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孔门学渣》 作者:我说那个谁 内容简介: 乐歌穿越重生到一个傻子身上,他想改变形象,却被人当成傻子。已经习惯了的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老子说他是:大智若愚。 孔子说他是: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子路说他:力气大、剑法好、对我脾气! 子贡说他:你要是个商人,绝对奸商一个。 颜回说他:什么都懂…… 师娘亓官氏说:唉!他就是个长不大的淘气包。 第1章 阿姑的婚约 见乐歌是个傻子,而且还没有成年,阿姑又跪行过来,双手按在他的两边肩膀上,同情地看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 在那一刻!她作出决定:无论将来如何,都要带这个傻子过日子,照顾他一辈子! 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她,已经溺水死了。 当年的乐歌!比她还小,比她还矮。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危险,硬是把她从水潭中拉了上岸。结果!她得救了,而乐歌却差点淹死。 做人要懂得感恩!那个时候的阿姑,就作出了决定:照顾乐歌一辈子。 这次!乐歌又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了爹一命。这是恩上加恩。所以!更要照顾他一辈子。 在这个乱世中,健全的人都很难活下去,何况他一个傻子呢? “阿姑给你找一个比阿姑更美丽地姑娘,做你妻子,好不好?”阿姑认真地说道。 乐歌看了阿姑一眼,见阿姑是认真地,也没有再坚持。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 “嗯!” “乐歌乖!乐歌听话!阿姑是个有婚约的女人,是不能嫁给你的!不然!阿姑愿意嫁给你!乐歌乖!听话!我们回家!” 阿姑说着,把乐歌往起扶。 “我要吃豹子肉!”乐歌装傻地说道。 “哈哈哈!”周围人听了,又大笑起来。 “好好好!吃豹子肉!”阿姑答应道。 周围的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看着这个傻子死而复生,大家都特别地兴奋,好像没有同情心似的。其实不是!因为乐歌是个傻子。乐歌死而复生,大家都是高兴的。 见阿姑吃力地扶着乐歌走,都上前帮助。 乐歌虽然死而复生,可他毕竟是受了重伤,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是虚弱的。他站不起来,五脏肺腑都受到了震荡,犹如针刺。 接连休息了十几天,乐歌的身体才恢复了一些,可以下地走动了。 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阿姑的老爹亓官熊四处托人,给乐歌找老婆。 亓官熊没有受到致命伤的,都是些皮肉伤。虽然伤口还没有愈合,可早已能够下地干活了。 他担心乐歌以后可能会做出对不起阿姑的事,所以!就托人给乐歌找对象。 在他的印象中,乐歌并不是那种彻底地傻子,只是没有正常人反应快。还有!乐歌虽然被人称为傻子,可他的人品不坏。要不是阿姑已经有了婚约,嫁给乐歌也没有什么不好。 现在的乐歌,已经成年。他的个子很高,虽然瘦了一些,可他的力气很大。 乐歌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在山村里,他是第一大力士。在这一带,好像没有人比他的力气大。 经过这些天的打听,结果很是令人失望。 附近村子里的女孩,得知是乐歌后,都认为他是傻子,不愿意嫁。而愿意嫁的、愿意乐歌入赘她们家的,都是寡妇。或者是做乐歌妈妈年龄的老女人。 只要亓官熊或者阿姑开口,愿意乐歌入赘去她们家的寡妇有几十个。想乐歌去做她们的丈夫或者儿子的老女人,多得有一个连。 得知只有寡妇才愿意要他,乐歌气得躺在床上不想动。 失意啊!失意!我的人生怎么会如此失意呢? 同居三年的女友,被富二代万聪林给骗走了。好不容易报复成功,绿了他爸,却又因得意忘形而笑死了。结果!穿越重生到这个时代。 怎么就不让我多活几天呢? 我要让万聪林知道:我把他爸绿了! 我要气死万聪林:他抢走我的女友,我抢走他妈!做他的继父! 虽然才十几天,他大概地知道:现在所处的时代,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 他现在所处的国家,好像叫宋国。这里,是一个叫丘的地方。 这里的山不大,属于丘陵地带。因为人口稀少,所以野兽很多。这里不仅有豹子,还有老虎。狼就不用说了,多得怕。 乐歌想:好像在古代?特别是乱世,是最缺男人的!尼玛地!我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穿越重生来了却找不到老婆?竟然没有姑娘愿意嫁? 想到这里!乐歌都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可遗憾地是!这个时期,豆腐还没有发明出来。想撞死自己却没有豆腐,想死都死不了! 急得乐歌又想发疯:我不是傻子!我是乐歌!此乐歌非彼乐歌! 让乐歌去入赘,不说亓官熊不答应,阿姑更是不答应。 亓官熊膝下就阿姑一个女儿,妻子早年就死了。因为女儿有婚约,所以一直没有嫁人。 本来!按照宋国的律法,阿姑这个年龄是必须嫁人或者招女婿上门成亲的。 自从有了乐歌后,亓官熊不想再婚,想把乐歌养大给他养老送终。 所以!让乐歌去入赘寡妇家,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乐歌去别人家做丈夫或者儿子,他自然是更不愿意。 阿姑更不想乐歌入赘到别人家里,她怕乐歌被人欺负。要么乐歌跟随她,要么乐歌跟随爹。由老爹带着,她放心。 阿姑到底与谁有婚约?怎么到现在这个年龄还没有嫁出去呢? 在乐歌承袭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方面消息的。曾经的那个乐歌,脑袋可能是摔坏了,记忆是不完全的。 不过!乐歌还是打听出来了:阿姑在还没有出生之前,祖父就与鲁国的什么人好像是世交,定下了婚约。 具体是谁?他没有听完全:好像是一个很老的老爷子,生养了九个还是几个女儿,就是没有生儿子。后来!他续了一房,结果生养了一个跛脚儿子。跛脚儿子不能承袭他的官位,所以他想再续一房生养一个儿子。 阿姑的祖父与他是世交,得知老友还想生养一个儿子,就许诺他:我没有女儿给你了,那我就给个孙女给你吧! 不是给老友,而是给老友那还不知在哪里的儿子。 就这么着!阿姑就变成了“姑”字辈。 只有“姑”字辈,才能嫁给祖父老友的儿子。 当年说这话的时候,也许是玩笑,也许是认真的。当时!并不知道老友再续一房能不能生养儿子?而他自己这一方,会不会生养孙女儿? 结果!两年后传来消息,鲁国那边的世交老友老来得子,还真的生养了一个儿子。而他这边!他的儿子儿媳也争气,给他生养了一个孙女儿。 所以!阿姑的名字就出来了,叫“阿姑”。带“姑”字后,就成了姑字辈。这样!与对方的辈分就平等了。 又过了几天,乐歌才打听出来:阿姑祖父的那个世交老友名字叫叔梁纥,曾经是宋国人,后来迁徙去的鲁国。 叔梁纥是宋国皇族后代,而阿姑的祖上,曾经是宋国的亓官。 亓官!是专门负责主持成人礼的一个官职。 阿姑的祖上,因官而得到姓氏。所以!姓“亓官”。 两家的祖上都因没有承袭官位,而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表面上是士级身份,其实际上!过着平民一样地生活。 让乐歌震惊地是:叔梁纥的儿子也就是阿姑的未婚夫,姓孔名丘字仲尼。简称:孔丘或者仲尼! 孔丘是谁?作为大学生,乐歌还是知道的!孔丘就是后来的孔子。后来的圣人!万世师表!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孔子的话?那么?这个阿姑,她就是孔子的夫人。孔子的夫人,自然是师母、师娘了!孔子是万世师表,那么!阿姑就是万世师娘! 更是让乐歌震惊地是:阿姑的姓氏就是亓官。而历史上记载的,孔子的妻子也叫“亓官氏”。 () 第2章 孔子来迎亲了 本来还想揩油、娶阿姑,对上号后,乐歌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真的对方是圣人的妻子,是万世师母,我乐歌要是对她有歪心思,我这是要遭天杀五雷轰啊! 曾经的乐歌就喜欢阿姑,现在的他,不仅承袭了乐歌的记忆,也一样喜欢阿姑。 因为!阿姑太美了。 阿姑的身高,用现代人的尺寸来讲,应该在一米七左右,绝对在一米六八以上。 在古代,生产力低下,加上战乱,贫下中农的生活是很苦的。所以!除了世袭贵族是大个子外,普通人身高相对都很矮。 当然!是相对而不是绝对! 女人的身高普通在一米五五左右,一米六之一米六五都是大个子。男人的身高也一样,普遍在一米六左右。一米六五以上,绝对是大个子。 当然!是相对而不是绝对! 而阿姑!却是少有的大个子。她站在哪里,比一般男人都高。再则!加上她是女人,更是显得高大。 女人的身材消瘦、苗条,没有男人壮实,所以显得高。 而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身高不超过一米七。穿越重生前的乐歌,身高一米八一。 重生过来的乐歌,比阿姑还矮那么一点。 不过!乐歌才发育不久,还没有长齐毛。年龄还不大,才十六岁,还有成长的机会。 阿姑是个少有的大个子,跟她的婚约有关。 亓官氏家族为了兑现诺言,特别重视阿姑的生活、成长。阿姑小时候的饭食,比一般人要好许多。重体力活什么地,也很少让她干。所以!她的身高就比别人高一些。 因为她要嫁到士级身份的人家去,所以!她不能干农活什么地。士级身份家的女人,是不能从事这种低下的工作的。 特别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社会等级观念是很重的。在周礼中,有着严格地等级制度和礼节。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也是等级观念的结果! 此乐歌非彼乐歌!我是乐歌!我不是那个傻子乐歌。 我要跟孔丘(孔子、圣人)争一争!阿姑是我的!我要娶阿姑!我不能让这么美丽的女人跟孔丘去过苦日子! 历史记载中的孔子,虽然有过辉煌人生,但整体来讲,只是短暂的辉煌。自从周游列国后,就没有过上好日子、安稳日子。 在他周游列国时期,整个家和私学都交给了亓官氏和孔鲤。 要知道!他周游列国的原因:是被冷落而赌气走的。也可以说!他是带着罪离开鲁国的。要是不离开的话?很可能会死。 他主张堕三都,结果差点让鲁国灭亡。从而!得罪了鲁国的权贵。受到冷落后,不得不赌气离开鲁国。 本来!他想在其他国家实现理想,结果!失败了。 而亓官氏和孔鲤母子二人,不仅要面对鲁国权贵的打压,还要继续办私学。 虽然孔子在鲁国做官,可他办的私立学校并没有停止。孔子周游列国后,学校由亓官氏幕后主持,孔鲤等人当老师。继续办学,收取学生学费,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乐歌心想:此乐歌不是彼乐歌,我乐歌为何不争取一下呢? 以前的乐歌是傻子,照顾不了自己。可我这个乐歌不是傻子啊?你们把我当傻子也不成!我不是傻子! 所以!我要跟孔子跟圣人争一下! 再则!历史上记载!孔子好像把亓官氏给“出妻”了。 出妻!就是休妻、离婚的意思。 既然他们夫妻没有感情,又何必为了一个婚约呢? 还不如!早点让给我!免得跟我争了。 也就在乐歌幻想、努力争取的时候,年轻的孔子来迎亲了。 而这段时间的乐歌,无论他怎么表现自己,说自己不是傻子,可阿姑和亓官熊等人就是不相信。不但不说他不是傻子,还反过来说他是越来越傻了。 周围的人见他很“反常”,也一样认为:乐歌可能比以前更傻了!甚至!认为乐歌是回光返照,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一个要死的人,往往会回光返照:显得很正常、兴奋,比健康人还健康。 真的!得知情况后,让乐歌哭笑不得! 我明明不是傻子,怎么就成了傻子呢? 还回光返照呢? 大智若愚?难道不是大智若愚? 我绝逼是大智若愚! 我? 这天!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中午时分就开始下大雨。乐歌在外面做好人好事回来,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才发现家里没有人。 阿姑不在家,老爹亓官熊也不在家。 “这大雨天的?他们会到哪里去呢?” 乐歌在心里想着:家里没有什么事啊?我才去帮村东的王寡妇家修了一下房顶,帮村西边的张寡妇家牵牛。 王寡妇和张寡妇都才三十几岁,女儿出嫁了,儿子在外地打工,家里没有其他人。两人都想哄他睡觉,但都被他拒绝了。 “嘿嘿!这个乐歌!越来越傻了!”王寡妇和张寡妇心想:我心疼他可怜,想给他一回两回,结果他却不知道要! 你个傻子你不要寡妇你还想娶处女么? 你就作梦吧! 你要是不要!你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男人的放水工具还有另外一个功能! 这个放水的工具不仅能放水,还能给你带来简单地快乐! “嗯!人不错!个子大!又识字!吹拉弹唱样样会!……” 乐歌换完衣服,正在无所事事地时候,亓官熊穿着蓑衣回来了。 阿姑跟在后面,她的脸色很难看,没有说话。 两人进了茅草屋,赶紧把身上的蓑衣脱下来,挂到屋檐下沥上面的雨水。 “阿姑!你?”亓官熊发现女儿不对劲,问道。 “爹!”阿姑答应一声,把头低着,装着要去做事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他太老气了?”亓官熊猜测着问道。 “爹!” “他爹生养他的时候,八十岁了。所以!他显得老气一些!可他个子大啊?身大力不亏!再则!他读书识字,还会吹拉弹唱,是不是?更重要地是!他懂礼!……” 乐歌一听?顿时就怀疑起来:他们父女说的好像是一个人?孔子!孔子他来了? “你?你?你们说什么啊?是不是孔丘来迎亲了?”乐歌上前问道。 这件事关系到自己,乐歌不得不上心些。 “去去去!”亓官熊见乐歌过来了,当场厌恶地朝他挥舞着手臂,喝道:“这下雨天没事,躺到床铺上睡觉!养身子!晴天好有力气干活!去去去!” “阿姑!”乐歌没有理亓官熊,问阿姑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孔丘?孔丘从鲁国来迎亲了?” “呜呜呜!”阿姑听了,当场就哭出了声音。然后!小跑着进了房间。“砰!”一声,把房间门关上了。 () 第3章 这是女人的矜持 亓官熊瞪了乐歌一眼,没有说话。本想骂乐歌一顿,可想想乐歌是他们家的恩人,前不久还因为救他差点死了,也就没有骂出口。 他看出女儿阿姑的心思:阿姑不喜欢孔丘。 他想劝劝女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乐歌出来打岔,把阿姑给撵到房间里去了。 所以!他想对乐歌发火。 可想想人家是你父女二人的救命恩人,又是个傻子,你怎么能对他发脾气呢? 你要是对他发脾气,你就是欺负人!欺负傻子! 在道德的约束力下,亓官熊叹了一口气,把瞪着的眼睛转移开了。 “乐歌!过来!坐下!熊叔有话对你说!”亓官熊缓和了一下神色,很认真地说道。 说着!亓官熊走在前面,来到客厅的席位上,脱了鞋,在席位上坐下。 “爹!”乐歌楞了一下神,赶紧答应一声。然后!跟了过去。 平时的“熊叔”,虽然对他很好,可都是长辈对待晚辈、聪明人对待傻子的那种。 而今天!熊叔倒是把他当个正常人,很认真地那种。 亓官熊坐下后,就朝着乐歌看着。等到乐歌坐下,才开始说话。 “乐歌啊!”亓官熊很认真严肃地说道:“熊叔知道你喜欢阿姑!可阿姑不能嫁给你!知道么?阿姑是个有婚约的人,是不能嫁给你或者嫁给别人的!” “爹!” 亓官熊在乐歌面前,一直以“熊叔”自称。而乐歌!却叫他爹! 乐歌是哪里人,没有人知道。突然有那么一天,他就出现在山村里了。 有人说!他可能是狼叼来的。 不是所有的狼都是凶残的,有的狼也是通人性的。就跟人类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其中一样有恶人。 也有人猜测:乐歌是过路人丢下的。过路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养不活自己的孩子,才狠心把他丢弃在村子里,让他自生自灭。 反正!乐歌不是本地人。 村子里的人善良,一人省一口吃的,就把乐歌养大了。 结果!这个没有人管教的野孩子,爬树上拆鸟窝、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 “熊叔准备盖一栋好房子,然后买几块地,再让人从外面给你找个漂亮女人。熊叔还就不相信了?乐歌还娶不到妻子?” “爹!” “这个世界上!最缺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最多的就是女人、寡妇、孤儿寡母!一场战争下来,成年男人差不多都死绝了,到处都是寡妇。……” “爹!” 亓官熊没有理乐歌,继续说道:“就算找不到处女,找个年轻没有生娃的寡妇,还不行么?” “爹!” “处女跟寡妇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个没有生过娃,一个生过娃?不不不!女人成亲了,破了身子就不是处了!我我我?” 亓官熊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说道:“我胡说什么啊?我?” 要知道!女儿阿姑就在家里!怎么能胡说这些话呢? “爹!”乐歌又打断道。可是!亓官熊根本不理他。 “我的意思是!要是实在找不到处,就找一个年轻的寡妇,要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跟你年龄差不多的!……” “爹!我不要找寡妇,我就要阿姑!我要跟阿姑成亲!……” “胡闹!”亓官熊脸色一变,喝止道。 “我看见了!阿姑是不喜欢那个人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亓官熊厉声问道。 “我看出来的!刚才阿姑她!她?……” “她什么她?你还能了呢?”亓官熊喝止道。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行么?这是祖父定下的婚约!现在!人家已经来迎亲了,还能反悔么?”亓官熊的声音很大,说道。 “婚姻自由!” “什么婚姻自由?”亓官熊喝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可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你能了你?”亓官熊喝止道:“都是谁教你的?说!” “没有人教我!” “没有人教你?你能说出这样地话?” “我又不是小孩,要人家教?” “你是!”亓官熊很想说:你是傻子。 “这是道理!” “你要是懂得道理,你就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说!是谁在幕后教你的?”亓官熊心想:我要是找到是谁教的!我打不死他? 要是没有人教,乐歌虽然不是那么傻,可也不会这么能说? 如果没有人背后教他,乐歌的反应也没有这么快! 所以!亓官熊认定了:一定是背后有人教唆乐歌这样胡闹的。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我不要别人教!”乐歌辩解道。 “你不是小孩!可你!”亓官熊很想说:你是个傻子!你? 看着乐歌那个认真地样子,亓官熊更是确定了:一定是有人背后教的。 阿姑长得太美了,喜欢阿姑的人太多。大家都不希望阿姑再等,再守这个婚约。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命不保夕,说不定那个人早已死了!所以!还是现实一些,找个人嫁了吧! 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你就嫁给我! 所以!有很多人都在背后鼓捣,劝说阿姑早点嫁了。 也有不少人,在背后鼓捣乐歌,教唆乐歌追求阿姑。 乐歌因为脑袋有些问题,所以!在别人的教唆下,就纠缠阿姑,说他喜欢阿姑。再则!乐歌真的喜欢阿姑。 就这么着!在别人的幕后鼓动下,乐歌的胆子就大了许多。 而现在的乐歌,不是曾经的乐歌,他是穿越重生过来的。可是!在亓官熊、阿姑以及所有人的眼里,他还是原来的乐歌,他就是一个傻子! “我是什么?我是什么?”乐歌大声地质问道。 他的眼睛,朝着亓官熊瞪着。 亓官熊看见乐歌的这个样子,想发作打人。可是!又不能打!只得忍耐着说道:“阿姑是个有婚约的人,不是我不答应你!阿姑自己也对你说的很明白,她说她是有婚约的人,是要履行婚约的!要是没有婚约,她这个年龄,应该早已嫁人了。乐歌!唉!” “爹!”乐歌也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个道理我懂!可是?阿姑她不喜欢对方啊?” “她怎么不喜欢?” “她要是喜欢!就不是这样了!” “那她应该怎样?”亓官熊语气又大了起来,问道。 “她这是?她不高兴!” “她这是害臊!女人的矜持!”亓官熊忍耐着解释道。 “哪里有女人嚷嚷着说:我要嫁人!我要嫁人了!我夫君来迎亲了!有病啊?想嫁人想疯了?是不是?” () 第4章 阿姑的态度 “你说矜持就矜持啊?”乐歌回敬道:“她这是不愿意!” 亓官熊见乐歌一脸较真地样子,也只得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敢强调。 刚才在族长那边,他就看出来了,阿姑不喜欢孔丘。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她的神情出卖了她。 所以!应付完那边,他就冒着雨回来了。 本来!他是想开导开导女儿,让她放下心思。 他知道!无论如何!“祖命”不可违,阿姑是要嫁过去的。可是?要是不情愿的话?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是的!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比没有男人、丈夫强吧? 要是嫁给别人要是那个人服兵役去了,十有八、九会死的。不打仗没事,一打仗就会死人。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嫁给孔丘,服兵役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是士级身份。就算鲁国没有人当兵了,服兵役的孔丘也只会是个文官,上正面战场厮杀的可能性很小。 要是嫁给平民、贫民,一旦战争来了,就很有可能被拉去服兵役。 他们越是强壮,服兵役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亓官熊想通过这些来劝说女儿阿姑。 说真的!他很喜欢、欣赏孔丘,觉得他是个人才。个子又大,生存能力强。可是?孔丘的那个脸,他又不敢恭维。 孔丘的脸上,都是皱折。他的额头上,有三四道皱折,跟八十岁老奶奶的额头似的。 明明才二十岁的人,看到他的脸后,就觉得他有三四十岁,甚至七八十岁。要是晚上看见了,或者就露一张脸给你看,你绝对以为他年龄很大。 除了这张脸太老气外,可以说样样都好! 见亓官熊不说话了,乐歌站起来,往阿姑的房间那边走去。一边说道:“我把阿姑叫来!当面说清楚了!她要是不愿意!就嫁给我吧!” “乐歌!”亓官熊见状,大声地阻止道。 不过!见乐歌并没有听他的,也就没有再阻止。 心想:也好!你要是能把阿姑叫出来,我也正好可以跟她说说话,劝导劝导她。 或者!让阿姑当面再拒绝你一次! 唉!谁让你是傻子呢? 阿姑拒绝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早就跟你翻脸了,还能忍耐到今天? 你要不是傻子!要是阿姑愿意,你们俩成亲就成亲。与孔丘的这门婚约,拒了算了!都什么年代啊?两家又不在一个地方,随便找个理由就拒绝了。 比如说!我就说:我听到传闻,说你死了。所以!我们这边才嫁人。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悔婚呢? 可你?你是个傻子啊? 你要是比孔丘精明,家里条件好,嫁给你就嫁给你。可你的条件还不如孔丘家。你连个家都没有,还是因为救了我们父女,才住在我们家的!唉! 听说孔丘这次来,是有备而来,带了好多钱来的。 孔丘在鲁国的时候,在丧礼上给人吹喇叭,挣了很多钱。 在鲁国那边,他家有房产。另外!还有一片土地。虽然是没落的士,可在他的努力下,还算有钱人。 而你!乐歌!就傻子一个! 看着乐歌的背影,亓官熊在心里叹息着。 乐歌除了在纠缠阿姑这件事上面让他烦,在其他方面,他都是满意的。 要是乐歌不纠缠阿姑,他是很喜欢乐歌的。当然!他的喜欢中包括同情和感恩。 “梆梆梆!” 乐歌先推了推门,结果没有推动。很显然!阿姑从里面把门给栓上了。没有办法,只得用力地敲。 “梆梆梆!” 房间内!没有一点动静。 “阿姑!出来!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阿姑!……”乐歌很认真地喊道。 亓官熊见阿姑不开门,也没有任何反应,也朝着那边喊着:“阿姑!出来!有什么话你对爹说?你说话啊?阿姑!” 在乐歌的坚持下,在亓官熊的催促下,阿姑终于“咔嚓”一声,把门栓打开了。再把房门打开,走了出来。 其实刚才!她并没有到哪里去。进了房间后,她就把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然后!就靠在房门的背后。刚才乐歌敲门,正好敲在她的后背上。 自从进入房间后,她就忍不住小声地哭。不敢大声哭,怕被老爹和乐歌听见。再后来!她就靠在门背后流泪,眼泪哗哗哗地流淌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孔丘的那张脸! 第一眼看见孔丘的脸后,她就打退堂鼓了。 心想:我将来要跟这样地人过一辈子?跟这么丑的男人过一辈子?我? 在她的想象中!她的未婚夫: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听祖父等人说!未婚夫的老爹,是一个很厉害地人物,长得高大、壮实。年青的时候,算是美男子。 所以!她一直在心里想象:自己的未婚夫,一定也一样是个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美男子。 结果!见到未婚夫后,强烈地反差让她无法接受。 这脸倒是四方四正的,大大地,轮廓分明。可这脸上的皱折,也太难看了吧?这形象!真的!让她白白思想了这么多年。 你对得起天地良心么?未婚夫! “阿姑!”乐歌讨好地上前,伸手去扶。 阿姑一个摆手就把乐歌摆脱了,然后!迈大步往客厅那边走。 见阿姑不理自己,乐歌很受伤!真的!伤自尊啊!人家还是把你当傻子! 你说你不是傻子,可人家不信啊? 你说你的酒没有喝多,还能喝,可人家不信啊? 大家都说你酒喝多了,你说没有喝多不算数。所以!大家都说你是傻子,那你就一定是傻子。 “阿姑!过来!坐下!”亓官熊见女儿出来了,赶紧招手招呼着。 阿姑来到席位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跪到老爹的身边,往地上一趴。 “娃!娃!你这是何意啊?” 见女儿给他跪下了,亓官熊当场吓得魂都飞了。 赶紧表态道:“这是你祖父当年定下的婚约,是不能悔婚的啊?再则!我们当年应下这门婚约的时候,家族的人都是做见证的。因此!我们家还得到了家族的尊重和支持、奖励! 娃!爹看出来了!你不太喜欢他!可是?我们做人要记恩啊?当年你祖父他,要不是人家救了,他已经死了!祖父要是死了,哪里有我们这些后代呢? 所以!祖父为了报恩,才许下这个婚约的!你以为啊?我们这是为了报恩!你们都不愿意嫁给他,那不是辜负了老一辈人的心愿?” 见阿姑跪到亓官熊面前,乐歌的心里就是一阵偷乐。 心想:这是悔婚、拒婚的节奏啊! 只要阿姑悔婚、拒婚,那么!我乐歌的机会就来了! “呜呜呜!”阿姑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娃!娃!娃!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你?你让老爹我?情以何堪呢?你让我们亓官家族的人颜面何存呢?我们亓官家族,不能言而无信啊?现在!人家孔丘都来迎亲了!你?呜呜呜!……” 亓官熊见状,着急得哭了起来。 “爹!你这是在逼婚啊!”乐歌见状,赶紧上前抗议道。 亓官熊生气地瞪了一眼乐歌,想发作也只得忍了。心想:要不是你救了我们父女二人的命,你现在搅和我打不死你? “爹!呜呜呜!” 就在这时!阿姑磕了一个头,哭道:“女儿愿意嫁给他!” “嫁给谁?” “孔丘!” 乐歌一听,犹如被霜打的白菜,当场就蔫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 第5章 师娘不想撇下我 竞争失败!伤自尊啊! 我一个堂堂大学生,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竟然竞争不过古代人? 不服!乐歌我不服!我还要努力!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虽努力! “娃!难为你了!呜呜!”亓官熊说着,把女儿搂到身边,激动加感动地哭了两声,一边用手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得到女儿的确认,亓官熊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谢天谢地!女儿还是懂事,没有让老爹我难做人! 这要是悔婚的话?我这张脸往哪里放?我们亓官家族的脸往哪里放? 见乐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亓官熊扫了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想想还是把视线转过来,瞪了乐歌一眼。 “听见没有?阿姑表态了!她愿意!她愿意履行婚约!乐歌!你就放弃吧!你不是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人家愿意履行婚约,你听清楚没有?” “我不会放弃的!” 乐歌朝着亓官熊看着,又看向阿姑。见阿姑趴在她爹的怀里哭,他还是很坚定地说道。 “你还不放弃?你?”亓官熊神色一变,喝道:“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们父女的命,我就不对你怎样!我告诉你!做人!是要有底线的!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会忍让的!” “爹!” 见亓官熊是认真的,乐歌有些不敢相信。 “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们父女的命,我们父女会感激、感恩你一辈子!但是!你要是纠缠我女儿,我对你不客气!” “爹!呜呜呜!”见老爹是认真地,阿姑停止了哭,赶紧阻止道:“爹!他就是脑袋一根筋!你别跟他计较!爹!” 阿姑的意思是:乐歌就是一傻子,你跟他计较什么?你提醒他有什么用?放心!爹!我会处理好的! 一个傻子我都摆不平,我就不叫阿姑! 然后!起身坐到老爹的身边,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起来!听阿姑的话!” 见乐歌朝着她看着,她一样是既生气又好笑。 朝着乐歌睨了一眼,嗔怒道:“起来!坐起来说话!” 在阿姑的逼视下,乐歌只得乖乖地坐了起来。 “我要嫁到鲁国去了!我不放心你!你就跟随我去鲁国吧!”阿姑见乐歌乖乖听话,心软地说道。 “阿姑!”亓官熊赶紧阻止道:“不可!” “爹!”阿姑解释道:“他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不可!”亓官熊再次阻止道。 “爹!等我到了鲁国后!我会把爹你也接过去!”阿姑说道。 “不可!”亓官熊表态道:“我不去鲁国!我在这里打猎、种地!日子过得很好!” “不!爹!”阿姑坚持道:“我不放心你!爹!我把乐歌带走了,我不放心你!” “不许你带走乐歌!” “这里人都把他当傻子,我不放心!他救过我的命,我已经发誓了:照顾他一辈子!” “阿姑!”亓官熊再次阻止道。 “我不能违背我的誓言!爹!”阿姑坚持道。 “可他?可是?”亓官熊强调道:“你能作得了这个主?带乐歌去鲁国?这事你能说了算?” “我能!”阿姑很坚定地说道:“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嫁!” “你敢不嫁?” “乐歌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个傻子,我发誓了要照顾他一辈子!所以!我必须兑现我的诺言!他要是不答应,就说明他孔丘没有爱心!一个没有爱心的人,我阿姑不嫁!” “你?”见阿姑那个坚定地样子,亓官熊觉得自己无法阻止。 听阿姑说的,好像还真的那么回事? 要是孔丘不能答应,阿姑就有了拒婚的理由! 是啊!我要报答我的救命恩人,兑现诺言,履行誓言,你能不答应么? 再则!乐歌是个傻子,你能抛弃他不顾么? 你要是这样,你就没有爱心! 一个没有爱心、同情心的人,我嫁给你干吗? 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要是嫁错了人,就会苦一辈子! “可这事?得先跟他商量一下?别到时候你带他过去,人家不接受。还有!你带他过去,以后你养活他?还是让孔丘养活他?……” “我不要别人养活的!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我乐歌还混个毛啊?”乐歌一听,都被气笑了。 心想!我一个堂堂地大学生,我穿越重生来古代了我还养不活自己。他孔丘开私立学校,我难道不能开办私学?我还能教大学呢! 孔子教的只是六艺,而我!要是办私立学校的话?我办大学!大学!何止六艺? 传说孔子的私学,只教学生六艺。 哪六艺呢? 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 周朝的贵族教育体系,开始于公元前1046年,周王官学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礼、乐、射、御、书、数。 《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 “看!你看他那个傻样!”见乐歌笑了,亓官熊用手指着他,对阿姑说道。 阿姑见乐歌的那个德性,也被他气笑了。 “爹!” 亓官熊摇了一下头,说道:“你带他过去,他能做什么事呢?他?在这边!我有猎户证,我还可以带他去打猎的!唉!” 想到乐歌去了鲁国都城曲阜能做什么事?亓官熊很着急。 城里人的生活方式与乡下人的生活方式是不同的!士级身份的人与乡下人的生活方式也是不同的! 所以!乐歌要是真的跟去了鲁国,他能做什么事呢?难道?还要我女婿、女儿养活他? “爹!”阿姑思量了一下,说道:“乐歌不傻,他会骑马,他会驾马车。到时候!给他买一辆马车,让他在城里拉客。也可以给贵族家里当车夫……” “这个?” 亓官熊心想:他是会骑马,也会驾马车!可他那是在我的带领和教导下,才行的。你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给贵族家当车夫,他能行么? 乐歌听到阿姑说这样地话,又被气笑了。 心想:我一个堂堂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大学生,竟然给别人当车夫都不行?我还混个毛啊? 驾照我都考了!是万聪林他妈出资的! 驾个马车我都不行?我告诉你们!我是个老1司1机!无论什么车,我都会开!前女友那辆车,我开了三车! 万聪林他妈那辆车,我也开了几个月! “爹!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再说!就算我养活他一辈子呢?我也愿意!”阿姑见老爹不放心,赶紧保证道。 “嗯!”亓官熊哼了一声。 () 第6章 未来圣人我的情敌 见阿姑一定要带他去鲁国曲阜,乐歌很感动。 阿姑真是一个好姑娘,一个善良的姑娘,知恩图报。 可是!阿姑对他越是好,他越是喜欢阿姑。 尽管阿姑明确地拒绝了他,已经不止一次拒绝了他,当着好多人的面拒绝了他,可他仍然不死心! 因为!此乐歌非彼乐歌! 阿姑拒绝的是过去的乐歌,是那个脑袋不太好使的乐歌!而我!是另外一个乐歌!我是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我是一名大学生! 既然穿越重生过来了,我就要有我的追求! 这个阿姑!我追求定了。 现在的阿姑!还没有与孔丘(孔子)成亲,还只是婚约期间。所以!还是可以悔婚的!在她们没有成亲之前,我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乐歌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也因此!他作出了决定:去会会这个孔丘(孔子),会会这个未来的圣人、万世师表! 难道?年轻的孔子,才十九岁的孔子,就比我这个现代社会的大学生还牛比了? 你一个自学成才的古代人,还比经过系统学习的现代人牛比? 我乐歌还就不信了? 最起码!我也是现代社会某三流大学的大学生! “孔丘他住哪里?”乐歌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住亓官氏族长那边!”亓官熊一时没有注意,随口答道。 “族长那里?”乐歌一听,顿时有些胆怯。 在他承袭的记忆里,这个亓官氏家族的族长,是个很凶的老头,脾气很不好。每次发现他做了什么错事,就嚷嚷着拖到族堂中打。而每次他做好事,人家却从来不表扬。 “表扬他干嘛?表扬他他还上天了呢?”这是族长的态度。 不过!乐歌胆怯归胆怯,可他知道!这位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也就嘴上吓唬他,并没有真的打过他。 “说来也巧了,他询问过来的时候,就直接问到族长家里去了。”亓官熊说道。突然!他顿住了,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去拜访他!” “拜访他?你?”亓官熊看着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阿姑一听,也感觉有些不对?转而说道:“你要去让爹陪你去!” 亓官熊瞅了乐歌片刻,说道:“在族长那边,他能怎样?”转而对阿姑说道:“他要去丢人就让他去丢人!也让孔丘先了解一下!有一个心理准备!” “噢?”阿姑若有所悟地哼了一声。 是啊!打算带他去鲁国,得先让孔丘认识一下这个傻子。 “你冷不丁地说带他去鲁国,人家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亓官熊解释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会会他!”得到亓官熊的允许,乐歌当场就蹦了起来。 “你不会去打架吧?”阿姑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在族长那里,他敢?”亓官熊很肯定地说道。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乐歌应了一声,蓑衣都没有穿,就钻进雨幕中,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根据史书记载:公元前533年,鲁昭公九年,孔子年十九岁,娶宋人亓官氏之女为妻。 公元前535年,孔子17岁丧母。 公元前549年,鲁襄公二十四年,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卒,葬于防山。孔母颜征在携子移居曲阜阙里,生活艰难。 由于孔父死得早,加上古代信息、交通落后,所以!没有正式确定婚约。不过!孔父向孔母提及过此事。 孔父说他当年准备再娶一房的时候,与老友说过,想生一个健康的儿子来承袭爵位。 与另外一个妾室生养的儿子叫孟皮,可惜是个跛子,无法承袭爵位。没有办法,只得再续。 老友得知他想再续一房妻室,很是支持,就许下了婚约。说:我没有女儿给你了,那我就给个孙女儿给你。 当年的孔父,已经很老了。所以!他的老友也就是亓官氏的祖父也很老了。孔父再续生子,而他不想再续生女,所以!只能许诺嫁孙女儿。 因为当年孔父救过亓官氏祖父的命,所以!孔父向孔母提及过此事。 后来的孔母,向少年孔子提及过此事。因为古代信息太落后,所以!孔母也不知道宋国那边的情况:对方到底有没有生养孙女儿呢? 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孔母只是提醒孔子:不管有无,既然说过这句话,就必须去看一下。如果对方真的有孙女儿,那么!就要娶对方为妻,兑现诺言。 孔母临终前,再次提及此事,要孔子一定要回一趟宋国老家,看看对方有没有孙女儿可嫁? 也就在孔母病逝后不久,从宋国那边传来消息,说宋国那边亓官氏家族的人,还等着他过去迎娶。 尽管!孔父死后孔母与孔子被赶出了家族,可宋国那边不计较这些,不在乎孔子这边的家境。他们在乎的是诺言!是兑现诺言。 亓官家族不会因为孔子这边的家庭变故而放弃婚约,不会因为孔子穷而放弃婚约。 此时的宋国亓官家族已经知道孔子这边发生的变故,孔母颜征在携子移居曲阜阙里,生活艰难。 被赶出家门的后果是:你没有承袭爵位,你不再是士级身份。 没有承袭爵位,你就不能当官领俸禄。 没有承袭爵位,你就不能享受士的待遇,不能享受国家津贴。 人家不在乎!人家主要是为了报恩,愿意嫁女。 亓官氏家族那边认为:如果当年没有孔父相救,祖上就已经死了,就没有如今这一脉后代。 所以!愿意报恩。 孔子在迎亲之前,一直在鲁国曲阜从事丧礼上的吹奏事业。另外!他对丧葬礼仪之类的事很感兴趣,加上人又勤快,所以挣了不少钱。可是!也因此受到了世人的嘲笑。因此!他的人生进入迷惘期。 尽管世人都不把他当士级身份的人,可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士。 不能因为没有承袭爵位而断定你不是士,也不能因为贫困而认为你不是士。 士的身份是永远的! 孔子迷惘的另外一个原因:季氏飨士,孔子去赴宴,被季氏家臣阳虎拒之门外。 这件事给孔子带来很大地打击。 因此!孔子的人生进入迷惘期。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国那边要求他尽快去迎娶亓官氏,履行婚约。 孔子一是为了履行婚约,一是为了出来散散心,到父亲的祖籍、宋国的世交那边转转,能不能给人生带来新的转机。 就这么着!孔子来到宋国丘地老家,迎娶亓官氏。 () 第7章 情敌相见 “我艹!雨这么大!” 乐歌一头撞见族长家里,一边抖着头顶上的雨水,一边自语地骂道。 就这么片刻时间,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 要知道!才换上的干衣服。这身衣服湿了,就再也没有干衣服换了。不!是再也没有衣服换了。 还是他乐歌,有两套衣服,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连一套衣服都没有,衣不遮体。或者!四季就穿某一件衣服。 亓官熊和阿姑两人,宁可自己穿旧一些,也要给乐歌添加新衣服,让他穿戴体面一些。 “你个傻子!下这么大雨你跑来干什么?” 还没有等到乐歌来得及看堂屋内的情况,就传来族长的断喝声。 听到族长大人的声音,乐歌本能地吓得一个哆嗦。 在曾经那个乐歌的记忆里,族长是个可怕地存在,让乐歌本能地害怕。 “快快换衣服!”就在这时!堂屋席位上坐着的一个瘦高个子年轻人着急地说道。 乐歌一听!是个陌生的声音。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这个说话的陌生人,很可能就是孔丘。 孔丘!也就是后来的孔子、圣人、万世师表。 孔丘!也就是来迎娶阿姑的那个新郎。 “啊呀!我的妈也!你这张脸!七老八十岁了吧?”乐歌定睛上下看了看这个瘦高个子年轻人,不由地惊叫道。 不是他夸张,而是本能反应! 真的!孔子的那张脸,也太老气了吧? 虽然没有七老八十岁老人那满脸的皱纹,可额头上的那三道皱折,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孔子除了额头上有皱折外,脸腮上面只有一个很明显的皱折,整个脸上是没有皱折和皱纹的。 人虽然瘦了一些,可脸上还是很饱满,肤色很滋润。 整体来说!还有着年轻人的气息。 “退下!”族长一听!当场脸色一变,冲着乐歌就喝了起来。 孔子听到乐歌的惊讶后,不以为然。因为!他早已见怪不怪。自从他出生,一直到现在,第一次看见他的人,都是这么惊讶的。 他看了看乐歌,再看向族长,好像对族长的态度不解? 族长见孔子看向他了,赶紧收敛起脸上的怒气,缓和了一神色,解释道:“他就是一个傻子!从小就在我们村子上长大,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调皮捣蛋,上树拆鸟窝、掏鸟蛋摔下来,摔坏了脑袋!这!有问题!” 说着!族长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孔子听后,脸色一变,看向乐歌。 从外面上来看,好像并不傻。可族长既然说他是傻子,那应该就是傻子。 “找件衣服给他换!”孔子说道。 “哼!”族长怒哼道:“傻子就是傻子!这大雨跑来干什么?不知道湿衣服啊?你?哦!” 族长突然地想起来了,问道:“你是不是听说孔丘来迎亲,你过来看的?是不是?” “然也!”乐歌答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族长这个老家伙!尼玛地你?有你这么当面说人的?说我是傻子?我乐歌的美好形象,就这么一下子毁了! 我艹你家闺女、儿媳妇! 我? 乐歌心想:你太老了!不然我绿你! 我乐歌长得这么高大帅,女人见了个个爱,我想绿谁就绿谁! “还然也?”族长一听,当场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还是被乐歌这个傻子给气笑了。 对孔子说道:“丘弟!呵呵呵!这个傻子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他是阿姑家的。当年阿姑小的时候,溺水了,要不是这个傻子舍命相救,阿姑当年就死了……” “哦?”孔子听说后,当场爬了起来,一脸认真地样子,朝着乐歌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救命之恩!” “你谢他什么啊?他就一傻子!从此之后!他这个没有家的傻子,就有了家,就住进了阿姑家!你谢他什么?阿姑一家人已经报恩了!” “谢我也没有用!”乐歌后退一步,冲着孔子说道:“我告诉你!我喜欢阿姑!我要娶阿姑!我要跟你竞争!和平竞争……” 族长见乐歌越来越傻,赶紧朝着周围的人挥舞了一下手臂。 那意思是:赶紧把这个傻子赶走! “你胡说什么啊?你?” “你一个傻子你还越来越上劲了呢?” “滚!滚出去!” “不走是么?还赖上了?” 在族长的示意下,家族中的几个人就上来了,把乐歌架起来,就要扔到外面的雨地里。 “放开我!放开我!谁说我是傻子?谁说的?谁说的?……”乐歌几个摆脱,就把架他的人摆脱掉了。 曾经的乐歌,虽然脑子有些问题,可他天生神力。他的力气,相当地大。就凭族长身边的这几个人,想控制他,不可能! 现场发生的一幕,让孔子吃惊和不解。只见!他接连后退几步,问道:“这这这?” “他就是一个傻子!傻子!不理他!不理他!”族长朝着孔子招着手,示意他坐下。 孔子没有理族长,不但没有坐下,还来到乐歌的面前,一脸地关心。 “来来来!我的包袱里还有一套干衣服!换上干衣服!穿这湿衣服,容易生病!来来来!” 孔子嘴上如此说的,脸上也是关心,可他还是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坚定上前,拉着乐歌往他的客房那边走。 他来后,族长就给他安排了房间。 乐歌自然是不领情,一个大拂手,想把孔子拂开。结果!让他感到意外:竟然没有把孔子摆脱掉。 孔子抓住他胳膊的手,竟然很有力道。 “来来来!”孔子硬是拖着他,继续走。 乐歌又试图摆脱,结果发现:孔子更用力了。一时之间,乐歌楞住了。 也就在他楞神的时候,他被孔子拖走了。 族长见孔子不但不计较乐歌这个傻子,还关心这个傻子,一时之间也楞住了。 见乐歌反抗,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很担心,怕孔子吃亏。 见乐歌一个大拂手并没有把孔子拂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见孔子竟然把乐歌给治服帖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周围人见状,也是一样地心情,一样地心理反应。 啊!这个孔丘!他?竟然以德报怨!不但不计较乐歌这个傻子,还要把自己的干衣服给他穿? () 第8章 人要衣装 听孔子说“打人很痛的”吓唬他,乐歌都被他给气笑了。 搞来搞去,人家还是把你当傻子! 我乐歌要怎么表现,别人才不说我是傻子? 要想改变傻子这个形象,可能真的只能换环境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说我是傻子,大家就不会成见地认为我是傻子! 被人成见地认为是傻子后,无论你怎么做,别人都认为你反常! 被人背后说你是坏人后,无论你怎么真诚,别人都会认为你可能在套路他,或者在使用很坏地手段。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坏人的伪装,别人都会防你一手。 “我很羡慕你!你的根很大!”孔子又转换了一下语气,很羡慕地说道。 “我!”乐歌很想说:你羡慕吧?你? 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能太过分了,你要是太过分了,孔子会生气的,可能真的会打人。 人家把你当傻子,一定会找个错,给点颜色给你看的。 再则!你要是太过分了,人家就真的把你当成傻子。 反正!他决定了!要跟孔子争一下,争取把阿姑娶到手。甚至!不择手段。 “你想说什么?”孔子追问道。 “我想说!你要是说话算数,永远都对我好!还给我娶妻子,还照顾我的子子孙孙,我就服你!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做表面文章,搞形势主义、做样子给别人看,我随时会杀了你!” 乐歌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孔子兴奋地答应一声。然后笑着道:“乐歌!我孔丘要是言不由衷,说话不算数,你随时杀我,我毫无怨言!” “我要杀你你还高兴啊?”乐歌看着孔子的那个样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但你也要说话算话!你要监督我!发现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就杀我!我高兴!我怎么不高兴呢?” “你高兴什么呢?” “我高兴!有你给我当监督员,很好啊?有你陪在我身边,时刻监督我,我就好像面对着镜子,时刻照着自己、警醒自己。所以!我高兴!” “你?”乐歌都被孔子的话给说的无语了。 如果孔子真的这样做了,那他成为圣人的一天,指日可待! 让乐歌不敢相信地是:难道世间真的有这样地人? 难道?这就是圣人的品质、潜质? 孔子虽然比乐歌高十几二十公分,可他身材削瘦。他的衣服,乐歌穿上还很合适。 再则!春秋时的服饰本身就很宽大。所以!大一些或者小一些,区别不大。 乐歌穿上孔子的干衣服后,显得特别地精神。 孔子是鲁国的士,他的服饰都是很讲究的。再则!他是来迎亲的。所以!带来的衣服,都是新的,都是绸缎。 而乐歌以前穿的是乡下人的麻布粗衣,而且是猎户的那种紧身衣,式样是很土的。 见乐歌穿上绸缎后,整个换了一个人似的,孔子很高兴。 “还有鞋!把鞋也换上!” 孔子从头看到脚后,见乐歌的鞋与衣服不配,说了一句后就去找鞋。 这次来!他准备了几双鞋。有晴天穿的鞋,有雨天穿的鞋!另外!还有在家里穿的鞋、平行走路穿的鞋。 穿上绣花宽背鞋,乐歌彻底变成世袭贵族模样。 乐歌的身高,虽然瘦,可在春秋时期也算是大个子。乐歌的脸,四四方方,轮廓分明。乐歌虽然脑袋摔坏了,可他的脸上并没有伤疤。因为年轻,还很丰润的。 用现代语言来讲,应该也算一个帅哥! 当然!重生过来之前的乐歌,比他更帅!重生前的乐歌,身高一米八一。要不然!他穷吊一个,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他的。就是因为帅,加上天生会开车,技术好。所以!睡了一回之后,女人就会喜欢他。 要不是因为帅,会哄人,也不会被万聪林他妈看上。 万聪林他妈为了哄他,只要他提出条件,人家都满足。只要他暗示一下,人家都会主动照办。 没有那两把刷子,怎么可能让这个富婆喜欢呢? 看着乐歌那个世袭贵族地样子,孔子都不敢相信?这个乐歌!穿上绸缎后,会这么精神? 两人从房间内出来,躲在门外偷听的人都还没有散。大家也不忌讳,都朝着乐歌和孔子看着。 他们偷听不是偷听其他,是担心乐歌跟孔丘打架,担心发生意外。后来发现没有意外,情况逆转,也就放心了。不但没有离去,还想进去看。最终出于礼貌,没有进去。 见乐歌整个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一副人模人样地样子,不由地惊讶起来。 心想:这要不是傻子,这是一表人才啊! 这么一副好皮囊,怎么被一个傻子给占了? 乐歌的男人根很大,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也正是因为他的男人根很大,所以!那些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寡妇,都对他垂涎三尺。都想跟他睡觉,都愿意给家里最好地吃食给他吃。 可是!傻子就是傻子,他竟然不知道男人的放水工具还有另外一个功能,还能给人带来简单地快乐。 村子里的寡妇们出于廉耻之心,才没有太过分把他哄去睡觉。再则!阿姑特别关心乐歌这个傻子,看得很紧。另外!乐歌这个傻子才刚刚发育成年。 要是发育成年多少年了,她们的机会会多一些。 对于乐歌这种傻子,你只要给过他一次那种快乐,他以后就会主动来找你。 真的!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 “乐歌穿上这套衣服,能不能娶上比阿姑更美的女人啊?”孔子问道。 见大家都很惊讶,他心里很高兴。 “乐歌穿上这套衣服,别人还以为他是贵族!只要不说他是傻子,哪里看得出来他是傻子?是不是?”亓官族族长不由地叹道。 虽然他对乐歌很严厉,可内心还不是排斥乐歌的,对乐歌并没有恶意。对乐歌严厉,是不想乐歌得寸进尺、得意忘形。 对待傻子,你不给点颜色给他看,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待傻子,你只能内心对他好,不能挂脸上。 “是啊!族长!乐歌这傻子竟然还有这副好身体!嘿嘿!” “这叫傻子有傻福!是啊!要是傻子长得又丑又残疾什么地,那还怎么活啊?在这个乱世中!唉!” 众人都不由地感叹起来。 “乐歌!这套衣服我送给你了!”孔子见状,表态道。 () 第9章 形象代言人 “我不要!”乐歌听说后,一点脸面也不给,当场拒绝道。 “你不要!”族长一听,当场就气笑了。 说道:“你真是个傻子!他送你这么贵重的衣服,你竟然不要?这是绸缎的!知道么?这里面的内衣,是纯棉的!是精细棉!你个傻比!” 本来!听孔子说要送乐歌这一套衣服,他就想阻止。毕竟!绸缎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可是?还没有等到他阻止,人家傻子乐歌竟然拒绝了。 好!免得他阻止。 “我自己能挣钱穿绸缎!”乐歌说道。 真是!你孔子也太瞧不起人了。我是乐歌!此乐歌非彼乐歌。我是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不是曾经地那个乐歌。以我的能力,穿绫罗绸缎还成问题么? 既然穿越到这个诸侯争霸的乱世来了,我还想做诸侯、当天子呢! 我连绸缎都穿不起? 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个傻子!你说的豪言壮语,别人都会认为你是傻子,一个傻子、疯子才会说的话,才会拒绝。 孔子没有说话,只得朝着乐歌看着,脸上带着笑。 听乐歌这么说,他一样确定了:乐歌是个傻子。 真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别人白送给你东东,又不图回报,你竟然不要?你不是傻子呢? “乐歌!你真是个傻子!你知道么?这是绸缎!绸缎!”一个好心人上前,用手捻着乐歌身上的绸缎衣服,感叹道。 “是啊!乐歌!你真是个傻子!孔丘他白送给你的!看在你救过阿姑的命,才白送给你的!你竟然不要?不要白不要。”又一个人眼睛贪婪地说道。 心想:你个傻比!你先要下来!你要是舍不得穿,你可以折价卖给我啊?你得钱,我得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其他人也是一样地想法,都更加地确实:乐歌是个傻子。 见大家都把他当成傻子,傻子形象就是无法改变,乐歌气得笑了。 尼玛地!无论我怎么做!这些人都把我当成傻子!看来!要想改变形象!老子只能换环境了!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我!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凭什么挣钱?就凭你?打猎打一辈子,你也买不起绸缎!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族长瞪了乐歌一眼,直言不讳道。 “是啊!要不是你爹亓官熊带着你打猎,你还打猎呢?猎打你!你早就被狼吃了,被野猪给咬死了,被熊给撕了!”又一个族人说道。 “是啊!当年亓官熊,杀死一头熊,后来大家才叫他亓官熊的!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他那么厉害,可上次呢?还是差点被母豹给吃了。” “要不是亓官熊带着你打猎,你能在山里住下去?早就死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开批斗大会似的,说着乐歌。 乐歌见这些人那个德性,气得大声地说道:“这次要不是我!亓官熊他!就被母豹给吃了!还他保护我呢?是我保护他!” “你说什么?”有人纠错道:“你刚才说什么?说亓官熊?” “你说亓官熊?你?你目无尊长!你?他是你爹!” “你不叫爹了?你个傻子!我看你是越来越傻了,你连爹都不会叫了!” “我都是被你们给气的!亓官熊是我爹!你们不是说我爹我爹?我才说我爹的名字的!你们?我懒得跟你们说!我!……” 就在乐歌准备走人的时候,亓官熊和阿姑两人急急地赶过来了。 “乐歌!”阿姑见大家都围在那里,以为乐歌跟未婚夫孔丘打架,着急地奔过来。 亓官熊也以为两人在打架,其他人在拉架,也是快步走了过去。 到近前,见气氛好像不像打架,两人的心才放下。 “乐歌?”阿姑见一身绫罗绸缎的乐歌高大威猛、一表人才,顿时楞住了,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真的!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穿上绫罗绸缎的乐歌,跟世袭贵族公子哥没有两样。真的!除了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外,就是一个世袭贵族。 “你?你?你哪里来的绫罗绸缎?你?”阿姑问道。 可就在她问出口的时候,想起来了:哪里来的绫罗绸缎?还不是未婚夫孔丘给他的? 亓官熊见乐歌穿上绸缎后,一副人模人样,先是高兴。接着!脸色就拉了下来,命令道:“脱下!脱下!” 以亓官熊的人生阅历,自然是猜测出来了:这一身绫罗绸缎不是别人的,一定是女婿孔丘的! 所以!他命令道。 “我还懒得要呢!稀罕!”乐歌说道。 随即!他就开始脱。 “不要!”这时!孔子上前,一把拉住乐歌。对老丈人亓官熊说道:“他的衣服湿了,脱了没有衣服穿。湿衣服穿久了是要生病的!这套衣服!乐歌穿在身上合体、精神!我送给他的!” 然后!看向阿姑。 阿姑想了想,说道:“爹!先让他穿着吧!” “谁让他下雨天不穿蓑衣就往外面跑了?湿了衣服活该!生病了活该!”亓官熊嘴上很严厉,心里也就默许了。 让乐歌脱了绸缎穿湿衣服,他也于心不忍。 众人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让乐歌现在就把绸缎衣服脱了,他穿什么? “呵呵呵!”族长假笑道:“既然这样!就让乐歌先穿着,等湿衣服凉干了,有衣服穿了,再脱!来来来!大家客厅说话。” 在族长的招呼下,大家这才回到客厅这边,坐到各自的席位上。 孔子刚才的举动,赢得了大家的赞赏,自然是把他当成贵宾,拥戴着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 乐歌没有走,站在原地没有动,朝着这些被孔子迷惑的人看着。 心想:你们啊!你们这些庸俗、没有脑子的人!你们都被孔子的表面文章给迷惑了?都什么人?什么德性?你们真的以为:孔丘就真的愿意、舍得把这套绸缎衣服加纯棉内衣送给我? 人家是在搞形式!做表面文章,哗众取宠。 哼!我一定要揭穿你!我要剥你的皮!让世人看清你孔子的真面目! “乐歌!”阿姑走上前来,上下左右仔细认真地打量着乐歌,说道:“你穿上这身衣服真好看,跟贵族公子一样!” 阿姑也没有走,她不好意思与未婚夫坐在一起。 亓官熊跟随众人去那边了,他要有话要说。刚才!他与阿姑在家里商量了一下,决定早点把亲事办了。 既然乐歌操蛋,所以就要快刀斩乱麻,让阿姑与孔丘成亲后,乐歌也就没有点子想了。 “嫁给我吧!我不要他给我的衣服,我有能力穿绫罗绸缎!穿绫罗绸缎算什么?我还要做诸侯君王、天子呢!……” “你想被杀头么?你想我们大家都被诛么?你?呜呜呜!”阿姑一听,赶紧上前用拳头捶打着乐歌,不让他胡说。 “杀头?谁杀我头?” “呜呜呜!你是越来越傻了!呜呜呜!大家都说你越来越傻了!你不仅是个傻子,你还是个疯子!呜呜呜!走!跟我回家!” 阿姑一把抓住乐歌的手臂,硬拽着往家走。 此时!外面的雨停了。 () 第10章 从此世间无圣人 乐歌就这么地被阿姑强拉回了家,完全一个傻子形象。 他想对阿姑表白、解释,可此时的他!就是傻子形象代言人,你越是解释越解释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得不解释。 别人都成见,认为你是傻子,所以你无法解释清楚。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解释。 既然此地不留爷,天下自有留爷处。 回到家的乐歌,直接躺到床,双眼朝着屋顶上看着,不理在一边哭泣的阿姑。 他真的想把阿姑拉到床铺上来,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阿姑的身子要了。 可是!他知道!要是他那样做了,阿姑会选择死的。 阿姑是个很坚定、贞烈的女子。为了履行婚约,她坚守了这么多年。在这些年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诱惑,可她硬是挺住了。 所以!你要是霸王硬上弓,把她的身子要了,她是绝对选择死的。 如果是这样地话?就不是他乐歌的本意。 他喜欢阿姑,可并不是喜欢阿姑的处子之身,并不是喜欢阿姑的身体。 他要得到的,是阿姑的心。 就算阿姑没有选择死,与孔子的婚约从此断了,嫁给了他。可是!用这种手段得到的阿姑,阿姑的心也不是属于你的。相反!可能从此心里恨你。 “别哭了!我烦!”见阿姑哭哭啼啼没完没了,乐歌坐起来,朝着阿姑挥舞着手臂。 阿姑见乐歌那双要杀人的眼神,顿时被吓住了。楞了一下神之后,一边小声地哭着,一边抹着眼泪退出房间。 “就这么定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阿姑,我要去闯世界!我不会跟阿姑去鲁国,去跟孔子过一辈子!我不做傻子!我要做人上人!我要做诸侯君王、天子!……” 阿姑走后!乐歌就一直在心里下着决定。 要想改变自己的傻子形象,就必须离开这里,离开阿姑,去闯世界。 可是!让乐歌有些无语的是:在乐歌的记忆,也就是那个傻子乐歌的记忆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太少了。除了山上的猎物外,除了山上的地形、地势外,就是阿姑那美丽的形象。还有!村子里寡妇们对他的诱惑。 曾经的那个乐歌,记忆就这些! 对于历史知识,乐歌知道的也不多。 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穿越重生到春秋时期来了,与孔子同一时期。 现在的他!要是出去闯世界的话?应该往哪里跑呢?是去大周天子那里,还是去哪个诸侯国?还是?去当兵? 去服兵役的话?虽然时刻有生命危险,可发展得很快。只要不死,只要立了战功,你就可以升官发财。发财先就不想了,先要升官,通过立战功,从而当上大将军。只有当上大将军,手下有人马了。才能造反。 伟人不是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手下有兵马了,就可以去夺得更大地利益。有了一定地兵力后,就可以左右诸侯君王。然后!就那么回事,夺取诸侯君王的位置,自己做上君王。先做小君王,再一统天下,荣登天子宝座…… 接连几天,乐歌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苦思冥想。 阿姑和亓官熊先是很担心他,结果发现他能吃能睡,也就放心了。她们正好省下心思,去办理与孔丘的婚事。 按照族长的意思:孔子与亓官氏的婚礼,在宋国这边举行。因为!宋国这里,是孔子的祖籍,孔父的故乡。所以!这里可以说是孔子的老家。 房子没有,没有关系,可以写一个契约,买下一处老宅。然后!等到婚礼办完后,再写一个契约,把这处老宅给“卖掉”。 其实!就是让孔子在这边成亲。 房子的买卖,都只是形式上的事。只是写一个契约的事,并不要交钱的。 只有有了契约,房子属于你了,你才有家。有家后,就可以成亲。当婚约完成后,再写一个契约算是又把房子卖了。 这样!比租房子结婚要体面一些。 在族长的安排下,亓官熊这边,也在积极配合嫁女儿。 所以!乐歌把自己关在家里不闹事,反而是好事。 “嘿嘿嘿!这个乐歌!他还真是喜欢阿姑啊?阿姑要嫁人了,他恼得躺在家里不出门。” “说他傻他还不傻啊?他知道!阿姑不愿意嫁给他,他强求不来。可他不服,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躲在屋里哭……” “乐歌躲在屋里哭?” “嗯!我听到乐歌哭了!” 大家听说乐歌哭了,又都觉得乐歌好像不傻。 其实!乐歌并没有哭。那个说他哭的人,是在宽慰大家,完全是他想象出来的!他觉得:面对这种情况,乐歌不哭才怪? 这天!乐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要出去闯社会了! 他要做一件震惊后世的大事! 在他临走之前!他决定!找个机会把孔丘(孔子)杀掉! 然后!离开这里!去外面闯荡,干一番大事业!再然后!功成名就,再回来娶阿姑! 如果阿姑还活着的话? 如果阿姑还没有嫁人的话?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他的心横下来了。现在!他没有以前那么爱阿姑了!不!不是他不爱阿姑,而是!阿姑一定要履行婚约。 他感觉出来!如果没有婚约的话?她可能会选择自己的! 以阿姑的善良,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个傻子,她为了报恩,所以会选择嫁给你,照顾你一辈子。 再则!曾经的乐歌,并不是那么特傻。他只是思维反应慢了一些,头脑简单了一些。别人想骗他什么地,是不可能的。 还有!曾经的乐歌本质不坏。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记恩。对村子里人都好。只要别人家需要他帮忙,他都会很卖力。 其实!乐歌是一个老实人,而不是傻子。 这天!乐歌爬起来了。 他拿出亓官熊家里一把生锈的古剑,在门前的磨刀石上面磨。他准备带这把剑去闯世界,也准备用这把剑把孔丘(孔子)杀掉。 先杀孔丘,练练胆子! 如果连孔丘(孔子)你都杀不了,你还出去闯荡个毛啊? “磨剑啊?”村子里的人见状,问道。 “我要去打猎!”乐歌头也不抬地答道。 心想!我要去杀人!我要去杀孔丘!我要让后世从此无圣人。 () 第11章 磨剑 这是一把古剑,一直放在亓官熊家的神龛前。 平时的时候,亓官熊是不轻易动的。只有祭祀的时候,才把他拿起来,擦拭一番。因为多少年没有用过了,所以!剑鞘上面都积满了污垢。剑身上面,早已生了锈。 在乐歌的记忆里,曾经的乐歌,早就好奇这把古剑,想拿过来看看。可是!在亓官熊的一再告诫下,他没有敢。 据说这把古剑是亓官熊的父亲平时的佩剑。还据说,这把剑是在鲁国立功时君王亲自赠送的。 因为亓官熊的女儿阿姑与孔丘有婚约,所以这把剑就传承给了亓官熊。 乐歌决定带这把剑离开山村,离开亓官熊,离开阿姑。他是不会跟阿姑去鲁国的,更是不会跟阿姑、孔丘在一起生活的。 他不是曾经的乐歌,他是穿越重生过来的。 他更不是傻子,不需要别人来养活他、照顾他。 既然来了春秋时期,来到这个乱世中,就要有一番作为。 再则!为了改变“傻子形象”,他也决定换一下环境。 在这个熟习的环境里,别人都认为你是傻子,你说你不是傻子别人就是不相信。所以!要想改变自己的高大帅形象,就必须出去闯荡,干一番事业。 尼玛地!我一个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大学生,我还斗不过两千多年前的人? 要是那样地话?我这十几年书还白念了?我这个三流大学还白上了? 所以!趁着亓官熊、阿姑不在家的时候,乐歌就爬了起来。把这把古剑拿了出来,在门前的磨刀石上面磨。 在古代,磨刀石是家庭必备物品之一。几乎各家各户的门前,都有一块磨刀石。 在冷兵器时期,磨刀石的作用可大了,几乎天天都要磨刀或者磨其他什么东东。特别是砍柴的刀,几乎天天磨。只要你准备去砍柴,你就得磨。 乐歌用麻布醮着水,把剑鞘认真、仔细地擦了一遍,把上面的污垢都擦净了。 还原后的剑鞘,虽然不再光彩照人,可依然显得很高贵、华丽。剑鞘上面有美丽的花纹,还一边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剑鞘虽然很光洁,但握在手上却有那种厚重感,很充足的感觉。 拔出宝剑时,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真的!给人那种: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气魄。 遗憾地是!这把剑可能有十几二十年都没有磨了,上面锈迹斑斑。 刚才擦剑鞘的时候,乐歌已经把剑柄顺带擦了。 现在!他要磨剑。 也就在他磨剑的时候,被村民们看见了。 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反正!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走也!老子要闯天下去了。 很快!剑身上的锈就磨掉了。 还原了剑的本色,果然是一把宝剑,君王赠送的宝物。 磨去锈迹后,都可以当镜子照人。 这是一把并非青铜铸造的剑,而是新型合金材料铸造出来的。不是铁,也不是刚。好像是乌金,剑身透着黑色,黑中发光。当然!是那种寒光。好像魔鬼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泛着光芒。 可见!这不仅是一把佩剑,也是一件杀人的工具。 剑刃他没有敢磨,怕破坏了刃口。可以感觉出来,剑刃仍然锋利。看着薄薄地刃口,他都不敢去拭到底有多锋利,生怕划伤了手指。 一般磨刀的人,都会用手指尖在刃口上试试锋利度。 可乐歌不敢,怕划伤了手指。 欣赏完宝剑后,他握着剑挥舞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的乐歌跟随亓官熊学过剑。 冷兵器时代的人,都是会武功的。特别是他们这些猎户,更是要会武功,不然!无法当猎户。 又是很遗憾:曾经的乐歌,除了天生神力外,对于武功套路,都不是那么精通。 不过!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完全记住了曾经乐歌的记忆。也就是说!他会曾经的乐歌所有的武功套路。 曾经的乐歌虽然脑袋摔坏了,反应比别人慢一些,可他学一样会一样,学一样精一样。虽然武功套路不多,可都达到了极高地境界。 “好!老子去杀孔丘!老子让后世无圣人!嘿嘿嘿!” 乐歌把宝剑插进剑鞘,在心里说着。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背到后背上。准备把孔丘(孔子)杀掉后,当场走人。 不然!叔梁紇世交的后代们,会扒了他的皮。特别是亓官氏家族的人,更是要他的命。 开玩笑!孔丘(孔子)是他们祖上救命恩人的后代,你把他们祖上恩人的后代杀了,那还了得? 出门后,乐歌又返了回去,把包袱卸了下来。 要是带上包袱,可能麻烦大。所以!就拿了一些值钱的东东,藏在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重新出门。 来到亓官氏家族族长这边,站在院子外面,乐歌却楞住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亓官氏家族族长家的院子,传来孩子们的念书声。 孔丘在前面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孩子们跟在后面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孔丘问道。 孩子们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朝着面前的“老师”看着,答不上来。 孔丘先教孩子们念书,讲解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再教孩子们认字、写字。 周围站着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着孔丘和孩子们看着。 孔丘站在屋檐下,学生们的对面。对面的孩子们,都是席地而坐,朝着老师看着,跟在老师的后面念书。 周围围着的人,大多是孩子的爹娘长辈,只有少数是来围观看热闹的。其中!有不少围观者,他们不仅是来看热闹的,也是来观察、看情况的。要是孔丘真的能教娃读书、识字,他们就送娃来读书。 自从婚约的事确定下来后,大家都忙着成亲的大事。而孔子却在族长的安排下,在院子里教起了学生。 为了这个学堂,族长下了功夫,在院子的上方搭建了茅草棚顶。有了顶棚,下面的孩子就不怕日晒雨淋。 族长见孔丘好像是真的有学问,就建议孔丘教他们亓官氏家族的娃们念书、识字。并且答应,给他工资。 至于工资多少,族长没有说。 孔丘见自己没事干,也就答应了。 成亲方面的事,都由父亲世交的后代们包揽了,他成了一个闲人。不说族长答应给他工资,就是不给他工资,他也愿意教。 因为:这些孩子大多是亓官氏家族的后代,还有就是世交家的后代。 他是老爹八十多岁才生养的,所以!世交的后代大多孙子辈和重孙子辈。还有几个,听说是第五代人。而他!是第二代人。可见!他的辈分有多高。 他在这里,不说有父辈的人了,就连跟他同辈的人都很少。大多都是孙字辈,还有重孙子辈。 老丈人亓官熊,按照辈分来算,是跟他一个辈分的。虽然比他大,可在同辈中,年龄是最小的。 要不然!当年老爹的世交亓官熊的父亲就不会承诺:把孙女儿给他。因为!子字辈中,实在是没有这么小的女娃。 () 第12章 跟我比剑么 “亓官熊!”一个路过的村民见亓官熊在忙着,招呼道:“还没有忙好啊?” “呵呵呵!”亓官熊不好意思地笑道。 现在的他,不是在忙农活,也不是在自家忙。而是!在女婿孔丘的婚房这边忙。 所以!别人说他忙,他不好意思。 其实!不仅他一个在忙,他的女儿阿姑,也在现场忙。另外!还有其他人。这些人,都是叔梁紇世交家的后代。孔丘成亲,他们自然是要过来帮忙的。 “乐歌在门口磨剑!呵呵呵!”那个村民说道。 其实!他招呼亓官熊的目的,不是嘲笑亓官熊,而是想告诉亓官熊。 他知道!乐歌磨的那把剑是什么来头。 这是一把带有纪念、祭祀性质的古剑,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随便动的。 乐歌不知天高地厚动了这把剑,不仅是对祖上、神灵的大不敬,也是不吉利的。 在春秋时期,人类的知识有限,对神鬼的认识还不够科学,还是很迷信的。 “呵呵呵!”亓官熊一时没有想起来,朝着那个村民呵呵呵地笑着,没有其他反应。 那个村民讨好亓官熊后,见亓官熊没有反应,也就走了。 心想:也许是亓官熊家里嫁女儿,高兴吧!乐歌磨剑,可能是在亓官熊的授意下。 所以!讨好不成,反而觉得讨了个没趣。 乐歌站在院子门口探头朝着院子里看着,见族长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心想: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意图,现场有这么多人,我想杀孔丘(孔子)我那不是找死? 你的力气再大、武功再好,你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想到这里!乐歌躲到一边,等待时机。 院子里,孔子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门口的乐歌,一切依旧。 “什么叫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孔子问道。 孩子们自然是答不上来,周围的大人也不知道,都朝着讲台上的孔子看着,等待解读。 孔子也没有等别人回答,顿了一下,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学习新的知识,新的内容,新的东东,暂时记住了,但我们还要经常复习。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带着一颗愉悦的心情去复习,我们要从学习中得到乐趣。 我们为什么会觉得有乐趣呢?因为!我们发现!今天要是不复习的话,以前学的东东都忘记掉!所以!我们觉得高兴、心情愉悦!……” 解读完“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后,孔子又解读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孩子们自然是答不上来,周围的大人也不知道,都朝着讲台上的孔子看着,等待解读。 孔子也没有等别人回答,顿了一下,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朋友、亲戚、新人从远方来了,我们大家都高兴。因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外面世界的消息。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呢?是不是? 我们关心、关注、好奇他们那边的情况。他们呢!也一样关注、关心、好奇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急着问他们,他们还急着问我们。彼此关心、关注,难道?这不是一件愉快地事情么?……” 在孔丘(孔子)的解读下,孩子们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周围的大人听懂了。大人们觉得是那个理,一个个低声说着话,相互点着头。 “嗯!明天!我也让我家娃过来,跟孔丘念书。” “好!好!看来!孔丘是真有学问!我明天也让我家娃过来!” 在几个人的带头下,大家都决定了,明天送娃来念书。 讲解完了这句话的意思后,孔子就教孩子们识字。他早有准备,准备了一块很大的木板。用锅底油灰抹黑,做成一个小黑板。然后!又用白灰做成粉笔。 院子里的孩子们,自然是没有纸和笔。孔子为他们准备了树枝,树枝当笔、地面当纸,字写在地面上。 教完大家识字后,就教孩子们写。周围围观的大人,见孩子们写字了,都围过去,教着孩子们写。 教完写字后,孔子就让孩子们继续练字,他一个人出来了。 因为!他尿来了,必须上外面的茅厕。 晚上的时候,一般家里都有便桶或者尿盆、夜壶,可以不出门。而白天,一般都是上外面的茅厕。 乐歌等在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又怕人发现,不敢直接躲在院子外面。所以!他躲到一边的草丛里面。眼睛四顾,不仅看着院子内的动静,还要躲避村子内路过的村民。 真的!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期间!可能是着急的原因,他尿了两泡尿。 终于!机会来了!孔子绕过人群,从院子里出来了。 孔子出了院子,眼睛四处随意地扫了一下,然后就快步往茅厕那边去了。 好!孔丘!你的死期到了! 乐歌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当!”地一声,把宝剑拔了出来。脚步加快,冲着茅厕那边就过去了。 老子杀了你!老子让这个世界后世无圣人! 啊哈哈!要是这个世界从此没有了孔丘,没有了圣人,那将是怎样地世界? 想想这么激动人心的事,乐歌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来到茅厕门口,乐歌没有进去,把剑举了起来,就等着孔子从里面出来。 孔子是小便,放完水正准备出来,却突然地发现:茅厕门口黑暗了一下。 因为有人堵在门口,所以里面就暗了一下。 孔子本能地扭了一下头,见乐歌举着剑站在门口,顿时楞住了。 在本能作用下,他急忙一个转身,一边把放水的工具往裤裆内塞,一边提着裤子。 “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你!” 孔子快速地把裤子穿好,一边看着一脸凶残的乐歌,一边问道:“跟我比剑么?” “比剑?”乐歌都被气笑了,怒吼道:“去死吧!你!” 一边怒吼着,一边提剑刺了过去! “我?我?我?” 孔子见乐歌的剑刺过来了,情急之下本能地往一边躲闪。正好!茅厕内有一个短柄粪勺,他随手就把短柄粪勺拿了起来。 “等我回去拿剑!我跟你比剑!” 说着!孔子把粪勺摆了出去,迎战乐歌的剑。 “咔嚓!”一声!粪勺的木柄断了! 乐歌一招得手,手中剑再往前一递,刺向孔子。 “去死吧!孔丘!啊哈哈!……” () 第13章 刺杀失败 亓官熊干了一会儿活,看到正在忙的阿姑后,才突然地想起那个村民说的话:乐歌在家门口磨剑。 乐歌磨剑干什么? 乐歌磨的是什么剑? 乐歌哪里来的剑? 要是没有看见阿姑,亓官熊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因为!当时他在想:村民问候他忙是什么意思? 是笑话他:你嫁女儿你跑到女婿家来干什么呢? 这不是?孔子从鲁国来宋国迎亲,族长等人决定立即成亲。让孔子在宋国老家这边先成亲,然后再让他带阿姑去鲁国。 因为这是乱世,夜长梦多。所以!大家都觉得:先成亲为好。 只有成亲了,一路之上双方感情才会更深。假如路上遇见什么事,双方有个照应。 要是没有成亲的话?遭遇到什么事时,两人的心可能不齐。 古代人单纯,成亲了就认为是一家人,就要彼此负责。 所以!大家才决定让两人立即成亲的。 因为孔子在宋国老家这边没有家产,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在这边“买”了一处房子,作为孔子的家。 大家为了感恩,为了帮助孔子,都过来帮助布置新家、布置婚房。 他和阿姑也不例外,也过来帮忙。 这是阿姑的家、婚房。所以!阿姑也过来帮忙。甚至!作主怎么装修、装饰、布置。 听了村民说他“忙”时,他以为村民是在嘲笑他,或者是拿他开涮、开玩笑。所以!村民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往心里去,只想着前面的话。 看见阿姑后,亓官熊才想起来村民后面的话。 “阿姑!我回去一趟!”亓官熊招呼道。 “爹!”阿姑没有当回事,应了一声。随口又问道:“回去干嘛?” “听说乐歌在门口磨剑……” “磨剑?” “乐歌哪里来的剑?” “他磨剑干嘛?”阿姑心里一惊,问道。 随即!父女二人同时迈开大步,往家里跑去。 在那一刻!父女二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不妙。 心想:乐歌不会是把祖父的佩剑拿出来磨了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是大事! 这把佩剑不仅有纪念意义,还有祭祀的作用,是圣物,不可以便宜触碰的。 还有!这把宝剑是亓官氏家族这一脉的荣耀。 他们虽然是亓官氏家族的后代,可他们是没落的后代。没有承袭到爵位的后代,就渐渐地没落,成为平民百姓。 自从他们这一脉没落后,就没有出过人才。到了祖父时期,才得到这把鲁国君王赠送的佩剑。 所以!这把佩剑也是亓官氏家族的荣耀。 这么一件神圣的宝物,哪里能够随便动呢? 亓官熊、阿姑父女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还是晚了,没有看见乐歌的人影子。 门口的磨刀石边,有一个破瓦盆,里面装着水。磨刀石周边的地面上,都是水迹和锈迹。 很显然!乐歌是真的磨了剑。 两人扫了一眼门口的磨刀石后,就进屋内。堂屋的大门是开的,里面房间的门也是大开的,好像盗贼来过一样。 来到客厅后面的神龛前一看,父女两人都差点急疯了。 果然!祖上的佩剑不见了。 “乐歌!你这是欠打!”亓官熊见状,当场吼叫起来。 “爹!不好!”阿姑惊叫一声,就往外面跑。 她感觉出来了,乐歌可能是真的去杀人了。 自从那天的事后,乐歌就反常,就躺在床铺上不起来干活。她就猜测:这个乐歌是真的喜欢她,是犯了相思病。单相思!他这种傻子,你无法劝说他? 所以!阿姑有一种预感:乐歌磨剑,很可能去杀孔子了。 对于一个傻子来说,他们的思维想法是很简单的。他可能认为:把孔丘杀了,我就会嫁给他。 怎么可能呢? 你要是杀了孔丘!我死给你看! 乐歌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乐歌要是真的杀了她的未婚夫,她也不能把乐歌怎样。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下,她只会选择自杀。 “难道?他是去杀孔丘了?”亓官熊也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一个转身,跟在阿姑的后面跑。 不过!跑出门后他又跑了回来。也没有多想,随手就拿了一个套索,又出来了。 对于手中有利剑的人,你要是没有兵器,是根本无法对抗的。 茅厕这边,情况紧急。 “你个疯子!” 孔子见乐歌是玩真的,要杀他,着急得大叫。 见乐歌又一剑刺过来了,只得一边往茅厕里面躲闪,一边用仅有的短粪勺柄格挡着。 由于乐歌是下杀手,速度快、力量大,他根本无法招架。在巨大地冲击力下,他跌倒了,正好跌到茅坑上面。 人虽然没有掉进茅坑,衣服却沾上了粪便。 在这种生死攸关时刻,真的!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 “去死吧!孔丘!” 乐歌见一剑没有刺中孔子,恼羞成怒。怒吼一声,头往下一低,就要冲进茅厕,结果孔子的性命。 也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呼啸一声,飞来一圈套索,正好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结果!套索收紧。他正好前冲,与套索相反力量,被拉翻在地。 “啊?呜!” 由于套索勒住了咽喉,乐歌本能地哀叫一声,犹如濒死的野兽发出的哀号。 “咔!” “当!” 在本能作用下,乐歌手中的宝剑先是撞在茅厕的门框上发出“咔”地一声响。接着!掉落在地。 “我杀了你!” 亓官熊一招得手,再一用力,把套索往后猛拖,把乐歌拖到一边。 然后!快速上前,一脚踩在乐歌的身上。 “你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喔!喔!喔……” 乐歌虽然没有被套索勒死,可咽喉被勒伤了。当他看见亓官熊时,吓得不能自己。 他努力地想喊叫,可嗓子却喊不出来。 “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真想杀了你!要不是你救了阿姑的命,我早就把你赶走了!你个傻子!你不仅是傻子还是个疯子!疯子!” 亓官熊气不过,用力地踩了一下乐歌的胸膛。 “喔!……”乐歌发出最后一声哀鸣,晕死过去。 “爹!爹!呜呜呜!” 这时!阿姑哭嚎着跑了过来。 () 第14章 人不知而不愠 阿姑见老爹用套索勒住了乐歌的脖子,乐歌晕死过去,当场就吓得跪下了。 赶紧把乐歌的头抱起来,快速地解着套索。 套索是草原人套马的那种,猎人用来套野兽以及大型动物。套住猎物后,赶紧把套索的一头栓在树杆上。然后对其进行攻击。 套索是一种原始的捕猎工具,很实用。 猎物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不挣扎,才轻松。 阿姑根本不知道乐歌刺杀孔子的事,她跑不过老爹。过来的时候,她直接进了院子,没有注意厕所这边。 而亓官熊!听到这边有动静,凭借猎人的直觉,直奔茅厕这边来的。结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乐歌刺杀孔子,要孔子的命。 要是他再来晚一点,孔子的命就交待了,一定会死在茅厕里。不!应该是死在茅坑里。 以乐歌的脾气,他是不会罢休的。 既然动手杀人了,就不会手软。管你是不是这个世界未来的圣人?他决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 就跟绿万聪林他爸一样,决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的。 万聪林抢走了他同居三年的女友,他就去泡万聪林的妈。然后!把万聪林的爸爸给绿了,做了情敌的继父。 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能放过孔子么? “乐歌!乐歌!乐歌!呜呜呜……” 见乐歌晕死过去了,阿姑哭嚎着。 “我真想杀了他!哼!”亓官熊怒吼了一声,不理乐歌、阿姑,直接往茅厕里去了。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过他大概地知道,孔子应该没有事。或者!没有大事! 因为他来的时候,还看见孔子的身影、听到孔子的声音。还有!乐歌当时正在追杀他。 要是他再来晚一步,孔子可能就真的挂了。 “非礼也!非礼也!非礼也!……” 就在这时!茅厕内传来孔子的说话声。 孔子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着急。 亓官熊来到茅厕门口,探头朝着里面看着。 只见!孔子站在茅厕内,正在看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手上,都沾上了粪便,臭不可闻。 看着身上、手上的粪便,孔子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就说出了这句话:非礼也! 孔子见门口一黑,又本能地紧张、害怕起来,以为乐歌又来杀他? 刚才乐歌被套脖子拉走的一幕,他没有看见。他看见乐歌往死里刺他,情急之下跌倒在茅坑上面。当时衣服、手上都沾了粪便,自顾无暇,哪里还能顾得上外面发生的事? “爹?”见是老丈人亓官熊,孔子才松了一口气,惊喜地叫道。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你?你?你没事吧?”亓官熊问道。 他的鼻子,不由地吸了几下。臭!真他妈地臭不可闻。 “爹!这?爹!”孔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亓官熊捡起掉在茅厕门口的剑,拿在手里看着。 自从这把剑传到他手上,也就开始的时候看过一回,后来就一直没有敢动。 兄长告诉他,这把剑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动它,所以不能随便动。可以擦试外表,尽量不要打开。因为这把剑上面有血煞,杀过太多的人。 亮剑!等于不吉利,是不祥之兆。 现在这把剑,被乐歌磨得闪闪发光。黑色的剑身,里面透出寒气。 想起兄长告诫的话,想想现在面临的事,亓官熊不能自己。他一个转身,提剑来到乐歌的面前,把剑持平,准备一剑下去结果乐歌的性命。 只有这样!好像才能解决面临的问题,一了百了。 可是?此时的乐歌,还没有醒过来。 看着死了一般的乐歌,亓官熊的心又软了。 对于这么一个傻子,你能把他怎样呢? 对于一个救过你性命的恩人,你能把他怎样呢? 对于一个救你女儿性命的恩人,你能把他怎样呢? “爹!”孔子见状,立即明白过来了: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叫了一声之后,他顾不上手上、身上的臭,跑了出来。 “爹!”阿姑见状,也是吓得大叫起来。 “爹!不可!爹!不可!你误会了!爹!”孔子赶紧过来,拦到老丈人面前。说道:“他就一个傻子,他要跟我比剑,他不是杀我!爹!” “他这还不是杀你?”亓官熊怒吼道。 “爹!”孔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心里清楚:今天的乐歌,是要来杀他的。 乐歌为什么要杀他,他心里是清楚的:乐歌喜欢阿姑,所以才要杀他。 如果乐歌不是个傻子,如果乐歌不是阿姑和老丈人的救命恩人,孔子自然是计较的。 可乐歌毕竟是个傻子啊? 一个傻子他能做出常人的事? 你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 “他要杀你!他这是要杀你!”亓官熊见孔子阻拦他,冲着孔子怒吼道。 他握剑的手,在颤抖着。 以他的脾气,以现在的情形,他是要杀了乐歌的。可是!乐歌是个傻子,又是自己父女二人的救命恩人,杀不得。 在两难面前,气加急,所以手发抖。 “爹!”孔子上前一步,准备用手去推老丈人。见手上有粪便,只得停住。说道:“他是傻子!我不计较他!相反!我还要照顾好他!他是傻子!我以后注意一些!爹!” “他要杀你你还不计较?” “不计较!” “他要杀你你以后还要照顾他?” “嗯!爹!越是这样,我越要照顾他!爹!他不是正常人!爹!”孔子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想好? 以后照顾这个想杀自己的人?你这不是留着危险么?这个危险时刻威胁着你的生命安全。 “你?”亓官熊见孔子说出这样地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人不知而不愠!爹!我不计较他!爹!我下次注意就是了!爹!阿姑!这这这?他还没有醒?” 阿姑看着怀里的乐歌,不敢相信,不能接受。她现在才知道:乐歌刚才是真的要杀孔丘。要不是老爹及时赶到,孔丘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可是!面前这个傻子救命恩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院落中出来了不少人。 刚才的动静有些大,已经惊动了他们。 () 第15章 族长的态度 “拉什么拉?杀了他!” 族长来到近前,把怀里的小娃先放下,扒开人群,一边朝着里面的两人喊着。 众人见族长一脸地怒气,都吓得让开一条道。 听到族长的声音,亓官熊就不再闹腾,停了下来。 他的身上,都沾上了来自孔子身上的粪便,臭不可闻。 孔子听到族长的声音后,见亓官熊不再闹腾,也就松开了手。但是!为了防止万一,他还是拦在老丈人面前。 族长来到里面,见阿姑跪在那里把乐歌抱在怀里,顿时火气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只见!他弯腰下蹲,一把将乐歌从阿姑的怀里提了起来。 “族长!”阿姑一个没有注意,竟然被族长把乐歌提走了。 这个族长,虽然年龄很大,可他的力气也相当地大。把乐歌提起来后,随即就扔了出去。 “去尼玛地!老子踢死你!” 把乐歌扔出去不算,还踢了一脚。不知道把乐歌踢成怎样了?反正!他的脚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扭伤,痛得不行。 不过!族长大人并没有痛叫出来。只是!脸上露出一阵痛苦之色。 “哎哟!” 乐歌哪里受得了这一脚踢,当场痛叫起来。 在族长的一脚踢下,乐歌滚到一边,痛得不能动弹。这一脚踢到他的胸骨上面去了,排骨可能断了几根。 “乐歌!呜呜呜!”阿姑见状,哭嚎着扑了过来。“乐歌!你个傻子!呜呜呜!” 看见乐歌被族长打了,阿姑又本能地心疼起来。 是啊!谁让他是个傻子呢? 他要是正常人,他杀我未婚夫,我跟他恩断义绝。可他是个傻子,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要不是乐歌救了她的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阿姑了。 所以!阿姑抱着这种想法,对乐歌报恩。 “把他扔到山里去喂!”族长忍着脚上的痛,喝道。 随即!又补充道:“把他扔到村子外面去,让他自生自灭!我们亓官氏家族,从此与他恩断义绝,互不相欠。以后不许他进我们村子!进来!打断他的腿!” 几个讨好的村民,以及叔梁紇世交家的后代听到族长的命令后,准备上前来照办。 那还了得?你个傻子你想刺杀孔丘?刺杀世交、恩人的后代?你这不是找死么? 要不是你救了阿姑和亓官熊的命,我们直接把你打死! 见阿姑扑过来了,把乐歌抱起来,一个个动了动脚步之后,也就停了下来。 有阿姑护着,我们这些外人还能怎样呢? 阿姑是当事人,她是孔丘的未婚妻。乐歌要刺杀的人,是她的未婚夫。人家都护着,你操什么心呢? “不要!”孔子见状,赶紧上前阻止道:“乐歌没有杀我!乐歌没有杀我!他要跟我比剑!你们误会了!你们误会了!爹!你误会了!爹!族长!您老误会了!大家都误会了!……” 有不少人不明觉历,惊讶道:“不是刺杀啊?” “原来是比剑?” “你们别听他的!是我亲眼看见的!乐歌要杀他!乐歌嘴里喊着要杀他!这还有假?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这就杀了他!”亓官熊又提起剑,作势上前杀人。 这回!不用孔子阻拦,阻拦的人很多。 亓官熊见达到目的,也就做做样子,不再闹腾。 阿姑扑过来又把乐歌抱起来,搂靠在怀里,心疼地抹着乐歌脸上的头发。 乐歌还没有行成人礼,平时头发是散的或者扎在后面。刚才!他的头发凌乱了。 现在的乐歌装死是不行了,他身上痛,装不下去了。此时的他!痛得龇牙咧嘴。 “你个傻子!你真是个傻子!我想杀了你!呜呜呜!你杀我夫君!你?呜呜呜!” 看着乐歌那个痛苦地样子,阿姑心痛得直哭。乐歌的嘴角,流出了血水。她抹完头发后,就来抹乐歌嘴角的血。 看见明显的伤,阿姑更是心疼。 孔子走过来,蹲到阿姑、乐歌面前,看了一眼阿姑,然后朝着乐歌看着。 见乐歌的嘴角流血,他心生怜悯。见阿姑心疼乐歌,他支持。 面对一个傻子,你能把他怎样呢? 他心里是清楚的:乐歌是真的要杀他。为了保护这个傻子,他才说的假话,说乐歌找他比剑。 “你还跟我比剑么?比剑!你不一定是我的对于!我从小练剑!”看着乐歌,孔子还是打掩护地说道。 面前这个傻子,你不保护他怎么办呢? 你把他扔到野外,不让他进村,他一定会离开这里。他一个傻子,能往哪里去呢?只会被人用铁链锁起来,当自家的奴隶。 就算他不被人锁起来当奴隶,他一个傻子在这个乱世中,是活不了几年的,早晚会被人利用,从而死去。 唉!孔子决定了:带上这个傻子去鲁国!由他和阿姑照顾,也能让这个傻子活到终老。 谁他是个傻子呢?谁让他救过阿姑和老丈人的命呢? 知恩图报,方为人。 “我不是跟你比剑的!我是想杀你!”乐歌忍着痛说道。 “……”孔子看着乐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我是在护着你,你却还承认?你真的想死么? “你?”阿姑脸色大变,朝着乐歌瞪起了眼睛。然后喝道:“你要杀他!我死给你看!乐歌!我死给你看!呜呜呜!……” “咳咳咳!”乐歌傻笑道:“我会偷偷地把他杀掉,你不知道是我杀的!” “你?”阿姑一听,气得轻轻地扇了乐歌的脸一下。“我夫君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你干的!我死给你看!呜呜呜!……” 周围的人见状,都是一阵摇头。 心想:傻子就是傻子,一点也不知道隐藏。孔丘都给你打掩护了,说你是比剑,你却傻比地承认自己是杀人,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哼!”族长见状,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走人。 有阿姑和孔子护着乐歌,看来这事就这么平息了。 “走走走!该干吗干吗去!”见众人都围在那里,小娃们也围在那里,族长挥舞了一下手臂,驱赶着。 亓官熊提了提剑,突然地想起来:剑鞘呢? “乐歌!剑鞘呢!” “爹!剑鞘在那边的草丛里!我去给你拿!”乐歌说着,从阿姑的怀里挣扎出来。 刺杀失败,此时的他!除了继续装傻子外,还能怎样呢? 众人见乐歌恢复曾经地样子,都摇头苦笑起来。 () 第16章 吵架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平时怎么待乐歌,亓官熊是知道的。 这两寡妇虽然想哄乐歌睡觉,哄乐歌跟她们过日子,做的有些过分。真的!赤乐乐!可她们对乐歌的好,不得不承认。 她们是真的喜欢乐歌、需要男人,并没有欺负乐歌的意思。 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社会里,物以稀为贵,就连乐歌这个傻子,都有女人愿意要。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来到乐歌的房间门口,却顿住了。 乐歌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子年轻人! 这个瘦高个子不仅堵在门口,还张开双臂,把两人堵在外面,不让她们进。 “干嘛?干嘛?”张寡妇一点也不含糊,一边嚷嚷着一边冲了进去。 “你是谁?”王寡妇也不逊色,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非礼也!非礼也!” “长得怎么这么难看?” “是啊!跟个小老头似的!脸上都是皱折!” “非礼也!非礼也!”孔子一边阻拦,一边说着。可是!他势单力薄,无法阻止。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一点也不忌讳,直接挺着高耸的山峰,就那么地进来了。 你拦啊?你把手臂拦到我们的山峰上来啊? 还非礼呢?你要是敢碰我,你就非礼了! 看着张寡妇和王寡妇挺过来的四座山峰,孔子张开的双臂根本招架不住。你拦?你要真的拦,就会有肢体上的接触,你的手臂就要碰到两人的四座山峰上!你? 真的!男女授受不亲! 你怎么阻拦? 就这么着!孔子直接败下阵来,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贴着他的身边过去了。 你还拦她们?她们还想把身体往你的身上贴!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来到床前,先是一阵心跳,接着显得很失望。 因为!床上的那位,不再是她们刚才在窗户外面看见的那样。 刚才看见的是:乐歌的身上没有衣服,光着身子的。 而现在!乐歌的身上,盖了一床被单。 也就在刚才!孔子觉得这样不妥,就找了一床被单,把乐歌的身体盖了起来,就留着头、脸在外面。 “乐歌!乐歌!你怎样了?呜呜呜!” “乐歌?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旧伤复发?呜呜呜?” 张寡妇和王寡妇见乐歌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那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不由地哭了起来。 “他睡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孔子上前,换了语气商量道。 “乐歌他怎么了?” “乐歌他怎么了?” 张寡妇和王寡妇追问道。 “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受伤了!”孔子只得承认道。 “他怎么受伤了?” “他哪里受伤了?”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一边追问着,一边上前,就要掀开被单,查看究竟。 “不可!非礼也!非礼也!”孔子一见,又着急起来! 赶紧上前,准备拦住。正准备抓住对方掀被单的手时,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是啊!非礼也! “我看看!乐歌哪里受伤了?”张寡妇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把盖在乐歌身上的被单给揭了过去。 “啊!”当看见乐歌的身体后,不由地惊叫起来。 不!是女人本能地惊叫。 掀开被单后,乐歌的身上只有两个地方盖着东东!一个地方就是正在热敷的地方,另外一个地方就是胯部。 “哪里受伤了?” “到底哪里受伤了?” 张寡妇伸手去揭热敷的毛巾,王寡妇伸手去揭盖在胯部的衣服…… “非礼也!”孔子着急得大叫。 可是?面对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束手无策。 “呜呜呜!” 张寡妇揭开热敷的毛巾,看见乐歌的伤,当场就爆哭起来。 “乐歌?你怎么了?呜呜呜!谁打的?谁打的?我杀了他!呜呜呜!” “乐歌!乐歌?呜呜呜!”王寡妇听到张寡妇的哭嚎声,赶紧把视线转移过来,朝着受伤的地方看去。见那里青紫了好大一片,不由地哭嚎起来。 “谁?谁?谁?我要杀他!呜呜呜!欺负一个傻子!算什么人?呜呜呜!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你还算人么?呜呜呜!……” 孔子站在一边,不敢应答。 见张寡妇和王寡妇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吓得他本能地后退着。 亓官熊见两寡妇强行进去了,孔子没有拦住,他跟了过来。 见这两个寡妇真情流露,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出去吧!”亓官熊对孔子说道。 “爹!”孔子答应一声。然后!小声地说道:“非礼也!” “还非礼也?”张寡妇扫了孔子一眼,喝斥道:“你这就有礼了?你的衣服呢?外套呢?不穿外套就有礼了?” “你是什么人?你就是那个与阿姑有婚约的人?你?乐歌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你打的?”王寡妇一边说着,一边冲上来,一把揪住孔子的衣服,理论道。 乐歌喜欢阿姑,整个山村的人都知道。 孔子来迎亲的事,整个山村的人都知道。只是!她们没有机会过来看,不认识孔子。 张寡妇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也扑了上来,揪住孔子的衣服,与孔子理论。 “乐歌是不是你打的?你说话啊?是不是你打的?” “你够狠啊?你这是要乐歌的命啊?呜呜呜!” “我没有打!我没有打他!非礼也!非礼也!”孔子被两人揪住,狼狈不堪。一边辩解着,一边朝着老丈人亓官熊看着,寻求帮忙。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点辙也没有。 “不是他打的!他没有打乐歌!他把乐歌背回来的!乐歌不是他打的!”亓官熊见状,赶紧上前拉架。 “乐歌不是他打的那是谁打的?” “乐歌到底是被谁打的?”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揪住孔子并没有放手,追问道。 “这?这个?”亓官熊不好把族长供出来,无法回答。 “你不说!熊爷!那乐歌就是他打的!” “你护着他,那就是他打的!” 张寡妇和王寡妇不依不饶,追问道。 并且!还举起另外一只手,作势打孔子。 “人不是他打的!他没有打乐歌!乐歌刚才要杀他……”阿姑听到这边的吵架声,赶紧跑了回来。 “乐歌要杀他?那一定是他打了乐歌!” “对对对!一定是他打了乐歌,乐歌才要杀他!” “我打!” “我打!” 两寡妇说着,当即挥舞着另外一只手,朝着孔子打了下去。 “住手!”亓官熊赶紧喝止道:“乐歌不是他打的,是族长用脚踢的!” 无奈之下!亓官熊只得把族长供了出来。 “族长踢的!不是他踢的!呜呜呜!”阿姑见两寡妇打孔子,着急得哭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不把族长供出来是无法平息。 () 第17章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受伤加心病,乐歌这一病就是好几天,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还天天发烧。 每天都有规律地,早上头痛、头晕,上午的时候好一些。吃过中午饭,状态达到最佳,好像好了一样。可一到了下晚,就开始发烧。 乐歌自己也不想这样,只想身体早点好起来。等到身体康复了,他就离开这里,换一个环境,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什么称霸啊?做君王、天子啊?等等,暂时他都不想了。他只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傻子形象。 如果不离开这里,不离开阿姑和孔子,不离开所有认识他的人,他的傻子形象是无法改变的。 虽然曾经的乐歌是傻子,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他不想永远被别人当成傻子。 要想改变形象、改变自己,你只有换一种环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 可是!事与愿违,他的身体就是好不起来。 古代的医疗太落后了,也许对现代医学来讲可能不是病,可在古代,没有西药、西医,只有中医草药。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民间总结出来的土方子。 乐歌很是怀疑?是不是族长暗中做的手脚?或者是谁暗中做的手脚,要把他整死? 族长给钱医病,还有送鹅的事,他不相信。 可想想还是不对,草药都是阿姑和亓官熊亲自采回来的。而且!都是阿姑亲自熬的。草药的配方,都是当地流传的传统药方。所以!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也许?是上次受伤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次又受伤了,旧伤加新伤,所以!身体一时就是好不起来。 还有!乐歌心里是清楚的:他有心病! 真的!上次事件,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无法接受。结果!由于心理的原因,就是好不起来。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来医。 只有解开这个心结,他的心病才会好。 只有心病好了,他的身体才会好。 阿姑与孔子的婚事,暂时还没有举办。婚房还没有装修好,一些必须的物品,也还没有办齐。 阿姑、亓官熊两人,因为乐歌一病不起就没有再去婚房那边帮忙。阿姑负责照顾乐歌,亓官熊还要打猎和种地。 亓官熊是猎户,以打猎为生。所以!不打猎就没有日子过。 另外!亓官熊家还有几亩薄地。 土地是当地世袭贵族的,但是!是他开垦出来的。所以!在赋税上面,要低于熟地。 熟地!是指那些早年就开垦出来的好土地。 新地!是指新开垦出来的土地。 古代社会的农耕技术还是有限,新开垦出来的土地一般产量低。因为!地下面有草根、树根等等。一般需要耕种几年,才会变成熟地。 所以!只要是你新开垦出来的土地,都是不收赋税或者少收赋税多少年的。等到变成熟地后,才适量的加收赋税。 一般情况下!土地主是不容许你开垦新地的,只容许你种熟地。只有当新来的人定居到某个没有熟地的地方,才容许你开垦新地。 亓官熊家族这一脉自从败落后,就隐居在山里过猎户生活。所以!这里没有熟地。要想种地,就得自己开垦。 一般的猎户家里,一样是要种地的。因为!不是人人都能打猎,不是人人都是猎户。 孔子除了每天的教学外,就是来老丈人亓官熊家看望并照顾乐歌。乐歌刺杀他的事,他真的没有记恨乐歌,没有想把乐歌怎样,没有做表面文章。一切都是他真实的表现,他认为乐歌就是一个傻子。 虽然乐歌不是那么傻,可他毕竟不正常啊? 所以!孔子还是宽恕了他! 但是!从此以后,他知道防范了。乐歌这次没有刺杀成功,也许可能还会有下一次。傻子不是正常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再犯傻呢? 见乐歌的病不但没有好转,还一天不如一天,孔子也善良地着急起来。 他不是学医的,一点也不懂医学。药草,他也不认识。所以!至于阿姑的配方,他根本不懂。 这天!在族长家吃了中午饭,孔子就习惯性地来看望乐歌,顺便帮助阿姑做些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阿姑吃完饭正等着他过来照顾家,照顾乐歌,她要去山里采药。 “有两种草药用完了,我得去山里采!你来了正好,照看乐歌,不让他乱跑。我爹在毛叔家喝酒,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你去采药?你一个人去山里采药?”孔子不放心地问道。 “是啊?” “我不放心你!”孔子关心地说道。 “这有什么啊?我经常独自一个人上山采药!我还打猎呢?我爹经常带我和乐歌打猎呢!” “打猎?”孔子赶紧阻止道:“那是在爹的带领下,应该不到深山里去吧?就在附近的地方打猎,有豹子的地方,会让你去?”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抓紧时间!今天采的草药,不太好找,我得走了!”阿姑不想跟孔子废话,说完,就动身走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阿姑与孔子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以前的时候,阿姑是看不惯孔子额头上的那三道皱折。现在!也已经看习惯了,反而觉得那就是孔丘!独一无二的孔丘,她的夫君。 孔子自然是不放心,交待了乐歌几句,就跟在阿姑的身后进山了。 乐歌看着孔子的背影,在心里骂道:搞得跟真的一样,他很关心阿姑。我看!他不是关心阿姑去采药,他是动了歪心思。 肯定是那么回事!他想在山里把阿姑给睡了! 是不是?多好地机会?在大山里,四周没有人,孤男寡女,还不是烈火干柴…… 这些天,孔子与阿姑的关系进展很快,乐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两人好像有意躲避他,背着他小声地说话,一副暧昧地样子。 越是这样,乐歌越是觉得自己受不了。 他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可是!他的身体就是不争气。不但好不起来,还越来越严重。 所以!今天看见孔子尾随阿姑进山了,他以一个现代人的心理,猜测孔子可能是想在大山里把阿姑的身子给要了。 再则!在周朝的时候,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在汉朝以前,虽然有周礼,可还是很人性的。守妇道等等对女人的道德规范,都是汉武帝以后才形成的。 成亲前睡了也就睡了,很正常。 可对于乐歌来说,却是醋性大发作。 在吃醋的心理作用下,他无法接受。 由于胸闷,他摔了一只碗。还想摔,想想还是忍了。 他知道!吃醋是没有用的,阿姑与孔子的婚约,马上就要兑现了。他们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而且!是你情我愿。 “你去死吧!你摔死在山沟里!我祝福你!孔丘!” 乐歌气不过,在心里诅咒着。 () 第18章 孔子采药摔伤 丘地的山并不大,属于丘陵地区。 由于宋国的人口很少,所以!山丘上面都长满了树木和灌木。 由于人口少的原因,此消彼长的自然生存之道,野兽的生存空间也就大了。山丘的树木中,野兽很多,种类也很多。 据说!以前的时候还出现过老虎。 目前!豹子是这里活跃的凶兽。 以前的时候,熊出没过一段时间。由于熊太笨,很快就被人类给消灭了。 对于孔子这个城里人来说,山里的风景很好,绿树成荫,小溪流水,小鸟自由地歌唱、飞翔,蓝天白云。 可是!对于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 今天的孔子,没有那个雅兴,欣赏山里的风景。 从鲁国来宋国的路上,他是一路欣赏过来的。真的!流连忘返。 今天!他要去追阿姑,去保护阿姑。 离开村庄进了山里,阿姑犹如一只野兔,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孔子拼命地追赶,才看见阿姑的身影。又赶了好半天,阿姑在山崖上挖草药了他才追上。 “你?你跑来干什么?” 看见孔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了,阿姑先是一惊,随即就变了神色,一点也不留情面,喝问道。 “我来保护你!”孔子喘着气说道。 “保护我?” “你一个女人,跑到大山里面来,我不放心!”孔子说道。 “不放心?”阿姑都被孔子的认真给逗笑了,说道:“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里那有什么危险?” “这里还没有危险啊?”孔子扭头朝着四周看着,怀疑地问道。 四周都是树木和灌木,人站在里面,要不是面对面你根本看不见。 “没有!” “这要是有野兽或者坏人!你都发现不了!”孔子怕怕地说道。 “哪里有危险?熊早就被我们的祖先射杀了,老虎已经上百年没有了。只有豹子!也被我爹他们赶到深山里面去了。野猪等什么地,是不敢在有人居住的附近出现的!” “野猪?还有野猪?”孔子听了,更是一副怕怕地样子。 “有!不过!野猪只会早晚出现,白天的野猪,都躲在窝里。它们的窝,在山顶上。或者在某个灌木丛茂盛的地方,一般人是去不了的地方。所以!白天是安全的。” “哦!那我帮你采药吧!我不放心你!采完药,我们一起回去!”孔子应道。 “嗯!”阿姑看了看孔子,说道:“你现在回去我还不放心呢!你又没有带刀上山!你?” 阿姑心想:就你赤手空拳,你还上山来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我身上还带了柴刀。 一般进山的人,无论是不是猎人,都是要带刀或者木棍的,以防不测,阿姑也不例外。可孔子,却是什么都没有带。 阿姑有了帮手,就把后背上的篓子取下来,让孔子拿着。柴刀,也交给了孔子,让他拿着防身。她自己!则拿着铲刀到处挖草药。 孔子想帮忙,可他不认识草药,想帮忙却帮不上。 要知道!后世眼中的孔子,是个“五谷不分”的人。 孔子因为不种地,所以分不清五谷。结果!被道家的隐士们取笑了,被世人取笑了。 遇到陡坡,阿姑就爬上去,把草药挖出来后扔到下面。孔子就上前去,把扔下来的草药捡起来放进篓子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就一会儿功夫,就采够了需要的草药。但是!在阿姑的印象中,还有一味草药没有采到。 这个草药长在特殊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 不过!熟习这里地形的她,是知道哪里有的。 这个草药叫还魂草(石斛),是当地人必配的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喜欢潮湿、温暖的环境,喜欢半阴半阳的光照条件。所以!一般长在潮湿山崖上。或者!生长在大树的阴影下。 来到长有还魂草的山崖下,阿姑傻眼了。可能有人之前来过,凡是可以采挖的地方,都被人挖过了。要想采挖,只有往高处爬。可是!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这处山崖并不高,也就两三丈高。可是!它很陡峭。而且!岩面很光滑。还魂草就长在石缝中,要想采挖,就必须爬到上面去。 阿姑爬了上去,可惜!她的胳膊短,就是够不到高度。 还魂草不需要挖,只要抓住根部用力一拔就能拔下来。 “下来!下来!危险!” 孔子见阿姑爬上去了很危险,他站在下面大声地喊着,让她下来。 阿姑根本不听孔子的话,继续努力着。结果!又试了几个地方,依然是够不着。无奈之下!只得下来。 不过!她还是抓到了一段还魂草。 “就是这种草药!只有这个地方有!其他地方,容易挖的地方,都被人挖光了。” 阿姑把抓到的还魂草递给孔子看。 “哦!”孔子看了看,点了点头。 “这叫还魂草!我们的草药中,都要加这种草药的!”阿姑解释道。“还魂草不同于其他草药,它就喜欢在山崖上生长。有的地方,还长在树上。大树的枝丫上面,或者是树洞里面……” 没有办法,阿姑只得让孔子上去采摘。孔子的个子高,完全可以够得着的。刚才!她也就差点那么一点,不然都采摘到了。 还魂草是必备草药,但是!用量都不大。只要加那么一点,就足够了,相当于药引子。 要是好采摘的话,采药人会多采摘一些,用剩下的,把它制作成干成品,以备后用。 孔子答应一声,就爬上了山崖。 刚才阿姑采摘的地方,他也看见了。所以!轻车熟路。个子高就好,够得更高、更远。 孔子把采摘到的还魂草,朝着下面的阿姑扔过去。阿姑赶紧上前,把它装入篓子中。 很快!就采摘到了足够的量。 “下来!下来!够了!够了!”阿姑朝着孔子喊道。 可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上去容易,下来却很难。 就跟骑马一样,上马容易下马难。不是说:还有“下马威”? 孔子一个不小心,就从两人多高的山崖上摔了下来。 也就一眨眼睛的事,摔得头破血流是小,还昏迷了过去。 “丘!丘!丘!……” 阿姑哭嚎着上前,还是没有能够把孔子接住。 不但没有接住,孔子滚下来后还把她打翻在地。最后!孔子压在他的身上。 () 第19章 古代人如何狩猎 亓官熊上午去种地了,在庄稼地里,他遇见了狩猎回来的毛叔。 毛叔昨夜进山狩猎,早上起来收获了不少猎物,回来时正好看见亓官熊。因为高兴,就喊亓官熊跟他一起回去喝酒。 他的猎物太多了,一个人实在是拿不动。 就这么着!两人就一起回来了。 经过家的时候,亓官熊把锄头放在家里,与阿姑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毛叔家。 毛叔剥了一只山鸡,让家人去炖。见亓官熊来了,赶紧又让家人把现成的水煮肉热一下,再拿出一些炒熟的干果子,两人就开始喝酒。 狩猎!不仅仅是打猎的意思,还有守候、等待猎物上套的意思。 打猎不仅仅是寻找猎物然后追着猎物射杀,还包括给猎物下套。 下套!就是使用打猎的专用工具,比如说夹子、绳索套子、陷阱、笼子、网兜等等。 先把这些打猎工具安装好,然后!躲在一边等待猎物上钩。 一般都是下晚的时候上山下套,然后回家睡觉,天亮后再去收获猎物。 如果是去深山中,那么!晚上就要在深山中过夜。在深山中过夜,这才叫真正地“狩猎”。 一般猎户,都是结伴同行去深山里面打猎的。在深山中,他们有自己的据点。有临时的房子,里面有灶台、柴火。锅和米等等,有些东东都是临时带过去的。 丘地是个小丘陵地区,山不大。所以!一般也就在大山里面过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来。 在特别大的深山中狩猎,一般猎户进驻后,是要住一段时间的。他们带去盐巴和米、干粮等食物,把捕获的猎物养不活的,都杀吃了。把皮毛好的猎物捕获后,剥下皮毛。皮毛用树枝撑开,凉干。肉,直接吃。吃不了,就用盐巴腌制成成品。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够一担挑了,才下山回家。 要是运气好,捕获了野猪等什么地大型野兽,进山三五天就可以回家。要是大家运气都不好,十天半个月都可能回不了家。 甚至!把带去的干粮等食物都吃完了,还没有捕获到多少猎物。无奈之下,只得打道回府。 在古代!有很多逃亡的人,躲进深山后就变成了“无证”猎人。或者!依靠偷吃猎人的猎物生存。 也有不少逃亡、探险的人,误入猎人的小屋,暂时躲避在里面。 猎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能住家的。附近有水源,地面开阔,大型野兽不敢去的地方。 昨晚的毛叔,运气非常好,捕获了七只野兔,十只野鸡,还套了一只三十多斤重的狗獾。 另外!还跑了一只野猪。 “那只野猪,我怀疑至少有两百多斤。要是套住了,我一个人也打不死它!够了!够了!”毛叔一点也不后悔跑了的野猪,很自满地说道。 就这样!回来的毛叔,所有猎物加起来,有一百多斤。 昨夜狩猎的战绩,比平时别人十几个人的组合还多。 正是因为如此,毛叔一高兴,才请亓官熊吃饭的。 当然!喊亓官熊吃饭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高兴、摆显。二!这么多猎物,有不少还是活物,他一个人拿不了。 喊亓官熊现在就回去到他们家吃饭,其实意思是:帮我一把!把猎物拿回家。 当然!不是那种赤乐乐地功利想法。 亓官熊自然是知道毛叔的用意,所以就不干活了,收拾收拾就帮毛叔拿着猎物回来了。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牛皮,现场的气氛很热烈。 毛叔的家人把野鸡炖好了端上来,给他们下酒。另外!在毛叔的授意下,舍得了。把那只三十多斤重的狗獾剥了皮,水煮了,准备切碎送给族人和亲戚,以及村子里与自己关系好的人。 一般情况下,是每家每户都要送一点的。多少上面讲,让孩子们尝尝鲜。 古代人很纯朴,邻里之间关系相对和谐。无法相处的人,都早晚会被赶走的。另外!住在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一个家族。或者!与家族有亲戚关系的人。 一般情况下!陌生人是很少有的。除非你有恩于人,才能住得下去。或者!有人愿意帮你,你才能住得下去。 总之一句:古代人家族观念很重。 不像现代社会的人,人情淡漠,城市单元房中的邻居,可能都不相识。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两人正吃喝着,乐歌拄着拐杖过来了。 亓官熊见乐歌那个丢人的样子,当场就把脸拉了下来。 乐歌的身上,穿的是睡衣,有些皱巴巴的。头发散乱,跟个疯子似的。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地是!乐歌瘦了,眼神显得更傻,一副可怜巴巴地叫花子相。 亓官熊觉得乐歌的这个样子,是出来丢他的人,让他脸上无光。 “呵呵呵!乐歌啊!来来来!吃野鸡肉!” 毛叔一点也不在意,相反!还很热情。他从食盆中拿出一块鸡腿,抖了抖上面的汤水,递给乐歌。 “我不吃!我刚刚吃了,吃不下去!”乐歌拒绝道。 自从生病后,他的食欲就不大,吃不下去。也没有胃口,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 “哦!哦!待会吃!待会!我给你留着!”毛叔把鸡腿又拿了回来,放进食盆中。然后!招呼乐歌坐下来。 “爹!”乐歌没有坐,站在那里,冲着亓官熊叫道。 亓官熊没有说话,朝着乐歌看着,脸色还是很难看。 “爹!阿姑吃过中午饭一个人去山里挖草药了!” “阿姑她一个人去了?”亓官熊这才变换了脸色,问道。 “孔丘吃中午来后,见阿姑去山里了,他也跟过去了。” “呵呵呵!”亓官熊听了,满意地笑了起来。 “爹!”乐歌见亓官熊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叫了一声“爹”,提醒他。 那意思是:孤男寡女进了山里,绝对没有好事!你快去吧!不然!阿姑就要跟孔丘在山里的草地上滚草地了。 不是滚床单,而是滚草地。 不!是野战! “什?什么?”毛叔好像听出来了,问道:“阿姑去山里挖草药,丘?孔子他跟过去了?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还不是?他想成亲,他孔丘等不及了!”乐歌不满地大声说道。 “啪!” 在乐歌的提醒下,亓官熊脸色挂不住了,“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到案几上。随即!就站了起来。 “谢了!毛叔!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熊爷!”毛叔见亓官熊的那个形象,都不敢阻拦。 “改天到我家喝酒去!”出门的时候,亓官熊才回头说道。 然后!迈开脚步快速地奔走起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乐歌不点明的话,还无所谓。这点明了,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地事,以后脸面何存? () 第20章 良心上有些发现 “爹!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见亓官熊从厨房那边出来了,乐歌装出一脸认真地样子,拄着拐杖上前,责怪道。 他是越来越相信,孔子与阿姑两人的现状是亓官熊打的。要不然?亓官熊怎么不扶着两人回家呢?是不是? 要不然?孔子与阿姑两人怎么都跛着脚呢? 一定是亓官熊用棍子抽的,要打断两人的腿。 亓官熊听了乐歌的责怪,顿时一阵火大。 他知道!乐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以为孔子、阿姑两人是被他打的。 心想:尼玛地!你个傻子!你是什么人啊?人家是为你去采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尼玛地!你想到哪里去了? 唉!傻子就是傻子!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气怒之下,亓官熊朝着乐歌狠狠地瞪了一眼。 要是乐歌是个正常人,要是乐歌没有救过自己的性命、阿姑的性命,真是!他想狠狠地捶乐歌一顿出出气。 尼玛地!你都什么人啊? 人家是为你好,为了给你治病,才去采药的,才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尼玛地!你这人有没有人性? 人家都摔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爹!”乐歌还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结果亓官熊瞪了他一眼后就不理他走了。 “乐歌!呜呜呜!”阿姑来到门口,见乐歌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责备道:“你不躺在床上你也要坐在哪里啊?你站在那里不累啊?” “阿姑!”乐歌想问阿姑,可见阿姑还是那么关心他,就不好再问了。 阿姑对他的好,他是永世难忘。 可以想象!这一切!都是孔丘招惹的!要不是孔丘想提前啪啪啪,阿姑也不会挨打! 想到这里,乐歌怨恨地朝着孔子瞪了过去。 遗憾地是!孔子当时正低头迈步进家门坎,没有看见他的仇恨加愤怒, “这下好了!我们一家三个拄拐杖的了!呜呜呜!”阿姑见乐歌也拄着拐杖,自己也拄着拐杖,丘也拄着拐杖,不由地哭道。 “姐!阿姑!”乐歌来到阿姑的面前,把拐杖扔到一边,说道:“我好了!我不要拐杖了!” “你?”阿姑见乐歌还真的不用拐杖就站立住了,脸上露出了惊喜。 喜极而泣后说道:“你好了就好!乐歌!你个傻子!你知道么?丘他为了采摘还魂草,从山崖上摔下来了,我去接他,结果也被撞倒了!你看!我们两人都摔成这样了!” “你?你们是摔的?” “嗯!” “你们不是被爹打的?”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打的?”阿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怀疑地看着乐歌。问道:“爹为什么打我?打我们?” 问出口之后,阿姑才明白过来。 原来!大家都以为我跟丘在山里有什么不光彩的事?被爹发现了,爹打了我们! 这都什么事啊? 这这这?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你们? 亓官熊走过来,把乐歌扔掉的拐杖捡起塞到乐歌的手里,然后!一个巴掌就拍到了乐歌的头顶上。 “啪!” “哎哟!爹!” “你难道不该打么?”亓官熊喝道。“回屋睡觉去!别添乱!” 这一巴掌,亓官熊并没有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拍打的,算是对乐歌的警告。 尼玛地!都是你!要不是你瞎扯,整个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这么瞎猜测。 现在!围过来的人,看见孔子与阿姑都是拄着拐杖回来的,他们都是围过来看笑话的。 可是!想想要不是乐歌瞎扯报的信,他是不可能去山里找阿姑和孔子的。如果是这样地话?阿姑和孔子两人摔倒了没有人救,还不知道受多大地罪,甚至!还会被狼或者豹子吃掉。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还要感谢乐歌。 所以!功过相抵,功大于过,亓官熊也就只得认了,容忍了乐歌的错。 “爹!”乐歌摸了摸被打的头,哭笑了一下,这才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以阿姑的为人,不会说假话的。 阿姑说,孔子是为了采还魂草才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要是真的这样地话?他乐歌要是还往邪恶的方面想,那他就不是人!真的!有一句什么话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自己就是一个猥琐小人,却把别人也想象成猥琐小人。 虽然!孔子爬到山崖上采摘还魂草,不是为了他乐歌,而是为了讨好阿姑,可毕竟人家是因为采摘草药而摔倒的啊? 就算你不领孔子的情,可阿姑对你的恩情你不能忘记啊? 到了这个时候,乐歌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孔子。觉得就算孔子为了采摘还魂草从山崖摔下来,那也是为了讨好阿姑,而不是为了他。 孔子要是专门去为他乐歌采摘还魂草,从山崖下摔下来的,摔成这样,那他才信服你是圣人。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地话?乐歌还是不一定能接受!他一样认为:孔子是在搞形势、做表面文章,做给他乐歌看的,做给别人看的! 一个人走了极端、偏激的想法,真的没救了! 不过!对于乐歌来讲!多少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人家要是讨厌你、恨你,就算是为了讨好阿姑,也不会去冒险的。 那处山崖,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去采摘还魂草,都要万分小心。 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有还魂草,所以!前去采摘的人很多。容易采摘的地方,基本上都被人采摘了。只有高处、危险的地方才有。 古代人不同于现代社会的某些人,杀鸡取卵。古代人采药、捕鱼、打猎,都是保护幼小的。 采药的时候,幼苗一般是不会采摘的。能繁殖的种子,他们也不会采摘的。 捕鱼也一样,繁殖季节的鱼尽量不捕。带仔的鱼,一般是放生的。幼鱼不捕。 打猎也一样,怀孕的母兽,他们是不捕杀的。幼子,他们也一样不捕杀。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物种不断绝。 亓官熊把乐歌喝走后,又忙开了。 阿姑是个受伤的人,无法帮他,他只得亲自动手,去找家里现成的草药,让阿姑把草药处理一下,准备敷在受伤的地方。 然后!去厨房准备热水和毛巾。 一切准备好后,先给女婿孔子处理伤。 () 第21章 又被人当傻子笑话了 也就在乐歌哭着跑了之后,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山村。大家听说乐歌因为阿姑要嫁人的事哭着跑了,一个个没有一点同情心,还乐得不行。 “啊哈哈!这个乐歌!他还是没有忘记阿姑啊?这个乐歌!啊哈哈!哈哈哈!……” “这个乐歌!还真是喜欢阿姑!嘿嘿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就一个傻子!你?你以为你救了人家的命,人家就应该嫁给你?阿姑答应你了,照顾你个傻子一辈子!” “这个乐歌!是动了真情啊!” 在村子的另外一边,又是类似的情况。 “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地笑话!嘿嘿嘿!傻子乐歌!他听说阿姑月圆之日要成亲,当场就放声大哭。跑了!不知躲哪里哭去了!” 一个传播者,眉飞色舞地传播着。 “你说什么?乐歌哭着跑了?” “你刚才说什么?阿姑要成亲了?” “什么?什么?这事有意思!” “……” 整整闹腾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村子里的人回家后还向家里人传播着,说乐歌哭着跑了的事。 阿姑听说乐歌得知她成亲的事后哭着跑了,她很感动,当场就哭泣起来。真的!被人喜欢,是女人的虚荣。 至于乐歌哭着跑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在意! 乐歌的病还没有好,他能跑到哪里去呢?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孔子听说乐歌得知情况后哭着跑了,脸色当场就是一变。不过!见大家都一副开心地样子,他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亓官熊听说乐歌哭着跑了,也是一脸地苦笑。 族长听说乐歌哭着跑了,不但不当回事,还骂了几句。 “我艹!傻子就是傻子!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你哭啊!我让你哭!尼玛比!成亲那天!我把他接来,让他看着阿姑是怎么跟孔子成亲的?他要是闹事!打!” “看那个样子!乐歌是越来越傻!” “尼玛比!老子上次那一脚,还没有踢醒他!要知道你是越来越傻,我踢死你!也不知哪里跑来的野1种!” “……” 当然!族长是在背后这么骂的,一点素质都没有,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根本不像一个族长。 怪不得了!传说他当年当兵的时候,当的是“逃兵”。 大家都没有把乐歌的跑当回事,都以为乐歌躲在哪里哭一会儿,然后就回家了。或者!直接跑回家,躲在家里哭。 结果!到了吃晚饭的事,阿姑推乐歌的房门不见乐歌的身影,才着急起来。 “爹!呜呜呜!乐歌不见了!” “乐歌?乐歌不在家?”亓官熊听说后,不敢相信地进了乐歌的房间。结果!还真的没有看见乐歌。 亓官熊不放心,趴下来在床底下查看了一下,可还是没有看见乐歌。 他以为!乐歌犯傻,躲到床底下了。 阿姑见状,也在家里可能藏人的地方寻找起来。家里没有找见人,就在屋外的草垛等可以藏人的地方寻找。 结果!一无所获。 亓官熊、阿姑寻找乐歌自然是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得知乐歌不在家,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大家都不吃饭了,跑出来帮助寻找。 “乐歌!乐歌!你在哪里?” 结果!村子里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乐歌。 孔子正在族长家吃饭,听说乐歌不见了,他放下碗筷从族长家出来,要去寻找。 “不许你去!”族长见状,一脸惊慌地跑过来,把孔子拉了回去。 “乐歌会杀了你的!” “是啊!乐歌上次杀你没有成功,这回说不定躲在哪里!你要是找他,他正好趁着黑夜杀你!” “不会的!乐歌不会杀我的!”孔子摆脱了族长,快速地往亓官熊家跑。 在路上,正好与阿姑、亓官熊相遇。 “你?你怎么跑来了?”亓官熊见状,也是吓得不行。 “爹!我们一起找吧!乐歌一定是躲在哪里了?爹!”孔子不以为然。 “他会杀了你的!”亓官熊不无担忧地说道。 “爹!”阿姑保证道:“乐歌不会再杀丘的!不会!我信乐歌!他心里只是难受,躲哪里哭去了!我跟丘一起去找,他会出来的!” 在阿姑的支持下,孔子的坚持下,大家也只得答应。 “保护好孔子!”族长撵过来说道。 “去我掉下的水塘那边吧!”阿姑建议道。 心想:乐歌可能在那个地方。 那年!她掉到水塘里差点淹死,是乐歌不顾一切把她救起来的。结果!她得救了,而乐歌因体力不支差点淹死。还好!大人及时赶了过来,把乐歌救了起来。 自从乐歌救了阿姑的性命后,乐歌从一个没有家的可怜娃变成一个有家的人,他住进了阿姑的家。 村子里的人见乐歌冒死救了阿姑,都佩服乐歌。从此之后,对乐歌更好,不把他当野娃,把他当成阿姑的弟弟,亓官熊的儿子。 “就在这里!当年阿姑就是从这里掉下水塘的,乐歌正好路过这边,就跳下去了,把阿姑推到岸边。阿姑一个人爬了上岸,而乐歌体力不支,爬不上来。就差那么一点,就淹死了。” 一个当年见证的村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指着水塘,对孔子等人说道。 水塘的面积不大,也就两三亩面积。长条形,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本来是个天然水坑,后来人为地垒了个堤坝,水塘的蓄水面积就大了,水位也就深了。 “当时是我最先赶过来的,趴在这里把乐歌拉起来!”又一个村民上前,说道。 “乐歌!你在哪里!呜呜呜!乐歌!呜呜呜!阿姑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的!阿姑不会抛弃你的!呜呜呜!” 来到现场,回想起当年的往事,阿姑大哭。 众人也都散了开来,在四周寻找着。 大家都很怀疑?乐歌会不会跳到这个水塘中殉情了? 他喜欢阿姑,是从救了阿姑之后,得到亓官熊和阿姑的照顾开始的。所以!很有可能!乐歌跳塘殉情了! 人家是傻子啊!是不是?头脑就有那么简单! 不是说: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或不爱之间的距离,隐隐约约中明白你的决定…… 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结束!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所以!都围绕着水塘周边寻找着。有人高举着火把,朝着水塘中照着,看看有没有乐歌的尸体。 “乐歌!你回来!乐歌!呜呜呜!我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的!阿姑不会抛弃你的!呜呜呜!”阿姑哭嚎着。 孔子也在一边大声地呼喊着:“乐歌!回来!我孔丘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乐歌!回来!我要跟你喝酒呢!我还要跟你比剑呢!乐歌!回来!……” 其他人也都呼喊着:“乐歌!回来!你不要想不开!乐歌!看在阿姑对你好的份上,你快点回来!” “乐歌!你在哪里?你看见了没有?你要是真的喜欢阿姑,你就回来!你能看着阿姑心里难过么?乐歌!” “乐歌!阿姑不是不愿意嫁给你!阿姑是个有婚约的人!乐歌!你回来!没有人瞧不起你!乐歌!我们都喜欢你!” “乐歌!你在哪里?我明天就去邻村,给你找婆娘去!找个美丽的婆娘!” “……” () 第22章 乐歌又失踪了 亓官熊带着阿姑、孔子回到家,再把孔子亲自送去族长家,亲手交给族长家的人,看见族长家的门关了,才放心地回来。 还是防一手为好! 假如发生意外呢?是不是?假如乐歌躲在哪里,晚上来刺杀孔子呢?是不是? 以乐歌的性格,是很有可能的! 乐歌是个猎人,猎人一般都有坚强地意志和毅力,为了等待猎物,他们练就了耐心。有时为了等待某个大型猎物出现,往往要等待几天几夜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猎物逃跑了,错过了机会。 从族长家那边回来,阿姑还没有睡,坐在堂屋内等他。 阿姑没有找到乐歌的消息,她人虽然回来了,可她的心却并没有放下。没有乐歌的消息,今晚她是睡不着的。 “爹!”见老爹回来了,阿姑迎上去叫道。 “洗洗睡吧!娃!”亓官熊朝着阿姑挥舞了一下手臂。 “爹!你先前不是说?你?”阿姑问道。 先前在水塘边的时候,老爹说有话要对她说。另外!老爹还让大家都回去,不用找乐歌了。 所以!阿姑判断:老爹可能大概地知道乐歌在哪里?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乖乖听话回来的。不然!她哪里会回来呢?就是找不到,也要一直找下去。 亓官熊把大门关上,转身回来,小声地对阿姑说道:“我们先前在村子里找乐歌的时候,你看见张寡妇家的灯亮着么?” 阿姑想了想,说道:“好像?好像?好像没有?” “你看见张寡妇和王寡妇了么?”亓官熊又问道。 阿姑想了想,说道:“王寡妇我好像看见了,她躲在黑暗中,好像有意躲着我们。难道?她?她知道乐歌在哪里?” “不是王寡妇!”亓官熊这才说道:“我先想去山里找乐歌,可到了山口我又回来了!我突然地想起:张寡妇家没有亮灯。另外!张寡妇也没有来找乐歌。怎么可能呢?” “是啊!爹?这不正常!” “就是!张寡妇那么喜欢乐歌,乐歌不见了,她怎么可能来找乐歌?” “是啊!爹!”阿姑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张寡妇她?” 心想:是啊!王寡妇我还看见了,她躲在黑暗中,不想被人看见。那意思很明显,她就想找到乐歌并把乐歌带走。所以!她才不想被人发现。 而张寡妇!怎么就一直不见呢? 对了!一定是她把乐歌带走了! “我从山里回来后,又去了张寡妇家。结果!张寡妇家的门还是锁的!” “哦?” “我?我在!” “爹!” 亓官熊支吾了一下,说道:“我在张寡妇家门前遇见王寡妇了!” “遇见王寡妇了?” “她的想法跟我们一样!没有看见张寡妇,就怀疑乐歌在张寡妇家。结果!遇见我了!” 亓官熊没有把王寡妇“袭击”他、想强迫他的事说出来。再则!也不方便对女儿说。 “爹!” “你洗洗睡吧!”亓官熊又朝着阿姑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我待会再去张寡妇家看看。我还就不信了,她不回来?” “我也去!爹!” “你去干吗?在家睡觉!”亓官熊喝道。 然后!也不理阿姑,去厨房喝水去了。 “爹!”阿姑见老爹不让她去,也只得算了。 反正!她也相信了,乐歌可能是被张寡妇带到哪里去了。 既然老爹答应待会去看,也就有结果。所以!她也就没有再纠结。也去了厨房,打水洗脸。 进了厨房,才想起来,肚子饿了。 她们晚饭都没有吃,一直找到现在的。之前因为心里急,不知道饿。现在!看见厨房内的吃食了,一下子就饿了。 父女二人也不说话,就站在厨房内就着灶台吃了起来。 吃过饭,阿姑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漱。然后!在亓官熊的手臂挥舞下,就去房间休息。 “爹!有消息告诉我!爹!”关门前,阿姑交待道。 亓官熊没有理阿姑,只是朝着她挥舞了一下手臂。 又过了好一会儿,村子里都静下来了,亓官熊才从家里出来,往张寡妇家走去。 半路上,他就听到那边的狗在狂吠。不过!很快狗就不追着吠了。 来到这边!果然看见张寡妇家亮起了灯。 亓官熊跟个贼似的围着张寡妇家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乐歌。张寡妇家的窗户,都封闭了,你看不见里面。 不过!他听到乐歌的呼噜声。 张寡妇的房间里传来乐歌的呼噜声,亓官熊也就放心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张寡妇家的厨房里,飘来了烹肉的香味。 “嘿嘿嘿!”亓官熊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这才从张寡妇家离开。 他并不知道!王寡妇此时正躲在张寡妇家的杂物间内,准备偷……人! 回来后,亓官熊正准备去睡觉,阿姑开门出来了。 “爹!” “呵呵呵!”亓官熊看着女儿阿姑,笑道:“果然在她家!” “在她家?” “我听到乐歌的呼噜声了,在张寡妇的房间里。张寡妇她,在厨房里烹肉呢!香喷喷地!嘿嘿嘿!” 想起这么好笑的事,亓官熊都忍不住笑了。 好!这是最好地结果! 只要乐歌放下阿姑,有了新的女人,那就好了!乐歌有了家,他也就放心了。 “爹!呜呜呜!”阿姑听了,难过地哭了起来。 乐歌跟张寡妇好上了,她觉得乐歌亏了! 乐歌还是个娃,而张寡妇,都多少年纪的人了,两人在年龄上不配。可以想象!将来的乐歌,还是没有女人陪他终老的。 就算乐歌找寡妇成亲,也应该找一个年轻的。 “唉!他就是这个命!娃!以前!给他找的时候,他谁也不要!可现在!张寡妇这么老的女人他也要了!唉!” 想起乐歌的那些事,亓官熊叹息不已! “爹!我就是觉得乐歌亏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亓官熊装着没事地样子,去了张寡妇家。 张寡妇看见亓官熊后,先是一惊,随即装着没事地样子。反正!乐歌已经不在她家了。 “乐歌呢?”亓官熊直接问道。 “乐歌?”张寡妇一惊,随即承认道:“乐歌不是回去了?” “乐歌回去了?没有啊?” “我早上醒来,乐歌就不见了。门大开!厨房里的烹肉他也吃了!他不回去到哪里去了?”张寡妇承认道。 “乐歌没有回去!”亓官熊说道:“我是特意来找他的!昨晚!他在你这里过的夜?” “是!是!”张寡妇这才发现:自己被亓官熊诈了。 “我昨晚来了,听到乐歌的呼噜声,你在厨房里烹肉!所以!我早上才来找你!想带乐歌回家。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把这事定下来……” “可乐歌不在我家啊?这?呜呜呜!”张寡妇着急得哭了起来。 () 第23章 孔子迎回亓官氏 一个月后,季节到了夏末,孔子再也呆不下去了,着急着回鲁国。族长等人拦不住,只得答应放人。 听说孔子要走人,乐歌显得很激动。 心想!好!快走快走!你走了我就好动手。杀了族长那个狗十个种,我就走人! 我乐歌!是不会被王寡妇给困住的。再则!也无法跟王寡妇公开生活。张寡妇要是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一定会跟王寡妇打架的。 所以!我乐歌还是走吧! 你们两人的愿望我都满足了,你们都怀孕了。你们不就是想生个娃?是不是? 还有!我要杀族长报仇,就无法再在这里公开生活。 亓官氏家族的人得知是你杀死族长的,他们还不找你报仇?得知张寡妇家的小娃、王寡妇家的小娃是你乐歌的后代,还不把他们杀了?另外!还一样要杀张寡妇和王寡妇的。 所以!我只能隐身在王寡妇家,不能公开生活。 阿姑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阿姑怀上娃了。 孔子之所以着急走,就是想带阿姑回到鲁国,在鲁国生娃。 阿姑要是肚子大了,路上就不方便。从宋国的丘到鲁国的都城曲阜,还是有不少路途的。要是怀孕的时期长了,长途跋涉是不利于胎儿的成长。 孔子作为一个有学问的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些普及类知识。 得知阿姑怀上娃了,亓官氏家族的人也就没有再勉强。孔子既然决定走,那就让他走吧!带着阿姑走吧。 又过了一个月,进入秋天,一切准备工作结束,孔子才带着阿姑走人。 在走之前,孔子还要“卖”房子,处理家具等什么地。其实!一切都是走形式,都不用他操心,都由亓官氏家族的人来处理,都由世交家的后代来处理。 不仅如此!亓官氏家族和世交家的后代们,还要给孔子准备礼物和钱财。 孔子虽然是有备而来,带了不少钱财过来的。可在宋国这边,他基本上没有花钱。相反!还挣了钱。他当教书先生,别人都给了学费。他不要,可族长等人代他收了。 要知道!孔子在鲁国的时候,当儒生给别人操办丧礼,在丧礼上当吹鼓手吹喇叭什么地,挣了不少钱。 现在!亓官氏家族这边,为了报祖宗的救命之恩,都自愿捐钱。还有!世交家的后代们,也都要面子,给予钱财、礼物。 临走的时候,除了钱财外,整整一马车的礼物。 “这么多东东我怎么带呢?在这个乱世中!”孔子见这么多东东,他是一阵头痛。 他知道!带这么多礼物回鲁国你是根本回不去的。弄不好!你就死在路上了。 在这个乱世中,一路之上劫匪无数。 “放心!我们派人护送你!我们亓官氏家族,以及你世交家的后代们,是不会不送的!”族长呵呵笑道。 这个方面,族长等人早有安排!不就是派几个身手好的人送过去么?只要一路上走官道,早上走晚一些,晚上早点住客栈,就不会有事。 大白天的,走官道的人很多,劫匪是不敢乱来的。 “好!”得知族长安排十几个身手好的人护送孔子回鲁国,乐歌不由地叫好起来。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亓官氏家族内身手好的人都走了,他就有了下手的机会。 当然!这十几个人,并不完全是亓官氏家族的。其中!有几个是孔子世交家的后代。 族长那边忙得不亦乐乎,为孔子送行。而乐歌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他试了试自己的身体,发现完全恢复了。 白天趁着王寡妇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练力气。竟然发现!力气比以前又大了许多。另外!还有一个更惊奇地发现:他长高了,长壮实了。 在与王寡妇同居的日子里,他至少长了七八公分。现在的身高,比阿姑还要高。以前!他跟阿姑差不多高。可阿姑是个女人,苗条,所以显得比他还要高。 现在的他!不仅长高了,还壮实了!现在的他!比亓官熊还壮实。 他想拿走王寡妇家的柴刀,去杀族长。可想想王寡妇也不容易的,也就算了。要知道!柴刀对于春秋时期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真的!穷人可能穷得连一把柴刀都买不起。 “呜呜呜!乐歌!你在那里?呜呜呜?” 这边!族长那边传来阿姑的哭泣声。 阿姑要离开娘家,跟随夫君孔子去鲁国。想起乐歌的救命之恩,想起自己对乐歌的承诺,阿姑大哭。 现在乐歌生死未卜,她能不大哭么? 村子里的人见状,都过来劝说。可是!越是劝说越是没有用,阿姑哭得更厉害。 “我答应乐歌的!照顾他一辈子!呜呜呜!我答应乐歌的!照顾他一辈子!可是!我没有做到!我对不起他!呜呜呜!我对不起他!呜呜呜!乐歌!乐歌!你在哪里?呜呜呜!……” 族长和亓官熊等人见状,只得作出命令,让车夫赶着马车走。 就这么着!阿姑的哭声由大到小,直到听不见为止。 村子的人见阿姑对乐歌是真心的好,都为乐歌着急。他们谁也不知道乐歌到底在哪里?是生还是死? 阿姑离开村子的这天,王寡妇也去送行了。见阿姑对乐歌是真心的好,她很感动。真的!她都差点忍不住想上前告诉阿姑:乐歌好好地呢!乐歌在我家里藏着。等到适当的时候,我就放他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张寡妇跟我抢! 王寡妇回来把阿姑的事对乐歌说了,乐歌一样感动得差点流泪。如果阿姑不是与孔子有婚约,阿姑是愿意嫁给他的,愿意以身报恩!尽管!他是个傻子! 阿姑!谢谢你!我乐歌一定会去找你的!谢谢你!当面谢谢你! 乐歌在心里发誓着! 等到他在外面干出一番事业后,就去鲁国找阿姑! 至于杀孔子的事,自然是算了!阿姑已经与孔子成亲,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都怀孕了,你还想怎样呢? 一个那么爱你的人,你能让她痛苦? 阿姑对你的爱,是报恩!而对孔子的爱,那是夫妻之情。 所以!现在的乐歌!没有了杀孔子的想法。他从极端思维中走出来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 现在的乐歌!他要杀族长,报族长一脚踢之仇!报族长一贯欺负他这个仇! () 第24章 亓官熊箭下留情 “乐歌!你是乐歌!我认出你了!乐歌!不要以为你穿了族长的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乐歌!你跑族长家干什么?乐歌!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二狗子的叫喊声。 二狗子,是一个很瘦的男人,三十岁不到。如果说他乐歌是傻子,那么!二狗子比他乐歌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二狗子有爹娘有兄弟姐妹护着,所以!明明是个傻子,却没有人敢说他是傻子。 而他乐歌!却被人当成傻子耍,寻他开心。 虽然!寻他开心是善意的。 听出是二狗子的声音,被二狗子给认出来了,乐歌就不想跑了。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二狗子给杀掉。就那么回事:杀人灭口。 他把头发披散开来,故意散在脸上,然后朝着二狗子扑了过去。 结果!尼玛地二狗子一下子聪明了。见他提着柴刀反过来要杀他,哭嚎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乐歌杀人了!乐歌杀人了!乐歌杀人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乐歌有没有杀人? 族长被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他只是看见:一个人从族长家的后院中跑出来了。他觉得这个人虽然穿着族长的衣服,可有些像乐歌。所以!他就瞎嚷嚷起来。 结果!这个人反过来杀他。所以!他才喊“乐歌杀人了”。 “什么?乐歌杀人了?” “什么?乐歌杀人了?” “乐歌?哪里来的乐歌?乐歌不是早就走了么?” “乐歌?乐歌杀人了?乐歌杀谁了?” 村民早就被讨厌的狗也狂吠醒了,听到二狗子喊“乐歌杀人了”,都蹦了起来。很多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就撵到外面来查看情况。 乐歌见对方跑向村子中央了,他也就没有敢再追。马上一个掉头,沿着大道往村子外面跑。 他决定!先沿着大道跑,先拼命地跑一段路。然后!再走小路,隐身起来。 只有先跑出一段距离,就算村子里的人追过来了,范围大了,也很难找到他。 对这个世界他不是熟习,可对周边的环境,他还是有一定记忆的。 可能是刚刚与王寡妇啪啪啪了一回,又加上杀族长夫妇二人,跑了一段路后,乐歌就开始喘气,体力有些不支。 可是!在逃命的本能作用下,他还是坚持着往前面跑。 不过!他发现!虽然他喘气、心跳得厉害,可他明显地感觉出来了,他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奔跑的速度,也比以前快许多。 看来?“冲喜”这个民间习俗不完全是迷信,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为了逃命,乐歌硬是撑下来了,继续往前面跑。又跑了一段路,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他才选择一条小路,离开大道。 他猜想!也许村子里的人发现族长死了,就骑马追过来了。 村子里,有好几家是有马匹的。 村子里的人看见二狗子后,就把二狗子拦住。 “乐歌呢?乐歌在哪里?” “你不是看见乐歌?乐歌?” “乐歌杀人了?乐歌杀谁了?”问话的人虽然嘴上这么问的,可心里却在想:乐歌会杀谁?村子里的人对乐歌都好,乐歌也对所有人都好,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对了!乐歌要杀人的话,也只会杀族长! 对!只有族长一个人对乐歌不好!可也不对啊?族长嘴上对乐歌不好、语气上对乐歌不好,可人家心里,对乐歌还是可以的! “我看见一个人穿着族长的衣服,从族长家的院子里跳出来了。那个人!好像是乐歌!”二狗子喘着气说道。 “好像是乐歌?” “乐歌已经离开村子有两个月了,哪里冒出来的乐歌?” “是啊!乐歌离开我村有两个多月了吧?哪里有乐歌?二狗子!你可不要瞎说!”有人警告道。 心想:你个二狗子!要不是你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护着你,你才是傻子呢!乐歌就是反应慢一些,又没有人给他护短,才被人认为是傻子!其实!你比他傻! “那个人真的像乐歌!比乐歌高一些,壮一些!真的很像!他的手里提着一把砍刀,砍刀上还有血……” 二狗子着急地辩解道。 “这天还没有亮,你还看见刀上面有血?”有人喝道。 “我就在旁边!” “你在旁边?你在旁边干什么?” “我肚子痛拉稀!”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像乐歌的人,从族长的后院跳出来的?”有人突然地想起来了,问道。 “嗯!” “你听到狗叫了么?” “没有!”二狗子随即又答道:“之前听到狗叫!好像是被人打了!我正好肚子痛,就走过来了。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族长家亮着灯,我听到响声。可我肚子痛,就在族长家后院那边蹲在那边屙屎!……” “走!去族长家看看!” 大家都觉得!二狗子不像是撒谎。按照二狗子的说法,族长家里可能出事了。 来到族长家这边,叫门门不开。里面没有人答应,就连族长家的狗,都没有叫声。大家怀疑可能是出事了,就破门而入!结果!发现族长夫妇已经死了,家里的财物洗劫一空。族长家关在后院的看家狗,也被人打死了。 “追!” 发现族长死了,亓官氏家族的人哪里会让人跑了?根据二狗子的描述,那个像乐歌的人朝着大道往村子外面跑了,就骑马追了过去。 亓官熊得知族长被人杀了,也是很怀疑:可能是乐歌杀的。就借了一匹马,带上刀和弓箭追了出来。 村子里其他有马的人,也都骑马追了出来。 “大家分头追头,各个小路都撵过去!对方要是没有马的话,是跑不远的!”亓官熊命令道。 亓官熊不仅辈分长,也有头脑,在亓官氏家族中,还是有地位的。在村子里,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按照亓官熊的意思,追了一段路后,就分头沿着小路追。 结果!很快亓官熊就追上了乐歌! 他是那人越看越像乐歌,只得一边追着一边喊着:“站住!什么人?你再不站住,我就放箭了!站住!站住!……” 乐歌听到是亓官熊的声音,哪里还敢站住,继续拼命地跑。 好在离开了大道,这里都是小路。马虽然跑得快,可在小路上施展不开,有的时候,还跑不过人。 见前面奔跑的人死活不停,也不敢回头,亓官熊更加地确定了:这个人是乐歌! 虽然这个人比曾经的乐歌高大一些,可他是看着乐歌从小长大的。乐歌就是再怎么变化,他都能认出来。 再则!对方要不是杀族长的人,他为何不敢回头呢?他要不是乐歌,他为何不敢回头呢? 亓官熊把马勒住,张弓搭箭,瞄准了那个人的背影。但是!他并没有用尽全力放箭。 以他的箭法,射死对方,是很容易的。 确定是乐歌后,他只是轻轻地放了一箭,以示意警告。 “啊!”乐歌听到背后的利箭破空之声,吓得惊叫一声。 还好!利箭只是落在一边,并没有射中他。 确定是乐歌后,亓官熊就没有再追,也没有再放箭,就那么地看着乐歌跑了。 () 第25章 那些人是劫匪 乐歌见亓官熊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射死他,大概地猜出来了:亓官熊可能把他认出来了。 如今的他比以前高了,也壮实了。要不是熟习他的人,都不会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的。 现在的乐歌,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在春秋时期,算是大个子了。可跟穿越前的他比起来,还是矮了几公分。 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有这样地身高,和这么大地力气,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就可以混下去。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最主要的还是要你有一个强健的体格,有力气,有武功。这是最基本的生存优势。 有智商是没有用处的,在乱世的时候,没有人跟你讲道德、规则、律法。别人觉得杀了你对自己更有利,随时都会把你杀掉。所以!单纯地只有智商,是没有作用的。 单纯地只有智商,你只会是别人暂时利用的工具。 人家在关键时刻是不会保护你的,只会暂时利用你。 所以!要想在冷兵器时代生存下去,你不仅要有智商,还要有力气、武功。 力气、武功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生存基础。在能够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基础上,你才能发挥你的智商。 乐歌很有信心,他能够在春秋这个乱世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拥有一席之地。 一统天下?那是幻想、YY,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最起码!能够混得风生水起,然后享乐人生。 最最起码!能够改变自己的傻子形象。 离开山村了,他就不再是傻子乐歌,而是真正地乐歌! 在顽强地生命力作用下,乐歌走直线,直接往前方跑。自从亓官熊没有射杀他后,他仍然跑,但只是慢跑,不是往死里跑。 现在的他!很累,体能消耗很大,只能慢跑。慢跑比快步走要快许多。再则!慢跑也能够让自己保持状态。 只有跑直线,距离山村越来越远,才会安全。 因为!走直线跑得越远,对方寻找、搜索的面积也就越大。所以!就算山村的人全部出去,也找不到他。 又跑了十几里地,乐歌实在是跑不动了,才放慢脚步。 此时!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你要是还是跑,就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离开山村几十里地,乐歌就有那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外面的世界,他一点也不熟习。真的!东南西北他都分不清。 现在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 根据他的历史知识,宋国的丘地再往西南,好像是大周天子的地盘。往西北,是晋国的地盘。往南,是楚国的地盘。往东南好像也是楚国的地盘,往东北,是鲁国的地盘。穿越东北的鲁国,是齐国…… 齐国与晋国的北边,也就是鲁国的北边,是燕国。 但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你要是不知道具体的路线图,没有一个规划,你可能会南辕北辙。 也就在乐歌不知往哪里去的时候,他发现:路上的行人更多了。见这些人的样子以及说话,好像是去赶集,附近哪里有一个集市。 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怀疑,乐歌已经把大砍刀上面的血擦干净了,收藏了起来。 他从族长家洗劫出来,拿了族长家的一个包袱,还有几件衣服。他把大砍刀用衣服包裹着,放在包袱里。包袱,斜背在后背上,一副出行人的模样。 很让他不爽地是!他的个子大,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有不少人都很戒备他。 也难怪!在这个乱世中,到处都是坏人。你的个子这么大,一定有力气。所以!没有人敢招惹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如果有集市的话?也是好事。乐歌觉得!要换装备了。穿着族长这个老狗的衣服,只是权宜之计。再则!穿仇人的衣服,会有晦气的。所以!必须有自己的衣服。 有了集市,就可以换装备了。然后!把族长的衣服送人,或者换吃食。 送人!送给穷苦人,穷苦人可能会给他吃食。 果然!前面五六里地,就是一个很大地集市。还没有到集市,路上的行人更多了。 人多了后,也就没有人再注意他了。他虽然是个大个子,可跟他一样大个子的人也不少。甚至!比他更高的人都有。 看到一个比他还高,跟孔子差不多高大的人后,让他不由地想起孔子和阿姑。 他不知道?孔子带着阿姑走的哪里条道?走了一天走了多远的路?现在的他们?在哪里? 一念之间到了集市上,乐歌才清醒过来。他马不停蹄,去找成衣店。结果很满意!因为大个子人比较少,所以!店家进的大个子衣服正愁卖不出去。 说好价钱后,乐歌就开始试衣服。结果!这套衣服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非常合体。 里面的衣服,虽然紧了一些,也能凑合。 鞋!比较好买!乐歌的个子大,脚却很正常。虽然穿大号的鞋,可这个尺码的鞋很好买。 包袱!乐歌也换了。 乐歌没有换绸缎等高档服装,换的是普通人的装束。在这个乱世中,你要是另类、装比摆阔、钱露白了,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就这样地装束,里外一身新衣服,都会引起窃贼、劫匪的注意。 出门在外,特别是单身,更要注意。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没有办法!第一次出门的乐歌,一无所有的乐歌,他只能这样。 重新包装后,乐歌才去找饭馆吃饭。 他的肚子很饿,吃了差不多别人两份的食物。另外!还要了够一天吃的干粮。 也就在乐歌打包食物的时候,发现有人注意他。而且!不是一个人注意他。 从饭食店出来,乐歌假装逛大街,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偷偷地观察那几个人。果然!那几个人尾随了过来。不过!很快就把他跟丢了。 乐歌从被跟踪的人变成跟踪的人,悄悄地跟在那几个人后面。 结果!正如他所料,这些人是一伙的。 这些人发现跟丢了之后,没有太在意,又开始寻找新的猎物。很快!这些人又散了开来,分别跟踪了出去。 乐歌选择一个可能是小头目的人,跟踪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骑马人。这个人来到那个小头目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头目听说后,不住地点头。他的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随即!让跟班小弟把其他人都找回来。 “走!有大单!”小头目用暗语说道。 大单!应该是有大业务。 乐歌心想:好!老子就拿你们几个试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子跟在你们身后,你们在明处,老子在暗处,老子来个黑吃黑! 要想在这个乱世中混下去!得先有钱!劳资就从你们这里捞第一桶金! () 第26章 孔子遭遇劫匪了 在这个乱世中,乐歌一点也不放心,生怕住的客栈是孙二娘或者梁山上什么人开的黑店。 吃饭他没有敢在客栈内吃,在外面红火的饭馆中吃的。以免被黑客栈的人下了毒,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门和窗户都堵上了。而且!还把大砍刀拿出来,放在手边。一旦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战斗。 他知道!今晚的他,睡得很沉。累了一晚一天,今晚必然好睡。 结果!还真的如他所料,一觉睡到天亮。不!一直睡到太阳照屁股(脸)了,才醒过来。 门外!传来客栈掌柜的敲门声。 “客官!起来!客官!起来!都什么时辰了?客官!你应一声啊?客官!你不会?……” 掌柜的意思是:这位客官不会是死了吧?怎么自从进了房间,就一点声息都没有呢? 乐歌虽然很累,可他睡觉还是很警惕的。所以!外面有什么响动,他马上就警觉起来,不打呼噜了。其实!他并没有醒,只是本能反应。 结果!昨晚掌柜查夜的时候,硬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 因为乐歌是个大个子,而且很凶地样子。所以!晚上的掌柜,不敢打扰他,生怕得罪了这位。白天了!他才敢过来敲门。 “哦!哦!谢谢!谢谢!你!我加钱!好不好!”乐歌坐起来,赶紧答应道。 “那好吧!不用你加钱!客官!你睡吧!睡吧!”掌柜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只要人没有死在客栈内,比什么都好!要是人死在客栈内,是要去报官的。那么!麻烦就大了,以后客栈就算能继续开下去,也没有熟客敢过来住。 乐歌坐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收拾收拾才出来。为了感谢掌柜的提醒,他多付了一块宋国刀币。洗漱之后,就离开了客栈。跟昨晚一样,没有敢吃客栈内的早点。 在外面吃了早点,才回客栈牵马。然后就去孔子、阿姑住的客栈那边,查看情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孔子一行人正准备出门走,护送的那十几个人正在套马车。孔子与阿姑两人坐一辆马车,另外一辆马车装的是财物。 看那个样子,昨晚他们住店是很早的,把马车上的财物都搬到房间内去了。 马车上的财物,也不是乱七八糟散放的,都用山里人用的竹篓等什么地打包了,也就十几个箩筐。 一切收拾停当,马车才吱吱呀呀转动起来。 乐歌并没有着急跟上去,怕被孔子等人发现。见孔子一行人走了,他才牵着马往疑似劫匪那边去了。 他来晚了,劫匪一伙人早已走了。 如果没有猜测错的话?劫匪们可能提前走了,在哪里设伏,就等孔子一行人过去,钻进他们的口袋阵。 乐歌担心阿姑的安危,所以!只得尾随孔子一行人去了。还是老规矩,保持距离。保持能够看见对方的距离,保持对方看不见你是谁的距离。 就这么着一直往东南方向走,一直走到快中午的时候,肚子饿了,都没有看见集市或者路边的客栈。 乐歌的大脑中一点概念都没有?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往东南方向走呢?应该是往东北方向走的啊? 也就在他瞎想的时候,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前面不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就在他准备赶过去救阿姑的时候,草丛中窜出两个手持兵器的家伙,拦住他的去路。 这两个家伙,一胖一瘦,都很高大。一个手里拿着大砍刀,一个手里拿着木棍。 “不许走!不然我杀了你!”胖子扬了扬手中的大砍刀,断喝道。 瘦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木棍,木棍发出呼呼地风声。解释道:“你懂的!我们的人想劫前面的马车,所以!你不要过去!我们不杀你!只要你配合!” 乐歌见状!呵呵一笑,说道:“你们真是快人快语啊!就这么自信?能够把前面的马车给劫了?前面可是有十几个人的!两个车夫,两个坐车的。另外!还有十二个护送的!你们能劫他们?” 胖子和瘦子听了,当场一惊。随即问道:“兄弟你是?” “我盯了他们两天了,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你们?你们有多少人?”乐歌装着认真地样子,说道。 “啊!原来是同行!” “兄弟也是干这行的!失敬!失敬!原来是自己人!” 乐歌又是嘿嘿一笑,朝着两人看着。 现在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大砍刀拿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所以!他并没有把大砍刀拿出来。 你骑马走路手里拿着刀,要是被路人看见了,还不麻烦不断?是不是?所以!大砍刀准备好了,可是还放在包袱里。 见对方一副很自信的样子,乐歌并不急于追过去。他想赌一把!等到双方打得鱼死网破的时候,再过去,渔翁得利。 现在过去,为时过早! 再则!对方有两个人拦着你,你要是硬闯,是有风险的。 所以!他想等待时机。 “既然你们先劫了,那我就退出!告辞!”乐歌在马上抱拳朝两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呵呵呵!够交!下次有缘相见,请你喝酒!” “果然是道上混的!后会有期!” 胖子和瘦子两人,见乐歌这么够意思,都不敢相信。 “后会有期!”乐歌应了一声,掉转马头,就往回走。 其实!他哪里会真的走?而是!转身离开好把大砍刀拿出来。 他是骑马的,对付步兵的话,就要以速度取胜。等到他把刀拿出来了,再杀回来。 还有!他要等时间!等到孔子那边打起来了,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杀过去,才能有效果。 人!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爆发小宇宙。 当然!是针对那些不怕死的人而言的。 怕死的人,往往在生死关头就怂了,还爆发个毛小宇宙啊? 也就在乐歌掉头跑掉的同时,那边的战场上,不断地传来惨烈地哀叫声。 “啊!” “啊!” “啊!” 同时!也传来胜利者的呐喊声! “干!” “干!” “干!” 乐歌往回骑了一段路后,回头看了一下。见看不见胖子和瘦子了,这才把马勒住。然后!把大砍刀拿了出来,在手上掂了掂! 既然穿越重生到这个时代来了,就必须学会战斗! 认怂!你可能连生存下去的机会都很渺茫! 不认怂!就是干! 乐歌把马掉了一个头,手里提着刀又回来了。 “你?” “你?” “你回来了?” “你?” 胖子和瘦子两人见乐歌又回来了,先是一惊,随即也就无所谓了。结果!就在这时!乐歌的大砍刀举了起来。 “噗!”一刀下去,就把胖子给砍了。 再就是:刀一拖,顺手把瘦子给削了。 () 第27章 孔子会剑术 很轻易地杀了胖子和瘦子,乐歌并没有一路狂奔去救人。他很是怀疑,在去的路上可能还有什么机关、埋伏! 比如说!绊马索! 对方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来这里设伏的,所以!一定还有什么花招。他们先放孔子一行人过去,然后!派两个人堵后面,拦劫过来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可能会在半路做手脚的。 挖陷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可以在绊马索的一边设置竹签。一旦有人强行闯去救人,就会被绊马索给绊倒。然后滚到竹签上面扎死。 作为猎人出身的乐歌,自然是知道这些。 果然!前面不远就有绊马索。而且!不是一道。 乐歌因为不是飞奔过来的,所以绊马索不起作用。一路所过,绊马索都被他砍断。 他并不着急去求阿姑,他相信:阿姑一时之间是不会有事的。 再则!阿姑也不是吃素的! 作为猎人的后代,作为古代的女人,多少还是会一些武功的。阿姑的身手,乐歌是知道的。 还有!族长派来的那些亓官氏家族的人,个个都很厉害。这些人!都是亓官氏家族的强者,他乐歌在这些人面前,毛都不是! 另外!孔子宋国世交家派来护送的人,也都是人中强者。 在这种情况下,他乐歌跑过去,只会是多余。 尽管!如今的乐歌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 能养精蓄锐你何必多操心、担风险呢? 乐歌来到一处高地,就没有再走,朝着下面的凹地中看着! 劫匪还真的会选地方,把这里作为劫杀的场地。 这是一处开阔的凹地,很适合骑兵的围剿。 要知道!他们都是骑马撵过来的。而孔子一行人,也是骑马来的。进入这里,只有一条通道。可以想象,那边的出口,也只有一条通道。不然!就无法阻止其他人介入。 只有一条通道,我把路口堵死了,两边的行人过不来,孔子一帮人就没有后援。 而他们一帮人不仅是有备而来,还在人数上占优势。 孔子一行只有十六人,而对方的人数,应该有三十多人。 乐歌大概地估计一下,对方是双倍以上人数。因为!对方在两边路口还设伏了。 乐歌心想:尼玛地!你们以为逮住去天子那里进贡的马车?或者!去君王那里进贡的马车? 你们搞错了!只是亓官氏家族嫁女儿,就这么点陪嫁。 其实!不仅仅是陪嫁,还有孔子世交的后代们感谢孔子父亲叔梁紇的礼物。 孔子父亲叔梁紇以前有恩于这些人的祖上,所以!这些人为了报恩,就赠送给了孔子这一车财物。 亓官氏家族的陪嫁,是没有多少的。 场地中,孔子一行人并没有被冲散,他们围在两辆马车的周围,与外围的劫匪搏杀。他们是猎人出身,随身不仅带兵器,还带弓箭。 劫匪一帮人,就跟疯狗一样,围着两辆马车奔跑着,攻击着。 战斗的激烈,是可以想象的。 到目前为止!双方各有伤亡。 孔子一行十六人,除了阿姑没有看见外,只剩下十二个人。剩下的三人,可能是阵亡了。 让乐歌不敢相信地是:孔子竟然手持宝剑,也在战斗之列。而且!他的剑法还相当可以。他的力气大,对方砍来的兵器很容易被他砍飞。 劫匪这边!也有伤亡。地面上!躺着四具尸体。五匹没有主子的马,已经逃离现场,在一边悠闲的吃草。 看到马匹吃草的悠闲样子,乐歌不由地笑了! 心想:畜生就是畜生,一点也没有感情啊? “不能再这么围攻了!直接上!一对一!干!” 就在这时!一个劫匪灵光一动,冲着其他人大喊起来。 围攻已经失去了作用,对方以静制动,你打马奔跑,人家却原地不动。你来攻击,人家就开始防御。结果!自己一方反而被动。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上!一对一单干! 何况!他们在人数上占优势。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两个对付一个。 在这个劫匪的提醒,劫匪们不再奔跑,朝着马车围了过来。并且!商量好了,谁对付谁? 劫匪原来的计划是:等到孔子一行人进入伏击圈,他们冲过来打一个措手不及,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手砍了。就跟乐歌刚才砍胖子与瘦子一样,出其不意,一点悬念都没有。 结果!他们失算了!孔子一行人早有准备。他们冲过来后,并没有得手。相反!他们还死了两人。 计划失败,就演变成现在的状况。 果然!改变战术后,现场的战况立马改变了。 在实力对抗面前,劫匪以绝对的优势,以两个打一个的打法,迅速就把孔子一行人打散了。 在这种实力对实力面前,你不骑马跑开躲让你就要受伤。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场地上分成了七八个战场。 护送孔子和阿姑的人虽然牛比,可劫匪也不是吃素的。 孔子没有骑马,他是坐马车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显得势单力薄了。在骑兵面前,步兵是很吃亏的。骑兵打马过来,以速度取胜,一刀就可以结果你的性命。 刚才!孔子是在夹缝中。所以!对他的伤害并不大。相反!他还可以发挥力气大的作用,能磕飞对方的兵器。 而现在!他就变成了劫匪们围攻的靶子。劫匪们一刀没有砍中你,很快就会打马回头,继续砍。 “不要!”就在这时!阿姑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从马车上下来,站到孔子身边。夫妻背靠背,对抗来敌。 “勿伤吾妻!勿伤吾妻!……”孔子见劫匪打马冲过来了,一边着急地嚎叫着,一边主动出去。 只见!他双手握着剑,迎着跑过来的骑兵劫匪就上去了。 “咔嚓!” 两件兵器相碰,发出“咔嚓”一声响。 随即!传来劫匪的一声惨叫! “啊!” 孔子竟然把对手的兵器砍断了,而且!还砍伤了对方。 乐歌见阿姑出了马车,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这才打马下来,救阿姑。 孔子的死活他是无所谓的!可阿姑!是他喜欢的女人!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再那么强烈地要娶阿姑了。可阿姑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是无法代替的。 () 第28章 乐歌有杀孔子的机会 “嗷!” 也就在乐歌准备打马下去的时候,他坐下的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异常地兴奋。只见!它前蹄扬起跃上半空,嗷叫了一声,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 乐歌一个没有注意,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你个畜生!你?”乐歌骂了一句,打马下坡。 坐下马好像看见久别的亲人似的,欢跳着跑了下去。 “这畜生!一点也不害怕?”乐歌在心里骂道。 心想:老子是没有办法,不然老子是不会如此的! 要知道!这是真刀真枪的战斗!特别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在战场上能够活下来都是侥幸! 不是幸运,而是侥幸! 事已到此,还只有如此了!谁让你穿越重生到这个乱世中来了呢? 战斗吧!少年! 乐歌扬起那把大砍刀,奔着一个劫匪就过去了,手起刀落,将那人砍下马背!再顺手一摆,又划伤一个。 也就一个照面的事,就砍了两。 “你谁?”亓官氏家族的人见状,不敢相信:竟然突然地冒出一个人?这人是谁?怎么这么面熟? 乐歌没有理睬这人,直接往阿姑那边跑去。 另外一个劫匪发现乐歌不是自己人,是来帮对方忙的,还砍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当场撵着乐歌就过去了。 乐歌见有人撵过来,赶紧掉转马头,往一边跑去。在半路上,他见亓官氏家族的又一个人有危险,就上前砍了对手救下那人。 “你是谁?你是乐歌?乐歌?”那个被救的亓官氏家族的人见状,还是把乐歌认出来了。 乐歌虽然长高大了,也长壮实了,可乐歌的那张招牌脸,是没有多少改变。 虽然只有两个来月的时间,乐歌的变化太大。 在王寡妇的调养下,乐歌长了七八公分,身体也长壮实了。因为是突然地变化,所以!亓官氏家族的人,都差点没有把他认出来。 “乐歌!帮我!乐歌!” “乐歌!厉害!你是乐歌!” 又有两个亓官氏家族的人把乐歌认出来了,朝着乐歌喊着。 乐歌救了那人,那人见有人撵着乐歌过来了,他就迎了上去。乐歌借着这个机会,往阿姑那边跑去。 “乐歌!呜呜呜!快救丘!救丘!呜呜呜……” 那边!传来阿姑的哭喊声。 阿姑正在与一个劫匪搏斗自身难保,却还关心她的夫君孔丘。 只见!她挥舞着一根不是很长的木棍,利用身后的马车作为掩体,艰难地搏斗着,险象环生。 好在对方是骑兵,一掠而过!一击没有成功,就不会有第二招。 骑兵打仗就有这个缺点,一击不能成功,只有打马跑一段路绕个圈子再回来。 所以!这个期间,阿姑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劫匪是有三十多人的。虽然死了七八个,但是还有二十多人。所以!也就喘几口气的时间,又有劫匪过来对其进行砍杀。 此时的孔子,已经卷入到战场中去了。 他是个步兵,没有骑马。所以!时刻面临着危险。 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无法跑回到马车边。此时的他!被劫匪们切断了后路。你是步兵,所以你根本跑不过马。 战场上,都处都是奔跑的马。有自己人的,有劫匪的。自己人看见你,是不会骑马撞你的。 而劫匪!他们会采取骑马撞的方法,让你无路可走。他们故意把马打跑过来撞你,让马蹄踢你。你要是倒地了,他们会直接赶着马过来踩你。 不过!孔子的力气大,可以抵挡劫匪的砍刀。另外!他还有一把宝剑。这把剑在他的大力下,不仅可以把对方的兵器磕飞,还能把对方的兵器砍断。 孔子本来是没有剑的,这把剑!不是他的,是阿姑的陪嫁! 在鲁国,他有一把剑,但他并没有带来。 这把剑!不是普通的剑!而是当年鲁君赠送给亓官熊父亲的剑! 这把剑!是亓官氏家族的荣耀。 当年亓官熊生下阿姑后,亓官氏家族就把这把剑传给了亓官熊。 现在!亓官熊就把这把剑作为陪嫁,陪给了阿姑! 因为!阿姑是亓官熊唯一的后代。 就这么着,这把剑就到了孔子的手里。 这把剑!也就是乐歌磨得发亮,并用来刺杀孔子的那把剑! 这把剑!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孔子依仗力气大外加宝剑在手,硬是撑下来了。一个“步兵”,竟然在骑兵的攻击下侥幸地活下来了。 但是!时刻都有死的可能! 阿姑与孔子隔离了,她有心上前,却无能为力。自身难保,哪里还救得了孔子。 就在这时!她看见乐歌过来了! 乐歌骑马过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并且!一眼就把乐歌认出来了。当然!心里还是有怀疑的。后来!听到族人喊乐歌的名字,她才最终确认。 确定是乐歌后,她才求乐歌去救孔子! 可是!当她喊出来后,又后悔了。 她还是不能确定、不敢确定:乐歌还会不会杀孔子? 毕竟!乐歌是个傻子! 毕竟!乐歌在这件事上面,很傻。 谁知道呢?你让他去救孔子他会不会借机杀了孔子? 听到阿姑喊乐歌去救孔子,众人都是一样地心情:乐歌会不会借机杀了孔子呢? 乐歌杀孔子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见乐歌往孔子那边去了,众人的魂都急飞了。 乐歌来到孔子这边,见孔子正在与一个骑马的搏斗,一点也不含糊。相反!那个劫匪却有些坐立不稳。可能是骑马使不上力气的原因,快速掠杀失败后,反被孔子给缠上。结果!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本来!孔子可以一剑结果那个劫匪的。可他并没有杀对方,手中宝剑一划,把对方的马给划了一下! “嗷!” 那匹马发出惨烈地一声嗷叫,然后就不顾一切地逃离了现场。 “我艹!”乐歌见状,不由地骂道:“你对敌人也仁慈啊?你走火入魔了!你?都什么思想呢?人家要杀你耶!”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劫匪从一侧冲过来,手起刀落,朝着孔子砍了下去。 乐歌见状!还是本能地上前,一刀划向对方的马屁股。那匹马吃痛,当场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劫匪本来是借着马奔跑的速度,结果孔子的性命。结果!马突然地不跑了,他的计划失败。不仅如此!他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孔子见状,不但没有上前砍人,还闪身跳到一边。 “你?你傻子啊?”乐歌见状!大怒!一边骂着,一边一刀过去,把那个劫匪砍死。 本来!他可以把大砍刀一横,借着马儿奔跑的速度就可以把孔子杀掉,可他还是没有杀。 如果杀了孔子,并且是当着阿姑的面杀了孔子,阿姑会难过的!不!他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到头了。 什么救命之恩?阿姑不会再念及曾经的救命之恩,只会恨你。 这样地结果!不是乐歌想要的! 他爱阿姑、喜欢阿姑,所以!他不想阿姑伤心! 再则!如今的阿姑,已经与孔子成亲了。 () 第29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乐歌!乐歌!你回来!回来!呜呜呜!……” 阿姑见乐歌跑了,并不知道原因,以为乐歌不想看见她或者是孔子,不想跟她与孔子在一起,所以才跑的。 乐歌哪里敢搭理,头也不回地跑了。 要知道!他使用的这把大砍刀,是族长家的柴刀。还有!他的包袱内还族长的衣服。另外!还有一个包袱是族长家的。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直接怀疑族长是他杀的? 要是知道你杀了族长,亓官氏家族的人还不找你报仇? 亓官氏家族,不仅仅亓官熊这一脉。也不仅仅亓官熊的老爹这一脉,还有其他族人。 亓官氏这一脉流落到丘,已经有几十年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人口是可以想象的。他们居住在这一带,不仅仅亓官熊住的这一个山村。周边还有几个山村里,也有亓官氏。 族长一般都是本族内辈分高、年龄长、有声望的人。为了表示一个家族的和气,都会选一个族长出来。 亓官熊的父亲当年在本族内也很有声望,也给本族带来过荣耀。可当时已经有族长了,他才没有当上族长。再则!年轻时的他,在鲁国打拼,不在族内。所以!也没有机会当族长。 亓官熊因为年轻,再则也没有什么建树,所以!也与族长无缘。 亓官熊的出名,还是因为他生养了阿姑。阿姑与鲁国的孔子有婚约,他才出名的。本族的人,这才发现他人不错,脑袋也好使。 总之!亓官氏家族的人要是知道族长是被乐歌杀死的,一定会找乐歌报仇。因为!族长被杀,那是一个氏族的耻辱。 本来!乐歌是想跟着疑似劫匪过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吃黑的。结果!却发现这些劫匪可能是针对阿姑和孔子,他才冒出来的。 要不然?他都不一定与阿姑、孔子见面。 既然遇见阿姑有难,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原以为!杀族长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却被二狗子给撞见了。现在!要是被亓官氏的族人发现了:你使用的大砍刀是族长家的,也就坐实了你,族长就是你杀的。 还有!包袱内从族长家抢的衣服,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要是被亓官氏家族的人发现了,那还了得? 虽然包袱放在客栈内,可你要是与阿姑她们在一起了,亓官氏家族的人还不因此缠上你?到时候!早晚会露馅! 所以!乐歌只得逃跑掉。 还有!他是不可能跟随阿姑去鲁国,跟随孔子过一辈子的! 他虽然不是学历史的,可作为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多少还是有一定地历史知识。 跟孔子过一辈子,那不是找苦吃么? 孔子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规矩太多,还不约束死你? 走!我乐歌已经杀过人了!我已经试手了!我可以去闯世界了。 阿姑没有马,见乐歌跑了,她只能干着急。再则!乐歌的马跑得特别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乐歌在哪里弄了这么一匹马?他那匹马,我看是宝马!千里马!战马!厉害!那个速度,一阵风。”一个亓官氏的族人看着乐歌跑去的背影,感叹道。 “这个乐歌!真是!才几个月不见?他长高了!也长壮实了!” “几个月不见?不就两个来月?” “没有吧?有两个多月了?我感觉乐歌好像并没有走!转眼都几个月了?日子这么快?” “乐歌刚才的那把大砍刀!我怎么看怎么那么眼熟?”突然!一个族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乐歌的大砍刀?”在那个族人的提醒下,又一个幸存的族人也想起来了,觉得乐歌刚才使用的大砍刀,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好像是一把柴刀!” “柴刀?” “那不是柴刀呢?哪里有这样的武器?你们没有看见?那把柴刀的份量?它比一般的刀厚重!作为战斗武器,一般都是讲究轻巧,一只手能握紧、握得住!作为武器!要是太重了你握不住,就会被别人的兵器磕飞!是不是?”后来的一个老家伙说道。 “是啊!”另外一个后来的老家伙叹道:“也只有乐歌这个傻子,才握得住那把柴刀。你看他刚才!一刀下去,别人根本无法招架!另外!加上他的马跑得快!他想杀谁就杀谁!……” “我想起来了!”突然!有一个亓官氏的族人惊喜地叫起来。 “你想起什么来了?”有人不解地追问道。 “这把柴刀!好像是族长家的柴刀!” “族长家的柴刀?” “族长家挂在后院柴房内装比的那把柴刀!……”那人解释道。 为什么说是装比呢? 因为!对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穷人来讲,一般人家是买不起柴刀的。所以!一般柴刀等金属类的东东,都属于高档、珍重物品。作为珍贵物品,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而族长家!为了装比、摆阔气,常年把柴刀挂在柴房内,让来他家的人看见。 那意思是:你们看!我家的柴刀,这么厚重,能用几代人! 一般的刀等工具,是能用几代人的。钝了是不是?可以磨啊?磨几下就锋利了。 “那刀好像是……”阿姑也想起来了:乐歌刚才用的刀,好像是族长家的柴刀? 可她没有说下去。 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乐歌跑了。 好像刚才就有人夸乐歌的大砍刀,乐歌才把大砍刀横放到马背上的。然后!跑了。 “好像是族长家的?”后来的一个老家伙问道。 另外一个老家伙赶紧阻止道:“这话不可瞎说!族长前晚也就是昨天早上被人杀了!” “啊?” “什么?” “族长被人杀了?” 听说族人被人杀了,众人都惊讶不已! “乐歌他杀了族长?”旁边一个孔子世交家的后代,无意地插了一句。 他跟乐歌不熟,完全是因为孔子,才到亓官氏这边来的。 刚才不是?听大家的意思不就那么回事:族长被人杀了。乐歌用的那把砍柴刀正是族长家的? 这意思不就是:乐歌杀了族长? “不会的!不会的!呜呜呜!”阿姑当场护着道:“要是乐歌杀了族长,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 第30章 阿姑为乐歌担心 “回来!大家快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停留在原地的孔子,朝着这边大喊。 大家这才停止说话,朝着孔子那边看着。 只见!孔子手里提着剑,正在朝他们看着。 大家是来护送阿姑和孔子的,所以!在孔子的呼叫下,也就暂时没有再提及乐歌。反正!大家都怀疑:乐歌可能把族长给杀了,然后跑过来的。 乐歌跑过来可能是要杀孔子?可乐歌并没有杀孔子。相反!乐歌来后,还救了孔子以及大家。 怀疑归怀疑,但也不能乱说。 特别是亓官氏家族的那些人,对乐歌还是很有好感的。乐歌虽然是个傻子,可也不是那么傻。因为乐歌是在村子里长大的,都知道乐歌的底细,都很同情乐歌的遭遇。 所以!面对怀疑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承认。 不能栽脏乐歌,所以!听到孔子叫他们,大家就回来了,先把这件事暂时放下。 其实!大家在一起说话,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几句话的时间。 可是!这是非常时期,不能长时间说话。 战场还没有打扫,还有受伤的族人和敌人。 刚才!别人都围到乐歌那边去了,没有人查看现场。孔子并没有围过去,他手里提着剑,一个人在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受伤爬不起来的人。 结果!死的死了,没有死的都好好地。劫匪那边几个没有断气的人,看见孔子提着剑过来了,以为要杀他们,吓得当场断了气。 其实!他们要不是吓死了,孔子是要救他们的。 孔子觉得!在这个时候救了别人,别人也许会改邪归正的。 他认为!在这个乱世中,世人都不过为了活着。因为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干劫匪的! 我今天没有杀你,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反省人生,改正自己的错误,以后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某些作恶的人很可恶,可孔子就有这个同情、怜悯之心,不想亲手杀人。 刚才的战斗打得很激烈,时间也很长。所以!几个受伤严重的人,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及时得到救治死了。 要知道!冷兵器时代,都是刀伤。可想象一下!受刀伤的人,要是不及时止血,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晕过去。再没有人来救治,就会死亡。 就这么简单!生命就有这么脆弱!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不是受伤了?失去战斗力了?可当敌方人员来到你身边时,会顺手补你一刀。 特别是!这些人都是骑马战斗的,速度快,从你身边一掠而过,就把你给杀了。 孔子有仁慈之心,不忍心亲手杀人,可别人不是孔子,更不是圣人。所以!现场无幸存者。 “这这这?这现场怎么处理?”见众人都来了,孔子着急地问道。 后来的两个老家伙想了想,说道:“收拾收拾!赶紧走人!” “那我们的族人呢?” “先带着他们的尸体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地方掩埋!这事不能张扬!要是被官府知道了,就麻烦了!” “对对对!先离开现场。只要没有被人看见,官府的人没有亲自抓住我们,我们就可以死不认账!过几个月!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在两个老家伙的主意下,大家迅速行动起来。把自己人的尸体找来,驮在马背上。然后!火速走人。 劫匪的尸体,没有管,也没有搜他们身上的财物!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搜劫匪身上的财物,要是被路人看见了,性质就变了。 所以!不管劫匪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东,你都不能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离开现场后,大家马不停蹄,就是一阵急行军。很快就到了官道,但是!并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了一段官道后,就找了一条可以走马车的小道。 本来!他们是想从这里上官道,然后走官道往鲁国去的。不然!也走不到这边的。往东南方向走,就是为了走这条官道。 上了小路后不久,天也差不多快黑了,大家才停下来。先找一块风水宝地,把死去的族人埋了。然后!才去处理身上的衣服。 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洗,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们都是准备送孔子去鲁国的,所以都带了换洗的衣服。 对于路上遭遇劫匪的事,大家是有心里准备的。要不然!也不会护送孔子和阿姑。 所以!事情过去了,大家的心里也就坦然了。 在这个乱世中,只要你不造反,只要你不跟贵族过不去,只要不是外国军队入侵,官府一般是不管这些的。民间私斗、劫匪什么地,是没有人管的。 一句话!不动摇贵族的根本利益,不动摇贵族的权力地位,民间的事是没有人管的。 所以!只要暂时离开了现场,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开风头,事情就算过去了。 你要是抢了贵族家的财物,或者是杀了贵族家的什么人,贵族那边,才会动用家兵。 很明显!这是劫匪劫财不成,被人反杀。 所以!管你个毛!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大家又原路返回,上了官道。 只有走官道,才能快速离开鲁国。 这天晚上,大家没有敢住客栈,连夜赶路。天亮前下了官道,往乡下小镇去寻找住宿。 第二天,孔子一行人在乡下客栈中住了一天加一个晚上。一是为了休整,二是为了躲避麻烦。 假如杀劫匪的事惊动了官府,官府追查下来了呢?是不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住下了。 休息期间,阿姑等人才知道族长被杀的事。 听说是二狗子看见的,大家都很怀疑。因为!二狗子比乐歌还傻。乐歌傻是因为没有爹娘、亲人护着,大家才说他傻的。而二狗子,有爹娘兄弟姐妹护着,没有人敢说他是傻子。 可是?阿姑等人还是怀疑:乐歌使用的那把大砍刀,好像是族长家柴房的那把柴刀。 要是真的话?那么!族长绝对是乐歌杀的。 阿姑担心的是:乐歌这个傻子,会不会回村子?或者是:跟随自己去鲁国? 他跟随来鲁国,会不会杀丘? 应该不会!他要是杀丘,在战场就能把丘杀了! () 第31章 就这么地做了回英雄 天黑的时候,乐歌带着一阵腥风,回到小镇。 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身上有一股强烈地血腥味。他的身上溅了许多血,血都渗到衣服里面。往那里一站,别人就能看出来。 好在是骑马回来的,一路上没有多少人注意,不然就麻烦大了。 乱世的时候人口少,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再则!他是骑马跑的,速度快。就算有人发现了他,也是逮不住他的。 马的身上,也有血迹。 乐歌把马还给交易站老板,可他真的舍不得这匹马。 虽然不是草原人,也不是养马的人,也没有接触过多少马,可他感觉出来了,这是一匹宝马。 因为!有比较。 这匹马跑得比别的马快,比别人的马强壮。别人的马看见它,都很害怕。在战场上,它更活跃。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你指挥,它能够自己处理事务,规避危险。 “这匹马能卖给我么?”乐歌问道。 “卖?”老板看着乐歌,问道:“你不是没有钱么?” 乐歌有多少钱,他是知道的。乐歌的钱,就那些,还不够交押金的。要不是看在他好像是第一次出门的人,而且还是个孩子,他都不会借的。 “我给你办事,你给我马!行不行?”乐歌问道。 “办事?办什么事?”老板一时没有想起来,问道。 “你有仇家么?” “仇家?” “你要是有仇家的话?我帮你把他杀掉!如何?” “杀人?”马匹交易站的老板听了,当场就吓住了。 “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老板怕怕地问道。 “我是专门帮别人杀人的!呵呵呵!”乐歌假笑道。 “你?”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是我的职业……” “你?你真的是干这个的?”老板打断道。 “嗯?”乐歌点点头。 “那好!你要是替我办事了,这匹马我就送给你!”老板的眼珠子一转,说道。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说!杀谁?” “你把某某镇某某客栈的掌柜以及伙计等所有人都给我杀了,我不但送马给你,还给你办一张假身份证……”马匹交易站的老板说道。 “某某镇某某客栈?所有人?客人也要杀?”乐歌问道。 他好像有些印象:那个“某某镇某某客栈”好像在哪里? 他是初出茅庐,对周边的环境并不熟习。那个“某某镇某某客栈”好像就是他遇见劫匪的那个镇,劫匪住的客栈。 当时不是?没有太在意?眼睛一扫而过,没有进大脑记忆库。 “那里的老板,是个劫匪头目。那里的伙计,都是帮凶。那里住的客人,都是劫匪。你懂了么?那里是个劫匪窝……”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们又不是在一个地方?”乐歌问道。 “唉!”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劫过我的马!还打了我一顿!我找了他们多少年,才找到他们的老窝。” “哦?” “那家客栈的头目,就是劫了我的马才发的财。他们骑马去抢了什么人,然后就盖了客栈,养了一帮手下,专门给他们到处抢劫。他们有许多分支客栈,专门给他们提供情报……” “你不是骗我的吧?”乐歌怀疑地问道。 “我骗你干吗?” “你是不是他们一伙的?” “你?” “信不信我杀了你?”乐歌的眼睛一瞪,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 “我告诉你!他们今天在半路上劫杀两辆马车,被护送两辆马车的人反杀了!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人,对方只有十几个人,结果!被十几个人给反杀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一路跟踪过去的!我就发现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先盯上我,以为我是有钱人。结果被我给甩了,我反过来跟踪他们。然后!就跟踪到你们这个小镇上来了。再然后!今天早上我就跟踪过去,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的?你跟过去就是为了看?” “我出手帮助!杀了他们七八个,伤了十几个。受伤的人,后来都被护送马车的人给砍了!……” 乐歌根据大概的事实,再瞎编一通。 “你?你?你没有骗我吧?”老板听了,吓得不由地后退几步,眼神恐怖地朝着乐歌看着。 “我骗你干吗?我身上的血腥味,还有马身上的血腥味,难道你没有闻出来?要是没有杀人?没有杀几个人,能粘上这么多血么?” “这个?”老板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那?说好了!我帮你去把那些劫匪全部杀了,你把这匹马给我!”乐歌追问道。 “英雄!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这匹马!我送给你了!马的身份证,我给你!另外!我还要送些钱财给你!谢谢你!为民除害了!” 乐歌见对方好像不是骗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把恶人一网打尽!嘿嘿!他们还盯上我了?不然我也不好管闲事!” 掌柜的说话算话,随即就把马的身份证给了乐歌。另外!还给了乐歌一把宋国刀币,作为感谢。 乐歌怕发生意外,没有敢在小镇上停留,连夜骑马走人,走得越远越好。 在这个乱世中,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也许?这个开马匹交易站的人,跟劫匪也是一伙的。你要是信了他,他可能晚上就对你下手。或者!假意请你吃饭,却在饭菜中下毒…… 乐歌不但没有花钱买马,还得到了马,得到了一大笔钱。马匹交易站老板给他的宋国刀币,比他从族长家抢的还要多。 到了那个小镇,已经是半夜时分。乐歌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就带着大砍刀出来了。 无须废话!直接去了那家客栈。 “我是掌柜的朋友,我是来报信的!”乐歌骗道。 “报什么信?” 乐歌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抢了马车后,都跑了,不回来了!他们不跟老大干了!……” “什么?”小伙计上当,就把乐歌带到主子那里。 结果!是可以想象的!乐歌手段很残忍,直接把这个老大给砍了。然后!把里面的所有人,一个一个骗到老大的房间里,全部砍了。 一切完事,才回到客栈。没有再住宿,办理完手续就出来了。 原路返回,往亓官氏家族的山寨赶。天亮后,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躺下来睡觉。下午!他才把身上的血衣服换下来洗,穿上族长的衣服,再把马身上的血迹也洗了一遍。 今晚!他还打算在野外过一晚。 一个人出门在外,他不敢住客栈!真的! () 第32章 古代出行也要身份证 苦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发现衣服还是没有干。要想衣服干,还得到下午。 乐歌有些等不及,也熬不下去。 虽然曾经的乐歌是个猎户,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可这已经是秋天,北方秋天的晚上是很冷的。 让他去乡下借宿,他觉得不现实。 因为!你是骑马的人,你怎么可能会在乡下借宿呢?一般人家,是不会借宿的。就算答应借宿,也不安全。 骑马的人,身份不一样,一般是要住高档客栈的。 而借宿的人,一般衣着破烂,行李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东。只有这样!别人才敢借宿给你。当然!是不会让你睡家里的,只会让你睡柴房。 人家是同情你可怜,但又怕你假装可怜,住进家后偷东西。所以!就算留宿你,也绝对不让你晚上睡家里。 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所以!一般愿意留宿陌生人的,都是可怜人家。人家家里什么都什么,吃饭都成问题。你借宿就借宿,无所谓。相反!我留宿你了,你多少要给点好处。或者!帮我干点农活。 在乱世中出行,住宿便宜客栈、偏远客栈的人,一般都不是单行者,一般都是几个人同行。不然!安全系数不高。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住进孙二娘还是谁开的黑店了。 一般单独出行的人,都要特别谨慎。不然!你死在外面哪里,家人都不会知道。 跟现代社会一样,不同身份的人住不同级别、档次的旅馆。有钱人住五星、四星或者三星。钱少的人,只能住差不多的饭店、酒店。钱再少的人,住再低档一些的旅馆、招待所。 穷人!只能住更小的旅馆、招待所。 能住五星级酒店的人要是住进了乡镇的小旅馆,安全系数绝对低!就那么回事!人家看见你有钱,就有可能想别的办法把你弄死,或者是出了旅馆就遭遇抢劫。 当然!不要教条地理解,不是普遍现象。你的运气不好,遇上恶人了,就会遭遇不测。 现在以乐歌的身份,是要住高档一些的客栈。不然!绝对不安全。还有!乐歌没有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的人,无法住高档客栈。 没有身份证,客栈不敢相信你。怕你是坏人或者是探子。假如出了命案,官府是要来查的。 在野外遭遇抢劫、杀人什么事,官府不管。可一旦小镇上或者是村子里发生了命案,是有人来查的。 地下黑吃黑之类的事,官府不查。但是!公开私斗,官府一样查。 打个比如说:你与某某某有仇,你可以选择暗杀,私斗报仇。但是!你要是公开拿刀去杀对方,你就犯法了。 总之一句话,官府只管表面上的事、世面上的事。黑吃黑等费脑子的事,一般是不管的。 乐歌现在身上穿的是族长家抢来的衣服,所以他不敢穿出去。他必须等洗的衣服干了,穿新衣服。 现在他有钱了,可以再添置一套新衣服,一洗一换。不然!就不方便出门。 下午时分,洗的衣服才干。乐歌穿上新衣服,才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在附近寻找小镇。 以前的那个小镇他不敢再去,只有另外找。 宋国的人口很少,所以集镇很少。不说十里一户人家,真的是十里范围内都很少见到村庄。 世袭贵族为了方便管理,把散落在各处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来居住。虽然不是绝对地统一,最起码必须在一定地范围内。 再则!村民们为了方便购买盐巴等产品,也不愿意住得太遥远。 所以!一般人口密集的地方,村落里自然形成集市。 乐歌打听了好多人,才打听清楚:十几里外有一个小型集市。 天黑时分到的小镇,乐歌第一时间寻找客栈。然后!就去寻找成衣店。 因为没有身份证,住客栈的事,他费了好大地口舌,花了高价钱,才住进去。 跟上次一次,他又顺利地买了一套衣服。不过!这回的衣服是麻布,真正地布衣。 好!乐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是布衣,越是穿戴寒酸,越是穷越能融入生活,融入生活才会安全。 你要是穿着绸缎走在乡野之中,是很容易被见财起意的人杀害。真的!到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这个乱世中,就那么回事!你跟别人没有仇恨,可你是有钱人你就成了牺牲品。 晚上!乐歌又是提心吊胆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并没有起得早,上午美美地、放心地睡了一个好觉。 在乱世中!白天往往比晚上安全。 中午!他没有在集市上吃饭,而是直接去乡下。他有准备,把从族长家抢来的衣服送人、换吃食。 虽然他牵着马,可装着一副可怜地样子,说他身上没有钱了,愿意拿衣服换吃食。 寻找换的人家,都是穷人。 虽然是换,其实是变相地送。 由别人随便给,给多少他收多少。只要是吃食,他都要。别人占了便宜,他也套现成功。 经过几天的流浪生活,乐歌整个人都瘦了,脸也被晒黑了。真的!整天活在没有安全感的世界里,太累! 另外!没有身份证也让他苦恼万分。 没有身份证,高档的客栈住不了,低档的客栈能住但不安全。 他发现!官道上的客栈,都是需要身份证的。没有身份证也可以住,但是!必须多交钱。另外!掌柜说,要是官府来查夜,你先被查。甚至!会被官府抓走。 特别是战争时期,你很可能会被当成奸细,或者是被拉去服兵役。 又游荡了几天,乐歌终于把从族长家抢来的东东都“套现”了。那把柴刀,也变相地送给一个樵夫。 为了有武器防身,他在集市上买了一把类似的柴刀。 这把柴刀形状有些类似族长家的柴刀,但是!份量轻了许多。为了蒙混过关,为了防身,也只能如此。 因为没有身份证,他想偷偷地回一趟村子,看看情况。 顺便!把得到的钱财,送回去,分给张寡妇和王寡妇。 要知道!张寡妇和王寡妇都怀了他的娃! 然后!让亓官熊给他办一张身份证。 不出门你不需要身份证,一旦出门了,你就要身份证。 身份证的办理方法是:当地人证明你是本地人,愿意遵守本地律法,愿意上缴赋税,就给你办身份证。 没有本地人担保,就办不了身份证。 在外地也可以办理当地的身份证,但是必须有人担保。必须给钱,别人才给你担保。你没有关系别人不熟习你,一样办不成身份证。 () 第33章 钱财多了会遭横祸 得知族长可能是被乐歌杀了,加上刚刚遭遇劫匪,孔子再也不愿意带着那一车财物走了。 何况!现在没有多少人护送了。原来一行是十六人,现在加上后来的两个老家伙才十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是受伤的。 又走了一天后,在孔子的坚持下,还是把车上的财物给卖了。能卖多少卖多少,卖不了的,就让他们八个人带回村子。 马匹和车辆,方便带就带回去。不方便带,也卖掉。 要想快速离开宋国到鲁国,就得轻装上阵。 孔子来迎亲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同伴。来到宋国后,与同伴分开了。结果!在这里又遇上。 多了一个同伴,孔子更不愿意别人护送。 阿姑也一样,不希望族人再护送。护送的族人和世交家的后代死了八个,让阿姑很难过。要是以后再出事,就对不起族人了。 所以!她也是强烈地反对! 再则!她也想轻装上阵,避开乐歌。不想与乐歌相遇,害怕发生意外。 她认出来了,乐歌使用的那把柴刀正是族长家的。族长被杀,绝对是乐歌干的。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不管是不是乐歌干的,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她不是不愿意再见到乐歌,而是!害怕发生意外。如果乐歌跟到鲁国来了,公开来的,她还是愿意认的。秘密来的,她不得不小心。 她甚至怀疑?乐歌是不是与劫匪是一伙的?乐歌成了劫匪?不然?乐歌怎么会那么巧,在关键时刻出现呢? 因为这些原因,阿姑才想轻装上阵,快速离开宋国。 这天!在官道上的小集市上,孔子让人把车上的财物都变卖了。另外!把多余的马匹和车辆也变了。 在小镇上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大家分手。 亓官氏家族的人和世交家的后代回村子,孔子、阿姑、河莲三人回鲁国。 与娘家人分别,阿姑哭得很伤心。 在这个乱世中,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族人见阿姑哭得很伤心,都不忍心离开。 与孔子同行来的是一个小姑娘,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两人虽然是同伴,可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不是冤家不聚头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阿姑对河莲很戒备,有些吃醋,不过很快就放心了。河莲与她是同一战线上的,把她哄得团团转。 几天后,护送阿姑、孔子的族人回到村子,向新族长亓官熊汇报情况,并打听老族长被杀的事。 “什么?你们路上遭遇劫匪了?乐歌救了你们?” 亓官熊听了之后,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会那么巧合?乐歌是第二天早上杀了老族长之后才走的,怎么会出现在现场呢? “乐歌长高大了,也长壮实了!熊爷!” “乐歌骑的马是一匹宝马,跑得特别快,我们的马根本跑不过它。另外!他那匹马好像是战马,在战场的时候,它很灵活,知道往哪里跑,知道怎么避让危险……” “熊爷!”其中的一个老家伙压低声音说道:“乐歌使用的那把砍刀也特别,好像是族长家的柴刀……” “柴刀?”亓官熊听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族长家的柴刀很特别,也确实是丢了。 “是的!那把柴刀可能是老族长家的柴刀,阿姑也认出来了!”又一个老家伙说道。 “阿姑也认出来了?”亓官熊怕怕地应了一声。 “你别瞎扯!阿姑没有说!阿姑只是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就没有再说。她好像也不确定!我们也不确实!反正!当时乐歌使用的那把大砍刀,好像是像族长家的柴刀。我们当时不是?正准备追问乐歌的时候,乐歌就跑了……” 大家虽然怀疑是乐歌杀的老族长,可看在乐歌救了他们的份上,还是没有说。毕竟!那只是怀疑! 乐歌使用的那把大砍刀,只是像族长家的柴刀,可谁也没有拿在手里仔细看。所以!只是怀疑。 而二狗子说的,也只是怀疑。二狗子也不敢确定,那个从老族长家跑出来的人就是乐歌。 可二狗子所描述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乐歌。 现在的乐歌跟过去的乐歌判若两人,所以!二狗子没有把乐歌认出来。 虽然大家都怀疑是乐歌杀的老族长,可都不敢公开说出来,也不忍心公开说出来。 亓官熊心里清楚,老族长是乐歌杀的。可他就是不明白?乐歌怎么就去了劫匪现场,而且还把阿姑、孔子等人救了? 乐歌要是去杀孔子的,为什么没有杀孔子,还救了孔子呢?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另有原因? 除了亓官熊确定是乐歌杀的老族长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王寡妇。 王寡妇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时间上对上了。再则!护送的人回来后,大家不敢公开传说,却在私下里传说:乐歌杀了老族长,然后去杀孔子的。 传说中!大家都一致认为,乐歌是要去杀孔子的。可能是碰巧遇见劫匪,他就改变了主意,不但没有杀孔子,还救了亓官氏家族的人,以及孔子世交家的后代。 既然如此!乐歌杀老族长的事,大家也就不当回事了。相反!还有些感激乐歌,救了亓官氏的族人。 在他们的感觉、印象、理解中,觉得乐歌杀老族长是应该地。因为!老族长以前老是欺负他。特别是最近一次,还踢伤了他。正是因为如此!乐歌才杀他的。 再则!这些都是猜测! 老族长的后代得知情况后,就要找乐歌报仇。可是!他们又不知道乐歌现在在哪里? “肯定是乐歌干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合呢?” 可是!老族长家的后代无论如何咆哮,亓官氏其他族人都不支持。相反!还在背后劝说。 “不一定是乐歌干的!乐歌离开村子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是他呢?是不是?” “柴刀也不能证明就是你家的!是不是?集市上相同的柴刀多得很!是不是?” “乐歌是个傻子,你想想是不是?杀老族长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可以做出来的!是不是?” “是啊!当初乐歌杀孔子的时候,是不是?他大白天就去动手!是不是?而杀老族长的人,却是天亮前干的!我相信!乐歌没有那个脑子!……” () 第34章 乱世的人不讲理 也就在亓官熊与乐歌说话的时候,村子里突然的有了动静。狗狗们狂吠着往村子外面跑,另外!好像有不少人跑动的脚步声。 “梆梆梆!” 亓官熊正准备出去看看,门被人拍得山响。 “族长!族长!族长!出事了!出事了!……” 门外!一个村民着急地喊着。 亓官熊惊慌了一下,随即答应道:“什么事?什么事?” 来不及点灯了,亓官熊就过去把大门打开。 乐歌一个闪身,躲到一边。 “不好了!有人看见乐歌骑马回来了,乐歌的马就栓在村子的外面。老族长家的后代们,得知乐歌回来了,就把张寡妇绑起来了。” “他们绑张寡妇干什么?” “他们说!张寡妇怀的是乐歌的娃!乐歌要是不出来,他们就把张寡妇给杀掉。” “他们要杀张寡妇?人呢?你在哪里?”亓官熊一边说着,一边冲了出去。 “他们把张寡妇绑到乐歌的马那边去了,逼乐歌出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村子外面赶。 听说把张寡妇给绑了,乐歌当场就吓住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村子外面路边树上,张寡妇被老族长家的几个孙子给绑在上面。 周边!围着七八个高举着火把的村民。 老族长的几个儿子,也站在一边。他们的眼神扫视着所有前来的人,好像在逼迫着别人。 老族长的几个儿子,都不是正常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残疾人,缺胳膊断腿的,年龄很大了。但是!都很霸气。平时的他们,很少出门,都缩在家里当家长,调教着儿孙们。 老族长家的这几个孙子,都是二十几岁三十岁不到。因为祖父是族长,他们从小就很横。不过!祖父平时压着他们,不敢天天出来横。但是!只要有机会出来了,一个个都要惹事的。不惹点事出来,好像就没有存在感。 乐歌小时候,也受过他们的欺负。但是!因为有村民们护着,他们也不敢把乐歌怎样。 再则!他们也就仗势欺人,没有什么实力。 他们打不过乐歌,也就逞一下嘴巴之能。 有一次惹毛了乐歌,乐歌冲上去就把他们给抱摔了。 “嘿嘿嘿!你是族长家的孙子,我不打你!” 乐歌没有再打他们,反而嘿嘿嘿地傻笑着。 “你们敢动我!等我儿子回来了,他会挖你家祖坟的!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 张寡妇见围过来的村民多了,开始反抗,冲着老族长的儿子、孙子们喊着。 她被五花大绑在树杆上,因为是女人,山峰被绑得更加突出。如果不是气氛紧张的话?看见她的山峰后,会让人有生理上的反应。 真的!那两座大山太诱人了。 “你儿子!你儿子多少年都没有回来了!可能已经死在外面了!” “还你儿子呢?你个烧货!你给我艹我都不会!也只有乐歌那个傻子,他没有见过女人,才要你!” “你个烂瓜货,里面应该比粪坑还要臭!我呸!” “你躺在那里我家的公狗都不会上!也就乐歌那个傻吊……” “住口!”就在这时!亓官熊跑了过来。 “族长!你不要护着乐歌!” “族长!你来了正好!乐歌杀死了我祖父祖母,他回来了,不知道躲在哪里?他要是不出来说清楚,我就杀他的女人和他的种!” “熊爷!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你是族长!你可要主持公道,为我爹娘报仇啊!”老族长的一个断腿儿子拐了出来,迎着亓官熊说道。 “一定会为你们作主!为老族长报仇!一定!”亓官熊朝着老族长家的这个断腿儿子点头说道。 “现在!乐歌回来了,你可要为我们作主!把他杀了,用他的心来祭祀我爹我娘!” “对!用乐歌的心来祭祀我爹我娘!” “对!用乐歌的心来祭祀我祖父、祖母!” “把乐歌的心挖出来!” “把乐歌的心挖出来祭祀!” “他乐歌要是不出来,就杀他的女人,杀他的后代!用他的儿子来祭祀……” 老族长的后代们,起哄一般地吼叫着。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老族长不一定是乐歌杀的!没有人看见乐歌。二狗子也只是说!那个人有些像乐歌,是不是乐歌,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亓官熊解释道。 “族长!你明明在帮乐歌!” “熊爷!你明明在帮乐歌!” “亓官熊!你是在帮乐歌说话!乐歌是你养子,又救了你们父女的命,所以!你护着他!亓官熊!你不配当族长!亓官熊!你不配当族长!”老族长的一个孙子用手指着亓官熊,没大没小地嚷嚷着。 按照亓官氏家族的辈分,他是孙子辈,可他却直呼亓官熊的名字。 亓官熊见状,气得发抖。 乐歌的马被人牵了过来,马背上有乐歌的包袱。包袱鼓鼓地,一把大砍刀的刀柄露在外面。刀柄上,还系着一块红色的绸缎布,很鲜艳地。 这匹马被人牵住了,但并不老实,不停地蹦跳着。周边人见状,都不敢上前。 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黑背,脖子上的鬃毛很厚实。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匹宝马、烈性马。 这匹马要是奔跑起来,脖子上的鬃毛会展开的,不停地抖动,很好看的。真的!有那种野马分鬃的气魄。 “嗷!……” 可能是发现情况不同,枣红马突然地发出一声嗷叫。然后!前蹄跃起,往那个牵着缰绳的人面前扑去。 遗憾地是!缰绳被人牵住了,它挣脱不了。不然!它会跑掉的。 “畜生!讨打!”旁边的一个人见状,提着木棍上前,作势打马。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终没有打下去。 枣红马见自己被控制住了,也就乖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装比认栽。 老族长家的一个孙子上前,把马背上的包袱取下来,借着火把的光亮把包袱打开,把那把大砍刀拿了起来。 “这把刀不是我祖父家的柴刀!”那个孙子把大砍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又掂量了一下份量,说道。 “不是?怎么不是?”又一个孙子上前,夺过大砍刀,翻来覆去地看着。结果!也觉得不是! 这把柴刀的份量太轻,而且!是一把新刀。 其他人也不相信,都争相上前,把大砍刀拿在手里查看。结果!都一致认为:这不是老族长家的那把柴刀。 这把刀不仅份量轻,年份也不长。 从外形上来看,倒是有几分像。 闻一闻上面,倒是有着血腥味和臭味,好像才染了血不久。 “乐歌!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杀你的女人!杀你的女人!” 老族长家的长孙,一把夺过那把大砍刀,来到张寡妇面前,把刀架在张寡妇的脖子上,吼叫道。 () 第35章 二狗子出来证明 “嗷!” 枣红马见乐歌来了,又乱动了起来。 乐歌见自己的马在一边,快步走过去,一把将缰绳夺了过来。 那个人力气小,拉不过乐歌,只得撒手。 也奇了怪了,枣红马被乐歌牵着缰绳后就乖了下来。但是!要是有人想靠近它,它就嘶叫,还扬着蹄子踢人。 乐歌见自己的包袱扔在地上,又放开缰绳去捡包袱。 枣红马没有人牵,并没有跑。看那个样子,它认乐歌是它的主人。 烈马再烈,都是信服人类的。不服不行!会被人类打死的。所以!有灵性的烈马,一般都服自己的主人。 它们认为的主子,一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不然!护不了它。 “我艹尼玛!”乐歌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开骂。“你们谁?把我的包袱扔在地上的?我艹尼玛!欺负人是不是?我艹尼玛!……” 此时的乐歌!完全一副傻子形象。 以前的乐歌!谁要是惹毛了他,也是这么骂人的! 把包袱收拾好后,随即就斜背到后背上,再打一个结,一副出行人的形象。 “我的刀呢?”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大喊起来。 见刀在老族长的长孙那里,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把就把大砍刀夺了下来。然后!揪住长孙的衣领将其掀翻在地。再接着!把刀架在长孙的脖子上。 “信不信我杀了你?你抢我的刀?” “不要!不要!”亓官熊见状,赶紧阻止道。 “不能杀他!乐歌!” 众人见状,也都着急地大喊起来。 大家都很吃惊:乐歌的身手,怎么这么厉害? 也就一眨眼的事,他就把长孙手里的刀夺了下来。而且!还把长孙给掀翻了。 那个速度!让人无法想象! 还有!那个力气,也让人无法想象。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惊醒过来:发现乐歌不仅长高了,还长壮实了,此乐歌非彼乐歌。 面前的乐歌!再也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乐歌了! 唯一相同地是:乐歌还是一样傻! “他抢我的刀!”乐歌辩解道。 “你的刀不是在你手上了?放了他!”亓官熊喝道。 “他绑我娘!”乐歌又强词夺理道。 “你娘?你娘是谁?”亓官熊一时没有想起来,问道。 “爹!”乐歌叫了一声后,一个转身来到张寡妇面前,手起刀落,把张寡妇身上的绳索砍断了。然后!叫道:“娘!你是我娘!” “乐歌!呜呜呜!”张寡妇挣扎出来,一边哭嚎着一边扑向乐歌。 “娘!”乐歌闪身跳到一边,对张寡妇说道:“我爹在那!” 现场一阵惊愕,接着就是一片哗然! “扑哧!”躲在众人后面的王寡妇见状,不由地偷笑起来。 心想:这个乐歌!他真能装啊? 经过那一段时间的相处,王寡妇发现:乐歌越来越不傻。现在的乐歌,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傻子乐歌。 再则!在王寡妇等人的感觉印象中,乐歌本来就不是傻子。他是因为摔坏了脑袋,思想比别人慢而已。 而村子里的真正傻子,是二狗子! 可二狗子有爹娘兄弟姐妹护着,没有人敢当面说他。其实!二狗子才是傻子。不过!二狗子也不是那么地傻。 用现代语言来讲,二狗子有些弱智。弱智跟傻子还是有区别的! 她们山村里,没有真正地傻子。 “二狗子来了!二狗子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围的人兴奋地喊了起来。 “二狗子来了?” “二狗子来了?” 里面的人听了,都朝着外围看着。果然!火把下,二狗子一脸哭丧地走了过来。 在二狗子的身边,跟随着他的兄弟。 看那个样子,是被兄和弟押过来的。 “二狗子!你来了正好!乐歌回来了!你看看!杀我爹娘的人是不是乐歌?” 老族长的儿孙们都朝二狗子看着,把希望寄托在二狗子身上。 要是二狗子把杀害爹娘的凶手指认出来了,他们会立马动手,把乐歌杀掉。 “呜呜呜!”二狗子吓得大哭。 “二狗子!你不认识我了?”乐歌见状,赶紧朝着二狗子喊道。 二狗子这才抬头朝着乐歌看着,然后!吓得大哭。 “哭啥?说!你那天早上看见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乐歌?他就是乐歌!你看是不是他?”二狗子的兄弟在两边逼问道。 “不!不!不是乐歌!不是乐歌!那个人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像乐歌,但不是乐歌!不是乐歌!不是乐歌!呜呜呜!……” “不是乐歌?真的不是乐歌?”老族长的后代们听了,都不服。 可是!二狗子一口咬定不是乐歌,他们也没有办法。 当初说可能是乐歌的人是他,现在说不乐歌的人也是他! 他是第一目击证人,他说的话就是证据。 “这下清楚明白了吧?”亓官熊见状,赶紧打圆场道:“二狗子都说了,不是乐歌!二狗子当初也说了,怀疑是乐歌。二狗子并没有说,那个人就是乐歌!是不是?现在乐歌就站在面前,二狗子说不是,那就不是!是不是?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是啊!是啊!二狗子那天没有看清楚,说那人有些像乐歌,可并没有说就是乐歌!是不是?” “一定是别人干的!一个长得像乐歌的人干的!绝对不是乐歌!你们大家想想?是不是?乐歌有那个脑子么?” “是啊!是啊!”又一个村民说道:“先前!你们在私下传说,说乐歌用的那把砍刀,好像是老族长家的。现在不是?那把砍刀就在乐歌的手里,是不是?那不是老族长家的那把柴刀!是不是?只是像而已!” 又一个村民说道:“我刚才试了试,份量太轻了!我给老族长家劈过柴,知道那把刀的份量!” “乐歌!把大砍刀拿来!我看看!”一个老村民朝着乐歌喊道。 “我不给!”乐歌把大砍刀往怀里一收,说道。 “哈哈哈!”大家见状,一个个都大笑起来。 我们的乐歌!他不傻啊!还知道自己的东东不能给别人!特别是武器! 张寡妇被救下来后,就站在一边。现在的她!很尴尬!不知道怎么是好?她是想跟乐歌好的。可刚才不是?亓官熊说她怀的是他的种? 现在!自己该靠向谁呢? () 第36章 有惊无险 “乐歌!谢谢你!乐歌!” “谢谢你!乐歌!你那天为什么跑啊?乐歌?” “乐歌!到我家去!我请你喝酒!走!喝酒去!” “乐歌!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乐歌!我早就盼你回来了!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那几个被乐歌救下来的人,见乐歌的冤情已经洗清,都围了上来,说着感谢的话。 被救的那些人的亲人,也都围过来,朝着乐歌挥舞着手臂招呼着,现场的气氛非常地热烈。 老族长的儿孙们,见大势已去,心里不服,也只得作罢。 真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先前是因为二狗子的一句话,就确定是乐歌干的。后来!护送阿姑回来的人又说,乐歌使用的大砍刀好像是族长家的,就更加确定是乐歌干的。 可现在?乐歌使用的大砍刀不是那把砍刀,二狗子又过来指认说不是乐歌。 全盘翻供,你就拿乐歌没有办法。 亓官熊害怕发生意外,紧紧地跟随在乐歌的身边,防止老族长的后代们过来刺杀。 古代人心眼死,要是有人以死相拼,趁机杀了乐歌怎么办? 就跟现代社会的恐怖分子一样,人家脑袋一根筋愿意以死相拼,你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走走走!回家说话!回家说话!大家散开!散开!”亓官熊在一边挥舞着手臂,让大家不要太贴近乐歌,防止发生意外。 大家都心知肚明:老族长的后代们不服。 可不服又有什么用呢?这事不是乐歌干的!不是就是不是!不服也不行!欺负人么? 欺负乐歌是个孤儿么? 欺负乐歌没有人护着么? 告诉你们!乐歌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从此之后!乐歌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跟乐歌过不去就等于跟我们过不去! 为了防止意外!大家也只得散开了一些。但是!还是围在乐歌的周边,簇拥着乐歌往村子里走。 乐歌牵着马,手里提着大砍刀,一副功臣、恩人的样子,有些耀武扬威地走着。 “嗷!” 枣红马好像也看出来了:主子的威武,仰头嘶叫了一声。然后!四蹄踏地,一副欢快地样子。 张寡妇见又没有人理睬她,赶紧闪进人群,跑回家去了。 要知道!先前的她,因为受到了惊吓,尿崩了,尿湿了裤子。此时!尿水已经凉了,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好受。 一直隐身在黑暗中的王寡妇,见乐歌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趁着别人不注意,她也闪身走人。 二狗子出来作了证,就在兄弟的押送下,快速地回去了。 老族长的儿孙们明白过来后,立马跟随过来,想私下里追问情况:二狗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到了二狗子家,二狗子一家人把院子门关了,里面的灯也熄了,好像已经睡下很久的样子。 “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子!……” “二狗子他爹!二狗子他爹!二狗子他爹!……” “二狗子他娘!二狗子他娘!二狗子他娘……” 无论老族长的儿孙怎么喊,二狗子一家人就是不答应。你就是喊二狗子家的祖宗,人家也不会答应。 “绝对有问题!绝对!”老族长的跛脚儿子拐出来说道。 “走!回家!明天再过来追问!” 虽然觉得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事情好像就是那么回事:二狗子以前是看错了,这回看见乐歌后就确认自己看错了。 还是?二狗子被家人逼迫着,不让他承认呢? 明明是乐歌,却不敢说呢? 是啊!你要是直接说是乐歌,麻烦可能就大了。所以!二狗子的家人就逼迫二狗子说“不是乐歌”。 其实!不是二狗子的家人逼迫着二狗子,让二狗子出来作证,说不是乐歌的。而是!乐歌亲自过来了。 乐歌得知张寡妇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绑了,先是吓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是因为二狗子的一句话而引起的。 所以!清醒过来的乐歌,立马就跑到二狗子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搬来几块差不多大的石头,先是砸二狗子家的院子门。等到惊动二狗子家的所有人后,他又朝着院子里面砸石头。 “你想干什么?”二狗子的家人见是乐歌,顿时喝问起来。 乐歌也不说话,把石头朝着那个人投了过去。 “你想死么?”二狗子的家人又喝问道。 乐歌还是不说话,又作势砸石头。但是!只是吓唬,并没有砸!然后!用手指点着二狗子家所有朝他看着的人。 那意思好像是:你们要是陷害我,我杀你们全家! 然后!乐歌就走了,去了村子外的现场。 乐歌走后,二狗子一家人才明白过来:乐歌是什么意思? 乐歌的意思还不就是:不要让二狗子瞎说!你要是瞎说!我杀你全家! 所以!二狗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最后一致决定,让二狗子说“不是乐歌”。不管到底是不是乐歌,反正不能说是乐歌。 再则!二狗子是什么人?家里人是知道的。所以!二狗子说的话,本身就不能算数。 既然二狗子说的话不能算数,还不如一口否认,免得得罪了乐歌,遭遇乐歌报复。 要知道!乐歌的力气很大。单挑的话,二狗子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乐歌的背后,还有新族长亓官熊。 何况!乐歌又救了亓官氏家族的人,有恩于很多人。你要是跟乐歌过不去,你不是自找麻烦? 权衡利弊后,就作出了这样地决定。 就这么着!二狗子被兄弟二人押了过来,作“伪证”。 王寡妇回到家,先是准备睡觉。可想了想,觉得也睡不着。就去厨房,把一块水煮肉给烹了,然后端来亓官熊家。 她想零距离见见乐歌,毕竟!她怀了乐歌的娃! 她很是担心:今晚要不见乐歌一面,也许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虽然今晚的事平息了,可老族长的儿孙们,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别人不知道是乐歌干的,她相信是乐歌干的!所以!做贼心虚,她有N多担心。 亓官熊家里,灯火通明,堂屋内挤满了人。院子门大开,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王寡妇来时,亓官熊、乐歌等人,都坐在席位上喝酒了。 “菜!我给你们烹了一碗菜!”王寡妇把烹肉端过来,跪在乐歌身边,把菜端上席位。 “呵呵呵!喝酒!喝酒!”亓官熊见状,打掩护一般地招呼道。 王寡妇的突然出现,而且还是跪在乐歌身边,让他猜测:是不是这段时间,乐歌就躲在她家?她把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可他并没有敢说出来。 () 第37章 白发老者可能是老子 公元前533年,也就是楚灵王八年,楚灵王派弃疾率军灭陈国。 离开丘,乐歌一人一骑往东北方向,去鲁国。 他没有走官道,而是一路问人,走小道。这个世界太乱,他想早日去鲁国见到阿姑,先跟孔子混一段时间,然后再图发展。 以他的知识,无须跟孔子学那些基础知识,直接学周礼等东东。他可以帮孔子教学,当个代课老师,不至于吃闲饭。 结果!半路上出了意外。他不但没有最快到达鲁国,还被楚国的军队以及陈国的败军追赶。 真的!无妄之灾! 楚国的军队封锁了所有路口,不允许任何人和马匹通过。无奈之下,他只得绕道而行。结果!又遭遇到了陈国败军的追击。 幸好!他的马跑得快,躲过了追杀。 就这么地!他无意中来了陈国! 此时的陈国,基本上灭亡了,全面沦陷。但是!陈国的都城并没有完全拿下来。 楚国的军队围困在陈国的都城,陈国境内,基本上处于没有人管的状况。所以!大家为了活下去,都不择手段。 在乱世中,没有律法的约束,没有人跟你讲道德、周礼。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钱财!对于乱世中的人来说,一点作用都不起!最需要的!就是粮食!谁有粮食谁就是爷。 人们为了活下去,发现别人有粮食,都会不择手段。 一路走来,乐歌都不敢相信:有人传言说,为了活着,父子相残! 儿子认为老子活着是浪费粮食,就准备把老爹给杀了,节省粮食以便自己能够活下去。 而老子却认为!没有老子哪里来的儿子?老子把你杀了就当老子当年没有生养你。 在这个乱世中,最多地是女人。 老子把你杀了,省下粮食熬过这段难关,以后再娶一个女人生养儿女,从头开始。 父子之间为了生存都翻脸不认人,何况邻里之间了。 隔壁邻家有吃的我家没有吃的,我去借借不到,那么!我就会杀了你! 在这个乱世中,十里八里难得有人家。所以!我把邻家杀了,鬼都不知道。 就这么着!乐歌在陈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生不如死的日子。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杀人。不过!他没有杀善良的人。他杀的人,都是那些善恶不分、没有道德底线、只知道自己的自私之人。 这些人无知地为了活着,而不择手段。跟这种人打交道,你只会没有安全感。既然如此!还不如杀了算了。 一路下来,虽然提心吊胆,可也是很刺激的。没有饿死,另外还抢了不少陈国钱币以及玉器。 他想到鲁国去,可因为陈国太乱,整天在逃跑中度过,让你根本没有方向感。 进入冬天后,陈国的情况才渐渐地好转一些。冬天来了,经常下雪,出行的人少了。只有那些缺少粮食的人,才会出来寻食。 因为之前的乱,让人不放心任何人。所以!你要是没有粮食,基本是要饿死的。 不过!你要是当“汉奸”,投靠楚国军队方面,愿意当兵,你就可以得到楚国方面的照顾。 楚国把陈国都城攻打下来后,就着手治理陈国,陈国就是楚国的附庸国。所以!需要大量的“汉奸”。再则!楚国接手陈国后,全面治理还需要一段时间。 就这么着!乐歌被困在了陈国。 不过!幸运地是!乐歌进驻了一户人家。这家人可能都被人杀死了,家里洗劫一空。但是!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储藏着不少粮食。 就这么着!他霸占这户人家,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经过几次拼杀,就没有人敢再来招惹他。 过了春祭,也就是到了公元前公532年,楚灵王九年,陈国才渐渐地恢复局面,不再那么混乱。 乐歌见楚国统治下的陈国官员,过来普查人口了,才亮出身份证,说明他要去往哪里。 楚国统治下的陈国官员,作出登记后,给他发放了陈国境内的临时通行证,并指明去鲁国的方向。 “怎么?还要经过宋国?”乐歌是个历史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陈国来的?陈国在哪里? 陈国在宋国的南面,而他要去的鲁国是在宋国的东北边。真的!“北辙南辕”了。 乐歌并不知道,当时的楚国有多么强大? 楚国的军队入侵陈国时,为了防止周边的小国作乱,楚国在各个小诸侯国内都派驻了军队。 结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乐歌赶到陈国去了。 因为!陈国灭了,没有了官府,任由你跑。 没有办法!他只得再进入宋国,往鲁国去。好在他身上有钱,有的是路费。 也就在他准备离开陈国的时候,路上遇见一个白发老头。这个老头头发是白的,但是!年龄并不是太大,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因为头发全部白了,所以!显得有些老。 白发老者身体高大,但是很消瘦。他的身后,跟随着几个随从,好像武功很厉害地样子。 楚国统治下的陈国官员,看见他都很客气。 乐歌觉得好奇,就想上前看一下热闹。 “滚!” 可他还没有到近前,就被陈国官府的护卫给阻拦了。 白发老者身边的护卫,也是一副很戒备地样子。并且!还朝着他的枣红马看着。 乐歌害怕别人打他的马的主意,不得不离开。 离开陈国重回到宋国后,乐歌才想起来:那个白发老者?他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老子? 老子!也就是道家创始人老子。 传说中!老子年轻时头发就白了。因为有学问,世人才尊称他为老子。 本来!他姓李。因为耳朵大,所以叫李耳!也有人说他叫“李聃”。真正叫什么名字,已经无法考证了。老子!成了他的名字。 如果是老子?那我还去追随什么孔子?我直接去跟老子学道! 想到这里!乐歌觉得很可惜! 缘分就这样!错过了就错过了,可惜也没有用! 就这么着!乐歌带着遗憾,去了鲁国。 又经过十几天的骑行,才到达鲁国的都城曲阜。 随即就开始打听起孔子,结果!接连几天,都没有一点线索。 孔子!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 孔丘!这个名字也一样没有人知道。 () 第38章 孔子会憋气功 鲁宫以及季府,乐歌都去找了。可还没有到门口,就被护卫给拦住,不让靠近。你多问几句,护卫就要打你。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看来?孔子还不出名! 就连孔丘这个名字,都没有多少人知道。 曲阜城并不大,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孔丘的下落。 阿姑是个新来的媳妇,知道的人更不多。所以!乐歌都没有问。 第五天,乐歌才想起来:孔子又不是贵族,也不是有钱人,他怎么可能会住在曲阜城里面呢?是不是? 住在城里的人,都是有钱人。 曲阜城不大,可曲阜地区就大了。 没有办法,乐歌只得到郊区来寻找。只能用最笨地办法,挨个村子找。 曲阜城外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可能是个季节性河流,此时的河面很宽。河面上,飘浮着杂物,好像上流发了洪水。 水鸟欢快地叫着,贴着河面飞行,寻找着它们想要的食物。 乐歌骑着马,沿着河堤往下游走,寻找附近的村庄。 “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嚎叫声。那个声音,显得很悲愤,好像一个人处于绝望境地而发出来的。 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草丛中飞奔出来,沿着河堤奔跑着。然后!一个跳跃,一头扎进河水中。 “不好!有人跳河了!”乐歌着急地大叫道。 人性的善良,让他本能地着急起来,赶紧催马上前。 从宋国一路走来,走了半年多时间,乐歌见过太多的事。春秋时期的乱,他算是领教了。有人活不下去了自杀,也是可以想象的。 催马来到近前,乐歌觉得奇怪? 河堤上的石桌子上面,整齐地叠放着衣服。石桌的下面,摆放着一双大鞋。衣服上面,还压着一卷竹简。 这个竹简也很特别,是新的。好像不是专业工匠制作的竹简,而是私人制作的。虽然不专业,但很光洁。 所谓的石桌,也就是一块大的平整石块。平整大石块的下面,支撑着几个小石块。石桌的四周,有几个平整石头做的凳子。这里!应该是大人玩牌、休息、喝茶的地方。 石桌周边的地面很光滑,应该经常有人来这里休息、玩耍。 此时北方的季节,还是很冷的,不可能是有人洗澡。再则!洗澡也没有如此的洗法?是不是? 还有!冰雪融化加上雨水,河水是混浊的,根本不适合洗澡。 可眼前的景象,又很像洗澡。 乐歌下了马,朝着河面上看着。河面上!河水打着漩涡自然流淌,一点异常都没有,好像刚才并没有人跳河似的。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地冒出一个人头。 那个头露出水面后,摇摆了几下。接着!发出一声嚎叫! “啊!” 随着嚎叫!那个人往河心中游去。 再接着!头又缩进河水中。 河面上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起来!有什么想不开的?起来!”乐歌善意地朝着河面上的那个人喊着。 “我告诉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他还是以为,对方是自杀的。 很可能刚才没有淹死,这又想重新把自己淹死。 过了好长时间,河面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乐歌确定了,这回对方可能已经淹死了。 他准备俯身下来查看自杀者的衣物,好根据线索去寻找自杀者的家人,给其报信。 当他拿起竹简,抓起衣服的时候,一下子楞住了。 在衣服的下面,还放着一把宝剑。 这是一把很精美的宝剑,也是乐歌很熟习的宝剑。 这把宝剑,正是那把他用来刺杀孔子的宝剑。正是亓官熊家的那个祖传宝剑,被他磨得发亮的那把宝剑。 “孔子?”乐歌不由地惊叫道。 眼前的衣物,他并没有认出来。可这把宝剑,他是无法忘记的。因为!是他亲手把这把宝剑磨得发亮的。 “啊!” 这时!河面上又传来一声嚎叫! 不过!嚎叫声很快就停止了。再接着!传来手臂拍打水面的声音。 “谁?你是谁?” 河面上!传来孔子惊慌地叫喊声。 “孔子!”乐歌惊叫了一声。他把这个声音听出来了,是孔子的声音。 他急忙转过身来,朝着河面上看去。 只见!孔子着急地往岸边游着,眼睛一直朝着他看着。 “姐夫!姐夫!我是乐歌!” 乐歌把马缰绳放下,跳下河堤,迎着孔子就上去了。 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无意中把孔子给找到了。 “啊!啊!啊!” 结果!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乐歌的身子后仰倒了下去。然后!顺着河堤快速地滑了下去。 “嗷!”枣红马见主子滑向河里,不由地嘶叫一声。 “小心!”孔子急忙上岸,跑了过去。 快到河边了,乐歌才停下来。 “姐夫!我找得你好苦啊!呜呜!”乐歌哭笑不得地说道。 “乐歌!乐歌?怎么是你?”孔子见是乐歌,当场就站住了。 不过!楞了一下神之后,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把正在往起爬的乐歌扶住。 “刚下了雨不久,河堤很滑的!乐歌!你怎么跑来了?你长高了!你也长壮实了!乐歌!走!走!回家!” 孔子一把揪住乐歌的衣服,往河堤上面拉。 到了河堤上面的石桌边,孔子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抱着衣服钻着草丛中,换衣服去了。 刚才下河的时候,他穿着贴身小衣服,光着膀子。 乐歌看着自己弄脏的衣服,哭笑不得。 心想:看来?我乐歌的傻子形象,又无法改变了! 尼玛地!怎么这么不走运啊? 这不是?我看见孔子后高兴,才跑到河边的。本来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结果却破坏了形象。 本来身上很干净,很体面很帅的。结果!…… 要知道!离开山村已经半年多了,才无意中找到孔子的,能不高兴加激动么? 孔子把小衣服脱了拎在手里,穿上干衣服出来了。 “乐歌?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孔子看着乐歌,一边走一边问道。 “姐夫!你刚才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有人自杀呢!” “自杀?” “我以为有人跳河自尽呢!” “自尽?”孔子点头道:“我只是憋闷!心中闷得慌,才跳到河里冷静冷静!” “哦?你不是自尽啊?” “我自尽干嘛?我自尽了你阿姑姐怎么办?还有你外甥怎么办?”孔子正色道。 “我外甥?我姐她生了?” “哪里有那么快?还要几个月呢!走走走!快回家!回家!你姐要是知道你来了,还不高兴得直哭?”孔子说着,过来收拾石桌上面的东东。 () 第39章 我遇见的是个假孔子 离开河堤,经过一处荒地,翻过一个小土丘,前面出现一个不大的村落。 这个村落很隐蔽,隐藏在山凹中。要是不熟习这里的地形,从远处看你根本看不出来。 可见!最早搬到这里的人,是避难而来的。 乱世的时候,兵荒马乱,你要是居住在路口,是很容易被人抢劫、杀害的。 孔子的家,在村子的外围,是几间茅草屋。有一个很大地院落,围墙是用土垒成的,上面披着茅草防止被雨水融化。院落有一个门,门是虚掩的。 院落里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条路通往茅草屋门口。现场的景象,一派荒凉。 “阿姑!阿姑!你看谁来了?”孔子推开院落的门,朝着里面喊着。 乐歌把马牵进院落,栓在一边的木桩上。然后!朝着茅草屋的门口看着。 “丘!谁来了?” 茅草屋内,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地答应声。 听到是阿姑的声音,乐歌欣喜地叫道:“姐!姐!阿姑姐!是我!我!乐歌!” “乐歌?乐歌!呜呜呜!”阿姑听到是乐歌的声音,当场就哭了。 屋内传来一阵劈里啪啦地声响,接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这个大肚子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姑! 阿姑!也就是后来的亓官氏,孔子的妻子。 阿姑的脸黑了许多,因为挺着怀孕的肚子,所以显得很胖、矮,样子很难看,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精神。 在山村的时候,阿姑是很精神的,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不想歇一下,不停地干活。干完这个活就去干另外的活,自家的活干完了就帮别人干。 可眼前的阿姑,一副懒散地样子。 看到乐歌后,当场就惊喜地哭了起来。 “姐!”乐歌跑步上前,无法抑制地把阿姑抱住,激动地流泪。 “乐歌!呜呜呜!乐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阿姑虽然把乐歌抱着,却再也没有那种激情了。 从她的哭声中可以听出来:她生活得并不好。加上怀孕的原因,所以更不好了。 “姐!姐!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呜呜!” 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及阿姑的神情,乐歌不敢相信:孔子会这么穷? 这日子!还没有山村时好。 亓官熊家的生活条件,比这里好得多。 不是说?孔子以前是干儒生的?在丧礼上给别人吹喇叭?不是说?孔子当初去迎亲的时候,还带了不少钱? 看来!孔子去迎亲的时候,是骗了老族长等人的。他根本就没有钱,他就是个娶不到媳妇的穷鬼! 孔子把院落的大门给关了,还插上门栓。然后!走回来。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乐歌!进屋说话吧!”孔子叹息了一声,从两人身边走过,率先进了堂屋。 阿姑挣扎了一下,摆脱着乐歌。 乐歌只得把阿姑放开,跟随在阿姑的一侧进入堂屋。 堂屋内黑漆漆地,不是很清楚。不过!片刻之后也能看清楚,家里不是那么漆黑。只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进屋才觉得屋内黑。 堂屋的正前方有一个神龛,神龛面前有一个案几,应该是孔子家祭祀祖宗的地方。 堂屋一侧明亮的地方,是接待客人的席位。在另外一侧,是一个很古老的织布机。 堂屋的一侧是厨房,一侧可能是卧室。 孔子没有过来招待乐歌,直接去泡茶倒水。 阿姑把乐歌领过来后,让乐歌坐到宾客席位上。 乐歌朝着家里看着,觉得很失望。 孔子的家,比他想象的还要穷。 他都不知道:自己跑来做什么? 做孔子的学生? 孔子的学堂呢? 看现在这个样子,孔子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很可能!他是在吃老本!吃孔父或者孔母留下的老本。 什么圣人?什么万世师表?都可能是骗人的! 此孔子非彼孔子! 这个孔子!绝对不是后世的那个圣人孔子! 这个孔子是个穷鬼! 我乐歌穿越重生错了地方!真的! 我遇见的是个假孔子? 孔子把茶水端来,放到矮案几上,然后!自己坐到主人的席位上。坐下后,这才朝着乐歌招呼着。 “坐!坐!” “阿姑!”乐歌没有理睬孔子,看着阿姑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心想:孔子分明是个败家子啊? 富二代都是这样:自己没有本事,靠吃老祖宗的饭。把家底败光了,没有生活来源了,他们才理解什么叫生活。 眼前的孔子,不就是这样么? “呜呜呜!”阿姑哭道:“丘不做儒生了,我们没有收入来源,一直都在吃老本!呜呜呜!家里的钱,快用完了!呜呜呜!” “什么意思?”乐歌的眼睛一瞪,看向孔子,问道。 “咳咳咳!”孔子苦笑加假笑道:“我决定改变自己的形象,做一个士!从此不再当儒生!这不?一时之间,断了生活来源!” “你?你想干什么?”乐歌喝道。 “我想开学堂,教学生!” “开学堂?”乐歌大声地喝道:“那你开啊?” “可我?我已经对外公布了啊?可就是没有人来学?” “没有生源?” “没有生源!”孔子叹道:“自从去年去丘迎亲,我就决定了,从此不再干儒生,不再给别人吹喇叭!这不?我?” 阿姑见乐歌一脸的凶相,赶紧在一边说道:“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呜呜呜!” “一切都会好的?坐在家里不动,会有改变么?跳到冰冷的洪水中洗冷水澡,能够改变么?”乐歌喝止道。 “呜呜呜!” “我看他孔丘,就是一个骗子!把你骗过来受苦!”乐歌的眼睛朝着孔子瞪着,说道。 “咳咳咳!”孔子看着乐歌,苦笑着摇头。 “乐歌!呜呜呜!”阿姑哭道:“丘要是答应再去吹喇叭,天天都有事做。可丘决定改变了,不再吹喇叭,不再做儒生!他要做士!士!呜呜呜!” “我本来就是士,以前只是迫于无奈,才给别人吹喇叭的!” “可你把存钱用完了,要是学堂还办不起来,怎么办?就是!你办学堂!谁相信你?你有什么学问?你上了几年学堂?你有文凭么?你?” “我去准备吃食!阿姑!你陪着乐歌!”孔子见乐歌的那个形象,赶紧起身往厨房去了。 你要是跟他炝,他可能要杀人!孔子不想跟乐歌炝,所以!选择避让。再则!跟一个傻子你也说不清道理,是不是? 既然说不清道理,还不如不说。 虽然乐歌不是绝对地傻子,可他的思想比别人慢了不是半拍。你怎么解释,人家可能一时都无法理解。 “呜呜呜!乐歌!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呜呜呜!”阿姑在一边哭道。 () 第40章 不会做饭 不一会儿,孔子从厨房那边出来,一边走一边在围裙上搓着手,眼睛朝着这边看着。 到了近前,朝着乐歌傻笑了一下,再看向阿姑。 “吃饭吧!” “吃饭!吃饭!”阿姑的脸色一变,应道。 “吃饭!吃饭!我肚子还真的饿了!”乐歌也应道。 他还就不信了:孔子能做出什么美味来? 虽然刚才孔子的刀工可以,切菜切得砧板嚓嚓响。 传说中的孔子!好像五谷不分。很多东东,他都分不明。 所以!乐歌就怀疑:孔子是不是只学其形,而不会其本。 切菜会切并不代表就会烹饪,烹饪是一门学问,既要把握火候,又要把握时间长度,还要掌握作料的用量和施放时间…… 说孔子五谷不分,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挑剔,黑孔子。 孔子有才学,那些有嫉妒心的人,就会羡慕嫉妒恨。 我们每个人都有短处,都有不知道的东东、事物,是不是? 孔子不是种地的人,不接触庄稼,哪里能分得清农作物的名称与品种呢?是不是? 就算是种地的,各地种的农作物不一样,你也只能认识本地的农作物,外地的农作物你不一定就能分得清。是不是? 南北温度大,农作物的品种就不一样,南方人不知道北方人种的是什么农作物。北方人也一样,不知道南方人种的是哪些农作物。 孔子小跑着去厨房端菜等什么,看他的那个样子,很紧张。 乐歌装傻,坐在那里没有动。 现在的孔子家里,吃饭的地方也在这里。面前的案几,就是餐桌。不是电影、电视剧中那样:一人一个案几。而是!就一个大案几。跟现代社会家庭中的茶几一样,三面都是沙发,面前一个茶几。 天子、君王那里,是这样地!一人一个案几,坐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天子、君王高高在上,下面两边按照官职大小、亲近度如何来排座位。 亲近的人、官职大的人,坐在靠近天子、君王的位置。其他人员,都离得远一些。 客卿等重要客人,他们的坐席更靠近天子、君王。以示对他们的尊重、重视、亲近。 一般贵族家里,平时装比的时候,客厅里也是按照这种“坐法”。 而到了一般人家、穷人家里,就无法坐到。试想:房子都没有,哪里有那么多案几来装比? 所以!大多人家,就跟现代社会的人家一样,三面是沙发,大家共中间一个茶几。 为了省事,吃饭的时候,茶几就变成了餐桌。 阿姑的肚子很大,想去帮忙,可动了动身子还是算了。 孔子用一个托盘,把吃饭的家伙、菜等什么地,分几次端了过来。案几上摆得满满地。 乐歌坐在那里没有动,一副娘家小舅子的样子,朝着孔子看着。 现在的孔子,还不是圣人,也装比不起来。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无业人员,靠吃老本生活。另外!还不止他一个人生活,还有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娃。 没有收入来源,生活压力很大。 他想改变自己,却又面临着许多困难。他想改变现实,却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此时的孔子,跟他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时的情况一样。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另外!还要养活女朋友。 也就在那个时候,同居三年的女朋友被富二代万聪林给骗走了。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当时的处境无法形容。 此时的孔子!大概也是这样地处境吧!虽然“女朋友”不会出问题,可工作、事业上一点起色都没有。 乐歌想:孔子表面上很勤快,但内心却是不平静、不服输的。没有办法,他才下厨房干活。要是有办法,他才不会下厨呢! 盘中菜的刀工切得还真的可以,烹饪出来后摆放在盘中,都是有规矩的,好像宫廷中的筵席。 表面上看:火候好像也可以,颜色很正,香味也可以。 乐歌有些忍耐不住,想吃。可还没有等到他动手,阿姑就动手了。 只见!阿姑拿起筷子,看准了一个菜品就夹了过去。才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就扭头朝地上吐。 “呸!呸!呸!……” 接连吐了几口后,才瞪着眼睛看着站在一边的孔子,责怪道:“盐巴不要钱啊?盐巴是捡来的?放这么多盐?” “咳咳咳!”孔子看着阿姑,傻笑道:“上回!你说盐放少了。这回!我加了盐!” “这是青菜!消耗大,只要放一点点盐巴!那些消耗小的菜品,才能放多一些盐巴!”阿姑调教道。 “咳咳咳!记住了!咳咳咳!” 做错了事的孔子,只得认怂,任由阿姑责怪。 阿姑见这盘菜太咸没法吃,只得把它倒在其他菜品里,搅拌在一起。然后才招呼乐歌吃。 从表面上看,所有菜品都没有问题。其实!不仅仅这个菜盐放多了,每个菜都烹饪得有问题。不是盐放多放少了就是火候不够,或者!火候过头。 孔子!他不会做饭! 凑合着吃了这一顿,孔子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又去洗碗。 乐歌仍然坐在那里,跟娘家舅子似的。 饭前说了孔子的处境,饭后!阿姑就追问起乐歌:来鲁国干什么? “我把族长杀了,在村子里呆不下去了!”乐歌老实坦白。 “族长真的是你杀的?”阿姑惊问道。 关于族长被杀的事,上次阿姑就听说了。那两个后来的老家伙,把族长被人杀死的事说了。还有!乐歌使用的那把刀,好像是族长家的柴刀。 “是我杀的!” “你的那把刀呢?是族长家的?” “是!” “你?”阿姑吓了一阵子,问道:“我听我爹说!你跟张寡妇好了,你?你跑了那张寡妇怎么办?” “爹说张寡妇怀的是他的娃!”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爹?”阿姑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爹说的?你们?你们?你们这不是乱了伦理?你们?呜呜呜!……” “乱什么伦理啊?”乐歌装着一点事都没有地样子,说道:“当时老族长的后代把张寡妇给绑了,要杀她。爹只得站出来,说张寡妇怀的是他的娃。这样!就把张寡妇给救下来了……” () 第41章 孔子的学生子路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长得壮实的中年人。自称卞人季鹰,因擅长捕鹰,而被人尊称为鹰,季是他的姓氏。 其实!也不是他的姓氏。而是祖上曾经得到季氏赏识,而赐封“季”姓。 古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是没有姓氏的。姓氏,一般都是天子、君王权贵等人封赐的。 有人是因为住在某个权贵的封地上,才有了这个权贵的姓氏。 只有权贵,才能保留自己的姓氏,让子孙后代传承下去。 所以说!同一个姓氏下来的人,并不一定有血缘关系。 季鹰是来曲阜城寻找恩人的,结果!因为身份低下,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他要寻找的人是鲁国贵族,一个很有名的大人物。只是!这个大人物住在鲁宫内,一般人是见不到的。 就跟上次乐歌来找孔子一样,你在鲁宫和季府门口晃悠,守门的护卫会把你赶走的。 就这么着!明明知道恩人就在鲁宫内,却无缘相见。 时间长了,季鹰身上的钱用得差不多了,不得不打算离开曲阜城,回自己的老家卞。 他在菜市场转悠好多天了,查看曲阜城内猎物的价格。结果!无意中看见了乐歌。乐歌寻找别人合伙,结果都失败了。他见乐歌好像人还可以,又年轻,就想与他合伙。 在他的印象中,乐歌虽然长得高大,可毕竟是一个才成年的人。他觉得:才成年的人更诚信一些。 成年后的人、有了一定社会阅历的人,一般都成老油条了,油滑得很。跟这种老油条打交道,是没有安全感的。 所以!抱着寻找合作伙伴和关爱的想法,季鹰主动上前来找乐歌。 他不怕乐歌怎样坏,反而担心乐歌初出茅庐被别人坑。 这么好的一个少年,要是跟随恶人走了,将来必定是个恶人。要是跟随他走了,不仅将来是个好人,也能让其学习到更多东东。 季鹰是个善良、忠厚的猎户。 经常过上次的劫难,让他变得更加善良了。 上次!为了培养儿子季路的野外生存能力和狩猎能力,他带着儿子开始了游猎生活。结果!在路上发生意外,儿子差点被恶人打死。 幸好!遇见那位恩人相救,他们父子才捡了一条命。 为了报恩,回家把伤养好后,他就来鲁国都城曲阜寻找恩人,准备当面跪谢。 来的时候,他带来了不少干货、兽皮,准备送给救命恩人的。结果!因为时间长了都没有找到恩人,身上的钱财用完了,只得把这些准备给恩人的东东都变卖了。 听了季鹰的讲述,乐歌觉得古代人好愚忠、好傻!为了报恩,不顾一切。 为了能够向恩人跪谢,他们宁愿走几个月甚至几年的路。 真的!这种行为!现代社会的人绝对没有! 两人离开都城曲阜,就开始游猎生活。 打猎!不仅只是在大山中。其实!野外任何地方都可以。打猎不仅打的是狼、野猪等什么大型野兽,也捕猎兔子、野鸡、鸟等什么的。 所以!只要是野外,都可以打猎。 专业猎户,一般都是有专业捕猎工具的。弓箭是不用说的,还有安放在哪里的机关,网等什么地。 作为游猎,除了弓箭是随身工具外,其他狩猎工具都是就地取材,现场制作。 游猎!也有不少地方的人称他们为过路猎户。一般情况下,游猎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他们抢了本地猎户的生意。 还有!不少没有品德的游猎,他们不狩猎,不自己下套捕获猎物,而是!专门收猎户们下套捕获的猎物。所以!游猎是不受欢迎的。 季鹰的狩猎水平,不在亓官熊之下。甚至!比亓官熊还要厉害。也许!是他的运气好吧!每天晚上,两人都有很不错的收获。 只可惜!他们不是猎户,无法将猎物拿到集市上去卖。他们的猎物,只能在乡下与人私下交换。 季鹰对乐歌的狩猎能力,也是大加赞赏。认为乐歌年轻有为,不仅会狩猎,力气也大。另外!人品也很好! 在季鹰的感觉印象中,乐歌的人品是可以的。 乐歌得到季鹰的夸奖,只得装比的傻笑。 他的人品他自己知道:没有人品!要是有人品,就不会睡万聪林他妈了。 富二代万聪林抢走了他同居三年的女友,他为了报复万聪林,就利用自己的帅把万聪林的老娘给睡了。 这就是乐歌的人品! 什么人品?就一人渣! 经过十几天的游猎,乐歌对季鹰的人品也是满意的!不!是尊重! 季鹰是个老实人,没有坏心眼。你要是向他出馊主意,他鄙视你。 “不可!乐歌小弟!” “做人!要先以诚相待!发现别人不可靠,我们可以不与他们来往!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报复他!我们应该给别人改过的机会!乱世嘛!不都是为了活着?是不是?有好多人!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作恶的!他们心里不服!可又没有办法!唉!不说了!我们拯救不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可以拯救自己……” 到季鹰家,一个长得虎头虎脑,十二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奔了出来。看见乐歌后,用谨慎的眼睛朝着乐歌看着。 其实乐歌也就比他大几岁,只是乐歌已经发育成年,而他正在发育中。 这个年龄段的人,差别是很大的。 特别是:两个同龄人,一个因为生活、遗传的问题,发育得早,已经成年了。一个却因为相同的原因,还迟迟没有发育。一个步入成年人,一个还是个孩子。 明明是同龄人,却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一个生活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一个还停留在孩子时代。 因此!两人之间就产生了“代沟”。 此时的小男孩,跟乐歌之间,就存在着代沟。小男孩不敢接近乐歌,有自卑心理。而乐歌!看见对方反而觉得亲切。 “季路!”季鹰笑道:“他是爹认识的新朋友!他比你大五岁!你看!他都成年了!呵呵呵!” “季路?”乐歌问道。 “子路!季姓!呵呵呵!” “还仲由呢?”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仲由!” “他就是仲由?子路啊?” “然也!” () 第42章 少年子路 子路站在一边,仰着头朝着乐歌看着。在乐歌面前,他的个子矮了不是一点点。 这年的子路,才十二三岁左右,身高一米三左右。他这个身高,在乐歌的一米七八面前,真的!跟个孩子似的。 本来!子路就是个孩子,还没有进入青春发育期。 子路的头很大,身体扁形,显得很壮实。 从他的身形来看,像他爹季鹰。 将来!就是发育正常,也不可能太高。 “去吧!去吧!把你娘叫回来!家里来客人了!回来做饭!爹要跟客人喝酒!呵呵呵!”季鹰见儿子有些傻楞地样子,只得朝着他挥舞了一下手臂,让其走开。 “爹!”子路没有听话,说道:“娘忙着呢!我去把菜热一下,先端来给您喝酒!” “吃剩菜啊?”季鹰把脸往下一拉,问道。 “我再烹一块水煮肉出来,让你们先喝着。再把猎物杀了,烹给爹下酒!”子路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 “呵呵呵!好!”季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见子路那个坚定、偏执的样子,乐歌很喜欢。 子路得到老爹的同意,就去厨房忙了。 季鹰带着乐歌到席位上坐下,一边说话一边等儿子上菜。 “我这次去都城,有两个目的!”季鹰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哦?” “寻找恩人是其一!” “那么?其二呢?”乐歌问道。 “其二!”季鹰顿了一下,说道:“只有找到恩公,才能有其二!” “为什么?”乐歌问道:“是需要那位恩公帮忙么?” “对!”季鹰应道:“当时恩公说,让我送季路去曲阜那边,找一个什么人?让子路跟他后面读书、识字。这不?我连恩公都没有找见,哪里知道是什么人啊?” “哦?” “还好!我没有直接带季路过去!要是带季路过去了,那就白跑一趟了。”季鹰庆幸地说道。 “那位恩公让你找什么人呢?跟他念书?那人有学问么?”乐歌问道。 心想:管你是谁?是子路还是仲由,还是季路!还是真的是孔子的学生,我就做一个顺手人情,把你介绍到孔子那里。 如今的孔子!想办私学,可就是没有生活!这不是?现成的生源? “我就是记不清了!我这记性!当时不是?我们父子都受伤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就没有记住!要是知道是什么人?我还不直接找过去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那么?你的那位恩公,他又是什么神秘地大人物呢?” “他啊!”季鹰见被乐歌问起来了,当场眉飞色舞起来。 “他是鲁国的红人!是鲁公最信任的人!就连季氏他们,都让他三分!” “这么厉害?”乐歌顿时感兴趣起来。 “他是鲁国人,具体是哪里人,我不知道!反正!他救过鲁公(鲁昭公)的命,有恩于鲁公。鲁公为了感谢他,就把身边两个服侍他的侍女,赐给了他!” “鲁公的侍女?” “是处女!鲁公还没有睡的侍女!” “哦?” “救命恩人,鲁公能把自己睡过的女人赐给他么?” “那是!” “那就不尊重了!是不是?” “对对对!”乐歌连声地应着。 “他认识的一个兄弟,说是很有才华,才让我送季路去的。具体叫什么?我没有记住!真的没有记住!……” “爹!我记住了!他叫孔丘!” 就在这时!子路用托盘端着一盘烹饪出来的水煮肉以及其他什么,走过来。 来到面前,把托盘放到案几上,再把烹好的水煮肉端起来放在案几。再拿出酒杯、筷子。另外!还有剩菜。 除了这些!还有两份炒豆子。 炒豆子,也是很好的下酒菜。 跟现代人的下酒菜花生米、茴香豆、黄豆等等一样。 “恩公说!他是将来的圣人!” “什么?孔丘?”乐歌一听,差点都气歪了。 怎么会是孔丘?还将来的圣人? 想做一个顺水人情,结果没有做成! “谁?你的这个恩公是谁?”乐歌着急地问道。 “好像叫方基石!”子路答道。 “方基石?不认识!”乐歌摇了摇头。 “他是我们鲁国的英雄!很厉害地!”子路应道。 季鹰坐在一边朝着儿子子路看着,内心很受伤。心想:我怎么就没有记住呢?我儿子他倒是记住了。 子路把餐桌安排好后,没有倒酒就离开了。 季鹰把酒壶拿过来,给乐歌倒酒。 子路把托盘送到厨房那边后,马上就出来了。将老爹带回来放在客厅内的猎物拿起来,一点也不忌讳,就在一边宰杀。 不要看他年龄小,可他很会干活。 他把一只野鸡提起来,见野鸡已经断气了,也就没有再宰杀。直接在身上划一道口子,把皮给剥了。鸡毛一根不剩,跟随鸡皮全扯下来了。 再然后!剥开野鸡的肚子,把里面的东东扒了出来。肚子里面的东东,他没有管,只要鸡肉。 兔子暂时也没有宰杀,先去煮鸡肉。 厨房内,灶台内有干柴烧的火。 把鸡肉用水清洗了一下,直接扔锅内水煮。 至于水煮到什么程序,他又没有管。赶紧从厨房内出来,宰杀野兔。 方法也差不多,先剥兔子皮,再扒光肚子里面的东东。然后!去厨房内水煮。 把水煮过的鸡肉捞,再把剁成几块的兔子肉放进去水煮。 捞起来的鸡肉,暂时不管,又出来处理野鸡的内脏和兔子的内脏。 捞起来的鸡肉,开水煮过的,可以暂时保存。以后有时间了,再来烹。 乐歌一边与季鹰喝酒,一边偷偷地看着子路。见子路那个熟练地样子,更是喜欢! 可以看出!少年子路,是很能干的。家里的家务活,可能都是他包了。 子路家还有哪些家庭成员,乐歌不方便问。目前知道的,三口之家:季鹰、子路、子路的娘亲。 子路的娘亲长得什么样?因为还没有回来,乐歌没有看见,所以不知道。 处理好内脏,子路就去烹野鸡肉。然后!烹兔子肉。 还别说!子路的厨艺,还真的可以! 天黑时分,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女人杠着锄头回来。 她!应该是季鹰的妻子子路的娘!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的女人。 () 第43章 子路的刀法不错 “家里来客人呐!”中年女人自语道。 然后!朝着乐歌看了一眼。见乐歌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年轻,不由地多看了一下。 “好俊美的娃啊!” “娃?”季鹰不解地应道。 “咯咯咯!”中年女人偷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这位朋友,才行成人礼吧?” “娘!”子路在一边叫道。 “你这是什么话?”季鹰很不满地说道。 “你好!”乐歌尴尬了一下,赶紧弯腰施了一个礼。 “咯咯咯!”中年女人又笑了一下,应道:“好!好!”然后对子路说道:“子路!做菜了么?招待这位小兄长了么?” “娘!”子路打断道:“爹说!这是他认识的新朋友,小弟!弟!他是我叔!” “叔?”子路的娘亲听了,先是一楞,随即又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好!你叔!叔!” 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子路的娘亲会这样? 季鹰见妻子拿乐歌开涮,心里很不爽。不过!又没有她的办法。 他的妻子,就是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在她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 子路的娘亲把锄头放到一边,就往席位这边来了。见案几上有菜,也就坐了下来。 “给我盛饭来!我饿了!” 子路赶紧蹲下来,给娘亲盛饭。 “坐!坐!坐!继续喝酒!喝酒!你们喝酒啊?”见丈夫和乐歌都楞在一边,赶紧招呼道。 “坐吧!坐吧!喝酒!呵呵呵!”季鹰这才回过神来,拉着乐歌来到席位边。 “我妻!妻!”季鹰介绍道:“家里多亏她了,种地、持家!我呢!就光打猎。有时运气不好,经常打不到猎!唉!” 季鹰这边的情况跟宋国丘一样,猎户打猎,家里一般都种一些土地。光靠打猎,很难维持一家人生活。因为!不是人人都可以打猎。 所以!子路的娘就种地。 子路因为上次受了伤,才歇在家里。不然!他一样要下地干活。 子路的娘是一个很开朗的女人,事情看得很开。子路的爹,人老实、规规矩矩,生怕招惹什么不好的事。相对来说!古板一些。 晚上!季鹰与乐歌在客厅内说话。子路做完家务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出去练功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子路练功发出的“呵”、“哈”之声。 “呵呵呵!”见乐歌心思不再这边,季鹰看着乐歌笑了起来。 “子路练功!” “子路他练功很认真的!呵呵呵!”季鹰笑道。 子路的娘不在这边,吃完饭就去洗澡了。然后!就没有出来。听子路说,在房间内做女工。 勤劳的女人就这样:白天做家务或者是下地干活什么地,晚上!在油灯下做手工。 相对来说!春秋战国时期的男人,除了打仗外,好像什么都不会。相反!女人为了养活子女、赡养长辈,不得不日夜辛劳。 “都是你教的吧?” “呵呵呵!走!去看看!”季鹰听了,心里很舒服。 “你的武功也很厉害地!” “呵呵呵!”季鹰笑道:“哪里?我是猎人,就会点砍野兽的刀法!你!我觉得你的身手也不错!” “哪里呢?”乐歌苦笑道:“我就跟我爹后面学了一套砍野兽的刀法!” “呵呵呵!我们猎人,能会什么武功?只要能打猎就可以了!” 两人来到外面,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的场地上看着。 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中,月光把院落里照得很明亮。 月光下!子路正在练着拳脚功夫,有板有眼,非常地认真。他每发出一拳,都要发力地喊一嗓子“嗨!”或者“哈”。 看着子路练拳,乐歌觉得很自卑。他从小有一个武侠梦,可惜没有那个机会。 现代社会,早已过了武侠时代,不是人人都可以练武功的。练武功,是要花钱的。再则!练了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用。 现代社会!混饭吃靠的是文凭。 只有多读书,拿文凭,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年薪多少多少。 在乐歌的记忆里,没有多少武功。虽然!亓官熊教了他一些打架方面的东东,可由于曾经的大脑受过伤,接受能力很慢。所以!并没有学会多少。 刀法!他会。 作为猎人!你不会刀法,就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与野兽搏斗。 子路练完拳脚,就开始练刀法。 子路的刀法很快,不过!是分段的!一个段落一个段落的。一个动作练完之后就停顿一下,再接着练下一个动作。 刀在月光的映照下,不时地闪着寒光。 练完短刀,子路又拿起一把长柄大刀。这个刀!有些像《三国演义》中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其实!这就是正宗的“春秋大刀”。 这是战场专用大刀,专门用来砍马和驾驶马车的人。因为柄长,可以一刀毙命。 之前!战前上的杀手武器是长戈。后来!经过战场实践后发现:长戈只能刺伤人和马,却无法立即毙命对手。 长戈是战马的克星,它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将战马的腿划伤。或者!将马背上的人刺伤或者是勾下马。 过去的长戈,以长柄为显著特征。越长越好,适用于阵地战。后来!在战斗实践中,越来越少用阵地战了。没有人那么傻,摆开阵势,两军对垒。 后来的战争,以胜利为目的,没有人跟你打阵地仗。你摆阵地在那里,人家只会绕过你的阵地,直捣老巢。 所以!长柄大刀就出现了。 子路现在练的刀,不是成年人用的那种。而是!特制的练功专用。刀!是真的!但是!木柄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粗。 可能是挥舞得太快了,用力太大了,子路把持不住,人被旋转起来的刀给带飞了。 “啊!小心!”季鹰见状,惊叫一声,向中场地中跑去。 只见!子路一个旋转跳跃,险险地稳住身形。然后!将木柄顿到地面上,整个人持靠在竖立起来的木柄上,喘着气。 “爹!” 见老爹过来了,子路很感动,叫了一声! “稳!一定要稳!脚步不稳!挥舞大刀就会被大刀旋转之力带飞!”季鹰上前,指着子路的鼻子,调教道。 “爹!”子路应了一声,没有强调。 () 第44章 孔子家的幼儿园 匆匆与季鹰分手后,乐歌才想起来:没有带子路回来。 想做一个顺手人情,结果却错过了。 上次不是?季鹰特意去找孔子,结果却没有找到恩公方基石。没有恩公的引见,他哪里去找孔子。再则!他当时都把孔丘这个名字给忘了。 更主要地是:季鹰是个老实人。让他主动去找孔子,他做不到。 老实人一般都不善交际。 既然是恩公推荐的,他就指望恩公了。结果!恩公没有找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乐歌想做顺手人情,把子路介绍给孔子当学生,两头讨好。所以!就没有告诉季鹰:他认识那个叫孔丘的人。 再则!季鹰相信恩公方基石,他要是说孔丘现在连学堂都没有,那不是打脸了?是不是? 你要是说孔子连学堂都没有,季鹰还放心让儿子子路去? 综合考虑了之后,乐歌就没有把孔子的事告诉季鹰。 所以!分手的时候,季鹰也就没有追问孔子的事,更没有让他带子路去孔子那里。 回到曲阜,回到孔子住的村庄,还没有进孔子家,乐歌就觉得哪里有些不正常? 村子好像变得热闹了许多,特别是孔子家周边。 平时村子内很少有人走动,现在!好像变得很繁忙似的。 另外!人们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相互见面后,都是主动招呼。 “你好!” “你好!” “你家两个娃都送过去了?” “嗯!你家呢?娃十三岁了吧!你也送去念书了?十三岁的娃,可以帮家里做很多事了!你舍得?” “是啊!是啊!我家娃才十二岁,我都不打算送他去!我家娃可乖了,在家里什么事都能做!我哪里舍得!可你们?唉!要是你们的娃都识字了,我家娃不识字,这这这?” “他家!村里那个谁家!他儿子都行成人礼了,还送去念书。” “什么?” “你不知道啊?那个谁家的傻儿子,都送去了!” “你说什么?傻子他都要啊?” “孔丘说!他不傻!……” 乐歌把马勒住,在一边听着。 村民们见来了一个骑马的陌生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 村子虽然距离鲁国的都城曲阜不远,以前很少有骑马的人来。也就这几年,骑马来的人才多了些。特别是自从孔丘认识一个兄长后,他们这个村子才出名起来。 乐歌大概地听出来了,好像孔子的学堂开学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赶紧打马回去。 结果!还没有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以及几个年轻女人的欢笑声。 “咯咯咯!” “嘿嘿嘿!” “慢点!慢点!小心!” 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特别熟习。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姑。 怎么回事?孔子家里开幼儿园了?怎么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声音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半大男孩公鸭嗓子的笑声。那个声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很显然!这是一个正在快速发育的男孩。公鸭嗓子是他发育的标志——破喉(变声期)。 孔子家的院子门是开的,院子门口,围着十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村民们见院子里的孩子正在疯着,都开心地笑着。 其中!就有他们家的娃。 艹!开什么学堂啊?我还以为孔子开的私学是小学、中学或者是高中、大学呢!原来是幼儿园! 乐歌在心里鄙视了一下。真的!让他很失望。 “上课了!上课了!上课了!……” 就在乐歌牵着马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朝着孩子们大声地喊着。 在她不断地喊叫下,孩子们才安静下来。 孩子听到后,一个个不再嬉笑、奔跑,都乖了下来。然后!拿着草席垫子,一排排地坐到地面上,朝着面前的屋檐下看着。 乐歌好奇,也站在院子门口朝着里面看着。他的个子大,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屋檐下,一个小黑板,上面用白灰写着字。黑板的两边,分别站着两个穿绸缎、既年轻又美貌的女人。 看见那两个美貌女人后,乐歌一下子就有了生理上的反应,某个地方,迅速支撑起了蒙古包。 “天!天!天!”其中的一个女人用树枝做教棒,指着上面的字,带头念着。 下面的娃娃们,也跟在后面读着:“天!天!天!” “地!地!地!” “地!地!地!” “人!人!人!” “人!人!人!” 这个教学套路跟孔子在丘的教学套路,是一样地。 先教孩子们认字,再解读。然后!教孩子在地面上写字…… 因为春秋时的字跟现代汉字不一样,乐歌都看傻了。 阿姑站在一侧,离着小黑板远远地,好像害怕的样子。其实不是!她显得很激动,脸上带着发嗲的哭相,一会儿朝着两个老师看着,一会儿朝着下面的娃们看着。 再或者!朝着院子门口围观的人看着。 突然!她看见了乐歌! 乐歌身材高大,又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更是显眼。 “乐歌!呜呜呜!”确定是乐歌回来了,阿姑哭嚎着走出屋檐,从上课的孩子们中间穿过,到了门口。 “姐!姐!姐!”乐歌也很激动,朝着阿姑喊着。 “乐歌!你可回来了!呜呜呜!”阿姑扑过来就要抱乐歌,可见周围都是人,就克制住了激动的心情。朝着乐歌看着,发嗲地哭。 “姐!姐!我挣钱了!姐!”乐歌从怀里把这一个多月挣的钱都拿出来,递给阿姑。 “呜呜呜!乐歌!呜呜呜!……”阿姑颤抖着双手,把钱接过来,紧紧地贴在胸口上。 “他谁啊?”有个村民不知道乐歌是谁?问道。 “我弟弟!呜呜呜!”阿姑应道。 “是亓官氏的弟弟!” “娘家人!” “哦?”有人在一边小声地说道:“这姐弟两人真好啊!弟弟挣钱给姐姐!……” “我听说!好像亓官氏娘家来了一个傻弟弟……” “傻弟弟?” “开玩笑地!开玩笑地!” “我看也是有些傻!不然怎么会把钱交给姐姐呢?是不是?人长得也不错,俊美得狠,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他自己应该存钱了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那个弟弟有问题。” 几个人在一边小声的说着话。 乐歌把马牵进院子,栓在角落里。 枣红马见周围那么多人,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和威严,显得很躁动。 “嗷!” 见有人对它动手动脚,挑战它的底线,不由嘶叫一声。 那些想碰它的人见状,都吓得退缩了。 孩子们见到马后,都没有心思念书了,扭头朝着马儿看着。 () 第45章 孔子做了小官 “马!马!马!马字怎么写啊?” 见孩子都没有心思念书了,一个美女老师见状,顿时有了主意,她朝着孩子们大声地喊着。 果然!不仅把孩子们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了,还把村民的目光集中过来了。 大家都着美女老师看着,等待结果! 美女老师把小黑板上面的“人”字擦去,写上一个“马”字。然后!教孩子念。 “哦?马字是这样子的!”一个村民看见马字后,显得有些得意。因为!他又学习到了一个字:马! 今天!他学到了三个字,分别是天、地、人、马! 阿姑没有管学生这边的事,拉着乐歌的手腕哭哭啼啼进了堂屋。 “姐夫呢?我姐夫呢?”乐歌问道。 从他回来到现在,就是没有看见孔子。 “呜呜呜!”阿姑哭道:“丘去做事了!” “做事了?做什么事了?他不是教书么?” “呜呜呜!”阿姑发嗲地哭道:“丘遇上恩人了!” “恩人?什么恩人?” “呜呜呜!”阿姑哭道:“是丘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位兄长!” “很早以前?” 乐歌心想:不会是季鹰说的那个方基石吧? “他是鲁国的功臣!他救过鲁公(鲁昭公),鲁公特别信任他。他得知丘的想法后,就向鲁公推荐,让他去做官,帮助鲁公计算账目……” “哦?”乐歌应了一声,问道:“那他不办私学了?” “这不是?私学也办了?”阿姑止住哭,一边数钱一边说道。 “这哪里是私学啊?这分明是幼儿园!” “幼儿园?” “幼儿园不算学校的!” “怎么不是呢?呜呜呜!”阿姑一听,又着急地哭了起来。 “我刚才看见!里面还有好几个女娃!” “女娃?女娃就不能上学了?”阿姑不服地说道。 “女娃?”乐歌想说:女娃怎么能上学?古代的女娃好像不上学啊? 可他也不确定,没有敢说出来。 “这不是?凑人数么?”阿姑这才解释道。 “那两个美女是什么人?哪里来的?”乐歌问道。 阿姑见乐歌那一脸馋猫的样子,吓得不行。赶紧止住哭,不再发嗲了。警告道:“你可不要打她们的主意!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告诉你!” “哦呵呵!”乐歌挑衅一般地笑道:“我怕啥?” “他是恩人的两个妾室!” “哦?”乐歌这才无所谓起来。 原来以为人家是美女,不!是处女。结果不是!已经是别人的妾室了。 “她们原本是鲁公的侍女,恩人救了鲁公后,鲁公为了感激他,就把两个美貌的侍女赐给了他。” “哦!” “鲁公都没有碰她们!她们是干净身子嫁给恩人的!”阿姑提醒道。 “这位恩人是不是叫方基石?” “你怎么知道的?”阿姑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乐歌无所谓地说道。 心想:怪不得了!孔子一下子就把私学办起来了。原来!是有人帮了他的忙。 不仅如此!这个人还帮他介绍工作,介绍他去鲁公那里做会计! 是啊!你一个乡下人,一个败落的士,你凭什么办私学?你凭什么去做官?别人吊你? “是啊!恩人在鲁国太有名气了!没有人不知道!”阿姑说道。 原来!乐歌走后不久,那位名叫方基石的人就过来找孔子。 见孔子的私学还没有办起来,就给他出主意。 为了帮助孔子办私学,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来,让孔子教。 鲁公那里正好缺一个贴心人做会计,他就把孔子介绍去了。 孔子做官没有时间教书,他就让自己的两个妾室过来当老师。 就这么着!私学变成了幼儿园。 起初!孔子还不愿意去做官。可眼前私学又没有办起来,不去工作又能怎么办呢? 再则!做官也符合他的身份。作为士,是可以去做官的。 可他的人生理想,是教书育人。 就这么着!孔子去做了官。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其实!根本不是官,只是去做事,帮鲁公做事。 孔子做事认真负责,开始一段时间很忙,后来就轻松多了。他把鲁公委托的事,都办好了。而且!还处理了一些棘手的事。过去的一些错误,他都处理好了。 可能是因为孔子得到了鲁公的重视,孔子一下子在村子里出名了。村民们见孔子家有小娃在念书,就把自己家的小娃也送过来。反正!孔子的学堂不收学费。另外!有时还有点心吃。 真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就这么着!也就几天时间,孔子幼儿园就办起来了。 乐歌坐到客厅的席位上,一个人倒着茶水喝。阿姑把钱数了两遍,就去房间收藏。 从房间内出来,她坐到席位上与乐歌说话。 乐歌有许多话要问她,她也有许多话要对乐歌说。 “不收费?不收学费你办什么私学?你?”乐歌不解地问道。 “现在!为了拉生源,一切费用都是恩人包了!中午,有时还要倒贴吃的给娃吃。下午!还有点心!都是鲁宫内的点心,娃们都喜欢吃!” “你就靠这拉生源啊?”乐歌鄙视道。 “丘说!不是不收学费!大家都是村子里的人,有钱就交学费。没有钱!也可以让娃来上学。学费!以后等有钱了再给!” “那要是别人一直都没有钱呢?”乐歌打断道。 “丘说!但愿不要这样!丘说!他希望人人都有一个好的人生,都有一段美好地人生。等到过上好日子了,给再多的学费,他也敢收!要是一个人一生都没有钱,都交不起学费,还能逼迫人家交学费么?” “这个?” “这不是?”阿姑解释道:“恩人说!先把私学办起来!把名声传出去。资金要是不够,他给!就当他的两个儿子的学费! 恩人说!你要是把入学的门槛提高了,谁还愿意送娃来念书?只有先让人们尝到甜头,知道读书的好处,才愿意送娃来! 恩人还说!你不降低门槛,人家都那么穷,谁还愿意送娃来上学?是不是?一般人家都想:熬个几年,等娃八九岁了,十二三岁了,就可以为家里做事了,是不是?谁还愿意送娃来念书?何况!念书还要交学费……” () 第46章 跟小朋友做同学 “方忠?方恕?”乐歌听了,先是一楞,随即问道:“这名字是孔子给他们取的吧?” “孔子?” “谁是孔子?” 两个妾室听了,当场一惊。随即!也就释然了。 是啊!孔子!他是孔子!孔丘当称子! 这年的孔子!在鲁国还没有人尊称他为孔子。虽然他去年在宋国时就被人称孔子,可鲁国人并不买账。 一个曾经在丧礼上吹喇叭的人,他有何德何能,称子呢? 你有才学或者对别人有贡献,别人服你,才愿意称你为子。 现在的孔子,在鲁国还没有多少成绩!虽然开了私学,可开的是幼儿园。而且!只是村子里的幼儿园。 虽然在鲁公的手下做事,给鲁公家里管理农村事务,你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所以!不配称孔子! 可这两位妾室却听夫君说了,孔丘将来必是圣人。所以!乐歌说到孔子,她们也就接受了。 “那是以前的事,方恩人来找丘,给娃取名。丘就给两娃取了这个名字。”亓官氏一只胳膊搂着一个娃,对乐歌说道。 方忠、方恕两人都朝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看着,有些害怕,又不是太害怕。 陌生人他们见得多了,可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好像跟别的陌生人不一样。 面前的这个陌生人,脸上的表情一惊一乍地。而其他陌生人,对他们都很友好。 两个妾室见外面的孩子们等得不耐烦了,也就没有理会里面的事,提着食物箱出去了。 “忠恕!忠恕!一听就知道是孔子给他们取的!但愿如此吧!你们长大了都能理解忠恕的意思!”乐歌朝着方忠、方恕两人看着。 两个小家伙试图大胆地朝对方看,结果被对方的眼神给吓住了。 “他们兄弟两个可聪明了!乐歌!他们是方恩人的儿子,你可不要吓着他们了?”亓官氏搂了搂两人,提醒乐歌道。 “我欺负他们小娃干嘛?嘿嘿!他们的娘亲!还真的很美呢!那个身材!那个(山峰),那个(屁股),还有那个腰……” 想着对方的那个身材,乐歌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我警告你!你想都不要想!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弟弟!”亓官氏正色道。 “我这不是说说?我又没有摸她们?咳咳咳!” 乐歌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叛逆地想:我就摸!我就要睡她们!怎么着?只要她们高兴!怎么着?嘿嘿! 当然!只是叛逆地想法,并不一定要这么去做。 既然阿姑这么在意、孔子也那么在意,你就不能乱来。还是那句话:要是她们认为我长得帅,愿意跟我睡,那也不能怪我! 是不是?面对美女的诱惑,我情不自禁!是不是? “她们以前都是鲁公的侍女,这不?方恩人救了鲁公,鲁公就把她们赐给了恩公!我跟你说过了!鲁公的人,能不美丽?是不是?” 院子里,又传来了孩子们的欢笑声。 两个妾室提着食物箱,挨个地发放点心。 孩子们坐在那里没有坐,接过点心后并没有吃,眼睛馋巴巴地看着点心。只有等到大家都有了点心,才能一起吃。 对于孩子们来说,过了好漫长的时间,点心才发放完毕。 两个妾室见多出了一些,就分发给围观的村民。昨天或者以前已经分发的人今天就不分发了,只发给那些没有尝过的人。再剩下的,拿回来交给师娘亓官氏。 村民们也自觉,已经尝了你给他们他们也不要。相反!还会告诉你:谁没有尝。 每天到了下午吃点心的时候,村民们只要有空,都会过来围观。 有不少村民,得到点心后自己舍不得吃,只是象征地尝一点。然后!带回家给家里人尝新。 “这是鲁宫内的点心!” 大家觉得很荣幸,能够吃到鲁宫中的美食。 “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再去打猎了!你就留在家里,跟娃娃们一起,念书识字!”亓官氏(阿姑)很认真、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跟娃娃们一起念书识字?我?” 乐歌听了,都被气笑了。 真的!自己一个堂堂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竟然穿越重生过来跟这些小屁孩们做同学? 这不是羞辱人么? 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你认识字么?”见乐歌不愿意,亓官氏(阿姑)问道。 “这?”乐歌一时答不上来。 古代的字跟现代汉字不一样,瞎蒙他还能认识几个字。要是让他一口答,还真的答不上来。 “你认识天地人马么?”亓官氏问道。 “认识!” “这个不错!你刚才学了!”亓官氏改口道:“你认识牛么?你认识男人的男字并怎么写么?女人的女字并怎么写么?老人的老字并怎么写么?娃娃的娃字并怎么写么?……” 亓官氏一口气说出了好多字。 乐歌听了,一阵头大!这些字!他还真的不认识。他不是学古文的,更不是研究古代文字的,又不是考古类的专业,哪里会认识春秋时期的文字? 见乐歌答不上来,亓官氏得意地说道:“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你就跟娃们一起,认真念书学习,天天向上!” “这个?这多丢人啊?”乐歌一脸哭丧地说道。 “这怎么丢人了?你应该觉得是一种荣耀!能念书的人,都是有面子的!” “这还有面子啊?” “再则!长期这样也不好!院子的门开着不安全!所以!你跟娃们一起念书也有一个好处,保护娃们!” “这个?” “丘也很担心!这样开着院子门办学不安全。可是?不开着门办学怎么办呢?别人不知道你家办学,怎么办学啊?是不是?所以!丘说!你要是在家里就好了,既可以一起念书识字,又可以当护卫,保护娃娃们。” “我当护卫还差不多!” “丘说!以后私学办成功了,不愁生源了,就关门办学。上课的时候!不容许别人在一边观看,以免影响娃们学习。有人在一边观看,就会影响娃们的注意力……” “这个姐夫都知道啊?”乐歌惊讶地问道。 “你以为啊?你姐夫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还能办私学?”亓官氏不无得意也一点不谦虚地说道。 () 第47章 孔子家的夜校 吃过点心,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正式上课。 不过!没有教娃们识字、写字等费脑筋的事。劳逸结合,只是带娃们做小游戏,复习功课。 其实也是识字,只是!把字当成迷藏,把以前学过的字闪现出来让娃们猜,问是什么字? 娃们不知道是一种学习,都抢着答。那些忘记了这个字的娃,顿时也就想起来了。 孔子说!这叫学而时习之。 反正!使用各种方法复习以前学习过的字。 把过去所有学过的字都复习了一遍之后,下午的课才算完成。 当然!也不是一定要把所有学习过的字展现出来。而是!有针对性的。比如说!哪个娃笨,或者是忘记了哪个字,就有针对性地拿出来复习。 再则!这不是开学才一个来月么,学习的字并不多。 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鲁宫中的护卫过来了,接两个妾室和方忠、方恕回鲁宫。 方恩人没有来,接送的人都是鲁公安排保护两个妾室的。 方忠、方恕两人临走之前,特意进堂屋,给师娘磕头拜别。 亓官氏见两小孩特懂事,都会哭着送他们出来,直到马车走远了才抹着眼泪回屋。 “这娃!我喜欢!呜呜呜!” 村子里的娃,在天黑之前先后被自己的家人接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家人都要盘问一番自己的娃:今天学到了什么? 孩子们高兴,都把今天学到的字告诉家长。有时!还会在地上把学到的字写出来。 “爹!马字是这样地!” “娘!我会写人字了!” “祖父!这个字念天!” “祖母!这个字你不认识吧?它念地!大地的地!”小娃高兴,还用脚跺一下脚下的大地。 家长们见娃不仅不用他们看管了,还在孔子家里学到了字,都特别地高兴。 “好!回家炒豆子给你吃!” “我家娃真聪明!走!回家煮块肉给你吃!” “娃!要听先生的话!认真念书,将来就不用种地了,就可以出去做事,做一个体面人!知道么?” 在那一刻!家长们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憧憬着美好未来。 是啊!他们如何不想学习认字呢?可是?他们家交不起学费。饭都没有的吃,哪里有钱给他们念书? 现在好了!有不要学费的先生愿意教,为何不让娃去上学呢? 学费是要给的!等以后娃出息了!我们家的生活条件好了,再双倍给。 双倍给学费,我们都是愿意的! 村里娃走后,家里就剩下亓官氏(阿姑)和乐歌两个人,顿时显得冷清起来。 气氛、心情平静下来后,亓官氏显得有些烦躁,不时地离开堂屋,站在院子门口朝着曲阜方向看着。 乐歌倒是无所谓,坐在堂屋内一个人喝着茶,吃着剩下的点心。 还别说!鲁宫的点心还真的好吃。 至于亓官氏的不安,他并没有感觉出来。以前在亓官熊家的时候,亓官熊经常在村子里喝酒,晚上不在家。他经常与亓官氏(阿姑)独处,到了夜深的时候,就各自回房间睡觉。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阿姑(亓官氏)与孔子成亲了,亓官氏觉得:再与乐歌单独相处,可能会引起夫君孔子的不高兴。 所以!她显得烦躁不安。 因为!不仅仅是孔子可能会吃醋!还有!村子里人言可畏!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乐歌不是亓官氏的亲弟弟,而是收养的弟弟。 所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独处一室,就会引起别人的闲话、非议。 谁知道: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一腿?晚上睡在一起啪啪啪呢?是不是?晚上门一关,谁知道你们在屋内干什么? 天黑后,亓官氏(阿姑)以为孔子不会回来了,就准备开饭。 之前!她去准备了三人的晚饭。不管孔子回来不回来,都备了一份,有备无患。 “嗷!” 这时!院子里的枣红马嘶叫了一声,显得狂躁起来。 乐歌急忙从堂屋内出来,查看原因。 亓官氏听到枣红马嘶叫,也赶紧跟了出来。 “啪啪啪!” 院子的门被人拍得山响。 “阿姑!丘回来了!” 门外!传来孔子的叫喊声。 声音不大,是冲着院子门门缝朝里面喊的。 “嗷!” 门外!也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姐夫!姐夫你回来了!咳咳咳!” 说着!快步走了过去。 “乐歌?”孔子听到是乐歌的声音,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朝着里面大声地说道:“乐歌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好!” 乐歌打开门,让孔子进来。 “夫君!呜呜呜!”亓官氏又发嗲地哭了起来,然后!快步来到门口,迎接夫君。 “哭什么哭?”孔子神色一变,对亓官氏喝道。 “丘!呜呜呜!” “不许哭!不怕人家听见了笑话你?” 孔子嘴上这么说的,可还是扑上来把亓官氏抱住。 “丘!呜呜呜!乐歌回来了!还带了好多钱币回来了!呜呜呜!” “哦?” “乐歌挣了好多钱!我都问了,他说是跟人合伙打猎挣的!” “好!回屋吧!回屋吧!” 乐歌上前,牵过孔子骑回来的马,把马栓在一边,又捧了一把马草让马吃。 孔子在鲁宫内吃了晚饭,没有再吃。 等到乐歌、亓官氏吃过晚饭,孔子才过来追问白天的事。 亓官氏就把白天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 孔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把屋檐下的黑板拿回来,摆放在堂屋的中央位置,再在上面写上一个字。 “这是什么字?”孔子问道。 亓官氏看着黑板上面的字,摇了摇头。 乐歌也朝着黑板上面看着,结果也没有认出来。 亓官氏不认识字是可以理解的,而他乐歌,是大学生! 可是!春秋时的字与现代汉字一点不像,你无法辨认。要是现代汉字的话,或者是繁体字的话,还可以“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 孔子根本就没有看乐歌,直接教亓官氏。 等到亓官氏记得差不多了,才问乐歌:“你记住了没有?” “我?”乐歌当场楞了一下。 刚才孔子教亓官氏的时候,他也在一边学习。 “你也要学!从明天起!你不要去打猎了,在家念书!认识字了,以后出门在外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知道么?” “是!姐夫!”乐歌只得答应道。 “不要口头上答应!要重视!知道么?重视!认真!读书真的很重要!知道么?你一跑走来,你应该有感觉的!是不是?你住客栈都不知道客栈的名字,只能说出名字,却不认识字,是不是?” “姐夫!我知道了!我念书!我今晚就念书!” “好!” 孔子调教了乐歌一顿,又重新写了一个字,让亓官氏跟乐歌认。 () 第48章 傻子形象又回来了 教完字,孔子才把乐歌当成小舅子看待,让他坐到席位,关心地询问这一个多月的事。 “你都跑哪里去了?我和阿姑都着急!”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我去卞邑了,跟人合伙当游猎,每个晚上都能捕猎一担挑呢!我们卖的价格低,每天都能卖十个刀币。他六个我四个,他管我吃!……” 听了乐歌的话后,孔子才放心。觉得乐歌真的不那么傻,也知道给便宜给别人占。 你要是跟别人平分的话?别人占不了多少便宜,对你的态度就会不一样。以后!也就懒得跟你来往,无所谓跟你来往。 “以后不要去打猎了!就在家里!一边跟先生学识字、写字,一边当护卫,保护学校!知道么?我知道你思想慢!多说两遍,应该能跟上班的!是不是?” 见孔子还是把他当成过去的傻子乐歌,乐歌只得傻笑着:“咳咳咳!” “乐歌!你都记住了么?这是什么字?”亓官氏(阿姑)不放心,当场考了起来。 乐歌傻笑不肯说,可是!亓官氏很着急。 孔子见乐歌傻笑,也以为乐歌忘记了。赶紧在一边提醒道:“你别逼他!逼他他可能真的想不起来了。” 然后!向乐歌提示:这个字是什么字? 见孔子是认真地,还是把他当傻子,乐歌不但不生气,还很感动。 真的!孔子不像是装的,是真心教他识字。 无奈之下!乐歌也只得认真起来,当个识字的小学生,认真学习。老师考他什么,他就规规矩矩地回答。 “嘿嘿嘿!”见乐歌都记住了,还把“天地人马”四个字都记住了,亓官氏高兴得泪水都流下来了。 “今天学的字你都记住了?”见乐歌一天识了这么多字,孔子不敢相信,一样为乐歌高兴。 然后说道:“不仅要学会认字,还要学会写!从明天开始!你就坐在院子门口的位置上,坐在后排!先用树枝在地面上写!等你会写了,再让你在竹简上面写!一定要会写!知道么?” “是!姐夫!”乐歌只得继续装比。 “以后不许叫姐夫!”孔子正色道。 “那叫什么啊?” “在家里还可以叫姐夫!我怕你改不了口!以后!无论在哪里!你都要叫我‘先生’!” “先生?” “叫先生!”孔子肯定地说道。 “快叫先生!”亓官氏也在一边催促道。 “叫先生!”乐歌叫道。 “把‘叫’字去掉,叫‘先生’!”孔子纠正道。 “把字去掉,叫先生!”乐歌装比地应道。 “先生!叫!”亓官氏在一边提示道。 “先生!叫!”乐歌赶紧应道。 这个比装的,乐歌在心里偷笑。 “以后你叫你姐夫叫先生,不叫姐夫!你懂了没有?”亓官氏耐着性子说道。 “哦!”乐歌这才装比地应道:“以后不叫姐夫!叫先生!先生!先生!先生!” 孔子没有答应,看着乐歌笑着。 在这一刻,孔子、亓官氏两人,都把乐歌当成曾经的那个乐歌。 曾经的那个乐歌,思想慢,你不多说几遍人家记不住。 所以!两人就耐着性子调教他。 “记住了吧!以后叫姐夫叫先生!”亓官氏(阿姑)再次强调道。 “那要不要给先生磕头?”乐歌又装比地问道。 “嗯!也好!这样更有记性!”孔子一点也不含糊地应道。 “还磕头啊?”亓官氏(阿姑)怀疑地问道。 “磕头!这样更长记性!”孔子点头道。 乐歌听了,当场就晕了! 他是装比的,结果还真的要给孔子磕头。 “乐歌!你就给先生磕三个头,算是拜先生了。要磕响头!”亓官氏只得对乐歌说道。 “磕?磕三个头?”乐歌不想磕,故意拖延着问道。 “磕三个响头!”亓官氏看着乐歌,点头道。 “还要磕响头啊?”乐歌都差点被气笑了,看着亓官氏问道。 “磕三个响头,额头磕到地上要响!要磕出红印来!以后!就不收你学费了!”亓官氏说道。 孔子插话道:“不但不收你学费,还给你发工资!” “还发工资啊?” “你给学堂当护卫,肯定要给你报酬,是不是?”孔子解释道。 “不仅给你报酬,以后吃饭不算钱!提供你饭食!”亓官氏承诺道。 “还有饭吃啊?”乐歌装出一脸惊讶地样子,问道。 尼玛地!今天这个比装的!装过头了! “嗯!”孔子在一边点头道。 “赶快过来磕头吧?”亓官氏朝着乐歌招着手,那意思好像是:赶快!赶紧!不然!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见乐歌一脸迟疑,亓官氏又催促道:“快啊?过来磕头啊?还楞着干什么?” “他是高兴的!”孔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 “高兴的?” “哪里来的好事啊?念书不要学费了,还提供饭吃!而且!还有报酬!”孔子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 亓官氏点点头,然后看着乐歌,催促道:“快啊?过来磕头拜师啊?” “我?我?咳咳咳!”乐歌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立即起来。看着亓官氏说道:“我怕姐夫吃亏!这个头我就不磕了!姐夫!” “你?” “你?” “以后我还是叫姐夫吧!不叫先生!姐夫!” “姐夫?” “叫姐夫?” “姐夫!姐夫!姐夫!……” “停停停!”孔子见状,赶紧朝着乐歌摆手叫停。然后!看向亓官氏,并朝着亓官氏摇了摇头。 亓官氏见乐歌不过来磕头,很恼火。可见孔子朝她摇头,她也无奈地摇摇头。 心想:唉!乐歌就这脑子!太复杂了,他拐弯不过来! “不磕头就不磕头吧!你明天继续念书!可以了吧!”孔子叹道。 “我不念书了!” “你不念书了?” “我怕姐夫吃亏!” “唉!”孔子叹了一口气,朝着亓官氏看着。 亓官氏也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好好!以后吃姐的!姐给你吃!好了吧!你怕姐夫吃亏就不吃姐夫的!好不好?” “好!”乐歌这才答应一声。 “那你明天继续念书,给姐念书、给姐夫念书,行不?” “行!”乐歌又应了一声! 心想:唉!今天这个比装的!装栽了!亏吃大了!傻子的形象又回来了。 () 第49章 我家的傻舅子 见乐歌很听话,亓官氏(阿姑)很高兴。在她的坚持下,把家里的客房腾了出来,让乐歌住。 之前来的时候,乐歌是睡柴房的。 孔子家的柴房很大,可以住人。 亓官氏不让乐歌住柴房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晚上洗身子的时候,她不想端着水盆去房间。有时候为了方便,就在厨房后面的柴房内将就一下。 孔子不在家的时候,为了省事,她经常在柴房内洗澡、洗屁股。 要知道!厨房在一边,房间在另外一边,中间隔着堂屋(客厅)。要是端水去房间洗夜,必须经过客厅。有距离不说,有时家里有客人,你端水去房间洗屁股就显得不好意思。 亓官氏的肚子大后,就懒得动了。所以!为了省事,她就在柴房内洗夜,甚至是洗澡。 孔子是个有洁癖的人,从来不跟亓官氏一个脸盘洗脸,更不用洗过脸的水或者亓官氏洗屁股的水去洗脚,只用自己的洗脸水去洗脚。 古代人的洗漱跟农村人差不多,是要用脸盆和脚盆的。水源大多是溪水、河水、水塘中的水,很少有水井。热水!更是奢侈品。 而不像现代的城市生活,有自来水,随时都有热水。家里有卫生间,里面有洗脸盆。洗澡也方便,可以泡浴缸,也可以淋浴。差不多天天洗澡,所以!洗脚盆都少有。 有了洗衣机,有不少人家洗衣盆都没有了。真的!要想单独洗个脚或者是洗一下屁股,都找不到盆。无奈之下,只得站在洗脸盆面前,用毛巾往下面擦擦擦……洗脸盆顿时变身成为洗比盆! 洗脚的话?只得把脚架到洗脸盆中。要不?洗澡! 乐歌无所谓,睡哪里都一样。反正!比狩猎时强多了。狩猎的时候,大地作床,苍天为被。 孔子也支持,觉得应该把乐歌当正常人看待。自家人都不把他当正常人看待,别人只会把他当傻子。 他知道:乐歌不傻!不是那么傻。人家只是脑袋摔坏了,反应比别人慢一些,思想比别人慢一些。你要把他当傻子你就错了,乐歌就会记恨你,以后可能不理你。 第二天,孔子早早地就起床了。 洗漱之后,就在院子里练剑。 练完剑,才回屋做早餐。 做好早餐,他没有吃就骑马走了,去曲阜城,给鲁公家做事。用现代语言来讲,就是去上班。 孔子虽然很聪明,可他也有短板:他不会做饭。 可他有爱心,心疼怀孕的妻子,为妻子做好早饭再去上班。他的工作单位,是提供一日三餐的。 不在单位吃饭也可以,你可以回家吃,也可以在外面买着吃。可孔子觉得,在单位吃更划算些。 经历了一年多的“失业”,孔子有一种危机感。所以!他变得很节约。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是不是?再说!不是你要占鲁公的便宜,这是鲁公的福利。 乐歌早就醒了,可他就是不起来做饭。他知道孔子做的饭难吃,可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后世的圣人孔子? 这个人有没有爱心和耐心? 他要是能坚持下去,不生气,不计较他这个傻子,包容一切可以包容的事,那么!他就是后世的那个圣人孔子! 反之!这个孔子就不是那个孔子,不是圣人。 如果他不是圣人的话? 乐歌心想:我就没有那么好的德性了!你要是惹毛了我,或者是欺负了阿姑,我就把你杀掉!我乐歌说到做到,不带假! 结果!乐歌看到的,是这样地一个孔子。 孔子练剑很认真,但是!为了不想把动静搞大,他尽量小声。做饭的时候,厨房内也是很少有声响的。甚至!灶内的柴火燃得“叭叭”响,都没有听到他弄出来的声音。 等到孔子骑马走后,乐歌才爬起来。 要不是装,他早就起来了。 他没有洗漱,只是去厨房内喝了一碗温水,然后就去院子内练拳。 既然重生到了这个时代,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你必须会武功。所以!他不得不努力。把亓官熊教他的刀法和拳脚功夫,拿出来练习。 在他的刻苦努力和回忆下,他想起了许多。 这个亓官熊!武功不弱。他的刀法特别,拳脚功夫也很不错。真的!他是把乐歌当儿子一样对待,倾囊相授。 只可惜!曾经的乐歌生理上出现了问题,脑袋被摔坏了,没有能够体悟出其中的奥妙。 现在的乐歌!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所以!他深刻领悟到了其中的奥义。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的拳脚功夫和刀法,都精进不少。 “乐歌!乐歌!” 乐歌练功回来,刚进堂屋,亓官氏就在房间里发嗲地喊他。 “阿姑!阿姑!”乐歌一边答应着,一边赶紧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间的门,朝着里面看着。 房间内,有一股熟习又陌生的味道。 亓官氏侧身躺在床铺上,眼睛正朝着他看着。 “你把昨晚学的字念几遍,不要忘记了。去!快去念字!我懒得起来!我还赖一会儿,等到嫂子她们来之前起来!呜呜!” 亓官氏说着,又发嗲地哭了两声。 乐歌答应一声,就把房间门关了。 然后!去厨房那边洗漱。念字?就不必了!他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昨晚学的那几个字他还是记得的。 洗漱之后,他就一个人先吃早饭。 亓官氏(阿姑)说她还睡一会儿,所以乐歌就没有等她。 揭开锅,乐歌顿时哭笑不得! 孔子做的早餐,数量不少,可是?太稀了! 这么稀的菜糊糊,就算吃一锅下去也就几泡尿的事,就消化掉了。 没有办法!也只得吃! 早餐之后,陆陆续续有村民送娃过来上学,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有的村民,不善言辞或者是其他原因,都只是把娃送到孔子家的院子外,让娃进去。看见娃进去了,他们才回家做工。 有的村民,一定要把娃亲手交到学堂里,才放心。 亓官氏听到娃们来上学了,才起床。 学生来得差不多了,曲阜城方向才传来马蹄声,方恩人的两个夫人和两个娃才过来。 孩子们听到马蹄声,都显得很兴奋,站到院子门口,朝着路口看着。 正常情况下,方夫人来了之后,多少都有一些点心送给他们吃的。不仅下午有点心吃,早上来见面的时候,也一样有点心吃。 乐歌觉得好奇,也站在院子门口朝着路口那边看着。他站在孩子们当中,跟个娃娃团团长似的。 送娃来上学的村民见了,都很好奇地看着他。真的!没有鹤立鸡群,倒是觉得乐歌真的很傻比! () 第50章 混在古代做小学生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在八个护卫的护送下,从容地过来了。 四个护卫耀武扬威,把马勒住朝着四周看着,一副护卫的样子。车夫把马车停在院子门口,赶紧跳下来,双手抓住马缰绳,防止马儿乱动。 另外四个护卫忙不迭地跳下马背,过来搀扶车上的人。 车子还没有停稳,两个小脑袋就迫不及待地探了也来。护卫们赶紧上前,把小家伙抱下马车。 方忠、方恕两人挣扎着下了地,就飞快地朝同学们中间去了。那里!才是他们的乐园。大人对他们再好,都没有同伴们好。 护卫们又把车帘掀开,搀扶着两位夫人下车。 “嫂子!慢点!” “慢点!嫂子!” 护卫们都不称谓夫人,都称谓对方为“嫂子”。可见!孔子所说的那个“方恩人”方基石,与护卫们的关系。他们以兄弟相称,而不是主子与下人。 乐歌见状,不由地点点头,很想见一下那位“方恩人”。 两位夫人下车后,并没有往院子里走,而是!招呼着搬车子上的东东。 护卫见夫人下车了,赶紧伸手去拿随车物品。 两辆马车上都有,各有四个精致的食物箱子。 护卫一手提着一个,走在前面,两个夫人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里,孩子们一点也不怕地围过来,眼睛馋巴巴地看着两位老师。 两位夫人停下来,赶紧从口袋中掏出零售,分发给孩子们。顺便!还摸一下孩子们的小脑袋。 护卫们把食物箱送到屋内就出来了,然后走人,回曲阜城。等到下晚了,再过来接两位夫人和两个小娃回去。 亓官氏见护卫提着人食物箱子进来了,赶紧安排他们把食物箱子放到哪里。然后!跟随在护卫的后面出来,看着院子内的情况。 院子里!方忠、方恕与好友们疯着。两位夫人,则在分发着零食。 “给你!”一位夫人分发完小娃们后,抓着一把炒豆子递向乐歌。 “给你!”又一位夫人也一样,把点心递向乐歌。 “咳咳咳!”乐歌傻笑道:“我也有啊?” “有!” “咯咯咯!” 两位夫人看着乐歌的那个傻样,都笑了起来。 乐歌虽然是个傻子,可长得高大,面貌也还可以。真的!要不是听说他是傻子,都能算得上美男。 “嫂子!”见两位夫人分食给乐歌,亓官氏很感动。 心想:两位嫂子真是好人,真的给面子,没有把乐歌当外人。 因为感动!亓官氏的声音又变得嗲嗲的,带着哭腔。 “师娘!”两位夫人叫道。 “你们才是师娘呢!呜呜呜!” “哪里呢?我们是来带娃的!陪读!” 三个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屋。 乐歌站在原地楞了一下,也跟进了屋。结果!去的不是时候,两位夫人正在往柴房那边走。看那个样子:掀衣提裤子的,好像是要上厕所。 厨房的后面是柴房,柴房的后面有一个小便桶。平时的小便,都聚集在一起,当作肥料。在屋前、屋后种些蔬菜、瓜果什么的,需要肥料。再则!不随地大小便也卫生。 孩子们吃完零食,都很自觉,坐到规定的位置上开始上午的学习。 乐歌从堂屋内出来,一脸地苦笑。 心想:她们女人在一起说话,我一个大男人跟过去干什么?结果!看见人家女人去卫生间。真是!也许?哪位夫人来了大姨妈呢!此时是去换姨妈巾的。 嘿嘿!古代的女人来了大姨妈,用什么来堵? 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纸啊? 布?麻布? 对!一定是用吸水好的麻布。不然!血水还不流了一裤裆? 也正在乐歌龌龊的时候,亓官氏(阿姑)先出来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把院子门关了。然后!坐在后排,跟娃们一起念书!你姐夫昨晚交待你的?你忘记了?” “姐?”乐歌从龌龊中出来,赶紧应了一声。 此时的他!正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无神地看着,心里却在龌龊地想着古代女人的姨妈巾。甚至还在想:姨妈来了,流血水的那个场景…… “叫师娘!娃们都叫我师娘!”亓官氏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 “是!师娘!”乐歌又答应一声。 可他的脚步并没有动,让他去当学校门卫都可以,让他跟娃们一起念书当小学生,他无法接受。 “还楞着干什么?去啊?”亓官氏一只手从下面托着突出的肚子,一边催促道。 “哦!”乐歌又应了一声。 “咯咯咯!”一位夫人先出来,看着亓官氏训乐歌,她在偷笑。 “你能当得了先生你就站在这里!”见乐歌还不走,亓官氏很生气地样子,说道。 “我?” “那我写个字让你认,你认识么?”亓官氏说着,一副要写字的样子。 那位先出来的夫人见状,赶紧退回堂屋,把小黑板搬了出来。 亓官氏一点也不含糊,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很复杂的字,让乐歌认。 那位夫人见亓官氏写的字后,又偷笑了起来。 乐歌看了看上面的字,自然是不认识。 尼玛地!春秋时期的字怎么这么难认?要是繁体字,差不多还能认识几个。 “不认识?再写一个!”亓官氏好像卖弄学问似的,又写了一个更复杂的字,让乐歌认。 那位夫人见状,不由地笑出声音来了。 乐歌根本不知道:亓官氏(阿姑)写的字根本不是字,是胡乱写的,哄傻子的。 “不认识?不认识就去当小学生!坐后排!去去去!”见把乐歌给难住了,亓官氏又催促道。 乐歌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听话,去把院子门给关了。然后!拿了一个草席垫子,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上,做小学生。 没有办法!你不是学考古学的,不是研究古文字的,根本不认识春秋时期的字。 学吧!学吧!从小学学起,从识字学起! 孩子们见这个大人也是他们的同学,都扭头朝着他看着,一脸地好奇,又是一脸的害怕。 把乐歌赶走后,亓官氏和那位夫人就开始忙着教学。等到那位换了“姨妈巾”的夫人出来,学堂就正式上课。 () 第51章 老师把我当典型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算数课。 什么是算数课? 其实就是算术课,小学算术,一年级算术课。 不过!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上课,而是复习。先复习昨天学习的生词,再复习昨天的算术课。 算数课上面的1.2.3.4.5.6.7.8.9.10,孩子们都已经学习过了。十位数以内的加减法,也都学了。 也许是孔子夜校教了亓官氏,亓官氏教的两位夫人。也许是这两位夫人不简单,也会教学。反正!她们的教学很有一套的。 学十位数加减法的时候,她们让孩子们准备十根小树枝。加法或者是减法,就利用这十根小树枝来加减。 孩子们完全把这种教学方法当成游戏,不但不厌倦,还很认真。 两位夫人不仅教孩子们加减法,还教认识这些数字、符号。 总之!一堂课下来,孩子们学习兴趣都很高。 学习完新课程后,就让孩子们自由活动一会儿。墙角那边,有几个小便桶,要尿尿的,都去尿尿。女孩子,则躲过一边去蹲着尿尿。几个调皮的小男孩,则是偷偷地跑过去看。 现场的气氛,相当地和谐。 乐歌虽然也坐在后面听课,可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小学算术,他是会的。不过!古代的字跟现代的字不一样,还真的要学。 课间活动的时间,孩子们尿尿的尿尿,疯的疯,他打开院子门,站在院子门口朝着外面瞎看。 “没有想到啊?你弟弟他念书还挺认真的!”一个夫人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乐歌,对亓官氏说道。 “呜呜!”亓官氏发嗲地说道:“他不傻!小时候上树捣鸟窝、掏鸟蛋时从树上摔下来了,脑袋摔坏了。以前的他,可精了呢!嘴也甜。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 “是的!有些呆!但不是傻!呆了一些!思想慢了一些!不过!他长得还人模人样的,算得上美男!”又一个夫人说道。 “可惜了!要是他脑袋好使,就是个人才!我让夫君给他找一份差事,就能过上幸福生活。可他这样?也只能先生和师娘带他过!” “呜呜!”亓官氏又发嗲地说道:“他上次去合伙打猎,做游猎,挣了好多钱回来了。他把钱都给了我,我给他保管着呢!” “难为你了!师娘!摊上这么一个傻弟弟,你不得不多操心!他相信你,才把钱交给你的。唉!你也只能多为他操心了。” 又一个夫人也应和道:“是啊!你要给他到处访访,看看哪家有姑娘,给他找一个!让他成个家。” “是啊!是啊!乐歌也这么大了,到了成亲的年龄!不过!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不用去服兵役的!” “是啊!傻子不用服兵役的!再则!就算要服兵役,让夫君出面,也不要上战场的!大不了去鲁宫里面当差役。” “呜呜!”亓官氏又发嗲地说道:“在娘家的时候,我爹让人给他找了,可附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 “啊?” “这个?” “不过!”亓官氏赶紧补充道:“周边知道他的寡妇,都愿意要他入赘。可是?乐歌不愿意入赘?” “寡妇啊?” “可惜了!” “乐歌说!他要处!”亓官氏说道。 亓官氏没有敢说实说,说乐歌不愿意入赘寡妇是因为喜欢她。 乐歌站在院子门口,并不知道三个女人在一起说的话。看着眼前的景色,他还有着踌躇满志的感觉。 是啊!想在这个古代社会很好地生活下去,就得念书。不识字怎么行,得把古代的字都学会了,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去争霸你也要认识古代的字,不然!可能就被别人给忽悠了。在这个乱世中,世人都坏得很。 文官批一笔,武官跑死马! 所以!还是要先学文! 先在孔子这里学文,顺便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以后再图谋发展。 乐歌觉得:君王、天子都不如孔子! 怎么会这么说呢?因为!争霸的君王、天子有多少?可历史记住了多少?而孔子、老子等人,却永远地被历史记住了。 争霸!只能英雄一时,留名一世。最终!被历史所淘汰。 富翁、富二代、权贵们也一样,只有一时风光。时过境迁,昙花一现,也许几年、十几年之后,就没有人再记住他们! 所以说!君王、天子都不如孔子! 所以乐歌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个好学生,演好眼前这个角色:当一名小学生。 上课了,乐歌回到院子里,把院子门关上,坐到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上。 这节课,没有上新内容,都是复习。而且!是大杂烩复习,语文、算数等等一起复习。 说得更明白一些,是变相地考试。 “一加一等于几?” 聪明的学生马上答道:“一加一等于二!” 笨蛋一些的学生,只有把两根树枝加在一起,然后回答说等于二。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 两个老师并不这样直接考,一加一、一加二、一加三。而是!打乱了考。一会儿说九加一等于几,一会儿又问一加九等于几。 聪明的学生能够一口答,笨蛋的学生只能用树枝叠加,然后数数。 复习完加法,再复习减法。 “乐歌!”一个夫人叫道。 “乐歌到!” “一减一等于几?”老师问道。 乐歌仰着头,朝着屋檐下看着。见老师问他这么简单的题目,他都被气笑了。 屋檐下(讲台上)站着的亓官氏,听到嫂夫人不动声色地问乐歌,她也偷笑了起来。 这种简单的算术题,乐歌自然是会算的。 在任何年代里,不管你上没有上过学堂,基本算术都是会的。不然!就无法上街买卖。 “一减一等于二!老师!”乐歌大声的说道。 “哗啦!” 课堂上一片哗然!几乎所有同学都扭过头,朝着乐歌看着。 不!都在看乐歌的笑话! 就连平时的笨蛋,都知道“一减一等于零”,老师都考多少回了,都记住了。 本来就是!一根树枝再减去一根树枝,就没有了?没有!等于零。 傻子都会做的题目,乐歌竟然做不来? 鄙视!同学们好一阵鄙视! “乐歌!先生问你:一减一等于几!不是问你一加一等于几?”另一位夫人提示道。 她以为!乐歌可能是听错了!把减法当成加法。 一加一等于二,可减法就不是!一减一等于零。 “老师!我听懂了!一减一等于二!”乐歌大声地说道。 “一减一怎么就等于二呢?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你准备树枝了么?” “他没有准备树枝!他今天才上学的。” “哦!是啊!”提问的老师转而对乐歌说道:“下课后,准备好十根树枝。你试一下!一减去一,还剩下几个?” 看着美女老师那个认真的样子,乐歌都被气笑了。 尼玛地!一减一等于几我都不知道了?我还真的傻了? () 第52章 一减一等于几? “一减一等于零!” 前排的一个好心同学,扭头小声地对乐歌说道。 又一个同学善意地看着乐歌,朝着乐歌点头。那意思是:他说的没有错:一减一等于零!乐歌同学!你笨啊!你比阿毛还笨。 看着这两个好心的同学,乐歌觉得:古代的孩子也很善良的!要是在现代社会,他们绝对是学习**好榜样、乐于助人的时代楷模。 “阿毛!” “阿毛到!” “你来回答!一减一等于几?”美女老师问道。 “一减一?减一?等于零!零!”阿毛板了几下手指,终于计算出来了。然后!兴奋地答道! “很好!一减一等于零!阿毛很聪明!阿毛有进步!阿毛最近进步大了!”美女老师表扬道。 同学们见阿毛都答上来了,先是一阵佩服,再转而看着乐歌。心想:阿毛是最笨的一个,结果!你比阿毛还笨! 这些同学,暂时还不知道:乐歌是个傻子。 “一个手指,减去一个手指,还剩下几个手指?乐歌!你回答!”美女老师竖起右手食指,示意道。 本来就一根手指,还减去一根,不就剩下拳头了? “五个!”乐歌答道。 不仅如此!他一样竖起右手,学着美女老师的样子竖起食指。然后!把食指屈回来,拳头在半空中摇晃了一下,再把五指张开。 “扑哧!”亓官氏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知道!不是乐歌答不上来,而是!乐歌在拿美女老师开涮。 一减一等于零要是乐歌都不知道,那乐歌就是彻底地傻子了。 这不明摆着?他是在逗美女老师玩? “一减一怎么就等于零了?”那位夫人见乐歌那个傻比样子,很生气,脸色也变了下来。 真的!这么笨蛋的学生,该打! 另外一个夫人就站在一边,她一会儿朝着乐歌看着,一会儿朝着自己的姐妹看着。 “先生!我这不是五个手指吗?没有减去啊?五个!还是五个!”乐歌忍着笑,一脸认真(傻比)地问道。 “别跟他计较!别跟他计较!”亓官氏忍住笑,劝解道:“乐歌就是这样地人!你说的这些,他又理解错了!他理解错了!” “是啊!他理解错了!他不懂什么叫减法!”另外一个夫人也在一边劝说道。 提问的夫人生气了一下,想想也就算了。真的!你跟傻子生什么气?不过!她还是不服,问道:“乐歌!你说?为什么一减一等于二?这是减法,不是加法!” 乐歌大声地回答道:“老师!一减一等于二是对的!老师!你看师娘!是不是一个人?” 乐歌用手指着亓官氏,继续说道:“等我姐生了娃,是不是‘一减一等于二’?我就多了个外甥呢!老师!” “你?你胡说什么?”亓官氏听到乐歌说她生娃,顿时害臊起来。 “你?”美女老师听了,又是气又是好笑。 “扑哧!”另外一位夫人听了,忍不住笑出声音。 心想:这个乐歌!你说他傻吧他还不傻呢?这事他都知道!是啊!亓官氏生下娃,不就是一减一等于二?亓官氏加娃,不就是两个人? 这样理解的话?就是一减一等于二! “乐歌!算你对!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但是!”美女老师还是忍耐着,负责地说道:“这是算数!算数!不能这么算。在算数上面,要按照公式来算的!” “哦?哦?哦?”乐歌装比地答应着。 “算了!不问他的!”另外那个夫人在一边提醒道。 亓官氏也在一边说道:“以后不问他!等他姐夫晚上问他!” “嗯!”美女老师答应一声,这件事算翻篇了。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大一些的孩子,都一个人回家吃中午饭。有不少家长,早早地就过来等,接娃放学。见院子门是栓的,就守在外面。 也有几个带干粮来的娃,等到同学们都走了,缩在一边吃,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还有几个娃,没有人来接,也没有带干粮,看着别人吃他们显得更可怜。 亓官氏和两个夫人去厨房做饭,方忠、方恕两人也跟了过来,等着吃饭。 乐歌没有进家,站在院子里装傻。 看着古代的孩子们那个可怜相,他想起在大学的时候,好像也跟眼前的古代小孩一样。真的!显得那么地无助! 别人有爹娘长辈或者什么人来接,他们却没有。小小年纪,就在感受着生活的孤独。 还有那些不仅没有人接,还没有带吃食的可怜娃。这些娃!跟他在大学里断了生活费又有何区别呢? 可是?也许?他们这些能读书的娃,还是村子里的骄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家!还能供得起娃上学。 就跟农民工家庭一样:他们还能供得起家里的大学生儿女!虽然!生活很艰难!可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儿女大学毕业了,生活面貌就改变了。 “一减一等于二!回来吃饭!” “一加一等于二!回来吃饭!” “一减一!” “一加一!” 方忠、方恕两人从堂屋中跑出来,朝着乐歌喊着。接着!两人就做着鬼脸,一个说是“一减一”,一个说是“一加一”。然后!偷笑着。 很显然!这两个调皮地小家伙,也把乐歌当成傻比! 亓官氏随后就出来了,方恩人的两个夫人也跟了出来,查看院子里的情况。见几个没有人接又没有带吃食的小娃,就把他们喊了过去。 然后!又把带吃食的小娃也叫过去,问他们还吃不吃?要不要喝水? 再然后!把孩子们都带到家里,统一吃饭。 亓官氏挺着肚子来到乐歌身边,说道:“回屋吃饭吧!今天人多,就凑合着吃一顿。中午饭,差不多都这样!” 乐歌无奈!只得去厨房自己盛主食。然后!到案几上夹菜。再端着碗站到一边吃。 案几边,都被孩子们占领了。那些孩子,好像几百年没有吃饭似的,什么都觉得好吃。不过!他们并不乱来!你盛多少主食他们吃多少,夹多少菜他们就吃多少菜。只是那个形象,真的好可怜! () 第53章 形象尽毁 “爹!娘!我们学堂来了个傻子!” 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中午吃饭的时候,向爹娘汇报道。 “傻子?” “什么傻子?” 爹娘自然不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不解地问道。 “听说?他好像是先生家的亲戚?” “亲戚?”老爹随口应道。 “他的个子好高,比爹您还要高呢!” “这么高?”老娘怕怕地应道。 “他坐在最后面一排,坐在那里比我站在那里还要高……” 娘亲赶紧打断道:“他打人么?” “他不说话,眼睛老是朝着老师的胸前看着,转都不转!……”小男孩又汇报道。 他并不知道,他胡说八道对乐歌形象的影响。 娘亲听了,当场就明白过来:这个傻子在看什么?还不是?看美女老师胸前的那两座山峰? 学堂中两个教学的美女“先生”,她们都是知道的。要不是来了两个美女老师,单单把儿子送去让孔子教,她们还不一定放心呢? 孔子是个大个子,因为不善言辞,所以显得有些不怒自威。不说孩子们害怕了,就连她们这些女人,都有些害怕。 真的!要是这样地男人发起疯来,把自己给强加了,你连反抗的机会的都没有。 村子上的人都听说了:孔子个子大、力气也大。不要看他平时不说话,斯斯文文地,可他发起脾气来了,也是超凶的。 据说以前给人吹喇叭的时候,有一个酒鬼想欺负他。他先是忍让,最后忍无可忍一声暴吼,把酒鬼给吓醒了,吓得抱头鼠窜。 小男孩的老爹听了,先是一乐,随即脸色就变了下来。 心想:他看什么?这个傻子!他很色!色!你知道么?色就是无聊!色!色就是骚! 看来!还是闷骚! 不是闷骚的话?就要动手动脚! “爹!娘!先生问他问题!最简单的问题!他答不上来!” “什么问题?” “简单的问题?” 小男孩汇报道:“先生问他:一减一等于几?你猜他说等于几?” “等于几?” “他说等于几?”小男孩的娘亲一边计算着,一边说道:“一减一不是等于零么?这么简单的题目他都答不上来?” “他说一减一等于二!” “噗!”小男孩的爹听了,当场一口饭笑喷了出来。 “傻子!他是傻子!”小男孩的娘听了,当场就嚷嚷起来。 “先生提醒他,说!这是减法!不是加法!可他?他还是说!一减一等于二!……” 在村子里的另外一家,他们的儿子也在向爹娘、祖父母等人讲述乐歌“傻比的故事”。 “我就坐在他的前排,我还提醒他了,可他?根本不听!我旁边的一个同学,也朝着他点头,可他好像没有看见。” “他是傻子!你向他点头有什么用?”老爹说道。 “是啊!这个人绝对是个傻子!”祖父动了动断了半截的右手臂,很肯定地说道。 “阿毛!是村子里最笨的一个,结果!阿毛都知道。先生问他?一减一等于几?阿毛想了想,说!一减一等于零!……” “阿毛都知道啊?”小男孩的娘说道:“看那个样子!他比阿毛还笨!孔子家怎么还有一个比阿毛还笨的亲戚?” 凡是大一些的小孩、会说话的小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都把乐歌答错题的事向家人说。 小孩子嘛!只懂前面“一减一等于二”是错误的,却并没有听懂乐歌后面拿亓官氏作比方的事。 所以!有几个小孩,都只说了前面,后面就省略了。 也就中午吃个饭的时间,乐歌的傻子形象就树立起来了。大多数家长,都认为乐歌是傻子! 是啊!一减一等于零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做不来,你不是傻子呢?就连阿毛都知道,你却不知道。说明什么?说明你还不如阿毛。 下午的时候,那些中午回家吃饭的学生,在得到大人的确认后,看向乐歌的眼神都变了,都把乐歌当傻子看待。 或者!把乐歌当成比阿毛还笨的人看待。 乐歌虽然觉得孩子们对他敬而远之,可并没有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他以为!孩子们害怕他,才这样对待他的。 下午的方忠、方恕两人,继续在背后叫他“一减一”或者是“一加一”。 “一减一!” “一加一!” “一减一!” “一加一!” 其他同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乐歌知道:这两个小吊,调皮得很。要不是他是孔子的恩人的儿子,他都想给这两小子一顿“爆板栗子”,“崩崩崩!”爆两小子一头的包! 这不明摆着:嘲笑我不会答题?最简单地题目都答不上来?我卄尼量!这么简单的题目劳资都答不上来,劳资还算是三流大学毕业的的大学生? 嘿嘿!这两小孩的娘亲,还真他马地漂亮,要是上了,那一定爽歪歪! 看着两个小孩,乐歌又本能地龌龊起来。 半下午的时候,孔子就回来了。 今天的孔子,出差办事。事情办得顺利,办完事没有回鲁宫。所以!回来得比平时早。 两夫人在外面给孩子们上课,他却缩在堂屋内。亓官氏见孔子不管教学的事,很不高兴,就回到家。孔子并没有闲着,而是在竹简上写着字,好像在记录什么。 “夫君?”亓官氏又想发嗲,可见孔子的眼神很严厉,就吓住了。 在孔子面前,你得正儿八经。不然!是要挨骂的。 孔子有一个习惯:不当着别人的面训妻子,一般都是背后训,晚上训。孔子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儿女要当面训,做错了什么事,就要当场训责,让儿女小辈们长记性。而妻子!是成年人!你要是当面训了,就等于不给妻子的面子。所以!要背后教训、调教。 如果背后调教无效,那只能离婚(出妻、休妻)。 “夫君!乐歌他?”亓官氏想说,却先笑出声音来了。 “乐歌他?他怎么了?他?”孔子停住笔,看着亓官氏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我见他念书很认真的!” “先生问他:一减一等于几?” “这问题太简单了!” “可乐歌答不上来!” “哦?”孔子自然是不敢相信。 “乐歌说!一减一等于二!” “等于二?” “乐歌说!怀孕的女人生下娃后,是不是一减一等于二?怀孕女人是一,生娃等于是减去一。女人加娃娃,等于是两个人了……” 孔子打断道:“那要是生的是双胞胎呢?” “这?”亓官氏楞住了。 “以乐歌说的,那就是一减一等于三!” “这?” “要是女人生的是三胞胎呢?” “这个?” “所以!乐歌答错了!”孔子说完,白了亓官氏一眼,继续在竹简上写字,不再搭理。 () 第54章 孔鲤的生日 亓官氏碰了个没趣,也就从堂屋内出来了,坐到屋檐下,朝着院子里看着。 当再次看到乐歌的时候,她内心的看法又变了。 先前的时候,她觉得乐歌很有意思,耍了两位夫人。现在!反而觉得:乐歌并没有耍倒两位夫人,反而暴露了他自己的弱点。 是啊!就按照你的那种说法,一减一等于二,那么?要是双胞胎呢?是不是一减一等于三?按照这个公式来计算,就没有意思了,就不正确了。 所以!乐歌的话只能当着玩笑,而不是“算数公式”。 晚上!孔子又教亓官氏识字,顺带!也让乐歌一起学习。 上完课,孔子才很严肃地训了乐歌一顿,就“一减一”的事。 “你这是不尊重先生!你知道么?”孔子看着乐歌,黑拉着脸说道。 他额头上的那三道皱折,都凝固在一起。在灯光的照耀下,皱折上还闪着光芒。 乐歌第一眼看见时,本能地吓了一跳。 心想:这不会是“圣人光环”吧? “先生出的题目太简单了,我觉得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乐歌辩解道。 “人格的侮辱?什么叫人格的侮辱?”孔子问道。 对于人格这个词,孔子不懂。 在孔子时期,还没有人格这个词。 “我觉得她看不起我,瞧不起我!我长得不帅么?”乐歌说道。 “帅?” 孔子又是一脸地懵逼!帅这个字,他又不懂! “我跟你说不清楚!”乐歌不想再解释。 孔子顿了顿,说道:“先生第一次考你,是在试探你,摸摸你的底。看你到底会哪些?所以!就出了一个简单的题目!而你!不认真回答,还耍先生!我看!以后先生再也不提问你了!哼!” 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孔子不仅哼了一声,还伸手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啪!” 案几上的东东都跳动起来,发出“哗啦”的响声。 “是!姐夫!”为了息事宁人,乐歌不得不小心地答应一声,算是承认错误。 孔子的认真、严肃,他不得不服。 真的!你想操蛋都不行,在孔子面前你做不出来! 就跟小孩子淘气一样,哪怕做了再大地错事,做娘亲的都下不了手。真的!你舍不得打。 在孔子面前,乐歌也有这种感觉:你不好意思跟他作对! 除非!你真的是傻比、无德。不然!你做不出来。 “先生一般都是先摸底,以后再针对性的提问你。你不尊重先生,先生还会把你当回事?这叫什么?这叫尊师重教!” “是!先生!我错了!” “不要口头上说错了,口头上承认错误就过去了。不是!要从内心里承认错误,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是!姐夫!” “那好!明天向先生认个错!”孔子要求道。 “我?”乐歌赶紧说道:“姐夫!认错可以!以后!我不学算数了!我会算数!高等数学我都学了!几何我都学了。以后!我就光学认字!” “高等数学?几何?认字?”孔子又没有听懂乐歌的话。 心想:这乐歌?不会是? 以前跟方恩人方基石说话交流的时候,也有一定地困难。现在!遇上这个乐歌,又是这样地困难?真的!这个世界怎么就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物?让人费解? “就光识字怎么行呢?”亓官氏在一边说道:“你算数不要学?你就那么牛?丘!给他出一个难题,让他算!” 见孔子没有理她,又对乐歌说道:“不要以为你打猎的时候,能跟人交易,就以为你会算数了?不是!那是粗算。要是细算,你会么?比如说!一块地产多少粮,鲁国一年能产多少粮?赋税怎么算?你会么?还有其他方面呢?你会么?” 孔子见亓官氏的声音很大,竖起右手,阻止了。 然后说道:“你要是光学识字,也可以!你可以先学基础,然后自学!我每天晚上回来教你们俩。其他方面,你不会的你一样要学。你会的,那就算了。但是!你不能离开学校!你要当校卫!……” 见孔子答应了,乐歌赶紧点头答应:“是!是!是!” 从第二天开始,乐歌就只上识字课,其他课,他自由活动。但是!不能离开学校,不能影响其他学生学习。 两位美女老师呢?在亓官氏的招呼下,也就不把他当学生。 再则!这个傻比大学生,她们也教不了。 她们曾经都是鲁公身边的人,见过世面。她们知道:乐歌对她们色色的。另外!对她们的儿子也很不友好。所以!也不敢招惹乐歌。 毕竟!护卫平时都不在这边,惹毛了乐歌,后果不堪设想。 可乐歌不主动动她们,她们又不方便让夫君或者是护卫动乐歌。毕竟!乐歌是亓官氏的弟弟,孔子的傻舅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盛夏。 亓官氏也到了临产期,很少出来活动,大多时间都缩在屋内。 乐歌除了当学生、学校护卫外,那就是照顾亓官氏。 孔子有时很忙,甚至几天都不回来。因为!在他的管理下,鲁公家大丰收。鲁公高兴,给了他更大地权力。 所以!孔子也就更忙了。甚至!有时几天都顾不上回来。 乐歌也不知道亓官氏是什么时候怀孕的?哪天受孕的?又不方便问。所以!不能预测亓官氏具体什么时间临产。 就这么地!亓官氏一说肚子疼,就以为她要生。结果!接连十几天,硬是没有生下来。村子里的接生婆见状,都失去了耐心。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孙子在学堂里念书的份上,她都懒得天天跑了。 结果!这天下晚,亓官氏就那么突然地生了。 接生婆还没有来得及过来,方恩人的两位夫人就当了接生婆。 乐歌跑在前面回来,孔鲤已经出生了。 孔子几天都没有回家,实在是太忙。他还是在方恩人的捎信下,才抽空回来的。 鲁公得知亓官氏生了,孔子做爹,也很高兴。见孔子做事认真负责,就命人给孔子送来了鲤鱼。 冬天的鲫鱼夏天的鲤鱼,都是难得的天然食品,滋补食品。 鲤鱼一般开春产卵,产卵后,正赶上春夏之际食物丰富时期。到了夏季,鲤鱼好像获得一次重生。所以!夏季的鲤鱼最好吃,味道最鲜美! 产卵后的鲤鱼不好吃,产卵前的鲤鱼除了鱼卵外,肉并不好吃。 孔子见鲁公送来鲤鱼,很是感动。所以!给儿子取名孔鲤,字伯鱼。 此时的孔子,人生有了起色。真的!有些踌躇满志。在处事方面,很小心、尽责。得到鲁公的重视、重用,他很珍惜和感激。所以!借着鲁公送鱼的理由,给儿子起名孔鲤。 鲁公!鲁昭公!鲁国的君王。 () 第55章 孔子不想办私学了 孔鲤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欢乐。 鲁公高兴,给了孔子自由假,让他回家照顾生产的妻子亓官氏。 孔子不会做饭,不会伺候月子。但是!他勤快,能做的事他都包了。给妻子洗衣服,给儿子洗尿布这类的事,他很积极。家里搞得干干净净,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一点尿臊味都没有。 还好!他开办私学没有强迫别人交学费,得到了村民的认可。村民们为了报恩、感激先生,都会抽空过来帮助伺候月子。在做饭方面,基本上都是由村子里的妇女包了。 有不少人家,在自家做好催乳的吃食,端过来给亓官氏吃。 亓官氏这个称谓,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正式开始的。 以前的时候,各种叫法都有。开办私学后,大多数人叫她师娘。 为了给亓官氏补充营养,乐歌不念书了,背着弓箭去山里当游猎,想打些活物回来。 亓官氏生孔鲤的第四天,乐歌就离开了孔子家,去打猎。 这次没有去卞邑,没有去子路老爹那边。那边路太远,就算有活物也带不回来。就在曲阜附近,当起游猎。 其实!在这个乱世中,出门就可以打猎的。田野里,到处都有野鸡、野兔等小动物。 只是!你不是专业猎户,你不好意思在门口打猎。 打猎不是说去打就能打的,打猎是有猎户证的,是要向当地的贵族缴纳赋税的。 所以!你没有猎户证,你就不好意思抢猎户的饭碗。你在门口打猎,必然会抢了人家的猎物。 没有猎户证的人都去打猎,哪里有那么多的猎物呢?是不是?猎物少了,自然是影响有猎户证人的收入。 所以!乐歌就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别人不认识你的地方,偷偷捕猎。要是被当地猎户逮住了,给些钱给人家,事情一般都能摆平。 自从孔鲤出生后,学堂与家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学生要念书,课间时间要玩耍。而初生的婴儿孔鲤,要睡觉!产妇也一样,需要静养。结果!两者之间就出现了矛盾。 特别是白天,自从孩子们来上课后,一直到下晚放学,都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孔子,有了放弃办学堂的想法。但是!他只是心里这么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现在的他!得到了鲁公的重视、重用,前途无量。他的身份,也得到了确认,他是士。 可以说!现在的他,彻底地告别儒生(吹喇叭、农民工)了,是一个真正的士! 对于刚刚脱胎换骨的他来说,做一个士,恢复身份,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父亲叔梁紇,就是士级身份。 现在的他!经过自己的努力,也成为真正的士。 所以!他的第一个人生目标已经达到。 办私学!是以前的想法。 以前不是?没有去给鲁公做事?没有出路?才想出办私学的? 现在!私学基本上算办起来了。有了幼儿园就有将来的小学、中学和大学,是不是? 可自从给鲁公做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过问私学上的事。教学方面,都是方恩人方基石的两个夫人在做。 真的!要不是方恩人的两个夫人在教学,私学可能早已歇菜了。他去给鲁公做事,而把私学交给妻子亓官氏?那绝对不可能!亓官氏是个孕妇,怎么可能教得了学生呢? 所以!要是没有方恩人的两位夫人帮忙,私学基本上歇菜了。 方恩人的两个夫人,不是要办私学,而是!她们有正当适龄的儿子。 当初!方恩人是把两个儿子送来跟他念书的。更主要地是:给他的私学凑人数。 可方恩人的两个夫人,小孩他娘不放心,就跟过来陪读。结果!他去给鲁公做事,私学就这么地交给了两个嫂夫人! 现在的孔子,虽然心里打了退堂鼓,不想再办私学了,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再则!也无法交待!是不是? 当初是你自己要办私学的,现在私学办起来了你又不办了,你怎么收场呢? 这么多学生,村民们都相信你,孩子们念书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好意思说不办就不办呢? 再则!他也无法向方恩人交待! 当初办私学的时候,是方恩人鼎力支持,并且给了许多钱,许多帮助。你没有学生,他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来凑人数。 要知道!方恩人是鲁公的救命恩人,是鲁公身边的红人!他有自己的封地,他的子女,可以在鲁宫内上学的。在鲁宫内上官学,还不要出学费的。 人家把娃送到乡下来,跟你念书,而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真的!你耍别人?你让别人情以何堪? 不仅仅如此!人家还不说:要不是我介绍你去鲁公那里做事,你能混到现在这么程度? 没有熟人介绍,你一个平民百姓你能给鲁国的君王做事? 你有学问?学问算个毛啊? 世袭贵族(富二代)要个毛学问?他们一样世袭爵位(富二代继承财产,当上董事长)。 你博士学位也没有用,你只能给别人打工。别人是富二代,没有学问都可以当董事长。他可以聘请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给他当助手,帮他管理企业。 可现在?学堂就在自己的家里,要是不停下来的话?真的!家里永无宁日! 现在的孔子,自从孔鲤出生后,鲁公又给他升级了。 以前!他帮鲁公管理鲁公自家的事务,管理封地上的事务。现在!鲁公准备让他管理国家事务。 周朝的时候,天子、君王、世袭贵族、功臣等人,都有自己的私有土地的。 天下的土地都属于大周天子的,但是!被划分给一个个诸侯了。由诸侯君王来帮助天子管理天下。然后!向大周天子缴纳赋税。 诸侯君王们呢?又把土地划分给了国内的世袭贵族。君王自己,也一样有一块自留地。 孔子之前,是帮鲁公(鲁昭公)管理自家的封地。现在!鲁公有意提拔孔子,让他给鲁国做事。 以前是家臣,现在是鲁国的臣子、鲁国的公务员。 可见!鲁公对孔子的重视、重用。孔子升迁之路已经开启。 所以!此时的孔子,就有了放弃继续办私学的想法。 () 第56章 颜回的老爹颜路 孔子虽然有了不办私学的想法,可私学!却是越来越红火。 先是村子里的人把儿女送过来念书,念书是其一,而把学堂当幼儿园才是真。 有了孔子办的“幼儿园”,他们就可以把不能干活的儿女,送去认几个字。十三四岁左右的娃,能干活了都不送他们去念书,留在家里带更小的娃。或者!直接带去干活。 十三四岁的娃,一般能做不少事了。十四五岁的女娃,都能成亲了,是不是? 而那些五六岁、七八岁、十岁左右的娃,干活干不了,还到处乱跑让人不放心。所以!都把他们送到孔子的学堂去了。反正!不要学费!最起码!现在不要学费。 只要现在不收学费,一切都好办! 以后说以后的话!劳资要是没有钱,劳资给个毛学费! 平时家里有了吃的,送点过去,就算是学费了。丰收的时候,送一些过去,就算是学费了。猎户家,把捕获的猎物送过去,就算是学费了。 一人送一点,就能养活先生一家人!是不是? 抱着这种想法,村子里的人都愿意送娃去。 五六岁以下的娃,都由家里十岁以上的娃带着。十岁以上的娃,不仅可以在家里带娃,还可以做家务,洗衣做饭等什么的。 随时时间的推移,邻村的人也愿意把适龄娃送过来,想在学堂里学认几个字。 邻村来上学的娃,一般都是“寄读生”。早上自己来或者由爹娘长辈送过来,中午自带吃食。到了下晚,爹娘长辈过来接。或者!自行回家。 由于春秋时期人口少,居住相对集中一些。 为了方便生活,大家还是愿意居住在一起的。当然!不是一家挨一家的那种。而是!在一个大的区域内生活。一般都散居在集市附近,方便购买生活必须品,以及出售自己的农产品或者是手工制品。 因为人口稀少,所以!村子与村子之间,一般是有几里地的! 孔子不想再办私学,可私学却是越办越红火。 方恩人的两个夫人,见来报名求学的人越来越多,她们越是高兴,照单全收!只要你愿意来上学,我都愿意教。而且!学费还无所谓。 有了两个这么管事的,私学自然是越办越红火。 那个时期!没有后世那么古板,别人不在乎老师是女老师,只要有便宜占,都无所谓。 那个时期的女人,一样顶半边天。 特别是战争严重的国家,青壮年男人都死光了,养家糊口、赡养长辈、上缴赋税的任务,基本上都落在女人身上。 另外!女人还要负责生育。 君王的政策来了,你没有丈夫都不要紧,你得想办法再婚生育!再婚都无所谓,生育是主要的。 在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当青壮年男人都战死沙场后,女人就是国家的顶梁柱。 所以!要是对女人的要求、约束、规矩太多,你这个国家就无法发展。 而对女人过分约束,搞出三从四德等等,都是春秋战国之后,汉武帝以后开始的。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洗脑,世人便以为那是真经!还美曰为:某某文明、文化! “梆梆梆!” 院子门被人拍得山响,有人在外面一边拍打着院门,一边朝着里面喊着。 “孔子在家吗?” 乐歌这段时间大多在外面当游猎,很少在家。 为了安全起见,孔子家的院子门是关的。并且!从里面插了门栓。 乐歌在外面打猎几天就会带些活物回来,给亓官氏补身子。顺便!看看亓官氏和孔鲤。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乐歌特别喜欢孔鲤。 才出生的孔鲤,脸红红的,很可爱地样子。他要是三天不见,就很想。 再则!孔子这段时间经常在家里,服侍亓官氏坐月子,乐歌觉得他在不在家无所谓。 家里!需要男人。学堂!需要校卫。 乐歌是穿越重生过去的大学生,学习古代的字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汉字也就那么多,常用字也就那么多。 所以!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有些厌恶了。正好!借着亓官氏做月子的机会,他就出去当游猎了。 孔子听到有人敲门,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穿过院子,过来开门。 从声音中他已经听出来了,来人不是大人,而是一个半大男孩。男孩的嗓子沙哑,可能正在“破喉期”。 正在发育阶段的男孩,声带都会变得沙哑。 打开院门,门外还真的站着一个削瘦的半大男孩。男孩是骑着毛驴来的,小毛驴很不老实,老是乱动,他用双手拉着缰绳。 这个半大男孩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差不多达到成年人的标准了。 用现代语言来讲,差不多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之间。 “我是孔丘!你是?”孔子上下打量着对方,不是很高兴地问道。 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这个半大男孩可能是来上学的。 “我叫颜路,是曲阜城门外的!我是来念书的!听说先生的学堂收学生,暂时不收学费。我爹娘说了,等到秋收后,就送学费过来!我家距离这里路远,我爹娘说了,我要住宿在学堂里……” “住宿?”孔子一听,顿时一阵头大! 他家就那么几间茅草屋,其中的一间已经给假舅子乐歌住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房间? 再则!他正为学堂的事发愁。 学堂太吵了,严重影响了他的妻儿休息! 这要是再来一个住宿的?还要管他吃饭?这这这? 想想这样地后果,孔子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爹娘说了!秋收后,就把学费送来!不会少先生的学费的!”颜路以为孔子不高兴是因为学费的事。所以!赶紧重申了一遍。 “进来吧!进来吧!” 方恩人的两个夫人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把颜路招呼进院子。 孔子无奈,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学堂一时是关不了! 颜路把毛驴牵进来,栓在院子一角栓马的地方。然后!就跟随两位美女老师去了。才发育的他,看见美女老师后,生理上很快就有了反应。不是龌龊,而是青春少年的本能。 () 第57章 方恩人的大手笔 “你还要住宿啊?”美女老师方忠的娘亲问道。 “嗯!”颜路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 此时的他!下面那个地方,早已顶起了帐篷。他的心思,已经很乱。弗洛伊德所说的本我、自我、超我,“三我”正在打架。 在本我的作用下,他的眼睛不时朝着美女老师的胸前瞧着。 心里想着:怎么那么大?啊!啊!双手捂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先生家里已经没有地方住了!暂时只能凑合一下。等新房子装修好了,那边有地方住。”美女老师方恕的娘亲在一边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朝着颜路那个地方看着,心里在偷笑。 作为过来人,她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心里在想着啥。 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觉得好笑。 青春少年嘛!哪里有不胡思乱想的? 这叫什么?这叫青春的萌动! 青春来了,神也挡不住。 孔子跟过来,站在一边,看着两位嫂夫人安排。 听方恕的娘亲说,“等新房子装修好了,那边有地方住”,他没有懂什么意思? 新房子?哪里有新房子? “学费不是问题!你的爹娘既然说了,等到秋收后就送学费,可以的!学费!是要交的!暂时没有可以缓缓。先生教你,也很辛苦的,自然是要收学费的!” 方忠的娘亲一边解释,一边带颜路到处看。最后!朝着孔子点点头,说道:“先让他住乐歌的房间,跟乐歌一起住。” “哼!”孔子低头哼了一声。 一切都讲好了,颜路就骑着毛驴走了。他说他明天就搬过来,住先生家。临走时,还问“有没有假期”、“平时能不能回家”? 孔子站在门口目送颜路骑着毛驴走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发呆。 说真的!颜路住进他家里,他很不情愿。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两个嫂夫人都已经答应了,并且安排好了,你还能说什么呢? 又到了学生课间活动时间,孩子们结束紧张的学习,又解放了出来,在院子里疯着。 孔子很无语的转身过来,朝着院子里看着。见孩子们的快乐,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还皱了皱眉头。 “哇!哇!哇!……”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孔鲤有力的哭嚎声。 很显然!刚刚睡了的孔鲤,又被孩子们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孔子三步并着两步,往屋内跑着,差点把院子里的娃给绊倒了。 “伯鱼!伯鱼!伯鱼!”还没有进屋,孔子就着急地叫喊起来。 亓官氏坐在堂屋内,怀里搂抱着孔鲤。见孔鲤哭,不得不停地抖动着。 “奶啊?奶他啊?快奶啊?”方忠、方恕的娘亲见状,在一边催促着。 亓官氏这才解开衣襟,把饱满的山峰掏出来,奶孔鲤。可是!孔鲤吸了两口之后就不吸了,继续哭。 见孔子那一副关心地样子,亓官氏很感动。用哭丧一般的表情看着孔子,面对孔鲤的不听话,她这个新手妈妈很无奈。 “伯鱼!伯鱼!哦!哦!哦……”孔子把孔鲤接过去,抱在怀里抖动着,大声地叫喊着。 也奇了怪了?孔鲤哭嚎了几声之后,就不哭了。很快!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唉!他睡不了一会儿,又哭!”亓官氏叹道。 方恕的娘亲说道:“再过一些时日就好了!把学堂搬过去,家里就清静了,伯鱼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说着!把睡着了的孔鲤抱到怀里,怜爱地看着。 方忠的娘亲也凑过来,朝着睡着了的孔鲤看着。 孔鲤一点也不像孔子,他的额头上没有皱折,脸红扑扑的很饱满,更像亓官氏。不过!脸型轮廓有些像孔子。 “哪里有新房子?”孔子忍不住了,问道。 方忠的娘亲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兄长他听说后,就派人打听,在村子里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已经派人维修了。维修好了,学堂就可以搬过去。到时候!就不吵着伯鱼睡觉了。” “我兄长?”孔子怀疑的问道。 他的兄长叫孟皮,是一个有腿疾(跛子)的人。他哪里有钱来买房子,他自身难保。 因为腿有残疾,不能从事很多事,所以!经常被人欺辱。 不过!孟皮比孔子年长,上过学堂,有文化。相对来说!比平民百姓生活得要好一些。 “就是你方大哥!他不是要你叫他大哥?”方恕的娘亲笑道。 “大哥?方大哥?”孔子应道。 当初的时候!孔子叫他叔。可方基石不愿意,要他叫大哥。 要知道!那个时期,还没有“哥”这个称谓,只有“兄”。可是!在方基石的坚持下,孔子也只得叫他大哥。 就这么着!孔子有了“大哥”。 “你大哥他得知伯鱼怕吵,就让人探访,想把学堂搬出去。结果!就在村子内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就在村子的那头,边缘的那家!站在院子门口都可以看见的!……” 方忠的娘亲用手指着那个方向,说道。 “哦?”孔子想起来了:在那个地方,是有一处废弃的宅院。好像以前是个有钱人家的住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一家人搬走了,院落从此就废弃了。 “宅院的后面,还有好大一处地呢!你大哥他!找人在镇邑那里买下来了……” 这处宅院,主人搬走后,产权在镇邑那里。 本来!这里的一切,都属于镇邑的。 镇邑!也就是一方地主。是这片封地的主人,也是当地领导。一般都是世袭贵族,或者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后代。镇邑的爵位,一般都是世袭而来的。 所以!都可以称他们为“世袭贵族”。 只是!他们的血统,并不一定是周文王、周武王的后代,并不一定姓姬。有很多世袭贵族,是功臣之后。 其实!在亓官氏还没有出生之前,两位夫人就在暗中动作,寻找房子。她们不想住在鲁宫中,不想与鲁公再有联系。所以!就让夫君方基石想办法,在外面买房子,然后从鲁宫中搬出来。 要知道!她们原本是鲁公(鲁昭公)身边的的贴身侍女。因为方基石无意中救了鲁公,所以鲁公就把她们赐给了夫君。 她们自幼在鲁宫中长大,知道皇宫中很多事,也感受到了皇宫中的残酷。所以!她们决意要搬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在孔子的幼儿园中当起了幼教。 陪读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寻找脱离鲁宫的理由才是主要原因。 结果!无意中发现村子里还有一处这么好的地方。所以!方基石就通过关系,把宅院给买下来了。一切手续办理好后,就着手维修。 () 第58章 孔子家的新学堂 有人想过皇宫中的生活,认为那是天堂。 可有人!却逃避那里,认为那里是地狱。一个不小心,就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真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繁华,都会转眼即逝。所有的幸福,都只是暂时的。 自幼在鲁宫中长大的她们,因为没有办法,不得不生活在里面。如今!她们成了方基石的夫人,有了逃离的机会。所以!她们死活不愿意生活在皇宫中。 尽管!皇宫中的生活比外面好无数倍,可她们觉得:要是倒霉来了,一转眼之间什么都不会有。 现在夫君方基石是鲁公身边的红人,就连季平子等人都忌惮他。可是!一旦你失去了权力,或者是遭人陷害,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一旦恶人得势,就会让你失去一切。 再则!鲁公(鲁昭公)是一个不服输的年轻君王。他还真的把他当君王了,老是跟季平子等人过不去。已经经历几回死亡了,可他还是不放弃。 他想做一个真正地君王,把权力从三大家族中夺回来。 可以想象!他的做法是很危险的! 所以!两位夫人,死活不愿意在鲁宫中生活,在背后鼓捣夫君搬出鲁宫,去外面过平民生活。 得知是方基石方恩人的主意,都已经另外买了宅院作为学堂。而且!还着手维修了,孔子很感动。 这位从天而降的恩人,他都不知道如何感谢!真的! 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方恩人鼓励他,才让他自信起来的。在他最迷惘时期,又是方恩人帮助他、指点他。在他办私学遇到困难的时候,又是他!出钱、出力还出人!不仅让两个儿子来充人数,还让两位夫人来当老师。 是方恩人给他鼓励和信心,说他是未来的圣人,他的决心才坚定下来的,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吃过中午饭,趁着孩子们还没有到齐、上课之前,孔子与两位嫂夫人往新学堂那边,现场查看情况。 亓官氏没有去,她要在家带孔鲤。另外!学堂里也要有大人看护。学堂里还有:没有回家吃饭的娃以及吃过饭来上学的娃。 这些孩子要是没有大人看着,不知道怎么疯? 两位嫂夫人也没有来过,只是听护卫们说的,就在村子里,可以看见的。 这是一处很大的宅院,院落很大,后面的房子很多。不过!是茅草屋,不是那种石木结构的豪华房子。 很显然!这是有钱人隐居的房子。 在老子的道学还没有形成之前,在很早以前,智者们就知道隐居了。他们藏身在平民之间,或者躲进大山里,过普通人的生活,躲避灾难。 老子的道学流行后,隐居更是成为一种共识。 这处院落,表面上看,好看是一个大户人家。其实不然!里面的布置是很有讲究的。 院落的围墙,也不是石头砌起来的。而是!土筑墙,墙头上面盖茅草。墙体,任凭日晒雨淋。因为是土筑墙,所以!墙体很牢固,不怕日晒雨淋和冬天的冻。 院落中的杂草都已经割掉了,很平坦。 茅草屋的地基,倒是很讲究的。有几层台阶,上面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屋檐。 墙体也是土筑而成的,跟围墙是一个性质的。只是!没有围墙宽。墙体中,还有木构架。 当初建屋的时候,很可能是先建一个房屋框架,把屋顶建好。再在框架中填空,筑土墙的。 就跟现代社会的钢筋水泥构架一样,先把房屋的框架建好,把主体建好,再装修。 进入屋内,首先是一个很大的客厅,甚至可以跟宫殿一比。客厅占据整个房子差不多一半的空间,两边是厨房和房间。跟一般人家的设置是一样的,一边是厨房,一边是房间。 房屋的梁柱都是上等好木材,基本上没有多少损坏。只有少数木材可能是当初没有太干就用了,生了蛀虫,需要替换。 房间的墙面,曾经都精心装修过。现在!工匠们正在粉饰。 屋顶上面,工匠们已经全面翻新。椽子需要换的,都换了。主梁等什么地,需要换的都换了。屋顶上面的茅草,全部换成新的。 总之一句话!房子是好房子,只是年久失修,屋顶漏水,才变成现在这样。 屋内的地面,也很有讲究。客厅的地面,铺的是麻石。 麻石不同于大街路面上的青石板,而是一种“暖石”,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而青石板,给人的感觉是冰冷的。 麻石,应该是当时上层社会的高档装修。 地面很平整,好像整体一片似的。 房间内的地面上,没有铺麻石。而是!粘土筑成的,很厚实、光洁,相当于现代社会的水泥地面。 房子的后面有一个小院落,里面有厢房、柴房、厨房、鸡舍、厕所等等,应该是下人生活的地方。 在小院落的后面,有一片宽阔的土地,大约有十几亩。而且!都是上等好地。上面种着庄稼,庄稼长势很好。 根据村民讲,这一片土地都是这户人家的。这户人家搬走后,就变成镇邑的。现在!庄稼是村民种的,给镇邑租金。 上等好地,别人愿意耕种。 从后院出来,有一条石板路,直通庄稼地中。 原来!其中还有一个水塘和一口水井。 水塘是用来蓄水灌溉的,水井是自家吃水专用。以前的时候,水井上面有顶棚。现在!顶棚已经败落。水井周边的地面,都用石板铺起来的。只是!多少年没有人使用,石缝中长出了杂草。 工匠们不认识孔子以及两位夫人,见三人穿戴讲究,都羡慕地看着。做杂工的村民见是孔子以及两位美女老师,都殷勤地上前招呼。 工地上!没有方家的人。因为!维修工程都承包给了工匠。 所以!两位夫人过来查看,没有人接待。工匠们并不知道:这两位美夫人是房子的主人。 “好一个隐居的地方!”看完整个,孔子不由地感叹道。 回到客厅中,孔子又是一番感叹。 这个超大客厅,不仅能接待很多人,还能当学堂。冬天的时候,可以让孩子们在室内上课。 要是作为学堂的话?院落里也一样要搭建顶棚的,跟他家那边一样。 () 第59章 颜路也是孔门代课老师 交接完毕,颜路的爹娘就准备回家。 经过短暂的交流,颜路的爹娘都很放心孔子以及师娘亓官氏。对外面的两个美女老师,倒是没有多少印象。 颜路的爹娘来了由孔子夫妇接待,两个美女都就没有进来搅和。昨天颜路来的时候,两人倒是热情接待了。 孔子再三挽留,可人家就是不在这里吃饭。他们说!家里有十几亩薄地,农活忙。送儿子来上学,是必须的。毕竟!爹娘不亲自过来,也不放心。 没有办法,孔子也只得任由他们回去。 送走颜路的爹娘,孔子赶紧回来登记颜路带的东东。两袋谷物是学费,其他礼物也是学费。所以!都必须登记在册,以免误了人家的心意。 颜路搬完马车上的东东,在屋内喝了一碗水就出去上课了。他的个子大,只能坐在后排。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他以前都学过。出于耐心,他还是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听着两个美女老师讲课。也可以说!一边听课,一边看美女老师的脸和胸部。 孔子在登记造册,亓官氏抱着孔鲤站在一边。见颜路家送来了这么多学费,亓官氏激动得热泪盈眶。真的!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东东! 见亓官氏的那个德性,孔子瞪了她好几眼睛。不理她,继续登记着。登记完“学费”,孔子才从堂屋内出来,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看着。 他特别地注意了一下,颜路听课很认真。 上午下课后,颜路就跑进来了,帮忙做饭。 孔子见颜路人勤快,心里喜欢。 虽然!他也就比颜路大几岁,可他已经成年、成亲、生子。而颜路!才刚刚发育,还没有成年。 孔子不会做饭,就站在一边看着,有需要时搭把手。 两位美女老师见颜路勤快,也都很识趣,让颜路动手。反正!颜路是住宿生,吃住在这里的。你要是不让他自己动手,以后就有很多不方便。 中午的饭食很简单,只要做主食就够了。两位美女老师早上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带菜、肉食过来。 “先生?这些我都学过了!”吃过中午饭,颜路很直接地说道。 “哦!你爹都跟我说了!”孔子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教你算数吧!你想学什么,可以跟我讲的!算数你以前学到什么程度了?你告诉我?” 颜路就把以前学到哪里了,告诉给孔子。 孔子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接着这里往下教!算数很重要的!学会了,就可以统计账目,计算账目……” “嗯!”颜路很认真地点头答应着。 下午上课后,颜路没有去外面做小学生,留在堂屋内,孔子给他开小灶,教他算数。 算数!也就是数学!会计学! 孔子没有敢多教,然后就是布置作业。作业也布置得也很特别,让他自己找东东计算。 比如说!你计算一下这个房间的面积啊?建房子需要多少材料啊?等等! 不要老师具体布置,你自己找着题目做。 又比如说!你不是会算数么?假如别人让你给他算账呢?比如说街上的商贩买卖?如此类推! 整个下午!师生二人的心情都不错,合作愉快。 颜路很聪明,一点就通。孔子教的也认真,见颜路很聪明,他也很开心。 “明天我要去鲁宫了,教不了你!你先把今天学的,巩固好!知道么?明天!你也不要坐在那里当小学生了,你可以站在讲台下,帮先生教娃们!懂么?” 晚饭后,孔子没有让颜路去涮碗、洗锅。他抱着孔鲤,让颜路歇着。刚才的晚饭,是颜路做的。因为孔鲤哭闹,亓官氏没有办法做饭,也就默认了。 “先生?我?”颜路见孔子是认真的,他不敢相信。 灯光下,颜路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闪着光芒。 “你可以的!以后!你帮先生教娃,管教娃,先生管你饭吃。以后!你不要交饭钱!那一袋谷物,算你交学费了。好不好?”孔子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这个?”颜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吃饭、住宿都不用花谷物,吃住都是先生的!你呢!帮我教那些小娃。那些小娃,调皮得很。你要管好他们,带着他们念书。你交的学费呢!我教你想要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颜路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赶紧说道:“我?我帮先生做事,是应该的!怎么能吃饭不要钱呢?住先生家,也是要交住宿费的!” “不用了!住宿费、生活费都免了。你呢!帮先生做事就可以了!”孔子腾出一只手,朝着颜路摆着。 “这个?不可以!” “不用说了!听先生的!”孔子打断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孔子把他的决定对亓官氏讲了。 亓官氏听了,觉得不亏。 “颜路这娃!人勤快,什么事都能做。要是还收他的生活费,我们占大便宜了。不要他的生活费我们都沾光。另外!他还帮我们教娃。” “那你是答应了?”孔子问道。 “都听夫君的!”亓官氏应道。 孔子见亓官氏通情达理,心里很满意。 本来!这件事不需要跟亓官氏讲的。可是!毕竟是大事!所以!不得不对她讲。 要知道!正在发育中的颜路,很能吃的!你不收他的生活费岂不是吃大亏了? 可孔子的想法是:颜路是个初中生,可以教小学生的。你要是另外请一个先生回来,就不是生活费这一点钱了。 请先生过来,除了支付工资外,还一样要给饭给别人吃。 第二天早上,孔子起得很早。先是在院子里练剑,再练了一趟拳脚。 孔子的剑术和拳脚功夫,都是方恩人方基石教他的。自从学了之后,他就一直练。只要有机会,他都要练习的。 颜路听到外面有动静,也就起来了。见先生在练剑,他就站在一边羡慕地看着。见先生练拳,他不由地偷笑起来。 孔子个子大、骨架大,本来!这个样骨架练现代社会流行的杨氏太极拳,绝对好看。可他现在练的是军警格斗术,所以!特别难看。 方恩人教他的拳术,是真正现代社会的军警格斗术,是教给他防身用的。 “先生!我要跟你学剑!”见孔子练完了,颜路上前哀求道。 () 第60章 先学做人后学舞剑 颜路说着,快步上前,就要去拿放在一边的剑。 孔子练完剑,把剑插进剑鞘后就放在一边。 “学剑?”孔子见颜路过来拿剑,心里一惊。赶紧把剑捡起来,提在手里,一脸惊慌地朝着颜路看着。 不是担心颜路把剑抢去反过来杀他,而是!不想让颜路碰。 要知道!孔子对剑是很忌讳的! 他的父亲叔梁紇,生前有一把佩剑,也是鲁国君王赠送的。这把剑,是叔梁紇的命根子,也是荣誉的象征。以前!这把剑在他家。可后来!兄长孟皮为了承袭父亲的爵位,就把这把剑给要去了。 孔子的母亲颜征在见孟皮是个残疾人,心生同情,就把剑给了他。结果!孟皮把剑要回去后,并没有承袭到爵位。相反!还被正房姨娘给要回去了。 原来!孟皮要剑只是被正房姨娘给利用了。 正房把叔梁紇的佩剑要回去后,就死不承认颜征在和孔子的身份。你没有了信物,你说你是叔梁紇的妾、儿?谁信? 没有了信物,长大后的孔子,更是不能承袭爵位。虽然!孔子是一个健康的人。而孟皮!是个残疾人。残疾人,不能承袭爵位。 正室那边生养的都是女儿,女儿一样无法承袭爵位。可正室那边,一直不愿意叔梁紇再续妻室。所以!叔梁紇死后,孔子子母二人就被赶出了家门,流落到曲阜城外。 孔子现在的这把剑,也是鲁国君王赠送的宝剑。只是!不是他家的那把。这把剑!是亓官氏家族的,是亓官熊的父亲的。 老丈人的父亲,与他的父亲叔梁紇是世交。曾经在鲁国立过战功,得到鲁公的奖励,赠送了这把宝剑。后来!亓官熊生养了女儿,就定下了儿女亲事。所以!这把剑就传到了亓官熊的手里。 而亓官熊就生养一个女儿阿姑,没有儿子。所以!阿姑出嫁时,这把剑就成了陪嫁,传到了孔子手里。 所以!颜路过来拿剑,孔子自然是不会给的。 “把剑给我看看!”颜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孔子心里所想的。以为自己跟孔子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就强要。 孔子虽然是先生,虽然已经成年,可也就比他大几岁。所以!颜路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不可以!”孔子一个闪身,就躲到一边去了。 以孔子的身手,跟才发育不久的颜路比起来,自然是很牛比的。 “先生?”颜路见孔子的脸色变了,这才被吓住。 他虽然只比孔子少几岁,可孔子已经成年、成亲、生子。还有!他在孔子面前矮了半截。虽然!他的个子也不矮,也有一米六几了。可孔子是个大个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九。 一米六几的个子在一米八几到一米九的大个子面前,可以想象,矮了一大截。 再则!人家是先生! 所以!颜路当场就吓住了。 “要先学会做人,然后再学剑!”孔子正色道。 “呜!”颜路很受伤,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剑!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佩带的!”孔子见把颜路吓住了,赶紧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剑!只有君子才可以佩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这把剑!是我岳丈家的祖传之物,传到我这里的。这把剑!是先公赠送给亓官氏祖上的!你听懂了么?” “哦?”颜路还是很受伤。不过!他表面上装着很平静地样子。 “教你学剑可以!你先用树枝或者什么,当成剑。以后等你可以佩戴剑的时候了,再定制一把属于自己的剑。也可以!在集市上购买一把。剑!不是可以轻易示人的!知道么?” “是!先生!”颜路只得认了,认真地听着“先生”的训导。 “学剑可以!必须先学做人!何为人?”孔子说道。 “何为人?”颜路问道。 “何为君子?” “何为君子?”颜路又问道。 “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年龄太小了,经历的太少!所以!说了你也不懂!”孔子叹道。 “这?”颜路不知道说什么好? 孔子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就没有再说下去。 只得敷衍道:“剑我会教你的!只是!我的剑术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打仗的!我们学剑,只是为了应付以后。假如以后!我们有了佩戴佩剑的机会,不能说不会舞剑吧?是不是?” “是!”颜路答应一声。 两人回到屋,就去厨房做饭。 颜路恢复了情绪,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做起早餐。 孔子也没有闲着,坐在灶台下面添加柴禾。 吃过早餐,孔子就去鲁宫上班。 这段时间不经常去上班,没有跟里面的人打招呼,不知道厨房有没有给他预留早餐。所以!必须在家里吃。 上午,少年颜路没有坐到后排当小学生,直接站在屋檐下,帮助美女老师教学。 方忠、方恕的娘亲见颜路还真的很能教书,都特别高兴。有了这个帮手她们轻松多了,有空的时候她们缩到屋内逗孔鲤玩。 中午!颜路又主动做饭。 下午!他继续当老师。 亓官氏见颜路很能干,比乐歌强多了,心里比谁都高兴。 真的!整个一保姆!家里家外的事,他都包了。包括!给孔鲤洗尿布。甚至!师娘的内裤他都愿意洗,一点也不忌讳。 半下午的时候,孔子就下班了。 现在的孔子,已经高升,由以前的“家臣”变成为“国臣”。 以前是给鲁公(鲁昭公)家里当差,管理相关事务。现在!被鲁公提拔为鲁国的官,管理鲁国的粮库、田亩统计等等方面的事务。 刚刚上任的他,还没有全面接手。所以!比较清闲。 其实!不是还没有接手,而是!别人不愿意放手。 鲁国的权力,被三大家族掌控,鲁公(鲁昭公)只是一个傀儡君王。所以!他安排进来的人,根本掌握不了实权。你想为人民服务,可别人没有给你这个机会。 吃过晚饭,孔子给颜路上课,继续教算数。 晚上睡觉的时候,亓官氏就把颜路的事向孔子汇报了一遍。 孔子听说颜路人这么好,也就更喜欢了。师生的界限,自然就淡化了许多。 () 第61章 欺人 “你?你胡说什么?”孔子这才明白过来,乐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当场把脸拉下来,喝止道。 要是亓官氏不在现场,都是大男人的话?你胡说八道,还可以容忍。你竟然当着我妻子的面,说这种话? 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说的是真的!她自己跟我说的!亲口对我说的!”乐歌视而不见孔子的黑脸,他还一脸无辜地说道。 “乐歌?你跟人家成亲了?”亓官氏听了,先是觉得羞耻,女人的羞耻。可是!她从乐歌的话中听出来了:乐歌好像跟这个女人睡了。 所以!她关注乐歌,就追问起来。 她是个成亲、生娃的女人,又是乐歌最亲的人。所以!就追问起来。 孔子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想想也就算了。生什么气?乐歌就一傻子!你能不让傻子胡说? 他知道乐歌的脾气:你想阻止他?你是阻止不了的。 “是她自愿的!我要跟我好!我就跟她好了!我以为!她跟我差不多大,一定是个好女人。结果!不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她不是处!” “先生?什么是处?”才发育不久的颜路,并不知道什么是处。所以!就好奇地追问起来。 孔子扭过头,瞪了颜路一眼,喝道:“他是傻子!他胡说八道!” 颜路见孔子脸色难看,也就不敢再追问了。 “啪!” 乐歌见颜路讨厌,一个巴掌拍了下去,打在颜路的头顶上。 “你打我?”颜路本能地抗议道。 “我打你了!怎么着?”乐歌见颜路还很硬的,又一掌推了过来。 “噔噔噔!……”颜路一个没有注意,后退了出去,差点跌倒。 “别打他!”孔子赶紧喝止道。 然后!往乐歌面前一站,作出阻拦,再扭头朝着颜路看着。见颜路没有跌倒,这才放心。 “他是新的先生!”亓官氏也赶紧介绍道:“他能帮助管理学堂,他还能教书!不能打他!” “他教书?”乐歌看着颜路的那样外在形象,不敢相信? 心想:这明显是一个才刚刚发育不久的少年啊?他能教书?那我乐歌还是教授呢? “他是新来的!”孔子忍着火气,对乐歌说道:“曲阜城门口的,距离这里远,就住在我们家!你不能打他!他也就比你小几岁。他不仅能教书,还帮我们做家务,人很勤快的!什么都能干!……” 乐歌打断道:“他帮我洗短裤叉么?” “乐歌!”亓官氏赶紧喝止道:“你说说!你跟那个女猎户的事?怎么了?你不要人家了?” 亓官氏看出来了,乐歌睡了人家后,可能不要人家姑娘了。 “我说她几句,她还打我!我还要她?”乐歌气愤地说道。 孔子大概地猜测出来了,赶紧劝道:“你跟人家睡了,你反而说人家,你?人家不打你呢?是你不好!” “我不好?”乐歌还想辩解,想想还是算了。 不是那个女猎户不好,而是!他没有睡到处子! 他生气生的是这个气!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男人是香饽饽!结果!重生过来都快一年了,都没有睡到一个处子! 在他的想象中:他这么帅的男人,不说天天睡处子,最起码!本分一个处子要睡了吧? 那天!他看见女猎户时,当时就被女猎户的美丽给迷上了。那个女猎户,比亓官氏还要好看。真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乐歌心想:她那么年轻,又是单身一人,绝对是个正宗原版。 结果!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对方说!她没有与男人那个过,货绝对是真的!只是!小时候跟男孩一样顽皮,爬树上玩时被树杈给扎破了叉裆! “不是你不好呢?”亓官氏也帮腔道:“你欺负人家了,你现在不想要了?你?人家会杀了你的!” “喂!喂!喂!师娘!姐!你听清楚没有?是她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她!她说她愿意跟我好,我才答应的!”乐歌辩解道。 “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哪天?你带我跟你姐去……” “你去干嘛?”乐歌顿时紧张起来。 “去认亲啊?”亓官氏答道:“既然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你是男人么?” “我是男人!纯爷们!” “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要负责!要是她怀孕了!你还不要她?”亓官氏威胁道。 “这个?”乐歌一听,顿时跟霜打的白菜一样,蔫了! 是啊!要是对方怀孕了呢? 他跟张寡妇,也就接连那么几次,结果就怀了。而跟这个女猎户,接连睡了几天。所以!怀孕的机率很大! 更要命地是!因为关系紧张,他又没有问清楚人家:哪里来的大姨妈?没有计算出输卵期也就是受孕期…… 所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算了!算了!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猎物?”孔子转移话题道。 “哪里?”乐歌坦白道:“我们两打猎打了几天,才积攒下来的!” “是跟她两人打的猎?”孔子问道。 “嗯!”乐歌哼了一声。 孔子大概地猜测出来了,乐歌跟对方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只是!对方不是处子,乐歌不乐意。结果!报怨了几句,就被女方给“打”了。 不是真的打,而是!惩罚乐歌的那种打。 “你吃了么?”亓官氏问道。 “吃了!在路上烤了一只兔子吃了!还剩下半边。” 说着!乐歌把后背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取出剩下的半边兔子肉,已经烤熟的兔子肉。 见颜路站在孔子的身后,一副害怕地样子,乐歌把兔子肉递了过去。 “给你吃!” 颜路自然是不敢接受,赶紧往孔子身后躲。 “信不信我打你?”乐歌上前一步,喝道。 孔子伸手接过,递给颜路。说道:“他给你吃的!你就吃!不要怕他!他就一傻子!吓唬你的!他不敢真的打你?” “谁说我不敢打他?我?”乐歌说着,上前一步,一掌推向颜路。 孔子见状,赶紧把乐歌推开。 “乐歌!你不能欺负他!”亓官氏也在一边喝止道。 颜路见乐歌这么不讲理,更是害怕了。 虽然!他知道!乐歌是不敢真的打他。可是?这不是欺负人么? () 第62章 颜回跟你什么关系 “我不欺负他!我给他吃!吃!吃!现在就吃!”乐歌一边答应着亓官氏,一边命令颜路马上就吃。 颜路手里拿着烤熟的兔子肉,眼睛恐惧地看了一下乐歌。见乐歌那个神经病样子,不敢再看。被乐歌逼迫着吃,他看向先生孔子。 孔子朝着他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就吃!兔子肉,烤熟的兔子肉更好吃。” “先生!是!”颜路答应一声,只得咬了一口,撕下来吃。 虽然觉得很屈辱,可这个兔子肉还真的很好吃。 “你把它全部吃下去!”乐歌眼睛一瞪,说道。 “得了吧!你?”孔子阻止道。 “乐歌!他晚上睡你的那个房间,你们两人睡一张床。你吓唬吓唬也就行了,不要过分!”亓官氏提醒道。 “今晚!你们俩凑合一个晚上。明天!我让他搬到柴房去住!乐歌!你?不要过分了!”孔子也担心乐歌还要欺负人打颜路,不得不提醒道。 “我不打他!我不打他!你们睡吧!睡吧!我不睡!我晚上把狼皮剥了,把麂子皮也剥了。剥完了天差不多就亮了,我明天白天睡!” “这个?”孔子想了想:觉得也是!白天院子里有孩子上课,你要是在一边剥狼皮,会不会把孩子们给吓了? “那你就看着办吧!”亓官氏也觉得是那个道理。 “哇!哇!哇!……” 这时!房间内,传来孔鲤铿锵有力的哭嚎声。 亓官氏还想交待几句,可听到儿子的哭声后,赶紧跑了回去。 孔子听到儿子的哭声,也没有心思说话,急着走人。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担心他走了,乐歌又打颜路。 无奈之下!只得拉一下颜路的衣角,小声地说道:“你先回去睡觉,不管他!让着他!你懂的!” “嗯!”颜路点头哼了一声,手里拿着兔子肉回房间去了。 乐歌听到孔鲤的哭声,也没有心思说话了,跑在亓官氏的前头去看孔鲤。 来到房间里,他一把就把孔鲤抱了起来。 结果!悲催了!抹了一手的屎! “我卄!”乐歌不由地骂了一句。 “孔鲤屙屎了!” 亓官氏奔过来,赶紧把孔鲤接过去,处理后事。 乐歌看着一手的屎,先前的美好心情又没有了。 从房间内出来,赶紧去洗手。 洗完手,乐歌就准备剥狼皮。 一匹狼、一头麂子,够他整到天亮了。 单单剥皮是要不了多长时间,而是!把皮剥下来后还要处理。要先把狼皮撑开,再在上面撒上一层盐。 这么大的狼皮,是很好卖的。狼皮!保暖的材料。 麂子皮,是可以吃的。可对于猎户来讲,一般不吃,直接剥了。一般人家,是用开水泡,烫去上面的毛。跟现代社会杀猪一样,猪皮也是可以吃的。 特别是这种小麂子,年龄不大,皮嫩得很,能吃。 要是老麂子皮,冬天的麂子皮,一样可以卖的。夏天的麂子皮,没有多少价值。 剥了皮后,还要开膛剖肚,处理内脏。消化系统要先放一边,先把肝脏等什么不需要清洗的内脏分割出来。最后!再处理肠胃。 肠胃都是很脏的,不容易处理。胃里有食物,肠道内有粪便。 乐歌把刀具等一切准备好,拿到院子的一角。再把公狼拖过去,头朝上脚朝下吊起来。从狼头开始,往下面剥。 也就一会儿功夫,狼皮就剥了下来。 他把狼皮铺在地面,用盐巴洒在狼皮的肉面,再用手搓擦均匀。然后!就不管了。撑狼皮,是要准备树枝或者是竹片的。这大晚上的,他没有这个准备。 再过来剖狼肚子,取里面的内脏。 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响动。扭头一看,是颜路。颜路正在偷偷地看着他,见被他发现了,赶紧躲进里面。 “过来!给我掌灯!”乐歌喊道。 颜路没有敢答应,也没有敢跑,继续躲在那里。 “你出来!听到没有?不然我打你?”乐歌威胁道。 颜路这才慢腾腾地走出来,往乐歌身边走。 “你叫什么名字?”乐歌装着不知道、不记得了,问道。 “颜路!”颜路小声地应道。 “颜路?”乐歌问道:“跟颜回什么关系?” “颜回?” “哦?我想起来了!你?你好像是颜回他爹!” “颜回他爹?我?”颜路心想:我还是个孩子,哪来的儿子? 乐歌突然地想起:好像以前某个教授讲过这样地课?说颜回英年早逝,孔子很伤心,哭道:“噎!天丧予!天丧予!” 颜回死,颜路贫,请孔子车以葬。孔子曰:材不材,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以徒行。 那个要孔子把马车卖掉给颜回买椁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吧? 古代棺材是两层的,外面的一层为椁,里面的一层为棺。而穷人安葬,就没有椁,只有棺。也就是说!没有棺材外面那个外套。 孔子葬儿子孔鲤的时候,都是“有棺而无椁”。所以!孔子没有答应颜路的请求:卖车给颜回买椁。 颜路为什么有这个要求呢? 因为!颜回一生跟随孔子,帮孔子做事。 颜路?颜路的老爹? 乐歌的历史知识有限,所以!不能确定。 不过!既然是孔子的学生,就有可能! 从年龄上来推算,完全有可能!颜回与他的老爹,都是孔子的学生。所以!眼前的这个颜路,可能就是那个颜路——颜回的老爹。 看在颜回的份上,乐歌就没有再欺负颜路。 不是他喜欢欺负人,而是!别人都把他当傻子。既然是傻子,那做出来的事,都是不同寻常。 你们不都认为我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 颜回没有办法,只得端着油灯,给乐歌照着亮。 后半夜的时候,孔子听到外面的响声,起来查看。见颜路在给乐歌掌灯,很想上前说乐歌一顿,说他欺负人。可见乐歌并没有打骂颜回,而且!还小声地跟颜路说话,想想也就算了。 乐歌是个傻子,有着叛逆心理。你要是提醒他了,他反而更是操蛋。你不惹他,顺着他,反而没事。 “颜路在给乐歌掌灯!”见亓官氏也醒了,孔子小声地说道:“狼剥完了,现在在剥麂子……” () 第63章 不要把别人的客气当福气 亓官氏把孔鲤哄睡了,也就起床了。 来到客厅中,见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她很满意。乐歌做事,她是放心的。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打猎回来,一般都是乐歌干的,不要她和爹操心。 狼肉已经腌了,麂子肉摆放在一边。不需要清洗的内脏,都被分割出来了,分别放在一边。 那些活物,另外放在一边,暂时没有作任何处理。 这类活物,特别是野鸡,是活不了多久的。野鸡性子野,不服被活捉,一般都活不了几天的。 兔子也一样,自身的体能消耗尽了,就会死的。 院子里,剥狼皮的地方也被乐歌处理了。虽然!院子里充满了血腥味,可地面上并没有血迹。滴了血迹的地方,不是被水冲洗了就是用锄头铲了地面。 总之一句话:不留痕迹。 真的!这根本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 而乐歌!却做到了。 回到屋内,亓官氏又站在麂子肉面前,想象着:乐歌为什么没有处理这些麂子肉? “乐歌他打算怎么处理?”孔子见亓官氏来了,就站在麂子肉面前。他端着碗过来,问道。 此时的孔子!并不像电影、电视剧中那样:坐在案几前吃饭,一副古板的样子。此时的孔子,就是生活中的一个普通人。 装比、讲周礼礼仪、搞形式,那是在外面,在鲁宫中,在正规场合中。在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是很随便的,就一普通人。 而电影、电视剧中的孔子,就一矛盾组合体,一个不切实际的高大上人物,被神化、圣人化的人物。 现实中的孔子,就一普通人、性情中人。 所谓的“食不语、寝不言”,那是告诫别人平时尽量这样,而不是绝对、一定要这样。 认为绝对、一定要“食不语、寝不言”,那就是教条、僵化思维。 因为!我们是人!不是机器、电脑程序。人是活的,根据时间、处境的不同而应变生存。教条、僵化思维,对人生是不利的。 亓官氏眉头皱了皱,说道:“也许?乐歌是把这些留下来吃的?麂子肉是鲜美之物,不适合腌制。新鲜地烹了吃,美味不说还滋养人。” “哦?”孔子点了点头,应和道。 他不是猎户和厨师、美食家,自然不知道这些方面的知识。 然后不解地问道:“这么多?怎么吃得了?” “按照我们以前的生活习惯、习俗,乐歌是留下来烹了然后送人!”亓官氏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送人?”孔子自然是没有理解。 “自从开办学堂以来,我们几乎天天吃村民送来的美食!所以!我们家也应该烹些美味出来,回赠给对方!” “这个?”孔子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以前的时候,孔母在世的时候,他们家经常跟村民们来往。你赠送我什么礼物,我一定会回赠礼物。有来有往,关系才能保持长久。只进不出,关系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你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等你缓过气来了,一定要感谢帮助过你的人。这样!彼此才能保持美好地关系,友谊才能维持下去。 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你伸出援手。等到别人缓过气来了,一定会感谢你。 彼此彼此!友谊才能地久天长。 别人困难的时候你不帮忙是小,还嘲笑、鄙视、疏远别人,别人还会跟你好么? 你有困难的时候别人帮了你,可你咸鱼翻身后反而嘲笑、鄙视、疏远别人,别人还会跟你好么? 将心比心!同样地道理!别人如果是这样,你还会跟别人来往么? 自从他长大后,家境就渐渐地好了起来。帮助他的人少了,他家也不怎么需要别人帮助。相反!自从他帮人吹喇叭后,家里不但好了起来,还经常有人求他帮忙。结果!他就渐渐地与村民们疏远了。 因为没有来往,所以自然就疏远了。 所以说!哪怕是铁哥们,也要经常保持联系。不然!关系就不铁了。时间长了,要想回到从前,就必须从头开始。 自从开办学堂后,村民们为了让娃上学,为了暂时不交学费,都巴结先生。 所以!在孔子的印象中,都是别人巴结他。 当亓官氏猜测乐歌的想法后,孔子也觉得:是时候了!要答谢一下村民们。尽管!别人的娃在你的学堂上学,是要巴结你的,是要交学费的。可礼上往来!你也不能把客气当福气! 乐歌睡了一个上午,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来。 颜路虽然也睡了,可他睡得并不踏实。因为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迷迷糊糊地睡到快中午的时候就起来了,主动去做中午饭。 吃过中午饭,乐歌才亲自动手准备把麂子肉煮了,赠送给村民们。但是!在做之前,他还是征询了一下亓官氏的意思? 其实!不管亓官氏答应不答应?他都要这样做! 如果亓官氏不答应,他就把麂子肉割了,分给村民们。 既然来这个地方生活了,就要与人为善,与周围的村民搞好关系。尽管自己是个傻子形象,可也是形象啊?是不是? “姐!我想把麂子肉烹了,赠送给村民们。还有!在我们家上学的娃,也让他们吃顿好的!你看?娃们都很可怜的!” 亓官氏点点头,说道:“乐歌!你作主吧!姐支持你!” “那我姐夫呢?他支持我么?”乐歌装傻比,问道。 “你姐夫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一定支持你的!”亓官氏很自信地说道。 “好!那我把麂子肉烹了!” 得到亓官氏的支持,乐歌也就没有顾及了。 其实!他心里有数!亓官氏是绝对支持他的。孔子那边!也绝对没有问题。 这不是?为了装比? 或者说!你就一傻子形象,你能自作主张?所以!你必须问亓官氏,得到亓官氏的同意。 “颜路!过来!” 乐歌本来想自己动手,把麂子肉给烹了。可想想觉得:颜路的厨艺很不错!不如!就让颜路干!而他自己!还有事!狼和麂子的肠胃没有清洗出来。 清洗这些,必须到野外去,到河塘边去。因为!不仅脏,还需要大量的清水清洗。 颜路小跑着过来,看着他,等待任务。 “你把麂子肉给烹出来,要多烹一些出来。然后!把它们赠送给村民!知道么?……” 颜路摸了摸脑袋,还真的有些为难。这样地大餐,他还真的没有烹过? 要是做三五个人的饭菜,他还是自信的。 “相信你!你能行!”乐歌朝着颜路点点头。 亓官氏也在一边鼓励道:“你做的早餐,汆肉就很好吃的!我相信你!放心!我就在你身边,不会做糟的!” () 第64章 麂子肉香飘四邻 乐歌把狼的肠胃和麂子的肠胃用箩筐装在一起,提着往河边去。 学堂里的娃们见状,都朝着他看着。 孩子们都知道:这人是个傻子! 一减一等于零都不会的人,不是傻子呢? 院子内的血腥味,早已让孩子们知道了。只是!孩子们并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血腥味? 方忠、方恕两人都是小人精,人小鬼大的,他们早就知道了:傻子乐歌打猎回来了。 更是因为!他们可以进出先生家里。先生家里的那些活物,他们都看见了。另外!还有没有烹的麂子肉,一直摆在堂屋内。 见乐歌一脸傻比地样子,两人都在偷笑着。 中午饭的时候,颜路只是汆了一点麂子肉作为调剂,两个小家伙以及两位夫人都尝了美味。一般情况下!两位夫人的午餐,都是从鲁宫中带出来的。菜品都是带出来的,只需做一些时鲜小菜和主食。 乐歌在娃们面前装傻比,故意做着鬼脸,逗孩子们玩耍。孩子们不知道傻比的本意,以为这家伙是真的傻子,都把他当傻子。乐歌不但不生气,还自得其乐。 乐歌提着箩筐走过,引起孩子们的一阵哄笑。 亓官氏见乐歌装傻比的那个样子,也被他给逗笑了。真的!她是又好气又觉得好笑。摊上这么一个娘家人,她也是醉了。 怀里的孔鲤,好像知道大人心情似的,也是自得其乐,一个人高兴着,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方恩人的两位夫人,都知道乐歌是什么人,都不敢招惹,默默地看着乐歌的傻样,在心里偷笑着。乐歌的表演,让她们很开心。 乐歌走后,颜路楞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怎么动手。 这十几斤的麂子肉怎么烹,颜路却是想了好半天。他虽然不知道村子有多大?具体有多少户人家,但是可以想象出来:就这么点麂子肉,是烹不出多少美味来的! 要想烹出更多的美味,就得想办法! 本来就十几二十斤的麂子,剥了皮去除内脏后再除去头,就只剩下十斤不到的肉。怎么烹?怎么烹出来后还够送人?送几十户人家? 另外!还要够学堂的娃们吃,自家人吃? 真的!在那一刻!让少年颜路(颜回的老爹)费了好一会儿心神。 经过思量!少年颜路有了主意。没有办法!材料太少,只能分批烹饪、单独烹饪,再来一个大杂烩! 也就是说!先把麂子肉烹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再烹饪其他美食。再然后!来一个大杂烩,混合到一起去。 材料多了,数量也就多了。 说到就干!颜路先把麂子肉放入锅中用水煮,煮熟后再捞起来备用。趁着水煮的机会,他把那些不需要特别清洗的内脏清洗了一下。等到麂子肉煮得八成熟的时候,再放入其中。 狼与麂子的内脏,除了肠胃外,还有其他部分。这些部分,不需要特别的清洗,就可以下锅的。 等到乐歌清洗回来,锅内的麂子肉等什么的,都已经煮熟了。 颜路把麂子肉等什么的打捞起来,先凉在一边。再把乐歌清洗好的肠胃等什么,放入开水锅中继续煮。 而这个时候!颜路开始动刀工了,把凉了的麂子肉等什么的,切成小块。等到切完成了,就可以放到一边烹饪。 只要锅大、火候好,一次可以烹饪很多的。 锅要是太小,只能放几次烹。 为了公平起见,颜路并没有一次烹。而是!分开烹,然后组合。 因为!乐歌已经说了,这是送人的!所以!你要是分配不均匀,村民们会抱怨的。在分配的时候,你必须均匀:麂子肉必须每个碗内都有。肝脏很什么的,也必须尽量样样有。 要是只有肝脏等什么的却没有麂子肉,收到的村民就会不高兴。神都知道:麂子肉才是大补的。 没有麂子肉,你是在糊弄人么? 就跟现代社会的农家乐一样:赠送的菜品是“毛血旺”(猪血)或者是豆腐青菜汤,你就是赠送的再多,只会糊弄城里来的有钱人。而对于年青人、农民工来说,还是赠送肉品等什么的更实惠。 整个下午,孔子家的院子里,都飘着香味。香味随着风吹,飘进千家万户人的鼻子里。 村民们闻到美食的美味,都本能地寻找源头。结果!很快就闻到了孔子家里。大家都好奇,跑过来查看。 幸运的是!平时关门的院子,今日又敞开了。 果然!美味出自孔子的家里。 “什么回事?什么回事?”有人就追问了起来。 最先来的人,就会传播说:孔子的小舅子亓官氏的弟弟,打猎回来了。这回打猎了不少猎物,正在烹饪呢! 大家心想:孔子的这个傻舅子,还牛比得狠呢!听说每次回来,都会带不少活物回来。只可惜了:他是个傻子。要不是傻子的话?尼玛地!邻村(亲戚家)的那个姑娘,我会帮他提亲的。 真是的!命啊!乐歌长得人五人六的,可惜是个傻子!要不是傻子的话?真的!美男一个! 等到美食烹饪出来了,学堂也就下课了。 在乐歌的坚持下,先让娃们尝鲜。 份量不多,人人都有一块麂子肉。然后就是加一些谷物和汤。 把孩子的份量安排完后,就开始分配村民家的。 村民家是按照户头来算的,一户一碗。并且!按照人口多少,保证一人一块麂子肉。 为了不引起村民们报怨,表面上!份量是一样的。其实!碗底下藏着肉。 亓官氏嫁过来有段时间了,加上开办学堂后,她对村子里的情况很熟习。所以!她亲自出马,带着乐歌、颜路往各家各户送。 两位嫂夫人不是每天都带吃食过来,不是有四个装吃食的箱子?加上赠送给孔子家的两个箱子,一共就是六个! 一个箱子是分上下两层或者三层的,所以!一个食箱内就能装至少四个碗。 四碗,等于能送四家。四六二十四,一下就能送二十四家。 在盛的时候,亓官氏就站在一边吩咐,这是给谁家的?谁家多少人?然后!挨着放。所以!赠送过去的时候,挨家送,就不会错。 () 第65章 傻人傻名 孔子回来得很及时,也就在亓官氏准备分食的时候就回来了。 最近的孔子,因为由鲁公的家臣晋升到鲁国的臣子,工作交接上还没有完成,所以比较清闲。 鲁公(鲁昭公)相信他,给他重任,安排他到重要的岗位上。可是!鲁公是个傀儡君王,手上没有多少权力。所以!他安排的人去做事,实际上并没有接管真正的事务。大权!还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现在的孔子,自从升迁后,就一直架空着,无事可干。 所以!每天去上班的孔子,只要完成程序上的事情,之后就无事可干。吃过中午饭,他就可以回来。 可是!孔子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虽然暂时还没有接管职务,没有权力。可他会尽自己的能力,去打听、了解本职工作上面的事。所以!他每天到半下午的时间,实在没事了就会提前下班。 要不是负责任,只管拿工资的话?他每天去签到就可以了。 不过!别人为了防止他坏事,以及拉拢他,都会巴结他,请他吃饭或者是贿赂他。只是!孔子一般情况下都是拒绝。只有在不激化矛盾的情况下,才勉强应付一下。 真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孔子回来得正是时候,负责在家照顾孔鲤,以及学堂里的娃。 因为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没有人来接娃,你不能打发孩子们自己回去。不到下课时间,是不会让孩子们自行回家的。不然!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尝过鲜后,学堂就自动停课了。 两位嫂夫人,也尝了一下麂子肉,以及油汤。她们虽然是鲁宫中的人,什么口味都尝过。可这种现做现尝的形式,她们还是头一回。 方忠、方恕两个小家伙,可能是有从众的心理,或者是颜路的厨艺太高,都吃了不少。要不是担心他们吃多了吃坏肚子,他们还能吃。 别的孩子是限量版的,而这两个小家伙,是任由他们吃。 亓官氏带着乐歌、颜路两人去送食,到了村子里,停留在一个中心位置上,然后让乐歌、颜路两人按照安排好的顺序,挨家挨户送。 “你不要送错了!乐歌!这是他家的!他家人多,你懂的!” 每当乐歌端着碗去送的时候,亓官氏都是要叮嘱一声,以免搞错。 对待颜路,她的态度就不一样。只会告诉颜路:这是谁家的?就是那家,并且用手指一下。 颜路很精灵,只要你说清楚了,是不会送错的。 乐歌、颜路两人把吃食送过去后,都会让别人家用碗接着。把吃食倒进别人家的碗里,再把自己的碗拿回来。 送食来的正是时候,村民们大多回来了。要是中午送的话?村民们可能还在外面干活,家里很少有人。 “乐歌啊!你太客气!”一般人家接到乐歌送来的吃食后,都会客气一番。 “咳咳咳!是我打猎打来的麂子肉!”乐歌傻比一般地笑着。他的眼睛,朝着对方看着。见对方都把他当傻子,他却在心里偷乐。 “是你打猎打来的麂子肉?是麂子肉?”一般男人都装着不敢相信地样子,惊讶地问道。 “我打的!我用套索套住的。然后!把它打死的!我就这么打!”乐歌为了装比,还作出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式。 一般人家见状,都会竖起大拇指,表示他厉害。 “那我怎么感谢你啊?乐歌?嘿嘿嘿!” 有不少人家,都会回赠一些礼物回来的。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立即回赠。 “感谢我?不用!” “乐歌?你今年多大了?”有不少女人见乐歌人长得还可以的,就关心地问道。 “我十八了!”乐歌装比地说道。 “十八?”女人一般都显出一脸地惊讶,说道:“你应该成亲了!乐歌!十八!不小了!” “咳咳咳!我傻!没有人愿意跟我过!” “村西边的牛寡妇,才十九岁!很美的!你愿意不愿意?入赘她家!她家有个男娃……” 听说是寡妇,乐歌扭头就跑! 心想:我乐歌跟寡妇有缘么?怎么介绍给我的都是寡妇?就没有一个是处子? 我要娶处子!非处子不娶! 不娶十个八个处子,誓不为人! 也有不少人,接到赠送的吃食后来不及感谢,等到乐歌或者颜路走了,才送过来自家的美食或者是谷物,作为回赠。 亓官氏守在原地,见别人回赠过来了,都会客气地拒绝。 “收下!必须收下!这是麂子肉!太贵重了!” “呜呜呜!”亓官氏必然会发嗲地说道:“哪里呢?是我弟弟乐歌打猎打来的!是他打猎打的,不花钱!不花钱!” 盛情难却!只得收下别人的回赠。 亓官氏都会一一记在心里,等到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回赠。 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回报。你对别人好,别人一样会回赠的。礼上往来,才能保持美好的邻里关系。 “你弟弟应该成亲了!师娘!”有人好心的说道。 “我弟他傻!哪里有人愿意嫁呢?”亓官氏顿时显出一脸忧愁地样子。 “我娘家那边有个寡妇,年轻美丽,不过!她要别人入赘!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回一趟娘家……” “寡妇?”亓官氏一听,就知道没戏了! 要是娶寡妇,乐歌早就成亲了! 也有人说:“傻子怎么了?傻子还不要服兵役的!你看乐歌?长得多俊?又高大,又有力气,又会打猎!我家要是有闺女,我都愿意让他入赘!……” 入赘?也一样是乐歌忌讳的! 要是乐歌愿意入赘到别人家的,他早已成亲了! 见别人都不愿意嫁女儿给乐歌,亓官氏为乐歌着急着。 心想:这是怎么了?乐歌哪里不好?不就是有点傻么?他又不是绝对的傻子,他是脑袋摔坏了才变成现在这样地! 送完吃食,回来的亓官氏,也是很丰收的。有不少人家,都及时回赠了相应的礼物,大多礼物都是食物之类的。 在这个乱世中,也只有吃的粮食之类的东东最珍贵。 看着丰收的场景,亓官氏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仅仅是因为有了回报,而是!邻里关系更亲近了。 要不是乐歌打猎捕到了麂子,哪里会有这种情况? 不过!乐歌的名声,也从此在村子里人人皆知。 谁谁谁家的傻舅子,从此声名远扬! () 第66章 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看着亓官氏带回来的东东,孔子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他想埋怨亓官氏,不应该收别人的东东。别人家的生活都不好,所以不能收。 可是?埋怨有什么用呢? 你赠送给了别人东东,别人一定会还的。除非!别人家里实在是没有,拿不出来。 你能埋怨乐歌?说他这样做有错?不应该送食给村民们?可也说不通啊?乐歌是一片好意,好东东愿意与大家分享。是不是? 再则!这么多猎物要是都腌了,得吃多长时间? 真的!自家吃不了。 要是腌法不得当,会坏掉的。坏掉了,那就浪费了。要是那样地话?还不如送人! 送人是对的!可收别人的礼物,就不应该!可是?礼上往来!你送别人东西别人能不回赠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孔子脸上的表情才怪怪地。 亓官氏把收回来的礼物,都分别放好。并且!记下谁谁谁家的。没有办法!礼上往来,必须记住别人家的回赠,以后有机会再回报,不能让别人吃亏了。 刚刚收拾好,孔鲤饿了在哭,亓官氏赶紧过来奶。 乐歌和颜路两人,也不管亓官氏和孔子这边的事,去厨房吃饭。颜路不愿意、不敢,可在乐歌的拉扯下也只得从了。 现在!家里人多了,也无法装比坐在案几前吃饭。就连孔子自己,经常都是凑合着在厨房内吃,菜就放在切菜的案板上。什么周礼规定,都统统地给老子滚一边去。 不仅如此!孔子还经常端着碗,在家里走来走去,一边吃饭还一边管着事情,询问着事情。什么“食不语、寝不言”,都是后来折腾出来教育别人的。 说好听点,是教育别人、教导别人。说不好听点,是收拾别人。收拾别人不是需要理由么?这就是理由。 “食不语、寝不言”的真正意思是:吃饭的时候不要过分地谈论、议论别人,或者是什么事。吃饭就是吃饭,等饭吃好了再说。 吃饭的时候说话,也不卫生,口水乱溅,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可以放在饭后再说呢?是不是? 寝不言的真正意思是:睡觉的时候,不要讨论什么事、争论什么事情。以免造成心情不好,影响睡眠。无论是什么事,放在明天再说。先放一放,别影响了睡觉。 而这句话流传到后世,普遍理解为:吃饭、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 吃饭、睡觉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说话呢?客气话也不说,开心的话也不说?大家难得吃饭的时候聚在一起,能不说话么? 所以!理解为:“吃饭、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是错误的,是教条主义,是收拾人、教训人的一个理由,以圣人之言来打压别人。 孔子见亓官氏把孔鲤抱去奶了,他也去了厨房。也不说话,拿了一个碗,就去锅边盛吃的。 乐歌端着碗,站在客厅内放猎物的旁边,一边吃一边朝着猎物看着。今晚!他还有的忙。要把奄奄一息的野鸡给杀了,最好是炖出来。几只快要死的兔子,也得杀了腌制起来。 本来!他就带回那几只兔子和野鸡的。麂子和狼,都是半路上遇上的。他先逮住麂子,把麂子打死了。结果发现狼,就幸运地也把这只公狼给收拾了。 麂子和狼都是意外收获,所以!这回带回来的猎物特别多。 “明天吃野鸡,吃兔子肉!”乐歌看了一眼身边的颜路,说道。 颜路笑了一下,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吃过晚饭,乐歌亲自动手,宰杀野鸡。 他没有安排颜路做什么,就是想看看:这小吊机灵不机灵? 结果!让乐歌很满意。 颜路吃过晚饭后,就去洗碗,处理厨房内的事。 下午送食给村民的时候,用了二三十个碗。另外!厨房内还有许多碗和盆,等等用具。 颜路把厨房的事处理好了,也不要乐歌吩咐,就过来帮助。 乐歌见颜路什么都能干,心里很喜欢。真的!要是这小孩什么都不会干,他是要动手打人的。可颜路很机灵、勤快,你下不了手。 真的!你没有打人的理由! 傻子也不是便宜打人的,也是有理由了才打人的。 疯子不一样,疯劲上来了就要打人。或者!假想别人是敌人,就动手打人了。 孔子吃过晚饭,等到亓官氏洗漱结束,就开始给亓官氏充电,教她识字、算数等什么地。 孔鲤一会儿在亓官氏的怀里,一会儿在孔子的怀里。可能是爹娘只顾说话而没有顾及到他,他很不老实。 孔子完成每天规定的课程,就不再教。不管亓官氏有没有记住,或者还能继续学,他决不多教。 完成一天的学业,亓官氏就带着孔鲤与孔子去睡觉。 孔鲤已经睡了,亓官氏靠在孔子的怀里,与孔子说着话。 “乐歌他变了!丘!”亓官氏忍不住说道。 “嗯!”孔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不是傻子,他是故意装的!你看见没有?他在娃们面前,故意做鬼脸,逗娃们笑。在村子里,也一样,故意那样,好像他真的是傻子。其实!他不傻!” “你说他傻?”孔子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真傻,他是装傻!” “装傻?”亓官氏辩解道:“以前的他,是傻子。真的!我爹和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傻子!” “从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那么傻!” “他不是那么傻啊?他思想慢,比别人慢!以前的时候,在没有摔坏脑袋的时候,他鬼精鬼精的呢!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 “我一直都怀疑!他是装傻!可有的时候,他好像真的是个傻子!不过?自从后来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傻子,他是故意装的!” “故意装的?”亓官氏怀疑地应道。 “他是故意装的!他不傻!只是!他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亓官氏不解地问道。 “他不爱面子!” “不爱面子?” “别人都在意别人对他们的看法,都希望自己留给别人美好的形象、印象。可乐歌他?”孔子叹道。 “乐歌他?” “唉!我看他!他是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什么叫‘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亓官氏很不高兴地问道。 “就是:烂墙面无法装饰!它就那样了!你粉饰它,它还是那个样子。你不粉饰,把污泥往上面泼,它还是那个样子!” 孔子的意思是:乐歌就是那种烂墙面:你粉刷他、赞美他,他还是那样,就一面烂墙。你诋毁他,往上面泼污泥,他还是那样,就一面烂墙,你泼不脏他! 有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 第67章 长姐当母姐夫当父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孔子决定撂一头,请几天假不上班。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把乐歌的亲事定下来。 乐歌不是说?他被母狼咬了?对方不是处子? 孔子是相信的,觉得乐歌不是装的。一定是在哪里遇见了这么一个女猎户,两人就好上了。 可以想象:那个女猎户一定长得很美。不然!乐歌也不会看上她的。最起码!长得比亓官氏要美。不然!是打动不了乐歌的心。 乐歌当初迷恋阿姑(亓官氏),就是因为阿姑(亓官氏)长得美。 根据乐歌的讲述,可以想象:那个女猎户不仅长得漂亮,也不是省油的灯。乐歌嫌弃她不是处子,她还动手打乐歌,把乐歌给收拾了。 当然!不是那种往死里打,那种翻脸的打。要是翻脸的打,两人就彻底地分了。由此可见!这个女猎户很厉害的,乐歌很难对付她。 所以!孔子觉得:他这个做姐夫的,就要为小舅子多操些心,让乐歌带他过去,调解一下两人的关系。 在鲁宫中吃了中午饭,孔子就骑马回来了。 鲁公虽然把他从家臣提升到国臣,可是!他这个国臣被季平子的人给架空了,无事可做。 所以!他想请一个小长假,一是处理乐歌的亲事,二是撂一头,看看季平子等人到底想怎样? 在上任这段时间里,他暗访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是!国库方面的事,都是季平子垄断了。季氏一手遮天,鲁国现在有多少存粮、钱库有多少钱?只有季平子等人知道,鲁公等人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鲁国一年收了多少赋税,鲁国的君王鲁公是不知道的。鲁国一年库存多少粮食,鲁国的君王鲁公也是不知道的。 鲁公为了掌握这方面的情况,才把他从家臣的位置上提升到国臣的位置上,当国家统计局局长。 结果!孔子这个统计局局长被架空了权力,只有其官名,却无法过问局长的份内事。 你老是在鲁宫中无事可做,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没有意思。你呆不下去了,你就会自动走人。或者!睁一只眼闭一眼,不管季平子等人的事,让他们继续一手遮天。再或者!为季平子所用,做季平子手下的统计局局长、会计师。 孔子没有接受季平子的贿赂,季平子自然是撂他一头,继续不理他。你要不服你去鲁公那里告状,关键是!你告状也没有用,鲁公是个傀儡君王,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我想让乐歌带我去,把乐歌的亲事定下来!”回来的孔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亓官氏讲了。 亓官氏一听,也是大力支持。 “既然是这样!都跟别人睡了,还能不要?要是女方怀了娃呢?是不是?还能不要?”亓官氏说道。 同样是女人,她理解那个女猎户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人睡了,说明两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再则!是乐歌不好,不是女方不好。是乐歌认为女方不是处子,才不反悔的。 而女方!已经承认了:她没有与任何男人睡过。她不是处子的原因,是因为小时候顽皮,爬树时胯裆扎在树杈上扎破了保护层…… 与亓官氏商量一番后,意见一致,都认为,快刀斩乱麻,先把亲事定下来。并且!亓官氏还要亲自去。 孔子随乐歌去她还不放心,一定要带着孔鲤一起跟过去。 亓官氏不仅担心乐歌可能乱来,对孔子不利。也担心到了关键时刻,孔子压不住乐歌。 有她在!她要是发起脾气来了,乐歌还是害怕她的。或者说!会给她这个“姐姐”面子。 孔子想想也是!要是乐歌乱来他还真的压不住。所以!就答应了。 两人从房间内出来,外面正好赶上学生课间活动时间。 亓官氏抱着孔鲤跟在后面,孔子大步走在前面。 颜路帮忙教学生下课刚回来,匆忙去案几边喝茶水。 孔子本来是想让颜路把乐歌叫回来的,可见颜路要喝水,就没有命令他,亲自往门口去。 他回来时的乐歌,正坐在后排的位子上装比当小学生。其实!他根本不是当小学生,而是!偷偷地用小石子或者什么,投别人的头。 他不是听课的,他是操蛋的。 “一加一!” “一减一!” “一加一!” “一减一!” 方忠、方恕两人一边往屋内跑着,一边冲着后面追过来的人喊着。 很显然!他们喊的那个人、追他们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乐歌。 果然!乐歌三步并着两步撵了过来,一副打人的样子。 追到门口时,他顿住了。但是!他的双脚原地踏步装成奔跑的样子,吓唬着方忠、方恕两个小调皮鬼。 “你干什么?”孔子正好走过来,让过方忠、方恕,黑着脸看着乐歌。 “我?咳咳咳!这两个小吊!调皮得很!我要扒他们的裤子,打他们的屁股!嘿嘿!”乐歌嬉笑着说道。 “你多大地人?他们多大地人?”孔子仍然黑着脸喝问道。 “我也就比他们大几岁!” “你还小啊?” “我十七!” “你昨天还是哪天?村民问你多大,你不是说你十八?” “我十七!”乐歌装比道。 孔子见乐歌那个傻比地样子,气得想打人! 两位嫂夫人见状,站在一边朝着两人看着。她们知道!乐歌是不敢打她们的儿子的。但是!她们觉得!儿子跟乐歌疯,不是什么好事!以乐歌的傻气,可能真的要打人的。 要是乐歌真的打了方忠、方恕,尽管不是往死里打,要是两人跟他爹说了,或者是跟护卫说了,问题就大了。 娃他爹以及护卫,才不管你是不是傻子,打一顿先!傻子更要打,打怕了以后他就不敢了。 还好!孔子拦住了乐歌。 不过!乐歌也并没有真的追到家里去。只是站在门口跺着脚,一副追赶的样子。 “呵呵呵!来了来了!” 院子的学生们,见方忠、方恕拿傻子乐歌开涮,都在一边看热闹。 真的!学堂里有了这个现世宝,气氛都活跃多了。 “进来!你姐有事找你!”孔子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我姐?”乐歌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有一种不好地预感。 () 第68章 被亓官氏给诈唬了 今天的孔子,神色不对啊?是不是?他一认真,必然有事! 再则!亓官氏有什么事一般会直接找他说的,不会通过孔子来找他。他与孔子之间,不管怎么说以前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是不是? 乐歌当场收敛起脸上的嬉笑,就跟做错了事的娃一样,低着头,进了堂屋。 “扑哧!” “咯咯咯!” 两位嫂夫人见乐歌很害怕孔子的那个样子,都不由地偷笑起来。 真的!要不是看在孔子与亓官氏的面子上,她们都要让护卫来收拾乐歌了。先捶你一顿再说,然后警告你:不要欺负我们娘儿几个!不然!打不死你? “姐?”乐歌来到堂屋内,见亓官氏正襟危坐在席位上,赶紧讨好地上前抱孔鲤。 “坐下!”亓官氏护住孔鲤,不让乐歌抱。然后!命令道。 “姐?”乐歌一时没有猜测出来是什么事,显得一副怕怕地样子,胆颤心惊地坐到旁边的席位上。 “姐问你?你那天说的是不是实话?”亓官氏看着乐歌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哪天?” “就是你回来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你被母狼给咬了?是不是真的?”亓官氏逼问道。 “这个?”乐歌当时一阵头大,不敢承认。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都好几天了,亓官氏和孔子还来追问这件事?你们这不是?好管闲事? “说!”孔子也在一边帮腔道。 “这个?我?我是瞎扯的!瞎扯的!”乐歌赶紧否认一切。 “瞎扯的?乐歌!人家找上门来了!”亓官氏诈唬道。 “找?找上门来了?谁找上门来了?” “你说谁呢?”孔子又在一边帮腔道。 孔子没有坐,就站在亓官氏的身边,俯视着乐歌。好像护卫、打手一样,要是乐歌撒谎,亓官氏一声令下他就出手打人。 “谁?”乐歌还是嘴硬,不肯说。 心想:跟那个女的!就那么回事!反正她不是处,我是不会要的! 尼玛地!劳资帅男一样,穿越重生到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男人都是香饽饽,不睡几个处子,都对不起兄弟。 以后抽空偷偷地去看看:要是对方怀孕了,生养了小乐歌。那么!我就给些钱给她,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要是没有生养!那么!就算我白睡了!我满足 了她的生理需要,她难道不给钱财给我? 我长得这么帅,能那么轻易地被你给睡了?嘿嘿! “她找过来了!在村子里到处问!”亓官氏继续诈唬道。 孔子见乐歌怀疑地看着他,赶紧哼了一声:“嗯!” “她找来了?她?我?”乐歌心想:我那么哄她,结果她?她还是跟过来了。“那她人呢?” “在村子里的人家住着!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说!”亓官氏跟国家明星演员一样,演技一流。 乐歌做贼心虚,以为那个不是处子的女猎户真的跟过来了。 “我?” “你什么你?你说?你想怎样?”孔子在一边又帮腔道。 “我?我?我不想跟她好!她打我!”乐歌不得不坦白道。 “她打你?你打不过她?”亓官氏关心地追问道。 “我?我?我不敢打死她!可她?打我特别痛!真的!她打人往死里打!你看!姐!” 乐歌显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把胳膊卷起来,把受伤的地方展现给亓官氏和孔子看。 他的胳膊弯上面,有着几处被人拧过的痕迹。很显然!这是女人的杰作。打不过男人,但她们会拧、掐男人的皮肉。 “你活该!你讨打!”亓官氏心里心痛,可她的嘴上,并不帮乐歌。“谁让你嫌弃她呢?她不掐你呢?” “姐!呜呜!”乐歌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又把上衣掀起来,让亓官氏和孔子看。 他的胸肌上,也被拧了好几处伤。 “还有后背上!也被她拧了!姐!呜呜!”乐歌说着,还要给亓官氏看他后背上的伤。 “得了!”孔子喝道:“是你不好!人家不拧你呢?拧得好!” 亓官氏也在一边帮腔道:“她还是喜欢你的!不然!她会把你杀掉的!拧你?那是爱你!” “还‘打是情骂是爱’呢?呜呜!”乐歌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 “她家在哪里?明天!你带我跟你姐去,把亲事定下来。你啊!都跟人家睡了,你还能不要人家?要是人家怀上娃了呢?你不管了?你?”孔子正色道。 “我不要!我不管!”乐歌嘴硬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爹不在这边,现在!我跟你姐夫把这个主作了!明天去认个亲,事情就成了!夫妻之间,闹点小误会,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亓官氏和颜悦色地劝道。 “不去!不去!” “你真的不去?”孔子逼问道。 “不去!” “你要是真的不去!我马上去报官!你睡了我们鲁国的女人,能白睡了?鲁国的律法规定:凡是外籍男人睡了鲁国的女人,都必须上鲁国的户口!你!现在是鲁国人了!你?” “我是宋国人!” “你已经不是宋国人了!从那天开始,你就是鲁国人了!也许?人家姑娘已经把你的户口报上去了!” “她是猎户!她家在山里!她不会懂的!”乐歌辩解道。 心想:鲁国户口就鲁国户口,反正我无所谓!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户口,都约束不了我!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去不去?不去!我马上去报官!你说话不算数,今天答应我明天去明天又不去,那我明天就报官!”孔子威胁道。 “你们?你们干嘛呢?你们?我?我乐歌怎么就遇上你们了呢?你们?谁要你们管了?……”见孔子是认真的,乐歌傻了。 心想:你们别逼我!你们要是逼我!我就离开你们这里!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发誓了!照顾你一辈子,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这件事!我阿姑管定了!” “阿姑!你?” “这事既然是阿姑的事,也就是我孔丘的事!这事我也管定了!”孔子帮腔道。 “是你错在先,你埋怨人家在先!你要是那么在意女子是不是处子,你在跟人家好之前,先说明情况啊?是不是?你跟人家好了,人家把身子给你了,你又反悔!你?不是占人家的便宜么?” “我问了!她说她是!这不是?我们好了之后,我才发现她不是!我哪里有错了?”乐歌一脸无辜地样子,辩解道。 “人家那是没有处子之身,却有处子之心!你?你还想要什么?她的心是真的!”孔子劝慰道。 “人家不是说了?她是小时候扎树杈上了,才变成这样的!你?你还想怎样?便宜占了!人家怀上娃了,怎么办?” () 第69章 乐歌的人生理想 在孔子、亓官氏两人的苦口婆心、“政策攻心”下,乐歌答应了,带两人去认亲。 乐歌心想:也好!去就去!在没有找到新对象之前,有这么一个美人陪睡,也是不错的享受。 真的!要是想女人了,我就去睡她。厌了,我就离开! 虽然不是处子之身,可她毕竟是没有生育过。不仅如此!从她的技术程度上来看,之前可能真的没有与其他人做过。 真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以他乐歌的经验,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要知道!他与女友同住了三年,女友是从处子到熟女的,人家是一步一步从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所以!他判断!这个女猎户,除了不是处子之身外,可能真的没有与其他人那个过。 对方一点经验都没有,真的!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青年人在那里大有作为。 先跟她继续好,等到我寻找到更合适的,不!是真的处子之后,我就一脚把她踢开! 尼玛地!你还赖上我了? 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乱世中,哪个男人没有三五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几、几十个儿女?如果都要男人负责的话?一个男人能养活他们么? 真是!男人要是太强壮了,不是在家养娃了,而是拉去上战场打仗。所以!这个时代的男人,只要播种就可以了。养育儿女后代的事,都是你们女人的事! 我卄!我不走运重生过来了,你们还让我养活那么多人?我就是日夜不停地工作,也无法养活那么多儿女啊?是不是?古代生产力这么落后,我哪里有那个能力? 乐歌认为:在这个乱世中,抚养子女、教育子女、赡养老人的事,都是女人的责任。 这是这个时代造就的结果!男人要么上战场为君王卖命,死于非命。要么!努力活着,在夹缝中活中。然后!提供种子,让人类繁衍下去。 而他乐歌!是不可能去为君王卖命,死于非命的。他认为!为君王卖命战死沙场,等于是死于非命。因为!你这样死了不值得!不是为自己战斗,而是被动地为别人而死。 你就算没有战死呢?你能拥有什么?你能成为君王?做梦吧!大周天下都是天子的,姓姬!是周文王、周武王的后代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所以说!那些穿越重生到先秦周朝称王称霸的网络,都是不切实际的YY。在周朝,你称王称霸不起来。天下姓姬,你敢称霸,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 谁不想称霸,要你一个外姓来称霸? 要想称霸,你得先灭天下诸侯再灭天子,你才能推翻大周天下。 可这一切!对于平常人来说,谈何容易? 有多少大的诸侯国君王,世代处心积虑都没有成功。而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平常人,怎么可能成功?你除了无脑YY外,还有什么? 我们要活在现实的世界里,而不是活在无脑YY的世界里。当无脑YY面对现实生活的时候,只会悲剧。 你YY、想象自己很强大是没有用的,你必须有真本事才能改变命运。 所以乐歌觉得他还是现实一些,努力地活下去,尽量不去服兵役。然后!多找一些美丽的女人,多睡几个处子。 至于抚养儿女的事,那就不是他的事了!那是女人的事!这个时代!赋予了女人这一切责任和重负! 这个时代赋予女人的就是:生育!生育!再生育!然后就是抚养子女、教育子女、赡养老人…… 而这个时代赋予男人的就是:上战场打仗!打仗!还是打仗。为君王卖命!死于非命!为别人而活!被别人利用! 除非你是天子、君王的后代,你有那个资格、能力去承袭爵位。不然!你的命运决定你就是一个下人,为别人而活着的人。 这个时代赋予男人打仗、为他人而活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提供种子,繁衍人类。 所以!乐歌决定活着,努力地活下去。尽量不去服兵役,死于非命。尽量不被别人利用,做一个自由的自己。然后!完成这个时代赋予男人的另外一个任务:繁衍后代。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准备,明天!我们就去!”孔子见乐歌答应了,赶紧趁热打铁,把日期定了下来。 “明天?” “明天!”亓官氏点头应道。 “明天!”孔子肯定地说道。然后!又特别提醒道:“我不怕你反悔!你随时反悔我随时报官!我看你能跑出我们鲁国?” “你也是宋国人!你何必这样呢?好像你还真的是鲁国人?”乐歌调侃道。 “我现在是鲁国人!我的祖籍在宋国!”孔子表态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见孔子的那个认真劲,乐歌也只得答应着,不敢再跟他炝。 心想:你个书呆子!你呆啊!做人做事,何必那么认真、那么绝对呢? 绝对就是绝情! “阿姑!你?把乐歌存在你这里的钱,都拿出来。明天带过去,交给人家保管!人家有妻室了,不用你保管了!”孔子交待道。 “这个?”亓官氏支吾了起来。 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她觉得暂时还不能交给对方。只能等到明天去看了情况,再作决定! “不不不!”乐歌一听,当场就阻止了。说道:“这些钱!先放姐这里!算我存着的!她那边!暂时还不差钱。” 孔子没有理乐歌,又对亓官氏说道:“我们也要带一些钱,明天去她那边是要买一些礼物的。最起码!要给对方扯一套绸缎料子!” “绸缎料子?”亓官氏又惊讶了起来。 要知道!当时的绸缎有多值钱?一般人家,是穿不起绸缎的。甚至!有了绸缎料子,你都请不起裁缝。 绸缎不同于麻布,裁剪和缝制都不容易。 可孔子都已经发话了,亓官氏也只得答应道:“是!给乐歌也做一套,让他风风光光地跟对方成亲!” “算了吧!算了吧!姐!姐夫!绸缎就不要了!家里要是有了绸缎衣服,是要遭贼的!家里一穷二白,开着门都没事!我不要!她也不要!” 孔子不看乐歌,朝着乐歌摆着手,对亓官氏说道:“不要听他的!按照我说的办!” 亓官氏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是!” () 第70章 狼妹的厉害 自从做官后,孔子有了俸禄。加上开办学堂后,村民们送来了粮食,节省了一笔生活费。所以!孔子家又开始存钱了。 开办学堂后,虽然没有挣到钱,没有收到多少现金,可村民们用自己的方式支付学费。他们没有钱交不上一年的学费,他们用家里多余的粮食来当学费,一次给一些。 所以!自从开办学堂后,孔子家基本上不用买粮食了。甚至!连蔬菜都不用买,都是村民们送过来的。 亓官氏把乐歌的钱放在一起,自己的钱放在一起。虽然!她家的钱还没有乐歌的钱多,可她还是舍得了,准备拿出来给乐歌和弟妹做一套体面衣服。 绸缎?太贵了,她真的舍不得。可孔子已经开口了,也只能照办。 另外!她把乐歌的钱也拿了出来,打包好明天带上。给不给弟妹,只能见机行事。 要是弟妹真心喜欢乐歌,那么!这个钱!就要交给弟妹。如果弟妹太厉害了,欺负乐歌。那么!这个钱暂时不能给对方。 必须准备好了,假如见面后孔子要求你把钱给对方呢?你要是不带上钱,人家还不说你想吞了这个钱? 她完全没有吞乐歌的钱的想法,而是!真心为乐歌好,帮乐歌。她觉得!孔子的做事方法,有时不完全是正确的。 真的!孔子有时说的话都是官话、场面上的话,不符合当事人。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她必须把握大纲。 到时候!要是发现对方不是什么好女人,欺负乐歌。那么!这个钱就是孔子逼她拿出来,她也不会拿出来的。 与乐歌说定后,孔子又去找两位嫂夫人。 明天他们三人加孔鲤四人要去帮小舅子相亲,家里没有人。孔子放心不下,所以必须告知两位嫂夫人,让她们准备一下,从明天起,让护卫留下来,保护嫂夫人以及学堂。 得知乐歌有对象了,两位嫂夫人自然是高兴的。她们觉得:乐歌有了女人有了家室后,会老实本分一些。最起码!有人管他了。要是妻子有了身孕,以后就有生活压力,傻子都会变得诚实起来的。 护子,是一切动物的天性。人类!更是如此!真的!要是不会护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第二天,孔子早早地就起来了。他没有练拳、练剑,直接去厨房洗漱。然后!开始做饭。 颜路见先生起来了,也赶紧爬了起来,去厨房做饭。 来到厨房,孔子都动手做了起来。 “先生!我来做吧!”颜路听说了:孔子什么事都能,就是做饭不能。 “今天要走早一些!先去城里给他们扯两套绸缎料子,然后再去对方家里!所以!必须走早一些。” 孔子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女猎户家在哪里? 鲁国虽然不大,可也不小。 不管怎么说!他家距离曲阜城近。所以!他决定先进城买绸缎布衫,再跟着乐歌走。 乐歌见孔子是认真的,大清早就起来折腾人,他故意赖在床上不起来。直到亓官氏抱着孔鲤过来喊他,他才爬起来。 吃过早饭,孔子骑马带着亓官氏,亓官氏抱着孔鲤。乐歌一个人骑他的枣红马,带上他的打猎工具。先进城,买绸缎布料。然后出城,让乐歌带路。 “快点走!要不然天就黑了!”孔子催促道。 乐歌哭丧一般地说道:“反正今天赶不到,明天还得大半天!急什么?” “那晚上怎么办?”亓官氏着急地问道。 “晚上在官道上住客栈,明天赶一上午路,中午在小镇上吃饭,下午往山里走,骑马走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 “那么远?” 中午!在官道上的饭馆内吃了饭。下午!赶了一个下午的路,早早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又赶了一个上午的路,来到官道边的一个小镇上。根据乐歌讲,再往山里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吃过中午饭,也就在四人准备动身的时候,饭馆内来了一个高大的年轻女猎户。 年轻女猎户好像是饭馆的熟客,进来后找了个空桌子,把斗笠摘下来往桌面上一扣,就叫喊了起来。 “掌柜!给我来一坛酒!四个炒菜,一盘炒谷子……” 话还没有说完,眼睛无意中扫了过去,看见一个熟习的身影。 孔子见女猎户的视线扫过来了,这才注意到:乐歌早已躲在他的一侧,有意躲避着对方。 不会吧?就是这个年轻的女猎户? 孔子的眼睛扫了扫,很快就确定了:是她!绝对是她! 虽然对方坐在那里,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年轻、高大而美丽的女人。 不得不承认!她长得比亓官氏做阿姑时还美丽。 没有成亲前的亓官氏,也算是一个古代美女。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以前的亓官氏还要美丽。 她不仅长得高大,面貌也很好。她的山峰很突出,腰很细…… 亓官氏也发现了:这个女猎户不简单。 “乐歌!你躲啊?你往哪里躲?我以为你死了呢!” 就在这时!那个美丽的女猎户蹦了起来,直接扑向乐歌。不由乐歌反抗,一把就把乐歌的一只胳膊给抓住了。另外一只手,直接抓向乐歌的耳朵。 “哎哟哟!耳朵!耳朵!耳朵!姑奶奶饶命啊!”乐歌就好像被猫逮住的耗子,当场就怂了。 “掌柜!还有包间么!我要包间!菜!酒!送到包间去!另外!加一盘肉!”高大美丽的女猎户擒拿住乐歌后,又朝着掌柜喊着。 “唉!知道了!狼妹!”掌柜见状,一边答应着一边偷笑着。 “狼妹?”孔子小声地应了一声。 心想:就凭她的这个名字,就知道她的厉害。 按照古代人取绰号、外号的习惯,应该是她亲手杀过狼。不然!别人是不会叫她“狼妹”的。 亓官氏见狼妹太霸道了,她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乐歌完蛋了!我的个傻弟弟啊?你上谁不可以?你上她?你这不是找虐么? “轻点!轻点!轻点!”乐歌不得不认栽,求饶道。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巴掌,拍打在乐歌的身上。 “轻点!我就轻点!我以为你死了呢!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走!到包间去……” 就这么着!乐歌被带去了包间,从孔子、亓官氏身边走过。 () 第71章 狼妹的身世 孔子来到放行李的地方,不知道何去何从? 亓官氏抱着孔鲤,也傻了一般地朝着狼妹和乐歌的背影看着。见狼妹的那个泼辣,她更是为乐歌担心。 心想:怪不得了,乐歌反悔。摊上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谁受得了?这还是姑娘时期,这要是生了娃,成了妇女,那还了得? 女人一般在未婚前,都是比较温良的。只有成亲以后,做了母亲,持家知道生活的困难了,才变得厉害的。 可眼前的狼妹,哪里有姑娘的样子?完全一副老妇女的架式。 “咯咯!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怀里的孔鲤,不知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一边用手摸着脸、眼睛,一边好像在偷乐着。 “你乐什么?你舅他?”亓官氏看着孔鲤,在心里说道。 她看出来了:孔鲤很开心。 “阿姑?”孔子站在行李边,没有了主意。见亓官氏也楞在那里,就提醒了一句。 亓官氏这才抱着孔鲤,来到孔子身边,低声说道:“还能怎么着?” “等?” “他还不出来?” “那?”孔子想了想,觉得也没有更好地办法。说道:“我们也要一坛酒?要点炒豆子,边喝酒边等?” “过了饭点了!我们要茶水吧!”亓官氏说道。 茶水便宜,酒水贵。所以!亓官氏决定要茶水。 两人在行李边的席位上坐下,朝着掌柜那边看着。此时的掌柜,正在忙狼妹那边的事,吩咐小伙计去照办。 掌柜忙完狼妹那边的事,才注意到孔子和亓官氏。 孔子朝着掌柜招了招手,又点着头。 掌柜忙不迭地跑过来,询问什么事? “给我们来壶茶水!” “哦!好的!”掌柜点头答应道。 正准备走,突然地想起来了:被狼妹拉走的那个年轻人,好像跟他们是一起的。便问道:“你们?你们是一起的?” “嗯!我们是一起的!”孔子点头道。 “她叫狼妹?”亓官氏着急地问道。 “她叫狼妹!是我们这里的猎户。我店内的野物,大多是从她手里买的!” “哦?” “你们?你们是外地的?”掌柜转而问道。 “我们是曲阜城的!”孔子赶紧拱手应道。 掌柜也赶紧拱手还了一个礼,问道:“他是你们什么人?” “这个?”孔子的社会经验不足,一时没有想到怎么回答。 亓官氏在一边说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他姐!他从小在我们村子长大的,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照顾他长大的!掌柜!他?她们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掌柜楞了楞,终于明白过来:乐歌是这个女人一个村子的。 不是亲弟弟,是一个村子上的,关系不错。 是啊!要不是关系不错,又怎么会在一起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掌柜想了想,补充道:“大概是?两人好上了吧?” “好上了?”亓官氏应道。 孔子看着掌柜,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个时候,亓官氏反而活络许多。 “狼妹在我们这一带很有名气的!在我们镇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 “我让下人端茶水来,我们慢慢说!”掌柜招呼一声,赶紧朝着店伙计招手,吩咐店伙计端茶水过来。 然后!坐到案几边。 反正!已经过了饭点,没有其他客人了。不如与顾客说说话,套套近乎。与顾客关系亲近了,以后就是常客。常客!就是财富源泉。 “她看上去就不同常人!”亓官氏应和道。 “呵呵!因为她是猎户!我这一带唯一的女猎户!” “哦?” “她的爹娘以前也是猎户,后来!听说是因为掏了狼窝,把小狼仔抱回来了。结果!激怒了狼群,被狼群给咬死了。” “狼妹?她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孔子问道。 “是!也不是!” “哦?” “她当时还没有成年,不过!她个子大!力气也大。得知爹娘被狼群攻击后,她一点也不惧怕,提着一把砍刀,直接跟头狼干上了。三下两下,就把头狼给砍了。头狼没有了,狼群才被吓退。可是!狼群是被打退了,她的爹娘却被狼群给咬死了!唉!……” 说起当年传说中的往事,掌柜叹息不已。 当年的小镇上,做猎物生意的,基本上都从狼妹的爹娘手里进货。可自从狼妹的爹娘被狼群咬死后,断了好久的货。 “狼妹把爹娘安葬后,大家都劝说她离开大山到外面来生活。可是!狼妹就是不肯。她说!要杀尽狼群,为爹娘报仇。后来!狼妹就做起了猎户。从此!就有了狼妹之名!” “哦?”听了掌柜的话,孔子浑身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得了啊!这个狼妹!她能够把头狼砍掉。可见!她的武功和勇敢! “她们两个!我看还是很般配的!”掌柜好像知道孔子、亓官氏两人想问什么,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说道。 “呵呵!”孔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呵呵”笑了一下。 “嗯!”亓官氏想听下文,就哼了一声。其实!她的心里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认为!不般配!女方太强势了,乐歌是要吃亏的! 她从小跟乐歌一起长大,知道乐歌的为人。乐歌天生善良、老实,受人欺负。只有熟习他的人,才护着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了,都是被人欺负的。 “能够被狼妹看上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一般男人,很难被狼妹看上!真的!被狼妹看上了,那是你的福气!……” 说起狼妹,掌柜的话就多了。真的!眉飞色舞。 “狼妹的美貌,我们镇上的人都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欢她?不计其数!可是!她就是一个都没有看上!不过!也难怪狼妹看不上!那些男人!不是年龄大了,就是太穷。要么!就是世袭贵族,一副病恹恹地样子! 也难怪!强壮的年轻男人,大多上战场去了。侥幸活下来的,大多是残疾人!唉!这个世界上啊!好男人!健全的男人太少了!……” 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年轻、强壮的男人,大多去服兵役了。而那些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人,大多是残疾人。不是残疾人,也不会让你退役的。健全的人,只会继续留在军队中…… () 第72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乐歌一半是装比,一副被人虐待的样子。 可是!今天的他!想错了!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越是装比人家越是不给情面。 狼妹已经看出来了:另外两个带小娃的人,一定是乐歌的同伴。 好!你不是喜欢装比么?那我就让你丢人! 结果!她下手就重了,一点情面都不给。 特别是抓住乐歌耳朵的时候,那可是用了力的!你喊痛是么?那你就喊吧!你越是喊,我拧得越用力。 这还不算!她还用力拍打着乐歌的胳膊。 本来!她是想打乐歌的头的。可考虑到打头,可能就要真的吵起来了。所以!在理智的作用下,她还是没有敢打乐歌的头。 把乐歌拉到包间后,狼妹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把乐歌扑倒,压在下面。没有再打,但是!却用嘴堵住了乐歌吃饭的家伙。直到包间外面传来脚步声,才把乐歌放了。 她先爬起来,再把乐歌拉起来。趁着乐歌不注意,又捶了一拳。 这叫什么?这叫“软硬兼施”、“恩威并施”。先打你!让你生气!让你想翻脸!再来一个心理反差,亲吻你!你还翻脸么? “他们是谁?”防止乐歌跑了,狼妹堵住乐歌的去路,眼睛瞪着乐歌,逼问道。 “我姐!我姐夫!”乐歌如实坦白道。 “那小娃是你外甥?” “嗯!” “那?我送他一颗狼牙,作为见面礼,如何?”狼妹问道。 “随便!” “玉器?我可没有!我家穷,没有玉器!” “随便!”乐歌大声说道。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往哪里去?不会吧?你想回宋国?你?”狼妹本来想说:你睡了我你就跑?没门?信不信我杀了你? 想想还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已经两天没有来红水了!恐怕?我已经怀上娃了!” 本来想哭,女人本能反应是要哭的。因为!女人有羞耻之心。可是!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狼妹。狼妹是女汉子,女汉子必须坚强,是不能哭的。 “什么?你说什么?”乐歌一听,当场就暴跳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狼妹怀上娃了,就赖上他的! 心想:都是孔子!尼玛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在外面睡女人,关你吊事啊?你管得宽?我又不是睡你老婆! 要不是孔子跟亓官氏两人逼迫他,他才不会主动来找人家呢?这不明摆着,被人赖上了? 乐歌本来是想!先撂狼妹一头,不理她,就当自己离开鲁国回宋国了。等到狼妹绝望了,把他忘记了,他再偷偷地过去查看一下情况。因为当时的他,不知道狼妹是不是安全期? 要是安全期,尼玛!照睡! 要不是安全期,是受孕期!那麻烦就大了!如果狼妹真的怀孕了,生娃了,他这个做爹的,多少是要尽一下老爹的责任。 就跟张寡妇和王寡妇那边一边,是要留些钱给她们的。 人家毕竟是女人,抚养小娃很不容易。 他相信!亓官熊不会把钱没了!亓官熊家里,是有钱的!再则!他现在是亓官氏家族的新任族长,多少是能得到一些好处的。所以!不可能吞了他的钱。 乐歌也不知道?将来张寡妇和王寡妇会生下什么?是儿子还是女儿? “啪!”狼妹一个巴掌打过去,从上而下拍打在乐歌的额头上。 “你聋了没有?你?……” 这时!小伙计端着酒菜进来。 狼妹是故意打给小伙计看的,让别人知道她的厉害。她狼妹的名头,在小镇是很响的。以后!小伙计就会给她传播“美名”。 “狼妹!狼妹什么人都敢打!” “我亲眼看见的!她把那个谁给打了!” “她踢男人的胯裆!” “她捏蛋……” 她就猜中了:乐歌不敢还手。 乐歌见小伙计进来了,自然是“好男不跟女斗”,忍了。再则!他还在纠结:狼妹怀孕的事! 现在!你被人家拿捏了,你还敢打人家?人家怀了你的娃,就是你的妻妾,你能打娃他娘么? “你打我啊?往这里打!往这里踢!你踢啊?有种你踢啊?” 见把乐歌拿捏住了,狼妹后退两步,用手指着自己的小肚子,让乐歌踢她。 “我怀了你的娃!你踢啊?不踢是么?不踢你就要对我负责!你踢啊?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不!我!我把你儿子生养下来,让他去找你报仇!……” 小伙计见狼妹在发火,不敢作声。赶紧把酒菜摆到案几上,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小伙计把剩下的菜品端了进来。 “没有什么事,你们就不过来打扰我!我要跟我夫君说话!他是我夫君!知道么?”狼妹对小伙计说道。 “是!狼姐!” “楼下那两个带小娃的人走了么?”狼妹又问道。 “没有!还没有走呢!好像在等人!” “给他们安排茶水,账记在我的账上!去吧!”狼妹招呼道。 等到小伙计走后,狼妹就把包间的门关了。然后!把窗帘也给拉上。再然后!再次把乐歌扑倒,骑了上去。 “你?你?你想干嘛?这大白天的!你?”乐歌见状!吓得不要不要的! 这个狼妹!也太大胆了吧? “我要看看你!有没有想我!”狼妹说着,就动手起来。见乐歌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很是生气! “你?你?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打!呜呜呜!……” “轻点!姑奶奶!轻点!捏痛我了!姑奶奶!我招了!姑奶奶!”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妹还是这么粗暴! 见乐歌的生理上有了反应,狼妹才饶了他。把乐歌拉起来,让他再吃些。而她自己,则一点形象都不顾,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你真的没有来红水?你告诉我?上个月?你哪天来的红水?说?你不要骗我?” “吃!不告诉你!”狼妹瞪了一眼乐歌,喝道。 “你是个骗子!” “这是女人的隐晦之事,怎么能告诉你呢?” “我是你丈夫!” “你说什么?”狼妹顿住,问道。 “我?” “你刚才说!你是我丈夫!你承认了!是吧?”狼妹追问道。 “我?” 乐歌怀疑:狼妹说她怀上娃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套路他? () 第73章 摊上这么个小舅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包间内的动静才消停下来。反正!孔鲤睡了一觉。 亓官氏见孔鲤醒了,赶紧给他尿。 孔鲤尿了之后就开始哭,亓官氏只得奶他。 孔子见孔鲤醒了,赶紧奔过来,一脸着急地样子看着两人。见帮不上忙,更是着急。 等到把孔鲤哄住不哭了,才发现:里面二楼的包间内也消停了。 之后!二楼的包间内一片沉寂。就连整个饭馆内,都是一片沉寂。饭馆内的老板、伙计们,好像都在侧耳听着,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狼妹发嗲的说话声。 再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打开。狼妹抱着乐歌的胳膊,没脸见人的样子把脸埋在乐歌的胳膊弯里,由乐歌搀扶着她下来。 “给钱!付账!”经过掌柜身边的时候,狼妹小声地命令道。 “我?付账?”乐歌不满地应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钱掏出来,支付了狼妹刚才的账务。 掌柜看了一眼狼妹,没有看见狼妹的脸。他知道!狼妹也知道自己丢人,没脸见人。所以!没有再多看,去柜台那边把账结了。 店内的伙计们,都跟看大猩猩一样,朝着狼妹和乐歌两人看着。 狼妹觉得丢人,可乐歌却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相反!他觉得自己还有面子! 见众人都看着他,他一脸自傲地扫了众人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你们有我这么牛比么?你们有我这么幸福么?你们大白天有女人愿意跟你啪啪啪么?你们能啪啪啪这么长时间么?能让你的女人感到幸福么…… 到了案几边,狼妹才松开乐歌的胳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先把放在案几上的斗笠拿起来戴在头顶上,把斗笠压得很低,让人看不见她的脸。再去拿自己的背包、弓箭、猎刀。 两人从饭馆内出来,眼睛四顾,寻找着孔子与亓官氏。 见孔子、亓官氏就站在屋檐下等他们,乐歌一脸傻笑地看向孔子。结果!孔子却是把脸黑拉着,眼睛还瞪着他。 乐歌没有敢与孔子对视,他知道!此时的孔子你招惹不得。这个后世的圣人,他还把自己当回事呢! 狼妹把斗笠压得很低,别人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可以偷偷地看别人的举止行动。 亓官氏想上前与乐歌打招呼,可她已经感觉出来了:夫君孔子很不高兴。她要是表现过分,夫君孔子绝对要收拾她。 孔子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当面不会让妻子出丑,等到晚上了,他还有一堂“夜校课”,不把你说服了,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要是没有说服你,这天晚上,绝对不跟你啪啪啪。 就跟男人晚上打了妻子一样,妻子这天晚上是绝对不会跟你啪啪啪的。除非!你强加她。不然!她们是有个性的。 “走!我们回家!”狼妹低声对乐歌说道。 然后!也不管乐歌是什么反应,就往马厩那边去。也不等小伙计牵马过来,亲自过去牵。 一般情况下,来的时候小伙计把你的马接过去,栓到马厩里,给马喂饲料。走的时候,你只要往马厩门口一站,小伙计就会主动把你的马牵过来。 孔子见乐歌那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是无语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骂他、调教他,都是不起作用的。何况!他是乐歌!一个不顾脸面的人! 气愤之下!孔子来到行李边,把乐歌的弓箭等什么地,拿起来放到一边。再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收拾收拾,准备走人。 孔子一点形象也不顾,把包袱背到后背上,其他东东也都收拾收拾提在手里,一副旅行者的样子。 亓官氏抱着孔鲤过来,想分担一些,却帮不上忙。 乐歌见孔子不理他,也就一脸嬉笑地走过去,把自己的行李拿起来。把包袱背到后背上,并系好。包袱里,还有他的那把大砍刀。再把箭篓子背到后背上,弓也斜背到肩膀上。一切收拾停当,才往马厩那边去牵马。 狼妹已经骑上马了,出了饭馆的院子。也不管乐歌等人,慢慢地往前面走着。 来到马厩这边,小伙计已经把马牵过来了。 孔子先上马,再把孔鲤接过来抱在怀里。然后!让亓官氏上马。亓官氏上了马,再把孔鲤抱在怀里。 乐歌骑上枣红马后,无须他指挥,枣红马就知道往哪里走,径直跟随在狼妹的马后面。 出了小镇,狼妹见乐歌他们跟过来了,就快马加鞭先走一步。也就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乐歌想撵上去,可又担心孔子跟不上。撵了一段后,也就放弃了。 孔子见狼妹走了,这才催马上前,与乐歌并行。他先是朝乐歌瞪了一眼,然后低声喝道:“你啊!我看你就是个傻子!傻子!” “咳咳咳!”乐歌看了一眼孔子,见孔子还是那么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不由地假笑起来。 说道:“我就是傻子啊?天下人都知道!我乐歌是傻子!” “你?”孔子又低喝了一声,把脸转向前方,懒得搭理。 “乐歌?你?”亓官氏看着乐歌,也抱怨了一句。 “你们知道廉耻么?”孔子还是忍不住,沉声喝问道。 “什么叫廉耻?廉耻多少钱一斤?”乐歌嬉笑道。 “无耻!” “无耻是什么?”乐歌又嬉笑着应道。 “乐歌你?”亓官氏瞪了乐歌一眼,埋怨道:“你惹姐夫生气?你?还说?” “我哪里惹他生气了?我?” “你还狡辩?”亓官氏厉声质问道。 “我?我怎么了?我又没有要你们来?是你们自己要来的!我做错什么了?我跟她!就是这么关系!是你们一定要来!你们还怨我?”乐歌的脸色一变,一脸无辜地样子,仿佛他是个受害者。 “你?你不脸!不爱面子,可你也要考虑一下狼妹!你?你这样做?让狼妹情以何堪?让狼妹以后怎么好意思来集市?你?我敢说!现在!半个集市上的人都知道了!狼妹跟你在包间内的事……” “喂喂喂!”乐歌打算道:“我们是关着门的!孔子先生!姐夫!” “关着门也不行!”孔子喝道。 “怎么不行?” “因为这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男人跟女人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孔子先生!我的姐夫!只要没有被人看见,都行!” “那是什么话呢?别人是没有看见,可别人听见了!”孔子据理力争,驳斥道。 “孔子先生!姐夫!那我问你?成亲!男女成亲,不也一样被人知道了?是不是?以先生的意思:被人知道了就是不耻、无耻、不要脸?那么?男人与女人还不能成亲了呢?男女成亲是干什么?不就是行男女之事?行男女之事,就是不耻、无耻、不要脸?” 孔子被乐歌反驳的,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亓官氏见状,赶紧喝止道:“乐歌!你还气你姐夫?” () 第74章 送孔鲤狼牙玉石 “姐!他就是假正经!”乐歌顶嘴道。 “你?你再说?”亓官氏喝止道:“姐不理你了!” 说着!亓官氏也把脸拉下来,不看乐歌看孔鲤。 孔鲤在骑马的颠簸下,把这种情况当摇篮,又睡着了。他的小脸上,好像还带着幸福的微笑。 看着怀里的儿子,亓官氏把什么事都忘记了,陶醉在幸福之中。 “不说就不说!”乐歌应了一声,也不理亓官氏与孔子二人,径直走在前面。 心想:孔子要是圣人!要是那么正经,就没有孔鲤了!男人与女人不啪啪啪,哪里来的后代呢?他孔子!与你生养了孔鲤,就说明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既然你不正经也要与女人啪啪啪,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说别人? 男人与女人成亲,不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为了啪啪啪? 啪啪啪不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一样是为了快乐!人生的快乐!人生简单的快乐! 既然如此!又何必那么遮掩呢? 不就是那么回事? 听到狼妹的叫声就认为是不耻、无耻、不要脸、下流。那么?成亲不也是一样下流?是不是?成亲!不就是公开、合法的啪啪啪? 如果听到男女快乐的叫声就是不耻、无耻、不要脸、下流。那么?听到别人成亲,不一样觉得不耻、无耻、不要脸、下流? 想到这里!乐歌扭头朝着孔子看了一眼。只见!孔子还是一脸的怒气,不声不响地骑着马。 他又朝着亓官氏看着,心想:你也很正经!我很想知道,你们成亲的那天晚上,是你主动还是他孔子饿狼的传说? 他孔子要是正人君子的话,应该很被动,是你主动的。那么?问题又来了!要是你主动了,他孔子会不会认为:你这个女人不要脸呢? “扑哧!”想到这里!乐歌“扑哧”一声偷笑起来。 又想:你们把我当傻子!我傻子么?我穿越重生过来之前,就已经尝试了男人与女人的那种味道。你们在我面前正经什么啊?你们在我面前,赤乐乐的!真的! 你们虽然穿了衣服,可跟没有穿衣服又有什么两样呢? 又走了一段路,孔子的神色才缓和过来,恢复如常。见乐歌又无耻地并肩走着,才开口说道:“刚才在镇上的时候,要是找一家制衣店就好了,把布料裁缝了,早日制成衣服。” “没事!姐夫!”乐歌接茬道:“她是猎户,经常到集市上来的。有时候,隔一天就来一次。” 孔子想说:狼妹今天丢人丢到家了,她还好意思明天来集市? 可想了想,觉得也没有什么。 明天来集市只要不到这家饭馆来就行了,只要不被掌柜、伙计看见就行了。其他人要是拿这件事寻开心,捶不死他们? 你们谁看见了?谁看见了?造姑奶奶的谣言,捶不死你! 就算来这个饭馆了,也一样没事的!是啊?你们谁看见我跟乐歌那个了?谁看见了? 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跟我夫君那个,又不是乱搞? 不就那么回事?何必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只要布料买了就行!就让她们自己作主吧!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做。还有!集市上的制衣店很多,我们还不知道哪家手艺好?是不是?”亓官氏在一边劝说道。 天快要黑了,才到达狼妹家。 狼妹是猎户,住在山上。山脚下的村落里,她没有房子。 狼妹的家很大,一排溜竹木结构的房子。下面有一米多高的吊脚,跟吊脚楼似的。山里的潮气重,所以!一般都是这种吊脚楼房。 要不是等孔子,乐歌只要一个多时辰就能到。可孔子带着亓官氏,不能骑快了。所以!花了近两个时辰。 狼妹先回来,不仅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另外!还烧好了开水。 见孔子、亓官氏来了,她不说话,红着脸,默默地招呼着。 乐歌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忙前忙后。 孔子跟亓官氏两人,跟贵客一样,什么事都不用问,坐在那里喝茶。狼妹家的茶叶也很特别!不仅仅是茶叶,而是!花茶! 山里的特产,盛产各种鲜花。山里人就把鲜花摘下来烘干,制作着成花茶。 等到狼妹、乐歌两人忙完了,孔子把孔鲤抱到怀里,让亓官氏把礼物拿出来,交给小娃他舅妈。 亓官氏会意,把孔鲤交给孔子,她去人情往礼。把准备好的两套绸缎拿出来,双手递给狼妹。 “这是两套,一套是给你的!一套是给乐歌的。我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也不知道集市上哪家制衣店的手工好?所以!就没有送制衣店了。” “谢谢!谢谢!呜呜呜!”狼妹见孔子、亓官氏是有备而来的,心里更踏实了。她以为!是乐歌愿意的。 乐歌要是不愿意,怎么会带他的姐姐、姐夫来呢?是不是? 送完绸缎布料,亓官氏又把其他礼物拿出来,交给狼妹。 狼妹接过,顺手交给乐歌。然后!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个串着两颗狼牙的挂件。两颗狼牙的中间,还有一块很小的玉佩。组合起来,还真是个不错的挂件,很有民族特色、猎人风味。 “谢谢舅娘!谢谢!”亓官氏把孔鲤抱过来,向狼妹感谢着。 狼妹把挂件挂到孔鲤的脖子上,这才认真地看着孔鲤。 孔鲤好像很懂事的样子,不哭不闹。当“舅妈”的手指抚摸在他的脸上时,他扭动着脸表示他感受到了。 孔子坐在一边,朝着两人看着。见女人的事很多,他有些不耐烦。可是!又觉得这些事必不可少。 说了一会儿话,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乐歌没有呆在这边,而是!主动去厨房那边。 狼妹为了跟亓官氏说话,就没有顾得上厨房那边。 孔子见乐歌去做饭,心里很满意。可以猜想出来:之前的乐歌,跟狼妹的关系有多好? 见亓官氏与狼妹有着说不完的话,坐了片刻之后,也就爬起来了。先在屋内、屋内大概地扫了一眼,有了一个印象后,才去厨房给乐歌打下手。 他不会做饭,但是!他会生火。 () 第75章 想吃霸王餐结果 “姐夫!我的厨艺还可以吧!”乐歌在灶台上面秀着刀工,一边向着孔子炫耀道。 狼妹不仅是个辣妹,也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可见!她回来后并没有闲着,不仅洗了澡换了衣,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还准备了菜。 猎户家有的是干肉,干肉对于猎户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东。最好的吃食,就是新鲜的活物。 狼妹准备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另外!还准备了一箩筐新鲜蔬菜。而且!都洗净了。 乐歌接管厨房后,就把野鸡、野兔子肉放进锅中水煮。然后!把煮熟的肉捞起来冷却。再把肉切成小块进行烹。 为了在姐夫面前露一手,乐歌得意地旋转着菜刀,然后飞快地剁着。菜刀在砧板上发出快乐的欢跳声:“咔咔咔……” “看样子!你跟她已经很熟了啊?”孔子一边在灶台下生着火,一边问道。 “我乐歌长得这么帅,走到哪里都有女人爱!”乐歌自吹自擂道。 “应该不是上次就认识的吧?”孔子八卦一般地问道。 “呵呵呵!”乐歌坦白道:“我第二次出门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了,还跟她打了一架。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就好上了!” “哦!” “我是游猎,被她给逮住了。她不让我在她的地盘上打猎,还要赶我走,还要我把已经打的猎物交给她。我自然是不愿意了,我们就打了起来。” “按照大周律法,各国的律法大概都差不多!一般规定是:游猎被当地猎户逮住了,要是捕获了猎物,是要交猎户税的!因为!他们是猎户,是要交猎户税的。你们游猎在他们的地界上打猎了,等于是抢了他们的猎物……” “哪里呢?我在别的地方打的猎,还没有来不及卖掉,带来他们的地盘上的!我在其他地盘上,已经交了赋税!可她?唉!”乐歌狡辩道。 孔子没有采纳他的理由,说道:“你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你的态度就要好一些。毕竟!你错在先!所以!别人逮住你了,你就不能跑!” “我哪里跑了?” “你没有跑?” “我没有跑!” “你是不是见人家是个女猎户,长得貌美,就想欺负人家?是不是?”孔子怀疑地问道。 “哪里呢?我哪里敢呢?我是个游猎!不敢惹事的” “一定是这样地!不然?人家一个女猎户,哪里敢找你一个大男人的麻烦?是不是?只要不是在她们的地盘上狩猎,单纯经过他们的地盘,一般当地猎户是不找你麻烦的。 你在人家地盘上狩猎被人抓现行了,人家才找你交赋税。而且!是捕获猎物了,人家才找你麻烦的。没有捕获猎物,一般是不找麻烦的,只赶你走。 因为!大周律法规定,给别人一条生路。允许游猎,但必须缴纳赋税。游猎!不许在集市上交易,只能私下交易!在集市上交易,游猎出售的价格可能低于猎户。因为!他们没有交猎户税……” 厨房这边,孔子盘问乐歌,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就好上了? 不是孔子八卦,是他觉得:必须了解具体情况。只有了解了具体情况,才能处理好乐歌与狼妹的事。 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已经看出来了:乐歌与狼妹的关系,只是表面现象。而且!这个表面现象很不可靠。 主要根源在乐歌这边!乐歌这人有问题,才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可以看出!狼妹是真的喜欢乐歌,才对乐歌容忍的。要是狼妹不喜欢乐歌,乐歌那样待她,以她狼妹的泼辣性格,杀你都有可能。 客厅这边,亓官氏也关心地询问起来。 狼妹先是不好意思说,可见亓官氏是认真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他来我的地盘上狩猎,被我逮住了。我赶他走,可他就是不走,死皮赖脸赖上我了。捕获了猎物,也不给我交赋税,我就跟他理论,他还跟我狠。我就跟他打起来了,可我打不过他。他!他就欺负我!……”想起往事,狼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欺负你了?” “他想欺负我!可他不敢!我说了!他除非把我杀了,不然!我就杀了他。” “后来呢?” “后来!他要我做他的妻子,还问我是不是处子!他很下流的!” “这?” “我不理他,他也不敢动我!我们僵持了好长时间,他把我放了。我心里不服,就给他下了套,把他吊起来了……” 作为猎人,都会下套的。 乐歌没有注意,就被狼妹给吊起来了。 狼妹本想狠狠地打他一顿,把他扔到山沟里喂狼,可想想还是算了。把乐歌饿了一天,见他没有力气反抗了,才放人。 结果!过了几天,乐歌又跑来了,缠着她。她先是不理他,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好了。 就这么着!有那么一天,两人就睡到一块了。 本来!两人关系很好!算是成亲了。可是!乐歌说她不是处子,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僵化了起来。 “他小时候上树拆鸟窝、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了,脑袋摔坏了!”亓官氏听了狼妹的介绍,心里有数,大概是那么回事:乐歌不好!想欺负人。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你说他摔坏了脑袋?我看他比鬼还精!不!他是坏!坏得很!” “以前的他,很老实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他!不老实!就欺负我!我是喜欢他的,他却不专心!他耍我!呜呜呜!姐!我怀上娃了!我怀上了!呜呜呜!……” 想起乐歌的不可靠,狼妹哭了。 狼妹心里有数:乐歌是一个不可靠的男人。这个男人花心,坏得很!就想到处占便宜!谁知道呢?他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女人? “有我呢!有姐呢!有姐在!他不敢欺负你!”亓官氏见狼妹那个可怜相,不由地心疼起来。 “可惜姐你也不是他的亲姐?呜呜呜!” “我发过誓!要照顾他一辈子的!你是她的妻子,我一样照顾你们,看着他!放心!姐说话算话的!明天!跟姐一起去曲阜城,去姐家!我们先认个亲!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姐给你作主!……” “嗯!谢谢姐!” () 第76章 狼妹的狼性 晚餐很丰富,都是狼妹准备的菜。乐歌的厨艺也很不错,味道鲜美。大家的胃口大开,吃得很尽兴。 另外!狼妹还准备了自酿的果子酒。 大山里面盛产野果,只要你勤快、会醉酒就行。 在狼妹的坚持下,亓官氏喝了不少。亓官氏本来不想喝多少的,可在狼妹的劝说下,只得喝。 狼妹说!我们很投缘。所以!必须喝,一醉方休。 本来!亓官氏是想跟狼妹好好谈谈的,摸清对方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帮助狼妹与乐歌和好。 可狼妹觉得!她懂了亓官氏的意思,以及看清了乐歌这个人。所以!无须再废话了。喝酒!先痛快一回。 孔子没有喝多少酒,不管自酿果子酒有多好喝,绝对不贪杯。无论你怎么劝,我就是不喝。 他的坚持!让人觉得不会变通、很古板。 狼妹见孔子的那个德性,劝说了几次后也就放弃了。真的!懒得理他!都什么人呢?说不喝就不喝?这么古板、不会变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乐歌也喝了不少,无须狼妹劝他喝,他自己要一醉方休,今晚睡一个好觉。 本来!他就是来睡美人的。结果!见面的时候,在饭馆的包间内就睡了。又经过一个下午的走路,他觉得很累。所以!就想把自己喝醉,以便睡个好觉。 你要是不喝醉的话?他知道!以狼妹的脾气,是要与他啪啪啪的!真的!在这个方面,他被狼妹这匹母狼给打败了。 不过!很爽! 爽过之后就是累。 孔子吃过饭,就被乐歌带去客房休息了。 狼妹家,房子多,有几间客房。 乐歌把孔子安排好住处后,自己也回了房间。他的房间,就是狼妹的房间。厨房那边的事,他不管了。 狼妹与亓官氏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一直到深夜。菜都凉了,油都冻了,没法吃了才停下。 孔鲤一直在亓官氏的怀里,不知睡了几回,也不知道尿了起来。 狼妹也没有收拾餐桌,直接带着亓官氏去洗漱。然后!安排亓官氏住宿。 孔子一个人住一个客房,亓官氏被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里。 把亓官氏安顿好后,狼妹回自己房间。见乐歌躺在她的床上,她很生气,觉得没有面子。只见!她快速来到床前,准备拧一下乐歌的皮肉。可手伸过去后,又停住了。 此时的乐歌,睡得跟死猪一样,打着呼噜是小,嘴角还流着口水。 凝视了片刻之后,她还是离开了房间,来到亓官氏这边。 第二天早上,孔子准时起床。 穿好衣服后,他在房间内来回不安地走动着,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木地板偶尔会发生轻微地“吱吱”声,让他不敢再走动,害怕惊动了别人。无奈之下,只得出了房间,轻手轻脚地来到外面。 幸好昨天来的时候,他里里外外大概地看了一遍,对外面的情况有所了解。在外面找了一块场地,摆开架式练起了武功。 这套武功,是方恩人方基石教他的军警格斗术,是实战经验总结。遗憾的是!他练出来后,样子很难看。 剑!他没有带。所以!没有舞剑。 在剑术上面,他的技能还可以。舞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 乐歌一觉睡到天亮,发现狼妹不在身边,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即就爬起来了。 来到客厅这边,他的肺都气炸了:餐桌并没有收拾,一片狼藉。 来到厨房这边,也一样是一片狼藉! “懒比!”乐歌不由地骂道。 看在亓官氏、孔子的份上,乐歌忍了。要不然!他是要跟狼妹吵的!尼玛地!你是不是女人?吃好了不收拾碗筷,你把自己当客人啊? 气归气,他还是把碗筷收拾进厨房,进行清洗。把吃剩下的饭菜,都处理掉。 狼妹家没有养猪,也没有养狗。因为!狼妹的性格使然,无法饲养猪、狗。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有时狩猎就是一两天,才回家。有时!去集市上后,就去朋友家玩。或者!在酒肆内与人喝酒,然后就醉在里面。也有的时候,与人谈得来,就在集市上过夜…… 收拾完碗筷,乐歌又准备早餐。 早餐做好后,他没有立即喊人吃饭,先去洗漱。 亓官氏的酒喝多了,一觉睡到天亮,孔鲤哭闹后才被吓醒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还真的出事了。孔鲤虽然没有掉到床下,却屙了一裤裆的屎,臭不可闻。 狼妹也被孔鲤的哭闹声吵醒了,心里很不痛快,觉得没有睡好。可她还是爬起来,帮助亓官氏处理孔鲤的事。 当看见孔鲤屙的屎后,好一阵恶心。最终!还是接受了。 从房间内出来,见乐歌不仅把餐桌收拾了,锅碗清洗了,还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狼妹很高兴。 洗漱之后,就把乐歌叫到房间内去了。 “姐!我跟乐歌说一会儿话!你们先吃!姐夫呢!”也不等亓官氏答应她,一把将乐歌的胳膊抓住,往房间拖。 乐歌有一种预感:绝对不是好事。 结果!被他不幸而言中了。 房间的门关起来后,狼妹就疯狂了起来。 这回,是她主动。为了抢时间,结果也就一二三的事,就把乐歌给折腾投降了。 “奖励你的!”狼妹跟个疯子差不多,胡乱地处理了一下后事,就提前出来了。 乐歌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狼妹已经出了房间。无奈之下,只得匆匆把衣服穿了,斜靠到床头上休息。 刚才!狼妹太疯狂了,让他无法招架。结果!就那么地喷发了。 这算不算……?他被狼妹反过来强加了? 吃过早饭,孔子提出要求:回曲阜。 时间不等人,必须回去。 来的时候用了两天,回去又要两天,等于是四天。 鲁宫那边的工作都无所谓,可学堂的事,孔子放心不下。 “不行!今天不能走!不管怎么说!到我家来了,必须住一天!要走!明天走!” “这个?” “另外!我准备去,也得准备准备。今天走,时间来不及!” 在狼妹的坚持下,孔子也只得答应。明天走就明天走,也就只多耽误一天时间。 “去去去!去山里狩猎去!明天去姐家,带些活物去!”搞定日程的事,狼妹马上又赶着乐歌去山里狩猎。 () 第77章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幸福 才吃完饭还没有来得及去洗碗,就被狼妹分配去狩猎,乐歌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的火! 心想:这个女人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吧?老公我?大清早起来就做饭,饭做好了都没有来得及吃一口,就被你拖到房间内给强加了。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得出来吃饭,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尼玛地!你不知道老子累啊? 这才刚吃完饭,你又吩咐老子去狩猎?碗还没有洗呢! 可是?当着孔子、亓官氏的面,他又不想跟狼妹吵。 不过!他在心里下了更大地决心:劳资理你?劳资以后理你?劳资以后让你生十个八个娃!十个八个“没爹”的娃?劳资收拾不死你?你牛比么?劳资累死你! 你把老子当成你奴役的工具?劳资就依你? 嘴巴上!乐歌一连声地答应道:“好!好!我把锅碗收拾了,就去狩猎!” 并且!立即动手收拾碗筷,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咯咯咯!”狼妹满意地笑道:“这才是我的乐歌!” 亓官氏赶紧在一边说道:“以前乐歌在家里的时候,特别勤快。家里家外的活,他一个人包了。每次打猎回来,留下自己吃的猎物,都是他动手宰杀,不要我爹动手的。我爹,坐在一边喝酒。” 孔子见乐歌一改常态,有些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早上乐歌被狼妹拖到房间内强加的事,孔子并不知道,当时他在外面练拳。因为不想回来,所以直到狼妹喊他回来吃饭他才回来。 亓官氏也不知道狼妹把乐歌拖到房间内说什么话?反正!她觉得不正常。时间上不正常,说悄悄话要不了那么长时间。办事?时间好像又短了。 可她就是没有想起来,狼妹“奖励”乐歌,玩了一回“快闪”。 何为快闪?就是快速让你玩完。 收拾完厨房,乐歌瘫坐在席位上,动都不想动。不仅是生理上的累,主要是心理上的累。 坐了一会儿,还没有等到狼妹催促他去狩猎,又准备去狩猎。 心想:劳资去狩猎?狩你个鬼啊?劳资进了山里,找一块平整的岩石,躺在上面好好地睡一觉。 狼妹看着乐歌远去的背影,见乐歌很乖很听话,心里特别地高兴。可她并不知道:乐歌都恨死她了,心里想着怎么报复她、收拾她。她还以为!她很幸福,遇上好男人了。 “我弟弟人老实!你待他好,他就记着你!在我们村上,大家都喜欢他。有好吃的,都愿意分一口给他吃……”亓官氏见状,又趁机说起乐歌的好话。 “村子里待他最好的是,那个叫张寡妇的,还有一个叫王寡妇的!咯咯咯!……”狼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扑哧!”孔子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就忍住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这话都对你说了?妹子?”亓官氏不敢相信地问道。 “咯咯咯!”狼妹得意地笑道:“是我拧着他的耳朵逼他说的!” “哦!哦!”亓官氏心想: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人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要不然?乐歌也不会傻到什么话都说的? 乐歌带着狩猎工具进入大山中,根本没有心思狩猎。可是?他又担心狼妹待会跟踪过来。所以!进入大山后,他就在沿途的路上放了十几个圈圈紧。 圈圈紧!也称“锁脚弓”。是用绳索制作而成的一种常见工具、实用工具。就是在绳索的一端打个活结,另外一端系在哪里,一旦猎物的脚踏入活结中,随着猎物的走动就会越锁越紧,就能锁住猎物。 另外!还可以利用树枝的弹力,锁住猎物的脚后把猎物吊起来。 在野外生存的电视记录片中,英国那个叫“贝爷”的,就经常使用这种传统的狩猎方法,用来捕获猎物。 他经常用鞋带做成小的圈圈紧,套住兔子、老鼠。用绳索还套过一只野猪。 在这个记录片中,可以看到圈圈紧的制作方法。 然后!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躺在上面。 本来!躺下来休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因为心里憋着火气,乐歌一点幸福感都没有。有了休息的机会,他却根本睡不着? “你个骚比、懒比!臭的、烂的!……”乐歌在心里骂着。 尼玛地!你管老子! 老子要你管? 老子倒了八代的霉,以为报复了万聪林出了一口恶气。结果!却穿越重生了!劳资以为穿越重生到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男人是香饽饽的时代里,能睡几个处子!结果!就那么倒霉! 先是被张寡妇给强迫了,后来又被王寡妇给哄了。尼玛地!到了你这里!以为你是真正地处,乐得老子不行!结果!是非处! 气杀劳资也! 就你一个非处!你有什么资格指使老子?指使我这个香饽饽? 我是男人!我是香饽饽! 等劳资离开了这里,你看老子还回不回来?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劳资理你?老子让你管? 狼妹陪着亓官氏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孔子坐在一边没有人理,也觉得这样不好? 可让她跟孔子说话?又找不到共同语言。 虽然孔子也就比她大几岁,可两人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风风火火、快意恩仇,活得很现实。而孔子!凡事讲规矩、原则,活得很拘谨,畏畏缩缩不自由。 她不理解孔子,她相信:孔子也一样不理解她的人生。 见孔鲤哭闹,她就借这个理由,说去山里看乐歌。 “山里还是有狼群的!我不放心!我去去就回,逮几只野鸡、野兔什么地就回来。” 来到大山中,见一路上安装了不少圈圈紧,狼妹很高兴。也没有寻找多久,就寻找了乐歌躺着的地方。 见乐歌果然在这里,她的心里很得意。这一片山,她太熟习不过了。从七八岁开始,她就跟随爹娘狩猎,山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去过。 “夫君!呜呜呜!你睡一会儿,我来狩猎!”见乐歌并没有睡,在岩石上翻来覆去,狼妹心疼地说道。 她以为乐歌在狩猎,不敢睡觉。却并不知道:乐歌心里怨恨死了她,正想着怎么报复她。 () 第78章 我给足你面子 见狼妹来了,乐歌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但是!让他跟狼妹在一起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不管狼妹待他再好,都是不可能的!他!乐歌!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香饽饽,而不是属于狼妹一个人的。 再则!狼妹是什么人? 狼妹是什么人,乐歌已经领教过了! 跟狼妹这种辣妹在一起生活,早晚被她整死的。 两人的人生观,是不相同的。说白一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乐歌喜欢自由,不被人束缚。 而狼妹!虽然也喜欢自由,无拘无束。可狼妹她霸道,想控制人。她对你好,但你必须听她的。你要是不听从她的,两人就不是朋友,就合不到一起去。 你要是听从她,她就跟你好。并且!愿意为你去死。 有那种:顺我者猖、逆我者亡的意思。但又不同,她愿意为她爱的人去死。 而乐歌!他只想做一个独行侠,天下任我行!而且!不负责任。当然!不是人生不负责任。而是!对女人、子女不负责任。 他认为!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时代里,男人是香饽饽,女人的命运就是陪男人睡觉、服侍男人、生育、抚养子女、赡养长辈…… 而男人!时代赋予了他们另外一个使命。那就是:打仗!战死沙场。还有另外一个使命,那就是:繁衍后代,为人类提供种子。 他不需要上战场,所以!第一个使命就没有了。现在!他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繁衍后代。 他认为:不是他乐歌没有道德底线,而是时代造就英雄!历史赋予了他这个使命。 服兵役?乐歌很自信!他不需要去服兵役的。 因为!他是个傻子! 宋国给他开具的身份证上面有标注:傻二! 傻二!翻译成现代汉语:傻子、二货的意思。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需要去服兵役。那就是!他有一个不需要去服兵役的职业。 如果他在孔子的学堂内混下去了,他就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上战场? 还有其他特殊职业,也可以不用上战场。 比如说!他会做饭、打猎,他就算上战场,也是在后方。要是混得好,给将军开小灶,也是不需要上战场的。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还有其他许多职业,也不需要上战场的。比如说:冶炼工程师,铸造师、特殊工匠等等职业,都不需要上战场的。 上战场的!只有这些人:有力气、有武功却没有脑子;有武功有脑子想出人头地、无业游民、家里养不活、奴隶…… 这个时代,还是有不少奴隶的。奴隶!来源于战败的敌人、敌国的子民,罪犯、受罪犯株连的人(罪犯家属)、历史遗留…… 而狼妹!却想拥有一个男人,一个愿意跟她好,听她话的男人。 她是个辣妹,表面上对男人很厉害。其内心里,打了男人后又心疼。就跟娘亲打了自己的儿女一样,火气来了,想往死里打。可打了儿女之后,又心疼得直哭。 狼妹就是这样地女人! 她打乐歌,是乐歌老是跟她唱反调。可打了之后,又心疼。表面上!她恶狠狠。可内心里,却温柔得不行!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乐歌知道狼妹是这种女人,可他的人生观决定了他与狼妹是走不到一起的。他知道!狼妹喜欢他,打他又心疼他。要不是如此!他早就跑了!跑到八百里之外了,头都不会回的。 就是恋在狼妹还是喜欢他的份上,他才又跑了回来。 再则!除了狼妹外,他身边暂时没有女人。 要知道!自从跟女朋友同居以来,他就离不开女人。真的!没有女人的日子,他的生理问题无法解决。让他自行解决,去卫生间那个,他做不到?也觉得那样不爽。 已经习惯与女人那个了,换一种方法他无法接受。再则!重生过来的这个社会是个女人多男人少的社会,男人就是香饽饽。所以!哪里有男人打光棍的呢? 狼妹跪下来,把乐歌抱到怀里,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爱、怜地抚、摸着,一边说道:“夫君!难为你了!睡吧!睡吧!有我呢!有狼妹呢!睡吧!睡吧!噢!呜呜呜!……” 她知道!乐歌很累!可是!为了显得自己的强大,她才那样指使乐歌的。其实!她是做样子给亓官氏和孔子看的。 结果!乐歌很给面子,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因此!她更加地爱乐歌! 乐歌也确实觉得累,见狼妹来了,并且把他抱到怀里让他睡,也就不客气,靠在美女的怀里睡了。 他知道!狼妹的温存是有时间段的。她高兴了,就给你温存。她不高兴了,掐不死你? 既然能有短暂的温存,那就接受、享受了吧!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反正!他决定了!他铁了心了!不跟狼妹在一起生活!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而不是属于狼妹一个女人的。 这次!看在亓官氏和孔子的面子上,给足你面子,满足你的虚荣心。等这次事情过去了,我吊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都过中线了,乐歌还没有醒。 狼妹很着急,家里还有客人。你不回去人家还不说你不理睬客人?是不是?何况?亓官氏、孔子是乐歌的亲人,又是第一次来。你要是不理睬或者是淡漠了他们,他们会误会的,以为你故意的。 可是?让她把乐歌喊醒,她又舍不得。心爱的男人睡得正香,你怎么舍得把他喊醒? 还好!可能是她的手移开了,阳光刺眼,乐歌自然醒了。 “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乐歌惊慌的问道。 “已经过中点了!” “那?我姐呢?我姐夫呢?”乐歌一副着急地样子,问道。 其实!是他的肚子饿了。 把姐姐、姐夫提在前面,一个伟大地理由! “我都急死了!姐姐、姐夫她们可能都饿了。你好了些么?我们回家吧?呜呜!”狼妹着急得哭了起来。 “我头晕!”乐歌装比道。 其实!他一点事都没有。 “你头晕?”狼妹一听,当场吓住了。 “我没事!我能坚持!” “呜呜呜!可能是岩石上太冰凉了,受了潮气!走!我们回家!” 乐歌假装艰难地爬起来,勾着腰站着,一副病恹恹地样子。 狼妹无奈,只得搀扶着。 收拾好随行工具,两人就往回走。 今天的运气很好!十几个圈圈紧竟然套了四只野鸡、一只野兔,还跑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大猎物。这家伙好像很大,把圈圈紧都给拉断了。也许?是成年狼。或者!是狗獾。 () 第79章 这样地女友我不放心 乐歌装死,什么事都不做,一切都让狼妹干。他砍了根拐杖,拄在一边,用手指点着狼妹:那里有一个!那里还有一个。 狼妹心疼乐歌,就按照乐歌的吩咐,去把安放的圈圈紧收回来。 所有圈圈紧都收回来后,狼妹不仅提着猎物,还搀扶着他。 “嗷!” 突然!草丛中窜出一匹百十斤重的公狼,作势扑向狼妹。 其实!它不是冲着狼妹来了,而是!冲着猎物来的。 狼的鼻子很厉害的,嗅到了猎物的味道。结果!发现来晚了,猎物被人类收走了。巨大的公狼就跟踪而来,在饥饿的作用下,它还是冲了出来。 “畜生!”狼妹面色一变,断喝道。 因为在回来的路上,以为没有危险了。所以!手上没有准备武器。当巨狼冲到面前的时候,狼妹还真的被巨狼吓住了。 乐歌见状,再也装病不下去了,一拐杖抽了过去。喝道:“她是我老婆!你个色色的家伙!果然是匹色狼!” “嗷!”巨大的公狼一个没有注意,差点被乐歌给抽中了。吓得嗷叫一声,落荒而逃。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灌木丛那边,传来一阵阵“沙沙”响声。 “夫君!谢谢你!呜呜呜!”狼妹见乐歌在生死关头还帮她,又是一阵感动。 “谢我什么啊?我是你夫君!”乐歌无所谓的说道。 “你?你身体好点了么?”狼妹关心地问道。 乐歌这才想起来,赶紧又装比“哎哟”起来。说道:“我好困!” “对不起!乐歌!都是我不好!早上的时候,不该要了你一回!呜呜呜!我那不是?奖励你?呜呜呜!……” “你那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快乐,结果!心脏刚刚跳动起来,就没有了!所以!自然累!”乐歌不满地说道。 “呜呜呜!”狼妹哭着辩解道:“我那不是怕时间不够?才一二三的?要是让你慢慢来,还不被你姐发现了?” “你以为他们没有发现?” “她们发现了?” “她们不会猜啊?” “呜呜呜!”狼妹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羞耻。 狼妹去山里找乐歌后,孔子再也坐不住了,就在房屋周边转悠起来。无事可做,实在是无聊得很。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小竹林,就一个人走了过去。 发现这个竹子很特别,就灵机一动,折了一根回来。 他早就想做一个笛子,可一直找不到相关材料。做笛子的竹子很特别,不是那么好找。 箫,排箫之类的,是很容易做的。而笛子,很难做。一是要有合适的竹子,二是要有相应的内壁尺寸。三!钻孔也必须有一定的规律、尺寸。不然!笛子吹出来的音律就不准。 孔子天生有音乐天赋,可惜他的家境不好,买不起琴等音乐器具。以前给别人办理丧事吹的喇叭、演奏的器具,都是领头人的。他!什么都没有。 因为他不想做一辈子儒生,不想给别人吹一辈子喇叭。所以!他一直没有购买音乐器具。 给别人吹喇叭,那是生活所迫。 他最想要的,是一把琴。可是!琴更贵,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就跟现代社会好的钢琴一样,一般家庭是买不起的。就算子女有弹钢琴的天赋,想拥有一台钢琴,都难。 就算你买了钢琴,你也很难请到好的钢琴师来教导你。钢琴师家里,可能都没有属于自己的钢琴。 你连钢琴都没有,你还当个毛钢琴师啊? 没有钢琴,你平时练习个毛啊?不经常练习,你能弹得好? 而现在的他!虽然能买得起,可对他的用处不大!现在的他!生活压力很大,还没有那个雅兴去弹奏音律、享受生活。 今天看见这样地竹子,加上闲得无事,他就制作了起来。 亓官氏问他做什么?他说他做笛子。 见孔子什么都会,多才多艺,亓官氏的内心很高兴。她守候那么多年,等待而来的婚约:这个男人没有令她失望。 孔子接连做了四个,都没有成功。 成功是成功了,可吹出来的音律,他不满意。因为有了前面四个作基本,他有了一定地经验。第五支!终于成功了。 乐歌与狼妹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家的方向传来悠扬的笛声。 “谁?谁在吹笛子?”狼妹不解地问道。 “还能是谁?呵呵呵!”乐歌笑道。 “是谁?” “是我姐夫!孔子!” “孔子?你姐夫?牛啊?”听到那悠扬的笛声,狼妹不由地赞叹道:“真好听?” 亓官氏的肚子早就饿了,可她要带孔鲤,没有时间去做饭。孔子在专心做笛子,好像不知道饿似的。 孔鲤听到悠扬的笛声,不哭不闹,好像在侧着耳朵听着。有时!还兴奋地拍打着双手。 亓官氏见孔鲤乖乖的,好像在听他爹的笛声,顿时一阵幸福感。 “姐夫!你还会做笛子?”狼妹奔跑回来,直接往孔子身边去了。“姐夫!你吹的笛音可好听了……” 带回来的猎物,她都扔在地上,不闻不问。 卄!她这个弟妹也是追星族啊? 乐歌见状,不由地一阵吃醋。 心想:以现代人的思想:舅母好看,姑爷一半。意思是:小舅子的老婆长得漂亮,做姑爷的绝对色心不死,想占便宜。往往的情况是:能占一半份额……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孔子停止吹奏,把笛子当场递给狼妹。 乐歌见状,又在心里想:没有想到啊?这个孔子!他很会撩妹! “乐歌!你先去厨房准备,我待会过来做饭!姐夫饿了吧?姐夫!”狼妹见乐歌跟个电灯泡似的,她很是厌恶,朝着乐歌挥舞着手臂。 “我?”乐歌想说我头晕,想想还是算了。他的肚子,也一样饿了,还是先去做饭,解决一下五脏庙的问题。 至于狼妹与孔子这边!他量孔子不会公开怎样!既然是后世的圣人,他就不敢公开怎样! 真的!只会有那个色心,却没有那个色胆! 他相信!孔子要是对狼妹过分了,亓官氏也会吃醋的。 嗯!有我姐看着,量他孔丘不敢胡来! 乐歌去往屋内做饭,进屋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下。 孔子没有在屋内做笛子、吹笛子,而是在门前的凉棚内。亓官氏也没有在屋内,抱着孔鲤待在一边。 孔子把笛子递给狼妹后,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又提着刀去了先前的小竹林。 “姐夫!你教我怎么吹啊?”狼妹见孔子走了,着急地喊道。 “吹箫啊?我教你怎么吹!”乐歌听到狼妹的失望呼喊声后,一个人自语道。 我晚上教你!包教包会!只要你愿意学,我都愿意教! 你给我吹! () 第80章 搞形势下的模范丈夫 见孔子不理她走了,狼妹知道:以孔子的脾气,是不会再理她,更不会教她吹笛子。无奈之下,只得一个人模仿着吹了起来。 山凹里,开始的时候,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很是难听。后来!笛声不再断断续续,但是!仿佛鬼哭狼嚎。难听不说,声音还特别大。 亓官氏先是抱着孔鲤站在一边,静观其变。当狼妹吹奏的时候,她还怀着好奇的心理。心想: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吹?会不会吹? 开始的时候,她觉得狼妹很有天赋,还真的把笛子吹响了。 要是不会吹,你都吹不响。笛子只会发出“呼呼”的声音。 接下来!狼妹吹的声音就难听了。随着声音的增大,就变得吓人了。孔鲤先是睡着的,可能是被舅娘的笛声给吓醒了,当场“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哇!哇!哇!……” 亓官氏见把孔鲤给吓醒了,赶紧抱着孔鲤,逃也似的往屋内跑。 “姐!姐!姐!……” 见亓官氏抱着哭泣的孔鲤跑了,狼妹才停下来,朝着背影喊着。 孔子又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坐到凉棚里面做笛子。至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姐夫!我?”狼妹又凑了过来,沮丧地说道:“我吹出来的笛声太难听了!你就教教我吧?姐夫?” 孔子不想理她,可想想回避是没有用的,只得说道:“怎么教?这事教不了!只有自己总结!去吹!继续吹!” 说话的时候,孔子的头都没有抬,根本不看狼妹。他的双手,继续做笛子。 他把竹子切成一段段,再把竹节上的毛刺削平削光滑,一共做了六个笛子的毛坯。再然后!才给笛子打眼。打下第一个眼后,就以这个眼为基准,计算其他笛眼的距离。 也就一会儿的事,第一支笛子就出来了。 再从竹堂中剥出竹膜,贴在其中的一个笛眼上。然后!试着吹奏起来。 大一些的竹子内膛里面,是有一层竹膜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纸,只有用竹膜做笛膜。 做笛膜的纸,是要那种薄薄的纸。那个时候连纸都没有发明,更别说薄薄地纸了。所以!只能从竹膛内寻找竹膜。 竹膜很薄,只要有一点气流,就会产生振动,笛子美妙的声音就出来了。 孔子试吹了几个音符,结果!声音很纯正。 狼妹站在一边,看着孔子吹笛子。见孔子又吹奏出美妙的音乐,她羡慕得要死。然后!也学着孔子那样,吹了起来。 第一下!没有成功。第二下,音律断断续续。第三下!声音又难听了起来…… 孔子吹奏了一下不同音律,发现某个笛眼的发音不是很标准,就停了下来,进行修整。 修整好了再继续试,直到满意为止。 第一支笛子制作成功后,他又开始制作第二支。 乐歌在厨房内忙着,被动地听着狼妹的“鬼哭狼嚎”。 “吹的是什么呀?吓唬狼么?”乐歌报怨道。 没有办法!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他不得不做饭。 再则!为了搞形势,为了做样子给亓官氏、孔子看;为了哄狼妹,做模范丈夫,他不得不做饭。 更是因为!他要秀一下自己的厨艺。 在孔子面前!他唯一骄傲的是:厨艺比孔子好。 在人品上面,他认为孔子不真实,跟他一样,一切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而孔子的内心里,到底是不是圣人,只有他孔丘自己知道。 而他乐歌!承认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的人品哪里错了? 孔子的人品好,那是为了迎合别人,为了赢得世人的口碑。为了迎合别人、赢得口碑,结果!却苦了自己。 而他乐歌的人品,是人性的真实。为了活着、活下去、为了某个自私的目的,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迎合别人、不得不说假话。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得不说假话。 说假话没有错!假话!是针对敌人的!是不是? 对敌人你也能说实话? 不是有国家秘密、商业机密、个人隐私…… 所以!说假话是没有错的! 他认为!他乐歌是为了自己,为了活着。而孔子!是为了迎合大众,赢取世人的口碑。 所以!他认为!他是真实的自己,为自己而活。而孔子!为虚荣而活。活在一个理想中的美好世界里,却苦了现实中的自己! 何必呢?不为自己而活,不为现实而活,非要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呢? 你构建的未来社会再美好,你却享受不到,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你何必活在那个虚构的世界里,为那个虚构出来的世界而活着、而奋斗呢? 你应该教导别人,活在现实的世界里,活在当下!当面对现实中的困难时,我们如何面对。 而不是!当面对困难时,想象着未来的美好,用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梦想来顺应、接受、被动承受面临的困难。 要为自己而活,活在现实世界里。而不是为别人而活,活在梦想里。苦了自己,你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如此类推!子孙们也效仿你,苦了自己,那我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的人生是来受苦的么? 亓官氏抱着孔鲤躲到屋内,来到厨房这边。见乐歌在做饭,她的心里很高兴。 她是个哺乳期的女人,吃得多饿得快,肚子早就饿了。 孔鲤不哭了,眼睛到处好奇的看着。 乐歌停下手中的活,过来亲了一口孔鲤。孔鲤没有哭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可能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傻舅舅还是喜欢他的。 亓官氏见乐歌一个人忙不开,就抱着孔鲤到灶台下给其生火。 也就一会儿的事,一桌丰盛的美味就出来了。 外面!孔子有了之前的制作经验,很快就把另外五支笛子制作出来了!不过!其中的一支,可能是材料的问题,韵律不准,算是废了。 经过不断地吹奏,到了吃饭的时候,狼妹才基本上掌握技巧。 见乐歌做了一桌子美味,狼妹把乐歌都爱死了。 “夫君!我爱你!”狼妹坐到乐歌身边,抱着乐歌,小声地说道。 “卄!你爱我我又不爱你!”乐歌在心里骂道。 表面上!他一脸幸福地样子,看着亓官氏、孔子傻笑着。 () 第81章 钱财身外之物 第二天,狼妹起得比谁都早,准备去曲阜那边认亲。 对于穷人来讲,对于平民百姓来讲,她与乐歌就算成亲了。没有什么仪式、形式,属于“事实婚姻”。 虽然对孔子的印象不是那么好,可她心里有数,孔子不是坏人。她对亓官氏的印象,特别好。 去曲阜认亲,狼妹是有想法的。知道亓官氏住哪里后,以后假如与乐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产生了矛盾,就可以去找亓官氏。 虽然现在!她对乐歌的感觉印象很好,可她还是担心。毕竟!乐歌之前露出了本来面目。 狼妹并不知道:眼前乐歌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乐歌的心里,已经把她抛弃了。现在的她,在乐歌的心里,只是玩玩而已。就算她以后生育了,乐歌也不会太在意的。 就算她的儿女将来怎样了,生病了或者是死了,乐歌只会反过来骂她:你是怎么做娘的? 其实!自从她认识乐歌开始,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或者说!乐歌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想指望他,是绝对不可能。 你想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有夫君、子女后代,一家人一生都在一起。可是!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而乐歌!只会想睡你的时候、需要你的时候,才出现。 他要是有了其他女人,他可能再也不会来。就算路过你这里,都不可能公开来的。除非!被你逮住了,他才会编织一个谎言,把你骗得不要不要的,让你相信他。 昨天的四只野鸡还活着,那只兔子也还活着。狼妹强行喂食了它们,让它们能够多活两天。 除了带这些活物外,狼妹还准备了一些干肉,都是猎物的肉。山里的特产,比如说花茶、干果等什么的,也准备了一些。 乐歌见狼妹起来了,也跟着起来。狼妹收拾东东他帮不上忙,就直接去厨房,做早餐是其一。其二!准备路上吃的干粮。 孔子仍然是准时起床,不管乐歌与狼妹的事,先到外面去练武功。然后!用树枝作为剑,挥舞起来。 亓官氏为了陪孔鲤,直到孔鲤醒了,才起床。 狼妹准备了三个袋子的礼物,放在一边。又去把马牵回来,将袋子绑到马背上。 吃过早餐,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出发。 孔子送来的那两套绸缎料子,狼妹先准备放在家里。可想想觉得不放心,就带上了。正好!到集市上找个制衣店给加工了。 到了山下的集市上,狼妹带着乐歌去裁衣店,说好价钱后,让师傅量了尺寸。 缝制绸缎衣服很麻烦,需要几天时间。正好!从曲阜回来能带回家。 “呜呜!她们两好就好!”亓官氏见狼妹跟乐歌两人关系不错,心里很高兴,发嗲地对孔子说道。 孔子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 “狼妹虽然性子烈,可她的心是善良的!我信她!有她!才能管得住乐歌!呜呜!我发现!乐歌不再是以前的乐歌了,不再那么老实!一般人!可能管不了他!” “但愿如此吧!”孔子又应了一声。 这天晚上,他们要了两个房间。乐歌与孔子住一个房间,亓官氏与狼妹住一个房间。 亓官氏把乐歌存在她那里的钱拿出来,递给狼妹。 “我不要!放姐那里!姐!我不差钱!”狼妹见那么多钱,而且还有玉器,不敢接受。 “这些都是乐歌存的!我没有动他的钱!现在!你们成亲了,这些钱,就应该放在你那里!” “我不差钱!” “说什么话呢?”亓官氏认真道:“现在你是不差钱,你还可以打猎,家里还有积余。可一旦你怀上娃肚子大了,就无法再去打猎,只会坐吃山空。 不仅如此!以后生下娃了还要带娃,哪里能打猎?是不是?再以后!还会怀上娃的,又要生娃、带娃!所以!你需要钱!……” 在亓官氏的劝说下,狼妹想想也是! 现在的她!确定已经怀孕了。生娃,也只是很快的。是啊!肚子大了就无法打猎了,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没有收入来源,这日子怎么过呢? 狼妹把那一包钱接过来,想想又递给了亓官氏。 “我不要!姐!我?我?我是个不存钱的人,我的身上存不下钱。有了钱,我就乱花!所以!还是先放在姐姐那里吧!” “这怎么可以呢?”亓官氏推辞道。 “我?我?另外我?我经常不在家,钱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姐!还是放在你那里吧!” 狼妹野惯了,不经常在家里。她很是担心:家里有贵重东东会被人偷的。 古代虽然人口少,可打猎的人、逃难的人、别国来的罪犯,就喜欢躲在山里。猎人的住处,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所以!钱财放在家里,绝对不安全。 其实!不仅猎人的住处不安全,任何地方都不安全。除非!你整天守在家里,守着这些钱。 狼妹说的是实话,她是个不存钱的人。有了钱,喜欢买东东。有了钱,喜欢帮助别人。看见别人有困难,喜欢把自己的东东送给别人…… 把钱存放在亓官氏这里,反而是钱! 放在她那里,也许很快就没有了。 “这怎么可以呢?这钱是你的!是你们的!再则!放在我那里也不方便啊?你们要是缺钱了,怎么办?是不是?我们两家隔那么远的路?要不?你搬到曲阜来?不打猎了,我们住在一起?……” “不!姐!呜呜呜!”狼妹哭道:“我爹我娘的坟还在山里呢?我们祖辈都是猎户,生活在那里,我们的祖坟都在那里!呜呜呜!” 狼妹不仅对那里有感情,也舍不得那里的一排竹木结构的房屋。 那一排房屋,是爹娘一生的积蓄。要是搬走了,等于是浪费了。再则!到外地来了,怎么生活?她除了打猎外,还能做什么? 在狼妹的坚持下,硬是没有收下那些钱。 亓官氏没有法子,只得把钱又收了起来,暂时替乐歌保管着。 也是!按照狼妹说的:她是个不会存钱的人,你要是把钱放在她那里了,也许以后一点都没有了。 为了乐歌,亓官氏只得暂时替他保管着。 事后!亓官氏把这件事跟孔子说了。 孔子说!这样也好!以后她们有困难再给。可以看出来!狼妹是个不存钱的女人,放她那里反而钱没了。 () 第82章 孔子的先生是谁 “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走!……” 半夜时分,客栈后院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嚎声。 此时的狼妹与亓官氏还没有睡,还在说话,只是声音很小。房间内的油灯,挑到最低的位置上,光线很暗。 亓官氏是个很细心、小心的人,她的身上,藏着家里的钱财和乐歌的钱财。所以!她不敢睡觉。就算睡了,她也是很警觉的。 孔子不管家里的钱财,一切都由亓官氏保管。他知道!亓官氏是个好女人,会持家,不会乱用的。 相反!他跟狼妹一样,大手大脚。要是看见别人有困难,就想出手帮忙。如果他管钱财,是存不下多少钱。 以前的时候!平时他身上也很少带钱财。挣到的钱,他都放在家里藏起来,就当没有钱一样。他的身上,只带必须的钱。不然!带多了钱就没有了。 因为!在这个乱世中,穷苦人太多。善良的人,看不下去了就会出手相助。所以!善良的人都是存不下钱的。 孔子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所以!他身上一般情况是不带多余的钱。 我就这么多钱,我还要生活。 如果遇上需要出手的事,就算倾囊相助,他的家里还是有存钱的。 “什么人?打架?劫匪?还是强盗?”狼妹听见后,当场就蹦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包袱内的猎刀。 亓官氏侧着耳朵听了听,说道:“好像不是劫匪,也不是强盗?好像是掌柜家的事!” “你这个学生我教不了!我教不了!我走!我走!哎哟!别打了!公子!别打了!我走!哎哟!……” 后院中,又传来那个中年人的痛叫声。 “好像是先生!掌柜家请的先生,教不了学生,被学生家长给打了!好像是?”亓官氏猜测道。 “教不了赶他走就是了,怎么能打人呢?”狼妹觉得也是,可能是掌柜家的先生被掌柜打了? 她觉得这样不应该,有理说理,不能打人。而且!这大半夜的,怎么能打人呢?怎么能赶别人走呢?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想到这里!她提着刀出去了。 “狼妹!回来!把刀放下!狼妹!”亓官氏见狼妹提着刀出去了,担心出事,着急地喊着。 见狼妹不理她,赶紧把孔鲤放到床铺上,撵了出去。 狼妹站在门口,没有下楼。在亓官氏的提醒下,她也觉得提刀着去不合适。 “什么事?”乐歌、孔子就住在隔壁房间内,听到狼妹、亓官氏这边的动静,都跑了出来。 他们两人早已睡了,因为事发突然,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 亓官氏也不说话,把狼妹手里的猎刀夺了下来。 “我去看看!好像是掌柜家的先生被人打了。”狼妹说着,这才走下楼。 古代客栈的一楼一般是接待大厅加吃饭大厅,二楼才是客房。高档房间一般都在二楼最好的位置上。一楼就算有房间,也是通铺。 “先生?”孔子应了一声,快速地回了房间,穿上衣服就出来了。然后!撵着狼妹就过去了。 乐歌见孔子撵着狼妹过去了,只得也跟了过去。本来!要是孔子不跟过去,他都懒得过去。 心想:你狼妹把这里当成哪里了? 这里是官道上的客栈,不是你的那个山沟里,你的猎场。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敢在官道上开客栈的,一般都有后台。 你好管闲事,是要挨打的! 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打你是仁义了,杀你都很正常。 要是孔子不跟过去,他只会站在一边旁观,等到狼妹出事了,他再出现。先把狼妹救下来,再借机把狼妹训一顿。 要是狼妹被人收拾了,那更好!省得他收拾! 不是不帮你,是你自找的。什么叫讨打?这就叫讨打! 尼玛地!这叫什么?吃亏长记性。 “梆梆梆!”狼妹来到后院,敲着出事的那个房间门。 “你们干嘛?吵得我们没有办法睡觉?你们开门!”狼妹一边敲门一边叫喊道。 有了这个理由,不怕你不开门。不然!姑奶奶我这个店不住了,你退钱。 “谁?”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先是一惊。可当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后,就无所谓了。 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我怕个毛啊?她还把我强加了?我强加她还差不多! “我!狼妹!” “狼妹?狼妹是谁啊?”里面的人并没有开门,问道。 “我!狼妹!我是个猎户!住店的!二楼的!你忘了?你们掌柜呢?你不是掌柜!你是谁?开门!不开门我踹了!” “你?” “开门!”狼妹又说了一遍,见里面的人好像不想开门,就抬起右脚踹了过去。 “嘭!”房间门来回撞击着,发出“嘭”地一声响。 狼妹就这火爆脾气,说踹就踹。 不过!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少力。很明显!她是在表明她的态度:你们再不开门,那我就真的踹了! “狼妹!”孔子见状,赶紧阻止。 “呵呵呵!”乐歌见狼妹惹祸了,双手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你?谁?卄!”房间内,一个年轻人受不了,骂了一句,随即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来。 狼妹一个闪身躲到一边,再一个侧身,进了房间。 房间内!站着四个伙计,正朝着门口看着。房间中间的地面上,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披头散发,一脸痛苦地样子。当看见狼妹后,又显出一脸担心的样子。 “起来!走!”狼妹一把就把中年大叔提了起来。 旁边的四个伙计,见有人冲进来了,不但不上前阻止,还一脸怕怕地后退着。 “你?你什么人?你刚才打先生?他是你先生?”孔子上前问道。 见狼妹踹门,孔子感觉大事不好。所以!也冲了上去。 见冲出来一个少年,他的心里有数了。 那个先生,可能就是教这个少年的!今晚!掌柜可能不在家,少年就找先生出气,赶先生走人。 少年见狼妹冲进房间了,又反身回去。这时!被一只大手给拉住了。扭头一看,是个大个子。 “你?你谁啊?”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大拂手,想把孔子拂开。结果!没有成功。 对方的力气太大,他自己差点没有站稳。 “我!孔丘!曲阜人!”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孔丘?”少年应了一声,随即喝道:“孔丘算个毛啊?” “孔丘?你是孔丘?” 就在这时!房间内那位被狼妹提起的先生,惊讶地叫道:“孔丘!我是你先生!我叫闵世恭,你的启蒙先生!我教过你!在曲阜的学堂里!孔丘!” () 第83章 原来是闵子骞他爹 “你?”少年见孔子好管闲事,又不服地挣脱着。他一边“你”着,一边挥拳打了过去。 孔子一边朝着房间内看着,一边举起胳膊格挡着。 面前的这个少年,他还没有当回事。 见少年还挣脱着,孔子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按。结果!少年就动弹不得。 孔子朝着房间内看着,可由于那个先生面朝外,背对着灯光,没有看不清他的脸。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什么闵世恭先生? 小时候!他是在曲阜城内的学堂念过书,接受过启蒙教育。可教他的先生,不止一个。记忆里,真的好像没有这个闵先生? “你爹呢?”见少年还想反抗,孔子又用力按了按,再把他推到一边放开了。然后!用手指着少年。喝道:“信不信我打你?” 少年还想冲上来动手,可见孔子的那个脸色后,害怕了,楞在原地。他的眼角,竟然闪动着泪光。 可见!这个少年!自小生活在娇惯的环境中,没有被人欺负过,只有他欺负别人。 今晚他输了,觉得伤自尊。 “先生?你?你认识我姐夫?”狼妹搀扶着闵先生,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问道。 “你姐夫?” “我姐夫!他叫孔丘!孔子!他早已被人称子了!”狼妹介绍道。 “孔子?” “孔丘拜见先生!”孔子朝着闵先生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孔丘?孔子?你?你就是当年那个,那个想吃烤乳猪的孔丘?你?”闵世恭见面前这个叫孔丘的是个大个子,跟当年的孔丘判若两人,不敢相信。 “是!先生!”孔子点头答应道。 “你真的是那个孔丘?你爹叫叔梁紇?你娘叫?你娘会织布?是不是?” “是!”孔子答应道。 “你真的记不起我了?是我教你第一堂课的!你娘送你来的,你还哭鼻子?你说要吃烤乳猪?先生我对你说:烤乳猪不是随时能吃到的!只有祭祀之后,才有烤乳猪吃!你忘了?” “原来是先生!”孔子又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他想起来了!小时候!娘亲送他去曲阜城上学,他不情愿。所以!编了一个理由,说要吃烤乳猪。其实!是托辞,不想上学。 乡下没有学堂,学堂在曲阜城内是官办的。只要你有钱,交得起学费就可以上。另外!还必须有马车接送!当年孔母靠织布为生,家境还凑合,就把孔子送去了。 “我当年在那里教书,教过你,还教过其他人。后来!我搬走了,离开曲阜,就没有再教你!你那个时候小,可能把先生给忘了!不过!你小时候个子就高,聪明!先生就记住你了。特别是要吃烤乳猪的事,先生更是记得呢!……” 对上号了,孔子也就相信了。 当年太小,他真的记不得这个闵世恭先生。 乐歌见掌柜家的儿子那个少年好像去找武器来袭击孔子或者是袭击谁,这才上前,朝着那个少年看着,防止他袭击。 果然!少年见伙计都不帮他,气得不行。溜进房间后,找来一把菜刀。再偷偷地溜过来,朝着一点都没有防止的闵世恭砍了下去。 “我砍死尼玛比!你管我?” 不过!是刀背砍下去的。 这家伙!还是没有那个胆,不敢把先生砍死。 乐歌见状,一把将闵世恭推开,再一脚踢过去,踢在少年的腿上。 “哎哟!” “咣当!” 少年痛叫一声,栽倒在地。菜刀掉在一边,发出“咣当”一声响。 “你敢杀先生?我送你去报官!”乐歌上前一脚,跺在少年的身上,威胁道。 他没有敢把少年怎样,但是!小小的惩罚还是要的。 “不能打他!” “不能打他!” “他是掌柜家的独子!” 几个伙计见状,这才上前阻止。 “乐歌!不能打他!”孔子见状,也赶紧阻止道。 “乐歌!不能打他!”狼妹也赶紧阻止道。 “你个逆子!你敢杀先生?”闵世恭见到掉在一边的菜刀,吓得浑身颤抖着。 “这种人渣,就应该送去报官!”乐歌见好就收,闪身站到一边。 几个伙计赶紧上前,把少主扶起来,搀扶进屋。 “我们走!”孔子上前,扶着吓得发抖的先生,往回走。 狼妹扶在另外一边,乐歌后退着跟在后面,防止有人再次偷袭。 “谢谢你!”闵世恭对狼妹说道。 然后!又扭头对乐歌说道:“谢谢你!” 再对孔子说道:“谢谢!” “没事!我们走!明天找掌柜的说理!”孔子应道。 “唉!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会被他们打死的!”闵世恭叹道。 “那你怎么不报官?或者是辞了这里?”狼妹不解地问道。 “我早就不想干了!可是?我收了他们家的钱……” “你把钱退了不就得了?”狼妹不解地问道。 “哪里?我退了!可掌柜不接受!他让我再教教!他说他会调教儿子的,下不为例!这不?上次打了我我的伤才好,这次又被他打了!只要他爹不在家,他!他就想办法收拾我!这回!他是决意要赶我走,说不要我退钱!可我?我不教了我就要退钱!这这这?结果!他以为我赖着不走,又打我了!唉!……” 说起这档子事,闵世恭情绪很激动。真的!这顿打挨的,太不值得了。 了解了情况后,孔子决定:带闵世恭去自己的学堂。别人一年给他多少学费,他也给多少学费。 现在!他家的学堂,还真的差一个先生。 颜路虽然能帮助教学,可颜路还是个未成年人。 两位嫂夫人虽然也能教学,可她们毕竟是女人。让两位嫂夫人教学,那只是权宜之计!因为!他要去鲁宫做事,无法顾及学堂。 得知孔子家里开办私学,闵世恭都不敢相信? 真的!才几年时间?孔子不仅长大了,还办了私学?而他!自从离开曲阜搬到外地后,就一直生活得不好!以前!他是公办老师!现在!他是家庭教师。 而有钱人家的娃、能请先生家庭里的娃,都是惯宝宝,根本不尽心读书。他无法教,自然教一段时间就被人赶走了。 () 第84章 巩固一下傻子形象 “我愿意去!愿意!” 闵世恭当即接受了孔子的邀请,很感激地说道:“自从搬离曲阜城后,我生活得并不好。我有心教书,为人民服务。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地方!唉!那些世袭贵族、有钱人的儿孙,从小就腐朽了,我真的教不了!真的!……” 说起往事,闵世恭捶胸顿足,一副难受的样子。 他离开曲阜城后,本来!想与鲁国的权贵脱离关系,过清静、自食其力的生活。结果!他失望了。甚至!有时很绝望。 这个世道,不是他想象地那样。这个世道!很乱!乱得不可收拾。 闵世恭的先祖是鲁国的第四代国君鲁闵公,闵世恭为第八代。在鲁国,他也是贵族。只是!他这一脉没有承袭爵位,就渐渐地没落了。 并不是所有君王、贵族的后代都能承袭爵位的,那些没有承袭爵位的人,很快就会没落。年代越久,没落得越厉害。 比如说!天子、君王的儿子,他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承袭天子、君王的职位。其他人!只能靠边站。 其他人!做不了天子、君王,只能享受其他待遇。然后!他们的子孙,一样只有一个人能承袭父辈的爵位。其他兄弟!一边靠边站。 如此类推!所以!年代越久,没有承袭爵位的贵族,就会慢慢没落,沦落为平民百姓。 所以说!祖上再牛比,都无法庇荫子孙万代。你再是牛比,你都无法庇荫子孙万代,你只能保持自己,儿子一辈可能都保不了。孙子辈,更难保证。 因此!就有了富不过三代的说法。 权力者!也一样权不过三代!到孙子辈,也许就没有权力了。也许!得罪的人多了,权力者自己都活不到终老。 不是劝人不要努力!而是!做人做事不要过分!不要把事做得太绝,多给子孙积德。不然!自己都活不到终老,子孙的福禄也会受到影响。 自从“三桓分鲁”后,鲁国就乱了。闵世恭看不下去,可又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就辞去公办教师的职务搬离曲阜,在外地教学,当家庭教师。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混得并不好。 现在的闵世恭,就跟乐歌一样,是个“游猎身份”,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家教”。家教!私人请的家庭补课老师。 大周天下,除了都城、城池内有世袭贵族。在乡下,一样有世袭贵族土地主。另外!在集市上,还有暴富起来的商贾。这些世袭贵族和有钱人,他们都需要请家庭教师。 可是!一般贵族家庭的子女、有钱人的子女,大都腐朽了。这些人有继承权,家里有财产,注定他们的一生不需要劳动创造、奋斗的。要是能承袭爵位,更是不要奋斗了。 所以!这些人是不愿意念书的,更不愿意被人管。 因此!请来的家庭教师,一般都不受这些富二代欢迎。挨打,自然是经常的事。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大多数富二代、官0二代,人家家里有钱有权,他们无需努力,都过得比别人好。 自从搬离鲁国的曲阜城后,闵世恭的家人就搬去了宋国的相邑去。而他自己!却留在鲁国民间教书。 因为!以前在曲阜城内当公办老师的时候,认识的人都是鲁国的。所以!在鲁国境内谋生,更容易一些。 有熟人介绍,请他的人就多。有熟人介绍,别人才相信你。 第二天!本来孔子等人是要着急回曲阜的。可遇见闵世恭后,就不得不过问闵世恭的事。 再则!孔子已经聘请了闵世恭,去他家的学堂当老师。所以!必须处理好了闵世恭的事,才能带他一起走。 吃过饭,没有等孔子他们去找客栈的掌柜,掌柜主动找过来了。 这个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人,一脸的络腮胡须,好像不是鲁国人,是北方游牧民族的。 “那小子就是你儿子?”乐歌问道。 “是!是我的儿子!” 得到确认后,乐歌当场蹦过来,揪住对方的衣领,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啪!啪!”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乐歌很是担心:这个大胡子掌柜是来找茬子的! 看对方的神色,有些来者不善。 所以!乐歌觉得:先来个下马威,让对方知道厉害。 以为我们好欺负么?信不信灭了你们的客栈?以为在官道上开客栈就牛比了?老子比你更牛! “你打人?”掌柜挣脱着,不敢相信地看着乐歌。 要不是儿子不争气打了先生他是来赔礼的,你打他?他还想打你?你们敢在我的客栈内闹事,也不事先打听打听?劳资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孔子见状,吓得不行,赶紧上前把乐歌拉开,解释道:“他是宋国的!傻子!傻子!掌柜不要跟他计较!不要跟他计较!” 然后!冲着乐歌喝道:“乐歌!退下!你个傻子!又惹事?你?” 亓官氏也赶紧站起来,喝止道:“乐歌?你个傻子!退下!” 狼妹见乐歌打人,先还在心里偷乐,觉得乐歌很牛比的,客栈的掌柜他都敢打。可见事情惹大了,她也有些害怕。 毕竟!这里是在官道上。能在官道上开客栈的人,一般都是有后台的。没有势力,你开不下去,早就被过路的人给打砸了。 有后台,你敢闹事,他们立即能喊来一帮人。或者!告诉保护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孔子、亓官氏都叫乐歌傻子,想想也就理解。她以为!孔子、亓官氏都是为了应付掌柜,才说乐歌是傻子。 是啊!刚才的乐歌!太冲动了!确实有些像傻子。 在狼妹的心目中,乐歌根本不是傻子。要说乐歌是傻子,那么天下人都是傻子!他比鬼还精,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闵世恭见乐歌打人,一样吓得不行。 他以为!乐歌把祸事惹大了。掌柜虽然人很好,可人家是老板,也是有面子、有底线的人。你触犯了人家的底线,这事麻烦就大了。 听说是傻子,他才恍然大悟:就是!要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冲动? 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乐歌好像不是傻子。 可孔子、亓官氏都说他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是傻子呢? 以孔子的为人,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站在外面服侍的伙计见状,当场就涌了过来,就要动手打架。 昨晚少爷被打的时候,他们本来是想帮的。可是!他们自知理亏。要是帮少爷打架,掌柜一定会辞退他们的。 再则!是少爷现砍人,乐歌才动手的。他们上前拉架,事情就平息了。所以!架没有打起来。 而今天!是乐歌先动手打掌柜。所以!他们不得不帮! () 第85章 书呆子 “哦?哦?原来是傻子!”掌柜一边答应着,一边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一点也不像傻子,他很是怀疑。 可是?听说昨晚也是他打人的,又觉得有可能。要不是傻子!怎么处处都少不了他呢? “退下!没有你们的事!”见两个服侍的伙计进来打帮架,大胡须掌柜赶紧喝止道。 “掌柜!” “爷!” 小伙计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乐歌!给掌柜认个错!”孔子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装成管事的长辈样子,冲着乐歌喝道。 “我有什么错?”乐歌把头往一边一扭,不屑地说道。 “乐歌!认个错!”亓官氏也在一边命令道。“你不听姐的?信不信姐不给你饭吃?赶你走?” “姐?”乐歌一听,都被气笑了。不过!为了配合孔子、亓官氏,不得不装傻子。 马上脸色一变,一副很害怕地样子。 “姐!我错了!姐!我肚子饿了!姐!……” “不是给我认错,是给掌柜认错!”亓官氏喝令道。 “是!姐!我错了!我给掌柜认个错!”嘴上这么说的,可他并没有向掌柜认错。好像?这么说了就是向掌柜认错了。 掌柜见乐歌刚才的主动,好像还真的是傻子,想想也就算了。 既然是傻子,你还跟他计较什么? “算了!算了!既然是傻子!跟他计较什么?不用认错了!”大胡须掌柜朝着乐歌、孔子、亓官氏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是来找闵先生的!对不住了!胡子我教子无方,才教出这么个逆子!还望先生看在胡子我的份上,留下来,继续教他!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安排人保护先生的……” 闵世恭打断道:“胡子兄!我意已决!我去曲阜教书!去孔子的学堂教书!你儿子,我教不了!你要是还想让你儿子念书,也可以考虑把他送去孔子开办的学堂,也许?孔子他能教……” “孔子?你是说他?”大胡须掌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孔子。 虽然!他觉得面前的年青人不简单,可是?这个年青人也太年青了吧?把儿子交给他?我怎么放心? 真的!你都无法教?年青的孔子他能教? 孔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胡须掌柜,然后拱了拱手,行了一个拱手礼。 那意思是:信不信由你!你那个逆子儿子,也许没有了爹娘的保护伞,到了我那里就乖了。 没有了保护伞后,他就变成一个普通人。到时候!不用先生来管教,你要是为人处事错误了,自然有人会来收拾你。 “这个?”大胡须掌柜顿了顿,拱手说道:“可以考虑!可以考虑!” 闵世恭也赶紧拱手说道:“胡子兄给的学费,我当退还!” “还退还个毛啊?他打了你,你还退还学费?你应该去报官!”乐歌见状,在一边起哄道。 “乐歌!”孔子扭头冲乐歌喝道。 “你别说话!”亓官氏也冲着乐歌喝止道。 “不退!学费不退!不然报官!用刀砍先生,那是死罪!死罪!死罪!……”乐歌装疯卖傻一般地嚷嚷道。 “好好好!不退!不退!不退行了吧!”大胡须掌柜见乐歌要报官,只得认栽,朝着乐歌说道。 他不想乐歌再嚷嚷,免得把事情搞大。 “既然交了学费,又是我儿子错在先,哪里能让先生退学费呢?学费不用退!我一直都是这个态度!不用退!……” “退!退!一定要退!……”闵世恭坚持道。 “我是傻子!我看闵先生他才是傻子呢!”乐歌又在一边说道。 “我这不是傻子!我这是认真!一是一二是二!我不愿意再教了,就应该把收的学费退出来!……” “有没有搞错?不是你不愿意教!而是他儿子打你,不让你教,赶你走的!他违约在先,你退什么学费呢?你不但不要退学费,还要找他们赔偿……” “你知道什么?”孔子又喝止道。 乐歌见孔子不让他说,想想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转而对大胡须掌柜和闵世恭说道:“这样吧!学费!你就不用退了。不是你不愿意教,是他的儿子不愿意学你教不下去了。既然掌柜答应你走了,又不要你退学费,你还坚持什么呢?是不是?不然?你又走不了!你留下来,挨打的可能还会有的!是不是?” “是!我是不会要你退学费的!可你?你要是留下来了,我那个逆子,他可能还会赶你走!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留你!要是留你下来以后出了人命,我是要担责的!唉!”大胡须掌柜叹惜道。 “走吧!走吧!我们走吧!不然今晚就回不了家了!走吧!”乐歌又在一边说道。 “走吧!走吧!”狼妹也在一边催促道。 她觉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时间长了可能生变。 “闵先生?你说呢?走吧!我们走吧!”孔子也趁机说道。 “走吧!我们走吧!”亓官氏也趁热打铁,说道。 “这个?这学费?”闵世恭还是为退学费的事而着急,既然不教了,就应该退还学费。可现在?掌柜还是坚持不要。 “既然这样?你走吧!这次我不留你!我不留了!”大胡须掌柜表态道。 “去吧!去吧!收拾收拾!你还有行李吧!”乐歌凑上来,推了推闵世恭。 孔子也朝着闵世恭拱拱手,催促道:“去吧!收拾行李吧!” 在乐歌、孔子的催促下,闵世恭就汤下面,去收拾行李。 掌柜走在前面,亲自带领闵世恭闵先生去收拾行李。等到闵世恭收拾好了,趁着不注意,又塞了一把鲁国刀币给到行李中。 他知道:你要是当面递给他,这个闵先生绝对不会收的!所以!只能偷偷给。 闵世恭收拾好行李,把主要行李放在背包里,背在后背上。其他行李,提在手上。 因为他是常年住在这里,所以行李很多。 乐歌把行李接过来绑在他的马背上,接过行李的时候,无意中捏到了那一把刀币。他大概地猜测到了,可能是掌柜偷偷给的。所以!就没有点明。 要是闵世恭自己的钱财,一定会放在后背上的包袱里的。 你要是点明了,闵世恭这个书呆子绝对不要,又要拉拉扯扯,结果就走不了。 乐歌在心里叹息道:都说我是傻子,他比我还傻,别人给钱你都不知道要,你还混个毛啊?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你那么教条干什么?只要不是你欺负人,想占别人的便宜就行了。别人对你好,你为何不接受呢? 看来!这个书呆子是被世俗中的条条框框、圣人的教导给忽悠了,太不会变通。真的! () 第86章 书生意气 掌柜担心被发现了,把钱塞到行李中后就站在一边,没有敢过分相送。等到孔子、闵世恭一行出了客栈的院子门,他就躲了起来。 跟闵世恭打交道有一段时间了,他了解这个人。如果不是认为闵世恭人可以,他也不会一再挽留。结果!他的好意却害了闵先生,让闵先生多挨了几次打。 现在!他的儿子被他打了一顿关起来了。 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得知儿子又打闵先生了,气不过,把还在熟睡中的儿子拖起来打了一顿。 这个逆子虽然无法无天,可还是怕一个人。那就是!他这个爹。 他打儿子儿子都不敢哭! 你哭是么?老子直接打死你!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逆子儿子才如此逆。只要他不在家,就为所欲为。等到他回来了,就装死! 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他不敢强调,却在心里这样发狠: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他要是强调,不说打死他,再起码打得他几天都爬不起来。 闵世恭没有马,只有坐乐歌的马。 为了赶紧时间,赶在天黑前回到家,孔子一行人中午都没有停下来吃饭馆。而是!坐在一个有水草的地方,一边放马一边休息一边吃中午饭。 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到家。 此时!学堂的学生都已经放学了。家里空荡荡地,就颜路一个人。 “我的两位嫂夫人呢?”孔子见状,一脸恐慌地问道。 “回先生的话!两位!她们两位!已经搬到新家去住了!”颜路笑嘻嘻地说道。 “新家?” “嘿嘿嘿!”颜路又笑道:“先生的两位嫂夫人带着方忠、方恕睡先生的床了。结果!不知是方忠还是方恕,尿床了。所以!两位嫂夫人一生气,就搬到那边去了。” “那边不是还没有维修好么?”亓官氏上前问道。 “是没有维修好!她们让维修工先腾一个房间出来,暂时住进去。等到维修、翻新好了,再搬一下。不然!没有地方住啊?” “哦!” “对了!先生!”颜路又汇报道:“先生你的那个兄长回来了……” “我的兄长回来了?方大哥?”孔子一听,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不过?”颜回又汇报道:“好像住了一个晚上,又走人了。” “又走了?” “我不知道!我是听方忠、方恕说的!” 了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见没有发生意外,孔子也就放心了。 随即!安排家闵世恭闵先生的住处。 “颜路!这是我请来的闵先生!闵先生呢!就住在我们家。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先生你说?”颜路有一种预感,要腾房间。 “你和乐歌两人,搬到厨房后面的柴房去住。房间呢?让给闵先生住?好不好?”孔子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这个?”颜路想了想,随即说道:“我听先生的!” “好!”孔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扭头寻找乐歌。 见孔子在找乐歌,亓官氏不由地着急起来。她知道!以乐歌的脾气,绝对是不愿意的。 乐歌不在身边,带狼妹四处看环境了。 闵世恭听了孔子的安排,赶紧拱手道:“谢谢孔子!谢谢!我看!就不用搬了!我住柴房!等到稳定下来了,我在外面租过房子!” 在这个乱世中,人少房多。村子里,绝对有空的房子。不过!大多是破烂房子。租下来后,维修一下就可以住。 以前在别的地方,闵世恭也是这样的,能不住在学生家里尽量不住。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自由。假如家眷来了,还可以一家人团聚,晚上还能与妻子啪啪啪。 “这是以后的事!你现在!就住客房吧!让颜路和乐歌搬到柴房去住!你是先生!”孔子坚持道。 “这?这个?”闵世恭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好!说道:“反正我早晚是要搬到外面去住的,倒不如不那么麻烦了。省得搬来搬去,还是我住柴房吧!” “这个?”孔子想想也是:既然他早晚是要搬走的,还不如先在柴房里面住一段时间,省得颜路、乐歌他们来回搬。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好!毕竟!他是请来的先生。 见孔子很为难,亓官氏在一边说道:“既然是这样!也好!先生暂时住柴房。等在村子里找到房子了,再搬走。柴房里也很干净的,没有潮湿,能住人,就是暗了一些,白天都得点灯。”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了!”闵世恭拱手感谢道。 “姐!先生怎么能住柴房呢?先生应该住客房!姐!”乐歌正好与狼妹进来,听说闵世恭要住柴房,他装比地责怪道。 其实!他的心里巴不得! 闵世恭住柴房他和颜路就不用搬了,不然!得搬。 可表面上!你不能表露出来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闵世恭住柴房,何不借机讨好一下呢? 说这话的时候,乐歌心里偷乐着。今天这这个比装的!太到位了! “还不是?怕你不让?才让闵先生住柴房的。”亓官氏改口说道。 孔子见亓官氏说假话,没有再说什么,朝着说谎话的她看着。 “我?我就那么坏么?”乐歌说道。 “你不是坏!你是傻!”亓官氏不动声色地说道。 “呵呵呵!”闵世恭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颜路听了,也偷笑起来。 “啪!”乐歌突然出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拍打在颜路的头顶上,眼睛一瞪,喝道:“笑你个头啊?” “哎哟!”颜路脖子一缩,装比地痛叫一声,闪身躲一边去了。心想:你个傻子!你愿意让房间啊?你还打我? “我傻?谁说我傻?闵先生的包袱里,有好多钱呢!我傻!”乐歌看着闵世恭,说道。 “我哪里有钱了?我?”闵世恭苦笑道:“我领的钱,都带回家里!哪里有钱?我的包袱里?哪个包袱里?” 闵世恭突然地想起来了,追问道。 “嘿嘿嘿!我接过包袱的时候,就捏到了!那个包袱里!”乐歌说着,用手一指。 闵世恭似乎猜测到了,赶紧奔了过去。打开包袱,果然发现一把鲁国刀币。 “一定是胡子兄给我的!”闵世恭转而埋怨道:“乐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钱!我不能要!” () 第87章 你们俩都是傻子 “这钱怎么不能要了?是他给你的,又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乐歌善意地劝说道。 “这下你把我给害惨了!乐歌!你个傻子!你?呜呜!”闵世恭都被乐歌给气哭了。 “你把我的名声都给毁了!你?” “我怎么毁了你的名声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的一世清名!都被你给毁了!我从来都不要别人的钱!无功不受禄!” “这怎么叫无功不受禄呢?你给他们家教书,他儿子打你,还把你赶走了。难道!他给些钱作为补偿,还不是应该的吗?” “乐歌!”孔子在一边喝止道:“是你做的不对!既然知道可能是钱财,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一下闵先生?” “我?”乐歌见孔子也来帮腔,帮闵世恭这个书呆子说话,都被两人给气笑了。“我怎么做的不对了?我?” “你还狡辩?你应该提醒一下闵先生!闵先生是什么人?他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他在意的是他的修养,他保持一生的清白名声!他一生不愿意平白无故拿别人的钱财,所以!这个钱他不能要!……” 孔子解释道。 “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傻子!比我还傻!”乐歌神色一变,气道。 “咯咯咯!”狼妹在一边观看着,听着。见孔子与那个闵世恭闵先生一个德性,不由地偷笑起来。 心想:你们说我夫君乐歌是傻子,我看你们才是傻子!你们两个!都是傻子、书呆子! 孔子很不满地扫了一眼狼妹,再看向闵世恭。他不想再解释了,他知道!跟乐歌说不清楚!乐歌的人生观跟他的人生观不一样,所以!说不到一块去。 “这个钱怎么就不能要了呢?我的两位先生?别人给你的补偿,又不是你强迫他们给的?是不是?”乐歌不服地解释道。 “这不是?我不要他的补偿?学费归学费!学费我已经收了一年的学费,现在!还有半年的学费我要退给他,他不要,是不是已经补偿了啊?所以!这个钱我不能要!”闵世恭解释道。 “那他儿子打你了呢?就这么白打了?” “我原谅他了!” “你干嘛要原谅?” “他爹给我赔礼道歉了!我就应该原谅他!” “那我打你一顿!然后!我向你赔礼道歉!你也就原谅我了?” “他爹给我治疗了!给我吃好的补养身体……” “那我也打你一顿,然后向你赔礼道歉,也给你补养身体!”乐歌说着,冲了上前,挥拳就打。 当然!是假打,吓唬闵世恭的。 “你?你?你真打我?你个傻子!”闵世恭吓得往后躲闪。 “咯咯咯!”狼妹见状,大笑起来。 见乐歌一副要打人的样子,赶紧上前打圆场,把乐歌给拦住了。 “这这这?这个乐歌?说打人就打人啊?”闵世恭看向孔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孔子没有说话,看着闵世恭苦笑着摇头。他知道!乐歌是假打,不是真打!人家哪里那么傻?人家是拿你开涮。 “乐歌!你?”亓官氏也责怪道:“你应该跟先生说一下!你看?把先生急的?你?你还胡闹?你打谁啊?我打你!” 说着!亓官氏抓住孔鲤的一只手,朝着乐歌打去。 “哎哟哟!”乐歌装比的叫痛道。 然后!把孔鲤抱到怀里,哄了起来。 孔鲤已经认识这个傻舅舅了,所以!不哭不闹还高兴。 “那那那?那这钱呢?”闵世恭看着孔子,问道。 “既然这样了,你就收下吧!”孔子表态道。 “收下?”闵世恭不情愿地说道:“这这这?我?我会睡不着觉的!我?” “闵先生!这有什么睡不着觉的?要是我!我也会收下的!咯咯咯!”狼妹看着闵世恭那个着急的样子,笑道。 “狼妹!你?” 狼妹第一个去救他的,所以!闵世恭对狼妹的印象特别好! “我要谢谢你!”闵世恭想起来了,说道。 “那你怎么感谢我啊?” “我?” “那你要是放心我!你把这钱交给我!我呢!回去的时候,把钱交给大胡子掌柜。行不行?” “这个?” “不放心我?” “不是!”闵世恭嘴上这么说的,可他心里是不相信的。毕竟!他对狼妹还不是那么了解。虽然!狼妹救了他。 “那你把钱给我!这样!你就安心了!不管我带到没有带到,你心里以为你把钱还给人家了,是不是?心愿了了!不就没事了?” “这个?” “要不?你亲自跑一趟?” “这个?” “你要是亲自跑一趟,人家还不一定要呢!是不是?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说不定!被大胡子的儿子看见了,你又是一顿打!你?”乐歌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 “所以!你把钱给我!我帮你把钱带过去!你就了却心愿了!” “这个?” 乐歌又在一边起哄道:“要是我不告诉你,我把这钱偷了,你不知道呢?” “这个?” “要是这个包袱在路上掉了,你我都不知道这包袱里有大胡子掌柜放的钱呢?” “这个?” “要是路上遇见劫匪,这个包袱被劫匪抢去了呢?”乐歌又道。 “这个?” 乐歌见闵世恭的那个德性,偷笑着说道:“要是你死了,不知道这笔钱呢?” “胡闹!不能诅咒别人!掌嘴!”孔子见乐歌又口无遮拦起来,赶紧喝止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在这个乱世中,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啊?是不是?要是路上遇见劫匪了,说不定就死了!我怎么是诅咒呢?”乐歌辩解道。 “算了!我不怪他!”闵世恭见孔子责怪乐歌,赶紧阻止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个乱世中,命不保夕,一点也不假!” “就是嘛!”乐歌接茬道:“所以!他不是公开给你的,你就装着不知道。收下了!他完成了心愿!也就没有遗憾了。而你!一定要还人家,你不想别人完成心愿吗?” “这个?”闵世恭一时无语。 “这样吧!你把钱交给狼妹!等狼妹回去的时候,顺道把钱还给掌柜!这样!你以后就没有遗憾了!是不是?”孔子对闵世恭说道。 “这个?”闵世恭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 第88章 书呆子的左右为难 书呆子!真是个书呆子!闵世恭说到做到,当场把钱递给狼妹。 狼妹看着那一把鲁国刀片,都不敢相信,也不敢接,朝着孔子看着。她这不是?想逗着玩的?说说笑话的? 结果!人家当真了。 “狼妹!你就收下吧!回去的时候,顺道还给客栈的大胡子掌柜!了结闵先生一桩心愿!”孔子朝着狼妹点了点头,说道。 “哦?”狼妹答应一声,这才用双手接过钱。 “这也不可啊?孔子先生?”乐歌又在一边起哄道:“闵先生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可大胡子掌柜呢?他不是没有完成心愿?闵先生要是不收他赠送的钱财,他一样心里不安啊?” “这个?”闵世恭听了,也觉得为难? 是啊!我的心愿是了却了,可胡子兄不是没有了却他的心愿? 孔子瞪了乐歌一眼,喝道:“你就不要起哄了,还没完没了呢?凡是有一个结局吧?这就是结局!” “哦哦哦!”乐歌装着似懂非懂地样子,点头道。 然后!看着狼妹,说道:“姐夫的意思是!你先把这钱收下,了却闵先生的心愿。然后呢!就不要交给大胡子掌柜了。这样!又了却了大胡子掌柜的一桩心愿。是不是?这样!两人的心愿就都了却了!” “哦?哦?”狼妹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赶紧答应着。 “而你呢!做了好人,帮助他们都了却了心愿。所以!这钱呢!归你了!”乐歌忍着笑,说道。 狼妹楞了楞,才想起来,问道:“那?要是以后?闵先生见到大胡子掌柜了呢?” “见到就见到了!” “那要是闵先生向大胡子掌柜表示感谢呢?” “怎么感谢?”乐歌问道。 “闵先生说!感谢胡子兄!当年临走的时候,往我的包内塞钱!谢谢!谢谢了!”狼妹催促道。 “那不等于闵先生承认收下这笔钱了?” “这个?”狼妹想了想说道:“闵先生说!不过!那笔钱,我让一个叫狼妹的女猎户带回去了。那么?……” “那么什么?你觉得丢脸?”乐歌问道。 “嗯!”狼妹点头道。 “你丢什么脸呢?”乐歌解释道:“你没有必要丢脸啊?是不是?他们又看不见你!就算以后遇见你了,你编个理由不就得了?” “编个理由?编个什么理由?” “你就说你在回去的路上,钱被劫匪抢去了,或者是丢失了,他们还会让你赔?你就说!你现在身上没有钱,等到有钱了,再赔。他们还好意思找你赔钱? 反正!他们都是为了了却心愿,都不要这笔钱!是不是? 还有!你可以一口否认啊?你就说闵先生没有给钱给你,根本没有顺道还钱一说!是不是?闵先生他就是个骗子,骗你胡子史的……” “这个?夫君?”狼妹问道:“那么说?这笔钱就是我的了?” “呵呵呵!”乐歌大笑。 颜路听着听着,觉得好像是那个理。反正!三人见面的机会小,随便我怎么说,忽悠一下事情就过去了,有那种“死无对证”的意思。 “狼妹!”颜路看着美女狼妹,笑道:“赶紧把钱收起来吧!这钱到了你的手上,就是你的了!嘿嘿!乐歌真的牛了!几句话的事,就得了这么多钱……” “啪!”还没有等到颜路把话说完,乐歌一个巴掌就打过去了,拍打在颜路的头顶上。 “哎哟!” “痛吗?” “不痛!” “不痛你叫什么?”乐歌说着,又一个巴掌拍打了过去。 颜路见状,赶紧躲闪到一边去了。 孔子见乐歌与颜路打耍起来了,懒得搭理,往柴房那边去了。再则!他怕闵先生再问他关于钱的话。所以!不想就这件事纠缠下去。 “这个?这?”闵世恭听了,楞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乐歌这么一说,这钱狼妹是不可能送还给大胡子兄了。可让他把钱要回来?他又说不出口。 这钱要是不还给大胡子兄,那么?他还是一样觉得心愿未了。 可这钱还给了大胡子兄,那么!大胡子兄的心愿又没有了却? 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处理才好呢? 现在!闵世恭的心里也没有底了:狼妹会不会把钱还给胡子兄? 因为有了怀疑!就算狼妹以后说她把钱还给了大胡子兄,他都不敢相信。她没有还却说还了,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 到底是还、还是没有还呢?是不是? 作为书呆子,就这么呆了起来。这个问题!他就是想不清楚,找不到最好地解决方法。 亓官氏见孔鲤睡了,就带孔鲤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亓官氏才发现:床上用品都换成新的了。 由于方忠还是方恕尿了床,两位嫂夫人就把床单等什么地换了。然后!搬到新房子那边去住。 也许!住别人家也不是事。 再则!夫君来了,不能说在别人家啪啪啪吧? 她们两人,夫君回来了,从来都是大被同眠的。办事的时候,一人睡一头。夫君两头睡,跟谁啪啪啪就睡哪头。 把孔鲤安顿下来后,亓官氏就匆忙出来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给闵先生铺床。 “乐歌!颜路!你们?还打闹什么?去柴房!”亓官氏见乐歌跟颜路两人在打耍,赶紧喝止道。 现在的颜路,不再是第一天来的那个颜路。不!不是第一次与乐歌见面时的那个颜路。现在的颜路,敢跟乐歌打耍了。不过!他打不过乐歌,尽被乐歌虐。但是!很开心。 颜路见师娘发话,才收敛起来。赶紧跑在师娘的前面,往柴房跑。 乐歌得意地笑着,慢腾腾地跟了过去。 狼妹掂量掂量了手里的钱,先准备还给闵世恭,想想还是算了,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闵先生!那我?就把钱收起来了?”也不管闵世恭是什么态度,狼妹把钱收了起来。 “哦!哦!”半天之后,闵世恭才反应过来,应了两声。 狼妹把钱收起来后,也往柴房那边去了。 闵世恭楞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去柴房那边,只是!把行李打开,检查起来。 今天早上走的匆忙,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下什么? 等到孔子等人收拾好柴房出来的时候,闵世恭把行李都翻了出来,好像摆地摊似的。 孔子看见后,眉头皱了几下。他这才发现:闵世恭不是一般的书呆子!而是!很书呆子! “闵先生?您这是?”亓官氏走过来,不解地问道。 “哦!哦!我是看看我有没有落下什么?或者!有没有拿了胡子兄家的什么东东?所以?我?咳咳!”可能也发现自己的迂腐了,闵世恭苦笑了一下。 “柴房收拾好!闵先生!难为你了!”亓官氏说着,扭头对颜路说道:“帮先生把行李拿到柴房内去。” “唉!好勒!”颜路答应一声,来到近前,却不知道拿什么? 闵世恭的行李,都散开了。 乐歌见状,站在一边摇头苦笑。 心想:我是傻子!你是书呆子!我们彼此彼此! () 第89章 书呆子的不逾越 这样地书呆子先生,一般很得家长的欢迎。可是!对于孩子们来说,就觉得太不会变通了。所以!学生一般都不欢迎。 当然!那些老实忠厚的学生、聪明的学生,德育好的学生,还是很需要这样地先生。 因为!这样的先生,绝对是按照“国家规定”的教学大纲来教学,规规矩矩不逾越。 而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只会捉弄这样地先生。甚至!打先生。 乐歌心想:这样地先生身边要是没有一个厉害的人物给他撑腰,给他收拾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他是混不下去的。 闵世恭见众人都围过来了,这才发现自己又书呆子气了,赶紧慌张地收拾着行李。 颜路想伸手过来帮忙,却被他阻止了! “我自己来!自己来!” 颜路无奈,只得站到一边。 “你去做饭吧!”孔子朝着颜路点点头,说道:“我们都还没有吃饭呢!” “嗯!先生!”颜路答应一声,往厨房去了。 狼妹过来抱着亓官氏的胳膊,小声地问道:“我晚上睡哪里?” “我们俩带孔鲤睡!”亓官氏说道。 “那姐夫他呢?” “你姐夫让他跟乐歌睡客房。” “哦!” “颜路让他跟先生睡!” “不要!不要!不要!”闵世恭听了,赶紧摆手。说道:“我一个人睡惯了!有人陪我睡我不习惯!” “那要是师娘来了呢?咯咯咯!”狼妹笑道。 “师娘?”闵世恭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他有洁癖,可与妻子同睡又不同。女人爱干净,一切都处理得好好的,他放心。而别人!他不放心。特别是别人的那一双臭脚,臭不可闻。真的!他接受不了。 “颜路跟我们三人一起睡!”孔子赶紧表态道。 乐歌站了片刻,也去厨房了,帮颜路做饭。颜路在上面掌勺,他在下面生火。 闵世恭把行李又打包好,一个人提到柴房内。 孔子想帮忙,却帮不上! 可以看出!你要是帮忙他还不高兴。不是不要你帮忙,因为你帮不了他的忙。他有他的习惯,怕你打乱了他的习惯。 柴房内,有一张床。床上面有凉席,凉席上铺着床单。另外!床里面还有一床夏天专用的薄棉被。床上有两个枕头,并列在一起的。 虽然是夏天,可北方的夏天并不热,晚上一般是要盖薄被的。 外面!还有一床薄纱蚊帐。 床上用品,都不是新的,好像是以前家里遗留下来的。 可以看出!在孔母时期,家境还是凑合的。经常有亲戚来往,家里必须有客房以及床上用品等相关东东。 孔子、亓官氏、狼妹三人跟进来,看着闵世恭。闵世恭不用别人插手,别人也不方便插手。 这里!现在属于他的私人空间,别人无权干涉。 闵世恭把行李全部拿进来后,站在床前朝着柴房内看了半天。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摆放自己的行李? 柴房这里,只是临时床铺。所以!里面没有衣柜,只有一个货架一样的架子。其他地方,是柴禾。 以前有一个便桶,现在已经拿到后面去了。柴房后面有个后门,直通后院。不过!柴房内还是残留着尿骚味。另外!还有女人的气味。 对于有洁癖的闵先生来讲,一进里面就嗅出来了。 不过!对于已婚男人、过来人,很快就习惯了。 未婚男人,没有闻过这种气味,一般是需要很长时间才习惯这种气味的。 就跟第一次进别人的家一样,一般都是有气味的。不同的家庭、不同的习俗、不同的饭食方式、不同的体质以及个人爱好,他们家里的气味就不相同。 总之一句话!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气味。哪怕你洒香水,香水还有不同的香味呢! 以前!亓官氏为了方便洗夜(洗屁股),洗盆就放在柴房内的。 亓官氏让乐歌住进客房,就是为了方便她晚上洗夜。 没有办法!闵世恭苦恼了好一会儿,才作出决定,把行李放到架子上。然后!看向床铺。见床铺上面两个枕头并列放在一边,他觉得不合适。赶紧俯身下去,把其中的一个枕头拿起来放到床的另外一头。 “扑哧!”狼妹见状,不由地偷笑起来。 心想:这个闵先生真是个怪人?两个枕头并列放在一起,有什么丢人、难为情的呢?又不是别人看见你们两人在一起啪啪啪了? 孔子见状,也在心里苦笑着摇头:真的!这个闵先生也太迂腐了? 他是一个讲究规矩的人,一切按照周礼、礼仪来行事。可是!那也只是在场面上、正规场合中。私下里,个人空间里,一般都是根据实际情况而定。 而这个闵先生,好像就不会变通! 不过!孔子也很佩服!人生能够如此“不逾越”界线,有底线,倒是一件好事!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能够遵守律法、遵守周礼、周制,社会不和谐才怪?是不是?就是因为太多的人太随便了,这个世界才乱的!大周天下才开始乱起来的。 等到闵世恭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颜路做的晚餐都凉了。 大家早就等不及了,可已经知道闵世恭是个什么人后,也只能等待。因为!你帮不上他的忙,也无法劝说他,只能听之任之。 这么多人的晚餐颜路都做好了,可闵世恭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可见!这个书呆子是怎么折腾的? 人家觉得把东西放在哪里都不合适,放下、拿起,再拿起、放下,直到合适为止。 吃过晚饭,夜已经很深了。大家都觉得累,洗漱之后就睡了。 “我傻他呆!真是个书呆子!” 睡觉的时候,乐歌还是忍不住说道。 “就是!这个闵先生!也太怪了!不就是临时住一下,何必那么讲究呢?”颜路附和道。 “食不语、寝不言!睡觉!”孔子阻止道。 “难道不是么?”颜路小声地说道。 “闵先生是一个讲究规矩的人!你们只看他放东西,却没有注意到:他为什么这么放?”孔子说道。 “为什么?” “睡觉!”孔子说道。不过!还是解释道:“他放的都是有讲究的,讲法度的!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听不懂!睡觉!不许说话!” () 第90章 孔子拜师 孔子不说话,一个人脱衣先睡了。 乐歌与颜路两人,偷偷地打闹了几下,也就算了。两人都不敢与孔子睡一头,只得睡在床的另一头。 孔子睡那头睡中间,颜路睡这头被乐歌逼迫着睡里面。乐歌后上床,所以睡外面。 等到都睡下了,乐歌把手伸过去,摸颜路的男人根。颜路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 “睡觉!”孔子断喝道。 他并不知道:乐歌欺负颜路,摸了颜路。 乐歌装睡觉,却在偷偷地笑。 颜路没有办法,只得又躺下睡。他害怕乐歌又摸,只得用双手护着胯裆,不让乐歌摸。 表面上!孔子好像是睡了。可实际上,并没有睡。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闵世恭闵先生刚才摆放行李、收拾房间的事。 他注意到了,闵世恭不是书呆子,而是!在尊重礼仪!就跟祭祀的时候一样,器具、祭品的摆设,都是有讲究的。人员的配置,也是有讲究的。 祭品的品种,一般是根据祭祀的等级来规定的。 比如说!祭祀天地,你就必须准备相应的祭品、器具。摆放的位置、方向等等都是有讲究的。 祭祀时,人员站立的位置也是有严格规定的。现场必须有小孩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代表人口很多,天下兴旺。 领导人物站在前排,其他人按照等级而排后。 主持祭祀的人,首先必须懂得礼仪。其次要衣着工整,神色认真。还有!面貌也一样要庄重、佼好,不能太丑陋…… 现场气象要庄严肃穆,不能没有头绪乱糟糟…… 祭祀祖宗的时候,家族的长辈要站在前排,其他人按照辈分来依次排列。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站在一侧,显示他们的独立、独特。所以!必须站在能够让所有人看见的位置上…… 祭祀品和器具的摆放,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动手的。包括从准备工作开始,闲杂人员是不能随便触碰的,以免被祖宗先灵误认为对他们大不敬。其二!也代表祭祀的态度不认真…… 反正!周朝的祭祀礼仪,有着严格的形式上的规定。 经过几百年的传承,让大周的人特别是那些见过世面的,在礼仪上面显得畏首畏尾。因为规矩太多,一个不小心就犯忌讳了。所以!有不少胆小、谨慎的人,活得很畏缩,变成闵世恭这样的书呆子气。 其实!不是书呆子气,也不是书呆子。而是!想得太多了。 就跟现代社会的风水学一样,忌讳太多,结果处处都会犯忌讳。除非你是高级风水师(大师),不然!你的一切作为都触碰了忌讳。你是大师,你嘴巴大,你就有理。 现代的家居风水学,就是根据周礼演变而来的。 周礼的规矩,就有这么多。多到什么程度,多到你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是错误的。如果你要是信了,你的人生就被束缚了。你的一言一行,随时都可能触犯了周礼的规定。 孔子通过观察闵世恭的举止,布置房间的行为看出来了:这个闵世恭!不是迂腐,在不知所措的摆放行李。而是!在向他传输一个信息:他懂得周礼。 只有真正懂得周礼的人,才活得这么畏首畏尾! 也就是说!闵世恭不是书呆子,呆到不会摆放行李了。而是!他在教学!他在告诉孔子:我懂得周礼!你要是学习周礼的话?你拜我为师!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乐歌喜欢装比、装傻子,自得其乐。而他!闵世恭!是个装书呆子的高手! 你要是以为他是书呆子而欺负他,你就不是正常人!说明你看待事物并不透彻。 你没有看清事物的本质,你就不配做他闵世恭的学生! 睡下来的孔子,才把这个问题想清楚! 而乐歌、亓官氏、狼妹、颜路等人,并没有看清闵世恭的真正用意。他们以为:闵世恭迂腐、书呆子,不可救药! 明白过来的孔子,吓出一身冷汗! 还好!他没有不耐烦! 当时他要显示出不耐烦了,可能闵世恭就看不起他了。不!对他的看法就不一样了。这样地人,就不是他闵世恭要带的学生。他的衣钵传承,就无法传承给你! 你没有那个资质,他就算和盘托出,你也无法接受、吸收! 其实!当时的孔子跟乐歌、亓官氏、狼妹等人一样,认为闵世恭是书呆子。只是!人是他请来的,他不能表露出来! 人家还没有正式加盟你的学堂,你要是对他不尊重,人家会不干的。大不了!人家再换一家,再找。 就跟大学生应聘一样,这个单位不好劳资还可以换!是不是? 此地不留爷,还有留爷处!是不是? 第二天!孔子早早地就起来了,作拜师的准备。 此拜师跟彼拜师是不一样的! 以前拜师,是娘亲带你去学堂,给先生磕个头,就算是拜师了。其实!算你入学了,成为学堂的真正学生。 现在的拜师!是个人行为。是弟子拜师父。说白了!是想接受师父的衣钵传承。希望师父把他毕生本事都教给你! 古代去公办学堂念书,是要集体举办入学仪式的,很隆重!而且!还要写报表,上报上级领导进行备案。 古代(周朝)人认为:只有这样!学生才长记住,才有那种成为学生的感觉,以后读书才会认真,把读书当回事。就跟举办成人礼一样,你才觉得自己成年了。 吃过早饭,孔子把香案摆上,然后让闵世恭闵先生坐到正位上面。他趴在面前正儿八经地给先生磕头,正儿八经地拜师。 “先生在上!受弟子孔丘一拜二拜再拜……” “你你你?你这是何意?我不就是来当个教书先生,何必如此隆重呢?”闵世恭表面上不动声色,打马虎眼。其实!他心里明白,孔子这是“拜师”,不是学堂“拜先生”。 “嗯!孺子可教也!”闵世恭在心里说道。 他昨晚的故意做作,还是被孔丘看出来了。说明什么?说明孔丘不同于平常人! “我要拜先生学周礼!”孔子趴在那里说道。 “学周礼?” “学周礼!”孔子认真地说道:“我看出来了!先生对周礼很有研究!所以!我愿意跟随先生学习,把丢失的周礼找回来……” “唉!我也不懂啊!”闵世恭叹息道:“这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学习周礼还有什么用呢?我不懂周礼!我那是迂腐!” “先生!教教孔丘吧!孔丘是真心想学,真心拜师的!” 闵世恭见孔子是认真、诚意的,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么好的弟子,不收都对不起天下! () 第91章 孔子学周礼 乐歌、亓官氏等人这才知道:孔子大清早就起来折腾,原来是为了拜师。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孔子怎么会拜这个书呆子为师呢? 他们都看出来了:孔子今日的拜先生不同于一般的拜先生!这是拜师的拜!而不是招聘先生进来后的那种拜先生。 学堂招聘先生过来了,也是要举行欢迎仪式,也称为“拜先生”。 而拜师,就要比这个隆重,只有一个人或者几个拜。学堂的学生拜先生,是那种集体朝拜。 “卄!”乐歌把嘴巴一撇,在心里嘲笑道:“你拜谁不可以?你拜他做先生?他是个书呆子!我乐歌是傻子,他是呆子,书呆子!呆子都有人拜,真是!有没有人拜我这个傻子为师父啊?” “姐?怎么回事?姐夫拜他为先生?”狼妹小声地问道。 亓官氏也是一脸的懵逼,心想:你问我我问谁? 乐歌见孔鲤在手舞足蹈,就贴了过去,看着孔鲤,问道:“你长大了拜我为师!哦!一定!我不仅是你舅舅,还要做你先生!我教你!” “你教他什么?”亓官氏问道。 “我教他傻啊?”乐歌不假思索地答道。 “咯咯咯!”狼妹听了,不由地偷笑出声。 “傻不要你教!别教他!这个师父不拜了!”亓官氏抱着孔鲤扭了一个方向,不让孔鲤看乐歌。 孔鲤以为大人逗他玩,反而一副很高兴地样子。 “你跟他?学做傻子啊?你?”亓官氏看着孔鲤,责怪道。 “我傻怎么了?我傻?我这不叫傻!老子说!这叫‘大智若愚’!” “老子是什么意思?大智若愚又是什么意思?”亓官氏问。 “老子!就是快要死了的人。老了!老了!马上要死了。所以叫老子!”颜路在一边答道。 “啪!”颜路的头顶上,挨了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去去去!滚一边去!”乐歌喝道。 “早饭做好了?”亓官氏问道。 颜路被打,退到一边摸脑袋去了。见师娘问话,赶紧答道:“做好了!师娘!可以开饭了!” 这边!乐歌、颜路几个打闹、嬉笑。那边!一派严肃地样子。 “起来!快快起来!丘!”闵世恭并没有起身,只是端坐在那里,伸手朝着孔子示意着。 那意思是:快快起来!你这个学生我收了! 孔子又磕了个头,说道:“谢先生”。然后!爬了起来。 “过来!坐下!”闵世恭又伸手示意道。 孔子就听话地坐到一边,一副学生聆听的样子。 “我研习周礼二十多年,略有成就!可惜!学习周礼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唉!”闵世恭叹道。 “先生!”孔子说道:“礼崩乐坏只是暂时情况!如果我们丢了周礼,我们的社会还叫社会么?那就天下大乱了!周礼之所以不为世人重视,是因为!没有多少人遵守、传播!如果我们坚持按照周礼行事,带头遵守周礼,礼崩乐坏的情况就会好转……” 闵世恭打断道:“谈何容易!我立志一生遵守大周礼制!可别人不遵守又有什么用呢?相反!我还经常挨打!被学生打!被家长骂!我遵守了,反而受制。别人不遵守,反而逍遥!……” “先生!那只是少数!只有少数人不遵守,大多数还是渴望周礼的!只有有了周礼,有了律法!才能规范社会秩序!社会风气才会好转的!先生!我坚信!我愿意坚守!”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孔丘!从即时起!我就是你的先生!教授你周礼!” “谢先生!”孔子说着,又爬起来要去磕头。 “坐下!坐下!磕头就免了!以后!繁琐的礼节就免了。在公共场合,才按照周礼行事。在私下里,内心尊重先生就可以了!” “谢先生!”孔子拱手道。 “走!我们去吃饭!”乐歌见孔子跟闵世恭两人一副不要吃饭的样子,他拉了一下颜路的衣角,小声地说道。 颜路做了一个鬼脸,也就不管其他了,跟在乐歌身后。 平时的时候!家里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人多,不把菜摆到案几上围坐在一起吃饭。而是!把菜放在厨房的切菜桌子上,各自盛饭,端着碗到一边去吃。甚至!把菜放在灶台上,灶台当餐桌。 闵世恭接受了孔子的礼拜,心情大好,显得很激动。所以!他的话很多,滔滔不绝。 孔子洗耳恭听,一副受教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两人说了好多话。厨房那边!乐歌与颜路两人,都吃饱了,两人还没有停下来。 亓官氏见孔子拜师,她就等在一边,没有敢去吃饱。她的肚子,早已饿了。要是在平时!她只会把孔鲤往谁的怀里一塞,自己去吃饭。等到吃饱了,再来抱孔鲤。 狼妹陪在亓官氏身边,见亓官氏不去吃早饭,她也不好意思去吃饭。她的肚子也饿了,也想去吃。厨房那边,乐歌与颜路两人,一边吃饭还一边打闹,不时传来傻比一般地欢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上学的学生,孔子才结束谈话,去安排先生吃饭。 “先生!你坐着!我去准备饭菜!” 闵世恭也没有客气,端坐在那里等待弟子给他盛饭,服侍他吃饭。 这是规矩!弟子必须服侍先生吃饭。特别是第一次,更是要装模作样。先生有先生的威严,弟子有弟子敬畏。 以后!无所谓!只要意思到了就行。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先生是先生,弟子是弟子,有师徒之分。平时!要是还把自己当回事,那就是“以先生之名”欺负弟子。 亓官氏见孔子去准备早餐,赶紧把孔鲤递给狼妹,也往厨房去了。 狼妹无奈,只得把孔鲤抱着。 孔子进了厨房,见是一碗菜糊糊,量够了,很满意。只是!看到剩下的菜品,很不满意。份量是有,只是!被乐歌、颜路两人先吃了。不是生他们先吃的气,而是!两人把碗内的菜扒得跟猪拱了似的,桌面上都有。 无奈之下!孔子把碗里的菜扒平,挨个整理好,然后再盛饭食,再用托盘端去给先生吃。 到了这边,要跪地把托盘放到案几上,再把饭碗双手捧到先生手上。这就是拜师后的第一次献食,服侍先生。 () 第92章 学生拜新先生 吃过早餐,孔子又开始准备:让学堂内的学生跪拜新先生。 他把香案搬到外面“学堂”的正中前方,在屋檐下平时摆放小黑板的地方铺上席位,准备给先生坐。等到所有学生都来了,就开始举行拜先生仪式。 在先生席位前面的案几上,准备上炒谷子等吃食。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没有水果之类的东东。本来!先生面前是要放茶水、水果、点心之类的吃食,相当于供奉的意思。 香案放在案几的前面,先前孔子拜师时的香火还没有烧完。待会!拜先生时,再重新烧香。 周朝的香,纯天然材料,有着净化空气的作用。跟现代的香不同,现代的不少香,都是化工原料制作而成的。不仅不能净化空气,还会污染空气。长期吸入这种香味,对人体有害。 烧香是从周文王时期就开始流行的,周武王统一天下后,祭祀时都必须烧香。举行重要活动,一般都有烧香祭祀神灵的习惯。 在周朝之前,就有烧香的习俗。只是!最初并不是现代社会的这种香,而是焚烧,后来才演变成特制的香。 焚烧产生烟火,古代人认为可以上天,可以最快地速度让神灵感知到世人的祈求。后来才制作成类似现代社会的香,算是文明的进步。 有人武断地认为,香是随佛教传入中国的,显然没有认真考证,信口扯的。就跟白酒一样,说是外国最先发明而引进过来的。 国内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而外国有记载,就定性是国外发明的。 酒都发明了,距离白酒还有多远的距离? 白酒也只是在传统酿酒的基础上,多了一个蒸馏而已。也许先祖认为白酒的力道太大,容易伤人而不许生产呢?或者!因为饭食习惯而不愿意生产白酒呢? 就跟寒冷地区的人与热带地区的人饮酒习惯一样:寒冷地区的人,喜欢喝高度白酒。而南方亚热带地区的人,则喜欢喝低度白酒。酒精度高了,容易醉是小,也容易上火。 拜师烧香,是对师长的尊敬。也是对先辈、神灵的尊敬。在当时!算是最隆重的仪式。 一切准备就绪,孔子的两位嫂夫人带着方忠、方恕过来。 两位见状,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得知是拜师,两人都觉得新鲜。 又过了一会儿,学生都到齐了。孔子作为学校的校长,就开始举行拜先生仪式。 闵世恭是研究周礼的,在他的指点下,孔子按照这个程序拜先生。 先是把先生请出来,端坐在上方。然后!开始焚香,再宣读聘请任命书。然后!开始跪拜! 孔子作为校长,跪在最前排。其他人!跟在孔子两边和后面。 乐歌没有参与跪拜,躲在屋内偷看、偷笑。 亓官氏骂了他几句,见他不听话,也就算了。 孔子根本不理乐歌,没有时间与乐歌争,也不想跟他争。 狼妹出于古代人的天性,也参与了跪拜。 对于先生来说!跪拜的人越多,说明他的威望越大,越有面子和成就感。 乐歌没有来跪拜,他不计较。一!乐歌是个傻子。二!一般情况,是学生和学生家长等人参与跪拜。其他人参与不参与跪拜,无所谓。 人家不诚心跪拜你,你能强迫?强迫来的跪拜,没有诚意。 孔子的那两位嫂夫人,自然也参与了跪拜。她们虽然识字,能教小学生,可让她们教高年级她们就教不了。现在孔子请来了真正的先生,所以!她们也想拜先生,跟随先生学习。 她们是闲人,主要是为了带儿子才来教书的。 有了先生,她们也可以趁机多学点新知识。 院子门口,也跪了不少村民。 送娃来上学的村民,听说孔子请来了先生,都好奇地围观。结果听说是拜先生,他们也就没有走了。跪拜开始,他们也就跪在门口。 古代人几乎都迷信,不敢亵渎神灵。所以!看见别人跪拜,也都跪拜。 可以说!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跪拜了,唯独乐歌一个人没有跪拜。乐歌不仅没有跪拜,还躲在一边偷看、偷笑。别人把他当傻子,他还把别人当傻子。 “尼玛地!你们都是一群傻子!我傻子?你们才是真傻子!” 乐歌不但不跪拜,还嘲笑别人,在心里骂别人是傻子。 拜先生仪式结束,颜路又开始当代课老师,教孩子们识字、算数。 两位嫂夫人在孔子的引见下,再次跪拜先生。 然后!客厅中变成另外一个学堂,闵世恭坐在首席位置上,给孔子、两位嫂夫人、亓官氏、狼妹、乐歌讲周礼。 闵世恭一点也没有书呆子气,他就从拜师仪式说起,然后说到祭祀礼仪。再说到日常礼仪、君臣仪式…… 跟现代社会的大学教授一样,一堂课能讲半本书。 不仅如此!一些重要礼仪,他还要站起来亲自示范。 有不少礼仪,孔子是知道的。所以!有时不需要闵老师示范,他在一边做示范,让闵老师指点。 乐歌坐在狼妹身边,具体说来,是狼妹拧着他的耳朵来的。 “学!你不学?不学是不是?不学我拧断你的耳朵!学!” 在狼妹的逼迫下,乐歌只得坐下来听课。 “这是什么社会?这是一个讲礼的社会!出门在外不懂礼、不尊重别人,别人会不理你的!学!” 乐歌觉得也是这个理,也就乖乖听话。 是啊!既然重生到这个讲礼的时代来了,你能例外? “以后?学堂怎么发展?”教完基本礼仪,闵世恭问孔子。 孔子的私学,才刚刚起步,人多,可并没有分班级。现在!所有人来了都是一个班。而有的学生,不需要上学前班。比如说!颜路! 颜路以前上过学,是个“初中生”。让他跟随其他人一起学习,显然是浪费时间。现在的颜路,完全可以教其他人。 “我想分班!”孔子说道:“把没有基础的放在一个班级,其他人,按照他们的现状,分别教授不同的知识……” 孔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就应该这样!”闵世恭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 第93章 孔子的办学计划 孔子当初开办私学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想当个教书先生,带一帮学生,收取学生的学费。有了学费,就可以生存了。 当了先生,就告别过去了。不再是给别人吹喇叭的,变身为士。 可自从开办私学以来,很多问题就出来了。 其一!他有了新的工作,给鲁公做事。从此!没有时间来教学。 其二!学生不是一次来上学的。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甚至还有走的。因此!无法按照教学大纲走。 新来的,没有基础,跟不上班。要是将就新来的,就要拖其他学生的后腿,就无法按照教学大纲走。 不管这些新来的?可人家既然来了,你就得教人家一些实际的东东。不然!小孩子回家汇报说他没有学习到新知识。爹娘长辈听了,一定不会让小娃再来上学的。 或者!在外面传播:小娃在学堂内学不到知识…… 所以!必须安排新来的学生从零开始学,不能影响先来的学生。 这样!一两个先生就忙不过来了。 正是因为如此!孔子只得天天晚上办“夜校”,教亓官氏识字、算数等基础方面的知识。在适当的时候,亓官氏也一样可以站出来当代课老师。 说真的!当初要不是两位嫂夫人帮忙代课,他的私学就办不下去了。或者!他就无法去给鲁公做事。 就你夫妇二人,你根本忙不过来! 第一节课下课了,颜路急匆匆跑了进来。 亓官氏赶紧过去给颜路倒水,招呼着。 “谢谢师娘!谢谢!”颜路接过水杯,一连声地感谢着。 “他是?”闵世恭看着颜路,问孔子。 “他叫颜路!也是来学堂的学生!这不是?他以前上了几年学堂。所以!我就让他代课教学生。晚上!我教他!” “哦?”闵世恭点点头。 关于两位嫂夫人的事,孔子已经向闵世恭介绍了。 “没有办法!我以前考虑的不周,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孔子歉意地说道。 “这样做也好!也是一种办法。你又没有收学费哪里来的钱聘请先生?办一个学堂,不是一个两个先生就能行的!以前我在曲阜学堂内教书,我知道!没有十几个先生,你根本办不成学堂! 而且!我们每年只招收一次学生。而你现在!是来者不拒,只要有学生来你就收。这样!问题就出来了。新来的没有基础,你得从零开始教。 也就是说!来一个新生你就要派一个先生专门教。不然!新生就跟不上班……” “是!是这样地!”孔子应道。 “所以!你采取这种办法,是正确的!从学生中挑选优秀的学生,让他们教后来的学生。可这样人家要是不愿意呢?开始的时候!人家愿意,时间长了,人家可能就不愿意了……”闵世恭猜测道。 孔子赶紧解释道:“我只收了颜路的学费,他的生活费、住宿费我都免了。明年!他的学费我都免。只要他愿意干!……” “我愿意!先生!”颜路抢着答道。 “呵呵呵!”闵世恭看着颜路笑了一下。 孔子向闵世恭介绍道:“我晚上,给他上课。” “嗯!以后不要把课时定的太长,一天只教规定的课程。然后!休息一会儿再上别的课程,叉开来教学。这样!!以后就不要上夜校了。比如说!……” 闵世恭出主意道:“上午不是上两节课么?可以改为三节课。两节正课,比如说识字、算数。中间再安排体育、德育或者什么课程。 比如说体育课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要一个老师看着就行了。而这个时间!我们抽空给颜路这些代课老师上课!……” “是!我听先生!”孔子赶紧答应道。 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并且按照这个方法去做的。为了给先生面子,就变成先生的主意了。 孔子是打算按照大周朝规定的教学大纲来教学的,具体说来,就是教学生“六艺”。 周朝官学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 而启蒙教育,只要教小孩子们识字、算数、基本礼仪、德育、体育就可以了。识字、算数是主要的。基本礼仪是日常需要,一点就懂,所以也不要利用课时来教学,通过平时的日常就可以完成教学。 德育!也不需要利用课时来教学,也一样通过日常的行为举止来教导学生。 闵世恭的想法跟孔子的想法是一样的,主要抓识字、算数。其他课程,都可以放在课余时间。再就是!放在高年级来进行专门教学。 另外!因为学生的年龄不一致,有大有小,所以就要分别对待。年龄大的,他们不仅要学习基础知识:识字、算数,还要学习德育、体育等。 年龄大的学生,他们的接受能力强,可以给他们增加课时,增加学习内容。 “另外!学堂不能设在家里!学堂就是学堂,必须独立出去。”闵世恭提议道。 “可我现在?”孔子一脸的为难。 按照闵世恭的说法,他没有那个能力做到。 “现在学生并不多,还可以设在家里。一旦学生多了,先生多了,住宿的多了,问题就来了!是不是?” “是!先生!”孔子承认道:“现在!问题就出来了!颜路就是来住宿的。可我家里!就一个客房和一个柴房。无奈之下,只能让他跟乐歌住在一起……” “这个都不是问题!以后!住宿的学生,都要住在一起,住一间屋。但是!一人一张床。最好!让工匠做成上下层的那种木床,可以节省空间……” “是!我听先生的!”孔子点头答应道。 “现在的关键是!你不具体规定学费,这样是不行的!要是大家都不交学费!先生怎么办?不能说?先生的学费都是你个人垫资吧?” “这个?” “所以!我建议!先商量一个具体数目。所有学生入学的时候,都必须交一定地学费!比如说!一块干肉啊?一盘谷子啊?一担柴禾啊?剩下的!以后慢慢交,按照你以前的说法办……” “是!我听先生的!”孔子答应道。 () 第94章 你只配做保安 闵世恭的意思是:不管你的家庭条件如何,只要你想让儿孙来上学,都必须先交一定的学费。剩下的学费,按照孔子以前的规定。 孔子以前的规定是:只要你愿意送子孙来上学,没有学费可以,先欠着。等到以后有钱、有财物了,再给。一回给一点,慢慢给。要是实在没有钱,也可以等儿孙出息了再给。 学费!是要给的!有钱先给,无钱晚一些时日再给。甚至!等到有出息了、发财了再给。反正!要给! 其实!这不完全是孔子的意思。而是!幕后大哥的意思。 孔子的恩人也就是那两位嫂夫人的夫君,他在幕后资助孔子。 你要是一定要收学费,学费一次全部交的话?可能就招不到学生。乡下人都是穷人,根本没有钱念书。 而有钱人家的娃,世袭贵族家的娃,他们不仅可以上公办学校,还可以私下请“家庭老师”。所以!人家不可能来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创办的私学。 来上孔子私学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孙。 没有办法,你只能“赊账学费”,先教学后交费。 只有先把人才培养出来,等学生们自己挣钱了、出息了,再支付先生学费。 可闵世恭认为:你不先规定一下入学门槛,“赊账学费”的话?就不严肃!不严肃了,学生家长就无所谓。 他们只会想:反正!暂时不收学费,我为何不把子孙送过去呢?反正没有交学费!他要是讨要学费了,劳资就把儿孙叫回来,不上他的学堂。反正!我先占了便宜。 暂时不用交学费,是能吸引来一大批学生。可是!这些学生没有交学费,在学习态度上也就无所谓。 反正没有交学费!你要是管教严格了,人家就可能不来上学。 所以!闵世恭认为:必须定一个入学门槛,先交一定地学费。学生家长交了学费,就会心疼,就会监督儿孙学习。另外!对你的学堂就会严格要求。 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交学费了,你能随便地教学么? 还有!闵世恭认为!学堂开办初期,天天都能接收到新生。一旦有了一定数量的学生后,就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不方便教学。 到时候!一个月接受一次新生,或者半年接受一次新生。只有这样,才方便教学。 “那么?我们采取一个月为一个批次呢?”孔子问道。 他听取了闵世恭的建议,但是!并不采取一个月开班的建议。而是!跟以前一样,天天接受新生。新生来了之后,先跟随上一个批次的学生在一起学习。然后!把这一个月的新生当成一个批次,从零基础学习。 也就是说!你这个月报名的,但必须等到第二个月初或者什么时候,凑齐人数后,你们这一个批次的人组成一个班级。 你要是半年开学一次,可能就没有多少人正好逢时。 孔子的意思是:只要有学生来报名,我都接受。然后!等到能开一个批次了,就对他们从零开始教学。以后!按照学生的成绩,再来给他们跳级。 “嗯!”闵世恭点点头,表态道:“这样也好!也可以!” 下午!在闵世恭的主持下,对学堂内的学生进行分班。 首先!把年龄大的学生,调到一个班级中。因为!年龄大的学生,他们的接受能力强,可以给他们加大学习量。别人一天学十个生字,他们一天要学二十个生字。别人只能算两位数的算数题,他们要算三、四位数。另外!还要教他们乘法和除法。 你要是把大龄学生跟低龄学生混在一起,就浪费了大龄学生的青春好时光。 把大龄学生调出来后,先进行摸底考试,再把笨蛋的学生踢出去。 笨蛋学生混在大龄班内,他们只会跟不上班。所以!必须踢出去,让他们跟低龄学生在一起学习。 再然后!从低龄学生中挑选出聪明的学生,让他们跟随大龄学生一起学习。 这就是“跳级”! 有人天资聪明,你让他从零开始,太浪费时间了。 乐歌一直是个旁观者,站在一边看热闹。见闵世恭不是那么书呆子,不由地佩服起来。 心想:古代人并不笨啊?他们的教学思想很先进的! 经过闵世恭的分班,现在!孔子学堂分成五个班次! 孔子、亓官氏!两位嫂夫人,他们是一个班次!他们的老师!就是他闵世恭! 闵世恭亲自当先生,就跟现代大学中的博士生导师、硕士生导师一样,孔子、亓官氏、两位嫂夫人是他带的学生。 再接下来!就是颜路一类的人,他们是另外一个班次的。这些人!将来由孔子、亓官氏、两位嫂夫人教。 颜路一类人,暂时就颜路一个人。但是!这只是暂时!等到学堂办出名声了,颜路一类人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把颜路这一类人划分为一个班次。 再就是!学堂的大班和小班! 大班!加大他们的学习量。 小班!按部就班,按照国家规定的教学大纲来进行教学。 再就是!新生班! 新生班!也就是新来的学生。这一类学生,先接受下来,等其他人到来,再分成一个个批次。等到这些学生赶上上一个班次的成绩了,就进行跳级。这样!就能减少批次。 不然!一个学生还要一个老师呢? 对于新生班,闵世恭和孔子的意思是一致的!那就是!让颜路这一类人给他们上课。 只有你愿意当这个代课老师,我就免你生活费、住宿费,享受教师待遇。 “那?乐歌呢?我夫君他呢?他在哪个班次?”狼妹见闵世恭和孔子两人都没有提及到乐歌,不由地问道。 在闵世恭面前,孔子这个校长都是学生。 可乐歌呢?乐歌怎么不在学生名单中? “呵呵呵!他?他?乐歌他?”闵世恭看了看乐歌,不由地笑了起来。然后!看向孔子。 他也不知道?能把乐歌划到哪个班级中去。 “他?乐歌?”孔子看了看乐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说道:“他跟颜路一个班次!” “我?我也当先生?”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当先生?你教谁?”闵世恭听了,脸色当场一变,问道。 “你不当先生!你当我们的学生!然后!当学校的护卫(保安)!”孔子表态道。 “护卫?护卫就是保安?我当保安?”乐歌一听,当场鼻子都气歪了。 真的!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什么保安?是护卫!你还不愿意么?”狼妹一听,当场不高兴了。拧住乐歌的耳朵,一定要乐歌答应:一边当保安,一边当学生。 “当保安有什么不好?既可以拿工资,又能跟姐夫学习。” “是先生!不是姐夫!在学堂里不能叫姐夫!” “是!跟先生学习!”狼妹改正道。 “我还勤工俭学呢?我卄!”乐歌心想:我四年大学还白念了呢? () 第95章 你念书我挣钱 “可以啊?乐歌!既念书又挣钱!你?”闵世恭看着乐歌,笑道。 “我还可以我?我?” 乐歌心想:都什么对什么啊?我还要跟你们重新念书?我也就是古代的字不识字、不会写罢了!我要跟你们念什么书?我念过的书,你们连名字可能都不知道! “你看你姐夫待你多好?既安排你工作挣钱,又能念书!多好的事啊!有多少人!他们想念书却没有那个时间和学费……” “是我姐待我好!”乐歌气道。 “对对对!是你姐对你好!要不是因为你姐,孔子跟你有毛关系啊?是不是?哈哈哈……”闵世恭说完,开心地大笑起来。 孔子听了,先是不高兴。可见闵世恭大笑,也只得陪着笑了两声。 “乐歌!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珍惜!要好好念书,认真当校卫!我呢!不要你操心!我回山里当猎户,努力打猎挣钱。噢?”狼妹见状,拉了拉乐歌的衣角,哄道。 其实!不是哄乐歌,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希望夫君出人头地,不再当游猎。 当游猎,是没有面子的,被人瞧不起。 是啊!别人想念书却没有那个机会和钱财!而你!多好地机会啊!既能念书,还能挣钱! 真的!这是要感谢姐夫! 不是感谢你姐!你姐有什么好啊?你姐只是待你好!你姐夫!才有本事呢!他要是不开学堂,你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 “嗯!”乐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心想:我念书?书念我! 不就是不认识古代的字么?不就是不会写古代的字么?不会写古代的文章么?除了语言上的障碍外,我哪点比他孔子差? 他孔子能开学堂,我还能办大学呢!我亲自当教授! “夫君!我爱死你了!”狼妹见乐歌答应了,发嗲地靠到乐歌的身上,小声地说道。 “嗯!为了你的爱!夫君我!一定努力学习!”乐歌应道。 心想:我学习过毛!你前脚走我后脚跟,我就不信了!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男人都是香饽饽的年代里,我乐歌找不到处子? 到处走走!一定能找到的! 不像重生前的那个年代:男人多女人少,女人成了香饽饽!要想找一个处子,比登天还难。 不是有一句名言说:要想找处子,除非去幼儿园! 在那样的紧缺年代里,我乐歌都找到了处子。何况!到这个相反过来的年代里呢?是不是?在这个乱世中,最多的资源就是女人!一场战争下来,寡妇无数! 怎么?又扯到寡妇身上了?不是寡妇!是处子! 我乐歌要找处子!找十个!十个!我乐歌的人生奋斗目标就是:十个!多一个不要!少一个不行! 不!是多一个无所谓,少一个不行! 这天晚上,闵世恭就开始了他的先生生活,给孔子、亓官氏、两位嫂夫人、颜路讲课。 不是统一的课程、教材,而是!分别教学。 给孔子上的是周礼课,给亓官氏上的是历史课,给两位嫂夫人上的是算数课,给颜路上的是德育课。 乐歌除外,没有给他上课,而是盘问。 他想先盘问一下这个傻子的底子,然后再有针对性的安排课程。 乐歌自然是那个德性,你盘问他是么?那他就胡乱的回答。 两位嫂夫人见闵世恭闵先生在盘问乐歌,都怀疑地看着。 她们知道乐歌是什么德性,你正儿八经地问,想帮助他。而他!却反过来逗你玩。 闵世恭给其中的某个人上课时,其他人都在一边听着。其实!相当于给其他人也上了课。关键是!只要你能听懂。 闵世恭盘问了乐歌几句后,见乐歌根本不配合,也就放弃了。他不敢再盘问,更不敢骂。在这个方面,他吃的亏太多了。你要是认真了,学生不但不理你,还可能会打你! 乐歌那个大个子,真的!他有些害怕。还有!乐歌的眼睛瞪起来,一样是很可怕的! 所以!还是适可而止! “你不要盘问他!乐歌的特性我大概地了解了!闵先生!你不管他!你讲课他在一边听,他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只要他不闹事就万幸了!”孔子见乐歌不配合反过来逗先生玩,赶紧解释道。 乐歌是什么鸟性,他是最清楚不过。 “姐夫!你这就不对了!他不认真听讲,就要罚他!”狼妹一听,当场不高兴起来。 “怎么罚他?”亓官氏问道。 孔子看着狼妹,见狼妹是认真的,他没有敢说话。 “我拧他耳朵!”狼妹说着,当场就拧起了乐歌的耳朵。 “哎哟哟!痛!痛!痛!……”乐歌一个没有注意,又被狼妹给拧住耳朵了。 “好!”颜路见状,一时没有把住自己的嘴,叫好起来。 心想:真是大快人心!乐歌遇上克星了!嘿嘿!他就欺负我,现在好了!他被女人给欺负了! “好你个头啊?看我待会打不死你?”乐歌的脸色一变,骂道。 “我不是说你:拧了耳朵好!我是想起晚上做的饭菜好!我的手艺长进了!乐歌!是不是?”颜路忍着笑,说道。 “是你个头啊?哎哟!”乐歌想对颜路狠,结果耳朵还被人拧着。 “你再欺负人?我拧断你的耳朵!再叫!你叫?”狼妹发狠道。 “哎哟!哎哟!我不欺负人了!我不欺负人!老婆!美女!求求你了!放了我吧!哎哟!哎哟哟!” 见乐歌乖了,狼妹才把拧耳朵的手松开。 “狼妹果然是狼妹!有了狼妹,乐歌就不敢再装了!这个乐歌!他好像是装的!这种人!开心得很!”闵世恭看着乐歌那一脸痛苦地样子,说道。 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乐歌就是这么一个二货!你说他傻吧?他不傻,他可能比你还精!你说他精吧?他表现出来的,跟个傻子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我给他评价了!”孔子看着闵世恭,说道:“他就是那种粪土之墙!” “粪土之墙?” “你想粉饰他,他也是那样!你想污垢他,他还是那样!唉!”孔子叹息道。 粪土之墙也就是那种破烂不堪的墙,你想粉饰它,把它装扮得漂亮些,可你无法装饰那么完美。你想往它的身上泼污泥,它还是那样:它就是一面破烂墙。 () 第96章 孔子对乐歌的评价 从孔子的评价中可以看出来,此时的孔子并没有把乐歌当傻子看待。而是!把乐歌当成一个不顾脸面的人。 别人爱惜名声、要面子。而乐歌!却恰恰相反!他一点也不在乎名声、面子。 人家要的是快乐!开心! 觉得开心、好玩他就做,什么面子、名声他都抛一边去了。 狼妹见孔子是这么评价乐歌的,心里很不高兴。不过!仔细想想,觉得还真的那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中,乐歌不是傻子,他比鬼还清。只是!人家不爱惜名声、不要面子。你拧他耳朵、打他,他只是装死。要是换了别人,绝对两人就打上了。 是不是?你一个女人拧我大男人的耳朵,打我的头,这么不给面子,我还跟你讲什么理?打!你这样地女人我还要你?我打不死你? 可乐歌!无论你怎么打他、骂他,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这里。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跟乐歌好下去。 她们两人,曾经是好过。不!是好过几天。可自从乐歌说她不是处子后,两人的关系就恶化了。原以为乐歌走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结果没有想到!乐歌又回来了,向她承认错误。就这么着!两人又好了起来。 在之前的时候,也就是刚刚认识的时候,乐歌就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一个游猎赖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走,欺负人家是个女人。 狼妹自然是不服,就跟他打了起来。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她一个女人,根本打不过乐歌,被乐歌压在下面了。 不过!那次乐歌没有霸王硬上弓,没有强加她。 那次乐歌要是强加了她,那么!乐歌绝对死了。 以她狼妹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让乐歌走出她的地盘的。 就算乐歌没有强加她,她还是没有放过乐歌。结果!乐歌被她的套索给套住。她把乐歌饿了一天,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了才放人。 以她的脾气,是要把乐歌饿死,然后扔到山沟中去喂狼的。结果!还是仁慈了一下,把他放了。 毕竟!人家没有强加你!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结局:两人一比一平。 本来!此事就算了。可乐歌就有那么不要脸,过几天又来了。 再次来的乐歌,就开始哄她。结果!两人就好上了。 她觉得乐歌长得俊,又高大。禁不住花言巧语,喜欢上了人家。 她并不知道:人家是看上她的美丽、处子才死皮赖脸的。并不是因为爱她的心,而是爱上她的形。 这不?才以身相许两人又吵上了:乐歌说她不是处子! 她哪里不是处子了?她从来没有跟男人那个过,怎么不是处子? 在乐歌的普及下,她才知道:什么是处子!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是无辜的啊? 那不是?小时候跟男娃一样顽皮,爬树上胯裆扎树桩上了? 想起与乐歌的那些事,狼妹真的又是气又觉得好笑。她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乐歌耍着! 谁说乐歌是傻子?人家就是那么一个不要脸面的人! 人家是一个目的感很强的人,任何事,不达目的不罢休。 “呵呵呵!”乐歌听了,苦笑道:“原来!我就是这种人啊?姐夫?我就是粪土之墙?” “然也!”孔子不动声色地答道。 不过!他的眼睛不敢看乐歌。 闵世恭见乐歌那个傻比样子,一时之间,不敢表态。真的!他很害怕!面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打他? 以乐歌那个神经病脾气,还不是说打人就打人? “乐歌哪里是粪土之墙了?呜呜!”亓官氏哭道:“他就是一个傻子!呆子!楞子!呜呜!……” “我傻子?我呆子?我楞子?我?……”乐歌眼睛一瞪,就要跟亓官氏认真。当然!他是装的一脸认真。 不过!亓官氏这么评价他,他真的不高兴。 “你不是傻子、呆子、楞子呢?”亓官氏很认真地哭道:“他小时候比鬼还精,在我们村子里,比他大的娃都听他的。可后来!他爬树上拆鸟窝、掏鸟蛋摔下来了,把脑袋摔坏了。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呜呜!” “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乐歌大声地问道。 “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亓官氏一点也不害怕,大声地回答道。 “哇!哇!哇!……”孔鲤可能感知到了:大人在吵架,当场就放声大哭起来。 “哦!哦!哦!……”亓官氏再也不理乐歌了,哄起怀里的娃。 “我哪里傻了?呆了?楞了?我?我不就是思想比你们慢一些?你们的思想快些!我慢些!不过!事后我不都想起来了?是不是?我傻?我哪里傻了?”乐歌自语一般地争辩道。 “你不傻!不傻!”闵世恭笑道。 “我不傻?你说我不傻?” “你不傻!”闵世恭看着乐歌,笑道:“醉酒的人,都说他没有喝醉,还能喝。而傻子呢?一般都不承认他是傻子!是不是?” “你?”乐歌气得想打架。 心想:这个闵世恭!他是变着法子说我是傻子。 “难道不是么?任何人都这样:明明自己错了,却就是不愿意承认。任何人都这样:明明自己并不聪明,却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你要是说他笨,他不高兴!是不是?明明是笨蛋,你说他聪明他都高兴!是不是?乐歌?你属于哪种人呢?呵呵呵!” 说完!闵世恭朝着乐歌看着。 他发现:乐歌也就欺负颜路,在颜路面前动手动脚。对其他人!他还没有那个胆。 见乐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孔子担心乐歌真的要打人,赶紧打圆场道:“你不是傻子,可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啊?别人说你是傻子你就是傻子了?你还就把自己当成傻子?是不是? 你不是傻子就不能这样,就要树立不是傻子的形象!可你?别人说你是傻子,你还就把自己当成傻子,装疯卖傻!你?你这难道不是粪土之墙么? 什么是粪土之墙?就是别人家院子周围筑起来的土墙!院子的围墙就是粪土之墙。你想把它粉饰好看些,可就是好看不起来。你把污泥往上面泼,它还是那样! 这就是粪土之墙!这就是你乐歌!” () 第97章 我觉得做傻子很好 “我卄!”乐歌忍不住骂了一句。 见孔子是认真的,乐歌也不想跟他生气。再则!孔子对他的评价,也是中肯的。他的形象大概就那么回事:一面烂墙。 “我就一傻子!大家都认为我是傻子,你们让我怎么改变形象?我努力了!”乐歌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你努力了?你怎么努力了?你努力了吧?”孔子问道。 “我怎么没有努力?我离开山村,我就想改变形象!可我?我这不是?我?”想起第一次与孔子见面的事,乐歌既是生气又觉得好笑。 真的!他不想那样!结果!却那样了。 “你哪里改变了?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你?”孔子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 “是啊?你哪里改变了?”亓官氏也在一边帮腔。 “我?我这不是?我?”乐歌都不知道怎么说? “你来我家的时候,你那什么形象?”亓官氏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有泥巴!是不是?出门在外,衣服脏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可你?也不能那么脏啊?” “出门在外,旅途中洗衣不方便。但是!也要歇息啊?歇息的时候,就把衣服换下来洗,等到衣服凉干了再走。是不是?”闵世恭在一边帮腔道。 “闵先生!你不知道!他那天来我家的时候,身上那个脏,还有新鲜的泥巴在上面!我感动得不能自己,拥抱了他一下。结果!把我的衣服都沾脏了!……”亓官氏向闵世恭汇报道。 “我那不是?我?” 乐歌着急地看向孔子,说道:“我那天不是?我找了好多天你们,楞是没有找到!我打听孔子,没有人知道孔子是谁?我又问孔丘,也一样没有人知道。我这不是?以为孔丘哄我们的?他家不在曲阜? 这不是?我就围着曲阜城周围瞎找。这不是?在小河边把他找到了?他在河里练憋气功,我以为有人自尽,就关心地跑过去了。结果!是他!” 乐歌说着,用手指着孔子。 然后继续说道:“我还准备下河去救人呢!结果!姐夫他从河里冒出来了!” 乐歌看向亓官氏,继续说道:“我看见是姐夫,一时之间就特别兴奋,就从河堤上跑下去了。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滑到污泥里去了!这不是?衣服上就沾上了泥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亓官氏应道。 关于乐歌摔下河堤的事,孔子已经向亓官氏讲了。 “我哪里不想改变形象?我那不是?我?”乐歌憋屈地说道:“我哪里愿意那样呢?结果?身上就沾上新鲜的泥巴了!我的美好形象!又变成傻子了!这不是?我身上除了新鲜泥巴外?衣服脏么?身上有汗臭么?这不是?” 孔子看向闵世恭,解释道:“我们这边的河堤,滑得很。只要一下雨,河堤上的泥巴就特别滑。走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 “哦?”闵世恭点点头。 “我本来是想重新做人的,改变形象!可是?你们都把我当傻子看待,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你们既然把我当傻子看待,那我就是真的傻子了!” “你?”孔子想指责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做傻子有什么不好?做傻子杀人还不犯法呢!”乐歌说道。 “谁说杀人不犯法了?”闵世恭问道。 “谁说杀人不犯法了?”孔子也问道。 “这?”乐歌一时答不上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傻子杀人犯法不犯法? 反正!在他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傻子杀人是不要偿命的。大不了!家属赔钱。傻子要是没有家属,钱都不需要赔的。 “杀人偿命,傻子也不例外!还有!杀人了家属也要受到株连!你以为啊?”狼妹在一边说道。 “反正!我觉得做傻子很好!”乐歌嘀咕道。 “你啊!那你就做傻子吧!走到大街上,别人都叫你傻子,逗你玩!你来了,别人迎着你叫你傻子。你走了,别人指着你的后背,说你是傻子!你觉得好吧!是么?”孔子问道。 “你以为你的形象好了?”乐歌反问道。 “我的形象是怎样,我心里清楚!”孔子说道。 “那你是什么形象呢?”乐歌反问孔子道。 “我什么形象?”孔子顿了顿,说道:“我这就形象!我想做一个遵守礼法的人,尽量按照周礼上的规定去做事,一切都要遵守大周律法。” 孔子说着,朝着闵世恭看着。 闵世恭见孔子看过来了,朝着孔子点点头。 两人都是一样地人生观,所以!很默契。 “我能说一下你们给我的印象吗?我给你们的印象很不好,是傻子!是不是?那你们呢?你给我是什么印象呢?”乐歌问道。 见孔子跟闵世恭两人很默契地样子,乐歌心里就有气。 真的!你们两个是臭味相投啊! “我给你什么印象?”孔子问道。 其实!孔子心里有数,他的形象在乐歌那里很不好。 然后!看向闵世恭。 闵世恭点了一下头,看向乐歌。他很想听听:乐歌对孔子的评价。 他跟孔子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乐歌对孔子怎么评价,他大概也是那样的人,那样地形象。 “你们两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书呆子!我是傻子!你们是呆子!你们的形象,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乐歌很不客气地说道。 他一点也不忌讳,直接把孔子与闵世恭两人绑一块了,一块说。 “你?”狼妹的手又伸了过来,拧住乐歌的耳朵。 乐歌一把将狼妹的手抓住,往怀里一拖,直接把狼妹拖到自己的怀里。也不管狼妹反抗不反抗,或者怎样,直接无视了。 然后说道:“你们两个!不会变通!死守教条!有什么形象?你们?比如说!闵先生!你有形象么?你忘记了?你被人打的时候,是什么形象?你丢人丢到外面来了!大胡子掌柜!他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笑话你呢? 客栈内的伙计们,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笑话你呢?还有!这件事传出去了,知道情况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你?你们?你们两人还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么? 孔丘!我的姐夫!我就不说你了!你自己想想?你丢人丢得还少么?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就说那年你去季氏家飨士的事?你被季氏家臣阳虎拦在季府门外,是不是很丢人? 还有!你的兄长孟皮,他是个跛子!被人取笑,当着你的面取笑,难道?你不觉得丢人?还有!很多很多事,你难道不觉得丢人?是不是?你们说!你们两?丢人的事还少吗?……” “乐歌!”亓官氏见孔子的神色大变,害怕两人吵起来、打起来,赶紧喝止道。 只见孔子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彼此彼此!你丢人的事也不少!” “呵呵呵!”闵世恭先是生气,脸上挂不住。可见孔子都没有生气,他也就收敛了起来。看着乐歌,呵呵呵地陪笑起来。 “我做了丢人的事没有关系!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傻子!嘿嘿嘿!……”乐歌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嘿!傻子做了错事就不丢人? () 第98章 扯到如何当接生婆上面了 孔子与闵世恭两人都不想再跟乐歌辩论,再辩论也没有意思,也辩论不出所以然。 他们知道:跟乐歌辩论是没有结果的。 再则!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的人生,俗人不懂。 真的!他们的人生,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 能懂他们人生的人,都是高知。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乐歌这种人就是牛,你就算弹奏最美的音乐,牛是听不懂的! 乐歌倒是还想争辩,可人家不理了,也就算了。 狼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也没有敢怎样。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跟乐歌认真,不给乐歌面子,乐歌是要跟她翻脸的。 所以!挣脱出来后的她,在一边用拳头假打着,表明她的态度。 乐歌装着不知道,任由她捶打。 闵世恭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拱手说他困了,先回去睡觉。 孔子没有说话,也站了起来,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亓官氏把孔鲤哄住不哭后,也就趁机抱着孔鲤回房间了。 乐歌见大家都不理他,也爬了起来,还把狼妹抱了起来。 “睡觉吧!睡觉吧!”说着!乐歌也往房间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闵世恭安排完学堂的事,就让孔子陪他去村子里租房子。 孔子虽然自小生活在村子里,可他跟村子里的人不是很熟。要说熟,也就从开办学堂后才有了接触。 没有办法,孔子只得把亓官氏叫上,让她来陪同。 狼妹也想在村子上给乐歌租一处房子,就拉着乐歌也过去了。 乐歌很不情愿,可迫于狼妹的纠缠不休,只得答应。他没有与孔子、亓官氏、闵世恭四人同行。他跟狼妹一帮,单独寻找。 村民们听说新先生要租房,都愿意租。其实!主要还是看在租金上面。闵世恭说明了,付房租。他要长期租住,一年下来有不少钱的。 遗憾地是!闵世恭太讲究了,一般的房子他看不上。他要租那种独门独院的,不能跟房主家出一个门。另外!家里要有水井。厕所、厨房一样都不能少。 结果!整个村子问过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只是!这家人搬到外地去了。他家的房子空置多少年,暂时由家族中的人代为管理。 在亓官氏的劝说下,负责管理的人作主了,愿意租给闵世恭。 是啊!在这个乱世中,搬到外地去了基本上就断了联系。也许?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知道的。 要是这样地话?这房租,就是自己赚的。 就算没有死,回来的可能性也很小。就算回来了,房租他是可以要一些管理费的。 结果!还是让闵世恭失望。房子年久失修,基本上无法居住。要想住,得把屋顶上重新翻新一遍。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平民百姓,住的基本上都是茅草屋。上面的茅草,一般是管不了两三年的。两三年不翻新,基本上都是漏雨的。 没有办法!谁让你有洁癖呢?闵世恭只得把这处房子租了下来。翻新归翻新,比没有好。 乐歌跟狼妹两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空手回来了。 不是租不到房子,而是!乐歌不愿意租,故意找各种理由不租。 他不想跟狼妹生活在一起,更不想跟狼妹生活一辈子。因为!狼妹给他的身子不是处子。就凭这一点,他是不会跟狼妹在一起生活的。 他要找到真正处子,跟处子好! 当然!就算狼妹是处子,他也不会跟狼妹在一起生活的。只是!去狼妹那边的次数多一些。 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男人都是香饽饽。特别是他这种帅哥,长得又高大威猛,自然是要多找几个女人。真是!多多益善! 要是租了房子,狼妹可能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就缠上他了。 要是以后找的女人知道他这边有房子,还不一样缠过来?到时候!几个女人聚到一起,不相互打架就是打他。 他没有住处,女人找来了,也无法在一起啪啪啪。所以!在亓官氏家里做几天客人就会走人。 狼妹不知道乐歌的花花肠子,还以为乐歌说的有道理,也就算了。 再则!村子里的寡妇,都希望乐歌住她们家。寡妇们说:她们家有空房子,不要房租。但是!农忙的时候得帮她们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狼妹吃醋地认为:可能是犁地! 寡妇家的那块,应该很久没有人犁了! 既然乐歌不愿意租,她自然是巴不得。 可以想象!以乐歌的色,要是住在村子里,还不把村子里的寡妇都睡一个遍? 在这个乱世中,睡寡妇、睡女人都是受律法保护的。 因为!男人太少了,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发展人口。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没有男人提供种子,哪里来的人口呢? 相反!男人睡女人的时候,若是女人之间相互吃醋,要是影响了国家的人口政策,反而是要受罚的。 所以!在这种政策下,女人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不知道。 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是合法的夫妻。她就会吃醋,不让丈夫在外面瞎混。 谁不想自己的丈夫专心于她,犁她家的那一亩三分地呢? “那我生娃了,你一定要去!我住在山里,没有邻居,你不去照顾我,我怎么生娃?等娃生下来了,我还能一个人带娃!要想打猎的话?我把娃背在后背上……” 乐歌打断道:“我把日子算好了,到时候我就过去,给你当接生波!你在上面用力,我在下面用双手接着……” “扑哧!”狼妹羞笑了起来。然后!嗔骂道:“你好不要脸你?” “我怎么不要脸了?”乐歌争辩道:“在大山里面,又没有邻居,更没有接生婆,我不接生谁接生?” 狼妹听了,捶了乐歌一拳。 “要是我不在家!要是来了一个游猎,男的!你要生娃了,你还不让人家接生?人家也跟我一样,往面前一蹲,双手伸过去接生,你在上面用力……哎哟!” 乐歌正口无遮拦地说着,狼妹一掌扇了过来。顿时!脸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啪!” () 第99章 乐歌借机去圆梦了 闵世恭租下房子,让孔子给他安排,请工匠维修。 孔子很为难,对这方面的工匠不熟,也不了解行情。无奈之下,只得求两位嫂夫人,让她们帮忙。 两位嫂夫人听说闵先生在村子里租了房子需要维修,也乐意帮忙。就让自己的工匠抽空去维修。费用方面,不用闵先生出,算是将来儿子的学费。 闵世恭自然是不答应,说一是一二是二,学费归学费,维修归维修费。在亓官氏的好一番劝说下,他才勉强答应:维修费以后在学费上面扣。 学费肯定比维修费多,可闵世恭并不是嫌弃维修费算学费他吃亏。而是!认为一码归一码。 两位嫂夫人的意思是:免费帮先生维修。以后的学费归学费。并不是说!给闵先生维修房子了,以后就不再交学费。 真的!做人做事太认真了,交流起来真的很累。 孔子的假期到了,回鲁宫那边上班。 闵世恭也适应下来,每天按照规定的课程给各位上课。 狼妹在孔子家住了几天,无法与乐歌住在一起,还让孔子无法与亓官氏在一起睡,想想没有意思,也就打算回家。 她是属于山里猎场的,她的家!就在猎场里面。 乐歌心里不服那一口气,发誓一定要至少找到十个处子。所以!他是没有心思在学堂里混日子的。 见狼妹要走,他正好有了一个理由:送狼妹回家。 现在的他!在学堂里除了当校卫外,基本上是不念书的。他堂堂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还要念什么书呢? 只是!穿越重生过来后,古代的字不认识、古代的字不会写、古代的文章不会写而已。 他不是学古文、考古专业的,不然!古代的字他都不用学,写古代的那种文体也不在话下。 “闵先生!这是我家乐歌交的学费!” 临走之前,狼妹把那一把钱拿出来,递给闵世恭,说是乐歌的学费。其实!是变相把钱还给闵世恭。 闵世恭是个书呆子,一是一二是二,你不说是学费人家不会收。 在这之前,狼妹问了亓官氏,这笔钱怎么处理? 让她把钱还给掌柜,那是不可能的,也没有那个必要。还有!她救了闵世恭,得罪了大胡子掌柜家的儿子。要是送钱过去的时候大胡子掌柜正好不在家,那么!大胡子的儿子绝对要报复她。 所以!这个钱她是不会还给大胡子掌柜的。 亓官氏也觉得没有必要还给大胡子掌柜,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变相地把钱还给闵世恭。 因为这件事,亓官氏还特意征询了一下孔子。孔子的态度是:你们看着办,我知道了就行! 不管你们怎么处理,跟他讲一声就行了。 乐歌说的没有错:你把钱还给了大胡子掌柜,你的心愿是了却了。可大胡子的心愿呢?不是没有了却? 既然如此!就按照乐歌说的办:把钱收下来,然后不给大胡子掌柜。这样!闵世恭的心愿也了却了,大胡子的心愿也了却了。 乐歌、狼妹两人出手救了闵世恭,就算他们俩得了这笔钱,闵世恭也不会说什么的。是不是?人家救了你,还不要感谢一下? “学费?学费你交给我干什么?”闵世恭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当然要交给你了?你是先生!”狼妹坚持道。 “狼妹!我只是孔子聘请来教书的!我是领工资的!学堂是孔子开的,你要交学费你交给他!不是说好了?不收乐歌的学费,乐歌给学堂当护卫,还能得酬劳?” “这钱!是乐歌给你的!乐歌另外拜你为师……” 闵世恭看着狼妹,打断道:“我不要!乐歌这个学生我教不了!不要!不要!” 不仅如此!闵世恭还躲闪起来。 狼妹没有办法,只得把钱交给亓官氏,让亓官氏处理。 亓官氏认为:这个钱是狼妹答应下来的,就暂时放在这里,存在乐歌的钱一起。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还给闵世恭。要是闵世恭实在不要,就是乐歌的。 当时要不是乐歌救了闵世恭,闵世恭可能被大胡子的儿子给砍死了。所以!得这笔钱也心安理得。 狼妹见乐歌要送她回猎场,心里特别高兴、激动。 可她并不知道:乐歌哪里是真心送她?关心她?而是!想借这个机会出去找处子! 要是知道乐歌是这个意思,狼妹还不被他气死? 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天下午两人早早地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吃过晚饭,还没有等到天黑,先啪啪啪起来,爽了之后才睡觉。 第二天,两人跟比赛似的赛马跑回猎场,中午的饭都没有吃。到了猎场,先做饭吃,再休息。睡了一觉起来,又是啪啪啪。 第三天,两人下山,去集市上取衣服。 上次走的时候,狼妹把两套绸缎料子送去制衣店。 还别说!狼妹选的这家制衣店,手艺、手工都不错。衣服裁剪出来很合体,手工精细。 乐歌穿上新衣服,就没有再跟狼妹回猎场,直接走了。 “狼妹!我还要回去念书!还要给学堂当护卫呢!我不能多呆了!我得走!放心!过一段时间,我就回来的!生娃的时候,我绝对在你身边的……” 好一番哄劝,把狼妹感动得热泪盈眶。 临走的时候,乐歌跟灰太狼似的,说着:“我会回来的!没有办法!我是男人我得挣钱!狼妹!我去念书挣钱!狼妹!我会回来的!” “呜呜呜!……”狼妹信以为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与狼妹分手后,乐歌离开小镇,并没有往曲阜去。而是!往一边的山里去了,继续当他的游猎。然后!猎色他的对象目标! 他要找至少十个处子,才不枉此行! 重生到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来了,以他的帅、以他的高大和聪明、能力,娶不到处子他都不姓乐! 妹子!我来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乐歌!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我是某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国家钢印文凭,百分百真实。 别人出国镀金,我是重生镀金! 我身高一米七八,国字脸,轮廓分明。 () 第100章 发现新目标 进入山里后,乐歌直接上了山顶。然后!沿着山脊走。站得高看得远,他在寻找山脚下的村庄。 在这个乱世中,想寻找到村庄、人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有!沿着山脊走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被当地猎户发现。 你要是从山脚下进入大山,当地的猎户可能就会发现你。然后!他们会跟踪你。当你捕获猎物了,他们就会蹦出来找你要赋税。 所以!你从山脚下进入大山的时候,就算当地猎户看见你了,他们也找不到你,因为你从山脊上走了,去了别人的地盘。 古代虽然贫脊,人口稀少,可古代的自然风景特好。真的!青山绿水。站在山顶上往下面看,河流犹如玉带一般,盘旋在大地上面。河塘众多,犹如玉盘、珍珠点缀在大地上,闪着清莹的光芒。 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乐歌并没有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乐歌的眼前突然地一亮。山脚下的一个山凹中,散落着几户人家。而且!有几个女人的身影。 虽然看不见女人具体长得是什么模样,可他凭借直觉能够感觉出来:是几个美丽的古代女人。 发现目标后,乐歌顿时精神振奋。赶紧动手,从此地开始,布置套索,一直到山脚下。 到了山脚下,乐歌才发现:这个山凹很大。这几户人家可能是一个家族的,一个祖宗延续下来的。一直居住在这里,以种地为生。 虽然在深山中,可这里水源充足。不仅可以种植旱作物,还可以种植水稻等水作物。 山上流淌下来一条小溪,水流很大。经过山凹的时候,形成一个天然水库。 在水库的上面高处,就是这几户人家。水库的两边,都是旱地。水库的下边和小溪的两边,都是种植水稻的水田。 因为人口并不多,所以!田地数量并不多,也就百十亩。 乐歌把打猎的工具都藏在山上,然后提着大砍刀一路披荆斩棘下来,直接往那几户人家。 村内的妇人见从山上来了陌生人,当即警惕起来,从外面往家里跑。进入家里后,就把门给关上。然后!躲到一边偷偷地观看。 “有人吗?我迷路了!有人吗?告诉我?怎么往曲阜走啊?”乐歌就当没有看见那些人的惊慌,朝着屋内喊着。 他知道!这些妇人害怕他。不!是害怕陌生人。再则!他的手里提着刀。 见没有人理睬他,都在暗中窥视着他。到了房屋前,他把大砍刀收了起来,放到后背上的包袱里。然后!继续喊。 他还就不信了:他长得这么帅、这么高大威猛,就没有女人喜欢他?就没有人收留他? 只要有人收留,一切就好办了。 “娘!娘!我要娘!呜呜呜!……” 这时!前面一家的房子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从声音上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小女孩。 乐歌楞了楞,快步朝着那边过去。一边喊道:“有人吗?那家有个小女娃,她想娘了,在家里哭呢!” 来到这边,迎面跑来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可爱小女孩。 小女孩跟逃脱了牢笼似的,哭嚎着往另外一家跑着。 “扑通”一声,小女娃跌倒了。 “娘!娘!呜呜呜!……” 可能是摔痛了,也许是惯的,小女娃只顾哭,就是不起来。 乐歌快步上前,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哄道:“你娘呢?你娘呢?我带你去找你娘!噢?不哭!不哭。” 说着,还腾出一只手给小女娃抹着眼泪。 “娘!娘!我要娘!呜呜呜!”小女娃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山凹里,一共有八九户人家。只是!都不在一起,散落在各个地势平缓的地方。只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多一些,一排溜有十几间。另外!还有院落。 其他人家,也就三四间房子。门前没有院落,只有篱笆墙。 很显然!那十几间有院落的,可能是老祖宗的房产。其他人家,可能都是分家出去的晚辈。或者!是外来户。 从小女娃的衣着来看,家境不是太差。衣服很干净、整洁,都是半新的,没有补丁。小女娃的脸和手,也都很光洁,不是那种没有人管的样子。 还有!这个小女娃,好像并不害怕陌生人。 在小女娃的指引下,乐歌来到一户人家面前。 那户人家的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这是一个衣着很讲究的妇女,好像不是种地的。 妇女的手里提着一根木棍,一脸戒备地朝着乐歌看着。 “娘!娘!娘!我要娘!呜呜呜!……” 小女娃哭着挣扎起来。 “把娃放下!放下!”手提木棍的妇女朝着乐歌喊着,命令乐歌把小女娃放下。 乐歌见小女娃挣扎,也打算放下。可妇女命令他放下,他觉得就放下好像自己示弱了。可是?想想村子里的人对他很戒备,也只得把小女娃放下了。 小女娃得到解脱,飞奔着跑了回去。 “娘!娘!娘!呜呜呜!……” “娃!娃!娃!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妇女见小女娃跑回来了,赶紧把木棍放下,蹲下来把小女娃抱到怀里。 “娘!姑姑说!村里来了坏人!坏人!不让我走!还打我!呜呜呜!”小女娃哭道。 “姑姑打你了?” “嗯!” 妇女原以为是乐歌打的她,结果不是!她看向乐歌的眼神,仇视才好转了一些。 “姐!姐!姐!我要姐!”女娃又哭闹起来。 “姐睡下了,乖噢?不要吵了姐!姐的身体还没有好!……”说着!妇女抱着小女娃转身进屋。 “姨!阿姨!”乐歌见妇女要进屋关门,赶紧嘴甜地叫道。 就在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瘦弱的女孩。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很瘦,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真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我迷路了!阿姨!怎么才能走出这里啊?我要去曲阜城!”乐歌又把编好的话说了一遍。 “进来吧!今天你走不出大山了!天要黑了!”就在这时!那个瘦弱的女孩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不能留陌生人在家里!”妇女见状,赶紧喝止道。 “娘!他不像坏人!” “坏人能看得出来么?”妇女又喝道。 原来!这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是这两个女孩的娘亲。 乐歌仔细地看了过去,发现这个瘦弱的女孩,除了瘦外,还有那种骨质美。她的身体大概在一米六二左右,虽然瘦,却有胸…… 如果是一个健康人的话?绝对是个美女! 顿时!乐歌的心跳加速起来。 心想: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才这么小的年龄,应该是处子吧? 真的!她娘才多大,才三十几岁。所以!她绝对是处子。 () 第101章 绝对是正版原装 “我不是坏人!阿姨!”乐歌赶紧装可怜,说道。 “凭什么你不是坏人?”准丈母娘说道。 “凭什么我是坏人?”乐歌争辩道。 “就凭你!跑到我们山凹里来了,你就是坏人!”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我们的山凹隐藏在大山之中,不是猎人的话,是很少有人会发现的。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官道,也少有人烟,哪里来的迷路人?你说?你是什么人?不然?我就让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来!另外!我们村子里还有狼狗……” “狼狗?什么狼狗?”乐歌一听,自然是不敢相信? 在这个年代里,哪里来的狼狗? “我们把狼的幼崽养大了,训化了,比狗更凶!专门咬你的脖子和下面……”准丈母娘说着,用手指了指乐歌的胯下。 乐歌听了,不寒而栗。 他听说了!狼狗好像喜欢咬人的咽喉和蛋蛋。要是被其咬住,绝对要死人。 就算没有咬掉蛋蛋,把鸡给吃了,那么!这个男人也就废了。 “咯咯咯!”瘦弱女孩在一边笑道:“娘!你看他?像坏人么?他好高大、俊美哟!” “这种男人更可怕!关门!”准丈母娘说着,一副要关门的样子。 “娘!”瘦弱女孩阻止道:“这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不收留他,他会死的!会被山里的狼给吃掉的!娘!” 说着!瘦弱女孩走了出来,伸手招呼着乐歌。 “进来吧!今晚让你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过?我家穷,没有好吃的给你吃。今晚!你只能饿肚子了!咯咯咯!……” 说完!偷笑起来。 “谢谢!”乐歌答应一声,说道:“那我帮你们家干活吧!我有力气,我能干活!” “咯咯咯!”瘦弱女孩显得很开心,羞笑不断。 见瘦弱女孩答应收留了,乐歌很高兴,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眷恋。真的!有那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感觉。 从女孩的年龄、身体状况来看,绝对是没有出过门、没有嫁过人的。就她那一副瘦弱的样子,就算是出生在现代社会,女人少男人多女人是香饽饽,白送给别人别人都可能不会要的。 因为!你娶的不是女人,而是药罐子。有可能!为了医治她,你会倾家荡产。 何况在这个古代,女人多男人少,男人是香饽饽而女人嫁不出去。在几女共一夫的年代里,她这种身体不好的女人绝对是嫁不出去。 谁要?男人要是上战场了,这种有病的女人能在家带娃,养活子女?赡养长辈的事,更别指望了。照顾长辈的事,更是别指望了!她这种病女人,自己还要别人来照顾吧?她还能照顾别人? 瘦弱女孩家一排有三间茅草屋。进门是中间的一间,是客厅。客厅的一边是卧室,一边是厨房。里面的房间也很特别,前后分的。前面一个房间,后面一个房间。 厨房的后面有一扇门,通往后院。 门前没有篱笆墙院落,但是!后院却有厢房。原来!她们的院落在后面。 一般人家的院落是在前面的,有围墙或者是篱笆墙。而她家!前面是一块不大地场地,跟农家的晒场差不多。 “你们这个村落是怎么回事?对陌生人很戒备?”进来后,乐歌问瘦弱女孩。 “我们的先祖隐居在大山中,与世隔绝。可也就几年前,被猎户发现了,报了官府。官府查阅资料后,认为我们几代人都没有服兵役,就把我们村落里的成年男人都拉去服兵役了。之后!我们村落又遭遇坏人袭击,少年男人都战死了……” “寡妇村?”乐歌差点惊叫出来。 心想:我怎么那么倒霉?又遇上寡妇了?这回!还进驻寡妇村了! 是啊!自从进村后,他没有发现一个男人。就连小男孩,他都没有发现。这里不是寡妇村,好像是女人国! 准丈母娘把小姨妹哄住后,就去厨房那边,准备好茶水端了出来。 乐歌在瘦弱女孩的指引下,坐到客厅的席位上。 瘦弱女孩本来想回房间休息的,可见来了个俊美男人,身体好像不困了。而且!显得很兴奋。所以!就陪着对方说话。 “姐!”小女孩靠了过来,发嗲地叫着。 根据这一家人的衣着、举止,乐歌总是觉得:这一家人不简单。好像不是种地的,也好像不是古代文盲,这一家人好像很有素质。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她们好像说过:她们的祖上,隐居在这里的。只是后来被官府发现,把男人拉去服兵役了才变成“女人国”的。 是啊!思想到隐居程度的人,一般都是高知。 因此可以判断出来:这些人都是高知的后代。 也可以想象:在以前的时候,高知的老祖宗可能还是与外界有来往的。与他们来往的人,也应该都是高知。不是高知,人家是不会跟你来往的,不会暴露隐居的地方的。 所以!这里的人素质都很高。 “谢谢阿姨!谢谢!”乐歌接过茶水,向准丈母娘感谢着。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三十几岁的准丈母娘,是一个绝色风韵的古代美妇人。她的风韵,比瘦弱女孩强多了。 真的!对于好色的男人来讲,绝对是喜欢上这种类型的。 三十几岁,不老啊!是不是?比张寡妇、王寡妇年轻多了…… 想到这里!乐歌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尼玛地!你是猪八戒啊?还是畜生?怎么想到准丈母娘身上去了呢? 你的人生目标是:十个处子!至少十个处子,而不是女人! 在古代!不说十个女人了,更多都有可能!天子、诸侯君王为了快速发展人口,他们会命令下面的子民:不惜一切手段发展人口。 因为男人少女人多的原因,男人就可以到处留情,为人口事业作贡献…… “我们家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只能将就一下了!我现在就去做!”准丈母娘把茶水放下后,看着乐歌问道。 她这才注意到:乐歌是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随便!谢谢!我给钱!我身上还有钱!”乐歌说着,就把口袋内的钱掏出来,全部递了过去。 平时的时候,他的钱不是放在一个口袋内的。而是!分几个口袋放。刚才掏的,只是其中一个口袋内的。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倾囊相助。 “我不要你的钱!你明天一早就走吧!”准丈母娘看着乐歌的表演,说道。 “钱要给!不给怎么行呢?另外!我还能帮你们干活!劈柴啊?担水啊?体力活我都能干!我有的是力气!……” “不用了!你明天一早就走吧!”准丈母娘不动声色地说道。 其实!她的心里喜欢上了乐歌。只是!莫名的喜欢,说不清原因的喜欢。 “娘!你去做饭吧!我看他饿了!”瘦弱女孩在一边催促道。 () 第102章 勤劳能干的乐歌 “美女芳龄几何啊?”乐歌见准丈母娘去厨房了,赶紧讨好地问道。然后!朝着瘦弱女孩的脸上、身上看着。 还别说!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有着骨质美! 真的!瘦也是一种美! “咯咯咯!”美女掩面偷笑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懂?” 乐歌心想:我这样问话,她可能是真的没有听懂。“芳龄”好像是后来的词语,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 美女这两个字,她可能听得懂。 “我问你,今年多大了?十五岁了么?”乐歌正色道。 “回您的话?小女子今年十七!” “十七?”乐歌顿了一下道:“我今年也十七岁!你几月出生的?” “我?咯咯咯?我是春祭第二天出生的!” “啊!你比我大,你是姐姐!” “咯咯咯!”瘦弱女孩笑道:“那你应该叫我姐!” “姐!” “唉!”瘦弱女孩笑着答应一声。然后说道:“既然你叫我姐了,那你就是我弟弟了!弟弟!” “唉!姐!”乐歌赶紧答应一声。 心想:我叫你姐?我是想睡你!还姐呢?你是我妻!妻! “叫我姐姐!叫我姐姐!”小女孩在一边发嗲地要求道。 “应该叫你妹妹!你是妹妹!你比他小!” “叫我妹妹!妹妹!”小女孩看着乐歌,要求道。 “嗯!我叫你妹妹!妹妹!”乐歌违心地叫道。 真的!他很不情愿! 尼玛地!这都什么事?不就是想睡处子么?才讨好你们的!如果你们是老妇女,我理你们? 乐歌转而又想:再过十一二三年,这个小女孩就长大了,就到了成亲婚配的年龄。是啊!叫她一声妹妹也不吃亏! 不是说?处子要到幼儿园去找么? 现在!面前这不是现成的? 只要我把她姐姐娶了,将来娶她也符合这个时代的律法。 是啊!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是正宗原版。 不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社会,姊妹嫁一夫的事也不是稀奇,很正常的。 不是有一句什么话来着?姐夫与小姨子……天下不稀奇? 做姐夫的要是不得小姨子喜欢,没有把小姨子哄好,你都无脸拜见你家的老祖宗! 要是做大姨夫的不仅没有跟小姨子搞好关系,还反过来被小姨夫把大姨子给哄得团团转,你这个大姨夫干脆去死吧! “嗯!我听见了!”小女孩响亮地答应一声。 “咯咯咯!”瘦弱女孩见状,开心地欢笑起来。 “那?我就不坐在这里!美女!你家需要劈柴、担水、挖地、耕种么?我什么事都能做的!”乐歌站起来,很认真地说道。 “咯咯咯!我家没有活干!” “没有活干?” “有活也不要你干!咯咯咯!” “那怎么行呢?我住在你家,给钱你们又不要,我多不好意思!我要干活!”乐歌坚持道。 “咯咯咯!”瘦弱女孩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干活吧!我家后院里面还有一堆柴禾,你帮我家劈了吧!水缸中没有多少水了,你帮我担回来!咯咯咯!……” “好!没有问题!”乐歌一口答应下来。 说干就干,在瘦弱女孩的带领下,乐歌来到厨房这边,拿起水桶,就去小溪边担水。 瘦弱女孩一边羞笑着,一边带领着。此刻!她好像一点病都没有,完全一个健康人。 那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也跟在后面,好像看热闹似的,一脸高兴地样子。 担了三担水,水缸就满了。 担完水,乐歌又去劈柴。 准丈母娘做了一碗菜糊糊,让乐歌先吃,垫垫肚子。见乐歌干得很认真、卖力,她的心里很喜欢。之前的戒备之心,又松懈了许多。 乐歌在劈柴,瘦弱女孩在一边捡着柴禾堆放到一边。现场的气氛,很是温馨。 小女孩也没有闲着,在一边帮姐姐的忙。见“姐夫”很能干,她也很高兴。 准丈母娘做好了晚饭,正等着乐歌去吃饭。可见乐歌很能干,又不愿意停下来,又回去加了一个菜。水煮了一块干肉,然后烹了。 厨房内,肉香扑鼻。 天完全黑下来了,可要劈的柴禾还没有劈完。乐歌不愿意停下来,坚持要把所有的柴禾都劈完。没有办法!准丈母娘只得点燃火把,把后院照亮,让他继续干。 心想:哪里冒出来的傻吊?干活还是很卖力的。 不行!得打听清楚他的身份。 又干了一会儿,该劈的柴禾都劈完了。瘦弱女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再搬劈完的柴禾,劈好的柴禾散了一地。乐歌还是不愿意歇下来,坚持把柴禾堆起来。 准丈母娘见乐歌这么肯干,心里还是高兴的。为了快点完成工作,她不得不动起手来。 瘦弱女孩见状,也坚持着来帮忙。 吃饭的时候,准丈母娘、瘦弱女孩两人,都给乐歌夹菜,劝他多吃肉食。 “你们也吃!大家都吃!”乐歌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塞到瘦弱女孩的碗里。“你要吃!多吃肉,身体才会强壮起来的。” “咯咯咯!”瘦弱女孩笑得合拢嘴。 准丈母娘见状,也很高兴。 “明天!我上山打猎去!打些新鲜的猎物回来,给你补身子。”乐歌许诺道。 “谢谢!” “你还会打猎啊?”准丈母娘问道。 “会!我什么事都会!在老家的时候,我爹就是猎户,我从小跟我爹打猎。” “你家在哪里啊?” “宋国!” “宋国?” “宋国丘邑!” “宋国丘邑?”准丈母娘盘问道:“那你怎么跑到鲁国来了呢?” 宋国丘邑在哪里?她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应该很远。不说是宋国了,就是鲁国!在她的印象中都是很大的。 对于没有出过门的人,山下的小镇,都已经很遥远了。 “我是来找我姐的!” “你姐?” “我姐嫁到曲阜来了!这不是?我姐刚生了娃?我就出来打猎,想给我姐补身子。结果这不是?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曲阜城在哪里了?我?” 准丈母娘脸色一变,随即说道:“哦!你真是个好弟弟!” “嗯!”乐歌一点也不含糊的答应道。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太精了,你要装成二货。这样!别人才会更放心你。 一个人给别人的印象太精了,别人就会不放心你。 “你婚配了没有?”准丈母娘问道。 瘦弱女孩一听,当场脸就红了起来。 她知道!娘亲是在给她物色对象。可是?自己这不是?刚刚小产,身体还没有恢复?这要是马上成亲? “没有!”乐歌响亮地答道。 心想:怎么这么顺利? 我这才使了一点手段,丈母娘她就要把女儿给我了? 嘿嘿!我乐歌牛啊!看来我在古代混的,还是很牛比的! () 第103章 准丈母娘升级成功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如何?”准丈母娘看着乐歌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您的女儿?哪个女儿?”乐歌装着不解地问道。 心想:是面前的这个有着骨质感的美女么? “还能哪个女儿?当然是她了!”准丈母娘说着,用手一指瘦弱女孩。然后说道:“你以为我说她么?” 说着!用手一指怀里的小女孩。 “她还小!才四岁!想娶她么?得再等十年。” “我以为您还有其他女儿呢!”乐歌辩解道。 “我还有一个儿子!他跟随他爹去城池了!” “去城池了?什么城池?”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儿子今年十三岁,跟我差不多高。他在城池内念书,他爹呢!在城池内做生意,正好陪读!……” “陪读?”乐歌心想:现代社会流行的陪读,古代也有啊? 听准丈母娘这么一说,乐歌更放心了。也更确定了:瘦弱女孩绝对是个处子!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你愿意不愿意?”准丈母娘催促道。 “愿意!愿意!我愿意!”乐歌生怕答应不及准丈母娘反悔。 “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成亲!必须等她爹回来。还有!我女儿身体不好,还没有恢复过来。等她爹回来了,她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到时候!让你们成亲!然后!你要留在我们这里生活也好,带回宋国也行!……” “在这里生活!在这里生活!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里!”乐歌赶紧答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答应带她走,他可是连个家都没有。再则!他是有目的的!要娶十个处子! 要是都带回去,那?十个女人还不天天打架?不是她们相互之间打架,就是她们团结起来打你? 再则!乐歌心里有数!以他的能力,以他的身份,在这个乱世中,是养不活十个妻妾和十个妻妾生养的无数儿女的。 在这个乱世中,养育儿女后代、赡养长辈、照顾长辈的事,都是女人的事!男人!天生就是去打仗的。男人!还有另外一个使命,就是提供种子,为国家的人口发展做贡献。 让他这个男人养活一大帮子女后代,他没有那个能力! 因为!你不是世袭贵族,你是平民百姓!平民百姓没有土地,没有产业,你拿什么来养活子孙后代。 “随便你!无论在哪里生活,只要你对我女儿好就行!”准丈母娘说着,抹起了眼泪。 “娘!你又要胡说了是么?”瘦弱女孩见娘亲又要提她的那些事,赶紧打断道。 不是她不敢面对,而是!这才刚刚与对方认识,你怎么能什么话都对他说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准丈母娘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乐歌!我叫乐歌!我有身份证的!我?”乐歌说着,伸手去掏身份证。可是!当他的手摸过去的时候,又赶紧缩了回来。 因为!身份证上面好像有一个图标,据说是“傻子”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可听好多人说了,好像是真的!宋国制作的身份证上面的某个图标,是代表你的特征。那个图标代表的特征就是:傻子。 “有身份证就好!你也可以在城池内生活。没有身份证,你可以在山凹里生活。要想办身份证,让她爹给你去办!” “嗯!我听娘的!”乐歌改口道。 “咯咯咯!”瘦弱女孩听了,脸都臊红了。心想:我的脸皮厚,结果他的脸皮比我还要厚!现在就改口叫娘了。 “这娃真懂事!我喜欢!”丈母娘欢喜地说道。 本来!丈母娘是打算把女儿之前的事说出来的。可是!在女儿的阻止下,也就没有敢说。 是啊!先把亲事定下来,以后再说也不迟! 再则!古代人对处子的观念不是太重。特别是平民百姓,更是无所谓。只有天子、君王、世袭贵族等人,他们在意的是处子之身。 因为!处子!说明她们还没有被人调教。只有这种没有被人调教的女子,他们才能放心留在身边。 被人调教过的女子,你把她们留在身边是很危险的。也许?他们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定时炸弹。 在古代!是有株连罪的。一人犯罪,连累全家。要是重要官员的话?是要诛杀几族的。 因为诛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所以!就会遭遇到别人的报复。 还有!天子、君王家里的权力之争,为了争夺到承袭爵位的资格,竞争者就要不择手段去诛杀竞争对手。 因此!有人就会利用女人来迷惑天子、君王、当事人,赢得胜算的机会。 男人喜欢处子其实并不是因为处子如何如何,而主要的原因是要得到“处子之心”。生理上的完整,才能表明她的忠心。 一个身体、生理上都不完整的女人,怎么能保证她是忠心的呢? 而后世的人,误以为不是处子后,啪啪啪的时候就不爽。其实!大错特错了。对于行家来说,人家宁愿要成熟的妇女。 “娘!爹呢?他在哪个城池?我要去拜见他!”乐歌讨好地说道。 “不用去!他过些天就会回来!学堂放假了,就会回来!”丈母娘阻止道。 “我爹每个月圆的时候,都会带我弟弟回来的。快了!过几天就月圆了!”瘦弱女孩小声地说道。 “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丈母娘说道。 “嗯!我听娘的!”乐歌爽快地答应道。 “你姐怎么嫁到鲁国来了?你不是说你是宋国人?”丈母娘盘问道。 “我姐夫的祖籍,也在宋国。后来搬到鲁国来的,祖上是鲁国先公的功臣。所以!宋国那边有世交。” “哦?”丈母娘又盘问道:“你姐夫在曲阜城那边从事什么产业呢?应该有产业吧?” “我姐夫在曲阜城外开了一个学堂!他叫孔丘。人家都叫他孔子!娘!”乐歌赶紧把孔子办私学的事搬出来。他觉得:这样丈母娘会更看得起他! “开学堂?”丈母娘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她相信:乐歌不敢撒谎的。以她们家的能力,打听一下曲阜那边的事,不是难事。 “开学堂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开的!” “呵呵呵!”乐歌见忽悠成功,得意地傻笑着。 故意傻笑!傻笑才表示你这人老实! () 第104章 差点得手了 吃过晚饭,乐歌主动去收拾碗筷。丈母娘先是不让,见他坚持,也就默认了。 “娃!看来我娃是找到一个好男人了!唉!” 见乐歌在厨房内洗锅刷碗,丈母娘坐到餐桌边心疼地看着女儿,抹了一把眼泪,小声的说道: “他虽然有些傻,可他勤快!居家过日子,就要找这样地男人!娃!以后不要再想嫁入豪门了。世袭贵族家的饭,不是好吃的!娃!不要图男人长得俊美什么地,只要人家对你好。噢?” “娘!我听娘的!”瘦弱女孩也提醒道:“娘!小声点!别说过去的事!娘!” “嗯!那就好!他虽然是宋国人,可他在宋国是个猎户。猎户!应该家境不是太好!要是跟你过、对你好,我们家还是能养得活你们的!你爹在城池的生意做得红火,你弟聪明将来一定能给君王、贵族做事的。我们家!虽然不是贵族,也一样能过贵族一样的生活……” “娘!我都听娘的!”瘦弱女孩低下头,心里又憧憬着美好未来。 “他人虽然有些傻,可他长得还不错啊?他长得高大,还一样很俊美的!是不是?娘喜欢!” “娘!你胡说什么啊?” “娘哪里胡说了?” “娘你怎么能说喜欢他呢?” “傻娃!娘能喜欢他么?你想哪里去了?娘我是说!我一个长辈喜欢晚辈的那种喜欢!你个傻娃!你胡说什么啊?” “娘!我不许你喜欢他!” “好好好!傻娃!我这不是?娘这不是?”见女儿吃醋,她是又好气又好笑!真的!这个女儿太傻了!娘这不是?娘我?娘…… 还别说!以她这个年龄!要不是为女儿物色对象,还真的…… 想到这里,她很想给自己几个耳光,都瞎想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为女儿物色对方,乐歌也就比我小十几岁。我也不老啊?我这姿色我这年龄!要是在城池或者哪里的话?要是寡妇的话?君王、邑长一定会逼迫你生育的!我?我还能生育的…… 在这个乱世中,只要女人能生育,只要国家急需快速发展人口,都会逼迫你生育的。因为男人太少,所以!只要是男人,只要有生育能力,都可以是你的婚配对象…… 乐歌那个傻傻的形象,她很是喜欢!真的!在这个乱世中,只有这种傻傻的男人,你才能把他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让他跑了。 太精明的男人,他是不会跟你相守过一辈子的!天下美女那么多,他不可能守着你一个老太婆过一辈子的! 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就是国宝!别的女人也不会让他跟你过一辈子的。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男人哄走。 所以!只有这种傻傻地男人,别人才哄不走。 乐歌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坐到客厅与丈母娘和未婚妻说着话。他的小姨子,那个四岁小女孩,已经在丈母娘的怀里睡着了。 丈母娘又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盘问了好长时间、好多东东。 乐歌见丈母娘把他当傻子一般地盘问,一点也不生气。相反!心里还偷乐。心想:只要你愿意把女儿给我,让我做傻子我都愿意! 要是你把我当傻子盘问是不愿意把女儿给我,那我就不会当傻子!我比你还精! 抱着这种想法,所以乐歌就做了一回“傻子”。不!不是傻子,而是“老实人”。 要知道!老实人有时跟傻子也差不多! 老实人在精明人面前,往往被精明人当成傻子耍。 见乐歌不是那么傻,是老实!丈母娘的心里更是满意,盼着丈夫早点回来,把女儿的亲事定下来。 瘦弱女孩一直坐在一边听着,见乐歌不是那么傻就是喜欢她,她更是高兴,以为遇上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的白马王子。 只有对方真正喜欢你,才愿意接受你的家人对他的盘问。要是不喜欢你,你的家人这样盘问他他就会厌烦。 因为喜欢,所以才有耐心。 每当娘亲盘问到关键时刻,乐歌好像答不上来或者答出来的时候,她都会“咯咯咯”地偷笑几声,表示她的存在。不!表示她知道了,她很满意、很在意。 “娘!我不傻!娘!我是老实人!娘!”乐歌知道对方在盘问他、考他。所以!他不时地申明一下。 “你不傻!谁说你是傻子了?你很精!” “娘!呵呵呵!”乐歌听了,一脸地傻笑起来。 心想:我要是没有看上你家女儿,我理你?你女儿要不是处子,我理你?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得是!你这么盘问我,把我当傻子一样盘问,我理你? 晚上!乐歌睡在客厅里,在客厅的地面上开了一个地铺。 山里人的房子,都不是直接接地面的。一般都是有隔层的。所以!睡地面上是没有湿气的,不会得风湿病。 山里人再穷,可山里有的是木材,可以做这种有隔层的茅草屋。 这边山里人的房子,跟狼妹那边猎户的房子都是差不多的。 半夜时分,瘦弱女子偷偷地爬起来,送了一床夏被过来,轻轻地盖在乐歌的身上。 乐歌醒了过来,见是瘦弱女孩,一把就把女孩给拉了过来。 瘦弱女孩一个没有注意,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乐歌的手直接伸过去,就要动手抚摸。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丈母娘的房间里传来咳嗽声。 “不可以!我娃身体不好,不可以!” “呜呜呜!”瘦弱女孩见被娘亲发现了,当时就羞耻得哭了起来。 乐歌并没有放弃,朝着想摸的地方继续摸了下去。然后!在瘦弱女孩的脸上亲了一口。见女孩哭泣、挣扎,只得把她放了。 要不是丈母娘发现了,他是要下手的。今晚!直接把瘦弱女孩的处子之身给要了。 瘦弱女孩哭泣着回到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间门关了。 “过几天她爹就回来了,等她爹回来了,就把你们的亲事给办了!何必急在一时?”丈母娘很不满意的提醒道。 “娘!”乐歌只得说道:“她给我送被子的!娘!” “嗯!娘是提醒你!睡吧!睡吧!” “娘!嗯!”乐歌答应一声。 心想:这个中年妇女警觉性怎么这么高?是不是她并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男人? () 第105章 我是个好猎人 天还没有亮,乐歌就起床了。 他准备去山上,收获昨天放的狩猎工具,看看能不能逮住一些猎物?要是逮住猎物了,今天就可以改善一下一家人的伙食。多余的猎物,可以腌制起来。要是活物,可以多养几天。 等到老丈人回来了,看见这些猎物会很高兴的。那么!这门亲事就算真正地定下来了。 洗漱之后,乐歌轻轻地敲了敲丈母娘的房门,轻声叫道:“娘!娘!娘!……” 正要说明情况的时候,房间内传来丈母娘的断喝声:“畜生!滚!” “娘!……” 乐歌正要解释,又被丈母娘给打断了。 “滚!畜生!滚!” 原来!丈母娘误会他敲门的意思了。 “娘!我去山上收获猎物了!我昨天下山的时候,在山上安装了圈圈紧等狩猎工具……” “吱!”旁边房间的门轻轻地开了。 瘦弱女孩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朝着他看着。 乐歌一惊,随即解释道:“我?我去山上收获猎物了!我想跟娘打声招呼。” 瘦弱女孩见乐歌一副猎户的样子,也就信了。点头哼道:“嗯!去吧!” 此时乐歌是一副猎户的样子,跟来的时候一样的装束。瘦弱女孩第一眼看见了,以为乐歌要走,说话不算话了。结果不是!是他要去山上收获猎物。所以!就答应了一声。 当乐歌敲她娘亲的房门时,她当时也是一惊:以为乐歌对她娘图谋不轨。 要知道!她的娘亲还年轻!而且!保养得又很好。有不少好色的男子,都很喜欢她。甚至!比喜欢她更喜欢她的娘亲!真的!有时让她都很嫉妒娘亲的年轻美貌。 乐歌很不爽地出来往山上走,心想:讨好讨的,自己成了色女婿!这不是?为了讨好丈母娘?才敲她的房间门。结果!她误会了,以为我这个女婿色想睡她? 还是?她真的很年轻,心里想着我的老丈人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是不是?不然?半夜她女儿给我送棉被,她立马就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丈母娘还真的年轻!最起码!比张寡妇、王寡妇年轻多了。 才上山,乐歌一下子就变得忘我了起来。他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野兽的挣扎和哀鸣声。很显然!是它被圈圈紧给套住了,跑不了而发出的哀鸣。 果然!一只怀孕的母兔在作着垂死挣扎。 这是一只快要生产的母兔,也许马上就要生产了。结果!出来找食的时候,被套住了。 看着这只可怜的母兔,乐歌突然地心生怜悯,蹲下来把母兔抱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母兔的头。然后!去解套在母兔前腿上面的圈圈紧。再然后!又抚摸了一下母兔的头,把它放生了。 “去吧!可怜的母亲!”乐歌怜悯道。 猎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捕猎怀孕的野兽。 就跟渔夫一样,繁殖期内不捕鱼,不捕正处繁殖期的鱼类。 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仅仅是怜悯天下苍生,更主要地是因为:如果捕杀了孕育的生物,就会造成这个物种灭绝。 野生动物的生存能力本来就很弱,你要是不保护它们,它们会加速灭绝的。 今天的乐歌,不仅仅是因为“放生观念”在起作用,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怜悯心。 突然之间!他心生了怜悯之情。虽然他是穿越过来的,可他的大脑中,承袭着这个世界乐歌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乐歌,是一个被爹娘遗弃的孤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被爹娘遗弃在了山村里。所幸的是:他被遗弃在山村,而不是野外。 要是在野外的话?也许他就被狼或者野狗给吃了。 可见!爹娘还是爱他的!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无法抚养他,才狠心把它遗弃在山村猎户家门口。 也许?在猎户没有发现之前,爹娘都一直躲在一边守护着他…… 想想自己身世的可怜,乐歌泪流满面。 这只母兔为什么这么哀鸣?可能是因为它感觉到了死亡。在死亡之前,想起即将生产的儿女。儿女还没有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却因为它的不小心,而落入猎人的圈套。 如果能够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兔娃们!呜呜呜!…… 乐歌觉得:这是一个母亲的哀鸣! 从情绪中走出来,天差不多亮了。乐歌快速奔走着,直接上了山顶。一路上!收获很大,套住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可他并没有立即收获,他想从山顶上开始,往回收获。这样!就可以减轻负担。 从第一个圈圈紧开始,乐歌一路下行,一路收获。 在这个大山里,可能是因为人少、猎户少的原因,野生动物特别多。有好几处,遭遇到了大型动物。可能比狼更精、更野蛮的动物。这些动物,不是直接把圈圈紧给拉断,就是把圈圈紧的绳索给咬断。 其他地方的圈圈紧很少没有套住的,都有收获。 一路下来,乐歌收获了十几只活蹦乱跳的野鸡、四只兔子,另外一个幼兔,乐歌把它放生了。 还有一只幼狼,乐歌没有放生,也没有杀死它。把它制服后,绑了。这是一只母狼,听亓官熊说,母狼长大后可以与猎犬交配的,然后生下的就狼犬。这种狼犬很厉害,比猎犬强无数倍。 关键地问题是:幼母狼不好养大。狼是可以家养的,但是!长大后,它们会回归自然的。你要是再养在家里,家里的家禽、家畜都会成为它们的口粮。 再则!母狼交配季节来时,会引来无数公狼。还有!一般的猎犬上不了母狼,很可能被母狼咬死。 它是狼,是母狼,是发情期的母狼。母狼只会与公狼交配,不会让猎犬来交配的。 而关键地问题是:发情期的母狼特别厉害,不说猎犬很难对付它,就是饲养它长大的主人,它都六亲不认。 母狼往往饲养到交配期后,就自然地回归大自然了。 乐歌很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要是把这只幼母狼养大,并且成功与猎犬交配,那么!以后就有了更厉害的猎犬“狼犬”! 想想这么伟大地创举,乐歌激动不已。 () 第106章 祖母 大获丰收,乐歌挑着一担猎物,高高兴兴地回来。 “开门!娘!我回来了!” 乐歌没有进家,把猎物放下来,站在门口朝屋内喊着。 丈母娘家的门是关的,应该是从里面插上门栓了。再则!他不知道丈母娘一家人讨厌不讨厌、害怕不害怕这些猎物?所以!也不敢大大咧咧地进家,以免引起丈母娘一家人的恐慌和不适。 另外!还有炫耀的意思。 是不是这回事?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会觉得你很能干、了不起。是不是?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他的宝贝小姨子好像在答应着,丈母娘和未婚妻好像在偷笑。她们有意不开门,把他凉在外面。 又过了一会儿,丈母娘才过来打开大门。小姨子先是兴奋的叫喊着,可当看见那许多猎物后,一下子吓住了,楞在原地害怕着。 “乐歌!你打了这么多猎物啊!”丈母娘见状,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一脸地惊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乐歌真能干!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捕获了这么多猎物。 可她并没有想起来:乐歌是昨天放的狩猎工具,今天去上山收获的。并不是今天去今天就捕获了这么多的。 “进来吧!乐歌!”丈母娘开口道。 “咯咯咯!”瘦弱女孩也跟过来了,站在门口娘亲的身边,手牵着小妹,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这么牛比,她高兴地偷笑着。 “娘!”乐歌看着丈母娘,问道:“你们不害怕么?” “不害怕!回来吧!放到后院去!”丈母娘安排道。 “好!娘!”乐歌赶紧把猎物收获起来,挑着往家里走。经过家,再送到后院去。 “乐歌真能干!”经过丈母娘身边的时候,丈母娘不由地夸奖道。 “娘!谢谢娘!”乐歌一点也不谦虚地答应着。 到了后院,一家人都跟了过来。前面的大门,丈母娘又给关上了。 可能是因为一家人都是女人的关系,她们家,常年都是关门的。 也有可能!她们家有钱,家里藏着钱财。 表面上!她们家好像很穷,住的是茅草屋。可实现上!他们家在城池里面还开着货栈,生意很好的那种货栈。 人家是在这里隐居,过清静日子。不是因为穷或者什么,才躲到这个山沟沟里的。 “娘!”乐歌讨好地问道:“这么多猎物?怎么处理啊?都腌了,就不新鲜了,最好是现在宰了烹了吃。” 丈母娘看了看,哼道:“哼!可是?太多了吃不了也会坏掉的!” “是啊!娘!”乐歌应和道:“要不?送一些给邻居他们吧?一家一样,还是可以的!” “这个?”丈母娘一听,迟疑了起来。不过!思量了一下之后,还是答应了。 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常年都吃别人家送的猎物什么的!这回!我们也可以送人了!好!” “好!大妮子!你安排一下,把这些猎物分了,送给邻居他们!”丈母娘吩咐道。 大妮子也就是瘦弱女孩仔细地看了一下,心里有数了:谁家送什么东东。 山凹里,住的都是她们一个家族的人,没有外人、杂姓,都是一个老祖宗传承下来的。 “这只兔子和野鸡,是剩下的!”大妮子把猎物分了一下,对乐歌说道。 说着!把那只兔子和野鸡,提到一边放好。然后!一只拿着一只野鸡,一手拿着一只兔子出去了。 “我也要去!呜呜呜!”小妹见状,哭闹着要跟随。 大妮子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她这个小跟屁虫。 “乐歌!你累了吧!饿了吧!先吃饭吧!”丈母娘招呼道。 “娘!”乐歌很想拒绝,先露一手,把兔子和野鸡给剥了皮。可想想肚子还真的饿了,只得答应一声,起身回厨房。 洗了手,就开始吃饭。 丈母娘熬了一锅谷粉菜糊糊,有现代八宝粥的味道,很好吃的。 “娘!真好吃!”乐歌夸奖道。 丈母娘听了,掩面偷笑。 心想:这个傻吊嘴巴真甜,叫得人特别地高兴。 真的!有这么一个嘴甜的女婿在身边,也是很幸福的。 吃过早餐,乐歌顺手就把锅碗瓢盆给清洗了,没有要丈母娘插手。 处理完厨房内的事,乐歌就进了后院,开始剥兔子和野鸡。丈母娘跟个看热闹的人一样,坐在一边看着,陪他说话。 大妮子提着兔子和野鸡,先去了祖母、姑姑家,把野鸡给了祖母和姑姑。 不知什么原因?出嫁的姑姑回来了,一直住在祖母这边。虽然是祖母,可祖母的年龄并不大,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 没有祖父,自从大妮子记事开始,就没有看见祖父。 “那个猎户住你家里了?”祖母问道。 “嗯!”大妮子哼道。 “这野鸡和兔子都是他打猎打来的?”祖母又问道。 “嗯!祖母!” “他昨晚住你家了?”祖母又问道。 “嗯!”大妮子答应一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男人住家里呢?”祖母声色一变,责备道。 “他是我姐夫!”小女孩见状,向祖母说道。 昨天!她在祖母家玩。不知姑姑哪里得罪了她,她哭着回家。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乐歌,乐歌就把她送回家。结果!就住到了她家。 “你姐夫?”祖母应了一声,没有理睬小孙女,看向大孙女,喝问道:“怎么就成了姐夫?” “我?呜呜呜!”大妮子哭道:“是我娘作主的!说等我爹回来,就把亲事给办了!” “胡闹!”祖母喝道:“你娘是不是疯了?” “我娘没有疯?” “她还没有疯呢?一个陌生人也能做女婿么?你们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祖母!”大妮子赶紧解释道:“我娘问了!他叫乐歌!他是宋国人!……” “宋国人?” “宋国人!” “难道你还要嫁到宋国去?” “他?他?”大妮子回答道:“他是来鲁国找他姐的!” “找他姐?他姐在我们鲁国?” “他姐嫁到鲁国来了!” “他姐?他姐夫呢?” “他说!他姐夫叫孔丘,人称孔子,家在都城曲阜那边。他姐夫开学堂当先生!……” “当先生?”祖母听到这里,神色才好转了一些。 () 第107章 可怜的姑姑 心想:当先生的人,一定不简单! 能够当先生教书育人,肯定有学问。再则!肯定是贵族、有钱人。而且!是个有眼光、远见的人。 可能是男人太少的原因,古代的女人还真的不简单!这位祖母,虽然有些势利,可还是有一些头脑的。 “他说他姐生娃了,他想出来打猎,打些活物回去给他姐补身子。结果!就迷路了!” “看来!这个人还很有爱心的!心疼他姐!嗯!”祖母听了,想法有些改变。 其实!她老人家不是反对这门亲事,而是!不放心。因为!大妮子刚刚被世袭贵族公子哥给甩了,还差点丢了命?这不是?被人家给打流产了?这不是? 所以!她老人家怕孙女儿又吃亏上当,才关心地追问这件事的。 “他人老实!被我娘给盘问的,他都差点答不上来!” “哦?”祖母应了一声,说道:“好!老实人好!只要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他什么都懂!祖母!你看?他昨晚打猎打了这么多!祖母!我走了,给其他几家送去。”大妮子说着,提着兔子,牵着小妹转身就走。 客厅一边的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大妮子的姑姑,一个面容憔悴、有些焦虑的女人。但是!很美丽。算是古代的美女。不!应该叫美妇人。 “你看人家大妮子!才小产,又找了一个男人!你呢?不是娘说你!你不要犟了!趁着年轻,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要不生个娃带在身边。不然你这样以后谁给你养老?……”老娘看着女儿,调教了起来。 “呜呜呜!” “哭!哭有什么用呢?”老娘又调教道:“在这个乱世中,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是不能依靠别人的。你?你还指望谁?你爹?你爹早就死了!娘要是像你!能把你们拉扯大么? 一百岁了,还要依靠爹护着你么?娘来护着你么?你啊?唉!你看大妮子!她呢?才十几岁?就在外面找男人了!可惜她不听话,被贵族公子给骗了。要不然!明年就生娃了!你? 你呢?你生了娃,可娃呢?你生养的娃,你怎么能被你婆婆给抢去了呢? 你知道么?她为什么抢你的娃?赶你走?她是不想养你这个吃闲饭的!她把你的娃养大了,就可以给她养老!……” “呜呜呜!” 原来!大妮子的这个姑姑,丈夫服兵役死后,儿子被婆婆给抢去了。并且!把她赶出家门。无奈之下,没有地方可去的她,只得回到娘家,跟随娘亲在一起生活。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得到一家人的恩宠。结果!因此不会生活,一切都依赖于爹娘和哥哥嫂子。 出嫁后,开始一切都好。可是!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基本上是要去服兵役的。结果!不幸来临了。之前疼爱她的丈夫战死战场,她成了寡妇。而且!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 因为不会生活,什么事都干不了。不说养活儿子了,就连她自己她都养不活。吃完丈夫的抚恤金,她就断了生活来源。 婆婆见她是个吃闲饭的,就把她赶回了娘家。孙子!她来抚养。要是不把她赶回娘家,她这个婆婆不仅要养活孙子,还要养活孙子他娘。 就这么着!在生存面前,她是个失败者。 “哭!哭什么?把这只野鸡宰了,炖了吃!记住!这是你侄女婿打猎打来的!”老娘怒喝道。 见女儿哭哭啼啼过来拿野鸡去宰,她又不放心起来,放下手中的编织活,过来亲自动手。 她知道!这个娇惯长大的小女儿,宰鸡都不会。除了吃、嗲、撒娇外,她是什么都不会。 “等你哥月圆回来了,我去跟你哥讲,再给你找一个男人。不管男人是什么样?只要能生育!然后给你生个娃。以后!我让你哥他们把娃养大,然后让娃给你养老!唉!都是你爹你哥他们害的?什么活都不让你干?你什么都不会干你吃什么呢?哪里来的吃呢?呜呜呜!” 老娘一边数落着,一边提着野鸡去宰杀。 真的!摊上这么一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女儿,一个白吃饭的女儿,她老人家也是醉了。 大妮子按照顺序挨家挨户送着猎物,每到一家,都要说一会儿话。因为山凹里住的都是本家,所以!大家都很关心她。跟祖母那边的看法是一样的,都担心乐歌的身份。 为了让大家放心,大妮子就重复说。说得次数多了,也就变得圆滑了。大家听到她的介绍后,也就放心了。 相反!得到了乐歌的猎物,一个个都在心里祝福着大妮子,希望她一生幸福。 “既然这样!大妮子!祝福你!” “谢谢!” “唉!婶娘一直为你担心!现在好了!等月圆时你爹回来了,把亲事定下来。有了这么一个能干的男人,多好啊!” “他叫乐歌?我偷偷地看了几眼,人长得高大,也很俊美的!又能干!好!好!” “谢谢婶娘!谢谢!” “唉!你姑姑命苦啊!她?唉!” 说着姑姑,一个个都叹惜起来。 山凹里,并非大妮子这一个家族。她们的老祖辈是同一个人,其他家族的人,有的已经搬到外面去了。毕竟!人与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人喜欢城市生活,而有人则喜欢过清静的生活。 大妮子的姑姑的经历,让大家看清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要学会自食其力!无论男女,都要学会生存!没有生存能力的人、依赖的人,最终会被生活所淘汰的。 大妮子的姑姑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在大家庭时期,她是聚“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最终呢?疼爱她的爹死了,疼爱她的哥哥们都成亲自立去了。疼爱她的丈夫,却死在了战场上。 最后!她变成“孤家寡人”,跟随在老娘身边生活。虽然不会饿死她的,可她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孤苦伶仃!是不是? 其实!大家也在说大妮子! 大妮子的经历比她的姑姑好不到哪里去! 她之前贪图世袭贵族的奢侈生活,结果!被贵族公子给耍了,差点被人弄死。最终!回归到山沟里,与娘亲在一起生活。 () 第108章 我还要吃 乐歌把兔子和野鸡给剥了皮,再剖开肚子把内脏扒出来放在一边。再把兔子肉剁成几块,拿去厨房腌制。 把兔子肉腌制好后,再来处理兔子的内脏和野鸡的内脏。野鸡肉先放一边,待会去炖。 乐歌打算把这只鸡炖了吃,给未婚妻补身子。当然!大家都吃。兔子的内脏和野鸡的内脏,汆了吃。 处理好内脏,一切都好了,大妮子也把猎物都送完了。乐歌亲自动手,把兔子内脏和野鸡内脏切成小块,用谷粉搅拌一下,加些盐进去。然后!烧一锅开水,把这些东东放入锅内汆。 丈母娘一直站在一边朝着他看着,他就当没有人在旁边一边。丈母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丈母娘说话他就应和着。 他已经感觉出来了,丈母娘越来越欣赏他。他越不说话专门做事,丈母娘越喜欢他。 真的应了那句古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见乐歌什么事都能干,人又老实,能不喜欢么?当然!是长辈喜欢晚辈的那种喜欢。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如果不是对方喜欢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年龄,喜欢小男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啊?是不是? 在这个乱世中,男人的年龄是无所谓的。君王的政策下来了,要女人生育。女人为了生育,为了种子,只要是男人,她们都得要。当然!需要对方有生育能力。 所以!与比自己小的男人啪啪啪,并不稀奇。与比自己大的老男人啪啪啪,也一样不稀奇。 像乐歌这么能干的男人,谁不喜欢? 乐歌把汆肉切后搅拌上谷粉后,把手洗干净,就去烧开水。开水开了,他再把手洗干净,把汆肉片放进开水锅中。再在灶台里加几把火,然后洗上几片菜叶放入汆肉锅内。 菜叶熟了,汆肉也就熟了。 等到凉了一些后,他盛了一碗用双手捧着递给丈母娘。 “娘!你尝尝!乐歌的厨艺!” “唉!”丈母娘见状,激动得双手颤抖。接过碗,都不知道吃了。她的眼睛,朝着乐歌看着都看傻了。 真的!这个女婿我喜欢! 我爱死你了! 丈母娘回过神来,把碗端到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哎哟!” 可能是太心急了,结果烫了一下。 不过!不是真的烫了,而是!女人的夸张。 “娘!” “娘!” 大妮子和小女孩两人都吓得惊叫起来。 “你怎么把这么烫的给娘吃?”瘦弱美女大妮子眼睛瞪着乐歌,责怪道。 “咳咳咳!”乐歌假笑着没有解释。 “不烫!不烫!我以为烫!”丈母娘赶紧解释道。 “娘!” 丈母娘没有理睬大妮子,真正地尝了一口。咂了咂嘴巴后,赞叹道:“这是我尝到最美的美食!好吃!” “娘?” “真的好吃!”丈母娘说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娘!” 丈母娘没有理睬,继续吃。 “娘!”小女孩也看着娘吃饭,叫了一声。 丈母娘这才停下来,蹲下来,把小女孩拉到面前,再把吞到嘴里的吃食喂食给小女孩。 “唔!”小女孩先是不情愿,可见娘跟母鸟喂食一样喂她,她不得不接。 等到小女儿吞下去后,丈母娘问道:“好吃么?” “好吃!娘!我还要!”小女孩咂了咂嘴巴,要求道。 “嗯!”丈母娘答应一声,没有再母鸟喂食了,而是!把碗递给了小女孩。“你吃!” “娘!”小女孩答应一声,接过碗,随即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娘!我再盛给你吃!”乐歌见状,说完赶紧去盛。 重新盛了一碗,拿了一双筷子,再双手递给丈母娘。 丈母娘看着他,没有接。看了大妮子一眼后,才伸手接过去。 大妮子见乐歌对娘亲的那个样子,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她又不方便说出来。再则!这事也不方便当着乐歌的面说出来。 乐歌也发现了:大妮子不高兴。把碗递给丈母娘后,又赶紧去盛了一碗,也用双手递给大妮子。 “你也尝尝!乐歌的厨艺!”乐歌说道。 大妮子本能地把双手往后一缩,不接。 “我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娘是长辈!应该先尝!小妹是个娃,也应该先尝!她们尝过了我们就可以尝了!尝尝!” 在乐歌的花言巧语下,大妮子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就不再吃老娘的醋。她用双手接过碗,因为闻到了香气,不由地嘴对着碗口,喝了一口。 “好吃么?”等到大妮子吃下去了,咂着嘴巴,乐歌问道。 “好吃!”大妮子本能地回答道。 “你还要吃么?” “我还要吃!” “嘿嘿嘿!”乐歌听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大妮子回答完乐歌的话,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 “我还要吃!娘!”小女孩三口两口就把碗内的吃完了,把碗递给娘亲,说道。 她本来打算把碗递给姐夫乐歌的,可想想还是递给了娘亲。 “来!姐夫盛给你吃!”乐歌笑道。 见姐夫把手伸过来了,小女孩这才把碗递给姐夫。 乐歌没有敢多盛,只盛差不多的份量,然后递给小姨妹。 小姨妹年龄小,不能吃得太多。吃太多了,不但不能养生,还要反过来生病。 小女孩看见姐夫只给她盛那么一点,心里很不满意。不过!在美味面前,不满意也得先放一边。接过碗,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丈母娘见乐歌只盛那么多,心里很满意。要是乐歌盛得太多了,她是要说乐歌的:小孩子能吃多少?你想把她吃撑死? 给小姨妹盛了小半碗之后,乐歌自己也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不是说:杀猪宰羊,厨师先尝? 到现在为止,乐歌自己都没有尝,这锅汆肉到底是什么味? “娘!我还要吃!”小女孩吃完,又把碗递给娘亲,要求道。 “不能吃了!再吃就要撑破肚皮了!你?”丈母娘接过碗,好言相劝道。 “一次不能吃得太多?知道么?等到肚子饿了,姐夫再做好吃的给你吃!你看!还有一只鸡呢!”乐歌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那只还没有炖的野鸡。 “嗯!”可能是真的吃饱了,小女孩答应一声,没有再要求。 () 第109章 漫长的等待真难熬 大妮子吃完碗里的,也不等乐歌给她盛,自己动手又盛了一碗。 丈母娘也一样,吃完第二碗后也是自己去盛。 “我来给你盛!娘!”乐歌讨好道。 “好吃!我自己来!吃多吃少我心里有数!”丈母娘应道。 第三碗,她没有盛满。 碗虽然不大,可也不小。比现代家庭中盛饭碗要大一些,比北方吃面的碗要小许多。 第一碗,丈母娘吃了一半给小姨妹吃了。第二碗,是她一个人吃的。第三碗,她见小女儿馋巴巴的,就不时地喂食一口过去。 乐歌接连吃了三碗,见大家都吃不下去了,锅里还剩下一碗多,他又把它全部吃了下去。 汆肉!肉的份量不多,大多是水分。所以!多吃一些也没事。就跟现代人喝啤酒一样,一泡尿就尿没了。 丈母娘等人吃饱了之后,就去客厅那边坐着等消化。 乐歌没有歇,吃完之后就开始洗碗、刷锅。然后!开始炖野鸡肉。 之后!就是做中午饭。 吃过中午饭,他靠在灶台下面休息。 他没有房间,晚上睡客厅的地铺。所以!白天的他,只能睡灶台下面。 丈母娘心疼他,让大妮子拿来夏被,给他盖上。 半下午的时候,乐歌起来了,收拾收拾就去山上打猎。 因为有了方向感和了解了大概的地理情况,所以!去安装狩猎工具就轻松、快速多了。天还没有黑,他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他才闻到山凹中的美味香气。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闻到这股香气。 也许?真的应了那句话: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味。 下午出来时,因为一直处在香气之中,所以没有感觉。安装狩猎工具回来时,因为在山里呆得久了,曾经的香气不记得了。所以!回到山凹中就能闻到香气。 这些香气,都是拜他所赐!各家各户得到猎物后,都把猎物宰杀吃了。 晚上!他又睡客厅的地铺。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又上山去收获猎物。 可能是这里没有猎人的关系,又是一个大丰收,捕获了一担挑的猎物。 吃过早饭,他就开始宰杀猎物。留下内脏汆着吃或者怎么吃,所有的肉,所有的肉都腌制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乐歌着急得不行!可是!为了得到大妮子的处子之身,他又不得不耐心等待。 村子里的人见乐歌很能干,人又老实,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恢复了正常生活。 得知已经把大妮子许配给了乐歌,就等家长回来办喜事成亲,大家还来大妮子家看望乐歌。并且!试探一下乐歌:是不是老实人? 经过试探,大家一致认为:乐歌是个老实人,绝对不是傻子。 等到大家的评价后,乐歌在心里偷笑:尼玛地!我老实?我老实就不是现在这样!我是想睡大妮子这个处子!我是为了圆我的“至少十个处子”梦! 我老实么?我是装的! 到了月圆之日,一家人都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大妮子她爹回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妮子与乐歌的亲事,所以!也一样盼着大妮子她爹回来。 自从那次事件后,大妮子她爹是村子里的重要人物。 在这个缺少男人的世界里,一个优秀的男人往往就是众人的依赖,女人和孩子、老人的依赖。 特别是大妮子的祖母,并是盼得不行。 要知道!这是她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可以说!是她活下去的精神之柱。 结果!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这个月圆之日掌柜回不来了。 大妮子她爹并没有回来,货栈内的一个小伙计回来了,捎话说:掌柜去外地进货,过几天才能回货栈。回家?只能等下个月圆之日。 只有等到小少爷学堂放假,才能带小少爷回家。 城池内的学堂规定:每个月圆的时候,给学堂放三到四天假。平时!封闭式教学,不许回家。 大妮子她爹实在是太忙,只有儿子放假了他不得不陪儿子回家才回家。不然!真的!忙得没有时间回家。 “什么?还要等到下个月?”听说老丈人这个月不回来,乐歌差点急瘫了。 “爹!呜呜呜!”大妮子听说老爹下个月才回来,他也一样着急,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如何是好啊?我答应大妮子的婚事了?你们?人家还等在这里成亲呢!”丈母娘得知情况后,也是一样着急。 她不仅仅是着急大妮子与乐歌成亲的事,也是为自己。毕竟!她还年轻,才三十几岁四十岁不到,还没有老,还需要啪啪啪。 一直都这样,每个月都能啪啪啪几回。这停止地断了,她很是不习惯。要是没有丈夫是个寡妇,一点指望都没有,也就没有这个烦恼。 这不是上瘾的事,而是生物钟在作怪。 到了那个点,生物钟就激活了。 “师娘?”小伙计得知情况后,也着急起来。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女人找男人有多困难?想找一个像乐歌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更难。何况!听说乐歌很能干。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错过了你后悔都没有机会。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谁知道明天的事啊? “你过来!”丈母娘把小伙计召唤到房间内,把房门关上,小声地说话。 乐歌不知道丈母娘想说什么?猜想一定是与他跟大妮子有关。 “既然你先生不回来,那你就带大妮子和乐歌去城池!婚事就在城池内办。然后!给乐歌在城池内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 “哦!哦!哦!”这个小伙计很精,师娘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要是不精的话?掌柜也不会派他回来报信的。 小伙计在山凹里住了一个晚上,与乐歌睡客厅地铺。 经过一个晚上的交流,小伙计特别佩服乐歌,觉得乐歌太精了。 心想:大妮子有福了!终于找到一个如意郎中、白马王子。 这天晚上,大妮子也是激动万分。与娘亲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收拾了一个晚上的行李,好像远嫁他乡似的。 第二天!小伙计带着乐歌与大妮子上路去城池。 村子里的人见大妮子跟随乐歌走了,一个个都跑过来相送。真的!好像远嫁他乡似的。 () 第110章 堂舅的怀疑 乐歌的马一直放在山上,去城池了,他不得不把马召唤回来,带上他的狩猎工具。 他决定了,跟大妮子成亲后就回曲阜。 他的马是一匹通灵的宝马,散放在山上是没事的。只要他召唤,就会自己跑过来。因为是宝马,一般人是逮不住它的。要是真的有人来逮它,它会往乐歌这边跑。 乐歌每次散放马的时候,都会把缰绳解开,让马自由活动。马儿不会因为缰绳的原因,被绊在哪里走不了。 对于通灵的宝马来说,它们只认主,不认其他人。所以!看见有陌生人时,它们会巧妙地避让掉。 经过一天的行走,天黑了三人两骑才进城池。又走了好久时间,才到达货栈。此时的货栈,都已经打烊了。 古代的货栈,就是如今的小卖部、商店、超市、批发部。 大妮子家的货栈,相当于现代社会的批发部。不仅批发,还一样零售。 前面有一个店面,跟现代社会的商店一样。不同地是,里面有案几、座席,接待客人的东西。 后面是仓库和住人的地方,伙计、掌柜都住在一起。 古代的商品没有如今商品丰富,品种很少。主要卖盐巴、铜制餐具、陶器、农耕工具等等。粮油之类的东东,都属于本地产品,一般是另外一个类别的商店经营。 大妮子家的货栈,做的是铜制餐具、陶器、农耕工具等什么的,属于五金杂货批发部。 当然!也经营粮油等本地日常用品。 而批发铜制餐具、陶器、农耕工具等等,才是她们的主要特色。不然!无须出远门进货。 粮油、蔬菜之类的商店,一般都开在集市上。而像她们家开的货栈,就要开在大街的显眼处。不仅要显眼,还要交通方便。 要不是为了照顾大妮子,就光小伙计跟乐歌两人走的话,下午就可以到货栈。大妮子害怕骑马,乐歌只得牵着马慢慢走。所以!才走到天黑才到货栈的。 要是乐歌一个人骑马奔驰的话,来货栈吃中午饭都可以。 老丈人出差还没有回来,货栈交由大妮子的堂舅管理。 堂舅见大妮子来了,很惊讶,正要说话,却被小伙计给招呼走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来了?她的那个身体?怎么行?”堂舅着急地问道。 他并不知道:大妮子是来跟乐歌成亲的。 乐歌是谁?他一样不知道。 “嘘!小声点!”小伙计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她是来成亲的!跟乐歌哥成亲的!” “成亲?乐歌哥?乐歌哥是谁?” “就是来的那个英俊男子啊?” “英俊男子?他?乐歌?什么回事?”堂舅着急地问道。 “他喜欢大妮子姐!” “他喜欢大妮子?” “不要说大妮子过去的事!师娘交待了!既然他喜欢,以后再说!”小伙计交待道。 “哦?”堂舅点点头。 心想:是啊!乐歌长得那么高大、英俊,他要是知道大妮子的那些事,人家还愿意啊? 乐歌站在后院的客厅里,见没有人理睬他,还都看着他,一时之间很尴尬。 他的马,已经由伙计牵到一边去了。马背上的行李以及大妮子的行李,都已经被伙计们拿到里面来了。 大妮子来了之后,就去了女眷那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她那发嗲的笑声。 “姑爷这边请!”过了好半天,堂舅才出来招呼他。 “你好!” “叫我舅舅吧!大妮子她们都叫我舅舅!”堂舅一点也不谦让地说道。 “舅舅!”乐歌只得硬着头皮叫道。 “唉!”堂舅又当仁不让地答应着。 “这边坐!还没有吃饭吧!我让伙计给你们做!喂!那个谁?厨房那边做饭了没有?加个菜!备上酒!我要陪姑爷喝酒。” “客气了!舅舅!随便吃点就行!时辰不早了!”乐歌客气道。 “姑爷真会说话!客气!呵呵呵!”堂舅看着乐歌,有些鄙夷地笑着。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乐歌哪里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就是说不出来? 就是啊?他怎么会喜欢上大妮子呢? 以前的大妮子,还算一个美女。现在的大妮子,瘦得就剩下一副骨架了。这么瘦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要是他的话?他还是喜欢胖一些的女人。也不要太胖,太胖的女人也不行。 可大妮子是他的侄女儿,他又不好过分追问。 是啊!现在的大妮子!是一个才被贵族赶出来的可怜女人,难得遇见一个长得这么高大、英俊的男子。要是他多嘴了,把这个美男给吓跑了,那就是他的罪过。要知道!他还是大妮子的堂舅、掌柜姐夫最信任的人。 可是?不追问的话?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呢? 难道?真的有缘分?这就是缘分? “姑爷是哪里人?” “回舅舅的话,我是宋国人!”乐歌答道。 “那姑爷怎么来到我们鲁国了?” “我是来找我姐的!” “你姐?”堂舅问道:“你姐在鲁国?还是?” “我姐嫁到鲁国来了!” “哦?”堂舅点点头,又问道:“你姐嫁到哪里了?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亲戚了,是要来往的!” “我姐嫁到曲阜这边了!” “曲阜?”堂舅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姐夫呢?他是贵族?” “呵呵呵!”乐歌假笑道:“我姐夫不是贵族!我姐夫他是士!” “士?”堂舅的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心想:士有什么了不起?无论哪个国家,士多得是! 士!不一定就是贵族。 “我姐夫!我姐夫!”乐歌想说,想想又没有说出来。在丈母娘的盘问下,他已经跟丈母娘说了。要是再主动说,就显得有些摆显。 “你姐夫?你姐夫他是做什么的?他能娶宋国的你姐?” “我姐跟我姐夫是有婚约的,是上一辈人定下的婚约!” “哦?”堂舅这才恍然大悟,问道:“你姐夫是做什么的?是做生意的还是做工匠的?” “我姐夫他?是教书的!”乐歌又把孔子搬了出来。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教书先生的身份,还是很受人尊重、尊敬的。 “教书的?” () 第111章 想开房但没有成功 “我这次来,不仅是来看望我姐的,也是来跟我姐夫后面念书的!”乐歌讨好一般地说道。 他觉得:必须在这个堂舅面前表现表现,让他在老丈人面前说说好话。丈母娘虽然答应了,大妮子也愿意。可要是老丈人不答应,那不就白忙活了? 虽然!他对女人无所谓,可他看重的是处子!他就认定了,大妮子一定是个处子。只有处子、富家千金小姐,身体才这么弱。是不是? 一般富家千金小姐不需要劳动,缺少锻炼,所以身体都很弱。 再则!大妮子才多大?丈母娘的年龄才多大?由此判断:大妮子绝对是处子。 还有!乐歌听人说:处子走路两条腿是擦着走的。而非处!走路是大大咧咧的。到了中年女人,走路就变成叉着走了。 为什么呢?说是啪啪啪的次数多了,腿部的骨髓都“畸形”了。 “念书?”堂舅惊讶道:“你没有念过书?”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我是山里的猎户,自小跟随我爹打猎,哪里念过书?不过!我会算账的!日常上的字,我还是认识的,也会写……” “嗯!”堂舅点头哼了一声。 在古代!有多少人上过学堂呢? 除非你是世袭贵族、有钱。普通人家的娃,基本上没有上学的机会。能够跟随认识字的人学几个字,能够算账,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穷人和平民百姓来说,识字都是通过日常生活积累而来的。一般都是口口相传,用心去学,通过日积月累而学到知识和文字。 出门在外,随时都可以学习到生字的。是不是?客栈一般都有招牌的,只要你用心,上面的字你就学会了。酒肆的外面,一般都有一个幡子做的招牌,上面一样有酒肆的名字。只要你用心,上面的字你就学会了。 社会就是一所大学,高尔基上的就是这所“社会大学”。 “我在学堂里学了好多生字呢!”乐歌跟个孩子似的,向堂舅汇报道。他的脸上,一脸地炫耀。 “好!多认识一些字很好!乐歌你不错!你这种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谢谢舅舅!” “谢我什么啊?” 说了一会儿,厨房那边的饭菜也就做好了。小伙计端来酒菜,招呼着两人吃喝。 大妮子没有出来,缩在女眷那边说着悄悄话,不时地传来她那傻比一般地笑声。很显然!被女眷们给逗的。 第二天,乐歌闲得无聊,就一个人溜了出来,在城池内游玩。 老丈人家的货栈很忙,都是批发的生意。他本来想帮忙的,可堂舅等人死活不让他帮忙。再则!他也帮不上忙。所以!就一个人溜出来了。 这个城池并不大,好像是一个新筑的城池。经过打听,说是叫“沂城”。 周围方面几十里,都属于沂。 沂的主人是一个最近几年才得宠的贵族,在鲁国的权力很大。所以!就在自己的土地上筑了这座新城。理由也很简单,说是为了抵御外敌入侵,保存人口。 意思就是!要是鲁国发生全面战争,他封地上的子民就可以进入沂城。如果你的封地上没有城池,外敌攻打过来了,子民的生命安全就没有保障。 古代筑城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保障子民规避战争的杀戮。可对于贵族来说,只有有了城池,他们才有安全感。平时的子民,都是散居在乡下耕种什么的。而贵族们,则居住在城池内。 如果没有城池、城堡、宫殿,他们的安全就没有保障。所以!贵族们一般都是打着保护子民的旗号,增加赋税,筑新城。 如果属下管辖的土地多、面积大,那么!就筑更大地城池。如果属下土地面积少,就只能筑小一些的城池。 中午时分,乐歌正准备回去吃饭,却正好遇见出来玩耍的大妮子。 大妮子在货栈女眷的陪同下,坐着马车出来的。哪里繁华、热闹她就往哪里去。 乐歌没有骑马过来,是步行的。他是无意中看见大妮子的,见大妮子在城市里面如鱼得水,他很高兴。 “咯咯咯!”大妮子发现了乐歌,不好意思叫,就咯咯咯地偷笑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乐歌。 “小姐!走!我们躲起来,看他想干什么?”在女眷的鬼点子下,她们与乐歌捉起了迷藏。 结果!还是被乐歌给发现了。 见自己被耍了,乐歌躲了起来,再来一个反追踪。 结果!他还是被大妮子的人给逮住了。因为!他只认识大妮子和陪同的女眷。而女眷一直生活在城池内,熟人很多,人家一打听,就把乐歌给逮住了。 中午!他们就没有回货栈吃饭,在外面吃饭馆。下午!继续玩耍。 半下午的时候,货栈那边来了人,把女眷叫了回来。本来!是要带大妮子一起回去的。大妮子不愿意,在乐歌的挽留下没有回去。女眷坐着马车回去了,大妮子就跟乐歌在一起逛街。 乐歌见机会来了,就想带大妮子去开房。所以!他故意带着大妮子往货栈相反的方向走,远离货栈。这样!对方就找不到。 一直到天黑了,他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大妮子早已累了,可又没有马车来接,只得跟随在乐歌的后面。 远离货栈后,乐歌就不再那么拼命地逛街!还逛个毛街啊?就是想带美女出来开个房间啪啪啪! “要不?我们住客栈吧?”见时机成熟了,乐歌小声地说道。 “不?呜呜呜!”大妮子一听,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里距离货栈好像很远!我已经迷路了!”乐歌撒谎道。 “我要回去!呜呜呜!” “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不可以!”大妮子哭道:“我们要是不回去,舅舅他们会着急的!呜呜呜!” “可你?”乐歌摊牌道:“你又走不动了?这个地方又雇不到马车,我们怎么回去?要不?我背你回去?” 说着!乐歌还真的弯腰蹲了下来,作出背的样子。 “嗯!”大妮子见状,答应一声,就要把乐歌的后背上扑。 “可我也走不动了啊?”乐歌赶紧把腰直起来,把扑过来的大妮子抱到怀里。 “呜呜呜!”大妮子在乐歌的怀里挣扎着,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大妮子!大妮子!舅舅来接你了!” 就在这时!堂舅亲自驾着马车找过来了。 乐歌见状,当场有种双眼一抹黑的感觉。 尼玛地!你这个堂舅来得也太是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再来晚一步,我就带她去开房间了。 () 第112章 并非矜持 “舅舅!呜呜呜!”大妮子哭喊着跑过去,扑到堂舅的怀里,委屈地哭着。 “怎么了?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乐歌他欺负你了?”堂舅见状,一把将大妮子搂住,着急地问道。 他的眼睛,先关心地看着大妮子,再看向乐歌。看向乐歌的眼神,变得很愤怒。 要是真的是乐歌欺负了她,他这个做舅舅的,就要对他不客气。 要知道!他不仅仅是管事,也是保镖、护卫。 他能打!对于面前的这个乐歌,他还是有把握收拾的。 “没有!舅舅!没有!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又没有马车回去!我们又迷路了!呜呜呜!……”大妮子没有敢说实话,只得编了起来。 她的心里,却在暗暗地庆幸:还好!没有被乐歌拉去开房。要是开房了,麻烦就大了。 她担心:在没有得到老爹的允许下,没有正式成亲的话?要是乐歌反悔,她就拿乐歌没有办法。 上次的婚姻失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没有听从爹娘的话,贪图荣华富贵跟随贵族公子私奔了。结果!进入豪门后就开始过地狱一般的生活,被公子的正室妻子等妾室欺负,挨打是经常的事。要不是贵族公子袒护她,她早就被人打死了,而不是流产这么简单。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变精了。在没有得到爹娘的同意,在没有正式仪式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乐歌同居的。 要是爹娘不同意呢?你同居了不是自己吃亏了?不!是你的名声不好了。 一个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以后就没有男人会喜欢你的。因为!他们担心你对他们不是真心的!一旦他们离开了,你就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样!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还有!一个女人同时与许多男人来往(睡觉),很容易引发男人之间的争吵和打架,也一样引发其他女人对你的嫉妒恨。 从做人的责任上来讲,一夫一妻才可以避免这个社会问题。 自由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之上的,而不是泛滥的自由。 自由是建立在文明的基础上,建立在不影响他人生活和社会稳定的基础上,而不是泛滥的自由、天下任我行的那种自由。 自由!是在一定规则范围内,而不是泛滥。 大妮子不愿意与乐歌未婚同居,并不是因为她不是处子。而是!觉得没有通过古代的传统婚姻仪式。 正规婚姻是有仪式的,而寡妇再婚,就要随便许多! 当然!寡妇再婚搞得跟头婚一样,也不是不可。你跟谁谁谁结婚了,大家都知道这么回事,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你们可以在一起生活,组建一个家庭。 如果不是这样,但在君王的人口政策下,你也可以与陌生男人生活一段时间,直到怀孕生子。当然!也可以与这个男人正式生活在一起,组建家庭。 如果你与已婚男人,也就是别人的合法丈夫来往,那么!你们(寡妇)就只能偷偷摸摸,不可以公开。 如果你有丈夫,那么你是不能跟别人瞎搞的。 不公开,就算被对方的女人知道了,都没事。对方的女人吃醋,但不敢把你怎样。你们之间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自行解决。 相反!在君王的人口政策下,对方的女人要是明确、公开不让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生育的话?那是违背了君王的生育政策。 君王的生育政策是: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妾。 人家没有公开,等于不是你男人的妾室。对方生育的子女,你的男人无须抚养。 公开娶的妾室,生养的子女是要抚养的。男人作为公开的父亲,是要抚养自己的子女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发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偷偷与其他女人好,并生育了子女,她们都不会声张。声张了!自己的男人就可能要娶那个女子为妾室。那么!以后你的男人就要抚养那个妾室生养的子女。 所以!精明的女人都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只要这个男人还养育你的子女就行。你要是闹起来了,把她们的婚姻合法化了,你的男人就要养活妾室的子女了。 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大妮子想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了,让婚姻合法化。 要是先跟乐歌同居了,就为“非法婚姻”,没有法律保障。要是乐歌甩她,她只能吃哑巴亏。婚姻合法化了,乐歌就甩不掉她了。 合法化后,就算你不要我、不理我,我都是你的妻子!我是你合法妻子。 就跟皇宫中一样,正室与妾室是不一样的。生养出来的子女身份地位都不相同。庶出的子,无法继承君位。在财产继承上面,也是不同的。 大妮子的想法就是:做正室!做乐歌的正室。 不愿意跟乐歌开房,就是不想让乐歌占便宜。 等到老爹回来把她们的婚事办了,婚姻合法化了,她才放心。 堂舅怀疑地看了看乐歌,又看向大妮子,将信将疑。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堂舅觉得:乐歌不会那么馋巴巴?拉着他的侄女去开房? 这个时代的男人不缺女人,只会是女人哄男人去啪啪啪,哪里有男人哄女人的呢? 不过!处子例外!年轻美貌的女子例外!男人看见年轻美貌的女子,往往也一样会动心的。 他的侄女这么漂亮,乐歌动心也有可能! 不要看大妮子骨瘦如柴,可她的美貌还是依然存在的。 在乐歌的眼里:大妮子这叫“骨质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瘦也是一种美。 “哦!哦!那我们回家吧!乐歌!还楞着干嘛?上车!回家!”堂舅应了两声,一边搀扶大妮子上车,一边朝着乐歌招呼着。 “哦!哦!”乐歌这才回过神来。 还好!大妮子没有出卖他!这要是说他想开房,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堂舅面前了? 也许!开房的事,大妮子也不好开口说出来。 说出来就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丢人的!说明我喜欢她,才想跟她进一步发展。 怎么了?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我一个大男人喜欢你,你应该臭美吧?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不管怎么说!乐歌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丢人!真的!伤自尊了!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了! () 第113章 拜见老丈人 第二天,乐歌没有再出门去逛街。闲得无事,他就去厨房那边帮忙。货栈的人很多,十几二十人吃饭,一个厨师根本忙不过来。 货栈不仅要提供伙计们的饭食,还要准备客人的饭食。来往货栈的人很多,一般大客户,你都要挽留他在这里吃饭、喝酒。只有搞好关系,才能成为永久客户。 挽留客户吃饭也不亏,你在利润上面加那么一点点,吃饭的钱就省出来了。是不是? 或者这么算:少赚一些利润,薄利多销比没有生意做强。 大妮子也一样没有出门,缩在后院的房间里。昨天的她!被乐歌给忽悠了跑了那么多路,今天的她脚还痛,浑身无力。 下午的货栈相对来说要闲一些,正常情况是中午前后人最多。一般客户都赶着时间,批发完货物往回赶,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家。 下晚的时候,又一个伙计提前回来说:明天晚上,掌柜能够回来。让家里人作好准备,准备卸货、准备货物存放地方。 意思是:家里这边赶紧把仓库清理一下,货物回来了好有地方存放,不至于到时候慌手慌脚。 第二天又等了一天,乐歌的魂都急飞了,天黑了好一会儿,才把老丈人等回来。 从下午开始,堂舅以及货栈内的伙计们,都跟得了狂躁症似的,忙碌、着急得不行。 就连大妮子,都出来好多次,打听老爹的情况。 乐歌也不例外,着急:如何拜见老丈人?老丈人看见他后,会是什么反应? 真的!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原来!女婿拜见老丈人也是一样地感觉! “大妮姐!还要一会儿呢!”一个小伙计讨好地说道:“听他们说!距离城池还有三十里地!就算进城了,还要先缴赋税。开了税票,货物才能拉回来。城邑那边的人,也在等着掌柜呢!” “啪!”一个大伙计走过来,一个巴掌拍打在小伙计的头顶上,喝道:“你知道个屁!就你话多!干活去!”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小伙计提前回来,说商队已经进城了,正在城邑那边办理赋税登记。让家里先准备接货,另外!准备酒菜,大家都饿了。 又过了半个时候,商队才慢腾腾地回来。 乐歌站在货栈门口,朝着大街上看着。只见!商队很长,有几十车马车。每个马车两边各挂着一个灯笼,那个阵势相当地壮观,犹如君王出行。 厨房那边,早已准备好了酒菜,都是乐歌刚才下厨做的。现在的他!胸前的围裙还没有解开。他特意没有解开,一副忙碌的样子,装比给老丈人看。 虽然来货栈好几天,可他并没有打听出来:老丈人长得什么样? 货栈的伙计以及堂舅,包括大妮子,都忌讳谈论。大家越是这样,乐歌的心里越是没有底? 心想:这个老丈人不会是个猛张飞吧?他的面相很凶?野蛮三分理呢?老丈人一定长得高大,跟孔丘一样,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要是眼睛一瞪,一般人绝对被吓哭的。 “慢点!慢点!慢点!……”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听到商队那边传来一个洪亮有力的喝令声。 “不急!不急!都到家了!急什么?急什么?”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商队前面,乐歌的视线中。 这是一个长得高大,但并不魁伟的男人。但是!他的声音很有力量,中气十足。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自信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果断的男人。 只有自信和果断的人,他们的语气才会这样! 在这一刻!乐歌浑身颤抖了一下。真的!本能地吓了一下! 躁动的商队又慢了下来,有序行进。 这个喝令的中年男人,绝对是自己的老丈人! 把商队的队伍调整好后,中年男人这才骑马前行,往货栈而来。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老爹回来了,发嗲地哭喊一声,从货栈中奔跑出来,迎着中年男人就过去了。 “大妮子!”中年男人见状,赶紧把马勒住。并且!迅速从马背上跳下来。 “爹!”大妮子发嗲地扑上去,把老爹抱住,然后发嗲地哭着。 “大妮子!别哭!有爹呢!有爹呢!”中年男人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大妮子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一个小伙计快速上前,把中年男人的马牵着过去。 “掌柜!” “走!回家!”中年男人安慰了一下大妮子后,就搂着大妮子往回走。 关于女儿与乐歌的婚事,小伙计已经通报给他了。他着急着赶回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乐歌本来想迎上去,主动与老丈人招呼。可想了想,觉得:要是主动上去招呼了,是不是太那个了? 老丈人会怎么想? 既然丈母娘她们都认为我是个老实人,那我就应该以一个老实人的形象,出现在老丈人面前。 老实人,是不可能主动上前招呼老丈人的。 老实人遇见这种事,只会吓得不要不要的! 我要是吓得不要不要的,那么?老丈人可能会认为我不是老实,而是傻比!我要是大大咧咧地上前招呼,老丈人可能又会觉得我这人太精!我要是…… 一时之间!乐歌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乐歌!你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拜见你的岳父大人啊?”就在这时!堂舅上前一把拉住乐歌的胳膊,拖着就走。 乐歌被动地拉到老丈人面前,一副狼狈不堪地样子。 “快跪啊?”堂舅又拉了一下乐歌的衣服,按着乐歌下跪。 乐歌只得就势跪了下去,给老丈人磕头。 “乐歌拜见岳父!” “嗯!”老丈人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回家再说!” “起来吧!你岳父让你起来,回家再说!”堂舅在一边说道。然后!对着掌柜姐夫说道:“家里都准备好了!” “咯咯咯!”大妮子抱着老爹的胳膊,见乐歌给老爹下跪,她偷笑着。 “安排伙计卸货吧!小心一些!这回大多都是陶器,很精美,但太难运输了,路上小心谨慎,还是损坏了不少!唉!”老丈人叹道。 乐歌见堂舅叫他起来,也就爬了起来。 说真的!让他给老丈人跪拜,他是不情愿的!他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跪岳父岳母也可以!一个女婿半个儿…… 想到这里,乐歌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 “他怎么穿成这样?”回到屋内,老丈人才注意到:乐歌胸前的围裙。 “咯咯咯!”大妮子在一边偷笑道:“他刚才在厨房那边帮忙做饭!爹!” “哦?”老丈人应了一声。 () 第114章 劳动者形象最好 “爹!”乐歌轻声地叫道。“我去货栈那边帮忙了!这么多货,多一个人帮忙会快一些的!” “你?”老丈人“你”了一声,心想:这个子什么意思?害怕我? 不过!转而想想:觉得卸货那边也确实需要人手,也就答应了。“好!你去帮忙吧!回头我有话问你!” “嗯!爹!那我去了!”乐歌答应一声,撒腿就走,往仓库那边去了。 乐歌乐得:应该有一个缓冲的机会。先让大妮子与老丈人说一会儿话。他相信!大妮子是喜欢他的,所以!一定会在老丈人面前给他美言。 你要是直接跟老丈人说话,就显得有些那个了!是不是?老丈人也不知道怎么问你,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是? 所以!需要一个缓冲期。 乐歌想象:老丈人得知他与大妮子的事后,还不知道心里想了N种盘问你的方案,就跟丈母娘当初盘问你一样。 所以!真的见面了,需要一个缓冲期。 让大妮子先向老爹汇报,给老爹一个错觉。然后!双方见面说话,气氛就不一样了。 也许?我的第一印象给他不错,他就打破了原来设计的盘问方案。加上大妮子在背后说好话,结果只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再则!卸货那边也很忙。你要是不去帮忙卸货,是不是你这人不勤劳呢? 我现在这个形象,是个勤劳分子的代言人啊?是不是?身上的围裙还没有解开,是不是? 所以!我必须先去做事! 见乐歌虽然有些害怕他,可还知道干活,老丈人很是满意。 “嗯!”看着乐歌离去的背影,老丈人满意地点着头。 “爹!他什么都能干!爹!这次来!我们还带来了许多猎物呢!有兔子肉和野鸡肉,还有两只活的野鸡呢!爹!这些猎物,都是他打的!在我们家后面的山上打猎打来的!爹!” “噢?”老丈人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都是他打的?他是个猎户?他会狩猎?” “嗯!爹!你打了两次猎,每次都有一担挑呢!”大妮子不无得意地说道。 “嗯!好!”老丈人满意地点点头。 当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很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妻子是什么人,他也是知道的! 要是女儿精的话?就不会跟贵族公子私奔了!就不会被贵族公子给骗了。 当初妻子儿女一家人都住城池这边的,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可后来!女儿大了,就不听话了。真的!儿大不由娘!儿女长大了,就不听爹娘的话了。 不知哪天开始!女儿被外地来的一个贵族公子给看上了。贵族公子施展了一些小手段,结果就把她给骗了。 当时女儿与贵族公子来往他就反对,结果反对无效,女儿还是跟人家私奔了。结果!差点把小命丢了。还好!没有被贵族公子家的人折磨死。但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娃,却被打流产了。 因为她最得宠,别的妻室害怕她生养的子女以后承袭爵位。所以!就不让她怀孕。 剧情有些清宫剧的样子,皇后与妃子们都不希望别人怀上皇子,都会想方设法把对方怀孕的肚子给做掉。 要不是他发现及时,大妮子不仅保不住肚子,更保不住性命。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女儿接了回来,与贵族公子那边断了关系。 大妮子吃了亏,才清醒过来。 回来后的大妮子,才与她的娘亲和小妹搬到山凹的老家去居住。 要不然!她们一家都住在城池这边的。 见乐歌一副老实人的样子,老丈人也就放心了许多。之前的担心,仿佛都是多余。 不仅如此!堂舅对乐歌的印象也很好,好像有些护着乐歌。所以!他对乐歌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之前的时候,来回捎信的伙计也在帮乐歌说话,说乐歌这人如何如何可以。当时的他!自然是不相信。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不是? 结果!这见面了,给他的印象还真的可以! “爹!”大妮子发嗲地靠到老爹身上。 “爹也是希望你幸福!不要再被人骗了。所以!才不放心的!” “爹!”大妮子停止发嗲,一副认真地样子,小声地说道:“他还不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呢!” “嗯!好!” “爹!孩儿害怕!他不要我!呜呜呜!”大妮子不无担忧地说道。 “他敢!”老丈人脸色一变,大声地说道。 “爹!呜呜呜!……” 老丈人发完脾气,转而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他这人老实!娃!嫁人就要嫁这样地老实人,才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做人!图什么?就是图能够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没有战争,平平安安!是不是?” “嗯!爹!呜呜呜!” “好了!娃!天意啊!我娃终于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爹决定了,再开一家分店,让他打理!带你过日子……” “爹!他就是有些傻气!爹!娘说他有些傻!呜呜呜!” “他哪里傻了?你娘说的?他哪里傻了?你娘才傻呢!” “爹!呜呜呜!……” “他这叫诚实!认真做人!老实做事!我看见了!他身上的围裙都没有解开!现在!他又去卸货了!这么好的男人,哪里去找?贵族公子他们干活么?他们要不是贵族,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 “爹!呜呜呜!” “爹见过好多人,爹见过好多他这个年龄的男娃,可这些娃,都没有乐歌这么诚实,都没有乐歌这么脑袋好使!是不是?你们?他又做饭又卸货,是不是?不要别人指使的,他自己知道干! 爹是过来人!知道这些!我们不是贵族,没有封地,收不了赋税。我们只能通过劳动,通过勤劳的双手,来创造生活!……” “爹!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舒服。表面上!她还是发嗲的哭泣着。 “爹给你们一个货栈,让你们生活。这边的货栈,爹要留给你弟弟!知道么?都是爹的儿女,爹是不分儿子还是女儿的,都是爹的血脉传承,所以!爹一样待你们……” “爹!呜呜呜!……”有了老爹这句话,大妮子感动得眼泪哗哗流! 要知道!开一个货栈得多少钱?一个货栈值多少钱? 用现代语言来讲,大妮子是富二代! () 第115章 卖力干活的乐歌 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婿见老丈人这一关,他就这么顺利地过了? 虽然!他心里有数,能够通过考核。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关过得这么快? 其实!就在他转身离开去卸货的那一刻,就通过老丈人的考核了!后来卖力的卸货,都是多余,白流了一身的汗! “乐歌!你慢点!慢点!悠着点!让伙计们干!”见乐歌干活比伙计们还卖力,堂舅见了都心疼。 心想:傻乐歌!你这么干活干嘛?你不想成亲了?你干活累了,过几天成亲你能胜任丈夫的职责么?真是傻子!这些活!让伙计干就行了!你站在一边管着这些伙计,不让他们偷懒就行了。 心里说乐歌是傻子,其实不是把乐歌当傻子,而是“嗔怪”。内心真实的认为:乐歌是个老实人,是个肯干活的诚实人,而不是傻子。 人家勤快!知道干活。要是傻子的话,是要你管着他他才干活的。 这次进的货物不少,是从鲁国一个叫陶的地方进过来的。鲁国的陶邑,盛产陶器,所以!称之为“陶”。 因为当地有特产,所以!那里聚集了天下商贾。来陶邑做陶器生意的商贾,一般都不会空手而来的,都会带上自己的特色产品过来,在陶邑进行交易,换取自己需要的产品。 因此!鲁国的陶,便成了鲁国的一个商贸中心。甚至可以说!陶邑的繁华,超过鲁国的都城曲阜。 老丈人经常拉着本地货物去陶邑,与当地的商人交换自己需要的陶器。或者!与其他各地来的商人交换自己喜欢、需要的商品。 所以!每次去陶邑,老丈人都要准备十几车货物,几十个伙计外加护卫。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月左右。特别是回来的时候,拉的都是陶器,一天根本走不了多少路。要是走得快了,陶器就很容易碎裂。 “姐夫!你歇一会儿!我们干就可以了!”一个伙计见乐歌干得比他们还卖力,都不忍心,劝说道。 他不是讨好乐歌,是真的觉得乐歌不应该、不需要。 要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主子是不需要干活的。天子、君王、贵族们是不需要干活的。干活的人,都是身份低下的。 乐歌作为姑爷!自然是不用干活的! 真的!在贵族们的眼里,在受传统等级思想影响的人眼里,乐歌干活就等于是傻比! 不需要你干活你偏要干活,你不是傻比是什么? 有福不知道享受,你不是傻比是什么? “乐歌!你过来记账就行了!”堂舅再也看不下去了,叫道。 “舅舅!我不行!我认不得那么多字,不会写!”乐歌老实地回答道。 不是他装比,是他真的不认识、不会写古代的字。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众伙计听了,都笑了起来。 不过!不是嘲笑,而是开心地笑、同感地笑。 因为!大家都不认识字,能认识几个字的人很少。要是能认识几个字,就不是普通伙计了。要是能认识几个字人又勤快,又很努力,就可能是个小领导,能够帮助掌柜做些事。 记账不是那种记账,而是!统计一下数目,看看有没有少?或者!又损失了多少陶器? 堂舅等人就是负责统计的,所以!让乐歌也过来做统计。可乐歌就是不干,说他不认识字。 如果古代文字跟现代文字是一样的,他一个堂堂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能不会记账么?不说是手工记账了,就是在电脑上做账他也会。下载一个电子表格,输入数字,然后点击统计,结果就出来了。 卸完零碎的小件,就开始卸大件。 小件是碗、盆子、盘子、罐、钵、杯子……等等。大件就是水缸、食物缸、坛子、瓮、酒缸、酒坛等等。 除了陶器方面的大件,还有精美的漆器装饰品。这些东东虽然不容易摔坏,但是!必须小心谨慎,不能磕碰坏了上面的油漆。 除了漆器这类高档商品外,还有铜器。比如说:铜锅、铜盆子、铜杯等等铜制品。 铜器,在当时也是贵重物品。 要知道!铜器是战略物资。好的铜,都被征用去炼制兵器了。马车的车轮、士兵穿的铠甲等等,也都是铜制品。 老丈人贩运回来的铜制,大多都是生活、农耕用具。铜犁、铜锄头、铜刀等等。 乐歌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整整二十三辆马车。而且!每辆马车上面,都装满了货品。可见!老丈人家还是很有钱的。最起码!这二十多车的货物本钱都不得了!是不是?还有!家里的库存货呢? 一共加起来,那是多少啊? 根据堂舅讲,老丈人去陶邑的时候,是带着十几车货物去的。回来的时候,除了装满自己的马车外,一般会租借别人的马车来装运货物。就跟物流一样,有时是搭顺风车。 比如说!陶邑那边有人想来我们沂邑这边做单向生活。要是开十几辆马车过来,就会划不来。这个时候!我正好利用对方的空马车,把陶邑这边的货物顺道运过来。我给运费,对方不放空车,结果双方都划算。 老丈人家的仓库就在后院的后面,不过!并没有立即把货物直接搬到仓库中。而是!以卸货为主。先是挨着马车卸,把货物先卸下来搬到后院、搬到家里。把放里面的货物先放进去,再把其他可以架起来的货物放在先把好的上面、里面。 比如说!把那些大缸搬进来后,大缸里面就可以放很多零碎小件。如此类推,就可以节省空间。 马车上的东东都搬下来了,车夫把马车赶到一边或者回家。留这里吃饭的,就在这里吃饭。 货栈的后院内,一时之间堆放满了,走路都不方便。 堂舅命人把院子门关了,带领卸货的人去吃饭。先吃饭,卸在院子内的货物暂时放一放。 二十多辆马车的货物,也只有晚上进城卸货。要是白天的话?就会影响城市交通。一般情况下,城市管理人员是不允许你这样做的。 所以!每次进货回来,都是定在晚上。 为了方便缴纳赋税,一般都会提前预约税务部门,晚上给他们点货数量,然后上缴相应的赋税。 对于商人的赋税,一般都是很便宜的。只要你与税务官员搞好了关系,大概一年上缴多少赋税就可以了。税务人员随便开个征税清单给你,事情就摆平了。 反正一条!不管你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你上缴的赋税越多,税务工作人员和君王等人就高兴。 “吃饭!吃饭!喝酒!喝酒!不重要的货物暂时放在院子里,明天搬!” 老丈人见货物都卸下来了,热情地招呼着伙计们。 () 第116章 老丈人的商队 虽然他没有参与卸货,可他一样没有吃晚饭。 其实!大家虽然没有吃晚饭,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吃。在办理税务的时候,商队不是停下来了?在这个时候!他让伙计们抽空吃了干粮,先垫一下肚子。 因为!回去了还要卸货干活的。不先吃一点垫着,伙计们干活就没有力气。 拉回来的货,都必须马上卸下来。因为!马车不能老是停在大街上。只有把货物卸下来了,才能打发车夫走人。 一般情况下,车夫是不在这里吃饭的。伙计卸货的时候,车夫要站在马前,把马缰绳拉着,防止马儿乱动。 等到货卸完了,车夫愿意在货栈这边吃饭,就提前吃饭。要是着急回家,就赶紧走人。 老丈人雇佣来的马车和车夫,一般都是本地人,城池内的人。所以!这些人大多不愿意在货栈内吃饭。他们驾马车回家,可吃顿好的。可以多喝一些酒,然后抱老婆睡觉。 其他同行的人,大多都是老丈人暂时雇佣的。一般都是经常帮货栈干活的熟人,在城池内谋生的短工。 老丈人的商队一般标准配置是这样地:一辆马车配置一个车夫、两个随行,一辆车等于是三个人。另外!三个探路的,若干个能打的护卫。 其实!所有随行人员,都必须身强力壮,能打。 因为!在这个乱世中,随时会遭遇劫匪。所以!在乱世中,商队越是庞大越是安全。 一般劫匪的队伍,至少有十几二十人。做劫匪的,一般都是亡命之徒,既能打架又不怕死。 而有的劫匪,比如说:那些隐藏在大山之中的劫匪,或者什么地方的劫匪,他们的队伍就更庞大,几百人都有。 一般特大的劫匪,都是盘踞在某些地方的,官府都没有他们办法。不过!这种劫匪可以收买。商队需要经过他们的地盘时,可以先给他们送钱财,交买路钱。 其实!这种大型的劫匪,对正规商家是没有害处的。相反!还有好处。正规商家经过这条路线,必然会跟这类劫匪的头目搞好关系。 而这类劫匪,倒是希望正规商家经过他们的地盘。由此!他们可以得到好处而不费力气。 所以!有时这类劫匪不但不劫你的钱财,还保护你。要是有“流匪”在他的地盘上抢了你的货物,他们还会帮你追回来。 这类劫匪要是没有道德底线,正规商家就不会走这条商道。宁愿绕道,也不愿意走这里。甚至!宁可生意不做,也不会冒险。 综上所述!所以!乱世中的商队,越大越安全。 你的商队有百十人,劫匪十几二三十人就不敢动。 还有!古代商队一般都是结伴同行。商品运送到哪里去后,迅速能够形成市场。 老丈人这次回来的是二十三辆马车,其实!他去陶邑的商队,只有十五辆。回来时,有一个商队要到沂邑来采购,可他们不想放空车过来。正好!老丈人想多贩运一些货物。两人一拍即合,就合作了。 另外八辆车和人员,是对方的,老丈人出费用。这样!只要出一趟的费用,也就从陶邑到沂邑的费用。 你要是特意从陶邑租雇马车回沂邑,不支付回去的路费,一般人都是不愿意的。 就跟现代社会的城市出租车一样,你不给返城的费用,人家是不会出城到乡下来的。因为!返城绝对是空车。 除了走的车夫,留下来吃饭的还有五十多人。加上货栈内留守的十几个伙计以及其他人,一共有八十多人。 今天白天的乐歌,就一直在厨房这边帮忙,宰杀了一羊,整个给烹了。另外!准备了不少新鲜蔬菜和其他菜品,煮了好多谷子和米饭。酒,也准备了两马车。 乐歌卸货回来,厨房这边原来的厨师已经把羊肉和菜品分成八个盆子,摆放在那里。一份准备十人吃的份量,八份正好够八十多人。 老丈人、堂舅、货栈和运输路上的负责人、乐歌、大妮子等人,另外一份。其实!他们的菜品跟大家是一样的。只是!份量少许多。 后院的大厅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只有见缝插针,哪里有空隙就摆哪里。 本店的伙计,没有跟外来的客人以及临时雇佣的短工抢地盘,他们把菜品端到院子里,放在货物上面,大家围在周围,站着吃喝。周围点着火把,有那种烛光晚餐的感觉。 那些外来的人,也就是从陶邑雇来八辆马车的人,他们都坐在客厅的正席上,正儿八经地吃喝。那些临时工,他们也一样识趣,哪里有位置就在哪里,不计较坐不坐正席的问题。 现在的大家!唯一的目的就是:吃!喝! “大家辛苦了!吃!喝!吃饱了喝足了,临走的时候!不要急着走!我有礼物送给大家的!”老丈人端着酒碗,挨个吃饭团队招呼着。 没有其他礼物,也就赠送别人碗啊或者什么的小件物品。这是另外赠送的,跟报酬无关。 这些事都不用老丈人亲自去做,下面的人会根据伙计们的个人表现,给予相应的赠送。不过!差别不是太大,以免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只有额外奖励,别人下次才愿意卖力甚至是卖命。 “掌柜您客气了!” “谢掌柜了!” “跟掌柜干!我们都愿意!” “来!掌柜!我敬你一碗!” “喝!” 现场气氛非常地热烈!大家都朝着掌柜敬酒。不管掌柜喝不喝,他们都是一饮而尽。 老丈人微笑着端着碗,见大家都喝干了,也意思一下喝上一大口。 “好!”众人见状,都欢呼着叫好! 招呼完大家后,老丈人才端着酒碗回到室内。抱着酒坛的小伙计,也跟着进来。 刚才老丈人招呼大家的时候,小伙计抱着酒坛给他倒酒。 刚才招呼大家的时候,老丈人对个别很卖力的人,都单独敬了酒,表示对他们的特别感谢。所以!必须带酒过来。 而吃饭团队这边,酒都是有规定的,一个团队五坛,平均两人一坛。酒不能多,但也不能少。 “你们也吃啊?喝啊?等我干嘛?”老丈人见众人都没有吃喝,嗔怪道。 大家都相互看着微笑,然后!装模作样地准备吃饭。 “乐歌!你吃啊?你不饿?”老丈人见乐歌也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赶紧招呼道。 “爹让你吃!你不饿啊?”大妮子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到乐歌面前的盘子里,小声地说道。 她就坐在老爹和乐歌的中间,堂舅坐在老丈人的身边。其他人依次而坐,围成一个转圈。 “哈哈哈!”众人见状,都大笑了起来。 () 第117章 得到老丈人的赞赏 “吃!你这个女婿!我认了!”老丈人见乐歌楞在那里,当场表态道。 “爹!”大妮子发嗲地把头靠到老爹身上。 “姐夫!好!”堂舅端起酒碗,朝着他的姐夫乐歌的老丈人示意了一下,说道:“我敬你!喝!” “好!喝!”老丈人点了一下头,答应道。 “喝!”大家都端起酒碗,一起喝。 包间里面,还站着打杂的女眷。她们是伙计等人的妻室,平时除了帮货栈做事外,就是自己做手艺什么的。给货栈打杂,是她们的客气,不要工钱的。 平时帮货栈打杂,相当于帮忙。平时的她们,一般是跟丈夫单独开小灶。不过!大多时候,她们的丈夫都是吃货栈的,很少在家里吃。 女眷们见掌柜同意了大妮子与乐歌的婚事,都为大妮子高兴。 其实!有什么不同意呢?像乐歌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人又勤快、能干,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特别是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乱世中,男人是香饽饽。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应该不是你选择人家,而是!人家选择不选择你? “乐歌人不错!姐夫!这么好的女婿,哪里找啊?”堂舅放下酒碗,对掌柜姐夫说道。 “是啊!掌柜!你看这菜!烹得多好吃?”一个管事的伙计说道。 “是啊!是啊!姐夫不仅能做菜,还会打猎呢!”刚才抱酒坛的小伙计站在一边说道。然后!眼睛崇拜地看着乐歌。 “姐夫?你都叫他姐夫了?”掌柜看着那个小伙计,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掌柜!”小伙计一点也不害怕地承认道:“不光是我叫姐夫呢!大家都叫姐夫呢!” “哈哈哈!”众人听了,大笑起来。 “他们比大妮子年龄大,他们也叫姐夫?”掌柜一副很严厉地样子,问道。 “是!大家都叫乐歌姐夫!” “哈哈哈!”众人听了,又是大笑。 “唉!既然你们都叫姐夫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么!亲事就这么定了!就让他做你们的姐夫吧!”老丈人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叹道。 “咯咯咯!”大妮子听了,偷笑起来。 “好!”大家听了,又起哄一般地叫好着。 “爹!谢谢爹!”乐歌赶紧答应一声。然后!爬起来就要给老丈人跪拜。 看来!这个老丈人还很幽默的! 他有幽默的一面,加上他的为人,所以!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免了!免了!还跪拜什么?”老丈人见状,赶紧阻止道。 堂舅也在一边阻止道:“不要再跪了!乐歌!先前不是已经跪过了?” “乐歌!你就留着成亲那天再跪拜吧!呵呵呵!” “是啊!我们喝酒!乐歌!喝!” “是啊!是啊!今晚不说!喝酒!吃肉!你今天也累了!” 大家见状,都劝说起来。 乐歌站在那里,一副为难地样子。 “坐下吧!乐歌!赶紧吃!喝!你不累啊?傻娃!”老丈人见乐歌楞在那里,朝着乐歌瞪了一下眼睛,嗔怪道。 “谢谢爹!”乐歌这才坐下,吃喝起来。 “吃!喝!大家都不许说话,吃完了,要是不累!我们再说话。要是累!都早点休息吧!” 在老丈人的发话下,大家也就没有再废话,都专注地吃喝起来。酒!也没有再敬来敬去,酒随量饮,一切自便。 吃过晚饭,堂舅等人又去忙。 货虽然卸下来了,可他们这些领导,还需要统计、对账等什么的。货虽然卸下来了,可都是散放在那里的,还没有来不及收拾。所以!他们还需要去仔细查看一下,哪里有什么不对。 后院的客厅里那些外来人,都还在相互赌喝酒、大声地说话。 货栈内的伙计,并没有喝那么多酒。他们都不敢喝醉,知道晚上还要干活。 那些临时请来的人,吃过晚上就可以回家,或者!住在货栈内。而他们!还要简单地收拾一下货物。 是简单收拾,而不是认真收拾。简单收拾就是:把路清理出来,把放错地方的东东归类到一起。 等到明天,他们再仔细整理仓库,把货物搬到仓库中有序摆放。这么多货物,没有几天时间都是无法摆放好的。另外!货栈每天还要做生意,向外批发零售货物。 老丈人见大家都忙去了,他这才站起来,朝着乐歌招呼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是!爹!”乐歌答应一声。 他知道!老丈人这是要把他叫到一边,单独考他! 老丈人这一关,表面上是过了。可实际上!还没有过!人家还是对你不放心。 乐歌心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考我么?你能考我什么呢?我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还怕你一个古代商人? 要不是你女儿是处子,我都懒得理你!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又不得不佩服:老丈人是个牛比人物。 真的!一个平民百姓,能够混到如今这个样子,真的不容易。 以老丈人目前的财力,可能比大多数贵族都有钱。当地的那些镇邑、贵族等人,绝对没有他有钱。尽管!那些镇邑有一镇的土地。可土地也不完全是他一家的。另外!他们还要向君王交税。 所谓的镇邑,并不是这个地方的所以土地都是他一家的。而是!他只是这个地方的地方官,他只是本地众多贵族中的一员。 周朝的土地,就这样划分给了一个个世袭贵族。大的贵族,他们分管的土地就多。在大的贵族下面,又划分成中等的世袭贵族。比如说州邑。 州邑,也就是城池的主人。 一个城池下面,又划分为镇邑。 在镇邑的下面,又划分成一个个更小的家族。镇邑!只是这个地方的贵族代表。一般情况下,他们的土地相对来说比别人多一些。 镇邑!负责地方行政管理和赋税征收。他们按照国家政策来收取基本赋税,扣除自己的份额后再上缴给上面的州邑。再由州邑上面给君王。经过层层克扣,所以!到君王那里就没有多少了。 不过!君王是积少成多。再则!君王也有自己的封地。 很显然!老丈人的财产,远远多于镇邑! () 第118章 被老丈人盘问了 “过开!”大妮子跟了过来,却被老丈人喝止了。 “爹!”大妮子很受伤,惊问道。 “你先去女眷们那边吧!爹要问乐歌几句话。”老丈人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女儿大妮子说道。 “爹!” “你去吧!”老丈人加重了语气,命令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感觉大事不妙,哭了起来。可在老爹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只得转身离开。 “爹!”乐歌也被现场的气氛给吓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面还和蔼可亲的老丈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可怕了? 叫了一声“爹”后,乐歌又在心里骂道:卄!好像老子没有见过处子似的?老子的前女友,就是正儿八经的处子!你要是刁难老子!老子大不了不要你家女儿了。 我入!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得怕!老子还就不信了,找不到处子? 老子的要求并不高,也就要十个就满足了!十个!在这个一千多万人口当中,还找不出来。 根据史书上记载,周朝鼎盛时期人口有两千多万。而进入东周也就是春秋时候,因为诸侯争霸的原因,人口在迅速地减少。到了战国中后期,因为战争频繁和残酷,低谷时不足千万。 当然!这个数字是不可靠的!因为战争频发的原因,有不少人隐居深山,躲了起来。国家人口普查的时候,没有查到这些人。 “进来吧!”见乐歌傻楞在原地,老丈人缓和了一下语气,叫道。 “爹!”乐歌答应一声,跟随在老丈人的后面,进入老丈人的卧室。 老丈人的卧室很大,分为前后间。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卧室。 “坐吧!”老丈人来到席位上,一边往下坐一边对乐歌说道。 老丈人的客厅,是那种电影、电视剧上面的席位,面前摆的是矮案几。 先前在一楼吃饭的地方,包括伙计们吃饭的大客厅里,都跟现代社会的食堂一样,是有桌子和凳子的。不是那种独个的凳子,而是长条凳子,一个长条凳子上面至少可以做两人。 椅子也有,只是很笨拙,跟现代社会的沙发差不多。一样不是独立的,而是两三个人坐的那种。跟现代社会那种木制两三人靠坐的沙发椅差不多,很笨拙。 电影、电视剧中的那种“跪式”坐法,就跟现代社会中某些人秀“茶艺”喝功夫茶差不多,只是装比而已。在天子、君王的朝堂上,是这种坐法。在贵族家里的客厅里,也是这种坐法。而在其他场合,早已是怎么舒服怎么坐了。 见老丈人“跪式”坐法坐下了,乐歌被逼无奈,也只得跪式坐法,跪到席位上。 因为不习惯这种坐法,乐歌认为:自己在给老丈人下跪!不过!老丈人也一样在给他下跪。他们之间,是跪着说话的。 “你是宋国人?”老丈人问道。 “是!” “你姐嫁到我们鲁国来了?” “是!爹!” “你姐夫是谁?”老丈人又问道。 “他叫孔丘!” “孔丘?”老丈人应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鲁国有这号人物? “我姐夫今年才二十岁,他不出名的!他爹以前很出名!他爹叫叔梁紇!曾经有功于鲁国!……” “叔梁紇?”老丈人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姐夫他出生的时候,他爹叔梁紇已经八十多岁了。爹!”乐歌解释道。 老丈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跟孔子年龄相差二十多岁,跟叔梁紇相差也有六十多岁。所以!老丈人不认识叔梁紇,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一个已经老了,一个才出生。 再则!古代的信息是很落后的。不是绝对的名人,都不会被人知道。就算是新君王登基,都需要几个月的时候,才能传遍国内。甚至!改朝换代了,生活在山沟中的人,可能都不知道。 “哦?”老丈人应了一声,问道:“他在曲阜开了学堂!” “回爹的话!是的!我姐夫在曲阜那边开了学堂。不是在曲阜城内,而是在曲阜城东门外的乡下家里!” “哦?” “我姐夫不仅开学堂,他还在鲁宫内做事,给鲁公做事,是鲁公的家臣!” “家臣?鲁公的家臣?”老丈人听了,浑身一振,定眼朝着乐歌看着。他觉得:乐歌好像是在吹牛! 开什么玩笑?给鲁公做家臣?那将是什么人物?多大地人物? “现在!今年!我听我姐夫说!他好像不在给鲁公做家臣了,而是!在给鲁国做事!做会计!” “会计?” “会计就是!”乐歌赶紧解释道:“就是给鲁公算账的!统计国库的!计算赋税的!” “哦?”老丈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账公!” “账公?” “账公就是你说的会计啊?” “呵呵呵!”乐歌听了,傻笑了起来。 原来!会计的最早名字叫“账公”。 他说的会计,老丈人也一样没有听懂。他要是不解释,老丈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会计。解释了,才知道原来是“账公” “你姐夫叫什么名字?” “他叫孔丘!” “孔丘?” “现在!好多人都尊称他为子!” “子?” “孔子!都叫他孔子!” “孔子?”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叫他孔丘的!” “孔丘?” “你去打听一下?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孔丘和孔子一样出名的!” “哦?” “季氏知道么?” “知道!” “季氏家臣阳虎!他也认识孔丘!季氏也认识孔丘!” “季氏都认识孔丘?认识你姐夫?”老丈人惊讶道。心想:季氏是谁?能够认识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姐夫现在在鲁国朝堂上做事,经常见到季氏。所以!季氏是认识我姐夫的!”乐歌不无吹嘘地说道。 “哦?”老丈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会马上派人去通知你姐夫的!” “通知我姐夫?” “是啊?通知你姐夫!你来鲁国了,你姐夫和你姐就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嫁女人给你,能不通知你姐夫和你姐么?再则!我要去证实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说谎!爹!” “不管你有没有说谎!我都要派人去证实一下的!并且!请你姐!你姐夫过来当见证人!……” “这个?”乐歌一听,当场就吓住了,着急起来。 () 第119章 乐歌有些等不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件事要是被姐姐、姐夫知道了,麻烦就大了。要是被狼妹知道了,麻烦更大! 要是被狼妹知道了,人家还不扒了你一层皮? 扒你一层皮都是客气了!一气之下,杀你都有可能! “怎么了?你害怕了?”老丈人眼睛逼视着乐歌,问道。 “我?”乐歌楞了楞,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老丈人的眼睛继续逼视着乐歌,问道。 “我没有害怕!” “你是不是说谎了?我派人去请你姐姐、姐夫过来,你害怕了?” “不!” “那你为什么害怕?” “我没有害怕!爹!”乐歌嘴硬道。 “你还说你没有害怕?你的眼睛、神色出卖了你!说!老实坦白!”老丈人神色一变,逼问道。 “爹!咳咳咳!”乐歌傻笑道:“不是害怕!爹!” “你还说不是害怕?你?说!是不是撒谎的!你在曲阜那边,根本没有姐姐、姐夫?你就是一个骗子?” “爹!”乐歌正要编故事,却突然地听到:门外传来大妮子的哭泣声。 大妮子被老爹喝退后,并没有去女眷那边。而是!转了一个圈又回来了,躲在门外,偷听老爹跟乐歌说话。她感觉出来了:老爹把乐歌叫到房间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进来!”老丈人听到女儿大妮子的哭声,神色又是一变,很不爽地朝着门外喝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哭着进来,直接来到老爹的面前,双膝一屈,就跪下了。 那意思是:爹!你就不要多事了!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你不要坏了女儿的好事啊?爹? “你嚎什么嚎啊?起来!”老丈人声色严厉地喝道。然后!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坐到爹身边来!” “爹!呜呜呜!”大妮子这才爬起来,跪到老爹身边,靠在老爹的怀里。 老丈人把大妮子搂了搂,继续问乐歌道:“你说!说老实话?你刚才害怕什么?是不是说谎了?要是说谎!这门亲事就算了!你走吧!要是没有说谎!我就给你们定一个日子,让你们成亲!然后!去官府那边办一个手续……” 古代结婚,也一样要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只是!很简单,去当地政府也就是镇邑或者哪里,登记一下。没有结婚证,只有官方登记。 “爹!我没有撒谎!爹!”乐歌编故事道:“这件事!不能让我姐我姐夫知道!” “为什么?” “爹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乐歌有没有说谎?曲阜城东门外有没有一个叫孔丘的人?孔丘是不是被人称为孔子?孔子是不是办了私学,还在鲁宫中给鲁公做事?他是不是有一个小舅子叫乐歌?他的妻子是不是叫亓官氏?……” “亓官氏?”老丈人打断道:“你姐为什么姓亓官,而你叫乐歌?你姓什么呢?” “爹!”乐歌只得实话实说:“我乐歌!可能是姓乐吧?我是个孤儿!被爹娘还是谁遗弃在山村里的!是我爹也就是亓官氏她爹收养了!所以!亓官氏就是我姐!爹!” “既然是你姐!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成亲的事呢?你成亲了!你姐也高兴啊?” “爹!”乐歌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说道:“我姐我姐夫他们?要我娶!娶?娶!……” 乐歌很想骗造说:姐姐、姐夫要他娶一个寡妇,可想想还是没有编下去。 这个谎不能编,不然就露馅了。 “她们要你娶谁?”老丈人吁了一口气,追问道。 大妮子听了,止住哭,瞪大着眼睛朝着乐歌看着。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丈人气得眼睛一瞪,喝问道:“你不知道你说什么呢?你?” “我?我?” “你什么你?”老丈人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你不愿意!是吧!你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所以不愿意!” “对对对!爹!我喜欢大妮子!”乐歌厚着脸皮说道。 “嗯!”老丈人答应一声。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还是要去曲阜那边打听的!这里距离曲阜也不远,也就几天的事!等到打听清楚了,你没有说谎。那么!我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让你们成亲!” “谢谢爹!”乐歌赶紧感谢。 “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又发嗲地哭了起来。 “爹!”乐歌一听,顿时着急起来。 心想: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你让我们成亲吧! “你要是没有说谎的话?你慌什么慌呢?”老丈人察言观色道! “不是?这!爹!”乐歌只得说道:“我这次出来,是想打猎回去给我姐补身子的。这不?我出来有些天了!我也想回家了!还有!我在姐夫的学堂里,不仅是个学生,我还是学堂里面的保卫呢!我?爹?我?” “那我!就省得派你去曲阜城那边找了!派个人跟在你后面,到你姐你姐夫家里去看看!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没有说谎!那么!我们这边就为你们准备成亲的事!” “爹!” “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定了!你是宋国人!既然你娶了我女儿,我就要把这件事全部包了!前提是!你没有撒谎!” “爹!” “你的身份证呢?拿出来给我看看!”老丈人又进一步要求道。 “身份证?”乐歌一听,又傻了。 他不知听谁说的?他的身份证上面有一个图标,好像代表他是傻子。他并不知道这个,所以!自从听说到这个情况后,就再也不敢拿身份证示人。 “你没有身份证!你怎么到我们鲁国来的?”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我?我?我身份证忘在我姐姐家里了!我?” “你要是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关系!以我的社会关系,在鲁国给你搞一张鲁国的身份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爹!谢谢您!”乐歌高兴地答应道。 心想:有了鲁国的身份证,那我就不用宋国的身份证了。不用宋国的身份证,别人就不会知道我是傻子! “好吧!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回一趟曲阜!我派个人跟你过去!你要是说谎!那你就不用回来了!你要是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就给你准备成亲的事!” “呜呜呜!”听老爹这么一说,大妮子吓得哭了起来。 她很是担心:乐歌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如意郎中,从此丢失了。 “哭什么哭?”老丈人喝止道:“他要是个骗子!你能嫁给他么?” “爹!呜呜呜!” () 第120章 老丈人是富翁 见女儿那个德性,费清气得想打人! 真的!见过赤乐乐的,还没有见过如此赤乐乐的! 他知道:女儿为什么哭? 还不是?她害怕这么做会把乐歌给逼走了? 可是?你要是不搞清对方的身份,能放心这个人么? 前车之鉴,上次就是一个例子!你不听老爹的话,跟随那个贵族公子私奔了。结果呢?怎么样?差点死在贵族公子的家里了。要不是老爹我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打听把你救出来,你可能已经死了! 要是乐歌撒谎,身份不明,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可惜的呢? “只要他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爹把他当儿子一样养着!娃!唉!”费清叹道:“谁让你是我的娃呢?作为爹娘,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后代生活得好一些?是不是?” “爹!呜呜呜!” “他要是撒谎,让他走他就走了,不敢再回来了!是不是?他要是撒谎,你还愿意嫁给他么?是不是?” “爹!呜呜呜!” “爹决定了!只要他的身份是真实的,回来我就准备你们的婚事,让你们早日成亲。另外!我决定在曲阜城那边开一家分店,让他打理。以后!只要他争气,这店就是你们的!就是爹给你的陪嫁!” “爹!呜呜呜!”大妮子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感动得大哭。 在老爹的劝说下,她终于理智下来,觉得是那么回事:要是乐歌是个骗子,是来骗色的。那么!老爹这么做,他就跑了,就不敢再来了。要是乐歌是个骗子,丢了又有什么可惜呢? 乐歌就坐在老丈人的对面,可老丈人只顾跟大妮子说话,根本不理睬他,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不!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乐歌才知道:这个老丈人不简单! 人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精着呢! 表面上!他很和蔼可亲,对人很好。可实际上!他不是傻比,他精得很!人家防着你呢!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对你是一个态度,给你面子。可在背后!他就判若两人,对你他就原形毕露了。 当把话挑明了,人家就把你凉一边了。 这不?人家就把你凉一边了? 想到这里,乐歌在心里摇头苦笑了一下。心想:你女儿要不是处子?我会对你这么低三下四?我吊你?你还不吊我呢?我还懒得吊你! 把女儿安抚下来后,老丈人才看向乐歌。他只是用眼睛看着,不说话。好像在察言观色,看你什么反应。 不!是打“眼睛战”,就这么一直看着你!看你到底是什么反应? “爹!”乐歌最终不敌,叫了一声。不敢与老丈人对视,把头低下。 “嗯!”老丈人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要是个骗子,赶紧滚!” “爹!” “哦!要是个骗子!现在滚就露馅了,应该是明天滚!我告诉一下派去的人,不要跟你太紧,以免你没有机会跑!” “爹!”大妮子在一边发嗲地叫道。 “爹!我不跑!爹!”乐歌表态道:“我不会跑的!爹!” “不跑就好!等我证实了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正式把你当女婿看!告诉你!我费清不是那么好骗的!” “爹!” “我费清十五岁出来,就在外面做手工。后来存了些钱就开始做生意,一点一点地积累,才有了如今的成绩!现在的我!不说是鲁国的首富,也没有人敢跟我比富!” “爹!” “当然!不能跟贵族比!不跟君王比!不能跟权贵们比。跟同样是做生意的人比,我是首富!鲁国首富。” “爹!”大妮子在一边摇晃着老爹。 “我是吹牛的!呵呵呵!”老丈人费清突然话锋一转,笑道:“做我的女婿,那是你的福气!我告诉你!最起码!你不需要去服兵役!我费清的儿子和女婿,是不需要服兵役的!我们是商人,向国家上缴赋税,就可以免除兵役。” “爹!” “你回去之后!把你的身份证拿过来!我要看到你宋国的身份证!我要去宋国打听,你在宋国是什么人?” “爹!”乐歌怕怕地问道:“还要打听我宋国的身份啊?” “打听!一定要打听!” “这?爹!” “怎么了?害怕了?你是不是在宋国犯事了?杀人放火了?才躲到鲁国来的?” “爹?哪里呢?” “爹不管你过去有没有杀人放火,爹关心的是:你在宋国是不是得罪了宋国的权贵或者什么人物?要是这样地话?我会保护你的!帮你搞个鲁国身份。以后!你就是我们鲁国人,与宋国那个乐歌无关! 还有!你要是在宋国无恶不作!那么!对不起!你这个女婿我也不能要!” “爹?” “爹!哪里呢?我乐歌哪里是那种人呢?爹!你不是要看身份证么?我给你看!爹!”乐歌说着,就从怀里掏身份证。 “不是说?你的身份证丢在你姐姐家里了?”老丈人看着乐歌,不解地问道。 “爹!”乐歌把身份证掏出来双手递给老丈人,一边说道:“这就是我的身份证!爹!我叫乐歌!我是杀过人!是因为杀人才躲到鲁国来的!可我杀人,是杀欺负我的人!我是个孤儿!有人欺负我!我才一怒之下杀了他!不过!我杀人的事,没有人知道!爹!” “杀人?没有人知道?你真的杀了人?杀过人?”老丈人一边认真地看着身份证,一边应道。 古代身份证就是一块竹板,上面刻着名字,素描着头像,然后就是编号、图标代码。 关于杀人的事,乐歌不想隐瞒。再则!说给老丈人听,带有威吓的意思。 那意思是:我乐歌杀过人!我怕谁?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一样敢杀你! 这件事就算传出去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古代信息落后!就算传到老族长的儿孙那里,他们也拿我乐歌没有办法。再则!真的与老族长的后代遭遇了,我一样不承认! 老丈人把乐歌的身份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认真地朝着乐歌的脸上看着。 半天之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身份证上面说你是傻子?” “这个?”乐歌一下子傻了。 () 第121章 还真是傻子 “我看你不傻啊?你怎么会是傻子?”老丈人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朝着乐歌上下左右认真地看着。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状,一边摇晃着老爹一边叫道。 “爹!”乐歌赶紧起身,就地跪下,往老丈人面前一趴。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丈人声色俱色,喝问道。 乐歌浑身一个颤抖,一副可怜巴巴地说道:“爹!乐歌是个孤儿!乐歌自小就被遗弃在村子里,是村子里的人把我养大的!这个!你可以去问我姐!” “嗯!我自然是要去问的!” “我没有爹娘疼!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所以!大家都说我是傻子!爹!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姐啊?我姐、我爹他们同情我!才把我收养的!我才有了爹和姐!……” “呜呜呜!”听到乐歌讲他的身世,大妮子同情地哭了起来。 “嗯!我自然是要去问的!”老丈人又答道。 “我来鲁国之前,是我爹带我去办理的身份证!爹!我不知道啊?身份证上面哪里说我是傻子了?我爹没有告诉我啊?呜呜!” 大妮子抢过乐歌的身份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就是没有看出来:哪里有傻子字样? “爹?哪里写了傻子了?爹?”大妮子问道。 老丈人没有说话,用手指了一下身份证上的某个地方。 “爹?”大妮子还是没有看明白,问道:“哪里写是傻子了?” “就这个图标,代表一个人的智商、品德!”老丈人没好气地说道。 “爹!”大妮子还是不解地问道。 “这里!”老丈人很不爽地用手一指,粗声粗气地说道。 “哪里?爹?” 老丈人把头一扭,说道:“人家是圆、实心!他是什么?他是半边月牙!这是什么啊?这就代表是傻子!” “这?爹!”在老爹的指点下,大妮子这才看见:身份证素质画像下面,有几个图标。可这些图标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 “爹!哪个图标?”乐歌也不跪了,蹦了起来,扑上去就要看究竟。 关于这个图标,自从知道是傻子后,就一直困扰着他。 尼玛地!到底是哪个图标呢? 老丈人见乐歌那个着急地样子,不由地冷笑两下。他不动声色,朝着乐歌看着,静观其变! “哪个图标?哪个图标?”乐歌夺过大妮子手里的身份证,拿在自己的面前,认真地看着。 在素质图像的下面,有四个微型图标。可他?就是不认识。 “爹说是这个!”大妮子抢夺着,准备介绍给乐歌看。可是!她没有能够从乐歌的手里夺过图标。 “给我!”大妮子抢夺着。 在大妮子的抢夺下,乐歌见老丈人在一边冷笑不理他,只得把身份证递到大妮子面前。 “哪个图标?” “爹说是这个图标!”大妮子用手一指,说道。 “哪个图标?”乐歌看了看,还是没有认出来。 “爹说是这个图标!” “哪个图标?”乐歌还是没有认出来。 无奈之下,乐歌只得看向老丈人。 “坐下!从何体统?”老丈人脸色一变,喝道。 “爹!”大妮子又依靠到老爹的身上,发嗲起来。 虽然身份证上说乐歌是傻子,可她怎么也不觉得乐歌是傻子?哪里傻了?他比鬼还精! “坐下!”老丈人再次厉声喝道。 “爹?我哪里傻了?爹?”乐歌一脸悲哀地说道。 “你不傻人家怎么标记你是傻子?” “爹?”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丈人喝问道。 “我哪里知道?爹?我不知道啊?” “你不说是不是?”老丈人逼问道。 “爹?”乐歌带着哭腔道:“我哪里知道?我爹给我办理了这张身份证,我哪里知道?我小时候是个孤儿,被人欺负着呢!他们都把我当成傻子!我?爹!” “你是不是特意做的假身份证?你不是乐歌!你是冒名的乐歌!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老丈人喝问道。 “爹!我真的不知道啊?爹!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姐啊?我姐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爹!你要相信我!爹!” 见乐歌那个着急地样子,费清在心里偷笑。他知道!乐歌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是啊!一个孤儿,被人当成傻子欺负,结果就变成了傻子! 也许?他的养爹认为出门在外做个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给他办理了一张傻子身份的身份证! 对于他们这种高智商的人来讲,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在外面跑的生意人来讲,真的!有时做一个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傻子是不要服兵役的! 傻子服兵役的情况是有!那也是在国家没有人当兵的情况下,才把傻子拉去充人数。傻子虽然不能杀敌,但可以在后方运送粮草等什么地。在聪明人的带领下,干些粗活是可以的。 “你是傻子么?” “我不是傻子!”乐歌答道! “你不是傻子你着急什么呢?” “我?”乐歌顿了一下,说道:“可别人把我当傻子啊?” “你有些傻!”老丈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我傻?” “你难道不傻么?” “我?” “咯咯咯!”大妮子见乐歌被老爹给收拾得跟个真傻子似的,不由地偷笑着。 “在这个乱世中,有时候,做一个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看啊!你爹之所以把你的身份证办成是傻子,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 “有多少人,装傻呢!” “装傻?” “我看你!就是一个喜欢装傻的人!” “我?爹!我不知道啊?” “好了!不要就这件事再纠结了!一个人傻不傻,不是身份证上可以证明的!一个人傻不傻,与人一接触就知道。” “爹?那我傻不傻?我?我到底是不是傻子?” “你是傻子!” “我是傻子?” “有点傻!” “有点傻?” “真的是傻子!” “我是真的傻子?” “咯咯咯!”大妮子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等我派人去问你姐!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傻子?好了!去吧!明天回曲阜!早点休息吧!”老丈人说着,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 “爹!”乐歌改坐姿为跪行,拿着身份证到老丈人面前,问道:“哪个图标是代表我是傻子?” () 第122章 古代身份证上面的图标 “在头像下面,有四个图标!是不是?”老丈人都懒得看乐歌,朝着一边的灯火看着,说道。 “是!爹!”乐歌看了一眼头像下面,果然有四个微型图标。 还别说!古代画师的素质水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也就几笔的事,一个人的头像就勾勒出来了。而且!还惟妙惟肖。说真的!比现代社会的黑白照相技术还牛比。 第一个微型图样好像是一个字,这个字写在圆圈中。外面也不是圆圈,好像就是用这个字制作成的圆圈。也就是说,写了一个圆圈形状的字。 乐歌看了半天,没有认出来。 他在孔子学堂内没有学多少字,这个字他还真的不认识。 第二个微型图标,好像也是一个字。不过!这个字乐歌好像有些认识。应该是宋国的“宋”字。 宋字他是认识的。只是!写成圆圈字后,就不太好认了。 第三个微型图标,不是字,好像是一个太阳。 第四个微型图标也不是字,是一个裂开的圆。本来是一个圆圈,可是?工匠就有那么牛比,把这个圆圈制作成裂开的圆圈。而且!是当中对半分的那种裂开。 “爹!”乐歌想了半天,就是没有想出来,这四个微型图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老丈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乐歌,问道。 看见老丈人的眼神后,乐歌不敢对视。只得把头低下去,小声地说道:“爹!我真的不懂!” “你要是真的不懂!那你就是傻子!真的是傻子!” “爹?”乐歌应道。 “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那个傻比地样子,不由地哭了。 让她接受这个事实,真的!很残酷! 真的!乐歌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傻子呢? 人家是老实人,老实人不等于傻子! “不过?”老丈人把大妮子搂了搂,给她安慰。然后解释道:“也不难怪!在这个年代,能够做得起身份证的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做一张身份证,是要很多钱的。要不是为了出国,谁做身份证呢?守在家里,要什么身份证呢?是不是?” “爹!呜呜呜!”大妮子小声地、发嗲地哭着。 “因为身份证少有,所以!很多人没有见过身份证。因为身份证少有,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身份证上面的这些图标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也难怪。如果别人告诉了你,你没有记住,那么!你不正好是傻子么?” “这个?”乐歌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当时亓官熊有没有告诉他? 应该没有!要是讲了,他应该是记得的。 再则!他在亓官熊的眼里、在山村里,他就是傻子。亓官熊与镇邑内的人很熟,应该告诉了制作身份证的人,他是傻子。或者!镇邑的人知道他是傻子。所以!就给他制作了一张傻子形象的身份证。 是不是那么回事?你在亓官熊的眼里你就是个傻子,人家还需要告诉你:你是傻子?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普及一下!”老丈人正了正身子,朝着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第一个图标,不同年代是不同的。第一个图标是什么意思呢?” “是什么意思?爹?”乐歌着急地问道。 “第一个图标,是代表周天子的。不同周天子时期,第一个图标是不同的!”老丈人看着乐歌,点头普及道。 “哦?” “你看见上面是什么字了?”老丈人问道。 “我?”乐歌看了半天,还是没有认出来。 “现在是谁当天子?”老丈人又问道。 “这个?我?”乐歌又答不上来。 真的!他不是学历史的,哪里知道现在是谁在当周天子?以前的乐歌,根本不知道周天子是谁? 看着乐歌答不上来,老丈人摇头苦笑了起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望风捕影,而是事实。 是不是那么回事?尼玛地!你是大周子民,你能不知道大周天子是谁么? 既然你连大周天子是谁都不知道?你难道不是傻子么? 真的!在这一刻!乐歌被老丈人给鄙视死了! 你能说你比鬼还精?你连当今天子是谁都不知道?你不是傻子又是什么呢? 真的!在这一刻!乐歌的傻子身份,在老丈人的心里坐实了! 不过!虽然乐歌不知道大周天子是谁?老丈人还是可以体谅的! 因为!乐歌是山里的猎户,又是个没有爹娘被人欺负长大的孤儿。所以!他说他不知道大周天子是谁,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那?”乐歌想问:那第二个微型图标是什么呢?想想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已经认出来了,那个字好像是“宋”,写成圆圈状的宋字。 也就是说!第一个微型图标,是代表年!哪一年的人?不!是代表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哪个天子管事! 而第二个微型图标,是代表你的国家。你是宋国人,那么!图标上面就是一个圆圈形的宋字。 “那么?第三个图标呢?爹?这个太阳代表什么意思?”乐歌小声地问道。 在老丈人面前,他不得不服! “第三个图标是什么?”老丈人问道。 “是个太阳!好像是个太阳!” “太阳代表什么?” “这?” 见乐歌答不上来,老丈人也就没有再卖关子,点头说道:“太阳是代表你的性别!” “性别?” “太阳代表你是男人!” “我是男人?” “你难道不是男人么?” “我?” “咯咯咯!”大妮子听了,止住哭,偷笑起来。 “要是女人的话?第三个图标要是月亮的话,就代表你是女人!” “哦?”乐歌这才明白过来。 “不仅仅是太阳、月亮这么简单!娃!”老丈人一脸深沉地说道:“这其中还有大学问呢!” “爹!” “你看见太阳上面的纹度了么?” “爹?” “太阳上面的纹度饱满,就说明你办理身份证的时候,年龄很轻!而太阳上面的纹路不饱满了,就说明你办理身份证的时候,已经很老了。就这意思!” “爹?”在老丈人面前,乐歌不得不服。 “你要是到哪里犯了罪,或者是拿了别人的身份证去办坏事,或者是其他!人家一看你身份证上面的年龄不对,那么!你的问题就大了。比如说!你拿着太阳不饱满的身份证去办事,你的年龄就暴露了你!懂了么?” “爹!”乐歌算是彻底地服了。 “爹?”大妮子小声地问道:“那么?女人的身份证上面的月亮呢?怎么显示?” “问得好!”老丈人很兴奋地说道:“我告诉你!今天普及就普及到位。要是女人的身份证的话?月亮不是有月圆和月缺么?” “嗯!”大妮子应了一声。 “月圆代表是老年女人。月缺呢?就代表她还少!年龄越小,她的图标只有一条弧线!还有!上弦月和下弦月之分!懂到么?” () 第123章 傻子的图标怎么解释 听了老丈人的解释,乐歌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智慧!一个简单的微型图标,其中就隐藏着这么多内容?要是老丈人不解释,你根本不懂! 前面三个图标都解释了,唯独乐歌最想知道的“傻子图标”,却还是没有解释。那么?傻子图标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解释完第三个图标男人与女人的意思外,老丈人朝着乐歌看着,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笑容。 “爹?”乐歌看向老丈人,见老丈人正看着他,赶紧低下头。 “人无完人这句话你听说过么?”老丈人见乐歌看过来了,不动声色地问道。 “爹!听说过!”乐歌小声地应道。 “人!如果是一个完人的话,那么!他的圆圈就是圆满的。” “爹!”乐歌一听,顿时有所感悟:第四个微型图标,为什么从从上到下从中间裂开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把一个完整的人一分为二。是不是?意思是:这个人只算半个人呢? 半个人?是不是傻子?按照这个思路来讲,好像是那么回事。 “你明白了没有?”见乐歌那个思索的样子,老丈人看着他问道。 “爹!”乐歌答应一声,赶紧说道:“我还没有搞懂?是不是?我的图标是一分为二,就不完整了。我只能算半个人?是不是?爹?” “哈哈哈!”老丈人笑道:“然也!然也!” “爹!”乐歌又问道:“那么?要是其他人呢?他们的图标有什么不同呢?” 老丈人停住笑,满意地朝着乐歌点点头。 “嗯!问得好!” “爹!” “既然如此!那爹就给你说说!”老丈人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变得很认真地样子。 “本来!是一个人,傻子只能算半个人,是不是?那么!残疾人就出来了。” “爹!” “要是没有手臂的话?他会哪里少了点什么呢?是不是?” “爹!” “不用再解释了吧?要是左边的胳膊没有了,那么圆圈的左边就会少了一划!……”老丈人说着,手划了一下,示意着。 “要是少了手指,会有几个缺口的。要是少了胳膊肘,会少一截的!同理!要是少了腿,下面的哪边就少了多少!懂了么?” “爹!” “哦!我忘了说了!”老丈人若有所思地补充道:“身份证上面,只记录一个人的自然缺陷,而不记录其他,这是公民身份证的制作特征。如果身上有伤疤,也一样在身份证上面标注出来的。但是!要是罪犯的话?他们的身份证就不一样!” “爹!”乐歌不解地看向老丈人,等待下文。 “罪犯也是有身份证的,当然!跟普通人的身份证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身份证背面,可能有特别标注。比如说!他犯了什么罪!” “爹!”乐歌点点头,大概地理解了。 可以想象!罪犯挂的不是身份证,而是!牌子!就跟进出皇宫的腰牌一样。 进出皇宫等重要地方,都是需要腰牌或者什么牌子的。所以!他们的牌子上面的标注,肯定跟普通身份证不一样。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证标注自己的身份是傻子,那么!以后就要注意了,当官府查来的时候,你就要当一个傻子,不然!你将有麻烦的!”老丈人提醒道。 “爹?”乐歌垂头丧气地说道:“我装不来!” “你装不来?” “我装不来!” “我看你很能装!” “爹!” “就你这样!你把身份证拿出来给别人看,别人就知道你是傻子。你说不是傻子,别人都不会相信!” “爹?” “我知道!你不是傻子!你是有意装成这样的!我从十几岁就在外面行走,见过的人无数!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爹!” 老丈人把手一伸,阻止道:“不要说了!你听我说!你这种人,是在山沟里当猎户长大的,没有见过世面。这才从山沟里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才一副傻傻地样子。你说呢?是不是?” “爹!我?” “不要狡辩!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爹!” “你这种人!精得很!只要在外面的世界混一两年,你比鬼还精!等你见的世面多了、见的人多了、遇到的事多了,你比鬼还精!” “爹!我?” “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敢耍我!敢欺负我女儿!我直接把你打残!” “爹!我?” “爹!呜呜呜!”大妮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发嗲地哭了起来。 她看见!老爹说这句的时候,是认真的! 有了老爹这句话,她的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 她并没有要求老爹把乐歌怎样的意思,而是!有老爹给她撑腰,乐歌就不敢把她怎样了。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女人就是个弱势群体,可女人却又是社会的顶梁柱。要是没有女人,人口就上不去。要是没有女人,就没有人来养活人口。 女人不仅负责生育,还要负责养活子女。另外!还要赡养长辈。甚至!还要承担国家的赋税。 当然!相对于乱世、相对于战争频发的国家。 战争来了,男人都战死了,谁来养活子女和承担赋税?还不是女人?为了生存下去,她们只能承担起养家糊口的任务。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只许你娶我女儿一个人,不许你再娶妾室!一个都不行!”老丈人原形毕露,表态道。 “爹?”乐歌想争辩,可想想还是放弃了。 争辩有什么意思呢?他还能管得了我乐歌?卄! “你要是答应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先前说过!我会把你当成儿子一样看待,我的财产!分一半给我女儿!关键是!你要争气!你要有那个能耐,不至于败家!那好!我辛苦挣的钱,交给你你却败了,你想想?我会交给你么?去吧!去吧!” 说到这里!老丈人朝着乐歌摆了摆手。 “爹!”大妮子听了,又靠到老爹身上,发嗲起来。 有这么一个有钱的爹,真的!太幸福了。别的女人要辛苦一生,而她!却不需要! 见乐歌没有答应,老丈人只得朝着他摆手。 在这个乱世中,谁有那个胆子不让男人娶几房妻室?人口发展不上去,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 第124章 乱世中的男人是香饽饽 看着乐歌离去的背影,老丈人的脸色随之变了。这么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你能不让他娶妾室? 不说君王不许你这样做了,就是天下女人,也不会答应你的! 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乱世中,男人天生来就是多妻的!没有办法!打仗需要男人、需要健壮的男人。只要打仗,就会死人。所以!男人只会比女人少。 你要是不让男人多妻,国家人口就上不去。所以!君王是不会答应你的。 君王下面的世袭贵族们,也一样不会答应你的。一个贵族的领地上没有人口,他们哪里来的赋税?没有人种地,他们哪里来的粮食?所以!谁要是阻止男人多妻,那么!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天下女人那么多,没有男人没有啪啪啪都是小事,没有后代传承才是大事。不仅仅是后代传承的问题,而是养老送终的问题。 没有后代,谁给你养老送终? 送终都不是问题,养老才是大问题。 所以!女人只会想办法生育。除非!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然!她们都会有办法的。 张寡妇和王寡妇,她们就是一个例子。她们虽然快老了,她们虽然有过儿女。可在这个乱世中,儿女离开了你也许就是永别。所以!她们想办法哄乐歌,给她们提供种子。 只有有了后代,她们才觉得有安全感。 她们哄乐歌上床,不仅仅是为了啪啪啪,是为了舒服。而是!为了有一个后代。 舒服!那是为了让乐歌舒服。 舒服!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不是全部。 “娃!唉!”费清把女儿大妮子搂了搂,摇头叹息道:“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哪里管得了他?唉!就算你能管得了他,就算他听说,可也架不住世间女人对他的诱惑啊?” “爹!呜呜呜!”大妮子一听,当场就哭了起来。 “管着他不出门?怎么可能呢?男人嘛!是要出去做事的!不做事,不能挣钱,交不起赋税,男人就要去服兵役的!唉!没有办法啊!所以男人都是要出门做事的!可这出门做事了,哪里没有女人呢?” “爹!呜呜呜!那我怎么办啊?爹?呜呜呜……”大妮子听了,着急得大哭。 “娃!”费清把女儿大妮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慰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这样了!你对他好!用软绳索栓住他,用女人的柔情栓住他!唉!没有办法!你不对他好,别的女人对他好,那么!他就会被别的女人给哄走了!……” “呜呜呜!爹!” “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到哪里没有女人喜欢呢?是不是?到时候!遇见一个既年轻又美貌的女子,人家对他好,他能不动心么?是不是?” “呜呜呜!……” “爹也帮不了你!娃!以后!你只能把钱、权紧紧地抓在手里,千万别被他抓在手里了。他的手里要是有钱、权,他还不跟贵族一样,更牛比了?是不是?” “爹!我听爹的!” “你要尽快生个娃,最好是男娃。这样!就可以栓住他!任何男人!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疼惜自己的儿女后代。一个不疼惜自己儿女后代的人,那就畜生不如! 对于这种畜生不如的男人,你就要心狠一些,把他杀掉!然后!把子女抚养长大!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需要有子女的!没有子女,我们就没有依靠!当我们老年的时候,你就是积余了再多的钱财,别人都不会照顾你的,只会盼着你早点死!甚至!会陷害你的,让你早点死!这样!他们就会得到你一生的积蓄!……” “爹!呜呜呜!……” “娃!你长大了!”费清又用力搂了一下女儿,调教道:“你已经嫁人,是个大人了!所以!你不能再过公主、小姐的生活了!你要做人!……” “爹!呜呜呜!” “人呢!都是要干活的!都是要动脑子劳动的!娃!贵族的公子、公主、小姐!都只是暂时的快乐!只是因为承袭了爵位,他们才过着那种奢华生活的。如果没有承袭到爵位呢?他们就会渐渐地沦落为平民百姓,就要自食其力。知道么?” “呜呜呜!” “贵族的公子、公主、小姐们,都只是暂时的快乐!你在贵族的家里也生活过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当他们的爹在爵位上的时候,他们才有快乐的生活,才不需要劳动。而一旦他们的爹落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过到头了会是怎么样呢?” “呜呜呜!” “不需要爹都说了吧!那就是!开始过苦日子!如果他们不会劳动,那么!他们很快就会死亡。活不下去了,还不就要死掉?是不是? 所以!老爹希望你!不要做一个不会劳动的女人,不!是人!不要做一个不会劳动的人!在生存面前,是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的。无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都是要去劳动的! 不会劳动,只会死路一条!” “呜呜呜!爹!孩儿听爹的!呜呜呜!……” “等你身体养好了,你不仅要继续识字,还要会算账!你作为家里的主人,你不会算账你指望账户先生给你算账么?我告诉你!他们见你不懂,会在其中做手脚的!知道么?” “嗯!” “他们会合伙来坑你的!知道么?” “嗯!” “你不仅要会算账,你还要会拉拢人!你一定要把手下的拉拢好,照顾他们。不仅要照顾他们,还要照顾他们的家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贴心、卖力地为你做事!知道么?” “知道了!爹!呜呜呜!谢谢爹!呜呜呜!……” “作为我费清的女儿,就不能太差!不然!就丢我费清的脸面!我费清在鲁国,也算是个富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我费清!在大周天下商贾中,也算上一号人物! 天下商贾那么多?有多少个费清?他们的生意能有我费清大?他们中大多数人,只是贵族商贾手下一个跑腿的!唉!我吹什么牛啊?我?我怎么吹牛了呢?” “爹!呜呜呜!” () 第125章 老丈人派人跟来了 费清的祖上据说是颛顼,颛顼的裔孙伯益助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于费。伯益有两个儿子,长子大廉继承了他的爵位,次子若木没有得到爵位,就用父亲的封地名作为自己的姓,其后代以费为姓。 后来朝代变迁,费清的祖上就隐居到了沂邑的山里。因为隐居地被发现,男丁们被罚去服兵役,死了不少。费清侥幸躲过此劫,由此重出江湖,在沂邑城池内做生意。因为头脑好使,成为一代富商。 费姓在鲁国,也就是一个大姓。只是!费姓并没有多少官宦贵族。还有不少费姓,因为生活在贵族的封地上,结果被要求改姓,姓了封地主人的姓氏。 对于平民百姓来讲,真的!你连姓氏的权利都没有。 你要想拥有土地耕种权或者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机会,你就得改姓。不!是被封别人的姓氏。 比如说!这一片土地被封给了季氏,那么!这一片土地上的人,很可能都被赐封为“季”姓,你就这么地变成了季姓。 你要是有头有脸,在登记造册的时候,才会保留你的姓氏。 你要是想耕种他们家的土地或者依附于他们家而生活,那么!你就得改姓。 费清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终于熬出头来了。儿子费晨他都不担心,唯独操心这个长大了的费露。幼女费珠还小,不过他都不担心。因为!这个小女儿很乖也很精,将来不会太差。 唯独这个费露,让他不省心。 以前的时候,他请了教书先生回来,让儿子、女儿一起上学。结果!女儿费露大了就不听话了,经常偷偷地跑出去玩耍。因为漂亮,结果被来沂邑玩耍的贵族公子看上了。 这个贵族公子是个花花公子,很会哄人。结果!就把她给哄了。 当时他们就强烈反对,不让女儿跟这位贵族公子来往。可在贵族公子的花言巧语下,还是跟人家私奔了。 这不是?因为没有明媒正娶,门户不对,“嫁”(私奔)进豪门之后,就被正室和其他妾室欺负。最后!保住了命,却没有保住腹中的胎儿。 要是保住了胎儿,费清也许不会放弃的。毕竟!怀了贵族家的血脉。只要是怀了贵族的血脉,都是贵族家的人。以后!多少可以继承一些财产的。 土地继承权没有,相应的财产补贴是有了。 这样地话?还可以生活下去。女儿的后代,还算是贵族的后代。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的后代在就业等方面,还是有优先权的。总之!贵族后代优越于平民的后代。 可是!大妮子费露没有能够保住腹中胎儿。这样!就与贵族没有了联系。所以!费清就与贵族公子哥商谈,与之断绝了关系。 把女儿带回家后,就送回老家山凹中生活。一是躲避起来,另外就是休养身体。 结果!才多长时间?就与乐歌相遇了!因为美貌,就被乐歌当成处子、当成宝贝喜欢上了。 当然!到目前为止,费清等人还不知道乐歌的目的——追求处子。 要知道乐歌是为了处子才与大妮子费露好的,那么!就没有了下文。因为!费露不是处子。 费露是一个与贵族公子生活几年的女人,并且还小产了的女人。如果没有小产的话?还能冒充一下自己是处子,还能假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是处子了。 就跟狼妹一样,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狼妹是在乐歌的追问下,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胯裆扎在树枝上面了,才破坏了身体的完整。 而大妮子费露,是因为小产。 什么是小产?小产就是早产。 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早产后,身体就松多了,变化很大的。狼妹是因为小时候扎树枝上了,才造成身体上不完整。而早产!就是一次大破裂…… 对于乐歌来讲,还不是一上手就会发现? 费清属于富翁、商贾,他的女儿也就是富二代。所以!他特别在意自己的儿女。 要不然?他挣那么多钱做什么呢?就是为了一个名声? 要知道!在乱世中,看你拥有哪个方面的名声? 要是因为有钱而出的名,是很危险的! 别人知道你是有钱人,很可能会杀害你、绑架你、敲诈你…… 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挣钱,还不都是希望儿女生活得好一些? 可是?这个宝贝女儿不争气,让他操尽了心。要不是女儿有了上次的经历,他遇见乐歌这么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还不主动想着办法套近乎,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女婿? 可这不是?吃一堑长一志!不得不小心一些! 第二天!乐歌收拾收拾准备回曲阜那边姐夫孔子家。 费清见乐歌准备走人了,赶紧叫来一个很精明的伙计,让他跟随乐歌去。 “记住!不要盯得太紧!知道么?他要是个骗子!你盯得太紧了,他会杀了你的!你要给他逃跑的机会。不管他逃跑还是不逃跑,你都要到曲阜城那边去一趟。知道么?他说他姐夫家在曲阜的东门外。 他还说!他姐夫叫孔丘,家里开了私学。他姐叫亓官氏!小名阿姑!他姐夫还在鲁宫内做事,以前是给鲁公做事,现在是给鲁国做事,当账公……” 费清是个老江湖,不得不交待清楚一些。不管乐歌是不是骗子,都要到曲阜去核实一下。不管乐歌逃跑不逃跑,你都要去。逃跑并不一定代表是真的逃跑!也许?人家觉得你跟在后面烦,就是想把你给甩掉。 所以!就算乐歌逃跑了,你也要追过去。 你要是不对伙计说清楚,伙计见乐歌逃跑了,就认定乐歌是骗子,就不去曲阜了。那么!这件事就算歇菜了。 要知道!他还是看好乐歌的!还是希望乐歌没有说谎,能够成为他费清的女婿。 “你自己放精一些,防着他一手!知道么?但是!你在他面前,一定要装得傻一些,表面上都要听他的。知道么?他以为你傻,就很容易暴露他自己的缺点。你呢!就看着他还有什么花招? 你要是被他给哄了,相信他了!那么!你就是个傻比!……” “我知道!掌柜!放心!咳咳咳!他还耍我?我还想耍他呢!”伙计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 “你还是小心些!知道么?去吧!” () 第126章 跟来了小尾巴 “爹!那我走了!”收拾停当,乐歌过来向老丈人辞行。 “嗯!去吧!”老丈人看都没有看乐歌,摆了一下手说道:“要是个骗子,就快点滚!大牛啊!你跟乐歌一起去曲阜那边,去乐歌的姐夫家看看! 记住!不要跟得太紧了。让他跑!他要是骗子,就不希望你跟着他!知道么?去吧!” “是!掌柜!”大牛答应一声,把包袱往后背上一背,就站到了乐歌的身边。 “小心他杀了你!”老丈人又提醒了一下大牛!“你身上带了多少钱啊?” “回掌柜的话!我?我没有带钱!”大牛反应很快,赶紧答道。 其实!掌柜给了他很多鲁国刀币,这是故意问他的,看看他的反应。你要是说:我有多少多少鲁国刀币。那么!说明你这人傻比! 财不露白的道理你都不懂? 掌柜一面提醒你不要被乐歌给杀了,一面问你身上带钱了没有?就是考你的反应。 “他舅!给他来往的路费和伙食费!不要给多!让他自己想办法!钱带多了,路上不安全!别到时候住客栈的时候,晚上被人给偷了!”老丈人说着,故意偷偷地瞟了乐歌一眼。 那意思好像是:你的钱财别被乐歌给偷去了。 堂舅听到吩咐,赶紧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鲁国刀币,递给大牛。 “省着点花!”堂舅交待道。 “哦!”老丈人假装很关心地样子,问乐歌道:“你身上有路费么?” “回爹的话!我身上有!要是没有!我就打猎!爹!”乐歌答道。 “去吧!去吧!”老丈人又显得不耐烦起来,朝着乐歌、大牛两人挥舞着手臂。 堂舅给大牛安排了一匹好马,跟随乐歌走人。乐歌的枣红马是一匹宝马,大家都看出来了。不是好马的话,根本跑不过枣红马。 出了城池东门,沿着官道往东北方向就是一条通往曲阜城的官道。沂邑是鲁国的一个新型城池,与都城曲阜那边自然是有一条官道的,方便公文、信件往来。 这条官道很宽,也很平坦。官道两边,有不少客栈等什么地,搞得鲁国很繁荣似的,好像鲁国人口很稠密似的。其实不是!鲁国的人口不是很多。而是!特意把人口往官道两边迁移,搞形象工程。 两人正常骑行了一会儿,乐歌觉得:要是按照这样地速度,明天晚上是回不了曲阜的,还要在曲阜城外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花个半天时间。 不是嫌住客栈要花钱,而是觉得麻烦。 再则!他不想后面跟个小尾巴。 还有!他在沂邑娶大妮子的事,不想让亓官氏和孔子知道。 既要带大牛去打听情况、证实他的身份,又不能让亓官氏和孔子知道实事。所以!乐歌一路走就一路盘算: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大牛搞好关系。然后!再想办法把他与狼妹的事隐瞒掉。 要想一个办法不让亓官氏或者孔子告诉大牛:他与狼妹的事。 怎么办?怎么才能与大牛搞好关系? 乐歌觉得:先要征服大牛! 怎么征服?先跟他比赛马! 他骑的是枣红马,是一匹宝马。而大牛骑的只是一匹普通马。 “大牛啊!这样走三天都到不了曲阜!不如这样?我们比赛马!一天多赶一些路,两天就可以赶到都城!好不好?”乐歌说道。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骑马跑了!过过瘾!” 大牛心想:掌柜还是真的神机妙算啊!就知道乐歌要跑!既然如此!你就跑吧!反正!我是跟定了!不管你是不是骗子!我都要去都城曲阜打听情况的!嘿嘿!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前面等你!中午喝酒!”乐歌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子,“驾”了一声就飞奔而去。 枣红马很给力,也就一会儿时间,就把大牛的马给甩了。 又跑了一会儿,乐歌就慢了下来。他不是想逃跑,而是!想逗大牛玩玩,耍耍大牛。 大牛打着马拼命地奔跑,想把乐歌赶上。不是怕乐歌跑了,而是!想跟乐歌先比试一下马速,比试一下骑马的技术。结果!也就一会儿功夫,他很给力,可马儿不给力。虽然是货栈内最好的马,可还是跑不过人家。 要是骑掌柜的马来了,我不一定输!大牛在心里想着。 掌柜费清的马,也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这匹马,可能跟乐歌的枣红马有一拼。可是!这是掌柜的马,从来没有离开过掌柜。 “驾!驾!驾!”尽管跑不过乐歌的马,乐歌跑了,可大牛还是一如既往地加油。 一直跑到马儿喘不过气来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大牛才慢了下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饭时间了。不说马累了,就连他!也一样累了、饿了! 想想不见乐歌的身影,大牛在心里骂道:乐歌你个大骗子!还说中午喝酒呢?喝马尿啊?喝酒!掌柜早就猜到了:你是个大骗子!骗子! 也就在大牛骂娘的时候,后来传来了马蹄“哒哒哒”声。 大牛无所谓地一回头,看见乐歌了:乐歌正一脸坏笑地跑了过来。 “大牛兄弟!你的马跑得快啊?你跑到我前面来子!嘿嘿!”乐歌调笑道。 “你?你怎么跑我后面来了?”大牛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跑我前面来了?” “我拼命地追,就是追不上你!我以为你借机逃跑了呢!” “哪里呢?大牛!”乐歌说道:“我跑到前面去了不是?我见把你跑丢了,怕你跟不上,我就停在路边等你?我见路边有水草,就牵马去吃草、喝水了!结果!你却跑我前面来了!” “哦?” “走!我们找一家饭馆!喝酒去!上午跑了不少路了,让马歇一会儿,让饭馆的伙计给我们喂马!走!” “走!” 两人往前又走了十几里地,差不多到了中午时间,正好遇见一家很大的饭馆。 无须废话,直接进了饭馆。店伙计见来了两个骑马的,赶紧迎出来招呼着:“客官!里面请!我们饭馆有最好的水酒!最好的厨子!我们这里的伙计!保证将您的马也一样伺候好!里面请!” () 第127章 与伙计套近乎 一个管马的小伙计快步跑了过来,一手牵一根缰绳,把马匹接了过去,牵往后院马厩那边。 乐歌两人背着包袱,跟随在招呼的伙计后面,往接待大厅走。 “我马背上有狩猎工具的!招呼小伙计一声,不要乱动!”乐歌一边走一边说道。 “不会乱动的!不会乱动的!客官!”招呼的伙计一连声地答应着。“我们这个饭馆,最大的优点就在这里:不动客人的东西!放心好了!到了后院,还另外有专人看守。客人的东东,一样都不会丢的!” 进了一楼的接待大厅,里面没有两个客人。接待大厅很大、很好明亮。乐歌没有坐中间的餐桌,而是选了一处偏僻、明亮的窗户下坐下。 坐在这里,视野很好。不仅可以看见餐厅内的情况,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他想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调教一下大牛。 “给我来两斤水煮肉,两盘青菜,一斤米饭,两斤炒谷子。炒谷子我们带在路上吃的!你懂的!再来一坛酒!”乐歌要了酒菜。 大牛见乐歌很熟练地样子,也就放心了。他虽然年龄不大,可他跟随掌柜费清经常出差,见过世面。 “好勒!”伙计答应一声,就去厨房那边了。 乐歌两人一边等着酒菜,一边说着话。 “今天下午再跑一段路,尽量多走一些路,下晚的时候,我们早点找个客栈住下。晚上!我们多喝一些酒!我们一人一坛!好不好?”乐歌征询道。 “姐夫!”大牛说道:“一坛酒就够了!我不敢喝大多的酒!” “你叫我姐夫?”乐歌装着很惊讶地样子,问道。 “嗯!” “你认我这个姐夫了?” “嗯!” “那你还跟着我干吗?” “姐夫!”大牛为难地说道:“不是我要跟姐夫的!我们都信姐夫!可是?这不是?掌柜让我跟过来的?姐夫!我们都认了,你是我们的姐夫!” “呵呵呵!”乐歌假笑道:“既然你认我是姐夫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到了我姐我姐夫那边,不要告诉他们我跟你姐的事!知道么?我姐我姐夫他们给我找了一个丑八怪女人,长得可丑了,我不愿意。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哦?”大牛应了一声。对于乐歌“姐夫”说的话,他自然是不敢完全相信。 “我不喜欢她,可我姐夫和我姐却喜欢!唉!”乐歌叹道。 “你一定要帮帮我!不要提及我与大妮子的事!我带你去见一下我姐我姐夫,确定我不是撒谎就行了,是不是?你家掌柜不就是这么交待的?是不是?” “嗯!” “我呢!回家见见我姐我就走!我就跟你一起回来!我还想跟你姐成亲呢!你姐那么美!我可舍不得她!” “嗯!我姐以前更美呢!这不是?她?她?……” “她怎么了?”乐歌追问道。 “她这不是?我姐她这不是?生病了?才瘦成这样的!以前!我姐是天下第一美女!” 刚才的时候,大牛差点说漏嘴了,把大妮子小产的事说出来。 关于大妮子以前的事,掌柜等人向大家打了招呼,不许任何人乱说!谁乱说,就炒谁的鱿鱼。 对于古代人来说,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所以!谁也不敢乱说。要是丢了这份工作,没有了工资是小,还可能要服兵役。 货栈内的伙计,不服兵役的赋税都由掌柜代交了。 不服兵役是要上缴一定赋税的,但是!并不是上缴了赋税就可以不服兵役。要是这样地话?很多人都不愿意服兵役,而愿意多缴赋税。 所以!只要你有特殊职业,你又愿意上缴一定地赋税,你就可以不要服兵役的。 服兵役的人,可以减免家人的赋税。所以!有的贫困家庭,反而愿意让儿子或者丈夫去服兵役,因此而减轻家庭负担。 “呵呵呵!”乐歌听了,得意地笑着。 心想:本来就是嘛!大妮子虽然瘦了些,可她一样美!这叫什么美?这叫骨质美! 瘦!也是一种美! 对于身材好的女人来讲,瘦一样有瘦的好处,一样美。 乐歌决定了:这次回来不多呆,把事情搞定后,马上跟大牛回来!先把亲成了!把处子之身拿到手了再说!不然!夜长梦多! 老丈人不就是不放心他,担心他是个骗子?那好!我就让你跟过来调查!看看我乐歌有没有说谎?没有说谎,你还不把女儿给我? 我这么高大英俊的美男,你不给你都是傻子!真的!不是我乐歌是傻子,而你费清是傻子! 吃过饭,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上路了。 那一坛酒没有喝完,乐歌也不想多喝就用水袋装起来,准备带在路上喝!不!是留着晚上喝。 再则!酒是按照一坛多少钱来卖的。就跟现代社会一样:酒是按瓶来卖的,一瓶一斤装。 也有散装酒,但是!比坛装贵。所以!一般人都宁愿买一坛,也不愿意卖一碗。喝不完没事,可以用水袋或者酒袋装着带走。 今晚的他,想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晚上呢!出去狩猎。这样!明天就可以带回孔子家。 借着酒劲,两人比赛了好长一段路,只到大牛的马跑不动了,才慢下来。 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一边休息一边喝酒吃炒谷子。马儿也要休息,散放在一边吃草。 鲁国人口不多,到处都是荒野。所以!马儿是可以散放的,不会跑到哪里去糟蹋别人的庄稼。 等到养足精神了,两人又借着酒劲,跑了好长一段路。按照正常行走来讲,两人一天的路程已经完成了。可是!天色还早,休息了一会儿,又跑了一段路。不过!没有那么快了。 两人是一边跑一边留意官道两边的客栈,准备找一个可以狩猎的客栈。 天黑时分,才在一个山凹中的客栈内住下。 “根据掌柜的经验!姐夫!这家客栈不能住!这是个黑店!”大牛观察了一番,提出异议。 “没事!我们光棍一个,怕个毛啊?”乐歌无所谓地说道。 “姐夫!小心为高!” “没事!大牛!你晚上放机灵点!再则!我是为了方便狩猎,住客栈,只是为了存放马匹和行李!知道么?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一起去狩猎,晚上不睡客栈。” () 第128章 还真是黑店 大牛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所以!两人就住进了客栈。 大牛一直跟随掌柜费清在外面跑,或者呆在货栈内打杂什么地,根本没有打过猎。所以!在乐歌的蛊惑下,对打猎很感兴趣。 先把店住下来,找到房间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吃晚饭。 可大牛说是黑店,乐歌就不敢在客栈内吃晚饭了。要是黑店的话?人家肯定要在饭菜中做手脚的。不说把你毒死,也会让你昏睡不起。只有这样!才方便他们下手。 让乐歌和大牛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家可能是黑店的客栈,生意反而特别好!几乎客满。 不仅房间差点住满了,就连一楼大厅这边的餐厅,都是爆棚。 客栈的一楼接待大厅,往往都是餐厅。客栈虽然以住宿为主,但也经营餐饮。 而饭馆那边,是以餐饮为主,不经营住宿的。 总的来说!客栈比饭馆大,经营的内容多。而饭馆、酒肆,只经营餐饮这一块。就算提供住宿,也不敢公开。不然!就要改名叫“客栈”了。 两人见时间还早,就缩在房间里等天黑。客栈的小伙计过来催促了几次,问他们要不要就餐?两人门都没有开,说自己累了,先睡一会儿。 “那好!不打扰客官了!客官要是肚子饿了,就下去吃饭!我们客栈的餐饮部,随时等候二位的光临。” 等到外面好像没有动静了,两人才悄悄地溜了出来,带上狩猎的工具,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 白天来的时候,乐歌就注意到了,在这一带,大型猎物没有,野鸡、野兔、野鸟什么的还是有的。特别是野兔,生命力很强。在没有狼等天敌的情况下,繁殖能力特厉害。尽管人类捕杀得很厉害,可就是杀不尽。 乐歌不想捕获多少猎物,他只想不空手回家。最好能捕获几只野鸡,给亓官氏补补身子。当然!要是能捕获到更多猎物,那是更好,可以让学堂内的娃们也补补身体。 穷人家的娃都很可怜的,难得吃一顿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乐歌越来越喜欢小孩子。 以前的时候,他不是那么喜欢小孩的。特别是那些调皮的小孩,他看见了还想打。特别乖的小孩,他就想欺负。当然!只是心里那么想的,却并没有做出来。 可现在?自从孔鲤出生后,他就变了。他特别喜欢孔鲤,好像孔鲤是他的儿子一样!真的!叫什么:视为己出? 凭着感觉,乐歌带着大牛很快就摸索到了山凹的顶上,然后!开始安放狩猎的工具。 乐歌的狩猎工具很简单,那就是圈圈紧。 安放完圈圈紧后,两人没有再回客栈。根据大牛的经验,今晚是要发生什么事的。 “姐夫?你没有注意到?这家客栈不可能客满的!我怀疑?住的都是劫匪!他们假装住店的。然后!晚上动手。” “哦?” “还有餐厅吃饭的那些人!也不是普通的旅客。以我的经验!他们都是假装吃饭,观察其他人的动静。” “哦?”乐歌不得不夸奖道:“大牛你真行!姐夫我以后还要多跟你学学!” “嘿嘿嘿!姐夫!你别笑话我!你一定也知道!或者!你已经知道了,我说错了!我是疑心病!是不是?” “哪里?哪里?” 两人找了一处视线好的地方,朝着下面的客栈看着。 下面的客栈灯火通明,虽然看不清人脸,可人员走动都能看得见。 他们临走的时候,把值钱的东东都带在身上了。房间内,就剩下包袱和衣服。 乐歌的绸缎衣服,也带了出来。 这套绸缎衣服,是孔子、亓官氏给他和狼妹扯的绸缎做成的。 两人把干粮和酒拿出来,一边吃着一边等着好戏看。 结果!酒喝完了,干粮吃没了,都半夜了,还是没有看到好戏上演。不过!两人可能是因为空腹喝酒,都有些醉。 也就在这个时候,乐歌的耳朵比较灵敏,发现某个地方逮住猎物了。好像是一只野兔。野兔为了挣脱圈圈紧,在拼命地挣扎着,发出哀鸣声。 乐歌一蹦而起,向着那边掠去。 大牛反应有些迟钝,见乐歌跑了,吓得连滚带爬地跟了过去。 “姐夫!等等我!” 经过这么一吓,大牛的酒醒了许多。 正如乐歌所料,是一只大公兔子。 乐歌生怕大公兔子跑了,扑上去把大公兔子压住。然后!倒提起来。把圈圈紧解开,就把大公兔子把地上砸。也就两下,大公兔子就死了。 再回到喝酒的地方,把大公兔子给剥了。 再然后!躲到背面山顶后面,把大公兔子给烤了。 乐歌烤兔子,让大牛看着黑店那边的情况。 大牛哪里有心思看黑店那边的情况,反正人不在黑店内,管它那边的事?所以!看一会儿就跑回来看乐歌烤兔子肉。 烤好兔子两人正要吃的时候,黑店那边还真的出事了。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举着火把冲进客栈。 然后!就是旅客们鬼哭狼嚎声。 “嗷!” 就在这时!马厩对边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马!我的马!”乐歌当场就吓住了。 他听出来了!这是他的枣红马发出的反抗声。 不好!有人要抢我的马! 乐歌把兔子肉往地上一扔,提着大砍刀飞奔下山。 “姐夫!姐夫!姐夫!”大牛见状,吓得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乐歌根本不理大牛的呼喊,一口气从山顶上就下来了。好在山顶到山脚客栈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两百米。 也到客栈门口,黑衣人正在客栈内抢劫。 那个抢马的人,马还没有抢出来。 也就在乐歌往马厩那边跑的时候,他的枣红马嗷叫着跑了出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蒙面劫匪。 枣红马根本不服蒙面劫匪,不停地蹦跳着。 “狗十个种!抢我的马!拿命来!”乐歌怒吼一声,提着砍刀就上去了。 枣红马见主人来了,来了个突然倒地,把骑马的人当场摔倒在地。 “我卄尼玛!”乐歌上前,手起刀落,将抢马的蒙面人砍死。 “姐夫!姐夫!姐夫啊!你杀人啦!”大牛傻比一般地嚎叫着。 “他们是劫匪!嚎什么嚎?操家伙!干!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乐歌砍了抢马贼,冲着大牛喊着。 () 第129章 打跑了劫匪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大牛吓得不行。不过!在乐歌的提醒下,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赶紧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挥舞着就过来了。 对于这种突发事情,他跟随掌柜行走江湖的时候,也遇见几次。 在这个乱世中,出门在外,难免不遇上这种事。特别是他们,跟随的主子是商人,更容易出事。 不过!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因为他们商队的人多,大家都拿起兵器反抗,一般的小劫匪队伍,根本不敢与他们对抗。所以!一般都是吓唬吓唬,放几箭也就走了。 真正与劫匪搏斗,大牛还没有遇见过。 大牛冲到乐歌面前,只见!乐歌手落刀落,把那个抢马的劫匪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提在手里,朝客栈一楼大厅门口跑去! “姐夫!小心!”大牛见状,吓得不要不要的。 乐歌并没有那么傻,冲进去与劫匪搏斗。他已经看见了,劫匪一帮人有二十多个! 这些人主要是来抢劫住宿旅客和马匹的,此时正在旅客的房间内进行大搜索。一楼大厅内,应该有几个人劫持了客栈的伙计,不让伙计阻止。 这里是沂邑通往鲁国都城曲阜的官道,特别是通往都城的官道,往往有有钱人和商贾通过。有时!还有外国来的使臣和商贾。所以!这种官道上面,劫匪是很多的。 不过!在这条官道上混的劫匪,一般都不会轻易出手。一般都是探明了情况,有了明确目标,他们才下手。 因为!这种官道上面,一般没有多少路,就会有官府高的驿站。官府的驿站内,一般都是有护卫的。他们不仅保护驿站,还负责保护这一段路范围内的安全。 正如乐歌所料,一楼大厅内,客栈的伙计们都被控制了。几个蒙面劫匪一手持火把,一手持砍刀,虎视眈眈。一旦发现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乐歌扫了一眼一楼大厅里面,一个闪身跳到一边去了。然后!手一抖,把抢马贼的人头扔了进来。 人头扔进去后,就跟皮球一样,在地面上滚着。结果!人头上面的蒙面黑纱掉了,人头继续往前滚…… “啊!……” 里面!传来胆小者恐怖的惨叫声。 有一个胆小的家伙,当场吓得瘫倒在地。另外一个!当场吓得尿了裤子。其他人!都是吓得发抖。 “官兵来啦!快跑啊!”乐歌躲在一边,手提大砍刀,朝着天空中大声地呼喊着。 “官兵来啦!救命啊!”大牛也跟了过来,跟在后面瞎喊着。 “官兵来了?”劫匪们一听,当场就吓住了? “官兵来了?哪里来的官兵?” “驿站那边的官兵来了?” “撤!”一个蒙面劫匪见自己的同伴死了一个,哪里还敢再怎样,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在这个蒙面劫匪的提醒下,其他人也没有考虑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逃命要紧。 “撤!” “撤!” 在几个人的响应下,大家都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正在楼上房间抢旅客的蒙面劫匪,听到楼下有人喊“撤”,也没有心思再扫搜了。 再则!他们是有目标的。到目前为止,目的达到。 所以!赶紧收拾收拾,快速撤离。 因为是黑客栈,所以!伙计们一个都不敢动。他们与劫匪是一伙的,怎么动? 刚才扔进来的人头,其实就是客栈内的一个伙计。害怕被人认出来,才穿上黑衣,脸上戴上黑纱。他的目标就是:乐歌的枣红马。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枣红马是一匹宝马。所以!就起了贪心。结果!偷马不成,反而丢了命。 要知道!这匹马跟乐歌有缘,人家只认乐歌,不认其他人。结果!马他没有骑走,相反!还惊动了乐歌。 乐歌要不是去山上狩猎了,要是守在房间里,不仅有一场恶战,还一样保不住马。甚至!可能会战死在客栈内。 虽然!劫匪的目标不是乐歌。可乐歌为了救马,必然会出来反抗。 客栈的伙计看见乐歌与大牛两人没有招呼就出去狩猎,他们装着没有看见,少了两人正好方便他们行事。结果!这两人反而坏了他们的好事。 “走!快跑!”见里面的劫匪准备往外面跑了,乐歌不再守在门口了,冲着大牛喊道。 然后!把枣红马召唤过来,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姐夫!我们跑什么?我们为什么跑?我的包袱还在客栈内呢!”大牛不解地问道。 “再不跑!劫匪们出来了,杀我们两个还是可以的!别废话!先躲起来,待会再过来拿东西。” 乐歌也不知道劫匪将往哪里跑?他也是胡乱地沿着官道跑。跑了一段路,发现后面没有人跟过来,才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绕道上山,返回狩猎的地方。 返回到狩猎的地方,黑客栈那边的蒙面劫匪,早已走了。客栈内,死了两个目标旅客。其它客人,吓得不要不要的,等着天亮。 伙计们一边通知掌柜,一边派人去报官。 劫匪的头目就是掌柜,掌柜以不在现场为由推卸责任。 有不少内鬼,趁着闹劫匪的机会,收拾收拾开溜了。原本客满的客栈,一下子只剩下几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附近驿站的士兵才赶过来,查看现场。结果!驿站的士兵可能跟黑客栈是通的,也就敷衍了事不了了之。 在这个乱世中,死个把两个人算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乐歌收拾了一下猎物,才跟大牛绕道下山,跑了回来。 乐歌的身上有血,可他是个猎户,说是猎物身上的血,也就敷衍过去了。再则!大家都心照不宣!黑客栈方面也不敢找乐歌的麻烦。 昨晚乐歌杀抢马贼的事,伙计与劫匪等人都是知道的。 他们原本以为乐歌吓跑了,结果!人家却突然地回来了。 不是太突然的话?他们是要报复乐歌的。 “快收拾收拾!走人!”乐歌手提砍刀,作出戒备的样子,让大牛去收拾行李。 然后!大牛骑上自己的马,两人绝尘而去。 可能是山下闹劫匪的原因,惊动了山上的猎物。所以!昨晚的狩猎的成绩不好。也就之前逮住了一只兔子,之后只逮住了两只野鸡。 () 第130章 还有一个隐形尾巴 “狗十个种!下次撞到老子手上,劳资直接砍了你!”二楼朝外的窗户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朝着乐歌的背影看着,心里骂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这家黑客栈的掌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楞小子会坏了他的好事? 他们昨晚的抢劫,虽然成功了。可是?他们黑客栈的身份暴露了。要不是乐歌搅局,他们干得天衣无缝。等到劫匪走了,他们再去报官。然后!与驿站的官兵统一口供,编一个故事,事情就算过去了。 结果!却被乐歌给撞见了,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 乐歌来的时候,他想动手,让人找个理由把乐歌杀掉。可是!乐歌有备而来,提刀着站在那里,让大牛动手收拾行李。然后!绝尘而去。前前后后还不到几分钟,让你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乐歌与大牛的相貌,他是记下来了。 见乐歌、大牛平安地离开了黑客栈,山岗上的中年人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才放心。 在他的眼里,乐歌跟傻比没有什么两样。 大牛虽然很精,可大牛太年轻了。不!大牛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没有经历多少世事。 昨晚的事,对于他来讲:乐歌和大牛都是幸运加侥幸。要不然!昨晚可能都死了。 对于有一点社会常识的人来讲,都不可能住这家客栈。这不明摆着?这是一家黑客栈。 一般把客栈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是黑客栈也会被坏人盯上。 一般黑客栈,周边都是没有人烟的。以前有人烟,后来都被人家给赶跑了。或者!吓得你自觉地跑了。你不跑你会招惹麻烦,不说坏人找你麻烦,官府也会找你麻烦(调查你)。 一般正规客栈什么地,都是在有人烟的地方。而且!与左邻右舍关系都不错。 而黑客栈!就算与周围人关系不错,那么这些周围人绝对是他们的帮凶、同伙。那么!这里就是一处坏人窝。 还别说!乐歌对于这方面的经验,真的不足。并不是说!他看好这个地方,晚上可以狩猎。而是!真的没有太在意。相反!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这里很清静,而且风景很好。 大牛提醒他后,他才感觉出来,是那么回事:这家客栈可能是个黑客栈。 这个尾随乐歌与大牛而来的人,不是别人,也是费清派来的。他是费清身边的保镖,一个不露身份的高人。 费清让大牛跟随乐歌过来,那是明面上。而在暗地里,他把自己的高级保镖派了过来,暗中打听乐歌的身份,保护大牛。 大牛是个很精的伙计,费清很在意。这次让大牛过来,就是给大牛一次锻炼的机会。 费清很在意乐歌这个准女婿,所以!派两个人来打探。一个明的,一个暗的! 作为费清这个级别的商贾,他的身边,不仅养着伙计和护卫,还有暗中保卫力量。不然!在这个乱世中,你就无法生存。 你的身边没有高级保镖,没有外围保护力量,外面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高级商贾,不仅身边有伙计、保卫,还要有通黑方面的高级保卫。而且!在官场上,还要有后台靠山。不然!你就混不起来,或者是混不下去。 乐歌过去之后,中年人从山岗上下来,骑着一匹黑马从黑客栈面前的官道上一掠而过。 乐歌跟大牛两人,根本不知道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特别是乐歌,以为他的马跑得快,别人追不上他。结果他错了,后面人骑的黑马,比他的枣红马跑得更快。而且!这匹黑马还年轻。 经过大半个上午的骑行,两人到了曲阜城外。放慢速度后,中午时分到达曲阜城内。 乐歌没有直接带大牛去孔子家,而是!先带大牛在城里转一圈,与大牛套近乎,搞好关系。 先带大牛吃饭,然后逛街,半下午的时候再回去。 “大牛啊!算姐夫求你了,千万不要说我跟大妮子的事!不然!我姐我姐夫一定不会同意的!知道么?” “姐夫!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都记住了!我答应你了!不说你跟大妮子姐的事!我看出来了,大妮子姐喜欢你!掌柜也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坏你们的好事呢?是不是?姐夫?” “嗯!好!我们是好兄弟!” “是!我们是好兄弟!” “喝酒!” “喝酒!”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中年人也走了进来,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再则!大牛虽然跟随费清这么多年,可他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就算中年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认识。何况!中年人很精,让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 “孔丘这回玩大了!他敢跟季氏叫板?这回……” 中年人正在听乐歌与大牛两人说话,却突然被邻座的两人小声说话给吸引过去了。 “孔丘?孔丘是谁?孔丘不是?好像不是说是乐歌的姐夫?”听到“孔丘”二字后,中年人想起来了。 “这个孔丘!他还把自己当根葱!他以为他是谁啊?”同伴说道。 不说孔丘还好些,说起孔丘,他还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孔丘怎么了?人家孔丘!才二十岁的人,就已经称子了!有好多人,称他为孔子!” “孔子?我呸!还孔子呢?他以前就是一个吹喇叭的!别人家里死了人,他给别人办理丧事,在丧礼上吹喇叭!奏哀乐!” “那是以前!现在的他!家里办了私学!自己又在鲁公那边做事。以前是给鲁公做事,现在呢!在给鲁公做事!现在!他是鲁公任命的账公!” “账公?他算个毛账啊?鲁国的账目,都归季氏管!他算什么账公?他就混在鲁宫里面,混在鲁国的朝堂上领一份俸禄而已……” “嘘!小声点!”说话的人本来只是想说说八卦,结果!却遇上这么一个情绪激动的人。 “听!那边有人在说我姐夫呢!”乐歌也听到了:两人在说他的姐夫孔丘。 可他并没有听全面,以为姐夫很出名,曲阜城的人都知道。 可他并不知道;别人是在说孔子的坏话。 () 第131章 孔子的仕途首次不顺 “好像在说你姐夫的坏话呢!”大牛小声地说道。 “什么?”乐歌一听,当场就傻眼了。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装比一下。结果!是别人在说姐夫的坏话。 心想:我怎么就没有听到呢? “说什么了?”乐歌神色大变,追问道。 “说?”大牛本来是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可当看见乐歌的神色后,当场就楞住了,不敢再说。 “说!”乐歌逼问道。 “我?我?我没有听清楚!”大牛搪塞道。 “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 “说!” “我?”在乐歌的逼问下,大牛只得说道:“我也没有听得清楚!好像说你姐夫在鲁国的朝堂上混饭吃,不干活,领一份俸禄!” “怎么可能呢?” “这这?这又是不我说的!是!是!是他们说的!”大牛说着,用手一指那边。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你姐夫虽然是鲁国的账公,管理鲁国国库账目的。可是!并没有实权!管理鲁国国库账目的事,由季氏派人管理。所以!你姐夫只是个吃闲饭的,并没有实权,管不了账目,并不是账公。” “这?”乐歌听了,当场瘫了。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孔子自从家臣变国臣后,就没有实权,一直闲着。 “他们还说!你姐夫办私学的事,你姐夫以前的那些破事……” 乐歌把右手伸出,阻止大牛说下去。 “姐夫?你?你没事吧?” 乐歌又把右手伸出,阻止道:“我没事!走!我们回家!问我姐夫去!” “这?”大牛看着已经端上来的酒菜,很是舍不得。 “吃!喝!”乐歌改变主意道。 那边!两个说孔子的人,发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也就停止了说话,专心的吃喝起来。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不是“言者无罪”,而是“乱说犯法”。 其实!在任何社会里,都是乱说犯法的。只有: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歌颂祖国好、领导英明万岁,才是受欢迎的。 历来如此:明明说的是假话,口是心非,不犯法反而受表彰。 吃完饭,乐歌带着大牛就匆匆出来了。 乐歌没有心思再带大牛逛街,一心想回家。可为了讨好大牛,又不得不带着大牛逛了一会儿大街。 曲阜城并不大,大街也并不繁华。不过!比沂邑城大、繁华。 大牛跟随主子费清去过很多地方,比如说:齐国的都城临淄,就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不仅城内面积大,城墙外面的街道,跟城内一样。 还有!周天子居住的洛邑城,也是一个超级繁华的城池。 鲁国的都城曲阜,在这些大城市面前,真的!小巫见大巫了。 “姐夫!回家吧!”见乐歌并没有心事逛街,他也一样无所谓。 “好!回家!”乐歌强颜笑道:“不然你还以为我是骗子,没有家呢?嘿嘿!” “姐夫!也是奉命行事!哪里呢?”大牛解释道。 从曲阜城内出来,乐歌带着大牛没有再停留,直接往孔子家来了。 下午的学堂,正在上课。院子的门是关的,并且从里面插上了门栓。院子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这就是我姐家!学堂就在院子里,院子的上面,搭建了晴雨棚!”乐歌向大牛介绍。 大牛很好奇,把脸贴到门上,眼睛通过门缝朝着里面看着。 院子里,地面上坐了二三十个念书的娃娃。有大有小,大的十几二十岁,小的只有五六岁、七八岁。 屋檐下,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者,真在带领娃们念。老者在前面念,学生娃们跟在后面念。 乐歌站在一边,一时之间情绪万千。 这次他出门有些时间了,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狼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最担心的就是:千万不要狼妹也在这里? 要是狼妹也在这里,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以狼妹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她不杀了你才怪? 是啊!你才跟她好上,她才刚刚怀上娃,你就在外面找新的女人,她不杀你才怪? 想起狼妹的狠,乐歌都不由地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曾经的他!被狼妹给拧的,身上到处都是皮肉伤。 狼妹不打你的脸,就在你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拧你的皮肉。痛得你不要不要的!直到求饶为止。 不是他打不过狼妹!而是!这个女人太厉害了。除非!你把她杀掉!不然!她不赢了她都不会放过你! 说真的!一想起狼妹的狠,他身上被拧的地方仿佛还在痛。 “姐夫!你?你怎么了?”大牛见乐歌那一脸痛苦地样子,问道。 “不要叫我姐夫!叫我兄长!” “兄长!方兄!” “嗯!很好!”乐歌点头道:“娃们下课了没有?” “还没有!” “下课了再敲门!不然!是要挨骂的!那个带头念书的老头,很厉害的,他骂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瞪着你骂!” “嗷!……”枣红马可能是回家了很高兴,嘶叫了一声。 “呜呜呜!我弟弟回来了!乐歌回来了!呜呜呜!” 院子里,传来亓官氏发嗲的哭腔。 听到马匹的嘶鸣声,闵世恭停止了念书,站在屋檐下的讲台上朝着院子门口看着。 亓官氏抱着孔鲤,快速穿过院子,过来把院子门打开。 “乐歌!你可回来了!呜呜呜!” “姐!姐!怎么了?姐?”乐歌见状,赶紧问道。 他看出来了:家里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回来!回家说!呜呜呜!你姐夫他!呜呜呜!……” “怎么了?姐夫他怎么了?孔子他怎么了?”乐歌追问道。 “回来说!回来说!”亓官氏这才注意到:乐歌带回来一个人。 “姐!他是我的朋友!朋友!”乐歌赶紧介绍道。然后!对着大牛说道:“她就是我姐!叫姐!” “姐!”大牛听话地叫道。 “嗯!”亓官氏答应一声,说道:“快进家啊?娃们还要上课呢。” 乐歌、大牛把马牵进院子,栓在角落里。然后!提着猎物进屋。 也就在乐歌与大牛进院子的那一刻,跟随而来的那个中年人,正好尾随过来,看见了。 () 第132章 孔子这个会计师当的 “孩子们!下午放学不要走哦!有兔子肉吃!有野鸡汤喝!”乐歌提着烤熟的兔子肉,在孩子们头顶上晃了一下,说道。 听乐歌这么说,大牛也把手里的两只野鸡扬了扬,示意给孩子们看。那么意思是:看!这是野鸡! “胡闹!”讲台上!闵世恭见状,很生气地喝道。 乐歌根本不吊他,就当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跟随在亓官氏的后面进入堂屋。 亓官氏怀里的孔鲤,正趴在娘亲的肩膀上朝着乐歌等人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高兴地笑着。 “呀呀!”孔鲤的嘴里,呀呀学语地说着话。也许?他把自家的傻舅给认出来了。 大牛也不理讲台上的闵世恭,跟随在乐歌的后面。 “乐歌兄!”颜路见乐歌回来了,一脸讨好地上前,招呼着。 “叫哥!”乐歌把脸往下一拉,喝道。 颜路一点也不生气,笑道:“乐歌哥!” “叫哥!不叫乐歌哥!什么乐歌哥!”乐歌黑着脸说道。 “哥!”颜路嬉皮笑脸地应道。 他知道!乐歌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装比! 两位嫂夫人见乐歌回来了,都不由地眉头皱了几皱。 对于这个乐歌亓官氏的傻弟弟,她们都是敬而远之。刚才!是闵世恭的课,所以!她们不在讲台上。而是!坐在堂屋内。 自从闵世恭来了之后,学堂作了改革。以前!大多是她们两人的课。现在!分为四班制了。她们两人分别上两堂课,颜路一堂课,闵世恭一堂课。 上午两堂课,下午两堂课。另外!早上来了有早读课,上午有活动课。下课有默写课和活动课。早读课、默写课和活动课的时候,大家都要在场,监督、指导学生。 除此之外!还给学生分班了。先来的一个班,后来的一个班。年龄大的一个班,年龄小的一个班。 每堂课上面,先是给小班上课,然后是给大家上班。无论是大班还是小班,都在一个“教室”内。 给大班上课的时候,小班的学生可以听。给小班上课的时候,大班的学生也可以听,还可以帮助、辅导小班的学生。 情况有些西部山区里的山村学校,一所学校只有三五十个学生。但是!一二三四五六年级都有。平均下来,一个班只有几个学生。而老师,也许只有一两人。 这种情况?老师怎么教学生? 现在!孔子学堂内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就四个老师,其中两个是女人,一个是学生。 颜路既是学生,又是代课老师。 在乐歌面前,颜路是不敢怎样的。不然!乐歌真的打他。 在乐歌面前,真的应了那句话:顺他者猖,逆他者亡。 你要是不听他乐歌的话?他打不死你? 你要是顺着他,跟他做朋友。那么!他就不欺负你。 “来来来!帮忙!”乐歌这才换了一副笑脸,对颜路说道:“把两只鸡给剥了!烹了给娃们吃。” “嗯!好勒!”颜路答应一声。 两个嫂夫人见乐歌旁若无人地进来了,相互看了一眼,赶紧退出屋内,到外面的屋檐下来了。 闵世恭见两位出来了,也是无语地摇摇头。他知道!都是因为乐歌回来了,家里才永无宁日的。 “先生!我们来帮助了!” “好!”闵世恭只得答应一声。 “乐歌!过来!呜呜呜!”进了堂屋,亓官氏抱着孔鲤,招呼着乐歌往她的房间去。 “姐!”乐歌答应一声,把烤熟的兔子肉递给颜路,跟了过去。 “你姐夫出事了!呜呜呜!”到了房间,亓官氏把房间的门关上,哭道。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夫呢?”乐歌一听,也着急起来,追问道。 “哇!哇!哇!……”可能是声音大了,气氛太严肃了,孔鲤大哭起来。 见孔鲤哭,乐歌赶紧伸双手过去,把孔鲤抱到怀里。 “哦!哦!不哭!不哭!哦!哦!……”在乐歌的搂抱颤抖下,孔鲤还真的不哭了。 “他?他!他五天都没有回来了!呜呜呜!”亓官氏坐到床沿上,抹着眼泪哭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乐歌追问道。 其实!中午在曲阜城内吃饭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些传闻。 “听嫂子说!从鲁宫中传出话来,他犯错误了!” “他犯什么错误了?说?急死了我!” “呜呜呜!他好管闲事,跑到国库中去了。结果!被季氏的人给抓住了。” “他跑国库中去干什么?” “他是账公,是鲁公派他去管理账目的。所以!他就去了国库那边。结果!季氏的人把他抓住,扭送到季平子那里。季平子很生气,就要杀他……” 具体是什么情况,亓官氏也说不清楚。 听两位嫂夫人说,事情的大概事情是这样地:孔子不是被鲁公重用为会计师?负责鲁国的账目统计方面的工作。所以!他就想去看看鲁国的粮库中到底库存多少粮食?与账本上记录的是不是相符。 还有!鲁国的钱库中,到底有多少钱财,与账本上的数目是否相符? 他作为会计师,应该是有这个权力的,可以查看粮库和钱库。可是?自从他上任以来,只管看账本、计算账目,就是无缘去看实际。 孔子一直就为这件事操心:担心账本是假的。所以!就想偷偷地去看实际情况。结果!犯法了。 季平子手下的人不让孔子看,说你是个会计师,你只管统计账目,计算数量就可以了。国库内的事,与你无关,不是你权力范围内的事。 越是这样,孔子越是要看! 他认为!作为会计师,就有权知道一切。 而季平子认为:这属于国家机密。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查看国库情况的。 两不相让,结果就出事了。 鲁公任命孔子做会计师(账公)的时候,就给了孔子底细,就是要孔子知道鲁国国库方面的真实情况。 账本不等于国库。账本上统计的数目,必须与国库内库存的实际数目相符。 鲁公(鲁昭公)一直怀疑:季平子等人在忽悠他,对他说的都是假话。国库那边的具体情况是怎样?鲁国有没有库存?有没有粮食和钱财方面的库存? 作为鲁国的君王,有权知道国家的经济实力。只有这样!心里才有底,在外交和内部治理方面,心里才有数目。 国家有库存,有那个经济实力,可以搞基础建设,是不是?把钱财用在实际用途上面,是不是? 国家有库存,有那个经济实力,在外交上面,底气就硬一些。外国要想欺负我们,我们就有底气跟他们干一仗。是不是? 可是?每次鲁公问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季平子等人都搪塞他。说的都是大的,可让他们打仗、对外底气硬一些的时候,人家又这样那样,不敢硬。 所以!鲁公怀疑鲁国是个空架子。不仅他的权力被季平子等人架空了。就连国库那边的实力情况,他都不知道。 所以!鲁公才把孔子从家臣的位置提拔到国臣的位置上,让他担任账公(也就是会计师),具体来统计一下国库。 结果!孔子自从上任之后一直到现在,一事无成!什么事都沾不到边。你要是追问得太紧了,有人会搬来几天都算不完的账本。 其实这些账本,跟现在的国库情况根本不沾边。人家就是要你在这些账本上消磨时间,不让你过问其他事。 孔子这个会计师当的,只管账面上的事,不能过问账本与实物的事。 本来!作为会计师,是要以实物为依据的,统计出来的数量才是实际的。是不是? () 第133章 别做官了回来教书吧 季平子关了鲁公的人,鲁公自然是不会罢休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鲁国的君王。你季平子再牛比,也只是君王手下的臣子。 可是!鲁国不同于其他诸侯国,鲁国有自己的规定。现在的鲁国,不是君王说了算。而是!由君王和另外三个家族合伙管理。 所谓的三桓!就是除了鲁公之外,还有三个家族。 现在的鲁国,等于是四人掌权。 再则!鲁公(鲁昭公)上台,本身就是被人当成傀儡而推举上台的。一个傀儡君王,你能有权力么?你说话算数么?人家选你上台就是因为可以控制你。人家可以选你上台做君王,也一样有能力拉你下台。 在这之前!因为鲁公(鲁昭公)不听话,就已经暗杀过几次了。要不是方基石无意中救了他,那次他就死了。 因为被方基石救了,所以!鲁公才重用方基石。 因为鲁公年轻,根本没有社会经验,没有看清形势。所以!他根本不听手下臣子的劝告,一意孤行。结果!与季平子等人的关系很不好。在朝堂上,经常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方基石与他的两位妻室,都看清了鲁国的形势,所以!都不敢与鲁公走得太近。 也正是这个原因,孔子的这两位嫂夫人,才决意从鲁宫中搬出来,住到乡下。为什么呢?就是害怕招惹来杀身之祸。 孔子也是因为年轻,才与鲁公走得近。结果!在他的一意孤行下,惹事了。 现在的孔子,被季平子关押起来了。季平子扬言,要把孔子杀掉。 当然!这是吓唬孔子、吓唬鲁公的。 理由很简单,你作为会计师你不认真算账,统计账目,你跑去看国库干什么?国库是那么随便让人进去的么? 孔子的辩词是:我作为会计师(账公),应该叫“账工”,算账的工人。我必须让数据与实物相结合。比如说!账本上记录有十万担粮食,我就必须看见这十万担粮食。我要是没有看见十万担粮食,那么!这十万担粮食是怎么来的呢? 而季平子等人辩称:农民上缴赋税到镇邑,再由镇邑运送到州邑,再由州邑运送到都城国库中,已经经过多少人统计了。报送到你这个会计师这里的账本,都是已经统计过的。 所以!你作为会计师,只要按照送到你面前的账本进行统计、计算就可以了。 送到你面前的账本,就是国库的账本。 有了账本,你还要去看什么国库呢? 国库那边有国库那边的规矩,国库那边的看守,有权不让你看国库。因为!这是他们的职权!你没有权力去看国库内部情况,你擅自去看了,就是违规! 孔子辩解称:我看到国库内是空的!粮食是空的,钱库也一样是空的。而你们报送到我面前的,却不是!这说明什么呢? 季平子等人辩称:国库是国家的命脉,是不可以随便示人的。什么人都能看见的话?一个国家还有机密么? 要是外国人知道我们国家没有粮食库存了,还不趁机向我们国家发动战争? 要是敌对分子知道粮食藏在哪里,还不一把火把我们的粮仓给烧了?是不是? 因此!季平子等人给孔子扣上一顶“奸细”的帽子。 你擅自闯入仓库,查看国库情况,是什么意思?你是打探鲁国的虚实么?你是想向外国人提供情报么? 有了奸细的帽子,就有了杀孔子的理由。 当然!不是存心要杀孔子,而是吓唬孔子。更是警告鲁公,不要过分了。我让你做君王你就是君王,我不让你做君王,你屁都不是。 就这么着!孔子自从事发到现在,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仍然关在季平子家的牢房内。 季平子就有这么牛,孔子不是关在国家相关部门的监狱内,而是!关在他季平子的家里。 因为鲁国上下都是季平子等人的人,所以!孔子被抓的事,三天后才传到鲁公的耳朵里。到了这个时候!鲁公才知道:孔子几天都没有来汇报的原因。 孔子自从上任鲁国的国臣后,为了感恩,适当的时候他都会去鲁公那边汇报情况。自从被抓后,就再也没有去了。 根据两位嫂夫人说,鲁公已经尽力了,季平子就是没有答应放人。现在!孔子是生是死,完全由季平子说了算。 “那?怎么办呢?既然鲁公都没有季平子的法子,都救不了孔子,那?孔子是不是死定了?”乐歌问道。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幸灾乐祸呢?还是着急? 说真的!他有些幸灾乐祸,又一样有些着急!他的内心是矛盾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觉得孔子这个人,应该不是假装出来的圣人,应该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 可是!这种人有一个缺点,就是:不会变通! 可能是曾经的乐歌思想在作怪,让乐歌幸灾乐祸地是:要是孔子出事了,被季平子给杀了。那么!他就有机会了。 在曾经乐歌的思想里,还是喜欢亓官氏的。曾经的阿姑,就是他的梦中情人!尽管!阿姑与孔子成亲,并且生下了孔鲤。可要是让他再娶阿姑,他都愿意。 当然!这是乐歌潜意识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可在理智的作用下,他还是佩服孔子,并希望孔子不要出事,平安回来。不然!亓官氏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生活。 “现在!只有等方大哥回来了!” “方大哥?” “两位嫂夫人的丈夫!他要丘叫他大哥!丘以前叫他叔,可他不做叔,就要做大哥!” “鲁公都救不了,他能有什么本事,救得了孔子?”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听嫂夫人说,应该能行!季平子应该给他面子!” “为什么?” “因为!他给鲁公和鲁国训练了一支强悍的军队。虽然现在的他,放弃了军权,可军队中的那些军官,都是他培养出来的,都信服。要是……” “要是他谋反了,季平子就要死!” “呜呜呜!”亓官氏没有敢答应,只得哭。 这种说法要是传出去了,可以想象,问题就大了。 “等到这次事件完了,就不让他去做官了。做什么官呢?还不如回家教书!” “呜呜呜!” () 第134章 孔子也吃醋 也就在亓官氏把乐歌叫到房间内关门说话的时候,失踪几天的孔子,回来了。 听到敲门声,颜路跑过去把院子门打开。见是先生孔子,一下子楞住了。他看见孔子的脸色很难看,又吓住了。 孔子的神色本来就很难看,不怒自威。可现在!连眼神都变了。看人的眼神好像都是愤怒的。 “先!先生!”颜路见孔子牵马进来了,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把接过马缰绳,一边小声地叫道。 虽然他只比孔子小几岁,可孔子已经成年,已经成亲生子。而他!才刚刚发育,还没有成年。在身高上面,没有孔子高。在各方面,都还是孩子。 总之一句话,在孔子面前,他不仅是孩子,还是个学生。 所以!对孔子还是很畏惧的。 孔子把缰绳让给颜路,扫了一眼院子内正在上课的学生,又看向讲台那边和堂屋的门口。一扫之下,他没有看见亓官氏和孔鲤。 两位嫂夫人站在屋檐下的讲台上,先生闵世恭正在那里讲课。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好像很老成的样子。 “师娘呢?”孔子问道。 “哦!师娘把乐歌叫到房间里说话去了。”颜路如实汇报道。 “乐歌?乐歌什么时候回来的?”孔子心里一惊,跟在颜路的后面走着,不动声色地问道。 “乐歌刚刚回来的,才回来!”颜路答道。 “才回来?”孔子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多了两匹马。 “刚刚回来呢!还带来了兔子和野鸡!这不是?先生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师娘急,就把他叫到房间里说话了……” “把马背上的东东拿回家!”孔子吩咐一声,就往家里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的孔子窝着一肚子火,所以神色就是不对。听说亓官氏把乐歌叫到房间内说话了,他的火气更是大了。 心想: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或者哪里说呢?还一定要到房间内说。你们是说话吗?还是? 那意思是:是不是我几天没有回来,你想啪啪啪了?把乐歌叫到房间里啪啪啪?乐歌是什么人?我孔丘还不知道?他早就垂涎你!你们两人这不是:干柴烈火…… 想到这里!孔子的火气更大了。他三步并着两步,往屋内走。 “先生!” “先生!” 两位嫂夫人见情况不对,朝着孔子招呼着。 “孔子你?你回来……”闵世恭见情况不对,想问又顿住了。 亓官氏把乐歌叫到房间内说话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刚才两位嫂夫人已经对他说了,说乐歌那个德性,她们不想跟他说话,亓官氏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弟弟? 在他的追问下,两位嫂夫人就把:亓官氏把乐歌叫到房间内的事,说了一遍。 “跟乐歌商量?”闵世恭自语道。 “就是!” “他那个德性,跟他说有什么用?” 孔子几天没有回来的事,两位嫂夫人已经向亓官氏、闵世恭说了,颜路也在场。不过!已经招呼颜路了,不让他乱说。毕竟!这件事是大事,与君王、季大丈夫等人有关。所以!是不能乱说的。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大牛站在门口,见孔子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他本能地退让到一边,让孔子进来。 他的双手上面,还沾着野鸡毛。刚才不是?他帮颜路剥野鸡?他不是猎户,也不会下厨,自然是不会剥野鸡了。所以!就蹲在一边看着,能帮忙就帮忙。 见孔子往房间那边去了,他有一种预感,可能要打架。所以!就跟了过去。 “哭什么哭?不会?没事的!怕什么怕?”乐歌见亓官氏哭,他抱着孔鲤站在床前劝说着。 亓官氏坐在床沿上,一边说着一边哭。都这么多天了,孔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魂都急飞了。根据两位嫂夫人讲,这回是凶多吉少。孔子这回的祸事惹大了,得罪了季平子季大夫,真的!你不想活了。 “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呢?呜呜呜!……” “怕什么怕!有我呢!”乐歌大大咧咧地答道。 到现在了,乐歌和亓官氏两人只顾说话,却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根本不知道孔子已经回来了,也根本想不到孔子会回来? 外面有动静,他们以为是村民来看自家念书的娃。所以!都没有在意。再则!亓官氏的情绪很激动,乐歌特别在意亓官氏的感受,正在劝说着。所以!外面的动静他一样没有注意。 孔子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上插栓了,根本推不开。 “咣咣咣!……” 孔子没有推开门,火气更大了,用力地来回推抻着房门。 “谁?”乐歌见状,心里不爽。但是!还是过去把门打开。 房门的插栓很简单,就是门板背后拉栓的那种。关门后,要是想插栓的话,就把拉栓拉到门框上面的插孔中。这样!外面的人就推不开房门。 “姐夫?”见是孔子,乐歌先是一楞,不敢相信,随即!就一脸地惊喜! “姐夫!你回来了?姐夫回来了!”乐歌报喜一般地扭头向亓官氏喊道。 孔子没有说话,见乐歌怀里抱着孔鲤,赶紧把孔鲤抢到怀里。然后!一个转身,一只手搂抱着孔鲤,一只手朝着乐歌拉了过去。再一推,就把乐歌推出了房间。 “砰!”地一声,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再“咔嚓”一声,把门栓给插上了。 “姐夫!姐夫你?我?手!”乐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在被孔子推出房间的时候,他本能地来反抗,结果!手差点被关过来的门板给夹了。 孔子一手抱着孔鲤,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正在一脸懵逼看着他的亓官氏,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实在,亓官氏的脸当场就红了。 “啊!”亓官氏惊讶加痛苦地惊叫一声。 “噗!”当场嘴巴里面就出血了。 “你打我?呜呜呜!”亓官氏反应过来了,当场站了起来,本能地扑向孔子。 孔子一个闪身,躲到一边。见亓官氏扑势太猛就要跌倒,本能地伸手去拉。 打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呜呜呜!”亓官氏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稳住身形后,又扑向孔子。 要知道!她是猎户亓官熊的女儿,自小在山里长大的。体质很好,很野蛮。 只见!她一把抓住孔子的肩膀,再一把抓向孔子的脸。 “你个疯子!”孔子头一歪,险险地躲过一劫。要不然!脸就要破相了。 “你敢打我?”亓官氏不依不饶,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孔子的脸上。 () 第135章 亓官氏也不是好惹的 “你?你个疯子!”孔子骂道。 “你为什么打我?你?”亓官氏咆哮着,又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结结实实打在孔子的脸上。 “啪!” “哎哟!”孔子本能地痛叫道。 亓官氏依然不依不饶,不再打脸了,而是打孔子的头,一边打还一边埋怨。 “你拿我撒气是么?你拿我撒气是么?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阿姑受够了!我嫁给你后,我一天安稳的日子都没有过!都什么人?几天没有回家了,我都急死了,你回家就打人!我打你!我打你!我打你!……” 越说越有气,越打越停不住手。 当听到孔子打亓官氏的时候,乐歌先是着急得不行,准备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帮助亓官氏。很显然啊?亓官氏是个女人,根本打不过孔子!再则!孔子不仅个子大,力气也大。 当听到亓官氏反败为胜,反而把孔子给打了,他反而偷乐。 他在心里叫着好:打得好!你以为阿姑是谁?阿姑是那么好欺负的?阿姑要是那么好欺负的!当年不知被多少男人给欺负了!阿姑要是那么好欺负的,早已被那个乐歌给睡了…… 不要以为亓官氏整天哭哭啼啼发嗲的样子,那不是阿姑!那是亓官氏!曾经的阿姑,是不会哭的! “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大牛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 “孔子打人了!”乐歌说道。 “孔子打人?” “我姐夫打我姐!他把我推出来了,他打我姐!”乐歌说道。 “打你姐?他怎么能打你姐!你让他打你姐?你?”大牛一听,当场就着急起来了,本能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姐姐是自家人,姐夫是外人!姐夫打姐姐,你这个做舅子的,就要帮助你姐啊?你个傻比!还能让别人打了你姐? “怎么是你姐夫打你姐?明明是你姐打你姐夫!”闵世恭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就跑了过来。听到动静后,他当场驳斥乐歌的话。 这不明摆着:明明是你姐亓官氏打孔子,孔子任由她打?哪里是姐夫打姐姐呢?明明是姐姐打姐夫啊? “我卄尼玛!”乐歌冲着闵世恭骂了一句,然后!冲着闵世恭就过去了。 他不是去打闵世恭,而是!跑回去拿砍刀! 闵世恭见乐歌冲过来了,本能地退让到一边。 乐歌一掠而过,去客厅那边拿自己的砍刀。刚才不是?狩猎工具等什么的,都放在客厅那边了。 本来!砍刀是放在包袱里的。今天早上不是?从黑客栈出来一直都在提着砍刀,作出战斗准备?进曲阜城的时候,砍刀就放在狩猎工具一块,没有放进包袱。 乐歌拿来大砍刀,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颜路见乐歌要杀人,当场就吓住了。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进行阻止。 很显然!乐歌不是杀别人,是要杀孔子的。孔子跟他姐打架,他不杀孔子杀谁呢? “过来!不然我砍了谁?”乐歌眼睛一瞪,冲着颜路喝道。 可是!此刻的颜路,根本不怕他。 要是在平时的话?他发这么大脾气,颜路只会吓得不要不要的!再不然!他真的会打颜路。 可此时!颜路不顾一切! “过开!不然我真的砍你!”乐歌威胁道。 “过开!他真的砍你!”大牛赶紧过来,把颜路拉开!他很是担心:乐歌会把颜路给砍了。 乐歌得到解脱,冲到房间门口,抬起一脚,奋力踹了过去。 “咣当!”房间的门被踹开了。 “我杀了你!孔丘!”乐歌怒吼着,提刀冲了进去。 “呜呜呜!”两位嫂夫人也跑了进来,见乐歌发疯要杀人,都吓哭了。 学堂内的学生听到家里好像有人打架,都不顾先生的告诫,往家里跑,过来看热闹。 “去去去!”闵世恭见状,赶紧把孩子们拦住,不让孩子们进来添乱。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出了人命,就是人命关天!要是乐歌发疯,把孩子们怎样了,那么!问题就大了。 把孩子们哄出屋内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面对乐歌的发疯,现场的人都没有办法。不说乐歌的手里有砍刀,就是没有,他们也不是乐歌的对手。乐歌不仅个子大,力气也大。 也就在乐歌的脚踹开房间的门,冲进去准备杀人的时候,大牛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乐歌,哭求道:“姐夫!不可以杀人啊!姐夫!你要是杀人了!大妮子姐她可怎么办?姐夫!呜呜呜!”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他打我姐!他敢打我姐!……”乐歌见大牛从背后把他抱住了,他更是趁机暴跳着。 杀人?杀孔子?不可能!现在的乐歌!大脑清醒得很! 这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做样子给孔子看的?吓唬孔子?做样子给亓官氏看的,这不是? 孔子因为心情不好,又遇见亓官氏与乐歌关着门在房间里,所以!一时情绪失控,冲进来把乐歌赶出去后,就打了亓官氏一个耳光。结果!激怒了亓官氏。 亓官氏一肚子委屈,正好没有发泄口。见孔子打她,她就原形毕露,反过来打孔子。 孔子打了亓官氏一巴掌后,后悔了也清醒了。所以!任凭亓官氏打他,他只是躲闪并不反抗。再则!他怀里还抱着孔鲤,就一只手。 不过!他力气大,就凭一只手,就可以与亓官氏周旋。 也就在两人一个打一个格挡的时候,乐歌一脚破门,提着刀进来了。两人见状,自然是吓了一下,也就不再打了。 亓官氏见乐歌在咆哮要杀孔子,楞了一下之后冲了过来。一边夺着乐歌手中的刀,一边吼道:“你杀我啊?你杀啊?你杀啊?……” 乐歌见亓官氏来夺刀,挣扎了几下,也就放手了。刀!被亓官氏给夺了下去!此时的他!还被大牛从后面死死地抱住。 刀被亓官氏夺了,人又被大牛给抱住了,乐歌只得就汤下面,冲着孔子咆哮道:“你以后要是再敢打我姐!我杀了你!” “你杀啊?你杀啊?你连我一起杀!”亓官氏上前,揪住乐歌的衣服,逼问着。 “姐!姐!我是帮你呢!”乐歌一脸不解地说道。 “我不要你帮!走走走!”亓官氏把乐歌往外面推。 “哇!哇!哇!……”这个时候,才听到孔鲤的哭声。 亓官氏听到孔鲤的哭声后,也就不理乐歌了,去抱儿子,给儿子孔鲤奶水喝。 颜路跑进来,把砍刀捡了起来,藏到一边。 闵世恭也跑进来,拦在孔子面前。 大牛一鼓作气,把乐歌连抱带推推出房间。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 () 第136章 孔子承认错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闵世恭见乐歌被大牛推出去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孔子,问道。 本来!失踪这么多天突然地回来了,应该高兴。结果!却打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反正!闵世恭是没有想明白。 “都是我不好!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唉!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唉!”孔子气不过,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好了!”闵世恭喝道:“自责有什么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乐歌给惹毛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乐歌是什么人?是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呢?唉!”孔子承认错误道:“我这不是?遇上不愉快的事了?我这不是?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的火?我这不是?……” 闵世恭喝道:“你窝了一肚子火,你也不能这样啊?” “我这不是?我听说阿姑她把乐歌叫到房间里了,我心里就窝火!这不是?我过来推门,房门还插了门栓?我这不是?我?我就火大了!我把门叫开,把鲤抱到怀里,把乐歌推出房间。然后!我就给了阿姑她一巴掌……” “你啊!你?”闵世恭气得一跺脚!指责道:“你这是乱撒气!你?乐歌也才刚刚回来,才进屋一会儿!你?唉!亓官氏把他叫房间里怎么了?关门插门栓又怎么了?还不是?你失踪几天都没有回来,她着急?这不是?乐歌回来了,她就想把这事跟乐歌讲一下!怎么了?关门是为了不让外人听见!你?关门怎么了?你?唉!” 闵世恭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也在想:是啊?你们俩关门说话也就行了,为何要把门栓插上呢? 可他并不知道:女人关门就有一个习惯,随手就把门栓给插上。 因为!女人事多,比如说大姨妈来了,如果关门不插门栓的话?就容易被人撞见。另外!女人一般都管家,手上管理不让人发现的东东。所以!关门后都要插上门栓。 亓官氏关门插门栓已经习惯了,并不是关门插门栓是为了跟乐歌亲热怕被人撞见。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习惯。结果!让孔子误会了。 孔子心情不好,正好要发泄。再则!乐歌喜欢阿姑(亓官氏)他是知道的。所以!发现门栓了,他就自然吃醋。 “他就是疯子!进来就打我!呜呜呜!”亓官氏一边奶着孔鲤,一边委屈地说道。 “你打了我那么多下,还不满意啊?我?我就打你一下!你就不能原谅我?”孔子说道。 “我还想打你!孔丘!”亓官氏嘴硬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原谅孔子了。只是!孔子先动手打她,她不服这口气。不!她觉得很受伤!一向脾气很好的丘,怎么会动手打她? 据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今天夫妻打架开了一个头,以后还会打架的! 这叫撕破脸! 人与人之间,一旦撕破脸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先动手打人就不对!你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你?”闵世恭责怪道。 “对不起!先生!我错了!我?我?唉!”孔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他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烦心事都赶到一块来了,他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 “好了!算了!下不为例!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颜路!出去!上课!先生我要跟他谈谈!学堂那边没有人管,娃们要乱套的!” 闵世恭见颜路在孔子的房间里跟个贼似的,赶紧招呼道。 其实!颜路不是想在先生的房间内偷什么东东,而是!刚才不是?他把乐歌的大砍刀藏起来了?刀是藏起来了,可他又不放心。所以!贼头贼脑的东张西望着。结果!被闵世恭看见了。 “是!先生!我去学堂教学生。”颜路答应一声,就往外面快步走去。下午还有一堂课,正好是他的课。 两位嫂夫人见事情平息下来了,乐歌又去了客厅,她们也就进了亓官氏的房间,站到亓官氏的面前。 亓官氏坐在床沿上奶孔鲤,见两位嫂夫人来了,就朝着两人看着。 孔鲤好像八百年没有吃饭似的,正在大口大口地吸着奶水。而且!还一脸幸福地样子。那个憨厚可爱地样子,特别地让人疼爱。 两人看着亓官氏,并没有说话。她们曾经都是鲁公(鲁昭公)的贴身侍女,很精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只能给亓官氏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 言多必失!站在你身边关心你,就是最大地关心。 “我跟乐歌在房间里说话,就说他的事,我都急死了。可他好?他回来不但不说事,还动手打我!他把乐歌推出房间,打了我一个耳光!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他这人?都什么人啊?还先生呢?他配做先生么?”亓官氏委屈地说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他刚才不是承认错误了?算了!原谅他吧!”方忠的娘亲说着。 方恕的娘亲也劝道:“男人遇上事了,心里烦!唉!原谅他吧!人!都是要犯错误的!犯错误不是错,犯错误不改,才是错!” 亓官氏没有作声,作出她还很生气的样子。 内心里!她反过来想:觉得孔子生气也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把门栓给插上了。要是没有插门栓,就光关门在屋内跟乐歌说话,孔子也不会打她的! 这不是?随手关门插门栓已经习惯了?哪里考虑那么多?哪里会想到孔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又返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闵世恭见状,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顾一切地扑上去,阻止乐歌找刀。 “乐歌你?”亓官氏见乐歌进来找刀,也是吓得不行。也是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就要跟乐歌打架。 “姐!我要杀了他!”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你先杀了我吧!”亓官氏说道。 “我的刀呢?颜路!颜路!颜路把我的刀藏哪里去了?”乐歌没有看见刀,这才想起来:他的大砍刀,好像被颜路给藏起来了。 () 第137章 随手装了一个比 “你还想杀我?”见乐歌一副要出去找刀的样子,孔子看着乐歌的背影说道:“刀被颜路藏起来了,我就打了你姐一耳光,你就要杀我?我都已经认错了!乐歌!” 乐歌听了,顿住身体,然后!一个转身,朝着孔子看着。 “刀呢?刀在哪里?” “刀可能藏在床底下了!”孔子答道。 “你?你告诉他干嘛?”亓官氏听了,责怪起来。然后!拦到中间,不让乐歌过去,眼睛瞪着乐歌。 “别拦我!”乐歌的眼睛一瞪,喝道。 “你?”亓官氏就要扑上去跟乐歌打架。她的怀里,还抱着孔鲤,可她一点也不含糊。 “我就打了你姐一个耳光,而且我还认错了,你还想怎样?”孔子看着乐歌,问道。 “那我打你一耳光,然后我向你认错!”乐歌认真地说道。 “你要是觉得解气,不计较我了,那你就打我一耳光!”孔子说着,把脸往前一伸,就要让乐歌打。 乐歌当仁不让,抬手就扇了一个耳光过去。 “啪!” “哎哟!”乐歌痛叫道。 这一巴掌没有打到孔子的脸上,相反!他被亓官氏抽了一巴掌。 亓官氏的巴掌正好拍在他的手背上,结果!他痛叫了一声。 由于用力过大,亓官氏的手指也被抽痛了。收回手臂,亓官氏痛得直抖。 “活该!”乐歌见状,叫好道。 “你?” “刀呢?”乐歌又问道。 “你要刀干嘛?”亓官氏哭道。 “我要去打猎!”乐歌说道。“刀呢?给我!” “你刚回来就要走?你?”亓官氏问道。 “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我走!明明我帮你!你还护着他?我走!” “乐歌!呜呜呜!”亓官氏哭道:“你到底想干嘛?你?你姐夫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你走干什么?你?你还添乱?呜呜呜!……” “他要走让他走!”闵世恭在一边说道。 心想:乐歌留在这里添乱,他要走正好! “我不许你走?呜呜呜!”亓官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乐歌的衣服,死活不放。 “我?我?”乐歌挣扎了几下,又不能拼命,只得算了。 他是害怕夜长梦多,所以!决定借着这个机会走人。去沂邑跟大妮子成亲,了却心愿。 要是在家里时间呆长了,他怕露馅!要知道!他带大牛来了。大牛是老丈人派来的探子。要是亓官氏或者孔子说漏了嘴,把他跟狼妹的事说了,那他的麻烦就大了。 只要他跟大妮子成亲了,一切都无所谓! 不就那么回事么?你们还不让男人多娶几房妻妾? 在成亲前,一定要装单身。只有单身,价值才高。别人以为你是单身,就更愿意跟你成亲。 乐歌不是来找刀杀人的,而是来找刀走人的。 之前要杀人也不是真的要杀人,而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你们不都认为我是傻子么?那我就是傻子!傻子就这样! “好了!好了!我不走了!行不行?你拉我衣服干嘛!孔丘看见了,又要打你!” “他敢!” “他要打我!” “他!”亓官氏见乐歌那个逗她玩的神色,也就没有了下文。 闵世恭见乐歌就是个神经病、疯子,无语地摇摇头,然后!拉着孔子的手往门外走。 两位嫂夫人见乐歌进来了,都站到了一边,一脸戒备地朝着乐歌看着。 在她们的眼里:乐歌不是傻子,而是操蛋。 人家就是一个蛮不讲理、装疯卖傻、不要脸的人。 大牛又跟了过来,见乐歌在找刀,他也到处寻找起来。 先前的时候!他抱着乐歌的腰,也不知道颜路把刀藏哪里去了?不过!大概看见了,颜路好像把刀藏到床后面去了。 果然!在床后面把刀给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乐歌。 乐歌手里掂了掂砍刀,一脸地傻笑。 今天这个比装的!又有些大! 乐歌摇了摇头,没有理睬两位嫂夫人,跟随在孔子后面出去了。 亓官氏不放心,抱着孔鲤跟在乐歌的后面也出去了。要是乐歌想杀孔子,她是绝对不容许的。 再则!闵世恭把孔子拉到外面去了。她知道!一定是问事的。所以!她就跟了出来。 两位嫂夫人见状,自然也是跟了出来。 大牛是跟在乐歌的后面出来的,在亓官氏的前面。 回来客厅中,乐歌径直来到扒野鸡的地方,把砍刀放下,开始剥野鸡。他答应了,炖鸡汤给娃娃们喝的。 大牛也跟了过来,想在一边帮忙。 “把东东收捡一下,在家里住两天,我们一起走!嘘!不要告诉任何人!懂么?”说着!乐歌朝着大牛眨了眨眼睛。 那边!闵世恭关心地询问孔子这几天失踪的事。 两位嫂夫人也跟了过来,站在一边听着。 亓官氏抱着孔鲤,坐到孔子身边,也关心起孔子失踪的事。 “坐吧!我没事!”孔子朝着两位嫂夫人示意了一下。 两位嫂夫人这才在亓官氏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席地而坐。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亓官氏催促道。 “我没事!我被季大夫请去盘账了!”孔子说道。 “盘账?”众人自然是不相信,惊讶地看着他。 特别是两位嫂夫人,更是不相信孔子说的话。孔子被季平子抓去的事,还是从鲁公那边传出来的。 要是孔子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说明是她们说的是假的?是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两位嫂夫人很着急。 “我?我?”孔子见两位嫂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鲁宫做事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是一个架空的算工!是算工,而不是账公!就算是账公,也是这算账账工! 所以!我就强行去了国库那边,查看国库内的情况。结果!就被他们给抓了!他们先说要杀我!后来!就把我关起来,抱来许多账本,让我给他们算!唉!说要是我算错了,就得死!算对了,算完了,就放我回家! 这不?季大夫知道这件事了,很生气,就过问了这件事。等我把账做完了,就给了我钱财,放我回家了!……” “季平子之前不知道这件事?”闵世恭问道。 孔子叹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 () 第138章 古代官场更难混 “那你以后怎么办呢?”闵世恭关心地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继续去鲁宫做事!”孔子叹道。 “继续去做事?做什么事?你?你不是说?你?”闵世恭问道:“你不是说?没事做?权力被架空了?” 孔子摇了摇头,叹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的权力是架空了,鲁公安排我做的事我并没有去做!可是?现在的我?这不是?我?” 说着!孔子无奈地朝着闵世恭摊了摊双手,眼睛无助地看着闵世恭闵先生。 “你?你怎么了?”闵世恭瞪大着眼睛,朝着孔子看着,一脸地不解。 “我这不是?我?我能怎样呢?我能辞官不干?我?” “你怎么不能辞官呢?先生?”闵世恭反过来问道。 孔子叹道:“要辞官的话,以前辞可以!现在!辞不了!” “怎么辞不了?”闵世恭不解地追问道。 孔子看了看坐在一边的两位嫂夫人,叹道:“以前!我要辞官就好了!可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先生!” “怎么了?你?” “呜呜呜?”亓官氏听了,看着孔子哭了起来。 两位嫂夫人见孔子那个为难地样子,已经猜测出来了,是什么原因,让孔子无法辞官。 孔子看着闵世恭,说道:“要是之前辞了官,也就辞了。只是我与鲁公之间的事,鲁公一定不会高兴的。当时我要辞官的话?我担心!会激化鲁公与季平子等三桓的关系。 先生是知道的!三桓的权力、季平子等人与鲁公的关系。我要是辞官,鲁公一定要追问为什么?到时候!我只能说实说:鲁公给我的权力,我并没有掌握这个权力。权力在季大夫的人手里,我是个被架空的账工。 要是这样地话,鲁公一定会与季平子等人争执。这不是?鲁公哪里能斗得过季平子等人呢?所以!我就迟迟没有辞官! 我?我?我孔丘!不是为了做官而做官的!更不是为了那一份俸禄而做官的!我?我考虑的问题多了!考虑到鲁公与三桓的关系,考虑到鲁国的安定,才没有辞官的。也没有敢把实情告诉鲁公,因为我知道告诉鲁公的后果! 真的!先生!我很为难!我?我很痛苦!不入官场不知道!进入官场后,我才明白这些!有时候!诚实是不可以的!先生!忠诚也是不可以的!先生! 我对不起鲁公!我没有在他面前诚实,没有对他忠诚!可是?我不是不诚实,也不是不忠诚!而是!我要是诚实和忠诚了,对鲁公不利,对鲁国不利!我无奈啊!先生!” 说到这里,孔子痛苦得想哭。 “夫君!呜呜呜!”亓官氏听了,大哭。 闵世恭还是很不解地看着孔子,问道:“那你现在呢?为什么不辞官?” “先生!”孔子叹道:“现在!我更辞不了官了!” “怎么辞不了?” “我?先生您想想?现在!我惹了事!我被季平子关了。季平子为什么没有杀我?” “为什么?” “以我犯下的‘罪行’,他是可以杀我的!” “你犯下什么罪行了?” “呜呜呜!”亓官氏在一边哭。 “季平子他们说我私闯国库重地是为了刺探情报,我是外国的细作。就凭这一点,他们就可以杀我!杀我是小,夸大其词的话,都可以诛我全家!” “这这这?”闵世恭听了,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我一个鲁公任命的账工,我却不能查看国库,不能查看所有账目,这都什么事呢?我?作为账工,就要知道数目的来源,数目的真实性啊?我只管算那些来历不明的账目,然后把账目上报给鲁公?这都什么事呢?” “这这这?” “而季平子他们说!下面报上来的统计数目,都是真实有效的!下面有专门负责统计的。而我这个账工,只管负责统计上来的数目。计算完毕,做一个报表上交给鲁公就可以了!可我?计算的账目数据来源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保证数据的真实性?下面报上来的统计数据的真实性呢?……” 鲁公(鲁昭公)让孔子去统计一下国库的情况,和国家每年的税收情况。统计一下国家的税收,必然要统计田亩数量、商业情况等等,才能计算出赋税的多少。 国家赋税征收,是按照拥有土地多少和实际耕种多少来计算的。贵族拥有的土地面积多,但是!因为人口少造成实际耕种面积少,那么!这个贵族属下的实际耕种田亩的赋税,就高于那些土地面积少但实际耕种面积多的贵族。 你拥有这么多土地,你就得一年交多少赋税给君王。 土地有贫有富,自然差别很大。到底上缴多少赋税,划分土地的时候,高层领导们就已经争议过了。以尽量让利于土地主的原则,绝对不多征收的原则。 然后!你自由发展!你的土地上面人口多,实际耕种面积多,那么!你这个拥有土地的贵族,就可以过上奢侈的生活。 你拥有的土地少,但是!你的土地利用价值高,实际耕种的土地多,你也一样可以过上奢侈的生活。 你拥有的土地少,但是!上面有城池!而且!城池里面的商业很发达,你也一样可以征收到很多赋税。所以!你也一样可以过上奢侈的生活。 君王为什么要统计属于贵族们的实际耕种面积和商业等情况呢?就是用来计算天灾人祸时减免赋税的。 因为!有“尽量让利于土地主的原则,绝对不多征收的原则”搁在那里。最初规定你这一片土地、你这个贵族一年要上缴多少赋税,是不是?现在!发生了天灾人祸,肯定交不了。 所以!就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征收赋税,或者是减免赋税。 这样!君王就要派人统计贵族下面的实际情况。 孔子!就是鲁公委派来统计鲁国国内情况的。可这直接关系到贵族土地主们的生活,所以!直接被季平子等人把他的权力给架空了。 季平子等人,是不可能让鲁公(鲁昭公)来统计他们属地上的实际情况的。因为!统计到了实际情况后,每年就要多上缴不少赋税。 孔子之前是给鲁公干,做的是“家臣”。现在!是做鲁国的国臣。以前给鲁公家里统计数目,鲁公见孔子认真负责,才提拔他给鲁国干的。结果!遭遇到季平子等人的反对。不!是陷害。 孔子是一个认真、执着的人,既然鲁公任命他来统计鲁国的情况,他就必须负责。 结果!贵族们不配合。 孔子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他就跑去国库那边看实际情况。结果!就被季平子的人给逮住了。不让他看国库内的情况,不让他知道实情。 () 第139章 你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季平子等人,先是准备找个理由把孔子杀掉。可后来考虑到这样做会激化矛盾,就放弃了。 孔子是一个不会变通或者说是变节的人,之前季平子等人就贿赂了他,可他没有接受。 当鲁公任命孔子为账工的时候,季平子等贵族就预感到了大事不妙。所以!就暗示过孔子:不要听鲁公的,要听季平子等人的。你听季大夫的,那么!就有什么什么好处。 结果!孔子是油盐不进。没有当回事,根本不理这些传话的人。 后来没有办法!季平子等人只得让人送来假报表,让孔子计算。你不是账工么?那就让你算账。账工其实就是会计、算账的工作人员。 账工与账公是不同的!账公是国家统计局局长,而账工,只是统计局下面算账的会计、普通工作人员。 鲁公是把孔子当成“账公”委派来的,而季平子等人把孔子的实际权力给架空了,让他当“账工”,算账的会计、普通工作人员。 在这件事情上面,也暴露出了鲁公的不足。孔子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小人物,你让他做这项工作,他怎么可能行呢?他没有行使这个职能的权力! 你就一个算账的会计,你能管得了那么多?人家报个账目上来给你算你就算,你没有权力去过问数据的真实性。数据的真实性不是你操心的事,是别人操心的事。 所以!你一个小账工你去查看国库,你越权了,我就可以杀你! 本来!是要把孔子给杀掉的。可孔子毕竟是鲁公(鲁昭公)介绍的!虽然鲁公是个傀儡君王,可你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所以!就没有杀孔子,只得把他关了起来。 再则!孔子与方基石关系不错,季平子等人忌惮他。孔子给鲁公做事,是方基石介绍的。所以!季平子更不敢动孔子。 现在!人已经抓起来了,并且!话已经放出去了,说要杀孔子,怎么办呢? 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是不是? 季平子等人就想出一个办法,说这件事季大夫之前不知道,之后才知道的。季大夫知道后,马上撤销了之前的决定,严惩之前作主的人,把责任推卸干净。 然后!搬来账本,让孔子算账。对外公开就说是季平子请孔子去算账的,而不是关押,更不会杀。 季平子家里的土地也很多,账目不少,正好需要一个会算账的人。 而国家方面,只是统计贵族们上报上来的账目。所以!工作很轻松!想想是不是?鲁国才划分给多少个贵族?才多少个账本? 而贵族家里,需要统计的账目太多了。是不是? 季平子也不可能让孔子接触他们家的账本的,不可能让孔子知道他们家的年收入的。所以!搬来的账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家只是耍你而已,找个理由把你间接、变相地关起来。 现在不是?鲁公都认为季平子要杀孔子,还跟季平子商量这件事?鲁国权贵们都知道这件事:季平子要杀孔子?是不是? 那好!我就制造一个错觉:一切都不是我季平子干的!我季平子只是请孔子去给我算账。而一切都是谣言,都是鲁公制造出来的! 这样!矛头就指向了鲁公。鲁公是造谣者,说他季平子的坏话。 现在!孔子就是季平子与鲁公博弈的一个棋子! 所以!孔子现在更是无法辞官了! 你要是辞官!就是鲁公不让你干的!或者!是季平子逼迫你不干的!二者必有其一!不是鲁公就是季平子等人。 你不辞官吧?你一样为难! 你不能为鲁公做事,却还要受季平子摆布!你受季平子等人摆布,等于是丢鲁公的脸,打鲁公的脸。 你不为季平子等人做事,你在鲁宫里面你又混不下去。你混不下去又不能辞官,你只能痛苦! 现在的孔子!就处于这种境地!真的!不是两难之地,而是多难之地!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的。 正是因为如此!孔子的脸色才是难看的!回来的时候,颜路给他开门,当场就把颜路给吓住了。 “原来是一场阴谋?”听了孔子的讲解,闵世恭叹道。 两位嫂夫人听了,也是吓得不行。 她们曾经都是鲁公的贴身侍女,鲁公对她们是有恩的。要不是把她们赐给了方基石,她们都可能成为鲁公的女人。 对于这件事,她们也无法向鲁公说。再则!她们说的话,鲁公也听不进来。 如今的鲁公,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包括她们的夫君方基石。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们也不会想方设法搬出鲁宫,搬到外面来住。只有与鲁公脱离干系,以后才不至于招惹来灾难。 她们已经看出来了:鲁公与季平子等人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因为!你本来就是别人扶持起来的傀儡君王,你还想傀儡翻身闹革命?把扶持你的人打压下去?怎么可能呢? 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等夫君回来,找鲁公说说话,奉劝几句。听不听由他,奉劝你是我做人的责任。 忠言逆耳,听不进去也要奉劝你,这是我做人的责任,我尽责了! “夫君!呜呜呜!”亓官氏哭道:“还是辞了这个官吧!反正!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的,还不如将错就错,把官辞了,置身事外,回家教书吧!” 孔子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就是我想辞官,都辞不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们之间博弈的一个棋子!” “棋子?” “没有我这颗棋子,他们拿什么来博弈?要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的博弈!怎么能一下子没了棋子呢?”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闵世恭叹道。 曾经的他!也在鲁国都城曲阜内做事,主要是给贵族子弟教书。可后来发现:三桓弄权,鲁国开始混乱起来,就搬家走了。这不是?被孔子请来当教书先生?结果又回到了曲阜。 本来想远离,现在却又回来了。所以!现在的他!比孔子还着急。 也正是因为心情不好,回到家的孔子见亓官氏与乐歌关在房间内说话,才火气大动手打人。打了亓官氏一个耳光后,在亓官氏的反抗下,他才清醒过来。 要不然!跟亓官氏对打的话?乐歌可能真的会把他杀掉。 () 第140章 乐歌的傻乐 这边的气氛很凝重,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怎么帮助孔子解决面临的问题? 而那边!却是一派欢乐的景象。 乐歌把野鸡剥了出来,把鸡肉拿去厨房让大牛生火水煮。他自己呢!则继续处理野鸡的内脏。 颜路教了一会儿学生,安排学生自习后就抽空进来看望乐歌这边的情况。 之前!乐歌让他剥野鸡的。这不是?先生闵世恭让他出来教学生?结果就没有时间了。 乐歌趁着颜路不注意,抹了一把鸡血到颜路的脸上。然后!看着颜路那个狼狈的样子,开心地大笑着。 颜路想反抗,可他在乐歌面前什么也不是! 你要是敢跟乐歌对着干!他把鸡屎往你嘴里塞的可能都有!遇见这么一个疯子,你只能自认倒霉! 同在一个客厅内,两边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 闵世恭见乐歌在那边傻乐着,他的眉头皱了几皱!在心里说:真的!傻子也有傻福! 当然!他知道!乐歌不是傻子!而是!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人家是粪土之墙! 粪土之墙不可杇!人家就那样!不爱面子!你怎么骂他、污蔑他都没有用。人家就那样:不爱面子!你无论怎么粉饰他、夸奖他、扶持他、护着他都没有用! 见颜路看过来了,孔子瞪了颜路一眼。 颜路不敢把乐歌怎样,只得去厨房那边洗脸。 大牛见颜路满脸是血,先是吓了一跳。可想想是乐歌给他抹的,也欢笑了起来。 “我颜路已经是先生了!让我丢人!这个乐歌!我不跟他好了!真是!气死我了!”颜路一边洗脸,一边埋怨着。 洗了脸,他就急匆匆去了外面,继续当先生。之后!再也不敢回来看了。 乐歌把野鸡的内脏清理出来,让大牛去清洗。他自己呢!进入厨房亲自掌勺。要是颜路在的话,一般都是由颜路掌勺的。颜路的厨艺,也有特色,不比他差。甚至!比他的厨艺更好。 把已经水煮了一下的野鸡肉捞出来,用凉水过一下降温。然后!动用刀工,把鸡肉切成需要的小块,再去准备一些其他食物。 就光这两只和烤兔子肉,是不够娃们吃的! 学堂里的那些娃,都是穷人家的娃,一个个都能吃。你要是不分配给他们吃,他们能吃到撑死。而且!还说自己没有吃饱。 孔子那边的事,好像跟乐歌没有关系似的。 其实!还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所以!乐歌根本不管那边的事。有那种读书的境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胜读圣贤书。他只管做他自己的事,剥着野鸡、处理野鸡内脏,切鸡肉,烹…… 一切都准备好后,大牛清洗的内脏也出来了。 乐歌又把需要水煮的内脏放进开水锅中烫一下,然后再捞起来切碎。再拿来谷粉,搅拌在里面。 只有这么一点猎物,是根本不够让孩子们吃饱的!所以!乐歌又是故伎重演,进行汆! 汆!只需要少量实物,而大部分都是水。 “去去去!洗几片菜叶过来!我汆肉给你吃!”乐歌吩咐道。 没有办法!大牛只得去洗菜叶。 孔子自从办学以来,因为没有具体收学费,所以!他家的食物等什么的,都是学生家长送来的。现在他们家,基本上不要去集市买食品等什么的。 只要你愿意接受,都会有人送给你。 往往的情况是:亓官氏看见别人家里穷,送来的东东她都不好意思收。就算收下来了,都会还送相同等值的物品给人家。 要是别人给什么就收什么的话?孔子家里要开小卖部了。收来的东东不转手卖掉的话,自己根本用不完、用不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开始汆。 先烧一锅开水,然后加大火力,再把准备好的汆肉散开放入锅内。要散开放入,要零碎放入,不要结块放入。要注意锅内开水的温度,一次放入太多、太快,就容易降低水温。 什么叫汆肉?其实就是快速高温开水烫肉,跟吃涮锅羊肉似的。 汆肉就是把肉切成薄片或者是长条、细圆条形状,用谷粉加少量盐捏上,烫熟后加青菜叶,加作料,就成功了。做法很简单,但是!味道特别鲜美。 汆肉一定要把握好火候,时间汆长了,肉就皮了,不好吃。时间短了,肉可能还没有熟。只有刚刚好!籴出来的肉是很嫩、很脃、很爽口的。 根据锅的大小和份量的大小来掌握火候,一般汆肉都烫熟后沸上两三沸就可以了。没有经验的厨师,可以先捞一片出来尝。然后决定火候、时间长短。 汆肉汆成功后,正好赶上放学。 有几个家长早就等在外面了,接自家的娃放学。闻到孔子家飘出来的香味,一个个都羡慕不已!孔子家!经常飘出香味,他们已经习惯了。 在乐歌的主持下,把汆肉用大食盆盛了起来。端到屋檐下,然后把碗筷等什么地搬过来。食堂就设在学堂内,孩子们排队来领取吃食,然后坐到座位上去吃。 孔子等人,还在那边说话。乐歌没有理他们,吃剩下的,都是他们的。不够!另外做。 分食的事,乐歌自然是不会干的,让颜路干!他站在一边维护秩序加看热闹。大牛在一边帮忙,递碗给颜路,顺便维护秩序。 院子门没有打开,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学生家长,还有不少路过的村民。听说!乐歌回来了,又在给孩子们加餐,一个个都围过来,趴在门缝朝着里面看着。 越是这样!乐歌越是不开门。 他在心里偷乐着,觉得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孩子们无论大小,一人一碗。不是大碗,是中等碗。无论是大娃还是小娃,都能吃得下去。大一些的孩子,吃了肯定吃不饱,回家还要吃的。小一些的孩子,吃了一碗汆肉后,回家基本上不要吃晚饭了。 至于盛得均匀不均匀,那是颜路的事。要是给孩子盛的实物份量少了,孩子们会在心里埋怨的。所以!乐歌才让颜路干! 古代人不同于现代人,古代人缺衣少食,所以斤斤计较。份量比别人少,都要在背后、心里骂你偏心。 () 第141章 我的快乐你不懂 “盛了!盛了!轮到你家娃了!”院子门口,一个中年女人兴奋地对后面的一个人说道。 她看见她家的娃盛了一碗,正在馋巴巴地吃着。看见儿子脸上的那个幸福,她也觉得幸福。好像不是儿子吃了那一碗汆肉,而是她自己吃了。 “娃!娃!娃!过来!过来!”一个老太婆也挤到门缝边,朝着里面的孙子看着。见孔子也盛了一碗,正在吃。她很好奇:吃的都是什么? 一定是好吃的!不然!怎么那么香?不然!娃们怎么吃得那么馋? “祖母!”小孙子听到祖母的叫声,就端着碗飞快地跑了过来。 “小心!小心!儿哇!别别别摔倒了!”祖母见孙子端着碗跑过来了,她又着急地喊着。要是摔倒了,就太可惜了! “祖母!”小孙子端着碗站在院子门口,通过门缝朝外面的祖母看着。 “里面都是什么啊?给祖母看看?” “祖母!是鸡肉和鸡杂,味道可鲜美了!祖母!”小孙子很不情愿地把碗放低,朝着祖母等人看。不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吃食,而是!耽误了他们品尝美味的时间。 “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有几个路过的村民,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见大家都围在孔子家的院子门口,通过门缝朝着里面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外围有人介绍道:“亓官氏的弟弟乐歌打猎回来了,又烹了美食,让孩子们吃呢!” “哦?”路过的村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关着门呢?”路过村民的亲戚,不解地问道。 “这里是学校!所以!不能开门!开门了,会不安全的。”有人善意的介绍道。 “以前的时候,上课是开门的。我们大家都可以进去的,跟在后面学。后来!上学的娃多了,就关门了!” “我怎么觉得?关门不是太好吧?特别是这种吃饭的事,不能关门!他们关门在里面吃饭!我们趴在门缝上朝里面偷看,我怎么觉得是一种侮辱?” “侮辱?怎么是侮辱?”有人不解地问道。 “侮辱?要是你觉得侮辱,你不看就是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趴在门缝上看呢?” “我们的娃在里面,我们是来接娃放学的!”有人辩解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是啊!人家在里面吃饭,你趴在门缝上朝里面看什么? 要是孔子的话?院子门口围堵着许多人,一定会打开院子门的,放学生家长进来。当然!是放学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是不容许开门的,以免影响孩子们正常听课。 而这种吃饭的情况,应该打开院子的门,放学生家长进来。 这种关门吃饭,学生家长被关在外面的情形,也确实有一定的侮辱性。 可孔子在客厅内与闵世恭等人说话,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乐歌的主意! 越是这样!乐歌越觉得开心! 院子门口围堵的人越多,乐歌觉得开心! 要是院子门被围观的人挤倒了,门口倒了一地的村民,乐歌更是觉得开心。 等到所有人都分发过来了,食盆内还剩下一些,乐歌很满意,朝着颜路竖起大拇指!这食分的,太有谱了。不多不少,差不多正好! 要是不够分,颜路是要挨骂的! 当初从锅里往食盆中盛的时候,乐歌就交待了,一人一碗。颜路比鬼还精,在往食盆中盛的时候,他就用碗量了,一人一碗满满的。而到了分食的时候,他盛得就浅一些。所以!绝对多,不会少。除非他在盛的时候,少数了一碗。 分食之后,乐歌、颜路、大牛三人,就看着孩子们吃。 最先吃的娃们,有的都吃完了。见其他人还在吃,自然显得一副馋巴巴的样子。 看着孩子的那个吃相,乐歌偷笑着。 自己小的时候,有没有他们这般可怜、馋巴巴地? 现代社会的孩子,不是没有的吃,而是!吃多了有些厌食。有好多小孩,不好好吃饭,就爱吃零食。结果!也是一种病——厌食症。 等到孩子们都吃完了,饭碗都收上来了,乐歌才去开门,放孩子们回家。 锅碗这边,让颜路与大牛去收拾。 “乐歌啊!你回来了!想死我们了!”一个男村民上前,朝着乐歌招呼着。 “呵呵呵!我也想死你们了!”乐歌看着那个村民,呵呵呵地笑着。 “谢谢你!乐歌!”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女人,看着乐歌,哭哭啼啼地说道。 她很感激乐歌,让她家的娃加了一次餐。 对于穷人来讲,一顿饭都是好的!一顿饭就可以让他们身体强壮起来,或者是活下去。 “谢谢你!乐歌!谢谢!”大家见乐歌出来了,都朝着他拱手行礼,说着感谢的话。 “不用谢!不用谢!我是个猎户!这些都不是我花钱买来的!”乐歌笑呵呵地说道。 “多好的人啊?唉!”有人在背后小声地叹息道。 那意思是:要不是傻子多好!可惜是个傻子!唉! 也有人心想:怎么说乐歌是傻子呢?他哪里傻了?他比鬼还精! 就是!他哪里傻?傻子还知道打猎?傻子还敢在外面跑? “乐歌!走!去我们家喝酒!”又一个村民邀请道。 “谢谢!改天!改天!我打猎回来了,带上一只鸡,去你那边喝酒!晚上去!不耽误你做工!” “好!一言为定!” “乐歌!哪天我们家杀猪了,我一定请你去吃饭的!”一个中年妇女由衷地说道。 “是啊!谢谢你!乐歌!你真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是啊!好人一生平安!” “呵呵呵!”乐歌看着大家,听着大家由衷的话语,心里很开心。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乐歌才回来。 此时!院子里空荡荡的。但在乐歌的眼里,仿佛面前都是开心欢跳的孩子们。 颜路与大牛收拾完碗筷,已经站在屋檐下了,正说着话。 方忠、方恕两人吃饱了后,就进堂屋,靠到自己的娘亲身边玩耍。他们的娘亲已经交待了,不让他们跟乐歌说话。乐歌就是个神经病,他会打你的! 这两小子,比鬼还精。尽量不跟乐歌说话,躲避乐歌的眼神。 以前的时候!两人还调皮得很,看见乐歌就说:一加一等于二或者是一减一等于二。 现在!自从娘亲和爹招呼过后,就不再说了。 () 第142章 生存是第一位 “姐夫!”大牛讨好地上前,叫道。 “谁是你姐夫?”颜路见缝插针,问道。 “谁是你姐夫?”乐歌当场把脸往下一拉,冲着大牛喝道。 “你家有姐姐?要嫁给他?”颜路问道。 大牛低着头,不敢说话。 见乐歌不理大牛走了,颜路在后面小声地问道:“你家有姐姐的话?不如嫁给我!你看!我会做饭!我还是学堂的先生呢!” 当然!颜路上拿大牛开涮,想占大牛的便宜。 在大牛面前,颜路还是自信的。 再则!平时的颜路,也是很活泼的。他也是遇上乐歌了,才被乐歌给收拾的。在别人面前!他不输给别人! 大牛气得想打人,一边转身跟进堂屋,一边说道:“你家有姐姐的话,嫁给我!我大牛最起码也是老板身边的红人,走南闯北!做个教书先生有什么了不起?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能挣钱才是男人!” “切!”颜路在后面不屑地说道:“你还男人呢?你长毛了么?” 见先生的两位嫂夫人还在屋内,颜路不敢随便说话了。 在师娘亓官氏面前,颜路都有些放肆。虽然是师娘,毕竟!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不大。 而两位嫂夫人就不同,年龄大一些。再则!先生和师娘对两位嫂夫人都很尊重。你要是不尊重她们,先生和师娘会生气的。 还有!堂屋内现在又多了一个闵世恭闵先生。 这个闵先生!说真的!不是他颜路不喜欢,学堂内的学生都不喜欢!这个闵先生!教条一个!一点也不会变通!要是被他逮住你的错了,他只会对你没完没了地进行说服教育! 说服教育是小,还要你一定要懂了。你没有懂他的意思,他只会继续说服教育你! 真的!你叫他祖宗他都不会放弃教育你的机会。 “你听懂了没有?没有?我告诉你!……” 过一会儿,他又会问你:“你听懂了没有?没有?我告诉你!……” 再过一会儿,再来盘问你。你要还是答不上来,那他就要骂人了。“你是猪脑子?还是石头(花岗岩)脑子?这么不开窍?那好!先生我再教育教育你……” “乐歌兄!哥!”见叫乐歌兄乐歌不理睬,大牛只得按照乐歌的交待的,叫他“哥”。 心想:还锅呢?碗呢? 哥这个称呼,在春秋战国时期,还没有。哥是后来的称谓,那个时候一般是“称兄道弟”。 “什么事?”乐歌这才顿住身形,问道。 “哥!你真的牛!我看见了!村子上的人对你都特好!”大牛讨好地说道。 “咳咳咳!”乐歌这才满意地假笑起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有这样!他才开心! “哥!回去了我一定如实向掌柜汇报的!哥!你牛!” “咳咳咳!饿了么?去吃饭吧!”乐歌无所谓地大手一挥,说道。 “不等他们了?”大牛怀疑地问道。 “不等!” “这?不妥吧?” “你看他们像是要吃饭的么?” “这个?”大牛见孔子那边的人,根本不像要吃饭的样子,也就答应了。 “去厨房!先吃!自己盛!吃多少盛多少!记住!给我姐盛一份起来!”乐歌交待道。 “好!”大牛答应一声。 颜路跟进来,站在乐歌一边,朝着两人看着。 “你也去吃饭啊?楞着干吗?” “我?”颜路楞了一下,说道:“先生还没有吃呢?” “你管他们?你先吃!吃完了再另外做!家里有水煮肉什么的,做起来很快!你等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说话说到什么时候呢?你还不吃饭了?一直等?” “这个?”颜路想了想,觉得也是! 把颜路打发走后,乐歌这才来到亓官氏身边,把孔鲤抱到怀里。对亓官氏说道:“姐!你也去吃饭吧!不然就凉了!汆野鸡肉,很鲜美的。” “呜呜呜!”亓官氏发嗲一般地哭了一声,肚子还真的饿了,也就爬了起来。 哺乳期的女人,跟怀孕后期的女人一样,都很能吃的!因为!她们要吃两人份。只有自己身体强壮,才能哺育儿女。 两位嫂夫人见状,也都站了起来,跟闵世恭和孔子告辞。 现在的她们!不再回曲阜城的鲁宫住了。而是!暂停在村子上。 在村子上买的那处房子,虽然还没有完全维修好。可她们让工匠们先维修出一个房间,暂时先住下。 古代工匠做工仔细,建一处宫殿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可能好。维修也一样,没有几个月甚至一年时间都不行。 不同于乡下盖茅草屋,几天时间就完成了。 要知道!那处房子除了屋顶是茅草外,下面的一切都是高档的。原先的房主可能是打算在这里过隐居生活,所以才装比盖了茅草屋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搬走了。 “吃饭了?够不够?”送走两位嫂夫人和方忠、方恕,孔子问乐歌道。 现在的孔子,已经习惯了!并不会因为颜路他们先吃饭而生气。 现在的孔子家,吃饭的人多。不再像以前那么装比了,在一起吃饭,搞得跟宴请一般。 现在的孔子家,饭做好了有时间就吃,不论先后。 也不一定要把饭菜端到案几上来吃。而是!厨房内的切菜案板,就可以当餐桌,灶台的沿边上一样可以当餐桌。总之!只要哪能摆碗,就能当饭桌。 不一定要坐在那里吃饭,端着碗站着吃饭也一样,蹲在哪里吃也一样。菜吃完了,就去菜碗那边夹菜。 就连平时周礼的闵世恭,也得习惯。 拜先生的时候,把你当先生供着。平时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要拿捏的话?锅里的饭食可能就所剩无几了。 不说去抢!最起码不能落后! “汆鸡肉啊?”闵世恭吸了吸鼻子,明知故问道。 其实!不是他明知故问,而是!他只顾跟孔子说话,而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先生你别动!丘去厨房那边看看,要是还有剩下的!我给先生端来!”孔子朝着先生闵世恭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不!我自己去!” 闵世恭心想:要是乐歌不在家的话,一切都无所谓!这乐歌回来了,一切规矩都将打破。你要不亲自去的话?锅里可能就没有了! 乐歌抱着孔鲤站在一边,朝着孔子和闵世恭看着。见孔子和闵世恭再也不装比了,他在心里鄙视着、偷笑着。 心想:你们装比啊?你们当先生啊?你们还等着学生给你们盛饭啊?你们还周礼啊?在这个乱世中,让自己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所有的臭规矩,都得抛弃! 生存是第一位!然后才是规矩! () 第143章 我是圣人见证官 “师!师娘!我?我?我先吃了!”颜路见亓官氏快步过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刚刚进来,把大食盆中剩下的汆肉盛了一碗,正准备吃,师娘亓官氏进来了。 先前不是?分食给学生娃们吃之后大食盆中还剩下一些?颜路盛的就是这剩下的部分。 因为食盆大,所以!看起来里面并没有多少。其实!两碗还不止。 大牛是在锅中盛的,没有盛大食盆中的。不光是以为大食盆中没有了,而是!大食盆中剩下的这两碗多,好像没有多少肉,都是糊糊。所以!“精明”的他自然是从铜锅中盛了。 孔子家在孔母时期,家境还是可以的。孔母在娘家人的帮助下,买了一台织布机,从事手工制作。依仗年轻身体好,经常熬夜干活,所以!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 因为做手工制作,需要与人来往。所以!孔子家里的灶台是两个锅。一个是铜锅,一个是瓦盆做的锅。 经常来人,就得挽留别人吃饭。不仅仅是为了搞好关系,也是因为实际需要。古代交通不便,饭馆、小卖部等什么地都很少。所以!来人了,都要挽留别人在家里吃饭的。 有时!还有路过的人借宿、借你家的锅煮食之类的。 瓦盆锅,是原始、传统锅。瓦盆锅只能煮食,无法炒菜。所以!古代人只会煮食,不会炒菜、爆炒之类的做法。后来有了铜锅,才有炒菜的。 最初的时候,鼎都是用来煮的。 正宗瓦盆煮食出来的吃食,跟现代社会的煲汤锅炖出来的差不多。现代社会的煲汤锅,一样是用泥瓦罐做的内胆。 先前汆肉的时候,是分两次做出来的。先做第一锅,然后把它盛到瓦盆锅中。不是所有都盛出来,而是!把肉食等捞起来。汤水仍然保留。然后再放入汆肉。 “盆内还有啊?”亓官氏见大食盆中还有,一边问着一边就要动手盛! 凭着感觉,她觉得好像还能盛上一碗。 “师娘!我来盛!”颜路赶紧把碗放下,过来给师娘盛。 “你吃吧!我自己来!”亓官氏没有让颜路来,自己动手。 “师娘!那里没有肉!你盛锅里的!”颜路见状,赶紧提醒道。 “有!”亓官氏回应道。然后!把大食盆中剩下的往碗里倒。 结果!一碗还装不下,差点漫出来了。 亓官氏赶紧把大食盆移开,低头在碗上吸了一口。把碗内的吃少了,再继续倒。 大牛端着碗站在一边,一边吃一边朝着亓官氏看着。亓官氏虽然生了娃,可还是很美丽的。不仅长得高大,胸前的山峰也很大。特别是现在!正在哺乳期的她,山峰更大。 真的!让刚刚成年的大牛,都有些忘乎所以。真的!那两座山峰太诱人了。好想…… 颜路吃了一碗,还想在锅内盛,可感觉锅内不多了,就把碗放一边去了。 大牛吃完碗里的,才不管那么多,又盛了一碗。对于他来说,是没有多少这个概念的。在他的印象中,锅里还有很多。再则!吃饭嘛!是要吃饱的。跟随掌柜费清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让他饿过肚子。 亓官氏吃完,自然是要盛锅里的。再则!正如颜路所说!大食盆中剩下的都是糊糊,没有多少肉。虽然!份量不少,有一碗多。 在锅内盛的时候,亓官氏没有挑肉食盛,而是正常盛的。刚才大牛盛的时候,就不一样,他是有意挑肉食盛的。当然!不是刻意挑肉食盛。 刻意与有意不是一回事!刻意是专门挑的意思,有意!是有意识挑但又不好意挑。 而亓官氏!是正常盛食。 孔子走在前面,闵世恭跟在后面,两人显得有些急匆匆地样子来到厨房。不说厨房内的香味了,两人的肚子还真的饿了。 乐歌抱着孔鲤跟在两人的后面,他没有进厨房,而是!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看着。 厨房很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 乐歌的脸上,带着鄙夷地笑容,朝着孔子和闵世恭看着。特别是闵世恭,一副道貌岸然地样子,他很不喜欢。虽然!当初在客栈内救了他,可他并不喜欢这个人。 而闵世恭!也一样不喜欢他!虽然!乐歌救了他。 当然!两人之间,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不喜欢。两人之间,是从内心里不喜欢。 乐歌对孔子的印象,倒是越来越好!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孔子,跟普通人没有两样,就是一个普通人。像孔子这种人,在大学里是很常见的。真的!他见得多了。 给乐歌的印象是:现代社会中的人,都是年轻时的孔子。遇上场面上的事,都是满口仁义道德。在公共场合里,都是满口的社会好、祖国好、领导好、五讲四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打倒坏人、维护正义…… 反正!政策宣传什么,他们都能倒背如流,官话连篇。 可给乐歌的真正印象却是: 当遭遇歹徒行凶的时候,他们可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菜市场里,跟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甚至还骂人,心里不知怎么鄙视人家的身份低贱。 当自己吃亏、受委屈的时候,根本无法容忍别人。而要是别人吃亏、受委屈的时候,他们倒是特别会劝人…… 总之一句话: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的人。上新闻的时候,都是社会、祖国好。现在生活中,说不定说的都是社会的阴暗面。 现在的孔子,给乐歌的印象也是如此!不过!到目前为止,乐歌还没有发现:孔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孔子的言行和内心,还是一致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乐歌才愿意跟孔子来往。 他跟孔子来往的目的,不是来跟孔子学道、学做人处事、人生哲学的。而是!就是要见证一下!孔子的言行和内心,是否一致? 言行不一!他就要揭穿他:你孔丘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假圣人! 孔子对他的好,他是记得的!当初!他认为孔子是在搞形象、做表面文章。结果!发现不是!孔子是真的对他好。所以!他很感动。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怕自己上当! 坏人待你再好,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一旦目的达到,他们就原形毕露。 坏人对你好,那是为了迷惑你。等到你相信他们后,他们就开始利用你达到他们的目的。一旦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就原形毕露,就再也不会对你好了。甚至!会杀了你!或者!已经把你送上万劫不复的道路颜路,无法回头。 () 第144章 这不是周礼而是装比 当初的乐歌,受伤的大脑还没有恢复过来,受曾经的乐歌影响,大脑昏昏,试图杀孔子。结果!被亓官熊给阻止了。 要不是亓官熊给阻止了,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后世的孔子。圣人孔子,年轻时就被乐歌给杀了。 孔子得知他是傻子,就原谅了他。不但原谅了他,还真心帮他。而在乐歌的思想里,孔子那是做表面文章,不是真的原谅。原谅是表面上的,一旦机会来了,人家是要报复的。 结果!让乐歌感到意外!孔子不是那样地人!孔子是真心原谅他,而且!还真心帮助他。 真的!以德报怨! 人家不跟你傻子计较,不计你这个傻子的仇。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乐歌才愿意追随孔子。追随是其一!当“圣人见证官”才是真。 我看你装!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先前孔子谈论他被季平子陷害的事,以及他与鲁公、季平子之间的事,乐歌都听见了。虽然他在剥野鸡,可他的耳朵很好。大家都在客厅里,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所说的话都能听得见。 而闵世恭在乐歌的印象中,就没有那么光彩! 闵世恭给乐歌的印象就是:一个顽固不化、不会变通的书呆子!死守教条,与现实生活相脱节的那么一个人。 人家把教条当真理!一口咬定死老鼠,用鸡腿喂他他都不松口。 在闵世恭的眼里,乐歌就是一个过于变通,没有底线的人。 他们两人之间,处于两极分化,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极。 “够不够?”孔子问道。 “不知道!”颜路答道:“都在锅里!” 孔子一边去拿碗,一边朝着锅里扫了一眼,说道:“应该不够!先吃吧!不够再烧锅糊糊或者烙个饼!吃点炒谷子也行!” “嗯!”颜路答应一声。 孔子拿了一只碗,快速地盛了一碗,然后双手递给闵世恭。 “先生!您吃!” “这?”闵世恭迟疑了一下,还是双手接了过去。然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再接着!迫不及待地对着碗口抽了一口。 那个样子,跟现代社会的吸食人物一样,跟烟瘾大的人一样,感觉好美、好爽、好享受! 乐歌见状!不由地鄙视起来。 心想:你的周礼呢?你的贵族身份呢?你能这样吃饭么? 贵族吃饭,是要一人坐一个席位,面前一个案几的。电影、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拍的! 天子、君王吃饭,不仅如此,后面还有排队送菜的侍女呢! 吃饭也有讲究,不能随便吃,也不能大口吃,要注意斯文、风度,天子、君王、贵族的尊严…… 孔子又拿起一个碗,盛了一碗自己吃。 见厨房太挤了,孔子没有挪地方,就站在灶台边吃。见他那个样子,好像霸占着灶台不让别人盛饭似的。 大牛的第二碗又吃完了,他的肚子有些饱了,可心里还想吃。当他看见孔子站在灶台边的时候,迟疑了。最终!他没有再去盛。 要是孔子没有站在灶台边,他还是要去盛的。年轻人嘛!多吃一碗是没事的,一泡尿的事,就没了。 因为好吃加上厨房内太挤,闵世恭也没有挪地方,也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过!闵世恭吃饭很讲究,尽管站着吃,可他还是要细嚼的!吃到肉食,他都会快速地嚼着,不把肉嚼碎,不把味感都体会到了,是不会吞下去的。 不一会儿,亓官氏的第二碗又吃完了。她见孔子站在灶台边,闵世恭堵在她面前,她楞了一下。 可是!架不住美味,她不得不自语道:“我还能吃半碗!” “哦!哦!”闵世恭反应过来了,赶紧应了一声。 孔子朝着亓官氏看过来了,见亓官氏正朝着他看着,赶紧把碗放到灶台上面,伸手过去接。 亓官氏把碗递过去,让孔子给她盛。 孔子接过碗,就盛了起来。 大牛把碗塞到切菜的案板上,闪身进了柴房闵世恭的房间。 颜路也吃完了,他也想再吃一点,可他怕不够吃,所以!只得不吃了。见大牛都不吃了,他自然是不会再吃了。把碗放到案板上后,就跟着大牛到了柴房。 “出来!不能在这里!这是先生住的地方!走!”颜路进去一把将大牛拉了出来。 颜路知道!闵世恭是个怪人,他的房间是不许别人随便进的。就算是亓官氏进入,他都会跟进去的。 平时做饭烧的柴禾,都要先跟他招呼一声,不然!你是不能随便进去搬柴禾的。搬一次柴禾,尽量搬多一些,一顿一次或者是一天一次。烧一顿搬几次柴禾进他的房间,要是被他知道了,是很不高兴的。 “先生的房间?先生?”大牛心想:先生就住柴房啊?什么先生?又不是我的先生!卄!住柴房的先生还这么讲究? 在颜路的拉扯下,大牛只得跟了出来。 闵世恭见两人走了过来,赶紧靠边站,让两人出去。 亓官氏也闪了一下身子,让过两人。 孔子站在灶台边,不碍事,没有动。 乐歌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看着,见颜路拉着大牛出来了,这才站到一边,让两人出来。 “大牛!过来!我问你事!”颜路好像没有看见乐歌似的,拉着大牛的手往外面走去。 “什么事?” “你跟我来!” “哦?”大牛答应一声。 乐歌感觉颜路绝对不是问什么好事,就悄悄地跟了过来。 他有一种预感:颜路要问大牛与他的关系! “你先前叫谁姐夫了?叫乐歌姐夫?乐歌怎么是你姐夫了?”颜路把大牛拉到门外,小声地问道。 此时!外面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叫错了!乐歌是我兄长!他比我大!”大牛发现乐歌跟过来了,就躲在一边偷听。自然!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乐歌已经交待他了,不要说他与大妮子的事。 “你明明叫乐歌姐夫?我听见的!”颜路逼问道。 “我叫错了!颜路!乐歌叫孔子姐夫!是不是?我叫错了!”大牛死不承认。 见颜路还纠缠自己,大牛只得朝着颜路使了一个眼色,朝着屋内努了一下嘴巴。那意思是:乐歌跟过来了! “哦!哦!我还以为!你叫乐歌姐夫的!呵呵呵!”听说乐歌可能跟过来了,颜路自然是不敢再多嘴。不然!乐歌打不死他? () 第145章 与圣人一起吃饭 发现乐歌真的跟过来了,颜路就没有敢再追问“叫姐夫”这件事,就与土牛东拉西扯起来。 乐歌摇头苦笑了一下,心想:大牛你要是瞎说,我打不死你?颜路你好管闲事,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见亓官氏来了,乐歌就把孔鲤交给她,然后往厨房去了。要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乐歌!”亓官氏接过孔鲤,很想对乐歌说声对不起。可是!乐歌已经转身走了。她这才想起来:乐歌可能还没有吃饭。 对于先前发生的事,虽然过去了,可她还是耿耿于怀。毕竟!这是孔子第一次打她。孔子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大大地打了折扣。 真的!以前!孔子有一个臭习惯,就是“背后教妻”。遇上什么事,都会背后调教她、指责她。这些!她都容忍下来了。毕竟!孔子说的有一定地道理,不是无理取闹。 她是猎户的女儿,在山里长大,接触的都是乡下人。没有读书,接触的人也少有读书人。而孔子!是个读书人,见识多。 所以!孔子调教她她心里不痛快、不服,但还是能接受的。 而今天发生的事,她就是无法接受。虽然事情过去了,可她还是不能释怀:孔子竟然打她? 尽管!孔子只打了她一个耳光,而她却打了孔子好多下,她打赢了。可心里的气,还是没有消化掉。 不过?想想之前的事,她做得也是欠妥! 是啊!你拉乐歌到房间里说话归说话,关门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插门栓呢? 你插上门栓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容易让人误解吗? 可是?亓官氏也说不清楚:当时怎么就把门栓给插上了? 她真的没有与乐歌偷情啪啪啪的意思!真的!当时她的心里很着急!为孔子着急。这不是?就无意中把门栓给插上了。 再则!就算插上门栓了,又有什么呢? 我是当着大家的面,把乐歌叫到房间里说话的。又不是偷偷摸摸,是不是?还有!这是白天!光天化日,怀里还有儿子孔鲤!我能跟乐歌偷情?还是怎样? 我?我跟乐歌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有发生什么事?这?这都与你成亲生子了,我还能怎样呢? 不管怎么说!亓官氏对孔子的印象、孔子在她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从此之后的孔子,在她的记忆中,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一个动手打女人、打自己妻子的男人。 才吃下去不久,奶水又充足了起来。见孔鲤又要哭,亓官氏立即奶了起来。 乐歌到了厨房,见闵世恭亲自动手,在锅内盛吃食。他不动声色地过去,朝着锅内看了一眼。结果!让他有了生气的理由。 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耍人的那种生气。 吃对于乐歌来说,无所谓!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了。只要能保持一天的营养,就行了。不在乎吃什么山珍海味、牛奶、牛排加红酒。 西餐、洋快餐等等,都只是食物而已,除了装比外,没有自豪的理由。 “我?我还没有吃呢!”乐歌小声地抱怨道。而且!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不!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本来!他是想冲着孔子、闵世恭发火的。可仔细想想了!要是那样地话?就显得他是真的傻子了。 再则!也让孔子、闵世恭下不了台!让大家都下不了台!所有吃了的人都下不了台。 还有!今天不是?孔子也是一个有心事的人。所以!有些事,他考虑不周。 你要是这个时候发火,孔子只会自责。 “啊?你还没有吃?”闵世恭一听,当场就傻了。 他虽然是个书呆子,可在这方面,他还是有同情心的。 闵世恭的书呆子气,是在较死理上面。而在善良和同情心上面,他一样有。 “我哪里吃了?我这不是?我?我抱孔鲤了!”乐歌小声地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辛苦!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吃?你?”闵世恭反过来埋怨道。“你看你!忙到现在!唉!娃们都吃了,我们都吃了,你却没有吃!” 听说乐歌没有吃,闵世恭就不再往碗里盛了。要是能倒回去,他都要倒回去的。 孔子听说乐歌没有吃,当场就傻在了那里! 此时的他!正在自责着。 他自责自己:怎么就没有关心到乐歌呢? 是啊!乐歌忙到现在,大家都吃了,而且都吃饱了,他却没有吃。没有吃是小,关键是好吃的都吃完了。 “不是说?杀猪宰羊?厨师先尝?你?唉!对不起!”闵世恭抱歉道。 “对不起!乐歌!对不起!我?孔丘我对不住你!对不起你姐!我错了!我?我犯浑!”孔子真诚地对乐歌说道。 “呵呵呵!没事!没事!”乐歌笑道:“锅里还有呢!” “不多了!”孔子应道:“不够你吃!” “够了!够了!和尚晚上都不吃饭呢!晚上有饭吃就不错了!”乐歌笑道。 “和尚?和尚是谁?”孔子不解地问道。 “和善是谁?和善不是人?和善是好人?”闵世恭猜测道:“和善应该是指脾气、道德品质好的人!” 乐歌一边偷笑着,一边拿碗来盛。一边自嘲地说道:“和尚、尼姑为什么不吃晚饭,是因为他们都是单身。晚饭吃饱了身体棒,没有人跟他们啪啪啪也是难受,所以!干脆不吃饭……” 孔子、闵世恭两人听了,觉得莫名其妙。特别是闵世恭,又怀疑起来:这个傻子他又胡说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懂! “闵先生!”乐歌盛了一碗,一边吃一边说道:“按照周礼上的规定!我们吃饭不应该这样站着吃吧?不!不应该在厨房内吃吧?不不不!你们!你们!你们是什么身体?你吃饭!应该坐在餐厅的案几前,一切都要按照程序来进行吧!吃饭!也要程序!是不是?不能违背周礼?” 孔子朝着乐歌看着,本来!他是想瞪一下乐歌。可想想还是算了!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跟乐歌生气?不!是调教乐歌?调教什么啊?我自己都被季平子调教了! 这个社会!还什么周礼?这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还什么周礼?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怎么做都是“周礼”。 有权有势的人,他们说的话就是律法!你们都得听! 这是一个强权时代,而不是讲究周礼、遵循周礼的时代! () 第146章 闵世恭解读食不语 因为不好意思,所以!闵世恭很有耐心。 见乐歌问了,笑道:“周礼是周礼!周礼上是规定了!天子如何就餐,就餐标准,就餐礼仪、程序!君王也有君王的规矩,不可逾越!而到了贵族家里!又不一样了!贵族家里的标准,绝对不能高过君王。如此类推!呵呵呵!” “那么?你们吃饭呢?当如何?”乐歌追问道。 “我们?呵呵呵!”闵世恭苦笑道:“我们?以前的我!是贵族!在曲阜城内教书的时候,是很先生的!” “怎么个先生?”乐歌追问道。 孔子也很好奇,停止了吃,朝着闵世恭闵先生看着,等待下文。 “怎么个先生?就是一本正经做先生!我们虽然是学校!可我们是公办学校!是鲁国出资的学校!所以!里面有服侍我们这些先生的下人。我们吃饭的时候,是坐在案几前的,由服侍的下人伺候,程序上!跟君王、贵族的待遇差不多!但在菜品上,是不能超过五样菜的!四菜一汤……” “四菜一汤?”乐歌惊问道。 “比方说!比方说!”闵世恭解释道:“意思就是在数量上,不得超过四个!不管吃的是什么!你懂了么?数量上是四个!而且!不能浪费!要吃完!吃不完,可以让下人吃掉!……” “哦?”乐歌装着很懂的样子,“哦”了一声。 孔子认真地听,不时地点头。 “世人往往对周礼产生误会!误会在哪里呢?误会在等级划分!……”闵世恭停住吃,继续解释道。 “等级划分?什么叫等级划分?”乐歌追问道。 其实!他是逗闵世恭玩。他是一边吃一边听一边问的。而是闵世恭要讲经布道的话,就得停止吃饭。 这不!我逗你玩,就是让你说话,不让你吃饭! “我刚才不是说了?周礼是有等级划分的!天子有天子的等级标准!君王有君王的等级标准。贵族那里,有贵族的等级标准!到了士那里,一样有自己的等级标准!你懂了么?乐歌!到了平民那边!有平民百姓的标准……” “那么?我们的标准呢?”乐歌问道。 “就是站在厨房内吃饭啊?”闵世恭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乐歌好像没有听懂似的,他忍不住笑了。 “呵呵呵!” “先生!”孔子看着闵世恭,应了一声。 “而我们!要是拿天子、君王、贵族、士的标准来衡量,那么!我们今天就违背周礼了!不!就是没有达到周礼规定的标准!是不是?我是贵族身份啊?是不是?你姐夫孔丘是士!是鲁国的官员!怎么能站在厨房内吃饭呢?是不是?” “这个?” “所以说!世人对周礼不是了解!所以就认为别人的一切,都是不符合周礼的!是不是?其实!只要我们站在实际生活需要的情况上,就可以正确理解周礼、周制的相关规定! 我们要是不在厨房内吃饭也可以啊?我们把吃食盛到案几那边去。也可以学着天子君王贵族那样,让几个学生过来服侍我们!我们就装一下比!装比!不是你乐歌常说的一句话么?” “装比?装比你都学会了?”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装比这个词,他经常在颜路面前提及,说如此如此就是装比!结果!颜路在闵世恭的盘问下,就把他的话转告给了闵世恭。闵世恭听了,就理解了什么叫“装比”。 “吃吧!吃吧!先生!再不吃就凉了!吃完了,再给我们上课讲礼吧!”孔子打圆场道。 “好!”闵世恭点了一下头,说道:“按照周礼规定!吃饭的时候,是不许说话的。但是!也不是绝对!比如说!在宴请宾客的时候,哪里能不说话呢?是不是? 所谓的食不语、寝不言,是指不说废话。或者!不说正经事!比如说商量、讨论、传播什么事情!正经事情,等吃完了再说。很严肃的事情,不要睡觉的时候说。应该在睡觉之前,或者睡觉之后说。睡觉就是睡觉,就是休息!是这个意思! 在宴请宾朋的时候,不说话怎么可以呢?是不是?客气话要说吧?主人说了客气话,客人要答谢啊?哪里能不说话呢? 还有!客人吃到美食了,自然是要询问主人,这道美食是什么名字啊?是不是?表面上是询问,其实上是奉承!夸奖主人的美食好吃。而主人呢!就要讲解这是什么菜!或者!让大厨过来解读。 所以!吃饭的时候,是可以说话的!呵呵呵!” 以前的时候,孔子也解读过食不语、寝不言。闵世恭与孔子的解读都是一样的: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是要说话的。只是!不说废话!不说正经事! 夫妻之间,晚上睡觉能不说话么?还不能啪啪啪呢?是不是? 而后世有不少人,只从字面上来解读,用“食不语、寝不言”来阻止别人说话。 今晚的闵世恭,为什么要这么解读呢?因为!他吃饭的时候说话了。而且!耽误了吃饭。结果!碗里的饭食都凉了。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想起来:乐歌在逗他玩,故意逗他说话,让他说话的。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乐歌一口气吃了两碗。 刚才锅里剩下的,看似不多,其实!两碗都装不下去。 你说吧!我吃! 乐歌是这个意思! 乐歌吃了两碗,见锅边上还有,就刮了下去。结果!又凑合了小半碗! 闵世恭和孔子吃完后,就从厨房内出来了,坐在客厅内说话。按照惯例,晚上是要上课的! 晚上是孔子跟闵世恭学周礼的时候。除此之外!孔子还要给亓官氏上课,给颜路上课。 乐歌吃完,没有收拾碗筷,也就出来了。 他突然地觉得:闵世恭并不是那么古板、书呆子!这人可能跟他一样,是装比! 既然能懂装比的意思,应该也一样知道装比! “颜路!过来!刷碗!洗锅!”乐歌出来,把颜路叫了进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路跟大牛的关系,特别好。到现在为止,两人还在外面的屋檐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真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好像说不完似的! 乐歌很担心:颜路与大牛两人沆瀣一气,把他给卖了! () 第147章 闵世恭谈祭祀的必要性 “有没有说我坏话?”等到颜路进来了,乐歌的眼睛一瞪,问道。 见颜路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乐歌撵了上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颜路的头顶上。 他最喜欢的一招就是:以大欺小,拍打别人的头顶。 “啪!” “哎哟!”颜路装比地痛叫一声,整个身子往下一蹲。 “嘿嘿嘿!”大牛见状,不由地偷笑起来。 “你打我!干吗打我?”颜路随即一个蹦跳就起来了,不敢停留,一边往厨房跑一边反抗道。 “你说我坏话了!你一定说我坏话了!你?”乐歌作势撵上去再打!但是!并没有真的撵上去打人。只是!双腿在原地跺着,装出跑步的样子。 颜路哪里敢停留,抱头鼠窜进了厨房。随即!厨房内传来刷锅洗碗的声音。 “他说我坏话了么?”乐歌问大牛道。 “没有!”大牛偷笑道。 “他要是说了!我再打!”乐歌发狠道。 闵世恭与孔子两人,就坐在客厅内的席位上,距离乐歌不远。见乐歌又欺负颜路,两人都没有乐歌的办法。 不过!乐歌并不是真的打颜路,就是欺负他。要是真的打颜路,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乐歌就是这种人,你管他也没有用! “过来!过来!先生要上课了!过来听课!”乐歌招呼道。 “听课?”大牛心想:我听什么课?我又不是你姐夫的学生! “过来!”乐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大牛的手腕,就把大牛拖着走。来到闵世恭、孔子面前,又一手按到大牛的肩膀上,喝道:“跪下!拜先生!” “我?” “跪下!拜先生!” “我?” “你?你什么你?你拜过先生么?”乐歌喝问道。 这个大牛!还有些力气,又练过武功。所以!乐歌想把他按跪下,还没有成功。两人在席位前打了起来,不分上下。 “好了!还闹!”闵世恭见状,喝道。 “咳咳咳!这小娃!朽木不可雕也!”乐歌松手,放了大牛。然后!找了个席位,坐下去。 “你是粪土之墙不可杇也!”闵世恭叹道。 “我?这是我姐夫讲的!”乐歌的眼睛一瞪,看向孔子。 孔子见乐歌那个傻样,不由地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没有理睬。 大牛站了片刻,觉得很尴尬,也找了个席位,坐了下来。 此时的亓官氏,抱着孔鲤回房间了。她想把孔鲤喂饱了然后去洗身子,以及给孔鲤洗屁股。女人嘛!特别是带娃的女人,晚上的事情很多,别人帮不了她们。 “既然这样!那就接着讲周礼吧?”闵世恭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就给孔子讲“礼”。他想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往下讲。 先前不是?讲食不语、寝不言?然后讲到等级划分? “所以!我们不要要求别人如何如何,一切都要从实际出发!都算不违背周礼规定!周礼规定天子的就餐标准,这是指在场合、场面上。而在书房内,就可以随便!在没有人的时候,更可以随便!懂了么?”闵世恭看着孔子,问道。 “谢谢先生!”孔子应道。 “天子君王就餐的时候,也可以在民间啊?与民同乐啊?是不是?如何你还用周礼规定的正餐标准来衡量,是不是就错误了呢?在周礼、周制上还有另外一个规定啊?是不是?与民同乐也是一种规定!是不是?所以!我们在适用周礼的时候,一定不要教条!……” “呵呵呵!”乐歌笑道:“我觉得你就是很教条!闵先生!” “我哪里教条了?” “你还不教条?” “你具体说说?我哪里教条了?我?” “你还说你没有教条?”乐歌坚持道。 厨房内的颜路,听到乐歌与闵世恭闵先生争执起来了,停止刷碗,站在厨房门口朝着这边偷看着,侧着耳朵听着。 “比如说!你在客栈的时候!你为什么被打?我们劝说你你却听不进去,是不是教条?比如说!大胡子掌柜给你的补偿,你硬是不要,是不是教条!比如说!在什么事情上面,你就是要按照什么周礼啊?周制啊来教条!不逾越!是不是?” 颜路听了,在一边不住地点头,认为乐歌说到点子上了。 虽然!他跟闵世恭的关系还可以,可他跟乐歌的看法是一样地,认为闵世恭书呆子、教条。 孔子见乐歌一点也不给闵世恭闵先生的面子,很生气。可是!他又无法阻止!他知道!以乐歌的脾气,不狡辩赢了都不会罢休。 闵世恭看着乐歌,摇头叹道:“你说的完全不对!我现在解释给你听!我!有时候那不叫教条!那叫无奈!比如说!在客栈的时候!我那是无奈!无奈你懂么?” “我不懂!” “你是懂装不懂!不是不懂!我懒得跟你解释!你说我教条!我觉得太难听了!应该正确的解释是!坚持!坚持你懂么?” “我不懂!” “我不是跟你教条!而是!坚持!我为什么教条、坚持呢?我是为了让你记住!你现在不同意我的观点是么?我要你记住!只要你记住了我的教条、坚持,等到你懂的时候,你就明白了!我当初为何跟你教条?坚持?” “这个?”乐歌听了,觉得这个闵世恭,好像说得很正确?好像是那么回事! 这这这?这叫什么?这叫良苦用心! 人家宁愿背负一个“教条”的骂名,也要坚持己见!而不仅仅是为了教条、坚持己见!而是!最终地目的是为了教育! 人家的目的是要你明白他讲解的道理! 哪怕你误解他!他也要把一个道理讲解清楚! 这才是园丁!老师!先生! 听了闵世恭的解释,乐歌对闵世恭突然地有了那种肃然起敬的感觉。看向闵世恭的眼神,当场就变了。 也许?这就是先生的神格! 尽管你误解了他这么长时间,可人家并不怨恨你!相反!还是一如既往想帮助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有很多时候!我为什么那么陈腐呢?那么坚持呢?那是因为!有些东东必须这样!比如说!祭祀!为什么要祭祀?为什么要那么隆重?为什么有那么多仪式、程序?规矩? 其实!这些都是多余和没有必要的!就跟成人礼一样!是不是?但是!如果没有这些程序、仪式了,还有祭祀的必要么?还有举办成人礼的必要么?是不是? 祭祀!成人礼!都只是一种形式!而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增加我们的记忆!这么一折腾!并没有多余!相反!我们因此而记住了!所以说!祭祀、举办成人礼等等!都是必须地!……” () 第148章 服了你个书呆子 受教了!原来!闵世恭不是书呆子,而是故意那样的!他不是呆!更不是教条!而是坚持、执着、坚守!为了让你记住他说的话! “那你第一天来的时候,在柴房内的折腾,也是故意的?”乐歌问道。 第一天来的时候,闵世恭坚持住柴房。当搬到柴房内后,他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折腾来折腾去,没完没了,一直到半夜。 按照正常人的行为来讲,收拾房间是要不了多少时间的。东西搬进去后,摆放到位就行了,是不是? 可是?闵世恭每摆放一件物品的时候,都会再三考虑风水,摆放无数遍都觉得不满意。就跟强迫症病人一样,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同一件事。 你越是看着他,他越是这样!而且!他还解释给你听,说要是这样地话?会如何如何!周礼上规定,这是不允许的!所以!不能这样摆放。 可是!换一个方式摆放了,又一样违背周礼上的规定。 就跟现代社会的风水先生一样,怎么都不符合风水学要求。 结果!就这么来回重复的摆放着。 在别人的眼睛,特别是在乐歌的眼里,这就是傻比!呆子!书呆子!强迫症! 在别人的眼里,也觉得闵世恭这个人有问题!脑袋有问题!彻头彻尾的书呆子! 可是!在孔子眼里,却不是这样! 孔子看出来了:闵世恭在告诉他什么? 对!闵世恭是在教导他什么叫周礼? 闵世恭是在向他传授周礼的要义! 真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孔子是内行!他看出门道了。 到现在乐歌才明白过来:闵世恭不是书呆子!他平时跟你争论,不是故意要跟你争论,不是要争一个高低、输赢。而是!要你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对你负责!才跟你争论的!而不是要分出高低、输赢! 平时他教育你!纠缠你!一定要你记住他的话,也是一样地道理!他要你明白他的话、明白他的好意!他是为了你好,才纠缠你、跟你废话的! 如何不是因为爱你、对你负责!他才不想纠缠你、对你“废话”呢!因为爱你!所以执着!因为爱你!所以坚持! 因为爱你!所以纠缠你!因为爱你!所以显得书呆子气! 乐歌起身,然后面向闵世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再然后!双膝一屈,给闵世恭跪下了! 之前拜孔子为师的时候,孔子与亓官氏两人那么说他,让他跪,他硬是没有给孔子下跪。而现在!面对这个书呆子闵世恭,他却自愿下跪。 “如果你不说明情况,我乐歌会一直把你当成书呆子!我在内心里永远鄙视你!可当你说明了情况,我就不能那样了!我服你!我乐歌服你!” 乐歌认真地给闵世恭磕着头,心悦诚服地跪拜。 “呵呵呵!好!”闵世恭端坐在那里,喜笑颜开,接受了乐歌的跪拜。“那我闵世恭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笑够了之后,发现乐歌还趴在那里,这才说道:“起来!起来!你这个傻子其实不傻!就是缺少规矩!你不是傻子你是操蛋!” “我是傻子!我乐歌是傻子!”乐歌装比地说道:“我宋国的身份证上面,都记载明确了,我乐歌是傻子!这还有假?” “那我是书呆子么?我闵世恭是书呆子么?”闵世恭反问道。 “先生不是!”乐歌答道。 孔子也在一边说道:“先生哪里是书呆子呢?先生这是良苦用心啊!先生!丘当以再拜!” 说着!孔子也起身起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闵世恭跪下,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呵呵呵!好!这个大礼我闵世恭受了!”闵世恭兴奋地说道:“我闵世恭从教几十年,学生无数!却是少有人能够理解,都以为我是书呆子!而今日!得遇孔丘和乐歌二人抬爱!不认为我是书呆子!我心足也!足也!人生得一知己,足也!” “先生!丘乃先生之学生也!”孔子赶紧提醒道。 “学生能够成为知己!更是难得!何为‘良师益友’?你我之间!难道不是么?”闵世恭问道。 “先生如此看重孔丘!孔丘当视师如父!服侍先生,跟随先生学礼!”孔子说道。 “学礼?跟我学礼?跟我闵世恭学礼?呵呵呵!”闵世恭看着趴在面前的孔子,苦笑道:“我只能将其所学,全盘相托!但是!在礼学等方面,我也是只知皮毛而已!” “先生过谦了!” “哪里呢!”闵世恭脸色一变,很认真地说道:“当今之世!天下大才只有一人!他才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学子而已!” “学子?” “学子学子!就是学生!而今天下公认的大才子只有一人!已经几十年了,没有人能够超过他的才学!……” 孔子打断道:“敢问先生?这位天下大才子是谁?” “老子!”乐歌在一边答道。“先生说的不会是老子吧?” “老子?”孔子惊问道。 “老子?”闵世恭也是一脸惊讶,问道:“乐歌你也知道老子?” “呵呵呵!”乐歌得意地笑了起来。 “快快起来!不要跪我了!在老子面前!我闵世恭还要给他下跪呢!他!才是当今大周天下第一才子!名不虚传!” “老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孔子问道。 心想:闵世恭闵先生的才学,是我至今为止认识的第一人。难道还有比闵先生更有才学的人? “这个?”闵世恭为难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周为官,好像专门负责周藏室的图书整理、修复工作!周朝从西迁都来洛邑后,损失了很多古籍,破损了很多古籍!一般人整理、修复不了!只有这位天下第一才子,才有这个能力,修复这些古籍……” 闵世恭虽然听说过老子,可他对老子的个人情况,并不是了解。 关于老子的身份信息,都只是高级知识分子之间的传说。 周藏室内图书丰富,可惜西周搬迁到东周来时,有很多古籍都没有搬迁过来。还有许多古籍在搬迁的时候破损了,无法复原。还有许多古籍,中间部分丢失。 周天子为了修复、整理这些古籍,招来天下才子。结果!只有老子一人可以胜任!其他人!大多徒有虚名,并没有真正地才学。 只有少数才子,他们只专其一。在古籍修复方面,只能负责某一项或者几项。 而老子!是一个通才!天文地理医药人文无所不知。 天下才子得知老子的才学后,都慕名而往周藏室,向老子求教,并阅览周藏室内的图书。因此!老子名扬天下。 () 第149章 老子才是大才子 老子到底是何许人也?闵世恭并不清楚。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周藏室那边,有一个白发中年人,特有才,什么都懂,就这些!具体情况!不知道。 古代信息就有这么落后,而且!还只是在高级知识分子之间流传。所以!流传的范围相当地小。不过!流传的力度、影响力却相当地大! 毕竟!高级知识分子的影响力还是可以的! 所以!在一定范围内,就这么流传下来了:周藏室那边有一个叫老子的人,是天下第一才子…… “乐歌!你不是也知道老子么?”闵世恭看向乐歌,问道。 他自然是不敢相信,乐歌也知道老子?所以!带着无所谓的态度,询问乐歌。 “这个?”乐歌顿时傻了! 要知道!他历史方面的知识是有限的,古典哲学方面的知识一样是有限的。 “老子嘛!老子是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老子!”乐歌装比道。 见闵世恭脸色变了下来,孔子也不高兴,乐歌这才笑道:“老子是陈国人,一个叫鹿的地方。具体我也不知道?他姓李!有人叫他大耳朵!他耳朵大!也有人说他叫李聃。 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大家都不知道!反正!他是少年白!他的少年时期就有了白发。三十几岁的时候,全部白了。出名后,人家都尊称他为老子!……” 乐歌也就知道这些,也就如实相告。 “哦!我想起来了!我!”乐歌看向孔子,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陈国被楚国占领了。我无意中被楚国的军队追赶,跑到陈国去了。在陈国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老子!我猜他是老子!我想上前说话,可护卫们不让我靠近。没有办法!我?反正!他耳朵大!白发!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孔子点了点头,对闵世恭说道:“去年乐歌来的时候,已经跟我学过!我当时并不知道老子这个人,所以就没有在乎!” “他说的是真的?那个人就是老子?老子是陈国鹿邑的人?” 孔子朝着闵世恭点点头,肯定了乐歌的话。 刚才是说到周礼的时候,提及到老子的。闵世恭听说!老子最懂周礼。而他!只知皮毛。 他知道的周礼,都只是那些规定、仪式等表面上的东东。而老子!懂得为什么会有这个规定、仪式?周礼为什么会这么规定? 也就是说!他闵世恭只懂得法律条文,比如说:民法、刑法、各项法律法规。而国家为什么会这么规定呢?凭什么制定出来的民法、刑法以及各项法律法规呢?这个!他就不懂了。 也就是说!闵世恭的学历,相当于大专、本科学历。 而老子!懂得法理!他不需要去背诵民法、刑法以及各项法律法规的,他懂得法理,知道这条法律法规是怎么制定出来,为什么要这么规定? 随便你拿出一条什么法律法规出来,我都能解释给你听:为什么要这么制定? 所以!老子的学历就出来了!人家是法学家! 这只是一个比方!由此可见!老子的学问跟闵世恭的学问比起来,差距就大了。 正是因为如此!闵世恭才提及到老子。那意思是:你要是想学礼的话?你不要跟我学!你要去跟老子学!跟我学,你只能学到皮毛!跟老子学,你才能懂得什么叫周礼?什么叫礼! 说完老子,闵世恭又给孔子讲了一会儿周礼。 还和以前一样:闵世恭讲的,都只是周礼的规定! 周礼的规定太多了,就跟现代社会的法律法规一样,太多了,你根本讲不过来。不过!闵世恭没有讲那些很少用的周礼。而是!着重讲解天子、君王、贵族、官民这方面的基本礼仪规定。 另外!就是祭祀方面的礼仪! 孔子接触周礼,最早是接触祭祀这方面的礼仪!比如说!丧葬礼仪!他以前是在丧礼上吹喇叭的,从而接触到了具体的丧葬礼仪。 丧葬礼仪也是很多的,分为不同等级!天子有天子级别的丧葬礼仪。皇后、王妃又有自己的丧葬礼仪。到君王那里,又有自己的丧葬规定! 规定就礼仪! 到了世袭贵族那边,又有自己的丧葬标准。丧葬标准,就是丧葬规定,规定就是礼仪! 而到了平民百姓这里,又有自己的丧葬标准。 就跟现代社会生活一个逑样: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生活习俗、标准。穷人有穷人的生活习俗、标准。不同的生活圈,有不同的生活水平、标准。 在周朝!一切都有明文规定的。在现代社会!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有约定俗成,人们都会自学执行、遵守。穷人想过有钱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有钱人过穷人那样地生活,别人一定会嘲笑。除非你隐居,放弃有钱人的生活。 闵世恭给孔子讲周礼的时候,乐歌、颜路都在一边“陪读”。亓官氏处理完自己的事后,也抱着孔鲤过来听课。 闵世恭讲了一会儿周礼后,见时间不早了,就回房间去了。 这个时候,孔子开始给亓官氏、颜路上课。 孔子给亓官氏、颜路上课的时候,乐歌在一边听着。 遇到生字的时候,孔子会在黑板上写,然后念。就跟白天颜路、嫂夫人给学生上课一样。 闵世恭无论是给孔子上课,还是白天给学生娃上课,都不教生字。他只负责讲课、讲解,孩子能听懂就行。 大牛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从他的神色来讲,好像很认真地样子。也许?在这里!让他感到了自卑! 以前的时候,他是大大咧咧的!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很牛比的。可现在!与读书人在一起,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孤陋寡闻。 孔子教颜路和亓官氏两人,是一个晚上教一门科目。今晚教认字,明晚就教算数!反正不是瞎教,都是按照周朝官学的教学大纲来教。 周朝的官学,跟现代学校一样,是有教学大纲和教材的! 孔子以前上过官学,所以!知道官学的教学内容和教学大纲。 现在不是?私学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形成气候?一切都是试运营? () 第150章 黄雀在后 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乐歌的担心是多余的,没有人来得及说他与狼妹之间的事。再则!他一直与大牛在一起,大牛不方便打听,别人也不方便说。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乐歌收拾收拾就准备带大牛走,去沂邑把亲成了,免得夜长梦多。 孔子对昨天的事很歉意,他想留乐歌下来,好好地谈谈。 现在的他!又“失业”了,季平子给他放了长假,让他在家歇着,说是这次给他算账辛苦了。其实!就是让孔子回家歇着,不要再去给他季平子添乱。 你在家歇着,工资照拿。 那意思是:你在家歇着,是我季平子给你放的假!你不是鲁公的人么?你是鲁公的人又有什么用呢?鲁国!是我季平子说了算。 结果!就这么着!孔子又放长假了。 上次!孔子觉得去上班也是无所事事,就请了长假,去狼妹那边,把乐歌的亲事定了下来。 乐歌懒得跟孔子谈,觉得孔子昨天打亓官氏就不对。尽管!只打了亓官氏一个巴掌,后来亓官氏反打了他好多下。可他觉得!暂时还是不要理睬孔子好,这说明是他的态度:我不原谅你! 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他与狼妹的事就会被大牛知道。孔子或者亓官氏或者是闵世恭或者是颜路,都有可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所以!害怕夜长梦多,乐歌着急走人。 亓官氏见乐歌走人,自然是哭哭啼啼的。昨天乐歌帮她,她是记得了。可乐歌要是真的杀孔子,把孔子怎样,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也好!乐歌走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哇!哇!哇!……”也许是得知傻舅要走了,孔鲤在亓官氏的怀里大哭。 “娃!娃!你哭啥?”亓官氏抖动着问道。 “鲤!鲤!鲤!”孔子也着急地凑过来,查看究竟。 “他是要舅舅抱吧!嘿嘿!”正准备上马的乐歌,只得转身回来,从亓官氏的怀里把孔鲤抱过来。 也奇了怪了?孔鲤到了乐歌的怀里后,立马就不哭了。 “傻舅有事出去几天,办完事就回来!噢!听话!噢!不然傻舅打你?我真的打你?我打你了?”乐歌说着,作出打人的架式,扬起一只手掌。 孔鲤好像听懂了似的,不但不害怕,还一个人自乐。 看着孔鲤那个可爱地样子,乐歌真的舍不得走人。 抱了一会儿,他还是把孔鲤交给亓官氏。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再不走的话?他都舍不得走了。 也就在乐歌与大牛离开村落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听孔子学堂的情况。 这是一个中年人,一个很精明的中年人。 他说他是个生意人,在曲阜城内做生意。他家有个儿子,想找一所学校上学。因为是外地人,还没有鲁国国籍,所以上不了鲁国官学。 再则!鲁国的官学大多是贵族子弟,和有钱人的儿孙,他不想儿子上这样的学校。 在官学里,没有多少人能够专心念书。都是贵族、有钱人的后代,无需念书,只要承袭了爵位,继承了遗产,无须劳动都能生活得很好。 让儿子进这种官学,只会害了儿子。所以!他决定另外找一所私学,找一所认真负责的私学。 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单独请先生是请不起的。 这个中年生意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乐歌、大牛来的那个中年保镖,费清派来的暗探。 “这位掌柜!你来我们村就对了!我们村上就有一所私学,新开的!可好了!先生叫孔子!就是我们村上的人!”一个村民见状,赶紧介绍道。 “孔子?”中年人惊讶道:“这个名字好熟习?” “孔子!他就是我们村上的!就在村子那边!他啊!可年轻了!今年才二十岁……” “二十岁?二十岁就称子了?” “二十岁就称子了!我告诉你!他十九岁就被人称子了!我当时还不相信呢!” “哦?” “他不仅有学问,还懂得周礼!” “哦?” “他不仅懂得周礼,他对韵律还很有造诣!他以前是个吹喇叭的!别人家办理丧礼不是要人吹喇叭么?他就给别人吹喇叭!他不仅会吹喇叭,各种乐器他都会!据说!他弹的琴很不错呢!” “他还会弹琴?”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我告诉你!他在算数上面,很厉害的!从来没有算错过账目。” “哦?” “你不信是么?我不是吹牛的!”村民见中年人一脸地惊讶,很认真地说道:“要不然?鲁公怎么会请他去做家臣呢?” “家臣?鲁公请他做家臣?” “鲁公请他做家臣!据说!他把鲁公家的账目算得一清二楚,多少年的积余账目,他都做清楚了。鲁公封地上的牛羊、田舍、人口、土地,都统计出来了。” “哦?还有这么年轻这么有才的人啊?才多大?二十岁?” “二十岁!”村民点头道:“我听说!鲁公见他太有才了,就提拔他给鲁国做事。之前是做家臣,现在!是做鲁国的臣子!” “哦?”中年人打断道:“那他家的私学呢?办得怎么样?他不是做官了么?他怎么教书啊?” 中年人的目的不是来打听孔子的,也不是来打听学堂的,而是!打听乐歌的情况。你要是不找个理由,一点一点往上面引,直接问乐歌,还不就被人发现了你的目的? 村民们赶紧把学堂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生怕对方跑了。 “哪里?他白天去鲁宫做事,晚上回来教!不不不!他聘请了先生!这个先生!以前是在曲阜城内教官学的。后来!他不教官学了!官学里的那些娃,都是贵族或者有钱人家的,他根本管不了。所以!他就辞职了。这不?孔子正好遇见他了,就把他请了过来。” “一个学堂一个先生不够吧?” “对对对!孔子的学堂内,还有另外两个女先生!她们以前是鲁公的侍女!这不是?下嫁给了方英雄。她们本来是陪读的!” “陪读?” “她们本来是陪儿子读书的!她们的儿子,也是孔子的学生!一个叫方忠,一个叫方恕!这不是?孔子去做官了,没有了先生?她们就暂时当了代课老师!……” “方忠、方恕?忠恕?这名字不错!” “听说!这名字是孔子给他们起的!” “哦?” “这名字可以吧?”村民看着中年人,问道。 “可以!可以!做人要忠!待人要恕!”中年人点头道。 暂时还没有打听到乐歌的消息,孔子的消息却打听到了不少。还别说!这个孔子!虽然年轻,可还真的不简单!并非徒有虚名! () 第151章 我是来提亲的 “对对对!”村民接茬道:“孔子也是这么说的!他希望我们做人,要懂得忠恕!” “这个先生!我认定了!我一定送我儿子来这里上学!老兄!学堂里还有什么情况?还有其他先生么?” “有!有!有一个小先生!” “小先生?怎么个小先生?” “这是曲阜城门的一个学生娃!才刚刚成年吧!这么高,叫颜路!他呢!以前在曲阜城内的学堂上过学。这不是?跟你的看法一样,认为在官学里浪费时间。所以!就退学了!听说孔子家办了私学!他就过来了。 这不是?孔子的学堂才刚刚办学不久,都是新生。先生教的,不外乎识字什么的!这不是?最近不是?正好学堂里缺少先生,他呢!就充当先生,教学生娃识字。 孔子答应他了,不收他生活费和住宿费。学费呢!也无所谓!晚上!孔子回来就教他。白天呢!他教学生。 这个颜路!我告诉你!不要小看他!他不仅会教书!他还会做饭!他做的饭食!特别好吃!我吃过他做的饭食!” “你吃过?” “我吃过!”村民肯定道。“不仅我吃过!我们家的娃,也经常吃!学堂里,经常做好吃的给娃们补身子。” “学堂里还提供伙食?”中年人一脸惊讶地追问道。 “哪里?”村民解释道:“孔子不是有一个傻舅子?他是个猎户!每次打猎回来,都会带一些猎物回来。这个傻舅子呢!就把猎物宰杀了,烹出来,然后给娃们吃,说是补身子。 还有一次!他带回来了好多猎物,全部给烹了。我们村上的人,一家一碗!这么大的碗!满满的一碗!都是肉!……”村民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碗有这么大! 中年人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心想:废话了半天,这才问到点子上了。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打听孔子的,也不是打听孔子学堂的。而是!专程来打听乐歌的! 结果!还真的是傻子! 不仅仅是身份证上面标注他是傻子,别人也认为他是傻子! 乐歌并不是傻子啊?怎么就是傻子了呢? 可是?乐歌做出来的事,又让人觉得怀疑? 是啊?你凭什么把自己的猎物烹了给村民们吃呢?村民们跟你毛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把猎物卖了钱,有钱多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中年人问道。 “这个?他傻呗!呵呵呵!”村民看着中年人,笑了起来。 “傻?孔子的小舅子是个傻子?” “哼!”村民脸色一变,哼道:“他傻?他还说你傻呢!”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不傻了?” “我听人说!他的身份证上面,说他是傻子!他姐亓官氏!也说他是傻子!其实!我们大家都不觉得他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 “对!他不是傻子!他是一个装疯卖傻的傻子!” “装疯卖傻?” “你说他是傻子,那他就是傻子!你要是把他当成傻子,那你就是傻子!他比鬼还清!我告诉你!” 见村民那个一脸认真地样子,中年人这才放心下来。 精就好!掌柜要的就是精!掌柜那么精,怎么可能会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男人呢? 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好男人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傻子男人了,掌柜也不可能嫁女儿给他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中年人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和目的的!你以为他傻啊?”说到这里!村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他是为了他姐!为亓官氏!” “此话怎讲?” “你看?他姐嫁到这边来了,他能不与村上人搞好关系么?是不是?他对我们这么好!我们能不对他们好么?不对他姐好么?” “这个?也是!” “再则!孔子不是开学堂么?不是不收学费么?不!不是没有要求我们一次交上学费么?这不是?我们呢?大多数人呢!都是交不起学费的!所以!当我们有钱、有粮!有东东的时候,都会拿一些去他们家的! 这不?我们偶尔吃什么好吃的,都会盛上一碗或者半碗,送过去给他们家。这样!他们家隔三差五就能得到我们送过去的吃食! 所以!乐歌得知这个情况后,就特意带回来猎物。然后!把猎物宰杀了,烹出来,每家每户都送一碗!包括那些从来都没有送食给他们家的人家! 你懂我说的意思了么?他这叫‘还人情’!这样!就与我们村民们搞好关系了!这不是?” “哦!”中年人恍然大悟一般地应道。 然后问道:“那?这个乐歌成亲了没有?” “成亲了!成亲了!”村民回答道:“他上次还带着他的妻子来了呢!说要在村子里租房子!结果!没有租成!” “租房子?” “他的妻子好像是个猎户!女猎户!就在曲阜东南什么地方的山里!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不过!长得很美的!美女!” “美女?”中年人听了,心“咯噔”一下,好像掉到了冷水盆中。 原来!乐歌不是未婚处男!他已经成亲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在这乱世中,男人少女人多,男人怎么可能单身呢?特别像乐歌这样地男人,长得高大、英俊。不说成年了,就算没有成年,都应该有婚约的。 “那叫狼妹的女人,长得可美了!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哦?” “这个乐歌!真的艳福不浅啊!嘿嘿!傻人有傻福……”说起乐歌,村民的话就多了起来。也就一会儿功夫,就把乐歌的老底都抖了出来! 不过!都是他知道的老底。 还有一些事,他不知道。所以!并不是乐歌的全部信息。 不知不觉间,到了半上午。村民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家里的活也干完了,这才依依不舍地与中年人告别:他要下地干活去了。 中年人早就想走了,去孔子家亲自看一下,打探一下。 来到孔子家门口,院子门已经关了。院子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梆梆梆!”中年人敲响了院子门。 此时的院子门,不仅关了,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孔子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快步过来开门。 “您是?”孔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对方,问道。 “哦!我是奉家主之命,过来提亲的!”中年人开门见山,答道。 “提亲?给谁提亲?”孔子不解地问道。 “乐歌!乐歌是你的舅子吧?”中年人问道。他已经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大个子,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孔子。 “乐歌?给乐歌提亲?”孔子一听,当场就楞住了。 () 第152章 两难的问题 “给乐歌提亲!不不不!是给我家小姐提亲!”中年人解释道:“乐歌与我家小姐两情相悦,所以!我家掌柜和师娘就答应了!这不是?按照传统习俗,是要过来问询姑爷家的长辈的?” “姑爷?”孔子应道。 心想:这么快?都变成姑爷了? “姑爷是宋国人,听姑爷说,他的姐姐、姐夫在鲁国曲阜,所以我奉掌柜之命,就过来提亲了!婚姻乃是大事,是不是?得先知会一下家里人,是不是?”中年人拱手道。 “请!”孔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中年人让进院子。 “呵呵呵!”中年人假笑着迈步进入院子。 “请!”孔子转身回来,赶紧把院子门给关了。然后!领着中年人往屋内走。 “呵呵呵!”中年人看了看院子内正在上课的学生,笑问道:“有三四十人吧?” “回叔的话!四十人不到!正常有三十多人!有几个远村的,有时候来有时不来。” 两人进入屋内,分宾主落座。 亓官氏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抱着孔鲤站在一边,朝着中年大叔看着。孔鲤好像感觉大事不妙,老是乱动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颜路上前,给中年大叔倒水。 闵世恭正在屋檐下上课,没有理会这些。他并不知道是来给乐歌提亲的,以为是学堂招生的事或者是鲁宫那边的事。这些事,他都不方便过问。所以!冷处理。 两位嫂夫人还没有过来,不在现场。 方忠、方恕两人,早已来上课了。两个护卫把人送过来后,就回去了。 自从两位嫂夫人搬出鲁宫,搬来乡下住后,就没有带护卫出来。这些追随来的护卫,都是夫君的追随者。他们不是鲁宫的护卫,以前在鲁国的军队内做事,现在是自由人。 以前护送的护卫,都鲁宫内鲁公的护卫。他们把两位嫂夫人护送来后,就立马回去。下晚时分,再过来接。 现在!两位嫂夫人搬出来了,他们就不方便再过来保护。 所以!现在两位嫂夫人身边的护卫,完全是方基石的私人关系,与鲁公无关。 孔子除了客气外,没有主动询问。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能主动问。 既然对方是来提亲的,那么!对方就要主动把他们那边的情况先说出来。 再则!乐歌并没有说到婚约的事。 不过!孔子已经看出来了!乐歌这次回来显得有些不正常。乐歌是昨天回来的,今天又匆匆走了。要是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走的。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着他。 既然是乐歌有意隐瞒,他就更不能随便说,以免把乐歌给卖了。 中年人见孔子的口风很紧,不透漏关于乐歌的任何事,显得很吃惊。真的!他没有想到:孔子这么年轻,城府就有这么深? “事情是这样地!乐歌打猎的时候,路过我们的山村,他借宿于我们掌柜家,与我家小姐相遇。两人情投意合,我家师娘和掌柜见状,就询问他有没有婚约?要是没有婚约的话?我们掌柜愿意把小姐许配给他!现在的问题是?乐歌有没有婚约?” 见孔子什么都不说,中年人只得主动出击,询问道。 见被中年人问,孔子朝着中年人看着,半天没有说话。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看对方的反应。 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很显然!对方是在套我的话,要我亲口说出来:乐歌有没有婚约、成亲否? 这不是?为难我孔丘? 所以!孔子没有及时回答,只是朝着对方看着。 对于这个问题,孔子不好正面回答。乐歌没有招呼他,乐歌明显是隐瞒了这件事。所以!你不方便说他已经成亲。 但是!你又不能不说啊? 你要是不说!中年大叔还不说你故意隐瞒,袒护乐歌。 可你要是说了!等于是把乐歌给卖了!到时候!乐歌回来了必然会找你麻烦。 “乐歌说有!就有!乐歌说没有!那就没有!”孔子说道。 “此话怎讲?”中年人很不悦地问道。 “乐歌昨天下午回来的,今天吃过早饭就走了。” “哦?” “他还带了一个叫大牛的人一起来的!” “哦?”中年人又应了一声。 心想:这个孔子!果然不简单!他竟然不说!把一切都推到乐歌身上。 明明乐歌已经跟一个叫狼妹的女人成亲了,他还去了狼妹的家里。结果!人家不说!明明是在隐瞒,却好像又不是在有意隐瞒。 是啊?乐歌说他成亲了,那他就成亲了。乐歌说他没有成亲,那他就没有成亲。这是乐歌的事!跟他孔丘无关。 既然这样!我跑来问你干什么? “我是过来问你的!乐歌到底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婚约?”中年人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 “乐歌的事!我们管不了!”亓官氏在一边答道。 “你们作为他的亲人,亲姐姐、亲姐夫,你们怎么管不了呢?”中年人看了一眼亓官氏,很不满地说道。 “乐歌不是我的亲弟弟!他是个傻子!小时候生活在我们村子里,没有爹娘!我爹就收养了他!”亓官氏说道。 她也感觉出来了:这个中年人不怀好意。还有!乐歌故意不说成亲的事,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与狐娘成亲的事。 怪不得了!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一早就跑了。原来!他瞒着狼妹,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 嘿嘿!好你个乐歌!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才与狼妹成亲,狼妹才怀孕,你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等你下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是你亲弟弟?” “不过他人可以!从小就很善良的!虽然有些傻!小时候的他,很精的。后来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虽然没有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唉!”亓官氏解释道。 孔子坐在那里朝着亓官氏看着,觉得亓官氏的话有些多。言多必失!这样也好!说乐歌是傻子也好,更能一推干净! “哦!哦!”中年人听了,脸色变了几变! 原来不是假傻子,原来是真傻子!小时候上树摔坏了。 () 第153章 急坏了亓官氏 “他的事!我们管不了!呜呜呜!”亓官氏说着,抹了一把眼泪。见孔子看着她,担心自己哪里说错了,赶紧抱着孔鲤走了。 正好!此时的孔鲤,哭了起来。 “噢!噢!噢!……”亓官氏一边“噢”着一边奶孔鲤。 “既然这样!我知道了!”中年人朝着孔子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我这个舅子!他!唉!我们也不方便多说!他自己的事,还是由他自己来作主吧!”孔子也站起来,朝着中年大叔拱了拱手。 “我知道了!知道了!” “乐歌小时候救过我妻子的命!所以!我岳丈就收留了他。以前的时候,他就在我岳丈的村子上,是个没有爹娘的娃!他的爹娘还是谁,把他遗弃在山村里!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只能保证的是!他虽然有些傻,可本性不坏!” “我知道了!”中年人点头道。 “我还不知道?这位大叔您?提亲的是哪里人?”孔子这才想起来,问道。 先前的时候,因为不方便多问,所以没有问。 “沂邑!” “沂邑?”孔子点了点头。 对于鲁国,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沂邑距离曲阜城不远,就在狼妹那边。狼妹那里,也属于沂邑的地盘,沂邑管辖。 “沂邑!先生去过沂邑?”中年人见状,问道。 孔子点头道:“沂邑距离曲阜城不远!沂邑城池我没有去过,沂邑地面我去过。” “哦!告辞!” “慢走!”孔子应道。“乐歌与大牛二人,吃早饭走的,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谢谢!”中年人应了一声,从院子里出来,快步往村子里走去。他的马,还栓在一户村民家门前的枣树上。 孔子见中年大叔走远了,才转身回院子。把院子门关了,并且插上门栓。 亓官氏站在堂屋门口朝着院子门口看着。见孔子送走了中年大叔,她就一直焦急地朝着孔子看着。 在她的感觉印象中,乐歌闯下大祸了。 狼妹是什么人?狼妹很厉害的!乐歌敢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要是狼妹知道了,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何况!狼妹刚刚怀上娃,你就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以前的时候,她就把你收拾得不要不要的!乐歌的身体,到处都是被她拧的皮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看来这回乐歌找的女人,家里很不简单!不管怎么说!能够派两个人来打探情况,就说明人家有钱有势!不然!是养不活这么多闲人的! “丘?呜呜呜!”见孔子回来了,亓官氏着急地迎上去,问道。 “哭什么哭!”孔子低声说道。 “丘?这到底是怎么了?”回到屋内,亓官氏又问道。 “还能怎么了?乐歌在外面又有了女人!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应该不是贵族!贵族不可能下嫁女儿给他的!除非!他上门入赘!” “呜呜呜!”亓官氏小声地哭道:“这可怎么办呢?狼妹那边!要是追问来了,我们怎么回答呢?” “如实回答!” “如实回答?呜呜呜!”亓官氏哭道:“狼妹会杀了他的!” “那是他自找的!”孔子怒道。 “呜呜呜!” “我就觉得他这次回来不正常!还真的不正常!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早上就走人!原来!他是有婚约的!他要赶去沂邑成亲!这这这?唉!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同我们商量一下?这这这?” “呜呜呜!”亓官氏着急得直哭。 “他既然不跟我们说,我们就管不了!由他去吧!”孔子嘴上那么说的,可心里还是很生气的。 颜路忙完手上的事,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可当看见孔子的眼神后,吓得不敢幸灾乐祸了。 具体情况他不知道,大概情况就是那样:乐歌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现在!女方派人来提亲了! 心想:乐歌啊乐歌!你长着几个脑袋?你长了几个胆?你?要是狼妹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你乐什么?”孔子的眼睛定格在颜路的脸上,问道。 “我?”颜路当场一惊。随即一副没事的样子,说道:“我没有乐!先生!” “你也学会撒谎了!”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先生!嘿嘿!”颜路这才忍不住笑道:“我昨天就发现不对!那个大牛!叫乐歌姐夫!” “昨天?叫姐夫?”孔子问道。 “昨天?你怎么不早说?”亓官氏责怪道。 “昨天我问大牛,乐歌不让我问。他说!他叫先生叫姐夫,之乎者也过去了!我当时就怀疑:明明是大牛叫乐歌姐夫的?怎么变成乐歌叫先生姐夫了呢?” “你?你怎么不早说?”亓官氏继续责怪道。 “我再追问!乐歌他打我!我就不敢追问了!”颜路老实回答道。 “算了!算了!”孔子摆摆手,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有什么用?” “可这事?怎么算了?乐歌他怎么办?”亓官氏又着急起来。 “他自己找的,又不与我们商量!我们怎么帮忙?再说!这忙也没有办法帮啊?我们怎么帮?”孔子摊了摊双手,说道。 “呜呜呜!我发誓过!要照顾他的!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想想当初的誓言,想想乐歌面临的“危险”,亓官氏着急得不行。 “他现在还要你照顾么?”孔子问道。 “他就一个傻子!” “他是傻子么?” “他不是傻子呢?呜呜呜!” 亓官氏与孔子在争辩,颜路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偷笑。 “现在的乐歌,他精得很!他要是傻子!发生这么大事,他回来他不说?他能瞒得住?你看?他把大牛带回来,一点风都没有透!是不是?真的!滴水不漏!” “他还滴水不漏呢?他个傻子!就不知道人家派一个明的跟过来,又派一个暗的跟过来。他是把我们瞒了,还以为自己聪明!可他?不还是露馅了? 中年大叔回去,还不会把什么都说了?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他应该在村子上打听过了,才最后到我们家来的! 呜呜呜!你个傻子!乐歌你个傻子!你以为你聪明么?你就是个傻子!……” () 第154章 衡量傻子的标准 “驾!驾!驾!……” 鲁国都城曲阜城通往沂邑的官道上,一前一后两匹马飞快地奔跑着。前面是一匹枣红马,后面紧紧跟随着一匹普通马。 枣红马上面的骑行者不是别人,正是乐歌。 乐歌的心情很好,非常地愉快。他不仅仅是在跟大牛比赛马,而是!奔跑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 他要去沂邑与富贾费清的女儿费露成亲,收获处子。 这将是他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娶的第一个处子。 他的人生目标是: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上娶十个处子。 他觉得!他的人生目标并不奢侈!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太多了,多到嫁不出去。不!多了没有男人可嫁。 因为!男人大多被君王拉去服兵役,战死在战场上了。 男人太少女人太多,女人嫁给谁? 所以!他觉得他的人生目标并不奢侈!也就娶十个处子!以他的自身条件,还不是绰绰有余? 要知道!他的这个身高!他的这个面貌!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帅哥一个。 就算在穿越重生前的现代社会里,在那个男人多女人少的时代里,他的第一任女友就是处子。 他的第二任“女友”,是万聪林他妈,一个老女人。万聪林是个富二代,抢走了他的女友,一怒之下,他就把万聪林他妈给睡了,把万聪林他爸给绿了,做了万聪林的“继父”。 因为得意忘形,他笑死了。 就跟“说岳全书”上面的牛皋一样,笑死了。传说中牛皋是打不过金兀术的,这回终于把金兀术给打败了。结果!因为太兴奋了,当场猝死。而金兀术呢!也当场被活活气死。 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重生到这个乱世中来后,却重生到了一个傻子身上。真的!就是那么地让人失意、绝望。 刚刚重生过来的时候,他真的是个傻子!虽然不是那么傻,可大脑不受他控制。傻子的大脑受了伤,思想等什么的,就是不如常人。 他的思想是健全的,可他依附的这具身体是不健全的。 就跟重生到一个残疾人身上来后,你就是不健全的,你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不管你穿越重生前多么牛比!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残缺的人! 因为曾经的乐歌大脑真的有问题,所以!让他坐实了傻子身份。他想努力改变傻子形象,结果就是无法实现。 后来!随着生理发育的成熟,乐歌受伤的大脑恢复了过来。可是!世人还是把他当成傻子。身份证上面,还是标记他为傻子。 真的!他都糊涂了:到底应该怎么做?才不被别人当傻子? 世人皆傻子,却都不承认自己是傻子。相反!还认为别人是傻子? 这个世界上?衡量傻子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本来以为!换一个环境,自己的形象就改变了。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他来见孔子那天,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傻子。 那不是?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孔子,结果!无意中在河边碰到了。他原以为有人跳河自杀,却发现是孔子。因为情绪激动,不小心从河堤上摔倒了,沾了一身的泥巴。结果!孔子和亓官氏两人,又把他当成傻子。 后来!他为了装比,就装成傻子。结果!被人当成真的傻子! 想想这些往事,乐歌都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做一个傻子并没有什么不好! 在这个乱世中,傻子是不需要去服兵役的!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傻子是一样能娶到女人的。虽然娶不到处子,寡妇绝对抢着要你。老寡妇只会把你当男人加儿子养着、护着。正如王寡妇和张寡妇那样,把你当个宝。 大脑恢复健康后,乐歌也想过:既然重生到这个乱世来了,要不要去争霸一番? 这个时代正是春秋,春秋之后才是战国。 他虽然历史知识很有限,可他还是知道的:无论是在春秋还是在战国,你不是天子、君王的子孙,你都无法去谋反,别人不认你。 大周朝统治几百年了,世人只认大周天子以及诸侯君王,不认外人。这个天下姓姬!是周文王、周武王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不说天下人不认你了,周天子以及他们的后代们、诸侯君王以及他们的后代们,都不会承认你的。 总之一句话!你造反不起来! 造反是秦统一天下,推翻大周天下之后,社会格局全部打乱的,才有的。之前!秦国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一统天下的。 秦国一统天下,是有原因的!他们是诸侯君王,名正言顺。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几代人的努力,杀尽了所有不服者,才一统天下的。 而你一个穿越重生过来的傻子,你怎么去一统天下?你怎么去争霸做诸侯? 说真的!在这个乱世中,你能侥幸活下去,都算幸运了。 穿越重生到春秋战国来做天子、诸侯的,只能是网络中的无脑YY。而在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乐歌才没有去闯世界,去争霸!他不想白白送死。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一个不小心,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说你是一个平民百姓了,就算你是诸侯君王家的公子呢?就算你是诸侯君王呢?要是那么容易争霸,春秋也只有“五霸”,战国也只有“七雄”。他们也只维持了几百年。 或者说!他们争霸了几百年,都没有结果! 而你!一个穿越重生过来的平民,一无所有,你能争霸成功?你凭什么去争霸? 所以说!那只是!只是无脑YY。 乐歌才没有那么傻!他才选择另外一条道:跟随孔子后面念书,然后在孔子的学堂内混一个教师的职位。再然后!过自己想过的幸福生活! 他认为的幸福生活就是:与至少十个处子成亲生子。然后!子女无须他抚养! 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时代,男人无须抚养子女! 男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成为残疾人被女人和子女养着。要么!躲避掉服兵役这一关,真正地享受生活。 () 第155章 被耍了还以为自己精 第二天赶了半天,下午到达沂邑城池老丈人费清的货栈。 乐歌与大牛回来的时候,老丈人正在与中年保镖说话。 中年保镖骑的是宝马,比乐歌的枣红马还要好。再则!他一个人行走,路上没有住客栈。所以!上午就回来了。 两人走的是同一条路,一个先走一个后走。乐歌住客栈的时候,中年保镖正好赶上。然后!超过去了。 “掌柜呢?”大牛回来后,直接去后院找掌柜汇报情况。 “等一下!掌柜正在忙!”堂舅上前一步,把大牛给拦住了。 “我有急事!”大牛不解地申辩道。 “再急的事你有掌柜急么?”堂舅喝道。 “这个?”大牛摸了摸脑袋,答不上来。 此时的大妮子,也在老爹费清身边。保镖大叔向老爹汇报情况,她也好奇,想听具体情况。 “你听什么听?出去!”费清觉得暂时不让大妮子知道为好,以免她接受不了,或者是得意忘形。 乐歌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决定了!不管乐歌那边是什么情况,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除非!乐歌不过来! 这么好的女婿,你要是不要你都是傻子! 以费清生意人的精,是不可能错过这次好机会的。 总之一句话:只要乐歌敢来,他都敢要这个女婿! 乐歌要是不敢来,那么!无须废话,这件事就歇菜了。 “爹!呜呜!”大妮子发嗲,赖在老爹身边不走。 费清见女儿赖着不走,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 “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么?”等到坐下来后,费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掌柜?这?”中年保镖看了看费清身边的大妮子,欲言又止。 “说吧!她赖着不走,就让她听吧!” “他已经成亲了!”中年保镖看着费清,摇了一下头,说道。 费清听了,把眼睛眨了一下,表面上,没有太大地反应。 关于乐歌成亲没有成亲的事,他是无所谓的!因为!他的女儿大妮子也与人成亲了啊?并且!还小产了。 要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未婚、处子,那么!在择婿方面,他一定会挑剔的。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优势。所以!你挑剔不起来。 特别是面对乐歌的时候!面对这个高大、英俊年轻男子,你怎么挑剔? “好像?他们成亲的时间还不长!”中年保镖又说道。 “不长?什么意思?”费清问道。 “应该在十几天前,乐歌带着那个叫狼妹的女人去的他姐姐、姐夫家!村子上的人都知道。根据村子上的人说,好像还怀孕了!” “怀孕了?” “嗯!”中年保镖点头道:“好像是!我追问了,他们又说不知道!” “他们登记成亲了么?”费清又问道。 “这个?”中年人摇了摇头。 “呜呜呜!”听说乐歌成亲了,大妮子抱着老爹,靠在老爹的身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尽管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可听说自己喜欢的男人已经成亲,并且妻子已经怀孕,还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经历过那些事后,她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心里有数。要不然!她也不会向乐歌隐瞒那一段经历。 “要是没有!她算什么?是不是?”费清很认真地说道:“只有正式登记了,才是合法的!才是正室!” 古代婚姻法也有这样地讲究:合法登记有证人的,才为正室。其他人,都是妾室、偏房。天子、君王家里,庶出的子除非情况特殊,不然都无法继承君位。 “这个?”中年保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问了他姐夫,那个叫孔子的人!” “孔子?他?乐歌没有撒谎?他是有一个姐姐和姐夫?姐夫叫孔子?”费清打断道。 “嗯!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掌柜!根据我打听到的!还真的跟乐歌说的差不多!这个孔子!是个大个子,比我高半个头。有这么高。”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然后!继续说道:“他以前给鲁公做家臣。后来鲁公见他认真负责,就把他提拔到鲁国来做事,让他统计国库情况。结果!可能是得罪了季大夫,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这不?我去他家打听的时候,他却在家里!” “在家里?” “应该是被季大夫放回去了!具体什么事?我没有打听清楚!应该是鲁公与季大夫之间的事,这种事我们也是无法打听清楚的!” “嗯!” “我本来是想问孔子,乐歌到底成亲没有?结果!……” “结果怎么了?说!”费清催促道。 “结果!这个孔子没有说!”中年保镖看着费清,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他没有说?” “我对他说!我是来提亲的!乐歌成亲了没有?其实!我已经在村子上打听清楚了,我只是去他那里证实一下!结果!他看着我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我!”说着!中年保镖模仿孔子当时的形象。 “这?”费清见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孔子?才二十岁的人?怎么会这样?城府这么深?这这这?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人这么深沉?我追问他:乐歌成亲了没有?他没有说,他的妻子亓官氏,也就是乐歌的姐姐说……” “乐歌的姐姐怎么说的?” “她说乐歌是傻子!” “她说乐歌是傻子?” “他把乐歌小时候的事,都说了一遍,跟乐歌自己说的差不多!” “哦!” “我这不是?继续追问?乐歌成亲了没有?你猜?孔子他是怎么说的?”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的话!我都气死了!”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中年保镖转述道:“‘乐歌说有!就有!乐歌说没有!那就没有!’你说?这是什么话呢?” “他这是为难!不好说!”费清不以为然,点头道。 “他说!乐歌的事他管不了!” “呵呵!” “他妻子亓官氏说,乐歌是傻子,他们管不了!没有办法!” “这也许是实情!乐歌是什么人?我们大概也能猜的出来!”费清说着,点了点头。 “掌柜?您看?这事?”中年保镖问道。 “等乐歌来了,我再问他!看他怎么回答!”费清说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怕老爹把事情搞砸了,着急地哭着。 () 第156章 你这个巡视官不合格 “哭什么哭?”费清很恼火地喝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继续小声地哭泣。 堂舅敲门进来,小声地说道:“姐夫!大牛回来了!要见您!乐歌也跟来了!我把他们拦在外面!” 费清朝着这个堂舅子看了一眼,点头道:“先让大牛进来吧!” “是!”堂舅答应一声,出去了。 “把眼泪抹干净了!”费清冲着女儿大妮子喝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只得抹了一把眼泪,停止哭泣。 虽然老爹答应了她与乐歌的婚事,可她还是担心发生意外!毕竟!乐歌说了谎话。 不一会儿,大牛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地笑嘻嘻。 “掌柜!我回来了!” “嗯!”费清哼了一声。 见大牛那个德性,费清的心里老大地不高兴。不!是不满意! 他对大牛是寄于厚望的,希望这个大牛长大之后能够担当重任,为他的商队做事,减轻他的负担。就跟堂舅一样,能够担当重任,把货栈这边管理好。 结果!这个大牛还是嫩了些,被乐歌给左右了! 尼玛地!老子让你去乐歌家那边打探一下情况,你就跟在乐歌屁股后面转,你还打探一个毛情况啊?你应该找个理由离开乐歌,再返回来打听情况! 尼玛地!你就听乐歌的!你能打听到毛情况? 就跟现代社会中上级派下来查看民情、民意的官员一样,他们被地方官员给哄得团团转,结果!地方官员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下面转一圈后,他们就回去交差了。 可以想象!他们查看的情况的真实性? 地方官员想说好,那么!一切都是好!地方官员要是叹苦求上级扶持,那么!一切都很糟糕,紧急需要国家补贴、救助! “掌柜!”大牛不请自坐,坐到下首的席位上,开始汇报。 “跟乐歌一起去的都城曲阜,在东门外,不远处的一个村庄,就是乐歌他姐夫的家!他姐夫叫孔丘!人称孔子,在鲁宫内做事!是一个大个子!家里办了一个学堂,有三四十个学生…… 乐歌他!人缘可好了!我们去的路上,打猎了!乐歌把猎物剥了,烹制出来,给学生娃们吃!…… 哦对了!掌柜!我们在路上的时候,乐歌他跟我比赛谁的马跑得快!我以为他要逃跑,就让他跑了。结果!他跑到我后面!他先跑我前面去了,我追了好长时间以为他跑了呢!以为他是骗子!结果不是!他在前面放马吃草喝水等我,结果我就跑他的前面去了…… 哦对了!掌柜!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我们在路上的时候,住进一家黑客栈!我不让他住,他一定要住。他说客栈四周的山上有猎物,他要打猎!结果不是?真的是家黑客栈……” 大牛的表述能力有限,断断续续地说着。 费清听了,不时地朝着坐在一边的中年保镖看一眼。有很多事,中年保镖都没有说!不!是他不知道!还有一些事,还没有说出来。这不是?挑重要的说。 比如说!乐歌与大牛住进黑客栈的事,中年保镖就没有来得及说。乐歌汆肉给学生娃吃的事,他不知道,自然是没有说给费清听。 “哦?”费清点头道:“乐歌把猎物剥了!亲自烹了!不是!是汆了,然后给学生娃吃了。” “嗯!是的!掌柜!他姐夫家!还请了一个老先生,跟您年龄差不多大!好像很呆的那种!书呆子吧!可乐歌他?他还拜他为师,给他磕头行跪拜礼呢!” “哦?”费清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么?乐歌成亲了么?” “这个?”大牛一听,当场就傻了。然后!支吾道:“掌柜!我?我没有问!我?掌柜!我叫他姐夫!乐歌不让我叫,还打我!” “你就没有偷偷地问别人么?”费清问道。 “我?”大牛抓了抓头皮,说道:“我?我想问一个叫颜路的人,可是?乐歌看着我,我没有机会问!乐歌连颜路一起打!颜路害怕他,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不敢招惹他。” “你就没有问别人?乐歌他姐、他姐夫呢?你也没有问?” “乐歌看着我!我不敢问!哦!掌柜!还有一个重要事情我忘记说了!”大牛这才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忘记说了。 或者说!他觉得这件事不能说!说了可能对乐歌不利。 “什么事?”费清追问道。 “我们去的时候,乐歌的姐夫孔子不在家,好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好像说是出事了。这不是?乐歌的姐姐亓官氏就把乐歌叫到房间去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乐歌的姐夫孔子回来了。” “哦!”费清不解地问道:“那不是好事么?” “哪里呢?掌柜!事情是这样地!”大牛汇报道:“乐歌跟姐两人在房间内说话,不仅把门关了,还插了门栓!” “插了门栓?什么意思?” “这个?”中年保镖一听,也怀疑起来。 “呜呜!”大妮子一听,也是当场吃惊得哭了起来。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乐歌与亓官氏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是亲姐弟,而是!收养的姐弟!乐歌是个孤儿,小时候救过亓官氏的命。因此!亓官氏的爹亓官熊就收养了他。从此!乐歌就变成了亓官氏的弟弟! 不是亲姐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着门还插上门栓,他们想干什么?这还用说?不就是想做男人与女人的那件事——啪啪啪! “乐歌姐夫孔子回来后,见房门是关的,火气就大了。见门推不开,火气就更大了。他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后把乐歌推了出来。然后!打了亓官氏一个耳光!……” “啊!” “乐歌呢!就跑回来把大砍刀拿过去了,要杀他姐夫!要不是我从后面抱住了他!他姐夫都被他杀死了!……” “哦!”费清看着大牛那个傻比样子,点头道:“那多亏你了!” “嗯!”中年保镖听了,不由地吁了一口气! 心想:大牛!你个小吊!你还嫩着呢! 乐歌要是真的想杀人,你能拦得住?人家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姐夫而已!你啊!你个小吊!你懂个屁啊? () 第157章 你就继续装吧 要是乐歌真的杀孔子,他们之后还怎么相处呢?是不是?你个小吊!你有脑子么? 中年保镖看着大牛那一脸认真地样子,心里一阵鄙视。 真的!这个小吊!要想成熟,还要多少年的磨练。 听说乐歌与亓官氏关在房间内,大妮子又女人本能地吃醋起来,小声地哭泣着。 大牛把他这四天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才从掌柜的房间内出来。他说的,正好与中年保镖所打听到的事进行互补! 一个是明查一个是暗访,根据大牛与中年保镖所说的情况,费清大概地了解了乐歌这个人! 因此!费清得出结论:乐歌不是傻子! 小时候!因为是个孤儿,所以受人欺负。可他很精,得到山村中村民们的喜欢,就这么吃百家饭活了下来。后来!在一次上树掏鸟蛋、拆鸟窝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摔坏了脑袋。 虽然没有彻底变成傻子,但是!大脑受伤了。因为是孤儿,没有爹娘疼爱,所以大家更欺负他。本来只是大脑思想、反应慢了一些,结果就变成了傻子。 现在的乐歌!完全不是一个傻子!完全是一个正常人!只是!在大家的心目、印象中,他就是个傻子。所以!他就汤下面,装疯卖傻就变成了傻子。 总之!乐歌不是真的傻子,只是一个人品有些问题的假傻子! 打发走大牛后,费清才让乐歌进来,问乐歌的话。 此时的大牛,正在与货栈内的伙计们打得火热,正在吹着牛皮。 伙计们都知道了,乐歌与大妮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所以!都奉承着他。关于大妮子过去的事,大家都被打招呼了,不敢乱说的。 “姑爷!你长得好英俊啊!你是我们沂城最俊的美男子!” “咳咳咳!”乐歌得意地笑道:“我不仅是沂城最俊美的美男子,我是当今天下,最俊美的美男子!” 乐歌自然知道:伙计们是在奉承他、讨好他。 “姐夫!你好高大了!你比我们高出一个头!”一个小伙计羡慕地上前,一点也不自卑地跟乐歌比着身高。 结果!还真的比乐歌矮了一个头。 在这个小伙计的带头下,其他伙计都过来跟乐歌比身高。结果!乐歌是吊大王!个子最高。 乐歌乐得不行,站在那里一只脚点地,不断地抖动着。那个装比的样子,无法言表。 堂舅也在货栈内忙着,见乐歌那个装比的样子,就当没有看见,任由他装比!只要不影响伙计们干活,你就随便装吧!正好可以活跃一下气氛。 前来货栈批发、零售的顾客,见乐歌不仅长得高大、英俊,还很活络,一个个都很喜欢,都想跟他套近乎。 “哦!原来是姑爷啊!姑爷长得真英俊!” “啊!原来是姑爷啊!真是男才女貌啊!” “姑爷长得高大英俊!大妮子姑也是貌若天仙!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想:怎么回事呢?这么高大英俊的美男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跟人私奔的女人呢?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贪图人家的钱财!费清家有钱!他的货栈是沂邑内最大的货栈!沂邑方圆之地的货物,几乎都是从他家批发零售的! “姐夫!掌柜叫你过去说话!”大牛过来,拉了一下乐歌的衣角,提醒道。 “哦!哦!”乐歌一听,当场神色一变。然后!朝着大家拱了拱手,说道:“失陪!失陪!” “呵呵呵!”众人都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开心地笑着。 乐歌并不知道中年保镖暗访的事,所以!他是信心满满。 心想:老丈人你啊!你在我乐歌面前,还差那么一点!嘿嘿!你派个小吊去跟我,就能打听出什么事?我乐歌的事多着呢!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爹!”乐歌进来,先叫了一声。然后!趴到地上给老丈人磕头。 “起来吧!坐下!”费清不动声色,说道。 “呜呜呜!”大妮子担心事情搞砸,着急得小声地、发嗲地哭着。 中年保镖还坐在那里,他要见证一下乐歌:还敢不敢说假话? “把舅舅叫过来!商量一下事!”费清朝着门外等待服侍的小伙计说道。 费清的身边,平时都有一个随时服侍的小伙计。就跟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一样,形影不离。 平时的大牛、曾经的大牛,也是这种小伙计。后来因为精,才变成现在的大牛。 乐歌坐到席位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会儿朝着老丈人看着,一会儿朝着中年保镖看着,一会儿又看向大妮子。 当看向大妮子的时候,他的神色都会变动一下。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妮子明明瘦得脱了形,可在他的眼里,却是“骨质美”。真的!怎么看怎么美。 就算大妮子发嗲的哭,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种美。 不一会儿,堂舅被叫了过来。 “乐歌!爹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费清看着乐歌的脸,认真、严肃地问道。 “爹!您就问吧!”乐歌一点也不含糊地答道。 “你成亲了没有?”费清问道。 中年保镖也朝着乐歌看着,看他是怎么回答。 堂舅也是一脸关心地看着乐歌,等待他的回答。 大妮子也不哭了,也朝着乐歌的脸上看着。 “你说!” “我?”乐歌支吾了一下,说道:“没有!” “你没有成亲?” “没有!” “你有婚约吗?” “没有!”乐歌一点也不脸红地说道。 “你说的是实话?”费清脸色大变,再次确认道。 “说的是实话!爹!乐歌是个孤儿,哪里有婚约呢?乐歌家里穷,哪里有婚约呢?” “穷!并不一定就没有婚约!穷人也有穷朋友!穷人也是一个群体,他们之间门当户对。所以!也是有婚约的!”老丈人发表意见道。 “我没有!” “你真的没有?” “没有!爹!大牛不是都到我姐姐家去看了?”乐歌把大牛搬了出来。 见乐歌不说实话,费清朝着中年保镖看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相互点了一下头。 然后!问道:“那么狼妹呢?狼妹跟你是什么关系?听说!她已经怀孕了!” () 第158章 你提供的是孬种 乐歌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丈人竟然知道他与狼妹的事? 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结果还是被抖了出来。 怎么可能呢?大牛没有离开我半步啊?我一直把大牛看得死死的!大牛怎么还是知道了? 一定是颜路告诉他的! 好你个颜路!等我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不死你?颜回他爹! 要不是看在颜回的份上,乐歌还不知道怎么收拾颜路? 不管怎么说!颜回是个历史名人!多少是要给这个历史名人一些面子的!不然!是要遭别人骂的! 真的!颜路是沾了还没有出生的儿子颜回的光了。不然!以乐歌的人品,是要虐死他的! 曾经的乐歌!也就是那个傻乐歌,是被人欺负长大的。所以!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就想报复所有人!特别是那些欺负过乐歌的人! 比如说!亓官氏家族的老族长,他就一直欺负乐歌。所以!乐歌在离开山村之前,手起刀落,把他给砍了。 不仅砍了欺负他的老族长,还把无辜的族长夫人也给砍了!不砍不行吧!不杀人灭口的话?事情就要败露。 在乐歌的记忆里,这个族长夫人还给过他吃的,很同情他。 “乐歌?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的脸色变了,吓得不行。她很是担心:婚事可能就这么砸了! “嗯!”费清很不满地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妮子!”中年保镖见大妮子失态了,也赶紧提醒了一声。 “哦!狼妹吗!”乐歌回过神来,有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她是个猎户!是个女猎户!应该也是你们沂邑的人吧?她家就在东边的山里!我打猎的时候遇见她的!认识!认识!知道!知道!” “她怀孕了,你知道么?”费清见乐歌那个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想摔茶碗。但是!还是忍耐着,用平静地语气问道。 “知道!知道!”乐歌答道。 “他怀的是谁的娃?”费清语气僵硬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中年保镖双手握起了拳头,恨不能上去把乐歌摁倒,一顿好捶。 “他怀的是我的娃!爹!”乐歌不但不回避,还抬头朝着老丈人很无辜地看着。 “啪!”费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眼里朝着乐歌瞪着。 要是能瞪死人的话?他真想一眼睛把乐歌给瞪死。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状,吓得大哭。她的双臂,紧紧地搂抱着老爹,生怕老爹把一桩好事给搅和掉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成亲吗?”费清不理大妮子的哀求,冲着乐歌怒吼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状,大声地哭嚎起来。 “乐歌!你骗人骗到我们这里来了?你讨打么?”中年保镖说着,就站了起来,作出一副打人的架式。只有掌柜一声令下,他上前就给乐歌一顿暴揍。 “爹!呵呵呵!”乐歌不但不害怕,还朝着老丈人大笑起来。然后!不屑地看向中年保镖。 他虽然不认识中年保镖,可他猜测出来了:这人是打手。 “乐歌!你还笑?”堂舅见状,赶紧脸色一变,打圆场道。 “舅舅!”乐歌又看向堂舅,继续笑道:“我又没有跟她成亲!你们着急什么啊?真是!” 说着!把头低下了,一个人慢慢地摇着头,笑着。 不害怕?那是假的!乐歌是装着不害怕!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不害怕么?可是!害怕管用么?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也只能随机应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所以!乐歌装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是啊!我又没有跟狼妹成亲!怀孕了就怀孕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不就是怀孕了?按照我们宋国的律法,她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啊?她怀的是我的娃,可她并没有跟我成亲啊? 这个“成亲”是指法律意义上的成亲,不是指男人跟女人同居、睡觉、啪啪啪!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没有拿结婚证在一起同住、睡觉、啪啪啪,都不为结婚。拿了结婚证后,就算没有同住、睡觉、啪啪啪,都算是合法夫妻了。 乐歌的意思是这个意思:我虽然跟狼妹睡了,狼妹还怀了我的娃,可我们不是合法夫妻。 我们这是苟合! 不!我们这是发展人口需要! 不知道你们鲁国是什么规定的?反正!我们宋国是这么规定的!女人可以不与男人登记结婚生娃!生娃!是国家的一项重要政策!寡妇可以跟陌生男人生娃,陌生男人只管提供种子,然后什么事都不用管…… 宋国到底有没有这项具体规定?乐歌是不知道的!反正!春秋战国时期,男人少女人多,男人是香饽饽!男人可以与N多女人睡觉,提供种子。然后!不负抚养责任。 而女人!不要求男人来养家糊口!她们要的是种子!她们有了种子后,就怀孕生子。然后!就有了儿女后代。只有有了儿女后代,她们才能老有所依! “你?”费清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又没有乐歌的法子! 是啊!人家又没有成亲,没有正式的结婚,没有领取结婚证,怎么能说是成亲了呢? 在如今这个社会里,这种事很普遍!没有人可以阻止的!相反!君王、世袭贵族们,都希望自己领地上的女人个个都是生育工具,多生娃。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一个国家没有多少人口,人口发展跟不上,综合国力就要下降。一个贵族的领地再大,上面没有多少人口,他们哪里来的赋税收入? 没有赋税收入,他们哪里来的奢侈生活? 谁要是阻止女人怀孕!谁要是阻止男人不给其他女人提供种子,君王、贵族们都会跟你没完! 就算你是该男子的合法妻子,你也无法阻止你的丈夫向别人提供种子! 就跟捐“精”一样,已经国际化、合法化了!这是时代潮流、时代趋势,不是某些人可以阻止的! 何况!你只是老丈人!你算个逑啊?你能管得了? () 第159章 老丈人!我听您的 “那你打算跟大妮子成亲么?”费清忍耐着怒火,眼睛瞪着乐歌,问道。 中年保镖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式,随时准备把乐歌按到地面上,一顿胖揍。他的眼睛一会儿看着乐歌,一会儿看着费清,就等费清一声令下。 堂舅一脸着急地看着乐歌,见乐歌的那个德性,他更是着急! 心想:好你个乐歌!真是不知死活!你骗人骗到我姐夫家里来了?要不是大妮子喜欢你!我姐夫只要嘴巴动那么一下,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 在这个乱世中,死个人还不如死一条狗。狗死了,还有可能被人剥了吃死狗肉。而人死了,可能被人直接埋了。甚至!怕招惹麻烦,把你直接扔到山沟里喂野狼。真的!让你尸骨无存! “爹!呜呜呜!”大妮子抱着老爹,哀求地哭着。 “我喜欢大妮子!我要跟大妮子成亲!爹!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不是骗子?你就安排我们成亲?爹?你不是反悔了吧?”乐歌反问道。 见把老丈人给拿捏住了,乐歌朝着老丈人看着,心里在偷乐着。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不是我乐歌想娶你们家的女儿,是你这个老丈人,着急着嫁女儿给我!嘿嘿! “我反悔?我?”费清听了,更是生气。可是!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自己要不是想嫁女儿,哪里能容忍你? 唉!谁让这个乱世女人多男人少呢?男人就是香饽饽,男人就是有拿捏的资本! 就算乐歌与狼妹正式成亲领了结婚证呢?你要想嫁女儿给他你也得想办法。不能做正室,做个妾室也不错啊?何况!乐歌长得这么高大、英俊、一表人才! 虽然奸诈了一些,可要是我用心调教一下,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他好色!最起码!他是个穷鬼!我手头上有钱,又有一个美丽女儿,我就能调教好他! “那你愿意跟我女儿大妮子她成亲,去沂邑那里登记成亲?”费清只得忍耐着,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听爹的安排!爹!我听您的!一切都听您的!”乐歌变得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一点也不忌讳地看着老丈人。 “嗯!”费清重重地哼了一声。 “掌柜?”中年保镖见状,无语了。 “你坐下吧!以后他要是敢欺负我女儿!你怎么捶他我都不管!”费清朝着中年保镖压了压手臂,示意其坐下。 中年保镖哼了一声,这才坐下。 以他的脾气,早就把乐歌摁到地上,狠狠地捶一顿。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事!掌柜都容忍了,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容忍不了的呢?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安排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沂邑那边,登记成亲!大妮子费露!就是你的正室! 你要是觉得宋国的傻子身份证不好!我也可以给你办一张鲁国的身份证!户口呢!你懂的!就是沂邑的户口,户籍就在我们家! 说清楚了!不是入赘我们家!你也不会入赘我们家的! 我!费清!把你这个女婿当儿子一样安顿,还是可以的!前提是!你要对我女儿好! 你要是三心二意,你雷叔是饶不了你的!” 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中年保镖。 中年保镖叫雷!人称“雷叔”。雷不是他的姓名,而是外号!因为武功好,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或者是雷霆之威,从而!被人尊称为雷! 雷叔一点也不给面子,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看过来了,他抬起右手,手指朝着乐歌点着。那意思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欺负大妮子,我打不死你? “见过雷叔!”乐歌赶紧行了一个拱手礼。 “嗯!”雷叔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乐歌心想:雷叔一个吊!我吊你!还雷叔呢?逑叔!逑!吊也!蛋也!浑逑叉毛也! “你呢!先跟大妮子把亲成了。然后!我再考虑!把货栈开到曲阜城那边去。这样!你与你姐姐、姐夫家就近了,方便来往! 还有!你姐夫孔子!是吧!他也是个有名气的人!把货栈开到曲阜城,他还能照应你!是不是?我费清老了!照顾不了你们一辈子!唉!”费清叹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又发嗲地小声哭了起来。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精!你乐歌是什么德性!我还是能看清楚的!算你狠!你拿捏了我!不!不是你拿捏了我!是我女儿喜欢你!没有办法!为了女儿!你拿捏就拿捏吧!唉!” 说着!费清看向雷叔,无奈地摇了摇头。 雷叔也有同感,朝着费清点了点头。 “还不快快谢过岳父?”堂舅见事情都定下来了,赶紧催促乐歌给老丈人磕头下跪,进行拜谢。 “是!舅舅!谢谢舅舅!”乐歌答应一声,赶紧起身,再跪下,给老丈人费清磕头跪拜。 “谢谢爹!谢谢!” “嗯!”费清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跪拜不跪拜都无所谓!我要的!是你对我女儿好!不是哄我!唉!去吧!去吧!她舅你也去吧!事情就这么定了!” “是!姐夫!”堂舅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乐歌站起来,也准备走人。 “你留下!”费清在背后叫道。 “爹!”乐歌一惊,心想:他还有什么花花肠子? “坐下!”费清命令道。 “爹!”乐歌坐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老丈人,问道。 “你对我说实话!你跟狼妹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骗我!” “爹?” “不然!以后狼妹找来了,我怎么回答人家?” “爹?” “说!”费清语气一变,喝道。 “爹!”乐歌只得低下头,说道:“我打猎的时候,闯进了她的猎场!她是个女猎户,有猎户证。而我呢?是个游猎!这不?她不让我打猎!我心里不服,就偏偏要打猎!不就是交赋税么?是不是?” “狼妹应该很美吧?”雷叔在一边问道。 “呜呜呜!”大妮子听了,眼睛偷看着乐歌,继续哭。 “是!”乐歌答应道。 雷叔与费清两人相视一眼,点了一下头。他们大概地猜测出来了:因为狼妹长得美,乐歌又动了色心。 () 第160章 人渣的本来面目 “狼妹家里什么情况?”费清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个?”乐歌不想说实话,可又不得不说。他知道!老丈人在盘问他,然后从他的话语中找出漏洞。 什么叫言多必失?就是这个意思!话说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有什么不好说的?”老丈人逼问道。 “是!爹!”乐歌答应道。“她家就她一个人!她的爹娘早已死了,是被狼群给咬死的!听她说!她爹把狼的幼崽给抱回来了。结果!母狼找了过来,还带来了狼群。因为激怒了狼群,狼群就把她的爹娘给咬死了。” “哦?”费清应了一声,问道:“狼妹没有跟你成亲,那她怀孕了以后生娃了,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这个?”乐歌不想说的原因就在这里!果然!老丈人追问了。 “她说不要你照顾?”费清继续追问道。其实!是套乐歌的话。 “嗯!”乐歌哼道。 “那她生娃的时候,谁来照顾呢?” “这个?”乐歌着急地抓了抓头皮,说道:“她说她到山下村子里住!不住山里了!山下的村子里,有很多人!她还有本家和爹娘以前的世交。她自己!也有朋友!” “这些都是她说的?”费清看着乐歌躲闪的眼睛,问道。 “嗯!”乐歌哼了一声。 “不会都是你编的吧?”雷叔问道。 “我编的?我不会编!”乐歌着急地申辩道。 “听说她长得很美!你自己也觉得她很美!她为什么不找一个男人成立一个家庭呢?偏偏找你?难道?她不想成立一个家庭?有一个丈夫陪伴?”费清问道。 “这个?我哪里知道?” “这个乱世中,虽然男人少女人多,女人愁嫁。可处子加美女,还是不愁嫁的。甚至!男人都愿意入赘她们家。找不到男人的女人,一般是寡妇!象狼妹这样地女人,应该不至于吧?她不跟你登记成亲?她?她只想要一个娃?不可能吧?”费清猜测道。 本来就是!狼妹那么美丽,人又很精的,又是处子!她怎么可能选择寡妇一样地做法呢? 一般寡妇都这样:为了生个娃,只得与男人苟合。不要求男人来抚养子女,她们只要种子。还有!为了减免赋税! 君王、贵族为了增加人口、快速发展人口,只要寡妇再生育,就减免她们的赋税。 所以!有不少年轻的寡妇,为了减免赋税,只得想办法生育。 还有!一些老寡妇,子女成年了独立去生活了。或者!成年的子女死了,她们会想办法生育的。只有这样!才能老有所依。 而年轻、未婚的女人,一般是不愿意这样!她们都希望有一个丈夫,与丈夫白头偕老,一家人一辈子在一起。 所以!乐歌说狼妹愿意这样!费清与雷叔都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这不是?狼妹不在现场,无法对证。一切都由乐歌说了算!乐歌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瞎说你得有道理啊? 没有道理你就是瞎扯! 所以!费清就要盘问乐歌。 “一定是他撒谎!掌柜!一定是乐歌撒谎!我看!还是让我来捶他一顿,把这个骗子给赶走算了!掌柜!”雷叔又站了起来,作出一副打人的样子。 这个时候!大妮子也不哭了,眼睛朝着乐歌看着。她也感觉出来了,乐歌在这件事情上面撒谎了。 费清见雷叔唱黑脸,他竖起右手作出阻止,唱白脸。 “掌柜!这不是明摆着?一定是他看上人家狼妹的美了。把人家姑娘给骗了!掌柜!或者!他在说谎!他跟狼妹已经登记成亲了!” “乐歌!你说实话!你跟狼妹到底登记没有登记成亲?”费清神色一变,问道。 看那个架式!要是乐歌说是,那么!他就会让雷叔动手! “爹!哪里呢?爹!”乐歌一副委屈、无辜地样子,说道:“我为什么要说谎呢?事实就是事实!爹!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找狼妹啊?你去问啊?我跟她登记成亲了么?” “这可是你说的!乐歌!”费清缓和了一下语气,朝着门外服侍的小伙计喊道:“进来!” 等到小伙计进来了,他又挥了挥手,让其出去。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问的!乐歌!想好了!你要是个骗子!雷叔打不死你!说!到底有没有撒谎!”费清神色一变,厉声喝问道。 “爹!”乐歌仍然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啊?我哪里知道狼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我是不愿意跟她好的!” “你说的是实话?就凭你?你那一副色色地样子!”雷叔问道。 “我?我?我这叫爱美!”乐歌争辩道:“开始的时候,我是喜欢她!可后来!我发现她!除了美丽外,还有脾气!我跟她才相处!她就打我!她把我身上拧的,到处都是青紫!爹!雷叔!你们看!我身上的青紫还没有好呢!都是她拧的!她这种女人!我还敢要么?我还敢跟她成亲么?” 说着!乐歌挽起衣袖,把身上还有青紫的地方,展现给老丈人和雷叔看。 虽然过去多少时日了,可乐歌的身上,还是有不少被狼妹拧的青紫伤疤! 看着乐歌那个傻比地样子,费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雷叔也一样,在心里好一阵鄙视。 大妮子先是不好意思看,可当看见乐歌光洁的身体上还真的有青紫伤后,不由地哭了起来!真的!她心疼乐歌。 “这样地女人!我还跟她成亲?要不是她强迫我!我才不愿意跟她睡呢!”为了让老丈人和雷叔、大妮子相信,乐歌只得使出了杀手锏:说是狼妹强加他的。 要不是狼妹强加了他,他才不愿意跟狼妹上床呢! “你的意思是?”雷叔问道:“是狼妹强迫的你?” “她把我灌醉了,我糊里糊涂地我?”乐歌一副委屈加无辜地样子。 “那后来呢?”老丈人费清问道。 “后来!后来?我?”乐歌编不下去了。再编!他都觉得自己要遭遇天谴! 明明是他连哄带骗把狼妹骗到手的,现在反过来说是狼妹把他灌醉强迫的他!这都什么人啊?为了达到目的!乐歌都觉得要遭雷劈。 () 第161章 与大妮子的婚事定了 “真不要脸!”大妮子信以为真,骂道。 乐歌大惊,以为大妮子骂他不要脸,是骗子。可见大妮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才明白过来:这个单纯的女孩,是骂狼妹不要脸。 “她比我大!一直生活在山里,跟外面的人不一样!我见她是个女人,不跟她计较!不想打她!可是?她打人再狠不过!只要有机会了,她把你往死里打!”乐歌趁机说道。 “呜呜呜!乐歌!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心疼的哭了起来。 “去去去!”费清见女儿这么不争气,气得想打人。 “嗯!”雷叔见状,也是着急得不行!他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乐歌,可见大妮子都这样了,也只得作罢。他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又坐回到席位上。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老爹一副要打她的样子,发嗲地把老爹搂了搂。 “唉!”费清叹道:“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你要是有你弟一半精明就好了!” “小姐心善!掌柜!她从小跟随在我们身边长大,没有单独见过世面。所以!很容易被人骗的!唉!乐歌明明就是个骗子!而她!却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还同情他呢?这这这?” 雷叔见大妮子的那个样子,真的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 “唉!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明天!就明天吧!带她们俩去登记成亲。你呢!明天!去一趟狼妹那边,打听一下狼妹的情况。更主要的是!去当地镇邑打听一下:乐歌跟狼妹有没有在镇邑登记成亲的记录?没有!更好!有!……” “掌柜!”雷叔打断道:“还是让我先去打听!等我打听回来了,再让小姐跟乐歌去登记成亲吧!” 费清点了点头,答应道:“好!你快去快回!” “掌柜!我下午就去!晚上赶到那边的镇邑,在镇上住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就去镇邑内打听!然后!在集市上打听狼妹的事!”雷叔比费清还着急。 费清本来是想:不管狼妹与乐歌有没有登记成亲,他先让乐歌与大妮子把成亲登记给登了。 就算狼妹与乐歌已经登记成亲了,狼妹日后找过来了,他也有办法应对! 在这个乱世中,是没有重婚罪的! 如果狼妹真的找过来了,只要把乐歌隐藏起来,不让她看见乐歌,就没事!你再闹得凶,我杀了你! 当然!不会杀人的!只会给些钱财,让人家自动放弃!威逼利诱一下,一般是奏效的。 可雷叔的意思是:等到他打探回来了,再让乐歌与大妮子去登记成亲。所以!他就不好坚持了。 你要是再坚持,乐歌就会认为你急着嫁女儿!以乐歌的那个人品,发现你着急嫁女儿给他,还不知道怎么拿捏你? 本来!自己是想嫁女儿给他,就已经被他拿捏了。 要不是女儿大妮子着急嫁人,他还不至于这么急切! 要是以他的处世方法,对付乐歌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就这么办!你先去休息!睡一觉再走!不急!”费清吩咐道。 雷叔这才拱手告辞。 乐歌也想走,可老丈人不放他走。 “坐下!我有事跟你商量!”费清阻止道。 “爹!”乐歌硬着头皮又坐了下来。 “你还有很多事隐瞒着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比如说!狼妹的事,你就没有说实话!” “爹!” “我只想告诉你!我费清!走南闯北几十年,见的人多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是因为我女儿喜欢上了你!你也喜欢我女儿,我才不想怎样!不然!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的!我告诉你!” “谢谢爹!”乐歌感谢道。 “呜呜呜!”大妮子在一边发嗲地哭,作为回应。 “你不要谢我!我只想告诉你!你要是欺负我家大妮子,我跟你没完!不说我跟你没完!就是雷叔他们,也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费清再次提醒道。 “爹!哪里呢?爹!我不会对大妮子怎样的!爹!你就放心吧!我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待她怎样呢?爹!”乐歌保证道。 “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费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等到雷叔打听回来了,我就带你们去登记成亲。婚房呢!就在沂邑城里的老宅那边!那处老宅,以后就是你和大妮子的!” “谢谢爹!”乐歌赶紧爬起来,跪到老丈人的膝前。 费清没有理乐歌的举动,让他继续跪着。 作为女婿,正在得老丈人的好处,跪在面前也是应该的。 “那处老宅!以前是我们一家人住的!以前!我们一家人不是住货栈这边。后来不是?她娘她们搬回了山村。她弟呢!又住学堂,就剩下我一个人住。所以!为了减少麻烦,我也就搬到货栈来了。 这样!就少了几个服侍的人。货栈这么忙,我也省下了来回跑的时间!明天!我带你去看!再派几个人打扫一下卫生。洞房布置方面的事,你们自己作主!……” “谢谢爹!一切都听爹的安排!谢谢爹!” “呜呜呜!”大妮子感动得直哭。 “关于婚期,那要等雷叔打探回来了,把成亲登记给登了,再请先生择个日子!”费清表态道。 “呜呜呜!” “谢谢爹!一切都听爹的!” “起来吧!要是感觉累,就去睡一会儿了!”费清这才招呼道。 “谢谢爹!”乐歌这才爬起来,告辞离开。 看着乐歌离去后,费清摇了摇头。他心里有数:这个女婿不靠谱。 可是!女儿愿意,他又没有女儿的办法。 “娃!你还哭啊?你?”费清搂了搂女儿,心想:也许你以后有哭的时候!现在你是发嗲的哭。到时候!你是真的哭!爹心里有数!这个女婿不靠谱! 为了你!老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能调教好他,那就更好!不能调教好他,只能事先心里有个数目、有个心理准备。 “爹!谢谢爹!呜呜呜!” “傻娃!谢什么爹呢?爹要你谢么?这一切!都是爹应该的!谁让我是你爹呢?唉!你啊!以后多看着他!知道么?不要管得太严,也不能不管!暗中看着他!不要太相信他,也不要不相信他……” () 第162章 天生有仇 雷叔睡了一觉,天黑前出发,往狼妹那边去了。狼妹所在的镇邑,在沂城的东北面的山沟里,不是很远,属于沂城管辖范围。 这个雷叔!办事还真的很贴心、认真负责。 他是个练武之人,是个保镖。所以!他一点也不惧怕走夜路。相反!还很喜欢走夜路。 看见雷叔还真的走了,乐歌自然是吓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雷叔这么认真负责?好像较上劲了。可以看出来:这个雷叔跟他“天生有仇”,看他很不顺眼。就跟亓官氏家族的老族长一样,也跟他“天生有仇”。 欺负人是么?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心里是这么发狠的,可乐歌知道:他是打不过这个雷叔的。就算暗算,也收拾不了雷叔。 要知道!雷叔要是那么容易收拾的,就当不了老丈人的保镖。 见雷叔走了,乐歌这才想起来:自己错怪颜路了。 之前!他以为是颜路对大牛说的,说他与狼妹的事。 现在!他才想起来:老丈人给他来了一手!派大牛跟他是明的,就怕他把大牛给忽悠了。所以!就派雷叔暗中去探访。 他与狼妹的事,一定是雷叔打听回来的。 发现这个秘密后,乐歌吓出了一身冷汗!真的!这个比装的!太假了!自己在老丈人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地毁了! 不过想想,乐歌又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形象!还形象呢?要说形象,那也是傻子形象,傻子的形象代言人! 形象就不要说了!可这与大妮子的婚事?这这这?这要是婚事吹了,那自己就白忙活了。 想到这些!乐歌显得很沮丧!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觉得:还是有戏的! 是不是这么回事?既然老丈人都知道你的底细了,还没有赶你走,还许诺把老宅子送给你作为婚房。这说明什么?说明老丈人还是在意你的。 派雷叔去狼妹那边打听,主要是为了防止狼妹过来找麻烦。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应对。 想到这里!乐歌的心情又好多了。 只要老丈人在意,那么!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哦!对了!老丈人不是已经说明了?是因为大妮子!要不是大妮子喜欢我,老丈人绝对是不情愿的! 对对对!老丈人早就把话说明白,要我对大妮子好!不好!就收拾我! 好好好!我自然对大妮子好了!我要的是处子!大妮子是处子!所以!我一定会对她好! 前提是:她必须是处子! 乐歌这么折腾,就是奔着处子来的!他一直到现在,都认为大妮子是处子。 要知道大妮子早已不是处子!真的!德性!他会这么低声下气?早就骑着枣红马跑了!跑到天边去了! 下晚时分,老丈人出去谈生意。 晚饭乐歌是跟伙计们一起吃的,伙计都对尊重他,把他给捧的。他也不弱,装比装的。 在伙计们面前,他是姑爷、姐夫、兄长等等,都是美好形象。 第二天吃过早饭,老丈人把他叫了过去。 “货栈内的事,不要你做!你是姑爷、姐夫!哪里能做事呢?那天卸货,是缺少人手,才让你干的!知道么?待会跟我出去一趟,我想给你办一张鲁国的身份证!把傻子图标改掉!……” “爹!谢谢爹!”乐歌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你有两张身份证!知道么?一张是宋国的身份证,是宋国的傻子!一张是鲁国的身份证,是鲁国沂邑人,是我费清的女婿!你懂的!两张身份证都能用!要是服兵役的任务来了,你就用宋国的傻子身份证!傻子!一般情况下是不要服兵役的,而且!还不要交赋税的……” 老丈人出主意道。 “谢谢爹!谢谢!”见老丈人是真心帮他,认定了他这个女婿,乐歌感激涕零! “坐正了!那个德性!”费清见状,很生气地喝道。 “谢谢爹!” “你是我女婿了,以后要注意形象!在岳丈我面前,你可以这样!在伙计们面前,你就是家主!知道么?货栈是你岳丈的,就跟是你的一样!” “是!爹!” “不过!在她舅面前!在雷叔面前!在管事的面前!你要尊重他们!知道么?” “是!爹!我都尊重他们!” “要有尊卑观念!她舅、雷叔以及管事的,都是岳丈我信任的人。所以!你要尊重他们。伙计呢!他们是下人,所以你在他们面前,要有家主的样子!知道么?你是姑爷、姐夫!货栈是你家的!知道么?” 费清调教道。 “是!爹!”乐歌心想:你这是调教我?还是把家交给我? 让我来给你管理货栈?我懒得干!管理货栈那太累了,不是我乐歌的人生追求! 老丈人跟书呆子闵世恭一样,调教着他。服侍的小伙计进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老丈人才放了他。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为了娶人家的处子女儿,乐歌不得不容忍着。 “走!带你去办身份证!”老丈人招呼道。 “爹!谢谢爹!”乐歌答应一声,跟随在老丈人的身后。 “爹!我也要去!”这时!住在隔壁房间的大妮子化妆出来了,要求道。 费清扭头瞪了大妮子一眼,喝道:“快去吃饭!” “爹!”大妮子发嗲了一声。 费清没有理睬大妮子,径直走了。 小伙计搀扶着费清上车,然后搀扶乐歌。服侍完两人后,坐到车夫身边。车夫马鞭一扬,车子就动了起来。车轮辗地发生“吱呀”地响声,马蹄发出“哒哒哒”地响声。 不一会儿,就到了沂邑官方办事处。 小伙计又提前下车过来搀扶两人下车,然后!把早已准备的礼物提起来,跟随在主子身边进入办事大厅。 费清对沂邑官府内的情况很熟习,轻车熟路来到办理身份证的地方。小伙计很机灵,把礼物早早地奉献上去。 “这是我女婿!我想给他办一张鲁国的身份证!他是宋国人,有宋国的身份证!……”费清说明道。 乐歌赶紧上前,给办理的官吏行了一个礼。 “好!你女婿一表人才啊!长得英俊啊!”官吏见乐歌很懂事,又长得高大英俊,不由地夸奖道。 “哪里!哪里!娃还年轻呢!今年才十七岁!还要多多磨练呢!”费清拱手客气道。 “由你这个岳丈带着,还能差到哪里去?再则!你看他?虽然年轻,可很精的!呵呵呵!不错!不错!你有眼光啊!” 一番客套之后,乐歌留在这里办身份证,由画师画像。费清去官邑其他办公室去了,小伙计也跟了过去。 费清是沂邑的纳税大户,所以!与官邑内的官员都特别熟习。 鲁国的身份证制作与宋国的身份证制作都是一样的,都是周朝统一的标准。先是画师素描,先勾勒出一个人的神态出来。然后!再画到特制的竹板上。 身份证的竹板都是特制的,上面有规定的固定内容,都已经制作好了。比如说!大周天子的那个图标,是现成的。还有鲁国的国标,也是的。其他相同的内容,特制竹板上面都有。 画师在给乐歌画素描的时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就在特制竹板上刻录相关内容。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把身份证上面的内容誊写到档案中。 也就半个上午的时间,乐歌就有了一张鲁国的身份证。 () 第163章 陪嫁的宅院好大 回到货栈,正好是吃饭时间。 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老丈人又派小伙计过来喊乐歌去看房。 因为是婚房,所以大妮子也跟了过来。 这回!不是一辆马车,而是几辆马车。老丈人费清还安排了几个勤快的伙计,过来打扫卫生。 老宅距离货栈不远,在沂邑的中心位置。也就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这里不是商业区,好像都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偶尔经过的马车。 街道两边,没有商店、客栈等什么,只有一个个府坻。很显然!这里是富人区。 刚才过来的时候,经过一条不是很长的繁华商业大街。那条街道上,两边都是店面。街上的行人也很多,马车也很多。就光珠宝店,好像就有三四家。其他店铺,都是各种装饰品之类的高档商品。最显眼的还是绸缎庄和制衣店,那里人很多,能够见到古代美女。 经过这条街的时候,大妮子的神色变化很大。很显然!以前的时候,她是这么条街上的常客。 说是老宅,其实并不老,从外墙的墙面来看,也就十几年左右的样子。老宅占有三四个店面那么大,里面很深,有前后两进。 临街是厢房,门朝内开的。要是门朝外开,就是店面了。很显然!是为将来发展成为店面准备的。 进入里面是一个院落,院落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石木结实的房子。商贾的房子结构是有规定的,与贵族建的宫殿是不能相同的。因为!周朝的一切,都是有等级规定的,不能逾越。不然!是要杀头或者什么惩罚的。 这是主楼!在主要的后面,又有一个院落。院落的最后面,又有一排普遍的房子,也是石木结构。 很显然!最后面的一排房子,是给家里的下人住的。 主楼上面,住的是主人。 老丈人费清好像摆显一般,先带着乐歌在院落内转了一圈。然后!才带乐歌去主楼里面,看婚房。 看见老丈人家这么一片房产,乐歌突然地觉得很自卑!真的!这一片房产得值多少钱? 这一处房产,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别墅庄园。是别墅庄园,而不是别墅!而且!是街道上的别墅! 要是现代社会的话?这么一块地,可以建一栋高楼的。主楼周边还可以有附楼,可以开发临街的门面房。而且!是几层楼的门面房。 在古代!建这样地一片房产,得多少钱?得多长时间? 古代的建筑工艺是很复杂的,再则!没有现代化的制作工具。特别是石材,才花多少时间?所以!建成这一片房产,至少要五年左右的时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 由此可见!老丈人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很有钱了!这栋楼,应该在老丈人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开始建设的。 “只要你对我女儿好!这处房产就是你们的!等到适当的时候,就把产权过户给你!”费清见乐歌一副傻傻地样子,看着他的脸上表情,说道。 “爹!”大妮子发嗲地抱着老爹的一只手臂,叫了一声之后,又要发嗲的哭。 “不许嗲!不许哭!什么德性?”费清抖动了一下手臂,喝止道。 “爹!”大妮子这才没有发嗲的哭。 “谢谢爹!”乐歌说道:“都是您的!是您女儿大妮子的!爹!” “你识趣就好!”费清哼道。 “咳咳咳!” 乐歌心想:是大妮子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大妮子的!这有区别么?我才没有那么傻呢!就直接接受了你的房产。接受了你的财产,就受你控制了!到时候!你让我向东,我还不敢向西! 我跟你混?去经商?我脑袋有问题?有福不知道享,那才是傻比!挣那么多钱做什么?特别是这个乱世!挣钱太多随时会给你带来灾难! 要是战乱来了!城池被攻陷了,敌人的士兵只会专门挑有钱人家抢!你以为啊? 建这么好的房子有什么用呢?别人一把火就把你给毁灭了。到时候!你一生的努力,等于是白折腾了! “婚房在二楼!”老丈人大手一划,说道。“一楼!是大厅!客厅、餐厅、休闲厅!周边是服侍的下人呆的地方,以及放物件的地方!厨房!在后院的房子里!大型宴请的时候,在后院宰杀处理食物,在前院支一口大锅进行烹……” 老丈人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为什么在前院烹? 因为前院烹大街上的人可以看见,有面子。 为什么宰杀之类的事在后院? 因为脏!有血腥味。以免大街上的闻到,还以为你家发生了血案。别人有了这么想法,相当于诅咒,是不吉利的。 二楼是住人的地方,三楼一般是阁楼,也就是半层,一般是放置杂物什么的。 宫殿一般是一层结构,很高。因为!宫殿的面积一般很大,没有隔墙,只有柱子。 而民宅不一样,一楼的大厅是隔开的。也有柱子,墙面是石块垒起来了。石木结构,楼层上面铺木板。 民宅讲究的是实用,面宫殿讲究的是气派。 官道两边客栈的楼房,一般是用土筑成的墙体,不是石块做的。中间一样有柱子,柱子支撑屋顶。 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一个过道。 “朝南的那间,已前是大妮子的房间!中间这间,以前是我的房间。那边!是她弟的房间……”老丈人介绍道。 “爹!我都听您的!”乐歌表态道。 “大妮子!你说呢?哪个房间做婚房?”老丈人问道。 大妮子想了想,说道:“我听爹的!” “那就还是朝南的那间,你以前的房间。”费清决定道。 随行而来的伙计们,早已干开了。他们先打扫院子,再打扫屋内。 老丈人作了一番安排后,带着乐歌、大妮子回来。 把乐歌打发走后,费清把女儿大妮子叫到身边,又开始调教她。乐歌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所以!必须先调教好女儿,女儿才有一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猝不及防,乱了方寸。 天黑时分,去那边打探的雷叔回来了。雷叔的脸色不是好看,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 第164章 关于狼妹的传说 看见雷叔的脸色后,乐歌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掉进了冷水盆,拨凉拨凉的! 他预感到了,大事不妙! 尼玛地!你个老狗十个种!等有机会了,劳资一定宰了你! 老子跟你天生有仇啊? 劳资上辈子十了你祖宗的奶奶啊!你就跟老子过不去! 在那一刻!乐歌把雷叔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要是能绿的话?他会把雷叔的老祖宗给绿了,就跟绿万聪林他爸一样。 昨天晚上,雷叔一路狂奔,天亮前到的镇邑。他没有找客栈住,而是在镇外找了一处废弃的茅草屋歇了。天亮后,才牵着马进的镇集市。 山沟里的集市一般都是上午集,虽然来赶集的人很早,可因为都是附近山沟里的人。所以!来到集市已经是半上午了。 雷叔见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就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为了与客栈的老板搞好关系,他在客栈内要了早餐。然后!就打听了起来。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女猎户啊?我听说!好像很出名的!嘿嘿!还有女猎户!”雷叔随口问道,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哦呵呵!你是说狼妹吧!”掌柜笑道。 “狼妹?她叫狼妹啊?” “她叫狼妹!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个女猎户!她的爹娘祖辈都是猎户,住在山沟沟里!” “他怎么叫狼妹啊?她杀过狼?”雷叔问道。 “对了!她杀过狼!而且!是头狼!” “头狼?”雷叔应道。 什么是头狼?头狼就是狼群中领头的狼! “她爹不是?把狼的幼崽抱回来了?结果!引来了狼群?……” “抱狼的幼崽回来干嘛?”雷叔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 “你不知道吗?据说!把狼的幼崽养大与猎犬交配,生养出来的就是狼犬!狼犬,很厉害的!所以!打猎的猎户,一般都会这么做!他们把狼崽抱回来与小猎犬一起养。长大了,让它们交配。 只有一起长大的,才有感情,才愿意交配。不然!它们不交配。母猎犬一般在公狼的强迫下,都能接受。而母狼!一般不太愿意让公狗上。据说!母狼与公猎犬交配出来的狼犬,更厉害……” 掌柜早上也没有什么事,就向雷叔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一遍。 其实!到底狼与猎犬能不能交配?他并不知道?也很少有人知道,都只是传说而已。不过!大家都相信是真的! “哦?”雷叔不时地应和着。 “这不是?她爹抱回来的狼崽,是头狼最喜欢的一只母狼生的狼崽。结果!惹怒了头狼,头狼就带着狼群过来了。她爹不是猎户么?住在山沟沟里。结果!就被狼群攻击了。” “啊!”雷叔一副怕怕地样子应和着。 “狼群跟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进行撕咬!还有的狼,跑进家里,跟劫匪(小鬼子)进村一样,见什么撕咬什么!狼群那个数量多了!铺天盖地!灰蒙蒙一片,到处都是!” “那?那?咬死人了?”雷叔着急地追问道。 “哪里?”掌柜神色淡定地说道:“狼妹她爹是猎户,她娘也常年跟随她爹打猎,厉害着呢!她的爹娘见招惹来了狼群,当机立断,一刀就把小狼崽给砍死了。然后!把小狼崽随手一扔,就扔出去了。再然后!挥舞着砍刀就与狼群搏斗起来。也就一转眼的时间,砍死了十几匹狼!啊呀!那个场面,太壮观了!血肉横飞,一地狼毛啊!” 掌柜还真能扯,搞得跟现代评书似的。 “那后来呢?” “后来!寡不敌众,她的爹娘坚持不下去了!狼群太多,杀不尽!唉!最终还是被不怕死的狼给撕咬了,受伤了!可狼群的数量,不减还增加!” “啊!” “据说!母狼见把它的儿子给杀了,它直接把狼崽给吃了!别的狼都去攻击了,唯独它!坐在一边吃自己死去的狼崽。等到它把死去的狼崽吃下去了,它就跟疯狼一样,朝着狼妹的爹娘扑去,不顾一切地进行撕咬。而且!还一边嚎叫着,好像是在哭嚎!” “啊!太可怕了!” “据说!吃了幼崽的母狼,等于是发誓了,不把仇人咬死、吃掉,誓不为狼!” “太可怕了!” 客栈内的小伙计见状,都围在周边,聚精会神地听了。在掌柜的讲解下,好像他们就在现场,身临其境。 “头狼好像一个指挥官,暂时没有什么作为。它站在狼妹家的屋顶上,朝着下面战斗的狼群看着。好像是在监视着手下人一样,看你有没有偷懒。” “那?狼妹呢?此时的狼妹呢?”雷叔这才想起来,着急地问道。 “狼妹?”掌柜应了一声,这才说道:“还没有说到狼妹呢!这个时候,狼妹还不叫狼妹!她叫什么伢仔?” “伢仔?” “伢仔的意思就是男娃!” “男娃?狼妹不说是个女猎户?” “她小时候啊!跟男娃一样调皮!又是家里唯一的娃。所以!她的爹娘把她当男娃一样养的!这个狼妹啊!她可厉害了!虽然是个女娃,可她上树的速度,比调皮的男娃还快。打架起来,一般的男娃打不过她!这不是?她还在屋内睡觉呢?” “她还在睡觉?不是说狼群进了家,跟劫匪进村一样?” “这不是?天才刚刚亮?她还没有睡醒呢!这不是?她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就几匹狼的事?她还心想:来了几匹狼正好!省得老爹进山里打猎了!这是送上门来的猎物啊!结果!这不是?” “那现在呢?狼妹呢?” “狼妹见有狼冲到房间内来了,当场就蹦了起来。当时的她!衣物都没有穿!” “衣服都没有穿?”雷叔惊问道。 那意思是:光着身体?女孩子啊?多丢人? “呵呵呵!”掌柜笑道:“你想多了!哪里是光着身体呢?是只穿了睡衣,没有穿外套!”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伙计们听了,一个个都偷笑了起来。 “狼妹见一匹狼扑过来了,她一个闪身就躲开了。然后!随手一操,抓住那匹狼的后腿,一个旋转摔,就把这匹狼给摔出去了。又一匹狼冲进来了,狼妹又是一个闪身,顺手抓住这匹狼的后腿!这回!她没有扔,而是砸!她硬是活生生把这匹狼砸死了!” “砸死了!” “其他狼见状,不敢再送死。狼妹趁着这个机会,把大砍刀拿了起来,冲了出来。” “啊!”雷叔惊叫一声。他感觉出来了,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不!有一场更精彩的搏斗。 “头狼见狼妹出来了,狼妹很厉害的!它这才跳下来。结果!也就十几息的时间,就被狼妹给砍了!” “啊!狼妹把头狼给砍了?” “嗯!砍了!” “狼妹的名字!就是因此而来?” “嗯!因此而来!可是?”掌柜话锋一转,说道:“还有那匹母狼呢!此时的母狼,比头狼更厉害!它在为儿子报仇呢!……” () 第165章 狼妹来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围过来了好多人。 先前围过来的人,是客栈内的伙计。后来!是客栈中的其他旅客。现在!外面的人听到里面很热闹,也就溜了进来,当个吃瓜群众。 还别说!这个客栈的掌柜还真的能扯!绘声绘色,跟现代评书一样,大家都听得入迷了。 雷叔一边听着,一边吃着早餐。 其实!掌柜讲的,并不是事实,而是!以讹传讹。在原来的基础上,添油加醋再加工的。 根据狼妹自己说,头狼不是在屋顶上当指挥官。而是!带头撕咬她的爹娘! 要知道!头狼是来为儿子报仇的,为情人出气的!特别是当发现儿子被人类给杀了,更是失去理智。 头狼与母狼一起,围攻着狼妹的爹娘。 要知道!狼妹的爹娘是猎户,一般的狼是对付不了他们的。也只有头狼亲自出面,才能对付。 再则!头狼如果不带头,其他狼也不会信服你!要是这样!你就做不了头狼,做不了这个带头大哥! 还有!狼群也并没有掌柜描述的那么多。山沟沟内的狼群,数量很少,顶天也就十几二十匹,不会超过三五十匹! 因为!山里的猎户多。狼群要是多了,人类就要对它们进行围剿。 掌柜说的,应该是沙漠、草原中的狼群。 在沙漠或者草原上,狼群至少几十,最多几百都有可能。因为!沙漠或者草原上人烟稀少,宽阔无边,更适应狼群生活。 特别是草原!草原上的狼群数量最多! 沙漠中的孤狼,往往比狼群更可怕!更凶残。 沙漠中,因为环境恶劣,生存条件更艰难。所以!狼群们往往都无意识地跑到了一起,形成一个“乌合之众”、“散兵游勇”。 所以说!草原上的狼群,才是最可怕地!数量最多。 “其他的狼见头狼被砍了,吓得再也不敢恋战,撒腿就跑。也就一眨眼的事,兵败如山倒,狼群就散了。只有母狼,还在拼死的咬着狼妹的爹娘。” “啊!”人群中,不时地传来一声惊叫。 “狼妹砍了头狼,吓跑了狼群,就提着大砍刀过来了!可是!她还是来晚了一步!她的爹娘,都被母狼给咬伤了。母狼见她过来了,又跟疯子一样,朝着她扑过来撕咬!” “啊!” “砍了它!” 众人心想:狼妹把头狼都给砍了,还能不一刀砍了母狼? “哪里那么容易砍的?”掌柜神色一变,叹道。 “那怎么办?” “狼妹也打不过它?” “这匹母狼这么厉害?” “你没有听说?这匹母狼它把死去的幼崽给吃掉了!它是作出誓死复仇的准备。” “是啊!这匹母狼是下了决心的!它要复仇!宁愿死!也要把仇人吃掉!” “可以想象!它在吃自己死去的幼崽的时候,它的心里有多难过?它可能在想象!它的儿子要是不死的话?将来就是一匹头狼!” “是啊!这匹母狼寄予了幼崽希望!所以!幼崽死了,它的希望破灭了!” 就跟现代社会中的某些人一样:独生子女死了,他们的希望大厦瞬间倒塌了! 要是被别人杀害的,他们一定会复仇的! 雷叔见众人都听得入迷,心里偷乐着。不过!不得不佩服,这个位掌柜讲故事的能力。 虽然他不完全相信,可他相信:掌柜讲的,是大概的事实!狼妹砍死了头狼,吓跑了狼群。不然!就没有“狼妹”这个名字。 “此时狼妹的爹娘,都被咬成了重伤!他们有心来帮助狼妹,一家三口对付一匹母狼。可是!由于受伤严重,无法上前帮忙了。结果!狼妹只能一个人对付这匹疯了的母狼。” “啊!”围观的人听了,又是一阵心惊。 “这匹母狼!就跟疯了一样,上去一口就把!把!把!把狼妹!把狼妹她!她!……” 说到这里!掌柜故意吞吞吐吐不说完全,让听众着急。他的眼睛,朝着围观的人看着,心里那个得意。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咬到哪里了?” 见众人都急不可待,掌柜这才开始说。要是再不说的话?有人要跟他急。 “母狼上去一口,把狼妹的衣服给撕了!” “啊!”四周惊叫声一片。 “咬伤了没有?” “咬哪里了?” “咬到肉了么?” “咬到衣服了!衣服撕破了!身子露出来了!”掌柜解释道:“还好!没有伤到身体!就是身子露出来了……” “呼!” 就在这时!从众人头顶上飞过一只野鸡,撞向掌柜。 掌柜见飞来一只野鸡,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一个闪身,随手一抓把野鸡抓住了。 结果!是一只已经死了的野鸡! “狼妹!你想砸死我啊?”掌柜冲着人群外喊道。 “狼妹来了!”外围的人这才发现:狼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正站在外面朝着里面看着、听着。 “狼妹来了?”里面的人听了,都扭头朝着门口看着。 果然!狼妹一身猎户的装束,正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 “看什么看?告诉你们!掌柜他是瞎扯!母狼没有撕破我的衣服!掌柜他就是色!想看女人的身子是不是?就想着美呢!母狼把美女的衣服撕了,光着身子了,他就可以看了!色吧!你?” 狼妹说着,又提起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准备朝掌柜那边砸过去。 “别别别!姑奶奶!我这不是开个玩笑?”掌柜见状,求饶道。 众人见狼妹那个霸道的样子,一个个吓得不行。 “狼妹来了!她就是狼妹!”掌柜低声对雷叔说道。 “狼妹?她就是狼妹?”雷叔再次朝着狼妹看了过去,顿时!都被狼妹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这个狼妹!不仅长得高大,还特别地美丽! 用现代语言来形象,完全是个辣妹形象! 怪不得了!乐歌说他不喜欢!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怪不得了!乐歌说他被狼妹给拧的,浑身都是伤?这还用问么?人家那个气势摆在那里!掌柜就拿她开涮一下,活跃一下气氛!她就一野鸡砸了过去! 这脾气!也太火爆了吧? 真的!见过火爆的,还没有见过如此火爆的! 当然!狼妹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这脾气,也太急躁了些! () 第166章 碰了一鼻子灰 “掌柜!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你?”狼妹手里提着那只活兔,后背上背着猎物篓子,走了过来。一边瞪着掌柜,一边说道。 她很生气,别人在背后拿她开涮。 “咳咳咳!”掌柜假笑道:“我这不是?逗大家开心,才拿你说事的?你狼妹长得这么美丽,我这么一说,大家还不都爱听?是不是?其实不是说你!是逗他们玩的!咳咳咳!” 说着!迎着狼妹就上去了。 “你啊?以后不卖猎物给你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人品?你这样背后说我,别人以后看见我,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你?”狼妹埋怨道。 “不要生气!对不起了!狼妹!不!姑奶奶!”掌柜赔不是道。 周围人见掌柜那个装熊的样子,一个个都笑了。 “以后不许拿我开涮!不然!我说话算话!从此不卖猎物给你!不在你这里吃饭、住宿!”狼妹发狠道。 “是!姑奶奶!这不是?”掌柜用手指了一下那边,小声地说道:“是那位客官问起你了,我才跟他开玩笑的!” “那位!他是谁啊?”狼妹顺着掌柜的手指,朝着雷叔那边看去,并不认识对方。 “他是骑马来住宿的!这不?你太出名了!你是这一带唯一的一个女猎户。这不是?他就问起了你!” “他是个游猎?”狼妹本能地问道。 对于来她地盘上的游猎,她是没有好感的!她不希望有游猎过来,觉得来她的地盘游猎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跟乐歌一样! 见对方是个中年大叔,感觉才好一些。要是再年轻一些,三十几岁的话?她就很戒备。要是二十几岁的话,她会很小心的。四十岁以上的老男人,对她好像不构成威胁! 在狼妹的印象中,四十多岁的男人,距离死亡可能不太远了。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能活到四十多岁的男人,真的很少有! 当然!这是指民间。在贵族当中,四十岁以上的男人,还是很多的。因为!他们很少需要服兵役的。除非!自愿去服兵役。 反正!贵族青年服兵役的可能性会小。就算服兵役,也是好的兵种,也是军官,很少上战场杀敌的。当然!不是绝对! “我不知道!”掌柜如实回答道。“也许?是你太出名了!你是我们这一带唯一的女猎户!你看?这不是?” 雷叔见狼妹迎着掌柜走过来了,他停止了吃,朝着狼妹看着。见狼妹朝着他很不友善地看过来了,他还是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这个微笑,虽然是善意的,可是很难看。 然后!又朝着狼妹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了。可是!狼妹看了他一眼后,又与掌柜说话去了,没有理他。 “这是你要的猎物!”狼妹把背篓放下来,从里面又拿出几样猎物,放到地面上。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你!狼妹!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背后说你坏话?这不是?逗大家开心么?”掌柜又抱歉地说道。 “算了!我不计较你了!以后不要这样!人家还是姑娘呢!”狼妹一副害臊地样子,说道。 “你还姑娘啊?你不是成亲了?”掌柜争辩道。 “人家是女人!你们男人怎么就喜欢背后说女人?以后不许你说!”狼妹声音变大了许多,说道。 “是是是!姑奶奶!我错了!好不好!” “给钱吧!我今天还有事!没有时间跟你磨叽!”狼妹催促道。 “好好好!老规矩!今天是我的不对!行了吧!我多给一些钱,行了吧!” “随便你!随便你!快点!”狼妹催促道。 雷叔见狼妹不理他,赶紧抓紧时间吃饭。等到狼妹与掌柜交易完毕,他也吃得差不多了。见狼妹离开客栈,他收拾收拾就跟了出来。 “狼妹!你好!”雷叔跟在后面,叫道。 狼妹一惊,回头朝着雷叔看着,一脸的不解。 “你好!狼妹!”雷叔拱手道。 “我很好!你是谁啊?”狼妹冷冷地问道。 她的眼睛,还上下左右地朝着雷叔看着。 她把雷叔给认出来了:这家伙就是客栈内吃饭的那个中年大叔,那个打听她的人。要不是他追问掌柜,掌柜也不会拿她开涮。 “我是沂邑来的!听说!你们这一带有一个很美丽、厉害的女猎户,是这一带唯一的女猎户,我就问了一下掌柜!结果不是?掌柜就给我介绍了一下你的情况!你好!”雷叔说着,又朝着狼妹拱了拱手。 “我很好!你是谁啊?”狼妹冷冷地问道。 “我?”雷叔见狼妹的那个不友好地样子,当场就楞了一下。“我?我佩服你!佩服!” 狼妹朝着雷叔也拱了拱手,说道:“谢谢!”然后!一个转身,大步走了。 “狼妹!狼妹!狼妹!”雷叔见状,跟在后面叫了三声。结果!狼妹硬是没有回头。 看着狼妹离去的背影,雷叔楞在原地好长时间。 这个狼妹!果然不好对付! 这都什么人啊?人家找你说话,你却根本不理?什么意思? 可转而想想,觉得也是:人家不认识你,理你干嘛?再则!人家是女人!又是个美女,也许被人纠缠怕了,才不理陌生人的。 看她与客栈掌柜的交易,也能猜测出来:她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也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也许?今天的她!真的有事情吧? 想到这里!雷叔的心情好了一些。然后!他迈步脚步,远远地跟随在狼妹的后面,看她还有什么表现?她还在大街上做什么?还是回家? 对于跟踪来说,雷叔是拿手好戏。他是费清的保镖,外围保镖。费清到哪里去之前,都是由他先过去暗中打探情况。所以!搞跟踪调查,对于他来说,很简单的事。 狼妹离开客栈后,又去了一家饭馆,可能也是出售猎物。之后!又去了一家酒肆,也可能是出售猎物。 之后!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急匆匆地往哪里赶。 雷叔远远地跟随着,狼妹硬是没有发现,又进了一家裁缝店。 等到狼妹走后,雷叔跟过去询问,才得知:狼妹是给还没有出生的宝宝定制衣服。 得知这一消息,雷叔一脸地苦笑。 () 第167章 狼妹你惹不起 狼妹在裁缝店定制了婴儿衣服之后,没有在集市上停留,就骑马回去了。 其实!并不是定制婴儿衣服,而是!询问。她才怀孕不久,距离婴儿出生,还有八九个月。这不是?她没有爹娘以及其他亲人,不懂这方面的事。所以!才过来询问裁缝师傅的。 “狼妹是我们这一带唯一的女猎户,因为杀过狼,所以!我们都叫她狼妹!不要看她凶,她是对陌生人凶,有所戒备。你跟她熟习了,她这人很好的!”裁缝师傅介绍道。 裁缝店内有几个女工,也都异口同声地说着狼妹的好话。 其中一个可能是老板娘,一边裁制着衣服一边说道:“我亲眼看见的!镇上一个孤零零的老太婆,平时没有人照顾,她每次下山,都会带来猎物,帮老太婆做事。 我听周边的人说,一直到老太婆死为止。要不是她,老太婆早就死了。在她的带动下,周边的邻居也都过来照顾!这个狼妹啊!心善得很!” “是啊!是啊!她看见别人可怜,肯定会帮忙的!不管认识不认识!我就见她送别人一只野兔呢!那只野兔有七八斤重!” 大家就跟开表彰大会一样,一人一段,说的都是狼妹的好话。 从裁缝店出来,雷叔又在集市上转悠了一圈,结果都差不多。狼妹在集市上,认识她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说狼妹的好话。 不过!也有意外! “哦!你说狼妹啊!你就别听他们扯了!狼妹这个人!仗义是仗义,跟个男人一样!但是!她也有别人惹不得的地方!”集市上,一个正在出售猎物的猎户说道。 “哦?”雷叔很有兴趣地问道:“她有什么惹不得的地方。” 见对方是个猎户,雷叔大概地猜测出来了:这家伙可能去过狼妹的猎场,跟狼妹有过过节! 之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狼妹对游猎很敏感。 “她啊!脾气大!你不要看她对别人好!她对别人不好的时候,厉害着呢!”猎户说着,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周边,好像忌讳什么似的。 “她好像是有一点脾气!先前我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客栈掌柜拿她开玩笑,结果!正好被她给撞上了!”雷叔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啊呀!那不得了了!那是要死人的节奏啊!”猎户一听,当场惊讶起来,眼睛朝着雷叔看着,一眨不眨。 “我看见她当场把一只死了的野鸡砸了过去!我不是正在吃饭?鸡毛都飘到我的头上来了,差点掉到我的碗里……” “这就对了!她就这脾气!你要是招惹了她的那个脾气,她打不死你!你没有听说吧?有一年!她在大街被几个贵族公子看上了,对方是沂邑城那边来游玩的公子,其他人是这位公子哥的朋友。 这不是?公子哥见她长得貌美,就想调戏她?结果!她才不管你是什么公子呢?还是沂邑的公子呢?打!三拳两脚就把那个想调戏她的公子给打废了!……” “那后来呢?”雷叔着急地问道。 “后来!后来还怎么着?镇邑出面,把她保了下来。是贵族公子不对!所以!人家也没有她的办法!当时!我们大家都帮她说话,围着贵族公子,不让他们走。因为民愤太大,贵族公子们只得自认倒霉!” “打贵族公子算什么?你说狼妹是吧?她谁不敢打?”旁边一个围观的人挤上前来说道。 “哦?”雷叔看着那位,一副很感兴趣地应道。 这是一个普通赶集人形象,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生活必须品。 “她杀人都敢!”那个赶集人说道。 “呵呵呵!”周围的人听了,都是不以为然,笑着。 “她杀过人么?”雷叔明知故问道。 要是狼妹杀过人,怎么可能还敢在这里生活呢?不过!要是杀了该杀的人,是不需要犯法的。 要是杀了无辜的人,或者是报复别人、失手杀手,古代一样是要犯法的,是要抵命的。 “她头狼都敢杀,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赶集人说道。 “是啊!以狼妹的野性!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是啊!是啊!我就见过她的狠!那年不是?一个小偷在集市上偷别人的钱财!正好被她遇见了!她上去阻止,结果小偷见她是个女人,就动手打她,还调戏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人说着,朝着四周围观的人看着。 “怎么着?”雷叔问道。 “狼妹直接把人家的手指给折断了!这还不算!她把对方打翻在地,把大砍刀拿出来了。把对方的另外一只手按到地上,一砍刀就剁了下去!……” “啊!”雷叔一副害怕地样子,惊叫一声。 “还好!砍偏了,没有砍中手指!要不然!那个小偷就废了!狼妹也废了!剁了别人的手指,她也要去坐牢的!唉!”说者叹息一声。 “呵呵呵!”人群中有人笑道:“狼妹才没有那么傻呢!她是吓唬那个小偷的!她敢剁人家手指?” “是啊!是啊!结果!把那个小偷给吓的,以为手指真的断了!哭的那个伤心啊!狼妹见对方可怜,把她身上钱财都给了小偷!唉!这事做的!狼妹这人就这样!” “是啊!是啊!那个小偷就是我们那边的人!自从被狼妹收拾了之后,就再也不敢偷别人的东东了!以前!他不仅偷,还对别人横!唉!多亏狼妹了!” 雷叔后来又打听了其他人,大家的说法都是差不多:狼妹是个惹不起的女人。你不要以为她是女人,她打人的时候,比男人还狠。 但是一条!你不招惹她,她跟你相安无事!你要是有困难,她还愿意帮忙。 通过调查!雷叔得出结论:乐歌之所以不敢跟提及狼妹,更不愿易与狼妹生活,原因就在这里!乐歌的人品有问题,害怕狼妹打他,才不敢与狼妹一起生活的。 现在!问题来了!乐歌就在沂邑这边与大妮子成亲。那么!要是狼妹知道了,她不过来找麻烦才怪? 以狼妹的脾气!惹毛了她!杀乐歌的可能都有!甚至!连大妮子一起杀! 所以!得知情况后,回来的雷叔,脸色很难看。 () 第168章 对上号了 雷叔回来后,没有理睬任何人,直接去找掌柜费清。 再则!他跟货栈内的伙计等人都不是很熟。他是负责外围的保镖,很少跟伙计等人接触。 货栈内的伙计等人,认识他,只知道他与掌柜的关系不错,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个保镖。还以为他是掌柜的朋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掌柜费清出去谈事还没有回来,雷叔就坐在费清的房间里等。 堂舅见雷叔神色不对,就让伙计给他准备酒菜。然后!过来陪他说话。晚上的货栈,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他有的是时间。 “看见雷叔这副神色,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啊?雷叔?”堂舅也跟大家一起叫法,叫他“雷叔”。 雷叔抬头朝着堂舅看着,苦笑了一下,说道:“呵呵呵!都被你看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乐歌他?”堂舅压低声音问道。 “乐歌?”雷叔一惊,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不是乐歌!不是乐歌!” “那?”堂舅又八卦地问道:“是那个叫狼妹的女人有问题?” 雷叔看着堂舅没有说话,心想: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你?你也被乐歌这小子给哄了?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色? 你以为乐歌就是那么真心喜欢大妮子?不尽然!我告诉你!要是狼妹温柔娴熟,他是不可能来沂邑的!你以为啊?狼妹太厉害了,他受不了,才有外遇的! “唉!一言难尽!”雷叔叹道。 “这?” “还是等掌柜回来,再说吧!这事!唉!我很是担心!”雷叔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夹着菜大口地吃了起来。 见雷叔不愿意说,堂舅也就不好再打听!他的内心里,还是很喜欢乐歌的。就凭乐歌在货栈内的表现,还算可以了吧?特别是在干活上面,乐歌的表现更好! 在厨艺上面,乐歌的厨艺不输给货栈内的大厨。 至于人品嘛?谁说得来呢?人嘛!是会变的! 雷叔酒足饭饱后,伙计们刚刚把碗筷收拾下去,费清就回来了。 “什么情况?”费清着急地问道。 此时的雷叔,神色恢复了过来,不再是回来时的那个样子。所以!费清没有看出异常。 “唉!掌柜!”雷叔叹道:“这个乐歌暂时没有问题!可这个狼妹!问题就大了!” “狼妹!这个狼妹问题怎么就大了?她?她跟乐歌成亲了?登记了?”费清一听,着急得差点蹦了起来。 “成亲登记倒是没有!我去镇邑那边问了。镇邑内的人都知道这个狼妹!这个狼妹!在镇上很出名的!她是那一带唯一的一个女猎户。还有!她的猎物,不需要在集市上摆摊出售的! 她打来的猎物,都被镇上的饭馆、酒肆、客栈等等包了。就连镇邑内的人,都经常找她预定!” “哦?”费清点了一下头,说道:“看来!这个女猎户不简单啊!” “是啊!掌柜!何止是不简单!而是!惹不得!掌柜!说来就有那么巧!我今天早上!正好在客栈内遇见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费清、堂舅追问道。 “她的那个脾气啊!火爆得一比!”雷叔汇报道。 “火爆得一比?” 雷叔就把他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费清听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堂舅听了,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这这?掌柜?这个狼妹我们招惹不起啊?她距离我们沂邑这么近,要是无意中撞见了!那么!以这个狼妹的脾气,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真的!她杀人都敢!”雷叔着急道。 “你刚才说什么?”费清突然地想起来了什么,追问道:“你刚才是说?狼妹哪一年把沂邑城去游玩的贵族公子给打了?” 雷叔点点头,哼道:“嗯!我也是听人说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不知道?”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是有那么一年!是前年还是哪年?我们沂邑城的贵族公子,好像说是去哪里玩耍,结果被一个女猎户给打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猎户!原来!这个女猎户就是狼妹?啊?” 费清是沂邑城最大地纳税户,所以与沂邑城内的权贵都很熟。所以!听说过这件事。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打人的女猎户竟然是乐歌的女人! 乐歌之所以没有与这个女猎户去登记成亲,原因就出在这里!这个叫狼妹的女猎户,太厉害了。贵族公子她都敢打,还有什么人她不敢打呢? 一定是乐歌想占她便宜,结果便宜没有占到,却挨了一顿打!一定是那么回事!所以!乐歌把她睡了之后,就不要她了! “这这这?”堂舅着急得直搓手。 “掌柜!我觉得这种女人,还是不招惹的好!大妮子与乐歌的亲事,还是算了吧!要是被这个女猎户知道了!她真的会撵上门来杀人的!掌柜!你要三思啊!”雷叔奉劝道。 费清想了想,竖起右手,阻止了雷叔的话。 然后说道:“我量她狼妹不敢来沂邑!她来沂邑,那是找死!当年她打了贵族家的公子,人家还想找她报仇!她来了更好!人家杀她就更容易了!当年这件事,要不是当地民愤太大,她一个女猎户早就死了!还有活到今天?” “掌柜?这?”雷叔还想阻止,可见费清又竖起了右手。 “我决定了!只要她没有跟乐歌登记成亲,我们先登记成亲,我家大妮子就是正室!怕她个毛啊?她是妾!她想怎样?她怀孕了,等到生了娃了,她就更不敢怎样了!她能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生下来的娃?” “这个?” “到时候!她比谁都怕死!”费清说道。 “这个?” “到时候!她真的来沂邑找麻烦!我们就威胁她,说出她当年打了沂邑城贵族公子的事,她就不敢怎样了!还有!她威胁我们我们就威胁她,说要杀死她的儿子!我看她还敢不敢闹事?” “这个?” “到时候!把她压下去后,再给些钱财给她!我相信!她也就不敢再怎样了?相反!她还要感激我!嘿嘿!”想到这里!费清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心想:你再厉害你也斗不过我们商人! () 第169章 老丈人急于嫁女儿 “姐夫的意思是?”堂舅看出了堂姐夫费清的意思,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让大妮子与乐歌早日成亲?”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堂舅越来越喜欢乐歌。真的!他要是有女儿的话?他都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不仅仅是因为乐歌长得高大、英俊、多才多艺,而就是觉得乐歌对他的脾胃。乐歌的执着精神,让他佩服。乐歌的装比,他就是觉得对他的胃口。 他看出来了,乐歌是为了追求大妮子才这么执着的,才这么装比的。要是不喜欢大妮子,没有一个追求目标,乐歌是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装的!是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那么勤快的! 是的!乐歌是赤乐乐地讨好,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好感,是为了大妮子才这么做的。目的感很明显,也很强烈。真的!赤乐乐地! 开始的时候,乐歌的这种赤乐乐表现,是有些让人看不起、鄙视!可你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反而觉得并没有什么!相反!只会越来越喜欢! 有这么一条忠诚狗在身边摇尾巴,讨好,真的!心情不愉快都变得愉快了。 反过来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人家长得高大、英俊,又多才多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低三下四、讨好、装比?还不是?因为喜欢大妮子?还不是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是? 既然这样!为何不把大妮子嫁给他,成全他的好事、满足他的心愿呢?是不是? 大爱之人就要有成人之美! 堂舅觉得他跟乐歌差不多,这一生都跟随在费清身边,图什么呢?不仅仅是图着钱财,而主要还是因为费清的为人。 他在费清面前,不就像乐歌在他们面前一样么?是不是?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堂舅特别希望费清早点答应乐歌,把婚事给办了。成就好事,不要错过好机会,错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真的!这么好的侄女婿,你到哪里去找?可以说!在这个乱世中,很难找到像乐歌这样的平民。 在贵族中,像乐歌这样地人,大把地多。可他们毕竟是贵族,跟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门户不对! 在这个乱世中,平民中的优秀男人,大多去服兵役了。所以!很难找到像乐歌这么优秀的男人。 费清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我就带她们去登记成亲!” “那?”堂舅问道:“洞房还装修么?” 费清想了想,说道:“不油漆粉饰了,简单装饰一下!怎么快怎么好!洞房多挂一些绸缎等什么地现成的装饰品,摆设一下就可以了!” 雷叔见状,阻止道:“掌柜!你可要三思啊?” “这事就这么定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费清手臂一挥,决定道。 “那太委屈大妮子了吧?”堂舅说道。 “有什么委屈?她还委屈么?她!”费清很想说:她算什么?一个私奔的女人,她还想怎样? 要是大妮子是黄花闺女,是处子,费清是不可能这么着急嫁她的。不管怎么说!他费清在沂邑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妮子是他的长女,是应该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 可这不是?大妮子是个二婚!是一个跟人私奔还差点死了的女人。要不是他派人打听,把她救了回来,这个女儿早就死了。 这么一个丢人的女人,还怎么能风风光光地嫁人呢? 你要是把场面搞大了,那等于是丢人丢大了。 就跟猴子爬树一样,爬得越高,红屁股就越容易被人看见。 正是因为如此!费清才不想把婚礼办得太大、太排场。 雷叔见费清的心意已决,无法阻止,也就不再说话。反正!他尽责了!话说到了你不听,后果由你自己承担!他只是一个保镖、一个下人、外人,是管不了主子的事的。 只是!他觉得:费清这么做只会害了大妮子! 大妮子的命运本来就不好了,上了一次当吃了一次亏,现在可能又要上当吃亏! 真的!他很同情大妮子。 “呜呜呜!”门外!传来大妮子的哭泣声。 “进来!”费清很生气,喝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答应一声,从门外进来。 来到老爹面前,双膝一屈,给老爹跪下了。磕了一个头后,就趴在那里,继续哭泣。 “爹是想把婚事办得排场一些,可是?你懂的!爹不能那么做!唉!还是就这么简单地把婚事办了。明天!就让舅舅给你布置洞房。我呢!亲自带你们去登记成亲。婚事越快越好,生米煮成了熟饭,就什么也不怕了!” “爹!谢谢爹!呜呜呜!” “起来吧!”费清招呼道。 大妮子这才爬起来,坐到老爹身边,把老爹抱着,靠在老爹身上。 “人!我把你暂时留住了,以后还要靠你自己!人家现在是喜欢你,低三下四地赖在我们家。可以后呢?以后就说不来了!他那么优秀,不可能守着你一辈子的!就算他愿意守你一辈子,别的女人也不会答应的!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男人都是香饽饽!所以!其他女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跟你抢的!知道么? 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有一个!她叫狼妹!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已经怀了乐歌的娃,都准备给娃新衣服了。她是个女猎户,因为杀了头狼,所以!人送外号叫‘狼妹’。可以想象了!她有多厉害! 这不?我让你雷叔去了,你雷叔打听出来了!这个狼妹!不说杀狼了,就是杀人!她都敢!” “呜呜呜!” 费清搂了搂大妮子,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不怕!有爹呢!” “呜呜呜!” “等到她生娃了,她就不再那么厉害了!她做娘亲了,就要照顾自己的子女。所以!她就有了顾忌!就不敢再杀人了!知道么?所以!以后看见她、遇见她了!不要怕! 她没有跟乐歌登记成亲,她怎么争都不行,都只能是妾室!知道么?到时候!你不要慌!有爹呢!就算爹不在,还有你舅舅!还有你雷叔!知道么?怕她什么呢?是不是?” “爹!呜呜呜!孩子听爹的!一切都听爹!呜呜呜!” “嗯!”费清哼了一声。 心想:你要是早听我的!也不至于如今这样! () 第170章 去登记成亲 第二天吃过早饭,费清把乐歌叫了过去。在去登记成亲之前,又把乐歌调教了一顿。 “今天!我带你们去登记成亲,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费清很认真严肃地问道。 “没有!爹!谢谢爹!”乐歌答道。 “不是爹要探问你的过去,而是!爹要心里有数!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大事隐瞒着我的话?到时候!你懂的!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应对呢?知道么?是不是?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费清再次问道。 “爹!没有!真的没有!谢谢爹!”乐歌确认道。 心想:还有什么事瞒着你?瞒着你的事多着呢! 我跟张寡妇有一腿!张寡妇还怀了我的娃!我跟王寡妇有一腿,王寡妇也怀了我的娃呢! 我穿越来之前!有一个女朋友!我跟我女朋友同住了三年!后来不是?富二代万聪林他抢走了我同住三年的女友,我一气之下,把万聪林他爸给绿了。这不是?得意忘形,笑死了?我才重生到古代来的! “比如说!”费清很耐心地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女人?以后会找麻烦的女人?就跟狼妹一样,可能会找麻烦的!” “爹!没有!” “没有?”费清很生气地喝道:“你还说没有?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就没有对我说狼妹的事!” “我那不是?我没有跟狼妹登记成亲?”乐歌辩解道。 “但你要说实话啊?” “我应该怎么说?爹?”乐歌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你应该告诉我!你跟狼妹的事!” “我跟她没有成亲啊?”乐歌申辩道。 “可你知道不知道?”费清加重语气说道:“狼妹要是知道你跟大妮子成亲了,她会怎么想?” “爹!” “狼妹是什么人?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你?乐歌!事到如今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么?比如说狼妹!要是我不派你雷叔去打听,哪里知道狼妹是个什么人?你有脑子么?” “爹!我?” “你什么你?你不告诉我狼妹是什么人,狼妹万一要是找上门来了呢?要是狼妹打了大妮子或者杀了大妮子呢?那怎么办?你要是告诉我了!狼妹来了!我们就有一个应对的方法!是不是?” “爹!我?”乐歌申辩道:“我要是当时就说了,爹你会答应我跟大妮子的婚事么?爹!” “那你还一辈子不对我说了,就这么一直隐瞒下去?” “爹!哪里呢?” “那你说!你还隐瞒了什么?比如说!以后可能影响你跟大妮子生活的事?你还有没有其他女人,可能给你带来麻烦的女人?”费清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爹!没有!”乐歌想都没有想说道。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真的没有!”费清点头道。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杀过人?” “我?”乐歌楞了一下,回答道:“爹!在这个乱世中,哪里能不杀人呢?我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来杀我!我杀过人!” “你杀过人?你?”费清一听,吓得不行。看向乐歌的眼神,都变了。脸色!也变了,变得煞白。 “爹!”乐歌笑道:“我没有做坏事杀人啊?杀人有什么大不了呢?是不是?服兵役的人,上战场了,哪个不杀人?” “你?”费清听了,觉得是那么回事:当兵的人,哪个不杀人呢?军队就是君王利用来杀人的工具。保卫国家,军队就要杀敌人! “我姐跟我姐夫来鲁国的时候,在半路上遇见了劫匪。我们亓官氏家族护了十几个人护送,结果!路上还是被劫匪盯上了。还好!我及时赶到了,救了我姐我姐夫他们!那次!我杀了几个劫匪!爹!我犯法了么?” 说着!乐歌用眼睛看着老丈人的神色变化。 只见!老丈人费清的脸色才慢慢地好转过来。 “爹!你在经商的路上,难道没有杀人么?别人抢你的货物,你不反抗么?只反抗不杀人么?爹?”乐歌反问道。 费清竖起右手,阻止道:“乐歌!我问你有没有杀人,是问你有没有杀惹不起的人?比如说!你杀人后,引起了官府的查杀!是这个意思!是逃犯的那个杀人!你懂么?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命案在身!命案!就是官府追查的案子!” “爹!我向您保证!没有!绝对没有!”乐歌保证道。 “你是不是逃犯?”费清又问道。 “我不是逃犯!爹!我是有身份证的!逃犯是没有身份证的!不!逃犯是不敢随便亮身份证的!爹!是不是?” “你不要隐瞒我!我是为你好!你就算是逃犯!我也不会报官的!娃!算爹求你了!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逃犯?” “我不是逃犯!爹!”乐歌再次保证道。 “既然你不是逃犯!好!那我今天就带你们去登记成亲!”确认乐歌不是逃犯后,费清才表态:带两人去登记结婚。 他知道!乐歌就算是逃犯,也不会跟他说的。可是!对于这件事,你必须问清楚!说不说是乐歌的事,问不问是你的事!万一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乐歌真的是逃犯的话?他就有推脱之辞。 我问了他!他说他不是逃犯、杀人犯!所以!一切责任,都由乐歌一人承担。 “谢谢爹!”乐歌爬起来,给老丈人磕了一个头,表示感谢。 费清没有理睬,起身往外面走。 大妮子那边,早已准备了,就等老爹叫她。 小伙计很精明,无须主子吩咐,早早地就把马车备好了。 费清带着乐歌、大妮子下来,直接上车。 堂舅等人得知乐歌、大妮子去登记成亲,一个个都跑过来相送。 费清没有理睬众人,直接坐到马车里面。 大妮子不好意思,也跟着上了马车。 乐歌是最后上车的,见众人相送,只得拱手答谢! “姐夫!你要请我们喝酒啊!”大牛见状,冲着乐歌说道。 “呵呵呵!”其他人听了,都看着乐歌笑。 “一定!一定!谢谢!谢谢!”乐歌只得答应。然后!才上马车。 小伙计把上马车的凳子收起来,然后坐到车夫的身边。 车夫马鞭一扬,马车就动了起来。 “驾!”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往城池中心而去。 () 第171章 洞房花烛夜 一切都在老丈人费清的安排之下,顺利进行。 登记成亲也只是走走形势,让官府的人知道:谁谁谁是合法婚姻,谁谁谁是正室。就这么简单。 更直接一些,还不如拎着礼物去官府那边,直接送礼物让官府的人给你证明得了。 登记!登记个逑毛啊? 登记是登记了,官吏们把两人的名字写在记录册上面,官方有了存根。 登记回来,费清就开始安排请客吃饭的事。 成亲这天,自然是要请人吃饭。 吃饭是一回事,让吃饭的人过来证明,才是真!前来吃饭的人,都是见证人,见证你们成亲了,你们是“事实婚姻”、合法婚姻。 形成婚姻后,就有了权利和义务!以后有了子女,就有了继承人。谁来继承财产、爵位,大周律法都是有明确规定的。 所以!成亲是必须举行仪式的。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费清还是保留了一手。在请人吃饭的时候,还是招呼了一下:不许说大妮子之前与人私奔的事,更不许说大妮子小产的事。 只有等到大妮子怀孕生产后,才无所谓! 古代人要的!是人口、娃、后代! 只要乐歌给大妮子提供了种子,种子发芽了,才算达到目的。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男人是香饽饽,太珍贵了!没有办法!你不先哄着他们,你不先稳住他们,他们会拿捏你的。 费清不是讨好乐歌,更不是那么地在意乐歌!在意是在意,可他并不是那么地在意!他心里是有数!能够把乐歌稳住更好!不能稳住,也没有办法! 不要因为不在意就对乐歌不友善,没有那个必要!他是个生意人,见的事多了,经历的事多了。所以!他心里是有数的! 要是乐歌一味地拿捏他,他一样是要放弃的! 洞房那边,在堂舅的亲自安排下,装饰一新。 没有刷油漆,只是把墙面打扫干净,把以前油漆的地方擦洗干净。另外!添置了新家具。 街上卖的家具,都是油漆过的。 洞房的墙面上,按照费清的意思,需要用绸缎来粉饰的就挂上绸缎。不需要用绸缎来掩饰的地方,用其他装饰品来点缀。 简单的装饰了一下,也跟新房一样。 登记成亲后的第三天,一切准备就绪,就是乐歌与大妮子的洞房花烛之夜。 费清还想再快一些,免得夜长梦多。可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装饰洞房需要时间,挑选家具需要时间。送请柬需要时间,客人准备来吃饭也一样需要时间准备。而家里这边,准备宴请也需要时间。 所以!把洞房花烛的时间定在三天后。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费清并没有请远路的客人。所宴请的人,都是沂邑城池周边的人。 大妮子的娘亲,自然是要接过来的。 老家那边的人,暂时都不宴请,以后再说。先招呼一声,送些礼物就可以了。老家的人也知道大妮子的事,所以!也不计较这些。只要大妮子能够再嫁人,而且是正室,就已经不错了。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中,你这么一个“二婚”女人能嫁给别人做正室,就已经是天大地好事了。而且!对方长得那么高大、英俊、一表人才! 宴请地点就在老宅子内,这里场地大,能够接纳几百人。而这次!一切从简,并没有请几百人,只请了百十人。 三天前,就已经宰杀了牛羊,购买了相应的菜品。正如费清那天所说的那样:后院宰杀牛羊、处理菜品。前院支一口大铜锅,进行烹。 烹出来的美食,都摆放在屋檐下或者一楼大厅里。 每天中午饭或者是晚饭的时候,都会把剔出来的骨头等什么地,分食给前来乞食的人。 特别是小孩子,发现这边人家要宴请宾朋,都会整天守在门口,等着啃骨头肉。 为了不影响秩序,费清不仅分食给这些小孩子和穷人,还发些钱财给他们,让他们不要到门口来起哄,堵在门口什么的。 洞房花烛这天,从上午开始,请来的宾朋就落席吃喝,一直到天黑。晚上!还要闹洞房。 大妮子穿着一身红绸缎,一直没有出门,都在洞房内。白天一切正常,晚上才在头顶上盖上一块红绸缎盖头。 没有迎亲新娘的那个仪式,也没有跪拜爹娘长辈天地的仪式,一切从简。 在这个乱世中,隆重的婚礼,只有贵族才有。对于平民来讲,无须仪式。对于落难中的人来说,野外都是一样。 贵族成亲叫成亲,而穷人成亲只能称之为“苟合”。 乐歌本来以为,可以体验一下古代有钱人的婚礼场面,结果!却是如此简单。有点失望,但是!他还是很希望的!越快越好!早日进入洞房,把大妮子的处子之身给收了。 仪式也就那么回事,最后都是要进入洞房的!啪啪啪才是成亲的唯一标准! 有了这种想法,乐歌也就见怪不怪了。 宴请结束后,就进入“洞房模式”。老丈人费清带着乐歌来到洞房,接待前来闹洞房的客人。 其实!就是让这些人来见证的:我费清的女儿大妮子费露与这个叫乐歌的人成亲了!就在这里!这里洞房! 洞房!原意为山洞中的一处隐秘之地! 人类在还没有走出大山之前,在告别树上生活之后,是生活在山洞中的。 据说!人类早期是生活在树上的,人称“有巢氏”。后来有一部分人离开了树杈上的生活方式,住进山洞。只有一部分人继续生活在树杈上,这一部分人,就是后来的有巢氏。 有巢氏没有跟上时代潮流,是传统守旧派! 就跟现代社会中的某些人一样,没有把握住时代潮流,被历史淘汰。一部分人因为把握不住时代潮流的正确方向,而迷失自我。 思想太落后,就会被历史所淘汰!思想太激进,又容易迷失自我! 接见完所有客人,老丈人等人才从洞房中退出。洞房中,就剩下乐歌与新娘子大妮子费露。 乐歌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可能是太急切了,他的生理上早就有了变化。就跟青春期一样,一会儿顶起了帐篷,一会儿又风平浪静,如此反复! “大妮子!我爱你!”乐歌把房间的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大妮子扑倒…… () 第172章 我不是经商那块料 “姐姐!姐姐!起床了!吃饭了!姐姐!姐!开门!姐!……”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一个童稚的声音叫着门。 这个童稚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妮子的妹妹费珠。 乐歌给了大妮子一次真正的男人之爱,把大妮子给舒服的,也累得不行。 大妮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哪里经得起乐歌的折腾。不过!累但很快乐! 乐歌自己也累得不行,两人刚刚睡下不久。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以及小姨妹的叫喊声,就是再累,乐歌也是要起来开门的。不能得罪这位小姑奶奶未来的妻室! 在这种精神力的作用下,乐歌坐了起来,赖了一下床,还是开始穿衣服。 “别理她!”大妮子也醒了过来,听到是小妹的叫门声,很是不爽,不满道。 “啵!”乐歌亲了一口,小声地说道:“起来!先去吃饭!然后再回来睡。不然?伙计们会嘲笑我们的!” “嘲笑我们什么?”大妮子不解地问道。 “他们会在背后说!小馋猫!” “呜呜呜!”大妮子这才明白过来,羞耻得小声地哭了起来。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正常起床,不然!会被人耻笑的。别人会在背后说你:昨晚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因此!背后耻笑你馋猫、没有经验瞎折腾、不知廉耻…… 大妮子无奈,只得小声地哭着,爬了起来。说真的!她累得真的爬不起来,吃饭都不想吃。 不过!经过这么一着急,她的肚子还真的饿了! “娃!你真不懂事!你叫什么门啊?娃?”门口!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带着责备。 “娘!”小女孩自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很委屈地看着娘亲。 “走!我们先去吃饭!”说着!把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儿抱了起来。 “费珠!”费清也赶了过来,瞪了小女儿一眼,低声调教道:“姐姐成亲了,你怎么能叫姐姐起床呢?嘘!还有姐夫在里面呢!走!听爹娘的话,我们先去吃早餐!哦?” 费珠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很不理解地答应了。 乐歌、大妮子两人起床,在房间内洗漱之后,就下楼去吃饭。房间内,有准备好的热水和凉水以及洗漱的毛巾、脸盆、洗脚盆之类的东东。另外!还有一个下水道,洗用之水包括大小便,都可以通过这里倒进下面的阴沟。 “爹!娘!”乐歌与大妮子来到餐厅后,叫了爹娘,然后!给爹娘下跪。 “起来!起来!吃早饭!吃早饭!”费清赶紧阻止,让两人起来! “呜呜呜!”丈母娘见状,哭哭啼啼,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费珠坐在爹娘的中间,朝着姐姐、姐夫看着,好像不认识似的。 小舅子费晨没有回来,还在城里的学堂里。每个月只有月圆的时候,才有两到三天假。因为大妮子的婚事从简,所以就没有通知他。 可见!费清对大妮子的婚事,根本没有当回事。 吃过早饭,大妮子跟随娘亲去了爹娘的房间。小妹费珠,也跟随过来了。 爹娘的房间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也就是中间的那个房间。 乐歌坐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他就是不知所措!他感觉:老丈人又要调教他。所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费清朝着乐歌的脸上看着,见乐歌神色很正常,也就放心了。 心想:不计较我女儿不是处子就好!真心爱我女儿就好!那么!老丈人我就要进一步释放善意,挽留你、培养你。 “既然与我女儿成亲了,那么!岳丈我也就更加放心了!乐歌!爹的意思呢?以后你跟着我!我带你做生意。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全盘交给你打理!你内弟呢!他是个读书人,我还是希望他往仕途上发展!以我现在的人脉关系,在州邑或者君王那里,都能找到一个好差事的……” “爹!”乐歌打断道:“我懒散自由惯了,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爹!我还是去我姐夫的学堂那边吧!一边帮我姐夫管理学堂,一边跟随我姐夫孔子后面念书……” “你?”费清听了,觉得很意外! 按照常理来讲,多少人是求之不得? 真的!有多少人梦想着这么好的美事!接管老丈人家的产业,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甚至!有那些心理不健康的人,还会往邪恶的方面想。是不是?只要接管了老丈人家的产业,然后把老丈人给整死,再把妻子给休掉或者怎样!之后老丈人的财产都是他们的了。 真的!你辛苦了一辈子也没有用!人家只要几年时间,就把你一生的成果给篡夺了。 不!是巧取豪夺! 可乐歌?却不领情! 这让费清大感意外! 心想:难道乐歌真的是喜欢大妮子? 怎么可能呢? 缘分? 一时之间,费清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我老实人!爹!我不是经商的料!爹!” “嗯!”费清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说道:“那?要么这样!我在曲阜城那边开一家分店,我派人打理。你呢!你就跟你姐夫后面念书,一边帮你姐夫打理学堂的事。有空的时候,你去货栈那边看看,起到监督作用!” “爹!谢谢爹!您怎么安排怎么好!我?我真的不是经商的料!我可能连监督都做不好!”乐歌摆着双手说道。 “娃!”费清阻止道:“货栈内的事,不需要你打理的!你只管抽空去看看!还有!货栈内给你和大妮子安排一个房间。你们要是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 还有!娃!听爹一句劝!你也不要完全依赖你姐夫!你姐、你姐夫对你是好,可那毕竟是对你好!你自己呢!要有自己的产业、事业!财产!知道么?依赖别人,不是长久的事!知道么?你可以依赖你姐姐、姐夫,可你的子女后代呢?他们没有产业,他们将来怎么生活?是不是? 所以!爹希望你有属于你的产业!念书是好事,我支持!但经商也不耽误你念书啊?是不是?货栈方面!又不要你过问的!我派可靠的人管理。是不是?你就当个甩手掌柜,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爹!谢谢爹!我听爹的!”有这么好的老丈人,你要是不依顺他你都是傻子!真的!你是真傻子! () 第173章 身份带来的麻烦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曲阜城那边开一家分店。货栈内的事,不要你管的,你只要抽空去看看就行。需要钱的时候,你就去拿!知道么!”费清看着乐歌,点头道。 他知道:把乐歌绑在身边生活,是不可能的!不管乐歌愿意不愿意,他也不习惯。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是不是? 把乐歌绑在身边,女儿大妮子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她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一直依赖着你。 可是?要是这样地话?女儿就会永远也长不大!是不是?自己最终是要老的,以后的家,不再是他的,而是儿子费清的。 他还活着的时候,与儿女们生活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家。一旦他老了,儿子成亲了,这个家的格局就变了。儿子与儿媳妇有了他们的小家庭,他们也就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女。 所以!儿子一家与女儿一家就一分为二了。 他活着的时候,还有维持这个大家庭,一旦他死了,这个家庭可能就要散了。儿子有儿子的家庭,女儿有女儿的家庭。 就算儿女之间感情很深,可毕竟还有儿媳妇和女婿。另外!各疼各的儿女,住在一起难免会发生矛盾、误会。他活着的时候,他还能调和这种矛盾、误会。他死后!这种矛盾、误会,只会促从分家。 所以!他还是决定:早点放手。 先在曲阜城那边开一家分店,把业务做过去。然后!慢慢地放权,让乐歌与大妮子接手。 “谢谢爹!” “你懂的!你拿货栈内的钱,是不能多拿的,只能拿利润!货栈赚的钱都是你的!本钱!是大妮子的!你懂的!”费清提醒道。 “爹!”乐歌响亮地答道:“我不拿货栈内的事,赚的钱也不拿!所有钱都是大妮子的!我不作主!大妮子作主!我能挣钱!” 费清看着乐歌面不改色的脸,哼了一声:“嗯!” “我在我姐夫的学堂里念书,一边当护卫,我姐我姐夫说给我工资的!我有钱!另外!我还可以打猎!我打猎能挣钱的!爹!” 费清把脸往下一拉,沉声说道:“你在你姐夫学堂内一边念书一边当护卫我不反对!多念书是好事!我支持!但是!打猎以后不许你再打猎!”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 “因为你是我费清的女婿!” “爹!” “别人要是知道你是我费清的女婿,他们会挟持你或者绑架你!然后找我要赎金的!”费清很认真地说道。 “爹?” “你以为啊?”费清提醒道:“别人不知道你是我费清的女婿,你打猎就打猎,没有人找你麻烦!一旦知道你是我费清的女婿,不找你麻烦才怪?你想想是不是?” “这个?”乐歌顿时觉得一阵头大。 “我费清虽然不是天下首富,也不是鲁国首富,可我费清的家产,那是有很多人知道的!与我有业务往来的商贾,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别人要是知道你打猎,还不把你给绑了?是不是?” “这个?” “你想想?你打猎一天能挣多少钱?是不是?你要是被人绑架、挟持了,人家会找我要多少赎金?是不是?” “爹?”乐歌想了想,只得点头道:“我听爹的!以后不打猎了!我一心在学堂里念书,一心当护卫。爹!我念书第一!” 在老丈人的提醒下,乐歌觉得自己这回麻烦大了! 是啊!你有一个这么有钱的老丈人,你以后麻烦不大才怪?别人知道你是有钱人的女婿,还不找你麻烦?以后!想自由都难了! 唉!我乐歌怎么这么倒霉?睡处子没有睡成,结果还惹来了麻烦! 真是天不助我也!呜呜! 嘴巴上说以后一心在孔子的学堂里念书、当护卫,以后再教书。可乐歌心里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那样地话?他的十个处子梦就泡汤了! 到目前为止,他连一个都没有。 这穿越来快一年了,竟然连一个都没有找到!这这这!这以后!还有机会么?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真的!命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挂掉。再则!年轻的时候不能,到了中年的时候还有可能么? 只有年轻,才有资本!年轻就是资本!帅!就是资本! 既不年轻了又不帅,你有什么资本呢? 想到这里!乐歌的心情急切起来! “你应该不是想出去打猎?你应该是想出去玩耍吧?”费清用眼睛直视着乐歌,思索着问道。 “……”乐歌快速地瞄了一眼老丈人,没有敢答应。 在老丈人面前,他的社会经验还是不足的!老丈人是人精,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你要是想出去玩耍,可以啊?我让人跟随你!保护你!另外!你一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知道么?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你是我费清的女婿!不然!你懂的!你就是自找麻烦!” “爹!”乐歌小声地应道:“我听爹的!我不乱跑!在这个乱世中,到处都是危险!爹!” “嗯!”费清哼道:“也不是不出门,一生都缩在家里。出门还是要出的,不出门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更好地生活呢?是不是?” “是!爹!”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生存!是不是?” “是!爹!” “我们只有了解了这个世界,才能寻找到更好、更适应自己的生存方式!知道么?” “是!爹!”乐歌不得不答应着。 老丈人又调教了一番,才让乐歌离开。 乐歌回到房间,直接躺到床铺上,唉声叹气。 以他的脾气,是想立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他又心里不服!就这么走了,太不值了! 尼玛地!老子花了这么久时间,结果睡了个非处! 不行!我必须留下来! 我还有一个小姨子!我得从娃娃抓起,与小姨子搞好关系,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在这个古代社会里,姐妹嫁一夫并不为奇!我为何不努力一番呢? 所以!他决定留下来! 不是为了老丈人家的财产,而是!为了小姨妹! “姐夫!姐夫!你流泪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姨子费珠站在床前,正朝着他看着。他的脸上,还真的挂着泪珠。 () 第174章 丈母娘送玉佩 “费珠?”乐歌见是小姨子费珠,一个蹦跳就起来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假装没事地样子说道:“我没哭!我没有流泪!” “你哭了!你流泪了!我看见的!你刚才抹掉了眼睛!”费珠很认真地指证道。 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乐歌都不忍心再撒谎。 还别说!这个小姨子虽然才五岁左右,可长得还真的不赖!一副美人坯子!她的身材很好,长大了绝对比她姐丰满。那个小脸,轮廓分明,细皮嫩肉。真的!看见了都想摸它一下。 特别是她的眼睛,格外的精灵,一眨一眨地,让人魂都跟随着眨动而走了。 “你怎么跑我的房间里来了?”乐歌问道。 小姨子费珠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看着。 “你是不是想姐夫了?” “嗯!”费珠点点头,哼了一声。 “姐夫!姐夫!姐夫我!……”见小姨子答应了,一时之间,乐歌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我娘让我来的!” “你娘?” “我娘让你过去一趟!” “哦?”乐歌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应一声。 “我娘说!有话要对你说!” “哦?” “走吧!”费珠说完,一个转身,迈着轻快地步伐往门口走去。 “等等我!”乐歌赶紧叫了一声。 然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撵了上去。 听到姐夫的叫声,费珠顿住了,回头朝着他看着。 乐歌走过去,朝着小美人伸出右手。 费珠很配合,把左手伸了过去。 乐歌牵着小姨子费珠的手,心情又是一阵激动。 心想:小美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呜呜! 你是属于我乐歌的!我的人生梦想,就指望你了!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呜呜! 来到隔壁房间,丈母娘正襟危坐在床沿上正朝着门口看着。大妮子费露坐在丈母娘的身边,小声地、发嗲地哭泣着。 “娘!”费珠挣脱乐歌的手,叫了一声后扑向娘亲。 在进门的那一刻,乐歌发现:丈母娘正在审视一般地看着他。特别是看见他牵着费珠的手走过来的那一刻,神色变化很大。 乐歌快速扫视了一眼丈母娘,赶紧把头低下了。 “娘!”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小声地叫了一声,用来掩饰。 他看见的丈母娘,是那么地年轻美貌。 在那一刻!内心突然地龌龊起来! 不!不是他龌龊!而是!丈母娘是真的美貌!不!是丈母娘太年轻了! 这这这? “你坐下!”丈母娘用手指了指一侧的凳子,命令道。 “娘!”乐歌心跳地应了一声。然后!往凳子边走去,坐下。 “你喜欢大妮子,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有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你!既然喜欢,就无须告诉你!你懂的!现在!你们已经成亲了,我也就放心了!” “娘!呜呜呜!……”大妮子在一边发嗲地哭泣着。 乐歌没有作声,眼睛朝着那边看着,耳朵听着。 心想: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不是?你们在忽悠我!我喜欢大妮子什么啊?喜欢她的骨质美?我呸!我喜欢的是处子!我以为她是处子!我喜欢她? “我女儿身体不好才这么瘦的!要是她的身体养好了,她是很美的!以前的她!很丰满!是沂城内最美地女人……” 费珠站在一边,见娘亲说她姐是美女,朝着乐歌点着头。 “只要你对我女儿好,我是可以答应你的!作为男人!哪里有不纳妾室的?前提是!要对我女儿好!” “呜呜呜!娘!”大妮子听了,大声地哭泣起来。 “本来!是不应该说这样地话的!是不是?可我知道!你娶我女儿你亏了!所以!我必须给你一个承诺!前提是!你必须对我女儿好!” “娘!”乐歌赶紧站起来,来到床前,给丈母娘跪下。保证道:“爹娘待乐歌这么好,乐歌是不会纳妾的!” “呜呜!”丈母娘抹了一下眼泪,说道:“你知道我们对你好就行了!先不要急于承诺!承诺就假了!” “谢谢娘!” “我这么做!这样地决定!你懂的!目的只有一个!你要对我女儿好!你懂的!我家有钱!我女儿以及你!以及将来的娃,都无须你挣钱养活的!我们家!养几十口人,还不是问题!所以!前提是!你必须对我女儿好!” “娘!谢谢爹娘!谢谢!乐歌保证!永远对大妮子好!永远记得爹娘对乐歌的好,永远孝敬爹娘,听爹娘的话……” “好了!好了!不要急于承诺!急于承诺以后不能兑现是要受内心的自责的!作为娘亲!作为爹娘!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后代幸福生活!你懂的!就算日后你不要大妮子了,你也不要忘恩负义。知道么?不要做对不起大妮子和我们的事!知道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懂的!唉!我今天是怎么了?我?呜呜呜……” 作为娘亲!她的内心有着无数话想说。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希望儿女将来能够永远这么好! “娘!谢谢娘!”乐歌磕头感谢道。 “起来吧!”丈母娘示意道。“坐到凳子上!” 乐歌爬起来,坐到凳子上,一副认真听话地样子。 丈母娘从怀里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玉佩,托在左手手掌上。 然后!解开玉佩上面的红丝线,将玉佩分解开来。 这是一块看上去完好的整玉,其实!是四块玉佩的组合。 “这块!是其中最大地一块!给你!”丈母娘拿出其中的一块,在面前示意了一下。 然后!交给费珠,让费珠递给乐歌。 费珠会意,接过玉佩,递往乐歌。 “这块!是给你的!”丈母娘又拿起一块,递给大妮子。 “娘!呜呜呜!”大妮子哭着接过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块!是给你弟费晨的!我先保管着。这块!是给费珠的!暂时我保管着!” “娘!” “谢谢娘!”乐歌接过玉佩,感谢道。 他并不知道丈母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玉佩给他?这好像是传家宝?还是? “明白我的意思么?乐歌!我把你当自己的儿女一样对待!你懂么?所以!你不要负了爹娘对你的期望!不要口是心非!不要承诺!而是!心!人心!……” () 第175章 在慈爱面前 这是一块鲤鱼和合图玉佩,中间是一对大鲤鱼,旁边是四只小鲤鱼。其中!乐歌手里的这块玉佩上的鲤鱼是最大地一个。其它三个鲤鱼,一个比一个小。中间的一对大鲤鱼,被分成四块,分别在四个小鲤鱼的玉佩上面。 这块玉佩的寓意很明显,就是希望它们四个小鲤鱼不要分离。只有不分离,才能有他们爹娘的存在!分了!它们的爹娘就不存在了,一个家庭就不存在了。 看到这样地玉佩,乐歌的内心受到很大地震动。 很显得!丈母娘是把他当儿子来看待的。 所以!他内心的龌龊想法让他感到不安! 真的!丈母娘虽然年轻,以乐歌的年轻,是完全可以做她的儿子的!她能生下你这个儿子! 古代人成亲比较早,十四五岁十五六岁就成亲。一般情况下,发育后就可以成亲。特别是在战后,国家需要发展人口,就会鼓励生育,要求你尽早成亲生子。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所以!必须尽最大可能快速发展人口。 可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因为战斗不断,无论你如果快速发展人口,都无法快速发展起来。一场大的战役下来,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功劳就白费了。 人口发展周期至少要十五至二十年,可一场大的战争下来,可以让一个国家的青壮年男人死光光。 没有男人,你发展个毛人口啊? 丈母娘是生活在费清这个家庭里,不需要劳动,什么活也不用干,才保养得这么丰满的。要是生活在贫困家庭,她可能很老了。 试想?一个女人从十三四五六岁开始成亲生育,然后就是教育、抚养子女。再然后!就是赡养长辈以及抚养子女后代。沉重的生活负担,只会让她们早早地就勾了腰,成为驼背一样地老女人。 有很多女人,无法承受这繁重的生活负担,四十岁左右就死了。能够活下来的,都是体质很好的。一般熬过五十岁,就能活到很老。可是!一般很少有人熬过五十几岁的。 在丈母娘的诚意与善意下,乐歌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在那一刻,他都不敢看丈母娘和大妮子,以及小姨子费珠。 第一次看见丈母娘的时候,乐歌有《西游记》中猪八戒的想法:要不然?那就丈母娘你了! 现在!他虽然没有了与丈母娘那个的龌龊心里,可他却把魔爪伸向了才五岁的小姨子!不!不是把魔爪伸向小姨子,而是!有了邪恶的想法:将来娶小姨子为妻…… 虽然!在这个年代娶小姨子为妻并不违反律法,可乐歌毕竟是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多少有着传统思想的压力!内心受到道德、良心的谴责。 丈母娘又调教了一番,才打发乐歌离开。 乐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无法平静。 在老丈人、丈母娘的真诚下,他都不忍心离开,更不忍心抛弃大妮子。可是?让他就这样守着这个家一辈子,他又于心不甘!真的! 已经很不走运穿越重生过来了,不能被老丈人、丈母娘的几句话就把你困住啊? 既然来到这个乱世,就不能白来!我的十个处子梦,一定要实现! 是啊!这跟老丈人、丈母娘对你的好没有关系!只要我不抛弃大妮子就可以了!只要我提供种子就可以了!反正!她们家有的是钱,儿女是不需要我养活的! 我这么帅、这么高大、这么高智商的一个五好青年,就应该为这个时代的人口发展事业作出一点儿的贡献。 想到这里!乐歌的心情才好转一些。 “姐夫!”小姨子神色着急地走进来,冲着他叫道。 “费珠!”乐歌坐了起来,朝着小美人看着。 “我爹要去货栈了,你不去送一下爹么?”费珠很认真地问道。 “爹要去货栈了?” “我娘也要去!” “哦!”乐歌听了,赶紧站起来往外面走。 来到小姨子面前,伸手搂了一下这个小美女,说道:“谢谢你!” 费珠挣脱了一下,快步走了。 很显然!她不习惯姐夫这样待她。 乐歌紧跟在费珠的后面,来到楼下。 来晚了!老丈人带着丈母娘坐马车走了,去了货栈。 大妮子送到门口,站在门口朝着远去的马车看着,脸上有种失落的感觉。 自从上次被骗后,她是越来越依恋爹娘。如果不是爹娘努力营救她,她已经死在那个贵族公子家里了。 “大妮子!”乐歌看着大妮子的神色变化,轻轻地叫道。 “夫君!”大妮子发嗲地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乐歌,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费珠站在一边,朝着姐姐、姐夫两人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在她小小地心灵里,这是一家人的相亲相爱。从内心里,她很羡慕。爹娘相见时,也是这样相亲相爱的。 将来的她!也会和心爱的男人这样! “我们回家吧!”相拥了片刻,乐歌轻声地说道。 “嗯!”大妮子答应一声。 两人回到院子里,把院子的门关了。而且!还插上了门栓。 院子里,还有十几个下人。厨房那边有一个大厨和几个下手。另外的人,都是杂工和护卫。 有人来宅院住了,就需要有护卫和搞卫生的人。另外!厨房的人是少不了的。 费清是商贾,有的是钱,家里请几十人是很正常的。 一般情况下,请人一是为了面子,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提供别人就业的机会。一般来给他们家打工的人,都是熟人介绍来的,一般都伙计或者什么人的家属。 乐歌一手搂着大妮子的腰,一手牵着小姨子费珠,从院子里回来,直接上楼。 家里伙计们见状,一个个都很羡慕,都偷偷地朝着这边看着。 乐歌虽然内心很龌龊,思想不健康,可他给伙计等人的印象很好。所以!没有人嫉妒他!相反!都羡慕他,都想与他套近乎! “你累不?累!就去睡一会儿!”乐歌小声地、讨好地、心疼地问道。 “嗯!”大妮子发嗲地应了一声。 累!那是肯定的!这不是?昨晚才新婚,不好意思白天睡觉不是?现在!爹娘都走了,不睡觉干吗? “那你呢?”大妮子突然问道。 “我带费珠玩!”乐歌很自然地答道。 () 第176章 为梦想而努力 大妮子朝着费珠看了一眼,见费珠有些不解地朝着她看着,赶紧朝着她点点头,小声地说道:“妹妹乖!” “妹妹不乖!”费珠很不满地说道。 “你睡吧!”乐歌朝着大妮子看着,打圆场道。 大妮子实在是太累了,也就懒得跟小妹费珠计较,坐到床沿上,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我们到外面去玩,好不好?”乐歌走过来,蹲到费珠的面前,很友好地邀请道。 费珠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不是她不愿意跟姐夫一起玩,而是她对姐姐的态度很不满意。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原谅了姐姐。 自从姐姐上次回来后,这个姐姐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姐姐了。这个姐姐,整天就想着睡觉,不陪她玩。而且!她睡觉的时候,你还不能大声地说话或者是弄出什么响声。 而且的而且!爹娘都护着她。 真的!爹娘对姐姐的爱,远远地越过了对她的爱。这让她觉得自己失宠了,很孤单。 以前的姐姐,跟她的关系可好了,整天陪玩,逗她开心。 两人来到楼下客厅,就玩了起来。 逗这么小的小女孩,乐歌还是很拿手。也就一会儿时间,就逗得小家伙开心地大笑着,跟个顽皮的小男孩似的。 “姐夫!姐夫!我要骑马!” 乐歌很不愿意,也只得趴到地上当成马。费珠一点也不含糊,爬到他的后背上,抓住他的后衣领当马缰绳就骑了起来。 “驾!” 一声吆喝,乐歌只得满地爬。 “驾!驾!驾!快点!驾!……” 费珠嫌这匹马速度太慢了,很不满意,不停地吆喝着。 “我跑!我跑!我努力的跑!”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在想:我又不是你爹,我给你当马? 我要是不有着邪恶的想法,我才不会给你不马骑呢!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咳咳咳!” 家里的伙计等人见状,一个个都偷笑着。 “你看!乐歌人真好!费珠要骑马,他就当马给她骑!” “是啊!乐歌姑爷人最好!我们所有人都说他好!” “乐歌姑爷不仅人好,也能吃苦的。你们是新来的你们不知道!上次货栈进来一批货,乐歌姑爷干活比我们还卖力呢!” “是吗?”新来的伙计不敢相信地应和着。 “乐歌姐夫不仅能吃苦呢!他还会做饭!他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掌柜都夸他!舅舅也说他做的菜好吃!大家都说做的菜好吃!反正!我喜欢吃!特别是乐歌姐夫做的汆肉,更好吃!味道鲜美!” “乐歌哥他!打猎也是一把好手!上次他来的时候,带来了好多猎物!他把猎物剥了!烹给我们吃!啊呀!那个味道!好吃得不得了!” “啊!乐歌他还会打猎啊?” “他不仅会打猎,他什么都会!他还识字呢!” “啊!他还识字啊?” 在伙计们的心目中,乐歌神了。 当然!也有暗中鄙视的人!只是!这些人内心里鄙视而已,不敢表露出来。乐歌讨好、逢迎,他们认为不齿。 “我累了!歇一会儿好么?”乐歌不想再当马跑了,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不可以!我还没有玩够呢!”费珠不同意,坚持再玩一会儿。 乐歌无奈,只得继续爬着跑。又跑了一圈,实在是不想跑了,费珠又不让他停下来。无奈之下!只得装死! 这个时候!是要装死的! 想到这里!马失前蹄,乐歌趴下了,不跑了。而且!还把马背的费珠给掀了下来。 “咯咯咯!”费珠不但不生气,还高兴得大笑。 乐歌躺在地上,就势把费珠搂到怀里,紧紧地搂着,不让她跑了。 “咯咯咯!”费珠没有反对,还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费珠,也已经很累了,也懒得动。 怀里搂着费珠,龌龊的想法让乐歌邪恶地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让费珠从小对他有个好印象,将来!他就有希望。 他给费珠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好的! 第一次在山村见面的时候,他与费珠是第一个见面的。费珠在姑姑家玩,不知什么原因姑姑得罪了她,她一个人跑回家的。半路上,正好与乐歌相遇。 乐歌就带着她,回到她的家。 因此!就与大妮子相遇了。由此!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可以说!费珠才是因!没有费珠这个因,就没有后来的果! 因果因果!因此而来! “噔噔噔!……”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乐歌听到脚步声,赶紧把费珠给松开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是大妮子看见了,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嗯!我要!”费珠很不情愿,还想赖在乐歌的怀里。 “姐姐下来了!跟姐姐去玩吧!”乐歌提醒道。 “我不要跟姐姐玩!我要跟姐夫玩!”费珠发嗲地说道。 不一会儿!大妮子还真的下楼来了。 听到熟习的脚步声,费珠这才从乐歌的怀里钻出来,站起来,朝着楼梯口处看着。 乐歌也爬了起来,心里有着小小地得意,同时也带着小小的恐慌。他很是担心:今天的行为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要不声不响、不知不觉地把费珠哄到手,而不是大大方方的那种。毕竟!两人的年龄有些差别!毕竟!她是妻妹。 你要是太过分了,太赤裸了,老丈人、丈母娘以及妻子大妮子等人会反对的! 要有贼心!也要有贼胆!但是!不要太嚣张! “姐姐!”费珠见姐姐大妮子下来了,甜甜地叫了一声。 大妮子走过来,眼睛一直朝着两人看着,好像审视一般。 乐歌本能地心虚,不敢对视。 “你们在干什么?”大妮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们在玩!姐!”费珠一点也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们在玩什么?”大妮子直视着费珠的眼睛,追问道。 “我们在玩骑马!” “骑马?” “我要骑马!”费珠一点也不知道后果地说道。 乐歌见状,赶打岔道:“你睡好了?” “你们在下面那么吵,我怎么睡?”大妮子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乐歌抱歉道。 大妮子瞪了乐歌一眼,没有再说话。 很显然!她听到先前“骑马”的声音了。 () 第177章 过家家式生活 “姐姐!你好凶!”费珠见姐姐的那个眼神,吓得哆嗦着说道。 不过!她还是朝着姐姐大妮子那边跑了过去,抱着姐姐的大腿,把头靠在上面。 不管多么凶,毕竟是自己的姐姐。 大妮子用一只手搂了一下费珠,然后!摸向费珠的头。但是!她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费珠,却一直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见大妮子逼视着他,做贼心虚,不敢与大妮子的眼睛对视。 “对不起!”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乐歌不得再次小声地说道。 他低着头,一副做错小孩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清楚:不是骑马影响了大妮子睡觉,而是大妮子预感到了什么。很可能!他的花花肠子被大妮子看出来了。 不是骑马影响了她的睡觉,而是后果更可怕,可能会影响她的婚姻。试想:姐夫跟小姨子过分地亲密了,会是什么后果? 女人是敏感的!她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出来了,点破你:别打主意了。我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乐歌做贼心虚而已。 大妮子还没有那个智商,考虑到将来的那些事!要知道!现在的费珠才五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你不累啊?”大妮子责怪道。 “我不累!” “你还说不累?快去睡一会儿!”大妮子由责怪变成嗔怪,说道。 “嗯!谢谢你!”乐歌答应一声。 大妮子这才看向靠在身上的费珠,轻轻地拍了拍费珠的后背,小声地说道:“不要吵好不好?妹妹!” “我没有吵!姐!”费珠很不高兴。 “姐正在睡觉,你的笑声太大,姐睡不着!”大妮子解释道。 “白天睡什么觉?”费珠不解地问道。不!是指责。 是啊?只有晚上睡觉的,哪里有白天睡觉的? 大妮子的脸红了一下,只得解释道:“姐身体不好!就是感觉累!” “累!累!累!你就累!就是不是跟我玩!我去找娘去!我跟娘玩!呜呜呜!”费珠一下子火气大了起来,说道。 说完!往门外跑去。 看她那个架式,是要去货栈找爹娘。 “小妹!小妹!妹妹!妹妹!费珠!费珠!”大妮子撵在后面喊着。可是!费珠根本不理睬她,只顾哭,继续往外面跑。 乐歌正准备上楼梯,见大妮子姐妹两人吵架,不得不转身过来,撵着两人。 “费珠!费珠!”乐歌三步并着两步,追了上去,堵住费珠。 “姐夫!呜呜呜!”费珠哭喊着,扑到乐歌的怀里。 “不怕!有姐夫呢!有姐夫呢!噢!噢!噢!”乐歌蹲下来,把费珠搂住,哄着。 “怎么了?怎么了?你?”乐歌装着不知道什么回事,问道。 然后!又看向大妮子,眼睛一瞪,喝道:“你怎么把小妹给弄哭了?你?” “我?我没有啊?”大妮子一脸无辜地说道。 “还说没有?”乐歌大声地喝道。 “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那一脸凶巴巴地样子,当场就被吓哭了。 “你?你怎么了呢?你们俩?唉!”乐歌叹了一口气,把费珠抱起来,上前来到大妮子面前,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大妮子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为了息事宁人,乐歌不得不解释道。 “你?呜呜呜!”大妮子受不了这个委屈,挣脱乐歌,跑回屋内。 “你?”乐歌只得抱着费珠跟在后面。 费珠不哭了,看着姐姐与姐夫。 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自然引起伙计们的注意。有几个胆大的伙计围了过来。 “姐夫!怎么了?” “姑爷?怎么了?” “乐歌哥!怎么了?” 大家都是一脸关心地问着。 “没!没有什么!”乐歌不耐烦地挥舞了一下手臂,继续撵着大妮子进了屋。 “大妮子!大妮子!你?你这是干啥呢?” 大妮子根本不理乐歌,直接上了楼,回到房间。正准备把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结果乐歌跟进来了。 “呜呜呜!”大妮子大哭。 “你哭啥?我又没有欺负你?”乐歌把费珠放下,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我不要你管!呜呜呜!”大妮子哭道。 见大妮子发大小姐脾气,乐歌的脸上露出冷笑。 心想:你跟我发个毛大小姐脾气啊?我都懒得理你! 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又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件事要是传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耳朵里,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了她们姐妹二人! 无奈之下,只得低声下气。 “大妮子!你?你这是?不要哭嘛!这?我们这才刚刚成亲!这让别人听见了?人家会笑话的!哭啥呢?我?你再哭我心疼!你?” “我不要你管!呜呜呜!……”大妮子嘴上很强硬,可她的哭声还是小了起来。 她知道!今天不是哭的时候。可是?乐歌瞪向她的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是大小姐,在费家是有地位的,是受人尊重的。 而乐歌瞪向她的那双眼睛,让她回想起了之前不久发生在贵族家的那些事。在贵族公子家,她几乎天天面临这样地恐惧。有无数双眼睛,都是这样看着她的! 乐歌见大妮子有所改变,赶紧推了推楞在一边的费珠,示意她上前劝劝姐姐! 费珠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拉了一下姐姐的衣角。然后!小声地叫道:“姐!” 再然后!抱着姐姐的大腿也哭了起来。 “妹妹!呜呜呜!”大妮子这才原谅了小妹,把小妹搂着,继续哭。 见没事了,乐歌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心想:尼玛地!跟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烦! 女人的事就是多!真的!女人个个都是精神病! 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乐歌赶紧提示道:“别哭了!二位大小姐!伙计他们上来了,你们要是再哭,他们可能要去告诉爹娘了!你们?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又没有欺负你们?唉!” “就你欺负了我!呜呜呜!”大妮子说道。 “就你欺负了我!呜呜呜!”费珠也跟着说道。 不过!费珠已经停止了哭,正看着乐歌偷笑。 看见费珠朝着他做鬼脸,乐歌的心情才好转起来。 嗯!只要你不厌恶我,一切都好办! 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机会! () 第178章 孬种发芽了 见乐歌与大妮子成亲后一切正常,费清才最终放心下来,才决定去曲阜城开分店的事。 虽然他在乐歌面前承诺了,要怎样怎样,把乐歌当儿子一样看待。可他的内心里,还是留一手的。 包括妻子对乐歌的好,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赠送玉佩给乐歌,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就那么回事:用软索捆人!用真情、亲情来打动你。 其实!都是假的!不!都是手段!都是在试探你! 你要是以为他是真的待你好,那么!你就错了。 费清以为乐歌是真的爱大妮子,或者是被他们夫妻的善意给打动了。其实不是!乐歌是有目的的!要不是为处子,乐歌可能早已走人了。不说新婚的第二天一早就走,也不会多呆一天的! 为了将来的费珠,乐歌可谓是费尽心机。 开分店对于费清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最起码!在周转资金上面,是不存在问题的。 本钱!他是有的!不说开一个分店,就是开全国连锁店,他也可以独资。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融资开分店,很可能都是忽悠别人来投资,由你来管理。结果!钱被你变相挪用了,亏本亏的是别人的投资钱。 以费清的经济实力,要是融资的话,就算在大周天下各个诸侯内开分店,都不是问题。关键地问题是:你开分店能不能赚钱? 开分店不一定能赚钱,也不是目的!赚钱!才是关键和目的! 要想在曲阜城开分店,首先一条,就是要打通关系。没有关系,你在曲阜城开分店就开不下去。 不说在曲阜城开分店了,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分店,都必须有关系网。没有关系网、没有后台撑腰,是很容易被黑恶势力干掉的。 无论在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这种情况都是永远存在的! 费清不是贵族,他只是一个商贾,一个近十几二十年才崛起的富商。所以!他在曲阜城这边是没有贵族后台的。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春秋时期,没有贵族高官给你撑腰,你一个商贾是根本混不下去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费清的商业很难再扩大。 在沂邑!他与当地贵族搞好了关系,几乎垄断了这边的商业。当然!做到这一点,是他用大量赋税支撑起来的。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赋税是从提高利润上面得来的。 我垄断了我的利润就高,然后!我把高出来的利润当成赋税上缴、孝敬给当地贵族。这样!我就可以混下去。 寻找贵族靠山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一个有后台实力的贵族合作经营。合作经营是表面上的,其实际上!就是白送别人钱财,让别人给你当保护伞。 想黑你的人得知你的货栈是与某某权贵合伙的,自然是不敢得罪。就这么回事!黑恶势力是专门捏软柿子,欺负穷苦人专用。 开分店的第二件事就是:寻找好的店面。 一是要在闹市区寻找店面,二是要另外寻找仓库。店面一般面积都很小,只是摆设出售商品的地方,而商品是要放仓库的。 再则!曲阜城毕竟是鲁国的国都,多少还是很繁华的。所以!店面一般是很贵的。 不像沂城,地方小,房租便宜许多,可以把仓库放在店面的后面院落里。 三就是:简单装修店面。 四就是:准备分站的掌柜人选以及招聘伙计。 总店这边抽调几个可靠、熟练伙计过去当负责人,再在曲阜城当地招聘新伙计。 然后!就是准备货源。 以费清的经商头脑,自然是不会卖沂邑城这边一样地货物。曲阜城是都城,在这里生活的人大多是有钱人、贵族或者是败落的贵族。所以!他们需要的商品是不一样的。 而沂邑城这边,主要市场是面向农村的。 也就是说!曲阜城的消费者是贵族和有钱人。而沂邑城这边的消费者大多是平民百姓,是种地的以及各种手工艺制作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几天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乐歌很努力,与大妮子、费珠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大妮子不再嫉妒他与费珠玩耍,而费珠呢!却粘上了他,就要跟姐夫玩。 开始的时候!老丈人、丈母娘的态度跟大妮子一样,是不理解的,不让两人在一起。可乐歌处理得很巧妙,他们也就默认了。 是啊!费珠才几岁?跟姐夫在一起玩又有什么不妥呢?小孩子嘛!是不是?就算跟姐姐、姐夫一起睡觉呢?也很正常啊?是不是? 结果!乐歌的计划就这么顺利地实施了起来,进行了下去。 这天!老丈人费清一切都准备好了,准备去曲阜城那边看店面、走关系,决定带上乐歌一起走。毕竟!那边的货栈将来是要交给乐歌与大妮子的。 “呜呜呜!娘!呜呜呜!”大妮子得知乐歌要回曲阜城,她舍不得,生怕乐歌一去不复返。 经常这么多天的切肤之爱,她越来越离不开乐歌。乐歌不仅对她百依百顺,还能给她带来女人的快乐。 乐歌在那个方面的能力,比以前的那个贵族公子强多了。每次与乐歌做,她都幸福得不能自己。 所以!得知乐歌要走了,她舍不得加害怕,就哭泣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就知道哭!”娘亲见女儿越来越小娃脾气,动不动就发嗲地哭泣,很是生气。 “我几天都没有来红水了!呜呜呜!”大妮子只得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如果不是乐歌要走,这个秘密她都不会说的!再则!现在说了还为时过早! 有不少女人,可能是尝试到了女人的幸福,或者是生理上的原因,往往红水推迟,而不是怀孕。 所以!一般情况下,一两个月不来红水古代人才认为是怀孕。 不像现代社会的人,才怀孕就能检测出来。 “什么?你怀上娃了?”老娘得知女儿的事后,惊喜地问道。 “嗯!呜呜呜!” 询问完情况,丈母娘就急不可待地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老丈人。 “什么?大妮子怀上了娃?”费清也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他是个人精,自然不会隐瞒这件事的。相反!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给乐歌。 “乐歌!大妮子怀上你的娃了!她怀上你的娃了!” 你再不成才、不顾家你能不顾自己的骨肉么? 一个不疼爱自己骨肉的人,都不是人!禽畜不如! “什么?”乐歌得知情况后,并没有喜悦,只有惊讶。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孬种这么灵?生命力这么强悍? 怎么就怀上了呢? 在穿越重生前的那个社会里,多少人努力播种多少年,结果就是颗粒无收! 而自己!只要播种,必然会发芽! () 第179章 幕后大掌柜 第三卷:为梦想而活 费清出行,神秘的雷叔又出现了。 前段时间,雷叔犹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其实!他去曲阜城了,为开分店的事而打头阵。 雷神是个武者,在大周天下都是很出名的。所以!他有无数好友。这些好友,都在给有钱人或者是贵族办事。表面上是保镖,其实际上比保镖牛比多了。 在鲁国都城曲阜这边,他一样有好友。他的这位好友,是季平子家的护卫。而且!还是个小头目。只是!平时的他,很少在曲阜城这边。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季平子家族的封地上。 曲阜城这边,是季平子平时居住的地方。季平子承袭爵位后,就居住在曲阜城内季府里面。 只有承袭爵位的人,才能居住在都城内。其他人!都必须搬到家族的封地上去。承袭爵位的人,是鲁国的官,是要协助鲁公治理鲁国、处理鲁国事务的。 目前的鲁国,是一个特殊的诸侯国,它不同于其他诸侯国由君王说了算。鲁国是一个四权分立的国家,由君王和三大家族共同治理。另外的三大家族,是先公的兄弟家族。 鲁国的先公为了公平,对兄弟讲情义,就制定了这个规矩。结果!给鲁国带来了灾难。后来的君王作不了主,由其他家族控制着政权。 季氏家族是有自己的封地的,封地上面有城池和集镇。城池里面,居住着家族中显赫的人物。 乡下各地的集镇也就是镇邑,上面居住着季氏家族以前分封的贵族。他们是各地集镇的土地主,靠征税当地的赋税为生。 他们把征收来的赋税按照比例上缴给家族,家族再按照比例上缴给鲁国国库。 承袭爵位的人,他们居住在都城里面的季府中。没有承袭爵位的人,都住在封地上的城池内。 这些没有承袭爵位的人,若干年后,也许会继续留在城池中。也许?他们会分封到下面的封地上,收取一部分封地的赋税,以此为生。再或者!亲自耕种分封的土地。再过若干年!他们的后代可能就会渐渐地沦落成为平民百姓。 雷神接受费清的委托,再次前往曲阜。 还好!他的这位朋友从封地上回来了,就在曲阜城内。平时这位朋友,都是帮季氏家族在封地上做事的。 由这位朋友出面,有季氏家族作为靠山,自然能够在曲阜城内混下去。 在这位朋友的出面下,雷叔很快就在曲阜城内最好地位置上找到了店面。然后!又在北门外找了一处仓库。 由季氏家族的人出面,一切都很顺利。 费清这次过来,只要请客吃饭送礼物就可以了。这年头!舍不得花钱你就办不成事。上面有人压着下面办事的人都不敢索要贿赂,你给他们多少他们就接多少。 上面要是没有大人物压着,下面办事的人可能不会贴心给你办事的。你给再多的贿赂人家都不会满足,甚至!还因此而讹诈你。 费清对于这些人情世故是再熟习不过,所以!一切顺利,没有人敢讹诈。对于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他可能会采取措施,想办法把你杀掉。在这个乱世中,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置别人于死地。 不贪!那么我们双方就互赢! 乐歌在老丈人的逼迫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参与一切应酬。不过!他只要参与一下,露个脸就行了。具体事务,都无须他做。 费清也只是送礼,不那么多废话,一切都是雷叔说了算。 堂舅这次也跟随来了,负责新店开业前的相关事务。 大牛也跟随过来了,作为将来货栈负责人。现在!他只是一个傀儡货柜。 表面上!是让大牛过来当掌柜的,负责货栈内的一切事务。其实际上!幕后掌柜是乐歌,而实际上作主的人是堂舅。外交上面,由雷神负责摆平一切。 费清的意思是:等到分店成功运营走上正轨后,堂舅就会调走,货栈内的一切事务由大牛负责。乐歌呢!是监督人、幕后老板。 雷叔摆平一切事务后,就会离开曲阜,把一切事务交给大牛。大牛摆不平的时候,他才会出面。 等到雷叔和费清、堂舅等人都走了,这边的事务就全面移交给大牛来打理。 大牛!一个才长毛的少年,负责货栈的一切事务,自然是让人不放心,可费清就敢这么做。 费清不仅认为大牛有当掌柜的潜质,也是给乐歌压力。那意思是:你能放心大牛么?难道你不过来关心关心? 乐歌自然是看出来了:老丈人的良苦用心! 老丈人这是逼迫他“弃文从商”,接手货栈的事务,做革命接班人。 除了安排堂舅和大牛过来外,费清还让雷叔安排了几个武功好的护卫。他们不仅是货栈的护卫,也是货栈的伙计。 不管你的社会关系再好,你的货栈内要是没有几个能打的,早晚会出事的。就跟黔驴技穷这个成语故事所讲的那样:人家会不断地试探你的底线。当发现你真的没有本事、后台,就会原形毕露把你吃掉。 一切准备好后,老丈人费清把乐歌叫到一边,一脸沉重地说道:“新店已经开了,以后!你要多看着点!千万不要让大牛携款跑路了!你最好每天过来清点货款,然后把货款保存起来。 可以想象!一天的货款有多少?是不是?大牛要是动了坏心思,带上一天的货栈跑了,就够他半生生活费了!是不是?” 看着老丈人那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乐歌只得答应道:“大牛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以后!给他找个对象。再然后!把他的妻儿控制起来,他就不敢跑路了!” “你?”老丈人很生气地说道:“不可以这样做的!你这样做反而会让他有压力,防范着你!知道么?最好地做法是:让他相信你!并且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事!哄死人不用偿命!知道么?” “爹!我听爹的!”乐歌只得答应道。 “那你就与大牛拜兄弟,把大牛当兄弟一样对待。大牛服你了,自愿为你做事!知道么?就跟雷叔一样!他愿意为我去死!你知道么?为什么?” “为什么?” “我救过他的命!” “哦?” “所以!你也要让大牛对你有‘救命之恩’的想法,他才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知道么?你不付出别人愿意传出么?以你的智商,应该不要我具体教的吧?” “爹!谢谢爹!” 处理完货栈这边的事,乐歌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孔子家。 距离上次离开孔子家,乐歌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回来了。不知怎么回事?他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好像孔子家就是他的家。 () 第180章 孔家幼儿园搬走了 也就二十几天,乐歌回到孔子家,感觉自己好像走错了门? 曾经的读书声不见了,孩子们的喘气声也不见了。甚至!连孩子们身上的那股腥气味都闻不到了。院子里静悄悄地,好像里面没有人。 院子的门是关的,好像从里面插了门栓。 乐歌牵着马来到近前,还是先伸手推了一下院门。结果!院门“吱”地一声开了,竟然没有插门栓。 院子里!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孩子们呢? 发生什么事了?孔子的私学不开了? “谁呀?”也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亓官氏的询问声。 乐歌正要回答,亓官氏抱着孔鲤从里面出来了。 “乐歌!是你?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看见是乐歌,亓官氏激动地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发嗲的哭腔。 真的!有那种亲人相见的感觉。乐歌!就是她的亲人、娘家人。 “姐?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姐?娃们呢?娃们呢?”乐歌急不可待地问道。 “你进来啊?”亓官氏见乐歌那个着急地样子,很是感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乐歌关心、关注她家的事。 乐歌这才把枣红马牵进院子,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孔子他?他又出事了?” “没有!他好着呢!”亓官氏答道。 “那?闵先生呢?颜路呢?还有两位嫂夫人和娃娃们呢?” “没事!没事!都没事!”亓官氏应道。 “哇!哇!哇!……”孔鲤可能是听到傻舅的声音了,为了表示他的存在,“哇哇”地哭了起来。 亓官氏见孔鲤哭,赶紧抖动着,哄他不要哭。 “噢!噢!噢!鲤不哭!鲤不哭!……” 乐歌把马栓到院子的一角,拿下行李,就匆匆地往屋内走。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管亓官氏说没事,可他还是很着急。 来到亓官氏面前,乐歌把行李放下把孔鲤抱到怀里。 也奇了怪了?孔鲤到乐歌的怀里后马上就不哭了。 也许?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傻舅回来才哭的。哭!是他对傻舅的招呼。他不会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打着招呼。 “你个小坏蛋!你?哭啥?”乐歌看着孔鲤可爱的小脸,问道。 孔鲤不但不哭了,还朝着傻舅笑了一个。 “想傻舅了?你?”乐歌问道。 孔鲤扭动了一下脸,算是回答。 亓官氏见孔鲤在乐歌的怀里很乖,这才放心。她把乐歌的行李捡起来,往屋内拿。 “孔子呢?他又去鲁宫上班了?”乐歌见孔鲤不哭不闹,又追问起家里的事。 亓官氏把行李拿到堂屋的一角放下,走回来说道:“哪里?他哪里去上班了?他跟随闵先生出去了。” “跟随闵先生出去了?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去河边了!” “去河边?又去练憋气功?”乐歌怀疑地问道。 “哪里?这不是?家里又没有事,他不去河边干什么?” “那?颜路呢?”乐歌又问道。 “颜路回家了!这不?学堂里没有事了,就给他放几天假!他的爹娘找过来了,说家里的农活忙。可闵先生却猜测说:颜路可能回家相亲去了!” “颜路相亲去了?”乐歌听了,当场笑了起来。 心想:颜路长毛了没有?他相亲?他还成亲呢? “颜路也到了成亲的年龄,怎么?还不能相亲?”亓官氏说道。 “能能能!”乐歌嘴上答应着。 心想:等颜路来了,看我怎么扒他的裤子!我让你成亲?我先给你婚检一下!嘿嘿! “可能是真的回去相亲成亲了!颜路临走的时候,好像很不好意思!不知他的爹娘在背后说了什么?”亓官氏八卦道。 “哦?”乐歌又问道:“那么?学堂内的娃娃们呢?还有两位嫂夫人呢?” “哦!你是问学堂里的娃娃们啊?”亓官氏答道:“他们都搬到嫂夫人家里去了!” 亓官氏知道:乐歌对两位嫂夫人的态度不是很好。还有!两位嫂夫人对乐歌的态度也不好。所以!不说嫂夫人,只说学堂里的娃。 “搬?搬?搬到她们家去了?”乐歌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早就说了,幼儿园是要搬走的。 乐歌很喜欢方忠和方恕的,只是!这两个小孩太调皮,没法沟通。再则!他想逗两人玩可人家的娘亲看守得很紧,没有接近的机会。 说真的!他想“欺负”这两个小调皮,就跟欺负颜路一样。 “她们家那边的房子维修好了,院子里也搭建了顶棚,比我们这边场地大。再则!她们家离村子更近一些……” “那颜路怎么不是那边教书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亓官氏解释道:“这不是?刚才不是说了?颜路回家可能是相亲、成亲去了!” “哦?哦?” “现在!闵先生跟丘已经商量过了!在嫂夫人那边办幼儿园,我们这边,办小学、中学和大学!” “小学、中学和大学?” “闵先生说!读小学的人多一些,读中学的人就少了,读大学的人更少。以后呢!我们这边只管办小学、中学和大学。我们普及小学,有愿意念中学的,就继续跟进。念大学的,只会更少。” “哦?” “闵先生说!读大学的人只会更少!不需要课堂的,随时随地都是课堂!社会!就是一所大学!” “哦?”乐歌一边答应着,一边点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学堂不开了?” 没有想到!这个闵书呆子还不简单。 “开!”亓官氏肯定地说道:“不仅开,还要开大!还要开到城里去!” “开大?开到城里去?” “闵先生说!乡下生源少,交通不便。就算有人想来上学,也不方便。再则!我们家房子也不够,要是住宿的学生多了,都没有地方住。所以!学堂不能在家里办,要到城里去办!城里的房子多,也不是太贵。还有!生源也多,交通又方便。城内的学生,可以走读,不用住宿的。外地来的学生,可以安排他们住宿……” “哦?” “现在!方大哥已经在给丘想办法了,在曲阜城内买房子或者是租房子!等到找到房子了,就把学堂搬过去!”亓官氏汇报一般地说道。 () 第181章 神秘的方大哥 “方大哥?”乐歌惊问道。 哥这个字这个称呼,在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个时候的人,是称兄道弟的,只有兄与弟这种称呼。 “方大哥就是嫂夫人的夫君!他不是?丘要尊敬他为叔,可他就是不做叔,要丘叫他大哥。这不?”亓官氏解释道。 让她叫大哥,她一样不习惯,觉得别扭。再则!人家的年龄搁在那里,叫大哥(兄)真的不合适。 这位神秘的大哥,乐歌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很想见见这位“方大哥”,觉得这位方大哥可能也是穿越重生过来的。 可是?两位嫂夫人对他有成见,可能没少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可以想象!他要是与这位方大哥见面了,将是怎样地场面? 乐歌已经听说了,这位方大哥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的武功好,很厉害地。他救了鲁公(鲁昭公),鲁公把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超级美女赐给了他。 这两个贴身超级美女侍女,就是现在的这两位嫂夫人。 据说!当年的季平子等人都惧怕他,看见他就会不自然地发抖。 还有!据说!他出现的时候,身上有一件宝物,能够还原之前发生的场景。 这个宝物是个什么宝物呢? 乐歌觉得:应该是手机! 这位方大哥哪里来的手机? 很显然!他可能是穿越过来的!这位方大哥,应该是跟他同一个时代的人。不然!没有手机!试想?手机才多少年历史?是不是?从大哥大到现在的智商手机,才二十来年的时间,是不是? 这位方大哥给鲁公培训了一支很厉害的军队,然后就淡出鲁宫。他的家人,也从鲁宫中彻底地搬了出来。 孔子去给鲁公做事,也是这位方大哥介绍的。不然!以孔子的身份,是不可能直接给鲁公做事的。天下才子那么多,鲁国的士那么多,如果没有人介绍,是轮不到他孔子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孔子当鲁国的“会计师”严重影响了季平子,季平子要杀他。可因为孔子与方基石的关系,季平子没有敢杀。 季平子没有杀孔子,不是因为鲁公(鲁昭公),而是因为方基石。在方基石没有出现之前,季平子等人已经暗杀过鲁公多少回了。可以想象!他连鲁公都敢暗杀,何况杀一个孔丘呢? 可见这位方大哥,有多么地厉害! 在鲁国民间,很多人都称他为英雄! 在鲁国的军界,很多小头目都是他培训出来的。 “这位方大哥还真是个好人啊!”乐歌赞叹道。 “是啊!他对丘太好了!是他!一直鼓励丘!他说丘是将来的圣人!丘就是在他的鼓励下,才一直努力的!”说起方大哥的事,亓官氏的话就多了起来,声音也很大。 “哦!哦!”乐歌在一边应和着。 他是越来越怀疑?这个方大哥绝对是穿越过来的。 根据流传的情况分析,应该是穿越! 穿越!是指一个人通过时光隧道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而他!属于重生! 重生!是指一个人的灵魂通过时光隧道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 如果这位方大哥不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他的身上就不可能带着手机。还有!他就不可能知道孔丘就是将来的圣人孔子? 现在的孔子,也就凡人一个,从哪里能够看出他是将来的圣人呢?是不是? “他给了我们家很多钱!要不是方大哥!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钱来垫资?是不是?不收别人学费,我们凭什么生活啊?”亓官氏越说越激动,感激之情表露无遗。 “是是是!” “丘以前的时候,是存了一些钱。他去迎娶我的时候,还是很有钱的!在我娘家的时候,我们亓官氏家族又赠送了一些钱,他教书又挣了一些钱。 可是!自从回来后,他说要改变过去,不再给别人吹喇叭了,他要做士,他说他是士。结果!就一直闲在家里。 当时不是?想当私学,可放风出去了,就是没有人愿意来念书?这不是?几个月下来,坐吃山空,就把家里的钱都用完了!” 乐歌来的时候,孔子还闲在家里的。亓官氏当时还没有生孔鲤,挺着一个大肚子。两人都不工作,坐吃山空,结果把家里的钱差不多都用完了。 正因为如此!孔子郁闷,就经常一个人去河边练“憋气功”。因为家里的存钱越来越少了,所以亓官氏的心情也不好,看见乐歌就哭。 这不?乐歌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亓官氏,然后去外地打猎?去子路的老家那边打猎,与子路的老爸季鹰认识了? 乐歌从子路那边回来,情况才改变了。在这位方大哥的帮助下,孔子不但成功开办了孔家幼儿园,自己还去给鲁公做事。 要不是这位方大哥帮助,孔子的私学也办不起来。他又不愿意再去吹喇叭,用完家里的存钱,只能饿肚子了。 “方大哥说!以后还是专心教书,不要再去做官了。官!不好做!弄不好,是要死人的!自己死都是小事,要是犯了诛罪,就要连累全家。所以!方大哥说!他要给丘在城里找一处大房子,把学堂搬过去。城里的生源多,有利于办学……” 亓官氏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乐歌抱着孔鲤,听着亓官氏讲,不时地应和一句。不知不觉间,孔鲤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吃饭了没有?”亓官氏这才想起来,问道。 “我吃过了!谢谢!”乐歌应道。 “你客气什么啊?乐歌!呜呜!”见乐歌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亓官氏有些不敢相信。 见孔鲤已经睡了,亓官氏把孔鲤抱到怀里。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来了一个中年大叔,他说要给你提亲!这是什么回事?” “中年大叔?” “他说他是沂邑城的!他问你成亲了没有?” “这个?”乐歌听了,顿时一阵头大。 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他不想说,可亓官氏偏偏问。 “你这段时间在哪里?你可把我和丘急坏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你?”亓官氏逼问道。 “我?我?”一时之间!乐歌把想好的说辞都给忘了。 () 第182章 被亓官氏骂了一顿 “你什么你?你说?你到底瞒着我和丘在外面做了什么?你?你让我们难做人!你?”亓官氏朝着乐歌瞪起了眼睛,一副很厉害地样子。 见乐歌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亓官氏这才抱着孔鲤去了房间,把孔鲤放到床铺上。 乐歌撵了两步想解释,却又顿住了。 亓官氏的房间,他再也不敢进去了。 他很是担心:正好进了亓官氏的房间孔子就回来了。要是再次被孔子给逮住了,那么!误会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要知道!此时家里是没有其他人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好事呢? 再则!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向亓官氏解释? 这件事,你必须向亓官氏解释的!因为!他还有求于亓官氏。 亓官氏与狼妹的关系,他是知道的。 一旦他与大妮子的事暴露了,被狼妹知道了,狼妹一定会找他麻烦的。这个时候,要是没有亓官氏在其中做工作,他真的害怕狼妹会一气之下把他给杀掉! 以狼妹那个火爆的脾气,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你敢背叛她?你敢耍她?她打不死你? 就算你是娃他爹,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亓官氏把孔鲤放到床上睡后,从房间内出来。见乐歌还傻楞在那里,朝着他招了招手,来到座席前坐下,朝着乐歌一脸关心地看着。 “说说吧!这段时间你不念书,也不在学堂内当护卫,你跑到哪里去了?”见乐歌遮遮掩掩不肯说,大声喝道:“说!” 看她的那个样子,很厉害地,完全一副家长或者是长姐的样子。 “我?我?” “说!” “我这不是?我?” “说!那个中年大叔是谁?” “他!他是雷叔!” “雷叔?雷叔是谁?” “雷叔?雷叔!雷叔就是!就是她家的一个保镖!” “谁家的保镖?” “大妮子!” “大妮子?大妮子是谁?” “大妮子?大妮子!大妮子她是我的妻子!”乐歌说道。 “妻子?你的妻子?你?”亓官氏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乐歌说的是什么意思,赶紧喝问道:“大妮子是你的妻子,那?狼妹呢?” “狼妹?狼妹?” “狼妹是不是你的妻子?”亓官氏逼问道。 这个时候的亓官氏,很生气。不过!她压制着火气,想把话问清楚。 “狼妹!狼妹?我跟狼妹没有登记成亲,狼妹不能算是妻,她只能算妾室!” “妾室?”亓官氏气得随手抓起一样东西,朝着乐歌就砸了过去。 “哎哟!姐!”乐歌躲闪不及,被砸中了,不由地痛叫一声。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有良心么?狼妹才给你怀上娃,你就不要她了?你?你有良心么?狼妹要是知道你背着她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她会杀了你的!” “她?她?” “她怎么她?以狼妹的脾气,她不仅要杀了你,她还会把你的儿子给杀掉!”亓官氏威胁道。 “那也是她狼妹的儿子!咳咳咳!虎毒不食子!她怎么舍得呢?” 在这个时候!最好地办法就是:装成一个傻子! 智者不是说:难得糊涂? “你以为她不敢么?她敢!”亓官氏喝道。 “咳咳咳!” “你个傻子!”亓官氏见乐歌又犯傻了,也拿这种人没有办法!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亓官氏倒是希望:一切都不是乐歌主观犯错,而是被别人逼迫的、被大妮子逼迫的。或者!被大妮子的家人逼迫的。乐歌虽然有些傻,经常犯傻,可他长得高大英俊,有看相。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还是一眼就会喜欢上他的。 再则!乐歌除了傻外,他很能干活。 在山村的时候,张寡妇和王寡妇等寡妇,就特别喜欢他。 “我打猎的时候,碰巧遇见大妮子。我借宿她们家,结果!大妮子就喜欢上了我!这不是?大妮子她娘也喜欢我,就问我成亲了没有?我?我?” “你怎么你?” “我说我没有成亲!” “你?你怎么能说你没有成亲呢?”亓官氏责备道。 “我?我那不是不好意思?我?哪里能什么话都跟别人说呢?别人问我什么就说什么?是不是?姐?” “嗯!”亓官氏哼了一声,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娘就捎信给他爹!她爹在沂邑城池内开货栈,他家的货栈很大……” “哦!她爹是个商贾啊!”亓官氏应道:“有钱人!也只有有钱人,才会派两个人来打听情况!那个叫大牛的,也是派来打听的?”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 “说!继续说!” “她爹就把我叫了去沂邑城,就要把大妮子嫁给我!这不?他就派大牛来打听情况!这不是?我哪里知道呢?他还暗中派雷叔过来打听了?这不是?” “那现在呢?”亓官氏继续问道。 “现在?这不是?上次我去了之后,她爹就让我们俩成亲了,还带我们去沂邑城内登记了。另外!她爹还给我办了一张鲁国身份证!” “你?你有鲁国身份证了?” “咳咳咳!”乐歌装傻子道:“姐!我不是傻子了!鲁国的身份证上面,标记的图标我不是傻子!” 说着!乐歌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亓官氏看。 “姐!就是这个图标!这个图标这样就是傻子,这样就不是傻子!”乐歌用手指着两个身份证上面的图标,对亓官氏说道。 亓官氏看了看宋国的身份证,又看了看鲁国的身份证,这才明白过来,身份证上面那个图标的意思。 “你就是傻子!没有标记你也是傻子!以为没有标记了你就不是傻子了?你是傻子!傻子!傻子!”亓官氏怒道。 “咳咳咳!我是傻子!傻子!” “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 “姐!” “狼妹这边怎么办要是狼妹知道了,你怎么办?她会打死你的!她会掐死你的!你忘记了?她把你掐的?身上都是青紫?你?” “我?我?”乐歌这才脸色一变,说道:“就是因为她打我,我才答应大妮子的!” “你?”亓官氏气道:“打得好!你就该打!” “姐!” “梆梆梆!”这时!院子门被人敲得山响。 “谁?”亓官氏本能地一惊,问道。 () 第183章 孔子的生态观 “梆梆梆!” 院门继续被人敲得山响,你问话人家就是不回答。听那个声音,力度很大应该是大人。 “嗷!”乐歌的枣红马好像在提醒主人似的,嗷叫一声。 亓官氏赶紧从堂屋内出来,快步跑去开门。 “谁啊?问话也不回答?”亓官氏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院子的门。 乐歌也跟着出来了,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门口看着。 “你?怎么是你?”亓官氏打开门,本来是黑着脸的,结果不得不变换成一副笑脸。 自然!由于变化得太快,显得很不自然。 “我们回来了!”闵世恭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怎么问你你不作声?”亓官氏报怨道。 “我?我没有听见!”闵世恭睁眼说瞎话道。 “你没有听见?”亓官氏都被闵世恭给气笑了。心想:我那么大声音问话你都没有听见?你聋子啊? “我当时心不在焉!”闵世恭解释道。 “心不在焉?” “我这不是?我?”闵世恭说道:“我跟孔丘一起回来的不是?就在刚才!孔丘说看见一只兔子,就撵兔子去了。我这不是?我一边敲门一边朝着那边看着。结果不是?孔丘他?他跑没了?” 说着!闵世恭用手一指后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乐歌站在屋檐下没有动,一直朝着闵世恭看着。虽然隔了一个院子,有点远,可他还是看出来了:闵世恭在撒谎。 他为什么只敲门不推门呢? 他为什么只敲门不说话呢? 也许?他发现我乐歌回来了,他变太地认为我跟亓官氏有一腿。所以!他只敲门不说话也不进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在给亓官氏和我穿裤子的时间。 孔子怎么也没有回来?为什么迟迟不回来?应该不是发现了兔子,而是担心撞见了好事。所以!故意让闵世恭在前面打头阵。 他担心撞见什么好事?担心回来得太急了,我跟亓官氏的裤子来不及穿! 不!是担心胡乱中把衣服给穿错了…… 乐歌龌龊地想着:这个闵世恭和孔丘,他们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啊?我乐歌就是那种人?亓官氏就是那种人?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想哪里去了? 特别是这个闵世恭!你他马地!你只敲门不进来又不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羞辱人么? 你是在侮辱我跟亓官氏的人格! 反正!闵世恭只敲门不进来也不说话,就是变太心里在作怪。至于孔子?是不是半路上撵兔子去了?只有等孔子回来了证实一下才知道真假。 “乐歌回来了!”亓官氏对闵世恭说道。 “哦?” “我正在堂屋内跟乐歌说话呢!” “哦!” 乐歌这才走下屋檐,往院门口走。一边朝着闵世恭看着,一边叫道:“闵先生好!” “乐歌好!你回来了!回来就好!”闵世恭应和道。 这时!孔子才快步撵了回来。 “兔子呢!”亓官氏看着回来的孔子,问道。 “兔子!这么大!我以为是受伤的肥兔子,就想逮住了回来剥了吃!”孔子一边走一边比划道。 看他比划的那个样子,那只兔子至少有七八斤重。 “兔子你能逮得住?兔子跑得快!不是说!跑得比兔子还快?”亓官氏嗔怪道。 “哪里?我逮住它了!”孔子解释道。 “那兔子呢?” “我把它放了!” “放了?”亓官氏没好气说道:“那你撵它干吗?你就吹牛皮!” 心想:丘也学会吹牛皮了? “是一只怀孕的母兔子,好像要生产了。所以!我就放了它!” 说到这里!孔子突然地良心一紧。他要是再怎样地话?母兔可能就要当场生产了。 可以看出来:这只快到临产的母兔之前已经受到了惊吓,才疯狂地奔跑的。结果!又遇上了他。他是个大个子又年轻,三步两步就撵上去。母兔实在是跑不动了,就趴在地上等死。 从母兔等死的眼神中,孔子的心软。所以!就没有把它怎样。 其实!就算母兔不累趴下,只要他发现是只怀孕的母兔,都不会追杀的。 “哦?”亓官氏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应了一声。 作为猎户的女儿,亓官氏也知道猎人有一个规矩:不捕杀怀孕的猎物。就算这天没有捕获到任何猎物,就算家人等着猎物填肚子,都不杀怀孕的猎物。 因为!你杀不仅仅是一只母猎物,而是!包括它肚子内的生命。而且!还有鸡生蛋蛋生鸡的生态循环。 渔民也一样:繁殖期一般是不捕鱼的。 这是古代人的生态观念。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乐歌回来了!”孔子见乐歌正在跟闵世恭说话,显得很兴奋。 “他也是刚刚才回来的!我正在问他的话呢!”亓官氏赶紧说道。好像说慢了孔子会误会似的。 上次孔子打她的事,她还记在心里。这是孔子第一次打她,也是孔子的态度。 所以!现在的她!特别在意这方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以前的她!根本不注意这些细节,跟乐歌的关系保持以前娘家时的样子。 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她跟乐歌是不分彼此的。 哪里想到?自从孔子出现后,这种格局就渐渐地打破了。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从前!她是可以抱着乐歌哭的。现在!特别是被孔子打了一巴掌后,她再也没有勇气拥抱乐歌了。 还有!乐歌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傻地乐歌、单纯地乐歌! “姐夫!”乐歌见孔子回来了,赶紧朝着那边招呼一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孔子朝着乐歌点头道:“我跟你姐都为你着急呢!闵先生也为你担忧呢!你跑哪里去了?在沂邑城?” 说到这里!孔子的脸色又当场变了下来。 因为!他想起找上门来提亲的雷叔。 雷叔过来提亲的事,当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结果!这不是?他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谢谢姐夫!谢谢闵先生!谢谢姐!”乐歌客气道。 “呵呵呵!”闵世恭看着乐歌,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越来越觉得:乐歌这人变化很大!不!这个人他还是没有看透?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什么玩意? () 第184章 被孔子教育了 见过太多没有节操的人,还没有见过像乐歌这样没有节操的人! 乐歌的人品,真的!让闵世恭不敢恭维。 闵世恭越来越觉得:乐歌不是傻,而是人品有问题!不!是节操有问题! 他这个人太没有节操了!说变就变!见什么风使什么舵,比舵手还变得快! 乐歌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见什么事说什么话。你把他当傻子,他可能比你还精、比鬼还精。你把他当傻子,有时他还真的是傻子!总之一条!有利于他的事,他做傻子都愿意。不利于他的事,你把他当傻子他根本不是傻子,根本不上你的当。你把他当精明人,他就一傻子,你怎么说他都听不懂。 这就是乐歌的节操:自私自利! 见孔子走过来了,闵世恭在心里偷笑了一下。他知道:乐歌有一堂道德品质思想课在等着他!孔子早就做好了教案,备好了课,就等乐歌回来。 “走吧!回屋!”孔子上前,招呼一声,然后率先走在前面。 亓官氏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妙,赶紧把院子门关了,并且插上门栓。 乐歌跟在孔子身后,迈步往堂屋内走。 这次回来,他是有准备的。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就不知道临场发挥会不会出错? 以他的智商,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毕竟不是那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他寄宿的这副身体,是一个大脑摔坏了的乐歌。 这个乐歌的大脑,虽然好了,可偶尔还是不听使唤。也许?这是“摔伤后遗症”吧?往往让他出尽洋相。 闵世恭顿在原地,故意不走。等到亓官氏走回来了,他才跟随亓官氏一起往回走。 亓官氏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可她的步伐并不大,好像有意在回避。但是!又好像不想放弃。 “坐吧!乐歌!”孔子朝着乐歌点了一下头,又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先坐到席位上。 他没有坐主席,而是坐在一侧的席位。主席,是预留给先生闵世恭坐的。自从拜了闵世恭为先生,这个本来属于他坐的席位就让给了先生。 乐歌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下首的一个席位上坐下。 闵世恭自然没有客套什么地,直接坐到主席上面。 亓官氏站在席位前片刻,就转身去准备茶水。 那个时候是没有保温瓶的,要想喝热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家里一天到晚都生炉子。炉子上面,放着保温水壶。 其实!这样一样是保温的。只是!一壶水喝完必须等烧下一壶。 据说!有不少人不讲究,水壶一直烧“百年老壶”。而有一些人很讲究,他们不喝“百年老壶”的水,认为水老是烧就不新鲜了。 一般贵族家里,除了有保温的水壶外,那就是常年都在烧的水壶。水壶很大,烧一壶水能有很多用处。水烧开后,就放在没有熄灭的炉子上保温。直到这壶用完了,再重新烧下一壶。 案几上,一般都有能保温的小水壶的。小水壶是过渡壶,大水壶烧开后就倒满小水壶端到案几上来。小水壶的水用完后,再去大水壶那边倒。没有办法!为了保温,只能来回倒腾。 “你去哪里了?最近这段时间?去沂邑城了?”孔子开门见山,问道。 对于乐歌!孔子已经很了解他了。你要是不开门见山不说到点子上,人家只会跟你打马虎眼,一问三不知地敷衍你。 “我?”乐歌支吾了一声。 “那个叫雷叔的中年人来提亲了!你?你最近?什么情况?” “我?”乐歌知道再支吾也没有用,也得说!这件事必须说,隐瞒不了。 “你说话啊?”孔子催促道:“我跟阿姑都为你着急!闵先生也一样为你着急?你说你?已经有一个狼妹了,何况狼妹已经怀了你的娃,你怎么能又在外面找女人成亲呢?你怎么能答应别人呢?” “姐夫!我?” “你不要跟我说,是别人逼迫你的!”孔子一针见血地说道:“要是别人逼迫你的,你上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就跑?是不是?人家逼迫你你还会去?说!老实坦白!免得我跟你阿姑姐着急!说!” 闵世恭见孔子这么直接,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朝着乐歌看着。心想:看你这回怎么过这一关?嘿嘿! “我?”乐歌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已经跟人家成亲了,还去沂邑城登记了!” “你?你还跟人家登记了?你?”孔子火气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冲着乐歌吼道:“你这是不负责任!你?我问你?那狼妹呢?狼妹怎么办?” 也不等乐歌回答,孔子又道:“那狼妹怀的娃呢?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一个女人自己带娃?养活娃?你?” 闵世恭看着孔子那个着急地样子,脸色一变。可当看见乐歌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都幸灾乐祸不起来。 就乐歌那个德性,真的!不敢恭维! “这个社会,不都是女人养活娃的?哪里有男人养活娃的?”乐歌一脸认真地辩解道。 “你?”孔子瞪着乐歌,怒喝道:“这个社会是女人养活娃,可那是男人去战场了,去服兵役了,没有办法,女人才支撑起家的!而你!你又没有去服兵役,你能不养娃么?” “我又没有说我不养娃啊?”乐歌狡辩道。 “你生养了许多娃,你凭什么养活他们?贵族家里有土地,他们都不敢多生娃。他们害怕子孙后代将来分不上土地,养不活自己。他们家也就那么多封地,子孙后代多,拿什么分?而你?” “我?我怎么了?姐夫?我不是现在一个娃都没有?我?”乐歌一脸无辜地说道。 “一个娃都没有?狼妹不是怀上娃了?还有以后呢?狼妹不生养娃了?还有!你现在娶的妻子呢?她不生娃了?你怎么能说你一个娃都没有?现在是没有?将来不就有了?”孔子一针见血地指证道。 “将来是将来!”乐歌辩解道:“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我这样做我这是在为人口发展事业做贡献!我错了?我?女人养活娃怎么了?就当我死了呢?” “你?”孔子见乐歌的那个样子,气得想抽他一顿。 心想:这是人么?这人有责任心么?这人有脑子么? () 第185章 装傻比也是一种智慧 “你死了么?就当你死了?你没有死啊?你还好好地活着!你能不负责任么?你配当人父么?你?我真想捶你一顿!”孔子还是忍不住发作起来,一副马上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是朝着闵世恭看着,好像在等闵世恭闵先生的命令。只要闵先生支持他,他就动手。 闵世恭见孔子发火了,赶紧朝着他压了压手掌,示意不要冲动。他知道!只要他帮他说话,孔子就会动手打乐歌。 “你听他怎么解释?”闵世恭说道。 “他怎么解释?他能怎么解释?他还是人么?他?……”孔子恨不能马上上前打人。 就在这时!亓官氏端着茶杯过来了。她把茶杯放到乐歌面前,扫了乐歌一眼,然后看向孔子。 此时的乐歌,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孔子发作,他却在看着孔子傻笑。 而孔子!一副马上就要打人的样子。 亓官氏赶紧阻止道:“丘!你想干什么?你?有话好好说!” 然后!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还是那个腔调,气恼地瞪了他一下。 见亓官氏过来阻止,孔子才没有立即打人。 以他的脾气,是要打人的,可真的让他打人他又做不出来!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他是君子,哪里能随意动手打人呢?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你要跟我打架么?”乐歌不但不让步,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孔子也不示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意思是:谁怕谁了? 跟方大哥学的军警擒拿格斗术我正好拿出来试试手!大概收拾你乐歌还差不多!不要以为我不能打?我是不想打架! “你想干什么?呜呜呜!”亓官氏见状,赶紧上前,把孔子抱住往座位上按。 闵世恭见状,也只得站起来,把孔子往座位上按。 孔子无奈!只好坐了下来。 “切!还跟我打架!信不信我砍了你!我砍你全家!”乐歌咆哮道。 当然!不是真心话!只是装傻比说的话。 杀谁全家?杀孔子全家?杀孔子?杀亓官氏?杀孔鲤?那是什么话呢?自然是傻比才能说出来的话! 乐歌故意这么说,故意装傻子。在这种情况下,装傻子比什么都好!只有傻子,别人才会原谅你的一切。 真的!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你能跟傻子一般见识么? 你跟傻子一般见识你还是圣人么? “你说什么?”亓官氏一听,不乐意了!一边问着,一边冲着乐歌上去了。 “我说杀他全家!” “那你先杀我!你把我杀了!”亓官氏扑上去揪住乐歌的衣服,眼睛瞪着乐歌的眼睛,逼问道。 “咳咳咳!我是吓唬孔丘的!”乐歌傻笑道。 “你?”亓官氏拧了一下乐歌的衣领,吼道:“以后不许你说这样地话!” “我错了!阿姑!”乐歌这才收敛起傻笑,变得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求饶道。 “你跟他嚷嚷什么?他又装傻子了!阿姑!”孔子见亓官氏认真了起来跟乐歌较劲,赶紧阻止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乐歌哪里是要杀他全家?人家是故意装傻比。看见你们都以为是真的,说不定他在心里偷乐着呢! “你?”亓官氏这才把乐歌放开。然后!把乐歌往座席上一按,说道:“你说?你这件事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哪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分明是姐夫他,他要打我!我才胡说的!我?我又错?你?你就帮他说话。”乐歌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我是说!你对狼妹做的太过分了!你!不应该现在就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你?狼妹都怀了你的娃!你就应该多挣钱,养活娃!不然!你配做爹么?你一个大男人,你不养活娃你让女人养活娃?” “这个世界上!不都是女人养活娃?女人养活娃算什么?女人不仅要养活娃,还要养活整个贵族、君王、天子他们,不都是女人养活的?女人不种地,哪里来的赋税?女人不做手工,哪里来的赋税……” “那要你们男人做什么?”亓官氏喝问道。 “我们男人是来打仗的!服兵役的!”乐歌辩护道。 “你打仗了么?”亓官氏又逼问道。 “我?咳咳咳!我是傻子我不要服兵役的!” “丘服兵役了么?”亓官氏问道。 “丘他不是鲁国的官么?又是教书先生,他暂时不要服兵役。但是!早晚是要服兵役的!鲁国要是发生大的战争,所有人都是要去服兵役的!” “那!闵先生呢?”亓官氏又问道。 乐歌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那么回事。孔子因为是鲁国的官员,所以!暂时还不用去服兵役。鲁国一旦有了战争,只要是男人,都有可能会拉去服兵役的。就算是贵族,也一样是要去服兵役的。只是!贵族服兵役可能都是军官,不需要上正面战场的。 “闵先生已经不是鲁国人了!”乐歌答道。 “难道不是大周子民么?” “闵先生是贵族后裔,又常年不在老家,所以!就算征兵的来了,也找不到他人。家里多交些赋税就可以了。” “你知道的还很多啊!乐歌!”闵世恭听了,叹道。 “他又不是傻子!他是装傻子!”孔子在一边说道。 “我也是越来越觉得他是装傻子!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我还真的怀疑他是傻子!现在!越来越不相信他是傻子!他不是傻子!是他的人品有问题!” “对对对!先生说得是!他这人不傻,是人品有问题!”孔子响应道。 “这种人自以为聪明,其他!他们也只是自作聪明而已!他们并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们!唉!可悲也!”闵世恭叹道。 “所以!我评价他是‘粪土之墙’!他这人啊!你粉饰他也没有用!他就这德性!你污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也没有用,他就这德性!……” “对对对!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呵呵呵!”说着!闵世恭看着乐歌笑。 心想:孔丘对乐歌的评价太正确了!说到点子上了!是那样!乐歌就是一面粪土之墙! () 第186章 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 “你们说什么啊?” 亓官氏见孔子与闵世恭两人又评价起了乐歌,她很不满意。说道:“他精什么啊?他什么粪土之墙?他就一傻子!我跟他从小在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他?他就一傻子!傻子!傻子!” “就你相信他是傻子?”孔子反驳道。 “他不是傻子呢?” “你不要以自己的观点来评价他!你要站在别人的角度来评价他、看待他!” “我怎么是以自己的观点来评价他了?我不以自己的观点我以谁的观点?我?”亓官氏没有听懂孔子说的意思,反问道。 闵世恭在一边解释道:“你以自己的观点来看待乐歌,他乐歌是个傻子,因为他给你的印象是傻子!可乐歌这个人,给不同的人不同的形象!知道么?他在某些人面前他比鬼还精!总之一句话!他在不同的人面前有不同的形象!” 孔子接茬道:“他在人面前说的是人话!他在鬼面前说的是鬼话!他在小娃面前他就是小娃!他在女人面前他就会分是什么年龄的女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乐歌打断道。 “丘的意思是!”闵世恭接茬道:“他说你!在女人面前说话是要看女人的年龄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看见老年女人,你说话可能又是一个德性!你看见小女娃,你又是一个德性!你看见中年女人你的语气又不一样!你看年轻美丽的女人,你就笑逐颜开,你魂都丢了……” “咯咯咯!……”亓官氏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乐歌都被闵世恭的话给气笑了。 “闵先生说你没有见过女人!”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我?我没有见过女人?”乐歌气得咆哮起来。 气归气!还别说!他的内心里,好像还真的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也许?穿越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女人太少了。物以稀为贵,男女比例失调,女人是个稀罕物。单身男太多,抬高了市价。真的!想找一个人生伴侣太难了!想找一个知心爱人更难!所以!他对女人就有了一种特别地感觉。 好像?只有得到更多地女人才能满足他内心的需求。 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而是!身边没有女人陪伴! 所以!重生到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后,他就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奢望。 既然这个世界男人是稀罕物,为何不珍惜呢? 就跟重生前的那个世界的女人一样:既然女人那么少,为何择偶的时候不挑剔一些呢? 一样一样地道理啊!是不是? 难道?这样做有错么?不符合人之常情么? “说正经的!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傻子了!乐歌!我们都看出来了,你是装傻子!你要是再在我们面前装傻子,就没有意思了!是不是? 说正经事?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厚道?是不是?你才跟狼妹成亲,狼妹才怀上娃,你现在又与别人成亲,还登记成亲?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有意思么?你觉得你这样做好么?你负责么?作为人父!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娃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忍心么……” 闵世恭脸色一变,又先生起来,调教起了乐歌。 孔子见闵世恭闵先生调教起了乐歌,他朝着乐歌看着,看乐歌怎么回答?你不装傻子后,作为一个正常人你怎么回答? “我?”乐歌想继续装疯卖傻,可是已经装不下去了。你的本来面目被人看破了,还装什么装?再装就没有意思了。 既然闵世恭问了,那就说吧! “我觉得很正常啊?”乐歌一脸无辜加认真地说道。 “怎么就正常了?你只管提供种子,却不尽一个人父的责任,你觉得正常么?你回答我!假如你看见你的儿女后代生活得很艰难,你能忍心么?是不是?别人的后代都生活得很好,唯独你的后代生活得不好,你忍心么?”闵世恭很认真地问道。 “我就当我已经死了!如果我死了我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所以!我就没有你说的这个烦恼!是不是?”乐歌摊了摊双手,很坦然、很无辜地说道。 “可你并没有死啊?”孔子插话道。 “假如我死了!” “可你并没有死!而且!你看见你的儿女后代生活得并不好!你难道能够无动于衷?你?你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女后代生活得不好?”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乐歌反问道。 “所以!你要努力啊?你要工作啊?你要拼命地赚钱啊?你要改变儿女们的生活状况啊?”闵世恭劝说道。 乐歌打断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会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努力改变儿女后代的生活状况,让他们生活得更好!……” “打住!打住!”孔子打断道:“你是努力工作了!而且尽力了!可你的方法不对!” “我哪里不对了?” “你不应该娶那么多女人,生养那么多儿女!儿女多了,你养不活!不!你能力有限,你怎么让子女后代生活得更好呢?” “我哪里娶了那么多女人?我哪里生养了那么多儿女?我?”乐歌又是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还说没有?”亓官氏在一边指证道:“你才娶了狼妹,你又在沂邑娶了一个叫大妮子的女人。你还说没有?” 乐歌辩解道:“在这个乱世中,天子、君王、贵族们都支持发展人口啊?鼓励我们生育啊?我才有两个女人我多么?” “那你以后还娶呢?” “以后是以后的事!就说娃吧!我现在连一个娃都没有!我怎么就有许多娃了?我的儿女后代怎么了?我现在连一个娃都没有!你们搞清楚没有?”乐歌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你现在是没有!可狼妹不是怀上你的娃了?沂邑的大妮子,应该很快就会怀上娃的!这样!你就有两个娃了!是不是?” “可我现在一个娃都没有啊?” “现在是没有!将来就有了!” “将来是将来啊?现在是现在啊?我现在一个娃都没有!” “我们的人生要有规划,不要只看现在!要放眼未来!现在!你是一个娃都没有!可现在!你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可以预测、想象得到啊?将来你有很多娃!乐歌!你就别装傻子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闵世恭解释道。 () 第187章 规划人生很重要 “我们的人生要有规划,但也不能脱离现实。现实生活是基础,人生规划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的,不能建空中阁楼。”乐歌辩解道。 “什么叫空中阁楼?”闵世恭问道。 孔子也朝着乐歌看着,等待下文。 亓官氏也站在一边,朝着乐歌看着。对于乐歌说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什么现实?什么未来?什么规划?什么空中阁楼?这些词对于一个猎户的女儿来说,太陌生了。 “什么叫空中阁楼?就是你们说的未来,那就是空中阁楼!你们描述得很美好,却是不存在的。”乐歌解释道。 “我们说的未来?什么未来?” “就是你们规划的未来!你们规划的未来,那就是空中阁楼,是想象出来的产物。想象出来的东东,等于没有! 你们把未来想象得太美好了,可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是不是? 所以说!我们要活在现实的世界里,而不是想象的世界里!想象出来的世界,就跟做梦一样!是假的! 所以!你们所规划出来的未来世界,是假的!是一种自我安慰。 所以!我们要活在现实世界里,为现在而活着。而不是活在梦想的世界里,跟做梦的人一样活着。” “你?”闵世恭听了,觉得乐歌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的心里就是不服。 孔子也一样,觉得乐歌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的心里就是不服。 “难道?规划人生有错么?”孔子问道。 “规划人生没有错!”乐歌应道。 “既然没有错,那我们说的哪里错了呢?未来生活怎么是梦境生活呢?怎么就跟做梦一样了呢?怎么就变成空中阁楼了呢?怎么就不现实了?”孔子引申道。 闵世恭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认为孔子说的有道理,把乐歌给说下去了。他朝着孔子点头认可了一下,然后看向乐歌。 “我刚才说了!我们需要规划人生!但是!必须在现实的基础上!是不是?不能建立在想象的基础上!比如说!”乐歌说着,朝着孔子和闵世恭两人看着。 “你说!”孔子伸手示意了一下。 闵世恭也朝着乐歌点了一下头,示意乐歌继续往下说,他在专心听着。 亓官氏见乐歌一下子能说会道了,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在她的印象中,乐歌说话就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乐歌的反应很慢,常常被人盘问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最终能够说赢。 可现在的乐歌!哪里有过去的那个乐歌的影子? 面前的这个乐歌!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说我吧!”乐歌得意地扫了一眼闵世恭、孔子和亓官氏一眼,说道:“我目前就两个女人,娃一个都没有。可经过你们两人的‘规划人生’后,我的生活就很惨了!我以后不止有两个女人,有无数女人。我本来到现在一个娃都没有,结果!一下子就‘规划人生’出无数娃来了。 而且!还规划出来我的娃生活得不好?你们是诅咒我么?我的娃生活得不好?我现在连一个娃都没有,怎么就娃生活得不如别人家的娃呢?是不是?你们是在诅咒我!诅咒我的娃!” “我们没有诅咒你!我们这不是?规划人生么?”闵世恭赶紧解释道。 孔子也在一边解释道:“我们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我们诅咒你干吗?我们这不是在帮你规划人生?这一切!难道不是都是可以预见的么?是不是?” 说着!孔子还朝着乐歌摊了摊双手。那意思好像是:难道不是么? “你们不是诅咒我是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说我的儿女后代都生活得很好呢?难道?我的儿女将来就不能生活得好一些?为什么一定是艰难困苦呢?是不是?所以!你们俩是在诅咒我!”乐歌辩驳道。 “对不起!对不起!乐歌!我们真的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没有!绝对没有!我孔丘对天发誓,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孔子赶紧解释道。 从内心出发,他真的没有诅咒乐歌的意思。这不是?根据现实情况推理出来的? 可是!正如乐歌所说的那样:为什么不能是好的一面呢? 闵世恭也赶紧解释道:“乐歌!我们真的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我们这不是?说的是心里话?是不是这么回事?你现在有两个女人了,狼妹已经怀上娃了,是不是现实?事实?” “是!” “那么!你能保证将来不再娶其他女人?与其他女人好?与其他女人生育?是不是?” “这个我不能保证!”乐歌答道。 “这不就得了?”闵世恭解释道:“这么一说!你就至少有三个女人!是不是?这是至少!目前你就有两个女人了,是不是?” “是!” “那么!”闵世恭“规划人生”道:“我们根据现实就可以预测未来啊?是不是?狼妹已经怀上你的娃了!是不是?你已经有一一个娃了!是不是?虽然这个娃还没有出生,是不是已经有了!你不能诅咒你没有娃吧?” “我不诅咒我的娃!”乐歌应和道。 “那么!狼妹已经一定还会生育的!是不是?你难道不跟狼妹来往了?就算你不跟狼妹来往,可狼妹缠着你愿意跟你来往啊?是不是?所以!你们还会生育的!所以!你跟狼妹,将来就会有许多儿女!是不是?” “这个?”乐歌点点头,承认道:“这也许有可能!” “这不就得了?”闵世恭得意地说道:“那么!你跟现在这个女人呢?她叫什么名字?大妮子?是不是?你们一定会有儿女的!是不是?” “这个?”乐歌很想说:大妮子已经怀上娃了!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了,正好给了闵世恭推理的证据。 “你刚才已经承认了:你将来可能还会与其他女人好。所以!你跟其他女人一样会有孩子!是不是?” “是!” “那么!我们就可以计算、预测出来了:你将来有无数儿女!是不是?” 闵世恭继续推理道:“这些都是我们可以预见的!是不是?现实生活就这样!我们是平民百姓,不是贵族,是不是?所以!我们凭借个人的能力,是根本无法养活这么多子女的!是不是? 所以!我们不是诅咒你!而是可以预见的现实!你的儿孙越多,他们的生活就越艰苦! 反过来想想!如果你只与狼妹一个女人生活,生育子女。那么!你的子女就少。是不是?你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儿女后代们的生活是不是好一些呢?是不是?乐歌?” “我听出来了!你是在嫉妒我有两个女人!而不是帮我规划人生!”乐歌看着闵世恭,问道。 () 第188章 未来充满变数 “我怎么又成了嫉妒你有女人的人了呢?”闵世恭一脸不解地问道。 “好像我没有女人似的!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有美貌女人喜欢我的!而且!她们还是贵族家的千金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喜欢女人?”乐歌装出一脸认真地样子,看着闵世恭的眼睛,问道。 “我怎么不让你喜欢女人了?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为你好?” “你是不是男根不举?你?你是不是不是男人?不能尽男人、丈夫的责任?你?”乐歌追问道。 要不是亓官氏在场,乐歌会问得更直接一些。 是啊?你要不是生理上有问题,你怎么会嫉妒别人喜欢女人呢? 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社会里,男人是香饽饽,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你的生理上一定有问题,不然你怎么对女人不感兴趣?不然你怎么会嫉妒别人喜欢女人呢? “乐歌!”孔子黑着脸喝道:“不要太过分了!阿姑还在现场呢!” “哦呵呵!”乐歌看了一眼孔子,又看向亓官氏,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你回避一下吧!我们男人说些私事!” “你?”亓官氏看着乐歌,动了动身子。可她!并不想走人。 “哇!哇!哇!……”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内的孔鲤醒了。 亓官氏无奈,只得火急火燎地爬起来往房间那边跑去。 孔子见乐歌引用他的话,瞥了乐歌一眼,看向闵世恭。这句话不仅仅是他常说的一句话,也是闵先生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是做人处事的标准、立场。做人!要有节操、底线! “你?你说谁了?”说到闵世恭的痛处,闵世恭再好的脾气、德行,也是受不了的! 要知道!男人到了这个年龄,生理上还真的退化了不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勇猛了。常年不在家,偶尔回去一次想英勇一下,结果却是那么地不尽人意。 所以!乐歌口无遮拦,让他接受不了。 “闵先生!闵先生!”孔子见状,赶紧打圆场。见闵世恭要发作,孔子只得看向乐歌,喝道:“乐歌!够了!” “够了?还二五八条呢?还自摸丫裆一条龙呢?”乐歌看着闵世恭那个德性,冷笑道。 心想:你还先生呢?你也跟我一样,俗人一个。只是!平时装比得深一些!这不?说到点子上了,你一样受不了! 嘿嘿!我卄尼玛! “闵先生哪里说错了?你?乐歌!”孔子喝道。 “我也没有说错啊?” “你还没有说错?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阿姑在现场,你也什么话都说?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别,说话要注意一些?”孔子指责道。 “我那不是?让阿姑走人?” “得!得!得!”孔子竖起右手,意思是:我们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停!至此为止! “你跟闵先生的看法都是一样地,是不是?”乐歌问道。 “是!” “你们都是规划人生!是不是?” “是!” “你们还以为你们的规划人生很对!是么?” “是!” “就比如我的事!你们规划得很对么?” “是!”孔子点头道。 “我说!你们的规划都是瞎操心!”乐歌反击道。 “怎么是瞎操心?” “怎么不是瞎操心呢!”乐歌论证道:“我说瞎操心就是瞎操心!” “怎么是瞎操心呢?你说具体些!” “怎么不是瞎操心呢?因为!一切都是有变数的!是不是?” “怎么个变数?” “怎么个变数?我说给你听!你听好了!孔丘!不!姐夫!” 闵世恭克制着怒气,朝着乐歌看着,听着乐歌的解释。 亓官氏把孔鲤抱出来,在一边给孔鲤尿尿。她的眼睛,朝着这边看着。她的耳朵,竖起来朝着这边听着。 “就以我为例!这不是?我目前才两个女人,一个狼妹、一个大妮子!我现在还没有娃,只是狼妹怀娃了。可你们呢?你们规划人生后!我本来目前只有两个女人,结果你们规划人生我就有了三个女人。再然后!三个以上女人!是不是?我没有说错吧?是不是你们说的?” “是!”孔子点头承认道。 “我只有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娃,结果经过你们规划,就变成了无数娃!是不是?我没有说错吧?是不是你们说的?” “是!”孔子又点头承认道。 乐歌继续说道:“你们是按照你们的思路去规划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 “是!” “那么!你们愿意不愿意听听我的看法和想法呢?”乐歌问道。 “可以!” “我觉得!人生的变数很大地!未来是个什么样子,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乐歌看着孔子说道。 “你说!” “我说的变数是:我现在不是有两个女人?是不是?也许?我将来一个女人都没有呢?有没有这种可能?是不是?如果有的话?我哪里来的许多女人呢?还三个以上呢?是不是?” “你?你是在诅咒狼妹和大妮子么?”孔子问道。 “我怎么是诅咒呢?我说的是现实!” “怎么是现实?” “假如?狼妹因为特殊原因带着娃离开了那里,我去找她没有找到,是不是我就失去她了?假如!大妮子她家搬家了,也是因为特殊原因突然搬家了呢?是不是我就失去她了?结果!我一个女人都没有了?是不是?这就是变数!” “这怎么可能?” “怎么没有可能?比如说!狼妹的父辈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报仇来了,她不得不搬家呢?或者!别人报仇找错了对象,错误地以为她是他们的仇人找她报仇呢?” “怎么可能?” “还有大妮子!她爸是个富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盯上。无奈之下,她们家只得悄悄地搬家呢?” “怎么可能?” “怎么没有可能?” “你这是教条!” “我说的可能是事实!世事难料!谁能说得清,猜得透将来是什么样子呢?还有!就这样假设都是不可能!要是鲁国发生大的战争了!谁都可能连夜搬家的!难道不是么?是不是?” “这个?” “还有!”乐歌又引申道:“你们怎么就规划出我将来的人生很糟糕呢?” “这是可预见的啊?你说的那些,都是不可能预见的!所以!你说的是教条!而我们说的!可能是事实!将来就是那么样子!” “你知道我是谁么?”乐歌看着孔子的眼睛,问道。 “你是谁?你不是乐歌么?”孔子答道。 “我是乐歌!我的名字叫乐歌!可我到底是谁?是哪里人?你知道么?”乐歌问道。 孔子摇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还不得了?”乐歌得意地说道:“也许?我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我娘是皇宫中的某个妃子!因为宫廷权力争斗,我被遗弃在了这里!” “你就作梦吧!” “也许?我是某个诸侯君王或者世子的儿子呢?因为特殊原因,我被遗弃在那个地方呢?” “你就作梦吧!你?”看着乐歌那个白日做梦的样子,孔子鄙夷地说道。 真的!你把你还当个人物了呢? () 第189章 未来是智者操心的事 “怎么是作梦呢?”乐歌一脸认真加YY地辩解道:“谁知道我的爹娘是谁?也许?我爹就是大周天子呢!我娘是皇宫中的一个侍女,我爹周天子宠爱的一个侍女。这不?我娘没有身份地位啊?所以!生养了我后,就把我遗弃在民间!你们谁也别来招惹我?我身后有人保护我!” 说到这里!乐歌的眼睛一瞪,朝着别人警告道。 闵世恭先是跟孔子一样的想象,可听了乐歌的话后,觉得也有可能!真的!一切皆有可能!谁知道乐歌的真实身份呢? 说乐歌是大周天子的私生子,这不可能!大周天子的一切行为都必须按照祖制规定,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是不可能有逾越的。要是与侍女鬼混,早晚会被人发现的。何况怀孕是隐瞒不了的,你突出来的肚子会出卖你的。 但是!是世子或者什么人的私生子,绝对有可能! 君王的私生子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君王的行迹也是有规定的,也是受人“监视”的。君王的日常生活就那些,都有人证的。 所以!世子或者什么人的私生子,可能性大。 要是乐歌的爹或者娘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么!乐歌身后有人保护,也就很正常了。 再则!就算乐歌的身后没有人暗中保护,可他要是真的是某个重要人物的私生子,那么!人家的爹娘一旦得势,绝对会找过来的。 “以你的智商,你是大周太子都有可能!可你?你这种装傻的行为,真的让人不齿!乐歌!”闵世恭感叹道。 “我是装傻么?我这是无奈!我?” “你是无奈!好!你是无奈!”闵世恭应和道。 “可你?我总是觉得!人生是要规划的!人生要是没有规划,是不好的!乐歌!我们说正经事!不抬杠!人生是要规划的!不能糊里糊涂地过!知道么?而你刚才说的,就是有那种糊里糊涂地过日子的嫌疑!知道么?” 闵世恭缓和了语气和神色,用商量、探讨的口吻说道。 “是啊!”孔子应和道:“人生是应该有规划的,不能糊里糊涂地过!” “听到了没有?人生是应该有规划的!不能糊里糊涂地过!孔子也是这么说的!是不是?”闵世恭朝着乐歌看着,点了一下头,很认真、很真诚地说道。 “谢谢先生!谢谢!”乐歌朝着闵世恭拱了拱手,说道:“可我并没有糊里糊涂地生活啊?人生是要规划!但是!不能教条啊?” “怎么叫教条呢?”闵世恭问道。 “怎么叫教条呢?”孔子应道。 “人生是要规划,这是必须的!但是!我们必须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的!还有!必须有应对突发变故的心理准备。而不是!一味地教条规划!” “什么意思?” “规划是我们最初的愿景!最初的希望!但是!现实是残酷地!我们最初的愿景可能不会实现。所以!在面对现实生活的时候,我们要及时调整我们的规划,制定新的规划!” “哦?”闵世恭点了点头,应和了一声。 他觉得:乐歌说的有一定地道理。 “我们作为普通人,平凡人,我们的人生规划不要太高,活着就行!能够活下去就行。而贵族他们呢?他们的人生规划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土地,他们可以很好地规划人生,规划如何享受生活。 而君王呢!他们的规划又不一样!他们不仅要保证自己享受,还要保证人民的生活有保障。另外!他们还要规划如何让国家兴盛。 而我们的大周天子,他的人生规划是为了天下的子民!是不是? 所以说!我们不同的人有不同地人生规划!我们的人生规划因人而异,不是相同的!唯一相同地是: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是不是?” “嗯!说的有道理!乐歌!”闵世恭朝着乐歌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他对乐歌越来越满意。 “不敢苟同!不敢苟同!”孔子抬头起来,朝着闵世恭看了一眼,又看向乐歌,说道。 “怎么不敢苟同?”闵世恭问道。 “怎么不敢苟同?”乐歌也问道。 “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要有长远的规划!尽管现实是残酷地!我们都不要放弃!没有长远的规划,对自己有利但对子孙后代不利!你懂我的意思么?”孔子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懂!”乐歌想也没有想,随口答道。 亓官氏服侍好孔鲤,抱着孔鲤又走了过来,挨在孔子身边坐下。 孔鲤睡了一觉,又精神了起来。他的眼睛到处看着,手脚不停地乱动着。他的头,老是扭动着,好像脸上发痒。 孔子见亓官氏把孔鲤抱过来了,尽管孔鲤的身上有着一股尿臊味,他还是把他抱到怀里。 “你说的那是短视!” “短视?什么叫短视?”乐歌问道。 闵世恭也不懂孔子所说的“短视”,朝着孔子看着,等待下文。 “短视!就是只看到眼前,而没有看到长远!”孔子解释道:“我们看待问题,一定要看到长远!只有从长远的角度来规划人生,我们子孙后代才不至于重复昨天的故事!你懂了我的意思么?” 说着!孔子看向乐歌。 “我不懂!”乐歌接茬说道:“我觉得!那是智者的事!智者看问题要长远,不仅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子孙后代。而我们这些俗人,只顾眼前!长远的问题,不是我们所面对的事!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我们活不了那么长远!人生也就几十年的事,何必管子孙后代的事?操那个闲心呢?我们要为自己而活,不要为子孙后代而活!” 孔子看着乐歌,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可能说不到一块去了!乐歌!”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是未来的圣人!千古留名!而我乐歌!就一凡夫俗子,只是为了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为了活着而已!” 孔子看着乐歌摇着头,再看向闵世恭。然后!朝着闵世恭摊了摊双手。那意思是:我们没有办法跟乐歌交流!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对!他就一个凡夫俗子! () 第190章 天塌下来由大个子顶着 “看来我被圣人鄙视了!”乐歌见状,一个人摇头叹息道。 这不明摆着:孔子鄙视我? 闵世恭看着孔子,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孔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乐歌看着。 “你想让天下人都做圣人么?”乐歌问道。 孔子没有说话,朝着乐歌看了一眼后又看向闵世恭闵先生。 “不要吵架!”亓官氏见状,赶紧打圆场道。 “我们没有吵架!”乐歌应道。 “不吵架就好!” “我们在商讨人生!” “嗯!”亓官氏应了一声。 “丘他强加人生!强加价值观!他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是圣人!所以!我跟他的观点不同!他的观点我不敢苟同!”乐歌见孔子不理他了,觉得很尴尬。所以!他又挑逗防卫起来。 “我没有强加人生!也没有强加价值观!”孔子忍不住反驳起来。 “你怎么不是强加人生呢?你怎么不是是强加价值观呢?” “我哪里是强加人生、强加价值观了?” “不要吵架!有话好好说!”亓官氏打断道。 闵世恭也打断道:“我们是在商讨、探讨,不要吵架!” “没有人吵架!”乐歌应道。 “我懒得跟他吵架!”孔子也表态道。 “那好!我们和平、友好地商讨!是商讨!讨论,而不是吵架!”闵世恭打圆场道。 “我姐夫孔丘他!他刚才说的,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有长远的眼光,有长远的人生规划!这不是强加人生呢?”乐歌指证道。 “这怎么是强加人生呢?”孔子问道。 “从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人生、世界,规划人生是好,可现实是残酷地!我们无法实现长远的规划,是不是?我们是要有长远的规划,但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要及时调整规划!不要为未来而活,而累了自己。而是!要为现实而活,活在现实、实际、真实的世界里。 我们不仅要考虑子孙后代,我们也一样要考虑自己。试想!自己都活得不好,或者都活不下去,我们还为子孙考虑有用么?子孙后代不是傻子,他们需要我们去为他们考虑、规划人生么?是不是? 所以!我说你是强加人生!” “你?”孔子应了一声。 “我说你是强加价值观,也是这个道理!你希望别人跟你一样,那不是强加价值观呢?” “你?” “人各不同,哪里能都是一样地呢?是不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一万个人有一万个想法,是不可能千篇一律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孔子打断道:“我是希望大家都有长远的观念,长远的人生规划。而并不是一定要大家都一模一样!我只是希望!并没有强加!” “好好好!”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从长远的角度来规划人生,并不是说一定要实现规划中的人生!我们要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并不是说一定要实现。乐歌!你理解了我的意思么?” “那还不是?我们要接受现实,活在现实世界里,而不是活在梦想中!我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而你!我觉得你太过于现实了,好像没有了长远的人生规划。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孔子解释道。 “那不就得了!我们既要有人生理想,又要活在现实世界里,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啊?” “好好好!”孔子认输道:“算我理解错了,好么?我理解错了!或者!我的话没有说清楚,让你理解错了!行了么?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有长远的眼光、长远的人生规划!但是!我们是活在现实生活中的!无论现实生活是好还是坏,我们都应该有理想!有长远地人生规划!是这个意思!” “可我还是觉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要长远的人生规划没有用,也没有意义!姐夫!我们不要抬杠!我说给你听!是不是这个道理?”乐歌说着,朝着孔子看着,一副商讨的样子。 “好!你说!是商量、商讨,不吵架!”也不等孔子说话,闵世恭抢着说道。然后!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我听着!我们不吵架,不抬杠!” “那好!那我就说了!”乐歌应道。 亓官氏见乐歌的那个样子,又不敢相信起来:这个人还是曾经的那个乐歌么?那个陪我一起长大的乐歌?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想法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我们是平凡百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我们是人微权轻,有想法也是没有用处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是不是? 天下都是大周天子的!大周天下又有那么多诸侯君王!是不是?诸侯君王的下面,又是一个个贵族的地盘。在大贵族的地盘上,又划分为一个个小贵族。小贵族占据着各个集市、镇邑,是不是? 我们算什么?我们什么都算不上!我们就算有想法,也是不能实现的!是不是?大周天下塌下来了,有天子顶着。诸侯王国塌下来了,有君王顶着。诸侯国内乱了,有各大权贵顶着。各大权贵顶不住了,有各个地方的土地主顶着。 在我们身边!天塌下来了,有大个子顶着。有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智者顶着!这里的天塌下来了,有我姐夫孔丘顶着!他个子大!嘿嘿嘿!” 说完!乐歌斜眼朝着孔子看着,一脸地偷笑。 孔子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闵世恭见现场的气氛很尴尬,顿了顿说道:“也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哪里有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机会?我们有想法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说有想法而已!但是!想法并不一定能实现!” 说着!闵世恭朝着孔子看着。 只见!孔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哇!哇!哇!……”孔鲤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大哭起来。 “噢!噢!噢!……”亓官氏赶紧把孔鲤接到怀里,抖动着哄着。 孔子傻楞一般地坐在那里,额头上的皱纹一皱一皱的,更是显得不怒自威。 乐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孔子的那个样子后,不敢再说了。他感觉出来了,刚才的话对孔子的触动很大! 在这个乱世中,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能有什么想法呢?有想法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不能实现。 () 第191章 撒谎不是罪 话题说到这里,也就终结了。 谁也没有说服谁,僵局结束。 谁也没有解释清楚,彼此都不愿意听对方的。 其实!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侧重面不同。 乐歌强调的是现实主义,侧重面是现实,活在现实里。人生需要理想、梦想,但是!不能活在理想、梦想加幻想里,而苦了现实生活中的自己。 要活在现实生活里,为自己而活。子孙后代无须我们去为他们操心,他们不是傻子不用我们操心。他们要是傻子,我们也操心不了。 孔子强调的是未来,是理想主义,侧重面是从长远的眼光来考虑问题、规划人生。虽然现实很残酷,但我们不能放弃理想追求。自己苦一些都无所谓,不能没有理想,不能不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所以!孔子认为乐歌目光短浅,只顾现在而不顾将来。 其实!目的都是一样地:都是为了活着,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只是!乐歌的想法更现实一些,而孔子的想法更长远一些。乐歌为自己而活,而孔子不仅为自己而活,还考虑到子孙后代。 整体说来,孔子的思想更进步一些。 可乐歌认为孔子是在瞎操心,不仅苦了自己,还要别人跟他一样苦自己。所以!乐歌认为孔子是在强加价值观。打着为了子孙后代幸福生活的旗号,强加别人按照他的思想去生活。 乐歌认为:这叫害人害己!苦了自己不算,还拉别人跟他一起苦。子孙后代又不是傻子,要你操什么心呢? 大家尴尬了一会儿,亓官氏打破了沉默。 “乐歌你说说?你与大妮子成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亓官氏问道。 之前的时候,亓官氏正准备问乐歌,乐歌还没有来得及说闵世恭就在外面敲门,结果就没有说成。 孔子缓和了一下神色和语气,朝着乐歌看着,问道:“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你姐都为你着急!闵先生也为你着急!大家都关心你!乐歌!” 孔子与乐歌的关系就这样,争吵之后很快就会和好,他是不会计较乐歌的。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乐歌是个傻子。尽管!现在的乐歌已经不是傻子了,可他也不会跟乐歌计较的。毕竟!乐歌是阿姑的救命恩人。 看在阿姑(亓官氏)的份上,他是不会计较乐歌的。 再则!乐歌就是这种人,你跟他计较什么?他跟你争吵什么的,他大多时候是装出来的。 装疯卖傻、撒酒疯是乐歌的品德特征,你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现在的乐歌,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更不是刚刚重生过来的那个乐歌。 刚刚重生过来的乐歌,因为大脑受伤的原因,对孔子还是有想法的。他想杀了孔子,把阿姑娶到手。甚至!不择手段。可后来刺杀失败,只得无奈地放弃了。 后来!随着青春期的到来,乐歌的身体迎来了发育期,曾经受伤的大脑恢复过来了。从这个时期开始,他就没有杀孔子的想法了。 不过!为了与之前的自己吻合,他不得不装傻。 从一个傻子变身成为一个正常人,改变形象是需要时间的。 在这段时间里,乐歌的形象可以想象了。他有时是个傻子,有时又很精的!没有办法!有时不是他装傻子,而是被迫无奈。结果!他的形象就很糟糕了。 乐歌与孔子争吵什么地,大多是装出来的。没有办法:有人把他当傻子,有人把他当聪明人,在大家面前他不好做人! 做傻子也不是,做精明人也不是。所以!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就让人不理解。 见亓官氏又问了,孔子也很关心,乐歌不得不说。再则!这件事他也无法再隐瞒下去,早晚会被人知道的。老丈人的货栈都开到曲阜城来了,你能隐瞒得了么? 不是乐歌不想说,而是!乐歌觉得没有到说的时候。只有时机来了,才好开口。 “我上次不是送狼妹回去了么?”乐歌看着亓官氏、孔子说道:“我到了狼妹家,第二天去集市上把定制的绸缎衣服取回来了。然后我就没有再去狼妹那里,就去了沂城那边。我这不是?我?” 乐歌也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想找十个处子?讨骂差不多! 说你出去打猎?那你为什么不在狼妹的地盘上打猎呢?狼妹是猎户,有猎户证,打到的猎物是不需要另外缴税的。游猎要是被当地猎户知道了,是要交赋税的。 所以!说到这里他就支吾了起来。 沂城在狼妹家里的西南边,有一些路的。你怎么无缘无故跑到沂邑城去了呢? “说重点的!”孔子阻止道。 “哦!是!我这不是往回走?结果!我就遇上大妮子了!”乐歌赶紧把去沂城的理由给去掉了。 “大妮子是谁?” “大妮子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我们在沂邑城登记成亲了。她爹是个商贾,很有钱的,在沂城里面关系不错。所以!就给我办理了一张鲁国的身份证!……” 说着!乐歌就把那块鲁国的身份证亮了出来。 孔子接过身份证,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把身份证递给闵世恭。 闵世恭认真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这是鲁国的身份证!” “你认识了大妮子你就去了沂邑!”孔子问道。 “嗯!”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爹见我跟大妮子很亲,就把大妮子许配给了你!不!是她娘!大妮子她娘见我长得高大英俊,就问我成亲了没有?我?我当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说我没有成亲!这不?她就说愿意把大妮子嫁给我?” “你?你怎么能撒谎呢?”亓官氏怒责道。 “我当时不是?我后来不是?我说我成亲了?可她的爹娘说,成亲了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哪个男人不娶几个妻妾?……”乐歌开始编了。 “这是她的爹娘说的?” “是她爹说的!她爹说!只有登记成亲的人,才是正室。所以!就带我跟大妮子去沂城登记成亲……” 乐歌就把事情的经过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遍。结果!顺利地蒙混过关。 () 第192章 亓官氏的喜与忧 “她家这么有钱啊?是个富商?”亓官氏听了,惊讶地问道。 孔子吁了一口气,看着乐歌的脸色问道:“她家在曲阜城开了一家货栈?” “嗯!”乐歌哼道。 在这个时候,尽量要吹捧一下大妮子家的情况。这样!就能起到一种震慑的作用。给人一种错觉:大妮子家很厉害地!这样!就算以后狼妹知道了,也不敢把他和大妮子怎样? “能够在曲阜城内开货栈,你这个老丈人不简单啊!”闵世恭听了,不由地叹道。 “能够在曲阜城内开货栈的,一般都是有后台的!没有贵族给你撑腰,你的货栈根本开不下去。”孔子叹道。 “是啊!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你就算是有钱你也斗不过有权力的贵族。你就算是贵族,你家没有后台撑腰你都混不下去。鲁国的贵族太多了!不!大周天下的贵族太多了! 大周几百年来,有多少个贵族?可现在呢?多少贵族最后沦落成为平民百姓!我!闵世恭!曾经也是贵族!我的祖上,还是鲁国的君王呢!”闵世恭感叹道。 闵世恭的意思是:费清要是没有后台,没有权贵给他撑腰,他在曲阜城内开货栈就开不下去。 “我听岳丈说!他找的人是季府的人,在季平子季大夫下面当差……” “阳虎?”孔子惊问道。 “不是阳虎!”乐歌回答道。 见孔子提及到阳虎后,脸色就变了,他在心里偷笑。可见!孔子还是没有忘记当年被阳虎欺负的事。 十七岁那年,季氏飨士,少年孔子认为自己也是士,就去蹭饭吃。结果!饭没有蹭到,却被阳虎给挡在门外了。后来!是在方大哥的帮助下,才进去的。不然!丢人丢到季府去了。 “不是阳虎?”孔子应和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在季府内混得很好,季平子等人相信他,愿意给他面子。”乐歌不想说得太详细,以免招惹麻烦。 到底是谁?他是知道名字和职务的。只是!不能随便说出来。包括孔子,都不能说。现在的孔子,正在鲁宫内做事,被季氏打压。所以!不能向他吐露季府内的事。 “你是说?”亓官氏顿了顿问道:“你岳丈开这个货栈是送给你这个女婿和他女儿的?送给大妮子的?” 孔子见亓官氏问了,也朝着乐歌看着,等待乐歌确认。 闵世恭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心想:这个乐歌,福气不浅啊!娶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女人。尼玛地!她爹送一处货栈给她当嫁妆! “是的!”乐歌装着很镇定地样子,答道。 “那得值多少钱啊?”亓官氏惊讶得不能自己。 “她爹说了,不要我过问货栈内的事。要是没有钱花了,就去货栈拿。但是一条!不能多拿!只能拿利润。我要拿钱干嘛?我打猎能挣钱!我!”乐歌装比道。 “你?” “你?” 见孔子、闵世恭、亓官氏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乐歌又继续装比道:“我岳丈说了,多念书有好处!以后也许能给我找份官职干干呢!大妮子她!也支持我念书!” “哦?”亓官氏反应过来道:“那你以后就专门念书,跟你姐夫和闵先生后来多学点!别再去打猎了!你每次出去打猎,我跟你姐夫都担心你!乐歌!” “嗯!姐!” “你有一个那么有钱的老丈人,那是你的福气。以后!不用再吃苦了。再说!你在学堂内不仅能念书,你当护卫你姐夫答应给你工资的!是不是?呜呜!”说到这里,亓官氏又发嗲地哭了起来。 她为乐歌高兴,喜极而泣。 自从乐歌救了她的性命后,她就发誓,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在她的印象中,乐歌永远是个傻子。就好像儿女在娘亲的眼里一样,永远是个要她操心、让她牵挂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外嫁到鲁国来时,就要把乐歌带过来,带在身边方便照顾他。 孔子清醒过来后,朝着闵世恭摇了摇头,叹道:“有这么一个有钱的老丈人是好,可是!问题还是有啊?” “什么问题?”闵世恭不解地问道。 “不是问题!是麻烦!”孔子纠正道。 “麻烦?”闵世恭这才想起来:是的!有麻烦! “呜呜呜!”亓官氏也明白过来了,着急地哭泣起来。她知道:丘所说的麻烦是什么麻烦?还不是?狼妹这一关? “那可怎么办呢?”亓官氏看着乐歌,着急地问道。 见乐歌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她又看向孔子。 “怎么办?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是他乐歌的事,他应该有办法吧?”孔子把视线收回来,看着自己的膝盖。 闵世恭朝着乐歌看着,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见乐歌看过来了,只得朝着乐歌点了一下头。 心想:你不是牛比么?我看你遇见狼妹了你怎么牛比?我听说!上次狼妹把你浑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这回不把你掐死才怪?嘿嘿嘿!活该! “这个社会?哪个男人不娶几个妻妾?她狼妹还不让我娶其他女人?我又不是不要她?是不是?”乐歌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横了!你还是想想狼妹来了你往哪里躲!”孔子抬起头来,朝着乐歌看着,说道。 他的脸上,充满着同情。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以狼妹的脾气,恐怕我们谁也劝不了她!乐歌!呜呜呜!你就作好准备吧!一顿打是少不了的!呜呜呜!千万注意了!别被她打死了!” “打死是不会打死的!”闵世恭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够呛!要是把人打残了,那问题就大了!乐歌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哼哼!她打我?她敢打我我当场就把她给出了!” “出妻?” “出妻!”乐歌很牛比地说道。 “你敢出妻?你得先挨这一顿打!”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她要是敢打我!我说到做到!我这辈子都不理她!我也不给钱给她,也不抚养她生养的娃!我让她能!嘿嘿!” “乐歌!你就别背后说狠话了!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我怎么是说狠话呢?我?”乐歌嘴硬道。 “梆梆梆!”这时!院子门被人拍得山响。 “是狼妹来了!”闵世恭看着乐歌,说道。 “啊?狼妹来了?”亓官氏一听,吓得当场就不敢哭了。 孔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狼妹?狼妹来了?”乐歌一听,神色当场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狼妹怎么突然地来了? () 第193章 狼妹找来了 见乐歌露出紧张害怕的神色,闵世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在心里鄙视着。 心想:你不是牛比么?你刚才还牛比呢!嘿嘿!你还男人呢!怎么一听狼妹来了你就吓得不要不要的?嘿嘿! 其实!闵世恭根本不知道外面敲门的人是谁?这不是?见乐歌牛比得不行,他急中生智,诈唬乐歌。结果!还真的把乐歌给吓住了。不仅把乐歌给吓住了,把亓官氏也给吓住了。 孔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不出来他的内心反应。但是!以他对孔子的了解,孔子的不动声色是装出来的。 他知道!孔子是一个内心很善良的人。他表面上装出一副镇定地样子,其实际上!他跟别人一样着急。 他不仅仅为乐歌着急,也一样为狼妹着急,为乐歌跟狼妹两人着急,为乐歌做出来的这件事着急。 虽然乐歌牛比哄哄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件事做的,后患无穷!不说狼妹要过来找麻烦了,这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大妮子的爹是有钱,是个富商,与大妮子生养的娃是不要你乐歌抚养。可狼妹这边呢?狼妹生养的娃谁来抚养?让狼妹抚养? 这个社会是这种现象,由女人来养家糊口承担养活社会所有人,可那毕竟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啊?要是没有战争,男人不需要服兵役上战场,男人干什么?男人不就要承担养家的责任么? 而乐歌的想法却是:男人完全不用抚养子女,一切都是女人的事。 孔子为这件事着急,只是!他无法说服乐歌。所以!他只是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并不平静。 “呜呜!狼妹!”亓官氏吓了一下后,又接着哭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迟疑地往门口走。 “谁啊?” “姐!是我!狼妹!”院子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着急的声音。 “嗷!”院子里的枣红马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兴奋地嘶叫一声。 “嗷!”门外也传来马匹的嘶叫声。 两匹马一唱一和,很默契地配合着。 “狼妹?真的是狼妹!”闵世恭收敛起幸灾乐祸的心理,神色变得着急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会是狼妹。 这可不是开玩笑!狼妹来了一定有乐歌好受的。 他虽然看不惯乐歌的牛比哄哄,可他一样不愿意看到乐歌倒霉。他跟乐歌没有仇,只是看不惯乐歌的某些地方而已。 要是乐歌真的倒霉了,他觉得都是自己的不是!好像是他的愿望实现了似的:说狼妹来了狼妹就来了。 这这这?真的!有那种要自己掌自己嘴巴的意思! 你这张臭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呢? 乐歌听到狼妹的声音后,当场就瘫在原地了。 之前还牛比哄哄的!可真正面对了,却又怂了。 “狼妹!呜呜呜!”听到是狼妹的声音,亓官氏当场吓哭了。“你来了!狼妹!呜呜呜!姐想你!” “姐!姐!姐!你怎么了?”狼妹听到亓官氏的哭声,更加地着急起来。“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乐歌出事了?” “我没有怎么了!狼妹!呜呜呜!”亓官氏哭着快步往院门走。 “姐!姐!是不是乐歌他出事了?” “乐歌?乐歌?乐歌他?” “乐歌他怎么了?姐?他在家么?” “乐歌他?乐歌?” “姐!姐!有人在沂邑看见乐歌了!姐!姐!乐歌在家么?他出事了没有?姐?”狼妹着急地问着。 她的脸贴在门缝上,朝着里面看着。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认真地听着,生怕漏听了什么? 她身后的马很不安分,在原地踏步,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 马背上,挂着几只野鸡和野兔,还有一个鼓鼓地麻袋。 “沂邑?沂邑?乐歌他?”亓官氏见狼妹提到沂邑,更是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学堂呢?娃呢?”狼妹突然地想起来了:亓官氏家里是有学堂的,院子里是有娃念书的。怎么?学堂不见了,娃娃们也不见了? 自从上次走后,已经两个多月了她都没有来过。所以!并不知道学堂已经搬到嫂夫人那边去了。 要不是在集市赶集的时候听说乐歌在沂邑,她都不会过来的。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她平时老是觉得累,哪里也不想去。每天除了打猎、出售猎物外,她什么事都不想干。 “学堂!学堂搬到嫂夫人那边去了!她家场地大!”亓官氏一边开门一边应道。 “哦!哦!”狼妹赶紧答应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乐歌呢?” “乐歌在家里啊?正在跟你姐夫说话!跟闵先生说话!”亓官氏打开门,朝着狼妹看着。 见狼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关心乐歌,她才放心了一些。 狼妹把马牵进来,往栓枣红马的地方牵。看见枣红马后,她也就放心了。枣红马在,乐歌就在。 把牵栓到枣红马一块,狼妹开始卸马背上的东东。 亓官氏因为有心事,担心乐歌要倒霉,所以!一直站在一边朝着狼妹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枣红马可能是看见狼妹的马了,显得很兴奋。狼妹的马也一样,看见枣红马后显得很亲切。两马并列在一起,一副团聚的样子。 “乐歌他?他去沂邑了?”狼妹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一边提着东东一边问道。 亓官氏这才上前,帮忙提着东东。 “乐歌他!他去了沂邑!”亓官氏应和道。 “他去了沂邑?真的去了沂邑?” “他去了沂邑!上次不是?从你那里回来的时候,去了沂邑!”亓官氏应和着。 “他?他去沂邑干嘛?” “我不知道!” “他把我吓坏了!我?”狼妹埋怨道:“我以为他出事了!唉!” “他能出什么事?” “他这人我不放心!他人呢?”狼妹朝着门口看着,并没有看见乐歌的人影子。 心想:我来了他也不出来迎接? 也就在她不满意的时候,乐歌出现在了门口。 看见乐歌终于出来了,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乐歌!”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现在的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女猎户。 现在的她!有了女人味,有了母性的柔情和爱怜。 () 第194章 无意中做了帮凶 “狼妹!”乐歌见狼妹提着东东过来了,叫了一声后赶紧上前,接过狼妹手里的东东。 “你跑沂城去干嘛?吓死我了!呜呜!”狼妹关心地看着乐歌,责怪道。 “我?我?我这不是?我?”乐歌支吾起来。 “你跑沂城去干什么?说!”见乐歌吞吞吐吐,狼妹又原形毕露,大声地喝问道。 “我?我?我这不是?被人骗到沂城去的?”乐歌撒谎道。 “被人骗的?被谁骗了?”狼妹上前几步,抢到乐歌的前面不让乐歌走,追问起来。 “我这不是?我?我没事!”乐歌挺了挺胸膛,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道。 “你还说没事!我听集市上的人说了!他们说在沂邑看见你了!他们还说你!你!……” “他们看见我什么了?”乐歌一听,这才着急起来。 先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 没有办法,事到临头了你不装着镇定怎么行呢?不能说?看见狼妹来了你就躲吧?是不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出车我跳马,你将军我划士。 出于应对,他才迎出来接狼妹的。 以静制动,看看狼妹这次来的目的! 结果!狼妹还真的为这件事来的! “他们看见你被押去沂城官府了!呜呜!”狼妹带着哭腔说道。 “我?我被押进官府了?我?”乐歌一惊,随即就在心里偷笑了起来。表面平静地说道:“我那不是被押进官府,是请进官府!” “请进官府?” “我这不是?我?上次不是?” 乐歌大脑快速地转动着,随即一个故事就编了出来,说道:“我上次不是从你那里回来?我想打猎带些猎物回家的,我姐不是需要补身体?我这不是?结果!我遇见狼群了! 我就跑啊跑!我就跑到一个山村里去了!这不是?我?我在山村里救了她们一家人!这不是?她们一家人为了感谢我!这不是?就请我去了沂城!” “你遇见狼群了?”狼妹听得一惊一乍的。 “没事!我是猎户!我怕狼?没事!”乐歌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那后来呢?”狼妹追问道。 “她们家不是?在沂城里开了货栈,很有钱的!所以!就留我在她们家的货栈里多住了几天!我哪里是被押去官府的?是请去的!我不去!他们请我去。所以!他们抱着我的胳膊,是不是?” “是!”狼妹应道:“他们只看见你被押进官府的,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不?我听说你出事了,就赶紧过来姐这边问情况。你要是没事更好!要是有事,沂邑城我是要去的!” “那你怎么?”乐歌想问:你怎么不直接去沂城呢? 可他想起来了,就没有再问下去。 “我?” 狼妹很想说:我怎么不想直接去沂城找你?还不是?当年我打了沂城来集市上玩耍的贵族公子,所以才不敢去。不然!我不会舍近求远来曲阜城而不是沂城。 “你没事就好!” “我们进屋说!”亓官氏上前,打圆场说道。 狼妹这才放过乐歌,转身往堂屋走。 “那我去做饭!”进了堂屋,乐歌避让道。 他不敢再跟狼妹说话,害怕说漏嘴。 “你过来!我问你话呢!”狼妹阻止道。 “还?还?还问话啊?” “还问话!”狼妹拉住乐歌的衣服,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救的那一家人是什么人?他们家在沂城开货栈?好像很有钱的?” “来来来!坐!”闵世恭见狼妹来了,站了起来,招呼着。 孔子也站起来,朝着狼妹看着。见狼妹看过来了,赶紧点头道:“过来坐吧!” “闵先生好!姐夫好!” “好!好!” “过来坐吧!” 狼妹拉着乐歌的衣服,走向座席。 来到座席前,狼妹并没有坐下,先把孔鲤接过来抱到怀里爱怜地看着。孔鲤先是有些害怕,不过很快就把她认出来了,朝着她笑。 “啵!”狼妹忍不住亲了一口孔鲤的小脸。 “你怎么跑来了?”闵世恭问道。 “还不是为了乐歌?”狼妹应道。 “乐歌?” “我听说他被人押到沂城的官府了,所以我就赶过来看情况。”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沂城呢?”闵世恭不解地问道。 “我那不是?我?”狼妹顿了一下道:“当年沂城一个贵族公子去我们集市上玩耍,他欺负人,结果被我打残了!我知道他是沂城人,所以不敢随便去!再则!这不是?我只是听集市上的一个猎户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所以!就先过来这边看着!” “哦?”闵世恭点点头。 “乐歌!坐下!你说!你救的是什么人?那个开货栈的家里什么情况?他是怎么感谢你的?说!”狼妹又变得厉害起来,眼睛看着乐歌,逼问道。 “我?我?”乐歌坐到席位,支吾道:“我这不是?我刚才已经跟闵先生和姐夫他们说了!我也是刚刚回来的!事情是这么回事!这不是?” 因为做贼心虚,乐歌的眼睛躲闪着,不时地看向孔子和闵世恭,希望两人帮他撒谎。 “这不是什么?” “这不是?”乐歌又准备编故事了! “这不是?”闵世恭答道:“人家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他?” “什么?”狼妹一听,不敢相信。 不过!也正是她担心的事情。 狼妹当场瞪起了眼睛,朝着乐歌看着。 “我?”乐歌一听,当场就吓住了。 心想:好你个闵先生?你?你坑我!你出卖我! “感谢啊?这才是感谢啊?”闵世恭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狼妹咆哮道:“有这么感谢的?” “哇!哇!哇!……” 可能是狼妹的声音太大了,孔鲤被当场吓哭。 “噢!噢!噢!”亓官氏赶紧上前,把孔鲤抱到怀里哄着。 “这是什么年代?这个社会女人多男人少,乐歌长得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哪里去找?是不是?所以!人家就看上他了,一定要嫁女儿给他!这不?亲都成了呢!”闵世恭看着狼妹,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这?”狼妹有些无法接受。 “我这不是?我是不愿意的!是他们拉我去官府登记的!他们押着我进的官府,逼迫我登记成亲的!”乐歌见闵世恭说的话好像是在帮自己撒谎,赶紧一脸委屈加无辜地说道。 “你们?你们成亲了?还登记了?”狼妹一听,更是无法接受! “这不是?”闵世恭继续说道:“我们刚才正在说这件事呢!这不是?乐歌不愿意!可人家有钱有势,就逼迫他答应啊?不去行么?是不是?” 说着!朝着狼妹看着。 见狼妹还真的相信了,闵世恭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他不是有意帮乐歌撒谎的!这不是?想拿乐歌开涮?结果!被乐歌利用了! 尼玛地!这个乐歌真会利用啊? 还是古语说得对:言多必失! 我这不是?就多说了几句,结果就被乐歌利用了,成了乐歌的帮凶!这这这?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 第195章 总算蒙混过关了 亓官氏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既不想乐歌欺骗、欺负狼妹,又不想狼妹把乐歌怎样。所以!见闵世恭帮乐歌说话,她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怎算落地了。 至于闵世恭为什么帮乐歌欺骗狼妹,亓官氏没有去考虑。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帮助乐歌度过难关。狼妹就是乐歌面临的一道难关,这道关要是过不去,就有乐歌好受的。 孔子也没有想到:闵世恭会帮助乐歌说话? 让他帮乐歌说话,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可不帮乐歌说话?乐歌这一关是很难过去的。那样地话,他又于心不忍。毕竟!乐歌是亓官氏的救命恩人。不帮乐歌等于是不帮亓官氏。 所以!闵世恭帮助乐歌说话,孔子既是为乐歌高兴,又在心里不理解闵世恭:怎么就帮乐歌说话了? “她家货栈在哪里?我去砸了她家的店!真的不要脸!有这么嫁女儿的么?不要脸!呜呜呜!”狼妹咆哮道。 “不可以啊!”闵世恭劝道:“你要是砸了人家的店,要是被他们家逮住了,你赔不起啊!冲动是魔鬼!狼妹!你要冷静!” “我偷偷地去砸!砸了就跑!我去把她们一家人都给杀掉!我跟她们家没完!呜呜呜!”狼妹哭道。 其实!也就说说狠话。让她去沂邑砸大妮子家的货栈她也不敢。何况!沂邑那边她根本不敢去。才打残沂邑的贵族公子没有几年,贵族公子那边一定还记仇! “我夫君救人还救犯法了呢?欺负我狼妹么?他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狼妹是谁?我狼妹狼都敢杀!我杀的是头狼!呜呜呜!”狼妹放狠话道。 “这一家人太可恶了!竟然还登记成亲!这不是?明摆着要做正室!狼妹先成亲的,结果还要做妾室!不公平啊!”闵世恭帮腔道。 “呜呜呜!”狼妹听了,气得继续哭。 乐歌就当一个受害者,坐在一边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闲着,到处偷看着。谁说话看向谁,好像是在暗示对方:不要说我的坏话!不然我跟你没完! 特别是闵世恭,虽然帮了他的忙,可他一点也不放心。 他心里清楚!这个闵世恭对他是有看法的!不!是看不惯他的。 “这件事都这样了,狼妹!我们还能怎样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乐歌再在外面乱跑了!”亓官氏哄住孔鲤,又转过来劝说狼妹。 孔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不关他的事似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跟修炼的人坐在那里修炼一样。 “我想起来了!乐歌!你跑哪里去打猎了?你?” 突然!狼妹蹦了起来,扑向乐歌,把乐歌压到地面上,一只手掐着乐歌的脖子,一只手去拧乐歌的耳朵。 “哎哟!”乐歌痛叫起来。 “告诉我!为什么!你去别的地盘打猎?为什么不在我的地盘上打猎?告诉我!为什么!” 狼妹想起来了:是啊?你为什么去别人的地盘上打猎?我是猎户,你在我的地盘上打猎还不用缴赋税。是不是? 你要是不去别人的地盘打猎,哪里会遇见狼群?没有遇见狼群,你又哪里会遇见那一家人呢? 你为什么去别人的地盘上打猎?还须解释么?就跟你以前到我的地盘上打猎一样:打猎是个幌子,猎美人是真! 你把狼妹我猎到手了,你又去别人的地盘了!你? 一定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狼妹才向乐歌出手的。 “我那不是?想在回来的路上捕些活物回来给我姐补身子?”乐歌辩解道。 “啪!”狼妹一个巴掌扇了下去,响亮地打在乐歌的脸上。 “你是个骗子!” “我怎么是骗子?” “你是不是有意去找其他女人的?就跟当初找我一样!说!不说我打死你!” 狼妹一点也不含糊,又一巴掌响亮地打了下去。 “啪!” “哎哟!”乐歌痛叫道。然后吼道:“你还真打啊?” “我不是真打呢?” “啪!” “你?你再打我就还手了!”乐歌神色俱变,认真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也太不给我乐歌面子了!你以为我打不过你?我! 想到这里!乐歌反抗了! 闵世恭见乐歌出洋相了,他在一边幸灾乐祸着。 孔子只是朝着这边看着,不说话也不出手拉架。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让狼妹收拾乐歌一顿出出气事情就算过去了。你要是不让狼妹出气,狼妹这一口气是出不来的。 “乐歌!你不能打她!她怀了你的娃!你不能打她!呜呜呜!”亓官氏抱着孔鲤过来,一边拉架一边劝说着。 乐歌蹦了几蹦,没有蹦起来。 他要是不顾狼妹的死活,把狼妹当敌人的话?是完全可以蹦起来的。可狼妹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还怀了自己的娃,你能把她怎样呢? 狼妹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应该叫泼妇!不!应该叫辣妹! 泼妇是对已婚女人的称谓,而辣妹是对未婚女人的称谓。反正!这类女人你招惹不得。你招惹了,她们不顾自己的死活,跟你没完。 “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我也是无辜的!你打我啊?”无奈之下,乐歌只能装比。 “他也是被逼迫的!狼妹!你就饶了他吧!他这不是?回来就跟我们叹苦!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样呢?这不是乐歌的错!这是人家那边的错!改天我们去找他们!找他们理论去!哪里有的道理呢?狼妹你先成亲的,应该是正室!她大妮子是妾室!” 亓官氏在一边劝说道。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我是正室!呜呜呜!她们家不要脸!呜呜呜!”狼妹一时之间以为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乐歌是逼迫的。所以!就相信了乐歌和亓官氏说的话。 还有!闵世恭闵先生也这么说的。所以!不会是谎言。不是乐歌不好不要她,而是对方太狡猾! 就是!天下商贾没有一个是好人,都是奸商! “这件事!我们要抽空去说清楚!不能欺负狼妹!狼妹先成亲,都有身孕了,不就是没有登记么?先登记就是正室,没有道理啊?应该是先成亲是正室!”闵世恭在一边说道。 孔子吁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大周律法规定!登记成亲的人是正室!不以成亲先后论正室!” “呜呜呜!”狼妹一听,绝望地大哭。 乐歌虽然挨了几个耳光,可这件事就这么蒙混过关了!总的说来!这几个耳光挨得值。 在乐歌的想象中:狼妹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 不过!乐歌心里有数:这只是暂时过关。以后!狼妹一定会跟他翻旧账的! () 第196章 以后怎么办 亓官氏一只手臂抱着孔鲤,一只手把狼妹拉了起来。 狼妹觉得再打乐歌也无济于事,也就放了乐歌。 她心里有数:对方不好是一种可能,而乐歌色心不死也是一种可能。还不是?人家看上他了,他也看上人家的女儿了。 “那个女人长得一定很美丽吧?”来到亓官氏的房间,狼妹问道。 亓官氏朝着狼妹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听乐歌说,好像很美丽。人很瘦,叫什么骨质美!” “骨质美?” “就是瘦!” “她能受得了我一拳头么?”狼妹问道。 “我不知道!” “她受不了我一拳头她跟我抢什么男人呢?” “这不是她跟你抢!还不是?她的爹娘看上乐歌了,就逼迫乐歌答应的!乐歌也没有办法啊?”亓官氏劝说道。 “我看乐歌他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狼妹放狠话道。 “不可以!”亓官氏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更不能对他怎样了!你应该哄他!不然!他就真的不跟你好了!” “我杀了他!” “你不要说气话!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亓官氏劝说道:“他现在有两个女人,是不是?所以!你要是对他不好,那么!他以后就再也不去你家了!他就会住这个女人家里!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人家有钱,开货栈!他以后不需要打猎了,只要坐在货栈内当掌柜就行,每天等着数钱!你知道么?……” 在亓官氏的劝说下,狼妹跟霜打的白菜一样蔫了。想想还真的是那个道理:你要是待他不好,他就不跟你过日子了。他现在有两个女人,他到另外那个女人家里去。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鲁国的律法并没有规定一夫一妻,多娶妻子就犯重婚罪!相反!不仅鲁国律法规定一夫多妻,多生育。整个大周天下所有的诸侯国都是一样地规定:鼓励多娶妻妾多生育。 谁要是反对一夫多妻谁还犯法了呢! 谁要是阻止别人成亲、生育谁就犯法了! “我要是你的话?”亓官氏在一边劝道:“我哄他!让他跟我好!” “姐!我做不到!呜呜!” “做不到也要做!狼妹!听姐的!姐不会坑你的!姐是在帮你!你想想是不是?你对他好,不计较他,包容他,他还不理你?是不是?你要是打他!他就去跟那个女人好了!是不是?” “呜呜呜!”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待他好,如果那个女人待他不好,他是不是就不要对方跟你好了,是不是?” “呜呜呜!”狼妹心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狼妹做不到啊!我就想打人! 狼妹被亓官氏拉到房间后,闵世恭朝着乐歌一脸鄙视地看着,不说话,好像看大猩猩一样。不!看国宝大熊猫一样。 真的!你不是国宝,你是个现世宝! 孔子也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那个狼狈的样子,他都懒得说话,一个人摇着头。 乐歌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席位上,用手抹着嘴角流出来的血。 刚才狼妹下手重了一些,打得他嘴唇磕到牙齿上面了,结果磕出了血。还好!不是量多的一天。 “以狼妹的脾气,她跟你没完!”孔子这才小声地警告道。 “是啊!这回!算你蒙混过关了!”闵世恭也在一边说道。 “谢谢闵先生!谢谢你帮了我!”乐歌感谢道。 “我帮你?”闵世恭一听,当场不接受。不过!想想还是含糊地答道:“我帮你!我帮你!” 而他的心里却说:我帮你?我那是帮你?那是“言多必失”,我说错话了!我? 我帮你?我想看你的笑话!你个现世宝! 这下好了吧?被狼妹打了吧?这就是代价!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孔子问道。 “我?”乐歌答不上来。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闵世恭在一边说道。 “我告诉你!她家在曲阜城开分店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狼妹!不然!以狼妹的脾气,会去货栈找麻烦的!要是她把货栈砸了,麻烦就大了!” “是!谢谢姐夫!” “你叫我姐夫我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要有担当!是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 闵世恭也在一边说道:“大妮子家在沂邑哪里,你也不能告诉她!以狼妹的脾气,她要是知道大妮子家在哪里一定会去找麻烦的!” “这个没事!”乐歌答道:“狼妹以前打过沂邑城的贵族公子,所以!她是不敢去沂城找麻烦的!沂城那个被打的贵族公子,他的家人一直想报复她。” 见狼妹探头出来朝这边张望,乐歌不敢大声说下去。 “哦?”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你?跟狼妹怎么相处?以狼妹的脾气,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打你就你过了一关,被阿姑拉开了。下次打你,谁来拉?” “我今天是给她面子!她下次再这样,我捶不死她!”乐歌发狠道。 “你捶不死她?你能打她?”孔子喝问道。“我知道你打得过她,可她毕竟怀了你的娃,她是个孕妇啊?你能打她?” “那我还能让她打?” “那你得想一个办法啊?你?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糊里糊涂地能行?是不是?你要把你的人生规划一下啊?怎么才不至于挨打?是不是?” “对对对!规划一下!”闵世恭应和道。 “我?那我怎么办?”乐歌一脸无助地问道。 “怎么办?你要对她好!怎么办?她怀了你的娃,你就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以后你别到底瞎跑?待她好!是不是?你?” “我要怎么对她好?” “怎么对她好你不知道?你多挣钱啊?” “我多挣钱?” “你把挣来的钱都给她,让她放心你!” “我?” “待会我让你姐把你的钱给你!你交给她!” “上次不是给她她不要么?”乐歌怀疑地问道。 “这回!你给钱给她她一定要!”孔子肯定道。 “哦!”乐歌点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上次给她她不要,这回给她她绝对要了。因为!她怕你把钱给了大妮子!所以!搁她这里她才有安全感。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乐歌就去做饭。 亓官氏把狼妹劝住后,就抱着孔鲤出来了。 孔子把亓官氏叫到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哦!哦!”亓官氏一连声地答应着。 等到机会来了,她去房间把乐歌的钱财拿了出来,塞给乐歌。 乐歌找了一个机会,把这些钱,全部给了狼妹。 正如孔子猜想的那样:狼妹这回没有拒绝,相反!还很感动。她觉得:乐歌还是爱她的。 “可我?我是一个不存钱的女人!我?钱财在我手里,我担心我乱花了!呜呜呜!” 乐歌劝道:“你把它埋在家里的地下,就当没有这些钱。等到没有钱花的时候再拿出来花!噢?” “呜呜呜!” () 第197章 我对你够不够好 当初亓官氏把这些钱给她的时候,她拒绝了。原因就在这里,她是个不存钱的女人。手头上有钱了,她心里着急。不过!她的钱从来不乱钱,不是为自己花掉的,而是帮助别人了。 狼妹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虽然泼辣,可她心地善良,同情可怜人。要是看见别人有困难,她是绝对倾囊相助的。也因为如此!她被别人套路了多少回。别人知道她善良就套路她,装可怜骗她的钱财。 正是因为如此,她手头存不下钱。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怀孕了,马上就将有娃。她知道!一旦她生了娃就无法天天打猎。作为猎户不打猎,就等于断了生活来源。 没有办法,必须存钱。 现在!乐歌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激动得不行。这些钱她决定收下,可她又担心自己乱花。乐歌让她把钱埋在地下,她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眼睛看不见钱,手头上没有钱,就不会乱花。 乐歌的这些存钱,不仅有鲁国的钱币,也有宋国的钱币,还有陈国、蔡国等国的钱币。另外!还有玉器。 玉器,往往比钱币更值钱,也更能保值。在这个乱世中,钱币往往是不能保值的。比如说!这个国家灭亡了,这个国家的钱币就变成了废铜。就不是钱了,而是铜,只能值铜的价值。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钱只是纸做的。改朝换代后就不再是钱,而是废纸。 春秋战国时的钱币大多是铜做的,铜本身就值钱。 在更多时候,在民间,在与外国人贸易的时候,大多是以物易物。 什么叫以物易物?就是相互之间用物品交换。 因为!彼此都不相信钱币能值钱? 特别是在乱世,更不相信钱币。看得见的实物,能够判断出来价值的实物,才能判断出它的价值。而钱币!只是一种约定的价值。当约定失效后,就不再具有钱币的价值。 中午的饭是乐歌与狼妹做的,乐歌在上面掌勺,狼妹在下面生火。 亓官氏要带孔鲤,没有时间来做饭。 孔子与闵世恭两人坐在客厅的席位上说话,好像做饭跟他们无关。两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好像几百年没有见面似的。 他们不仅说话,更多地是学习。 往往这个时候,孔子都会讨教闵世恭很多问题。特别是周礼,不仅问,还要闵世恭亲自示范。 往往说到兴趣处,闵世恭都会站起来示范给孔子看。而孔子呢!也会站起来模仿学习。 后来的孔子,把这些都传承了下来,在周游列国的时候,他常常示范教学。著名的例子就是:在大树下“习礼”结果大树被人砍了。 吃过中午饭,在家里做了一会儿,狼妹就把乐歌给叫到一边来了。 “我们到外面去!我有话要对你说!”狼妹小声地说道。 说着!她的眼睛还朝着亓官氏、孔子、闵世恭那边扫一眼,一脸地诡异。 “到哪里去?”乐歌不解地问道。 “到外面来!”狼妹不理乐歌,拉着往外面走。 “到哪里去?”到了院子里,乐歌又问道。 “到外面去!”狼妹继续不放手,拉着乐歌往院子外面走。 一直到了野外,狼妹还不停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到了野外,乐歌不愿意走了,站立在原地,问道。 “再走!到河边去!”狼妹继续不停息。 “你想干嘛?” “我要你!”狼妹这才说出心里话。 当这句话说出口后,狼妹的脸红了。 “要我?”乐歌一时之间没有理解。 “要我!你是我夫君!你是我的!”狼妹难为情地小声说道。 “这大白天的!这?”乐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狼妹要跟他打野外战! 他虽然很色,可这大白天的在野外做这种事,还真的没有干过!跟万聪林他妈那个的时候,虽然是白天,可那都是在别墅里。窗帘一拉,跟晚上也没有什么两样。 跟初恋女友也就是被万聪林抢走的那位,是在出租屋内做的。当时两人都是大学生,白天要上课。只有放学了,两人才能在一起。 当初不是?为了能早日同居,他省吃俭用租了房子,放学后就去出租屋。他是想双休日的时候白天把她给睡了,可院子里人太多,不能动静太大,女友觉得难为情,死活不干。亲热可以,进一步不行。 再则!当时是同学介绍去的院子,院子里都是同学。要是白天干那种事,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还有!两人都是第一次,所以不敢。 之后!因为天天在一起,就没有那么馋巴巴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一次,所以无需白天偷偷摸摸。 “白天怎么了?又没有人!”狼妹眼睛四顾,说道。 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人口很少,方面十几里都很能发现村庄。行人更少。夸张一些说,你就是在大路上那个,都不会遇见人。 想想狼妹是什么人,乐歌也就接受了。 再则!他与狼妹两人,白天干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稀罕事,第一次就是在狼妹的家里完成的。之后!只要狼妹想,随时都有可能。不过!都是在家里,不是在野外。 与张寡妇虽然是在野外,可那是在晚上。再则!当时不是?曾经的那个乐歌的脑袋还没有恢复,糊里糊涂的。 现在的乐歌,大脑很清醒。 就这么着!乐歌被狼妹拉到了草丛中。 完事后,狼妹抬手就给了乐歌两个巴掌。问道:“我对你够不够好?” “你打我!” “打你是因为爱你!” “啪!”说着!狼妹又扇了一个耳光。 “打我还是爱我?什么道理?” “女人的道理!” “我不要你这么爱我!好不好?” “我就要这么爱你!”狼妹掐着乐歌的脖子,瞪着眼睛,一副凶巴巴地样子。不过!并没有用力。很显然!她是在发嗲。 “不要啊!狼妹!我对你够不够好?爱你够不够多?你?” “你要是爱我!你就多拿钱回来!她家有的是钱!我给你多生娃!噢?听见没有?” “听见了!夫人!”乐歌只得答应道。 在这个暴力狂面前,你不得不答应她。再则!他还是喜欢跟她好。因为!跟她啪啪啪很爽。而大妮子,不能给他这种感觉。万聪林他妈,一样不能给他这种感觉。 前女友给过他美好的感觉和回忆,可她已经被富二代万聪林拐跑了。再则!他穿越到了古代,就算前女友回头,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 还有!就算前女友回心转意,他也无法原谅她。毕竟!他觉得那是一种侮辱,对他的侮辱。相反之!则是对万聪林的一种侮辱和鄙视。 () 第198章 心虚的原因 狼妹接受了亓官氏的劝导,不再为难乐歌。相反!还对乐歌特别好,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打乐歌耳光什么地,都不是真心用力打。而是!那种打是情骂是爱的打和骂。 是啊!现在乐歌有两个女人了,你要是待他不好,他可能就选择另外那个女人而放弃你、远离你。 现在的她!不是害怕乐歌离去。而是!她怀了身孕,怀的是乐歌的娃。如果跟乐歌彻底翻脸的话?等于是把乐歌双手奉献给了对方。所以她觉得这样做不理智,正好上了对方的当。 再则!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哪里可以依赖于男人呢? 在这个乱世中,男人是靠不住的!不是人品靠不住,而是世道靠不住。因为是乱世,男人都无法避免上战场,无法避免死亡。就算男人再好,你都无法依靠。抚养子女的事,都得靠你女人自己。 何况!乐歌这次是被人逼迫的。 狼妹自然是不会相信乐歌完全是逼迫的,可她还是希望乐歌是逼迫的,才与大妮子成的亲。 在这个乱世中,像乐歌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真的很少见。就算这个人人品有问题,女人都愿意跟他好。因为!她们要的不是跟对方在一起生活、相守,而是对方的种子,对方能够提供优质种子。 没有办法!时代大环境所逼迫,你不得不接受现实。所以!狼妹还是原谅了乐歌。 但是!在疼爱、原谅的背后,对乐歌施展一些小手段还是必须地!扇你几个耳光还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心中的怨气无法发泄。 乐歌见狼妹还是原谅了他,虽然受到了一些惩罚,他觉得还是值得的。能与狼妹保持这种关系也不错,可以继续体验那个方面的幸福。 亓官氏见狼妹把乐歌叫到外面去了,她心里特别地担心:狼妹要把乐歌怎样。她想偷偷地跟过去,一看究竟,结果被孔子给阻止了。还有!孔鲤她放不下,也无法跟过去。 “你跟过去干嘛?”孔子喝道。 “她会打死乐歌的!” “她象要打死乐歌的吗?” “呜呜呜!” 结果!她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回来的乐歌,好好地。而且!狼妹还抱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副亲昵地样子。 看见乐歌与狼妹关系和好,亓官氏这才放心下来。她并不知道:狼妹把乐歌拉到野外去干什么?要是知道狼妹是拉乐歌出去野外啪啪啪,不知有何感想? 也许?孔子猜测到了,只是他没有点破。所以!他阻止亓官氏跟过去。 狼妹是什么人?他已经见识过了。那次去狼妹家的时候,狼妹与乐歌两人就在客栈内啪啪啪。可以想象!狼妹与乐歌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狼妹把叫出去会不会是那个的呢? 闵世恭见狼妹把乐歌叫出去了,他觉得有戏,觉得乐歌有一顿。结果!当看见两人很恩爱的回来了,他很失望,也很诧异。 “怎么会这样?这个狼妹!变化很大啊!她不是我印象中的狼妹!嘿嘿!”闵世恭看着狼妹,不解地自语着。 “狼妹应该是接受事实!是啊!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少女人多,男人都是香饽饽,没有办法。”孔子叹道。 “可乐歌他?他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吧?”闵世恭先大声后小声地说道。想说,又怕被人听见,所以声音先大后小。 狼妹回来后,就去亓官氏那边了。 乐歌觉得闵世恭和孔子看他的眼神很特别,不好意思,就去厨房那边做晚饭去了。 有一句什么话来着:做贼心虚?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不敢见人?没脸见人? 所以!乐歌不敢直面闵世恭和孔子两人,好像两人知道他跟狼妹出去干什么了似的。 “没有办法!这是这个时代造成的!他能这样做!要是在盛世的时候,他能这样做么?他这样女人敢跟他好么?没有安全感啊?是不是?” “也是!”闵世恭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这样做也太不负责了吧?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又不是贵族你凭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子女后代?” “可他说!就当他死了,难道女人还不一样养活子女、赡养长辈?承担赋税?” “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啊?” “他说!他是侥幸活下来的!要是上战场死了呢?他的子女还要他抚养么?所以!就当他死了!” “这都什么人啊?” “他叫乐歌!乐歌就是这种人!你说不过他!你也说服不了他!他觉得他这样做很对!唉!”孔子叹道。 “不过?唉!”闵世恭叹息一声后说道:“想想也是!就当他上战场死了呢?他留下的子女后代还不活啊?女人为了有人养老,一定会想办法把子女抚养长大的。 还有!大周天下的男人都只是一夫一妻,人口怎么发展?一场大的战争下来,能够让一个小的诸侯国的成年男人死掉一半。要是都想着自己的子女如何幸福地生活,不愿意多生育,国家人口怎么上去?” “对了!乐歌就是这么想的!”孔子应和道。 “这这这?这都什么人啊?”闵世恭叹道。 “想想也是!乐歌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是啊!我们能够保证我们的子女后代幸福么?恐怕?就连大周天子都没有这个能力,都无法作出这个保证吧? 周朝维持了几百年,周文王、周武王他们的后代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么? 幸福的生活是过了几代,之后!只有一部分后代继续过着幸福生活,另外大多数后代又沦落为平民,过着艰苦的生活! 这这这?这到底怎么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有所追求了?我们规划人生没有用?跟乐歌一样,得过且过就能够得到幸福?不管子孙后代他们?我们顾不了他们就不顾了?” “先顾自己吧!”乐歌走过来说道。然后问道:“晚上大家想吃什么?喝酒么?简单的吃,我就不做多少菜。要是喝酒,就多准备一些。” “你?”孔子见乐歌突然地冒出来了,吓了一跳。 “喝酒!喝酒!”闵世恭应和道。 “子孙后代我们也要顾及,但是!不要顾及那么远!先顾及自己,先顾及眼前。然后!再顾及子孙后代。孔先生!那我去多做两个菜!”乐歌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去。 () 第199章 私学搬进曲阜城 为了息事宁人,乐歌不得不跟狼妹好,陪着狼妹去了猎场那边。曲阜城货栈这边的事,乐歌甩手不管。 不过现在货栈这边也无需他管:由雷叔坐阵当保护伞,堂舅幕后主持事务,大牛出面打理。所以!有没有他乐歌无所谓。 乐歌与狼妹之间的事,一切都在费清的监控之下。乐歌与狼妹搞好关系,不激化矛盾也正是费清所希望的。所以!乐歌与狼妹好,去了狼妹家里,费清并不计较,相反还高兴。 大妮子得知这件事后,先是心情不好,可想想还是接受了。乐歌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他也属于狼妹的。你要是反对,可能乐歌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不接受也得学会接受。 还有!能有这么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愿意跟你来往,求之不得,哪里还有其他奢望? 在现实面前,我们不得不接受现实。与现实过不去,只会自讨苦吃,只会碰得鼻青脸肿。 现在的乐歌,清闲得很。货栈那边不需要他过问,他也懒得过问。学堂那边,暂时也没有什么事。现在的他!正好可以多陪陪狼妹,哄好狼妹,与狼妹搞好关系。 孔子家的幼儿园搬到嫂夫人那边去后,幼儿园继续跟以前一样。而小学、中学、大学,都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以前有几个外村来住宿的学生,现在也都搬到嫂夫人那边去了。还有几个跟颜路一样的学生,也都放假回家了。等到曲阜城内的新学堂找到后,再重新开学。 所以!乐歌不用上学,也不用当校卫。 再则!乐歌是个穿越重生过来的人,他是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来到这个社会除了学习识字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学的。 要说学习的话?除非跟随在孔子后面学习古典哲学、人生哲学。 以乐歌的智商,就光学习古代的字,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是死记硬背,可毕竟现代汉字是在古代字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所以!学习起来也并不难。 就这么着!乐歌安心地在狼妹这边住了下来。每天除了打猎外,就是跟狼妹啪啪啪。狼妹虽然怀孕了,可在怀孕的早期,还是可以正常啪啪啪的。 可能是与大妮子一起生活爽感不够,与狼妹一起生活让他有些流连忘返,竟然舍不得离开。这次!乐歌住了很长时间。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到了秋天,新学堂才正式开学。 曲阜城内的新学堂早已找到了,只是需要维修、装修,才拖到几个月之后的现在。 自从乐歌跟随狼妹走后,孔子家里的学堂又重新开了一段时间。这些学生,都是新生,老生都放假了。 只是!没有几个学生。这些学生,都是住宿生。孔子家里的房间太少,大家只能住客厅,在客厅的地面上开地铺。晚上开地铺,早上再收拾起来。 自从被季平子放假后,孔子就一直闲赋在家里。他不去上班也不去领取俸禄,可季平子和鲁公(鲁昭公)都会定期送俸禄过来。结果!他不上班反而拿双份俸禄。 鲁公给他俸禄,是希望他以后还帮他做事,为鲁国效力。而季平子送俸禄给他,是希望他长期闲赋在家里,别多管闲事。 对于这两份俸禄,孔子都是无法拒绝。过分拒绝了,反而不好!甚至!会带来麻烦。不拒绝收了,又一样不好。所谓无功不受禄,是不是? 要不是有方基石在幕后撑腰,季平子是不会给孔子发放俸禄的。这不是?没有办法?再则!给孔子发放俸禄,又没有赶孔子走人,算是给鲁公(鲁昭公)面子。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也不会惹事:拒绝收俸禄。拒绝!就有可能激化鲁公与季平子之间的矛盾。 挂个虚职,接受俸禄不仅可以缓和矛盾,还变得理所当然。 这处院落很大,以前是一个齐国商人的豪宅加商铺。后来可能是打听到了齐国的内部消息:齐国要攻打鲁国,要灭亡鲁国,他就不敢在鲁国的都城呆了。变卖了这里的所有家产,卷款走人。 方基石在都城的门路广,打听到了这条重要消息,就把这里买了下来。然后!装修一番送给孔子当学堂。 孔子没有接受,没有办理房产过户手续。所以!房子还是方基石的。还有!暂时也不方面过户给孔子。 因为!那个齐国商人卖了房子等所有后,又得知齐国不攻打鲁国了,他又后悔。结果!后悔晚了:方基石不退房子给他。 所以!房主是方基石,齐国商人拿他没有办法。要是房主变成孔丘,那么!人家可能会来闹事的。 前排临街的一排,原来都是商铺。现在!在孔子的主意下,都改成了学堂。正中间有一个门,是进出学堂的正门。不仅学生从这里进出,学生家长等办理一切校务的人都从这里进出。 在一侧的地方,还有一个马车出入的门。这个边门,以前是商铺进出货物的门。这个门,平时都是关的。只有马车出入的时候,才会临时打开。 后来的孔子,都是通过这个门进出的。 商铺的后面有一个院落,院落的后面是主楼。 商贾家的房子,与贵族家的房子是不同的,一般都是两层加阁楼的楼房。贵族家的房子要气派,商人家的房子要实用。 主楼的一边是主人平时住家的地方,一边是仓库。 在主楼的后面,是附房。也就是厨房、水井、柴房、下人住的地方。厕所!在最后!厕所的后面还有一块菜地。 为了教学方便,孔子不仅把学堂搬过来了,也把家搬过来了。新家就搬进商人住的地方,仓库那边改建成了学校。 前面的商铺,也改建成了教室。 孔子的新学堂,有几个教室。另外!院落里一样可以搭建顶棚做教室的,跟乡下那里一样。 “嗯!可以公开招生了!”闵世恭见新学堂一切都准备好了,很是满意。 “多谢方大哥了!一切都是他给我准备的!”孔子感谢道。 “你的这位方大哥!真是好人!也是一个神秘人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见见他!”闵世恭说道。 “哪里啊?我现在想见他一面都难!唉!”孔子叹道。 () 第200章 孔门正式招生了 自从方基石发现鲁公(鲁昭公)的野心后,就不敢再在鲁宫内居住,就开始“东躲西藏”。不与鲁公接触,鲁公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人帮他。 不是方基石不想帮他,而是这个鲁公(鲁昭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有些狂妄自大。 这不是?方基石为了帮他给他培训了一支强大地军队。结果!鲁公有了这支强大地军队后,就想把季平子等人给踩下去,不再做傀儡君王。 可方基石认为:还没有到时候。要想削弱季平子等三桓的权力,是需要时间的。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弄不好!你连傀儡君王都做不成。 所以!方基石给他出主意,让他分成几个步骤走。在他(鲁昭公)时期,尽量暗中发展势力,表面上维持现状。等到适当的时候,再向三桓动手。 要知道!在春秋时期,诸侯争霸,不仅仅是一个诸侯国内部的事务,而是关系到整个大周天下。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地球村!很多时候!不再是一个国家内部事务: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而是!有别的国家干涉你国事务。 春秋战国时期就是这样:你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可其他诸侯国想争霸,想削弱你的实力,就会变相干涉你这个诸侯国的内部事务。 就这么回事!你的国家强大了不但可能会过来争霸,也影响了我的争霸事业。 而鲁公(鲁昭公)就没有看到这一点。他觉得!他是鲁国君王,有权、有能力处理好鲁国内部事务。还有!他一样可以通过外交手段,与春秋五霸搞好关系,不让他们来插手。 所以!鲁公死活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一意孤行。方基石无奈,只得远离鲁宫。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孔子都很少见到这位帮助过自己的方大哥。很多时候,都是通过两位嫂夫人来传话的。 所以!闵世恭想见方基石,根本有机会。人家不是有意躲着孔子、躲着乐歌,躲着你闵世恭。而是!人家为了躲着鲁公和季平子。 有他方基石在,季平子都不敢对鲁公怎样。 所以!方基石要躲着季平子,间接地帮助鲁公。毕竟!他的两个妻室都是鲁公赐予的。两个妻室感恩鲁公对她们的好,也不愿意看到鲁公怎样。 躲着鲁公不是不帮鲁公,而是间接地帮,而是为了鲁公好。 一切都安顿下来,孔子的私学就正式开始招生了。 孔子特意买来一块红绸缎,让闵世恭用油墨在上面写上招生简章挂到大门口。然后!在屋檐下摆上案几和席位,接受学生家长报名和咨询。 闵世恭出面负责接待,初谈。具体事项,学生家长可以进学堂里面跟孔子面谈。一般情况下!初谈就摆平了,无须见孔子面谈。 颜路负责服侍,等一切杂务。 亓官氏也没有闲着,她不仅要带孔鲤,还要负责后勤。比如说烧水做饭之类的事。 招生简章挂出去的第一天,只有几个人好奇地过来询问情况。 不过!见是闵世恭,都说愿意送自家的娃过来。 闵世恭曾经在曲阜城内的公办学堂当老师,有不少人认识他。有些年龄和见识的人,都听说过闵世恭的大名。毕竟!闵世恭曾经是贵族,他的祖上是鲁国某代君王。 第二天!慕名过来打听情况的人才多一些。 得知学堂的举办者是孔子,大家都有些感兴趣。 毕竟!孔子在曲阜城范围内还是小有名气的。不是他教书或者是当官有名气,而是!他曾经给别人办理丧事吹喇叭很出名。 现在的孔子!也有一定地名气!他给鲁公做事,在一定范围内是有名气的。孔子的学问,特别是数学方面,还是很出名的。另外!孔子对周礼有一定地研究!还有!孔子对音律方面,也有一定地造诣。 孔子不仅会吹喇叭,还会弹琴以及其他乐器。 不要看孔子年轻,可人家有真才实学,你不得不服。嫉妒别人是不行的!人家真的有才! 不要瞧不起人家的身份,人家也是士。 孔子的老爹叔梁紇就是士,人家有功于鲁国。孔子是因为特殊原因,才没有承袭到爵位的。不然!孔子是正儿八经的士。现在的孔子,给鲁公做事,士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 所以!以孔子的士级身份,是可以开办私学的。 士!可以当先生! 名不正则言不顺!有了名,一切都顺了。 再则!有闵世恭坐阵,别人更愿意送娃来上学。 还有更主要的原因,孔子学堂能够快速招到生源。那就是:孔子办的私学是可以分期付款的!不仅可以分期付款,还可以欠账! 你连分期付款的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只要你有一颗上进心,孔子都愿意教你!学费是要付的,等你以后毕业了,找到工作了你再回来支付学费! 就跟现代社会某些名人一样,功成名就后报答母校,给母校捐款。 前提有两个:一!你必须有上进心!二!你必须有生活费! 我可以教你!但你是不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 我可以教你!但是我并不能提供你们生活费用。 在这种优惠条件下,也就几天的时间,就招生来了三四十个学生。 有不少学生跟颜路一样,都是有基础的。只是!因为公办学堂的学费太贵了,无法承受,只得放弃。 再则!公办学堂里面的学生,大多是贵族后代,一般平民百姓的娃跟他们在一起上学只会找虐!不是欺负你那种虐,而是虐心。 什么叫虐心?其实就是贫富差别太大伤自尊! 所以!只要稍微大一些了,懂事了,都不愿意再上公办学堂。 就跟现代社会的出国留学生一样: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子女去留学镀金。你一个没钱人家的子女出国留学,特别是去了发达经济国家留学你就是找虐。 有很多有见识、有眼光的人,他们也想送娃上学,可是他们交不起学费,更请不起家庭教师。所以!只有“望学兴叹”。现在好了!孔子学堂可以分期付款,还可以欠账。所以!都愿意送娃过来。 总之一句话:只要家里能够支付生活费,都愿意送娃过来。 你家连娃都养不活,娃还念个毛书啊? () 第201章 孔子私学学费收多少 在具体收取学费方面,着实让孔子与闵世恭两人头痛了好长时间。学费肯定是要收的,不收学费你的私学就办不下去。因为!你抢了公办学校的饭碗。 还有!不收学费你自己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 不仅你自己要吃饭,你还要生儿育女,儿女还指望你养活。 另外!学生多了你一个人也教不了,你必须请先生帮忙。你可以不收学费义务教育,先生也可以不收工资义务教育,可你们都必须吃饭啊?是不是? 所以!学费是必须收的! 但是?具体收多少呢? 收公办学费一样地学费? 那么!绝对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人家根本不会相信你,只会送去公办学校。公学虽然学费贵,可福利多。 不管怎么说!公办学校是有国家补贴的,君王、贵族以及商贾还有另外捐赠资金。为了搞形式嘛!只会表面上把学校办得很好,证明君王、贵族、商贾他们重视教育。 一个诸侯国重视人才,在天子面前、在大周天下其他诸侯国面前,是很有面子的。这样!就会忽悠来人才辅佐自己。 总之一条:公学是形象工程,是要搞好的。 所以!孔子办的私学学费就不能高过公学。跟公办学校一样的收费也不行,人家不会上你的私学的。 但是!你的私学学费太低,你是能招收到生源,可能影响了公办学校的生源,人家君王、贵族就不会让你办下去。因为!你影响了他们的形象工程。 对于君王、贵族、富贾等人来说,办不办学校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家一般都是有家庭教师的。办公办学校,主要是形象工程,是面子。 再则!君王、贵族、富贾他们虽然家里有家庭教师,可他们包括他们的子孙对教育并不是那么重视。因为!爵位承袭制的关系,要不要知识无所谓。只要你承袭了爵位,什么都有了。 就跟现代社会中的富二代等人一样,他们要念书做什么?念书!简直是浪费他们的时间,浪费他(她)们的青春。只要能继承财产就行了。 念书是别人的事,他们家的企业想招聘什么样地人才招聘不到呢?人才市场内,博士、硕士学历的人大把的多。是不是? 虽然君王、贵族对教育并不重视,但是!形象工程很重要。不能因为你而影响了他们的形象工程。 再则!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接受不接受教育并不重要,但是!别人要接受良好地教育。别人跟自己一样没有知识,那么!自己的地位、诸侯国就会完蛋。 我可以不念书,可你们得给我念书,念书是为我服务! 所以!君王、贵族、富贾等人,还是要关注教育的!关注是别人接受了多少教育,从而选择到合适的人才。 如果你的私学不仅影响了他们的形象工程,又影响了君王、贵族的教育方针,那么!你的私学我就不会让你办下去。 以前在乡下办“幼儿园”的时候,孔子也为这件事发愁,不知道具体收多少学费?后来不是?得到方大哥的赞助支持,不具体收费多少,含含糊糊,只要你送一些礼物给我作为学费我就收下你。就这样!把“孔门幼儿园”给办下去了。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现在你是在都城内办学。以前是在乡下,知道的人不是太多,也就本村的人。现在在鲁国的都城曲阜城里面,影响面就大了,不仅整个鲁国都知道,就连外国人都会知道。 所以!你要是再不明确一下学费,你的私学可能很快就会被封。或者!你根本招收不到生源。 具体学费收多少,只是做样子给君王、贵族以及公办学校看的。因为!分期付款后,具体多少学费就变成了空谈。具体多少学费只是一个噱头,掩人耳目而已。 你说收多少我给啊?可我现在没钱我只能先给一部分,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再给!或者!等我毕业工作了有钱了我再给!是不是? 所以!把学费定高一些也就无所谓了! 为了得到生源,在说出具体收费标准后赶紧提醒一下分期付款这一条。这样!别人就容易接受。 你要是不及时提醒,这么高的学费可能就把学生家长吓跑。先报出具体学费是多少,然后再提出解决学费问题的办法。这样!学生家长就能够接受。 这样!收费多少的问题就解决了,生源得到了保证。可是?假如所有学生都不付学费的话?你的私学一样办不下去。你没有办学资金维持下去啊?是不是? 所以!解决了具体收费多少的问题以及生源的问题后,孔子与闵世恭就制定了一个具体的入学门槛。 学费可以分期付款,但是!进入学堂的第一天你必须支付一定的入学学费。在这个入学学费的基础上,然后再分期付款。 就跟现代社会买房子一样:你想买房行啊?你得先“首付”。首付之后的钱你可以申请房贷。 你要是连首付都付不起,你买个毛房子啊? 你要是连首付都付不起,你还念个毛书啊? 孔子私学的入学首付是多少呢? 经过与闵世恭商量,最后决定:十条干肉! 为什么是十条干肉? 十条干肉是亲戚之间拜访的基本礼物,也是一般家庭都能拿得出来的礼物。 就跟现代人拜年、走亲访友一样,你不能空手去啊?你必须按照当地的习俗带上礼物啊? 当时的曲阜城范围内,走亲访友必须带上十条干肉。 至于一条干肉到底有重?那就无人考证了。一条干肉应该一两斤重吧?十条干肉应该有十几二十斤吧?也许没有!那个时候的人很穷,一二十斤干肉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拿得出来的。 估计应该十来斤! 以前农村人走亲戚的“礼刀”肉一般一条是两斤半,是新鲜肉。重礼是双份,也就是五斤。另外!还有面、红糖等之类的礼物,不是单纯的“礼刀肉”。 孔子私学入学收费标准就是这么规定的:按照拜先生的标准来收取!你想入学是么?你先来拜先生!你拜先生你就得带着必须的礼物。这些礼物,我收下了,不退。 正常走亲访友,带去的礼物是要“回礼”的。 回礼!就是回赠一些给你。你送多少礼物来了,我在这个基础上回赠一些给你。收下一些,用招待你我需要花费的。是不是?剩下的,才是你真正赠送给我的。 而孔子!把这个送礼标准作为学费。 你要是连走亲访友的礼物都拿不出来,说明你家根本供不起娃上学。 () 第202章 孔门私学老师有哪些 孔子规定了具体学费,解决了与公办学校之间的矛盾。君王、贵族、富贾等人也就没有理由为难,私学就这么名正言顺地办起来了。 学费太高,很难招到生源,孔子又规定了分期付款,解决了生源问题。 后世的房贷等分期付款的经营模式,很可能都是受孔子办学模式的启发。 办学经费方面的问题,孔子又想出入学首付模式。要想送娃来念书,你就得缴纳一定地首付学费。首付学费也不多,也就平时你走亲访友所带的礼物。 没有十条干肉也没有关系,等值的礼物就可以了。这不是来走亲戚,也不是来拜先生,而是交学费,这是入学首付。 解决了办学问题,解决了生源问题,又解决了资金问题,私学就这么办起来了。现在!招收到了三十多个学生。而且!每天都有人前来报名。生源已经没有问题了,可师资又出现了问题。 现在!就闵世恭一个老师。 孔子虽然也是老师,也可以教书的。可他是校长,还是有校务要处理的。再则!他还是鲁国的官员。虽然休了长假,可他随时都有可能要去鲁宫上班。 所以!孔子不能作为“正式老师”。 现在!闵世恭不仅要负责教书,还要处理招生方面的事。要知道!有不少学生家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准备送娃来念书的。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两位嫂夫人还可以当代课老师。可到城里来办学了,女人当先生会影响学校形象。可现在?连女先生都没有! 两位嫂夫人没有跟过来,她们在乡下继续办幼儿园,也根本没有时间过来帮助代课。 颜路以前是孔门的代课老师,可这不是?他真的回去相亲了。而且!还去了齐国!出国相亲去了。 根据颜路(颜回的老爹)的爹娘讲,颜路与齐国的某个贵族有婚约,所以过去迎亲新娘子了。 就跟当年孔子一样,与宋国的阿姑有婚约,就去了宋国迎娶阿姑。 颜路的祖上也是贵族,只是到他们这辈时已经沦落了。而齐国那边的亲戚,却依然是贵族。因为春秋战国时期男人少女人多的原因,人家还是愿意履行婚约的。 你要是一定要门当户对的话?你的女儿可能嫁人困难。真的!嫁不出去成“剩女”。 何况!颜路家也不是那么穷。他家还有十几亩薄地,比租户要强。自家有土地,上缴的赋税要低许多。土地是你自己的,只要上缴给君王的赋税就可以了。 而租地种的农民,他们的赋税重。首先!你要上缴租用土地的租金。然后!你要上缴国家规定的土地赋税。 颜路家不仅有十几亩薄地,而且人长得也还可以。虽然瘦,可人很精。再则!还念书识字。 才开始发育成年的人正在长身体,瘦一些也是很正常的。等到发育成熟,骨架成熟了就会壮实起来的。 本来就没有代课老师,可偏偏这个时候颜路又不在。所以!孔子私学现在又面临着一个难题:师资不够。 没有老师,你还办个毛学啊? 另外请老师,可一时之间你到哪里去请老师? 再则!你能请得起老师? 要知道!你并没有强制收取学费,你的教学资金就十条干肉的标准!要是别人一定要多少工资,你就请不起。 亓官氏是可以出来当代课老师的,可她现在比谁都忙。她不仅要带孔鲤,还要做饭、做家务、校务,处理后勤方面的事。有不少学生是住宿生,没有人管理只会乱成一锅粥。 再则!亓官氏是女人,你不能正式说她是教书先生,以免引起学生的不解,学生家长的不满。 按照孔子与闵世恭之前的想法,是从学生当中挑选“留校任教老师”的。 在聘请老师这件事上面,孔子与闵世恭早就商量过了,不另外聘请先生。不是省钱,而是你聘请不起。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没有钱聘请先生。那么怎么办呢?老办法!从学生当中挑选优秀学生出来,让他们当代课老师。 采用“颜路模式”,我给你优惠学费,你给我当代课老师! 你又没有一下子交清学费,是不是?你还欠我学费呢!现在!你给我当代课老师,我不但免你学费,还另外给你生活费、住宿费等相关补贴。你要是干得不错,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发工资。 当然!发工资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算是口头承诺。要是学校赢利的话,发工资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的关键是:这些学生才刚刚入学,你还不了解他们。他们当中到底有没有跟颜路的能力差不多的人呢? 不是所有牛奶都是品牌牛奶!不是谁都可以当代课老师的,学历、人品都得先考查考查。随便就重用,就会严重影响学校形象,学生家长就会对师资产生怀疑。 也就在孔子为这件事发愁的时候,闵世恭却说:“以乐歌的聪明,是可以当代课老师的!可是?” 想想乐歌的那个人品,闵世恭又不敢恭维了。 可是?现在是关键时刻,是用人之际!你要是没有一个帮手,面临的这许多事你就无法解决,就凭我们三人根本忙不过来。 “乐歌?不行!不行!”孔子一听!当场朝着闵世恭摇头、摆手。 “可现在是用人之际啊?” “用人之际也不行!他这人!没有人品!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就一粪土之墙!唉!” “要是亓官氏在背后管着他,他应该会好一些的!” “不行!不行!” “我觉得乐歌虽然不拘小节,可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把握住自己的!这不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手我们也轻松一些!这不?我们都忙不过来?”闵世恭说道。 孔子想了想说道:“可他现在不在家啊?他去狼妹那边有几个月了吧?上次跟随狼妹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呜呜呜?乐歌他不会被狼妹杀了吧?”亓官氏正好抱着孔鲤过来,哭道。 “咯咯咯!”孔鲤不知道遇见什么开心的事了,一个人笑了起来。 现在的孔鲤,特别喜欢笑,动不动就笑。而且!一副憨厚的样子,特别讨人喜欢。 “狼妹舍得杀他?”闵世恭说道。 “现在的学堂内正需要人手,多一个人都是好的!唉!”孔子叹道。 “我回来了!姐!姐夫!”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乐歌快乐的声音。 “咯咯咯!”随即!还传来狼妹的偷笑声。 “乐歌!狼妹!呜呜!”亓官氏听到乐歌和狼妹的声音后,激动得哭泣着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呜呜!家里都忙死了!” () 第203章 乐歌对家的理解 “嘿嘿嘿!几个月不见,变化这么大?害得我跑到乡下去了,结果硬是没有找到你们!要不是我有门路,还真的打听不到你们在哪里呢?我还以为你们人间蒸发了?嘿嘿!原来!搬到城里来住了,还住上高楼大厦了!嘿嘿!” 乐歌显得很兴奋,话很多,只顾自己说,却没有注意到孔子、闵世恭正在朝着他看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要知道!孔子、闵世恭两人刚刚在评价他。两人对他的印象都不好,都在说他的“坏话”。谁知道呢?他听见没有? 所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 虽然不是什么坏话?可要是乐歌听见了,不跟他们争吵才怪?以乐歌的脾气,他会跟你没完的。 见乐歌一点都没事地样子,孔子、闵世恭两人才放心下来。要是乐歌听到了,绝对脸上挂不住。不说乐歌脸上挂不住了,以狼妹的脾气,你说她夫君的坏话她也是挂不住的。甚至!她的脸色更难看。 乐歌有时显得阴险一些,而狼妹!脾气更直接一些。 “呜呜!乐歌!姐以为你不要姐了!呜呜呜!你总算回来了!你?”亓官氏一边发嗲地埋怨着,一边迎着狼妹就上去了。 如今的狼妹,肚子已经突出来了,跟别人怀孕七八个月的肚子差不多。其实!她并没有怀孕那么久,只是她的个子大,长得又结实,才显得突出的。 不过!可以看见!胎儿很大。 根据民间的经验,狼妹怀孕的可能是女娃。民间的妇人总结经验认为:女娃长得比男娃快,所以胎盘大。 其实!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不可信。 “姐!”狼妹见亓官氏看着她的肚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亓官氏上前拉住狼妹的手,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往房间那边走。 狼妹知道亓官氏要问她女人怀孕方面的事,就跟在她的后面往房间那边去了。 现在的孔子家,房间很多,很宽敞。一边是学堂加学生住宿的地方,一边是孔子一家人住的地方。整体说来,有乡下房子两个大。 孔子乡下的家,虽然是茅草屋,可也是很大的! “坐下来说话吧!”闵世恭朝着乐歌招招手,示意道。 “呵呵呵!”乐歌一副乐呵呵地样子,就往坐席上面坐。 孔子一直朝着乐歌看着,没有说话。一时之间,他还在考虑:乐歌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在以静制动,先观察乐歌的反应。 见乐歌坐下来了,才嗔怪道:“怎么一直都不回来?你姐一直想你呢!” “呵呵呵!谢谢!”乐歌笑道。 “乐歌啊!这回回来有什么打算啊?”闵世恭试探着问道。 “我?”乐歌顿了一下,朝着狼妹那边看了一眼,小声地说道:“把狼妹这一关过了,我就放心了!” “你这回去狼妹那里,是为了攻关啊?”闵世恭问道。 “然也!”乐歌笑道。 “还然也呢!”闵世恭鄙视道。 “呵呵呵!”乐歌还是很兴奋地傻笑着。 “说正经事!”闵世恭脸色一变,问道:“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还瞎跑么?” “我?”乐歌这才神色一变,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不想再跑了,暂时不跑了!” “怎么叫暂时不跑了?意思是以后还要跑?” “这个!”乐歌笑道:“以后肯定还是要跑了!人吗!哪里能不接触社会呢?我又不是宅男!” 心想:这不是?为了摆平狼妹,我才花了几个月时间。要不然!我能呆在家里?呆在家里能实现我的梦想?圆我的十个处子梦? “那你打算回来住多长时间?” “这个?”乐歌迟疑了!让他回答在孔子这里呆多长时间,他真的没有想这个问题。 这里不是他的家,他能呆多长时间呢? 就算在狼妹家里,他也没有打算常住。那里!也不是他的家。 就算在大妮子家里呢?他也没有打算常住!何况!这里是孔子的家。他怎么可能会常住呢?怎么可能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呢? 至今为止!乐歌还没有考虑“家”的问题!到底把家定居在哪里? 他觉得!在这个乱世中,是没有家的!你不能有家的观念!四海为家!哪里有利于你的生活,哪里就是你的家! “现在学堂里面忙!你能留下来帮我一段时间么?”孔子这才看着乐歌,问道。 “哦!”乐歌应和一声,然后说道:“好啊?只要你给我工资我就干!这年头!不给钱我不干!我还要挣钱养家糊口!你也看见了!我妻子怀孕了!马上就要生产了!我呢!就要做爹了!你们不是教导我?做人要负责!现在的我!很负责!” 闵世恭打断道:“你负责个屁!你只顾狼妹这边!那么!大妮子那边呢?你跟人家成亲了,还登记成亲了,你把亲成了你就不要人家了?说!这段时间你去大妮子家没有?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了没有?” “我?咳咳咳!”乐歌先是一惊,随即假笑起来,朝着闵世恭看着。心想:你个老东西!还没有变啊?还是跟我过不去!就揭我的老底!嘿嘿!我们天生有仇啊? “家里忙!乐歌!留下来吧!帮我做事!工资能少你的么?就是一条!你别添乱!我的学堂刚刚搬到城池来,才刚刚开学!正缺少人手!”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那?颜路呢?”乐歌眼睛四顾,问道。 他有些怀疑:颜路不在这里? 颜路上课去了?好像没有听到颜路的声音? “颜路他?”孔子顿了顿,说道:“颜路他去齐国迎亲去了!” “颜路他?他去齐国迎亲了?颜路他?他长齐毛了没有?他?”说到这里,乐歌不由地笑了起来。 以颜路的身高,应该发育成熟了。毛!应该长齐全了吧! “他与齐国那边有婚约,去了齐国迎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等到他回来了!我非得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乐歌发狠道。 闵世恭看着乐歌那个一脸认真地样子,不由地偷笑着。 “现在!我正要帮手!唉!你回来了正好!帮我做事!正经点!就算你帮你姐做事,好不好?”孔子哀求一般地说道。 “这个!一句话!姐夫!我帮你做!不过!我不会做!你教我怎么做!我听你的!”乐歌满口答应道。 “做老师!教算数!你行么?”孔子问道。 “做老师?教算数?”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孔子会让他当代课老师? “他?丘?”闵世恭看着孔子,怀疑地问道:“你让乐歌教算数?他能行么?” 孔子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我们晚上教他,第二天就让他教娃们!应该没有问题。” () 第204章 乐歌成为孔门代课老师 “这是教书!不是当游猎的时候与人买卖!”闵世恭不放心地说道。 乐歌虽然当游猎与人买卖出售猎物,可那都是估价,不是精准计算。一只野鸡或者野兔多少钱,总共多少钱,这些都是估价,无需算数,无需精准。 可教学就不一样了,你必须教学生具体怎么算数。 “我们晚上教他,以他的智商,应该没有问题!”孔子肯定道。 闵世恭看着乐歌,还是不放心地摇头。 乐歌看着闵世恭,也是无言地叹息! 心想:我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我连教小学数学的能力都没有,我还算大学生么?我这十几年的书白念了! “那?”闵世恭想了想,提议道:“要么这样?当他上课的时候,当亓官氏站在门外,要是出了问题,亓官氏上!” 孔子点点头,说道:“也好!也只能这么办了!” “唉!要是颜路回来了就好了,我们就多了一个帮手!”闵世恭叹道。 乐歌见孔子、闵世恭两人都那么不放心他,又是生气又觉得好笑。心想:尼玛地!你们还真的把我乐歌当傻子了呢?我连小学数学都教不了我还混个毛啊?我还大学生?当年我的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卄!不说教小学数学了,在某些方面,我教你们两都行! 不!我连高等数学都会!你们呢?会么? 没有办法!实在是缺人,事情就这么定了,把乐歌拉上来凑数。就算乐歌不能当代课老师,也可以维持课堂秩序。 “我相信你能行!乐歌!就算你帮我了!你要是实在教不了,你可以先维持课堂上的秩序,不让娃们乱说话、乱动,以免影响其他班级。知道么?”孔子最后交待道。 现在的学校里,不仅缺少代课老师,一样缺少保安。 保安!也是校工!校工!等于老师。老师也是校工,是不是?学校内除了学生外,其他工作人员都可以称为老师,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是!姐夫!”乐歌也不想争辩,只得低声答应着。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乐歌就这么成了孔门的代课老师。 现在的乐歌,有三个身份:一!代课老师!二!孔门学生。三!学校保安。 实在是没有人,孔子才让乐歌当这个代课老师的。就算乐歌教不了学生,让他维持课堂秩序、课堂纪律还是可以的吧? 实在不行!只能让闵世恭闵先生一人多教了!在这个课堂讲一段后布置作业,再去另外一个课堂教。 虽然乐歌不能独挡一面,可凑个人数还是可以的! 乐歌很受伤!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可是!想想过去自己傻子的身份,他只能哑巴吃黄有苦难言。 多了一个帮手,孔子和闵世恭两人并没有觉得轻松。现在!人手还是不够! 亓官氏把狼妹领到房间里面去后,就说起了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主要询问狼妹怀孕方面的情况,胎儿老实不老实什么的? 狼妹有了同性询问,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了起来。 一时之间!房间内叽叽喳喳。 孔鲤也很乖,不哭不闹。亓官氏、狼妹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逗着他玩。不时间!他还会发出快乐的笑声,手舞足蹈。 见狼妹跟乐歌的关系很好,亓官氏也就放心了。 这段时间,她老是为乐歌着急。可是!又没有时间赶过去看究竟。孔子和闵世恭两人都认为乐歌没有事,可她就是不放心。 尽管乐歌现在不是傻子了,可在她的心里:乐歌永远是傻子。 “姐?大妮子来找过么?”问完事情后,狼妹很担心地询问起来。 “没有!”亓官氏应道。 “没有?” “我也觉得奇怪?都几个月了她们家怎么都不来找乐歌呢?我还以为乐歌去了她们家呢!” “乐歌不会去她们家的!乐歌都跟我说了,是她们家逼迫的!” “哦?” “不过!我觉得?既然是这样了,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是不是?毕竟!人家也怀了你的娃!是不是?” “怀了娃了?谁怀了娃了?大妮子?”亓官氏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乐歌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大妮子说她多少天都没有来红水了,可能是怀上娃了!” “啊?” “也许是哄乐歌的!说她怀上娃了就是赖上乐歌了!” “哦?”亓官氏应道:“也许是真的怀上了!要不然?她们家怎么不着急来找乐歌呢?是不是?反正怀上娃了,就不怕乐歌跑了!是不是?” “这个?”狼妹一听,脸色大变。虽然她接受了大妮子,可大妮子要是真的怀孕了她心里又觉得不是那么好受。 不知什么原因?应该是女人的本能嫉妒心吧? 经过几个月的磨砺,加上怀孕的原因,狼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情绪激动了。温水煮青蛙,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大妮子。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大妮子。 “她们家不来找乐歌的麻烦,不独占着乐歌,就算可以了!”亓官氏劝说道。 “嗯!”狼妹哼道:“她不为难我我也就不为难她!” “她们家要是难住你,我们会帮你的!不怕!” “我才不怕她呢!”狼妹发狠道:“她要是做得过分了,我就跟她们拼了!我杀她们全家!我说到做到!” “嗯!”亓官氏应和道。 她知道!狼妹也就放放狠话而已。一旦她生养了娃,就什么事也做不出来了。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偿命的。 “我们跑到乡下老家去了,结果!白跑了一趟!后来我们去村子里打听,才知道你们搬到城里来了。”狼妹询问起孔子家里的事。 “哪里?不搬过来不行,学堂在这边,一切都不方便。再则!这边有房子,能住下。丘说了!老家那边不丢。以后!大学就办在老家那边。” “大学?” “大学就是!就是?”亓官氏搂了搂孔鲤,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什么是大学? “大学是不是大人的学校?成年人的学校?就是教大人如何做人的?是不是?”狼妹想了想,猜测道。 “是吧!是吧!”亓官氏点头道:“我不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是闵先生说的!说学校分为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大学的!不同年龄的人划分在一起接受教育。所以!大人上的学校就叫大学吧?” “我也要乐歌上大学!”狼妹说道。 “丘和闵先生早就等他回来呢?学校里正缺人!唉!” “姐夫是想乐歌当先生?”狼妹一脸信心地问道。 “这个?”亓官氏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语塞。 () 第205章 最不放心的是亓官氏 让乐歌当先生教学生?亓官氏是不敢相信的!乐歌在她的印象中,永远是个傻子! 虽然乐歌不是那么傻,可乐歌与人处事等各方面都让亓官氏不放心。以前的时候,乐歌反应那么慢,让她着急得不行。乐歌所做的任何事,都让她着急、担心、操心。 现在的乐歌虽然不再那么傻了,可他所做出来的事总是让人不放心。就凭他那疯疯傻傻的样子,谁能放心呢? 虽然心地不坏,可他有时候做出来的事让人费解。 这样地一个人他能当先生么? 当先生不仅要有学问,还要有人品。不!还要有形象!在人品方面,亓官氏还是相信乐歌的。乐歌本质不坏,不是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可表面上!乐歌就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这是表面上!比如说他有时做出来的事,就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比如说!他要杀孔子的那些举动,就很让人不放心。谁知道呢?他是真的杀还是假的杀? 就连她!都分不清乐歌是真的要杀孔子还是假的?以前在山村的那次,乐歌是真的要杀孔子。后来的乐歌有好几次要杀孔子,她就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这不是颜路不在,学堂内缺少人手,孔子与闵世恭闵先生才商量着让乐歌当先生?要是颜路在,要是人手够了,怎么可能会让乐歌来当先生呢? 亓官氏一直把乐歌当“傻子”,不放心乐歌。可狼妹却恰恰相反!在她的感觉印象中,乐歌比鬼还精。乐歌不是傻而是坏,人品有问题。 是道德品质有问题,而不是智商有问题。 “我只想他多念一些书,当不当先生都是无所谓的!”见亓官氏一脸为难地样子,狼妹说道。 “现在学堂不是缺人么?所以!才让他教教小娃的!可我们都不放心!担心他打娃!担心他跟娃们玩耍娃们不专心念书。你也看见了!他老是打人!打颜路!虽然不是真的打,是开玩笑地那种打。可是!你打颜路可以,你要是打学生娃了,人家家长看见了,那还了得?”亓官氏实话实说道。 “我会告诉他!我会提醒他的!”狼妹保证道。 “这不是开玩笑的!这?这不是?”亓官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是人手不够,不然她都不会答应的。 这新学堂才刚刚开始,要是乐歌在其中添乱,那就麻烦大了。这里不是乡下农村,这里是城里,是鲁国的都城曲阜城。学生娃也不是乡下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娃,而是没落贵族以及商贾等人家的娃。 能够住城内的人,家里多少都有钱,或者有些家底。没有钱、没有家底的人,在城里是住不下去的。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能够住城镇、城市的人都是有钱人或者有家底的人。没有钱、没有家底的人住城里只能说是找虐,让别人在你的身上寻找存在感。 在城内要是没有一个职业或者是事业,你根本生活不下去。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情况都是一样的。 古代能够生活在城内的人,一般都是商贾、手工艺人以及暴发户。还有就是!没落的贵族后代,靠吃老本也能够在城内生活。 还有一种人,那就是没落了的一代人,他们的思想观念还没有改变过来,不愿意离开城市生活。明明在城里生活不下去了,可又不愿意离开。还有就是!离开了城市他们找不到生存下去的方式。无奈之下!只得赖在城市里。 有很多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他们是因为祖籍在城里,这里有房产。以前祖上有产业,到了他们这一代或者上一代、几代的时候就已经没落了。所以!就遗留在了城市里。 这些人或许没有钱,可他们见过世面,相对于农民来说还是很富裕的。 所以!这些人家里的娃,你是不能糊弄的! 总之一句话:城里的娃不好教,城里娃的爹娘长辈你也不好糊弄。 乐歌在乡下的时候,跟学堂里的娃关系都不错的。他喜欢与小娃们打打闹闹,欺负小娃逗小娃们玩。可是!他的做法在城里人面前,人家可能就不理解。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乐歌是个傻子,但不是真的打娃,只是逗小娃们玩。可城里人自尊心强,他们会认为你在欺负人,不把他们的娃当回事。 虽然时间长了别人一样会理解,可眼前不行!你的学堂才开业,是关注的焦点。尽管你是这种性格,喜欢开玩笑,可人家不理解啊?是不是?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缺少人手。乐歌虽然不顶事,可也只能把他拉出来顶一个人数。 “我信乐歌!他能行!姐!”狼妹保证道。 “那你得在背后多说说他!我看他啊!现在是谁的话都不信,就信你的!”亓官氏感叹道。 狼妹听了,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舒服。 跟乐歌相处这么长,她越来越自信:乐歌是爱她的,乐歌听她的话。她让乐歌向东,乐歌绝对不会向西。不是她把乐歌管成这样地,是因为乐歌爱她。 “嗯!姐!我会说他的!当先生多有面子的事,是不是?我会让他珍惜的!以后!不要再打猎了!乐歌要是当了先生,我就从猎场搬出来,跟随他住学堂。他教书,我在家带娃做家务。” “嗯!” “我们再也不打猎了!打猎是自由,可太危险了!唉!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猎户,结果到了我们这一代,还是结束了!我听我爹说!我们住在猎场内已经无数代了!唉!我要是男人的话?也许?我还是猎户……” 见狼妹那个YY地样子,亓官氏都不忍心打断。 “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我也不例外!男人的家在哪里,我们女人的家就在哪里!唉!这就是命吧!乐歌现在是鲁国人了,又在曲阜城内教书,那么!以后曲阜就是我们的家!呜呜呜!……” 想想将来的美好生活,狼妹激动得哭泣起来。 在她的心里:乐歌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可她并不知道:乐歌只是在哄她,用软绳索捆她,软化她。对她的所有好,都是做作出来的。乐歌的心里,仍然装着他的十个处子梦。 () 第206章 你要好好表现啊 客厅这边,一会儿孔子说不放心,闵世恭在一边劝说着;一会儿是闵世恭说不放心,孔子在一边劝说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反正!都是不放心,可又离不开!没有乐歌,这台戏还就唱不下去。 乐歌一会儿朝着孔子看着,一会儿朝着闵世恭看着。他看出来了,这两人不仅仅在唱双簧,也是真的不放心他。 心想:卄!我虽然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可我多少也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我?我连教古代小娃的算术都不行了?我能教高等教学的!我? 你孔子虽然是后世的圣人,可你会高等数学么?你孔子虽然是后世的圣人,可你系统地学习过东西方哲学么? 在你这个时候!儒家学说还没有形成,道家学说也还没有形成气候,你懂什么啊?现在的你!恐怕对儒家学说的理解还不如我吧?我应该懂得比你多!我还懂得道家!你懂得道家么? 根据史书记载!你是三十多岁才慕名去东周洛邑拜访老子,去问礼的。说是去问礼其实不是去问礼,而是去问道、问人生,求老子给你的人生解疑释惑。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的你!虽然是鲁国的官员,可你的权力已经被季平子给架空了。你就是一个挂职拿俸禄的人,要不是有人给你背后撑腰,你死的可能性都有。 现在的你!只是夹在鲁公(鲁昭公)与季平子以及三桓之间的一个筹码,一旦你失去筹码的作用,你就什么都不是。 在创办私学方面,你才刚刚起步,你连先生都没有!你把颜路拉出来充当代课老师,你以后走的也是这条道,你连先生都不愿意请,你还开办个毛私学啊? 嘿嘿!你还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 我除了古代的字不认识外,我什么不懂? 要不是这古代的字太难认了,我教你!我当你先生! 对于闵世恭,乐歌也在内心里鄙视着。 闵世恭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他是因为儿子闵子骞而出名的。闵子骞是孔子的学生,后世创建儒家学说、儒教后,给他封了“孝”的头衔,从此开始出名。 说白了!那是后世的人炒作出来的。 不翻老底还好些,这一翻老底,乐歌反而鄙视起两人。 “乐歌!你要好好表现啊!不要让我失望!我是相信你的!要不是我!丘他是不会答应的!”闵世恭带着讨好一般地语气,对乐歌说道。 其实!不是讨好乐歌,而是告诫乐歌。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放心乐歌。不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地折腾,他担心乐歌不明白他和孔子的意思,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 这叫什么?这叫强化! 什么叫强化?就是反复强调,直到你厌烦为止。 满罐疗法,也是一种强化。厌恶疗法,也是一种强化。 强化的疗法有N种!条条大道通罗马。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乐歌!要想做一名受人尊敬的先生(优秀的人民教师),你必须改变你那粪土之墙的形象!你必须树立形象,不能再装疯卖傻了!不然!你就算是先生,别人也不会尊重你的!知道么?”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是!姐夫!” “以后呢!不要跟小娃们开玩笑,更不要打小娃们!不要解释!我知道你是逗小娃们玩的,不是真的打人家。可这里是城里!城里的娃不同于乡下的娃!再则!这不是学堂刚刚开始?是不是?人家不了解你,以为你真的打人呢?是不是?” “我知道!姐夫!” “你不要说话!我说你听着!我知道你喜欢小娃,喜欢逗娃们开心!可现在不行!等到以后学堂走上正轨了,大家都熟习你了,你要是逗小娃们玩,那都无所谓!” “是!姐夫!” “就跟当初你欺负颜路一样!颜路刚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老是打人家?是不是?人家哪里知道你是逗他玩,还以为你欺负他,是不是?” “是!” “他哪里是逗人家玩?他明明是在欺负颜路!”闵世恭说道。 “表面是看是欺负人!可他就这性格!不过!其实际上!给我的感觉就是欺负人!”孔子发表看法道。 然后!提醒道:“等颜路从齐国迎亲回来了,你可不要再欺负人家!人家有妻子了,是个成年人了,是要面子的!乐歌!听到没有?” “听到了!姐夫!”乐歌报怨道:“好像我一定要当这个先生似的!这不是?你们让我当先生的!怎么?你们难道这不是欺负我?” 孔子、闵世恭一听,都顿住了。 想想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你让人家当先生的。结果!又跟开批斗会似的说人家的坏话,一百二十个不放心!你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让你帮我吗?我这不是缺人手?可你就那形象,真的让我不放心!乐歌!不是我们存心要说你坏话,是你以前做的真的不够好!一点也不注意形象!是不是?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呢?是不是?”孔子解释道。 “我哪里装疯卖傻了?我本来就傻!不信你问阿姑啊?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我宋国的身份证上面标注的就是傻子!” “那你鲁国的身份证呢?上面标注你是傻子了么?” “这个?”乐歌被问的答不上来。 “还不是?都是由别人说的!别人说你是傻子,你就做傻子?别人说你是聪明人,你怎么不做聪明人呢?”孔子质问道。 “这个?” “你不要再编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啊!是精明过分了!装疯卖傻有利于你的时候,你就装疯卖傻!装疯卖傻不利于你的时候,你再也不傻!是不是?你比鬼还精!是不是?”孔子一针见血地指证道。 “这个?”乐歌答不上来。 “哈哈哈!”闵世恭见状,笑道:“不要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相信乐歌!乐歌!好好干!就算帮你姐了!噢!晚上我陪你喝酒!” “乐歌!事情就这么定了!一旦正式开学,你就是先生!这几天!忙着招生的事,还没有正式开学,你可以随便一些!但是!一定要注意形象!你是先生!知道么?”孔子点头道:“晚上!我敬你酒!噢!” () 第207章 我不是师范生 下晚时分也没有什么人来报名,接受报名的摊位也就早早地收了。学堂的大门没有关,假如有人来咨询还是可以接待的。 前来报名、咨询的人,也就中午前后多。有不少人报名后就带娃走了,也有不少人根本就没有带娃过来。而有的人,只是咨询一下,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报名不报名。 反正!正式报名的人有三十多人。其中!首付学费的人有十几个。其他人,到底报名不报名,只有那些人自己知道。 目前的学堂里,基本上是没有学生。 孔子、闵世恭两人把乐歌当成小孩子一样各种蹂躏,直到乐歌服帖了,才算结束。 乐歌也很无奈,只得被两人蹂躏着。他并没有想当先生的想法,他并不是师范生当老师的料。这不是?为了有一个正式职业,才委曲求全的。 你只有有一个稳定、体面的职业,你才能在外面吹嘘。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生存是很艰难的。 要么!在哪里租一块土地耕种,当个农民,勉强糊口。可那样做,是很容易被拉去服兵役的。 服兵役的人虽然随时有上战场的可能,上战场就等于死。可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服兵役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只要你服兵役了,你家就可以减免赋税。 没有优惠政策,是没有人愿意服兵役的。虽然无法避免,但可以逃跑,去世界流浪。 有不少人,不愿意种地而愿意去服兵役。他们在赌:只要没有战争,服兵役倒是不错的选择。 可在这个乱世中,战争随时会发生。一般情况下,三五年的喘息期之后,必定会有一场灾难性的战争。 诸侯君王一般经过三五十年的休养生息,必然会发动战争。只要国库有了积余、人口数量上去了,就会发动战争的。 还有!如果三五年或者十年八年不战争,你这国家必然很强大。而你的国家一旦强大了,就会对别的诸侯君王产生威胁。你不想称霸可别人担心你称霸,就会挑逗防卫,对你发动战争,以此来削弱你的综合国力。 这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社会状况,无法避免。 所以!服兵役的人,只能图暂时的安乐,早晚会死在战场上的。 如果不种地,又不想服兵役的话?那你继续当游猎。 游猎的日子乐歌也不想过,是他运气好,没有被当地的猎户发现。不然!你一个游猎捕获的猎物要向当地猎户缴赋税的。 有恶毒的猎户,他们把你控制住,不让你走,专门给他们打猎,他们就依靠你生存。你要是不听话,他们会打死你的。 有的猎户,只要你被他们逮住了,他们是按天收赋税的。不管你有没有捕获猎物,他们都会按天收取赋税。不然!不放你走。 乐歌是走了运了,没有遇见这种恶毒的猎户。 当然!也不是天下猎户都这么恶毒。但是!你的运气不好你遇上了你就麻烦大了。 除了种地、当游猎外,你还可以帮别人做工。帮别人做工就跟现代社会的农民工或者大学生一样,给别人打工。 你可以给君王、贵族、富商家的工厂打工,也可以给手工艺人开的小作坊打工,也可以给商贾的货栈打工,也可以给客栈、酒肆打工…… 各种打工,都是受人剥削。遇上有良心的人,还能给你一口饭吃。甚至!还能养家糊口。要是遇上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很容易死的。真的!被人弄死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这个乱世里,你要是运气好,一样能混出名堂。 比如说!你跟随手工艺人后面学得一技之长,然后做一个工匠。可这种好事一般人是很难遇上的。手艺人与工匠们,一般都不会传承技艺给你。他们只会传给自己的子女,不会传给外人的,以免抢了他们的饭碗。 还有!你要是运气好,头脑灵活你可以给别人当管家、出主意什么的,这种人也能混出名堂。但是!成功的机率太少。前提是!你必须有真才实学,吹牛皮是混不长久的。 综合考虑了一下,乐歌还是觉得在孔子私学内混饭吃比较好。有一个正当职业作为借口,方便以后实现梦想。 在孔子的私学内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教书,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权宜之计!暂时的! 有了先生这个职业,他不仅可以处理好与狼妹的关系,也可以处理好与大妮子那边的关系。甚至!还可以把小姨妹(大妮子的娃娃费珠)哄过来上孔子的学堂,保持近距离联系。 与老丈人费清的关系,也将能很好地维持下去。 你要是没有一个稳定、体面的职业,老丈人费清一定会让你去管理、打理货栈的。你有一个职业了你就可以推辞,人家就不好为难你。 有了一个稳定、体面的职业,以后就可以抽时间出去圆梦。十个处子梦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实现,乐歌是不会甘心的。 本来!以为狼妹和大妮子都是处子,这样就可以完成两个指标了。结果!一个都不是! 真的!没有天理啊! 上天让我乐歌重生到古代来,难道就是为了惩罚我?我乐歌不就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把万聪林他爸给绿了?难道?就要这么惩罚我? 而万聪林呢?他抢走我同居三年的前女友,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么? 如果苍天有眼的话?应该主持公道啊! 每个人的理想是不一样的!有人想当皇帝,天下第一。有人想富甲天下,有人想称霸天下,有人想控制别人,有人想为虎作伥,有人想休闲娱乐,有人想美女如云,有人想投机取巧,有人想不劳而获,有人想到处占便宜…… 而乐歌!他只想圆他的十个处子梦。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男人就是香饽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就跟穿越前那个世界的女人一样,人家有拿捏男人的本钱!男人多女人少,女人天生就是香饽饽,人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乐歌长得这么高大英俊,我有这个资本为何不利用这个资本呢?什么人父的责任?滚一边去!在这个乱世中,有多少男人担当起人父的责任了?大多数男人,都是只提供种子,然后死在战场上…… () 第208章 乐歌的主意 乐歌去做晚饭,孔子与闵世恭两人仍然在商量学堂的事。 亓官氏与狼妹两人一直在房间里,女人在一起就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尽管天黑了,两人都不出来,好像不需要做晚饭似的。 这次来,乐歌又带了不少猎物。不过!去乡下的时候,他随手就送了几样给别人。另外!还让狼妹送了几样到嫂夫人那边。 他没有去嫂夫人那边,他心里有数,人家两位嫂夫人不搭理他,生怕他欺负了她们的儿子、调戏了她们自己。 乐歌的形象,在两位嫂夫人那里就有这么差! 乐歌没有剥猎物,直接用孔子家厨房内的食材。 孔子的新家,厨房比乡下的厨房大了N倍。摆设等什么地都很合理,做起饭来很顺手,一点也不显得碍手碍脚。 说好晚上是要喝酒的,可乐歌没有做多少菜。所以!就没有刻意喝酒了。 吃饭期间,孔子、闵世恭两人也没有教条什么“食不语、寝不言”,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学堂的事。 还什么食不语、寝不言?要是不用吃饭就好了!需要商量的事太多,需要人去做的事太多,真的忙不过来。 “我觉得!这样一直拖也不是事!我们的学堂应该早日开学!这样!更能留住生源!现在!虽然有不少人来报名了,可真正交首付学费的人并没有多少!所以!我建议,从明天开始就开学!” 乐歌大概地了解了学校的情况,向孔子、闵世恭提出自己的建议。 之前来的时候!孔子、闵世恭两人都只顾盘问他、蹂躏他、折腾他,并没有提及到学校的具体情况。 现在!他大概地了解了情况,不得不出主意。 他发现:闵世恭真的就是一个书呆子,只会说并没有实际行动。而孔子呢!可能是因为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结果!就变成了空谈。 “那你说?明天怎么开学?先生呢?就你当先生?我可没有时间当先生!我要接待学生家长!”闵世恭问道。 孔子朝着乐歌看着,没有说话,好像在等待乐歌继续往下说。 狼妹坐在乐歌的身边,一脸自信地朝着大家看着。她更多地自信是因为乐歌,觉得自己的夫君不是那么太差。在这种关键时刻,也只有她的夫君乐歌能够帮助孔子。 她也一样认为闵世恭是个书呆子只会说不会做,没有实际行动。 亓官氏见乐歌很认真地样子,也是一脸期待地朝着乐歌看着。这个时候的她!还是寄希望于乐歌的。 要是乐歌真的能够帮到孔子,那么!她觉得有面子。她的娘家人不是孬种,不是傻子! 见乐歌朝着他看着,又道:“丘也没有时间,有很多事要他做!别人是代替不了他的!要是鲁宫那边喊他去,那就更忙不过来了!唉!你说?” 乐歌看了看闵世恭,又看向孔子,再扫了一眼身边的狼妹和一边的亓官氏,这才说道:“我觉得?明天先把所有学生都召集到一起,先摸底一下,考考他们。然后!给他们分班级!” “怎么摸底?”闵世恭问。 “就是让他们尽量写字,写他们认识的字。这是考语文!语文!也就是识字。看他们识字多少,再来决定他们上哪个班级。然后!考他们算数!” “怎么考?”闵世恭追问道。 心想:乐歌这种办法也是可行的! 不仅摸底,还能拖延时间。 既然学生来了,你就应该把他们留下。学堂里有学生了,报名的人可能更愿意报名。 “算数摸底呢?先统一出题考他们,然后根据他们的成绩来确定他们的班级!识字与算数不要分在一个班!” “怎么不要分在一个班?” “就是识字班当识字班!你认识的字多,你就在大班。你认识的字少,你就在小班。算数班当算数班!你算数的能力强你就在强班,你算数能力弱,你就在能力弱的班级里。 因为!识字多的人,他们的算数能力并不一定同步强。而识字少的人,他们的算数能力并不一定弱。所以!识字当识字班,算数当算数班……” 孔子这才点点头,表态道:“这个办法好!我们按照他们的能力,给他们划分班级!” “那么?”闵世恭问道:“课程怎么安排呢?” “乐歌!你说!”孔子问乐歌。 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今天上识字课,把识字多的人放在一个班,把识字少的人放在一个班。明天上算数课,也是一样,把能力强的办在一个班,把能力弱的放在一个班……” 闵世恭打断道:“一般学堂不是这样安排课程的!一般是错开上课的!一节识字课,一节算数课,再一节其他课!这样!学生娃才不觉得枯燥!” “这不是暂时么?你急什么呢?闵先生?”乐歌打断道。 狼妹见乐歌很牛比地样子,心里特别地高兴。真的!她在心里说:夫君!我把你爱死了! 亓官氏见乐歌没有给她丢脸,也一样为乐歌高兴、为自己高兴。 孔子点点头,说道:“先摸底!把娃们维持住。不摸清他们的底细,也确实不好分班级!我们这样一摸底,娃们就不敢马虎。他们的家长也不吹嘘他们家娃如何如何牛比了!” “哦!”闵世恭哼道:“我还以为乐歌就这么办学的!” 乐歌继续说道:“等到我们摸清学生娃的底细后,再从他们当中挑选出来优秀生,让他们教小班的学生娃识字、算数!这样!我们就可以一步一步走上正轨了!是不是?” “是是是!乐歌说的有道理!”亓官氏见状,赶紧赞同道。 狼妹见状,在一边满意地微笑着。 “嗯!那就这么办吧!”闵世恭答应道。 “现在!闵先生!你也不跟丘扯淡了!你赶紧出算数综合题!明天娃来了,上午考识字!我监考!让娃们把他们认识的字都写出来。下午呢!考算数综合题,摸摸他们的算数能力。”乐歌人模人样地说道。 闵世恭见乐歌那个得意、老逼地样子,心里很是不爽,朝着孔子看着,希望得到孔子的支持。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他乐歌管起了我?还命令我了?对我指手画脚!嘿嘿! 孔子朝着闵世恭点了一下头,说道:“闵先生!这个算数综合题,也只有你能出,我能力不够,可能出不了!” “哦!哦!”闵世恭只得答应道。 “我们通过摸底,才能知道他们的算数能力,才好分班级!闵先生!”孔子补充道。 他看出来了,闵世恭有些不爽,对乐歌不爽。 () 第209章 准备好了 晚上的乐歌,亓官氏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与狼妹住在一起。 现在的孔子家,房子特别多。不过!不在主楼这边,而是在后院的厢房中。 后院的厢房,是给下人住的。可在闵世恭的要求下,变成了他们的住处。闵世恭也住在这里,并且还打算把妻儿带过来,一家人团圆。所以!乐歌也被安排到了这里。 后院的厢房,变成教职员工的夫妻房。 主楼那边,一边是孔子一家人住的地方,一边是学堂。 临街的门面房,也都改建成了学堂的教室。 孔子一家人住的地方原先是房屋主人住的,所以很宽敞。要是安排乐歌一个人住的话,是可以的,可不能开夫妻房。 夫妻房是不能在别人家里,这是忌讳。自己的家里,只能自己的长辈、子或者入赘的女婿才能开夫妻房。客人!只有住单间。男人住在一起,女人住在一起。 孔子这边多余出来的房间,当然是不可能空着。毕竟!学堂开的越大,需要的教室和宿舍也就越多。这边,孔子打算以后给优秀学生以及代课老师住的。 带家眷的代课老师,只能住后院的厢房。 住宿的学生,都住主楼这边的二楼。 孔子还打算,如果学生太多,院子里一样要搭建顶棚作为教室。 狼妹见乐歌的表现不错,给她长脸了。晚上不顾身孕,给了乐歌一回。自从肚子大了起来,她就不让乐歌碰她的身子。乐歌要是实在憋得不行,她就帮他解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乐歌才带着狼妹重新回到曲阜城这边。要是一直能够有男女夫妻生活的话?他可能还舍不得走。毕竟!他正年轻,哪能没有这个方面的生活呢?何况他!自从跟女友同居后,就一直没有停过。 “夫君!我爱死你了!”狼妹变得少有的温柔,把乐歌抱着。 乐歌虽然想过夫妻生活,可见狼妹的那个大肚子他都不忍心。结果!在狼妹的柔情下,他只得很小心地满足了一下狼妹,也满足了一下他青春的朝气。 爽了之后,一晚无话,直到天亮。 吃过早饭,乐歌就忙了起来,准备竹简和笔墨。今天要给学生摸底考试,必须有竹简和笔墨。 那个时候没有纸,只有竹简。 天子、君王用的不是纸,是锦帛。锦帛,也就是绸缎。 笔倒是有,可与现代的毛笔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的毛笔的毛很硬,没有现代的毛笔柔软。因为!那个时候的墨与现代的墨汁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墨是油墨,里面带油脂。 因为要写在绸缎或者是竹简上,墨汁里面没有油脂的话,就沾不上去,就不着色。 不着色!就是显不出颜色,颜色沾不上竹简或者绸缎。 孔子家里,有的是空白竹简和油墨以及毛笔。 不是说:孔夫子搬家——都是书? 书!是孔子一生的财产。 孔子搬家的时候,家具等什么很少,都是书。 不过!孔子这次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时候,并没有搬家具等什么过来,唯独书都搬了过来。老家那边,孔子保持原貌,保持娘亲时的原状。 孔子说!这是对娘亲的尊重。 你要是把老家都搬空了,回家时就找不到感觉,就没有了对娘亲的念想。 保持老家的原状,那是保留对娘亲的念想。再则!曲阜城里这处房子并不是他的,是方大哥的。他只是暂住。所以!不能搬家。 就跟现代人一样,不管在外面混得多好,买房买车买别墅,可老家的房子都不想丢,与老家还是要保持联系的。只有这样!才有一个念想。 孔子认为这是不忘恩!爹娘长辈对我的恩情!我们不管在外面混得多好,都是爹娘授之于肤体。 没有爹娘、长辈,哪里来的我们呢? 闵世恭也很给力,昨天晚上连夜把算数综合题给拟定出来了。 不过!只有一份。 那个时候没有印刷技术,更没有现代电脑技术的那种复制,一切都要手抄。 按照乐歌的意思:今天摸底考认字,明天才考算数综合题。 乐歌的想法是:给这些考试的学生竹简和毛笔、油墨,然后!把算数综合题写在黑板上,让学生自己抄下来算数。不要整个抄,你会做哪一道题你抄哪道题做。 综合算数题的先后顺序是:先易后难。简单的题目在前面,越到后面越难。前面是幼儿园的娃能做的题目,后面分别是小学、中学、大学的数学题。 一切准备就绪,可能是由于心急的原因,学堂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学生都没有来,一个报名的也没有。原本信心满满的乐歌,变得很急躁。 狼妹的心情也一样,觉得学堂可能又黄了。 闵世恭跟往常一样,把“招生办”的招牌挂了出去,把案几、席位搬了出去,再摆上茶杯、茶水,一副欢迎八方来宾的样子。 孔子坐在家里的客厅里,不时地用笔记下相关事宜。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想问题。不!是想着学堂内的事务。 亓官氏一边带着孔鲤,一边忙前忙后地奔走着。有时候!她还要抱着孔子出去办事。这才搬到曲阜城来住,不仅学堂内要买东东,家里的日常生活也要买东东。需要买的东东太多了。 乐歌实在是憋不住,就从家里出来,朝着屋檐下的闵世恭看着。 只见!闵世恭端坐在案几的后面,面前的案几上摆着茶杯,一副候客的样子。 对面!并排铺放着三个席位,席位正面的案几上并没有摆放茶杯。案几的一端,摆放着已经准备好的茶杯和茶叶罐,以及热水罐。 看那个样子,是来了咨询的学生家长,才给他们泡茶。 “这?这?这?”乐歌走上前,问道:“学堂不会是没人吧?从我昨天来到现在,我就没有看见学生以及报名的人啊?”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闵世恭看着乐歌笑道:“马上就有人来了!” “哦?你就这么自信?” “嗯!”闵世恭点头哼道。 狼妹一直无所事事,就跟随在乐歌的身后。见乐歌出来了,她也跟了出来。见闵世恭那一副自信地样子,她一样不敢相信。 () 第210章 乐歌有一套 “回去!回去!回去!”见乐歌、狼妹那个不敢相信地样子,闵世恭朝着两人挥舞着手臂,示意回屋内去。 就你们两人这个形象,影响我招生。 特别是狼妹!你挺着个大肚子,好像别人不知道你怀孕了似的。怀孕是什么意思?是代表你跟男人睡过。 去去去!我们这里是学校,我这里是招生办,不是妇产科! “闵先生?”乐歌怀疑地问道。 “去去去!马上就有人来了!这里是学堂,不是集市(菜市场),还没有到时候。到时候了!比集市的人还多!去去去!” 见闵世恭那个不待见的样子,狼妹拉了拉乐歌的衣角。 乐歌见闵世恭还是不把村长当干部,想想也就算了。再呆在这里,只会自讨没趣。见狼妹拉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跟随着狼妹回到学堂内部。 “哼哼!这个书呆子!他还把自己当先生呢!”乐歌嘀咕道。 “就一书呆子!咱不跟他计较!”狼妹帮腔道。 亓官氏抱着孔鲤走过来,朝着乐歌与狼妹两人看着。 “咯咯咯!”孔鲤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一个人快乐地笑着。 乐歌走上前,伸手抱孔鲤。 “你姐夫让你去准备一下,娃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就主持摸底考试吧!”亓官氏没有让乐歌抱孔鲤,对乐歌说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问道:“没有人啊?都现在了!还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里是城里!城里人起床晚!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城外的人呢!他们赶过来还要时间!中午前后人最多!”亓官氏解释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 “姐!”狼妹站到亓官氏身边,朝着孔鲤看着,叫了一声。 “我们回屋吧!”亓官氏对狼妹说道:“你姐夫说!女人太多了就不像学堂,我们还是回屋内吧!” “哦!”狼妹应了一声。 乐歌无奈,只得往教室那边去了。 心想: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准备个毛啊? 又过了一会儿,才有几个学生娃走进学堂。这几个娃好像约好了似的,同时来的。进来院子后,叽叽喳喳地在一起说话,相互之间好像很熟习似的。不过!他们对学堂好像很防范似的,眼睛不时地到处偷看着。 “过来!过来!”乐歌见这几个小吊一副贼头贼脑地样子,心里很不爽。所以!就冲着几个小吊吆喝了起来。 几个小吊见一个陌生人很不客气地招呼着他们,先是一惊,随即就装着没有看见。 “我叫你们过来!听见没有?我是你们的先生!”乐歌快步上前,准备动手给这几个小吊一顿爆炒板栗子,“崩崩崩”一人头上爆一个包。 “去吧!他是你们的先生!”就在这时!孔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朝着几个小吊看着。 “先?先生?”几个小吊一惊。 心想:这人是先生?我看是流氓!哪里有先生这么粗暴的? “你们几个先来!先生要先考考你们!去吧!”孔子和颜悦色地说道。 “哦?”几个小吊很是怀疑地应和了一声。 乐歌他们不认识,可孔子和闵世恭他们是认识的。特别是孔子,才是他们的先生。 在他们的感觉印象中,孔子不是校长,而是他们的先生。闵世恭都不是,只是招生办的负责人。 乐歌见孔子出来了,才没有做出过激行为。不然!他是要给这几个小吊下马威的。打?那是假的,只是吓唬人。他要采取的办法就跟对颜路一样,恩威并施。可在孔子的阻止下,他只得放弃。 “你们过来一下!先对你们进行摸底考试!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乐歌,是你们的先生!初次见面!不知者不怪!下次看见我,一定要叫我先生!听到没有?” 几个小吊自然是装着没有听见,不理他。 乐歌没有计较,领着小吊们进主楼这边的学堂。先让小吊们坐下,然后把竹简和笔墨摆放他们面前。 “今天考认字!你们把你们所有认识的字都写出来,不要交头接耳,写出来的字越多,说明你们认识的字就多。以后呢!给你们分班级!知道么?认识字多的人,说明你聪明,聪明人放在一个班级里。认识的字少,说明你笨蛋,以后笨蛋就在一个班级里,听明白没有?……” 一番交待后,乐歌手里拿着一根“教棒”,站在讲台上监督。眼睛瞪得圆圆地,一副随时打人的架式。 小吊们见状,一个个都不敢再吊了,只得认真起来。把竹简铺开,拿起笔蘸上油墨,一副写字的样子。 刚刚把这几个小吊收服,院子里又传来嘈杂声。乐歌正准备出去,孔子招呼着新来的学生娃过来了。 “这几个!都是新来的!招呼好他们!”孔子对乐歌说道。 然后!把小娃们让进教室。 乐歌朝着孔子点点头,然后!把脸往下一拉,朝着小娃们扫了一眼,再一伸手示意小娃们到座位上坐下。 “看见没有?他们几个!哼哼!”乐歌哼了两声。那意思是:他们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你们要是不老实,一样有一顿打。 几个小娃见教室内的气氛很严肃、紧张,一个个都怔住了。 “你们都到座位上去,跟他们一样,把自己认识的字都给我写出来。写得越多越好!不许相互说话。听到没有?不然!先生就要打你们!” 说着!把教棒砸在自己的手掌上。 “啪啪啪!”顿时手掌上传来一阵清脆地响声。 几个新来的小娃见状,都差点吓哭了。 孔子见乐歌把教室这边维持得很好,心里很满意,也就放心地走了。 只要乐歌不打小娃们,就不管他到底采取什么样地教育模式。 随时时间临近中午,过来上学的学生娃也就多了起来。这些学生娃,都是抱着过来看情况的心里,所以都无所谓。结果!却都被拉去考试了。结果!一个个都没有心理准备,还真的被吓唬住了。 遇上乐歌这么一个不开笑脸的老师,说不害怕那都是假话。 再则!在这种氛围下,你不害怕都让你害怕。 “怎么样?乐歌那边?”亓官氏很关心地问道。 狼妹见那边的教室内静悄悄地,也是一副好奇地样子。 “乐歌他还真的有一套,把娃们都给唬住了!”孔子点头道。“没有一个娃敢大声说话,都害怕他。” “咯咯!”狼妹听了,很是满意,不由地偷笑起来。 “真的没有想到!乐歌还顶事!”亓官氏听了,心里才踏实一些。她最担心的就是:乐歌帮倒忙给孔子添乱。 () 第211章 这是传说中的字 乐歌黑拉着脸、瞪着眼睛,手里拿着教棒不时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哪里有异常响动他就看向哪里,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在他的逼视下,没有人敢动,都在认真地写着字,想着字怎么写? 上午来的学生娃不多,也就十几个人。 这些娃,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只有八九岁。没有更小的,娃太小爹娘长辈不放心。 乐歌不瞪那些小娃,怕吓着了他们。而那些十五六岁的大娃,好像天生跟他有仇似的,是他重点注视的对象。 这些大娃,见乐歌也就比他们大几岁,从内心里不把他当回事。可是?当看见乐歌的眼睛和他手中的教棒后,都胆怯了。 毕竟!人家是先生! 先生不严厉一些,哪里还有先生的威严呢? 再则!乐歌年龄不大可他的个子高大,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他们!虽然也到了发育的年龄,可毕竟还没有长齐毛发,还是个娃。不说生理上没有成年,心理上一样没有成年。 所以!他们在生理上也成年了、心理上也成年了的乐歌面前,不敢放肆。 这不仅仅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也是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关系。 学生本来就惧怕先生,未成年人本来就惧怕成年人,这是天经地义,谁也无法回避。 “写完了?”乐歌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娃可能是写完了,上前询问道。 “写完了!”该生大着胆子回答道。 乐歌不动声色地走到面前,朝着竹简上看了一眼。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字?” “吊!” “吊?”乐歌楞了一下,问道:“你连‘吊’字都会写啊?” “会写!” “咯咯咯!”周围其他学生听了,一个个偷笑起来。 “嗯!好!”乐歌点了一下头。 这个“吊”字,他不认识。之所以问,就是因为不认识才问的。结果!竟然是这个字? 心想:古代的“吊”字是这么写的? 不怕!你要是考我这个先生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如果对方是考我?那么!这个学生就是个调皮鬼! 嘿嘿!要是遇上调皮鬼了,那就太好了!老子有一百二十多种方法等着你。 “你们还要谁写好了?不要急!一定要把认识的字写出来。一时想不起来就慢慢想!要知道!你认识的字少,以后只能上笨蛋班!你认识的字多,以后才可以上聪明班!懂么?” 一番指导性意见后,有几个想交卷的考生放弃了交卷,他们不想上笨蛋班。 “你们几个!在考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跟我来!你们呢!不要说话,不要抄袭!不然!一顿打!” 说着!乐歌用教棒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手掌。 “啪!啪!啪!” 其他学生见状,都不敢作声。 “你们几个!跟我来!”乐歌把手一招,让那几个交卷的考生带着考卷跟他走。 也就在乐歌准备走出教室的时候,孔子又带着几个刚刚来的学生娃走了过来。 “先生!他们几个考完了,要交考卷!我准备带他们去你那里!”乐歌说道。 “好!”孔子点了点头,朝着那几个交卷的考生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他们是刚刚来的,你让他们写认识的字吧!” “嗯!跟我来!”乐歌把几个刚来的学生安排到座位上,然后给他们竹简和笔墨。 “你们把认识的字都写出来!写得越多越好,说明你们认识这些字!以后呢!分班级!认识字多的人在一个班级,说明你们是聪明人!认识字少的人,在另外一个班级!你们认识的字少,说明你们是笨蛋!知道么?” 一番交待后,乐歌又当起了监考老师。可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刚才那个考生是不是在逗他这个先生玩?那个字是“吊”字? 古代的“吊”字是这么写的? 不一会儿,又一个小娃实在是写不出来他认识的字了,朝着乐歌看着,要求交卷。 “写完了?”乐歌走过去问道。 这是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娃,一副很精的样子。 乐歌不想吓唬他,所以对他很和善。 “嗯!先生!”小男娃答道。 “好!”冲着对方叫他一声先生,乐歌很开心。伸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小脑袋。 “我就认识这么多字!先生!我实在是写不出来了!我能上大班么?”小男孩问道。 “你写的字很多了!不错!你才这么小就认识这么多字,了不起!”乐歌夸道。 小男孩见先生夸他,还摸他的头,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乐歌拉了一下小男孩的衣角,示意道。 “先生?”小男孩不知何事,就跟随在乐歌的身后走出了教室。 “你不要走,帮先生做事!好么?” “什么事?先生?”小男孩顿时显得一副怕怕地样子,问道。 “你坐回到座位上去,什么也别管,就给先生监督其他同学。有谁说话、抄袭你也不管,待会偷偷地告诉先生!先生有事出去一趟,知道么?先生不在教室了,有的同学一定作弊……” 乐歌生怕小男孩没有听懂,耐心地说着。 小男孩很聪明,点了点头说道:“我听懂先生的意思,先生是让我当小先生!” “对了!你真聪明!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地说道:“我的名字写在考卷上了!先生!” “哦!哦!好!去吧!” 乐歌拿着小男孩的考卷,往孔子那边去了。 孔子端坐在席位上,认真地看着考卷。然后!把考生叫到面前,指着上面的字问:“这是什么字?” 那些交考卷的考生,一排溜地跪(坐)在对面,等待先生阅卷。 对于乐歌来说,那不是坐,而是跪。他是现代社会穿越过去的,坐沙发坐习惯,这种跪式坐法他很不习惯,认为是“跪”。 “什么事?”孔子见乐歌进来了,看着他问道。 乐歌没有作声,把那个考生的考卷拿过来,指了指刚才的那个“吊”字,小声地问道:“这个字是他写的!” “呵呵呵!”孔子看了一眼,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这是传说中的字!到底怎么写,字本上没有!应该是这么写吧!” () 第212章 大妮子找来了 看完字,孔子又看了看考生的名字,再朝着该考生看了看,把这个考生记住了。 孔子的年龄虽然不大,可他老成。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圣人。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考生是个调皮鬼。“吊”字都敢写的人,是不是调皮鬼呢? “这是另外一个小考生的考卷!”乐歌说着,把那个小娃的考卷递给孔子。 孔子看完字又看名字,然后问道:“他能认识这么多字,不简单啊!他可以当先生!” “呵呵呵!”乐歌笑道:“他还是个小娃,才八、九岁大吧?” “八、九岁?这么小?”孔子听了,显得很失望。 心想:这人是谁啊?才八、九岁大,可他认识的字可能比颜路认识的还多。自然!比乐歌认识的字更多。 这上面的字?应该有很多乐歌都不认识吧? 乐歌就在学堂里学了一些字,孔子心里有数。可孔子并不知道:乐歌是穿越重生过来的,有现代文字作为基础,已经认识不少字了。 乐歌虽然不完全认识那些字,都是猜的,大概差不多也是对的。 现在学堂正缺少代课老师,就需要这样地学生。可惜了!他还是个娃。要是有十五六岁那就好了,可以让他教低年级的娃。 乐歌问清楚了事情,心里才踏实下来。那个调皮学生虽然调皮了一些,可并没有耍他。所以!乐歌并不计较他。相反!还记住了他。 心想:以后我把你当颜路一样对待,我让你服帖我。然后!我让你帮忙我管其他人。 调皮都不怕,反而是好事。关键是你要能收拾得了他,让他信服你!就跟颜路一样,你让他信服了,服帖了,他就不敢乱来。 回到教室这边,乐歌更是满意。在他不在的时间内,教室内并没有乱。回来的时候,他看见考生们都在认真地写着字。又有几个考生写完了字,正等着他过来交考卷。 乐歌满意地朝着那个小娃点头,说道:“你可以回家了!记住!明天过来考算数!下午不用来了!” “谢谢先生!”小娃得知下午不用上学了,很高兴。 “你们有谁要交考卷的?你们可要想好了!认识的字少,你们只能上小班。什么叫小班?小班就是笨蛋班!你们愿意做笨蛋么?”乐歌又重复着说道。 见几个考生很坚决,只得收了他们的考卷。 “呜呜呜!” 就在这里!有一个十一二岁的考生坐在座位上哭了起来。 乐歌不知究竟,就走了过去。见对方一个字没有写,才明白过来:不是所有学生娃都是认识字、会写字的! “你为什么哭啊?”乐歌明知故问道。 “呜呜呜!我不认识字!我爹我娘才让我来念书的!呜呜呜!我不是笨蛋!呜呜呜!……”小男娃哭着说道。 “咯咯咯!” “嘿嘿嘿!” “呵呵呵!” 其他考生听了,都偷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写字!写!不写交白卷啊?”乐歌喝道。 在他的威慑下,那些偷笑的学生都不敢偷笑了。 “你以前没有上过学,那你就不是笨蛋。不要紧!我是说!那些以前上过学的人,他们要是不会写他们就是笨蛋!噢!” “呜呜呜!” “那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也不用来!明天还是考试,考算数。后天呢!你过来!上基础班!是基础班,不是笨蛋班!知道么?”乐歌劝慰道。 “呜呜呜!” 经过好一番劝说,乐歌才把这个一字不识的小男孩给哄住。 其实!不仅他一个考生这样,还有几个考生也这样:没有正式上学。不过!他们照葫芦画瓢也能写几个字。而这个小男孩!却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他连拿笔的勇气都没有。 要么是自尊心太强,结果变成这样!要么就是!笨蛋一个,却给自己找理由。 相对来说!那些没有正规上过学堂的人却敢于写字,才是人才!将来的人才。 这家伙!要么是人才,要么是蠢才! 差不多到了正常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才没有学生娃过来。学堂内,就剩下后来者,他们在专心写字,想早点把认识的字写出来好早点回家! 大家都知道了!下午不用上课。所以!都想早点结束考试。但是!又不愿意做笨蛋,只得把所有认识的字都写出来。 闵世恭坐在屋檐下的招生办办公桌后面,接待了一个上午的咨询者。见中午时分没有人前来咨询了,才准备收摊。 坐了一个上午,他的双腿有些受不了。 也是他,要是换了别人还真的受不了。 不过!在接待客人的时候,迎接和送客的时候他都会借故站起来,拱手行礼。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其实!不是他“周礼”!而是他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筋骨。你要是以为他是一个讲周礼、遵循周礼的人,那你就错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的前面,有两个骑马的人。马车的后面,也有两个骑马的人。很显然!这四个骑马的人是保镖,他们是保护马车上的人的。 闵世恭见有马车来了,又不得不站在原地朝着马车那边看着。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辆马车不是鲁国贵族的,而是有钱人家的普通马车。 贵族家的马车与有钱人的马车在装饰上是有讲究的,所以能够认出来。就跟天子、君王的马车一样,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能逾越、不能违背周礼的规定。不然!是要受到谴责或者惩罚的。 周朝!是一个讲究礼制的朝代!很多规定,都是沿袭周礼的规定而延续下来的。 后世的法律法规,都是按照周朝的模式沿袭下来的。当然!周朝也是沿袭前面的朝代下来的。只是!周朝的法律制度是最完善的。 周朝的败落,主要原因不是诸侯争霸,而是赋予了诸侯君王、贵族太多的权力。结果!某些诸侯君王、贵族自己不遵守了却逼迫别人遵守,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结果就乱世了。 你用律法、周礼来约束别人自己却例外,把别人当傻子或者利用权力来打压别人,不乱世才怪? 一个下人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搀扶着一个大肚子孕妇下来。 这是一个很消瘦的年轻女子,年龄不大,脸色苍白。 谁?找错门了?闵世恭一见,以为对方走亲戚找错门了。 “谁?那不是大妮子?”乐歌正好出来喊闵世恭回去吃中午饭,结果看见大妮子,吓得当场本能地缩了回去。 心想:这个老丈人!还真的牛比啊?我才来曲阜城,他就找过来了?这这这?我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 第213章 尴尬之后 闵世恭并不认识大妮子,不过!当看见大妮子的大肚子时,他突然地预感到了什么:不会是乐歌的富二代妻子吧? 年龄!十七八岁十九二十岁的样子、孕妇、瘦!这些特征都很符合大妮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往门口看了一眼。不过!他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乐歌。 当时的乐歌!已经缩回去了。 闵世恭顿时又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觉得有一场好戏看了。以狼妹的脾气,跟这个大妮子遭遇了,不打架才怪? 哼哼!乐歌有好受的来了!就算他牛比把狼妹哄好了,可遇上这种事了狼妹能饶了他?还有!大妮子既然找上门来了,那是有备而来!她能饶得了你? “乐歌!你往哪里躲!”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保镖看见了乐歌,见乐歌不出来迎接还往里面躲,不由地怒喝道。 “谁?雷叔?”大妮子听到雷叔喊乐歌的名字,不由地惊问道。然后!朝着门口看着,哭道:“乐歌!夫君!你不要我了!呜呜呜!我怀了你的娃啊!呜呜呜!” 大妮子并没有看见乐歌,只是本能地应和着。 “乐歌?还真的是找乐歌的?”闵世恭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自语道。 心想:我瞎猜还真的猜中了?她是大妮子?大妮子家里果然有钱啊!这马车多豪华?这阵势!不得了啊!四个保镖,一个车夫,一个服侍的下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请得起的!就算是贵族,也不是一般的贵族能有这个阵势的! 刚刚缩回去的乐歌,听到是雷叔的声音,当场就吓得楞住了。 要是别人的声音他可能还听不出来,可这雷叔的声音他太熟习了。因为!这个雷叔对他很不友好。所以!他就记住了。真的!刻骨铭心。 刚才他只看到大妮子,其他人他没有注意。好像并没有看见雷叔,也许雷叔就是那个刚刚跳下马的人,正好侧面对着他。 大妮子家的护卫很多,乐歌并不全部认识。有不少护卫,都是老丈人的商队护卫。商队出行的时候他们随行,商队没有动作的时候这些人都各自谋生不在货栈内。 “唉!雷叔!” 乐歌反应还是很快的,楞了一下之后马上随口应道。 “你躲什么躲啊?你以为能躲得了么?既然我们能找到这里,就已经摸清了你的底细!”雷叔朝着门口大声地说道。 “哪里呢?雷叔?我这不是?准备迎接你们么?雷叔!咳咳咳!” “迎接?你这是迎接?你这分明是躲!” “雷叔!我这不是?我喊人!狼妹!出来!大妮子来了!”乐歌被逼无奈,只得朝着屋内喊着。 “狼妹?狼妹也来了?”雷叔吃惊地问道。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我这不是?打算带狼妹去货栈呢!去见大妮子呢!” 此时的乐歌!站在大门口不远处,门面房的中间位置上。还没有到院子这边,距离主楼还有一段距离,距离外面的大街也有一段距离。 与里面的人说话,他也必须大声。与外面的人说话,他也必须大声。不然!谁也很难听清楚。所以!他必须大声地说话。结果!那个尴尬程度是可以想象的。 现在的他!既不能回去躲,或者回去交待狼妹、向狼妹解释,也一样不能直接出去。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好。所以!处境特尴尬。 “夫君!呜呜呜!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大妮子听到乐歌的声音,迈着小碎步哭嚎着撵了过来。 小碎步:步伐小而急促。也就是脚步迈动不大,但速度快、急促。 服侍的女佣见状,弯着腰紧紧地跟随在后面,一边小声地提醒着:“小姐!小姐!……” 大妮子哪里理睬女佣的提醒,快速地上了台阶,就到了门口,跨步就进去了。 “大妮子?你?慢点!你?”乐歌见状,不得不迎上去把大妮子抱住。 不是他对大妮子有多好,可大妮子走路的那个样子特别让他担心。要知道!她是个孕妇!要是摔倒了,那是要流产的。 古代社会的医疗条件和技术都差,流产了很可能会死人的。 “夫君!你不要我了!呜呜呜!我怀了你的娃!娃天天踢我!呜呜呜!我肚子痛!呜呜呜!……” 大妮子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又说着可怜地话,让乐歌无法对她怎样。再则!当初是自己死皮赖脸地喜欢人家,才酿成如今的后果。 你要是不死皮赖脸地赖在别人家里,你要是无所谓,人家还不告诉你实情。正是因为你喜欢人家,人家才拿捏了你,没有告诉你她过去的事。 说真的!不能完全怪大妮子隐瞒身世,而是怪你自己看走眼了,把人家当成处子之身,才造成这样地结果! 发现人家不是处子之身你就不要人家了?那就是你人品有问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乐歌不得不装出很无奈、很爱地样子。 不过!也不完全是装。毕竟大妮子怀了你的娃,你能不心疼么?要是不知道心疼,那你连畜生都不如! 何况!大妮子虽然隐瞒了身世,可人家是真的很爱你的! “谁?谁叫我?” 狼妹听到乐歌的叫声,没有完全听清楚。就算听清楚了,她也不愿意接受。所以!就这么自语着。 大妮子?让我去见大妮子?什么?大妮子? “乐歌?乐歌在叫你吧?”亓官氏也听到了,在一边应和道。 “好像是说大妮子来了!”孔子在一边说道。 此时的孔子,正在案几上写着字,不知在记录什么。 狼妹与亓官氏两人,正在忙着准备开饭。 “大妮子?大妮子来了?大妮子怎么知道我们家?”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你去外面看看!”孔子一边做事一边说道。 狼妹没有再说话,快步走了出去。结果!正好看见门口处乐歌与一个年轻女人相拥。 那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削瘦女人,身上穿的是绸缎!很显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女人。 大妮子!她应该就是大妮子! 狼妹猜测出对方是大妮子后,就楞在了原地。 “谁啊?还真的是大妮子?”亓官氏抱着孔鲤出来,站在狼妹身边也朝着门口那边看着。 现场的情况,那不明摆着:那个女人是大妮子? () 第214章 你的担心显得多余 “是她!应该是她!呜呜呜!”狼妹哭道。 “妹子!”亓官氏同情地劝慰道:“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能怎样呢!唉!这都是命啊!” 对于这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说乐歌不好?那是不可能的。不帮狼妹,她也一样做不到。可是!她也不想对大妮子怎样? 她没有见过大妮子,可她知道:乐歌喜欢大妮子。乐歌要是不喜欢大妮子,也不会往人家家里跑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才不愿意再去。 现在人家挺着大肚子找来了,你能把人家怎样呢? 所以!亓官氏也只能在其中劝说狼妹不要冲动。 “呜呜呜!姐!狼妹做不到!呜呜呜!”狼妹一个转身,过来把亓官氏抱住。 “妹子!唉!”亓官氏无奈地叹息着。 “哇!哇!哇!……”孔鲤可能是被这突然地变故给吓着了,大哭起来。 狼妹见把孔鲤给吓哭了,只得松开。 “去吧!”亓官氏劝道:“乐歌刚才喊你呢!” “我真的想杀了她!”狼妹说气话道。 在亓官氏的催促下,只得走下主楼的台阶,经过院子往门口走。 经过这一段时间与乐歌相处,她已经被乐歌给说服了。是啊!既然是事实,那你又能怎样呢?还不如接受事实。做妾室就妾室吧!只要搞好与大妮子的关系,自己不会吃亏的! 大妮子家里那么有钱,你能胳膊拧得过大腿么? 人家有钱有势,收拾你是很简单的!你虽然不是穷人,可你也并不富裕!就你打猎存的那点钱,在人家面前算什么啊? 所以!狼妹决定了!只要大妮子不跟她过不去,她就不为难大妮子。大妮子要是跟她过不去,她就把大妮子杀掉!把她们一家人都给灭了! 狼妹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决定妥协的。 来到乐歌与大妮子面前,狼妹站在一边朝着两人看着,不说话。 此时的乐歌与大妮子两人不再相拥了,乐歌双手抓着大妮子的双手,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可在狼妹的眼里,乐歌是装出来的。 在乐歌的蛊惑下,狼妹宁愿相信乐歌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宁愿相信:乐歌是出于应付,才对大妮子好的。 今天一见!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大妮子哪里美丽了?瘦得跟干柴似的,有什么美?还骨质美呢?干柴美吧? 要不是她爹有钱,她这种女人绝对嫁不出去。 在乐歌与大妮子的后面,站着四个高大的保镖,一副虎视眈眈地样子。另外!旁边还站着一个勾着腰的女佣。 狼妹扫视了一眼这五个人,没有理睬。 她不是鄙视这五个人,而是!觉得这些人并不可怕!她要是想杀大妮子的话?就是对方人再多,她都敢于一搏! 要不然!她都不是猎户! 头狼她都不怕!她还怕谁呢? 你们这些人牛比你们有狼群牛比么?我不仅敢与狼群搏斗,还敢与头狼搏斗!我杀过头狼! 在狼妹的心里,她是自信的! 她有一颗不怕死的心! 听到外面的动静,孔子放下笔走了出来。也正好!他要做的事做完了。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能不关心么? 何况!这是乐歌的事! 乐歌一直是个让他不放心的人! 乐歌是亓官氏(阿姑)的救命恩人,也相当是他孔丘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能不关心乐歌么? 在孔子的印象中,乐歌再聪明、精他都是傻子!最起码!他曾经是傻子。 傻子的印象,烙在了孔子的内心里,是永远也不会掉的。 就跟乐歌在亓官氏内心里的印象一样:永远是傻子。 就跟儿女在爹娘面前一样,永远是一个让爹娘放心不下的人!尽管儿女们早已成年,甚至是为人父母了。 “丘!呜呜!”亓官氏抱着孔鲤,看着孔子,着急地问道。 孔子没有理睬,只是扫了一眼她和孔鲤,然后看向院子门口。 “丘!你去说说话啊?我担心狼妹她?呜呜呜!”亓官氏仍然不放心地说道。 “先看看情况吧!”孔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眼睛一直朝着那边看着,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他并不着急。 “以狼妹的脾气!我怕她做傻事!” “你看她像要做傻事么?” “这个?”亓官氏楞住了。 她看见的狼妹:不是一个要发疯的狼妹,而是一个可怜巴巴地狼妹。曾经的那个狼妹不见了,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是曾经的火爆脾气的狼妹了,如今的狼妹!是个快要做娘的人了!她成年了!真正地成年了。她心里有了顾虑,不敢乱来了!现在的她!心里有了牵挂!” “唉!”亓官氏叹道:“难为狼妹了!” 乐歌见狼妹来了,赶紧牵着大妮子的手面对狼妹。介绍道:“她就是狼妹!” “狼妹姐姐!”大妮子看着狼妹,叫道。 狼妹没有答应,只是朝着大妮子看着,然后定格在大妮子的肚子上。大妮子虽然怀孕比她晚,可那个肚子也很大。可能是瘦的原因,所以显得突出。 “她就是大妮子!狼妹!”乐歌介绍道。 见狼妹不说话,眼睛朝着大妮子看着,乐歌很是担心:狼妹会做出傻事。所以!他松开大妮子的手,有意识地拦在狼妹面前。 然后!走过来,抓住狼妹的双手,小声地说道:“对不起!都是乐歌不好!要怨就怨乐歌吧!” 狼妹没有说话,两行眼泪早已流淌下来。 “姐姐!对不起!”大妮子主动上前,抱住狼妹的一只胳膊,哀求一般地说道。 “我们进屋说话吧!”狼妹这才说话。 闵世恭一直站在护卫的身后朝着这边看着,见狼妹撵过来了,她原本以为要打架。结果!却发现意外!狼妹不但没有动手打架,还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心想: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没有打架呢? 不仅闵世恭一个人这么想的,就连雷叔等人,都觉得狼妹是要上前打架的。结果!太意外了! 这人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狼妹?不是那个头狼都敢杀的女人?不是那个贵族公子都敢打的女猎户? 在民间传说中,狼妹是个传奇女子!很厉害地! () 第215章 姊妹情深了 “嗯!姐姐!”大妮子答应一声,抱着狼妹的胳膊不放,跟个跟屁虫似的。 狼妹任由她挽着,大步地走着。 狼妹是个大个子,长得壮实。而大妮子削瘦,跟个半大地孩子似的。两人在一起形成鲜明地对比,有着强烈地反差。 乐歌楞在原地,怔怔地朝着两人看着。见两人好像姐妹一样,不敢相信。 孔子与亓官氏两人见状,也一样不敢相信:狼妹与大妮子的关系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是情敌么?这是姊妹情深啊? 雷叔等人也是一样,楞在原地朝着两人看着。 闵世恭站在众人的后面,没有人注意他,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感受。 亓官氏见狼妹与大妮子走过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着孔鲤下了主楼这边的台阶,迎了上去。 “咯咯咯!”孔鲤又不知道遇上什么开心事了,一个人自乐着。而且!还用小手摸着自己的脸。 可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娘亲亓官氏的注意。 此时的亓官氏,注意力都在大妮子和狼妹那边。她担心狼妹只是做表面文章,心里憋着火气,早晚是要找大妮子算账、报复的。所以!她必须上前,阻止狼妹。 只有她出面周旋了,才能化解狼妹的怨气。 大妮子那边,她是不担心的。就凭大妮子的那个小身板,能有什么火气?发火气也要有本钱的!最起码!你的体格要强壮,要能打。你打不过人家,你哪里来的脾气。 就算有脾气,那也不叫脾气,而是叫“闷气”。 “姐!”狼妹用生硬的语气招呼道。 “姐姐!我叫大妮子!”大妮子抱着狼妹的胳膊不放,叫道。 狼妹这才抖动一下胳膊,把大妮子摆脱掉。 大妮子一点也不生气,松开抱着狼妹胳膊的手臂,站立到亓官氏的面前。她大概地猜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阿姑,乐歌的姐姐、孔子的妻子亓官氏。 “你就是大妮子啊!”亓官氏看着大妮子,问道。 “我是大妮子!你就是阿姑姐姐吧?” “嗯!” “阿姑姐姐!” “大家都叫我亓官氏!” “姐姐!” “嗯!”亓官氏腾出一只手,过来牵大妮子的衣服。 大妮子上前一步,朝着亓官氏怀里的孔鲤看着。 “好可爱哦!” “咯咯咯!”孔鲤看了大妮子一眼,一个人自乐了起来。 “我们回屋吧!”亓官氏拉了一下大妮子的衣服,说道。 “嗯!”大妮子答应一声,跟随着亓官氏回屋。 狼妹摆脱了大妮子,结果却被冷落在了一边。站了片刻,一个人先回屋去了。 虽然没有跟大妮子吵,表面上原谅了大妮子与乐歌以及所有人,可她的内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可这个怨气,无处可发泄。 “雷叔!您好!”乐歌见狼妹与大妮子不理他走了,楞了一下之后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上前招呼雷叔。 雷叔没有答应他,只是朝着他看着,一副审视犯人、鄙视别人的眼神。 乐歌很反感雷叔的这种眼神,可他又没有雷叔的办法。雷叔是老丈人费清身边的红人,武功又厉害,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他对雷叔的厌恶,比对闵世恭的厌恶更甚。闵世恭也就一书呆子,有些自以为是,倚老卖老,摆老资格。而雷叔!本质上是在欺负人,欺负他乐歌。 要不是他是老丈人费清的人,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以他乐歌的脾气,是要杀人的。亓官氏家族那个老族长的下场,就是这个雷叔的下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对老子吹胡子瞪眼睛,老子早晚是要把你杀掉的! “把马牵到院子里来吧!”乐歌装着没有看见雷叔的眼神,对其他人招呼道。 马和马车都还在外面的大街上,栓在马车上,这些人只是不放心大妮子才跟进来的。车夫没有跟进来,在看守着马车和马。 “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雷叔见状,只得吩咐道。“小姐的马车赶到院子里面来,车夫和小姐的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孔子见亓官氏迎接大妮子去了,这才快步走下主楼这边的台阶,往院子门口去。 来到雷叔等人面前,弯腰行了一个礼。 “雷叔您好!让大家进来喝口茶水吧!歇歇再走。” 这个雷叔!孔子是认识的!几个月前不是?费清让他过来暗访?他直接过来说是提亲。结果!双方弄得不是很愉快。 说真的!是孔子给雷叔的印象不好。 当时的雷叔,问的话太直接了,让他不好回答。结果!弄出了不愉快。 “不用了!孔子先生!我家小姐就交给你了!她可是好好地来的你家!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懂的!”雷叔很不友好地说道。 那意思是:要是狼妹或者乐歌把大妮子怎样了,我拿你孔丘是问。 说完!一个转身,往外面走去。 这个雷叔!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给孔子、乐歌的印象都不好!可他并不在乎。孔子与乐歌两人在他面前,都还是才长齐毛的小娃娃! 孔子虽然个子大,可他的年龄小。乐歌更别说了,还不到二十岁。所以!他根本不把两人当回事。 尽管孔子是学堂的校长,可他家娃又不来这里上学,所以他是不把你这个校长当回事的。 女佣见大妮子进了里面,赶紧跟了过去。 其他人,都跟随着雷叔走了。 到了外面,雷叔让车夫把马车赶到院子里,然后等待小姐。 “雷叔?你们?唉!”孔子见雷叔根本不吊他,出于礼貌还是跟了出来。见众人准备走人,他站在门口恭送。 乐歌见车夫把马车赶过来了,赶紧去开那边的边门。 亓官氏把大妮子领到屋内,随即就带去了房间。 见狼妹一副不知所措地样子,就把她给叫上了。 三人进了房间后,随即就传来叽叽喳喳地说话声。等到孔子、乐歌、闵世恭回来的时候,三人的关系神速,有说有笑!三人楞了一下,都摇头苦笑了起来。 女人真是个神奇地动物,在一起和好得这么快? 不过!要是翻脸来了,也一样比男人翻脸更快。真的!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 第216章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吃饭!”孔子最先反应过来,招呼道。 然后!直接往厨房去了。 “吃饭!”乐歌也回过神来,应和了一声,跟在孔子后面去了厨房。 闵世恭见孔子与乐歌都去了厨房,他朝着亓官氏的房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弯腰下来收拾案几。 自从搬到城里来住后,因为家里宽敞,吃饭一副很讲究的样子。 以前在乡下孔子老家的时候,有时就在厨房内将就着吃。菜放在灶台或者是切菜的案板上,夹完菜就站到一边去吃。 孔子跟乐歌两人把菜端来,闵世恭正好把案几收拾出来了。孔子办公那边的案几没有收拾,而是有专门吃饭的案几。就跟现代社会的餐桌一样,是那种矮餐桌。没有坐椅只有坐席,餐桌就是案几。 三个人也不等亓官氏、狼妹和大妮子,自顾自吃了起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吃饭,下午还有正经事要办。 由于乐歌去当监考老师没有时间做饭,中午的饭菜是亓官氏与狼妹两人做的。要是狼妹不在,孔子是要去帮忙的。以前颜路在的时候,颜路负责做饭。 房间内,三个女人说完女人的话后,就开始说正经事。 刚刚进房间的时候,亓官氏询问大妮子怀孕的事。大妮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什么说什么。可能是有相同的处境还是?狼妹也加入进入,商讨怀孕的事。结果!话题投机,大家就说到一块来了。渐渐地!亲近了许多。 大妮子很精的,询问狼妹怀孕的事,学习经验。狼妹就与她分享了怀孕的经验。结果!两人的关系又接近了许多。 “你怎么找到我家来的?”亓官氏问大妮子。 “我来货栈有些日子了,就是专门来找乐歌的!我们去乡下找没有找到,就找到这里来的!所以!我就专门过来了。”大妮子说道。 她们也不知道孔子什么时候搬到城里来的,她们经常派人来打听,可就是没有打听到乐歌的消息。这次不是?歇几天没有过来了,孔子却搬家了。 结果发现:孔子的新家距离货栈并不远。所以!大妮子就想过来看看。结果!无意中遇见了乐歌。 “乐歌也是昨天下午才来的!”亓官氏说道。 “哦?” “乐歌正准备去你家里,还打算带狼妹去货栈呢!”亓官氏说道。 “嗯!”狼妹在一边点头。 她被乐歌给忽悠了,还真的打算去货栈那边与大妮子家接触,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不是?学堂刚刚开学,特别忙。颜路又不是,这刚刚来城里,一个熟人都没有,所以一个帮手都没有!乐歌回来了,我们都高兴,就留他在学堂里做事!今天上午!乐歌还当监考呢!……” 亓官氏就把上午乐歌当监考的事,对大妮子说了一遍。 狼妹在一边点头,表示亓官氏没有说谎。 大妮子听说乐歌这么能干,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舒服。 “乐歌也答应了,以后留在学堂里当先生,教教小娃!另外!他还可以当护卫!再另外!他一样能够跟他姐夫和闵先生后面念书。是不是?工资!一样给他!这不是?”亓官氏说道。 大妮子打断道:“姐!我和我爹都希望他多念些书。他说了,他不是经商的料,所以我爹也没有强迫他经商!我爹说了!曲阜城这边的货栈,都是给我和乐歌的!可乐歌他!不喜欢经商!唉!……” “狼妹也希望乐歌在学堂里做个先生,不仅仅是做个先生,也是希望他多念些书!这不是?”亓官氏说着,朝着狼妹看着,好像是在询问狼妹:我说的对不对? 狼妹看着大妮子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早就希望他不要打猎当游猎了!可当时不是?姐夫的学堂还没有走上正轨?这不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家里教的学生娃都是村子上的娃!现在!那些学生娃都搬到嫂夫人家里去了,姐夫家反而没有了学生!……” “哦?哦?”大妮子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那个服侍大妮子的女佣,没有进孔子家,只是站在门外。车夫把马车赶进来后,就坐在马车内等。 他们是下人,就算你招呼他们进来吃饭他们也不敢进来的。所以!孔子等人就没有招呼。准备吃了饭,再招呼他们进来吃。 作为下人,是不能跟主人一起吃饭的!这是规矩!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春秋战国时期,这个规矩是不能逾越的。 只有天子、君王、贵族等有权力的人可以自由,胡作非为,但绝对不许其他人乱了规矩。 孔子、乐歌、闵世恭三人吃了饭,并没有立即收走碗筷,坐在席位上,相互看着。 “呵呵呵!”闵世恭突然一笑,看向乐歌,说道:“这一关你算通过了!乐歌!” “咳咳咳!”乐歌看着闵世恭,得意地傻笑着。 “这是暂时的!”孔子在一边插话道。 “暂时的?怎么是暂时的?”闵世恭问道。 “大妮子这一关是过了,狼妹这一关也算过去了,可大妮子的家人那一关,还没有过!” “嗯!也是!”闵世恭点点头,又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看向乐歌。 “呵呵呵!”乐歌笑道:“狼妹与大妮子见面这一关过去了,问题就不大!暂时不出问题就好!我担心的就是:她们第一次见面。还好!没有吵架!” “你啊!乐歌!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嘿嘿!你?你凭什么养活妻儿?你还真的指望女人给你养育儿女?你?你算个男人么?”闵世恭又旧话重提,说道。 “这个社会不是?都是女人养育子女的啊?哪里有男人养育子女的?男人都上战场了不是?都服兵役去了不是?” “你怎么没有服兵役呢?我怎么没有服兵役呢?丘怎么没有服兵役呢?没有服兵役你就得做个男人,养育子女!把养育子女的事甩给女人,你算男人么?” “我不算男人!我不算男人!行了吧!闵先生!你不要强加价值观好不好?”乐歌笑道。 “我怎么叫强加价值观?” “你希望别人跟你一样,你就是强加价值观!” 孔子坐在一边不说话,听着两人辩论。 () 第217章 强加与自愿 “我这怎么是强加呢?”闵世恭着急地辩解道:“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不乱套了?这这这?让女人抚养子女后代、赡养老人,上缴赋税。这这这?这女人怎么能行呢?难堪重负啊!女人那单薄的身体,哪里能行呢?” “你希望别人怎样,不希望别人怎样,那就是强加!强加价值观,强加意志!你!”乐歌见闵世恭那个认真、着急地样子,故意气他,逗他玩。 看着书呆子生气,他觉得好笑!逗书呆子生气,他觉得好玩。真的!有那种看猴耍的意思。 “那你说怎么办?”闵世恭反问道:“能够让别人就那样无知地生活么?就让你这样自私地生活么?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你让女人给你生儿育女,抚养你的子女后代?你算人么?你算是男人么?” “你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女人养活子女后代的?赋税也是女人来承担的?这不是普遍地社会现象?是不是?男人基本上都要去服兵役,是不是?哪里有多少男人在家种地?是不是?” 说着!乐歌一脸无辜地看着闵世恭。 孔子坐在一边仍然不说话,看都不看两人。不过!耳朵却在听着两人说话。兼听则明,他不想参与辩论。 “集市上那些做手工的,开客栈、饭馆、酒肆的等等地方,不都是男人么?哪里有男人都要服兵役的?你就拿服兵役来说事!” “那你说!有多少男人没有去服兵役?多少男人去服兵役?你说?”乐歌逼问道。 “一半有吧!一半一半!”闵世恭想了想,说道。 “一半一半?”乐歌质证道:“一半一半那是太平盛世了!一半都没有!一场大的战争下来,就要全面征兵。到时候!除了贵族和那些特殊工匠外,掌柜、伙计只要是男人,都得去服兵役。除非!你能交得起免除服兵役的钱!不然!你都无法避免!除非你出国!出国都不行!别的国家也在征兵备战!你以为啊?” “怎么扯到服兵役上面来了?” “怎么扯到服兵役上面来了?” 闵世恭与乐歌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这不是说女人抚养子女、赡养长辈、上缴赋税的事么?”孔子提示道。 “对对对!”闵世恭应和道。 “这不是!他说我不抚养子女,不是男人么?我说这个社会不都这样,才扯到服兵役上面来的!”乐歌应和道。 “我指责他不抚养子女,只顾自己,把任务和责任都推卸给女人。他说我强加意志、强加什么价值观!我还不懂什么叫价值观?”闵世恭看着孔子,说道。 从他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在寻求支援,希望孔子能够帮他说话。 关于价值观,闵世恭自然是不懂的!价值观以及强加这个词,都是乐歌和孔子传播给他的。 孔子起初也不知道什么叫价值观,经过方大哥解释后才知道的。 价值观是现代词语,那个时候并没有这个词。所以!孔子、闵世恭第一次听说自然是不懂。 “到现在了!闵先生!你还不承认你在强加价值观、强加意志?是不是?你一定要别人像你那样,你不是强加别人呢?是不是?你一定要别人跟你一样,是不是叫强加、强迫?是不是?你强加别人接受你的价值观?是不是?” “我?”闵世恭梗了一下脖子,辩解道:“我这不是为你好?” “你为我好?我要你为我好?你是在害我!为我好?你这叫强加价值观!你?你让我做你的影子?是不是?” “我?我这不是为了这个社会好?大家要是都像你这样?还不乱套了?是不是?你让女人怎么活啊?女人也是人啊?你让她们活得那么累,你活得那么逍遥你忍心么?你有良心么?你?” “那都是你一厢情愿!闵先生!” “嘿嘿!他叫我闵先生!可他根本不把我当先生!嘴巴上叫叫而已!嘿嘿!” “你这叫倚老卖老!” “我怎么叫倚老卖老了?” “你想想是不是?闵先生?我尊重你是先生,可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先生了。你还以为你很牛比了呢?闵先生!是不是?你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呢?是不是?这就是倚老卖老!” “你?” “乐歌!”孔子喝止道。“不能这样对待闵先生!” “不是!我本来是很尊重他的!我一直都很尊重他的!可是?他就是要强加我!要教育我!要调教我!他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不承认自己是强加!” “闵先生这不是为你好么?不不不!”孔子改口道:“闵先生是善意的!他希望这个社会的人都要体谅别人!比如说你!你也要原谅一下女人!你只管在外面给女人播种,可又不抚养子女,你这样做就不对!是不是?” “我?”乐歌怒道:“你跟闵先生是一样地!” “闵先生是我的先生!” “怪不得了!你们俩一个鼻孔出气!一个逑样!” “我这不是?”孔子忍着火气,耐心地解释道:“我承认我们是强加意志、强加别人价值观!可我们是善意的!我们是希望这个社会能够好起来!乐歌!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不懂!”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愚昧的!如果我们不调教他们,不强加他们价值观,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着生活!” “就你聪明!” “你?你就抬杠!”孔子怒道。 “我这不是抬杠!是你们自以为太聪明!把别人当笨蛋、愚昧!是不是?你去调教愚昧的人我没有意见!我不反对!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愚昧!那就是你的错了!” “我?我哪里把所有人都当成愚昧了?” “你把那些不接受你的价值观的人,都当成愚昧的人!所以!你也把我当成愚昧的人!你?” “你?”孔子被乐歌说的气得浑身颤抖了一下,朝着乐歌看着。 “你看!你看!你看!朽木不可雕也!”闵世恭怒道。 “强加价值观!别人不接受他还受不了!他还说别人是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都是骂人的话!你不接受并且反驳他他还说你没有爱心!没有人间大爱!自私!等等!扣大帽子!嘿嘿!举着人间大爱的旗帜,到处强加别人接受他们的价值观!” “那你说!怎么办?”孔子忍耐着问道。 “自愿!”乐歌答道。“要别人自愿接受!而不是强迫接受!” “你们能自愿接受么?” “那说明你的观点可能是错误的!要是对的,别人为什么不接受呢?是不是?” “你?”闵世恭怒喝道:“我们希望人间太平,难道是错误的?” “谁不希望人间太平?” “你?” “我们都有自己的方法!不要你操心!” “你?” () 第218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也就在三人争论到不愉快的时候,亓官氏抱着孔鲤从房间里出来了。狼妹跟后面,大妮子一副跟屁虫的样子跟在两人后面。 “你们都吃过了啊!”亓官氏问道。 她的肚子早就饿了,可要跟狼妹、大妮子说话,只得忍着。 哺乳期的女人跟怀孕后期的女人一样,能吃,消化得快。因为!她们要养育小生命。 “我们已经吃过了!”闵世恭答道。 孔子的神色还没有变化过来,所以没有回答。 乐歌一副玩笑地样子,朝着孔子、闵世恭看着。 他不完全是逗乐孔子、闵世恭两人,而是觉得孔子、闵世恭两人都是在强加价值观,强迫别人接受他们的思想。特别是闵世恭!更甚!孔子倒好一些。可你要是跟他唱反调,他的火气就大。 但是!不管火气有多大,孔子都能克制住,没有太大地发作。 而闵世恭就不行!能发火的时候他会发火的。要是无法发火,他一样能忍受。有那种“遇上狠人就让,遇上弱者就欺”的意思。 闵世恭的这一点,乐歌很是看不惯! 虽然!闵世恭不随便欺负人,他只是一片好意。欺负你是为了帮助你,并不是那种恶意欺负人。 而闵世恭认为:他这是在教育你! 为什么不教育那些狠人呢? 闵世恭说!狠人他教育不了!不是不教育!你要是也跟教育小娃、弱者一样,人家狠人打不死你? 既然教育不了,所以就放弃!不是怕!更不是躲,而是无奈! “那我们也吃饭吧!”亓官氏对狼妹、大妮子说道。 “我不吃!你们吃!”大妮子拒绝道。 “你不吃?” “我回家吃!我家就在附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呢!”大妮子说着,过来看了一下孔鲤,然后就要走人。 “你?”亓官氏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女佣听说小姐要走人,站在门外朝着里面看着,叫了一声。 “哦!”大妮子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往门口走。 “大妮子!”乐歌这才站起来,撵着大妮子去了。 “你忙吧!晚上回家!我在家里等你!”大妮子顿了一下,说道。 “嗯!”乐歌应了一声。 “带上狼妹姐!一起去!”大妮子交待道。 “这个?”乐歌迟疑了一下,还是哼道:“嗯!” 见乐歌答应了,大妮子这才走人。 “小姐!”女佣伸手过来,把跨出门坎的大妮子搀扶住。 乐歌跟了出来,见大妮子上了马车,赶紧跑过去开边门。然后!目送马车走远了才回来。 亓官氏把孔鲤交给孔子,就去吃饭。 狼妹楞了一下,也跟随在后面去了厨房。 两人没有那么多讲究,盛了饭食后就过来夹剩余的菜吃。也没有坐下来吃,就站在一边狼吞虎咽。两人的形象,跟电影、电视剧中的情景大相径庭。 电影、电视剧中拍摄的都是忽悠人的装比,而真实的生活并不是那样的! 只有天子、君王、贵族他们在正规场合,才有那种镜头。平时的时候,都是很真实、现实的。什么周礼?都滚一边去! 孔子、闵世恭两人都朝着亓官氏、狼妹看着,都很好奇:三人在房间内说了些什么? 要知道!这么大的问题、矛盾都化解了,什么原因呢? 三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把这种问题、矛盾都化解了?这些话,一定都是金玉良言! 乐歌把大妮子送走后,回来也站在一边朝着亓官氏、狼妹两人看着。 等了好半天,亓官氏、狼妹两人才吃完。 这两人的饭量很大,亓官氏吃了整整两大碗,狼妹也吃了两大碗。平时这两人就能吃,现在一个是怀孕期一个是哺乳期,所以更能吃。 “嗯!”孔子看着吃饱了的亓官氏,哼着点了一下头。那意思好像是:说说? 亓官氏把碗把案几上一放,这才坐到席位上。抹了一把嘴巴后朝着众人看着。她知道大家都想问她,可她不知道说什么? 狼妹也把碗放到案几上,但她并没有坐下来,只是朝着孔子、闵世恭扫了一眼后,就看向乐歌。 乐歌感觉不对劲,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没有什么好事? 要知道!这些都是关于他的事。 所以!他准备来收拾碗筷,进行回避。 就在这个时候!狼妹突然地蹦了过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一副恶狠狠地样子,瞪着他。 “你?你想干嘛?哎哟!” 要是不说话还好一些,结果才一问就被狼妹给拧了耳朵。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狼妹喝道。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 “大妮子说了!是你赖在他们家不走,说喜欢她!然后!她娘才说把她嫁给你!再然后!你跟随她们家的小伙计去的沂邑!是不是?” 在事实面前,乐歌无法抵赖!无奈之下!只得认栽。 “说!承认不?”狼妹逼问道。 闵世恭见乐歌出洋相了,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在心里偷乐着。 孔子朝着两人看着,不动声色,看不出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狼妹!”亓官氏见状,赶紧阻止道。 “哇!哇!哇!”就在这个时候,孔鲤哭了起来。 “哦!哦!哦!……”孔子把孔鲤搂了搂,哄着。 亓官氏赶紧爬起来,把孔鲤接到怀里。然后!一边哄着孔鲤一边对狼妹说道:“让他认个错!就饶了他!” “我饶了他?我打不死他?”狼妹说着,用力地拧了一下乐歌的耳朵! 随着狼妹手上力道的加大,乐歌不由地痛叫起来。 “哎哟哟!痛!痛!” “知道痛么?”狼妹又用力了一下,问道。 “痛!知道痛!” “知道痛以后就不要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以后你要是再在外面乱找!不管什么原因!我直接打死你!杀了你!”狼妹放狠话道。 但是!拧耳朵的手却松了,把乐歌给放了。 闵世恭见狼妹就这么把乐歌给放了,很不满足。 心想:再拧!把耳朵给我拧下来!乐歌这种人!你不拧他他不长记性!要狠狠地拧! “闵先生说的对!做人要有责任心!不管你服不服兵役,你都要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儿女和家里长辈!这是做人的责任!服兵役去了,那是没有办法,不是理由!既然没有去服兵役,你怎么能以服兵役的情况来作为理由呢?”孔子耐心地开导道。 () 第219章 众醉独醉 乐歌总是以“这是社会现象,男人服兵役上战场去了,都是由女人来抚养子女、赡养长辈、上缴赋税”为由,给他的放荡人生找理由。 所以!孔子不得提醒乐歌:你并没有去服兵役,就不要以这个为理由。 是的!这个社会现象是这样的,女人承担着一切。可你并没有去服兵役,更没有战死沙场。所以!你必须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你要养育子女、赡养长辈,上缴赋税…… 狼妹又伸手过来要拧乐歌的耳朵,但乐歌躲闪过去了。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乐歌!”狼妹带着哭腔哀求道:“你以后不要再在外面乱找女人了!你要担当起男人、爹的责任!呜呜!我和大妮子都怀了娃了!两个娃!以后还会有娃的!你不好好做事挣钱,你真的好意思让我们女人来养活娃?呜呜呜!……” “乐歌!”亓官氏也说道:“以后不要再乱找女人了!有狼妹和大妮子两个女人就够了!噢?听话!狼妹都原谅你了,你还想怎样?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狼妹会杀了你的!” “你真想杀了他!呜呜呜!”狼妹说道。 不是她说狠话,而是真的!以前的她!真的敢杀人!可现在的她!只能说气话。 这么好的教育机会,闵世恭自然是不会放过。 见乐歌那一副受教育的样子,他幸灾乐祸地说道:“乐歌!你看!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吧?不是我闵世恭一个这么说的吧?要错!也是你错了,难道是我们大家都错了?是不是?” “众醉独醉!”乐歌梗着脖子说道。 他听到闵世恭说话,心里就有气! 真的!别人教育我我都能接受,就你这个书呆子教育我我无法接受!呆子!书呆子!脑袋不会变通!你! “什么叫众醉独醉?”闵世恭追问道。 乐歌看着闵世恭,解释道:“就是你们都喝醉了,唯独我一个人没有喝醉!世人都醉了,唯独我没有醉是清醒的!” “得了吧!你?”闵世恭鄙视道。 “切!切!”乐歌鄙视着闵世恭。 “不要抬杠!有理说理!”孔子打圆场道。 “乐歌你还不认错么?”亓官氏见乐歌跟闵世恭闵先生炝上了,赶紧喝止道。 “乐歌你?”狼妹着急地上前,又要动手打人。 也是她有身孕在身,不然!今天她跟乐歌没完!正好当着大家的面,收拾收拾你!不收拾你你还不知道我狼妹的厉害。 “好好好!你们赢了!”乐歌见大家同仇敌忾一致对他,只得认输。 “我错了!行不行?我改!行不行?我去洗碗!行不行?” 孔子、闵世恭、亓官氏、狼妹见乐歌那个德性,也拿他没有办法,任由他去了。 乐歌为了息事宁人,只得勤劳一些,去干家务活。 狼妹、亓官氏好像故意在惩罚他,一个都不去帮忙。 “唉!这个乐歌!你说什么他都不听!他听不进去!我也是醉了!”闵世恭看着“勤劳”的乐歌,摇头叹息道。 “他就喜欢女人!没有办法!”亓官氏叹道。 “呜呜呜!”狼妹气得直哭。 “以前在山村的时候!他看见女人来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寡妇拉他去她们家,他又不敢去!哄他去做事,他倒是敢去!给他好吃的,他也敢去……” “咯咯咯!”听了亓官氏的话,狼妹又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不明摆着:乐歌是个有色心却没有色胆的人。 孔子就当没有听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闵世恭就不一样,喜形于色。见亓官氏说乐歌的坏话,他在高兴。 “以前!他可能是有些傻!可能是上树时摔坏了脑袋。可后来!现在的乐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傻!他比鬼还精!”孔子见乐歌在厨房内忙着洗碗不在现场,才对闵世恭说道。 “怎么回事呢?”闵世恭问。 “他小时候可精了!特别讨人喜欢!要不然!他也长不大!”亓官氏说道。 乐歌很小就被遗弃在山村里,因为喜欢笑,就被村民们收养了。大家就跟养小猫小狗一样,一家养几天,给口饭吃。要是不得人喜欢,谁愿意养活一个讨厌加爱哭的小娃?是不是? “他说他可能是天子、君王、贵族或者什么人的私生子,我看还真的有可能呢?”闵世恭猜测道。 “哦?”亓官氏一听,很感兴趣。 狼妹也竖起耳朵听着,眼睛朝着闵世恭看着。 闵世恭继续猜测道:“你们想想是不是?乐歌从小就爱笑,讨人喜欢?是不是?他要是穷人家的娃,能这样么?只有有钱、有权力、得势、得宠人家的娃,才招人喜欢!是不是?从小就被人捧着,是不是?所以!乐歌是天子、君王、贵族或者什么人的私生子,还真的有可能!” 孔子自然是没有反应,就当没有听见。 亓官氏与狼妹两人都特感兴趣。 亓官氏想了想,觉得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小时候的乐歌,比她们都得爹娘喜欢。别人宁愿喜欢乐歌,也不想搭理自家在一边哭泣的儿女。结果!大家越是喜欢乐歌乐歌越是讨人喜欢。就这么着!乐歌就长大了。 结果!有那么一天,他调皮操蛋上树拆鸟窝掏鸟蛋不小心摔下来了。人虽然没有死,可从此之后就变得傻了。 “那乐歌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他?他好像是比以前精了,恢复以前一样精了?”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孔子看了看亓官氏,又看向闵世恭,说道:“我很是怀疑:乐歌是成年后才好起来的!” “成年后?” “人成年之时,都有一次快速成长的过程。也许?乐歌是这个时候把受伤的大脑给长恢复了吧?”孔子猜测道。 “这个?”亓官氏表示怀疑,可她又说不出证据。反正!在她的印象中,乐歌就是一个傻子!过去傻!现在傻!将来一样是傻子,永远永远的傻子,让人不放心的傻子! 乐歌要不是傻子就好了,就不用她操心了! 自从乐歌冒死救了她,她就发誓了:照顾乐歌一生一世。 如果她没有婚约的话?她是愿意嫁给乐歌的,以报救命之恩。 () 第220章 娘家有人的意思 乐歌在厨房里刷锅洗碗,忙得不亦乐乎。锅碗瓢盆发出清脆地响声,外面的声音他听不见。再则!现在的孔子家很宽敞,厨房距离客厅很远,也根本听不见。 狼妹也在一边听着,可乐歌给她的印象一点都不傻,比鬼还精。说乐歌是傻子,她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可听亓官氏这么一说,她才相信:曾经的乐歌因为摔坏了脑袋可能是傻过一段时间。那只能说是曾经,不是现在!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乐歌还没有从厨房内出来,学堂里来了学生娃。 闵世恭赶紧去外面的招生办,开始下午的工作。 孔子也动了起来,把新来的学生娃领到教室那边。 亓官氏也跟了起来,一手抱着孔鲤一手准备着孔子的茶水。 狼妹见亓官氏忙起来了,赶紧把孔鲤抱到怀里。她是个孕妇,干活不是太方便。再则!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亓官氏也没有客气,就把孔鲤交给了狼妹,忙了起来。作为家族主妇,需要做的事特别多。 而狼妹!不仅挺着个大肚子,也是刚刚来的客人,不熟习环境,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事? 乐歌从厨房内出来,就没有再做其他家务活,直接去教室那边了。下午来的学生娃,继续考试。 孔子把学生娃领到教室去后,按照乐歌的意思让学生娃们写字,写认识的字。 狼妹见乐歌从厨房出来了,抱着孔鲤就上去了。乐歌没有理她说要去教室,她也就没有纠缠。 孔鲤好像是发现了傻舅舅,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哭了两声。 狼妹见孔鲤哭了,更是没有纠缠乐歌,赶紧哄着孔鲤去了。 下午前来报名的学生家长并不多,到了半下午基本上就没有人了。来学校看情况的学生娃也很少,只有五个。也就午饭后来的那几个人,后来就没有人。 也许?学生娃们听说要考试,不敢来了。 闵世恭见实在是没有人了,就把招生办的摊位给收了,回到屋内。 乐歌监考完这几个考生,也没有了事情。 孔子很忙,又是写又是想,忙得不亦乐乎。 亓官氏一直在忙着做家务,好像有着忙不完的活。 狼妹接管了孔鲤后,就成了孔鲤的保姆。不过!孔鲤很乖,不怎么哭闹。肚子饿了或者是要屙屎、屙尿了,才哭闹一下,表达自己的诉求。 “乐歌!你过来!”孔子见乐歌过来了,放下手中的活,招呼道。 “姐夫!”乐歌走了过去。 “叫先生!”孔子纠正道。 “先生!咳咳咳!”乐歌嬉笑道:“我现在也是先生了!我还要叫你先生?” “要叫!”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嘿嘿!” “你不是也要学生娃叫你先生么?” “这个?嘿嘿!”乐歌傻笑了起来。 “今天时间早,你应该去大妮子那边了!”孔子说道。 “这个?”乐歌顿时楞住了,朝着狼妹那边看着。 “你难道还不去么?人家都找过来了!”孔子催促道。 “我?”乐歌觉得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去是要去的,要是大妮子不在货栈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可现在大妮子在货栈内,狼妹又在这边,直接去了不好?你直接去了,狼妹还不找你算账? 只有等到狼妹心情好的时候,跟她商量一下,然后才能去。或者!偷偷摸摸地去。 孔子让他直接去,所以他不敢了! 他乐歌是牛比,可那也看在什么情况下。能牛比的时候,他自然是牛比哄哄的! 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牛比的! “你先过去看看!这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适当的时候!我是要去拜访你老丈人的!”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作为乐歌的姐夫,作为晚辈,去拜访也是应该的。 以前的时候!他不知道乐歌与大妮子的事,就没有拜访一说。现在!大妮子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能装着不知道么? 乐歌在鲁国这边没有其他亲人、长辈,就他这么一个姐姐、姐夫,所以!必须去拜访的,认了这个亲戚。 与狼妹成亲的时候,孔子也这样做过,去狼妹家认了亲戚。 “谢谢姐夫!可他?他家在沂邑,不在曲阜城货栈这边!”乐歌说道。 “沂邑那边我有空也是要去的!货栈这边!我也要去!要是你老丈人他老人家来了货栈这边,那就更好了!我先去拜访他。他要是回访就更好!我们两家,这个亲就算认了!” “认亲?” “认亲!” “认亲就是认亲戚!”闵世恭在一边解释道:“这是必须的!她们家嫁人嫁给谁了?是不是?你乐歌的家在哪里呢?是不是?你乐歌有哪些亲戚呢?是不是?你乐歌连个亲戚都没有,那怎么让人放心呢?你乐歌家里有个长辈或者什么亲戚,人家才放心你!” 乐歌没有强调,连声答应着:“是!是!是!” 狼妹抱着孔鲤过来,听见孔子要乐歌去大妮子家,当场就小声地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唉!”闵世恭劝道。 狼妹心里不情愿,可又有乐歌什么法子呢? 亓官氏正好走了过来,听说孔子让乐歌去大妮子家,赶紧趁热打铁,说道:“乐歌!你去准备一下吧!既然大妮子找过来了,你今晚就必须去!不然!人家有想法!明天!我跟狼妹也过去看看!等你姐夫有时间,再去看看!去是必须去的!哦!” 亓官氏的想法也是:要是不去走亲戚串门的话?人家还不知道你“娘家有人”呢? 在这个乱世中,你有家族、家庭、亲人、亲戚,都是一种荣幸!一件很幸运的事! 在这个乱世中,有太多的人是“孤家寡人”,一个亲人都没有! 所以!亓官氏很在意这些!她要给乐歌力量!乐歌也给予了她力量!乐歌是她亓官氏的娘家人。虽然!不是亲的!可比亲的更亲! 在亓官氏的支持下,乐歌就去准备。 在亓官氏和孔子的支持下,狼妹心里不舒服也得接受事实,面对现实。 一切准备好了,乐歌过来辞行。 “狼妹!我过去了!”乐歌先跟狼妹打招呼。 狼妹心里很难过,可还是哼了一声:“嗯!” “姐!姐夫!那我去了!” “嗯!” 闵先生这边乐歌就没有招呼了,只是朝着他笑了笑。 () 第221章 一边住一个晚上 看着乐歌骑马走了,狼妹眼泪直流。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的,去跟另外一个女人好,她却没有一点法子。不仅仅是嫉妒,而是气! 以她以前的脾气,不仅要把乐歌给杀掉,还要把另外那个女人给杀掉。 可是现在!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呜呜呜!”狼妹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亓官氏过来,把狼妹抱着,给她安慰。 “咯咯咯!”孔子怀里的孔鲤,不知道又遇上什么开心事了,一个人笑了起来。 “你笑啥?”孔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孔鲤好像是听懂了,脸色一变又哭了起来。 “我又没有吓你?你哭啥?”孔子不解地问道。 “你没有吓娃!你是没有吓娃!可你长的那形象,谁看见不害怕啊?”亓官氏听到孔鲤哭,拉着狼妹就回来了。见孔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孔鲤哭,责怪道。 “我?我这形象怎么了?我?”孔子又是不解地看着亓官氏,问道。 “你说呢?”亓官氏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接过孔鲤。 “我天生就这长相!怎么了?”孔子看着亓官氏,辩解道。 “我听说!你出生下来因为长得太老气,把你爹给吓着了!哈哈哈!”闵世恭插话道。 根据民间传闻,孔子出生下来时,叔梁紇听说生了个儿子特别高兴,就把孔子抱过来查看。结果!被孔子这张带皱折的脸给吓住了,以为妻子生养了个怪物。 孔子不仅天生额头上有三道皱折,出生时脸上也是皮皱皱的,显得老气。一般刚出生的娃都很红润、饱满、皮肉很嫩,可孔子相反。也许?是孔父年龄太大的原因吧? “我?我这张脸?”孔子应了一声,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结果!快速地把手移开,并且快步去了厨房那边。 他闻到手上的尿臊味了,一时接受不了。可他又不便发作出来,只得逃也似的跑了。 “丘!丘!丘!”亓官氏发觉不对劲,朝着孔子的背影喊着。 闵世恭的眉头皱了皱,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狼妹想起孔子那张满是皱折的脸,真的!不敢恭维。要是谈恋爱的话?孔子这张脸她还真的看不上。 还是乐歌那张脸好,多帅气! 心想:要不是与亓官氏有婚约的话?亓官氏都不一定会看上他! 乐歌骑着马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就到了货栈这边。 也许是新货栈的原因,也许是开在城内的原因,货栈这边现在还很忙,门口停着几辆马车,伙计们正在往马车上装着货物。 “您要的其他货物,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从仓库那边给您送过去了。”大牛一边送着客人,一边说道。 猛然间!大牛发现乐歌骑着马来了,正端坐在马背上朝着他看着。 “姐夫!你来了!” 大牛撇开客户,迎着乐歌姐夫就上去了。 “嗯!”乐歌朝着大牛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道:“牛掌柜!生意好啊!” “姐夫!你笑话我了!咳咳咳!”大牛不好意思地应道。 “生意忙啊?” “忙!自从开店以来,我们的生意是最好地!整天都忙,从早上忙到晚上。而且!都是批发,零售的很少!大家都给面子!呵呵呵!”大牛假笑道。 “你姐呢?雷叔呢?”乐歌问道。 “我姐在等着你呢!就知道你会来!”大牛应道。 “乐歌!呜呜呜!”就在这时!大妮子哭着从货栈内跑了出来。 “姐!小心!”大牛见大妮子跑的那个样子,生怕她摔倒了,着急地叫着。 “大妮子!小心你!”乐歌迎了上去,把大妮子抱住。 大妮子扑到乐歌的怀里,发嗲地哭着。 “回屋!回屋!回屋!”大牛觉得不好意思,在一边招呼道。 两辆装货的马车走了,押货的负责人探着头朝着相拥的乐歌与大妮子看着。见大妮子的那个大肚子,无言地摇着头。 雷叔站在货栈的门口,朝着相拥的乐歌与大妮子看着。见大妮子那个不争气地样子,他在心里摇着头。 心想:要是她的女儿的话?他是不会让她跟乐歌好的。而且!还这么亲昵。这都什么事啊?这都什么人啊?乐歌他!就一人渣! 相拥了好一会儿,大妮子才把乐歌给放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就当别人不存在。 进入货栈内,大妮子就把乐歌拉去了房间,然后就把房间的门给关上。几个月不见,她想乐歌了。 乐歌见她是个大肚子孕妇,都不忍心把她怎样。可大妮子一再要求,乐歌也没有办法。作为丈夫,这是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大牛跟了过来,见大妮子把门关了,也就不好意思再缠着乐歌。他知道!大妮子要干什么。可他!也有许多话要对姐夫说啊?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大妮子的声音。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就那么回事。 雷叔是之后才过来的,可听到房间内大妮子的声音后,小声地骂了一句:“胡闹!” 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房间里面是怎么回事? 这他都无所谓!可大妮子的那个大肚子,还能办那种事?你这是不要命了? 晚饭两人也没有出来吃,大牛想过来想却又不敢喊。 雷叔见两人不出来吃饭,懒得搭理,先吃了。然后!一个人离开了货栈。 乐歌与大妮子睡了一觉,醒来外面静悄悄地。 大妮子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处理完后事,才打开房间的事,站在房间门口朝着外面喊着:“大牛!给我跟你姐夫准备饭食!我们肚子饿了!准备一坛酒!” “唉!唉!”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传来大牛的答应声。“姐!姐!我这就去准备!姐!” 吃过饭,两人又关起门来脱衣坐到床铺上说着话。之前的时间,两人没有说多少贴己话,只顾生理上的满足。 其实!只是大妮子满足了,乐歌并没有满足。乐歌不敢大幅度动作,所以!不是很爽!不过!在心理作用下,也能找到爽点。 “以后!我跟狼妹姐姐一人一个晚上!今晚你在我这里,明天晚上你留在狼妹姐姐那里!好不好?”大妮子靠在乐歌的怀里,商量道。 “嗯!我听你的!”乐歌搂了搂大妮子,说道。 大妮子大人大量不吃独食,乐歌很满意。 () 第222章 大妮子的约定生效了 第二天,大妮子早早地就起来了,让厨房给她们做早餐。 吃过早餐,才发现时间还早,就与乐歌两人缩在房间里说话。 现在的大妮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大妮子。现在的她!很主动!很果断!很老板娘,很有她爹做生意的风格。 以前的大妮子,为了装成淑女、处子,加上身体不好,才那样的。现在的她!觉得到了她主动出击的时候。她要是不主动一些她就会败给狼妹,她就留不住乐歌。 不要小看了她,在狼妹面前装可怜,一副听话的样子。那不是她的本色,那是她装出来的。那不是示弱,而是策略! 时间差不多了,大妮子才从货栈内出来,让车夫备马车,她要亲自送乐歌去上课。 现在的乐歌!是孔子学堂内的先生,是要上课的。 另外!她还让大牛给她准备了礼物。一共两份:一份是送给孔子家的,一份是送给狼妹的。 昨天那是意外,不是特意去拜访的。 今天是特意去拜访,所以必须准备礼物。 乐歌想骑马回去,可大妮子不让,一定要他坐马车。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忘了?爹说的!这个货栈是给我的陪嫁!在货栈内,还特意给我们预留了一个房间。另外!我爹说!要是货栈生意好的话,还准备给我们在城内买一处宅院。或者!在城外哪里买一块地皮,建一处宅院……” 乐歌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大妮子:坐马车。 他不想被大妮子控制,所以要骑马。自己有了马,一切就自由了,随时可以玩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已经看出来了,大妮子在给他使手段。 还真的小看这个大妮子了呢?以为她是个病殃子,结果人家精得很。遗传了她爹的生意基因,会使手段。 也难怪!出生在生意精家庭,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就什么都会了。 人家表面上说是把马养在这里,减轻孔子家的负担。可实际上!就是把马扣在她这里。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学,孔子学堂这边冷冷清清,好像根本没有学堂似的。闵世恭的招生办摊位还没有摆出来,里面也没有人说话,静悄悄地。 学堂的门是开的,乐歌让车夫把马车停在门口,然后搀扶着大妮子下车。 女佣搀扶着大妮子往门口走,乐歌过来提礼物。礼物太多,一次还拿不了!只得分几次拿,先拿到门口,然后再从门口拿到里面。 狼妹见大妮子来了,还是迎出来把她搀扶进去。 在大妮子的允许下,女佣跟随在她的身后进了孔子家。 亓官氏见大妮子来了,来了就是客,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招呼。 孔子抱着孔鲤,不方便迎接,只得朝着大妮子点头。 闵世恭正准备出摊,见乐歌与大妮子来了,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他乐歌?还混得风生水起呢?他有何德何能?他还有两个女人?他有何德何能?他能养活两个女人以及两个女人生养的娃? 心理不平衡了一下,这才出去摆摊。 在门口与乐歌相遇的时候,他还是朝着乐歌笑着招呼了一下! “回来了!” “闵先生好!” “好个毛啊!”闵世恭在心里说道。不好!我心里不平衡! 可能是说要考试的原因,今天来的学生很少。就连昨天参加语文考试的几个学生,今天都没有过来。 上午冷冷清清,下午基本上是一个人都没有! 吃过中午饭,大妮子就找个理由走了。 今天来的目的,不仅仅是送乐歌来上课当先生,也不仅仅是拜访孔子一家认亲戚,更不是给狼妹送礼物要与之搞好关系。而是!与狼妹定“君子协议”的。 就这么定了:在曲阜城的时候,一人一个晚上!昨晚在我那里,今天就在你这里。明天在我那里,我明天下晚时分来接。 狼妹受不了大妮子的这个提议和安排,可又没有理由驳斥,只能默认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还能怎样呢?只要大妮子不过分,就万幸了。 何况!大妮子提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还相当地公平、合理。 “这个大妮子!还可以啊!狼妹!这样也公平!你就接受了吧!”亓官氏看出狼妹的不高兴,赶紧劝说。 “呜呜呜!我受不了!”狼妹憋屈地哭道。 孔子得知大妮子这样地安排后,也是不住地点头,说大妮子做得对。 闵世恭见大妮子不但不闹事,还很能和事佬,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向乐歌的眼神,都变了样!真的!他怎么看怎么就是不理解:乐歌凭什么能够得到大妮子和狼妹的爱恋? 明明就一个人渣!却就是有人喜欢? 第二天!学堂正式开课。 因为人数太少,孔子只得先开两个班,一个零基础班,一个小学班。课程安排都是安排周朝时规定的教学大纲内容进行,也就是传授六艺。 闵世恭以前是官学老师,对周朝的教学大纲很熟习。再则!孔子小时候也上过官办学校。 外面的招生办牌子仍然挂着,只是摊位撤了。闵世恭要教书,不得不撤。 乐歌正式作为先生,给零基础班的学生上认识字和算数课。 因为人手不错,孔子也只能亲自去上课。另外!他还要负责接待学生家长的报名咨询。 亓官氏也不没有闲着,负责当门卫和接待任务。 狼妹有身孕,不方面在人前走动,就负责带孔鲤。 下晚时分!大妮子的马车来了。 大妮子亲自来接乐歌,去她那边吃晚饭。吃晚饭是表面上的客套话,其实是接乐歌过去她那边睡觉。不是与狼妹说好了:一人一个晚上? 乐歌教完最后一堂,都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大妮子给接走了。 狼妹看着马车远去,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好一会儿。 亓官氏见狼妹心里难过,又过来劝说。 闵世恭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不平衡,又在一边摇头。 “这都什么事啊?明明就一人渣!你们还那么挂念他?你们也不正常啊?就是男人再少,人渣也不值钱啊?” () 第223章 他是曾子之父 孔子私学正式开学后,学生渐渐地多了起来。 那些交了学费的学生,自然是天天来。 那些还没有交学费的人持观望态度,每天上娃过来看情况,打听情况。要是一切都是真的,他们才愿意交首付学费。 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分期付款他们都得考虑再三,以后有没有偿还能力是另外一回事,孔子私学能不能出人才,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就跟现代社会的人按揭买房一样,自己能不能首付都不是他们考虑的事。而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这处房产买了之后能不能升值?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孔子的私学师资很不错!孔子的数学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他要是没有那个能力,是不可能给鲁公当会计师的。 孔子给鲁公做家臣的事,在曲阜城范围内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虽然官职不大,只是一个“委吏”,可那是会计师啊! 孔子帮助鲁公统计田亩、牛羊、人口、赋税,要是你数学不好,你根本就做不了。 闵世恭的能力大家是知道的,孔子私学之所有能够招来生源,就是因为他!他曾经是鲁国公办学校的老师,很出名的。孔子都是他的学生,他是孔子的启蒙老师。 可以说!闵世恭桃李满天下,很多人都是他的学生。 大家都是看闵世恭的面子,才愿意把娃送给孔子私学的。 唯独这个乐歌,大家都不熟习。 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可以的!这个先生虽然严厉了一些,可还是有学问的。天南海北,海阔天空也能瞎扯一通,让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有人觉得:先生严厉一些反而好,才能够管得住娃。 学生多了加上学生素质的不同,两个班级就不够了。班级多了,老师自然就不够。 现在!就三个老师!孔子、闵世恭和乐歌。而乐歌!还是一个让人不放心的先生!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不知道乐歌的底子,可孔子和闵世恭是乐歌的。 曾经的乐歌是个傻子!再则!乐歌的人品也有问题。还有!乐歌愿意不愿意长期担当先生,也不确定。乐歌是什么人,孔子、闵世恭等人是知道的!人家就是那种:随时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还有更关键地!乐歌有没有当先生的资质? 在孔子、闵世恭等人的印象中,他是没有上过正规学校的。他就是个猎户出身,会简单地算账,认识几个字。 本来就三个先生,还有一个乐歌先生很不稳定。所以!孔子和闵世恭都是很着急的! 颜路是完全可以当先生的,可颜路这不是?去齐国履行婚约迎新娘子了? 颜路自从上次走后,已经快半年时间了,音信全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让人有一种不好地预感:人还活着么? 在这个乱世中,命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测会死人的。 比如说!遇上遇见劫匪了,很可能劫匪就把你给杀了!还有!战争来了,你所经过的地方就是战场,所以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另外!还有许多意外呢?比如说!财不露白你的钱财露白了,或者是别人怀疑你有钱,都有可能被人杀死! 大家都为了生存!把你杀死了得到钱财他们都能够很好地生存了。在这个乱世中,死个把几个人算什么? 要是乐歌突然地走了,颜路又没有回来,怎么办?你只有两个先生你教个毛啊? 另外请先生?孔子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再则!他也请不起!要知道!他没有那么多钱垫资。学费是分期付款的,首付又那么少,他拿什么去请先生?当初请闵世恭的时候,那也是巧合!不是有意的! 孔子办私学的时候,就没有请先生的想法。当初他只想带一个班级,从小学到大学。然后!从头再来。那里考虑那么多呢?结果!私学办起来了,才发现许多问题。 一!一下子招收不了那么多学生。二!学生的素质差异太大。所以!你根本无法只办一个班级从小学到大学。 后来不是?两位嫂夫人过来帮忙教学了?再后来不是?让颜路当先生?这不是?打开思路了? 现在!孔子的私学还面临一个更大地问题!那就是!孔子这个校长加先生,也是不能确定的! 要知道!他还是鲁国的官员!鲁公和季平子随时会喊他去鲁宫做事! 他这不是?被季平子给放长假了? 谁知道呢?季平子什么时候又把他召唤回去呢? “要不要把那个会写‘吊’的学生给提出来,让他当个代课老师?”这天晚上!孔子与闵世恭、乐歌商量着这件事。 本来!早就应该把这个人提出来当代课老师,可就是考虑他很调皮,才没有敢。 “这家伙很调皮的!”乐歌第一个反对道。 自从正式开学后,这个调皮生就不在他的班级上。他带的班级,是零基础班。而那个调皮生,在尖子班。 那个精明的小吊,也在尖子班。 所有有基础的学生,都被抽到一个班级中去了。 “我看行!”闵世恭点头道:“这学生虽然写了一个不该写的字,可他平时表现很好啊?是不是?是我们让他写认识的字的,所以他就把‘吊’字给写出来了,本身没有错啊?” 这个学生不是本地人,是暂住曲阜城的。他是鲁国南武城人,他的名字叫曾点,字子皙,亦称曾皙。 “曾点?”乐歌本能地一惊!问道:“曾点是不是曾子?” “什么曾子?你认识曾子?”闵世恭问道。 “他叫曾点,字子皙,亦称曾皙!”孔子重复道。 乐歌虽然不知道曾子的父亲是谁?也没有细读《论语》,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可能跟后来的曾子有关? 颜路是颜回的父亲,乐歌已经确定了。要不是确定他是颜回的父亲,乐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他?看在颜回的面子上,乐歌才给足了面子。 虽然!现在的颜回还不知道在哪里?他的娘亲是不是颜路这次去齐国迎娶的这个女人? () 第224章 那个小吊也是名人 曾点的祖上是鄫国的太子巫,他是其曾孙。 鄫国曾经是一个诸侯国,后来衰落成为郑国的一个附庸国。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他来曲阜城一是为了探亲,二是为了求学。可公办学校费用太贵,他的家庭条件上不了。所以!给他选择了孔子的私学。 上孔子的私学不仅仅是因为学费分期付款,更主要还是因为闵世恭。闵世恭曾经是公办学校的先生,教过很多学生,在鲁国还是很出名的。 得到闵世恭的支持,孔子自然是把这件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决定按照颜路的套路来问曾点。如果曾点愿意,就跟颜路一样的待遇。 “我觉得那个小吊人还可以!可就是年龄太小了!”乐歌提议道。 “谁?”孔子问道。 现在是用人之际,所以!只要有人推荐,孔子都很重视。 “就是那个叫伯牛的小娃!那一副娃娃脸,长得很可能的小娃!很聪明的!年龄不大,却认识好多字!”乐歌说道。 “哦?你是说他啊?”孔子想起来了! “你们说的伯牛是谁?”闵世恭不知道是谁,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个看上去年龄不大,其实他已经十二岁了!他叫冉耕,字伯牛,鲁国陶人!”孔子说道。 “陶人?”乐歌一惊! “你知道陶在什么地方?”闵世恭不屑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陶在哪里?陶那个地方盛产陶器!是一个商贸很发达的城池!是不是?”乐歌答道。 “嘿嘿!”闵世恭冷笑道。然后没有再继续!他没有想到:乐歌也知道陶邑? 乐歌见闵世恭又鄙视他,心里很不痛快。 陶这个地方他是没有去过,可他这不是?听老丈人费清说的?老丈人费清的不少货物都是从陶邑进来了。老丈人从沂邑把当地货物拉到陶邑去,再从陶邑把自己想要的货物拉回来。 陶邑那里!不仅有本地商贾,还有来自大周各地的商贾。陶邑的经济产值,不亚于鲁国都城曲阜。反过来说!曲阜要不是鲁国都城的话,都没有陶邑经济发达。 也正是陶邑太发达,后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伯牛的祖上是周文王姬昌第十子,周武王姬发同母弟,封于冉。国都在陶,以国为氏,冉氏得姓始祖。 伯牛的家境可以,所以从小得到良好的教育。他家也是开货栈的,只是!货栈没有乐歌的老丈人费清开的货栈大,只能说是个小卖部。可能是因为人缘好,所以生意还是不错的。 “人是很聪明!可他的个子太矮了!”闵世恭发表意见道。 “他还没有开始发育,一旦发育了,就开始长高!”乐歌说道。 “他再是发育,他将来个子都不高。”闵世恭反对道。 孔子点了一下头,发表意见道:“可他现在的身高太矮了,当先生不合适。他是很聪明,能当先生,可也要等到他长高了才可以!” 乐歌的提议,就这么被否决了。不过也是!伯牛虽然很聪明,可他的年龄和身高都不够,你让他怎么当先生?当班长还差不多。 在孔子和闵世恭的推荐下,伯牛是班级干部,相当于现代社会班级上的“学习委员”。 第二天,孔子把曾点叫到一边,跟他商量当代课老师的事。还是老套路,只要他答应了,待遇跟颜路一样。 结果!曾点一点也不含糊,点头答应了。 “好!你马上就可以去当先生!教其他班级的学生!”孔子很高兴,终于又找到了一个代课老师。 有了代课老师,孔子把闵世恭叫到一起来,商量分班级的。 只要有先生,就可以再分班级!把好的学生提起来上“火箭班”,把跟不上班级的差生提出来放在一个班级里,把差不多的中等生提出来放在一个班级里。 有不少学生跟颜路、曾点、伯牛一样,都是有基础的。你把他们放在普通班里,等于是浪费他们的时间。你教的东东,他们以前都学过。 伯牛这个学生,不用乐歌提醒、提议,早晚都会被提拔为代课老师的!这不是?他的年龄太小,他的个子也太矮了。 伯牛很明显是一个发育比较晚的人,最起码!比一般男孩要发育晚两三年。现在的他,好像一点发育的迹象都没有!可以想象!不到十七八岁,他可能都不会发育。 而有的小男孩,十三四岁就开始发育。一般男孩子,十四五岁十五六岁就开始发育。十七八岁才发育的男孩有倒是有,那也太少了。伯牛就是属于这种太少一类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秋天。 乐歌就这么着留在学堂里当了先生,今晚跟狼妹在一起,明晚又跟大妮子在一起,一人一个晚上。 开始的时候!为了争一口气,他还能认真教书,有耐心教书,好像是教给闵世恭看的。可是时间久了,他就厌了。 在教书方面,他一个堂堂地大学生教这些古代小娃自然是没有问题。而且!在很多方面,他比孔子和闵世恭都牛。所以!孔子和闵世恭都不再瞧不起他。 孔子与闵世恭不再瞧不起他了他反而没有了斗志,懒得再认真,又开始吊了起来。 他想离开学堂一段时间,可学堂又离不开他。颜路还是没有回来,师资力量还是不够,他根本走不了。 还有!狼妹与大妮子都快到生产了,他更是走不了! 狼妹没有回猎场,一直住在这里陪着他。 大妮子也没有回沂邑,一直住在货栈内。她一样准备,把娃生在货栈内!并且!娃的名字都想好了!要是男娃的话,就叫“货”;如果是女娃的话,就叫“曲”。 好不容易熬到入冬的时候,颜路才从齐国回来。不过!颜路并没有迎亲回来,而是!一个人回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去齐国迎娶某个贵族家的小姐了? 回来一问才得知:贵族家的这位小姐(颜回的娘亲)还没有成年。 因为是贵族!人家可以晚一些成亲的!要是平民的女儿,一旦到了年龄,就要成亲。要是平民的话?这个年龄是可以让颜路带回来的。然后!在颜路老家这边成亲。 孔子迎娶亓官氏的时候,因为双方年龄都不小了,所以就在女方那边成了亲。 () 第225章 又欺负颜路 回到孔子学堂的颜路,长高了,显得比以前瘦了,特别是他的脸,黑了许多。真的!又黑又瘦! 他的眼睛,比以前犀利了许多,看人一扫而过。不过!你要是与他说话的时候,他喜欢看着你傻呵呵地笑了。事情说过了之后,他马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有的时候!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显得有些痴呆,傻傻地出神。 这次大半年的齐国之行,颜路整个人变了。变得很成熟也很无赖。 “回来了就好!我都着急死了!都这么长时间!”孔子抽空把颜路叫到客厅里,询问起来。 亓官氏见颜路回来了,比谁都高兴,给颜路倒茶,让颜路坐。 颜路也没有客气,坐到客席上面,朝着亓官氏看着,说道:“谢谢师娘!” “谢我什么啊?”亓官氏应和道。 “先生!”颜路收回视线朝着孔子看着,说道:“路太远了,路上我那亲戚他又病了,要我照顾。结果!就耽误了时间。” “哦?”孔子点点头,问道:“怎么辛苦地跑去,却没有把她带回来呢?” “她?”颜路支吾了一下,老实地说道:“她还没有成年,今年才十三岁。听他们说,还要过两年!本来!本来?本来是打算让我带回来的,可她们家又改变主意了。还不是?我家没有她们家条件好!她们是贵族!而我们家!已经不是贵族了!” “哦?”孔子点了一下头。 心想:颜路的这门亲事,可能黄了。虽然这个社会是女人多男人少,可贵族家的女人再是嫁不出去也是不愿意嫁给穷人的。 这次特意把颜路叫过去,却又不愿意把女儿让颜路带回家,这不是黄了呢? 当然!这只是孔子一个方面的猜测。 孔子转而又想:也许?人家考虑到颜路的家境比较困难,才没有让他把人带走。毕竟!女儿还没有成年,到了颜路家里还要颜路家抚养。还不如等到女儿成年了,再嫁过去。 这次把颜路叫过来,主要是确认一下这门亲事,表明一下我们女方的态度:我们不嫌弃你们家穷,还愿意履行婚约。等过几年!等到我女儿真正成年了,我们就风风光光地把女儿嫁到你们家去。 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以颜路的长相和聪明,还是有诱惑力的。虽然他的家境穷一些,可他家毕竟还有十几亩薄地。自耕自食的话,生活还不是太差。比起那些租别人的地种的农户来讲,强多了。 在这个乱世中,贵族虽然保障一些,可贵族也不是永远保持贵族身份,随时都有可能变得一无所有。一旦君王家族那边谁的权力争斗失败,下面的贵族都可能要遭殃。 也就是说!贵族身份也不是永远不变的。而是!随时都可能变! 只有那些遗留下来的贵族,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会改变的。但是!随着子孙的增多,土地就不够分了。最后!就会有一部分人沦落成为平民百姓。 所以!那些虽然还是贵族身份却正在沦落的人,并没有瞧不起平民的意思,相反!却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生存下去。 “她们家说了!过两年!风风光光地把她嫁过来!嫁到我们鲁国来!”颜路加重语气说道。 很显然!颜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刻意地。他已经预感到了:老丈人可能是在哄人,是在打发他走人。婚事!可能就这么黄了。 当时的颜路,有着被耍、被瞧不起的感觉。 “也许?她们家说的是真的!他们知道你家的情况,是真的这么打算的!”孔子劝慰道。 颜路没有作声,低着头坐在那里,嘴里喘着气。 “颜路回来了?颜路呢?嘿嘿嘿!”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笑嘻嘻地快步进来。 “乐歌!”颜路见乐歌进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招呼着。 刚才乐歌正在上课,走不开。他是听到颜路的声音了,可他并没有看见颜路本人。这不!上完新课,布置好作业他就赶过来了。 还没有下课,但他已经交待了班长等人,监督其他人,他走后谁闹事找谁的麻烦。学生娃都害怕他,就算没有人监督他们也不敢闹事。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乐歌看见颜路过来了,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朝着颜路招着手。 “乐歌兄!你?”颜路有些怀疑地问道。 颜路看出来了,乐歌不怀好意。可出于礼貌,他还是走了过去。 “乐歌!”亓官氏见状,赶紧提醒了一声。 她看出来了,乐歌可能又要拿颜路开涮。 这不是?平时都是这样?乐歌就欺负颜路。 “乐歌!”孔子也提醒了一句。 心想: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呢? “你回来了!你跟我来!”乐歌一把抓住颜路的手腕,就往后院走。他的房间在后院,所以拉颜路去后院。 “乐歌!”亓官氏见状,再次提醒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乐歌没有理睬,继续拉着颜路走。 颜路已经确定了:乐歌要欺负他。 在乐歌拉着他走的时候、在亓官氏喊乐歌的时候,他回头朝着亓官氏、孔子这边看了一眼。 “颜路!你回来了!”狼妹正在后院,见颜路来了,赶紧招呼着。 “嫂子!”颜路看见狼妹后,叫了一声。 “你出去一下!我跟颜路说说话!”乐歌对狼妹说道。 “我?”狼妹没有理解,不解地应了一声。 “我姐忙着呢!还要带孔鲤!你去帮忙带孔鲤!”乐歌赶着狼妹。 “哦?”狼妹应了一声,这才挪动沉重地脚步,往外面走。 “颜路!你过来!”还不等狼妹走远,乐歌一把抓住颜路的衣服,往屋内一拖。然后!一把就抓了过去! “我问你?长毛了没有?嘿嘿!”结果!一把没有抓到,被颜路躲闪掉了。 “我脱你的裤子!”乐歌又欺身上前,把颜路抱住,摔向一边的床铺。 “你?你干吗?”颜路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 “我发誓了!我要脱你的裤子!嘿嘿!你长力气了?嘿嘿!” 让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几月不见,颜路长力气了。 “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嘿嘿!”乐歌又扑了上去,不扒了颜路的衣服不罢休。 () 第226章 颜路也有脾气 “你想干嘛?乐歌兄?”颜路一边挣扎着,一边喝问道。 “叫哥!我是你哥!”乐歌一边奋力地压制着,一边喘着气说道。 对付现在的颜路,不花点力气还不行了呢? 现在的颜路!敢反抗他了!嘿嘿!乐歌不服!继续欺负! “哪里有叫哥的?哥字怎么写?这个社会!都叫兄!”颜路好像撕破脸了似的,不再承让,直接对抗,一边对抗一边说道。 “我让你叫哥就叫哥!”乐歌脸色一变,喝道。 好像不是开玩笑了,而是欺负人!我就是欺负人!我就是要欺负你! 乐歌一边堵着颜路不让颜路跑了,一边继续动手,一副不扒了颜路的衣服不罢休。就跟强加犯似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就你编出来的一个字!谁认呢?理你?”颜路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在这个同时!他并没有放弃搏斗。 今天他豁出去了,就要跟乐歌对抗,不让乐歌得逞! 心想:尼玛地!你还把我当成以前的颜路?我不是以前的颜路了!我就让你欺负!想打架么?想打就来! 我是打不过你!可我也不能被动地让你打啊?打不过也要打!也不能让你轻易得手! 嘿嘿!你以为我怕你了? 颜路的力气是没有乐歌的力气大,可乐歌并不是要打他,把他怎样,而是要脱他裤子,看他成年了没有? 乐歌认为:没有长毛发、胡须就说明还没有成年。 是这个意思!所以一定要扒颜路的衣服,一看究竟。 其实这都不是原因!而真正地原因就是:欺负人! 狼妹已经看出来了,乐歌是想欺负颜路。可她现在的身体,又不方便阻止。还有!乐歌是要脱颜路的裤子,她一个女人顶在现场不太合适。所以!明明乐歌欺负人,她还是走了。 可是!到了前面,又被亓官氏给喝止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乐歌他?他欺负颜路了吧?” “我?” “回去!劝劝乐歌!怎么就欺负人呢?”亓官氏命令道。 就这么着!狼妹又回来了。 “你还牛了呢?嘿嘿!几个月不见!力气长了不少!我还脱不了你的裤子?”乐歌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颜路? 才几个月不见,颜路不仅个子长高了一些,还长了不少力气。颜路身上的肌肉,特别地结实。 也是他力气大,要是遇见一般人,根本控制不了。不!反而被颜路给收拾了。 乐歌一把抓住颜路的手腕用力地拧了起来,结果颜路一个贴身靠就巧妙地化解了。 乐歌大怒,就势一拳击打了过去。 “咚!” 这一拳,正好打在颜路的胸膛上。 颜路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就还了一拳。 “嘭!” 这一拳!正好砸在乐歌的肩膀上。 “你敢打我?”乐歌见颜路敢还手,当场觉得受不了!往上扑去就要来真的! 真的!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还敢还手? 你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是不打你!我这不是?我要是打你我三拳两脚就把你放倒了!我打死你! 颜路见乐歌真的打他了,当场就吓住了。结果!被乐歌扑倒在地。不过!就在这一刻!他又清醒过来了:不能就这么让乐歌欺负他!要反抗! 现在的颜路!特别是经历了这几个月新生活的颜路,算是见过世面了。而且!他还明白了人生! 以前!他是单纯的!现在!他渐渐地成熟了起来。 现在的他!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男孩了! 你来真的是么?谁怕谁?打不过也要打!不能被动挨打! 想到这里!他奋力地挣扎起来。并且!一边吼叫着! “打!打!打!……” “打!我看谁打谁?”乐歌把颜路压在下面,奋力地一拳砸在颜路的肩膀上。 “啊!”颜路痛叫一声,一把抓向乐歌的脸! “哎哟!”乐歌也是痛叫一声。 还好!躲闪及时,不然眼睛就被抓瞎了。 就在乐歌准备一拳打脸的样子,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往起拖。 “你想干吗?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你太过分了!乐歌!”狼妹不顾一切地过来,拖着乐歌。 乐歌无奈!只得放弃打人。 本来是开玩笑,结果开玩笑不成就变成了欺负人。最后!上演为真的打架! 颜路见狼妹来了,也就没有再反击。要是反击的话!他完全可以趁机把乐歌打倒。 “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你们?呜呜!”狼妹见两人是真的打架了,气得直哭。 颜路人老实,给狼妹的印象很好。所以!她不想乐歌老是欺负他。 “什么事?什么事?”孔子听到后院动静不少,赶了过来,追问情况。 亓官氏也抱着孔鲤赶了过来,查看究竟。 闵世恭正好下课,听到后院有动静,也赶了过来。 “乐歌他欺负颜路!”狼妹向大家说道。 “我?”乐歌见狼妹这么不给面子、不帮他,很是生气。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开玩笑地!开玩笑!我就是吓唬吓唬颜路!咳咳咳!” “你还乐?”孔子喝道:“我一直就想说你!颜路一直让着你?你老是欺负人家!你以为你牛比?是么?” “我?姐夫?”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向颜路赔不是?”亓官氏喝道。 “我?赔不是?我向他赔不是?”乐歌一脸夸张地说道。 “我们是开玩笑的!师娘!先生!我们是开玩笑的!嫂子!”颜路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过来解释道。 “开玩笑的?”孔子怀疑地问道。 “乐歌没有欺负我!我们关系很好呢!这不是?我们几个月不见,他就拉我过来开玩笑了!咳咳咳!”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的,颜路上前抱着乐歌的一只胳膊,一副很亲密地样子。 “我们是开玩笑地!我为什么要向他赔不是?嘿嘿!”见颜路还是懂事,乐歌很满意。 心想:你要是不配合,我管你是不是颜回他爹?我打不死你? “你这玩笑也开的过分了吧?你?”狼妹怀疑地问道。 “开玩笑就好!开玩笑就好!颜路!你过来!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孔子就汤下面,招呼道。 颜路见孔子叫他走,也就跟了过去。他知道!孔子是在帮他! () 第227章 孔子被人揭短了 “你怎么就信他的?他不是一直都欺负你?你还跟他后面跑?”到了前面,孔子嗔怪道。 “我?”颜路顿了一下,辩解道:“他就喜欢开玩笑,我让他开,我让着他!他没有恶意!” “他是没有恶意!可他这不是欺负人么?”孔子说道。 “他就欺负我!”颜路这才承认道。 “你要表明你的立场,说你不喜欢被他欺负,不能任由他!知道么?”孔子调教道。 “我今天就是跟他表明立场的,结果他真的打我!”颜路说道。 “哦!”孔子点点头,说道:“乐歌就是这种人,闹闹就算了,不计较人的!你以后!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注意一些!把握好分寸!既要表明立场,又不能激化矛盾跟他打架!知道么?” “我听先生的!”颜路答应道。 “好了!坐下!”孔子先坐了下来,再示意颜路坐下来。 颜路朝着孔子看了看,这才坐下来。 “从明天起,你就正式过来。还跟以前一样,你帮助我教其他学生。你呢!我和闵先生抽空教你!待遇跟以前一样!现在离你家近了,你可以回家,也可以住在我家里!……” 孔子重申了一下,问颜路有没有意见。 颜路点点头,说道:“听先生的!我还是住宿吧!农忙的时候才回去,平时晚上听先生讲课。” “嗯!好!”孔子满意地答应道。 说完正经事,孔子又询问颜路一路上有什么见闻? 颜路就把他去齐国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嗯!”孔子哼道:“这个世界是很乱!跟我以前见到的一样!唉!都是大家不自觉、不遵守周礼而引起的!这是一个礼崩乐坏的年代!所以!我们不管别人怎么做人、处事,我们要保持节操不变!你懂我说的意思么?” “是!先生!我听先生的!”颜路应和道。 孔子见颜路唯唯诺诺,又重申道:“我的意思是:不管别人如何做人处事,如何不遵守周礼,我们都要遵守!这就是节操!做人!要有节操!这个世界也要有节操,不然就乱! 什么是节操?节操就是规矩!规矩就是规矩,是不能破坏了的!这就是节操!规矩就是周礼!遵守周礼就是节操!” “是!先生!我记住了!”颜路又应了一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去教室那边。 孔子带着颜路来到教室外面,朝着里面看着。 教室里面,乐歌、闵世恭、曾点三人,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两人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只是看一眼而已。 现在!孔子学堂一共有五个班级:一个零基础班、一个基础班、一个小学班、一个中学班,另外一个是师范生班! 因为师资不够,零基础班与基础班合并在一起,由乐歌当班主任老师,语文、数学一把抓。 小学班这边,由曾点担当班主任老师,语文、数学一把抓。其它课程,由孔子和闵世恭担任。 中学班这边,由闵世恭亲自担任。不仅教语文、数学,其他各科都由他亲自负责。 师范生班白天是不开课的,只有到了晚上才开课。现在的师范生班,还没有正式开课。 师范生班的学生有这些:乐歌、颜路、曾点、伯牛。 伯牛虽然没有当代课老师,可孔子、闵世恭和乐歌都把他当成未来的人民教师。现在的伯牛!在中学班就读,算是混时混日子。“初中”的课程,特别是语文、数学方面,他基本上都学过了。 伯牛读初中班,相当于复读。 孔子也是学生,是大学生。他也要学习,他要向闵世恭学习周礼,学习更高的学问。 “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来上课!”看完新学堂,孔子对颜路说道。 “嗯!”颜路答应一声。 把颜路送走,孔子正准备往回走,有几个相约而来报名的家长找他。 “这里是孔子私学么?”一个中年人上前拱手问道。 另外几个,站在一边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赶紧朝着那个拱手的人还了一个礼,说道:“正是!” “哦?我认出来了!你是孔丘!” 突然!其中的一个人上前一步,一个巴掌拍在孔子的肩膀上,惊喜地叫道。 “你?”孔子并没有把对方认出来。 对方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高大老头,除了个子大外,没有特别的地方。 “你不认识我了?当年你在我们村上吹喇叭呢!你的喇叭吹的,真好!” “我?”孔子听了,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来! 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最不愿意别人提及他当年吹喇叭的事。那不是以前的事?以前那不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为了生存下去,才去给别人吹喇叭的? 现在的我!已经不吹喇叭了! “你胡说什么啊?他不是当年那个吹喇叭的了!你以为我没有把他认出来?他是孔丘!现在!他是孔子!他被人称为子了!孔子!他不仅开了学堂,他还是鲁公的家臣呢!” 旁边一个同伴见状,赶紧拉了一下大个子老头的衣角,提醒道。 他也把孔子认出来了,只是!没有点破。 这不是?人家以前是给人吹喇叭,现在不是已经不吹了?你怎么能揭人家的短呢? 他们这不是?只听说一个叫孔子的人开了私学,而且不收学费,所以就慕名过来了。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孔子就是当年的孔丘?那个当年给他们村上人家办丧事吹喇叭的孔丘。 孔子朝着这个高个子老头拱了拱手,承认道:“是的!我是那个孔丘!当年为了生活,我在丧礼上吹奏丧乐!谢谢!您还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没有想到!你开私学了!没有想到!你这么有学问!听说你给鲁公做事呢!我们都是慕名而来的!哪里想到?你就是当年那个孔丘?呵呵呵!孔子!孔子!失敬!失敬!” 高大老头发现自己是说错,赶紧将错就错,一错到底,借机恭维了一下,巧妙地把危机化解了。 “里面请!请!”孔子见对方还是给面子,心情才好转了过来。赶紧弯了一下腰,作出一个“请”字。然后!领着众人里面说话。 “呵呵呵!”众人见孔子并不计较刚才的不敬,顿时对他另眼相看。 () 第228章 一颗想跑的心 孔子把颜路叫走后,亓官氏上去就给了乐歌一个巴掌。 “啪!” “哎哟!”乐歌痛叫道。 其实!不是痛叫而是惊叫!他一个没有注意,就被亓官氏给打了。 狼妹也蹦过来,就要拧乐歌的耳朵。乐歌见状,赶紧躲闪着。 闵世恭见乐歌被亓官氏、狼妹两人收拾了,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看着乐歌。 “干吗打我?姐?”乐歌一副无辜地样子,朝着亓官氏看着。 “你说呢?你说干什么?打你你还装作不知道?你?再打!”亓官氏又举起手臂作势打人,见乐歌有所防备肯定打不过,就握着孔鲤的小手去打。 乐歌见孔鲤的小手打过来了,赶紧把脸贴过去让他打。 “咯咯咯!”孔鲤可能是觉得有人跟他玩,快乐地笑了起来。 “打!打舅舅!”亓官氏抓着孔鲤的小手狠狠地打了几下乐歌的脸。 孔鲤更是高兴,大笑着,手舞足蹈。 “哎哟!哎哟!哎哟!……”乐歌装比着。 “你还装?”亓官氏不再打了,大声喝道:“你欺负人你还不认错么?你?” “乐歌你?”狼妹又缠上来,拧住乐歌的耳朵,用力一拧,问道:“你就欺负颜路!颜路是个老实人,你欺负他干嘛?你?你要是把人赶跑了,你让姐夫的学堂怎么办?你?” “学堂多一个先生少一个先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颜路么?你?哎哟!”乐歌痛得不由地叫唤起来。 狼妹拧人一点也不知道别人痛,你越是喊痛她越是用力。 “我又没有打他?我这不是跟他开玩笑?我?” “你把人家都压到地上了,你还没有打人家?要不是我及时过来拉了你?你那一拳下去,还不把颜路给打死?你?颜路要是被你打了,他明天还会来学校么?你?”狼妹指证道。 “你不帮你姐夫你还倒帮忙!你?你不知道你姐夫的学堂正需要人?你?你还打人?你这不是打人你这是赶人走!你?”亓官氏生气地说道。 “是啊!乐歌!不是我们说你!你做的也太不对了!你?你怎么能打人呢?颜路多好的一个娃?你要是把他打跑了,你怎么对得起你姐夫?你?” 在这种场合下,自然是少不了闵世恭的份。闵世恭就怕没有机会,只要机会来了,他就会见缝插针教育乐歌一顿。 “你们啊?”乐歌挣脱狼妹的拧耳朵,站到一边,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冲着闵世恭喝道:“你们就是看不惯我!是不是?那好!我走!让颜路来当先生吧!” 说着!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真是的!这里我呆够了!你们还以为我赖在这里了呢? “乐歌?”亓官氏见状,吓得当场就哭了起来。“你不能走!你?你是找茬走人么?你是呆的时间长了么?你又想到外面去油了么?你?你是不是又想到外面去找女人了?你?” “姐!你胡说什么啊?”乐歌一听,当场就吓住了。 心想:我的那点小心事,怎么都瞒不过你? 这要是被狼妹发现了,我就完蛋了!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狼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再次拧住他的耳朵! “乐歌!你想跑么?” “哎哟!”乐歌痛叫起来。 这回!狼妹是用力死劲拧,不痛才怪? “哈哈哈!收拾他!这种花心男就要好好收拾他!”闵世恭见状,一副心满意足地样子。 见上课时间差不多到了,他微笑着往前面教室去了。 “我?我?放开我!”乐歌见闵世恭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气得不行,恨不能上去把这个老家伙给捶一顿。 “我要上课去了!要拧耳朵等我回来再拧!”乐歌求饶道。 “哈哈哈!”闵世恭得意地大笑着,头也不回。 “放了他!让他去上课!”亓官氏劝道。 “放了他他就跑了!”狼妹不放心道。并且!手上加力,又拧了一下。 “不怕他跑了!有大妮子呢!他往哪里跑?往大妮子那里跑?”亓官氏说道。 狼妹听了,这才松开拧着的手,把乐歌给放了。 乐歌一边揉着耳朵,一边逃也似的往前面的教室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倒霉?尼玛地!闵世恭!我跟你没完! 见乐歌那个可怜巴巴地样子,亓官氏与狼妹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地笑了起来。 “咯咯咯!”孔鲤又一个人乐了起来。 听到身后传来三人的欢笑声,乐歌很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 尼玛地!老子是欺负别人的人!结果!却被你们给欺负了!我乐歌不服!不服!再不服! 你们笑!笑!笑!我让你们笑!看谁笑到最后!我乐歌说走就走!神也拦不住! 大妮子她能拦得住我?儿女后代他们能阻拦得了老子追梦的脚步?信不信老子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今天这课老子不上了,这个先生老子不当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还是乖乖地去了教室,乖乖地上课! 撂摊子还不是时候,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撂摊子,实在是说不过去。 等着吧!等到下次机会来了,老子就真的撂摊子不干了! 见乐歌去教室上课了,亓官氏与狼妹两人又是相视一眼,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抱着孔鲤来到前面。 孔子不在,带着颜路去看教室了。两人一个带孔鲤一个做家务,恢复正常生活。 “他就欺负颜路!唉!不是我们帮颜路,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亓官氏一边做家务活,一边说道。 “颜路人老实!就让着他!可他?就是欺负人家!我都看不下去!”狼妹附和道。 “是啊!我可没有少说他!可他?就是不听我的!” “等到晚上回来!我再拧他的耳朵!我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 “算了!不要武力待他!乐歌这人傻!你要哄他!把他当小娃哄!” “我把他当小娃哄?我没有那个德性!哼!”狼妹哼道。 “你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可能会跑的!唉!他是祖宗!男人都是祖宗!”亓官氏叹道。 “跑了就算了,谁稀罕?” “他会跟大妮子好的!” “大妮子不拧他耳朵?” “应该不拧他耳朵!” “那我拧!我拧掉他的耳朵!”狼妹发狠道。 () 第229章 丑话说在前面 孔子领着几位往里面走,经过院子的时候,教室那边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声音很整齐,也很有节奏。先生在前面领读,孩子们跟在后面跟读。 几位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都放慢了脚步,用心地听着。 孔子见状,就停了下来。 在另外的教室里,先生正在给学生们讲课,声音很大很清晰,也吸引了几位。 也不知怎么回事?先前几位还拿孔子开涮,一副嬉笑地样子。可自从进了院子后,自从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和先生的讲课后,他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恭敬起来,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生怕打搅了孩子们读书。 孔子站在一边,朝着几位看着。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神情变化,在心里点着头。 心想:人是要教化啊!你看?他们这些人不是?之前是什么人,现在是什么人?是不是? 是因为他们听到了读书声,听到了先生的讲课声。 等到几们回过神来,孔子又作了一个手势,说道:“请!” 几位这才点了点头,迈步往堂屋走去。 亓官氏、狼妹两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探头出来查看。见孔子领着几个人进来了,赶紧把头缩回去。然后!去准备茶水和茶杯。 入座后,孔子就把学校的情况讲了一下,然后朝着几位看着。 高大老头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道:“我明天就把自家的娃送过来!这么好的事,我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是傻子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是不是?学费分期付,多好的事啊!是不是?” “是啊!”又一个人点头说道:“等到我家娃将来出息了,我们还舍不得这点学费?是不是?学费才多少钱?是不是?一个人要是废了,可惜呢!做一个有学问的人,将来谋个好差事,一生能挣多少钱啊?是不是?”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又一个人答道:“一个人一生挣的钱跟这点学费比起来,哪个多呢?我们家的娃要是不读书,没有教化,那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一生都可能挣不到学费的钱。要是我们家的娃读书了,将来有出息了,这点学费算什么呢?一年的俸禄就够了吧?剩下的,都是赚的!” “是啊!是啊!这点学费算什么?何况!孔子并没有要求我们给多少学费?我们这不是?按照公学的学费来计算的么?” 几个人相互说了起来,都认为划算。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孔子朝着大家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等到众人都看过来了,孔子点头道:“先要付首付的!” “首付?” 孔子解释道:“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做本钱,是不是?只有先收一定的学费,其余的学费以后慢慢付!你们家里宽裕的,可以多付。不富裕的可以少付,学费是要年年都付一些的!” “这个我懂!我懂!”高大老头点了点头,说道:“你还要请先生,先生是要薪俸的!” “对对对!每年都要给!既然想让娃出息,能不付出么?是不是?这个没有问题!我们按照拜先生的礼节给先生学费!这是学费!首付!以后呢!每年都来拜先生。跟首付的学费一样,不能少了这个数!” “是啊!是啊!以后啊!也别说了!每年都是这个数!算是学费!直到付够了,才算完!” “怎么算完呢?” “怎么不算完?” “我的意思是!拜先生是要拜的!永远要拜!学费当学费!” “哦?”其他人这才明白过来。 孔子见大家明白了,这才放心。 不是他不够意思、小气什么地,而是!真的没有办法,不一次性收学费,首付是必须的!不然!私学就运营不下去。他没有那个本钱。不说他没有那个本钱,就算君王,他们也无法普通义务教育。 没有办法!不得不说得清楚明白一些。你不说清楚了,别人把娃送来了你还能不接受? 要知道!现在是办学初期,缺少的是生源。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有人来,你都得接收。 不是“有教无类”什么人都收,而是!为了先把门面撑起来。 一个私学里面没有学生,谁相信你啊? 再则!孔子有把握,不怕学生将来不付学费。他相信!他教育出来的学生,将来只会支付比学费更多的钱。 要知道!培养出来一个优秀学生,一生能挣多少钱?学生挣钱了,还能忘记免费教他们的先生?所以!他们有出息后,有了钱后,只会多付学费,不忘师恩。 就跟现在社会的某些优秀学生一样,他们有成就了,出息了,不忘母校,给母校捐款。 孔子当时的想法也是这样地,所以!他愿意先免费培养学生。祈盼将来学生回来回报。但是!现在需要成本啊?所以!必须提首付的事。 “娃也可以住宿在学堂里的!住宿要收管理费。被褥等什么地,要自己带来。吃饭呢!带粮食来,学堂里提供做饭的地方,娃们在一起吃。肚子大的,多出粮食。肚子小的,少出一些。学堂有人管理,给他们做饭。平时呢!娃们自己动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说完学费的事,孔子就开始说住宿、吃饭方面的事。 “这个?行!也行!”高大老头点头道。 “附近的!就不要住宿了,早出晚归,中午可以带干粮来吃。远路的!就得住宿!是不是?”孔子解释道。 “是!” “住宿也有住宿的好处!我晚上会亲自辅导他们的,住宿生,可以多学一些。” “是是是!谢谢先生!”众人应和道。 孔子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说这些呢?而且!凡是来咨询的人,他都要重复一遍。不管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要说一遍。其实!这是在营销、广告,让大家把他的“办学宗旨”以及招生简单、收费标准等等传播出去。 正如闵世恭一样:不是书呆子,而是为了让别人记住,所以才重复的。 说完正经事,又闲聊了一会儿,几位才起身告辞。但是!几位来到院子里后,又都好奇地趴到窗户那边朝着学堂内看着。遗憾地是!没有看一会儿就下课了。 () 第230章 曾点不吊乐歌 颜路回归学堂后,先生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每个班级都有一个老师。另外!在大家一致建议下,把那个小吊也培养了起来。 这个小吊不是别人,正是后来的冉耕冉伯牛。 乐歌的历史知识有限,对《论语》也没有研究。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吊就是伯牛。 冉伯牛虽然年龄小,可他聪明。虽然不能当先生教别人,可他当个班干部还是可以的。 有他在,其他人都不敢乱说话。都知道他“鬼得很”,你要是说话了说不定他去告密。反正!先生交待了,课堂上要是有人说话就告诉先生,等先生来了就惩罚你。所以!就算他告密了,你也拿他没有办法。何况!他死不承认,你更是拿他没有办法。 孔子和闵世恭两人,为了尽快培养出“师范生”,除了明天正常上课外,那就是加大力量办“夜校”。 把那些外地来的住宿生都召集起来,晚上给他们普及识字和算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他们懂得多一些,等到以后学生多了、班级多了,就让他们当代课老师。 反正!我没有收你多少学费,你为学堂做事也是应该的。 再则!对于有上进心的学生来说,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多学一些知识,为先生、为学堂多做一些事情他们也愿意。觉得多做一些事情,心里反而踏实些、良心上要心安一些。 孔子的私学基本上稳定下来了,每天都会有人来咨询,甚至有人来上学。人数在不断地增加。在师资方面,虽然有些紧张,可正在培养中。只要不分班级,还是够了。 有的时候太忙,孔子会从大班中把学生调出来,让他们去小班、新生班“坐班”。 坐班!也就是让他们去那些暂时没有老师的班级里面,监督这个班的学生。不是代课,而是监督。这样!就可以暂时解决一下没有先生的尴尬。 课堂上要是没有先生或者大人看管,是会乱起来的。有了“坐班”的人,班级上的学生就不敢乱动,害怕这些坐班的学长告发他们调皮捣蛋。 经过几天的相处,颜路与曾点很快就熟习了。 曾点虽然很调皮,也很吊,可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虽然第一次给乐歌、孔子和闵世恭的印象并不好,可并不代表他这个人就没有人品。 那次不是?乐歌要搞摸底考试,让考生写出他们所有认识的字。根据学生写出来的字多少,再给他们分班级?这不是?所以!曾点就把“吊”这个字给写出来了。 不是他恶作剧,而是先生让他写的啊?是不是?你让我写的,所以我就写了,有错么? “吊”是传说中的字,书本上是没有的。曾点也是听人说的,所以就写了出来。 这是其一!其二!乐歌也就比他大几岁,乐歌当先生来考他,所以他就小调皮了一下。 他的这个调皮,也是有限度的,并不完全是恶作剧。 可是?给别人的印象就有些恶作剧。 当时孔子看到这个字的时候,也被曾点的小调皮给逗笑了。闵世恭也一样,得知这件事后,也一样被曾点给逗笑了。 人家调皮就调皮在这个上面,是有底限的。在你设定的基础上而进行的,相当于开了一个玩笑。 也由此可见!曾点这个人不仅仅是调皮,他还很有胆识。人家就知道:写了这个字你拿他没有办法。相反!还能逗乐一下。 有了曾点,颜路自然跟乐歌的关系就疏远了。何况!还刚刚跟乐歌打了一架。 虽然嘴上说是闹着玩的,可颜路心里清楚:乐歌就是在欺负他。 现在!有了曾点,颜路自然跟曾点走得近,对乐歌是敬而远之。 还有!颜路与曾点都住前面,跟孔子住在一起。而乐歌呢!他有家眷,与闵世恭住后院。不在一起住了,自然就疏远了。 当然!也不是那么不理的疏远。颜路这一点还是很明白的:你要是彻底地跟乐歌断绝关系,那么!乐歌是要收拾你的。所以!他与乐歌保持那种“敬而远之”的关系。 看见了,就一副很亲近地样子,乐歌长乐歌短地叫着。一旦分开了,就有那种“形同陌路”的感觉,当场神色就冷淡下来。 乐歌自然清楚:颜路这是有意躲避他。所以!颜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他,让他记住我。 可是!每每遇上曾点的时候,曾点就一点也不给面子,就帮颜路,不把乐歌当回事。 “他就欺负你!你还跟他笑呵呵地干嘛?”曾点当着乐歌的面对颜路说,叫颜路不要理乐歌。 “他?他?我们是兄弟!”颜路掩饰道。 “兄弟!有这么当兄弟的?”曾点一点也不含糊,说道。 “你谁啊?”乐歌见曾点这么不给面子,当场上前推抻曾点。 “我也是先生!”曾点并不惧怕,往那里一站,胸膛一挺,说道。 “你是我学生!你应该叫我先生!我教过你!”乐歌很想动手打人。可看见孔子走过来了,就没有动手,装着开玩笑地样子。 乐歌很想收拾曾点,可就是没有机会。曾点鬼精鬼精的,不到后院去,你想收拾都找不机会。 平时的曾点,知道乐歌想收拾他,没人的时候有意躲避他,不跟他单独相处。大多数时候,他都缩在孔子的家里不落单。或者!跟颜路在一起。 而颜路呢!为了躲避乐歌欺负他,好像曾点的影子,曾点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结果!让乐歌想欺负他都难。 见曾点与曾点搞帮派,把他给冷淡到一边,乐歌心里很不爽。 他在心里骂着:尼玛地!你们把我撇一边了,什么意思?老子还不想在这里呆了呢?我卄! 要不是狼妹赖在这里不走,要不是狼妹和大妮子要生娃了,乐歌早就跑了。 这不是?两人都要生娃了,他无法走? 怎么走?再不负责任可这点责任还是要负的啊?是不是?就算是畜生,也有这点爱心啊? 何况!他要是这个时候走了,亓官氏、孔子、闵世恭以及大妮子的爹娘还不骂死他? 特别是闵世恭!就愁找不说他的理由!他要是走了!人家还不知道怎么说你不道德呢! () 第231章 既是校长又是老师 私学进入正轨后,孔子就全面开展了课程。 私学的课程都是按照公办学校的课程来安排的,也就是按照周朝的统一教学大纲来安排。 在周朝的时候,一样是有教学大纲的。跟现代社会一样,都是有教学大纲的,由智者统一编写。都不是胡编的,都是总结以前的教学经验而编写出来的。 之前,孔子的私学只教识字、算数等简单的课程。在乡下的时候,学生大多是村子上的小儿,应该都不能称为小学,而应该称之为幼儿园。所以!课程是很简单的。 而到了曲阜城来后,一切稳定下来后,都是“大学生”,各个年龄段都有,各个层次都有。所以!你必须全面开展。 为了发展师资,孔子和闵世恭两人又在后来的学生中挑选几个年龄大一些、有基础的学生,当“代课老师”教低龄、低年级的学生。 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孔子也正式投入到教学中来了。招生方面的事,有人来再临时接待。平时招生的事务,都交给了亓官氏。 亓官氏需要带孔鲤,其他事她也做不了,平时接待的事她还是能够胜任的。 自从学校正式开展后,前来报名、咨询的人也少了。曲阜城内有适龄的家庭,基本上都来咨询过了。所以!现代接待的人,大多是从外地来的。 这些人一般都是来都城办事或者探亲什么的,听说有一个不收学费的私学,才会过来探望、咨询。 要知道!即使孔子的私学不收学费,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供得起一个学生的。因为!就算学费不要钱,生活费和住宿费还是要钱的。是不是? 如果娃不上学,十岁左右的娃能帮家里做不少事了。最起码!他们可以大娃带小娃。有人带娃,大人就可以去做更多地事。是不是? 所以说!能够供得起娃上学的家庭,都是可以的家庭了。 要是收学费的话?更是没有多少人能够供得起娃上学。所以!公学只能说是给贵族和有钱人办的! 可是!贵族和有钱人家的娃,他们念书不念书无所谓。他们的父辈给他们积蓄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还要念书学习做什么?所以!公学只是做形势、搞形势主义而已,只是某些人一厢情愿而已,是不起作用的。 而天子、君王、权贵他们家,有的是钱,他们的子女是不要上公学的,他们家有家庭教师。公学!他们的子孙是不会上的,也不敢上。因为!他们的命比别人的命值钱。 太子、世子、公子是没有同学的,只有陪读。 孔子在鲁宫任职的事,就这么被季平子给放长假了。鲁公(鲁昭公)没有季平子的法子,也只有就这么之。当然!季平子在鲁公面前,不是说给孔子放长假,而是编一个可信的理由。 比如说!就说孔子是大才,具体小事不用他去做,关键时刻让他做就可以了。比如!年终总结的时候,或者是赋税上缴上来的时候,请孔子出来结算一下。平时!当官的待遇!哪里有当官的事事俱到呢?那还当什么官呢?不能享受谁还愿意当官呢?是不是? 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把鲁公给打发了。 鲁公明明知道孔子被季平子等人给赶走的,可是!就是没有人家的法子,只得装着是那么回事地样子,就这么地给孔子放了“长假”。 孔子不需要去鲁宫上班,自然就专职教学、办私学。既当校长,又当老师。 语文、数学方面,都是由孔子、闵世恭两人教代课老师,再由代课老师教下面的学弟。 孔子自己也是学生,他要跟闵世恭后面学周礼以及大学。 要知道!他十几岁就给别人吹喇叭,并没有上完全部公学。 乐歌因为是穿越重生过来的大学生,除了古代的字不认识外,他基础上不用上学的。所以!闵世恭给孔子以及其他人上课的时候,他都无所谓。 孔子、闵世恭拿他没有办法,只要他不添乱,也就任由他。你爱来听课就听课,你不爱听课就滚远一些。 有时候!闵世恭给孔子等人上课,他还在一边捣乱。所以!孔子和闵世恭都不希望他来听课。他来听课,反而影响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亓官氏很为乐歌着急,希望乐歌多学点知识好给她这个姐姐长脸。可乐歌这个弟弟不争气,她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经常埋怨孔子,怎么不多说乐歌几句。可孔子说:乐歌在某些方面还真的不用学,他懂的比闵世恭闵先生都多。 怎么可能呢?一个曾经的傻子,他怎么可能懂得比先生还多? 为了乐歌好,亓官氏不得不请狼妹和大妮子管教乐歌,拧乐歌的耳朵。 要知道!乐歌最怕的就是拧耳朵。特别是狼妹拧他的耳朵,那才叫痛! 要是狼妹拧住了他的耳朵,他是逃也逃不掉。 狼妹和大妮子两人也拿乐歌没有办法,也是管不了乐歌。再则!就是能管也不敢管,生怕得罪了乐歌。得罪乐歌的下场就是:他跟别的女人跑了。 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男人个个都是香饽饽,你怎么能轻易得罪呢? 还有!在狼妹和大妮子的眼里、心里,乐歌不是傻子,乐歌什么都懂。唯一不懂的是:乐歌有很多字不认识。 “给我识字!不识字我拧你耳朵!”在亓官氏的逼迫下,狼妹只得拧着乐歌的耳朵,逼迫乐歌认字。 孔子家里有的是竹简,随便拿来一个竹简,指着上面的字让乐歌认。认不出来是么?拧耳朵! “哎哟!痛!痛!我认字还不行么?”在狼妹的拧耳朵法下,乐歌只得认真识字。 还别说,在狼妹的逼迫下,在亓官氏的监督下,乐歌还真的认识了不少古代的字。 大妮子那边,亓官氏也给她下达了命令,给一卷竹简给她,让她逼迫乐歌认字。 这些竹简,都是孔子特意挑选出来的。上面的字,甚至孔子自己都不认识。 大妮子无奈,也是为了乐歌好,只得逼迫着乐歌认字。乐歌要是不听从,她就拿雷叔出来压。 () 第232章 舞剑与射箭 在教学大纲中,还有一项教学闵世恭是教不了的。那就是:舞剑和射箭。 公办学校里,是一人一个专业,各科有各科的老师。所有科目都会教的天才老师,是绝对没有的。 闵世恭最擅长的科目是周礼,其次是语文、算数。 所以!孔子私学里面,还是缺少专科老师的。 为什么要学习舞剑和射箭呢? 因为!这是贵族的需要。 贵族要是当了大官,是要挂佩剑的。还有!贵族在某些场所里,为了显得自己的贵族身份,也一样要挂佩剑的。总之一句话!在很多场合都是要带佩剑的。 不是所有场合都能带佩剑,有的场合佩剑是不能带进去的。 既然要挂佩剑,你就必须会舞剑。甚至!你还要与人比试剑术。 比如说!你要是武将的话,在某个场合遇见老熟人了,或者是有仇恨的人,是要比试一下的。当然!不是决斗,而是争面子。 而文职人员,一般要会舞剑,不然人家会笑话你的:你不会舞剑你挂佩剑做什么? 所以!文职人员都是要学会一套或者几套剑术,尽管把剑舞得很好看。对于他们来说,好看是主要的。对于武将来说,舞剑是用来展示武功实力的。 射箭!也是贵族必须会的。 为什么要学习射箭呢? 因为!江山是先祖打下来的。如果没有武功,不会射箭,怎么能夺得江山呢? 射箭和舞剑一样,都是为了让子孙后代们不要忘记历史。 周朝传承到现在,贵族学舞剑和射箭不再是为了展示武功,而主要是为了传承,为了不忘历史。 现在的射箭,不再是为了射杀敌人,而是为了展示技艺。或者说!是为了赌约。只要你射中靶心,你就可以赢得赌约。 所以!作为贵族或者官员,都必须学会舞剑和射箭。 孔子按照周朝的教学大纲进行教学,所以必须有这门课程。 在舞剑方面,孔子以前在私学里的时候是没有学习的。射箭方面,也是一样。 舞剑和射箭,贵族子孙一般都是自己家里的护卫教。公学里面,只有这个课程,却并没有人具体教。也就是说!公学里面的这个课程,只是个摆设而已。 好在孔子跟随方基石后面学习过格斗和舞剑,所以!舞剑方面他是可以当老师的。 孔子的拳术套路练出来不好看,所以他从来不公开表演武功。 也许是他的个子大,骨架大,又不爱武功的原因,所以他练出来的武功很难看。 也许?方基石教他的不是传统武术套路,而是军警格斗术。军警格斗术属于实用、实战的东西,所以!练出来不好看。 不像现代的武术套路,早已从武功实用转变成“武美”、造型美感了。摆一个好看的造型出来给别人拍照,而跟武功毛关系都没有。套路表演也是一样地,主要是为了好看。 可能是考虑到舞剑是身体象征的需要,孔子对舞剑很上心。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表演一下。在表演舞剑上面,他一点也不忌讳。 以前的时候,他在集市上买过一把普通的剑。不是为了当佩剑装比,而是为了练剑。后来不是?老丈人把剑给他了! 这把剑!就是亓官氏家祖传的那把剑。是亓官氏祖父的剑,还是一把鲁公赠送的宝剑。 这把剑!也是乐歌用来刺杀他的那把剑。 亓官氏是亓官熊唯一的女儿,所以!就把这把剑陪嫁给亓官氏。而亓官氏呢!就把这把剑给了孔子。 孔子的父亲叔梁紇生前也有一把剑,以前在孔子家里,后来被兄长孟皮给要去了。孟皮本来要去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好承袭父亲的爵位,结果被正室的姨娘给骗去了。 舞剑的老师,孔子可以当。可是?射箭方面,孔子就一窍不通了。 怎么佩带佩剑,周朝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佩带的。在什么场合可以佩带佩剑,在什么场合不能带佩剑,这方面的礼仪都由闵世恭来教授。他是周礼方面的专家,这种基本礼仪他还是懂的。 在射箭方面,作为猎户的女儿,亓官氏都会。而且!她的技术还相当的可以。只是!她是女人,臂力相对来说小,射程不是很远。太硬的弓,她拉不开。 让亓官氏出来教射箭,孔子觉得不可以。所以!扬长避短,他先教学生们舞剑和佩剑礼仪。 乐歌并不知道:孔子不愿意让他当这个射箭技术老师。 在射箭方面,乐歌是很牛比的。而且!他的臂力很大,能拉大新弓,射程也很远。 孔子在等,等方基石大哥回来临时安排射箭这一科目。 为了节省时候,舞剑和佩剑礼仪的课程,孔子都安排在晚上。白天的时候,都是基础教育。 舞剑课程不是主要课程,是次要的课程。只要会舞剑就行,只要懂得怎么佩剑就行,只要懂得佩剑方面的礼仪就行。所以!一个月才有一节课程。平时上其他课程的时候,复习、温习一下就行了。 还有!孔子教舞剑,带有炫耀、装比的性质。毕竟!孔子还年轻,还是要面子和自尊的。所以!他经常在学生面前表演舞剑,露一手。 “不是说?有射艺么?”亓官氏问道。 “哼!”孔子哼了一声。 他有一种预感,亓官氏要在他面前推荐乐歌。乐歌在亓官氏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毕竟!她发过誓,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还有!乐歌混得好她亓官氏脸上有面子。因为!乐歌是她亓官氏的娘家人,是小孩他舅。 “那?让乐歌来教吧!”亓官氏果然推荐道。 “到时候再说吧!”孔子支吾道。 “那就好!乐歌的射箭技术,还是相当可以的。再则!请别人来教授,是要给薪俸的!你不给薪俸,谁愿意教啊?是不是?可我们?又没有收学生娃学费,哪里有薪俸给别人?……” 孔子打断道:“怎么没有收学费呢?我们不是收了首付?” “首付?那才多少钱?还不够家里开销!” “那也是学费!以后不能说没有收学费!别人听见了不知心里怎么想呢!到此为止!”孔子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就不理亓官氏。让乐歌当教练教授射箭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 第233章 狼妹生了个狼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狼妹的临产期。 古代的人是不懂这些的,只知道大概的日期。 乐歌是现代社会穿越过去的人,自然是知道的。他计算了一下,推算出狼妹大概的预产期。 狼妹等人自然是不相信,包括孔子。 孔子也不相信,觉得乐歌是在吹牛。这年的孔子,还不是后世传说中的孔子,还没有那么牛比,不是什么都懂,很多东东他都还不懂。毕竟!他只上了那么几年学堂。很多东东,都是靠他自学的。 再则!孔子也就在道德品质上有成就,在乐曲上面有成就。在其它方面,就不敢恭维了。比如说:五谷不分。 传说中,孔子五谷不分。 对于现代人来说,五谷不分是很正常的。农业已经不是主业了,已经步入工业化。而在古代农耕时期,不会种地只会让人笑话。 这不是黑孔子,而是说!人都不是全才,不可能样样都精通。不熟习的事物、不接触的事物、与生活无关的事物,我们自然是外行。 孔子是个读书人,没有接触过农业,自然是分不清五谷。再则!孔子认为自己是士,不用种地。所以!对农业不感兴趣。 在周朝,是讲究等级的。不同身份从事不同的职业,不然会被人瞧不起的。以前没有办法,他才给别人吹喇叭的。后来!在他的努力下彻底地改变了身份。所以!他更是不留意农作物方面的事。五谷不分,也就可以理解了。 大妮子得知狼妹要生了,也赶了过来,她要看狼妹怎么生娃。家里人都反对,不让她过来看,认为看了别人生娃你会害怕的。可大妮子根本不听,执意要过来。 无奈之下,乐歌就把她带过来了。 结果!三人睡一张床。 闵世恭见乐歌跟两个女人睡一张床,气得不服,不知在孔子面前说了多少遍,说这是乱礼。 孔子只得说:乐歌说他开了地铺,没有睡一起。 这天!狼妹挺着大肚子帮亓官氏做饭,突然肚子痛了起来。大家手忙脚乱还没有来得及把她送到后院的房间里,娃就生下来了,生在裤裆里。 因为动静太大了,闹得教室内先生和学生娃都跑出来看热闹。先生先跑出来,学生们在几个人的带头下也大着胆子跑了出来。结果!整个学堂都乱了套。 等到学生娃跑过来时,狼妹已经被人抬到房间里了。裤子脱下来时,娃已经在裤裆里面了。是个男娃,满脸都是血。抱出来后,当场就放声大哭,一副很委屈地样子。 因为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迹象都没有,自然是没有叫接生婆。 在那个时代,是有接生婆的。接生婆不一定是医生,一般都是有经验的妇女或者老太婆。一般都是老太婆,年龄越大越让人放心。接生接得越多没有遇见难产的老太婆,越是让人放心。 娃是生下来了,可胎盘还没有出来,还在肚子里。 还好!亓官氏准备了剪刀,及时把脐带给剪断了。 亓官氏生过孔鲤,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剪断脐带后就让大妮子包扎婴儿的肚脐,而她则来拉还在狼妹肚子里的胎盘。 因为没有经验,加上狼妹又是在半路上生的。结果!搞得整个院子都是血腥味。路上有血,房间里有血,床上有血,狼妹的裤子上也是血。亓官氏的双手和身上也都沾上了血,大妮子的双手和身上也一样都是血。 孔子当时也在上课,听到这边有动静,他猜想可能是狼妹生了,就急忙跑了出来。 因为是女人生娃,他不方便过来帮忙,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闵世恭见狼妹不是那么地哭爹喊娘,点了点头,远远地站在一边。他心里有数,应该是顺产。狼妹的个子大,顺产的可能性大。 个子小的女人,顺产的难度要大一些。在古代,又没有剖腹产,往往胎儿大了一些或者是胎位不正,就容易难产,造成产妇死亡。 乐歌听到动静后,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从教室内跑出来了。结果!他还是来晚了,孔子、闵世恭都跑到他的前头去了。 就连颜路,也跑在他的前面。 看见颜路也往后院跑,乐歌喝道:“颜路!你干嘛呢?我妻子生娃,你跑去看什么?” “扑哧!”跟在乐歌后面跑的曾点听了,不由地偷笑起来。 听见乐歌这么一说,他就停住了。是啊!人家妻子生娃,你跑过去干嘛?看她生娃?人家让你看么? 再则!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血!血腥味很重的。 不过!曾点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他觉得:假如有需要的话?他还可以帮帮忙。 毕竟!古代女人生娃是一件很难的事。老妇女无所谓,她们已经生过娃了。特别是第一次生娃的女人,生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颜路听到乐歌的阻止声后,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站住了。 心想:是啊!人家妻子生娃,我跑过去干什么?看人家生娃啊?乐歌让我看么?他还不打死我?他就想欺负我,就愁找不到理由! 不过!他的想法跟曾点一样,没有走,而是站在一边等待。 是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是要帮忙的。 不是诅咒狼妹难产,而是很现实的问题。 要是难产,就要一面派人去请医生,一边派人抬着产妇去找医生。 孔子见乐歌跑过来了,先是准备阻止的,可想想自己又不能过去帮忙,也就没有再阻止。 是啊!人家的妻子生娃,还不能进去帮忙? “男娃!男娃!呜呜呜!”亓官氏见乐歌进来了,激动地哭道。 大妮子见乐歌进来了,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乐歌看着。娃!放在床上,没有穿衣服,也没有擦洗。 她不会做这些活,只是按照亓官氏的要求,用草药敷在婴儿肚脐上,把肚脐眼给包扎起来了。 听见亓官氏对乐歌说狼妹生了男娃,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里,是很在意的。 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男人虽然要服兵役可能会死,可男人毕竟是男人,是需要的,必不可少的。 () 第234章 乐歌当爹了 乐歌朝着大妮子点点头,给予她一个肯定。 大妮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 她是一个很精的女人,虽然以前因为痴情吃了亏。现在的她!比以前更精了。她的内心里,不管狼妹生男生女,她都希望自己生养一个男娃。 只有生养了男娃,才能得到爹娘的喜欢。 她心里是有数的,靠自己的夫君这个叫乐歌的男人,早晚是靠不住的。现在只能靠爹娘,以后只能靠儿女。要是儿子的话?她觉得自己更有依靠。 乐歌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仰躺在床上无助地哭,他的心情很复杂。真的!看着儿子身上那个血糊糊地样子,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可是!这个小儿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人性的本能作用,又让他不得不亲近。 就算是畜生的话?也是有亲情的。自己的子女在幼小的时候,它们都是护子的。特别是母性动物,更是护子。 看了一眼儿子后,乐歌才看向狼妹。 狼妹躲在床铺上,下面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生产小娃的地方,被亓官氏塞了一块柔质麻布,堵着还在往外面流的血水。 不是产后大出血,而是正常地流血,还没有止住,还要一会儿才能止住。 曾经很厉害的狼妹,一脸疲惫地样子躲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见乐歌过来了,她抬起有气无力的双眼朝着乐歌看着。 真的!不生娃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生娃了才知道,女人是那么地难做。生娃是一道关,将来的生活负担是一道永远也过不去的坎。 才生下娃的狼妹,就有了沉重的负担感。 “你辛苦了!难为你了!”乐歌朝着狼妹看着,点头说道。 “娃!娃!”狼妹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男娃!”乐歌应道。 “我要看娃!”狼妹又说道。 “嗯!我抱过来给看!”乐歌赶紧把小儿抱起来,递到狼妹面前。 狼妹看见娃后,当场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等等!”亓官氏见状,赶紧阻止道。“血还没有止住,屁股下面还要垫麻布的!唉!” 看着床上都是血,亓官氏叹息道。 要是知道生的话,是要作一些准备的。最起码!床铺上要提前铺上垫子。还有!要准备一个盆子。接生的时候把盆子放在产门下面,接流出来的血水。 产妇坐在床沿边,后面是要夫君或者谁抱着的,不让她滑下床。接生婆这边,也要有人帮手。 可这不是?狼妹生娃也太快了吧?这才一息息功夫,娃就下来了。别人生娃,有的要痛多少天,结果还是生不下来。今天喊痛要生结果没有生下来,明天喊痛要生结果一样没有生下来。娃没有生下来,还把大家给折腾的够呛。 亓官氏赶紧过来,把狼妹往起搀扶。然后!在狼妹的后腰垫上靠背,再在下面垫上麻布垫子。一切准备好了,才让乐歌把娃抱到面前。 “娃还没有洗!唉!”亓官氏叹了一口气。 “我去打水,给娃洗!”乐歌说道。 “你去前面吧!孔鲤可能醒了!这里不用你管了!”亓官氏说道。 “哦!”乐歌答应一声。 也巧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孔鲤竟然睡了。要不然!还要有人带他。那样地话?只会更忙。 “怎么样?”见乐歌出来了,孔子上前问道。 “母子平安!” “男娃?” “男娃!”乐歌答应。然后!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孔鲤还在前面睡觉呢!” “鲤在前面睡觉?一个人?”孔子听了,比乐歌更着急,三步两步跑到乐歌的前面,往前院家里。 “母子平安?”闵世恭上前问道。 “母子平安!”孔子应道。 “是男娃?”闵世恭又问道。 “乐歌说是男娃!”孔子又应道。 听说母子平安,闵世恭也就放心了。见颜路和曾点都站在他的身边,赶紧朝着两人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上课去。” “上课去!”曾点大人一般地点头道。 颜路没有说话,看了大家一眼后,一个人傻呵呵地笑着:“咳咳咳!” 孔子跑在乐歌的前面回到家里,结果!还是还晚了,孔鲤还是尿床了。孔鲤正准备哭,却看见老爹过来了。顿了顿,还是放声地哭了起来。 “噢!噢!噢!……”孔子一边哄着,一边伸手去抱。结果发现孔鲤尿到身上了,抱怨地大声说了一句:“你还哭!你尿身上了!” “哇哇哇!”孔鲤可能是被吓住了,更是大声地哭了起来。 “你那么大声干嘛?把娃给吓住了!”乐歌赶过来,埋怨道。 然后!把孔鲤接过怀里。 也奇怪了?孔鲤到了乐歌的怀里后,哭了几声就不哭了。 “他尿了!我来换尿布!你跑前面来干嘛?你去照顾你的妻儿啊?”孔子准备好尿布,一边伸手接孔鲤,一边埋怨道。 “姐让我来看孔鲤!我?我看有没有热水,带些热水过去。”乐歌应道。 提着热水罐来到后面,来得还真的是时候。后面的水用完了,可还没有擦洗好。 乐歌的房间里是有热水和冷水的,只是!现在的需要量很大,所以不够用。 乐歌来的时候,亓官氏已经把婴儿的脸和身子擦洗了一遍,正在给婴儿穿衣服。 大妮子也没有闲着,在处理产房,擦洗血迹。 擦洗后的儿子,脸色显得有些红,不像正常人。不过!精神还是很好的。不哭了,眼睛是闭的,一副睡觉的样子。 “娃不会是傻子吧?”乐歌小声地问道。 “你才是傻子呢!”还没有等到亓官氏回答,狼妹抢先说了。并且!朝着乐歌瞪着眼睛。 “我这不是?”乐歌想辩解,却被亓官氏打断了。 “你才是傻子呢!”亓官氏嗔怪道:“你小孩子又不傻!你是后来从树上摔下来才摔傻的,娃怎么是傻子呢?娃好着呢!” “不是傻子就好!咳咳咳!”乐歌假笑道。 “你都当爹了!我看你以后还装傻么?你?”亓官氏又嗔怪道。 “咳咳咳!”乐歌又假笑道:“那就是傻爹呗!” 狼妹把儿子接到怀里,紧紧地贴在身边,双眼迷离地朝着儿子看着,一副怜爱地样子。 () 第235章 终于找到出走的借口 狼妹生娃的当天,大妮子受不了那个血腥味,加上又帮助干了不少活,结果吐了,身体很不舒服。没有办法,只得回货栈去了。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看见狼妹那么地疼爱新生婴儿她心里有种怪怪地感觉。也许?是嫉妒吧? 可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生男娃。 要是没有生男娃,她就无法像狼妹那样。虽然她也是女人,也是由女娃长大的。可是!女娃天生就是不讨喜。 何况!在这个乱世中,女人那么多,根本不是稀罕物。 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男人少男人天生就是香饽饽。尽管!男人是要服兵役上战场的,是会死的,可没有男人就不行。 亓官氏需要照顾孔鲤,所以伺候月子的事,就落在乐歌的身上。乐歌每天除了上课外,就是给儿子洗尿布、洗衣服,给狼妹开小灶。 女人坐月子的头几天,是不能下床和接触冷水以及吹冷风的,必须缩在家里不出门。坐月子坐月子,意思是要这样地缩在家里一个月。 所以!乐歌有多忙,是可以想象的。 不过!乐歌虽然忙得不行、累得不行,可他还是很乐意的。因为!他出门的机会来了。 等到狼妹的身体硬朗起来后,他就可以找个理由出去打猎了。 打猎是假,出去找处子才是真。 不!打猎也是真的!他要打一些鲜活的猎物回来给狼妹补身子。 这叫什么?这叫打猎找女人两不误事。 过了十几天,狼妹不顾亓官氏的反对,硬是下床干活。她实在是赖不住了,决定一切自己动手。 “我没有那么娇气!我自己来!”狼妹不让亓官氏为她服务,一定要自己动手。 亓官氏没有办法,也只得答应了。洗衣、洗尿布凡是接触生(冷)水的事,亓官氏还是坚决不让狼妹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后容易骨头痛。 还有!出门吹风的事,亓官氏也是坚定不让狼妹干的。 你的身体现在是强壮,可将来你就受罪了。 自从跟颜路打架以后,自从曾点来了之后,颜路就跟乐歌的关系疏远了。有曾点给颜路撑腰,颜路更是不怕乐歌。 另外!颜路、曾点都住在孔子家里,乐歌想找两人麻烦都找不成。 还有!他们两人背后有闵世恭和孔子护着,乐歌想怎样也怎样不起来。要不是亓官氏还帮他,他都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颜路是不会帮乐歌做事的。 不过!颜路在孔子家这边帮亓官氏做事,亓官氏就可以过去帮乐歌做事。 再则!颜路是个男人,也不方便老是往狼妹那边跑。 乐歌虽然讨厌,可狼妹为人处事都是可以的。 说实在的话!要不是曾点来了,颜路与乐歌的关系还是那样。虽然打架了,可等到事情过去了就好了。乐歌也不是真的欺负人,而是逗颜路玩耍的。 是有欺负人的性质,可并不是真正地欺负人。 乐歌就这性格,就这人品。但是!并没有恶意。 又过了几天,乐歌就提出出门打猎的要求。可是!孔子没有答应。 “打什么猎?狼妹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集市上,什么猎物买不到?”孔子反对道。 “集市上是能买到,可那太贵了。我出门打猎,一个晚上就能捕获很多,是不是?我这不是省钱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学校里人手不够啊? 现在的乐歌,在学堂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因为他那精神病一样地脾气,很多学生都害怕他。 说真的!有乐歌在学堂内,大多数学生是不敢动的,不敢大声说话。乐歌的眼睛扫过去,都能把胆小的学生给当场吓哭。 “贵就贵些吧!乐歌!这钱我出!你不能走!你一走又是好几天,也许十天半个月!是不是?你走了学堂怎么办?先生本来就不多!是不是?”孔子无奈,只得劝说起来。 “这有什么关系呢?”乐歌安排道:“我的课程你安排人顶一下。颜路、曾点他们都能顶课。还有!那个冉伯牛,他也能顶课!你注意到没有?冉伯牛长个子了!好像长了这么多!” 说着!乐歌比划了一下。 不是乐歌瞎说,是真的那么回事,冉伯牛开始发育了,个子明显在长。只是!你天天看着他,好像并没有长多少。你要是突然地注意起来,会发现他长得跟大人差不多高了。 “不行!”闵世恭得知乐歌又想出门打猎,也赶紧进行阻止。 “那你出钱!多出来的差价你出!花我的钱你不心疼,是不是?”乐歌把手掌往前一伸,讨要道。 “我给就我给!乐歌!”闵世恭说着,还真的从口袋内掏钱。 “我要你的钱?”乐歌又反悔了,不接闵世恭递过来的钱。 “乐歌!”闵世恭只得缓和一下语气和神色,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准备在冬天到来之前,回一趟家!我把妻儿接过来!我要是走了,学堂里的先生就不够!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见乐歌根本不吊他,闵世恭又说道:“算我求你了!乐歌!” 闵世恭早就想把妻儿接来,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你?你?你?唉!”乐歌叹了一口气。 闵世恭要回宋国接家眷的事,早就跟孔子商量了。这不是?学堂里缺先生,实在是走不开,孔子没有答应。 闵世恭想把妻子接来,照顾他的生活。再则!自己的儿女也一样要上学。成年的儿女,丢在家里不用管,他只想接妻子以及年幼的儿女过来。 要是强行地走,乐歌是可以走的。可是!在孔子和闵世恭的反对下,他只得留了下来。 打猎,打活物回来给狼妹补身子那只是一个理由,而真正地目的,他是想去找女人的。 没有办法,只能等机会了。 这不是?大妮子也马上要生了?到时候两头撒谎,就可以出去逍遥。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在狼妹这边说我去大妮子那边伺候月子,在大妮子那边就说学堂的事太忙。这样两头撒谎,就可以溜之大吉。 乐歌没有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这个乱世里,你要是一定跑出去,也许就死在外面了。真的!生逢乱世,命不保夕。往往天意安排,你强行出去了就是去找死! () 第236章 大妮子难产 这就么着!乐歌的野心计划失败了,被挽留了下来,伺候月子。 心想:等就等吧!机会总归是有的! 其实乐歌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地迷信心理。他认为:要是强行跑出去了,很可能是死神在召唤。 所以!别人越打断,他嘴上越坚决而心里却越心虚。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赌气出门了,结果就死在了外面。或者!遭遇倒霉的事。仿佛死神在召唤他们,倒霉蛋在召唤他们。 让乐歌很欣慰地是:儿子虽然才出生,但可以看出来,是个大块头。小家伙的身体很强壮,将来生存能力一定不差。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冷兵器时期,只要有一身蛮力,你都能混得不错。你要是既有力气,又有智商,那么!你绝对混得好。 在这个冷兵器时期,智商都不如蛮力。你的智商再好,打不过别人你早晚会被别人杀。 不要说你有智商,可以忽悠别人给你当保护。可你想想?别人既有智商,又不需要保护,是不是更直接一些呢? 生了娃的狼妹,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辣妹,变得越来越女人。 她特别疼爱自己的儿子,生怕别人伤害了。就连亓官氏抱,她都不放心。乐歌粗手粗脚的,她更是不放心。 “别动!把娃碰着了!” “快!把手托着娃的小脑袋!” “你看你?把娃的脖子扭了!” “谁让你动娃了?” “快去!把尿布拿来!” “啊呀!你怎么那么笨?给娃擦屁股都不会?用那么大的力,你把娃屁股给擦红了!” 总之一条!她就是不放心你!不放心任何人动她的娃。 时间过得很快,大妮子到了预产期。 乐歌以这个理由,每天上完课就骑马走人,去货栈那边陪大妮子。 表面上!他好像是一个好丈夫。其实际他,他酝酿着,什么时候可以走人? 只有以打猎为名,才可以出去逍遥。 时间不等人,他的十个处子梦,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实现。 真的!尼玛地老天跟我作对!是不是? 之前打着小姨妹费珠的主意,可费珠并没有跟随到曲阜城这里。 现在的大妮子,住在曲阜城这边的货栈内。而费珠,平时与丈母娘住一起。以前的时候,住在山里的老家。可自从大妮子费露嫁给他后,又搬回沂城了。 有钱人家的千金,虽然不上学堂,可大多数人都是在家里念书识字的。费珠也一样,平时爹娘等人教她识字什么的。 再是有钱,都必须学会识字以及学会生活自理。 预产期已经到了,可大妮子却并没有动胎的迹象。 大妮子很瘦,可她的肚子却很大。因为瘦的关系,肚子显得更大。自从狼妹生产后,大妮子就不怎么运动了。整天都说她累,不想动,动不起来。走动的时候,都要下人扶着她。她自己的手,总是要从下面托着肚子。 到了预产期的时候,她干脆躺在床上或者是靠在哪里,吃饭都成问题。不!是她懒得动手,必须得别人喂。 预产期过去两天,大妮子才说肚子痛。 老丈人费清见女儿要生,早早地请来接生婆。他家有钱,请来的接生婆不单单是接生婆,还懂得医术。 根据乐歌说的预产期,老丈人一家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丈母娘为外甥准备了几套小衣服,内衣是麻布的,外面都是绸缎的。一切都是以贵族的标准来准备的。不!一切都是以孙子的标准来准备的。 医生已经给大妮子检测了,说大妮子怀的是男娃。费清得知是外甥,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好像要添孙子似的。 本来!老丈人是很忙的。可得知大妮子的预产期后,他把工作调整了一下,特意赶过来等女儿生产。 丈母娘也从沂城那边赶到曲阜,专门照顾大妮子坐月子。 小姨子费珠,因为年龄小,自然也跟了过来。 从晚上开始,大妮子的肚子就痛得厉害,整整痛了一个晚上,天亮才好转一些。可到了半上午的时候,又开始痛。 一直痛到晚上,以为要生了,却又好了。 那个时候的医学并不发达,并不知道是胎位不正。要是在现代社会的话,娃可能都生下来了。 到了后半夜,大妮子的肚子又痛起来。天亮时分,直接痛晕死过去了。 也就在大家以为大妮子可能要死的时候,她又醒了过来。经过一番痛楚之后,真的要生了。产门打开,都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可就是生不下来。 费清请来的这个接生婆还是有一定经验的,发现是胎位不正,赶紧采取古代的方法。还好!一番努力后,胎位终于顺过来了。 还好!大妮子以前小产过一回。所以!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把一个大块头的娃给产了下来。 不过!大妮子体质跟不上,产下儿子后就昏死过去了。而且!还产后大出血,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这几天,乐歌一直陪在这边,课都没有上。遇上难产的大妮子,他哪里还有心情出去找处子,魂都急飞了。可是!他着急是没有用的,产房这边,老丈人、丈母娘不让他进。 还有!那个接生婆也不让他靠近。 接生婆带来了助手,都是女的。而丈母娘这边,也安排了几个女佣。而且!都是能够伺候月子的女佣。 也好!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就逗逗小姨子费珠玩。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没有在一起玩,可两人之间并没有因此而疏远。 要知道!乐歌是有目的的,他在套路对方,故意给对方好感。而费珠呢!年龄小,哪里知道姐夫在套路她。相反!觉得姐夫待她特别好,陪她疯。 真的!两人一拍即合!在一起玩得特别开心。产房那边,大妮子痛得死去活来,鬼哭狼嚎,仿佛人间地狱。而他们!身在三界外,不在五尘中。 不过!听到大妮子的哭嚎时,两人还是停下打闹。 费珠虽然小,可还是懂事。姐姐难产,她还是一样着急的。 乐歌也一样着急,这不是?不让他进去?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 第237章 又是一个大块头 大妮子产后大出血晕死过去了,生下来的大块头儿子好像也不太健康。没有哭声,闭着眼睛,跟个病人似的没有精神。 大妮子的娘亲见状,当场就大声地哭嚎起来。 女儿生命垂危,生下来的外甥却又是这样?真的!她无法接受。 如果生下来一个健康男娃,健康外甥,就算女儿难产死了,都是值得的。可这? “呜呜呜!……” 下人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产房内,乱糟糟地,哭声一片。 接生婆见婴儿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正常情况下,出生的婴儿都是要哭的。他们经过产道的时候不舒服,出来后会本能地哭。还有!外面的世界与里面的世界给他们的感觉是不一样地。环境的改变也会让他们觉得不适,从而本能地哭泣。 不过!这个接生婆不仅会接生,还懂医术。她楞了楞神之后,就采取了救治的办法。 婴儿不哭是么?要试验一下,才知道是不是健康。 只见!她一只手臂把婴儿托抱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婴儿的后背。 也就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婴儿就本能地哭了起来。 这个小家伙,见是哑着嗓子哭,等到哭出声音来后就放声大哭了。那个声音,很响亮,很有力量。 “娃是健康的!”接生婆对大妮子的娘亲说道。 “呜呜呜!”大妮子的娘亲听到外甥的哭泣后,这才放心下来。因为激动,她还是继续哭着。只是!心情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大妮子这边,因为产后大出血,接生婆也没有特别的办法。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一边灌药一边往产妇的身上扎竹签(针灸)。还有!就是用麻布堵产道口。 古代的医疗条件就有这么差,没有更好地办法。 采取救助措施后,过一会儿打开堵住的产道口,把里面的积血放出来。不及时打开的话,一样是有危险的。另外!还可能造成淤积、结块。 所幸地是!产后大出血止住了。 放完被堵的积血,之前的大出血现象不见了。 可是!产后大出血是止住了,可大妮子仍然处于晕死状态。 “命是保住了,可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我就不知道了!唉!”接生婆见状,叹道。 “呜呜呜!”大妮子的娘亲听了,又是大哭。 “她的身体太弱了!这么瘦,是不适合生娃的!应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决定生娃。唉!”接生婆看着大妮子那个骨瘦如柴的样子,不由地叹道。 大妮子的娘亲听了,心想:我们不是不知道,而是!这不是?为了嫁女儿不是?要不是遇见乐歌,哪里会着急着嫁女儿呢? 我女儿大妮子不是?才被贵族公子的家人欺负小产了,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以前!我女儿健康得很。 唉!叹息一声后,她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只要女儿没有死,早晚会醒过来的。她们家!有的是钱!能够医好大妮子,也有那个能力照顾好大妮子。 还有!有了这么一个大块头外甥,比什么都强!女儿留下后代了,比什么都强。而且!是男娃!是大块头男娃。 一切都做完后,接生婆等人走了,费清和乐歌等人才可以来看望大妮子和小娃。 费清得知是个外甥,而且还是个大块头外甥,比谁都高兴。见女儿昏迷不醒,他又心疼不已。不过!还是喜悦大于心疼。看见健康的外甥后,他的一切忧愁都淡忘了。 乐歌看了一眼儿子,就去看望大妮子。 见大妮子昏迷不醒,他的心软了。 本来!他还想找理由走人的。以打猎为名,出去找处子。结果!看见大妮子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畜生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是想出去打猎的,给你打些新鲜猎物回来!可你?呜呜!”乐歌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其实!他是本能地说出来的。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口误都不是真正地口误,都是心里所想。因为心里所想,所以就说了出来。但是!并不是真正地那个意思,只是与这个件事有关。 比如说!你说错了某个词,但是并不是你心里想要表达的,而是与这个词有关的心理活动。 总之一句话:你在想这件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梦中的事情要反解,而有些梦又无需反解。反正!跟这件事有关! “姐!姐!你醒醒!醒醒!呜呜呜!……”费珠见姐姐昏迷不醒,跟个死人似的,吓得大哭。 产房内,虽然已经打扫了,擦洗干净了,可还是充满血腥味。 探视结束,老丈人费清就把乐歌给到一边。 “爹!”乐歌知道,老丈人把他叫到一边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坐下!”费清喝道。 “爹!” 两人坐下后,费清眼睛瞅着乐歌,见乐歌一副躲闪地样子,咳嗽了一声。 然后说道:“乐歌啊!你看?大妮子都这样了,需要人照顾!你啊!就不去学堂那边了!当什么教书先生呢?是不是?你要是念书,爹我不反对。可你现在不是念书啊?你是先生啊?……” “爹!”乐歌赶紧打断道:“我白天教书,晚上念书!我姐夫和闵先生晚上教我!” “我听说了!你姐夫也是学生,他跟在那个闵先生闵世恭后面学礼,是不是?” “是!” “我说乐歌啊!你教书是教不了多少钱的!你想想是不是?孔子办私学又不收学费,就收那点首付,首付能有多少钱啊?是不是?首付也就够他们一家人开销,是不是? 所以!你教书是没有钱途的! 你啊!还是回来做生意!你看?大牛他一个人根本忙不开!货栈的人手太少了,生意却越做越大,是不是?没有几个贴心人管理,是容易出事的……” “爹!”乐歌又打断道:“我姐夫孔子的私学是收学费的!先付首付,以后还是要付的!而且!每年都要付!” “这个我知道!”费清打断道:“可是!孔子不是说了?有钱才付,没有钱付个毛啊?是不是?” “等以后学生出息了,是要回来付的。”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是不是?”费清解释道:“以后就是学生出息了付学费,可那也是给他孔子孔丘的啊?又不是给你?他现在给你多少薪俸?是不是?毛都没有吧?你?” “爹!” “不要说了!你是不是离不开那个狼妹?”费清见乐歌之乎者也就是不回来,当场神色一变,喝道。 “爹!” “挣钱你都不知道挣,你还混个毛啊?” “爹?” “就这么定了!暂时不要去学堂了!回来照顾大妮子!大妮子给你生了个胖小子,你不要妻子你连儿子也不要?” “爹?” () 第238章 老丈人又在逼迫 “事情就这么定了!”老丈人手臂一挥,不再跟乐歌废话。 “爹!那我暂时搬回来住!等到大妮子好了,我再去学堂念书!爹!我是念书,不是教书!这不是?学堂里先生不够,我才当的教书先生?” “不是先生不够,是他孔丘请不起先生!不想请先生!你姐夫他没钱!”费清不耐烦地大声说道。 “爹!” “去吧!我烦着呢!”费清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赶乐歌走人。 乐歌无奈,只得走了出来。 “姐夫!”大牛正好过来找费清,看见乐歌了,很兴奋地上前招呼着。 “大牛!”乐歌朝着大牛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大牛年龄不大,可人很精。现在!他是货栈的负责人。 现在的大牛跟以前的大牛比,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的大牛,成熟多了。在众人吹捧下,在曲阜城内都很有面子。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主动招呼“牛掌柜好!” “恭喜姐夫!姐生了个大胖小子!” “好什么啊?”乐歌应道:“你姐还没有醒呢!” “我姐会醒的!我姐瘦!身子瘦!睡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大牛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去找主子费清。 见大牛那一副高兴地样子,乐歌的心情顿时好多了。大牛的不在意,好像能够给人信心。 现在的大牛!真的能装啊! 也许?这就是他得人缘的原因所在。别人都着急,担心大妮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可他恰恰相反,就当没事一样。结果!反而让大家都觉得没事。 是啊!大家要是都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愁眉苦脸,那么!气氛会是怎样?要知道!不好地气氛是能传染的! 相反!有了一个乐观派在其中,就能中和一下,把不好的气氛化解掉。 “姐夫!快来看啊?我姐刚才动了一下!姐夫!” 就在这个时候,小姨子费珠跑了过来,一脸惊喜地对他说道。 “什么?你姐醒了?”乐歌一听,顿时心情大好。 “还没有醒呢!我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她的眼角还流泪呢!” “流泪?” “我姐流泪了!我看见的!” “走!”乐歌一把把小姨子费珠抱起来,往产房那边快步走去。 “姐夫!”小姨子费珠先是不情愿,挣扎着。可见挣脱不了,也就接受了。 她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她的心里还是很喜欢的。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不!还不懂男女之事。 她喜欢姐夫,因为姐夫待她好,陪她玩。可她并不知道!她的这个姐夫鬼得很,早早地就在打她的主意。 “姐夫!你是个坏蛋!”费珠用手指点了一下乐歌的脑袋,发嗲地说道。 乐歌装着没有听见,继续往大妮子那边走。 “你不要抱我!我自己长了脚,我会走路的!你是坏蛋!”费珠又点推了一下乐歌的脑袋。 “谢谢你!告诉我你姐动了!”乐歌这才之乎者也地说道。 “咯咯咯!”听到姐夫的表扬、感谢,费珠这才满意起来,咯咯咯地笑着。 来到大妮子这边,丈母娘以及女佣都还在这边,正在陪护。 刚才费珠也在这边,她是看见姐姐动了,才跑去汇报。本来!是要向爹汇报的。可看见姐夫后,就先对姐夫说了,结果被姐夫抱了回来。 “娘!”费珠看见娘亲等人都用异样地目光看着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为了掩饰,她只得叫了一声娘。 只见!娘亲还是嗔怪地朝着她瞪了一眼。 费珠不干了,赶紧从乐歌的怀里挣脱着下来。 乐歌见大家都用异样地目光看着他,也只得作罢,把费珠放了下来。然后!装着没事地样子,去看大妮子。 大妮子就跟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她的身边,躺着才出生的宝宝。宝宝的小脑袋露在外面,双目紧闭,一副怕光的样子。 看见大妮子呼吸均匀,乐歌也就放心了。 “她刚才动了,应该没事!”丈母娘在一边说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 “你告诉爹了么?”丈母娘转而又问费珠。 费珠这才想起来,忘了大事。 见娘亲问了,赶紧解释道:“我在路上看见姐夫了,我就告诉姐夫了,姐夫就把我抱过来了!娘!” 说完!装出一副很无辜地样子。 “嗯!”丈母娘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夫人!大妮子又动了!”一个女佣眼尖,又看见大妮子动了。 “快!快喂汤!她要补!她身子弱!”丈母娘吩咐道。 女佣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汤水和麻布等物。 汤水是现成的,正在保温中,盛过来就可以喂食。麻布是用来放在嘴巴下面的,防止掉到脖子里面。 乐歌站在一边,朝着大妮子那边看着。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大妮子的嘴巴在动,好像在说话。眼睛是闭的,好像有气无力睁不开。 女佣给他喂食的时候,她本能地配合着。 看到这个场面,乐歌彻底地放心了。大妮子没事!大妮子命大死不了!虽然大妮子不是处子,可乐歌对她还是有感悟的。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大妮子待他特别好,生怕他跑了去跟狼妹或者别人好。 人家不图你什么,就图你是个男人。作为女人,她们需要男人。不仅仅是需要与男人啪啪啪,而是!女人天性的需要,异性之间的相互需要,感情上的需要。 别人对你好,你为什么要抛弃人家呢? 乐歌的梦想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梦想,可他还不是畜生,还是有良知的。所以!他不忍心抛弃大妮子以及狼妹,以及所有对他好的人,他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至于当初杀老族长,那也是因为老族长伤害了他。老族长虽然对他并没有太大地恶意,可老族长在很多时候,都是欺负他的。 举例说!最后一次,也就是孔子去迎娶亓官氏的时候,他不是要杀孔子,结果没有杀成?那次!他吃了老族长的大亏。所以!乐歌才决定杀他。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乐歌要杀人壮胆! 穿越重生到这个乱世来了,你要是不敢杀人你就无法生存下去。不能无辜地杀人啊?是不是?所以!他就决定拿老族长练胆! 就这么着!老族长成了他的刀下鬼! () 第239章 真情的力量 “我来喂她吧!”见大妮子还知道吃,乐歌不忍心,赶紧去端女佣手里的汤碗,准备亲自喂食。 大妮子现在的情况,跟植物人差不多。别人的说话声以及照顾她的事,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乐歌想亲自动手喂食。这样!大妮子感觉到了你对她的好,心情会更好。心情好,她就可以快速好起来。 “不可以的!我是下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女佣不让。 “我来!还是我来喂吧!”乐歌坚持道。 丈母娘见乐歌是认真的,就让下人放手。 “让他喂食吧!他是她的夫君,喂食是应该的。” “对对对!”乐歌接茬道:“她是大功臣,她给我生养了儿子,我高兴。所以!喂食她是应该的!” 也就在乐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妮子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妮子听到了,她很感动。 “姐流泪了!姐流泪了!呜呜呜!姐!姐!我是妹妹费珠!费珠!呜呜呜!……”费珠见状,扑到床边呼喊着。 “娃!娃!你姐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娘亲见状,赶紧把费珠抱到一边。劝说道:“先让姐吃!你姐吃了就有力气了!噢!我娃乖!听娘亲的话!噢?” 费珠抱着娘亲的腰,大哭着。 乐歌坐到床沿上,认真地喂食起来。 大妮子很配合,努力地吞食着。很快!大半碗汤就喂食了下去。等到喂完了,她就把嘴巴闭上,不再接受喂食。 “够了!一次不能喂太多,要少食多餐!过一会儿再喂!”乐歌把碗递给一边的女佣,说道。 然后!拿起白绢,轻轻地擦拭着大妮子的嘴角。 可能是进食的时间长了,累了,大妮子很快就睡着了。 乐歌朝着大家挥挥手,小声地说道:“她睡了,大家不要说话,不要打搅她。先让她睡一会儿,待会再来服侍她。” 女佣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去厨房那边,给她准备营养餐!”乐歌说道,起身去外面。 “走吧!我们也走吧!”丈母娘牵着费珠的小手,跟在乐歌的后面走了出去。 两个女佣没有走,守在房间内看护着。 乐歌说到做到,直接去了厨房,给大妮子准备膳食。 老丈人不愧是生意人,很精明的。在大妮子坐月子这件事情上面,他安排得很周全,月子菜都买齐全了。 “姑爷?你亲自动手啊?”大厨见状,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我的心意!我做!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做!”乐歌答道。 “好好好!我们做是应该的!姑爷!你真是个好人!姑爷!” “我不是好人!我就对我妻子好!对别人不好!”乐歌笑道。 “哪里呢?姑爷!你对谁都好!” 厨房内的其他人听了,都笑着说道:“姑爷!你就别说了!你对谁都好!” “那我对大妮子不好了?”乐歌反问道。 “你对大妮子更好!” “你对大妮子姐更好!” “呵呵呵!”众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丈母娘带着费珠来到老丈人这边,就把情况大概地汇报了一一遍。然后!朝着费清看着。 “姐夫对我姐真好!爹!”费珠趴到老爹的大腿上,说道。 “你个小东西!你知道什么啊?”费清搂了一下小女儿,嗔怪道。 “爹!”费珠发嗲地叫了一声。 “唉!”费清叹了一口气,朝着妻子摇了摇头。 “她啊!刚才不是?大妮子动了一下,我以为她跑过来告诉你的。结果!她先跑过来告诉她姐夫?他姐夫呢!就把她抱过去看大妮子!……”丈母娘汇报道。 费清脸色变了一下,作出一个爆板栗子手,犁了一下费珠的脑袋。那意思,不言而喻。 作为一个人精,他有着那种预感! 哪种预感?还不是?不就那么回事?可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里,女人能嫁人就不错了。姐妹嫁一夫的事,并不奇怪。 可费珠毕竟还是个娃?嫁人,最起码还要过十年、十几年。 而他们家!不是一般人家,哪里会两个女儿嫁一夫呢? 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不舒服着,可他并没有说出来,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心里是清楚!费珠与乐歌太亲近了,将来就很可能发生这种事。只要费珠愿意,神也阻挡不了。 费珠的娘亲见夫君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犁了一下费珠的脑袋,想想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她说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提醒丈夫:将来可能会那样。是啊!费珠一个小孩子的她知道什么?从小觉得姐夫好,长大了就很可能被姐夫给哄了。一旦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或者是生养了子女,谁还能阻止得了他们? 为了照顾大妮子,乐歌请了长假,回来专职照顾。 狼妹得知大妮子难产差点死了,很是同情。乐歌说去照顾大妮子,她自然是答应了。这还不算!她还带着儿子还看望大妮子。 大妮子虽然产后大出血差点死了,可还是熬了过来。生完娃又产后大出血,她的身体很弱。不是成了植物人,而是太累太虚弱了。 所以!乐歌对她的好,她很感动。在乐歌的真情下,她的意志很坚强。在坚强地意志下,她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突然地那么一天,她睁开了眼睛。嘴巴能动了,但是无法说话。又过了几天,她可以说话了。又过了几天,她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坐起来了。 恢复的那个速度,是相当地快。 等到她的身体大致地恢复过来时,儿子都知道笑了。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乐歌为了做一个好丈夫,不得不在货栈与学堂之间来回跑着,处理大妮子与狼妹的关系。 让乐歌很满意的是:狼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狼妹,对他特别好。大妮子也一样,把他当真心。 可是!让乐歌为难地是:狼妹与大妮子两人越是对他好,他越是下不了决心。他的十个处子梦,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一年时间,都没有去追求。 真的应了一句什么古语:软索捆不死人,但是!能够困住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在美人的柔情下,你再硬的骨头都被其软化了。 () 第240章 我要重拾梦想 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乐歌都会在心里呐喊: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是有梦想的!我乐歌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 可是!现实搁在他面前:他不仅离不开狼妹和大妮子这两个大美女,更离不开他的两个可爱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大块头儿子成长很快。在众人的捧逗下,两个小家伙特别地可爱。 跟孔鲤比起来,那简直差距太大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孔鲤从小就老实、憨厚,很乖很听说。只有当他不舒服的时候,才哭闹。大多时间,他都是一个人自得其乐,莫名地笑出声音。 而乐歌的这两个儿子,自从会笑开始,就特别地讨人喜欢。你只要一逗他,他们就笑得让你止不住。 就连平时不喜欢开玩笑,一脸正儿八经的闵世恭,见了这两小子都会笑逐颜开,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孔子也是一个不爱废话的人,虽然对孔鲤爱在心里,可平时都不怎么逗孔鲤玩。而孔鲤呢?好像天生害怕他,经常不要他。甚至!有时看见他就哭。 “我又没有打你啊?你哭什么呢?”见孔鲤哭,孔子不解地问道。 可是!他不说话还好些,一旦说话了,孔鲤哭得更厉害。 亓官氏听到孔鲤哭,再忙都会过来把孔鲤抢过去。然后!责备孔子几句。 每每这个时候,孔子都是一脸地无辜。结果!久而久之,孔子与孔鲤的父子关系,就好像其中隔着一层什么? 孔子的内心里,是真的喜欢孔鲤。可孔鲤?天生不接受他,害怕他,不愿意与他亲近。 也许是遇上了孔鲤这么个儿子,让孔子的情感宣泄受到了障碍。所以!他对乐歌的两个儿子特别地喜欢。特别是狼妹生养的儿子,他最喜欢。 因为大妮子不常来,对她生养的儿子要差那么一些。要是大妮子有段时间没有带娃来了,他必然会问乐歌。好像是在让乐歌捎信,让大妮子带娃来玩。 大妮子为了与狼妹搞好关系,经常带娃过来玩。另外!两个娃都差不多大,正好有一个玩伴。还有!两人可以在一起交流育儿经。 乐歌没有答应大妮子以及老丈人的要求:留在货栈内当掌柜。而是!继续在学堂内当先生。 以读书为名,就这么地留下来了。 你要不是说你为了读书,单纯地做先生,老丈人和大妮子都是强烈反对的。因为!当先生根本没有钱。不!收入太低了,只够狼妹那边用以及乐歌自己用。根本没有积余,根本没有钱到大妮子这边来。 虽然大妮子不差钱,可也不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啊?是不是? 货栈内永远缺人手,多一个人都是好的。可乐歌!却不给自己干,给别人免费干。在孔子的私学内当先生,相当于免费干活。真的!你是不是傻子? 请别人干不放心是小,还要给人工资,提供别人吃住。另外!还要解决别人家属方面的问题,照顾别人的家属。不然!别人都不踏实给你干活。 乐歌不回来,生养了儿子后的大妮子,当起了老板。没有办法!不是不放心大牛,而是!你必须接手管理货栈里面的事,大牛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还有!有很多事大牛是作不了主的,必须主子说了算。所以!必须请示大妮子或者乐歌,或者是雷叔或者是老主子费清。 所以!自从大妮子住进货柜后,经常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渐渐地,就当起了幕后老板。 乐歌说他是在学堂内读书,不是当先生。当先生只是帮助孔子,并不是主要。所以!大妮子和费清也就拿他没有办法。 大妮子和费清都一致希望乐歌能够有出息,只有读书才有出息。或者说!只有当官才有出息。要是能够给贵族或者君王当差,做个什么官,那才是出息。 对于费清来说!要是女婿是个什么官,那么!他的生意更好做了。是不是?等于有了靠山。 再则!贵族以及有权人,他们也一样做生意。官商官商!往往比真正地商人更厉害。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往往能够垄断市场。如果垄断市场了,就能大挣一笔。 当然!不是长期能够垄断市场的。你可以把握住时机,垄断一下捞一笔。你要是长期垄断,就会搅乱国家秩序,君王等人就不会依你,就要收拾。 总之一句话!当官商比真正地商人有优势。而真正地商人,你要巴结权贵,让他们给你当保护伞。 而乐歌!赖在学堂当先生只是一个借口。不!也不是他赖在学堂里,而是!学堂里真的缺少先生,孔子。亓官氏不放他走。还有!狼妹也不放他走。 在孔子的私学里面当个教书先生,只是乐歌的寄身之法。有了这么一个职业,等于就有了一个寄身的地方。 你要是连一个正规职业都没有,你怎么混?跟大妮子混,跟老丈人费清混?那是不可能的!还不被人给管死了? 而当教书先生,没有收入。真的!还不如他当游猎。他当游猎的时候,一天能挣当先生一个月的薪俸。当一个月的游猎,可以顶当三年的教书先生。 突然有那么一天,亓官氏抱着孔鲤说,她很想念宋国的爹。自从嫁到鲁国来后,她没有回娘家过。而娘家那边的人,也没有过来探亲。而且的而且!没有娘家的消息。 孔子叹息了一声,说道:“路途太遥远了,来回差不多要一年时间,哪里有那个时间呢?要是有!我也想过去,并且带上鲤!” 本来!只是夫妻二人的感叹,可乐歌得知情况后,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自告奋勇地说道:“要不?我去宋国一趟,我也想爹了!爹养育了我,我应该回去看望一下。” 得知乐歌想回宋国老家,狼妹当场就反对。甚至!埋怨孔子夫妻二人多事! 真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乐歌是什么人?他就整天想着怎么出去浪! “唉!我也就说说而已!说说而已!”亓官氏赶紧解释道。 “乐歌还是有良心的!他还记住爹!爹现在是亓官氏家庭的新族长,他是有人照顾的。我们亓官氏家庭的人,都要照顾他!我们只是想想而已!呜呜呜!……” 想起娘家,想起爹,亓官氏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 第241章 假如我死了呢 “我骑马回去,走官道,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来回也就一个月,是不是?我去去就回!”乐歌坚持道。 “去去就回?要是发生意外呢?不说一个月了,一年都说不来!”孔子强烈阻止道。 现在的学堂,一切刚刚稳定下来。班级都分好了,老师也都安排好了。要是乐歌现在走,那么!又差一个代课老师。 代课老师的人选是有的,可乐歌是老人。再则!他也有一定地成绩和作用。要是换了新人,不仅学生不习惯,对私学的整体形象也不好。 是不是?一个学校里没有老老师,都是新老师,而且都是从学生当中挑选出来的学生当代课老师,师资质量堪忧!是不是?这样地话?会影响招生的。 “我也不同意!”闵世恭得知情况后,也反对道:“在这个乱世中,谁知道后果啊?是不是?要是路上遇见战乱、劫匪或者什么地,那就不是一年的事了。” 闵世恭的意思是:生逢乱世,命不保夕,随时都会死的。 “就你会说话!你不说话在别人把你当哑巴了?”乐歌瞪了闵世恭一眼,说道。 他知道!这个闵世恭是变相地骂人!不!是诅咒人!是在诅咒他。生逢乱世,命不保夕,那意思是:随时会死的。 “我说的是老实话啊?是不是?狼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老实话?这年头!这乱世!是不是?我们要是不出门,是不是更安全一些呢?” 闵世恭见乐歌瞪他,赶紧找狼妹当帮手。 “我不许你走!呜呜呜!”狼妹一边哭着,一边把儿子塞到乐歌的怀里。 然后又说道:“你可以不要我!但你得要儿子啊?你连儿子都不要,你要生养他做什么呢?呜呜呜!……” 乐歌把儿子抱到怀里,看都没有看儿子一眼,朝着狼妹瞪着眼睛,喝道:“他闵世恭诅咒我死,你也诅咒我死!是么?” “我哪里诅咒你死了?你?啊!我不跟你说了!我不跟你说了!狼妹!我可是一片好意啊!呜呜!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闵世恭说着,转身离开。 但是!并不是真的离开,而是做样子给大家看的。 他并没有诅咒的意思,但是!却是有那个意思。不是刻意诅咒,是出自人性的本能。他对乐歌有成见,看不惯乐歌的为人。所以!说话什么地都很刻薄。 闵世恭虽然是个文人,大学问家,而且还是懂得周礼的人,可人性的本能出卖了他。 人性的本能就这样:赤衣果衣果! 所谓有修养的人,只是在正规场合中说话有分寸。在私下里,在表面的背后,他们才暴露出他们真实的人性本能。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不是说:人有:本我、自我和超我? 所以!人啊!某些人!他们在正规场合,都能装。 “你别走啊?你没有诅咒我你跑什么呢?我又不打你?”乐歌冲着闵世恭的背影喊道。 “我真的没有诅咒你!乐歌!你误解我了!我是善意的!” “好好好!你是善意的!行了吧!”乐歌让步道。 为了得到闵世恭的支持,他不得不对闵世恭软硬兼施。 “闵先生哪里诅咒你了?他说的是实话!”狼妹见乐歌找闵世恭闵先生的麻烦,赶紧帮腔道。 亓官氏也帮腔道:“闵先生说的是实话!在这个乱世,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乐歌!你还是不要回去了!你心里记得爹,记得爹的养育之恩,就足够了! 呜呜呜!就算再想!你也不能回去!你现在是个做爹的人了!有两个儿子,他们都需要你!呜呜呜!算狼妹求你了!呜呜呜……” 在这个乐歌面前,狼妹也只能如此!谁叫你遇上这个冤家呢?人家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只要一松手,他就另外找女人去了。而且!生养的娃他还不负责。 他说:男人要负什么责?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么?女人抚养子女、照顾、赡养长辈,为社会做贡献、贡献赋税……而男人,是要服兵役的,随时会死的。 你要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去服兵役,他说他是个例外。这个社会中的大多数男人,都是要去服兵役的,最后都可能死在战场上。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也会成为残疾人。就算这场战争没有死,在下一场或者下下一场战争中绝对会死的。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伤残人员。 所以!他们无需抚养子女等什么地! 他没有去服兵役,是个例外,说不定以后也要上战场呢?是不是?假如他死了呢?所以!你们女人就不要指望他来抚养子女了,就当他已经死了。 假如他已经死了呢?你们女人还不抚养子女么? 他说他活着是赚的!所以!他必须享受生活。如果不享受生活,那么他就对不起他的人生。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赚的!所以!多活一天赚一天。如果明天真的死了,那么!他也不后悔。 在他的无皮不要脸下,狼妹和大妮子等人听了,都是大哭。 真的!遇上这么一个自私的人,他也把理由说得这么充分!真的!都什么人啊?什么人品啊? “我知道有危险!可我注意啊?我不走夜路,我不落单我与人结伴同行!过人迹稀少的地方,过大山的时候,我会与别人结伴同行,快速通过。只要我注意,哪里有危险呢?是不是?”乐歌坚持道。 “可现在学校里没有先生啊?你走了,我哪里去找先生?”孔子摊牌道。 “我又不是现在就走!是不是?姐夫?我过段时间走。你呢!也不能就现在这些先生啊?你应该早点准备储备人才啊?是不是?”乐歌巧舌如簧道。 “这个?”孔子一时语塞。 “比如说!就算我不走!闵先生这么大年龄了,他还不会有个头痛发热生病什么地?是不是?”乐歌说着,偷偷地、快速地瞟了一眼闵世恭。他的心里,一阵小小地得意。 好你个闵世恭,你不是诅咒我么?我也不是诅咒你!我说的也是大实话!嘿嘿嘿! 真的!六月天的菜黄(还)得快!就这么快报复了一下闵世恭。 () 第242章 梦暴露了你的想法 “你?” 闵世恭很想说:你是在诅咒我!可转而想想,也只得算了。 是啊!你刚刚说人家,不也是间接地骂人、诅咒人么?人家这是反打回来了。 “你什么你?彼此彼此!”乐歌朝着闵世恭得意地笑了一下。一比一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乐歌的报复心就有这么强烈!他说!这是爱憎分明! 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孔子只得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是要多培养新的先生!一个萝卜一个坑,看样子是不长久的!我们得有储备人才!”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我回宋国了?”乐歌得寸进尺,问道。 “你?”亓官氏见状,赶紧埋怨起孔子。 孔子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是说!学堂里是人再培养几个先生出来。不然!以后还是先生不够!比如说!颜路他随时都可能成亲,也许成亲以后就不再当先生了。是不是?还有!曾点他呢?他也要成亲的,是不是?其他先生呢?也一个个要成亲的。还有的还有!闵先生他!……” “闵先生他怎么了?你?你也?……”亓官氏阻止道。本来!她是想说:你也诅咒闵先生生病?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是说!闵先生早就想回家接家眷过来了,这不是?我没有放他走?这不是?还有!闵先生也要回家的啊?是不是?闵先生走了,我们学堂不就少了一个先生?是不是?”孔子解释道。 “先生是要培养!可这?”亓官氏想说:要是先生多了,这个乐歌还真的留不住他。 “反正一条!乐歌不能走!”狼妹表态道。 乐歌怀里抱着儿子,见儿子不老实,这才看向儿子。只见!儿子朝着他笑,讨好他。 “你个小坏蛋!笑什么笑?”乐歌轻喝道。 “咯!咯!咯!……”儿子不但不怕,还更得意地笑起来。 相反!靠在亓官氏怀里的孔鲤,不知为了什么突然地哭了起来。 “你哭啥呢?鲤?”孔子朝着孔鲤伸出手臂,示意孔鲤到他的怀里来。 可是!孔鲤不但没有接受,还一副怕怕地样子往娘亲的怀里钻。 孔子叹息了一声,也就算了。孔鲤不亲近他,他也没有办法。不是他不爱鲤,而是!鲤不接受他,天生害怕他。 亓官氏把孔鲤往怀里搂了搂,一副袒护地样子。 孔鲤缩到娘亲的怀里,用害怕地眼神看着孔子,好像不认识似的!不!好像是:我有人护着,我不要你! 乐歌要回宋国的事,就这么地算了,暂时不提。反正!学堂内没有人顶你的课你就走不了。 又坐了一会儿,乐歌就抱着儿子回后院去了。 与孔子一家人在一起相聚,也就晚上的时间。晚上不仅要上夜校,大家还在一起说一会儿话。 一般情况下,上完课(夜校)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代课老师就走了。他们回家的回家,回去洗漱睡觉的洗漱睡觉,不在现场。除非!孔子或者闵世恭有什么特别地交待。 狼妹见乐歌抱着儿子走了,她并没有走,朝着亓官氏和孔子看着,又看向闵世恭。 “闵先生!你不要计较他!他就这种人!”狼妹说道。 闵世恭看着狼妹笑,说道:“我计较他干嘛!他是什么德性我是知道的!不计较!不计较!”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内心里:还是计较的。 “姐!不能让乐歌回去!乐歌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想着好事!唉!说出来丢人!”狼妹对亓官氏说道。 “我这不是?我想我爹了,这不是?就随口说了。结果!乐歌就当真了!我也想回去!可是?我能回得去么?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还能不能见上我爹一面!呜呜呜!……” 说起这件事,亓官氏不由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孔鲤不知究竟,见娘亲哭他也哭。 孔子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亓官氏,还朝着亓官氏摆着手。那意思是:又来了!又来了!哭什么哭呢?就是再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你哭什么呢? “乐歌他!他做梦的时候说梦话,被我听见了!姐!他哪里是要回去看爹?照顾爹?他是想找女人去的!呜呜呜!”想起这件事,狼妹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 不过!是小声!因为!她感觉到了耻辱和羞辱。 “他梦里都说什么梦话了?”听见狼妹在说乐歌,闵世恭顿时又感兴趣起来。 “他?他说!他?”狼妹见闵世恭那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又不想说了。她知道!闵世恭与乐歌之间是什么关系? 要是对闵世恭说了,以后闵世恭绝对要拿乐歌开涮。 他们两人之间,就那么回事,你今天收拾了我,我明天绝对收拾你。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那种!而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报晚了都不是君子,你就输了。 “梦话一般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孔子在一边说道。 “他梦里都胡说了什么?”亓官氏问道。 “他?他?”狼妹还是不想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闵先生又不是外人!闵先生调教他,那是为他好!”亓官氏说道。 她看出来了,狼妹不肯说的原因:是因为闵先生闵世恭在场。 “我对乐歌没有恶意!我是记恩的!”闵世恭说道:“当年在客栈的时候,还是他救了我呢!是不是?” 听见闵世恭这么说了,狼妹这才说道:“他在梦里说,他是有梦想的!” “他有梦想?他有什么梦想?”孔子问道。 “说!他有什么梦想?”亓官氏一副很感兴趣地问道。 “他说!他?”狼妹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说啊?急死人了!”闵世恭催促道。 狼妹看了看闵世恭,这才说道:“他说他!他?他这一辈子没有太大地人生梦想,就想睡十个处子,是睡!不是娶!睡!” 为了表示重点,狼妹加重了“睡”字的语气。 “睡?”大家都听傻了。 “睡!”狼妹肯定道。 “他还说什么了?”闵世恭八卦地问道。 “他还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狼妹说道。 “另外一个世界?什么世界?”闵世恭不解地看着孔子,问道。 () 第243章 被亓官氏揭短了 “另外一个世界?”孔子的眉头皱了皱,应和道。 记得方大哥曾经也说过: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可后来他追问,人家又没有再说。 他本来叫人家叔的,可人家一定要他叫大哥。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不叫大哥,一般叫兄。 还有!方大哥说他是未来的圣人。方大哥怎么知道他是未来的圣人呢?是不是?他从未来过来的?真的有这种事么? 狼妹见两人那个惊讶地样子,只得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另外一个世界?我追问他,他说他不知道?他说他做梦,哪里知道梦里都胡说了什么?” 亓官氏见孔子、闵世恭都在追问狼妹,狼妹一脸地为难,赶紧打圆场说道:“乐歌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拆鸟窝的时候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他胡说八道你们也信啊?他傻了那么多年,现在才正常一些!也许?他做梦的时候还傻呢?是不是?” “嗯!”闵世恭点了点头,应道:“是啊!乐歌只是比以前好了一些,可他还是有些不正常。他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们不能把他的话当真!” 说着!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别把他梦里说的话当真,在梦里,都是瞎想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她?”狼妹争辩道:“他说他要睡十个处子,可能是真的!” 见孔子不看她,狼妹看向亓官氏,一副求助地样子。 亓官氏把孔鲤抱起来放在怀里横躺着,看着狼妹。劝道:“他就一傻子!他哪里敢怎样?还要睡十个处子呢?他胆小得很!” “哼!他胆小?他胆子大得很!”狼妹不满地说道。 心想:当初跟我相处的时候,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要不是我真的喜欢他,我才不上他的当呢!都什么人?就是一个爱好女色的男人! 见狼妹不满她的回答,亓官氏补充道:“以前在村子上的时候,我们村子有一个王寡妇、一个张寡妇,两个寡妇都喜欢他,都哄他,想跟他睡。可他呢?干完活后,吓得勾着腰往家里跑。我爹问他为什么跑?他说?两寡妇摸他的身子……” “哈哈哈!”闵世恭听了,不由地大笑起来。 “你?”孔子见亓官氏揭乐歌的短,不由地喝斥了一声。 见乐歌被亓官氏揭了短,狼妹觉得很丢人。真的!可是!她又无法埋怨亓官氏。要是埋怨的话,先得埋怨她自己,是她先揭乐歌的短,说乐歌想睡十个处子。 到了这个时候!狼妹才后悔起来,不该说乐歌的这些短处。 可是?不说乐歌的这些短处,乐歌的那些花花肠子别人就不知道。你不揭他的短,他就能达到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又没有说假话!都是真的!”亓官氏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孔子指责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亓官氏争辩道。 “你?”孔子还想说几句,可想想还是算了。 有些事不是越说越能清楚的,相反!只会越说越大、越说越乱,越说越传播了出去。 民间有一句不好听的至理名言:狗.屎不挑不臭。 什么意思呢?就是已经表面干了狗.屎是不臭的,但是!你要是挑开了,它又臭不可闻。 意思是说:有些事情就跟狗`屎一样,冷处理反而更好! 乐歌的这些臭事正如已经干了的狗`屎,最好不要再提,你再次提及了,它就又臭了。 还有!经过这么长时间与闵世恭的相处,孔子已经了解了闵世恭这个人:他跟乐歌性格不合,相互攻击、相互诋毁。你要是把乐歌的这些糗事告诉给了闵世恭,闵世恭以后绝对要拿乐歌开涮。 闵世恭是一个讲究原则、讲究周礼的人,所以他看不惯乐歌的任性、自以为是和自私。所以!他要教育乐歌。 他不认为自己是在收拾、报复乐歌,而是认为自己在教育下一代,是为乐歌好。 而乐歌呢!就是认为闵世恭在欺负他、收拾他、报复他!所以!他对闵世恭是不礼貌的。 不过!两人之间只是斗嘴,绝对不会发展到打架的地步。 乐歌虽然不服闵世恭管教他,可他对闵世恭还是尊敬的。只要闵世恭不管教他,他就不反击。一旦闵世恭管教他,他就立即反击。 在正常情况下,都是闵世恭先“攻击”也就是管教乐歌。而乐歌!只是绝地反击。 “现在的乐歌不是以前的乐歌了!姐夫!”狼妹帮腔道:“他真的很色!喜欢女人!喜欢处子!呜呜呜!……” “以前的乐歌!不是这样地!也就是长大后,才这样地!”亓官氏继续说道:“以前的他,很规矩的,看见女人都不好意思。可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一天,他就喜欢女人了!我爹问了好多人,可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爹说!如果没有人教他,他哪里知道喜欢女人呢?” “寡妇!是张寡妇和王寡妇!”狼妹打断道。 “张寡妇和王寡妇?”亓官氏问道:“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狼妹又迟疑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乐歌是我弟!我答应照顾他一辈子的!他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这个做姐的,得管他!”亓官氏一副姐姐的样子,说道。 “这?”狼妹为难了一下,说道:“姐!我背后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姐夫!” “哦?”亓官氏不解地应了一声。 “呵呵呵!”闵世恭笑道:“我知道!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让我听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狼妹赶紧辩解道。 “怎么不是呢?你告诉了亓官氏,亓官氏还不转背就告诉给孔子了?是不是?” “这个?”狼妹想了想,觉得也是!但是!她还是不想告诉闵世恭。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外人知道的为好!孔子是姐夫,知道了就知道了。再则!孔子的为人,狼妹是相信的。 “那你告诉我?”亓官氏抱着已经睡了的孔鲤站起来,准备往房间去,一边对狼妹说道。 “嗯!”狼妹答应一声。起身跟随在后面,去往亓官氏的房间。 () 第244章 乐歌自己都傻了 亓官氏把孔鲤放到床上,安顿好后转身看着狼妹。 狼妹跟进来后站在一边,看着亓官氏如何安顿孔鲤。 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护着儿子了。她的儿子因为讨人喜欢,经常不在她手上,她想奉献母爱都没有机会。乐歌也特别喜欢儿子,经常都是乐歌安顿儿子。小家伙困了,在谁的怀里都能睡得着。 而孔鲤就不一样,他认人。除了娘亲外,除非是乐歌,不然他不认你。到时候了,要睡觉了,他就靠到娘亲的怀里来。 “说吧!”亓官氏看着狼妹,问道。 “他说!”狼妹赶紧把房间门掩上,一副神秘地样子,小声地说道:“他在梦里说,他与那个张寡妇也有娃!他走的时候,张寡妇已经怀孕了。” “啊?”亓官氏不敢相信地应道。 “他在梦里说的,好像张寡妇在亲他!” “这?” “我听大妮子说,王寡妇也对他好,他跟王寡妇也有娃!他走的时候,王寡妇也有身孕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亓官氏不敢相信,问道。 “可我们追问他,他死也不说!” “他不说?” “他说!那是做梦,你也相信啊?” “这个?” “可我就是觉得?乐歌跟这个张寡妇还有那个王寡妇,可能真的有那么回事?” “哦?” “不然?”狼妹很认真地说道:“不然他怎么老是想回宋国老家呢?还不是:想看老情人和他的儿女?” “这个?”亓官氏想了想,说道:“走!我去问问!” “你问他他肯说?” “他肯定说!”亓官氏很肯定地说道。 “他肯定说?” “我骗他!就说要真的有那么回事,我就放他回家一趟。那么!他就一定会说的!” “那他编呢?骗我们呢?” “他能怎么编?他编要我相信吧?是不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我能不知道么?” “这个?”狼妹很担心:要是真的有那么回事,那么!乐歌就真的得回去一趟。要是这样地话?那不是?放虎归山? “放心!他不敢随便跑回去的!我想起来了!他来的时候,我们亓官氏的老族长被人杀死了。老族长的后代都怀疑是他杀的,要不是我爹,老族长的后代都把他杀了! 所以!他是不敢回山村生活的!就算回去了,他也会回来的。就算回去了,他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回去,不敢见人。” “哦?”狼妹应道。听亓官氏这么一说,狼妹也就放心了一些。 两人从房间内出来,没有与孔子、闵世恭招呼,就出了门,往后院去了。 孔子与闵世恭两人还在说话,应该是在探讨学问,孔子问闵世恭答。他们两人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孔子好学,闵世恭愿意教,两人一拍即合。 所以!亓官氏与狼妹两人走了他们并没有在意。 来到后院,乐歌早已把儿子安顿下来了。正在无所事事,不知所以的时候,狼妹带着亓官氏回来了。 亓官氏进了房间,随手就把房间门给关起来。然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乐歌!你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王寡妇和张寡妇都好上了?她们两人都怀上了娃?是不是?” 乐歌一听,当场就吓傻了。楞了好半天之后,才支吾道:“姐!你胡说什么啊?” “你还赖么?” “我?”乐歌朝着狼妹看着,知道是狼妹出卖了他。然后!对亓官氏说道:“我那不是做梦么?梦里的东东你也信?” “你姐夫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说!你跟王寡妇、张寡妇是不是真的好过?不要骗姐!姐是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啊?”乐歌做贼心虚,问道。 “你还要我说么?当着狼妹的面说么?”亓官氏逼问道。 “你说!”乐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样子,问道。 “张寡妇和王寡妇是不是都喜欢你?” “是!” “那还不就得了?她们喜欢你不就得了?” “可我?”乐歌很想说:可我不喜欢她们啊? 可想想张寡妇、王寡妇对他那么好,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你说?是不是他们真的怀孕了?不!现在应该娃都跑地跑了吧?她们怀孕的时间早,娃应该比孔鲤还要大啊?是不是?” “这个?” “你实话告诉姐!要是真的话?姐答应你!让你回家一趟!一!可以看看咱爹!二!你也可以看看你的另外两个娃!” “姐?”乐歌楞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亓官氏很认真地睁点点头,说道:“你姐夫那边,我去说!你回家看爹,随便看娃,他能不放你走么?就算学堂里面再忙,这件事也不能耽误的啊?是不是?丘也是很孝敬的!我就是要回去看爹,丘也会答应的!” “这可是你说的?姐!”乐歌不放心地问道。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那么回事?” “有!” “你就是想回去,才说有的!你之前怎么不说有?” “我?” “你说!要是真的有!那么!姐答应你,让你回去!” “真的有!姐!”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有的?你怎么就跟张寡妇和王寡妇好上的?什么时候好上的?” “这个?” “说!” 在亓官氏的逼迫下,乐歌为了能够出去浪,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你一直躲在王寡妇家里?” “嗯!” “怪不得了!你突然地失踪了?我爹是怀疑过,可是!他去张寡妇家找过,却没有找到你!又偷偷地去了王寡妇家,结果也没有发现。你?你藏得够深的啊?” “我?我那不是?我?”乐歌说出来后又后悔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后悔是没有用的。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姐!你答应的!让我回去,那我明天就准备,后天就走,争取一个月来回!”乐歌趁热打铁,问道。 “那我问你?老族长是不是你杀的?”亓官氏又追问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人真的是乐歌杀的,那么乐歌就不能回去!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第245章 暴露了 “这个?”乐歌支吾起来。 毕竟!亓官氏也是亓官氏家族的人。老族长虽然对他不好,可对整个家族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对待她与孔子的婚约的事,更是操心。 总之一句话!老族长对亓官氏和亓官熊都是很好的,对孔子也是很好的。孔子去迎亲的时候,就住在老族长家里。 你要是承认你杀了老族长,亓官氏可能无法接受。还有!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只要你死不承认,别人也拿你没有办法。 “你还不承认?是么?”亓官氏逼问道。 “姐!” “你叫我姐就行了?” “阿姑!” “叫阿姑也不行!” “那你想怎样?”乐歌问道。 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要镇定,要装!要继续装下去,一副马大哈地样子。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不是我想怎么样!我是你姐!你救过我的命!我能把你怎样?是不是?而是!老族长的后代,他们想要把你怎样!知道么?你杀了他们家的老祖宗,他们能放过你?” “凭什么说我杀了他们家的老祖宗?”乐歌质问道。 兵不厌诈!在这种时候,还是要冷静!镇定,要装比! “凭什么?你还问我凭什么?”亓官氏诈唬道:“你的那把砍刀呢?你把刀拿出来。” “你要砍刀干嘛?想砍了我?为老族长报仇?” “我砍你干嘛?我问你?你之前的那把砍刀与现在的这把砍刀,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以为你精么?你以为我没有见过老族长家的那把砍刀么?” “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注意到了!你之前救我和丘的时候,你用的那把大砍刀就是老族长家的!后来也就是现在用的这把砍刀,不是老族长家里的!你以为我没有认出来么?我认出来了,我差点说出来了!你?你还想骗谁?” “你?”乐歌听了,有些傻。 他真的相信,可能被亓官氏给认出来了。当时不是?他没有考虑那么周全。 当时不是?情况太紧急,救人要紧,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结果!还是被亓官氏以及亓官氏家族的人给认出来了。 为了掩饰!他才匆匆走的,都没有与亓官氏等人细说。 “我想起来了!”亓官氏突然地想起来了,说道:“你当时救了我和丘以及大家,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话就逃跑!原来!你就是害怕我们把那把大砍刀给认出来。所以!你才逃跑的,是不是?” “你瞎说!你栽赃!” “二狗子看见是你,你还赖!人证物证齐全,你还赖?”亓官氏指证道。 “姐!” “谁是你姐?” “阿姑?” “叫阿姑也没有用!” “二狗子是傻子,他说的话你也信?” “二狗子是傻,可二狗子还没有那么傻!他还是认得你的!他虽然傻,可他从来不瞎说。他说看见是你,那一定是你!你当时穿着老族长的衣服,是不是?你?” “我?”乐歌楞了一下,说道:“死人的衣服给我穿我都不穿。” 狼妹见乐歌那个躲闪的样子,已经猜测出来了:老族长可能真的是他杀的。要不然!乐歌不会这样。 “乐歌!姐不是要你怎样!姐的意思是:那个老族长要是真的是你杀的,你就不能回去!你回去了,老族长的后代,他们会杀了你的!你不承认是没有用的!呜呜呜!”狼妹哭道。 亓官氏见狼妹打圆场打得及时,心里很满意。她不是要乐歌承认然后把乐歌怎样。而是!就是要乐歌不要回去。质证杀老族长的事,是为了吓唬乐歌。 “二狗子当时为什么不敢说?他的家人也不敢出来作证!你心里是清楚的!乐歌!”亓官氏质证道:“我听说!二狗子以及家人不敢说的原因,是你朝他们家扔石块了,是不是?” “这?”乐歌被质问得答不上话来。 “所以!你要是回去了,是很危险的!所以!你不能回去!”狼妹在一边帮腔道。 “我不能偷偷地回去?”乐歌瞪了狼妹一眼,反问道。 “那你是承认了!老族长是你杀的?”亓官氏追问道。 “是我杀的又怎么了?我就要杀他!他一直欺负我!我早就想杀他了!” “你?”亓官氏见乐歌承认了,吓得后退一步,傻傻地朝着乐歌看着。然后问道:“就为这个你就要杀他?而且!还把老夫人给杀了?老夫人待你不薄啊?她可是处处护着你的?” “我杀老族长的时候,她看见了!我不杀她她不乱说啊?所以!我就把她也给杀了!” “你?”亓官氏吓得又后退了一步。 “姐!”狼妹上前,一把扶住亓官氏,叫道。 亓官氏用手臂摆脱了一下狼妹,眼睛朝着乐歌瞪着。 以前只是怀疑是乐歌杀的,所以对乐歌的态度跟以前差不多。可现在得知真的是乐歌杀的,她对乐歌的态度、看法又不一样了。 她很是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乐歌么? “就为了这个你就杀了他们两人?连一个无辜的人都杀了?你?呜呜呜!……”亓官氏难过地哭泣起来。 “我?我那不是?为了练胆?姐?对不起!我那不是?我那个时候脑袋还没有恢复过来,我那个时候不是还是傻子么?姐?我那时候很糊涂的!是不是?我是傻子!是不是?” 见亓官氏很难过,乐歌不忍心,上前抱住她。 “过开!”亓官氏一个摆脱,就把乐歌摆脱开了。然后!一个转身,打开房间的门,哭着跑了。 “姐!姐!阿姑!你?”乐歌撵了出来。可是!亓官氏根本不理他,跑了。 狼妹也撵了出来,见亓官氏跑了,她握起拳头捶打着乐歌,没有说话。 乐歌见亓官氏跑了,也就没有再撵过去。她知道!亓官氏对老族长以及娘家人都是有感情的。再则!老族长对她以及她爹都很好,对孔子也一样很好。现在得知老族长夫妇是被他杀死的,自然是无法接受,无法面对这样地事实。 “我那个时候不是?脑袋摔坏了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就做了错事!你还打我?你想把我打傻啊?” “你就是傻子!傻子!傻子!呜呜呜!”狼妹哭道。 () 第246章 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见亓官氏跑回前面去了,乐歌这才抓住狼妹的手,把狼妹拖到房间内,然后把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 “你都对我姐她们说了些什么?”乐歌一把揪住狼妹的衣领,把狼妹抵在门背后,喝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狼妹见乐歌那一脸地凶相,当场就吓住了。 “信不信我不要你!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乐歌用力抵了抵,威胁道。 狼妹一听,当场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没有说什么!我没有说什么!呜呜呜!” “你没有说什么?那我姐怎么知道我跟王寡妇、张寡妇的事?不是你说的又是谁说的?大妮子?” “呜呜呜!”狼妹不敢承认。 “那就是大妮子了!好!我明天去问她!要是她乱说话,我马上不理她!我才不稀罕她家的那个货栈呢!我乐歌不差钱!” “呜呜呜!”狼妹哭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回去不回来,才告诉姐的。结果!姐就来问了!” “你还告诉谁了?” “我就光告诉给姐了!没有告诉别人!” “你好糊涂!”乐歌用力抵了一下狼妹,也就松开手,把狼妹给放了。继续说道:“你告诉她了,她还不马上告诉给孔丘?孔丘是什么人?他还不马上就告诉给了闵世恭?闵世恭是什么人?那个老东西,他就欺负我!” 现在的狼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狼妹。自从生了儿子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她!再也没有勇气跟乐歌打架了。 以前的时候,她才无所谓呢!乐歌要跑就跑,她不稀罕。可现在!她有了乐歌的娃。要是乐歌跑了,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来养娃了。 不是她养不活娃,而是!既然有这么一个男人,又为何不指望他呢?作为娃爹,多少是要负担一下养育的责任吧? 你要是负气把他赶跑了,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在大妮子的劝说和行动下,她也采取了“软索法”,用柔情来拴这个男人的心。 “不是他欺负你!是你欺负他!”狼妹指证道。 “怎么是我欺负他?”乐歌又一把挺住狼妹的衣领,又要往门背后抵。一边说道:“你就是个吃里爬外的娘们!你?你不帮夫君你帮外人!你?哼!” 想想还是算了,把手放下。 “闵先生是好人!他说的话都是好话!你要听!他没有恶意!”狼妹说道。 “他没有恶意?他对你们没有恶意,他对我!满满地恶意!” “他那是为你好!” “我要他为我好!他是什么东西?我就想打他!” 就在这时!乐歌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脚步走近后又停了。很显然!就在门外偷听。 还能是谁?一定是闵世恭! 要是在以前的话?很可能是颜路。现在!颜路跟曾点穿一条裤子了,不再跟他来往。再则!颜路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偷听他说话,讨打是不是? 乐歌快速打开门,冲了出来。 “你?”狼妹不知什么事,惊讶地问了一声,也跟了出来。 果然!闵世恭站在门口偷听。 闵世恭见乐歌开门出来了,慌忙闪身,一脸嬉笑地说道:“我刚回来!我刚回来!” 然后!装着没事的样子,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与乐歌的房间都在后院里,两人是邻居。但是!门不在一起。不是两个房间门相邻的那种,而是!相隔有几米远。 “站住!”乐歌一边撵上去,一边喝道。 “你想干什么?”狼妹见乐歌要打架,赶紧上前拉住乐歌的衣服,进行阻止。 “你?乐歌!嘿嘿!”闵世恭虽然把头转过来了,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继续往自己的房间门口走。 他知道!乐歌是要找他麻烦。打他?他量乐歌没有那个胆。但是!你要是不避让,说不定就真的打你了。 比如说那次,打颜路的那次。先是闹着玩的,结果就变成真的了。 闵世恭才不傻呢!所以他一边装着没事地样子,一边回头朝着乐歌看着。结果!还真的那么回事,乐歌要打他。 刚才!他从前面回来,听到乐歌的房间内有动静,就本能地贴过来偷听。不是刻意偷听,而是顺道。结果!还是被乐歌给发现了。 因为做贼心虚,所以他有准备。 要是没有偷听的话?乐歌出来他可能不会避让的。 其实!他根本没有听到具体内容。 “你偷听到什么了?你?说!明天又在孔丘面前扯我什么坏话?老头!”乐歌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 其实!哪里是挣扎?而是做样子。 狼妹是真的怕他惹事,死劲地拉住了他。而他!并没有尽力挣扎。要是奋力挣扎的话,他也许可以挣脱掉。可这不是?为了做样子吓唬人么? 所以!表面上很凶,其实就是纸老虎。 “放开我!我先捶他一顿!放开我!” “你给我回去!回去!疯子!傻子!娃醒了!呜呜呜!”听到娃哭的声音了,狼妹这才不管乐歌打架不打架了,把乐歌给放了。然后!跑到房间内。 “娃!娃醒了?”乐歌听到儿子的哭泣声,应了一声,也就不管闵世恭了,跟在狼妹的后面进了房间。 儿子才睡下怎么就醒了呢?原来!是他们的说话声太大,把他给惊醒了。 “都怪你!把娃吵醒了!”狼妹报怨道。 “那我去把闵老头给捶一顿!”乐歌一副又要出去打人的架式。 “你去捶啊?你去捶!我不拉你!”狼妹激将道。 “你以为我不敢么?”乐歌嘴上说着,但并没有真的走人。 “你听说了没有?他有好几个儿子!他的儿子要是知道你打了他们的爹,就是路再远,也会来杀了你的!” “他闵世恭的儿子要是那么牛比,他爹在外面教书就不经常被人打了?”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给闵先生一点面子?”狼妹责备道。 “我给他面子?他给过我面子么?” “你有面子么?你说你?你有面子么?你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人!你!”狼妹指证道。 “我?”乐歌楞了楞,说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你们给个我脸么?你们?你们背后老是说我的坏话,败坏我的名声!” “就你这种人,你还有名声!” “有!” “那也是臭名!” () 第247章 父子相隐为人之常情 “是他杀的!老族长是他杀的!呜呜呜!”亓官氏哭着跑回来,对孔子说道。 孔子楞了楞,说道:“是他杀的又怎样?你还报官么?” “报官?”亓官氏楞了一下,然后哭道:“呜呜呜!报官!你去报官吧!我不报!” “我报官?”孔子摇了摇头,说道:“他也救了我的命,我能报官么?那天要不是他突然地杀了出来,我们可能都死了!他也是我孔丘的救命恩人!我能报官么?” “你不报官?呜呜呜!” “乐歌是什么人?他说的话你能信么?”孔子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 “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到了官府里,他又一口否认,官府的判官也拿他没有办法!再则!这事情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死无对证啊?是不是?还有!那是宋国的事,又不是我们鲁国的事,我报什么官呢?” “你就是不报官?是不是?”亓官氏问道。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人之常情!”孔子解读道:“本来!无论是父子犯法,都是要接受惩罚的。可是?如果父子相互指责,又违背了人伦亲情。所以!处于这种情况,既不能报官,也不能相互指责,只能听之任之!这才叫父为子隐,子为父隐!” “那你的意思是:不能报官?”亓官氏追问道。 “报什么官呢?我跟乐歌虽然不是父子兄弟,可也是亲戚关系啊?他是我小舅子啊?是不是?是我妻子的弟弟啊?是不是?我怎么能报官呢?” “那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老族长被他杀死了?”亓官氏问。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族长对你好,你就一点也不记得了?”亓官氏逼问道。 “记得!记得!”孔子点头道:“我哪里会忘记呢?老族长对我恩重如山。” “那你就这样任由乐歌把他杀了?就这么死了?”亓官氏逼问道。 孔子赶紧解释道:“这不是?乐歌对你说他杀了老族长就真的杀了老族长?是不是?这件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乐歌承认了就认定是事实。只有判官认定了人是乐歌杀的,才是乐歌杀的。可乐歌要是不承认呢?是不是?” “你就是不报官!呜呜呜!” “报官是没有用的,官府也无法判定!还有!你去哪里报官?去宋国报官?去宋国哪里报官?人家理你?没有官司多好?是不是?事实不清的官司谁去查?谁去管?是不是? 到时候!你好心好意去报官,结果官府为了省事,反过来对你一通恐吓,说你是诬告,只会吓得你不要不要地!还报官,你跑都跑不及!官府不愿意管,你说你报什么官呢?” “呜呜呜!”听到孔子这么表态,亓官氏也就放心了。 报官?她是不会报官的。可是?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不!是不服老族长就这么被乐歌给杀了。特别是老族长的内人,一个很好的老人家,结果也被乐歌给杀了。 她让孔子报官,其实说的是气话。要是孔子真的去报官,她会阻止的。她发誓过,要照顾乐歌一辈子。就算乐歌犯了再大地错,她都要原谅、包容。 当然!是没有触碰底线的事。 她的底线是:乐歌要是侵犯(强加)了她,她就跟乐歌翻脸。乐歌要是杀了她的夫君,她就跟乐歌翻脸。乐歌要是杀了孔子,她就跟乐歌翻脸。乐歌要是伤害她的家人、亲人,她就跟乐歌翻脸…… 老族长虽然有恩于她们家、有恩于孔子,可老族长确实欺负过乐歌。何况!乐歌自己也说,他当时是脑袋还没有恢复好,还是个傻子。所以!她能把乐歌怎样呢? “你也别难过了,既然这样了,我们还能怎样呢?那个时候的乐歌,脑袋不好,不是还是个傻子么?是不是?他连我都敢杀,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只要没有对你不好?对咱爹不好,我们就应该原谅他。 何况!老族长对他是真的不好!老族长欺负了他,他杀老族长,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不仅仅如此!老族长的后代也欺负他,是不是? 我都听说了,不仅老族长欺负他,老族长的后代也一样欺负他。老族长的那些后代,依仗他是老族长,在山村里到处欺负人,不仅仅欺负乐歌一个人。是不是? 如果真的报官了,官府接受了去查案,只要乐歌不承认,山村里的人,应该大多数人都会帮乐歌说话的。是不是?就连咱爹!他都没有报官?是不是?他还给乐歌办了傻子身份证?是不是? 你想想?咱爹能不知道这件事么?他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他隐瞒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才让他离开山村,到鲁国来找你的!你说?你还要报官?那你自己去报官啊?” 在孔子的劝说下,亓官氏的心情才好了一些,不再哭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平衡:老族长就这么被乐歌给杀了? 不平衡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把乐歌扭送去官府? 如果真的把乐歌扭送去官府了,她的心里又一样不平衡!只会想?不就死了一个老族长?老族长也到了死的年龄,死了就死了,谁叫他以前老是欺负乐歌呢? 你以为人家是傻子好欺负么?这不?人家就把你给杀了! 真的!手掌是肉手心也是肉。不过!真的比较起来,乐歌的份量还是要重一些。 一个晚上睡过来,心情才平复下来,亓官氏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昨晚发生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孔子把亓官氏哄住后,靠坐在床头上久久不能入睡。虽然他劝说别人一套一套地,可细想起来,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处理。 所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作为旁观者,你看待问题清楚一些。可你如果是当事人,你就没有如此的判断能力。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是人之常情,可是?犯法啊?是不是? 在情与法面前,我们当如何决择? 孔子心想:如果是小事,当隐瞒。如果是伤天害理的大事,就不能隐瞒。当初!不是主动报案。而是!当官府追查来了,应该如实举报。 人之常情很重要,天理更重要! () 第248章 什么叫公开的秘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乐歌的十个处子梦,还是被传播了出来。所幸地是!他与张寡妇、王寡妇有一腿的事,没有传播出来。要不然!乐歌是要抓狂的。 要知道!他杀死了老族长夫妇,得罪了老族长的后代。老族长的后代早就想杀他了,只是找不到他人,没有那个机会。要是知道张寡妇、王寡妇两人的儿子是乐歌,还不把他们给杀了? 你杀了我的祖上,我就杀你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为了这件事,乐歌没有少找狼妹的麻烦。 而狼妹呢!一脸地无辜。她说她没有对其他人讲,就光那天晚上对亓官氏讲了。 这件事因她而起,所以!这个哑巴亏她吃了,任凭乐歌怎么收拾,她都接受了。 乐歌追问亓官氏,亓官氏也是死不承认。她说她就光告诉给了孔子,没有再告诉别人。闵世恭闵先生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告诉闵先生。 乐歌又追问孔子,孔子更是一脸无辜。他说!他只是听亓官氏讲了,可他并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他跟闵世恭的关系是很好,师生的关系,也是良师益友的关系,忘年之交的关系。可他还是知道的,闵世恭是什么人?所以!他没有告诉闵世恭。 闵世恭是什么人?在孔子的心目中,是好人!是好老师,是一个有原则和负责任的人。但是!他也有缺点。那就是!好为人师! 什么叫好为人师? 就是喜欢教导别人,看见不顺眼的事他就想管。 闵世恭为什么老是跟乐歌过不去呢? 就是因为!乐歌这个人太随便了,随便到了没有人品的地位,随便到了不注意个人形象。虽然!乐歌本质不坏,没有作什么大恶,没有随意杀人放火的想法。 可闵世恭认为:做人要有底线,一定要严格按照周礼来做人处事。而乐歌恰恰没有。所以!他老是跟乐歌过不去。 不是他要跟乐歌过不去,而是为了调教乐歌。结果!就跟乐歌处成现在的这种关系,跟仇人似的。 孔子知道闵世恭是这种人,所以!有很多私人方面的事,他是不会跟他讲的,以免这个闵先生又好为人师去说别人。 孔子告诉乐歌:话止于他耳! 意思是!话传到他这里后,就再也没有传给其他人,停止了。 乐歌相信孔子,不会乱说话的。要不然!孔丘就不能成为孔子,孔子就不能成为后世的圣人。 一个没有人品的人,是经受不了历史的检验,是成不了圣人的! 既然不是孔子,那又是谁呢? 乐歌有一种不好地预感:这个人可能是老丈人或者是雷叔。 老丈人是人精,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的。而那个雷叔!好像天生跟他乐歌有仇,就是看他不顺眼。要不是老丈人压着,这个雷叔可能都把他给杀了。 真的!要不是老丈人压着,雷叔不知打他多少回了。 而雷叔越是对他这样,他越是不把雷叔当个吊!当然!表面上!他还是很尊敬的。 表面的背后,才是真实的! 表面的背后,他都想把这个雷叔给杀掉!没有了这么一个危险分子,他才有安全感。 不是狼妹这边出了问题,那就是大妮子那边出了问题。 可是!以大妮子的精明,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大妮子跟狼妹比起来,明显比狼妹精。可大妮子也有弱点,那就是:她有依赖心理,她相信她的爹娘。 一个人一旦有了缺点,问题就出来了。 她以为告诉爹娘了爹娘就能为她保守秘密,结果!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因为!爹娘为了她好,就会为她想办法。 还有!爹娘认为告诉的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结果!最信任的人又告诉了他的最信任的人。最后!本来是秘密,结果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一定是那么回事:大妮子告诉了她的爹娘,她的爹娘呢?就给她出主意、想办法。最后!就把这件事给抖出来了。 他说梦话的事,只有狼妹与大妮子知道。结果!狼妹与大妮子在一起的时候,就把他的老底给抖了出来。女人嘛!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八卦。还不是?各自把我说的梦话给透露了? 要不是狼妹告诉他,他都不知道他有说梦话的坏毛病?大妮子比鬼还精,人家不告诉你。 一定是那么回事:大妮子探问狼妹,狼妹心里藏不住话,就对大妮子说了。然后!两人相互传递消息,就把梦话给圆了。 要知道!梦里的思维是断断续续不全面的,只有把所有的梦话连起来,才能形成一个完全的故事。 如果不是他想回宋国老家,狼妹可能都不说出来。本来!狼妹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可这件事重要,在大妮子的提醒下她才没有说出来。而得知他一心要回宋国老家,狼妹才忍不住告诉亓官氏的,才把这件事给抖了出来。 狼妹没有恶意,相反!完全是善意。她害怕乐歌回去了就不回来了,所以!才告诉亓官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阻止他走人,就是不想看着他去外面找其他女人。 十个处子,说多也不多!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里,不说十个处子了,就是找一百个处子,也不是太难。 乐歌并不知道,他的这些糗事被人捅到学堂里面来了。结果!被同样是代课先生的同学、同事给知道了。特别是颜路、曾点等人。闵世恭自然也知道了,只是!还没有与他正面遭遇。不!是没有展开正面争辩。 暂时还没有与闵世恭发生纠结,要不然!以闵世恭的为人、特性,还不借机调教你? 颜路知道了就知道了,他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可那个调皮鬼曾点,就不一样了!这个曾点!吊得很! 乐歌很想找机会捶这个曾点(曾子的爹)一顿,可是!就是找不到这个机会。这个曾点,可能看出来了,就是有意躲着你。你想接近他或者把他骗到一边去,可人家就是不吊你,不给你机会。 要不然!乐歌早就捶他了。 尼玛地!自从他来了学堂之后,颜路就再也不跟他玩了。不!不跟他来往了。虽然!见面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可人家那都是装的,都是为了应付。 颜路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曾点在后面给他撑腰、出主意。 尼玛地!你这不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卄你家祖宗了?我卄尼玛! 所以!现在的乐歌,看见曾点就来气,就想打架。 他心里有数,收拾这么个小吊,他还是有把握的!曾点虽然已经成年,可他并没有多少力气。武功?好像不会! () 第249章 被曾点鄙视了 得知乐歌的十个处子梦后,曾点看向乐歌的眼神都是斜的。真的!都不拿正眼看人。 开始的时候,乐歌并不知道,以为曾点就那样,故意这样看他。人家就有那么吊,不把你当回事。 人家在颜路面前说:乐歌算个吊毛啊?他不就是先生的小舅子么?而且!还是个捡来的小舅子。所以!颜路!你怕他个毛!不理他!他要是再敢对你怎样,看我怎么收拾他。 颜路知道乐歌的厉害,说道:“你不要小看他!他力气大!” “力气大算什么?他还有天子、君王的力气大么?” “天子、君王力气也大?”颜路不解地问道。 “天子、君王那不是力气,是力量!我说的意思是!力气大不过力量!他乐歌的力气是大,可他的力量并不大!他力气是大!我承认!但是!我们大家要是联合起来,我们就可以打得过他!” “哦?哦?”颜路这才明白过来。顿了顿,说道:“可是?先生不让我们打架啊?先生教导我们,要以和为贵。要宽恕别人!你可能不知道!在先生老家的时候,有两个小娃,一个叫方忠,一个叫方恕,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取‘忠恕’二字!……” “得得得!”曾点不耐烦地说道:“别跟我扯那些事!说眼前的!不是我要跟他乐歌过不去!他乐歌那是什么德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不?我才站在你一边帮你的。” 有了曾点撑腰,颜路的胆子才大了起来,才敢不理睬乐歌。但是!大家都在学堂内当先生,天天见面,哪里能不理呢?所以!颜路就采取敬而远之的办法,尽量不与乐歌正面相遇。要是正面相遇了,就假客气一番。 而曾点!直接采取懒得搭理的办法。我不跟你来往,不跟你产生交结,你拿我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遇上什么事了,需要他正面接触乐歌,他都会把颜路叫上。或者!等到适当的机会,才与乐歌正面接触。也就是说!实在没有办法了,与乐歌见面了乐歌也找不到他的茬子。这样!就无法激化矛盾,就打不起来架。 曾点对乐歌这样的态度,是在他被聘请为先生之后。之前!他是学生的时候,他对乐歌虽然看不顺眼,可也没有办法。自从当上代课老师后,他的身份跟乐歌平等了,所以就变了态度。 还有!他与乐歌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乐歌太吊,他不服!再则!他认为乐歌也没有什么吊本事,也就仗着先生是他的姐夫才这样地。 是啊!你又不是先生的真小舅子,你吊什么啊?你凭什么欺负人啊?你不过是先生的老丈人师娘的爹收养的养子,你吊什么啊? 年轻气盛的曾点,因此就跟乐歌炝上了。 开始的时候,乐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觉得跟平时一样。可到了下午的时候,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大家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不仅仅曾点等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其他人也一样。甚至!包括学生中大一些的学生。 另外!亓官氏、孔子、闵世恭,还有自家的女人狼妹,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你们?你们怎么都怪怪地?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下午中间下课的时候,乐歌回到家里,一边逗着儿子,一边问狼妹。 “扑哧!”狼妹偷笑了一声。随即!马上把脸色变下来,装着没事的样子。 “你笑什么?”乐歌的眼睛一瞪,喝道。 “我没有笑啊?”狼妹继续装着不知道。 “你刚才明明笑了!” “我看见儿子可爱,所以就笑了!”狼妹之乎者也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今天怪怪地?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去前面好几趟了,是不是?”乐歌看着狼妹躲闪的眼睛,追问道。 “我?” “说!” 在乐歌的逼迫下,狼妹只得说道:“我也是听姐说的,姐也是听他们说的!” “谁说的?”乐歌追问道。 “这不是?姐在发愁?这是谁呢?把这事给捅出去了,让人笑话?”狼妹支吾道。 “什么事?关于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让人笑话?我?傻子?谁说我傻子?” “他们在背后说,说你没有见过女人!”狼妹小声地说道。 “我没有见过女人?我?”乐歌一听,肺都气炸了。 “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谁把女人当回事?” “我喜欢女人怎么了?谁说的?”乐歌大声地追问道。 “他们说!处子不也是女人?处子成亲了,破了身子就不再是处子。要处子有什么意思?要的是女人的心!女人的心不喜欢你,你要处子有什么用?” “谁说的?谁说的?到底是谁说的?不是你们说的是谁说的?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处子?我有十个处子梦?你?都是你!” “呜呜呜!”见乐歌找麻烦来了,狼妹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这件事是她先说出来的,结果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现在!乐歌不找她麻烦找谁的麻烦? “说?是不是你说的?” “呜呜呜!我没有说!呜呜呜!” 一番逼问后,狼妹死不承认。乐歌喝问道:“不是你说的就是大妮子说的!” “我不知道!我求求你了!不要追究了!不是我!你要是追究大妮子,大妮子一定怀疑是我说的!呜呜呜!我真的没有说!我就那天告诉了姐……” 后来!乐歌又去找颜路。 在他的追问下,颜路只得招了,说是曾点说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是上午的时候知道的!是曾点告诉我的!” “曾点?” “他也是别人告诉他的!” “谁?” “早上来上学的时候,在学堂门口。” “学堂门口?” “有人在打听你?” “打听我什么?” “那人问?我们学堂里是不是一个叫乐歌的先生?曾点说有!那人就说!学堂里有这种人,怎么能教好学生呢?都什么人?曾点就会?什么什么人?对方就说你有一个人生梦想,就想睡十个处子。那人说!都什么人啊?这是什么年代?没有见过女人?这个世界上!最多地就是女人!睡十个女人?德性!” “这是那人说的,还是曾点说的?” “那人说的!那人说的!不是曾点说的!” “哼!”乐歌气得一甩手,走了。 “你不会是去找曾点打架吧?不是曾点说的!当时!有许多学生娃来上课,大家都听见了!大家都可以为曾点作证的!”颜路很是担心:乐歌去曾点打架。 他知道:乐歌早就想打曾点了,只是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 () 第250章 曾点不是好惹的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就在这个时候,孔子撵了过来。见乐歌往教室那边去了,赶紧喝止。 得知事情是曾点传播出来的,孔子就一直很担心:乐歌可能会找曾点的麻烦。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表面上!他不动声色,装着没事的样子。 果然!乐歌问了颜路后,就去找曾点了。 这还用问?乐歌找曾点不是去问话的,而是去打架的。 乐歌与曾点之间,虽然没有正面吵过架。但是!暗中一直在争斗。这两人,好像天生仇敌,谁看谁都不顺眼。 这两人!都有个性!乐歌太任性,自以为是。曾点呢!很吊!但是有分寸。 “呵呵!姐夫啊!”乐歌见孔子来了,赶紧站住。转身朝着孔子看着,招呼了一声。“没事!没事!就是想去问问。那个说我坏话的人是个什么样子?我看我认识不认识?” “陌生人!没有印象!”孔子应道。 “他不认识也许我认识!”乐歌装出一副很认真地样子,说道。 “这不是?”孔子遮护道:“这人不是冲你来的,他是冲着我的学堂来的!他说你不好,那就是代表我们学堂不好!……” “那好啊!”乐歌打断道:“既然这样!我离开学堂,不能影响学堂的形象,不能影响你办私学!姐夫!那我就辞了!从明天起!我就不教书了!” “等等!等等!”孔子见乐歌又不想教书了,顿时急了!“你怎么又不教书了?你?我又没有说你坏话?真是!回来!回来!” 真的!言多必失!这不是?为了不让他去找曾点的麻烦?结果!乐歌又以这个为理由,不教书了。 孔子赶紧上前几步,一把将乐歌的胳膊抓住,往回拖。 “走走走!回家!回家!” 乐歌一个没有注意,被孔子拉着走了。还别说!孔子的力气还真的大。他想稳住身形,还硬是没有稳住。 孔子是连拉带推,硬是把乐歌给拉回来了。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学堂里没有他乐歌还不行呢?”也就在孔子拉着乐歌走的时候,被曾点看见。见乐歌还把自己当回事,还说不想教书了,不由地怒道。 曾点听见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乐歌是来找他的。找他问话是假,找他打架是真。所以!他有意躲了起来。 不是害怕乐歌,而是不想理乐歌,不想跟这种人正面冲突。 曾点人很吊,但是很精。人家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知道人家是来找你打架的,你又何必撞枪口呢? 要是乐歌真的逮住他跟他打架,他虽然不自信知道自己打不过,可这架也得打!打不过也得打,不能认怂! 这才是曾点:不怕事!但也不惹事!真正事情惹到头上来了,他敢于面对! 不就是打架么?我可能是打不过你!但是!只要你敢先动手,我就不含糊! 为了应对乐歌的挑衅,曾点有心理准备。他的口袋里,随时都有打人的武器。他知道自己的底细,力气不大,又不会武功,他的拳头打在别人身上不会痛的,不会造成伤害。不能造成伤害,就无法止戈。 武字是很什么意思?武!止戈! 武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用来阻止、中止打架的!结束战斗的唯一办法就是“以武止武”。 古代的兵器,大多是长戈,以长戈为主。止戈!就是停止使用戈!意思是没有了战争。 曾点的口袋里,不是小石块就是小木块。当然!不是时刻都带在身上的。适当的时候,他必然会带在身上。在有安全感的时候,他就把武器拿出来放在一边。时刻带在身上,也是一种负担,是不是? 对于有脑子的人,在这个乱世中,一般情况下都要随身准备武器的,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姐夫你干嘛?你?” “喝茶!喝茶!呵呵呵!”孔子假笑道。 把乐歌推到客厅内后,孔子又亲自动手给乐歌倒茶。 颜路见自己好像是惹祸了,也跟了过来。 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加上本能地害怕乐歌。所以!他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就跟了过来。适当的时候,他要向孔子解释的。 “你去把曾点叫来,免得乐歌去找他麻烦!问话是假吧!乐歌!你就是想找茬、惹事是吧!”孔子先是对跟过来的颜路说,后是对乐歌说。 颜路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什么事?什么事?”亓官氏不知究竟,牵着孔鲤走了过来。现在的孔鲤,已经开始学走路了,比以前更难带。 “过来!过来!到舅舅怀里来!”乐歌见孔鲤来了,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因为!这个孔鲤,也把他这个傻舅当回事,跟他有缘。 也奇了怪了?孔鲤不亲近他爹孔子,却天生跟乐歌好。 见舅舅叫他,孔鲤顿时欢笑起来,扑向他的傻舅。 “喂!我的小乖乖!舅舅好不好?”乐歌问道。 孔鲤见傻舅那副欢笑地样子,只知道高兴。 “什么事?”亓官氏又问道。 “他这不是?刚才他去找曾点,我叫住了他,可他?他说他又不教书了!这都什么事啊?”孔子对亓官氏说道。 “你不教书做什么?你出去浪?出去找你的十个小情人?你?”亓官氏一听,顿时把脸拉下来,对乐歌说道。 “我这不是?我是人在家里做祸从天上来!都什么事啊?我招谁惹谁了?我?我找十个处子关他们什么事了?我又没有睡他们的娘!真是!”乐歌火大地说道。 “掌嘴!”见乐歌脏话连篇,孔子喝止道。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姐夫!这不是?我都被这些人给气的!就胡说八道了!这不是?” “你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正儿八经了?”孔子正色道。 “呵呵呵!”就在这个时候,闵世恭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闵世恭的身后,跟来了曾点、颜路。 让乐歌不敢相信地是:曾点跟在闵世恭的身后,而颜路却缩在最后。 看着曾点那个一点都不吊他的样子,觉得伤自尊!真的!这么一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尼玛地老子不捶老子都不是乐歌! () 第251章 又被闵先生耻笑了 闵世恭人未到笑声先到,并且朝着乐歌看着。这不明摆着?看别人的笑话。 “闵先生!你来的正好!”孔子赶紧招呼道。 “呵呵呵!”闵世恭笑着走过来,不请自坐坐到他平时坐的位置上。先是朝着孔子点了一下头,再继续看着乐歌,一副看笑话地样子。 曾点过来后,直接挨着孔子旁边的席位坐下了。 颜路见曾点坐下了,也就挨着曾点的席位坐下,是最下方的位置。而乐歌,是与孔子对面相坐的。闵世恭是先生,他的席位在最上面。 本来!最上面的席位应该是家主的。这不是?孔子拜闵世恭为先生。先生为大,自然是要坐首席的。就这么着!这个首席坐席就成了闵世恭的专座。 “你看着我干什么?”乐歌把脸往下一拉,问道。 有一个曾点就够了,还来了个闵世恭!真的!这是要开批斗大会啊?批斗我么?老子不干了! “我没有见过男人!我终于看见男人了!啊呀!好俊美的男人啊!高大威武!呀呀呀!啧啧啧!……”闵世恭嘲笑道。 乐歌把茶杯端起来,作势泼向闵世恭的脸。可看在孔子的份上,还是没有泼。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中,泼你一脸的茶水是客气了,打你都有可能!笑话人也不带这样地?也太直接、赤果果了吧? “嗯!”孔子装着没有看见乐歌作势泼水的样子,哼了一声。其实!是在提醒乐歌,不要太过分了。 另外!也在提醒闵世恭: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乐歌是什么人?他就这种人!你要是惹急了他,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不要!不要!”闵世恭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乐歌不要向他泼水。继续笑道:“开个玩笑的!开个玩笑的!乐歌!听说你就为了这点小事,又要跑?还真的出去找处子?找十个处子?你不是已经找了两个?还有八个!不急!不急!” “咔!” 乐歌把茶杯往案几上一顿,喝道:“不急你个头啊?你?看我笑话是不是?看我笑话是不是?” “不是看你笑话!这本来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十个处子!哈哈哈!”闵世恭大笑起来。 “你还笑?” “我忍不住就想笑!哈哈哈!”闵世恭继续大笑,不看乐歌。 孔子见闵世恭又在拿乐歌开涮,很是着急,他担心闵世恭把乐歌给惹急了乐歌就真的跑了。 现在的乐歌,就愁找不到理由。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激将他、激怒他! “现在学堂正缺少先生!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来捣乱的。他们就拿捏了,乐歌受不了这个羞辱,是要走人的。所以!故意堵在学堂门口说!”孔子说道。 见孔子这么说了,闵世恭才收住笑,脸色一变,变得很认真起来。说道:“我也觉得!有人在故意说。可是?这会是谁呢?他们是针对乐歌还是针对学堂?” “我觉得!是针对学堂!不是针对乐歌!” “针对学堂?” “他们这不明摆着?说我们学堂的先生人品有问题?这不是?这样!我们学堂以后还有谁愿意来念书?是不是?” “谁这么缺德呢?”闵世恭问道。 孔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就不用想了!我辞了算了!你就对外面的人说!学堂已经把我乐歌给辞退了!这不就得了?”乐歌说道。 孔子摇头摆手道:“乐歌!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要是把你辞退了,不正好如了人家的意?” “那有我乐歌在!学堂以后招不到学生怎么办?我乐歌担不起这个责任!再说!我知道!学堂现在缺人!是不是?我可以先代课一段时间,等到你们培养出新先生,有了先生,我再走人!是不是?我还没有饭吃么?我可以去狼妹家的猎场,也可以去大妮子家的货栈!我还可以去当游猎……” 孔子朝着乐歌摆手道:“不管是谁?反正!我不上他们的当!你!乐歌!这个先生我要定了!你哪里人品不好了?你给娃的印象都很好!你是我们学堂内的优秀先生!所以!我不放你走!” “那?”乐歌问:“以后因为我而招收不到新生呢?” “我留你下来,就是要用事实说话!外面的谣言是假的!我们的乐歌先生,是有人品的!” “得得得!”乐歌打断道:“外面的谣传是真!还有!我乐歌没有人品!我就想睡十个处子!怎么了?这就是我的人生理想、梦想!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里,我不多睡几个处子我都对不起祖宗!我要是不多娶几个女人,我都对不起天子、君王!都不娶妻生子,人口怎么上去?是不是?是不是?” “你是有人品的!”孔子打断道。 “我有人品?”乐歌惊讶地、怀疑地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正朝着他看着,见他看过来了,还朝着他肯定地点点头。 “你怎么没有人品了?你杀人?放火了?你在鲁国做了什么错事?你在曲阜城做了什么错事?是不是?你在学堂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是不是?” “我打过人!” “你打过谁?” “我打过颜路!颜路在当场!你问颜路?” “你那不是?”孔子说道:“你那不跟颜路闹着玩的?是不是?又不是真的打架?是不是?颜路离开几个月了,才回来,你一高兴,就跟颜路开了个玩笑!是不是?颜路?” 孔子转而问颜路,朝着颜路看着。 “咳咳咳!”颜路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傻笑着。 “颜路你说?乐歌是不是真的打你了?把你哪里打伤了?骨头打断了?”孔子问道。 颜路见被孔子问上脸了,这才收敛起傻笑,说道:“没有!我跟乐歌是兄弟!乐歌喜欢开玩笑!大家都误会了!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跟乐歌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打我呢?是不是?乐歌?” 说着!颜路看向乐歌。 “你?”乐歌反问道:“颜路!你不要说假话!那天我是真的要打你的!要不是被拉开了,我是真的要打你的!要不然!你怎么不跟我好了?你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好了?” “乐歌!我哪里不跟你好了?我?我这不是?家里忙?经常要回来?这不是?”颜路赶紧之乎者也起来。 “我知道!你被曾点给说了吧?是不是?自从他来了,你就不跟我好了?本来!我们是朋友的!是兄弟的!都是因为他!曾点!你说!你都在颜路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 第252章 就欺负你怎么着 乐歌就有这么直接,面对面前的这个小吊,他是一点也不含糊。虽然!重生到这个世界来后他也就比曾点大几岁,可他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穿越前的他。 穿越前的他,比曾点大,比孔子也大。穿越过来的他,比孔子小。 也正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孔子比他还小,所以他根本不把孔子当回事。要不是孔子是后世的圣人,他也是接受孔孟思想教育长大的,他更是不把孔子当回事。 是啊!你们这些小吊,在我面前吊什么?信不信我捶你们一顿? 曾点见乐歌直接找他的麻烦,在本能心理作用下,浑身颤抖了一下。虽然他有心理准备,可他并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 “你?”孔子见乐歌又找事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情急之下,“你”了一声。 “乐歌!”闵世恭见乐歌终于发作了,不由地喝道。 “哇!”就在这个时候,乐歌怀里的孔鲤吓得当场哭了。 孔鲤一直还在乐歌的怀里,一个人玩。也不知什么回事?他在乐歌的怀里就特别地乖,没有人理他他就一个人玩,就好像没有他似的。 也许?乐歌不时地摸一下他的头或者是脸腮,让他感觉有人在意他吧?所以!就喜欢在傻舅的怀里呆着。 孔鲤喜欢孔子,也许是因为孔子的脸太苍老了,显得很可怕。孔子的额头上,那三道皱折太扎眼了。 “娃!”孔子见把孔鲤给吓哭了,赶紧伸手过去牵孔鲤。 这回!没有让孔子失望,孔鲤哭着从乐歌的怀里出来,扑向老爹。在这种关键时刻,爹还是爹,才是最亲的人。 此时的孔鲤,还不是走路。但是!有人扶着也是可以走的,距离独立走路应该很快了。 “娃!”亓官氏听到孔鲤的哭,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赶了过来。 她并没有走远,就在客厅内忙着。因为心里担心乐歌惹事,好心她并没有走。反正!客厅内有活。她有做不完的家务活,在哪里做都一样。 “你干啥呢?”亓官氏把孔鲤抱着怀里,瞪了乐歌一眼,喝问道。 “我干啥?你应该问曾点他想干啥?”乐歌说着,端起茶杯,把茶杯盖打开放在一边,然后!快速地把茶水朝着曾点的脸上泼去。 “噗!”茶水正好泼在曾点的脸上。 “啊!”曾点一个没有注意,惊叫一声。 还好!茶水并不烫,没有造成伤害。 “你?你太过分了!”孔子再也受不了了,喝斥道。 “我过分么?”乐歌站了起来,眼睛朝着曾点看着,对孔子说道:“你问他?是我过分还是他过分?” 乐歌很是担心:激怒了曾点曾点可能会动手打架。所以!他不得不注意一些。 “他怎么过分了?”孔子问道。 乐歌指着曾点的鼻子,问道:“你问他!他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曾点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用手摸着脸上的茶水和衣服上的茶水。表面上!好像没事的样子,可他的内心里,翻江倒海。 在那一刻!他想蹦起来跟乐歌打架。可是!他心里有数:自己打架是不行的。主动打架除了一时之勇外,没有后招。打架!只会自取其辱,根本打不乐歌的。 也就在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时候,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结果!就变成他坐在那里不动的现象。 闵世恭见乐歌要动手打架,当场就怂了! 要知道!他是个文人!真正地文弱书生。面对暴力,当场怂! 什么叫“秒怂”?这就是秒怂!秒怂就是当场怂,一点准备过程都没有的怂。 不要看他平时很牛比的,一副先生的样子。那是他把握好了时机,知道你不敢打他。而现在!事发突然,一点心思准备都没有。所以!他秒怂。 “他背后怎么说你的?”孔子问。 “你装着不知道?是么?孔丘?”乐歌冲着孔子喝道。 “你?”孔子无法接受,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我装着不知道?” 乐歌当场指证道:“他在背后说!我乐歌吊什么吊?又不是先生的亲舅子,是捡来的舅子,是养子!你们怕他一个毛?欺负人是么?我们大家团结起来,还对付不了他乐歌?” “你?”孔子楞了一下,赶紧撒谎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听说啊?” 其实!他听说了,只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就当没有听见,没有管。再则!当时的乐歌,也确实太吊了。 他觉得!有曾点来压抑一下乐歌,也可以平衡一下关系,不至于乐歌太甚了。 结果!矛盾还是激化了。 “乐歌!”亓官氏抱着孔鲤过来,当场就给了乐歌一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在乐歌的胳膊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你干嘛?”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人家欺负你弟弟,你不帮我还打我?” “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我就看见你欺负人?想打架是么?你先打我!你打我啊?”亓官氏一只手抱着孔鲤,一只手推抻着乐歌,一副讨打的样子。 “你干嘛?姐!曾点欺负我!” “你不帮姐夫你还赶人走么?你这么做!是要赶曾点离开学校么?你?你太过分了!乐歌!你?我再打你!打!”亓官氏气不过,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姐!你?姐!不是我赶他走!是他欺负我!我又没有招惹他!你问他!曾点!有种你说句话!你别发抖!你吓尿了是么?不是我欺负你!是你先欺负我!现在!我就欺负你!怎么着?我欺负你跟孔丘没有关系,不要拿走人吓唬人!你走啊?光我吊事!……” “你太过分了!乐歌!”孔子早已站了起来。见乐歌直接赶曾点走人,忍不住怒喝道。 曾点也站了起来,见乐歌蹦达,用手指着乐歌,说道:“你不就是能打么?你除了打得过我之后,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认识几个字?你有很多字都不认识,你凭什么牛比呢?” “有种!有种!”乐歌用手指点着曾点,说道:“你有种!你今天终于敢当面跟我说话了!你也知道我能打?我都懒得打你!你阴!你阴我!你以为我不会玩阴的?我玩阴招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你!” () 第253章 这算误会么 “坐下!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怂了的闵世恭又恢复过来了。他发现:架可能是打不起来了。所以!他又变得很牛比起来。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坐下!有话好好好!嚷嚷就有理了?” 为了显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尊严,闵世恭并没有站起来。他仍然坐在那里,一副尊者的样子。 “坐下!坐下!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孔子见闵世恭说话了,也赶紧附和道。 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乐歌今天的表现让他很不满,他想动手打架。可是!他要是打架了,那他就不是孔丘孔子! 他是个读书人,不能太任性了!要理智!不要意气! 见乐歌还在咆哮,他拍了拍身边的曾点,说道:“别理他!有理说理!坐下!坐下!” 曾点见孔子还是帮他的,也就就汤下面,坐了下来。 “你咆哮什么?你?你看人家曾点!多有素养!你?你还咆哮?你咆哮什么?咆哮你就赢了?你?”亓官氏又推抻了一下乐歌。 乐歌见曾点坐下去了,孔子也坐下去了,就他一个人在蹦达,觉得自己好像输了。在气势上输了!在气量上输了! 是啊!你蹦达有什么用?人家都懒得理你! 鄙视!这是赤果果地鄙视。不!是侮辱!是对我的侮辱!人格上的侮辱!鄙视不就是一种侮辱么? 乐歌扫了一眼众人,这才不再咆哮,回到席位上坐下。 亓官氏见乐歌坐下了,这才放心。说道:“本来就应该这样!有话好好说!是不是?” “有什么好说的!他阴我!” “他哪里阴你了?”亓官氏问道。 “你问他!”乐歌说着,用手一指曾点。 孔子双手下按,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误会了!也许是误会呢?是不是?你们两人!以前又不认识,也就来学堂后才认识的,有多大地仇,有多大地怨恨呢?是不是?说!曾点!你说说!乐歌说你阴他,你阴他了没有?” 曾点见先生问了,朝着孔子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哪里阴他了?是他!他欺负颜路,我就在背后帮颜路说了几句话,我哪里阴他了?我?” “看吧!看吧!他承认了!”乐歌见状,用手指就曾点。 “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曾点辩解道。 “你还说你没有说什么?”乐歌激动地咆哮道。 “你能不能平静些?斯文些?”孔子对乐歌说道。 “我无法平静!你让他说!他都承认了,这不是?你问他!都在背后说了我些什么坏话?”乐歌说道。 “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乐歌!”孔子打圆场道:“曾点都已经承认了,是不是?你欺负颜路是不是?你不觉得你在欺负颜路,一直在欺负颜路?” “我哪里欺负颜路了?我?我那不是逗他玩么?我欺负他?我那也是欺负他?” “你明明欺负人了,却不承认!或者说!你明明是在欺负人,却始终认为不是在欺负人,是不是?”闵世恭问道。 “没有你的事!”乐歌冲着闵世恭喝道。 孔子点头道:“曾点也没有恶意啊?他也认为他没有阴你!是不是?就跟你认为你没有欺负人一样?是不是?” “你们都在帮他说话!”乐歌说道。 “我怎么是在帮他说话呢?”孔子辩解道:“你不觉得你在欺负人,可我们大家都觉得你在欺负啊?是不是?” “我?我欺负人?”乐歌被孔子给质证的,说不出来话! 从内心来说!他没有欺负人的意思,他只是想逗颜路玩玩。可实质上!就是在欺负人!欺负颜路。 只是!不是那种往死里欺负的那种。而是!随时随地都在欺负人。表面上是逗乐,实质上就是在欺负人。 “曾点没有恶意!我理解曾点!他这不是?他看见颜路被你欺负了,才给颜路鼓气,才说:你怕什么呢?他又不是先生的亲舅子!你怕他什么?是不是? 其实!他并不是说你不是我的亲舅子。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他这完全是为了劝说颜路。就这意思!是不是?曾点!你说呢?” 曾点点点头,说道:“是这意思!我没有恶意!我这不是?见乐歌在学堂内很横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说了句公道话!要是大家都怕他乐歌,我们学堂还有人敢来么?是不是?” “是啊!是啊!乐歌!不是姐说你!你有时做的也太过分了!大家都觉得你在欺负人,可你死不承认!曾点也是为了姐夫,为了学堂好,才说了句公道话!这不是?又不是刻意说你坏话的?是不是?”亓官氏也在一边说道。 孔鲤见大人跟个神经病似的,他是一副怕怕地样子朝着大家看着。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颜路跟个哑巴似的坐在那里,眼睛朝着大家看着。有时!他显得很紧张,有时!他又显得很呆滞,跟个傻子似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像都跟他有关,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要是被爹娘知道了,爹娘会骂他的。不管对与错,摊上事了,爹娘都会先骂他一顿。然后!再说明、解释。 他的爹娘都是老实人,不敢惹事,只想平静地生活。 “你们两人!我觉得啊!你们应该成为好朋友的!你们两人!都有个性!都有脾气!是不是?”闵世恭打圆场道。 “我跟他做朋友?他阴死了!我跟他做朋友?”乐歌当场鄙视道。“你问他?他自从来学堂后,他跟我说过话么?他不敢当面对我说话,却在背后鼓捣!是不是?曾点?你要是个男人,你说我说错了么?” 曾点被乐歌问到头上了,见大家也都朝着他看着,这才说道:“不是我不跟你说话!我是不想招惹你!你那什么性格我清楚!我要是跟你说话了,你还不跟欺负颜路一样欺负我?我不是颜路!我受不了别人的欺负!所以!我懒得搭理你!” “好!”闵世恭起哄一般地叫好道。 “好什么啊?”乐歌怒道:“他没有那个胆面对我!不是不想招惹我!是没有那个胆!只有背后阴了!今天的事!反正我觉得跟他有关!那人怎么就不问到我乐歌头上来呢?偏偏问到他曾点的头上来?” “好了!好了!今天就算一场误会!好不好?”孔子打圆场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好不好?这不!你们两人也都当面说了,是不是?曾点呢!看不惯你,不想理你!而你呢!认为曾点在背后阴你!可你就没有想想曾点为什么不理你?” () 第254章 这算和解了? “他为什么不理我?不是看不惯我而不理我,而是!他害怕我!他怕我打他!你问他!是不是?”乐歌一针见血地说道。 曾点被乐歌点中了要害,心虚地不敢看任何人。 他不理睬乐歌的原因,不仅仅是看不惯乐歌欺负人的霸道,而主要是害怕被乐歌打。 要是被乐歌打了,那才叫丢人呢! “你为什么要打人呢?”孔子问道。 “我打了多少人?”乐歌反问道。 “你?”孔子答不上来,一时语结。 “我没有打过谁啊?我欺负过谁了?我?”见孔子被他给问住了,乐歌变得一脸无辜起来。 “你欺负颜路了!我们大家都可以证明!”亓官氏见孔子被乐歌给问住了,帮腔道。 “是啊!你一直欺负颜路,我们大家都可以证明的!”闵世恭帮腔道。 “我欺负颜路了?我欺负颜路了吗?颜路跟我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的!是不是?我欺负他了?我要是欺负他了,他还一直跟我好?这不是?自从曾点来了,他才不跟我好的! 你问颜路!是不是?我欺负他了?是不是?要不是曾点在背后说我坏话,颜路会不跟我好?颜路!你哑巴了吗?你说?我欺负你了吗?我打你了吗?” 乐歌看着缩在一边的颜路,逼问道。 见乐歌逼迫颜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颜路。 颜路见大家都看过来了,更是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好半天,才说道:“乐歌没有欺负我!我也没有不理乐歌!我最近忙!我家里特别忙。这不是?我都不住学堂里了?我要是住学堂里,我一定多跟乐歌好的!” 自从上次迎亲回来,颜路就不怎么住学堂。他先是答应住学堂的,衣服和被褥都搬到学堂里面来了。可是!家里太忙,他不得不回去住。 只要晚上不上夜校,他都回去。只要不刮风下雨什么地恶劣天气,他都是要回去的。只要下午没有课可以早点回去,他都要回去。 因为!他的爹娘身体不好,家里还有十几亩地。早点回去他还能帮家里做些事,减轻爹娘的负担。 “你们听见了没有?你们听见了没有?颜路说了吧!我没有欺负他!是不是?可你们!一定要说我欺负他!我欺负谁了?我得罪谁了?是不是?我那不是?喜欢开玩笑!表面上看,是像在欺负人!可我从心里出发,我并没有欺负人的想法!是不是?” 见颜路说他没有欺负人,乐歌得意起来。 孔子等人见颜路不承认,也不好一定要颜路承认。 现在的问题来了:要是乐歌没有欺负人,那么!就是曾点不好。是不是?乐歌不是说了?他与颜路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曾点在背后说坏话。 “颜路刚才说了,是他忙,他爹娘身体不好,家里还有十几亩薄地,没有时间跟你好。不是因为曾点在背后说你坏话!乐歌!你听见了没有!你不要误会曾点了!”孔子为了打圆场,只得说道。 其实!不是乐歌说曾点,是真的那么回事:曾点看不惯乐歌欺负人,才在背后说乐歌的坏话,给颜路撑腰。 也不是大家诬陷乐歌,乐歌的行为是带有欺负人的性质。 “好好好!他忙!他忙!”乐歌也不想就这件事情纠结下去,只得应和着。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口气没有出出来。 这不明摆着:曾点在背后搞的鬼?要不然!颜路怎么会突然地不理他呢? 那天!他是想打颜路。可最终不是没有打么? 当时不是没有想到么:颜路迎亲回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要是知道颜路长大了,不是以前的颜路了,他哪里会那样对待颜路呢? 这不是?就是想逗(欺负)一下他么?结果!把颜路给惹恼了。 如果没有曾点的话?颜路恼了就恼了,事后向他赔个不是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是!自从有了曾点后,颜路直接不跟他来往,不搭理他。真的!你想向他赔礼道歉,都没有机会。 “曾点!你也不要计较他!他呢!这个人啊就这德性!他小欺负人,不大欺负人!比如说!他欺负颜路不是那种往死里打的那种,他就拍一下头,或者是打一下胳膊之类的。你问颜路。他不认为是欺负人,他认为是逗你玩!所以!他欺负了你之后,你要是不计较你们就是好朋友!是不是?颜路!” 孔子先是劝解曾点,然后问颜路。 颜路点头道:“是!先生!” 孔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他是乐歌!怎么说呢?他以前是傻子!以前的他!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拆鸟窝时从树上摔下来了,脑袋摔坏了。我去宋国迎亲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没有好呢!他还要杀我!你问他是不是?” 曾点看着孔子,听孔子说。见孔子问了,只得应道:“是!先生!” 乐歌的那些糗事,谁没有听说过?曾点自然也听说了。真的!要不是乐歌是亓官氏的娘家人,要不是乐歌是先生的假内弟,要不是听说乐歌小时候摔坏了脑袋,要不是听说乐歌是个孤儿,曾点都想找人收拾乐歌。 以他家的能力,找人收拾乐歌还是可以的。 不仅在现代社会有这种情况,在古代社会也有这种情况,在任何社会都有这种情况:请人来打架! “也正是因为他以前受了伤,脑袋摔坏了还没有好,我才原谅他的!不然!我是不允许他欺负人的!乐歌!”孔子转而对乐歌说道:“你以后不许再欺负人!你那种德性不好!属于欺负人!知道么?你说不是欺负就不是?而我们大家,都认为你那是欺负人!” 闵世恭也见好就收,应和道:“欺负分为两种!一!大欺负人!二!小欺负人!乐歌这种呢!属于小欺负人!没有恶意,但是!伤感情!” “听到没有?”孔子借题发挥,说道:“闵先生说了!伤感情!乐歌!以后不要再欺负人了!你不欺负人,别人也就不揭你的短!知道么?你欺负人,别人就会反过来报复你?欺负你?是不是?”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乐歌懒得再废话,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不再理睬众人,往外面走。 () 第255章 偷乐的闵世恭 也到了上课时间,乐歌走后颜路、曾点也都走了。 乐歌的气没有出出来,很是憋屈。可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再继续闹也没有意思。 心想:这个恨我乐歌记下了,早晚我乐歌是要报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只争朝夕! 君子报仇,不等到机会成熟,都不会出手。一出手,就能成功!而小人呢!他们等不及十年时候,没有机会不要紧,他们创造机会。 乐歌自然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小人!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他是“真人”,一个很真实的人。管你什么君子、小人?老子要报仇!老子要出气。 课堂上,学生见乐歌先生那一张想杀人的脸,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甚至!胆小的娃吓得浑身哆嗦。他们都知道!先生为什么生气?还不是?早上有人在学堂门口说先生的坏话? 既然知道先生心情不好,自然是没有人敢招惹他。 乐歌先生有一样:只要你不在他面前调皮,他都不会打你。吓唬你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不轻易打你。他要是逮住你的错了,打你是很痛的。 所以!他带的班级,学生都害怕他。调皮生在其他先生面前调皮,就是不敢在他面前调皮。 还有!乐歌喜欢聪明、活泼的学生。聪明、活泼跟调皮捣蛋不是同义词,聪明、活泼不等于调皮、捣蛋。你要是很聪明,很活泼,他一样喜欢你。而且!还跟你开个小玩笑,或者表扬你。 总之!乐歌带的班级,有那种严肃、紧张、团结、活泼的气氛。 曾点回到课堂上,他的心情一样不好!他知道:今天的事只是暂时过去了,以乐歌的德性,早晚还是要找他麻烦的。这次乐歌没有报复成功,下次只会变本加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如此!以后更加注意点。 说真的!要不是为了多读书,他都有了退学的念头。 是不是那个道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现在的情况是:他既可以跟随孔子、闵世恭后面念书,又可以当教书先生得到相应的报酬。念书不仅不花钱,还能得钱,是不是很可以呢? 这些并不重要!更重要地是:他觉得闵世恭真的有学问,孔子也有人品。孔子办私学不收学费,就凭这一点,让他很感动。 是啊!这个世界上穷人太多!念不起书的人太多!有多少人渴望念书?可是!公学的学费太贵了,不是一般人家能消受得起的! 孔子创办私学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人民大众。就凭这个高尚的品德,让曾点很感动!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孔子的人品上、闵世恭的学问上,他都被乐歌给赶跑了。 颜路也回到自己的课堂上,他的心情也不好。他是个老实人,怕惹事。再则!自从迎亲没有成功回来,情绪很低落。他家虽然还有十几亩薄地,可跟女方家庭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他很是怀疑?对方可能是悔婚了。 悔婚就悔婚!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世界里,男人是不愁娶不到女人的!不说一定要娶多少,比如说乐歌:要睡十个处子,最起码娶一个女人是完全可以的。 对方悔不悔婚都无所谓,关键是丢面子! 是不是那么回事?你大老远跑到齐国去迎亲,结果!空手而归!是不是那么回事:丢面子? 因为有心事,所以颜路的心情很不好。因为遇上事了,所以颜路成熟了起来。也就去了一趟齐国,他就长大了。 在现实生活面前,逼迫着你长大。 现在的颜路!不再是以前的颜路!现在的颜路,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所以!乐歌想象以前那样欺负他,他是无法接受了。不是曾点在背后给他撑腰起了作用才不理乐歌的,而是!自尊心在作怪,让他不想再理乐歌的。 这不明摆着:跟乐歌来往,就要被乐歌欺负?既然被欺负,还不如不来往。 所以!他就不跟乐歌来往了。 “呵呵呵!”看着乐歌、曾点和颜路都走了,想着乐歌的糗事,闵世恭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孔子见乐歌走了,本来还想说两句的,可见时间也差不多要上课了,就没有再说了。学堂里的事要紧,上课要紧!私人的事也要解决,但不能影响学堂正常运行。 他知道!以乐歌的德性,这件事并没有就这么算了,早晚是要找曾点的麻烦的。可是?这事跟曾点有毛关系? 曾点怎么可能知道乐歌想睡十个处子的事呢? 不是曾点故意造谣传播,那么是谁故意来学堂门口造谣传播的呢?针对学堂?不可能! 先前的时候,孔子说是别人针对学堂的,不是针对乐歌的,那完全是说给乐歌听的!他心里清楚!别人没有必要那么赤果果地针对他。 是狼妹?狼妹也不可能啊?狼妹生怕乐歌走了。 是大妮子? 孔子觉得!很在可能! 大妮子和她爹都不希望乐歌在学堂内教书,都盼着乐歌去货栈当掌柜,把货栈交给乐歌。 仔细想了想,孔子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这种想法只能烂在他的心里,是不能说出来的。 有些事,你明明知道可你并不能说出来。特别是这件事,你要是说出来了,后果是可以想象的。狼妹与大妮子的关系,可能就会出现问题。以狼妹的脾气,绝对要找大妮子的麻烦。 还有!这也许不是大妮子的主意呢?是大妮子她爹费清那个生意精呢?或者!是那个叫雷叔的人呢? 那个叫雷叔的人,给孔子的印象也不好!那人太霸道,太不给人面子,太瞧不起人。真的! “你说这个乐歌?真的!想想都丢人!哈哈哈!”闵世恭看着孔子,笑道。 孔子朝着闵世恭看了一眼,才回过神来。 “你说是不是?这是个什么世界?这是个女人多得嫁不出去的年代!他乐歌倒是好?不一心过日子,却想着睡十个处子?嘿嘿!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就在这时!狼妹抱着儿子走了进来。 闵世恭见狼妹来了,赶紧住嘴! () 第256章 言多必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乐歌他?”狼妹是个急性子,看见人后就追问了起来。“我听到前面乐歌在吵架,可我就是忙不开身,赶不过来。到底怎么了?乐歌他?” “没事!呵呵呵!”闵世恭朝着狼妹招着手,说道:“来来来!娃让我抱抱!抱抱!” 狼妹上前,把娃递给闵世恭。 小家伙见有人抱他,不但不哭还高兴得直笑。 闵世恭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娃,心里特别地喜欢。 心想:这娃怎么一点也不像乐歌呢?乐歌要是有这么可爱、懂事就好了。 闵世恭并不是知道:乐歌小的时候一样可爱。要不然!一个孤儿也活不下来。 乐歌被遗弃在山村的时候,就是因为可爱,村民们才把他抚养长大的。要不然!早就死了。要知道!在那个乱世中,别人自家的娃都养不活,谁还愿意养一个弃婴? “没事!他们和解了!”孔子见狼妹看着他,点头说道。 “乐歌他找曾点的麻烦了?”狼妹问道。 “误会!误会!”孔子说道。 “误会?” “乐歌误会了曾点,这不?和解了?他们去教书了!”闵世恭一边逗着小娃,一边对狼妹说道。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狼妹坐到乐歌先前坐的席位上,说道。 孔子吁了一口气,没有说道。他知道,正如狼妹说的:没完!乐歌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唉!你说这个乐歌?怎么会是这样地人?这不丢人么?睡十个处子?都什么人呢?这?”闵世恭一边逗着小娃,一边说道。 表面上!他是一副正人君子,其实内心里,还是在拿乐歌开涮。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说出来!呜呜呜!”说起这件事,狼妹又自责起来。 要不是她乱说,这件事就传不出来。大妮子有没有乱说她不知道,而她!是真的说了。这件事她是赖不掉的,她也不想赖。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甘愿接受乐歌的责骂。 要不是真的做错了事,她哪里能接受乐歌的责骂呢? 虽然她变了,变得害怕乐歌了,生怕乐歌甩手就跑了。她要是有理的话,她的底气就硬些。 你做错了事,哪里还有底气呢? “你有什么不好?”闵世恭说道:“是他不好!怎么是你不好呢?他都做得出来,你还说不得?还有!就算你不好!这事早晚也要传出来的!是不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不是?” “呜呜呜!”狼妹自责得直哭。 “乐歌这都什么人啊?就一人渣!”闵世恭气愤地说道。 “呜呜呜!” 孔子坐在一边,一会儿朝着闵世恭看着,一会儿朝着狼妹年看着。见闵世恭那个义愤填膺地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狼妹那个自责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亓官氏带着孔鲤走了,听到狼妹说话她又带着孔鲤过来。 孔鲤看见小娃,显得一副很兴奋地样子,扑向闵世恭身边,去看小娃。他的脸上,都是笑。 “狼妹!不哭!狼妹!”亓官氏劝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出来。呜呜呜!”狼妹哭道。 “你都对谁说了?不就对我说了?我就对丘说了,没有对别人说!我问丘了,丘说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闵先生。”亓官氏保证道。 “那不是我传出来的,又是谁传出来的?”狼妹不想说:难道是大妮子传出来的? 怎么可能呢?大妮子比鬼还精!她不但自己不说,还告诫她不让她乱说。难道?是她说的?她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也许是大妮子说的呢?是不是?”亓官氏说道。 “阿姑!”孔子见亓官氏直接说可能是大妮子说的,顿时急了,用低沉的声音喝止道。 “我这不是猜测的?我这不是劝说狼妹么?”亓官氏赶紧解释道:“大妮子也不是那种人!也许?是别人传播出来的呢?是不是?正如你对我说了,我对丘了,是不是?这件事不就传出来了? 丘说他没有对闵先生说,也许他对另外的人说了呢?是不是?他认为可信的人呢?是不是?你认为我可信,我认为丘可信,丘认为谁可信,谁又认为谁可信!……” “够了!”孔子大声喝止道。 “呵呵呵!”闵世恭见亓官氏那个着急地样子,孔子那个严厉地样子,不由地呵呵笑了起来。 “也许大妮子对他爹说了,她爹对她娘说了,她的爹娘又对谁说了,比如说那个雷叔!是不是?结果!事情就传出来了。所以!你不要自责了!大妮子也不要自责了!”亓官氏坚持把话说完,心里这才踏实一些。 如果不把话说完,她会着急死的! 有些话虽然不能说,可一旦说出来了你就必须说完,说清楚!你如果不说完、不说清楚,吞吞吐吐地反而更容易让人误解。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就这个意思!有些话,只有放在心里,是不能说出来的!你瞎猜测,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说是大妮子说出来的,那不是挑拨大妮子与狼妹之间的关系?”孔子指责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亓官氏辩解道。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可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你?这话要是传到大妮子的耳朵里,还不怨你说她的坏话?是不是?”孔子指证道。 “这个!呜呜呜!”亓官氏一着急,也哭了起来。 “丘!”闵世恭阻止道:“你怎么能说亓官氏呢?也不能说大妮子,更不能说狼妹!这是乐歌惹的事啊?是不是?是他人品不好啊?都什么思想?是不是?有没有人味?是不是?有没有责任心?是不是?还想睡十个处子!我祝福他!顶天睡两个!” 说完!朝着狼妹看着。那意思是:你一个!大妮子一个!其他人!都是非处! “事情都这样了!你们都不要猜测和埋怨了!”孔子说道:“现在!是怎么才能化解乐歌与曾点之间的矛盾,不让两人打架!现在的乐歌!心里抓狂,他要找茬。唉!这都什么事啊?添乱!谁这么缺德,这大清早地,就来学堂门口聒噪!真是!” () 第257章 乐歌的人格碎了一地 “这事!也许是件好事!丘!”闵世恭突然地脸色一变,说道。 “闵先生?”亓官氏很听了,显得很惊讶地朝着闵世恭看着。 狼妹也被闵世恭的言语惊住了,心想:怎么是好事呢?她也迅速地朝着闵世恭看去。 “先生?闵先生的意思是?”孔子也抬眼朝着闵世恭看去。 “怎么不是好事呢?”闵世恭很认真地解释道:“知耻而后勇啊?是不是?” “知耻而后勇?” “他乐歌要是知道羞耻了,那么!就好了!他就知道如何改正了!如果他还是不知耻,那他就没有救了。” “先生的意思是?” “要羞辱他!”闵世恭很肯定地说道。 “羞辱他?”狼妹哭丧一般地说道:“你再羞辱他,他就跑了!我还不知道!乐歌是受不了别人羞辱的!” “是啊!闵先生!乐歌最爱面子了!你要是说他!他受不了的!”亓官氏也帮腔道。 她最了解乐歌,以乐歌的个性!你要是羞辱他,他会杀了你的! 老族长就是个例子!老族长对他严厉了一些,可心里还是对他很好的。就这样!乐歌都受不了。最终!在他离开山村之前,还是把老族长给杀了。 而且!还把无辜的族长夫人给杀了! 所以!你要是把乐歌逼迫得急了,人家是要杀你的! 我的个闵老先生!你要是一再想教育他,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会死的! “可乐歌这个人!自由惯了!你怎么羞辱他?脚长在他的身上!你要是逼迫得急了,他今晚就能走人!他才不管自己的妻儿呢!” “是啊!”狼妹说道:“他说!这个世界上,男人是不需要抚养妻子儿女的!男人是来上战场的!他没有服兵役上战场那是他幸运。假如他上战场死了呢?他的儿女由谁来抚养?还不是?由女人来抚养?” “他这是什么人呢?是不是一个男人?”闵世恭骂道。 “他说!你骂他也没有用!你就当他死了!呜呜呜!”狼妹哭道。 “这个乐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都什么想法?这不是?你不是没有死么?你问他?如果看见自己的子女后代过得很苦,他忍心么?”孔子问道。 “呜呜呜!”狼妹哭道:“他说!子女后代过得不好,那是子女后代没有本事!没有本事的人,只能过苦日子!” “这都什么人啊?”孔子报怨道。 “是啊!这都什么人?连自己的子女后代的生死他都不管?那好!待会等到他来了,我当着他的面我把他的儿子杀掉!我掐死你!小东西!你像不像你爹?” 闵世恭说着,作出掐人的样子,就要掐怀里的小娃乐歌的儿子。 “不要!呜呜呜!”狼妹着急地哭喊起来。 怀里的小娃以为大人逗他玩,不但不害怕,还朝着你笑。 “掐!掐!掐!”闵世恭逗起了小娃。 狼妹哭丧一般地说道:“乐歌说了!你掐啊?你掐死小娃啊?不需要他出手收拾你的!小娃的娘亲就跟你过不去!呜呜呜!” “这都什么人呢?这?”孔子叹道。 “他就这种人!呜呜呜!”狼妹哭道:“他说!我要是管他!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不会管我和儿子,就当他死了。我要是不管他!他就跟我在一起,他出去浪,浪完了就回来。” “真的不要脸!”闵世恭骂道。 “唉!社会怎么就造就了他这种人!我就是想不懂了?乐歌怎么会变成这样?”孔子不解地问道。 闵世恭看着孔子,反问道:“你问我我问谁?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都什么人啊?你要是说他,他就说:就当他死人!他死了么?他服兵役了么?他上战场了么?既然没有!就应该承担一切!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抚养子女,照顾老人和后代!哪里能不闻不问呢?这还是人么?” 闵世恭是越说越激动,声音就大了起来。 原来还在身边跟小娃玩的孔鲤,见闵先生那个样子,顿时害怕起来,扑向一边的孔子。 “哦!哦!哦!”孔子见儿子扑过来了,赶紧欣喜地张开双臂把他搂到怀里。 孔鲤能够把他当爹,不害怕他他都是求之不得的。 狼妹的儿子还在闵世恭的怀里,被逗得一个劲地欢笑。他越是欢笑,闵世恭越是喜欢。 “让别人把他当成一个死人,这人还是人么?” “他说!他是为国家人口事业作贡献!”狼妹说道。 “为国家人口事业作贡献?这也是他乐歌说得出来的?他这是在找理由!” “他说!天子、君王都是希望天下人口大发展的!他还说!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人口,就无法强大起来。他还说!他长得这么高大英俊,就应该为人口事业多做贡献!让天下人都这么高大英俊……” “他怎么不说!让天下人都跟他一样,是个孬种呢!”闵世恭气愤地说道。然后!又看向怀里的小娃,说道:“你不孬!你精着呢!” 怀里的小娃自然不知道大人都在说些什么,以为大人都在逗他玩。所以!他依然开心地笑着。 “你要是再说他!他说你强加他!强迫他!他说人是自由的!你不能强迫、强加别人!别人有别人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别人的想法不一定是错误的,你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 “这?这?这都什么话呢?古代圣人说的话,也有错?” “他说!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你说话不算数,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掌握在权力者的手里!权力者让你活,你才能活下去。 而不是你想象地那样,按照你的想法、做法世界就能改变,社会就会好起来,人民就会幸福。 不是!你人微权轻,你的思想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别人为了活着,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够活下去。 所以!你不要强加别人接受你的观点,你要尊重别人,不然别人也不尊重你!你强加别人接受你的观点,你就是在害人!……” 狼妹一发而不可收,说了起来。 这些话!都是乐歌灌输给她的! “嘿嘿!嘿嘿!”闵世恭看着狼妹,苦笑道:“看来狼妹被他灌了迷魂汤了!说起来一套一套地!” 孔子没有作声,认真地听着狼妹说的话。 他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不敢苟同。毕竟!乐歌的做法,也是偏激的!如果都按照乐歌的思想去生活,这个世界也不一定太平!既然如此,也就不一定是对的!是不是? () 第258章 十句话就有九句半是假的 下晚下课的时候,乐歌故意早早地就下课了。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孔子这边。而是!直接出了学堂,站在学堂门口。 那意思是!等曾点出来,单挑了曾点。 曾点是个鬼精鬼精的人,自然知道乐歌的意思:想堵在学堂门口打他。 这不明摆着吗?人家没事出学堂干什么呢?还不是?要出早上的那一口气?人家就认定了,是你在背后阴他。 以乐歌的德性,人家不是找你直接打架,而是!先故意找茬,寻找一个理由,然后打你。 以乐歌的德性,他不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你,而是在没有人证明的情况下打你。到时候!没有人证,他胡编一个理由反过来说你怎样怎样,他才动手的。 往往在有人证的情况下,他只会做做样子假打你。因为他知道!架打不起来,还没有等到双方动手,就有人拉开架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都是狐假虎威,搞形式主义,吓唬你为主。 曾点知道今天要发生事,所以!他早早地就想下课。然后!跟先生招呼一声就回家。 他家也不在曲阜城内,而是借宿在亲戚家。这不是?为了省事,不跟乐歌正面冲突?两人不正面相遇,哪里会打得起来架呢? 可就在他准备走出教室的时候,他发现:乐歌也出了教室。见乐歌出了教室,他就没有立即出教室,缩了回去,朝着乐歌看着。 结果!乐歌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孔子那里。而是!直接出了学堂。这下!曾点就警惕起来了。 心想:乐歌出学堂干什么呢?大妮子来了?有人找他?好像都没有啊? 因此!他就注意起了乐歌。结果发现!乐歌在学堂门口不时地朝着里面看着。 他看什么呢?曾点顿时更加警惕起来。 心想:他就是想堵在门口等我?他想打我?不!他想找茬? 等到学堂下课了,曾点都没有离开教室。学生们都放学回家了,他还是没有离开教室。表面上!他在备课。其实际上!他是在暗中观察乐歌。 颜路下课后,就去孔子那边了。今晚的他,也想回家。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么大地事,他的心里一直无法平静。可以说!今天一天的他,都是提心吊胆的! 所以!他想跟先生招呼一下,马上回家。 今晚要是留宿在学堂里,乐歌很可能会来找他。不是找他麻烦,而是找他说话。找他说话,就是麻烦。 所以!他不想留宿。 “曾点呢?”孔子问。 “曾点?他?他还没有过来?”颜路反问道。 “乐歌呢?”孔子又问道。 “乐歌?”颜路顿了一下,说道:“乐歌好像出去了,好像在学堂门口。他老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大妮子来接他了?” “大妮子?”亓官氏一听,当场一惊。 “大妮子要是派人来接乐歌,一般都是先进来跟先生招呼一声,没有不进来招呼的。”闵世恭说道。 “乐歌他?他不会?”孔子说着,就站了起来。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地感觉:乐歌可能是想找曾点打架! 曾点跟颜路一样,不经常住学堂里。只有上夜校的时候,才住宿。 孔子家的夜校,也不是天天晚上都上的。夜校主要是给代课老师们准备的,教授算数、古文、管理、哲理等内容。课程不多,主要还是以算数为主。 所以!不是天天晚上上的。只有大家都没有请假,才开课。 “他不会是在等曾点吧?”闵世恭也想起来了。 见孔子起来了,他也站起来,跟在孔子后面出了学堂。 果然!乐歌等在学堂的外面,好像是在等曾点。 “你在等谁?”孔子站在学堂的门口,朝着大街上的乐歌问道。 “我?哦!”乐歌先是一楞,随即说道:“大妮子的马车怎么还没有来?” “你不是说?大妮子带着娃回沂城了?”闵世恭在后面问道。 “哦!哦!”乐歌赶紧说道“她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孔子问道。 “你就信他的?”闵世恭又在后面说道:“他乐歌说的话,十句就有九句半是假的!十句话中只有半句话是真的!他说大妮子带着娃回娘亲就回娘家了?” “那他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去大妮子哪里了?”孔子不解地问道。 大妮子不是规定了,她跟狼妹是一人一个晚上? “还不是?大妮子这几天来红水了,才没有过来接他?”闵世恭猜测道。 “那?”孔子又不解地问道:“亓官氏问他,他怎么说大妮子带娃回娘家了?” “他不说大妮子回娘家,他还能对亓官氏说大妮子来红水了?” “这个?”孔子答不上来。 “扑哧!”跟随过来的颜路听了,不由地偷笑起来。 “你笑什么?”乐歌有气没有地方撒,见颜路躲在背后偷笑,不由地怒喝道。 “我?我没有笑!”颜路赶紧忍住笑,否认道。 “你再说你没有笑?”乐歌撵上去,就要动手打架。 “你想干什么?”孔子张开双臂,拦住乐歌,喝止道。 “我问他笑什么?”乐歌顿住,回答道。 “走走走!回去!回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想打架?是不是?”孔子一把拉住乐歌的胳膊,就往学堂里面拉。 “你干什么?”乐歌挣脱了一下,把孔子给摆脱了。然后!往大街上一站,一副等车的样子。 “乐歌!你干嘛?”这时!亓官氏抱着孔鲤也撵了出来。见乐歌一副找人打架的样子,她带着哭腔喝道。 乐歌懒得理亓官氏,装着没有听到! “你给我回来!”亓官氏上前,一把抓住乐歌胳膊上的衣服,往回拉。 “过开!”乐歌摆脱了一下。 亓官氏怀里还抱着孔鲤,没有太用力拉。所以!乐歌一摆脱,就摆脱掉了。 “乐歌!你想干什么?你?呜呜呜!”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狼妹抱着儿子快步出来了。 狼妹见放学了乐歌还没有回去,就抱着儿子从后院到前院来了。结果!见曾点缩在教室里不敢出来。她顿时觉得不对,就撵了出来。 “大妮子来接我!”乐歌眼睛都不看狼妹,说道。 “你不是说?大妮子带着娃回娘家了?”狼妹问道。 “我说的话十句就有九句半是假的,你也信?”乐歌没好气地说道。 “我信!”狼妹赌气道。 “你信!那辆马车是谁的?”乐歌用手一指大街上行驶过来的马车,说道。 大街上,还真的驶来一辆豪华马车。大家定眼一看,还真的是大妮子平时乘坐的那辆马车。 “你?”众人见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第259章 人人都会说假话 乐歌也没有想到,大妮子的马车会来? 大妮子没有带娃回娘家,而是来红水了。她不想乐歌烦她,就打发乐歌住学堂里,跟狼妹一起住。 还真的被闵世恭给猜中了,大妮子真的来红水了。 现在的她!特别地忙,加上又要带娃,根本没有心思管乐歌,更不想跟乐歌啪啪啪! 试想?就她那个虚弱的身体,加上又有一个吃奶的娃,哪里还有心思跟乐歌啪啪啪。 再则!乐歌的身体太强壮了,每次啪啪啪都让她痛并快乐。最终!她还是不想要这份快乐,快乐之后的痛苦她承受不了。 她不让乐歌烦她,得找一个理由啊?所以!就让乐歌对狼妹说,说她带娃回娘家了。等到她想乐歌的时候了,再来接。 她知道!狼妹身体强壮,不说一天要乐歌一次,最起码离不了。而乐歌呢!就爱好这点。如果晚上不啪啪啪,他就提不起精神。 就这么着!就变成“大妮子带娃回娘家了”的谎言。 对于乐歌来说,说假话是不眨眼睛的,随口就来。 正如闵世恭说的,乐歌说话:十句话就有九句半是假话。 他从来都是随口答,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十句话就有九句半是假话”,而是看什么事?什么时候? 如果是谈正经事,他就不这样。如果见面的时候你问他干嘛或者什么的,他一般都是随口答。 比如说!你问他吃饭了么?他绝对随口答吃了或者没有吃。看情况,该说吃了的时候就说吃了,该说没有吃的时候就说没有吃。有时是真话,有时就是假话。 因为只是客套,你何必在意别人说真话或者假话呢?是不是? 还有一些事,是不方便回答实话的。 比如说!你到哪里去办事,不方便告诉别人你去办事,当别人问你的时候,你绝对编一个事由应付对方,不会说实话的。是不是? 而闵世恭!他希望别人诚实,一定要说实话。可他根本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所以!认为别人不诚实。 而他自己!说假话的时候却都能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他说假话是有原因的,你说假话就不应该! 总之一句话!他是大人、智者,大人、智者可以说假话。别人是小孩、弱智者,小孩子、弱智者就要诚实,不能说假话。 豪华马车很快就到了近前,人未露面,却听到马车内的人声。一个女人正在哄着小娃:不哭!不哭!到了!到了!就能看见你爹了!噢!噢!噢! 是大妮子的声音。另外!还有女佣的“噢噢”声。 “姑爷!”车夫见乐歌等人就站在门口,朝着乐歌叫了一声。 然后!看见孔子,叫道:“先生好!”。再对闵世恭叫道:“闵先生好!大家好!” “嗯!”闵世恭见车夫很礼貌,伸手示意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孔子见车夫那么客气,赶紧拱手示意了一下。没有行正规的礼,只是意思一下。因为!对方还坐在马车上,没有下车。 “你们怎么来了?”乐歌上前,问道。 “呵呵呵!”车夫不方便回答,只得朝着乐歌傻笑着。 “夫君!”大妮子听到乐歌的声音后,在车厢内发嗲地叫了一声。 “大妮子!娃!”乐歌快步上前,拆开车帘,朝着里面看着。 “快抱娃!”大妮子吩咐道。 乐歌只得把儿子抱到怀里,朝着儿子看着。 也奇了怪了?儿子到了他的怀里后,就不哭了。 “看!看!娃看见爹了,就不哭了!”大妮子兴奋加得意地说道。 女佣先下车,然后搀扶着大妮子下车。 生产后的大妮子,还是那个样子,显得很瘦。她的脸色,比以前更加地白,显得有些苍白,没有血色地样子。其实不是病!而是!养尊处优不晒太阳的缘故。说白一些!是缺少劳动的缘故。 下车后,大妮子发现亓官氏、狼妹、孔子、闵世恭等人都在门口,显得很惊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先跟谁打招呼。 楞了楞神后,大妮子还是先朝孔子招呼道:“姐夫好!”然后!对闵世恭招呼道:“闵先生好!” 再然后!跟亓官氏招呼。接下来!才与狼妹招呼。在与狼妹招呼之前,朝着颜路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娃!大娘来了!嘿嘿!”见狼妹的儿子那么地可爱,朝着她笑,大妮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咯咯咯!”狼妹的儿子乐得不行,笑出了声音。 “乐歌不是说你带娃回娘家了?”狼妹问道。 “哪里?”大妮子如实说道:“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就打发他住你这边。我没有回去,骗他的。” “哦?”狼妹点了点头,信了。她们两人之间,是知道对方生理上的事的。谁哪里来红水,之前有没有啪啪啪,彼此都是知道的。因为!乐歌需要。 亓官氏见大妮子去招呼狼妹了,就没有跟过去。而是!抱着孔鲤去看大妮子的娃。 孔鲤也许是好奇、好新鲜,见大妮子的儿子来,显得特别地兴奋,蹦达着要过去看。 乐歌把儿子抱过来给亓官氏看,亓官氏接过娃,认真地看着。大妮子生的娃比狼妹的娃小,可也一样可爱。 孔子见乐歌忙着接待妻儿,就朝着颜路使了一下眼色。 颜路楞了一下,连声应和着:“哦!哦!”然后!回到学堂内。 曾点已经从学堂内出来了,正站在教室外面的屋檐下朝着大门口看着。 颜路看见曾点后,就朝着曾点招了招手。 曾点见状,快步走了过去。 “先生叫你!”颜路小声地说道。 “哦!”曾点应了一声。然后出了学堂,来到孔子面前。 “备课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孔子明知故问道。 “是!先生!”曾点应了一声,说道:“我手头上的事做完了,正准备走呢!” “那就早点回去!今晚不上课了!”孔子点头道。 其实!都是在说假话,只是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而已! 曾点给孔子行了一个礼,又给闵先生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走了。 颜路见曾点走了,也赶紧效仿。先给孔子行礼,再给闵先生行礼,没有说话,行完礼就匆匆走人。 () 第260章 闵先生又多事了 把曾点安全地送走后,孔子的心里踏实多了。 看着曾点远去的背影,孔子的心里越发地喜欢。 曾点这个人虽然调皮了一些,可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他不乱调皮、瞎调皮。还有!曾点对他很尊重。 曾点跟乐歌的关系处理得不好,可跟其他人的关系处理得都很好。特别是!对他这个只大几岁的先生更是尊重。 曾经有一次说话的时候,曾点就直接说了出来,说他对先生(孔子)的尊重来源于先生创办的私学,这种不收学费的私学。说这是普及教育,为人民服务,做好人好事,为人类做好事。 孔子听了曾点的赞扬和支持,很感动。 他虽然创办私学了,可他并不是曾点认为的那样。不是他不收学费义务办事,而是!想收学费别人却交不起学费。无奈之下,才采取这种“首付”模式! 他并没有说不收学费,只是说分期付款!你现在是付不起学费,可你必须年年都得付一些。等到你有钱了,你是要全部付的。 而曾点却认为!他是在为人类做事。真的!曾点太高看他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与曾点的关系,就更亲近了许多。 曾点、颜路等人走后,孔子和闵世恭显得很尴尬。乐歌与亓官氏在一起,逗着大妮子家的儿子玩,很快乐地样子。而另外一边,狼妹与大妮子在一起,大妮子逗着狼妹的儿子玩。 女佣站在乐歌的身边,一副看护小主子的样子。车夫站在马车边,手里拿着缰绳,不让马儿把马车拉跑了。 大妮子没有进学堂,与狼妹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返了回来。狼妹也跟了过来,又与亓官氏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了,才坐马车走人。乐歌呢!自然被大妮子给带走了。 看着马车离开,孔子又在心里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会不会与大妮子有关呢?就算不是大妮子的主意,会不会是费清或者是雷叔背后搞的鬼呢?怎么那么巧?早上发生事了,晚上大妮子就来接乐歌?是不是? 孔子只是心想着而已,没有说出来。他从小养成良好的思想品德,不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不猜测着说话。 有些事,心里想到就可以了,不可以自作聪明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你就要负责!说话要有根据,不能乱猜!这是孔子一贯的做人原则。 当然!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是这样地!在某些事情上面,想法就要说出来。比如说!官!你就要考虑到未来可预见的后果。所以!你就必须把你的猜测说出来,让大家推理一下,猜测是不是能成立? 智者对未来的判断,就是在猜测的基础上。不猜测,不说出来,怎么能够防患于未然呢? 在与人处事方面,你不能猜测别人好与坏,以免影响正常关系。猜测可以!你心里有数就行了。那是你的猜测、判断,所以!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 告诉自己的家人、亲人,也要看是什么事,也不是绝对不能告诉所有人的。 比如说!别人可能是坏人,可能对家人造成伤害,虽然只是你的猜测,可如果你不提醒一下家人,假如你的猜测是真的呢?那么?你的家人、亲人不就受到伤害了? 总之一句话!要看具体什么事?不能一概而论! “呵呵呵!”闵世恭看着远去的马车,呵呵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狼妹怀疑地问道。 “你说我笑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 “呵呵呵!”闵世恭笑道:“真是巧了!今天早上有人在学堂外面说乐歌的坏话,下晚大妮子就来接乐歌!你们说巧不巧?” “什么意思?”狼妹追问道。 “走走走!回家!回家我告诉你什么意思!”闵世恭张开双臂,一副赶鸭子的样子赶着大家回学堂。 众人回到客厅,亓官氏把孔鲤交给孔子,去厨房准备晚餐去了。狼妹没有走,抱着儿子坐到席位上。 闵世恭直接坐到首席的位置上,一脸乐呵呵地样子。 孔子也坐到他平时坐的席位上,不动声色。对于闵世恭的表现,他很不满意,可又不方便说。 自从搬到曲阜城来后,因为家里宽敞,加上以前遗留下来的家具等东东多。所以!席位也很多,案几也很多。可以一人一个案几,一排溜摆放整齐,跟电影、电视剧上面的场景差不多。 以前在乡下老家的时候,大家是几个人共一个案几的,大家围坐在案几四周。 现在!有时人实在太多了,比如说上课(夜校)的时候,大家都围坐在一起,不讲究整齐的,学生面前也不一定有案几。 “闵先生?你刚才说?难道?早上的事真的跟大妮子有关?是大妮子她爹或者是那个雷叔?他派人来干的?我相信!大妮子不是那种人!” 坐下后,狼妹迫不及待地问道。 “呵呵呵!”闵世恭看着狼妹,笑道:“我也相信!大妮子不是那种人!我说啊!这件事应该跟她爹有关!她爹是个生意人!是不是?生意人多精啊?是不是?” “还有那个雷叔!也挺坏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坏人!”狼妹实话实说道。 “你说对了!这个雷叔!我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打听了!他这人来路不明!” “他怎么来路不明?” “据说!他以前好像犯了什么事?差点死了!是大妮子她爹救了他。之后!他才跟随大妮子她爹的!”闵世恭八卦道。 “哦?” “我觉得啊?很有可能?是这个雷叔干的!大妮子她爹那么精明,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人家要是做了,你绝对不知道!不然?他也做不成大生意,他家也无法积攒那么多钱财?是不是?” “嗯!”狼妹赞同地点点头,应和着。 “是不是?这件事做得也太蹩脚了吧?是不是?早上派人来门口说乐歌的坏话,下午又让大妮子来接人?这不明摆着?是要大妮子晚上向乐歌摊牌的!” “摊牌?” “就是!要乐歌不要在学堂当教书先生了,回货栈当掌柜好好做生意!当教书先生有什么出息?是不是?做生意多挣钱?是不是?” “哦?” “还有!”闵世恭补充道:“当掌柜多好?是不是?天天可以与大妮子在一起?是不是?这个雷叔啊!他护主子啊!是不是?嘿嘿!” “这个?”狼妹一听,当场着急起来。 “不怕!呵呵呵!”闵世恭笑道:“乐歌不是她们能够控制得住的!乐歌这人嘛!他还有他的梦想呢!当掌柜怎么实现梦想?怎么睡十个处子?是不是?嘿嘿嘿!” () 第261章 雷叔操的蛋 乐歌抱着儿子坐在马车的一边,看着儿子那个可爱地样子,他都舍不得放手。儿子好像就要他似的,你不逗他玩他就不高兴,就哭。你只要逗他玩,他就越发的可爱。 大妮子本来是想坐到乐歌身边的,可考虑到车体的平衡,只得坐到中间的位置上。她的眼睛,一直朝着乐歌看着,显得很痴迷。 见乐歌那么地喜欢儿子,她更是放心了。 她跟狼妹一样,都觉得自己是栓不住乐歌的。乐歌的心已经花了,不是任何女人可以栓住他的。他不成功地睡十个处子,是绝对不会收心的。 对于这种花心的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情!你只能用亲情打动他、感动他! 父母的亲情已经无法打动他了,现在唯一的亲情就是子女,只有子女亲情才能打动他。 不是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 当他们看见自己的儿女的时候,他们再坚硬的心,都会被瞬间融化。红颜都不信!在儿女亲情面前,只能红颜薄命。为了自己的儿女,红颜只能是被利用的牺牲品。 女佣坐在乐歌的对面,朝着乐歌和小儿看着。她虽然是女佣,可不知怎么回事,也特别喜欢这个小娃,好像这个小娃是她生养的。甚至!比她生养的小娃更让她挂心。 见乐歌那么地喜欢小娃,她的心里特别地高兴。真的!甚至比大妮子都高兴。 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到了货栈。 女佣提前下了车,然后!先搀扶小姐下车,再伸手抱乐歌怀里的小娃。 “谢谢!”乐歌很是舍不得地把儿子递给女佣,然后跨步下车。 大妮子下车后,又要伸手过来抱,可女佣没有让她抱。 “小姐!我抱回去吧!”女佣不放心大妮子抱着小娃走路,担心她摔倒了摔坏了小娃。再则!在这种时候,抱小娃就是她的事而不是小姐的事。 小姐可以抱娃,但只限于在室内,在不走路的情况下。不然!要她这个女佣做什么呢? 乐歌把儿子递给女佣,一抬头,当场脸色就变了:雷叔站在货栈门口的一侧,正朝着他看着。 这个讨厌地老不死的脸上,明显带着阴险的笑容。见他看过去了,脸上阴险的笑容都没有了。那个神色变化的速度,比好莱坞国际巨星的演技都高明,说变就变。也就一瞬间的事,变得阴森、严厉起来。 那一双眼睛,犹如两把冷剑,直接刺向你! “雷叔!”乐歌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没有办法!谁叫他是老丈人最信任的人呢? 要是他不是老丈人最信任的人,乐歌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做掉,就跟杀亓官氏家族的老族长一样。杀了都不解气,还要把他给剁了!剁成八大块! 哼!剁成八大块都不解气,还要把这八大块扔到山里喂狼!不!喂狗!看着狗是怎么他给撕了吃的! 我卄尼玛!乐歌在心里骂道。 “嗯!来了!我正要找你!”雷叔哼道。 “雷叔!你找我?”乐歌只得装出一副很荣幸地样子,问道。 “找你很难啊!先生!孔子私学里面的先生!呵呵呵!”雷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雷叔!”乐歌装出一副讨好地样子,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 “你已经找到几个处子了啊?睡了几个?啊?就你那德性,你也配做先生?你简直是侮辱了‘先生’这两个字!哼!”雷叔说着,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乐歌就知道!这个雷叔没有好意!人家不是在夸你,而是在挖苦你、嘲讽你! 这个雷叔!比闵世恭更可恶! 闵世恭可恶也只是出于好意,他好为人师,想教育你。而这个雷叔,就是一心跟你过不去,就是为了打击报复你!真的!天生有仇!好像他乐歌跟这个雷叔天生有仇。 “雷叔!”大妮子见雷叔又在收拾乐歌,赶紧走过来抱着乐歌的胳膊,发嗲地说道:“他就做梦说胡话,不可当真的!” “他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乐歌黑着脸问道。 “还不是我爹跟他说的?呜呜呜!”见乐歌责怪她,大妮子委屈地哭道。 “你爹是怎么知道的?”乐歌又问道。 “还不是我娘对我爹说的?呜呜呜!” “你娘是怎么知道的?” “我娘就是你娘!”大妮子生气地说道。 “娘是怎么知道的?”乐歌又问。 “我告诉娘的!怎么了?呜呜呜!”大妮子先是底气很硬,接着!还是心虚地哭了起来。然后解释道:“我没有告诉娘,是娘无意中听到的!家里的下人都听到了!你?你说梦话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天天晚上都说梦话,早晚会被人听见的!你?呜呜呜!” “你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你追问大妮子做什么?是想追问今天早上的事么?今天早上!是我派人去的!你还想找人打架么?打那个叫曾点的小娃么? 我告诉你!不要找理由了!你要是去找十个处子,可以!你现在就走!我不拦你!但是!你死在外面就没有人保证你了!” 乐歌打断道:“托雷叔的福!今天早上的事真的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又怎么了?” “我就猜是你干的!” “你猜到是我干的,又有我什么法子呢?”雷叔一点也不忌讳地说道。不!是一副你没有他办法的架式! “我想杀了你!”乐歌怒吼道。 “有种!” “我是看在大妮子和爹的份上,不然我会杀了你!”乐歌实话实说道。 “我也一样!不是看费掌柜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杀了!” “雷叔!呜呜呜!你杀了乐歌,你让我怎么活?呜呜呜!”大妮子哭道。 “就当他服兵役上战场死了!哭什么哭!这种人渣你还要他做什么?”雷叔厉声喝道。 “呜呜呜!” “走!回家!不理他!”乐歌扶着大妮子往货栈内走,不理雷叔。 “雷叔!呜呜呜!” “哼!”雷叔哼道:“大妮子!他要敢欺负你!我才不管你呢!我直接杀他!” “呜呜呜!” “真是不要脸!睡十个处子!不负责任你还算人么?你还算男人么?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爹娘是什么人?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个人?畜生!人么?你是畜生!畜生!……” () 第262章 人品又丢了一份 女佣早已把娃抱到货栈里面了,货栈里面的人见娃回来了,都围过去逗着玩。好像小娃几百年都没有回来了,那个欣喜的程度,不可思议。 “这个雷叔!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大妮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乐歌气得直哼哼,可又没有雷叔的法子。要是能够打得过雷叔的话,他才不管老丈人的感受和需要,直接上去把他给杀掉。可这不是?打不过人家,没有人家的法子? 气杀我也!真的是气杀我也! “姐夫!姐!请这边来!”就在这个时候,大牛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招呼道。 “我爹来了?”大妮子见状,惊喜地问道。 “来了!刚刚到!”大牛得意地说道。 “爹来了?”乐歌问道。 怪不得了,大妮子突然接他来了。原来!是老丈人来了。 听说老丈人去陶邑进货,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结果!老丈人并没有回沂城,而是!直接来都城曲阜了。 “呜呜呜!”大妮子得知老爹来了,又发嗲地哭了起来。 在大牛的引领下,乐歌、大妮子来到后院的住宿区。远远地!就听到老丈人在里面大声地说话,好像很高兴地样子。 “爹!”大妮子听到老爹的说话声后,放开乐歌,跑了过去。 乐歌也快步跟了过去,一副很急切地样子。 “呵呵呵!好!好!你们干得不错!好!好!我这就放心了!嗯!大牛进步得很快啊!不错!不错!我没有看错人!……” 听到女儿的声音,费清顿住了。 “掌柜!小姐回来了!”贴身小伙计探头出来看见大妮子飞奔过来,赶紧汇报道。 “哦!”费清应了一声,问道:“娃呢?娃抱来了么?” 小伙计又要探头出来,见大妮子飞奔过来了,赶紧缩了回去。 “爹!”大妮子叫道。她并没有看见人,当看见人后,又马上发嗲地哭起来。“呜呜呜!” “哭啥呢?娃呢?”费清不解地问道。声音中,一副很着急地样子。要不是想外甥,他都不先来曲阜城。 “娃在下人那里!她可能抱回房间了!”大妮子回答道。 见老爹这么喜欢娃,大妮子的心里比蜜还甜。 “爹!”乐歌快步走进来,叫道。 “嗯!”费清应了一声。然后!伸手示意乐歌坐到一边的席位上。 “爹!”乐歌又心虚地叫了一声。 “听说有人在学堂门口说你的坏话!是么?”费清不动声色地问道。他的眼睛,朝着乐歌的脸上看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乐歌赶紧低下头,回答道:“雷叔说是他派人干的!爹!” “雷叔说他干的就是他干的?我还说是我派人干的?”费清用低沉的声音喝道。 “爹?”乐歌小声地应了一声。 “爹!”大妮子也在一边帮腔。 费清把手一挥,说道:“你去把娃抱来!” 大妮子想赖下来,结果被老爹给赶着走。没有办法,只得又转身出去找女佣。 转而缓和了一下声音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雷叔说是他派人干的就是他干的?我还说是我干的呢?这件事!虽然是有人背后搞的鬼!但是!到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你自己!你自己到处是不是这么想的呢?” “爹!”乐歌心虚地说道:“那都是做梦梦中说的胡话!做梦的时候,都是八道的!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胡说八道么?” “爹!”乐歌大声地应道。他准备狡辩,可发现老丈人还在盯着他。所以!又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 “这个想法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吗?”费清不动声色地问道。 乐歌没有敢作声。在老丈人面前,他的智商低了些。他不得不承认!老丈人费清太精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你应该在睡狼妹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吧?可以想象!狼妹也不处子!所以!你就找大妮子,认为大妮子可能是处子!是不是?” “爹!”在老丈人面前,乐歌不敢抬头! 老丈人的指证,就好像看见他心里想的一样。 “你还想狡辩么?”费清继续盯着乐歌不放,逼问着。 “爹!” “你对费珠那么好,是不是在打费珠的主意?” “爹!”乐歌一听,吓得当场就傻了。叫了一声之后,本能爬起来,跪到老丈人的面前。 承认!是不能承认的! 就算是说梦话说漏了嘴,也不能承认!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丈人会打死他的!还有!丈母娘要骂死他的!还有的还有!大妮子也不会放过他的。 现在的问题是?大妮子是不是知道了?大妮子是不是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老丈人和丈母娘? 谁知道呢?自己在梦中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你啊你?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呢?你?我看错你了!我?算我瞎了眼睛了!唉!” 费清还想数说乐歌几句,可见女佣抱着外甥过来了,大妮子也进来了,才没有继续说下去。把注意力转移到外甥身上,逗乐起来。 “啊呀!宝贝!我的个外甥啊!嘿嘿!想我了没有?嘿嘿!” “咯咯咯!……”小娃见有人逗他玩,又欢笑起来。现在的他!还不认识你是他外公,只知道你喜欢他。 “换尿布了没有?好像尿了!”费清说着,亲自动手,给外甥换尿布。 女佣早有准备,赶紧从口袋中掏出尿布,上前帮忙。 费清不要女佣帮忙,坚持亲自动手。 小娃以为大人换着法子逗他玩,开心地傻笑着。 “这娃!给他换尿布他也笑!嘿嘿!”费清一边换尿布一边说道。 大妮子站在一边,着急地朝着老爹看着。 乐歌跪在那里,不敢动。 换完尿布,费清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去吧!去吧!以后别想着睡十个处子了,你要想着怎么挣钱,怎么养活更多地人!没钱没本事,你生养那么多儿女做什么?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吃苦受罪么?” “爹!”乐歌想解释,可见老丈人态度很坚决,只得起身,准备离开。 “去吧!别烦我!” 乐歌正准备走人,雷叔却堵在门口,他根本出不去。 “雷叔?” “进去坐下!”雷叔用低沉的声音喝道。 () 第263章 与雷叔过招了 “雷叔!”出于老丈人在现场,乐歌不得不委曲求全,再次叫了一声。 但是!他并没有听从雷叔的话退回里面。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进去!”雷叔见状,更是生气。说着!一掌推了过去。 “雷叔!”乐歌应了一声。 见雷叔的一掌推了过来,赶紧一个侧身,进行避让。在这个同时!他还出手擒拿。 什么叫擒拿?就是一只手抓住雷叔推掌过来的手腕,一只手拿捏雷叔的胳膊肘处。再一个旋转拧按,就能将对手按倒在地。这就是擒拿,最基础的擒拿。 “呵呵!敢跟我动手了!小子!” 雷叔哪里是那么好擒拿的?要是那么容易被乐歌给擒拿了,他就不是雷叔了,他就不是费清的第一保镖了。没有那两把刷子,他也不会那么吊,那么地目中无人? 说时迟那时快!雷叔一边说着,一边顺势上前一步,一个贴身顺势靠就靠撞过去。 乐歌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他是猎户出身。虽然脑袋小时候摔伤了,反应比别人慢一些,可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亓官熊把自己的所有本事都教给了他,生怕他以后无法独立生活。 他是反应慢,可他肯吃苦。所以!他的基本功是很扎实的。 再则!自从脑袋好了之后,他苦练了武功。 特别是去季鹰(子路)家的时候,他就苦练了武功。子路的老爹季鹰,指点过他。 要知道!在冷兵器时期,人人都习武的。包括孔子,都练剑、练拳,何况猎户呢? 只要是男人,基本上都会武功。就算你不练武功,你服兵役去了,也会强制你练武的。你不练武你上战场就死得比别人快,逼迫着你刻苦练武。 见雷叔一膀子撞过来了,他赶紧一个侧身让开对方的雷霆一击。然后!双手抓向雷叔的衣服,来了一个顺势旋转拉。 “嘿嘿!”雷叔冷笑一声,气道:“找死你?” 然后!双手齐出,抓向乐歌的双手。就在这个同时!他的整个人腾空而起,顺势跳跃起来,不仅轻松地化解了乐歌的旋转拉,还成功地抓住了乐歌的双手手腕。 “去死吧!你!”雷叔一用力,就要把乐歌扔到门外去。 真的!他小看乐歌了。在他的想象中,收拾乐歌是小儿科的事。可是!今天的他!不但没有顺利地收拾成乐歌,还差点被乐歌给收拾了。想想都觉得丢人!伤自尊! 费清见女婿跟雷叔打起来了,先是很生气。觉得乐歌太不是东西了,敢惹雷叔!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叔是什么人?雷叔是你老丈人最信任的人。 可是!转而想想,又觉得:再怎么说!乐歌是主子,你雷叔只是一个下人!你是好意,可你要是压着我女婿,你让我颜面何在?乐歌颜面何在? 你这是欺主! 所以!见乐歌敢于还手,他不但不生气了,还心情好了起来。 是啊!你是主子,你怕他一个毛?你要是怕他!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你!虽然!雷叔他是好意!可做法太过分了。 因为!费清没有作声,不再逗外甥玩了,而是朝着打架的两人看着。为了不让外甥寂寞,他的手指在外甥的脸腮上摸着。外甥不知道大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还一个人乐着。 大妮子见雷叔太过分了,一直压着乐歌,心里也不舒服。 雷叔管乐歌她是高兴的,可雷叔欺压乐歌,她的心里就不舒服了。毕竟!乐歌是主子,你只是一个下人!虽然!你得到我爹的信任,你也为我们家做了许多好事。可做好事归做好事,你不能欺主啊? 我爹救了你的命你感激我爹,可我爹也没有亏待你,钱由你用。是不是?可你不能太过分啊? 货栈内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吓得不行。 大家都知道:雷叔不是好惹的!雷叔是主子最信任的人。 可是?乐歌也不是外人啊?他是姑爷啊? 这两人打起来了,那可不得了的事! 大家都在心里为乐歌捏着一把汗!不管怎么说!乐歌在主子面前,好像不是那么讨喜!或者说!是主子让雷叔管教乐歌的。 乐歌在货栈内的人缘,是很好的,一个不得罪。可世面上对乐歌的传闻,都不是太好!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乐歌花心!乐歌有两个女人。另外!还想出去另外找女人。乐歌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他说他要找十个处子! “姐夫!雷叔!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呜呜!”大牛办事回来,见两人打起来了,着急得哭了起来。 他刚才把乐歌引领过来后,就匆匆去处理手头上的事了。结果!才回来就发现乐歌跟雷叔打起来了。 乐歌见雷叔果然厉害,抓住他的双手要扔他,赶紧来了一个马步蹲。结果!硬是没有让雷叔扔出来。 雷叔见没有把乐歌扔出去,更是大惊!心里不服,又一抖手,决定卸了乐歌的胳膊。结果!又失望了!乐歌的力气很大,他没有能够成功。 卸别人的胳膊你必须超过别人的力气,不然抖不动别人的胳膊。 “我去你的!”雷叔大怒,一个抖手之后又一脚踹了过去。 乐歌一个侧身上步,肩膀靠撞了过去。 这一肩膀靠,跟刚才雷叔的肩膀靠差不多。 “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雷叔见乐歌的肩膀靠过去了,赶紧松开乐歌的手腕。松开手,一边闪身避让,一边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啪!”正好打在乐歌的脸上。 “哎哟!”乐歌不由地痛叫道。 “好!打得好!”费清这才叫好道。然后!责怪道:“太不懂事了!好你个乐歌!你敢跟雷叔动手?跪下!给雷叔跪下!认个错!” “呵呵呵!”雷叔见主子费清发话了,赶紧假笑道:“算了!这小子有吊的本钱!有两下子!想收拾他,还不是一般地容易!” “跪下!”费清声色一变,冲着喘气的乐歌喝道。 “爹!”乐歌没有答应。 “爹!”大妮子在一边求情。 “哇!……”费清怀里的外甥吓得大哭。 “跪下!”费清把外甥递给大妮子,再次命令道。 “爹!”乐歌见老丈人生气了,只得跪到雷叔的脚下。 “算了!算了!呵呵呵!”雷叔一边说着,一边不理乐歌,坐到席位上。 见乐歌最终还是跪了,费清心里很满意。 () 第264章 老丈人果然是人精 费清表面上很生气,站在雷叔这一边喝斥着乐歌,可他的心里还是很满意、高兴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女婿不能太差劲了! 他希望雷叔帮他管教乐歌,可他又不希望女婿被雷叔给压着。毕竟!这人是女婿,是主子。而雷叔!是个外人,是下人。 他希望乐歌能听话,不需要人管。要是乐歌在雷叔面前太差劲了,被雷叔给左右了,那他就会瞧不起乐歌。 现在好了!乐歌有种,敢反对雷叔。而且!还没有被雷叔怎样。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他相信!雷叔不会把乐歌怎样的,不会计较乐歌的。只要乐歌不想把雷叔怎样,不暗害雷叔,雷叔都不会对乐歌下手的。 雷叔管乐歌,是他授意的。虽然雷叔看不惯乐歌,可他也一样看不惯乐歌某些方面。所以!两人一拍即合,雷叔管乐歌他也就默认了。 “爹!”看见乐歌跪在那里,大妮子一边奶娃,一边对爹说道:“乐歌他!他?” “让他跪着!”费清不给面子,喝道。 “爹!” “胆子还不小了,敢跟雷叔动手!跪着!” “爹!” 费清不再理大妮子,让乐歌继续跪着。 “哈哈哈!”雷叔见费清这么给面子,不由地笑道:“乐歌!起来吧!哈哈哈!以后敢跟我动手,我绝对不会手软的!好!好!有两下子!好!雷兄!让他起来吧!哈哈哈!” “让他跪着!”费清大声地说道。 乐歌没有办法,只得跪在那里。他知道!老丈人在考验他。如果这个时候你逞英雄,那么!老丈人可能就真的生气了。 老丈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他听话,不要太放肆。但是!又不能太差劲。 “姐夫!你?”大牛跑进来,见乐歌跪在那里,主子很生气,他着急得手足无措。 “哇!……”小娃吸了几口奶水,不知道为什么又哭了起来。 “吃奶啊?吃!呜呜呜!”见儿子不吃奶,只是哭,大妮子着急得大哭。 她不仅仅是因为儿子不吃奶水而哭,还是在为乐歌下跪而哭。 她担心:要是老爹把乐歌逼急了,乐歌是要走人的! “爹!呜呜呜!” 见大妮子哭外甥也哭,大牛又在一边求情,费清这才一挥手,说道:“起来吧!乐歌!” “爹!”乐歌应了一声,没有起来。 “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爹有话问你!”费清点点头,很满意乐歌没有立马就起来。 “爹!谢谢爹!”乐歌这才爬起来。 但他并没有坐到老丈人身边,而是,弯腰给雷叔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雷叔!对不起!我错了!” “呵呵呵!”雷叔笑道:“你没有错!你有何错啊?骨头长硬了,你可以造反了啊?” “乐歌不敢!雷叔!对不起!” “坐下吧!”费清招手示意道。 乐歌这才来到老丈人身边的席位上坐下,一副悉听尊便地样子。 等到乐歌坐下,费清看着乐歌说道:“只要你不欺负我女儿,你的某些条件我是可以答应的!比如说!你想睡十处处子?是么?可以啊?” 乐歌低着头,不敢看老丈人。听到老丈人说到这里,赶紧应道:“爹!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都什么年代了?是不是?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男人就应该多妻!多娶女子才能多生育。是不是?不然?国家人口怎么发展起来呢?是不是?”费清说道。 雷叔一听,当场反对道:“费兄!不可以!这个条件不能答应他!他本来就是个花心男,你要是答应他了,那还得了?他还不翻天了?” “爹!呜呜呜!”大妮子也在一边用哭声表示自己的态度。 此时的小娃,已经不哭了,又去吃奶水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费清解释道:“只要他有那个本事!他能养活自己的子女后代,那他就娶吧!不说娶十个,就是娶一百个,那是他的本事!” “费兄!”雷叔打断道:“你看他?他有那个本事么?他现在!只是孔子私学的一个学生。他虽然在私学里面当先生,可并没有薪俸!薪俸都交学费了,他还是学生!是不是?他将来!他能出息么?他能做官么?” “他可以回来做生意啊?多念书是好事啊!”费清道。 “什么好事啊?费兄!到时候!他只会败家!你辛苦挣来的家产,到他手上就败了!”雷叔当着乐歌的面说道。 费清打断道:“我的财产,直到我死为止,都是我的!他败不了!他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挣!” “呵呵呵!”雷叔假笑道:“他连我都敢打!到时候把你给弄死,把你们一家人都给陷害了!……” 费清很厌恶地竖起右手,阻止雷叔道:“难道他连自己的儿女都不顾?都杀?就为了我的财产?” “这个?”雷叔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他要是连他的儿子我的外甥他都舍得杀!我认了!”费清说道。 “爹!”乐歌赶紧爬起来,跪到老丈人的膝下,说道:“爹!乐歌不是那种人!爹!” “那你是哪种人呢?”费清问道。 “爹!”乐歌答道:“乐歌虽然喜欢女人,可乐歌是凭自己的本事去得到女人的!” 雷叔打断道:“你不就是长得英俊、高大么?你还有什么?会打猎!可你想过没有?你娶了女子后,又不顾子女,不抚养子女,把责任推卸给女人,你还算是一个男人么?你?” “这个社会!”乐歌正要辩解,却被雷叔打断了。 “这个社会什么?你又说你是男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早晚都是要去服兵役的!早晚会死的,是不是?可你并没有死啊?” 乐歌打断道:“人家女人都愿意抚养子女,你们操什么心呢?雷叔?” “我是为天下女人打不平!我是为被你睡过的女人抱不平!你?你有良知么?你能看着儿女受苦而不顾么?你?你还是人么?你?你看你?你现在才多少年纪?还不到二十岁!你有几个女人了?你有几个娃了?你能养得活他们么?你?就算是畜生的话!它们在儿女幼崽的时候,都是疼爱的!而你?” () 第265章 被有钱的老丈人鄙视了 “你要我怎么做?雷叔?”乐歌看着雷叔,大声地问道。 “你?”见乐歌大声起来,雷叔顿时一惊。 心想:这小子又要跟我吵?还想跟我打架? 我卄!要不是看在你老丈人的面子上,我要你死!你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是没有下杀手!我只是想教训你才跟你磨叽的!要是生死相搏,我收拾你我只要息息功夫的! 息息!就是几个呼吸的意思。 意思是!我收拾你!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用现代语言来讲,也就提秒秒钟的事。 不是分分钟!而是秒秒钟! 刚才不是?没有下杀手,只是想教训乐歌,才磨叽了那么长时间。结果!还是没有把乐歌拿下!要是生死相搏的话?他就不会顾及,出手不仅快,还都招招要命! “你要我做你么?做第二个雷叔么?”乐歌大声地问道。 “你?” “我有我的人生!雷叔!我又没有影响你的生活,你为何要管我呢?我又没有不尊重你!你为什么要管我呢?”乐歌大声地质问道。 “你?” “我跟大妮子好,我又没有欺负大妮子,是不是?你们操什么心呢?我又没有要你们家一分钱,你们担心什么呢?我跟大妮子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娃都养了,我要过你们家的钱财么?”乐歌问道。 雷叔打断道:“你虽然没有拿家里的钱财,可你?可你养了你的妻子与儿子么?” “是啊?”老丈人也帮腔道:“你养了大妮子和你的儿子么?作为一个男人!你最起码要能养活自己的妻子儿女!可你?是不是?” 说着!老丈人朝着激动的乐歌看着。 “大妮子!你说!你一年要多少钱!我给你!我养活你!”乐歌不回答老丈人和雷叔的质问,反过来问大妮子! “呜呜呜!”大妮子哭道:“我不要你养的!我只要你活着,天天在我身边!呜呜呜!” “你看!你看!你们也听见了!大妮子是怎么说的?她不要我养的!是不是?就算养呢?养活一个女人和一个娃!我乐歌还是可以的吧?” “哼哼!”雷叔冷笑道:“以大妮子现在的生活水平,你能养得起?你知道一年得多少钱?” 费清见雷叔把乐歌给问住了,他看着乐歌冷笑着。 心想:你要是养活一个穷人家的妻子和穷人家的娃,你是能养活得起。可你想养活有钱人家的女人和娃,你根本养活不起! 你以为你能啊?能打猎是么?就凭你打猎得来的那点钱财,还不够有钱人家的佣人一年的薪俸和生活费!你以为啊?你连有钱人家的佣人你都养不起! “如果大妮子的爹不是商贾呢?那一年需要多少钱可以养活她?”乐歌反问道。 “这个?”雷叔想了想,说道:“这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而是!粮食!一年得多少粮食!” “那得多少粮食?”乐歌追问道。 费清听到这里,脸色当场变了下来。他已经听出来了,乐歌是在套路雷叔,套雷叔的话。 “那要看什么粮食了!有粗食和细粮!粮食!能够吃就行!细粮!花费的钱财就多!” “那?”乐歌又问:“像我的话?能养活多少吃穷人的妻儿呢?” “这个?” “我是猎户!” “这个?” “我是游猎!” “这个?” “我的妻子儿女他们没有长手脚么?她们就不劳动需要我来养活么?我不养活她们她们就挨饿等死么?”乐歌反问道。 “你让她们劳动!你好意思么?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么?” “我好意思!” “你还好意思?” “她们为什么不劳动?” “君王、贵族要劳动么?” “那是君王、贵族!但是!他们也并没有不劳动啊?他们要管理国家,管理自己的属地!是不是?这算不算劳动?哪里有不劳动的呢?就算是天子,也一样要劳动啊?天子还要上朝处理国家大事啊?是不是?哪里有不劳动的呢?” “你?” “你的意思是?”见雷叔被乐歌问下去了,费清赶紧出场,问道:“让大妮子过穷人的日子?” “我无法让大妮子过上美好生活,只有带她过艰苦一些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假设!这是你们逼迫我一定要大妮子过上怎样怎样地生活,我做不到!” “你怎么做不到呢?” “我是我!我是乐歌!我不是爹!我不是费清!天下只有几个费清?鲁国又有几个费清?是不是?你们怎么能要求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呢?人的能力是有大有小的!是不相同!所以!有人有钱,有人穷! 但是!我认为!只要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活得尽量好一些,就可以了!何必要求别人跟自己一样呢?是不是?天下人都成富翁了,怎么可能呢?天下人都是贵族不用干活,哪里来的赋税呢?谁来种地呢?天下掉馅饼么?怎么可能呢?是不是?” 费清打断道:“你让我女儿去过苦日子!我不答应!” “你又不愿意养活你女儿和外甥,那怎么办呢?我只能带她离开你们家,去过苦日子!要么?我跟你女儿分手?”乐歌摊了摊双手,说道。 “你?”雷叔缓过神来,气得想打人。 费清竖起右手,阻止道:“不要说了!我不管你了!行吧!我也不要你回来当掌柜了!你自由了!我女儿和外甥也不要你养活了!我养!行了么?” “费兄?”雷叔阻止道。 费清又竖起右手,阻止雷叔说话,继续说道:“以后!货栈的事不要你过问,你也不能拿货栈的钱财。你呢!你自由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行了吧!” “费兄?” “你不动我家的财产,我不管你!行了吧!滚!”说完!费清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喝令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见状,大哭! “哭什么哭?就当他死了!滚!”费清再次喝道。 “爹!呜呜呜!” “费兄?这?你这是何意?你?”雷叔顿时也着急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不是?说好了要把乐歌留下来,留在货栈内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第266章 这才叫软硬兼施 乐歌见老丈人跟个神经病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气得不行。可是?他又把握不准:老丈人是真的翻脸还是假翻脸? 以他的脾气,是要当场走人的。 可是!他还是脑筋急转弯,改变了主意。 他忍耐着火气,来到大妮子面前,一把拉起大妮子的手腕,问道:“愿意不愿意跟我走?” “我?”大妮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跟我走是么?把儿子给我!我带儿子走!” “不要!”大妮子本能地抢夺着。 “那就跟我一起走!”乐歌又抓住大妮子的手腕,要求道。 “不要!呜呜呜!”大妮子挣脱着,哭道:“你也不要走!” “我受不了这个气!”乐歌松开拉大妮子的手,说道:“我受够了!既然你不走,也不让我跟儿子走,那好!我走!我滚!” 说着!也不管大妮子了,往门口走去。 费清见乐歌还真的走人,气的浑身发抖。可是!见乐歌毅然决然地走了,他又不得不正视起来。 是啊!你骂他走,他不走才怪?他正好要走,正愁找不到理由! 见大牛焦急地朝着他看着,费清不得不朝大牛使了个眼色,示意大牛上前阻止,给乐歌一个台阶。 “哦!哦!”大牛这才明白过来:主子是在激将乐歌,没有赶乐歌走的意思。 主子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见的人多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想死么?”也就在乐歌正要跨出房间门坎的时候,身后传来雷叔阴森地喝问声。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你就得死!”雷叔大声地喝道。 “姐夫!你?你快给爹认个错!快!”大牛上前一把抱住乐歌的手臂,往地上一赖,不让乐歌走。 就跟小孩粘着大人一样,你甩都甩不了。 “你?”乐歌见状,恨不能抬手给大牛一掌。 可是!大牛是一片好意,你怎么下得了手? 再则!他这不是?跟老丈人和雷叔斗智斗勇么? 老丈人应该是在激将他,看他什么反应? 他要是真的负气走了,那他就输了。老丈人就看扁他了,他就是一个人渣,正好找理由走人的人渣。可他要是不走,那么!他又输了!让他给老丈人认错,他一样是输了,是不是? 怎么办呢? 只能既要争一口气,又还走不了。 所以!他才选择要带大妮子和儿子一起走。他知道!大妮子是不可能跟随他走的,更不会让他带走儿子。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走。 他要是真的走人,大妮子是不可能放他走的。老丈人结果没有吓倒他,反而把大妮子给吓倒了。 “快!快!快给爹认个错!”大牛求道。 “我哪里错了?”乐歌问道。 “爹说你错了你就错了!快给爹认个错!”大牛哀求道。 “乐歌!你想跑!是不是?你跑啊?你跑啊?你要是跑!我死给你看!呜呜呜!”大妮子突然地厉害起来,抱着儿子冲到乐歌面前。 “你?”乐歌见大妮子情绪激动,怀疑地朝着大妮子看着。一时之间,他猜测不出来:大妮子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还是吓唬他? “我先杀了儿子,再死!”大妮子说着,把儿子举起来,作势往地面上砸。 “不要啊!”大牛见状,赶紧放开乐歌,扑向大妮子。“姐!不要啊!姐!娃还笑呢!呜呜呜!” 滑稽地是!吃饱了喝足了奶水的小娃,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还傻笑着!他以为!大人在逗他玩。 大妮子见儿子真的在笑,顿时不忍了。结果!就这么一迟钝,手中的娃被大牛给夺了过去。 再则!她也没有争夺!这不是?她哪里是真的要死呢?还杀死娃呢?她哪里有那么狠心?这不是?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才想出来的主意? 她是谁?她是费清的女儿!从小在这个生意家庭长大,整天都是生意经,都是琢磨着怎么赚钱,揣测着别人的心思。在这么一个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能不精么? 再则!之前因为痴情而被贵族公子给骗了。吃一堑长一志,现在的她变得更精了。 何况!她遭遇了乐歌这样地一个没有人品的男人!你就是傻子,你都会学精了。你只要有思考能力,你都会变精的。 “想死么?我陪你死!”大妮子上前,一把抱住乐歌,死活不让乐歌走。 “你?你想干什么?”乐歌一边挣脱一边问道。 “要么让我死!要么给爹认个错!”大妮子表态道。 “我有什么错?” “爹说你有错你就有错!”大妮子把大牛的话捡起来对乐歌说道。 “没有道理啊?” 大牛把娃抱到怀里亲了一下,见主子费清朝着他招手,又把小娃抱给了主子。 费清看见外甥的那个可爱后,不由地逗乐起来。 小娃就是小娃!发生了这么大事,他一点都不知道,还一个人乐着。他可能真的以为,大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大牛见大妮子引用他的话,赶紧重复道:“爹说你有错你就有错!赶紧给爹认个错!快!” 在大牛和大妮子的拉扯下,乐歌只得转身过来,面对着老丈人。 老丈人费清根本没有看他,在逗乐他的外甥。现场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或者!好像一切跟他无关。 只有雷叔,眼睛一直朝着他看着。雷叔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飞刀。看那个样子,好像随时出手,结果他的性命。 “跪下!”雷叔见乐歌看过来了,把飞刀拿在手上掂了掂,喝道。 “我为什么要跪下?不要这么折磨我!要杀就杀!不要威胁我!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乐歌说道。 “你走出这道门试试?”雷叔示意道。 “我为什么要走出这道门?” “你爹叫你滚!” “我没有爹!” “你没有爹?你大逆不道!” “我是个孤儿!我的爹娘可能早已死了!” “你诅咒你爹!你诅咒他!” “他不是我爹!他是大妮子的爹!” “大妮子的爹就是你爹!你爹让你滚!你还不快滚?”雷叔喝道。 “我现在不滚了!我要跟大妮子在一起!”乐歌一把搂着大妮子,朝着雷叔看着。 “你?你想气死我啊?”雷叔见状,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心想:好你个大妮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 () 第267章 做有钱人家的女婿好难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 这个时候!费清才停止逗外甥,抬眼朝着乐歌看着。 “爹?”大妮子叫道。 费清没有理大妮子,眼睛朝着乐歌看着。那意思是:小样地!你在我面前蹦达什么?我闭着眼睛都比你精!你那点小花花肠子,还在我面前耍? 我耍你!就跟耍猴似的! 怎么着?你能走得了么?你想死么?你不要大妮子你还不要儿子?你要是谁也不要了,那么!你就离死不远了! 老子把你杀掉!然后隐瞒起来。再编造一个理由,就能在官府那边报一个死亡证明。你死了,连一条狗都不如!真的!你死了连一个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人都没有! 你以为你牛比?你在老子面前,你就是个屁!老子要是没有那么牛比,老子的生意能做这么大? 老子今天就是来耍你的!就是来磨砺你的性子的!你就是再硬的性子,你在我这里,我都把你溶化了! 乐歌见老丈人看着他,那一脸鄙视地样子他有些受不了。可是!又没有老丈人的办法。最起码!现在你没有老丈人的办法!除非!你激化矛盾,强行离开。不然!你已经被老丈人套路了。 “爹!”无奈之下,只得叫了一声。 费清这才把眼睛放下,不看乐歌,就当没有听见。 “爹!我错了!”乐歌只得认输,说道。 “你错了?”费清这才问道。 “我错了!爹!”乐歌摆脱着大妮子,说道。 大妮子不放手,可见乐歌死劲挣扎,只得松开双手。 乐歌来到老丈人面前,双膝一屈跪下了。 “爹!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费清问道。 “你错了吗?”雷叔在一边起哄道。 “乐歌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乐歌听爹的!爹说是对的就是对的!爹说是错的就是错的!”乐歌说道。 “这是认错么?”费清问道。然后!看向雷叔。 雷叔朝着费清点点头,两人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爹!乐歌都认错了!就原谅乐歌吧!”大妮子也过来跪下,挨着乐歌身边给老爹跪下。 “我说他错了么?”费清问道。 见两人不看他,也没有回答,又说道:“我不就说了一下气话!结果!他还真的要跑!都什么人啊?小娃啊?小娃才这么不懂事?” “我错了!爹!”乐歌小声地说道。 “大牛!去准备晚餐吧!我肚子饿!”然后!对乐歌、大妮子说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没有长膝盖么?软骨头么?我费清看不起软骨头!起来!坐下!好好说话!都被你们给气的!正经事都忘记说了!” “谢谢爹!”乐歌答应一声。 “谢谢爹!”大妮子也答应一声。 两人爬起来,坐到席位上。 下人见乐歌、大妮子起来了,赶紧过来收拾案几,准备吃饭。 货栈的空间太小,不能太讲究,只能凑合着吃饭,案几就是餐桌。不能一人一个案几,只能大家凑合着一个案几,一起吃饭。 大妮子坐到老爹的身边,把儿子抱到怀里。 乐歌坐到原来的位置上,就在老丈人的身边。他的身边,就是大妮子。大妮子没有单独的席位,与老丈人共一个大席位。 席位与席位之间,留有空隙,是给走动留下的。不然!席位上就被踩脏了。 “做我的女婿,不好做!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女儿好,也是为了你好,不得不这么做的!既然你跟大妮子离不开,你又放不下儿子,那你就得老实本分些。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爹答应你了!只要你听话,你是可以再续一房妾室的。甚至!你心里想的那个小处子,等到她长大了,都可以给你!” “爹?”大妮子打断道:“你是说费珠?” 费清没有搭理大妮子,继续对乐歌说道:“我费清甚至可以把全部家产都给你!你想想?我还会陷害你么?” “爹!谢谢爹!我错了!爹!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乐歌显得有些感动、感恩地说道。 “有想法可以!男人嘛!就应该有想法!你有十个处子梦,并不多啊?而且!有具体数量!这不算过分!过分地是!没有底限!睡了十个处子还想睡二十个、一百个,那么!你这人人品就有问题了!” “爹!”乐歌不得不老实坦白道:“我也就心里想想!我?我到如今!一个处子都没有睡到,我心里不服,才有这个想法的!爹!我听爹的!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爹!我错了?” “狼妹也不是处子?”费清问道。 “爹?”乐歌小声地说道:“不可以说的!爹!狼妹会打我的!她?她小时候顽皮!她不是被人欺负的,也不是与别人好过!她小时候太顽皮了!爹!你就别追问了!” “哦?”费清装着不知道地样子,见乐歌不说了,也就不再追问。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大妮子告诉给了她娘,大妮子的娘亲就告诉了他。夫妻之间,能有什么秘密呢?是不是? “既然是这样!情有可原!情有可原!爹答应你的事爹会算数的!但是!前提就是!你也要说话算数。只要你兑现诺言,我也一定兑现诺言!” “爹!谢谢爹!”乐歌很感动。 不过!他心里是清楚的!老丈人只是口头上答应。而到了真正地时候,就不一定算数!人家这不是?为了先稳住你? 在大牛的安排下,下人端来酒菜。 一切都准备好了,大牛见案几太小,没有他的位置,就准备离开。但是!被费清给叫住了。 “你也坐下!我正要表扬你呢!你做的不错!我放心你!来来来!挤一下也能坐得下去。” 说着!费清双手张开示意乐歌、大妮子往他身边靠拢一些,给大牛腾出位置。 “谢谢掌柜!”大牛感谢道。 雷叔见乐歌与大妮子往费清身边靠拢了,他也挪了一下位置,让大牛挤进来。 其他人!都靠边站!不!另外开席吃饭。 服侍大妮子的女佣,站在大妮子的身后,随时准备抱小娃。现在!小娃在大妮子的怀里。 () 第268章 老丈人使套路 因为案几太小,大家挤在一起吃饭不方便说话。所以!费清就没有说什么。等到吃过饭了,大家散开坐了,他才开始说。 先是表扬大牛一通,不是那种说好话的表扬。而是!列举事例,说大牛的决策是对的,就应该这样做。 “你这一点很好!穷人家买一个瓦罐不容易,结果还没有到家就碎了。你得知后,另外送了一个过去。我听说了我都很感动!真的!可以想象!人家一定更感动! 总之一句话!不知道的事我们帮不了!知道了,我们就要帮!知道么!我们在做好事,可有的人呢?他来骗我们,说他也买了个瓦罐结果在半道上摔碎了,要我们也给一个给他!这种人!我们可以不理睬他!就当他们开玩笑。因为!我们不知道啊?怎么知道是不是来骗我们的呢? 再则!我们知道那个摔瓦罐的人家穷,才帮助的!别人家生活条件好,可以负担起一个瓦罐,是不是?我们为什么要送一个给他呢?” 大牛说道:“那户人家是从乡下搬来的,没有钱,他家的东东大多在我们货栈买的。所以!得知情况后,我就让小伙计送了一个。整体算下来,我们还是赚了他家一点钱的,没有白送!” “好!”费清点头道:“就算白送了,你做的也对!没有白送不是更好?是不是?我们货栈仁义,愿意帮助别人,名声出去了,以后生意只会更好!是不是?” “是!都是掌柜您教我的!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大牛谦虚道。 “呵呵呵!”雷叔在一边夸奖道:“我早就说了!大牛人精!是个干大事的!” “呵呵呵!”费清笑道:“要不是你在背后一个劲地说他精,我还不重用他呢!” 大牛赶紧讨好地说道:“谢谢夸奖!谢谢雷叔抬爱!我会努力的!” “呵呵呵!”雷叔笑道:“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好!我爱听!” “还有那个来闹事的,要收保护费,你处理得也很好!忍让他!只要他不动手砸我们货栈的东东,我们不先动手打他!他们的人多都不怕!先稳住几个带头的。其他人!一般都是他们喊过来起哄的!你不要惹那些起哄的,只看着带头的!一旦打起来了,先把带头的制服!带头的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大牛又应道:“我都是按照掌柜教我的!派几个小伙计盯住他们,观察他们当中谁是头目。然后!让能打的伙计备好家伙,一旦他们先动手砸我们的东东,我们就先打他们的头目。擒贼先擒王!把他们的头目给控制了,他们也就不战自乱!管他!一顿打先!” “好!”费清叫好道。 来曲阜城开货栈虽然有权贵在后面撑腰,而且撑腰的后台还是季府的人。可是!就有一些不长眼睛的小混混、地痞流氓一类的人,想过来敲诈。 可是!当他们来敲诈的时候,发现大牛等人都懒得吊他们,闹了一会儿就走了。之后!又派人来碰瓷。结果!被货栈的人给打了。 吃了几次亏,这些小混混就再也不敢来了。 但是!本地的人不敢来闹事了,可外地来的人不知道底细,偶尔也会过来找茬。结果!在大牛的英明领导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说完大牛的事,老丈人费清才开始对乐歌说事。 “你也看见了!货栈这么忙,是不是?我不要求你回来打理,帮大牛一把什么地!我只是想说!你回来的时候,就要帮大牛一把!是不是?亏大牛还叫你姐夫呢?是不是?” “是!爹!”乐歌不得不答应一声。 他知道!老丈人在套路他,把他往货栈方面引。 “谢谢姐夫!姐夫!你要是能回来帮忙,那就太好了!姐夫!你看?是不是?货栈永远缺人手的!叫别人来帮忙,都是要工资的!是不是?给少了人家还不高兴!那些人都知道!我们货栈赚钱,所以!就是老抬高工价!”大牛接茬道。 他是多么希望乐歌能够回来帮他。可是?乐歌根本不帮他。有的时候!还是大妮子帮他。 “你就别指望他回来帮你!他有他的人生理想!他爱念书,那是好事!知道么!”费清调教道。 “嗯!”大牛答应一声。 “你呢!见他回来了不是?你就过来问他!他跟你关系这么好,他能不帮你?是不是?你要过来找他啊?是不是?” “是!” 费清又转而对大妮子说道:“你啊!也不要老缩在房间里,知道么?你要出来!特别是乐歌回来了,你就更不能缩在房间里!你在哪里乐歌还不就在哪里?是不是?大家都这么忙,他还好意思缩在房间里?我进了你们的房间,里面都是小娃的尿臊!是不是?” “爹!”大妮子听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乐歌啊!”费清转而又对乐歌说话。 “爹!”乐歌答应一声。 “爹也不要求你怎样!你愿意在学堂教书就教学!愿意念书就念书!你多念书,我是巴不得的!你有出息,爹我高兴!但是呢!你也不能一点事都不过问啊?是不是? 货栈这么忙,大牛根本忙不过来,是不是?你雷叔又不经常在这边,你不站出来帮忙怎么能行呢?你能看着大家那么忙碌你不着急么?当真了?不光你的事?是不是?” “爹!我记住了!我以后回来了我就帮大牛做事!我听大牛的!我这不是?学堂那边人手不够,我们白天教学,晚上还要上夜校。孔子和闵先生经常晚上给我们上课!” 费清打断道:“我听话!颜路和那个叫曾点的人,他们也是先生,可他们不住学堂,他们天天晚上回家的。” “我这不是?我一边住一个晚上?那边有狼妹!这不是?”乐歌辩解道。 “你隔一天回来一次!是么?哦!好!隔一天回来一次也行!我的意思是!你要帮大牛!是不是?” “嗯!我听爹的!”乐歌答应道。 老丈人就有这么牛比,之前对你是软硬兼施!现在!又把你当成人,跟你推心置腹地交流,用软索套你! () 第269章 是人都有弱点 就跟大人对待小孩子那样:先打你、威胁你,让你害怕他。然后!又抱着你哄你,表示他对你的爱。 乐歌就有这种感觉,觉得老丈人和雷叔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你不听他们的,除非你永远离开他们,不然!他们只会变着法子来收拾你,让你服帖。不把你的那些傲气消磨掉,他们是不是放弃的。不把你的骨头磨软了,他们都不会放弃的。 不过!仔细想想,老丈人和雷叔两人都没有恶意,都是为你好!真的!人家是善意的,是把你当成他们最亲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才这么对你的! 真的!这叫什么?爱之越深,困之越切!如果从此反目成仇了,那么!就会变成: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老丈人当着乐歌的面,传授大牛经验,要大牛怎么把乐歌栓住。 “有事你找他啊?你姐夫他还不帮你?是不是?比如说!有人来闹事了,你派个小伙计去学堂那边把你姐夫叫过来,你就说有人欺负你姐、欺负娃,他乐歌还不回来?他骑马提前跑回来了!我告诉你!” “这个?”大牛听了,摸了摸脑袋。心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姐夫他不是喜欢女人么?你派人去告诉他!就说小姨子费珠被人欺负了,他还不骑马跑回来?” “这个?”大牛又摸了摸脑袋,心想:掌柜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反正!我不敢说! “你不说费珠!我这不是打比方说的吗?是不是?你可以举一反三啊?是不是?你就说!城里来了一个美女,她家里穷,什么东东都要买,可是!又没有钱。她想给我们货栈做事,你问他要不要?” “这个?”大牛听了,觉得有道理。乐歌这人好色,你要是对他说有美女,他还不立马感兴趣? “总之一条!你变着法子找他问事,他还不帮你?以你的聪明,把你姐夫拉在身边,还成问题?是不是?” “是!” “这不是就得了?你总是找他商量事,把主给他作。然后呢!他作主了是不是?他就要负责后果啊?是不是?比如说!答应送给别人多少东东,你让他作主是不是?然后呢!你再问他后续的事啊?是不是?你送了别人东东,别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回赠。是不是?这样!事情不就多了起来?是不是?……” “是!”大牛一个劲地答应着。 对于这种情况,大妮子是见怪不怪!她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气氛中,接受老爹这样地调教。 可是?她觉得?对付乐歌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可能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她已经对乐歌使用了多种手段,结果都是效果不大。现在!老爹竟然当着乐歌的面,传授大牛经验,这样不是提醒了乐歌? 是不是那么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我已经知道你的鬼点子了,我更有对策。 雷叔见费清当着乐歌的面,传授大牛点子,很是不解。不过!又不得不相信:费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只是着急地朝着费清看着。 “是人!都是有弱点的!”费清又点拨道:“他不是喜欢费珠么?费珠这么小,他就打费珠的主意了!真是畜生啊!” 说着!费清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见老丈人这么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揭他的短,当场脸就红了。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真的!要是有地缝的话?他都想钻进来。这也太丢人了吧?丢人丢到家了!真的!丢人丢到老丈人家了! “哼哼!”雷叔听了,朝着乐歌看着,一脸地冷笑加鄙视。 现场的其他人听了,都是一脸鄙视地朝着乐歌看着。都在心里骂着:畜生!费珠还那么小,他就打费珠的主意了?真是不要脸! 看他长得那么高大、英俊,结果却是这么不要脸! 无耻!不要脸!畜生! 几乎现场所有人都在心里骂着乐歌,大家的眼睛,像一把把利剑,刺向乐歌的脸。 大妮子见老爹把乐歌的老底都捅了出来,顿时不知所措。她很是担心:事后乐歌要找她麻烦。或者!乐歌受不了这个辱,会离开她的! 以乐歌的人品,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你羞辱了他,他不走人才怪? 着急了一会儿之后,大妮子的脸上也一样挂不住。不管怎么说?乐歌是她的夫君。夫君没有面子,她又有什么面子呢?是不是?人家还不说:你夫君怎么是那种人呢? “爹!呜呜呜!”大妮子哭道。 “哭什么哭?我决定了!这次回沂城,就让你娘带费珠过来!让费珠去孔子的学堂上学!让她姐夫带她去上学!” “爹!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大哭。 “不可以!费兄!”雷叔阻止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费清坚持道:“既然他那么喜欢处子,我就白送他一个处子!我倒是看看!他乐歌有没有那个本事,从娃娃抓起,能够俘获费珠的心?费珠长大了愿意嫁给他?嘿嘿!” 费清心想:费珠要是知道姐夫是那种人,还不当场翻脸,不理这个畜生姐夫? 要是乐歌真的有那个本事!我就服了他! “爹!我错了!爹!我那不是?我做梦里说的梦话么?你何必当真呢?爹!”乐歌低着头说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不是么?”费清说道。 “爹!我错了!还不行?你就不要让我再丢人了!我?” “你脸皮那么厚,你知道丢人么?” “爹?” “爹!” “我说的不是开玩笑的!乐歌!你要有那个本事!你把费珠给哄得服帖,我就答应你!等费珠长大了,嫁给你!他们姐妹二人!嫁一夫!”费清大声地说道。 心想:不说明白了,他乐歌还花花肠子打着费珠的主意。我把话说明白了,我看他还好意思打费珠的主意?他要是真的那么牛比,能够把费珠哄到手,我认了! 还有!他要是想哄费珠,他就必须呆在我家里。这样!为了大妮子,也值了! 在这个社会里,姐妹嫁一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很正常。 只是!费珠与大妮子费露的年龄相差有些大。要不然!更不是稀奇。有的人家,是姐妹二人同一天嫁一夫的。 () 第270章 大妮子的担心是多余的 “爹!我错了!爹!”乐歌起身跪到地面上,向老丈人认错。 摊上这么一个软硬兼施的老丈人,他也是没辙了。 真的!他以为自己很牛比,很精的。结果!老丈人更牛比、更精!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你怎么蹦达你都摆脱不了。 就跟孙悟空一样,你怎么蹦达你都蹦达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人家就有这么牛比,就有这么精!一会儿对你来硬的,一会儿对你来软的!一会儿软硬兼施!一会儿又表扬你,一会儿又羞辱你!一会儿给你好处,一会儿又让你知难而退。一会儿说的是真话,一会儿说的是假话,一会儿说的是半真半假的话,让你分不清真假…… “跪什么跪?你以为爹我说的是假话?明天!你娘就带着费珠来了!明天就到!”费清很认真地说道。 雷叔在一边补充道:“如果不耽误的话?明天来吃中午饭。今晚可能还没有住进客栈,应该还在赶路!休息一个晚上,明天赶一个上午的路,中午前后到达曲阜城!” “爹!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大哭。 “哭什么哭?”费清喝斥道:“爹这也是为你好!爹不这么做!乐歌他早晚是要跑路的!唉!现在!就看他乐歌了!他要有那么牛比,费珠愿意跟他好,那他就是牛比!爹我服他!” “爹!”乐歌叫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继续跪在地上。 到现在为止!他不知道老丈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把费珠给他?还是?在折腾他? 应该是折腾!这不明摆着?费珠要是知道这件事了,也许就不再理我了! 费珠虽然还是个小娃,可人家很精很懂事啊?她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还好意思跟你来往?你不跟她来往?怎么培养感情? 这这这?这不明摆着?老丈人在坑我?在断我的后路? 人家就是不愿意把费珠给你,才故意把这件事给抖出来的!人家要是有那个意思,就不会说出来,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怎么哄费珠! 人家说出来了,表面是把话挑明了,可实际上是断你的后路,让你无路可走!是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吧!你又跪什么呢?你?明天去学校,跟孔子先生讲一下费珠上学的事!女娃上学,他们学堂收不收?”费清问道。 “爹!我明天问先生一下,收不收女娃?”乐歌心里也没有数:孔子收不收女学生? 好像这个社会的学堂里,没有女生。 女人也可以念书识字,但是!一般都是私下里教的。贵族家的女人,一般都是识字的。贵族家里,一般都有家庭教师,在家里念书外人不知道。 还有!女人主要学习的内容是女工。女工!也就是女人必须和应该做的事! 穷人家的女人,一般很小就要学会服侍别人。服侍别人是主要的,也要认识字。所以!应该也可以上学的。只是!女人太多了,不那么重视女人。男人太稀少,所以更重视。 “起来吧!跪什么跪?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我这不是?处处为你着想?大妮子!跟乐歌回房间去吧!爹还要跟大牛商量事!跟雷叔说话!去吧!” 在费清的驱赶下,乐歌只得起身,跟随大妮子回房间。小娃已经睡了,女佣已经抱着他先回房间了。 大妮子的心突突地跳,很是担心乐歌会找她麻烦。乐歌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乐歌做梦说梦话的事,都是她捅出来的。 她把娘亲当真心,告诉给了娘亲。结果!娘亲很快就告诉给了爹。而她爹!又告诉给了雷叔。结果!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不过!乐歌说梦话的事,也不光她一个人知道,狼妹也知道。还有!她家里的女佣等人也知道。时间长了,经常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早晚都会知道的。 是不是那么回事?大家都住在一起,半夜起来方便的时候,也许就能听到你说梦话?或者!半夜起来什么事,也许就听到你说梦话。 不是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路上说话,草丛中藏人!隔墙有耳? 有很多人做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被蟊贼无意中发现了!这不是?历史上这类例子还少么? 现在警察破案,往往都是无意中发现线索的!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结果还是哪里出了问题,露出马脚。 “对不起!大妮子!” 让大妮子感到意外地是:她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进了房间,乐歌不顾女佣在现场,把大妮子抱住,向她认错。 “对不起!夫君!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你说梦话大家都知道!我都招呼了,不知道是谁给捅出来的?对不起!夫君!你丢人人也等于我丢人了!呜呜呜!” 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妮子不得不违心地说假话。 “我不怨你!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有龌龊的想法!我不应该有!我这是自取其辱!” “夫君!心里想的并不是真的!我们大家有时都会在心里瞎想的!瞎想没有错!夫君!这是谁呢?说出来就不对了!夫君!我真的没有乱说!是爹娘都知道了才问我的!我才说的!夫君!呜呜呜!” 女佣见大妮子和乐歌进来了,又在一起说着这方面的话。所以!就悄悄地退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把房间门关上。 “我不怨你!大妮子!我相信你!你是我妻子,你是爱我的!我也喜欢你!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乐歌抱着大妮子,说着违心的假话。 “爹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娘和费珠要来?”大妮子怀疑地问道。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你?”乐歌应道。 “我爹说话,才是十句话就有九句半是假话,还有半句话,你还得思量思量!”大妮子说道。 “爹是生意人,说的是场面上的话!他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管他呢!”乐歌说道。 “呜呜呜!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大妮子问道。 “我哪里知道呢?” () 第271章 与曾点和好了 本来!乐歌是没有那么好德性的,是要找大妮子吵架的。当然!不是那种大吵大闹,而是冷战。老丈人和雷叔都在客栈内,他哪里敢找大妮子大吵大闹呢?讨打差不多。 有雷叔在,乐歌就不敢把大妮子怎样。 这不明摆着!一切都是因大妮子多嘴而造成的。要不是她在爹娘面前扯,他说梦话的事,下人哪里敢乱说呢? 大牛关系跟他那么好,都不敢对他说。是不是? 这要看什么事啊?这种事下人敢乱说?除非不想在货栈内呆了! 所以!这件事绝对是大妮子乱说出去的。 可是!听老丈人说要把费珠给他,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对大妮子好,不跟大妮子吵。 不管老丈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要当真话。既然老丈人把话都挑明了,那么!我就更要努力!虽然老丈人是在设置障碍,可未必不是好事啊? 乐歌有信心,把费珠哄好!毕竟!费珠还是个孩子啊?是不是? 大不了得知情况后恼你一阵子,不好意思理你。可小孩子能恼多长时间呢?是不是?只要施展一点小手段,成功和好后,也许关系就走上正轨了。 费珠是一个很精的小孩子,所以她要是认定了你,是神也拦不住。 只要你成功地与她和好了,老丈人今天挑明了反而是好事。既然爹把她许配给我了,那我们和好在一起就合法了。 因为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乐歌就没有找大妮子的茬子。相反!还哄起了她。 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与大妮子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你不与大妮子搞好关系,要是大妮子强烈反对或者是暗中做手脚呢?是不是? 总的说起来!这个老丈人不简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反正!他怎么做都是对的! 是不是那么回事?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让你生大妮子的气。可他又甩出一包糖果,让你想尝甜头,就不敢对大妮子怎样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结果!那只是一包“画出来的糖果”,能不能吃还是另外一回事! 你以为啊?他是说想把费珠给你,可费珠要是不愿意呢?还有!他表面上这么说的,背后却在费珠面前另外说呢?是不是? 以老丈人的精明,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一个精明的女儿给你!更不可能把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娃给你!你要想得到,就得努力! 你要想得到!就得呆在他们家。你要想得到,你就得听从他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乐歌就去孔子私学上课,当他的教书先生。 大妮子为了表示她们夫妻感情好,亲自送乐歌去。另外!还带上小娃和礼物。今天!她要在那边玩一下,与狼妹沟通沟通。 还有!她也不知道老爹说的是真是假:费珠今天中午前后来货栈? 如果守在家里,她觉得她会心神不宁的。毕竟!老爹把话都说出来了,有那个意思,把费珠嫁给乐歌,关键是乐歌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要是守在家里,假如以后费珠不愿意,那么!乐歌可能会怀疑她在费珠面前说了坏话。所以!她才以送乐歌为由,以看望狼妹等人为由,就过来了。 上午!乐歌的课时很紧,一直有。忙到没有时间与孔子、狼妹等人说话。 大妮子来后,并没有去狼妹的后院,而是!直接到孔子家里。她是有备而来,带来了礼物。两家都有礼物,另外!还给闵先生准备了礼物。 要知道!她们家是开货栈的,什么东东都有! 亓官氏见大妮子带来了礼物,自然是礼上往来,把大妮子当成最尊贵的客人。 孔子、闵世恭等人,都特别喜欢大妮子生养的小娃,见大妮子带娃过来了,都欢喜得不得了。正好!上午的他们都没有课,可以放心地逗小娃玩耍。 在欢乐中,时间过得是很快的。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午。 狼妹没有在后院单独做饭,自然是跟孔子一家人在一起吃。平时的时候,狼妹是自己做饭的。只有孔子、亓官氏这边太忙需要她来帮忙,才在前面吃饭。 学堂那边,暂时还没有住宿的外地学生,所以!无须开食堂。 孔子的打算是:一旦有住宿的学生了,就要安排人给这些学生做饭。也就是:学生食堂。狼妹呢!将来的工作就是:负责学生食堂。 以后的狼妹,不再打猎了,也跟随孔子后面在学堂内做事。 中午不仅要做自家人吃的饭,还要做代课老师他们的饭。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人,中午也在孔子家吃饭。 曾点不想招惹乐歌,所以!中午不想在孔子家吃饭。 孔子挽留他,可他推说自己有事。平时的他!中午都是在孔子家吃的。那不是?还没有跟乐歌正面交锋?昨天不是?两人干上了?所以!他不想跟乐歌碰面。 “留下来吃饭吧!曾点!”乐歌见状,走了过去。 曾点看着乐歌,不知道乐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想找茬?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以前也是我乐歌不好!我向你认错!我承认错误!我保证!我乐歌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留下来吃饭吧!” 说着!乐歌上前,拉了一把曾点。 曾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乐歌,见乐歌好像是认真的,他越是不敢相信。心想: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不应该啊?是不是他又在套路我?他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乐歌都主动认错了!给他一个机会吧!”孔子在一边打圆场道。 “嗯!”曾点这才答应。 不过!让孔子没有想到地是!他也向乐歌承认错误、道歉。 “对不起!乐歌!我以前也不好!我对你有成见!对不起!以后!我不再背后说你了!请原谅我吧!” “你?”乐歌反过来不敢相信了。 “我也很吊的!经常让人误解!乐歌!对不起!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是不是?我很吊的!我们彼此彼此!”曾点坦诚地说道。 “好!”孔子见状,叫好道。 “走走走!我们喝酒去!”乐歌就势说道。 “喝酒去!”曾点应道。 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往客厅走去。 乐歌怎么突然地改变了呢? 是因为!他不想跟曾点的关系太僵,以免把曾点给赶跑了,从而耽误了孔子的事。 () 第272章 一笑泯恩仇 “喝酒!喝酒!准备酒!”孔子见状,高兴得不得了!他一边说一边跑到两人的前面,准备回家准备酒菜。 可是!紧走了几步之后,他又顿住了。 他还是不放心乐歌,觉得乐歌有些反常。 所以!他又折身回来,走到两人身后,张开双臂呈搂抱状,推拥着两人向前走。表面上!好像显得很亲热。其实际上!他是不放心乐歌,担心乐歌对曾点怎样。 乐歌是什么人品,孔子是知道的!这人的报复心很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要是认定曾点在后面使坏,就可能不择手段报复曾点。 报复之后呢?他就一走了之! 这就是乐歌!就一神经病! 上午的时候!孔子并没有问大妮子关于乐歌的事,大妮子也没有说昨晚在她家(货栈内)发生的事。所以!孔子并不知道乐歌已经不计较曾点的原因。 上午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三个娃身上。孔鲤、狼妹的儿子和大妮子的儿子,逗三个娃玩耍。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亓官氏、狼妹去做饭,大妮子也跟着去厨房了。 所以!大妮子也没有时间讲昨晚的事! 再则!关于乐歌的事,也不方便讲,太丢人了!是不是? 闵世恭见外面很热闹地,就探头出来看。结果!见乐歌与曾点手牵手和好了,都不敢相信。 颜路也一样!看见乐歌与曾点和好了,是不敢相信的? 心想:怎么可能呢?乐歌能原谅曾点?能主动跟曾点好?曾点怎么可能会跟乐歌好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孔子那个高兴地样子,并且从后面推拥着两人,你又不得不相信。要不是两人和好了,孔子是不可能说喝酒的。 中午的时候,一般是不喝酒的!因为!下午还有课!以免误事!所有老师都不允许喝酒,以免影响其他人情绪。 喝酒!是需要时间的!还有!喝酒的时候顺便吹牛皮,声音很大,会影响周围人的。 听到外面嚷嚷声,亓官氏、狼妹、大妮子等人都朝着门口涌来。见乐歌与曾点和好了,大家都高兴!特别是亓官氏和狼妹,更是高兴。 “准备酒!准备酒!喝酒!喝酒!”孔子招呼道。 到了门口,孔子才从两人身后快速走开,先一步进了屋内。 “呵呵呵!好!好!好!乐歌的表现很好!很好!”闵世恭见乐歌表现不错,不由地夸奖道。 他对乐歌、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但是!他看不惯的事,好像就有“恶意”了。其实!不是恶意!而是!好为人师! 这还不算,闵世恭还上前几步,堵在两人面前,善意地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握住乐歌、曾点的一只手,激动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好!好!你们两人和解了,我高兴!乐歌!你是我的好学生!你的改变让我震惊!嗯!好!” 然后看向曾点,朝着曾点点了一下头。 “咳咳咳!”乐歌看着闵世恭的那个德性,不由地摇头苦笑起来。 “谢谢先生!”曾点客气地说道。 见两人都反应了,闵世恭才松开两人的手,一个转身走在前面,大声地喊着:“准备酒!我要喝酒!” “闵先生要喝酒!喝酒!”颜路等人都附和着。然后!都去忙碌。 酒菜摆上来后,亓官氏觉得菜可能不够,就去了厨房,准备添加几个菜。反正!家里有多余的菜。 要是单纯地吃饭,不喝酒的话,菜够了。这不?喝酒的人一般都不吃饭,以吃菜为主。 孔子下午还有课,不敢多喝酒。可是高兴,他只得陪着。闵世恭下午也有课,可他也是高兴,一定要喝酒。 颜路下午没有课,可孔子让他顶闵世恭或者自己的课,所以!没有让他喝。其他代课老师,有课不能喝酒。没有课的,可以陪同。 曾点和乐歌两人,下课各有一节课。为了不影响上课,只得事先把课程给调换了,调换成最后一节课。 中午喝酒的主角,就是乐歌、曾点、闵世恭、孔子!两学生和好了要喝酒,两先生高兴了一样要喝酒。 “喝酒!喝酒!”闵世恭很主动,举杯邀请着。也不管别人喝不喝,他自己是一饮而尽。然后!又把酒杯给满上。 “喝酒!喝酒!今天高兴!喝!”孔子也端起酒杯,邀请大家喝酒。然后!朝着乐歌和曾点看着。 曾点把酒杯端起来,对向乐歌,说道:“我敬你!乐歌!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是我不好!是我不理你!我承认错误!喝了这杯酒,你就不计较我了!喝!” 乐歌也把酒杯端起来,见曾点都这么说了,赶紧说道:“以前是我不好!我承认错误!曾点!对不起了!我敬你!干!” 两人一饮而尽!一笑泯恩仇! “好!好!你们两人和好了,我比谁都高兴!高兴!喝酒!丘!来!我们来对饮!”闵世恭端起酒杯,邀请孔子道。 孔子赶紧响应,两人干了杯中酒。 其实!孔子比闵世恭更高兴。因为!乐歌跟曾点和好了,曾点就不会走了。 在他的心目中,曾点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要是因为乐歌而走了,那太不值得了,也太可惜了。 狼妹见乐歌与曾点好了,她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一直担心就是这个:怕曾点因为乐歌而离开了学堂。 要是曾点因为乐歌离开了学堂,那么!她和乐歌还好意思在学堂内呆下去?她就要回猎场了。 说真的!现在的狼妹!在城里生活惯了,已经不想再过猎户的生活了!让她回到过去,她很是不情愿。 亓官氏也一样高兴,为乐歌高兴!为孔子高兴。乐歌与曾点和好了,就再也不用担心曾点会离开学堂了。曾点虽然很吊,可曾点这人人品、本质不坏。 甚至可以说!为了学堂的发展和将来,她宁可选择曾点,而不是乐歌。当然!她是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因为!乐歌她也是一样不能放弃的!乐歌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发誓了,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现在!看见乐歌与曾点和解了,她能不高兴么?她高兴得热泪盈眶! () 第273章 孔子学堂收女生么 “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的!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在考场上!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嘿嘿!胆子都不小!‘吊’字都敢写!当时我心里想: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爆你一头的青包!……” 想起第一次的事,乐歌就想笑。当时的他!还真的是那么想的!觉得曾点太吊了,你要是不收拾他,不压压他的火焰,将来这小子不得了! “你当时恐怕连‘吊’字都不认识吧?”曾点看着乐歌笑道:“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你问我的时候你连这个字是什么字都不认识!你!你还先生呢!我当时心想!要是能写的话,我连另外一个字也写出来!” “那你怎么不写出来呢?”乐歌问道。 曾点说的另外一个字,不言而喻,应该是指与“吊”字对应的那个字。 “呵呵呵!”闵世恭听了插话道:“曾点你就这一点好!还是有底线的!不像乐歌!没有底线!你当时要是把另外那个字写出来了,那么!就算孔子收你做学生,我都不会答应的!这是道德底线啊!曾点!你做得很好!” 闵世恭说着,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点头道:“他要是真的写了传说中的那个字,我也不敢收他这个学生!” 亓官氏、狼妹、大妮子等人听了,都是本能地一阵脸红。她们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关于吊字,都无所谓。反正就那么回事,大家都是成亲、生过娃的女人,不忌讳。可是!要是说出或者写出与“吊”字对应的那个字,那么!就出格了!就超出道德底线了。 “先生你说?乐歌当时是不是?很多字都不认识?他就是现在!他认识的字也没有我多吧?”借着酒性,曾点大声地说道。 “呵呵呵!” “哈哈哈!” “咳咳咳!” “嘿嘿嘿!” “咯咯咯!” 众人听了,都看着乐歌大笑起来。 不是曾点瞎说,是真的那么回事:乐歌认识的字并没有曾点多!过去是!现在一样是! “咳咳咳!”乐歌被曾点揭了老底,看着曾点以及众人傻笑起来。他不得不承认!他认识的字真的没有曾点多!过去是!现在依然是! “我就字不认识,可其他方面,我差了么?”乐歌辩解道。 “这一点我服!”曾点点头道:“要不然!我更瞧不起你!” “你瞧不起我!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所以!我就想找机会打你!我打得你瞧得起我!”乐歌借着酒性说道。 “先生!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不跟他来往!是他一直想打我!”曾点转而对乐歌说道:“我就知道你想打我,就像欺负颜路那样欺负我!所以!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 “我就知道你坏!喝酒!喝酒你也一样不是我对手!我把你喝趴下!”乐歌说道。 “来!喝酒我可能也不会输给你!喝!” 两人说着,就赌起了酒量! 颜路等人吃完饭,就坐在一边看热闹,看乐歌与曾点赌酒。等到上课时间了,他们都去上课。 闵世恭高兴,就想喝酒。孔子本来不想多喝的,可为了陪闵先生,只得陪着喝。乐歌与曾点一对,他与闵世恭一对,四个人就这么地喝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很快第一节课就下课了,可是!这边的酒还没有喝好。 亓官氏见四人都在兴头上,不想打搅了他们,就告诉颜路等人,让他们顶课。 下午第二节课的时间,外面来了几个说是报名的学生家长。可此时!孔子、闵世恭两人酒都有些多了。乐歌与曾点两人,虽然还能喝,可都有些大舌头。 平时接待学生家长报名的事,都是由亓官氏来负责。 亓官氏见有人进院子来了,询问报名的事,她赶紧跑了出去,进行接待。 “你们学堂接收不接收女娃?我家有个女娃,他想上学!”一个穿戴很讲究的中年大叔带着几个随从进来,询问道。 “女娃?”亓官氏一听,当场就楞住了。 “你们不收女娃的话?那就算了!我请家庭教师!”穿戴讲究的中年大叔说道,就要往外面走。 “你等等!”亓官氏楞了一下之后,解释道:“不是不收女娃!而是!这个社会女娃上学的太少了吧?是不是?我们不是不收!而是!担心女娃在学堂内被男娃欺负!你想想是不是?都是男娃,怎么可能不欺负女娃呢?是不是? 要不这样?我回去问一下先生?要不?我们单独开一个女娃班级!是啊!女娃也要识字!是不是?” 说着!亓官氏转身就要往客厅内走。 不过!才准备走又转身顿住了。说道:“你们进屋来坐吧!不好意思!我家有人在喝酒!怕吵了你们!” “哦!哦!那就不了!我就在这等!你问完话了,再来回复我!”穿戴讲究的中年人说道。 亓官氏这才快步进屋,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闵世恭一听,当场反对道:“不可!我不同意!” 然后!看向孔子。 “这个?”孔子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开个女班也可以的!只是!女人上学的太少了!有多少人家愿意送女娃上学呢?是不是?” “我们可以安排另外的课程,不完全按照周制规定的课程!女人有女人的专业课程,除了识字外,还可以教她们做手工啊?”亓官氏解释道。 “女娃?什么女娃?”乐歌之前因为酒有些多,没有听见。现在!他才听清楚,好像是有什么女娃家长来报名?顿时!他的酒清楚了许多! 他觉得:也许不是什么女娃来上课!而是!小姨子费珠来了! 老丈人不是跟他说了,让他问一下孔子:孔子私学招收不招收女娃?他要让费珠上学? “女娃?不会是费珠来了吧?”大妮子也顿时明白了过来:可能不是别人家的女娃要上学,而是她家的小妹费珠! “费珠?费珠是谁?”亓官氏不解地问道。 大妮子没有理睬亓官氏,直接出了客厅,来到院子里。 要是她家的人来了,她应该是认识的! 乐歌见大妮子出去了,他也爬起来准备出去看究竟。结果!因为酒喝多了,一头栽倒在地,差点砸翻了案几。 “乐歌兄!你喝醉了!”曾点说着,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当场倒在一边。 () 第274章 费珠真的来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费珠真的跟随娘亲一起来了。 “我姐呢?我小侄呢!”还没有下车,费珠就追问起来。 她早就通过窗帘朝着货栈门口看着,见老爹和雷叔等人都站在门口等她们,可就是不见姐姐费露和姐姐的宝宝。 她嚷嚷着要来,就是要来看宝宝的。真的!歇几天没有看见她就想。姐姐生的宝宝太可爱了,越来越可爱。 上次来住了一段时间,可还是被娘亲给带回去了。毕竟!这里不是她的家,这里是姐姐和姐夫的家。她的家沂城,沂城的货栈才是她们的家。 另外!沂城那边,她还有兄长。兄长在学堂里读书,基本上不回家。每个月只有月圆的时候才有一两天假,要想在家里多玩几天,你就得积攒,几个月不回来才有一次小长假。 其实!兄长并不好玩,老是管教她。所以!她并不喜欢跟兄长玩。 在货栈内,小伙计们不是逗她玩就是吹捧她,结果让她很不舒服。 而娘亲呢!不知道她整天在忙碌什么,就是很少有时间陪她玩。而且!老是教她规矩,管教她。所以!有时候她也不喜欢娘亲。 以前的时候,她跟姐姐最亲。可自从姐姐嫁给姐夫后,就很少陪她玩了。 爹待她很好,可爹经常不在家! 在这种情况下,所以她就想着到曲阜城来,跟姐姐在一起。这样!她就可以整天逗着姨侄子玩耍了。 还有!姐夫待她特别好,陪她玩。这也是她要来的一个原因。 尽管!娘亲等人都告诫她了,不让她跟姐夫玩,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想跟姐夫在一起。因为!跟姐夫在一起,她觉得很快乐。 女佣搀扶着费珠下了车,费珠就跟欢快地小鹿一样,飞奔到老爹面前,双臂张开,把老爹给抱住了。 “爹!” “唉!”费清见状,欢喜地不得了。赶紧双手搂过来,一只手搂着小宝贝,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 “爹!珠儿想你了!呜呜呜!” “唉!爹也想你了!娃!”费清很有感触地说道。 等到夫人下了车,马车就赶到一边去了。在大家的簇拥下,一起进入货栈的后院。 “大妮子呢?”夫人一边走一边问道。 “回夫人的话!大妮子姐送姐夫去学堂那边了!”一个小伙计回答道。 “娃呢?娃也带去了?” “娃带去了!大妮子姐说,今天在那边玩一天,下午才回来。” 夫人很不高兴地问道:“她不知道我今天来么?” 小伙计被问的吓了一跳,顿了顿说道:“不知道吧?我不知道!” 夫人没有再理小伙计,进了后院的房间。 “爹!我姐呢?”费珠一边跟随老爹进院,一边问道。 “你姐走亲戚去了,下午就回来。”费清怜爱地答道。 “我姐不知道我来么?”费珠问道。 “不知道!”费清撒谎道:“我也是昨天才到,还没有时间告诉她!” “哦?”费珠自然是信了,应了一声。 现在的费珠,比当年的她长高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爱哭、任性的小女娃了。现在的她,个子明显很高,很苗条大长腿的那种美人坯子。 她现在的身高,差不多够费清的胸口了。可她的心理年龄,仍然很小,也就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很嗲,依恋着爹娘。 “我姐夫呢?他常来么?”进了房间,费珠又问道。 “他常来!昨天还来了呢!”费清有一句没一句地答道。 “哦!”费珠应了一声,好像很放心地样子。 大牛等人见费珠一点也不忌讳,都朝着她看着。 心想:还真的那么回事呢?费珠喜欢上了乐歌。或者说!乐歌把费珠给哄得差不多了? 不管是怎么回事,是乐歌哄了费珠,还是费珠喜欢乐歌,大家都觉得不好!毕竟!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对费珠太不公平。而乐歌!又有何德何能呢? 乐歌虽然人缘很好,也有一些才学,可他毕竟不是贵族,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娶大妮子和费珠姐妹二人,包括大牛在内,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是嫉妒!而是人之常情! 凭什么呢?是不是?就凭你会哄? 进屋落座后,费清就询问起路上的情况。 夫人说:“昨天晚上我们赶了好长时间的路,半夜才到预定的客栈。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费珠就嚷嚷着起来了。她说要过来看姐姐家的小娃,唉!我们只睡了两个时辰的觉!困死我了!” “那要不?早点吃饭?吃了饭睡一觉?”费清说道。 “睡觉?”夫人惊讶道:“大白天的,我哪里睡得着?我虽然困,可还不至于白天睡觉!” 心想:我是累!不是睡眠不足! 平时的她!因为闲得无事,所以根本不愁没有时间睡觉。相反!睡觉睡不着!不累哪里能睡得着呢? “唉!”费清叹息一声道:“我做生意在外面的时候,经常是没有觉睡的,哪里敢放心睡觉,生怕出了什么事。所以!在路上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不睡觉的!只打盹!” “打盹?”夫人应道:“吃了中午饭后,我也打盹!” “呵呵呵!”费清附和着笑道。 吃过中午饭,夫人因为困,就在房间内打盹。费珠好像不困,可没有人陪她玩,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了娘亲睡觉,玩了一会儿后也只得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打起了盹。 也许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间她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娘亲早已不在床铺上,就她一个人在睡。 “娘!娘!”费清惊讶地爬起来,眼睛朝着四周看着,惊叫着。 “娃!娃!” “娃!” 外间传来爹娘的响应声。 “我姐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我要是去找我姐!” “胡闹!” “我去接我姐!”费珠坚持道。 “胡闹!”费清喝止道。见声音大了些,把小女儿给吓住了,赶紧缓和一下声音,说道:“你姐很快就要回来了!他应该在等你姐夫下课……” 说到乐歌的时候,费清突然地顿住了。心想:我要提乐歌(你姐夫)干嘛? 真的!费清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 第275章 亓官氏决定办女班 亓官氏觉得:女人也要识字,女人还要学手艺。女人不光学服侍别人,好在贵族、天子、君王那里谋一个好差事。而是!生活。 在这个乱世中,也可以说!是女人撑起这一片天的! 男人都上战场死了,女人不劳作谁来养活子女?尽管服兵役的人家可以减免赋税,可你得养活你那些未成年的子女啊? 女人不仅要种地、持家,还要做手艺,传承技艺。而且!还一样要学会管理。比如说!商贾家的女人,你能不会算账么?你能不会管理货栈、客栈、酒肆等等自家的产业么? 在乱世的时候,一旦战争来了,男人都是要去服兵役的,没有人可以例外。 贵族男人也一样要服兵役的,只是!贵族可以用钱财来抵折,不用上战争。还有!贵族上战场,一般都是管理、领导等职务,不要正面厮杀的。 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上正面战场。如果你喜欢拼杀,你也可以上正面战场的。 不是绝对地:贵族不要上战场。总体来说!贵族男子上战场的可能性小。而非贵族!战争来了,男人都可能会拉去服兵役。 在和平年代里,征兵是有相关规定的。比如说!没有劳动力的人家,男人是不用服兵役的。因为!国家也要粮食生产,以及正常运营。男人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提供种子。 总之一句话!和平年代里,一切都是按照法律法规规定来执行,一般都是智者通过社会调研制定出来的律法。 而到了乱世!一切都会被打破!君王、贵族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利益,就会不择手段。 既然女人也需要识字,为什么不创办女班呢? 周朝的教学大纲都是为男人制定的,那么!我们制定一个女班教学大纲啊?男人学射箭、舞剑,女人可以学裁剪、绣花啊?是不是? “收!”亓官氏自作主张道。 “收?”穿戴讲究的中年人一脸惊讶地应道。 “学费呢!跟男生一样!有钱的话!一次交一年学费!没有钱的话?可以分期付款!”亓官氏来到穿戴讲究的中年人面前,很认真地说道。 “这?”穿戴讲究的中年人问道:“这是孔子的意思呢?还是闵先生的意思呢?” “这是我的意思!”亓官氏答道:“以后女班的事,我负责!” “你负责?”穿戴讲究的中年人鄙夷地说道:“你能负责么?孔子呢?他没有答应么?” “是闵先生没有答应!” “闵先生?闵先生没有答应?”穿戴讲究的中年人听了,点了点头。 心想:这才对了!是啊!这才是闵先生闵世恭!他要是答应了,那他就不是闵世恭! 闵世恭是谁?他是老古董!最不会变通的一个老古董! 正是因为他脑袋一根筋,他才在公学里面混不下去。正是因为他脑袋一根筋,他当家庭教师的时候,经常被学生或者学生家长打!也正是因为他脑袋一根筋,严格按照周礼行事,才闻名天下! 当然!不是闻名天下,而是!在鲁国范围内很出名。 “这跟闵先生有关系么?”亓官氏问道。 “这个?”穿戴讲究的中年人楞住了。 “你谁啊?”这个时候,大妮子抱着儿子跑了出来。看见穿戴讲究的中年大叔后,当场惊叫起来。 “你?大小姐?”穿戴讲究的中年大叔看见大妮子后,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跑来了?你?是不是我爹让你来的?”大妮子问道。 “我?我?”穿戴讲究的中年大叔支吾道:“我?我是小小姐拉我过来的!我?咳咳咳!” “小小姐?谁是小小姐?” “就是费珠啊?她缠着我,偷偷地跑过来了!” “费珠呢?”大妮子脸色一变,问道。 “姐!我在外面呢!姐!”就在这时!费珠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随着两个年青人。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保镖。 “你?”见费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地天真无邪,大妮子楞住了。心想:老爹没有把事情告诉她? 要是告诉她了,她还好意思跑过来找我?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姐!姐!把外甥给我!”费珠说着,就要上前来抱娃。 “不是外甥,是姨侄!”大妮子纠正道。 “姨侄!姨侄!就是姨侄!”费珠迫不及待地把小娃抱到怀里,左看右看,一副疼爱地样子。 小家伙见有人抱他,疼爱他,又欢乐起来,一个劲地笑着。 其实!他根本不认识你是他的小姨。 在他的心里,是没有小姨的观念!这么小的娃,只要你不是黑着脸吓唬他们,他们都要你!都会对你示好。 “你说的女娃就是她啊?”亓官氏见是大妮子的人,顿时心里很失落,也很不高兴起来。 穿戴讲究的中年大叔见露馅了,赶紧解释道:“我家主人是有这个意思,想送娃来上学!可是?没有女班啊?所以!我就顺便问了一下!呵呵呵!” 亓官氏用生硬地语气说道:“你家主人要是送女娃来,哪怕一个!我亓官氏收了!” “好!我回去跟主人说!你们学堂收女娃!” “我告诉你!”亓官氏的语气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显得很生硬,说道:“我们女班的课程跟男生班不是一样的!我们学堂!根据女生的需要,不!是女人的需要来设置班级和课程的!识字是基本课!然后是礼仪课!再然后!是手工课!” “好的!好的!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课程设置自然不一样!” 亓官氏见对方虽然穿戴很讲究,可毕竟是个下人,就懒得再废话。又申明了几句,就回屋了。 她的心里很不痛快,觉得被人耍了。 孔子和闵世恭两人,楞了一下后,也爬了起来。等到他们来到门口时,大妮子已经与妹妹费珠相见了。 见是大妮子的人,他们就没有出门。站在门口楞了一下神,又回到席位上。外面发生的事,他们没有当回事。 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不方便现在就出去表态。先由亓官氏应付,然后他们再作最后的决策。 乐歌与曾点两人,醉倒在案几边,什么事都不知道。 () 第276章 费珠的表现让姐嫉妒 狼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的怀里抱着儿子。 听说有人要送女娃来上学,她觉得奇怪,就出来了。本来!她的心思是在乐歌这边。可见乐歌喝醉了倒到地上了,她就懒得过去了。反正没事,就让他躺一会儿。 费珠来上学的事,狼妹是不知道的。可乐歌喜欢费珠,把费珠当未来的小媳妇培养这事,她是知道的。 大妮子自然没有亲口告诉她,可乐歌的梦话出卖了他。 见来人是费珠,狼妹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心想:大事不妙!这小萝莉这么粘着乐歌,绝对没有好事。乐歌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乐歌就是一个喜欢女色的男人。为了女人,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的!你让他刷马桶,他绝对不含糊。 “姐姐!姐夫呢?”费珠玩了一会儿姨侄子,突然地想起来:姐夫呢? 小姨妹驾到,姐夫怎么都不出来相见呢? 说着!她的眼睛朝着教室那边看了过去。心想:姐夫应该在上课吧!姐夫是先生,教书是第一位。 “你姐夫!你姐夫?”大妮子吞吞吐吐道:“你姐夫醉死了!” “醉死了?”费珠楞了一下,问道:“醉死了你也不管?” “管他干嘛!是他自己要喝,又不是我灌的!”见费珠这么关心姐夫,大妮子语气生硬地说道。 女人本能的醋坛子,让她无法接受。心想:你才这么小,你就这么关心你姐夫。要是你成人了,懂得感情了,那还得了? “我姐夫呢?姐夫在哪里?”费珠说着,再也不理一脸笑脸的姨侄子。把姨侄子往大妮子的怀里一塞,就要去找人。 “你?”大妮子一个没有注意,差点没有接住儿子。见费珠跑到客厅那边去了,着急地撵在过去喊着:“你慢点!你?唉!” 穿着讲究的中年大叔见状,也是苦笑着摇头。见大妮子出来与费珠接上头了,他带着另外几个人出了学堂,到外面去了。 他们是下人,是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的。没有主子的吩咐,你都不能进别人的家。就算那里的主子请你进去,也得自己的主子同意。 一般情况下,自己的主子都不是让下人进别人的家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有人讹诈你,说你的下人进了他们家,他们家正好有某个贵重的东东丢失了。 狼妹见费珠风风火火来了,心里的嫉妒之火也一下子就燃起来了。可是!看见还是个孩子的费珠,她又拿人家没有法子! 真的!你跟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娃计较什么呢? 孩子无错,大人有过! 一切都是大人的罪过!是乐歌的罪过!是乐歌这个色色的男人太龌龊了,才这么小的小女娃,他就打主意了。 真是畜生啊!畜生不如! 狼妹见过费珠一次,认识。但是!不那么亲近。她是去货栈做客的时候,见过费珠的。那次!费珠正好在货栈里面。 见费珠过来了,狼妹只得抱着儿子闪身站到一边,放她进来。 “狼妹姐!”费珠客气地叫了一声。 其实!完全是出于有教养的家庭教育的结果!费珠叫狼妹,那是本能反应,随口而叫,都没有认真看狼妹就叫了一声。然后!径直到客厅里面去了。 要是真正地礼貌,是要看对方的,与对方双眼对视后,再先叫对方。这样!才符合周礼,才符合人情世故。 “姐夫!呜呜呜!姐夫!你怎么了?姐夫!呜呜呜!……”费珠扫了一眼孔子和闵世恭后,直接奔到乐歌那边。 乐歌与曾点两人,都倒在地上,没有人理他们。而一边的孔子与闵世恭两人,还在喝酒。 孔子是认识费珠的,可他正准备招呼的时候,费珠的眼神一扫而过,就没有再理他。 那次不是?孔子带着亓官氏、孔鲤去货栈那边认亲戚。所以!就认识了。 得知费清在货栈内,出于礼貌,孔子带着一家人去拜见长辈了。费清是乐歌的老丈人,是长辈。他作为乐歌的姐夫,是晚辈,晚辈自然是要去拜见长辈的。 乐歌与狼妹和好的时候,孔子也带着亓官氏去了狼妹家,算是认亲戚。 因为路途不远,所以必须去。要是路途太遥远了,孔子可能就没有这种打算。路途远,不方便。还有!我们都需要生活,哪里有时间去拜访亲戚呢? 古代的交通那么落后,另外!还是乱世。 要是在现在社会,有火车、飞机,天涯若比邻,孔子一定会拜访所有亲戚的!当然!是直属亲戚。边亲、一直不来往的亲戚,只有在适当的时候,才会去拜访。不然!是不是让人觉得突兀? 再则!费珠只是一个小娃。所以!费珠扫了一眼他后就没有理睬他,他也就没有当回事。 “姐夫!姐夫!呜呜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你不要命了?酒多伤身体?你不知道么?呜呜呜!……” 乐歌在费珠的摇晃下,清醒了一些。发现真的是费珠,当场吓得又清醒了许多。 可是!酒实在是喝多了,就是觉得头重脚轻爬不起来。 “你们都是人么?你们?我姐夫都醉成这样子了,你们都不管?你们?呜呜呜!孔子先生!你?你还先生呢?你就徒有虚名!你?你还笑!你还在喝酒啊?你?你原来是个酒鬼!你?呜呜呜!” 见姐夫还是起不来,费珠着急得拍打着乐歌的脸。 “啪!啪!啪!……” “我打你!我把你打醒!你醒醒!我是费珠!费珠!……” 大妮子抱着儿子进来,见费珠跪在那里抱着乐歌的头,她的醋坛子早已打翻了,都是酸味! 狼妹抱着儿子也站在一边,见费珠的那个样子,真的!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一股滋味。 乐歌与曾点两人醉成这样,她们也是没有想到的!这不?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 乐歌还清醒一些,而曾点,已经睡着了。 真的!平时精得很的曾点,今天也丢人了! 醉酒最容易丢人!不管你有多精明,就怕你不醉!你醉了你人性的本质就显露出来了。 () 第277章 装醉结果真的醉了 “小娃!你哭什么啊?”闵世恭看见费珠的不友善后,眼珠子一转,说道:“他没有醉!他是装的!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费珠正要回答,却突然地明白过来:对面老头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妹妹!我是他妻子的妹妹! 是啊?我姐都不顾他,我为什么要顾他? 不对啊?我不顾他谁顾他?他是我姐夫啊? “你个老头!你什么意思?我姐夫他?他装醉?都醉成这样了,他还没有醉?装?他为什么装醉?” 说着!用力地拍打着乐歌的脸。 “啪啪啪! “装醉么?都醉成这样子了,怎么还是装醉?呜呜呜!”打了乐歌之后,她又心疼。 “他也喝醉了!费珠!他也喝醉了,说的是醉话!”孔子看着费珠,说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先前还清醒得很,现在也觉得头晕。他想过来帮忙费珠,可是!他根本爬不起来。 以他的力气,把乐歌抱或者背回后院去绝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帮忙一下他!他们!他们都醉了!我也醉了!我?”说到这里,孔子又是一阵头晕。因为头晕,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完。 亓官氏看不下去,过来帮忙搀扶乐歌,想扶乐歌回去休息。都这个季节了,赖在地上是要生病的。 可是!她的怀里有孔鲤。孔鲤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她根本腾不出手来。 狼妹的怀里也有儿子,也腾不出手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应该把乐歌弄回后院去。这样下去,乐歌会生病的。 还有曾点!也要把他搀扶到宿舍去。 曾点是代课老师,他的宿舍在孔子家里这边。 这里的房子不是一分为二了?仓库那边改建成学堂了。这边!以前是齐国商人住家的地方。家里的客户很多,曾点、颜路等代课老师,都安排在各个房间里。 一个房间放几张床,一张床能睡几个人,跟现代社会的大学宿舍一样。不同地是:几个人睡一张床。 大妮子见费珠对乐歌那么好,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浑身的酸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自己的妹妹她的心里越难受。所以!他不想上前帮忙。 在费珠的小手拍打下,乐歌又清醒了许多。在强烈地意志力作用下,他感觉自己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头晕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不是古代的那种跪式坐法,而是屁股赖在地上的那种坐法。 地面上有席子,席子是北方的那个牛毛毡子。不是单纯地牛毛毡子,上面铺了编席。编席与牛毛毡子是组合在一起的,夏天的时候,没有牛毛毡子,只有特制的这种编席。 “是费珠啊!你怎么来了?我没有事!我跟朋友喝酒,因为高兴,两人都喝醉了!你看!他睡着了呢!他的嘴角还流口水呢!” 说着!乐歌用手指着曾点。 此时的曾点,正好睡。不是乐歌说假话,而是真的!他的嘴角流着口水。 “好恶心!真不要脸!”费珠见曾点人长得还很英俊的,结果这么不爱面子,不由地骂道。 “他最不要脸!哈哈哈!” 见费珠骂曾点不要脸,乐歌满足地笑着。心想:曾点你不是牛皮么?你被我小姨子鄙视了!你还混个毛啊? “谁说我不要脸?”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曾点突然地停止打呼噜,醒了过来! “你输了!你喝酒也喝不过我!”乐歌见状,一边把费珠搂到怀里,一边赶紧指认道。 “我输了?我是装醉!我?还真的!头有些晕!”曾点说道。 “就你那样!你还装?嘿嘿!他比我还先醉!他说他没有醉?”乐歌对孔子、闵世恭说道。 结果!发现孔子和闵世恭两人,步了他们两人的后尘,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哈哈哈!”乐歌得意地笑道:“孔丘!闵世恭!你们两人怎么不先生了?你们也喝醉了?嘿嘿嘿!” 曾点爬起来坐正身子,然后朝着孔子、闵世恭看着,不由地摇头苦笑起来。 刚才的他!开始是装醉。结果!还真的醉了!就那么地睡着了。 “姐夫!你?你身上都是酒气!你?我不许你以后喝这么多酒!我不许你喝!”费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乐歌的嘴巴。 见姐夫清醒过来了,费珠的担心才好些。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不喝那么多酒!好不好!你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我听你的!好不好?”乐歌说着,用力地把费珠搂了搂。 现在的乐歌!一点也不忌讳!以前的他!只能偷偷摸摸,不敢公开对费珠好,不敢公开哄。现在!老丈人已经发话了,那意思是!只要他有那个本事,能够把费珠哄得愿意,费珠就是他未来的女人。 想想这么美好的事,乐歌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不说哄这么小的小女孩了,就是哄美女呢?就算是万聪林他妈呢?那么一个社会老油子,都被他给哄了。 老丈人要是直接发话,不让他接受费珠,那他真的没辙! 这不是?老丈人都让费珠来接他了,还不是?默认了? 要是老丈人反对!一定不会让费珠来的!还有!一定会告诫费珠!并且告诉费珠一切! 曾子想说他是装醉,可他又解释不清楚。他想站起来,结果站不稳。无奈之下,只得认输。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乐歌,状态比他好得多! 看着乐歌与小女孩好,他的心里很是醋意。 心想:这个乐歌!不得不服他啊?人家就是牛比!已经有两个女人了,他又对这么小的女孩下手!而且的而且!她的两个女人,站在一边不管他! 还有的还有!他的两个女人很友好,从来不吵架!反正!自从他来后,就没有见过狼妹与大妮子吵架! 牛比!乐歌的牛比可见一班! 我输了!我不得不服!我不是乐歌的对手!他不是沙雕!他是牛比! 亓官氏、狼妹想帮忙,结果见两人醒了,才放心下来。见孔子、闵世恭两人醉了,又朝着那边过去了。 “你们怎么喝醉了?”亓官氏问。 “我高兴!”孔子说着,用手指着乐歌与曾点。意思是:他们和好了,我高兴。 “我也高兴!”闵世恭大着舌头应和道。 () 第278章 服我就好 孔子酒喝多了,原来的跪式坐法他坐不了,不时地挪动着双腿变换着坐姿。 亓官氏等人见了,都想说他一顿。 平时的孔子,跟闵世恭一样,是要求别人“站有站姿,坐有坐姿”的。你要是没有站好或者是坐好,人家就要说你。 所以!他今天的表现,别人都想报复他,说教他一顿。可是!见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他什么啊? 对醉酒的人说话,等于是对牛弹琴。对醉酒的人说话,醉酒的人当时可能会接受或者不接受再或者跟你吵。但是!事后他们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所以!调教醉酒的人是没有作用的。 闵世恭跟孔子一样,原来的跪坐姿坐不成了,觉得特别难受。他更干脆!一屁股赖到地面上了。他的脸上,一脸地傻笑。他说乐歌是傻子,此时的他!才像个傻子! 亓官氏想扶孔子回房间休息,可孔子一摆手臂拒绝了。 “我要跟先生说话。” “嗯!说话!”闵世恭在对面应和道:“今天高兴!失态了!可我心里清楚!我又理解了一个道理!” “先生请讲!丘听着呢1”孔子应和道。 “就说今天的失态吧!是不是?你看我们?我们这不是?坐没有坐姿,站没有站相,都成什么了?违背周礼了啊?是不是?” “是!先生!可我们?我们高兴啊?我们?我们庆祝高兴啊?”孔子说道。 “可我们平时是怎么教育别人的?我们?我们这不是打脸么?” “是!是打脸了!先生!”孔子应和道。 “所以说!我们以后不能要求别人‘站有站姿,坐有坐姿’……” “先生!打住!打住!”孔子打断道。 “丘!”闵世恭喝止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好!”孔子双手下按,意思是!我不说了,我听你说。 闵世恭看着孔子,说道:“我的意思呢!就是:以后啊!我们只告诫别人在正规场合要‘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在私下场合里,在百正规场合里,不能这么要求别人!比如说!今天!我们高兴啊?是不是?所以!我们就无须遵守什么‘站有站姿,坐有坐姿’是不是?” “先生所言极是!”孔子应和道。 其实!孔子早就知道这一点了。这不是?有时候为了教育别人,就严格了一些! 其实!所有的周礼等什么地,都不要教条地去理解!而是要考虑实际情况! 闵世恭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也是这么理解的!这不是?为了教育别人?或者说!为了收拾别人,才说你这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孔子在解读“食不语、寝不言”的时候,就已经解读过了。 亓官氏见孔子与闵世恭正儿八经的说话了,也就没有再坚持要送孔子回房间休息,站在旁边听了几句就走开了。她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听孔子与闵世恭“论道”? 狼妹、大妮子的注意力,都在乐歌与费珠这边。见乐歌把费珠搂在怀里说话,两人都恨不能把两人给杀掉。可是?又有两人什么办法呢?毕竟!现在的费珠,还是个娃! 人家还是个孩子,一个还没有懂得男女之事的小女孩,你能要求她怎样? 乐歌又清醒了许多,见狼妹与大妮子用想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想改变一下处境。可是!他真的喝多了,头晕,站立不起来。 转而又想:反正是早晚的事,我是要跟好费珠好的!既然我做梦的时候可能都说了,你们已经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看就看吧!想杀人就想杀人吧!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无法不让你们想。想就想吧!只要你们不做出来就行。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人的心里什么都敢想,想没有错、也没有罪,这是人的正常心理活动。但是!要是你做出来了,也许就是错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颜路等代课老师下课了。 他们顶了乐歌等人的课,下课后是要来校长孔子这里“报备”的。结果!见乐歌抱着一个小女孩,当时就楞住了。 心想:乐歌的胆子不小啊!竟然在大庭广众这下,搂抱着小女孩,还亲亲热热的!这里是哪里啊?这是先生的家里啊?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孔子不说,那个闵先生也要扒了你的皮!你这回玩大了!乐歌!神也保不了你! 当看见狼妹、大妮子用想杀人一般地眼神看着乐歌时,颜路的心跳当场加速起来。 “颜路!你在干嘛?”乐歌突然地发现,颜路躲在门口朝他偷看。顿时!一阵火大。 “哦!乐歌兄!”颜路赶紧答应一声,从门外进来。 其他几个代课老师见状,也只得跟随在颜路的身后进来。 颜路赶紧走到乐歌面前,一脸地笑脸。 其他几个代课老师都站到孔子面前,拱手朝两位先生施礼。 “哦!好!谢谢你们!你们回去吧!师娘呢?给他们记上!”孔子朝着众人一摆手,说道。 亓官氏赶紧答应一声:“嗯!我马上记上!” 代课、上课都不是白干的,都要记下来,以后给薪俸。或者说!抵学费。 “你过来!”乐歌动了动身子,朝着颜路说道。 “乐歌兄!”颜路怀疑地问道。可见乐歌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当场感觉不妙。 “我有话问你?” “乐歌兄!” “你服我么?”乐歌问道。 “服!”颜路答道。 “你把头低下来!” 颜路就把头低下,一副听话的样子。 “再低一些!” 颜路又把腰勾了勾,更接近了乐歌。 曾点见颜路那么听话,不由地扑哧一声偷笑出来了。他知道!乐歌要收拾颜路。可颜路也太老实了吧?竟然那么听话。 “崩!”乐歌一个爆板栗子就爆了过去,爆在颜路的额头上。 “哎哟!”颜路不由地痛叫一声。 “咯咯咯!”费珠见状,不由地大笑起来。 “你还跟曾点好么?他都服我了!以后!不听我的话,我爆你一头的青包!”乐歌发狠道。 颜路一边摸着头,一边怨恨地朝着乐歌看着。可见曾点在看着他偷笑,又不由地羞愧起来。 心想:我怎么那么老实呢?他让我低头我就低头?他让我伸长脖子给他打我就伸长脖子给他打? 所以!打了你是你活该! () 第279章 借机收拾曾点 “你?你又打人!”狼妹见乐歌又欺负颜路,当场喝斥道。 “呵呵呵!”乐歌看着狼妹笑。然后说道:“我就要欺负他!我现在又可以欺负他了!他不是?他不跟我来往么?他跟曾点好么?这不是?曾点都在我面前认输了!曾点!你说是不是?” 说着!乐歌看向曾点。 曾点收住笑,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问了,不得不承认。说道:“我服!我服他!” 好像是对颜路说的,其实是对乐歌说的,说给颜路听的。 颜路摸着头,恨不能跟乐歌打一架!刚才乐歌的这一爆板栗子爆得很实在,头上虽然没有起包,可痛得不行! “颜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傻子、疯子!你要是气!你就打他儿子!打!他的儿子!”狼妹说着,把儿子抱到颜路面前。 颜路见狼妹是真心帮他,心里很高兴。让他打乐歌的儿子,那是气话,哪里能真的打呢?再则!乐歌是乐歌,小娃是小娃,跟小娃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乐歌的儿子很可爱,你怎么舍得下手。 “你娘让我打的!你爹打我!我就打你!”颜路举起右手,作出爆板栗子手,然后犁向小娃的头。 他的爆板栗子手还没有到小娃面前,小娃就乐得“咯咯咯”地大笑。见小娃这么可爱,颜路赶紧把小娃抱到怀里! 然后叹道:“我不跟你爹计较!以我的脾气,我想杀了他!” “他就是个疯子!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你听他的!他就欺负你!他就找茬子打你!你?你太老实了!”狼妹责怪道。 “我们回家了!”大妮子见乐歌欺负颜路,也一样看不下去。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对乐歌和费珠说道。 “回家!回家!”费珠见姐姐发话了,赶紧从姐夫的怀里挣脱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姐姐的感受。她发现:姐姐的脸色很是难看。 虽然她还小,可天性中还是有着某种感觉的:姐姐可能对她的表现不满。 是啊!他是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我怎么能跑到姐夫的怀抱里呢?姐姐看见了,自然会不高兴。 乐歌试图站起来,结果还真的站起来了。 他对自己很满意,这身体还是可以的。 而此时!曾点还是没有能够站起来。曾点试图站起来,结果试了好几次,都跌倒了。 看着曾点那个惨样,乐歌在内心里鄙视了一下。 心想:你跟我斗?你斗得过我么?我斗不死你! 两人虽然和好了,可乐歌还是想找曾点出气! 他是乐歌!他的气量就有这么小! “起来吧!你啊!”来到曾点面前,乐歌弯腰伸手作出拉势。 曾点见乐歌的右手伸过来了,赶紧把手伸过去,让乐歌拉他! 他虽然长得高大,可他并没有乐歌壮实!再则!酒量是因人而异的!他的酒量是很大,可在乐歌面前,他败了。 乐歌把曾点拉到一半的时候,又放下了。 然后!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喝道:“你啊!你?” 其实!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收拾曾点。 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此时不收拾曾点,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收拾曾点,曾点没有你的办法! 其实!乐歌哪里有什么好意,拉曾点一把?而是!就是想当着颜路的面,收拾曾点。 颜路你不是把曾点当靠山么?你看!这就是你的靠山!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咳咳咳!”曾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他想努力地爬起来,可是没有成功。他虽然!乐歌在耍他!可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明明是乐歌没有帮他在耍他,他反而自责:认为是自己太没有用了。 是啊!你要是有用!你还要别人帮么? “起来!”乐歌又用力拉了起来。 这回!曾点一个激灵,赶紧就势往起蹦。在强大地意志力作用下,他终于蹦起来了。并且!站稳了! 也就在他自鸣得意的时候,头顶上传来“啪啪”两声响,乐歌的两个大巴掌拍打了下来。 “哎哟!”曾点本能地吓得往地上一蹲。结果!速度太快了,一屁股跌倒在地面上。 “你啊!真是没有用!起来!”乐歌装着没事的样子,又伸手来拉。 曾点见状,没有再理乐歌,一个人坚持着往起爬。 “好好好!你能!你能!你就往起爬吧!”乐歌站到一边,开始看曾点的笑话。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看曾点的笑话。 曾点努力了几次,楞是没有爬起来。 乐歌又伸手过来,作势帮他。曾点朝着乐歌看了看,还是把手伸过来,让乐歌拉他。 这回!乐歌没有再耍他,把他拉了起来。 “你啊?你说你?服不服我?”乐歌问道。 曾点无奈地点头道:“服!我服你!” “听到了么?曾点说他服我!”乐歌对颜路说道。 颜路用傻傻地眼神看着乐歌,没有说话。他的怀里,还抱着狼妹的儿子。 “你还把他当靠山?结果!靠不住!是不是?不然!你今天怎么会挨打呢?是不是?” 见颜路那个样子,乐歌抬手就给了曾点两个巴掌,拍打在曾点的头顶上。 “啪!啪!” “哎哟!”曾点吓得一个躲闪,结果又差点跌倒了! 乐歌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才没有让他倒下。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乐歌对颜路威胁道。 颜路跟傻了一样,朝着乐歌看着。 “你啊?你不打人你要死么?”大妮子上前,用一只手推抻了一下乐歌。 “呵呵呵!”乐歌笑道:“我不收拾他们他们还不把我乐歌当回事!这不?我要他们服我!不服再打!” 说着!乐歌又作势打曾点! “服!服!我服!”曾点吓得连连后退! 在武力面前,曾点只得认栽!你要是说不服!乐歌只会继续打!而且!只会下手很重!现在的他!站都站不稳,还逞什么强? “你服不服?”乐歌逼视着颜路。 颜路见曾点都说服了,只得说道:“服!我服!” “哈哈哈!”乐歌见颜路服了,这才开心地大笑起来。“服就好!服就好!那么!我们就是兄弟!” 颜路、曾点两人都朝着乐歌看着,心想:跟你做兄弟,那是讨打!找虐! () 第280章 一对难兄难弟 “走!你?”大妮子见乐歌原形毕露,生怕再惹出什么事来,一把拉着乐歌往外面走,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可能是因为酒还没有完全醒,乐歌就这么被大妮子给拉着走了。再则!乐歌也不敢挣扎。因为!大妮子的怀里还抱着儿子。 女佣不在身边,出去安排马车了。 “乖乖听话噢?不然我打!”乐歌一边走一边扭头说着。 看着乐歌被拉出了学堂,曾点与颜路两人相视着,一脸地懵逼。 他们这一对难兄难弟,最终没有逃过乐歌的“魔爪”。 “你?你怎么喝那么多酒?”颜路见曾点站立不稳,上前一步把他扶住,责备道。 “我哪里知道?他酒量那么大?”曾点哭丧一般地说道。 “他酒量很大!你?我以为你能喝!你不是在我面前吹牛?说你能喝?”颜路问道。 “我是能喝!可是?我这不是?我以为再喝一点就能把他喝醉。结果!是把他喝醉了!可我却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我本来是装醉,看他的笑话的!结果!我装醉就醉了!我就那么地睡过去了!我?我不想睡啊?我?” 曾点不是说假话,是真的那么回事!他开始的时候,还清醒得狠。那不是?费珠来了,乐歌出去看?结果乐歌跌倒了?他见乐歌跌倒了就想装醉,让乐歌放松警惕。结果!他这么一装就真的睡了。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他想做人,可就是站不起来。 “我说话你不信!我跟他喝过酒!就没有见他喝醉过!” “这家伙太狡猾了,就装醉,说他喝多了。我以为是真的,就跟他再赌一碗。结果!”曾点都不想再说下去,觉得丢人。 “你啊!你太自负了!曾点!”颜路不满地说道。 “我太自负了?我?好好好!我自负!可你呢?”曾点不服地说道:“你倒好!刚才不是?他让你低头你就低头?他让你把头伸过去,你就伸过去?你怎么就那么地老实呢?” “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向他示弱,跟他和解?哪里知道呢?他真的打人!他打人可痛了!”颜路说着,摸了摸被爆板栗子爆了的头。仿佛!那个地方又痛了起来。 “咯咯咯!”狼妹见颜路与曾点两人一对难兄难弟地样子,相互指责、埋怨,不由地笑了起来。 她把儿子抱到怀里,朝着两人看着。 曾点与颜路两人见狼妹笑话他们,都羞愧得把头低了。有狼妹在当面,他们有好多话都不方便讲了。 “打得好!”为了掩饰,曾点说道。 “你呢?不丢人么?”颜路反击道。 “我那不是酒喝多了?我要是酒没有喝多!我会那样么?你看我?我?我?”曾点摆出一副站不稳地样子给颜路看,那意思是:我就这样!我能是他的对手么? “你就是不这样!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颜路说道。 “切!” “他力气大!我们两个人联手,都不一定能打败他!”颜路大声地说道。 此时!学堂外面,乐歌已经坐上了马车,带着小姨妹费珠,准备打道回府。大妮子坐另外一辆马车,保镖们骑马护行。 学堂内的学生娃们,都放学走了。代课的先生们,向孔子告辞后,也都先后走了。 亓官氏按照孔子的意思,马上把代课老师的名字和代课的时间、课程记下来,以免时间久了张冠李戴。 孔子与闵世恭那边,赖在地上探讨着学问和做人! “好了!好了!别在背后吹牛和指责了!我给你们赔不是了!好不好?还喝酒么?接着喝?我给你们做几道菜?如何?”狼妹对两人说道。 “还喝啊?我不喝了!我要回家!回家!”曾点听说后,朝着狼妹连连摆手。而且!还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咯咯咯!”狼妹笑道:“你还想回家啊?算了吧?除非坐马车回家!不然你一定会在路上睡觉的!” “我?”曾点见自己是真的走不了,顿时又变得一脸地哭丧相。 “要不我送你回家?”颜路说道。 “不用!”曾点摆了摆手。 “你就不要送他回家了!就你那身体!他要是倒在路边了,你能背得动他?”狼妹鄙夷地看了颜路一眼,说道。 心想:我要是背反曾点的话,还可以背得动!而你!你行不?你的体重有百十斤么? 颜路的身体,用现代斤两来衡量,也就百十斤,五十公斤左右。颜路的个头还可以,可他瘦! “这个?” “你们还是留下来住宿吧!反正!学堂内有被褥和床铺,是不是?还有!你们看见了么?两位先生都醉成这样了,你们能放心回家么?”狼妹说道。 “这个?”颜路想了想,觉得也是。 “你扶曾点回房间休息,然后准备吃饭!再然后!听先生讲话也是在学习啊?是不是?你听见没有?他们说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事!是学问!人生大道理!是不是?”狼妹劝道。 “是!”颜路应了一声。 “我也不回房间休息了!我要听先生说话!”曾点跄踉了一下,说道。 也不等颜路过来扶他,一屁股赖到席位上,然后!眼睛看向孔子和闵世恭,耳朵竖了起来。 可能是酒喝多了,他就是静不下心来,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所以然。再过了一会儿,头一歪,又睡了。 颜路见曾点坐下了,他也坐了下来,专心听着孔子与闵世恭说话。 孔子与闵世恭平时都不说废话,不八卦!当然!是大多数时候。偶尔也八卦,但绝对不是八卦而八卦!相反!以八卦为题,然后就是借题发挥,人生大道理了。 狼妹见曾点、颜路两人都坐下来听道了。她才抱着儿子去学堂那边看了一眼。见学生娃都走了,再去前面,把学堂的大门给掩上。 没有插门栓而是掩上,不到天黑是不关门插门栓的。以免有学生娃还在学堂里面没有走,或者!有人下晚的时候来咨询上学的事。 再然后!回来准备晚饭。 她、亓官氏和颜路等人还是要吃晚饭的。 () 第281章 我姐夫牛比了 回到货栈,乐歌先下车,然后把小姨妹费珠抱下马车。 费珠被抱下马车后,才站定,又牵着乐歌的手。 保镖护卫们见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妮子那边,女佣先下车。下车后先把娃抱到怀里,然后伸手扶着大妮子下车。 下车后,大妮子就本能地朝着乐歌、费珠乘坐的马车看去。正好!看见乐歌把费珠抱下马车,费珠下来后又把乐歌的手给牵着。 真的!看到这个场面后,她的心在流血。可是!又不能吃妹妹的醋!再则!老爹又把费珠许配给了乐歌,她就算反对,也是反对无效。 其实!就算老爹不许配费珠给乐歌,看见她们两人的关系,就可以预示未来! 乐歌早就有了色心,并且付诸行动了。而费珠还是个小娃,什么都不懂。等到她懂事了,恐怕她的心早已被乐歌给俘获了。 “姐夫!你真牛!把他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想起学堂内的事,费珠显得很激动。 在她小小地心灵里,姐夫太牛叉了,把曾点和颜路两人都给收拾了。而颜路那个傻比相,让她无法忘怀。真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傻的人?我姐夫让你低头你说低头,让你把头伸过来你就伸过来?你那不是讨打? 还有那个曾点!人长得还可以的!还能算个美男子,可他的酒喝多了,跟个美人没有什么两样?嘿嘿!我姐夫要拍他的头就拍他的头!嘿嘿!那个惨啊!丢人丢到家了! 不!那是丢人丢到学堂里面去了! 货栈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几个小伙计跑了出来。 当他们迎面遇上乐歌牵着费珠的手的时候,当场就楞住了。接着!逃也似的往院子里面跑。甚至!还有一个小伙计被惊吓的,差点跑趴下了。自己趴下了是小,还差点把院里摆放的陶器给打碎了。 “咯咯咯!”费珠大笑道:“你跑什么跑?看见老虎了?还是看见狼了?” “看见母狼了!”乐歌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 心想:将来的费珠,可能就是一匹母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母狼! 可以想象!长大后的费珠,绝对比她的姐姐费露也就是大妮子厉害! 大妮子也很厉害地,也很精。可她毕竟曾经有过上当的经历,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干嘛?干嘛?”小伙计的惊慌,正好让出来的雷叔看见了。雷叔喝斥道。 “乐!乐歌回来了!”其中的一个小伙计说道。 “乐歌回来就回来了!又不是什么稀客!”雷叔很生气地喝道。 又一个大一些的伙计压低声音汇报道:“他?他跟费珠手牵着手回来的!过来了!过来了!” 正说着!乐歌牵着费珠的手过来了。 雷叔没有理睬伙计的话,眼睛直直地朝着乐歌和费珠看着。见两人那个亲热劲,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费珠这才来啊?两人就好上了!这是热恋啊?嘿嘿! 当看见费珠那一副天真无邪地样子,雷叔摇了摇头。 心想:小娃!你跟他好?他是谁啊?他是色!色!你知道么?他对你好?是看上你这个处子之身了!你? 唉!你这么小!我怎么说你呢?说你你也不懂!唉! “娘!爹!我回来了!”来到房间外面,费珠欢快地朝着房间里面喊着。 “珠儿回来了!珠儿!你跑哪里去了?你可娘亲急坏了!”房间内,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娘!我去学堂了!我找姐姐去了!我把姐夫也叫来了!娘!”费珠说着,拉着姐夫乐歌的手,直接进了爹娘的房间。 “娘!爹!”乐歌进来后,见老丈人和丈母娘都用异样地眼神看着他,不由地心虚起来。 “嗯!”费清见费珠与乐歌的那个亲热劲,就跟泄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爹!娘!我姐夫可厉害了!他把那两个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爹!娘!……”费珠准备把她姐夫的英雄事迹向爹娘说一遍。可是!却突然地发现:爹娘的神色不对! “爹?娘?你们生珠儿的气啊?” “哼!”费清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看费珠。 夫人呢!则相反!一副同情加怜爱地样子,朝着费珠看着。 “珠儿不就是想姐姐了?想你们的外甥了,才去的学堂?爹?娘!珠儿又没有乱跑!珠儿让阿叔陪我去的!爹!娘!” 见爹娘不高兴,费珠这才乖了下来。 “你姐呢?我外甥呢?你不是说?把她们带回来了?”夫人直视着费珠,问道。 那意思是:你姐和我外甥我没有看见,只看见你姐夫。而且!还看见你和你姐夫牵着手。 “娘!”费珠松开姐夫乐歌的手,走到娘亲的身边,说道:“她们在后面呢!我们一起回来的!我跟姐夫坐一辆马车!姐跟你外甥坐一辆马车!” “珠儿!你几岁了?”夫人又问道。 “娘!珠儿?” “珠儿几岁了还不懂事啊?珠儿要到几岁才懂事?”夫人说着,声色变得严厉起来。 “娘!” “跪下!”费清突然声色一变,对费珠喝道:“乐歌!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对费珠说!太不懂事了!哪里有女娃牵着姐夫的手的?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么?” 也不等乐歌走出房间,费清就调教起来。 乐歌知道!费清不是好对付的!让他出去他就出去,顶在当面反而不好! 也就在乐歌出门的时候,大妮子抱着儿子过来了。 看见大妮子过来了,乐歌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是!他还是伸手过去,准备把儿子抱到自己的怀里。 大妮子没有让,身子一侧,就往房间内走。 “你?”乐歌惊讶了一声,楞了一下神之后,还是离开了门口。 真的!跟费清这个老狡猾打交道,不是一般智商能应付得了的?真的!他的智商在费清面前,不够用! “姐夫?姐夫?又怎么了?”听到房间内传来主子的断喝声,大牛放下手头上的活,从账房内出来,正好遇上乐歌。 “我?我哪里知道啊?”乐歌苦笑道。 “谁惹当家的生气了?”大牛又问道? “我哪里知道啊?”乐歌又应付一声,没有理大牛,往货栈外面走去。 () 第282章 要不来练练 “姐夫!你?”大牛见乐歌不理他,很不理解。 他对乐歌这个姐夫是很尊重的,尽管他现在是掌柜了。可在他的心目中,乐歌永远是他的偶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信服乐歌。 见乐歌走出了货栈,他就匆匆往主子的房间这边赶。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主子费清的喝斥声和夫人的哭泣声。另外!还有费珠和大妮子的哭声。 就在他不知怎么面对的时候,又听到女佣的声音。小娃也哭了起来,女佣在一边哄着。 “好了!好了!嚎什么嚎?”费清见一家人都在哭,心里很不爽。无奈之下,只得缓和了声色! 这不是?做样子给费珠看,让费珠长记性?又不是真的要把费珠怎样? 他能把费珠怎样?费珠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娃,她懂得什么?你要是过分了,她要是不接受或者不理解,那么!只会适得其反。 “我又没有说什么啊?你哭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还小!你不懂事!你知道么?你是女娃!你哪里能跟姐夫走得那么近呢?她娘!这不能怨费珠啊?要怨就怨你!你怎么调教娃的?你不调教?娃哪里知道?是不是?” “我怎么调教?你让我怎么调教?也就是你?你怎么能说得出口?这种事你也能随便说?你?呜呜呜!”夫人很想说:你怎么当着那个么多人的面,把费珠许给了乐歌呢? 而且!还当着乐歌的面!你这不是?把费珠白送给乐歌了? “我不这么说我当怎么说?她娘?”费清缓和了语气说道:“乐歌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他不仅仅是做梦在梦里胡说,他还是想到就做!这不?他都实际行动了,是不是?我要是不把话挑明!他还以为他聪明呢?” 夫人埋怨道:“你不应该当着大家的面,当着乐歌的面说啊?” 费清解释道:“我要是不当着大家的面,当着乐歌的面,他乐歌还当回事么?他只会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只有当着大家的面,他才知道丢人!” “爹!这可怎么办呢?呜呜呜!”大妮子哭道。 她的意思是:你看?现在!事情都发展到这样了?费珠跟她姐夫那么好!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就那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出于女人的本心,大妮子是不愿意的!跟别的女人共一个丈夫那是没有办法,跟自己的妹妹共一个丈夫,这这这? 她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费清叹道。 “呜呜呜!” 见大妮子哭,费清不忍心,又劝说道:“以乐歌的为人!他这一生,你跟狼妹能控制得了他?怎么可能呢?你们两人已经控制不了他了!他的心!野了!飞了!他的十个处子梦,不实现了他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你宁愿接受别人,也不愿意接受你妹妹?” “不接受!呜呜呜!”大妮子说气话道。 “可以理解!”费清劝解道。“不管!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毕竟!费珠还这么小,她懂得什么啊?只要我们正确引导了,也许等到她长大后,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也许就放弃了!是不是?” “呜呜呜!”大妮子哭道:“以乐歌的为人,他还不施展手段?” “他能施展什么手段?”费清劝道:“他能施展手段,我们难道不会施展手段?是不是?我们是她的亲人,而他乐歌!是不是?我们还顶不上他乐歌?是不是?我们说话费珠还是愿意听的!” “爹!呜呜呜!”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让她接受,却一时接受不了! 大牛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明白了:是关于乐歌与费珠的事。 所以!大牛就没有进屋。而是!装着不知道,回自己的账房了。既然乐歌心里不痛快不愿意理他,他也不想去碰钉子! 乐歌不想顶在那里,更不想偷听。所以!就走出了货栈。 因为心里烦,所以他懒得搭理大牛。 出了货栈,乐歌突然地后背一阵发凉,才想起来:好像雷叔也出了货栈。 他也搞不清楚:雷叔是出门办事去了,还是也在外面散步呢? 要是与这个家伙相遇了,可以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雷叔怎么不在院内跟费清在一起呢? 作为下人,一般是不会粘着主子的。只有主子把你当人看,叫你过去说话的时候,你才可以去。 你要是把自己当回事,跟主子平起平坐,不分彼此!那么!你与主子的关系,可能很快就走到尽头了。 雷叔是过来人,经历过生死,他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并不粘着主子费清。 现在!夫人来了,费清要陪夫人,夫人也想跟夫君多单独相处。所以!雷叔就不怎么在费清的身边。 还有!他是保镖!费清的外围保镖,不可能随时都在身边的。 要是在进货的路上,他基本上都不在主子费清身边。而是!暗中保护。外围保护!一切外围的危险,都是他处理的对象。而费清的身边,另外有贴身护卫。 也就在这个时候,乐歌看见雷叔从大街上走了过来。 真的!乐歌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第六感觉? 是不是?想什么来什么? “乐歌!” 也就在乐歌准备躲闪的时候,却被雷叔给叫住了。 “唉!雷叔!”乐歌赶紧违心地答应一句。 “你胆子还真的不小啊?”雷叔快步走过来,眼睛逼迫着乐歌,问道。 “雷叔?”乐歌的心咯噔一下,就好像掉进了冷水盆。 真的!你害怕什么,而偏偏来什么! “昨天晚上才调教你,今天就看见你牵着费珠的手,你还是人么?连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娃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么?” “雷叔!你?我?” “你什么?我什么?我看你是讨打!”雷叔说着,身形一闪,堵住乐歌的退路,挡在货栈的门口,一副不让乐歌进货栈的架式。 “你想干嘛?” “想干嘛?还用问么?你心里清楚。” “你?你想打我?收拾我?教训我?” “哪里呢?”雷叔冷笑道:“应该叫切磋交流吧!不!不不不!是练练!咱们俩练练!” “练练?” “练练!”雷叔说着,上前一步,一拳直捣乐歌的面门。 “你?你还真打啊?” () 第283章 把你的本事拿出来 “真打!”雷叔一边说着,一边又一脚踢了过去。 如果没有跟乐歌交手,雷叔还不会这么谨慎。这不是?昨天下晚跟乐歌交手了?他本来是想让乐歌丢一下人,服帖他。结果!费了好大地力气,都没有把乐歌拿下。 正是因为心里不服,他才决定再收拾一下乐歌,看看乐歌这个傻吊到底有多大地能耐? 真的!敢在他面前横的人,太少了!能在他面前走几个回合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而偏偏这个人却是乐歌,一个他怎么看也看不顺眼的家伙。要不是看在主子的份上,要不是护主,他都想把乐歌杀掉。 太吊了!你?你也太不把我雷某人当回事了?你? 要是在护送费清经商的路上遇上这样地劫匪,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乐歌杀掉! 鄙视我雷某人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一拳打脸自然是没有打到乐歌的脸上,一脚踢过去自然也没有踢中乐歌。 乐歌并不是那么弱!特别是现在的乐歌,大脑越来越清楚,反应越来越快。还有!他虽然有两个女人,他还在学堂内教书,可他的武功并没有荒废。一直以来,只要有时间,他都在苦练武功。 他把亓官熊教他的武功,以及子路的老爹季鹰教他的武功、刀法,都勤加练习。 曾经的那个乐歌,虽然脑袋受伤了反应比别人慢,可他肯吃苦。所以!他的基本功是扎实的。 有人说!好色的男人身体弱。其实!只是说那些过度好色的男人。一个人要是没有男女生活,身体也不一定好。总之一条!只要不过度,反而有益健康。 乐歌虽然有两个女人,也爱好美色,可他从来不过度。每天一次很正常,有时候一天两次也存在。有时为了照顾女人的感受,三五天没有也很正常。 男女快乐生活,主要根据心情和生理!心情好生理上也跟得上,那么!一天两次甚至三次也可以啊?当然!不是天天这样!兴趣来了才这样!之后身体肯定很疲劳。那么!就休息几天!不能教条理解!是不是? 所以!乐歌的身体素质很好! 虽然!中午喝了不少酒,还醉了,可并不影响乐歌的发挥。相反!在剧烈运动下,他反而越来越清醒,身体在快速恢复之中。 “把你的所有本事都拿出来吧!”雷叔一拳一脚没有打倒乐歌,不由地恼羞成怒,怒吼道。 昨天下晚没有收拾成乐歌,他给自己找理由是:房间内太小,不方便动手。还有!主子费清在当面,他不敢做得太过分。结果!让乐歌侥幸了。 而今天!刚才的那一拳,他是突然爆发的,就想一拳KO。结果!让乐歌给躲过去了。他又奋力地踢出一脚,结果!又让乐歌给躲过去了。 真的!这两招都是很快速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结果!乐歌都躲过去了。所以!雷叔当场接受不了。 “我有什么本事啊?雷叔!而是!你有什么本事你拿出来!”乐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在这样地高手面前,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 在他的眼里!对面的雷叔不是人,而是一头母豹。不是母狼,更不是生理期的母狼。 据说!处于生理期的母狼,是很凶残的。 生理期!也就是交配期。 母豹在哺育幼崽时,比母狼更可怕!为了得到食物,它们往往拼死一搏,不达目的不罢休。 “狂妄!”雷叔听了!咆哮起来! 心想!我杀了你!你狂妄!你太狂妄了!我拿出所有本事?我拿出杀招你还有命么? “自负!” “我卄尼玛!” “别骂人!” “我骂你!”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就在货栈门前的大街上打了起来。 乐歌心想:你算个吊毛啊?你只是我老丈人救下来的,你横什么横?你再横你都只是一个下人! 下人敢跟主子动手,你的大寿到了! 尽管!你是长辈!可我老丈人还活着呢!在我老丈人活着的时候你都敢这样待我,那么!我老丈人要是死了,你还不把我们全部给杀了?夺了我老丈人一生的积蓄? 你找死么?还说我找死?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也许?是酒还没有彻底地清醒!也许?是战斗太激烈了。乐歌的眼睛,显得很模糊。好像看不清雷叔整个人了,他的面前只有一只花色的豹子。 这是一只母豹,一只很凶残的母豹。母豹不是左扑就是右扑,再就是直接正面上前撕咬。 “啊!啊!啊!咬我!咬我!啊!……” 突然之间!唤醒了大脑中曾经的那个乐歌与母豹搏杀的记忆。 “干!干!干!……” 在这种情况下,乐歌完全处于本能反应的状态下。 雷叔接连几十个杀招都没有将乐歌拿下,终于不再顾及了!要想拿下乐歌,让乐歌服帖,就得下杀招! 结果!又是十几个拿手杀招使出来,依然没有把乐歌制服。 “气杀我也!嗷!”雷叔气极,发出野狼一般地嗷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乐歌跟雷叔打起来了!”一个小伙计跑到大牛的账房中,慌张地汇报道。 大牛刚刚回到账房,还没有来得及静下心来做事,就听到外面的嚷嚷声。他正准备出去看究竟,小伙计就进来了。 “快去汇报家主!快!”大牛交待一声,拔腿就跑。 “什么?雷叔跟乐歌打起来了?”费清正在调教小女儿费珠,结果小伙计慌张地跑进来打断了。 无须废话!直接起身往外面跑。 “爹!呜呜呜!雷叔他?他是要杀乐歌啊?呜呜呜!”大妮子哭道。 “爹!”费珠也着急得大哭。 夫人得知雷叔又在收拾乐歌,也一样着急。 毕竟!乐歌是女婿,而雷叔是下人!哪里有下人这么过分呢?是不是?下人的气势太盛了,绝对不是好事!你这是要造反么? 不管主子待你多好!不管你多么地忠心,你毕竟是下人! 费清等人来到货栈外面,此时乐歌与雷叔两人已经打斗到大街上老远的地方了。 “点火把!”费清吩咐道。 见雷叔这么久都没有把乐歌拿下,他不但不急,还有些小小地兴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女婿乐歌有两把刷子! () 第284章 乐歌竟然赢了 “掌柜?”大牛见主子费清一点也不着急,他倒是着急得不行。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人命关天啊!雷叔是谁?他老厉害了!跟雷叔动手,乐歌能是对手么?雷叔要是那么好收拾的,他还能活到今天,还能给主子当保镖? 可见主子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又不得不相信:主子自有把握,不会拿女婿的生命开玩笑的! 应该又是雷叔在调教乐歌吧!谁让乐歌太吊了呢? 唉!乐歌啊!你在我们面前可以吊,你在雷叔面前就不能吊!你啊!你?雷叔是谁?他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人! 没有办法,只得安排小伙计点燃火把,高举着火把往打斗的地方去照明。 此时正是天黑的时候,不点火把还好一些,点上火把后,反而天一下子就黑了。火把之外的地方,你根本看不见。 “她爹!呜呜呜!”夫人见那边的情况根本看不清,只听见乐歌哭嚎一般的声音以及雷叔自信的喝斥声,不由地为女婿乐歌担忧起来。 “嚎什么嚎?”费清不耐烦地喝道:“他还能把乐歌怎样?顶天也就教训一顿!” “她爹!你看这是教育么?” “你没有看出来?乐歌不简单?要是能收拾得了,雷叔他能费这么大事么?” “你是说?乐歌他?他?”夫人怀疑地问道:“他还有点本事?不光能打猎?” “他们应该打斗了上百回合吧?你也不想想?能够在雷叔面前走上百回合的,有几人?就算有,也可能死在他的手下了!这个乐歌!嘿嘿!我还小瞧他了?嘿嘿!” “她爹!”夫人虽然放心了一些,可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大妮子出来后,直接奔着打斗的地方跑了过去。此时的儿子,抱在女佣的怀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已经不哭了。可能是看到摇曳的火把了,火把吸引了他。 费珠跑出来后,见乐歌在那边跟雷叔打架,她本能地跟随在姐姐大妮子的后面,跑了过去。 “大妮子呢?”费清只顾说话,只顾看着那边的情况,却没有注意到大妮子和费珠两人。这两人从黑暗中跑了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 “掌柜!大妮子姐和费珠妹妹都跑过去了!”大牛这才发现:大事不妙!这两人过去只会添乱。 刚才的时候,他忙着吩咐小伙计点火把的事,却没有注意到。 “雷叔!你干什么?你想杀人么?”大妮子来到近前,见雷叔朝死你打着乐歌,不由地断喝道。 她没有被吓哭,相反!还一副主人的样子。 那意思是:你一个下人!你逞什么强?你还管教起主子来了? “雷叔!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你是下人!我姐夫是主子!你?你想反么?”费珠也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喝道。 此时的她!并没有被现场的情况吓倒。相反!她很底气。还有!她说话很厉害地,好像大人教的一样,说的是大人一般的话!不!一般地大人都说不出来这样地话。 可见!在费清的家庭中长大的人,都是很精、很早熟! “啊?啊?”雷叔正要发力,一鼓作气把乐歌拿下,却突然地被大妮子和费珠两人给打断了! 特别是费珠!说出来的话相当地有份量!不!很伤他的自尊。 是啊!我是下人!乐歌是主子!我一个下人怎么能对主子怎样呢? “干!干!干!死母豹!死豹子!我不怕你!干!……” 也就在雷叔分神的时候,乐歌得到了反击的机会。只见!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扑向雷叔。接连几个直拳之后,又是一脚踢! 见对方躲闪不及,他又跃身起来,连环飞脚踢向雷叔的头部。 “啊!哎哟!我的娘也!啊!……” 雷叔见乐歌越来越勇,根本无法避让,挨了一脚后,又差点挨了两脚。情急之下,不由地惊叫起来。 “我干尼玛!” 突然!乐歌纵身扑了上来,双臂张开把雷叔上身抱住,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雷叔按倒在地! “我压死你!我压死你!我压死你!……” 现场的情况,跟评书《岳飞传》中的牛皋大战金兀术一样!牛皋一直打不过金兀术,结果最后一次竟然把金兀术给打败了。他压在金兀术的身上,大笑而亡。而金兀术呢?竟然活活地被牛皋给气死了。 “不能杀他!不能杀他!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把雷叔压到下面去了,本能地惊叫道。 她以为!乐歌要杀雷叔! 结果!歪打正着!提醒了雷叔! 要不是大妮子提醒了一下,雷叔是要对乐歌下杀手的。雷叔以为:大妮子是在提醒他,叫他不要杀乐歌。 “呜呜呜!我姐夫打败了雷叔!雷叔败了!呜呜呜!”费珠见状,激动得大哭。 伙计们高举着火把过来,把两人围在核心。见乐歌竟然赢了雷叔,一个个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乐歌赢了!呜呜呜!” “姐夫赢了!呜呜呜!” “姑爷赢了!呜呜呜!” 在一个小伙计激动地呼喊下,其他人都啦啦队一般地呼喊起来。 “什么?什么?乐歌赢了?乐歌打败了雷叔?”大牛不敢相信,跑过去查看。结果!还真的那么回事。 “姐夫!姐夫!你真的牛啊?”大牛上前,就要拉乐歌起来。 “他牛什么啊?”就在这个时候,雷叔一把将压在身上的乐歌推了下去,从下面爬了起来。 “雷叔?你杀了他?”大牛见状,惊慌地问道。 “我没有杀他!他累死了!这小子!跟个疯子似的!”雷叔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喘着气说道。 “他?他没有死?”大牛不敢相信,蹲下来查看。结果!发现乐歌口吐白沫,倒在一边不省人事。 “他累昏过去了!他高兴死了!快!抬他回去救治!不然热血攻心,会生大病的。”雷叔吩咐道。 “雷叔!你没有杀他吧?呜呜呜!”大妮子扑上来,一把抱住雷叔的一只胳膊,追问道。 “我没有杀他!是他高兴死了!快!快!快抬回去救治!”雷叔摆脱了一下,却并没有能够摆脱掉大妮子的搂抱。 就在这个时候,费珠也跑过来,抱着雷叔的大腿,问道:“你是不是杀了我姐夫?呜呜呜!” () 第285章 重生时的记忆 费清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有那个贴身的小伙计跟在身边,其他伙计都撵过去看现场。 夫人一直紧张地朝着那边看着,为乐歌担心。虽然乐歌有不好的地方,可她还是很喜欢的!在她的心目中,乐歌除了好色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缺点。 可对于这个社会来说,好色不是罪!相反!好色还是好事!因为!在这个人口就是生产力的社会里,有人愿意提供种子,有女人愿意生养,都是好事!都是在为人口事业做贡献! 不一会儿,伙计们抬着乐歌过来了。 雷叔走在一边,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的神色,在火把的照映下,很是自然、淡定。 夫人见乐歌抬过来了,哭泣着上去查看情况。 “乐歌!乐歌他怎么了?呜呜呜?” 一个小伙计抢着说道:“雷叔说他累死了!一会儿就会好的!” 大牛上前,对夫人说道:“没事!乐歌就是晕过去了!他赢了!他把雷叔压到下面去了。” “哦!呜呜呜!”听说没事,夫人也就放心了。 大妮子和费珠两人在最后,一个精明的小伙计高举着火把给她们照明。 大街上的围观者,不知其究竟,都围过来看热闹。渐渐地,人多了起来,都堵到货栈的门口。 “费兄!对不起!”雷叔来到费清面前,点了一下头,说道。 “哦!呵呵呵!”费清看着雷叔,不当回事地笑着。 “这个乐歌!还真的不简单!我都没有想到!他是我的对手!费费兄!他我可能管不了他!”雷叔看着费清,叹道。 “管不了干脆不管了!他以后要是对我女儿怎样,直接杀了他!”费清这才表态道。 表面上!他是应着雷叔的话。其实际上!他是在告诉雷叔:管不了那就不要再管了!再管!就不好了!你就超出一个下人的底线,我对你也就不放心了! 乐歌再是不好!他也是我的女婿!而你!只是我救的人一个下人。你是为了报恩,才留在我身边的!你要是过分地管我们家的事,那么!我们的缘分就到了尽头。 “是!雷某一切都听从费兄的!”雷叔应道。 作为在世面上混的人,他自然听出来了,费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要再管乐歌的事了!乐歌不是那么好管的! “这?这引来了这么多围观者?”费清用手一指围观过来的人,问雷叔道。 雷神扫了一眼围观过来的人,对费清说道:“没事!让他们围观!我刚才跟乐歌打架,他们中有不少人见了。要是行家的话!他们是能看出来的!我跟乐歌的武功都不弱!这样也好!他们可以给我们宣扬。以后!就没有人敢来我们货栈闹事!” “嗯!”费清点点头。然后招呼小伙计道:“不让他们进来就行!他们要是问了!就说是我们货栈内的护卫在比武、切磋!没事!要是官府的人来了……” 说到这里,费清压低声音说道:“就告诉大牛,大牛知道怎么处理的!” “是!掌柜!”小伙计会意,答应一声。 他们知道!掌柜的意思是:要是官府的追查来了,先请他们到里面喝茶。然后!塞些钱财。官差得了好处,事情就算过去了。 不然!你货栈内的人在大街上比武切磋,惊动了官差,官差是要找你麻烦的。随便给你安个罪名,就能讹诈你一笔。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给点好处,先封他们的嘴。再跟他们套近乎,以后遇上类似的事,官府方面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没有看见。 夫人跟随在伙计们的后面,到院子里面去了。虽然听说乐歌没事,可她仍然关心。 大妮子和费珠两人跟过来后,没有与老爹打招呼,也跟随进去了。要不是雷叔在老爹身边,她们还可能会过来招呼的。可看见雷叔后,她们就不情愿了。 现在的她们!对雷叔是不放心的!她们很是担心:乐歌是不是被雷叔给打的? 如果乐歌平安无事,她们才会恢复对雷叔的态度。 费清、雷叔两人从外面进来,大牛等人正在给乐歌救治。 古代没有更好的救治方法,主要就是喂汤药。汤药一般都是半成品的,只要用水煮一下,水就是汤药。 “姐夫!姐夫!你醒醒!你不能睡!” “姑爷!你要挺住!你赢了!你打败雷叔了!” “乐歌啊!你长本事了!” 院子里,乱糟糟一片。 夫人也赶了过来,焦急地等待着。 大妮子和费珠也赶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娘亲的身边。 “豹子!豹子!豹子!我压死你!我压死你!你摔我!啊!……”灌了一碗汤药后,乐歌醒了过来。只是!他的神志不是太清楚,胡说八道着。而且!很快又晕了过去。 “乐歌!乐歌!乐歌!什么豹子?你又想起豹子了?豹子已经死了!死了!他不是豹子!他是雷叔!雷叔!……”大妮子感觉不对劲跑过去对乐歌喊道。 乐歌经常在梦里这样喊着,后来在她的追问下才知道:一只母豹子在撕咬亓官氏的老爹亓官熊。乐歌见亓官熊根本打不过,就不顾一切扑了上去,把母豹抱住。母豹想咬他,可就是咬不了。无奈之下,就驮着他跳下山崖。 他救了亓官熊一命,结果他自己却被母豹驮到山崖下摔死了。母豹死了,他后来侥幸活了下来。所以!他经常做梦都会梦到这么可怕地一幕。 大妮子等人并不知道:曾经的那个乐歌真的死了。他这个乐歌,是穿越重生过来的。这一刻,对乐歌来说,是很重要的!是他最初的记忆。也是最难忘的记忆、最可怕地记忆。 重生过来的乐歌,融合记忆后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被母豹撕咬的场面。那个场面,太恐怖了!也太血腥了! 在与雷叔搏斗的时候,又激活了这个记忆。他把雷叔当成母豹,所以他反败为胜。 要不是这样!他也爆发不了小宇宙,爆发不了小宇宙,你就无法打败雷叔。结果!就有这么巧合!他的小宇宙被激活了,他抱着一颗去死的心,终于把雷叔给压了下去。 () 第286章 雷叔被训斥了 雷叔见乐歌还是没有醒过来,不放心地上来查看了一下。结果!脸色大变。 他发现:乐歌的身上很烫。特别是乐歌的头,就跟一个火球似的,不仅烫,还流着汗。汗珠子很大,冒着热气往下面流淌! “不好!”雷叔不由地惊叫道:“快!快!快准备冷水和毛巾,给他降温!他这是要高烧而亡啊!” “怎么了?”一直表面上不当回事的费清,见雷叔那个认真、着急地样子,顿时吓住了。 其实!他一直在心里担心着。只是!他表面上假装镇定而已。 不管怎么说!乐歌是自己的女婿,是大妮子喜欢的男人。而且!这个乐歌虽然好色了一些,可还是一个人才。说真的!他还是从内心里喜欢的。 平时的他!作为家长,不得不表面上严厉一些。其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儿女情长。在没有接受这个人之前,他是无所谓的。一旦接受了,认了这个女婿,他就把乐歌当成家里人一样看待。甚至!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 “他?”雷叔后退一步,对费清说道:“他正在发烧!我担心他的头会烧坏的!你看?他的头上冒着烟呢!” 费清朝着乐歌的头上看去,还真的看见了:乐歌的头发上冒着烟。 “这是高烧啊!”费清看了一眼,当场被现状给吓倒了。 他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这种情况他见过。那些受伤后养了几天伤口发炎的人,往往出现这种情况后就要死了。 可乐歌?并没有受伤啊? 就算受伤了,也只是皮肉伤。大不了,也就身上被雷叔打得青紫了。怎么可能呢?他的头上冒青烟呢? “啊!”夫人见状,当场吓得惊叫一声,就晕倒了。 “呜呜呜!夫君!”大妮子见状,当场哭着扑到乐歌的身上,大哭起来。 “姐夫!呜呜呜!”费珠也哭着上前,扑到床边。 “快去!打盆冷水过来,再拿几条毛巾过来。”大牛吩咐道。 小伙计们见乐歌被打成这样,一个个都用仇恨的眼神朝着雷叔看着。在大牛的吩咐下,都抢着去打冷水。 很快!冷水就倒了过来。 雷叔见自己惹祸了,心里过意不去。只得亲自动手,用毛巾醮着冷水给乐歌擦。 对于这个方面,他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乐歌的这种情况,你不能直接用冷水浇,降温不能太快了。太快的话,适得其反。只能慢慢地降温,一点一点来,好让人体能够适应。 用现代语言来讲,就是不能感冒了。 你要是降温太快,就很容易造成患者感冒。 另外!雷叔还亲自动手,把乐歌身上的衣服给扒开了,身体上也一样要降温。同样地道理,降温的速度不能太快,但也不能太慢。太慢了,一样容易出事。太慢了,人体可能会造成脱水。 降了一会儿温,雷叔站到一边,让小伙计给乐歌补充水分。流了这么多汗,你要不及时补充水分,一样是很危险的。对于病人来说,脱水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喂了两碗温水下去后,乐歌又出了一会儿汗。不过!很快体温就降下来了。不再高烧,但是!人并没有清醒过来。不说胡说,但是他的嘴巴却在动着,好像在说梦话。只是!说不出来,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好像死不了,终于放心了一些。看着乐歌那个可怜相,她心疼得直哭。 “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额头,毛巾上面的水稍微拧一下,不滴水为宜。等到毛巾没有凉感了,再换一条敷!”雷叔见乐歌的症状缓解了,终于放心下来。 他离开房间,往主子的房间那边去。 刚才!夫人吓晕倒了,被扶回房间去了。费清自然是跟了回去,陪着自己的夫人。 雷叔觉得自己惹的祸事大了,心里很不好受!他一样是人精,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虽然没有恶意,可难免让主子产生怀疑? 他真的没有恶意,不是想鸠占鹊巢,欺主什么地。而是!出于好心,就想帮助主子管教一下乐歌。 在他的感觉经验里,乐歌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要不给点颜色给他看,他还不知道厉害!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他才对乐歌这样的。 他知道费清的心思,既希望他管教乐歌,又不希望他把乐歌怎样?要知道!不厉害一些,乐歌他能服你的管教么? “费兄!”雷叔并没有敢直接进房间,站在门外轻声地叫道。 尽管房间内有小伙计等人,可他没有敢直接进去。 费清朝着雷叔看过来,没有说话。 “夫人她?” “没事!”费清说道:“就是受惊了!夫人的身子弱,经不起惊吓!唉!” “对不起!”雷叔小声地说道:“我?我做的有些过分了!我以后注意!” “进来!”就在这个时候,夫人在里面喊道:“以后不要你管教乐歌了!谢谢你的好意!雷叔!你为我们费家做了不少事,已经报恩了!以后你不用再为我们家做事了!你去账房那边,要多少钱财你自己拿!咳!咳!咳!……” 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咳嗽起来。 “夫人!夫人!”一个服侍的女佣着急地阻止着。然后!轻轻地拍打着夫人的后背。 “夫人!我错了!”雷叔见夫人这是要赶他走,赶紧双膝一屈,跪到房间门外。 “你这是何苦呢?”费清赶紧上前,把雷叔搀扶起来,说道:“不要听夫人的!这事不怪你!是我让你管教乐歌的!乐歌这个逆子!太不像话了!” “费兄!对不起!”雷叔一边往起爬,一边说道。 “让他走吧!”夫人坚持道。 “对不起!夫人!”雷叔来到床前,又要给夫人下跪,却没有跪成,被费清给阻止了。 “我错了!我的命是费兄救的!我这辈子哪里也不去!以后!我不再管乐歌的事,也不再管其他事。我的命是费兄救的!以后我只管负责费兄的人身安全!夫人!我错了!” 夫人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夫君的眼睛瞪过来了,只得作罢。然后!不理雷叔,把头扭到一边。 “雷叔!这边请!”费清见雷叔、很尴尬,赶紧招呼道。 () 第287章 乐歌成了植物人 乐歌的烧虽然退下去了,可他并没有清醒过来,他的神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喂他吃也能吃得下去,能吃却不能自理大小便。 小伙计一边服侍着乐歌大小便,一边在心里把雷叔给恨死了。要不是雷叔多事管乐歌、跟乐歌打架,乐歌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们不怨乐歌,反而同情乐歌、佩服乐歌。 大妮子是个弱女子,根本帮不上忙。小伙计服侍乐歌她不放心,一定要站在一边看着。 乐歌的大小便都屙在裤裆里,整个房间里都是尿臊和屎臭味。 以前!房间里只有小孩的屎尿味。现在!房间里跟厕所一样了。不过!呆在里面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了感觉。 不是说: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味? 见乐歌没有醒来,大妮子不得不派小伙计去孔子学堂那边送信,给乐歌请假,说乐歌病了。 请假是一个方面,主要是给狼妹报信! 不跟狼妹招呼一声,狼妹还不找上门来追问原因? 当然!不会说是被雷叔打的。 大妮子知道狼妹的脾气,要是她知道乐歌是被雷叔打的,那么!狼妹一定会找雷叔拼命的。狼妹虽然在乐歌面前脾气改了,可在别人面前,她还是曾经的狼妹,脾气很火爆的。 不过!也就发发脾气,表示自己的愤怒也就算了,只打雷不下雨。 “乐歌怎么了?他不是好好地去的,怎么就病了?呜呜呜!”狼妹听说乐歌病了,不敢相信,追问着送信的小伙计。 “白天还好好地!晚上还喝了酒!可今天早上,姑爷就爬不起来了!”小伙计按照费清和大妮子的交待,撒谎道。 “哦?”孔子自然是一副相信地样子,应和着。 乐歌突然地病了,一定是有原因的。可对方不说,他也就不方便追问。对方不说,一定有不说的道理。既然对方来送信了,就说明人家不是有意隐瞒你。所以!孔子是不会当面追问的。 “呵呵呵!”闵世恭听了,当场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在他的感觉印象中,乐歌不会突然地病的。白天好好地晚上却病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闵世恭心想:还不是白天酒喝多了? 要知道!乐歌跟曾点比酒量,不是喝多了?还不是?晚上跟大妮子啪啪啪太过分了,身体被掏空了,才“病”的。那不是病,那是累! 闵世恭心想: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只是!没有了乐歌,学堂里还真的人手不够。 乐歌虽然人品不啥地,可充个人数还是可以的。 在闵世恭的潜意识里,乐歌的形象就有那么差。没有办法!要怪就怪乐歌自己,给他留下的就这形象:没人品。 得知乐歌病了,狼妹自然是不会不闻不问的,当即收拾了一下,就坐小伙计的马车一起来看望乐歌。 “怎么了?怎么?乐歌!呜呜呜!……”狼妹见乐歌昏迷不醒,当即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大妮子。 大妮子见狼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直哭。 “你?你怎么这么不心疼男人?你?呜呜呜!”狼妹埋怨道:“一定是你太过分了!你要了乐歌多少回?你说?” “呜呜呜!”大妮子被问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想:我哪里要了他多少回?一回都没有! 这不是?乐歌是被雷叔给打的? 小伙计见小姐被狼妹给逼迫了,冤枉了小姐,他不顾一切了,说道:“不是小姐把姐夫怎样的!是雷叔把姐夫给打的!呜呜呜!” “雷叔!”狼妹楞了一下,当场把儿子往乐歌的床上一扔,就找了出去。 以她那火爆脾气,还不是去找雷叔打架的? “你?”大妮子见状,冲着多嘴的小伙计喝道。 可是!想想小伙计也是在帮她,所以就没有了下文。 小伙计鬼精鬼精的,当即撵了出来,跟在狼妹的身后。说道:“你找雷叔啊?雷叔今天一早就走了!夫人不要他了!打发他走了!这种人欺主!还要他做……” 正要往下说,见费清站在不远处,小伙计顿时顿住了。 “费叔!呜呜呜!”狼妹听说雷叔已经走人,见费清站在不远处,她迎着费清就上去了。 “狼妹啊!”见是狼妹,费清的头“嗡”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狼妹不好惹!不过!他早已想好了对策。 “这不是?我把雷叔说了一顿!太过分了!他就是看乐歌不顺眼!这不是?乐歌昨天来的时候,又跟他炝!这不是?我当时正在忙,没有时间理他们。结果!等我出来了,他们两人就打上了。我阻止他们!可他们说!是什么切磋?结果!就切磋成这样了!” “他们是切磋么?”狼妹反问道:“乐歌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他哪里敢跟雷叔切磋?雷叔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雷叔呢?他要打人么?让他把我一块打了!呜呜呜!” “我已经说他了!一个下人,要注意分寸!这不是?他也承认错误了!今天早上,他离开了货栈!唉!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乐歌!乐歌不仅是你的夫君,他也是我的女婿,大妮子的夫君啊!是不是?我哪里能向着外人呢?是不是?狼妹!算叔对不住你了!哦?娃呢?我可喜欢你家小娃了!” “呜呜呜!”狼妹哭着应道:“费叔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呢?乐歌就是脾气不好!他什么都好!我也希望有人管教他。可是?不能打他啊?呜呜呜!” 顿了顿,狼妹才说道:“娃我带来了!我这不是?我来找雷叔说理的?” “呵呵呵!”费清上前一步说道:“你不是来找雷叔评理的!你的那个脾气我还不了解?你是来找雷叔打架的吧?哈哈哈!好!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女人!嗯!我理解你的心情!” “费叔!”狼妹被费清点破心思,顿住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没事!乐歌是累的!睡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没事!你没有听说?他能吃!吃饭正常,就是醒不起来!等到他的身体恢复了,就醒了!哦!娃仔!” “呜呜呜!”狼妹哭着应了一声。 见费清往乐歌那边去了,她赶紧跟了过去。 () 第288章 乐歌醒了 费清来到房间里,先把狼妹的儿子抱起来亲了一口。然后!来到床边,朝着乐歌看了看,再伸出一只手放到乐歌的额头上。 “不烫!体温很正常!” 说着!费清一脸满意地样子,转身朝着狼妹看着。 狼妹见费清那一脸认真地样子,那么地关心乐歌,自然心就软了。本来!她是想找费清和雷叔麻烦的,找不了雷叔麻烦她就找费清的麻烦。结果!却被费清的举动给感动了。 可她并没有想到:费清是个人精,人家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都是搞形式主义做样子给你看的,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哄你的。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费清喜欢狼妹家的娃,跟喜欢自家的娃(大妮子生养的娃、外甥)一样喜欢。 “呜呜呜!费叔?乐歌他?他什么时候才醒啊?” “嗯!快了!快了!我已经请人看了,说过几天就能好!这不是?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不是?他能吃能喝的,就能快速恢复!是不是?要是不能吃,吃不下去,那么!问题就来了。唉!是费叔不好!没有照顾好他!费叔对不起你!” 费清一边说着,一边逗着怀里的小娃。 其实!这个人精的一切话,都是骗人哄小娃的。在这个人精面前,所有人都是小孩子,都可以哄! “呜呜呜!”狼妹感动得哭泣着。 “哇哇哇!”也就在这个时候,女佣抱着外甥进来了。也许是小娃发现外公抱着别人,为了争宠就大哭起来。 “哦哦哦!”女佣见小娃突然地大哭起来,吓了一跳,赶紧哄了起来。 要知道!小娃哭闹了她作为女佣是要负责任的。肯定是你哪里没有照顾好,不然小娃哪里会无缘无故地哭闹呢? 也就是说!小孩子哭闹女佣是要挨骂的。 大妮子见状,赶紧上前,把儿子抱到怀里。 “来来来!他是要我抱!”费清张开另外一只手臂,示意道。 大妮子见小娃哭闹不止,就把儿子递了过去。也奇了怪了?儿子到了老爸的怀里后,当场就不哭了。两个小娃对面看了看,随即就对对方感兴趣起来。 “看吧!看吧!娃仔要我抱!嘿嘿!他们在争宠啊!是不是?”费清看着两个小娃,得意地说道。 经过费清这么一折腾,狼妹什么怨恨都没有了。她站在一边看着费清逗两小孩,都不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来,又询问大妮子关于乐歌的情况。 大妮子见狼妹不闹事了,也就放心了,就跟她细说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埋怨不了别人,全部是雷叔的责任。现在!雷叔已经被赶走了,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都是他!雷叔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一个下人,你怎么管起了主子的事呢?不管怎么说!乐歌也是主子啊?我爹都已经说了,把货栈给我。给我也就等于给乐歌了,乐歌就是主子!可他?呜呜呜!……” 费清见狼妹不闹事了,就抱着两个小娃走了。他的房间那边,夫人也特别喜欢小娃。现在!狼妹的小娃来了,正好一人带一个一起玩。 女佣见主子抱着小娃走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这个雷叔!我想杀了他!”狼妹发狠道。 “我爹救过他的命,他为了报恩,就赖在我们家了。这不?赶都赶不走!要不是?……” 大妮子想说:要不是我爹招呼他了,说你可能要来闹事,他还不走呢! “要不是他打了乐歌,他还不走!是不是?” “是啊!是啊!”大妮子应道。然后说:“他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他只是出去躲起来了!” “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杀了他!”狼妹放狠话道。 “嗯!杀了他!”大妮子应和道。然后!接着说道:“一定要他认错!不然就杀了他!” “呜呜呜!”狼妹哭道:“他跟乐歌天生有仇啊?他怎么老是跟乐歌过不去呢?” “他不是跟乐歌天生有仇,我发现!他跟谁都天生有仇,除了对我爹我娘好外,所有人都跟他有仇!” “他真是个怪人!”狼妹应和道。 就在两人说话的,床上的那位有了动静。 “噗!”乐歌放了一个响屁! “啊!”大妮子惊叫一声:“不好!他又屙裤裆里了!” 等在门外服侍的小伙计听了,一阵头皮发麻,赶紧跑了进来。 结果!虚惊一场。乐歌只是放了一个屁,并没有屙到裤裆里。 “头好痛!啊!” 也就在给乐歌翻身检查的时候,乐歌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乐歌,感觉头好痛,不由地痛叫起来。 “乐歌!呜呜呜!你醒了!呜呜呜!”狼妹见乐歌醒了过来,欣喜地叫道。因为高兴,喜极而泣。 “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醒了过来,也高兴得哭泣起来。 “我头好痛!啊!”乐歌双手抱着头,就跟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似的。 “快!快!快叫爹!”大妮子见乐歌那个痛苦的样子,赶紧朝着一边的小伙计喊着。 小伙计本来很高兴地,想上前与乐歌套近乎。结果见乐歌变成这样,吓得不行。在大妮子的催促下,只得小跑着去喊主子费清。 “乐歌!乐歌!呜呜呜……”大妮子与狼妹两人,一边一个把乐歌搂着,给乐歌安慰和力量。 也就一会儿时间,乐歌又痛晕过去了。 “乐歌!乐歌!呜呜呜!” “乐歌!你醒醒!醒醒!呜呜呜!” 等到费清赶过来的时候,乐歌又晕过去了。 费清过来查看了一下,发现乐歌的额头上很烫,脸色一变。又试了试,点了点头。 “给他熬止痛汤!再让厨房准备骨头汤!我看乐歌他是要好了!快去!” 小伙计听说乐歌要好了,一边答应着一边小跑着去了。 “爹?乐歌他?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心里很高兴。可是!又不放心。 她也不知道她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费叔!乐歌他?他真的没事吗?”狼妹怀疑地问道。 “没事!有事我负责!他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呜呜呜!”狼妹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又放心了许多。 () 第289章 乐歌的一次机会 一碗止痛的汤药灌下去后,过了一会儿,乐歌再次醒过来。 这回!他的头不那么剧烈地痛了。不过!却很昏。那种昏昏沉沉地感觉,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抬不起头的感觉。 此时他的记忆很乱,好像都是曾经的那个乐歌的记忆。而这个他这个乐歌的记忆,有些模糊。 乐歌觉得:还是因为曾经的那个乐歌的问题,而不是他的问题。曾经的乐歌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了,摔成脑震荡造成的后遗症。 唉!我这个乐歌再牛比也牛比不过命啊!乐歌感叹道!是啊!你是觉得你牛比,可你重生过来后你寄宿的这副身体不好,你怎么牛比?这副身体是个残缺的身体,他的脑袋摔坏了,你怎么折腾也没有用!是不是? 你是聪明人啊?可你的身体出卖了你!你是个聪明人,可你的大脑出了问题,你再聪明也使不出来。 打个比方说!你武功再好,可你重生到一个残疾人身上,你就是有再好地武功你也发挥不出来。是不是? 现在的乐歌!就面临这种情况! 你是聪明啊?可你发挥不出你的聪明! 曾经的乐歌身体是很强壮,可脑袋有问题。结果!变得不完整了。要是脑袋是好的,那也不至于这样! 曾经的乐歌体质强壮,对于雷叔还是可以的。雷叔虽然武功高,有战斗经验,可他毕竟是个老头了。老头的身体再好,也是拖不过年轻人的。 那天与雷叔的战斗,乐歌心里有数:在技巧上面,他是打不过雷叔的。可在蛮力和耐力上面,他明显比雷叔强。 还有!雷叔的武功大多是杀招,是要人性命的招式。因为雷叔多少还是有顾及的,没有敢尽合力。要不是他苦苦相逼,雷叔都不会使出来。在他的苦苦相逼下,雷叔才对他下杀手的。 还好!他都侥幸应付过去了。 有了这回的战斗经验,下回要是再跟雷叔打,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赢”的。 当然!这个赢是要打引号的! 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打不过雷叔。 如果在战场上相见,雷叔直接用杀招,毫无顾及,那么!他是必死无疑。 “乐歌!呜呜呜!” “乐歌!呜呜呜!” 狼妹与大妮子见乐歌又醒了过来,一个个又是喜极而泣,哭喊着。 “爹!”乐歌见费清就站在床边,努力地叫了一声。 “乐歌!”费清见乐歌好像神志很清醒,就应了一声。 “爹!对不起!”乐歌说道。 “不要说话!你先好好休息!哦!爹不怨你!爹还佩服你!敢跟雷叔打架,而且还赢了!爹佩服你!你是好样的!你是主子,哪里有主子被下人打的?是不是?”费清鼓励道。 “爹!”乐歌又努力地说道:“我错了!爹!我?我错了!我以后听爹的话!爹!我的头好晕!我的头好沉!爹!……” 说着!乐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又晕了过去。不!是睡了过去。 “他这是回光返照!”费清见状,很担心地说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一听,吓得不行。 “费叔?呜呜呜!”狼妹也着急得哭起来。 “没事!别哭,别吵着他了!先让他休息!他醒来了告诉他:爹不怨他!爹这回是真的不怨他!娃!你听懂了没有?爹这回!对雷叔很不满!知道么?” “嗯!”大妮子答应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乐歌醒过来了。 这回!头也不晕了,身体也感觉良好。 还别说!古代的药还真的管用,说是止痛药还真的就止痛了。 乐歌扫了一眼房间内,没有看见老丈人。大妮子和狼妹两人守在一边,不敢出声。服侍的小伙计站在房间外面,不时地探头探脑朝里面看,一副特别关心地样子。 他与这个小伙计关系不错,知道这个小家伙是真的跟他好。 两个小娃都在费清那边,费清与夫人逗着两人玩耍,不时间传来两个小娃快乐的笑声。女佣们见小娃玩得开心,她们也开心,也不时地欢笑着。 “咯咯咯!” 见没有人发现他醒过来,乐歌突然地有了一种想法:要不要?装病? 只有装病了,自己才可以回一趟老家!不!回老家干什么?我要去找处子啊?我的十个处子梦!不能因为狼妹和大妮子,以及老丈人费清就把我给栓住了。 孔子和亓官氏那边,他们也是栓不住我的!我信你个鬼啊!我才不管你们的什么理想和梦想呢!你们有你们的理想和梦想,我也有我的理想和梦想! 费清的理想和梦想是为了挣钱,为了自己的子女能够过上好日子。而孔子和闵世恭等人的理想和梦想是:天下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自己过苦一些都无所谓! 而我乐歌的理想和梦想就是:睡十个处子!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天子、君王和贵族们,都希望自己领土上的女人多生养,最好是生养健康的大块头男娃。这样!男娃长大了就可以为他们去种地、打仗,实现他们的理想和梦想…… 所以!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男人睡女人给女人提供种子是合法的,是受欢迎的! 我乐歌怎么了?我这个理想和梦想难道不伟大么? 我卄!都不提供种子,女人哪里能生育呢?又不是老母鸡,没有公鸡一样下蛋?是不是? 没有公鸡的母鸡下的蛋,是孵化不出小鸡的,只能吃。 所以!我的理想和梦想是光荣地!伟大地! 想到这里!乐歌笑了起来。 这样地话要是被闵世恭和孔子听见了,人家又是一堂教育课,不说服得你服帖人家都不会下课。 “乐歌!呜呜呜!你醒了!你笑了!呜呜呜!”狼妹发现:乐歌不仅醒了,还一个人在傻笑。 “乐歌!呜呜呜!”大妮子见乐歌醒了,一个人在傻笑,不由地吃惊起来。 她觉得:乐歌好像不正常! 尼玛地你一个才醒过来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傻乐呢?你有病啊? 对!他有病!他的大脑被雷叔给打坏了。 “豹子!豹子!我打了一个豹子!花豹子!是母豹!咳咳咳!我抱着母豹子,母豹子把我驮到山崖下面去了!咳咳咳!我死了!我死了!咳咳咳!……” “他疯了!”门外!传来小伙计着急地哭喊声。 “乐歌!呜呜呜!” “乐歌!呜呜呜!” 狼妹与大妮子听了,都咳咳咳起来。在小伙计的提醒下,她们都以为:乐歌可能是疯了。 听小伙计说他疯了,乐歌不但不生气还得意起来。心想:只要你说我是疯子,那我就是疯子! () 第290章 开启装疯模式 “谁说我是疯子?谁说我是疯子?” 为了装疯卖傻,乐歌顿时瞪起了眼睛,喝问道。 看他的那个样子,好像是要跟小伙计打架似的。 小伙计见乐歌找他的麻烦,吓得不敢探头,生怕乐歌逮住他了。 不管现在的乐歌是不是疯子,曾经的乐歌,对他可好了。就凭这一点,不管乐歌将来怎样,我都要对他好! “谁说你是疯子?没有人说你是疯子?没有!”大妮子见状,赶紧否认起来。 以她的精明,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一般傻子或者是疯子,特别是精神病,他们都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是精神病、疯子或者是傻子。明明是傻比,你要说他是傻比,他绝对跟你没完。 不是真正地疯子,是受到刺激而疯的疯子,是不愿意别人说他是疯子的。 疯子往往是由精神病而引起的,往往是因为早期没有及时治疗,从而病情加重变成疯子的。所以!他们是不愿意别人说他们是疯子。 还有一些特别地人,他们的想法与众不同,结果!被世俗中的人认为是疯子。 “呜呜呜!乐歌!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狼妹楞了楞,回过神来,扑上去抱着乐歌,问道。 “我好好地!刚刚!我听到有人说我是疯子!我哪里疯了?我疯了么?我看见豹子了!一只母豹子!豹子!豹子!门外有一只母豹子!” “哪里有豹子?这大白天的!这家里哪里来的豹子?呜呜呜!”狼妹不知道乐歌是装的,哭着说道。 “你是谁?滚!”乐歌突然发现:怀里这个人是谁?怎么不认识? 当然!这是他装疯的开始!只能装着不认识狼妹。 “我是狼妹啊?呜呜呜1”狼妹哭道。 “狼妹?狼妹是谁啊?”乐歌问道。 “狼妹?”狼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见乐歌好像是疯了,她哭着朝大妮子看着。 “我是谁?”大妮子上前,看着乐歌问道。 “你是谁?”乐歌睁大着眼睛,朝着大妮子看着,一副完全不认识地样子。 “我是大妮子啊?你不认识我了?” “大妮子?大妮子是谁啊?” “大妮子是谁?你也不认识了?你?呜呜呜!”狼妹以为是真,问道。 见乐歌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大妮子了,狼妹大哭。 “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是大妮子啊?乐歌?”大妮子先是很镇定,结果见乐歌不认识她了,顿时变得不镇定了。 “这是哪里?我现在在哪里?我的家呢?我的家呢!” 乐歌坚持着下床,要回家。结果!身体太虚弱了,爬倒是爬起来了,但却滚下了床。 “啊!”大妮子因为抱着乐歌,结果也被带下了床。 因为是装的!乐歌没有敢把大妮子压得怎样。为了装得像,他自己倒是差点折了手腕。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呜呜呜!”狼妹哭嚎着上前,先把乐歌扶到床上,再把大妮子扶起来。 “我的手!我的胳膊肘!呜呜呜!” 大妮子身体太虚弱了,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结果!胳膊肘撞到地上撞痛了,手腕也差点折了。 门外的小伙计见状,赶紧跑了,去向主子费清汇报。 “不好了!不好了!呜呜呜!姐夫乐歌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连大妮子姐都不认识了!呜呜呜!他更不认识我了!他还要打我!呜呜呜!” 因为着急,小伙计哭了。 “怎么了?”费清与夫人正在逗两小孩玩耍,结果被小伙计跑进来打断了好心情。 真的!有那种曹操船头赋诗豪情斗志被下人打断的境况。据说曹操被人打断了好兴致,气愤之下当场杀人。 费清自然不是那种人,他鬼精得很,先问清原委。 其实!大妮子房间那边的动静,已经让他产生怀疑了。只是!他没有太在意。毕竟!事情才刚刚开始,他以为是乐歌醒了,大家的情绪激动而已。结果!并不是! “乐歌他疯了!他连大妮子姐都不认识了!呜呜呜!”小伙计汇报道。 “慌什么慌?我去看看!”费清把狼妹的儿子夹在腋下,就往大妮子的房间这边走。 狼妹的儿子见大人把他夹在腋下了,不但不哭,还以为逗他玩,反而大笑。 “咯咯咯!” 女佣见小孩子那个傻比样子,也被逗笑了。 夫人听说乐歌疯了,也抱着外甥跟了过来。 “夫人!夫人!”女佣见状,赶紧上前把大妮子的儿子抱了过去。 她们的夫人是个贵夫人,是不能干活的。这种情况下,她可能会摔跟头的。 来到大妮子的房间里,乐歌坐在床铺上,一副惊讶地样子。他是谁也不认识,谁看着他他就看着谁,不认识谁。 “你连我也不认识么?”费清的眼睛一瞪,喝问道。 “你?”乐歌见到费清后,本能地害怕了一下。 他知道!费清是个人精,以他的演技,可能瞒不过人家。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么?畜生!”费清的眼睛一瞪,喝问道。 “爹!”乐歌装出一副欣喜地样子,叫道。 “哈哈哈!”费清笑道:“谁说他疯了?他认识我!他把我认出来了!” “你没有死啊?”乐歌随即一脸惊讶地问道。 “你?”费清一听!当场没有被气死。 “你?”大妮子在一边骂道:“你骂爹?” “你?”狼妹也吓得不得。 心想:乐歌啊乐歌!你怎么能骂他呢?他可是你老丈人啊!他是大妮子她爹啊! “爹!你没有被豹子咬死啊?呜呜呜!爹!呜呜呜!爹!……” “你才被豹子咬死了呢!”费清很生气地回敬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在一边说道:“爹!他还是疯了!他!他?他把你当成亓官氏的爹了!他为了救亓官氏的爹,被母豹给驮到山崖下摔死了!……” “胡说!”费清喝止道:“你就听他!他是谁?他是乐歌!他就喜欢装疯卖傻!” “爹!呜呜呜!”大妮子虽然心里怀疑:可能乐歌是在装疯卖傻,可乐歌真的很反常啊? “费叔?你说他?他这个样子了他是在装疯卖傻?他?”狼妹怀疑地问道。 () 第291章 人精这回失算了 “他?”费清也摸不清情况,不敢下结论。 要是乐歌装疯卖傻的话?你说他装疯卖傻还能有震慑作用。假如不是呢?是不是?要是不是的话?你说他装疯卖傻那就会耽误医疗时间。 要是装疯卖傻的话?你说他可能是真的疯了,那不正好着了他的道。还有!他还不得意?是不是?乐歌一定在心里说:老丈人!你不是人精么?这回怎么了?被我给骗了?嘿嘿! “他刚刚受了伤,身体还没有恢复,先养着他吧!让下人熬几副草药过来给他喝!”费清看着乐歌,对大妮子说道。 “哦?爹!”大妮子答应一声。 “费叔?”狼妹怀疑地问道:“他?乐歌他?” “把他的两个儿子抱来!看他能不能想起来?他要是连他儿子都不认识了,那他就病得不轻!” 费清转而对乐歌说道:“你要是连你儿子都不认识了,那你就是真的疯了!不过!以你这种人!你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你可以不要你的儿子,但是!你不会杀了你儿子的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是不是?” 费清心想:把狼妹的儿子抱给乐歌,看乐歌什么反应?就算他装着不认识,也不会杀害儿子的吧? 他要是装的!那么!他绝对装着不认识。但是!要是他的儿子遇到什么危险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所以!他决定把狼妹的儿子抱过来,试试乐歌的反应。 让他把大妮子的儿子抱来试探,他是绝对不同意的。 以乐歌的小聪明,很可能会当着他的面把大妮子的儿子怎样。当然不是真的怎样,可为了做样子给你看,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别到时候吃亏的是娃,要是把外甥怎样了,乐歌无所谓他倒是受不了。 大妮子出去了,吩咐下人熬药。 这时!夫人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乐歌他怎么了?”夫人问道。 乐歌靠坐在床头上,见丈母娘进来了。为了装,他只得装着不认识的样子,睁大着眼睛朝着丈母娘看着。 他发现!只有用力地睁大着眼睛,才不至于暴露。你要是不用力地睁大着眼睛,是很容易露馅的。真的!装不下去。 见乐歌那一副傻比地样子看着她,夫人顿时心软了。她虽然很精,可她并没有见过这么能装的。所以!她以为乐歌可能是真的疯了。 “你不是我爹?你?你是谁?”乐歌继续装比道。 他不敢再看丈母娘,又看向老丈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地发现:丈母娘比大妮子女人多了! 真的!这才是女人啊!哪里像大妮子,那么瘦的呢?那么瘦还是女人么?女人!就应该丰满! 怪不得唐朝那个谁?他们都喜欢杨贵妃!据说!杨贵妃长得丰满! 是丰满!而不是胖! 说的是“贵妃之美”,是指丰满。 丰满与富态有些相近,但不相同。富态!一般也是指胖。用富态来形容,是对别人的尊重。 丰满是指有肉的感觉!或者说!有性感! 什么叫性感? 就是对异性有诱惑力,想亲近对方,想与对方啪啪啪。 说白了!就是能够勾起一个人对异性的欲望! “我不是你爹我是谁?”费清装着镇定地问道。 “你是?你?你是救我的人!你救了我?” “你是谁?” “我是乐歌啊?” “你出什么事了?” “我?”乐歌想了想,说道:“我爹被母豹撕咬了!我上去救我爹!结果!我?我被母豹驮到山崖下了!我!我好像摔死了!我?” “你没有死!是我救了你!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找你爹!” “我爹!我爹?”乐歌一副不敢说的样子,眼睛朝着费清看着。 “你是傻子啊?你还是摔坏了脑袋?你爹叫什么名字你都不知道了?” “我爹?我爹叫亓官熊!” “亓官熊?” “我爹是个猎户!” “你爹是个猎户?” “你家在哪里?” “我家?我家?我?我现在在哪里?”乐歌反问道。 “你现在在宋国!” “宋国?我就是宋国的人啊?我?我爹说!我是宋国丘地的人!我们这里叫丘!” 夫人在一边拉了拉费清的衣角,看着乐歌小声地说道:“他可能是疯了!” “谁说他疯了?”费清低声喝道。 “他还没有疯?” 费清瞪了夫人一眼,小声地说道:“他是受了伤,可能忘记过去的事件了!再问问他,他还能想起什么?大妮子呢?让下人熬药了没有?让把药量放重一些!这样才有效果!” 说着!扭头朝着门外看着,对小伙计使着眼色。 那意思是!不管乐歌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我们要作好心理准备,要把他当装疯来治。不是真的把药量放重一些,而是吓唬他。 费清的意思是:先搞些假药过来,没有效果没有副作用、很难喝的那种假药过来,让乐歌喝不下去。 你不是装么?我让你难喝! 你要是喝下去了,说明你可能不是装的。 对付你这种小聪明的人,我费清有的是办法! “那好!那你就在这里养伤,我派人去找你爹!让你爹过来接你!好不好?这娃!多懂事的一个娃啊!他爹是猎户,被母豹咬了他不跑,还扑上去救他爹!这娃懂事!我喜欢!娃!你成亲了么?你?” 费清装得跟真的一样,问道。 这个时候,两个女佣把两个娃仔抱了过来。 先前的时候不是?费清把狼妹的儿子夹在腋下夹过来了?可是!在半路上的时候,被一个女佣给接过去了。 两个小娃分开了,很快就哭闹起来。没有办法,女佣就把两人抱了过来。 大妮子从外面进来,接过儿子,站在一边朝着现场看着。 狼妹的儿子可能是疯够了,看见娘亲后就要娘亲抱。 “我还没有婚配!咳咳咳!”乐歌装出一副难为情地样子,说道。 “你?你还没有婚配?”费清一脸惊讶地问道。 “咳咳咳!” “这娃!他还不好意思!” 狼妹和大妮子两人,都忍着笑,朝着乐歌看着。她们知道!费清是在盘问乐歌,试探他是不是装疯卖傻? “那我把我女儿大妮子嫁给你!你愿意要么?”费清问道。 “咳咳咳!”乐歌傻笑起来。然后!把头低下,小声地说道:“她是个生过娃的女人!” () 第292章 道高一尺 “扑哧!”夫人都被乐歌的话给气笑了。 心想:这个乐歌!他还不傻啊?他?他还嫌弃大妮子是生过娃的女人? “呜呜呜!”大妮子一听!当场被乐歌给气哭了。 “啪!”狼妹被乐歌气的,当场打了一个巴掌过去。 “你打我干嘛?你?你是谁?”乐歌躲闪不及,一副很慌张、很生气、很戒备地样子,朝着狼妹看着。 “我?”狼妹作势再打,可见乐歌那个一点都不认识的样子,她舍不得再打了。 此时的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自己的男人都变成这样了,哪里还舍得打呢? “那我把我另外一个女儿给你!你要不要?”费清装着很认真地样子,问道。 见乐歌又是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解释道:“你是个好人!你重情重义,值得我把女儿给你!唉!多好地一个娃啊!就这样吧!我把她许配给你!她也是我的女儿!” 说着!用手一指狼妹。 狼妹见费清用手指着她了,赶紧把手放下,低下头。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还没有完全明白费清的意思。不过!她知道!费清是在盘问乐歌。 “她?”乐歌抬头朝着狼妹快速地看了一眼,再惊慌地看向费清。 费清很期待地等着乐歌的回答,夫人也一样,不知道乐歌又会爆出什么让人忍俊不禁的话来? “她?她打我!我不要!”乐歌实话实说道。 “我打你!我打死你!呜呜呜!”狼妹受不了了,抬手又给了乐歌两个巴掌。 “啪!啪!” 然后!不顾乐歌挣扎,把乐歌抱着大哭。 “呜呜呜!” “她?她?她还赖!赖!……”乐歌很想说:你女儿她!还赖上我了呢?这不是?抱着我不放了!嘿嘿!你这个女儿真不要脸啊! 可是!他没有敢说出来。 被狼妹给抱住了,他装出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朝着费清和夫人看着。 “唉!”费清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可能是失忆了!先养着他吧!等到他身体恢复了再说!” “乐歌他?他真的失忆了?他?”夫人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爹!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又是大哭。 “哇哇哇!” 这个时候!狼妹的儿子受不了,大哭起来。 要知道!他在狼妹的怀里。 大人先前的事他不理解,可现在!娘和爹都不理他了。而且!还把他挤在一边。 狼妹抱着他搂着乐歌的,所以他被挤了。 “娃!娃!”乐歌见把儿子给吓着了,赶紧推着狼妹,然后把儿子抱起来。 “这娃!怎么这么爱哭!再哭我打你!信不信?”乐歌吓唬道。 结果!儿子不哭了,还看着他笑。 “嘿嘿!这小娃!他不害怕我!” “你是他爹!呜呜呜!”狼妹哭道。 “我?他爹?”乐歌一脸地茫然。 “走走走!熬药去!”费清见状,拉了一下夫人,往外面走。 “乐歌他?”夫人一边走一边说:“真的连儿子都不认识了?” “你信他?不不不!”费清小声地说道。 本来想说:你信他?我怀疑他可能还是装的! 可又怕被乐歌听见,只得“不不不”地否认了。 “你是说他?他是装的?他装得这么像?”夫人见走远了,又小声地问道。 “先别管他是不是装的!先喂苦药给他喝!让他喝不下去,逼迫他装不下去。” “他要是不喝呢?” “不喝?”费清大声地说道:“他不想病好么?告诉他!把这药喝下去,病就好了!他要是为了病好,他就得喝。他要是装的,喝下去他就会说自己好了。” “哦!哦!”夫人听了,觉得有道理! 是啊!你要是想病好,你就必须喝。你要是装病,喝了之后受不了,就说自己的病好了。这样!你就露馅了! 夫人心想:我夫君就是人精啊!这点子!太高了! 大妮子也让女佣把儿子抱过去,让乐歌抱。她倒是希望,乐歌能够恢复记忆。结果!自然是失望了。 乐歌只是与儿子玩,可就是记不起来。而两个小娃呢!并不知道老爸在装疯卖傻,还是把他当爹、当以前,跟老爸玩耍着。 狼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看来!要想他恢复,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是啊!我爹亲自熬药了!看看喝了药会不会好?” “我想?”狼妹说道:“让亓官氏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助乐歌恢复记忆?她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多管齐下!看看有没有效果。” 厨房这边,费清亲自主持,让小伙计熬药。为了试探、逼迫乐歌,他在正常药量上面加放了苦药。而且!超过正常的量。 “我苦死你!你装比么?”费清在心里发着狠。 心想:苦药正常的量一般人都喝不下去,我加量了,我看你能喝得下去? 把药熬好后,先倒一点量让乐歌喝。他没有过去,让小伙计端过去的。交待小伙计了,一定要乐歌喝下去。 “告诉他!就说医生交待了,喝下去身体就能恢复!不喝下去身体就好不了!知道么?一回喝一点!开始少,之后多。知道么?” 第一次少倒一点,逼迫乐歌喝下去。第二次呢!加上量,再逼迫他喝下去。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让你难受! 你不是装么?老子让你装!老子让你装不下去。 结果!让费清很失望。 乐歌先尝了一口,觉得药太苦,就不肯喝。可小伙计说医生说了:喝下去病就能好,只得把药给喝了。 过了一会儿,小伙计又端了一份,这份药的份量是上次的双倍。为了装!乐歌只得忍受着一切,喝了下去。 因为你想病好啊?你不能不喝啊? 心想:老丈人!你个人精!老子知道你是人精!你是在收拾我!是么?我喝!你就屙尿让我喝我也喝! 乐歌吃定了老丈人,一定是在试探他、坑他!心想:不管你怎么玩?反正我的病你医不好!等到有一天,我就回“宋国”老家了! 我回家你还不让我回?明的不让,暗的我跑还不行?嘿嘿!脚长在我身上,听我的话,我想走就走。 “他喝下去了?”费清问。 “喝下去了!” “这么难喝他都喝了?” “他说想病好!”小伙计汇报道。 () 第293章 亓官氏的爱 药喝下去了,乐歌并没有好。费清见状,这才彻底地相信:乐歌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他已经听说了,乐歌小时候很顽皮,上树掏鸟蛋、拆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后果!到了发育年龄,可能因为生理发育的原因,他又奇迹般地好了。 也就是说!乐歌的生理上本来是有问题的。 现在!被雷叔打了之后,又还原了。 想想雷叔这件事做的,也确实是过分了。要不是雷叔过分了,打了乐歌,之前的乐歌,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亓官氏无须狼妹请她来,她自己来了。 因为!她发誓过!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乐歌冒死救了她一命,她的命是乐歌给的。所以!她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亓官氏发誓要照顾乐歌一辈子,不仅仅是因为乐歌救了她的命,而是!乐歌是个傻子。 乐歌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你能不照顾他么?乐歌要是一个正常人,也许亓官氏就不会发这个誓。也许?不是照顾他一辈子了,而是!以身相许,嫁给他。 可是?这不是?她自小就有婚约,无法以身相许? 其实!以古代的人品德教养,如果亓官氏没有婚约的话,她一定会嫁给乐歌的。只有这样!才能报恩。 “阿姑!姐!”看见亓官氏来了,乐歌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床上蹦起来。 别人他都不认识,就认识亓官氏。不!不是亓官氏!而是阿姑! 阿姑!亓官氏以前的名字,在娘家时的名字。 “乐歌?你?你怎么了?呜呜呜?”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爹呢?爹呢?”乐歌追问道。 “爹?爹在宋国啊?你?你怎么了?你?乐歌!你?” “姐?我现在在哪里?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们说我病了,天天给苦药给我喝!我都喝得难受死了!姐!我不想喝药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爹!我爹呢?我爹呢?” 亓官氏发现乐歌哪里不对劲,就追问起狼妹和大妮子。 在亓官氏的追问下,狼妹和大妮子才说了实情。 狼妹想早点告诉亓官氏的,她知道亓官氏跟乐歌的感情。要不是亓官氏有婚约,她都可能嫁给乐歌报恩了。正是因为有婚约,她才没有答应乐歌,所以在心里发誓,要照顾乐歌一辈子。 可大妮子和费清都不让她告诉亓官氏实情,就说乐歌只是病了。 狼妹也担心亓官氏找大妮子和费清的麻烦,就没有敢告诉亓官氏和孔子等人,就按照大妮子和费清说的,说乐歌病了。 得知实情后,亓官氏气得不行,不理狼妹和大妮子,更不理费清,一句话也不说,拉着乐歌就要回家。 “走!再在这里住下去,你会死在这里!呜呜呜!” “姐!姐!这里是哪里?你们说话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姐?阿姑?”乐歌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追问道。 “你失忆了!你?她们家的人把你打失忆了!这么大地事!都不告诉我!狼妹!你也不告诉我!你把我当成外人了!是不是?你?你好糊涂?走!回家!” 亓官氏一气之下,不仅把乐歌拉回来了,还把狼妹也拉回来了。 狼妹见亓官氏发这么大地脾气,才知道自己错了。 “呜呜呜!她们都是坏人!呜呜呜!”费珠见状,也大哭起来。 自从乐歌失忆开始,费清就让人把费珠给“关押”起来了。很多事都不让她知道,更不让她到乐歌身边。 如果乐歌真的失忆了,费清是不可能把费珠给乐歌的! 之前说要把费珠给乐歌,那不是?权宜之计。 费清是个人精,他觉得势头不对,就让人把费珠给带走了,不让她接受乐歌。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费珠“傻”得狠,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乐歌给哄了。她就信乐歌的,其他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看着亓官氏那个火气很大样子,费清都不敢顶嘴,只得任由亓官氏把乐歌带走。心想:也许乐歌到了亓官氏那里,就能恢复记忆。 还有!乐歌一直住在货栈里,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货栈内本来人手就不够,结果还要派人照顾他。看着他,不让他跑了。 他忙得不行,可为了乐歌,只得留在这边。 不过!进完货的他,需要他亲自出面做的事并不多。说忙也只是说需要处理的事很多,都是货栈内部的生意。 这些事务,一般情况下由掌柜处理。如果他在身边的话,掌柜一般都会问他的。所以!他就显得很忙。如果他不在货栈内,掌柜都自己作主了。 还有!只要他在哪里,都会有人来问事。另外!拜访他的人也很多。再则!他到了哪里,也必须去拜访别人,套近乎、走关系。 既然解释不清楚,还不如不解释。你要是一定要解释,可能还会加深误会。 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这不是?雷叔他?唉!也怨不了雷叔。要不是他暗示、授意雷叔,雷叔也没有那个胆子。是不是?所以!他也解释不清楚。 再则!雷叔愚忠,一心护主,并无恶意。 孔子见一个好好的乐歌去的,结果变成一个傻子乐歌回来了,自然也是不理解。试探了几句后,他也很无奈。 既然费清都认为乐歌是失忆了,那一定是真的失忆了。 闵世恭见乐歌变成傻子回来了,先是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可是!当看见乐歌是真的变成傻子后,又心生同情。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呢?一个好好的人去的!这?”闵世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费清!你一个生意人你是精,可有的时候,你是不是精明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乐歌是你的女婿啊?而雷叔!他是一个下人!下人再是好意、长辈,你也只是下人。 下人要是对主子不敬,那麻烦就大了。 那叫什么?那叫“欺主”! 历史上这种例子很多的!下人权势太大,发生欺主事件后,是很容易杀人灭口,趁机夺了主子的家产和权势! 闵世恭心想:你个费清!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让雷叔作主!你也许相信错人了!你?雷叔武功那么好!他要是反了你,杀你一家人是很容易的!你? () 第294章 装比装到咒自己 现在的乐歌,除了认识亓官氏外,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就连孔子,他都不认识。当看见亓官氏和孔子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很生气,责问亓官氏孔子是什么人? 亓官氏说孔子是你姐夫,是阿姑有婚约的那个人。现在!她跟孔子成亲了,都有了鲤。 孔鲤跑过来叫舅舅,乐歌嘴上是答应着,可表情上并不自然。很显然!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 “你说的事,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乐歌!呜呜呜!都多少年了!我都嫁到鲁国来了!呜呜呜!我跟丘都生养了鲤!鲤都长这么大了,都会说话了!你?你的记忆怎么还停留在当初呢?呜呜呜……” “我要回家!我要爹!我要问爹!”乐歌要求道。 “爹好好地!爹现在是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了!你现在怎么回去?你杀了老族长,你要是回去了,老族长的后代还不把你杀了?你?呜呜呜!你现在哪里也回不去了!呜呜呜!” “我杀人了?我杀老族长了?老族长?老族长他该死!” “呜呜呜!你?”亓官氏又劝道:“你现在是个做爹的人了,你还怎么回去?你能撇下狼妹和大妮子么?她们两人都给你生了娃,是儿子!儿子!两个儿子!你?呜呜呜!” “我不相信!我哪里成亲了呢?我哪里就有儿子了呢?我跟爹去山上打猎,爹被母豹给撕咬了,我上去抱着母豹,母豹把我驮到山崖下摔死了!我?我要回家!……” 孔子也很怀疑乐歌是装的,可就是觉得:再好地演员也演得没有这么像。 闵世恭在一边摇头叹道:“唉!看来!要想恢复记忆,只能!只能!唉!” 孔子看着闵世恭,点了点头。他知道!闵世恭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是?送乐歌回去? 不是!是让乐歌回去。 也许?只有在老家那边,才能更有利于乐歌恢复记忆。 “可是?”孔子担忧地说道:“他杀了老族长啊?他要是回去了,老族长的后代还不杀了他?” “他都这样了,人家还杀他?”闵世恭说道。“再则!怎么证明是乐歌杀的?是不是?” “可是?”孔子又担忧道:“他要是回去了,那?王寡妇和张寡妇她们?还放他走?她们的娃应该比鲤还大吧!这?” “呜呜呜!”就在一边的狼妹听了,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 孔子很想说:我还是怀疑?乐歌是不是装的?对于装疯卖傻来说,他是行家!他要是装的,真的!我们就着了他的道了。 “这?”亓官氏也突然地觉得:乐歌可能是装的! 是啊!乐歌的演技太高了,真真假假,让人无法分辨!谁知道呢?他是不是装的? 可是?要是他不是装的呢? 即使是装的,也装得太是时候了。怎么就那么巧呢?乐歌的失忆就从那次开始呢? 那次!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结果!他却活了过来。自从那次之后,乐歌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反常起来。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傻子,可后来才发现他是装的。 那么?这回呢?乐歌是不是又是装的呢? 按照道理来讲!应该不会!据说!乐歌在跟雷叔搏斗的时候,就出现症状了,它把雷叔当成母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雷叔压在下面。要不是他不顾一切,他哪里能够打败雷叔。要不是他不顾一切,他哪里能够把母豹夺下去,母豹都咬不了他? 所以!很可能:在他与雷叔搏斗的时候,旧伤复发了。结果!就失忆了。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跟母豹搏斗的那次了。 现在的乐歌,把自己当成处男,不是跟狼妹一起睡,也不让狼妹碰他。不过!狼妹要是把儿子扔给他,他倒是要了。不但带儿子睡,还逗小家伙玩。但是!就是不认他做儿子。 “这不是我的儿子!我哪里冒出来儿子了?我没有儿子!” 乐歌以为:亓官氏是要把狼妹这个寡妇给他做妻子,所以!很排斥狼妹。而且!还认为狼妹很不要脸,那么地倒贴他。 为了装!他说狼妹是寡妇。不过!不敢当着狼妹的面说。而是!在背后对亓官氏说,说狼妹这个寡妇很骚,跟王寡妇、张寡妇等等寡妇一样骚,死不要脸。 还有那个叫大妮子的,她也是一个很骚的寡妇。 亓官氏见乐歌说狼妹、大妮子都是寡妇,都被他给气笑了。 狼妹听亓官氏说乐歌说她是寡妇,是一个赖上他的寡妇,气得要去打乐歌。可是!想想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怎么打?你还舍得打?最后!一样被乐歌给气笑了。 心想:我就那么骚,我要嫁给你!我这个寡妇就那么地喜欢你?喜欢你一个傻子?这个世界上再是没有男人,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一个傻子啊? 大妮子听说乐歌说她是寡妇,也一样被气哭了,后来想想又被气笑了。真的!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我也不会那么不要脸,赖上一个傻子男人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傻子!你? “唉!看来!他真的是失忆了!这样地话他都说得出来?这不是一个人能装得出来的!”费清的夫人叹道。 费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虽然还是有些怀疑,可又不得不另外想办法!要是真的失忆了,就得赶紧找最好的医生来医。不能拖!再拖就晚了!就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乐歌拒绝跟狼妹睡,就这么地住在孔子家里。为了不影响别人,给他单独安排了房间。另外!还交待了颜路、曾点等人,不要招惹他。他是个失忆的人,不是傻子、疯子,你们谁招惹了谁负责。 这些代课老师们,早已被闵世恭和孔子两人给调教成儒家了,都是很听话的。再则!乐歌不认识他们,也不跟他们说话。一个山沟沟里刚刚出来的猎户,还是显得有些怕生的。 还别说!乐歌真是一个好演员,演技一流。他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从山沟沟里才出来的猎户,没有见过世面,看见颜路、曾点等先生,他害怕得躲。 真的!没有一流的演技,你都演不好这个角度。 乐歌在心里说:我要不是想去圆梦,我哪里会当演员? () 第295章 颜路是善良的 见大家都相信他失忆了,乐歌的目的达到。他也就不再吵闹什么了,更不嚷嚷着要回家。别人的话他都不听,也不相信,只相信亓官氏的,只听亓官氏的。对孔子!他保持敌视状况。但是!并没有什么具体行为。 孔子见乐歌敌视他,很是担心:乐歌会杀了他的。 以前的乐歌,在亓官氏家族的时候,就杀过他。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把亓官熊陪嫁给亓官氏的剑,收藏了起来。以前的乐歌,就用这把剑杀他的。那天是他命大,要不然!他已经死了! 还有!孔子特别注意:乐歌会不会毒死他? 以前的乐歌,是喜欢阿姑也就是现在的亓官氏。失忆后的乐歌,他的记忆很可能停留在那个时期。所以!孔子不得不担心。 他不是怕死,而没有死的必要。 可是!亓官氏特别相信乐歌,一点防范都没有。而学堂里的其他人,都很同情乐歌。特别是颜路,更是同情乐歌。 所以!有很多话,孔子是不方便说出来的。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你要是对亓官氏说,要她防乐歌一手,她会听你的?她一定怀疑你,是不是讨厌乐歌了? 你告诉狼妹,说乐歌可能会能我下毒手?狼妹她会相信你么?狼妹的心里,只有乐歌,她还是相信乐歌的,相信乐歌会恢复记忆的。还有!她们有儿子。乐歌不相信狼妹,可喜欢儿子,喜欢小孩。 失忆后的乐歌,对狼妹的儿子和大妮子的儿子,还是很喜欢的。不过!不再是父亲喜欢儿子的那种喜欢,而是人性的本能,大人喜欢小孩的那种喜欢。 可是!失忆后的乐歌,对孔鲤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不喜欢! 很显然!他相信亓官氏的话了,孔鲤是亓官氏与孔子生的儿子。可能是看在亓官氏的份上,大不了只是摸摸孔鲤的头,不那么亲近,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以前的乐歌!特喜欢孔鲤。甚至!把孔鲤当成他自己的儿子。而孔鲤呢!也很操蛋,不跟自己的亲爹亲,反而跟这个傻舅亲。 现在的孔鲤,还把乐歌当成自己的舅舅,可是!这个舅舅却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么亲他了。相反!变得越来越冷冰冰地。 不过!小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还是一如既往地往乐歌的身边贴。 孔子相信!乐歌再是狠心,也不会对孔鲤下手的。看在亓官氏的份上,是不会对孔鲤怎样的。还有!只要时间长了,在亓官氏的善意下,乐歌只会接受现实,放弃杀他的心。 谁知道呢?那个时候的乐歌,会不会一条路走到黑,一定要杀他呢? 现在的孔子,好像与鲁宫那边彻底地断了联系。季平子不来叫他去上班,他是不会去的。鲁公(鲁昭公)为了不激化矛盾,也不会叫他去上班的。 就这么着!他闲在家里,专职教书。所以!他有时间看着乐歌,不让乐歌做出过分的事。 还有!一段时间下来,乐歌变得越来越乖。 颜路的老爹得知乐歌失忆了,他觉得还是可以医的。他认识一个民间医师,专门医治疯病。有心理障碍、心理失常的人,都会找他医治。只可惜!多少年没有来往了,不知道人家还在不在人世?或者!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爹!你真的认识这个人?”颜路得知情况后,特别地在意。他觉得!乐歌虽然欺负过他,可乐歌的心并不坏,还是对他很好的。人家就是那种强势的人,只要你依顺他,他就对你好。 有一句什么话来着:顺我者猖,逆我者亡! 乐歌就是这种强势的人,只要你跟他好,他就对你好! 你要是欺骗他或者是不理他,那么!他就跟你作对。 “爹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爹!我想带乐歌去找他!看看他能不能把乐歌的失忆症医好?” “你?娃!”颜路的老爹听了,很是惊讶,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娃!这是要一大笔钱的!你知道么?我们家穷,哪里有那么多钱?不是医师要多少钱,而是!路费要钱啊?药费要钱啊?是不是?娃!” 颜路想了想,坚持道:“钱不是问题!乐歌他家有钱!他的妻子大妮子家开货栈,有的是钱。我去找大妮子,跟大妮子说,大妮子一定会出这个钱的!爹!” “这个?”老爹迟疑道:“乐歌有两个妻子啊?大妮子要是不愿意出这个钱呢?” “不会的!爹!哪里有妻子不盼着夫君好起来的?是不是?再说!大妮子家有的是钱!不就是路费和药费以及一路上的生活费么?爹!我们拿个路费出来还是差不多吧!我们多炒一些谷子路上吃,这样就可以少花一些钱了!爹!” 颜路的娘亲见儿子坚决,在一边支持道:“他爹!我家虽然穷,可儿子够意思!他愿意帮乐歌,愿意花这个钱,你就答应了吧?” 颜路的老爹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他娘!不是我不愿意!可我担心是白跑了一趟啊!” “这个?”颜路的娘亲听了,顿时没有再坚持了。 是啊!花路费就路费,这个季节也不忙,跑一趟就跑一趟。可要是医师不在人世了,或者是去了别的地方,那么!不就白跑了?这钱?不就白花了? “爹!娘!我愿意!”颜路坚持道。 在颜路的坚持下,爹娘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 老爹说:“既然你愿意这样做,我们也不阻止你!那么!你明天去学堂,跟先生讲一下,跟师娘讲一下,跟狼妹讲一下,问一下他们的意思。再然后!你再去大妮子家,跟大妮子商量!毕竟!钱还是要人家出的!是不是?” “嗯!”颜路答应一声。 第二天,颜路早早地就来到学堂,找先生和师娘以及闵世恭商量。狼妹为了照顾乐歌,也正好在这边。 “这个?”孔子听了,觉得可以试试。 他相信颜路和颜路的爹娘,觉得他们一家人特别善意,不会瞎说,更不会骗人。特别是颜路的老爹,比颜路更老实。 () 第296章 狼妹愿意出钱 “呜呜呜!既然有人能医,那就要去找!花再多的钱也值!”亓官氏听说后,自然是强烈支持。 “哦!”闵世恭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地方以前我去过,路有些远,在深山里面。那个地方很富裕,到那里去,得花不少钱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人能医好!这个钱!我愿意出!”狼妹得知情况后,自然是强烈支持。 “可是?”颜路摸了摸脑袋,说道:“我爹说!不知道人家老医师还在不在人世?或者?有没有搬地方?再或者!去哪里寻医了?” “这个不怕!”狼妹说道:“只要有地点就好!我带乐歌去!” “不!我爹说了!既然许诺的事,就要兑现!现在正好不忙,家里还能放得下,我爹带乐歌去就行了!放心!我爹我娘说了,不花费你们的钱!我娘说炒一袋子谷子路上吃,就能少不少钱的!” “哪里呢!你为我们办事,我们还能要你倒贴路费呢?”狼妹赶紧阻止道。 亓官氏也阻止道:“不要你家炒谷子!你爹带乐歌去,一路上的钱都是我们包了!” “炒谷子就炒谷子,给钱!”孔子在一边说道。 “对对对!给钱!哪里能让你家吃亏呢?”亓官氏帮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大妮子嫂子商量一下,问她有没有意见?”颜路拍板道。 “我去!我去跟大妮子说!要是说定了,明天就可以走!”狼妹比谁都着急,说道。 “那就这样吧!”亓官氏支持道:“让狼妹去了!你毕竟是个外人,是不是?让她先去跟大妮子商量一下,看看大妮子愿意不愿意拿钱,出多少钱?” 转而对狼妹说道:“不管大妮子什么态度,乐歌的病我们花钱医!知道么?不要跟她吵!只是跟她商量。” “姐!我懂!”狼妹答应一声。 她知道!亓官氏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要是大妮子那边不出钱,就不要勉强。 外面商量事,乐歌却躲在房间不出来。不过!他却一直在偷听。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 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好像很害怕地样子,是失忆后的他一贯表现,一个没有出过门的猎户,就这德性:没有见过世面,胆小怕人。 见大家都一致同意,送他去就医,他的心情小小地激动了一下。说真的!这些天!他都在想着法子,怎么就那么合情合理地离开这里,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和轰动。 亓官氏对他太好,让他都不好意思突然地离开。要是他突然地离开了,亓官氏一定很难过的。要是谁的错,那么!亓官氏一定会找谁麻烦。所以!为了不连累别人,他正在寻找各种理由和借口。 狼妹也一样对他好,舍不得他走,担心他怎样。还有大妮子!也一样担心他、关心他。 特别是大妮子!她的内心是很自责的。要不是她把他喊回去了,雷叔也不会打他。 正是因为心里有牵挂,所以乐歌不忍心就这么绝情地离去。 现在好了,颜路却来帮这个忙!嘿嘿!颜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想想颜路一家人这么好,乐歌都不忍心骗人!真的!你骗对你这么好的人,你良心过得去么? 可现在!也没有再好地办法了! 是啊!这“病”得医啊?不医哪里能“好”呢? 如果能遇上那个神医,那么更好!如果遇不上那位神医,那么!这病也得自己好了,不再装了。跟颜路的老爹说自己的病好了,让他放心。然后!回宋国! 宋国老家是要回的!只有以这个理由,回来的时候才好向亓官氏、狼妹、大妮子交待。 乐歌只是想出去找处子,圆十个处子梦。可他并没有想放弃家庭、放弃狼妹和儿子,放弃大妮子和儿子。还有!亓官氏。 亓官氏待他那么好,他都不忍心再怎样了。 还有!孔子给他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 心想:这个人不愧是后世的圣人。这才多大年龄?他的定力是那么地好!他的品德是那么地好!真的!世间少有。 圣人就是圣人,不是假圣人!有不少假圣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孔子!言行一致!一是一,二是二!一码归一码,从来不口是心非。 看在亓官氏的份上,他对我是容忍加容忍!包容加包容!忍让加忍让。可以说!换了任何人,都做不到孔子这样! 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他乐歌追随。 他乐歌不是一个没有品德的人,而是!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梦想。他的理想和梦想虽然没有那么伟大,可也有意义啊?又不影响别人,是不是? 在这个乱世中,最缺少的是人口,我这是为人类人口事业做贡献。是不是?我又不是去骗女人的,更不是去强加别人的。而是!你情我愿,影响谁了呢? 我有什么不道德呢?是不是?在这个乱世中,男人都被诸侯君王拉去上战场了,都将死在战场上,抚养子女和赡养老人的任务,基本上都落在女人身上。哪个女人又能幸免呢? 甚至!国家的赋税,粮食方面的赋税,都是由女人来贡献的。 不要教条地说,现在没有战争,多少年了都没有战争。可在这个乱世中,能有多少年的平静生活呢?一个诸侯国要是十年不战争,就算你不想当侵略者,别人也会来侵略你! 因为!你这个诸侯国十年没有发生战争,没有经过战争,一定很富强。那么!不削弱你的综合国力,将来你必定会称霸!或者!欺负人!只有削弱了你的实力,别人才有安全感。 所以!战争随时都会来的!男人随时都会去战争送死的。君王贵族们为了保持美好生活,就会把子民拉去战场拼杀,保护他们的江山和权力。 乐歌觉得他这么做并不违背什么,可孔子和闵世恭等人,就是觉得他没有人品。他还就不服了?他怎么就没有人品了? 就跟现代社会的富二代一样,不愁吃不愁穿,就愁钱花不完。你要求他去创业、工作做什么呢?父母长辈们如果要求他们去创业、工作,那么!你们当初又何苦去创业、工作呢?你们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富二代享福的么?是不是? 你们不都在说:为了子孙后代去拼搏的么? 这是一个时代造就的结果:富二代天生就是来享受的!乐歌重生来到这个世界,就来寻找那十个处子的。 不要强加你们的价值观,要求别人跟你们一样!你是你!我是我!只要我们的生活不影响别人,那么!你们就管不了我! () 第297章 大妮子一口答应了 为了让乐歌早日康复,狼妹是说去就去。吃过早饭,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儿子去往大妮子的货栈。 可能是来得早了一些,货栈门前冷冷清清。货栈的门是开的,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狼妹抱着儿子站在货栈门口,里面才传来小伙计的招呼声。 “是!是!是狼妹嫂子啊!请!” 等到狼妹进来后,店堂中的小伙计又说道:“早啊!你!” 见狼妹那一副火急火燎地样子,好像是有急事,不像是找茬的,就引领着往后院走,一边走还一边逗着狼妹怀里的小孩。 小娃自然是不知道大人的事,见有人逗他,就开心地笑。 来得太早了,后院里,一样冷冷清清。虽然有几个小伙计在后院忙活,可他们都轻手轻脚地,生怕弄出响声。 大妮子的房间门是关的,里面静悄悄地。很显然!她还没有起来。作为富二代的她,是没有起早的习惯的。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是起床晚。不到肚子饿了,她们是不会起来的。 “哇!哇!哇!……” 就在狼妹着急着要喊人的时候,大妮子的儿子大哭了起来。 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屙屎屙尿到裤裆里了,不舒服才大哭起来的。 “哦!哦!哦!”大妮子很快就惊醒了过来,哄着儿子。 “小姐!小姐!”房间内传来一个陪侍女佣的招呼声。 乐歌不在这边的时候,大妮子的房间内都是有女佣陪侍的。 “咯咯咯!”狼妹怀里的儿子听到房间内的哭声后,他倒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是他嘲笑对方,而是!他听到小`伙伴的声音了。 狼妹是个急性子,本来是想大声地喊话的,可听到小孩的哭闹声后,就没有再叫喊了。 “梆梆梆!” 小伙计上前敲门道:“小姐!小姐!狼妹嫂子来了!” “大妮子!”狼妹这才喊道。 “谁?”大妮子先是惊慌一声,随即大声地答应道:“唉!” “大妮子!我有事找你!” “唉!狼妹姐!等等我!我还没有起来呢!” “嗯!”狼妹答应一声。 小伙计敲门叫了大妮子后,就没有他的事了,转身过来把狼妹怀里的小娃抱走了。 “走走走!我们玩去!嘿嘿嘿!”小伙计抱走小娃,心里得意,一个人乐着。 “咯咯咯!”小娃见有人喜欢他,高兴得双手直扑腾,就跟小鸟扑腾翅膀一样。 过了一会儿,女佣过来把房间的门打开,让狼妹进去。 狼妹蹲在门口的地面上朝着房间内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进去。她知道!刚打开的房间,里面是有一股不同地气味的。 每个人的房间内都有不同地气味,特别是女人的房间,气味是很重的。自己嗅不到自己的气味,可能是习惯了。可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你就能闻到别人房间内的气味。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妮子才穿好衣服,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什么事?狼妹姐?”大妮子怀疑地问道。 真的!这么早!这也太早了吧? “大妮子!”狼妹站起来,这才走进房间。“我是来跟你商量一个事的!” “哦!” “是这样地!今天早上不是?颜路早早地就来学堂了!他说!他爹认识一个老医师!这个老医师呢!他是专门医疯病和心思病的,特别地灵!被人称之为神医!” “神医?” “这位老神医呢!他不是我们本地人,是鲁国人,在齐国边境的一个地方,那里有山,在山沟里。不过那么里很富!意思就是!带乐歌去那里治病是要不少钱的。” “钱不是问题!”大妮子表态道。 “现在!”狼妹着急得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顿了顿说道:“颜路他爹说!关键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他有好多年没有与这位神医联系了,不知道人家搬没有搬地方?或者?人家还在不在人世?是不是?这个乱世,是不是?还有!或者!人家外出就医了呢?是不是?请他去看病的人一定很多!是不是?” “哦?”大妮子听懂狼妹的意思了,表态道:“钱不是问题!我们多带一些钱去!不管那么多了,先带乐歌他过去!先找找看!只要老神医还在人世,我们都等他!” “好!”见大妮子这么爽快,狼妹很是满意。 以大妮子的精明,自然是看出来了:狼妹大清早跑来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钱的事? 狼妹以前是个猎户,可现在不是猎户了,没有收入来源。自从搬到孔子学堂来住后,狼妹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她要给乐歌治病,哪里来的钱? “钱我出!”大妮子表态道。 “不不不!”狼妹表态道:“我也出!我们一人一半!另外!姐也表态了,也愿意出一些,姐和姐夫都支持呢!” “嗯!那就好!你等等我!我吃了饭就去学堂那边,跟姐夫和闵先生他们商量一下!” “好!”狼妹答应一声。 女佣正在给小娃洗屁股,房间内,臭味很贵。 说完正经事,狼妹就从房间内出来了。大妮子继续留在房间内洗漱。房间内,有热水和凉水,有洗漱的地方。用过的水,可以通过特制的地方漏或者渗到地下去。 古代人一楼房间角落里,特别是女人卧房的角落里,都是有一个渗水的地方,方便用过的水倒掉。这种渗水口的名字很多,各地不一样。其实!就叫“阴沟”。上面有一个倒水口,下面不是直接通往地下的水沟,而是渗水的石块、砖头、沙质滤网隔离带。 为什么没有直接水沟呢? 因为!直接水沟会引来老鼠等什么的。老鼠会通过水沟进入房间内,对房间造成不安全,影响生活。 一般二楼的话,都是有直接“下水道”的。下水道到了一楼地面,直接进入屋檐沟,再流入真正地下水道。 大妮子吃过早饭,就跟随狼妹一起来到学堂,与孔子、亓官氏、闵世恭商量乐歌就医的事。 闵世恭是个外人,可他见多识广,懂得多。孔子遇事都找他商量。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遇上事都会请教他的。 “呵呵呵!这件事嘛!”闵世恭当仁不让,就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尊重的感觉! () 第298章 赠玉有讲究 “嫂子!你来了!”颜路正好没有课,正在孔子家的客厅内与闵世恭说话。见大妮子来了,很激动地上前招呼着。 孔子不在家,正在教室那边上课。 现在的孔子私学,越来越正规化。没有了乐歌,先生一样够。 没有办法!以前的时候,乐歌经常以不教书为由,好像拿捏人似的。孔子和闵世恭只得在学生中寻找新的代课老师。结果!准备了好几个。现在就算乐歌永远也不当先生了,学堂内也不缺先生。 这些代课老师没有课的时候,就在孔子家的客厅内,接受孔子或者是闵世恭的教学。 孔子与闵世恭两人,一个在教室那边上课,一边就在家里给代课老师上课。另外!晚上经常给留校的代课老师们补课。他们两人,是没有闲的时候,整天都有课。 以前!只有夜校。现在!白天都要给代课老师们上课。没有办法!代课老师太少了,只有从学生当中提拔出来。可这些人也要学习啊?所以!只能见缝插针,给他们补习功课。 现在的颜路,算数方面基本上都学得差不多了。古代的数学方面,没有那么复杂,内容也不是很多。也就加减乘除,计算人口、统计数量、丈量田地、计算赋税等等。 算数方面,是孔子学堂的主要课程。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学生毕业前途。 一个会算账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的。 其二!就是管理人才。 而管理人才,是大学学习的内容。 还有!那就是德育! 德育也很重要!一个没有人品的人,就算你会一技之长,别人都不敢用。 “谢谢你!颜路!”大妮子见颜路招呼了,赶紧上前感谢。 “嫂子!咳咳咳!”颜路见大妮子对他客气,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赶紧把头低下。 大妮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玉,递给颜路。 “给!谢谢你!” “这个?”颜路见状,顿时慌张起来。 要知道!玉是贵重东东,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起的。玉!是贵族们把玩、佩带的东东,属于奢侈品。 “怎么?嫂子谢谢你还不行?给!”大妮子硬是把这块玉塞给颜路,不收也得收,不收就是不给面子。 “这个?这个?”颜路接过玉,着急得手足无措,朝着闵世恭看着,希望先生能帮他。 “呵呵呵!”闵世恭看着颜路笑道:“一般情况下,女子是不轻易送男子玉的!知道么?更不能私下赠送!知道么?这是违背礼的!但是!在公开场合!为了表示感谢!一般是可以的!还有!大妮子是你嫂子,她是为了感谢你帮助乐歌治病,才赠送你玉的!颜路!你就收下吧!” “这个?”颜路还是觉得太贵重了,担当不起。 这是一块把玩的玉块,也就是贵族们喜欢拿捏在手上把玩的寒玉。玉分好多种的,有暧玉、温玉和寒玉,而最珍贵的玉为寒玉。据说!寒玉可以治病。能够让人去除烦躁,但是又不伤身。 暧玉对于体寒的人来讲,是个宝。温玉!一般是指正常的玉。 “你就收下吧!颜路兄弟!乐歌的事就拜托你爹了!我没有什么感谢你,我就心里谢谢你!”狼妹说道。 其实!狼妹的手上也有玉的。只是!她没有准备。而大妮子!她是人精费清的女儿,从小在生意人家庭长大,人家懂得这些社交上面的事。所以!来之前就准备好了。 正如闵世恭说的,女子送男子玉,是有一定讲究的,不是随便可以送的。你要是私下送玉佩,送那种成对的玉佩,就代表你爱慕别人。 你一个已婚女子送别人这种玉佩,显然是不合适的。送其他玉,也可能是一种暗示,是你对该男子有好感,也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年龄相当的男女之间,是不能赠送玉之类的东东的。不然!非礼!容易引起误会。 而当着大家的面,赠送这种玉,就没有其他意思,只有一个意思:表示感谢!我是有钱人,我可以赠送你贵重的礼物!无可非议。 颜路只得暂时把玉收下,没有再说什么。再则!不收下怎么办,再塞到大妮子的怀里,与大妮子拉拉扯扯? 他觉得:这样反而更不好。倒不如!先收下!以后找个机会还给乐歌,或者变相还这个人情就得了。 “闵先生!这事?乐歌就医这件事?先生您怎么看呢?”大妮子见成功送玉了,就开始正题,询问起来。 “呵呵呵!”闵世恭就喜欢别人把他当先生,见大妮子这么正儿八经地问他,他心里高兴。 孔子等代课老师正好下课,走了起来。见大妮子来了,曾点等人就退了出去,相互摆着手。那意思是:不打扰他们。 本来!曾点等人是准备听先生教诲的。接下来没有课的老师,是要接受孔子或者闵世恭教学的。 “姐夫!”大妮子赶紧招呼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亓官氏带着孔鲤买菜回来了。 “姐!”大妮子上前招呼道。 “你来了!坐坐坐!”亓官氏赶紧招呼着。 狼妹接过亓官氏手里的菜篮子,往厨房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对亓官氏说道:“大妮子同意了,这不?来商量事呢!” “哦!哦!好!”亓官氏高兴地应和着。 乐歌缩在房间内装比,见大妮子过来了,他的心里很感动。见颜路那个不好意思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曾经的他!老是欺负人家。可人家颜路呢?不但不计较你,还这么贴心地帮助你。 真的!这种兄弟值得交往。 唉!颜路真是个老实人啊! 这么一个老实人,你要是欺骗他了,真的你都不是人! 可是?想想自己的十个处子梦,乐歌又不得不狠心一下。不!是利用一下。 乐歌心想: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我只要十个处子,多一个我都不要!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啊!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知道!女人生养子女有多么难!是啊!生养那么多子女要是子女们生活得并不好,你怎么忍心呢? 十个!我就要十个处子,多一个我都不要! () 第299章 闵世恭的呆 “我以前当教书先生的时候,被人请到哪里去过。那里很富饶,所以!那里的费用很高。我第一次去,要的薪俸低了,结果都不敢在外面买东西! 所以!去那里的话,还真的要多带一些钱财。哦!我想起来了,那里是一条商道。是齐国西出的必经商道,所以!那里很富裕。” 闵世恭都不好意思说:别人给他的薪俸是很高的,可他觉得太高了不愿意接受。结果!得知具体情况后,他又不好意思反悔。只得履行合约,然后走人。 受周礼思想影响严重的人,就这样:很古板,不会变通。答应的事,一定兑现。真的!忠诚、老实! 不是人家雇主不愿意给钱,而是他不了解行情,不敢收。结果!知道行情后,又不好反悔,只能吃了一回哑巴亏。 这就是闵世恭,一个严格遵守周礼的人,变得书呆子气了。其实不是他呆,更不是他傻。而是!诚实、老实、不逾越。 在现代社会里,一样有受传统儒家思想影响的人,他们也是这样:不会变通,不想经商。就算经商,他们也不敢暴利。或者说!不愿意暴利,他们觉得暴利是不道德的。结果!他们当中!要么成为“儒商”,要么亏本。 而奸商就不同,他们就怕黑不了别人,根本没有良心上的自责,觉得商人就是应该唯利是图。不能赚钱,我做什么生意呢?我闲得蛋痛啊?是不是? “那么?闵先生?你在那里教书的时候,听说过有没有这么一位神医呢?”大妮子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不相信颜路,而是!为了确认一下。 说着!大妮子朝着颜路看了看。那意思是:我不是针对你的!而是确认一下、打听一下。 颜路自然是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又觉得大妮子当着他的面问闵世恭,并不是针对他的。而是!确认一下。 是啊!去一趟不容易的,是要不少钱的。能够确定下来,才不跑冤枉路,是不是? “这个?”闵世恭很负责地思索了一下,说道:“在我教书当先生期间,我没有具体听说这方面的事。但是!传闻中好像是说有那么一回神医!” “真的?”大妮子兴奋地应道。 “我当时不是?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民间传说可能都是假的!都是某些人故弄玄虚,这不是?为了骗钱?”闵世恭说道。 “这个?” 闵世恭赶紧解释道:“在这个乱世中,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这不是?就会出很多骗子?他们为了得到钱财,就说自己如何如何!所以!我不相信。” “哦?”大妮子应道。 听闵世恭这么一说,大妮子的信心有些受到打击。 狼妹听说后,也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里拨凉拨凉地。 亓官氏站在一边,听了闵世恭的话后,她的心也咯噔一下,好像掉了似的。不!是魂好像丢了似的。 见大妮子、狼妹、亓官氏等人都傻眼了,闵世恭叹息一声,说道:“唉!我这张嘴啊!就是没有把门!我这?我这不是?我?唉!” 孔子见闵世恭那个着急、自责地样子,看着他笑着。 只有孔子最了解闵世恭:这人对任何人都是没有恶意的! 见闵世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孔子解释道:“闵先生的意思是:那个地方是有一个‘神医’。但是呢!到底是不是神医,他不知道!反正!那里有这么一位神医!是这意思!” “对了!对了!”闵世恭好像遇见救星似的,赶紧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地方呢!听说是有这么一位神医!可我只是听说,并不清楚是真是假?是不是骗子?是这个意思!当时不是?主家没有告诉我,我只是在大街上听说的!民间听说的!” “哦?”听了孔子和闵世恭这么一解释,大妮子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既然颜路他爹知道这人,那么!相信颜路他爹就没错!颜路他爹这老实!可以信任!人家是父子一片好意!是不是?”闵世恭赶紧解释道。然后!朝着颜路看着。 颜路听闵世恭刚才那么一说,着急加吓,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 心想:闵先生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说出这样地话?这这这?这不是拆我爹的台? 可是!听孔子这么一解释,他也就明白过来了:闵先生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实话实说!人家是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 反正一条!确定了!那个地方确实有一位神医。只是!这位神医是真是假,就无从知晓了。 “我爹说!这个人不是假的,不是骗人的!是真的!我爹当年去齐国的时候,路过那边,正好病了,被人家救了。所以!我爹不是说假话的!”颜路赶紧说明道。 “哦?” “这件事是我爹亲眼所见!他看见神医那里聚集着好多求医的人!大家都相信他,都在等待神医的医治。还有!有不少人证明:他们的病都是神医医好的!他们都愿意追随神医,报恩神医……” 颜路家与齐国方面有世交,一直与齐国那边来往。 这不是?颜路的未婚妻也是齐国的?只是!颜路没有路过那边。 鲁国与齐国的边境很长,不止一处路口、关卡。 颜路上次去齐国,并没有走他爹当年走的关卡。 从鲁国到齐国去,目的地不一样,所以所走的路自然就不一样。 “我爹正好想过去报答救命之恩呢!所以!我相信我爹,不会说谎的!”颜路申明道。 “颜路!”孔子帮腔道:“闵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他!闵先生的意思是!那个地方是有这么一位神医,只是他并不清楚神医是真是假,他是实事求是,说了实话!” 闵世恭也解释道:“颜路!我不是不相信你爹!我是说了实话!这不是?大妮子问我了?我就实话实说!是就是是!没有就是没有!我确定的是!那里是有这么一位神医。我不确认的是!到底是不是神医!是这个意思!” “闵先生!我也不是那么意思!这件事是我爹说的!是我爹亲身经历的事!还有!这位神医,救人治病是不收钱的!所以!他不是骗子。” “哦?” “他只开药方,让你自己地采药。另外!他告诉你怎么熬药!他不收钱!都是别人自愿给钱的。给钱的人多了,他的钱用不完!这也是我爹说的!”颜路说道。 “这真的一位好人啊!我要是有时间了,一定去拜访他!给老人家磕头!”孔子听了,感叹道。 () 第300章 就医的事定了 说话是有技巧的,一点也不假! 这个闵世恭,太书呆子气了。他以为他说话实在,不说假话。可他就是没有想到:这话说出来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这不明摆着?很容易引起颜路和颜路老爹的误会? 颜路和颜路的老爹也是一片好意,才推荐的。结果!经过闵世恭这么一说,好像就变成了骗子! 要不是颜路的老爹亲身经历,还真的被人误解为骗子的帮凶。 还好!孔子最了解闵世恭,帮他解围,把话说清楚了。不然!真的很容易造成误会。 颜路当时听了闵世恭那么说,都着急得额头上出汗了。真的!要不是闵世恭是他的先生,他可能都当场不礼貌了。 大妮子听了大家的话后,当场拍板,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颜路他爹带乐歌去寻医。路费全部算我的!不要你们任何人出钱!我家经济条件好,这点钱不在乎!另外!我让店内的保镖跟过去,保护两人的安全!” 闵世恭打断道:“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份花费?” 大妮子肯定地说道:“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嗯!”孔子赞同道:“还是派一个精干的人跟过去放心些!颜路的老爹我知道!他比颜路还要老实!这样地老实人出门,最容易上当!乐歌又这样了,不敢出门。要是没有一个精干的人带头,是很容易出事的!” “唉!可惜了!雷叔走了!不然!雷叔最合适!”大妮子叹道。 “还雷叔啊?我不相信他!我想杀了他!”狼妹一听,当场反对道。“要不是他雷叔!乐歌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亓官氏也在一边说道:“换一个!不要雷叔!雷叔天生跟我们有仇!真的!我们天生有仇啊?他?” 大妮子苦笑道:“哪里?雷叔就是这样地人!他对谁都一样!除了在我爹面前好一些,在其他人面前都那样!好像天下人都是他的仇敌!唉!也许?他是死过一回的人吧?对所有人都是疑心的,觉得别人都是坏人、仇人!” 说了几句闲话,大妮子又问闵先生:“到那里去四个人得多少路费?费用?” 闵世恭想了想,说道:“骑马三天时间,坐马车要五天时间。因为处于商道上面,来往的商人很多。所以!官道两边的客栈都是很贵的。便宜的客栈也有,那要到乡下小镇上。反正!官道上的客栈、饭馆都很贵。不是店家要宰你!而是!来往的商人都摆阔,生怕别人瞧不起他们,说他们穷他们就要跟你打架!……” 大妮子心想:要是我爹在这边的话?我问我爹就知道了。在这方面,我爹的经验最丰富。 “有经验的出行者,他们一般不在官道上住宿、吃饭。他们一般从官道下去,到乡下小镇住宿、吃饭。这样!可以省很多钱!不过?住小镇上也有一点不好!你不能住边远客栈,你一定要住镇中心或者人多的地方。不然!乡下的黑店是很多的!他们黑你!讹诈你,让你找不到理由……” 闵世恭充内行的说道。 其实!他为了图便宜,被人不知黑过多少回。 闵世恭的意思是:乡下客栈是便宜一些,但是不安全。商家喜欢套路你!一个不心,就被人家给套路了。这样!反过来花的钱比住正规客栈还要贵。而且!还受气。 上当受骗了,难道不气人么? 大妮子与闵世恭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同狼妹、亓官氏商量,具体怎么办?是明天就走,还是去颜路家里与颜路的老爹商量一下?还是?请颜路的老爹过来商量? “我觉得!”亓官氏道:“我们最好带上礼物去颜路家,拜访一下他老人家。拜托一下他。再则!既然决定了,也让他有一个准备。” 狼妹支持道:“应该先去颜路家,把事情定下来。让他爹有一个安排。毕竟!庄户人家,家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事的。” 颜路的家里,有十几亩地,是祖辈留下来的。他们家的地,是不用交多少赋税的,属于自己的祖地。当然!是要向君王交税的。 也就是说!没有地税,只有国税。 地税!是上缴给当地土地主的。国税!是上缴给君王、天子的。不过!自从大周天子权力被架空,诸侯割据后,就没有“天子税”了。诸侯君王们,高兴了或者有事求天子,才会上缴一点点赋税。 天下诸侯君王还有什么事要求大周天子的呢? 那就是!有很多事还是需要大周天子手中的玉玺的。没有大周天子的玉玺印章,有些事你还办不了。没有大周天子的印章(玉玺印),其他诸侯不认账! 大周天子的权力虽然被架空了,可毕竟名义上:天下还是属于大周天子的。天下诸侯只是各自为政,替天子办事。 大周天子的权力被架空后,诸侯君王们虽然不再吊大周天子了,可为了制衡、制约别人,他们会拿大周天子来说事。你要是没有从大周天子那里拿到公文,那么!人家还就可以收拾你。 所以!大周天子有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作用的。这点作用,是因为诸侯君王们利用你的结果。 颜路家的祖上,就有这么一块只要少量赋税的土地。所以!他们家的生活条件相对来说,比一般租别人的地种的人家要好许多。 有不少没有土地的人,又没有手艺,他们为了生存,只能耕种土地主家的土地。然后!支付租金。租金!也就是收获而来的粮食。 三个女人商量了一番后,才从房间内出来。 拜访颜路老爹的事,只能请孔子去。不可能大妮子或者狼妹、亓官氏去的! 孔子没有办法,再忙这个忙他必须帮!吃过中午饭,在亓官氏、大妮子和狼妹的催促下,孔子就带着礼物去了颜路家,拜访颜路的老爹。或者说!是去求人家、拜托人家。 乐歌一直缩在房间里,装比装胆小鬼。 亓官氏、大妮子、狼妹三人确定就医之后,就来到房间内,问他愿意不愿意就医?其实!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架都是要架他去的。 () 第301章 乐歌愿意听从安排 乐歌见亓官氏带着大妮子和狼妹进来了,顿时显得很害怕地样子,没有敢站在房间中央,而是缩到角落里。 对大妮子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对狼妹他很害怕。看向狼妹的眼神,都是恐惧的。 狼妹看见他那个可怜相,既是生气,又觉得好笑。 在她的印象中,乐歌哪里是那么怕事的人? 与她第一次认识时的乐歌,很吊的,就想欺负她。她们两人,还打过一架。结果!她打输了。不过!她设下了陷阱,把乐歌给套住了。 要知道!那里是她的猎场,她最熟习。所以!她把乐歌给活捉了。要不是考虑自己喜欢他,乐歌欺负她也是喜欢她,又没有对她做出非礼的事,她是想把乐歌给杀掉的。 可现在的乐歌!跟个傻子差不多。 看着判若两人的乐歌,狼妹都想哭! 乐歌不仅害怕狼妹,更害怕亓官氏。 因为!亓官氏比狼妹更凶! 此时的亓官氏,变成山村时的阿姑。在山村的时候,阿姑是很厉害的。乐歌暗恋她,可又害怕他。不过!只要他不胡思乱想,阿姑对他是很好的。他要是有过分的想法,阿姑会打他的。 当然!不是真的打,而是吓唬他。 还有!他要是过分了,阿姑就对他说:“你再这样!我去告诉爹了!”结果!他就不敢怎样了。亓官熊虽然不打他,可他就是本能地害怕。或者说!为了感恩,不想跟他作对,不想惹他生气。 亓官熊对他的好,乐歌再傻也不会那么傻的!要不是亓官熊把他当儿子看待,他从树上摔下来摔坏脑袋后,就会被村上的人欺负。特别是老族长家的后代,老是欺负他。 “姐跟你说个事!明天或者后天!有人带你去看神医!你呢!路上要听话!不要乱跑!知道么?你的头啊!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摔坏了,也应该去看看了!唉!听到没有?姐说话你听到没有?呜呜呜!” 见乐歌蹲在角落里一副做错事小孩的样子,亓官氏心疼得直哭。 “我要回家!我想爹了!”乐歌抬头快速扫了一眼亓官氏,说道。 为了装得更逼真一些,扫了一眼之后,又把头低下了。 “等你把病医好了,姐答应你!让你回家!知道么?” “嗯!我听姐的!”乐歌小声地答应道。 大妮子见乐歌那个可怜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在心里,又开始埋怨起雷叔。要不是雷叔,乐歌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埋怨完雷叔她又埋怨她爹,要不是她爹授意雷叔,雷叔哪里敢那样对待乐歌呢? 乐歌是有不好的地方,爱好女色。可除了这点之外,乐歌哪里不好了?他有人缘,与货栈内的所有人关系都不错。不仅能打猎,还会做饭。更主要的!他还会哄人!哄女人开心。 还有的还有!他啪啪啪的技术很好,让人很爽! 在乐歌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是女人。 曾经的那个贵族公子,在这个方面能力就很差。人家好像不喜欢啪啪啪,只喜欢带着美女到处装比。 乐歌觉得:自己的生理上可能还是有问题。 所以!他也决定先去看神医。 曾经的那个乐歌,从树上摔下来后,并没有去看医生。所以!留下了后遗症,就变成后来的那个乐歌。 根据亓官熊、阿姑等人说,小时候的乐歌,是很聪明可爱的。要不是聪明可爱,一个流落山村的孤儿也长不大。 乐歌遗落山村的时候,很小的。要不是因为可爱,人家哪里愿意养活你?曾经地乐歌,是一个真正吃“百家饭”长大的。一家吃一口,就这么长大了。 因为是孤儿,你摔下来了谁愿意花钱给你医?不过!山村中的猎户等人还是有爱心和人性的。虽然没有请专业的医生给他看病,却用民间的法子医治过他。要不然!他也活不下来。不过!民间医治毕竟是民间医治,不是专业的。所以!乐歌就留下了后遗症。 乐歌觉得自己的大脑并没有完全好,是有根据的! 比如说!他重生来的时候,大脑就很不正常。他的智商是正常的,可曾经的乐歌的大脑不正常,结果!生理上的不正常影响了他的智商。 后来呢!乐歌到了发育年龄,身体快速成长。结果!他的大脑好像比以前好了许多。 还有!可能跟王寡妇的照顾有关。 王寡妇特别心疼人,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贴心照顾他。才让他的身体恢复过来的。 这回!被雷叔打了之后,他的身体虚脱了,好像又恢复到从前了。 现在的他!虽然很正常。可他心里有数!在他身体虚弱、虚脱的时候,又会出现不正常。 装傻比归装傻,真傻比就是真傻比!这一点!乐歌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他!是装傻比。可被雷叔打虚脱的时候,说胡话的时候,就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所以!乐歌也决定去医一下大脑。 他的智商是可以!可这副身体的大脑不行啊?是不是? “姐说话你听见没有?你不跑!不要乱跑!知道么?等你医好了,我就答应你回家!我也想家了,想爹了!知道么?也许?丘会答应我们的,让我们一起回家!知道么?”亓官氏哭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有感而发,哭着说出来的。 “姐!呜呜呜!我听姐!姐!我不乱跑!”在亓官氏的感染下,乐歌也有想哭的感觉。 在他承袭的记忆里,亓官熊和阿姑待他太好了。 大妮子见乐歌很听话,也就放心了。 狼妹见亓官氏动了真情,她有些受不了,跟感染了似的,哭泣起来。她老早就失去了爹娘,一个人孤单生活。而且!还是在猎场里面独自生活的。想起曾经与爹娘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她就想哭。 得到乐歌的亲口答应后,亓官氏、大妮子和狼妹三人,就开始给乐歌收拾行李。 “我爹说!出口在外不要穿戴得太好,最好不要穿绸缎。穿麻布粗衣最好!这样!坏人就不会盯上你!”大妮子一边收拾,一边出主意道。 她虽然没有出过远门,可她经常听她爹说这方面的事。往往穷人为了摆阔充有钱人,结果住店后绸缎衣服被人偷了。 () 第302章 去齐国寻医 第四卷:身份之谜 大多数人出门等什么地,都想穿戴好一些。只有那些有社会阅历的人,他们恰恰相反:出门穿戴很普通。 有社会阅历的人,一般是分什么场合穿戴什么衣服,不一而论的。出门在外,穿戴就很普通,跟大多数人一样,你是分不出他们身份的。 而去熟习的人那里,他们会根据情况需要选择合适的衣服。 要是去正规场合,他们才讲究一些,穿戴的衣服要跟身份相匹配。太普通了也不行,太另类了更不行。 乐歌见大妮子很在行的,心里很满意,很佩服。在这个方面,她比狼妹强,比亓官氏更强。 亓官氏没有多少社会阅历,也就从宋国嫁到鲁国来的时候,就走这么一趟。 狼妹的经历比亓官氏好一些,她是个猎户,是要经常到集市上来与人交易的。所以!她见识的人就多些,各色各样地人物她都见过。只是!都是短暂之交,没有深入交往。别人要是纠缠她,她就要发脾气了。再纠缠的话,她就要动手打人。 再则!集市上的人大多数是本地人,很少有外地来的。大家都是老熟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 大妮子虽然没有出过多少回远门,可她耳濡目染,接受了老爹的教育,就什么都懂了。其实!她也只是纸上谈兵!当她真正面对、遭遇的时候,不一定能处理好。 不过!有了理论知识,比一无所知要好。 孔子很快就从颜路家里回来,向亓官氏、大妮子和狼妹三人汇报情况。事情搞定!颜路的老爹答应明天就动身。 颜路的老爹认为:越早越好,早去就多一份希望。再则!他估计,从那边回来正好赶上农忙。 为了赶时间,没有选择做马车,更不能步行,准备骑马走官道。骑马的话?也就三天到四天时间。而要是坐马车的话,顺利的话要五天,不顺利的话要六七天。 要是步行的话,没有十几二十几都不可能走到。 步行可以走小路,走捷径。但是!很容易走错路。另外!也容易出事。毕竟!在这个乱世中,人口很少,大多数地方都是荒无人烟。野兽很多,毒蛇等什么的也很多。另外!可能会遭遇劫匪或者是见财起意的人。 一般步行者都是结伴同行,一个人是不敢的。当然!你要是穷鬼、一无所有,又没有别的办法,不选择步行又能怎样呢? 坐马车是最不安全的,只能半上午才能走,下午早早地就得歇店。要是知道哪里有危险,还得住在客栈内等人一起走。 比如说!经过某个峡谷地带或者是有劫匪出没的地带,你就得等在客栈内,聚集一定地人数才能走。不然!是很容易被劫匪抢了钱财和马、马车的。 马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一般抢马的人如果不能搞到马匹证,抢了是不能卖的。但是!可以杀了卖肉。 坐马车一般走的是官道,要是遇上官府的车队就好了,就没有劫匪敢动,你可以跟随在官车的后面,狐假虎威地过去。 骑马出门是最好地出行方式,但是!住客栈有讲究,一定要住正规客栈,不能住黑店。要是不小心住黑店了,一样有危险。 因为你是骑马,跑得快,往往劫匪来不及设卡拦你你就过去了。再则!骑马很灵机,实在不行可以绕道。再不行可以跟随别人的马车或者是行人。 官道上,一样有行人的。有不少外地人,他们不知道走捷径,就宁愿绕道走官道。 颜路的老爹穿戴最好的衣服,一套旧得不能再旧的绸缎。里面的衣服,还是平时的衣服。 根据他说!这套绸缎外套,还是他成亲时的新郎装。 乐歌骑上他的枣红马,一副没有出过门的样子。当他骑上马背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心里不由地得意起来:尼玛地!为了能够出去,花了老子多少心思啊! 大妮子不放心乐歌,把货栈内武功最好的一个护卫派了出来。这个护卫,武功比雷叔差那么一点,是雷叔亲自点的将,让他坐阵货栈,保护货栈的。 这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壮实年青人,个头不是很高大,但是结实,一看就是个练武的人。另外!这人很低调,平时不怎么说话。他的眼睛,很灵闪,看人一扫而过。 因为是压箱底的人物,所以!他平时不怎么住货栈。他是货栈外围保卫,处理外围事务。表面上!他好像不是货栈的人。其他!他是货栈的保护伞。 平时的他,混在大街上或者混混们当中,与这些人做朋友。其实!他是在打探黑道上的事(卧底)。一旦有人要对货栈不利,他就会通知货栈这边注意。另外!暗中进行阻止。 费清的货栈为什么越开越大?原因就在这里:他有一张无形的保护网。这个保护网的头目就是雷叔,雷叔的下面有许多黑道上混的朋友、兄弟。一旦有人想动货栈,雷叔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巧妙地化解危机。 往往的情况是!还没有等到那些人发动袭击,主要策划者就死了。真的!这些策划者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们并不知道:内鬼就在身边,就是某个他们认为贴心的人。 乐歌并不认识这个人,大妮子没有告诉他,老丈人费清也一样没有告诉他。这个人的存在,属于商业机密,是不会告诉给乐歌的。现在的乐歌,还没有全面接管费家的商业,所以他还是个外人。 “你要听他的话!不然!他会打你的!”临行前,大妮子交待道。 乐歌扫了一眼那个人,发现这个人跟雷叔是一个德性。也就一眼的事,他很是排斥这个人。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个人的武功,很牛比的。而且!这个人很野蛮。要是跟他动手打架,他绝对不会像雷叔那样“承让”。人家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绝对是往死里打你! “你听到没有?大妮子安排的人,都是自己人!你要听他的话!”亓官氏见乐歌的那个神情后,赶紧上前提醒道。 “姐!我听他的!”乐歌这才答应道。 亓官氏、大妮子、狼妹等人好一番交待后,才放乐歌走人。 () 第303章 乐歌的身世 一路无话,三人用了三天时间,就到达一个叫灵的小镇。 这是齐国西出的一个重要小镇,所以!这里很繁华。 据说!这里是一处两不管的地方。齐国不管,鲁国也不管。但是!在小镇的外围,两个国家都设立了税务部门,对出入小镇的商贩征收赋税。 除非你没有货物出入,不然都要收税。不过!赋税并不重,都是按照各个国家的规定来征收的。因为赋税政策相对宽松,所以这里越发地发达。 齐国和鲁国为什么都不管这里呢? 因为!这是两国边境线上的一个重镇。一旦一方承认主权,就可能引发两个国家的战斗。 其实际上!这个叫灵邑的小镇,是属于鲁国的。可鲁国小啊?无法保证主权啊?只得不敢管。 在小镇上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就进山。要知道!国与国的交界处,不是大山就是河流,不可能是一块平地两家分的。 也就是说!一般国界都是以自然为界的。不然!两国人民就很容易起冲突。隔了一个山或者隔了一条河,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就不容易发生冲突。 就算是中间有一块平地,两个国家之间都会空出来的,不容许在边境线上耕种。或者!在这里设一道关卡。 让乐歌等人觉得幸运地是,经过一个上午的行走,终于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神医。 颜路的老爹见到救命恩人后,跪地就拜。可遗憾地是:老神医并没有把他认出来。 “你是?哪位?”老神医睁大着眼睛朝着对方看着,很认真地问道。要知道!他救过的病人无数,哪里能个个都记得? 这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大概有九十多岁的样子,很清瘦。特别是他的手指,就跟干树枝似的,骨节分明。更恰当地形容,他的手指就跟鹰的爪子一样。 他的眼睛很明亮,带电的那种,一闪而过,然后一副泰然地样子。 “我?我?我是过路的!我病了,是你救了我!我?”颜路的老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当年因为时间仓促,他都没有留下姓名。不过!就算留下姓名了呢?人家能记得么? “呵呵呵!”老神医笑道:“我救人无数,哪里都还记得!起来!起来!救死扶伤是医者的职责!何必言谢呢?” 然后!眼睛扫向乐歌和护卫。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朝着乐歌认真地看了起来。在这个同时!他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这位?”一向波澜不惊的老神医突然地显得有些不能自己。 “回神医的话!”颜路的老爹赶紧介绍道:“他是我特意带来求医的患者!他!……” “他?他有何病?”老神医又开始朝着乐歌脸上、身上看着。 乐歌也发现了,老神医对他的眼神有些特别,赶紧双膝一屈跪下了。心想:不会是老神医不高兴我的无礼,没有给他下跪吧? 要知道!在大周朝,是讲周礼的。要是对别人尊重,下人或者晚辈是要下跪的,平辈的人是要主动低头弯腰行拱手礼的。 “起来!起来!你?你是谁?你?我怎么这么眼熟?”老神医惊慌地问道。 “他叫乐歌!” “乐歌?” “我也不知道!乐歌!你自己说啊?”颜路的老爹也发现哪里不对劲,显得惊慌起来。 心想:老神医不出门,哪里会认识乐歌呢?还是?人家不高兴了?不愿意给乐歌医病了? 好像老神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愿意给恶人治病。但是!在强权面前,他也很无奈。所以!他好像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外出寻医?好像说?老神医的双腿残废? 好像说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残废的,就是为了不离开家半步。 “你们都退下!”老神医定了定神,朝着颜路的老爹以及护卫,以及服侍自己的下人。 “这?”颜路的老爹显得更是慌张了。可是!见老神医是认真的,只得爬起来,离开就诊室。 护卫也发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得也离开就诊室。心想:乐歌就一小屁孩,又是宋国人,哪里会得罪这里的神医呢?老神医应该不会对他怎样吧? 这个护卫虽然不爱说话,可他还是很认真负责的。要知道!他的命是雷叔救的。所以!雷叔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绝对不会拒绝。 服侍老神医的人走在最后,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他才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口。 老神医给人治病的时候,经常这样,要问病人一些不为人知的话,是不能被外人听见的。 要知道!他是专门医疯病、心思病方面的神医。 用现代语言来讲,他是专门治疗精神病和心理疾病方面的专家。 当然!不仅仅医这方面的病,其他方面的病他也很精通,只是精神科方面他更是拿手。 “你没有病!公子!你前来具体何意?”老神医见众人都走了,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他已经确认过眼神了,面前这个少年是谁? 这是一位故人的儿子!绝对是故人的儿子!不会错!绝对不会错!年龄能对上。 “我?我没有病?”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心想:老神医这么牛比?看了我一眼都没有把脉就知道我没有病?医者不是有望、闻、问、切?这位老神医也太神了吧?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没有病? “你娘还好么?”老神医眼睛看着乐歌,很认真地问道。 “我娘?”乐歌一惊。心想:他是把我当精神病来盘问? “你爹呢?他有什么话要告诉我?”老神医又问道。 “我爹?” “虽然有十几二十年了,可我记得很清楚的!当年你爹,就跟你现在一样!你!长得太像你爹了!” “我?”乐歌听傻了,以为老神医在盘问他,把他当傻子、精神病。 “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还是面貌,都太像了!” “我?我爹?”乐歌忍不住问道:“我爹是谁?” “你?”老神医楞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谁?” “我?”乐歌答道:“我叫乐歌啊?” “乐歌?” “乐歌?你不姓姬?” “姓姬?姬?” “你应该跟你爹姓啊?你怎么跟你娘姓了呢?” “我?我娘姓乐?我爹姓姬?”乐歌心想:老神医还真的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 第304章 信物凭证早没了 “公子你?为何这样?你?你难道真的病了?”老神医见乐歌的神色不正常,不是他预料中的那样。 要知道!他是精神病科的老专家,对人的任何反应,都了如指掌。乐歌的反应显得不自然,是在用怀疑和玩笑的心理看着他的。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他真的病了?不懂我说什么? 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或者是忘记了这些? 对!失忆!一个人受到重大打击的时候,往往会失忆的。不是失忆,而是他们不愿意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没有病!”乐歌笑道。 “把手伸过来!”老神医伸出他那干瘪的手掌,吩咐道。 “我病了!”乐歌只得把手掌伸过去,让老神医把脉。 “你一会儿说病了,一会儿说没有病,那你到底是病了还是没有病呢?”老神医接过乐歌递过来的手掌,当即就号起脉起来。 他号脉的手法跟现代中医的号脉手法是一样的,也就是用三个手指点按住脉博,感受脉博跳动的规律。食指重压,中指稍微用点力,小指轻放。 正常人的脉博跳动是有规律的,一个呼吸间跳动多少次,而不正常人的脉博跳动是或多或少。有人的脉博跳动是急促的,有人的脉博跳动是滚珠似的。 要是滚珠似的跳动,那么恭喜你!这是喜脉,你怀孕了! 不同病况的人,他们的脉博跳动是不一样的。只有有经验的老医师才能感觉出来,也只有经常号脉的医师才能总结出经验。 “我?”乐歌老实承认道:“我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后来!就是反应就比别人慢,比以前慢!我以前的时候,小时候很聪明的!……” 乐歌只顾说,却没有注意到老神医的神情变化。 老神医一边号脉一边在心里想:怎么回事?公子不应该这样啊?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我认错人了? 可是?不对啊?他姓乐!他怎么就偏偏姓呢?他爹姓乐?他爹要是不姓乐的话?那么!就是随母姓了。要是随母姓的话?那就是他!他就是姬公子…… 号着号着!老神医还真的号出名堂了。 对!这个人说的没有错:他的大脑好像是受过伤。只是!伤已经好了。但是!还是有后遗症的。这个后遗症是很顽固的,只要一受刺激或者是再次受伤,就会复发。 “你刚才说什么?你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了,你怎么会上树呢?”老神医心想:不可能啊?虽然不是正室,可也不应当受到这个待遇啊?没有人看管?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公子啊? “我小时候很顽皮的,又没有人管!怎么不上树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有人管呢?你上树也没有人管?” “我?”乐歌心想:我一个孤儿,谁管我? “你什么你?” “我是一个孤儿!” “孤儿?”老神医顿住了,问道:“你的伤已经好的!只是有后遗症!现在的你,很正常啊?你说?你怎么是孤儿?” “我没有病?” “你没有病?” “我真的没有病?” “你以前是受过脑伤,可后来可能是生理发育的原因,自动修复了一些!现在的你!后遗症比以前要好多了!但是!以后是不能受刺激的!更不能受伤!要是大脑再受伤的话,就会旧伤复发!你懂我的意思么?你最近好像又受了伤,你的旧伤好像复发过一次!是不是?你?你昏迷过?是不是?” “这个?”乐歌听了,不得不服。 他跟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三人一起来的,颜路的老爹根本没有时间跟老神医说这些。 “我说的有没有错?”老神医看着乐歌的眼睛,问道。 “对!是对的!”乐歌点头应道。 “你说?到底是什么情况?看看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故人的儿子!” “故人?”乐歌怀疑地问道:“你认识我爹娘?” “你不说实话我怎么说?”老神医反问道。 “我不说实话?我没有撒谎啊?我是来就医的啊?我脑袋摔伤了,前来就医的啊?我是慕名而来的!老神医!我没有说假话!” “你要是没有说谎的话,那我告诉你!你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不要追问这位故人是谁!你懂的!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是谁,知道么?当年他!也就二十年前后的事,大概跟你的年龄差不多的年间!他跟着心爱的人来我这里就医,这不是?当时夫人已经有身孕了。这不是?长途车马劳顿就动了胎气!胎气你懂么?” “懂!” “我说这些干吗?我的意思是说!你特别像我的这位故人!正好你的年龄与夫人的身孕差不多,所以我就猜测!是不是?你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就医呢?你说!是不是你的爹娘让你来的?” “我?” 乐歌这才明白过来,老神医为什么那么对他?原来!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一种巧合!我像他认识的那位故人。 “我?我是一个孤儿!我从小被遗落在一个山村里,山村的猎户们把我收养了!后来!我长大了,我很调皮,就摔坏了脑袋!就变成了傻子……” “那你是怎么好起来的?” “我?我是一个人好起来的!我?我成年后就好起来了!我长个子后就好起来了!以前的我,没有这么高大!……” “这就对了!你?”老神医叹道:“人体发育成年的时候,有一次快速成长。那个时候!自动修复了你受伤的大脑,所以你成年后就好了!这就对了!可你?怎么是孤儿呢?” “我哪里知道?” “那你?又怎么姓乐呢?” “我?”乐歌苦笑道:“我从记事开始,人家就叫我乐歌!好像说我的衣服上绣着乐歌两个字,所以就叫我乐歌了!” “哦?”老神医追问道:“那么?那件绣着你名字的衣服呢?还在么?那可是信物啊!” “信物?” “你的身份凭证啊?” “身份凭证?我?我什么身份?”乐歌问道。 心想:我以前瞎想的时候,说自己是大周天子的私生子或者是某个君王、世子或者什么人的私生子,难道还真的成为事实了?我?我乐歌要发财了?要傍上大款了? 要是有一个厉害的爹,那么!我的十个处子梦…… “既然没有了,那还说什么呢?你?唉!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是巧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老神医?我爹到底是谁?我?我爹是不是大周天子?” “说不得!说不得!公子!这可不是随便乱说的!这是要掉脑袋的!既然爹娘把你遗弃了,一定是有原因!唉!你就认命吧!公子!” () 第305章 乐歌的身世是个谜 “我爹是当今的大周天子?”乐歌逗笑道。 “不可乱说!不可乱说!周礼不容也!”老神医听了,吓得连连摆手。 心想:你做一个平民百姓很好,还能平安地活下去。你以为做天子的儿子好么?做太子好么?做王子好么?做公子好么?做世子好么?告诉你!一个不小心!你就步入万劫不复地境地!你! 我看你现在的情况也很好啊?有人陪你来寻医,另外还有一个护卫。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那个护卫很牛比的!比年轻时我都牛比! 你以为我愿意做一个残废人?我是自残!我是为了保全身体!我只有身体残缺了,才不至于被人“请”去医治! 你要医治是么?你到我这里来!你看!我每天都要接待多少患者?是不是? 见老神医吓的,乐歌没有再逗笑了。 “我听我爹和村上的人说!我小时候的衣服很华美的,都是绸缎。里面的内衣,都是软麻的!大家都说!我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娃,被人抢出来了。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迫不得已才把我遗落在山村的!所以!他们才愿意抚养我!把我一口一口喂养大的!……” 老神医打断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爹?你爹是谁?” “我爹?我爹猎户啊?村子上的猎户!现在是族长!他不是我亲爹!我是个孤儿!是他收养了我,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就叫他爹了!” “哦?”老神医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是遗落在山村的?哪个山村?哪里?哪个诸侯国?我们鲁国?” “是宋国!我是宋国人!是宋国一个叫丘的地方!” “丘?” “丘!”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丘!”老神医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丘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丘距离东周洛邑不远! 这下!老神医更是确定了:乐歌!可能是谁的儿子? 只是!不能乱说!在周朝!一切是讲“礼”,非礼勿言!乱说是要受罚的。何况!这件事能乱说么?要是乱说了!不仅乐歌要死,他一样要死! 他隐居大山之中几十年,就为了苟且地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犯这样地低级错误呢? 这不是?乐歌长得太像故人了,他以为是故人让他来的,结果不是! “我爹是宋国的君王么?”乐歌又问道。 不说自己地大周天子的儿子,应该不会犯法了吧?天下诸侯君王那么多,是不是?诸侯君王在天子面前,算个毛啊?是不是? 你要是侮辱、非礼天子,那么!人人都可以诛你!可你要是说诸侯君王,可能就没事!相反!还有可能会拍手称快!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乱世的人是谁?就是那些诸侯君王!是他们争霸争夺地盘,才造成天下大乱的。 因为有了诸侯争霸的思想,才让这个天下乱起来的。 试想:都想称王称霸做天子、君王、贵族不劳动享清福,谁来劳动呢?没有人劳动创造,哪里来的吃?是不是?所以!天下必然会乱! 文化思想潮流错了,天下不乱才怪?就你们那么聪明,不劳动还管着别人劳动,别人又不是傻子就服你?是不是?天下不乱才怪? “不可以说的!公子!既然这样!那就认命吧!如果你真的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我奉劝你!两个地方你不要动!最好现在不要去!因为!你太像一个人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你去了,可能会有杀身之祸的!知道么?” “我?我爹?我爹是劫匪?江湖大盗?还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乐歌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既然你的爹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你遗弃在山村里了,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你既然遇见我了,我就必须告诉你!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那?哪两个地方不能去呢?”乐歌很感兴趣地问道。 心想:你说不能去就不能去?我偏偏要去! 既然你说了,我知道了,那我就注意一些!我化妆一下还不行么?再则!天下长得像的人很多,长得像就是谁谁谁的儿子?是不是? “燕国和洛邑!” “燕国?洛邑?”乐歌问道:“难道?我爹真的是大周天子?或者是太子、王子?或者是谁?或者是燕国的什么人?我娘是皇族的什么公主?燕国的公主?贵族?不对!” 乐歌猜测道:“我爹姓姬!那就是洛邑的人了!我娘姓乐,那就是燕国的某个贵族家的人了!一定!一定!” “你?”老神医听了,又是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打断道:“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既然命运如此!你就认命吧!这样对你不好!做一个平民百姓吧!你还可以活到终老!你!你要是胡思乱想!你可能很快就会死的!” “怎么会呢?我化妆一下!” 老神医没有理乐歌的话,继续说道:“既然你的爹娘把你遗落在宋国一个叫丘的山沟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要遗弃你呢?还不是?为了让你活下去?是不是? 娃!就听老朽一句劝吧?等我医治好了你的病,你再回到宋国那个叫丘的地方去!也许?你的爹娘会在适当的时候去寻找你的!噢?不要乱跑了!噢?你乱跑了,到时候你的爹娘就真的找不到你了!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身世!知道么?更不要说是老朽说的!我相信!见过你的人,一定会把你认出来的!因为!你长得太像你爹!包括你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声音?”乐歌一听,不敢相信地苦笑起来。 难道?老爹的种子那么牛叉?竟然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地? “这么说吧!你就是年轻时候的你爹!你爹年轻的时候就是你这样地!不管你穿戴的是什么衣服,都无法改变!” “这?”乐歌不服地追问道:“难道?老神医你是确定了?我就是你那位故人的儿子?” “如果你没有说谎逗乐老朽的话?那么?老朽是没有说谎的!公子!还是听老朽一句劝吧!爹娘当年把你遗弃,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遭遇仇家追杀,无法带你一起走!是不是? 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想:适当的时候!你的爹娘一定会在逃亡的路上到处寻找你的!等到我医好了你的病,你早点回家吧!娃!” () 第306章 做天子好么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多透露一些信息给我!是不是?也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是不是?”乐歌追问道。 是啊!既然你已经说了,为何不多透露一些呢?你这是吊胃口啊?卖关子?把我给着急的? “不是我不透露,而是!一切都为了你好!这不是?你目前不是生活得很好?有人给你带路,带你到我这里来寻医。是不是?还有!你还好一个护卫保护你,是不是?这说明什么啊?说明你目前生活很好啊?是不是?” “我好什么啊?”乐歌辩解道:“谁不想生活得更好?是不是?” “你目前的生活很好了!是不是?你还想怎样地好呢?你以为天子、君王、贵族们他们的生活就好?不尽然吧?老朽我就告诉你!那一切都是暂时的!都不会长久的! 所以!我还是觉得!你目前的生活很好。之前!我还以为你在山村里生活得不好呢!现在!我也就放心了!唉!” “老神医啊!”乐歌朝着老神医拱了拱手,说道:“你都说了那么多了,是不是?为何不继续说下去呢?为何不全部说出来呢?是不是?既然如此!为何不好人做到底?是不是?你就当是我的爹娘让我过来的呢?是不是? 或者!是命中注定!让我来找你的!你想想?是不是?我不应该过现在的生活,我应该过另外一种生活!是不是?听您老的话音!我爹绝对是个大人物!不是现在的大周天子,最起码也是王子、王叔或者什么贵族家的公子,是不是?” 乐歌就坐在老神医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案几。案几上,一边放着竹简、笔墨等什么的,一边放着茶具。 老神医诊断病人的时候,就这样直视着对方。需要把脉的时候,就让病人把手腕放到案几上。需要看病人全身的时候,就让病人站起来。大多数时候,老神医都无需看全身的。主要是询问病况,然后是开药方。再然后是告诉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如何熬药。 草药的煎熬是有讲究的,方法错了不但药效发挥不出来,还可能会起反作用。 古代煎熬草药跟现在中医中药的煎熬不是一样地,现在的中药都是一锅熟,一起下药一起熬。而古代的草药,是分批次的,几种草药放在不同的地方同时熬。等到适当的时候,再放在一起合成,再煎熬一下。 有的草药只要熬一下就可以出药效,而有的药,是需要熬很长时间的。还有的药,是需要与几种草药搭配熬。总之!草药煎熬不是“一锅熟”的。 “公子!”老神医也朝着乐歌拱了拱手,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种生活不过也罢!不要羡慕!知道么!一切都是浮云!你还要我详细解释么?” “我不懂!你详细解释吧!”乐歌继续道。 “好!老朽不才!就给你说道几句!当然!这是我们两人私下说的!不可外传!不可说是我说的!你要是乱说,我是不承认的!到时候!治罪来了,是要治你的罪的!知道么?” “知道!”乐歌应道:“话止于耳!” 说着!乐歌用手指一下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话到我耳朵这里,就停止了,不会外传。 “你觉得大周天子这个身份不错么?” “我觉得不错!”乐歌应道:“贵为天子,多好啊!是不是?” “可你想过没有?大周天子自从西周末期开始,权力就架空了。作为大周天子,却无权力,无法管理天下,你觉得这样好么?作为天子,心里会好受么?” “可以享福啊?”乐歌应道。 “享福?”老神医摇头道:“天下诸侯有多少人还向大周天子朝贡?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 “只有当他们需要利用天子的时候,才去朝贡。平时没事的时候,这些诸侯君王是根本不朝贡的。相反!他们还不是自己不朝贡,而是以各种理由来搪塞、推脱。 比如说!天灾了!比如说人祸了。还有!战争!等等!而有的时候,小诸侯国朝贡的时候,路过国还会假扮劫匪抢劫朝贡。 你以为啊?大周天子能享福?不管天下事?可你想过没有?大周天子虽然权力架空了,可大周朝的各个部门还是要的!庞大地官府机构得多少官员来管理。而天下诸侯都不朝贡了,都不上缴赋税了,大周天子用什么来付俸禄?是不是?” “这个?”乐歌虽然历史知识有限,可还是点头认可了。 事实上好像是那么回事!大周天子的权力架空后,周朝的各级官员却依然要存在。可是?周天子却发不出工资。最后!很多人都自动辞职了。留下来的,只有那些死忠、愚忠! “你还觉得做天子好么?” “这个?” “你还觉得天子是享清福的?” “这个?” “天子只有在国宴上的时候,才摆一下阔气!平时的时候,是很节俭的!你以为啊?” “这个?” “你以为天子家的日子好过?做太子、王子好么?” “这个?” “自从大周天下划分给各个诸侯国后,天子家已经没有土地了。所以!天子的子孙,没有土地。没有了土地、领地,哪里来的赋税?是不是?” “这个?” “其实!如果你没有做太子,以后不能承袭天子之位,你虽然是个王子,可你连诸侯君王家的公子都不如!连贵族家的公子都不如!你以为啊?” “这个?” “你以为身为太子就能承袭太子之位?天子不崩你都不能承袭天子之位!甚至!要是天子活到一百岁,太子也许没有等到父王驾崩就死了!你以为啊?当了太子就能做天子?” “这个?” “这样地例子是很多的!有好多代周太子,好不容易熬到天子的位置,可年龄老了,做不了几年天子就崩了。你以为啊?” “这个?” “而那些王子呢?他们没有领地,只有靠诸侯君王的朝贡过日子。结果是可以想象的!诸侯君王不朝贡,他们就得过苦日子!” “这个?” () 第307章 做君王好么 “你以为做君王好么?”说完天子与天子家的事,老神医又转移话题到君王身上。 是啊!天下诸侯君王瓜分了大周天子的权力、土地,那么!诸侯君王很牛比了,是不是? 可是!君王也有君王的难处。 “这个?”乐歌梗了梗脖子,说道:“君王当然牛比了。他们有那么一大片土地,一年得收多少赋税啊!” “出息!”老神医不由地骂道:“一个国家就靠土地赋税了?就没有其他赋税了?收土地赋税能收多少?” “这个!”乐歌想争辩,却被老神医给打断了。 他想说:在这个以耕种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下,当然是以土地赋税为主要了? “土地赋税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赋税,那就是商业赋税、资源赋税!什么叫资源赋税?那就是矿产、物资!” “这个?”乐歌被老神医给说的,无话可说! 是啊!除了征收粮食赋税外,还有渔业赋税、猎户赋税、木材赋税等等物资方面的赋税。而更主要的!是矿业赋税。除了这些本地资源方面的赋税外,还有商业方面的赋税。 比如说!手工制作者的赋税、加工厂方面的赋税、商业物资流通方面的赋税。 而真正计算起来,发达的诸侯国在农业上面的赋税只占少数,而商业上的赋税占大头。 所以!老神医才打断乐歌说话。 你这人说话肤浅,我懒得听你解释。 “诸侯国也要分大国和小国的,不能一概而论。还有!一个国家的好与坏、穷与富,与这个国家占有的物产是有很大关系的!这是基础!一个国家贫脊,就算国土面积再大,也发达不起来!比如说!燕国!是不是?比如说!北方的游牧人!北方的游牧人,他们的面积大了吧?他们的面积再大,也养活不了多少人!是不是?” “这个?” “还有!一个国家不仅要有资源,还要有一个好的管理者!管理者无能,国家面积大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这个?” “还有!相对来说!大国就占优势,小国就吃亏!比如说!战争来了!小国再是富饶,军力再是强大,也打不过大国啊?为什么呢?楚国和晋国那么牛比?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国土面积大了,人口多啊?所以!他要打谁就打谁?是不是?” “这个?” “但是!他们也有难处!要是小国都联合起来,再联合几个跟楚国或者晋国差不多的大国,就能对付任何一个大国。 比如说!中原各个小国,他们不是投靠晋国就是投靠楚国,有了一个靠山,就不怕大国欺负。 楚国欺负我不是?我投靠晋国。晋国欺负我不是?我投靠楚国,以此来制衡。 所以!大国也没有用!关键是靠管理者,管理者管理不慎,就很容易失败!大国就会被瓦解。知道么?” “这个?”乐歌争辩道:“不管那些!作为君王,应该都有两下子的。不然!他们也当不了君王。再则!他们手下有大臣啊?臣子有才就可以了,臣子们帮君王出主意!是不是?” “我刚才跟你讲的,是外部环境!好!既然你说起来了,那我现在就来说说内部内幕!君王也不好做!你觉得好做么?” “这个?”乐歌争辩道:“总比平民百姓强啊?” “强?强什么?” “当然强了!” “还没有你现在好!” “我?” “你现在就很自由!是不是?” “这个!” “你还有人保护你!” “君王没有人保护?君王家的人没有人保护?他们还有军队呢!动不动几千几万人的军队!” “算了吧!”老神医打断道:“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他们担当着很大地风险!他们的富有、奢侈,也只是一时的,都不会长久。就跟大周天子摆阔一样!你以为他很有钱?” “这个?不敢苟同!” “特别是大的诸侯国,你以为啊?他们一样要精打细算!为了不被人欺负,他们要尽量养活大量的军队。这些人!平时都是吃闲饭的,不劳动,随时准备打仗。只有打仗的时候,他们才有用。有的时候!他们几年都不打仗,却天天吃闲饭。你以为啊?谁来养活他? 是不是?君王要精打细算?不然!一个国家的财富都养军队去了。可你不养军队,你就不能保证国家安全,是不是? 这是一个方面,一个主要的方面。还有!国家要养活大量的官员,用来管理国家。这些官员,一样要给俸禄的。俸禄从哪里来呢?那就是!划一块地盘给他们管理,让他们得那里的赋税。这样!划分来划分去,就削弱了君王自己的实力。 结果呢!君王的权力小了,臣子或者是兄弟贵族的权力大了,他们不知道君王不好当,就跟你一样还想当君王,结果就内乱! 所以说!君王不好当!虽然他们暂时比天子过得逍遥一些,可他们更费脑筋! 相反!那些不务正业,不管国家生死存亡的君王,他们反而能够享一时清福。结果!他们自己是享福了,可君王之位传承到子孙手上,子孙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子孙们的君王之位就很难维持下去。除非!跟他一样,只顾自己享福,而不顾子孙后代和国家存亡。 再说!君王的世子和公子们,他们之间很可能为了夺得君王之位,相互残杀,随时都会造成国家内乱……” “这个?”听了老神医的话,乐歌有些傻。 其实!他不想去争霸,原因也就在这里:他看到了这些问题。 事实就是事实!不是网络可以随意YY的!随便一个人穿越到古代来了,就能称王称霸。那不是你牛比、主角牛比,而是!无脑YY。 历史要是那么好改变的,早已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而是你们YY的那个样子。 而历史就是历史!就是这么慢慢地、自然地演变过来的。 历史!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自然而转移、前进的! 文化思想错误了,都只是一时地繁华!最终!历史会进入混乱状态。战争!迟早会到来的!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乐歌才选择跟随孔子,然后圆他的十个处子梦。争霸对于他来说,认为是找死! 不是说:不作死不会死? () 第308章 做贵族好么 “你觉得贵族的生活很好么?”老神医突然地问道。 “很好啊?不然他们怎么叫贵族么?”乐歌说道:“他们不需要劳动,坐在家里收赋税,衣食无忧。封地越大,他们的生活越是富裕。那么多人养活着那么一小群人,是不是?所以!他们是幸福的。” “错!”老神医打断道。 “怎么会呢?哪里错了?”乐歌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 “你不想想?大周的律法规定?” “大周的律法规定?怎么规定了?” “大周的律法规定!谁来承袭爵位!你知道大周的继承法么?” “这个?” “无论是天子、君王、还是贵族、官员,都是有规定的,不是谁都可以做天子、君王、贵族、官员的!知道么?” “哦?” “你还没有懂!”老神医喝了一口早已凉了的茶,顿了一下,眼睛朝着乐歌看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他的话就特别多。真的!说得他口干舌燥的。平时的时候!他是很少说话的。要知道!他每天都要接待好多人,很少有清闲的时候。 特别是季节交替的时候,人最容易生病。往往这个时候,死人很多,没有死来求医的人也很多。 特别是冬春交替的时候,是最容易生病的。冬天人体不易生病,可一旦天暧了,冬天焐出来的毛病一下子就出来了。 还有就是夏天之后进入秋冬季节,人体也是很容易生病的。因为!经过一个夏天的消耗,加上秋天的忙碌,往往让人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不及时补充营养,就容易生病。 冬天生病死人的原因,要归咎于夏天和秋天。冬天!其实是最适应人生存的!是长寿之季。 “我?”乐歌应了一声。 “天子、君王、贵族、官员等等!他们不止一个儿女吧?”老神医问道。 “当然了!”乐歌笑道:“要是我的话!没有十几、几十个儿女才怪!我有那个能力啊!我能养活他们啊?是不是?” 乐歌心想:我就愁我没有那个本事!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天下美女我通包了。 “呵呵呵!”老神医笑道:“问题就出来了!” “问题出来了?出什么问题了?” “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你?笨啊!公子?你?唉!”老神医叹息一声后解释道:“你想想是不是?大周的继承法规定,只有一个人才能承袭天子、君王、贵族、官员,是不是?那么?其他人呢?” “其他人呢?” “其他人得按照律法规定,另外安排。可只有一个好的爵位啊?是不是?天子、君王、贵族、官员的爵位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来承担啊?是不是?其他人怎么办?其他人不是天子、君王、贵族、官员了?是不是?他们没有承袭到好的爵位啊?是不是?” “这个?” “其他人那么多!怎么分配他们好处?是不是?” “这个?” “好处都被承袭爵位的人得去了,其他人虽然比平民百姓好一些,可他们的后代呢?就会渐渐地沦落为平民!你的祖上是贵族甚至是天子、君王,可到了你这一代,可能什么都不是了?是不是?” “这个?” “所以!大周有了这个律法规定后,同为兄弟的人,就会争取夺得爵位当天子、君王、贵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他们的子孙才能承袭爵位!是不是?” “是!” “那么!问题不就出来了?是不是?” “什么问题?” “重复昨天的故事啊?是不是?他们的子孙一样会不择手段去争夺爵位,想当天子、君王、贵族啊?是不是?” “这个?” “所以!贵族也不是好当的!他们的家族中,很可能有人在不择手段想争取爵位。知道么?假如你是法定承袭人,可以继承爵位当天子、君王、贵族的,可是!别人不服啊?他们会弄`死你!知道么?” “哦?” “那么!你还要追问你爹娘的身份做什么呢?”老神医看着乐歌,反问道。 “这个?” “所以!既然命运让你成为这样,就接受吧!我觉得!你现在生活得很好!是不是?你要去做什么天子、君王、贵族呢?是不是? 就算你做了,可你的子孙为了夺得爵位继承权,相互残杀,你愿意看见么? 还有!夺得了爵位又如何呢?还是只有一个后代能承袭爵位,其他后代,慢慢地就会沦落成为平民!所以!你折腾什么呢?” “这个?” 在老神医的开导下,乐歌觉得是那个道理。 是啊!就算我当了大周天子呢?可我的后代只有一个人能够承袭爵位,其他人!慢慢地就沦落成为平民!你能忍心看着其他后代受苦么?既然如此!何必折腾! “我?我不想做天子、君王、贵族了!我!我?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爹娘是谁?”乐歌又不服地问道。 既然这样了!可我得知道我的爹娘是谁啊? 其实!对于乐歌来说,知道不知道爹娘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他是穿越过来的,又不是曾经的那个乐歌。 可站在曾经的那个乐歌的立场上,是必须要知道爹娘是谁的。谁愿意做孤儿?谁不想有爹娘?要是爹娘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多么地有面子!是不是? 老神医朝着乐歌看着,摇了摇头,叹道:“娃!公子!你?何苦呢?你只是长得像,我也不能确定啊?我要是确定了,那我绝对会告诉你的!可我也不能确定啊?是不是?” “你不是说?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怎么又不确定了?” “我是说过!我也承认!你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可这也不能确定是事实啊?是不是?老朽我是要负责的!假如不是呢?我这是要被治罪的!是不是?好好好!公子!你就饶了老朽吧!老朽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就让老朽多活几年。老朽能多活几年的话,还能救死扶伤!是不是?” “唉!”乐歌装可怜道:“你不知道?我一个孤儿长大多么不容易?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好不容易知道爹娘可能是谁了,你又不肯对我说!我好可怜啊?呜呜呜!” 装比!对于乐歌来说,是拿手好戏! 说着!乐歌就装可怜,在老神医面前哭了起来。 “呜呜呜!……” () 第309章 我只能这么帮你 看着乐歌那个可怜相,老神医都不忍心。可是!抱着认真负责的精神,他是不能对乐歌说实话的。毕竟!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呢?要是乐歌找过去了,发现不是!乐歌的小命还能在么?而他!这个始作俑者!也一样是要被追责的。 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人家有那个权力!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想因为乐歌因此而死。 还有!乐歌这么年轻!好像没有多少社会阅历,你要是告诉他“实情”了,他冒冒失失去找,结果遇见他爹娘的仇家呢?那么!乐歌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在这个乱世中,谁没有仇家?何况!他的爹娘是什么人?只会仇家更多! 不过!虽然没有确定乐歌就是故人的儿子,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神。真的!确认过眼神了。这个人就是他!一位久别的故人,忘年之交的好友。 当年他邀请他去做官,可他拒绝了。这位故人并没有生气,相反还理解。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也许会隐居山林…… 对了!是他!一定是他!他不想这个儿子过他现在的生活,却希望他过平民生活,隐居山林,当一个猎户,自由自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事呢? “娃!我能帮你的!是尽我最大地能力,把你的脑伤医治好。其他的!恕难从命!我要为你负责!”老神医说着,不再理乐歌,开始写药方了。 乐歌见装比不起作用,干嚎了几声之后也就停下来了,朝着老神医看着。只见!老神医打开竹简,再去拿笔醮油墨,然后刷刷刷地书写起来。 写完之后,老神医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写漏了什么字?字迹是否清晰?一切无误后才抬起头。 “你这个病!是因为小时候摔伤后没有及时医治的结果!要是及时医治了,是不会有问题的!不是大毛病!你遇上我了,吃几副药就好了!来人啊!” 说完!老神医朝着门口喊道。 门外服侍的人听到呼喊,推门进来。一边小跑着一边问道:“神医!有何吩咐?” 老神医拿起药方,对服侍的人说道:“你按照上面的药方,亲自去熬药!这个人很重要!他可能是我一位故人的儿子!知道么?” “是!”服侍的人答应一声,拿着医方就下去了。 一般情况下!老神医都是不给病人熬药的,都只是开个药方,然后告诉病人家属如何熬药。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一般来“住院”的病人,病情很严重,老神医这边不但为他们熬药,有时甚至他亲自动手。 一般的药方,手下的人都是知道怎么熬的,无需废话。只有复杂的药方,药的品种多了,不得不亲自动手。 光是干药草还好一些,要是干药草加上各种新鲜的草药,那么!熬药就比较复杂了。这种情况下,他必须亲自动手。 还有!研制新配方的时候,他也是亲自动手。 “你下去吧!带他去客房!给公子他们安排上好的客房!他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的儿子!去吧!去吧!”老神医吩咐完手下人后,就朝着乐歌挥舞着手臂。 “这这这?”乐歌很不情愿。 “今天来的病人很多!公子!请把机会让给别人吧!去吧!去吧!” “老神医!你?” “去吧!去吧!有什么话等我忙完了再说!去去去!”老神医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排队进来的病人招手示意,他病人坐到乐歌的位置上。 乐歌刚起来,另外一个服侍的人上前,换了他坐过的席位。 老神医家的席位就跟现代社会理发店内的毛巾一样多,一人一个,不重复。 其实!下面的席位并没有换,只是换上面的垫席。下面是蒲团,蒲团的上面铺上一层麻布的垫子。这样!才显得卫生。不然!要是来人是传染病呢?坐过的蒲团不就感染病毒了? 老神医这边替换垫席的意思就是为了这个:防止病毒传染。 “恩公!”颜路的老爹走进来,来到老神医的面前,跪地磕头。一是表示感谢,二是想询问一下乐歌的病怎么样?能不能医好。 “去吧!去吧!我正在忙呢!”老神医朝着他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他退下,不要打搅了他诊脉。 一个服侍的人走过来,逼迫着颜路的老爹走人。 老神医身边有许多追随者,他们愿意服侍老神医,报答救命之恩什么的。也有一些人,他们是为了跟随老神医后面学医。 这些人平时帮忙老神医管理事务,不让别人打扰了老神医。 颜路的老爹觉得很受伤!真的!他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来的,结果!老神医却把他给忘了?人家都懒得搭理他。 可看见老神医今天确实很忙,想想也就释然了。 是啊!人家救人无数,哪里会个个都认识呢?他要认识你干什么?他又不要你感恩他! 其实!老神医哪里不认识颜路的老爹?而是!装着不认识! 为什么要装着不认识呢?是为了不让别人过分地感激他、报答他。如果为了别人报答你,为了名利,那么!你就不是一个好的医者! 护卫见乐歌出来了,就没有再进去。这个护卫虽然年轻,可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理解现场的人,所以不想添乱。再则!他进去干嘛?他又不是病人。 乐歌没有理睬他,跟随着拿药方的人走了。 护卫见状,也就跟了过去。他知道!乐歌对他的印象不好!很可能!是因为雷叔的关系。他的脾气什么地,都跟雷叔很像。不过!他对乐歌并不那么反感。只是!乐歌不理他,他正好又不爱说话。 要是乐歌理他,找他说话,两人也许能够成为好朋友。 人与人之间往往就这样:本来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结果被外界因素给干扰了。 乐歌与护卫的关系,完全是因为雷叔的原因、老丈人费清的原因。他不想跟雷叔、费清的人纠缠不清,不想被他们的人盯着。 “人呢?人呢?呜呜呜!”颜路的老爹是个老实人,从诊断室出来后,却不见乐歌和护卫了,着急得当场哭了起来。 不过!也就哭了两声就停了。以前在老神医这里住过,他还是熟习这里的。虽然有些改变,可大概的模样还在。 来到熬药的地方,还真的看见乐歌和护卫了。 “乐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你们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的病?你?”颜路的老爹着急地追问道。 “没事!谢谢你!老神医说我的病没事!吃几副药就好了!”乐歌朝着他拱了拱手,笑道。 “你?”颜路的老爹见乐歌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有些不敢相信? () 第310章 乐歌想学医 “我?我怎么了?谢谢你!我的病好了!呵呵呵!”看着颜路的老爹那个不相信的眼神,乐歌笑了。 “你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你?”颜路的老爹说道。 “我还是我啊?是不是?我还是我啊?”乐歌说着,朝着护卫看着,好像是希望得到对方的支持、肯定。 护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朝着颜路的老爹点了一下头。 那意思是:是的!他没有说错。乐歌在我的印象中,就是这么形象,一个很正常的人啊? “真是神奇了!才跟神医说了一会儿话,你的病就好了!我真是服了!”颜路的老爹叹道。 “神医就是神医!你不服都不行!”在一边忙活的熬药师说道。 “是啊!是啊!别人医不好的病,到他这里来了都不是什么大病,也就几副药的事!唉!”又一位熬药师说道。 “我以前去齐国的时候,路上病了,同伴都以为我要死了,结果!到神医这里来了,我就活过来了。相反!我的身体比以前更好了!”颜路的老爹感叹道。 “你以前也是神医的病人啊?”一位熬药师听了,显得很兴奋地问道。 “我以前!也是神医的病人!这不是?我的病被神医医好了。我呢!为了感恩,就跟随神医了!现在!我在神医这里帮忙熬药,顺便学习一些医术!唉!可我笨,学不来啊!” 乐歌问道:“老神医他愿意教徒弟么?做他的徒弟可以么?” “可以!”一位熬药师笑道:“只要你有那个悟性,愿意学习,他都愿意教!” “神医那么忙?他哪里有时间教呢?”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有!只要你愿意学,哪里要神医时刻都教的呢?是不是?你平时可以看医药方面的书啊?是不是?那么多医学方面的书,你能看得完么?” “是啊!哪里处处、时时要神医教呢?你可以自学啊?还有!每天帮神医做事,也是一种学习啊?比如说!我们熬药的,难道不是也在学习么?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可以看药方啊?然后打听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啊?这样?我们不就学会了医治这种病的方法?是不是?” “老神医也不是天天这么忙的,也有闲的时候的!忙!是看季节的!春夏之交,是人容易发病的时候,生病的人就多。而到了夏秋,就很少有人生病了。进入初冬,生病的人又多了起来。总之一句话!春夏之交的时候,病人多,下半年病人相对少!” “是啊!是啊!老神医闲暇下来的时候,就给我们讲课!我们现在!都可以出去行医了呢!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帮神医看病人呢!只是!前来看病的人不放心我们,不让我们看!” “我们平时!不是专门熬药的!这不是?之前我们都在神医身边服侍神医?神医看病人的时候,我们是站在神医身后的不是?神医给病人看病,我们就可以在一边听着啊?然后!神医开药方,我们拿着药方来熬药!这不是?我们也在学习啊?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学医的!神医呢!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来教我们的!” 众熬药师说起学医的事、与神医之间的事,话都很多。 不过!他们进入熬药状态的时候,就不再跟你说话了。他们的神情很专注,一心熬着药,注意着药性的变化、把握着火候。 见熬药师都不理人了,乐歌三人才从里面出来。 颜路的老爹还是很关心乐歌的病,出来之后又追问起来。刚才不是?正追问着却被打断了。 “神医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怎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呵呵呵!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乐歌支吾道。自然!他是不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给别人的! 不用老神医交待,他心里也是那么想的!根据他的猜测:他爹不是大周天子,绝对是太子或者王子什么人?不然?他怎么会姓姬呢? 要是知道!大周天下是姓姬的!是周文王、周武王父子打下来的,周文王、周武王姓什么?不就是姓姬么? 还有!老神医交待他了,叫他不要往燕国或者是东周洛邑跑。 为什么不能往这两个地方跑呢? 东周洛邑是天子等王室的人居住的地方,乐歌的爹就住在那里。你长得那么像你爹,你去了洛邑还不很快就被人认出来? 燕国为什么不能去呢? 很显然!那是乐歌的娘亲的母国! 乐姓分布在哪里?好像燕国很多。而且!在燕国,乐姓好像还是贵族。应该是燕国的贵族之女,与东周洛邑的太子或者是王子什么人好上了,然后就有了乐歌…… “我是问你?”颜路的老爹见乐歌不说实话,很是生气。他的声音都僵硬了起来,逼问道:“神医说你的病,到底是什么病?” “我没病!” “你没病?你没病熬药做什么?” “我?”乐歌苦笑道:“对不起!对不起!神医说我小时候摔伤了留下了后遗症,吃几副药也许就好了。要是不根治的话?以后受了刺激,或者是受伤了,还一样要复发的!” 乐歌以为颜路的老爹听到什么了,所以他支吾。他并不知道:颜路的老爹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人家并没有听到刚才老神医说的话,而是关心你的病。 “哦?”颜路的老爹应道。 “我这不是?老神医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这不是?” “哦?”颜路的老爹又应了一声,这才问道:“刚才不是听他说?你像他的一位故人的儿子,让下面的人多照顾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乐歌又支吾起来:“我不知道啊?我像他的哪位故人?呵呵呵!” “哦!哦!老神医他!也许这样说了,下面的人会对我们更好一些!是不是?” “是!是!”乐歌应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朝着乐歌问道:“你就是乐歌?” “嗯!我就是乐歌!” “你随我来!神医让我给你们三人安排了房间,你们先去房间那边休息一会儿吧!熬药师熬好了药,会端过去的!院子里人多,很杂乱的!是不是?” “谢谢!”乐歌答应一声,跟随在老妇人身后往房间那边走。 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 第311章 老神医私下调查乐歌 老神医这里的房子很多,散落在山坳的各个角落里。 这一处处的院落,都是那些被救治的人出资或者出力建起来的。 老神医自己的住处,是有院落的,那里只接待病人,只熬药,不住院。到了晚上,那里是很冷清的。没有病人,只有弟子。要是有时间的话,老神医会给这些人上课的。 因为慕名而来的病人太多,老神医家再大,也容纳不了。没有办法!有不少有钱人来了,为了方便治病,就在山坳里建了房屋。他们走后,房屋就留了下来,给其他病人居住。时间久了,所以山坳里到处都是这样地房子。 有茅草屋房子,有木板房子。可能是时间和距离的原因,这里没有豪华的石木结构房子。只有搭建茅草屋的房子最方便,也最快。 乐歌喝了汤药后,就睡下了。 不是他自己要睡,而是!药里面可能有催眠的药,所以就睡下了。 护卫和颜路的老爹两人留在一边,给他当守护神。没有办法!既然来了,也只能如此了。 天黑的时候,颜路的老爹被老神医叫了过去。此时的乐歌,睡得很沉,很安详的那种。护卫守在一边,寸步不离。 中餐和晚餐,都有人送来可口的饭菜。另外!还有一坛酒。不过!老神医有交待,不许多饮。适量喝酒对身体有好处,要是醉酒了,那就对身体不好了。 颜路的老爹早就想去见老神医了,可就是没有机会。见老神医叫他了,他激动得差点哭了起来。 他想问老神医:乐歌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这样? 他问乐歌,乐歌又不肯告诉他。再则!乐歌说的,他不太相信。 “呵呵呵!你坐!坐!”老神医见颜路的老爹来了,伸手示意了一下,叫他坐。然后!让手下人都退下。 手下人知道!老神医要问什么隐秘的话。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是见怪不怪。老神医接待病人的时候,经常这样:把他们打发走人,不让任何人听见。 要知道!他是精神科医生,问的话会涉及到病人的隐秘。往往精神病人的隐私,是不能触及的。要是一个小心病触及了,不但无法医治,还会加重病情。 有很多精神病人,往往都是因为某个事情憋在心里太久,无法倾诉,才成为病因的。 比如说!经历了某件痛苦的事,可这件事又与自己的亲人有关。比如说!小时候被亲人强加了。因为无法诉说,还要遭受其他亲人的辱骂或者是什么地打击,往往这个人就会因此而成为精神病…… 例子不一一列举,大概就那么回事。 所以!老神医给人医病的时候,经常赶手下人离开。他与病人单独相处,病人很可能放心他就把话说出来了。还有!他也可以循环渐进,一步一步地引导对方把难言之隐说出来。 “老神医!你不认识我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颜路的老爹问。 “呵呵呵!”老神医笑道:“你要我认识你做什么呢?” “是是是!我认识你!记得你就行了!呜呜呜!谢谢你!谢谢!是你救了我!我家穷,实在是没有什么用来感激你!……” 老神医打算断道:“我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要什么感谢和感激呢?你看我这里?我又不愁吃不愁穿,我要你感谢做什么呢?是不是?” “呜呜呜!”颜路的老爹哭道:“要是都像我这样,老神医你哪里来的吃的?穿的?用的?是不是?还不是?被你救治过的人,他们捐赠的!是不是?” “有钱捐钱!是因为他们有钱!没有无法捐献,那也没有办法啊?是不是?一切自愿!一切都要量力而行!有钱多捐,没钱不捐,没有人管你!也没有人说你!” “为什么呢?他们愿意捐那么多钱?” “因为!钱买不来命!要钱有什么用呢?” “呜呜呜!” “好了!我叫你来是想问你?这个叫乐歌的人是什么情况?你具体说一下:他是哪里人?家里什么情况?现在什么情况?越是详细越好!这样更有利于我给他治病。” “我?我也知道的不多!”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老神医说道。 颜路的老爹还以为老神医是真的为了给乐歌治病,却并不知道老神医是在打探乐歌的身世。 乐歌虽然大概地说了他的身世情况,可老神医不敢完全相信。所以!他才把颜路的老爹叫过来。 他还是坚定自己的感觉:这个人是他的那个故人的儿子。而且!就是那个动了胎气的美丽女子怀的那个胎儿。 哪里有那么巧合呢?不仅身材、身高、面貌长得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据说他是一个孤儿!” “孤儿?” “他在宋国一个叫丘的地方长大的,是猎户把他收养才长大的!” “那他怎么跑到鲁国来了呢?” “他姐嫁到鲁国来了!” “哦?” “不是他的亲姐,是收养他的猎户的女儿。猎户的女儿与鲁国的孔子有婚约!” “孔子?” “孔子!他的名字叫丘!孔丘!一个很年轻的人!很不错的人!也就比乐歌大几岁!他在曲阜城开私学!……” “私学?” “那他乐歌是怎么病的呢?” “这个?”颜路的老爹顿了顿,说道:“听说!乐歌小时候上树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头,后来就傻了。最近不是?后来据说又好了!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问题。最近不是?他被人给打了!就失忆了!……” “失忆?他失忆了?”老神医怀疑地问道。 在他的诊断中,好像并没有发现乐歌有失忆的现象。不过!像乐歌这种情况,也确实容易发生失忆。 也许?乐歌来之前,可能是失忆了吧? “他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他的记忆停留在一个时间段上,之后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就连他的妻子和儿子,他都不认识了!” “哦?”老神医应道:“他有妻儿了?” “有!” 颜路的老爹心想:据说乐歌不止一个妻子呢!他连老寡妇都要!好像与老寡妇都生育了儿女!不知是儿是女?反正是有那么一回事。 () 第312章 对孔子很感兴趣 “真没有想到啊!他是个孤儿?他?”听了颜路的老爹的话,老神医更加确定:应该没错!他是故人的儿子! 可他就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故人把儿子遗弃在山村猎户家里呢? 应该不是有意的!要不然!以他的能力,乐歌摔下树摔坏脑袋他是绝对要医的。不可能不医,让儿子变成一个傻子。 故人是说过:他向往隐居山林的生活。可是?他的身份不同啊?他无法做到。就算他有意把儿子藏在山野里,让他过平民生活,可应该让人暗中保护的啊?是不是? 从种种迹象来看,乐歌被遗落在山村,都是意外。一定是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才造成这样地结果。 “听说他小时候很聪明,特别得人喜爱。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愿意收养。小的时候,他是没有家的,没有人特意收养,都是今天这在家,明天在那家,谁喜欢就抱回去养。” “哦?” “后来不是?他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傻了?人家更是不敢收养他了,以为他是傻子。不过!他虽然反应慢了一些,可还是得人喜欢的。人家看他可怜,就给他一口饭吃。并且!哄他干些活什么地。比如说!给别人家看娃啊?是不是?” “那后来呢?” “后来?”颜路的老爹介绍道:“后来不是?亓官氏掉水里去了?他冒死把亓官氏给救起来了。” “亓官氏?” “亓官氏就是他姐啊?以前的时候,她叫阿姑!这不是?嫁到鲁国来了,人家都叫她亓官氏了?” “哦?” “乐歌冒死救了阿姑,也就是亓官氏,亓官氏的爹,叫亓官熊!他见乐歌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差点死了,就收养了他。而这个阿姑!也就是亓官氏!她就发誓!要照顾这个傻子一辈子。这不?她嫁到鲁国来了,就把乐歌一起带来了!……” “哦?世上还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人?这个亓官氏!阿姑!真是个好人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报恩了!还有他爹!叫什么?亓官熊?啊!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啊!” “是啊!”颜路的老爹应和道。 “亓官熊?他怎么叫亓官熊?应该是杀过熊吧?” “不知道!应该是吧!他是猎户,杀熊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呢?他还有什么经历呢?特别地经历!你说!这对我是很重要的!我可以根据这些来医治他!”老神医追问道。 “哦!”颜路的老爹又想起来了,说道:“好像说几年前,也就是阿姑亓官氏嫁到鲁国来之前,乐歌与亓官熊上山打猎,结果遇见一个生了幼崽的母豹了。母豹以为这两人要伤害它的幼崽,就拼死上前撕咬亓官熊。” “啊!”老神医一副惊慌害怕地样子,惊叫一声。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惊慌,而是为了应和对方说话。就跟现代社会的相声演员一样,一唱一和,唱双簧而已。 “乐歌见他爹被母豹撕咬了,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母豹。结果!母豹无法撕咬他,就驮着他跳下山崖了。” “啊!” “结果呢!大家都以为母豹和乐歌都死了。这时!奇迹却发现了!母豹死了,而乐歌死了一会儿之后却醒过来了!” “啊!”老神医不再装比,追问道:“他没有死?那他摔成了怎样?” “可能是母豹当了垫背的,乐歌只是晕了过去,受了一些震荡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就好了?没有再傻?”老神医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个?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听说!他有时傻,有时不傻!不知道他到底傻不傻?” “哦?这就对了!这才正常!” “正常?” “说明他还是受到了伤害!嗯!这就对了!我的判断应该是对的!”老神医自语一般地说道。 其实!他不仅仅判断乐歌的病是对的,也在暗示自己:判断乐歌的身份可能也是对的! 意思是:乐歌可能是因为意外而被遗弃的!绝对不是故人有意遗弃的!要是有意遗弃的,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乐歌的。 而现在的乐歌,是处于无人保护的状态。 唉!这个娃可怜啊!实为富贵之身,却连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如。平民百姓他们,还有爹娘长辈疼爱!可他!明明有爹娘,却跟孤儿差不多! 有了这个想法,老神医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乐歌做点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对不起当年故人的馈赠! 要知道!故人当年离开的时候,给了他很多钱财。事后!还派人送来了无数钱财。 详细询问完乐歌的事,老神医又对“孔子”感兴趣起来。 “你说的这个孔子?他是个什么人物?” “他是乐歌的姐夫!” “我知道他是乐歌的姐夫了!我就是想问?你说他才比乐歌大几岁,他开私学了?他哪里有那么了不起?开私学?得多少钱?他家是什么情况?” “他是士!” “士?”老神医不解地追问道:“士!只能说他有学问!家底好!可情况也不尽然啊?士身份的人,并不是个个都家底好,有学问啊?” “他还给鲁公(鲁昭公)当过家臣呢!” “鲁公?” “在鲁公家里当委吏!” “委吏?那他现在怎么不给鲁公干了?”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现在的他就专门在家教书!” “他哪里来的成本?办私学是要钱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家以前在乡下!后来才搬到曲阜城的!房子、学堂的房子不是他家的,是别人家的,赠送给他的!” “哦?”老神医问道:“他爹应该还是鲁国的官员吧?” 颜路的老爹听了,苦笑道:“他没有爹了!” “没有爹了?” “他爹娘都没了!” “爹娘都没了?” “他爹八十多岁才生养他,他三岁还是几岁的时候,爹就是死了!他娘呢!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因劳累而死了!”颜路的老爹叹道。 “哦?他爹?他爹怎么八十多岁才嫁他娘,才生养他?” “这个?”颜路的老爹脸色一变,顿了一下说道:“他爹以前生养了九个女儿,没有生养儿子。后来续了一房,结果生养了一个跛脚儿子。他心里不服,又娶了一房,想生个健康的儿子。结果!就生养了丘!也就是现在的孔子!” “哦?” () 第313章 与叔梁紇也是故交 “他爹不是?为了有一个健康的儿子来继承他的爵位?结果!生养了一个叫孟皮的跛脚儿子!这不是?残疾人!无法承袭爵位?” “哦!我懂了!” “可惜!他是生养了一个健康的儿子,而且很有学问,可他已经死了。在儿子三岁的时候他就死了,没有看到这一天。” “他叫什么名字?”老神医突然八卦地问道。 “他?他叫叔梁紇!” “叔梁紇?”老神医惊叫道:“这个名字我太熟习了!什么?叔梁紇?他是鲁国人?哪个叔梁紇?我认识的叔梁紇他是宋国人!” “宋国人?”颜路的老爹想了想说道:“是啊?他是宋国人!” “宋国人?你不是说?孔子是鲁国人?”老神医不解地问道。 “孔子是鲁国人!可他的祖籍在宋国啊?他爹叔梁紇是宋国人,后来不是?在鲁国立了功,就成为鲁国人了!这不是?” “哦?”老神医拖着长长地音应和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真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老?老神医?你认识他爹?”颜路的老爹不敢相信地问道。 老神医看着颜路的老爹,点点头,说道:“认识!” “认识?”颜路的老爹惊讶道。 心想!人家都已经死了十几二十年了! 可转而想想:也有可能啊?老神医也有九十多岁了吧?也许?他有一百多岁了呢?是不是?他们很可能是同龄人! 再则!就算相差十几二十岁,认识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以前在一个军队内服兵役!他是百夫长,我是军医!所以!我们自然是认识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宋国人,只是在鲁国服兵役!” “他怎么会在鲁国服兵役呢?” “我哪里知道?也许?他是自愿的呢?” “自愿的?” “打仗的时候,只要有人愿意服兵役,军队内都是要你的。而且!还给钱财给你!只要你给军队卖命,人家都愿意收!不说这些了!我只是对这个孔子感兴趣!这个孔子!他还真的不负他爹的厚望了!” “是啊!孔子小小年龄就被人称为子!不简单啊!” 两人就孔子的话题,又说了好一会儿。 关于孔子办私学的事,差不多大概都说了。 夜已经深了,老神医见颜路的老爹有些困,才让人送他回去休息。 而他!还是处于很兴奋的状态。 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我要死的日子?这么巧合?竟然得到两位故人的消息。 特别是这个叔梁紇!他更熟习!要知道!他们当年在一起服兵役的。而且!关系还相当地不错。 他是军医,军队内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特别是小领导们,个个都是认识他的。甚至!反过来巴结他们这些医者。特别是好的医者,更是被人尊敬。 开什么玩笑?谁不想你把他的伤或者战友的伤医好?是不是?要是你能够把他们从死神那里拉回来,人家感激你一辈子。 跟乐歌的爹娘的关系,虽然很不一般,可毕竟时间短促。 颜路的老爹走后很久,老神医都无法平静下去。对于他来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好像是他死亡的预兆。 虽然他不相信这些,可多少还是受其影响的。你不相信是么?可它跟诅咒一样,能够给你一种心理暗示。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还是相信迷信、鬼神、预测什么地! 这个时候的人认为:人在快要死的时候,快要死之前,是很怀旧的!他们会回想过去的事。 也就是说!老年人一旦进入回忆阶段,老是回想过去的人和事,那么!他们可能离死不远了。因为!死神已经在召唤他们,他们很留恋这个世界,所以才老是回想往事。 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而是!这个时候的老年人可能缺少关爱,才回想往事的。还有!这个年龄的老人,他们无事可做,也做不了任何事,无所事事,觉得是一个多余的人,才会回想往事。只有在回想往事的时候,他们才有存在感。 因为觉得自己多余了、没有作用了,在这种心理暗示下,会加快他们死亡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些无所事事享清福的人,往往很快就会死的。而那些闲不住,想着做事,发挥余热的老人,往往都能长寿。 颜路的老爹回到住处,乐歌还没有醒来的。护卫也不再乱动,躺在一边的床铺上。 “你回来了!”护卫见颜路的老爹回来了,爬起来小声地问道。 “嗯!他还没有醒?” “醒了,糊里糊涂地要上茅厕,我正准备带他去,可他又睡了。” “他会不会尿裤子?”颜路的老爹着急地问道。 护卫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我不知道。 “唉!”颜路的老爹叹了一口气,坐到自己的床沿上,朝着乐歌那边看着。 自从乐歌喝下汤药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 当年他喝的药,并没有睡觉啊?一切正常啊? “我看这个神医,真的很神!我信他!”护卫见颜路的老爹那个神情,以为他不相信老神医的水平。 “我也信他!” “你看!那么多人慕名而来,都说相信他!而且!那么多人都被他医治好了。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老神医医病!从来都是不收钱的!你看?人家这是?人家图什么啊?”颜路的老爹感叹道。 “他要钱财做什么?他是医者!他不是说了?医治别人是他的工作,救死扶伤是他的工作!他不收钱,别人反而都自觉地给他钱!你看见没有?那个封存的箱子,都是接受别人的捐赠的!不管捐赠多少,他都接受,不强求!” “哦!”颜路的老爹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神医虽然不亲手接受钱,也不要求别人给钱,给多少。可为了少事,他特意做了一个大箱子,上面留一个缺口,让你塞钱财进去。 你要是捐赠其他物品、物资,你可以与手下的工作人员沟通。 你要是捐赠药材,特别是珍贵的药材,人家更高兴。 () 第314章 药效发挥作用了 “头好痛!” 半夜时分,乐歌醒了过来。 他不仅感觉头好痛,也觉得口干舌燥。另外!还觉得浑身无力,不想动弹一下。 瞪着眼睛看着明亮的灯光,好半天才努力挣扎着往起爬,一边爬一边说着“头好痛。” 之前不动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头痛。这一动弹了,才觉得头好痛。 乐歌爬起来后靠在床头上,朝着房间内看着。房间里,一共有四个床铺,另外两个床铺上分别睡着护卫和颜路的老爹,另外一个床铺上,放着他们的包袱行李。 “你醒了?”颜路的老爹刚刚睡着,就被乐歌给惊醒了。 他慌张地爬起来,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一个人靠在床头上,好像好好地,也就放心了。 护卫也惊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后并没有作声,一样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摇了摇头,说道:“奇怪了?刚才感觉头痛,现在怎么不痛了呢?” “你头痛?不痛了?”颜路的老爹追问道。 “不痛了!刚才的时候,好像很痛的!现在怎么就好了?”乐歌怀疑地说道。 心想:我错觉了?我明明感觉好痛的,怎么现在又感觉不痛了呢?真是奇了怪?我? 头虽然不痛了,可口干舌燥是真的,还在继续。另外!这一说话,他又感觉肚子饿了。 要知道!他到现在为止,不仅没有吃晚饭,就连中饭都没有吃。 “梆梆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护卫下床去开门,看看是谁?这大半夜还来敲门?难道?这里有劫匪、强盗什么坏人? 打开房间的门,只见门口站着上午领他们过来的那个妇人。 妇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箱子,一副很自然地神情。 “你?”护卫问道,然后才闪身站到一边,放妇人进来。 心想: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妇人跑到我们大男人的房间里来干什么?强加我?还是想勾引我们? 不对啊?你没有这个姿色和能力了啊?我们这么强壮,会让你无法承受的。 在那一刻,护卫龌龊了起来。 妇人提着食箱进来,见乐歌醒了,靠坐在床头上,顿时显得很欣喜地样子,朝着乐歌看着。 “你醒了!”也不等乐歌说话,又道:“按照药效,也差不多醒了!饿了吧!吃饭吧!” “我口渴!”乐歌看着妇人说道。 “嗯!”妇人答应一声,转身把食箱放到一边的案几上,然后打开食箱。一边往外面拿着吃食,一边说道:“我准备了一份汤!你先喝一些汤吧!吃饱了,就不渴了!” “谢谢!”乐歌说着,翻身下床。 “慢点!刚才吃药后身体很虚的!”妇人眼睛也不看乐歌,说道。 “啊!” 就在这时!乐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很虚,好像都没有力气下床似的,一个没注意,差点倒下了。 “小心!”颜路的老爹赶紧上前,把乐歌扶住。 “刚吃了药!第一次吃药后都是这样地。等到第二次了,就会好一些!第三次的时候,就会更好!以后就一切正常了!说明啊!药起作用了!”妇人把吃食摆放到案几上,一边说道。 摆好吃食后,她把食箱提到一边,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在颜路的老爹搀扶下来到案几边,坐下后就迫不及待地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慢点!不急!没人跟你抢。”妇人见状,笑道。 乐歌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斯文起来。 “谢谢你!”颜路的老爹服侍好乐歌,朝着妇人拱手行了一个礼。 “谢我什么啊?要谢谢神医!一切都是他交待的!”妇人点头道。 “谢谢神医!”颜路的老爹很认真地说道。然后问道:“药起作用了?对乐歌有用?” “神医开的药方,自然是起作用了!”妇人说道。 “谢谢!” “神医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四副药下去,公子的病就能好!” “公子?” “公子!” “乐歌怎么是公子?” “神医这么说的!让我们服侍好公子。” “什么公子?谁家的公子?”颜路的老爹八卦一般地问道。 “乐歌他?”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护卫听了,都不由地追问起来。不过!他说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继续。 “神医说!乐歌特别像他的一位故人,所以!称他为公子!具体是谁家的公子?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两人长得像吧?”妇人说道。 其实!不是她八卦,而是!神医是这么说的。乐歌具体像哪位故人,谁也不知道。神医这个年龄,加上又是行医的,他认识的人无数。谁知道他说的故人是谁?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很多男人只有三四十岁的寿命。而老神医,是个近一百岁的人了。可以想象!两三个三四十岁的人都在他面前死了。 乱世中的男人寿命短,不是因为身体、人类寿命的原因,而是!战争的原因。一场战争下来了,得死多少人?你就算幸运在这场战争中没有死去,可在下一场战争中你可能就死了。就算不死,还有下下一场、下下下下一场,总有一场战争会夺去你的生命的。 乐歌顾不了那么多,一个人吃喝起来。也就一会儿的事,他把所有吃食都吃下去了。可是!感觉还没有饱。 “一次不要吃得太多,少吃多餐!”妇人见状,说道。 “呵呵呵!”颜路的老爹见乐歌的气色好多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护卫也一样!见乐歌神色好多了,更是放心了许多。 “我?”乐歌坐在原地,试着运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力气,不由地惊讶着。 “看来?神医的药方是对的!看你!好得这么快!……” “噗!……”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放了一个响屁! 妇人见状,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乐歌见大家都朝着他看着,觉得好尴尬。 “很正常的!你是真的饿了!”妇人解释道:“吃下去后,肚子里在消化呢!” 因为进食了,肠胃开始蠕动。所以!乐歌憋不住放了一个响屁! () 第315章 我要学医术 “谢谢!”乐歌朝着妇人点了一下头,感谢道。 “不用谢我!都是神医的功劳!要感谢就感谢神医吧!时间不早了,坐一会儿早点休息吧!”妇人说道。 “谢谢!” “夜已经很深了,不要大声说话,以免影响了其他人的休息。山坳里,有很多病人的,他们需要静养。你不要烦躁!药效正在发挥作用,会让人很兴奋的!要是睡不着,就把灯给灭了,静坐一会儿再睡!要休息!静养是什么重要的!这些都是神医交待的!” “谢谢!”乐歌又客气道。 “不用谢我!”妇人又拒绝道。然后又交待了几句,才提着食箱离开房间。 乐歌坐了片刻,觉得肚子不那么饿了,才去茅厕方便。 也奇了怪了,刚吃下去的时候觉得没有吃饱,可现在又感觉很饱了。不过!想想也是!吃了那么多,哪里会没有吃饭呢? 见乐歌吃得那么香,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都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也饿了。心想:那么多吃的,乐歌一个人怎么吃得下去呢?乐歌吃不下去了,剩下的我们包了。 结果!就那么地看着乐歌一个人吃下去了。看乐歌的那个样子,好像还没有吃饱似的。真的!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都无语了。 见过能吃的!还没有见过乐歌那么能吃的! 妇人提着食箱走后,房间内还保留着食物的香味。 “你们?你们都不困啊?”乐歌见颜路的老爹和护卫都看着他,问道。心想:你们不困更好!正好陪我说说话。 上完茅厕回来的乐歌,感觉比之前又好了许多。还正如妇人所说!他很兴奋,就想说话。 “你?你没事吧?”颜路的老爹见乐歌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没事啊?我好得很!”乐歌笑道。 “我是问你?真的有效果么?老神医的药服下去后,就有这么神奇?就好了?说说你的感受!” “这个?咳咳咳!”乐歌笑道:“我睡了几个时辰?我?” “你睡了几个时辰你自己算?自从中午前服的药,你就睡了,一直到现在!你算算?” “我?” “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乐歌想了想,说道:“我服了汤药之后就想睡觉!醒来的时候,开始感觉好像有些头痛,后来好像又没有感觉了,头不痛了?我以为是错觉!同时!我就是觉得口干舌燥,就想喝水!” “哦?怪不得了!你那个喝水的样子,啊呀!就跟牛喝水似的!” “呵呵呵!”乐歌不好意思起来。 护卫见乐歌的话很多,他不方便阻止,无奈之下,只得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躺到床铺上睡了。 他就是这样地一个人,不爱废话。 妇人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不让说话,以免影响其他人休息? 颜路的老爹还想陪乐歌多说几句,可见护卫不说话睡了,也就不想再说话。他是个老实人,妇人既然交待了,那就得听人家的。毕竟!人家是神医身边的人。 看那个样子!这个妇人的医术也很不错的。就算神医没有吩咐,她说的话你也应该相信、应该接受。 见乐歌还是一副很兴奋地样子,他一边应和着一边也躺到床铺上。 “你要是睡不着,你就一个人先坐一会儿!要是睡不着,你就把灯给灭了!”颜路的老爹一边说着,一边躺到床铺上。 “你?你们?唉!”乐歌见状,很不高兴,可又没有两人的办法。是啊!夜已经深了,你还折腾什么呢?妇人也已经交待了,不让折腾。 见两人都不理他睡下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去吹灯。 灯光下,颜路的老爹的眼睛一直朝着他看着,直到他把油灯吹灭了,那一双眼神才消失。 真的!颜路的老爹比颜路还老实!怪不得了!后来的颜回!虽然很聪明,可一样老实!可以想象!在这样地家庭教育下,能不出老实人么?人家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就是这么教育下一代的,让你做一个老实人、诚实守信的人! 乐歌吹灭了灯,摸索着回到床铺上躺下。可是!正如妇人所说,没有人说话了,他先是兴奋,随即就烦躁起来。莫名的烦躁,没有理由。 烦躁了好一会儿,乐歌才想起来:神医的医术太牛比了!啊?是不是?我什么时候烦躁他都知道?我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一样知道!这样地神医!就算在现代社会,恐怕也很少见? 这么一个牛比的人物,又把我当成他故人的儿子,那么?我可不可以跟他学医呢? 古代的医术要是学会了,那也很不错啊? 以后的话?又可以在外面装比了。有了高超的医术,以后哄女人就更容易。 打猎这点本事算什么?也就哄哄狼妹这个级别的女人。长得帅算什么本事?也就哄哄大妮子和费珠这样地花痴。 我要是有了高超的医术,我就可以哄到更多条件好的女人!嘿嘿!说不定我还能哄到贵族家的女人呢!皇妃王后等级别的美人,我也有机会哄到啊? 嘿嘿!我要是把大周天子的女人给睡了,我乐歌就美大了!可以想象:大周天子的女人会有多么地美丽? 嘿嘿!我要是混进皇宫,皇宫里面的美女太多了,我要是把关系处理好了,还不想睡谁就睡谁?嘿嘿!多美的事啊! 可是!YY了一会儿的乐歌,又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就算他的智商很好,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可要是想做神医,学会高超的医术,你没有三年五载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乐歌是一个心急想吃热豆腐的人,哪里有那个耐心和时间? 三年五载是个什么概念?要是不学医的话?在这三五年内,也许能睡几个处子了。那么!距离十个处子梦就更近一步了。 学医!还是算了吧! 不过!明年我问一个老神医?有没有捷径?要是有捷径的话?要是能够快速地学会差不多的医术,也是一样可以在外面混饭吃的!比如说!治疗一些简单的病啊?感冒什么地啊?是不是? 技多不压身!是不是这个意思:多一项技能在身,更容易混饭吃。 () 第316章 护卫也是个愚忠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乐歌又那么地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半上午了,才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护卫、颜路的老爹早已醒了。他们都不在屋内,都到外面晒太阳去了。房屋内,因为点灯,就光外面的光线,阳光不是太好,显得很昏暗。 “这这这?”乐歌爬起来靠在床头上,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呢?而且!还睡得那么沉? 这这这?怎么护卫和颜路的老爹他们的动静我都不知道呢? “看来!还是药效在起作用!你看乐歌!他睡得多沉啊?我们起来洗漱了,他都不知道。”颜路的老爹抱着双臂,对护卫说道。 “嗯!”护卫不善言辞,应和了一声。 “醒了么?” 这个时候,妇人提着食箱又过来了,低声地问道。 “还!还没有醒呢!”颜路的老爹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 “差不多应该醒了!他的肚子饿了就会醒过来的!” “哦!哦!”颜路的老爹应和道。 然后问道:“怪不得了!他睡得那么沉!原来是药效啊!昨天晚上你不知道!他那个折腾哟!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声音很大,吵得我们都没有法子睡。结果呢!突然地一下子没有了声息!嘿嘿!” “我来看看!”妇人应了一声,提着食箱微笑着走向房间门口。轻轻地推开门,里面的光线很暗,不由地定了定神,朝着床铺上看着。 只见!昏暗中,有一双闪光的眼睛正朝着他看着。 “你醒了?”妇人走了过去,一边说道。 “谢谢你!”乐歌应道。 “客气什么啊?窗户怎么都没有开呢?”妇人说着,把食箱放到一边,赶紧去打开朝阳的窗户。 窗户打开后,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 因为饿了,乐歌也就没有再客气什么,直接下了床,也没有洗漱,就坐到案几边,准备自己动手,先吃饭。 “公子!你去洗漱吧!”妇人走过来,阻止道。 “免了!免了!” “公子!” “免了!我肚子饿了!我受不了了!” 妇人见乐歌那个饿鬼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坚持。 吃过早餐,妇人过来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公子白天不能再睡了,要出去活动活动。要适量地运动,这样可以不再那么瞌睡。吃过中午饭,下午的时候要喝第二剂汤药!喝了汤药,晚上一觉要睡到明天天亮前的。你要是不白天不运动一下,可能一会儿还想睡的!” “谢谢!” “不用谢我!都是神医的吩咐!你可以先在山坳里随便玩。记住!不要打扰别人,不要追问别人的事!知道么?这里的人很杂!各个诸侯国的人都有!其中!也有奸细!你自己注意把握吧!” “谢谢!” 乐歌没有在山坳中游玩,而是来到老神医这边,看老神医怎么给别人。 老神医见是乐歌,也就答应了。但是!只容许他一个人坐在他身边,看他给病人诊断。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都被拒之门外。 要不是乐歌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特权的。 不过!要是询问病人很私密的话,一样是要赶乐歌出去的。每当这个时候!就连老神医的弟子,都是不能在身边的。就跟昨天问乐歌话一样,任何人都得回避。 “嗯!效果不错!我估计!三副药就够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多喝一副吧!喝四副药,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在诊断的间隙,老神医看了看乐歌的神色,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 “谢我什么啊?以后不许你说谢!我是医者!医者是以救人为天职的!知道什么?就跟大地一样!厚德载物!天经地义!” 吃过中午饭,乐歌没有再去老神医那边,而是坐房间内与颜路的老爹、护卫两人吹牛皮。正如妇人上午所说的那样,吹了一会儿牛皮后,乐歌就瞌睡了起来。 不过!他强忍着没有睡,一直坚持到熬药师端汤药过来。喝过汤药,也就一会儿时间他就再也坚持不住,睡下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肚子饿了才醒过来。 昨晚的晚餐,他自然是没有吃,所以!早早地就饿了。 醒来的乐歌,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这个时候的感觉!有他在大学时的感觉,觉得自己很牛比的!不!觉得自己很自信的,信心满满。还有!生理上也有了反应!久违了的一柱冲天,又复现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地有一种感觉:自己自从重生过来后,好像一直大脑昏昏的!现在!好像不再有那种“大脑昏昏”的感觉,反倒有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见颜路的老爹和护卫都还没有醒,乐歌嘴角一撇笑了起来。 心想:古代的人真是太忠诚了!真的!那种愚忠! 你说都是什么事啊?关你颜路的老爹什么事?你还真的亲自陪送过来? 要是在现代社会,只有傻子才这样做。 是不是?你生病关我吊事啊?是不是?就你孔丘一句话?我就为你办事? 还有这个护卫!都什么事啊?你不要生活了?你?你就听雷叔的?雷叔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呢? 不过!想想又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这种品德,真的很重要!现代社会的人,缺少的就是这种品德。 这么好的品德,要不是被人利用的话,那该多好啊? 也就在乐歌看过去的时候,护卫醒了,扭头朝着他看了过来。 乐歌赶紧拱手行了一个礼,算是招呼了! “你醒了!”护卫少有的问道。 “谢谢你!”乐歌客气道。 “谢我什么啊?是应该的!”护卫答道! “谢谢雷叔!” “你不记恨雷叔啊?”护卫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记恨他了!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了!”乐歌说道:“他也是为了我好,才对我严厉一些的!他没有恶意!所以我不记恨他!回去后!我要当面给他磕头!”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那就太好!唉!”护卫叹道:“雷叔就那个脾气!他的心不坏!特别是他对费叔的忠诚,是绝对地!” “我知道!” “他是一个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所以!他对陌生人、年轻人,都是很防范的!但是!没有恶意!” “我知道了!谢谢兄长!”乐歌又拱手道。 护卫翻身爬了起来,盘腿坐到床铺上,也朝着乐歌拱着手,算是还礼。然后说道:“他也很后悔!不该对你那样!你要是真的不计较他了,他是不要你跪拜的!唉!感谢神医!太感谢神医了!治好了你的病!不然!雷叔会自责一辈子的!” “我知道错了!兄长!回去我一定给雷叔磕头认错!” () 第317章 再问身世 护卫没有再废话,朝着乐歌拱了拱手。他在心里,却叫了一声好。他希望,乐歌真的能够给雷叔认个错。这样!与雷叔之间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 雷叔虽然看不惯乐歌,可他毕竟是下人。就算主子费清授意他对乐歌进行管理,就算他自己也是一片好意,可毕竟自己是下人啊?要是你过得太过分了,就超出下人的界线了。 你要是继续这样:以后不是人家赶你走了,而是!想办法杀了你!因为!人家把你当成一个危险的存在。 第二副药下去乐歌就觉得自己完全好了,可老神医还是不放心,又把乐歌叫了过去,给他号脉。然后!坚持再用两副药,起一下巩固作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好了。可毕竟你的大脑受过伤,受伤的地方是很容易复发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再用两副药!不过!相关方面的药,量放少一些!必须的药!保持原样。” 老神医一边号脉,一边说道。 “老神医!从脉象上看?我的脉是不是跟我爹娘的脉相似?”乐歌见老神医很认真,又装着无意地样子追问起来。 是啊!你给我娘号过脉,那么我的脉象有没有跟我娘的脉象相似呢?还有!我爹既然跟你那么好,你应该给也我爹号过脉吧? 作为神医!应该有这个方面的记忆吧? “这个?”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了,还真的唤醒了老神医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乐歌娘亲的脉他太熟习了。 因为当时不是?乐歌的娘动了胎气?情急之下他一天几次给她号脉,看病情有没有稳定下来?这不是?脉象的情况他就记下来了。 还有!乐歌的爹他的那位故人,因为着急,也急出了病。这不?他也给他号了脉象。这不?就有了记忆? 老神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你?”乐歌诈唬道:“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不同情我这个可怜儿!我身为贵族,明明有爹娘,却成了孤儿!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公子!公子!公子!你胡说什么啊?你?退下!”老神医见乐歌竟然来这一手,着急得不行。见周边都是人,赶紧朝着周边人喝斥着,让他们退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外人知道了乐歌的身世,那问题就大了。何况!现在不是?还不能真正确认乐歌的身份,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就不是小事了。 周围人见老神医的那个惊慌地神色,只得快速地离开诊断室。他们从老神医的神色变化中看出来了:乐歌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要不然!老神医也不会如此迟疑。 要知道!老神医是什么人?他是人精!他的一生经历了多少事?见过多少事?如果没有一定地定力,他还能活到今天? 所以!一定是什么大事,他才如此惊慌的。 这个乐歌?到底是个什么人?谁家的公子呢? 公子?应该是君王家的儿子吧? 天子家的儿子,一般称为王子。天子的继承人,一般称为太子。君王的继承人,一般称为世子。 这么说来?乐歌是某个君王的儿子了? 老神医这一生,认识多少君王呢? 天下诸侯那么多,到底是哪个诸侯国哪个年代的君王呢? 见众人都出去了,诊断室的门关上了,老神医的神色才缓和过来。他看着乐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公子啊!你何必要苦苦想逼呢?” “老神医!”乐歌应道:“你要何苦不告诉我实情呢?我是一个孤儿!我是多么地想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我保证!我不会去找他们的!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爹娘到底是谁?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把我遗弃在山村里?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可以!”老神医打断道:“既然命运这么安排的!那就接受命运的安排吧!你现在生活得很好!公子!你还想怎样呢?” “如果我不知道情况,也许我就认命了!可现在我知道情况了,我哪里能就这么认命了呢?也许?我被遗落在山村里,是因为被奸人所害呢?我的死活我爹根本不知道呢?或者?我的爹娘都不在人世了!我?我作为公子,我能不管么?” “你想复仇?” “对啊?男子汉大丈夫能不报父母之仇么?” “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你爹还健在!而且!他很好!够了么?” “那我娘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爹在哪里?他在东周洛邑么?他是大周天子还是王子?还是公子?还是谁?” “恕难从命!公子!我不能说!” “你?你必须说!” 见乐歌那个激动地样子,老神医只得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嘛!老神医!告诉我!我爹是谁?” 老神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在你的病还没有治好之前,我不能告诉你!这样吧!你再等等!等你的病好了,彻底地好了,我再告诉你!我害怕你一激动,我的两副药就白费了!公子!” “这个?” “难道你不想自己的病好么?” “这个?” “要知道!你的病是不能受刺激的!所以!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知道么?去吧!去吧!” 说着!老神医朝着乐歌挥舞着手臂。 也不等乐歌再说话,又朝着外面喊道:“进来!安排下一位就诊!”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服侍的人快步走过来,站到老神医的身边。其他人,也都陆续进来。 “公子请回吧!”老神医又催促道。 “公子请回吧!不要耽误了其他人看病!”其他人也很友好地催促道。 乐歌无奈,只是站起来,不服地摇着头往门外走。 就这么放弃了,他心里不服!他知道!老神医说等到他的病好再告诉他,那是托词。那是打发你走人,不要再纠缠他,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既然这样!那么?我乐歌的爹娘到底是谁呢? 他说我爹还健在,我娘的情况他不知道。那么?我爹一定是个社会名人!不然?老神医哪里会知道呢? () 第318章 这位故人到底是谁 从老神医的诊断室出来,乐歌闷闷不乐。 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生怕他出事,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三人在山坳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也没有脱鞋,乐歌就躺到床铺上,一副要睡觉地样子。 乐歌为什么心情不好,不理两人,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已经知道了,是因为老神医没有告诉他身世。 心想:这个乐歌?他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啊?是楚国君王家的公子?是晋国君王家的公子?还是齐国君王家的公子?还是秦国君王家的公子呢? 应该是秦国的公子吧?秦国很穷很乱,所以!老神医不告诉他身世。做秦国的公子有什么好?是不是?秦国那么穷,是不是?你现在的身份就很好?虽然你没有钱,可你的老丈人有钱啊?你的妻子有钱啊?你妻子是个富二代! 还有!既然都这样了!你要做什么公子呢?何况是秦国的公子?是不是?既然都把你遗弃在山村了,人家还要你么?或者!既然被人陷害了,你捡了一条命,那么!你还回去做什么呢?找死么? 你要是出现在秦国了,人家还不立马杀了你?是不是? 报仇?你一无所知你报什么仇?也许?你的爹娘就是别人的仇人!你还找别人报仇,别人还想找你报仇! 见乐歌真的睡下了,颜路的老爹和护卫两人就没有打搅他,也不想碰钉子,就从房间内出来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清风扬扬,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看着这么好的天气,颜路的老爹突然地眉头皱了起来。 他来这里已经好多天了,加上路上的时间,再加上回去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收获庄稼的日子。 时间不等人啊!我得抓紧时间回去!家里那十几亩地,既要收获,也要耕种。 一般农作物都是两季的,春夏耕种一季,秋冬收获后再耕种一季。只有土地不闲着,才能产出更多地粮食。 “乐歌啊?到底会是什么身份啊?他到底是谁?他?”平时不爱说话的护卫一个人思索着,忍不住追问起来。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他大概地听出来了:老神医可能知道乐歌的身世,乐歌像他的一位故人。可因为不敢确定,才不愿意告诉乐歌真相。 不过!从老神医的迟疑中可以看出来:乐歌的爹娘绝对是个大人物,不是一般人物。 要是一般人物,也许老神医就直接告诉乐歌了。 正因为是大人物,无论乐歌怎么追问,老神医就是不肯说! “我哪里知道啊?”颜路的老爹回过神来,叹道。 “你与老神医是老熟人,你?你抽空去问问?也许?老神医会告诉你的!是不是?不方便告诉乐歌,但可以告诉你啊?”护卫怂恿道。 “这个?”颜路的老爹迟疑一下,说道:“他哪里肯告诉我呢?那天!他不是把我叫过去了?询问了乐歌的情况。可是?他就是不肯说啊?要说!还不早就说了?” “你再去试试!你想想是不是?乐歌纠缠着他,可他又不方便直接说。所以!只得支吾。而你要是追问了,也许老神医就会告诉你了,让你劝劝乐歌呢?” “这个?”颜路的老爹想想觉得也是:也许不方便告诉乐歌,也不方便告诉其他人,但是!能告诉我呢?是啊!老神医说服不了乐歌,他可以让我来劝说一下乐歌啊? “你抽空去一下,就说乐歌纠缠着我们,一定要打探他的身世。我们也没办法?不如透露一下?我们帮你劝劝乐歌?也许?老神医就告诉你实情了!”护卫继续怂恿道。 下午乐歌喝第三副汤药,服下去不久就睡了。 因为有心思,乐歌自从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也不闹腾。表面上!好像很平静,其实内心里很不平静。 见乐歌睡下了,护卫与颜路的老爹两人点了点头。 为了乐歌的安全,护卫没有离开住处,守在一边当护卫。颜路的老爹呢?直接往老神医那边去了。老神医那边,一般情况下,下午是比较闲的。 上午接诊的病人,大多是住在这里的病人。外地来的,第一次接诊是随时的。只要你来了,老神医都会在第一时间接诊,给病人诊断,然后开药方。所以!正常情况下,下午是没有多少病人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颜路的老爹来的正是时候。老神医刚刚接诊完一位远道而来的病人,正好没有其他安排,颜路的老爹求见,他就答应了。 “你有什么事啊?不是又要来感谢我什么的吧?”老神医看着颜路的老爹,笑着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太老实了!太迂腐了!真的! “我?”颜路的老爹支吾了一下,然后大声地说道:“我是来问事的!” “问事?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就是乐歌的身世!” “乐歌的身世?”老神医的脸色当场一变,反问道:“是不是乐歌让你来的?” “不是!” “那你打听什么呢?什么意思?”老神医很不悦地问道。 “这个?” “不要打听了!我不是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世界上,两个长得像的人是有的!而且!可能很多!是不是?可能是我太想那位故人了,所以!才瞎猜的!” “可这瞎猜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老神医?”颜路的老爹说道。 “怎么有道理了?” “你想想?”颜路的老爹八卦道:“是不是这个道理?哪里就有那么巧呢?乐歌从小没有爹娘,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所以!他也许就是你那位故人的儿子呢?是不是?你的那位故人遇上什么事了?无意中把儿子给遗失了呢?是不是?” “这个?” “其实乐歌也很可怜的!作为人!他却不知道爹娘是谁?是不是人生的一大遗憾?是不是?如果没有遇见你的话?也许?他就这么遗憾地算了!可现在不是?他已经知道一些眉目了,你可能知道他的身世,可你就是不告诉他!你说?他能不着急?” “我不是告诉他了?我只是猜测,不能确定!” “那你就说出来你的猜测啊?告诉他!他的爹娘可能是谁?” “这个!”老神医神情顿时显得很镇定、坚定起来,说道:“我是不能说的!要知道!我的这位故人是谁?” “你的这位故人是谁?”颜路的老爹追问道。 “你?”老神医很生气地看着颜路的老爹,说道:“这关系到乐歌的生命安全!知道么?” “怎么关系到乐歌的生命了?” “你?”老神医大声说道:“在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之前,是不能告诉乐歌和你的!” () 第319章 庶出之子 “老神医的意思是?你会去证实的?”颜路的老爹兴奋地问道。 “嗯!”老神医哼了一声。 其实!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经过颜路的老爹这么一提醒,反而给了他启发。 是啊?我为何不去打听一下呢? 也许?乐歌被遗落在山村里,是被奸人所害的呢? 要是这样地话?那么!我就为故人做了一件好事了! 再则!那位动了胎气的乐公主,给他的印象也很深刻。这是一个伶俐的女人,瘦高的个子,一看就知道是北方人。只可惜!她小时候感染了风寒,身体很弱。所以!怀孕加长途跋涉动了胎气。 这个乐公主具体是什么身份,他并不知道。因为他是医者,不方便追问与病无关的事。不过!听故人说:她是燕国的一位公主。因为君王家族的权力争斗,她的父辈最终胜出,重新回到燕宫中生活。 故人是受父王之托,去燕国办事的。结果!就与这位乐公主一见钟情好上了。在得到长辈的允许下,两人就在燕国成了亲。 就这么简单:成亲后就怀孕了。结果!在半路上动了胎气,正好遇见他。要不是遇见他,乐公主的胎可能就没有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乐歌很可能就是乐公主生下来的。因为特殊原因,不能跟随故人姓姬,而随母姓姓乐。 “要不?我愿意为老神医跑一趟,去打听消息!如何?”颜路的老爹自告奋勇,要求道。 其实!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打听?这不是?为了套老神医的话? “这个?”老神医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道:“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这?”颜路的老爹显得很失望。 “呵呵呵!”老神医苦笑着摇了摇头,当面指证道:“你还是在套我的话!你?你当我是傻子么?” “这个?”颜路的老爹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敢!” “既然你们都这么关心!那我就透露一些给你也无妨!你回去多劝劝乐歌,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切都只是猜测!就算不是猜测!又能怎么呢?是不是?毕竟!你是庶出!庶出你知道么?” “知道!”颜路的老爹应道:“庶出就是妾室生养的!” “既然知道庶出,那你知道庶出与嫡子的关系么?” “嫡子是正室生养的!庶出是妾室生养的!” “我是说!庶出的子女在承袭上面,是很低的!你是争不过嫡子的!嫡子有嫡长子、次子等多少个人!你可以想象了!哪里还能轮到你一个庶出的公子来承袭爵位呢?是不是?” “这个?” “你想想?现在的乐歌!已经生活得很好了!是不是?他还要去争什么身份地位爵位呢?是不是?” “这个?” “你可能不了解皇室家里的事情!可你应该听说了历史上的一些事件啊?是不是?庶子与嫡子争夺权力地位,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嫡子胜。不管怎么说?嫡子是正室,他们是大周律法规定的合法承袭人!知道么?哪怕嫡子是废才、暴君,律法规定都是要支持嫡子继位的!唉!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老神医的意思是?乐歌的爹他是当今大周天子?”颜路的老爹忍不住问道。 “我可没有说!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那?”颜路的老爹又求其次,追问道:“乐歌的老爹是某诸侯车的现任君王?” “我可没有说!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那?乐歌的爹娘到底是谁呢?” “你老是打听这干什么?”老神医脸色一变,喝止道。 “我?” “我不是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是不能乱说的!不然!会掉脑袋的!不仅你会死,所有知道的人都得死!乐歌一样可能会死!” 颜路的老爹持反对意见道:“要是乐歌的爹正在到处寻找乐歌呢?我们去寻找了,正好满足了他的愿望。那么!乐歌不就是因祸得福了?” “啪!”老神医抓起案几上的竹简,拍打在案几上,喝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庶出!庶出!就算是!乐歌也是庶出!庶出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你要追问那么多干嘛?你想乐歌去死么?王室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呆下去的!要是乐歌的娘亲得宠,有势力,她也不至于把乐歌给弄丢了?乐歌也不至于遗落在山村的猎户家!你听懂了没有?” 见老神医发火了,颜路的老爹再也不敢问了。 反正!他确定了!乐歌的爹是个大人物!不是大周天子就是诸侯君王。不然!老神医不会如此慎重的。 见颜路的老爹憋下去了,老神医又缓和了声音说道:“这件事我会派可靠的人去打听的,不会派你去打听的!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你!你回去吧!” “是!” “反正!乐歌身世是不能乱说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如此猜测是真的!乐歌的身世公布出去了,对乐歌是不行的!乐歌从此再也无法过平静地生活了!很可能!会被人暗杀掉的!知道么?” “是!我不会乱说的!”颜路的老爹低声答应一声。 从老神医的诊断室出来,他就跟斗败的公鸡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就那么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往床沿上一坐,不敢看兴致勃勃的护卫。 “什么情况?”护卫见状,小声地问道。 颜路的老爹没有说话,朝着护卫看着,摇了摇头。 “你也不告诉我?你?” 颜路的老爹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还是我让你去的!你却不告诉我?”护卫抱怨道。 颜路的老爹这才说道:“我也没有打听清楚,还被老神医给骂了!” “真的没有打听到?” “真的!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是不是?” “这?” 此时的乐歌,在药效的作用下,正在熟睡中。 “反正!他的身份不简单!他爹绝对是个大人物!”颜路叹道。 “大人物!” “老神医就光训斥我,说乐歌是庶出!” “庶出?” “庶出的是斗不过嫡子的!所以!不让乐歌知道身世。老神医说!如果一切是真的!劝说乐歌也不要去争!过平民生活很好……” “哦?” () 第320章 喝药酒 第三副汤药服下去后,醒来的乐歌觉得比之前更清醒了。他的大脑内,特别地干净,没有一丝杂念。 也许?这就是巩固的效果吧! 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半夜时分,乐歌是饿醒过来的。 也就在他准备出去找吃的时候,那位妇人又及时送饭食过来了。这回!不仅有足够的饭菜,还多了一坛酒。 “谢谢!” “嗯!”妇人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应了一声。 “还有酒啊?” “是药泡的酒!特意为你准备的!” “药泡的酒?药酒?” “神医说!这酒的药力很大,看看你喝下去会有哪些反应?” “会有哪些反应?”乐歌反问道。 “会根据你恢复的状况而定!你先喝吧!” “喝多少?”乐歌不解地问道。 “酒随量饮!不要多,也不要少!你自己看着办吧!”妇人说道。 “好勒!”乐歌答应一声,就动起手来。 酒坛还没有启封,上面还有一层厚厚地泥封。 打开泥封,里面还有两层荷叶。揭开荷叶,一股浓烈地药酒气味就出来了。 “好烈的酒!”乐歌闻了一鼻子,不由地惊叫道。 要知道!春秋时候的酒跟现代的白酒不是一回事,那个时候还没有蒸馏技术,还酿不出高纯度的白酒。 那时候的酒,跟乡下人自酿的那种米酒差不多。 所以!要想提纯,是一件很麻烦的技术活。 没有纯度高的酒,泡出来的药酒效果就要差。甚至!根本不可能。 “这是神医的特制酒!纯度是很高的。没有高纯度,是无法泡药的!”妇人也被浓烈的药酒气味给薰到了,不由地说道。 “好香!”平时不爱说话的护卫,不由地惊叹道。 “这酒烈!”颜路的老爹也赞叹道。 “要不一起来饮用吧?”妇人对护卫和颜路点头说道。 “我们也喝?”颜路的老爹连连摆手道:“这是专门给乐歌享受的!不!是给乐歌治病专用的,我们怎么能随便喝呢?” 护卫想说话,却又顿住了。他的心里,还是很想喝的。可是!他的想法跟颜路的老爹一样:认为这药酒是专门为乐歌准备的。 “这是针对内伤专用的药酒!只要是成年人,都是可以喝的!要是受了伤,那么!更管用。” “那好!谢谢了!”护卫听了妇人的解释,就汤下面,一边谢着一边就走过来了。 “嗯!”妇人应了一声,提着食箱站到一边。 颜路的老爹见护卫都过去了,赶紧站起来,也走了过去。 也奇怪了!酒坛开坛的时候气味很重的。可打开后,就不那么严重了。不过!整个屋内都还充满着药酒的气味。 妇人似乎早有准备,多带两个碗和两双筷子。乐歌先吃饭垫肚子,没有去喝酒。护卫有些等不及的样子,过来就猛灌了一口。 “咳咳!”可能是太心急了,当场被药酒给呛了。 “你啊?你?”颜路的老爹很鄙视地说道。 说着!他也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咳咳!”结果!也一样喝呛了。 原来!不是护卫太馋。而是!这酒的味太大。不仅酒味大,就连那药味也一样大。除非你不往鼻子边放,不然只要你吸入了,就会咳嗽。 “你啊你?”护卫看着颜路的老爹那个尴尬地样子,笑了起来。 妇人一直站在一边,朝着三人看着。见护卫与颜路的老爹两人都喝呛了,不由地偷笑起来。 乐歌放下筷子,这才端起酒碗,轻轻地抿了一口。结果!也差点被呛的。还好!他有心理准备,才没有呛着。然后!他很从容地喝了一口。 这药酒,也就闻着有些呛人,药性和酒性很大,可口感却很好,还有些甜甜地感觉。 “嗯!不错!”乐歌咂了咂嘴巴,说道。然后!大口地喝了一口。 感觉不错,就把碗中的所有酒都给喝了下去。 “咚咚咚!……” 也就一口气的事,就把碗中的酒给喝下去了。 “你?”护卫见乐歌一口气就把酒喝完了,“你”了一声之后,赶紧端起酒碗,一口猛喝了下去。 “咳咳咳!……”可能是喝快了,还是被呛了一下。 护卫把酒碗放下,抹了一下嘴巴。然后咳嗽着。 颜路的老爹见状,也就没有再迟疑,端起酒碗就喝。有了护卫这个前车之鉴,他倒是没有喝呛。 乐歌才不管护卫他们,喝完酒后就自己端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的酒碗满上。 三人就跟抢一样,一人一碗地喝了起来。结果!乐歌饭都没有吃,接连喝了三碗药酒。 护卫抢得快,喝了两碗半。 颜路的老爹是个老实人,不好意思抢,结果!只喝了两碗!第二碗,他没有好意思倒满。本来!是他留给乐歌的。结果!被护卫抢了过去,倒了半碗。 见三人把一坛药酒给喝掉了,妇人很高兴。 “赶紧吃饭吧!公子!”妇人对乐歌说道。 “谢谢!” “先吃饭!饿肚子是不能喝太多的酒的!快吃饭!快吃!” “谢谢!”乐歌答应一声,也就没有再客气。趁着现在头还不晕的时候,赶紧吃饭。 乐歌是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知道酒的厉害。头还不晕的时候,说明酒还没有进入血液融入身体。这个时候多喝水、吃菜、吃饭填饱肚子,就可以稀释酒精度,就不至于醉得那么快。 乐歌是一边吃饭一边感觉头晕,饭吃饱了之后不久,也就坚持不下去了,趴在案几上睡了。 而此时!颜路的老爹早已倒下睡了。要不是护卫搀扶着他,他差点把案几给撞翻了。 护卫把颜路的老爹扶到床铺边,服侍好睡下后,他自己也架不住头晕,赶紧回到自己的床前,睡下了。 妇人见乐歌醉了,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扶上床。 “我没有醉!这酒好喝!我还想喝.”可还没有等到他再说下去。一阵剧烈地头晕,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直接睡了过去。 “唉!”看着三个醉汉,妇人摇了摇头,也不管他们了,收拾完碗筷就走了。 没事!三人是抢着喝喝得快了些。并不是酒喝得太多。所以!酒的力度过去后,就会清醒过来的。 () 第321章 乐歌的病痊愈了 药酒测试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颜路的老爹第一个醒了过来。不过!他喝的酒比较少。 乐歌是第二个清醒过来的,他的酒喝得最多。不过!他吃了饭菜,肚子里有货。 护卫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醒过来的他,神智还不是那么地清醒。 “你身上有伤啊!年轻人!”妇人看着还不太清醒的护卫,很认真地说道。 “我?”护卫心想:我作为武者,身上能没有伤么? 妇人收拾走食箱后,很快就回来了,专门等在这里,观看测试结果。她这次并没有空手来,而是!带来了饮用热水。 见三人陆续醒过来了,她就他们倒热水喝。因为是有备而来,所以!倒出来的热水正好喝。 “等到明天,你去神医那里,让神医给你看看,给你开几副药!” “这个?” “不要以为你现在年轻,小毛病可以杠得住。这不是杠的事!等到身体出现问题了,再来医治就晚了!” “这个?” “比如说!作为武者,假如在遭遇敌人的围攻的时候,你要是没有绝对地实力,没有强悍地体质,你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还有!你是未婚吧?” “我?”护卫顿时脸红了起来。 “你应该还未婚!要不然!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见护卫委难为情,妇人继续说道:“你可以成亲的!你?成亲了有了牵挂,你的心情和性格是有所改变的!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仅如此!成亲了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不要以为行男女之事是一种伤害身体的事。相反!适量的行使一下,反而有益身体健康!” “这!”护卫听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他的身上,也有一种发烫的感觉。 在妇人的几句话下,酒顿时清醒了许多。 “你是一个很愚忠的人!神医很喜欢你!所以!愿意为你治疗身上的伤!……” “谢谢!”护卫赶紧站起来,朝着妇人行了一个大礼。 “你对我行什么大礼?你应该感谢神医!”妇人摆了摆手,笑道。 说完护卫的事,妇人又对颜路的老爹说:“你的身体很好!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你这人太老实了!神医告诉你!叫你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知道么?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人都不能相信!要相信自己!知道么?” “谢谢神医!”颜路的老爹显得很激动,也学着护卫的样子,给妇人行了一个大礼。 妇人看着颜路的老爹那个迂腐地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废话。那意思好像是:你爱行礼就行礼,由你! 然后!看向乐歌。 只见!乐歌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有醉酒似的,妇人很满意。 乐歌的酒喝得最多,不过他不是空腹喝的!这样!能够抵消一些。可他是一个病人啊?这次主要是来测试他的。是不是? “你头还晕么?”也不等乐歌回答,又道:“你要说实话!一是一二是二!” “是!”乐歌答应一声,然后用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说道:“不晕!就这么用力地摇都不晕?” 妇人见状,有些不敢相信,问道:“那你站起来,原地转圈!看看能转多少圈头才晕?” “这个?”乐歌顿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站起来。原地转圈。 心想:既然是测试!那我就让你测试吧!再则!我倒是也希望!自己的病能好起来。 “一、二、三、四、五……”乐歌一边自转着,一边数了起来。 让乐歌觉得意外的是:无论他是快速地转圈,还是慢速地转圈,就是感觉不到头晕。 “停!停!停!”妇人见状,不敢相信地叫停着。“再转没有毛病都转出毛病来了!停下!停下!停下!” 在妇人的叫停下,乐歌才停下来。不过!停下来的他,才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好像还是在转圈一样。 “好!很好!”妇人点头认真地说道:“你的病完全好了,比正常人都健康!好!明天再给你最后一剂汤药,再巩固一下!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回哪里的家?我是个孤儿!”乐歌往案几前一坐,叹息道。 “唉!没有办法!老神医都不肯对我说,我想!他是谁也不肯说了!”妇人叹道。 “这?难道?”乐歌一脸悲伤地说道:“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明明是有爹娘的,却不能相认?都什么道理呢?” “没有办法!老神医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年轻!见识不多不知道!世事险恶,有时候!做一个平民比做天子、君王都好!你?我想?老神医应该解释给你听了吧?” “可我就想知道!我可以不去相认啊?”乐歌说道。 “既然知道了,你能不去相认?不去打听情况?谁相信呢?是不是?”妇人说道。 “这个?” “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假如你发现爹娘遭遇什么事了,你能袖手旁观?” “这个?” “所以!老神医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你!知道么?你不要再去探问老神医了!你以后自己保重!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你以后千万注意,不要说你可能是谁谁谁的儿子,说有一个老神医可能知道这事!你要是这样说了!不仅你可能会带来灾难,也可能给老神医带来灾难! 知道么?你想想是不是?假如对方知道你是他的仇人呢?是不是?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人家把你杀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知道么?” “那你告诉我我的爹娘是谁?不就得了?不就没有这个麻烦了?”乐歌争辩道。 妇人赶紧辩解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能说?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你还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唉!老神医说了!要是他猜测得没有错的话?你是庶出!是庶出!你是没有地位的! 再则!你也可以想象了?你怎么会流落在山村的猎户家呢?很有可能!你娘以前就被正室欺负了!或者!是什么人对你下手了。也许不是正室呢?有人嫁祸正室呢?是不是? 所以!你就不要想着皇宫中的贵族生活。贵族生活优越生活,很可能都是暂时的,不会长久的!相反!你甘愿做一个平民,反而能够享受正常的生活!公子!” () 第322章 教你医术 从妇人的话语中乐歌大概地听出来了,虽然妇人和老神医都没有亲口承认,可那意思就是:他爹曾经是王子,后来成为太子,最后承袭大周天子之位,就是如今的大周天子。 如果是这样地话?他乐歌就不是公子,而是王子。 太子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不是正室生养的,他是庶出。按照大周律法规定,在有嫡子的情况下,庶出的王子是不能承袭爵位的。只有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庶子才能承袭爵位。 而根据传闻,现今的大周天子,不止有一个嫡子,而是有多个嫡子。乐歌还听说,曾经的太子已经死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死了。而现在的大周王室那边,还没有定太子之位。 根据妇人说:太子的死,很可能是一场阴谋。就跟他被遗弃在山村里一样,也可能是一场阴谋。 当然!妇人并没有直接这么说,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还要做王子么?太子都被人害死了,你都被人陷害遗落在山村里了。你的娘亲,也就是大周天子的王妃,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周天子的王妃很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乐妃”的?也许?乐歌的娘亲“乐妃”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也许?乐妃把乐歌弄丢了之后,就被天子贬了。也许?乐歌把乐歌弄丢后,其他王妃或者什么人趁机落井下石,把乐妃给害了…… 真的!有一百万种可能。 对于不知道世事险恶的人来说,可能一心想着做天子、君王、贵族、有钱人。可是!对于有一定社会经历的人来说,他们才不追求这些。他们追求的是自由、健康、快乐地活着。 没有自由、健康、安全感的生活,再是美好都只是表面现象。都只是短暂的,并不会长久的。 妇人和老神医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已经间接地说出来了。并且!分析给乐歌听。她们希望乐歌放弃幻想,不要去东周洛邑或者是燕国。 去燕国可以,千万不要去都城。还有!千万要化妆一下,不能让别人把你认出来。 “因为!你长得太像你爹了!” “嗯!” “你可以去暗中探访,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比如说!你可以去东周洛邑,但你要化妆一下,看看老神医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人是你爹?是不是? 你是个成年人了,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应该知道:直接相认的后果!是不是?这样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是不是?但是!你可以暗中打听啊?是不是那么回事?你是不是他的儿子?他是不是去过燕国,并娶了燕国的某个公主……” 妇人告诉乐歌这些的时候,护卫被打发去了老神医那边。 颜路的老爹呢!他是个老实人,是很容易打发的。老神医派一个弟子过来,说是带他去采药,教他一些民间急救的药方。 对于古代人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颜路的老爹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心想:有了一技之长,不仅可以自用,还可以救人。 你要是会简单的医术,求你帮忙的人绝对很多。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可对于别人来说,可以是救命的事。 没有了外人,妇人才对乐歌说这些的。 本来!老神医是不想告诉乐歌真相的,怕乐歌一时冲动,真的去东周洛邑找大周天子认父。这样!不仅害了乐歌自己,也会祸害他。还有!可能会对大周天子或者是乐妃不利。 很显然啊?乐歌的娘亲一定是乐妃。 天子的女人,还不都被封妃?何况!她是一个很得宠的女人。就算皇宫中后宫争斗再厉害,也不会撼动乐妃的地位的。 “我也没有什么送你的!只能教你一些简单的医术,对付一些简单的、常见的病,还是管用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多住在这里一些时日,以公子的天资,是很容易学会的,能够多学得一些。” 妇人见乐歌好像是听进去了,就建议乐歌学医。 “谢谢!”乐歌朝着妇人点了点头,保证道:“我不会刻意去洛邑,或者是燕国打听爹娘的消息的。但是!爹娘到底是谁?我一定会打听的! 我不追求奢侈的贵族生活,但是!如果有人陷害了我娘,这个仇我是要报的!请夫人放心!我不会刻意去报仇!君王报仇,十年不晚!……” 妇人打断道:“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娘亲现在是什么情况?也许?她很好呢?不解地是:你为什么会遗落民间?也许是被人陷害,也许是个意外!唉!我们也会帮你打听的!我们之间,随时保持联系!” “谢谢!” “谢我什么?都是老神医的交待!”妇人推辞道。 老神医本来是不想告诉乐歌真相的,间接的都不告诉。可是?他又怕乐歌乱来,真的跑到洛邑或者燕国去,才让妇人间接地告诉他的。 包括妇人,老神医都没有直接告诉她。 也就是说!妇人也只是从老神医的话语中,大概地听出来的:乐歌的爹娘可能是谁?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老神医的用意。所以!她对乐歌说的,就更直接一些。或者说!暗示乐歌:你的爹娘可能就是谁。 老神医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会沦落为孤儿的。他还以为:故人特意派儿子来感谢他。或者!又要请他去东周洛邑当宫医。结果不是!乐歌是来医病的,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要是知道乐歌单纯地来医病的,并不知道他与周天子的关系。那么!他是不可能说的!结果!无意说漏嘴了,引起了乐歌的好奇心。还有!他也一样好奇,才打听起乐歌的身世的。 就这么着!把事情给闹大了。 他要是知道乐歌现在的身份,打死他也不会说的。哪怕!后来的乐歌误入洛邑被人杀害,他也不会说的。不是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有看见还不行? “其实学医很容易的!你要先学会医理!什么叫医理?就是人为什么会生病?然后!病是怎么来的?再然后!你才去学习各种病的治疗方法。再然后!研究药草……” 妇人开始教授起来。 () 第323章 你病得不轻 护卫被叫过去后,直接面见老神医。他被老神医神奇的医术折服,看见老神医后,无须废话,直接跪下磕头。 “起来!起来!呵呵呵!”老神医招手示意道。 “谢老神医!”护卫答应一声,坐到老神医的对面。 “把手伸过来!”老神医吩咐道。 “谢神医!”护卫答应一声,把手伸过去,放在案几上。 老神医没有再废话,抓起手腕就开始专心号脉。也就一搭手的事,他的神色就变了。 周围的弟子见状,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他们看出来了,对方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要不然!老神医也不会如此神色慌张。 “老神医?你?”护卫自从把手伸过去后,眼睛就一直朝着老神医看着。见老神医神色大变,他也被其吓住了。 “你?你受过严重的伤害?差点死了?你小时候!也受过伤害吧?唉!你?怪不得了!你至今还没有婚配!你?你们都退下吧!”说着!老神医朝周边的弟子说道。 弟子们知道师父的老习惯:询问病人隐秘的话题时,是不允许有其他人在现场的。 众弟子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你是可以生育的!这不影响你生育!娃!”老神医朝着护卫点了点头,说道。 “我?我能生育?”护卫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跟生育是没有关系的!找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你告诉她实情!她也许会包容你的!愿意为你生育儿女!作为人,都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是不是?有异性相伴,有子女后代,才是完整的人生。” “谢谢!”护卫忍着难过的心情,小声地说道。 “你的伤是可以医治的!只是需要时间!如果你听从我的!坚持服药,我能保证,在三五年内,把你的伤全部治愈!但是!那个方面的问题,我治不了!不过我已经说了!没有问题!你可以生育的!” “呜呜呜!”护卫再也无法隐忍,小声地哭泣起来。 “你不爱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嗯!” “只要能生育就可以了!没有那个方面的功能,是没有事的!找一个喜欢你的女人,真正喜欢你的女人,应该会包容你的!不然?怎么叫爱情呢?是不是?” “嗯!呜呜呜!” “刚才说了,其它方面的伤,我是可以医的!你啊!以后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自暴自弃,不要再玩命!知道么?你以为自己不能生育没有子女后代,就这样自暴自弃了?你?你还年轻!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 老神医的医术高超,让人瞠目结舌! 这是护卫的隐私,从来不告诉别人的。可是!老神医也就号了一下脉博,就把你的所有病都能查出来。 因为他是个孤儿,小时候没有人照顾被人欺负。结果!让他的兄弟受了伤害,变成畸形。他以为!自己可能不生育了。所以!成年后的他,一直是自暴自弃的。 可神医号了他的脉博后,竟然把这个隐秘的病都给检查出来了。真的!太神奇了! “我?我怎么生育呢?”护卫强忍着了耻辱感,小声地问道。 “有种子就可以生育啊?你的种子应该是健康的!蛋蛋上的脉博跳动正常。所以!应该是可以生育的!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再来请教我!其实!无需请教我的!不就那么回事,把种子播种下去,就会发芽的!你懂了么?” “这个?”护卫心想:这么耻辱的事,怎么做得出来? “只要她爱你!什么事不可能呢?”老神医解释道:“那些在战场上失去双腿的男人,他们怎么生育?是不是?不是一样要女人主动么?要是她真的爱你!就愿意为你付出!是不是?” “这个?呜呜呜!”护卫小心地哭道:“我觉得我对不起她们!我?我?我?呜呜呜!” “你要站在女人的立场、角度上,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场、角度上!知道么?你要站在她们的立场、角度上!她们要是爱你的,是愿意为你付出的!……” “呜呜呜!……” 门外的弟子们听到护卫的哭泣声,一个个都不敢相信。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护卫的性格很孤僻。不过!这个护卫虽然性格孤僻,不爱言辞,可人心不坏,也很精明。 护卫这么一个健壮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伤?有病?弟子们是不敢相信的。可是!老神医却一口咬定,说护卫有病。 他只是扫了几眼护卫,都没有认真看。然后!通过护卫说话的声音,以及其他人的描述,就很肯定地认为:护卫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为什么会有病呢? 老神医解释道:“这个年轻人有着坚强地意志,他能够克制自己、控制自己。在这种强大地意志力下,所以你看不出他的病。但是!要是遭遇事了,比如说!在战场人遭遇强敌,他的病可能就会爆发出来。 因为!他有病,体能跟不上,他会坚持不下去的!要是遭遇一般地敌人,他能够快刀斩乱麻轻松解决。那么!就不会出现问题。因为他的武功好,所以他很少遭遇对手。所以!他能一直自信地活着。” 也就是说!这个护卫的强壮,都是装出来的!说好听些!都是在他坚强地意志力作用下,才这样的。而他的背后,体质很差。如果不是遇上了老神医,这个表面很强壮的护卫,是活不了多少年的。 一旦他的体质彻底地崩溃后,就会猝死! 就跟现代社会中那些猝死的人一样,你平时根本看不出人家有什么毛病,可突然就有那么一天,人家就死了。其实!人家内心的那根弦,一直都绷得紧紧地,随时都会断裂。 “我给你开一个药方,你记住这个药方,以后呢!离开我这里后,你自己要坚持服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你要想想!你要为爱你的女人想想,为子孙后代想想!你要为她们而活着!为爱你的人而活着!知道么?” “嗯!呜呜呜!” 在老神医的开导下,护卫决定改变自己。 () 第324章 变身土方子专家 颜路的老爹着急回家农忙,可被老神医的弟子拉去挖药草后,他就舍不得走了。 给老神医挖药草也就是采药,不但可以认识很多中草药,还能学到医学方面的知识。另外!还可以得到工资。 工资是根据采药量来计算的!采的草药越多,得到的工资也越多。 颜路的老爹不好意思要工资,可喊他去采药的人也就是老神医的弟子,却是硬要给钱给他。 “给我们干活,哪里不要钱的?哪里能让你白干呢?是不是?采药是一项多么危险的事?是不是?” 盛情难却!颜路的老爹也只好收了钱。想想也是!上山采药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不收工资是不是太亏了?既然人家愿意给钱,你为何不收呢? 挣钱都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不是让颜路的老爹舍不得走的原因。而是!跟随老神医的弟子上山采药,能够学到很多医学知识,很多土方子。 每每遇上一种草药,老神医的弟子都会详细讲解这种草药的作用,能够治疗什么病? 表面上是无意的,其实是有意的,一切都是老神医的安排。 你要是特意给学生上课,介绍各种草药的作用,能够治什么病,学生往往因为紧张、心理压力大而记不住。 往往刻意记什么事却很难记住,或者!刻意记这件事而忘了另外的事。 往往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在兴趣的使然下,在这种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情况下,很容易记住。而且!记忆深刻。 颜路的老爹已经在这种情况下,记住了很多。 他并不知道!人家老神医是悬壶济世,看到了颜路的老爹的善良和老实,才让弟子传授医术给他的。 老神医知道颜路的老爹是个老实人,你要是挑明了说要传授他医术,人家肯定心理压力大,反而学不会。所以!就让弟子采取这种寓教于乐的方法,教授他医术。 老神医也知道颜路的老爹天资不是太高,你要是教授高深的医学,人家一时半会是学不会。所以!只打算传授这种民间土方子给他。 草药是到处都有的,是不是?遇上什么病了,就可以采取这种简单的法子,去野外采些草药回来,病痛就解决了,既省钱又省事,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 再则!对于贫困中的人来说,哪里有钱去医病?没有钱就没有办法医病,病不医就会死人。是不是?现在好了!有人懂得简单的医术,就可以取之于大自然,用之于民,不花一分钱病痛就解决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在老神医的授意下,弟子们每天不采多少种草药,只采几种。明明有新的草药就在眼前,也故意装着没有看见。 一天之内要是教的太多了,颜路的老爹可能就记不住。所谓什么:欲速则不达! 每天只教几种草药,只讲解这几种草药的用途。而且!不讲解太多的用途。不然!颜路的老爹一样记不住。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如果还遇上这种草药,那么再温习一遍昨天讲的。再在这个基础上,讲解这种草药新的用途。 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让你一次记一点,循循善诱,一步一步来。 因为是有针对的性,都是民间最常见的病以及随处可见的草药,所以颜路的老爹学得特别认真。 几天下来,他就是一个土方子专家了。 因为感兴趣,所以他都记住了。因为都是常见的草药,随处可见,所以他都记住了。 要是当地没有的草药,你告诉他再多,可能都是没有用的。 护卫要治病,自然是不想走,也不能走。 这几天的乐歌,相对来说要自由、轻松许多。白天的时间,他都在接受妇人的教学,正儿八经地学习基础医学,然后就是在山坳内玩耍。或者!去老神医那边看老神医如何给别人治病。 看老神医给别人治病,其实也是一种学习方法,上课的模式。 乐歌去老神医这边来听课,不仅仅是为了学医,更主要的还是:想打算更多关于爹娘的消息。 虽然知道老爹可能是大周天子,娘亲可能是燕国乐姓公主。可是!老神医和妇人都没有亲口承认。人家只是暗示你,而就是死不承认。你要是追问过分了,他们就给你上“政治课”。 每天下晚回来的颜路的老爹,都是兴高采烈地,话特别多。 平时的他,以前的他,虽然是老实人,不善在陌生人面前说话,可在熟人面前,还是有话的。还有!别人问他的话,他是有问必答。 而现在的他!自从变成土方子专家后,他变得很健谈。你要是跟他一起走在外面,他一定能够说出很多种草药来。 “你看!这是一种很珍贵地草药呢!你们不知道吧?这种草药!可以治疗感冒!还有这种,可以治疗风寒!……” 在他的眼里,几乎所有植物都是有用的草药,都是可以用来治病的。仿佛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药圃,里面的所有植物、动物、一切一切,都是可以用来治病的。 看着颜路的老爹那个眉飞色舞的样子,乐歌直摇头。看着他那个不舍得离开的样子,乐歌一样不忍心离开。再则!现在的他!也一样在学医,不能离开。 现在的他!虽然在学医,可他并没有放弃梦想。他学医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治病救人,更主要地是:以后更容易讨得女人的欢心。 技多不压身,多一门技艺只会更有利于他去圆梦。 又过了十几天,护卫的病已经有了好转,老神医才开始催促三人离开。 特别是颜路的老爹,他家还种着地,正是农忙的时候。要是再不回去,就耽误了家里的农忙。到时候!半年的辛苦耕种就泡汤了。 乐歌的医术,理论方面的知识基本上学完了。实践的事,只能慢慢来,在生活中实践,在实践中总结、提升。 还有!那些死记硬背的东东,要求乐歌一下子记住,也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草药的认识,众多药方子,都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学会的。 教给颜路的老爹的,都是民间土方子。而教给乐歌的,都是医学理论。一个是中专生课程,一个是大学本科课程。 () 第325章 回到孔子私学 颜路的老爹是舍不得走的,可是!农忙来了,他不得不离开。 护卫也是舍不得走的,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医好。可是!他是护卫,又不得不走。 只有乐歌,无所谓!走肯定是要走的,迟早的事。只是!他不想回孔子那边。可是!他又不得不先回去报道一下。可他担心的是:回去报道了,孔子、亓官氏、狼妹和大妮子等人,还放不放他走? 还有!经过这一段时间被老神医和那位妇人的教育,他的人生观改变了许多。他很是担心:回到曲阜城后,会不会心一软就舍不得走了? 是啊!那里有两个美丽地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儿子,你还舍得走么?特别是那个可爱的儿子,更是让他舍不得。不!让他很想回去。 每每想起儿子,仿佛儿子就在面前。不!仿佛就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是老神医赶他们走,而是!考虑到颜路的老爹家里的情况,不得不放他们走。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乐歌永远留在他这里。并且!把家眷也带过来。这样!就可以帮助故人看着乐歌。 乐歌就这么走了,他是不放心的。可是?不放心又能如何呢?人家早晚是要走的。 而护卫!更是不放心他走。现在!才刚刚把伤稳定下来,对他的心理疏导也才刚刚完成。 老神医很是担心:护卫走后疏于调理,现在的治疗就白费了。还有!护卫是个武者,要是又遇上激烈地战斗,是很容易旧伤复发。 也就十几天的时间,现在的护卫,变得爱说话了。他的脸上,经常带着笑容。真的!整个人都变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除了老神医外,谁也不会想到:他又燃起了爱情的希望之火。他很想成家,生儿育女,拥抱美人。 因为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人欺负,他的男人根被人打得畸形了。他以为自己不生育,所以长大后他有些变太。现在!在老神医的心理疏导下,他重新认识了这个问题。 他有健康的种子,为什么不能生育呢?虽然!在那个方面,可能因为畸形而无法满足对方的要求。可他!能够给对方足够的爱…… 因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所以他的心情大变。 临走之前,乐歌、护卫、颜路的老爹三人,都被分别叫了过去,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 乐歌自然是被妇人叫了过去,苦口婆心地教导他,要他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去找爹娘。不管爹娘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好好活着!应该是你的爹娘最愿意看到的!而不是希望你去与他们相识!知道么?贵族生活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而是!很凶险的!贵族的奢侈生活都是浮云,都是很短暂的!一旦依靠的靠山倒了,你这个贵族的好日子可能就过到头了!知道么?” 为了让妇人和老神医放心,乐歌只得口头上答应着。表面上!装着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是想去东周洛邑走一趟的!不打听自己的爹娘是谁,他的心就是放不下! 还有!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圆十个处子梦。 颜路的老爹那边,老神医的弟子一再告诫他:不要自作聪明,不懂就不要装懂。忘了的药方,不要再配了,以免配方错了不但不能治病,还害人。 另外!要善于思考,收集民间药方,想想民间药方为什么要这样配方。虽然是土方子,可都是有一定地根据,不是瞎胡闹。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医病救人是好心好意,但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所以!一定要慎重!慎重慎重再慎重。 看着三人各有所获的离开,老神医满意地点着头。如果不是看在故人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乐歌的份上,也许他不会这样做。 对乐歌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教颜路的老爹土方子,就不是他的事了。还有!医治护卫的事,也不是他主动的事。 他是看在颜路的老爹那个忠诚老实的份上,才授意弟子教他一技之长的,算是对他的报答。 为什么要报答颜路的老爹的呢? 是因为他的忠诚,感动了神医。 这么忠诚的一个人,你要是不帮他你都觉得对不起人!特别是像颜路的老爹这样地老实人,你要是不帮忙他,他的生活绝对很艰难的! 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社会,老实人都是争不过奸诈的人。老实人总是吃亏,生活艰难。而奸诈的人,从来都是过得很滋润的。混得风生水起的,绝对是奸诈的人。而老实人!绝对混不出名堂。 神医为什么要救治护卫? 开始的时候,他都有些想不通?乐歌有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个年轻的护卫如此忠诚?结果才发现!不是乐歌有什么本事让护卫如此忠诚,而是!乐歌的老丈人家有钱,有仁义,才有人愿意忠诚于他。 尽管如此!这种忠诚的精神,是值得赞扬的。所以!老神医才决定救治他。 再则!老神医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要是不知道、没有发现护卫有病,那就没有那回事。可你既然发现他有病,你能不救治么?何况!这人这么忠诚? 通过这件事,老神医也看出来了:乐歌还是有点能耐的!最起码!有人愿意帮助他!比如说!颜路的老爹,人家愿意带他来寻医。是不是?你这人讨厌,人家愿意帮这个忙么? 尽管是看在孔子的面子上,可毕竟是在帮乐歌。是不是? 还有这个护卫!他为什么要帮助你乐歌呢?是不是?尽管是雷叔吩咐的!可我不喜欢你这个乐歌,我不愿意。就算你逼迫我,可我不尽责,你有我什么办法呢?是不是? 所以!老神医对乐歌还是很看好的! 因为颜路的老爹着急回家农忙,所以三人一路上急行军,也就四天时间,就回到了曲阜城。 颜路的老爹没有去学堂交差,直接回家农忙。 护卫认真负责,亲自把乐歌护送到学堂,交给孔子。然后!回货栈那边交差。 乐歌很不情愿回来,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来了。反正!他决定了!不会在学堂里住几天,趁热打铁,马上回宋国老家。 () 第326章 重新做人 乐歌骑马回来的那一刻,大家都不敢相信,都用异样地目光看着他。 护卫跟在乐歌的后面,保持一定地距离。乐歌进了院子他并没有进,坐在马背上朝着里面看着。他准备;等到乐歌与孔子、亓官氏、狼妹见面了后就走人,回去向大妮子汇报,让大妮子过来。 乐歌是从孔子的私学这边走的,自然是要回到这边的。他是从这边护送乐歌走的,自然是要护送到这里来。 “乐歌!呜呜呜!”亓官氏得知乐歌回来了,从屋内哭喊着跑了出来。 “娘!”孔鲤不知究竟,紧紧地跟随在娘亲的后面往外面跑着。 “姐!”乐歌跳下马,把缰绳往马头上一扔,就迎着亓官氏过去了。叫了一声“姐”后,见孔鲤跑了过来,赶紧迎着孔鲤过去把孔鲤抱到怀里。 “舅!”孔鲤很认真地叫了一声。 “鲤!”乐歌用一只手摸了一下孔鲤的头。 孔鲤见状,朝着乐歌傻傻地笑着。 “乐歌好了!乐歌好了!呜呜呜!”亓官氏并没有因为乐歌没有理她而不高兴,反而更高兴。看着乐歌抱着孔鲤,跟孔鲤亲近,她一个人自语着。 “呵呵呵!”闵世恭正在课堂上上课,见乐歌回来了,赶紧交待学生几句,从课堂内走了出来,看着乐歌笑着。 他看出来了,乐歌的失忆症应该是好了。 “姐!我好了!”乐歌抱着孔鲤,对亓官氏说道。 “呜呜呜!” “闵先生!”见闵世恭出来了,乐歌赶紧招呼一声。然后!亲了孔鲤一口,把孔鲤送给亓官氏。 亓官氏接过孔鲤,乐歌朝着闵世恭走了过去,来到屋檐下的台阶边,双膝一屈跪下了。 “你这是何意啊?乐歌?”闵世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乐歌不解地问道。 “对不起闵先生!”乐歌趴在那里说道。 “你有何对不起我?” “乐歌以前多有冒犯先生之处,还望先生谅解!” “你你你?这?”闵世恭显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乐歌以前脑子不好,犯了许多错,对不起先生!还望先生谅解!” “起来!起来!起来!”闵世恭回过神来,快步走下台阶,把乐歌往起扶。 “你这是折杀我啊!乐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事,既往不咎!算了!算了!我一直就没有当回事呢!”闵世恭说道。 乐歌就势爬了起来,看着闵世恭说道:“我的头医好了!谢谢颜路!谢谢他爹!” 说着!朝着一边拱了拱手,一副感谢颜路和颜路的爹的样子。 “你的头医好了?好了就好!好!进屋说话!”闵世恭拉着乐歌的胳膊,一副欣喜地样子,说道。 “姐夫!”乐歌见孔子从教室内走出来了,赶紧朝着他拱了拱手。 “呵呵呵!”孔子微笑着也朝着乐歌拱了拱手,并且快步走了过去。一边很兴奋地说着:“嗯!好了!好了就好!好!” 因为孔子出来了,所以乐歌和闵世恭就没有走,站在原地,等着孔子过来。 “乐歌!” “乐歌!” “乐歌!” 颜路、曾点和冉伯牛等代课老师也都从教室内出来,朝着乐歌招呼着。 “颜路!曾点!冉伯牛!……”乐歌见大家都很高兴,都在招呼他,赶紧朝着他们招呼着。 大家围过来,把乐歌围在中心,朝着乐歌看着,脸上都带着笑。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我的病好了!好了!不仅失忆症好了,就连小时候受伤的大脑也恢复了!谢谢!”为了感谢大家的抬爱,乐歌拱手朝着四周招呼着。 “好!”闵世恭见乐歌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高兴地叫着好。然后!手臂一挥,说道:“走!回屋说话去!” 护卫见乐歌与孔子等人见面了,等于是把人护送到位了,就扭转马头,往货栈那边去了。他是大妮子的人,是要回去向大妮子交差的。 “乐歌!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狼妹抱着儿子过来了。见真的是夫君乐歌回来了,忍不住哭嚎起来。 “咯咯咯!” 相反!她怀里的儿子,不但不哭,还傻笑着。 狼妹也不理儿子,只顾往乐歌那边跑。 “狼妹!”听到狼妹的声音,乐歌本能地招呼着。 “呜呜呜!乐歌!你好了!呜呜呜!你记得我了?呜呜呜!”听到乐歌叫她,记得她了,狼妹激动得又是大哭。 “狼妹!儿子!”见狼妹抱着儿子来了,乐歌伸出双手,从狼妹的怀里把儿子抱到怀里。 “咯咯咯!”儿子见这个熟习的人又回来了,欢喜得欢笑着。并且!用一只小手拍打着乐歌的脸。 周边的人见小家伙那个高兴劲,都在一边共同高兴着。 “乐歌!呜呜呜!”狼妹从一侧把乐歌抱着,大哭。 看着这一家人团聚,大家都舍不得打搅,站在一边朝着他们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到了上课时间了,代课老师们才回去上课。 孔子、闵世恭自然是没有去上课了。就是有课,也不去上。颜路、曾点等人,都回教室上课了。 先前的时候,学堂内的学生,都不敢围过来看的。 孔子学堂内的学生,都是很害怕先生的。要是不听先生的话,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在这种威胁下,学生们都很听话。 是啊!你敢不听话么?这不花学费的学堂要是不要你了,你到哪里去上学?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学生们下课的时候,不是在教室内玩,就是在指定的区域内活动,是不能随便乱跑的。不像现代社会学校里的学生,下课了就没有人管。在孔子的私学里,下课时间一样有人管你!你要是坏了规矩,一样受罚。只有放学了,离开学堂了,才不管你。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在学堂里,都得接受管教。 “哦!护卫呢?”这个时候!乐歌才想起来:护卫呢?护卫好像没有进来? “护卫啊!早已走了!”闵世恭在一边说道:“他没有进院子,见我们都出来了,我看见他走了。” “哦?”乐歌应了一声。 “颜路他爹呢?”孔子问道。 “他直接回家了!他说他家忙死了,就没有过来,让护卫把我交给你!呵呵呵!”乐歌笑道。 () 第327章 收费模式如出一辙 众人回到屋内,都争着询问乐歌情况,这个神医是什么人?他这么牛比?说真的!当初大家都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都是不敢相信有这么牛比的神医。 “还真的有这么牛叉的神医啊?”闵世恭问道。 “是啊!”乐歌答道:“我去的那天,他就给我号脉了。然后!就给我开了一副药。他的弟子亲手煎的药,我喝下去后就睡了。” “睡了?” “他一共给我开了四副药,效果都是一样的,喝下去我就想睡觉,肚子饿了才会醒过来。” “哦?”闵世恭猜测道:“药里面有安神的药,喝了就能让人放下一切,只想睡觉!对了!” “药喝下去什么感觉?就光想睡觉?”孔子问道。 “第一次喝下去后,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头晕,肚子饿得厉害!第一次喝药后,我睡的时间长……” “那就对了!”闵世恭插话道:“头晕说明药效起作用了。你的头受伤了不是?所以头晕。” “可我清醒过来后,就不再头晕了。”乐歌解释道。 “哦?”孔子应和着点了点头。 “之后喝药下去后,就想睡觉,醒来除了肚子饿没有什么感觉。” “老神医说你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亓官氏在一边问道。 狼妹抱着儿子坐在乐歌边,儿子不老实,站在地上缠着老爹要老爹陪他玩。 “老神医号脉后,就说我的头受过伤,有后遗症!只要以后再受伤,就会旧伤复发!” “哦?”亓官氏应和道:“这真是神医了!他号脉就能号出你的伤?了不起!” “跟颜路的老爹说的一样,他住在山坳里,里面都是病人!山坳里有许多房子,都是茅草屋房子,没有石木结构的房子。这些房子,都是来医病的人建的!他们走后,房子就留下来了。其他人来了,就可以住。”乐歌介绍道。 “老神医治病真的不收钱?”亓官氏又关心地问道。 “不收钱!”乐歌答道。“不过!也不是绝对的!是这样地!你给钱给他他是绝对不收的!你可以捐钱、捐药!你要是送他名贵草药,那么!在他看来比钱更重要!” “捐钱?”孔子不解地问道。 “就是!”乐歌解释道:“他在诊断室外面建了一个大箱子,你要是想给钱的话,你可以把钱塞到箱子里。不管多少,是你的心思!有钱人可以多捐,没有钱的人可以少捐! 反正!老神医不接受你当面递钱给他的! 他说!他只管看病,从来不看人!不管你是有钱人还是穷人,不管你是天子君王还是平民百姓,他只看病不在乎钱的多少!要是当面接收钱财了,就会因为钱多钱少而被人说事。” “这个办法很好!”闵世恭说道:“要是当面接钱的话?别人给的钱多,好像你就要对他好一些。而那些穷人给的钱少,你就不能对他太好。这样地话,有钱人跟没钱人在一起看病,好像医师就看钱而不是看病了。他不当面接钱,所有人都是他的病人,一视同仁,很好!” “可是?”狼妹不解地问道:“要是别人不给钱呢?” 孔子说道:“也一样给他看病!” “可是?都不给钱呢?”狼妹引申道。 “哪里有那么回事呢?你有钱你不给钱?”闵世恭说道。 “有!”乐歌肯定地说道。 “有?” “老神医手下的人说!在乱世的时候,大家没有钱,谁给钱?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给钱的!有很多人,大多数人,现在没有给钱以后绝对补上!大家是有良心的!” “这个?这种情况绝对是有的!要是都是遇上这种人了,老神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孔子叹道。 想想自己的处境,好像跟老神医的处境差不多!是啊!他的私学不也一样:完全靠别人自觉?别人要是不给学费,那么!私学就办不下去。 可事实上呢?大多数人还是自觉的!你没有要求他们给多少学费,人家还是自愿给学费的。 关键不是要求别人给学费或者是医疗费,而是!气氛! 在这种收费模式下,大家都觉得占便宜好,那么!就会形成一种不收费的模式、气氛。这样!只会都不给学费和医疗费。 可是!如果气氛变了!模式变了!大家都愿意给钱,都觉得不给钱可耻,那么!等到他们有钱的时候,都会自觉给钱。 其实!不是你要求别人给钱、给多少钱别人就给的。别人虽然给了,可别人是不自愿、不情愿的。 而当别人觉得必须给钱的时候,气氛就变了。不给钱可耻,谁还不给钱呢?只是!现在是真的没有钱,给不了。 别人没钱,你要是压迫别人给钱,那么!别人就无法接受你的服务,是不是? 可是?作为医者!作为人民教师,你能对不起你的职业么?你视病人、学生于不顾,只看中钱,你有职业道德么? 想到这里!孔子肯定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觉得老神医的做法也是对的!自己跟老神医两人的做法,不谋而合。 “我想?也有人可以就真的给他白医了!”闵世恭看着孔子、狼妹一眼,说道。 “这种情况绝对有!” “是啊!在这个乱世中,有人也许离开那里后就死了。也有人也许之后没有时间再去老神医那里,就是想给钱也没有办法给!还有的人!就是为了占便宜去的,本来就不想给钱。是不是?” “是啊!”乐歌叹道:“听老神医手下的弟子说!大多数人医病是给钱的!只有少数人!他们给的钱远远多于本来应付的钱!还有许多人,根本就没有钱,他们只给草药!据说!千里送名贵草药的人都有!有人从秦国送草药过去!很感人的!” 大家说了一会儿,亓官氏就去做饭了。 狼妹赖了一会儿,把儿子塞给乐歌,去帮忙亓官氏。自从乐歌去医病,她就一直与亓官氏一家人一起吃饭。平时的时候,帮助学堂内做事。 孔鲤很乖,见娘亲去做饭了,就靠到老爹孔子身边,看着大人说话,听着大人说话。 孔子见儿子越来越要他,心里很高兴,就把他搂在身边。 () 第328章 今晚跟谁睡 护卫回到货栈,向大妮子交差。 大妮子得知乐歌回来了,当场收拾一下,坐马车去往孔子学堂见乐歌。 “呜呜呜!”一路之上,大妮子哭哭啼啼,跟个小孩似的。她的儿子不知究竟,一会儿跟着娘亲哭,一会儿傻乐着。 “你哭啥呢?”女佣见小娃也跟着哭,小声地问道。 小娃自然是不知道大人在问他什么话,哪里理睬你,我行我素。 得知乐歌的病彻底地好了,大妮子那个高兴。真的!这是喜极而泣。当然!还有就是!对乐歌的想念。虽然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毕竟是分别了一个多月。 要知道!她还年轻,正是青春好时光,几乎每天都需要感情交流和啪啪啪。 “乐歌!呜呜呜!”大妮子拖着长长地音,一路叫喊着进了学堂。 乐歌听到大妮子的声音,赶紧站起来,迎了出去。 “大妮子!”乐歌上前,把大妮子抱住。 大妮子扑到乐歌的怀里,发嗲地哭泣着。 女佣抱着小娃站在一边,朝着主人看着。 “咯咯咯!”大妮子的儿子见到老熟人,在女佣的怀里挣扎着。 女佣见主子两人在一起搂抱着亲热,死活不让小娃过去。结果!小娃不满意了,大哭起来。 “哇哇哇!……” “噢!噢!噢!……”女佣见小娃哭,着急得不知怎么办。 乐歌听到儿子哭,这才松开怀抱,准备去抱儿子。 大妮子听到儿子哭,也松开搂抱的双臂。 “儿子!也想爹了?嘿嘿!你个小东西!你?”乐歌说着,从女佣的怀里把挣扎哭泣的儿子抱到怀里。 就有这么神奇!儿子到了他的怀里后,就再也不哭了。 听到大妮子的声音,狼妹放下手里的活,从厨房内出来。儿子不再她身边,此时在闵世恭的怀里。 此时的客厅内,闵世恭带着狼妹的儿子,孔子带着孔鲤。 亓官氏因为要做菜,没有时间出来。见大妮子来了,她着急得不行。没有办法,只能等到菜炒好了,抽空去招呼一声。 你要是不出去招呼一声,是很容易产生误会的。 大妮子见狼妹迎出来了,朝着她看着,脸色没有变幻,还是保留着与乐歌相聚的那种表情。 狼妹见大妮子的神情还没有恢复过来,就一直朝着大妮子看着,站到大妮子的身边。那意思:我们是好姐妹!我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 “回吧!回屋吧!”乐歌亲了一下儿子,见狼妹迎出来了,这才招呼道。然后!一家人往屋内走。 孔子、闵世恭这个时候也不在客厅内,而是站在屋檐下,一副迎接大妮子的样子。孔子手牵着孔鲤,闵世恭抱着狼妹的儿子。 “呵呵呵!”闵世恭见大妮子要上前跟他招呼,笑道:“乐歌的病好了!好了!进屋说话吧!” “谢谢先生!”大妮子客气道。然后!看向孔子,招呼道:“姐夫好!” “进屋吧!”孔子赶紧招呼道。 进了屋,狼妹就去厨房忙。 大妮子来到席位这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只得坐到大妮子的身边,一副听话的样子。 “你的病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呜呜呜!”大妮子发嗲地哭泣着。 “哭啥呢?不哭!不许哭!”乐歌说道。 “呜呜呜!”大妮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今晚你在狼妹这边住,明天去我那边!” “嗯!”乐歌答应一声。“我听你的!” 大妮子有千言万语,可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还当着孔子、闵世恭的面,哪里方便说? 不过!也就一会儿的事!厨房那边的饭菜做好了。 “吃饭!吃饭!吃饭!”亓官氏赶紧出来,招呼着。 然后!没有回到厨房,而是来到大妮子身边。 “姐!”大妮子招呼道。 “乐歌他的病好了!”亓官氏汇报道。 “嗯!呜呜呜!”大妮子哭着应道。 “吃饭吧!吃了饭你们到后院去说悄悄话!噢?”亓官氏说道。 是啊!人家一家人团聚,得有个私密的地方,哪里能跟你们在一起呢? “谢谢姐!”大妮子感谢道。 “我们还客气什么?我刚才在炒菜,不方便出来!”亓官氏歉意地解释道。 “谢谢姐!我知道姐在厨房里出不来!”大妮子客气地应道。 还没有到吃饭时间,这不是?乐歌回来了怕他饿了,所以就提前开饭。颜路、曾点等代课老师他们,就没有等他们了。平时这些人,都是在孔子家吃饭的,大家一起吃。 学堂那边,有几个外地来的住宿生,他们在那边自己解决。有时!亓官氏会过去给他们做饭、做菜。现在住宿生和在学堂内吃饭的学生不多,所以没有请专人给他们做饭。等到以后人数多了,孔子、闵世恭是打算派专人管理他们的衣食住行。 吃过饭,大妮子、狼妹和乐歌带着两个娃就去了后院,一家人团聚。 其实!孔子、亓官氏还有很多要要问乐歌的。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闵世恭也有好多话要问乐歌的,也一样没有时间问。 总之一句话!大家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就是觉得有很多话想说、想问。 其实乐歌也一样,有很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 比如说!关于颜路的老爹的事。他要感谢人家,以及颜路的老爹学土方子的事。 比如说!护卫的事! 可是!没有时间啊? “你打算以后做什么?”来到后院,大妮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乐歌顿了顿,说道:“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以后?哦!我想去颜路家帮忙做农活!他爹为了我的病,耽误了时间!这不?” “嗯!”大妮子哼道:“我们带些礼物去!你要帮他干就帮他干,要不?在街上喊几个做工的,让他们帮他干,我们给工资就行了。” “还是让乐歌去帮忙干活吧!这样!才显得有诚意的!”狼妹在一边说道。 “也好!就由乐歌作主吧!那以后呢?”大妮子追问道。 “以后?”乐歌很想说:以后!我回一趟宋国老家!可想了想,还是改口说道:“明天或者哪天,让闵先生给娃取名字!” () 第329章 请闵先生起名 “呜呜呜!”大妮子哭道:“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给娃取名字?” 其实!老早的时候,费清就要给外甥起名字了。可是!大妮子没有同意。 费清喜欢外甥,把外甥当孙子一样养着,不分彼此。可大妮子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娃的名字叫什么,应该由他爹来决定。要是乐歌授意了,让外公给娃起名字,那么!她是不反对的!相反!还支持!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乐歌对老丈人她爸的信任、尊重。 这不是?以前的时候,乐歌与费清的关系表面上可以,可实际上,费清一直在套路乐歌。所以!两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表面上还可以,可实际上两人之间是相互防范着的。 作为旁观者,大妮子是最清楚不过的。 “让闵先生给起?”狼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不让姐夫给娃起呢?” “闵先生是姐夫的先生,让闵先生给娃起名字是对他的尊重,也一样是对姐夫的尊重。要是让姐夫给娃起名字,那让闵先生情以何堪呢?是不是?还不如!让闵先生起,既是对闵先生的尊重,也是对姐夫的尊重,姐夫不会不高兴的!” 在乐歌的解释下,狼妹也就释然了。 大妮子这边,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以大妮子的精明,不会反对的。再则!乐歌的这种做法,符合大周的礼节。 是啊!你要是让孔子给娃起名字,你让孔子的先生情以何堪呢?以孔子的道德修养,你要让他给娃起名字,他肯定会让闵先生起。这样!反而让闵先生更难堪。 所以!还不如:直接让闵先生起。这样!大家都有面子。 狼妹早就想给娃起名字了,可她是个女猎户,真的没有文化,不会起名字。还有!让乐歌给娃起名字,她还不放心乐歌。让孔子或者闵先生给娃起名字,她是不情愿的! 她觉得:娃的名字应该由爹娘起。或者!爹娘请别人起。 现在!乐歌让闵先生给娃名字,大妮子也不反对,她自然接受了。 是啊!娃都多大了,都快要说话了,连个名字都没有,怎么行呢? “那?”大妮子问道:“要不要跟我爹说一下?我爹他?他早就想给娃起名字了。” “不用了!让闵先生给娃起名字,你放心好了!以闵先生的才学,给小娃起名字,一定很好!”乐歌决定道。 老丈人要给他儿子起名字的事,他是知道。这不是?他跟老丈人之间都在相互套路,面和心不和,才装着不知道的。 老丈人希望他回来接管货栈的事务,做个生意人。而他!人生理想是出去浪。人生观不同,双方之间就有矛盾。 当时的乐歌,也不知道给儿子起什么名字?让闵先生或者孔子给儿子起名字,他是不情愿的。所以!儿子的名字,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不是?自从老神医治好了他的病,他决定要回宋国老家一趟,才决定给儿子起名字的。 在这个乱世中,命不保夕,说不定回宋国老家就是一趟不归路,再也回不来了。那么!他的儿子连个名字都没有了。 抱着这种想法,他才决定给儿子起名字。 这回!他不仅仅是要回宋国老家,他还要去东周洛邑打听爹娘的消息。既然知道爹娘可能是谁了,他是不会放弃的。 所以说!他这一走,很可能是“永别”! 现在的乐歌,不仅仅是为了圆梦,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打听爹娘的下落。 其实!打听爹娘的下落都不光他的事,是曾经的乐歌的事。可是!也许是曾经的乐歌在大脑中作怪,让他有一种冲动,就是要去打听。 他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就是想知道曾经的乐歌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一个孤儿能够在山村中长大?难道?他的背后没有人? 如果没有人保护?他能长大?如果有人保护?他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摔坏头脑都没有人管呢? 还是?老神医瞎扯的? 可是?要是老神医瞎扯的,老神医为什么又那么客气地对待他呢?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又怎么会对颜路的老爹和护卫那么好呢? 以乐歌的社会经验,是可以看出来的:老神医说的绝对不是假话。 那么?他就是大周天子的儿子?私生子?乐妃的儿子? 那么?问题来了?大周天子的家里,到底有没有一个乐妃呢? 乐歌的娘亲那个叫乐妃的女人还健在么?会不会因为她把乐歌给弄丢了从而就失宠了,或者被后宫的人给陷害死了? 说完给儿子起名字的事,大妮子又追问起来:乐歌将来的打算。 她还是希望:乐歌能够放弃当代课老师,回到货栈那边主持货栈内的事务。大牛虽然很忠诚,也很能干,可货栈内的事务太多,太忙。真的!人手不够忙不开。 至于狼妹!大妮子也是有安排的!她不会嫉妒狼妹或者是排斥狼妹、不顾狼妹。货栈内!多一个能干的女人也一样。你可以在厨房内做事啊?也可以在店铺内打杂啊?反正!只要你愿意做事,都是有事可做的! 再则!就算白养了狼妹呢?又算得了什么? 她已经听说了:狼妹打算在学堂内做事,以后等到学堂内住宿的学生多了,孔子就把住宿生那边的事交给狼妹。 以狼妹的脾气,一般学生还是很害怕她的。所以!让她管理住宿生的事务,绝对是行的。 住宿生那边,不仅要管宿舍方面的事,更主要是要管理食堂。狼妹是一个正直的女人,让她管理食堂,绝对不会贪的。 食堂方面,没有一个公正无私的人负责,是会乱事的。 “等我回一趟宋国老家,回来再说吧!”乐歌见大妮子追问了,不得不实话实说。反正!这件事早晚是要说的。既然问了,还不如现在就说。 现在的乐歌!大脑很清醒:既然决定的事,就要勇敢地面对!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就坦白了说。 当然!只是说回一趟老家,去去就回。不会说自己去圆梦的,更不会说自己去打听爹娘的消息。 只要离开了这里,以后的事,谁也管不了! 去一趟宋国老家,最起码几个月。既然出门了,半年一年不回来,大妮子她们还有你什么办法?是不是? () 第330章 乐歌的身世泄露出来了 大妮子不想就这件事争论,所以暂时没有反对。她只想:等到明天去了她那边,再慢慢地跟他讲,希望他不要回宋国老家。在这个乱世中,不要四处乱跑为好。呆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可她心里也清楚:要想劝住乐歌,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狼妹自然也是不同意,可她不是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劝说、阻止。再则!她不想就这件事跟乐歌吵。乐歌才刚刚回来,你要是跟他争什么地,不就不愉快了? 所以!她也学大妮子的,暂时不跟你争。等到晚上,再跟你说。 乐歌回宋国老家的事,就这么地算了,没有引起狼妹与大妮子的阻止。乐歌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等到晚上,狼妹一定会跟他没完。 反正!他不怕!他是恒下一颗心来了,这回是要走人的。 真的!神也拦不住。 儿子起名字的事,就这么说定了:让闵先生起。但是!至于是哪天,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跟现代社会一样:起名字是大事,是要看黄历的。 因为!明天乐歌要去颜路家,一是感谢颜路的老爹帮忙,二是去帮忙颜路家做农活。 在大妮子的坚持下,决定在城里请几个做工的,去帮颜路家做农活。 乐歌去能做多少事呢?你去了是客人,不但帮不了忙,人家还要停下手中的活来陪你。 “明天我们都去!”大妮子提议道:“我们不能做农活是么?我们带人过去。我们呢!在家里帮忙做饭。中午吃好一些,晚上管酒喝!我相信!做工的一定会很卖力的。” “嗯!”狼妹也支持道:“你带娃!我做饭!” “好!”乐歌叫好道。 让大妮子带娃,说真的!那是说笑了。大妮子哪里能带娃?还不是?让女佣带,她在一边指挥。 一切都说定后,大妮子就带着儿子回去了。 儿子起名字的事,她是要先做准备的。最起码!这件事是要先告诉爹娘的。所以!大妮子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送信到沂城那边,告诉爹。 最好!爹能来现场。要是闵先生起的名字不好,爹会反对的。 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闵先生随便起个什么名字,就能把她给糊弄了。乐歌应该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到时候!他只会听从孔子的。孔子说这个名字好,他肯定附和。 大妮子回到货栈,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护卫并没有离开。 心想:这个护卫怎么了?这不是他的一贯作用啊?他怎么赖着不走了?是不是我给的钱不够? 护卫回来交差后,大妮子就匆匆去了孔子学堂那边。而他!觉得有些话必须对大妮子说。 既然是交差,就得如实交待。可大妮子心急,想见乐歌根本没有听他完整的汇报。 吃了中午饭后,借着酒性,他就睡在货栈里大牛的床上。再则!他是外围保护,没有什么事,到哪里去?回家也是睡觉。既然如此!还不如睡货栈好。 作为保镖,目的都是保护货栈,睡货栈也是在工作。是不是? 见护卫并没有走,大妮子惊讶了一下也就坦然了。吃晚饭之后,她把护卫叫了过去,询问这段时间的情况。 是啊!上午的时间,太匆忙了都忘了问一路上的事,以及乐歌治病的事。 “辛苦你了!”大妮子说着,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玉,让女佣递给护卫。 这是一块腰配玉,也就是系在腰带上的装饰玉,是贵族们必备物品。相当于现代社会的手表,是身份的象征。你的手表越是高档,说明你越是有钱、有身份地位。你的玉质越好,玉块越大,说明你越牛比。 “我不要!小姐!我不要!我是个武者!不方便佩带这个!”护卫见状,赶紧拒绝道。 “咯咯咯!”大妮子笑道:“还不好意思么?收下!在适当的场合,还是需要这种玉的!是武者,可也不是天天、时时刻刻当武者啊?是不是?也有休闲的时候,是不是?收下!” 听大妮子这么一说,护卫这才收下。 “小姐!有什么要问的!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就说说!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值得说的事,琐碎的事,就不要说了!比如说!神医说乐歌得的是什么病?又是怎么医治的!说重点的!”大妮子问道。 护卫没有走的原因,就是等着大妮子问话。 见大妮子问了,他就如实汇报道:“神医说他的头小时候受了伤,没有根治留下的后遗症。神医说!这种伤要是不能根治的话?以后受伤了可能还要复发。也就是说!还要失忆的。所以!有针对性的给他治疗了!一共吃四副药。其实两副药就医治好了,后来的两副药,都是巩固的……” “哦?”大妮子认真地听着,应和着。 “另外!”护卫顿了顿,如实汇报汇报道:“神医好像认识乐歌的爹?” “乐歌的爹?”大妮子惊问道:“乐歌是个孤儿啊?哪里来的爹?” “乐歌是孤儿,可乐歌是有爹娘的啊?没有爹娘,哪里来的他呢?”护卫提醒道。 “这个?”大妮子答不上来。 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乐歌是个孤儿,没有爹娘,哪里来的爹娘?是这个意思。 “神医说乐歌像他的一位故人。可是?乐歌追问他:这位故人是谁的时候,老神医就是不肯说?” “你的意思是?乐歌?乐歌他爹?跟老神医是故人?” “可老神医就是不肯说!他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乐歌的爹娘会是谁呢?” “老神医说?可能是他认错人了!记错了!长得像的人很多的!也许是巧合吧?” “哦?” “老神医特别交待了,叫乐歌不要去找!说他现在的生活很好。不然!也许会被人杀死的!老神医还说!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么?乐歌的爹娘可能是个恶人?” “怎么可能呢?”护卫说道:“相反!老神医对我们特别好!都是因为乐歌的原因。不!都是因为乐歌像他的那位故人!所以!才对我们特别地好!” “哦?” () 第331章 人生简单的快乐 “那?乐歌的爹到底是什么人呢?”大妮子八卦一般地问道。 “这个?”平时不爱说现在挺能说话的护卫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可是?我听老神医身边的人说,应该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 “可能是君王吧?” “君王?”大妮子吃惊地应道:“他是君王的儿子?” 护卫摇了摇头,说道:“可能还不止!” “还不止?” “也许?是王子或者是太子!” “王子?太子?天子的儿子?”大妮子更是惊讶了。 “嘘!”护卫小声地说道:“都是猜测的!老神医不让说!说要是别人知道了乐歌的的身份,对乐歌是不利的!可能会死人的!” “啊?”大妮子吓得身上冒冷汗,随即也小声地说道:“没有外人知道!我不会乱说的!下人也不会乱说的!我们货栈内的人,都不会乱说的!” “老神医说!他也只是猜测!也许!一切跟乐歌毛关系都没有!只是两人长得像而已!” “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乐歌正好是孤儿,被遗落在山村猎户家的孤儿?难道是巧合么?” “这个?”护卫说道:“老神医也不知道故人现在的情况,所以!他死活不说那位故人是谁?这要是知道是谁?我们就可以去打听啊?是不是?” “这个老神医也是?既然猜测可能是,为什么又不告诉乐歌呢?既然说出一半了,怎么后半句又不说呢?你这是卖关子?” “颜路的爹他特意去问了……” “颜路的爹去问了?” “可他回来却说,老神医没有告诉他!” “这?”大妮子猜测道:“也许?他不肯说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要是告诉他了,那么!早晚会说出来的!”大妮子胸有成竹地说道。 心想:我们明天去颜路家里帮忙,我就不信套不出他爹的话?他爹是个老实人,你对他好,得到他的信任,他绝对会对你说的! 什么叫公开的秘密?这就叫公开的秘密!都以为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了,对方会为你保密。结果呢!对方也告诉他认为最信任的人,最后就演变成为公开的秘密。 又盘问了一会儿护卫,没有新的线索,大妮子才让护卫走。 护卫如实汇报完工作,才从货栈内离开,恢复正常生活、工作。他需要静养,还需要吃药。老神医给他开了药方,让他要坚持吃药,尽量不能间断。 他受的伤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心伤”。医治生理上的伤可以用药,而医治心理上的伤,不仅仅要用药,更需要心态!你有一个良好地心态,一颗愿意改变自己的心,才能医治好。 用现代语言来讲,你有心理障碍,不需要改变自己,别人就没有办法帮你。心理障碍往往影响生理上的健康,加重生理上的病痛。 比如说!你有心里抵触情绪,不愿意自己的病好,自暴自弃,那么!生理上的病你就医不好。 护卫目前的情况就是: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旧伤很可能会复发,可他就是不愿意医治。 他为什么不愿意医治呢?是因为他的男人根是畸形,怀疑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不想活了。抱着想死的心,才这样地。 也正是因为抱着必死的心,在战场上与人搏斗的时候,他才是“勇者胜”。老子不怕你,老子跟你两败俱伤,老子怕谁?而往往对方不愿意跟你拼死,往往就败了。 吃过晚饭,乐歌、狼妹在孔子这边坐了一会儿就找个理由回去了。 大家都是过来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两人都想啪啪啪! 乐歌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离开女人好像就没法活下去。在穿越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自从与女人有了第一次后,他基本上都没有断过。 女友被富二代万聪林骗走之前,他还与女友保持这种关系。女友喜欢跟他啪啪啪,觉得很女人、很爽。跟富二代万聪林好,主要是看上人家的钱、物质。 所以!女友在他与万聪林之间周旋,生理上、物质上、精神上都得到了满足。 当发现女友与富二代万聪林好上后,当发现女友可能不会回头了,乐歌才对万聪林的妈妈下手的,才绿了万聪林的爸。 所以!乐歌基本上没有断过,都有女人陪。 这不是?穿越重生来后,他很快就与张寡妇、王寡妇好上了。不!是张寡妇、王寡妇喜欢他。 来到鲁国后,他很快就与狼妹好上了。后来!又有了大妮子。 总之一句话!乐歌离不开女人。没有了女人,他觉得人生就没有了意思。人生最简单地快乐都没有,哪里还叫完整、完美的人生? 而狼妹!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女人,正值青春好时光,也一样需要男人的体贴和滋润。 所以!她与乐歌两人,一拍即合。 回后院干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睡觉?怎么可能呢?这天还没有黑啊?是不是? 闵世恭看着乐歌、狼妹带着娃回后院去了,他的脸上带着傻笑,朝着两人的背影看着。 “先生!等到有空了,回宋国把您的家人接过来吧!”孔子见闵世恭那个馋巴巴地样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以前的时候!闵世恭就打算回宋国把家人接过来。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最终没有回去成。 说真的!在这个乱世中,出门在外是很不安全的!也许?在回去的路上或者来的路上,就把小命给丢了。 孔子不放闵世恭回去的原因:一!是因为学堂里需要先生,他自己也需要先生;二!学堂里的事太多,人手真的不够;三!担心闵先生黄鹤一去不复返。四!担心闵先生的人身安全。 孔子是知道的!闵世恭是个书呆子,不懂社会上的事,不会变通。这种人!在乱世中是很被动的! 在乱世的时候,是没有多少人跟你讲规则、律法的!强者生存、适者生存!弱者和保守者淘汰。 “等到冬季吧!再培养几个先生(代课老师)出来,我就回去,在宋国过了春耕节,再带家眷过来。”闵世恭答应道。 亓官氏见闵世恭的那个样子,脸都红了。 心想:闵世恭这个年龄的男人,他还能啪啪啪?看他那个馋巴巴地样子,应该能行! () 第332章 有吹牛的资本了 让乐歌和狼妹两人既好气又好笑地是:他们两人火急火燎地想回来啪啪啪,可他们的儿子就是操蛋,老不睡觉,要跟爹娘玩。你不理他只顾亲热人家就哭,让两人都想抽他! “你个小坏蛋!你?信不信娘抽你?”狼妹红着脸说道。 “咯咯咯!”儿子不但不生气,还欢乐地笑着。 “你个小坏蛋!干嘛不睡觉?信不信我打你屁股?”乐歌说着,轻轻地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屁股。 “咯咯咯!”儿子不但不生气,还朝着他傻笑着。 “嗯!老娘服了你了!”狼妹没有办法,只得把儿子搂抱到怀里,哄着他玩。 乐歌也没有办法,只得在一边哄着。 “等你睡了,我们再干美事!你个小屁孩!你乐什么啊?你知道你爹我接下来要干嘛?嘿嘿!我卄尼玛!……”说着!手指在儿子的脸上摸了一下。 折腾好半天,才把小家伙给哄睡了。可是!这个时候的狼妹,说她累了,没有心情。 “怎么说没有心情就没有心情?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哪回不是?只要我需要,你都会给我的!你?唉!没有心情是吧!我慢慢地培养你的心情!” 说着!乐歌的手就开始游走起来,给予狼妹想要的感觉。 狼妹很不情愿,可在生理的本能作用,以及不想让乐歌扫兴,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说真的!没有感觉,只有讨厌。 “你还不干呢?你知道我是谁?”乐歌见狼妹不怎么配合,也不想再继续了。可是!他心里不服,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要知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一次,真的快把人给憋死了。 “你谁啊?”狼妹无所谓地答道。 “我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我!” “你想死么?”狼妹问道。 “想死?” “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我去报官,就说你说你是大周天子的儿子!你知道么?冒充大周天子的儿子,这是死罪!” “什么死罪?大不了说我大不敬!绑到官府打我一顿!在这个乱世中,谁管呢?你去报官啊?你去报官啊?……” 乐歌说着,手上加大了力度,触碰着狼妹的身体。 “你?你?你?不要啊!” “不要就是要!” “儿子醒了!”狼妹急中生智,一个翻身躲到一边。 “儿子哪里醒了?” “我要去报官!” “回来!”乐歌缠过去,把狼妹抱住。 “你啊你?能不能睡一会儿?我真的好困!我?”狼妹求饶道。 “好好好!我们先说一会儿话,一会儿保证你不困!办完事了,我们就睡觉!” “那不行!要是儿子醒了呢?” “儿子醒了会哭的!他一哭,我们就醒了!” “要是儿子尿了呢?屙了呢?” “你?”乐歌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威胁道:“那我明天去大妮子那边!大妮子不会拒绝我的!” “你?”狼妹见乐歌这么强烈,也是无语了。不敢再跟乐歌炝,任由乐歌动手动脚。 “老神医说!我像他的一个故人!”乐歌把狼妹搂到怀里,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小声地说道。 “故人?老神医的故人?什么故人?”狼妹无所谓地应和着。 “我追问他,可他就是不说!” “那是人家说的客套话吧?”狼妹说道:“市面上的人,往往为了与别人套近乎,就说我觉得你好面熟!其实!哪里面熟?这不是?这么一说就亲近了许多?这不是?” “哪里?是真的!”乐歌认真地说道:“老神医为什么要跟我套近乎?为什么要对我们好?是不是?” “这个?”狼妹不解地问道:“他又没有说他的那个故人是谁?还不是?逗你玩?是不是?人家?人家也许对所有人都好呢?是不是?人家是想你以后多捐些钱!是这个意思!哪里有给人医病不收钱的?这不是?人家在套路你!套路你!知道么?” “你啊!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老神医不是那种人!你?你这是诬蔑老神医!你?” “哼!”狼妹懒得搭理。 “我骗你干什么?是不是?”乐歌认真道。 “你就骗我!你哄我干我!” “你?唉!你?”乐歌叹道:“你也不替我想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啪啪啪了?是不是?自从失忆后,一直到现在!我有过啪啪啪么?你?” “我不是人啊?我不也一样没有?” “你是女人!” “女人不是人啊?”狼妹争辩道。 “你?”乐歌很生气,把狼妹给放下了,一副不干拉倒的架式。 “你?”狼妹见乐歌还真的不干了,心又软了。 不过!经过刚才的折腾,她好像又恢复了一些,不那么累了。只要乐歌再坚持一下,她也就愿意配合了。 “老神医不是套近乎!是真的!他说我跟他的那位故人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如此!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那?那个故人到底是谁呢?” “他不肯说!” “那还不是假的?” “可他说!还不确定!他会为我打听的!打听清楚了,告诉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你呢?让你去打听?” “他说!对我不利!” “对你不利?” “他说!也许是遭遇仇家暗杀了,怕我找过去会被人暗杀的!” “暗杀?你爹是谁?” “不然?我怎么会遗落在民间呢?在猎户家里呢?” “这个?” “老神医说!如果没有错的话?我应该是贵族身份。可我现在!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还一直把自己当孤儿?这不是?我?哪里有那么巧合的呢?” “是啊?”狼妹精神起来了,问道:“你怎么会遗落在民间呢?怎么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呢?” “就是!狼妹!我想去找我的爹娘!我爹姓姬!我娘姓乐!” “你爹姓姬?你娘姓乐?你?你怎么知道的?” “老神医告诉我的!如果是的话!我爹姓姬!我娘姓乐!” “也许?你真的是他的故人的儿子,你?可你?怎么就遗落在猎户家了呢?怎么就遗落在山村里了呢?” “我哪里知道?我?也许?我的爹娘被人迫害了,无奈之下,我就被遗弃在山村里了。或者!别人想抱走我,后来情况有变,就把我遗弃在山村里了?” “这个?”狼妹进入无边的想象中。 () 第333章 能干的大妮子 第二天!为了答谢颜路的老爹帮忙,孔子也跟随乐歌、大妮子、狼妹一起,去了颜路家。 亓官氏也想跟过去,可家里不能没有作主的人,只得放弃。还有!中午还要做饭。都去了,中午代课老师们就没有饭吃。 按照礼节来讲,亓官氏更应该去!因为!乐歌是她的弟弟。颜路的老爹帮忙的人,是她亓官氏的弟弟。 上次是孔子去请颜路的老爹帮忙的,所以!人家的忙已经帮了,你得必须去登门感谢。 礼物等方面,都不用孔子操心,都由大妮子准备了,整整一马车! 另外!大妮子还叫上了几个伙计以及经常给货栈打工的工人,去给颜路家帮忙做农活。 先是准备在大街上临时喊人,可大妮子担心那些人不老实、手脚不干活。 这个季节,农忙的时候,货栈内不是太忙。乡下人都忙着农活,很少进城买东东的。所以!她就抽了几个贴心伙计,再叫上平时给货栈做临时工的人。 这些人她放心,到了颜路家不会偷人家东西的。在临走之前,大妮子特意招呼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大妮子家有的是马车,伙计们坐两辆马车,她和女佣、儿子坐一辆马车。另外!还跟随来了两个明的护卫。护卫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一辆人浩浩荡荡,先到孔子这边,再一起往颜路家。 今天的颜路,因为农活,也请了假。大家去他家帮忙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得知乐歌等人去他家,颜路着急得直跺脚!真的!他家穷,接待不起大家。 接待乐歌和孔子倒是无所谓,接待狼妹也无所谓。可接待大妮子,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人家是富二代,富千金! 更是让颜路没有想到的是:大妮子带着伙计来了。 一下子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他家的茅草屋真的人满为患! 孔子是骑着狼妹的马去的,马背上带着亓官氏准备的礼物。 乐歌骑他的枣红马,狼妹抱着儿子坐在他的后面。 一行人到了颜路的家,把整个村子的人都轰动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地来了这么多人? 都围过来查看究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颜路的老爹帮了孔子的忙,孔子等人是来感谢的。顺便!过来帮助他家干活。 “这这这?”颜路和颜路的老爹见状,着急得团团转。 颜路的娘亲身体不好,不能招呼客人。心里着急,结果更是爬不起来。看着家里来了这么多人,着急只知道哭。 “你们!你们就不要进屋了!直接去干活!”大妮子下了马车,对跟过来的伙计们说道。 “这这这?”颜路的老爹见状,着急地说道:“我?我?我?我家没有那么多工具啊?” 不仅仅要人力干活,还要相应的劳动工具。可他家!不富裕,平时都是自己干活,所以没有多余的工具。再则!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谁家也拿不出那么多工具。 不过!不用他操心!大妮子早有准备!来的伙计们和请来帮工的人,都准备了相应的工具。没有工具的,她让人连夜买了。 再则!她们家是开货栈的,很多劳动工具都是有的! 颜路的老爹带着护卫、伙计和雇工去地里干活后,门口才宽敞起来,只剩下马和马车。 大妮子带来的两个女佣,专门负责带两个小娃,狼妹则带着大妮子去做饭。大妮子自然是不会做饭的,可在狼妹的指点下,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另外!还有乐歌! 今天的乐歌,不仅仅是来感谢的,还是来当大厨的。 颜路因为先生来了,只得陪先生说话。 孔子来后,直接坐到颜路家的客厅内,纯粹的客人。他哪里是来感谢的?而是贵宾! 颜路家的地不多,也就十几亩。不过!不是都种一样地作物。而是!错季种的!真正收获的庄稼只有十亩不到。其他的地,种的是其他作物,还没有到收获季节,有的才刚刚种下不久。 虽然只有十亩不到,可一天是干不完的。不管你有多少人,都是一天无法完成的。只能作几步安排:第一天!先把庄稼从地里收获回来!第二天!脱谷!第三天!耕地!第四天!播种。 脱谷就是把谷子从桔杆上脱下来,谷与杆分离。 农作物收获回来后,是要马上播种下一季作物的。所以!必须翻耕,然后播种。 中午饭,只是简单地吃了一下,干活为主要。下午!因为人多力量大,加上工具齐全,也就一二三的事,就把庄稼从地里拉回来了,放到晒场上。 古代人口少土地多,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所以!农家的晒场都是很大的。所有庄稼收获回来后,堆得比小山还高。 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做工的人才可以喝酒。 酒菜等什么地,都是大妮子准备好的,不花颜路家一分钱。 不仅如此!颜路家缺了什么,大妮子都准备给补上。 比如说!劳动工具,就不带回去了,全部赠送给颜路家。 做工的没有在家里吃喝,而是!在院子里。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所以!可以放心的畅饮。大妮子已经吩咐了!喝醉为止!只要你高兴,只要你晚上能回家。 颜路在外面陪做工的喝酒,一边当服务生。乐歌当跑腿的,给工人们端菜、上酒。 狼妹、大妮子以及带娃的女佣,围在一边观看。见做工的吃得开心,她们也欢笑着。 孔子与颜路的老爹坐在家里吃喝、说话。 本来!孔子是要回家的,学堂里太忙。可他没有时间跟颜路的老爹说话,所以就没有走。 感谢别人不是送礼过来就了事的,而是!要口头上表达一番。可这不是?颜路的老爹忙着带做工的人收获庄稼,根本顾不上他。 “谢谢你!谢谢!”吃晚饭的时候,孔子才有时间表达谢意! “哪里?哪里?谢我什么?我还要谢你们!你看?这多好!我要是一个人收获,不知要多少天呢!这?才一天时间,就全部收获回来了!这这这?” 颜路的老爹见事情办得这么快,都有些不敢相信。 “都是大妮子的安排!”孔子赞许道。 “是啊!是啊!我得感谢她!” () 第334章 晚上得看场子 颜路的老爹是个老实人,说到做到,立马就爬了起来,来到外面,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妮子施礼。 “谢谢嫂子!谢谢!” “咯咯咯!大爷!你怎么叫我嫂子了?大爷!咯咯咯!”大妮子听了,羞笑起来。 伙计等人听了,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都笑了起来。 颜路的老爹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解释道:“乐歌是颜路的兄长,你自然是嫂子了?谢谢嫂子!” “咯咯咯!” “哈哈哈!”大家都大笑起来。 颜路也走过来,拱手朝着大妮子施了一礼,说道:“谢谢嫂子!” “咯咯咯!”大妮子又是开心地笑着。 “颜路!我也是嫂子!你也要谢我!我做饭了呢!也很辛苦的!”这个时候,狼妹站到大妮子的身边,开玩笑道。 “谢谢嫂子!谢谢二位嫂子!谢谢兄长!”颜路无奈,只得朝着狼妹施了一个礼。然后!朝着走过来的乐歌又施了一个礼。 现场的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孔子也跟了出来,见现场的气氛很热烈,他站在屋檐下看着,微笑着。 现场的气氛,才是他理想中的世界!或者说!人类社会的美好生活。而现实中的世界,是让他很沮丧的。 “谢我什么啊?”大妮子笑够了之后,对颜路的老爹说道:“不用谢我!明天!让他们还来!不用你操心的!你教他们怎么干活就可以了!饭菜!都不用你操心的!我安排人带过来。明天!我让专人给他们做饭!他们!只管干活!” “谢谢!不用了!”颜路的老爹客气道:“庄稼收获回来就可以了!以后就不用你们帮忙了!播种还不着急!不用不用!” “哪里呢?”大妮子说道:“我听说了!脱谷很重要!最起码先脱谷了。谷子脱下来后,要等着太阳晒干。还有!播种是不着急,可地得翻过来啊?是不是?所以!大爷!你就不用客气了!你帮了乐歌的大忙,我们为你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大伯!你就不要客气了!你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呢!”狼妹在一边说道。“明天!我跟乐歌一起来,给他们做饭!让他们专门做活!大伯!谢谢你!” 乐歌也上前拱手道:“大伯!谢谢你!谢谢你一路对我的关照!谢谢!谢谢你带我去看神医!谢谢!” “这这这?”颜路的老爹是个老实人,见大妮子、狼妹、乐歌三人反过来对他客气了,顿时着急得说不出话来。 颜路的娘亲有心出来答谢客人,可因为着急,反而病得爬不起来了。得知庄稼收获回来了,她激动加感动得直流泪。为了不影响别人,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靠在床头,流着眼泪。大家都忙着外面的事,也没有人理她。 “你们吃!你们喝!要尽兴!”颜路的老爹端过来酒杯,向大家敬酒,答谢各位的鼎力相助! “你就不要多喝了!”狼妹见他的酒好像有些多,劝说道:“你让颜路兄弟陪大家喝吧!” “不行!”颜路的老爹认真道:“他今天晚上还要看场子!” “看场子?看什么场子?”狼妹不解地问道。 “看场子就是!”颜路的老爹说着,朝着院子外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庄稼都收获回来了,都放在晒场上,还没有脱谷放家里呢!晒干了放家里了,才放心!不然!担心有贼偷!” 在这个乱世中,没有饭吃的人很多!偷别人的谷子充饥,是很正常的。还有!那些不想劳动、投机取巧的人,你也得防着他们。要不然!他们可能会见财起意,偷你家的谷子。 “哦!哦!”大妮子听懂了,说道:“我让我的两个护卫,给你看场子!放心!不会丢的!让他们陪着颜路。” 大妮子心想:就算你们父子二人都在看场子,可能都看不住。因为!你们父子太老实了。人家坏人过来,把你们父子绑起来,就把谷子给抢走了。 不是偷!而是抢! 两个保镖不是很情愿,可主子发话了,也只得答应。要知道!白天的他们,跟伙计们一起干活的。为了显得自己,他们都很卖力。 “你们今晚值班看看场子,明天白天回去睡觉!明晚!再来看场子,我给你们双倍工资!” 为了不让保镖报怨,大妮子当场表态道。 “谢谢!”两个保镖赶紧答谢着。他们知道!大妮子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会哄他们。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颜路的老爹邀请大妮子回屋坐,一起饮酒。 大妮子和狼妹都没有拒绝,回到屋内吃喝起来。喝酒!大妮子就免了。狼妹没有客气,饮了起来。 孔子担心家里有什么事,喝了一点酒就吃饭了。吃完饭,就告辞先回家。反正!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路不是很远。 狼妹和大妮子都有心思,不想走。其实!她们早就盼着孔子走了。甚至!所有人都走。只有所有人都走了,才方便问颜路的老爹的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乐歌与颜路出去服侍外面的人,就剩下颜路的老爹一个人,大妮子和狼妹两人都忍不住了,追问起来。 “听说?大伯?老神医说乐歌像他的一位故人?老神医的这位故人到底是谁?” 大妮子与狼妹两人几乎是同时问起来。 “这个?”颜路的老爹听了,吓得一个哆嗦。然后!眼睛四顾,压低声音说道:“不可以乱说的!不可以!” “难道?还是真的?” “是真的!我听他们说!乐歌的爹好像是大周天子!他娘!是燕国的乐公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乐妃!” “乐妃?” “老神医正准备派人去打听呢?看看皇宫中有没有一个叫乐妃的?要是有!那就是乐歌的娘!” “乐歌怎么不姓姬呢?”大妮子问道。 “应该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意外?当时可能还是不是大周天子,还是太子或者是公子,应该是宫廷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才把乐歌遗弃在山村的!也许?他们以为乐歌死了吧?或者!找不到了!乐歌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不是?不可以乱说的!也许不是呢?只是乐歌长得太像了呢?……” () 第335章 孔子知道了 从颜路的老爹这里得到证实,狼妹与大妮子两人,心情都很复杂。她们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感受? 根据颜路的老爹以及护卫的描述,加上乐歌自己的供述,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其实!不管是真是假,乐歌的身份就值得怀疑。 是啊!一个孤儿,一个还不能生活处理的孤儿。不!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可能在没有人的照顾下,存活下来呢? 山村的猎户都那么善良?一家一口饭就把这个小儿给养活了?乐歌就有那么可爱,让人家舍不得扔下他不管。自己都没有的吃了,却还愿意给一口饭给他吃? 如果乐歌真的是大周天子的儿子,那么!他就是王子!太子应该不是!不管怎么说!他是庶出。庶出的子在有嫡子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承袭天子之位的。 如果乐歌的身份是真的!那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从内心来看!狼妹和大妮子都是一样地想法:不希望乐歌是什么王子?但是!却对乐歌的身份很好奇!都想知道:乐歌的真实身份? 是啊?怎么可能呢?一个孤儿能够长大? 可是?要是有人暗中保护的话?那么?乐歌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管呢? 这个乐歌?到底是不是老神医的那位故人的儿子呢? 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可是?哪里能够连声音都一样地呢? 也许?老神医可能是思念故人心切,才这么想的!毕竟!差不多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事,哪里能够记得那么清楚:连声音都一样。 也许?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象罢了!想象出来的结果! 就跟现代社会的精神病人一样,不!是狂想症、妄想症病人那样,一切都是假想出来的! 正常人有时都有移情,结果把移情当真实。 “什么?乐歌他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这?”孔子是几天后才得知情况的。 不是颜路告诉他的,而是亓官氏告诉他的。 颜路父子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讲。当时不是?在大妮子的追问下,他才讲的!因为!他不对大妮子讲护卫可能也会讲的。再则!大妮子追问了,一定是护卫对她讲了。所以!他才对大妮子讲。 结果!他们父子没有对外讲,乐歌却对狼妹讲了。而狼妹!特别相信亓官氏,就跟亓官氏分享了这个秘密!结果!这个秘密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亓官氏立马分享给了孔子。 什么叫公开的秘密?这就叫公开的秘密!一个传一个,就这么“公开”了。 “乐歌亲口对狼妹说的,说他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 “这?”孔子不知道怎么说好?他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怀疑?是啊?乐歌怎么一个孤儿却在山村中长大了?没有被狼给吃了呢? “大妮子的护卫回来那天晚上,就对大妮子说了,跟颜路的爹说的一样。那不是?你提前回来了?大妮子和狼妹两人就问了颜路的爹,颜路的爹不敢说。可是!见大妮子和狼妹都知道了,也就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他说的,跟护卫说的一样,跟乐歌说的也一样!我想?他们是不可能撒谎的?” “那你认为呢?”孔子反问道。 “你?” “你跟乐歌一起长大地,你应该也知道一些情况啊?乐歌小时候?有人暗中保护么?” “暗中保护?”亓官氏摇了摇头,说道:“谁保护?自从他从树上摔下来后,别人大多欺负他!只有我和我爹,对他好!他救了我后,就到我家来生活了。从那之后,就很少有人欺负他了!” “哦?”孔子应了一声。 “要说有人对他好么?那就是!从我记事开始!张寡妇和王寡妇就对他好!自从乐歌长大后,她们两人就不要脸,就哄乐歌去她们家睡觉。可乐歌!鬼精鬼精的,干完活,吃了好吃的后就跑!拉都拉不住!村子里的人见了,一个个都笑话呢!” 想起乐歌的那些糗事,亓官氏都觉得好笑。 “张寡妇和王寡妇是什么人?”孔子八卦一般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亓官氏很苦恼地说道:“听说她们的男人是当兵的!不过!都在战场上死了!她们之前是有儿女。可儿女长大后都离开了山村,可能已经死了,一直没有音讯……” 孔子打断道:“她们的男人,是山村里的人么?” “这个?”亓官氏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吧?我们山村里,大多数人是我们亓官氏家族的。其他家族的人也有,只是很少!好像没有新来的?” “哦?”孔子应了一声,说道:“不要乱说!要是真的话?这件事传出去了,对乐歌不好!正如老神医说的,会给乐歌带来麻烦!试想?天子也不是好当的!皇宫里面也一样很乱,天子家跟君王家一样,皇子们都想争权夺位,都想继承天子之位。所以!都是有仇人的!你无心陷害别人,可别人却有心陷害你!是不是?所以!这事不能乱传!” 亓官氏嗔怪道:“我不就是跟你说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我又没有责怪你!”孔子解释道:“我这不是提醒你?你明天看见狼妹了,一定要告诉她,不要再告诉别人!再让她告诉大妮子,也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就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你说?这个乐歌?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亓官氏又追问道。 “我哪里知道?不过?听你说的!可能一切都是真的!我觉得!还是老神医说得对!不要去追问了!过平民生活很好!就别想着当天子君王了!” “可是?乐歌他愿意放弃么?” “他?”孔子也一样觉得:乐歌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不说去做什么天子、君王了,最起码!是要去追查自己的身世的! “他已经表态了!他要回宋国老家!然后!去东周洛邑暗访!” “他?” “以乐歌的脾气,他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这个?”孔子也傻眼了!他一样认为:乐歌决定的事,谁也无法阻止! () 第336章 吓了闵先生一跳 闵世恭端坐在首席的位置上,一副正襟危坐地样子。他的脸上,神色不定。不过!他在假装镇定。其实!他的内心在翻江倒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也就是王子? 这可不是开玩笑了!要是一切都是真的话?他可是犯了死罪!曾经的他!是那样地对待乐歌,那是大不敬! 这不是?不知道乐歌的身份?就凭乐歌那个德性,他能正常对待他么?他是先生!先生是教书育人的,不仅仅对待乐歌这样,对待所有人他都是这样! 说白了!作为人师!他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 可是?如果乐歌是王子的话?你就不能这样对待!在没有得到天子授权的情况下,你这样对待你就是以下犯上,你犯的就是死罪。 不知者不罪!可要是乐歌找你的麻烦呢? 小人得志后,往往会报复社会和他人的。 乐歌要是真的是王子,并且得到大周天子的承认,那他要是报复你呢? 闵世恭仔细想了想,觉得:乐歌应该不是那种人! 乐歌虽然有些怪,在某些方面是没有底限的,可在某些方面又是有底限的! 孔子坐在下首学生的位置上,说完乐歌的身世后,就垂下了眼帘,他在等待闵先生发表意见。他知道!闵先生知道乐歌的身世后,可能会惊讶得不行。所以!他在给闵世恭闵先生思考、反应的时间。 亓官氏不在家,带着孔鲤去后院乐歌那里了。 自从得知乐歌可能是王子后,亓官氏整天都是情绪很激动的,一副哭哭啼啼地样子。她的心情很繁杂,是那种喜极而泣的哭。 乐歌有一个好的归宿,她是希望的。乐歌的病彻底地医治好了,她也是希望的。乐歌能够幸福,正是她一直所希望的。乐歌要是真的是王子的话?她和她爹都是功臣。虽然她不想什么回报,可她觉得自己和爹做对了一件事! 当时救助乐歌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乐歌的身份,而是完全凭借做人的善良。 狼妹忙着给儿子起名字,在做着一切准备。 大妮子那边,作为乐歌的家。请先生起名字不是在孔子这边,而是在家里。乐歌的家,就是货栈!大妮子家的货栈,就是乐歌的家。请闵先生给小娃起名字,是要请闵先生去她们家的。 现在的乐歌!反而成了一个真空的人。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敢跟他说话,对他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 看着大家对他的那个态度,乐歌都觉得好笑。现在身份还不明确,别人都有意地躲着他、敬畏他。真的!他倒是有了那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孔子本来是不想多事、八卦的,这不是?大妮子请闵世恭闵先生和他去给小娃起名字,你要是不告诉他乐歌的真实身份,这名字要是起错了,以后还得改。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乐歌的身份,可得有两手准备。假如?乐歌真的是王子呢?是不是? 所以!给乐歌的两个儿子起名字你就得注意了,起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 如果乐歌真的是王子的话?他的姓可能就要改,他不是姓乐,而是姓姬。也就是说!给他的儿子起名字,一定要考虑到这个问题。以后改为姬姓后,名字就不需要改。 要是你起的名字以后改了,是不是代表你很失败呢? 你的名字起得好,人家改姓氏不改名字是不是对你的尊重?是不是说明你起的名字好? 孔子是这么想的,才对闵世恭说的。 他并没有想到:得知乐歌的身份后闵世恭的反应会那么大? 颜路和曾点、冉伯牛等人,都去上课了,不在客厅这边,客厅内就他与闵世恭两人。在学堂那边读书声的映衬下,客厅内显得更加地寂静。真的!差不多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个?谢谢你!”好半天之后,闵世恭才朝着孔子看去,感谢道。 “先生!”孔子应和了一声。 那意思是:你感谢我什么啊? “那么?给这两个小娃起什么样的名字呢?”闵世恭带着求助的眼神朝着孔子看着。 “这个!”孔子抬起脸来,朝着闵世恭看着,脸上带着微笑。 “谢谢你!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可能要犯错了!谢谢!”闵世恭又少有地客气道。 “先生何必客气?”孔子应声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真的话?他们的身份就不同。他们就是!就是(皇族)!能随便起名字的么?” “先生应该心里有数了吧?”孔子问道。 闵世恭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之前!在大妮子还没有请我起名之前,我心里就那么想的:大妮子的儿子是商贾之后,应当以商、利为名,以德辅之。商人须有德,从这个方面来起名字。而狼妹的儿子呢?他是猎户之后,应当以勇和智来起名字!喻意方面呢!希望小娃长大后不仅仅有勇力,还要有智慧!” “先生想得真是周全!”孔子恭维道。 心想:闵先生不仅仅有学问,还有师德和人德!给小娃起个名字都这么讲究。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呢?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给大哥的两个儿子起了两个不错的名字,一个叫方忠,一个叫方恕。忠恕忠恕,不仅可以接连起来一起理解,还可以单独理解。 “可现在?”闵世恭仍然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孔子,说道:“不能这么起了!这要是以后乐歌的身份确认了,再这样起的话?不就与身份不相符合了?” 孔子点头道:“可是?要是乐歌的身份不能确定呢?或者!就算是,却不改名字呢?” “这个?”听了孔子的话后,闵世恭的脸色变了变,还真的把他给难住了。 是啊!要是不改姓呢?你起一个皇族的名字,很可能会招引来祸事的。 “现在?让我突然地想一个中性的名字,还真的把我给难倒了?唉!”闵世恭叹息道。 “先生谦虚了!”孔子恭维道。 “是真的难住我了!” “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先生一时反应不及!”孔子又应和道。 “唉!你是在宽慰我!”闵世恭叹道。 () 第337章 态度变了 现在的乐歌,不仅仅是一个正常人,而且还是“王子”身份。所以!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得不换一种眼光和态度来对待他、重新审视他。 每每回想起与乐歌的相遇、相识和结合,狼妹都是很激动的。甚至!热泪盈眶。在她的心目中,乐歌不仅长得高大威猛,还鬼精鬼精的。别人都说他是傻子,可她始终认为乐歌是一个装比高手。人家不是傻,而是装比! 想想自己曾经那么地折腾乐歌,把乐歌的身上拧得体无完肤,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既心疼又偷乐。她相信!就算乐歌是真正地王子,也不会抛弃她、惩罚她、折腾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给乐歌生养了儿子,而是!她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大妮子呢!跟狼妹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与乐歌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冲突,相反!她一直都哄着乐歌,没有得罪过乐歌。另外!她家是商贾,有的是钱,不但不瞧不起乐歌,还一样哄着他,希望他融入这个家庭,成为一个真正地商人。 所以!乐歌就算是王子,也不会把她怎样的! 再则!她是正室,是经过婚姻登记的合法妻子。要是乐歌真的是王子,她也能算是王子妃。 所以!对于乐歌身份的事,大妮子是自信的。 亓官氏的心情与狼妹、大妮子两人就完全不同了,她整天都是处于激动的状态。在她的感染下,孔鲤整天都是乐呵呵的,一副傻乐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只要忙完了手头上的活,有那么一点点空闲,她都会带着孔鲤去后院,找乐歌说话。现在的她!有着说不完的话。 以前的她!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她想好好地跟乐歌交流,可就是无法交流。不是她把乐歌当傻子,就是乐歌装傻子不配合。所以!两人根本交流不到一块去。 现在!你没有病了,你还怎么装比? 现在!我把你当正常人跟你交流说心里话,你还回避、打马虎眼? 之前!亓官氏是反对乐歌回去的,大家都反对乐歌回去的。现在!亓官氏的态度变了,她支持乐歌回一趟宋国老家。 她也想回娘家,看望自己的爹。可是!嫁到鲁国来了,嫁给孔子的她,真的没有时间回去。 “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公开的回去,知道么?你杀老族长的事,早晚会传出来的。二狗子一家人当时不敢说,背后还不照样说?是不是?公开的秘密!早晚会传遍山村的!老族长的后代知道你回去了,还不堵上门来杀你?呜呜呜!……”亓官氏担心地说道。 “姐!我会小心的!再则!二狗子并没有看见我亲手杀老族长啊?他只是在老族长家的外面看见我的!而且!只是模糊地看见我的,并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我要是死不承认,老族长的后代也拿我没有办法!是不是?” “不行!”亓官氏担心地说道:“也许?还有其他人看见了呢?” “姐!”乐歌无所谓地说道:“我会小心的!我听你的!我不公开回去,我晚上回去。我先在小镇上打听打听,晚上回去。” “还有!张寡妇和王寡妇!不不不!是张弟妹和王弟妹,你不能让她们再在山村里居住了,让她们离开。要不?带她们来鲁国!她们的娃是你的,也是早晚会被人知道的!弟!”亓官氏担心地说道。 听到亓官氏说“张寡妇”、“王寡妇”,狼妹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忍住了。 是啊!她们现在不是寡妇了,而是乐歌的一房妾室。跟她一样,都是乐歌的女人。 亓官氏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 这不?一直都这么称呼她们的,村子里的人也一直这么称呼她们的。想改口,一时还改不了。 “只要她们不对别人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乐歌辩解道。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是小心为好!” “我这不是?怕爹没有人照顾?她们在山村里,多少能照顾一下爹!还有!等到娃长大了,他们会照顾爹的!爹已经知道张寡妇怀的是我的娃,他会照顾张寡妇和娃的!” “你不要再叫她张寡妇!她现在不是寡妇,她是你的女人!”亓官氏阻止道。 “我这不是?一直称呼惯了,改不了口?呵呵呵!” “你还笑?你自己诅咒自己?是么?” “呵呵呵!姐!我听你的!” “那好!等到闵先生给娃起了名字,你就早点回宋国!”亓官氏说道。 “姐!”狼妹脸色一变,在一边小声地说道:“他回去了,就不一定这么听话了!脚长在他的身上!” “这个?” “他可能会去洛邑的!姐!呜呜呜!”想起乐歌可能去洛邑打听身世,狼妹着急得哭了起来。 “这个?呜呜呜!”想想这件事,亓官氏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她知道!以乐歌的性格脾气,是不可能不去洛邑的!从宋国的丘去洛邑,是没有多少路的。既然都去宋国丘了,哪里能不去洛邑呢? “我?也许不去!不去!”乐歌假笑着说道。 当然!这是假话! 怎么可能不是洛邑呢?宋国的丘都去了,还在乎那么一点点路? “你能不去?你骗谁?”亓官氏止住哭,质问道。 “我?咳咳咳!”乐歌不得不承认道:“我只是去打听打听,不管能不能打听到消息,我都会回来的!我有心理准备!我只是单纯地打听,不会趟那一滩浑水的。” “你要有这个心态就好了!乐歌!呜呜呜!”亓官氏就势说道:“你不要想着美事!那不是美事!你要考虑后果!你现在是人父!你有妻儿,她们还要你照顾!你能不顾妻儿?我告诉你!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也不会给你带来幸福,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是不好的结果!呜呜呜!……” “姐!我知道!我心里清楚!要是没有发生意外,我怎么可能会遗落在山村呢?是不是?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发生了什么事,才把我遗落在山村的!要是单纯地丢失的话?他们会找过来的!”乐歌说道。 () 第338章 狼妹又怀上娃了 见乐歌说的有条有理,比她想的还周全,亓官氏更是放心了。以前不放心,是认为乐歌的脑袋有问题。现在的乐歌脑袋没有问题,只要你把话说清楚了,他自然会明白的。 “做王子有什么好?你要是站错队了,是很容易招惹来麻烦的!不!是死!呜呜呜!我听说了!天子的儿子哪个不想当太子,将来做天子?他们明明没有继承权,可他们把有继承权的人杀了不就有继承权了?他们明明不是嫡子,做不了太子,将来也做不了天子,可他们把嫡子杀掉,不就做成了?呜呜呜!……” 为了让乐歌明白利害,亓官氏把从孔子、闵世恭那里听来的话,转述给乐歌听。 “姐!我知道!”乐歌看着亓官氏那个关心的样子,他的内心很有感触。亓官氏对他是真心的好,不是装出来的。现在是,过去也是,将来一样是。 “你现在过得就很好!做一个平民很好!你想想是不是?你可以满天下跑,是不是?多么地自由,是不是?你要是皇子了,那么!你只能永远呆在皇宫中,不能随便出来的!” “姐!” “哪里有皇子在大街上到处乱跑的?要是被坏人发现了,还不被人绑了去?是不是?” “姐!” “你是一个平民百姓,你不仅可以满大街地跑,你还可以睡大街。别人看见你穷,都懒得抢你!是不是?” “姐!我知道!”乐歌说道:“我现在多自由,是不是?又不要服兵役的!我是先生,可以不要服兵役的!” “你答应以后留在学堂里了?当先生?”狼妹欣喜地问道。 “乐歌你?你决定留在学堂里当先生了?”亓官氏也追问道。 乐歌假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是不当先生,我家开货栈,我是商贾,我上缴一定地赋税后就可以免除兵役!是不是?所以!我乐歌这辈子都不要服兵役的!” “你?” “你?” 狼妹和亓官氏两人听了,脸色都变了变。原本以为乐歌是愿意留在学堂里,结果不是!乐歌的心还是花的,他就之乎者也,顾左右而言他。 “我去去就回!”乐歌见两人都不放心他,怕他说话不算数,保证道。 “那你的十个处子梦呢?”狼妹一针见血地问道。 “这个?”乐歌被问的,当场脸就红了。 “这还用问?他能放弃?他是什么人?”亓官氏在一边说道。 “姐!呜呜呜!”狼妹哭道:“他可能只是以寻亲为名,就在外面找女人!找处子!他!他就想不顾我们!呜呜呜!” “他又不是畜生!能不顾你?就算他不顾你,他还不顾儿子?”亓官氏说着,示意狼妹把儿子塞给乐歌。 狼妹会意,把儿子往乐歌的面前一送,说道:“你带着儿子去吧!你要是不要我,我马上就把儿子送人!” 也不等乐歌说话,亓官氏反水道:“你舍得送人?他不顾你们母子,你还指望儿子给你养老呢!” “呜呜呜!”狼妹听了,大哭! “你哭什么?你要依着他!你要学大妮子!知道么?只有你对他好,他在外面吃了亏,别的女人待他不好了他才会回头!你?” “我又怀上娃了,呜呜呜!”狼妹哭道。 “你?”亓官氏先是一惊,随即就欢喜起来。 不过!内心里还是想:这个狼妹?怎么这么能生育啊?我?我怎么到如今都还没有怀上呢?丘也很勤奋的啊?经常耕耘,怎么就怀不上呢?我想要一个女娃! 亓官氏想: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地生养,娃才好养,好调教。都是儿子的话,可能都很调皮。或者!一个调皮一个老实。或者!两个都老实。 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地顺序生养,男女有别,孩子们才能健康成长。 “你又怀上了?你?你怎么又怀上了?”乐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种子会这么强悍,才一播种就发芽? 可想想也是?狼妹的欲`望那么强烈,怎么可能不成功呢?而他!也一样强烈。两人就好像烈火干柴,一触即燃。 现在的大妮子,也不示弱,身体也越来越强壮。她是一个很精的女人,没有狼妹这么野。可她是温柔的一刀,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着了她的道,被她给温柔了。 既然狼妹怀上娃了,那么!大妮子可能也怀上了。 这个大妮子!以前身体很弱,那是因为小产的原因,是因为被贵族家庭暴力的原因。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虽然还很瘦,可身体早已恢复了。 “等娃生下来,我们一人养一个!”狼妹低声地说道。 “你?”乐歌很不满意,觉得狼妹在要挟他。可是!又觉得无话可说。只得改口说道:“我挣的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你?”狼妹争辩道:“你在学堂内挣的钱是给我了,可你给了大妮子么?你不光一个儿子,大妮子的娃也是你的儿子!以后呢?你还有十个处子,她们生娃了,你不负责了?” “我?”乐歌不想跟狼妹争,“我”了一句后就不作声了。 “那我以后就不要你了!我一个人养活娃!你自由了!你!呜呜呜!”狼妹哭道:“你就这么狠心!看着大妮子的儿子生活得好,看着我的儿女生活得可怜!都是你的儿女,你忍心么?呜呜呜?” “狼妹!”亓官氏见狼妹发飙,赶紧阻止。 “大妮子她不是?她爹是商贾?她家有钱么?这不是?”乐歌解释道。 “你是说我家没钱?我爹没本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乐歌!”亓官氏见无法阻止狼妹,只得转而对乐歌喝道。 “你就是花心!喜新厌旧!你就是想当王子,进了皇宫,你就能娶更多地女人!呜呜呜!你就不要我们母子了!呜呜呜!……” “不许你说话!”亓官氏见乐歌还想争辩,又喝止道。 乐歌见亓官氏阻止,也就没有再强调,低着头,逗着儿子玩! 狼妹见乐歌不理她了,亓官氏在中间劝说,所以也就没有再闹下去。不是她想闹,而是在本能作用下就这么地闹起来了。总之!乐歌要走了,她的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想找岔吵架。 () 第339章 给儿子取名字 有钱人家请先生给小儿起名字,是很有讲究的。之前!大妮子就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到闵世恭这边,询问闵先生:愿意不愿意给她的儿子取名字? 这是预约!先生要是不愿意,就会拒绝收礼。要是愿意,就收下礼物,把事情应诺下来。等到主人临走的时候,回赠一些礼物让其带回去。 不能别人送多少你就接受多少,你会根据对方的家庭条件和客气度来收取相应的礼物。 也就是说!穷人家你就少收一些,有钱人家你就多收一些。另外!看你的心情,想多收就多收,想少收就少收。 约定好良辰吉日后,再去主人家给小娃起名字。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先生就在思考:到底给小娃起什么名字?有了一个缓冲期,就可以综合考虑一下,想一个最好地名字。 临时请先生给小娃起名字,因为时间仓促,先生是很难起出什么好名字的。 这几天时间里,闵世恭着急得不行!因为乐歌的情况特殊,给他的儿子起名字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奈之下!一旦有空,他就跟孔子商量:给这两个小娃起什么名字? 在起名字方面,他还真的觉得自己不是内行!相反!觉得孔子很有一套。是不是?孔子才十几岁的时候,就给恩人方基石的两个儿子起了名字。而且!这两人的名字起得就很好:一个叫方忠,一个叫方恕。忠与恕,忠恕忠恕!既可以独立理解,又可以合起来理解。 “这个?”孔子也不好替先生作主。再则!他要尊重先生,不能给先生作主。还有!他相信!闵世恭有那个能力,能够起出好名字。毕竟!人家的学问搁在那里。而他!知识面太窄,再是脑袋灵活也灵活不到哪里去? 当然!不是大妮子亲自来请闵世恭闵先生的。而是!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礼物什么地都是由她安排的,她也来了,只是!出面的人是乐歌。 不管怎么说!她是女人,不是家长。而乐歌!是家长!一家之主。她作为娃他妈、正室,是可以出面陪同的。 乐歌没有办法,也只得装模作样地搞形势,按照传统的方式来“请先生”。 有人请你给小娃起名字,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拒绝的。这是面子!说明别人看得起你,把你当成有学问的人。 只有没有墨水的人,才不敢给别人起名字。 古代人很谦虚的,不像现代人,大街上到处都是起名字的风水先生。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学问的。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也就看了几本起名字、风水方面的书。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些书都是迷信,没有多少科学根据。他们只是按照那些书上面说的,照葫芦画瓢,以为这就是起名字,以为自己懂得风水学。 为了给乐歌的两个儿子起名字,孔子特意作了一下安排。 去大妮子那边给人家儿子起名字,最起码是要一天时间的。所以!你必须安排一下,不能耽误学堂上课的事。 还有!他自己、亓官氏都是要去的。你不安排一下,学堂内就没有家里人了。 不过!颜路、曾点等人都是自己人,只要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管理学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特别是曾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有很多事,他是可以作主的,敢作主。而颜路!有些优柔寡断。 这天天还没有亮,大妮子就起来了,亲自安排下面的人,准备马车去学堂那边请先生过来。另外!让厨房那边,给先生准备早餐。 注:是早餐!不是中餐! 早餐有早餐的讲究,中餐有中餐的讲究,晚餐有晚餐的讲究。另外!正餐有正餐的讲究,便餐(工作餐)有便餐的讲究,不一而论。 一切准备就绪,就亲自过来接先生。 来到孔子学堂这边,天才亮,学堂的门还没有开。大妮子没有下马车,更没有上前去敲门。而是!坐在马车上等,一副虔诚的样子。 昨晚的乐歌,不在她那边,而是在学堂这边。事先她已经跟乐歌等人商量好了,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乐歌这边,也是天还没有亮就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作出门的准备。 闵世恭呢!其实早就醒了,可他不想早早地起来作准备。而是!装比装正常。明明睡不着也不起床,一定要等到天亮了,才起床洗漱。隔壁房间的乐歌和狼妹两人的动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前面的孔子和亓官氏两人,也早就醒了。亓官氏起来洗漱,还催促着孔子也起来。可孔子不想起那么早,赖在床上。亓官氏喊了几次见没有效果,也就懒得喊了。反正!时间还早。早了也没有用,还要等大妮子那边的马车过来接。 孔子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呢? 自然不是先生的先生,而是姑爷的身份。 亓官氏是乐歌的姐、娃的姑姑。孔子就是乐歌的姐夫、娃的姑父。 请先生给小儿起名字自然是要有一个有学问的家人、亲戚来陪,而这个陪的人就是孔子。以孔子的身份陪闵先生,即合情合理,又符合主人家的身份地位。 其实!是符合费家的身份地位。而乐歌这个主子,是个挂名、傀儡家主。 以费家费清的社会地位,请闵先生给小儿起名,是很有面子的,双方都有面子。而孔子作为陪衬,也一样有面子,能够给费家带来面子。 孔子是以这种身份来当陪衬的! 还没有到平时开门时间,乐歌就在狼妹的强烈要求下,去前院开学堂的大门。结果!发现大妮子都来了。这让乐歌很惊讶:大妮子这么上心,真的不愧是商人的后代。 为了讨好大妮子,乐歌快步上前把大妮子扶下马车,然后扶着她进入里面。 女佣抱着还在熟睡的娃,没有下车。其他人,也就原地待命。 大妮子没有到孔子这边来,直接去了后院。见闵世恭闵先生还没有开门,就没有惊扰,进了狼妹的家。等到闵世恭装模作样开门了,才让乐歌在前面,她跟狼妹在后面,正儿八经地来请先生。 () 第340章 请先生起名字 乐歌、大妮子、狼妹三人一副堵鸡舍门的样子,让闵世恭闵先生很感动,觉得这是对他最大地尊重。 什么叫堵鸡舍门? 乡下以前鸡都是散养的,白天来了亲戚想杀鸡却杀不了,因为抓不到散养的鸡。没有办法,只有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放鸡出鸡舍的时候,堵在鸡舍门口,抓想要宰杀的鸡。 后来!乡下人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形象的比喻。意思是:专门针对你! 这个词,既是贬义词也是褒义词。专门针对你,也许是尊重你,需要你,害怕错失机会。也许是怕你跑了,再也找不到你了。比喻说:你欠了别人的钱不还,别人“堵鸡舍门”堵着你,不让你再跑了。 “闵先生!请去我们家吧!我们在等着您呢!”乐歌快步上前,拱手招呼着。 “闵先生!我们的马车已经来了,正在外面呢!”大妮子一副很欣喜地样子,朝着闵世恭招呼着。 “闵先生!打搅您了!这大清早的!”狼妹也假客气起来。 平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哪里需要这么客气?这不是?为了请他给儿子起名字? 闵世恭见是一副吃惊的样子,随即变得一副恐慌地样子,赶紧朝着乐歌拱手还礼道:“你们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这这这?这让我受之不起啊!我闵世恭何德何能?啊呀呀!这?……” “闵先生!”乐歌又拱了拱手。 “请稍等!请稍等!”闵世恭说着,转身进了屋里面,一副忙碌准备的样子。 大妮子见状,小声地对乐歌说道:“我去前面,请姑姑和姑父!走!” 说着!手一招,示意狼妹一起走。 狼妹会意,跟在大妮子的身后,去前面请孔子、亓官氏两人。当然!孔鲤作为儿子的表哥,自然也是要去的。 孔子见大妮子和狼妹亲自过来请了,心里很满意,就汤下面答应了。其实!就算大妮子和狼妹两人不过来请,在亓官氏的要求下也是要去的。 因为!之前乐歌请闵世恭给儿子起名的时候,就已经邀请他去了。可周朝的礼节太繁琐,一切都必须按照程序走。 要是大妮子和狼妹不再过来请,虽然也是要去的,可好像就不符合礼节了。 “我们正在准备呢!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亓官氏见大妮子这么注重礼节,放下手中的活出来招呼着。 一番繁琐的俗套之后,才把闵世恭闵先生和姑父孔子、姑姑亓官氏请出来。坐上马车,往货栈去。 货栈这边,在大牛的主持下,早餐早已准备好了。 吃过早餐,就进入早已布置好的客厅。当然没有正规的客厅,只是把货栈内的会议室布置了一下,凑合着用。 在乐歌的恭请下闵世恭闵先生坐到首席位置上,一副老先生的样子。孔子也在乐歌的邀请下,坐到闵世恭的下首客席的位置上。 恭请两位主要人物落座后,乐歌坐到孔子对面的席位上。 乐歌虽然是主人,可他的席位只能排第三。虽然他与孔子的席位是平等的,可孔子那边为大,他这边为小,是分左右的。 亓官氏坐在孔子的下边,怀里抱着孔鲤。 大妮子抱着儿子坐在亓官氏的对面,狼妹坐在大妮子的下边。大妮子是正室,所以坐的位置要高级一些。狼妹是妾室,自然是往下排了。要是还有其他妾室,只能往狼妹的下面排。 为了烘托气氛,大牛等人也放下手头上的活,坐在最下边的席位上。此时正值农忙,上午货栈的生意不是太忙。 除了席位外,小伙计、女佣等人,站在主子的身后。 等到闵世恭和孔子落座后,下人就开始上茶、点心。虽然刚刚吃了早餐,可这些都是场面上需要的。 一切准备就绪,闵先生就要开始起名字了。当然!按照周朝繁琐的礼节,还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先!得接受主人的再三邀请。并且!还要问一下:希望给小娃起一个怎样地名字? 先生起名字不是凭空想象,任由自己起的。而是!在主人的建议基础上,再综合一下,才能起出第一个名字。要是主人不满意,还得再起。 所以说!闵世恭之前在家想的那些名字,很可能都用不上。不过!有备无患!你有准备总归比没有准备好。 “小儿已经几月,还没有名字!今日请先生来,就是为小儿起名的!还望先生赐名,我儿从此有名可呼!”乐歌朝着闵世恭拱了拱手,恭请道。 闵世恭没有还礼,只是伸出右手示意了一下,脸上带着微笑。 “呵呵呵!”说道:“孔子是小娃之姑父,起名当由姑父来起!我闵世恭有何德行!” 这不是推辞,而是客套。 孔子赶紧朝着闵世恭拱手,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有先生在,丘何以敢?” “呵呵呵!”闵世恭这才爽朗地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先生!”乐歌赶紧答谢。 大妮子和狼妹两人,也赶紧答谢,说着“谢先生”。 亓官氏作为两个待起名的小娃的姑姑,自然也要客气一番,朝着闵世恭说道:“谢谢先生。” 孔鲤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见大家都说“谢谢先生”,他也跟着说“谢谢先生”。 现场的人见状,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那?”闵世恭一脸认真地问道:“家主对起名小娃有何期望啊?” “这个?”乐歌一副为难的样子。 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考虑。 在这个乱世中,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人生,哪里还顾得上儿子的事? 大妮子见乐歌答不上来,赶紧接茬道:“我希望我儿一生平安,保持祖业兴旺。” “哦!好!”闵世恭笑呵呵地应道。然后!看向狼妹。 他不仅仅是来给大妮子的儿子起名的,也是给狼妹的儿子起名的。她们两人的儿子都是乐歌的儿子,他是接受乐歌的邀请才过来的。 “我?”狼妹见闵世恭看过来了,一时也答不上来。 要知道!她不是大妮子,她是一个粗心的女人。 “我?我希望我儿多读书,有学问,帮助世人度过难关,大家都一生平安。”狼妹想了想,说道。 她没有文化,是一个猎户。而且!还是一个女猎户。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在孔子学堂内当一个教书先生。象孔子那样,教化人民。 而大妮子的想法就不一样:她希望自己的子女后代永远都过着富裕的生活,过着优越于别人的生活,保持祖业兴旺。虽然没有狼妹想的那么伟大,可也是人之常情。 “好!”听了两人的心愿,闵世恭叫好道。 () 第341章 乐盈与乐简 嘴上叫好,可闵世恭的心里,却是大感意外!对狼妹的想法感到意外。 他原以为:狼妹可能是希望儿子健壮,长大后能打猎,不被人欺负。结果却是相反!狼妹希望自己的儿子多读书,能为人民服务。 至于大妮子,他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叫了好后,闵世恭先是朝着大妮子、狼妹以及两个小娃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孔子。 在这之前,他与孔子商讨了多少回,想出了N个名字。可计划没有变化快,好像这些名字都用不上了。 特别是想好给狼妹的儿子的几个名字,现在基本上都用不上了。为大妮子的儿子想的名字,好像也觉得不是那么合适。 孔子见闵世恭朝着他看过来了,他也朝着闵世恭看着,一脸茫然地样子。其实!不是他没有了主见,而是不方便影响闵世恭的思路。你要是有主见了,闵世恭就指望你了。你只有装着茫然无知地样子,闵世恭才没有指望,才会独立思考。 现在的关键是:不仅仅是大妮子和狼妹要求的那么简单,而是!乐歌的身世、身份。 要是乐歌是王子的话?你怎么给他的儿子起名字?你的名字要是起得不符合皇家的要求,以后肯定是要改的。要是太皇家了,假如乐歌不是王子呢? 所以!要起一个中性的名字。既可以改姓姬后不改名,又可以不改姓也一样能用,还符合身份。 闵世恭见没有从孔子的脸上看到名字,只看到孔子额头上的那几道皱折,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进入思考状态。 两个小娃好像感觉出来了:发生了什么大事?两人都显得很兴奋地样子。因为是面对面,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欢笑着。 “咯咯咯!” “咯咯咯!” 孔鲤见两个小表弟欢笑着,他也跟着傻乐着。 现场其他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闵世恭的身上,朝着闵世恭看着。这个时候,闵世恭才是真正地主角。 大家都在心里猜测着:闵世恭会给两个小娃起怎样地名字呢? 以闵先生的才学,起出来的名字绝对不俗。 大妮子希望她的儿子一生平安,保持祖业兴旺。那么?叫他乐盈好不好?乐盈乐中有?如何? 姓乐名盈字中有?如何?盈代表满、多、溢出。但是!永远是满的,是不是?只有多出来的才会溢出。是不是? 想到这里!闵世恭满意地点点头。自我感觉良好。就算乐歌真的是王子,那么!改姓姬后,也无须改名字。是不是?那么!就是姬盈姬中有! 姓姬名盈字中有,这个名字好像也不错。 关键地问题是!还满足了大妮子的要求!大妮子希望她的儿子一生平安,保持祖业兴旺。是不是? 那么?狼妹的儿子给他起什么名字呢? 之前想的几个备用名字,现在都用不上了。怎么办? 狼妹的想法是:希望多读书,有学问,能够帮助别人,大家都一生平安。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地愿望和期盼! 这让闵世恭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妹这么野性的女人,竟然心地这么善良,好像与她的风格不符?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都是乐歌的儿子,所以他们的名字不能独立,而要有连续性。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是一家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不是? “有了!”突然!闵世恭大脑中灵光一现,自我叫好起来。 “有了?”孔子一脸不敢相信地朝着闵世恭看去。 大妮子和狼妹两人,也都是一副焦急期盼地样子,等待先生说话。 现场的其他人,都显得很激动地样子,朝着闵世恭看着,不知道闵先生想出了什么好名字?是大妮子的儿子的名字,还是狼妹的儿子的名字? 虽然都是乐歌的儿子,可在他们的心目中,多少还是有亲疏的!大妮子是他们的主子,所以!大妮子的儿子他们就更亲近一些。而狼妹就不一样了,虽然是乐歌的妾室,可与他们就疏远了许多。 不过!看在乐歌的份上,他们对狼妹以及她的儿子还是不歧视的。 闵世恭没有理睬孔子的追问,照着刚才的思路继续往下想。 既然狼妹希望她的儿子多读书,那就给她的儿子起名叫“简”好了!字?叫什么呢? 简是什么意思?竹简的简,也就是书的意思。乐简乐平益。什么叫平益?就是书写的、包括的是平和、有益、公平的内容在内。 想到这里!闵世恭满意地点点头。 就算改姓为姬,也无须改名字。那就变成了姬简姬平益,姓姬名简字平益。 不过!他说了不算,还必须经过主人同意,再经过主人问询孔子,孔子说行才行。要是主人这一关就没有通过,就无须孔子评审了。 主人请孔子来,就是来做评审工作的。不然?先生胡乱起个名字就把主人给打发了?是不是?你欺负主人没有文化是么? 所以!一般人家请先生起名字的同时,都会请来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免被先生忽悠了。 “名字我想好了,你们看怎么样?合适?就这么定了!”闵世恭看了一眼大家,然后看向乐歌,点头道。 “先生请讲!”乐歌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看着闵世恭问道。 “他!”闵世恭用手一指大妮子怀里的小娃,说道:“他叫乐盈乐中有!” “乐盈乐中有?”乐歌应道。 “他!”闵世恭又用手一指狼妹怀中的小娃,说道:“他叫乐简乐平益!” “乐简乐平益?”乐歌又应道。 “好!这个名字好!我赞成!”也不等大妮子和狼妹反应过来,孔子叫好道。 “这个?”大妮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朝着乐歌看着。那意思是:这名字行么? 其实!她早已在心里给儿子起了名字。只是!她不是起名专家,所以没有敢说出来。还有!老爹(费清)也试图起了几个名字,结果都没有正式定下来。 之前她想请老爹过来的,可乐歌不是着急要回宋国?在时间上等不及,所以才没有等老爹过来就把闵先生请来了。 () 第342章 起名字最怕的忌讳 “姐夫?”虽然孔子已经表态了,可大妮子还是不放心,怕孔子不方便直接说。所以!追问道:“闵先生这名字起的?真的好?” 既然请你来当参谋的,你就得负责。既然是请你来当参谋的,我就可以直接问你!你光说好那是忽悠人!好在哪里呢?你得给我说个理由。难道!一点缺点都没有么? “这个?”孔子见大妮子这么直接,顿时把头低下了。 他虽然说好,可他那不是?为了给闵先生面子?给闵先生当啦啦队?大家都不叫好,那不让先生觉得尴尬、没有面子?是不是? 对于孔子来说,给闵先生叫好不等于是讨好,而是出于礼节!更不是忽悠大妮子以及乐歌和狼妹。 不是那个意思!给闵先生叫好,完全是针对闵先生的,与主家无关。你要是以为这是他的全面态度,那么!你就理解错了。 所以!大妮子问他的时候,他是觉得大妮子太直接了,可又觉得人家问的合情合理。 其实!你可以直接,但不能这么直接。你可以婉转一些,这样既给我面子,也给闵先生面子。是不是这个理? “姐夫?”狼妹见大妮子问了,她也赶紧助阵道。 乐歌见大妮子这么直接,朝着她看着。心想:商人的后代就这样啊!这么直接!问得孔子和闵世恭都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两人唱双簧? 真的!你这么一问,那些头脑简单的人一听,还不以为他们两人唱双簧?闵世恭在前面表演,孔子在后面帮腔。是不是? 大妮子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反正话已经问出来了,索性朝着孔子看着,等等孔子回答。 孔子支吾了一声,见大家都朝他看着。特别是亓官氏,更是很关心地看着他,他的心跳都突然地加速起来。 亓官氏虽然没有说话,没有催问他。可他感觉出来了:亓官氏跟大妮子、狼妹一样着急,比乐歌更着急。 乐歌她都无所谓,起名是给小娃起的,是给她的娘家侄子起的,直接关系到她。不!关系到娘家的事。 “闵先生起的名字是真的好!刚才闵先生也已经解释了,所以!就无需我再解释。既然你们都问起来了,既然我是你们请来做参谋的,那我就直接了!” 孔子说着,朝着大妮子看着。然后!又看向狼妹和亓官氏。 “你就直接说!”大妮子催促道。 “姐夫你说!”狼妹也着急地催促着。 亓官氏朝着他看着,没有说话。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一样在催促。 “闵先生起的这两个名字,是绝对地好!绝对地没有问题。你们要我说?我想?我只能这么说!名字起得再好有时都不能算数的!”孔子说着,朝着大妮子看着。 “不能算数?姐夫?”大妮子不解地问道。 “不是别的不能算数!我说的不能算数是这个意思——忌讳!”孔子赶紧解释道。 “忌讳?什么忌讳?”大妮子更是不解了,追问道。 狼妹和亓官氏听了,都着急得不行。 “忌讳就是!不能跟天子、君王的名字有相同的地方!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或者!与天子、君王家的什么人的名字有相同之处,很有可能!以后是要逼迫你改名字的!……” “为什么?”狼妹是个急性子,听了之后当场受不了,追问道。 孔子赶紧解释道:“我是比如说的!你们不是让我直接说?我的意思是!闵先生起的这两个名字是真的好!不是我奉承闵先生,是真的!而忌讳呢?谁知道什么时候犯?是不是?假如?” “假如什么?” “假如!以后换了天子,是不是?天子的名字中有‘盈’字或者‘简’字,就可能犯忌讳。天子要是知道了,就会逼迫你改!不!下面的讨好者,他们就会逼迫你改。还有!你自己也不敢啊?也得改!是不是?” “太霸道了!”狼妹愤愤地说道。 “君王也一样啊?你起的名字,是不能与君王的名字有相同的地方的。不然!就犯忌讳了!” “这个?” “闵先生起的名字,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些,是不会跟当今天子的名字犯忌讳的,也不会跟鲁国君王的名字犯忌讳的。但是?谁知道后来的天子、君王是谁呢?他们叫什么名字呢?是不是?” “这个?气杀我也!”狼妹气愤不过,说道:“太霸道了!” “这还不算呢!”闵世恭见孔子还真的会挑刺,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很满意。接茬说道:“你要是到了别的诸侯国了,你的名字要是与君王的有相同之处,人家客栈可能都不敢让你住!真的!” “这个?还有这回事啊?”乐歌在一边问道。 对于忌讳这方面的事,他还真的没有认真研究。作为现代社会的人,哪里会讲究这些陈腐的东东呢? 可古代人不同啊?人家就很讲究这方面的。 不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社会的农村,都还是有这方面的讲究的。子女后代的名字,是不能同三代之内的长辈同一个字的!虽然姓氏下面都是有“辈分”的,前面的字不会出现雷同。可是!就有这么不成文的规定,不能三代之内的同一家族人同一个字。 要是与别人家族的长辈同一个名字了,别的家族要是强势,一样会逼迫你改掉名字。你的家族要是强势,就可以不吊别人的诉求。 “有!我见过!你的名字犯了忌讳,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你一顿先!真的!你被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后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跟别人家的什么人的名字相同了或者是相似了!”闵世恭很认真地说道。 “还?还有这回事?这个?” “所以!我给别人起名字,我都很注意这些的!你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去了,你一定要打听一下这个国家君王的名字,或者!贵族他们的名字。或者!长辈的名字什么地!不是刻意打听!而是!问他们?这个名字有没有与别人的名字相同什么的?” “谢谢先生!”孔子见闵世恭闵先生在讲“起名经验”,赶紧拱手言谢。 () 第343章 费家的生意经 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下层人民连拥有自己名字的权利都没有。 其实!不仅仅在周朝是这样,在后来的历个朝代都有这种情况。就连现代社会,在农村、在某些地方、在某些家族中,还一样有这种情况出现。 你的名字要是与别人的长辈名字相同了,虽然不是一个姓氏,可人家是强势者,一样要求你改掉。不然!会慢慢收拾你的,直到你改了名字为止。 听了孔子的解释,大妮子和狼妹两人都吓得瘫了。 心想:我儿子好不容易请先生起了个好名字,结果!要是遇上强势的人,还得让你改?这都什么事啊? 要是将来改为姬姓呢? 想到这里!两人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乐歌的心里,也一样是这么想的:要是老子是大周天子的儿子,老子就是姬!老子的儿子怎么说也是皇族。到时候?谁敢让我儿子改名字?我儿子让别人改名字还差不多。 想着这么美好地事,乐歌不由地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放声大笑,而是!脸上带着微笑。 不管将来会不会遇上改名字的事,两小孩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一个叫乐盈乐中有,一个叫乐简乐平益。大妮子家的儿子叫乐盈乐中有,狼妹的儿子叫乐简乐平益。 名字确定下来后,闵世恭闵先生的工作还没有完,还要把名字写下来,写到竹简上。不仅仅是简单地写出名字,还要有简单地描述,然后落款自己的名字。 相当于凭据:这名字是闵世恭起的! 以后小娃要是有出息了,起名的先生一样有名声的。小娃将来发达了,可能会感恩先生给他起的好名字。 有人说!成功的一半来源于姓名!所以!自然是要感谢起名的先生了。 有很多父母长辈不认识字,你要是不把名字写出来,人家根本不知道这名字到底是什么字?字!是有多音字、同音字的!是很容易混淆的。 把名字写出来后,起名才算结束。 闵世恭把两个小娃分别抱过来,一是逗小娃玩耍,二是消磨时间。起了名字之后,主人是要宴请你的。另外!还要包红包给你!临走的时候,一样要赠送礼物。特别是有钱人家,更是以各种理由来答谢你。 孔子也抱起一个小娃,一边逗小娃一边与闵世恭说着话。 除非你有急事,强行走人。不然!你是不能走人的!主人家是不会让你走的。你要是强行走,人家会多心的。会怀疑:是不是钱给少了?还是名字起的不好?他怕露馅,所以赶紧跑? 乐歌作为家主,做在一边陪着。他的怀里,靠着孔鲤。 亓官氏和狼妹、大妮子三人都走了,女人有女人的事,谁也管不了。更主要地是:大妮子要去厨房那边安排。开玩笑!家里请先生来给小娃起名字,能不招待么? 因为起名的事早就有准备,所以厨房那边也有准备,菜老早就买回来了。有些菜,已经提前准备了。 比如说!杀猪宰羊的事,昨天就已经准备了。今天!大厨们的主要任务是烹。 如果费清在这边的话,不仅仅就这几个人的,还应该以给小娃起名为理由,请别人来吃饭。 请人吃饭不仅仅是收受别人的红包、礼物,更主要是为了搞好关系。 对于有钱人以及爱面子的人来说,收红包、礼物之后,只会变相再送还给别人。这次的请客吃饭,只是一次外交、交流任务,搞好关系是目的。 而对于贪财的人来说,请人吃饭等什么地只是一次、一种敛财的手段,收红包、礼物才是他们的目的。 大妮子家根本不缺钱,不可能会收别人红包、礼物的。但是!不收又不行。所以!她们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遇上事,就借机请客吃饭什么的。先收下别人的红包、礼物什么地,之后再找个理由如数或者加倍奉还。 费家之所以能够把生意帮大做强,原因就在这里。人家不贪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家挣的钱,都是合法收入,都在商人合理赢利的范围内。不是暴利,更不是垄断。 因为人缘好,没有人敢来敲诈、讹诈。因为人缘好,就算有人来敲诈、讹诈,也会有人出面帮你摆平。 因为人缘好,做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回头客。这些回头客,都不是来占便宜的,而是!支持你的生意。当你给他们特别优惠的时候,他们还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人缘好,费家的生意在老顾客、回头客的基础上,只会越来越多。 费家虽然来曲阜城时间不长,可生意却很快就超过了别人,成为城内第一大批发、零售商。 因为费清不在这边,所以!大妮子就没有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及关系户过来,就光请孔子一家。但是!在礼节上面,一样一样地。只是!没有请别人在人数上面少了。 厨房那边的菜品等等,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做的。 再则!货栈的空间小,要是一下子来了太多的客人,家里就无法招待。所以!大妮子就没有请太多的人。 要是请人太多,你只能请别人去外面吃饭店。 这些生意上的人,大家都爱面子。你要是请他们在家里吃,人家可能觉得档次太低了。 还有!费清的客人一样是分等级的!有穷人有富人!你要是一块办酒席,可能会很尴尬的。 所以!左思右想的大妮子还是决定:分批请客。今天起名就光取名,以后以小娃有了名字为由再分批请客。 又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的大菜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开餐。 大妮子、狼妹、亓官氏三人又出现在客厅内,张罗着开餐前的准备。因为货栈内空间太小,客厅就是餐厅,案几就是餐桌,将就着用。 等到闵世恭和孔子坐到席位上后,大妮子又给闵世恭包了一个红包。孔子作为请来的参谋,自然也有红包。 红包即礼物!也就是说!又赠送小礼物给闵先生和孔子,作为感谢。 饭后!一样要送礼物的!临走的时候!更是要赠送礼物的! 大多数人家,饭后不是送礼物,只是临走的时候赠送一些。 可大妮子家不同!人家不同时候送不同的礼物。饭后也一样有饭后的礼物,比如说!擦脸的绣帕之类的精美礼品。这些东东又值不了多少钱,可又有面子,让人不得不接受。 这些都是贵族们平时摆显(装比)的饰品,相当于拍戏中的道具。就跟现代社会的女人出门带包一样,人家是装比摆显用的。 生意人家嘛!有的是赠送别人礼物的法子。 () 第344章 触景生情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秋风扫落叶,天气渐渐地凉起来了。 看着大街上飘落的树叶,乐歌的心情变得急切起来:他想在冬天来临前回到宋国老家丘去。要是等到冬天了,天寒地冻,走路是很不方便的。 从鲁国的都城曲阜去宋国的南方丘,虽然不是很远,可也不太好走。没有直通的官道,要走很多小路才能上官道,走一段官道后又得走一段小道。在这个乱世中,到处都隐藏着危险,一个不小心,你的命就丢在旅行的路上了。 起名当天下晚,狼妹带着儿子乐简乐平益跟随孔子、亓官氏和闵世恭闵先生回去了。乐歌没有走,留在货栈内。为了给儿子起名,大妮子买了很多菜,不加紧吃就浪费了。 当然浪费不会浪费的,自己吃下去不是更好? 大妮子以这个为理由,就把乐歌留下来了。 再则!既然到大妮子这边来了,又是下晚,乐歌也不好提出回孔子学堂那边。两边都是他的家,你能顾此失彼?如果没有重要事情,他的去留都不是他决定的,都是由大妮子与狼妹商量着决定的。 站在货栈的门口,看着渐渐冷清下来的大街,看着飘零的落叶,乐歌突然地伤感起来。 本来是应该高兴的,结果却是触景生情。看着飘零的落叶,他突然地想起自己的身世和人生遭遇。穿越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他这个乐歌与这个世界的乐歌。 现在的乐歌!大脑记忆与曾经的那个乐歌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乐歌渐渐地融合了,仿佛是一个人。 还别说!还真的有些同病相怜!有着相同的遭遇呢? 他穿越重生来到这个世界,跟个孤儿有什么不同?你是有父母的,可父母亲人却在另外一个世界,有那种阴阳两隔的感觉。 而这个世界上的乐歌,虽然也许是大周天子的儿子,却不知什么原因被遗弃在山村猎户人家。这个乐歌!不也跟孤儿一样么? 现在的这个乐歌!难道他不是孤儿么?他一直就是一个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 虽然老神医间接地承认了,他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可那毕竟是猜测,而不一定是事实。 总之一句话!让乐歌伤感的就是:他就是一个孤儿! 因此!他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去东周洛邑寻亲的。 他理解老神医和大家的心情和担心,去东周洛邑是有危险的。你在山村猎户家里,可能没有人把你认出来。你在鲁国,可能也没有人把你认出来。可你到了东周洛邑,能够把你认出来的人就多了。 要是知道!那里就是如今大周天子居住的地方。 洛邑不仅是当今大周天子居住、工作的地方,也一样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所以!认识大周天子的人绝对多。 还有!来洛邑办事的各国诸侯的使臣,都是来见天子的。所以!这些人也是很容易把你认出来的。 不管有多么危险,洛邑是必须去的。 不知什么时候,大妮子抱着儿子乐盈乐中有站在他的身边。服侍的女佣,一副怕怕地样子站在后面。货栈内的伙计们,也好像很害怕他,远远地站在一边偷偷地观看着他。 就连平时跟他关系很好的大牛,好像都变了一个似的,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这些人都怎么了? 乐歌以为:是不是大家知道他的身世后,对他敬而远之了? 可他并不知道:不是!是因为他刚才的发呆、沮丧、伤感,把这些人给吓住了。大家知道他有心思,所以都不想打扰他。 不是害怕他,不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世后敬而远之,而是!不想打扰他一个人的清静。 “夫君?”见乐歌缓过神来了,大妮子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咯咯咯!”儿子乐中有欢笑起来。 乐歌伸手把儿子抱到怀里,亲了一口小家伙,自语一般地说道:“爹放不下你!可爹必须去!爹不图荣华富贵,只求弄清自己的身世!” “夫君!呜呜呜!”大妮子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从乐歌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乐歌的坚定决心,她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的。所以!不舍地哭泣起来。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不说出门在外了,就算在家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乐歌这次去洛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也许?当年被遗弃在山村中就是因为皇宫中的争权夺势呢?你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别人还不继续追杀你? 不过!看着乐歌对儿子的依依不舍,大妮子也就放心了一心。乐歌内心有了牵挂,就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啊!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是有妻儿的人。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不顾一切,你有了妻儿之后,你就得为妻儿而活着。不然?你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呢? “我会小心的!我化装一下,别人就不会轻易把我认出来了。我打听的时候,也会小心的!我有分寸!”乐歌宽慰道。 虽然谁也拦不住,可他必须让别人放心他去。 “呜呜呜!” “我先回宋国老家,看望养育我的老爸,跪拜老爹的养育之恩。然后!去洛邑!在洛邑过春祭。” 古代农耕社会,春祭是最隆重的节日。春耕开始,是要先祭拜天地神灵的,一是感谢天地神灵,二是请求天地神灵的庇佑。 据说!春祭是现代社会春节的前身。现代社会的传统节日春节,就是在古代春祭的传承上流传下来的,只是!规定在农历新年的第一天。 以前的春祭,是没有规定日子的。不过!是有一个大概的日子的。天子下面负责农耕、历法的官员根据历法来规定的。然后!颁布下去,以示春耕开始。 所以!每年春祭大周天子这边都是有大动作的。 春祭跟祭祀祖先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春祭之后就是祭祀先祖,是同时进行的。先祭祀天地神灵,然后就是祭祀先祖。 乐歌决定去洛邑过春耕,是因为春祭期间更能打听到更多关于周天子方面的消息。他既然有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那么!春祭期间去洛邑是最好地时机。 () 第345章 谨慎的大妮子 “去洛邑过春祭?”大妮子止住哭,惊问道。也不等乐歌回答,马上小声地说道:“回屋!回屋!回屋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行踪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会有麻烦的。 精明的大妮子,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这些。 每次老爹出门进货,都是很神秘的。不具体说哪天出门,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突然地走了。 无论你是进货还是进货回来,你都得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盯上了,抢了你的钱财。 特别是每次出门的时候,费清都是格外小心的。出门去陶邑进货,一般都是要带不少现金的。拉一些货物那是做样子,方便带现金。把现金藏在货物当中,就算遇见劫匪,也有可能侥幸不被搜出来。 带货物过来也不完全是做样子,以物易物也是古代的一种交易模式、方法。 虽然每次出门都会雇佣一些护卫,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神秘一些好。所以!出行的时间是从来不告诉别人的。最好地出行规律就是:没有规律。 有时!急行军,晚上都不休息,接连赶一两天的路程。目的就是为了打乱劫匪的计划,劫匪不知道你在哪里住宿、经过哪里,就不方便动手。 劫匪估计你经过哪里或者是在哪里住宿,他们就有计划地等在某个方便动手的地方。 所以!乐歌说他要到洛邑去过春祭,大妮子就着急起来。万一消息透露出去了,这对乐歌是不利的。 “没事!我会小心的!”乐歌无所谓地说道。 “还是小心一些好!呜呜呜!” “回屋!回屋!回屋!呵呵呵!”乐歌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女佣想上前抱小娃,见乐歌没有搭理她,想想也就算了。 “我让雷叔跟过去,保护你的安全!”大妮子说道。 “雷叔?不用了!不用了!” “我爹说的话,雷叔还是听的!他不会对你怎样的!何况!现在你的身份,他更是不敢把你怎样!” “我虽然不计较他了,也愿意跟他和好,可我还是不放心他!算了吧!爹也要人保护的!货栈也需要人保护的。我一个人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人多了,反而嘴杂,反而不好!”乐歌说道。 两人回到屋,大妮子又要安排上次的那个护卫护送,可一样被乐歌拒绝了。 “这件事不能由着你!你回宋国老家我不管,也管不了。可你去洛邑的事,我必须派人去。这样!等爹过来了,我跟爹商量一下。我不跟你争!反正我不放心!”大妮子坚持道。 “好好好!我也不想跟你争!反正!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准备一下就走人,等你爹过来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见乐歌很坚持,态度坚决,大妮子没有敢再顶嘴,也就由着乐歌说,她只是听着。 狼妹跟随孔子、亓官氏、闵世恭回学堂,一路上心情很沉重。她知道!乐歌是个什么人?人家是一个说走就走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顾一切。 亓官氏见狼妹不说话了,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劝道:“唉!没有办法!谁也拦不住他,由他去吧!我嫁鲁国来后,就没有捎信回去,爹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爹那边的情况。乐歌回去正好,互通一下两边的情况!” “我不是这个意思!乐歌回去看爹是应该的!孝敬爹也是应该的!我是担心他一个人去洛邑!” 回来的时候,狼妹与亓官氏带两小娃坐一辆车,孔子与闵世恭坐一辆车。 “去吧!由他去吧!现在的他!不是过去的他了,他精得很!” “他以前就很精!” “可他以前是一会儿精,一会儿又犯糊涂。现在的他!才是一个正常人!”亓官氏解释道。 “可毕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贸然去洛邑了,怎么调查?你一调查、打听,消息还不就泄露出去了?这要是遇见恶人了呢?还不被恶人给害了……” “大妮子应该有所安排的!”亓官氏劝道:“你急!大妮子跟我一样急!她放心乐歌就这么去了?她一定会安排人去保护的!” “乐歌一个人自由惯了,他要别人跟在他后面?” “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 “这个?”狼妹想想也是。可当想起雷叔后,更加地着急起来。说道:“要是派雷叔去了,也许不是好事反而是坏事!呜呜呜!” “他还敢把乐歌怎样?他要是把乐歌怎样他对得起他的主子么?他?上次他做得太过分了!” “呜呜呜!”狼妹哭道:“我就是担心他!” 回到学堂,狼妹没有回自己的后院,而是跟来到孔子家边边。 一路上,孔子与闵世恭说着话。他们两人之间,很少说废话的,更是很少八卦、长舌妇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交流学问。今天的一路上,都是在说起名字的事。 既然孔子问起来了,闵世恭自然是当仁不让。再则!他本来就是好为人师,喜欢教育、教导别人。所以!他是有问必答。 一路之上,两人是很愉快的。 见狼妹那个可怜相,孔子和闵世恭两人都很同情。他们两人,都是善良之人,理解别人。 “由他去吧!狼妹!就算他不知道身世之谜,你能留得住他?他想到哪里就去哪里?是不是?他有十个处子梦,谁也阻止不了的!现在好了!他更有理由去了!唉!”闵世恭说道。 闵世恭是个书呆子,一点也不会说话,根本不知道说话的分寸。结果!一说话就把狼妹给说哭了。 “呜呜呜!” “哭什么?你哭什么?你?”亓官氏在一边劝说着。可是!见狼妹大哭,她就跟传染了一样,也跟着哭了起来。 “由他去吧!现在的他!精得很!但愿他经历了这些事后,以后能踏实下来,安分过日子!唉!”孔子叹道。 他倒是希望:乐歌去洛邑有一个失败的经历。最好是被爹娘抛弃,或者是什么特别、特殊经历。结果乐歌因此而改变了过去错误地人生观。 去洛邑寻亲之后,就变得踏实、正常了!然后!在学堂内认真教书。或者!在大妮子的货栈内当个掌柜,学习经商。总之一条!从此踏实过日子,本分做人! () 第346章 离开鲁国 乐歌在大妮子这边住了两天回到孔子学堂,自然没有再当代课老师了,陪着妻儿过了两天就过来跟亓官氏、孔子、闵世恭道别。 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意已决,自然是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无法劝说,也只能祝福他一路平安。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最不放心的人,就数亓官氏。 “姐!放心!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了!我的病治好了!没事!放心吧!我有经验!我不走夜路,住正规客栈。在人多的地方住,不住那些偏僻的店,不住太便宜的店。吃饭我也注意,哪里人多我在哪里吃。平时多买一些点心带在身上,饿了就吃……” 为了让亓官氏放心,乐歌只得宽慰着她说她爱听的话。 第二天,乐歌没有去货栈那边跟大妮子道别,直接从孔子学堂这边骑马走了。 他是有准备的,把马从货栈那边骑回来了。多余的东东没有带,只带以前的那把大砍刀和鲁国的身份证以及衣物。亓官熊给他办的那张宋国身份证他没有带,那个身份证上面标注他是傻子。他不想再做傻子,自然是不会带了。 再则!他要去洛邑寻亲,为了隐瞒身份,他不能使用宋国的身份证。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被遗弃在山村的?也许是人家有意把你扔在那里的呢?或者!大概地知道你在宋国的哪里?是不是? 所以!最好不用宋国的身份证。换一个国家,就不会被人怀疑。要是被人认出来了,说你像谁,就打马虎眼装着不知道。 乐歌已经准备好了,到了洛邑后,不但不化装,还要把自己打扮得更帅一些,更贵族一些。这样!就会被人认出来。 只有被别人认出来了,你才能更容易打听出自己的身世。 你把自己化装了,别人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哪里去打听?是不是?你越是打听,别人越是怀疑你。这样!反而更不安全。 所以!倒不如装成马大哈,别人认出我来了,问我我是一问三不知。然后!反过来追问别人。 世界上长得完全相像的人还是有的!我怎么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呢?是不是?我有爹娘的!我长得就像我爹,我爹长得像我祖父,我祖父…… 故事还不是由我编?别人套我的话我反过来套别人的话,我心里有准备,别人怎么可能套到我的话呢?所以!我只会套到别人的话。 表面上我在明处,实际上我在暗处!表面上我装着不知道,一脸地无辜,其实上我在观察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线索,我就立马跟过去。一旦发现危险,我立马就隐匿起来。 乐歌这次出行,衣服也没有带多少,钱财带的也不多。 他没有从狼妹这边要钱,也没有从大妮子那边拿钱。因为没有跟大妮子告别,大妮子也就没有给钱。大妮子太精了,他不想跟她具体说哪天走,以免发生意外。 狼妹这边,是管不了他的。想走就走,狼妹是拦不住的。所以!狼妹这边的人知道他走了。而大妮子那边,却并不知道他已经走了。 不过!可以猜测出来:大妮子是知道他要走的,心里应该有数的。 狼妹以为他身上有钱,也就没有拿钱给他。狼妹以为,大妮子可能已经给了钱,所以就没有提及钱的事。 再则!如今当家管事的狼妹,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不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现在的她!一分钱都想分成两半花。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再也难出来。 作为猎户,出门要带什么钱呢?只要有狩猎的工具就可以了!不!只要有狩猎的本事就可以了。 上午离开孔子学堂,慢行出了曲阜城。上了去往宋国的官道,乐歌才快马加鞭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在小镇上买了一些干粮,继续上路。 枣红马虽然有些老了,可发现主人可能是要回老家,显得很兴奋,很给力。自从来鲁国定居后,它就很少自由奔跑了。真的!缺少运动的它,很想痛快一回。 乐歌知道枣红马缺少运动,怕运动过量了会拉伤它的筋骨。马跟人一样,长期不运动,突然剧烈运动一样容易拉伤筋骨的。跑了一段路后,他就注意观察起来:哪里可以打猎? 因为身上的钱不多,你必须当游猎挣钱。不然!你吃饭的钱都没有,以后住客栈的钱都没有。 半下午的时候,乐歌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还可以的山,就离开官道下去了。不过!没有到山那边去,就近观察了一下地形,准备制作狩猎工具,就地下榻,等到天黑了安放狩猎工具。 望山跑死马,看见山在眼前,可你要是跑过去也许没有几个时辰都跑不到。再则!游猎狩猎一般都是在大山之中,这样才不至于被本地猎户发现。乐歌却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最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往往游猎不敢在这里设置捕猎工具。本地猎户也不相信有人在他家门口狩猎。 其实狩猎不一定要去大山中的,田野里也一样。 田野里一样有野兔、野鸡、狗獾、狸猫等什么的。甚至!一样有野猪。另外!河道里还可以捕鱼。 天黑下来后,乐歌开始下套。结果让乐歌很开心,第二天收获了十几只野兔和十几只野鸡,真的是个大丰收。 他把多余的猎物藏起来,只带着一只野兔去附近的村子上换吃食。不卖钱,卖钱容易引起本地猎户的注意,容易招惹麻烦。完全一副过路人的样子,不像是游猎。 结果!不仅换来了吃食,还换来了干粮。 剩下的猎物,他也是如法炮制。狩猎一个晚上,就够他几天的了。 就这样!他没有带多少路费就离开了鲁国,回到宋国。 到了熟习的地方,他才找一个小镇住下。下午出去狩猎,早上回小镇出售猎物,先挣一些钱。不然!回家买礼物的钱都没有。 不仅仅要给养父亓官熊买礼物,还要给一些钱给张寡妇和王寡妇。他临走的时候两人都怀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娃比孔鲤都大。 () 第347章 事情败露了 经过几天的打猎,乐歌的口袋里有了不少钱。让他惊喜地是:在山里打猎的时候,他还捡了一包晋国的刀币。 当时晋国和楚国的钱,都是很流行的。因为这两个诸侯国都是霸主国,手下有很多附庸国。附庸国大多没有自己的钱币,都用霸主国的钱币。 这一包晋国刀币丢失在山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外面的包都烂了,里面的刀币都生锈了。掉的地方都长草了,要不是他被绊了一下,都不会发现的。 真的!遇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有了这一包晋国刀币,还打猎个毛啊?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敢大摇大摆地回山村。甚至!都没有敢大白天地回小镇。天黑时分,他才回到小镇,在养父亓官熊相识的客栈内住下。 上次离开的时候,他就住在这家客栈内。 “乐歌!我是乐歌!”客栈的老板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惊喜地叫着。 “你?你好!” “你?你长高了!长壮了!长得比以前更英俊了!你?啊!我差点都没有把你认出来!” “呵呵呵!谢谢!”乐歌懒得废话,直接问道:“我爹呢?我爹他还好么?” “你爹还好!好!” “我爹最近来集市了么?” “来了!来了!经常来!经常来!他就知道你要回来!你回来一定住我这里,所以!就向我招呼了!……” “我爹知道我要回来?”乐歌惊喜地问道。 “知道!”掌柜笑道:“能不回来么?是不是?阿姑是个孝顺的姑娘,哪里能不顾她爹呢?是不是?你啊!也不会不顾你爹的养育之恩啊?是不是?” “这个?” 不过!掌柜的脸色突然地变了下来,看着乐歌说道:“乐歌啊!你爹跟我招呼的主要原因还是!……” “还是什么?”乐歌见状,心里一紧,追问道。 “你爹担心你犯傻,大白天地回村子。或者!在小镇上大摇大摆。你知道么?你杀老族长的事,被人捅出来了!” “我杀老族长?我?我没有杀老族长!”不管对方是什么意思?乐歌是不敢承认的。 “乐歌!你不傻啊!你还不承认!好!不是我说你!也不是我一定要这么说!而是!你杀老族长的事,已经暴露了!除了二狗子外,还有人看见了!你啊!乐歌!你?唉!” “谁?谁看见了?”乐歌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地追问道。 “你忘记了?你住的那个山村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 “基本上都是猎户!亓官氏家族的人,大多是猎户,每家都有人打猎。是不是?不仅有人看得清楚,是你进入老族长家的,还有人看见你爹亓官熊把你放了的事!唉!真的!人在做!天在看啊!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就有那么巧!全部被人看见了!” “这?”乐歌听了,吓得不敢住客栈了,一副着急走人的样子。 “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都是你爹亓官熊的朋友,他们没有敢告诉给老族长的后代们。但是!公开的秘密,是不是?老族长的后代们还是听说了一些。结果追问下来了,这些人又死不承认。可话都已经传出来了,你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山村那边,你是回不去了!唉!” “这个?” “所以!你爹每次来小镇上,都会向我招呼的,说要是看见你回来了,一定要告诉你!千万不要回山村,千万不要在大街上招摇!以免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看见了,他们是要杀你的!” “那么?村子上还发生了什么事呢?我爹他?他有没有危险呢?”乐歌着急的追问道。 问亓官熊是其一!打听张寡妇和王寡妇的事,才是主要。 “你爹是族长,他们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再则!老族长的后代们以前太霸道,在村子里人缘不好,所以没有人帮他们!他们就是想对你爹怎样,也怎样不起来。何况!人是你杀的,又不是他亓官熊杀的!是不是?你又不是他亓官熊的亲儿子,是捡来养的,是不是?” “这个?” “为了息事宁人!你爹只得说!要是你回来了,他会主持公道的,当众审问你!唉!” 得知亓官熊没事,乐歌也就放心了。 “那么?村子上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么?” “其他什么事?没有!你爹没有说!我也没有听说!”掌柜很认真地说道。 听说没有发生其他什么事,乐歌放心了一些。 要是张寡妇、王寡妇她们出了什么事,掌柜多少应该知道的。因为!大家下山都上这个小镇。只要有什么新闻,很快就会传播开来的。 “你要是想回去,也可以!你爹招呼了!一定要晚上回去。或者!在我这里住下,不要出客栈的房间。我让人捎信过去,让你爹下来!你听懂了没有?” 见乐歌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傻了,掌柜点了点头。 在掌柜的心目中,乐歌还是傻子形象。 乐歌的傻子形象,在众人心中一时是无法改变的!不!可以说是一生都无法改变的。虽然!不是彻底地傻子,可你就是傻子。再是不傻,也就比傻子好那么一点。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乐歌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让掌柜给他传话的。他这点社会经验他还是有的:要是掌柜在套路你呢? 是不是?掌柜也一样得了老族长的后代们的好处,他是给你捎信了,可他一样给老族长的后代捎信,人家是双面间谍!是不是?两头吃,两边得好处、两边不得罪,是不是? 谢过掌柜后,乐歌要了吃食,然后就缩进房间。吃食他也没有敢吃,怕掌柜对他下套。关上门后,他吃带过来的吃食。 放心地睡了一觉,他悄悄地起来了。没有跟掌柜招呼,骑马离开小镇,往山村去了。 小镇至山村的路他太熟习了,也就一会儿时间就回去山村。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没有敢把马栓在路边,而是把马给放了,让它自由活动。然后!悄悄地溜进村子,先看望养父亓官熊,然后再去看望张寡妇和王寡妇。先从亓官熊这里具体打听一下情况,再作以后的安排。 () 第348章 看望养父 几年没有回来,山村还是原来的山村,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乐歌,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的。 夜晚的山村很寂静,都能听到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有着鸟儿的哀叫声,显得很凄凉的。 也就一会儿的事,狗叫声就打破了山村的宁静。警觉的狗儿认真负责吠叫了起来,并且!朝着他这个方向跑过来。 乐歌很生气,真想把这些狗儿都打死。尼玛地!老子才回山村,你们就发现了!老子还隐藏个鬼啊? “吠!” 就在他一楞神的时候,一条大黑狗“吠”了一声之后就扑了上来。 “我卄尼玛!”乐歌在心里骂道。 心想:这是谁家的狗?这么凶? 随即他就被自己给气笑了!刚才骂什么了?“卄尼玛”?老子卄黑狗的妈了?黑狗的妈也是狗啊?我入! 就在他准备动手打死这条黑狗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黑狗不是来咬他的。而是!把他认出来。人家不是来咬你的,而是扑上来亲你。 “你?你?你混蛋!”乐歌小声地骂了一句。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把黑狗给认出来。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有一只黄狗印象深刻一些。其他狗,他哪里还记得?村子里的狗太多了,谁还记得那么多? “吠!吠!”黑狗一边发嗲地哼哼着,一边伸出长长地舌头舔着他的脸。 “你?你认识我啊?我卄尼玛!你?你谁家的?”乐歌又小声地骂了一句。然后!把大黑狗抱着放了下来。 真的!他觉得很恶心。 可曾经的那个乐歌,特别喜欢狗,跟村子上的狗关系都不错。他经常省着吃,都要留一些吃食出来给狗吃。那些强势的狗,都怕他、敬他。那些弱势的狗,都是他保护的对象。 村子上要是出了恶狗、厉害的狗,他不把它们打服了都不会罢休。结果!这些恶狗、厉害的狗看见他要么服帖、要么躲着他不敢出声。 其他狗也都围了过来,有不少狗都是以前的狗,都把他认出来了。只有一些新长大的狗不认识他,还继续吠吠着。 “叫!再叫打死你们!”乐歌冲着那些继续吠的狗威胁着。 也奇了怪了?这些狗吠了几声之后也都停止了,一个个都围过来,发嗲一般地哼着:嗯!嗯!嗯! “这还差不多!你们还是我乐歌的好朋友!谢了!”乐歌怕被人发现,赶紧躲到黑暗中去了。 要知道!山村里亓官氏家族的人大多是猎户,这些人都特别地灵敏,外面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惊醒过来的。 狗狗们还想围着他转,可他用石块砸着,直到把它们都吓跑。 等到狗狗们差不多都跑了,或者不作声了,乐歌才从黑暗中蹦出来,往村子里面掠去。 在村子里跟个贼似的转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乐歌才来到亓官熊的家,轻轻地敲着亓官熊房间外面的窗户。 “梆梆梆!” 三声之后,乐歌顿了片刻再继续敲。 半夜敲门是有技巧的,不能连续敲。连续敲的话?可能会惊醒左邻右舍。一般情况下!人睡着了之后被惊醒过来是要有一个过程的。你连续的敲,也许左邻右舍正好醒了就听见了,而你要敲醒的人,反而还没有清醒过来。 “梆梆梆!” “谁?”房间内!很快就传来亓官熊惊慌地喝问声。 听到是亓官熊的声音,乐歌压低声音叫道:“爹!是我!” “你?谁?乐?乐歌?”亓官熊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子乐歌。 “爹!是我!我回来看爹了!” “不要说话!不要被人听见了!”亓官熊听出是乐歌的声音后,当即警觉起来。 “爹!没事!” “不要说话!”亓官熊又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既没有穿衣服,也没有掌灯,就摸索着过来开门。 房间里,随即传轻微碰撞的声音。 “爹!你慢点!” 亓官熊没有再作声,快速来到大门边,麻利地把大门打开。见门外昏暗中站着的果然是乐歌,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激动了一下之后,一把将乐歌拉进家里。 “儿啊!想死爹了!呜呜呜!” 由于太激动,亓官熊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然!不是那种放声大哭,而是喜极而泣。 “爹!”乐歌挣脱亓官熊,双膝一屈跪下了,叫道。 “起来!起来!儿啊!你可回来了!呜呜呜!”见乐歌很懂事,亓官熊很感动,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爹!” “别叫爹了!”亓官熊按住乐歌两边的肩膀,急不可待地说道:“快说说!快说说!阿姑那边什么情况?阿姑她还好么?孔丘呢?他欺负阿姑了么?” “爹!一切都好呢!都好呢!你已经做外祖父了!阿姑生养了一个男娃,叫鲤!孔鲤!一个大头大脑听话可爱的娃,已经会叫我舅舅了呢!” “哦!哦!” “丘对阿姑很好!丘开学堂了!家里有上百个学生呢!” “啊!” “丘的学堂几乎天天都有人来询问,几天就会有人来报名上学!阿姑负责带娃加做饭,还负责招生的事!……” “招生?” “招生就是接受学生家长的问话,回答学生家长的问话!……” “哦?”亓官熊听了,都不敢相信:他的女婿这么牛比?他的女儿阿姑也一样很能干! “那么你呢?” “我?咳咳咳!”乐歌顿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在学堂里也当先生呢!我也教学生呢!” “你也教学生?你识字?” “我识字!爹!我认识好多字呢!我还会写字!都是姐夫教我的!……”乐歌如实汇报道。 亓官熊突然声色一变,问道:“你不会是把丘给杀了吧?你又跑回来杀我?” “爹!你胡说什么啊?爹!”乐歌赶紧装比地跪了下去,说道:“姐夫对我很好!阿姑对我也很好!我还娶了妻子生了儿子呢!我娶了两个妻子!她们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乐盈乐中有!一个叫乐简乐平益。” “张寡妇和王寡妇都去了鲁国?”亓官熊惊讶地追问道。 “张寡妇?王寡妇?她们?她们去鲁国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说?你娶了两个妻子,还生了两个儿子?” () 第349章 妻儿都不见了 “在鲁国娶了两上妻子,她们给我生了儿子!一个叫乐盈乐中有!一个叫乐简乐平益!爹!你刚才说什么?张寡妇和王寡妇她们?她们不在村子上住了?” 乐歌听出来了:亓官熊的意思好像是:张寡妇和王寡妇去了哪里?没有去他那里,那会去哪里呢? “唉!”亓官熊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走后不久!她们两人就突然地不见了!” “不会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经杀害了?”乐歌着急地问道。 “不会!”亓官熊肯定地说道:“有人在集市上看见她们了!她们两人是一起走的,还去镇邑那里办了身份证!她们是有备而走的!不是老族长的后代们杀了她们!她们又没有做对不起老族长家的事,所以是不会被他们杀害的!” “那她们为什么要走呢?” “我一直在猜测!她们可能是撵着你们去的!你刚才说什么?你娶了两个妻子,生养了两个儿子?你先说说你那边的事!张寡妇的事以后我再对你说!” “爹!”乐歌坦白道:“我走的时候!张寡妇和王寡妇怀了我的娃!” “你说什么?王寡妇也怀了你的娃?” “嗯!”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你?”亓官熊吃了一惊。张寡妇怀了乐歌的娃他是知道的,可王寡妇也怀了乐歌的娃,他就不知道了。 张寡妇当时很张扬,不!是当时被人发现了。而王寡妇,做得太精了。她把乐歌藏在家里没有人知道。 当时乐歌也向亓官熊招了,说王寡妇也怀了他的娃,可亓官熊没有太在意。当时乐歌的大脑昏昏,说出来的话有多少人相信? 这不?乐歌说他娶了两个妻子,他以为是张寡妇和王寡妇。结果不是!是另外的两个女人,是鲁国人。 “你啊!你?”亓官熊得知实情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怪不得了!张寡妇和王寡妇一起走的,一定是她们两人彼此知道这件事,害怕老族长的后代知道后报复她们,所以就走了。 “爹?那她们两人会到哪里去呢?”乐歌问道。 亓官熊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她们去她们的儿女那里了?” 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都是有儿女的,只是!儿女长大后都先后走了,就她们两人留在村子上。她们两人的丈夫都是军人,死在战场了。所以!她们留在村子生活不仅不用上缴赋税,还能吃国家补贴。 乐歌追问张寡妇和王寡妇的事,可亓官熊也答不上来。反正!两寡妇走了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她们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乐歌也只能放弃。 不是他只顾播种而不顾后果,他还是有心的,决定给一些钱给她们。可是?两寡妇竟然不辞而别,就这么走了。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谁知道将来?谁知道她们的死活?那个时代信息是那么地落后,你到哪里去找她们? 所以!走了就走了,从此失去联系。 可乐歌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失职的!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虽然!与张寡妇、王寡妇之间的关系是被动的,不是他主动的。可毕竟人家怀的是你的娃啊?你是娃的父亲啊? 懊恼了好一会儿,乐歌才回过神。 亓官熊见乐歌心里难过,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没有去哪里,就站在黑暗中的客厅里。面对面站着,能够看见彼此闪着光芒的眼睛。 “走了就走了吧!唉!这世道!哪里有多少男人抚养、养活子女的?大多数是女人抚养子女后代、赡养长辈的! 也是我们宋国了,也是我们这个地方。其他地方!大多数男人都是要去服兵役的!特别是楚国、晋国等大国,几乎年年打仗,哪里有多少男人不服兵役的? 去服兵役了,早晚都是一个死!死了怎么办?不!是去服兵役了怎么办?子女还不都甩给家里的妻子?是不是?” 见乐歌回过神来,亓官熊才劝说道。 “爹!”乐歌应道:“理是这个理!可是?我?我不是没有去服兵役么?我这不是?偷偷地回来了么?我?我还带了钱回来了!我?” 说着!乐歌解开后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包钱币递给亓官熊。 “这是我带回来的钱!既然她们两人都走了,这钱!就留给爹了!呜呜!”想想张寡妇和王寡妇对他的好,乐歌难过地呜咽起来。 “不哭!不哭!噢!声音大了就被人听见了!不哭!爹还没有问我话呢!”亓官熊小声地阻止道。 “爹!”乐歌抹了一把眼泪,叫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或者说!突然地多愁善感起来。 他并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也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要听他嘴上说的那些,而要看他的内心。 他的以内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后代过得好一些,跟孔子、闵世恭、亓官氏等人的想法是一样地。 可他的嘴上,却跟刚才亓官熊说的一样:女人天生是来养活子女后代、赡养照顾老人的。 其实!不是他这么认为的,而是!社会现实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一切不是事实么?男人只要被选中去服兵役了,早晚是会死的!这次战役没有死,下次战役你绝对会死的!早晚会死的! 这是一个女人多男人少的社会,女人多得嫁不出去,遍地是寡妇。因为没有男人,女人想生娃都难。有男人的女人,她们都不情愿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生养,可又无法抗拒。 而男人呢?想有更多地女人和子女后代,可他们又没有那个能力养活。在两难面前,男人都不敢公开、过分地与其他女人生育子女后代。尽管!国家的律法是允许的。 乐歌他不同!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在他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恰恰相反:男人多女人少,男人面临娶不到女人的局面、尴尬。所以!穿越重生过来的他,就有了一个小小地梦想:十个处子梦。 () 第350章 不怒自威让人害怕 道理是那个道理:这个社会的男人只管提供种子,之后的事都不用过问了。不是男人不负责任,而是历史的使然。男人一旦去服兵役了,九死一生,迟早会死的,无一例外。所以!抚养子女、赡养长辈的事就自然落到女人身上。 可是?如果你没有去服兵役呢?你能不顾自己的妻儿、长辈? 去服兵役了,那是没有办法!可你并没有去服兵役啊?是不是? 所以!得知张寡妇和王寡妇都带着身孕走了,乐歌很内疚。不是他不负责任,而是!没有办法负责任。需要他负责的人走了,不知去向。 “娃!坐!到房间里来坐!”亓官熊拉着乐歌的手腕,往房间走。 见乐歌还是那么善良,亓官熊的心都软了。上次乐歌走之前交待过他,让他照顾张寡妇和王寡妇的。可他? 唉!也不是他的错,是张寡妇和王寡妇突然走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就算挽留不住,也要问清对方的去向啊? 乐歌乖乖听话,跟随在亓官熊的身后来到房间里,挨着亓官熊坐到床沿上。 “娃!唉!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时之间,亓官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什么好? 虽然乐歌简单地讲了一些,可他想知道的是全部!他想知道阿姑嫁到鲁国后的一切、详细地一些。还有!乐歌的事!乐歌的一切! “爹!我的病好了!”乐歌抑制住心情,对亓官熊说道。 他不想亓官熊再把他当傻子,所以!必须把病治好的事说出来。 “你?你的病?你得了什么病?” “傻病啊?爹!” “傻病?”一时之间,亓官熊没有明白过来。 “神医说!我小时候摔伤了脑袋,没有得到根治,所以!反应比别人慢一些!而且!一旦遇上事了,还会复发的!爹!”乐歌说道。 关于他与雷叔打架的事,他没有说。他的病复发,是因为跟雷叔打架才复发的。 还有!只要受到刺激,一样会复发。 比如说!当年孔子来迎亲的时候,乐歌就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才复发的,才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刺杀孔子。 不是他这人人品不好,而是!生理上是有原因的。是因为犯病了,才变成傻子的。后来因为发育的原因,伤又自己好了。 青春期的时候,人的身体有一次快速生长。结果!自然修复了内伤。 “哦!”亓官熊应道。“其实!你不傻!你只是反应比别人慢一些!还有!你的心是很善良的!你不是坏人!唉!” 亓官熊叹道:“当时大家都认为你的伤好了,哪里知道你会留下后遗症呢?要是知道没有好,还不早些给你治疗?这不是?唉!” 想想当年的事,亓官熊也很无奈。乐歌一个孤儿,大家能够照顾他就不错了,谁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去医治呢? 真的!能够把他救活过来,就已经很人道了,谁还会想着后遗症? “老神医还说!我!我?……”乐歌很想追问亓官熊:他的身世。可想想还是算了。亓官熊要是知道什么,还不早就说了?村子上的人要是知道他的身世,还不早就传开了? “还什么?”亓官熊问道。 “老神医还教了我一些医术,我都记住了。大病我医不了,一般地小病,我还是能够医的!爹!” “哦!哦!” “爹!你放心吧!我和阿姑都很好的!丘也好!他还是以前你见到时的样子,人很善良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嗯!好!” “鲤也很聪明!很乖!跟个女孩一样,就有一点不好!” “哪一点不好?”亓官熊的神色一变,追问道。 “他害怕他爹!” “他害怕他爹?他爹打他?”亓官熊追问道。 “哪里?丘哪里舍得打他?疼他都来不及!可鲤就是害怕他,不愿意跟他亲近。鲤要我,叫我舅,可就不想叫他爹!唉!丘想抱他都难!” “也许?长大了就好了吧?”亓官熊叹道。 “也许?”乐歌笑道:“丘长得太难看了,太老了,让鲤害怕!” “哈哈哈!”亓官熊听了,不由地大笑起来。 心想:也许真的是那么回事! 在乐歌的提醒下,孔丘的那张老脸又浮现在他的面前。 是啊!孔子额头上那三道皱折也太深了吧?也太明显了吧!是啊!也许鲤就是看见他那个样子而害怕的。 “只有很少的时候,鲤才要他!他见鲤要他抱了,那个高兴啊!嘿嘿嘿!”想起这件事,乐歌得意地大笑起来。孔鲤从小就要他,跟他亲。 孔鲤很少要孔子,偶尔的时候,才要孔子抱。而孔子呢!见孔鲤要他抱了,跟他亲近了,那个高兴劲,无法言表。 “是不是他当了先生后,整天板着个脸,特吓人的,结果把鲤给吓住了?”亓官熊想了想,问道。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他平时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他想事情的时候,他那个形象是很吓人的。有一句什么话来着:不怒自威?他就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 “不怒自威?” “你要是跟他说话了,他的神色立马就变了,恢复正常!” “这说明他有心事!心事很重。所以!他的神色才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我懂了!唉!”亓官熊叹道。 “你懂了?爹!你懂什么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懂了他为什么不怒自威!” “你?” “不是他不怒自威!而是!他本来长得就很凶的!是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里显得那么老气呢?是不是?所以!给人一种压迫感,觉得他很老成!是不是?” “爹!” “鲤还是小娃,哪里知道大家的心思。所以!他每次看见他爹的时候,他爹都是那种可怕地形象,结果就害怕了。久而久之!就害怕他爹了!那种从内心里流露出来的害怕!……” “这个?”乐歌应和道。 “嗯!好!”亓官熊点点头,又问道:“阿姑呢?你回来了她有没有说什么?” “爹!”乐歌赶紧说道:“阿姑就是想爹!也想回来!可是?路太遥远了,家里又那么忙,哪里能走得开?回一趟宋国老家,来回半年可能还不行!。” 就为了看望一个人,花上半年甚至一年或者几年时间,是不是太那个了?还有!在这个乱世中,出门在外是很危险的。为了看望一个人而死在路上,是不是太傻了? “唉!”亓官熊叹道:“她有这一份孝心就可以了!在这个乱世中,还是少走动好!” () 第351章 告诉亓官熊自己的身世 两人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大概地了解了双方的情况,见天快要亮了,不敢再说下去,以免惊动村子里的人。 要知道!他们这个山村里的人,几乎家家都有猎人,每天晚上都有人进山打猎的。 山里的猎人一般是下晚的时候进山安放狩猎工具,天亮前去收获猎物。然后!带着猎物去山下集市卖。要是能放在家里养几天的猎物,他们会集多了再下山去卖。 所以!在天亮前,是有很多猎户要进山的。 自从乐歌回来后,父子二人一直在说话。村子里的狗很敬业的,一直朝着这边狂吠着。你说话的声音大了,它们的吠声就大一些。你说话的声音小了,它们的吠声会消停片刻的。 另外!村子里还有不少人家养着鹅,鹅是很灵敏的家禽,只要有一点动静它们就“嘎嘎嘎”地叫个不停,比狗还敬业。 “走!我们去小镇上的客栈!”亓官熊一边说着一边去穿衣服。 跟乐歌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顾得上穿衣服。山里的夜晚是很冷的,他就把被子包裹在身上。 “爹!” “老族长的后代们,他们要是知道你回来了,是绝对要杀你的!他们决定了!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都不会放过你!杀了你先!然后!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就算错杀,也要杀!” “他们是不是疯了?” “不是他们疯了!是又有人看见了!说亲眼看见你进的老族长家,说你杀了老族长后还点着灯在家里翻东西。另外!还有人说看见我放你走的!唉!这些人!我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我什么时候酒喝多了自己说出来的?不然?他们说得怎么那么像呢?” “爹?”乐歌问道:“难道?客栈掌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掌柜都对你说了什么?” “掌柜说!跟你刚才说的一样!” “唉!”亓官熊一边穿衣服一边叹道:“什么叫公开的秘密?这就是公开的秘密!” 亓官熊穿好衣服,并没有立即走。他让乐歌先走,到村子外面去等他。而他!则躲在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乐歌。 为了安全,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也许就在你们父子说话的时候,别人就躲在外面偷听?或者!别人正巧看见乐歌进了你的家,就一直守在外面看守着呢? 把乐歌放出门后,亓官熊就把门关了,一副睡觉的样子。其实!却躲在家里朝着外面看动静。乐歌出门,几条狗随即就撵了过去,先是狂吠,然后是护送。除了狗外,没有发现有跟踪者。 亓官熊自然是不会立马就出来,又过了好一会儿,狗都不叫了,村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他才轻轻地打开家门,溜了出来。他并没有立即去追乐歌,而是!跟个贼似的在村子里转了起来。 村子里,依然没有人家点灯,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有狗和鹅,又开始闹起来。村民们听到狗叫和鹅鸣,才抱怨地骂起来:我卄尼玛!出鬼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个晚上了!一直叫!叫!叫!叫尼玛比啊? 听到村民们的叫骂声,亓官熊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一个转身,往山下走去。 来到小镇上,天还没有亮。 两人进了房间,又开始说起话来。因为这里是客栈,天还没有完全亮,所以依然不敢大声说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流,亓官熊也确定了:乐歌不是一个傻子!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现在的乐歌!完全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一个很正常很精明的人。 不过!不管乐歌怎么变,在他的心里乐歌都是善良的。他与乐歌之间的感情,是无法改变的。他把乐歌当成儿子,乐歌也一样把他当成亲爹。 “爹!我去医病的时候,那个老神医说他认识我!”说完家长里短的事后,乐歌觉得还是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给亓官熊。 “他认识你?他怎么认识你?”亓官熊不解地问道。 “他说我像一个人?” “像谁?”亓官熊一听,顿时精神起来。 “我问他可他又不说!” “这?”亓官熊着急地追问道:“你追问他啊?你向他说话情况啊?你就说你是孤儿!你?也许?你就是他认为的那个人的儿子呢?是不是?你?唉!” “我?我追问了!爹!”乐歌压低声音说道。 “那他怎么说的?”亓官熊特感兴趣地追问道。 “他说?我?”乐歌没有敢直接说出来,支吾一下说道:“他没有直接说,只是暗示我!说我可能是?我?” “可能是谁?你爹可能是谁?” “爹!他也许是瞎说的!爹!我这次回来不仅仅是看您的,就是想去打听消息的!我不相信!阿姑也不相信,大家都不相信!大家都支持我去探访身世,才放我出来的!不然!学堂里太忙,哪里会放我出来呢?爹!你不要生气!……”乐歌解释道。 “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你说!你赶紧说!你爹是谁?”亓官熊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心想:原来乐歌、阿姑不是想我才回来的,而是为了探访身世! 可转而想想!乐歌能够先回来看你,就已经很够意思了。说明你在他的心目中,比他的亲爹亲娘还重要。 人家要是先去找他的爹娘,你能说人家什么? 人家先过来看望你,说明人家还是懂事的,还是记得你的养育之恩的。 “老神医说!我爹!我爹可能是大周天子!” “大周天子?”亓官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见乐歌那个认真地样子,又不得不相信。 随即!又开始怀疑起来:乐歌是不是又犯病了?胡说八道? “老神医说!当年我爹还是王子的时候,去了一趟燕国,回来的时候带回了我娘。我娘是燕国的乐公主,在回洛邑的路上因为长途颠簸而生病了,就在老神医那里就医。所以!我去就医的时候,老神医当场就楞住了,以为我是我爹!说我和我爹不仅长得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 “这?”亓官熊听了,楞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心想:是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可是?乐歌怎么会遗弃在山村里呢?而且!还姓乐?而不是姓姬呢? () 第352章 亓官熊也支持寻亲 “娃!”亓官熊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乐歌认真地问道:“你没有胡说吧?你?不是又犯病了吧?” “爹!哪里呢?我好好地呢!我清醒着呢!爹!你不相信我?我哪里是犯病呢?犯病能这么清醒?说得这么清楚?能编得这么圆满?是不是?” “这个?” “我上次不是?跟人打架了?我妻子家的护卫,他看不顺眼我,跟我打架。我不服!就跟他打,结果!我就犯病了。后来!姐夫学堂里有一个颜路的人,他回家跟他爹说了,他爹说他认识一个神医,在鲁国与齐国边境线上。这不?阿姑她们就安排我就去了?……” 乐歌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两人虽然一直都在说话,可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还有好多话都没有说。比如说!大妮子家的情况,都没有来得及说。 乐歌只说他娶了两个妻子,一个叫狼妹,一个大妮子。可大妮子家的具体情况,都没有来得及说。亓官熊也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根本就没有问。 当时的亓官熊,最想问的是阿姑、孔子以及外甥孔鲤,还有学堂。反正!他最关心地是阿姑一家人的事,其他的事!根本来得及问,问不上边。 “哦?”亓官熊应和着。 “爹!我犯病了胡说八道能说得这么圆满?是不是?一切都是真的!我撒谎干什么?当时不是我一个人去的,是不是?颜路他爹陪送我去的,另外还有一个护卫,大妮子家的护卫。爹!” 亓官熊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怎么不姓姬呢?你怎么姓乐呢?你怎么会遗弃在山村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乐歌叹道:“我说了我的情况后,老神医都不敢相信!他还以为?是我爹派我去感谢他的。” “哦?” “我去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我了!他计算了一下时间,怀疑我就是乐公主怀的那个娃。当时不是?我娘动了胎气?这不是?怀的就是我?所以!老神医怀疑是我的爹娘让我去感谢的,去给老神医他一个惊喜的!” “哦?” 在乐歌的一再辩解下,亓官熊还是相信了:乐歌可能没有犯病,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是啊!现在的乐歌!哪里像一个病人呢?哪里像一个傻子呢? “那你是打算去洛邑了?”亓官熊定了定神,问道。 “是!爹!” “既然如此!你可要小心一些!既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把你遗弃在这里的,你就得千万小心!娃!你想想是不是?要是别人陷害你,你这去了洛邑,长得又像你爹,还不一下子就被别人认出来?是不是?要是被陷害你的人给认出来了,还不再次陷害你?是不是?” “是!爹!”乐歌应道。 然后说道:“放心!爹!我有心里准备的!我不避讳!要是有人问我了,我就装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很!我就说我长得像我爹!我爹长得像我祖父!不就把别人给忽悠过去了?是不是?但是!既然别人问起来了,别人一定知道一些事的!所以!我就要特别防范他。” “嗯!”亓官熊听了,认同地点点头。 “我要是化装了,刻意隐瞒面貌和说话的声音,我到哪里去打听?是不是?” “可这?风险很大!” “不怕!我有准备!” “这?” “只有主动出击,引起别人的注意,才能更方便打听清楚我的身世!爹!放心!一旦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我就立马隐匿起来,进行暗中调查、探访。” “这个?我?我不放心!” “爹!”乐歌自信地说道:“我心里有数!既然我爹可能是大周天子,那我就在能够见过我爹、认识我爹的人出没的地方,故意露脸给别人看,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我就隐匿起来,静观其变!” “这个?” “不会那么巧!偏偏看见我的人就是那些陷害我的人!而我爹我娘的人就看不见?我爹我娘不会混得那么惨吧?连一个亲信、可靠的人都没有?” “这个?” “只要有人看见了,他们一定会告诉我爹我娘的!这样!他们就会来找我!而我呢?我就隐匿在某个地方,看看都是谁来找我?然后打听他们的身份,都是些什么人?是陷害我的人还是我爹娘的人?这样!就很容易查清原因的!爹!” “既然这样!我派几个族人跟你去,保护你!”亓官熊点点头,决定道。 “爹!不用!” “这可不是开玩笑地!我们父子一场,我不能不帮你!娃!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娃!我不是为了攀高枝才这样做的!就凭你救了我们父女,我就应该这样做!要不是我当了族长没有时间去,我会亲自去的!……” “爹!谢谢爹!”乐歌打断道:“不管我的身世如何!你永远是我爹!爹对乐歌的养育之恩,乐歌是不会忘记的!再则!我并没有打算相认的!不管是不是真实的!不管他们认不认我?我都不会相认的!我要过平民生活,过现在的生活!我要自由!我觉得我现在就生活得很好!爹!是不是?” “嗯!好!娃!你要有这种思想准备就好!这就对了!娃!好!既然这样!我更要派人去保护你!” “爹!谢谢爹!”乐歌赶紧解释道:“还是不麻烦爹,不麻烦族人!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爹!不管我是不是那个身份,我都不想别人知道!爹!” “这个?”亓官熊想了想,说道:“我只派族人去保护你,但并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世!” “谢谢爹!不用了!我会小心的!” 见乐歌拒绝,亓官熊也就没有再坚持。反正!他已经决定了:派几个可靠的族人去保护乐歌。开玩笑!要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乐歌就是王子。虽然是庶出,天子的儿子也应该叫王子!只有君王的儿子,才叫公子。 要是乐歌王子在寻亲的过程中出意外死了,那他就是太不应该了!你明明知道乐歌去寻亲可能会遇上危险,为什么不派人保护呢? 钱!不是问题!他多少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 第353章 老族长的后代追杀来了 几年不见,父子二人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们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说话,没有停息过。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嗓子都说得沙哑了。 等到发现问题后,才知道要喝水。等到小伙计送来茶水问他们吃不吃饭时,才发现肚子还真的饿了。 “吃!吃!吃!”亓官熊赶紧答应着。“快给我们准备酒菜!我要与我儿喝酒说事!快快!” “好勒!老族长!”小伙计愉快地答应一声。 一般客栈都兼营饭食的,而饭馆、酒肆等地方却很少有兼营床铺的。有也有!只是一般都是饭馆是饭馆,客栈是客栈,一家人开的,两个门面。 客栈有客栈的生意,专门以住宿为主。饭馆有饭馆的生意,以中餐为主。客栈是做过路人的生意,饭馆一般是做本地人的生意,两者之间的性质是不同的。 你不想在公共场所吃饭,那么!你就去客栈。在客栈里,你可以让服务生把菜端到房间里,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包间。 “老族长?”见小伙计叫亓官熊为老族长,乐歌吃了一惊。 以前的时候!人家都叫那个死鬼“老族长”。亓官熊就是亓官熊,客气才叫你“熊叔”或者什么。其实!叫亓官熊也是对你的一种尊重。 因为!亓官熊也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是因为他杀死熊之后被人尊称的。再后来!你要是去办身份证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改名叫“亓官熊”了。 古代人的户籍政策是很宽松的,不像现代社会这么严格。其一!古代人口流动性不是那么大。其二!这个乱世中男人都要服兵役,残废率很高的!所以!人口登记也没有多大意思!说不定人家搬走了,或者是死亡了。 “呵呵呵!”亓官熊笑道:“自从当上族长后,就有人改称我为‘老族长’了!惭愧!惭愧啊!我亓官熊何德何能?现在这个年龄就被尊称为老族长了?唉!” 小伙计招揽来了生意,欢快地去后台安排。 “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爹您在亓官氏家族中,还是有声望的!爹!”乐歌恭维道。 “呵呵呵!哪里!”亓官熊自知之明,说道:“要不是我女儿阿姑与鲁国有婚约,谁会吊我?唉!” “爹!” 不一会儿,小伙计端来水煮肉等快餐式吃食和酒,让两人先吃着。青菜之类的菜,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水煮肉之类的吃食,都是饭店必备之物品,随叫随到的。一般都是先把肉用水煮熟放一边待用,有客人需要了,要多少割多少,放到锅里面烹一下。所以!速度是很快的。 另外就是炒谷子之类的食物,也一样是随叫随到的。因为!这些食物炒熟了之后可以放很长时间不会坏的。 主食方面,一般都是烤饼子等什么的。这类吃食也一样能放很长时间不会坏。 因为没有现代社会的冰箱等保鲜工具,所以!不能保鲜的食品都是现做现卖!没有人点这个菜,一般是不会准备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亓官熊好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呼着乐歌。 乐歌见亓官熊对他那么好,特别地感动。真的!不是亓官熊现在才这样待他,并不是因为他可能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才这样待他好的。在以前!人家就这样待他的。 人家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一如既往。 中午的时候,掌柜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也凑过来一起喝酒。他与亓官熊的关系,那是刚刚的。以前亓官熊打猎的时候,他经常买他的猎物。时间久了,就建立了一种诚信,在价格上从来不会讨价还价的。亓官熊只会便宜买给他,而他呢!只会尽量多给一些。 有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喴亓官熊喝酒。要是亓官熊带客人来他们客栈住宿或者是吃饭,那么!他就给便宜给亓官熊占。 因为诚信!亓官熊在小镇上面有很好地人缘。饭馆、客栈、酒肆、镇邑、贵族那里,关系都很好。他打的猎物,从来都不愁卖不出去的,这家不要那家绝对要,不会让他背回去的。 “呵呵呵!乐歌他不相信我啊!昨晚!他一个人偷偷地跑了!唉!”掌柜端起酒杯,一边邀请亓官熊喝酒一边说道。 “他哪里知道我们的关系?”亓官熊解释道。 “对对对!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几十年的关系!是不是!” “是是是!喝酒!” 喝了杯中酒,掌柜把酒杯放下,朝着乐歌看了看,又看向亓官熊,说道:“还是小心一些好!我听说了!老族长家的那些不争气的后代,还是决意要报仇的!他们说要跟乐歌拼了!唉!这一帮人!都是什么人啊?他们要有老族长当年的品德就好了!可惜啊!” “我们亓官氏,人丁不是很兴旺,所以!对娃们都很放纵!唉!缺少管教啊!” “爹!掌柜!”乐歌插话道:“老族长给我的印象一直不好!他跟他的后代们一样,就是喜欢欺负人!” “你到底杀没有杀他?”掌柜突然地问道。 “我?”乐歌不知道掌柜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敢应声。 “他说他没有杀,可别人都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唉!”亓官熊打圆场说道。 “是啊!又没有直接证据,怎么就一口咬定了呢?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他们家族请来的?帮他们说话的?”掌柜改口道。 “管他呢!反正我不在这里生活了,他们有我什么法子?是不是?他们是找不到我的!就算是我杀的!他们没有直接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乐歌说道 也就在三人缩在房间内喝酒说话的时候,一个小伙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附耳朝着掌柜小声地说着话。 “什么?老族长的后代们知道了?” “知道了!”小伙计这才大声地说道:“乐歌昨天晚上回去,就被人看见了。他们很是怀疑,就跟着他。看见他去了熊叔的家。然后!又看见乐歌从熊叔家出来了。今天不是?他们家的人特意来小镇上打听。结果!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熊叔在我们这里!他们打听到实情后,就回去喴人了。掌柜!” () 第354章 狼狈逃走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为别人不知道,结果变成公开的秘密。 乐歌刚刚回村,就被人看见了。要知道!山村里家家都有人打猎,几乎家家都养狗。 狗看见人或者有什么动物来了,都是很惊慌的。它们对发现的目标是敬而远之,保持距离。偶尔的时候,会撵着目标上去狂吠。当发现对手很厉害的时候,它们又赶紧撤。 当目标接近它们的地盘时,它们会狂吠,捍卫自己的主权。狗仗人势,当发现有人出来的时候,它们又厉害起来了,撵着目标狂吠。 所以!乐歌还没有进村子,被狗发现不久就被人发现了。有人见狗好像是撵着人去的,以为是贼,就偷偷地跟过来了。结果发现不是贼,是乐歌。 要是村子里的猎户,村子里的狗不会狂吠,更不会撵着狂吠的。狗是会叫的,是那种负责的叫,履行狗的职责。只有陌生人或者是野兽来了,它们才撵着狂吠,紧紧咬住你不放。 乐歌几年没有回来了,来人是想上前招呼的。可考虑到乐歌是杀了老族长才逃走的,他又不敢上前招呼了。他跟乐歌没有仇,跟亓官熊关系也还可以,可害怕因此而得罪老族长的后代。所以!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肯定是乐歌后,他就一直躲在一边,想看看乐歌回来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杀人?还是?是不是乐歌一直躲在哪里,经常晚上回来,只是我没有看见? 过了一会儿,乐歌就去了亓官熊的家。 他忍耐不住,就悄悄地摸上去,偷听两人说话。因为怕被人发现,没有敢太接近。所以!听的不是太清楚。总之一条!他确定了:这人是乐歌!乐歌是第一次回来。其他方面!听的不是清楚。张寡妇、王寡妇的名字也听见了,不是太清楚。 由于村子里的狗太讨厌,老是一个劲地狂吠,他害怕被人发现,听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是啊!你偷听什么?没事找事么?要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知道了,还不追问你? 回到家!他忍不住对妻子说了。结果!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真的!可以对天发誓!他不是有意说的!而是!无意中说出来的!不是陷害乐歌和亓官熊,而是!对妻子说了之后就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有人去找亓官熊商量事,结果发现亓官熊不在家。 这大清早地,族长亓官熊会跑哪里去呢? 还用说么?一定是到山下赶集去了。 因为是急事,不知道亓官熊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一面在家里等着亓官熊回来,一面让人去集镇上捎话:让亓官熊早些回来。 古代人文化程度低,遇上什么事了往往都会问身边脑袋好使的人,让别人给自己参谋出主意。其实!也没有多大地事,只是心里急而已!有了智者的点拨,心里就不会再那么着急了。 本来一切都是很正常地,可很快“公开的秘密”就传出来了:乐歌回来了,昨晚就回来了。今天亓官熊不在家,一定是跟乐歌去了哪里?或者!为乐歌办什么事去了? 这不?乐歌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老族长的后代们那边去了。 “什么?乐歌他回来了?人呢?” 老族长的后代们听说乐歌回来了,当场暴跳起来,要去杀人。 “有人看见了,他昨晚就回来了,到了亓官熊家。今天早上!亓官熊不在家!很显然!亓官熊跟乐歌在一起!” “不在家?在不是村子里?躲在哪里?会不会在山上?” “没有马!乐歌好像是骑马回来的!有人听到村子外面有马鸣。跟上次一样,他把马栓在村子外面了。” “那一定去镇上了!走!去镇上!” 老族长的几个儿子得知情况后,一边组织人马下山找人,一边派人先去镇上打听。打听的人在前,大部队在后。 打听的人来到小镇上,接连打听多少家都没有打听到亓官熊和乐歌的下落。后来才灵机一点,找到客栈这边来了。 是啊!乐歌回来了是要住客栈的,挨着客栈打听就知道的。小镇上就这么几家客栈,所以!也就一二三的事,就打听到了亓官熊的下落。 亓官熊来的时候,就跟掌柜招呼了。可是!有小伙计不知其中的具体原因,还是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多嘴的小伙计发现说漏嘴了,才想出一个法子,变相地把消息告诉给掌柜和亓官熊。那意思是:快跑吧!现在跑还来得及。 得知老族长的后代找过来了,没有办法,只得撤。 亓官熊是不怕老族长的那些后代的,可也不敢正面与那些人对抗。所以!只能让店伙计把乐歌的马骑走。然后!让乐歌从后门溜走。 没有办法!你不能明走,不能再被人认出来。只要不逮住现行,老族长的后代们就拿亓官熊没有办法。 而亓官熊本人,并没有离开客栈,继续留在客栈内喝酒。 乐歌不想就这么窝囊地走了,被人追杀着走了,可他也没有更好地办法!毕竟!你底气不硬,老族长是你杀的。要是人不是你杀的,你怕他们一个毛? 走吧!走吧!反正!已经看望了爹,也可以走了。可是?就是感觉与亓官熊的话还没有说完。 亓官熊也一样,觉得跟乐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也许是距离产生美吧?也许是乐歌长大了懂事了是个正常人了,他与乐歌之间就是有说不完的话!而且!还很投缘的!甚至!有那种知己的感觉! 也就半个时辰,老族长的后代们就带着家伙来了,把客栈堵住。 “出来!亓官熊!出来!” “乐歌!出来!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快快出来吧!出来受死吧!” “乐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祭日个毛啊!他又没有后代!谁祭他啊?” “杀了他!杀了他!” “亓官熊!你今天还有什么话可说?我能这么理解么?是你纵容你的养子乐歌杀死我爹的!亓官熊!我以这个理由杀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 第355章 掌柜的硬气 客栈的伙计们见老族长的后代们堵住了客栈的门,一个个都操起家伙,迎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客栈来了?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堵我们客栈,那不是砸我们客栈的招牌?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客栈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打! 意外的是:老族长的后代们并没有硬拼,而是后退着。 伙计们见对方不跟你打,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就这么着!两边的人形成对峙状态。 “堵!堵后门去!”突然!有一个人脑袋好使些,大声地喊道。 “对!派几个人去堵后门!”在这个家伙的提醒下,大家都纷纷响应。 其实!早在半个时辰之前,乐歌就骑马跑了,现在去堵还堵个毛? “嗯!是时候出去了!”掌柜朝着亓官熊点了点头,说道。 “好!”亓官熊应道。 “胆子倒是不小,撒野敢撒到镇邑上面来了!撒野撒到我的客栈来了!我去会会他们!”掌柜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外面走去。 自从乐歌走后,他们两人一直在喝酒。喝酒是其一,等这些人过来才是真! 要是亓官熊走了,老族长的后代们过来还不没完没了?既然对方找过来了,就没有必要回避!怕他们个毛啊? 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们家族跟乐歌之间的事跟我客栈有毛关系啊?我是开客栈的,只要别人给钱我就让人住,你们管不着! 欺负人是么?老子不怕你!讲理么?讲理我们去镇邑那边讲理! 让掌柜和亓官熊没有想到的是:老族长的那些后代们,气势汹汹地来了却并没有敢动武。客栈的伙计冲出去这些人自动后退,不跟你打架。但是!就是围着不走,还叫嚣着,严重影响了客栈的声誉。 既然如此!掌柜就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你来蛮的,我就自我防卫。你不敢来蛮的,那么!我就出来跟你讲理!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影响我做生意!你们!滚!”掌柜出来后,撵到老族长的后代们面前,质问起来。 “掌柜的!不关你的事!让乐歌出来!我们跟乐歌有仇!”老族长的小儿子站出来,大声地说道。 “不关我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堵在我的客栈门口,你们是什么意思?影响了我做生意!知道么?你们?你们这是败坏我客栈的名声!你?滚!” “嘿嘿!掌柜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没有冲进去就已经很客气了!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以为我们不敢!你回去!让乐歌出来!不然!” “不然怎么?” “不然我们就冲进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是护着乐歌,你就是乐歌的帮凶!我们打死你你都没有话说!” “你们不要欺负人欺负到小镇上来了!你们在山村里欺负别人我管不了!可你们要是到小镇上来欺负我,我对你们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着?” “你们敢闯我的客栈么?”掌柜底气很硬地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 “伙计们!”掌柜转身对伙计们说道:“他们要是敢往客栈里面冲,打死他们!打死人了我负责!” “是!掌柜!” “打死他们!” “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打死他们!” “进来一个打一个!” “打死他们!打!”伙计们起哄一般地嚷嚷着。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状,顿时气焰小了许多。但是!还是心里不服。 “掌柜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再说一遍!我们是找乐歌的!不是找你们客栈的麻烦的!如有不妥之处,等事情过去了我们会向你赔不是的!现在!你就一条!进去通知一声乐歌,让他出来!他要是不出来!那么!就不光你的事了!我们冲进去,我们把他拖出来!要是发生打斗,打坏了东东我们照价赔偿!你听懂了没有?” 老族长的小儿子说道。 “我听懂了!”掌柜朝着说话的人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好!那我告诉你们!乐歌不在客栈内!我没有看见乐歌!你们找错地方了!走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掌柜的!我们的人明明看见了,你们客栈的伙计也已经告诉我们了,乐歌就住你们客栈!亓官熊也在你的客栈内!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谁?谁看见了?你让他站出来当面对质?还有!谁?我的客栈内谁说的?你指出来!谁?我们客栈内的人都在这里!你说是谁?把他叫出来当面对质!”掌柜底气很硬地说道。 “这个?” “既然你交不出人来,那谁相信呢?我再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客栈没有乐歌!亓官熊倒是有一个!我叫他来喝酒的!”掌柜改口道。 “亓官熊!” “亓官熊!你们的新族长!我请他来喝酒,我有事求他!怎么着?这犯法了么?” “那?亓官熊呢?” “在里面!”掌柜的答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亓官熊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朝着掌柜的拱了拱手,然后朝着老族长的后代们愤怒地瞪了过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亓官熊喝道。 “你?” “乐歌呢?” “让乐歌出来!” “亓官熊!我跟你没有仇!让乐歌出来!你不要护着他!”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亓官熊果然在里面,顿时气焰又涨了起来。他们更是肯定了,乐歌就在客栈里面。 “你们这些人啊!你们?唉!你们硬是诬陷我儿乐歌,说他杀死了老族长!硬是把我儿给逼走了!都多少年了!我儿音信全无!你们还不放过!你们想怎样?你们想怎样?” “亓官熊!你不要装了!我们都知道了!亓官熊!就是你护着他!他才没有死!不然!我们早就杀了他!” “亓官熊!把人交不出来吧!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交不交人?不交人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大家准备!冲进去!把乐歌拖出来!” “等到把乐歌拖出来了!我们连他们一起杀!” “一起杀!” 其他人起哄一般地喴着。 “你们敢!”掌柜往前一站,断喝道。 客栈的伙计们见状,一个个涌了上来,一副硬拼的架式。 “让他们进去吧!他们要是搜不出人,我们再找他麻烦!掌柜!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报官吧!让镇邑来处理这件事吧!”亓官熊见事情无法解决,只得作出如此决定。 “这个?”掌柜迟疑了一下。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外,还能有什么更好地办法呢? () 第356章 你知道你欺负谁了 掌柜把手举起来,朝着伙计们挥舞了一下,命令道:“让他们搜!搜不到再找他们的麻烦!” 伙计们见掌柜命令了,这才退到一边,放老族长的后代们进客栈! “我告诉你们!不要惊动了我的客人,惹恼了客人我也护不了你们!哼!”掌柜提醒道。 乡下小镇上的客栈,客流量都不大。就算有客人,天亮一般都走了。这大白天的,很少有在客栈内睡觉的。 不过!提醒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是啊!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搜客人的房间?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打不死你?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掌柜同意,早就迫不及待,一哄而上,全部涌入客栈,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还就不信了?乐歌跑了?一定是躲在哪里? 尼玛地!等老子搜到你了,拖出来就把你杀掉!还跟你讲理?讲理就杀不成了! 老族长家族的人都商量好了,让一个智商有些问题的人出面杀人。假如出事了,就拿这个人出来抵命。 “你去报官吧!”亓官熊上前对掌柜说道。 “对!是要报官!”掌柜早有准备,手一招,把管事的伙计叫过来,低声问道:“是谁透漏的风声,让他去报官。尼玛地!脑袋昏了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是!掌柜!我已经训了他一顿!这小子!嘴巴没长毛,这么不牢靠!真想辞了他!” “训一顿就算了!让他长记性!”掌柜点头道。 在这个乱世中,生存是很艰难地,你要随意炒别人的鱿鱼,会得罪人的,人家以后很可能会报复你。你包容了别人,别人可能会对你感恩戴德。 刚才的时候!管事的伙计就把那个多嘴的伙计给打发走了,躲了起来。不然!要是老族长的后代们把他找出来对质,麻烦就大了。 刚才不是?老族长的后代们没有把人找出来,才无法对质。 派一个精干的小伙计去报官,其他人,继续堵在客栈门口。 客栈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搜的,老族长的后代们要是搜不出人来,就要给个说法。不然!不让你走! 欺负人是么?欺负人你可以在你的山村里欺负人,欺负人你还欺负到镇邑来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以为我们开客栈的那么好惹?要是没有后台,不是黑白两道都通,这客栈还能开下去么? 老族长家的人冲进客栈后,就进行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一个地方。为了防止意外,他们都是带家伙上场。他们知道乐歌有力气,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决定了!只要乐歌敢反抗,直接杀。乐歌要是不反抗,那就拖出去杀。 他们虽然头脑简单,欺负人惯了,可他们还是知道的:敢在镇邑上面开客栈的,都是有后台的。 正是因为有顾忌,他们来了之后并没有来蛮的,而是先礼后兵!还好!客栈的掌柜还算识相,没有炝。要不然!不就是打架么?我们一个家族的人还打不过你? 前面大厅里面,没有乐歌的影子!后院!依然没有乐歌的影子!茅厕!里面也没有!就连粪坑里面,都用粪勺试探了。厨房!没有!柴房里面,一样没有! 人呢?难道他飞了? 一楼没有自然是在二楼了,上了二楼,他们一间一间地搜了起来。在掌柜的提醒下,他们先是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允许后再进去搜。要是里面没有人,就直接进去。 “堵后门的人注意了,防止乐歌跳楼!” 古代的楼房并不高,从二楼的窗户是完全可以跳到地面上的,不会受伤。 也就在老族长的后代们搜查的时候,镇邑那边派人过来了。 虽然这里是乡下小镇,可一样是有地方保护力量的。最起码!当地贵族家需要保护。镇邑的最高领导一般都是当地贵族中最大地贵族,或者是有学问的贵族,再或者是世袭而来的爵位。 镇邑是最小地单位,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乡镇机构。一个镇邑的下面,还有许多小单位。比如说!村庄什么地。一般贵族都生活在集镇上,靠收取当地土地的赋税。镇邑领导们,他们不仅可以收取土地赋税,还可以收取国家规定的相关赋税。 镇邑不仅负责收取赋税等什么地,还负责相关事务。比如说!征兵任务,基本培训兵源的任务。一旦战争来了,镇邑方面是要向国家提供多少兵源的。 所以!镇邑上面,是有预备役军队的。 见老族长的后代这么狂妄无知,这么不知好歹,亓官熊不由地摇了摇头。 心想:你招惹谁不好,你招惹乐歌!欺负他是一个傻子?你们错了!他连老族长的妻子都敢杀,还有什么人他不敢杀?他要是真的是大周天子的儿子,他早晚会回来报复你们的! 亓官熊是最了解乐歌的,以乐歌的脾气,你招惹他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关于乐歌的身世,亓官熊没有向掌柜说。 在乐歌没有查清身世之前,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就算查清楚了,也一样不能对别人说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周天子的儿子,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子。要是有可能的话?当太子做将来的天子也没有不可能的! “太不像话了!这?”掌柜见老族长的后代们这副德性,都忍不住摇头。 真的!要不是乐歌真的在他的客栈内,他是绝对不会让对方这样!这不是?心虚么?才装逼装讲理让着对方。不然!早就开打了。 要搜可以!你去镇邑那边请镇邑的人过来主持公道!不然!没门。 尼玛地!你这么一闹,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欺负人是么?不想让我好活是么?那么!你就付出代价吧! “什么事?什么事?”镇邑的管事赶了过来。见到掌柜和亓官熊后,追问起来。 这位管事,与掌柜、亓官熊不仅认识,还是很好地朋友。说大一些!他们在本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相互认识的。 “是这么回事!他们说我的客栈住着他们的仇人,硬是要进去搜人!……”掌柜赶紧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还无法无天了呢?这?”领导怒道。 “他们是亓官氏家族的人!……” () 第357章 决意报复的乐歌 乐歌跑了一段路后,见没有人追过来,就停了下来。 就这么地被人赶走,他的心里很不服气。可是!又没有人家的法子。人家是一个家族的人,而他只是一个人。 “等有机会了!老子把你们一个家族都给灭了!我卄尼玛!”乐歌扭转马头,朝着小镇方向看着。 尼玛地!老子跟你天生有仇么?尼玛地!以前欺负我是傻子。那个时候我没有你的办法,让你欺负了!现在!老子长大了,你们还敢欺负我?老子杀你的老祖宗那是警告你!老子灭你满门老子都敢! 在这个乱世中!只要你不能现场抓住我,就没有我办法! 看着小镇方向,乐歌在心里把老族长那一脉的女性都卄了个遍。就这样!他还是不解气,还想着杀回去,把对手给灭门了。 心想:你也不打听打听!万聪林他抢走我的前女友我马上就报复他,就把他爸给绿了。 你们跟我过不去!我今晚就去灭你满门!哼! 心里发狠归发狠,可乐歌并没有真的决定马上就这样做!报复是要报复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得去洛邑寻亲。等到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再回来收拾你! 不!现在!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得回去,看他们有没有把亓官熊怎样?要是他们把亓官熊怎样了,我就这么走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管怎么说!亓官熊对我有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大于天! 你要是连养育之恩都不知道报,你就枉为人!你就连畜生都不如!真的!猪狗不如!禽兽!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乐歌想想还是打马回头,往小镇方向赶。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不顾亓官熊。但是!又不能添乱,不能公开地回去。所以!往回走了一段路后,他又停下来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先找一个地w ww.txt8 0.co m 方躲起来。等到天黑了,再回小镇打听一下情况。要是老爹亓官熊没有出事,那么!就不管这边,就去洛邑。等到寻亲回来,再看望他老人家。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乐歌才打马回来。因为害怕老族长的后代们在镇上设埋伏,他没有敢骑马进镇邑。而是!把马散放到野外,一个人步行进入。 跟个贼似的,先在周围看动静,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打听白天小镇上面的事。 “呵呵呵!你问对了!今天的镇邑上面,还真的发现了一件很傻比的事!” 掌柜见乐歌问,笑呵呵地说了起来。 他并不认识乐歌,并不知道乐歌是什么人?反正!从口音上听出来了:乐歌是本地人。他以为!乐歌是从外地回家的。今晚在小镇上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赶集的时候顺便买些鱼肉什么的带回家。 “什么傻比的事啊?”乐歌自然是一副好奇地样子,追问道。 “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个亓官氏家族?” “哦!” “亓官氏以前是宋国的亓官,专门负责成年礼这一块的!这不?他们这一脉没有传承到爵位不是?就来我们这里当猎户了。来的时候,还是士!现在!早已沦落为平民了!唉!” “亓官氏家族怎么了?”乐歌见掌柜说歪了,赶紧打断道。 “哦!呵呵!”掌柜笑道:“是这么回事!今天不是?亓官氏以前的族长家的后代不是?说有仇人住进前面那家客栈了,就带人进去搜查,结果没有搜到!这不?招惹麻烦了?” “招惹什么麻烦?”乐歌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 “几个为首闹事的亓官氏人,被镇邑抓进去关起来了。” “哦?” “你以为人家开客栈的好惹?没有后台敢在镇邑上面开客栈?嘿嘿!”掌柜说着,一副很了不起地样子! 看他的那个架式,好像他家也很有后台似的,也是惹不起的人物。 “哦?那是找死!到底是什么仇人啊?”乐歌又问道。 “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 在乐歌的追问下,掌柜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得知亓官熊平安无事,乐歌才真正地放心下来。不是他八卦,而他就是要打听亓官熊的情况,没有亓官熊的情况,他只会继续追问。 不能直接问,只能间接问。 “我告诉你!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听说了!他们还派人守在客栈周边!亓官氏家族的人还就肯定了,那个叫乐歌的杀父仇人会回来的!多少年都没有回来了,这回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一时不会走的!……” 我卄!乐歌听了,在心里骂道。 心想:老子还是有先见之明!就知道老族长的那些后代不是那么傻,人家是铁了心要杀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好!既然你们一定要杀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就成全你们!既然你们要杀我而后快!那我就来一个斩草除根!我把你们家族给整个灭了,以除后患。 要是不把你们给灭族了,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撵到鲁国去杀我呢?我在鲁国有那么多亲人,要是被你们撵过去了,那是防不胜防啊! 确定老族长的后代一定要跟他过不去,乐歌更是坚定了决心! 乐歌害怕夜长梦多,探知情况后,找了一个理由就离开了小镇。是啊!既然老族长的后代们守在那家客栈的周边,说不定他们脑筋一下子急转弯了,到其他客栈来查问。要是正好赶上你熟睡中,真的!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驾!驾!驾!……” 也就在他离开小镇不久,身后就传来了马蹄声。警觉的他,赶紧打马躲到一边,静观其变! 果然!老族长的几个后代撵了过来。 “尼玛地!好险!”乐歌不由地骂了一声。 尼玛地!你们是找死!等老子寻亲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先让你们得意一会儿! 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乐歌没有再敢走,躲到一个不会被怀疑的地方坐等天亮。只要离开了小镇范围,外面的世界就大了。到时候!对方就是派出再多的人,也等于是大海捞针! 再则!他们只会怀疑我去鲁国,绝对不会怀疑我去东周洛邑。 () 第358章 天子之城洛邑 乐歌躲过老族长的后代们追杀,顺利离开宋国的丘,往东周洛邑。一路上无话,不日到达洛邑城外。 通往洛邑的官道很宽,路面也很平坦。监临近洛邑,官道的两边都是房子,搞得跟城市的街道一样。大多是客栈、货栈和饭店、酒肆。可见!曾经这一带的繁华和热闹。 只是如今!官道两边的房子大多是空的。有不少房子已经倒塌了,应该都是些无主的房子。只有偶尔还在营业的客栈和货栈,它们之间的间距是很大的。 到了洛邑城外,客栈、货栈、饭馆、酒肆才多了起来。而且!生意特别好。越是靠近洛邑城,费用越是贵。距离洛邑城越远,只会越便宜。 根据乐歌的社会经验,他知道:洛邑城内的费用绝对更贵。 所以!他在洛邑城外面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来。一是为了省钱,二是为了不被人发现。 因为便宜,他把房间长期包下来了。马放在客栈内,给些钱让其照顾。 他的枣红马是一匹宝马,只是现在年龄有些大了,不是太引人注意。不然!是很容易被人偷的。 从城外到洛邑城内,有专门的马车接送。收费是分段收费的,以城门为分界线,外面便宜里面贵。根据马车主说,在洛邑城内是不能随意停车的。停车是要收费的。 这些马车,就跟城市公交车一样,是洛邑城的主要交通工具。 有钱人以及各国来朝拜的使臣,他们都是有马车的。在洛邑城内,各国诸侯都有自己的馆驿。所以!这些使臣来后,可以直接把马车驶进馆驿。以后在城内办事,有专车接送。天子办公的地方,是有专门停车位的。那里!不收停车费。 乐歌打算在城外长期包一个房间作为落脚点,然后进城办事!办事期间,看情况而定,不一定回城外的。狡兔三窟!不然是很容易被人盯上。 办事期间就住在城内,免得来回跑。一旦发现问题了,就得赶紧找地方隐藏。你要是没有几个住处,是很容易被人发现、被人逮住的。 现在关键地问题:自己是不是大周天子的的儿子?是不是长得跟大周天子年轻时一样? 自己会不会是小马云?只是长得像而已,跟大周天子毛关系都没有? 大周天子虽然是天子,天下人都朝拜他,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大周天子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没有多少人知道。年轻时的大周天子长得是怎么样子,也一样没有多少人知道。 要是大周天子在哪里开店就好了,我可以去他的店内消费,这样就可以看见他。 真的!要是大周天子是网红就好了。 第一天乐歌没有敢太招摇,只是雇了一辆马车,在洛邑城内随便跑。第二天他才知道:不需要单独雇马车的。洛邑城内有专线马车,就跟现代城市内的公交车一样,走专线。你确定到哪里去,在哪里换乘就可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古代人就想到“公交车”这个交通概念? 其实不是!而是!洛邑城太繁华了。洛邑城太小,客流量太大。要不进行交通管制,那会天天堵车、经常堵车。 为了不影响交通,又方便来洛邑游玩、办事的人,所以!洛邑城就有了直线或者是环城的“公交车”。所有马车都只能直行,到了终点再掉头。从城东到城西或者从城南到城北,再或者就是绕城。 马车是随叫随停,上下自由。不管你到哪里下车,中途远近,都是一样地钱。钱不是别国的钱币,而是东周洛邑规定的钱币。其他诸侯国来的人,都必须兑换洛邑的钱。 当然!也只限于乘坐城市公交。其他方面!其他各国的钱币一样是可以通用的。楚国和晋国是当时的大国、霸主国,所以!这两个国家的钱币在洛邑城内一样可以用。 不管你使用哪个国家的钱币,收款方都是知道这钱币的价值,都会给你合理的兑换。 乐歌带来的钱大多是晋国钱币,是他捡来的那一包钱。打猎挣的钱是宋国和鲁国钱币,不是很多。而晋国钱币,在当时是很流行的,比楚国钱币更流行一些,使用的人要多一些。 洛邑城并不大,天子的皇宫占据了一部分。剩下的地方,是周朝官员的府坻。天子皇宫周围和官员府坻周围,都是禁区,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剩下的大街,才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其实!也不是普通人居住。能够在洛邑城内居住的,都是贵族或者是有钱的商贾。再或者!是暴发户。而大多数地方,都是各个诸侯国援建的房子。 洛邑城是个新城,是大周王朝从西周搬过来后新建的。说是新城,其实是相对而言的,其实早已不是新城了。 洛邑城建城的时候,先建天子的皇宫。先圈一个围墙,然后在里面搞建设。 建城的时候,先圈一块地盘出来,然后进行细致规划。天子的皇宫在哪里,其他机构在哪里?主要机构规定下来后,多余的地盘才对外。为了支持天子建城,所以各个诸侯国都要进行“援助”。这条街你们国家出资建设,那条街由他们国家出资建设。 各个诸侯国呢!君王出资建“驻京办事处”,其他地盘,就交由本国的贵族和商贾去建房子。可以想象!在天子的都城内建房子,还不抢着去?这是投资啊!商业投资啊!是不是? 当初建城的时候是这样的!若干年后,就变得物是人非了。如今!当初建城的人早已不在,房子的主人不知换了多少人、多少个主子。不过!洛邑城内的繁华,还是天下第一。 在洛邑城内,你可以买到各个国家的奢侈品。在洛邑城内,你可以买到任何一个诸侯国内的货物。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买到外国货。 只是!洛邑城内的物价太贵!就算是普通物品,都比你在别的地方贵。何况!洛邑城内最多的店铺是珠宝首饰店之类的奢侈品商店。 也正是因为能够买到奢侈品,所以来洛邑城消费的,大多是贵族。这样!更加增加了洛邑的繁华。 () 第359章 穷人见天子比登天还难 洛邑是大周天子的据地,各国诸侯还是要来朝拜的。因为!有很多事还是需要大周天子的玉玺印的。没有大周天子的玉玺印,你就得不到其他诸侯国的承认。 特别是小诸侯国,更是离不开大周天子。他们的实力太小,还指望大周天子能够起作用。 大的诸侯国为了收拾别人,只有得到大周天子的同意才能师出有名。他们有求于大周天子了,才会过来朝贡。 这些来洛邑办事的人,要是事情不是太急,他们会带来家眷。办完事,他们一样要消费的。因为洛邑城内大周天下各地的物品都能买到,所以他们是要逛街的。 常年有了这些高消费者或者说公费消费者,可以想象了,洛邑城的商品不发达才怪? 由于来洛邑的都是贵族、有钱人,洛邑城内外就变得“两极分化”了。城内!专营奢侈品。城外!卖廉价物品。城内!贵族、有钱人的天堂!城外!贫民百姓的乐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官道上越是距离洛邑城远的客栈,消费就越低。越是靠近洛邑城的,消费就越高。就跟现代社会城市内的情况一样:商业中心繁华,周边地区就相对差一些。 有很多来洛邑城的人,都是无法在洛邑城内消费的。不过!虽然消费不起,但可以观光,可以看着别人消费,看着有钱人如何消费。结果!洛邑城就变得人满为患了。 乐歌用两天时间熟习洛邑城的环境,才决定行动。你不先熟习一下洛邑城的环境,遇上事了你都不知道进退,不知道躲哪里?不知道如何快速隐藏。 在行动之前,乐歌在城内找了两家比较隐蔽的客栈。这两家客栈不仅隐蔽,价格也相对便宜。 在任何繁华的地方都一样可以找到低消费的地方,只要你用心,只要你胆大。 第三天,乐歌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然后就出去逛大街。为了寻亲,繁华的商业大街自然是不会去的。他要去的地方,是天子办公的地方,各国使臣出入的地方,大周臣子出入的地方。 只有在这里,才能被人认出来。 周朝的那些大臣,他们是天天能够见到大周天子的。 周朝虽然早已衰落了,可大周天子基本上天天要上朝处理朝政的。虽然没有什么事干,可这个形势还是要走的。到了朝堂之上,有事议事,无事退朝。 那些诸侯国派来的使臣,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进入朝堂向天子汇报工作,请求天子盖玉玺印。 如果没有诸侯使臣来求事,大周天子就“无事退朝”了。 有人求事,先问有什么事?然后与文武百官商议。其实!商议个毛?就是小声地询问身边的大监,探问一下求事的人有没有送朝贡的物品过来?有没有每年都按照大周规定上缴给天子相应的赋税。 要是没有!那么!先别着急商量你的事,先问你什么时候把朝贡的东东送过来。想耍赖?那么!这事就办不成。 当然!也不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有些事,说教你一番后还是给你盖玉玺印的。 那些大的诸侯国经常不吊大周天子,只有遇上必须求天子盖玉玺印的时候,无须大周天子发话,自动准备很多贡品送上。当然!远远不够规定朝贡的数量。 先送一些甜头给你,封你的口。你要是追问,就一口答应下来。等到你的玉玺印盖了,事情办成了,以后没事再也不会吊你! 就那么回事!要是没有你的玉玺印能行的话?老子吊你?天子?天子算个毛啊? 来天子朝堂这边玩耍的人还真的不少,大家在规定的范围内远远地朝着那边看着。 到了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的马车来了。马车进入旁边的院落,文武百官下车,步行进入里面。 也有的官员,直接骑马过来的。进入院落后,马匹有专人看管。马车也一样,被安排停放在规定的位置上。 这里是内部员工通道,一般人是进入不了这个院落的。 前来围观、观光的人,要想见什么官员,你只能守在这个院落的门口,看见对方过来了赶紧上前招呼。只有守在这里,遇见的机会会多一些。马车进入大街后,人家可能就不理你了。除非!你去他们家府坻门口。 进入大周天子的朝堂还有另外一个通道,那就是公开通道。只是!这条通道是戒严的,一般人是无法靠近的。这条通道也就是摆放九鼎的地方,表面上敞开的,可闲杂人员是无法靠近的。 那些诸侯国派来的使臣,就是通过这条通道才能进入里面拜见天子的。 使臣们坐马车来到这边下马车,步行进入。护卫的兵士见有人来了,会上前盘问。出示证件后,才可以进入里面。到了里面,再向相关机关递交身份信息进行再次确认。然后!安排晋见。 不过!现在这个规矩被一些人打破了!有不少使臣,他们之前就贿赂了周朝的文武百官,由这些官员带着他们从“员工通道”提前进入了。 贡品等什么地,也不是从正门送进来的,而是通过其他途径送到皇宫内的。 只有那些没有后台的人,以及小诸侯国的使臣,或者第一次来的人,才按照大周的传统规定,从正门进入。要是你的手续不全,护卫们可能还不让你进入。想见天子,门都找不到,你根本进不去。 真的!穷人、小国的使臣见天子比登天还难。明明天子办公的地方就在眼前,大门敞开,几乎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可你就是无法靠近。 乐歌站在大街的对面朝着这边看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唉!形式主义吧!一切都是形式主义吧!表面上!一切都是公开透明的!天子就在对面的宫殿里办公,可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不说进去了,你靠近一些都会被人驱赶! 干脆!建一道围墙算了。跟员工通道那边的情况一样,没有通行证的人、车一律不准进入,何必搞形式主义呢? 切身体会了一下之后,乐歌就离开了这里!通过这种方法是行不能的!观光旅游的人这么多,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 () 第360章 天子城的治安很严 之前想象、设计的方案就这么作废了,乐歌的内心很着急,不知道怎么才能被人认出来,被天子知道,而且还不会有危险? 离开皇宫这边,乐歌漫无目的地走着。初冬的阳光还是很耀眼的,仿佛银针一样,扎在人身上有种刺痛的感觉。不!有些痒痒地,感觉皮肤干燥的那种。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街的尽头。 前面!是周朝官员的府坻区。街道上没有店面,两边都是高高地围墙。 皇宫这边,除了对外开放的办公地方外,其他地方也一样是高高的围墙。对外办公的地方,表面上是公开、开放的。其实际上!一般人是根本进不去的。 就算你进去了,真正办公的地方还是在里面。你得办理完相关手续,才能进入最里面。 就比如天子办公的地方,表面上好像面前的大殿就是大周天子处理朝政的地方。其实!你进去后才知道:还在后面不知哪里的大殿内。 文武百官上朝拜见天子的地方,还在里面。大街上你看见的那个大殿,只是挡箭牌,只是下面的人办公的地方,只是下面的人接待拜见的人的地方。 你要是以为九鼎摆放的地方就是天子上朝地方,那就大错特错了。九鼎摆放在那里,其实一样是搞形式主义,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不!是做样子给天下百姓看的! 一旦战争来了,这里马上就会建一道围墙。到时候!皇宫四周都是围墙,围墙围得皇宫水泄不通。 “干什么的!” “站住!” “把身份证拿出来!” 就在乐歌到了十字路口不知往哪里去的时候,突然地跑来一队巡逻的士兵,把他给拦住了。 “什?什么?”乐歌这才惊醒过来。 还好!身份证就带在身上。 无论在洛邑城内还是城外住宿,都是要带身份证的。客栈的掌柜还特别提醒你:出门一定要带身份证。洛邑的大街上,随时会出现突击检查的兵士。 如果你没有身份证,那么!你的麻烦就大了。如果你在洛邑城内没有熟人,没有人给你担保,你就会被关押起来。在查无此人的情况下,你就会被当成逃犯或者什么人,送去当奴隶。 如果你没有人担保,你就得上缴一定地费用,然后才放人。你要是没有钱,那么!最终的下场就是被送去当奴隶。 正是因为如此!洛邑城内的治安是刚刚的! 洛邑城外,相对来说就要宽松一些。白天基本上是不怎么查身份证的,只有晚上,偶尔会突击检查。要是你没有身份证,不仅你倒霉,客栈的掌柜也一样倒霉。 不过!历史以来都是这样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为了应对官方的检查,世人都有自己的法子。所以!检查也就检查那些老实人,那些没有来过洛邑的人。知道洛邑的这些规矩你的眼睛就要放亮一些,看见有官兵来了赶紧躲起来,就能规避掉检查。 乐歌根本没有想到,这种好事今天就被他给撞上了! 之前两天,他大多时候是坐马车在大街上走的。检查的兵士一般只检查形迹可疑的行人,不检查马车。所以!一次都没有遇上。 兵士把乐歌的身份证接过去,看都没有看,继续问道:“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来洛邑干什么?” “说!” “快点!” 见乐歌朝着他们看着并不急于回答,为首兵士威胁道:“带走!” “我?我说!我宋国人!不不不!我鲁国人!”见这些兵士都是老油条,你要是在他们面前不老实点,人家有的是收拾你的办法。 “宋国人?” “鲁国人?” “到底是哪里人?” 不是人家找你麻烦,而是!你自己说错了自找麻烦。 接过身份证的兵士这才看了一眼身份证,然后看着乐歌,问道:“你是宋国哪里人?” “我是鲁国人!鲁国人!我刚才说错了!我是鲁国人!我是从宋国过来的!我是鲁国人!”乐歌赶紧解释道。 “鲁国哪里人?” “鲁国沂城人!” “你姓什么?” “我姓乐!” “鲁国哪里有姓乐的?带走!”为首的兵士命令道。 “慢!”乐歌大声地说道:“天下哪里没有姓乐的?只是多少而已!怎么没有姓乐的?” “你?油腔滑调的!不是好人!带走!”为首的兵士又诈唬道。 其他兵士见乐歌不是那么害怕,一个个都助威起来,一副要上前抓人的样子。 “既然你们要抓就抓吧!别到时候怪我没有提醒你!抓我容易,放我难!抓吧!”乐歌反过来诈唬道。 这几个兵士应该都是兵油子,见大街上周围没有人,想借机敲诈一下。你要是害怕或者是想省事,就得行贿他们。不然!他们就跟你没完! “老实回答我!”为首的兵士见没有诈住乐歌,马上改口道:“我问什么你必须回答什么?严肃点!” “严肃点!” “不然一顿打少不了你的!” “打!不老实就打!打一顿先!” 其他兵士起哄一般地帮腔着。 “我鲁国人!鲁国沂邑人!我在鲁国的都城曲阜当教书先生!我是良民!大大地良民!我是来找我舅舅的!” “你舅舅?你舅舅叫什么?” “我舅舅姓姬!” “姬?”为首的兵士一听,有些打退堂鼓了。 心想:姬姓是谁姓的?皇家姓的!天子姓姬!可以说!天下姓姬的基本上都是贵族、诸侯! 真的!姓姬的人你惹不起! 对方语气那么硬,说不定是哪个贵族的外甥。你要是招惹了这个贵族,你这个巡逻兵可能就干到头了。 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来? 为首的兵士看了看身份证,这回是认真地看,不敢马虎。然后!让一个书记官把乐歌的身份信息登记下来。 “你看?头?”突然!有一个兵士看着乐歌,问怀疑地目光看向头,问道:“你看他看谁?” “像谁?” “他?” “说!” “你?你还没有看出来?” “谁?说!”为首的兵士不耐烦了,大声地喝令! “这?”那个士兵哪里敢当面说出来,只得支吾起来!说道:“我可能看错人了!不!不!不!两人长得像而已!长得像而已!” “跟谁长得像?” “不可说!不可说!” “说!” “是要杀头的!” “是不是逃犯?” “不是!不是!”多嘴的兵士吓得不行。 “说!”其他人也追问起来。 乐歌见有人把他给认出来了,既然是高兴,又是紧张。真的!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以为没有被人认出来的机会,结果!瞎猫撞上死老鼠了!嘿嘿! () 第361章 王子朝的手下 在众人的逼问下,那个多嘴的兵士把乐歌的身份证拿到手上,认真地看了起来。确认完身份信息后,再看向身份证上面的画像,又跟乐歌比较起来。身份证上面的画像跟本人的长相几乎是一样的,他不由地点了点头。 “你们没有看出来?你们?你们看?”多嘴的兵士把乐歌的身份证拿到头目面前,提示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他长得像谁?” “像谁?” “像谁?”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所以然,追问道:“到底像谁?” 见众人还是没有认出来,这才对为首的小声提示道:“上次来兵营的那个他,他们两人长得不是很像?” “你是说王子?” “王子?” “开什么玩笑?”其他人听到后,都是不敢相信,一边应和着一边朝着乐歌认真地看了过去。 “你们说什么?什么?”乐歌装着没有听清楚地样子,问道。 “没你的事!”为首的兵士确认过眼神后,赶紧把身份证递给了乐歌,喝道:“你可以走了!” “我?”乐歌很不满意地接过身份证。真的!不想就这么走了。可是!不走又能怎样? 无奈之下!只得接过身份证走人。 走了一段路,他感觉哪里不对,赶紧加快脚步往人多的地方走。 在这条大街上,是没有马车(公交车)的,没有马车敢走这条线路。因为!这边是文武百官居住地,是不允许闲杂人员进这边的。 不是不允许!是盘查太厉害。而且!要是遇见大官出行,你还得靠边避让。 还有!这边不是商业街,平时很冷静的,没有多少人过来游玩。熟习洛邑城的人,都不会往这么跑的。 天子办公的九鼎之地,那里倒是有人去的。相反!虽然不要你靠近,却希望有人去观光。观光都是其次,主要还是传扬。你回去天下传扬都好,那是给大周王朝打广告。 乐歌觉得这一帮人不是好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盘问他的。既然不是好人,他们的领导也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说?什么人带什么兵?能带出这种诈唬、敲诈别人的兵,这个领导绝对人品有问题。或者!管理上存在严重地问题。 假如这些人正是自己仇家的人呢? 那么!人家把你认出来了,还不很快就会找过来,找你麻烦或者把你杀掉? 想到这里!乐歌不得不赶快出城。洛邑城内,你是呆不下去了。别人要是封锁了城门,你就跑不出去了。 还好!老子在城外有住宿的地方! 来到人多的地方,乐歌赶紧坐上马车,转道往城门。 兵士们说的这个王子,年轻没有乐歌大,可是!已经成年了。 这位王子是有背景的,他的母妃是楚国人。因为依仗楚国的势力,从而在天子面前算是红人。大周天子有时需要依赖一下楚国的实力来给其他诸侯国压力,所以!很需要这位楚国妃子的帮忙。 所以!在母妃的作用下,这位王子就牛比了起来。小小年纪就参与一些事务。 上次不是?他跟随手下人来洛邑城巡防营这边视察工作?结果!下面的不少人就认识他了。 开玩笑!大周天子的儿子,小王子!谁不认识。 乐歌与王子朝长得有些相像,不完全相像。但是!轮廓是相似的、身材是差不多的。还有!说话的声音也很像,只是口音不对。 还有!衣服穿的不像! 王子朝穿的衣服是最好地绸缎,所谓的锦衣!乐歌穿的虽然也是绸缎,一副贵族有钱人的打扮,可多少要逊色了一些,民间的手工肯定顶不上皇宫的手工。 要是完全像的话?这些兵士还不当场就认出来了? 在那个多嘴的兵士提醒下,大家才想起来,觉得是很像。 见乐歌走了,这些人又继续巡逻起来。只是!一边巡逻一边继续说着这件事。 “天下之大,还真的是无奇不有!还有人长得跟王子朝一样的?嘿嘿!” “就是!要是王子朝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反应呢?” “啊!好事!”又是那个多嘴的兵士,突然地惊叫起来。 “什么好事?”大家不解地追问起来。 心想:尼玛地!就你事多!要不是你!老子能敲诈他一些钱,今天喝酒的钱就没有问题了。 “你想?要是他长得跟王子朝一样,我们把他抓起来送给王子朝,那不是很好?”多嘴的兵士出馊主意道。 “抓他送给王子朝?什么意思?”有人不解地问道。 “当替身啊?” “当替身?”众人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你想想是不是?王子朝要是想出来玩了,不是没有人在皇宫内应付?要是有一个替身在皇宫内,那不就可以自由地玩耍了?是不是?还有!带在身边也不错啊?让他当替身!要是遇见有人暗杀,有个替身多好啊?是不是?……” “啊呀!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好主意!我卄!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对对对!有多少人想有一个替身,可就是找不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嘿嘿!这个乐歌要是长得跟王子朝真的一模一样,那不是太好了!啊呀!走走走!抓人去!” 在多嘴兵士的提醒下,大家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这是讨好主子的最好礼物! “走走走!回营!” “回营?” “还巡逻个毛啊?要是为主子办成了一件事,那我们就发大了,以后还要巡逻么?我们就是王子身边的人,就是贴身护卫!就是头目!哈哈哈!” “对对对!回营!” 发生了这么大地事,他们这些小喽啰自然是不敢太过分的。这么大地事,还是要向自己的上级主子汇报的。由他们出主意,再由上级领导作出最终决定。 最后!上级领导跟王子朝通气了,并且得到王子朝同意了,那么!不是更好地事? “什么?我卄尼玛!这么好的事,你们还跑回来汇报?这事要汇报么?先把人抓回来!”领导听了汇报后,不但没有表扬,还大骂起来。 “我们不是?考虑他可能用的是假身份证,也许他也是王子呢?所以!我们不敢抓?” “王子?王子敢用假身份证在外面游玩么?他有那个胆么?走走走!去抓人!”领导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亲自去抓! 尼玛地!这么好的事你不抓紧时间去办,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这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啊! 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要是这个人走了,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我卄尼玛!你们还跑回来汇报?你们长脑子没有? () 第362章 地毯式搜索 “先把城门封起来!别让他跑了!快!快去通知。”巡逻营的头目一边往外面跑着,一边命令道:“所有不能出示身份证的,一律扣下。快去!” “是!”手下马屁精见状,赶紧答应着。 “抓谁?知道么?抓他!知道着。抓住他了,才放行!” “是是是!” “告诉那些猪脑子!要客气地对待人家,要先礼后兵!得罪了也不好!以后他得势了会报复我们的!懂么?”巡逻营的头目又不放心地交待道。 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猪脑子,不开窍。 其实!他心里明白:有一些人不是不开窍,而是!别人安插在队伍中的内鬼。这些人假装“难得糊涂”,其实就是有意妨碍你办事。可你想找人家的麻烦,往往还找不到理由。 明明知道队伍中可能有人不是自己人,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可你还没有人家的法子。你要是找理由把人家杀了,往往会有无妄之灾!真的!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城市中的巡逻营,权力是很大的。另外!也算是“眼线”。这些人维持城市内部治安,整天在大街上跑,所以!他们能够见到很多事。 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把眼线安插到巡逻营中来,让这些人帮他们打听他们想要的消息。 特别是都城的巡逻营,里面更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要小看他们只是一个巡逻的兵士,可他们说不定就是某个大人物的眼线。这个普通的巡逻兵士要无故出事了,那么!倒霉的人会有一大片。 一句话!巡逻营的人个个都是爷,你惹不起。 洛邑城就那么大,一声令下,六个城门立马就戒严了。所有出城的人,都要亮身份证才能出。就算诸侯国使臣的车辆,都要停车检查。 当然!对方行贿检查者,一样可以进出。得到贿赂的兵士一边继续吆喝,一边做样子继续检查。其实!都是搞形式主义、做样子而已。 除了城门这边进行检查外,当事人几人带着人继续在洛邑内大街小巷中查找乐歌的下落。双管齐下,不怕你跑了。 可是!结果令人失望,一直到天黑,他们都没有找到乐歌。 看着出城的人越来越少,巡逻营的头目等人不由地笑了起来。 “好!只要你没有出城,你就跑不了!给我去查客栈、酒肆、饭馆!先找客栈!看看他是不是住客栈了?路过酒肆、饭馆等地方,顺便进去看看!我就不信了!只要他在城里,就跑不了。” 城门那边继续检查身份证,没有停下来。这边!巡逻大街的人转业开始检查客栈、酒肆、饭馆这一块,重点是客栈。 洛邑城内外,所有客栈都要实行登记制。旅客要是拿不出身份证,那么!免谈!这客栈你住不了。不仅如此!所有登记的身份信息,还必须即时送报到相关机构备案。 备案机关随时会对可疑人员进行盘查,会来你的客栈。不仅如此!备案方面随时有可能到你的客栈来查访登记情况。要是发现你没有登记,让没有身份证的人住宿了,那么!你的客栈算是开到头了。停业是小,罚款更是少不了。另外!根据情节严重程度,还要判刑。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天子之城,你能不为天子的安全着想?你能不为大周朝的文武百官的安全着想? 晚上的洛邑城比白天更美、更热闹!大街上到处都是灯笼,跟现代社会的灯光秀差不多。各个商家都挂着大灯笼,尽量把自家亮出来,吸引游客过来消费。 晚上的洛邑城,相对来说行人少了,马车多了。而且!豪华马车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白天来城内的,大多是城外的人。其中!有不少人是穷游。这些穷游的人住不起城内的客栈,一般早早地就出城了。城外来的人,晚上一般也都早早地出城了。 所以!晚上在洛邑城的游玩、消费的人,大多是城内生活的人。还有!就是附近的人。这些附近的人,他们可以在关城门之前离开洛邑城,回家也不会太晚。 能够在洛邑内住客栈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能够在洛邑内有房产的,一样都是有钱人。这些人白天都不想出来,怕被穷游的人纠缠上。白天的洛邑城内多少还是有些乱的,安全系数不高。而晚上!闲杂人员走了,自然是最安全的。 晚上最火爆的地方算是酒肆,那里的声音最大。要是遇见撒酒疯的,那就更是热闹了。 晚上还有一个亮点!那就是珠宝首饰店。 洛邑城内的珠宝首饰店,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生意都是最好地。白天来消费的,都是爆发户、外来户。而晚上来消费的,都是贵族和贵族的女人。这些人都是洛邑城内的人,白天不方便出来,晚上才出来的。 还有!珠宝首饰店要是白天进了什么无价之宝,他们会通知城内的贵族过来验货。要是价格谈拢了,当晚就能成交。 晚上的洛邑城,皇宫和文武百官居住的地方,一样亮起了灯。白天的这里,只有高高的围墙,行人也很少,显得很冷淡。可晚上亮了灯,这里显得空旷,给人的感觉比白天要好一些。 很快!巡逻营的人就把洛邑城内的客栈搜索了一遍。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找到了乐歌的登记。只是!乐歌本不在这里住。 “人呢?” “回官爷的话!这个叫乐歌的人,自从开了房间后,就一直没有来!” “没有来?” “没有来!” “他有同党么?” “这个?没有!就他一个人!” 巡逻营的人得知具体情况后,一个个都傻眼了! 心想:尼玛地!这个乐歌还很狡猾啊!狡兔三窟!他开了两家房却不住,那一定是在第三家客栈内! “再找一遍!一定有一家没有登记,让他钻了空子!”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得复查一遍。并且!又开始大街巡逻了。 不住客栈内,那你一定还有其他落脚点。能开两家客栈的房间不住,一定是个有钱的主!而且!还有些来头! “搜!给我继续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 第363章 半夜被抓 此时的乐歌,早已回到城外的客栈,酒足饭饱后正躺在床上睡觉! 遇见巡逻的兵士后,他觉得不对劲,可能遇上麻烦了,就赶紧坐马车出了城。等到巡逻的兵士回到总部汇报时,他已经回到城外的客栈了。等到城门检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厅内喝酒了。 要不是他小溜的话?要是那几个兵士反应快的话?他还真的出不了城。洛邑城虽然不大,可你是跑不过兵士们的马的。 再则!洛邑城内还有一条专门通道,就是用于快速传递消息的。要不然!大街上平时经常堵车,天子怎么能够得到最新消息? 为了与客栈方面搞好关系,乐歌没有在外面的饭馆吃饭,而是要了客栈内的饭菜。你消费人家的,让人家多挣一些钱,人家才会对你好。 掌柜是一个年轻人,是个没落贵族后代。他利用家里仅有的资产,来洛邑城外开了这家客栈。属于夫妻店,掌柜在前面接待,老板娘负责后台。另外!雇佣了几个伙计。伙计不仅仅是伙计那么简单,也是客栈的打手、保护力量。 忙的时候,老板、老板娘一齐上阵。 “新鲜的大骨头来啰!”老板娘见乐歌人长得帅,又照顾她的生意,心里特别喜欢。这不?后台刚刚在做水煮肉,她就把肉剔下来,端了一盆骨头出来。 古代人的水煮肉是把宰杀好的整块肉放到锅内水煮,然后捞起来剔骨头。 其实也不是单纯地水煮,里面也放一些作料的,保鲜类的材料,没有盐。 水煮熟肉后,再把骨头剔下来。肉放到一边凉干,作为备用。有人需要的时候,按照份量拿去烹烩。烹烩!也就是加些作料,炒、焖一下!或者!与其他食物一起烹。 剔下来的骨头,上面还有肉的,既可以作为一道菜,也可以赏赐给小伙计等人吃。上面没有肉的骨头,直接扔给狗啃。 乐歌停住吃,张大着嘴巴朝着老板娘看着。 “送给你的!”老板娘赶紧解释道。 “谢谢!”乐歌客气道。 老板娘把盆子放下,没有说多余的话就走了。 送客人吃食是她的态度,是她的生意经,但不是为了与乐歌谈情说爱什么的。你要是话太多了,可能会给顾客带来错觉、产生误会,以为你暗示他什么? “客人请用!”一个小伙计很及时送来作料,让乐歌享用。 吃大骨也是有讲究的,是要醮着盐水和其他作料吃的,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就跟吃饺子醮醋一样。 “谢谢!”乐歌又客气一声。 然后!朝着掌柜招招手,喊道:“有空过来喝酒!我请你喝酒!” “呵呵!谢谢!”掌柜见乐歌很会处事,心里很高兴。马上答应道:“好的!待会我过来!伙计!给客人那边加一壶酒,两个菜,我要跟他喝酒!” “好勒!”小伙计听了,忙不迭地答应一声。 下午的客栈内,是没有多少吃饭的,住宿的人也不多。所以!不是太忙。掌柜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陪乐歌喝酒、啃大骨头。 官道上的客栈,到了下晚的时候才会有人住店,一直到半夜。不过!有不少人只是问价,并不住。 酒足饭饱后的乐歌,在伙计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其实!他的酒并没有喝醉。这不是?装醉?只有装成醉汉,才能看清对方的真面目。结果发现:这家客栈的老板、老板娘都是不错的人,会做生意,诚信做生意。 可以想象!这样地人做生意虽然赚不了大钱,不能一个晚上暴富,可他们绝对有熟客、老顾客光顾。 躺到床上,乐歌一点睡意都没有,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经过白天的事,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绝对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长得跟某个王子一样呢? 老神医说他像他爹,可怎么就那么地巧呢?这位王子也像他?那么?像他不就是也像他爹?王子的爹是谁?还用问?大周天子! 老神医没有直接承认,可已经间接的承认了:他爹是大周天子。 路过老神医那里的时候,还不是大周天子,还只是王子或者是太子。应该是王子,而不是太子,可能还没有封为太子。要是封为太子了,就不会让你到处乱跑了。 两边的情况一验证,彼此形成证据链。也就是说!是大周天子的儿子肯定了。既然如此!就没有必须再探访了!反正!我不想做什么王子?不想沾皇亲。 可是?他又于心不甘,就这么算了。是啊!我怎么遗弃在山村里呢?我娘呢?我爹是大周天子,那我娘呢?是不是被人陷害死了? 想到这些问题,乐歌又睡不着了。他的心理很矛盾,很想留下来继续打听,又不想与皇家扯上关系。 要是娘亲被人陷害了,我要不是报仇呢? 乐歌的内心是很矛盾的!按照常理来讲,是应该报仇的。可是?他不是曾经地那个乐歌,他是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他只是占据了曾经乐歌的身体而已。 如果真的娘亲被人陷害了,我报不报仇呢? 也不知什么时候,乐歌糊里糊涂地睡着了。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被人控制了。 “他就是乐歌?”一个军官瞪着眼睛,逼问客栈的掌柜。 “是!他就是乐歌!客栈登记的就是他!” “带走!”确定是乐歌后,军官手臂一挥,命令道。 几个护卫抱着乐歌的胳膊就往外面押! “衣服!衣服!我要穿衣服!”乐歌请求道。 “让他穿衣服!把他的包裹收拾一下一起带走!”军官又命令道。 “是!”手下兵士答应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抓我?”乐歌问道。 心想:尼玛地!洛邑城这边的治安也太牛比了吧?这? 老子这么小心,还是被他们给找到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军官换了一副语气说道。 “到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一个兵士在一边喝道。 “你们?我犯什么法了?”乐歌追问道。 “你没有犯法!你可能是交好运了!乐歌!”军官又道。 听军官的语气,好像不是坏人?他们?他们跟巡逻营的人不是一伙的? () 第364章 皇家权力争斗太可怕 “我交好运了?我?”乐歌怀疑地问道:“我可能交厄运了!”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不是上午你遇见的那班人!你要是不跟我们走,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洛邑城内的客栈他们都搜查遍了,没有找到你,所以他们很快就会来城外进行搜查!……” “我犯什么法了?” “你没有犯法!”军官笑道。 “我没有犯法为什么抓我?” “因为你的长相!” “我的长相?我长相怎么了?”乐歌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追问道。 “我们已经观察你三天了!自从你进入洛邑城开始,我们就注意了!没有想到!他们也在打你的主意。” “谁在打我的主意?”乐歌追问道。 “这里不可说!你跟我们走吧!相信我们!我们像坏人么?”军官笑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呵!”军官笑着从裤腰上解开一个金光闪闪的腰牌,在乐歌面前亮了亮。 “这是什么东东?这么亮?”乐歌问道。 一个兵士小声地说道:“这是进入皇宫的腰牌!不是一般人是没有这个腰牌的!知道么?快跟我们走!” “你们?你们是皇宫中的人?”乐歌问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班人也是皇宫中的?速度这么快?我才在洛邑城一露脸,就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皇宫中的人! “收拾好了没有?走吧!”军官把腰牌收起来,问道。 几个兵士已经把乐歌的行李收拾好了,打包拿在手上。 “快走!姬朝的人来了!”外面进来一个兵士,小声地汇报道。 “走!”军官着急地催促道。然后!对店家说:“就说乐歌已经走了。知道么?” 说完!对手下的兵士使了一个眼色。手下兵士会意,给了一把东周钱币给掌柜。 “不要!”掌柜不敢收。 “你就收下吧!他们不像是坏人!”乐歌朝着掌柜说道。 “这个?”掌柜见乐歌一点也不害怕地样子,这才把钱币收下。 心想:果然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他长得像谁?一时之间掌柜就是想不起来? 大周天子!他自然是没有见过。太子?他更是没有见过,还有王子?他一样没有见过! 那么?乐歌像什么人呢?会惊动皇宫中的人? 出了客栈,乐歌骑着自己的枣红马夹在队伍中间往洛邑城内走。在半道上,果然遇见巡逻营的人在查房。 巡逻营的人不仅查房,还封锁了官道,所有经过官道的人和车辆,都必须接受检查。没有身份证件,一律扣押。当然!你要是行贿了,一样可以放行。 平时的巡逻营,就是靠这个来捞外快。但是!在正经事上面,是绝对不会含糊的!他们要抓的人,再是行贿也不会放行。下面的人没有那个胆,要是坏了好事,就得死。 乐歌一行人来到近前,军官都没有出面,只是一个兵士上前交涉了几句,就放行了。检查?巡逻营的人没有那个胆。 对方是什么人?他们是清楚的!对方是皇宫内的护卫,是为天子等人办事的。而他们!只是洛邑城内的巡逻兵。 双方都是护卫,可身份等级大不相同。 可以说!巡逻营的领导还是从皇宫内的护卫中挑选出来的。领导都只是人家那里的一个普通军官,所以你在人家面前算个毛? 乐歌就这么夹在队伍中,蒙混过关了。 到了洛邑城门口,看守城门的兵士们见状,忙不迭地打开城门放行。不说是现在这个时辰,就是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人家叫你开门你都得开门。不然误了天子的大事,你就是犯了死罪! 不一会儿,队伍就到了皇宫的外面。围着皇宫的围墙走了一段路,才有一个朝外开的大门。这是一处偏门,也可以说是后门。里面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军营,是皇宫内部护卫居住的地方。 进入里面后,乐歌并没有带到大周天子或者哪里,而是!安排在一处宫殿中。 看这个样子,好像不是恶意,而是善意。 就算对方对你有恶意,乐歌也没有办法!你已经在人家手里了,你还能逃得了? 既然如此!乐歌也只能面对现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先等在这里,我去主子那里汇报!一会儿主子会来见你!”军官把乐歌领到这里后,吩咐完手下要好好招待。然后!跟乐歌招呼一声,就去后宫。 虽然是皇宫,可皇宫是很大的。皇宫分为前宫和后宫。前宫是天子处理朝政、接待臣民的地方。后宫!是天子的家眷生活的地方。 兵营是在皇宫的外围,负责保护皇宫安全的。 皇宫内的护卫,也是有内外之分的。负责外围的护卫是普通护卫,是不能进入内宫的。而负责内宫的护卫,都是大周天子的亲信、内宫中各个主子的亲信。 内宫的护卫和外宫的护卫是不能便宜联系的,不是头目等亲信,是无法互通消息的。 “主子是谁?你们的主子是谁?”乐歌见军官走了,就问服侍他的兵士。 兵士看着乐歌,不敢回答。 “这有什么呢?说了也让我心里有数!是不是?”乐歌说道。 “怕是说出来了,会吓着你!”兵士这才小声地说道。 “谁?” “太子!” “太子?” “还没有正式封为太子!你懂的!”兵士赶紧解释道。 “这?” “嘘!”兵士见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心虚地轻嘘一声,解释道:“你可不要乱说!至于最后封谁为太子,还没有定呢!” “怎么回事?” “你不要打听了!这是皇家的家务事,不可以非议的,非议是要杀头的!” “哦?哦?”乐歌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追问。 “我们都是主子的人!你懂的!我们主子!来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不是害你的!我们是在保护你!乐歌!” “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下人!为主子做事是应该的!” “哦!”乐歌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我长得相谁?像太子?” “不!不像!你长得像王子朝!” “王子朝?” “嘘!”兵士见乐歌一脸地惊讶,而且声音还很大,吓得又轻嘘了一声。 () 第365章 王子的老师 “呵呵呵!”乐歌笑道:“看把你怕的!我不会陷害你的!” “谢谢!”兵士不敢再多嘴了,赶紧站到一边,一副毕恭毕敬地样子。 大殿内,还有其他几个兵士。这些兵士可能都是普通兵士,是不敢说话的。 乐歌见没有让他睡觉的意思,是要等什么太子,只得耐心地坐了下来。清醒过来的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了睡意。 这是一处很大的大殿,中间部分空荡荡的。两边有房间。而且!两边的房子好像还是双层楼房。 在他的印象中,一般这样地大殿,两边的房子是卧间等房间的。大殿里面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处理事务的地方。很显然!这里是某个重要人物的大殿。 没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能拥有这个规模的大殿的。 一般人物的办公地方,房屋要矮许多。等级越低的人,房屋只会越矮。不仅仅如此!还是为了节省材料。建高大宫殿,材料就得大许多。建低矮一些的房子,材料自然是小许多。 那个时候的房子,大多是石木结构。木材有大小之分,石头也有等级之分。 护卫们见乐歌坐下了,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一个个都不敢相信?他们不敢多嘴,都站立在一边,一副护卫的样子。其实!他们不仅是护卫,也一样是在看着乐歌,不让乐歌跑了。 乐歌就当没事的样子,一边想着事,一边喝着茶。还别说!皇宫中的茶还都是上等好茶,味道跟现代的茶叶有些不一样。他咂了咂嘴巴,感觉这茶叶不是纯天然的,而是添加什么东东在里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人员走动的声音。 乐歌不由地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个王子未来的太子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人声才临近过来。 先前的那个军官走在前面,一副引路的样子,两边跟随着六个提灯笼的兵士。军官的身后,走来一个白发、白衣的老者。 “谁?”乐歌见状,当场就吃惊起来。 心想:不会是传说中的老子吧? 老子!道家创始人!老子!周朝时期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老子!周朝太子的老师!老子!周朝的官员…… 老子的身份很多,都是很牛比的。 特别是!据说老子是当时周朝的第一才子! 没有老子不知道的事,没有老子没有读过的书,没有老子无法回答的问题,没有老子无法解决的问题…… 老子虽然是个文人,可天下武者都尊重他。 乐歌见军官带着“老子”来了,不管对方是不是老子,就凭人家这个年龄也得尊重人家,所以就站了起来。 “这位是?”乐歌朝着军官拱了拱手,问道。然后!又看向白毛白衣老者,拱了拱手。 这是一个年龄并不大的白毛白衣老者,顶天六十几岁不会超过七十岁。可能是白毛白衣的原因,他的脸色很白净,显得很年轻。 老子?不像是纪念馆中的老子,更不像书本中的老子?衣着方面,也与画面上的衣着不一样。 “这位是王子的老师!先生!”军官笑着介绍道。 见乐歌拱手给老子施礼,他很是满意。 “王子的老师?” “老子!老子!世人都尊称他为老子!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有老子在!没有人敢说自己有学问……” “呵呵呵!非也!非也!”老子先是朝着乐歌的脸上看着,见到乐歌的面相和身材后,当场大吃一惊。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听到军官在吹他,赶紧笑呵呵地阻止。 “你不是说?”乐歌准备问:不是说叫太子来?怎么?把王子的老师给叫来了? 军官朝着老子看着,没有说话。老子也朝着军官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 “呵呵!”军官再看向乐歌,说道:“王子已经睡下了,老子正好今晚当值,所以!我就把老子给请来了!” “哦?”乐歌应了一声。 “请坐!”老子伸手示意了一下。 “先生请!”乐歌赶紧谦让地站到一边,反过来请老子上座。 “呵呵呵!”老子笑着没有动。 “先生请上座!”军官发话道。 “呵呵呵!”老子这才笑呵呵地坐到首席上面。然后朝着乐歌示意道:“公子请坐!” “公子请坐!”军官跟风一般地应和道。 “谢谢!”乐歌这才坐到席位上。 这个席位不再是先前坐的席位,先前坐的席位被老子给坐了。 军官没有坐,给老子端茶。然后!把乐歌的茶杯端到乐歌面前。 服侍完之后,他退到一边朝着那些值班的兵士们挥舞手臂,轻声喝道:“都退下!” 兵士们都没有作声,转身出了大殿。 “你也退下吧!”老子见军官就站在一边,朝着他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道。 “是!先生!”军官答应一声,赶紧走开。 他知道!这位老子先生不仅仅是王子们的老师,还是大周天子的亲信。更可以说!是大周天子幕后智囊。 表面上!老子的身份很低微的,只是王子们的老师,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可人家那是隐!大隐隐于朝的隐。人家真正地身份就是周天子的亲信、智囊,能够为大周天子作主的人。 “你是哪里人?”老子见军官等人走了,才开始问话。 “我是鲁国人!” “鲁国人?鲁国哪里人?” “鲁国沂邑!” “哦?”老子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怎么来到洛邑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请你来这里么?” “这个?” “说!你要说实话!你是哪里人?” “我?宋国人!”乐歌答道。 既然对方是老子,是道家创始人老子,应该不是陷害他的。所以!乐歌决定说实话。 再则!你在这个智者面前你能说假话、谎言?人家脑袋那么好,还不知道你是在撒谎?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鲁国人?” “我有两张身份证:一张是鲁国的,一张是宋国的!我从小在宋国的一个山村长大。后来不是去了鲁国?我的岳丈大人给我办了鲁国的身份证……” “你家还有何人?”老子打断道。 “我?”乐歌如实回答道:“我从小被爹娘遗弃在宋国一个叫丘的地方,在一个山村里,那个山村里面大多是猎户,大多是宋国亓官氏家族的后人。” “你从小遗弃在宋国丘地,亓官氏家族居住的山村?那你的姓名是谁给你起的?”老子打断道。 “我?我不知道?”乐歌答道:“听我爹说!听村子上的人说!我的衣服上面绣着我的名字!……” “信物还在么?”老子问道。 () 第366章 老子并非周藏室管理员 乐歌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哪里还有?都多少年了?我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我?” “这?”老子的脸色一变,说道:“没有信物,空口无凭!” “村子里的人可以作证的!我的名字,就是村子里的人根据这个而叫的!” “可是?”老子心想:这又有什么用呢?要是有人故意做假,什么谎言还编不出来? 可是?又觉得不对!乐歌长得太像年轻时的天子了,跟如今的王子朝长得跟双胞胎似的。你能说这个乐歌是假的? 做假都不怕,只要派人去暗访一下,一切都会清楚的。 这社会!什么事都有可能的!要是有人发现乐歌长得像大周天子,那么!就有可能说是大周天子的儿子,因此而得一些钱。或者!知道当年的事,就用这个长得像的人来糊弄骗钱?是不是? 以老子的智商,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你要是个骗子,在他面前是会很快就露馅的。 所以!老子话没有说完就停下了,朝着乐歌上下看了一眼。 智者看人,一扫而过,不会刻意停留的,不会让你发现他在看你、在审视你。 “根据村子上的人说,根据我爹说!我的衣服是上等绸缎的,内衣也是上等棉麻的。听说!好像被人换走了。说这么好的衣服让我穿了可惜,穿完了就没有衣服了。所以!有人用几套麻布粗衣换走了我的绸缎衣服。我的名字乐歌,就绣在锦衣的里面后背上的。” “哦?”老子点了点头。 心想:这种可能是有的!说明什么?说明换衣服的人还是有良知的。要是遇上没有良知的人,换什么衣服,直接把你的衣服给扒了。 再则!是啊!你一个孤儿你穿这么好的衣服穿完了怎么办?穿完了你就没有衣服穿了。还不如我用几件麻布粗衣跟你换,双方都有利。我儿穿这种衣服正好与身份相配,你穿麻布粗衣也实惠、实用! 不过!老子又想:也许?别人发现了什么?并没有把衣服换回去给小儿穿或者是送人,而是!收藏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这件信物有可能还保存在哪里?如果有信物,加上人证、物证,那么!乐歌的身份就能确定。 其实!乐歌一出现,老子听说了这件事就基本上确定了乐歌的身份。只是!你明明知道乐歌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可你没有证据,拿不出实物,你都不能承认乐歌的身份。 不是大周天子不承认,而是!世人不承认!更确切地说!是后宫的人不承认。 要知道!承认你是王子后,就会瓜分其他人的利益!少一个继承人多好!自己就可以多继承一份财产。 现在大周天子家的情况是:正室生养的儿子也就是合法继承人,死了。太子死了之后,大周天子一直没有再立新的太子。 为什么没有立新的太子呢?一是心里难过,忘不了这个太子。太子虽然年幼,可特别聪明。其二!按照顺序能够当太子的儿子不争气,不能胜任太子。 要知道!太子就是储君,就是将来的大周天子。他没有那个能力你要是让他过早地当了太子,将来他怎么当天子呢? 长子当太子继承爵位是合法的,除了长子外,就可以在嫡子中另外挑选,无需按照顺序。所以!大周天子一直没有再确定新的太子。 其三!合法继承爵位的太子死后,选择谁来做太子继承爵位的余地就大了。所以!后宫中的皇后、王妃们就开展了爵位争夺战。大家都想自己的儿子承袭爵位,互不相让,结果让大周天子更是头疼。 所以!关于立新太子一事,就这么耽误或者说搁置下来了。 可以想象!现在突然地又冒出一个王子、一个竞争对手,后宫中的人会答应么?所以!你拿不出证据,别人是不会答应的。明明知道你是天子的儿子,是王子,可别人就是不承认。 皇家内部的权力争斗,是相当厉害地,是一场没有硝烟、永不停止地争斗。不仅仅如此!后宫中的人还会利用朝堂上的权力大臣,来左右朝廷大事,把一个完整的朝廷划分为一个个派别。 老子从年轻的时候就进入东周,在周藏室内工作。东周自从西周迁徙过来,周藏室的图书丢失严重,破损也很严重。老子作为当时的天下第一才子,自然就被周朝录取了,成为图书管理员。 其实!不是图书管理员,而是!古籍修复者。 老子的工作不是管理图书这么简单,而主要的工作是:修复古籍。还有就是收集、整理古籍。 因为西周的不少图书没有来得及搬运到东周洛邑来,而周藏室内又不能没有这些珍贵的古籍文献。所以!就需要收集、整理这些没有的古籍。 可以想象!没有一定地学问!不是天下第一才子,不是博览群书的全才,你都无法胜任这个职务。 老子在当今周天子还没有做天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周藏室内工作了。所以!他与上任大周天子一样是有交情的,跟现任周天子一样是有交情的。 老子是智者,是一个不追求权力的人。所以!在皇家的权力争斗中,他都能巧妙地应付过去,不得罪任何一方,不站在任何一方,结果取得了大家的信任。 所以!当今周天子的一些私事,他是知道的。 关于周天子与乐妃的事,他一样是知道的。 现在!乐歌找来了,他是既高兴,又不明原因。所以!明明知道乐歌的身份,可他不能承认。在没有弄清真正地原因之前,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能公开承认的。 在这件事情上面,老子的做法跟老神医的做法就完全不一样。两者相比较起来:老子就比老神医“智高一筹”。 如果他是老神医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乐歌发觉的。在没有弄清对方身份之前,只会装着不知道。但是!暗中却不放过自己的怀疑,是要追查的。 “那你这次来洛邑,主要是有什么事情呢?”老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乐歌想了想,决定对老子和盘托出。 在他的感觉印象中,道家创始人老子不会陷害他的。以老子的智商,一定会有更好地解决方法。 () 第367章 求老子帮忙 “我?我是来寻亲的!专门来寻亲的!”乐歌老实地承认道。 “寻亲?”老子惊讶地问道。 “寻亲!”乐歌看着老子,肯定地点点头。 “你已经知道些什么了?”老子顿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我?”乐歌如实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遇见一个人,他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可我追问他的时候,他又不说!因为我是孤儿,被遗弃的孤儿,所以!我就一直追问,缠着他追问。” “那他怎么说的?”老子显然有些着急地样子,问道。 “可他并没有直接说!” “那他间接地说了么?” “间接是间接地说了,可他一再提醒我!不要轻易过来寻亲,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怎么会有杀身之祸?”老子装糊涂,问道。 “因为!我的身份特殊!” “怎么特殊?”老子问道。见乐歌顿住了,老子赶紧说道:“也就是说!他间接地告诉你一些情况了?是不是?” “是!” “那?你能向我说说么?我是太子的老师,也是天子信任的人!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不说么?既然是来寻亲的!是不是?” “这个?”乐歌迟疑了一下,说道:“要不是遇见你,我是不会吐露这些的!不会承认这些的!” “你相信我?”老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毕竟!他不知道乐歌是后代人穿越过来的,知道他是老子。 “因为!你是老子!” “老子?” “你是大周第一才子!” “我?”老子见乐歌那一脸认真地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虽然是个智者,波澜不惊。可在别人的奉承之下,多少还是有一些感觉的。 “我相信你!既然你是天子相信的人,我更应该相信你!” “好!”老子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说吧!继续说!我会把话捎到的!证实一下!” “谢谢!”乐歌这才爬起来,给老子跪下。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子赶紧让乐歌起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乐歌的身份得到承认,那乐歌就是王子。而他!算什么身份?他怎么能接受王子的跪拜呢? 乐歌爬起来坐到席位上,又朝着老子拱了拱手,这才开始说。 如果你连道家的老子都不相信,真的!你在这个世界上是再也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了。 “我小时候很聪明的,也很调皮。因为得人喜欢,才吃百家饭长大。后来不是?太调皮了,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 “啊!”老子发出一声惊叹。 “还好!在村民们的救助下,我没有死。但是!从此之后,我的脑袋反应就是比别人慢。后来成年了,可能是成年时身体有一次快速生长期,我的脑袋好转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哦?”老子又应了一声。 心想:是啊!人在青春期身体有一次快速发展,一些小毛病可能都会自动地好了。但是!也有人例外!他们却在青春期生病。因为身体的快速生长,反而出现了问题。 也就是说!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的往好的方面发展,有的往坏的方面发展。 “上次我的病复发了,有人介绍我去鲁国与齐国边境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老神医,专门治疗脑子有问题的病人,特别是疯病,想法病……” “想法病?”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病? 乐歌赶紧解释道:“想法病就是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样,以为自己很精、很清醒,其实已经醉了!” 老子伸手阻止道:“我懂了!你继续往下说!” “我就到了那里就医!这不是?老神医第一眼看见我就楞住了!他以为我是……” “以为你是谁?”老子打断道。 “他以为他的眼睛看花了,我是他的那位故人。” “他的那位故人是谁?” 乐歌没有理睬老子的追问,继续道:“可他发现年龄不对,就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可是?年龄不对,但身材和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地。所以!老神医又怀疑起来……” “他怀疑什么?” “他怀疑我可能是他的故人的儿子!” “故人的儿子?”老子一边应着,一边点了一下头。 是啊!既然这么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那不是故人的儿子呢? “老神医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我的年龄正好跟当年他救治的乐公主是相同的!” “怎么个相同?”老子显得有些激动,着急地追问道。 “当年故人带着妻子,燕国的乐公主路过他那里,因为长途劳顿,乐公主动了胎气!” “胎气?”老子激动得额头上开始冒火花。 “老神医说!老神医是间接地说的!乐公主当时怀了胎儿,所以他怀疑我可能就是乐公主腹中的胎儿!正好我姓乐!所以!老神医就更是怀疑了?他问我为什么姓乐?” “为什么姓乐?” “我哪里知道啊?我?我这不是?就把情况说了!” “老神医怎么反应?” “老神医就确定了,我可能真的是他的故人的儿子,那个乐公主腹中的胎儿!” “这个?”老子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道:“可这还是不能证明啊?这?” “不能证明什么?”乐歌反问道。 “不能证明你就是他的故人的儿子啊?” “这?”乐歌叹了一声!说道:“这不?我就来洛邑城了?” “你?”老子楞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真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老子先生!你可要帮我!不要杀我!更不要杀老神医啊!老神医一再告诉我!不要贸然来寻亲!不然!大家都得死!我既然相信你!你就给我们一条生路吧!”乐歌装着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哀求道。 老子深呼吸了几下,把内心的激动情绪平复下来,问道:“你既然这么怕死,又何苦来寻亲呢?” “可我?呜呜!”乐歌假哭道:“我作为一个孤儿,当得知自己可能的身世后,能不寻亲么?我渴望有爹有娘!真的!呜呜!……”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唉!”老子叹道。 () 第368章 道家老子答应帮忙 乐歌再次离开席位,跪到老子面前,哭求道:“我不求什么!只求真相!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只想平静地生活。我有妻子和儿子,我不想我的身世给她们带来灾难!如果是那样地话?那就是我的错了!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为什么这样?我被遗弃在山里呢?” 老子打断道:“要是发现你是被人陷害的呢?你会报仇么?” “呜呜呜!”乐歌哭道:“那是我爹的事!我爹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我又能如何呢?” “好!乐歌!你真的要有这种想法就好!”老子叫好道。 “呜呜呜!” “起来吧!” “求老子先生救我!” “起来吧!”老子叹道:“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只要你是真的不在乎你的真实身份,只求过现在的生活,那么!我可以帮你!你要是口是心非,那么!我就帮不了你!起来吧!坐下说话。” 乐歌这才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坐到席位上。 哭!那不完全是真心的哭,而是逢场作戏装出来的。 自然!他的小聪明在老子面前是瞒不过去的。老子看出来了,乐歌是装的。只是!他老人家并没有点破。 “你暂时不要在外面跑,住在这里!等我明天有机会了,我会跟天子说的!” “谢谢!” “我虽然得到天子的信任成为王子们的老师,可想见到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懂的!只有等到机会来了,我才能见到天子,不能太突然地打扰天子!” “是!谢谢!” “如果明天有机会了,我就跟天子说!但是!你不要着急!天子就算知道这件事了,也不一定要急着见你的!在没有查清事情的原委之前,是不可能见你的!所以!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是!先生!我愿意听先生的!” “你呢!现在主要一条,就是要听他们的话,不要乱跑!虽然是在皇宫中,可这里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所谓的人多眼杂,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太多的人知道你在这里,对你是不利的!所以!你只听刚才的那个军官的话!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其他人的话,你不要听!不!你要脑袋灵活一些,见机行事!知道么?……” 老子好一番交待,才停下来。 “是!先生!谢谢!” “客气什么?你还是早点休息,养好精神,不要胡思乱想!知道么?要如你说的那样,保持平常心!” “是!”乐歌答应道。 见乐歌的态度很好,一副很听话的样子,老子才放心。然后!把军官叫进来。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会跟天子说的!” “谢谢老子!”军官感谢道。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证乐歌的安全!后面的事,我会自有安排的!保证他的安全,千万不要被姬朝的人把他带走!知道么?特别是姬朝!知道么?”老子不放心地交待道。 “是!先生!” “哦!这件事不要再禀报姬猛了!他手下的那些人,我不放心!这件事!我会直接禀报天子的!你懂的!” “是!先生!我听您的!”军官又答应道。 这个军官是王子猛的人,先前他不是去找老子的,而是去找王子姬猛的。结果!姬猛睡了,正好老子值班。他与老子的关系也不错,相信老子。所以!在老子的追问下,他就如实说了。结果!老子就主动地过来了。 老子又一番交待后,才离开大殿回后宫。要知道!今晚是他值班,他是必须守到天亮的。他不是武官,不负责保护王子们的安全,可他是先生,他有监督王子们的职责。 晚上的先生,不负责教书,只负责看管。但是!也不是一下子都不能离开的。你可以有事离开一下,让护卫代你看守一会儿。所以!老子才有机会过来看乐歌。 再则!老子晚上值班,也就走走形势,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的。因为!他是天子最信任的人,他管别人还差不多,别人哪里敢管他? 还有!老子是智者,不是糊涂小人。所以!他与任何人的关系都处得不错。不管你是哪个派别的,人家都不得罪你。相反!别人都相信你、都放心你。 四个护卫提着灯笼分别走在两边,护送着老子走人。可是!老子在后宫中的地位,那可是刚刚的!四个护卫提灯笼给你照明,恐怕也就他有这个特权。 送走老子,军官赶紧过来安排乐歌睡觉。 睡觉自然不是在大厅内,而是在一侧的房间里。 这是一间很大很豪华的房间,里面有床、被等一切用品。而且!都是新的。看样子!是专门为王子级别的人安排的临时休息处。或者!是王子等什么人要招待的客人。 “你放心休息吧!外面都是我的人!”军官把乐歌带到房间后,招呼道。 乐歌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很是惊讶,也很是兴奋。这里!大概就是古代皇宫中的待遇吧?或者!贵族级别的待遇吧! 按照现代的标准来讲,至少在五星级。 因为是兵营,所以这里没有女佣。服侍你的人,都是兵营中的护卫。服务质量不是很好,但是!很负责!很规矩。就跟现代社会的军人一样,纪律严明。 一切安排好后,军官带着护卫出去。临走时,军官派四个护卫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没有我的吩咐!没有我亲自过来,任何人不许见!他要什么给他什么,不许他离开房间。知道么?” “是!”四个护卫答应一声。他们知道:头目交待完一切后,是要回去睡觉了。 老子回到后宫,一时之间无法入睡。摊上这么一件事,他不知道如何处理?不!他不知道天子如何处理? 当年天子是如何把乐歌母子给弄丢的,没有人知道。反正!这件事尘封多少年了,就连大周天子自己都不愿意提及,他自然是不会多事追问的,也不敢追问。 对于他这样的智者来说,有些事你告诉他他都不敢听、不想听,怕知道了会有麻烦。但是!也不是绝对的!而有些事!别人不告诉你你都得暗中打听,不然!一样会给你带来灾难! 智者处世,是有讲究的!有利于生存的事,他往里面钻。八卦(长舌妇)的事,他们避让不参与。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乐歌长得像王子朝,所以下面的人才抓乐歌的。而王子朝以及手下的人,并不知道乐歌的身世,并不知道他一样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 要是知道乐歌的身世,人家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行动? () 第369章 道家老子的担忧 这位军官虽然是皇宫中外围的护卫,可他不仅仅是王子猛的人,还是皇后和天子的人。人家只是天子和皇宫安插在护卫营的一个眼线,表面是王子猛的亲信,其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 他不仅被皇后秘密召见过,还被大周天子秘密叫过去给了授意。所以!乐歌出现在洛邑城,就引起了他手下眼线的注意。 开玩笑!洛邑城来了一个长得跟王子姬朝一样的人,而且年龄还差不多,要是姬朝的人知道了,还不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当发现乐歌的行踪很诡异的时候,一样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偷偷地跟随乐歌的后面,看乐歌到底来洛邑干什么? 结果!发现乐歌去了朝堂那边。只是!乐歌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就在尾随的人不解的时候,巡逻营的拦住了乐歌。 经过他们一打听,得知姬朝的人要抓乐歌。所以!他们就先下手为强,提前把乐歌给带走了。 他们发现乐歌,说是偶尔也是必然!因为!检查住宿登记的机构里面有他们的人。是那里的人最先发生乐歌的,结果发现乐歌像天子、更像王子朝。所以就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上面。 到了军官这里,他就上心了,亲自在大街上跟踪。结果发现乐歌用两天时间在洛邑城内转悠,好像是熟习地形,就对这个乐歌更感兴趣。这不?判断没有错,乐歌果然不正常。 作为大周天子,对于洛邑城的安全他不得不操心的。表面上!让别人去管理洛邑城的治安。可暗地里,他一样要派人暗中防范。你要是相信一个人了,要是这个人权力大了,往往就把你给卖了。 开玩笑!要是控制了洛邑城,就等于控制了你这个大周天子。 而皇后呢!主要为了皇宫中的权力争斗。她要是不留一手,不在护卫中安放自己的心腹,不到处安插眼线,那么!她就两眼一抹黑! 皇后是正室,所以!更应该有自己的势力。不然!你很容易被其他王妃给扳倒的!不是有一句什么话来着:人无食虎意,虎有食人心。 你没有打老虎、吃老虎的意思,可老虎看见你了说不定张嘴就来吃你! 这个军官是天子和皇后两人钦定的人物,让他做王子姬猛的人,以此与后宫中保持联系,与天子、皇后保持联系。或者说!是向天子、皇后通报消息。 那么?王子姬朝要抓乐歌去干什么呢?或者说?王子姬朝的人要抓乐歌去干什么呢? 无须多想!先把乐歌抢过来再说。 更无须多想!以王子姬朝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人的品德,就可以猜想得出来:他们把乐歌抓去绝对不是好事。 也许?他们是想把乐歌抓去当替身。当谁的替身?乐歌长得像王子姬朝,而王子姬朝又长得像大周天子。也许?人家是想篡夺皇位呢?有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经过思考后,这位军官就先出手了,把乐歌给抢了回去。 既然有这种可能,就应该预防在先,得事到临头束手束脚。 王子姬朝是个什么人? 他的母妃是楚国公主,因为娘家有势力,有强大的楚国,所以大周天子是不敢得罪她的。相反!还处处依仗她。结果!这位王妃就牛比了起来,在后宫中是很厉害的。 有了这个母妃,王子姬朝自然也牛比得狠。不过!这个姬朝王子,也不完全是依仗母妃而得宠的。他很聪明,也很机灵,所以!也得父王大周天子的宠爱。 可是?毕竟这一对母子太招摇或者说太霸气了,让大周天子不放心。为了保持后宫的势力平衡,有时他不得不保护其他弱势王妃。 天子的妃子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往往都是有背景的,往往都是诸侯君王或者什么贵族家的后代。 嫁公主给天子不仅仅是嫁个美人过去,往往都是带有目的的。 所以!后宫要是乱了,权力不平衡了,大周天子是不好做人的。 总之一句话!大周天子既宠信这母子二人,又担心这母子二人,所以不得不背后防一手。 老子以前听大周天子讲过,可他并没有八卦,没有追问。现在!突然地冒出这个人来了,一时之间,他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天子终于可以完成心愿。担忧的是:这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要是因为这件事查出什么大案来了,那么!就是无故多出事端。最后的结果是对乐歌有利呢?还是不利呢? 还有!乐歌是不是口是心非?他说他不贪图荣华富贵,要是假话呢?要知道!如今的大周不是以前的大周朝,现在的周朝周天子,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国的诸侯。 大周天子是没有国土的,没有国土就没有赋税收入,完全依靠其他诸侯国来朝贡。如今的天下诸侯,又有多少人还吊你大周天子?要是没事找你,人家根本不来吊你,不按祖制朝贡的。 要是乐歌说的跟想的一样,不是贪图荣华富贵来的,只是来寻亲,来确定一下身世,那么!都好办。可以秘密地办了。而且!还可以得一笔钱走人。 大周天子再是穷,拿一笔钱出来还不是问题的。你要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有了这一笔钱作为帮衬,是能安稳地过一生。你要是没有底线,想过最好、最奢侈的贵族生活,那么!就算给你再多的钱,都无法满足你! 要是乐歌真的只是想认个亲,没有其他的诉求,那么!一切都好办。他完全可以帮乐歌,让他们父子相见。 可问题又来了!要是天子追问起来了呢? 乐歌这边没有问题,可天子这边倒出了问题呢?当年的乐妃母子是怎么没有了的?他不知道!要是其中有什么隐情,乐歌突然出现了,天子会不会旧事重提,追查下去? 还有!现在不是?这件事不是被王子姬朝那边的人知道了?王子姬朝那边的人要是猜测出儿歌的身世,会不会没完没了呢? 智者考虑问题往往都是很全面、周到的,全盘考虑。结果!老子比谁都着急。 () 第370章 姬朝的人扑了个空 “查到了!查到了!乐歌住在这家客栈内!”一个兵士大声地喴道。 “查!”为首的头目听了,显得很兴奋,高喊回应道。 要是按照现代社会的方法查,乐歌住在哪里,电脑上一搜就知道了。可古代没有电脑,客栈只报送当天登记的客人,之前登记的客人无须重复报送。还有!退房的客人也无须报送。所以!追查起来就有些难度。 洛邑城这么大,每天住宿的客人很多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现纸,都是登记在竹简上的,是很麻烦的。几天前的竹简,可能早已抹掉重写了。所以!是没有存根的。 像这种流水账的事,一般只用带油质的墨写在竹简上,是不刻录的。需要长期保存的文件,都是要刻录的,然后用油墨描写。 有直接刻录然后用油墨描写的,也有先写再刻录再描写的。一般书籍,都是先写再刻录再用油墨描写的。这样做的好处是:一字一句照着字刻录不会出错。不足之处是:繁琐、费事。 兵士们从掌柜的登记竹简上查到了乐歌的名字,就兴奋地向主子汇报。 客栈这边的登记,保留时间要长一些。因为!毕竟客栈的客流量不大,要不了多少竹简的。 “人呢?” 兵士们跑到楼上的客房中,却并没有发现乐歌的人影子。房间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有人住过。 “谁?”掌柜打马虎眼道。 “乐歌!在这个房间住过的人!”兵士很凶地喝问道。 “哦!乐歌啊!他退房了!早就走了!” “走了?” “走了!” “到哪里去了?” “我哪里知道呢?” “你?”兵士听了,气得要打人。 掌柜害怕麻烦,只得说道:“就在刚刚!就在你们来之前,才退的房,说有急事就退房走了。” “就在刚才?” “就在刚才!”掌柜按照皇宫内的护卫教他说的话说道:“他刚刚走,就有一帮人来找他!……” “谁?” “我哪里知道?也是兵士!好像也是你们的人!” “谁?” “这?我?我不知道啊?” “是不是他们把人带走的?” “不是!不是!他们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走了?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掌柜撒谎道。 在这件事情上面,你不把谎言编得圆满一些,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再则!要是人家追查来了,你也说不清楚。所以!必须编得圆满些。 “再查!”头目得知乐歌已经走了,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往下搜查! 也许?乐歌是从这家客栈搬到另外一家客栈了呢?这个乐歌是很狡猾的,是不是?在城里他就开了两家客栈的客房,结果都没有住。 巡逻营的人一直忙到天亮,一无所获,硬是没有找到乐歌的下落。 “人呢?难道离开洛邑了?” “这家伙的反应这么快?” “他怎么就知道我们在找他呢?” “奇了怪了?” “一定是有人把他抢走了!” “对!一定有人插手了!” “谁?谁插手了?” “对了!可能是皇宫中的护卫!” 这个时候,那一帮人才想起来:他们在搜查的时候,有皇宫的护卫从他们封锁的地方通过了。因为对方是皇宫中的护卫,权力比他们大,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查人家。 “皇宫中的人?” 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大家分析了一下,也就相信了。除了皇宫中的人插手,谁有那个能力跟巡逻营的人过不去?谁知道巡逻营的人想干什么? 谁?消息这么灵通?我们才发现的事他们就知道了。而且!在我们动手之前就把人抢走了? 内鬼!一定是有内鬼! 可是!明明知道队伍中有内鬼,却也没有别人的法子。 查还是要继续查的,只是不再那么公开地查了,而是秘密的查。也许?乐歌太狡猾了,还留在洛邑城内呢? 另外!派人去皇宫中打听,是不是被皇宫中的人抢走了? 他们的队伍中有奸细、内鬼,而皇宫中也一样有他们的人。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你能打听到我方的消息,我一样能够打听到你那边的消息。 “什?什么?有人长得跟我一样?比我大?谁?” 大清早就被叫醒的姬朝王子,很是不高兴。可是!听说有人像他,所有的火气也就消了,并且!特别地上心起来。 “他叫乐歌!是从鲁国来的!好像是专门来洛邑城的!” “乐歌?什么来头?”姬朝王子问道。 “不知道!我们发现他像王子后,就准备把他抓起来。结果!他很狡猾地,跑了!我们怀疑?他可能被皇宫中的护卫抢来皇宫了……” “抢来皇宫?抢来皇宫做什么?”一时之间,姬朝王子还没有想起来所以然:皇宫中的人为什么会抢人? “因为这人长得像王子!王子你想想?你长得像谁?”护卫小声地讨好道。 “大胆!”姬朝王子怒喝道。 可转而一想,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王子!您看?这事?要不要?”护卫又讨好地提醒道。 那意思是:要不要跟你的母妃说一下?让她帮你查一查?或者!商量一下!这事是大事,并非小事。 “下去吧!继续查!”姬朝想了想,然后朝着护卫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打发走护卫他也没有心思睡觉,想了想就起来了。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状,赶紧上前服侍王子更衣。 洗漱之后,姬朝王子就去了母妃的宫殿,汇报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来得有些早,母妃还没有起床。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护卫才催促着侍女强行把王妃叫醒。 侍女不敢这样做,可被护卫和王子逼迫着没有办法,只得冒死去喴。要知道!打扰主子休息死罪。可是?你要不去汇报,得罪了王子一样没有好果子吃。甚至!比死还难受!死!也许还能来个痛快。 “什么事?这么急?一点也不懂规矩?”王妃醒来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回主子!王子有急事!就在门口!”侍女赶紧跪下来汇报道。 “朝儿!”王妃听说是儿子有急事来找她,火气才消了。“让他进来吧!什么事?这么急?” () 第371章 就算他是王子呢 “母妃!”姬朝听到里面母妃的声音,赶紧大声地叫道。 “朝儿!进来吧!” 听到母妃的答应声,姬朝快步进入母妃的卧室。 房间内,一股很浓重地气味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因为事情太急了,他不得不忍耐着。 王妃一边答应着让儿子进来,一边赶紧爬起来把衣服拿过来,包裹在上身。 侍女见事情总算过去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见王妃爬起来了,赶紧爬起来上前服侍。 王妃不让她服侍,朝着她挥舞了一下手臂。 “你下去吧!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妃命令道。 “是!”侍女答应一声,赶紧避开进来的王子姬朝,退出房间,把门掩上。 “母妃!”姬朝疾步来到床前,也不等吩咐就坐到床沿上,看着母妃汇报道:“宫内要出大事了!母妃!” “什么事?这么慌张?你?”王妃很不满意地责问道。 “母妃!是这么回事!……”姬朝就把乐歌长得像他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朝着母妃看着。 “什?什么?”王妃听了,当场蹦了起来。 冷静下来后,又靠坐到床头上,朝着儿子姬朝看着。 “千真万确!”姬朝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人发现后,马上就抓他,就封锁了城门,结果!还是让他跑了!可这事?皇宫中的护卫他们怎么就知道了?他们怎么就把人给抢走了?” “你确定是皇宫中的护卫出去抢的人?” “这?”姬朝想了想说道:“他们看见护卫了!因为是护卫,他们没有权力拦。根据客栈的掌柜说,在护卫去客栈之前乐歌就走了。” “你就确定了?客栈的掌柜没有说谎?”王妃很怀疑地问道。 “这个?”姬朝一时答不上来。毕竟!他不在现场。 “你问过他们?查过没有?护卫就单单查了那家客栈,还是查了几家客栈?还是?” “这个?” “快让人去把客栈的掌柜抓来问清楚:是不是护卫让他说谎的?不要对他动刑,要用金钱让他说话!不说实话再考虑杀他!” “是!母妃!”姬朝答应一声。 在母妃面前,他还是差了许多!真的!不是差了一点点,而是很多!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管掌柜有没有说谎,先抓起来再说。在逼迫下,他敢不说实话? “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他们把这个长得跟你一样的人抢到皇宫中来做什么?他们?这个?”一时之间,王妃也想不出所以然! 反正!她觉得不是好事!无风不起浪!起浪必有风!可这到底是什么风?一时之间就是没有想起来? 后宫中的权力争斗她是知道的,在这一场权力争斗中,目前她是赢家。最起码!大周天子没有再立新太子。只要没有立新太子,她的朝儿就有希望。 合法的太子已经死了,剩下两个嫡子,其中一个是个不争气的,其中一个年纪还小。所以!都不是继承太子之位的人选。 除了嫡子之外,庶出的王子就多了。而在这些庶出的王子当中,就数她儿子最聪明。所以!她是很有信心的。 嫡子怕什么?嫡子死了不就没有嫡子了?没有了嫡子,太子的人选就会在庶子中选出。 “这个乐歌会不会是?”姬朝突发奇想,问道。 “会不会是什么?”王妃听了,当场心里一惊。 “会不会是?”姬朝没有敢说出来,猜测道:“不然怎么长得跟我一样?而我!长得跟父王一样!这?” “这?”王妃听了,更是大惊。 以前她好像是听说了一些事,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在她还没有嫁给天子之前发生的,所以她没有在意。 “他姓什么?” “他姓乐!这个长得跟我一样的人叫乐歌!”姬朝急急地汇报道。 “乐?乐歌?”王妃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他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什么?” “他会不会是王子?”姬朝猜测道。 “王子?” “母妃你想想?不然?怎么会那么像呢?根据下面的人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父王很像!” “说话的声音?说话的声音都像?这?”在儿子的提醒下,王妃更是坐不住了。 “母妃!您看?这?您?我们怎么办?”姬朝六神无主地催促道。 王妃想了想朝着儿子姬朝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你下去吧!母妃要起床更衣!下去吧!” “母妃!娘!”姬朝应了一声,说道:“朝儿在外面候着母妃!” 王妃没有理睬,把包裹在身上的衣服掀开,准备下床。 姬朝见母妃起床了,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侍女听说王妃起床了,赶紧进来服侍更衣。 王妃穿上衣服起来,并没有洗漱,就急急地去往外面的客厅。有很多事,她要先交待了才有心思去洗漱、化妆。 姬朝并没有走,一直等在客厅内。他没有心思坐,在客厅内来回地走动着,心里想着这件事情。 护卫们都被惊动了,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侍女们更是一副胆颤心惊地样子站立在一边,不知所措。这一对母子的脾气,她们这些下人是领教了。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骂。 不过!骂归骂,打归打,之后又会对你好。真的!跟神经病一样,软硬兼施。跟了这样地主子,真的!生不如死。 “母妃!”姬朝见母妃进来了,赶紧上前招呼着。 王妃坐到席位上,朝着四下看了一下。见一切正常,才满意地看向儿子姬朝。 “查!不要过分了!要暗中查!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太没有脑子了!要不是他们太张扬,到处嚷嚷着,皇宫中的护卫怎么会知道?”王妃责怪道。 “是!母妃!” “去吧!母妃自有主张!”王妃挥舞了一下手臂,打发儿子走人。 “母妃?这?”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没有实名的人?就算他是王子,在没有确定之前,都不是王子!” 姬朝会意,朝着母妃作出一个杀头的手势。 “去吧!” “是!母妃!”得到母妃的意思后,姬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母妃的宫殿,回自己的宫殿。 是啊!怕他个毛?就算是王子呢?老子杀了你! () 第372章 被软禁起来了 天亮时分,乐歌才睡过去。也许是抱着“船到桥头自转弯”的想法,他睡得很沉。 是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着急是没有用的。 结果这一觉睡到半上午,阳光照屁`股(脸)了才醒过来。要不是外面的兵士们小声地说话,他可能还醒不过来。 “啊!天亮了!半上午了?” 乐歌显得很慌张地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兵士们听到里面有声音,才打开房间的门,进来服侍他。大概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他可能是王子。所以!对他的态度都很好,都特别地耐心。 洗漱之后,就开始吃早餐。 让乐歌不敢相信地是:早餐很丰盛。 可以想象!兵营的人特意为他准备的。 吃过早餐休息一会儿,他就走出房间,想在兵营中走走。离开兵营?他深得可能是不行的。在他的身份没有弄清楚之前,应该是不会放他走人的。 “公子请留步!” 果然!他连走出大殿的自由都没有。 “我就到院子里走走!”乐歌要求道:“我不出兵营的!” “不可以!公子!不要为难我!” “怎么不可以?我又不离开兵营!” “公子!”为首的兵士为难地说道:“上头有交待,不许你离开大殿!外面的其他兵士,不是我们的人都不得靠近!你懂的!” “我不懂!” “公子!”为首的兵士不得不压低声音说道:“兵营中,一样有别人的眼线!刚才!就有人打听你的情况了!这不?领导当场把他抓起来了,问他是谁的人!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呢?” “哦?”乐歌这才认真起来。 “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是普通兵士,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反正!你不能离开兵营!不能走出大殿!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你应该相信老子!” “相信老子?”乐歌装着不知老子是谁的样子,惊讶地应和着。 “老子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是王子们的老师,也是天子最信任的人。既然他答应帮你,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兵士解释道。 “那个谁?那个姬朝王子,不也是王子么?”乐歌试探的问道。 他的历史知道有限,并不知道这个姬朝王子是什么人?要是知道什么人,那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历史上,这个姬朝王子是个人物!是个反派人物,为了做上大周天子,他连自己的兄长都杀。这个兄长是嫡子,与他同父异母,当时已经做上大周天子了。可他为了当天子,带兵杀进皇宫,把兄长挟持出来,要兄长禅让。结果兄长不从,他一怒之下就把兄长给砍了。 因为不是嫡子,加上又杀了真正地合法天子,结果招惹了众怒,在晋国的帮助下,把他赶出了皇宫。后来!又一位嫡子(同父异母的弟弟)做了大周天子。这位周天子,就是后来的周敬王。 周敬王,老子的学生,深得老子道学精髓,继承天子之位后,硬是把大周朝延续了下去。 晋国为什么要帮助嫡子呢? 当时的晋国正处于分裂的边缘,有些自身难保。可嫡子是晋国的外甥,而当时他们那一脉的势力很弱,想帮却帮不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台是楚国的王子姬朝,才在皇权争夺战中占了优势。 楚国一直都是存在的,直到周朝灭亡楚国才被秦国灭掉的。而晋国!从这个时期就开始搞分裂了,后来就魏、赵、韩三家分晋把晋国给分裂了。 不过!在外甥落难被欺负的时候,晋国还是出了力,帮助周敬王把王子朝给赶到楚国去了。 “嘘!不可说!不可说!”兵士见乐歌提及王子朝,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阻止道。 “怎么不可说!他不也是王子么?老子不也是他的先生?” “非也!非也!”兵士这才小声地辩驳道:“他虽然也是老子的学生,可他根本不听老子的话。他家,另外有先生!虽然是老子的学生,也来听老子的课,可那都是被迫无奈。要是能不听,他才不听老子的课呢!” “哦?” “老子讲课,不教天文地理,只讲他的道学!” “道学?” “道学!我们都听过他的道学呢1” “哦?” “擅自闯入者!杀!” 也就在乐歌探问兵士的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一个站岗兵士的断喝声。随即!传来双方打斗兵器相撞的声音。 “当!当!当!” “咣!” “咔!” “嚓!” 一个蒙面黑衣人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直扑乐歌。在大殿门口,还有几个蒙面人在与门口的兵士搏斗。也许是事发突然,守护的兵士不敌。 说话的兵士见黑衣蒙面人扑过来了,当场操起兵器拦了过去。 看见有人冲进来了,乐歌先是吓了一下,随即显然很兴奋。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我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就开始了杀戮。要是我真的是王子,那么!以后的权力斗争还得了? 要是我的母妃真的是燕国的乐公主,可燕国距离东周洛邑那么远,根本顾及不了我这个外甥啊? 看来!这个王子不当也罢!我还是做我的乐歌,逍遥天下,那才是人生!我乐歌的人生。 见旁边有一个兵器架,乐歌快速上前,拿起一把大砍刀提在手里。心想:以为你们能打么?我是个猎户,我也能打! 不过!他没有上前参战,只是拿着兵器在手里防身。 要知道!他那两下子在外面可能行,而在皇宫的护卫面前,可能就不行了。 要知道!这里是皇宫。能够进皇宫当护卫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他们不仅要忠诚、脑子好使,还一样要有实力。实力是什么?实力就是武功。 蒙面人没有强攻成功,惊动了兵营。结果!也就一二三的事,几个蒙面人就被砍了。当掀开他们的蒙面后,一个个气得不行!这些人不是外来的,都是本兵营内部的人。 人死了,死无对证!他们到底是后宫中谁的人,不得而知。 看着兵士与蒙面人的战斗,乐歌的腿肚子都发软。这些人的实力,太强悍了。还好他没有逞强参战,要不然可能都死了。 “看见了没有?你还要出去么?”为首的兵士见乐歌吓蒙了,上前问道。 () 第373章 王子姬猛 吃过早餐,老子并没有下班回去。而是!来到王子姬猛这边。 这个王子姬猛,是大周天子特意交待过老子的,要看好他。因为!他是嫡子中的老二。嫡子中的老大,也就是已经死了的太子。 按照大周的祖制,太子死了是要按照顺序老二来做太子的。可是?这个老二姬猛从小不争气,破罐子破摔,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混混人生。 所以!太子死后,迟迟都没有立他为新太子。 结果!这位备胎更是变本加厉,比以前更不争气了。 就连老子这个智者,都拿他没有办法。 有一句什么话来着:自成人一条龙,管成人一坨脓。 其实际上!他也很聪明的。可从小的时候,就被人灌输了错误思想:说他当不了太子还那么努力做什么?结果他就听信了。可哪里想到呢?太子夭折了。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堕落了。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后宫中就有人在打太子位置的主意了。只有把太子给整没了,嫡子中没有人能够胜任太子之位,那么!太子的人选就会落到庶子中来…… 后宫中的权力争斗,就有这么现实!就有这么残酷。你没有陷害别人的意思,别人却在处心积虑地陷害你。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被别人给套路了,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了不负大周天子的重托,老子尽自己所能,尽量帮助这个备胎。 没有办法!再是不争气,他也是顺位继承人。为了皇家的延续,为了天子的重托,每当他值班的时候,都会尽心尽力的。 要知道!老子不是全职老师。或者说!不是班主任!他只是王子们的德育老师,只教这些王子人生大道理,只教这些王子如何做好君王。其他方面,另外有其他老师。 太子、王子等人,都不只是一个老师的。有文科老师也有武科老师,另外!还有各科专职老师。 见姬猛王子还没有起来,老子就坐在宫殿的屋檐上打坐,练习呼吸吐纳之法。 “啊呀!这么快天就亮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殿内才传来一个少年的抱怨声。 “王子!王子!”服侍的护卫和侍女听到里面的声音,才一边答应着一边推开大殿的门进入里面。 一个机灵的侍女小声地上前说道:“白毛已经来了!就坐在外面的屋檐下呢!” “啊?老白毛来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姬猛听说老子来了,这才吓得蹦跳起来,赶紧胡乱地穿着衣服。 护卫和侍女们相互看了一眼,心想:你招呼了我们不许打扰你的好梦,我们哪里敢来打扰? 姬猛穿好衣服都没有去洗漱,赶紧跑出来,给老子下跪磕头。 “你这是何意啊?”老子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 “姬猛知道错了!先生!姬猛甘愿受罚!”姬猛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一副悔改的样子。 “起来吧!”老子叫道。“不要口是心非,怕我在你父王面前告状?我才不会呢!我监督你也是你父王交待的!再则!也是我真心希望你好!你不愿意学好,管你又有何用呢?” “姬猛知错了!” “起来吧!” “姬猛知错了!”姬猛磕了一下头,解释道:“昨晚练武功练得很晚,很累,所以就睡晚了一些!” “哦!你又练武了?好!武功也是要练的!好!起来吧!” 在老子的两三要求下,姬猛才爬起来。 “以后!不管先生在不在,你都要当先生在,就当有人监督!知道么?只有自己监督自己,才能彻底地改变过去不好的习惯!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好好珍惜!按照大周祖制,你是顺位继承人。你要是不努力学点东西,将来怎么继任天子一职?是不是?” “是!姬猛知错了!” “嗯!好了!今天不是我的课,我要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要去你父王那里述职的!我过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你父王说的?” “没有!没有!”姬猛一听,连连摆手。 他能有什么话对父王说?父王不过来责骂他就万福了。 老子耐心地说了几句之后,就去天子书房那边等天子退朝回来。 大周朝虽然权力被架空了,没有人吊。可在适当的时候,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天子的玉玺印,有些还能起一点制约作用的。不管大周朝如何衰落,大周天子都会按照祖制,按时上朝的。 就跟后代电影、电视剧中所展现的那样:有事议事,没事退朝。 一般情况下,都是没事的。就算有事,也就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就解决了。各国使臣送来了朝贡的物品,那么!说道几句就把玉玺印给盖上了。要是朝贡的物品太少,就会麻烦一些。就那么回事!不在这个上面卡一下,大周朝的机构就运营不下去。 在书房内等了一会儿,大周天子就过来了。听说老子在书房等他,天子就加快了脚步。 在老子面前,在退朝之后,这位大周天子是没有架子的。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在公开场合,一切都按照周礼来进行,一丝不苟。而退朝后,就轻松自由了。 他与老子等人,如兄弟一般不分彼此。可老子等人,对他都还是以君臣之礼对待的。只有得到他的允许下,才自由一些。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大周天子还没有进书房,就兴奋地说了起来。 听到大周天子的声音,老子的内心就是一惊:什么有消息了?难道?难道他知道乐歌的事了? 见天子进来了,老子赶紧行君臣之礼。 “坐!坐!”大周天子热情地招呼道。“看茶!” 其实!书房这边的小监早已给老子泡了一杯茶。 “先生!先生!好消息啊!” “有何好消息?”老子问道。 “据说!有人发现一个叫乐歌的人,长得跟我朝儿一模一样!而且!说话的声音都差不多!” “哦?” “可惜!他不见了!” “不见了?” “他昨天在城内出现,巡逻的护卫见状,发现他像朝儿,就上前盘问。结果!他跑了!不怕!只要有这么回事!我一定能够找到他!好!太好了!好!” “这?”老子今天过来不仅仅是述职的,主要还是想说乐歌的事的。可现在?大周天子主动说了。 心想:皇宫中的消息还真的灵通啊!这件事都传到天子的耳朵里了。这是谁呢? 无须多想!应该是姬朝的母妃。不然?消息哪里会那么快呢? 姬朝的母妃可能还不知道具体消息,就到天子这边来打听。结果!天子也不知道这件事。听说这件事后,天子特别地高兴。 () 第374章 尘封的往事 “他是谁?”老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周天子坐定后,仍然是一副兴奋地样子。见老子问了,他朝着老子看着,点了一下头。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老子一听!当场就懵逼了。 “我也是猜测的!” “猜测的?” “我?”大周天子这才脸色一变,变得认真起来。不!变得沮丧起来。很显然!他进入往事的回忆当中。 想起了往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主上!”老子轻轻地提醒了一声。 大周天子这才抬起头,朝着老子看着。他的神色!彻底地变了,变成一个性情中人,一个平凡人,不再是天子,没有了天子高高在上的威严。 “当年我奉父王之命,去燕国催缴朝贡,结果偶遇了她!……” “谁?”老子试探着问道。 “燕国的乐公主!” “乐公主?” “乐公主!我的乐妃!呜呜!”想起乐妃,大周天子不由地呜咽起来。不过!马上就止住了。 “乐妃?”老子一听,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我与乐公主一见钟情,在燕君和乐公的主持下,我们在燕国完婚了。催缴朝贡的事也顺利完成,我们回都。因为有了婚约,所以我自作主张,少了燕国一部分税赋。可是!没有想到!因此而招惹来了祸端!” “这?” “你懂的!皇家从来都不是一处安稳之地!皇家的权力争斗跟君王家的权力争斗是一样的!因此!我的自作主张而招惹来了非议。其实!就算没有婚约,我也催缴不了多少朝贡回来的。 要知道!燕国是个苦寒之地,加上长期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侵扰,民不聊生!燕国方面也是看在有了联姻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给了这些朝贡的。” “是!主上!燕国虽然很大,可很贫穷。那里天寒地冻,农耕没有南方楚国好。有好多地方,只能一季作物!”老子应和道。 “是啊!我亲眼看见了。所以!自从我登基以来,就减免了不少赋税。” “我主英明!”老子讨好一般地应和道。 “可是?皇家的权力争斗是容不得我私下作主的。在没有经过父王的同意下,有人在半路上对我进行暗杀。唉!”想起往事,大周天子叹息了一声。 “这?” “这还奇怪么?” “这?” “他们制造出事端,让我往里面钻。结果!我哪里知道真假,就上了他们的当!” “这?” “由鲁国经宋国的时候,他们派人来接应我,说父王病危,让我快点回去,父王要见我最后一面。结果!我就把乐妃撇开下,跟随他们先回洛邑。” “这?” “乐妃当时已经有身孕,即将临盆!这不?无法跟随我一起走。结果!结果!结果就!我们就从此分离!乐妃她!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还有!腹中的胎儿!呜呜!” “主上!”老子很平静,没有劝慰天子,只是追问道:“主上回来的时候可否经过鲁国?” 刚刚天子已经明确地说了,说是经过鲁国到宋国的。可老子还是不放心,必须追问清楚。 “经过!经过!”天子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回答道。 “主上经过鲁国的时候,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这个?”天子不知老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出于老朋友的关系,还是如实地说道:“没有!” “没有?” “我们是从齐国进入鲁国的。当时乐妃不是?已有身孕,不能快速行走,也不能走艰难的道路。所以!我们都是走官道的,宁愿绕道走远一些。” “哦?”老子显得很失望。 “在齐国的时候,乐妃她!她动了胎气!” “胎气?动了胎气?”老子一听,又精神了起来。 “我们听说附近有一位神医,就赶了过去。果然!这位神医名不虚传,也就几副药的事,就把乐妃的胎气给稳下来了。唉!多好的一位神医!后来我请他来洛邑,可他就是不愿意!” “这位老神医如今还健在!”老子兴奋地说道。 “啊?” “之前的时候!他还见到故人的儿子!” “故人的儿子?” “一个长得跟他的故人一样的年轻人!不仅如此!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他以为他遇见故人了!可仔细一想:年龄不对!……” “你?先生!你?你在说什么啊?”大周天子突然地明白过来了,老子在说什么?好像是在暗示他: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这不是?洛邑城来了一个长得跟朝儿一样的人,叫什么?乐歌?对!乐歌!姓乐?乐妃的乐!对了!这个乐歌很大地可能是乐妃的儿子! 想到这里!大周天子的眼泪流淌下了两行泪水。 “对上号了!主上!”老子离开席位跪到天子脚下,磕头道。 “什么对上号了?” “主上说的这个乐歌!就是主上说的乐妃腹中的胎儿!主上!”老子磕头道。 “什么?你说什么?起来!快快起来!说与寡人听?怎么回事?你难道已经知道了?” “臣今日来见主上,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主上!这个乐歌!就是乐妃腹中的胎儿啊!”老子说道。 “快快起来!起来!坐下说!”大周天子激动得站起来,就要搀扶老子起来,想听事情的原委。 “臣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主上!” “说!不要拘泥于礼节!说!”大周天子催促道。 “这个乐歌!已经在皇宫里面,被保护起来了!昨晚!我去见了他!”老子坐定后,说道。 “哦?说说!快说说!” “主上!为了乐歌的安全,主上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啊!主上!很多事!说出来了主上可能不信!主上!” “说!我心里有数!”大周天子承认道:“我是兼听则明!我心里有数!皇家的权力争斗,是没完没了的!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后,一定会对他不利的!先生!你做得很好!” “不是我做得好!是主上的人做得好!他们抢在巡逻营的人前面,把乐歌带到皇宫中来了!” “啊!”天子又是惊讶一声,催促道:“快说!” “我已经问过他了,我今日来,就是想在主上这边证实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上!”老子说道。 () 第375章 大周天子的态度 “你说!你说这个叫乐歌的情况?他是什么情况?”大周天子打断道。 “主上!我问了!他说的跟您说的差不多吻合!”老子应道。 “吻合?” “他说他在宋国丘地的一个山村里长大,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是山村里的猎户们一家一口饭喂养大的!” “哦?宋国?丘?宋国的丘在哪里?我们好像没有经过丘?说!你说!继续说!还有什么情况?” “我问他为什么姓乐?叫乐歌?谁给他起的名字?” “他怎么说?” “他说他哪里知道?听村民们说,他小时候穿的时候都是锦帛,内衣都是细软的棉麻。他的名字,绣在内衣的后背上。村民们发现上面有字,就叫他乐歌。” “那?衣服还在么?”天子问道。 “我也问了,他说不知道!好像是有人用几套粗布麻衣换走了!” “那乐妃呢?不!他的家人呢?他?他怎么被遗弃在山村里的呢?” “我问他了,他哪里知道?他以为他是孤儿!我问他:山村里的人知道么?可他说,村民们都不知道。他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吃百家饭长大的……” “那后来的他呢?什么情况?”天子追问道。 “后来不是?他长大了?他离开了山村,后来他!生病了去了鲁国与齐国边境的大山,找一个老神医给他治病!……” “老神医?” “那个老神医就是主上与乐妃认识的那个老神医!” “哦?” “老神医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结果发现不对!年龄不对,不是他的故人!老神医说!不仅身高、身材、面貌长得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这?” “他说的,跟主上说的正好对上号了!可臣下认为:这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乐妃腹中的胎儿!我们还必须搞清楚:如果他是乐妃腹中的胎儿,当年乐妃她?如今的乐妃呢?后来的乐妃什么情况?”老子负责地问道。 大周天子叹息了一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 “这?” “当年不是?我被骗回洛邑,他们诬陷我说我诅咒父王,就以这个理由把我关起来。多亏父王英明,没有上他们的当。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之后,父王就把我给放了。并且!正式确定我为太子。 我虽然因祸得福,可我却失去了乐妃的一切消息。当年随我去燕国的人,死的死了,没有死的不见了。燕国那边,我也派人去打听了,情况跟我们这边一样,死的死了,没有死的不见了。” 到现在为止,陷害他的幕后人是谁他不知道。当事人死不承认,你就查找不到幕后人。 “这?这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老子也是不解地问道。 怪不得了!大周天子跟他提及过多少次乐妃,可就是没有提及其中的细节!原来!根本就没有这个乐妃。乐妃!只是大周天子怀念这个乐公主,才封她为乐妃的。 “现在!我要见他!”大周天子突然地说道。 “主上!”老子赶紧离开席位,又给天子跪下,阻止道:“在还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主上不能见他!也许?是有人故意找一个长得像的人来冒充,然后!借机暗算天子!” “大胆!”天子龙颜震怒,大喝道。“何人敢如何妄为!当诛!” “主上!”老子继续阻止。 他知道!天子龙颜震怒不是对他,而是对他说的事。他猜测可能有人想暗杀天子,让乐歌来暗杀天子。只有天子驾崩了,才会再立天子。那么!某些人就有了机会。 不是王子要这样做,不是王子们想早日登基,从而陷害父王。而是!王子背后的势力。 虽然大周天子的权力已经架空了,还不如下面的诸侯君王,可多少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最起码!大周天子手里的玉玺印,有时还是能够起作用的。 如果控制了大周天子,等于间接左右了其他诸侯君王。 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这意思!在大周朝还没有正式灭亡之前,天子还是需要的。诸侯君王再是牛比,都是大周朝的子民,都是大周天子赐封你的君王爵位。 王子们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只知道自己要是当上天子了,那么从此人生得以改变,子孙后代也因此有受到庇荫,从此永享贵族生活。 你要是没有承袭爵位,那么!你的子孙后代很快就会沦落为平民百姓。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很多人就这么被人蛊惑利用了。 “主上三思!” “不用三思了!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谁这么处心积虑?当年的事,寡人还没有追问呢!既然是他们的阴谋,寡人就此把这件事给办了!去!给寡人安排一下!寡人要见他!” “主上!”老子跪在那里没有起来,继续阻止。 不是他要阻止,而是!觉得这样太突然了。最好地办法是:给双方一个缓冲期。另外!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当年的人露出原形。还有!看看姬朝王子那边的反应? 这件事是瞒不住,各方势力都有眼线在皇宫内,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到时候!各方势力都会行动起来的。 所以!老子的意思是:先把乐歌保护起来,静观其变。 不是老子玩阴谋,趁机消灭一些思想不健康的人。而是!事情本来就应该按照这个方向发展的。 凭空多出来一个王子,其他人会怎么想?本来就不多的家产,结果又多了一个分家产的,是不是?所以!只要知道的人,都会有想法的。 还有!有乐歌在,大周天子肯定是要追查当年的事的。就算不追查,当年陷害乐妃的人也会坐立不安。 当年是谁陷害乐妃的呢?为什么要陷害乐妃呢? “我意已决!”大周天子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可能是发现自己失态了,这才又坐下去,招呼老子起来。 “先生!起来!我失态了!失礼了!见谅!见谅!” 老子这才爬起来。 既然天子已经决定了,再是阻止也就没有意义了。再是阻止的话?可能就会影响天子的判断。 “先生!我觉得!还是我亲自见一下为好!我们防范一下,他也暗杀不了我!还有!我表明了态度,下面的人就不敢再把他怎样!是不是?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是不是?” () 第376章 天子召见 看着死去的蒙面人和死去的兵营护卫,乐歌很是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一共死了二十多个,其中!十五个是蒙面人,剩下的是兵营的护卫。所有蒙面人都杀了,一个不剩。受伤的蒙面人,都自杀了,不留活口。而兵营这边!死了八个,伤了十几个。 要不是兵营这边有准备,可能不仅会死人,乐歌还可能被抢走。就算抢不走,也是人被杀的。 “这都什么人啊?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啊?”看着满地的血迹,乐歌感叹道。 兵士们把尸体抬走后,就开始打扫血迹。大殿内外,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地面上,也到处都是一汪汪血水。有地方的血水都凝固了,有地方的血水被人踩了,血脚印到处都是。 在打扫战场的同时,几个兵士手持兵器站在乐歌的周围,警惕地朝四周的人看着。 “干嘛?干嘛?”乐歌不解地问道。 心想:蒙面人都死了,你们还这么紧张干嘛? 一个兵士说道:“保护公子回卧房!公子请回房间!外面很危险!” “还有什么危险?蒙面人不都死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公子!你不知道!皇宫内不同于其他地方,不同于战场,不同于兵营。皇宫内的护卫营,是最乱的地方。说不定其中还隐藏着更厉害的高手。” 又一个兵士接着说道:“公子!听我们的没有错!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们是主子的人!在兵营中,隐藏着各个势力的人。他们各为其主,不到关键时刻都不会出手的!就比如刚才!他们要不是为了抢你、杀你,是不会出手的!他们不出手,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是啊!他们当中,一定还有蒙面人的同伙。他们可能并没有全部出手!他们需要有人做内应,有人出面,里应外合!知道么?当蒙面人行动失败,隐藏的同伙就有可能会突然地窜出来,杀了你!走!进房间!” “是啊!我们是老子的人,是王子猛的人!你懂的!快进屋。” 在几个兵士的劝说下,乐歌只得进了房间。 这回!这些人不仅没有离开房间,还把房间的门关了,四个人守在房间内,两个人守在房间门口。其他人一律不许靠近,靠近者!格杀勿论。 看着这个架式,乐歌都吓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这还是皇宫么?这里还有安全感么?既然没有一点安全感,可那些人还削尖了头往里面钻,想当天子君王贵族?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天子君王贵族白送给我都不要!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开门!老子来了!老子来接人了!”门外的守卫大声地喊道。 “小心!”一个兵士不放心,阻止别人去开门,他先过去看情况: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敌人挟持了门口的守卫,故意骗他们开门。 这年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在生死面前!很多人是会变节的! “人呢!带乐歌公子出来!”大殿内,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老子。 “才多久的事?就有蒙面人过来抢人?杀人?都什么事啊?我们皇宫的护卫,还让人有安全感么?”老子报怨道。 听到是老子的声音,护卫头目才放心,才这打开房间的门,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外面一切正常,才示意其他人把乐歌乐公子带出来。 “老子来了!一定有好消息。”一个护卫对乐歌说道。 “谢谢!”乐歌应道:“但愿如此!” 心想:再是好消息,我也不想消受了!这里不是我乐歌呆的地方!天下那么大!我一个大活人何苦要守在这里呢? “让公子受惊了!”老子见乐歌过来了,拱手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安全感么?”乐歌抱怨道。 “伤了公子没有?”老子看见乐歌的身上有血迹,当即吓了一跳,问道。 “没有!”护卫头目说道:“乐公子也会武功,他还砍了蒙面人一刀。” 可能是砍了那一刀的原因,身上溅了血水。 “快给公子换身干净衣服!天子要召见他!”老子吩咐道。 “天子?”兵士们听说天子要见乐歌,一个个都不敢相信。他们以为!天子大不了过问一下这件事,可就是没有想到天子要见人。 要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能够见到天子的人,是没有多少的。能够见到天子,那是一种荣幸、荣耀。 当然!文武百官除外、天子身边的人除非。 能够得到天子召见的人,那更是少见! 而乐歌!才来皇宫,就被天子召见。可见!乐歌的重要性。 兵士们心想:我们的头这件事是做对了!幸亏我们抢在王子朝的前面把人抢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兵士们赶紧带着乐歌去换衣服,老子坐在大殿内询问刚才血战的原委。 因为这里是王子猛经常来的地方,所以这里有他的衣服。 王子姬猛是个不争气的王子,他经常偷偷地出宫,到洛邑城内玩耍。为了安全,他必须从兵营这边过。所以!这里有他穿的衣服。 王子姬猛与王子姬朝等王子年龄都差不多,都成年了。贵族少年都发育得早,个子都很高。加上古代的衣服没有那么精细,很简单的那种。所以!身高差不多、胖瘦都无所谓,衣服都能穿。 换上王子猛的衣服后,让兵士们都不敢相信,以为就是王子猛? 虽然姬猛与姬朝长得不一样,可都是大周天子的亲生儿子。所以!大概形象还是差不多的。 “你?你?”老子见换了衣服出来的乐歌,也以为是姬猛,惊讶得不行! “走!快跟我走!天子还在等着见你呢!”楞了一下之后,老子上前一把将乐歌的手腕抓住,拖着就走。 还别说!老子的手上力道很大! 老子的个子大,消瘦。他的手掌也大,握手很有力道。 一个随行的小监见状,赶紧跟随在后面,迈着小碎步跑着。为了证明是天子召见,天子特意让身边的一个小监跟随老子过来。 这个小监,是天子的跑腿。天子有什么事,都会让他去通知的。 不要小看他是小监,他的武功相当地厉害,比一般的护卫都厉害。想收拾他,很难。想从他的嘴里得到消息,更难。 曾经有人想控制他,从而从他这里得知天子的消息。结果!反过来被他给收拾了。从此之后!后宫中的各个权力者,不但不敢对他怎样,还都恭维他、巴结他。背后!都称他为矮子。 () 第377章 天子之泪 两个护卫走在前面开道,老子拉着乐歌的手走在中间。天子派的那个矮人走在后面,一副保驾护航地样子。 皇宫内,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小监的,更没有人不认识老子。 老子不仅仅是王子们的老师,有时还被天子请去朝堂,给文武大臣以及各诸侯国派来的使臣讲课。后宫中的王妃们,知道老子是个才子,都希望他能够调教一下自己的儿孙,让他们将来有一个好的前程。 所以!有老子和小矮人保护着乐歌,各方势力就是有机会杀乐歌都不敢了。 就这么着!乐歌公开地进了皇宫,进了天子的书房。 天子打发走老子和小监后,就一直急躁地等待着。不时地走出书房,或者是站在高处朝着来路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子等人才过来。 “报!老子回来了!”一个小监急匆匆地跑过来汇报。 明明知道天子正朝着那边看着,也看见了,可作为下人,都得汇报。 大周天子眨了眨眼睛,问道:“人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小监汇报道。 “我要的是乐歌!那个乐歌呢?”天子有些生气地问道。 小监用手一指,说道:“老子牵着他的手呢!就是他!” “他?”大周天子诧异道:“那不是我那不争气的猛儿么?” “不是!主上!他是穿了王子猛的衣服!他不是王子猛!” “这?”大周天子听了,大惊! 心想:那个人太像我的猛儿了!他怎么不是姬猛呢?我还以为是他又出宫玩耍被老子给抓回来了。这这这? 回到书房,大周天子显得迫不及待,等待着老子带乐歌进来。 在来的路上,老子就交待乐歌,看见天子要行跪拜大礼。如何行跪拜大礼?他还让一个护卫在路边示范了一下。 其实!这些礼节乐歌都学习过,在孔子的学堂里,就有周礼课程。之前是孔子教,现在是闵世恭教。自从闵世恭来了之后,闵先生教,孔子倒成了学生,跟其他人一样跟在后面学。 所以!跪拜天子之类的礼节,乐歌都学习了。只是!他学习得不认真。别人都是认真学习,想将来当个官什么的。而他!吊儿郎当一个,自由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约束。 “拜见主上!臣!把乐歌带来了!”老子跪在前面,给大周天子行跪拜礼。 乐歌没有说话,跪在老子一边,行跪拜大礼。 大周天子伸手示意了一下,示意老子起来,却并没有让乐歌起来。他的眼睛,上下左右地朝着乐歌看着。 老子起身坐到自己的席位上,朝着现场看着。 乐歌跪在那里,没有抬头。不!应该是趴在那里,没有抬头。 他知道:大周天子在看他。他要是抬头了,两眼相对了反而不好!毕竟!他不是真正地乐歌,他不是大周天子的儿子乐歌,而是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 所以!要是四眼相同,是产生不出“父子亲情”般的感情火花的。 四周!护卫们都朝着乐歌看着,生怕乐歌是来刺杀天子的。 之前!老子已经招呼过了,说一切皆有可能!也许?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让乐歌来冒充王子,然后刺杀天子……再之后!某某某王子合法地继承天子之位,成为下一任天子。 这样!其他王子就没有了继承权! 当然!这只是智者的多虑! 为了安全起见,大周天子还是安排了护卫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在这个乱世中,一切皆有可能!有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侍女和小监们都得到了指令,都站在天子身后、两侧。表面是上服侍主子,其实际上是防止乐歌刺杀主子。 不过!当大家看到现场的情况后,都在心里摇着头。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刺客,反而像王子姬猛。 王子姬猛有好多次受罚的时候,都是穿着这身衣服跪在书房里天子面前的。 真的!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好这个角色!乐歌跪在那里就跟王子姬猛跪在那里一样。 如果不是一个爹生养的,哪里会这么像呢? 在身高、身材、面貌上面,他们已经看见了,跟王子姬朝几乎是一样的。 王子姬猛与王子姬朝虽然面貌不一样,可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毕竟!他们是一个父亲生养的。 “是我儿!是我儿!呜呜!”大周天子哭着站了起来,就要上前。 “主上!”小矮人见状,赶紧阻止。然后!对乐歌说道:“抬起头来!” 在小矮人的命令下,乐歌只得把头抬起来。 说真的!他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真的受不了古代的这些礼节。他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 可是!在这个古代,却是必须的礼节! “是我儿!无须确认了!呜呜!”大周天子再次确认过眼神,认准了:面前的这个人,绝对是他的儿子,绝对是乐公主腹中的胎儿。 “主上!”老子和小矮人都提醒道。 “起来吧!坐下说话!你们!都退下,不许任何人靠近!”大周天子朝着护卫和侍女们说道。 然后!看向老子和小矮人,朝着两人点了点头。那意思是:你们可以留下。 虽然确认是自己的儿子,是乐公主腹中的胎儿,可是?人家要是带着仇恨来的呢?或者!被人蛊惑了呢?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让老子和小矮人陪在一边。 作为天子的他,多少还是会武功的! 古代的人,大多是会武功的!在冷兵器时代,武功是每个人的防身必须。或者说!生存的一种技能! “你去过老神医那里?”天子问道。 “去过!”乐歌应道。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从老神医那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是!” “你还知道什么?你告诉我!”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身上没有信物?” “没有!”乐歌不等天子问话,反问道:“我娘呢?你们为什么要撇下我?” “呜呜!儿哇!”大周天子哭道:“不是为父不要你!不要你们母子!我与你娘亲分手的时候,你娘还没有临盆!还没有你!因为身不由己,我当时也是自身难保。等到我的父王宽恕我的时候,我去找你娘的时候,你娘她们都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娘已经把你生下,并且把你抚养长大!……”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没有见过我娘!”乐歌打断道。 “呜呜呜!”天子听了,难过地大哭。 “主上!”老子在一边劝慰道。 “主上!”小矮人上前拦住主子,不让主子到乐歌近前。 “查!这事一定要查!呜呜!”天子发现自己失仪了,赶紧止住哭,发狠道。 () 第378章 父子相认 “这?你就是我爹了?爹?那我娘呢?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乐歌看着哭泣的大周天子,问道。 “叫父王!”小矮人也在一边小声地说道。 按照现在的这个情形,他们父子算是相认了。 “叫爹!爹!我爱听!”大周天子朝着老子和小矮人摆摆手,说道。 “叫爹!” “叫爹!” 老子和小矮人两人赶紧应和道。 “爹!” “唉!”大周天子应了一声。 “爹!”乐歌很平静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她?我?” 大周天子竖起右手,摇了摇头阻止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一个王子,我奉父王的命令去燕国催收朝贡的,结果与你娘乐公主相遇了。我们一见钟情,在燕国国君和乐公等人的主持下,我们就成亲了。 这不?我完成父王的使命回洛邑,就带着你娘乐公主一起回来。在经过齐国的时候,因为长途劳顿,你娘动了胎气。我们就在齐鲁边境的某个地方遇见了老神医。老神医把你娘的病治好了,我也与老神医成为忘年之交。 经过宋国的时候,皇宫中有人快马传信过来,说我的父王病危,有话要告诉我,让我快快回去。我这不是?就被他们骗了,提前回去了,把你娘给撇下了。你娘有身孕,马上就要临盆,无法与我一同策马狂奔,只有慢慢走。结果!我们就分开了! 我回到洛邑,才发现上当,我被人陷害了。他们在父王面前告了我一状,说我诅咒父王。可我并没有!是他们假传消息,我以为是真。这不?父王龙颜震怒,就把我关了起来。 后来!才发现是别人在陷害我,就把我给放了。等到我出来的时候,你娘就不见了!陪同她一起走的人,死的死了,不见的不见了!我一直查找了多少年,结果都没有找到!我以为你娘可能被他们给害你了。哪里会想到:你娘把你生下来了! 呜呜!儿哇!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一定要查!给你和你娘一个交待!呜呜!” 说起这件往事,大周天子又是情绪激动起来,气愤得不行。当年陷害他的人虽然死了,可幕后的指使者并没有查出来。 “爹!我不怨你!乐歌这次来洛邑,不是来找爹麻烦的,也不是来攀附的!乐歌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遗弃在山村?还有!我的爹娘在哪里?当年怎么就把我遗弃在山村了?爹!”乐歌磕了一个头,说道。 “娃!好!爹一定会继续去查!一查到底!既然你还活着,一定能找到你娘的消息!一定!一定!”大周天子保证道。 “谢谢爹!”乐歌又磕了一个头。 “娃!你起来!坐到爹身边来!对爹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够查清你的身世来历,你到底是怎么被遗弃在山村的?” 大周天子不顾小矮人的阻止,硬是上前把乐歌拉到身边,让乐歌坐在他的身边。 “爹!” “主上!不可!”老子见状,赶紧阻止道。 大周天子根本不听,硬是把乐歌拉到身边。 乐歌也只得乖乖听话,坐到天子的身边。 在他的情感里,他是不会把这个人当成他爹的。他是乐歌,不是曾经的那个乐歌。但是!见大周天子那一副父爱地样子,多少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不是大周天子有新欢而忘记了旧爱,而是!当年真的身不由己,没有办法找到乐公子,才无奈地放下这件事的。 大周天子伸出一只大手,按在乐歌的肩膀上。他的眼睛,充满欣喜地朝着乐歌的脸上、身上看着。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越看越是坚定他的判断:这个乐歌就是他的儿子,就是他与乐公主生养的儿子,就是乐公主腹中的那个胎儿。 虽然!这个儿子跟姬朝一样。而姬朝!大家都说跟他年轻时一样。既然姬朝跟他年轻时一样,那么!乐歌像姬朝,不也跟他年轻时一样? 还有!老神医也说了,乐歌就跟他的故人一样。老神医的故人是谁?就是他! “娃!难为你了!呜呜!不是爹不要你!不是爹不要你和你娘!你娘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一见钟情,就在一起了!我们那么好,哪里会舍得抛弃她呢? 当时不是?被恶人陷害?他们把我骗走了,说我父王病危。结果!一切都是陷害!我当时年轻,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听说父王病危,就急得不行,就让人照顾你娘,让他们护送你娘慢慢地往洛邑赶。我呢!骑马日夜兼程。宋国到洛邑没有多远的路,也就两天时间。所以!我就没有考虑那么周全!” “爹!我听懂了!我不怨爹!爹当时就是考虑得再周全,也架不住别人的陷害!别人要是陷害你,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是不是?爹!”乐歌装成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仰着脸朝着高高在上的天子看着。 他虽然坐在大周天子身边,可席位的高度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在平地上,可天子的垫席很高。所以!还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好!”大周天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问道:“听说你的名字来源于你身上的衣服,那么!这件衣服就是信物!” “可我听村上的人说,被人用几套麻布粗衣给换走了。” “换走了不一定就没有了,也许是人家收藏起来了。” “这个?” 老子在一边点点头,说道:“也许有可能!我们可以派人去暗访一下,当年换走衣服的人是否知道一些内幕?也许?能够找到一些来龙去脉。要是他换衣服只是保留信物,那么!就太好了!” 大周天子点点头,说道:“当年那么多人突然地失踪,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还有人健在!要是找到他们了,哪怕是一个人,都能查出当年的事情。唉!” 说着!不由地叹息一声。要是那么容易查,还等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要知道!他与乐公主的感情。当年的他!就差自己没有亲自去找了。要是能够亲自去找,他都会去的! () 第379章 你有什么要求 “我爹他们可能还知道一些!不!我养父!”乐歌提醒道。 “应该叫爹!养父也是爹!他对你有养育之恩!”天子纠正道。 “是!爹!我记得他的养育之恩呢!我这次来之前,特意去看望他老人家呢!” “好!”大周天子看着乐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说道:“听说你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拆鸟窝摔下来摔坏了脑袋,人家不计较你是个傻子,把你当儿子一样对待,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你永远要把他当亲爹一样对待!” “是!爹!” “而我这个爹!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说!你有什么要求,你对我说!我尽量满足你!”大周天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主上!”老子在一边打断道:“主上!在没有找到信物和人证的情况下,乐歌还是乐歌,是不能认他为王子的!后宫和祖制都不会认的!到时候!反对的人很多!” 大周天子见老子第一个反对,脸色当场拉了下来。 可是!想了想,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啊!在没有找到信物之前,在没有找到人证之前,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是不能认这个儿子的。你认了也没有用!在这件事情上面,你这个天子一样作不了主! 不要说天子是万能的!其实在很多时候,天子是很“无能”的,说话不算数,作不了主。 不说被架空的大周天子的权力,就是在家里,你也一样作不了后宫的主。后宫中的那些娘们,一个个都是有后宫的!就比如楚妃!人家是楚国的公主。你要是不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人家就拿娘家人来压制你,就拿楚国来压制你。 而往往这个时候,楚国很配合,就真的给你压力,逼迫你答应楚妃的无理要求。 晋妃是晋国的公主,虽然她不怎么多事,与他是一条心的。可很多时候,她也一样,用晋国来压制他,让他不要答应楚妃的要求。 “爹!我没有其他要求!我就想知道爹娘的消息,知道当年的事!爹!我不会给爹添麻烦的!我会离开洛邑,去鲁国生活的!爹!我在鲁国娶了两房妻室,还有两个儿子呢!” “好!”大周天子满意地叫好道。 不过!马上又是脸色一变,问道:“你去鲁国做什么?凭什么生活?你?” “爹!我在鲁国教书!” “教书?” “我姐夫在鲁国的曲阜开了私学,里面有上百个学生,大量地要代课老师呢!” “你姐夫?” “我姐夫!”乐歌赶紧介绍道:“我爹的女儿,比我大,所以我叫她姐!她不放心我,嫁到鲁国去了就把我带去了,她说要照顾我这个傻弟弟一辈子呢!” “哦?”大周天子感叹道:“世间还有这么好的姐姐!而且!还不是亲姐姐!” “你上过学堂?你能当代课老师?” “我跟我姐夫后面学的!” “哦?”大周天子应了一声,问道:“你姐夫?他什么来头?他能开私学?” “他没有什么来头!他就是一个士,以前读过书。不过!他这人可以!书虽然读的不多,可他明事理……” 听了乐歌的介绍,大周天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他的学问也是有限的!你跟他学还不如跟这位先生学!他!老子!是我们大周天下第一才子!有他在!天下没有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哪里?哪里?主上!”老子听了,朝着天子、乐歌两人拱了拱手,谦虚地说道。 “你就暂时留在洛邑城内吧!你跟随老子后面学习,一面等消息!关于你娘的事,以及你怎么遗弃在山村的事,我是要追查的!”大周天子说道。 “谢谢爹!” “那你当着我的面,给先生磕头!”大周天子催促道。 “爹!”乐歌答应一声,站起来来到老子面前,就要给老子磕头。 老子见推迟是推迟不掉了,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表情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等待弟子给他磕头。 “嗯!”见乐歌很听话,大周天子特别地满意,因此更加喜欢。 “弟子乐歌给先生磕头了!”乐歌说着,慎重其事给老子磕头。 “起来!起来!起来!”老子见状,忙不迭地答应着。 拜师礼完毕,乐歌又坐到大周天子身边。 “嗯!好!”大周天子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虽然不能立马认你这个儿子,可我的心里,已经认了你!乐歌!你就是我儿子!不是也是!你就是乐妃腹中的那个胎儿!看见你了,我就能想起我与乐妃的事! 好!我相信乐妃既然能把你生下来,她一定还隐藏在哪里生活,一定还活着!我们一家人一定能够团圆的!她不见你是她没有办法见你!肯定是有人把她怎样了!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会查清楚的!” “谢谢爹!”乐歌说道:“既然是这样!爹!还是不要公开去查找,还是秘密去查找吧!陷害我娘的人,一定还在到处打听我娘和我的消息呢!哦!还有!我鲁国的妻儿,他们要是确认了我是爹的儿子,也许会对我的妻儿下手的!” “他敢!”大周天子大怒道:“我诛他九族!所有涉事者,全部诛杀!” “爹!” “主上!”老子又在一边提醒道。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小监朝着小矮人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小矮人大概地猜测出来了,一定是有人到书房这边来找天子。所以!赶紧走了过去,打听情况。 大周天子虽然是个架空的天子,可多少还是有一点权力和作用的。还是有很多事需要他操心,他也一样要操心天下大事。要是哪个国家发生了灾难或者是战争,他都会很着急的。 还有!后宫中的事,也让他很烦心。甚至!比大周天下的事更让他烦心。 原来!是楚妃过来了,要求见天子,说有急事! 楚妃!也就是姬朝王子的母妃。 很显然!人家得知天子这边的情况了,是要当面问事的。天子家里突然地多了一个王子,对她们母子来说,又多了一份压力、一个竞争对手。 () 第380章 楚妃找过来了 “什么?人被天子叫过去了?”得知这一消息后,楚妃当场就傻了一般。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得知乐歌的事件后,她就坐立不安,总是感觉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或者说!对她们母子来说,又多了一份压力、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她决定亲自过来打探消息。 其实!大清早地,她就去找过大周天子,把她知道的事说了一遍。天子得知乐歌的事,就是从她这里得知的。 巡逻营的人没有搜查到乐歌的下落,却得知乐歌可能被姬猛的人带走了,马上把消息汇报到姬朝这边。 姬朝王子这边的人得罪情况后,马上作出决定:决定把乐歌抢走。要是抢不走,就把乐歌杀掉。反正!觉得乐歌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或者说!将来对姬朝王子竞选太子一职造成障碍。 在皇宫的护卫营里面,一样有他们的人。皇宫护卫营虽然是天子派人管理的,领导方面都是天子直接认命的。可下面的兵士,却是他们安插进去的。 皇宫的护卫营里面,不仅有他们的人,也一样有其他势力安排进去的人。表面上是天子的护卫队伍,其实际上很杂、很乱。 安插在护卫营中的人得到命令后,当即就作出研究决定: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趁着头目回家睡觉的机会,把乐歌抢走。 结果!他们失算了!头目在回家睡觉之前,已经作好了准备,安排自己的亲信保护着乐歌。 其实!也没有回家睡觉。兵营中的人是不能回家的,不过他们是头目,在皇宫内有家眷居住的地方。那里!就是他们的家。 只有小头目才有这个特权,其他兵士是没有这个特权的。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是安排你的家眷来皇宫居住、享受一家人团圆的。而是!变相地把你的家眷给软禁在皇宫里面。你要是有叛变之心,一旦发现,杀你的家人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之前兵营叛乱的事,那个抢乐歌回来的头目是不在现场的。他送走老子后,安排了一下就回家睡觉了。 要是他在,战斗可能更早结束。不过!叛乱的人可能会采取另外的方法来抢人。兵营的人都知道:这个头目不仅脑袋好使,武功也超级厉害。 叛乱抢人失败,也没有把乐歌杀掉。相反!安排在护卫营中的人死了十几个。真的!损兵折将,损失惨重。还有!护卫营中还有他们的人,没有造成全军覆灭。要不然!更惨了。 他们不但损兵折将,还发现:天子派老子去接乐歌,要召见乐歌。这下!手下的这些人更是着急了,不得不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到后宫,传递到楚妃这里。 楚妃得到事情的原委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书房这边。 天子的书房,平时是天子退朝后处理公务和学习的地方。所以!一般人是不得随便进入的。所有来书房的人,都得通过小监和侍女相互间通报,小监和侍女们在适当的时候,才敢告诉天子。 不仅如此!小监和侍女也有帮派的,要不是你的人,你给再多的好处人家也不会帮你的,只会公事公办。要是你的人,或者被你收买、威胁逼迫的人,才会尽量第一时间通知天子。 有的时候!天子很忙碌或者心情不好,小监和侍女们也不敢打搅。打扰了,挨骂事小,还有可能丢命。 公事还好说一些,要是私事打扰了天子,那么!你的麻烦可以就大了。 小矮人是大周天子身边最红、最信任的人。不仅如此!这人也很公平。你想贿赂他?没门!你相威胁逼迫他?更是没门。弄不好,可能把你的小命给弄进去了。不过好在他公正,无论公私,他都能正确处理。 正是因为他是个正直公正的人,所以才深得天子信任。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很客观。只有少数心术不正的人,才对他有意见。甚至!嫉恨他、恐惧他。 “什么事?”小矮人绕道出来,追问侍女有什么事。 侍女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楚妃来了,吵着要见天子,我们快拦不住了。” “有什么急事?”小矮人脸色一变,说道:“再大的急事也得我通知了天子!去告诉她!我去告知天子,让她在外面等着。” 说完!也不等侍女回答,转身就进了里面。 他知道!楚妃也就吓唬别人,不敢太过分的。大周的祖制,她还是不敢太过分地违抗。要是强闯天子的书房,护卫是可能动手阻止的。 “发生什么事了?”天子见小矮人神色不正常,招呼道。 “主上!”小矮人快步走到天子身后,附耳小声地说道:“楚妃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她有什么急事?让她在外面等着!”大周天子听说是楚妃来了,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个楚妃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呵呵呵!”老子听说是楚妃来了,摇头呵呵笑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乐歌的事?一定是听说乐歌被天子召见,这个楚妃就着急。她担心:她的儿子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大周天子听到老子的笑声,朝着老子看着。 老子朝着大周天子看着,两人同时会意地点点头。 “让她等一会儿!”天子点头道。 “爹!”乐歌不知道楚妃是谁,在一边说道。“要不?孩儿暂避一下?” “寡人懒得见她!”大周天子表态道。 “爹!既然来了,早晚是见,还是见了!假如!她真的有什么急事?”乐歌和事佬一般地劝说道。 “有个毛事!早上找寡人一回了!还不是一样地事?”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给了乐歌面子。说道:“你暂避一下,爹还有话要与你说!” 然后!朝着小矮人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他去安排,让楚妃进来。 真的!今天刚刚得到失去的儿子,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会儿话,就冒出这么一个讨厌的女人来了。晦气!真是晦气! 老子也站起来,准备带乐歌去暂避。 不管大周天子与人说什么话?暂避就是暂避,是不能偷听的。乐歌不熟习这里,也不熟习书房这边的环境。所以!他必须带着乐歌去。 () 第381章 得到老子的点拨 “来来来!这边来!”老子朝着乐歌招着手,示意跟随他过来。 乐歌朝着老子笑了笑,跟随过去。 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少感情上的波动。可对于老子和大周天子来说,就不一样。 老子都无所谓一些,毕竟不光他的事。只是他是个很负责的人,他是一个能够体悟、理解别人心理感受的人。 而大周天子就不同了,他是当事人。对于天子来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是小事!而是大事!试想!一个失散的儿子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人生养的儿子。 可以想象了!他的心情是多么激荡? 老子并没有看出乐歌的异常,相反!觉得乐歌的心理素质很好。觉得乐歌可能是有心理准备而来,不是冒冒失失来的。 现在的乐歌!早已看出皇家内部争斗的可怕,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早日结束这次行程,回到鲁国去。 要知道!他不是那个乐歌,不是大周天子的儿子,不是乐公主的儿子,他是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 一句话!现在的乐歌,只想早点离开皇宫,离开洛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很不错!乐歌!我看好你!”老子点头道。 “呵呵呵!谢谢!”乐歌答应道。 老子又一把抓住乐歌的手腕,往一侧的门走去。出了侧门,后面是一个院落。院落里,有几个房间。老子轻车熟路,拉着乐歌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一个侍女见状,赶紧跟了过来。 “给我们准备两杯茶水!”老子吩咐道。 侍女应了一声,就去准备。 这个后院,是侍女和小监、护卫等人平时呆的地方。一切为天子服务的东东都在里面,也可以说是个库房。另外!就是给“暂避”的人躲避的地方。 天子书房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落的前面,是一个大殿。大殿里面,是接待晋见天子的人的地方。一切想见天子的人、想找天子的人,都必须经过前面大殿内的护卫的审核。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都是不敢进后面的大院。 侍女端来茶水,老子让其把门关上。 “乐歌啊!你也看见了!我就不多说了!你懂的!我也一样觉得:做一个平凡人很好!人生!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是不是?能够有一个平静生活的地方,有多好啊?是不是? 你在鲁国目前生活得很好!是不是?你有妻儿,是不是?你要是来洛邑生活了,来皇宫生活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能平静地生活么?是不是?” 乐歌打断道:“我只是来寻亲的,没有想要改变我的生活!我还是我!我不是为了做王子而来的!更不是为了做太子以及将来的天子而来的!” “嗯!好!”老子点头道:“你的想法很好!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内心很平静!你是有准备而来的!好!你有这样地心态,就很好!” “谢谢!” “你的做法也是对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是不是?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你是天子与乐妃的儿子,你是王子!但是!因为没有信物,就无法承认你这个王子!你懂的!” “嗯!” “不能承认你是王子,你就不是王子,就无法享受到王子的权利和待遇。你懂么?” “我懂!谢谢老子!”乐歌赶紧表态道:“我不想做王子,也不想享受王子的权利有待遇!我只是来寻亲的!找到我的爹娘就行了!知道我的爹娘是谁就行了!” “可是?现在!你已经找到爹了,可你娘?到底是什么情况,天子也不知道?你?你能放下么?” “我放不下!我?我想自己去找!”乐歌说道。 心想: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离开皇宫,离开洛邑。 “不可以的!”老子阻止道。 “怎么不可以?” “你不要急!我是为你好!你想想?你爹都没有办法找到,你怎么去找?是不是?关键地问题是!事情已经传出来了,要是过去有人陷害你娘的,他们一样要到处找你娘?是不是?还有!他们会杀了你的!或者!利用你寻找你娘。然后!把你们都杀掉!是不是?” “这个?”乐歌一听,觉得是那么回事。顿时觉得可怕起来。 “所以呢!你暂时不要离开皇宫,不要离开洛邑!听天子的!听你爹的安排!你先跟我读书!我教你一些学问。这样呢!你以后回去鲁国,就可以在你姐夫那个叫孔子的私学里当个先生!是不是?” “这个?” “你在我这里学习期间,你爹会派人去查的!是不是?所以!你就安心在这里念书学习,等待你爹调查的好消息,等待你娘的好消息。是不是?” “我怕我爹他?他也查不出来?” “这次不同以前了!这回不是?找到你了?有了目的?是不是?你生活的山村,是不是?还有你的衣服!你的姓名的由来?是不是?相信!一定有知情的人,只是!人家不愿意说出来!” “嗯!” “你想想是不是?要是没有人暗中保护你?你一个孤儿能长大?是不是?” “这个?” “别人家里自家的娃都养不活,别人舍得省一口吃的给你一个孤儿吃?是不是?” “这个?” “一定有人暗中帮了你!只是不敢说出你的身份,不愿意对不信任的人说!” “哦?”在老子的提醒下,乐歌觉得有道理! “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的天子也就是你爹!他会派可靠的心腹去暗访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既然你出现了,还可以派人去燕国找啊?是不是?也许?燕国方面知道呢?只是那边的人不愿意说!是不是?” “这个?” “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会问天子的,当年的情况!也许?你娘不愿意过皇宫中的生活呢?她是乐公主,应该在燕国感受到了贵族之间的权力争斗,所以她想过田园生活?” “可这也不对啊?”乐歌打断道:“我娘要是不想过皇宫中的贵族生活,想隐居田园,那她为什么要撇下我呢?” “这个?”老子答不上来。 () 第382章 传道于你 “一定是我娘不在了!呜呜呜!……”乐歌抹了一把眼泪,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是装比的!是演戏一般地哭。结果!却真的哭了起来。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也许是想想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就穿越了呢?真的!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娃!”老子见状,同情地点点头。 侍女听到里面的哭声,推门进来。见乐歌哭得很伤心,同情地拿出细绢手帕递了过去。 “给!” “谢谢!” 侍女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乐歌,顿时也触景生情地流下了眼泪。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出去了。 “娃!也不能这么想?也许?你娘与你只是分开了呢?或者!你被人抱走了才与你娘分开的?是不是?” “呜呜呜……”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有等到主上查明了真相,才知道。娃!不要瞎想了!把眼泪抹干!前面还有人呢!不要被前面的人听见了!”后面的话,老子是压低声音说的! 乐歌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止住哭。 事后!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演技这么好?以这个演技,能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啊! “嗯!好!”见乐歌止住哭了,老子满意地点头道。 “先生!”乐歌爬起来,就要给老子磕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老子面前,他就有一种敬畏感,不敢在这个古代智者面前怎样,生怕冒犯了他老人家。 “你这是何意呢?起来!起来!”老子赶紧爬起来,把乐歌往起扶。 “乐歌还望先生指点!乐歌的人生?乐歌的将来还指望先生!” “你要我指点你什么?你很好!我告诉你!你的想法就很好!如果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对了!我告诉你!”老子把乐歌扶起来,又把乐歌按到席位上坐下,一边说道。 “我?” “你忘了?你之前说的?你愿意做一个平民?愿意过以前的生活?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我?” “你要是说的真心话,那么就对了!我告诉你!你也看见了!皇宫内的权力争斗是多么地厉害?是不是?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那就就对了!你说?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我?”乐歌点头道:“是真心话!可我?我还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你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了?是不是?以后不能过平静地生活了?是不是?” “是!”乐歌应道。 “其实!只要你放弃了王子的身份,与皇家断绝关系,他们就不会把你怎样。知道么?” “哦!” “他们不会为了防止你而满天下去找你、杀你!他们没有那个财力和能力,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去满天下找你?你放心!前提是!你断绝与皇家的关系。” “这个?”乐歌想了想,问道:“怎么才能断绝关系呢?” “这个?”老子楞了一下,说道:“是啊!你想断绝与皇家的关系,可主上呢?他舍得断绝?你可是他与他最爱的乐妃生养的儿子。” “我?那我?我该怎么办?”乐歌追问道。 “嗯!”老子想了想,说道:“你还是听你爹你父王的,先跟我念书,我教你道学。我把我的道学传承给你!也许?你学了道学之后,你就彻底地明白人生了。” “道学?道学是个什么学?”乐歌假装不知道,追问道。 “道学!是我创造的一门学说!人生观念学!你要是懂得了,那你就知道怎么做人处事了!”老子解释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 关于道学,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他是个大学生。 “今天就不讲了!从明天起,我讲给你听!要是有缘的话?你就能听懂!唉!”老子叹息一声。 自从他悟道后,就对好多人讲道,可惜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大多数人,只听懂一点,没有理解全部。结果!他都很是怀疑:是他的道学有问题?还是别人的脑子有问题? “谢谢先生!”乐歌又爬起来,给老子磕头。 这回!老子没有谦让,而是认真地受了。意思是:你这个弟子我收了!我就看好你! “谢谢!呜呜呜!”乐歌感动得直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子会传他道学? “只要你有这个悟性,能够懂得我的道学,你会受用终生!唉!”老子感叹道。 这可是他一生的精华啊! 天下人都说他是大周第一才子,可他并不愿意接受。他相信!在大周天下,一定还隐藏着比他更聪明的人,只是人家不愿意出世罢了。 而他!也想隐居山林。可是!机缘巧合,让他做大周的官,让他留在了周藏室。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是留在周藏室,不是看了那么多古籍,他哪里能够明白人生呢? 天下人公认他是大周第一才子,可公认的才不过是读的书多而已。而对于人生见解、人生哲理,他并不是第一。 他不是哲学博士,而只是一个博学之人。 自从接触了周藏室的古籍之后,他才研究人生: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人和万物的来源等等哲学上的问题。读的书多了,思考的问题多了,有那么一天,他突然地明白了这些问题。 “弟子愿意努力!”乐歌应道。 “好!”老子满意地点头道。“只要你肯学!我都愿意教!我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我所能!也许是我讲的不够明确!唉!但愿不是这样吧!但愿我讲的你能够听懂!” “不懂我就问!” “好!”老子又叫好一声。然后又叹息道:“唉!算了!不说出来了!说出来就越说越糊涂!” 想想他对道的解释,又不由地哀叹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道的解释越是详细,而别人越是听不懂。到底是他的解释容易让人误解呢?还是别人的理解有问题? 要是别人的理解有问题,难道所有人(他传道的对象)的理解都有问题? “先生?我愚笨!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好!大智若愚!往往承认自己愚笨的人,才是聪明的人!好!我喜欢!”老子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 第383章 天子龙颜震怒 老子拉着乐歌刚刚进入后院,楚妃就强闯进入前院。 护卫们阻拦不住,一个个吓得不行。 要是让楚妃强闯进了前院,那么!他们这些护卫就算失职。失职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死。 要是强行阻止楚妃进入前院,那么!就彻底地得罪了楚妃。得罪楚妃的结果可想而知,那比死罪还难受。 世间早有传闻:得罪楚妃和王子姬朝的后果是:家人遭遇。从此之后,你在皇宫中也很难混下去。人家早晚会找到收拾你的法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传!楚妃晋见!”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周天子身边的小监小矮人大声地喊道。 “传!楚妃晋见!”前院中的小监听到小矮人的声音,赶紧大声地喊道。要是再不喴的话?问题就大了。 护卫也许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和家人的死活,把强行闯入的楚妃砍杀或者怎样。反正没有好下场,还不如来个痛快。 还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天子书房内传来了口喻:传楚妃晋见。 护卫听到口喻,这才把佩刀收起来,让楚妃进入。 虽然没有对楚妃怎样,可他们阻拦了楚妃,都算是得罪人了。不过!问题不大!还没有到拔刀的地步。 要是佩刀拔出来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那么!问题就大了。以楚妃和王子姬朝的为人,不收拾你才怪。 大周天子听到前面的吵嚷声,心里很不痛快。他知道!楚妃这是要强行闯入书房。 楚妃为何要强行闯入书房,不听护卫的劝阻?还不是?她想亲眼见一下乐歌。 大周天子不痛快就不痛快在这里:楚妃打搅了他父子团聚的美好时刻。 听到小矮人自作主张假传他的口喻,很是不满地朝着他看去。 小矮人知道天子的心意,自然是把视线转移到门口,朝着外面看着,不与主子对视。不对视,就不知道主子的神情变化,不知道主子在生他的气。 大周天子见小矮人鬼精,也就算了。这个小矮人跟随他很多年了,早已熟知他的心意。还有!这个小矮人也得到老子的点拨,已经成精。人家没有恶意,反而是在为你解围,你还生人家什么气呢? 楚妃听到天子的口喻,也就不用与护卫争执了,昂首挺胸地走进书房。到了书房里,也不管天子是什么神色,还是按照君臣之礼跪下给天子磕头。 大周天子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没有理睬她,没有叫她起来。 楚妃也不管这些,磕完头就自己爬起来了。然后!扫了一眼大周天子,再四顾周围。 “不是说天子?正在见那个长得像我儿的乐歌?人呢?” 没有看见乐歌和老子,楚妃自语道。 没有乐歌和老子在场,没有外人在场,她就可以放肆一些。要是有人在场,她会规矩一些。刚才慌里慌张,没有看周围的环境,要是知道老子和乐歌都不在,那个头都不用磕了。 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王妃我给你磕什么头? 大周天子的眼睛一直朝着楚妃看着,不说话,就想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主上!臣妾听说主上正在召见一个长得像我儿姬朝的人!这才特意赶过来,就是想见见这个人!他真的长得跟儿姬朝一样么?主上!”楚妃见天子不吊她,不得不主动问道。 大周天子眼睛愤怒地瞪着楚妃,没有回答。 “主上!”小矮人在一边提醒了一声。 “主上!”楚妃见大周天子愤怒地瞪着她,装着没有看见,继续追问。 心想:你瞪我有卵用?我不吊你!你能把我怎样?你要是敢把我怎样?我让我的娘家人带兵来把你的洛邑城给平了!以为我不敢么?灭一个洛邑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洛邑只是一座城,并不是一个诸侯国。 西周搬到洛邑来后,就没有地盘了。洛邑这块地盘,是一个贵族的地盘。洛邑城是一座新城,建在这里的。要不是没有办法,人家都不给地盘给你。这不是?迫于当时的形势,才给当时的周天子一块地盘的。 说白了!大周天子只剩下这一座城,其他什么都没有。表面上!大周天下都是他的,可天子的权力早已架空,根本管不了天下诸侯。 要不是诸侯之间相互大周天子来制约对方,大周天子早已要不要无所谓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楚妃才敢在大周天子面前横的。人家娘家有人,量你不敢把她怎样。 不过!楚妃也是鬼精地!她对大周天子怎样,一般都是背后,都是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要是有外人在场,她会规规矩矩,一点错误都不犯。 所以!大周天子想治她的罪,也找不到理由。 再则!楚妃是软硬兼施。为了达到目的她是不择手段的。有时态度硬,不讲道理。而有的时候,又是温柔体贴,让你舍不得对她怎样。 要不是她有手段,大周天子早就把她打入冷宫了。 “啪!” 大周天子抓起书桌上的一卷书简,朝着楚妃面前砸去。 “啊!”楚妃猛然地听到“啪”地一块,这才惊恐地尖叫一声。 “主上!”小监等人见天子龙颜震怒,赶紧就地跪下。 “主上!”楚妃这才发现:大周天子是真的生气了。恐惧了一下之后,还是双膝一屈,给天子跪下。 她虽然是牛比,也有底气!可好汉不呼眼前亏。要是太过分了,彻底惹恼了天子,天子把你杀了你又能怎样? 在你活着的时候,你还可以利用娘家人。当你死了,彻底地失去利用价值了,娘家人就不一定那么卖力地为你办事了。 所以!该软的时候还是要软的! “你想怎样?”大周天子这才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主上!”楚妃磕了一个头,说道:“臣妾没有想怎样!臣妾只是想过来看看那个长得像我儿姬朝的人!想知道一下?他来洛邑什么目的用意?想告诉主上!既然他长得像朝儿,主上不得不注意一下?朝儿像主上!他像朝儿,是不是他也像主上呢?既然像主上,他出现在洛邑城内,会不会被人利用……” “啪!”大周天子又抓起一卷竹简拍打在案几上,喝道:“这是你操心的事么?” () 第384章 寡人不随便自喻的 “主上!”楚妃大声地喊道。 那意思好像是:你发什么脾气?你?给脸不要脸了?你?今天是老娘心情好,不然不给你跪! 当然!只是心里这么想的,这么发狠的。表面上!她还是没有那个胆。 大周天子见楚妃强调了,这才缓和了一下声音,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一个后宫中的人,怎么知道的事这么多?比寡人还多?还灵机?你?” 按照大周祖制,后宫的人是不能过问外面的事的,更不能过问朝堂上的事。 可自从大周天子的权力被架空后,一切都变了。朝堂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最多地事成了家务事。说具体一些,是皇家的权力之争。 “回主上!是朝儿无意中得知的!朝儿得知有人长得像他,就想把这个人找来一看究竟!主上!朝儿有错么?”楚妃辩解道。 “这个?”大周天子一时语塞。 “朝儿是担心这个长得像他的人被人利用,或者!长得像他的人图谋不轨!所以!才关心起这件事的!主上!” “哦?”大周天子点了点头,觉得楚妃说的好像有道理。 “朝儿担心主上的安危,才让臣妾过来打听的!主上!臣妾和朝儿都是一片忠心,担心主上的安危啊!”楚妃大声地提醒道。 “起来吧!”大周天子这才神色好转一些,让楚妃起来说话。 “谢主上!” 楚妃早已跪不住了,赶紧爬起来。也不等天子吩咐,就坐到天子案几一侧席位上面。这个席位,与刚才乐歌坐的席位相对。 虽然王妃,可也不能坏了规矩,席位是分方向和尊卑的。乐歌坐的席位,为大为尊。而楚妃坐的席位,为小为卑。 天子案几两侧的席位,是天子最亲近的人可以坐的地方。 客卿坐的席位,虽然也靠近天子的案几,可距离要远一些。 而下面的文武官员,他们距离天子的案几更远一些。而且!还是有台阶的。 天子的位置在一个层次分明的台阶上,高高在上。而文武百官们的席位,只能在台阶之下。然后!文武百官也是按照等级的不同,分左右排列的。再按照官级大小排列,官级大排在前面,官级小排在后面。 客卿的席位,是与天子的席位在同一个层次上面的。 在君王、贵族那里,还是如此排列的。君王、贵族的席位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排列在台阶的下面。 “你和朝儿的忠心寡人是知道的!可你?刚才的做法就不对!寡人已经吩咐了!所有不听劝阻者,格杀勿论!刚才!要不是寡人传下口喻,你再强闯的话?护卫就要杀你了!” “他们敢!”楚妃语气强硬地说道。 “他们有什么不敢?他们都是死士!没有家眷,你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大周天子说道。 “这?”楚妃这才无语了。 为了防止重复昨天的故事,悲剧重演,大周天子早已有了筹划!他身边的所有护卫,都必须是死士,没有家眷,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些人都特别忠诚。反正!光棍一个,老子怕谁。 再则!这些死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都是忠于天子的。或者说!天子有恩于他们。所以!他们对大周天子都是绝对的忠诚。 “爱妃!以后就不要拿你的娘家人来吓唬人了!别人是吓不到的!要不是看在寡人的份上,是没有人怕你们母子的!”大周天子感叹道。 “主上!”楚妃看着天子的脸色,然后发嗲地叫了一声。 她是王妃!而且是宠妃。所以她不像别人:动不动就给天子下跪。 “寡人是看在你们母子的一片忠心上面,才袒护你们的!所以!你们以后处事一定要注意些!检点些!不要太过分了。” “主上!”楚妃又发嗲地说道:“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听主上的,以后凡事不那么急躁!主上!” “好了!好了!回去吧!”大周天子朝着楚妃挥舞了一下手臂。 “不!”楚妃拒绝道:“臣妾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主上!那个长得像朝儿的人呢?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主上!你还没有对臣妾说呢!” “寡人正在问他!你来了被打断了!他正在后院,老子正在替寡人问他。”大周天子说道。 大周天子在不同的人面前用不同的称谓,在老子等人面前,他很少称自己为“寡人”。在他不是太放心的人面前,他才称谓自己为寡人。在朝堂上处理国事的时候,他才以寡人的称谓。 可见!在楚妃面前称自己为寡人,大周天子对这位楚妃是不放心、不信任的。 “那他是哪里人啊?”楚妃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鲁国人!” “他怎么跑到洛邑来了?” “他是个猎人!游猎,就游猎来了!” “哦?是个猎人!”楚妃皱了一下眉头,赶紧提醒道:“猎人都应该是会武功的吧?主上!” “你说呢?” “那主上得防他一手!” “寡人自有安排!” “主上?”楚妃又追问道:“他知道他长得像主上?像我们的朝儿么?” “不知道!”大周天子很不耐烦地说道。 “不知道?”楚妃怀疑地应道。 然后说道:“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他长得像主上,又像我们的朝儿!所以!我们得想个法子?怎么安排他?是安排他在皇宫呢?还是?臣妾以为!他要是再在外面走动,会被坏人利用的……” 大周天子不耐烦地打断道:“你回去吧!寡人自有主张!” “主上!”楚妃一脸着急地样子,看着天子叫道。 “你回去吧!”大周天子再次不耐烦地催促道。“寡人正在盘问他!盘问清楚了,寡人自有安排!回去吧!” “主上!” “祖制、祖训难道楚妃忘记了么?”见楚妃不走,周天子的神色和语气都变了。之前还称对方为爱妃,现在直接称楚妃了。 “主上!”楚妃还想追问,可见周天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周天子一边喘着气,一边目送着楚妃出了书房。这个烦人的楚妃不走,他的内心都无法平静。 () 第385章 孺子可教也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啊哈哈!”老子听了乐歌的理解,非常地满意。真的!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怎么不早遇见他呢?要是早遇见他那就好了!啊!我的道学终于又找到一个能够全盘理解的人了! 真的!在讲解、传播他的道学上面,很难遇见能够这么快就理解他的道学的人。 学习他的道学,必须先理解什么是道。 可很多人!就是不能理解或者是接受他的道。你怎么解释都白搭,人家就是偏激地理解,就是往歧途上理解,背离他的愿意。 可这个乐歌!他才一讲出来,人家立马就理解了。 也就周天子见楚妃的这么一段时间,乐歌就听懂了他的道学。真的!这个速度,神速! 听了老子的道,乐歌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智者就是智者,道家的老子就是智者,人家几句话就把意思说出来了,你就能听懂。 听老子说别人听不懂他讲解的道,乐歌都不敢相信?怎么会呢?在老子的讲解下,简单明了啊?怎么会听不懂呢?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老子满意地点头道。 “呵呵呵!”乐歌一点也不自谦,看着老子得意地笑着。 “知道我的道后,后来的东东就更好理解了,对于你来说!只要几句话就能把我的道学讲完!道!是万物的来源,是天地一切的来源,是人的来源!我们只有知道人与万物的来源,我们才能正确一下人生! 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人生是有意思的!为了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就必须效仿天地万物!看天地万物是如何生活的……” 老子的意思是:天地万物一样来源于道。那么!天地万物是如何生活、生存的呢?我们人类不是不知道怎么生活、生存么?那好!我们效仿它们…… “梆梆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 “先生!先生!主上召见你们!让你们去书房。”小矮人在外面压低着声音叫道。 小矮人知道老子又是见缝插针,在向乐歌传播他的道学理论。 “唉!”听到小监的叫声,老子笑呵呵地答应一声。虽然只有一会儿时间,可他遇上一个聪明的学生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人家就听懂了他的道。 嘿嘿!真是天赐给我一个好学生啊! 在众多王子中,就没有一个王子听懂他的道学。虽然!这些王子都很聪明。 比如说!王子姬朝!人家很聪明。也能听懂他的道学,可人家不接受你的道学! 人家明明知道你的道学理论就那么回事,可人家从内心里不接受!人家不愿意接受你的道学而改变自己以往对人生的观点。 总之一句话!人家要是听从了你的道学,他就会放弃竞争太子之位,放弃竞争太子之位也就等于放弃做将来的天子。所以!他不愿意接受老子的道学。 尽管!老子告诉他!接受他的道学后,一样可以去竞争太子之位的,接受他的道学跟竞争太子之位是不冲突的。可是!王子姬朝还是认为!就算这样,他一样要放弃很多东东! 他说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为什么要放弃呢? 总之一句话!不是老子的道学不好懂,而是这些人不愿意接受,不愿意改变旧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不过!老子相信乐歌,可能愿意接受他的道学理论! “走!去见天子!不不不!是你爹!你爹!”老子朝着乐歌笑道。 “呵呵呵!”乐歌也陪着傻笑。 来到书房这边,周天子正扭头朝着后门这边看着。 周天子见两人过来了,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在老子和乐歌面前,在私下的场合里,周天子是没有天子的架式和威严的,他就一个平凡人。只有在公共场所,在朝堂上,他才是天子,一切都按照周礼上面的规定,正儿八经的! “先生?”等到老子和乐歌坐定后,周天子问老子道:“刚才在后面,问了乐歌什么话?” “呵呵呵!回主上的话!我向乐歌讲道了!”老子笑呵呵地回答道。 “你?”周天子一听,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 他原以为:老子把乐歌拉到后院去,可能是追问一些细节的。也就是!追问乐歌还记不记得关于身世的事。 所以!见两人回来了,他就追问老子。 在追查乐妃与乐歌这件事上面,还需要更多细节方面的情况。不然!还是无法下手的。 他以为老子在帮他探问乐歌,哪里知道老子却利用这个机会向乐歌传道。 “主上!乐歌真是个天才啊!我才对他讲道,他一下子就听懂了!啊!他比姬朝王子还要聪明!”老子一点也不在乎周天子的感受,仍然笑呵呵地说道。 周天子很是生气,可又不好对老子发作。所以!只得不理老子,看向乐歌。 乐歌与老子重回书房后,并没有坐到周天子的案几边,而是!与老子对面而座。 “你还能想起什么?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山村中的什么人对你很好,一直照顾你?你记得吧?”周天子问道。 “我?”乐歌想了想,答道:“他们都对我好!除了老族长一家人外,所有人都对我好!” 乐歌心想:老族长对我不好我已经把他杀了!他的那些后代们要是还想对我怎样?等我有空了我会回去杀了他们! 周天子顿了一下,又问道:“总归有比较的!谁对你更好呢?” “更好?”乐歌想了想,回答道:“当然是我爹和我姐了!” “嗯!”周天子应了一声,又问道:“除了你爹和你姐之外呢?” “这个?”乐歌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真的!这话说不出口啊! 除了养父亓官熊和阿姑对他好之外,在他的记忆中,那就是张和王两位寡妇了。真的!她们两人一直对他好,小时候把他当儿子一样哄着他。长大了,又……难以启齿。 “说啊?”周天子见乐歌有些难以启齿,追问道。 “她们?她们两人都搬走了!她们是寡妇!” “寡妇?几个?”周天子追问道:“她们长得什么样子?” () 第386章 不放过细节 “两个!”乐歌答道。 “两个?”周天子惊问道:“她们长得什么样子?” “这?”乐歌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想:张和王两个寡妇跟这事有毛关系啊? “你说!”老子在一边帮腔道:“也许?他们是乐妃的侍女呢?” “侍女?”乐歌当场反对道:“怎么可能呢?” “寡人正有此意!”周天子见老子猜出他的用意了,不由地得意了一下。在得意的情况下,他习惯性地用了“寡人”这个词来自喻。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乐歌不敢相信地反对道。 “一切皆有可能!”老子认真地看着乐歌,点头道。 “这?” “说!”周天子催促道。 “她们?她们!她们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乐歌很不情愿地说道。 “怎么没有特别之处?” “她们要是我娘的侍女,她们还不直接把我收养了?是不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乐歌辩解道。 “也许她们有什么难处,不方便直接收养呢?”老子提醒道。 “这?这有什么难处?” “难处就是难处!也许?别人正在到处找你们,找她们和你。要是她们和你生活在一起,不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是不是?”老子分析道。 “这?” “你说?你大概是多大被遗弃在山村的?”周天子问道。 “我?”乐歌楞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应该一岁不到吧!” “一岁不到?” “根据我爹和村民们说,我已经会笑了,已经断奶了,可以吃面食了。应该五个月以上,七八个月左右的样子。因为特别可爱,所以别人都喜欢我,都喜欢逗我玩。然后就给我吃的!我!就是这么在山村里长大的!” “那你小时候,被遗弃在山村里的时候,你晚上睡哪里呢?”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爹他们说,好像是东一家、西一家地过。谁喜欢了,就抱到谁哪里去了!” “这?”老子听了都不敢相信。 周天子自然也是一样不敢相信,追问道:“那么?谁家最多呢?” 乐歌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那么地长大了。长大后!我就跟村子里的伙伴们一起玩耍,晚上就跟他们一起睡,他们都愿意我跟他们一起睡。特别是冬天的时候,他们都说我身上暖,都愿意跟我一起睡。” “你?你再想想?”老子追问道。 周天子也追问道:“你想不起来就暂时不想,以后慢慢想。你现在说!那个姓张和姓王的寡妇,她们长得什么样子?大概的形象?” “这个?”乐歌很不好意思说。 想了想,还是说道:“她们年轻的时候应该都是美女!她们这个地方很大!这里也很大,腰很细的!个子高高的。一个偏胖,一个较瘦。总之!是美女!……” “哦?”周天子应道:“你确定她们姓张和姓王?” “确定!村子里的人都叫这么叫她们的!” “她们的丈夫呢?她们家有娃么?”周天子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乐歌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没有看见她们的丈夫和娃!根据村民说!她们的丈夫是宋国的兵士,在服兵役的时候死了。她们家,都是免赋税的。另外!宋国还给她们家补贴,说是抚恤金。” “宋国?”周天子点了点头。 他觉得!这姓张和姓王的两个寡妇很可能是乐妃身边的那两个侍女。一个姓张,一个姓王,姓氏是对上了。作为侍女,一般都长得漂亮。所以!也能对上。 因为事隔这么多年了,他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不过!要是看见这两个侍女,也许还是能够认出来。 她们的丈夫是宋国的兵士?是真的么?还是?关于这个问题,只能通过调查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张和王两人利用了这一点,来隐藏身份呢?或者!宋国方面有人暗中帮忙保护,才给予了她们合法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地话?当年是谁在陷害我?陷害乐妃的呢?而且!还要赶尽杀绝? 谁?谁这么恶毒? 见乐歌实在是提供不出什么情况了,周天子才没有再追问。 他看着老子说道:“乐妃以前身边有四个侍女,跟乐妃亲于姐妹,所以就跟随来了。这不?她们当中,就有一个姓张的,一个张王的!具体长什么样,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不过!要是看见了,我一定能够认出来。”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再看见乐妃,他都不一定能够认出来。快二十年了啊!岁月沧桑,早已物是人非了。 不说别的!就连乐歌,都长大成年了。而他与乐妃分手的时候,乐歌还没有出生。 “啊!”老子惊讶道:“这也是一条线索啊!宋国方面一定有人知道!特别是减免赋税方面的官吏,一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不然?他们凭什么给别人减免赋税?是不是?” “对对对!”周天子应道:“就算没有关系,这条线索我们也得查下去。” “是啊!乐歌不是说?如今的张和王两个寡妇,她们到哪里去了呢?她们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乐歌!你说!她们为什么要搬走?”老子问道。 “这个?”乐歌傻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关于他与张和王两位的事,他不方便说出来。真的!羞于启齿啊!这不?当时不是?大脑晕晕地,就那么地着了人家的道。这不? 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样呢?那么老的女人我也要? 可是!想想与万聪林他妈的事,乐歌更是哭笑不得!真的!自己都是什么人? 张和王都对我那么好,她们是什么想法我是知道的。跟她们好,也能说得过去。可跟万聪林的妈妈好那就不一样了,完全是为了报复。 “她们!她们对我很好!她们!从我记事开始,就记得她们对我好,偷偷地给我好吃的!后来长大了,她们一样对我好!后来后来我?” “你?你怎么了?你跟她们之间吵架了?还是?”周天子追问道。 “我?我羞于启齿!我?呜呜!”乐歌还是觉得说不出口。真的!这话说出来太丢人了。 我一个王子耶!我?我怎么能跟那么老的女人好呢?我? () 第387章 知耻才能悔改 “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老子耐心地问道。 周天子用眼睛看着乐歌,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在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难以启齿呢? “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老子劝说道。 “我?” “你必须说!”老子催促道:“刚才主上已经说了!她们可能是你娘身边的两个侍女!要是真的这样地话?那么!你说出来了,我们就可以作出进一步正确地推断!是不是?” “这个?”乐歌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可是!这事好像是那么回事!要想知道身世,也许说出来就能了解更多情况,就能作出正确的推论。 “说!你不会是对她们做出了什么丢人的事了?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了?你?”周天子这才发话道。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愤怒。 “我?”乐歌支吾起来。 “说!”老子也是声色一变,大声地说道。 仿佛是在命令:你说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乐歌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当时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当时我被老族长打了,脑袋的旧伤又复发了,不是很清楚!爹!先生!我?我当时?我?我很糊涂的!我?” “这?”周天子感觉到了:其中必定有原因。因此!神色才好转了一些。 “说!我理解!”老子劝慰道。 “我当时很糊涂的!我?我被张和王两人给哄了!我?我的第一次给了张,之后又跟王好,躲在王的家里养伤!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成年,我是在王的家里成年的。她给我好吃的,我的身体慢慢地好了起来,也成年了。” “哦!”周天子很同情地应和道。 “哦?”老子应和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关键地问题是……” “是什么?”周天子着急地问道。 “说!” “关键地问题是!张和王都怀了我的娃!……”乐歌实话实说道。 “啊!” “啊!” 周天子和老子两人听了,都惊讶地叫了一声。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回事:男人与女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还不就会怀上娃仔? “这?”周天子得知实情后,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这?”老子顿了顿,说道:“你觉得那是耻辱?” “嗯!”乐歌低头哼一声。 “知道是耻辱就好!”老子点头道:“知道是耻辱,说明你懂事了!你明白整理了!所以!是好事!知道是耻辱后,愿意悔改,那才是好事!” “对!”周天子应和道。 “知道耻辱却不愿意改!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那是错误的!”老子开导道。 “对!先生说得对!”周天子又应和道。 他的眼睛,一直朝着乐歌看着。真的!这个儿子的行为,让他觉得很丢人!这都什么事啊?跟张和王二人那个了?都什么事啊?她们要是乐公主乐妃的侍女,她们就是你的“姨”! 姨!你知道么? 按照这个朝代的规矩,寡人都可以收她们做妃子的! 你个小畜生!你乱了伦理了!你? “我?我当时我?我失恋了!”乐歌支吾道。 “失恋了?” “什么叫失恋了?”老子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失恋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失去依恋了?” “嗯!” “失去什么依恋了?”周天子问道。 “我?” “说!” “我喜欢阿姑姐姐!” “阿姑姐姐?” “就是我养父家的女儿!” “啪!”周天子抓起案几上的一卷竹简,拍打在案几上,怒喝道:“你个小畜生!你?她虽然是你养父家的女儿,可也是你姐姐啊?你又乱了伦理!” 老子竖起右手,阻止道:“这?这不算乱了伦理!这?可这?你?唉!你?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着!老子看着周天子摊了摊双手。 “我?”乐歌很想说:我这不是?我又不是那个乐歌!我是我!我是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跟他们有毛关系啊?我? “你被你阿姑姐姐拒绝了,然后你就答应了张和王?是不是?”老子问道。 “嗯!” “可以理解!可你的觉悟也不高啊!你?唉!”老子感叹道:“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得到心里上的满足,往往是不理智的!可以理解!” “啪!”周天子又啪了一下案几上的竹简,说道:“我不理解!” 心想:都什么人啊?这品德?哪里像我?真的!你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你?老子是大周天子耶!怎么生养了你这么一个现世宝儿子? “当时孔子来迎亲,他与阿姑有婚约,这不是?所以我心里不是好受。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被张和王给?给!我?我?……”乐歌给自己找理由道。 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因为心情不好,才被张给强迫了,被王给哄了。这是主要原因,其次就是:他的大脑有问题,不受他控制,结果就接受了张和王。 还有就是!他穿越过来不久,还保留着以前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他是需要女人的。所以!在生理的作用下,他就接受了张和王! 人品有问题是一个方面,客观方面也是一个方面,在多方面的作用下,他就着了张和王的道。 “嗯!”老子点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听明白了!现在!你的意思是:张和王都怀了你的娃?那么?她们离开山村?是不是跟怀了你的娃有关呢?” 乐歌点头道:“应该是!因为!我杀了老族长和老族长的妻子,老族长的后代们怀疑是我杀的,所以找我报仇。张和王离开山村,很大可能是害怕被老族长的后代报复。” “哦?”老子应道:“这种可能性很大!嗯!” 周天子点头说道:“这个张和王!不管她们是不是乐妃身边的侍女,她们两人绝对知道很多事情!查!一定要找到她们两人!”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不管她们是什么来历,她们见证了乐歌的成长。查清她们两人丈夫的身份,也许就能揭开谜底!”老子应道。 周天子点了点道,肯定地说道:“应该是这么回事!只要找到张和王!也许事情就有了转机,就有了乐妃的消息。当年的事情原委,就有了。” () 第388章 暂不公布身世 又商量了一会儿,也就到了中午饭时间。 后台的御厨为老子与乐歌准备了饭食。不!应该叫御膳。 天子每天的御膳,大周祖制都是有规定的。当然!大概地规定。好的年成,御膳就好一些。欠收的年成,御膳自然就差一些。 因为每天都要有规定的菜品,所以是有准备的,临时多出两个人的饭食不成问题。 “拿酒来!”周天子高兴,吩咐道。 他虽然是周天子,可在饮酒等方面,都是有标准的。平时的他!也都严格按照大周祖制来约束自己。所以!下面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吩咐是不敢擅自作证。 平时的酒是要饮的,只是都是限量。 老子在周天子这边吃饭、饮酒那是经常的事,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而乐歌就不同,他是平生第一次。 不说曾经的那个乐歌了,就是他这个乐歌也一样:不知道古代天子每天的饭食情况。 那么?大周天子中午吃什么呢? 让乐歌没有想到的是:菜品是很多,可份量都很少。真的!每份也就两筷子夹。要是方便夹的话,一筷子就夹完了。每份菜都是这样,大概就“一筷子夹”的份量。数量倒是不少,至少有十几个品种。 鱼肉等什么地菜品都有,营养搭配也很合理。 让乐歌更没有想到的是:大周天子很节俭的,上来的菜品他都想吃完,不会空下。 因为大家都不是外人,吃的又是便餐(工作餐)。所以!三个人坐到了一起。周天子坐上座,老子和乐歌两人坐案几的两边。下人端菜过来,直接在天子的对面放下。然后把空出来的盘子收走。 “平时爹就是这么吃的?”乐歌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嗯!”周天子无所谓地应道。然后!又夹了一口菜吞下去。 看着大周天子那个吃相,乐歌都不敢相信:要是他姐夫孔子看见了,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不!要是闵世恭那个书呆子看见了,还不说周天子不懂周礼? 真的!这都什么吃相啊? “这是工作餐!也就是便餐!平时主上一个人的时候吃的!”老子介绍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 老子已经看出来了乐歌的疑惑,所以!又进一步解释道:“在国宴的时候,就不是这样!招待陌生人、第一次来的客人时,也不是这样。这不是?我们都不是外人,主上没有特别吩咐御厨?” “哦?”乐歌又应了一声。 老子继续说道:“在皇宫王妃那边,主上的膳食要丰盛许多!你懂的!” 后宫的皇后或者王妃们请周天子去吃饭,都是很讲究的。自然!会丰盛许多。为了讨得欢心,浪费是必然的!不过!有周天子交待加上皇宫内并不富裕,浪费是有可能,但是不会太多。吃剩下的饭食,大多赏给下人吃了。下人也吃不了的,才浪费掉。 总之一句话!大周天子这边的生活是很节俭的,没有诸侯君王以及下面的贵族们奢侈。周天子想摆一回阔气,公开宴请什么地,都要向诸侯们伸手要钱。诸侯君王们不支持,这酒席还摆不起来。 真的!就跟已经失去经济大权的父母长辈一样,想做人可惜手头上没有钱,做不起人。儿女骨头硬了、翅膀长硬了就不吊他们了。 简单地吃了中午饭,三人又回到书房这边继续商量事。 经过上午的了解,周天子和老子都一致认为:要想解开乐妃失联之谜,只能指望张和王两个寡妇了。查清两人的身份,距离事实真相也就不远了。 除了张、王二人,乐歌生活的那个山村里面,绝对还有知情人。还有!乐歌身上的信物,也就是绣着“乐歌”两个字的衣服,绝对不是一般人换走的。而是!知情人特意换走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被人知道乐歌的身份,不想被人认出来。 在查找方面,周天子也与老子商量好,派可靠的人去暗访。不可声张,封锁一切消息。 为了不影响乐歌的生活,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皇宫内部,自然是封锁一切消息。 现在!王子姬朝那边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们只知道乐歌长得像王子姬朝,像大周天子,具体乐歌的身世,一概不知。 不过!大周天子以前在王妃等人面前提及过乐妃的事。所以!有不少人往这个方面怀疑。 但是!怀疑是没有用的!大周天子和老子以及乐歌本人不承认,也就只能是怀疑。 乐歌向周天子保证了:不要身份,不想做王子,只想知道身世。 大周天子也一样:不希望乐歌在皇宫中生活,不希望乐歌来趟皇家这趟浑水,而是希望乐歌回归民间生活。要是乐妃还在的话,最好回到乐妃身边,母子团聚。 要是乐妃回到燕国了,重新过贵族生活。那么!乐歌继续留在民间。他愿意给钱给乐歌,让乐歌一生衣食无忧。 大周天子虽然穷,可要是想想办法弄些钱,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大周天下这么大!诸侯国那么多,帮他养一个王子还是可以的。只要催紧一些,拿捏一些,那些求他办事诸侯们,就只得多送些朝贡的物品过来。 真的!就跟乐歌当年在山村里生活时一样,一家省一口吃的,就把他养活了。 下午的时候,王子姬朝找了一个理由过来见父王。 因为周天子与老子、乐歌三人都商量好了,也就当着面见了姬朝。乐歌的身份,是老子的学生。或者说!是老子新收的书童。 在周天子见王子姬朝的时候,乐歌站在老子的身后。 姬朝装模作样地问完话后,就朝着乐歌看着。而此时!乐歌也朝着姬朝看着,四眼相对。 自从姬朝来了,周天子和老子两人就一直朝着两人看着。结果!让两人都不敢相信:乐歌与王子姬朝两人,就好像双胞胎似的。要不是年龄上有差距,绝对被人认为是双胞胎。 无论是身高、体形、面貌还是说话的声音,基本上是一样的。 真的!就凭这一点:乐歌的身份就能定下来! () 第389章 盛气凌人的王子姬朝 “你?你怎么长得像我?”王子姬朝见乐歌真的长得像他,不敢相信。楞了好一会儿,才厉声质问道。 乐歌看着姬朝王子,没有回答,只是不屑地笑了一下。 心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在皇宫中这么气势逼人地惯了么?我怕你个吊`毛! 周天子见姬朝还是那么气势凌人,内心很是不悦。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朝着两人看着。他倒是想看看:乐妃的儿子是什么反应? 要是乐歌B了,那么!他是很失望的。 他倒是希望,他与乐妃的儿子不输给姬朝。不仅在气势上不输给姬朝,在各个方面都不输给姬朝。 在他的心里:姬朝这个儿子很聪明,很是得他喜欢。可是?这个儿子学得他母妃那一套了,就是喜欢盛气凌人,欺负别人。所以!冷静下来的他,又不喜欢了。 总之一条!他还是喜欢姬朝的!因为!嫡子中的老二,也就是死去太子的老二,是个不争气的家伙。 嫡子中的老三,虽然也很聪明,不仅得他的喜欢也得老子的喜欢。可他的年龄太小了,还没有达到那种担当大任的地步。因为年龄小,无法交流。 还有!因为他是老子的得意弟子,好像得了老子的真传:人家年龄虽然小,可是鬼精鬼精的!人家不显山不露水,深藏不露。 不管皇宫中其他王子、王妃如何勾心斗角,进行权力争斗,他都置身事外。你要探问他,他只会说他还小,不管那么多,一心读书就行了。将来做个王子,做本分的事。 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想套他的话是套不到的,他也不会上你圈套,被你套路。你要是纠缠厉害了,人家就不理你了。再过分了,人家就说要告诉父王,用父王来压制你!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姬朝见乐歌不屑地笑了一下,觉得是对他的侮辱,气得不行,再次大声的喝问道。 “应该这么说!你怎么长得跟我一样?我比你大!我先出生!”乐歌这才回敬道。 “好!”周天子在一边起哄一般地说道。 “父王!”姬朝正好有气,见父王不帮他,反而帮别人叫好,更是气得不行。 周天子装着没有听到,把视线转移开,不看姬朝,不与姬朝的目光对视。 “父王!”姬朝见父王不理他,更是气得不行,说道:“他算什么东西?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地话?我是王子!” “姬朝王子!”老子说道:“他说这话没有错啊?他比你大,应该是你长得跟他像,而不是他长得跟你像!是不是?” “凭什么他比我大?凭什么?”姬朝见老子也帮乐歌说话,气得冲着老子咆哮道。 “呵呵呵!”老子笑道:“他早已成年,是四个娃的爹。而你?你才刚刚成年!你能说你比他大?” “什么?他有四个娃了?”姬朝不敢相信地问道。他的眼睛,再次逼视乐歌,好像在询问:是真的么? “我的两个妻子又怀孕了,要是她们把娃生下来,我就是六个娃的爹!” “六个娃?你?”姬朝气急败坏,怒吼道:“你能养得活他们?” “那是我乐歌的事!不烦王子操心!”乐歌回敬道。 “你?”姬朝气得原地直跺脚。 这也是在父王的书房中,要是在皇宫中遭遇了乐歌,遇上这种事,他不叫护卫动手打人才怪?那他都不是姬朝王子!不!是王子朝! 见姬朝那个德性,乐歌摇头苦笑了一下。 心想:就这种人?他能够继承太子之位?他是将来的大周天子?怎么可能呢?一个没有人缘和人品的人,有人能辅佐他做太子、天子?我要是想做王子的话?我很快就把你给收拾了!我弄不死你? “父王!他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能把他留在皇宫内呢?”姬朝斗不过乐歌,只得面向父王。 “这这这?”周天子装比道:“这不光我的事!这这这这是先生的事!先生他不是?还缺一个书童?这不是?他觉得乐歌合适,就收为书童了!这不是?” 周天子打太极一般,把责任推给老子。然后!朝着老子看着,偷笑了一下。 老子见天子开心,也就配合了一下。再则!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愿意收乐歌做弟子。虽然!是周天子授意的。见周天子这么开心,那就装比一下吧! “我一直都要传播我的道学给你!可你明明懂得我的道学,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不?乐歌他愿意接受,我想他做我的道学传人!这不?就收下了!” “收下了?”姬朝问道。 “收下了?他给我磕头了啊?”老子装得很认真地说道。 “寡人可以作证的!寡人是证人!磕过头的!”周天子逗乐一般地说道。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鄙夷地朝着姬朝看着。 “父王!你们!呜呜!”姬朝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可是!又没有父王、老子的法子,也一样没有乐歌的法子。 这不明摆着?父王、老子和乐歌都不把他当回事! 要知道!他一直飞扬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 “哈哈哈!” “呵呵呵!” 周天子和老子两人见状,都看着他大笑起来。 “呜呜!”姬朝实在是受不了,恨恨地扫了一眼乐歌,一个转身也不招呼一下父王就离开了书房。 周天子见姬朝那个德性,摇了摇头,没有计较这个无礼的儿子。他的心里,还是处在开心的状态中。 找到了与乐妃生养的儿子,比什么事都开心! 周天子身边那些服侍的人,看向姬朝王子来了跟看见楚妃一样,都是本能地害怕。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小监小矮人。别人害怕这一对母子,而他不怕!大不了死!你要是招惹我了,我杀了你们母子!我没有家眷、没有后代我怕你个毛? “看见了么?这就是皇宫!这就是王子!”周天子见姬朝走了,神色一变,很认真地对乐歌说道。 乐歌朝着周天子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他很有个性!” “什么?你喜欢他?”周天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 第390章 在周藏室打下手 “我喜欢他!”乐歌装出很认真地样子,说道:“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一个傻子呢!” “呵呵呵!”老子听了,满意地笑了起来。 周天子听了,却是相反!只见他的脸色就是一变,变得沮丧起来。 “是爹无能,是爹不好!他没有照顾好你们娘儿!”周天子哭丧一般地说道。 “爹!” “主上!” 周天子竖起右手,阻止二人说话,继续说道:“我儿要不是没有人照顾,哪里会上树掏鸟蛋、拆鸟窝呢?不上树掏鸟蛋、拆鸟窝我儿哪里会摔坏脑袋?呜呜!都是我无用!无用!” “主上!” “爹!”乐歌从老子身后走出来,跪倒在周天子面前。 “起来吧!儿!我的儿!起来吧!去!跟随先生回周藏室!爹我想静一静!寻找你娘的事,我会安排的!”说着!朝着乐歌摆着手背。 老子见周天子叫他们走了,也就站了起来,带着乐歌离开。他理解!此刻周天子的内心感受。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乐歌就是乐妃腹中的胎儿,可周天子就是认定了,乐歌是他和乐妃生养的儿子。虽然没有直接证明,可就凭乐歌长得跟他一样,跟姬朝一样,就可以证明了。还有!在时间和地点上,也是很吻合。 还有!老神医都这么认为的,是不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呢?一切都那么巧合,都对上号了? 就算是做假,也做不到这么完美。 骗子再牛比,也复制不出一个完全一样的人出来。 其实!就算乐歌不是他与乐妃生养的儿子,他也接受了乐歌,把乐歌当成自己的儿子。只有这样!他才有一个念想、心理安慰。或者!证明他没有忘记乐妃,没有忘记两人曾经的恩爱。 乐歌就这么跟随老子来到周藏室,跟随老子学习古代大学的课程。在老子的指点下,学习很多实用的东东。 他是一个大学生,虽然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可在老子面前,算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了。几天时间的相处,老子更是另眼相看他。 每天除了学习规定的古代大学课程外,那就是帮助老子整理古籍。编写等方面的事他是做不了,他只能帮助老子编系书简之类的事。也就是:用精细麻绳把断裂的书简重新穿帮起来。 周藏室内的竹简太多了,比他大学的图书还要多。老子来周藏室工作后,整理了几十年的图书可还是没有全部整理完毕。可见!周藏室的图书有多少? 这还不包括:遗失和没有运输过来的图书。西周迁徙到东周来的时候,只运了一部分实用、需要的重点古籍图书。还有一些也很重要,有一定收藏价值的,可都没有来得及运输过来。还有很多不是很重要,但作为周藏室也是需要的图书也一样没有运过来。 要是西周所有图书都运输过来了,现在的周藏室绝对是放不下去的。可见!周朝鼎盛时期,周藏室的图书有多少? 古代竹简编织出来的图书,因为麻绳的原因,是很容易断裂的。年间久了,麻绳就烂了。尽管麻绳都用油浸泡过的,比一般麻绳耐用,可一样用不了几十年。时间久了,一样会断裂的。 所以!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不仅要有学问,还要负责保养这些断裂的竹简。 你要是没有那个学问,读的书不多,要是哪个古籍的竹简断裂了散成一堆放在那里,你就整理不出来。 所以!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就跟现代社会的考古专家一样,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 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也只有老子这样有学问的人才能胜任。一般人来了,你根本胜任不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子自从进入周藏室,一直到老,都在周藏室内工作。 当然!并不是全部精力都在周藏室,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周藏室内。因为他是老子,他是“三朝元老”,他还是天子、王子的老师。另外!他还给天子出过主意。 周藏室就跟现代的图书馆一样,只是!图书是不外借的。不!是不公开开放的。这些图书,都只是周朝皇家内部图书!或者说!周朝的朝廷图书馆。皇家的子弟可以来借阅,朝廷上的官员可以来借阅。其他人!基本上是无缘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天下学者来周藏室了,只要你有关系,你有名气,有人介绍,你一样可以进周藏室的。 比如说!后来的孔子,就通过向老子问礼的方式,来周藏室看书。 当时的孔子很出名了,又有鲁国的介绍信,所以!就可以进周藏室看书。 举一反三!其他人想看周藏室的书,也可以孔子的这种方法。你要是认识老子,在老子的作用下,你也可以进周藏室的。 总之一句话:周藏室的图书,是对周朝皇家子孙开放的,是对周朝的官员、学者开放的。 就跟现代社会中的图书馆、博物馆内的珍贵文献、文物一样,不是对普通民众开放的。 在这期间,大周天子说话算数,安排能干的心腹去乐歌生活的山村暗访,去宋国方面暗访。另外!还派人去老神医那里证实乐歌的话。多头并进,不把乐妃和乐歌的事查清楚誓不罢休。 由于古代交通、信息太落后,虽然周天子立马就派人去查了,可没有一年两年甚至是几年时间,都不可能查清楚的。就算最快地速度,来回也要几个月。 所以!乐歌只能暂时留在周藏室内,跟随老子学习、帮助老子做事,不能离开。 在这期间,周天子经常喴乐歌过去说话。当然!也经常让老子一起去。 乐歌虽然不情愿,可也无法拒绝。现在的情况是:他想走都走不了。已经卷进来了,你走都走不了。其一!周天子不会放你走的。其二!你不把皇宫的关系处理好你也不能走。 特别是与姬朝王子的关系,你要是不处理好了,人家可能会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会陷害你的。 所以!乐歌也不想走。他想把与姬朝的关系处理好了再走,不留后顾之忧,以免姬朝王子派人去杀他的妻儿。 () 第391章 遭遇姬朝的暗算 老子的道学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懂得什么是道了,后面的东东就好学了。对于聪明人来说,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就学会了。甚至!对于同样是智者的人来说,可以顿悟! 顿悟!是后世佛教中的东东。或者说!是禅宗中的东西。意思就是:经过高人点化或者是某件事情受到启发,让人立即醒悟过来。 老子的道学就有这么简单。 对于乐歌来说,也就那天见周天子那一会儿,他就悟道了。 所以!在周藏室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听老子讲道。不!老子都没有再向他讲道或者说是传道。老子知道他悟道了,就无须再教他。 不过!在这期间!老子向不少来学道的人讲解他的道学。或者说!是别人来求教他学问,而他借机向别人传播他的道学。 更或者说!他在强加别人价值观、人生观、宇宙观。 老子就是这么一个热心肠的人,只要有机会,他就向你传道。 当然!听不听是你的事。你要是不听,他讲了一个开头就不讲了。对牛弹琴的事,老子还没有傻(痴迷)到那个程度。你要是感兴趣愿意听,那么!他就乐此不疲。 老子讲道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加强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不强加价值观。顺其自然!你爱听他就讲,你不爱听他还懒得讲。 老子的顺其自然不完全是被动,而是:我主动了却无法改变,那么我就顺其自然,不再强求。 因为!世事往往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你强求不来!所以!你只有顺其自然!而理解为彻底地被动,那是对老子、对道学的曲解。或者!是故意抹黑。 乐歌借着老子向别人讲道的时候,在一边听着,领悟其中的意思。所以!也无须老子再向他讲道。老子给别人讲道期间,他是书童,是给老子等人服务的书童。 这天!周天子身边的贴身小监小矮人过来喴乐歌过去,说有重大消息。乐歌就向老子告了假,跟随小矮人去周天子的书房。 消息是个好消息,打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已经查清楚了张和王两个寡妇的情况了。她们两人不是寡妇,而是冒牌的。她们的丈夫,虽然宋国的兵士,可并不是她们的丈夫。这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就成了他们的妻子。到底是什么原因,还在调查中。 另外!换走衣服的当事人也已经查清楚了。只是!当事人早年就死亡了。当年的衣服到底还在不在?还在继续调查中。只能找到当事人的后代,才能问清楚。 换走衣服的当事人是邻村的,可他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他的后代,也在多少年前就搬走了。搬到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也许?没有后代了。所以!当年换走的衣服,到底还在不在,没有人知道。 燕国那边暂时还没有传来消息,不知道乐妃的娘家人那么有没有新的消息? 老神医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 现在!唯一的可疑点就是:张和王两个寡妇的身份存在疑点!而且!疑点很大! 所以周天子怀疑:这两人可能就是乐妃身边的两个侍女。 “现在!只要找到她们两人,就会有更大地突破!你娘的下落就有了!当年为什么会这样,也就有了!” 乐歌很想离开洛邑回去找,可是周天子就是不答应。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留在周藏室内给老子打下手。 在回来的路上,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走到一座假山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地从山洞中窜了出来,一刀刺了过来。 “谁?”听到风声,乐歌本能地躲闪起来。 要知道!他是猎户出身,听觉特别地灵敏,身手也特别灵活,反应极快。 猎户要是没有这两下子,在山里是很容易被毒蛇咬死的。山里的毒蛇都有地盘的,一旦其他生物进入它们的地盘它们就会绝地反击。所以!你要是没有一定的警觉能力,很容易被毒蛇咬死。除非!你不去陌生的地方狩猎。 还有!猎豹等野兽往往喜欢蹲守在哪里,或者悄悄地跟随在你的身后,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你。 所以!练就了猎户的灵敏感觉。 黑影是个蒙面人,不过!他身上穿的是皇宫中护卫的衣服。很显然!是皇宫中有人要刺杀他。这个护卫绝对是别人的死党,或者是被人逼迫的。 蒙面人见乐歌躲开了都不敢相信,楞了一下之后又撩了一刀。 “你?”乐歌又是一个旋转跳跃,险险地避开。“还真的杀我?我们有何怨仇?”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已经猜测出来了:杀他的人不是姬朝的人就是与姬朝有仇的人。 他虽然在皇宫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可他并没有与其他王子或者什么人结仇,也就傲慢地对待过姬朝。再则!姬朝本身就是一个霸道的王子。他不欺负你就万幸了,哪里能够受得了你傲慢地对待他? 所以!他想杀乐歌,是很正常的。 再则!乐歌长得像他却无法利用,这也是他要杀乐歌的理由。 那么!别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那是因为!他们与姬朝有仇。他想利用杀乐歌这件事来扳倒姬朝。这不明摆着:姬朝杀乐歌的可能性大?人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 还没有等到乐歌落地,蒙面人又一刀削了过来。 “你?”乐歌惊叫一声。 要不是他是猎户出身,要不是他的体质很好,对方这三刀绝对要了他的命。 还好!旁边正好有一棵树,树枝落了下来。乐歌只剩抓住树枝,巧妙地躲过了第三刀的攻击。然后!弹跳到一边。落地后,脚下正好有一块石块,他随手就捡了起来。 也不等对方来第四刀,他手中的石块就本能地砸了出去。 “啊!”蒙面人一声惨叫,当栽倒在地。 乐歌这一石块正好砸在对方的蒙面上,结果把对方的鼻子打歪了,让对方当场失去战斗力。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宫中刺杀?杀无赦!” 就在这时!王子姬朝突然地冒了出来。 在姬朝王子的身后,跟随来了十几个护卫。 十几个护卫跑步上前,将乐歌围,一副要抓人的样子。 “是蒙面人暗杀我!”乐歌赶紧辩解道。 其实他心里早已想到了谁要杀他?还不是他姬朝王子?结果!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 第392章 一箭双雕 “拿下!”姬朝王子继续喝道。 十几个护卫得到命令,迅速扑向乐歌,就要对乐歌动手! “你们敢?”乐歌原地转了一圈,大声地喝道。 在他的大声断喝下,护卫们都顿住了。虽然姬朝王子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可乐歌是什么背景,他们还是听说了:乐歌可能是天子与乐妃生养的儿子。 乐歌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可小道消息还是传开了。周天子以前不止一次提及乐妃,并且封乐公主为乐妃,在皇宫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尘封了很久。现在乐歌的出现,尘封再次被掀开。所以!大家都认定乐歌是天子与乐妃的儿子。 “你看那边是谁?他们都看见了!”乐歌灵机一动,用手指着姬朝的背后。 在姬朝的背后不远处有一个阁楼,大概可以看清这边的情况。兵不厌诈,乐歌就诈了一下姬朝和众护卫。 这不明摆着?蒙面人也是姬朝派来的人。只是蒙面人暗杀失败,他们才冒出来继续。 要不是太意外了这些人一点心情准备都没有,可能都得手了。 这让姬朝和这些护卫都没有想到:这种暗杀、突然袭击的情况下都没有把乐歌杀死? 要是制定了第二套方案就好了:蒙面人如果刺杀失败,他们马上再进行直接杀。要是这样地话?乐歌已经死了。 可他们并没有制定第二套方案,见蒙面人没有杀死乐歌,可他们又出现了。情急情况下,姬朝才下的命令。可这个时候!护卫们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这些人的行动很迟疑。 “谁?”姬朝本能地一个回头,朝着后面看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趁着大家都分心的时候,一个猛扑就扑了上去,准备把姬朝擒拿了。 老子管你是不是王子?是什么王子?还王子朝呢?你敢对老子下手老子就绝对不手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就算杀不死你,老子挟持了你也就有活命的机会。 在这种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胜者为王!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是没有公理的!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是没有人跟你讲公平正义人间规则的! 剩者为王!胜者为王。 “嗖!” 就在乐歌扑上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也就是乐歌诈姬朝所说的那个阁楼上,呼啸着飞来一支利箭。 很显然!这支利箭是冲着姬朝射的。 可是?乐歌正好扑了上去,好像是专门去挡射向姬朝的这支箭。 “趴下!”乐歌的魂都吓飞了。可是!在本能地作用下,他还是大声地喊着“趴下!” 本来!自己无意中当了替死鬼,结果!却变成了救人的英雄。 “嗖!” “当!” “咔嚓!” 利箭的箭尖贴着乐歌的后背呼啸而过,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接着!由于利箭的力度太大,撞击到青石地面上后,从箭尖处折断,发现清脆地断裂声。 “好险!”一个护卫惊叫道。 “什么人?”几个反应快的护卫,大喝一声,朝着阁楼那边奔跑了过去,抓那个放暗箭的人。 “王子朝!” “王子!” “姬朝!” 其他护卫回过神来,都朝着姬朝王子看着,惊呼着。 “你想干什么?”姬朝回过神来,一个大翻身就把乐歌掀翻到一边,一边惊慌地大声喝问道。 乐歌经过这么一吓,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真是!魂都吓飞了。惊魂未定的情况下,就被姬朝给掀到一边去了。 还别说!这个姬朝!还不是一般地王子!年龄虽然不大,才刚刚成年,可他的力气相当地大。看来!武功也相当地可以。 要是平凡人,反应是没有那么快的,是不可能把乐歌给掀翻的。 乐歌就地一滚到了一边,迅速地爬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放暗箭的人会不会再放箭? 刚才不是他要救姬朝,而是迫不得已!他要是不那样做他就当了姬朝的替死鬼! 当然!也许别人是一箭双雕,在射死他的同时,也一样能够射死姬朝! 从对方射来的利箭的力度就可以看出来,对方可能就是想一箭双雕的!箭射穿乐歌的身体,再射杀姬朝。 要是这样地话?这个放暗箭的人,绝对是个顶级高手。 也许?只是意外!这家伙只是想射死姬朝的,结果被乐歌撞上了。如果乐歌不扑向姬朝,姬朝可能已经死了。 “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死了!”乐歌见姬朝还是想杀他,赶紧大声地喊道。 “王子!王子!是他救了你一命!”一个护卫提醒道。 这个护卫,也许说的是真心话,也许是王子猛的人。或者!是天子、皇后的人。要是天子、皇后的人,他是为了趁机保护乐歌。 在皇宫中,各个势力之中,都存在着别人的眼线,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只是!没有到关键时刻,这些人都不会轻易暴露的。 “王子!好像是他救了你一命!”又一个护卫提醒道。 只是!他有些怀疑:乐歌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快? 真的!就算是他的话?反应也没有那么快?那个速度,也太神速了吧?他怎么就知道别人放暗箭呢? 要是不知道别人放暗箭,他怎么就扑了上去呢? 他很是怀疑:是暗箭先放?还是乐歌先扑上去?还是箭跟乐歌是同时的? “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皇宫内巡逻的护卫巡逻过来了。 巡逻的护卫见现场气氛不对,就追问了起来。 皇宫内部巡逻的护卫,基本上都是周天子亲自安排的,不仅保护皇宫内的安全,更是维持皇宫内的秩序。虽然大家都是皇宫内的护卫,可他们不同于各个王子等人身边的护卫。 他们的权力大,王子等人身边的护卫都得靠边站。不然!格杀勿论! “有人对姬朝王子放暗箭!我救了姬朝王子一命!”乐歌赶紧讨好道。 “哦!原来是乐公子!好!”巡逻的护卫头目赶紧应道。随即讨好地说道:“我会禀告天子,说乐公子救王子的事!” “应该地!这是我应该做的!”乐歌装出无所谓,并很忠诚地样子说道。 姬朝见巡逻的护卫来了,顿时跟霜打过的白菜一样——蔫了。他的一切想法作废,计划失败! () 第393章 教你一招防身术 “王子!王子!姬朝王子!”巡逻的护卫见姬朝王子用一双想杀人的眼神看着乐歌,提醒道。 心想:你都什么人啊?王子朝就是王子朝!我卄!人家救了你一命,你反而用这样地眼神看着别人?什么意思? “啊!”就在这个时候,蒙面人咬舌自尽了。 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行动失败,后果只有一个:死! 要是不及时死的话?那么!古代的刑罚是可以想象的:生不如死! 还有!你要是不死的话?主子也会把你整死的!开玩笑!要是你出卖了他,那问题就大了。 “什么回事?这个蒙面人是什么回事?”巡逻的护卫这才顾及到地上的这位。 蒙面人不是被乐歌砸了一石块,把鼻子给打歪了?因为疼痛加流鼻血,一时之间失去战斗力。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咬舌自尽。 “我从天子书房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这个蒙面人从后面偷袭我!接连砍了我三刀,我幸运地躲过去了。我抓住树枝弹跳到一边,正好脚下有一块石块,我就砸中了他!这不?”乐歌对皇宫的巡逻护卫说道。 “乐公子!你牛!牛!”巡逻的护卫头目看着乐歌夸奖道。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侥幸而已!”乐歌苦笑道。 不是装比!而是真的!侥幸而已! 要不是侥幸!他应该死了。 “什么人?”护卫这才检查起来。 揭下护卫脸上的黑布,发现这个护卫竟然是他们巡逻队伍中的护卫。顿时!头目的脸色变了。 要是哪个王子或者什么人身边的护卫,那么!那个王子或者什么人,就有脱不清的干系。可这是他们巡逻队伍中的人,他们的头目以及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特别是谁手下的兵,谁是要被问责的! 虽然不是他手下的,可多少都不好说,被盘查是必然的。 姬朝的那几个护卫,见巡逻的护卫来了,一个个都收起了家伙,站到姬朝的身边。 先前的时候,他们是包抄乐歌的,是要对乐歌动手的。 姬朝懊恼了好一会儿,才神色恢复过来,不再怒视着乐歌了。 “没有!” “没有找到那个放暗箭的!” “那个放暗箭的人已经跑了!”几个追查放暗箭护卫回来,向姬朝汇报道。 见巡逻的护卫在现场,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的神色,跟现场留守的护卫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撤!”姬朝手臂一挥,命令道。 “你?你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谢谢都不说?”乐歌见状,朝着姬朝的背影喊道。“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谢谢了!”姬朝这才顿住,扭转上半身朝着乐歌抱拳拱了拱手。 傲慢无礼!这就是姬朝王子! 他都没有转身过来,只是扭动着上半身过来招呼的。而且!招呼完就走人。 “这都什么人啊?”乐歌不满地说道。 “他就是王子朝!王子朝就是这样!唉!”巡逻的护卫头目说道。 “乐公子!你牛!牛!”一个护卫朝着乐歌拱手佩服道。 “侥幸而已!呵呵呵!”乐歌这才装比地笑了一下! “他是什么人?”巡逻的护卫头目看着自尽的蒙面护卫,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的人?他是姬朝王子的人?可他平时好像很老实? 要知道!在皇宫内部巡逻的护卫,都是经过层层考核过来的,政审不过关是绝对不行的。 皇宫内的护卫也分好多等级和部门的,不同等级和部门的护卫,权力和信任感是不一样的。 巡逻的护卫不同于其实护卫,他们仅次于天子身边的护卫。 天子身边的护卫,是护卫中级别最高、信任度最高的护卫。其次!就是他们巡逻的护卫。 可以想象!巡逻的护卫要是出了问题,天子等人在皇宫内行走还有安全感么? 那些守在各个宫殿处的护卫,他们是不能在皇宫中随便走的,只能在规定的活动范围内进行活动,执行规定的任务。当然!他们也是可以信任的,只是信任度差那么一些。 总之一句话!能够被选进皇宫当护卫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没有我的事,那我也走了!”乐歌很想知道这个蒙面人的身份,可一时之间也无法知道。所以!他就拱手告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还不能走!”护卫头目朝着乐歌看着,抱歉地说道。 “我?”乐歌心想:这古代人怎么跟现代的警察一样?出了什么事,当事人和现场的目击证人都要进警察局配合调查做笔录。 没有办法,乐歌只得跟随巡逻的护卫去护卫办公室那边,向主事的领导讲事情的经过。 姬朝王子也是当事人,可人家是王子,就有那个特权,护卫这边管不了他。要想问他的话,只能天子下令人家才配合。不然!人家不睬你! 从护卫办公室那边回来,乐歌一屁股就坐到席位上不想动。真的!这是什么地方?这里还是皇宫么?皇宫里怎么这么不安全?怎么这么让人没有安全感? “发生什么事了?”老子见乐歌那个不高兴地样子,怀疑地问道。 先前天子派小监来喴乐歌的时候,好像是有喜事要对乐歌讲的?可是?回来的乐歌怎么不高兴呢? “我在回来的路上,差点被一个蒙面护卫给杀了!”乐歌有气无力地答道。 “啊?什么?”老子听了,当场大惊。 不过!一会儿就坦然了!在皇宫内!你没有后台,没有护卫保护,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暗杀!真的!皇宫内有时比外面更乱! 见乐歌那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老子笑道:“所以啊!你要学道!你不能得罪任何人,不能让别人感觉到你的危险!不能与任何势力有过分的来往!相反!别人觉得你值得信任,一切都放心你。甚至!在关键时刻还站出来保护你。知道么?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在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 “这?” “我这不是教你和事佬!而是!在保持自己坚定立志的基础上!”老子补充道。 “这?”乐歌想了想,哼道:“这对我来说有难度!” () 第394章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就对了!”老子看着乐歌笑道。 “这?” “你还年轻嘛!哪里能够跟我们一样呢?是不是?不过你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没有你这么精呢!咳咳咳!”老子说着,不由地又笑了起来。 “我?” 见乐歌一脸地懵逼,老子笑道:“我们在你这个年龄,还没有自己的主见呢!只知道念书,只知道听从别人的。后来看的书多了,见的事多了,发现相互之间有矛盾了,才学会独立思想的!而你!才这么小的年龄,就学会独立思考了,就能悟道了!我还是很佩服你的!” “咳咳咳!”乐歌这才回过神来,假笑道:“也许?我从小没有爹娘教养,是被人逗乐长大的吧?” “嗯!”老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头,说道:“也许是吧!苦了你了!可现在想起来:吃些苦还是好吧!这么小的年龄,你就悟道了,难道不是好事么?” “这?” “而有的人!他们活一辈子,都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唉!他们活着也是白活了啊!”老子感叹道。 “这?”乐歌说道:“我?吃苦还是好事啊?我是幸运了,没有死!不然!没有爹娘长辈照顾,能活得下去?” “这就对了!”老子点头道:“所以!你的背后一定有故事!是啊!要不然?你一个孤儿怎么可能会在山村里活下来呢?是不是?” “这个?” “所以!你要在洛邑多住一些日子,不要管其他事!不要愁钱!主上一定会给很多钱给你的!不会让你的妻儿饿肚子的!放心吧!你就安心地等着好消息吧!”老子趁机劝说道。 “我?”乐歌说道:“我实在是害怕了!这哪里是皇宫?这比外面的世界还要乱!我?我是真的怕了。” “嗯!好!”老子又趁机说道:“你还要学!你要学我!” “我学你什么?” “你要学我!”老子点头道:“你要学我什么呢?你要学我的为人处事!你看!皇宫不是乱么?而我呢?我在皇宫内生活多少年了?几十年了!是不是?” “这个?” “我在皇宫中生活多少年了?几十年了!是不是?我见过多少事?皇宫内的权力争斗,是不是?结果呢?我一回都没有卷入进去?是不是?相反!他们任何一方,都相信我,都来向我问主意!是不是?结果呢!我没有教他们如何处理目前事务的事,而是!教他们如何处理好人生大事!” “这?” “眼前的事算什么?很快就会过去的!是不是?而要是你的人生观错误了!人生方向错误了,那才是悲哀呢!是不是?” “这个?” “所以!你还不能离开皇宫!你要跟我学!你要学会在任何事件中,都能明哲保身,都不会惹火烧身。你要是学会了,你以后走遍天下,都不会有事的!你就是走进大山深处!老虎都不会吃你的!” “老虎?老虎都不吃我?怎么可能呢?老虎不吃人才怪了?”乐歌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子,惊讶地应道。 “呵呵呵!”老子捊了一把胡须,笑道:“就有这么神奇,老虎都不吃你!豹子也不吃你!狼群都不敢动你!万物都是你的朋友!你们都能和平相处,友好邻居!呵呵呵!” “这个?”乐歌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本能地反对道:“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呵呵呵!”老子笑道:“但是!必须有前提的!” “前提?”乐歌应了一声。 心想:这才对了!没有前提的话?怎么可能呢?那你老子也不是好人,也会忽悠人! 要是那样地话?真的!你这个糟老头坏得很! “当然是有前提的!没有前提!怎么可能呢?是不是?” “什么前提?前提是什么?”乐歌追问道。 “前提就是!你必须在大山之中居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乐歌顿了顿,说道:“先生的意思是:我要多在皇宫中呆一段时间,情况就会改变?” “是?” “会不会我会死呢?” “那你开始住进大山,会不会死呢?” “这个?” “道理是一样地道理!你在皇宫中住跟在大山中居住有什么不同呢?开始的时候,都是有危险的!是不是?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就会防范你。当发现你不是敌人后,他们还会把你当敌人?” “这个?” “在大山中生活也一样啊?老虎、豹子不把你当猎人了,它们就不会吃你的。当然!你也要不被它们吃。你也要防范它们啊?当大家都感觉到了,彼此互不伤害,没有危险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这个?” “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老子反问道。 “这个?”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要是姬朝王子不怀疑你,不担心你是他的竞争对手,他还会陷害你?” 说到“陷害”的时候,老子也警惕地朝四周看着,压低了声音。 要是这话被姬朝听见了,那他就麻烦大了!不!在姬朝等人的心目中形象就变了。 “嗯!” “首先一条!你不要对别人有恶意,要有善意,有用平常心待人!不要有成见!不要先入为主!什么叫先入为主?就是不要先把别人想象成好人或者是坏人,然后把别人当成好人或者是坏人来分别对待!如果这样地话?就是先入为主!你可能会上当!别人会以为你这人脑袋有问题!” “这?” “你先以平常心待人,善意对待别人!然后!要防范别人利用你。当发现别人也是善意待你!平常心待你!那么!你们可能成为朋友!当发现别人露相了!露出他们的特点、特性、特征了,发现他们是好人或者坏人了,我们就有了应对方法,是不是?” “这个?” “慢慢学吧!少年!”老子看着乐歌,笑道。 “这个?谢谢先生!”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一时之间乐歌还是消化不了。 理论是这个理论,可要是想把理论应用到实践中去,可能还是需要时间和智慧的!或者说!还是需要勇气的! () 第395章 楚妃不这么认为 皇宫内的楚妃宫里面,聚集着很多人,里面说话的声音很大。宫殿门口,兵士们瞪大着眼睛,朝着四周警惕地看着。院子内,巡逻的兵士不敢怠慢,警惕地观察周围的动静。 在后宫这边,就数楚妃的宫殿最大,院落最大。楚妃宫殿的外围,是一道高高地围墙。围墙不仅高,还比一般的围墙要宽厚。夸张地说,上面可以走人。当然!上面是不能走人的,都垒成尖刃形状。而且!上面还插着矛戈一样地尖刃。 楚妃嫁给天子时,楚国方面很是拿捏了一下周天子。其实!楚国嫁公主给周天子,就是为了拿捏天子的。所以!楚妃的宫殿比皇后的宫殿都要大。 前面临街的地方,有一个牌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楚妃的宫殿。其实不是!真正地宫殿还在后面。从牌楼进去里面有个院落,院落的后面,才是真正地宫殿。 “娘!”姬朝还是无法接受母妃的意见,坚持己见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要扑上来杀我的!” 情急之下的姬朝,不再叫母妃了,而是叫“娘”。 楚妃见儿子叫她娘,显得很惊讶!她的这个儿子,虽然很聪明,可自从长大成年后就越来越不听话了。唉!这是让她头疼的事! 她不想儿子跟她一样太强势,只想儿子好好做人,规规矩矩做人,讨得父王和大臣们的欢心。这样!就能得到口碑,就有承袭太子之位的可能。 只要承袭了太子之位,也就等于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所以!她不想儿子跟她一样强势,不能得罪太多的人。 而她不同!她得罪人不仅不影响儿子的前途,还能够为儿子的前途铲平一切障碍。 可是?她的这个儿子却跟她一样强势。甚至!比她还强势。 “人家要杀你那为什么没有杀你呢?”楚妃反驳道。 “我马上就把他推到一边去了。”姬朝解释道。 “哼!”楚妃哼道:“你就那么牛比!你?” “娘!母妃!”姬朝发现自己太激动了,有些失态,冷静了一下说道:“当时不是?被人射了一箭?他可能是来不及杀我!才没有杀我!” “儿子!朝儿!”楚妃耐心地解释道:“人家可能发现了,才扑向你的!他是为了救你!” “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什么?”姬朝不服地说道。 一个护卫头目说道:“当时他说!有人在阁楼上,然后就扑向主子!” “是啊!”又一个护卫作证道:“我们要杀他,他说阁楼上有人看见了。然后!就扑向王子了!”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又一个护卫见楚妃看向他了,赶紧证明道。 楚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姬朝说道:“听见没有?你要杀人家,人家不但不杀你,还救你!朝儿!你还想怎样?” “我不信!兵不厌诈!”姬朝还是不服地说道:“他是在诈我!想引我分心,然后偷袭我!” “朝儿!你不要太固执了!这样对你不好!”楚妃看着儿子,心疼地劝说道:“人家就一个人,他怎么杀你?他的手上又没有兵器?是不是?还有!他会武功么? 他就算会武功,他的武功有你好么?就算比你好!他的武功能对付得了所有护卫么?是不是?他哪里敢杀你?是不是?朝儿!你要清醒!只有大脑清楚,才能办大事!唉!” “娘!这个人在皇宫内,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母妃!” “有什么不踏实的?你想怎样呢?你想跟父王作对么?”楚妃脸色一变,喝问道。 你跟谁作对都可以,就是不能跟父王作对。你可以要挟他、左右他、拿捏他、为难他,就是不能跟他唱反调!唱反调就是作对!作对的后果不仅仅是不能承袭太子之位,相反可能会死! 要是失宠了,你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乐妃的儿子,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他就是父王与乐妃生养的。既然是乐妃的儿子,那么!他就是王子!再则!乐妃是你父王最宠爱的妃子,比当年宠爱你母妃还要宠爱。可以说!乐妃要是在皇宫内,就没有你母妃的份,你的母妃就不可能得到你父王的宠爱!知道么?” 楚妃调教道。 “母妃!”姬朝听了,更是一脸地着急。 “你想想?失散这么多年了,如今找到了,找到乐妃的儿子的,你父王能不宠爱?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把乐歌给杀了,除非你父王不知道!知道了,他不杀你才怪?” “母妃!”姬朝不服地叫道。 楚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聪明!不要以为身边的护卫都可靠!在关键时刻,也许人家就变了!所以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把他杀了,不然!早晚会传出去的……” 姬朝自然是不服,在心里说道:那么!我就不能把所有参与的人都杀掉,杀人灭口,没有人证物证,父王就找不到我! “现在!我们要等待!不要急!看看父王最后作什么决定?可以想象!父王已经派人去查访了。所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要不是查不清楚他的身份,他就算是乐妃生养的儿子,没有信物、人证,都是不算数的!所以!他是成不了王子的!” “那么?要是找到人证、物证呢?” “我们可以不承认啊?” “不承认?” “不承认是一个方面!只能暂时阻止一下!主要还是看你父王,最后怎么决定?” “父王会怎么决定?” “我哪里知道?但是!我们可心想象一下啊?父王会怎么分封他?是不是?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楚妃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到时候就晚了!母妃!” “那你说?怎么办?”楚妃瞪了儿子姬朝一眼,喝道。 “杀了他!找个机会杀了他!” “错!”楚妃又喝止道:“我看!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借这次他救你的事跟他套近乎,先试探一下他的真实想法!再则!只有亲近他,才能找到更好地机会杀他!是不是?” “娘!母妃!”姬朝想了想,还是觉得老娘的这个计策好! 真的!姜还是老的辣! () 第396章 老神医是个活证人 由于古代信息太落后,周天子这边,一直没有等到老神医那边的消息。去老神医那边打听的人,还没有传回来消息。 去其他地方打听消息的人,他们都是通过官道信使来传递的,所以消息回馈很快。天子与各个诸侯国之间,是有专门的信使通道。为了尽快得到消息,周天子动用了这一通道。 为了查到乐妃的下落和当年的事件始末,周天子动了真格的。秘密派遣了很多人,让这些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乐妃的下落,以及当年事件的始末。 现在也无需漫天撒网,而是有了一定地线索!线索也就这么几条:宋国和燕国。宋国方面,主要去查乐歌生活的山村,从那里寻找突破口。燕国那边,去找乐妃的娘家人,打听当年的情况。 另外一条!就是去找老神医,问乐歌说的是不是事实?是不是在老神医的惊诧下,乐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乐歌是个骗子。 还有!如果乐歌不是骗子,那么!请老神医帮忙判断一下:乐歌是不是周天子和乐妃的儿子? 古代虽然没有DNA技术,可老神医毕竟是医生,对这方面应该更有经验。 结果!没有等到老神医那边传来消息,却遇上老神医派来洛邑找周天子的人。 要知道!平凡人是很难见到天子的。老神医派来打探的人,早已到了洛邑城,可就是见不到周天子。 你要是没有熟人引见,你想通过皇宫门口的护卫通报,那种机率是很小的。要是遇见周天子的人还好说一些,要是遇见别人的眼线,那么!不仅见不到周天子,还可能会带来麻烦。甚至!会有杀身之祸。 老神医是人精,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他派来的人,是一个久经世事的老者。当然!也是他的一个老徒弟。 这个老徒弟带着当年周天子给他的纪念物,让他想办法见到周天子,说明一下乐歌的事。 周天子当年想把老神医请去洛邑皇宫当御医,结果没有请动。所以!就给老神医留下信物,让他考虑清楚了就去洛邑找他。 结果!当年的信物现在派上用场了。 这是一块玉佩,上面写着周天子的名字。 正是因为上面有周天子的名字,所以这个老徒弟不敢示人。再则!玉器在当时是属于贵重物品,就跟现代社会的古董一样,是不能随便示人的。 结果!老徒弟来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机会找到可靠的人把信物交给周天子。 事情就有那么凑合,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这个老徒弟着急得不行的,却无意中住进了城外乐歌住过的那家客栈。又无意中听到掌柜与人说乐歌的事。 乐歌被护卫营的人带走后,姬朝的人去找过那家客栈的麻烦。结果!护卫营的人早有准备,出面把姬朝的人赶走了。并威胁姬朝的人,要是敢动这家客栈,那就把这件事禀告给周天子。 客栈方面有了靠山,所以就神气了起来。所以!在说话方面,也就大大咧咧不注意分寸了。 老徒弟听说客栈的掌柜说认识皇宫中周天子身边的护卫,就把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说自己是齐鲁边境上的一个老神医的弟子,是受师父之命来见周天子的,有重要事情要告诉周天子。然后!把周天子赠送的玉佩拿了起来。 掌柜听说对方是老神医的弟子,自然把老徒弟也当成了神医,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先让老徒弟给他和他的家人看病。 老徒弟不仅人精,在医术上面也很厉害的。结果!用精湛地医术赢得了掌柜等人的信任。 掌柜就亲自去洛邑城寻找护卫的踪迹,结果就撞见了皇宫中的护卫,也就是接走乐歌的那个头目。他就把老神医有周天子的玉佩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护卫头目得知情况后,很是不放心,先来看望老徒弟,见一下玉佩,再回去告诉老子。 这么大的事,他是不敢告诉王子猛的。 老子得知情况后,马上就告诉给了周天子。 周天子得知老神医派人来了,赶紧召见。当年给的信物,哪里想到此时起了作用。 有信物在,老徒弟说的话周天子自然是相信的。 要是没有信物的话?老徒弟说了也等于是白说!因为!他说的话跟乐歌说的几乎是一样。 “那么?老神医怎么认为呢?这个乐歌?他是寡人的儿子么?他是寡人与乐妃生养的儿子么?他是乐妃腹中的那个胎儿么?”周天子着急地问道。 “回主上的话!我师父说!应该是!天下没有如此巧合的事!就算长得像,可连说话的声音都像,神色都像,是很少见,也是装不出来的。还有!乐歌不是骗子,而是无意中被我师父发现的!所以!可能性更大!” “那?除了猜测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证明?他就是寡人的儿子呢?”周天子问道。 “有!”老徒弟答道。 “有?”周天子欣喜地应道。 “有?”老子却是惊讶地应道。 “我师父说!如果是亲生子,两人的血脉是相融的!”老徒弟解释道。 “此话怎么讲?”周天子着急地追问道。 “我师父给了我一剂药方,只要把两人的血放在一起就行。要是亲生子,两人的血在药力的作用下,会融合到一起。如果不是亲生的,两人的血是融合不到一起的!” “这?”老子惊讶道。 “先生?”周天子自然也是不敢相信,看向老子,问道。 老子想了想,点头道:“我在古籍中见过‘滴血验子’的记录。可是!并没有找到用什么药物才能做到?今日听神医一说,主上不凡试试!” “试试?”周天子点点头,答应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样?只要有办法,就得试试。 “正好乐歌在!不妨先用乐歌的血与其他人的血试试?如果真的不能融合,那么!再用主上的血来试试!如果成功了,那么!”老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意思:那么!主子与乐歌就是真的有血缘关系,是父子关系。 “我师父已经试验过无数次了,没有失败过!”老徒弟肯定地说道。 “好!”周天子这才兴奋地说道。 () 第397章 滴血验亲 “什么?滴血验亲?”乐歌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在春秋时期就有这个技术了? 不是说?DNA技术是从国外引进过来的? 都什么事啊?我们国家古代就有这个技术了! 不过!我们国家古代虽然有这个技术,可毕竟是粗糙的,是无法与现代社会的科学技术相比的。 不敢相信之后,乐歌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要是自己真的是大周天子的亲生儿子,大周天子要是一时高兴把我留在皇宫中怎么办? 皇宫中这么乱!让我当太子我都不干!让我现在就做天子我一样不干!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不!周朝的权力早已架空了,当天子还不如当诸侯君王!真的!诸侯君王都比当天子好!天子穷,诸侯君王有钱。天子没有土地,而诸侯君王有土地。 虽然说大周天子是天下共主,所有诸侯君王都得听他的。可是!早已不是那么回事了,没有人吊他。 不过!就算给他当诸侯君王,他乐歌也是不愿意干的! 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诸侯争霸的乱世中,诸侯君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乐歌觉得:还是做一个平民百姓好!自由! 在这个乱世中,虽然乱,可你选择对了职业,也一样不要去服兵役的。不去服兵役,你就能健康、顺利地活下去。 在这个乱世中,有很多职业是不要服兵役的。比如说!教书先生!象孔子那样,就不需要去服兵役。还有!工匠!特殊工匠,也一样不需要服兵役。还有!当游猎,也一样不需要服兵役。 当游猎怎么不需要服兵役呢? 因为!发现国家打仗了,发现国家征兵了我就跑!我躲到大山之中,我躲到外国去。 还有一种职业不要服兵役,那就是:自由人!我有几个国家的身份证,我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生活。不仅不要服兵役,还不需要缴赋税。什么税!不!是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你都找不到我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天子的书房这边,小矮人在前引领着进入里面。 里面的人很多,有些乱糟糟地。 周天子为了见证奇迹,还喴来了后宫中的妃子以及姬朝等王子。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先做试验。让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试验,如果正如老神医说的那样,那么!再以他的血来验证。 古代的亲子验证不是简单地端一碗水来的,而是!在水里面放上特制的药。也就是说:要在药水中做血缘融合不融合方面的验证。 之前的时间,老神医的老徒弟就在做准备,配制药水。乐歌来的时候,药水正好配制成功。 为了得到周天子的信任,老徒弟先滴了一滴血进入药水内,再让周天子安排别人也滴一滴血进去。结果!很快就出结果了!两人的血根本融不到一起去,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而且!好像还跟两个陌生人似的,相互之间保持距离。 要知道!刚才滴血进去的时候,只是一个先滴一个后滴,是滚落在一起的。结果呢!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最终还是分开了。 “奇迹啊!奇迹啊!”见证了奇迹后,周天子让人把碗端下去给大家看。 乐歌来的时候,大家正好在看结果。所以!书房内乱糟糟地。 见乐歌进来了,书房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朝着乐歌看着,各怀心思。 “是你?”乐歌把老徒弟给认出来了。 老徒弟朝着乐歌看着,点了点头。 在老神医那里,他们是见过面的。老神医的徒弟太多,乐歌能够把他认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而老神医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乐歌的。 乐歌也没有给周天子磕头什么了,在周天子的主持下,直接进行滴血验亲。 老徒弟换了碗,重新装上药水,让乐歌滴血进去,再让别人滴血进去。结果!跟上次是一样的,血没有融合到一起。 “先让哪位王子来试试吧!”老徒弟对周天子说道:“要是王子的血与乐歌的血也能融合,那么!就不用天子那个了!” “王子的血也行?”周天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也行!”老徒弟点头道:“血是可以融合的,只是!会散开,面积很大。也就是说!不能融合的部分,它们就散开了。” “唉?”周天子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地点点头。然后问谁愿意试试? 结果!还没有等到周天子命令谁出来姬朝王子却主动站出来了。 “我来!” “嗯!”周天子点点头。 无需老徒弟动手,姬朝王子就一竹签扎到手指尖上,“哎哟”一声之后鲜血就涌了出来,滚落到药水中。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也就片刻之间的事,两人的血就融合到了一起。也就在周天子和老子等人惊讶的时候,两人的血就扩散开了。正如老徒弟所以的那样:融合在一起的,那里的血就很浓。散开的血,就显得很淡。 跟之前的验证,完全是相反的! 之前的验证,两人的血根本融合不到一起。而且!还相互排斥。 现在!两人的血融合到一起了,只是!没有融合的散开了。但是!整体还是连在一起的。 “他们两人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老徒弟点头说道。 然后!朝着乐歌和姬朝两人看着。结果!更是惊讶!这两人虽然不是一个娘生养的,可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像。 乐歌和姬朝两人,又特别地像周天子。这三人要是站在一起,绝对是父子。 现场的人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乐歌与周天子、姬朝三人就好像一个人似的。只是一个是年轻时的样子,一个是老年时的样子。 让大家见证之后,老徒弟又开始准备最后的验证:乐歌与周天子的血脉验证。 无需废话!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两人的血融合在一起,没有散开。而且!还幻化出一个人形…… “这这这?奇迹!奇迹!太神奇了!”老子是见证人,他亲眼目睹了全部过问。所以!他无法抑制激动,叫好道。 “哈哈哈!”周天子见滴血验亲成功,不由地大笑起来。“天赐我儿也!天赐也!啊哈哈……” () 第398章 震惊皇宫 “回禀主上!乐公子是您亲生的!”验证完毕,老神医的老徒弟还是例行公事,磕头向周天子汇报结果。 其实!无须汇报,结果已经摆在众人面前了。 “好!有赏!”周天子龙颜大悦,让小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玉佩,赠送给老徒弟。 “谢主上!”老徒弟磕头谢恩。 周天子的眼睛,又朝着乐歌看了过去。确定是自己的亲儿子后,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喜欢看越是喜欢。 乐歌见验血结果出来了,一时之间又楞住了。他的内心里,并没有喜悦。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不!他要的是这个结果,但是!他不想做王子,更不想做太子,更更不想在皇宫中生活。 “我儿!为何不悦啊?”周天子见状,不解地问道。 “没有!爹!”乐歌赶紧过来,跪倒在地,结周天子磕头道。“乐歌高兴!乐歌终于找到爹了!乐歌有爹!呜呜呜!……” 然后!趴在地上大哭。 “我儿!我儿?我儿这是?我儿!……”周天子见乐歌那个可怜相,一时之间他也受不了! 他知道!乐歌为什么哭? 可他也一样想念乐妃,也一样不知道乐妃到底怎样了?更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都退下吧!”周天子龙颜大变,朝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妃子和王子们挥舞了一下手臂。 “退—下!”小矮人见状,赶紧往前一站,冲着众人大声地喊道。 “先生请留下!”周天子见老子也要走人,赶紧叫道。 “主上!”老子很不情愿,可又无法拒绝。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不想被周天子留下来说话。 他要是被周天子留下来说话了,皇宫中的人都会猜测的,就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说白了!就是把他置于危险之地。 事后向他打听情况的人绝对多,向他施压的人也一定有。 一生谨慎的老子,是不想处在这个位置上的。 你可以问他事情,但不是公开的这种。你可以私下来找他,私下问他。这样!外人就不会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而这种公开的事,你把他留下来,还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楚妃想说话,可她比鬼还精,觉得此时说话可能会惹周天子不高兴。在这种情况下,想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她一个人。所以!她不想当这个刺头。 正如楚妃所料想的那样,大家都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大家都在心里想:楚妃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众妃都指望着楚妃说道。 结果!让大家失望,楚妃并没有发言。 王子朝走在最后,心里老大地不痛快。 心想:尼玛地!怎么又多出一个王子了呢?怎么偏偏是他?父王那么地喜欢他,这绝对不是好事。 他也想说话,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实摆在面前,你能说滴血验亲有假么? 滴血验亲在古籍中是有记载的,只是!真正会用的人少有。古籍中只记载了滴血验亲这种事,却并没有记载具体使用什么法子? 临出门的时候,姬朝还是不服地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大哭的乐歌。真的!在那一刻,他想把乐歌给杀掉。 尼玛地!真是!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怎么突然地冒出一个王子来了呢? 出来后又想:太子都被我们给干掉了,老子还怕你?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死!你凭什么跟我争?我的背后有楚国!你的背后有什么?燕国? 不说燕国距离洛邑太远,就是不远呢?燕国有什么?燕国能跟我们的楚国抗衡么? 燕国的国土面积是大,可燕国是一个穷国。 转而又想:就算滴血验亲成功了,又能怎样呢?乐妃呢?你的娘亲乐妃呢? 没有乐妃哪里来的你?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你是谁抚养长大的?你来皇家是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别人利用的对象?你?…… 真的!我有一万个理由反对你!反对你做王子!你以为啊? 只要你不是王子,什么事都好办! 只要你不是王子,做不成王子,不被封王子,你还是你!你还是一个野人! 想想乐歌会是这样地结果,姬朝王子的心里才舒服一些。 平时有些与世无争的姬猛王子,也突然地有了压迫感。一向吊`儿郎`当的他,从来都不把太子之位当回事的他,得知这个结果后,突然地觉得自己算什么? 父王之所以没有立新的太子,不是因为思念死去的那个太子,而是!对他很不满意。不用多说!还是因为他不争气。 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姬猛王子又想:也好!有了这个乐歌,那么!姬朝那边也就不会再对他怎样了,不会再在背后陷害他。有了乐歌,姬朝的矛头就会转移到乐歌那边。 这么一想,姬猛王子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没有了姬朝这个讨厌鬼,他的生活更自由、更轻松! 除了姬朝与姬猛两王子,除了楚妃外,后宫中还有一个人的触动也很大!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长子(也就是太子)的死,她已经感觉到了,是被人陷害死的。二儿子姬猛的不成材,也是有人陷害的结果! 要不是有人在姬猛面前鼓捣,说他再怎么努力也是成不了太子的,结果造成姬猛的破罐子破摔,变成如今这样的。 因为!别人早就有阴谋了,先把姬猛给鼓捣坏了,不成材了,再把太子杀掉。这样!嫡子中没有人能胜任太子,就只能在庶子中选一个新太子出来。 这不?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很显然!乐歌与乐妃的事,也是有人陷害的!要不然?怎么乐妃还没有到皇宫来,就被人给陷害得不知所踪呢? 现在!又突然地冒出了乐歌,这让皇后的触动很大:皇宫中!不!是后宫中!谁在陷害大家?让皇家的子嗣不得安宁、不得善终? 也正是因为后宫太乱,皇后才极力保护她的小儿子姬匄。她已经失去大儿子了,又“废”了一个二儿子。所以!小儿子再也不能出事。要不然!她真的没有一点指望了。 她的三个儿子,个个都聪明。可是?聪明有什么用呢?你架不住别人的陷害啊? 现在!有了一个乐歌,她既是为乐歌着急,又有些庆幸。有了乐歌,敌人的注意力可能就转移了。 () 第399章 乐歌再次表明态度 “主上!”老子来到周天子的台下,跪倒在地。 “起来吧!坐下说话!”周天子招呼道。 “是!主上!”老子爬起来坐到席位上。 乐歌还趴在那里大哭,当然!是装比的哭。此时此刻!他不装哭不行,不表明他的态度不行。 再则!此时此刻你不哭你应当什么表现呢?笑?开心地大笑,滴血验亲成功了你就是王子了,你发财了,是么? 而此刻!乐歌的正常心情就是哭!他应该是喜极而泣,终于找到爹了,能不高兴么?而在高兴之后,就应该想到的是自己的娘亲。 你是找到了亲生的爹,可你娘呢?你娘到如今还是生死不明,你能高兴得起来么?你要是还能高兴,那你这人的人品就有问题!你只顾自己,而忘记了生养你的娘亲! 所以!此时乐歌最正常的表现就是:哭!大哭!伤心地大哭。 周天子自然是感受到了乐歌的心情,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乐歌。你要哭就哭吧!哭个痛快!把心里的苦和思念等等的一切,都哭出来吧! “主上!”老子朝着周天子拱了拱手,然后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乐歌还跪在那里哭呢! 周天子这才朝着乐歌喊道:“起来吧!娃!爹理解你此刻的心情!爹会尽自己的能力,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你娘找到!把当年的事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娘与你分开的?你娘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才没有来洛邑找我!唉!起来吧!” 见乐歌还是趴在那里哭,周天子朝着小监小矮人看去。 小矮人会意,就从高台上下来,来到乐歌身边低声说道:“乐歌王子请起!主上说了,尽一切办法,把当年乐妃的事调查清楚,还原事实真相!起来吧!” “先扶乐公子去后面休息!”老子朝着小矮人点头道。 小矮人也点了点头,这才弯腰下去把乐歌搀扶起来。 “爹!呜呜呜!”乐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周天子叫道。 周天子也朝着小矮人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扶我儿去后面休息!我与先生商量一下,这事当如何处理?” “是!”小矮人答应一声,搀扶着乐歌往后院去。 见乐歌去了后院,周天子才把视线收回来,朝着老子看着。 “先生?你看?这事?”周天子征询老子意见道。 “主上!”老子朝着周天子拱了拱手,说道:“主上是什么想法呢?不过!我觉得!还是先问一下乐歌的想法!” 周天子点点头,说道:“之前我已经与他谈过了!我的想法就是给予他钱财,不给予他名分!最起码!在没有乐妃消息之前,是不能给名分的!等到找到乐妃了,或者是有乐妃的消息了,再作决定! 如果乐妃还健在,那就征询乐妃的意思,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再征询乐歌的意思。在我心里!乐妃是重要的!唉!” 老子点了点头,说道:“主上的想法我赞同!还是先找乐歌吧!待会!问乐歌,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然后!能够满足他的就满足他吧!” 周天子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乐歌已经跟我讲了他的想法,但是!不代表他现在的想法?”老子不放心的说道。 是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乐歌说他不想在皇宫中生活,不想做王子。可那毕竟是以前,人家也许就等现在这个时刻的到来。现在!经过滴血验亲身份确定了,人家是王子。也许?他又改变想法了呢? 也许?他来皇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做王子呢? 人家之前不这么说,是因为身份不能确定,无法这么说!要是直接说他想做王子,那会有麻烦的。现在!人家的目的达到了,身份确认了,就会得寸进尺!是不是? 老子是智者!不是说!智者多虑?人家考虑问题要全面客观一些。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要看一个人的表面现象,而是要看一个人的本质。 老子虽然与乐歌相处了一段时间,可他毕竟还是没有看清乐歌的本质!他不了解乐歌的过去,只是听到了乐歌的过去。所以!是不能确定乐歌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目的? 要想彻底地了解一个人,你必须与人相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能够看到别人的言行和内心的真实想法,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不是有一句经典名言: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 过了一会儿,乐歌平静了一下心情,调适好了自己的情绪,就从后院出来了,拜见周天子。 磕了头之后,坐到席位上。 周天子和老子两人,都一直在朝着他看着。在两人的目光监视下,乐歌显得有些不自然。结果!他的不自然反而帮助了他,周天子和老子都觉得他这才是自然表现。 “你有什么想法,你对爹说!爹能够满足你的,尽量满意你!”周天子见乐歌那个紧张地样子,点头说道。 他的语气和神色,都是很认真的,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问,没有天子威仪在内。 “爹!”乐歌看着周天子答道:“我没有想法!不想做王子!不想在皇宫中生活,也不想分封什么的!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爹是谁?娘是谁!现在!爹找到了,我应该离开这里,去找娘了!……” “嗯!好!”周天子点头应道。然后又反对道:“你不要走!找你娘的事,由爹派人去找。你现在身份已经明了,更不能离开皇宫!离开皇宫了,只会有危险!” 老子也在一边说道:“再等等吧!也许?好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你要是走了,岂不错过了?” “这个?”乐歌很想说:关我吊`事?我是我!我又不是那个乐歌!乐妃又不是我娘?这不是?为了弄清乐歌的身世,我才来洛邑的!你以为啊?我?唉!我这不是?想以后有一个装比的资本? 周天子朝着乐歌点点头,说道:“听先生的!听爹的!好消息也许就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虽然不愿意做王子,不愿意在皇宫中生活,不愿意接受分封,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的!所以!你留在皇宫中才是安全的……” () 第400章 周天子分封 “可我怕别人说我!”乐歌说道。 “别人说你什么?”周天子追问道。 “我怕别人说我赖在皇宫里,口是心非。表面上说自己不要做王子,可心里却想。要不然?怎么会赖在皇宫里不走呢?”乐歌说道。 “这个?”周天子一时应答不上来。 老子在一边笑道:“走自己的路,管别人说什么!只要你自己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能管得了别人的嘴?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要你自己就行了。” “对对对!先生说得对!”周天子应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个毛啊?”老子又笑道。 “这?”乐歌看着老子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要是真正地做到,那是很难的。再则!他真的不想再在皇宫内呆了!他出来的时间够长了,也应该回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再则!他还有十个处子梦呢!缩在皇宫内,是实现不了十个处子梦的。 至于乐歌的娘亲乐妃,那是曾经的乐歌的事,不是他这个乐歌的事。真的!关他这个乐歌毛`事? “我自然是要分封的!你可以不接受啊?这样!不就堵住了别人的嘴!”周天子很认真的对乐歌说道。 “不要!爹!”乐歌拒绝道。 “寡人喜得失子,哪里能够不高兴呢?所以!自然是要分封的!不分封,那就奇怪了!寡人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要向其他妃子和王子表明态度!不然!他们会怎么看你?是不是?”周天子说明道。 “爹!不用!真的不用!爹!”乐歌赶紧起身,跪倒在周天子的高台之下。 “呵呵呵!”老子笑道:“你父王要是不表示一下?那他如何面对其他人啊?如何面对天下啊?是不是?那让你父王情以何堪啊?是不是?天子之威严何在?天子的怜爱之心何在?是不是?” “这个?”乐歌想想觉得也是!要是周天子一点表示都没有,就光等待打探的消息。那么!这段时间里,皇宫内的人会怎么看待他? 大周天子要是不表示一下,不作出姿态,别人一样会瞎猜的。因此!就对他不敬!那么!他在皇宫中可能就呆不下去。不是别的意思呆不下去,而是别人对你轻蔑和猜忌,让你呆不下去。 如果周天子有了表示,很重视这件事。那么!其他人就不敢对乐歌怎样。另外!也显示出周天子的态度。 是啊!找到失散近二十年的王子,周天子能不表示一下么? 话已经说明白了,分封是要分封的。但是!你可以不接受。 意思就是!分封只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的!这样!周天子的态度出来了,你乐歌是什么态度也出来了。这样!皇宫中的妃子和王子们,就不敢轻蔑你!这样!你就可以在皇宫内多住一些日子,耐心等待。 对于周天子来说!分封乐歌是应该的。不管乐歌是什么态度,他都必须这么做。 可对于老子来说,他是有顾虑的。不过!也是他见证判断的时候!如果乐歌接受了分封,那么!乐歌的人品就有问题。乐歌这个人!就算彻底地暴露了。 如果乐歌真的不接受,所做出来的正如他所表态的那样,那么乐歌这个人就是可以的。 老子作为智者,看问题是要全面一些的。在没有真正了解一个人之前,是不会放心你的。 在老子面前!你的一切小聪明,都已经被人家考虑过了。 又商量了一番,在老子的参考意见下,周天子作出了最后的决定:明天!正式分封乐歌。 你可以不接受!但我必须分封! 确定是自己的儿子后,周天子是很放心儿子的,不怕乐歌陷害他,执意留乐歌在身边说话。老子说他忙,周天子就让他回周藏室。 乐歌无奈,只得做一个乖儿子,尽量满足着周天子的想法。他的心里,开始的时候是不情愿的:做别人的儿子。 可最终!他还是被周天子的真情给感动了。 真的!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天子对他的爱怜,完全是一个父亲对亲子的爱怜。因为没有照顾好这个儿子,周天子的内心里净是愧疚、亏欠! 在周天子的真情流露下,乐歌无法不动真情,发自内心里叫着周天子:“爹”。 分封的事,都由小监下去安排了。 第二天!周天子先是正常处理朝政,等待朝堂上的事处理完了,才说起乐歌的事。先让老子把乐歌的身世大概地说了一遍,然后听文武大臣们发表意见。 其实!不管文武大臣们怎么态度,周天子都已经决定了,分封乐歌。 大多数大臣都是知道乐妃的事,知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却没有想到,突然地冒出一个乐歌来?所以!虽然不能接受,可也必须接受。所以!他们是建议周天子对乐歌进行分封的。 只有少数几个大臣,他们之乎者也起来,就是反对分封。认为!在没有调查清楚乐妃当年失散的事之前,是不能分封的。 很显然!这些反对分封的大臣,是楚妃的人。 周天子心意已决,自然是不理睬这几个大臣的意见。不是说?少数服从多数么?所以!少数人的反对是无效的。 乐歌不愿意接受分封,自然是不想去朝堂这边。结果!周天子早有安排,让人把他给控制了。被迫无奈,只得来到后堂,等待周天子的分封。 分封王子等什么的,不是家务事,而是大周朝的大事。所以!必须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要知道!如果不是大周天下划分给一个个诸侯已经无地可划了,周天子的分封是要划拨一块土地给王子的。 这不是?周朝自从把天下划分给一个个诸侯君王后,权力就渐渐地架空了。现在!周天子自己是没有地盘了。他现在居住的洛邑城,都是别人的地盘。 这就是周朝!后来的周朝!现在的周朝!名义上大周天下都是天子的,其实际上!周天子连自己的土地都没有! 所以!你拿什么来分封? 要是在周朝开始的时候,还能给乐歌划分一块土地。现在的周天子,连下面的诸侯君王都不如。要是诸侯君王的话?他们分封自己的爱子,是绝对能拿出一块土地、一座或者几座城池的。 () 第401章 大周逍遥王子 如今的周天子,是没有土地分封给乐歌这个王子的,也没有什么官职分封给乐歌这个王子的。他就一个被架空的周天子,除了有一个“天子”之名外,几乎是一无所有。 他能拿出什么分封给乐歌呢? 让人不能理解的!就这样地一个周天子,他的家务事还是很烦心的。妃子和王子们,都在极力争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生怕比别人差。其实!还争什么啊?一无所有你争什么呢? 心态!完全是心态!心态有问题!人生观、价值观有问题。 不过!根据老子讲,作为周天子的儿子们,还是有的争的。那就是:每年的朝贡。 周天子的权力虽然已经架空了,可他毕竟是名义上的天子。他的手上,还有一块象征权力的玉玺。很多时候!诸侯君王们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还是要借助天子之名。所以!他们是要巴结周天子的。 你要是不送朝贡过去,你想周天子盖上玉玺印,那是很难的。周天子要不是在这个上面拿捏下面的诸侯君王,他是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真的!那就彻底地失去了天子的作用。不是权力被架空了,而是!没用了! 所以!在很多时候,周天子为了得到朝贡,在盖玉玺印的时候,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逼迫那些要盖玉玺的诸侯君王按照规定上缴朝贡。 因为周天子还有这个方面的权力,所以!王妃和王子们都是想利用这个权力来为自己捞金。因此!权力地位就变得一样重要了起来! 试想!周天子权力架空后,没有了土地赋税方面的收入来源,只有朝贡这一块。皇族的后代很多,如果你不使用手段,你凭什么生活下去?不!是保持奢侈的生活。 要是诸侯君王家的后代,多少还是有土地的。不说靠赋税生活了,最起码还能靠自己种地生活。自己的土地自己种,只有国税没有地税的。国税!就是上缴给天子、君王的赋税。地税!就是被封在这块土地上的贵族所要收的赋税。 因为你也是贵族,这块土地就是你自己的,你就是这块土地的主人。所以!你自己耕种就没有地税。你要是把土地让给别人耕种,别人就要向你交地税,向君王、天子交国税。 现在的周天子能给乐歌分封什么呢? 其实!也就一个名号而已! 不过!有了这个名号,你就可以领取相应的“俸禄”,其实就是财物。相当于领工资、发补贴。你是什么身份你就能得到相应的补贴! 用补贴这个词更合适。 你要是被分封为太子,那么!无须废话你的补贴就多。你要是被分封为王子,那么!你就有王子这个级别的补贴。你要是皇后,自然比王妃们的补贴多。如此类推,无须细说。 一切准备就绪,周天子就让人把早已等在后面的乐歌叫到朝堂上,让大家认识。然后!就分封乐歌为“大周逍遥王子”。 得到分封后,就是一番礼节上的事,文武百官就给逍遥王子施礼、祝贺。 乐歌见也就给他分封一个“逍遥王子”的名号,所以!也就接受了。 是啊!你拒绝什么呢?要是分封给你一块土地,那么!你还可以拒绝接受!要是分封给你一堆玉器、钱币什么地,你也可以拒绝。可这只是一个“逍遥王子”的名号,也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拜见逍遥王子!” “祝贺逍遥王子!” “恭喜!贺喜!” 朝堂上,热闹非凡。 乐歌只得一一还礼,进行答谢。 “哼!”姬朝见乐歌被封为逍遥王子,心里很是不高兴。别人都上前祝贺,他却在一边生气。不过!等到文武百官等外人祝贺完了,他不得不上前,给这个逍遥王子兄长祝贺! 乐歌比他年长,还是他的兄长。所以!弟弟是要主动上前拜见的。 乐歌知道这个姬朝王子不是个东西,可见人家来了,还是很客气地拱手答谢着。 分封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乐歌还是乐歌,不是什么逍遥王子。回到周藏室这边,老子却并没有回来。心情无法平静的他,就在周藏室内瞎看起来。 周藏室的古籍太多,有很多书、很多字他都是不知什么意思。大学里的图书馆里面也有很多书,可他还能分辨,还知道什么分类。可周藏室内的书是怎么分类的,他都不知道。 有些书,对他来说就跟看见外文似的,根本看不懂。 过了好一会儿,老子才回来。 “逍遥王子!你先准备一下!你父王要封赐你一些玉器等什么的,你看?你看哪里?”老子对乐歌笑道。 “还?还有封赐?”乐歌这下楞住了。 心想:封赐怎么不在朝堂上呢? “有!哪里会没有呢?这不是?如果不分封你逍遥王子的称号,哪里有理由送给财物呢?”老子解释道。 “这?”乐歌苦笑着摇头道:“我?我要这些东东做什么?我?” “你可以带走啊?你在鲁国不是有家室妻儿?你带回去啊?” “我?我带回鲁国?我?我不想路上遭遇劫匪!我?” “呵呵呵!”老子看着乐歌那个着急地样子,微笑着。 又过了一会儿,正如老子说的,周天子派人送来了整整五马车封赐。 这五马车里面到底有哪里封赐,乐歌都没有打开看。听送来的差人报数。大概是:五箱玉器整整一马车,三马车锦帛,一马车其他女人用的用品。 “这女人的用品我要干什么?”乐歌不解地问道。 “呵呵呵!”老子在一边笑道:“你有家眷啊?” “我?”乐歌没有接受!当即让差人把封赐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差人自然是不敢,乐歌只得亲自送回去。 “逍遥王子!你?你真的不要?”老子这才正色道。 “不要!”乐歌很坚定地答道。 老子见乐歌执意要把封赐送回去,心里很满意。看着乐歌远去的背影,不住地点着头。不要!才显乐歌的本色:乐歌不是来要钱财和名分的。而是!来寻亲的。 老子在心里说道:好!这种不爱钱财的人,才是最理智的!我喜欢!看清楚了这个人,也不枉我对他的调教! () 第402章 暂时存放在国库内 皇宫内部风景如画,山水相间,绿树成荫,路边的花儿灿烂。 乐歌走在前面,一个小监小跑着紧紧地跟随在他的一侧。在两人的身后,护卫们押送着五辆装满礼物的马车。 皇宫内部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个势力的眼线,观察着皇宫内的一举一动。 今日周天子分封乐歌为“逍遥王子”,想必一定有封赐。所以!各个势力那边,早已派人盯上周天子的书房这边,看看有什么动静。 果然!周天子回到书房后,就让小矮人去办理,封赐逍遥王子乐歌五马车封赐。 到底封赐了五马车什么东东,皇宫内各个势力的人很快就打听清楚了。 乐歌只被分封为逍遥王子,却并没有改名字,这让各个势力的人想不透?什么意思?都分封为王子了,怎么没有改姓呢? 按照常理,周天子找到失散的儿子后,是要认祖归宗,改掉儿子现在的姓氏,改姓皇家的姓氏,应该姓姬! 消息传到各个势力那里后,眼线们得到主子的命令,让他们继续观察。结果!他们发现:逍遥王子好像没有收下封赐的五车礼物,而是!立马就送出来了,带着五车礼物去找周天子。 什么回事? 以眼线们的智商,自然是猜不出所以然。 “什么?乐歌没有要封赐?五马车的封赐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了?”主子们得知情况,也一样不解。 “不会吧?他还有更大地动作?”楚妃后面的一个智囊猜测道。 “什么更大地动作?”楚妃追问道。 “他不是想窥视太子之位吧?”智囊猜测道。 “他敢?”楚妃怒吼道。 “五马车的封赐他都不要,应该不是不要,而是看不上!”智囊见主子好像有触动,继续猜测道:“要是当了太子,再担任将来的天子,主子想想?是不是更划算!” “啪!”楚妃愤怒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怒吼道:“杀了他!” “是!主子!”下面的护卫见状,赶紧讨好地应了一声。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再探再报!”楚妃见护卫还真的要去杀逍遥王子乐歌,又当即缓和了一下语气,指示道:“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五马车的封赐都看不上,这胃口也太大了吧?” “再派人去打听!”智囊在一边催促道。 讨好的护卫只得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乐歌来到周天子的书房外,小矮人早已得知情况等在门口。 “王子请!” “我爹在么?”乐歌问道。 “主上在!”小矮人快步走在前面,一边应和道。 来到里面,乐歌跪倒磕头,向周天子说明原因:他是来送还封赐的。他可以接受“逍遥王子”这个称号,但不接受封赐。 他是来寻亲的,不是来讨要封赐的。 周天子见乐歌那个认真地样子,有些不敢相信:乐歌是真的不要,还是假的不要? 真的不要?他有这样地品质、品德?不爱财?还是傻? 假的不要?五马车封赐太少了?他要的不是五马车? 不对!乐歌应该不是那种人!乐歌的心机没有那么深! 此时周天子变成了老子第二,开始怀疑人生起来。他对这个乐歌,有些看不透了。 也许?是老子提醒了他,让他对乐歌产生了怀疑?也许?是乐歌的做法太反常了。 “寡人知道!五马车的封赐太少了!唉!”周天子回过神来,一脸愧疚地说道。 其实!他是装比,装给乐歌看的,也是在试探乐歌。从他的用词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他用了“寡人”这个词。 要是他把乐歌当成相信的人,是不会使用“寡人”的,只会自称爹或者什么?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爹!”乐歌阻止道。 “起来吧!坐到寡人身边来!”周天子这才叫乐歌起来。 之前的时候,乐歌都是跪在那里的。可见!周天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是有脾气的。 乐歌也看出来了,周天子对他有看法,不再是之前的“父王”了。在这之前,周天子对他都是放心的。这不是?一旦进入实质性内容了,人性的本能就显露出来了。 如果你这个儿子是带着不好的心思、想法来的,那么!就算你是乐妃的亲生儿子,人家对你的看法都会变的。 因为!你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他心目的那个儿子。 乐歌心想:五马车的封赐你以为我不想?我这不是?不方便收,也不方便带到鲁国去啊? 要是在现代社会,我搬运、航空搬运或者专车送回去。可这古代交通那么落后,恐怕这些封赐还没有运送到鲁国,我就在半路上被劫匪给杀死了。 单单派人护送到鲁国去,本来五马车结果我得花费两马车请护卫。要是护卫中出了叛徒,杀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在这个乱世中,一切皆有可能!什么意外都可能会发生的! 乐歌在小矮人的搀扶下爬起来,他没有敢坐到周天子的身边,而是坐到客卿的席位上。 “爹!你赠送给我那么多东东?我放哪里啊?我?”乐歌只得改变说法,说道。 “你放周藏室内啊?”周天子打马虎眼道。 “这?” “放心!老子不会要你的东东的!周藏室内的其他人,也不敢动的!这是寡人封赐给你的,其他人都不敢动!” “爹!”乐歌打断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什么都不要的!爹分封我‘逍遥王子’只是一个名号,我就接受了。可封赐这么多东东,我无法接受!” 周天子打断道:“你就不能让你的妻儿过得好一些?” “爹?”乐歌愁眉道:“这里距离鲁国那么远!我怎么运回去?我?” 那意思是:我哪里不想要了?我这不是?我运不回去啊? 周天子想了想,觉得也是。 是啊!在这个乱世中,就是各国诸侯朝贡的物品,劫匪都敢抢。何况!你一个私人的物品呢?不抢你除非傻了?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如何?”周天子试探着问道。 “爹!先存放在爹这边,我回去的时候能带多少带多少,其余的!都放爹这里!”乐歌说道。 “好!那就暂时放我这边吧!”周天子答应道。 () 第403章 这招让人费解 “什么?五马车封赐都送还到国库了?主上什么意思?不!乐歌什么意思?”楚妃得知情况后,更加地不解起来。 乐歌还没有离开周天子的书房,消息就已经反馈到了楚妃等人的耳朵里。 皇宫内,就有这么乱。各个方面的势力都有眼线在周天子身边,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传出去。有的眼线,是多重身份。他们不仅是各个势力的眼线,也是周天子的亲信。 这些周天子的亲信,他们有时会根据实际情况,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传递出去。而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不敢乱传的。 乱传消息者,那就不是周天子的亲信了。而是!真的是别人的眼线,周天子身边的危险人物。 “说了什么?主上说了什么?为什么?”楚妃身边的智囊追问道。 回来报信的探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得到的消息就是:五马车的封赐,原封不动地拉去了国库。不过!听国库那边的人说,都重新作了登记,说是寄放!” “寄放?” “好像是说!逍遥王子没有宫殿,没有地方放这些东东。所以!只有放国库!” “别别别!别在我面前提什么‘逍遥王子’,叫乐歌!乐歌!乐歌!”楚妃朝着汇报的探子说道。 “是!乐歌!” “是啊!乐歌!”智囊在一边讨好道:“主上只封了他逍遥王子,可并没有给他改姓!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楚妃追问道。 “说明主上还是没有把他当王子看!” “他本来就不是王子!什么王子?还逍遥王子?笑话。”楚妃气愤地说道。 其他势力那边,也都得到了探报。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猜不出来:乐歌是什么意思?周天子是什么意思? 乐歌被周天子留了下来,在这边吃饭、说话。 周天子还是不放心乐歌,不知道乐歌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想跟乐歌再次深谈,探探乐歌的底线,乐歌内心的真实想法。 “爹!还是让我先回去吧!我不想在皇宫中住了!我自由惯了!我?在外面!我想怎样就怎样。可这皇宫里面,人与人之间都是猜忌,我有些受不了?爹!”乐歌看出来了:周天子跟老子一样,还是不放心他的。所以!再次提出辞呈。 周天子摇头叹息:“不是我不放心你!而是!唉!怎么说呢?你还是忍耐一下!等到找到你娘的消息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听你的!现在!你?你看?你?我封赐给你东东你又不要,是不是有些反常?是不是又要引起别人的猜测和怀疑?是不是?” “那我要怎么做呢?”乐歌反问道。 “这个?”周天子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是怎么做都会让人不解!是不是?爹!既然这样!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他们也就放心我了!是不是?” “你?唉?”周天子听了,叹道:“你就算走了,别人一样猜测:你可能还会回来的!反正!无论你怎么做,别人都有猜测、怀疑你的理由!儿哇!爹我?我也是受够了!我?要是能够不问世事,有一个清静的地方,我也想去过那种清静的生活!可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我是大周天子!我不能这样做!” “爹!”乐歌为了表示同情,竟然眼角流下了泪水。 真的!再好的演员都做不到!也许?周天子的话触动了乐歌的哪根神经,让他情不自禁,无法控制自己。 “儿!你爹父王我!呜呜!我是身不由己啊!要不然!我能坐在皇宫内?我还不去找你娘去了?当时不是?我要承袭太子之位,我要做太子?我这不是?当时被人陷害了之后,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爹!呜呜呜”乐歌又不得不起身,跪倒在周天子的高台之下。 “儿!过来!过来!”周天子招呼道。 此时的周天子,有些情绪失控。 “主上!主上!”小矮人见主子情绪失控,赶紧小声地提醒道。 周天子竖起右手,阻止小矮人的提醒,执意要乐歌坐到他的身边。 乐歌没有办法,只得当一回儿子,坐到周天子的身边。再则!当周天子的儿子也不亏。周天子的年龄,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 感受到周天子的父爱,让乐歌很是感动,也很想念那个世界的爸爸妈妈。他是穿越重生了,可他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中年失子,将来怎么生活?谁来照顾他们的余生,给他们养老送终? “既然你不愿意在皇宫中生活,不愿意做一个真正地王子,爹答应你!让你走!但是!不是现在!一定要等到找到你娘的消息了,才让你走!” “嗯!爹!” “你不要财物很好!爹不勉强你收下!爹会另外想办法的!以后!让鲁国那边,不要朝贡了。把所有的朝贡,都给你!” “爹!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周天子很认真地说道:“我让他们送一个报表过来,就可以了!但是!报表上面必须有你的签字!你确认收货了,才算他们朝贡了。不然!……” 周天子的那个意思是:不然!鲁国以后有事求我,要求我给他们盖玉玺印,没门! “爹!”乐歌还想说什么,想想还是没有说下去。 他并不知道:按照大周的祖制,鲁国一年要向周天子朝贡多少物品、赋税? 不过!可以想象!数量绝对惊人。 只是!自从天下诸侯争霸以后,大多数诸侯国都是以各种理由不按照祖制朝贡了。甚至!不朝贡。 要是按照祖制的话?那个数量绝对惊人。 所以!乐歌有一种担心:怕以后鲁国的君臣会陷害他! 是啊!老子做掉你老子就不用向你朝贡了! 不过!乐歌马上就想到了,这不是问题!我可以不要那么多啊?是不是?要是数量太多了,我可以不接受那么多。或者!我接受下来了,再转手给某些人“回扣”。 比如说!要是季平子负责给我朝贡的,那么!我给回扣给他。季平子得了好处,只会帮助我的。 不说古代社会了,就连现代社会都这样:给回扣人家都愿意帮你!到时候!义正辞严呢! 季平子只会说:“我们鲁国!哪里能不按照祖制进行朝贡呢?”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背后得了人家好处! “就这么定了!等到有了你娘的消息!我们再商量吧!现在!寻找你娘的下落为主要!儿啊!你不在皇宫内生活,爹保证不会亏待你!不会苦了你!……”周天子再次保证道。 () 第404章 是时候离开了 从周天子那边回来,天已经黑了。 要不是皇后那边有请,周天子还不想放乐歌走。皇后派人来催了两次,周天子才去的后宫。 要知道周天子与皇后的关系,那是刚刚的。虽然!他们都老了,很少有男女之事。可毕竟!周天子与皇后是真正地结发夫妻。 其他的妃子,比如说楚妃等人,都是后来被迫没有办法,周天子才接受的。 作为大周天子,是有那个权利娶很多女子的。可是!他这个大周天子不同于其他天子,不想娶太多的王妃。 因为!他考虑到了:他生养的儿女后代越多,儿女后代们的日子越不好过。 要知道!现在的大周天子,权力早已架空,还不如下面的诸侯君王。你没有了土地,没有了赋税收入来源,你拿什么养活子女? 现在的大周天子,靠的是天下诸侯的朝贡。可是!自从权力被架空后,下面的诸侯都寻找各种理由不朝贡或者少朝贡。没有了收入来源,他这个大周天子拿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子女后代? 所以!他这个大周天子,是不想娶妃生王子的。 更何况!他的爱妃乐妃不见了! 如果有乐妃,也许他的心情不会这样。可是?他的乐妃都没有入洛邑就被人陷害了,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有乐妃在,他宠信的就不是楚妃,也不是皇后。 他宠信楚妃,那是被逼迫的。如果不是迫于楚国的压力,他是很讨厌楚妃的。虽然!楚妃比皇后美丽、年轻,可他受不了楚妃的霸道。 如果乐妃在,楚妃和皇后都会被他冷落的。他与乐妃的感情,在原配皇后之上。 与皇后的感情,一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二是迫于周礼。在周朝的周礼约束下,你不得不对正室好。如果你不对皇后这个正室好,你的天子之位都坐不安宁,会遭遇很多人反对的。 当时皇后也是有势力的,她的背后有晋国。这不是?后来的晋国开始败落了。皇后想靠娘家,可娘家却靠不住。 要是晋国不败落的话?皇后的势力也是很厉害的。要是晋国不败落的话?太子也不会被人陷害死。要是晋国不败落的话?楚妃是得不到宠信的。 再则!皇后这个女人很好,配做皇后。 总之一句话!他与皇后的感情,是有基础的。如果是一夫一妻制的话,乐妃都靠边站。 回到周藏室,乐歌更是坚定了决心,离开皇宫、离开洛邑,回鲁国去。 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走了! 探亲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的十个处子梦的目标还没有达到,所以!他必须离开皇宫、离开洛邑。 “回来了?”老子见乐歌闷闷不乐地回来,远远地就招呼起来。 “先生!”乐歌应了一声。 “封赐都还给主上了?”老子又问道。 “暂时寄存在国库里!”乐歌又应了一声。 “其实!你放在周藏室这边也没事的!周藏室里面的人,都不贪财!没有人敢动主上封赐给你的东东的!”老子说着,眼睛朝着乐歌看着,观察乐歌的神色变化。 “我也不贪财!”乐歌没好气地应道。 他从老子的神色、语气中听出来了,老子坏得很,在耍他。都什么话呢?好像我很贪财似的!不!好像我不放心他和周藏室内的所有人似的。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为什么要放在你这里?我为什么不放在国库里?我为什么不送还回去给我的父王? 你都什么人啊?你这不是耍我?把我乐歌当弱智玩么? “好!不贪财就好!来来来!我跟你说话!”老子是人精,见乐歌不高兴了,不想再触碰乐歌的底线,就换了一副面孔,热情地招呼着。 乐歌懒得搭理老子,可见老子招呼了,不得不听话地跟了过去。 还有!他虽然生老子的气,可他还是有事求老子的。 要想离开皇宫,他还得老子帮助。要是老子不帮他这个忙,他还离开不了皇宫。 要知道!皇宫不是自家的菜园子,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虽然进来了,可你想出去,却是很想的。没有人带你出去,你是根本出不去的。 那好!皇宫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那还不乱成一锅粥了?早就乱套了,更没有安全感。 所以!进皇宫很难,出皇宫一样很难。 你要是没有老子的帮忙,你根本就出不去。你对护卫说你是周天子都不行,人家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长了翅膀,从皇宫的围墙上飞过去,飞到外面去。飞出洛邑城,飞出周天子管辖的范围。 “你做得很对!”两人坐定后,老子看着一脸不高兴的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乐歌自然是没有作声,听着老子的下文。 “你不是不放心我,也不是不放心周藏室内的人,而是!你不能收下封赐!”老子继续说道。 对于乐歌的不高兴,老子就当没有看见。 周藏室内的其他人听了,都看着乐歌笑了起来。 他们跟老子接触这么长时间,早已被老子给调教了。不!应该是接受了老子的道家学说理论,对人生都看透了。就算乐歌收下封赐把东东散放在周藏室内,他们也不会偷拿。相反!还会很负责看乐歌看守着,生怕别人偷拿反而让他们说不清楚。 “你要是收下封赐了,别人会怎么说你?还不说你就是为了封赐才来洛邑的!是不是?而你!是为了寻亲的!是为了打听身世的!是不是?虽然!主上封赐给你财物都是应该的,都是应得的,都是你本分的!可是?别人不会这么看的!是不是? 所以!你把封赐送还回去,是对的!主上不会要的,还会想办法给你的!已经封赐给你的东东,就是你的!是不是?主上虽然手头上还没有诸侯君王的钱财多,可也不会亏待你的!是不是?……” 老子这才解读起来。 不解读给乐歌听的话,他怕乐歌还要误解他。 他不是在耍乐歌,而是在试探乐歌。 经过这次的试探,老子基本上确定了:乐歌不是贪图什么才来洛邑的。而是!真的是为了打探身世才来洛邑的。可乐歌并没有想到:他真的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是周天子与最爱的乐妃生养的儿子。乐歌就是再坏,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你不知道、不确定自己的身份,你坏什么?在还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之前,就盘算着:假如自己是周天子的儿子,如何能捞一笔钱……要是这样地人,那么就厉害了! 而乐歌!不是那种人! 老子是个智者,看待问题比一般人更清楚些。 () 第405章 道家老子答应帮忙 “那先生的意思?我做得对?”乐歌没好气地问道。 “你做得!太对了!呵呵呵!”老子看着乐歌,笑道。 “那你之前怎么不教我?”乐歌嗔怪道。 “呵呵呵!”老子笑道:“你还生我的气啊?” “嗯!”乐歌生气的应道。 老子一点也不生气,解释道:“有些事,只可意会,无法言传!你应该懂的!再则!我要是点破你了,那你算什么呢?所以!有什么事,旁观者是急不得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来决定。” “你就是不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有些事!只有你自己经历了,你才会成熟起来。别人给你作主,你只会指望别人,就不会自己考虑问题!你懂么?” “我不懂!” “呵呵呵!”老子一点也不生气,呵呵地笑着。 对于这个弟子,他是越来越满意。本来!他对乐歌的智商,就很满意。这不!经过这件事的考验,他对乐歌的人品也一样是满意的。 智商跟人品是毛关系都没有的!并不是说!一个有智商的人,他的人品就好!并不是这样的!相反!智商高的人要是人品出了问题,这种人更可怕。 老子之前对乐歌的满意,主要是对乐歌的智商满意!不!准确地讲,是对乐歌对道学理解满意。 他也就对乐歌讲解了一个大概,结果乐歌就懂了。他对乐歌的满意,是这个方面的。 但是!懂得他的道学理论了,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信仰他的道学。比如说!姬朝王子,人家也是很精明的。他也就讲解了几次,人家就听懂了。可是?人家不信仰你的学说思想,不遵循你的学说思想! 所以说!智商跟人品是毛关系都没有的。 现在!经过这次事件后,老子不仅对乐歌的智商满意、对乐歌对道学理解的满意,还包括乐歌的人品。对乐歌的人品,他也满意。 “还不高兴呢?是不是想离开皇宫?离开洛邑?回你的鲁国啊?”老子见乐歌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不理他,转移话题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乐歌这才缓和了一下神色,应道。 “我猜的!” “猜的?” “是不是你父王不让你走?”老子认真地问道。 “是!” “是不是有求于我?”老子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乐歌一惊,问道。 真的!在这个古代智者面前,你那点花花肠子,人家早就看出来了。不服不行!在智者面前,你不得不服! “猜的!” “又是猜的!”乐歌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又猜中了?” “我是谁?”老子一点也不自谦地说道:“人家都说我是大周天下第一才子!有我李耳在!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人家还说!没有我老子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说?我是谁?呵呵呵!” 说着!老子看着对面而坐的乐歌笑着。 这不是他吹牛皮,而是他装比。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在大周天下,别人就是这么评论他的。真的!他并没有吹牛! “那好!”老子点头道:“不过!这件事我也不好帮忙!我告诉你!不是不帮忙,而是要担风险的!” “担什么风险呢?你先生的能力,还有什么风险?不就是送一个人出皇宫?是不是?”乐歌很轻巧地说道。 “不是担这个风险!”老子摇头道:“送你出宫那是很容易的事,我现在就能送你出宫!而且!还能送你出城!” “那不就绝了?” “什么绝了啊?风险不在这个方面?” “在哪里方面?”乐歌不解地问道。 见乐歌不解,老子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心想:乐歌的智商,在我面前还是差远了。 老子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摇头说道:“那我就直接说了吧!” “先生请讲!” “我担心的是!你要是出去后出事、出意外了,要是出了人命的话?那我!就会因此而死的!你知道么?我说的风险,是这个风险!” “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你放心好了!你放一百二十四颗心好了!我乐歌从一个孤儿长大,要是那么容易死的话?我死一万回了!”乐歌说道。 “可这不是?”老子解释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过去!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也许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借你生事,把你给杀了呢?是不是?” “怎么可能呢?”乐歌保证道:“我知道厉害了!所以!先生你放心!我会两百四十八个小心的!” “那么!意外呢?”老子强辨道。 “意外?” “意外!”老子解释道:“在这个乱世中,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是不是!生逢乱世,命不保夕!是不是?谁会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意外?是不是?” “这个?”乐歌听了,摇头无语。 “所以!我是不敢答应你的。”老子又反悔道。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 “可我不想招惹麻烦,招惹来杀身之祸!” “你?”乐歌看着老子那一副不肯帮忙的样子,气得想打架。可是!又没有老子法子! 老子偷偷地朝着乐歌看了一眼,见乐歌那个气急败坏地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法子还是有的!” “什么法子?”乐歌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问道。 “等到机会来了,你我都在主上那边,你就提出出皇宫到城里玩耍,让你父王批准。然后!……” “然后!我就偷偷地跑了!是不是?”乐歌补充道。 “就怕你父王不允许,所以!你要求父王。你父王就会问我!那么!我就帮你说话!这样!在我的求情下,你父王会答应的!……” “这?”乐歌在心里骂了老子一句:你个老狡猾!狡猾得很! 真的!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也只能这种方法了!你想想吧!”老子点头道。 乐歌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种方法!除了这种方法外,还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 “你放心!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不会出尔反尔背后在你父王那里提醒的!我不会出卖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出卖我!要是以后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别怨恨我!……” 这个老子!怕事得很! () 第406章 皇后有想法 周天子来到皇后这边,皇后早已等在门口迎接。 在皇后的身后,站着二皇子和小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那个不争气的姬猛王子,小皇子还小,他就是后来的周敬王姬匄。 周敬王姬匄是老子的得意门生,深得老子的真传,在这个乱世中把周朝延续了下去,功不可没。 此时的姬匄,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已经很懂事了。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在母后和老师老子的调教下,从小就与众不同。别人都张扬,唯独他沉默。其实!他什么都懂,一副小大人的心理,冷眼旁观。 大人说话,他从来都是认真地听着,不表现自己。当你问到他的时候,他才说出来。 跟楚妃的儿子姬朝完全相反:姬朝王子是一个爱表现自己的人,他要是表现好了别人出糗了,他会得意忘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神气得不得了。 表面上!姬匄是个老实人。其实际上!他比鬼还精。因为!他听懂了老子的话,从小就学会保护自己。 在后来的权力争斗中,他一个并没有参加争斗的小王子,结果却胜出,被文武百官推举为新的大周天子。 当今天子也就是周景王死后,按照祖制二皇子不争气的姬猛承袭爵位做了大周天子。结果!一向霸气的姬朝不服,就发动兵变把姬猛这个新天子给挟持并杀死。后来在晋国的干预下,姬朝逃到楚国避难。从而!姬匄承袭天子之位,做了大周天子。 别人争得跟什么似的,而姬匄他却缩在自己的宫殿内看书,不问世事。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两个兄长争斗的最后,很可能就是他的胜出。 因为他与世无争,所以两个争斗的兄长都巴结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而他!却选择了不参与。因为没有参与权力争斗,所以他能够幸运地活下来。 要是他参与了权力争斗,很可能就被一方给杀害了。或者!自己靠站的那一方猜嫌他,也一样会杀他的。他不参与,结果自然是平安无事。 其实!他并不是不参与,而是老子的道家智慧!他深得老子的道家智慧,不仅保全了自己的性命,还能最后胜出。 周天子见姬猛也在母后这边,很是满意。见到小儿子乖巧地样子,他也一样满意。见过礼后,他特意把小儿子姬匄叫到身边,用一只手搂着靠在自己的怀里。 在后宫这边,周天子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在老子的调教下,周天子懂得了周礼真正地意思:一切礼节,都只是表面形式,一种形式而已。但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形式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在公开场合、正规场合,是不能缺少的。但是!在私人场合,就可以随便! 要是拘泥于这些表面形式的东东,那就是对周礼的曲解。 “主上!臣妾认为,应该在后宫内给逍遥王子安排一个住处,给乐妃准备一座宫殿……”坐下来后,皇后也就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接说出她叫周天子来的原因。 “这?”周天子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儿已经跟我说了,他不想在皇宫中生活,不愿意过真正的王子生活,他在鲁国那边有妻儿,他是要回去的。所以!寡人我就没有这个打算。就让他住周藏室那边,跟随老子学习。多读些书,对他是有好处的!” 皇后坚持道:“臣妾认为!不管逍遥王子愿意不愿意在皇宫中生活,不管乐妃能不能找到,我们都要给他准备一个住处。只有这样!才是对乐妃的重视和尊重!只有这样!逍遥王子在皇宫中才真正地被人看得不起。不然!……” “不然怎样?”周天子有些生气地问道。 当然!不是对皇后生气,而是!对皇后所说的人生气。他是知道的,皇后所说的人是谁? 无须废话,一定是楚妃! 在后宫中,也只有这个楚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因为做得精,明明是她做的事,你却抓不到她的把柄,无法治她的罪! “主上!”皇后坚持道。 “这个?”在皇后的坚持下,周天子不得不重视起来。 “以前!主上不知道乐妃的情况,更不知道乐妃还把皇子生下来了。所以!主上只封她为乐妃,没有给她安排宫殿。可现在!逍遥王子乐歌已经找过来了,这说明乐妃也许一直还在人世。所以!主上必须给乐妃准备一座宫殿,给逍遥王子安排一座宫殿。住不住是另外一回事,宫殿是必须有的……” “这个?”周天子听了,有些头疼! 让他在皇宫内给乐妃准备一处宫殿,给逍遥王子准备一处宫殿,真的有些难度。不!是他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不知道皇宫中还有没有闲置的宫殿? “楚妃那边占着的宫殿,是不能动的。在其他地方,还是可以腾出来房子的!空置的房子,还是有的!只是!环境不是太好!”皇后又出主意道。 在皇宫内,最多的就是房子。但是!作为乐妃居住的宫殿,还真的不好找。不过!这是预备用的,又不是真的给乐妃用的。所以!偏僻一些就偏僻一些,条件差一些也没有关系。 再则!乐歌也不打算在皇宫中生活。是不是? 皇后的意思是:你给乐妃和逍遥王子母子二人准备一处宫殿,那是对乐妃和逍遥王子的尊重、重视。 “这个?”周天子想了想,答应道:“那我安排下去,让管事的给乐妃和逍遥王子准备一处宫殿!是啊!要是乐妃有了消息,回来了呢?住哪里?对!有备无患,先准备一处宫殿只会是好事!” 说完为乐妃和逍遥王子乐歌准备宫殿的事后,皇后又关心地询问乐歌的事。 皇后虽然深居后宫,可她在皇宫中也是有耳目的。对于乐歌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她认为;乐歌不是坏人,不是姬朝王子,不会对她的两个儿子构成威胁。所以!她想主动示好。 她是皇后!用现代的话来讲,她是国母!母仪天下!所以!她是可以关心一下乐歌的!何况!乐歌暂时还没有娘亲! 就算乐歌有娘亲,有乐妃,她作为皇后,也是可以关心一下乐歌的。 () 第407章 离开的机会来了 在皇后的提醒和坚持下,周天子不得不着手去安排,给乐妃和逍遥王子乐歌一处宫殿。 楚妃和姬朝王子等人得知消息后,一个个气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周天子和乐歌的法子。特别是没有乐歌的法子,这个逍遥王子乐歌,整天缩在周藏室内不出来,你想暗杀他都没有机会。 时间飞快,过了春祭,新的一年开始。大地回春,万物复苏。这天!乐歌正好与老子一起都在周天子这边。见机会来了,乐歌就向周天子提出,想到洛邑城里面玩耍。 他没有敢说出去踏春,只说到宫外的洛邑城内玩。 “呵呵呵!”周天子不知道乐歌早已与老子商量了,想找机会逃跑。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他,笑呵呵地说道:“我儿来洛邑有半年多了吧?自从进宫以来,还没有出去吧!嗯!” 周天子的那个意思是:可以!出去玩耍吧! 从内心里来讲,周天子是理解乐歌的心情的。来洛邑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出去玩耍,谁不想出去玩耍呢?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很爱玩的!可以说!在皇宫中生活久了的人,都是想出去的。 特别是不争气的王子姬猛,他是三天两头就偷偷地跑出皇宫,在洛邑城内转悠。因为他经常出皇宫,所以他有的是法子。他把自己化妆成平民百姓,就连姬朝的人都认不出来。 “外面的野花应该也开了吧?野草也长出来了!”老子在一边自语一般地说道。 “呵呵呵!”周天子一点也没有防备地笑道:“按照季节来算,应该是遍地绿色,庄稼疯长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游,是一年中最佳时机!” “是啊!看着大地一派生机盎然的样子,庄稼长得良好,人的心情就会自然地舒畅起来!”老子很随意地答道。 “想出去玩啊!那好!让先生陪你一起去吧!”周天子突然脸色一变,对乐歌说道。 “谢谢爹!”乐歌答道。 “你去安排一下!保证逍遥王子的安全!不得有误!”周天子扭头对身后的小矮人说道。 “是!主上!”小矮人答应一声,随即就出去了。 乐歌见周天子答应了,心里不由地一阵得意。见周天子那么地重视他,又很是感动。觉得自己就这么跑了,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 可是?这皇宫里面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真的!都快憋疯了! 老子见周天子把这个“美差”给了他,脸色不由地一变。 心里说道:乐歌这是要逃跑啊!主上!你怎么让我陪同呢?他要是跑了你不是要找我的麻烦? 不过问题也不大!周天子还安排了护卫。到时候!自己可以一推干净,把责任推卸到护卫身上。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对不起护卫。真的!他觉得很为难! 唉!人生中总是会遇到这种两难的事,让人无法完美。 从周天子那边回来,老子本能地责怪起乐歌。 “唉!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 乐歌知道老子想说什么,苦笑着摇头道:“没有办法!我是必须离开皇宫的!我在皇宫中呆够了!再呆下去,我会傻掉的!真的!” “可你?”老子责怪道:“你让我怎么交差?你一拍屁股就跑了!你?我呢?” 乐歌看着老子那个为难、不情愿地样子,苦笑道:“以先生的智慧,还应付不过去?我爹会找你麻烦?” 老子摇头道:“我是可以推卸责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护卫!可我内心不安啊?我?我怎么能做这种对不起人的事呢?是不是?” “呵呵呵!”乐歌只得由苦笑变成假笑,看着老子假笑着。 “我是能推卸掉责任,可护卫们怎么办?你爹他不找护卫们麻烦才怪?” “这个?”乐歌脸色一变,装比地问道:“不会杀了护卫吧?” “杀倒是不会杀的!可是!你爹会生很长时间的气!” “只要不杀护卫,都问题不大!要是杀了护卫,那就不是你的错了,而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错啊?” “没有办法!”乐歌朝着老子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无须周天子提醒,为了保证乐歌与老子的安全,这次出行是秘密的。小矮人吩咐下去,让护卫们作好准备,却并没有说谁出行。护卫们还以为周天子要出行,一个个都很紧张。 大周天子自从登基后,就很少出行。但是!每年基本上是要出行几次的。比如说!春祭大典的时候,是要到郊外进行祭拜的。还有一次例行出宫的事,那就是秋收! 每年的秋收季节,周天子也是要出行一次。有时!还要进行“开镰”仪式的。 要是遇上丰收的年成,秋收之后还要庆祝一下丰收,进行祭拜仪式的。反正!按照周朝的祖制,规矩是很多的。只要你想出去,在祖制中都能找到理由。 这天!天气晴朗,春风徐徐,正是出行春游的最好时机。吃过早饭,乐歌、老子一行人悄悄地从侧门溜了出来。因为得到周天子的允许,可以到郊外去踏春,所以乐歌可以骑自己的枣红马。 要是就光在洛邑城内游玩,他是无法带枣红马出来的。 在他生活在皇宫中的这段时间,枣红马一直养在皇宫内的专业马厩内。才半年多时候,枣红马就养胖了。应该用胖来形容,而不是肥!真的!胖得有些臃肿。 枣红马见乐歌又出现了,高兴得直蹦达! 它是一匹千里马,一匹驰骋在草原、沙漠上的良马,哪里能够这么地享清福? “嗷!” 在见到乐歌的那一刻,枣红马前蹄跃起,嘶叫一声,好像马上就可以跑了似的。 “呵呵呵!”乐歌抓住缰绳,对枣红马说道:“我们去尽情奔跑吧!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嗷!”枣红马好像听懂了似的,又是一声嘶叫。 “呵呵呵!这个畜生!”老子见状,在一边摇头笑道。 “想跑是么?”饲养马匹的负责人见状,看着枣红马笑道。“就它啊!跑了几次了!要不是这里是皇宫,它早已跑了!我当时真想抽死它!” “嗷!”枣红马示威一般地又嗷叫一声。 众人见状,都大笑起来。 () 第408章 乐歌逃离洛邑 老子没有骑马,他是坐马车出来的。他那个形象,走到哪里都容易被人认出来。 本来他那一头的白发加白须就引人注目了,可他还偏偏爱穿白色的衣服,搞得跟神仙一样。所以!只要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人家就知道他是谁。 在乐歌的要求下,没有在洛邑城内停留,直接出了南门,往郊外去。为了不引起护卫们的怀疑,乐歌故意要求走南门的。他要回宋国或者是鲁国,是要走东门或者北门的。 只有南辕北辙,才不会引起护卫们的怀疑。 他骑的是枣红马,跑得快,从南门再绕到北门,也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再则!你不跟护卫们兜个圈子也摆脱不了护卫们。 开玩笑!现在的他是逍遥王子。要是王子出了事,他们这些护卫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何况!这回是周天子亲自安排让他们来保护的。 小矮人的安排就等于是周天子的安排,因为小矮人是周天子身边的亲信,他的话就是周天子的话,没有人敢违抗。再则!小矮人的武功搁在那里。你要是不听他的,他杀你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老子一直坐在马车内,都懒得跟乐歌说话。他知道乐歌要走人,所以不想跟乐歌说话,以免回去后被周天子盘问。 乐歌倒是相反,想跟老子告个别。可见老子坐在马车里还把车帘给拉起来了,不看外面的风景。 见老子那个怕事的样子,乐歌自嘲地笑了。 心想:这就是道家!这就是智者!他们也有怕的时候!嘿嘿! 来到郊外,大地一片绿色,田野里的庄稼都已经长满了地。真的!风景这边独好! 乐歌根本没有心思观赏这美好的风景,直接打马飞奔起来。 他见枣红马养得这么肥,怕它跑不动。所以!想先试试枣红马的脚力。结果!这一跑起来,枣红马不但跑得快,还特别地稳。 以前因为瘦,骑在马背上让人感觉有些窄,担心从马背上晃悠下去。现在!马背这么宽,让人格外地有种安全感。 “王子!王子!慢点!慢点!” “王子!小心!” “王子!你的马跑得太快了!” “王子!等等我!” 身后!传来护卫们着急的声音。 乐歌放慢了速度,扭头朝着护卫们看着。见护卫们的马根本跑不过他的马,冲着护卫们笑道:“回到告诉我爹!就说本王子回鲁国了!再见了主上!呵呵呵!再见了老子!” 然后!也不等护卫们反应过来,两腿一夹枣红马的肚子,“驾”了一声,飞奔而去。 “王子!王子!你说什么?” “王子!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没有听见!”为首的护卫一边撵着一边喴。可是!逍遥王子根本不理他,越跑越远。 “王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回鲁国?” “王子!你?你?你让我们怎么交差!” “什么?逍遥王子要回鲁国?怎么可能?”为首的护卫听到身边的护卫这么说,才明白过来。 “逍遥王子说他要回鲁国!让我们回去告诉他爹!” “他爹是谁?”为首的头目一时懵逼了,问道。 “他爹是谁?他爹是主上!是天子!”身边的护卫答道。 众护卫无法回去交差,只得拼命地打着马儿追。 又追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逍遥王子回头。相反!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 “不会吧?是不是逍遥王子跟我们开玩笑的?”为首的头目自我宽慰道。 “也许是开玩笑的!” “是啊!逍遥王子不是那种人!他为什么要走呢?” “是啊!他连行李都没有带啊!” “是啊!主上封赐给了他那么多财物,他一样都没有带,所以!不可能就这么走的!一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 “你们谁?回去告诉老子!就说逍遥王子跑了,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问一下老子!我们呢!继续追!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我们作为护卫,就必须跟随在主子身边!走!”为首的护卫安排道。 乐歌沿着官道往南狠狠地跑了一段路,见后面的护卫都没有跟过来,他才放心下来。不过!他并没有放慢速度,由着枣红马自己跑。 枣红马早已被困得闷死了,见终于摆脱束缚出来了。所以!跟疯了一般,无须乐歌抽它,拼命地跑着。 又过了一会儿,乐歌才从官道上下来,往西跑去。 本来!他是要往东跑的。往东到韩国地界,再经过韩国到宋国,由宋国往鲁国。可他不想这么走!他担心老子使坏,让人在半道上设卡拦他。 是啊!你不是跑了么?你能往哪里跑?还不是往鲁国或者宋国跑?我在半路上设卡,就把你拦下了。 乐歌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笑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乐歌还是知道的!我让你设卡!我让你失望!只要出了周天子的皇宫,脚就长在我身上了!嘿嘿!我往西!我慢慢走!我绕道走!我让你设卡? 正常的做法绝对是在韩国边境设卡,或者在通往宋国边境设卡。再或者!知道你从西门绕过来的,人家在那里也设卡。我就那么傻?我让你设卡?我慢慢走!你设几天卡拦不到我,就以为我早已走了。 天下那么大!条条大道通罗马,你知道我走哪条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哪条道? 老子坐在马车内,听到前面的马蹄声后,他才掀开车帘朝着前面看着。见乐歌狂奔而去,他摇头苦笑了起来。无须废话!人家这是要走人。 车夫站在马车边,双手拉着马的缰绳不让马儿乱动。见乐歌的枣红马跑得那么快,不由地赞叹道:“逍遥王子的马是一匹宝马!” 老子没有作声,又把车帘放了下来。 过了好长时间,那个汇报的护卫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他汇报情况。 老子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朝着远方看着。摇头叹道:“逍遥王子可能就这么逍遥去了!唉!我们回去怕是要挨骂了!” “先生说什么?”汇报的护卫听了之后,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 “他可能不是开玩笑的!他可能真的跑了!”老子很认真地说道。“你!你快快回城!把消息传回去!然后!让军营那边,在通往韩国的路上设卡,拦住他!……” () 第409章 智者的果断 汇报的护卫听了,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傻乎乎地问道:“先生?逍遥王子怎么会跑呢?他?” 那意思是!他是王子啊?他是主上最宠爱的王子,怎么可能会跑呢?要是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跑的! “已经跟主上说过多少次了,主上不让他走。这不是?终于找到理由了!唉!你快回去报信!不然!就拦不住他了!”老子催促道。 可让他无法相信地是:这个护卫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就是不听他的,继续缠着他追问着。 “主上这不是?都给他准备宫殿了?给乐妃准备宫殿了?” “他不愿意做王子!他是个逍遥王子,他喜欢在外面的自由生活!你?你不懂的!唉!快回去报信!不然就拦不住他了。” “可是?”汇报的护卫还是不明白,不解地说道:“他就这么走了?他又没有带行李,也没有带钱财啊?” 老子见这个护卫不开窍,很生气地喝道:“人家是逍遥王子,在外面逍遥惯了,要带什么钱财?他会打猎!他!……” 说到这里!老子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他怕“言多必失”,坏了乐歌的好事! 要是把乐歌的老底都揭出来了,要是周天子等人一定要拦劫他,还不就拦住了? 周天子知道这件事后,绝对是要派人去拦劫的。开什么玩笑?他已经失去乐妃了,不想再失去这个儿子。虽然!乐妃还不知道死没有死?可以想象!就算乐妃还健在,也不可能来洛邑的皇宫了。 她要是想来皇宫,应该早就想办法联系他了。既然二十年都没有联系,可见人家是不想来洛邑的。 老子作出拦劫的决定,也是担着风险的。他也不知道?乐歌是不是马不停蹄往韩国或者宋国跑了? 要是乐歌一直跑的话?他是拦不住的!因为!在时间上你根本来不及。乐歌是现在就跑的,而你还要派人回去喴人、报信。而军营那边,还要安排人去追。 但是!要是乐歌耍小聪明,先隐藏在哪里?或者!把护卫甩了之后就慢慢走了。那么!就会被逮个正着。 可他还是相信:乐歌的智商不会那么低的。既然跑了,就会一鼓作气,直接飞出洛邑,绝对不会慢慢腾腾。或者!直接隐藏在哪里?让你以为他走了他才冒出来很从容的走。 以他对乐歌的了解!乐歌可能是一鼓作气跑的。因为!乐歌的身上带了钱财。 乐歌没有带行李,但带了钱财。 行李没有办法带,只能带钱财。 对于乐歌来说,带不带钱财都无所谓。他是个猎人,从小就跟随亓官熊打猎。只要有时间和简单的打猎工具,他就能在野外生存下去,就能挣钱。 “他会打猎?”汇报的护卫感叹道:“王子他不做,却要去打猎!真的!简直是奇葩了!” “你?你回去不回去报信?”老子见这个护卫根本没有回去报信的样子,追问道。 见对方这个样子,他猜测出来了:这个护卫绝对不是周天子的亲信。小矮人可能看错人了,这家伙绝对是楚妃或者什么势力安插在周天子身边的。 要不然!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敢追问?还不跑得比兔子还快? 很显然!人间是有意拖延时间,让乐歌跑掉!离开皇宫!离开洛邑,跑得越远越好!免得主子总是担心这个人! 既然你是某个势力的人,那好!你就来担这个责吧! 老子不想陷害别人,可也不想别人坏了他的好事!他作出这样地决定是担着风险的,生怕真的把乐歌给拦住了。可是?他要是不作出这样地决定,回去了周天子绝对要责怪他的。 周天子让他陪乐歌出来郊游,不是单纯地陪同郊游的。而是!就是要他看着乐歌,不让乐歌跑了。 “我是来保护先生的!先生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一样担当不起!”护卫见老子催促了,赶紧振振有词地答道。 “好好好!既然你是保护我安全的!那就保护我回城!快!车夫上马!回城!”老子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钻进马车。 车夫见老子那个急切地样子,赶紧松开缰绳,转身坐到前面,赶起马车。马车掉了一个头,立即狂奔起来。 “喂喂喂!”汇报的护卫见老头这么果断,都不敢相信。赶紧在后面喴道:“先生!你要是跑了!他们回来了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交差?逍遥王子要是也跑了,你也跑了,我们保护谁?” 老子懒得搭理这个护卫,朝着车夫大声地喊道:“快快快!越快越好!要不然!逍遥王子就真的逍遥了!” 汇报的护卫见老子执意往回跑,也只得跟随而来,一边对着车厢内说道:“先生!要是逍遥王子是开玩笑的,一会儿又回来了呢?你这样做不是让大家白忙活!到时候!上面的人追查下来,谁担这个责!” 老子这才掀开车帘,冲着那个护卫喝道:“你担这个责!” “我担责!这关我吊`事啊?是你!你安排的啊?”护卫脸色一变,一点也不尊重老子,推卸责任道。 “安排人去追,那是我的责任!要是你耽误了时间让逍遥王子跑了,你要担这个责!”老子喝道。 “这?”汇报的护卫听了老子的话后,这才不再纠缠。 回到洛邑城,老子没有再走,直接找看守城门的兵士,让他们把消息传递到皇宫中,再安排人去半路上设卡拦劫。 可是!看守城门的兵士没有那个能力。报信可以!安排人员去设卡,他们没有那个权力。 “你们先去报信!就把我要设置拦劫的话也传递出去。要是谁耽误了时间,以后有谁受的!”老子喝令道。 不要以为你没有那个权力你就不管了!不行!你必须把消息传递出去,至于谁来作出最后的决定,那就看这个人能不能担当大任! 能够担当大任的人,是不需要去请求领导的!会立马作出安排、部署。除非!你不是领导,手头上没有人手! 兵士们听了老子的话后,都一个个都吓得不行!他们虽然是看守城门的兵士,可他们是知道逍遥王子乐歌的。是啊!要是逍遥王子跑了,周天子追究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 第410章 乐歌对自由的向往 离开官道,就是通往乡下集镇的小路。虽然是小路,不能同时走两辆马车,但一辆马车还是可以走的。所以!枣红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官道是一个国家内的主要通道,是受律法保护的。就跟现代社会的高速公路、铁路一样,是一个国家的交通大动脉。所以!都有通往附近集镇的二级公路。 乐歌现在所走的小路,就是从高速公路下来的二级公路。也就是省道、县道。这种连接到附近集镇上的二级公路,到了集镇后一般就没有了。 集镇与集镇之间,一般很少有这种二级公路的。一般集镇都有接连官道的二级公路,方便向上面上缴赋税等什么的。也有不少集镇是直接通官道的,因为它们在君王的都城通往下面城池之间。 每个诸侯国的都城,都是有官道通往下面的城池,再由城池通往边境接连通往邻国的城池。 每个诸侯国的都城,都有官道通往大周天子那边的官道。 到了乡下集镇,乐歌就没有走了,走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开始他的圆梦计划。 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男人就是香饽饽。所以!他还是想着他的十个处子梦。 乐歌已经领教了,虽然在乱世中女人少男人多,可要想寻找到与自己有缘的处,还真的很难。 这个世界上的处!绝对是很多的!可是!与自己有缘的,那就很难找了。这里虽然距离鲁国、宋国很远,可乐歌这不是?想出来碰碰运气。 不是说?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门板都挡不住什么呢?一般是指门板都挡不住洪水猛兽!意思是!运气来了,就跟洪水猛兽一样,别人想不让你实现都难。挡不住!就那么地好运气撞上你了。 这个小镇在哪里?乐歌是不知道的。反正!他觉得只要离开了洛邑,不着急往韩国或者宋国方面跑,就不会被“糟老头”老子给逮住。 他知道!老子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他走的。要不然!他就不好在周天子那里交差。为了表示这件事与他无关,只会想尽办法在路上堵劫他。你能想到的,老子一样能想到。 你想尽快离开洛邑,可你不熟习从哪里离开洛邑,一定会走弯路的。而人家!早已等在关卡处了。 诸侯国与诸侯国之间,一般都是有自然分界线的!比如说!高山、河流!在可以通往的地方,人家就设置了关卡。 设置关卡不仅仅是不让人通过,而是!收取过往商队的赋税。你要是没有关卡,不仅你的诸侯国内的子民会跑光,也无法收取过往商队的赋税。 还有!你要是不设置关卡,你的国家富裕是么?那么!又会涌进入无数难民。 你设置关卡了不是还有偷渡客?是不是? 乐歌不熟习关卡在哪里?所以他不敢往东边和北边跑,才来的西门,南辕北辙。要是知道关卡在哪里,能够赶在老子堵劫之前到达,他还不往东边或者北边去了?甩掉护卫后,就直接围着洛邑城跑,是不是? 让乐歌感到失望的是:这家集镇上的客栈内,没有他想要的处。只有一个老板娘,其他客服人员都是男的。不过!这个老板娘很年轻、很漂亮,是个古代美女。 这家客栈的生意之所以红火,跟老板娘的美丽可能有关。还有!老板娘不仅长得美丽,还会做生意,把客栈内的客人哄得团团转。 客栈不仅经营住宿,还兼营饭馆。因为老板娘人年轻,加上长得又漂亮又开放,自然是生意红火。 了解了客栈的情况后,乐歌很失望。一切安顿好后,他就到集镇上到处转悠。眼睛就跟雷达一样,到处扫瞄着。一旦发现猎物,立马就追过去搭讪。 结果!让他很失望!没有缘分,别人只会给你白眼。 碰了几鼻子灰,乐歌回到客栈。吃了晚饭,借着酒性就睡了。 第二天,他早早地就起来了。在客栈内吃了早餐,又要了一些干粮和水就上路了。 他没有往西门方向,而是直接往西。 洛邑的西边,是晋国的地盘。他想从晋国到宋国,再到鲁国。这样!老子再是聪明,也是堵劫不了他的。 洛邑的地盘是属于晋国的,不!是独立的。西周搬迁到东周洛邑来时,大周天子是没有地盘的。地方城邑也就是洛邑当地的贵族出于无奈,才让大周天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建城的。 也许?是想沾大周天子的光,才答应大周天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建城的! 大周朝自从把地盘划分给一个个诸侯管理后,大周天子就没有了地盘。表面上!大周天下都是他的,其实周天子什么都没有。渐渐地!周天子的权力就架空了。 你没有土地、没有人口,没有军队,谁还听你的?开始的时候!诸侯君王们还老实,相互制约,没有人敢不听周天子的,更没有人敢违背祖制。可后来!在某些人的挑战底线下,发现周天子权力架空了,发现自己可以左右其他诸侯君王了,就开始不听周天子的,就开始了自以为是,就开始了称王称霸…… 出了洛邑城的权力范围,乐歌进入晋国。 通过官道直接到了函谷关,才停下来。要是过了函谷关,那就进入秦国了。 函谷关的守军很严格的,一般人是不轻易放行的。其实!在还没有到函谷关的时候,路上就开始盘查了。 他并没有去秦国的打算,只是想到处看看。这不?他有他的梦想。他不仅仅是在到处瞎跑,而是!在寻找目标。 既然不让人去秦国,那就不去吧! 从函谷关掉头后,乐歌往东北方面骑行,准备在晋国内转悠一下,看看能不能遇见晋国的女子。晋国以前是个大国,很富有的。可现在的晋国,开始衰落。虽然距离三晋分家还有很长时间,可魏、赵、韩的先祖们,已经在乱世了。人家占着势力大,就开始不听君王的话了。 所以!开始衰落的晋国,人民是很贫困的。根据乐歌的判断!贫困中的女人更好骗! () 第411章 周天子又落泪 洛邑城南门这边的兵士虽然认识老子,可他们并不受老子管。老子是个文职,不管人。再则!真正面临事情了,他们又怀疑起老子的身份。 所以!老子让他们办事的时候,这些守门的兵士就迟疑了。 可老子是谁?一通诈唬就把兵士们给吓住了。 是啊!你可以不相信我是老子,不相信我的身份,不听我的管。可是!我反映的情况是事实。而且!情况紧急!要是一切都是真的!你们这些兵士能够担当得起么? 所以!老子让他们把情况反映给上级,让上级的人来作出决定。你作为兵士你是不能作出决定,可你有通报上级的义务。 守城门驻地那边的领导得知情况后,立马赶到城门这边,见果然是老子,才最终作出决定,一切按照老子的吩咐去办。一面派人往皇宫里面送信,一面派人去通知更上级的领导,让领导去与相关单位的领导商量处理办法。 其实办法都想好了,就是快速派人去封锁关卡,别人都可以放行,唯独逍遥王子乐歌不能放行。 在老子的果断决策下,各个关卡都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及时封锁了关卡,对逍遥王子乐歌进行堵劫。 “什么?逍遥王子可能跑了?”周天子也是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知。听说乐歌可能跑了,当场就无法接受。 汇报的小监赶紧说道:“这是老子的猜测,还不能最后确定!现在!在老子的安排下,不管逍遥王子有没有跑,都已经封锁了关卡!” 周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子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我儿已经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他想离开洛邑回鲁国去!不仅仅是在皇宫内住不习惯,他在鲁国,还有妻儿!唉!” 得知这个消息,周天子就已经猜到了:乐歌可能正如老子猜测的那样,真的走了。 虽然还不能最后确定,可基本上确定了。所以!周天子的眼角,当场就流下了泪水,无声无息的泪水。 “主上!”小矮人见主上落泪了,心疼地提醒道。 “我没事!再探再报!”周天子抹了一下眼泪,说道。 乐歌这一走,又让他的内心愧疚起来,觉得亏欠了他们娘儿。乐歌为什么要走?还不是?他在外面生活惯了!在皇宫内生活不习惯。 要是乐妃在,乐歌一直生活在皇宫里,哪里会这样呢?皇宫内再乱也比外面安全啊? 皇宫内虽然乱,可还是在他的把握、掌控之中的。楚妃再是牛比,也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要不是晋国衰落,皇后的娘家人势微,楚妃哪里能够这样呢? 晋国衰落,皇后的娘家人势微,楚国才开始拿捏他的。有时为了依仗楚国的势力来镇慑其他诸侯,他不得不救助于楚妃,让楚妃的娘家人出面施压,逼迫其他诸侯。所以!楚妃才得寸进尺,横行后宫。 安排完一切,老子没有敢回皇宫。再则!暂时还不能真正地确定:乐歌是不是真的走了。 只有确定乐歌真的走了,他才能回去当面禀告周天子。 你现在去汇报了,那不说明你知道乐歌要跑?你既然知道乐歌要跑,那你为何不早作准备把他阻拦下来呢? 还有!假如乐歌只是开个玩笑,他又回来了呢?或者!他发现跑不了了,又回来了呢?他说他是开玩笑,你能说他是逃跑? 所以!不到天黑老子是不会回去的。 安排完事情后,老子又坐马车出了南门,等候在先前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那个护卫头目早已等在原地了。其他护卫,都被打发去周边寻找。头目下达命令了,找不到逍遥王子,不到天黑谁也不准回来。 头目见老子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先前回来的时候,见老子不在,他也想回城。可仔细想了想,还是等在原地。你要是不等在原地,老子回来了怎么办? 老子能到哪里去呢?还不是发现乐歌可能跑了回去报信。老子招呼都没有打走的,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还有!他也必须等在这里,等其他护卫的消息。你连一个据点都没有,大家相互之间怎么联系呢?老子的安全,他是放心的。毕竟这里是洛邑,又在南门外面不远。 “先生?您看这事?”头目着急地问道。 老子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头目看着,问道:“看来他是跑了?” “应该是跑了!”头目沮丧地说道。 “唉!”老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在主上面前提及,要回鲁国!可主上他?还是放他出来郊游!我?我是想阻止,可我?我?我又不想扫主上的兴致!这?” “这怪不了先生!主上这不是?见他来后一直闷在皇宫内,本意是想让他散散心!结果这逍遥王子他却逍遥了!” “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老子叹道。 “回来?”头目心想:要回来应该已经回来了。 “我刚才回去已经安排了,让你去关卡那边进行堵劫。如果发现跑不了,也许就回来了,然后说他是开玩笑的。” “先生不愧是大周第一才子!想得真周到!办事就是果断!好!”护卫头目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呵!”老子自嘲地笑了起来。 心想:你别夸我!是我有意放他走的。要不然!他一样跑不掉!不想放他走我就不会让他出来,不想放他走我就不止在东边和北边的关卡设卡了! 老子和护卫的头目两人等在原地,一直到天黑,寻找的护卫们才陆续回来。逍遥王子乐歌,自然是没有找到。等到所以人都回来了,大家才一起回城。 乐歌真的走了,老子和护卫们都是有责任的。所以!一路上都着急得不行,不知道周天子怎么处罚他们? 下午的时候,周天子不断地派人来打听情况,一直没有等到乐歌回来的消息。所以!晚上的周天子,一样等在书房里,希望奇迹出现。因为心里着急加难过,中餐和晚餐,周天子都没有吃。 老子和护卫头目直接面见周天子,两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不是跪在那里,而是趴在那里,任凭周天子发落。 周天子见事实摆在面前了,放声大哭。 “乐妃!对不起!呜呜呜!……” () 第412章 晋国人很凶 第五卷:逍遥王子 第455章晋国人很凶 周天子的哭泣,乐歌是不知道的。不过!乐歌知道,周天子对他的好,以及对乐妃的好。 可以看出!周天子与乐妃的感情,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可是!生在帝王之家,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你要是为了感情,那么!你可能就当不成这个太子,更无法做将来的天子。 当时的晋国还是很强大的,有了晋国这个后盾,竞选太子争将来的天子之位,可能性就大许多。 当时的周天子,因为正室是晋国公主,所以!他得到了晋国的帮助,顺利地封为太子。后来又在晋国的帮助下,顺利地坐上大周天子。 如果没有皇后这个正室帮助,周天子竞选太子可能都难。当时他被人陷害,不说竞选太子之位了,就连自身都难保。那个时候要不是正室出面帮忙,晋国出面帮忙,他可能都死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周天子一直都不怀疑乐妃是被正室陷害的。正室没有陷害乐妃的必要。难道脑袋有问题:先陷害他,再来救他? 乐歌听了周天子的讲述,也觉得:乐妃不是晋国人陷害的,更不是正室在背后做的手脚。正室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是晋国王室的真正公主。后来她那一脉的人太厚道,在权力争斗中被人斗了下去,变得势微。不过!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乐歌走晋国的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想打听一下晋国方面的情况。对于晋国,他不是太了解。特别是现在的晋国,他更是不了解。有很多事,你想从正面了解可能很难!也许从民间了解,更真实一些。 从周天子那里了解的晋国,不一定是真实的。从老子那里了解的晋国,也不一定是正确的。只有你去了晋国民间,了解到的情况可能才是真的!当然!也一样不完全都是真的! 传到周天子那里的话,可能是场面上的话。传到老子那里的话,要真实一些。但是!老子是个智者,他不可能向你说真话的。 乐歌也不是特意要走晋国的,他也是边走边想才来的晋国。 再则!晋国的国土面积很大,乐歌觉得能够有更大地活动空间。可自从离开函谷关进入晋国的腹地后,他才知道:晋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时的晋国,很混乱!晋国人很凶!很野蛮!还有!晋国虽然是一个诸侯国,可此时的晋国,就已经走向分裂的道路了。 正如大周朝一下,被划分为一个个诸侯国。而晋国!则是被各个势力割据着。 每个诸侯国内不都是有这种情况:贵族们被划分为一块块地盘?在这一块地盘上,你有相当大地权力,你可以自行管理这片土地。你只要按照规定给君王上缴赋税就可以了。 所以!贵族势力们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就会采取各种手段保护自己。比如说!人口!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所以!各个势力之间,是不允许人口随便流动的。你到别人的地盘上去,在关卡上你要是说不清原因,是绝对不放你走人的。 在晋国内部走动,比你出国还难。 乐歌带的是鲁国身份证,可鲁国人在晋国人面前是很卑微的。因为!鲁国是个小国,有求于晋国。鲁国的鲁公(鲁昭公)几次想来晋国,结果都被晋国君王给拒绝了。这件事早已在晋国民间传开,让晋国人耻笑。 传说中!鲁公都到了黄河边,人家晋国君王说不见,就把他打发回去了。这件事能不丢人么?真的!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不理你!有意思么?难道不是耻辱么? 乐歌还想在晋国找处,实现梦想。结果!到处被人瞧不起!到处被人白眼!真的!让乐歌气得不行! 此时的晋国,就已经划分出十几个大的势力。你经过这个势力的地盘去往另外一个势力地盘的时候,都是很麻烦的。真的!遍地都是关卡。一个不小心,就被当地的官吏设卡给查询了。 而且!晋国还不许你当游猎。在其他诸侯国内,你还可以当游猎。比如说鲁国和宋国,还有其他小诸侯国,都是可以做游猎的。 而在晋国!你可以当游猎,但是!你只能在规定的地盘上当游猎。特别重要地是!你不能说自己是游猎。 “鲁国人?鲁国人跑我们晋国来做什么?当探子?抓起来!” “我不是当探子的!我是来寻亲的!寻亲的!”乐歌答道。 “寻亲的?你的亲戚在哪里?” “我的亲戚以前就在这里!后来不是?这不是?不知什么时候搬走了。” “那你找不到亲戚你吃什么?你带多少钱了?” “我?我?”乐歌心想:你问我带多少钱是不是想抢劫我? “你要是没有带多少钱,你在晋国会饿死的!这样吧!我看你长得壮实!不如你给我家干活,我给你回家的路费!或者!你家要是没有什么亲人了,你就在我们这里生活!我给你注册当地户口……” 原来!这个官吏是这个意思! 乐歌赶紧答道:“我是个游猎!我可以通过打猎挣钱!” “游猎?”查岗的官吏一听,脸色当场就变下来了。立马喝道:“带走!游猎!来我们这里游猎多长时间了?赶紧把赋税交了!不然!拉去做苦工!” 吃了几回亏的乐歌,以后再也不敢胡乱地说话了。再说自己是游猎的话?身上带的那些钱就不够花了。 见晋国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乐歌才打听清楚路线,径直往宋国去。再经过宋国回鲁国。宋国老家丘那边,乐歌也不想去了。 可以想象!周天子已经派人去了那边,他要是一出现,周天子的人立马会发现。 他有心回去看望亓官熊,可现在这事给整的,已经无法回去了。 经过一个多月躲躲闪闪地行走,乐歌才离开晋国回到宋国。出了晋国,乐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小命丢在晋国。还什么在晋国找处?还什么穷国的女人容易骗?骗个鬼啊?哪里有女人让你骗的? 晋国以前是个大国,强国,晋国的人都很狂妄、野蛮!真的!晋国的女人,就是再漂亮、全部是处、倒贴给他,他也不敢要! () 第413章 孔子私学这边 自从乐歌走后,孔子的私学虽然办下去了,可先生还是不够。 随着孔子私学办的时间越长,名声传得越远,来报名的人也就越多。加上孔子的私学是可以欠学费的,所以生源越来越多。生源越多,先生越是不够。 其实!就算乐歌不走,孔子的私学也是永远缺先生的。要知道!孔子没有另外请先生。 孔子私学是以普及教学为主,有教无类!并非公办学校。再加上他又没有收学费,学费还是欠着的。所以!他根本没有钱去请先生。 要是花钱另外请有资格的先生,那么!孔子的私学就办不下去。 所以!孔子私学中的老师,大多都是从学生当中挑选出来的优秀学生。可是!这些学生他们自己还是学生,他们也要学习,不能当一个专职老师。 还有的学生,虽然答应当代课老师了,可他们经常有事要离开学堂。要知道!能当代课老师的学生一般年龄都很大,都是成年或者快要成年的人。成年的,随时都有可能回家成亲。没有成年的,有时要回家相亲。还有的人!要回家帮助家里做事。 总之!这些人都不能正常当代课老师。 有时!代课老师够了。有时!缺的不是一个两个。 乐歌寻亲走了,真的!孔子好像失去了左膀右臂,经常要全天上课。另外!晚上还要给代课老师们上课。 闵世恭也一样,经常忙得觉都睡不好。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乐歌的重要性。 如果有乐歌在,就可以给他们代一堂课或者几堂课,让他们轻松一些。 因为孔子太忙的原因,鲁宫那边自然是巴不得的。孔子不去鲁宫上班,季平子等人是热烈欢迎的。而不满意的是鲁公(鲁昭公)。 孔子依法办事,深得鲁公信任和器重。可是!却得罪了季平子等人。可鲁公胳膊拧不过大腿,又没有季平子等人的法子。 要知道!鲁公(鲁昭公)本来就是季武子(季平子的爹)把他当成傀儡君王培养的,根本就没有给他作主的机会。 季平子等人得知孔子在家办私学,而且很忙,自然更是放心了。要是鲁公催问孔子来鲁宫上班的事,季平子就有了托词,说孔子在家办私学。再然后!就说孔子如何如何为人民服务,为普及全民教育事业做贡献。 表面上是在夸孔子,其实际上是在暗示鲁公:孔子现在所从事的事业比在鲁宫做事更有价值、更有意义!还来鲁宫做什么事?浪费人才!鲁宫这边!没有孔子一样行。 为了鼓励孔子办私学,季平子等人还以鲁国的名义,给孔子私学送来竹简、笔墨等教学用具。其实际上!是在暗示孔子:你就不要再想着去鲁宫上班了,你就在家安安心心地办学! 至于你在鲁宫中上班的那个工资,我一样给!你不去领是么?我差人送过来。 在乐歌离开的这段时间,孔子私学这边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学生又多了几十个,先生也多了七八个。学生也不是固定的,有不少学生是上一段时间的课就走人。先生也不是固定的,说不定代课一段时间就离开了。 有不少大龄学生,有一定基础的学生,都不是来长期上学的。比如说!他们想学算数,那么!就只要求孔子、闵世恭给他教“高等数学”。学成之后,人家就回去挣钱了。 比如说!人家以前上过学堂,有一定的数学基础。可是!在丈量田亩方面,人家不会算。所以!就慕名来求学。 反正!你不是不要学费么?我就没有打算付学费,等我以后发达了,我再来付学费。我要是找不到工作,或者永远不发达,欠下的学费就算永远欠下了。 入孔子私学的,虽然是可以欠学费的。但是!你必须先支付一部分。不是一点也不给的,你多少要支付一些。有了这个优惠政策,所以有不少人是报着占便宜的心理来孔子私学求学的。 这天!风雨交加,学生没有来多少,先生也没有来多少,可学堂的课却要正常上。孔子、闵世恭、颜路、冉伯牛、曾点等人,都全部顶上去了,才勉强把空缺的老师补上。 因为是下雨的原因,学堂前面的大门都是关的。狼妹和亓官氏都缩在家里带娃,好像家里没有人似的。 遇上这种下雨天,学生们无法回家吃中午饭,孔子私学还得提供免费的午餐。亓官氏和狼妹两人哄完娃,还要忙着去做饭。 近一百个学生,得准备多少饭,可以想象了。而这些学生,都能吃。真的!要是让他们都吃饱,能够把孔子家的存粮吃光。 所以!中午饭是要准备的。但是!是限量的。只能说!吃点垫一下肚子,免得下午饿。按照惯例!这样地下雨天,中午是不休息的,早早地把课程上完,让学生们提前回家。 “梆梆梆!梆梆梆!……” 临近中午的时候,学堂外面的大门被拍得山响。因为刮风下雨加学堂上课的原因,半天都没有人听见。 有学生听见了,也是不敢告诉先生的。 颜路正好在大门口这边上课,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后,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过来打开学堂的门。 心想:这都快中午了,还有谁来上学? 不是避雨的,因为学堂外面是有屋檐的,可以避雨。 打开一看,发现是四个陌生中年人。 “这里是孔子私学么?”其中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是!”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乐歌的先生?”中年人又问道。 四个中年人的身上,都淋了雨,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你们?你们这是?”颜路虽然老实,可他还是很警惕,不由地问。 他本能地以为:是不是乐歌在外面惹祸了,别人找上门来了?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又一个中年人很凶地样子,上前一步问道。 “是!是又怎么样?他不在学堂里!他回宋国老家了!”颜路壮着胆子回答道。 “呵呵呵!”又一个陌生中年见颜路那个紧张地样子,笑道:“我们是来找孔子的!孔子是乐歌的姐夫吧!” “你们?”颜路张开双臂作出阻拦之势,问道:“你想干嘛?” () 第414章 傻子变王子 四个中年人见颜路那个害怕的样子,一个个都大笑起来。他们没有强行进去,而是朝着里面张望着。 孔子的私学里面,正在上课,朗朗的读书声,让人很向往。有的课堂那边,传来先生的说话,清晰得很。 四人相视一眼,朝着颜路说道:“让孔子出来见我们吧!” “这?”颜路见对方那个淡定的样子,更是确定了:可能是乐歌在外面招惹了麻烦,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先生正在上课!你们等着!等到下课了就会出来见你们。” “呵呵呵!”四人又是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我们是来报名上学的!” “我们早就听说孔子的学堂很好!” “是啊!是啊!还能欠学费呢?” “我家的娃啊!就要上孔子的学堂!嘿嘿!” 四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颜路看着,看颜路脸上的变化。以他们的人生经历,早已看出来了:这个颜路!是个老实人。 “有人报名啊!让他们进来啊?颜路!”就在这时!闵世恭走了过来,朝着四人看了一眼,对颜路说道。 闵世恭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特别是孔子学堂内的事,他更是上心。再则!这个人一贯以先生自居,教育人是他的本分。 所以!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而且好像是颜路在说话,他自然是不会不管的。颜路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颜路是个老实人,不是那么会办事。 “哦呵呵!”一个中年人见闵世恭好像那么回事的样子,赶紧抱拳招呼着。 闵世恭虽然是个书呆子,可他的衣装打扮很是讲究,给人一种老先生的样子。真的!还真的那么回事。 其他三人也赶紧朝着闵世恭拱手行礼,客气地招呼着。 “我们是来找孔子的!这位?他可能是误会我们了,不让我们进!呵呵呵!所以!我们就说娃要读书,是过来报名的!”一个中年人拱手说道。 “呵呵呵!”闵世恭拱手还礼,笑道:“既然来了!都是客人!请进!请进!” 为了给颜路挽回面子,闵世恭赶紧解释道:“我们学堂是有规矩的!上课期间,是不接待客人的!今天不是下雨么?才关的门。平时!我们这边有单独的人接待客人的。” “哦?”四个中年人见闵世恭说话滴水不漏,都装成一副理解的样子,应和着。然后!跟随着闵世恭进入学堂里面。 颜路发现自己好像哪里做的不对,顿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站到一边。等到众人进了学堂,他才跟随进去。 孔子正好下课出来,见闵世恭领着四个陌生中年人进来了,赶紧上前招呼。 见四人的衣服都淋湿了,顿时一脸着急地样子,说道:“四位?这这这?这衣服都淋湿了这可怎么办?” 那意思是:我家可没有那么多衣服给你们换啊? 四人见孔子那个大个子,相视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是他!他就是孔子!传说中的孔子!乐歌的姐夫。 可当看见孔子额头上的那三道皱折后,又一个个不敢恭维起来。真的!见过长得丑的,还没有见过长得这么老气的。这年轻人!长得也太老气了吧? 不过!见孔子那一脸着急、关心的样子,四人的心情又好转了起来。 心想:是啊!长得老气跟长得丑有什么关系呢?这些跟人品没有关系啊!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这早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下雨?这不?唉!没事!我们是专门来学堂看望先生的。” “你就是孔子吧!” “一看就是!你就是孔子!” “孔子!”四人笑道。 “不知四位这是?快快请这边!这边!”孔子赶紧把腰一弯,伸手示意了一下。 颜路见孔子这副模样,赶紧上前,也在一边示意着,好像酒店的服务员。 “呵呵呵!”众人笑着,下了台阶往后院走。 此时雨正好小了,穿过院子到达后面一排房子的屋檐下。 “爹!”孔鲤见家里又来了陌生人,朝着孔子叫了一声,就扑过来了。 孔子瞪了孔鲤一眼,孔鲤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方向转移,扑到颜路那边。 颜路哪里敢接受,伸手一拉,把孔鲤又推向闵世恭那边。 “呵呵呵!鲤!”闵世恭弯下腰,把孔鲤抱了起来。 “请!”孔子没有理睬孔鲤,赶紧上前几步,站到门口,招呼着四个中年人进堂屋说话。 亓官氏、狼妹两人正在厨房内忙碌,听到有人来了,亓官氏还是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了过来。 朝着四个陌生中年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去准备茶水。 孔鲤在老爹这边碰了不悦,从闵世恭的怀里下来,往娘亲那边去了。 四个中年人扫了亓官氏一眼,以为是家里的女佣,也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分宾主落座后,四人也就开门见山,说道:“我们来曲阜城有几天了!我们是从东周洛邑来的!我们是奉周天子之命,过来打听一些事的……” 听说是奉周天子之命,孔子和闵世恭两人赶紧爬了起来,准备给周天子磕头。不!是给四位磕头。 “呵呵呵!”其中的一位中年人笑道:“你们这是何意?坐下!坐下!不是公事,无须见礼!” “根据乐歌王子说!孔子是他的姐夫!所以!我们就过来打听一些事情!……” “王子?”闵世恭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乐歌王子?” 孔子听到“乐歌王子”四个字时,也一样很吃惊。不过!也就一闪而过,神色就恢复正常。 乐歌回宋国去洛邑的事与他商量过了,所以!来人称乐歌为王子,也就很正常。 “呜呜!”亓官氏听到“乐歌王子”四个字时,当时就“呜呜”起来,手中的活也停顿下来。她的耳朵,竖了起来,用心地朝着这边听着。 “乐歌他已经去了洛邑?”孔子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去了!他长得跟周天子年轻时一模一样!跟姬朝王子一模一样!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可主上已经从心里认了!”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直接说道。 确定了孔子的身份,就无须遮遮掩掩。 “哦?”闵世恭一脸不敢置信地样子,惊讶地应和着。 孔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呜呜呜!”亓官氏听了,当场就失声地哭了起来。 厨房那边,狼妹也探头朝着这边看着。在她的身边,有两个小脑袋,那是她和大妮子的儿子。 () 第415章 失态 “这位就是阿姑吧?”一个中年人听到亓官氏的哭声后,猜测道。 “阿姑?”闵世恭惊讶地应了一声。 心想:阿姑他们都知道了? 可见!乐歌在皇宫内,应该是什么话都说了? 这这这?我收拾他的事?他对周天子说了没有? 想想自己一直收拾乐歌的事,闵世恭的内心觉得很不安! 这都什么事啊?乐歌这个傻子怎么就变身成了王子呢? 我要是知道他是王子,我当初哪里敢那样待他? 不!我不是欺负他!我那不是?我在调教他!调教!对!是调教! 从内心来讲!闵世恭是真的在调教乐歌,不是欺负乐歌。可其中!多少带有欺负人的性质。乐歌一直不尊重他,所以他从人性本能的角度出发,对乐歌是很不友好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友好,闵世恭就用“调教”来掩饰。 我不是对你不友好!而是!我是善意的!我是在调教你! 更真实的说法应该是:调教的成分有,欺负人的成分也有!两者皆有之! “正是!”孔子朝着说话的中年人抱拳拱了拱手,应道。 “我在这里代表乐歌王子谢过了!”中年人说着,朝着阿姑那边拱了拱手,又朝着孔子拱了拱手。 又一个中年人说道:“乐歌王子要不是阿姑和熊爹的照顾,都不敢相信啊!谢了!” “主上说了!一定要感谢她们的!我们这不是?先过来打听一下,没有带礼物过来!”又一个中年人解释道。 “呜呜呜!”亓官氏哭着走过来,对四位中年人说道:“哪里是要感谢我们?乐歌他!他救过我的命!也救过我爹的命!要感谢的,是我们父女!呜呜呜!……” “呵呵呵!”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笑道:“阿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答应照顾乐歌这个傻子一辈子,还真的这么做了!在下佩服!” “佩服!佩服!我等佩服!”其他三人也都朝着亓官氏拱手说道。 “呜呜呜!乐歌他哪里傻了?呜呜呜!他就是思想比别人慢一些!他精着呢!呜呜呜!”亓官氏为乐歌辩解道。 “他是不傻,可别人都把他当傻子!呵呵呵!” “是啊!别人都把他当傻子!”又一个中年人应和道,说完还朝着闵世恭看了一眼。好像那意思是:你就把乐歌当成傻子。 闵世恭见那个中年人看过来了,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他以为!乐歌可能什么都招了,把他怎样收拾他的事都对周天子说了。 心想:好你个乐歌!你?你这是要收拾我?是么?我?我没有多少恶意啊?我这不是?我是希望你好!我知道你不傻! 你这人不是傻!而是人品有问题!对!是人品有问题!你是装疯卖傻,你? “现在的他!一切正常!谢了!谢谢那个带乐歌王子去就医的!主上说了,一定要感谢的!呵呵呵!”其中的一个中年人笑道。 “他就是颜路的爹!”孔子赶紧用手一指颜路,对四位说道。 “颜路的爹?” “他?” “他爹!” “他?”四人听说是颜路的爹,都看向颜路。 颜路见四人看过来了,犹如浑身爬满了蚂蚁,不自在起来。 本来!四人都对颜路有看法的。觉得颜路人太老实,脑袋不开窍。真的!第一印象不好!可是!听说是颜路的爹带乐歌去老神医那里医治的,顿时态度就好转了。 “谢谢!” “我们代主子谢谢你爹!” “谢谢你爹!我们还没有时间去拜望!” “谢谢!嗯!”那意思是:果然是个老实人! 颜路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朝着四位拱了拱手,说道:“我和乐歌是兄弟!兄弟!不用感谢!不用!我爹是听先生说的才想起老神医的。是先生求我爹帮忙的,我爹才带乐歌去的!” “呵呵呵!”孔子在一边笑道:“别说我!我也是举手之劳!真正要给乐歌医治的,是阿姑!是他的妻子大妮子和狼妹!是她们要给乐歌医治的!我!只是办事的!办事的!应该感谢的人,还是你爹!” “谢了!” “谢了!” “谢谢!” “谢谢你爹!谢谢所有人!”四位中年人拱手谢道。 “谢谢老神医!要不是他!乐歌的脑子还是有问题的!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现在乐歌他?”孔子试探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其中的一个中年人应道:“他这不是?身份还不能正式公开!皇家有皇家的规矩!虽然基本上确定了,乐歌就是乐妃腹中的那个胎儿。可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按照皇家的规矩,是无法承认的!” “所以呢!”又一个中年人怕孔子等人误解,赶紧说道:“乐歌王子暂住皇宫内等候消息。主上很喜欢他,正好可以父子团聚。等我们查清事情的原委了,再按照皇家的规定办,正式封赐乐歌王子!” 闵世恭在一边插话道:“这个我们懂!皇家有皇家的规定!大周是有祖制的!” 现在的闵世恭,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为了不至于那么尴尬,他不得不插话。再则!大周祖制方面的事,对于他这个研读“周礼”的老学究来讲,是再熟习不过了。 “当年乐妃是怎么走散的,天子也不知道。所以!就让我们下来查访!你们呢!暂时不要把这方面的事捅出去。乐歌王子的身份,暂时还是要保密的!” “乐歌王子当年是怎么流落到山村的?乐妃是怎么失踪的?我们怀疑?可能是有人陷害!” “陷害?”孔子应道。 “陷害!皇家内部的权力争斗是很厉害的!谁不想成为正室?谁不想自己能够承袭太子之位,做将来的大周天子?是不是?所以!在周天子还没有承袭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有人在陷害了。所以当时的周天子是自顾不暇,无法顾及到乐妃。结果!乐妃从此失散了……” “哦?” “所以呢!你们不要宣扬出去。乐歌王子的身份暂时是不能公开的。假如以后不能分封为王子呢?是不是?我们要是称他为王子,那是违背周礼的,是犯法的,会给乐歌王子带来麻烦……” “哦?”孔子又应和了一声。 闵世恭也在一边应和道:“这个我们懂!我们不会乱说!” 四个中年人又交待了一番,才放心。 他们来孔子这边,主要是为了证实乐歌说的话,来确定乐歌真实身份的。结果!一切都与乐歌所说的一样。外面的人也是这么说的,而孔子这边也是这么说的。三者对照,真实无误。 () 第416章 三个小娃 狼妹忙完手头上的活,就一直站在厨房的门口朝着这边看着。她的身边,两个小娃很乖地抱着她的大腿,挤着小脑袋也好奇地朝着客厅那边看。 如今的狼妹,肚子早已出怀了,好像马上就要生的样子。乐歌离开已经有半年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突然地有了消息,她显得很激动。 她也想去客厅那边听消息,可厨房这边离不开她。还有!两个小娃也粘着她,让她走不开。 这两个小娃不是别人,正是她和大妮子的小娃。自从某一天开始,两人就跟双胞胎似的粘在一起,不愿意分开。无奈之下!她和大妮子两人才作出决定,让两人在一起。 有时!两娃在她这边。有时!两娃又去货栈那边。 在她这边的时间多一些。因为!学堂这边安全一些,有人照顾。再则!还可以从小接受学堂的气氛熏陶。 货栈那边很乱的,来往的客户很多,很容易把两娃给弄丢的。再则!大妮子特别忙,根本没有时间陪小娃。把两小娃交给下人和伙计,是很容易带坏小娃的。毕竟!下人和伙计都没有多少文化。 得知乐歌真的是王子,狼妹激动得热泪盈眶。 孔鲤在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很沮丧回来,先是可怜巴巴地看了舅妈一眼,见舅妈没有看他,一向被人冷落的他,这才转移注意力,去看向两个小表弟。 “咯咯咯!” “咯咯咯!” 大妮子的儿子乐盈乐中有与狼妹的儿子乐简乐平益两人见表兄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对视一眼,偷笑了起来。 两人这才从狼妹的大腿间钻出来,跟孔鲤表兄一起玩耍。 “不要疯!听鲤的!”狼妹警告乐盈、乐简道。 “咯咯咯!”两人又坏笑一声,就跟孔鲤一起玩去了。 “鲤!带他们玩。他们不听话,就打他们!”狼妹交待道。 “嗯!”孔鲤答应一声。 在舅妈这里!他才有那么一点存在感。舅妈还把他当个人,当个懂事的娃。 在老爹孔子那边,他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在娘亲那边,他的存在感也是严重不足。娘亲虽然比老爹待他好一些,可对他的要求也一样是很严格的。 由于已经下课了,代课老师都想过来吃饭,可发现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一个都不敢进来。 就连平时很吊的曾点,都不敢进来。 不过!曾点还是找准了机会朝着颜路招手。 颜路见曾点朝他招手,就走了出去。 刚才的时候,别人都坐了,就他没有坐,站在孔子身后的。刚才亓官氏倒茶的时候,他也在一边帮助。 “他们是什么人?”曾点小声地问道。 “他们是从洛邑来的!是周天子派来打听乐歌王子下落的……”颜路是个老实人,就如实汇报起来。 “乐歌王子?”曾点听了,脸色当场就是一变。 其他人听了,也是吓得不要不要的。 心想:什么?那个傻子乐歌?他还真的是王子? “是的!基本上确定了!这不是?周天子特意派人过来打听。调查当年的原因!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以后有你受的!”颜路见围过来好多人,不得不提醒道。 “我不会说的!大家都不会说的!谁说谁负责!乱说话的,周天子会杀了你们的!”曾点是个人精,见围过来很多人,借机吓唬道。 其他几个年长的代课老师听了,看着曾点偷笑了起来。心想:曾点就是曾点,就知道吓唬人!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隐瞒什么?这不是?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了?还隐瞒什么啊?人家不敢公开讲还不在背后讲?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在不在吃饭啊?”冉伯牛很着急地问道。 他的肚子早就饿了,这不是?等着下课吃饭。结果!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客人,赖在里面不走。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吃饭?”其他人听了,都关心地追问起来。 特别是一些学生娃,他们更是关心这件事。 有一部分学生娃,是在学堂这边单独吃饭的。平时是狼妹过来帮助做饭,等到吃饭的时候维持着这些学生自觉吃饭。 也有一部分学生,是自带吃食过来的。他们在这边喝水,或者去先生家喝水。 可今天不同!今天下大雨,狼妹没有过来做饭。很显然!大家在一起吃饭了。 时间长的学生都知道:在先生这边吃饭,要么吃好一些,要么吃不饱。看今天的样子,是要吃不饱了。 下雨天有不少学生不愿意走,就赖在学堂里。所以!先生家就必须给他们准备饭食。因为人多,哪里能吃得饱呢? 真的!先生家不是开“善堂”舍食的,都在先生家吃还不把先生家给吃穷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都没有交清学费,都欠着学费! 也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四个中年人起身告辞。 孔子客气地留他们下来吃饭,四人都朝着孔子看着笑。那意思好像是:你就别假客气了!留在你家吃什么?我们早已听说了!中午的时候,在你家吃饭的人最多! 还吃饭啊?看着学生娃们吃饭还差不多。 闵世恭朝着四位拱了拱手,说道:“我们喝酒!” “谢了!我们在外面吃!以后有时间我们请你们二位喝酒!我们下午还有事!告辞!” 闵世恭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四位拱了拱手,算是送行。 孔子的脸红了一下,心想:我不是假客气!你们愿意留下来吃饭,我自然是要加菜的!哪里会让你们饿肚子呢? 再则!挽留你们吃饭,那也是做人之道啊?周礼上说!这是必须的客气,是礼。 就跟祭祀一样,挽留你吃饭也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形式! 对于仪式、形式,你不要过于认真!过于认真还说别人是“假客气”,那是你对周礼的曲解、对祭祀、仪式、形式主义的曲解。 有时候、有些事!是必须有仪式、程序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也就是说!孔子挽留四人吃饭并不是假客气,而是!周礼规定的“形式”。 你不挽留别人吃饭还催促别人走,虽然是真实的内心想法,可那说明你这人不近人情!是不是? () 第417章 开饭了 “呜呜呜!”亓官氏见四人不在家里吃饭,抹着眼泪把客人送到院子里。 闵世恭没有送出来,只是从座席上爬起来了,看着客人出客厅。 孔子是家主,自然是把客人送到学堂的外面,看着客人走远了他才回来。 此时的雨停了,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阳光洒下来,给人的身上有种痒痒地感觉。 有不少学生娃见先生家还不开饭,有些等不及。见雨停了,就小路着回家。 那些路远的学生娃,只能继续等待。见四个客人走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亓官氏把客人目送出了学堂后,就快速地回了屋内,去准备吃中午饭。 每天的这个时候,她是最忙的一个人,也是最开心的一个人。看着学生娃们吃得香,她的心里就高兴。要是看见哪个娃神色不对,她都是要过去追问为什么的。 要是这个娃因为家里的事而烦心,她会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去劝说。要是因为学习不好被先生骂了,她会问清楚原因。要是先生脾气不好骂的,她会为学生娃讨回公道。 在学堂里,亓官氏是真正地师娘!大家都信服她,都叫她师娘。就连那些胆小、不爱说话的学生娃,都在背后、心里叫她师娘。 见亓官氏急匆匆回屋了,曾点等人也跟了过去。他们知道!师娘是去准备饭食,准备开饭了。 其他学生娃,都是不敢随便进先生的家的,都站在屋檐下等待叫唤。等到里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叫他们进去时他们才敢进去。 要是没有一个规矩的话?这几十人一下子涌进先生家,还不乱了套?先生家是很宽敞,可也同时容不下这么多人。 “把吃食都拿出来,让娃们吃个饱!”亓官氏来到厨房这边,远远地就对狼妹喊道。 狼妹没有作声,转身就去照办。 其实!她不是命令狼妹的,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今天高兴,就应该让学生娃们吃饱。 “娘!”孔鲤见娘亲都不看他,顿时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亓官氏没有理睬孔鲤,径直进了厨房,与狼妹一起动手。 乐盈与乐简两人见状,相视了一眼,诡异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两个精灵,心领神会了什么?真的!两人就跟双胞胎一样,特别地默契。 “靠边!靠边!靠边!”亓官氏见两个小家伙有些碍手碍脚,一边忙着一边吆喝着。 乐盈与乐简两人又相视一眼诡异地笑了一下,站到一边。真的!靠边站! 这时!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代课老师跟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朝着里面看着,一副准备帮忙的样子。 狼妹端过来一盆吃食,递往门口。颜路见状,赶紧钻进厨房,一边接过食盆,一边讨好一般地说道:“嫂子!我们来端!你站一边吩咐就行了。” 亓官氏这才发话道:“你也靠边站!让颜路他们过来帮忙!” 狼妹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那么娇气!我还能上山打猎呢!” “打猎?”亓官氏嗔怪道:“山里的狼就喜欢吃小娃!哼!” 狼妹没有再说话,朝着亓官氏看着苦笑。她已经看出来了,亓官氏今天神经病了。因为得知乐歌的事,她高兴。 今天的亓官氏!反常! 不一会儿!十几个食盆就摆到了客厅内。在食盆子的一边,放着几个箩筐的碗筷。另外!还放了几袋子炒谷子等干货。 孔子家的吃食,一部分是买来的。比如说!新鲜的蔬菜等什么的。谷子之类可以存放的食物,一般都是学生家长送来作为学费的。还有一部分食物,是学生临时交来当平时的生活费。 路远的学生,一般都是中午在学堂这边吃中午饭的。还有不少学生,中午家里没有人,所以也让娃中午在学堂内吃饭。 也有的学生,自带中午的饭食。这些自带的饭食,大多是炒谷子或者是烙饼什么的。 师娘高兴要给学生加餐,那是大家都有份。 一切准备好了,亓官氏才让颜路、曾点等老师去喴学生娃进来吃饭。这个时候!学生娃们早已排好了队,一个班级一个队伍,依次进入。然后!由自己的代课老师分食。 孔子和闵世恭两人,是不管这边分食的事,他们就跟不关他们的事一样,一直坐在席位上,一边喝茶一边朝着这边看着。 学生娃们看见他们两人四只眼睛朝着他们瞧着,一个个都心惊肉跳,不敢说话和乱来的。 “他肚子大,给他加一把谷子!”亓官氏见一个正在长身体学生娃过来了,赶紧招呼一声。 学堂内的每个学生能吃多少,她这个师娘心里都有数。 把所有学生都安排好了,孩子们各自找地方蹲着吃饭去了,亓官氏才安排给孔子和闵世恭吃饭。 这是孔子和闵世恭的吩咐的,等孩子们都开吃了才能安排他们吃,不能让孩子们觉得他们特殊。 在吃食方面,他们的吃食跟学生是一样的。只是!份量多一些!只是!吃饭的场面讲究一些。 安排完孔子和闵世恭的饭食后,颜路、曾点等代课老师才准备自己的吃食。亓官氏和狼妹以及孔鲤和两个小娃,也开始准备吃饭。 也许是养成习惯了,孔鲤、乐盈和乐简三人都很乖。孔鲤一手一个牵着或者是搂着两人,看着学生娃们领饭食。 只有等到饭吃过了,他们三人才可以与学生娃们玩耍。当然!是那些愿意与他们玩耍的人玩耍。有不少学生娃很怕人,不敢在先生家这边玩,吃完饭喝饱了肚子就回教室那边去了。 “姐!”到了这个时候,狼妹才有时间来问乐歌的事。“乐歌他?他还会回来么?” “回来!他不回来干嘛?”亓官氏大声地说道。 “姐!” “他不要你他还要姐呢!”亓官氏很自信、自傲地说道。 “姐!乐歌他?他真的是王子?”狼妹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如假包换!”亓官氏很不高兴地答道。 “姐!”狼妹还想问,可见亓官氏不理她,想想也就算了。 怎么乐歌就变成王子了呢?狼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暂时无法接受! () 第418章 觉得自豪 “不要怀疑他!”过了好一会儿,亓官氏才很认真地对狼妹说道。 “姐!”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知道他!我了解他!”亓官氏说道。 见亓官氏那个认真地样子,狼妹的心里很高兴,也很吃醋。小声地说道:“要不是?那!你还要嫁!嫁呢!” 狼妹的意思是:你不然!你还想嫁给他呢? “要不是我有婚约,我都愿意嫁给他!”亓官氏很生气地说道。 她知道!狼妹刚才在嘟哝什么? “姐!” “听村子上的人说,小时候的他,最招人喜欢了,你一逗他他就笑,就扑到你的怀里要你抱。你一生气他就哭,看见他都不敢生气,怕招惹了他。要不是招人喜欢,谁愿意养活他?” “他是怎么到山村的呢?”狼妹追问道。 “我哪里知道?听村子上的人说!就那么突然地,他就来了。听说!是放在人家的屋檐下的,听到他的哭,才发现他的。发现的人看见他,正不知所措,他不哭了。人家就查看,发现是个男娃,就抱了起来。结果!他就看着别人笑。别人喜欢,就收养了。村子上的人都喜欢他,谁高兴就抱回去养。就这么着!把他给养大了……” 亓官氏也就比乐歌大几岁,所以!她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反正就那么回事!乐歌小时候特别得人喜欢,就那么地一家省一口吃的给他吃,把他养大了。 再大一些,他就可以帮人做活。再大一些!他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 “姐!”见亓官氏的话多起来了,没完没了,狼妹赶紧打断道。 关于乐歌的事,亓官氏不止说了一回,已经说了无数回。只是!这回她的神色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 这回!亓官氏的神色是自豪的。 “姐!乐歌他什么时候回来啊?”狼妹问道。 “我哪里知道呢?”亓官氏叹道:“皇宫里生活多好啊?应该比君王家里好吧!比贵族家里好吧!不然!怎么叫天子呢?” “姐!” “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姐!” “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天子正在查当年的事,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他就会回来了。” “姐!” “他一定会带很多首饰回来的!我听说了!洛邑城里面,什么首饰都可以买到!只要有钱!”说到这里,亓官氏的脸上是一脸的向往。 在她的想象中!乐歌会买无数首饰回来。当然!不仅仅是给她一个人,也给狼妹和大妮子她们的。 下午的天晴了,学堂恢复正常上课。上午没有来的学生下午也来了,上午没有来的先生下午也来了。 有了代课老师,闵世恭和孔子两人又可以闲下来,不需要去顶课。 两人自从吃饭开始,就没有离开席位。真的!茅厕都没有去。见一切都安顿下来了,两人才闲聊起来。 在没有安顿好学生和代课老师的事之前,他们两人是很忙的。虽然是坐在那里,可他们要安排这安排那。 “你说这乐歌?他?”闵世恭早已憋不住了,开口道。 “他!他是一个不消停的人!”孔子说着,苦笑了一下,摇着头。 他的意思是:乐歌是一个能折腾的人,命中带来的折腾劲!怎么什么事都能摊上他?真是! “呵呵呵!”闵世恭笑道:“是的!是的!他是个不消停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啊?谁不消停了?你们是说我弟弟乐歌吧?”亓官氏走了过来,一边一副要给两人倒水的样子,一边问道。 “对!我们就在说乐歌!嘿嘿!这个乐歌!他还真的是王子了?”闵世恭一点也不忌讳地应道。 “我就是觉得他不简单!怎么样?”亓官氏得意加自豪地说道。 “对!不简单!到哪里他都能惹事!就他能惹事!”闵世恭应道。 孔子听了,摇头苦笑。 说起乐歌的事,他的印象最深刻!都什么人啊?人家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杀我!也是我命大!不然我就死在他的剑下,死在茅坑里了。 真的!要不是他救了阿姑的命,要不是他是我的小舅子,要不是看在阿姑和老丈人的面子上,我真想杀了他!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是个傻子。 想起这些,孔子的额头上还是不由地冒出冷汗!真的!那回差点死了! 真的!你拿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人有什么办法? “他惹什么事了?要不是他!你能认识我们?要不是他!你又被人给打了!你?”亓官氏指证道。 当年去狼妹家回来的时候,在客栈内遇见了掌柜家的儿子打闵世恭事件。是乐歌和狼妹两人救了闵世恭,闵世恭才脱离苦海,来的曲阜城。 要不是乐歌和狼妹出手相助,闵世恭又被掌柜家的儿子给打了。 被亓官氏揭了老底,闵世恭的脸当场就红了。 是啊!要不是乐歌和狼妹两人救了他,他哪里会认识孔子?会来孔子的私学教书?他要是不离开那户人家,他还不知道要挨那个人家的儿子多少回打?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狼妹好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容忍着乐歌。真的!要不是你帮了我,我收拾不死你?你都什么人啊?什么德性? 我不是收拾你,我是调教你! “没话说了吧?我弟弟!我弟弟他不傻吧!他装傻!他比谁都精?”亓官氏得意地说道。 “他比谁都精!对!他比谁都精!”闵世恭不服地说道:“他也就现在比谁都精!他的脑子是医好了,不然!他也有犯浑的时候!是不是?比如说!他刺杀孔丘!是不是?” “咯咯咯!”亓官氏捂嘴笑道:“他那不是?咯咯咯!” “他想杀了孔丘,就能娶你了!他想得美!”闵世恭很不友好地说道。 “他想得美呢!他要是把丘给杀了,我会恨他一辈子!早晚会把他杀掉!”亓官氏脸色一变,表态道。 “哼哼哼!”闵世恭很不友好地反驳道:“就怕到时候你为了报恩,就从了他!” 孔子听了闵世恭的话后,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来。 以他对亓官氏的了解,要是乐歌当年真的把他给杀了,亓官氏虽然很恨乐歌,可毕竟乐歌救过她的命,救过亓官熊的命。也许真的有那种可能:就怕到时候你为了报恩,就从了他! 而他孔丘!只是与她有婚约的人,是没有感情基础的! 经过闵世恭这么一点拨,孔子不由地浑身颤抖了一下。真的!不寒而栗! 说乐歌傻?乐歌不傻!是啊!只要把你给杀了,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亓官氏暂时是恨他,可时间长了就慢慢地淡化了仇恨。 () 第419章 消息不胫而走 “乐歌是王子!真的是王子!” “乐歌是王子?天子之子?周天子的儿子?” “你们在小声地说什么?乐歌老师是王子?” 吃过中午饭,几个代课老师躲在角落里小声地八卦着。 先前曾点问颜路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场。所以!并没有亲耳听到颜路的话。 “乐歌怎么是王子呢?” “乐歌是周天子的私生子!这么说吧!当今的周天子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当时燕国没有上缴赋税,周天子就派他去燕国催缴赋税。催缴赋税是其一,是为了让王子出去历练。 当时啊!周天子虽然才是王子,可已经深得周天子的喜欢,特意让他去历练的。结果不是?他就带着父王的命令去了燕国。发现燕国不是不愿意缴赋税、朝贡,而是!燕国遭遇天灾了。 严重的干旱,几乎让燕国大部分地区颗粒无收。北方的草原那边,又出现了蝗虫。这不是?燕国全面受灾。 周天子得知情况后,就答应减免燕国的赋税。这不?周天子的一系列决策,让燕国的君王贵族很感动。这不?就有一位燕国的乐公主喜欢上了他。这不是?两人就好上了!” 有人八卦道。 其实!在今天之前,在乐歌从老神医那边回来,消息就传开了。只是!公开的秘密。不在这个圈子之内的人,一样听不到! “哦?”第一次听说的人听了,惊讶得不得了。 “周天子就在燕国与乐公主成亲了,事情办完了,他就带着乐公主回洛邑。结果!在半路上的时候动了胎气,就到老神医那里就医?这不?乐歌上次去医病,就被老神医给认出来了。” “哦?”周围听话的人听了,一个个应和着。 “老神医当时就怀疑:乐歌是乐公主腹中的那个胎儿,也就是动了胎气的那个胎儿。年龄对了上,所以老神医以为是周天子派乐歌去感谢他的。或者是乐公主派乐歌去感谢他的。结果不是!乐歌说他是孤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了!乐歌的脑子不太好!动了胎气的娃,长大了身体都不是太好!多少都有问题。”有人感叹道。 “哪里?乐歌的脑子有问题,是因为小时候爬树上拆鸟窝、掏鸟蛋摔下来摔坏的。” “哦?那就对了!胎儿的时候动了胎气受了一回伤,后来又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所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就你说的!你说人家有病就有病!乐歌哪里有病了?他给我的印象精着呢!” “他是精!可他有时也不精!有时傻比得很!” “得得得!不跟你争了!听他说!” 争论的人见他们争论八卦的人不八卦了,赶紧阻止。 下午放学后,这些八卦的人又把这一消息传了回去。 以前!他们只是猜测,说乐歌身份可疑,可能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而是现在!算是彻底确定了。 以前!只是小道消息流传,只是公开的秘密。而这回!变成半公开了。 乐歌虽然没有长期在孔子的私学内教书,可他给学生们的印象都很好。不要看他平时很凶,有时还打人。可他从来不乱打人。调皮的学生怕他,老实本分的学生反而不怕他。 相反!那些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以及他们的家长,都说乐歌老师好。乐歌老师的知识渊博,古今中外都能说上一通。讲课的方式与其他老师不同。 “啊?乐歌老师是王子?是当今周天子的儿子?” “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可乱说!乱说是要被治罪的!” “我没有瞎说!学堂里的人都知道!今天学堂里来了四个中年人,说是从洛邑来的,是周天子特派来调查情况的。”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乱说的!我们也就家里说说!”父母长辈们特别交待道。 “嗯!”孩子们只得答应着。 古代上学的娃年龄都偏大,所以能够八卦。几乎学堂内的学生,都把事情如实地向爹娘长辈汇报了。 开玩笑!这可是大事!王子是我们的老师!难道这不是大事? 四个中年人从孔子私学出来后,在大街上吃了饭又散开去查访。他们四人,是专门来鲁国曲阜城查访乐歌的情况,证实一下乐歌说的是不是假的? 因为他们出来得早,老神医的老徒弟给乐歌做“亲子鉴定”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再则!古代信息传递慢,就算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至少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 现在!乐歌是周天子的儿子的事,基础上是确定了,可还没有进一步确定。不过!就算得到亲子鉴定结果了,也一样不能确定乐歌的身份。不!不能认定乐歌就是王子。 所以!调查乐歌的身份情况,还是必须的! 下午四个人主要调查大妮子家那边的情况,兵分四路,一个人去货栈,其他三人去外围。 不仅调查乐歌的身份,也一样调查大妮子家的情况。费清一个早已不是贵族的人,是怎么成为一代富贾的?按照常理来讲,有些不符合逻辑。 所以!他们很是怀疑?是不是乐歌在暗中帮助?或者!费清家还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调查结果却是:费清是凭本事挣来的钱,是他会做生意,才把生意做大的,与乐歌毛关系都没有。乐歌与大妮子的婚事,也是巧合。乐歌好颜色,喜欢上了大妮子,以为大妮子是处。结果!大妮子不是。乐歌想甩人家,可费家采取了手段,让乐歌不得不就范…… “什么?乐歌他?他真的是王子?”大妮子得知情况后,装出一脸惊讶地样子,一副不敢接受地样子。 “是的!我们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现在!我们是接受天子的命令,来调查原因的!乐歌当年怎么就遗落在山村了?当年的乐公主是什么原因把乐歌给遗弃了?是谁陷害的乐公主她们……” “呜呜呜!”大妮子确定没有听错后,唯一的表现就是哭。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乐歌是什么人?她是清楚的! 乐歌有一个说梦话的坏毛病,结果暴露了他自己。 不过!乐歌自从得到老神医的医治,说梦话的毛病也随之消失。 () 第420章 心力交瘁 乐歌并不知道鲁国以及宋国老家的事,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价翻番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傻子,而是王子。 宋国老家那边,山村里的人得知他可能是王子,都没有人敢再说他是傻子。再则!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心里,他都不是傻子。 大家为什么要说他是傻子呢?为什么叫他是傻子呢?还不是?因为他是孤儿,欺负他! 现在!得知他可能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谁还敢说他是傻子? 相反!在调查的人面前,他们都是极力地讨好,说自己当年是如何如何帮助乐歌,别人欺负乐歌他们还帮乐歌说话呢! 逃离晋国的乐歌,回到宋国。他知道!老家那边可能是回不去了,老家的人可能已经知道了。 还有!尽管他是王子,可老族长的后代才不管他是不是王子,都可能要杀他的。既然不能回去,那就不回去吧! 现在的他,是王子身份。所以!老爹亓官熊更是有人巴结和照顾。再则!亓官熊是亓官氏的族长,有人照顾,无须他回去照顾。 亓官熊不仅仅是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他还是他们那一脉的功臣。因为!他的女儿阿姑嫁给了孔子。 为什么嫁给孔子就是功臣呢? 并不是因为孔子是后来的圣人。后来的圣人,亓官氏家族的人是不卖账的! 而是!孔子的老爹叔梁紇救过亓官熊的爹。孔子是救命恩人的后代,亓官熊嫁女儿给恩人的后代履行婚约,那就是亓官氏家族的功臣。 最起码!亓官熊老爹留下来这一脉的功臣。 乐歌生活的山村,不止亓官熊老爹一脉,还有亓官熊老爹的族人。亓官氏家族在山村里已经生活了多少代,不是亓官熊老爹才搬去的。 亓官氏家族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自从沦落为平民后,就来到这边的山里生活。世代繁衍,已经不知多少代了。再则!不仅仅这一个山村,还有不少族人搬到别的山村去了。 没有承袭爵位的后代,早晚会沦落为平民百姓的。不说你是一个亓官了,就是天子、君王的后代呢?若干年后,一样沦落为平民百姓。 乐歌本来是想在晋国玩艳`遇的,结果差点都没有走出来。所以!回到宋国的他,有些心力交瘁。 进入宋国地界后,环境、气氛就宽松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乐歌先找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他盘点了一下身上的钱,都心疼得直摇头。也是他带的钱多,不然都要乞讨了。 在晋国境内,因为盘查得厉害,你根本无法当游猎。你当游猎可以,可你无法出售猎物。你就算捕获了猎物,你都卖不出去,没有人敢买。所以!在晋国这段时间,他都是吃老本。结果!身上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真的!要是宋国境内还这样不许游猎的话?他就没有路费回鲁国了。还好!晋国虽然管理得很严,可也有严格的好处,社会上不是那么乱。 晋国人虽然很野蛮,可都是那种发泄的野蛮。你要是让着他们,事情也就过去了。 而其他诸侯国内,就没有这种忍让精神。真的!没有那个德性!人家不跟你凶,人家直接来实际的。直接动刀子,用武力说话。甚至!砍闷刀! 什么叫砍闷刀?就是不声不响地到了你身后或者面前,举刀就砍。不跟你废话?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太累太紧张,乐歌睡下后竟然睡了几天,要不是客栈的掌柜发现及时,他可能就那么地睡过去了。 客栈的掌柜发现乐歌进去两天都没有出来,就有些怀疑。敲门又没有人应,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推门门又推不开,门好像从里面上了插栓。无奈之下!第三天只得破门而入,发现乐歌病了,高烧不止还说胡话。 “我不做王子!我是乐歌!我要回家!回家!……” 在掌柜的及时救治下,乐歌从昏迷状态下醒过来。可是!就是说胡话。 “什么?他是王子?还大周天子的王子?真是烧糊涂了!”掌柜摇头叹道。 心想:我管你什么王子不王子?只要你能给我住宿的钱就行了。就凭你?也是王子?你这一脸疲惫和落泊的样子,是什么王子? 因为乐歌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掌柜搜了乐歌的包袱。发现包袱内还有一点钱,还够医治。要是没有钱,真的!可能都趁着夜色,把他抬出去扔大街上了。 就在他都不想救治的时候,却突然地听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有人到宋国来找什么王子?好像就是他这个王子! 乐歌!什么逍遥王子? 因为他看了乐歌的身份证,所以他更是确定了:这个鲁国的乐歌,就是传说中的逍遥王子。 从传说中他听到了:乐歌原来是宋国人,在宋国某个山村里长大。后来去了鲁国,在鲁国成亲,鲁国的老丈人给在办理了鲁国沂城的身份证。 “他要是真的是王子的话?”掌柜见乐歌长得还可以,虽然瘦了,可个子大、脸大。 心想:要是长胖了,应该是一个很英俊的美男子。 我女儿自从守寡以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男人。虽然客栈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可就是没有那个缘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天赐我一个好女婿!他要是真的是王子的话?我女儿将来是要进皇宫的!嘿嘿!我还是王子他的老丈人! 想想这么美的好事,掌柜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好看多了。 想到就做,掌柜连夜让人从乡下老家把宝贝女儿接了过来,让他服侍乐歌,培养感情。 “娃!听爹的!爹不会坑你的!你看!人家要是身体养好了,那可是美男子啊?”掌柜就跟恶鬼劝冤魂上吊、自`杀一样,在女儿面前说着好话。 “爹!”女孩见乐歌长得高大,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哪里还管你是不是王子?只要你是男人就行了!就跟现代人常用的一句话那样:和尚娶亲,只要是母的! “你那是同意了?同意就好!就好好服侍他!将来!我们还有机会进皇宫呢!”掌柜满意地说道。 “爹!”女孩听了,羞红了脸。 () 第421章 有进展 看着女孩那个害臊的样子,乐歌笑了。 从女孩的行为举止上来判断,他更加地确定,对方可能是他要寻找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些初触人事的女孩才这般羞涩。而被男人逗笑过的女孩,都会变得很油。那些与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孩,就不是油了,而是!不知廉耻。如果她们要是对你好的话,绝对赤果果。 就跟二婚男女搞对象一样,一般是很直接的。话能说到一块去,物质条件基本上能达到自己的要求。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是体验生活了。要是体验生活后感觉很满意,那么!下一步就是领结婚证。 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一个初涉世事的小女孩。人家跟你说话,脸都红得跟红纸似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结巴。 为了慎重起见,乐歌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流露出来。反正这个世界上男人少女人多,男人是个香饽饽。对方要是真的有那个意思,那么!我就就汤下面,先把事情应下来,然后再说明情况。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处,那么!我就拒绝继续下去。 虽然这个世界上男人少女人多,可自己的情况特别!自己是一个有妻室的人。而且!还有两个儿子。你要是主动向对方表白,要是对方拒绝了,那是很丢面子的。 何况!我乐歌不是随便的人!又不是和尚娶亲`只要是母的。我乐歌娶妻是有讲究的,不是处我是不要的! 你要是主动了,人家说她不是你想要的人,那么!你就不好拒绝! 身体好起来之后,乐歌就主动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掌柜。并且说明了:欠下的钱,他一定还。等到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就去打猎。 “呵呵呵!”掌柜见乐歌那个认真的样子,笑道:“既然你住到我的客栈来了,那就是缘!钱不钱无所谓!不急!不急!身体是最要紧的!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乐歌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就给掌柜跪下了。 “谢谢叔!谢谢叔的救命之恩!我是知道的!要不是叔救了我,我可能已经死了!谢谢!叔的救命之恩,乐歌永世不忘!等到乐歌身体完全恢复了,乐歌一定先去打猎,把欠下的钱还了。” “呵呵呵!”掌柜赶紧把乐歌扶起来,笑道:“乐公子这是何意呢?我不是说了?既然你住到我的客栈来了,就是缘分!再则!我救你,那也是我做人之本啊?哪里有见死不救的呢?” 其实!如果不是听了乐歌说胡话说他是逍遥王子,掌柜是没有那么仁义的,是会偷偷地把人扔到大街上的。 开玩笑!客人死在你的客栈里,不说官府要找你麻烦,要是事情传出去了以后还有谁住你的店? 还有!没有钱我拿什么给你治病? 当时乐歌的身上还有一些钱,加上又说胡话说自己是逍遥王子,掌柜才决定救人的。 “叔是好人!乐歌已经感受到了!叔是好人!”乐歌很认真地样子说道。 “呵呵呵!”掌柜笑道:“叔我啊!是个本分人!本本分分做生意,本本分分做人!不做对不起人的事,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叔本分!本分!呵呵呵!” 在掌柜的搀扶下,乐歌爬了起来。 女孩就站在一边,见乐歌很懂礼貌,心里更是满意。恢复健康的乐歌,脸上长肉了,很帅的。身上也长肉了,很魁伟的。真的!越来越英俊,她是越来越喜欢。 每天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去乐歌的房间,假装做事,其实就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这是从晋国来的吧?”掌柜见乐歌主动找他说话,自然就追问了起来。 至于乐歌说胡话的事,他是绝口不提,装着不知道。 乐歌心里一惊,不过!也装着不知道(有没有说胡话)的样子,如实回答。 他有些感觉,觉得自己在生病期间可能说了胡话。 因为!他有说梦话的病。以前的时候,就是因为说梦话而暴露了自己,是不是?所以!乐歌怀疑自己生病期间可能什么话都说了。 要不然?别人怎么可能对你那么好呢?是不是? “我?”乐歌顿了顿,说道:“我家在鲁国!我祖籍在宋国丘。我姐嫁到鲁国去了,我就跟过去了。我姐夫开私学,我姐夫叫孔子!我在我姐夫的学堂里当先生。我这?这不是?我小时候是个孤儿,这不是?我得知自己的身世了,就回了宋国,又去了洛邑。我这是从洛邑回来的!” “你从洛邑回来的?你?你怎么从晋国的这边过来的?你应该从洛邑的东门出来往鲁国啊?” “我?唉!”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叔!我?我有难言之隐,没有办法!才从洛邑的西门走的,往晋国,到函谷关。再返回来往东北!这不?就到宋国此地了?” “哦?”掌柜应和道。 乐歌说的跟胡话中说的一样,所以!掌柜是相信的。 “那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成亲了么?” “我?我已经成亲了!我有两房妻室!” “两房妻室?”掌柜装出一脸惊讶地样子,应和道。 “我?我长得还很英俊的!嘿嘿嘿!”乐歌自嘲地笑道。 “你?” “我还识字!我当先生!另外我还会打猎!我打猎可厉害了,一个晚上能捕获一担挑的猎物!我!我还会武功!我的刀法很厉害的!我杀过人!……” 乐歌好像是在介绍自己,其实是在吹嘘自己。不过!也不是纯粹地吹嘘。这一切!都是事实。 “咯咯咯!”女孩在一边听了,不由地偷笑起来。 “所以!有女孩喜欢你!”掌柜应道。 “嘿嘿嘿!”乐歌一副很坦然地样子,笑道。 那意思是:难道不是么? “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少女人多,你又这么优秀,喜欢你的女人很多的!也很正常!”掌柜一脸认真地应和道。 “嘿嘿嘿!” “在这个乱世中,周天子和诸侯君王、贵族们,都是鼓励男人多娶妻生子的!不然!人口上不去。没有人口,没有男人,怎么打仗啊?是不是?”掌柜说道。 () 第422章 我有此意 “可我们男人,也不能只顾自己,只顾天子、君王、贵族啊?既然生养了娃,就要为娃负责!只管生,不管养,那还为男人么?”乐歌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掌柜见乐歌说这句话,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舒服! 这才是他理想中的女婿!这才是男人!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为了天子、君王、贵族他们的奢侈生活,我们就得多生娃?可我们生养的娃,谁来养?天子、君王、贵族他们来养?”乐歌继续一脸认真地说道。 “由女人来抚养!”掌柜也变得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觉得!到了摊牌的时候! 此时再不表明意图,就错过最佳时机了。再这样拖下去,也没有意思! “由女人来抚养?”乐歌一脸苦笑加无奈地说道:“女人那个小身板,她们能抚养娃?” 女孩见老爹跟乐歌说到实质上来了,不好意思再听下去,就悄悄地走到一边,装着做事去的样子。其实!只是躲到一边继续偷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恐怕老爹是要摊牌。所以!女孩的心跳加速。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她的内心很紧张也很期待。 “能!”掌柜很认真地说道:“不要小看女人!女人打仗是不行,可女人是有耐力和爱心的!她们为了抚养子女,是不顾一切的!唉!都几百年了,战争不断!如果没有女人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人口么?人类还能延续下去么?在残酷地现实面前,女人早已接受了。” “我们男人!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不打仗的话?哪里能让女人抚养子女、赡养长辈、照顾后代们呢?” “你的看法跟我一样!我很欣赏你!乐歌!”掌柜朝着乐歌,满意地点头道。 此刻!他决定了:摊牌! 此时女儿正好不在现场,正是向乐歌摊牌的时候。 “我?我也是无能为力!”乐歌一副慈父的样子,感叹道。 “其实!有很多女人,她们不是这么想的!她们想要的,只是能嫁出来,能有后代!抚养子女的事,她们愿意。有了后代,她们也就老有所依了!是不是?单身的女人,孤苦伶仃,没有后代,老了谁来照顾她们?是不是?真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呜呜呜!……”那边!传来女孩的哭泣声。 听那意思好像是:她要是嫁不出去,没有后代,将来的她,可能真的是:孤苦伶仃,没有后代,老了谁来照顾她们?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听到女孩的哭泣声,乐歌一脸惊慌、着急地样子。 “我女儿!”掌柜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 “她?” “她是个寡妇!” “寡妇?”乐歌就跟掉进冷水盆一样。心想:我怎么跟寡妇这么有缘?又是寡妇? “不是寡妇!不是寡妇?”掌柜见乐歌那个不敢置信地样子,赶紧否认道。 “怎么?回事?” “呜呜呜!……”女孩那边,哭声又大了许多。 “哪里啊!这么说吧!”掌柜赶紧解释道:“我女儿这不是?准备嫁过去了,都到男人家里了。这不是?准备成亲了?不是?可我女婿?唉!在退役前却出了意外!” “意外?” “他死了!” “死了?” “这不是?就在他退役之前,兵营中发生了变故。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清楚,那是权力者之间的事。反正就是!有人发动兵变,我女婿就在兵变中死了!” “哦?” “我女婿这不是?他是个残疾人,行动不便!结果这不是?” “哦?”乐歌心想:要不是残疾人,哪里可能让退役呢?要不是残疾人,那就是军官。 “我女婿以前是个军官,立过战功。后来不是?在一次战斗中受伤致残了。因为是残疾人,才得以退役的。我们这不是?知道他身份,所以就愿意嫁女儿给他!结果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就?唉!” 说起这件事,掌柜很难过。 虽然那个准女婿是个残疾人,可他们是知道的!并不是那么特残疾,只是断了一条腿。不能打仗了,但还是可以从事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因为是退役军官,宋国方面是有补贴的。日后的生活,不会太差。 另外!退役伤残军官的儿子,正常情况下是不需要再服兵役的。所以!愿意嫁给他的人很多。 掌柜的女儿因为漂亮,才得到这个机会。 结果!却没有等到成亲的那天,意外却发生了:女婿没了。 而老家这边,都认为女孩嫁过去了。所以!都认为她是寡妇。 从法律角度上来讲,女孩确实是个寡妇。尽管你没有成亲,可你已经嫁过去了。 嫁过去了就等于你领了结婚证,领了结婚证就等于是法律意义上的婚姻。所以!男人没了,女人自然就变成了寡妇。 原来!是这样地寡妇? 乐歌得知情况后,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乐公子愿意?我愿意将小女嫁给公子!”掌柜见时机成熟,趁热打铁,摊牌道。 “这个?”乐歌自然是不会一口答应的,见掌柜摊牌,立马变得一脸为难地样子。 “呜呜呜!……”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女孩的哭声。 “放心!”掌柜朝着乐歌看着,肯定地点头道:“子女不要你抚养的!我开了这家客栈,还是能养活多少人的!以后!我们客栈不招伙计了,就用自家人!” “这个?”乐歌低着头,不敢看掌柜。他怕他的演技不好,演不好这个角色。要是演砸了,那就糟糕了。 他的内心里,却是砰砰砰地跳动着。 既然对方是他想要的人,他能不答应、放弃么?不可能!但是!又不能就这么爽快地答应。所以!他低头不敢看面前的准老丈人! “我女儿也喜欢你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见乐歌迟疑,掌柜不得不使用杀手锏,把女儿搬出来。 那意思是:这么优惠的条件,你要是不答应你也傻! 我都向你摊牌了,你要是不答应,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会杀了你的! 真的!我卖着老脸的!要不是你是王子,我会这么主动?我女儿可还是处身啊!而你!一个几婚头! () 第423章 白捡了 “这这这?”乐歌现出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说道:“我?我?我也喜欢她!只是我?我?我是个有妻室的人,不敢表白而已!” “呜呜呜!”外面!传来女孩发嗲的哭泣声。 “哈哈哈!”掌柜听了,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大笑起来。“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是不是?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男人都是香饽饽!你不错!你实诚!你说的是实话!说明你啊!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喜欢!我女儿没有看错你!哈哈哈!……” “爹!”门外!传来女孩发嗲的叫喊声。 “这?”乐歌又一副迟疑地样子,说道:“我?我?我不能在这里生活啊?我?我不能答应这门婚事!我?” “哈哈哈!”掌柜笑道:“你看!你看!果然是个实诚人!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爹!掌柜!”乐歌叫道。 其实!他是特意叫错的。先叫爹,再叫掌柜。那意思就是:我已经答应了。但是!我要负责我又不能答应! 真的!这么美丽的女孩你不答应你都是傻子! “看看看!都叫爹了!那你就是答应了!不怕!不怕!我不会留你在我这里生活的,也不会让我女儿跟你走的!你懂的!你先跟我女儿成亲!怀上娃了,你就可以走了。要是你等不及,也可以先带我家女儿去那边! 你鲁国那边不是有个家么?你姐夫不是在鲁国开私学么?是不是?等到我女儿怀上娃了,她就回来!呵呵呵!以后呢!想生娃了你们就在一起!平时!分开过!养娃的事,都由我包了!啊哈哈!” “爹!这?”乐歌赶紧改口! 这么好的好事你要是不答应你都是傻子!这等于是白捡一个媳妇!还不用养娃! 真的!这么好的好事,再给我几个我都愿意。 婚事就这么敲定了,就这么简单。 想想在穿越前的那个世界,乐歌苦笑着摇头。真的!这都什么事啊?真的是物以稀为贵!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世界里,男人反而成了香饽饽!跟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恰恰相反! 看这样子!穿越回到古代,是件发财的美差啊! 在穿越前的世界里,还是自己长得帅,才有女孩爱。可是!还是架不住富二代,被富二代万聪林给抢走了。恋爱失败,他这一辈子想再找一个女人结婚,可能比登天还难。 在穿越前的那个世界里,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后找女友都难。 女人跟这个世界的男人找女人一样,就跟他找女人一样。不是处了,人家都不愿意跟你交往。还有!你不仅要长得帅,还得有钱。 总之一条!因为男人多女人少,女人成了香饽饽,一万个理由来挑剔男人,从一万个男人当中挑选出一个。 “好了!好了!婚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准备,让你们早日成亲!哈哈哈!……”掌柜欢笑着,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然后!起身离开。 看他那个样子,是说话算数的,是要去准备成亲的。 因为是“二婚”,所以!可以一切从简。 看着大笑着离开的背影,乐歌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真的!这世道!让人无语啊!男人成亲这么容易?我一个已经是几个娃的爹的男人,都这么吃香? “呜呜呜!”门外!传来女孩的哭泣声。 从女孩的哭泣声中可以听出来,人家是幸福地、发嗲地哭泣。或者说!是喜极而泣! “你哭啥呢?”乐歌来到门外,一把抓住女孩的衣服往房间内拖,一边问道。 “呜呜呜!”女孩挣扎了一下。不过!还是依顺地进了房间。 “我觉得我会亏欠你的!因为我不会再这边生活。可你爹说了,一切由他负责,我才答应的!”乐歌装比地说道。 “我也愿意!呜呜呜!”女孩哭泣着小声说道。 “你傻你?你不怕我是骗子?”乐歌就势把女孩搂到怀里。 “呜呜呜!你不是骗子!我信你!” “你傻!你?唉!”乐歌用力地搂着。女孩很乖,紧紧地贴着他。 乐歌明显地感觉出来了,女孩的身体在颤抖。很显然!人家还是小女孩,第一次与人这么亲近,不自然。 “我答应你!会对你好的!让你生一窝娃!不过!我不能一起陪着你!你懂的!我是男人,我有自己的事业!再则!我要是守在你这里,就可能要服兵役!只有从事高尚的事业,才不至于被拉去服兵役。” “我爹不会让你去服兵役的!我们多交赋税,就不用去服兵役的!有钱就行!呜呜呜!” “嗯!”乐歌应道:“这个我知道!要是能省下钱的话?不是更好?是不是?” “嗯!我都听你的!呜呜呜!”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应道。 也就在两人拥抱着说话的时候,门口有几个小伙计在探头探脑。他们看见两人就这么相拥在一起,都觉得很新鲜。可又不敢公开的看,只能偷偷摸摸地看着。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掌柜正好走了过来,见状,冲着伙计们喝斥道。 “掌柜!” “掌柜!” “掌柜!”一个胆大的伙计一边叫着掌柜,一边还用手指着房间里面。那意思是:他们两人都抱到一起了呢!你要是不喝止的话?这两人?还不关上门就办起那件事了? 嘿嘿!干柴遇见烈火啊!掌柜!你要不阻止,马上就要闹大笑话了!这这这?都什么事啊?该伙计内心不由地龌龊起来。 “还不快去帮忙!我准备让他们今晚就成亲!”掌柜来到近前,低声喝道。 “今晚就成亲?”一个小伙计惊问道。 心想: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呜呜呜!”听到老爹说安排她们晚上成亲,女孩激动地哭了。 乐歌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搂了一下。那意思是!我会对你好的!不会欺负你的! 得知今晚就成亲,乐歌也觉得有些意外?可是!又在情理之中!反正早晚是要成亲的,今晚成亲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一些。 真的!感觉好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 第424章 不是想要的结果 掌柜把伙计们喴走之后,并没有来房间门口看乐歌如何拥抱他的女儿。作为过来人,对这个是不敢兴趣的。再则!你要是看了,反而让女儿难为情。 都准备给两人婚房了,安排今晚成亲,你还能不让她们在一起拥抱? 不过!掌柜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这个乐歌!嘴上说不能怎样怎样,如何负责。结果!下手却是这么快?嘿嘿!真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这么快就把我女儿给拥抱了!嘿嘿! 在这个同时!他也一样觉得:自己的女儿也太沉不住气了。 真的!你再是急切你也不能这么快就被人家给抱了啊?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的!太直接了,人家瞧不起你的! 你这是倒贴么?你?人家可是已经有二房妻室了。而你!你还是处身呢!你? 可想想女儿也是个“寡妇”,他又气馁了。 虽然不是真的寡妇,可你毕竟有一个寡妇之名! 掌柜摇了摇脑袋,离开客房这边往后院去了。给女儿与女婿准备的婚房,不在乐歌现在住的房间里,而是!后院女儿的房间。 之前喴女儿来的时候,他就在后院里面给女儿准备了一个房间。没有想到!准备的这个房间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后院里面,没有客房,是自家人住的地方,伙计们住的地方。另外!厨房也设在后院里面。 自然!公共卫生间也就是茅厕,也设在后院。 后院里面有水井,生活用水都靠水井。 水井与茅厕是不冲突的。茅厕里面是有瓦缸的,粪水不会流到地下的。要知道!在那个没有化肥的年代,粪水就是肥料,哪里能让它流到地下浪费掉呢? 茅厕在后院的外面,最偏远的地方。客房和自己人住的房间以及及柴房内,都是有便桶的。小便入便桶,大便去茅厕。情急的情况下,大便也可以入便桶的。 新婚的布置也不是那么麻烦,不需要装修什么的。也就让伙计打扫一下卫生,再在墙面上挂上红色绸缎。再在桌面上铺上绸缎,摆上几件装饰品。 讲究的地方,那就是床了。 床不换,但床上用品是要换的。换上新床单、被子、枕头等等。 也就一会儿时间,婚房就布置出来了。 在几个伙计布置婚房的同时,掌柜还让人去集市上买菜。女儿大婚,自然是要请客吃饭的。因为时间仓促,就没有请客人了。 请家里的客人是绝对要请,那是以后的事。今天!为了高兴!为了表示一下,就请客栈内的客人吃饭吧! 大婚嘛!总归要有见证人的。 乐歌与女孩拥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不再拥抱了,却是手拉着手的。在乐歌的主动下,拉着女孩坐到了床边,继续说话。 两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害什么臊呢? 说了一会儿贴己的话后,乐歌又把女孩搂到怀里。两人就这么地坐在床沿边,保持亲密的关系。 乐歌越来越觉得:女孩绝对是一个没有与男人亲密接触过的。 以他的经验,与男人亲密接触过的女人,是很温柔的。而他怀里的美人,大多时候是很僵硬的。女性的本能保守,让她显得很僵硬、不自在、不自然! 又过了好一会儿,女孩听到外面有杂乱地脚步,才挣扎着与乐歌分开。再然后!就害羞地离开了。再然后!就去了茅厕。 乐歌也有些憋不住了,去了便桶那边方便了一下。他的房间里,是有一个便桶的。尿了之后,房间里有一股尿骚味。不过!一会儿就习惯了。 说真的!古代的房间里,都有一股尿味。有便桶的房间里,都有这种味道。除非!没有便桶只有夜壶。 夜壶是男人专用,而便桶!是男女通用。所以!大多数房间内是有便桶的! 天还没有黑,在老丈人的安排下,就开始吃饭喝酒了。 客栈内的旅客见掌柜家的女儿成亲,白请他们吃饭,自然是高兴得不行。真的!有便宜不占王九蛋! 吃!喝!喴!祝福! 伙计们服侍完白吃的客人后,也就自家人吃喝了起来。 “值班的不能喝酒!明天让你们喝酒!其他人!给我喝!喝醉了我高兴!哈哈哈!”掌柜发话道。 “好!谢谢掌柜!” “喝!我们今晚不值班,喝!” “那个谁?你不是要跟我拼酒量!来啊?” 乐歌没有坐下来吃喝,而是!在老丈人的要求下,给客人敬酒,给伙计们敬酒。敬酒是其一,接受大家的祝福是真!更深一层意思是:老丈人为了在大家面前摆显。 那意思好像是:你们大家看看!我这个女婿怎么样? 吃过晚饭,在几个客人的要求下,举行简单的结婚仪式。那就是!给老丈人行跪拜大礼。 丈母娘在乡下,因为事情太突然了,就没有通知她了。再则!女孩是二婚,没有必要那么隆重。真的!能嫁出去就万幸了。你要是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这婚还成不了呢? 给老丈人磕了头后,乐歌与女孩进入“洞房”。在老丈人的瞪眼下,伙计们没有敢闹洞房。 两人进了房间,老丈人就上前把门给关了,然后就吆喝着伙计们走开。 等了一会儿,乐歌才过去把门栓插上。然后!把窗帘拉上。 由于激动加害怕,女孩坐在床沿上小声地哭泣起来。 处理完一切,乐歌才过来抱着女孩,给她安慰。他是成过亲的男人,自然知道怎么对待女孩子。他是师父,女孩是第一次,所以必须体贴一些。 进入实质性内容后,乐歌又瘫了。 他发现:又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我乐歌命苦?还是我乐歌缺德的事做多了?是不是因为我绿了万聪林他爸?上天对我的惩罚? 就跟上次与大妮子成亲一样,一样的情景。只是!女孩不是大妮子。女孩是女孩,她的举止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乐歌变成了瘫子,而女孩的心境却与大妮子相反。人家很满意,很在乎,很体贴。 “夫君!呜呜呜!”女孩见乐歌瘫了,很是心疼,趴在他的身边发嗲地哭泣着。 “呼-哧!呼-哧!……”无奈之下,乐歌只得装睡着了,打着呼噜。 () 第425章 名字都没有问 女孩见乐歌睡了,发嗲了一会儿也就算了,躺在一边睡下。 也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乐歌还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好一会儿,太阳都照脸了乐歌才醒过来。 女孩早已起床,正坐在床沿上爱恋地朝着他看着。 “你?你醒了?”见乐歌醒了过来,女孩小声地问道。并且!伸手过来爱怜地摸了一下乐歌额头边的发丝。 “你起来了?”乐歌明知故问道。 “太阳都老高了,客栈内的客人都早起赶路了。”女孩应道。 乐歌动了动身子,准备爬起来。 “你要是累了,再睡一会儿!”女孩心痛地说道。 “不能睡了,伙计们会笑话我的!” “他们敢!”女孩发狠道。 “那你陪我一起睡!”乐歌说着,伸手来搂女孩。 “你好坏!”女孩本能地挣扎了一下,随即就顺从了。 事后,乐歌又躺到床上。他突然地想起他跟大妮子的事,觉得正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跟大妮子成亲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发现大妮子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很生气,自己生自己的气。天亮的时候,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又满足了大妮子一回。 如今!对待身边的这个女人,难道不是一样么? 以乐歌的人生经验,他知道:女孩与大妮子不同,与狼妹又不同。 真的!给他一种怪怪地感觉。 不!让他有那种与前女友的关系。感觉自己不是新婚,而是与前前女友时的感觉。 要是新婚的新娘子,是不可能还接受你的。你的要求人家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人家身体受到了伤害,不想继续受到伤害。而你!作为男人,也应该体谅自己的爱人,不会再要求或者强迫的。 可大妮子和身边的这个女孩就不一样,有种馋猫的感觉。 这这这?乐歌很是怀疑:女孩可能与那个“丈夫”有过接触,早已不是什么**。而是!正儿八经的寡妇。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口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很显然!客栈内的伙计来看动静了。 “哼!哼!哼!……” 接着!就传来掌柜的有意咳嗽声。很显然!老丈人见两人没有起来,脸上挂不住了,有意提醒两人。 “爹!”听到是老爹的声音,女孩惊醒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就快速地爬了起来。 乐歌也快速地爬了起来,惊慌地朝着门口看着,听着门外的声音。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看看太阳,才知道已经是半上午了。 很显然!他们两人没有起床,负责早餐的伙计见两人没有起来吃饭,可能就过来查看,想叫喊。可想想人家是新婚,就没有敢叫。在这个伙计的异常举动下,惊动了其他人,也惊动了掌柜。 掌柜见女儿、女婿还没有起来,觉得脸上挂不住,就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算是提醒。然后!就走开了。 伙计们见掌柜脸色不是好看,也就没有人敢再往婚房这边看。假装各自忙碌地样子走开后,几个人在一起小声地说了起来。 还不就那么回事?背后说两人是馋猫,还不知昨晚闹到什么时候睡的? “哼!也许早上还闹了呢!” 其他人听了,都偷笑起来。 一切收拾停当,女孩却不好意思开门出去。 乐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先是去打开窗帘。然后!轻轻地打开房间的门。他没有管外面有没有人偷看,大大咧咧地就出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影都没有。 乐歌先去厨房那边看了看,随即又转身回来。 女孩见乐歌出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叫她,这才跟个贼似的来到门口,探头探脑地扫了一眼,见院子里没有人,她才迈步出了房间。 见乐歌从厨房那边回来了,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我们去洗漱吧!”乐歌来到女孩面前,小声地说道。 “嗯!”女孩答应一声。 伙计们听到两人说话,才探头过来查看。见两人出了房间,一个个偷笑着相互做鬼脸。 尴尬、难为情的心理也就一会儿的事就过去了,女孩恢复正常。 洗漱之后,两人没有吃早饭,却过来跪拜老爹。 掌柜早已等在房间里,假装算账,其实就是在等两人过来跪拜。 乐歌走在前面,女孩跟在后面来到房间里,无须废话,跪倒磕头。 “起来!起来!”掌柜很高兴,把早已准备好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两人。 乐歌和女孩站起来,上前接过玉佩又准备下跪。 “免了!免了!先去吃饭!吃完了饭过来说话!爹有话要问你们!” “爹!”两人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吃过早饭,两人又回到掌柜的房间,接受问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问,都是一些民间习俗,走套路而已。 例行公式之后,掌柜就真的去忙了。乐歌与女孩两人又缩到房间里,无所事事。本来他们两人就没有事做,何况现在是新婚。 “你还没有问我名字呢!”女孩搂着乐歌的脖子,撒娇地问道。 “我爱你就行了,何必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楞了楞,还是主动告知道:“我叫万芾!” “旺夫?你不叫旺旺?”乐歌没好气地应道。 “芾!不是夫!我爹姓万?生我的那年,我爹开始做生意。我爹希望生意兴隆,就给我给了这个名字!” “哦!我还以为你旺夫呢!”乐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道。 “我能旺夫!我识字!我懂礼!我也会做生意!是我爹不让我出来做事,不然!我一样能开客栈。” “我看你啊!能开酒肆!” “酒肆!咯咯咯!” “你开酒吧都行!” “酒吧?酒吧是什么鬼啊?” “酒吧就是酒肆!” “哦?” “以你这性格啊!别人喜欢!” “咯咯咯!” “你长得好看,能够迷倒一大片男人!生意能不火么?” “咯咯咯!” “我问你!”乐歌脸色一变,问道。 可想了想,又不想问、不敢问了。 “你问什么?我高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咯咯咯!”万芾笑道。 “不问了!”乐歌挣脱了万芾,倒到床铺上躺下。他的两个两眼,朝着屋顶看着。 “夫君!你怎么了?你?你是不是累了?你?”万芾见乐歌那个颓废的样子,顿时吓住了。 () 第426章 以为要落单了 乐歌的心里是不服的,原以为自己可以圆梦了,结果却又没有圆梦!真的!一而再、再而三,一个都不是。表面上!她们都应该是。可实际上!一个都不是! 可乐歌就是不信这个邪!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要说是劳动的原因造成的,可万芾并不需要劳动啊?她也算是一个富二代,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需要劳动的。 可她为什么不是呢?难道?被她和老丈人给骗了? 乐歌不想说,万芾也就没有再问。见乐歌的那个样子,她的心里特心疼。 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万芾的举动让乐歌更是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真的!这哪里是一个新婚、初婚的女子? 就算他跟前女友同住那么多年,他的前女友也没有万芾这么疯狂!真的! 乐歌很沮丧!更加觉得自己被骗了。 他想离开这里,可身体的原因,又不得不留下来。毕竟!他是大病初愈,加上又与万芾成亲。所以!他每天都觉得很累。有心离开,却走不了。 也许是看见乐歌很累的原因,也许是新婚的热情劲过去了,万芾不再像当初那样,恢复正常。见乐歌整天累得不行,她是心疼得不行。 就这么着!乐歌在万芾家里住了下来,不知不觉间,传来万芾怀上娃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乐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真的?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之前!以他的脾气,他是要走人的。觉得自己被老丈人和万芾给骗了。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没有走成。现在!就算对方骗了你呢?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都有了娃,你还想怎样呢? 以前不想问,觉得问了是自讨没趣。告诉你说她们父女骗了你?是不是自讨没趣?可他不问人家也不说,好像没有那么回事似的。真的!这都什么事?欺负人么? 终于等到那么一天,乐歌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追问起来。 真的!你不追问她原因,她可能还一直把你当傻子! 尼玛地!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么?老子!唉!真的!老子什么人没有见过?老子是通吃!老子!…… 乐歌在心里斗争了无数回,终于爆发了。 “怎么回事?你?你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说!不要欺负我是外行!……” 在乐歌的逼问下,女孩终于忍不住了,羞耻地哭泣起来。 “是不是?你跟那个男人已经成亲了?是不是?只是没有怀上娃?是不是?” “呜呜呜!” “是不是?你有相好的!只是没有怀上娃!是不是?” “呜呜呜!” “是不是?你那个相好的不要你了!你当时没有给他怀上娃?” “呜呜呜!” “你说话啊?你?你不要欺负我!我!我什么都知道……” “呜呜呜!没有!”在乐歌的逼问下,万芾这才辩解了一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歌继续逼问道。 “呜呜呜!我一个寡妇!……” “你再说你是寡妇?” “我当初以为我?我?我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我?呜呜呜!”说起这件事,万芾觉得羞耻。真的!她说不出口。 “你这么美丽,又这么年轻,你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我?呜呜呜!”万芾哭道:“我毕竟是一个寡妇!才嫁人就死了男人,别人说我克夫,都不愿意娶我!我?呜呜呜!……” “那你也不能作贱自己啊?” “我?呜呜呜!” “你?说!”乐歌继续逼问。 “我?呜呜呜!”在羞耻之心的作用下,万芾说不出口。 “你到底跟多少人好过?说!”乐歌继续逼问道。 “没有!呜呜呜!” “没有?没有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万芾继续哭,她就是觉得说不出口。 “你?唉!好!既然这样!我明天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来!我不理你!你说不说?”乐歌决定道。 见乐歌如此决裂,万芾吓住了。面对乐歌的逼迫,她不得不说实话。 乐歌斜靠在床头上,听着万芾的讲述。觉得万芾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既是相信,又是不敢相信。最后!不得不相信。 看着万芾那个可怜相,乐歌又心疼起来。把哭泣的万芾搂到怀里,给她安慰,给她信任。 可怜的古代女人,原来这么可怜?真的!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嫁不出去的女人是这么可怜。真的!可怜到让人无法相信。 想想自己那么逼迫一个女人说出她内心的秘密,乐歌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 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可他真的在乎他的理想、梦想!这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找到事实的真相,才这么逼迫万芾的。 “对不起!芾!对不起!” “呜呜呜!”万芾哭道:“你让妾身以后还有脸见人么?呜呜呜!” “我保证!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永远!” “呜呜呜!” “我乐歌保证!永远爱你!永不变心,永远对你好!让你生养一窝娃!……” “呜呜呜!” 既然命运是这么安排的!既然命运这么地捉弄他!乐歌也没有办法!逼问清楚事情的原因后,为弥补自己的过错,他不得不对万芾好。 为了讨好万芾,他带着万芾去山里打猎。而且!是狩猎的那种。狩猎!是要在山里过夜的。有时!是要在山里住几天。 这不?为了讨好她,为了证明自己对她的爱,不得不这样做。 当两人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能够相互帮助才能更增进感情。 结果!几天狩猎下来,两人都黑瘦了许多。不过!正如预期那样,感情比以前更好。之前产生的误会,也是彻底地化解了。 再则!双方信任了之后,分享对方的秘密反而是一种幸福。夫妻双方没有了猜忌,还有什么话不能对彼此说呢? 几天狩猎回来,乐歌带回来两担挑的猎物。而且!都是活物。 狩猎回来的猎物,自然是不会卖的。老丈人家开客栈,每天的销售量是很大的。两担活物,也就几天的时间就能消费掉。 见乐歌真的能打猎,老丈人更是喜欢。至于乐歌之前晚上与万芾有争吵,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可见两人第二天就好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夫妻之间,哪里会不吵架的呢?只要不往心里去,都是正常的! () 第427章 燕国使臣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夏末,天气凉了乐歌才决定离开。这个时候的万芾,肚子已经突出来了。 确定是怀孕了,老丈人才答应放乐歌走。 之前乐歌和万芾都说已经怀上娃了,可人家就是不相信,说你们两人合伙骗他。 其实!不是不相信女儿和女婿的话,而是!故意以这个为理由不让乐歌走,留乐歌多住一些日子。 老丈人虽然没有费清那么有钱,可也不比费清笨多少。 他认为!在这个乱世中,晚上脱了鞋和袜,都不会知道明天还穿不穿?要是放乐歌走了,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 虽然乐歌是王子,可能是周天子的儿子。可乐歌这个王子不是生活在皇宫中,他是一个逍遥王子。名为逍遥王子,其实就一流浪汉!这种王子,真的!跟平民百姓有什么两样呢? 行走在奔波的路上,跟普通人有什么两样呢? 要是别人知道你是什么逍遥王子,也许你死得比别人还要快一些。既然你是王子,那就敲诈勒索你。没有钱是么?那就死吧! 要是知道你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真的王子,不绑架你才怪?在这些无脑人面前,他们还以为天子是天下最有钱的人。 真的!天子都没有钱,那天底下谁有钱? 老丈人不放人,乐歌也就不好强行地走人。既然已经与万芾成亲了,并且有了娃,他也想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善待这个女人。 在他的眼里!这个古代女人很可怜的!真的!他这次离开,来不来是另外一回事了。也许?从此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怜的古代女人,就只有眼前这短暂的幸福生活、幸福人生。 所以!他有些不忍心离去。 他希望!这样善待这个女人,以后这个女人也一样善待他们的儿女。这么一想,好像他也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真的!就算他有心再来团聚,也许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乐歌都不知道。地名是知道的,可在宋国的哪里呢?从宋国的丘到这里,怎么走?从鲁国的曲阜到这里,怎么走?他不知道! 真的!就算他有心再来团聚,也许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见乐歌执意要走,老丈人也就答应了。他知道!强留是留不住的。留得住乐歌的人,却留不住乐歌的心。 万芾自然是舍不得,可她也无法挽留。现在的她,有身孕在身,不能满足乐歌的某些要求,也只能放人。自然!她是哭得不行。 这天!乐歌不想跟老丈人和万芾等人搞告别仪式,以免发出意外,就偷偷地一个人走了,什么都没有带。 包括钱!他都没有钱! 他是个猎人,在宋国是可以当游猎的。带什么钱呢?还是多留些给妻儿吧!还是减轻一下老丈人的负担吧! 老丈人不止万芾一个女儿,他还有其他儿女。虽然有钱,可家庭负担也是很重的。 本来!他是想直接回鲁国的。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偷偷地回一趟宋国老家。看望养父亓官熊是其一,打听一下情况才是真。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乐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乐妃的消息? 虽然他只是一个穿越重生过来的人,跟乐妃毛关系都没有。可身世问题不搞清楚,对他将来的生活是有影响的。 他的思想、感情虽然跟乐妃毛关系都没有,可他的身体是那个乐歌的。所以!跟乐妃又有了关系,跟周天子又有了关系。 乐歌骑着枣红马快马加鞭跑了一个上午,中午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吃了饭。临走时要了一些干粮,又紧赶了一个下午的路。发现一处能够打猎的地方,才停下来。 要知道!他是偷偷出来的,没有带多余的钱,更没有带多余的衣服,一切都要就地取材,在路上靠打猎挣钱买。 真的!除了枣红马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直陪伴他的那把大砍刀,都不在身边。 大砍刀从进了皇宫就丢了,就算没有丢,上次偷出皇宫的时候他也带不出来。 现在的他!真的是一无所有。 这天晚上的收获不错,不仅捕获了一担挑的猎物,还在河水捕获了几条大青鱼。 天亮后,乐歌就挑着猎物去了集市。他没有敢公开摆摊,害怕被人发现。要是别人发现你是游猎,是要找你上缴赋税的。或者!另外找你要钱。 就那么回事!你是游猎,别人就想敲诈勒索你! 乐歌一直游猎惯了,是知道这些规矩的。到了集市上,他先把猎物隐藏在某个地方。然后!拿出几样容易卖的东东到路边去卖。就算别人逮住了,吃亏也就这么一点。就算白送给别人呢?是不是? 快速地卖了之后,再如法炮制。因为便宜,所以很快就把一担挑的猎物给卖了。 不在一个地方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别人想敲诈勒索你都找不到人。 有不少爱占便宜的人,他们发现你卖的价格便宜,就先买下来,然后自己拿去集市上卖。只要自己不是游猎,只要自己是本地人,本地的猎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乐歌一般都是采取这种办法,快速赚钱的。 十天后,乐歌回到丘。他没有敢公开回家,天黑时分才潜回小镇,先在小镇上住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地溜出去,回到山村,看望养父亓官熊。 “事情就是这样地!乐妃不想再涉及皇宫,她只想平安、平静地过完这辈子!”养父亓官熊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老年男人低沉的声音。 乐歌贴耳在亓官熊的窗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亓官熊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好像根本没有人似的。村子里的狗,好像都死绝了一样,没有吠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我们都不知道!真的!就是!要是真的是一个孤儿的话?他怎么就活下来了呢?是啊!我们怎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呢?唉!说明啊!不是我亲生的,我再是疼他,都没有疼自己的娃那样关心他!唉!我亓官熊惭愧啊!” 之前说了什么,乐歌不知道。之后说的,断断续续,乐歌听得不是太清楚。不过!他大概地听明白了!对方好像是燕国来的使臣,是乐妃派来感谢亓官熊的。感谢亓官熊收养了乐歌,照顾乐歌长大。 还有!好像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着他成长。 这是谁呢?一直暗中保护他成长?那么?他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那个保护他成长的人呢? 乐歌心想:要是有人暗中保护他,他怎么可能会从树上摔下来。 还有!到底是什么回事?他被遗弃在山村里面? () 第428章 老族长的后代气疯了 “乐歌回来了!乐歌回来了!乐歌回来了!……” 就在乐歌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地传来有人的惊叫声。 乐歌听出来了,好像是老族长的后代。 在那个人的呼喊下,村子里的狗一下子就狂吠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乐歌也没有多想,撒腿就跑。 他的马就在村子的外面,没有栓,散放在山坡上的。要是栓了,枣红马一样会被人牵走。散放在山上,反而没有人可以近得枣红马的边。枣红马是匹有灵性的马,陌生人是近不了它的身的。 还没有到村子外面,乐歌就呼啸了一声。枣红马听到他的声音,就从山坡上跑了下来。乐歌想也没有多想,骑上马背落荒而逃。 一边跑乐歌一边想:怎么那么不走运呢?每次回来都这样,都被人发现了!尼玛地!老子的点也太背了吧? “呵呵呵!老族长的后代们,又在吓唬人了!”听到外面有人跑动的声音,以及有人呼喊的声音,亓官熊笑了。 他以为!那个跑动的声音也是老族长的后代。 自从乐歌的身份传出来了,老族长的后代不但没有放弃杀乐歌的想法,还傻比地变本加厉,扬言只要看见乐歌回来了,就把乐歌杀死,报杀老祖宗这个仇。 “他们不怕被诛么?”燕国使臣问道。 “诛?”黑暗中,亓官熊摇了摇头,说道:“老族长那一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了呢?还是?智商堪忧啊!” “智商堪忧?” “我也说不好?反正?自从老族长死后,他们那一脉的人就被仇恨包围了,就变得不正常了。现在!我发现他们那一脉越来越傻!” “此话怎么讲?” “也许?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他们那一脉的人,老是嚷嚷着要报仇。而且!还付诸行动。他们白天黑夜守在村口,就等乐歌回来。结果!还真的把乐歌等回来了……” “乐歌回来了?”燕国使臣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哪里!乐歌上次回来了,现在听说在洛邑的皇宫里,周天子不查清楚了他的身世,是不会放他走的。一定是老族长的后代又发神经!他们经常这样!大晚上的在村子里大喊大叫,吵得村子里的人睡不着觉!几乎天天晚上都这样,大家都早已习惯了!” “哦?” “你听到村子里的狗叫了么?”亓官熊问道。 “之前没有!现在听到了!”燕国使臣答道。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之前!村子里的狗,都被关在家里了,不让它们出来。要不然!老族长的后代晚上在村子里乱跑,狗就叫唤不停,吵得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能睡觉。没有办法!只能把狗都关在家里。只有整个村子里的狗都狂吠起来了,它们才狂吠。只有别人到了它们家门口,狗儿才会吠!” “哦?” “这不?老族长的后代又在村子里边跑边喴,狗儿才狂吠的!” “哦!” 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无论狗儿怎么狂吠,老族长的后代们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睬,有些烽火戏诸侯的味道。 不过这回不同,老族长的后代嚷嚷着回到家族那边,把他那个家族里的人都喴了出来。 他们那个家族的人好像都没有睡觉,枕戈待旦似的,都是穿戴整齐手里拿着家伙出来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一个人骑着马来到村子外,我就躲在一边偷看。果然!是乐歌!他骑着以前骑回来的那匹枣红马。他把马散发在山坡就回了村子,我见他的马好,就想先把马抓住。结果!那匹马比鬼还精,踢我!差点把我踢了!我才这才回村子,看见乐歌趴在亓官熊的房间的窗户上,朝着里面看,我就大喊了起来……” 这回!还真的没有假,是老族长的一个孙子亲眼看见的。因为他打不过乐歌,所以不敢上前控制乐歌。因为害怕乐歌,他都不敢靠近。结果!由于喴得早了些,让乐歌跑了。 老族长的后代们来到亓官熊这边,因为心里有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把亓官熊家的大门给砸开了。 “把乐歌交出来!不然!老子就把你家的房子给烧了。”老族长的小儿子很野蛮的,高举着火把,一副要烧屋的样子。 “把人交出来!不然就烧了你家房子!” “把人交出来!” “交人!不交人出来就放火!” 老族长家的几十个后代,堵在门口叫嚣起来。 村子里的人见事情闹大了,好像是那么回事,这才爬起来,穿衣出来。家里的狗,得以解脱,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亓官熊家那边狂吠着去了。 “什么回事?什么回事?”众人跟过去相互询问着。 大家这才知道:这回是真的!乐歌偷偷地回来了。 “乐歌呢?乐歌呢?”大家都关心地询问起来。 “好像人还在亓官熊的家里,这回没有跑掉!”有人回答道。 此时!亓官熊家里,早已点亮了灯,亓官熊提着一把砍柴的大砍刀,正站在自家的堂屋内,朝着站在门口的老族长的后代们愤怒地瞪着眼睛。 他家的大门,被老族长的后代们踹开了,门板倒在门口。 老族长的后代们,一个个都是怂货!先是气势汹汹,把人家的大门给踹开了。可等到亓官熊提着大砍刀站出来后,一个都从堂屋内退了出来。 现在!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亓官熊以一人之力,对抗老族长家的几十个后代。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你们还有完没完?天天晚上这样地闹,有意思么?人呢?乐歌人呢?我还想看到乐歌呢!乐歌人呢?”亓官熊抖了抖大砍刀,问道。 真的是冤枉!乐歌并没有回来啊?你们这是? 亓官熊并不知道乐歌真的回来了,所以他理直气壮。他家晚上是来了人,那个燕国的使臣。可使臣是以老朋友的名义公开来看望他的,村子上的人都知道。 这不?才喝完酒睡下,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我看见乐歌回来了,骑着枣红马回来的,马散放在山坡上,我想先逮住马,结果没有逮住。我回来的时候,乐歌趴在你家窗户下面……” “你个疯子!”亓官熊怒喝道:“你又说疯话!” “我没有疯!我不是疯子!……” “你怎么不是疯子?你疯了好久了!你?”亓官熊很认真地喝道。 村子里的人见是他,一个个都偷笑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回事?自从某一天开始,老族长家的人一个个都变得疯疯颠颠地。 () 第429章 不能犯众怒 “谁说我是疯子?谁说我是疯子?……”那个报信的孙子蹦了出来,要往亓官熊的家里冲,要跟亓官熊拼命。 身后有人一把抓住他,不让他冲进去。 “你是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要打!”疯孙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 “你会死的!”拉他的人喝斥道。 “为了家族!死又何妨!”疯孙子一副义正辞严地样子,回敬道。 可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无法挣扎对方的束缚。 “儿子!回来!”老族长的儿子蹦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住。“我们跟他讲理!讲理!” 然后!扭头对亓官熊说道:“你把乐歌交出来,我们就不跟你为敌!不然!我们家族跟你们家族决裂!我烧了你们家。” “把人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放火!” “放火!” “放火烧了你家!” “放火!交不交?不交就放火!” “……” 在几个人的呐喊下,其他人也都起哄一般地呐喊着。 经过老族长的后代们这么一闹腾,把整个村子的人都轰动了,都爬起来围了过来。男女老少,火把一片红,把整个山村都照亮了。 亓官熊见对方的气焰太盛,不想再激化矛盾,只得答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进家来搜人。 反正乐歌没有回来,不在家里,怕什么呢? “我家下晚来了人,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你们可以进来搜,但是不能动我的客人!”亓官熊只得说道。 “搜!”几个老族长的后代早就憋不住,就要冲进去搜。 “不行!”亓官熊又把大砍刀抖了抖,喝止道:“不能让你们搜!必须有村子里的人在场!叫上村子里的人做见证,一起搜!也不是所有人都进来搜!你们派几人过来搜,在村子的人见证下搜!” “可以!”老族长的大儿子上前一步,答应道。 “但是!”亓官熊又补充道:“你们要是在我家搜不到人呢?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怎么说法?”老族长的大儿子眼睛一瞪,反问道。 “我家是那么随便可以搜的么?”亓官熊问道:“你要是搜不出人,你们怎么个说法?我们家是那么随便搜的?” “别理他!他这是在找理由!” “搜!” “我们就是要搜!” “搜!不让搜我们就放火!” 在几个人的带头下,老族长的后代们作势往亓官熊的家里硬闯。 亓官熊见状,一点也不示弱,提了提手中的大砍刀,往前站了一步。喝道:“你们要是这么不讲理,那也没有办法!你们就闯吧!” 老族长的后代见亓官熊一点也不害怕,一个个又怂了。 “你们不给一个说法,那好!我们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去搜你们家!”亓官熊又缓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 “你敢搜我们家?你找死!”老族长的一个后代很气愤地吼道。 “你敢搜我的家,你也是找死!”亓官熊回敬道。 “就是!就是!你们怎么能够随便地搜别人的家呢?”村子里的一个老者一边穿衣一边挤了过来,对老族长的后代们说道。 “你算个毛啊?”一个老族长的后代喴道。 “你们要是不讲理!那也没有办法!我们山村里容不下你们!你们迁徙吧!你们搬走吧!告诉你们!不要得罪所有人!不要以为你们家族的人口多!我们大家团结起来了,一样不怕你!” “你们想赶我们家族走?”老族长的大儿子听了,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真是变天了?竟然有人赶我们走?要我们家族迁徙? “我爹最起码也做过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你们?你们反了?” “呜呜呜!气杀我也!” “气杀我也!他们竟然要赶我们走?” 老族长的后代们听了,一个个都无法接受! “赶你们走怎么了?赶你们走怎么了?你们还嫌欺负人不够么?”人群中,又有人帮腔道。 在这个人的帮腔下,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个都大喊了起来。真的!老子憋了好久了! “我们山村里!就你们家族的人欺负人!” “不要以为你爹还是族长!你爹已经死了!你们还凭什么欺负人?以为还是以前啊?给你爹面子?” “你爹也是人面兽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们已经受够了!滚!滚出山村!” “滚!滚出山村!” “你们还是迁徙吧!你们一个家族的人可以迁徙到其他山坳中去!我们已经受够你们了!” “是啊!我们已经受够你们了!老族长在的时候还好一些,自从老族长没了之后!这一家人就欺负人!好像我们都是傻子似的!” “对对对!他们家的人就打我们家的娃,打了还不让说!” “让他们走!不然以后还会更加欺负我们的!” “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只要我们团结,就不怕他们!” “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就让他们家族迁徙吧!” “我们是不会迁徙的!我们为什么迁徙?是他们欺负我们在先!我们反抗赶他们走怎么了?” 见犯了众怒,老族长的后代们顿时嚣张地气焰一下子就压了下去。他们家族的人是多,可也没有整个村子的人多啊?要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起来反对,赶他们走,他们家族这几十人算个毛啊? 要是家族跟家族大比拼的话?他们家族的人口最多,几乎可以碾压一切。 “去尼玛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族长的后代火气一下子就蹦了出来。一怒之下!他把手中的火把扔上了亓官熊家的屋顶。 火把落到屋顶上,先是没有反应,火苗好像还小了许多,一副要熄灭的样子。可也就片刻之间的事,屋顶就燃烧了起来。 等到屋顶上的茅草烧起来后,火势就一下子暴涨起来。 “呼!”火苗越烧越旺,向着四周扩展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 “老族长的孙子放火啦!” “啊!” 火势越烧越大,周围的人见状,一片慌乱。现场有不少女人和孩子,见着火了之后,当场就哭嚎起来。 “你们敢放火!我砍了你们!”亓官熊再也无法忍受了,挥舞起手中的大砍刀,冲着面前的人就冲了上去。 () 第430章 忍让很久了 要不是看在老族长的面子上,要不是真的是乐歌杀了老族长夫妇,要不是自己是亓官氏家族的新族长,要不是看在同一个家族的份上,亓官熊早就要动手打架了! 不仅仅是今天、现在!而是以前! 自从他当上亓官氏家族的族长开始,他就一直忍让着。自从他当上亓官氏家族的族长,老族长的后代们就一直跟他过不去。 “来啊!” “来啊!” 老族长的几个儿子也不示弱,提着手里的家伙迎着亓官熊就上来了。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双方都到了崩溃的边缘,还讲什么理? 再则!自从老祖宗(老族长)死后,他们就没有把亓官熊当族长。要不是亓官熊其中阻止,他们是要把乐歌揪出来杀掉的。 要不是亓官熊阻止,那次他们就准备把乐歌给杀掉。 那次不是?他们把张寡妇给绑起来了?那次不是?乐歌出来了?要不是亓官熊阻止,他们那次是打算把乐歌杀掉。 真的!这件事还用动脑子么?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得到!谁会杀老族长?除了乐歌外?还有谁要杀老族长? 不说被二狗子看见了,就算二狗子没有看见,都能猜测出来,人是乐歌杀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燕国使臣从背后冲了出来,从后面把亓官熊的腰抱住,拼命地往后一扔。 “不可以!”燕国使臣哭嚎一般地喴道。 “让我杀了他们!”亓官熊一个没有注意,就这么地被燕国使臣给抱着扔开了。 “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老族长的几个儿子扑了上来,挥刀砍向燕国使臣。 燕国使臣的脸色变了变,随即一个闪身,险险地躲过一劫。见又一把刀砍过来了,他赶紧就地一滚,巧妙地躲开了。 其他几人的攻击,都不具备危险性。 亓官熊见老族长的儿子们扑过来了,往死里招呼燕国使臣,不得不再次扑上前,准备替燕国使臣阻挡一下。 “走!”燕国使臣见亓官熊来救自己,很感动。赶紧上前,抓住亓官熊的衣服,拖着就往后堂跑。 “跟他们拼了!”亓官熊吼道。 “房子烧着了,这里不可久留!快走!” 在燕国使臣的拖拉下,亓官熊只得败走。 来到后来的窗户下,燕国使臣一个飞身跳跃,一脚踹向窗户。 “咔嚓!”窗户当即被撞开。 无须废话,两人从窗户中逃了出来。 “乐歌可能回来了!走!我们去找?”燕国使臣说道。 “乐歌回来了?乐歌他?”亓官熊不敢相信。 “我之前听到窗户下有人,我以为是老族长的后代!看来!可能是乐歌!走!我们去找他!”燕国使臣说道。 之前的时候,他是听到窗户下有动静。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与亓官熊说话的时候,就注意起来。所以!说话是断断续续的。 因此!乐歌并没有听清楚。 他才来山村,不想招惹是非。明明知道有人偷听,却不方便提醒。本来!他是想在适当的时候提醒的。结果!老族长的后代就带人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我想看看对方接下来做什么,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哦?” “你与乐歌经常在什么地方见面?乐歌可能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走!我们去找他!”燕国使臣问道。 “这个?”亓官熊一时还真的没有想起来。 “他会躲在哪里?” “这个?”亓官熊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也许?他在集市的客栈内!走!我们先到村口去!不!” 亓官熊想起来了,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们不能走!这事还没有完!我们要是走了!老族长的后代们还真的说乐歌回来了!这样吧!你先去集市上的客栈内找。我回去处理现场!” “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燕国使臣阻止道。 “我是族长!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更乱套!”亓官熊说道。 “那好!我也不走!我们一起回去,把现场处理了。然后!一起去集市上找乐歌!”燕国使臣只得退让一步。 他是接受主子的命令,特意过来感谢亓官熊的。结果!却遇上这件事了。 既然如此!他不能不帮亓官熊。 回到现场,现场乱成一锅粥。 “操家伙!干!” “跟他们拼了!” “把他们赶出村子!” “他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们就欺负我们!” “走!回家拿家伙去!” 现场的男人见状,一个个都嚷嚷着转身往家里跑,去拿武器。要知道!他们先前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有拿武器。而老族长的后代们,都是有备而来,都带着家伙。 现场的女人和娃,见到这个场面后,当场就吓得大哭。现场的场面,真的!鬼哭狼嚎。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亓官熊跟着燕国使臣跑了,愤怒之下,从屋内出来,索性把整个房子都给点燃了。 也就一眨眼的事,整个房子从四周都燃烧了起来。 围观的人大多散了,回家拿武器的拿武器,吓得逃跑的逃跑了,并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老族长的后代见大获全胜,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真的!今晚终于扬眉吐气,出了一口恶气!尼玛地!老子家的老祖宗被人杀了却报不了仇?欺负人是么? 这个欺负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亓官熊!要不是他一再阻止!老子早就把乐歌给杀了。 看着被烧的房子,亓官熊有些挂不住。 虽然不是豪华的石木结构房子,却是他一生的心血! 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讲,对于穷人来说,建讲究一些的茅草屋房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亓官熊家的这一套房子,虽然不是石木结构,可还是很有讲究的,也能值一些钱。 虽然不是石木结构,却也有地基的。房子很高,柱子等什么的都是好木材。墙体虽然不是石木,可也是用树枝编织并糊上泥巴的。并不是纯粹的泥巴墙,还有草茎拌在里面的。墙面不仅光滑,也很结实,算是茅草中最讲究、最好的房子。 另外!不仅仅房子这么简单,其中还有感情掺杂在其中! () 第431章 杀熊的男人 看着被烧了房子,亓官熊老泪纵横。 燕国使臣见状,也是摇头叹息。多么好的一所房子,结果就这么地毁了。 房子里面,还有他的包袱。包袱里面,还有钱币。可此时!单凭个人之力,是无法把包袱拿出来了。 这么大地火势,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扑灭的。 就算全村的人一起动手,也是无法扑灭。就算即时扑灭了,包袱和什么地,大概都烧光了。能够救下来的,大不了也就几根顶梁柱等大木头。 亓官熊也没有心思去救火,更没有心思去抢家里的东西。既然如此!就让它烧了。 他也没有扑上去杀人,不是怕了,而是下定了决定,赶老族长一族人走。 他一再迁就老族长的后代们,可人家得寸进尺,就是没完没了。老族长的后代们,现在不仅仅欺负他,不听他的,也一样欺负山村里的其他人。 大家都看在死去的老族长的面子上,才没有发作。可如今!到了大家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在这个时候,只要他手臂一挥发话下去,大家绝对是支持的! “你?你没事吧?”燕国使臣见亓官熊异常地平静,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没事!” “等到火势小了,去把里面的钱财拿出来,可以另外建一栋石木结构的好房子。”燕国使臣提醒道。 这回燕国使臣是特意过来感谢的,所以!带来了大量的钱财。主要是珠宝玉器等什么地,都是老值钱的。把这些东东兑换了,就可以建一栋石木结构的房子。 “不用了!我老了!”亓官熊叹道。 “你?” “搭建两间最普通的茅草屋就可以了!唉!” “你?” 亓官熊没有再说话,提着刀来到光亮处,朝着正在得意的老族长的后代们看着。 “亓官熊!”老族长的一个后代看见了,冲着这边大声地喊道。 “你们还是迁徙走吧!”亓官熊扬了扬手中的大砍刀,继续说道:“你们要不迁徙走,那就给我重新建房子,赔偿我的一切损失。你们要是不迁徙走,也不赔偿我的房子,那么!我亓官熊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要灭了你们全族!” 亓官熊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特别地有份量。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将现场的一切声音都压制了下去。 话音落,现场死一般地沉寂。 在那一刻,身边人的心跳似乎都可以听见。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族长的一个后代突然地狂笑道:“啊哈哈!亓官熊!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这样?灭我全族?我先灭你!” 说着!这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给你时间!在明天日落之前,给我离开山村!不然!我亓官熊就不客气了!”亓官熊仍然很平静地说道。 “不要等到明天了!亓官熊!那就现在吧!”那个狂妄的老族长后代说着,提着一把大砍刀迎着亓官熊就上来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族长的长孙,一个已经到了中年的人。可能是他从小被人宠坏了,狂妄无知得很。 不过!他也有狂妄的资本!他的个子大,力气大。 平时的他!很少在村子里住,都是在外面的亲戚家。他在村子里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别人不仅打不过他,也不敢打他。 亓官熊见对方过来了,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眼睛却一直朝着对方看着。 “你就准备死吧!逼迫我们迁徙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长孙抖了抖手中的大砍刀,然后用双手握着,朝着亓官熊扑上来。 这家伙跟吃了火`药似的,上前就砍。 燕国使臣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亓官熊拉到一边。 亓官熊就势跳到一边,也抖了拦手中的大砍刀,喝问道:“你可要想好了!我亓官熊不是以族长的命令让你离开山村的,而是!以我亓官熊个人的名义,叫你们迁徙的!你们欺人太甚!欺负到我亓官熊的头上来!要么迁徙!要么!死!” “你就别吹牛比了!亓官熊!你不就是杀过一只熊?杀一只熊算什么?我杀你!”长孙一边说着一边又挥刀扑了上来。 “让我来!”燕国使臣怕亓官熊打不过对方,赶紧捡来一根小树枝,作势上前。 他是受主子的命令来感谢亓官熊的,要是在他面前亓官熊被人杀死了,那他就不好交差。 要知道!燕国虽然穷,可燕国人都个子大、力气大。加上经常与北方的游牧民族发生冲突,所以!燕国人都是能打的。 他虽然手里只有一根小树枝,可他觉得收拾面前这个傻大个子还是可以的。 不要小看他的年龄有些大,可他的身手是相当地好。 “这是我亓官熊的事!过开!”亓官熊见燕国使臣替他出头,赶紧上前喝止道。 然后!一刀横扫,劈向老族长的长孙。 老族长的长孙年龄比他小,正当壮年。可他!已经步入老年行业。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今日之战,是决定生存权的战斗。 对方都烧了你的房子,都欺负到你的家里来了。而且!是全族人面前。如果此时你认怂,你以后就无法在人间立足。 更何况!他还是这个族的族长! 要是他怂了,以后这个族长还有人吊你么? “你?小心!”燕国使臣见亓官熊不让他插手,也只得闪身跳一一边。再则!他手里没有武器。真正打起来了,胜算的把握不大。 虽然他有信心,能够抽对方几树枝出出气,羞辱一下对方,压压对方的嚣张气焰。可要想杀死对方,绝对是有难度的。你没有兵器,怎么去杀敌人? 长孙见亓官熊一刀横扫过来了,赶紧用大刀往外面磕。 两把大砍刀相撞,发出“当”地一声。 随即!两人都觉得一阵手麻。在本能作用下,闪身后退。 不过!两人几乎在同时又扑向对方。 接连十几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 那些回去拿武器的村民也都陆续回来了,见亓官熊与老族长的长孙打了起来,都高举着火把在一边围观。 “啊!” 又过了十几招,场地中突然地传来一声惨叫。 是长孙的声音。 亓官熊闪身跳到一边,冲着长孙喝道:“我不杀你!你们迁徙吧!” () 第432章 逼其迁徙 “凭什么?”长孙忍着痛吼叫道。 “凭你输了!”亓官熊很镇定地说道。 “我输了?”长孙不服地喊道:“我们家族没有输!上!一齐上!做了他!做了他!呜呜!” 因为疼痛,长孙后面的声音变成了哭腔。 “上!一起上!” “上!杀了他!” “要不是他!我们已经报仇了!” “要不是他!乐歌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杀了他!” “……” 老族长的后代们就跟疯了一样,一起大喊着朝着亓官熊围了过来。看那个样子,今晚不仅是要烧了亓官熊的房子,还要把亓官熊给碎了。 村民们见状,一个个都操起武器,朝着老族长的几十个后代围了上去。看那个样子!老族长的后代要是杀亓官熊,他们就灭了老族长的后代们。 在这个时代里,是有诛罪的!要杀就得诛杀,把相关人员都杀掉。不然!其他人会报仇的。对于一个家族,那自然是要灭的。不然!只要留一个活口,人家会把报仇当成一生的使命。 既然老族长的后代们与众人为敌,那么!大家也只能如此,灭他全族!当然!这个全族是指老族长的后代,而不是所有亓官氏家族。 现在!老族长的后代们自己把自己这一脉亓官氏单独地独立出去了,不仅仅是与亓官氏家族的其他人为敌,还与所有人为敌。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灭他他就会来欺负你! 他们是一个家族集体行动,你们要是不团结起来组成一个集体,就凭单个的家庭,是根本无法抵抗的。 也就在全村人操着武器准备灭老族长的后代时,亓官熊主动出击了。 只见!他撇开已经受伤的长孙,迎着扑上来的老族长的后代们上去了。 “小心!你不要命了!”燕国使臣见状,着急地跟在后面喊着。 来到长孙面前,一树枝抽了过去。 “哎哟!”长孙哭嚎一声。被抽的地方当场变成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燕国使臣并没有就此罢休,趁机一把夺过长孙手中的大砍刀,然后追着上亓官熊就过去了。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亓官熊反过来迎着他们冲过来了,先是一楞,随即都包抄过来。也就一眨眼的事,就把亓官熊给包围起来了。 虽然他们家族有几十个人,真正有战斗力的也有一半多。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这个家族的人,为了报仇还挺齐心的。 亓官熊一点也不畏惧,直接冲着老族长的几个儿子过去了。到了近前,撩刀就劈。 “啊!”一声惨叫传来,当场放倒一个。 亓官熊并没有收手,见旁边一个人手忙脚乱,他立即撇开正面对手,向那个手忙脚乱的人扑了过去,一刀横扫。 “啊!”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就挨了一刀,当场嚎叫一声,栽倒在地。 “啊!” “啊!” “啊!” “……” 亓官熊犹如狼入羊群,也就一二三的事,又从老族长的后代们的包围圈中杀了出来。 他没有再杀进去,而是来到一处高地,把大砍刀插在地面上支撑着他的身体。虽然英勇无比,从敌人的包围圈中杀了出来,可他毕竟年龄撂在那里。杀出重围的他,支撑着身体在喘着粗气。 他的眼睛!却并没有休息,警惕地朝着敌人那边看着,防范着敌人向他射箭。 刚才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妇人的后背上背着弓和箭篓。 燕国使臣跟到近前,见亓官熊被人围在其中,着急得不行!当他举起大砍刀准备砍人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因为!老族长的后代们根本不把他当敌人。或者说!对他是一点防范都没有。他要是砍的话,以他的能力,也就一二三的事就能砍倒一大片。 可面对都不防范你的人时,他真的下不了手。 不仅他下不了手,就连村子上的人也一样下不了手。村子里的那些人围过来后,见老族长的后代们根本不理他们,不把他们当敌人,一点防范都没有。 真的!他们手中的武器砍不下去。 要是大家一起动手的话?老族长家也就几十口人,还包括小孩。真的!也就一二三的事。 要是在战场上,就你这几十个人,还不够对手塞牙缝。 也就在大家着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亓官熊已经从包围圈中杀出去了。 亓官熊所过这处,哭嚎声一片。 所幸地是:哭嚎声都不是亓官熊本人! 也就一楞神的时间,亓官熊杀出重围,站在高处喘粗气了。 老族长的后代们,乱成一团。 等到大家都清醒、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没有死人! 所有人!都是伤!作势有轻有重。而且!都不是致命伤。 “你们!给我亓官熊听着!在明天天黑之前,迁徙离开山村!不然!死!” 就在这时!亓官熊在高处大声地喊话起来。 在他的大声喊话下,就连哭嚎中的人都停止了哭,侧耳听了起来。 “看在同是亓官氏家族的份上,我不杀你们!” “呜呜呜!” 听到这样地结果,老族长的后代们齐声大哭。 “族长!” “族长!” “族长!” 几个机灵的族人这才明白过来,朝着亓官熊那边跑去。 “族长!你没事吧1” “族长!你受伤了没有?” “族长?你没有杀他们?” “熊爷!你?你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熊爷!果然是杀过熊的人!” “熊爷!呜呜呜!”有一个小青年见状,激动加敬畏地哭泣起来。 真的!亓官熊的名字不是虚传的!人家就有那个实力! “我没事!我!”亓官熊见众人都围过来了,这才瘫坐到地上。刚才!他完全是凭借一时之勇气,才完胜老族长的后代的。 真的!那叫一鼓作气! 现在!安全了,反而瘫了。 “族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他们可是欺负我啊?我?我真的想杀了他们!”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村民说道。 “看在大家都姓亓官的份上,看在同是一个老祖宗的份上,给点教训就可以了!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可是?你?你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达到目的的啊?族长?” “谁叫我是族长呢?舍我其谁?”亓官熊装着无所谓地样子,笑道。 燕国使臣来到这边,见亓官熊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就凭亓官熊刚才露的一手,他觉得他可能都做不到?那个速度!太快了!而且!还没有杀人,分寸把握得极好!换成是他!他可能做不到! “你?熊兄!我服你!”燕国使臣朝着亓官熊拱了拱手。 由此可见!亓官熊不但武功了得,人品更是值得称赞。在这种生死相搏的情况下,他能够克制自己不杀人。真的!一般人是做不到。 () 第433章 赶走恶族 “族长!” “族长!” “熊爷!”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关心地朝着亓官熊看着,着急地询问着。见亓官熊好像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我没事!大家小心!他们这一族不知怎么了,好像都疯了,很反常。大家小心!防止他们伤人!”亓官熊看着大家,提醒道。 “他们敢?” “他们要是敢伤害大家,我们就把他们家族给灭了!” “我们灭了他们!”大家都气愤地说道。 亓官熊竖起右手,阻止道:“还是小心为好!要是出事了后悔就晚了!杀了他们有什么用,能挽回伤害?是不是?” “这?” “我们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他们的老祖宗曾经是我们的族长。赶他们走就可以了,尽量不要灭族,不能把事实做得太绝!我累了,我想坐一会儿!你们去赶他们走吧!” 在亓官熊的要求下,大家才离开,往老族长的后代那边围了过去。 老族长的后代们这边,哭嚎声一片,乱成一锅粥。 要是村民们趁着此时灭他们,也就一二三的事。 那些受伤的人,一个个躺在地上装死。他们的家人,围在周边哭嚎。现场的气氛,很悲惨的。 但是!村民们并没有同情之心,并没有人上前安抚。 在以前的时候,山村里面的人是很团结、和气的。要是有人家里出了事,大家都会过来帮助的。 可自老族长的后代们多起来了,情况就慢慢地变了。老族长的这些后代们,依仗老祖宗是族长,就在村子里欺负人。因为他们是老族长的后代,大家都不敢怎样,都忍气吞声。 可自从老族长被杀后,老族长的这些后代们,就变本加厉,比如以前更欺负人。 “走吧!迁徙吧!不是我们逼迫你们走的,是你们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们不能容忍别人,别人也没有办法!胜者为王!你们输了!” “快点滚吧!不要怪我们无情!是你们无义!你们这是怎么了!都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族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大家!” “是你们自找的!走吧!有你们在!我们山村也就没有安全可言。我们大家是不可能走的!要不是看在老族长的面子上,我们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还能等到你们来欺负我们?迁徙吧!是你们自找的!” “滚吧!不要哭哭啼啼了!没有杀你们,没有灭你们全族就已经是仁义了!你们就知足吧!” “滚!你们不滚我们就没有安全感!” “滚!” 燕国使臣见亓官熊这么仁义,村民们都信服,他更是佩服。 村民们都围到老族长的后代那边去了,燕国使臣就在到亓官熊的身边,保护亓官熊。众人都散去后,他们没有火把,就处在黑暗之中。远远地朝着两人看去,就好像一座雕塑。 亓官熊的家那边,大火还在熊熊燃烧。 茅草搭建的房子一旦烧起来了,是很难扑灭的。扑灭晚了,也没有意思。穷人的家,除了房子值钱外,没有更值钱的东东。再则!因为与老族长的后代发生了冲突,大家也没有心情和时间来救火。 大火燃烧了一会儿,屋顶就塌了下来。再过一会儿,就剩下立在那里的柱子。柱子也燃烧起来,立在那里好像一根根火把。 老族长的后代们恨恨地看着围过来的村民,要是能杀了这些人的话?他们是毫不犹豫的。可现在!他们败了。在村民们的逼迫下,他们只得起身搀扶着往家里走。 村民们见老族长的后代们动了,一个个都跟随而去。到了老族长后代们的家附近,才站住。 “迁徙!迁徙!迁徙!限你们在明天天黑之前,离开山村!不然!我们就灭了你们!” “迁徙!不要赖在里面了!你们不迁徙的下场就是死!” “不要怪我们不讲理,是你们不讲理在前。” “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明天天黑之前他们要是还没有迁徙走,我们就采取行动,灭了他们。” “对对对!我们就灭了他们!” 村民们高举着火把,守在四周,朝着老族长的后代们看着。 老族长的后代们分别居住在几个地方,老族长的原住处,在村子里面。自从老族长夫妇被杀后,就空下了。他的儿子们,抢占了村子里最好的几处地盘,建了新院落。不过!差不多都是连在一起的。 从他们抢占的宅基地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这一族是多么地霸道。 那个时候人口少土地多,只要你愿意占,宅基地是不收赋税的。乡下的土地不同于集市、城池内的土地,寸土寸金。乡下的土地,只要你种这里的地或者从事其他什么职业,土地主(贵族)都是高兴的。 所以!人家抢占的地盘,是村子里最好的地盘。 因为人口少的原因,大家都愿意居住在一起。也只有居住在一起,才有安全感。虽然独门独院,可都愿意尽量靠近一些。大家居住在一起,就自然形成一个村庄。 等到火熄灭了,亓官熊才起身,跟燕国使臣一起回“家”。他们找来一根树枝,拨开草灰,在房间内寻找钱币和珠宝。因为是自己家,又知道放在哪里,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 两人从火堆中出来,天差不多亮了。反正已经没有家了,两人也来到老族长的后代这边,朝着这一族人家那边看着。 众人见亓官熊过来了,都围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走!族长!”有人汇报道。 “给他们时间!我们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亓官熊说道。 “是!天黑之前他们还不走,我们再动手!”有人说道。 “谁家有吃的?我肚子饿了!”亓官熊问道。 “有!我这有烙饼!”有人听说族长饿了,赶紧掏出身上的烙饼,递过来。 亓官熊接过烙饼,递一块给燕国使臣,然后就大吃起来。他的眼睛,朝一直朝着老族长的后代那边看着。 半上午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族长的后代们,还真的准备迁徙了。他们一个个背着包袱从家里出来,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发。 () 第434章 老井 见老族长的后代们真的迁徙了,大家都是不敢相信?虽然!决心要赶这一家族的人走,可人家这么痛快地走,多少是让人不理解的? 众人都朝着亓官熊看着,见亓官熊是一脸决然地样子,都不敢再看。如果不是把亓官熊族长逼急了,相信他也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要知道!在这个古代社会里,族长是有相当大地权力的。他们可以管理家族内部事务,也可以管一个村子里的事务。 一般的族长,都是当地的小官,相当于生产队队长、村庄的庄长或者叫村长。 族长是家族内部选出来的人,一般都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当地贵族也就是镇邑领导,就把“村长”这个职务给了他。 所以!族长是双重身份,既是家族中的管事也是当地的管事。 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是想当这个族长的。 当族长不仅可以从家族中得到好处,也能从镇邑那里得到好处。作为地方官,镇邑是有“薪俸”的。薪俸自然是没有,但可以减免相关的赋税。最起码!你家种地是不要交税的。 大家再看向老族长的后代们,一个个更是惊呆了眼睛。 老族长的后代们一共有几十人,受伤了十几个强壮的男人。其他人,一个个都背着大包小包,能带的东东都带着,一副搬家的样子。 他们家有马匹,马背上都驮着东东。 “他们?他们这一家人?就甘愿这么搬家?” “这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不仅仅如此?我总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出了问题?” “我就是觉得?突然那么一天?老族长的后代们就变得怪怪地!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 “哪里怪怪地了?” “我也注意到了!好像是那么回事!他们这一个家族的人,都变得怪怪地,不正常!跟往常不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还不是?老族长夫妇被杀一事,刺激了他们?要知道他们一贯横行惯了,结果他们的老祖宗却被人杀了。明明知道是被谁杀的,却又没有别人的法子。这不?就变得怪怪地!” “是啊!他们一家人一贯欺负人,结果自己的老祖宗被人杀了却没有办法?所以!一个个都变得怪怪地。”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他们家族的人,突然有那么一天,一个个都变得怪怪地了!也许?跟这个有关!可就算跟这个有关,也不可能个个都这样啊?你们发现没有?他们这一个家族的人,好像都变得怪怪地了!要是老族长被杀影响的,也只会影响大人,影响一部分人。可我发现:他们家族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一个样!” “这个?” 在这个人的提醒下,大家这才突然地明白过来:好像是那么回事?突然有那么一天,老族长的后代们就变得怪怪地了。 也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老族长的后代开始走了。他们非常有序,队伍一点也不乱。也就一会儿时间,就出了村子,往外面走去。 队伍行走的速度很慢,也很悲怆。女人和小孩小声地哭泣,男人一个个都是一副悲壮地样子。 “走了?老族长的后代们就这么走了?”有人看着迁徙的队伍,不敢相信地问道。 “他们不走还能怎样?想死么?” “这是他们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是啊!以前的时候,大家在一起相处得很好!可现在?他们都这样对待我们了,我们能够这样一直容忍下去?是不是?要不是他们迁徙,那就是我们迁徙!” “我们为什么迁徙?”有人气愤地说道:“要不是族长压着,我早就想跟他们家族干了!” “这不是?他们欺负到族长的头上来了,族长才下定决心的。” 亓官熊一直没有说话,朝着老族长的后代们看着。见老族长的后代们迁徙走人,他真的于心不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可对方就是不愿意改变。相反!还变本加厉!欺负本村的人也就算了,还欺负到他这个族长头上来了。他要是不作出决定,也许事情会闹得更大。 作出迁徙的决定,也只是让老族长的后代们迁徙。要不然!村子的某个人一时无法忍受,跟他们拼了,那就要出人命。而且!不是一条人命。 要知道!在这个人口稀缺的年代里,死了人当地小领导是要被问责的。 亓官熊是族长,自然是要负责的。 你按照程序走,逼迫他们迁徙他们要是不迁徙,那么!灭他们这一家族是可以的。 “走!去他们的家里看看!”亓官熊突然手臂一挥,说道。 在先前那个人的提醒下,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族长?” “留几个人看着村口,防止他们杀回来!”亓官熊又命令道。 “熊爷?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燕国使臣见状,怀疑地问道。 亓官熊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像是那么回事?他们这一族的人,突然有一天开始,就变了。而且!越变越傻!以前的他们!虽然也欺负人,可那也很正常。人与人之间,哪能不发生争吵、误会呢?是不是?可他们一家?” 燕国使臣打断道:“你是怀疑?有人给他们集体下了毒?” “老井!” 在燕国使臣的提醒下,亓官熊想起来了:老族长后代们盘踞的那一片区域,有一口老水井。这口水井的水很甜,冬暖夏凉。以前!村子里的人都来这里取水,可自从老族长的后代们抢占了,就再也不许村民们去取水了。 要是有人下毒的话?只有从水井这里下手,才能毒倒所有人。 “族长?你是怀疑?有人在水井中下毒了?”有人问道。 “不然?老族长的后代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亓官熊应道。 “这?” 大家这才想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要不是被人下了毒,怎么可能一个家族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变成跟疯子一样呢? 谁?谁会如此陷害老族长的后代?下这么毒的手?这有多大地仇恨?对一族人都不谢过? 乐歌?难道是乐歌? () 第435章 井水变味了 想到可能是这么回事,大家直接奔到老水井边。水井边正好有一个取水的吊桶,大家想也没有多想,直接把吊桶放下去取一桶水出来。 “大家来尝尝吧!都二三十年了吧?这水井的水我们都没有喝了!唉!”亓官熊招呼道。 说完!弯下腰来,用双手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 大家都朝着他看着,看他的反应。再则!也是对他的尊重,等到他喝过了再喝。 对于这口老井,年龄大的人都是有感情的。以前!大家都吃这井水。这不?被老族长的儿子霸占后,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以前的老井,只是一处很大的泉眼,出水量很大,好像一个小水坑。现在!老井被老族长的后代修建了。井口用石块砌起来了,四周铺上了石板,变成了标准的水井,很有气派的。 亓官熊咂了咂嘴巴,一脸不敢相信地样子。 “怎么样?亓官熊!” “怎么样?熊爷?” “还有当年的味道么?”见亓官熊神色不对,都着急地问起来。 亓官熊的眉头皱了皱,用怀疑的眼神朝着四周的人看着。 燕国使臣见状,赶紧弯腰下去用双手捧了一捧喝了起来。不!是品尝。咂了咂嘴巴后,他没有找到感觉。 这就是普通的泉水,对他来讲并没有特殊之处。 “你们大家尝尝吧!我?我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没有以前甜了!也许?是多少年都没有喝的缘故吧!你们尝尝!你们尝尝!”亓官熊看了一眼燕国使臣,然后朝大家招呼道。 见亓官熊并没有尝出异常,大家这才争着上前,喝了起来。 那些年轻的人,他们没有喝过老井的水,自然是不知道前辈们对老井的感情。 一位老妇喝了井水后,眉头当场就皱了起来。说道:“这水不是老井的水了!这井水淡了,变味了。不再甜了!不仅不甜,好像还有些苦!” “对!有些苦!”又一个妇人喝了之后,点头道。 男人可能都是马大哈,一个都没有品出苦味,只有女人喝出了苦味。 “苦味?”亓官熊自然是不敢相信,又尝试了一口。结果!还是没有尝出味道来。 也许?女人的味觉灵敏一些。 老一辈人都尝试过了,男人基本上都没有尝出异常。只有女人,一个个都说味道有些苦。是有些苦,不是太苦。 然后!让青年一代人尝试。青年人基本上都没有喝过老井的水,所以!并没有前后比较。 结果!又有几个年青的女人,她们一样说井水有苦味。另外!还有几小娃也尝了,也说有苦味。自然!小娃说有苦味大人是不相信的。 青年的小伙子们,自然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尝出来。 “这是什么老井?你们还说是老井呢?没有什么两样!还不如我们家的水井呢!” “是啊!是啊!我家吃小溪里的溪水,味道比这还要好一些。” “既然不如溪水,那大家就不要尝试了。”亓官熊见还有人要尝试,赶紧阻止道。 “如果老井水真的变了味,也许?真的被人做了手脚。既然有这种可能,大家就不要喝了!”燕国使臣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老井水真的被人做了手脚。 在他来之前,没有听说这件事。 难道?真的是她们干的?她们怕事情暴露,才离开山村的? 对水井下毒,自古有之。 要想快速起作用,直接朝水井中下毒。如果想药效慢慢地起作用,就在泉水的周边或者源头哪里埋下或者洒下药粉,让药粉慢慢地渗透到老井中。这样!不容易被人发觉。 你要是一下子把药粉都投下去,井水可能当场变味,就容易引起味觉灵敏的人怀疑? 井水有毒的事,就这么算了。在亓官熊的命令下,不许任何人再喝井水。不管有没有人投毒,都不要喝。 男人虽然没有喝出苦味,可大家还是相信女人的味觉的。既然女人喝出了苦味,就说明这水井可能真的出了问题。要不然!老族长的后代怎么会突然地变疯了。 老族长的后代们性格的突然变化,绝对不是偶然!绝对是有原因的!一定是谁在井水中做了手脚。 是啊!老井被老族长的后代们霸占后,引起了多少人的不满。 可老族长的后代们:不是他们霸占,而是!老井在他们家门口。你们来取水不方便是小,还把水洒在路上,至此路上湿滑经常把人滑倒。所以!才不让别人来取水的。 路远的人家见来这里取水也确实不方面,也就放弃了,懒得跟人家吵,不想撕破脸皮。 从水井边走开,大家去往老族长的后代家里看。结果是可以想象的,能带的东东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都被他们毁坏了。房子虽然没有烧掉,可也基本上无法住人。 “这一家人!就是变太啊!”大家看后,一个个都摇头骂道。 燕国使臣看了几家,发现这些人都这么变太,也是不敢相信地摇头。真的!疯子!只有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这么做。 不过!由此他更是坚信了:这件事可能是谁干的。 他虽然是来感谢亓官熊的,可有些事他还是没有和盘托出告诉亓官熊。 乐歌是王子的事已经传出来了,无法隐瞒。而有些事还没有传出来,就得暂时隐瞒。毕竟!乐歌以后还是要回来的。要是别人知道了,那么!可能会招惹麻烦的。 “既然如此!老井水就不要让村民吃了,免得大家都变成疯子。唉!”燕国使臣叹道:“如果真的被人下了毒。那么!附近的水源都不能饮用。特别是下游的水,更不能饮用!” “谢谢!我会看着大家的!实在不行!就把老井给废了!”亓官熊应道。 “我觉得!最好是大家都迁徙!” “迁徙?我们也迁徙?” “迁徙到上坡去!尽量避免饮用有毒的水!” 亓官熊没有说话,看着燕国使臣苦笑着。 “我们去集市吧!要是乐歌真的回来了,那么!也许会在集市等你!” “好!”亓官熊见家被烧了,也没有地方去,只得答应道。 () 第436章 乐歌决意报复 乐歌骑上马,逃也似的跑出山村,一路上都没有敢停留。他担心老族长的后代撵过来,所以到了集市上也没有敢多停留,直接去客栈取行李。然后!离开小镇。 自然!他是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只是暂时躲避一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就这么走了。 再则!他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就这么被人撵着走了,他心里不服。 他与老族长一家人有仇,就这么被人撵走了他心里更是不服。 尼玛地!你们一直欺负我!老的老的欺负我,小的小的欺负我!老子杀了你们家老的,你们这些小的不收敛,还想报仇是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乐歌一路跑一路在盘算:怎么才能把老族长的那些后代给灭了。 单单地灭一个两个,都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在这个有株连之罪的时代,早已形成一种复仇文化。要杀!就得诛全部,不能留一个活口。不然!就那么一个活口,都会寻找到天涯,找你报仇。到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跟现代社会不同,现代社会你要是灭了别人全家,是要受到世人谴责的。特别是:你要是杀了别人家的未成年人,更是容易引起公愤。不管你有没有理,别人都会道德谴责你。 而在那个有株连罪的时代里,你要是手软了,就会留下后患。 为什么君王们要诛别人的九族呢?就是这个原因!只要你手软了,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就会对你充满仇恨,不惜一切代价找你报仇。 所以!君王只有诛九族,让那些无辜的人都不敢报仇。不是无辜的人不敢报仇,而是其他族人不让你有报仇之心。因为!你要是想着去报仇,他们就会受到株连。所以!他们会阻止你报仇而确保他们一家人平安。甚至!他们会去举报你。 只有举报你了,他们那一脉才能保留下来。 他们与死人没有太大地关系,为何要去替死者报仇呢? 主要原因还不是?你发现别人所做事是要诛九族的你没有阻止,所以你被诛了是罪有应得。 当然!也有的人是无辜的!可君王为了震慑其他人,只能拿一些无辜的人做垫背,让其他人以后要多留心一些,一旦发现有人做要诛九族的事,赶紧去报官。 离开小镇后,乐歌就找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他不想跑太远,以免回去需要时间。 因为之前没有报复的准备,身上没有刀。所以!就算你想报复,也没有工具。 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买刀? 以前的大砍刀,因为不方便带出来,撂在洛邑的皇宫中了。 在来丘的途中,他只卖了一把普通的小刀。这种小刀,是不适合砍的。以他的力气,要使用那种有份量的大砍刀。只有这样,挥舞起来才有力量。就算遭遇对手,也可以对抗。 你手中只有小刀,在与敌对抗中就要吃亏。 一直隐藏到天亮,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乐歌才放心下来:老族长的后代们可能没有追杀过来。 天亮后,路上三三两两来了不少赶集的人。乐歌怕被人看见,只得等到别人走过之后现身出来,骑着马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想去附近的集镇,在那边卖把大砍刀。 瞎转了一圈,他也不知道哪里有集市,无奈之下只得问人。结果!对方把他指到当年逃跑的那个集市上去了。 他没有故地重游,只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去集市上买大砍刀。回到客栈吃了早饭,他就睡下。 中午没有起来吃饭,半下午的时候起来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他就匆匆上路了。 半夜时分来到集镇,他没有再在集市上住客栈,直接骑马回了山村。这回!他是铁了心了,要把老族长的后代们给全部灭掉。 在山村里生活了十几年,他是熟习里面的情况的,更是熟习老族长后代们那边的情况。所以!他计划好了,从谁家开始,然后一家一家来。天亮之前,应该能够解决问题。 “乐歌!乐歌!你想干什么?” 也就在乐歌策马狂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习的声音。 要知道!这才离开集市不远,还没有上通往山村的必经之路。 乐歌听出是亓官熊的声音,这才心安了一声。 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可把他给吓坏了。 心想:这下完蛋了!还没有进必经之路就被人发现了,还报复个球啊?这不等于去送死? 听到是亓官熊的声音,乐歌才把马勒住,扭头朝着身后看去。结果!看见两个黑影朝着他跑了过来。 “你们?”乐歌不放心地问道。 “是我!亓官熊!你爹!”亓官熊大声地应道。 “爹?”乐歌这才应道。 “真的是你?”亓官熊激动地哭道。 “爹!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儿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回来?我是你爹!呜呜!”亓官熊哭道。 “爹!” “回来!我们去集市!你回去干吗?他们一族人都迁徙了,山村里没有人,都迁徙走了!” “爹!”乐歌问道:“你就知道我会回去灭了他们?” “还灭他们做什么?他们一族人都疯了!不用你灭,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走!我们回镇邑。” “那?”乐歌想了想,问道:“我们回家吧!既然他们都迁徙走了?我们更不怕了。” “不是不怕他们!是!唉!”亓官熊叹道。 “是你家的房子被他们给烧了!”燕国使臣说道。 “什么?烧了?”乐歌一听,当场就不干!吼道:“他们迁徙到哪里去了?我去砍了他们!” “算了!”亓官熊快速上前,抓住枣红马的缰绳,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那爹你?”乐歌想说:那爹你住哪里。 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改口道:“那爹你跟我一起去鲁国吧!” “去鲁国?”亓官熊楞住了。之后说道:“我是想去鲁国!可我是族长!我哪里能走得了?算了!算了!没有了房子我还可以重建!唉!我?” 亓官熊想说:我把老族长的房子修一下,一样可以住的。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要是住了人家的房子,那还不气疯了老族长的后代们? () 第437章 亓官熊的意思 “建房子得多少钱?还要时间!爹!那你现在住哪里呢?”乐歌着急地问道。 “我自有地方住!走!”亓官熊拉着枣红马就走。 “爹!”乐歌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边说道:“你就不要当什么族长了,你辞了这个族长!去鲁国!我给你养老!” “娃!呜呜!”亓官熊欣慰地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不要你给我养老!也不要阿姑给我养老!我们亓官氏的族人,他们会照顾我的!走!” “爹!你骑马!”乐歌把马勒住,让亓官熊上马。 燕国使臣就站在一边,见乐歌如此懂事,心里也是特别地高兴,对乐歌是特别地满意。按照辈分来讲,他还算是乐歌的舅舅辈。乐公主能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他觉得很欣慰。能有这么一个外甥,乐氏家族也是有面子的。 在乐歌的坚持下,亓官熊只得骑上马背。他骑马,乐歌和燕国使臣步行。 “爹!他是谁?”乐歌问道。 “呵呵!”燕国使臣听了,呵呵笑了一下。 “回去!回去!回去爹告诉你!走!”亓官熊说道。 一路上,为了减少麻烦,所以没有再说话。 路上说话,草丛中藏人。所以!有些话是不方便边走边说的。 老族长的后代们迁徙走了,暂时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但也不能不防一手。从情况上来讲,老族长的后代们中毒很深。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都会疯掉的。 这些人离开山村后并没有往集镇方向走,而是去了旁边的一条峡谷。很有可能,通过这条峡谷往山那边去了。 亓官氏的族人大多是打猎的,可能他们家族的人早已寻找到更好的居住处了。 在这个人口少土地多的时代,不愁没有地方居住,君王、贵族就愁没有人迁徙来他们的地盘上居住。地盘上有人居住,就等于多了这些人的赋税。 在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只要有了人口,才有赋税来源。只有人口众多,君王、贵族们才能享受奢侈的生活。 聪明的剥削者,他们只会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只有那些愚蠢的剥削者,他们是才会杀鸡取卵,只顾眼前。 无需亓官熊派遣,就有村民偷偷地尾随过去了。亓官氏跟燕国使臣来了集市,所以老族长的后代们到底迁徙到了哪里,他不知道。 不过!他心里有数,在峡谷的那边,有一大片朝北的土地。虽然朝北,可那一片土地很肥沃。也许是因为朝北背阴的原因,才没有人愿意在那里居住。 朝北背阴,光照少,冬天冷。所以!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都是不愿意在朝北的山脚下居住、生活。 但是!也有例外!只要南面的山不是太高,不影响正常日照,朝北的土地面积大,也是一样能居住生活的。 回到集镇上亓官熊定下的客栈,进入房间。掌柜派小人送来酒肉,让三人吃喝。亓官熊临走的时候,定了酒菜。 确定乐歌是回来了,他就猜中了,乐歌晚上是要回村子报复的。结果!还真的被他猜中了。真的!知子莫如父!跟乐歌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能不了解乐歌么? 乐歌虽然脑袋摔坏了,可他并没有摔傻。只是!反应比常人慢一些。没有办法!因为反应慢才经常被人笑话,被人当成傻子耍。 可乐歌的心里,精得很。别人对他好,他心里知道。别人对他不好,他心里也知道。别人对他好,他一定会感谢别人的,记得别人的恩情。 别人对他不好,他绝对记恨这个人的。当这个人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是绝对袖手旁观或者是寻找各种理由不帮助的。 这就是乐歌!一点也不傻的乐歌。 大家都说他是傻子,其实并不是从内心里把他当傻子,而是!习惯!大家都叫他傻子,把他当傻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惯性,你不随俗你就例外了。 “爹!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回去的?”乐歌问道。 “呵呵呵!”燕国使臣看着乐歌笑着。 亓官熊一个人得意地抿了一口酒,朝着燕国使臣看了一眼。那意思好像是:怎么样?我说乐歌晚上会回去的吧?怎么样?我们要是去晚了一步,可能就逮不住他了。 “你是想灭了老族长他们一门?是不是?” “是!爹!”乐歌很认真地承认道:“我要是不灭了他们,他们还会找我麻烦的,找爹麻烦的!他们虽然迁徙走了,可这个恨,他们早晚会回来报的!我想!等到他们立足未稳,趁机去把他们那一族给灭了!爹!以除后患!” 亓官熊摇了摇头,叹道:“现在!不要你动手了!他们那一族人,可能都活不久了!唉!” “是啊!据我所知!一般情况下,三五年内,绝对死光光!”燕国使臣在一边叹道。 虽然老族长的后代们对乐歌不利,对亓官熊也很不利,可出于人性怜悯之心,他还是觉得不忍心。 有多大地仇?多大地恨?才会下如此狠手? 关于这件事,他是一定要追问的。 “怎么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唉!”亓官熊叹道:“根据我们估计,可能有人在他们家的水井中下了毒!下了一种能够让人疯掉的毒药!唉!我就是怀疑了?老族长的家人怎么越来越疯呢?原来是这样!” “什么?下毒?疯药?”乐歌惊讶地应道。 他跟随老神医后面学了几天药学原理,也学了一点基本常识。他听说了,好像是有这种能够让人疯掉的毒药。 要知道!老神医的主治是疯病、精神类疾病。所以!乐歌自己是学得了一些。 “我不忍心看着我们亓官氏这一族就这么自生自灭了!可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唉!”亓官熊叹道。 古代人的家族观念是很重的,比现代人的家庭观念都要重。他们是不希望自己这一姓氏就这么毁灭了。 “我跟随老神医学了几天理学原理!好像是有这种能够让人疯掉的毒药!不过!是可以治的!”乐歌说道。 “可以治的?” “只要发现及时,是可以治的!”乐歌肯定道。 “那就好了!只要能治!我们亓官氏就能保住一族人!唉!我们亓官氏这个姓氏不是太兴旺!我不想看到他们就这么毁灭!只要能救,我就要想办法……” 乐歌听了,都后悔死了,不该说能治! 治谁都能治,就是不能治自己的仇家!你救别人,是想等别人来报仇么? “对了!你不是说?你在老神医哪里学了几天医学?意思是?你也会医治?”亓官熊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让我治他?” “那你是会医治了?你?”亓官熊追问道。 () 第438章 并非是以德报怨 “我?”乐歌楞了一下,马上说道:“我不会!” “你不是我儿子!”亓官熊脸色一变,喝道。 “爹!” “你不要叫我爹!” “爹!”乐歌赶紧解释道:“我真的不会!我那不是?我就跟老神医后面学了几天,我哪里有那么牛比?我能医疯病?爹!” 亓官熊没有理乐歌,自语一般地说道:“我们亓官氏这个姓氏,人丁并不兴旺,特别是我们这一脉,人丁更是不兴旺!我!就生养了阿姑一个女儿。我这一脉,亓官氏就算没了。要是老族长他的那一脉也没了!我们迁徙到这边来的亓官氏家族,还剩下多少人?” “爹!对不起!” “你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的亲爹!你不姓亓官,你姓姬!所以!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你不会理解亓官氏人的心情!” “爹!对不起!” “你不要叫我爹!你爹是当今的周天子!” “爹!对不起!”乐歌赶紧起身离开席位,跪到亓官熊面前,认错道:“我错了!爹!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爹!我这不是?我就跟老神医学了几天医术,对医人治病方面,真的不是太会?爹!我这不是?都没有给人看过病?没有开过药方?” 亓官熊继续没有理乐歌,自语一般地说道:“以老神医的智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传授你医术呢?你要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会教你?浪费口水么?你要是没有那个悟性,他会教你医术?浪费口水么?老神医那么忙,他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他有那么多来求医的,哪里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爹!”乐歌磕了个头,说道:“那乐歌只能试试!爹!我真的没有把握?我?我没有医治过病人?我?爹!” “起来吧!”燕国使臣招呼道。“你要理解你爹的一片苦心!你爹他是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他考虑的问题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整个亓官氏家族!唉!” 转而对亓官熊说道:“乐歌已经答应试试,你就原谅他吧!让他起来!起来!起来!你爹让你起来!” “起来吧!唉!你是王子!你?唉!你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呢?起来吧!”亓官熊这才开口道。 “谢谢爹!”乐歌并没有爬起来,继续趴在那里,说道:“在爹面前,我乐歌永远是您的儿子!爹!我不是什么王子,我永远是您的儿子。我不想做王子,才从皇宫中跑出来的!您!” 亓官熊看着乐歌,问道:“你愿意试一试?” “爹!”乐歌这才爬起来。 “既然老神医教了你医术,你就应该试着医病救人!我知道你不情愿!恨不能杀了他们。可你要站在爹的角度上,站在亓官氏家族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来体谅别人的心情。再则!我们亓官氏家族对你是有恩的!我?是不是姓亓官啊?” “是!爹!” “我既然姓亓官,那么!我就代表亓官氏!我养育了你就等于亓官氏家族的人养育了你!是不是?所以!你必须尽量救治他们!你要报恩,报我们亓官氏家族对你的养育之恩!” “爹!” “你想想?老族长的后代们要不是中了毒,要不是都疯了,怎么可能那样对我?对你?是不是?还不是?因为疯了,他们才走了偏激,才这么不顾一切后果!为什么?因为他们疯了。是不是?” “爹!” “再则!你杀了他们的老祖宗,他们找你报仇也是应该的啊?是不是?何况!你还杀了一个无辜之人!是不是?老族长是对你不好,欺负你,可他的夫人!人家对你可是很好的!是不是?你忘了?她老人家一直护着你的!还经常偷偷地给你肉吃!是不是?可你?害怕事情败露,竟然连她一起杀了!是不是?” “爹!对不起!”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唉!” 亓官熊又劝导道:“你要是把他们的后代都救过来了,用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换老族长夫妇的命,也就功过相抵了!我想!老族长夫妇地下有知,也会对你感激不尽! 他的后代要是明白过来了,也就不会再追杀你!当然!你还是不要承认是你杀了他们的老祖宗!不承认就行!他们明明知道是你,可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无法再追究你了!是不是?” “爹!我听爹的!”乐歌答应道。 如果不是杀了老族长的夫人乐歌内心感到愧疚,让他救治老族长的后代,他还是不愿意的。 在洛邑的时候,他接受了老子的道学理论。可他认为:老族长的后代们这是要往死里整他,是敌人。老子的“以德报怨”不是针对敌人的,而是针对小误会的。 人与人之间,是经常发生误会的。误会与仇恨不是同一个概念,所以不能混为一谈。 就连孔子的理论也一样,宽恕别人不是让你去宽恕敌人,而是宽恕身边的人。道理也是一样地啊?人与人之间,哪里会不产生误会、误解和矛盾呢?是不是? 如果我们宽恕敌人,那么!就是曲解! 就算宽恕敌人,那也只是一个泛指。正确的解读应该是:宽恕敌人中某些人。这某些人,只是站在敌人的阵营中。至于是什么原因站在敌人的阵营中,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所以!我们才宽恕他们,给他们时间。 而要是理解为宽恕敌人,那就是敌人的故意曲解! 得知老族长的后代可能是中毒了,乐歌也就有些理解和原谅了。是啊!要不是中毒了,老族长的后代们怎么会个个都那么傻比呢? 由此!他也就有了救治的想法。当然!他不是“以德报怨”的,而是没有办法。亓官熊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能不报恩。此时!正是报恩的时候。 再则!正如亓官熊所说!既然学了医术,就应该拿出来试试! 他虽然没有学多长时间,可他学的是医理! 医理相当于本科,而颜路的老爹学的是中专。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学的,可两人学习的内容是不同的。 懂得医理的人,才真正懂得怎么去医治别人。而草药、偏方之类的东东,都只是针对具体病的,是世人在生活实践中总结出来。至于为什么要使用这种草药配方,使用者并不知道。 只有你懂得医理后,又熟习草药的用处,那么!才是真正的医者,你才能成为真正地医者。 所以说!颜路的老爹是不会成为真正地医者的。他只是记住了偏方而已!至于这些偏方为什么能医治这种病,他是说不出所以然的。 () 第439章 认舅舅 见乐歌答应给老族长的后代医治疯病,燕国使臣也很满意。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的做法是有些不对,可也是能理解的。特别是现在!并不完全是人家的过错,而是被人下了毒。 因为中了疯病的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给老族长的后代们下毒的人是谁?还能是谁?一定是她们干的。也只有她们,才如此地憎恨老族长以及老族长的后代们。 因为!她们一直在这里生活,是看着乐歌长大的。一定是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确实欺负过乐歌,她们才在临走的时候下的毒。 毒老族长的后代们很简单,那就是往他们家的井里面下毒,特别地省事。要想不被人发觉,那就在上游水源处下毒,让毒慢慢地渗透到井水里。 老族长已经被乐歌杀死了,而且还杀了一个无辜之人。所以!老族长的后代们再是可恶,也不至于灭族。惩罚可恶之人就可以了,灭族就会连累无辜。 虽然!这一家族的人还真的有些可恶。 听亓官熊说,老族长的后代们是有些可恶的。他们依仗老祖宗是族长,所以很强势,在村民们面前耀武扬威,很是让人不齿! “那就这么定了,你开个药方子,我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抽空送过去。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可能有人在井水里下了毒。应该是把药埋、洒在哪里的,药渗透到地下融入井水的。不是直接洒在井水里的。 要是直接洒在井水里,井水变味得更厉害,就会被人发觉。被人发觉了只会把井水抽干净,再冲洗一下水井,毒性就会没有。所以!对方很狡猾,应该是把药埋、洒在哪里的。 所以!是慢性中毒。虽然有些时间了,可正是因为时间有些长,中毒一样很深。 你就看着办吧!药量一定要把握好!因为!有女人和小孩。我虽然不懂医药,可我还是知道这些基本常识的。唉!” 亓官熊可能发现自己的话多了些,叹了一声之后就停了。 “爹!我知道!我会这样开药方的:成年人,男人有男人的药和用量,女人有女人的药和用量。孕妇呢!我另外开药。还有小孩,我会考虑用量的!爹!谢谢爹的提醒!”乐歌表态道。 还别说!要不是亓官熊及时提醒,他这个一次都没有开过药方的“医者”,可能还真的忽略了这些基本常识。 “好!”燕国使臣在一边叫好道:“医者仁心也!” “呵呵呵!”亓官熊听了,不远得意地笑着。 在燕国使臣的夸奖下,他觉得很自豪。乐歌是他带大的,见乐歌如此懂事,应该有他的功劳在内。 一个缺少教养的人,是很难自己成才的。要是有坏人引诱,是很容易走上歧途的。 “爹!那你们先喝酒,我去睡一觉!昨夜我没有睡,今天白天我一直在跑路,我觉得很累!”乐歌对二位说道。 “你既然累,那就去休息吧!哦!你既然累!你怎么还敢回山村呢?你?你好糊涂!”亓官熊先是依承乐歌说的,答应让他去休息。随即!又不忘指责、教训乐歌。 “咳咳咳!”乐歌不好意思地假笑道:“我那不是?一时脑袋发热,大脑晕晕?不过!要是干起来了,我就精神了我!就跟砍野兽一样,去把他们一族人给砍了!” “嗯!”亓官熊瞪了乐歌一眼,哼了一声。那意思是:你还说?滚!去睡觉!睡醒了给我开药方子。 “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么?”就在乐歌起身的时候,燕国使臣看着乐歌,笑问道。 “这?”乐歌顿住,应了一声之后看向亓官熊。 “呵呵呵!”亓官熊看着乐歌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燕国使臣。 “按照辈分来讲,我应该是你的舅舅!” “你?”乐歌睁大了眼睛,朝着燕国使臣看着。然后!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舅舅!” “呵呵呵!我喜欢!唉!”燕国使臣还是答应了一声。 “嗯!好!”亓官熊朝着乐歌点点头,说道:“坐下!先不要去睡觉!救治他们不在一时,先认亲吧!坐下!” “爹!”乐歌答应一声,又坐了下来。 他也早就好奇了,这个人是谁?娘亲乐公主有没有消息。 虽然不是他这个乐歌的娘亲,可毕竟是他这副身体的娘亲。既然占据了这副身体,就得尊重人家。不然!别人还不骂你不是人,没有人性? “爹也是才知道的!现在告诉你吧!你娘还健在!她很好!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也没有办法,才把你遗弃在山村的!唉!难为你了!你就听你舅说吧!”亓官熊朝着乐歌点了点头,说道。 然后!把话语权给了燕国使臣。 “我首先说明一下,我不是你的亲舅舅!按照辈分来讲,我是你舅辈!我与你娘是一个家族的。你娘那一脉承袭了爵位,而我的祖辈没有承袭到爵位。但是!我们两家一直保持着一家人的关系。所以!你叫我一声舅,我也可以答应的!”燕国使臣说明道。 “舅!”乐歌叫了一声之后,问道:“那么?我娘呢?我能见到我娘么?” “可以!”乐舅点头道。“但是!是有条件的!” “还有条件?”乐歌不解地问道。 “你娘当年没有去周室洛邑,也是有条件的。你娘被迫把你遗弃掉,也是有条件的!不要怪罪你家!要怪就怪皇家、贵族内部的权力争斗。 没有办法!你斗败了,就得接受别人提出的条件!你懂么?不然!后果是一个死!不是自己死了就能解决问题的!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来说,她们是不轻易言死的!因为!死!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我懂!”乐歌打断道。“我在洛邑的皇宫中住了一段时间,我已经感受到了。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放弃做王子的机会!舅!你说!我听着呢!” 乐歌很平静地说道。 见乐歌那个平静地样子,乐舅有些不敢相信? 心想:这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年青人?这明显是一个很世故的中年人!不!一个经历过风雨的老年人!不经历沧桑,哪里能够明白这些?哪里能够这么坦然地面对? () 第440章 乐公主的消息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乐公主也没有办法,有人不让她去洛邑,不让她进皇宫。你就不要追问到底是谁?就算是周天子追问下来了,也没有办法。 就那么回事!你娘乐公主要是执意去洛邑,那么!就会死在当场。这不是威胁,而是真的!你娘乐公主为了把你生下来,只得答应他们的要求。 在他们的安排下,你娘乐公主就在宋国境界把你生下来了。当时你娘快要临盆了,不说回燕国了,就是去洛邑,可能都来不及了。所以!只能答应他们。” “那后来呢?”乐歌问道。 “你去了洛邑,与周天子见面了,应该也听说了一些吧!” “嗯!”乐歌哼道:“我爹知道的也不多!” “你爹回到洛邑后,就被人陷害了。无须废话,就那么回事!别人想把你爹陷害死,他们就可以承袭太子之位,就能坐大周天子。后来不是?周天子也就是你爹的父王英明,看清了事情,就把你爹现在的周天子给放了。不仅不治他的罪,还让他承袭太子之位,后来做了现在的大周天子!” “那我娘呢?”乐歌问道。 “你娘在燕国的暗中帮助下,趁着歹人不注意,把她救回了燕国。要知道!要不把你娘救走,那些人是要杀了你娘的。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是不会放过你娘的! 如果你爹没有承袭爵位,没有做太子,那么!还有可能让你娘活下去。你懂的!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所以是要疯狂报复的。” “哦?”乐歌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我呢?”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在你出生之后不久,就把你给抱走了。后来!在几个侍女的舍身相救下,她们把你救走了。从此!与你娘失去了联系!” “我?”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那?那几个救我的侍女呢?” “她们在偷走你的时候,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就把你给救走了。她们隐忍了多少年,才被我们找到。”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也救走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你当时生活得不是很好么?”乐舅反问道。 “我?我很好?我?我以为我是孤儿?我?我在山村里净被人欺负!我?呜呜!”乐歌装出很委屈地样子,哭道。 “你难道不好么?”乐舅反问道。“你要是不好,你能活下去么?你能长大么?你?” “这?”乐歌被问的,答不上话来。 是啊!要是活得不好,哪里能够长大呢?要是没有人爱他,他哪里会那么可爱呢? 据说!小时候的他,是特别可爱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疼爱他。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可怜娃,是不会那么可爱,只会哭闹讨人厌。 “那我娘为什么不把我救回去?你们不是说?已经把我娘救回去了?”乐歌不服地问道。 “唉!”乐舅叹道:“你不知道!君王家的权力争斗是多么地厉害!你娘虽然被我们救了回来,可是!我们燕国是个穷国,受人迫害!我们虽然把你娘救回来了,可也不敢公开这件事啊?有人给我们压力啊?给君王压力啊?” “这个?”乐歌听了,觉得也有道理。 你没有在君王、皇宫内住过你可能不知道,皇家的权力争斗是多么地厉害。甚至!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他才在洛邑的天子皇宫内生活那么长时间,就已经感受到了。你只要一个不小心,绝对会进入万劫不复地深渊。真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说你一个野王子,就算当年的周天子呢?他是当时周天子的嫡子,结果一样被人陷害,差点死了。皇宫内的权力争斗,由此可见一斑! “乐公主听说你生活得很好,就没有要求把你带回去,她虽然被救回去了,对手还能不知道她中被我们燕国救回去的?是不是?人家会放过你的?还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置你于死地?是不是?要是把你带回去了,只会更容易暴露。 更主要地!你娘不想你生活在君王、贵族家里,希望你生活在民间。生活在君王、贵族的家里有什么好?一个不小心就会死的!唉!你不懂!你娘的一片苦心!哪里有做娘的不心疼儿女?谁不希望儿女过得更好?是不是?这不是?没有办法?” “我娘一直知道我?”乐歌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乐舅承认道:“自从你被他们强行分开后,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当得知侍女成功把你救走后,她就一直到处寻找她们和你的下落。这不?多少年后,才得知你在这里!” “谁?侍女是谁?”乐歌追问道。 心想:不会是张和王两位寡妇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要是真的是她们!那我乐歌?那我乐歌不就是畜生了?我?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乐歌心里还是承认了。要不然!张和王二人也不会一直对他那么好! 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这两人一直对他好。虽然!她们好像不怎么带他睡。从他记事开始,好像很少或者说没有跟两人睡过? 在亓官熊没有收养他之前,他是跟随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一起睡觉的。在他的记忆里,不是单单在谁家里睡,而是乱七八糟,在哪里玩就在谁家睡。冬天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上很热,大家都争着拉他去睡。 要知道!北方的冬天是很漫长的,夏天很短。所以!在睡觉问题上,从来不是问题。 “你应该先去拜祭一下为了救你而死的两位侍女!为此!你不能叫她们侍女!你应该把她们当娘亲一样对待!对了!你应该叫她们姨娘!唉!” “这?”乐歌想想自己可能做了对不起恩人的事,就是觉得没脸见人。可想想也是!不管张和王是什么身份,先不要管她们,先还是要去拜祭一下为救自己而死的另外两位姨娘! 古代人忠诚,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真心为了主子,她们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呢? “两位姨娘在哪里?我自然是要去拜祭的!她们救了我的命,我就应该去拜祭!”乐歌答应道。 “好!”乐舅应道:“就在宋国的都城!等到你救了老族长的后代们,医治好了他们的疯病,我们就去宋国的都城。她们的坟墓,就在彭城郊外!乐公主已经吩咐过了,每年都会派人去祭拜的!” 亓官熊一直坐在一边听着,他大概地听出来了:那两个一直暗中照顾乐歌的侍女是谁?可想想最后地结果,他又有些不能接受! 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那么!她们就是乐歌的“姨娘”! 这这这?这样地结果不是乱了伦理? 虽然不是真正地姨娘,只是姨娘的辈分!可也不能是这样地结果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世人会骂死你的!你以为啊? () 第441章 乐公主的侍女 “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乐舅这才对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吩咐道。 “舅?”乐歌还想多问一些,可又觉得问不出口。 他最想问的还是张与王二人,可他觉得可能是那么回事后,真的问不出口。 至于乐公主,虽然是他的娘亲,可毕竟不是他这个乐歌的娘亲。所以!是没有那么多在意的。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妈妈,乐歌哪里能这样不在意呢? “去吧!去吧!”乐舅又挥舞了一下手臂,然后眼睛看向亓官熊。 “去吧!去吧!”亓官熊也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退下。 亓官熊早有准备,在隔壁给乐歌和乐舅两人都开了单间。 乡下的客栈,大多时候是空的。为了照顾老朋友的生意,亓官熊都会找理由多开房间的。以前他打猎的时候,别人也一样照顾他,都愿意出高价钱买他的猎物,不会让他卖不出去的。 “成熟!真的很成熟!”乐歌走后,乐舅对亓官熊说道。 “呵呵呵!”亓官熊朝着乐舅看着,脸上带着微笑。 “懂事!才多少年纪,就这么懂事!很淡定!嗯!”乐舅继续夸奖道。 “是啊!”亓官熊这才应和了一声。 “乐公主要是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乐舅自语道。 “那?”亓官熊听到乐歌关门的声音,一边朝着门口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另外两个侍女是谁?” 乐舅见亓官熊问了,朝着亓官熊看着摇了摇头,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我说么?” “那?”亓官熊又问道:“她们两人现在呢?她们?” 现在可以确定了:张和王两人可能就是那两个侍女。 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突然地失踪了呢? “她们确定怀了娃后,就走了!”乐舅见没有外人,也就没有隐瞒。 “走了?去了哪里?燕国?” “自然是燕国!” “她们?这?”亓官熊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们可是长辈啊!她们应该是姨娘!这这这?” “这是乐公主的意思!”乐舅朝着亓官熊看着,肯定地点点头。 “乐?乐公主的意思?这?” 亓官熊自然是不理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完朝乐舅看着。 “乐公主说!她们照顾乐歌长大,耽误了自己的青春。所以!就让她们跟乐歌那个!这不?”乐舅看着亓官熊说道。 “这?” “不理解么?这不是?确定怀上娃了,就让她们回去了!” “这?这?这张和王两人?她们什么都知道啊?她们?”亓官熊惊叹道。 真的!他一直被张和王她们隐瞒着。真的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这么忠诚,嘴巴这么紧,竟然隐瞒了这么多年? “呵呵呵!”乐舅笑道:“乐公主带出来的人,能不忠诚么?能不护主么?要不这样!周天子怎么会宠爱她呢?乐公主不仅仅是贵族小姐,她还是一个知书达礼、知识渊博的奇女子!唉!” 想想乐公主的现状,乐舅难过地摇了摇头。 如果当年乐公主进了洛邑,跟周天子一起生活。想必大周天下都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有乐妃在周天子身边,时刻提醒周天子,那将是天下人的福泽源泉。 虽然不能改变大周的历史命运,最起码能够平衡一下天下诸侯之间的关系,少发生一些战争。 可是!命运就有那么地捉弄人,硬是让她与周天子分开了。不仅如此!还让她母子分离。在命运的捉弄下,她对人生又有了新的感悟。 既然命运没有那么安排,那她只得接受现实。既然无法在皇宫中生活,那就过平民生活吧!有时!平民反而比贵族更自由。 平民有一个最大地弱点就是:服兵役。如果不服兵役的话?不需要打仗的话?做平民最好!最起码!做平民可以安稳地过一生。 做贵族虽然可以得到暂时的幸福,可一旦你没有承袭到爵位,不能继承祖业,那么!你和你的后代很快就会沦落成为平民。甚至!连平民都不如。 那些没有能够承袭爵位的贵族,一样过着紧巴巴地日子。虽然饿不死,可那种日子也不是人过的。相反!要是平民的话?还可以迁徙,还可以另外想办法。而贵族!又不愿意放弃眼前的苟且生活,结果生活得并不幸福。 同样是贵族,承袭爵位的就能过上好日子,而自己却不能。可以想象!他们的心境是怎样地? 没有比较还好一些,这有了比较,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贵族内部的争斗,是相当激烈地。是啊!只要自己承袭了爵位,命运就会为之改变。所以!谁不想去赌一把? “是啊!要不乐歌也不会那么聪明!他像娘!像周天子!”亓官熊本能地奉承道。 “乐公主这么地决定,也算是对她们二人的报答!她们二人!如果不忠诚的话?早已走了,为何要为了一个小娃而隐姓埋名?” “你是说?她们?她们不是寡`妇?”亓官熊怀疑地问道。 “自然不是!她们的身份,是我们燕国想办法才办到的!” “那?她们之前在哪里生活呢?”亓官熊不解地问道。 “她们之前,她们偷出乐歌后,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后来不是?发现你们村子上有两个服兵役的人?然后就找关系冒充他们的妻子,就编造出一个假身份来了!” “哦?” “在这个乱世中,谁知道啊?命不保夕,也许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编造一个故事往往就被别人当真了。因为!当事人都死了,谁来证明?是不是?一场战争下来,什么档案资料都烧了,你到哪里去查档案?你到哪里去寻找当事人?当事人就算不死,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 “这个?”亓官熊想想觉得也是! 是啊!你到哪里去寻找档案?谁那么无聊、有时间去寻找档案?是不是? 正是因为如此!张和王两人就成了他们宋国的烈属,因此还拿着宋国的抚恤金。 以前有人怀疑过她们二人,觉得她们来得蹊跷。可见她们拿着宋国的抚恤金,还减免了她们的赋税,又不得不相信。 还有!大家都追问过她们无数次,问她们知道不知道乐歌是怎么来到山村的?而她们!却是一口拒绝,说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一点口风都不透,这秘密保守的,也太紧了! 还有!张和王两人之间,还经常争风吃醋,以为两人以前不认识。结果!两人都是在演戏! 嘿嘿!亓官熊有些无法接受这种被耍的滋味。 () 第442章 乐舅的猜测 得知张和王两人是在乐公主的授意下才那样做的,亓官熊也就无话可说、无可指责了。人家是主子与下人之间的事,是主子授意下人这样做的。 古代有株连之罪,所以!大家都很在意后代。 株连罪来了,一人犯罪株连其他人倒霉。特别是同一个家庭、家庭的人,都是要倒霉的。一人要是犯了诛罪,那么!很可能要死一大片人。因此!能够幸存一个后代下来,别人都会为你庆幸。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重视后代的观念。 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后代越多你就杀不尽。不就是诛九族么?我的后代延绵多少代了,就算这一脉后代出了事,我还有其他后代。 也正是因为如此!世人都愿意多生育。只有多生育,才有机会多活一些后代下来。 乐公主也不例外,她才授意张、王二人与乐歌那个的,给乐歌延续后代。不仅仅是给乐歌延续后代,也是在给周天子延续后代,给自己延续后代。 乐公主虽然不再是燕国的主要贵族,可她还是贵族后代。她的家里,还是有一定地封地的。因为她是周天子的妾室,所以家族里面的人还是给她面子的。 虽然周天子的权力架空了,可多少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有的时候,周天子还是能够帮助燕国或者自己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燕国方面还是很照顾她的。 她不想公开生活,燕国方面就替她保守秘密。大家都在心里幻想着:也许有一天,这个乐公主(乐妃)能够为燕国做点什么。 乐公主在燕国有封地,所以!她能养很好人。让张、王二人回去,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让她们以及未来的外甥平安生活。 可让乐公主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还是传了出来。 不是对手传出来的,也不是周天子那边传出来的。而是!乐歌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具体说来,是从老神医那边传出来的。 得知这个消息,乐公主都不敢相信:老神医这个老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死?还有!乐歌怎么就偏偏跑到他那里去寻医?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而且!都巧合到一块来了! 张、王有了后代,不仅给乐歌、乐公主自己、周天子留下一脉后代,她们自己将来也“老有所依”。在这个乱世中,你靠谁可能都是靠不住的。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子女、亲人。 特别是她们这些下人,要是没有后代、亲人,也许老了是很可怜的。孤苦伶仃,连一个送终、下葬的人都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乐公主才作出这个决定的:让张、王二人怀上乐歌的娃。这样!“几全齐美”。 可见!这个乐公主果然不简单! 听了乐舅的解释,亓官熊才明白过来,不再觉得乱了伦理或者是辈分的问题。而是!现实的问题!乐公主是从现实生活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乐公主不简单。 “唉!是乱了辈分,可这也没有办法!乐公主考虑问题周全!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是不是?”乐舅看着亓官熊说道。 “这个?” “乐公主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来如何?唉!” “怎么会呢?”亓官熊问道。 乐舅叹道:“燕国是个穷国,没有办法!燕国国土面积是很大,可土地贫脊,不出粮食。有很多地方,一年只能种一季农作物。这还不算!我们燕国,是一个边境大国,边境线很长,与北方的游牧人为邻。谁知道呢?那些骑人什么时候就过来了,抢夺我们财产和女人?” “你们燕国?” “我们燕国穷,就是穷在这里!因为穷!养不起那么多守疆的兵士!再说!边境那么长,你怎么守?北方游牧人擅长骑马,他们的马跑得快,也就几天时间就过来了,也就一两天的时间你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抢了东东跑了!唉!你不是边境长大的,你根本不知道边境人的苦……” “那你们为什么不迁徙到内地来?”亓官熊傻傻地问道。 “都往内地迁徙,那么?边境不是更是空出来了?我们燕国的边境,已经空出上百里地了。再则!还怎么搬?你再是搬,边境就越是空虚!是不是?骑人来了,随便躲在哪里?是不是?唉!” “这倒也是!” “乐公主虽然是贵族,暂时还能保住贵族身份。可谁能知道?将来会是怎样?在这个乱世中,不说知道将来了,就是明天怎样,都没有人敢说。说不定!我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是不是?” “这个?” “所以!乐公主才把张、王叫回去的!” “那么?给老族长家的水井中下疯?疯?”亓官熊问道。 乐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的时候,没有听说这件事。但是!可以猜测出来,应该是她们俩干的!” “她们怎么那么狠毒?” 乐舅摇了摇头,要是她们干的,那么!绝对是有原因的!很大地可能!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真的做了对不起乐歌的事。所以!她们在临走的时候,才下的毒手! “老族长以及他的后代们,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乐歌的事呢?”亓官熊使劲地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们毕竟是女人,而且是隐藏了身份的人。所以!有些事,她们发现了也没有别人的办法。这不!在临走的时候,才下的毒手!”乐舅猜测道。 “能够有什么事呢?”亓官熊想破了头皮,硬是没有想起来。 山村就这么大,就这么点事。能有什么事隐瞒得了呢? “也许?跟乐歌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有关呢?”乐舅猜测道。 “这个?” “以乐歌的活泼和聪明,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呢?也许?是老族长的后代们陷害的。” “那?乐歌怎么不知道么?” “乐歌要是知道,那还叫陷害?” “这?” “也许?张或者王发现了,可她们无凭无据,拿老族长没有办法。或者!老族长威胁她们呢?” “这?”亓官熊不敢相信。 () 第443章 谁是幕后黑手 “她们隐藏得也太深了吧?”亓官熊叹道。 跟张、王二人在同一个山村生活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二人是隐藏的假身份。而且!她们还在暗中照顾着乐歌。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在村子人的眼里,张、王二人是很开放的,她们主动与男人说话,并且赤果果地要求那个。所以!村子里的女人都瞧不起她们,也都防着她们。 到现在亓官熊才知道:人家哪里是开放?而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当进入实质内容的时候,人家再也不开放了。 也就是说!当着众人的面,她们才故意开放,让别人以为她们是那个德性。其实!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要是男人背后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打人是很厉害的。 要知道!她们作为乐公主的侍女,多少是会一些武功的。当侍女是其一,当护卫才是真。 她们就看准亓官熊是个正派人,所以!经常当面、背后勾引他。人家知道孔子的人品搁在那里,所以!她们故意在孔子面前表现得很放荡。 其实!人家是有分寸的,适可而止!你要是背后对她们色,她们打不死你? 怪不得了!她们两人经常找个理由就把乐歌给哄去了。先是哄乐歌干活,然后就是给乐歌好吃的。 这一点村子里的人是可以证明的,张、王二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东,却舍得给乐歌吃。 也难怪!乐歌长得那么壮实!要是生活跟不上去,哪里能长得那么壮实呢? 亓官熊家的生活是可以的,他家就阿姑和乐歌两个吃闲饭的。再加上张、王二人不时地给好吃的给乐歌吃,乐歌的身体自然强壮了。 “没有办法!对方的人一直在找。要是知道她们两人带着乐歌隐藏在这里,还不来把乐歌给抓走了?还不把两人给杀掉?是不是?”乐舅解释道。 “对方是什么人?”亓官熊问道。 “这个?”乐舅摇了摇头,叹道:“不可说!不可说!” “有什么不可说的?他们敢对我们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他们怎样呢?”亓官熊说道。 是啊!如今已经是周天子的天下了,还怕啥呢? 见亓官熊追问,乐舅摇头叹息道:“其实!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你就是知道了你又能拿人家什么法子?再则!乐公主不是答应人家了?乐公主不想去皇宫,所以也答应人家了。所以!关于这件事,也就这么地算了,不去追究了。” “是乐公主不想追究?” “是!”乐舅答道:“她已经看清这个世道,不想她的儿子乐歌过皇宫中的生活,不想让他去做王子。只想他过平民生活,平平安安一生。唉!” “这?”亓官熊还是不服地追问道:“那?陷害乐公主和周天子的到底是什么人?” “周天子的洛邑城在哪里?”乐舅压低声音问道。 “这?”亓官熊好像听懂了。 东周是从西周迁徙过来的,当时的周天子没有地盘了,所以就赖在洛邑这个地方不走。封地的贵族没有办法,只得把洛邑这块地规划给了周天子。然后!就在上面建了洛邑城。洛邑城,就这么地变成了天子城。 自从东周以来,历代承袭爵位的贵族都得到了不少好处。因此!也就默认了这个事实。洛邑这个地方就这么地成为历代天子的城池,大周的政治、文化中心。 也不等亓官熊再问,乐舅小声地说道:“当时与周天子争太子之位的,还有一个庶出王子。你懂的!他的妃子就是当地贵族的女儿。在老丈人等人怂恿下,就开始了搅乱后宫的行动。 如今周天子的正室是晋国公主,可晋国内乱,公主的娘家势微,无法帮助周天子争夺太子之位。你虽然是正室所生,是嫡子,可你的母妃和王妃没有实力,你是斗不过庶子的。 就这么着!如今的周天子正与乐公主从燕国回来,就被这位庶子的老丈人等人给陷害了。 人家做得精,不留活口。你明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可你没有证据你也扳不倒他们。再则!人家在当时的周天子那边威胁:你要是把他们怎样,他们就把你这个周天子赶出洛邑。洛邑城不是你天子的,是我的封地! 凭什么你在我的地盘建都?把天子城建在这里? 周天子没有地盘,在对方的威胁下,也只得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原来是这么回事?”亓官熊听明白了,觉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周天子权力架空,连地盘都没有,要是人家把你从洛邑赶走,你还真的没有地方去? 就这么着!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再则!你没有直接证据,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 就算当今的周天子乐歌的父王知道是谁一直在幕后陷害他呢?你又能怎样?除非你不想在人家的地盘上呆了。 虽然天下都是周天子的,可周天子除了洛邑城,他什么都没有。 不知是啊一代周天子想出的这么好主意:把大周天下划分给一个个诸侯来管理?结果!把权力下放后,他没有了封地和人口,没有了军队,渐渐地!什么都没有了。 天下虽然说是属于大周天子的,结果却是属于天下诸侯的。后来历代的大周天子,有时连下面的一个最小地诸侯君王都不如。甚至!连君王下面的贵族都不如。 你没有了土地,别人又不给你朝贡,你哪里来的钱财、收入? 而诸侯诸侯们有土地,土地越多他们所得到的赋税就越多。不管天灾人祸,人家想过奢侈的日子只要加重一点赋税,一切都有了。 而周天子!诸侯君王们要是不朝贡,就断了一切来源,就得饿肚子。 所以!在当地贵族的逼迫下,周天子只得忍气吞声。不然!人家赶你离开洛邑。 虽然对方不敢真的这样做,可你要是把人家逼急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人家把你这个周天子给杀掉,再在皇族中选一个新的天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是不是? 正是因为如此!历代周天子都只能反过来巴结人家,与人家套近乎。因此!就有了王子与贵族公主的联姻。 虽然都是一家人,都是姬姓下来的。可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加上后来分封新的姓氏,相互间早已可以成亲了。 不是说?出了五服就可以成亲? () 第444章 医疯病药方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知道真相的乐公主,也不敢把事情抖出来,更不敢对周天子说。所以!她只能一个人承担,只能让贫穷弱小的燕国娘家国来承担。 燕国又能怎样?你斗得过人家么? 燕国是个穷国,从来都是胆小怕事的,生怕招惹什么麻烦,更怕别人举报他们不朝贡的事。他们不是不朝贡、不遵守当初划分诸侯时的约定,而是!实在太穷。 再则!君王、贵族们都想过奢侈的生活,谁愿意上缴赋税、朝贡给那个没有多少作用的周天子?所以!带着私心的他们,不想得罪任何人。 乐公主自己都不愿意卷入这件事,燕国方面自然是不会多事。乐公主不想管这件事,燕国方面更是巴不得。 就算周天子知道了呢?他能把兄弟怎样?他能把弟妹怎样?他能把幕后主使者怎样?除非!他不想在洛邑呆了?不想做这个周天子了!你得罪了人家,就有可能被人家赶出洛邑城的。 虽然人家不敢那么做,可你要是把人家逼急了,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是不是? 既然儿子还活着,夫君又做了周天子,她还有什么奢望呢?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气吞声算了。 这件事如果不是周天子派人找到燕国去了,如果不是乐歌的身份公开了,乐公主都是不想公布出来的。 既然事情已经公开了,你再隐瞒也没有了必要。所以!乐公主才派乐舅过来,感谢亓官熊对乐歌的照顾。 要不是乐歌追问,乐舅都不想对亓官熊说得太多。张、王的身份,他是不想说出来的。 亓官熊与乐舅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是困了,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乐歌早早地起来。见乐舅和亓官熊都没有起来,他就没有打扰,一个人在房间内想着治疗疯病的药方。 老神医教了他病理学,讲解怎么治病。再然后!教他哪些药治哪些病。哪里是特效药?哪些是常规药。 具体什么药有什么用,一时也讲不过来。所以!老神医并没有教他那么多。 相反!颜路的老爹学的都是草药知识以及偏方。你要告诉他你得了什么病,他马上就会想到用什么草药、什么偏方。 而乐歌学的是病理,只有理论,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法。 所以!乐歌第一次治疗疯病,还真的得费一下脑筋。 疯病就那么回事,精神加生理上的原因。而老族长的后代们,疯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生理上受了伤害,中毒了。 所以!必须解毒!然后恢复受伤的地方。毒解了,受伤的生理机能恢复了,疯病也就自然好了。 有了一个大概的治疗计划后,乐歌就开始准备药方。 在亓官熊的提醒下,他心里有数,这药方怎么开? 昨天亓官熊就提醒了,不同人开不同的药方,不能一概而论。人分男女老少,是不能吃一样地药的!用药量也不一样。 “多谢老爹了!谢谢!”乐歌在心里感谢道。 也就一会儿的事,乐歌就想好了用什么药?多大地份量。 “梆梆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梆梆的敲门声。 “乐歌!你怎么还没有起来!起来!吃饭了!吃饭!不知道饿么?”门外!传来亓官熊的叫唤声。 “爹!”乐歌赶紧答应一声。 他这才觉得肚子是饿了,饿得咕咕叫。 亓官熊见门好像没有插门栓,就推了一下。 “吱”地一声,门开了。 亓官熊抬头朝着里面看去,见乐歌正坐在床沿上,眼睛朝着他看着,脸上还带着傻笑。 “你?你在干啥?” “爹!我在想药方!我有了药方了!爹!”乐歌站起来,迎着亓官熊走过去。 “哦?”亓官熊怀疑地应和道。 “有笔墨和竹简么?我把它写下来!不然就忘了!”乐歌说道。 古代没有纸和钢笔,更没有手机。有了灵感想记录下来,还得找来笔墨和竹简。 “先吃饭!吃了再写!”亓官熊说道。 “不!我怕我忘了1” “怎么可能忘了呢?先吃饭!笔墨竹简我想办法,我找掌柜要去!”亓官熊应道。 “爹!”乐歌坚持道。 “你先去我的房间吃饭,我去找掌柜要笔墨和竹简去!”亓官熊拗不过乐歌,只得答应道。 乐歌拗不过亓官熊,只得去往亓官熊的房间吃早餐。 亓官熊嘴上是那么说的,其实他很高兴,比乐歌还着急。听乐歌说有了药方,他就有些急不可待。见乐歌急,他又装着不急。他让乐歌去吃饭,自己则去找掌柜。 他跟掌柜是老朋友,找掌柜要笔墨和竹简是不成问题的。掌柜那里需要做账目、记账,所以笔墨和竹简是必备之物。 乐歌来到这边,乐舅早已等在那里。 “舅舅!”乐歌招呼道。 “过来!过来!吃饭!”乐舅赶紧应和道。然后问道:“你爹呢?” “他!他去掌柜那里要笔墨和竹简去了!” “笔墨?竹简?”乐舅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想好了治疗疯病的药方,我爹听说了,就去找掌柜要笔墨和竹简去了!” “哦?”乐舅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好!凡事记在心上,不要别人提醒,好!” “谢谢舅!” “谢我什么啊?嗯!好!我回去一定要跟你娘讲!好!” “舅舅!咳咳咳!”乐歌装出一脸不好意思地样子,假笑了一下。 “吃饭!吃饭!”乐舅招呼道。 “舅你先吃!我等我爹!” “你先吃!你先吃!我们一起吃!”乐舅招呼道。 两人正客气着,亓官熊就拿着笔墨和竹简过来了。只见他一手拿着墨,一手拿着笔,腋下夹着竹简。 他的身后,还跟来了一个小伙计。看那个样子,小伙计是准备给他送过来的,可他没有让。结果!小伙计一着急,就跟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进了房间,亓官熊打发小伙计道。 “爹!”乐歌赶紧起身,接过亓官熊手里的笔墨。 “呵呵呵!”亓官熊对乐舅笑道:“乐歌想到治疗疯病的药方了!我这不是?去拿笔墨和竹简么?吃饭!吃饭!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 第445章 不会煎药 乐歌没有听从亓官熊的话马上吃饭,而是!拿着笔墨走到一边的床铺边,把笔墨放下,又走回来把亓官熊放在案几边的竹简拿走。 亓官熊只顾高兴,没有注意乐歌,坐下来后就开始吃饭。 古代的早餐很简单,也就是炒谷子、烙饼,以及稀饭或者是糊糊。 一般人家,早上为了省事都不做烙饼的,只有炒谷子。因为!炒谷子可以存放,而烙饼是要现做的。 客栈、饭馆就不一样,他们要招呼客人,满足客人的要求为主。所以!你想吃什么他们都有准备。 亓官熊喝了一口菜糊糊,正准备撕一块烙饼吃,却发现乐歌并没有吃。 “你干吗?先吃饭!”亓官熊眼睛一瞪,看着乐歌那边问道。 乐歌拿走竹简,铺到床铺上,跪在那里就开始写。因为正在想药方,所以亓官熊嗔怪他他没有听见,瞪他眼睛他也没有看见。 “不饿啊?”亓官熊见乐歌没有理他,又赶紧缓和了语气问道。 刚才他不是生气、不满意才瞪乐歌眼睛的,而是!嗔怪!高兴! 人往往在高兴的时候,表现是很反常的! 其实!他的心里是高兴的。 “让他先写药方吧!不然!经过吃饭一打岔就忘了!”乐舅在一边说道。 “那我们先吃!”亓官熊见乐舅给他台阶下了,赶紧答道。 “我们吃!”乐舅笑道。 见乐歌那么认真,乐舅自然是高兴的。在这一刻!乐歌在他心目的形象、份量又增加了。 乐歌把竹简铺开后,提笔醮了醮墨,手停在半空中。他的眉头锁了起来,一副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才落笔行书写了起来。 也就一二三的事,成年人的药方就写好了。 停顿片刻之后,他又开始写妇女服用的药方。之后又写老年人用药方,再写孕妇与小儿药方。刷刷刷!一气呵成! 把笔放到墨盒边,乐歌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双手抓起竹简,认真地检查了起来。好!一个字都没有漏! 这是药方!药方只是最基本的治疗方法,也就是按照病理而有针对性地应对。 药方是医师对病的把握,但是!关键还是在煎药方面。你要是煎药方法不当,不但不能发挥出药的组合效果,才可能适得其反,甚至有毒。 所以说!开药方是其一,煎药才是关键! “爹!”乐歌的脸色一变,朝着亓官熊和乐舅那边看去。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先吃饭!”亓官熊见状,赶紧一副关注地样子,招呼道。 他以为!乐歌写了一半忘词了。所以!赶紧宽慰乐歌先吃饭。 “爹!我写好了!药方是写好了,可这煎药,才是关键啊!要是煎药煎的不当,药效就发挥不出来!爹!”乐歌担忧地说道。 “写好了?这么快?”乐舅听了,不敢相信地问道。 “写好了!舅!”乐歌应道。 “好!”乐舅大声地应道。 “你写好了?你?”亓官熊自然也是不敢相信?但还是说道:“先吃饭!吃了饭你告诉我!我记性很好,你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可是?爹!”乐歌脸色又变了变,变得一脸地愁云,说道:“我只会开药方,可具体怎么煎药,我也不会?爹!这开药方跟煎药不是一回事!爹!” “这个?”亓官熊一听,顿时显得有些傻。 “煎药是要对每种草药的药性都有所了解!而且!要有一定地经验。可我?我只懂得病理,对草药的煎熬,我不懂!爹!”乐歌老实承认道。 “这个?”亓官熊继续傻眼。 “这个?”乐舅放下吃食,朝着乐歌看了看,再看向亓官熊,说道:“这个应该不是问题!我们不会煎药是么?我们可以请会煎药的师父来!是不是?” “这个?”亓官熊听了,觉得这办法行是行,可就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能开药方,却不知道怎么煎药,你是不是还是不行?不算是医师? “你先吃饭吧!吃饭!”亓官熊一时也没有更好地办法,只得朝着乐歌招手,让他过来吃饭。 乐歌搓了搓手,这才过来吃饭。 他的肚子,早就饿了。真的!要不是为了表现自己,要不是为了装比,要不是怕药方忘了,他早就要吃饭了。 见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吃食,他也就没有客气和斯文,先端起菜糊糊喝了几大口。然后抓起一块烙饼,撕了就吃。 “你慢点!慢点!”乐舅在一边提醒道。 亓官熊看着乐歌那个吃饭的德性,一个人摇了摇头。 两人看着好一会儿,才继续吃。吃完了,继续看着乐歌吃。 过了好一会儿,亓官熊才想起来,去床边拿药方看。 他虽然不懂,可还是很好奇的。他虽然不懂,但可以问人啊? 见亓官熊去拿药方,乐舅自嘲地笑了笑。 心想:是啊!我虽然不懂药方,但我可以看一眼啊?也许?能记住呢?要是以后遇见有人得了疯病,我也可以信手来一剂药方啊? 亓官熊前后看了两遍,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看懂?甚至!有的草药的名字他都不懂。 脸色变了变后,把竹简递给乐舅。 乐舅也一样,前后看了两遍楞是没有看出门道。 乐歌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只顾吃,根本就没有管乐舅与亓官熊这边。看就看吧!反正是要给人看的!看就看吧!反正他们也看不懂。 “嗯!饱了!”吃饱了之后,乐歌把碗筷往案几上一放,自语道。 “你这药方?你再看一遍,有没有需要添加的药?或者?多余的药不要?你这药方?怎么有十几二十种药?这?煎药起来是不是有难度?”乐舅把竹简递给乐歌,问道。 “是啊!你再仔细想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治病救人,要是吃错药了,那就不是治病救人了,而是害人!”亓官熊看着乐歌,也提醒道。 “爹!舅!呵呵呵!”乐歌接过竹简,又认真地看了一遍。 真的!以他的智商,开个小药方有什么难? 在乐舅的提醒下,他自然是认真地考虑了一遍。结果!仍然觉得满意。 “爹!舅!你们可以拿着药方去找个医师,让他帮助看一下,就说是一个过路的医师开的药方,是不是骗子?人家自然是愿意看了!给点钱!人家一定乐意!”乐歌笑道。 () 第446章 不信任你 “你这药方管用么?娃?”亓官熊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后看向乐歌,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爹!” “不是爹不相信你的医术,而是!人品!人品~”亓官熊朝着乐歌的眼睛看着,点了一下头,很认真、严肃地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能害人!我们亓官氏人丁不旺!爹我作为亓官氏的族长,就更应该关心这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坑爹!让爹失望啊!” “爹!你说哪里话呢?”乐歌动了动身子,一副要起身给亓官熊磕头发誓的样子。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挪动了一下双脚,然后说道:“我听爹的!我理解爹的心情!我不报复他们了!我不计较他们了!我以德报怨!爹!看在爹的份上!我还能怎样?是不是?爹!放心!” 乐舅在一边出主意道:“我们可以先拿给懂的人看,让他们评价一下不就知道了?是不是?药方摆在这里,他使不了坏!” 亓官熊看乐舅,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是最了解他!他啊!唉!我怕他这回没有听我的!唉!” “爹!” “呵呵呵!”乐舅笑道:“在药方上面他使不了坏,要说有问题?我想可能就在煎药上面!要是煎药方法不当,可能就要出问题。” “这个不怕!我问清楚怎么煎药了,我自己亲自去煎!” “爹!”乐歌摇头苦笑道:“我在爹的心里,就这么没有诚实?就这么执着还是固执?我?我的报复心这么强?我?” “不是你报复心强!我最了解你!别人欺负你了,你是绝对要报复回去的!这回!爹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是?这?唉!我信你!好了!好了!你睡觉!其他事,不用你管了!有药方就行!” “爹!那我就走了!你多保重!”乐歌就此告辞道。 “你走?你往哪里走?你想跑么?”亓官熊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当场就变了,喝道。 “爹!你想哪里去了?我这不是?我跟乐舅去都城那边,去祭拜我的两位姨娘!”见亓官熊那么地不放心他,乐歌苦笑着摇了摇头。 乐舅见亓官熊那着急、担忧、不放心乐歌地样子,神色也是一变。 他知道!亓官熊是个性情中人,不会冤枉乐歌的。肯定乐歌就是那样地人,才让他不放心的。 也可以想象!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但是!他能就那么地被人欺负么?所以!他们就有了报复之心,正面冲突时老子是没有你办法,背后老子阴不死你? 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往往都有些变太! “去都城祭拜姨娘也不行!”亓官熊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等到我把药煎好了让他们服下去了,要是没事,我才放心你!还有!这药方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是不是?要是出现意外了呢?是不是?人的体质是不一样地,抗药性也是有差异的!所以!你不能走!” “这?”乐歌一阵头大,说道:“爹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疯病要是医不好,我还走不了呢?”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亓官熊一点也不避讳地承认道。 “爹?你?那我什么时间才能走啊?” “我不管!” “我又不是神医?我哪里知道能不能治好他们的疯病?是不是?这?我?” 见乐歌那一脸为难加委屈地样子,亓官熊这才缓和了一下神色和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多陪陪爹了?你不是说,要给爹养老?爹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想满足?” “爹!”见亓官熊变得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乐歌赶紧爬起来,给亓官熊跪下,说道:“我答应爹!我答应爹!” “呵呵呵!好!”乐舅见乐歌那一副懂事地样子,心里特别地高兴。 “起来吧!”亓官熊见状,感动加激动得热泪盈眶,伸手示意道。“爹就这么一点小要求!娃!你就当多陪爹了!尽你的能力,把他们的疯病治好!爹相信你!你能行!你要是没有那个本事,老神医也不会教你医术的!起来吧!” “谢谢爹!”乐歌答应一声,这才爬起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亓官熊就走了。他还是担心乐歌说话不算话,就没有带乐舅走,让乐舅帮他看着乐歌。 本来!他是想带乐舅走的,先去找医师看乐歌开的药方,再回去找族人,让族人把药方送到老族长的后代那里去。 因为老族长的后代跟他有了冲突,他不方便直接去找。 在山村里,还是有与老族长的后代亲近的人。老族长的后代们也不是所有人都得罪的,也有还没有来得及得罪的人。或者!关系还不是那么紧张的人。 亓官熊打算回去找这些人,让他们去找老族长的后代,把药方递过去。首先一条!得让对方接受事实。不然!人家是不会吃药的。 你说人家得了疯病,人家还不生气?还不说你才得了疯病? 傻子以及低智商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智商低,反过来说你们才傻子、智商低! 你说他们昨晚尿床了,他们还说你昨晚大小便失禁屙了一床的粪呢! 只有说服了对方,对方才肯吃药。 亓官熊很是担心:老族长的后代们还有没有清醒的?能不能听进去劝? 从客栈出来后,亓官熊带着药方直接去找一位熟识的医生,让他帮忙看一下药方的真实性。 结果!这位在小镇上行医的医生见了药方,大为赞叹:“这药方,太完美了!是我见过最好地药方!” “我还以为是骗人的呢!” “哪里是骗人的?这是神医之作!大手笔!他人呢?让我见识见识!” “这?”亓官熊迟疑道:“也许以后有机会吧!那么?这药方方便煎熬么?听说?要是药煎熬错了,再好地药方都是白搭!” “这个?”医生又看了一遍药方,点头道:“我告诉你!这药先放!熬出汁,再放这!这!这!这几种草药!等到它们都出汁水了,再放这几味药!最后放这些……” “老朋友!你能不能给我写出来?”亓官熊要求道。 虽然是老朋友、老相识,他还是掏出几块晋国刀币,递了过去,作为报酬。 () 第447章 刀币是个好东东 “不要!不要!我们是什么关系?举手之劳,还要什么钱呢?生分了!生分了!”医师见亓官熊塞刀币给他,顿时不高兴起来。 当然!是脸上不高兴心里很高兴。 不高兴是觉得不好意思收,而高兴地是:亓官熊这人就有这么够意思。 “收下!这是说煎药的事!以后还有事找你呢!你要是不收下,我怎么好意思再来找你?” “这?”见亓官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医师这才勉强接受了。晋国刀币他没有立即收下,就放在手边。其实!、默认收下了。 “对了!”亓官熊突然地想起来了:是啊?我不是找不到人去说服老族长的后代们么?我可以请他去啊? 他是集市上的医师,大家都是认识的。他要是去找老族长的后代们,出面给他们治疗疯病是很容易接受的。 “什么对了?”医师一边在竹简上书写着煎药的先后顺序、煎熬时长以及要点,一边随口应和道。 “你写!你写!你写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找你帮忙!帮忙!帮大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啊!真是!请先生不如遇先生!嘿嘿!” 想想这么好的事,亓官熊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医师把煎熬药方的方法写好后,吹了吹竹简上面的油墨,见油墨干了,才递给亓官熊。这个时候!他才把那几个晋国刀币收了起来。 在收刀币的时候,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朝着亓官熊看着。见亓官熊回避不看他,他才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把刀币收藏进口袋里。 亓官熊接过竹简,就没有怎么注意医师这边,而是!看着竹简上写的煎熬药方的方法。 竹简上的油墨还没有完全干,有的地方还在流油。他是一边看一边吹,希望油墨早点干。 古代在竹简上写字的墨不是纯墨汁,而是加了油脂的。只有加了油脂在里面,才有附着力。竹简虽然抛光了,可依然很难吸收油墨。所以!写上去好一会儿才会干的。 医师把钱收起来后,就朝着亓官熊看着。见亓官熊看完了,才问道:“熊爷想起什么好事了?愿闻其详!” “呵呵呵!”亓官熊赶忙抬起头,朝着医师看去。笑道:“我这不是?找到了药方,可我却去不了啊?你应该知道了吧?唉!你怎么知道呢?这事才发生不久,还没有传到你这儿来吧!” “呵呵呵!”医师笑道:“你说!你熊爷托我的事,我还不是尽力而为?是不是?” “事情是这样地!老族长的后代你可能是见过的,是不是?以前老族长的为人,那是可以的了!是不是?可这不是?这不是?唉!我就简短地说了吧!我这疯病药方是专门给他的后代们准备的……”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师听到老族长的话后,顿时显得急切起来。 老族长他自然是知道的,老族长的后代们他也是有所耳闻。可最近发生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乐歌杀了老族长夫妇的事,他倒是听说了。 “这不是?他们怀疑是乐歌杀了他们的老祖宗,所以就跟我过不去。前天晚上不是?他们说看见乐歌回来了,就把我家给围住,要我交出乐歌。可乐歌并没有回来,没有进家,他们只是看见乐歌回来了。这不是?他们就把我家的房子给烧了!……” “烧了?” “烧了!” “这可是犯法的事啊!”医师惊叹道。 “我不去镇邑那里告发他们,也就不犯法!”亓官熊说道:“他烧了我的房子不是?我也不想告发他们。所以!我就作出决定!把他们给赶走了!” “赶走了?” “赶走了!我让他们那一个家族迁徙到其他地方去。自从老族长死后,他们家族的人就欺负村子里的人,包括我!他们都欺负。所以!不得不逼迫他们迁徙!唉!” “他们答应迁徙了?” “答应了!”亓官熊说道:“这不?把他们赶走后,我们去他们居住的地方查看,才发现:他们家的人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医师好奇地追问道。 “有人在他们的井水中下毒了?” “下毒了?井水!啊!” “这不是?那口井以前是村子里的主要吃水井,我们大家都在那里取水。这不?自从某一年开始,就被老族长的后代们霸占了!这不?我们发现!井水不再是记忆中的井水了。” “哦?” “原来!老族长的后代们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他们太霸道、欺负人,而是!有人在井水中下了能致人疯掉的疯药!” “哦?”医师这才有些明白,惊问道:“原来!熊爷要来这副药方子,是为了给老族长的后代治病,治疯病!” “对了!对了!知我者!医师也!” “哈哈哈!”医师笑道:“没有问题!这件事我答应了!我愿意!药方是现成的!救人于水火之中,那是医者之德!我愿意!” “好!” “你是怕他们不接受你的好意,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就想起我来了!”医师得意地问道。 “是啊!”亓官熊应道。“我这不是?正发愁?这不是?是我逼迫他们家族的人迁徙的!我要是再去救治他们,他们会相信我?理睬我?是不是?” “哈哈哈!熊爷!你找我就找对了!好!我愿意!”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会给你钱的!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一条!你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来医治他们的!他们要是知道是我的意思,可能一样不接受!你要想办法说服他们,然后把他们的疯病医好!” “没问题!”医师爽快地答应了。 心想:药方又不是我开的,我只是做一个顺手人情!这是好事啊!要是医治好了人家,人家还不第一个感谢我?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亓官熊就从医师这边离开,去准备。 现在!必须先找到老族长的后代到底迁徙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定居下来?第二件事就是:必须去准备草药! 药方是有了,也找到人去说服,可草药的数量很大,得想办法。有些草药不是新鲜草药,是干草药,还得去集市上收购。要是新鲜草药的话,也得让人漫山遍野去采挖。 () 第448章 不是我不相信你 “把枣红马借给我骑!”亓官熊兴冲冲地回到客栈,坐都没有坐下,就对乐歌说道。 他知道!乐歌的枣红马是匹宝马,要是没有主子命令的话,你想骑它是不可能的,它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摔下马背的。 “爹!” “熊爷!你?你先坐下说说话啊?这马上就中午了,有什么事等吃了中午饭再说!”乐舅见状,在一边说道。 自从亓官熊走后,他就跟乐歌在房间内说话。乐歌问他娘亲的事,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就是他询问乐歌,不仅关心他的过去,也是在试探这个年青人。 经过半个上午的交谈,他不仅仅是长辈喜欢小辈的那种喜欢,渐渐地有了知己的那种感觉。真的!有那种忘年之交的感觉。 “不吃了!这才吃早饭不久,不饿!这救人如救火,我得先回一趟村子。只有乐歌的枣红马跑得快,等我办完事了,回来吃晚饭!晚饭不要等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 亓官熊很想说:也许?我要去老族长后代那里看看,看他们迁徙到哪里去了? “爹!”乐歌见亓官熊这么着急,没有办法,只得带他到后院的马厩里,把枣红马牵出来。 “这是我爹!你可不要发疯哦?”乐歌把亓官熊扶上马背,然后对枣红马说道。 “嗷!”枣红马好像听懂了乐歌的意思,当场嗷叫一声。 “爹!你可以骑走了!不能打它!你想骑快一些你就声音急促一些,它就知道你想跑快!你想骑慢一点你也告诉它!它什么都懂的!爹!它通人性。你尊重它它就听你的!”乐歌不忘交待道。 “嗷!”枣红马又嗷叫一声。然后!原地踏步,一副就要起跑的样子。 “知道!”亓官熊说道:“你忘了?爹我是做什么的?我是猎户,对于通灵性的动物,我会照顾好它们的!走也!” 说着!亓官熊一摆缰绳,骑着枣红马就走了。 “爹!你早去早回!我们等你晚上回来喝酒!”乐歌在后面招呼道。 “呵呵呵!”乐舅站在一旁笑着。 “我爹这是?”乐歌朝着乐舅摊了摊双手,问道。 “走!回屋!”乐舅手一招说道。“你爹不是说了?救人如救火!他这不是?着急去救人?这病啊!早一天治就会早一天好!这不是?” “可我爹怎么去治?又不跟我说清楚?这?你别好心救人,反而被人家给杀了?” “回屋说话!回屋说话!” 两人回到房间,继续说了起来。 之前的话题丢下就丢下了,就说眼前的。 因为亓官熊回来什么也没有说,所以乐歌很是担心,怕他好心救人反而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给害了。要知道!人家现在不是正常人,人家是疯子,一个家族的人都吃了疯药,都渐渐地变成了真的疯子。 “看你爹的样子,他一定是有了更好地办法,不然他是不会这么急的!你爹啊!他是性情中人!你跟他啊!跟对了!不过?”乐舅突然地脸色一变,很严肃认真地问道:“你的药方应该没有问题吧?你?你跟舅说实话?” “舅?”乐歌很不满地看着乐舅,说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这不是不相信你!我这不是?假如?万一?你这药方要是有问题!那不是?让你爹他?他难做人?这不是?” “舅!你还是不相信我!唉!”乐歌哀叹了一声,说道:“你们都对我有成见!舅!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恨老族长的那些后代,恨不能让他们都死。可这不是?看在爹的份上,再是恨也只有算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回来!所以!我是不会坑爹的!” “好!”乐舅这才喜笑颜开,叫好道。 “舅!你们怎么那么不轻易相信别人?” “呵呵呵!”乐舅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更确切地说!我不相信这个世道!” “舅!” “特别是你们年轻人,更是让人不放心!你们啊!目的感很强,往往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所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唉!” “我还会坑爹?” “亓官熊熊爷不是你的亲爹!你能不坑?坑了也不叫坑爹!” “舅!” “不是舅不相信你!舅舅我这不是多虑了?我跟你爹亓官熊虽然才认识,可我们却有着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信服他,他也相信我!总的来讲,我相信他是真的相信他,是我大概地了解了他。 而他!他对你并不了解。但是!他却相信我!这就是他的为人!他是一个实在人! 所以呢!我不想你为了达到目的而坑他这个假爹!这不是?之前你也看见了,你爹他也是不相信你的。是不是?在得到你的保证后,他才相信你的。 但是!我相信!他也只是表面上相信你的!刚才!他一定是去问人了,得到别人的肯定了,他才着急回山村的!” 乐歌不解地打断道:“那你怎么还要问我,还不相信我?既然我爹可能问了街上的医师,都相信我了!” “我这不是?”乐舅见乐歌揭了他的老底,这才不好意思地苦笑道:“你是学医的!你跟随老神医后面学了,相信你的医术高明。所以!你要是在其中做了手脚,一般地医师能看得出来?” “这个?”乐歌心想:我哪里有那么牛比? “这不是?我才最后问你一遍!” “那你现在相信我了?” “暂且相信吧!”乐舅看着乐歌,摇头苦笑道。 “暂且?”乐歌觉得很受伤!真的!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值得完全相信的人? “老神医才传授你多长时间,你都敢开药方了。所以!我相信你能行!你得到老神医的真传了!至于你是怎么做到的,老神医是怎么教的,这个并不重要!所以!我担心你坑爹,才最后问你一遍的!” 乐舅见乐歌不高兴,赶紧解释道。 “那?舅舅?”乐歌很认真地问道:“你之前对我说的,我娘的那些事,有多少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吧?你?你不会是某某某派来杀我的吧?” “这?”乐舅楞了一下,说道:“我要杀你,还不早就把你给杀了?” “那是因为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乐舅一听,气得直蹦。 “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舅!”乐歌笑道。 心想:不说点实际的,你还耍我呢? 自然!乐歌是真的开玩笑的,开了一个不动声色的玩笑,故意让乐舅着急。你不是不相信我么?那我也就装出不相信你的样子。嘿嘿! () 第449章 说服族人 亓官熊一路飞奔回到山村,他的心都急飞了,不知道怎么说服族人。更不知道老族长的后代愿意不愿意听从,接受治疗。 救人与救火,时间不等人。要是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机,那么!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饭都不想吃,就急急地赶了回来。 “族长回来了!” “熊爷回来了!” “族长回来了!” 村民们见亓官熊回来了,都大声地招呼着。 听说族长回来了,大家都停止手中的活,朝着这边看着。有几个就近的人,还朝着亓官熊过去了。 “族长!你跑哪里去了?你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族长!你可算回来了!” “族长!你看?你的家被他们给烧了?要不?我们?” “要不要?我们给你重建?” “重建什么啊?你直接住我们家去!” “对!住我们家去!” “族长!我们正在想呢!你以后住哪里?要不?你就住老族长那里吧!他的后代都迁徙走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是不是?” 在几个村民的带领下,大家正在清理亓官熊家被大火烧了的房子。可大家也不知道:是给族长重新建房子,还是?让他住老族长家的房子?反正!人被赶走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亓官熊没有说话,谁说话他朝谁看着。大家对他的好,他是记在心里的。来到自己的房子边,看着清理的村民,这才说道:“谢谢你们!谢谢大家!我亓官熊谢谢大家!” “熊爷!谢什么啊?你平时待我们那么好,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谢谢熊爷!” “是啊!族长!你是我们村子里最公平的人!我们都信服你!” “是啊!是啊!” 大家又恭维一般地说了起来。 亓官熊举起双手,阻止道:“我也谢谢大家!现在!不是我亓官熊的事大,而是!我们的族人事大!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虽然之前很可恶,可那是有原因的!这不是?他们中毒了?被人下了疯药都变疯了,是不是?现在!我们要救他们!……” “救他们?” 村民们听了一个个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亓官熊刚才说什么?救他们?他们以后再回来欺负我? 亓官熊这么匆忙地跑回来,难道就是要我们救老族长的后代? “救他们?熊爷?我们没有听错吧?” “族长?你让我们救他们?我们怎么救他们?” “是啊!熊爷!你都把他们赶走了,还怎么救他们?” “族长?你是什么意思?” “……” 见村民们都不理解,亓官熊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大家不理解,想说服大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家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大家听我说!他们是很可恶!以我亓官熊的脾气,我恨不能杀了他们,把他们一族都给灭了。可这不是?他们不是中毒了么?是不是?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打算救他们!我虽然赶走他们,可我内心还是不安!他们毕竟是我们亓官氏一脉!我们亓官氏!人丁并不兴旺!我不想他们就这么疯掉。 再则!他们疯了,我们也没有面子!是不是?他们丢的是我们亓官氏家族的脸,也丢的是我亓官熊的脸!我!亓官熊!毕竟是族长!在我当族长期间,却没有照顾好他们,还把他们赶走了,让他们自生自灭,是不是我亓官熊无能呢? 不仅仅如此!我觉得也在丢大家的脸!是不是?他们在外面丢人,难道不丢我们亓官氏族人的脸么?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照顾好他们!我们没有正确对待他们!我们不要怕他!但也不要跟他们为敌!毕竟!我们都是族人!是不是? 所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要救他们! 我的计划是!先想办法医治他们的疯病。然后!我们帮他们建房子!他们迁徙走了就走了,我们就帮他们在那里建房子。不然!你们想想?他们能让我们住他们的房子么?是不是?我很是担心!他们会回来烧他们家的房子的。更甚至!他们会烧我们的房子!……” “啊!” 村民们听了,觉得亓官熊说的有道理,不由地吓得不行。 是啊!人家是不可能就么把房子留给仇人住的。他们临走的时候把房子破坏就是一个见证,他们是无法烧,要是能烧的话?他们一定会烧了走人的。 既然他们以后可能会回来烧自家的房子,也一样可能会顺手就把你家的房子给烧了。 可让他们去帮助建房子什么地,他们觉得做不到。不说他们不愿意去了,就算去了,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帮忙。甚至!还敌视你,认为你是去羞辱他们的。 “我告诉你们!乐歌已经给他们开了药方,专门治疯病的药方,我已经拿给镇上的医师看了,医师说!这个药方管用。他愿意帮这个忙,去给他们治疯病!” “啊?乐歌?乐歌回来了?” “乐歌开的药方?” “乐歌会医术?会治病?” “……” 亓官熊见大家惊讶,双手下按说道:“不要说乐歌!不要说药方是乐歌开的,要是他们知道了,是不会吃这个药的!知道么?就说是镇上的医师开的!这样!人家那边才接受!” “哦?” “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让镇上的医师去给他们治疗疯病。你们呢?准备一下,带上工具,去给他们砍伐树木。先建房子。以后呢!有时间的话?我们去帮他们开垦土地。 他们刚刚迁徙过去,是一无所有的!最要紧地是建房子。开垦土地都是以后的事,他们开始的时候只会打猎。还有!如果没有猜测错的话?他们那边的镇邑得知他们迁徙去了,是要补贴他们粮食和种子的!唉!这年代!人口就是财富!当地贵族会出面帮助一些。所以呢!帮忙!是暂时的!” 在亓官熊的劝说下,大家还是答应了。 是啊!虽然老族长的后代们很可恶,可那是有原因的。在没有疯之前,他们还不是那么特别地欺负人,虽然强势,可还是有一些人味的。这不?自从疯了以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在以前的时候!大家的关系还算行吧!还不至于是仇敌的关系。 所以!在亓官熊的劝说下,大家也就答应了。 () 第450章 熊爷的胸怀 跟踪去的人昨天下晚就回来了,正如亓官熊所猜想的那样,老族长的后代们去了山那边朝北的那一块土地。 跟踪的人见他们停下来了,不像再走的样子,也就回来了。根据他们的估计,也应该是在这个地方。 今天早上,又有几个人不服,又撵了过去。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从时间上算,应该在中午饭前后,就可以回来。如果老族长的后代们又迁徙走了,这几个跟踪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家不是别的意思,而是!觉得知道对方到底迁徙到哪里去了,这样心里才放心一些。 要是迁徙到更远的地方去,那么!大家更是放心。在这个乱世中,迁徙走了跟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迁徙在附近的,大家才觉得可怕。 是啊!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报复你? “你们谁跟他们没有太大仇恨的?你们先准备一下。我们要是都去了,那么!人家是有防备的。甚至!他们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我们呢?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先去几个人,以打猎或者什么为由,然后帮他们做事。这样!他们就容易接受……” 在亓官熊的提议下,大家就商量了起来。 村子有这么大,里面多少有人跟老族长的后代们没有正面冲突。只要他们找个理由去了,人家是能够接受的。再则!人家刚刚迁徙过去,真的需要人帮忙。你不要工资帮他白干活,他们还不愿意?不愿意傻子差不多? 有人见亓官熊回来了,就回家准备饭菜,让亓官熊去他们家吃饭。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是猎户或者会打猎,所以家家都是有干肉的。一般人家,都有现存的水煮肉。拿块水煮肉出来烹一下,下酒菜就有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上的,经常在一起吃饭。既然喊亓官熊来吃饭,与亓官熊一起说话的人,自然是一道喊了。 不过!别人也不会就这么白吃了你的饭。一般情况下,今天在你家吃了饭,明天或者哪天绝对找个理由把你喊去他们家吃饭。 再或者!家里的女人会炒一盘拿手菜或者什么好吃的端过来,聚餐的那种。 只有家里穷的以及爱占便宜的,才老是吃别人的,别人吃不到他们家的食物。 不是古代人抠门,而是!在这个乱世中,大家生活得都不容易,你占了别人的便宜,也许别人家某一天可能就要饿肚子。 尽管饿肚子是经常的事,可心里总是觉得:谁谁谁老是占我家的便宜。 尼玛地!老子现在饭都没有的吃,他们家倒是装着不知道,不管别人的死活!尼玛地!你当初怎么在我家吃得下去饭?怎么好意思老是占别人的便宜,吃别人家的饭? 村子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见有人喊亓官熊去他们家吃饭,自然是心里有数,待会是要一起喊的。所以!他们也吩咐家里人准备几个菜。待会要是喊他们一起去吃饭的话,那么!家里那边就有准备,就端几个菜过来。 这样!本来简单没有几个菜,结果就变成一桌子的菜了。 也就一会儿,那边就让小娃过来喊吃饭。小娃得了大家的交待,自然是告诉爹,把其他人也一起喊过去。 “娘让大家都去!都要我家去吃饭!” “呵呵呵!”有人逗小娃道:“你家准备了多少菜啊?” 小娃一般都是如实汇报,大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走!吃饭!喝酒!” 那些不经常在一起吃饭的人,虽然也喊了他们,可他们是不会去的。不经常来往的人,一般是不会去的。 也就在大家吃饭喝酒的时候,今天去的人回来了。他们听说亓官熊回来了,在谁家吃饭,就赶紧过来汇报情况。 “坐坐坐!一起吃饭!喝酒!慢慢说!”主家的女人自然是比男人更客气,招呼着。 亓官熊等人也自然是挪了挪位置,让这三个人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他们就在北边的那块地盘上!没有走!今天男人都去砍树割草了。女人和小娃们也都忙着选地方盖房子,忙得不亦乐乎!” “呵呵呵!”听了三人的汇报,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都猜他们选那里?” “呵呵呵!” “那里可是朝北啊?” “朝北背阴都不怕,只要那里的土地肥沃,面积大!只要不靠北边山脚下住,一样能晒到太阳!” “对对对!朝北都不怕,只要光照时间长,一样能生活!庄稼只要有阳光,都能照常生长。而有的植物,还就喜欢在背阴的地方生长呢!” “现在不是他们在哪里定居的事了!我告诉你们!熊爷他!还安排我们去救助他们,帮他们建房子!另外!还要派医师去给他们治疯病!……” “什么?什么?还?还给他们建房子?还医治他们的疯病?” 三人虽然嘴上、脸上惊讶,可还是内心里接受了。随即说道:“熊爷怎么安排,我们都是愿意听的!” “想起来还真的那么回事!我们跟他们有多大地仇恨?他们是欺负过我们,可那是最近的事。以前!我们差不多还能相处的!” “熊爷是一片苦心啊!虽然让他们迁徙,可心里还装着人家。” “一码归一码!熊爷这是!” “是啊!先前熊爷已经说了!我们亓官氏家族的人丁并不兴旺,要是他们这一脉得了疯病死了,我们亓官氏家族就少了几十人!唉!还是听熊爷的,原谅他们吧!” “但愿他们能够理解熊爷的一片用心!要不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熊爷也不是不会逼近他们迁徙的!” “是啊!熊爷已经够仁义了,冒着那么大地风险,却没有杀他们一个人。只是砍伤了他们,给他们教训!” “是啊!好险!他们可不知道熊爷的良苦用心,他们是打不过,不然!他们是要杀了熊爷的!” “对对对!他们是打不过!不然是要杀熊爷的!” “但愿事后他们能明白熊爷的良苦用心,不再记恨!唉!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这个觉悟?” “难说!难说!” () 第451章 这才是族长 酒亓官熊没有敢多喝,吃过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就急着下山了。 说服了族人,又打听到了老族长的后代们去处,他要回来安排医师去救治。今天去那边,时间是来不及了,那就安排明天。 时间就是生命,尽量要早些赶过去。因为!还要说服别人。你说别人是疯子,别人还说你神经病呢?得先说服别人,别人才肯服药,接受治疗。 另外!他还得准备相关的草药。 要知道!老族长的后代一共有几十人,是需要很多草药的。有些草药还好办些,就地取材,山上就有。而有的草药,本地是没有的,还得去周边集市甚至是外地去采购。 所以!亓官熊才没有敢多喝酒,安排完村子里面的事情他就匆匆离开,重回集市。 在山村的时候,枣红马就散放在一边。 枣红马是匹宝马,它不会偷吃庄稼的,只会躲到山里吃野草。这样!可以躲避别人逮住它。它远远地看见有人来了,就早早地跑开。所以!一般人是逮不住它的。 亓官熊没有回客栈,直接去了医师那里,与医师商量:尽量早点去救治。 “呵呵呵!他们就在那边啊!这个好办!我明天早早地就去。我去免费给他们治病,他们还不乐意?再是疯了、傻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是不是?” “我明天一早送你去,把你送到目的地!草药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不落下!那几种难买的草药,我就是去州邑也要把它买回来!”亓官熊保证道。 “熊爷就凭你这份心,这份为族长做事的心,我就是再忙再怎样,这个忙我都帮了!何况!你还是答应给我报酬的!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想办法让他们服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所有人都服药,把他们的疯病治好! 再则!我不仅是在帮忙你,我也是在行医!作为医者就应该治病救人!是不是? 何况!这有现成的药方,我只是按照药方去煎熬而已!当然!也不是简单地煎熬!我是医者,我自然是要观察病人服药下后的反应? 药方看起来是对,可有时也会发生意外!还有!药方可能是正确地,但是!人的体质不同,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如果身体有其他毛病,他们也许服药后会有不好的反应!是不是?” “对了!对了!谢谢!谢谢!”亓官熊听了医师的话,一连声地感谢着。要的就是医师这句话:药方会不会对某些人起到副作用。 是啊!人的体质不同,大多数人服这种药方没有问题,某些人可能就不行。如果现场没有医师坐镇,应对突发变故,要是真的出了问题,那就不是他亓官熊愿意看到的。 从医师这边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可亓官熊觉得事情还没有办完,还得去办。他怕乐歌和乐舅着急,这才回了一趟客栈,都没有进屋,朝着里面喊道:“不要等吃饭!我还有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爹!”乐歌听到是亓官熊的声音,赶紧跑到窗户口边,把头探出来,朝着外面看着。 只见!亓官熊牵着马站在后院里,一点也没有准备回家的样子。相反!一副急匆匆要走人的样子。 “爹!要不我陪你?”乐歌问道。 “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乖乖呆在客栈,正好陪你舅!”亓官熊见乐歌听到了,话还没有说完又准备走人。 “熊爷!你这是?唉!”乐舅也把头探出来,朝着亓官熊看着,叹道。 “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噢!我走了!趁着天还没有黑,把事情给办了。”亓官熊见乐舅探头出来了,只得朝着乐舅挥舞了一下手臂,算是招呼了。然后!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虽然是个性情中人,可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他想在事情还没有传扬出来之前,把那几样草药给买回来。 这几种草药都不是本地的,都是外地的。生意人奸诈,要是知道你需要这种草药,说不定就坐地起价。就算不当场抬高价格,他们还可以假说此药没有了,他得想办法去外地进货。 进货是假,就是想变相抬高价格。知道你需要,他们说为了给你进这些药材,多花费了多少钱!另外!对方又故意卖高了价格。其实!都是他自说自话,为了抬高价格而编的故事。 所以!亓官熊得赶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先把这些药材都买下来。 给老族长的后代治病,暂时都是他掏的钱。也可以想象!这钱掏出来了,可能就是白掏了,没有人会给你的。甚至!人家还可能把你当仇人,要杀了你! 还好!这回乐舅带来了不少钱财。乐公主为了感谢亓官熊对她儿子乐歌的照顾,特意让乐舅过来感谢的。 上次乐歌要把钱给他,他硬是没有要。结果!乐歌带到洛邑去了就那么地没了。 还好!医师还算够意思,没有把消息传出去。本镇上的药店,那几种草药都没有涨价。他也就没有客气,全部给买下来了。然后!让药店的人把药材送到客栈中去,让乐歌、乐舅付钱。 见天色还没有黑,他又打马去了附近的一个集镇,把那里的这几种药材也全部买了。 办法是一样地,你把药材送到我那里,我给你钱。 接连跑了附近三个集镇,把需要的药材全部买了。回到客栈,还没有到半夜。 枣红马很给力,跑得特别快。 “还有吃的么?”回到房间,亓官熊都没有看堆放在一边的药材,直接问乐歌、乐舅道。 “爹!你还没有吃饭?”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不饿!这才觉得有些饿!”亓官熊老实回答道。 不是他说假话,为了办事,他废寝忘食,不知道饿。这不?事情顺利地办完了,才发现自己饿了。 “你啊!你?”乐舅叹道:“周天子、天下诸侯君王要是这样就好了!现在哪里还有饭?找店家要去,让他们给你做!问他们有没有剩菜,热一下。” “我想喝酒!”亓官熊又道。 “你还想喝酒?好好好!喝酒!喝酒!我陪你喝!”乐舅笑道。 () 第452章 一切顺利 “爹!那我去找伙计,让他们把菜热一下,有什么菜上什么菜?”乐歌讨好一般地说道。 “嗯!”亓官熊往那里一坐,说道:“还真的有点累呢!” “哈哈哈!”乐舅大笑道:“你啊!你还把自己当年轻人?就算是年轻人,也拼不过你?你看你?今天办了多少事?你?唉!” 亓官熊看着乐舅,摇头苦笑道:“谁叫我是族长呢?我?这不是?人是因为我逼迫才迁徙走的。可气归气,想想人家是因为中了毒,才变成这样的,我怎么能不管呢?是不是?” “这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你是亓官氏家族的族长!你!你的心里只有族人、别人!就是没有你自己!你?”乐舅嗔怪道。 “呵呵呵!”亓官熊看着乐舅,不以为然地笑着。 “要不是你!乐歌能长大么?谢谢你!谢谢!” “哪里?哪里?别说乐歌!唉!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张、王二人一直暗中保护着他!唉!惭愧啊!我?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没有办法!她们不能公开身份,不然!会被那些人找到的。不止她们两人呢!自从乐歌从树上摔下来后,乐公主就派很多人过来过!让他们暗中保护!唉!没有办法!怕被人发现,只能来了就走,不停地换人!” “那?那些来我们这里收山货的,都是乐公主派来的人?” “是!”乐舅答道。 “那?那些卖布的?也是乐公主派来的人?” “是!” “那些来我们山村做生意的,都是乐公主派来的人?”亓官熊不敢相信地问道。 “应该都是!我不完全知道。” “怪不得了!他们都想着法子往张、王二人家里跑,还想住在她们家里!” 张、王二人的名声,也因此被传了出去。原以为二人不守妇道,原来却是在暗中联系。怪不得了!尽管张、王二人与不同男人在一起,可就是没有怀上娃!原来!她们可能根本就没有睡在一起。 乐歌来到厨房这边,见伙计们都睡了,一个个都懒得动,他又不好意思勉强,只得自己动手,先把剩菜热了,端过去让亓官熊与乐舅下酒。再炒几样菜,抱上两坛酒回房间。 “记得把账记上!哦!我们不占你们便宜。”临走的时候,乐歌还不忘提醒伙计。 乡下小镇上的客流量少,掌柜一般见没有人了就回家或者回房间睡觉了。客栈内的事,全部交给伙计们打理。所以!晚上的伙计们,服务质量是很差的。 乐歌到哪里都是见人熟,有一定地亲和力。所以!与伙计们关系都不错。 回到房间,乐歌陪亓官熊喝酒。 “爹!你明天的工作日程怎么安排啊?”乐歌问道。 “工作日程?什么工作日程?”亓官熊自然是听不懂,问道。 “就是你明天打算做什么事!是吧?”乐舅笑道。 “还有做什么事?”亓官熊叹道:“我明天要早点起来,送医师去那里。先把医师送过去。我呢!也正好偷偷地去看他们一下。然后!我要回来采购其他药材!” “你?” 今天采购的都是那些外地的药材,本地的药材,暂时还没有准备。要知道!几十个人的用药量,是要不少药材的。你不早点准备,到时候有些手忙脚乱。要是临时缺了什么草药,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亓官熊要忙的事太多。 “你要是闲得无聊,你就在家里把草药给我整理一下,别这么乱。别到时候要了,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还有!检查一下草药有没有发莓?有没有腐烂!他舅!你也给我看着点!” “好的!好的!”乐舅爽快地答应了。 “爹!那你早点休息。”乐歌说道。 因为明天还有事,所以亓官熊就没有多喝酒,也没有与乐舅闲扯,吃过饭洗漱一下就准备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了,起身离开房间往后院。 乐歌听到亓官熊那边有动静,就开门过来查看。他与乐舅另外开了房间,吃完饭就被亓官熊打发回屋睡觉了。 开门后他发现亓官熊去了后院,一时没有想起来:亓官熊去后院干什么?上厕所?不对啊?房间里有便桶,无须去后院的。 因此!他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亓官熊来到后院,并没有去茅坑。而是!摸索着来到马厩里,抱了一抱饲料放到枣红马的嘴边。并且!还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马头。 “辛苦你了!明天我还要骑你!”亓官熊小声地说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和歉意。 “嗷!”枣红马好像也看出来了:这位老人人不错。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他嘶叫了一声。不过!声音不是太大。 看见亓官熊这么认真,乐歌很是感动。 这就是他的养父,一个比周天子这个亲生父亲都亲的人。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亓官熊转身回来,发现乐歌站在路口处。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嗔怪起来。 “爹!” “你也是来喂马的?”亓官熊问道。 “爹!”乐歌很想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来喂马的,而是跟着你来的,想知道你想干什么? “这就对了!马是通灵性的!你对它好,它会记住你的!关键时刻,它们会舍身救你的!”亓官熊很认真地说道。 “爹!”乐歌又叫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睡觉!明天给我用心些!”亓官熊说着,从乐歌身边走过,回房间去了。 “爹!”乐歌应了一声,跟随在亓官熊的身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亓官熊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之后不声不响离开客栈。没有在客栈吃早餐,也没有与乐歌、乐舅两人招呼。 来到医师这边,医师还没有开门。也就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到医师在里面说话的声音。 “唉!今天得早起啊!既然答应了熊爷,我就得上心些。” 要是平时的话?他还能多睡一会儿。只有早集市的时候,才会有一些生意,才有人过来寻医问药。 亓官熊站在门口没有作声,就等医师开门。既然人家也一样上心,就无须你再叫喊了。 () 第453章 医者之心 过了一会儿,医师才穿好衣服出了房间。但是!并没有过来开门,而是先去洗漱。 亓官熊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自己也是太心急了,来得太早了。 又过了一会儿,医师洗漱完毕,才过来打开外面的大门。 此时的大街上,赶集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从周边乡下来赶集的人,都得起早过来赶早集,一般天没有亮就过来,赶完集还要回家种地。 “你?熊爷?”医师见门口站着亓官熊,顿时惊讶的不得了。 “早啊!医师!”亓官熊见医师开门出来了,赶紧招呼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叫我?”医师嗔怪道。 “呵呵呵!刚刚到!刚刚到!你早啊!” “哪里?哪里有你早?你不都来了?”医师歉意地说道。 “走!我们去吃早餐!”亓官熊上前一把抓住医师的衣袖,说道。 “这?” “在外面吃省事些!不喝酒!等事情完了,我再请你喝酒!” “自然!自然!”医师应和道。 见亓官熊那个认真负责的样子,医师很感动。 他是一位在镇邑上行医三十多年的老医师,这一带人都信服他。他为人老实,医术还可以,因此得到人们的尊敬和信任。 平时的他!下面有徒弟和家人帮忙,一般地小毛病,都无须他亲自出手。所以!相对来说,他不是太忙。 亓官熊等人不仅经常上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有人寻医问药什么地都得找人带领、指引。所以!亓官熊经常带人来医师这里看病。结果!就与医师熟习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认识医师的人,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 吃过早餐,两人回到诊所这边。医师昨天就准备好了药材,今天再检查一遍。另外!让人准备了两匹马。一切准备就绪,两人骑马上路。 出了小镇,直接往乡下山里走。 老族长后代迁徙去的地方在山的北边,是需要过一条峡谷的。山的北边,也属于丘。但是!跟这边不是一个镇邑。 丘是大地名,相当于县或者城池。而镇邑,只是丘下面的一个集镇。山的北边,虽然也属于丘,却属于另外一个镇邑。 也就是说!那里属于另外一个贵族管,是别人家的土地。 贵族们在沦落之前,都是有土地的。当自己没有承袭到爵位后,只有一块很小的土地。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直到最后一点土地都没有了为止,成为真正地平民百姓。 当没有了土地之后,你就只能耕种有土地的贵族家的土地。如果心里不服,那么!你可以迁徙到其他地方去。这样!你这个贵族的后代,就真正、彻底地成为平民百姓了。 在乱世的时候,你就算拥有土地你也不一定就能生活得很好。有土地却没有人口,土地一样没有人耕种。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实力。没有人口作为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他们这一路上,是不可能遇见老族长的后代们的。 峡谷中是没有路的,要么顺着小溪走,要么就得走山脊。古代人口本来就少,哪里到处都有路。不过!山里住猎户,猎户们经常要去很远的地方捕猎,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开辟一条简易的路。 正儿八经的路是没有的,只有被猎人砍过的简易路。人马可以通过,没有荆棘。 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就穿过了峡谷,到达峡谷口。山口上,一股很大地吹风过来,给人凉簌簌地感觉。不过!谷口的风是乱向的,一会儿北风,一会儿又换成了南风。 “果然在那边!”亓官熊站在高处朝着北边下面看着。在一侧的山坡上,果然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因为人少、树木茂盛,加上还没有开垦土地,没有房屋。所以!想看到具体在哪里,还真的得靠眼力。 亓官熊大概地猜测到在哪里,加上跟踪的人又确定了,所以他才看到老族长后代们的身边。 “在那里?”医师见状,都有些气馁了。 不要以为就在眼前,望山跑死马。从峡口下去,至少还得要一个多时辰。 “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亓官熊见医师那个气馁的样子,赶紧招呼。 “不要!早点去吧!”医师虽然觉得有些累,可还是决定把时间准备充足一些。 到现在为止,他心里也没有谱,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这一群疯子。 虽然他是个医师,可他心里也没有底。跟疯子打交道,变数太大了。一切不是以意志为转移的,一切都要随机应变。 要不是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要不是跟亓官熊关系还不错,他都不会答应做这件事的。 就算你来求他医,他也只会给你开个药方。像这种冒着生命危险来劝人医病的事,他还是头一回。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附近。亓官熊不敢再走了,怕被老族长的后代们撞见。可以想象!要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撞见了,人家是要杀了你的。 虽然亓官熊不怕,收拾这些人不是问题。他的实力搁在那里,老族长的后代们疯了后身体很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不想杀人,他是来救人的。 “你先过去,见机行事!首先一条!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跟这帮疯子打交道,唉!”亓官熊提醒道。 “谢谢!我心里有数!我会小心的!”医师答应一声,就牵着马走过去了。 “我就在这附近!要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往我这边跑!马就不要了!骑马跑不快!这里没有路。” 马在平坦的路上奔跑速度是很快,可在这种没有路的地方跑,它们的速度还不如人。 “谢谢!”医师说道。不过!马上就回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 “你不走?那你?”医师心想:那你晚上住哪里? “放心!我是猎户!我在山上住几个晚上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你!你要小心!” 医师回头朝着亓官熊拱了拱手,说道:“熊爷!我服你!我会小心的!就冲你!我得完成任务!” () 第454章 疯人果 见医师走远了,亓官熊这才转身,牵着马往高处走。他不放心医师,担心被那一群疯子给害了。要是医师出了事,那他会自责死的。 担心马儿嘶叫,亓官熊不敢靠得太近。又担心医师那边出事,思量一番后,他还是把马栓在了一边。然后!尽量靠近一些。 老族长的后代们选择在一处平缓的高坡上,距离北边的大山有一定地距离。应该有三五路才到山脚下,不影响日照。 见到这种情况,亓官熊是很高兴的。说明什么?说明老族长的后代们还不是那么疯,还没有彻底地疯掉。 高坡上的杂草、灌木都清理出来了,树木没有砍。砍树木是需要时间的,在时间上他们来不及。 现在他们,都围着树木搭建着临时的帐篷,算是临时的家。女人和小孩们,都在高坡上的家门口做事,清理自家周边的杂草、灌木。男人都在一边砍树、修路。 另外!还有几个人去了附近的平地上,可能是考虑开垦土地的事。 老族长家总共也就几十口人,散开了之后,就跟没几个人似的。 看着那边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惨相同,亓官熊都是于心不忍。他并没有要赶人家迁徙的意思,可在那种情况下,你不赶人家走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在村子里横行? 不过!想想井水被人下毒的事,他又不后悔了。 要不是赶走了他们,哪里会知道井水被人下毒了呢? 要是没有赶走他们,他们一直吃这种有毒的井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仅是他们疯掉了,而且!也会激化与村民们的矛盾。到时候!可能别人就没有他亓官熊这个德性,就可能发生流血事件。到时候!只会更糟糕。 医师牵着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让人不敢相信地是,没有人吊他。他就跟个过路的客人一样,站在一边朝着忙碌的人们看着。 在亓官熊的想象中,老族长的后代们见到陌生人来了,应该是很紧张的。结果!却没有人搭理。 医师来到这边,远远地朝着老族长的后代们看着。他想寻找一下,有没有认识的。结果!眼前的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见没有人吊他,无奈之下,他只得来到高坡寻找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女人还是更容易接触。 来到高坡上,让医师一样吃惊,女人也不理睬他。相反!女人干活比男人更厉害。她们把小娃扔在一边,不管小娃哭闹还是玩耍,只顾自己干活。 高坡上,已经被划分出一块块地盘。地盘与地盘之间的杂草和灌木都清理出来了。一块块地盘里面,搭建着临时的帐篷家。女人们,都在自己的地盘内,自己的门前做着事。 医师走了几家,楞是没有人理睬他。无奈之下!找了一个面色有着愁云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她的地盘。 “你?”中年妇女先是一样懒得搭理他,可突然地发现: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好像认识? 对!他是镇邑上面的医师。 “你好!你们?你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我?我在集市上见过你!对了!你家娃那年生病了,还是我给医好的呢!你还送了一张狼皮给我!对对对!” 医师像是看见救星似的,找到了突破口。 “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方面二十里都没有人家?你?”中年妇女把医师认出来后,更是一脸地惊讶。 “我?”医师楞了一下后说道:“我正好路过!我?我这不是?想走这里经过,结果!迷路了!我找不到峡谷口了!” “哦!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吃了中午饭吧!下午!我让我男人送你到峡谷口!这里的路不好走,没有路!”中年妇女见是医师,神色这才好转过来。为了感谢当年的事,她挽留医师在家吃中午饭。 “你们这是?你们?”医师见人家那个简陋的样子,心想还挽留我吃饭呢?吃什么啊?你们家有的吃么? “一言难尽!坐吧!我去做饭!你要是闲着,帮我家娃看一下病吧?我家这几个娃?好像?都?都不正常?”中年妇女说着,把手中的镰刀扔到地上,一副要去做饭的样子。 来到小娃们边,一手抓起一个,就往医师面前一提。然后!往地上一扔。那个粗暴地程度,让人不敢相信。 “你?”医师见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显然!这个高大地中年妇女,也是中毒很深,大脑也不正常。她家的几个小娃,也一样不正常。被扔过来后,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 “这是中毒了啊?”医师仔细端详了一番,很认真地说道。 “中毒?”走到帐篷门口的中年妇女听了,立马就顿住了,应道。 “娃以前吃了什么?好像中毒有段时间了,慢性中毒!这?你们在上山摘了什么果子给娃们吃了?”医师装出很认真地样子,问道。 “这是什么毒!”中年妇女听后,不去做饭了,转身立马回来。 “这是疯人果的汁!”医师瞎编道。 “疯人果?” “是一种很好吃的野生水果,据说只要你吃了一颗,就还想吃第二天。这果子虽然好吃,可容易让人上瘾。最关键地是!它能让人慢慢地疯掉!” “啊!”中年妇女听了,惊叫起来。 “疯人果我们这边好像没有?哪里来的疯人果?”医师装得跟真的一样,问道。 “哪里是疯人果?医师!”中年妇女来到医师面前,蹲下来朝着自家娃看着,又看向医师,说道:“我说井水的味变了不能吃,可他们男人就是不信,一定要吃。结果!把娃们都吃成这样了!” “井水?” “井水!”中年妇女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地发现井水味变了。可我跟他们说,他们却是谁也不理我!” “那你吃了么?”医师着急地问道。 “我吃了一些!后来!我们不吃井水。结果不是?我们家的情况要好一些!这不?他们家!他们几家,娃都疯了!” “哦?原来是井水啊?被人下了疯药?”医师假装惊讶地样子。 心想:好!有明白人就好! 要是没有明白人的话?说服这群疯子,还真的得花时间和心思,另外还有风险。 () 第455章 愿意接受治疗 “老祖宗死了好久,差不多快一年了,突然有一天,我渴了,就喝了一口井水。平时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喝井水的,我们的井水,好喝,有些甜。”中年妇女介绍道。 “你怎么就突然地喝到味不对了呢?”医师问道。 “我那不是?离开村子去外面卖山货了?有几天没有回来。所以!我喝了一口就觉得这井水不对。可他们就是不相信。” “具体大概是什么时候?”医师问道。 只有问清楚了具体中毒时间,中毒程度,才能更好医治。 “这个?大概!大概在张、王两人离开山村之前。我记得我还跟她们两人吵了一架,我卖山货回来就听说她们两人好像悄悄地走了。我还想:她们要是没有走,我想跟她们打架!” “打架?” “打架!”中年妇女很认真地说道:“她们守寡这些年,就一直对我男人眉来眼去的,我看见了就想上前抽她们。” “你们?你们山村里的那两个张、王的女人,她们走了?” “你也认识她们?” “她们都到我那里去看过病!” “她们有什么病?” “她们这不是?她们怀上娃了!”医师不知道张、王二人与乐歌、亓官熊的关系,自然是口无遮拦。 “什么?她们怀上娃了?她们都多少年岁了?还怀了娃?”中年妇女很是不满地说道。 “她们年龄不大,还能生的!你不也是?你看?你家的娃?” “哪里?这是我孙子!这才是我儿子!”中年妇女拉到一个三四大的男娃,对医师说道。 另外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两个小女孩,说是她的孙子、孙女。因为她发现的及时,就没有再吃多少井水。她担水的时候,都是从很远的地方。尽管是溪水,她也情愿。 溪水虽然没有以前的井水好吃,可比现在的井水好。现在的井水,不仅苦,还有种怪怪地味道。 “她们怀的!张寡妇怀一定是乐歌的娃!亓官熊说是他的娃,那是护短!我知道!那姓王的,要是怀上了,也一定是乐歌的!” “乐歌?” “乐歌就是那个傻子!” “乐歌是傻子?” “他怎么不傻了?他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了,从此就变傻了!” “哦?”医师这才谨慎起来,说道:“不是说?乐歌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在民间的王子?” “王子他也是傻子!装疯卖傻!他杀了我们家的老祖宗!不承认能行么?是事实!” 见中年妇女那个义愤填膺地样子,医师心想:我这药方还是人家开的呢!你们就记得乐歌杀了你们家的老祖宗,可你们就忘记了你们曾经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乐歌是亓官熊的养子,所以!关于乐歌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何况!最近有人来小镇上到处打听乐歌的事。 “唉!不管他了!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这里了!人家周天子找来了,是不是?唉!” “我们家族的人都想杀了他!要不是他!我们亓官氏这一脉,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亓官熊都什么人啊?硬是把我们赶走了!我们在那里,是有一个很好地家的!” “是啊!”医师叹道:“你们现在!是要治病!是要把疯病治好!你很好!我看你中毒不深,身体是有些虚弱,可要是吃得好一些,恢复起来就很快的!你们家的娃!多亏你了,才没有中毒太深!只要愿意接受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我愿意!” “那就好!那我给你开个药方子!你一定要服药!不然!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我听你的!医师!” “你们刚迁徙到这里来,一切都没有!既要建房子,又要开垦土地,不容易!你们要是身体不好,那么!更容易出事的。” “是啊!大家都急着建房子,开荒地,还有!我们的种子也不多,都着急死了!” “这个都不怕!当地的镇邑要是知道你们迁徙来了,耕种他们的土地,他们一定给你们种子和相关帮助的!你们?你们去找过镇邑么?” 镇邑不是一个人,而是镇领导,当地的贵族。一般做镇邑的人,都是承袭而来的,他们是这一片土地的主人,也是这一片土地的管理者。 在这一片土地上,还有他们的家族的人。只是!那些人没有承袭爵位,只有少量土地。有不少人,早已不靠收赋税过日子了,而是!自己耕种仅有的土地。他们耕种的土地,是没有地税的,只有国税。 地税!是上交给当地贵族也就是土地所有者的赋税。国税!是上交给君王、天子的赋税。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才进贡给天子。大部分,都归了诸侯君王。 “还有这等好事?”中年妇女不敢相信地问道。 “回头你们可以派人去问问!镇邑他们可是巴不得的!不过!要是遇上抠门、没钱的镇邑,他们不是给,而是赊欠给你们。等到你们有收成了,他们才要你们还!你懂的!先去问问,要是给,那是赚的。要是赊欠,也能帮你们忙啊?是不是?” “谢谢!谢谢!” “看着你们迁徙过来也很可怜地!也没有钱!这样吧!我先帮你们治病!不收你们的钱。以后呢!等到你们的身体好了,有钱了,你们再感谢我!好不好?”医师讨好一般地说道。 “那太谢谢你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中午饭!家里干活的人也要回来了,也该给他们做饭了。” 这个中年妇女是老族长的一房儿媳妇,个子大,很厉害地。不过!她明白事理。她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长子与二子都成家了,另外立了门户。 因为在她的作用下,她们一家人才没有吃多少有毒的井水。结果!就他们一家人身体状况好一些。可他们也被迫参与了打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一起迁徙。 在老家那边,她们家还藏了粮食在地窖里,想等到事情过去了,再偷偷地派人回去,找一下关系把粮食搬出来或者是就地变卖掉!要知道!这是一家人的救命粮。 () 第456章 病情得到了控制 老族长的后代们先是排斥,不愿意接受治疗。 特别是:说他们是中了疯病毒,更是不愿意接受。可见中年妇女一家人都接受了,他们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有些不好。既然是“免费”治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不是?所以!一个个都接受了。 经过几天的治疗,中年妇女的身体最先恢复过来。接下来!她们一家人的身体也都在恢复当中。喝了汤药后,她们不仅身体强壮了,也清醒多了。 以前的时候,他们的大脑是晕晕的,遇上什么事后就紧追不放。现在!他们的大脑觉得特别地清醒,不再那么冲动。 更主要地是:身体强壮了,干活特别有劲。虽然每天吃的粗茶淡饭,可就是浑身都是劲。 “这药能喝!喝了长力气!” 在几个人的带头下,大家都愿意喝。以老族长后代们的霸道思想,既然你愿意免费给我们治,以后给不给钱那是我的事了。 老族长的后代们是报着这种思想,才愿意喝药的。不!是抢着喝药的。 孩子们也一样喜欢喝,他们觉得药里面有一股甜甜地味道。结果!孩子们的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在医师的提醒下,老族长的后代们还真的去找当地镇邑了。结果!这个镇邑很开明,没有赊欠种子给他们,而是!直接赠送他们所有的种子。 在吃住上面,也愿意帮忙。 但是!是有前提的:必须开垦出多少土地。不过!还规定了一项优惠政策:三年不用上缴赋税,一切赋税免三年。三年以后,跟当地人一样,不特殊对待。 三年不交赋税,多么美的一件事。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老族长的后代们身体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得多。 当天送医师来的亓官熊,晚上并没有回去,而是回到峡谷口处,狩猎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回到约定的地方,没有见到医师留下的记号,他就继续等在那里。 医师知道他在原地等他,所以!可能是有意的,经常出来一下,站在显眼的地方让他看见。 中午的时候,医师才找了一个空溜了出来,与亓官熊见面。 得知老族长的后代们愿意接受治疗,亓官熊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好!他们愿意接受治疗就好!他们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基本上问题不大!他们发现井水有问题后,就不怎么吃了。要是一直吃到现在,那么!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医好他们。” “可我也没有见他们在别的地方吃水啊?”亓官熊不解地问道。 “他们家人爱面子,哪里就这么服输?他们说他们当年霸占了水井,要是现在突然地不吃井水了,还不被村子里的人笑话?” “哦?” 得知了这边的情况后,亓官熊当天下午就回了村子。 他不想看着老族长的后代们受苦,所以想让村子里的人过去帮忙。所有愿意帮忙的人,他愿意给这些人工资。 村民们见亓官熊那个样子,都保证了,不要钱,只要有时间,就过去帮忙。关键地一条是:人家要接受你的帮忙! 在亓官熊的说服下,大家都答应了。第二天!几个与之关系不错的村民不仅带去了砍伐的工具,还带去了粮食。 当然!粮食没有带多少。 老族长的后代们走得匆忙,每家都藏了粮食在地窖里或者什么地方。因为没有办法带走,只能藏起来。他们想:等到有机会来了,不仅回来取粮食还要回来报复。第一个要报复的人,自然是亓官熊。 老族长的后代见村子上的人来了,心里是不高兴的。可见是与自己关系不错的人,也就接受了。 “不会是亓官熊派你们来的吧?” “怎么会呢?我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我听说!你们迁徙到这里来了,就特意抽空过来看你们。”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迁徙到这里来的?” “这还用问么?你们迁徙走的那天,就有人跟踪过来了。” “跟踪?一定是亓官熊让人跟踪的!” 村民又不好说:哪里是亓官熊?人家对你们是一片好意,你们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要不是亓官熊让我们来的,我们谁愿意现在就来?就算想来,也不会现在就来的? 虽然我们之前关系不错,可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真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老族长的其他后代见来人干活很卖力,就让这些村民回去捎话,让与他们关系不错的人也过来帮忙。 既然捎话回来了,那些人没有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过去,给他们开垦土地、砍树、建房子等什么的。 时间一长!老族长的后代们信任了来干活的村民,就让他们暗中帮助,把藏在家里的粮食一点一点的捎过来。 亓官熊和村民们,自然是装着不知道,让这些村民把藏起来的粮食捎带过去。或者!晚上偷偷地运出来。老族长的后代们在外面接应,用马匹驮回去。 “这一家族的人也太阴了吧?藏了那么多粮食?”亓官熊等人见状,一个个都是惊叹不已。 “是啊!他们家族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尼玛地!怪不得了,他们家这边,从来都不让人进来!原来!唉!” 有不少村民心里:要是知道他们藏了那么多粮食在村子里,我们怎么也得想办法把它找出来。 尼玛地!是人么?我们没有吃的时候求他们借点粮食,可他们硬是说没有,硬是不借! 要不是亓官熊阻止了,大家是准备克扣一些下来的。可亓官熊看在同是族人的份上,就当没有看见。 也就一段时间的事,老族长的后代们,不仅身体强壮了起来,还开垦了许多土地。房子虽然没有建,可已经不再住帐篷了。 建房子是大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目前住的房子,虽然也是茅草屋,但是很高、宽敞。地基也很高,不会有湿气的。唯一的缺陷就是:墙面是茅草加树枝编织的,不是那么牢固。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可以住人。 真正地房子,就跟亓官熊家被烧的房子那样。墙面虽然是树枝编织的,但两面都上了草茎和泥拌在一起的泥糊在上面的。房子有梁柱,屋顶上也很结实。 才搬来一段时间,他们就能住上这样地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 第457章 第501 去宋都彭城 亓官熊走后,乐歌与乐舅两人留在客栈内。吃过早饭,两人就坐在一起说话。乐歌有许多话要问乐舅,乐舅也有许多话要问乐歌。总之!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 也许是身份特殊的原因,两人就是觉得特别地亲,不仅仅是亲戚的那种关系,更是忘年之交的那种。就有那么神奇,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也不知怎么回事?乐歌与老子、乐舅、孔子等人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而且!特别地投机。相反!与闵世恭等人就说不到一块去。 如果孔子不是阿姑(亓官氏)的夫君,乐歌与孔子是能说到一块去的。 其他人,比如说闵世恭,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带着成见跟乐歌说话、交往的。所以!无法跟乐歌说到一块去。 而老子、乐舅、亓官熊、孔子等人,他们都是少了成见,持平等观念来与之交流的。 乐歌与周天子也是很谈得来的,不过!周天子是看在乐歌是他的儿子的份上,是他与爱妃所生的儿子的份上,才对他那样的。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可能是第二个闵世恭。 闵世恭虽然懂得周礼,可他这人成见太深,喜欢先入为主。所以!往往把事情弄糟糕了。 从中午开始,两人就在房间内喝酒,一直到深夜。自然!是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累了,两人才回房间休息。第二天睡一个上午觉,中午时分在伙计的敲门下才醒过来。 “中午了!中午了!你们还吃不吃饭?” 伙计不仅仅是喊客人起来吃饭,也是在例行检查,看看客人有没有发生意外。要是客人死在房间里了,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在乱世中,不仅仅死于乱,也一样有意外发生。比如说!因为饥饿而死的,因为病没有得到及时医治而猝死的,因为劳累而猝死的,等等。 乐歌与乐舅两人这才醒过来,起床洗漱。然后!又要了酒菜,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 他们估计:亓官熊昨天没有能够回来,今天可能也不一定回来。要想说服疯了的老族长后代,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医师不能说服,亓官熊就不敢离开那里。 人是你请去的,你就要保证人家的人身安全。 亓官熊不回来,乐歌就走不了。乐歌不能走,乐舅自然也是走不了。既然遇见乐歌了,就要带乐歌去燕国见乐公主。另外!这不是还答应带乐歌去宋国的都城彭城祭祀那两个死去的侍女? 下晚的时候,亓官熊回来了。 “什么情况?”乐舅着急地问道。 “唉!”亓官熊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答应接受治疗了。” “那就好!我们就可以走了!”乐舅满意地说道。 “走?”亓官熊当场否定,说道:“现在还不能走!” “怎么?” “不是不让你们走!再等等!” “还要等?” “自然要等了!我要等药效出来了!” “还要等药效啊?”乐舅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来。 亓官熊苦笑了一下,看着乐舅说道:“我自然是要等药效了!要是没有药效,我这不是白忙活了?不!要是没有药效,还要乐歌再想办法的。” “这?”乐舅很不满意亓官熊的做法。 “还有!要是发生意外呢?”亓官熊解释道:“药是对的,可要是有一部分人不适合,怎么办?还不需要乐歌再开个药方子?” “爹!”乐歌在一边笑道:“你就是不放心我!你?” 亓官熊被问的,答不上话来。是的!他还是不放心乐歌。所以!不见效果绝对不会放乐歌走的。 “不是还有那个医师?”乐舅不满地说道。 “药方是乐歌开的,我就信乐歌!医师是有些本事,可我一样不放心!有乐歌在,乐歌开药方子,再由医师验证,这样我放心。” “爹!唉!”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可要急着回家!我?我离开妻儿有一段时间了,快一年了!我?” 乐歌心想:我走的时候狼妹和大妮子都怀孕了,等到我回到了,她们两人差不多就生了。我要是回去晚了,娃都出生了。 “你就当孝敬爹,给爹养老,多呆一段时间不行?”亓官熊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 “爹!是!” 见亓官熊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乐歌和乐舅两人也就无话可说。 是啊!你乐歌还说要把亓官熊接到鲁国去养老,可你在这里多住几天都不乐意,你还说孝敬、养老?那不都是假话? 无奈之下!乐歌与乐舅两人只得耐心等待。 不过!事情很顺利,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乐歌开的四副药方子,都起到了作用,没有出现意外。成年男人服了汤药之后,不但疯病渐渐地好了,身体也强壮起来了。怀孕的女人服了汤药,也没有出现副作用。小娃们服了汤药后,一个个都喜欢得很,说药水很甜。 “既然没有出现副作用,一切正常,那么?爹!我可以走了么?我先去彭城祭拜姨娘,然后!再回来看望一下。要是没有意外,再离开宋国去燕国!爹!您看呢?” 见药方子没有出现意外,乐歌找了一个机会,向亓官熊告辞。 亓官熊见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乐歌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也就答应了。 “那你祭拜完姨娘在临走之前,一定要回来一趟。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你就走吧!在这里!你们两人整天躲在房间里,我也知道难为你们了!唉?这不是?我?我作为亓官氏家族的族长,我不得不自私一些!没有办法啊!” 得到了亓官熊的允许,乐歌才与乐舅离开小镇往宋国都城彭城。 “没有想到!也就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你的医术这么牛比!”在路上,乐舅不由地夸奖起来。 “哪里!舅!我也是瞎蒙蒙对了!” “这哪里是瞎蒙呢?这是老神医的过人之处!他知道你的身份,加上你的聪明,才会如此的!” “谢谢老神医!”乐歌朝着东北方向拱了拱手。 “好!既然你会医术了,等到了燕国你娘那里,正好可以给你娘看看!” “我娘怎么了?”乐歌着急地追问道。 “没有什么!你娘就是身体弱!唉!都是当年遭受的罪,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结果一折腾,就一直没有好起来!”乐舅叹道。 乐公主虽然不是乐歌的亲生娘亲,可穿越重生到这个乐歌身上,加上得知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就是再没有感情也被感化了。所以!他很想做一些事,为曾经的乐歌做些什么。 再则!这也是他这个乐歌做人的原则。 他这个乐歌,本来就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人。 () 第458章 祭拜姨娘 丘在宋国的南方,彭城在宋国的北方。虽然是在一个国家里面,可路途是很遥远的。 经过几天的骑行,来到彭城南郊。两人没有进城,在城外的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今天去祭拜已经来不及了,再则也没有准备。 一切安顿下来后,两人离开客栈来到集市上,购买祭祀必须品。为了不引起客栈掌柜的不满,他们用一个大包袱把祭品给包裹了起来。把祭品用品往别人家里拿,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高兴的。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就起来收拾。没有在客栈吃早餐就退了房间,去野外祭拜。 往东南行了十几里地,来到一处开阔地带。这是一处断层式地貌,表面上看上去平原,其实际上到处都是沟壑。你要是不熟习地形,只会走上绝路。 这里的地形,跟西边的潼关差不多。 在乐舅的带领下,绕了好大地一个圈子,才来到中央地带。在中央地带的某个角落里,立着两个很显眼的土坟。 这两个土坟并排在一起,上面长满了杂草。不过!杂草都不是很老,都是当年新长出来的。可以看出来,这两个坟墓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并非无主的孤坟。 “当年你的四个姨娘把你偷出来后,就逃到了这里。结果!因为不熟习这里的环境,被人追过来了。护卫护送着你胡乱地在这里逃跑。结果!很快就被人追来了。 你的这两个姨娘,为了救你,就与另外两个姨娘分开了。是她们吸引了敌人的注意,把敌人引到这里的。敌人发现上当了,发现你和护卫等人没有了踪迹,就把她们给!给!……” 说到这里!乐舅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们就把姨娘二人给杀害了!”乐歌怀疑地问道。 “哪里杀害那么简单?呜呜!”乐舅哭道:“你的这两个姨娘长得特别地美丽,他们见两人长得这么美丽,就心生邪恶的想法,把她们给糟蹋了。然后!才残忍地将她们杀害。呜呜呜!……” “呜呜呜!……”乐歌听了也是哽咽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的那个乐歌经历过如此大难?要不是这两位姨娘誓死保护他,他可能早已惨死了。 来到土坟面前,乐歌是双膝跪地,把祭品摆了出来。然后!点燃祭拜之物。 尽管自己不是曾经的那个乐歌,可得知这件事后,乐歌的内心触动是很大的。如果没有这两位姨娘的誓死相救,哪里会有他穿越重生寄宿的身体? 由此可见!这两位誓死保护他的姨娘,应该比张、王二人更爱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一个人,那是何等的爱?她们的爱有多么地伟大? 想到这里!乐歌趴到了地面上,大哭! 只有如此!他的内心才觉得安一些,才觉得对得起这两位“姨娘”。 在乐歌的内心里,自然是不会把两人当成姨娘的。但是!对于人家的事迹,你不得不对人家尊重!所以!自然而然从内心里接受了这两位姨娘。 就跟不接受后娘一样,当后娘感动了你,你能不接受么?虽然不是亲娘可胜似亲娘,你要是还不接受,那你就不是人、没有人性。 此时的乐歌!在感同身受之下,又加深了一层认同感:渐渐地接受了现在的身份,把自己当成曾经的那个乐歌。或者说!把自己当成乐歌! 穿越重生过来的人,都有一个认同的过程。乐歌也一样,开始的时候是无法与这副身体融合的。他觉得他就是他,这副身体就是这副身体,他只是寄宿在这副身体里面而已。 可你要是一直这样地话?你就无法身份认同,你就很难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来,你的很多做法,都是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 只有你完全认同了,把曾经的乐歌当成了自己,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人,就是这副身体的主人。那么!你会很快融入这个社会,做自己。 乐舅也跪在那里,大声地哭泣。 想起当年的事,他是悲愤欲绝。要知道!这其中!还有他与侍女之间的爱情故事。他喜欢其中的一个侍女,可他是主子,喜欢的又不是自家的侍女,所以一直不好开口。结果!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人家却香消玉殒。 两人从早上去的,一直到天黑了才离开。期间!先是大哭,随后就是坐在坟前说着往事。 本来!护卫和张、王等人护送着乐歌遭遇的是正面追赶。在护卫们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让张、王二人抱着他离开的。可是!追杀的人发现少了两个侍女,以为自己上当了。所以!当他们发现两人怀里抱着一个东东拼命逃跑的时候,以为那才是目标。结果!就舍弃了这边,去追赶那边。结果!这才是真正地上当了。 见被敌人缠上来了,摆脱不掉。再则!又不知道路到底怎么走。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侍女才想出脱身之计,她们伪装了一个“婴儿”抱在怀里离开大家。然后!又故意作出迷路的样子出现在敌人的面前。这样!就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在她们离开队伍之前,这边的护卫占据有利位置拼死阻拦,不让对方通过。这样!就给两人创造了逃跑的时间。 敌人发现护卫拼死阻拦他们,就猜测对方在寻找脱身之计。果然!发现:另外两个侍女抱着婴儿逃走了。所以!他们拼命砍杀,冲破防线后就放弃了这边,追那两个侍女去了。 两个侍女没有胡乱地跑,而是跑到熟习的道路上,把追杀者引上绝路。要知道!她们要不是在这里迷路了,早已成功逃跑了。就是因为迷路,才被人追上来的。 在她们两人的牺牲下,终于为护卫和张、王二人赢得了时间,从而成功逃脱。 第二天,乐舅又带着乐歌去彭城,看望了一下以前关押乐公主的地方。 那是一处废弃的宅院,早已没有人住了。所以!你根本找不到这座宅院的主人。就算你找到了,又有对方什么办法呢?反正!事情都已经明了了是谁干的。 “你被救出来后,他们准备杀了你娘,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是他们自己把人给弄丢的,怪不了别人。后来在燕国的帮助下,才把你娘救回燕国……” () 第459章 亓官熊的愿意 身份之谜基本上算是解开了,没有给乐歌带来快乐,也没有带来灾难什么地。相反!带来了沉重感。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不再有以前的自由和放`荡了,也不能再任性了。他是王子,他要注意形象。他有爹娘,再也不是孤儿,不能那么任性,不能给爹娘丢脸。 真的!以前的时候,他可以破罐子破摔,别人管不了他,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他要的是目的而不在意手段。而现在不行了,他有爹娘,必须顾及爹娘的面子。他可以不要脸,可爹娘还要脸。 还有!他还要学会感恩!不仅仅是要感恩亓官熊父女二人,还要感恩两位为他而死的姨娘。还有!一直暗中照顾他的张、王二人。还有!村子里所有照顾他的人。 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所有给予他饮食的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都必须感恩人家。 真的!当他明白、感受到这一切后,觉得特别地沉重。 如果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当你成熟的时候,当你面对生活的时候,你无法不感受到生活的沉重与做人的责任担当。 离开宋国都城彭城,乐舅不想去亓官熊那边。他出来的时间很久了,怕时间长没有乐公主等人着急。可他又担心乐歌的安危,不得不陪着乐歌回去丘邑。 乐歌也不想回去的,可他也没有办法,不能让亓官熊失望。亓官熊对他有养育之恩,养育之恩不能不报。什么时候报恩?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你满足他,顺着他的意,就算是报恩,也是最好地报恩。 一来一往差不多过去了十天时间,回到丘,回到山下的集市上。住进原来的酒店,等着亓官熊过来。 他们走后亓官熊并没有退房间,房间一直留着就等他们回来。 见亓官熊这么做,乐舅和乐歌两人都有些无语。他们要是不回来的话?真的!太不够意思了。不仅如此!也会让亓官熊失望,两人的形象,将在亓官熊的心里大打折扣。 第二早集的时候,亓官熊从山上下来了,直接进了客栈。 “乐歌回来了没有?”亓官熊刚刚踏入客栈,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熊爷!”一个小伙计见熊爷那个急切地样子,赶紧上前讨好一般地说道。 “他们在哪里?在房间里?”亓官熊又问道。在这个同时!他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直接往客房那边走去。 “在房间里!熊爷!他们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哦!”亓官熊应了一声。 乐歌、乐舅听到亓官熊的声音,赶紧从房间里迎了出来。站在过道里朝着亓官熊那边看着。 “爹!”见亓官熊火急火燎地走过来了,乐歌赶紧叫道。 “咳咳咳!”乐舅见状,朝着亓官熊看着,“咳咳咳”地笑着,算是招呼。 “你们回来了?好!”亓官熊见两人真的回来了,顿时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爹!” “进屋说话!进屋!伙计!给我备菜备酒!熊爷我高兴!”亓官熊一边张开双臂赶着乐歌和乐舅两人往房间内走,一边对身后跟随而来的伙计说道。 “好勒!熊爷!”伙计答应一声,忙不迭地去准备。 “爹!”乐歌从亓官熊的神色中看出来了:一定是药效起了作用,老族长的后代们疯病可能都治得差不多快要好了。 “熊爷!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乐舅明知故问道。 “是啊!是啊!我高兴!虽然他们说要杀我,找我报仇,我高兴!呵呵呵!”亓官熊一点也不当回事地说道。 “他们要杀你?他们?他们想恩将仇报?爹?”乐歌装出一脸不解地样子,问道。 真的!人家把你当成仇人,而你却一心救人家,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要杀你,你还高兴? “他们还扬言要杀你呢!他们说等到他们身体好了,不管你是什么王子,撵到鲁国的曲阜城去也要把你杀掉!”亓官熊笑道。 “这这这?爹!”乐歌装出一副怕怕地样子,朝着亓官熊看着。 “不怕!不怕!他们是不敢去的!他们再是无德,也不至于这样!等到他们明白过来了,就不会去杀你了!也不会去杀你爹我了!要不是我们父子救他们!他们那一脉都疯掉了,唉!”亓官熊叹道。 “熊爷!你?唉!但愿如此!熊爷你的一片良苦用心没有白费,没有遭遇恩将仇报!”乐舅在一边看着亓官熊,点头道。 “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亓官熊要不是亓官氏家族的族长,我才没有那么伟大!我救他们?可是!我是族长,结果就不同了!唉!我不这么做不行啊?那我亓官熊就不配做族长!” “那我图什么呢?”乐歌装着不解地样子,反问亓官熊道。 “你图什么?”亓官熊一听,当场脸色就变了下来。 自然!他是很不高兴。 可是!站在乐歌的角度上,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是啊!他图什么?他是别人的仇人,杀了人家的老祖宗。现在!又要来救治别人的后代。你那不是傻么?你救活了别人的后代,等这些人来报仇么? “你为了孝顺你爹,才这么做的!唉!难为你了!”亓官熊叹道。 “爹!” “其实!你现在是不情愿,可若干年后,也许你就不再后悔。” “可我担心我活不了若干年后!”乐歌沮丧地说道:“要是他们明白不过来,去鲁国把我给杀了,或者把我的家人给杀了,我就亏大了!爹!” “那就赌一回吧!娃!”亓官熊劝慰道。“如果我们赌赢了,那是几十人的性命啊!” 乐歌叹道:“如果赌输了,那将是我一家人的性命!呜呜!” “娃!对不起!”亓官熊觉得也是! 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还没有谱。真的!老族长的这些后代从来都是很蛮横的,让他们明白人生,可能很难。 乐舅见亓官熊那一脸为难地样子,在一边宽慰道:“乐歌以后要多注意一些。再则!乐歌一直没有承认,他们也不敢怎样。要是他们知道了,药方是乐歌开的,是乐歌救了他们几十人的性命。难道?他们几十人的性命还换不回他们老祖宗的两条命么?” () 第460章 劝导乐歌做人 “这个我也考虑过了!”亓官熊朝着乐舅点了点头,说道:“乐歌始终没有承认是他杀的,所以他们最是怀疑也不敢怎样。只有亲眼所见,确实是乐歌干的,他们才会去找乐歌报仇。” “嗯!”乐舅哼道。 “他们要是那么无脑,应该早就去鲁国找乐歌报仇。或者!找我报仇!这不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顾及的,才迟迟下不了决心,动不了手。” “是啊!是啊!”乐舅又应和道。 “所以呢!我就大胆地作出这个决定,让乐歌医治他们。” “熊爷的为人,就是这样!我服!”乐舅恭维道。 “所以!乐歌!你就听爹一句话!赌一回!是不是?你想想?你?你?不该那个!是不是?”亓官熊说着,对乐歌作了一个杀人抹脖子的手势。 那意思是:你杀了老族长我还能理解,可你却把族长的夫人给杀了,你难道不觉得对不起人么?没有愧疚么? 如果你有良心谴责的话?你救治一下她老人家的几十个后代,也是应该的。 补充一下!老族长的几十个后代,并非一个妻子所生。只能说!大多数后代都是后来这个夫人所生,也就是乐歌所杀的这个老妇人所生。其他后代,有老族长以前的女人生养的,也有与其他女人所生。 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女人多得是,就是没有多少男人。所以!有不少女人为了生娃,是愿意与男人那个的。她们不为生理上的满足,完全是为了生育的需要。只有有了子女后代,她们才能老有所依。 在当时的这个时代,周天子和天下诸侯君王以及贵族们,都是鼓励生育的。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人口就是生产力,人口就是综合国力!所以!都是鼓励生育的。前提是!你必须有那个能力抚养子女。 老族长在世的时候,为了显示他的能力和爱心,他把所有子女都召集过来了,与他在一个山村里生活,在他的身边生活。在他的作用下,自然是照顾好了所有子女。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家族有几十口人。还有一条!这几年宋国没有发生大的战争,没有多少人去服兵役。所以!人口没有损失,都保存了下来。 在这之前,宋国夹在晋国与楚国之间,楚、晋相争的时候,宋国成为两国拉拢和用兵的地方。结果!总归要得罪一方。最后!宋国成了两边都不是人的一个国家。最终惹恼了楚国,差点被楚国所灭。 后来!晋国开始败落,走向“三晋分家”趋势,宋国才渐渐地安静下来。此时!宋国就处于这个阶段。所以!人品还是可以的! 此时的晋国,还没有“三晋分家”,距离三晋分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因为内部势力割据,矛盾不断,已经走向衰落了。所以!此时战国中最强大地国家不是晋国,而是南方的楚国。东边的齐国,也正在悄然崛起中。 在老族长的后代们当中,还是有人无所谓报仇的。特别是那些后来搬来的后代,他们与被杀的“后娘”啥关系都没有。因为从小不与老族长在一起生活,不是老族长养大的。他们与老族长之间,缺少感情。所以!他们是不愿意参与到报仇的行列中的。 可是!出行于家族观念,必须团结一致,不至于把关系闹得太僵,才被动地搅和到一起。再则!不是都吃了井水中毒了?大脑晕晕的。 “你爹的意思你懂了么?”乐舅在一边问道。 乐歌朝着乐舅点了点头,说道:“道理我是懂的!我那不是?当时不是?被迫无奈!才?才?” 意思是:我本来是不想杀老族长的夫人的。可是!你要是不杀她的话,事情就暴露了。那么!麻烦是很大地!为了减少不必要地麻烦,只有连无辜之人一起咔嚓了。 说真的!一想起这件事,乐歌的内心是有愧疚的。老族长是待他不好,可这位族长夫人,对他还是可以的,曾经也偷偷给过他好吃的。当老族长以及后代们欺负他的时候,只要夫人看见了,都会帮他。 “这不就对了?你那个了!你内心有愧不是?”乐舅快速地扫了一眼房间门口,见没有人,才小声地劝导道:“你现在救了他们的后代,是不是?以后内心会好受一些的!我告诉你。” 虽然亓官熊与客栈的掌柜关系不错,与伙计们的关系也可以,可有些话还是不要公开传出去后。特别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更是不能透露那件事。 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可只要乐歌死不承认,老族长的后代们拿不出证据,就没有乐歌的办法。 “是啊!娃!我们是过来人!经历过很多事,是不会坑你的!你虽然不是我亓官熊亲生的,可我对你是有感情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有!你救过我们父女的命,我能坑害你么?” “爹!我信你!” “信我就好!爹这样做一是为了自己,是自私。二也是为了你啊!你救治了老夫人的几十个后代,到老年的时候你回想起来就不会愧疚了!你懂么?” “是啊!不是说!为人不作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不是?”乐舅在一边帮腔道。 “是啊!是啊!娃!做人要问心无愧!不然!年青时是无所谓,可到了老年,特别是快到死的时候,是很容易回想这些往事的。往往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做了愧心事,很是对不起别人。要是生活在病痛之中,往往会认为是自己作恶作多了遭遇到的报应,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娃!我也是听人说的!……” “爹!我知道了!我懂!爹!我明白了!爹之所以要我这样做,是爹在帮助我!爹!我明白了!”乐歌答应道。 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的,他特意爬起来给亓官熊磕头。 “你这是何意呢?娃?”亓官熊赶紧伸手把乐歌扶起来。 “呵呵呵!”乐舅在一边见状,呵呵地笑了起来。 “唉!娃!难为你了!为了你的安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爹还是放你走吧!爹舍不得你!呜呜呜!……”想想乐歌就要离开,亓官熊忍不住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 第461章 父子离别 “爹!”乐歌见亓官熊那个舍不得的样子,也被他给感动了。赶紧又跪了下来,把亓官熊的大腿给抱着,大哭。 “儿啊!爹舍不得你!呜呜呜!……” “爹!乐歌会回来的!会回来看您的,孝敬您的!乐歌说了,要给您养老呢!呜呜呜!……” 想想亓官熊对自己的好,乐歌也是真情流露,无法抑制地大哭起来。现在的他!不是装比,也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哭了。 在他承袭的记忆里,亓官熊待他比待亲儿子都亲。真的!待他比待阿姑(亓官氏)都好。 尽管他反应慢,可人家还是耐心地教他说话、做人。后来又教他武功,教他杀野兽的刀法。 别人欺负他,他都会及时地赶过去把别人赶跑。要是大人欺负他,他会上前说道别人几句。 “你什么人呢?不知道他?他要不是从树上摔下来了,他比你傻?他比你精!他只是反应慢一些,思想慢一些。欺负人么?你冲我来!”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呵!” “开玩笑的?有你这么开玩笑!有什么玩笑?你跟我开啊?” 亓官熊黑着脸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别人见了不由地害怕。 “熊兄!你?唉!我这不是?我?我刚刚遇见他!这不是?他被几个孩子缠着,我还帮了他呢!” “爹!”乐歌在一边帮腔道:“他帮了我呢!他是逗我玩的!没有欺负我!爹!咳咳咳!” 见乐歌在一边和解了,亓官熊才会放过人家。不然!别人要是敢顶嘴,他是要打架的。 一般被亓官熊撞见的人,以后都不敢再欺负乐歌。就连逗乐歌玩,都不敢了。 真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主人有面子,他家的狗你都不敢怎样!何况!乐歌还是个人。虽然反应慢一些,可并不傻。 也只有老族长的那些后代,才不给亓官熊面子。只要有机会,他们照样欺负乐歌。不过!这些人大多也就在语言上面欺负一下、笑话一下乐歌。一旦惹毛了乐歌,乐歌要跟他们打架,他们却都怂了。 乐歌虽然反应慢,思想慢,可他的力气大。不说同龄人打不过他,就连比他大的娃,也很难打得过他。 乐舅就坐在一边,见父子二人那个痛哭不舍的样子,他都有些受不了。他的脸上是带着微笑,可那微笑却跟哭丧似的。 “儿啊!我不要你给我养老!不要!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也有妻儿了,我不想成为你们的拖累。娃!你要好好做人,不要那么冲动!比如说!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噢?” 想起乐歌杀孔子、老族长的事,亓官熊都为乐歌着急。尽管现在的乐歌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可他就是不放心。 在爹娘的心里,儿女们是永远长不大的,永远让他们担心。 “爹!” “身世清楚后,不要在外面乱跑!在这个乱世里,外面很不安全。你有妻儿了你就要为她们负责,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她们么?就听爹一句话吧!噢!” “爹!我听你的!” 亓官熊的一只手摸到乐歌的头上,把乐歌的头搂贴到自己的身上,一副生怕失去的样子。 “听爹的!以后就在你姐夫的学堂里当个教书先生,跟你姐夫学着点!你姐夫人稳重,我信他!” “爹!我听你的!” “你不要嘴上说听我的,口是心非!更不要娶那么多女人,不要了!不要了!就两个女人就好了。那个女猎户,人老实,性子烈,你不要亏待她。 那个叫大妮子的,她是商贾的女儿。可以想象!她比你精!你呢!一定要防范一下!要是她真的喜欢你,那就放心她。要是她的心花了,你就要防她一手。 商贾的家庭,见的世面多,什么人什么事没有见过?是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我听爹的!”乐歌答应着。 这次与人成亲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亓官熊等人并不知道。 亓官熊跟个娘亲似的,一百万个不放心,左交待右告诫没完没了。有的话,已经重复说多少遍了,他好像不知道似的。 “坐!坐!坐下来吧!今天不走!喝酒!”乐舅见两人说了时间的话,乐歌一直跪在那里,膝盖应该都跪痛了,赶紧招呼两人坐下来。 在乐舅的提醒下,亓官熊才把乐歌扶起来,父子二人来到案几边坐下喝酒。 客栈的掌柜得知乐歌要走,这是亓官熊父子分别的一顿,所以另外加了几个菜。 掌柜只是来招呼了一声,并没有留下来喝酒。他不想打扰了父子二人,借口说很忙就离开了。 乐舅很识趣,尽量不说话,坐在一边听亓官熊父子二人说。 亓官熊的话特别多,喝酒期间又重复了很多先前说过的话。乐歌一点也不厌烦,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答应着。 从上午开始一直到半夜,亓官熊的酒喝了,睡了才停下来。 乐歌陪着亓官熊喝酒,也喝多了。 父子二人就那么地瘫在席位上睡了。 乐舅没有管他们,酒足饭饱后他就一个人去隔壁房间睡了。第二早上起来,才发现亓官熊父子都醉在那里。 “酒喝多了?我喝醉了?”听到响声,亓官熊惊醒过来。见父子二人都醉倒在案几边,先是惊讶,然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爹!爹!”乐歌也醒了过来。见自己喝多了,也是不由地苦笑起来。 “今天还走么?这?”见乐舅站在一边,亓官熊问道。 “你们父子都醉成这样了,还走什么走?唉!今天再接着喝!”乐舅不动声色地说道。 “哪里?哪里!不能喝了!我还要回村子!村子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唉!”亓官熊说道。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离开,不想看着乐歌离开。他很是担心自己,看着乐歌离开的背影他受不了。 他有一种预感,他们父子这一别,很可能成为永别!所以!他不想、不敢面对! 不说他们这种情况了,就是正常的出门,也许都是永别! 不是说:生逢乱世,命不保夕? 可以说!在乱世中的任何一次离别,也许都是永别! () 第462章 离别养父 亓官熊怕自己不能面对,只得起身去洗漱。洗漱回来之后,也没有吃早餐就匆匆地走了,好像很急的样子。其实不是!而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大哭。 一个已经养大的养子,却是周天子的儿子。他知道!如果不是周天子的儿子的话,乐歌可能还会回来的。尽管乐歌与老族长的后代们有仇,回来有风险。可他相信!乐歌会经常回来看他的。 这个经常!对于现代人来说,可能是一年中有几次,过年过节都有可能回来。而对于古代人来说,特别是乱世中的人来说,一生中能有那么几次。几年一次,才是经常,才是正常。 “爹!”乐歌把亓官熊送到客栈门口,朝着不理他的亓官熊叫着。 亓官熊没有应他,好像吵架了一样不理他。 其实!亓官熊已经流泪了。他不敢答应。要是答应了,他会立马大哭起来的。要是哭起来了,他们父子又无法分开了。 “驾!”亓官熊骑上马,一声大喝就骑马走了。 “什么情况?这是?”掌柜不知究竟,站在一边追问道。 “爹!我会回来看您的!爹!呜呜呜!”乐歌一样无法抑制分离的情绪,哭泣起来。 “哪里?熊爷不敢面对分别!他不忍心!这不?就匆匆走了!昨天、昨晚不是?他们父子二人那个哭!唉!”乐舅在一边叹道。 “这这这?”掌柜搓了搓了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天他没有参与亓官熊父子话别的场合,可他看见和听到了,父子离别之情。 “我们回吧!”乐舅见乐歌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亓官熊哭泣,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虽然才天亮不久,可集市上已经有不少人了。要是被人认出了乐歌,那是很不好的。要是老族长的后代看见了,是有可能会上来报仇的。要是多嘴的人看见了,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老族长的后代,或者是传扬出去的。 乐歌与乐舅两人自从住进客栈,为了安全起见,就很少出房门。 “你们这是?真的要走了?乐歌?你真的要走了?”掌柜见状,赶紧撵过来追问道。 “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乐舅应声道。 “那好!我给你们准备一些干粮!”掌柜说着,就去一边交待伙计。客栈内,一般都有这个方面的准备。烙一些烙饼,炒一些谷子,用盐水煮一些水煮肉,再准备一些干净水,有客人需要的话,随时都能拿出来。 乐歌也有此意,马上离开小镇。他的心境也一样,接受不了离别之情。在他承袭的记忆里,亓官熊待他太好了。他也不知道:这次的离开,还会不会、能不能再次回来? 真的!离别也许就是永别! 想想这个把自己抚养长大的老人,他真的不忍心离开。 两人来到房间,很快就收拾好了。因为昨天才从彭城回来,很多东东都还没有拿出来,所以收拾起来是很快的。 掌柜让伙计准备了够两天吃的烙饼,几天吃的炒谷子和一块四五斤重的水煮猪肉。一般的水煮肉是不放盐的,只给出门在外路上吃的水煮肉过盐水煮。 也就是!把已经煮出的水煮肉再放在盐水锅内过一下,让其进盐。这样!不仅能够让肉多保持几天,也不再淡味。 一般的水煮肉是不放盐的,清水煮。煮熟以后捞起来备用,烹制的时候才放盐。 “谢谢!”乐舅接过干粮,一边就去掏晋国刀币。 “不要!不要!给什么钱呢?生分了!生分了!我跟熊爷是什么关系?哪里能要你们的钱呢?这是我的客气!不是卖钱的!看你?”掌柜一边阻止着乐舅掏钱,一边嗔怪道。 “谢谢!”乐歌把包袱背到后背上,见两人拉拉扯扯,过来冲着掌柜说道。然后又对乐舅说道:“给钱就生分了!我们就领了!领了!” 乐舅见乐歌说话了,这才不再拉扯。 “那就谢了掌柜!谢了!多不好意思!让我们沾熊爷的光了!不不不!是掌柜客气!客气!呵呵呵!”乐舅笑道。 骑上马,乐歌与乐舅两人快速离开小镇,往东北方向走。 早上与上午的路上,赶集的人还是很多的。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乐歌故意把脸隐藏在衣领里面,把帽子压得低低地。 远离了小镇,乐歌突然地把枣红马勒住,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小镇方向看着,又朝向山村方向。然后!朝着山村方向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没有说话,眼泪却无声地流淌下来。 别了!这个我生活过的山村!别了!养育我的养父!别了!曾经给予我快乐和悲伤的人们!别了!一切!…… 他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他倒是想回来,可将来有没有那个命?如果还活在人世间,也许还会回来的。 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他是王子,是周天子的儿子。有了这个新的身份,他变得不再自由。陌生的地方你可以去,熟习你、知道你身份的地方,是不能随便去了。 因为你是王子,是很招惹是非的。虽然你不愿意生活在皇宫中,不参与权力争斗,可别人要是盯上你了,拿你做文章,也是一种飞来横祸。所以!为了安全,你得处处小心。 乐舅走着走着却突然地发现:乐歌没有跟过来。当他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乐歌正趴在地上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嘿嘿!这娃!我喜欢!”乐舅见状,赶紧掉转马头走了回来。 乐歌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舅!我?我突然觉得舍不得!我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有了感情!我?就这么走了,我知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我?我爹他?他又不愿意去鲁国!这?他老了的时候,有人在身边照顾么?呜呜!” “娃!你是个懂事的好娃!唉!没有办法!唉!”乐舅应和道。 “虽然村子里有人欺负过我,可大多数人对我都是很好的!当年要不是从树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村子里的人都喜欢我的,给我吃的,把我当他们的家人一样看待!可我如今就这么走了,我?我觉得我欠了他们的!真的!舅!”乐歌含泪说道。 “娃!好娃!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娃!我喜欢!娃!上马走吧!去燕国!早日见到你娘!唉!”乐舅朝着乐歌招手道。 乐歌骑上枣红马,与乐舅并行。 “虽然我很恨老族长,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杀他是不对的!唉!我那时不是?脑袋还没有完全好,很糊涂的!舅!我很后悔!” () 第463章 老族长的后代追杀来了 “什么?乐歌回来了,还没有走?还在集市上?”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乐歌我是认识的,亓官熊我自然是认识了!他就算死了烧成灰,我都能把他认出来。” “他杀了我外祖父、外祖母,我正愁找不到他呢!好!既然他回来了,那就杀了他给我外祖父、外祖母报仇,挖出他的心肝来祭祀!走!”一个骑高头大马的年青人很有底气地吼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老族长的外甥。这个外甥,自然在山村里长大,跟乐歌是认识的。小时候!他依仗外祖父和舅舅们,经常欺负乐歌。他虽然比乐歌大,身体也壮实,力气也大,可他就是打不过乐歌。每次跟乐歌交手,都被乐歌巧妙地打败了。 后来长大了,他还偷偷地跟乐歌打过几次架,结果也一样输了。因为长大了,他觉得丢人,就回了自己的家。据说!这几年跟人学了武功,在军队里面混了个军官,很牛比的。 这次不是?他过来看望自己的舅舅等人,结果得知舅舅他们被人逼迫得迁徙了。 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不是别人,是山村里的一个外来户。因为偷别人的狩猎工具和猎物被亓官熊抓了现行,教训了一顿。亓官熊很给他面子,没有把这件事抖出来。可他做贼心虚,因此而怀恨亓官熊。 当然!是那种小人的怀恨。记在心里,背后暗害。当面的时候!他是一副臣服的样子。 平时的亓官熊,见他在面前唯唯诺诺一副知错悔改地样子,早已把当年教训对方的事给忘了。 在这个乱世中,偷偷摸摸是很正常的事,为了活着,被迫无奈大多数人都干过。包括他亓官熊,饿急了也一样偷别人的东西吃。 所以!将心比心!逮住别人偷偷摸摸只要不是以偷偷摸摸为职业、为生存手段,被迫无奈或者临时起意,都是可以原谅的。 也就在乐歌站在门口送亓官熊走的时候,还是被村子里这个惯偷给看见了。 因为他是惯偷,经常偷别人狩猎工具上面的猎物,所以他必须起早拿到集市上来卖,以免被人撞见。结果!便宜卖完猎物的他,无意中看见乐歌送亓官熊走。 正在他记恨亓官熊的时候,却正好遇见老族长的外甥。因此!他就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对方。 他跟乐歌没有多大地仇恨,可他跟亓官熊有“暗仇”,所以!就做了一回缺德的事,向老族长的外甥告密了。 当年乐歌杀老族长夫妇的事,虽然没有公开承认,可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大家都认定了,人是乐歌杀的,只是没有证据而已。不!只是人家不敢、不愿意出来作证而已。比如说二狗子,明明看见了,结果在家人的作用下,人家又死不承认了。 他才不管乐歌是什么王子?更是无所谓乐歌的死活。他不是针对乐歌,而是针对亓官熊。在他的记忆里,乐歌是亓官熊的儿子,亓官熊是乐歌的爹。所以!乐歌要是被人杀了,等于就是报复了亓官熊。 小人就是这样:为了报复别人,不择手段。为了报复别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们是不顾一切的。 他听说了:老族长的外甥混到宋国的军队中去了,当了一个不小的官。 别人是不愿意服兵役,害怕上战场。而某些人!他们不是愿意服兵役,而是想在军队中混。只要你混上领导了,你上前线的可能性就小一些。你是领导你可以指使别人带头冲,你缩在人群中,这样死的可能性就小一些。要是仗打胜了,功劳都归领导,兵士们只是炮灰。 老族长的外甥,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混到宋国的军队中去的。再则!宋国最近不少年了都没有打大仗。没有大的战役,地方军队就无须上前线,只要留守在地方就行。 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谁不愿意去当兵呢?当兵是可以减免家里的赋税的。另外!要是死了,还可以得到一定地抚恤金。 其实!对于穷人来说,当兵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牺牲自己,保全家人。保卫诸侯这个观念,在穷人那里是没有的,生存才是根本。 老族长的外甥得知情况后,立马就赶到客栈这边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军官,还带来了四个护卫。回家探亲都有四个护卫保护,从这一点来看:他在宋国军队中的官职还不小。 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客栈这边冷冷清清地,好像里面没有客人。亓官熊早已离开客栈走得没了人影,就连乐歌和那个燕国人,也已经走了多时。 “什么?乐歌走了?往哪里走了?”外甥凶狠地问道。 掌柜见对方是个宋国的军官,而且身后还有四个护卫,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是生意人,是得罪不起人的。 “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了!”为了息事宁人,掌柜只得朝着乐歌和乐舅走的方向指去。 “他们说到哪里去?还回不回来?”外甥喝问道。 “这个我哪里知道呢?长官?客人往哪里去我们管不了,也不敢问!他们都已经收拾好,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掌柜真真假假地说道。 “我是问你!他们有没有说往哪里去?”外甥不耐烦地断喝道。 掌柜朝着外甥摊了摊双手,一脸无奈加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伙计!过来!”外甥见掌柜说不知道,也拿掌柜没有办法,只得把一个探头探脑的伙计叫了出来。 “唉!唉!”伙计见被人逮住了,不得不走出来,答应着。 “你知道乐歌他们要往哪里去?说!”外甥喝问道。 “这个?”伙计一时之间被吓住了,本能地回答道:“好像说是去燕国,具体怎么走我就不知道了。” 条条大道通罗马,去往燕国的路有无数条。 外甥想了想,手臂一挥喊道:“走!” 不管你从哪条道去往燕国,你才从小镇走不远你能走哪条道?不是往北就是往东北。离开小镇只有一条往北走的路,然后才有分岔路。 () 第464章 冤家路窄 “站住!站住!乐歌!我看见你了!站住!……” 乐歌才上马与乐舅并行走不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很霸气地声音。有些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走!快跑!不理他!”乐舅是个人精,自然是从老族长的外甥语气中听出来了:对方的霸道。 既然是这种人,还是不理他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乐舅知道:乐歌的枣红马跑得快。只要乐歌不理对方跑了,对方还能有乐歌什么办法?他的马也可以的,也能勉强跟得上。就算跟不上,他与对方又不认识,怕个毛啊? “他可能是村子上的人,这声音我很熟习!”乐歌一边应着乐舅,一边回头朝着来人看着。 两人的马,并没有停,只是自然地慢慢走。 乐舅也扭头看了一下,见是一个人带着四个宋国的兵士,顿时吃了一惊。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绝对不是好事! 怪不得了!对方的语气中透着霸气。原来!人家后面有四个护卫。看来!来人不简单啊!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跑!”乐舅一边说着,一边双腿一夹马肚子加速起来。 “他好像我认识?可就是想不起来?”乐歌见乐舅都跑了,一边说着一边也加快了速度。 “管他是谁?反正不是好事!看见没有?人家带着四个宋国的兵士,应该是护卫!听出他语气中的霸道了么?这种趾高气扬的人,理他干嘛?找气受么?” 听了乐舅的话,乐歌觉得也是!既然我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我理他干嘛? 在山村里!还没有与人关系这么亲?撵着我过来给我送行?看对方的样子,好像不是来送行的!相反!正如乐舅所说:来者不善。 跑!老子理你!对了!要是老族长的后代呢?那么麻烦就大了。 可乐歌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老族长的后代么?才离开山村几年?老族长的后代我都不认识了? 老族长的外甥混到宋国军队中的事,他是不知道的。所以!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这个人。 “别跑啊?乐歌!我找你有事!乐歌!站住!……” 也就一会儿的事,乐歌和乐舅两人就把后来的五人给甩了。 乐歌的枣红马跑得快,他还是一边跑一边等着乐舅。要不然!跑得更远了。 这还是乡下小路,跑得不是太快。要是上了官道,只会跑得更快。枣红马是匹宝马,越是让它快跑它越是高兴。 又跑了一段路,总算彻底地把后面的五个尾巴给甩掉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没有敢停下来。只是!速度慢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进饭馆吃饭,只是在路上的茶水摊上要了茶水,一边休息一边吃干粮。客栈掌柜不是给了他们几天的干粮?这个季节天气是很热的,要不趁早吃了是很容易坏掉的。 “应该把他们给甩掉了吧!”乐歌一边吃一边朝着来路看着,笑道。 心想:跟我比马的速度么?我跑死你的马。要是在茫茫大草原或者是沙漠上面,我能把你甩几百里! “哼哼!”乐舅冷笑道:“不尽然!吃了饭!再跑一段路!” “舅!”乐歌笑道:“路上那么多岔路,他们知道我们走哪一条?” “他们要是来追杀你的,就知道你去燕国或者是鲁国!你说?你往哪里跑?” “这个?”乐歌听了,脸色有些变。 心想:谁跟我有那么大地仇?老族长的后代们?他们还记恨?我都救了他们一脉几十口人,他们不但不记恩还反目成仇,追杀我?我救治他们就是让他们来追杀我的?我傻了我? “快吃!吃饱了快走!”乐舅催促道。 “这?” 乐舅没有理睬乐歌,一个人闷声大吃起来,吃饱了之后又去看马。 在这里停下来吃饭是其一,主要还是为了能够让马休息一会儿,给马加些料。路边的饭馆、酒肆、茶摊、客栈什么的,一般都提供这项服务。 乐舅掏出几块晋国刀币,递给照看的伙计。招呼道:“要是后面有人问:有没有两个骑马的人过去了,你就不要说实话。懂么?我们被仇家追杀了,你懂的!你机灵点!”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伙计一边接过刀币,一边一连声地答应着。他的脸上,都是惊喜地笑容。 真的!这么好的事,要是天天有就好了! 乐歌见乐舅吃饭了,只得抢一般地吃了一些就不再吃了。他虽然有一定地社会经验,可在乐舅面前,还是差远了。既然乐舅这么害怕,他也不得不防着一些。 两人见马也吃饱了,就赶紧上路。 为了照顾马,他们没有马上快跑,先信马由缰,给马儿一个缓冲的时间。走了一段路后,不用他们催促,两匹马就跟比赛似的快跑了起来。 下午就这样,一直往东北方向行走,一会儿快跑一会儿正常行走,一直到天黑才找了一家客栈停下来。 乐舅估计:这大概把后面的五个尾巴给甩掉了。所以!晚上要了酒菜,放心地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两人也没有说话,洗漱之后就睡觉。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该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所以!不再像开始的时候,有着说不完的话。 “店家!还有房间么?开门!开门!” 半夜时分,外面传来有人叫喊的声音。 乐舅与乐歌两人借着酒劲美美地睡了一觉,正好醒来。也许!就是因为外面的叫喊声,才醒过来的! “我们是宋国军营的人!快开门!不然我们砸门了!”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很熟习的声音。 “谁?”乐歌一听!当场就蹦了起来。 “谁?”乐歌见乐歌那个惊慌地样子,也吓得一个蹦跳就起来了。这个声音他也听出来了:就是追他们的那一个尾巴。 “他好像是老族长的外甥!”乐歌突然地把对方给想起来了。 “老族长?老族长的外甥?”乐舅一听,更是吓得不行。 真是!冤家路窄啊! “当年他老是欺负我,可又打不过我!后来!他就回家了,我就很少见到他!他?他追我干吗?想为他的外公、外婆报仇?”乐歌自语道。 () 第465章 机灵的小伙计 “不是找你报仇的,他撵你干嘛?脑袋出问题了?”乐舅瞪了乐歌一眼,说道。 “这?”乐歌听后,彻底地傻眼了。 “你确定是老族长的外甥?”乐舅问道。 “确定!”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乐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难免会有一场恶战!就先准备一下吧!把脸抹上油墨,化妆一下!准备好武器!” “舅!”乐歌很不放心地看向乐舅,问道:“你?你会武功么?” “你才不会武功呢!”乐舅扭头又瞪了乐歌一眼,一边继续准备一边说道:“这年头,不会武功敢在外面跑么?想找死么?” “这?”乐歌觉得也是!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你要是没有力气和武功,你都是短命鬼。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哪怕你是傻子,不是那么太傻的傻子,只要你有力气,你都能够生活得很好。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你要是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光有一点小聪明,都是很难混下去的。 什么叫野蛮三分理?这就叫野蛮三分理!人家能够以强壮的身体用武力来控制你,你那点小聪明毛用都不管。讲理、讲什么理?拳头硬就是理!而且!是硬道理! 乐舅从包袱内拿出一把短剑,藏在身上。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一副时刻准备走人的样子。 遇上这种情况了,你要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等到出事了你跑都跑不及,哪里还有时间来收拾包袱?要是身上没有了钱,你就很难混下去。没有钱,吃饭、住宿都无法解决,你就寸步难行。 见乐歌还楞在那里,乐舅喝道:“你还楞在那里干嘛?还不给我快快准备,时刻准备走人。” “是!舅!”乐歌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收拾行李。 对于老族长的这个外甥,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虽然他每次都巧妙地把对方打败了,可他的心里没有底。因为!无论是在力气方面,还是在武功方面,他从心里就没有底,就是觉得自己打不过人家。虽然赢了,那完全是侥幸!真的!侥幸! 所以!每每与外甥打架的时候,他的心都是虚的。 现在!人家还有四个帮手。可以想象!带来在身边当护卫的,都不是简单人物。要是没有武功加头脑,也不会带他们在身边的。 本来就有一个劲敌了,结果人家那边又多了四个帮手。所以!乐歌的心里更是虚。 他的身边虽然有一个乐舅,可他并不知道乐舅的实力。他也估计了一下,乐舅应该是会武功的。但是!乐舅的武功到底怎么样?要是还不如自己,那么!在面对强敌的时候,这个乐舅就是一个累赘。 正是因为如此!乐歌才楞在了原地。 见乐歌收拾好了,乐舅上前一步,把手伸到油灯里面摸了一手指灯油,然后在双手手掌上面搓了搓,再摸了一下地面。顿时!手掌上就粘满了油灰。然后!往乐歌的额头和面颊上一摸。 “舅!你?”乐歌一个躲闪不及,就被乐舅给抹了脸。 明白乐舅的意思后,乐歌就没有再躲闪了,任由乐舅给他“面膜”。 “嗯!好!”乐舅抹完后看了看,觉得自己这化妆的技术还是可以的,满意地点头道。 “舅!” “睡觉!晚上要是没有意外,明天早点走人!”乐舅听了听楼下,说道。 此时的楼下,乱糟糟地。掌柜被迫无奈,只得打开客栈的门,放这几位军爷进来。 “客满了!客满了!军爷!军爷!”掌柜讨好一般地说道。 “客满了?”外甥的眼睛朝着掌柜一瞪,喝问道:“乡下路边的一个小客栈,怎么就客满了呢?有多少人经过这里?有多少人有钱住店?你们是不想开门吧?” “哪里?哪里?我们是小客栈!小客栈!就七八个房间,都住满了!住满了!” “你们上楼去看看!是不是都住满了!”外甥朝着手下的四个兵士喊道。 “是!”四个兵士答应一声,就往客房部冲去! “不要!不要啊!军爷!给我们一条活路吧!这大半夜的,要是惊扰了客人,以后人家再也不会来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们是宋国的军人,我们要例行检查!” “军爷!军爷!” “那!我问你!”外甥一通恫吓后,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有没有?两个骑马的人住了?” “有!有!”掌柜本能地答应道。随即!改口说道:“我们客栈今晚住了几个骑马住店的!不知军爷问的是哪两个?” “一个骑枣红马的,一个骑黑马的!两人是一起的!” “这个?”掌柜马上就想起来了,天黑时分是有两个一起来的,一个骑黑马很显眼,一个骑枣红马。 “说!”外甥见掌柜的神色不对,当场断喝道。 “他们两个?骑的都是枣红马!”为了保护自己的客人,掌柜只得说谎话。 你要是直接把客人供出来了,以后还有谁敢来住你的客栈? 说谎也没有关系啊?等到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就说是自己记错了。或者说是伙计这么告诉他的,之乎者也一下就过去了。 四个兵士推开面前阻拦的伙计,直接上了二楼去检查房间。 伙计们见兵士那个凶狠地样子,也没有敢过分阻拦。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军人,而且是宋国的军人,是惹不起的。 “开门!开门!例行检查!检查!”四个兵士上了二楼,见门就推,而且是一边大声地嚷嚷着。 听到外面的推门声和叫喊声,乐歌把他的大砍刀提在手上,准备随时出击。只要对方敢进来,就先下手为强,砍了对方。 乐舅见状,拉了一把乐歌的衣袖,低声说道:“冷静!静观其变!他们要是强行进来,我们就动手!” “嗯!舅!”乐歌小声地应和道。 四个兵士见房间的门都从里面插了门栓,确实是住了人,见没有人开门,嚷嚷几声就下楼去了。 虚惊一场!乐舅与乐歌两人在黑暗中相视一眼,摇头苦笑了一下。 原来!这个外甥不是来住店的,而是以住宿为名实施检查。 虽然这一关过去了,可下面的一关还没有过去。要是掌柜或者伙计说漏了嘴,还是有一场硬仗的。 “没有!”兵士回来汇报道。 外甥没有理睬兵士们的汇报,冲着掌柜问道:“你们有没有遇见两个要求住店的?或者是从你们客栈门前过的?一个骑黑色马的,一个骑枣红马的?” “我看见了!半下午的时候,有两个人从门前经过了。一个骑漂亮的黑色马,一个骑漂亮的枣红马!骑黑马的是个中年人,骑枣红马的是个年轻人,跟军爷您差不多年龄!”一个机灵的小伙计探头出来说道。 “你看见了?”掌柜扭头问道。 “我看见了!掌柜!” “走!”外甥信以为真,当即手臂一挥,一个转身就往外面走。 “走!”四个兵士应和一声,也跟了过去。 () 第466章 乐舅的老谋深算 见军爷带着四个手下走了,掌柜的心跳才平静一些。他跟在后面把五人送出门,见五人骑马走远了才回来,把客栈的大门关上。 “好险!”掌柜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自语道。 “掌柜!”另外一个伙计上前,讨好一番地说道:“狗子今晚还是机灵了,嘿嘿!” “是啊!谢谢狗子!”掌柜朝着走出来的狗子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不用谢!不用谢!我还要谢谢掌柜呢!”狗子说道。 狗子是一个小伙计,来客栈的时间不长。开始来的时候老是犯错,掌柜都差点把他给开除了。不过!这个狗子还是很机灵的,一段时间后,就入行了。 “记住!我们是开店的!谁也不能得罪。不要因为对方是军爷,我们就不顾客人。没有客人来住店,我们还开个毛客栈啊?是不是?但是呢!我们也不能因为客人而得罪军爷!知道么? 我们要看清情况!要是军爷凶巴巴地,不讲理,那么他们绝对不是好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要保护客人。提前是!我们也要保护自己,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没有办法,我们保护不了客人。只能任之听之了。 在我们的生命还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卖客人的。不然!以后还有客人敢住我们的客栈么?是不是?没有安全感了,跟黑店有什么不同?是不是?” “啪啪啪!” “好!”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处出现一个人,鼓掌叫好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乐舅。 “客官!”掌柜见是乐意,赶紧迎了上去。讨好一般地说道:“刚才好险!把我给吓坏了!” “谢谢!谢谢!”乐舅后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走了下来,一边拱手一边说道。 在乐舅的身后不远,跟随着乐歌。 乐歌很不情愿,可在乐舅的强烈要求下,只得跟随过来。 乐舅认为:外甥既然如此紧追不舍,很可能已经问清楚了,知道他们住在这家客栈内。人家进来检查,只是做做样子。或者说!只是来证实一下,试探一下虚实。 他们假装走了,其实并没有走远。很可能隐藏在哪里,给你打伏击。也或者!去周边再查,更进一步证实。 人家花这么大代价来了,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既然对方下定了决心要杀乐歌,所以你不得不防一手。 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确了,你要是没有一点防范意识,你都不是个老江`湖。乐舅行走江湖几十年,有这个方面的经验。所以!他坚持马上走人。 根据他的估计:也许外甥马上就会杀一个回马枪。 “哪里?哪里!保护自己的客人,是应该的!应该的!” “谢谢!为了不连累掌柜,我们决定!马上走人!请问掌柜!这里有小路走么?有通往附近官道的小路?”乐舅来到掌柜面前,小声地问道。 “这个?有!”掌柜想了想,说道。 “他们可能会回来再查的!所以呢!我们得先行一步,走小路上官道。上了官道,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我们狂奔一段路再下小路,官道上的小路那么多,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走的是哪条?是不是?待会他们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反正!我们已经走了,你随便怎么说,都没有关系!谢谢!” “这个!”掌柜想了想,说道:“要想摆脱他们!你们得走后门!” “让那个机灵的小伙计带我们走!不然!等到他们来了,有他受的!正好让他出去躲躲!”乐舅招呼道。 “是!谢谢!”掌柜赶紧答应一声。 狗子见乐舅那个认真地样子,顿时吓得不行。 “不要怕!谢谢你!”乐舅朝着狗子招招手,夸奖道。 “狗子!送他们走小路,你先在外面躲着,没事了我派人去找你!谢谢你!”掌柜说着,掏出两个刀币递过去,算是给狗子的奖励。 “掌柜!呜呜呜!”狗子吓得不敢接! “接了!快走!”掌柜把钱往狗子的手上一塞,催促道。 “唉!”狗子这才答应一声。 三人从客栈的后门出来,一副偷偷摸摸地样子。就当是偷偷出来的,逃跑的样子。 乐舅、乐歌两人没有骑马,牵着马跟在狗子的后面。之前就交待好了,不走寻常路,防止外甥堵在后门。 结果!就在他们岔开小路的时候,还真的被乐舅“不幸而言中”了。外甥带着四个兵士悄无声息地摸索过来,见客栈后院的门虚掩着,就直接进去了。 “好险!”狗子见黑暗中有五个人影子进了后院,不由地惊叹道。 “快走!”乐舅见状,也是吓得一身冷汗。还好!是他老谋深算!不然!还真的走不了了。 看外甥他们的架式,不是来硬的,而是来暗杀。他们想悄无声息地摸进客栈,把乐歌给暗杀掉。 乐歌见外甥等人果然来了,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心想:出门在外,还真的得跟乐舅后面学着点。要不是乐舅有经验,说不定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穿越过一片庄稼地,在狗子的带领下才上一条通往官道的小路。 乐舅把狗子拉到自己的马背上走在前面,乐舅跟在后面,一路快走。 客栈这边的事,无须管了。他们和狗子跑了,外甥也找不了客栈的麻烦。既然外甥不敢公开惹事,就不敢对掌柜等人怎样。再则!掌柜那边已经有了准备,也不怕他们怎样。 上了官道,天也亮了。乐舅让乐歌把狗子放下,给了狗子一些晋国刀币,让狗子先躲哪里去,他和乐歌二人开始快速狂奔。 “舅!我们没有跑错方向吧?”走了一段路,乐歌才想起来问道。 “狗子不会骗我们的!我觉得也应该是这个方向。待会等到集镇的时候吃早餐,顺便问一下路。”乐舅应道。 乐舅虽然是个老`江`湖,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一样失去了方向感。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不管对不对?先找到一个集镇再说。有了大地点,就有了大方向。 世上的道路有千万条,大不了绕一些路而已。 () 第467章 被人围堵 外甥等人从后门溜进客栈,先在马厩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傻眼了,没有看见枣红马和大黑马。 怎么回事呢?明明有人看见了,说两人进了这家客栈,怎么就不见了。刚才来探风的时候,明显见到掌柜的紧张和撒谎。还有!那个小伙计虽然精,可还是表现过分了一些。 确定人在这家客栈,他们就没有敢公开动手。外甥虽然在宋国的军队中混得还不错,平时可以仗势欺人,可杀人放火之类的大事他还是不敢的。除非!真的不想在宋国的军营里混了。 所以!他带着人先撤出客栈。出了客栈后,马上就换了装束,偷偷地潜入进客栈,准备来暗杀。 只要宋国军营那边不知道,就不会影响他的“军途”。 “怎么办?”一个兵士小声地问道。 “刚才后门是开的,会不会跑了?”又一个兵士猜测道。 外甥想了想,说道;“既然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先抓一个伙计或者是什么人问问再说。” 人质在手,不怕你不听话。 五人潜入前院,进入接待大厅。 接待大厅里面还亮着灯,一个值班的伙计靠在柜台后面还没有睡。外甥等人正要上前抓人,掌柜等人提着刀剑出来了,把五人堵在接待大厅里。 大厅内那个值班的伙计也有准备,见五人进来了他迅速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大砍刀。 要知道!乐舅、乐歌才走,他们还没有睡。在乐舅的提醒下,他们已经作好了战斗准备。结果!才准备完毕,外甥就换了装束带着四个手下就来了。 “你们?”外甥见被包围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他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人。真正面临大事的时候,他的心是虚的。 掌柜抖了抖手中的大砍刀,上前一步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走了!他们走小路上官道,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我们是生意人,不想惹事,你们走吧!” “你?你们?”外甥见掌柜等人知道他们是谁,把他们给认出来了,更是觉得害怕。可见掌柜一样很害怕他们,胆子又大了起来。 “你们走吧!”掌柜作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让外甥等人离开。 伙计们见掌柜放外甥等人走,只得从门口闪开,站到一起,以防不测。 外甥见掌柜不敢招惹他们,还让出一条道,也就就汤下面,一招手带领手下四人撤出客栈。 “走!去官道堵!”出了客栈回到放马的地方,外甥决定道。 就这么让乐歌跑了,他的心里更是不服。 他也不知道掌柜说的是真是假?可他不服这口气,决定去赌赌运气。不管乐歌有没有走官道,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不过他相信:掌柜既然放他们走,不敢招惹他们,应该说的是实话。 如果是实话!那么!乐歌就跑不了! 尽管乐歌两人早已走了,可他们毕竟不熟习宋国的地形、路况。他是宋国的军人,手上有宋国的地图。所以!对这一带他是熟习的。 如果乐歌真的走官道往鲁国或者哪里,必然会绕一个大弯。正是因为走官道要绕好大地一个弯,所以!才有许多人选择了走捷径,走这条小道。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追到这里的。 乐歌与乐舅二人,完全是凭着感觉瞎跑到这里的。再则!这不是才离开小镇就遇见外甥追了么?是那种慌不择路的瞎跑。 乐舅、乐歌两人来到官道边的一个小镇吃了早餐,问清了方向,准备再狂奔一段路提前下官道,从另外一个通道往鲁国。 吃早餐都是假,问路才是真。他们的包袱里,还有两天都吃不完的干粮。特别是肉食,你要不马上吃了是要变质的。可你问路要不给别人好处,是很容易被坏人瞎指的。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你在哪里消费了再问路,别人才会正确指引!并且!可能还是热情地指引。你在大街上随便问人,往往别人说不知道。甚至!居心不良的人会故意瞎指。 “要不?我们换了马骑吧!” 乐舅还是有些担心,被外甥追过来。所以!又想出这个法子。两人换马骑,另外!不一起走了,一个先走一个后走,到前面的集镇会合。或者!跑一段路再汇合。 只要离开丘了,范围就大了,外甥再是牛比也不知道你往哪里跑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乐歌觉得没有必要,可他还是相信乐舅的社会经验。所以!也就答应了。 两人约好了,先顺着官道继续跑,打算在哪里下官道了,便在那里等。 乐舅骑着枣红马跑在前面,乐歌骑乐舅的黑马后走。乐舅有社会经验,由他来决定从哪里下官道。 外甥等人轻车熟路,很快就赶到了官道上面,此时天才刚刚亮。他们也就跟在乐歌的后面走的,走的又是直径。所以!根据他们的估计:乐歌两人可能还在半路上。 所以!他们决定顺着官道往回走。结果!在半道上遇见了迎面而来的乐舅。 虽然乐舅与乐歌换了马,可乐歌的枣红马和乐舅这个人还是很好认的。等乐舅跑过去了,外甥马上派人跟了过去。 乐舅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五个骑马人,因为不熟习路况,更是没有想到对方就是外甥他们。一无所知的他,继续往前跑了十几里,见一条通往东北的小道好像走的人很多,就停了下来。 在官道上顿了顿,就下了官道,往前面跑了一里多地。发现路可能是对的,再折回官道。 乐歌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跟过去。他知道枣红马的速度,所以由着大黑马自由奔跑。 大黑马是乐舅的坐骑,可能是与乐舅分开了有些不习惯,跑起来后速度是很快的。不过!它再是快也快不过枣红马。 跑了几十里后还是不见乐舅,乐歌也不敢再快跑了,怕错过了会合。乐舅先走的目的是探路。你要是跑快了,乐舅探路还没有回来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不对劲。前面有一个离开官道的小路,好像走的人很多。每到这种路口,乐歌都会留意一下。甚至!要停顿一下估量一下时间。 可就在这个时候!官道被人堵了,四个骑马的人好像有意在堵他。这四人虽然没有穿宋国的兵士服装,可乐歌还是感觉出来了,可能就是外甥身边的那个四个护卫。外甥?乐歌没有看见。 四人看见他来了,直接就堵了过来。无奈之下,乐歌只得下了官道,往乡下小路跑去。 “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就在这时!前面的小路上,传来外甥得意地狂笑声。 () 第468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乐歌被逼进小路,以为可以逃脱了。结果!却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就是要他走小道。 外甥已经发下狠了,要亲自杀死乐歌。只有进了小道,狭路相逢,你又没有准备,必死无疑。 听到外甥得意地狂笑声,乐歌当场就把马勒住了。 乐舅的这匹黑马虽然没有枣红马跑得快,可也是一匹“老马”,一匹走南闯北的老马,有一定地战斗经验。遇上这种事了,它是有感觉的。 在乐歌的勒缰绳下,它马上就顿住了。不过!它一点也没有惊慌地样子。相反!还有一种斗志。 “嗷!”黑马前蹄跃起,嗷叫一声,好像是在告诉别人它的存在。 乐歌听到外甥得意地狂笑声,当场就是一阵头皮发麻。要知道!他与外甥不知打过多少次架,他心里有数,打不过人家。虽然每次都侥幸赢了,可他的心是虚的,没有底。 真的!听到外甥得意地狂笑声,唤醒了他记忆中的失败感。在这种失败感的作用下,他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另外!本能地颤抖起来。 不过!也就一楞神的时间,他就恢复了正常。心!自然还是虚的。可面对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还是要准备战斗的,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还好!自从昨天被外甥撵着跑开始,他与乐舅两人就准备好了武器。他!使用的还是大砍刀。乐舅!使用的是一把短剑。 根据乐舅讲,他的短剑不是普通的短剑,而是一把宝剑,比普通的剑坚硬、锋利。如果你的力气大的话?你可以使用这把短剑去砍断别人的兵器。 用现代语言来讲,叫做“削铁如泥”。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那个力气,你能砍向别人的兵器手不发麻,也不被别人的兵器反弹回来。你没有那个力气使用,再牛比的兵器也会被人磕飞。 见事到临头了,乐歌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后背上的大砍刀抽了出来。在这种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你还能怎么着?唯一的办法只有战斗。 “乐歌!这回不会让你跑了!快快过来受死吧!” 老族长的外甥见乐歌顿住了,神色中有着恐惧,他的底气更是硬了许多。 其实!他的内心跟乐歌一样虚。因为!最后的结果老是输,让他的内心里有了失败的阴影。 虽然每次他都是信心满满的,可每次的结果都让他那么地绝望,那么地不敢相信。 外甥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双手拿着一把特制地大砍刀。这不是一般地砍刀,而是军队中使用的那种长柄大砍刀,这种大砍刀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春秋大刀”。 这种刀在形状上跟乐歌手里的大砍刀有些相似,但是!本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另外!它有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柄。木柄上面,包裹着一层铜皮。看上去跟铜柄一样,其实不是,只是包裹着一层铜皮,防止木柄被利器砍断。 刀的重心结构也不一样,它的重点、重量在刀背的后半部分,在木柄的连接部分。刀刃长,前面有刀尖,刀刃面呈弧形。 后世的青龙偃月刀也就是关公关云长使用的那种大刀,都是在春秋大刀的基础上演变过来的。后世的“春秋大刀”,木柄更长了。 有的竟然不是木柄包铜皮,而是真正地铜棍或者是铁杆子。所以!这种刀份量更重,力气小的人根本使用不了。 见乐歌拔刀了,外甥自然不敢再托大,手中春秋大刀一抖,双腿一夹马的肚子,催马上前,来了一个撩刀挑挂。也就是:刀刃朝上,从下面往上面斜削。 “嗷!” 还没有等到乐歌拔出大砍刀,黑马却反应过来了。见外甥催马过来并且“撩刀挑挂”,它却不干了!它要是不作出反应,那就等于等着“挨刀”。 要知道!它是一匹走南闯北的战马,经历的战斗场面太多了,什么惊险的场面它没有见过? 黑马身子一侧往一边跑去,好像是要逃跑。但是!它只是转了一下方位。然后!掉头冲着外甥的高头大马撞了过去。 人家是先跳到一边进行紧急避险,再掉头过来跟你对抗。从这一点来看!这是一匹久经沙场的战马。 战马!不一定跑得快。但是!它们有一定地战斗经验。在战场上,你要是不会避让危险,是很容易受伤的。只有经常上战场的马,而且是有灵性的马,才有这个能力。 就在黑马撞向外甥的高头大马时,乐歌的大砍刀也拔了出来。 “去尼玛地!”乐歌双手握着刀柄,借黑马前冲的惯性,一刀横扫,扫向外甥。 外甥见乐歌还是这么侥幸,都不敢相信。见乐歌的大砍刀横扫过来了,只得往马背上一趴,由着高头大马驮着跑。 第一回合,就这么结束了。 马背上的战斗,就这么简单。一招失败,基本上就算结束了。你想打马回来,可别人不一定配合。别人要是打不过你,绝对是趁着这个机会跑了。 在战场上,也有这种情况,打不过别人就跑,去找软柿子捏。往往不但能够保全自己,还能立功。 不过!在正面战场上,一般双方都是有战将的。你作为军中战将,就必须对战对方的战将,以免对方的战将去杀你这边能力差的战将。所以!在正面战场上,厉害地战将就会有更厉害地战将来对阵,是不能跑的,也跑不了。 当发现对方有个很厉害地战将在自己的军中砍杀,你就必须围堵过去,缠住对方。 如果自己这边没有能打的战将,那么!这场正面战争你这一方失败的可能就大了。 但是!如果你这边的指挥官有准备,就不至于。指挥官会把敌人厉害地战将吸引到一边,用盾牌阵把你困住,再用长戈刺你的马腿。或者!用弓箭射杀你。 当然!这是打有准备的仗。在大混战的时候,这种盾牌阵是很难组合起来的。对方只要有人配合,就能打乱你的布置。 乐歌正准备逃走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他是不想、不敢再回头以一对五的。就凭他,对付外甥都没有底。何况!外甥还有四个护卫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乐舅骑着枣红马杀了过来。 () 第469章 失败的记忆 枣红马就跟疯了一样,越跑越快,跑的是直线,每一次跳跃至少有五六米六七米。不管前面是什么情况,是水坑还是岩石或者是灌木丛,它都是义无反顾地跳跃过去。等到后腿跟过来后,又借着弹跳之力再次跃起扑向前方…… “你疯了你?”乐歌见状,不由地骂道。 枣红马的马背上,驮着乐舅。乐舅伏在马背上,任由枣红马跳跃。他的眼睛注视着前面,右手提着那把宝剑。当枣红马掠过外甥身边的时候,乐舅手臂一挥,短剑划了过去。 “啊!”外甥发出一声哀叫,落荒而逃。 “嗷!”外甥坐下的高头大马嗷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跑了。一路跑去鲜血洒了一地。 枣红马掠过外甥的马继续往前方跑去,不过速度慢了一些。此时的它,已经跑在小路的中央,有那种横冲直撞的气势。在它的冲击下,围堵过来的四个宋国兵士的马,都本能地退让到路边。 “杀!杀!”随着枣红马一掠而过,乐舅再次出手,短剑挥出,扫向右手边的两个兵士。 由于短剑太短,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并没有划伤任何人。 要知道!这四个宋国兵士是来护卫外甥的,要是没有那两把刷子,外甥也不会要他们的。 枣红马掠过四人,上了官道就慢下来了。来到官道上,乐舅掉了一个头,朝着外甥那边看去。 此时老族长的外甥,早已被受伤的高头大马给驮着直线跑了。 他想杀了外甥,以绝后患。就这么错了机会他心里不服,还是骑着枣红马沿着官道撵了过去。他还就不信了,外甥不上官道? 不上官道你的马就跑不快,所以你必须走官道。 “吁!吁!吁!……” 外甥并没有受伤,他巧妙地躲过去了。可他的高头大马却没有躲过去,结果被短剑给划伤了。 在外甥的强行勒缰绳下,高头大马才被控制住。 还好!伤口不深,对于畜生来说,这点伤还不至于怎样。只是!伤口还流着血。痛!自然是不用说了,很痛。可它是畜生,有痛也说不出来。 外甥把马赶上官道,直接遭遇追杀过来的乐舅。 乐舅就看好了他,知道他大概从哪里上官道。所以!他就等在原地,等到外甥刚刚踏上官道,他就骑着枣红马飞奔而去。无须废话,上前就砍。 “啊!”外甥一个没有注意,见短剑砍过来了吓得惊叫一声。赶紧往马背上一趴,听天由命,任由高头大马驮着他奔跑。 乐歌见乐舅杀回来了,不得不回来。 要不是乐舅杀回来了,他是准备走人的。不过!他不会一个人逃跑,而是!要去找乐舅。 当时的他,也不知道乐舅跑哪里去了?这不是?两人分开走了,乐舅先行一步去探路? 现在!乐舅是遇到了,可乐舅却是杀回来的。 其实!当时的乐舅也并没有确定要杀回来的。这不是?他去探路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乐歌被人围堵了?他当时就警惕地拔出了短剑,是准备上前帮忙乐歌的,可他并没有要一路杀回去。 他的原意只是想把乐歌救回来,然后赶紧走人。 外甥是宋国军营中的人,身后有宋国的兵士保护着,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不是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可是!枣红马可能是看见自己的主子受到攻击了,就是不听他的使飞奔起来。结果!就这么着!他反杀了回来。而且!是那种气势。 其实不是他有那种气势,而是枣红马给他带来的气势。 既然乐舅为救自己反杀回来了,乐歌哪里会袖手旁观不管了呢?所以!他在前面掉了一下头,也只得反杀回来。 黑马也学枣红马那样:不听乐歌的使唤,见乐歌反杀回来了,它也加快了速度。因为它是一匹久经沙场的战马,所以!很有战斗经验。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强壮,跑回来的它,不管马背上的乐歌如何作为,直接凭借它的强健体格去撞击对方的马匹。 也奇了怪了,在它的冲撞下,对方的马匹根本不听马背上的主人的话,直接落荒而逃。 “嗷!”黑马嗷叫一声,又冲撞向另外一匹马。 另外那匹马也一样,不敢与黑马对撞,直接掉头就跑。 “嗷!”黑马好像在说:有种你们别跑啊? 另外两匹马,见黑马冲撞过来了,都自动地避让到路边。因为是一掠而过,所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黑马就上了官道。 来到官道上,黑马可能是看见主人了,就朝着乐舅那边跑了过去。 乐歌见乐舅在那边撵着逃跑的外甥,自然也是撵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四个宋国兵士也撵着他过来了。也许是撵着他,也许是追随主子或者说是保护主子来了。 也就片刻之间的事,乐歌就撵了过来。 此时的乐舅,已经与外甥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由于乐舅的短剑太短,在兵器上吃了亏。所以!他并没有取胜的机会。相反!在外甥的春秋大刀面前,还处处被动。不过!好在枣红马机灵,每每在危险时刻都能帮助他化险为夷。 外甥虽然有长柄兵器,加上又有力气,占了上风。可他的高头大马受了伤,多少有些行动不便。再则!高头大马体格太高大,本来就显得很笨拙。所以!外甥的力气和长柄兵器也发挥不了作用。 结果就这么着!两人打成了平手。 乐舅见不能杀了外甥,还耽误了时间,心里很着急。可是!又没有外甥的办法。就在这时!乐歌赶了过来。 “舅!过开!我来!”乐歌双手握着大砍刀,冲着外甥就冲了过去。无须废话,一刀横扫就砍了过去。 “好!小子!老子今天就砍了你!为老祖宗报仇!”外甥见乐歌杀过来了,不但不惧,还来了兴致。 见乐歌的大砍刀横扫过来了,赶紧用春秋大刀磕了下去。嘴里还喊着:“飞!” “咣!”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咣”地一声响。在这个时候!火花四溅。 第一回合就这么过去了,不分胜负。但是!两人都有一样地感觉:那就是吃惊。几乎在同时!唤醒了两人失败的记忆。 在他们的记忆里,是打不过对方的。 () 第470章 再败老族长的外甥 马背上的战斗就是这样:一触即分! 在马奔跑的过程中,乐歌感觉握刀柄的双手发麻。 他的力气已经很大了,可在老族长的外甥面前,还是小了一些。他的身高已经很高了,可在老族长的外甥面前,却是缩小版。 就刚才那一回合,要不是他握得紧,大砍刀可能都已经脱手了。 尼玛地!老子怎么就是不如他呢? 在乐歌的记忆里,失败的记忆又被唤醒。 尼玛地!他为什么老是压着我?欺负我?我就没有他办法呢?老子为什么就要受他欺负呢? 尽管最后地结果都是他赢,他打败了外甥。可在他的记忆里,永远是失败的记忆。最后他是赢了,每次都是赢,可他赢的没有底。 真的!完全是侥幸!侥幸而已! 此时老族长的外甥,也有着乐歌一样地心理。经过刚才的交手!一样唤醒了他们失败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里,每次他都有十成的把握把乐歌打败,让乐歌唱臣服。结果!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糊里糊涂地败了。 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乐歌就那么地赢了。要是有人帮了乐歌,那他也不至于感觉到失败。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真的败了。所以!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他的记忆里:他在乐歌面前是失败的,你再是牛比你最终是要败的。因此!就有了失败的记忆。 这种记忆!刻骨铭心!这种记忆!深入骨髓。 刚才!他要不是双手紧紧地握着刀柄,他的春秋大砍刀都已经脱手飞出了。 可他并没有想到:他使用的是长兵器,而且份量重,着力点距离他的双手远。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有绝对超过对手的力气,是很难把握自己手中的兵器。 长柄兵器加上重量,要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对方没有绝对超过你的力气,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可刚才的时候,双方有那种短兵相接的仓促。所以!在他还没有摆出“惯性之力”的时候就相撞了,所以!他吃了亏。 长柄兵器加上重量再加上惯性作用,使起来后,力量是在本来力量之上多少倍的。可刚才!他没有使用惯性之力,所以!力气并没有发挥出来。 以前不算是仇人,只能说是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过家家。就算少年时候的打架,也只是成长的烦恼。 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哪里有不打架的呢?一般小孩子之间的打架、争吵什么的,都是不记在心里的,没有仇恨的观念在内。一般情况下,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等到成年了,也许还是朋友呢!甚至!是知己。 可现在!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关键地关键是:乐歌杀了他的外祖父、外祖母。 而乐歌!见外甥一直这样欺负他,也就把对方当成了仇人。 所以!第一回合之后,两人很快就掉转马头回来了。 今日之战!必须有一个了结! 虽然两人都唤醒了失败的记忆,可两人都不会服这口气的。就算是输,也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认输了。输!也要在事实的基础上,真正地被对方打败了,那才是真正地输了。 “嗷!”枣红马见主人与对方大战起来了,嘶叫一声就要上前帮忙。结果!被乐舅给勒住。 乐舅也有心来帮忙,两个打一个,速战速决把外甥给做了。可是!时间却是不允许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甥的四个护卫来了。那四个宋国兵士,被黑马冲撞后跑散了。可在主子的强行作用下,还是跑了回来,撵着这边过来了。 要知道!他们是宋国的军人,是被派出来保护主子的。要是外甥这个主子出了事,他们也无法回去交待。要知道!外甥在军营中混得还不错的。 乐舅见四个宋国兵士提着兵器撵过来了,只得掉转马头,迎战这四个宋国兵士。 他的兵器是短了些,可那是一把宝剑。再则!他习惯使用这种短兵器。所以!他是不畏惧对手的。 要知道!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怕过谁?什么样地阵势他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危险他没有遭遇过? 还有更重要地一条!他是北方人!北方人都擅长骑马。所以!马背上的战斗对他来说,正是他们的长项。 乐歌与外甥两人打马回来再次交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外甥依仗他的春秋大刀是个长柄兵器,就把它摆开,决定以远距离攻击,从乐歌的身边一掠而过,一刀结果乐歌的性命。 乐歌自然也看出来了,对方是想以长柄兵器的优点来对抗他的短兵器。 其实!两人的兵器也相差不大。也就多一个长柄。具体说来,也就一米左右。因为对方是重兵器,所以得双手握柄。而且!不能倾斜身体。不然!就无法保持身体在马背上的平衡。不能保持在马背上的身体平衡,你就无法使出你的力气。 相对来说!乐歌的大砍刀份量就轻了。也就是说!乐歌是可以以轻巧来取胜的,可以倾斜身体,伸长胳膊来增加兵器的长度,弥补不足。 为了不被对方的长柄兵器划伤,乐歌也只得与对方保持一定地距离。当两马交错的时候,他摆起大砍刀磕向对方一扫而过的春秋大刀。 “咣当!”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在这个同时!相撞的地方火花四溅。 在黑马的作用下,乐歌的黑马已经掉头了,从外甥的马屁股后面斜行过去。 乐歌的大砍刀磕向外甥的春秋大刀后,顺势“拖刀”而行,任由黑马驮着他跑。结果!顺势拖刀却无意中把外甥本来就已经受伤的高头大马的屁股划伤了。 “嗷!”再次受伤的高头大马再也不听主人的话了,本能地狂奔而去。 “畜生!畜生!你回来!回来!……”无论外甥如何勒缰绳,这匹受伤的高头大马就算原地打转,也不愿意回头。 “啊!”外甥无法承受失败,痛苦地嚎叫着。见乐歌又杀回来了,他再也没有勇气对战。再则!高头大马已经不听他的指挥。无奈之下,只得落荒而逃。 () 第471章 逃离宋国 “有种你别跑啊?”乐歌撵在后面喊着。 可是!老族长的外甥根本不理,就当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哭嚎着跑了。 “啊!呜呜!啊!……” 一向自负、自尊心极强的外甥,再次遭遇失败,一时之间他无法承受。可是!不跑又能怎样呢? 就算他不跑,不想跑,他的马也不听他的话了。 受伤的马儿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跑得比平时快多了。 乐歌追了一段路,见实在是追不上了,也只得放弃。要知道!这边还有乐舅在一对四。他要是再追下去,也许能够追上外甥。可是!这边他一样不放心。 虽然乐舅并非他的亲舅舅,跟他这个乐歌毛关系都没有。可这不是?他跟这个舅舅很谈得来,是那种忘年之交的关系,是知己的关系。所以!乐舅的安危就是他的安危。 再则!当他遇见安危的时候,乐舅也是不顾一切冲过来救他的。 所以!他没有敢再追外甥,赶紧掉转马头跑了回来。 也就在他顺着官道往回跑的时候,乐舅撵着四个宋国兵士迎面过来了。 乐歌见状,没有迎面而上,而是停在路边,作出防备的样子。 “有种你们别跑啊?老子一对四,收拾你们四个妥妥地!站住!回来!我们再打!”乐舅是一边追赶着一边大喊着。 四个宋国兵士没有找乐歌的麻烦,从乐歌的身边一掠而过,逃也似的撵着主子去了。 “舅!舅!舅!……”见乐舅撵过来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乐歌朝着他喊着。 听到乐歌的喊声,乐舅这才把枣红马勒住,停了下来。 其实!哪里是他要追人家,而是求之不得!可他的嘴上、气势上却截然相反,一副要杀了对方的样子。 就在刚才!他虽然英勇,以一对四。可他的年龄搁在那里,哪里是四个宋国兵士的对手?要不是他的骑术高超骑的是枣红马,要不是他的手里有一把宝剑,他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他是不会这么认输的。就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他发现乐歌打败了外甥,外甥逃走了。见到这种情况,他是急中生智,朝着四个宋国兵士大声地喊着: “你们的主子受伤了,跑了!乐歌撵过去了!他的高头大马也受伤了,跑不动了!哈哈哈!啊哈哈!……” 在他的提醒下,四个宋国兵士哪里还有心思来收拾他,一个个先后朝着外甥那边跑去。再则!他们与乐舅交手了,已经知道了对手的厉害。 要不是四人围攻的话?单挑他们绝对是输。还有!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乐舅手里的短剑是一把宝剑,削铁如泥。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兵器就有可能被对方砍断。要是手里没有了兵器,这仗还打个毛啊? 其他三人见同伴率先跑了,赶紧紧追其后,逃也似的跑了。 在逃跑的过程中,正好遇见返回来的乐歌,顿时又是吓得不行。 他们的主子都败给乐歌了,他们哪里是乐歌的对手呢? 虽然他们是来保护外甥的,可他们的武功都在主子之下。所以!乐歌打败了外甥,他们就本能地害怕乐歌。 再则!外甥已经告诉过他们了,说乐歌很厉害的。 所以!乐歌没有拦他们,他们就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哪里还敢找乐歌的麻烦? “把外甥给打败了?”乐舅打马回来,朝着乐歌上下左右地看着,问道。见乐歌好像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又看向他的黑马。见黑马也没有受伤,他很是满意。 “嗷!”黑马好像发现主人在看它,赶紧嘶叫了一声,表示它的存在。或者!表示它还好好地。 “打败他了!完胜!”乐歌装着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道。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这回跟往常一样,都是侥幸而已!在老族长的外甥面前,他就是自信不起来。 在老族长的长孙面前,乐歌都无所谓的。 老族长的长孙没有外甥这么厉害,但一样喜欢欺负人。另外!因为长孙太欺负人,不得人喜欢,所以后来的长孙被送到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那边抚养去了,很少在村子里出现。 所以!乐歌跟长孙没有多少交结。 唯独这个外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两人有了太多交结的机会。 “好!我们走!”乐舅叫好道。然后!缰绳一抖,朝着先前的小路跑去。 “舅!舅!你没事吧?”乐歌见状,也只得撵了过去,一边撵着一边喊道。 “我们得快走!外甥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的!他很有可能动用宋国的军队来追我们!快走!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宋国了!”乐舅头也不回地说道。 “舅!舅!”乐歌还想追问,可见乐舅那个样子,再追问就是废话了!不!是讨好讨过头了。 是啊!还需要追问么?还需要乐舅亲口告诉你么?他要是受伤了,能这样么? 还有!他的枣红马,也应该没有受伤。 “我们得改变路线了,不往北,往东。实在不行去楚国,经楚国到齐国!”乐舅见乐歌追过来了,才放慢速度。 他骑的是枣红马,要是跑起来了,黑马是根本撵不上的。既然暂时没有危险了,就无需再那么赶着走。 现在!不是快不快的事,而是策略的事。外甥是宋国军营中的人,而且还是个领导。你要是行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你绝对走不出宋国。所以!必须改变策略。 乐舅经常行走在大周天下,大概的方向还是有的!他觉得:往东就能快速到楚国去。相对来说!楚国的管理要松懈一些。 楚国是个大国,也是一个强国,是那种对外很厉害,内部管理却有问题的一个诸侯国。 在乐舅的英明决策下,几天后,顺利混出关卡,到达鲁国。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自从把外甥打败赶跑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一路平安。两人的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 “艹!我还以为外甥要撵着我们怎样呢!结果!呵呵呵!”出了关卡,乐舅自嘲地笑道。 “看来!外甥混的也不怎么样!还是调动不了宋国大军的!”乐歌在一边附和道。 “然也!然也!” () 第472章 医师名利双收 经过几个月的连续治疗,老族长的后代们的疯病终于彻底地好了。这个大家族,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更是让这个家族高兴地是:他们迁徙来后耕种的第一茬庄稼也开始收获了。虽然还没有收获,已经可以预见,是一个大丰收年。 在村民的援助下,这个家族的每个家庭都有了新房子。自从迁徙来这里后,他们一共建了三回房子。第一回!是搭建的临时房子,应该叫棚。第二回!在村民的帮助下,他们搭建了简易的房子。第三回!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他们在一边搭建了正式房子。 不过!这种正式的房子没有多少。因为时间和财力的原因,只有一点一点的建设。先建一两间正式的房子住人。第二次搭建的房子,就当仓库、厢房。 因为他们是一个大家族迁徙过来的,人口众多。所以!这边镇邑、贵族们都很高兴。为了鼓励、支持他们,给予了他们很多物质上的资助。另外!还减免他们三年的赋税。 所有新开垦出来的土地,都减免三年赋税。 也就是说!老族长的后代们从此之后三年不需要上缴赋税。 三年!虽然时间不长,可对于生活在底层的平民百姓来说,那是发财了。何况!老族长的后代们虽然是迁徙来的,可他们在村子的财产,能搬来的都搬来了。另外!粮食一点都没有浪费。 可以想象!老族长的后代们迁徙过来等于是发财了。 更何况!在亓官熊的劝说下,村民们都过来帮助搞建设。 村民们是不情愿的,可他们都知道老族长的后代们是什么德性,害怕这些人以后回村子报复。所以!都带着讨好一样地心情来帮忙的,干活都特别地卖力。 结果!在这些免费劳动力的帮助下,硬是把这边建设成了“新农村”,一个比村子更富有的新村子。 “喝!一醉方休!” “喝!谢谢你!谢谢!要不是你!我们这一脉就被他们给害死了!喝!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喝!” “我们不会忘记你的!我们给钱!给钱!大家都回家准备一下,给医师一笔钱!有多少给多少!我们不能亏了医师!” “对对对!我早已准备好了,把我家里积攒的所有刀币都拿出来!”一个老族长的后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几个大刀币,递给医师! “不要!不要!不要!唉!”医师拒绝道。 心想:你们哪里要谢我?你们谢错人了!你们应该去谢亓官熊!是熊爷他让我来给你们医治的!是他护送我来的!唉! 再则!医师也不敢接。他听说了老族长后代们的德性:你要是真的接了这刀币,说不定你会死在半路上的。他们现在是给你了,你收下了不是?可当你走了,他们可能就会后悔。然后!就有人可能会在半路上打伏击,把你杀了再把刀币抢回去…… 不说老族长的后代们这个德性了,在这个乱世中,世人大多都是这个德性。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生活得更好,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哪里能不要呢?哦!你是害怕我们是假给你的?怕我们在半路上杀了你?”一个老族长的后代明白过来后,保证道:“我们是人!我们不是畜生!以前的时候,我们在村子里是霸道了一些。可我们也只是霸道而已,也并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是不是?” “对啊!医师!我们再是怎样,也不会忘恩负义!” “这钱你收着!等我们以后有钱了,我们还要感谢你!”又有人说着,拿出一把小刀币出来,塞往医师的手里。 刀币分大中小几种的,就跟现代社会的钱币一样,不同种类有不同的价值。大刀币自然值钱,在份量上也比小刀币重。小刀币才是市场流通的主流,而大刀币,只是高级结算方法,有一定地象征意义。 对于平民百姓、穷人来讲,不敢用大刀币。因为!小刀币自身价值就能值那么多钱,它的自身铜重量与市场上的铜价值是差不多的。而大刀币,就跟现代社会的纸币一样,只是一张纸而已,只是把这张纸赋于了它的价值。 本来是一张纸,你硬说是一百块钱或者多少多少钱。大家都认为能值这么多钱,结果纸就变成了钱。 而当时市场上的大刀币,就跟现代社会的纸币一样,自身是没有那么多价值的。所以!平民百姓是不敢用的。只有在盛世的时候,才胆颤心惊地使用大刀币。 而对于贵族们来说,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对于贵族们来说,玉器都能值钱。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只有粮食才是真正地值钱东东。没有粮食,就会饿死。要玉器有什么用?要大刀币有什么用? 要小刀币才有用!因为!它是铜做的!铜本身就值钱。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感谢我!你们感谢错了人!唉!你们应该感谢亓官熊!是他!……”医师与亓官熊是老朋友,又信服亓官熊。所以!他是不可能独吞这份功德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给打断了。并且!还激怒了这些人。 当然!不是激怒了这些人对他的怒火。而是!一提及亓官熊,这些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还要感谢他么?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会迁徙?我们在村子里有现成的房子!我们的房子多好?我们迁徙到这里来后,我们吃了多少苦?” “我们还感谢他?你们早晚是要杀了他的!” “对!杀了他!” “杀了亓官熊!” “杀了乐歌!为老祖宗报仇!” “为老祖宗报仇!杀了乐歌!无论他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要杀了他!” “他不是去了鲁国?我们撵到鲁国去!我们灭了他!” “听说他娶了两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那好!杀了他乐歌我们心里不服!我们亏了!我们连他的妻儿一起咔嚓!……” “停停停!”见老族长的后代都愤怒得不行,医师赶紧阻止道:“你们不要找他报仇!我告诉你们!这药方还是乐歌开的!唉!” 可是!他说药方是乐歌开的,老族长的后代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他们说:乐歌一个傻子,哪里还会什么医术?你这不是帮乐歌说好话么?这个仇!我们一定是要报的! () 第473章 要想人不知 “怎么可能呢?乐歌就是一个傻子!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他就一傻子!” “是啊!是啊!小时候!他还傻傻地可爱,可越长大越傻了。都什么人啊?明明树枝断了,他还是往上面爬!结果!咔嚓一声,树枝断了,他就从几人高的树上摔到地上了。头撞破一个窟窿,血直往外流……” “是啊!是啊!我当时也在现场,现场流了好多血。后来是张还是王,哪个寡妇呢?是谁抓了一把泥土塞在上面,血才止住的。” “不是说?摔晕了,没有人管他,他后来一个人回家了?” “回家?回哪里的家?他有家么?” “是啊!他有家么?” “他是个孤儿,没爹没娘!没有家!” “不!是说他醒来了一个人回村子里的,钻到别人家屋檐下的草堆中睡觉?” “哪里?是张那个寡妇抱回家的!” “不是!不是!是王那个寡妇把他抱回家的。” “……” 众人就乐歌从树上摔下来的事争论起来,大家的说法不一。反正一条!乐歌是从树上摔下来的,乐歌自己也承认了,他小时候顽皮,上树掏鸟蛋、折鸟窝从树上摔下来的。 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乐歌自己都记不清。村子里的人,没有几个人在现场,大多都是听别人说的。传说的人多了,就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的?结果!也许是真的那么回事,也许是以讹传讹。 也有人反对,说乐歌不傻。 “小时候的乐歌,不是傻乐!他是真的很精。正是因为讨人喜欢,他才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要是讨厌的话?谁愿意给饭给他吃?是不是?自家娃还吃不饱呢!” “我有一回听人说!乐歌不是自己摔下来的,好像是被人陷害的!……”一个中年妇人在一边说道。 “你个老O!你听谁说的?”中年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的丈夫给骂断了。 在男人的骂喝下,周围的人都朝着两人看过来。 骂他的男人是一个老头,年龄大龄有六十多岁。他不是老族长的儿子,而是!老族长家的佣人。因为忠诚,才被老族长收为干儿子。 “听说!乐歌正一只手臂抱着树干,一只手在掏鸟蛋的时候,有人朝着他抱树干的手臂掷石子,乐歌手臂吃痛,就松开了。结果!就从树上撤下去了。” “啊!”有人听了,惊叫一声。 “你听谁说的?你?”老族长的干儿子喝道。 “自然是有人看见了,才说出来的。” “你听谁说的?你?” “我?” “你瞎说我打你!” “你干嘛打人?你?”老中医见状,赶紧上前阻止。 “我听张!张!她说的!”在男人的逼迫下,中年妇人只得招了。 “是她看见的?” “不是她看见的!她!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看见的!” “别人?别人是谁?” “我不知道!呜呜呜!”中年妇人被男人逼问得哭了起来。 “张她又是听谁说的?说!” “呜呜呜!我不知道!张她没有对我说!她问我:听说了没有!” “你怎么说的?” “呜呜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没有说你不知道?” “我没有说!我是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听说!呜呜呜!” “娘!”一个二十岁左右歪脖子男人挤了过来,站在中年妇人身边,指责道:“你不知道的事你不要瞎说!” “我没有瞎说!听张她说!是有人掷的石块,而且!而且说是谁?” “谁?” “谁?” “谁?” 众人听了,都追问起来。 “说有人看见了,就是我家男人!呜呜呜!” “你家男人?” “他?” “啪!”男人见自己的妇人把自己供出来了,气得不行,当场就给了妇人一个巴掌。 “啊!噗!”中年妇人当场被打的,痛叫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打死你!”男人还是气不过,又要接着打! “爹!”歪脖子儿子挡在面前,阻止道:“你再打?让我娘说!张她那个寡妇还问了什么?” “呜呜呜!”中年妇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道:“她问我!是不是老祖宗吩咐的?还是谁指使的?” “你?”男人见自己的女人这么不争气,把自己给抖出来了,气得又要上前打人。 “你?你胡说!老祖宗为什么要陷害乐歌?” “打死她!她是个疯子!” “打死她!” “她是我们家族的败类!” “出了她!出了她!出了她!” “出了她”是出妻的意思。出妻!也就是休妻的意思,也就是离婚的意思。 “呜呜呜!她们这是在冤枉我啊!呜呜呜!”老族长的干儿子不再骂了,直接蹲到了地上,哭嚎起来。 “谁让你提这些事了?谁让你提了?这件事都多少年了,十几年了都没有人提!你?你这是在给家族抹黑!” “是啊!你这是在给家族抹黑!我们亓官氏家族哪里是这种人?我们与乐歌无冤无仇,为何要欺负、陷害一个孤儿呢?” “这件事当年老祖宗说过,当时怕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再追究。望风捕影的事又有损我们家族的名声,所以就隐瞒了下来!这这这?” “就是这个老0!她损我们亓官氏!她有意损我们亓官氏家族!” “对!她在损我们亓官氏家族!” “出了她!” “出了她!” “出了她!” 本来是一场欢送宴,是为了感谢老中医的。结果!却扯到这件事情上面。 关于这件事,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还是有印象的。只是!出于老族长的原因,这件事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没有人再敢传播。 因为在老族长威胁下,张也就没有敢再追问。表面上!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其实际上!某些人一直记着。 为人不作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做了愧心事的人,心里永远是有阴影的。 被人指认说是自己的男人干的,可她又不敢问。结果!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这不?儿子原来好好的,结果突然地发烧生病就变成了歪脖子!她始终认为这是报应!陷害别人的报应。 所以!当老族长的其他人要报复乐歌的时候,她才把当年的事抖了出来。 做人!不要太过分了!你陷害别人在先,你还想怎样? () 第474章 老族长后代们的决定 在这位妇人的打断下,感谢医师的宴席也就这么散了。 在几个人的护送下,医师名利双收回家。 这一段时间,医师大多时间都是在这边的,专业治疗老族长的后代们的疯病。 作为医师,治病救人是自己的天职。何况!他是受人之托来的。不仅如此!他得的是双倍报酬。 托付他的人,愿意给高报酬给他。在药材方面,也无需他操心。你要什么药材,只要一开口,人家就会想办法送过来。 在报酬上,也不是口头许诺。而是!当场兑现。每次得知病情好转的消息,人家都会给钱。 在病人这边,他也是得到了最高礼遇。老族长的后代们虽然蛮横,可也就在山村里蛮横,还没有到不可一世、泯灭人性的地步。他们见医师是真心为他们治病,并且治好了他们的疯病,内心是无比感激的。平时对别人很横,可在医师面前,却都是毕恭毕敬地。 安全回到家的医师,坐卧不安了好长时间,见天色还早,决定去山村找亓官熊。 他知道!明天早上亓官熊就会下山赶集,就会来打听他的情况。可他等不及了,必须马上去见亓官熊。 他要把老族长后代们那边的情况告诉亓官熊,让亓官熊有所准备。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这都什么事啊?是人家救的你们,你们的疯病好了反而要过来报复、报仇。 反正!他劝说了,可就是无法劝说住。在这件事情上面,老族长的后代们又跟疯子一样脑袋一根筋了。 送走医师,就剩下老族长后代们一家人。没有了外人,也就无须遮遮掩掩。所以!在几个人的追问下,就提及了当年的旧事。 当然!十几年前的往事,只有当年的那些人才知道。小辈以及年轻者,自然是不知道的。 再则!因为当时在老祖宗的压制下,事情传播的范围很小。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今天这不是?中年妇人又把这件事给捅出来? 要不是她把事情捅出来了,这件事可能已经成为历史。 “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真的是有这么回事?乐歌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而是被人陷害的?” 在家人的追问下,知道这件事的人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真的有那么回事!那不是?大家都依仗老祖宗是族长的缘故,在村子里是很横的,欺负人是常常的事。 可因为是族长的后代们,所以村子里很多人吃亏了就吃亏了,默认了,自认倒霉。再则!也不是什么大亏。也就欺负人而已,不是什么打架、杀人、放火的大事。也就言语上占便宜,其他方面占点小便宜而已。所以!大家都愿意忍。 可是!在一件事情上面,老族长的后代们就是不服。那就是:乐歌! 乐歌太聪明、活泼、讨人喜欢。无论在哪个方面,他都压着老族长的后代们一筹。那些跟乐歌年龄差不多的小娃,都不如乐歌。 比如说!老族长的外甥、长孙! 这些人都是老族长家族人最喜欢的娃,追捧的娃。可他们!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如乐歌。特别是在打架方面,你牛比你打不过人家。 比如说!老族长的外甥!一个很牛比地存在。表面上!他完全可以碾压乐歌的。可每次打架的结果,都是输! 其他人小娃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乐歌的手下败将。 因此!惹恼了家族中的某些人! 尼玛地!你一个孤儿,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你在我们村子你横了?你?你敢碾压我们家的小娃?老子弄不死你? 就这么着!有人出主意,想办法把乐歌给收拾一顿。 就这么着!乐歌的厄运来了! 本来!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发生争吵、打架也是很正常的。也就一会儿的事,孩子们就会和好的。小孩子嘛!他们懂得什么呢?一般情况下是不记在心里的,恼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有了大人的干预,就变成“阶级矛盾”了。 就这么着,老族长的后代们就开始了收拾乐歌的计划。 结果!机会就这么来了:乐歌又上树掏鸟蛋。这位老族长的干儿子为了讨好家族中的人,就捡了一块小石头掷了过来,正好砸在乐歌的手臂上。乐歌吃痛,失手从树上摔了下来…… 曾经聪明、活泼可爱的乐歌,就这么地变成了‘傻子’。因为头部受伤留下了后遗症,结果反应比别人慢了许多。而且!一旦生病或者受刺激,就会旧病复发变得很傻比。 就这么着!乐歌变成了真傻子。 其实!老族长的后代们心里是清楚的,乐歌并不是真的傻,而是他们故意说乐歌傻。也就是说!老族长的后代们心里有事,才故意这么说的。 乐歌傻么?不傻! 所以!从内心里来讲,医师说药方是乐歌开的,他们是相信的。但是!不能相信啊? 被中年妇人揭了底后,老族长的后代们终于心虚了。 是啊!你一直欺负人家,你还想怎样?还撵到鲁国去把乐歌杀掉?把他的妻儿都给杀掉?你?你是不是欺负人过分了? 老祖宗有可能是乐歌杀的,可你并没有直接证据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 所以!冷静下来的老族长的后代们,终于作出一个出乎意料地决定:不找乐歌报仇了,跟乐歌的事两清。但是!跟亓官熊的事,没完! 不找乐歌报仇不等于事情就这么算了,而是!转嫁于亓官熊。 再则!他们也不是傻子,乐歌的身世差不多明了了:乐歌可能是周天子的私生子,是不记名的王子。虽然是不记名的王子,可人家毕竟是天子的儿子,你要是动了他,那可是灭族的事! 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 “对!我们不找乐歌了,可我们家族的仇不能不报!” “对!我们找亓官熊报仇!” “在杀老祖宗这件事情上面,亓官熊隐瞒了很多事!是不是?他没有公正!他不配当族长!他凭什么啊?把我们这一脉赶走?”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仇恨之火!再次燃起!老族长的后代们,都是积极响应。 () 第475章 被人以怨报德 “走!今夜就去把亓官熊给杀了!不然要是医师回去告诉了他,他就躲起来了。”老族长的一个儿子提议道。 “对!我也觉得这个医师向着亓官熊和乐歌,我们说要报复他,他回去绝对是要告诉亓官熊的。走!我们趁着现在这股劲,今晚就去把他给杀掉。”又一个人响应道。 “对!我也支持!趁着今天大家都有这股劲,作兴就成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到时候!你再说这事可能就没有人理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 “不!现在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准备去的人都到一起来!我们不能在家里多停留,以免娘们在背后多嘴、多事,搅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呢!到山口上面去先睡一觉,等到半夜时分,再溜进村子。咔嚓!就把他给做了!” “对对对!我们是那里的人我们知道!村子里大多是猎户,不到半夜都不会睡的。他们把狩猎工具放到山上后,才回来睡觉。等到天亮了,再上山去收获猎物。所以!我们呢!就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去,把亓官熊给做了。” 一个娘们见状,提醒道:“亓官熊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你们知道他在哪里住?在谁家住?” “臭你的去!不兴事的娘们!滚!” “我打听过了!亓官熊现在不住别人家了,就住张或者王这两个人家里!这两寡妇不是走了么?现在!她们两家的房子都是空的。所以!亓官熊闻着味就去了。” “哪里?我听说了!亓官熊先还想住老祖宗的房子!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没有去住!” “他敢住老祖宗的房子?我烧死他!” “烧死他!” 在几个人的牵头下,迅速组织了近二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去了。 这十八个人,都是老族长后代中的青壮年。当然!其中几人是不情愿的!可在大家的逼迫下,不得不去。 老族长的干儿子也就是那个陷害乐歌的人,因为年龄的关系,自然是没有去。别人怂恿他的歪脖子儿子去,可被中年妇人强烈阻止了。 她们家!就这么一个种子,要是这回失败了,被村子里的逮住给杀了,她们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一行人来到山口,天还没有黑下来,就在山口上坐下休息。等到半夜了,才动身去村子。 村子到他们迁徙的地方,之间的路早已走得顺畅,所以大家都不着急走。 不是说:世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之前不是?村子里的人来他们这边帮忙,几乎天天有人走,自然路就变得宽敞好走了,一路上的荆棘都被人砍了,不方便走的地方也被人填了石块。 老族长的后代们后来不是回村子里搬藏起来的东东?所以!他们对这条路也是非常熟习的。 半夜时分,一行人到了村子的外围,他们并没有着急进村子,而是守在原地,静观其变。等到村子里的狗都不叫了,他们才派几个人提着刀摸进村子。其他人!原地待命。 等到没有什么动静后,再几个人进去。 其实!前面的人并没有进村子里面,而是步步为营,到前面观察情况。等到后面的人过来,前面的人再往前进。如此类推,直到所有人都进了村子为止。 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去王家,一路去张家。 等到他们摸进两家后才发现:亓官熊并不在张、王两家。平时的亓官熊,可能住在张家,张家有他的衣服,厨房里也有用过的迹象。而王家!则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一切东东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灰。 “没有!” “没有!” 两班人会合后,显得很失望。 “人呢?” “好像住在张家!可人不在!” “是不是在谁家喝酒了,然后就睡在别人家里了?” “好像亓官熊没有那个习惯!不喜欢睡别人家里。” “错!那是以前!自从他家的房子被我们烧了之后,他就住别人家了。他没有家了,不住别人家住哪里?住客栈啊?村子里没有客栈!” “怎么办?” “看样子!亓官熊可能是有防备的!我们想杀他可能很难!走!我们去集镇上,晚上杀不了他我们白天在集市上杀!” “集市上杀人,是要吃官司的!镇邑要是查出是我们杀的,还不找我们麻烦?” “我们现在跟他们不是镇邑的!我们镇邑会帮我们说话的!” “哼!你就别指望镇邑了!他们贵族需要的是人口,你杀了他们镇邑的人,而且是族长,他们能放过你?还有!我迁徙走了,不是他们这个镇邑的人了!所以!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贵族之间都好说话,要是我们的镇邑没有这边的镇邑办法,我们杀人了一样要倒霉。” “那怎么办?” “怎么办?临走之前!把张、王两家的房子给烧了!”一个人出主意道。 “对!不作为一下都对不起我们跑了这一趟!” 一番商议后,大家的意见一致:既然亓官熊有了防范,想杀他可能难了。为了表示我们态度!张、王两家房子是烧定了。 既然张、王都搬走了,烧就烧! 还有!想想张、王两位寡妇当年都撩过他们,可当他们想过来睡的时候,人家又不理你了!真的!回想起往事,大家都觉得是一种耻辱! 既然如此!就烧了她们两家的房子吧! 其他人退出村子,等在村子的外面,留下四个放火的。 也就一会儿的事,张、王两家的房子就烧起来了。 看着烧起来的房子,老族长的后代们这才心满意足。等到放火的人回来了,大家一路说笑着离开。 看着张、王两家的房子被老族长的后代给烧了,亓官熊站在黑暗中摇头叹息。 还好!医师回来及时规劝了他,让他离开暂避一段时间。可他觉得没有必要,硬是没有听。等到医师走了,他才从张家离开,躲到山里去了。 他还就不信了:老族长的后代是畜生? 结果!这些人还真的是畜生!人是以德报怨,而畜生是“以怨报德”,永远记仇。你待它们再好,它们都不会领情。 () 第476章 恩人被迫逃亡 “旁观者清!我跟他们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我最了解他们!唉!熊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先躲躲!也不要去集市上了,以免被他们暗杀了!……” 见亓官熊就是不听他的劝,医师着急得差点给亓官熊跪下。 要不是认准了亓官熊这个人,他都不会如此苦苦相劝的! 也奇了怪了?平时精得跟什么似的亓官熊,可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是很糊涂,脑袋一根筋,拐不弯过来。无论你怎么劝,人家就是听不进去。 “难道他们是畜生么?我如此帮他,他们还要杀我?” “他不知道是你帮他的,他们把恩都记在我身上,始终认为是我帮的他们!这不是?等到他们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开始好起来了,我就告诉他们,我说不是我要过来给你们治病,是亓官熊熊爷让我过来的。可我怎么说!人家就是不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问村子里的人啊?那些去帮忙的人,他们也是这么劝的!说都是族长的意思,是族长让我们来帮忙的!你们不要再计较族长了!可是?要人家听得进去吧?他们跟你一样,就是一根筋!……” “呵呵呵!”亓官熊不听劝,反笑道:“是不是那天我也喝了井水,我也疯了?” “你是疯了!跟他们的疯病一样!就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不听劝!你也得医!”医师生气道。 “那你给我开药方!”亓官熊看着医师,笑道。 “你这个疯病我医不好!我没有那个本事!” “看把你急的!我听你的!我以后注意!还不行么?时间长了,他们还能把我怎样?是不是?要不是为了我们亓官氏,我也不会这样做的!我要不是族长,我也不会这样做的!我们亓官氏!人丁不旺!没有办法!他们这一脉要是都疯死了,我们亓官氏的人丁就更少了!唉!” 见亓官熊好像是听进去了,医师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问道:“那你以后怎么注意?以我的意思!你最好出去躲一躲!躲个几年再回来!我敢肯定!没有几年时间,老族长的后代都不会接受的!” “还不是?他们的老祖宗就那么地被人杀了,他们还是心里放不下!不出了这口气,他们都会找人麻烦的!”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何不走呢?现在他们的疯病都医好了,你可以放心地走了!你?”医师劝说道。 “可我是族长!我走了我们亓官氏家族怎么办?” “你心里就想着别人!你要想想你自己!你?是族长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的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族长?你还是族长么” “这个?”在医师直言不讳下,亓官熊这才收敛起笑容,变得认真起来。 “你要是没有好的地方去,你就躲我的医所里,帮我做事,空闲时间我们一起喝酒!” 见医师一脸认真地样子,亓官熊很感动,说道:“要不?我去鲁国,去我女儿那里!” “这样也好!唉!”医师叹道:“你就一个人在这边生活,儿女们也担心你!虽然你是族长,有人照顾你。可这不是?有了老族长的后代们,你也没有安心的日子!是不是? 再说!你再是族长,别人照顾你再好也不会有儿女照顾你贴心!不是我说你们亓官氏的族人没有照顾好你,也不是我说你们亓官氏族人不好!而是!事实!是不是?好!你去鲁国!去鲁国! 根据我估计!他们今天都喝了不少酒!说不定借着酒性,今晚就过来杀你了!唉!到时候!他们找一个傻子或者什么人出来顶罪,熊兄你不就白死了?是不是?” ****** 看着老族长的后代们满意地离开,亓官熊又叹息了一声。 心想:我这个族长可能真的当到头了。看他们的那个样子,是不杀了我都不会罢休的! 亓官熊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趁着大家都在救火的时候,悄悄地一个人走了。 他没有行李,一无所有! 自从上次家被烧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燕国使臣也就乐舅带来的钱,他都花在给那些畜生治病上面了。并且!还花了自己的积蓄。 就凭这些钱,是远远不够治病的,他在族人那里搞了一次募捐,才凑够钱的。 医师的报酬他按照约定给了,可医师没有全部要。要是全部要了,就这些钱还是不够的。要知道!老族长的后代有几十人。有许多草药,都是他和村民们上山采的。 亓官熊跟随在老族长的后代们身后,看着这些人大摇大摆走向峡谷中,他是泪流满面。 来到集市上天还没有亮,亓官熊在集市来回走了两遍,看着熟习的地方,他真的舍不得离开。他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哪里想到会这么地被迫离开? 见摆摊赶早集的商贩陆续来了,亓官熊这才擦了一把眼泪,往东北方向走去。 本来!他想跟老熟习招呼一声。可他怕自己忍不住哭。还有!要是与老熟习打招呼,别人问他怎么办? 他不能说自己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逼迫走了,可不是这个原因你又为什么突然地走呢? 之前你都一直没有说走,没有说要去鲁国阿姑那里,现在怎么会突然地走呢? 他不想作太多地解释,所以!决定悄悄地走人。 作为亓官氏家族的一员,我已经尽责了。作为亓官氏家族的族长,我也已经尽责了!想到这里,亓官熊流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地笑容。 觉得问心无愧的他,这才迈开大步走了起来。 天亮后的小镇,一如往昔,摆摊的早已摆好了摊位,就等赶集的人过来。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乡下人,零零散散汇集到小镇外围的时候,就显得很多了。汇集到小镇上后,集市就显得很繁华了。 也就一会儿的事,街道上挤满了人。买东东的人大声地还价,卖东东的商贩一个个劲地说自己亏要求再加点。一买一卖,构成了集市。 医师早早地起来了,洗漱之后假装没事地样子,端着茶壶站在医所的门口朝着大街上看着。其实!他的内心很着急,担心亓官熊出现在集市上。 他也在寻找着:有没有老族长后代的身影? 他在心里叹着:不知道这熊爷?他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他有没有躲起来?还是来赶集了? () 第477章 村民们怒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族长的后代们想报复亓官熊的事,早已在村民间传播开了。 所有去帮忙的人都劝说过老族长的后代们,可人家那边就是脑袋一根筋,根本听不进去。你说一切都是亓官熊安排的,人家出钱出力,鞍前马后,可这些人就是不相信。 “他亓官熊帮我们?他帮我们还把逼迫我们迁徙?” “就是就是!他恨不能杀了我们!” “你们也看见了!我们中的青壮年都被他砍伤了,是不是?” 村民们解释说:“你们死人了?没有死人吧?还不是?亓官熊他没有杀你们吧?是不是?” “哼!他是杀不了我们!” “杀不了?” “他是不敢杀我们!” “不敢杀?”村民驳斥道:“熊爷不是不敢杀,而是把你们当族人看!熊爷说!我们亓官氏家族人丁不旺,所以不想杀!” “还不是?还不是?他不敢杀?” 村民们见老族长的后代们听不进去,不想激怒他们,所以就没有再争辩下去。 亓官熊走后不久,张、王两家的大火就扑灭了。火虽然扑灭了,可东西全部烧了,一件不剩。 其实!茅草屋房子一旦着火,基本上就毁了,扑灭不扑灭都无所谓。可要是风太大了,是很容易风卷着火苗把周边的人家或者山给烧了。所以!着火后一般情况下还是要救火的。房子烧倒了,火苗窜不起来了为止。 “熊爷呢?” “对!熊爷呢?”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族长亓官熊不见了。 “熊爷!”有人这才想起来,赶紧跑到张家这边,去火堆中查看情况。 结果!火堆中并没有发现亓官熊的尸体。 “熊爷不在屋内,我们救火的时候就看了!” “以熊爷的身手,除非被人暗杀了,不然哪里会烧死他呢?” “就是!就是!” “那熊爷呢?熊爷到哪里去了?” 大家心想:以熊爷的为人,是不可能偷偷跑到谁家与女人那个的。熊爷的为人搁在那里,他要是喜欢女人他早就另续妻室了。 可熊爷人呢? “不会吧?熊爷被他们给绑走了?” “啊?你说什么?熊爷可能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绑走了?” “那不然熊爷呢?” “是啊!熊爷呢?” “对对对!发生了这么大地事,熊爷怎么可能不见了呢?熊爷要是在村子里,应该早已出来了!所以!熊爷一定是被他们绑走了!” “他们绑走熊爷做什么?”有人不解地问道。 “还能做什么?他们一定是报仇啊?他们把熊爷绑去是为了审问、折磨熊爷,出一口气!然后!再杀熊爷祭祀他们的老祖宗。” “对对对!以他们对熊爷的恨,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不说老族长的死他们怀疑乐歌了,更主要地是!熊爷当了族长,他们那些人心里不服,一直跟熊爷过不去。” “走!我们找他们算账去!” “走!我们找他们算账去!” “大家回去操家伙!走!我们找他们要人去!” 在几个人的带头下,所有村民们都动了起来。这回不像上回,这回是大家都怒了,都决定去干一场。 尼玛地!你们是人么?熊爷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还反而陷害熊爷?要不是熊爷苦劝,老子当时怎么可能会去给你们做事?帮你们开垦荒地、建房子?老子自己家里都忙不过来!尼玛!结果就忙出你们这些畜生来了!走!灭了他们! 亓官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不辞而别会带来这么严重地后果? 要是知道了,真的!他会后悔死的。 可当时的他要是不走,出现在现场的话?村民们也一样会很愤怒的。这事还用问么?一定是老族长的后代们干的!不然?谁会烧张、王两家的房子呢? 自从亓官熊的房子被烧了之后不久,亓官熊就住进了张家。王家那边,他也经常去。所以!张、王两家就成了他的临时住处。 现在张、王两家的房子被人烧了,这不明摆着是老族长的后代们干的。 还有!下午医师来找亓官熊了,告诉亓官熊老族长的后代可能要来报复他。不!是报仇!是找亓官熊报仇。他让亓官熊暂时躲避一下,说也许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些人就理智下来了。 这不是?医师下晚才走的吧?这晚上!那些人就寻仇过来了。 老族长的后代人数再多也多不过村民,村民有多少人?可以想象!一家一个人也是几十上百人,比老族长的所有后代人数都多。 而愤怒下的村民们,有的一家出来几个人。也就一会儿的事,就有一百多个自愿去的。 “你们在家里也要注意些,防止老族长的后代们偷袭。他们要是来了几个人,就把你们这些老弱病残给灭了!娃们!都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出来。其他人!明天都不干活了,都在家里找活干,不要出门!防止意外,等我们回来了再说!”一个头脑比较好使的村民说道。 现在没有了族长亓官熊,一切都要依靠人民群众自己。 这一百多人的队伍中,有人拿着砍刀,有人拿着长戈,有人拿着长矛,有人拿着锤子,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铜叉,有人拿着木棍,有人拿着削尖的竹竿子……整个队伍就跟农民起义军一样,浩浩荡荡,往老族长的后代们那边去了。 天亮时候,来到山口。 远远地!他们看见了,山口上面好像有人。 “你们看!那帮人好像还在山口呢!” “冲!我们冲上去把他们给灭了1” “对!把他们给灭了!” “对!把他们给灭了!他们才多少人?我们一共有多少人?走!” 在前面几个人的起哄下,大家呼喊着冲上山口。 还真的被他们猜中了,老族长的那十几个后代还真的停在山口上休息。 他们这不是?晚上没有休息?昨天白天喝酒都喝得有些多?所有!凯旋而归的他们,就在山口上停下来了。结果!因为太累大家都赖在地上不想走。就这么着!一直到了天亮。 “来了!来了!村民们撵过来!”突然一个人被山下的呼喊声惊醒过来。发现是村民们追过来了,吓得大喊起来。 “什么?村民们撵过来了?怎么那么快?” 大家都惊慌地爬起来朝着南边山下看着,结果还真的那么回事!村民们有一百多人,都拿着武器。 “啊!快跑!”其中一个人见状,哭嚎一般地喊道。 他们这一帮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村民们来得这么快? 这还用问么?一定是亓官熊带领村民们过来的! 尼玛地!昨晚没有杀死你,你今天又报复过来了!还说他是救我们的?哪里呢? 村民们!你们都被亓官熊给骗了。 () 第478章 实力碾压 “跑?你们能跑得了么?追!”十几个跑在前面的人,见老族长的后代也就十几人,不由地笑了。 心想:艹!就是!就你们一个族的人全部出来,男女老少加起来也就几十人。尼玛地!你们也敢跟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叫板?讨打你? 老族长的这十几个后代见村民一百多人的队伍追过来了,一个个吓得魂都没有了。跑!可是!此时的他们,实在是跑不动! 不!就是跑不快! 不!就是跑不过撵过来的村民。 也就一会儿的事,有几个年龄大的就跑不动了。 “绑了他!”撵过来的村民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前扑倒,将这几个人按住,然后就把他们给捆了起来。 其他人!继续追。 捆住之后,直接扔在路边,由后面的人接管。他们呢!继续追去。 几个年龄小的家伙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得赖到地上踹着气或者是吐着肚子内的东东。因为跑得太急,肚子里的东东都翻了出来。没有食物,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捆了他!”追过来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猛扑上去,将其按倒在地,然后就将其捆了起来。 又追了一会儿,剩下的人也都被撵过来村民给擒拿了。要知道!村民们有一百多人,而老族长的后代只有十几人。近乎十比一的比例,总归有身材强壮或者差不多的人。所以!这十几人一个都没有跑掉,都被活捉。 “带走!” “走!” “走不动是么?拖着走!” 被村民们活捉后,村民们就没有以前那么客气了,直接吆喝起来。 “就你们这一族人,总共也就几十人,你们也敢跟我们所有人作对?你们是找死!” “就他们这些人,都被我们活捉了,他们还玩个啥啊?” “他们这一脉,也就他们这十几个强壮的男人。我们把他们活捉了,他们还蹦达个啥?” 也就在老族长的后代吃早饭的时间,村民们押着这十几个强壮族人来了。 大家把这十几人扔在一处宽阔的场地上,然后把老族长的所有后代都叫了过来! 正在吃早饭的后代们,见自家人被村民们绑了,就知道大事不好。这还用问么?一定是杀亓官熊没有成功,反而被村民们捆了。 或者!把亓官熊给杀了,激怒了村民。 见来了一百多村民,一个个吓得鬼哭狼嚎。 把所有人都赶过来后,有人提议:把这一家族的人灭了。可有人反对!说熊爷好不容易把他们的疯病医好,要是这么做就对不起熊爷! 也有人说!先让他们把熊爷交出来。 到现在为止,亓官熊下落不明。问这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说不知道。 不知道是代表不说,而不是不知道。 也许!是他们把熊爷给杀了。 也有人提议!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废话什么?把他们的房子都给烧了!反正!他们的房子也是我们帮他们建的。 “说!你们把熊爷怎么了?” “快说!不然!不把熊爷交出来的话!我们就把你们灭族了!” “灭族!灭族!灭族!……” “你们这一帮畜生!要不是熊爷花钱请医师来给你们治疯病,你们都已经疯死了。” “熊爷救你们你们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们都是什么人?你们都是畜生!畜生!” “跟这一帮畜生讲什么道理?问他们!快点把熊爷交出来,不然就灭族!” “还跟他们废话什么?先杀几个给他们看看!他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个村民见歪脖子站在人群中很显眼,就朝着他扑了过去,就要拿他开刀。 “不要!呜呜呜!”中年妇人见状,哭嚎着从人群中出来,哀求道:“不要杀他!他是个歪脖子,命本来就苦了!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去杀亓官熊!他没有参加!你们要杀就杀去参加的人吧!呜呜呜!……” 在这个妇人的提醒下,大家觉得也是:别人又没有参加杀亓官熊的队伍,你杀他你这不是欺负人? “对!把老族长家的畜生儿子揪一个出来!先砍了他!” “对对对!先杀为首的!” “你们谁为首的?”一个村民上前,抓住其中的一个,逼问起来。 “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是逼迫的!是他们逼迫的!……” 结果!这家伙是个孬`种,当场就哭嚎起来。 “不要!要杀就杀我吧!”老族长的小儿子见事情都这样了,只得站了出来。 “好!够种!”一个与这家伙有怨恨的村民站出来,举刀就砍! “等等!”另外一个村民阻止道:“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把熊爷交出来,我们就不杀他!以后的事!由熊爷来决定!” “由熊爷决定?”那个村民一听,当场就气笑了。说道:“你让熊爷决定?熊爷还怎么决定?还不放了他们?再然后!他们又去找熊爷报仇!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你要是杀了他!他们就不会把熊爷交出来了!” “这个?” “那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村民出主意道:“既然他们都在我们的控制下了,不如这样!他们不把熊爷交出来,我们就不让他们吃饭!我们把他们饿死!” “对!不把熊爷交出来,不说出熊爷的下落,让他们给熊爷陪葬!” “对!” “就这么办!”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老族长的后代们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就上前哀求起来,问他们自家的人:到底把亓官熊怎么了? “你们把亓官熊怎么了?是杀了还是藏起来了?你们说话啊?呜呜呜!……” “我们没有藏!也没有杀!我们去暗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亓官熊的人影子!一气之下,我们才烧了张、王两家的房子。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你们回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这不是?我们太累了,在山口上休息了一会儿。结果!他们就撵过来了,找我们要亓官熊!我们哪里知道亓官熊在哪里?可他们不相信!” “熊爷下晚的时候还在村子里,怎么会不见呢?一定是你们杀了他!”一个村民怒喝道。 “还跟他们废话什么?杀!灭了他们一族!” “这一帮畜生!恩将仇报!救他们还救出仇来了?不报恩反报仇!杀!灭!” “灭了他们!” “灭了他们!” () 第479章 医师来晚了 村民们一边大喊着“灭了他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上来,一副要砍杀的样子。 “不要!呜呜呜!” “啊!” “呜呜呜!” 老族长的后代们见了,吓得哭嚎起来。 “要不要?”村民高举着武器,逼问道。 “不要!” “说不说?把熊爷关在哪里了?说!” “不知道!” “不知道?你再说不知道?”一个村民从人群中把老族长的大儿子揪了出来,逼问道:“你说!你让他们说!不然!就从你开始杀!先灭你们一家!说!” 见大势已去,这个大儿子才脸色巨变,哭道:“我去问问他们!” “快去问!不然!就从你开始!” 老族长的这个大儿子,家里人最多。他跟他爹一样,有好几房妻室。另外!还跟外村的寡妇生养了儿女。女儿大多嫁人了,儿子都被他接到村子里,生活在他的周围。 他的大儿子也就是老族长的长孙,也有几房妻室。 所以!这个大儿子家的后代最多。 要是从他家开始,老族长这一脉死的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过来追问他的后代们。 在这次行动中,他家的人数也最多。 “你们到底把亓官熊怎么了?你们把他交出来!呜呜呜!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们人多!呜呜呜!……” 在他的苦求下,儿孙们回答他:真的没有看见亓官熊。 “没有?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承认?以为我们不敢杀么?”一个与这个大儿子有过节的村民说着,上前就是一刀,砍断了这个大儿子的一条手臂。 “啊!”老族长的大儿子当场痛叫一声,栽倒在地! “不要!”他的后代们见状,一个个哭嚎起来。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的老祖宗就这么被废了。 这个村民没有杀人,不是不敢杀,而是故意不杀。其一是为了折磨这个家伙,其二是为了震慑其他人。 不是不敢杀,而是!还是为了打听亓官熊的下落。 你要是真的开了杀戒,那么!这些人觉得自己反正是死,还不如不说,让亓官熊陪他们一起死。 到现在为止!村民们都是一致认为:亓官熊可能是被这些人绑起来藏在哪里?或者!把人杀了扔在哪里或者是埋藏在哪里。 “说不说?不说再砍!”那个村民又举起手中的刀,作势再砍。 “说不说?不说的话?他会流血而亡的!说不说?”又一个村民上前,一边阻止那个村民一边对大儿子的后代们喊着。 然后!对那个村民说道:“不用再砍了,他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死的!你砍了是多余!他们不说的话,等于是他们不救自己的老祖宗!” “不要!不要!呜呜呜!求你们饶了我们吧!饶了老头子吧!呜呜呜!他身体不好!他受不了!……” 老族长的几个大儿媳妇哭嚎着跑了过来。 不过!都被村民们给阻止了,不让她们靠近大儿子。 “你让你们的儿子说!把亓官熊藏在哪里了?是不是杀了?说!不说的话!你们就看着你们的男人死吧!说!” “你们求我们是没有用的!你们应该去求你们的儿子,让他们说!只要说出亓官熊在哪!我们就让你救他!不管亓官熊是死是活?我们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 几个女人无奈,只得爬到被绑的人面前,追问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们的儿子一口咬定:他们没有见到亓官熊! “没有!真的没有!呜呜呜!”长孙等人见到自己的爹被砍了一只手臂,正在流血,再不救治的话,一会儿就会死的。 失血过多,要不及时救治的话,就算不死这个人也废了。 “你们说啊?你们说啊?谁杀了亓官熊?你们说啊?我爹再不救治,他是要死的!呜呜呜!”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追问,就是没有人回答他们说他们知道。 “呜呜呜!”见人已经晕过去了,马上就要死了,大儿子的妻室与儿女们都哭嚎起来。 “驾!驾!驾!……”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和骑马人着急地驾马声。 片刻之间,一人一骑来到近前。 大家都不知道来者何人,都朝着他看着。结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医师。 见是医师,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医师见现场不是那么混乱,才放心下来。 “还好!没有出事就好!没有出事就好!”医师来到现场,一边自语着。 “医师!救救我们!呜呜呜!”大儿子的一个妻室爬过去,哀求道。 “什么?”医师到了近前,这才发现:老族长的大儿子被村民们砍了手臂。 无须任何人求助,遇见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医者,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所有!他赶紧跑上去,对伤者进行救治。 “你们?你们?唉!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医师一边救治一边惋惜道。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亓官熊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为了族人!就是为了亓官氏家族和好!他说!亓官氏家族人丁不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们啊!你们?唉!” 医师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他能责怪村民?他能责怪老族长的后代? 是要责怪老族长家的这些猪脑袋后代们:怎么也不听劝。可他又怎么责怪呢?亓官熊愿意救,他又能怎样?老族长的后代们就那样,你还能怎么说他们?要是说他们有用,还会发生这种事? 责备村民?村民们也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给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撵过来的。 “他们不知道把熊爷怎样了,打死他们他们也不说!我们也不想怎样!只要他们把熊爷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他!可他们?” “你让他们怎么交出人?你们?唉!”医师叹道。 “他们就是以亓官熊为幌子,找岔来收拾我们的!呜呜呜!”长孙哭道。 “我们找岔?是我们找岔么?你们都撵到我们村子上了,你们还说我们找岔?之前我们那么帮你们,你们一点也不记恩么?你们还是人么?” 说者气不过!上前踢了长孙一脚。 “啊!”长孙哀叫一声。 () 第480章 还是悄悄地走了 “不要打了!”医师见村民打人,赶紧大声喝止。 “打!打死他!你不知道!他以前在村子里,依仗他祖父是族长,就欺负人!”打人者解释道。 “那是以前!” “现在还一样!” “唉!”医师叹道:“你就算打死他,也没有用!他这德性可能是改不了了!他就这脾气!脾气!养成这脾气了。” “他们把亓官熊给杀了!我们撵过来找他要人的!医师你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去村子里了,他们把熊爷给杀了还是怎么了?现在!熊爷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还把张、王两家的房子给烧了!我们是被他们给逼的!” “是啊!他们这一帮人不是人!我们这么帮他,他们还是翻脸不认人!” “要不是熊爷苦劝我们来的,我们才不愿意帮他们的!他们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这不?果然!把他们的疯病医好了!帮助他们把家园建设好了,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帮畜生!畜生都不如!” 村民们气愤地大骂着。尽管骂,可他们心中的火气和着急都是无法消除的。还有!亓官熊的下场还是不知道。 “好了!好了!”医师见村民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双手下按劝止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唉!结果!悲剧还是发生了!我告诉你们!亓官熊没有死,也没有被他们怎样!亓官熊听了我的劝,暂时出去避风头了!放心!他好着呢!唉!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唉!” 见老族长的大儿子断了一条手臂,医师不由地哀叹起来。 这不是?早上他还着急呢?结果就被他他猜中了。 吃早餐的时候,从山上下来一个村民。他的手臂烧伤了,很厉害地,所以就下山来就医。要是轻伤,村民们一般都是不会求医的。可这伤伤的不是地方,所以怕出事就来就医了。 医师认识他,是亓官熊的那个村的。再则!他也在老族长后代们迁徙过来的那个地方帮忙,与医师也就熟习了。他就问怎么回事?结果这个村民就把这些人烧张、王两家房子的事说了一遍。 “我那不是?我?我见风卷着火苗窜得老高,怕吹到别人家的屋顶上去了。所以!我就扑啊!结果就被一根燃烧的椽子给烧了脖子。椽子从衣领处插到我的脖子里了?这不?我就被烧成这样了。” 得知亓官熊失踪、村民们组织一支队伍去找老族长的后代,医师着急得不行。 可他也没有办法!这是老族长的后代们自找的!不管亓官熊是不是被他们杀了还是怎样了,反正找不到亓官熊本人,老族长的后代们就要倒霉。村民们绝对以为他们把亓官熊怎样了,所以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可他也不知道:亓官熊是不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出去避风头了? 不过?以亓官熊的为人:他要是出去避风头,是一定要跟别人打招呼的,不可能一个人走的。 所以!他也一样怀疑:亓官熊可能是被老族长的后代们杀害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地话?那么!亓官熊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村民们找不到他本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亓官熊出现在他的诊所门口。 “你?你没有烧死啊?”医师和那个村民惊喜地问道。 “没有!”亓官熊忧郁地应道。 “你可把我们都急死了!你?唉!”医师见亓官熊还好好地,这才松了一口气,叹道:“问题大了!你?村民们没有找到你,组织一百多人的队伍去找老族长的后代了!唉!” “啊?”亓官熊听了,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后悔道:“我?我亓官熊怎么老了还犯浑!我?唉!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去!” “不!”医师阻止道:“还是我去!你去了,也许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你呢?” “这个?” 在医师的劝说下,亓官熊才没有亲自过来。医理骑着快马赶过来报信。可还是还晚了一步,老族长的大儿子还是被砍断了一只胳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地!亓官熊没有死!他回来了!他本来打算悄悄地走人,可想想怕出意外,还是掉头回来了。结果!回来得不是太晚。 “你们啊!是亓官熊救了你们的!你们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们还想怎样?要不是考虑到村民们过来找你们要人,他是不会回来的!考虑到后果,他才回来的! 他对这里太有感情了,不想离开。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不出门还好些!出了门,说不定随时就死在外面了!唉!亓官熊是被你们逼走的啊!你们!” 医师感叹道。 “那熊爷呢?”有人问道。 “熊爷仔细想了想,还是回山村了!他决定了!在走之前,跟村民们告个别!再则!让村民们看见他了,也就不再过来找麻烦。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离开山村!他说他去鲁国!去阿姑那里!唉!你们啊!放过他们吧!熊爷是不希望这样地结局。他花了那么多钱救治这些人,哪里能让他们死呢?唉!” 见医师说的好像是真的,村民们才不再找老族长的后代们麻烦,一个个着急着回村子问情况。要是亓官熊真的还活着,那么!事情就算了。 “你没有骗我们吧?”有人怀疑地问道。 “我为什么骗你们?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 得到医师的肯定,村民们才决定回去。 老族长的后代们得救了,一个个都围过来感激着。 “唉!你们啊!就是不听劝!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亓官熊让我来救你的!草药都是他花钱买的!唉!你们啊!这不是?熊爷要不是及时回来了,这事可就大了!……” 在医师的再次提醒下,老族长的后代们才有些相信。可是!让他们从内心里接受、原谅亓官熊,一时之间还是做不到。 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亓官熊让医师救的他们?不管亓官熊为他们做了什么?一时之间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等到村民赶回来的时候,亓官熊还是走了。 “熊爷!呜呜呜!” “族长!呜呜呜!” “你要回来啊!熊爷!” 村子的天空中,传来呼呼地风声,仿佛是亓官熊的应答声。 () 第481章 乐歌拜见娘亲 本来!乐歌是想经过曲阜,顺便带乐舅回家看看。可考虑到回家就有可能在家里多住几天,而乐舅很忙没有时间。所以!就没有经过曲阜,直接从小路往齐国,经过齐国到燕国。 从鲁国经晋国也可以到燕国去,可相对来说齐国安全一些。 乐舅齐国有熟人,有关系,所以选择了齐国。 经过近一个月的骑行,两人才到达燕国乐公主居住的地方。 乐公主不住在都城里面,而是隐居在自家封地上面。也不是在镇邑上面,而是在一个很隐蔽的山凹里。 没有办法!不敢公开生活。 进入燕国乐舅就派人先去通知,所以乐歌来时,乐公主这边已经有了准备。 得知乐歌马上就要来,乐公主高兴得直哭,就跟神经病一样。乐歌才出生下来不久,就被那些人给抱走了。虽然天天可以见到,可她并没有尽到一个娘亲的责任。真的!乐歌都没有喝她多少奶水。 虽然天天可以见到儿子,可就是可见而不亲的那种。可以想象!一个娘亲、一个女人的内心是多么地难受。 再后来!在侍女的努力下,终于把乐歌偷了出来。儿子终于逃出了魔爪,可她连见儿子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以想象!这十几二十年来她是怎么过的? 山凹很隐蔽,只有一条可以通马车的路进入。这条路也很隐蔽,刊出中隐藏在一户农家的院落里。只有进入农家的院落,在得到主人的允许下,你才能进入。路的两边,都是荆棘或者是沟壑,属于天然屏障。 只有隐居在这里,才不至于被人找麻烦。 因为在自家的封地上,所以很安全。一旦有陌生人进入,很快就会被发现。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少了许多麻烦。 虽然!自从乐歌被救走后,对方就不再那么厉害了,可为了减少麻烦,还是尽量不让对方知道。 两人把马停在农家院落里,步行进入里面。 乐舅说想给你公主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里面。他想让乐歌一个人悄悄地出现在乐公主面前,看乐公主能不能把他认出来? 乐歌长得太像年轻时的周天子,所以!乐公主看见乐歌一定会认出来的。 乐公主虽然一直没有再见过周天子,可她与周天子的感情搁在那里。所以!只要乐歌出现在面前,她一定能够认出来的。 山凹里,也就这么一个院落。 院落的前面有一个竹篱笆围起来的场地,场地里有几棵高大地树。树荫下,有石桌子和石凳子。 前面是一排五间的房子,房子的基脚很高,正中是门。 因为没有提前通知,所以乐舅带着乐歌过来的时候,里面的护卫和女佣见了都很吃惊。 事先只是通知乐公主说大概多少天后可以到,并没有具体说哪里到。再则!也无法说具体哪天到。所以!两人突然地出现,大家都很惊讶。而乐公主,自然是不知道。 在乐舅的阻止下,护卫和侍女都不敢再作声,只是朝着乐歌看着。他们虽然不认识乐歌,可猜测这个人就是乐公主的儿子乐歌。 在乐舅的指引下,在女佣的手势下,乐歌走向乐公主住处。 乐公主并不在前面的房子里居住,而是在后院的厢房内居住。 后院是一个四方形的后院,两边和后院都是房子,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四方形。 在侍女的指引下,乐歌来到东边的厢房门口。在乐舅的示意下,他轻轻地推了推门,结果门被推开了。 “你?”门口的一个侍女见来了陌生人,当场就惊讶了一声。 乐歌朝着侍女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开了,快速地朝着着屋内扫了一眼。 在屋内的正中位置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席位。席位上,坐着一个很消瘦地美丽女人。这是一个中年女人,虽然是中年,可给人的样子却是一个未婚女子的面容。她的装束,是中年女人的装束。 在她的膝前,跪着两个四岁左右的男娃。美丽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竹简,好像正在教两个小男娃读书识字。 旁边有一个超大案几,相当于现代北方人的炕。炕上面放着一些女人做手艺的材料、工具等等。 在炕的一边席位上,也坐着两个中年女人。 听到侍女的惊讶声,所有人都朝着门口这边看过来。 “你?”另外两个中年女人看见乐歌后,当场就惊叫起来。 乐歌看完美丽消瘦的中年女人后,视线停留在另外一边的那个两个中年女人的身上。结果!当场也惊叫了起来。 “啊!” 这两个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王二人。 “乐……”张、王二人正要叫出乐歌的名字,结果却发现躲在门口的乐舅朝着两人示意。 两人见乐舅在朝她们示意,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止住了叫。然后!不看乐歌了,反而朝着乐公主看着。 那个美丽地消瘦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乐公主。 尽管此时张、王二人穿戴也是绸缎,可在气质上面无法跟人家相比。侍女就是侍女,是无法与公主相比的。 “你?”乐公主惊醒过来后,认真地看着乐歌,先是一惊,随即就是大惊! 面前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我的夫君么? 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他啊! 他?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快速思想的过程中,乐公主的眼泪当场就流淌下来。 以乐公主的智商,自然是不会想到周天子的。这不是?消息早就传过来了?乐舅带着乐歌马上就到,就这几天内。 “儿哇!我的儿!呜呜呜!”乐公主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然后!朝着乐歌张开双臂。 “娘!”乐歌双膝一屈,跪行向前,扑进乐公主的怀里。 “呜呜呜!”乐公主把乐歌的头抱进怀里,大哭。 “呜呜呜!”张、王二人见状,也是大哭。 两个小男孩见来了一个陌生人,吓得本能躲闪到张、王二人身边。 “娘!”两个小娃不解地问道。 “呜呜呜!”张、王二人也把两人抱入怀里,搂着他们哭泣着。 屋内的侍女们见状,这才明白过来。见大家都哭,她们也站在一边抹着眼泪。 乐舅这才走进屋内,站在一边看着。 终于团圆了!终于母子相聚了。 () 第482章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哭了一会儿,乐公主把乐歌从怀里扳开,双手按着乐歌的肩膀,认真地看了起来。 如今的乐歌,长得跟他爹周天子年轻时一样,哪里还有那个小儿的影子?根本不像她的儿子那个襁褓中的小儿,而是现实中的王子。 “呜呜!你太像你爹了!你几乎跟你爹一模一样!这身高、体型,脸型!还有这说话的声音……呜呜呜!……”乐公主不由地说道。 “娘!”乐歌叫了一声。然后!朝着乐公主看着。 “几乎跟他爹一模一样,难道还有不同么?”乐舅在一边说道。 乐公主朝着乐舅看去,说道:“他的眼神不像!” “眼神?”乐舅惊讶了一下。 是啊!其他什么都像,唯独无法一样的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心境! 心境不同,他们、她们的眼神是不同地。 情侣之间,她们的眼神是能传情、传意的。而非情侣之间,就找不到这种感觉。 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默契的,一个眼神过来,就能猜出对方的意思。 而乐歌的眼神中,完全没有周天子给予她的感觉。甚至!连母子间的亲情都没有。 就有这么牛比!乐歌再是精,再是能装,可在一个母亲面前,你装不下去。也就一个眼神的事,你就露馅了。 刚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乐公主自然没有想那么多,见对方长得像夫君,就把乐歌当成儿子。 母子相拥后,作为娘亲自然是要看自己失散回来的儿子,是要认真看的。结果!看出名堂来了:形似的而意非! 外表长得相,可心意不像。 她没有从乐歌的眼神中看出:一个儿子对娘亲的思念之情。 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假的!但是!绝对不是那么亲。 乐公主心想:也许?人家一直把自己当孤儿,他的内心里没有亲人、娘亲这个概念? 所以!她还是接受了乐歌! 不!应该是理解了乐歌! 真的!她没有从乐歌的眼神中看出一个儿子找到娘亲的那种神韵,乐歌好像对亲情并不是那么地渴望。相反!她还从乐歌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色! 她发现:乐歌很在意她的美貌。特别是:乐歌有意无意地在注意她的某些地方。 这难道不是色的表现么? 可反过来想想:自己长得这么美丽,儿子又已经成年,有这种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想法不应该出现在此刻。 此刻的乐歌!好像是在装比!是在应付! 也许?做娘亲的太在意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要知道!她日思夜想儿子和夫君近二十年,寄予了多少感情在上面? “娃从小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才会有这种眼神的!在他的内心里,没有娘亲的记忆,哪里会有一个儿子见到娘亲的感觉、感情呢?”乐公主松开双手,端坐在席位上,对乐舅说道。 “这?”乐舅见乐公主那个颓废地样子,觉得很是意外。 “娘!”乐歌也发现自己的表现不好,赶紧趴到地上,不敢抬头。 真的!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好这个角色! 你毕竟是演员,是表演不出母子间的亲情的。 乐公主颓废的表情片刻之间变成一脸地沮丧,然后眼神呆滞地朝着乐舅看着。再然后!朝着张、王两位看去。 “娘!”张、王二人叫道。 “祖母!”两个小男娃见状,也叫了一声。 乐公主把视线转回来,看着趴在面前的乐歌,说道:“起来吧!儿!是爹娘亏欠你了!快起来吧!快!过来!” 乐公主又看向两个小娃,招呼道:“快过来拜见你爹!他是你们的爹!乐歌!起来吧!认儿子吧!” “娘!”乐歌这才爬起来。 两个小儿在娘亲的推抻下,才一副怕怕地、不情愿地样子走向乐歌。 乐歌没有起来,只是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走过来的两个儿子看着。 这两个小娃明显比狼妹和大妮子的娃大,显得稳重一些。 乐歌张开双臂,等着两个小娃过来。 两个小娃见这个可能是爹的人张开了双臂,这才大着胆子走过去。然后!就跟他扑进乐公主的怀抱一样,只是应付而已。 “娃!我是你们的爹!娃!我是爹!呜呜呜!”看见两个儿子,乐歌哭了。 这回!他是真的哭,是一个父亲的哭。 不管儿子认不认他,他都认他们。 两个小娃被搂在怀里,眼睛却朝着一边看着。 乐公主见两个小娃这个样子,才更加理解乐歌当时的心情。 是啊!在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娘,所以见了我哪里会有亲情呢? 要是一个有记忆的人,他与亲人失散了再团聚,才会有那种离别的心理。 乐舅这才走到乐公主身边,一个侍女赶紧给他准备席位。 “公主交待的事情都办好的!”乐舅说道。 “嗯!辛苦你了!谢谢!”乐公主说道。 “详细的情况,待会再告诉你!”乐舅说道。 “谢谢!”公主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侍女。无须她吩咐,侍女已经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乐歌见两个小娃不是那么接受他,也就没有再继续搂抱。他把两个娃一个一个拉到面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两个娃,也许是在贵族家庭长大,肤色比狼妹和大妮子的娃要白净许多。说真的!更体面。长大了,绝对是个英俊的男子。 两人再是怎样,都有着他的遗传,都很像他,与狼妹、大妮子的娃也相像。 看完儿子,乐歌这才起身搂推着两个小娃来到张、王面前。 “呜呜呜!”张、王二人见状,当场就哭了起来。 “谢谢你们!谢谢!”乐歌说着,双膝一屈,给张、王二人跪下磕头。 “公子你?” “公子快快请起!” 张、王二人见状,急得一个哆嗦,赶紧一边一个过来把乐歌扶了起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是应该的!” “对不起的是我们!我们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从树上摔下来了!呜呜呜!” 张、王二人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太顽皮,才从树上摔下来的!”乐歌说道。 “呜呜呜!” “呜呜呜!” “我现在好了,完全好了!多谢老神医,是他医治好了我!”乐歌安慰道。 () 第483章 与妻儿团聚 乐公主见乐歌去往张、王那边去了,她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朝着乐舅招了招手。然后!又朝着侍女努嘴示意了一下,走向门口。 “公主!”乐舅见状,赶紧跟了过去,伸手搀扶着。 乐公主没有拒绝,把手搭在乐舅的手臂上。也许是激动的原因,也许是身体的原因,她的步伐很不稳,没有人搀扶的话还真的不行。 侍女们见主子示意,赶紧跟过来搀扶。见乐舅已经搀扶了,一个个低着头,跟在后面退出房间。 “娘!”两个小娃靠到娘亲的身边,叫了一声娘后,都朝着乐歌看着。 他们的心里是不接受的,可在事实面前,又不得接受:这个人!将来就是自己的爹了。 张、王二人把各自的娃搂在身边,流着泪与乐歌说话。 “对不起!我们是听从主子的吩咐,才与你那个的!我们是下人,一切都得听从主子的。当时你不是?神智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呜呜呜!”说起往事,张寡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得到主子乐公主的命令,让她们怀上乐歌的娃,一是给乐歌留下后代,二也是让她们老有所依! 你只有有了后代,才会有人给你养老送终。特别是在这个乱世,要是没有后代,孤苦伶仃,那么!死了可能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因为乐歌的身份特殊,加上被人陷害,所以!乐歌可能一辈子只能在山村里生活。还有!乐公主不希望乐歌去哪里生活,更不希望做王子。 就算周天子让乐歌去当太子,她都不愿意。 虽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假如真的有可能,她都不愿意。在君王家族中生活,做一个贵族都那么地难,何况做天子家的王子? 她还没有赶往天子家,就被人陷害了。所以!她是不会让乐歌去过贵族生活的。宁愿在山村里过苦日子,也不去做什么贵族? 张、王二人得到乐公主的指示,才想着法子哄乐歌。结果!小小年纪的乐歌,在亓官熊的调教下很是懂事。你是怎么哄他,他也不上你的当。 真的!有一段时间,张、王两人都显得很绝望! 还好!乐歌又受到刺激,变成傻了起来。张寡趁着这个机会,终于把乐歌给哄倒了。 而王!也不示弱,她把乐歌背回了她的家。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了所有人。并且!她还把乐歌的身体调养好了。 在王的调养下,乐歌的个子长高了,正儿八经地成年了。 乐歌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张、王的话。 自从得知实情后,他也就不再瞧不起张、王二人。 其实!他也一直没有瞧不起二人。 在这个乱世中,所有女人的想法都是一样地。因为男人少女人多,很多女人为了能够有个后代,她们是不择手段的。在现实面前,没有廉耻,只有生活的需要。 为了生活的需要,她们不得不择手段,不然!就活不下去。 张、王二人在他童年的记忆里,就一直对他好。他虽然年龄小不懂事,可他心里是最清楚的。所以!长大了一些,张、王二人喊他帮忙做事,他都是愿意的。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只是因为两人给他好吃的。 自从救了阿姑(亓官氏)后,乐歌就住到亓官熊家生活了。张、王二人知道亓官熊的为人,所以!都是高兴的。 开始的时候!张、王二人是不知道阿姑有婚约的,后来才知道阿姑与鲁国的什么人有婚约。 要不是乐舅告诉了他一切,真的!当初的他!都不知道怎么与张、王二人见面。真的!第一次见面是多么地尴尬? “在来之前,我已经去祭拜了另外那两位姨娘!”乐歌向张、王汇报道。 “呜呜呜!”张、王二人听了,回想起往事不由地又哭泣起来。 “应该地!应该地!要不是她们两人作出牺牲,我们谁也跑不掉!呜呜呜!” “她们死得好惨!那些挨刀剐的!不是人!呜呜呜!……” 想起两位死去的姊妹,张、王二人大哭。 “娘!” “娘!” 两个小娃见娘根本不理他又哭,他们叫了一声娘后也哭了起来。 “你哭啥?娃!过来!”乐歌把双手伸过去,拉两个小娃。 两个小娃先不肯,可挣扎了两下之后也就依顺了。 乐歌把两个娃抱到怀里,一边看一眼后说道:“我是你们的爹!你应该叫我爹!” “叫爹!” “叫爹!” 张、王二人止住哭,也在一边调教道。 “爹!” “爹!” 两个小娃这才看着乐歌,叫了一声爹! “唉!唉!”乐歌赶紧答应着,然后一边亲一口。 “娃有名字了么?”乐歌问道。 张、王二人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主子说了,娃不要你抚养,不要你操心。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名字!娃以后跟我们在一起生活,跟主子一起生活!” “这?”乐歌争辩道:“那娃姓什么呢?” 心想: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应该知道儿子的姓名啊? “主子说!娃不姓乐,更不姓姬!我们另外给他取了名字。” “娃姓什么?叫什么?” “你不要追问了!这不关你的事!” “这是主子的意思!你不知道名字就不会为他们担心、分心!他们不需要你担心、分心!”王寡解释道。 “这?”乐歌自然是不理解。可人家就是不说,你追问也无益。 “你去问主子也没有用,她也不会告诉你的!”张说道。 王在一边应和道:“娃还没有起名字!娃什么名字?” 张马上问娃:“你告诉你爹!你叫什么名字。” 小娃看着她,两眼一翻,摇了摇头。 见小娃不像是装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乐歌的两眼流下了泪水。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在这个乱世中,有人竟然都不敢公开姓自己的姓氏?都不没有名字?不!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是谁的后代。这都什么世道啊? 真的!做贵族有什么好?做天子家的后代有什么好?做君王家的后代有什么好?要是没有势力,要是遭遇别人陷害,死得比平民百姓还早。更可怜地是:竟然都不敢姓自己的姓氏。 () 第484章 是她们干的 团聚的话差不多说完了,张、王二人就开始询问乐歌方面的事。 “你来的时候,村子里什么情况?”张寡问道。 王见张问了,也是一脸认真地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想了想说道:“老族长的后代们都迁徙了!到了山的北边。那里虽然是北边,可很适宜人居住。那里有一片广阔的土地,距离山脚有一定地距离,不影响日照。他们居住一个山岗上,不会被洪水冲,也不会被大水淹。那里的水源也很好,有溪水,泉水也很好!……” 张、王二人见乐歌没有说她们想听的,都有些傻傻地看着他,好像在认真听讲的样子。 “为什么迁徙了?”王寡忍不住打断道。 “这?”乐歌这才一惊,停下来。 “你说话啊?”张着急地催促道。 “这不是?他们都疯了,我回去看我爹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我听到他们追来了我就跑了,他们就找我爹的麻烦。这不?把我爹的房子给烧了。这还不算,还不放过我爹!我爹一气之下就砍伤了他们几个,然后就逼迫他们迁徙!这不是?”乐歌说道。 “哦?” “还有呢?”张显得有些急切地问道。 这不是她们想听的内容。 “哦!”乐歌问道:“看我娘的样子?身体好像很弱的?我娘身体不好?哪个方面的不好?” “这个?”王听了当场就迟疑了。 张看了一眼王,再看向乐歌,说道:“主子的病是女人病,不可乱说的!” “女人病?”乐歌应道。 心想:什么是女人病?还不就是妇科之类的疾病? “主子一直身子弱,加上生养你的时候没有得到调养,结果身体就更弱了。今天的状态算好了。平时的时候,经常都是爬不起来!唉!” “主子听到你这几天就能到,她高兴。这不?身体就比以前好多了!我就怕!就怕主子这事一过去,又要病倒!……”王担忧地说道。 “就你乌鸦嘴!”张责怪道。 王没有理张,辩解道:“本来就是!” “不怕!”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还不怕啊?”张、王二人看着乐歌惊讶地问道。 “我学了医术!老神医治好我的病后,还教了我医术!待会我给娘看看。” “你?”张、王二人又是惊讶地问道:“你还会医术?” “会!” “你?” “不相信我啊?我告诉你们!我悄悄地医治了好多人呢!老族长的后代们的疯病,我给他们开过药!我相信,我的药方能治好他们的疯病!”乐歌有些得意地说道。 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别人都是把他当傻子看待的。所以!他从骨子里不愿意别人不相信他,说他是傻子什么的! “你?你给他们治疯病?” “你疯了你?” 张、王二人听乐歌说给老族长的后代们治疯病,都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两人说话的声音、语气也都瞬间变了。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我们筹谋了好长时间,才把药材凑齐,冒着生命危险把毒投下去的。你好!你却帮他们医治疯病?你? 这都什么人?这都什么事啊?人家处心积虑地陷害你,欺负你!你却反过来给人家治病?我们为了帮你出口气,才这么做的!结果!前功尽弃! 看你的那个得意的样子,好像你的医术很牛比的。 真的!南辕北辙了!我们盼他们那一族的人早点死。而你!却得意你的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 “我疯了?呵呵呵!我是疯了!”见张、王二人用责怪地眼神看着他,乐歌笑了。接着说道:“我是不愿意!可我爹他!他要救人啊?我也没有办法!” “他不是你爹!”张喝断道。 “你爹是周天子!他是亓官熊!”王也帮腔。 “呵呵呵!”乐歌苦笑道:“我哪里愿意?可我不能不听我爹的话啊?我爹他!他说亓官氏家族人丁不旺,所以他不想他们亓官氏家族老族长这一脉就这么没了!唉!” “他亓官熊就是这种人!气死我也!”张寡妇大声地说道。 “唉!遇上这么一个爹,也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王寡妇在一边叹道。 “我爹是族长!没有办法!为了亓官氏家族,他不得不这么做!要知道!那天晚上,我爹差点被老族长的后代们给杀了!可他!我爹他!唉!” “亓官熊!” “亓官熊!” “亓官熊不是你亲爹!” “就是!就是!不是亲爹!你一口一声爹、爹的,我听不惯!” “我听了就生气!” “就是!就是!” “你就不能在药方上面做手脚?你?” “是啊!是啊!” “你们?”乐歌这才问道:“难道?疯药还真的是你们两人下的?” “这?” “下了又怎么样?”张寡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 “还真的是你们干的?”乐歌追问道。 “是我们干的又怎么了?”张道。 王在一边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你们?你们也太心狠了吧?有多大地仇?有多大地恨?你们?你们还打算把人家一个族的人都给灭了?不是吧?老族长的后代们是很可恶,可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样!他们当中还有可以的人!还有!小娃!小娃有罪么?”乐歌说道。 当然!乐歌不是要指责什么,而是随口说说而已。 大道理人人都会说的,不是只有圣贤才会说。往往地情况是:假圣贤说得更积极。 说完!朝着张、王二人看着。 “我们恶毒?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们才叫恶毒呢!连一个娃都不放过!都什么人啊?这种家族,就应该把他们全部灭了!” “我们是技不如人!不然!我们早就跟他们拼了!” “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们!” 说起老族长的那些后代们,张、王二人就情绪激动。不!情绪都有些失控。 “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你们?”乐歌怀疑地问道。 “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张寡妇说道。 “为了我?” “有人亲眼看见了,是老族长的那个干儿子,砸了你一石块,你才从树上摔下来的!”王见乐歌还是不理解,这才说道。 “什么?我?我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 () 第485章 以牙还牙 乐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自己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而是被用小石块砸下来的? 谁?谁这么可恶?谁跟我有这么大地仇恨?我一个小孩子? 什么?是老族长的干儿子?是他?他?我跟他有什么仇? “你以为啊?”张寡妇反问道。 “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乐歌摸了摸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不说当时年龄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可能早就忘了。而是!自从树上摔下来后,有些失忆,有很多事他都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有人陷害他,朝他砸了小石块,他的手臂吃痛,就松开了树干,结果就摔下来了。 要知道!那是在树上,本来就很危险。 “当时不是?我没有发现你,就到处找。结果!还是来晚了!我就看见他鬼鬼祟祟不干好事,好像是在朝哪里投什么东东。可我毕竟没有看清楚,没有看见前面的事。所以!不敢瞎说,不敢找他麻烦? 这不?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族长的那个干儿子干的事,还是被人看见了。事情都传出来了,我才敢去追问他的妻室。 结果!这不是?他的妻室去追问,事情就明了了,是那么回事。可人家不肯说出来啊? 这不?事情还是闹到老族长那边去了。可这个老族长呢?就把事情给压下来了,还威胁我不要我乱说!……” 张寡富就把当年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乐歌不敢相信,看向王寡富。王寡富朝着乐歌点点头,意思是:是有那么回事! “可我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时你又不是他亓官熊的养子,他关心你么?”张寡说道。 “这?”乐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他有些不相信。 “亓官熊也是从你救了阿姑后,才对你好的。之前!他虽然没有对你恶意,最起码也没有多么注意你!” “当时你是个孤儿!是个野娃!谁把你当回事?再则!是老族长的干儿子干的,他深得老族长喜欢才做了这个干儿子。大家都不敢公开说,也就我!因为是我看见的,所以才追问。 结果!就被老族长给压制下来了。在老族长的威胁下,我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则!其他人都被老族长一一叫去打了招呼,你再追问也没有人敢说。 这不?事情就这样隐瞒了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亓官熊!都不知道。何况当时的亓官熊,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你的事关他什么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了!张、王二人要对老族长那一脉的人下手!原来!看见老族长的干儿子投石块的人,也是老族长的后代,不是村子里的。所以!在老族长的招呼下,自然是没有传播出来。 “你说!他们这个恶族?当不当灭?”张问乐歌道。 乐歌想也没有想,说道:“可他们家的小娃没有罪过啊?” “错!”王在一边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这个世上,是讲究报仇雪恨、以雪前耻的!这些小娃是没有错,可他们长大了有了复仇的文化教育,整个人就会变,就会为他们家族的人报仇。所以!不杀他们等于是养虎为患,他们长大了再想杀他们就难了!” 相对来说!王的性格要温和一些。可乐歌见王也这么坚决,他是不敢相信的!不!他有些怀疑人生: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是不是认知错误? 道理是那个道理,在这个复仇文化盛行的年代里,你要是不果断一些,就会后患无穷。 没有办法!是这个时代逼迫出来的! 天子、君王他们为了一手遮天,为了震慑下面的人,他们就搞出一个“诛罪”:一人犯罪株连全家、株连相关人员。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只要你与犯事的人有联系,那么!恭喜你!你被株连了。 天子、君王制定这条律法是为了杀一儆百,结果那些被株连、被诛杀的后代就会想办法报复。结果!冤冤相报形成一种文化思潮。 要诛杀别人你就必须果断,斩草除根。被诛杀而幸存下来的人,他们也一样形成了一种文化思潮:只要老子还活着,老子一定要找回场子。怕个毛啊!老子就当当年被诛杀了。 一个人有了不怕死的决心,视死如归,这种人是最可怕地,力量也是无比地强大。还有!让你防不胜防! “那么?”乐歌突然地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歪脖子玩伴!这个玩伴比他大,不过人比较老实。他不是别人!正是老族长干儿子的儿子。 可能是生活在老族长的家族中,所以!他也一样被老族长的后代们欺负,结果就很老实。 “歪脖子他?他的歪脖子不会也是你们干的吧?”乐歌问道。 “这个?”张见乐歌问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看向张,见张不敢说,她说道:“是我们干的!我们确定他爹陷害你,用石块砸你手臂你才从树上摔下来的,所以!我们两人合伙!我给他吃的,把他毒了。然后!她!就把他的脖子给拧歪了。可怜这个小娃!家里人以为他病了,就知道给他医病,却并不知道脖子被人拧歪了。等到病好了,脖子就歪了……” “这?”乐歌听了,觉得张、王二人这么地可怕!这根本不像他印象中的二人! 在他的印象中,张、王二人是很和善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人为了保护他,为了护着他,是那么地不择手段。 “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都是这个世道逼迫的!不!是老族长的后代们逼迫的!他们不让别人太平地过日子,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反抗,以牙还牙呢?” 见乐歌的脸色很难看,张、王二人赶紧把儿子拉到怀里,紧紧地搂着,生怕把儿子给吓着了。 “娘!” “娘!” 两个小娃朝着娘亲看着,一脸怕怕地样子! 他们虽然年龄还小,说话不是太利索,可他们能够听懂大人的话,有一定地分辨能力。听了娘亲的话后,他们突然地觉得:娘亲是那么地可怕! () 第486章 被表扬了 又过了一会儿,侍女敲门进来,喊大家过去吃饭。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肚子饿了。 两个小娃听说吃饭,好像才知道饿了似的跑了出去。 “慢点!慢点!慢点!……”他们的身后,传来大家的惊呼声。 “祖母!祖母!我饿!我饿!……” 两个小娃根本不理后面人的担忧,一边跑一边喊着。 见儿子那个样子,张、王二人都苦笑着摇头。 侍女见两个小娃跑了,赶紧撵了过去。 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这两人不是小娃而是小祖宗!要是摔倒了或者怎么了,主子是要骂人的。 主子在别的事情上面都好说话,唯独在护犊子上面,是翻脸不认人的。 “娃!娃!唉!慢点!慢点!我的个小祖宗!你们?唉!”见两个小娃跑过来了,乐公主着急得不行,生怕两人摔倒了。 “祖母!我饿了!” “祖母!我饿了!” 两人先来到老祖宗身边,一边一个地发嗲着。 乐公主把两人搂到身边,一连声地应和着:“吃饭!吃饭!还能把娃给饿了!娃还要长高高呢!” 服侍吃饭的侍女见两个小祖宗来了,赶紧动手盛饭、夹菜。 有小祖宗在,饭桌上是没有规矩地,一切以小祖宗为规矩。 吃过中午饭,乐歌正想找乐公主,给乐公主看病。虽然是妇科类的病,可他是医生。再则!他是儿子。儿子给娘亲看病,还能有什么忌讳呢?病人在医生面前,还能有什么忌讳呢? “乐歌!你留下!娘有话要问你!”乐公主招呼道。 “娘!”乐歌赶紧应了一声。 这回!乐公主没有挪位置,就在餐厅内与乐歌说话。 上午的那个东厢房,才是她的房间和会客厅。房间在客厅的一侧,有客人来的时候,她才从房间内出来。想出来的时候,就在客厅内。平时的时候,她在卧在床上的。因为!她的身体不好。 等到所有人走后,乐公主才问道:“你舅把事情的大概都说了,很好!你的养父你爹亓官熊是个好人!你的表现也是对的!现在!娘问你?” “娘!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饭席撤了之后,案几重新摆放了。现在的乐歌,就坐在乐公主的一侧,相当于君王与客卿的位置。之前吃饭的时候,案几上拼在一起的。大家围在一起吃,就跟现代人的饭局一样。不同地是:菜品是一人一份或者几人共一份。 “娘想问你?你给老族长的后代们开的药方,有没有做手脚?”乐公主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娘!”乐歌应道:“怎么会呢?我答应我爹了!不过!我只是开了药方,并没有亲自给他们治疗。药方是统一的,可用的人因体质不同,可能病理反应会不一样地。因人而异!娘!” “你给我跪下!”乐公主突然声色一变,喝道。 “娘!”乐歌赶紧从坐席上爬起来,跪到乐公主面前。 “你向娘发誓!有没有在药方上面做手脚!”乐公主很认真、严厉、严肃地问道。 “娘!没有!”乐歌如实说道。 “起来吧!”乐公主这才缓和一下神色和语气。 乐歌爬起来坐到席位上,他这才知道:这个娘很厉害地!不要看她身体不好,可人家是有王法尺度的! 要是在她身边长大,做人绝对不会坏到哪里去。 “娘!我这不是才行医?还没有经验!要不是爹和舅提醒我,我怕是要出错的!在爹和舅的提醒下,我一共开了四个药方,分男女老少的,考虑到女人和身体虚弱的人了。所以!问题应该不大!要是有医师亲自指导用药,是不会出问题的!娘!” “那你是说!问题可能还是有!”乐公主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问题肯定是有的!娘!人的体质是不相同的。男人与女人的体质也是不同的,老人和小娃自然是不一样了。另外!还有孕妇!是不是?所以!药方只是针对大多数人的,针对‘正常人’的!娘!” “正常人?” “就是!大多数病人的情况,普遍现象,这叫正常人!”乐歌解释道。 “那?这?”乐公主仍然是一副着急地样子。 “放心!娘!我爹亓官熊他!他是要请医师的!没有医师熬药,他绝对是不放心的!有医师现场熬药,看着病人服药后的反应。所以!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出大事的!医师是有办法处理的!娘!” “嗯!”乐公主听了,神色这才好转一些。然后又说道:“你爹亓官熊做得对!你不要叫他亓官熊,叫他爹!他对你有养育之恩,叫爹也是应该的!” “嗯!娘!” “听说你开始时还不愿意给他们治疯病?是不是?” “娘!” “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是!娘!” “但是!你最终还是开了药方,虽然是不情愿的,可也是一种进步!所以!娘是要表扬你的!” “谢谢娘!” “就算你现在不理解,等到若干年后,等你成熟了你自然会明白的!要是你没有开药方,到时候你会后悔一辈子!或者!你这个人从此就开始堕落!变得不可救药!……”乐公主先是表扬,随即就趁机调教起来。 “娘!孩儿知错了!” “好!知错就好!” “娘!” “你爹亓官熊也不仅仅是为了亓官氏家族,才要那么做的。而是!做人之本!他只是以家族观念为借口。他要是说这是他做人的标准、准则,才一定要救的。那么!大家都不会理解他!” “娘!” “他说他是族长,为了亓官氏家族,好像显得随俗了些,但大家能理解他!” “是!娘!” “娘不仅希望你知错,还希望你早点明白人生!不要把个人恩怨太当回事,那不是人生,那只是你的人生。人生应该是大家的人生!知道么?” “娘!谢谢娘!” “大家的人生才是人生,一个人要是只顾自己了,那么!天下就会大乱。你也只顾自己,别人也只顾自己,天下能不大乱么?当然!也不是一定要全部顾别人而不顾自己!顾自己也要顾及自己,但是!必须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 () 第487章 治病 乐歌不得不服,这个乐公主还真的有一套。真的!不简单。 怪不得了!周天子那么宠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貌美,更是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精细的心。 可以想象!在周天子面前,她绝对又是一番模样。绝对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利用自己的美丽而得宠再娇横跋扈的女人。 人家得宠不仅仅是因为美丽、才学,更是因为两人心意相通。 男才女貌那太俗了!人家两人不仅仅是男才女貌,更是珠联璧合。 无需乐歌主动,教育完乐歌,乐公主就主动问了起来。 “既然你跟随神医学了医术,那么!你就给娘看看,娘这病还能医么?” “娘!”乐歌赶紧应道:“老神医说!世上一切病都是可以医治的。前提是!早发现早治疗,不能错过最佳时期!看娘的神色,病已经很久的,不过!不是大病!” “还不是大病?娘!”乐公主想说:娘都病了十几二十年了,还不是大病? 可她心里有数,她的病根在哪里? 身体虚弱是一个原因,更重要地一个原因是:心病是无药可医的。 她的病!主要是心病!内心的抑郁无法排遣出来,心里有话却无处诉说。还有!那就是对夫君的相思,对儿子乐歌的牵挂。因为被人胁迫,她却无法解决问题。因此!久而生病。 身体弱是一个原因,可并不是主要原因。身体虚弱可以通过营养和体育锻炼来改变体质,让体质强壮起来。可这心病,无药可救。 因为思虑过度,乐公主老早就没有了红`水。为了给乐公主治病,乐歌不得不询问这方面的事。 乐公主不想回答,也羞于回答。可这毕竟不是外面的医生,而是自己的儿子。虽然难以启齿,可现场也没有外人,也只得如实回答。 “没事!娘!您的病我大概地了解了!不是大病!吃几副药就好!”望、闻、问、切之后,乐歌很有把握地说道。 “你?”见乐歌那个大大咧咧地样子,乐公主有些不敢相信。 “娘!药方我会开,可我不会熬药!熬药是要另外请人的。”乐歌如实说道。 “这个不是问题!我让你舅去安排!关键是你这药方,是否管用!每年都有人给我开药方,可都是没有效果。所以!娘都不想再看医生了。这不是?听说你也用医术,又是老神医教,才想让你试试!” “娘!放心!绝对没有问题!他们开的药方里面绝对少了一味药!” “你?你怎么知道的?少了一味什么药?”乐公主追问道。 “亲情!”乐歌笑道。 “亲情?亲情怎么可入药?” “喜事!” “喜事?”乐公主脸上露出笑容道:“喜事也可以入药?” “亲情和喜事虽然不能入药,但是可以入心,医者心情大好,就有利于身体的恢复,是不是?娘!是不是更有利!”乐歌笑问道。 “是!是!我儿说的有道理!快!那你就快开药方!” 乐公主把侍女叫进来,让去准备笔墨和竹简。 乐舅见她们母子二人谈好了,也看了病,就自己进来了。 其他侍女,也就跟了进来,站在一边随时准备服侍主子。 “阿舅!过来坐!”乐公主见乐舅进来了,赶紧招呼着。 “嗯!”乐舅点了一下头,坐到乐公主身边另外一侧。 “他很自信的,说的也有一定地道理,我很满意。”乐公主小声地对乐舅说道。 表面上是小声,其实是在说给乐歌听的,算是间接地表扬。 “呵呵呵!”乐舅笑道:“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很牛比的!现在!说也没有用!主要是看他的本事!他要是连娘的病都看不好,那他还混个啥啊?” 乐舅说着,还偷眼朝着乐歌看着。正好!与乐歌看过来的眼神相遇。赶紧装着没有看到的样子,把视线转移开了。 乐歌偷笑了一下,赶紧收敛起笑容,装着没事地样子。 心想:唉!在人家面前,人家还是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啊! 在父母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这话是谁说的?还真的一点不假!这不明摆着!乐公主把你当小孩看待。在她的眼里、心里,你就是个小孩子。 侍女拿来笔墨和竹简,放到案几上乐歌的面前。 乐歌拿起笔醮了醮油墨,调整了一下笔毛,然后就开始在竹简上写了起来。 也就一口气的事,药方就写出来了。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再朝着没有干的油墨上面吹着气。 “公子!我来!”一个很机灵的侍女上前,就要拿过去吹气。 “不用!谢谢!拿给舅舅和我娘看吧!”乐歌说着,把竹简递给侍女。 侍女接过竹简,朝着某处还没有干的地方吹了一口气,一边赶紧把它递给乐公主。 “公主!给!” 乐公主接过竹简,认真地看了一遍。 她自然是不懂药方,可她也能看出一些名堂。那就是:乐歌开的药方跟别人的药方有很多地方不同,只有几种草药是相同的。 因为不懂药方,自然是不会评说,她转手就把竹简递给一边的乐舅。 药方她没有看懂,不过乐歌写的字她倒是觉得很漂亮!不!是刚劲利落,很有风格。 她听说了!乐歌之前是不识字的!而现在的乐歌,不仅认识了许多字,还能写出一手漂亮地毛笔字。她的心里,是特别地高兴。 乐舅虽然也不懂药方,可他经常为乐公主医病的事忙着,所以!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见乐歌的药方果然与其他人不同,而且药草的数量也多了好几种。 他点了一下头,说道:“看这个样子,应该能行!” “能行?”乐公主应道。 “那好现在就去安排医师熬药!”乐舅说着,起身就要去忙。 “他舅!”乐公主见状,问道:“以前医师开的药方还在么?” “在!在!”乐舅答应道。 “那?拿过来让他看看!问问他为什么这些药方不能治好我的病?” “是!”乐舅答应一声,不过并没有立即就去办,而是说道:“那我就不急着去熬药了!先让乐歌看了其他医师的药方,看看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然也!”乐公主赶紧应道。 () 第488章 信服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是啊!既然以前的医师开了药方,我为何不先问娘要呢?先看别人的药方,也许自己开的药方就更完美一些。 “还有其他医师的药方啊?”乐歌问道。 “嗯!”乐公主应了一声。 “娘你怎么不早对我说?让我先看看?”乐歌有些责怪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舅保留了下来,我不知道!” “我要是看了他们的药方,也许我写的药方就更完美了!”乐歌报怨道。 “错!”乐公主反驳道:“相反!你看了他们的药方,反而会失去自己的判断,你就不是你自己了,你被别人给左右了。要是那样地话?你那药方还能管用么?” “这?”乐歌听了,无话可说! 是啊!你要是看了别人的药方,很可能就会综合一下别人的药方,然后开出自己的药方。这样!就不是你根据病人的情况来开的药方,而是在别人的药方之上开的药方。 听了乐公主的话,乐歌不得不自叹弗如! 在乐公主面前,自己的智商,好像欠了那么一点!这个乐公主,应该知道有药方存根的,可她就是不提及这件事,先让你写出自己的药方。然后!再提及其他药方的事,让你看想! 这么说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乐舅把药方放到案几上,就出去拿其他医师的药方。药方不在这边,这里是正儿八经地餐厅,药方在他的房间里。 一个机灵的侍女见状,赶紧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侍女抱来十几卷竹简,犹豫了一下放到乐歌面前的案几上。 乐歌有些迫不及待,就要打开查看。侍女的手一伸,拦住了。然后拿出一个竹简,说道:“舅舅说!这是第一位医师开的药方,你从头看。” 说着!侍女拿出一卷竹简递到乐歌面前。然后!开始整理,跟个书童似的,按照先后顺序将竹简摆到乐歌的面前。 又过了一会儿,乐舅才抱着一大抱竹简走了过来。 “后面还有!我都拣了出来!” 那个机灵的侍女听了,赶紧小跑着去那边。 乐歌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一卷,就把竹简放下,朝着乐公主看去,问道:“这个药方主要是从气血虚弱上面来着手的!娘!当时您的情况是什么啊?您还记得么?” “这个?我?我记不清了!”乐公主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她心里清楚:乐歌说的没有错! 第一次就医的时候,是因为经量过度,也就是量多而导致身体虚弱,病倒的。 “是!”乐舅坐到席位后,答了一声!“那回医师是我请来的,这药方怎么样?” “这药方?”乐歌想了想,说道:“这药方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但是!从病理学的角度来讲,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 “什么问题?” 乐舅和乐公主两人都惊问道。 “这药方从根本上错了,所以!并没有解决我娘的病。相反!还把病拖下来了!我敢说!自从服了这个医师的药方后,我娘的病虽然没有再发作,可也没有好转。一句话!保持原样!” “啊?”乐公主听了,不由地惊讶起来。好像乐歌看见似的,什么都知道。 当年是那么回事!在这个医师的医治下,病好像一直拖着就是不好! “这叫养病医!”乐歌肯定地说道。 “养病医?什么意思?”乐舅不解地问道。 “养病医就是!医师故意不让你的病好,让你永远病着,然后!他好多挣钱!不让你好,也不让你的病病下去,你还以为他医术可以,结果却上了他的当!当你发现他是个骗子的时候,人家的钱挣够了,你不要他了他还不想再医了。往往这个时候!他会让你的病复发……” 乐歌滔滔不绝,把从老神医那里听来的故事,抖了出来。 不过!他不完全是瞎扯!而是!这个药方本身就有问道。 人家的治疗方向就错了!本来病人的病是要调养,调养加药物治疗,病很快就会好的。等到病好了,再用这个补的药方,就可以让病人痊愈! “这?”见乐歌又说到点子上了,乐公主不得不另眼相看。 乐歌看完第二个药方,又跟看第一副药方一样,他能够从药方中看出你得的是什么病,医师是从什么角度来医治的,说得一点不差。 “这?”乐公主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乐舅,问道:“你不会是什么都对他说了吧?” “哪里呢?公主!”乐舅一脸无辜地说道。 又看了几个医师的药方,乐歌都能说出所以然。 乐公主和乐舅以及服侍的侍女听了,都不得不服! “不要再看了!你去配药、熬药吧!我相信我儿!”乐公主朝着乐舅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这这这?”乐舅不得不服地说道:“真没有想到!乐歌对病理学这么精通!我是服了!服了!” “可遗憾地是!他不会熬药!”乐公主叹息道。 “这回!”乐舅决定道:“我请一个熬药师回来,让他熬药,乐歌在一边看着。既然懂病理,药理也一样懂的!我觉得?这熬药吗?只要自己动手熬,大不了熬废了几锅呢?是不是?就跟炒菜一样!你不亲自下厨,你永远也做不了大厨!是不是?” 乐公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意思是:乐舅说的有道理!你一个医师要是不会熬药,你永远成就不了医师之名,你永远不是一个合格的医者!你开的药方再好,可你指望别人给你熬药,一样不能保证对方就能熬出好药来。 只有你自己动手熬,并且看着病人服药后的反应,你才是一个好的医者、合格的医者! 乐歌装着没有看见、听见,继续看其他医师的药方。按照乐舅排列过来的先后顺序,挨个看。 其实这不是在看药方,而是在看病倒!你能从药方中看出是什么病,就能知道病人一直以来都得了哪些病,因为哪些病而吃了哪些药?相互之间是不是有因果关系? 为了露一手,彻底治好乐公主(娘亲)的病,乐歌不得不豁出去。 是啊!你连你娘的病你都医不好,你还算医师么? () 第489章 可能要赐婚 看完所有药方,乐歌只想说两个字,那就是“药德”。 从这些医师开的药方中可以看出:乐舅请来的这些医师都有很高的医术,甚至!不低于老神医的医术。他们能够准确把握患者的病因、病理,能够及时控制住患者的病情。但是!他们就是不想把病人的病彻底治好。 当病人的病情得到好转的时候,他们就会刻意地去“补”一下,让病人出现恢复正常的样子。因此!他们可以得到一笔赏金。不过!因为过分地“补”了,最后的结果是:适得其反! 可以想象!过不了多久,才恢复不久的病人又会因为其他什么外在原因而旧病复发。 这个时候!病人根本不知道是医师做了手脚,还以为自己感冒、饮食不当、心情不好等原因而犯病的。 其实不是!而是物极必反的必然! 一句话!这些医师没有“医德”! 他们为了挣钱而不择手段,不把病人当回事,而看重的是钱。乐公主是燕国的公主,有的是钱。可乐公主没有权力,所以!是可以黑她的钱的。 当你发现这些医师没有医德时,人家早已挣够了你家的钱财。并且!因为你的宣扬,而让他的名声宣扬了出去,世人都知道他医术高明,却并不知道他没有医德。 “啪!”看完药方,乐歌是越想越气,把竹简砸到案几上。 “啊!”坐在一边的乐公主被这突然地“啪”声给吓了一跳。要不是她正好朝着乐歌看着,绝对会因受到惊吓而病倒。 “啊!”屋内服侍的侍女们听到突然发出的响声,都吓了一跳。然后!先是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去,再看向主子。 她们一个个都担心死了,开什么玩笑?谁有这么大地胆子敢拍桌子?这是讨打么? 平时的时候,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做事,就连走路都得用小碎步。谁要是不小心打翻了什么发出巨大地响声,绝对是要挨骂的。要不是主子护着,管事的绝对要打人。 “谁?”一个男护卫听到屋内有异常地响声,立马闯了进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去吧!”乐公主见状,赶紧微笑着朝着护卫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退下。 “这都什么人啊!这些医者,都该死!”乐歌把竹简啪到案几上后,一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人气愤地说道。 “公子!你啪的声音太大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那个抱药方来的机灵侍女快步走到乐歌面前,不顾乐歌的情绪,小声地提醒道:“我们主子胆小,最怕惊吓了!” “哦!哦!”乐歌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见侍女提醒得很及时,赶紧说道:“谢谢!谢谢!” 他并没有因为侍女的打扰而生气,相反!还很感谢。 是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我娘最怕惊吓了。 乐公主看在眼里,心里很高兴。见乐歌很服帖这个侍女,她顿时在心里作出了一个决定:既然乐歌服帖她,既然这个侍女这么精,也很得我喜欢,还不如!把她赏赐给我儿乐歌? 乐歌是什么德性,她已经听说了。乐歌在鲁国的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这个“现世宝”儿子,喜欢处,梦想娶十个处做妻室。既然这样!那好!为娘就满足你,赏赐一个给你! 在这个乱世中,别的东西可能很难得到,最多的东东,就算女人。当然!女人多并不代表处就多。 在这个乱世中,世人的生活那么艰难,在艰苦劳动的过程中,也许就不再是完整的身体了。因为女人多的原因,女娃很不被重视,所以!能够像贵族女孩那样,个个都是完整的身体。 平民、穷人家的女孩,因为缺少照顾,自身又没有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很难有完整身体的。 不过她相信:在她这里长大的女孩,基本上都有一个完整的身体。 “微儿!”乐公主看着那个侍女,叫道。 “主子!”微儿赶紧答应一声,就往乐公主身边过来。 “你的心很细,很精,人也勤快。我看我儿乐歌很服帖你,以后你就负责服侍他,照顾他的一切!” “是!主子!”微儿赶紧答应一声。 “咯咯咯!”屋内的其他侍女听了,都不由地偷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啊?”微儿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解地问道。 其他侍女听到微儿问了,一个个装着没有听见,忍着笑,低头站在一边。 心想:笑什么?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是?这不明摆着?乐公主是想让你做公子的贴身侍女。要是公子把你给睡了,那么!就是你的造化,你就晋级成为我们的主子了! “微儿!你过来!”乐公主示意道。 “主子!”微儿还是不解其意,以为主子真的有什么事,就贴到主子身边。然后!把耳朵贴到乐主子的嘴边。 “好好服侍,要是他要了你,我就把你赐给他!”乐公主小声地说道。 “啊!”微儿听了大惊。 随即!离开乐公主身边,赶紧双膝一屈跪了下去。也不说话,趴在那里小声地哭泣。 “什么?把这个侍女赐给我?这?”乐歌听了,当场就是一惊。 他这才注意起这个叫微儿的侍女,还别说!这个微儿长得还真的不错。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更关键地是:这个微儿比其他侍女精明、勤快,善解人意。 屋内其他人不一定能够听清楚乐公主小声对微儿说了什么,可乐歌就在身边,他能够听清楚。 乐公主有这个心意,所以就没有刻意小声,故意让他听见。 见微儿趴在那里小声地哭泣,乐公主没有理睬,把视线转向乐歌。见乐歌正看着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起来吧!微儿!站在我儿身边去!”乐公主这才对微儿说道。 “谢主子!谢主子!呜呜呜!”微儿连声答应着。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造化!唉!娃!起来吧!” “是!谢谢主子,微儿一定服侍好公子!一定!”微儿这才爬起来,朝着乐公主看了一眼后不敢看其他人,低着头走到乐歌身后,站在一侧。 “你们!你们也要努力!”乐公主见现场气氛很凝固,看了一眼所有人后,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的!不想再做侍女了,我都会给你们机会。” 乐公主的意思是:只要你们表现好,都会放你们走的。只要有人要你们,都会让你们嫁人成亲的。人人都有机会,甚至!嫁给我儿乐歌做我的儿媳妇。 以你们现在的表现,做我的侍女还凑合,做我的儿媳妇,那就差远了。 () 第490章 揭露伪善者 “我儿刚才说什么了?”经过微儿刚才那么一打扰,乐公主现在才想起来:乐歌刚才为什么发脾气?火气那么大? “医德!娘!” “医德?” “我看了所有药方,我发现!这些医师的医术都是不错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医德!他们不是在给病人医病,而是想着怎么通过给病人治病来挣更多地钱!” “此话怎讲?”乐公主问道。“这些医师,都是燕国最有名的医师!他们在民间都是有声望的。不仅如此!他们还免费义诊,救苦救难。” 乐歌打断道:“他们免费义诊,救苦救难,那他们的钱从何来的?娘?没有钱!他们拿什么去买药?自己生存都有问题,他们要忙着去做事,才能有饭吃。所以!他们就算有心帮助别人,也没有那个时间。而根据娘说的,他们应该很有钱!那么!他们的钱从哪里来的?” “这个?”乐公主答不上来! “他们的钱!就是通过骗人骗来的!娘!” “骗人?”乐公主更是不解了,朝着乐歌看着。 “他们从有钱人那里挣钱,从可以挣钱的人那里挣钱。为了掩饰自己,他们就会抽出一些时间来帮助广大地平民百姓,做做样子,搞搞形式,扩大自己的名声。 有一种现象!那就是!他们身边的人很难得到到他们的好处,而说他好的人,都是平时不来往的外地人、远方的人、不沾边的人。他们要是帮助身边的人,那他们绝对不会富有。 他们只会生活在那些说好话的人不知道他们住址的地方。他树立美好形象后,你以为他救苦救难想去求医,结果你绝对找不到他本人。就算你找到了,他们也不一定帮忙你,只会用各路理由打发你!当然!也有例外,不是绝对的。……” “你说的我不懂!”乐公主打断道。 “娘!”乐歌也着急了起来。 他想把这些没有医德的医师骗人的手段说出来,可由于没有准备,表达得不是清楚。再则!没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也无法听懂。 “娘!”乐歌梗了梗脖子继续说道:“这么说吧!这些医师没有医德,他们都是骗子,假善人!他们从你这里骗钱,从别人那里骗钱。然后!做一点好事。他们做好事与别人做好事不一样,他们做好事绝对要大搞形势的,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娘! 其实呢!他们做好事只是做样子、做宣传、宣扬。只干了一件两件好事,其他时间他们都在骗人!利用做好事做出来的名声去骗钱。 你要是以为他们是好人,相信他们了。那么!他们就骗你!娘!你听懂了没有?他们做的好事只有一件两件,而坏事他们天天都在做,你却不知道!他们都是骗子……” “谁都是骗子啊?乐歌!呵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乐舅带着草药和熬药师回来了。 “舅!我正在跟我娘说呢!我看了所有药方,发现以前给我娘治病的医师,都是骗子!他们虽然有医术,可他们没有医德! 舅!以我娘的病,要是遇见老神医了,也就几副药的事,就好了。可遇上这些没有医德的医师后,就成了他们挣钱的好地方了。你不是有钱么?那么!你的病就永远也好不好!他们给‘养病医’……” 乐歌见乐舅回来了,对乐舅说道。 “养病医?什么叫养病医?” “养病医就是能够把病人的病一下子彻底医好,可那些没有医德的医师他们偏偏不把你的病彻底医好。而是!先把病情稳定下来,然后慢慢地医,保持你不死,保持现状,保持在好与病之间。这样!他们就可以长期医治你,就能得到更多地医资。 而有医德的医师,他们是一次彻底地把病人的病医好。 不过!这些没有医德的医师,他们也不是见一个逮一个。不是!你要是穷人,你是慕名而来的,他们可能会一次把你的病彻底地医治好。并且!还不收钱。甚至!还倒贴钱。这样!他们就有名声了,别人就会把他们当成有医德的医师。 其实不是!他们只是偶尔做形式、搞宣传而已。要是遇见有钱人了,他们就让病人‘养病医’。不把你口袋里的钱榨尽,不到你不相信他为止。” “这?太可怕了!”乐舅应道。 “这是实话!这是我们医界的公开秘密,也是有良知的医者的耻辱!有了这些败类!严重败坏了我们医者的医德形象!”乐舅带回来的那个熬药师在一边点头说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是悲怆地、义愤地! “杀了他们!舅!”乐歌看着乐舅,说道。 “杀了他们?”乐舅看着乐歌,苦笑了一下。“他们可都是有名的名医,有一定地声誉!要是杀了他们,还不引起公愤?” “他们的声誉都是炒作出来的!都是虚名!舅!他们身边的人,根本得不到他们的好处。你要相信他们了,他们就骗你!你要是识破他们的真面目了,他们就不跟你来往。 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舅!你去暗访一下?一般情况下!这种人生活在有钱人当中,生活在他们那个圈子当中。不与那些说他好,给他造声势的人在一起。 那些说他们好的人,大多是听身边的人说的,在他们现实生活中是谁确实得到了好处,得到了这些医师的救治。可就几个人得到了他们的救治,其他人都只是在帮他们做宣传,以为该医师是真的善良什么地。其实!只是人家搞形式、做宣传的!” “是的!是的!好多医师都是骗子!骗子!”熬药师又在一边说道。 “一句话!舅!你去打听一下?收集一下!这些名声在外的医师,他们到底做了多少件好事?到底做了多少骗人的事?我敢说!他们天天在做骗人的事,而好事!只有那么几件。也就那么几件好事,却在天下广为流传,难道不是骗子么?难道不是炒作么?是不是?舅!这种伪善的恶人,对人民无益,杀了他们吧!” “这?”乐舅顿了顿说道:“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吧!我们还是先熬药吧!” “舅!” “惩治没有医德的医师,好像不是我们能够管的!这是很专业的,不好处理!就算君王出面,也不好处理!” “我们不能把他暗杀掉?结果才是重要的!舅!”乐歌说道。 “暗杀?”乐舅听了,摇了摇头。 心想:谁来暗杀?暗杀有风险,谁愿意去干? “荒唐!”乐公主喝道。 () 第491章 学习熬药 “娘!”乐歌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对于这种人,我们就得采取非常手段!结果才是重要的。” “错!”乐公主很生气地看着乐歌,喝道:“你的思想不健康!” “娘!” “这种人虽然可恨,可他们毕竟有真才实学,你就这么把他们杀了,岂不是太可惜?” “那怎么办?”乐歌问道。 “应该感化他们!”乐公主看着乐歌,调教道。 “感化他们?” 乐歌心想:这个乐公主怎么跟个圣人似的!比孔子还孔子,比闵世恭还闵世恭了? “感化他们!”乐公主看着乐歌,很认真、很肯定地说道。 “感化他们?”乐歌不服地说道:“娘!这些人要是能够感化的话?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怎么感化?不让他们家死几个人,他们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你?”乐公主脸色又变了下来,很不满、很生气地看着乐歌。 乐舅见乐公主与乐歌母子二人争起来了,气氛很不好,赶紧在一边催促道:“熬药!熬药!乐歌!过来熬药!跟师父后面学!这个熬药师很牛比的!是舅舅我特意请来的师父,就是为了教你!” 见乐歌坐在那里还要继续与乐公主争,又催促道:“还楞着干什么?来啊?” 微儿见气氛不是很对,轻轻地推了一下乐歌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别惹娘生气!舅舅叫你过去熬药!” “哦!哦!”乐歌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应着。 “那些人奸诈得狠!不是很好感化的!唉!他们觉得自己很聪明!你怎么去感化他们?唉!”熬药师一边准备去熬药,一边自语道。 “不说了!不说了!不惹公主生气!唉!”乐舅小声地提醒道。 熬药师扭头快速地扫了一眼乐公主,见乐公主果然在生气,也就不敢再嘀咕了。 见乐歌跟在乐舅、熬药师的后面出去了,乐公主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她知道!那些没有医德的医师是很难感化,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把他们杀了啊?毕竟!他们是人才!虽然他们无良,可要是因为无良就把他们给杀了,那么?医术还能传承下去么? 只要他们不死,就能把高超的医术传承下来。等到他们离世了,那些传承他们医术的人,难道也跟他们一样无良? 不行!这个道理必须跟我儿乐歌说清楚,不能让我儿在错误的思想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西厢房那边,有一个专门熬药的房间。里面一切设备都是现成的,只要清理一下就行了。 因为知道今天要熬药,侍女们早已把熬药的瓦罐清理出来了。熬药用的柴禾也都准备好了,所用的清水也准备好了。 熬药师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从语言上来看,也确实是个老实人。 以前的时候,熬药的事乐舅都请他。乐舅相信他,他也很负责。再则!在熬药方面,他确实有经验,比一般人熬得好,药效都能发挥出原本的作用。 要是药熬得不好,那么!再好地药方都不会起作用的。甚至!适得其反。明明是治病的良药,结果却熬成了毒药。 他原本也是一名不错的医师,治病救人也很成功,在当地很出名。可自从传说他熬药有一套后,请他熬药的人就多了。渐渐地!他就变成了专业熬药师。 “熬药不是简单地把所有草药都同时放进去一下熬的!不是!而是!要分批次。要根据草药的性质,药效来分批次放的……” 熬药师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指挥,让乐歌动手。 不是他懒,而是乐舅招呼了,一切让乐歌动手,他在一边指导。 乐歌为了学习熬药,为了治好乐公主的病,不得不亲自动手。何况!这个乐公主是他的“娘亲”!作为一个医师,你连娘亲的病都治不好你还混个啥呢? “熬药的药罐,要根据药方药量的多少,来决定的!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有!要根据药的药水量多少来决定的。有的药!要熬很长时间,才能熬出药汁。而有的草药,先熬许多水量出来,再从这些水量中提炼出药汁……” 熬药看着乐歌动手,在一边从头开始调教。 乐歌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药方有多少草药,有多少份量,就准备了多少水。然后!就准备放草药进去。 这个时候!他就犯糊涂了:不知道先放哪里草药? 药方是他开的,可他并不清楚这些草药的药效是怎么出来的? “先放根部类的草药,用冷水熬。其实!等于是浸泡出药汁。等到水烧开了,药汁已经出来了,就可以融入其中进行熬了……” 在熬药师的指点下,乐歌动手拿根部类草药。与冷水一起下锅的可以同时放几种,根据药方而定。 “再然后!通用草药,先放入。药引子一般是后放的,起到点睛的作用。那些需要与所有药进行融入的草药,要先放入。当然!还是要看药汁容易不容易出来,容易出来的后放,不容易出来的先放。这样!才能保证一样地药效。不然!药效不够……” 在熬药师的指点下,乐歌好像明白了许多。真的!实践出真知。 “只有你学会熬药了,你才更能把握各得草药的用量多少。是不是?你不知道药汁熬到什么时候出来?不知道有的草药不容易出汁,是不是?你学会熬药了,知道什么草药容易出汁,以后就会减少用量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药效的平衡……” 见乐歌看着自己开出来的草药,不知从哪里下手,熬药师这才上前,用手指点着说道:“这些草药都是容易出药效的!这几种草药,只要熬出药汁了,就要马上捞起来。不然!很容易出意外的! 还有!还要另外准备一个锅,把这几味草药单独熬制。等到这边主锅熬得差不多了,再把这锅加进去。不然!这几种草药的药效是很容易流失的! 把两份药汁融入到一起后,再熬一会儿就可以了。把炉火熄灭,药罐继续上面保温。再然后!进行自然冷却。熬出来的药一次喝不完不要倒掉,下次温火热一下一样可以喝的。记住!一定要温火热,不要用猛火。因为!用猛火最容易改变药效……” () 第492章 天生是个做医师的 在熬药师的亲手指点下,所有草药都放入瓦罐中进行大融合熬制。屋内充满了草药的气味,和瓦罐中被熬的药味。 “如何放入草药是熬药师的一道关,更重要地一道关来了!那就是!草药熬到什么时候才算成功?”熬药师吸了吸鼻子,嗅着草药的味道,对乐歌说道。 乐歌也吸了吸鼻子,可他并没有吸出特别地感觉。在他的嗅觉中,除了草药的味道还是草药的味道。 “好的熬药师,是能通过嗅觉而感觉出药汁的融合。草药放在一起熬并非这么简单的,而是!要让各种药汁融合到一起。你以后要注意了。每种草药都有自己的味道,但是!两种草药融入到一起后,味道就变了。你如果没有闻到融合后的味道,那么!说明这药还没有熬成功!” “啊!”乐舅在一边听了,不由地惊讶一声。 熬药师每次来熬药,他都是全程陪同。不仅仅是对熬药师的尊重,也是担心在熬药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侍女们服侍完准备工作后,都退了出去,各忙各的去了。她们大多数人,无论有事没事,都会呆在乐公主那边。没事就站在一边,低头等待吩咐。要是乐公主睡觉了,她们才有机会蹲下来休息或者是坐在哪里。 微儿之前跟过来了,站在乐歌身边。可见乐歌跟随熬药师学习根本没有时间理她,也不需要她服侍,也就离开去了乐公主那边。现在的她!虽然还不是乐歌的妻室,可基本上定下来了。只要乐歌要了她,她就正式晋级。 在熬药师的提醒下,乐歌的鼻子又嗅了起来。乐舅也一样,吸了吸鼻子。可两人的感觉都一样,没有嗅出异常的味道来。 炉子上面的瓦罐里面由于炉火一直在燃烧,所以里面在不断地沸腾着。表面上,烟气萦绕,有那种“日照香炉生紫烟”的情景。 过了好一会儿,乐歌的鼻子才吸了吸,感觉有一种另外的味道出来了。他有些得意地朝着熬药师看着,见熬药师正看着他笑。 “嗅出什么味道了?”熬药师问道。 乐歌又吸了吸鼻子,朝着熬药师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乐舅见乐歌嗅出了不同地味道,他也努力地吸了几下,结果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真的!除了药味还是药味。 “经常熬药,你才能闻出是什么药发出的味道。那么!你就已经入门了。只有掌握了药汁融合的大概时间,你才能知道药熬成功没有。 一个好的熬药师,不需要看着别人怎么熬药,只要别人把熬出来的药让他一闻,他就知道你这药熬成功与否。 更夸张一些来说!医师的医术再高明,他要是不会熬药,指望别人熬药,那么!他都很难把病人的病快速治好!你要想病人康复,达到你预期效果,你就必须亲自熬药。 所以!最好地医师,一般都是熬药高手。但是!呵呵呵!”熬药师自嘲地笑道:“我只是一个熬药师,我不是高明的医师!会熬药的医师,并不代表他会治病。” 说完!熬药师朝着乐歌看着,自嘲地笑着。 “师父你过谦了!”乐歌说道。 “我不是过谦!我是真的只会熬药!自从我在熬药上面掌握了一些技巧后,就很少给人看病了。所以!我只能算一个专业的熬药师。唉!”说着!熬药师叹息了一声。 心想:我要不是为了钱而给别人熬药,也许我早已在行医上面出名了。以我的医术,也不输给别人! 又过了一会儿,熬药师上前把炉火给灭了。瓦罐并没有从炉子上取下来,而是继续在上面保温。因为!炉子里面还有炭灰,温度也是很高的。 再过了一会儿,屋内的味道平稳下来了,他才亲自把瓦罐从炉子上取下来,放在一边自然冷却。 放到一边自然冷却的瓦罐,里面仍然沸腾着,上面冒着热气。 “嗯!味道变了!药熬成了!” 这个时候!乐舅才闻出味道来,一脸得意地说道。 说完!还朝着熬药师和乐歌看着。 熬药师和乐歌两人对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心想:你才闻出来啊?你这个外行就是外行!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你们嘲笑我?”乐舅很不满地问道。 熬药师见乐舅那个着急、不满地样子,说道:“这是药已经熬成了的味道。而我们熬药师,嗅的是各种草药融合后的味道。” “这个?”乐舅不服地说道:“药熬制成功了,难道不是各种草药融合后的味道?” “不一样!舅!”乐歌看着一脸着急加不服的乐舅,说道:“师父的意思是:各种草药的药汁融入是有先后顺序的。成品药!也就是熬制成功的药,是所有草药都融合到一起后的味道。 而我师父说的,是一种或者几种草药融入后飘出来的味道。再然后!与其他草药融合后飘出来的味道。师父的意思是:一个熬药师要是能够闻出各种草药融合的味道,就能更准确地把握敷药的时间!……” “对头!对头!”熬药师听了,满意地点着头。 “这?”乐舅这才服帖!真的!之前他并没有闻出各种草药融合后的味道。 “乐歌是个天生对草药有感觉的人,天生是个做医师的材料!不得不服!”熬药师夸奖道。 “师父!”乐歌装出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 “唉!缘分啊!你能够跟随老神医学了几天医术,就有这么好的水平,在下我是不得不服!佩服!佩服!”熬药师说着,朝着乐歌反拱了拱手。 “哪里?哪里?”乐歌说道:“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就学了一点病理学。其他方面,老神医让我自己自学!可我?我哪里有时间自学?我熬药根本不会。上次不是?我只开了药方,并没有熬药,还不知道药效如何呢!” 想起给老族长的后代开治疗疯病药方的事,乐歌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牛比? “嗯!再过一会儿,等到自然冷却了,就可以给公主喝,就可以见证奇迹!”熬药师点头道。 “对对对!见证奇迹的时候快要到了!”乐舅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说道。 () 第493章 药罐子 “我闻到药香了!”东厢房那里,乐公主吸了吸鼻子,看着门口自语道。 她是个药罐子,一直靠喝中草药维持生命。对于熬药发出来的味道,她比一般的熬药师都熟习。真的!什么药与什么药进行融合了,她比熬药师都能更早地闻出来。 所以!药熬成后,她是第一时间就闻出来了。 “主子!”微儿在一边应了一声。 她虽然也能闻到一些,可她并没有主子乐公主那么敏感。 “主子还等着你改口叫娘呢!”乐公主心情大好,看着微儿笑道。 “咯咯咯!”其他侍女听了,都偷笑起来。 “主子!”微儿见主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赶紧跪到面前,磕了一个头后小声地叫道:“娘!” “唉!” “呜呜呜!”因为感动,微儿哭了起来。 再则!她觉得很羞耻。 听主子的意思,是要她主动的。她要是不主动,乐歌公子会要她么?为了要乐歌公子要你,你就必须主动出击。所以!她觉得羞耻。 “起来!起来!哭啥呢?应该高兴啊?呵呵呵!”乐公主少有地笑了起来。 “娘!”微儿叫了一声爬起来。因为觉得羞耻,所以不敢看人,低头站在一边。 “你过去看看,等药凉了倒一些端过来。”乐公主吩咐道。 “是!娘!”微儿答应一声,低着头出去了。 “是!娘!咯咯咯!……” 身后!传来姐妹们小声地模仿声,然后是她们的偷笑声。 乐公主见侍女们小调皮,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很高兴。 “别跑!回来!” “别跑!别撞人了!” “回来!” “听话!” 院子里,两个小娃从西厢房里面跑出来,往东厢房这边跑。张、王二人见状,赶紧小声地喝止着。 “我要祖母!” “我也要祖母!” 两个小娃根本不听娘亲的话,继续往这边跑来。 微儿见两小儿过来了,赶紧伸手拦住,小声地说道:“不要吵了祖母!乖乖!听话!不然姨不喜欢你了!” “我不要你喜欢!” “过开!” 两人根本不把这个姨娘当回事,拼命地挣扎着。 微儿见两小娃不听她的,也只得将两人放开。 这时!西厢房里面传来乐公主的声音:“让他们进来!两个小淘气!” 张、王二人住在西厢房里面,也就是在熬药的房间隔壁。因为两个娃太吵,不能跟乐公主住一起。可这两个小娃,平时就喜欢跟在祖母身边,其他人的话他们根本不听。 张、王二人见微儿也没有拦住,叹息一声,只得跟了过来。 微儿径直来到熬药房,查看熬药进度。见药已经熬好了,她站到乐歌的身后一侧。 “药已经熬好了,正在冷却,一会儿就可以倒出来端过去。”乐舅见状,对微儿说道。 乐歌没有作声,就当身后没有人。现在的他!还不方便跟微儿说话。虽然乐公主已经说明了,可他觉得先应该跟微儿沟通沟通。更主要地是!对方要不是处长,他还想拒绝。 到现在为止,妻室娶了几个,可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处身。 真的!他的命中不缺女人,所以!对女人的态度他是无所谓的。 他要的!是他的梦想! 到现在为止!他的梦想十分之一都还没有实现。 又过来了一会儿,熬药师见瓦罐中不再沸腾了,上面也不再冒气了,才动手倒药。 “一定要等到不沸腾了,不冒气了再倒下来。不要多倒,倒出够喝一次的量。剩下的,等到彻底冷却了再全部倒下来。 有些中草药,没有加新鲜草药都是干草药的,是可以再加少量凉水重新熬一遍的。有的药效还没有出来,还可以熬一次的。正常地熬药方式,只熬一次!……” 熬药师一边倒药水,一边调教道。 他没有让乐歌动手,怕烫了乐歌的手。 此时瓦罐上面的温度,还是很高的,很容易烫手。 “等汤药凉了,再让乐公主喝!”熬药师把倒出来的汤药递给微儿,交待道。 药碗是陶器的,汤药倒在里面温度在迅速下降,不会汤手的。 “嗯!”微儿接过药碗,答应一声就端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熬药师才把里面的汤药全部倒出来,再加上把草药漫过来的凉水,然后放到炉子上继续熬。 “记住!第二开不要熬的时间太长。炉火要小,不能太大。第二开的药,没有第一次纯正了。药的味道淡,喝起来不是那么好喝,苦味重。但是对于有些慢出汁的药,第二遍才出来。所以!第二开汤药,是必须要喝下去的,就当水一样喝……” 调教完乐歌后,瓦罐继续在炉子上熬着,三人从熬药房出来往西厢房。估计这个时候汤药,也凉了。 微儿把手背贴到药碗上面,感觉汤药已经凉了可以喝了,才递给乐公主。 乐公主微笑的脸色一变,伸手接过药碗,另外一只手就去拿药碗中的汤匙。她的鼻子,自然地嗅了嗅,然后神色惊讶了一下。 “娘!”微儿见状,小声地问道。 乐公主没有作声,舀了一小口喝了起来。她没有咽下去,而是放在嘴里品尝似的咂了咂,然后才咽下去。 “这味道!没有什么不同!”说着!这才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也就片刻之间的事,药碗中的汤药就全部喝了下去。 另外一个侍女赶紧递手绢,让她擦拭。另外一个侍女也不示弱,赶紧递上漱口水。 乐公主没有要漱口水,只要了手绢,接过手绢擦了擦嘴巴。然后说道:“喝了汤药不能喝水,也不想漱口。” “是!主子!”那个递漱口水的侍女应了一声,端着漱口水退下。 见乐歌、乐舅和熬药师过来了,乐公主朝着三人招手。 “赐坐!” “不用!谢谢!”熬药师上前答道。然后问道:“主子对这药的感觉如何?” 乐公主看了看熬药师,再看向乐歌,说道:“没有什么感觉,也就多了几种以前没有的药味。” “是!是!”熬药师赶紧答道。 “药效暂时还不知道!”乐公主又说道。 “是!是!主子!”熬药师又答道。然后问:“这药熬的如何?” “很好!有赏!”乐公主答道。 “回主子!”熬药师赶紧汇报道:“这是乐歌公子熬的,我只是在一边指点而已!” “哦?”乐公主赶紧说道:“一样有赏!谢谢你!谢谢!” “公子天生是个做医师的材料!是天才!一点就通!我是特意来祝贺主子的!也想问:这药熬的如何?有没有异常!” “没有!没有!就跟药师你熬出来的一样!一样!”乐公主赶紧应道。 之前她还真的误解了,以为熬药师是来讨赏的。 不仅她误解了,其他人也有这样地理解:以为他是来讨赏的。 () 第494章 等待奇迹 “娘!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吧?”乐歌上前,小声地询问道。 乐公主瞥了一眼乐歌,嗔怪地说道:“现在能有什么异常反应?” “娘!我是说!有没有头晕、胸闷、肚子疼、心跳加速等方面的不良反应!要是有!就是我的药方配方有问题!”乐歌解释道。 毕竟!他是新手,没有开过多少回药方。这回是他亲自开的药方、亲自熬的药。所以!他很是在意:会不会出现异常问题。 开药方是一个方面,熬药是一个方面,更主要地是:要是药材有问题,也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比如说!假药材或者是发霉的药材。 要是假药材或者是发霉的药材,那么!再好的药方也无法治病,一样成为毒药。 所以!乐歌担心的是这个。 乐公主以为是问她药效起作用没有? 心想:哪里会有这么快呢?汤药服下去不会马上就见效果的。能不能见效果,是要等几天的。甚至!把所有的剂量都服完了,才会有效果出来。 中草药不同于现代西药,没有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中草药药效来得慢,平和,很少有副作用。出效果了,会很持久的。 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如果药有效果,服药者是有感觉的。在生理上,也是有一点微妙地变化。在心情上面,也会心情愉悦。 西药是治标,而中草药是治本。 “药师!要不留下来?我们一起见证?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出现不良反应、异常反应,我怕我没有那个本事挽救!”乐歌转而对熬药师说道。 乐舅早已拿出准备好的钱币,也不说话,直接塞到熬药师的口袋里。熬药师本能地拒绝,但他按住不让他拒绝。熬药师见乐舅是真心的,也就没有再拒绝。也没有看给了多少赏金,全部接受了。 张、王二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两个小娃在她们膝前玩耍。可能是得到祖母的“调教”了,两人都乖得很。 微儿站在乐公主身后一侧,一副贴身侍女地样子。 乐舅、乐歌和熬药师三人并没有坐,站在乐公主面前。 “赐坐!准备酒菜!”乐公主吩咐道。 “是!娘!微儿已经吩咐下去了!”微儿在一边小声地应道。 “嗯!好!”乐公主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其他侍女赶紧把席位整理了一下,等着三人落坐。 乐歌坐到乐公主身边,乐舅和熬药师坐到客人的席位上。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熬药师想回也回不了。所以!他接受了乐歌的挽留。再则!为了教乐歌熬药,他也走不了。还有!他一样要见证奇迹。 虽然服汤药后不能马上见效,可对于有经验的医师来讲,通过观察服药者的反应也能猜出一二。 再则!他本身就是医师出生,看了乐歌的药方后,觉得这药方没有问题!相反!可能是对症下药的好药方。 医师治病,关键在于“对症下药”。只要药方是对的,就不会出问题。 乐公主自然是没有陪大家喝酒,吃过晚饭,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虽然没有睡意,可她有自己的生活规律。 乐舅、乐歌和熬药师三人,坐在一个案几前喝酒。不是一个人一个案几的那种,而是就着一张案几,跟现在人围在一起吃饭一样。 一人一个案几,天子、君王、贵族、家主坐在上首,其他人在下面的那种,也只有在天子、君王、贵族等人那里出现,也只是装比而已。一般人家,哪里有那个条件?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里,一切都是讲究规矩(周礼)的。你没有达到那个等级你要是这样摆设了,你就越礼(逾越)了。 乐公主自然是不会跟他们在一个案几上吃饭的,她一个人一张案几,位置在上首主人的位置上。 洗漱之后,乐公主习惯性地坐到床沿上,想着一天的事,然后准备睡觉。睡觉自然是睡不着,可不躺下就是觉得特别地累。 “微儿!”见微儿站在一边,乐公主吩咐道:“你给乐歌准备一个房间!” “这?”微儿一时没有理解,但还是应了一声。 心想:张、王二人虽然是阿姨级别,可毕竟是乐歌的妻子,她们夫妻是要团聚的,怎么能让乐歌一个人睡呢?要分房间的话?也是给张或者王腾出一个房间来。 张、王二人来后,是住在一起的,一个房间两张床。 “另外给张、王二人再腾出一个房间来!”乐公主见微儿不解,继续吩咐道。 “是!娘!” 乐公主见微儿答应了,才小声地说道:“你不给他另外开个房间,你怎么跟他亲近?你?” “娘!”微儿这才明白了:主子这不是给乐歌另外腾个房间,而是给她腾出一个房间。 顿时!她的脸红了起来。在这个同时!身上也犹如被火烫了一下,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去吧!娘困了!”乐公主朝着微儿挥舞了一下手臂。 微儿感动得小声地哭泣着,转身轻轻地离开房间,把门掩上。 房间的外面,两个侍女站门口值班。见微儿出来了,都偷笑着。在这个同时,脸上都是羞红。 刚才里面的话,她们都听见了。主子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微儿主动去与乐歌公子好。乐歌公子要了她,那么!她就晋级成为主子了。 想起那个方面的事,两个侍女自然是羞红了脸。 乐歌、乐舅和熬药师三人先是喝酒、闲扯,然后是海阔天空地瞎扯,再然后话题一转就到了熬药、治病上面。 真的!三句话不离本行!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三人才觉得有些困。 乐舅带着熬药师回自己的客房,微儿上前来扶着乐歌去准备好的房间。 昨天晚上,乐歌三人在喝酒闲扯,微儿一切服侍在一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做侍女惯了,微儿一点也不觉得困。 “我?我睡这里?”来到准备好的房间,乐歌有些傻傻地问道。 “娘说!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微儿小声地应道。 “我!”乐歌很想说:我要睡在你的房间里。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微儿还是一个未婚女孩。 “睡吧!微儿服侍公子就寝!”微儿说着,上前来服侍乐歌更衣。 () 第495章 蜻蜓点水 乐歌没有拒绝,站在那里任由微儿给他更衣,然后乖乖地躺到床上休息。此时天已经亮了,侍女和护卫们都已经起床开始白天的工作。外面都是人,你能怎样呢? 你的小动作,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何况!微儿还是个未婚女孩,是绝对不是会答应你的。 未婚女孩没有经验是一个方便,更是知道廉耻。是啊!被人看见了以后还有脸见人么?以后的你!是主子了,你怎么在别人面前树立形象。 此时的乐歌,也很困,想休息,没有任何想法。 虽然乐公主已经表态了,让微儿跟他好。可他不想这么草率。他要实现梦想,他要的是处长,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张、王二人就住在隔壁。 微儿给乐歌安排的这个房间,就在西厢房这边,与张、王二人的房间相邻。具体说来,在两人的中间。当然!乐歌还不知道张、二已经分开房间了,更不知道张、王二人以前同住一个房间。 听到隔壁传来乐歌和微儿的声音,张、王二人几乎在同时都出来了,查看究竟。 二人相见,老脸都不由地红了起来。 昨晚分开房间的二人,都是整夜没有合眼。就那么回事!心情激动。不过!都猜想到了:今晚的乐歌不可能到自己的房间。 是啊!我们是两个人,你能先与谁好呢? 她们虽然有些老了,可她们一样是需要感情的安慰。再则!还没有老到不需要异性的程度。异性的爱!她们一样是需要的。 唯独睡得香的,是她们的儿子。两个小家伙根本不把爹当回事,心目中根本没有爹这个概念。疯了一天的他们,晚上正好睡。你要是不叫醒他们起来尿尿,他们是绝对要尿床的。 发现微儿服侍乐歌休息,两人的心咯噔一下,犹如掉进冷水盆中,拔凉拔凉地。 以前的时候!乐公主就暗示过了,说微儿人机灵,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乐歌留着。这不?还真的有机会了。 看见微儿服侍乐歌就寝,张、王二人就猜出来了:人家女孩昨晚一定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一直陪伴在乐歌身边,服侍三人。 因为怕被乐歌或者微儿看见了,张、王二人都是闪电似的,看了一眼就回自己的房间。 对于她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还能有什么要求和奢望呢? 如果乐歌还愿意幸临她们,她们还是能够生娃的。 微儿把乐歌服侍着睡下后,扭头朝着门口、窗户口扫了一眼,见没有人偷看,快速地俯下身子,在乐歌的额头上意思了一下。然后!跟个贼似的,逃离房间,把门关上。 乐歌疲倦的脸上露出笑容,她能感觉得到:微儿是认真地。他也感觉到了,微儿还是个未婚。只有没有经历男女之事的女孩,才会这样:既想又害臊、害怕。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到机会来了,再追问一下。然后!就把她给收了! 不说已经得到娘的允许了,就是没有呢?他要是动了心,神也拦不住。何况!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乱世中,天子、君王、贵族、女人都是希望男人多妻的。 只有男人多妻,人口才能快速增加起来。 微儿逃离乐歌的房间后,心跳了好久才平息下来。然后才去洗漱,没有吃早餐就去休息了。 要知道!她昨天晚上一直服侍三人喝酒,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是!回到北边下人休息的地方,她是一点瞌睡都没有。躺是躺到床铺上了,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知道!她是一个没有爹娘亲人的孤儿,被别人拉到集市上来卖的女娃。要不是乐公主买了下来,要不是她勤快、脑子好使,她只会跟其他侍女一样永远是侍女、下人。要是没有人要,那么!只能永远在这里当侍女、下人,过完这一辈子。 现在的她!已经得到主子的允许了,只要乐歌公子要了她,她就可以晋级成为主子,成为其他人的主子。 当然!在乐公主面前,她永远是下人、侍女,永远是要服侍乐公主的,以报赏识之恩。 “微儿呢?”乐公主在其他侍女的服侍下洗漱起来,见院子里静悄悄地,也没有看见微儿的影子,不由地问道。 “回主子!微儿昨晚服侍舅舅、公子、熬药师三人喝酒一直到天亮,刚才又服侍乐歌公子就寝,现在已经回房间休息了。”一个侍女汇报道。 “嗯!好!”乐公主应道。然后又问:“他舅和熬药师都睡下了?” “他们都睡下了,都打起了呼噜呢!” “好!我们吃饭!”乐公主说道。 “吃饭?吃饭!”侍女先是一惊,随即就应和道。她发现:主子今天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今天的主子,跟往常大不相同,脸色红润,精神十足,话有些多,声音有力。 而往常的她,恰恰相反;早上起来的她是脸色苍白、精神颓废,话少,有气无力,一副厌世地样子。你要是服侍不好或者是她看不惯什么了,好像马上要骂人似的。看向你的眼神,都带着埋怨、报怨。 这?难道是乐歌公子开的药方起作用了?服下汤药而起的作用?这么神奇?见效这么快? 不仅仅这一个侍女感觉到了,其他侍女也一样感觉到了。 “主子?您今天的气色真好!”一个中年护卫正好进来有事,见乐公主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由地说道。 不是讨好,而是由衷地说出来的。 “哦?好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乐公主惊讶地问道。 “主子!您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一回!”一个侍女由衷地说道。 “主子!你今天说话的声音都有力度!走路都精神!” “主子!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主子!您年轻了十岁还不止呢!”又一个侍女赞美道。 “是吗?”乐公主不敢相信地问道。可见大家都这么说,她又不得不相信。 “是的!主子!奴婢们还会骗主子么?是真的!主子!” “呵呵呵!”得到确认后,乐公主欢心地笑了。 () 第496章 奇迹已经出现 吃过早餐,乐公主回到客厅,跟平时一样坐在席位上。可是!今天的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事,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平时的她!吃过早餐后回到客厅,只会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想动一下,心里也没有什么想法。一句话!就是不想动。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 她的眼睛就开始到处搜索起来,结果!没有发现微儿。 “微儿呢?”乐公主不由地问道。 “微儿?微儿昨晚值班,刚刚才睡了呢!她早餐都没有吃!” “哦!哦!”乐公主这才想起来: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不是?刚才还问过一回微儿,怎么现在又问了? 其实!不是她健忘,而是一种习惯。微儿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而今天起来一直没有看见她,所以才觉得不正常,才追问的。 然后问道:“他舅他们还在打呼噜?” “嗯!”一个侍女应道。 “那?我们不要弄出声音,以免打扰了他们休息!”乐公主招呼道。 “是!主子!”侍女们都齐声应道。 “乐歌公子呢?他睡得怎样呢?”乐公主又问道。 “回主子!他也睡得香呢!”又一个侍女回答道。 “张、王两家的小娃有没有顽皮?”乐公主又不放心地问道。 “回主子!两个小娃都听话呢!都在房间里,房间的门是关的,他们出不来!” “嗯!好!”乐公主应道。 什么话都问完了,她突然地觉得无所事事起来。真的!这没事干的时候好无聊!乐公主朝着客厅内又来回扫视了几遍,硬是没有找到话题。顿时!显得烦躁不安起来。 “主子?”一个侍女见今天的主子就是与往常不同,不由地提醒了一下。 “走!扶我去微儿那里!”说着!乐公主站了起来。也不等侍女过来搀扶,就一个人迈着急急地步伐走了起来。 “主子!慢点!慢点!”侍女们见状,一个个都着急起来。 乐公主根本没有理睬,径直往前走去。 来到北边的厢房里,见微儿并没有睡,乐公主笑了。 “你们都各自忙去吧!我跟微儿说话!”乐公主朝着跟随而来的侍女挥挥手,说道。 “是!”侍女们答应一声,都散了。 “娘!”微儿爬了起来,坐到床沿边,朝着乐公主叫道。 乐公主把手伸过来,摸了一下微儿的脸庞,然后挨着微儿坐到床沿上。 “嗯!好!”见微儿满脸通红,乐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娘!” “娘跟你说!你啊!要主动一些!我也只能这么帮你!知道么?你想想?张、王都在身边,乐歌他也不敢、不好意思对你怎样?是不是?” “娘!”微儿心想:我还能怎样?我?我刚才亲了他一口!我?我都觉得丢人死了! “等娘的病好了,我带你们出去,给你们俩创造机会!你懂的!” “娘!谢谢娘!呜呜呜!” “啥娃!谢我什么啊?娘要你谢么?娘喜欢你!娘还想将来你照顾娘呢?” “呜呜呜!”微儿哭道:“微儿愿意服侍公主一辈子!” “叫娘!” “娘!” “唉!这就对了!”乐公主应了一声后又问道:“你刚才服侍他就寝,他是什么反应?他有没有触碰你啊?” “娘!” “你有没有什么手段啊?你?” “娘!呜呜呜!”微儿觉得羞耻,没有敢把自己蜻蜓点水的事说出来。 “你应该对他温柔,让他感觉到你喜欢他。不要太赤果果!比如说!你主动碰他,他可能会认为你太过分。你要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爱、爱慕,温柔……那样!他才会主动接受你的……” 为了凑合这一对人,乐公主不惜把自己的恋爱、求婚经验都分享了出来。 “嗯!呜呜呜!……”听了准婆婆的话,微儿感动得直哭。 真的!哪里有婆婆教儿媳妇如何撩的?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听到外面张、王二人的声音后,乐公主才从微儿这边出来。 “什么事?”乐公主箭步如飞来到院子里,追问道。 其实!无须多问,一定是两个小娃关不住,吵嚷着要出来,或者是找她这个祖母玩。 “娃不听话!”张、王二人应道。 “让他们过来!我教他们识字、念书!”乐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往客厅那边走。 “主子!” “主子?” 张、王二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追问起来。 “过来说话!” “主子!你?你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主子!你今天好精神的!” “是吧?我?” “主子!你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主子你刚才走路就跟飞一样!” “啊!我飞了?”乐公主笑着应和道。 “祖母!我要抱抱!” “祖母!我也要抱抱!” 两个小娃见祖母出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刚才不是?他们跑到客厅那边去了,结果没有发现祖母。 “好好好!我抱!我抱!”乐公主说着,把其中的一个小娃抱起来。结果!另外一个小娃也要她抱。没有办法,只得蹲下来一起抱。 “啊!” “不可以!” 张、王二人见状,吓得不要不要的! 真的!平时的乐公主走路都要人搀扶,怎么可能抱得起来两个小娃呢? 要知道!这两个小娃都有四岁了,个子又大,又重。 结果!奇迹出现了:乐公主竟然把两个小娃抱起来了! “哇!”侍女们见状,一个个都惊讶得合拢嘴! “啊!”一个男护卫见状,更是惊讶得大叫起来。 “主子!主子!主子!呜呜呜!……” 张、王二人见状,赶紧上前,一边一个帮助主子把小娃抱着。 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要是出了事了她们是担当不起的。 两个小娃见祖母把他们抱起来了,一个个得意地不行。真的!能够得到祖母的抱,那是多么地不容易? “我还能走两步的!”乐公主很不情愿张、王二人过来帮她抱娃,一副很不在意地样子说道。 “你还走两步,你的腰!” “别把腰扭了!” “主子!我求求你了,快把娃放下!放下!呜呜呜!……” “主子!千万别走!不然腰就没了!主子!呜呜呜!……” 张、王二人哪里敢再让她抱着娃走两步?一边求饶着一边把娃夺了下来。 () 第497章 这才叫回光返照 “我要抱!我还要抱!呜呜呜!……” 两个小娃被强行抱下来后,都哭闹了起来。要知道!在他们的记忆中,真的很难被祖母抱一回。更难得地是:两人同时被祖母抱着。 娃嘛!都是喜欢新奇的。 “你几岁了?你们几岁了?” “你们都多大了?都多高了?还要祖母抱?臊不臊?臊不臊?” 可任由张、王二人怎么劝、怎么训斥,两人小娃就是哭闹不止。 侍女和护卫们听到小娃的哭闹声,都着急地围过来。可面对这种情况,她们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干着急。 “抱!抱!我抱!我抱还不行么?”乐公主见两个孙子耍起了脾气,不但不着急,还开心地笑着。 真的!没有娃哭闹的家哪里还叫家呢? 今天祖母心情好,一切都依你! 乐公主蹲了下来,作势要抱二人。 张、王二人见无法哄住小娃,只得把儿子放下来。两个小家伙得到解脱,都扑向祖母的怀抱。 “唉!起来!”乐公主一边一个,把娃抱了起来。 当然!不完全是她一个人之力抱起来的,张、王以及侍女们在一边托着两个小娃。 试想:两个三四岁大的娃,而且是大块头,乐公主是怎么可能抱得起来的。不说乐公主了,就是一般人,都很难同时抱起来。何况!乐公主平时那个身体。要不是昨天下晚服了汤药身体恢复了一些,她还抱娃?她平时走路都要人搀扶。 乐歌正睡得香,结果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他不明觉历,就爬起来查看。结果!看见乐公主抱着两个小娃,顿时吓了一跳。 心想:怎么可能呢?她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这是回光返照吧? 用脑子想想,也觉得是回光返照! 是啊!一个昨天还病恹恹地样子,怎么可能今天就完全好了呢? 不行!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此时的乐公主,是处于兴`奋`状态下的,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是不正常的。要是再让她这样下去,她一会儿就要瘫。 等到药效过了,等到精神上的兴`奋`劲过了,她的身体就无法承受,就要瘫倒。 就好比一个人干活起劲的时候一样,是不知道累的。可等到活干完了,等到休息下来了,结果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累! 不行!不能让儿子这么胡闹下去,这样会让乐公主累瘫倒的。 想到这里,乐歌蹦了起来,开门冲了出来。 见儿子不哭了,还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乐歌的火气就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将张的儿子给拖了下来。 “呜呜呜!”张的儿子当场就不干了,大哭起来。 “啪!”乐歌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拍打在儿子的头顶上。嘴里还喝道:“胡闹!” 然后!不管哭闹的儿子,又去一把将王的儿子拖下来。如法炮制,一巴掌扇在儿子的头顶上,嘴里喝道:“胡闹!” “啊!呜呜呜!”王的儿子先是吓得惊叫一声,随即就大哭起来。 张、王二人见状,赶紧把儿子护在怀里。 “娃!娃!娃!有娘呢!有娘呢!娃!娃!呜呜呜!……”见儿子被乐歌给打了,张、王二人心疼得大哭起来。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又犯神经病了? 你这不是神经病么?你不在房间里睡觉你跑出来打人?你? “你干嘛呢?你干嘛呢?”乐公主见孙子被人打了,当场火气就上来了。正准备上前来教训乐歌,却突然地发现自己体力不支。 “啊!啊!啊!……” 嘴里这么惊讶着,人却是瘫了下去。 “娘!娘!”乐歌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乐公主搀扶住。“娘!娘!你?唉呀!你?唉!你?快!快!快回屋!娘!你这是回光返照!身体才开始恢复,你怎么就逞能,你还抱娃?你这不要体力啊?你这是体力透支!你?” 无须再废话,乐歌直接来了一个正儿八经地“公主抱”,把乐公主抱回到房间里。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乐公主又恢复到以前,说话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娘!没事的!娘!”乐歌赶紧解释道:“这说明药起作用了,药对症了!” “那我现在怎么瘫了呢?”乐公主不解地问道。 “你这不是?没有注意身体,体力透支了。等到兴奋的劲头过去了,体力不支啊?自然就瘫了。不过没事的!你先静养着,肚子饿么、饿了就吃!身体虚弱就要多吃,补充营养!娘!” “你?你这是哄我吧?我?我感觉我要死了!” “怎么会呢?娘!” “人要死之前,都是很精神的。然后!说要死就要死,很快的!”乐公主很颓废地说道。 “娘!你不要想多了!”乐歌劝道。 “主子!您不要想多了!您刚才一个人抱两娃呢!” “主子!您这是身体虚,静养一下就好了!” “主子!您没事的!” 侍女们见主子那个一副要死人的样子,一个个劝说着。 张、王二人先是心疼儿子,怨恨乐歌打她们的儿子。可当看见乐公主瘫倒了,她们所有的心疼和怨恨都消失了。她们的心思,立马转移到乐公主的身上。 得知乐歌打儿子的原因后,她们也就原谅了乐歌。 虽然乐歌是娃的亲爹,可乐歌打娃就好像打在她们身上一样。要知道!儿子就是她们的心头肉,就是她们养老的资本。没有了儿子,真的!她们都不想活了。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祖母瘫了!祖母瘫了!你们?”张、王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拍打了一下儿子的大腿。 “呜呜呜!”两个小娃挨打,又大哭起来。 “你看见了么?看见了么?祖母瘫倒了!”张、王二人用手指着被乐歌抱回去的乐公主,对两个小娃说道。 然后!抱着两个小娃跟了过去。 两个小娃见祖母好像是病了,这才吓住,没有再哭,睁大着眼睛朝着祖母看着。 见把儿子给吓住了,张、王二人在背后推了推儿子,小声地说道:“你看把祖母给累的!还不去祖母身边?去!” “祖母!呜呜呜!” “祖母呜呜呜!” 在张、王的推抻下,两人哭着来到床前,祖母的面前。 () 第498章 见证奇迹 “娃!娃!”乐公主把手伸过来,摸了一下两个小娃,一脸地爱怜。 “祖母!呜呜呜!” “祖母!呜呜呜!” 乐歌见儿子害怕他,没有敢多看儿子。可想想觉得这不是事,不能让儿子留下心理阴影。所以!他把手伸过来,用慈祥地眼神看着儿子。 张的儿子自然是不理他,可在他的强行下,无法拒绝。 “我是你爹!”乐歌用平和地声音说道:“爹为什么打你?你看见没有?祖母病了?看见没有?” 也不管儿子听懂没有听懂,强行地把儿子拉到怀里,紧紧地搂抱着。把头低下来,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我是你爹!” “爹!”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的儿子竟然叫了一声爹。 “儿子!呜呜呜!”乐歌赶紧答应一声。由于太意外了,他激动得哭了出来。 “爹!”儿子又叫了一声。 “唉!”乐歌赶紧答应一声。 王见张的儿子都认爹了,赶紧上前拉了拉儿子的衣角。那意思是:你也上前去啊?你? 乐歌也注意到了王和王的儿子,赶紧腾出一只手,把小家伙拉到怀里。 由于张的儿子已经在怀里了,所以王的儿子没有拒绝,靠到他的怀里。 “儿子!我是你爹!”乐歌对王的儿子说道。 “爹!”王的儿子叫道。 “唉!”乐歌赶紧答应一声,把王的儿子紧紧地搂到怀里。 此时的乐歌,坐在乐公主的床沿上。 乐公主看到这一幕,感动得流下泪水。 刚才的时候,看见乐歌打她的孙子,她都想上前打乐歌。真的!她比张、王都心疼这两个孙子,生怕他们受了委屈。可偏偏这个乐歌,却出手打她的孙子。 他们不仅是我的孙子,也是你的儿子啊! 张、王二人看见儿子与他们的爹乐歌和好了,心里高兴,脸上露出笑容。 侍女们见状,一个个也都为他们高兴。更是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小娃都那么地懂事,不恼他们的爹打他。 一般小娃,你刚刚打了他,他们是不会与你和好的。就算是父子,他们也要耍一下小脾气。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乐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闯进来问道。 在乐舅的后面,是熬药师。 熬药师的形象也差不多,也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他们两人的酒都喝多了,所有状态都不好。乐歌是听到外面的吵嚷声一会儿就醒了,可他们由于酒喝多了,一时没有醒过来。所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见乐公主躺到了床上,两个小娃哭哭啼啼,顿时感觉不妙,以为乐公主怎么了?是不是药方出了问题。 看到面前的情况,乐舅和熬药师的神色都是大变。 “是不是出现不良反应了?乐公主?什么情况?乐歌?”熬药师楞了楞神,随即就清醒过来,上前来着急地追问着。 “发生什么事了?说?”乐舅又催促道。 见乐舅和熬药师那个着急、关心的样子,乐公主又是一阵感动。 “没事!我好着呢!好着呢!”乐公主说道。 “还好着呢?好着怎么就躺下了?”乐舅嗔怪道。 “我这不是?觉得有些累!我就回来躺下了!我刚才!还抱了两娃呢!” “你抱两娃?两娃抱你?”乐舅不信道:“就算我!抱两娃都不容易!” “哪里呢?”乐公主解释道:“我真的把他们两人抱起来了!不过!她们在一边帮着我!单单凭我一个人,肯定是抱不动的!” “舅!没事!”乐歌见乐公主说话又变得有气无力、急促起来,怕累了她,赶紧插话道:“我娘这不是?早上起来感觉状态良好,就抱了两小娃。结果不是?体力不支,就累倒了。这不是?没事!没事!没有出现问题!” 转而对熬药师说道:“没有问题!药方没有问题!是我娘太高兴了。她自我感觉身体完全好了,就没有注意。这不?累了?等到以后身体强壮起来了,一切就好了。” “哦?”熬药师有些不敢相信地应了一声。 “不信你给我娘看看?”乐歌说着站起来,牵着两个小娃站到一边。 张、王二人见状,赶紧把各自的儿子拉了回去。 熬药师自然是不敢完全相信乐歌的,就坐到床沿上,给乐公主号脉博。 乐舅自然也不敢完全相信乐歌的话,所以!他是满脸焦急地朝着熬药师的脸上看着,观看对方神色的变化。 熬药师号了一会儿乐公主的脉博,神色犹豫。他不敢相信:乐歌开的这个药方这么有效?这才喝了一回汤药,一剂汤药都没有喝完,就有如此疗效? 乐歌开的药方药量很大,熬出来后的汤药能够喝好几次。熬一次的药方为一剂,几剂或者几剂为一个疗程,喝完一个疗程才能看见效果。 可现在?才喝一次,病人的病情就得到了改善,你能说这不是奇迹么? 号完脉博,熬药师朝着乐公主点了一下头,然后朝着乐舅看去。见乐舅正朝着他看着,赶紧又点了一下头。 “怎么样?”乐舅问道。 熬药师又点了一下头,说道:“奇迹!这是我从事熬药师以来,见过见效最快地一个药方!太神奇了!神奇到我不敢相信!” 说着!熬药师朝着乐歌看去。他的脸上,由之前的惊喜、惊奇变成疑惑、不敢相信。 见熬药师看过来了,乐歌装比地笑了起来。 “你?” “这算什么?在师父老神医面前,那简直是太差劲了!”乐歌装比地笑道。 “我师父他给人治病,一般都是今天来明天走,很少有住院的!住在他那里接受治疗的,一般都是其他医师认为无法医治的绝症!可我师父说!只要得绝症的时间不是太长,都是能够医治的!” “你?”熬药师见乐歌那个装比地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神医就有这么牛比?”乐舅在一边问道。 “牛!”乐公主应道:“我的病在他那里,也就一副汤药的事。当年不是?我?唉!” 想起当年路过老神医那里的事,乐公主没有再说下去。 真的!往事不堪回首。 () 第499章 正式赐婚 熬药师听了,瞠目结舌。 暂且不说老神医的医术如何,就凭跟随他学了几天医术的乐歌,医术都如此高明,何况他的师父呢? 要是师父没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教出乐歌这样地徒弟? “你们去休息吧!我没事!谢谢你们!我乏了,我要休息了!”乐公主说着,把脸摆正,把眼睛眯上,一副很困要睡觉的样子。 “医师!我们走吧!谢谢你!谢谢!”乐舅朝着熬药师伸手示意了一下。 “好的!好的!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回去继续睡觉。”熬药师应和道。 “乐歌你也回去睡觉吧!你不困?”乐舅见乐歌并没有走的意思,催促道。 “哦!哦!”乐歌回过神来,连声应和着。 三人走到房间门口,却又听到乐公主的吩咐声:“让厨房那边多准备一些菜,等他舅、医师、公子睡醒了,再继续喝酒!今儿我高兴!我要答谢他们!你们也去吧!” “是!主子!”侍女们听了,赶紧答应一声。 “主子!”张、王二人看着乐公主,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你们也去吧!不要打娃!唉!乐歌他?他打娃!”乐公主看着两个小家伙,心疼地说道。 “娘!” “娘!” “祖母!” “祖母!” 张、王二人和两个娃几乎同时叫道。 “去吧!去吧!”乐公主又说了一句,就把眼睛闭上。 张、王二人见乐公主那个疲惫地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牵着儿子的手走了出去。 微儿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先没有当回事,可听到乐歌打人的声音后,她才爬了起来。 见乐歌打儿子,她楞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当发现乐歌是因为两个小娃缠着要乐公主抱才打的,她更不方便过去。 是啊!乐公主今天就是有些反常,好像一个健康人。可她这不是?吃了乐歌的汤药?就她原来那个身体,哪里能够抱两个小娃,平时的她走路都要人搀扶。 虽然她不支持乐歌打人,可乐歌在情急的情况下打人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乐歌是为了他娘好。 要是乐歌不及时阻止,乐公主要是扭伤了腰或者哪里,那么!麻烦就更大了。 出于这些原因,微儿站在门口没有过去。她也没有回去睡觉,一直等到所有人都从房间内出来,一切平静下来了,她才回去睡觉。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就一会儿的事,就睡着了。 对于她们这些下人,都早已养成一个习惯,那就是:能睡!想什么时候睡就能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着。 不强迫自己睡不行啊?到了钟点你就得起来值班。在值班的时候,你的眼睛都是不能眨一下的。 这一觉,四人睡到下晚时分肚子饿了才醒过来。洗漱之后,就被叫去吃饭。 为了庆祝乐公主的病得到医治,为了感谢乐歌、乐舅和熬药师,乐公主特意让下人准备了更加丰盛的庆祝宴。 昨天的酒宴只能说是平常的宴席,而今晚的宴席是正儿八经地。并且!乐公主亲自陪着。 “谢谢你们!谢谢!我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身体恢复了!我恢复年轻做公主里的身体了!谢谢你们!喝酒!”为了表示隆重,乐公主也让侍女给她准备了酒杯。当然!她喝的不是酒,而是奶酪。 “公主!”乐舅端起酒杯,对乐公主说道:“你谢谁啊?你不要谢我!你首先要谢你儿子乐歌!是他的医术高明,才一剂汤药就让你的病得到医治。其二!你要感谢熬药师,是他的熬药技术好,充分发挥出了药效,才让公主你的病得到医治!大家说!是不是啊?” 话音刚落,一边服侍的侍女都齐声答道:“是!” “感谢我什么啊?药方又不是我开的!要感谢的是乐歌!药方是他开的!我的熬药技术再好,要是没有对症下药的好药方,也是没有作用的!是不是?”熬药师赶紧推辞道。 “就要感谢你!”乐公主看着熬药师,笑道:“乐歌是我儿!我儿给我医治,我这个做娘的还要感谢他?是不是?还是要感谢你!你虽然是个熬药的医师,可你也是懂得医术的!我听说了!你要是不当熬药师的话,你也是一个好的医师!” “哪里?哪里?”熬药师客气道。 “有赏!”乐公主手臂一挥,微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来到熬药师面前,另外一个侍女就把托盘中的礼物拿了出来,放到熬药师的面前。 “这这这?”熬药师感觉礼物很贵重,准备起身谢绝。 “先拿下去,让医师先喝酒!”乐公主吩咐道。 侍女听了,又把礼物拿了回来放在托盘里。 微儿把托盘端到一边,放在一边空置的案几上。 “微儿!你过来!坐到娘身边来!”乐公主朝着微儿招呼道。 “娘!”微儿不敢坐到主子身边,应了一声后迟疑在那里。 “娘让你过来!” “娘!”微儿这才来到乐公主的身边,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席位上坐下,与乐公主共一个席位。 “乐歌!为娘见你是有一些本事,所以!今天决定了!把微儿赐给你,做你的妾室。平时呢!由她服侍你!以后呢!你到哪里,她跟你到哪里!……” “娘!”微儿听了,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主子让她跟随乐歌,不离不弃。这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 以微儿的智商,她感觉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一直守在主子身边,那才是好事。这跟随乐歌走,将来是什么样子,就没有人知道了。 “娘!”乐歌赶紧离开席位,来到乐公主面前,双膝一屈跪下了。 他也一样没有想到:乐公主是如此赐婚? 这哪里是赐婚?这分明是给我一个累赘!有了这个累赘,以后你还有自由么? “你这是谢娘呢?还是拒绝娘呢?”乐公主不动声色地问道。 “娘!”乐歌听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那点花花肠子,娘已经听说了!你还有什么梦想,是么?你还想着你的梦想是么?” “娘!” “你如果还把我当成你娘亲!那么!就谢恩吧!” “娘!呜呜!”乐歌哭道:“乐歌谢恩!谢谢娘!谢谢爹娘!” () 第500章 平安是福 “呜呜呜!” 听到乐公主正式赐婚,张、王二人都小声地哭泣起来。 她们没有参加宴会,是站在一边的。 宴会主要是为了宴请熬药师和乐舅,乐歌都只是陪衬。乐歌是自家人,没有必要正式宴请的。 其实!乐公主正儿八经搞宴请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感谢熬药师。而是!借感谢之名,来正式赐婚的。 有了正式的赐婚,以后乐歌就不敢怎样。有了正式赐婚,微儿就有了正式的身份。她是妾室,但是!她不是一般地妾室,她是要跟随乐歌的。 其实!这是乐公主给予乐歌的一根绳索! 有了微儿,乐歌以后就不方便花心了。 你还什么梦想?你还有什么十个处长梦?你都统统给我放弃!你后面有了一个尾巴,你还能怎样?你要是怎样,老娘马上就知道!你敢跟老娘过不去么? 乐公主见微儿小声地哭泣,赶紧把手臂伸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呜呜呜!娘!”微儿哭道:“微儿舍不得娘!” “微儿!”乐公主哄道:“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回到娘身边来,就不管他了!噢!有娘护着你!娘也舍不得你!从小把你带在身边养大的,就你最聪明、懂事、勤快,善解人意,娘喜欢你!娘没有白疼你!噢!” “娘!呜呜呜!” “吃吧!多吃些!今晚!你就是新娘子!噢!” “娘!呜呜呜!” “起来吧!”见乐歌还跪在那里,乐公主朝着下面挥舞了一下手臂。 “娘!” “起来吧!娘没有更好地礼物给你!没有封地给你!没有钱财宝物给你!娘给了你身体,现在!给你一个照顾你的妾室。唉!”乐公主感叹道。 “娘!谢谢娘!”听到这里,乐歌不得不再次跪下。 “娘不希望你去做王子,也不希望去做公子,更不希望你做贵族。娘只希望你做一个自由人!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做一个不管在什么社会、世道都能活下去的人。娘希望你平安地活着,活下去。以后不要再折腾!不要再在外面乱跑。在这个乱世中,你不出门还能平安。你要是出门了,危机重重,死是很容易的!儿!……” “娘!谢谢娘!” “以后!不要说自己是王子,是周天子的儿子,也不要说你的娘亲是燕国公主。就当以前一样,你是个孤儿,是大家的抬爱,你才活下来的。你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感恩所有帮助过你的人,而不是记恨别人、报复别人! 娘不管你接受了谁的教育?娘只希望你听娘!娘说的话不会坑自己的儿子的。 娘听说!你跟随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学道,是不是?老子是天下公认的大才子,可他是他!娘是娘!他是才子,他的境界高。而娘!境界低!娘看的没有那么长远!娘看到的是眼前!是我儿如何活下去,如何活得更好! 而老子!他看到的是天下,是人类!是人类的未来!他是从整体来教导别人的。而娘!是站在人、自己的角度上来教导你的!娘只希望你平安地活着,没有危险,平安是福!平安是一切!……” “娘!呜呜呜!” 听了乐公主的话,乐歌特别感动。 这是一个娘亲对儿子的肺腑之言,没有一点假在里面。这也是人生的至理名言,最高真理! 难道不是么? 我们追求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活着?平安地活下去?其他的!都是浮云! 做天子的!难道不也是为了活着? 做君王的!难道不也是为了活着? 做贵族的!难道不也是为了活着? 做商贾的!难道不也是为了活着? 我们的一切努力!难道不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一些? 所以!既然是为了活着,那么!怎么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活得更好一些,更安全一些,才是真。 微儿见乐歌跪在那里,也从乐公主的怀里挣脱出来,来到乐歌身边,挨着乐歌跪了下去。 “你也跪了?你跪着干嘛?起来!起来!娘不说了!不说了!起来吧!吃饭!喝酒!给微儿准备碗筷,让她坐乐歌身边吧!吃饭!” 在乐公主的吩咐下,侍女们赶紧在乐歌的身边给微儿铺了一个席位,把这边的碗筷移了过去。 “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大家继续!继续!”乐公主招呼道。 熬药师朝着拱了拱手,说道:“早就耳闻乐公主是个才女,今日听了公主一席话,果然见地独特,让小民受益匪浅!茅塞顿开啊!” 乐舅插话道:“公主不仅仅是因为美貌才得周天子宠爱,更是因为公主的才学和善解人意!只可叹!遭小人陷害,才流落民间,隐姓埋名。要不然!大周有了乐妃,也许会更好一些!唉!” “是啊!是啊!”熬药师应和道。 “周天子那边,已经封公主为乐妃!可见天子对公主的宠爱,并没有因为她不见而消失,他还是一如既往!这回乐歌公子找去洛邑,周天子得知情况后,派出几百人的探访队伍,到处打听公主的下落。天子哪里知道?公主早已不想在皇宫中生活,不想在君王家生活,不想过贵族生活。唉!”乐歌叹道。 “喝酒!喝酒!”乐歌端起酒杯,示意乐舅和熬药师喝酒。 微儿坐在乐歌身边,一副吃饭地样子。其实!她是在服侍乐歌。见乐歌的酒饮尽了,赶紧给他满上。 “娘!”乐歌对乐公主说道:“我从老神医那里得知情况后,就去了洛邑。结果!皇宫中的人发现我长得像王子朝,就想把我抓起来。结果!一个机灵的护卫发现了,就先把我接进皇宫保护起来。然后!在老子的汇报下,父王接见了我……” “嗯!”乐公主听了乐歌的话,脸上带泪,保持笑容。 “娘!我算是领教了,天子、君王家的争斗,那种日子不好过!还不如做一个平民!虽然没有财产,一切都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可觉得心安,不用担心其他。 而天子、君王家的王子、公子们,你就算不想参与争斗,不想承袭爵位,别人都会担心你。要是有人陷害你,真的!躺着也中枪……” “嗯!很好!你有这样地认识、感悟就好!”乐公主满意地点头道。 () 第501章 准备验货 见乐歌不愿意做天子家的王子,也不想做君王家的公子、女婿,不想过贵族生活,乐公主是很满意的,这也是她希望的结果。 天子家的生活她虽然没有正式过,可她已经领教了,那日子是很不好过的。君王家的生活,她已经体验过了,深知个中味道。所以!她一样不想过。贵族生活更不用说了,她本身就是贵族出身。 其实!天子、君王家过的就是贵族生活,只是因为家境、地位不同而显得不同,形不同而质相同。 就那么回事,过不劳而获的日子,掌握着权力,管着一片土地,收取赋税。 天子、君王家为什么生活不是明智的人喜欢过的呢? 因为!只有你承袭了爵位,你继承了父辈的官爵你才能拥有一切。如果你没有承袭官爵,那么!你的后代很快就会沦落为平民。 所以!有很多人为了能够承袭到官爵而不择手段,排斥他人,六亲不认。甚至!残杀兄弟手足。 你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不参与其中,可别人不放心你,一样陷害你。只有没有了竞争对手,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承袭官爵。所以!你只会躺着也中枪。 可你已经生在天子、君王、贵族家了,你就无法避免。 所以!很多人都是胆颤心惊地度过“承袭官爵期”的。过了这个危险期,他们都不愿意自己的子女涉足其中。因为!这个危险期太危险了。 还有!你争夺了官爵又有什么用呢?你是荣耀、富贵、奢侈了一回。你的后代也将继续承袭官爵,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可你的其他子女呢?你那些没有承袭到官爵的子女后代呢? 还有!你的子子孙孙都难逃“承袭官爵期”,这个危险期。弄得不好!你的子女后代因为争夺承袭官爵的机会而相互残杀,结果是一个不剩。 在历史上!这种事例不在少数。 还有的还有!如果你承袭了君王,除非你只顾自己,不然在这个争霸的时代里,负责任的君王、明君是不好当的。 除非!你不想当明君,你只想当昏君,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一生。然后!把一个烂摊子甩给后代们。 乐公主希望乐歌留在孔子的私学里当一个教书先生,过平安、平静地生活。或者!做一个医师,治病救人。 可她并不希望乐歌做医师太出名,只希望他默默无闻。 做医师要是太出名了,是很麻烦的。天子、君王、贵族、商贾、有钱人知道你医术高明,他们就可能把你抢过去为他们服务而不是为人民服务。 所以!乐公主不希望乐歌在医术上出名,更不希望他以行医为职业。 你可以行医,但必须是业余时间。 你不能出名,你一旦出名了你的麻烦就大了。 乐公主分析原因后,大家都赞同。 乐歌听了,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对于行医,乐歌是没有多少信心的。虽然他治好了娘亲的病,也可能治好了老族长后代们的疯病,可他心里没有底。 也许?再医治好一些疑难杂症,他才会有信心的。病例太少了,也许是瞎蒙的呢? 只有行医多了,很少失手,那么!你才能算一个合格的医师。你才开始行医“瞎蒙”对了几例你就说你是神医,你不是吹牛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自从学了医术行医以来,他基本上没有失手,都很成功,可他心里还是觉得没有底。再则!遇见的都是小病,简单的病,不是那种判断才能确定是什么病的病。 明明知道是什么病,就容易医治。历代医师早已总结出医治的方法了,是不是? 而不知道患者得的是什么病,需要医师去诊断,确定是什么病,这才是医师! 老族长的后代得的是疯病,确定是疯病,所以医治起来就简单多了。 乐公主的病也很简单,就是缺少体育锻炼加上思虑过度,再加上生产乐歌的时候没有得到照顾而落下的“月子病”。就这么简单!所以很好治。 对于乐歌来学,怎么医别人都是很容易的事。而难的是:怎么诊断出别人得的是什么病? 你不能确定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就无从下手。 乐舅是一个经常在乱世中行走的人,见的事太多了。所以!他是赞同乐公主的观点。再则!乐公主是他崇拜的偶像。 说真的!要不是自己的家族姐姐,他都想娶了乐公主。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见一斑。 熬药师虽然只是一个医师,可他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是一个善良之人,不愿意黑别人,不愿意“养病医”,结果不会挣钱。后来!就渐渐地以熬药为职业了,很少给别人看病。别人开的药方子,他也不管是否对症下药,只管熬药。 通过那些不良医师开的药方子,他对这个乱世很绝望。所以!他与乐舅、乐公主的关系就走得很近。乐公主的人生观点,他是很赞同、佩服的。 乐舅、乐公主在熬药师面前,也没有隐瞒身份。而熬药师!也愿意为乐公主保守身份秘密,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 要知道!乐公主是隐居在这里的,洛邑那边的恶人一直在满天下找她。要是隐藏得不好,早就被人找到了。 乐公主一直陪着大家喝酒、说话到深夜,酒席散了才回房。要不是乐歌与微儿要圆房,今晚的酒席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因为乐歌不是头婚,微儿也不是贵族,只是主子赐给别人的妾室。所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形式。 一个侍女能够嫁给公子做妾室,就已经是天大地福泽了。 房间那边,都没有另外安排,还是昨天微儿自己安排的。 没有人来闹洞房,更没有人欢送什么地,微儿在乐歌的搂推下,就这么地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有侍女送过来的冷水和热水,进了房间,微儿才主动起来。她不是新娘子,而是乐歌公子的侍女,她是来服侍公子的。 “公子请洗漱!”微儿端来热水,让乐歌洗漱。 “夫君!是夫君!”乐歌笑道。 “呜呜呜!”微儿感动地哭道:“以后在家里,你就是微儿的夫君,在外面!你就是微儿的主子、公子!” “好好好!由着你!”乐歌应道。 然后!他没有洗漱,把微儿搂在怀里,给她爱意。 () 第502章 终结号 服侍完乐歌,微儿才去洗漱。 洗漱结束,院子里静悄悄地。可能是乐公主招呼了,院子里只点了两盏灯,而且油灯的灯芯都压得很低,不是很明亮。 侍女们都回了屋内,值班的男护卫守护在大门口内侧。 压低了油灯的灯芯,拉上窗帘,检查了一遍门栓是否插上,微儿才来到床前。见乐歌躺在床铺朝着她看,她顿时觉得羞耻起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过来啊?”乐歌朝着她招手。 “呜呜呜!”微儿羞耻地小声哭泣起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啊?你?”乐歌这才爬起来,把微儿搂到怀里。 “你听?”微儿突然止住哭泣,小声地说道。 “听什么?” “张、王二人好像在哭泣!” “啊?”乐歌这才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起来,结果还真的听到了二人小声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你要不细心听是绝对听不出来的。 “你应该先跟她们好!呜呜呜!”微儿小声地哭道。 “那你呢?”乐歌问道。 “我?呜呜呜!”微儿小声地哭泣道:“我是下人!” “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的妾室!”乐歌说着,搂了搂微儿。 “呜呜呜!”微儿很感动,往乐歌的怀里贴了贴。 “是娘让我们先成亲的,等我们成亲了之后,我会找她们说话的。毕竟!她们给我生养了娃!” “你跟她们好是应该的,我不计较的!我现在虽然是你的妾室,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微儿不会过分的。微儿永远服侍你,跟在夫君身边就够了。呜呜呜!……” “谢谢!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就是对不起娘!噢?我们就寝吧!” “呜呜呜!……” 乐歌把微儿搂着就寝,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拒绝了。就算微儿不是他梦想的十分之一,他也无法拒绝。 所以!他只能尽一个男人的责任,给予自己的妻室应有的权利享受。 也就一会儿的事,就进入实质性内容。 此时的乐歌!心静如水。因为!就算不是自己梦想的十分之一,他也无法拒绝。所以!只有按照程序进行。 再则!他是男人,他需要! 自从上次离开到现在,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享受了。 要知道!他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 结果!在那一刻!他发现:这个被迫而得到的妾室,却给他圆梦了!这正是他梦想的十分之一! 在那一刻!乐歌激动得热泪盈眶! 穿越来这个世界多少年了,终于第一次实现梦想!终于完成了梦想的十分之一。 “呜呜呜!”微儿也在小声地哭泣着。 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乐公主逼迫他的这桩婚事,竟然是在帮他圆梦?他事先还不情愿呢!他还想找机会问微儿,要是不是,他还要“拒婚”。 虽然微儿的身份低微了,是个下人、侍女,可人家有资本啊? 为了照顾微儿,乐歌没有敢过分作为,给予微儿体贴。 “呜呜呜!”微儿依偎在他的怀里,发嗲一般地哭泣着。 虽然身份卑微,可她什么都懂。 她的身心是完整无缺的,所以!她有发嗲的资本。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爱你!不会辜负你!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你就是对不起娘!……” “呜呜呜!” 好一番海誓山盟,好一番慷慨激昂,乐歌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娘说!你有一个梦想,所以!她选择了我!呜呜呜!”微儿感觉好了一些,才止住哭。 见乐歌无法平静,她只能给予温柔。 等到乐歌平静下来了,她才向乐歌透露这个消息。 今晚的她!一样是激动的,无法入眠。 “娘?娘把我的那个梦想都告诉你了?”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 见微儿承认了,乐歌觉得自己很丢人。 “我?我?我这不是?我?” “咯咯咯!”微儿偷笑道:“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没有遇到过呢!是不是?你前面的妻室,我的那些姐姐!她们!她们!咯咯咯!她们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这?这些娘都告诉你了?我?” “你还知道羞耻啊?你?” “我?” “娘说!”微儿继续说道:“但愿我是你的终结号!” “终结号?” “就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娘说!你的想法是错误地!你不能只顾自己!不能不负责任!是个男人,就要尽男人的责任。在家!就要做一个好丈夫。在儿女面前,就要做一个好父亲。在后代们面前,就要做一个好祖宗。在社会上,就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做一个让人放心的人。人无信不立!你没有信用了,以后谁理你?” “这是娘说的?” “嗯!是娘说的!”微儿继续道:“娘说!在这个乱世中,女人是多,是希望有男人有后代,没有男人也要有后代,然后她们担当起抚养子女的任务。可你不能这么想,以为一切有女人愿意担当。可你毕竟是男人啊?是不是?你看着儿女后代们过得太差?你能看着他们可怜地样子?可怜地活着?……” “这?”乐歌傻眼了! 这些话!孔子、闵世恭等人都调教过他。可他!就是听不进去。他还反驳说:就当我服兵役死在战场上了呢?这一切!不都是由女人来担当、承担。 “娘希望我,能够满足你一下愿望,娶我了之后你可能还会去找其他人,去实现你的梦想。但愿以后没有找到的话,还有我这个安慰……” “这这这?”乐歌很想说:我娘是这么说的?她这不是在诅咒我么?希望我以后再也找不到处长。这? “娘说!还是希望你以后好好过日子。过平静、平安的日子,不要再在外面乱跑!娘说!一个人一旦认清了这个世道和人生,就不再乱跑了,就会平静下来,过那种平静地生活!……” “那谢谢娘了!” “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那微儿不说了!微儿都是听从娘的!娘让我再对你说一遍的!” “谢谢娘!” “不恼我了?” “不恼你!喜欢你还嫌不够呢?” “咯咯咯!” () 第503章 这才叫羞 第二天早上,微儿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之后却不敢出门。她怕姐妹们用异样地眼神看她,所以着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是个下人,已经养成了习惯,到了时间就要起来做事。尽管是新婚,可她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乐歌也老早就醒了,见微儿那个着急、害臊地样子,他在偷笑着。心想:这才是处长的表现!她知道害臊! 有过经历的女人,她们是没有这个方面的害臊。 比如说大妮子,人家就脸皮厚得很。 当年的狼妹!也有类似的表现。只是!他们是在猎场内成亲,没有第三人在场。不过!第一次下山的时候,狼妹看见熟人,也一样觉得羞耻。 “咯咯咯!” “咯咯咯!” 到了吃早餐的时候,房间门口传来姐妹们的偷笑声,窗户口不时有偷看的人影。 微儿见窗户口有人偷看,顿时又羞耻起来,着急得小声地哭泣。 “吃饭啰!”有人在门口小声地叫唤道。然后!就是一阵偷笑。 “呜呜呜!”微儿见姐妹们都在看她的笑话,顿时哭出声音来了。 乐歌这才爬起来,他不想微儿太难堪。 这个时候的女人,你要保护她。 “夫君!呜呜呜!”微儿见乐歌起来了,赶紧上前,求助一般地把乐歌抱住。 “好了!好了!有夫君我呢!” “呜呜呜!微儿伺候夫君洗漱。”微儿这才松开乐歌,去准备洗漱。 乐公主也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之后坐在客厅里等待吃早餐。其二!她也在等待乐歌、微儿两人过来给她“请安”。 新婚的早上,是要来拜见长辈的。 听到外面的嬉笑声,乐公主先是一惊,一副很生气地样子。随即!也笑了起来。 可以想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微儿的姐妹们都在看微儿的笑话。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乐歌与微儿过来跪拜,乐公主这才走了出来。 侍女们见主子出来了,才不敢再嬉笑。不过!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 乐舅和熬药师听到外面侍女们的偷笑声,也都爬了起来。他们没有洗漱,直接来到门口朝着外面看着。见侍女们都在等着看微儿的笑话,他们也开心地笑了。然后!才回去洗漱。 乐公主扫了一眼院子里面,没有见到张、王二人,也没有看见两个娃,她这才朝着两人房间门口看去。张、王二人的房间门是关的,里面好像有动静,应该已经起床了,只是没有开门出来而已。 见没有什么异样,乐公主又缩回客厅,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端坐到主人的席位上。 洗漱完毕,乐歌走在前面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来。微儿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跟在乐歌的后面,就跟没脸见人似的,不敢看任何人,也害怕被人看见。 “出来了!出来了!” “咯咯咯!” 侍女们见微儿跟在乐歌身后出来了,一个个都跟看戏一样跑出来看着。或者!把头伸到窗户口朝着微儿看着。 发现被人看了,微儿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身上也好像被刺了一样,一阵阵地抽搐。真的!浑身都不自在。要是看见哪里有地缝了,她绝对是要钻进去的。 乐歌见大家都看过来了,微儿难为情得不行,赶紧停下来,伸手抓住微儿的手,然后把她搂靠到身上。 “呜呜呜!”微儿感动地小声哭泣起来。 “今天你最好看!”乐歌轻声地说道。 “呜呜呜!” “走吧!我们去拜见娘亲!”乐歌搂着微儿说道。 他能够感觉得到,微儿害羞得在颤抖。他还感觉到了:因为害羞、紧张,浑身散发着太阳一样地温度。 “嗯!”微儿应了一声,跟着乐歌进入西厢房这边的客厅。 乐公主见两人进来了,立马端正了一下身体,保持一副长辈的尊严,正儿八经地坐在那里。 “乐歌拜见娘亲!” “微儿拜见娘!” 乐歌牵着微儿的手,来到乐公主面前,双双跪下。 “起来!起来!”乐公主满脸笑容地说道。 然后!朝着一个侍女示意了一下,说道:“娘给你们两个准备了一份礼物!拿过来。” 侍女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用托盘端上前,放到乐歌、微儿的面前。 这是两块玉佩,很大地玉佩。 “谢谢娘!” “谢谢娘!” 乐歌、微儿两人磕头谢过之后,才伸手去拿,收下礼物。 “呵呵呵!我这个做舅的!可没有准备礼物啊?”就在这时!乐舅笑呵呵地走了起来。 在乐舅的身后,跟随着熬药师。 “过来!过来!”乐公主笑着招手示意道。“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礼物!” “啊?”乐舅听了,吃了一惊。 得知已经给他准备了礼物,赶紧坐到上首的位置上。 乐歌、微儿见乐舅过来了,又赶紧把面朝向乐舅,然后磕头行跪拜大礼。 “呵呵呵!起来!起来!”乐舅高兴得合不拢嘴。 “把他舅的礼物拿来!”乐公主吩咐道。 “是!”侍女答应一声,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端了出来。 “谢谢舅舅!” “谢谢舅舅!” “好!好!谢我什么啊?是你娘给你们准备的!呵呵呵!”乐舅笑道。 “谢谢娘!” “谢谢娘!” 乐公主给乐舅准备的礼物也不是其他东东,一样是玉器。对于贵族来说!馈赠的最好、最常见的东东就是玉器。 就在乐歌、微儿跪拜长辈的时候侍女们都围了过来,站在一边看热闹。此时!已经不再是看笑话。看微儿的笑话已经过去了,翻篇了。 跪拜结束,开始吃早餐。 吃过早餐,熬药师告辞。 乐舅因为有重要地事要去办,也告辞离去。 乐歌准备送二人走,却被乐公主拦下了。 “乐歌你留下!娘有话要对你们两人说!” 张、王二人见乐歌、微儿两人出来了,她们才打开房间的门。可她们并没有跟过去,等到乐歌、微儿跪拜结束了,她们才带着娃出现在现场。 吃饭的时候,她们带着儿子在一边吃的饭,没有坐到席位上。 见主子把乐歌、微儿留下问话,她们带着儿子退了出来,回自己的房间。主子不叫她们,她们是不会过来打扰的。 () 第504章 张与王的智商比较 原本以为乐公主又是一堂德育课,结果不是!乐公主只是让两人留下来随便说说话,放松一下心情。 在乐公主的善意下,微儿紧张、害羞的心理才好了一些。 “有什么害臊的呢?是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是不是?”乐公主把微儿叫到她的身边,搂着她,安慰道。 乐歌见乐公主主要是跟微儿说话,所以他就想走人。他最怕地就是:乐公主给他上德育课。 “你跑什么跑?你往哪里跑?”乐公主见状,喝道。 “娘!” “你去张、王二人那里,跟她们说说话!虽然有了微儿,也不能忘了她们。她们本来是你的姨娘,现在好了!这不是?为了照顾你,耽误了她们的青春。所以!娘才授意的!她们要是没有娃,将来怎么办?老了怎么办?我也老了,我不可能照顾她们终老的!……” “娘!”乐歌赶紧答应道:“我去跟她们说话,陪陪她们!” “嗯!”乐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得到允许,乐歌逃也似的出来,站在屋檐下喘着气,朝着张、王二人那边的房间看着。一时之间!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先往谁哪里去? 正在楞神的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微儿发嗲的笑声。很显然!乐公主在盘问她的话。 大概是询问昨晚成亲的事吧?乐歌龌龊地想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打开了房间的门,朝着他张望着。 看见王看着他,乐歌这才有了理由,朝着王走了过去。 王的身边,站着儿子,儿子抱着娘亲的大腿也朝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 见乐歌走过来了,王没有说话,儿子叫一声:“爹!” “吱!”张那边的门也打开了,母子二人走了出来。 张见乐歌往王那边,王已经站在门外,赶紧又拉着儿子缩了回去。 “娘!”儿子不解地叫道。 “回来!”张很生硬地说道。 “娘!爹他?”儿子不解地问道。 “你爹一会儿就过来!我们在家里等!”张把儿子搂到怀里,流着泪说道。 “嗯!”儿子答应一声。 乐歌见张也出来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也就在他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张又带着儿子缩回了房间。 这个张!在智商方面好像就是没有王的智商高。王!处事就稳重许多,不露声色。往往她是后发先制,后来居上抢了张的风头。 今天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她可能看见乐歌不知先往哪里去,所以就故意打开房间的门出来了。这样!乐歌就有了去处。 假如的话?乐歌想来说话的话? 结果!就被她给“假如”到了。 而张!是听到外面有动静了,才开门出来的。结果!她晚了一步。见王抢了先机,她不得不带儿子回避。 王发现张也开门出来了,故意不朝那边看,就当没有发现、看见似的。还好!张还是很识趣,缩回去了。 在那一刻!她在想:要是张不识趣也过来了,怎么办? 其实!并不是要跟乐歌发生什么关系,而是!想与乐歌单独相处。她不仅是乐歌的姨娘,她还是娃的娘。 因为特殊的关系,在主子的授意下她们才与乐歌那个的。要不是主子授意,她们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呢? 要知道!她们是长辈,是姨娘。 见张缩回去了,王赶紧缩回到屋内。 乐歌把儿子抱起来,跟着进了屋。 王见乐歌进来了,赶紧把门关上。 她的房间靠南,微儿的房间在中间,张的房间在北。再北边!就是熬药的房间。最南边还有一个房间,暂时是空着的。 “微儿是你想要的么?”王问道。 乐歌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以后要好好待她!这是主子特意给你留的!” “哦!” “结果还留对了!这个微儿,不仅聪明,也很懂事、听话,人也勤快。而且的而且!她是越发地漂亮。主子说了,让她以后跟着你!你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主子不希望你以后再在外面乱跑!这个世道很乱的,哪里有呆在家里安全。” “嗯!我听娘的!”乐歌的怀里,抱着儿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调皮、活泼的儿子,自从他来了之后就变得乖了,一副很懂事地样子。 “主子这边你放心!我和张会照顾好她的!我们母子你也放心,不要你操心的。娃还算乖,已经开始跟祖母识字了。” “娘!祖母教了我好多字!爹!我会写好多字了呢1”儿子不甘寂寞,插话道。 王朝着儿子看着,不动声色。乐歌朝着儿子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爹!”儿子顿时显得一副很幸福地样子。 也许?这就是父爱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饭时间。 微儿自从留在乐公主那边就没有再出来,一直陪着乐公主说话。 张缩回房间后,也一直没有出来。她的房间里,不时传来母子二人的嬉笑声。 王没有其他要求,也就跟乐歌说着话。她不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而是以家人的身份,说的都是家里的事,都是让乐歌放心的话。 “吃饭了!主子喊你们去吃饭了!”一个机灵的侍女没有到王的房间这边来,而是先敲张的房间门。 “哦!知道!”张在房间内答应道。 “哦!吃饭啰!又可以见到祖母啰!”儿子好像得到解放似的,欢跳起来。 王听到侍女喊吃饭的声音,就过来打开房间的门,把头探出来朝着侍女点头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我们知道了!谢谢! “爹!我肚子饿了!爹!”儿子一直依偎在乐歌的怀里,一副很乖地样子。 “我们去吃饭!儿子!”乐歌应和道。 小家伙这才从怀里出来,站在地面上。然后!伸手牵着老爹的手,脸上一脸幸福地样子。 王见儿子很懂事,跟他的爹关系也不错,心里特别地高兴。心想:这才叫家!娃有爹娘,女人有丈夫,男人有妻儿。 可是!在这个乱世中,有多少这样幸福地家庭呢? 她们家的幸福,也只是暂时的。乐歌不属于她们家,这个男人他是要走的! 不过!在这个乱世中,有这么一刻的幸福,已经很难得! () 第505章 传授太极拳 “听懂了没有?”临出门的时候,张又问了一遍儿子。 “听懂了!娘!”儿子答道。 “那你说?你怎么做?”张考问儿子道。 “等吃完了饭,我就到爹身边去,我靠在爹怀里。然后!拉爹到我们家来!”儿子仰着脸说道。 “嗯!乖!”张夸奖道。 “娘!” “你想爹么?” “想!” “想爹就要多跟爹亲近!” “娘也想爹么?”儿子问道。 张楞了一下,还是反问道:“你说呢?” “想!” “娘是大人,只能在心里想。而你们小孩子,想了就要说出来。知道么?你想爹就到爹身边去!知道么?” “嗯!” “记住了?” “记住了!娘!” “记住了我们就出去吃饭!” “嗯!吃饭!娘!我饿了!” 张见儿子真的是记住了,才打开房间的门,牵着儿子走了出来。 没有了外人,都是一家人了,中午饭大家是在一起吃的。 乐公主一个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人一案几,侍女陪侍在身边。 张、王各一个案几,带着儿子吃饭。 乐歌与微儿两人一个案几,侍女要给他们服侍微儿没有答应。 吃过饭,侍女们收拾碗筷,乐公主一家人坐在案几前说着闲话。 乐歌注意到了,乐公主中午饭吃得很多,根本不像一个公主的样子,跟个做力气的人一样能吃。他很满意!这是身体恢复的需要,就跟怀孕、哺乳期的女人一样,是很能吃的。因为!她们吃的是两个人的份,吃少了营养就跟不上。 “娘!”乐歌问道:“要少吃多餐,一次不能吃得太饱!要准备一些点心、水果,饿了就吃!” “我吃得多么?”乐公主问道。 心想:这儿子!也太不给老娘我面子了?我吃得多么? “娘平时吃多少?以前吃多少?”乐歌问道。 “这个?”乐公主一时语塞。 “主子!”一个贴身侍女说道:“您比平时吃得多,是两倍还不止呢!” “哦?”乐公主有些懵逼地应道。 “平时您就吃这么一点!现在!您吃这么多!是以前的三份!” “啊!这么多!”乐公主惊讶道。 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是以前的两三倍。以前好像没有吃饱过,也不觉得饿。而现在!肚子感觉有些饱,有胀的感觉。 “这说明药效在起作用,娘的身体在恢复当中。娘!在注意饮食的同时,也要注意锻炼身体!”乐歌提醒道。 “锻炼身体?”乐公主苦笑道:“我?我一个公主我?我?” 那意思是:我是公主!又不是武士,我锻炼什么身体?还有!我喜欢静不喜欢动。更关键地是!我这副病恹恹地身体我锻炼什么身体?还锻炼身体呢?不要别人搀扶着就算万福了…… “生命在于运动!娘!您需要锻炼身体,只有坚持锻炼身体,身体才会更加强壮!娘!” “我?” “你不是以前的你了!娘!” “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乐公主说着,不敢相信地朝着自己上下左右看了看。 “娘!您的身体好多了!”张说道。 王也说道:“娘!你不是以前的您了!您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主子!您的气色越来越好!”微儿也说道。 “呵呵呵!”乐公主笑道:“我也感觉我精神了!” “这就对了!娘!您要是再配合体育锻炼,以后就再也不要别人搀扶了!你就真的能抱两娃了!娘!”乐歌说道。 “呵呵呵!”乐公主自嘲地笑道:“我锻炼?我怎么锻炼?我又没有练武,我怎么锻炼?” “主子!我们教你!”王说道。 “主子!我们教你!”张也说道。 张、王二人虽然不是武林高手,可多少也会一点女子防身术。当年死去的那两个侍女,武功很好。而张、王二人,武功平平。 作为侍女,特别是主子信任的贴身侍女,要是不会武功,怎么保护主子? 一般被选为贴身侍女的,都会被送去特训。 “娘!我教你太极拳!”乐歌说道。 “太极拳?什么拳?”乐公主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太极拳? “太极拳是!是!”乐歌很想说:太极拳现代社会的一种健身运`动,是在传统太极拳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可是!你对乐公主她们说这些,人家能听得懂么? “娘!我在洛邑的时候,跟随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后面学了一套养生的东东!这是老子创造出来的拳术,名叫太极拳!娘!” “哦?老子教你的?老子可是传说中的大周第一才子!有老子在,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才子!传说中说!没有老子不知道的东东,没有老子回答不了的问题!”乐公主听说老子后,一脸膜拜地说道。 要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夫君也就是现任周天子的老师! 所以!乐公主自然是知道关于老子的一些事。 再则!老子的才学,天下闻名。那些去周藏室看书的人,都见过老子,还有不少人是慕名去洛邑找老子讨教学问的。老子因为有才学,经常被周天子请去朝堂回答文武百官的提问。结果!名扬天下。 “娘!这个太极拳很好学的!很简单的!只要坚持,就能有效果!”乐歌说着,起身来到客厅的中间,比划起来。 乐歌没有练过太极拳,不过他见过别人练。现代社会的人,谁没有见过练太极拳的?是不是?看得多了,自然就能比划一二。 在洛邑期间,老子教过他养生方面的东东,教过他盘腿打坐、调息之法,讲解过人体关节活动规律。所以!以乐歌的智商,自然悟出了现代社会太极拳精妙。 当然!是指养生太极拳,而非传统太极拳。 现代养生太极拳与传统太极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现代养生太极拳失去了搏击技能训练,而传统太极拳是包括搏击技能训练在内的。 “啊!这?很好看!”乐公主见乐歌练的太极拳跟跳舞一样,很柔美,很是喜欢! “娘!你来试试!”乐歌比划了几下就停下来了,对乐公主说道。 其实!现在的他!还没有完整的太极拳套路,也无法再练下去。 “好!好!”乐公主应了一声,起身来到客厅中央,站在乐歌后面比划起来。 () 第506章 乐氏太极 见乐公主下来跟自己学太极拳,乐歌想想又觉得好笑。 他是一口答应下来,说自己会太极拳,其实他根本不会。瞎比划还行,你要是让他练一套完整的太极拳出来,他根本练不出来。 不过!有了老子的理论知识,加上在大街上见过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大概的概念。只要给他时间,照葫芦画瓢他还是能够比划出来的。 “这是起势!双手从两边自然向后向上举起,再自然落下。在双手自然落下的同时,下蹲成马步。双手手臂微屈,沉肩坠肘,松胯圆裆,双手手臂成‘抱盘式’……” “哦?”乐公主很想兴趣地比划起来。 “娘!看见没有?这虽然是起势,可其实包含着很多东东的!这里面有动有静,有起有落,有上有下,有左有右,有松有紧,有呼有吸!有放松有用力!……” 乐歌口若悬河,把老子传授给他的辩证法给用上了。 还别说!在这一简单的动作中,还真的包含了这些内容在内。这个太极拳起势当中,还真的有这些辩证的内容在内,养生的内容在内。另外!还有搏击技能训练。 双手起落,难道不是搏击技能训练么? 不教别人练太极拳、不吹牛的话?你还真的很难悟出其中的道理。吹牛了,你必须把话、理论说得圆滑一些啊?结果!就把理论深化了,结果就悟了。 “就这一个起势!娘!就够你练一段时间了!娘!要配合呼吸!起势为吸气,落势为呼气。吸气为蓄势,呼气为发力!娘!有呼有吸,吐纳自然乃生命之本!娘!……” 乐公主试了几下,感觉好像还真的那么回事。 “嗯!我练!我坚持!” “好!”乐歌应声。 趁着这个时候,他在想接下来怎么练? 太极拳不是一个架式练到天黑的,而是!一个架式一个架式连接起来练的,形成一套完整的拳架。 根据老子说!一个拳架之中,应该包含所有养生技能在里面,要训练得合理。正如一个招式、架式一样,正如起势一样,你必须包含那么多内容在内。 你的拳老是跳跃奔腾,你练的不是太极拳,而是长拳。你的拳老是发力打人,你练的不是太极拳,你练的那是少林拳。总之!任何一个拳种,都有自己的特色。 而太极拳的特色就是动静相宜,呼吸有序,起落自然,左右相随…… 就在乐公主一个人比划的时候,乐歌的第二招又创造出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早晨公园、广场上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第二招好像是上步出掌。 是啊!起势是练拳的开始,第二招自然是要上步或者退步或者是跨步了。手脚并用,才符合生活,符合人体动作的自然规律,也是搏击技能的需要。 不动起来,怎么跟敌人对抗呢? 想着想着!乐歌的记忆中恢复的内容就多了,仿佛大爷、大妈就在面前练太极拳一样。有了一个大概的形象,就可以根据这个形象来创造自己的“乐氏太极拳”了。 “娘!”张的儿子见爹教祖母练太极拳,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时之间,小家伙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就仰着脸朝着娘亲看着。 “你也去学!”张示意道。 “娘!”儿子见场地就那么小,顿时显得有些迟疑。 张见儿子迟疑,只得站起来,来到场地的一角,也比划了起来。 儿子见娘亲在一边比划起来了,也模仿起来。 王见张母子二人比划练拳,也站了起来,带着儿子在一边比划起来。 微儿坐案几边看着,见乐歌还那么回事地样子,心里很高兴。见张、王二人母子都上阵了,她也站了起来,在场地的一角比划起来。 一时之间,客厅内人满为患。 “你们这是干嘛呢?干嘛呢?”乐公主见大家都练起来了,本来就小的场地,一下子施展不开了,顿时不高兴起来。 “娘!”大家都停了下来,应道。 “都回去!都回去!晚上让乐歌教你们!走!走!走!”乐公主朝着微儿、张、王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 “娘!” “祖母!” “起哄是么?”乐公主把脸往下一拉,喝问道。 “娘!”众人见老祖宗生气了,只得离去。 “来来来!教我练!第二招!第二招!”赶走其他人后,乐公主笑容可掬地说道。 “娘!”乐歌已经创造出了第二招,自然是胸有成竹,说道:“第二招是上步出掌!是这样地!上步出掌接招!这只手放这,假想面前有敌人攻击,我这只手在前,放在对方的胳膊肘处。这只手在后放在自己的胸前,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可以抓住对方的手腕。 如果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我就往回一拧、再一按?就把对手按倒在脚下!……” 乐歌一边说一边示范,还真的那么回事地样子。 “哦?哦?”乐公主一边模仿着,一边应和着。 “起势上步时吸气,定势用力时呼气。呼吸之间,招式完成。这一招有动有静,是不是?上步是由静到动再到静,是不是?这一招里面有前也有后,是不是?还有中立,是不是?” “哦?哦?” “动之前是不是中立?上步为进,拧按成功是不是为退?在手势上面,是不是有上有下?这样是不是更有利于身体的运转规律?” “啊!啊!是!有!”乐公主体会了几下,感觉还真的那么回事。 心想:这太极拳的学问还这么深啊? “不得不佩服!老子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子!他创造的太极拳,太实用了!里面包含的内容太丰富了!好!我喜欢!”乐公主一边练一边自语道。 “娘!”乐歌得意地说道:“老子是天下第一才子!这太极拳创造的!绝了!” “绝了!服!我佩服!”乐公主应和道。 乐歌在心里偷乐着:这哪里是什么太极拳?还乐氏太极拳呢?更不是老子创造的,而是我乐歌瞎比划出来的!还太极拳?娘!你是在夸我吧? 得意一番之后,他不得不去想第三招! 这第三招怎么接下去呢?怎么与前面的两招连起来呢? () 第507章 何谓捏架子 乐歌搜索了好一会儿记忆库,终于有了第三招。 早晨公园、广场上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好像接下来是双手转来转去跟转磨盘似的。结合老子的养生理论,他的第三招就出来了。 有了第三招,乐歌的底气就足了。 今天!只要这三招就够了! 其实只要教乐公主一招就够了,你让她重复无数遍地练,是不是一招就够了?有了这个时间,你就可以想(创造)下一招。 “会了!会子!儿!再教娘一招!”乐公主把第二招比划会了之后,又兴致勃勃地要求教她第三招。 “娘!你先休息一下!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劳逸结合!”乐歌说着,自己先比划了起来。 “第三招就这样!很容易学的!不急!不急!先休息!”说完!乐歌去往案几边,准备给乐公主倒水。 贴身侍女见状,赶紧上前倒水,一边对主子说:“主子!先歇一会儿,喝口水再练!主子。” 乐公主见乐歌不教了,也只得回到案几边,准备坐下来喝水。 “娘!不能坐!要蹲着,坐下气血就不顺畅了!”乐歌阻止道。 “蹲着就顺畅了?”乐公主怀疑地问道。 “嗯!”乐歌哼道。“老子说!活动之后不能立即坐卧,不然气血不畅。蹲着虽然也是气血不畅,但是!发现自己蹲着太难受了就会自己站起来的。一蹲一立,自然有序,气血就会慢慢地顺畅了!” “哦?还有这个道理?”乐公主自然是不会立即相信的。 “娘!老子说!呼吸七次为了一个轮回,呼吸七七四十九次为一个大轮回。” “什么意思?” “老子说!呼吸七次大概是人的气血周身运行一遍。呼吸七七四十九次,为一个大轮回,也就是说!人的气血会彻底平息下来。” “什么意思?”乐公主又不解地问道。 乐歌赶紧解释道:“老子说!呼吸七次是人体内的气血运行一次。七七四十九个呼吸间,为一个大的轮回。就跟日出日落为一天、月缺月圆为月、春夏秋冬为一年一样,同一个道理。” “哦?”乐公主听了,似懂非懂地应和着。 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可她觉得乐歌说的好像还是有一定地道理。再则!乐歌说是老子说的。如果是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老子说的,那么!绝对不会错。 停下来的乐公主还真的觉得累了,既然不能坐,那就蹲下来吧! 侍女见主子真的蹲下来了,就端着茶水过来。 乐公主没有犹豫,接过来就喝。 也奇了怪了?才吃饭不久的她,一杯茶水一口就喝下去了。 “主子!还要喝么?”侍女怀疑地问道。 “还要喝!歇一会儿再喝!”乐公主回答道。 “嗯!”侍女应了一声。 心想:我们主子这是怎么了?这?怎么变得能吃能喝了? 蹲了一会儿,乐公主觉得腿很酸就站了起来。 乐歌也跟在一边喝水,但他的眼睛一直朝着乐公主看着。 到现在为止,乐歌还是没有把这个乐公主当成自己的妈妈。乐公主就是乐公主,妈妈就是妈妈。乐公主是曾经的那个乐歌的娘亲,而不是他这个穿越重生过来的乐歌的妈妈。 他这不是?寄宿在这个乐歌的身体里,这个乐公主才变成了他的娘亲?要不然?他哪里会叫乐公主为娘呢? 重生者的角度转换,是需要时间的!在没有亲情发生的情况下,是无法接受新的角度的。自己就是自己,不是曾经地那个乐歌。 站了片刻,乐公主又比划了起来。把学习过的招式比划了两遍后,觉得自己已经记住了,就停下来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见乐公主这么认真、投入,很是赞赏。他站了起来,朝着乐公主点了一下头。 “娘!接上招!这不是把别人拧按到地上了?这是假想不是?这一招到此为止。下一招接上一招!假如我们没有拧按住对手,对方必然会回撤?这一招就出来了,我们就顺势跟进!” 乐歌一边解说着,一边比划起来。 “这叫推或者按!我们就这么顺势反击出去了。上一招不是拧按回来了?这一招就顺势反推出去。” “哦?哦!”乐公主见这一招这么简单,也就模仿起来。 试验了几下,感觉还很顺的。 “娘!你就按照这个样子练!先练顺了,再把前面的两招连接起来!慢慢练!不急!”交待完乐公主,乐歌又开始想(创造)下一招。 这不?没有练过太极拳,根本没有太极拳套路,怎么教?不创造出新的招式你无法教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天黑吃晚饭时间。 在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在乐公主的不断催促下,乐歌创造出了十招! 现在的“乐氏太极拳”,已经有十招了! 也许是一边创造一边回想公园里、广场上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结果他的乐氏太极拳跟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还真的差不多。 半下午的时候,张、王、微儿等人都憋不住,跑过来观看。 客厅里面她们是不敢进来的,所以都围堵在门口、窗户口。就连侍女们,都会抽空过来偷看一眼。 张、王家的小娃,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一副呆萌地样子,很可爱地。 乐公主不想别人打扰她,所以!对于别人的围观,她装着没有看见。就连平时喜欢得不得了的两个孙子,她都没有理睬。 自从昨天早上被乐歌打了之后,这两个小娃就跟祖母显得生分了。而且!很是害怕乐歌。虽然!已经叫爹了,也感觉到父爱了,可就是有些害怕。有这个爹在,他们都老实多了,不敢放肆。 要是在以前!祖母一个人在练拳,他们不跑过来捣乱才怪? “吃饭了!主子!”贴身侍女见外面的侍女朝着她招呼,这才走到乐公主身边,小声地提醒道。 “天黑了?吃饭?哦!吃饭!吃饭!”乐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天黑了,要吃饭。 可她的肚子,还没有饿。精神上!还没有困意。 下午练拳的时候,她吃了水果和点心。所以!并不觉得饿。由于太投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她并不知道天黑了。 () 第508章 张的直接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原地没有动,一边说着闲话。 乐公主还想缠着乐歌教她,乐歌没有答应。 已经教了十招,再教怕乐公主一个晚上过来就忘了。有一句什么话来着:贪多嚼不烂? 只有等到她把前面学的都练会了,练得滚瓜烂熟了,才可以教新的内容。不要看她暂时是记住了,可说不定一觉睡醒了又什么都忘了。或者!上下招连接不起来。 “练!娘!你要是觉得不累你就晚上继续练习,练无数遍。” “呵呵呵!”乐公主笑道:“就这么几招,你让我重复练?我?我觉得我?” 那意思是:我又不是程咬金,就会三板斧? 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程咬金这个人物。乐公主心里想的,就是那个意思! “娘!招式多着呢!前面要学慢一些,后面有很多是重复的动作!娘!我有招呢!” “我知道你有招!” “娘!你先练吧!练熟练了我再教!娘!” 张见儿子靠在自己的怀里没有作为,她怕儿子把交待的事给忘了,所以就把儿子往外面推。 小家伙可能是刚刚吃了饭,把之前的交待给忘了。娘把他往外面推,他却赖在怀里不出来。你才把他推出去,他又快速地粘了回来。 “你不要爹了?”张冲着儿子用低沉地声音喝道。 “呜呜呜!”儿子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当场就吓哭了。 “爹!呜呜呜!爹!娘打我!呜呜呜!……”小家伙受了委屈,这才从娘亲的怀里出来,哭着走向乐歌身边。 “娃!娃!过来!”乐歌见状,赶紧招呼道。 “爹!呜呜呜!娘打我!呜呜呜!……” “娃!娘为什么要打你?来来来!”乐歌赶紧伸出双臂,作出搂抱的样子。 小家伙见爹护着他,心里才好受多了。扑到爹的怀里,把头埋在衣服里面。 “娃!有爹呢!有爹呢!”乐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后背,哄着。 张见儿子扑到乐歌的怀里告状去了,既是气,又觉得好笑。为了让乐歌去她的房间,她站了起来,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先走了。 “娘!”王的儿子见状,也想去爹的怀里。可他挣扎了几下,娘亲就是不放他走。无奈之下,仰着脸朝着娘亲看着,叫道。 “我们回家!”王也站了起来,牵着儿子的手,也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了。 “娘!”儿子一步三回头地朝着爹那边看着。 “回!”王抖动了一下儿子的小手,用低沉地声音喝道。 “娘!”儿子见娘亲好像生气了,很不情愿地跟随着娘亲走,带着哭腔叫道。 作为过来人,都是知道的:张、王二人为什么如此表现?不过!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有人说出来。 乐公主见状,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这不明摆着:张故意那样对待儿子,可能事先就跟儿子说好了。她要是收拾儿子,儿子就去爹那边。然后!还不就那么回事?希望乐歌去她的房间。 王是个很精的女人,她知道张的用意。所以!儿子要去争宠,她不放儿子过去。见儿子不理解,她就强行带着儿子走了。 不是她生气、吃醋,而是!她明事理。 乐歌已经与她说了一个上午的话,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已经算是单独相处了。再则!她这不是?来了红色,不能行男女事?所以!乐歌在不在她这边她是无所谓的。 而自从乐歌来到现在,还没有与张单独相处,所以!张想与乐歌单独相处,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就带着儿子走了。 微儿见张、王那个样子,她不但不生气,还在心里偷笑。 要知道!她与乐歌昨晚圆的房,她是处长,现在的她!身体上很不方便。所以!乐歌陪不陪她无所谓。 没有办法!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女人是不能吃独食的! 见乐歌搂着张的儿子,微儿觉得自己坐在身边是多余。所以!她也站了起来。 “微儿!过来!”乐公主见状,朝着微儿招招手,叫道。 “娘!”微儿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正好!有一个下台的机会。要是这样直接回房间,那她也跟王一样,是很尴尬的。 “你也要练太极拳!乐歌教我的太极拳好像很厉害地!对锻炼身体有好处!我告诉你!这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拳术!来来来!我教你!” 乐公主说着,拉着微儿的手来到场地中,就要当教练。 “娘!” “你啊!也要学一些基本的武功,不能做柔弱女子!以后啊!跟随乐歌走,谁知道他带你往哪里去?是不是?” “娘!我听娘的!” “那好!来来来!我先练一遍给你看!然后你跟我后面学!”乐公主说着,就摆开了架式,随即就练了起来。 练完之后,眼巴巴地朝着微儿看着,问道:“娘练的好看不好看?” “好看!好看!娘!我也要学!”微儿本能地应和道。 乐公主见微儿是“随口答”,显得很失望。不!是很沮丧!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地练,结果并没有得到好评。 “唉!”乐公主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才练!还没有练熟习!乐歌他练的就好看!” “娘!不要好看要实用!”微儿答道。 “对对对!要实用!”乐公主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还是觉得很挫败、挫伤。 真的!这不是她想听的话! “娘!你教我啊?”微儿见乐公主神色异常,这才发现自己可能哪里话说错了?或者是事做错了? “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你带娃回去啊?你?”乐公主见乐歌还坐在席位上搂着儿子哄着,便冲着他喝道。 “娘!” “祖母!”小家伙突然地发现:祖母的样子好凶! “回去!有你在!我练拳不自由!”乐公主之乎者也道。 “娘!那我回去了!”乐歌应道。然后!起身带着儿子离开客厅。 见乐歌父子走了,乐公主才回过神来,刚才沮丧的心情现在感觉好了一些。 “来来来!我教你太极拳!养生太极拳!”乐公主招呼道。 “娘!我学着呢!”微儿应道。 () 第509章 对张的评价 乐歌牵着儿子进来的时候,张正坐在床沿上抹眼泪。儿子见到娘抹眼泪,就挣脱乐歌的手扑过去。 “娘!” “娃!呜呜呜!”张应了一声,赶紧伸手把儿子搂着。可是!马上就把儿子往外面推。 “去!去把门关上,把爹拉过来。” “嗯!”小家伙这才明白过来:娘为什么把他往外面推。这不是?担心爹跑了? “你别走了!爹!”小家伙跑过来后,先拉了一下乐歌的衣角,说道。然后!撇开爹,往门口跑去。“砰!”地一声,把房间的门给关上。并且!插上门栓。 见儿子那个赤果果地样子,张难为情地偷笑了一下。真的!这都什么事啊?这这这?这也太那个了吧!太真实了吧? “对不起!”乐歌只得上前,对张说道。 “坐吧!都来了,还说什么呢?坐吧!”张挪动了一下屁股,给乐歌腾出位置,让乐歌坐在她的身边。 乐歌只得挨着张坐下来,他的样子显得极不自然。 张也一样,觉得很不自然!真的!这都什么事啊?自己这个年龄!还有!自己这个身份!这这这?这两人不配啊? 可这也怪不了她们,是主子的意思。 她的辈分,虽然是主子的侍女,算起来应该是乐歌的姨娘。可这不是?在这个乱世中,主子是为了她们好,才让她们怀娃的。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呜呜呜!我们也是奉主子的命令,才这么做的!对不起!我!我丢人了!”张低头说道。 “不!谢谢你!谢谢!是乐歌耽误了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死了!谢谢你们!” “我们是下人,是应该的!” “你们是忠诚的!所以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们!” “呜呜呜!” “娘!”儿子关门回来,见娘又哭了,站在面前叫道。 “去去去!窗帘还没有关呢!”张见儿子站在面前,赶紧朝着儿子挥舞了一下手臂,喝道。 “哦!哦!娘!”儿子很听话,又转身过去拉窗帘。 拉上窗帘,他又回来了,站在两人面前。 “娃!”见儿子就一电灯泡,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娃!过来!”乐歌朝着儿子伸出一只手,招呼儿子到身边来。 小家伙见状,朝着爹走了过去。 “爹!” “娃!”乐歌伸出双手把儿子抱到怀里,然后!亲了一口儿子的脸庞。 “爹!”小家伙感觉到了父爱,真心地叫了一声“爹”。 “嗯!爹跟娘说话,你听着。噢?”乐歌看着儿子的眼睛,说道。 “嗯!”小家伙懂事地答应一声。 “她是你想要的人么?”张问道。 乐歌知道张问的是什么,点头道:“嗯!” “我们本来也是!可我们是下人!我们又是一个人,所以!我们?呜呜呜!” 张很想解释给乐歌听,她们本来是老处长,可在这个乱世中,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能够完成使命,替主子保护好小主子,她们不得不作出牺牲。 往事不堪回首,她也无法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再则!那是羞耻之事,是无法说出口的。 “对不起!难为你们了!谢谢你们!谢谢!” “呜呜呜!” 两人说着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儿子开始的时候还在用心地听着,可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见儿子睡熟了,张才接过儿子,给儿子宽衣,让儿子睡下。 服侍完儿子睡下,张对乐歌说道:“我们也洗洗睡吧!” “嗯!”乐歌答应一声。 看眼前的形势,你还能走么? 再则!你往哪里去? 往微儿那里?不可能!微儿的身子不舒服,是需要几天才能恢复的。去王那里?也不可能!上午已经跟王说过话了。 现在的时间,属于张的! 张虽然最后一个与他单独说话,可她机会好,是晚上时间。 洗漱之后,两人就宽衣靠到床头。无须废话,夫妻之间,还不就那么回事? 不过!两人都担心儿子随时会醒过来,所以!是没有那么直接的。 两人只得相拥在一起,说着贴己的话。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乐歌带着儿子走后,乐公主就开始教微儿“乐氏太极拳”。不过!也就教了几个动作就停下来了。 “晚上不要回去了,就睡我这里吧!”乐公主提议道。 “娘!” “还不就那么回事?她要乐歌去她那里,就是那么回事!我知道她!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最了解她!唉!”乐公主叹道。 “娘!我听娘的!”微儿明白主子的意思,答应道。 “她从小性格活泼,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当。唉!老了都改不了她那个泼辣的性格!不过!她很忠诚,人心不坏!”乐公主对张评价道。 “娘!” 乐公主是过来人,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不想让微儿回去,不想让微儿听见。毕竟!微儿还是个雏,心理素质是很脆弱的。 微儿的房间在张、王之间,所以!两边的动静她都有可能听见的。 乐公主都不担心王,就担心张。因为!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兴趣所致,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也就在乐公主与微儿洗漱之后准备睡觉的时候,张的房间那边,还是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不过!也就一两声的事,就平息了。也是她们两人还没有睡的缘故,再则有心于那边,才听到的。要是粗心大意,是绝对听不出来的。 乐公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微儿的脸红了一下,感觉那个声音不是张发出来的,而是自己。 昨晚的她!好像就…… “睡吧!睡吧!娃!我可怜地娃!”乐公主叹道。 心想:娃!没有办法!在这个乱世中,你想独享资源是不可能的!只能忍受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话也不能说、不敢说。 这就是命运!一个时代人的命运!或者说!这个时代女人的命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天亮了! 张醒过来见天亮了,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怎么到现在才醒呢? 我这不是?心里想着在天亮前再好上一回!结果!自己这么不争气! 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 第510章 这才叫累 “天亮了?”乐公主听到响声,才惊醒过来。见微儿早已起来了,她惊讶地问道。 可能是昨天的体育锻炼太累了,昨晚的她!睡得特别香。就这么着!一觉到天亮。 “天亮了!娘!昨晚您睡得可香了,还打呼噜呢!”微儿偷笑道。 “啊?我?我还打呼噜?这?”乐公主惊讶地蹦了起来。真的!有失斯文啊!我一个公主,怎么能睡觉打呼噜呢? “咯咯咯!”见乐公主那个惊慌地样子,微儿偷笑起来。 “我?哎哟!”乐公主突然地发现:自己怎么那么累?浑身无力? “主子!你怎么了?娘!”见乐公主那一脸痛苦地样子,微儿脸色当场刷地一下变了。 “我?我没事!”乐公主用手支撑了一下,瘫靠到床头上。 “还没事?娘!呜呜呜!”微儿见主子爬不起来了,着急得哭了起来。 “没事!小声点!别哭!”乐公主见微儿把动静闹大了,赶紧喝止道。“我就是觉得有些累!可能昨天锻炼身体过头了!我?” “娘!” “我靠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精神呢!” “娘!” “别那么大声音!乐歌可能还是在睡着呢!谁知道啊?让他多睡一会儿!去!跟侍女、护卫们打声招呼,别那么大声音,小声点!” “娘!” “我靠一会儿就好了!去!” 在乐公主的催促下,微儿只得出来跟侍女和护卫打招呼,让她们都小声点,别把公子给惊醒了。 “这是主子的意思!不许笑!不然主子罚你们!” 在微儿的威胁下,侍女和护卫们都不敢偷笑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偷笑的,不就那么回事?夫妻间久别生逢,还不就那么回事? 等到微儿回来的时候,乐公主已经一个人起来了,正在洗漱。 “娘!你?”微儿自然是不敢相信。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可忍耐着起来了感觉就好多了!还是锻炼好!我还要锻炼!”乐公主一边洗漱,一边兴奋地说道。 “娘!” “没事!没事!” 洗漱完毕,在乐公主的允许下,没有等乐歌和张以及张的儿子了,大家先吃饭。 王也早就起来了,只是呆在房间内没有出事,小声地与儿子说着话,调教儿子。听到外面有动静了,她才带着儿子过来吃饭。 张的房间里,乐歌正在熟睡中,张与儿子静坐在一边。 “娘!我饿了!”看着还在熟睡的爹,张的儿子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小声地对娘说道。 张老早就醒了,这不是?她很懊恼自己醒过来太晚了。错过这次机会,也许这辈子就没有了。也就在她懊恼的时候,儿子醒了。 见儿子醒了,她怕儿子把他爹给吵醒了,赶紧上前服侍他起床,并且小声地提醒他,不要吵醒了爹。 “别哭!你爹还在睡着呢!你把他吵醒了,他可能就走了!”张威胁道。 小家伙听娘亲这么一说,当场就两眼汪汪,差点哭出声音。 是啊!要是把爹吵醒了,爹可能就走了!爹不是他一个人的爹,也是别人的爹! 就这么着!两人轻手轻脚地穿衣起床,然后又轻手轻脚去洗漱。洗漱结束,就这么干等着乐歌醒过来。 “天亮了?” 听到有人说话声,乐歌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房间里,一缕阳光照进来,明亮得很。 “这?怎么天就亮了呢?”乐歌这才惊慌地爬起来,朝着张以及儿子看着。 “爹!天早就亮了!就等爹起来呢!我肚子饿了!爹!呜呜呜!”小家伙实在是受不了了,实话实说道。 “哦!哦!那你去吃早饭啊?你?你们等我干嘛?” “娘说等你一起吃!不要把你吵醒了!爹!” “哦!”乐歌这才翻身下来。 “你醒了!”张上前问道。然后!就去准备洗漱水。 “我?我怎么?我?”乐歌想说:我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这不是?刚刚与微儿圆房,这昨天白天又教乐公主太极拳。虽然不是很累,可也没有停下来认真地休息。而昨天晚上,就不用多说了。结果!累的!倒下就睡,一睡不起。 想想这一系列事情,乐歌也就明白自己为什么睡过头了。 洗漱之后,一家人才从房间内出来,去餐厅那边吃饭。 侍女们见乐歌一家人出来了,都忍着笑,服侍着这一家人吃饭。 这还用问么?这还需要废话么?不就那么回事?早上乐公主就打招呼,让大家不要大声说话和做事,不要有响声,以免影响了公子睡觉。 吃过早餐,乐歌来到乐公主这边,张带着儿子直接回房间。 张明显地感觉到了,大家用异样地目光看着她。真的!看得她很是难为情! 她不是微儿!她是老太婆!所以!她觉得很是难为情! 在这个乱世中,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应该早已没有那种生活,早已到了做祖母、外祖母的年龄。可她!却还…… 所以!她觉得羞耻。 而微儿不同,人家正逢青春,理所当然。新婚时期,还不就那么回事?所以!别人笑话一下也就过去了。 “昨晚我睡得可香了,今天一早差点没有爬起来!”乐公主见儿子乐歌过来了,兴奋地汇报道。 “你还说是养生太极拳呢?看把娘累的?”微儿在一边嗔怪道。 “哪里?”乐歌笑道:“那是娘不听话,一定要练,不休息!不累呢?体育锻炼,贵在坚持!要坚持!不能一头热!告诉你!累!只是开始!要七天为一个周期,坚持七天之后,才不会累的!身体才真正地强壮起来!” “还要七天啊?”乐公主惊讶道。 “七为了一个周期,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说的!七个呼吸为一个运行周天,俗称小周天。七七四十九个呼吸为一个周天,俗称为大周天。所以!七天也为一个周天!” “得得得!今天接着教我太极拳!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太极拳!”乐公主又显得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催促道。 “还练啊?娘?”微儿在一边问道。 当然!她是发嗲地问,是跟乐歌“捣蛋”,不是真的阻止。 “累跟太极拳锻炼是没有关系地!微儿!是娘没有注意休息,才觉得累的!娘以前缺少锻炼,所以才觉得累的!这不?一锻炼起来了,就不觉得累了?”乐歌解释道。 “那你就教娘练吧!”微儿没有再强调,附和道。 “你也要练!从今天开始!”乐歌对微儿说道。 “我也要练?”微儿一脸惊慌地应和着,还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很害怕地样子。 “你也要练!从今天开始!”乐公主也在一边应和道。 “啊?”微儿装出一副无法接受地样子,朝着两人看着。 () 第511章 假宗师 “练吧!有什么不好?在这个乱世中,你要是会武功,你活下去的机率就高一些。你要是不会武功,谁都能杀掉你!是不是?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不指望别人,活下去的机会才更多一些!”乐歌看着微儿,很认真地说道。 他知道!微儿只是发嗲而已,并不是不愿意学。 可他觉得:乱世生存哲学必须不厌其烦地提及,才能起到重视的作用。你不重复一下,就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 “呜呜呜!”微儿哭道:“微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练啊?” “练!练了就有力气了!”乐歌鼓励道。 “你不是说?这是养生太极拳?”微儿驳斥道。 “我这个太极拳!不不不!是老子创造的太极拳!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这个太极拳,不仅可以养生,强身健体,还一样有搏击技巧在里面呢!只要你学会了,一样可以防身的!” “呜呜呜!那我就学!”微儿一副被逼迫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好!”乐歌高兴地应道。 “微儿!你把昨晚我教的练给乐歌看看!”乐公主在一边说道。 “嗯!”微儿答应一声,来到场地中央,摆开架式练了起来。 还别说!她练出来的太极拳比乐公主练得好看。而且!姿势很到位。马步就是马步,有那种骑马的气势。弓步就是弓步,很有力度、气势。扑步也很好看,有板有眼。 乐公主见微儿练的比她练的好看多了,都不敢相信? “你?你?你偷偷练了吧?”乐公主不敢相信地问道。 “呜呜呜!”微儿收势,站在一边微微地喘着气,发嗲地哭泣着。 “嗯!”乐歌也哼了一声,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没有不断地练习,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 “我没有练!呜呜呜!”微儿哭道。 “又没有责怪你?是为你高兴啊?你哭啥呢?”乐公主嗔怪道。 “呜呜呜!我就早上起来偷偷地练了一会儿!”微儿这才承认道。 早上这不是?乐公主正好睡,还在打呼噜,吵得她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她就悄悄地爬起来,在外面的客厅里一个人练。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觉得练这个太极拳很好,让人有一种舒展的感觉。所以!她就这么重复地练着。因为就几个动作,所以!练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所以!练出来就很好看。 乐公主见微儿还是她教的结果比她练的还好看,不得不上进起来。她没有要求乐歌教她新招式,而是!练了起来。 乐歌趁着这个机会,教微儿后面的招式。 由于有了一个竞争对手,今天的乐公主,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要求教新的,而是苦练学过的。而且!动作慢,一边练一边想。 昨天的她!就是一个劲地催促乐歌教她新的招式。 也就一天的时间,微儿不仅学会了昨天的所有招式,还学会了今天的招式。由于招式多了,她的进度也慢了下来。 相比之下!乐公主还是优秀学生。前面的巩固下来了,后面教的也都学会了。 “我不是说了?开始要慢慢学,不要贪多!这不是?今天的进度就慢下来了吧?这不是?”乐歌得意地说道。 心想:你今天还要我教十招,我哪里能够创造出来? 这太极拳哪里是老子创造出来的?完全是我临时创造出来的。你要是逼迫得急了,我这个假太极宗师就露馅了。 今天的他!创造了五个招式,自我感觉良好。 通过实践,感觉练起来也很顺畅。 今天的他!不仅要创造新的招式,还一样要练习。 要知道!他一样是要练习的,不然!一样容易露馅。现在的他!明显就有压力!微儿练出来的拳架就是好看。他要是不努力,练出来的拳架就不如弟子练的好看了。 “哪里?哪里?你是女人!女人练太极拳天生好看!我是男人,你看我长得这五大三粗地,练出来哪里能好看呢?” “咯咯咯!”微儿被夸奖了,得意地笑着。 他这个“乐氏太极拳”他准备创造一百零八招。现在!他才创造出十五招。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任重道远啊! 吃过中午饭,王没有回房间,也留了下来,坐在一边观看乐歌教太极拳、乐公主和微儿练拳。另外!她让儿子也在一边比划。 儿子很听话,还真的在一边比划起来。 还别说!小孩子天生模仿能力强,他是一学就会,比祖母和微儿姨娘都快。 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小家伙就全部学会了。 要说微儿的进度快,可她的进度还是没有小娃快。她用了一天时间,才跟上乐公主的进度。而王的儿子,才一个下午时间,就模仿会了,还没有人教他。 面对孙子的进度,乐公主既是高兴,又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真的!连自己的孙子都不如。 张没有让儿子过来学习,吃了中午饭后她就带儿子回房间了。 其实!她也想让儿子跟乐歌后面学太极拳。可她怕王误会,所以就没有敢露面。 乐歌不是属于她张氏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所以!她不能霸占。虽然你没有霸占的意思,可你要是那样,是很愿意引起别人的误会。 “娘!我也要学太极拳!我要跟爹学太极拳!”儿子不知道大人的心思,要求着。 “明天!明天噢?明天让你爹教你!今天你爹要教祖母她们!知道么?”张氏只得哄道。 “嗯!我听娘的!”见娘亲不答应,小家伙无奈,也只得答应了。 吃过晚饭,王氏的儿子就靠到乐歌的怀里,那意思无须多说,就那么回事。 “爹!我想爹!”小家伙直接的很,一点也不忌讳地说道。 “嗯!爹喜欢你!” “那爹今晚带我一起睡么?我要跟爹睡!娘!”王氏的儿子说道。 王氏没有回答,装着没有听见。 “娘!我也要跟爹一起睡!”张氏的儿子也要求道。 张氏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小声地说道:“今晚你爹带他,好不好?” “嗯!我听娘的!”张氏的儿子很不情愿地答应道。 () 第512章 在一起就有幸福 张氏坐了片刻,就带着儿子走了。 王氏没有走,坐在那里等儿子。 微儿就坐在乐歌的身边,见乐歌不看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所以就到了乐公主身边。 “今晚不学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就练习!”乐公主说道。 “娘!” “坐啊?坐娘身边来!今晚陪娘练拳。”乐公主暗示道。 其实!也无须暗示,就那么回事!今晚的乐歌,要带王氏的儿子睡。表面上是带小娃睡,其实就那么回事。 “今晚我们不学了!乐歌!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乐公主见王氏坐在那里一样很尴尬,所以就朝着乐歌说道。 “主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王氏就势站了起来,告辞道。 “爹!我们回家!”王氏的儿子听到祖母的话后,欢喜得不得了,赶紧拉着爹的衣服,催促道。 然后!看向祖母,告辞道:“祖母晚安!我跟爹娘回去睡觉了!” “嗯!走吧!”乐公主朝小孙子挥舞了一下手臂。 在儿子的拉扯下,乐歌只得跟随着儿子,跟在王氏的身后离开客厅,去王氏的房间。 平时的时候,经常不在专门的餐厅里吃饭,而是!在乐公主的客厅里吃饭。 一般有客人来的时候,都是在餐厅吃饭的。但是!要是特别的客人、尊贵的客人,一般都不去餐厅那边,都在乐公主的客厅里。 总之一句话!大多时候吃饭都在乐公主的客厅里,已经养成习惯了。因为!乐公主以前身体不好,不想走动。客厅就在房间的外面,很方便。 “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就练习吧?”乐公主见微儿的脸色有些异常,赶紧打圆场道。 要知道!微儿才跟乐歌圆房。而现在!乐歌却跟别人在一起。不管怎么说,这个新婚女子的心里都是有些不好受的。 “娘!我们练吧!”微儿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赶紧应和着。 “唉!”乐公主看着微儿叹道:“你这不是?身子不是不舒服?先让她们好一下!以后!天天都是你的!哦!” “娘!”微儿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应道:“她们很久没有团聚了,还有娃!也想爹的!她们在一起团聚,是应该的!娘!” “难为我娃了!我娃真懂事!娘没有看错人!”乐公主夸奖道。 微儿没有回应,转身站到场子里,摆开架式练了起来。 乐公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来到场地中央,跟着练了起来。 今天的她!也就早上起床的时候觉得有些累,吃了早饭继续练起来后,就一点也不觉得累了。相反!特别地精神,特别地兴奋,浑身都是劲。 还别说!练太极拳真的有用! 体育锻炼加药物治疗,乐公主的身体跟之前判若两人。 犹如乐歌开的药方用药量很大,所以熬出来的汤药很多,熬一次能服好几天。 在规定的时间里,乐公主都会主动服药的。 服汤药是主要的,体育锻炼是辅助。 乐歌牵着儿子跟在王氏的后面到了房间,站在房间里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真的!这都什么事啊? “坐啊?”王氏看着乐歌那个窘迫地样子,笑了一下说道。 “这?呵呵!”乐歌也苦笑了一下。 王氏的儿子很精,马上就去把门关上。并且!插上门栓。然后!又去把窗帘拉上。再然后!来到乐歌身边,靠在乐歌的大腿上。 “爹!”叫了一声后,仰着脸朝着这个叫“爹”的人看着。 “娃!”乐歌答应一声,伸手搂了搂,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坐吧!”王氏朝着乐歌看着,脸红了一下。然后很平静地说道:“我身子不方便,不能陪你!你懂的!你就来陪陪娃,陪陪我们娘儿说说话也很好的!特别是娃!特别想你!娃很懂事很听话的!” “嗯!”乐歌应了一声,搂着儿子来到床边,坐到床沿上。然后!把儿子抱到大腿上,朝着儿子的小脸看着。 还别说!王氏的儿子好像就比王氏的儿子要精一些。或者说!要沉稳一些。 像娘!王氏也很沉稳。 其实不是聪明不聪明的事,而是性格使然!王氏的性格沉稳一些,而张氏显得张扬一些。结果!她们都把性格遗传给了儿子。或者说!她们的儿子都受到了各自娘亲的影响。 最后地结果就是:张氏的儿子冒失一些,王氏的儿子沉稳一些。从表面上来看,张氏的儿子显得笨一些,而王氏的儿子显得精一些。 “爹!能不走么?留下来陪我们么?祖母也想你的!我娘也想你!我姨也想你!大家都想你!……”王氏的儿子看着老爹,很认真地说道。 王氏见儿子很懂事很乖,幸福地笑了起来。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爹还有事!还有好多事要去做!爹不能陪你们多长时间!”见儿子一副要哭地样子,乐歌不得不哄道:“爹答应你!多陪你一段时间,陪祖母一段时间,陪你娘一段时间,陪你姨一段时间……” 也只有这么来安慰他!哄他说自己不走,那是不行的。 “你爹忙!能来看我们,就已经很难得了!噢?等你长大了,你可以去找你爹!好不好?”王氏在一边劝道。 此时的王氏,也坐到了床沿上,与乐歌并排,一家人团聚的场面。 “呜呜呜!”儿子还是难过地哭了起来。 “爹答应你!教你练武功!好不好?教你练太极拳,好不好?”乐歌哄道。 “不许哭!”王氏喝止道:“我们一家人团聚,应该高兴,不许哭!说高兴的事,大家都高兴了!” “呜呜呜!” “那你讲一件高兴的事给爹听,让爹高兴起来,你也高兴起来!”王氏引导道。 “呜呜呜!”儿子哭道:“我讲不出来!” “那你讲一件高兴的事,让娃高兴一下!”王氏又对乐歌说道。 乐歌想了想,就说了一个小娃可以听懂的笑话。结果!还真的管用,儿子听了之后就笑了起来。他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看着儿子那个舍不得他离开的样子,乐歌的心都软了。真的!不是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还真的那么回事! 王氏见儿子笑起来了,也讲了一个故事。结果!儿子大笑起来,好像忘了一切似的。 () 第513章 精神上的 王氏房间内的灯一直是亮的,里面不时有人影晃动。另外!里面是欢声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 到了后半夜,说话的声音才小了些。但是!房间里面的灯,仍然亮着。 王氏与乐歌哄了一会儿儿子,把儿子哄笑了之后才去洗漱。洗漱回来,一家人宽衣上床,但并没有睡,而是并靠在床头说着话。儿子在中间,王氏在里面,乐歌在外面。 因为王氏来了红色,是不能恩爱的,所以一家人就并坐在一起说话。儿子一会儿趴到娘亲的怀里,一会儿又趴到爹的怀里,一副幸福地样子。 乐歌和王氏二人,见儿子懂事、可爱又聪明,心里都是特别地高兴。有了儿子这个纽带,两人的话就更多了。说着说着,不觉间天就亮了。 “这两人?晚上没办事啊?”门口的护卫见一个晚上都亮着灯,都有说话声,不由地怀疑起来? 另外一个护卫也很感兴趣,说道:“不像办事的样子!哪里有办事的时候还说话的?只有喘气!办完事了,一般都是睡觉!这不?” “这就奇怪了?” “也许?他们夫妻感情好!” “什么夫妻?两人的年龄差距,做母子还差不多?” “这不是?主子安排的?考虑到王、张二人护主有功,才这么安排的,让她们老来有个依靠!” “我是说!他们之间?哪里像夫妻?” “就是!” “那!哪里有感情呢?” “这?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是母子情呢?还不更深?” 两个护卫看着王氏房间那边昏暗的灯光,小声地议论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内昏暗的灯灭了。 “娘!我要尿尿!” “啊?尿尿!他爹!”王氏应道。 “尿尿!尿尿!”乐歌应了一声,把儿子接过来,抱下床,服侍他尿尿。 “咯咯咯!”王氏躺在床上没有动,朝着乐歌父子二人看着。见乐歌很认真给儿子尿尿,她的心里很高兴。 “爹!你们还没有睡啊?我都睡了一觉了!”儿子说道。 “天都亮了,还睡啥?”乐歌应道。 “爹跟娘的话真多,说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说完!” “你要是困再睡!”王氏接过儿子,哄道。 “娘!我不睡了!娘!我要起来练拳!练太极拳。” “好好好!你练太极拳!那就起来吧?”王氏见儿子是认真的,也就爬了起来。 房间内的灯,又亮了起来。 本来!乐歌和王氏准备吹灭了灯再睡一会儿,结果儿子醒了,把计划打乱了。昨晚两人没有办事,结果比办事还要累。 过了一会儿,乐歌就带着儿子出来了,王氏跟在身后。 一家人来到院子,就开始练拳。 “还真的没有睡?” “就是就是!” 两个护卫见状,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两人就关说话?说话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说话有什么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 “一定是王氏她来红了!” “来红?” “不然?哪里会不办事呢?” “哦?”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既然这样?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在一起?这这这?” “说话不行么?” “说话?说话有什么意思?” “说话怎么没有意思?” “办事才有意思!” “这?哪里有一天到晚都办事的?” “咳咳咳!”说者看着对方傻乐起来。 “去去去!” “开个玩笑!” 两个护卫小声说话乐歌这边是听不见的,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这些护卫都是乐歌的娘舅等人安排的,只管护卫,不管其他事。他们吃住在北边的厢房里,几天换一次班。所以!护卫都不是固定的,经常有陌生面孔。不过!这些护卫都是绝对可靠的,都是娘舅的亲信。 乐氏作为燕国的贵族,君王家族的贵族,家里都是有家兵的。这些护卫,都是亲信。 “不要声音大了,别人还在睡觉呢!儿子!”来到场地中,乐歌交待道。 “嗯!爹!”儿子答应一声,就开始练了起来。 王氏站在一边先是朝着儿子看着,接着!也比划了起来。 乐歌一直朝着儿子看着,没有理睬王氏。等到儿子练完了,他才上前夸奖儿子。然后!指出儿子拳架中的错误。 “记住没有?这个架式应该这样!假想面前有敌人,你怎么对付啊?所以!这一招就出来了。这只手在这!这只手放在这里!这样!就可以跟敌人对抗了!比如说!我一拳打来,你怎么对付啊?” 说着!乐歌一拳打了过去。当然!是那种慢腾腾地打法。 儿子很机灵,就按照拳架上面的招式,来了一个旋转拧摔。 乐歌装着不敌,栽倒在地! “哎哟!” “爹!” “你好厉害!” “啊!你把你爹给打趴下了?”王氏停止比划,一脸着急地上前责怪道。 “哪里呢?娘!是爹教我武功呢!” “还教你武功呢?你把你爹给打了!” “没有!爹是装的!爹!起来!” “哎哟!我被儿子给打了!”乐歌装比道。 见乐歌是装比的,王氏才附和道:“啊!我儿子好厉害啊!把他爹都打趴下了!” 儿子没有理她,对着地上的乐歌说道:“爹!起来!教我!” 见儿子不高兴了,乐歌这才爬起来,继续指点儿子的武功。 “谁啊?这么早?”东厢房里面,传来乐公主的疑问声。 “娘!是公子!公子正在院子里教儿子练拳呢!”微儿跑回房间说道。 微儿早就起来了,正在客厅内练拳。 可能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昨晚的乐公主,睡得又是香。而且!鼾声如雷。微儿哪里受得了,所以早早地就起来练拳。 “哦!呵!那我也起来练拳!哎哟!我?”乐公主准备往起爬,结果发现跟昨天的情况一样,骨头跟散了架子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主子!娘!”微儿见状,着急地叫喊道。 “没事!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起床了活动活动就好了!”乐公主皱着眉头说道。 “娘!” 乐公主赖了一下床,还是坚持着下来。结果!跟昨天的情况一样,活动活动也就慢慢地好了起来。 () 第514章 拳架与拳理 “起来!起来!儿子!起来!快起来!你弟都起来练拳了,在院子里练拳了!起来!”张氏见王氏的儿子都起来练拳了,赶紧把熟睡中的儿子叫醒。 “娘!呜呜呜!娘!”儿子正在做着美梦,结果被娘强行叫醒了,他本能地哭起来。 “快起来!你弟都在院子里练拳了,你不想练拳了?不想跟你爹学太极拳了?”张氏把儿子抱到怀里,哄着。 “娘!呜呜呜!娘!我好困!我还要睡!呜呜呜!……” “儿子!你?讨打你?” 见儿子这么不争气,张氏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啪!” “娘!呜呜呜!” 当然!张氏哪里舍得打在儿子身上,而是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儿子早已知道娘是这么习惯动作,没有打他,而是娘自己打自己。见娘自己打自己,他才清醒了一些。 其实不是他不听话,而是!这不是?还没有睡醒?糊里糊涂地,你要求这要求那,他哪里知道呢? “醒醒!不醒娘再打!”张氏粗声地喝道。 “呜呜呜!”小家伙又清醒了一些,这才答应起来。 在娘亲的逼迫下,洗了一把冷水脸,就从房间内出来了。 张氏带着儿子出来的时候,乐公主也正好跟微儿一起出来。一个从西厢房出来,一个从东厢房出来。 张氏把儿子搂靠在怀里,朝着场地中认真练拳的王氏的儿子看着。她的儿子比王氏的儿子大半个月,是哥哥。可他的儿子好像比王氏的儿子差那么一点,好像是弟弟。她心里不服,可儿子不争气,不服也得服。 再则!她也不得不服!王氏的儿子就是比她的儿子精。 “娃!过来!”乐公主见张氏的儿子靠在娘亲的怀里,一副自卑地样子,很是着急地叫道。 “祖母!”小家伙听到祖母叫了,赶紧答应一声,挣脱娘亲的搂,跑了过去。 “娃!我的好娃!”乐公主蹲下来,把孙子搂到怀里。 她早就感觉出来了,张氏的儿子显得呆笨一些。可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呆笨,而是娘亲的教育不对!不!应该是娘亲的性格影响了娃的健康成长。 张氏是个急性子,做事风风火火。所以!她对儿子的要求有时就有些过分。要知道!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的心思、所想?结果!就有了自卑心理。 而王氏性格温和、沉稳,又会哄小娃。结果!她调教出来的儿子就显得聪明、机灵一些。 其实!两个小娃的天资是一样地。因为!他们源于一个父亲。他们的血脉里,流淌着是姬氏皇族的血脉。 要知道!他们都是大周天子的后代! “祖母!我也要练拳!呜呜呜!”张氏的儿子哭道。 “嗯!你也练!来来来!祖母和微儿姨娘教你!来来来!”乐公主把孙子搂了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抓住他的小手站起来往客厅内走。 “祖母!”小娃不知道祖母的意思,以为是哄他。 心想:怎么不在院子里练呢? 微儿见乐公主牵着小娃往客厅里面走,赶紧跟了过去。 张氏见儿子被老祖宗牵走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乐歌这边,儿子一个人在练拳,他则当起了王氏的老师,教王氏练太极拳。 王氏有武功基础,所以!学习起来是很容易的。再则!昨天她看着儿子练了一天的拳,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学习起来进度是很快的。 “嗯!好!”乐歌很是满意。 心想:等到我把太极拳教完,我就可以回鲁国了。 在这里虽然很好,可总是觉得有些不自由。有乐公主这个娘亲压着,能有自由么?真的!你不敢放肆! 要知道!他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人,是受不了约束的。现在突然地多出一个娘亲来了,而且娘亲还很厉害地,真的!让他生活得很压抑。 所以!他想早日离开这里。 等到他彻底地把乐公主这个娘亲的病医好了,等到把太极拳教完了,他就可以走了。 还有!他离开鲁国已经快两年时间,也很想念鲁国的妻儿。还有!鲁国那边妻儿以及亓官氏、孔子等人,也一定很想念他,担心他…… 所以!他必须尽早回去。 “爹!我学会了!教我新的招式吧!爹!”儿子练了几遍停下来,要求道。 乐歌从思绪中退出来,看着儿子说道:“先练!等吃了早餐,我再统一教新的招式!你祖母也要学新的招式呢!还有你微儿姨娘,也一样要学新的招式,我统一教,可以省时间的!” “嗯!嗲!我肚子饿了!” “等一会儿吧!大家一起吃早餐!你要是饿了练不动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噢?” “嗯!我听爹的!”王氏的儿子懂事地答应道。 乐公主带着张氏的儿子也就是她的长孙回到客厅,没有再废话,就教小家伙太极拳第一招。 也许是小孩子天生模仿能力强,跟王氏的儿子一样,一学就会。而且!练出来的拳姿很好看。 张氏见王氏也在练拳,她也就跟在儿子后面练了起来。由于她一样有武功基础,所以!也是一学就会。 她们作为乐公主的贴身侍女,要是不会一些武功就无法保护、保证主子的安全。 张氏和王氏都是会一点武功的,只是她们的武功没有死去的那两位厉害。也正是因为不是那么厉害,无法引开追兵她们才保护乐歌逃走的。 过了一会儿,侍女们过来招呼大家吃早餐。 由于客厅这边乐公主在教长孙练拳,所以侍女们就把餐厅转移到了真正地餐厅那边。 吃过早餐,休息片刻之后大家都聚焦到客厅这边,由乐歌统一授拳。 人太多场地小,只得把案几都搬到一边。 乐歌早已创造出了新的招式,今天的招式他都已经创造出来了。一共五招,与前面的十五招是相连接的。不过!他并没有全部教。而是!一招一招地教。 在教别人练的同时,他也在不断修正。先是修正姿势,再是修正拳理。拳理!也就是心法、用意。 拳架也就是姿势不是摆出来给你拍照的,而是!要有实战内容。古代拳术是讲究实战、实用的。而现代拳术,与美学结合起来了,考虑到姿势优美不优美?拍成照片好看不好看? () 第515章 研究太极拳搏击技法 穿越之前的乐歌,不仅见过公园、广场上大爷、大妈练太极拳,也看过几部关于太极拳的电影、电视剧。 比如说!有名的“太极宗师”,吴大腕主演,主要讲陈氏太极的。还有一部讲杨氏太极历史的,叫“广府太极”。还有张三丰太极……等等。 遗憾地是!当时都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并没有深入研究。所以!都不是太记得。 不过!在这两天时间里,乐歌为了创造出新招式,他不得不搜肠刮肚地想,就连金老先生笔下张无忌跟随张三丰学太极剑的场景他都想了起来。 怪不得孔圣人说:温故而知新! 现代心理学也认为:只要有唤醒,就能打开记忆库,找到已经遗忘的记忆。甚至!还能唤醒遗传过来的记忆。 有学者认为!人类是有记忆遗传基因的。只要我们唤醒得法,就能传承祖辈的记忆,就能成为天才。 可能是唤醒了他的记忆,再则!他也是会武功的。加上得到大周第一才子老子的指点,他的武功长进了不少。所以!在创造“乐氏太极拳”的时候,他的乐氏太极拳不仅仅是体育锻炼了,而是!太极神功。 他创造的乐氏太极拳中,包含着很厉害地搏击技巧在内。 还有!古代人基本上都是要习武的。就跟现代人读书上大学一样,必不可少。所以!古代人天生对搏击技巧感兴趣。 所以!只要乐歌一点拨,这些弟子都是一点就通,并且还能举一反三。 你只要点拨一下说这一招里面包含着哪些搏击技巧,这些人马上就能举一反三说出无数个搏击技巧。 “对对对!这里面还有这一招呢!” “还有这一招呢!” “这里还包含这一招!” “啊!这一招更厉害!” 特别是张氏和王氏,两人都是有武功基础的。所以!只要你一提醒,她们马上就能举一反三说出好多。 微儿不会武功,没有武功基础,但是在张氏和王氏的熏陶下,都感觉自己很牛比的。甚至!想找个人打架,以试身手。 乐公主自然是无所谓,她练太极拳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她只管专心练架式,不研究其中的搏击技巧。 张氏和王氏的儿子,两人更直接,在大人的点拨下,直接实践!实践出真知不是?两人当场就演练起来。 结果是可以想象的!不是你把我给摔了,就是我把你给摔了。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大家都以为两人是要打架,吓得不行,赶紧喝止。 “娘!爹!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在练拳呢!” 见两人不是打架,大家才放心下来。 “不打架就好!不能打架!你们是兄弟!知道么?你们是一家人!知道么?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爹!知道么?”乐公主也担心两个小娃因切磋武功而翻脸,所以!不得不告诫两人。 “祖母!我们不打架!我们是在练武功呢!” “祖母!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两个小娃见大家都怀疑他们,赶紧保证道。 “好好好!切磋可以,不许打架!哦?不然!祖母不理你们!”乐公主警告并威胁道。 “是!祖母!” 见两个小娃都听懂了,乐公主才放心。 从下午开始,大家都不着急练拳架子了,都把心思放在搏击技法上面。 拳架子,也就是套路!就是表演的武术套路。 练拳架子是基本功,是基础。而练习搏击,才是练武的根本。 所以!张氏和王氏两人,自从学了架子后,就想着里面的搏击技法、技巧。所以!两人也效仿两个小娃,相互切磋了起来。 客厅的场地太少,哪里够这么多人对练? 张氏和王氏两人就出了客厅,来到外面的走廊里切磋。结果!练着练着就下了走廊到院子里面来了。 两小娃之前也是在客厅内练的,见娘亲都出去了,他们也跟着出来了。开始时也在走廊上面练,可也就一会儿时间,两人也到了院子里。 顿时!院子里分成两派:娃娃派和老妇女派。张氏对王氏,小娃对小娃。 四人就跟两家人打架似的,娘亲对娘亲,儿子对儿子。 “这这这?这是干啥啊?”护卫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两家人打架。后来才知道:这叫太极推手,是太极拳的一种训练方法。 如果说练拳架是基础,那么!练推手就是搏击的基础。 张氏和王氏都是一起长大的,亲如姐妹。所以!她们两人对练,乐公主是放心的。 因为两人都有武术基础,都是会武功的。所以!两人练习起来,更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还别说!“老子”创造的这个太极拳,还真的厉害!不!是精奥!你越是研究,越能够体会到更多的搏击技法。 “去去去!由她们去!”乐公主见张氏和王氏母子都到院子里对练了,觉得这样更好!少了这两对母子,客厅内一下子宽敞了。 “娘!我也想练搏击!”微儿见没有其他人了,对乐公主说道。 “你也想练搏击?”乐公主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去去去!去找乐歌练去!走走走!” “娘!” “走走走!我不练搏击,不想被你摔!” “娘!我不摔你!我?我这不是也不会武功?我们俩?正好对练!”微儿哀求道。 “走走走!找乐歌去。” “娘!我?我以后要跟他走了,我就是觉得?我?我不会武功我会是个累赘?我?所以我想练武功!” “你去找乐歌啊?”乐公主怒喝道。 “我?他?他不是会武功么?他会摔我的!我怕摔!”微儿解释道。 “他会摔你?他?” “娘!” 乐公主懒得搭理微儿,一个人练了起来。 反正!她是不会给微儿当陪练的。她的想法也一样,不想被微儿摔。 微儿见乐公主不理她了,只得出来找乐歌。 乐歌担心妻儿双方打起来,所以就跟了出来。再则!他还要指点两个儿子练。 在这个乱世中,你要是不会武功你就吃亏。 他的儿子就算他不教,再长大一些也会有人教的。古代人练武就跟现代人念书一样,是必须地。 现代人不念书就是文盲,古代人不练武就会被动。 () 第516章 给微儿当陪练 微儿来到外面,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看着。见到现场的情景后,当场就吓住了。 心想:这是对练么?这是打架! 院子里面阳光很烈,照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因为四周都是房子,所以根本没有风吹进来。偶尔的时候,风一阵一阵地从屋顶下刮下来,卷起地面上的树叶和灰尘。 阳光烈日之下,张氏与王氏二人你来我往,推来推去。突然!张氏加快了速度,步步紧逼攻击着王氏。王氏慌忙后退,一边应对着。 第一回合结束,双方又僵持起来。 突然间!王氏发力,向张氏发出猛烈地攻击,逼得张氏连连后退。 两人你来我往,忽快忽慢,忽左忽右,但是!她们的手臂始终是粘在一起的,好像粘连在一起。甚至!身体都粘在一起。 看了两人的对练,微儿既是觉得害怕,又很向往。 在场地的另外一边,张氏与王氏的儿子两人对劲的场面完全不种。他们没有粘连在一起,而是时分时合,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式。 乐歌站在一边,不时地上前阻止。有时!又鼓励两人上前对抗。 “打啊?打啊?” 护卫们也朝着这边看着,喜欢看两小娃对练。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微笑。 见微儿出来了,乐歌走了过去。 “你怎么不练了?”乐歌问道 “我也要对练!” “你也要对练?”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 “你?”乐歌心想:这样也好!练就练吧!正好!学会武功了以后你就可以自保。 在乐公主这里,有护卫保护你。而出了这里到这个乱世上去了,就再也没有人保护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要是没有武功,那么!你只能任由别人欺负。 你长得这么美,别人打是不会打你的,舍不得打你。但是!那个方面,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要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只得任由别人作为。为了活着,人家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不然!你就会被欺凌…… “你教我!”微儿一副可怜巴巴地说道。 “嗯!” “你不要摔我!” “我摔你干嘛?” “真的?”见乐歌保证了,微儿怕怕地心理才好了一些。 “我给你当陪练,不是我摔你,是你摔我!”乐歌解释道。 “我摔你?”微儿心想: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上午看见了么?我不是被儿子给摔了”乐歌提醒道。 “哦?”微儿想起来了,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是啊!他是当陪练的,哪里会摔我呢? “那我从第一招教起!第一招是这么回事!这是擒拿!……”乐歌一边说着,一边示范起来。 “不要!不要!”微儿见乐歌伸手抓过来了,吓得赶紧往后退,不敢配合。 “我又不摔你?你怕啥呢?来来来!这一招里面也包含着搏击技法啊?后退也是一种搏击技法,这是退中有防备,不是单纯地退! 比如说!我不是伸手撵着你来了?你应该假装后退。然后!突然上前,反击我!这样!哎呀!你别跑啊?” 在乐歌的唉叹下,微儿才停住后退的脚步。 “既然决定练,你怕什么呢?我是你夫君,我还能把你怎样?是不是?别怕!上前!” 在乐歌的鼓励下,微儿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在乐歌的手把手教导下,微儿的胆子才渐渐地大了起来。而且!还更加地感兴趣。 兴趣加胆子渐渐地大起来了,微儿进步很快。也就一会儿的事,乐歌这个陪练就倒霉了。由于她一点分寸都没有,结果经常让乐歌吃了哑巴亏! “我拧死你!”微儿突然发力,用双手拧摔乐歌的一只手臂。 “哎哟哟!”乐歌一个没有注意,手腕差点被拧脱臼。 “你是装的吧?”微儿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有病啊?我装?” “这么厉害啊?就这么一下就把你给拧了?手腕脱臼了?” “不脱臼呢?你以为啊?” “我不信!” “不信我拧你!” “我不要你拧!我拧你!”微儿哪里会让乐歌拧她,这不是讨打么? 见微儿一点分寸都没有,把乐歌给收拾的,张氏和王氏都停了下来,朝着这边看着,心疼死了。 两个小娃先没有注意这边,后来才注意到的。见微儿姨娘把爹给收拾的,两人着急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也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熬药师带着草药过来了。 乐歌开的药方用药量很大,熬一次药能熬出好几大碗汤药,能服几天。 熬药师估计熬出来的汤药可能差不多要喝完了,就带着草药过来了。 “公子!公子!你们这是在干嘛?”熬药师见大家都在院子里跟打架似的,吓了一跳。 一个护卫小声地说道:“公子教大家练太极拳!” “太极拳?什么拳?”熬药师自然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大家谁也没有见过。慢腾腾地一个拳术,奇怪了……” “慢腾腾地一个拳术?慢腾腾地怎么打架?” “错!医师!这个拳术可奇怪了?练习的时候慢腾腾地,可打架起来了,速度相当地快,把别人打倒了别人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啊?遇上傻子了?”熬药师应道:“只有傻子!被别人收拾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收拾的!” “哈哈哈!”护卫听了,大笑起来。 “笑什么?”熬药师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信你试试啊?”护卫怂恿道。 “我?”熬药师楞了一下,反问道:“你们试了?” “我们没有试,但是!我们看见了!” “她们不是在院子里练么?我们就看见了!” “哦?”熬药师站在门口朝着院子里怀疑地看着。 乐歌见熬药师过来了,这才撇开微儿,迎着熬药师快步走了过来。临走的时候,嘱咐道:“你要先练拳架子!不要先练对练!你基本功不扎实你就练不好对练!你就收拾不了别人!” “我刚才不是把你给收拾了?”微儿不服地说道。 “我那是给你当陪练,要是真的打架,哪里有人等你摔的?是不是?”乐歌喝斥道。 “咯咯咯!”微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 第517章 微儿露一手 “那?等到把药熬好了,你也教教我!”熬药师说道。 他看见微儿都精神了,觉得这个太极拳一定是有名堂的。所以!也感兴趣起来。 “行!一句话!”乐歌爽快地答应道。 “这太极拳真的那么厉害?”熬药师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 “厉害了!自然是厉害了!很好玩的!”微儿在一边插话道。 “很好玩的?” “很好玩的!两人就这么推来推去的,就跟平时两人拉拉扯扯一样。但是!你要不懂技巧,那你就得摔跟头!”微儿兴奋地介绍道。 “摔跟头?还摔跟头?”熬药师自然是不敢相信。 “别听她的!没有那么严重!没有!走!我们去熬药!”乐歌接过熬药师手里的药包,说道。 “是真的!不信你试试?”微儿撵过来,对熬药师说道,希望熬药师相信她的话。 “怎么试?”熬药师问道。 “拿你试!” “拿我试?” “我们来推手!”微儿说着,伸手右手,就要跟熬药师推手。 “胡闹!”乐歌喝道。然后对熬药师说道:“别理她!她就一疯子!都什么事啊?走走走!” 然后!朝着微儿挥舞了一下手臂,一脸厌恶地喝道:“走走走!” “微儿我最熟习了!我相信她!”熬药师没有听从乐歌的话,反而说道。 “你相信她?”乐歌惊讶道。 “我来这里已经多少年了!我给乐公主熬药已经多少年了,与微儿熟得很,比你熟!”熬药师对乐歌一脸正经地说道。“既然微儿这么感兴趣,那这太极拳一定是有它精奥的地方!我愿意试试!” “你?唉!”乐歌见熬药师坚持,也拿他没有办法。 心想:微儿是谁?她不会武功,手上一点分寸都没有。你让她试?她摔死你?为了证实一下她没有说谎,只会用力地摔你! 见熬药师一定要试,乐歌也阻挡不了,只得提醒微儿道:“微儿!你下手轻点!你可别把医师给摔伤了?你?” “我知道!”微儿一口答应道。 张氏和王氏等人见微儿逞能,要与熬药师推手,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她们还就不信了?微儿能把熬药师怎样? “姨娘!姨娘!姨娘加油!加油!” 张氏和王氏的儿子发现这边的情况,也围了过来。见微儿姨娘一脸地自信,而熬药师却是面不改色,就在一边当起了啦啦队。 “那怎么试手啊?”熬药师问道。“我还要去熬药,没有时间跟你磨叽!” “你也把右手伸过来,跟我一样!然后!你推我我推你,磨石磨一样!”微儿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 “哦!哦!就这么简单啊!”熬药师按照微儿的样子,模仿起来。 “你推我我推你连续三圈,三圈之后,就开始发力。”微儿说道。 “发力?怎么发力?”熬药师一边模仿着一边问道。 “发力就是打架啊?你我两人这不是交手了么?然后就是打架啊?你觉得怎么才能打倒我?” “我怎么打倒你?” “那我就打你了!”三圈结束,微儿一边说着一边就发力擒拿。 只见!她右手手腕顺势一旋变成抓,一把抓住熬药师的手腕,再来一个顺势拧按。她的左手迅速上前,按住熬药师的肘关节配合右手拧按。双手一全力,就把熬药师给按倒在地。 “哎哟!”熬药师一个没有注意,当场被微儿给擒拿了。 还好!他还不是那么笨,手臂没有被微儿给拧断。幸亏微儿手上的力量小,不然!这一招下去,他的手臂必断无疑。 “胡闹!” 就在这个时候!乐公主从客厅内出来了。 听到熬药师的声音,乐公主就准备出来迎接。 熬药师是她们家的常客,也可以说是座上宾。所以!是必须迎接的。以前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好,大多时候都是熬药师先过来拜见她。 现在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就应该出去迎接。 可听到乐歌、微儿的声音后,她就迟疑了一下。这不?她想把拳架练完?反正一句话!她迟疑了一下出来晚了,结果就出事了。 等到她赶过来的时机,微儿已经把熬药按倒在地。而且!还差点把人家的胳膊肘给拧断了。 “娘!”微儿见乐公主出来了,吓了一跳。赶紧把拧着的双手松开,跳到一边。 “医师!医师!你?你没事吧?”乐歌赶紧上前,把医师往起扶。 “哎哟!”熬药师本能地痛叫一声。见乐公主来了,赶紧装着没事的样子,说道:“没事!没事!嘿嘿!微儿还真的行啊?她可是不会武功的?我知道!结果!这!这练了太极拳后,竟然这么厉害?” “胡闹!”乐公主瞪着微儿,再次喝道。 “娘!咯咯咯!” “你还笑?” “娘!”微儿见主子是真的生气了,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把头低下。 “你把人家摔伤了,胳膊拧断了怎么办?你?” “娘!我错了!”微儿不得不违心地说道。 “乐公主!不关微儿的事,是我自愿的!我让她试的!乐歌公子也阻止了,不让我们试,是我坚持要试!”熬药师赶紧上前解围。 “摔伤了没有?胳膊怎么样?这娃!”乐公主关心地看着熬药师,问道。 “没事!有一点痛!没事!就是摔伤了也没事!我自己是医师,大不了吃几副药!”熬药师笑道。 “你?唉!”乐公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我好好地呢!”熬药师说着,就势甩了甩被拧的手臂。 “她啊!才学几招,就想出来卖弄了!唉!”乐公主叹道。 “才学几招?就这么厉害?”熬药师惊讶道。然后说道:“我要学!我也要学!这太极拳厉害!” “乐歌!你?”乐公主又瞪起了乐歌,责备道:“你啊?你怎么不阻止?你?” “娘!对不起!”乐歌不得不低头认错。 “对不起!医师!我错了!对不起!”微儿见乐公主是认真的,而医师好像是被她摔痛了,不得不来到熬药师面前,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你没有错!没有错!是我自愿的!好了!好了!我还要学拳呢!我先去熬药了!熬了药然后就学拳!”熬药师见乐公主是认真地,在责备乐歌和微儿,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 第518章 第二次学习熬药 见熬药师打圆场了,乐公主才没有再责备下去。朝着微儿瞪了一眼后,事情就算翻篇了。 “公主气色好多了!公主!那我这就去熬药!”熬药师朝着乐公主看着,见她的神色很好,不由地说道。 “谢谢你!谢谢!” “不用谢我!不用谢我!我只是一个熬药的!还是乐歌公子开的管用!我去熬药了!公主!” “去吧!谢谢你!去吧!”乐公主点头道。 乐歌拿着药包走在前面,熬药师跟在后面,两人往西厢房那边的熬药房走去。 “娘!那我过去帮忙!”微儿见两人走了乐公主朝着两人的背影看着,她小声的说道。 “嗯!”乐公主都没有看微儿,哼了一声。 “娘!我错了!”微儿又小声地说道。 “去吧!”乐公主这才应了一声。然后!也不理任何人,一个人回屋去了。 张氏和王氏以及两个小娃等人,见乐公主不高兴,一个都没有敢说话。见事情总算过去了,大家才自动散了。 乐歌领着熬药师来到熬药房,几个侍女也跟随过来,准备帮忙。微儿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也赶紧上前帮忙。 “你现在是主子了,你不用干活!我们来!”一个侍女说道。 “哪里?我们是姐妹!永远是姐妹!”微儿说道。 “哪里?主子就是主子!这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主子!你就坐一边吧!” “不!我来!”微儿坚持道:“你们去搞卫生、打杂!熬药炉这边,我来处理。” 微儿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清洗熬药罐。 在微儿的坚持下,侍女们也只得听从。 “你自己学着处理吧!我在一边看着!”熬药师一边甩着右手手臂,一边对乐歌说道。 “好勒!”乐歌愉快地答应一声。 乐歌把药包放在案板上展开,先查看各种草药,一边进行分类处理。尽管药方是自己开的,药是熬药师抓来的,可检查一下数量、份量是熬药师必须的。 再然后!就是对草药进行分类,按照草药放入药罐的先后顺序,把它们分开摆放。 草药这边处理完成,就去准备熬药的药罐。 药罐微儿已经清理出来了,乐歌把药罐接过来就去抓药,把先放入的草药放进去再加冷水。 因为上次熬了一回,所以乐歌心里是有数的。放好冷水,炉子那边的火也已经生起来了,把药罐放上去就开始熬。 熬药的第一步基本上完成,熬药的师父就闲下来了。 熬药师见乐歌很熟练,好像是个老师父,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你没有熬过几回,你绝对不会这么熟练,一点也不需要动脑子思考。 熟能生巧,只有经常熬药的人,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熬药师并不知道,乐歌在老神医那边已经见过多少回熬药师熬药。在老神医那里,高峰时期有十几二十多个熬药师在同时熬药。只要你在里面走一遍,细心一些,几乎所有程序都能看到。 当时乐歌是带着看热闹的心理去看的,没有上心。可现在自己要亲自熬药了,他才回想当时的场景。结果!唤醒了记忆。所以!做起来后,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顺理成章。 “嗯!很好!”熬药师见乐歌看过来了,朝着乐歌点点头。 此时的他!甩了几下胳膊后,右手臂不再那么痛了。 “谢谢!” 侍女们打扫完卫生后,也就退出了熬药房。 微儿也忙完了手头上的活,闲了下来。她站到乐歌身后一侧,朝着熬药师偷看着。 “谢什么啊?”熬药师苦笑了一下,说道:“客气什么呢?多不好意思?哦!现在闲下来了,你抽空教我太极拳吧!” “这?”乐歌扭头扫了一眼炉子那边,但还是应道:“行!” “没事!我们记着呢!药罐水烧开了还要一会儿时间的!你教我!教完我一个人练,你去看着药罐!” “好!”乐歌只得答应一声。 “我?我教你吧!”微儿楞了楞,主动说道。 “你教我?”熬药顿时显得有些失色,说道:“你可不要再摔我?我怕摔!我胳膊现在还痛呢!” “咯咯咯!”微儿得意地偷笑着。然后说道:“对不起!我也刚刚学,手上没有分寸!对不起!” “没事!没事!” “之前我把公子也给摔了呢!他都怕我!咯咯咯!” “你?”熬药师惊讶道。“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啊?我这不是?好新鲜!觉得好玩,哪里知道这太极拳这么厉害?咯咯咯!” “我也要学!那就你教我吧!” “好!”微儿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答应了。并且!马上站到场地中央,一副立马就教的样子。 见微儿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乐歌也就任由她。反正!他也没有时间,他要熬药。 对于教太极拳的事,他是很专心的,他怕自己太投入就忘了熬药的事。所以!他不想分心。 微儿在教熬药师太极拳,他在一边看着。 心里却在想着:这一招还有什么改进?还包含哪些搏击技法在里面?还有!在养生方面,还要注意什么? 也就一会儿的事,他就专注得入神了。 “小心!你?”熬药师练着练着,突然地发现乐歌在一边出神,赶紧停下来,提醒道。 “哦!哦!”乐歌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到炉子边查看情况。 还好!药罐内的冷水还没有烧开,没有出意外。 “好了!好了!我一个人去外面练了,你专心熬药!熬药是大事!”熬药师发现乐歌失神,只得放弃继续学,准备一个人单练。 “咯咯咯!我教你!我陪你练!”微儿笑道。 “你们去练吧!把学的招式练熟练了我再教新的。我先熬药!熬药要紧!”没有办法,乐歌只得答应道。 正说着,炉子那边冒热气了,药罐里的冷水已经烧开。 乐歌怕误事,赶紧过去处理。 先用熬药用的长竹筷子把药罐中的草药翻了一个身,然后再去准备添加第二次放的草药。 熬药师并没有立即去练拳,而是跟过来看着乐歌操作。 见乐歌很熟练,他才放心。 乐歌把准备放的草药拿来,见药罐中的草药熬得差不多了,才将草药放进去。用长竹筷子将刚放进去的草药压到下面,再去准备放第三次放的草药。 药罐中的水烧开后,一些草药差不多都要放进去。 另外!还要再开一个炉子熬另外一种草药。等到适当的时候,再把两种熬好的药汁倒在一起进入融合。 准备离开去练拳的熬药师,见乐歌一个人忙着,还是担心出意外,所以就没有去练拳,而是选择站在一边看着。 虽然对练拳很感兴趣,可熬药才是大事。 () 第519章 先熬药后教拳 微儿见乐歌在专心熬药,也就没有敢现疯。见熬药师都不要求了,她也就没有再到外面去。 她虽然是乐歌的妾室,可她毕竟是侍女出身。身份搁在那里,所以更是不敢放肆。 之前这不是?对练太极拳感兴趣了,一时兴致所致,才忘乎所以。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你要是再疯,就说明你不懂事。 熬药师跟微儿的思想是差不多的,他这不是?见大家练太极拳很好玩的,才有了兴趣。刚才不是?被微儿给拧了手腕,他才对太极拳更加地感兴趣的。所以!才显得有些不理智。可在乐歌认真熬药的精神作用下,他才理智起来的。 是啊!不能玩物丧志! 你是个熬药师,是来给乐公主熬药的,不是来学太极拳的。 所以!在理智面前,再是对太极拳感兴趣也只能暂且放一边。 “医师你?”乐歌忙完手头上的事,见熬药师和微儿都没有去练拳,这才问道。 “呵呵呵!”熬药歉意地笑道。 “没事!我差不多会熬了,不懂我会问你的!”乐歌笑道。 “不练了!不练了!熬药是大事!要是出了意外,我哪里对得起公主?还有!我哪里能离开呢?你就算会熬药,我也要站在一边看着,防止发生意外。” “没事!没事!放心!呵呵呵!” “刚才不是?咳!”熬药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不是?一时不理智起来了,才要求练拳的!我哪里能练拳呢?等药熬出来了我再练!我急啥呢!唉!我啊!” 熬药师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被微儿拧了一下拧糊涂了?我怎么就要练拳了呢?我怎么能要求练拳呢?我是来熬药的!来当指导师的! “没事!没事!微儿!”乐歌朝着微儿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练拳吧!去去去!” “这?”微儿见乐歌是认真的,迟疑了一下也就走了出去。 是啊!你把人家胳膊都差点拧断了你还要当人家师父?不!你还立在这里找存在感么?你让人家多难为情? “等把药熬好了,我教你!”乐歌见微儿走了,对熬药师说道。 “好的!好的!”熬药师答应道。 说话间!药罐那边传来了草药的香味。好几种草药都熬出汁了。 无需熬药师提醒,乐歌就去查看,用长竹筷子在药罐中搅动了几下。然后!将需要的草药放进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熬药房内药的味道渐渐地重了起来,有了中草药成品的味道。 熬药师见乐歌一切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不由地佩服起来。真的!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你不得不服!人家这是第二次熬药,结果却比某种笨蛋的人熬药几十回都要熟练、老到。 这哪里是一个初学者?这简单就是一个高手!熬药的高手、天才。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草药的汁都出来了,正在进行自然融合阶段。中草药的药效,也在逐渐形成。熬药房内,已经有了成品草药的味道。 “好!很好!”熬药师不由地赞叹道:“这回熬的药,比上次熬的更好!你把握的很好!充分发挥出了草药的药效。好!” “谢谢夸奖!谢谢!”乐歌客气道:“都是师父教的细,我才熬出这个成绩!” “哪里?哪里?都是你自己!你有这个方面的悟性!你是熬药界的天才!天才!”熬药师赞叹道。 “哪里?哪里?” 两人正客气着,微儿闪了进来。 微儿听到两人在客气,觉得太假了。所以!她是悄悄地进来的,闪身站在一边,生怕别人发现她似的。 等到两人发现她了,她才开口问道:“我闻到药香了,药快要熬成了!” “呵呵呵!”熬药师笑道:“你看!微儿都快要成为熬药师了,她都能闻到药的味道了。这这这?” 微儿见被熬药师夸她,顿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顿了顿,才小声地说道:“上次熬的药已经喝完了,就等今天熬的汤药呢!” “哦!哦!”熬药师应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告诉你!这次熬的汤药比上次熬的都好!味道正!” “那要谢谢医师了!谢谢您!”微儿客气道。 “哪里?哪里?谢我什么啊?应该表扬乐歌公子!是他长进快!熬药的技术超过我了!他对药的把握好,草药放的及时,恰到好处就更能让药效融合!……” “还是师父指点得好!名师出高徒!” “哪里?哪里?” 说话间!药熬成了。乐歌把炉火熄了,药罐继续放在炉子上保温。 又过了一会儿,才把药罐取下来放一边自然冷却。再过一会儿,才倒出一些汤药放在一边自然凉。这是准备给乐公主今天马上喝的,乐公主那边正在等着。 熬药结束,乐歌收拾收拾,就准备教拳。 “来吧!我教你正宗的太极拳!我这个太极拳,那可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乐歌一本正经地吹牛道。 “老子?大周第一才子?是他创造的?太极拳?”熬药师自然是一副很相信乐歌的样子。 心想:怪不得了!这太极拳这么厉害?原来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 老子的名声,在大周天下不是一点点出名,而是很出名。他跟现代社会的网红、影视明星的出名不同,人家是凭本事出名的,而不是靠炒作出名的。 “第一招为起势!名曰‘一圆复始’。”乐歌说着,比划了起来。 “哦?这叫一元复始?” 刚才微儿已经教过他了,只是微儿没有说名字,也没有解释其中的心法、奥妙。 “不要小看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这里面可包含着很多内容的!” “哦?” “这叫圆!是不是?” “嗯!” “这叫上下!是不是?这叫左右是不是?还有!起势时是站,定势时是蹲!是不是起落有致?……”乐歌一边比划,一边又海吹起来。 不过!也不完全是瞎吹牛,说的似乎也有一定地道理。 反正!他把老子教他的自然辩证法都给搬出来了,还真的有些那么回事地样子,好像真的是老子创造的太极拳。 () 第520章 乐氏太极一百零八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乐歌的乐氏太极拳也创造完成。 自然!他没有敢公开承认是自己创造的。而是!说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 挂着老子的名头,好像这个太极拳就牛比了。 结果还真的那么回事!这一套拳练下来,还真的有看头。 首先!从整体气势上来看,这一套拳练下来犹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而且!给人的感觉犹如大江大河奔腾不息,永无止境。 在动作上面,这套拳中包含这些内容:有起有落、有上有下、有左有右、有前有后、有静有动、有开有合……静如山岳、动如脱兔。而且!动作搭配得相当合理。 在呼吸养生上面,自然合理。每一个动作中都有呼有吸,有深呼吸也有自然紧促呼吸,呼吸之间的搭配也是很合理的。 比如说!有一个快速跳跃的动作,必须会呼吸紧促、心脏跳动加快。而在这一套太极拳中,在快速跳跃的动作之后,就会有一个缓冲动作,动作会慢慢地慢下来。这样!就能够让心脏跳动慢慢地恢复平静。呼吸也一样,也会自然平缓下来。 无论你是什么拳,是外家拳还是内家拳,你一味的展转腾挪,一直都是剧烈运动,那么!你这个拳的设计就不合理!违背了人体运行规律,违背自然规律,必然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乐歌创造的这个“乐氏太极拳”共一百零八式,彻底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让太极拳的拳架更为合理。 他的这套拳中,每个动作都是配合呼吸的。起势吸气,落势呼气。起势蓄势待发,落势是发力攻击或者是格挡。定势时调整呼吸,静观其变。 拳有定势,不是那种没有定势一味动作的拳。正所谓:“不停顿!不流水”。 什么叫不停顿?什么叫不流水? 也就是:每一个动作完成之后,是要停顿片刻的,调整一下呼吸。也就是说!每一招练完之后,是要定势摆在那里,然后调整呼吸。然后!再练下一个动作。这叫不流水。 什么叫不停顿呢?那就是!第一个动作练完之后不要老是停顿在那里调整呼吸。定势时需要停顿一下调整呼吸,但是!不能教条地停顿,不能停顿时间太长。 练拳时每个招式练完之后不停顿就接着练下一个招式,是练太极拳之大忌,这叫“流水”。不流水就是叫我们练拳时招式与招式之间停顿一下,调整呼吸一下。 在搏击技法上面,乐歌创造的太极拳招招里面都包含着搏击技法在内。由一招变两招,由两招变四招,由四招变八招,由八招变十三势,再由十三势变无数。 何谓一招变两招? 乐歌解释为:一圆即太极!太极一圆也!圆中有阴阳,所以!就变成了两招。 何为阴阳? 乐歌解释为:上下相合为阴阳、左右相对有阴阳、手掌与手背也一样形成阴阳……只要你用心,任何事物都有阴阳。 男人为阳,女人为阴,难道不是阴阳?阴阳相合,成为夫妻。夫妻!一家庭也!是不是回归为一?一元复始,子孙满堂,是不是形成无数? 也可以解释为:只要你用心,任何事物都有它的正面和反面。 何谓四象? 乐歌解释为: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为四象。四象!就是方位。因此!运用于搏击技法中,就有了用途。有上必有下!也就是说!敌人攻打你的上盘他的下盘必然空虚,你就可以取于下。如此类推…… 何谓四招变八招? 乐歌解释为:上下左右、东南西北是直线拆分,而由四变八是斜线拆分。正与斜相结合,就变成了八! 何谓八法、十三势? 乐歌解释为:接、承、挤、推为四种常用手法。抓、拧、肘、靠是四种常用的暗藏手法,两者组合起来为太极拳中的常用八法。 在太极拳的搏击技法中,这八种搏击技法无处不在。只要你能够在每一招中演练出八法,你绝对是一个搏击高手。 接、承、挤、推、抓、拧、肘、靠为太极拳八法,那么?何为十三势呢? 其实!十三势是在八法的基础之上而形成的。不!是组合而成的。剩下的五法就是: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立正。 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立正为太极拳的五种身法,而接、承、挤、推、抓、拧、肘、靠为太极拳八法手法。 五种身法加八种手法,完整地构成太极拳的搏击技法。 乐歌解释说:太极拳的每个招式中,都包含着十三势。也就是!包含着:接、承、挤、推、抓、拧、肘、靠、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立,这十三个内容在内。如果你悟出来了,并且灵活运用了,那么!你就理解了老子创造的这个太极拳。 其实!是理解了他乐歌创造的“乐氏太极拳”。 这套拳不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创造的,而是他乐歌创造的。 因为拳是他创造的,自然他对拳的理解要深刻许多。所以!他这个师父还是师父,并没有落于徒弟们。 你要是个半瓶油,那么你就很危险。要知道!张氏和王氏都是有武功基础的。你要是现学现卖,真的是从老子那里学来的搬到这里来教,很有可能:徒弟的进度超过你这个师父。 也就是说!也许你就被徒弟给收拾了。就跟那次一样,你给微儿当陪练,结果被微儿给收拾了。 微儿不会武功,没有武功基础,可练了乐氏太极拳后,她的武功反而最好!当然!是指推手方面。 在推手练习的时候,张氏和王氏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推手不等于实战,只是相识的人在一起的一种交流、切磋方式。要是实战了,就不知道微儿的太极拳能不能派上用场? “你敢实战吧?”张氏不服地问道。 “这个?”微儿答不上来。 要知道!她从小就陪在乐公主身边,没有见过实战。所以!在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方面的感觉、印象。 “实战才是真本事!在战场上!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你能打败敌人你才是真本事!再则!你这只是太极拳,又不是兵器!” “这?”微儿心里不服,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 第521章 得意高足 也就一个月不到时间,乐歌就把拳教完了。不!应该是把“乐氏太极拳”创造出来了。 其实!乐氏太极拳并没有一百零八式,只有六十四式。八八六十四,取“周易”八八六十四卦的意思。 为什么要模仿《周易》呢? 乐歌是有想法的,因为!他是打着大周第一才子老子的旗号,说这拳是老子创造的。所以!你要是在设计上太差劲了,没有一点典故在里面,没有一点玄乎在里面,别人怎么相信呢? 尽管!当时的老子有没有看过周文王写的《周易》或者说是写的八八六十四卦,可他相信:老子应该研究过《易》。 老子在周文王之后,所以!应该研究过《易》。《易》!也就是古代的占卜术,是当时的一种社会普遍现象。所以!老子应该研究过。 至于老子有没有读后世流传下来的《周易》,乐歌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子很有可能也读过。毕竟!老子有这个机会。他是周藏室的管理员,专门负责整理古籍的。所以!他完全有那个机会。 周朝在周文王、周武王时期历史上称为西周,后来迁都到洛邑后为东周。西周迁都到东周来后,有不少古籍都遗落和损坏了,所以需要修复、整理。老子这个“周藏吏”就是做这个工作的:整理、修复古籍。 也由此可见!老子的学问了! 如果你没有博览群书,如果你不是全才,如果你没有那个超级记忆库,你根本做不了这项工作。 老子作为周藏室的图书管理员,所以更有机会看到周文王写的《周易》。 乐歌自然是没有研究周易八卦,可他听说了啊?再则!跟随老子有一段时间,多少也学了一些东东。所以!他在创造“乐氏太极拳”的时候,就研究出了八八六十四式,取“八卦”之意。 其实!是从不同方位来创造招式的。 什么是八卦?更直接地说就是八个方位。 哪八个方位呢?其实就是: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 从武术的角度来理解,也就是:前后左右,上中下、正面、背面和侧面,侧面又分为左侧面和右侧面。 你从各个方位来创造招式,自然而然会创造出八八六十四招。不然!你这个拳创造的就不到位、不合理! 乐歌创造的“乐氏太极拳”说是一百零八式,其实只有八八六十四式,其他招式都是重复的。 也就是说!你把八八六十四招组合起来,就可以组合成无数。你可以重复练。但是一条!你的拳架子组合起来后,练出来要形成一个整体。 要从锻炼身体的角度上形成一个整体,要从养生的角度上来达到养生的目的,要从美学的角度来达到完美……这是个整体。 单纯地练八八六十四式,那么!你这个拳是不完整的,绝对存在缺陷。这八八六十四招只是根据方位来创造的招式,而不是完整的拳架。拳架!是用来练习的。 招式是单个的,拳架是把招式组合起来。所以!招式并非完整的套路,是要组合的。 也许是微儿第一次学武,加上对太极拳特别感兴趣,所以她的成绩最好。 也许?乐歌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她不懂就问,她问什么乐歌都会回答她。并且!还陪她实践。 “侧身上步是要根据敌人在哪边的情况,有左侧身上步,有右侧身上步。不管你是左侧身上步还是右侧身上步,正常情况下,敌人都是在你面前的。只有少数情况,敌人是在你一侧的。比如说靠! 靠或者叫撞,一般情况下敌人是在一侧的,你才用肩膀、身体去靠撞别人,把别人撞开。 什么叫左侧身上步呢?就是左腿上前,右腿在后,面朝对方,你的方位在敌人的侧面。 太极拳!老子创造的这个太极拳,是很少跟敌人正面冲突的。一般都是侧身上步,因敌而变,永远要上步到敌人的一侧。 正面交锋拼的是实力,侧面交锋拼的是技巧。你永远想站到敌人的侧面,把敌人放倒。而敌人呢!也不是傻子,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到你的侧面来反击你!这样!打架就开始了……” 为了让微儿理解、体会,乐歌都会与微儿现场互动。也就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现场推手示范。 “哦?”通过实践,微儿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你上左腿,敌人在你的正前方,你在他的侧面。所以!你要快速上步,上右步,转身!这样你就可以到对方的背后。怎么收拾别人,就不用我教了吧!” “哦?” “同样地道理啊?你上右步,敌人一样在你的前方这个方位,你在敌人的侧面。是不是?” “我懂了!我懂了!”微儿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通。 在与张氏、王氏推手的时候,开始一段时间她是推不过两人的,经常被对方摔。后来!突然有那么一天她就逆转了战绩。 见张氏不服,王氏在一边小声地说道:“不服是么?不服你把乐歌叫到你房间里,让他教你!” “这个?”张氏这才想起来:是啊!乐歌几乎天天晚上跟微儿在一起,而且!还经常半夜爬起来练推手。有夫君手把手的教,能不超过别人么? 再则!这不是?我们都有身孕了,也不想剧烈地动,所以才败。 要是没有身孕,我怕你? 熬药师自从那天开始,就住在这里学拳。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也不差钱。只有要熬药了,他才出去买药材。 因为对太极拳感兴趣,所以他练得很认真,也很刻苦。他的成绩,也很不错的。在张氏和王氏之上,能够跟微儿打个平手。 其实!他是让着微儿。要是尽力的话?要是不顾一切的话?他收拾微儿是妥妥地。 赢张氏和王氏,那是不需要采取过分手段的,一个技巧使出来,张氏、王氏就得跌倒或者认输。 而微儿不同,人家不服输。所以!你想赢她你就得跟她一样,不择手段。可他毕竟是下人,或者说是客人,哪里能对“少奶奶”(少主子)怎样呢? () 第522章 成绩不错 熬药师是会武功的,只是!他是一个不爱出风头的人。用后世的语言来说,他是一个道家,一个喜欢隐居的人。 他觉得!在这个乱世中你不能太冒,太冒了容易出事。但是!也不能太窝囊。太窝囊了,你就会被人欺负。 你要有本事,但不是用来欺负人,而是保护自己。 就这么一个人,所以他是打不过微儿的。 微儿是什么人?微儿是少主子,是公子的妻妾。 其实!微儿也不是那种不服输的人,也不是人格有缺陷。而是!对太极拳感兴趣。她觉得自己要是不露一手,别人会瞧不起她的。还有!她要是不露一手,别人就不知道她努力了。 一句话!微儿现在这不正常的表现,完全是因为太极拳。在练太极拳上面,她才这么霸道、不服输的。在其他事情上面,她还是以前的她。 并不是因为她晋级成为少奶奶了,就变得霸道、不讲理、不服输。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原谅了她的霸道,不计较她。 其实!熬药师的太极拳水平,跟乐歌这个师父差不多。只是!他不那么露,不显山露水,隐藏实力。 在创造“乐氏太极拳”的过程中,这位熬药师给过乐歌很多启发。 乐歌虽然会武功,可他只是跟随亓官熊后面学的。再则!当时不是?脑子不是太好,反应慢?所以!他的武功基础不是太好。 只能说!在苦练的作用下,基本功扎实,但理论基础薄弱。 要不是去了洛邑遇见老子,乐歌的武功也就一般般。因为力气大,才占有优势。要是没有力气,他的武功是不敢在乱世中行走的。 力大占三分! 别人的技巧再好,在力气大的人面前,往往不起作用。 得到老子的理论扶持后,乐歌的武功才得以长进的。虽然!在洛邑时期并没有怎么练,可有了理论依据,心里更有底气了。 平时的乐歌,白天的乐歌,除了教拳外,那就是跟熬药师推手。 在推手的时候,乐歌就问熬药:这一招如何改进更实用? 熬药师先是不愿意说,可在乐歌的真诚下,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也觉得这拳啊!这一招有些欠妥!” “欠妥就改!” “可这是老子创造的啊?” “实践出真知!改!” 在乐歌的坚持下,两人就改了起来。 说真的!这拳不是乐歌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而是!跟熬药师合伙创造出来的。甚至!熬药师的功劳更大! 在这近一个月时间里,乐歌除了创造“乐氏太极拳”外,还有另外两大成绩!那就是!张氏和王氏又怀上娃了! 两人虽然人到中年,可都还有生育能力。在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自然是要怀上的。 再则!两人也都愿意再怀上一娃,赶上末班车。 在这个乱世中,加上医学又不发达,能怀上娃并且生下娃,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病魔加战乱,死亡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乐公主也支持张氏、王氏怀娃!反正她是贵族,是有封地的。子孙多了,大不了自己种地。 子孙少,可以靠赋税过奢侈的生活。子孙多,只能靠种地。土地是自己的封地,只要上缴给君王“国税”就可以了,没有“地税”。 贵族们靠什么过奢侈生活?就是靠收取“地税”。别人耕种你的土地,或者在你的封地上采矿、经商、做手工什么的,都是要向你交税的。 你收取赋税后,交一定数量给君王(国税),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地税)。 君王向不向大周天子进贡,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本来!在周朝划分土地给诸侯君王的时候,是要向天子进贡的。进贡也是有一定比例的,按照土地多少、贫富状况来上缴。可自从大周天子的权力架空、诸侯争霸后,君王们就不按祖制进贡了。结果!大周天子的日子反而不如诸侯君王、贵族。 乐公主的想法就是:她的子孙后代以后不过贵族生活,而是过平民百姓生活,自己种地养活自己。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那么回事:没有承袭爵位的人,他们的后代很快就会沦落为平民百姓。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土地均分给后代们,让他们自耕自食。 你不把土地均分给后代们,以后永远重复昨天的故事:承袭爵位的人过奢侈的贵族生活,而大多数人都会沦落为平民百姓过苦日子。而那些承袭爵位的人,霸占着大量土地,却不思进取,只顾自己。乐公主认为:这种祖制难道不是在祸害其他后代以及世人? 乐公主是无法生子,没有夫君怎么生子?不然!她也要生,多生子嗣,然后把自己的封地均分给自己的后代让他们耕种。 自己不能生养没有办法,那就让儿子多生吧! 教完太极拳乐歌就想走人,可乐公主以张氏、王氏没有怀上娃为由,把他留下来。 得知张氏、王氏两人怀上娃了,乐公主又以微儿没有怀上娃为由,硬是把他给挽留下来。 “娘!你不会是找理由吧?等到她们都怀上娃了,你又说等到把娃生下来再走!” 乐公主听了,当场把脸拉下来,喝问道:“你就不能多陪陪娘?” “娘!” “你对娘一点母子亲情都没有?” “娘!” “娘这不是?当年不是也没有办法?才把你遗弃的?那也不叫遗弃啊?是不是?那也是无奈!没有办法啊?要是能把你领回来在身边养着,娘能不管你?……” 在乐公主的哀求下,乐歌无法拒绝。 走!他是绝对后走的!只是早晚的事!不管乐公主怎么挽留,只要他理由充分,都是要走的。 这边的孙子是孙子,鲁国曲阜那边的孙子就不是孙子了? 这边的儿媳妇是儿媳妇,鲁国那边的儿媳妇就不是了? 既然都是您的儿媳妇,您老就不能偏心。 可乐歌想想觉得也是:自己才来一个月,怎么能现在就走呢?你现在要是着急走人,就说明你没有“母子亲情”。 为了表示自己是有亲情观念的人,乐歌只得答应留下来,等到微儿怀上娃了再走人。 他的心里有准备:等到微儿怀上娃了,乐公主可能又会要求他,等到微儿把娃生下来,给她留下孙子…… () 第523章 单鞭 一个月后的某天,终于得到微儿的承认,她怀上娃了。 其实!就她不告诉乐歌乐歌也估计到了。这不是?他是现代社会穿越重生过来的?早已知道这个方面的规律。哪天是受日,在这个时间内那个,是绝对成功的。 两个成亲的人在一起,几乎天天亲近,哪里不了解对方的身体情况呢? 自从知道对方哪天来颜色,乐歌就已经准备好了,等到受日那天,一次搞定。然后!就等半个月后的消息了。 微儿自然是不相信乐歌的“胡说八道”,可等到了来颜色那天就是不见颜色出现,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怀疑。 不过!古代人也有自己的经验,不正常来颜色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有等到之后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了还不来颜色,那么!才确定是怀上娃了。 由于古代女人成亲的年龄普遍小,有的女孩还没有完全成年就成亲了。她们的生理还不成熟,所以也会造成来颜色不规律的现象。要是成亲时年龄太小,很可能两三个月不来颜色都不一定是怀上娃。 微儿早已成年,以前的规律很正常。所以!这次没有正常来颜色,就可以确定是怀上娃了。 乐歌关心这件事,可乐公主比乐歌更关心这件事。有那么一天,乐公主就把微儿留了下去,特意询问怀娃的事。 在乐公主的追问下,微儿只得小声地说道:“已经半个月没有来颜色了。” “啊?那你怀上了?”乐公主高兴得不行。 “乐歌说!可能是怀上了!” “他怎么知道的?”乐公主脸色一变,追问道。 “上次来颜色的时候,他就在猜测了,说什么时候是受日,之前几天都不碰我。他说!碰了就能一次成功!” “他这么无耻?”乐公主怒道。 “咯咯咯!”微儿偷笑了一下。 “女人的事,他这么上心?真是无耻!无耻至极!”乐公主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哪里有男人这么不要脸,这么关心女人身体上的事? “他是医师!”微儿帮乐歌说道。 “医师?”乐公主还想继续生气下去,觉得有这么一个无耻的儿子,真的是太丢脸了。可听了微儿的话后,觉得也是那么回事。 是啊!人家是医师,能不了解一下人的身体情况么?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医师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经过这么一想,也就容忍了乐歌的无耻。 又过了十几天,确定微儿是真正地怀上娃了,乐歌准备提出走人。 这个时候!燕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特别是山凹里,低洼的地方都出现了结冰现象。冬天!已经提前来了。 这天早上!阳光明媚,跟春天一样,给人暖洋洋地感觉。 院子里,张氏和王氏两人带着儿子在练太极拳,乐歌与微儿两人在客厅里等待吃早餐。 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加体育锻炼,乐公主的身体早已恢复。 现在的乐公主,起得比别人都早,起来后就在客厅内练太极拳。她不喊吃饭,侍女都不敢叫她,只能站在一边等待。 乐公主练太极拳,不研究搏击技法,只研究养生之道。所以!她练出来的太极拳很慢,跟现代社会公园、广场上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拳一样,把一个完整的动作拆分了。 明明“单鞭”是双手同时运作,右手成勾手状往右拉,左手成掌往左展开,结果到了乐公主这里,就拆分了。她先是右手成勾手状往右边拉开,等到右手完全到位了再左手展开。 而乐歌教的“搏击太极拳”,是双手同时的:右手成勾手状往右边拉,左手成掌往左边劈。 其实!右手不是勾手,而是握住对手的手腕或者是衣服往右边拉,左手同时出击,这才是太极拳的“单鞭”。 “娘!你把太极拳全部改了!娘!”乐歌见乐公主把他的太极拳全部拆分了,都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高兴? “娘练出来的套路好看么?”乐公主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乐歌的感受,有些得意地微笑着,问道。 “娘!你把我教的太极拳给拆分了!我的太极拳是一个完整的!动作是完整的,左右相随、手脚并用,阴阳相合。可你?你看你的这个单鞭?……” “我问你!娘练的太极拳优美不优美?”乐公主脸色往下一拉,喝问道。 见乐歌还把自己当回事、当师父了,乐公主都懒得搭理,转而问微儿。 “娘练的套路好看不好看?” “好看!娘!就是改了!可能不能打架了!”微儿如实说道。 说真的!她对乐公主改了拳架的事,也很不满意。不过!平心而论!乐公主把拳架拆分了之后,练出来好看多了。而且!时间也长了。 她们按照乐歌教的练习法,顶天七到十分钟就练完一遍。可乐公主这种练法,练一遍至少要半个钟头。 也就是说!乐公主练一遍她的太极拳,至少是别人的两倍时间。 当然!那个时刻是没有分钟、小时这个概念的。反正!乐公主练一遍半个小时,练两遍就要一个小时。所以!等到她等一遍完全结束才能吃饭,大家都得等。 “我练拳又不是为了打架!我是为了锻炼身体!能够锻炼身体就行!我觉得我这么练更好!更适应我!”乐公主不满地说道。 “娘!唉!”乐歌想说乐公主一顿,想想还是算了。 是啊!人家练拳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又不是为了练武功。你要教她武功,那她还不学了呢? “娘!你怎么练舒服就怎么练!乐歌教娘练拳的时候,就是教娘锻炼身体的。再说!娘!你练出来真好看!真的!不是微儿奉承你!是真的好看!很优美!娘!”微儿讨好一般地说道。 “嗯!你说这话我爱听!还是微儿理解娘!”乐公主见微儿夸她,好像不是讨好、奉承,她的心里跟熨斗烫了一样舒服。 “娘!那我们吃饭吧!大家都等着呢!我们练一遍拳也就一会儿,您老练一遍我们都练三遍了!大家肚子早就饿了!”乐歌说道。 “吃饭!”乐公主这才朝着站在一边的侍女挥舞了一下手臂,让她们准备早餐。 () 第524章 为了有个念想 “吃饭啰!”院子里的两个小娃听说开饭了,马上停止下来,欢呼雀跃起来。 张氏和王氏两人,听说开饭了也都露出笑脸。不是她们高兴,而是为儿子高兴。儿子年龄小,正在长身体,肚子饿了就要吃,这样才能快速长身体,不至于受伤。 贵族为什么身材高大?还不是?营养跟得上?穷人也有大个子,那毕竟是少数。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过去的老一辈人身高明显矮。年轻的一代,身高明显高了许多。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比较,那就是!我们这边的人跟西边发达国家的人比,身高就矮多了。是不是? 营养才是主要的,当然!遗传也有一定地因素。 吃过早餐,两个小娃就留下来跟祖母学识字。其他人!爱干嘛干嘛! “你们两个!先带娃回家,自己教娃识字!我有话要跟乐歌讲!去吧!” 还不等乐歌说话,提出离开这里,乐公主倒是留他下来说话。 “娘!”张氏和王氏两人应了一声。 “祖母!”两个小娃觉得有些不理解:怎么祖母又不教我们识字? 自从爹来了之后,祖母就不正常了。以前!他们家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可自从爹回来后,一切规律都打乱了。 之前是治病、教拳,现在又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祖母又不教他们了。而且!自从爹回来后,祖母整个人都不正常,好像有些神经病! 当然!小娃是不知道“神经病”这个词,反正觉得祖母不正常。 还别说!在张氏和王氏等人的眼里、心里,乐公主最近是不正常,自从乐歌来了之后就不正常。 乐公主的不正常,也只有乐歌知道! 原因很简单!此乐歌非彼乐歌! 他这个乐歌,只是穿越重生到这个乐歌的身上,形似而神非!所以!他与乐公主之间,就是建立不起来“母子亲情”。 要是有母子亲情的话?乐公主是不会神经病的。可让乐公主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与周天子生养的儿子。可就是!两人之间没有母子亲情? 还有一个更是让乐公主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乐歌长得太像他爹周天子了,简直就是当年的周天子。因此!她常常沉浸在回忆当中无法自拔。 可以想象:整天面对这个人,会是什么感受? 没有感情、亲情,只有难受。 因此!乐公主才变得神经病似的。她的脾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骂人、生气,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娘!”乐歌见乐公主看过来了,只得轻声地叫道。 因为他想走人,所以没有底气。 “想走人是么?”乐公主不动声色地问道。 “娘!” “娘!”微儿也在一边叫道。 乐歌想走人的事,已经跟微儿说了。 “是娘欠你的!我知道!你在娘这里住不习惯,着急着走!是娘不好!是娘命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们母子之间,缺少亲情!所以!明明知道你不习惯,可娘我心里难受,就是要留你下来,我们娘儿之间相处的时间长了,就有母子亲情了!儿!你就多住一些时日吧?”乐公主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看着乐公主那个可怜地样子,乐歌于心不忍。可是!要他把这个女人当娘,一时之间他做不到! 乐歌虽然不厌恶乐公主,可要把对方的地位提升到“妈妈”的位置上,他还做不到。 这不是?你寄宿到了人家儿子的身上,你就得尽一个儿子的责任。抱着这种想法,乐歌才这么做的。 再则!乐公主待他很好! 乐公主不是没有照顾好他,而是当时真的是被迫无奈,才把他遗落在山村的。其实也不是遗落,而是有意这么安排。 “娘!” “不要说了!”乐公主也不看乐歌,手臂一挥打断道:“这冰天雪地的!你往哪里走?等到明年开春了再走!” “娘!”乐歌抢着说道:“等到明年开春了,微儿的胎儿都要出怀了!” “行走不方便了是么?娘正想跟你们商量呢!那就让微儿在这里把娃生下来,然后!你们再走!” “那娃呢?呜呜呜!”微儿听了,当场就哭起来。 “娃?当然是留下来我抚养了!”乐公主声音很大地说道。 “娘!呜呜呜!”微儿听了,大哭起来。 “娘!”乐歌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与张氏、王氏她们差不多怀上娃的,到时候!她们两人省一口奶水也就省出来了。或者!我让人在外面请一个奶娘回来!带娃!没有问题!你们要走随便!”乐公主很绝情地样子说道。 “娘!呜呜呜!”微儿听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要知道!她才怀上娃,是一个没有生过娃的姑娘家。真的!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这这这?这都什么事啊?第一个娃!就不能带在身边?这都什么事啊? “娘?这?微儿她?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娃!”乐歌说道。 “你呢?”乐公主大声地反驳道:“你呢?你不也是我的第一个娃?” “娘!” “我要让你们感受一下!我失去你之后,是什么感受?呜呜呜!”说着!乐公主大哭起来。 “娘!” “娘!” 乐歌和微儿两人见状,赶紧跪到面前,不敢再强调了。 “娘!” “娘!” “祖母!” “祖母!” 张氏和王氏以及两个小娃感觉不对劲,出去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口。见老祖宗大哭起来了,一个个都吓得不行,赶紧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侍女以及护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什么事?” “哪里知道?” “好像是乐歌公子要带微儿走,主子不高兴。” “哪里?主子要微儿在这里把娃生养下来,把娃留下,才放她们走。” “把娃留下?” “嗯!”知道情况的侍女在门口小声地八卦道:“主子的意思是!怕公子带着微儿走了就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才让她们把娃留下!这样!心里有了念想,以后还会回来的!” “哦?”众人听了,恍然大悟。 () 第525章 周天子的特使找来了 “起来!起来!你们跪什么跪?喜欢跪么?”见张氏、王氏以及小娃都跑进来了,乐公主很是不满,冲着四人喝道。 “公主!” “祖母!” “起来!起来!没有什么事,也不关你们的事!起来!起来!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没发生什么事!” 在乐公主的喝斥下,张氏和王氏以及两个小娃都爬了起来,坐到一边。 “我就猜到他今天反常,是要来向我辞行的!所以!我就先把话说了!我说这大冬天来了,就不要带着有身孕的微儿走了。等到明年开春再走!这不是?” 乐公主顿了顿,朝着张氏和王氏两人看着。 “公主?” “公主?” 张氏和王氏两人也都朝着主子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不是?你们说说?是不是那么回事?到了明年开春了,微儿的肚子都出怀了,还怎么走?是不是?所以!我就建议微儿把娃生下来再走。娃呢?交给我!我抚养!我请奶娘。他们爱走就走!这不?” “这?”张氏和王氏两人都张着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想:这怎么行呢?微儿会答应?乐歌会答应。 可她们却不敢说出来。 “可他们?好像不同意?这?”乐公主朝着张氏和王氏两人摊了摊双手,看着两人的反应。 “公主?” “公主?” 张氏和王氏两人自然是不会多嘴的,无论是帮谁说话,都不讨好,都会得罪另外一方。 “娘!我答应你!娘!呜呜呜!”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微儿还能怎样呢?不情愿也得情愿,只能答应。 “娘!答应你了还不行?”乐歌也只得当着张氏和王氏面,答应下来。 见微儿、乐歌两人当着张氏、王氏的面答应下来了,乐公主才不再哭闹,放心下来。 “好!你们都去吧!都去吧!” 张氏和王氏两人见状,赶紧带着小娃走人,感觉这里好像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乐歌和微儿也想走人,可觉得走不了。就这么走了,乐公主一定又不高兴。 “你们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见乐歌、微儿两人并没有走的意思,乐歌不耐烦地朝着两人挥舞了一下手臂,驱赶道。 “娘!” “娘!” 乐歌、微儿两人应了一声,这才离开客厅。 “呜呜呜!”见所有人都走了,乐公主一个人抱头哭了起来。 就这么着!乐歌被乐公主给留了下来。 在乐歌的心里,没有这个娘亲的概念。可在乐公主的心里,却有他这个儿子。 所以!为了早日离开,为了对得起占据的这副身体,乐歌不得不殷勤起来,只要有空闲,他都会去乐公主那边,尽一个儿子的孝道。 微儿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天天跟乐歌、乐公主在一起,她还是看出来了:乐歌对娘亲并不那么亲! 心想:也许是他从小不在乐公主这个娘亲身边长大的原因吧?以前以为自己是孤儿,结果却突然地冒出一个娘来了。从心理上来讲!多少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不过!最近乐歌表现很好,有空到到娘身边去尽孝。 乐公主见乐歌改变了,能够天天来陪她说话,服侍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尽管!没有真正母子那样地亲情,可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冬天。 这天!天空中飘着雪花,大地上白茫茫一片。北风呼啸,雪花在天空中飞舞。 中午时分,熬药师骑着马过来。 护卫见是熬药师,赶紧把院子门打开,把熬药师迎接进来。 “好冷!好冷!医师有什么事么?还来我们这里?”护卫怀疑地问道。 是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冷的天,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的。 “乐公主呢?带我去见乐公主!我有要事汇报!”熬药师一脸着急加紧张地问道。 “在!在!”护卫答道。 心想:乐公主能到哪里去?她自从来这里后,就没有出去过。包括这个院子的门。 熬药师直接往乐公主这边过来,门口的侍女见是他,都没有拦,直接放他进去。 “乐公主!出大事了!”看见乐公主后,熬药师直接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乐公主见状,慌张了一下,问道。 客厅内,乐歌、微儿以及张氏、王氏加两个小娃,都在里面。这不是?外面下雪,无法活动。还有!天气冷,大家聚在一直觉得暖和一些。 “周天子的特使找过来了!” “哦!”乐公主不以为然地应道。 心想:这有什么惊慌的?很正常啊? 以前的时候,周天子就派人来找过。后来!多次派人来秘密调查。只要不带他们这里来,死不承认,周天子也没有办法。 她隐居在这里,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只要知道的人不说,周天子就根本找不到。 “乐公主!熬药师又汇报道:“不仅仅是周天子的特使来了,还来了另外的人。我很是怀疑?是当年陷害公主的人派来的。” “不理他!他们要是捣蛋,杀了他们!”乐公主发话道。 “是!”熬药师答应道。 “娘!”乐歌问道:“我舅呢?” 乐舅自从那天走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你舅他有事去了外地,可能要到明年夏天才能回来!唉!要是你舅在就好了!”乐公主转而对熬药师说道:“难为你了!” “没事!为公主做事是我的荣幸!公主!我知道怎么做了!”熬药师答应道。 “摸清对方的身份,不要错杀了人!”乐公主提醒道。 “娘?要不要我出去一趟?”乐歌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你出去干嘛?” “我担心?那些人可能也是周天子派来的特使、密探!不要错杀了他们!” “医师自有判断的!你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我们燕国!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唉!”乐公主问道。 “不会!我们会有办法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是公主的封地,没有外人!”熬药师朝着乐歌点头道。 “对方一直就没有放弃找我!见怪不怪!没事!他们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出去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乐公主说道。 () 第526章 可能是雷叔 “娘!我觉得我应该出去一下!娘!我不会跑的!娘!”乐歌解释道:“既然猜测可能是对方,我必须出去见一下他们,认一下他们!不然!以后他们看见我能认出我,而我却不认识他们!” “这个?”乐公主听了,当场就迟疑了起来。 是啊!乐歌长得像他爹周天子,只要他一露脸,就能被对方认出来。如果对方是要来报复的,乐歌不就麻烦大了? “是啊!乐公主!”熬药师也在一边说道:“乐歌公子长得像周天子,所以他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乐歌公子说得对!他必须出去认一下这些人。放心!由我们保护呢!不会出问题的。再则!在我们的封地上,他们再是牛比也不敢怎样!他们也就在洛邑那边牛,离开洛邑,他们死在哪里他们的主子是找不了别人麻烦的。” 乐公主打断道:“不要轻易杀他们!我说的杀他们,是在他们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们只是来探情报,探虚实的,由他们去吧!就当没有看见!记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公主!我们听您的!”熬药师答应道。 “既然这样!你就跟医师一同出去,一切听从医师的安排。”乐公主开口道。 “娘!谢谢娘!”乐歌说道。 “娘!我也想出去!娘!我跟乐歌一起出去!”微儿要求道。 “你出去干嘛?”乐公主反对道。 “娘!我?”微儿小声地说道:“微儿自幼在这里长大,没有出过院子,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我想?我也想出去见见世面!免得以后跟随乐歌出去了,给他添乱!” “胡闹!”乐公主喝道:“你一切听从他的,怎么会添乱呢?” “娘!我们不会跑的!娘!” “谁说你们跑了?”乐公主气道。 “娘!我带着她,不会出事的!微儿心细,带她出去也许能发现更多东东呢!还有!带上微儿,我也有一个掩护!”乐歌帮腔道。 “胡闹!”乐公主没有松口。 虽然相信乐歌不会带着微儿逃走的,可她还是不放心。 你越是相信他,而他越有可能逃走。 乐歌身上没有钱,可她知道:乐歌会野外生存,他会打猎。所以!他出门不需要带钱的,反而一路上还能挣钱。 “公主!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跑了的!相信他们也不会跑!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跑?不要命了?人家的密探都探到家门口来了,还逃跑?往哪里逃跑?”熬药师说道。 “这大冬天的,他往哪里跑?身上没有钱,他往哪里跑?这冰天雪地的,打猎都没有地方打猎!去吧!由他去吧!”乐公主装出无所谓地样子说道。 其实!他是在暗示乐歌:我不给钱给你,外面又是冰天雪地,你带着微儿往哪里跑? 再则!你为什么要跑?我又没有虐待你?不就是留你们多住一些时日?不就是想让你们把娃留下,留个念想,以后还记得到娘这里来! 你不想娘你还不想念你们的儿女? 吃过中午饭,熬药师就带着乐歌和微儿出来。 乐歌自从来这里,就没有出过这个门。真的!跟坐牢、软禁一样。微儿也一样,自从被买进来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可以说!除了护卫外,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包括张氏和王氏。也就是说!张氏和王氏的两个小娃,自从出生下来,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两个小娃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可他们毕竟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外面的世界就是再好、再坏,对他们的诱惑力都不是太大。 步行到外面的农家小院,再由这里出发。 乐歌的枣红马,放在这边的。当初跟随乐舅进去是乐舅带他进去的,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 在熬药师的建议下,乐歌和微儿都作了化装,改变了平时的形象,尽量让人认不出来。 熬药师一个人骑一匹马,乐歌骑马带着微儿。 出了这里,就算是外面的世界了。 “你看!那个猎户打扮的人,已经在这一带活动很长时间了!他!可能不是周天子的特使、密探,可能是对方的人。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他们要是敢靠近,我们就杀了他们!” 才走出来不远,雪地中出现一个身影。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好像在寻找去往乐公主隐居的山凹。 “谁?”乐歌定眼看了下,觉得这人好像很眼熟。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可能是敌人!是陷害乐公主你娘的人派来的!最近!来我们这里的陌生人多了起来。根据你舅说!以前的时候!你娘刚来的时候,来这里的陌生人也很多!这不是?平静了多少年,现在又开始了!” 熬药师以为乐歌问那人是谁,所以解释道。 “哦!哦!”乐歌应道:“我觉得那个人好像很眼熟,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脸!他应该是个中年人吧?那个身高,不是太高,但也不矮!长得结实!……” “他是你爹派来的密探?”熬药师打断道。 “这个?”乐歌摇了摇头。 “根据我们的人判断!他可能是对方的人!你不要搞错了!周天子派来的人一般都是去乐府问情况,然后下来查访。只要我们派人跟着,就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所以!他们的身份等于是公开的。 而对方的人,就神神秘秘,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这不是?他们以游猎为由,就跑到这边来了?真的敬业啊!这大雪天的都不闲着!” “他?他?他可能是我一个很熟习的人,一时之间我就是想不起来?”乐歌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 “他是洛邑皇宫中的?周天子身边的人?”熬药追问道。 乐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人我太熟习了!你看!我们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见他的身影就觉得熟习,能不是熟人么?洛邑皇宫中,除了老子外,没有谁给我这么深刻的印象!” “这?”熬药师想想觉得也是:要是不那么熟习,熟习到深入骨髓,是不可能这么远都觉得熟习的。 “是不是你鲁国的什么人?”微儿搂了一下乐歌的腰,提醒道。 “这个?他?他不会是雷叔吧?”在微儿的提醒下,乐歌突然地一闪而过,觉得这人好像是雷叔? 当然?还不能确定。 “雷叔?雷叔是谁?” “雷叔?一个欺负过我的人!而且!一直欺负我!我那次犯病,就是拜他所赐!后来我才去老神医那里就医的!” “那么?你还要感谢他了?”微儿小声地说道。 “感谢他?”乐歌怒道:“我想杀了他!” 就在这时!那个人影往这边过来了。可能是发现出来人了,特意过来查看的。 () 第527章 果然是雷叔 “他来了!”熬药师见状,显得有些紧张,对乐歌说道。 “要是他!我杀了他!”乐歌应道。 “你们?你们有这么大的仇恨?” “有!”乐歌应道。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雷叔也被老丈人费清给训了,可乐歌就是觉得:有这个雷叔在,他就不会有自在的日子。 真的!两人好像天生有仇。 不!是雷叔对他天生有仇。这不是?在老丈人那边,雷叔就是跟他过不去!到燕国来了,他怎么也跟过来了呢? 难道?他是爹娘的仇人派来的? 根据熬药师说,这个人好像是爹娘的仇人派来的密探。 到现在为止!乐歌还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雷叔? 还有!乐歌虽然说要杀了雷叔,可他心里是没有底的。雷叔的武功太高,他真的打不过人家。 要不是有老丈人压迫着雷叔,他哪里是雷叔的对手。正是因为雷叔有顾虑,他才没有死在他的手下。 不过!现在的乐歌!自从去了洛邑与老子接触过的乐歌,虽然没有怎么练武功,可在武功理论上面,是大大地长进了。在老子的理论支持下,他觉得他的武功长进了不少。 还有!这不是?自从创造了太极拳,他更是感觉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了许多。 雪地上,那个人影越来越近。从对方的身法来看,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武功。 因为对方假装是猎户,是游猎,所以没有骑马。可他的那个速度,比骑马还要快。真的!有那种踏雪无痕的功夫。 只见!他逢山过山,逢水过水,勇往直前,走的是直线。好像根本不是踏在雪地上,而是!如履平地。 转眼之间的事,那人就到了近前。 “雷叔!果然是你!”乐歌见状,当场惊叫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丈人费清的保镖雷叔,老丈人从死神那里救下来的雷叔。 “乐歌!果然是你?”雷叔见果然是乐歌,当场露出了笑脸。 “你?你怎么跑来了?”乐歌问道。 “乐歌!对不起!”雷叔见果然是乐歌,先是拱手行礼,然后就要下跪。 “你?你想干什么?”乐歌不解地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你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熬药师楞了好一会儿神,才喝问道。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跪?”乐歌不解道。 “小心有诈!乐歌!你快走!他绝对是探子!”熬药师见雷叔给乐歌下跪,更是觉得不对劲。明明刚才乐歌还说:他们是仇人。怎么可能呢?仇人给你磕头? 所以!他一边朝着乐歌喊着,一边拿起马鞭,一马鞭就抽了过去。 “哎哟!”雷叔一个没有注意,当场就被抽得滚到一边。 这个熬药师,使用马鞭子的技术还相当地不错。 要知道!他是燕国人,马背上长大的。所以!马鞭也是他的一件兵器。 再则!熬药师的马鞭是特制的,份量很重。抽到人身上,是能造成伤害的。你要是任由他抽,他能抽死你! 还有!要是被他的马鞭给缠了脖子,他能把你甩上天空。不说摔死你了,也能当场把你勒死! 也是雷叔身体强壮当上有战斗经验,才没有被当场抽死。但是!躲闪不及,身上被抽得一阵阵地疼痛。 “还不快滚?不然抽死你?”熬药师说着,又一鞭子抽了过去。 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先揍你一顿再说。 再则!既然与乐歌有仇,还经常欺负乐歌,那么!管你是什么目的,打你一顿先。 “你?”雷叔就地一滚,躲到一边。 “不能打他!先问清楚他!”乐歌喝止道。 可是!熬药师哪里听他的,又一马鞭抽了过去。 “嗖!”马鞭旋转着发出呼啸声,抽向滚在雪地中的雷叔。 “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把你认出来了,他就得死!”熬药师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个人要不是密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要是密探!他既然把乐歌认出来了,那么!乐公主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所以!这个人必须死。 “你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乐歌问道。 “我?”雷叔正要回答,却见熬药师的马鞭又抽过来了。为了不被抽,他只得躲闪开来。 “杀!路上有埋伏!” “杀!公子遇上埋伏了!” “保护乐公主!” “保护主子!” “保护乐歌公子!” 就在这个时候,隐居那边的护卫发现了,大喊着跑了过来。 为了保护乐公主,这里是有十几个高级护卫的。四个高手在乐公主那边,其他护卫在外围。一旦有人来了,外围的护卫就会进行阻拦。里面的护卫得知消息后,及时将乐公主藏于暗室。 “还有两下子?”熬药师又抽了几鞭子,结果都没有抽中,不由地惊讶起来? 难怪了!乐歌说被这个人欺负!原来这人功夫果然了得。 雷叔本来还想辩解,说明原由,可见熬药师根本不给他机会,那边的护卫又过来了,不得不作出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杀了他!”熬药师见雷叔逃跑,一边撵在后面一边大喊着。 他骑在马背上,可由于地面上有厚厚地一层积雪,马儿反而不如步兵。只见!雷叔踏雪无痕,径直地跑开了。他的马儿跑了几步,就不愿意再跑。 因为不知道深浅,马儿根本不听使唤,不愿意去追。马儿不跑,熬药师也没有办法。再则!在这种情况下,马儿也确实跑不过人。 六个护卫撵了过来,见雷叔跑了,他们不服地朝着雷叔的身影放了几箭。结果是可以想象的:没有射中目标。 “哎呀!”见雷叔跑了,乐歌埋怨道:“等我把话问清楚了再杀他啊?这这这?” “等到问清楚了,你可能就被他杀了!看见没有?他的武功那么好!要是再使诈,防不胜防!既然是你的仇人!他可能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公子!”熬药师提醒道。 “这?”乐歌也搞不懂了:这个雷叔怎么也跑来了?他是密探?还是无意中跑到这里来的? 听熬药师说!他应该是密探?可他怎么就成了密探呢? 他是老丈人费清的保镖啊? 难道?他之前被杀,就是与我的身世有关? () 第528章 姓氏来源之因 “加强戒备!发现所有可疑目标靠近,一律弓弩侍候!”熬药师根本不理乐歌,对撵过来的护卫说道。 “医师你?”一个护卫问道。 “我跟乐歌公子去镇邑,你们赶紧回去!防止他们调虎离山!” “那你们?”护卫担心地问道:“他们要是在半道上再设伏,怎么办?” “不怕!”熬药师肯定地说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乐歌,而是!乐公主!懂了么?” “是!”护卫这才明白过来,答应一声,赶紧往回撤。 “我们走!”熬药师马鞭一挥,对乐歌说道。 “这?”乐歌想说点什么?可见熬药师那么一副领导者的样子,也就不好说了。 既然这样!先去镇邑吧!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去镇邑!与镇邑商量,让他们派出兵士暗查。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目的!先逮住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了,那乐公主的隐居地就暴露了!” 听熬药师这么一说,乐歌觉得也是。 是啊!我现在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的事,已经在一定范围内传播开来了。所以!知道我身份的人得知我来燕国,还不猜测我是来看娘亲的? 刚才的打斗,微儿看得一清二楚。可这个从来没有见过打架的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相反!她还很感兴趣,就跟当初练太极拳一样感兴趣。 不过!她的反常表现,并没有被熬药师和乐歌发现。乐歌坐在前面,自然是看不到微儿脸上的表情。熬药师正在处理事情,也无暇顾及到微儿的变化。 当时的微儿,好像不在现场,被众人忽略了。 一路上没有再遇见埋伏,不过!却有血迹。这个血迹是横穿路面而过的,可以判断是雷叔留下的。 很有可能:雷叔受了箭伤。 要知道!派来保护乐公主的护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几支箭几乎是同时朝着雷叔的背影射过去的,雷叔受伤也是有可能的。 到了集镇上,熬药师直接带乐歌去往镇邑。 镇邑!也就是集镇,相当于现代社会的集市。镇邑是最小的行政管理单位,负责管理来集市村民的村落。镇邑下面,是有村落的。 所以!镇邑这里是有驻军的。 其实!是镇邑长的家兵。 根据你的封地多少,管理的范围多大,人口多少,来决定你家养多少兵力。 还有!你要是有那个能力,你也可以多养一些兵力。 你的封地很少,管理的村落也不多,但是你是个商人或者有其他收入来源,你就可以多养兵力。 也就是说!你有那个能力你就可以多养一些兵力。 在周制上面是有规定的,不允许超过规定的兵力。可自从诸侯争霸以后,一切都变了。周制名存实亡,没有多少人遵守。 “原来是乐歌公子!乐歌公子请!请!” 得知乐歌来了,镇邑亲自出来迎接。 “你好!你好!”乐歌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得拱手招呼。 “按照辈分,你是长辈!这里不分辈分!大家都是敬仰乐公主的!不要客气!走!”熬药师在一边招呼道。 “镇邑应该也姓乐吧?”乐歌怀疑地问道。 “不!我们不姓乐!”镇邑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不姓乐?” “我们虽然是一个祖宗下来的,后来不是赐姓了?我们就有了子姓!乐公主也是子姓!” “子姓!就是以子之名字为姓!比如说!你叫乐歌,那么!君父要是赐予你姓氏的话,你可能从此就姓乐,以乐为姓。比如说你叫虎壮,那么!君父要是赐予你姓氏的话,你可能从此就姓虎,以虎为姓。……” “哦?”乐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代君王下来,就会多出许多姓氏。原来!姓氏是这么来的! “为什么要赐姓呢?”镇邑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主要还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什么意思?”乐歌又不解地问道。 “不赐姓的话?就君王一个姓氏传承下来,以后就不方便族人成亲!” “族人成亲?什么意思?” “这主要源于周制的继承法,也就是承袭制度。有人为了继承爵位、财产,爵位财产不流于外姓,永远保持在自己的家族中,就会出现近亲成亲的现象。 这不是?为了避免这一现象,所以就要赐姓!虽然姓氏变了,可还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啊? 这么说吧!兄妹是不能成亲的,不然会生出傻子后代。血缘太近不能成亲生子,这不是?所以!有了姓氏之分,就知道已经相隔几代了。只要相隔一定代数后,就可以成亲! 你姓乐,我姓虎!他姓树!还有他姓稻,是不是?原本是一家人。有了姓氏之分后,过了几个代后,就可以相互成亲了。这样!财产、爵位是不是还是在我们一家人之间传承?……” 在镇邑的解读下,乐歌这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镇邑与乐公主是本家,只是!隔了多少代了。乐公主是大贵族,镇邑是小贵族,镇邑这种贵族是归乐公主管的。除了小贵族之外的土地,都是属于乐公主的。 也可以这么说!镇邑不是当地的领导么?不是靠收取赋税么?不是国税、地税一起收么?收起赋税后不是要上缴君王么?那么!在上缴君王之前,是要经过乐公主这个大贵族之手的。 而乐公主呢!就可以从这些赋税中提取自己的份额。剩下的,再上缴给君王。 乐公主是女人,没有承袭爵位的权利,可她一样有父辈的封赏。不能当官(承袭爵位),还不能得到封赏?是不是? 乐公主自然是不会管理封地,一切由乐歌的亲舅舅管理。 这个乐舅,不是乐歌的嫡亲舅舅,而是本家。因为崇拜乐公主,与乐公主关系不错,才跟随乐公主的。还有!他家没有承袭爵位,地位低下,跟随乐公主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为了生活,你得有一个职业啊?所以!他就跟随了乐公主。 你要是与乐公主无缘,你虽然是贵族,可你没有封地、土地你就没有收入来源,你得另外找工作。不跟别人后面混你就得租其他贵族的土地种,或者从事其他事业。你总归要做事,才能生存下去。 () 第529章 古代贵族的命运 微儿作为少夫人,进入里面后就被带到女眷那边去了。 进入客厅,熬药师没有再废话,就把路上遭遇雷叔的事说了一遍。他去乐公主那边,主要就是汇报:有密报和大周天子派来特使的事。 周天子的特使到城邑那里去追问了,城邑那边才派人下来询问乐公主。 城邑是乐公主兄弟的城池,乐公主家族那一脉都住在那里。乐公主这不是?为了躲避周天子和追杀者的追杀才隐居的?不然!她也一样住在城池里。 作为大的贵族,都有自己的封地和城池。 乐家承袭爵位的人,一般很少住城池这边,大多时间住在都城。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封地,还是朝廷大官,是要参与国家大事的。 你拥有的封地越多,越要参与朝政。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也一样关系到你自己。 试想!一个国家混乱了,必然会影响到你。你的封地,受影响也就越大。比如说!要是战争来了,别人侵犯燕国你的封地,你自然是要出兵的。但是!单单靠你一个人出兵,绝对打不过别人。所以!整个燕国都必须出兵,以燕国的名义出兵。 再则!你的封地大你拥有的兵也多,可你的兵力是有规定的,不能超过君王的兵力。 你的兵力超过君王的兵力你还不叛乱了?是不是?所以!外国入侵你们燕国的土地、入侵你的封地的时候,必须有燕国方面出兵。 再则!所有土地都是属于君王的。你只是承袭爵位成为这一片土地的主人。要是改朝换代换了君王,也许?这块土地就不一定封给你。 怎么着?一朝天子一朝臣! 当然!你拥护新的君王,新君王把你当重臣,你一样继续做这一片土地的主人、做贵族,享受贵族的奢侈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造成贵族得过且过的原因。是啊!谁知道呢?自己这个贵族还能过多长时间?如果不能承袭爵位了,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所以!只有那些有眼光,教养好的贵族家族,才能保持长久,甚至!多少代人。而那些没有眼光远见、没有道德教养的贵族,是不会长久的。 有道德教养的贵族家族,他们会教育子孙后代,怎么扶持君王把国家维持下去,帮助君王保持住地位,帮助君王治理好国家。只有这样!你的贵族家族地位才能维持下去。 不然!换了新君王,你的贵族地位可能就不保了。甚至!新君王找一个理由就把你给杀了。你死了你的贵族地位就没了,子孙后代的福泽也就终结了。 当然!这是指你那一脉。按照大周继承法规定,贵族爵位只能在家族中传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被杀或者被免,就会从家族中再选一位出来承袭。要是家族中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贵族地位就彻底地终结了。 综合起来,其实做个小贵族很好。比如说!做镇邑这样地小贵族。家里没有多少土地,也就靠担当镇邑这个官职来领取一些俸禄。君王、大贵族都看不上你那点收入。只要你把镇邑范围内治理好了,按时上缴赋税,基本上就可以世世代代做你的贵族。 贵族做到邑宰、城邑、州邑这样地位置,风险就大了。不仅君王、大贵族眼红你,家族内部争斗也就大了。 试想!你管理一个县范围的赋税,能得到多少好处?你管理一个城邑范围内的赋税,能得到多少好处?你管理一个州邑范围内的赋税,能得到多少好处? 是不是?就你和你的后代,就这么几个人享受,那个生活会是多么地奢侈?是不是?别人不眼红你才怪? 还有!家族中的败类不眼红里才怪?特别是兄弟!为了合法得到爵位,得到继承权,不弄`死你才怪? 要知道!把你整没了,把你一家整没了,他们就可以合法承袭爵位。一旦得到爵位,他和他的子孙就可以过想要的奢侈生活了。 周制只是一个大概地规定,一个框框。而具体的规定,还是由当时的君王、权力者来决定。有时!周制只是用来约束人的一种手段,而不是服务人的标准、准则。 总之一句话!做大贵族风险大,但是!能更奢侈地生活。做小贵族没有什么面子,但是很实惠。 对于明智的人来讲,宁愿自己被分封到某个小地方当镇邑或者县宰,也不愿意承袭大的爵位。尽量摆脱与家族、家庭之间的关系,做一个本分人。这样!一旦承袭爵位的人犯了什么事,也不会株连到你的头上来。 惹不起还躲不起?是不是? 就算承袭爵位了,就把不能继承爵位的子孙分封到封地的最下边去当镇邑或者什么。这样!子孙后代虽然不能过最奢侈的生活,最起码可以得到平安。因为是贵族后代,在政策上有很多优惠倾斜的。 而在承袭爵位方面,一定要选一个能够胜任的合适人选,以免贵族做不长久还连累家族中的其他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是有株连罪的,一人犯罪株连全家甚至是全族。 乐公主是皇族,可她已经看清了形势和家族、周制的本质,所以她不想过大贵族生活,宁愿隐居在乡下。再则!这不是?有人追杀她、迫害周天子?所以!她隐居在了乡下。 她的兄长承袭了爵位,成为燕国的重臣。她的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城池内过贵族生活。其实!她虽然隐居在乡下,可她过的一样是贵族。虽然不奢侈,但也是不劳而获。 虽然不奢侈,可她一个人养活了多少人?需要多少人来、保护?是不是?自己、儿媳妇和孙子,还有侍女。另外!还有保护她的护卫。 一个不劳动创造的人,却要这么多人来保护她、服侍她,难道不是一种奢侈么? 要知道!穷人连饭都吃不饱。甚至!命不保夕。 是不是?她的生活算不算一种奢侈? 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这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很合理、合法、天经地义。 乐公主跟生活在城池的其他兄弟姐妹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那些人生活得更奢侈。 对于乐公主这个身份来讲,那是太节俭了。要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隐形的身份:周天子的乐妃! () 第530章 置身事外 乐公主在家里本来就有地位,与兄弟姐妹关系都不错。再则!她对燕国是有贡献的。 要不是她与来巡视的王子相识、相恋,要不是她的原因,也许周王子会作出错误决定。 当时的燕国,天灾人祸,苦不堪言,所以!多少年都没有进贡了。在其他人的谗言下,是要对燕国进行惩罚的。 早已被架空的大周天子,虽然没有能力亲自惩罚你(燕国),可他可以下诏书命令其他诸侯来收拾你。 其实!别人就盼着大周天子下诏书惩罚燕国,这样!就可以更加削弱燕国,甚至还可以掠夺燕国的土地。 在这种情况下,乐公主与来巡视的周王子恋爱了。在她的作用下,周王子不但不惩罚燕国,还减免了燕国的一部分赋税。燕国为了让周王子这个女婿回去好交差,从牙缝里挤出一些进贡的物品。 本来!要是周王子惩罚燕国,燕国是一点进贡的物品都没有的。本来就穷,拿什么来进贡?再则!其他诸侯国进贡了没有?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欺负穷人么? 别人有钱都不进贡,我们燕国天灾人祸穷得叮当响,你还逼迫我进贡?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因为乐公主的关系,终于化解了一次燕国的危机。所以!乐公主在燕国是有地位和声望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乐公主遭遇迫害后,燕国是尽力帮助的。可燕国实力弱小,无法正面帮助,只能暗中帮助。 所以!乐公主一直隐居在燕国乡下,都没有被人查找到。 要不是燕国君王和自家娘舅(兄弟姐妹)帮助,她怎么可能一直隐居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而且!过的还是很富有的生活,有那么多人保护她,另外还有侍女服侍她。 这次周天子派来特使追问乐公主的下落,另外还派人暗访,齐头并进!看那个架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既然周天子已经知道乐歌的情况了,那么?要不要公开呢? 当年的周王子已经晋级为天子,不再是当年的王子,不再是一个弱者。所以!不再惧怕对手。 当年不是?王子之间是有争斗的,谁不想当太子然后承袭天子之位?就算王子本人不想,可王子的母妃、王子妃以及其他人想啊? 哪里有母妃不想自己的儿子当太子然后承袭天子的?如果母妃的背后有势力,比如说!自己是某个大诸侯国的公主,或者娘舅是某个大诸侯国的君王,娘家人能不想自己的外甥当太子然后承袭天子之位? 有了天子这个女婿或者是外甥,是不是更有利于称霸或者是国家利益?是不是? 乐歌的娘舅有了这个想法,才派人来问乐公主的:怎么处理对待这件事?要不要?公开身份?告诉特使乐妃(乐公主)还活着? 要是乐妃能够去洛邑回到周天子身边,会不会给燕国带来好运? 要知道!燕国是一个穷国。不仅是个苦寒之地,还有外敌骚扰。 燕国与北方的游牧民族相邻,边境经常被骚扰,边境线一带是很乱的。 娘舅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所以!必须派人来询问乐公主的意思。另外!在大周特使来明查暗访期间,封地范围内不仅有周天子的特使,还有敌对分子的密探。 当年的敌对分子虽然已经彻底落败了,没有成功晋级太子,更没有当上天子,可他的势力依然存在。因为!他背后的势力是洛邑这块土地的主人。 说白一些!大周朝的天子权力被架空后,历代周天子就没有地盘了。虽然名义上大周天下的土地都是属于大周天子的,可实际上!周天子一块土地都没有。 西周东迁到东周洛邑来时,周天子是没有土地的。洛邑这块土地的主人迫于没有办法,才把洛邑划分给周天子建都。 所以!洛邑周边的土地,都是别人的。 所以!你这个周天子要是不听话,那么!我把你这个周天子给赶走。当然!赶走是不可能的,可我可以封锁你!明的不行来暗的,我捣乱还不行? 迫于这些原因,周天子承袭天子之位后,也拿这个陷害自己的对手没有办法。 虽然陷害乐公主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二十年了,可现在事情又出现了新情况,多出来一个乐歌。而且!乐歌还寻父寻到洛邑周天子那边去了。所以!对手那边不得不动起来,以免事情闹大。 他们派密探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探明真相,看看乐公主这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想法? 要是乐公主这边有动静,要是想报复他们,那么!就不客气了,先下手为强。 可让他们生气地是:乐公主到底隐居在哪里,他们一直没有找到。 乐公主被燕国救走,他们是知道的。可没有证据,找不到燕国的岔子,也拿燕国没有办法。再则!你这是在陷害别人,别人不敢公开跟你斗你也不敢公开跟别人斗。所以!一直拿燕国没有法子。 其实!无须征询乐公主的意思,乐公主的态度是一贯的:不想再现人世,更不想去洛邑皇宫周天子身边。君王、贵族家的日子她都过不下去,哪里还会去皇家过? 这不是?当年还没有到洛邑城,距离皇宫还远着,就被人陷害了。何况现在!你去了你没有任何想法别人也会防着你!你这不是等于送去让别人陷害么? 你进了皇宫,人家还不以为你是来为乐歌争夺太子之位的? 是不是?你这不是等于送上门去等人陷害? 也许?跟上次一样!你还没有进皇宫,还没有到洛邑城外,就被人陷害死了。 所以!乐公主是坚决不会再出世的!而且!还不让乐歌与周天子那边有任何关系。 我不掺和进去,你还怎么陷害我? 你们要是还不放过我,还来我隐居的地方捣乱或者暗杀,那么!不客气了,我就杀了你们!你们要是就光想打听,那就让你们在周边转悠。你查不出所以然,还不就算了? 这就是乐公主的态度。 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乐歌来了! 要是别人盯上了乐歌,怎么办? 所以!在熬药师和乐歌的要求下,乐公主才答应让乐歌出来处理这件事。 () 第531章 布下圈套 “这个雷叔是什么人?”镇邑关心地问道。 熬药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乐歌。 在路上的时候,由于害怕再遇埋伏急着回来,他没有追问乐歌。乐歌也就大概地说了一下,关于雷叔的情况。所以!他并不清楚更多关于雷叔的事。 镇邑看向乐歌,朝着乐歌点点头。 这个乐歌!别说他像大周天子了,他这个形象还真的英俊。 心想:怪不得当年乐公主爱上他的父王了,原来人家长得就是英俊潇洒!另外!身材高大。 乐歌的身高,在这个时代算是大个子。 特别是乱世,在饥荒、贫困的年代里,是很难见到大个子。当然!是指在平民当中。大个子!仿佛是贵族的专利。 贵族不愁吃,营养跟得上,一般都是很高大的。 乐歌朝着镇邑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鲁国老丈人救下来的一个死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老丈人可能清楚。反正!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我老丈人见他还没有死,就把他救活过来了!” “哦?” “我老丈人是个商人,很精的。他可能看见他是个武士,所以就搭救了他。因为!你把死人救活过来了,往往这个人就会成为你的死忠。结果还真的被我老丈人给猜中了!这个雷叔!武功深不可测,被我老丈人救活过来后,就成为他的死忠,保护他的安全。” “哦?”镇邑和熬药师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是有那么回事!只要你救对了人,把人从死神那里救过来了,被救的人往往成为你的死忠。 被救的人认为:就当自己死了!这是第二次生命!活着是赚的。 当然!也有例外!你要是救下了恶人,也许会没有好下场。相反!还有可能被那人恩将仇报。 不过也有例外!有的恶人有时也是记恩的,对别人作恶而对你例外。你不跟他作对,不干涉他们的事,他们是不会陷害你的。这种情况有是有,但绝对很少。 “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也许我老丈人知道一些?也许他都不知道。反正!这个雷叔武功深不可测,我是打不过他!从我到老丈人家看见他开始,他就欺负我,好像跟我天生有仇似的!……” “这?”镇邑听了,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这个雷叔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当了密探? 从乐歌介绍的情况来看?他好像跟陷害乐公主的人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怎么会给费清当保镖呢?而且一直留在费清的身边呢? 要说有原因,也许就跟他的死有关! 也许?出于什么原因,他被人陷害了。别人准备杀掉他,结果被费清无意中救了下来。之后!他就跟随费清,给费清当贴身秘密保镖。 “也许?他之前的死,跟追杀乐公主有关!”熬药师分析道。 “嗯!”镇邑点点头,也认为很有可能。 “这不是?乐歌的身份公开后,他可能听到了消息,所以就一个人暗访过来了。他看见乐歌后,就跑了过来,还要给乐歌下跪。我担心他使诈,就抽了他一马鞭!” “哦?”镇邑又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现在!我们就要找到他,当面问清楚情况。” “嗯!” “可我们到哪里去找呢?我们镇范围这么大?谁知道他躲在哪里?这这这?这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啊!”镇邑感叹道。 “要不这样?”乐歌出主意道:“他不是认识我么?那我就故意出现在大街上让他看见!他不是要见我么?他看见我了一定会来找我!他要是想杀我,一定会出现的!这样!我们布下圈套,等他出现,就把他擒获!不过!他的武功很厉害地!一般人是打不过他的。” “好主意!”镇邑听了,支持道。 “可是?”熬药师提醒道:“这个雷叔武功很厉害地!我们交手了!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这要是失败了,乐歌就有生命之忧!” “不怕!”乐歌说道:“看在我老丈人的份上,他是不敢杀我的!他要是杀我,早就把我杀了!”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是王子,假如他与那件事有关,你和乐公主正是他追杀的对象,他还管你是不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婿?救命恩人的女婿跟救命恩人不是同一个概念!他不杀你才怪?” “是啊!要是当初因为你或者你娘乐公主而让他遭遇被杀,他还不一样记恨你?” “是啊!是啊!他正好把所有仇恨都发泄到你的身上!” “这!不怕!”乐歌很自信地说道:“他要是想杀我,他是知道我的武功的,可以直接杀我。或者!发现是我,就会想办法杀我,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要给我下跪。” “这?”镇邑和熬药师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有一些道理。 是啊!他的武功那么好,又何必给乐歌下跪呢? 看他的那个样子,好像很忏悔、后悔。 “唉!我心急了!”熬药师承认错误道:“我就不应该抽他!我应该作好准备,看他耍什么花招!这不?把他打跑了,这想再找到人,到哪里去找啊?” 乐歌点头道:“那就按照我的办法,让我出现在镇邑的集市上,故意让他看见我。他看见我了,绝对是要来找我的!到时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意图?我们先擒获他再说。” “可是?他的武功那么高?我反正不是他的对手!”熬药师愁眉道。 “这个不怕!我把我的贴身护卫派过去!我的那几个护卫,武功你是知道的!在你之上!他们可是我的护身符!是我的镇镇之宝啊!”镇邑很有把握地说道。 “恐怕?大家一起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熬药师实话实说道。 “人家有实战经验,在战场上,实力是很重要的。对于有经验的战将来说,只要他的实力超过对方那么一点点,你的人数再多,他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杀掉你!所以!我们当中要是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他可能会把我们全部杀掉……” “你就别骇人听闻了!他再是牛比,我们是布下陷阱对付他的,还收拾不了他?再不行!只要他敢出现,我们直接用弓弩射伤他的双腿!”镇邑说道。 () 第532章 雷叔来也 既然这样,缩在镇邑内是绝对不行的。雷叔的武功再高,他也是不敢擅自闯镇邑的。 要知道!镇邑的建筑跟城堡差不多,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镇邑办公的地方是敞开的,可里面家属住的地方就跟城堡一样。其他人员,住镇邑里面城堡外面的房子里。 不仅仅镇邑一家人住这样地城堡式房子,几乎所有贵族都住在高墙深院中。 开玩笑!他们这些不劳而获的人整天过着奢侈的生活,而那些劳作的人一年到头辛苦却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些劳作的人要是天天、时时看见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人快乐,不杀你才怪? 所以!这些不劳而获的人,都住在高墙深院中,不与外面的人接触,不让外面的人看见他们奢侈的生活。 乐歌要是住在镇邑家里,以雷叔的武功,也可能会来。但是!那种机率是很小的。 所以!大家商议一番后,还是同意了乐歌的方案,住到镇邑的集市上面去。在集市上面,一般都是有客栈的。而且!一般都是有镇邑开设的驿站。 驿站!也一样是客栈!只是!高档一些,主要是接待其他贵族或者是上级派来巡视的官吏的。 客栈一般是民间商贾或者什么人开的,做的生意顾客群体不同,主要是针对平民百姓以及过往的客人。 镇邑也不放心这个计划,毕竟!这个叫雷叔的人武功太高。所以!先把自己的高手护卫派到驿站中,让他们装扮成客商住在乐歌的房间两边。另外!其他高手也装扮伙计,混在客栈中。 一切安排妥当,为了钓鱼,也就没有宴请乐歌夫妇二人吃饭,送二人到客栈住下。 按照常理!乐歌是尊贵的客人,镇邑那边是要宴请的。 微儿摇身一变成为少夫人,受到镇邑内眷的热情接待。好在她是在乐公主身边长大的,见过世面,才不至于丢丑。相反!很有一些贵族夫人、女人的味道。所以!与内眷很是谈得来。 镇邑的内眷就住在集市上,经常可以上集市玩。而且!还经常去邑宰或者城池、都城玩。而微儿!就可怜多了,从来就没有出过门。所以!在与镇邑的内眷交流时,多少还是有些见识不足。 “去驿站?不?不?……”微儿舍不得走,可又不得不走。 这不是?刚刚跟这些内眷混了个脸熟,大家才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聊着,就这么走了,她自然是舍不得。 “怎么不住她们家里在?”在去驿站的马车上,微儿小声地问道。 “去打架!”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打架?”微儿怔了一下。 “你不想打架么?不想试试你的太极拳么?” “这个?”微儿听到太极拳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 “跟谁打架?” “跟雷叔打架啊?” “雷叔?”微儿一听,眉头当场就皱起来了。 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个雷叔武功不弱! 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心里自然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是算是夫君,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那个熬药师,他自己都承认了,可能打不过人家。 这不是?自从学了太极拳,她就对打架不是那么畏惧,而是很感兴趣。 “她很厉害地!我们!我们!”乐歌很想对微儿说:我们设了一个局。可想想还是没有说。 不是说:路边说话,草丛中藏人? 还有!要是微儿追问起来了,不是很麻烦么? 所以!他决定到了驿站内再说。 对微儿是要说的,好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不然!假如出了意外,会添乱的。 客栈内,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可要是细心一些,还是能够发现的。第一!驿站内的客人突然地多了起来。第二!驿站内突然地变得有序起来。第三!驿站的气氛变得很凝固。 不是心理作用,知道驿站要发生事情。而是!内部人员的神色变了。秩序也不那么乱了,要是乱一些,反而会自然一些。 不过!你要是没有一定地社会阅历,不是经常出门的人,你是感觉不出来的。 比如说!象微儿这种没有出过门的人,她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也就在乐歌带着微儿乘坐马车往驿站的时候,躲在一处废弃人家内的雷叔,怀疑了起来。 心想:什么回事?镇邑家今天出入的人真多? 刚才走了一批,现在又走一批!刚才走的好像是护卫,化了装的护卫。从那些人的体格、动作上就可以看出来。而现在走的是乐歌。 要知道!他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他的社会经验,还不很快就调查清楚了? 不说进去镇邑的人他都认识,最起码也认识得七七八八。 镇邑与乐公主隐居的地方是有来往的,他早就侦查出来了。可他并不知道里面隐居的是谁?反正他怀疑:可能是乐公主。 因为无法靠近,他也不能最后确定。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乐歌的枣红马! 乐歌本人他没有看见,可乐歌的枣红马他是认识的。 他试图召唤枣红马,结果听到了枣红马的鸣叫声。很明显!这个枣红马把他认出来了。 要知道!枣红马是一匹有灵性的宝马。它可能感觉到了雷叔的不正常、不友善,才鸣叫着示警。 什么情况?乐歌这是往哪里去? 因为要吸引雷叔,所以乐歌带微儿出来的时候,故意暴露了。所以!被雷叔给看见了。 等到乐歌走远了,雷叔就尾随了过去。结果!发现乐歌住进驿站。见进了驿站,他就没有再跟过去。 心想: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跟随你!你住进驿站更好!我晚上去找你! 等到天黑下来了,雷叔开始准备。 当然!不会现在就去的!去是要去的!那是半夜以后的事。 先前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受了箭伤。不过!不是大伤,只是伤了左手手臂。因为是雪地的缘故,行动不便,才被箭射伤的。要是在平地上,那是绝对伤不了他。 这不是?几支箭同时射过来的,他根本无法全部避让,只得用左手臂格挡了一下。结果!手臂被箭擦伤了。不过没事,是皮外伤。 半夜时分,雷叔才从废弃人家走出来,前往驿站。 () 第533章 雷叔的谨慎 “乐歌为什么突然去驿站住?什么意思?” 雷叔一边走一边想:乐歌这次出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那个美丽女孩是谁?他来镇邑这里有什么事?为什么都不吃饭就出来了,住进驿站,他是要走人么? 对!他可能是要走人! 根据他了解,乐歌已经出来很久了。所以!回鲁国也很正常。 那个美丽女孩,不用说!一定是他新收的妾室。 都什么人啊?到哪里都忘不了这件事!有没有责任心? 你要那么多妻妾做什么?你照顾得过来么?你要那么多子女做什么?你照顾得过来么?你就真的忍心把一切都甩给女人?让女人来抚养子女? 可想想乐歌现在的身份,雷叔心中的不满也就平息了下来。 是啊!人家是王子!哪个王子没有几房妻妾呢?人家是贵族!有那个能力养活自己的子女后代。 走着走着,雷叔突然地觉得不对?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可当他停下来暗中观察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啊!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人。大街上没有人,野外更是没有人。甚至!就连灯火都没有。大地一片寂静,仿佛沉睡了一般。 不过雷叔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谨慎起来。要知道!他是一个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经历的事太多了。在这个乱世中,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他突然地加速起来,一阵狂奔,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才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然后!朝着来路观看着。 结果让他很失望!过去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过来。 心想:难道是我多虑了? 可他还是不相信,以他的经验,熬药师对他很是戒备,很不友善。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对乐歌很关心、在意。因此!他不会就这么让乐歌走人的。 乐歌连饭都没有吃,就住进驿站,那不是走是什么? 不对!既然我都找过来了,他还放心乐歌走?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过来,雷叔才离开原地,继续往驿站而去。 驿站!一般都在官道上,方便官方人员。镇邑上面的驿站,一般都是建立在小镇外面地势开阔的地方。 驿站的外围一样是高大地围墙,门口有一个广阔的停车场。门口一般都有两到四个护卫,里面的护卫更多。正常情况下,驿站里面有八到十个护卫。 要是来了重要人物,镇邑那边还会另外派兵过来。 驿站里面,跟客栈那边的情况是一样地,有伙计和大厨。另外!还有漂亮地侍女。客栈那边,一般很少有女人的,只有男伙计。 以雷叔的身手,自然是不会从正门硬闯的。再则!晚上的驿站,外面的大门是关的,护卫守在里面通过观察窗朝着外面看着。驿站门口的屋檐下点着灯,里面的人在黑暗中看外面一清二楚。 驿站有一个后门,但是!没有特别情况是不会开的。后门那边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一旦有响动,就会惊动所有人。 所以从后门进入,也是不可能的。 雷叔找了个地方,就跟壁虎一样爬了上去。没有翻围墙进去,而是直接上了屋顶。然后!趴在屋顶上朝着下面看着。 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影。屋檐下,有灯光闪烁。在黑暗的笼罩下,灯光显得扑朔迷离。 路口处,有护卫蹲在一边打瞌睡。 驿站的客房那边,大多数灯是熄灭的。只有几个房间里面的灯是亮了。里面的灯光也一样,一闪一闪,给人一种神秘地感觉。 “都什么时辰了,他不会来了吧?”微儿一直没有睡,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她希望的一幕始终没有出现。 “嘘!”乐歌赶紧阻止道:“可能已经来了,正在找我们!不要说话?说话就被他听见了!” “来了?” “嘘!” 微儿见乐歌那一副神秘地样子,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要尿尿么?” “你?” “你去尿啊?有响动了,他就会过来的!” “啊?”微儿一听,更是紧张起来。 不过!也就片刻之间的事,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她就不紧张了。不过!心跳还是很激烈地。 调整了一下心态,微儿爬了起来,按照乐歌的意思去尿尿。 是啊!假如对方来了,你躺在床上他也看不见啊? 可想想有人在偷看,微儿又觉得难为情!真的!这尿也尿不下来啊?仿佛真的有人在看着自己。而且!是上`帝`视角,能够把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看见打架的场面,微儿不得不忍耐着完成任务。房间内有便桶,便桶在房间的一角,外面还有一个帘子挡着。 也就一会儿的事,便桶那边传来了“沙沙沙”的放水声。 雷叔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也就一会儿的事,他就发现某个房间里有动静。先是小声地说话,然后是人影走动。再接下来!他听到了放水的声音。 以他的人生经验,自然是听出来了:这是女人放水的声音。 他的眉头皱了皱,心里龌龊了一下,随即就恢复过来。想也没有多想,就朝着那边爬了过去。再来一个倒挂金钟,探头朝着里面看。 结果!不由地一阵惊喜!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个放水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微儿。 当然!他不知道对方叫微儿,只知道这人跟乐歌在一起,应该是乐歌的妻妾。果然!人长得漂亮。怪不得了!乐歌就喜欢这么漂亮的。 寻找到目的,雷叔就没有再迟疑,直接从屋顶上下来了。 他没有敢惊动微儿,而是贴身到屋檐下的黑暗中,耐心等待。 你要是叫了微儿,微儿还不大喊大叫,还不就惊动了乐歌和护卫?他是来找乐歌的,是要当面跟乐歌说话的,不想惊动其他人。 以乐歌的智商,在他的提醒下是不会怎样的。只要把话说明白了,乐歌就不会对他怎样! 这不是?被熬药师给搅和了?不然!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事来! () 第534章 护卫头目败了 “是雷叔吧!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何必等到我睡了再动手!”乐歌见微儿回来了,赶紧把微儿拉到一边,对外面说道。 果然!就在微儿去放水的时候,屋顶上传来轻微地响动。一会儿的事,那个人就从屋顶上下来了。 这个人还能是谁?雷叔无疑! “啊?”听到乐歌的话后,雷叔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乐歌发现了!可见!乐歌的武功大有长进! 无奈之下,雷叔只得从隐身的黑暗中跳了下来。正要去推乐歌的房门,却听到左右传来异常地响声。两边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冲出几个伙计打扮手持弓弩的人。 院子里,也一下子出现十几个手持兵器的伙计。 “嗖!嗖!嗖!……” 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几支利箭就呼啸着来了。 “你?你们?”雷叔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要射死他,箭是冲着他的下盘来的。他纵身一跃,就躲避过去了。 几个人趁着这个机会,手持兵器扑上来,挥舞着就砍。 “乐歌!你们!啊!”雷叔想解释,众人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无奈之下,只得仓促应战。 屋檐下场地太小,他只得退到院子里。再则!埋伏的人已经封锁了屋檐下,不让他靠近房间,不让他靠近乐歌。 “投降吧!免得受苦!”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发话道。 雷叔理都没有理,继续与扑上来的人搏斗着。再则!他也没有时间说话。这些埋伏的人个个武功高超,一对一他都觉得吃力,哪里还能受得了众人的围攻? 不过!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不说这十几个人的场面,就是再大、再惊险的场面他也见过。虽然难以脱身,可也伤不了他。要想杀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弓弩手!准备!活捉不了他就杀了他!”一个可能是头目的人命令道。 现场除了十几个围攻的人外,还有十几个弓弩手站在高处,一副随时射击的样子。 要不是想活捉,他们早已乱箭齐发了。 在弓弩面前,你的武功再好,也是很难躲避的。你的铠甲再好,也能把你射穿。 乐歌把微儿拉到一边后,也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雷叔已经逃到院子里,正在跟镇邑内的护卫搏斗。 院子里!四周点燃了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 “乐公子你?小心!”护卫头目见状,带着关心和着急地语气提醒道。 “没事!呵呵呵!”乐歌笑道:“我跟他交手过!领教过他的武功!” “乐公子!”头目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是打不过他!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乐歌见雷叔还是原来的雷叔,不由地说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有那么自信,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再惧怕这个雷叔。而且!还很不以为然。 自从得到老到老子的点化后,他就一直在研究武功理论,觉得自己好像悟了许多。如果说以前练武是盲目地练,那么现在就是有目的的练。 现在的他!每练一遍武功,都会有不同地感悟。 所以!他觉得他的武功长进了许多。或者说!自信了许多。 还有!自从创造“乐氏太极拳”后,他更是觉得自己牛比哄哄。不!不是牛比哄哄,而是事实! 是啊!以我现在的实力,我还怕你个毛! 你雷叔还以为是以前,是几年前?想欺负我就欺负我?没门! “乐公子!”护卫头目见乐歌有些托大,不由地再次提醒了一声。 “没事!”乐歌见护卫十几个人都拿不下雷叔,不由地冷笑一声。然后!迈步往院子里走去。 “乐公子!你?”护卫头目见状,吓得额头上冒汗,惊叫一声之后,赶紧跟了上去。 “夫君!你?”微儿见乐歌下去了,不由地惊叫道。 乐歌让她躲起来,可她哪里愿意。见乐歌出了房间,她也就偷偷地跟了过来。先是躲在一边偷看,然后就走了出来。 “乐公子你?” “拿刀来!要大砍刀!份量重的!”乐歌并没有看护卫头目,伸手要到。 “乐公子你?你?” “废什么话?拿大砍刀来!”乐歌喝道。 心想:要是以前的大砍刀在,我也就三下两下就把这个雷叔给砍了!你们这些人,跟耍猴子似的跳来跳去,都这么一会儿了,还是没有拿下。 “乐公子!还是我来吧!”护卫头目见手下的人也确实无能,这半天了都没有拿下雷叔。 说着!伸手要过一把单刀,朝着雷叔那边过去了。 “你们都退下!看我的!” 十几个护卫见头目来了,一个个也觉得丢人。是啊!大家埋伏在这里收拾对手,结果这么半天了都没有拿下。 “点子硬!围住他!果然是很厉害!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头目提了提手中的单刀,自语道。 “废什么话呢?” 就在这时!雷叔突然出手,一刀直刺刺向头目。 也不知什么时候,雷叔的手里多了一把单刀? 可见!这个雷叔的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缴获了一把单刀。他随身携带的兵器,又隐藏了起来。 也就是说!在这种围攻的情况下,他还能动作自如。 要不是人多的话?根本拦不住他,他早就跑了。 埋伏有弓弩手也没有用,人家要是挟持了人质,一样能跑。除非!你连人质也一起杀害。 “拿刀来!要份量重的!”乐歌见护卫头目去单挑了,他还是不放心。他并不清楚这个很自信的头目武功怎样,可他清楚雷叔的武功。所以!还是找其他人要大砍刀。而且!要份量重的。 他的力气大,份量轻了反而觉得没感觉。真的!小孩子挥舞树枝一样玩,轻飘飘地没有意思。 护卫头目见雷叔偷袭他,很是生气。随即挥舞起单刀,与雷叔搏斗起来。 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的很可以,打得雷叔连连后退,险象环生。可十几招之后,局面就改变了,雷叔反而上了上风。 又过了十几招,雷叔就显得轻松了。很显然!护卫头目已经开始落败了。要不十几二十招,雷叔就能结果他。 () 第535章 战雷叔 “你退下!让我来!”乐歌见状,提刀上前,对护卫头目说道。 护卫头目已经很难招架了,见乐歌过来了,才只得退到一边。虽然他败了,可也能看得出来:也只有他才能跟雷叔打上一百多回合。 单挑的话?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个成绩的。 他虽然败了,但是!雷叔要想杀他,还不是那么容易。他要是选择逃走,雷叔还不一定能够杀得了他。 镇邑所说的“镇镇之宝”,指的就是他。可见!在镇邑的眼里,他算是人才。可他在雷叔面前,却不是对手。 “乐公子!小心!”护卫头目闪身跳到一边,站稳后还是不忘提醒乐歌一句。 要知道!他是在镇邑面前打了包票的。不仅要把雷叔活捉,还要保证乐歌公子的安全。 “乐公子!小心!”其他护卫也在一边担心地提醒道。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乐歌会出手? 心想:这这这?这哪里是我们来保护他?反过来了!是他来保护我们! 惭愧啊!我们这么多人设下埋伏,结果楞是没有把人家拿下。相反!还要被我们保护的人过来保护我们! 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弓弩手准备!今晚无论如何,就是误伤自己人,也要把这个雷叔拿下!不能让他跑了!听到没有?”护卫头目见乐歌与雷叔干上了,转而对高处的弓弩手喊道。 “听到了!”弓弩手们应和道。 “记住!宁可误伤自己人,都要把这个姓雷的拿下!” “是!” “但是!不能误伤乐公子!乐公子除外!误伤我们都可以!知道么?”护卫头目喘着气说道。 微儿见乐歌提着大砍刀去战雷叔,她是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还很激动。觉得有好戏看了。 之前的打斗,她看得很认真,觉得使用兵器也很好玩的。兵器仗跟拳脚仗也没有什么不同,不都是打斗,怎么把对方打倒么? 微儿心想:我手里要是有一件兵器,我也敢上阵杀敌。 “雷叔!呵呵呵!”乐歌拦在雷叔面前,朝着雷叔看着。无所谓地笑道:“你不是想杀我么?我老丈人又不在这里!你尽管放心地杀了!来吧!” “公子!对不起!”雷叔见乐歌那个自信满满地样子,先是很鄙视,随即神色一色,准备解释。 “呵呵呵!你也叫我公子?不叫我晚辈了?亏我老丈人把你当成自己人,结果你却欺主!你把我老丈人的话当话了么?当成耳边风了!来来来!乐歌!不!乐公子就再来讨教雷叔的武功!” 说着!乐歌也不等雷叔解释,上前挥刀就砍。 现在的乐歌,有些失去理智!不!是有些自信过头。他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打败对手,从而找回自尊。 在这个雷叔面前,他一直是个没有自尊的人。一直被人家欺负,被人家不当回事看不起来。真的!要不是老丈人压着这个雷叔,他早已被雷叔给欺负死了。 尼玛地!老子管你是什么人?老子今晚的目的只有一个:打败你!打服你!让你颜面扫地!我看你以后还凭什么来管我?凭什么在我老丈人面前牛比? 你一个人你还牛比了呢?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呢?我老丈人相信你你却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你竟然欺负起少主来了。 我虽然是费清的女婿,可我多少也是主子啊?女婿也算半个儿子,难道我不是少主么? 雷神见乐歌越来越狂妄,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终于生气了。 本来!他就看不惯乐歌,就想收拾他。可这不是?发现乐歌的真实身份后,才改变了态度。可现在?这家伙竟然给脸不要脸,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生气归生气,可雷叔也不得不承认:乐歌不是吃素的! 他跟乐歌交过手,知道乐歌的厉害。 虽然乐歌的武功平常,可他的力气很大。因为年轻,所以爆发力很强悍。 说真的!遇上这么一个对手,还真的不能小觑。 更何况!这人打不得。因为心里有顾虑,下不了杀手,所以更是让乐歌占了机会。结果!只有说是打成了平手。 而如今的乐歌,雷叔已经感觉出来了:今非昔比! 才两年不见的乐歌,好像武功又长进了!乐歌的武功要是没有长进,他也不会这么嚣张,这么地不把我当回事。难道?他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收拾他的? 也就一念之间的事,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转眼之间,十几个回合就过去了。 在这十几个回合当中,可谓是险象环生!乐歌不仅武功大进,力气也大了许多。而且!在兵器上面,又占了便宜。 结果!让雷叔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差点栽了。 “好!”微儿见状,在屋檐下叫好道。 “好!再来!”护卫头目见状,也不由地叫好起来。 “好!公子威武!” “公子厉害!” “公子必胜!” 其他护卫们见状,一个个都叫好起来。 乐歌的这件兵器,是驿站内的一把劈柴刀,份量相当地重,是一般的砍刀两倍重量。 刚才乐歌不是要一件份量重的大砍刀?驿站内的护卫哪里给他找份量重的?无奈之下!有人就去了厨房那边,把这把劈柴禾用有柴刀拿了出来。 结果!乐歌很喜欢这个份量! 再则!这把大砍刀很像老族长家的那把大砍刀。说真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见这把大砍刀,让乐歌想起当年砍杀老族长夫妇的事。结果!让他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仿佛就是当年的老族长。 再则!这个雷叔!跟当年的老族长也没有什么两样?一样都是欺负他的人。所以!他就有了杀人的想法! 管你是什么人?老子再砍了你再说! “砍!砍!砍!我砍!我砍了你!欺负我!就欺负我!我砍了你!砍!砍!砍!……” 乐歌就跟疯子一样,朝着雷叔狠狠地砍着,一边情面和余地都没有。 雷叔被逼迫得连连后退,一边用双手握着单刀应付着。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当!当!当!”地声响。 “你疯了?你个疯子!啊!……” () 第536章 打败雷叔 雷叔一个没有注意,被乐歌钻了个空子双手握刀砸了下来,他的双手手腕震得发麻,差点单刀脱手。所以!他不由地惊叫起来。 要是单刀脱手了,没有兵器作为格挡,那他只会死在乐歌的刀下。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的力气会暴涨? 以前的乐歌力气是很大,可也是在他承受的范围内。而此时的乐歌!力气大到他无法承受。 “趴下!趴下!趴下!……” 乐歌是一招得手,连连出击,跟雷叔比拼力气。 在连续不断地撞击下,雷叔终于一口气接不上来,一口鲜血当场喷了出来。 “啊!噗!” “好!”乐歌并不给对方机会,又一柴刀背砸了下去。 “吐!再吐!” “啊!噗!” 果然!雷叔无法承受,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趴下!”见雷叔已经败了,可乐歌并没有收手,又一刀背拍了下去,拍打在雷叔的后背上。 “啊!噗!” “扑通!”一声!雷叔终于无法坚持下去,被拍趴在地面上。 “绑了!”乐歌朝着护卫头目喊道。 “绑了!”护卫头目朝着手下人挥舞了一下手臂,命令道。然后!提着刀上前,防止发生意外。 “好!”微儿见乐歌打败了雷叔,在屋檐下欢呼雀跃起来。 她从屋檐下跑下来,来到乐歌面前,扑到乐歌的身上! “夫君!呜呜呜!你好威武!呜呜呜!” “别闹!”乐歌轻声地喝道。 “呜呜呜!我就要闹!”微儿在吊在乐歌的脖子上,发嗲地说道。 “听话!小心他还有同伴!要是他的同伙偷袭!我们俩就死定了,人家一箭穿心!快!下来!” 在乐歌的威胁、吓唬下,微儿才从乐歌的脖子上下来。然后!一副很警惕地样子,朝着四周看着。她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几个护卫上前,也不管雷叔是什么感受,先绑了再说。大家都很粗`暴,不过手脚都很麻利,先把雷叔的双手背到后面,然后用绳索锁住脖子,五花大绑起来。 “雷叔?你不是很牛比么?你这回没有承让了吧?没有看在我老丈人的份上,不方便对我出手吧?” 乐歌来到被绑的雷叔面前,斜眼看着他,讥笑道。 “你?”雷叔的嘴里都是血,脸上也是血,嘴角流淌着鲜血。他说话的底气不足,很显然受伤不轻! “你也有今天!我恨不能杀了你!姓雷的!”乐歌还是气不过,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说着!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我恨不能杀了你!” “你杀我啊?” “先不杀你!我先审你!审完了再杀!不说的话?慢慢地折磨你!哼哼!既然落到我乐歌的手上来了,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走!回镇邑!慢慢审!”乐歌喝道。 “带走!带到镇邑去!”护卫头目命令手下道。 “带走!”护卫们也在一边帮腔,就跟衙门里面的衙役一样。 “夫君!”微儿见乐歌那个厉害地样子,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小声地问道:“我们回镇邑?” “回镇邑!这里很乱,不安全!”乐歌这才缓和一下神色,对微儿说道。然后!朝着微儿的脸上看着,一副很男人的样子。 “呜呜呜!”微儿见乐歌那个爱怜她的样子,激动得不能自己,又扑了上来,把乐歌的腰抱着。 “好了!好了!注意安全!”乐歌哄道。 “嗯!”微儿应了一声,只得又把搂抱的双臂松开。 也就在押送雷叔往外面走的时候,雷叔又接连喷了几口鲜血,最终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护卫们都打不过他,所以对他很不客气。把他提到外面来后,直接扔到马车上。 “不要整死了他!”乐歌见状,对护卫们说道:“等我审问了他,再处理他!他虽然欺负我,可他毕竟是我鲁国老丈人的贴身保镖。再是怎样,也要看在老丈人的份上。他对我不好,可他对我老丈人还是很忠心的!” 在乐歌的交待下,护卫们这才态度好了一些,赶紧答应道:“是!乐公子!我们不弄`死他!我们看着他!担心他是装的!” “我们小心些!走!”护卫头目在一边说道。 乐歌和微儿两人也坐上马车,跟随着大家一起回镇邑。 驿站这边不安全,再则!人多眼杂,不方便审问。还有!审问的时候,最好要镇邑和熬药师在场。 乐歌只问自己的事,而镇邑那边,为了乐公主的安全,问的问题就多了。 回到镇邑里面,雷叔还没有醒。 乐歌见雷叔伤得不轻,只得开了一副药方让人去熬。在没有问清楚原因之前,还不能让他死。 不过!他是个医师,心里有数:雷叔是死不了的。 这不是?为了防止他使诈和逃跑,下手重了伤,伤及内脏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雷叔失去战斗力。不然!以雷叔的武功,你无法控制他。 “乐歌打败了雷叔?”客厅内,熬药师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乐歌出手打败了这个叫雷叔的人?”镇邑也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护卫头目惭愧地说道:“主子!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打不过这个雷叔!这家伙太厉害了!” “你都打不过他?”镇邑听了,往后面一摊,一副无法接受地样子。 “你没有受伤,已经很不错了!”熬药师见状,赶紧宽慰道。 “惭愧!我?我愧对主子的信任!” “哪里!这个雷叔我跟他交过手!我心里有数!我是打不过他的!你看你?你不是没有受伤么?这已经很难得了!我要是跟他交手,也许我就死在他的手下了!唉!”熬药师叹道。 镇邑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真没有想到!乐公子的武功这么好?” “是啊!”护卫头目说道:“他用驿站内的劈柴刀打败雷叔的!也就十几招的事,他就占了上风。然后!就打得雷叔吐血,再然后!他不给对手机会,继续追着砸,终于把他打倒了。乐公子也够狠的,打倒了还不算,还用刀背砸了一下雷叔的后背。这不?彻底地把他打败了!……” “好!”熬药师在一边说道:“对于这种狠角色,就要一步到位!彻底地废了他!” () 第537章 不得不服 “这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雷叔喝了汤药后醒来,见乐歌站在床前正朝着他鄙夷地笑着,差点又气晕过去。 “杀你还不容易,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乐歌假笑道。 “你要不杀我,却把我打残,你?你这不是?你?我以后怎么给你老丈人当保镖?你?你这不是?” 那意思是:你这不是坑你老丈人费清? “我老丈人没有你就不行了么?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么?” “地球?地球是什么?” “不要说了!你先休息,等到伤恢复了一些,我还要审问你!你不想残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养伤!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把你当初怎么欺负我的,都统统地报复回来!哈哈哈!”说完!乐歌大笑着一个转身,往外面走。 “你?你?”雷叔气得两眼一花,又晕过去了。 “你还给他治伤你?” 就在这个时候!熬药师找过来了。 熬药师见乐歌给雷叔治伤,很是不解。 乐歌收住笑容,把右手手指放到嘴巴示意熬药师不要说话。然后!一脸神秘地走向一边。 见乐歌那个神秘地样子,熬药师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跟随乐歌走到一边。 “我这不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就是假装救他,让他觉得我不杀他。这不是?我想套他的话?他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弄残他!这不是?他毕竟是我老丈人的贴身保镖,为我老丈人做了不少事,对我老丈人还是忠心的!这不是?也许?看在我不杀他的份上,看在我老丈人的份上,他就把他为什么跟踪我的事说出来了。是不是?” “那你问了?他为什么到这里来?整天探头探脑地打听什么?” “我?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问?这不?他才醒过来,我们还没有说两句,又把他给气晕过去了?” “气晕过去了?” “嗯!”乐歌点头道:“他这不是?一直都是以长辈自居,他是教育我的人。结果呢!这不是?反而被我给收拾了!所以!他气大!” “哦?”熬药师应和着点着头。 “我慢慢收拾他!他不说实话,我是不会给他医治的。” “那好!走!去镇邑那里!”熬药师上前一把抓住乐歌的手腕,往前拖着走。 自从回到镇邑,乐歌还没有去镇邑那边。这不是?他要给雷叔治伤,不能让雷叔死掉。 而镇邑和熬药师那边,却一直在等着他,盼着他。 护卫头目回来后就去镇邑那边汇报情况,所以!镇邑和熬药师等人都等在客厅那边。结果!乐歌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无奈之下!熬药师才找了过来。 微儿来镇邑后,乐歌就让护卫带她去女眷那边休息。毕竟!昨天晚上没有睡觉。至于后面女眷那边怎么安排,他就不知道了。 要知道!女眷们应该都还没有睡醒,此时是没有人搭理她的。但是!还有女佣!护卫安排进来的人,侍女们一定会想办法安排。 “我们都在等着你呢?你跑哪里去了?”听说乐歌过来了,镇邑特意从客厅内迎出来,一脸惊喜问道。 “他去给那个姓雷的治伤了!”熬药师在一边说道。 “治伤?给那个姓雷的治伤?”镇邑听了,一脸的不解! “呵呵呵!”乐歌赶紧笑道:“他要是死了,我的话还没有问呢!” “哦?对对对!要医!要医!不能让他死了!哈哈哈!”镇邑大笑道:“好!还是公子想的周全!想的周全!” “哪里?哪里?” 三人说着话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 镇邑见乐歌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而且大获全胜,就吩咐厨房那边准备酒菜,祝贺胜利。 “少夫人呢?”这个时候!镇邑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微儿美女。 “我让护卫送她去后院了!”乐歌应道。 “哦?”镇邑不放心,召唤一个侍女过来,让她到后院去看情况。“问少夫人饿不饿?困不困?饿了!就一起来吃饭。困了!就安排在客房休息!” 侍女答应一声去了。 “乐公子!真的没有想到!你不仅医术高超,武功也高超!你!你比我们镇邑内的护卫都牛!唉!惭愧啊!我原以为!他是我们镇的‘镇镇之宝’,结果!他还是不敌那个姓雷的!太让我失望了!……” “哪里?哪里?”乐歌赶紧打断道:“你的那个护卫!已经很不错了。他单挑雷叔,打了近百个回合!也算是打成平手了!镇邑大人你不知道!不是他的武功差,而是这个雷叔太厉害!他曾经说过!如果凭实力的话?他是很少遇见对手的!这不?他遇见对手了?你的护卫就是他的对手!” “哪里!惭愧!惭愧!我是自认不如!自认不如!谢谢乐公子!谢谢!要不是你!今晚的我!要么逃走,要么死在他的刀下!”护卫头目见乐歌帮他说话,心里很感激。所以!上前说道。 不是乐歌帮他说话,其实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个雷叔的武功太厉害,也是遇见他,一般的人遇见了绝对在雷叔面前走不了几招。 正如乐歌说的!他要是逃跑的话?雷叔是很难杀他的。他要是硬拼到底,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在雷叔面前!你连侥幸的机会都没有!除非!人家不想杀你! “我还是相信你的!不要自责!你已经很棒了!”镇邑怕护卫头目不能接受,所以!招呼着他过来坐下,一起喝酒。 “你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与他交手了,所以我知道!这个雷叔不是乐公子吹他,长他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是他真的厉害!唉!”熬药师在一边叹道。 他看着护卫头目,朝着他点着头。 “我虽然输了!可我输得服!我服!主子!我输得服!这个雷叔!还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对手!真的!他不仅武功高,而且还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不要小看他!他经常故意露出破绽,你要是以为他输了,结果他就能一招制敌,就把你给收拾了!我?在实战面前,经验还是没有他多,所以!显得更加地被动!”护卫头目感叹道。 乐歌朝着护卫头目点头道:“我以前的时候,就一身蛮力,没有多少武功的!这不是?老是被他欺负?要不是老子指点了我,我一样打不过他!” “你?”护卫头目惊讶地看着乐歌,一副不敢相信地样子。 “以前的时候!跟雷叔打架的时候,我的武功还顶不上你呢!我当时的武功很平常!这不是?老子教了我……” “老子?你说的是大周第一才子老子?周藏室的老子?” “是!” “不是说?他不会武功?他是个文人!文弱书生?” () 第538章 雷叔的身份之谜 “他虽然是文人,可他也不是一点武功都不会。”乐歌解释道。 “哦?” 大家都看着乐歌,很是不解。 “老子是天下公认的第一才子,他是什么都懂,包括武功。但是!他并不是样样都精通!他是天才,但不是全才!我们大家都知道!武功是要天天练的,才能出成绩。是不是? 任何职业、专业,都是要天天坚持,才能出成绩!是不是?而老子呢!他虽然会武功,可他没有多少时间去练武功。但是!他懂得武功理论! 也就是说!他要是坚持练武功的话?他是有理论依据的。按照这个理论去练,绝对出成绩! 是不是这个道理?你没有理论或者说是心法,你瞎比划是比划不出高深的武功的。你有了理论依据,而且是科学的理论依据,然后按照这个理论依据去练,就能出成绩! 我以前不是?也就依仗力气大,武功是很平常的。算是瞎练吧!这不是?我去洛邑了?遇见老子了。老子就教了我一些理论,我就按照这个理论去练。结果!我的武功就长进了!就厉害了!……” 乐歌就跟吹牛一般地说道。 其实!他并不是吹牛,而说的都是实话! “哦?”听了乐歌的解释,大家都应和着。 “雷叔的武功是厉害,但是!主要还是他有战斗经验!他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身经百战。所以!在这个上面,他占优势。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确实厉害,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战斗经验!” 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准备好了酒菜,几个人就吃喝起来。 镇邑和熬药师并没有饿,可乐歌和护卫头目两人还真的饿了。要知道!两人都与雷叔打了一架,体能消耗很大。 吃饭之前,乐歌和护卫头目都去洗漱了,并且换了干净衣服。他们两人的身上,之前都有血迹。 也就一会儿的事,天就亮了。 “让厨房准备一下,给雷叔准备早餐!他需要补身体,但又不能过于油腻。厨房那边知道!派专人看守。要是他逃跑,就不用问我,直接射杀!”乐歌说道。 “还给他吃的?”熬药师惊讶道。 “保持他不死!呵呵呵!”乐歌笑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逃跑?”护卫头目不敢相信地问道。 乐歌解释道:“他要是对方的密探,害怕被我折磨而透露了消息,很可能会逃跑或者自杀的。所以!要逃跑,就直接射杀。要是自杀,能阻止就阻止,不能阻止就算了。” “他这个样子还能逃跑?” “我了解他!他是一个意志力很强大地人。他要是逃跑,只要有机会,都会逃跑的。跑了也许就有生的希望,就自由了。而一直在我们这里,他就没有自由。所以!只要有机会,他都会逃跑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卫跑过来汇报,说雷叔醒了,要见乐歌。 “先喂他吃!让他把身体养好!他现在身体很弱,让他放心养伤,我暂时不杀他!”乐歌吩咐道。 熬药师说道:“等到他养好了伤,他可能真的想办法逃跑了!” “要不?我们去见见?”镇邑提议道。 “回主子的话!这个姓雷的说了,要单独见公子!”护卫汇报道。 “单独见我?什么意思?”乐歌自语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法子?想单独见你趁机把你给杀掉?” “为什么要单独见?” “不管他!让他先养伤!先喂他吃饭,待会我再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护卫答应一声下去了。 “喝酒!我们喝酒!”镇邑端起酒杯,示意道。 又过了一会儿,护卫又跑过来汇报。说雷叔已经吃了,睡下了。在临睡之前,继续要求:乐公子务必过来,听他解释。 “听他解释什么?”乐歌问道。 “我不知道!是他这么说的?”护卫回答道。 “去吧!不是说你!”镇邑朝着护卫挥舞了一下手臂,让其退下。 “等到他醒了,叫我!我还想问他呢!解释什么?解释以前怎么欺负我是为了我好?还是?”乐歌自语一般地说道。 “等到他醒了,过来叫我们!我们过去会会他!他想解释什么?他来我们这里做什么?他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嘿嘿!”镇邑说道。 “难道他不是密探?不是对手的人?他有另外的隐情?这?”熬药师开始怀疑起来。 是啊!这个雷叔有些反常!他看见乐歌为什么要下跪呢? 也许?正如乐歌所说的:他之前可能就与乐公主的事有关。后来死里逃生,就断了联系? 要想知道雷叔的身份,就得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不管他是什么鬼!反正不让他跑了,也不让他死了,问清楚再说!他还要找我们说话,我们还想审问他呢!不管他!我们喝酒!” “喝酒!” “喝酒!” 四人端起酒杯,继续畅饮起来。 微儿进入后院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后院的女眷们得知她是“少夫人”,都很尊重她。而她呢!能够从这些女眷中听到许多新鲜的事,她感兴趣的事。所以!呆在后院里,她有些乐不思蜀。 镇邑没有提及微儿在后面的事,乐歌也不方便追问。所以!好像就没有微儿这个人似的。 四人喝酒一直到中午,正好续上了中餐,所以继续喝酒。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镇邑有事出去了。熬药师也有另外的事要去办,就剩下乐歌和护卫头目。 经过昨晚的事,护卫头目对乐歌很是激动和敬重。所以!通过喝酒零距离接触,他与乐歌的关系一下子就亲近了。 还别说!两人好像很投缘,谈得来!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实在是太困了,才决定去休息。要知道!他们昨晚不但没有睡觉,还与人打了一架。 “乐公子!那个雷叔醒了,又问您呢!去不去?”护卫见乐歌与自己的领导正准备去休息,问乐歌道。 “去!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答应道。 “乐公子?”护卫头目见状,征询一番地问道。 他很是担心:这个雷叔一再要求乐歌去,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管乐歌同意不同意,尾随了过去。 乐歌走在前面,虽然有些头晕,可还是很理智的。他倒是想知道:雷叔想对他说什么? 真的!我还想审问你!你倒想问我?那好!你就对我说吧!你要是耍花招,我整不死你? 以雷叔目前的伤势,还不至于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要是使用毒或者什么暗器,那就说不来了。 () 第539章 来头不小 “你够狠你!”见乐歌一个人进来了,雷叔动了动身子,努力地说道。 面对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算是彻底地领教了。 是啊!你曾经那么地欺负人家,如今人家有了收拾你的资本,不收拾你才怪?真的!他要是不收拾你、报复你,他都不叫乐歌。 乐歌是什么人?雷叔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说乐歌有了收拾你的资本,就算没有,他都会记恨你,永远记恨你。只要有了报复的机会,都会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 雷叔斜躺在床铺上面,高低床的那种。所以!看周边的一切都是很清楚的。 见乐歌那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他的火气又不由地上来了。不过!火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是啊!如今的你,又能有人家什么法子呢? 不说现在了,就是在以前,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人家是王子!自己有愧于人家母子,哪里还敢对人家怎样呢? 其实!他也没有想拿乐歌怎样,没有恶意。这不是?一切都是为了主子? 之前的时候,他是费清最信任的人。而且!费清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见乐歌那个吊儿郎当地样子就生气,他想管乐歌,那也是为了乐歌好,为了主子好,为了大妮子好,是没有恶意的。 虽然形式上有些过分,可内心真的没有任何恶意。要不是乐歌那么待他,他也不会过分。那不是?乐歌不服管,跟他呛,他才过分的。为了显得自己的地位和权威,才做得有些过分。 “对你!能不狠点么?”乐歌讥笑道。 “你?”雷叔又动了动身子,说道:“你怎么不把我打残呢?你又为何要医治我呢?你可以让我痛苦不堪啊?” “我这是欲擒故纵!我要让你摸不着我的用意!你要是老实坦白,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你要是不说实话耍小聪明,我马上就不医治你,还不给你吃饭,让你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 “我相信你说到做到,你是这种人!” “知道我乐歌的为人就好!那你打算是老实坦白呢?还是耍什么花招?说?”乐歌的脸色一变,一副很厉害地样子喝问道。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雷叔见乐歌那个装比地样子,叹息了一声。 “你说!我自有判断!” “那好!你可以暂且不相信我,你可以派人去洛邑你爹周天子那里!你告诉他!我叫雷电鸣!你可以把我的画像画过来,然后看他怎么处理我吧!” “我爹!你认识我爹?”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护卫头目跟随过来后并没有进去,而是躲在门口偷听着。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雷叔要单独见乐歌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要是对乐歌不利,他马上就冲进去。 负责看守的护卫因为不让进,也只得守在门口。见领导在偷听,他们也在偷听。 要知道!这个雷叔关系到乐公主的事,关系到乐公主的事就等于关系到主子镇邑的事。 乐公主的家族是城池的主人,城池下面的土地都是属于他们的。而镇邑,只是城池下面的一个集镇而已。所以!要是得罪了上头的人,镇邑就要倒霉。镇邑倒霉了,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要跟着倒霉。 试想!主子都没有了,你还到哪里去当差?没有了工作,你怎么生活? 所以!这件事关系到主子(镇邑),他们不得不上心一些。 什么?他是大周天子的人? 听到雷叔的话后,护卫头目等人都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周天子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既然是周天子的人,怎么跟那些特使和密探不是一路人? 撒谎!一定是撒谎! 怪不得了!他要单独见乐歌,原来就是想骗乐歌相信。 他为什么要骗乐歌?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 试想!从这里到洛邑城,至少要两个月时间。就算走官道的话,也是要一个来月。就算是信使,也是要好几个日夜的。 信使是有驿站的,不是一个人从头跑到尾。信使是一人跑一段的,你把信件送到驿站后,驿站那边根据信件的重要性来确定时间。要是加急的信件,那是接到信后马上就派人送往下一站。要是一般信件,就会等到规定的时间再与其他信件一同送往下一站。日夜不停,所以速度很快。 “我是你爹安插在对方那边的眼线!我的身份暴露后,他们就把我暗杀了。要不是你老丈人费清无意中救了我,我早已死了……” 乐歌打断道:“既然你没有死,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爹?” “我?”雷叔顿了顿,说道:“当时你爹还没有承袭太子之位,还在被人陷害。我当时身体也很虚弱,根本不能自己。就这么着!我与你爹失去了联系!还有!当时你已经不知去向,你娘也被人救走了。我?我怎么有脸回去?” “你就骗傻子吧!”乐歌站了起来,懒得搭理雷叔,转身就要走人。 “公子你?” “哼!”乐歌气道:“你就把我当傻子吧!你?既然你是我爹的人,你为何不去找我爹?你会隐身在我老丈人的货栈内?你?” “我说的是实话!公子!不!王子!我说的是实话!” “你还要我揭穿你么?”乐歌怒道。 “你说!我哪里骗你了?” “人家都说我长得像我爹!你既然是我爹的人,那你为何不认识我?看见我了你为何不怀疑?你?你说?”乐歌质证道。 “这?”雷叔哭丧一般地说道:“我是下人,又是武士,哪里轻易见到王子的?我是你爹的人,可我也就见过你爹几次!再说!我只是王子手下的人安排的,不是你爹直接安排的。你爹是王子,哪里会亲自安排安插眼线的事呢?是不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是惊讶了一下,可我调查了,你怎么会是丢失的王子呢?” “你撒谎你!你就是个骗子!哼!”乐歌懒得再理雷叔,转身就走。 “公子!公子!乐歌!”见乐歌走向门口了,雷叔先是叫公子,最后直接叫乐歌。 乐歌自然是不想再跟他废话,继续走人。 “其实你在费家的时候,我早已暗中看了你多少回了。我怀疑过!所以见面的时候看见你一点也不惊讶!……” “你去过我爹亓官熊那边了么?你见过张氏和王氏两人了么?就是一直暗中保护我的那两个侍女?” “我去过!谁?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你是孤儿,我也是有些怀疑的,并非一点都不怀疑。……” “你就是个骗子!”乐歌怒道:“张氏和王氏你都不认识?你?那我娘你认识么?” “你娘?乐公主?我?”雷叔答不上来。 “你连我娘也不认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雷叔解释道:“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后,就不再让我接触、接近她们!我?我要是见了你娘,也许还认识的!至于你的说的那两个侍女,也许我是认识的!其中有两个!死的那两个,我是认识的!……” 乐歌没有听雷叔的解释,径直出了房间。 () 第540章 商量对策 “乐歌!”见乐歌毅然决然地走了,雷叔绝望地叫喊了一声。由于身体太虚弱,他又晕了过去。 “公子!” “乐公子!” 护卫头目和护卫们见乐歌出来了,都凑了上来,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那意思是:这个雷叔说的是真的么? 自然!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又不得不有些相信。 “加派人手保护他!不要出现意外!”乐歌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乐公子!”护卫头目跟随在后面,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管他是什么人?你吩咐下去,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还有!”乐歌这才顿住,对护卫头目说道:“这个消息只有你知、我知,还有他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那?”护卫头目想问:镇邑他都不能知道么? 可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然后对那两个看守的护卫嘱咐道:“听到没有?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拿你们是问。” 乐歌在一边解释道:“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保证他的安全!假如他说是真的,那么?要是消息传出去了,对他的人身安全是个威胁!” “这个?” “你想想?他为什么不敢回洛邑?其实不仅仅是他没有完成任务。而是!他也回不去!他要是回去了,对方发现他没有死,还不一样杀了他?是不是?” “这个?” “先把他保护起来!我们再去证实他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不相信!我们要作出客观正确的判断!”乐歌道。 “是!”护卫头目点头道:“公子说的有道理!分析的有道理!” “走!”乐歌这才手臂一挥,说道:“我们去客厅!看镇邑和医师回来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作出判断!” 两人来到客厅这边,镇邑处理完事务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等他们。熬药师出去了,可能是行医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 他在乐公主那边是熬药师,在镇邑这边,他是医师。在其他地方!他也是医师。只是!更多的时间,还是以给别人熬药为职业。熬药!他更出名。其实!他和医术也是可以的。 熬药师看的药方多了,加上见证药效的机会多了,自然更能提高自己的医术。 “什么?他是周天子的人?怎么可能?”镇邑得知情况后,自然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相信?”乐歌说道。 “我也不相信!”护卫头目也在一边说道。 “既然他是周天子的人,那他为什么跟个贼似的?根据我们的人观察,他来我们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是周天子的人,那他为什么不去洛邑?” “他说他是我爹手下的人派他到对方那里去当眼线的!” “他就是个骗子!他既然是你爹周天子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待你?你长得像你父王,他看见你了怎么就不追问你?” “我也问了他!可他说他调查了!” “那?”镇邑也没有了主意,问道:“我们怎么办?” 乐歌朝着镇邑点头道:“我们先把他保护起来!当然!不能让他跑了!他这么说也许就是为了骗我们,让我们不敢对他怎样,反过来还要给他医!然后!等到他的身体好了,他就趁机逃跑……” “对对对!他可能就是这个想法!才故意骗我们的!这个雷叔!智商还不差啊!嘿嘿!这个点子都想得出来!” “所以!我们给他医!假如他说的是真的呢?是不是?” “这?” “但是!把他看紧了!等到他的身体好了,就把他的手脚给铐起来。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对对对!” “不过?” “不过什么?” 乐歌想了想说道:“假如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要是消息传递出去了,对方一定还会派人来杀他的!” “啊?” “在洛邑的时候!我听我爹周天子说!当年参与事件的人,大多被灭口了!明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可苦于没有人证、物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再则!我爹当上天子后,也不想过分,不想追究过去的事。没有人证和物证了,自然是不再追究。 现在!那些人要是知道雷叔还活着,假如雷叔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那些人一定会派人来杀他的。因为!雷叔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杀人灭口,陈年旧账又会被翻出来!是不是?” “这个?”镇邑听了,不住地点头。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熬药师才匆匆回来。 下午这不是?去给别人熬药了,无法拒绝的差事,所以才走的。要不然!他是镇邑这里的常客,基本上都住在这里。 对于贵族来说,家里养几个甚至几十个吃闲饭的人,是无所谓的。何况!熬药师不是吃闲饭的,他是医师。而且!医术相当不错。家里养着这么一个人,是很值的。 就这么着!熬药师好像成了镇邑家的家医。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熬药师提议道:“我们快把这件事告诉周天子派来的特使,让他们快速回去询问天子,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叫‘雷电鸣’的人?如果有!那么!这个雷叔雷电鸣就是自己人!” “对对对!我也正有这个想法。”镇邑赞同道。 “正如乐歌所说!我们这边!暂且不管雷电鸣是什么身份,都要给他医治伤,然后把他保护起来。为了防止他逃跑!在没有弄清身份之前,是要把他锁起来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要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那么?”镇邑问道:“这件事要不是告诉乐公主呢?当年发生的事,也许她知道一些?也许?在周天子那边还没有传出消息,我们这边就先知道情况了?” “这个?”熬药师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要不这样?让张氏和王氏过来偷偷地看他一眼,看看她们还没有这个雷叔的印象?也许?她们认识呢?要是把她认出来了,就可以有一个大概地判断。”乐歌说道。 乐公主被控制后,关押在宋国都城乡下。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后来在燕国、乐舅等人的暗中帮助下,才把乐歌救了出来。 乐歌被救走后,那帮人又关押了乐公主一段时间。 既然雷叔说他是安插在对方中间的眼线,那么!就有可能与乐公主以及四个侍女见过面。另外两个侍女已经死了,可张氏和王氏还健在。所以!让乐公主、张氏和王氏来认一下雷叔,也许会提前知道结果!证实一下雷叔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雷叔说他当时可能已经暴露了,所以很少与乐公主以及侍女接触。如果是实话,多少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既然乐舅参与了救援,那么!要是乐舅在的话?也许会认识雷叔。可乐舅出差去了,一时回不来。甚至!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在这个乱世里,出门在外,随时都可能会死! () 第541章 回忆往事 为了尽快把事情弄清楚,镇邑连夜派人去城池,把情况汇报给上面,也就是汇报给乐氏家族。 周天子派来的特使,就住在城池里,一直在明查。他们发誓:不查访到乐公主的消息是不会回去的。 与特使一同来的暗访者,一直在乐氏家族的封地上进行暗访。特使与暗访者要在城池这边接头,所以一起没有离开城池,以城池为联络点。 第二天早上,熬药师亲自去往乐公主那边,向乐公主汇报情况。然后与乐公主商量,这件事怎么办?是把雷叔带进来?还是让张氏和王氏两人出来认一下雷电鸣? “恭喜公主!乐歌很厉害的!他把雷电鸣给打败了!……”熬药师见到乐公主后,显得迫不及待,把乐歌打败雷电鸣的事先说了出来。 “雷电鸣是谁?”见熬药师没头没脑地说什么“雷电鸣”乐公主自然是不明白,所以就打断道。 “回公主!是这么回事!”熬药师这才从头说起,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乐歌!他才出去就跟人打架!他不要命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乐公主着急得不行。 还好!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这可怎么办? 真的!儿行天下母担忧。才与儿子团聚不久,结果儿子就跟人打架。而且!还是生死相搏。 “唉!”熬药师看着乐公主那个着急地样子,劝慰道:“在这个乱世中,不说出门在外了,就是坐在家里,都没有安身的时候!这不是?比如说公主您!这不是?隐居在这里,都没有安稳的日子!这个雷电鸣还是找过来了。唉!” 得知是追问雷电鸣的事,乐公主摇头叹息道: “自从被他们控制后,我哪里认识谁啊?我根本没有见过陌生人!我身边有四个侍女,所以我根本接触不到陌生人。我的四个侍女,由她们与外面的人接触。 不过据我所知,在救乐歌走的时候,以及后来救我走的时候,那些接近我们的侍女和护卫,都被杀了。所以!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认识我们的!……” “那?”熬药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有人救你们的呢?” 乐公主叹道:“我们哪里知道?这不是?他舅带着人杀进来了,我们才仓皇逃跑的。第一次!是准备带我一起走的。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我只得作出决定,让他们带着乐歌先走。要不然!一个都走不了。而我!只得留下来,给他们打掩护。” 想起当年的往事,乐公主的眼泪流淌下来。 那是她第二次遇见杀戮,惨不忍睹。 第一次遇见杀戮,是那一帮人劫持她们的时候。由于周王子提前回了洛邑,带走了大部分护卫。所以!第一杀戮不是太血腥。杀了周王子留下的几个护卫后,基本上就结束了,就控制住了她和她的侍女。 当时的她!根本没有明白过来,所以!四个侍女都没有反抗。 乐歌被成功救走后,那些人虽然加强了保护,但是!却没有以前那些积极了。人手是加强了,可看守却松懈了许多。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乐舅又带着人来了。 因为乐舅有了充足地准备,所以这次营救很成功。看守见人已经救走了,也就没有再追赶,好像有意放人似的。 自从侍女带着乐歌走后,乐公主的生活起居都靠自己,没有人服侍她。她被锁在房间里,吃饭有人送,房间内有便桶。生活用水什么地,也有专人管理,就跟坐牢似的没有自由。 不过!乐公主的内心还是很高兴地。因为!儿子乐歌被人救走了。只要儿子救走了,她就是死,也是值得的。再则!这个时候的她!对死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她也有担忧:不知道乐歌有没有成功救走? 得知情况后,熬药师问道:“那?也许张氏和王氏二人,还能记得一二!这个雷电鸣既然说他是内应,那他应该接触过张氏和王氏她们。如果不与你们接触的话,也不方便营救啊?” 乐公主点了点头,让侍女把张氏和王氏二人叫过来。 张氏和王氏二人听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当时他们看守得很严,是不允许我们说话的。再则!我们是内务,那两个姐妹才是外务。”王氏想了想,说道。 张氏皱了好一会儿眉头,好像也在努力地想。等到王氏说完,她说道:“当时好像听她们说,有人要救我们,让我们准备一下。后来过了好长时间,我们都以为他们是骗子,是在试探我们,我们都放弃了想法。结果!突然有那么一天,真的有人来救我们了!” “哦?还真的有内应?”乐公主惊喜地应道。 “啊!”熬药师也关注地朝着张氏看着。 张氏见大家都看着她,想了想又说道:“好像是有内应,到底是谁我不知道。我们是内务,无法与外面的人接触。那两个姐妹是外务,她们知道的多一些。可我们被看管得很严,自己人说话都不许说多了,根本无法交流。” 王氏解释道:“我们是不许与主子在一起说话的。就算发生什么事了,也是不能长时间在一起。不然!他们就会盘问我们,甚至打我们!我们姐妹相互之间,也一样是不许多说话的!” 乐公主点头道:“正常交流可以,不能全部聚在一起说话。当时是这种情况!我们逗乐歌玩,结果都被他们阻止!唉!” 熬药师点头道:“也就是说!当时可能是有内应的!” “嗯!”张氏和王氏肯定地点头道。 熬药师看向乐公主,乐公主却朝着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当时她们只是对我说,要我准备一下,随时可能都有人救我们。我说!准备什么啊?只要人能跑出去,还要什么东西呢?人是最要紧的! 再则!我们也很是怀疑?是不是那些人在套路我们,想找个理由杀我们?结果!他舅还真的出现了!……” “那么?你们多少见过他们的人吧?这个雷电鸣你们认识不认识呢?他说他是内应?”熬药师问道。 张氏和王氏都看着熬药师摇头,说道:“我们虽然被看管得很严,可多少还是能够看见一些人的。当时救我们的时候,死了好多人。关于这个雷电鸣?我们?我们不知道见没有见过?” “要不这样?我带她们去见见,看她们能不能把这个雷电鸣认出来?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事?”熬药师建议道。 “嗯!”乐公主点头答应了。 不把这个雷电鸣的身份搞清楚,以后麻烦绝对还有! () 第542章 不认识雷电鸣 得到乐公主的同意,熬药师马不停蹄带着张氏和王氏两人就出来了。两个小娃没有带出来,留在家里陪祖母。 两个小娃哭闹着也要出来,可被祖母喝斥之后也就放弃了要求。这两个小娃,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 真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不知道。外面集市是什么样子,他们更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集市上那么好玩,有那么多新鲜的东东,两人绝对以后还要吵嚷着出来。 乐公主不想娃到外面的世界来了以后花心,所以!坚决反对。不等到娃长大懂事了,都不会放他们出来的。 不是不让他们接触社会,而是不让他们过早地接触社会。 小孩子没有分辨能力,好奇心又强,要是过早地接触社会,过早地看见不干净的事情,会花心的,思想会混乱的。 为了防止还有其他密探,镇邑这边,也一样派出了许多眼线,盯着集市上面的一切。镇邑的护卫那边,也作好了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昨晚的雪停了,大地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天边。雪地上哪里要是出现人影,很远就能看见。不过!要是有人隐藏在雪地里,也不容易发现。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发生意外。 来到镇邑里面,张氏和王氏二人换上侍女的衣服,假装去服侍雷电鸣,其实就是来认人。结果!两人怎么看怎么不认识。 “你们把他想象成年轻时的模样,二十几岁的样子。不!二十年前的样子!”熬药师提示道。 张氏和王氏二人又努力了半天,并且还多次去探望,结果还是摇头,对这个雷电鸣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认识!绝对没有见过他!”张、王二人肯定地说道。 “第一次挟持你们的时候,有没有他?”熬药师提示道。 两人看着大家,依然是摇头。 “你们救乐歌走的时候,不是一路遭遇追杀么?在追杀你们的人当中,有没有他?” “不知道!当年大家都忙于奔跑,哪里还管对方是谁?只要是对方的人,我们躲都躲不及!” “当时那么多人,战斗很激烈地,我们真的记不起来了。” 张氏和王氏二人很明确地表态:对雷电鸣绝对没有任何印象。 “怎么办?”熬药师也没辙了,朝着乐歌和镇邑等人看着。 镇邑也没有更好地办法,只得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让张氏和王氏两人站到雷叔面前,让他认!他要是认不出来两人,那么!他可能就是个骗子!” “这个?” 大家想了想,觉得也只能如此。要是雷电鸣一样不认识张氏和王氏,那么!他就是个骗子。 在乐歌的汤药加营养补充下,雷叔今天的状况好转了许多。再则!他的身体和意志力都是很强大地。何况!乐歌也没有把他打成怎样,也就让他的内脏受到了震荡伤,吐了一些血而已。 早上醒来的雷叔,又要求见乐歌,可乐歌没有理睬他。 众人带着张氏和王氏来到这边,雷叔正斜靠在床头上朝着门口看着。 “雷叔!你认识她们么?”乐歌开门见山,指着张氏和王氏,问道。 雷叔上下左右认真地看着张氏和王氏,点头道:“认识!” “认识?那她们是谁?” “她们虽然老了,可她们长得很美丽,而且!这儿很大!给我的印象深刻。而死去的那两位,相对来说,这个地方就小了许多!……” “你?”张氏和王氏二人听了,都觉得羞耻。不过!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她们确实长得很美丽,是古代美女、燕国美女。只可惜!她们是侍女,是下人。要是公主、小姐的话,一定有一个好前程。 “是这样的么?”乐歌问张氏和王氏二人。 二人看着乐歌,肯定地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她们两人的那个地方确实没有自己的大,小了许多,看起来很明显。 因为!她们两人武功很好,也许是练武必须束缚身体的原因吧! 要是太大了,练武起来不是很方便。也许是这个原因,她们的武功很好。 “这不算!”乐歌对雷叔说道:“也许你是在诈我们呢?那你还必须从她们两人当中认出谁是乐公主?乐妃?” “乐妃?”雷叔苦笑道:“你看她们两人?像公主么?她们就算戴上皇冠,也不可能象皇后的!” “你?”张氏见雷叔这么瞧不起她们,气得想上前打人。 “你什么你?”雷叔看着张氏,一边想一边说道:“好像就你平时事最多!是不是?你?你姓张?你?你就是那个倒便桶的那个侍女!是不是?” “你?”张氏一听,气得又要上前打人。 “每次都是这样!便桶又倒了,还偷偷地背后骂人!是不是你?你连主子你也骂!是不是?”雷叔指证道。 “你?”被雷叔揭了底,张氏又是气又是羞愧。 事实上确实如此!她惹的事很多,经常给主子添麻烦,往往是好心办成坏事。还有!倒便桶的时候,她是抢着去倒的。结果见没有人跟她抢,她又觉得自己吃亏了,所以在背后骂人、埋怨。 张氏被揭了老底,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站在一边羞愧着。 王氏见张氏被揭了老底,站出来说道:“这也不能说明你是内应!只能说明你知道当时的事!” “对对对!”乐歌帮腔道:“你说你是我爹的人派去的眼线,我们就信你了?你还能说明什么?你?” “他应该在现场!但是!到底是不是内线,就不得而知。”熬药师也在一边说道。 镇邑瞅了瞅雷叔,说道:“既然这样!不管他是不是内线,都不能让他跑了!嘿嘿!要是诈我们!查清楚了直接杀掉!” “你们?你们?你们还要我怎么证明?我雷电鸣再是傻,也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我这不是自投罗网?”雷叔见状,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这不叫自投罗网,而是!不打自招!”乐歌看着雷叔,冷笑道。 “不打自招?我?我这是不打自招?”听了乐歌的话后,雷叔气得差点晕了过来。 () 第543章 你这是报复 “不说实话是吧!那就先凉着!来啊!护卫!把他的手脚给我铐起来!”乐歌朝着熬药师和镇邑等人使个眼色,然后喊道。 几个护卫迅速跑了进来,一副就要拷人的样子。 “吃!给他吃!伤!给他医!就是不要他跑了!”乐歌故意大声地说道。好像别人听不见,其实是在故意气雷叔。 “是!公子!”护卫们答应一声,就去准备手铐和脚铐。 “大小便也不要管他,让他拉在裤裆里!臭让他臭!让他臭不可闻!走走走!我折磨不死他!不说实话。”说着!乐歌手臂一挥,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你这是在报复我!乐歌!你这是在报复我!”雷叔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我报复你怎么了?我报复你怎么了?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呢?不也是这个腔调:我欺负你了怎么了?我欺负你了怎么了?……” 乐歌学着雷叔的语气,说着后面的话。 “你?你?”雷叔气得浑身发抖起来,两眼一花,又差点晕了过去。“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个毛!我后悔!”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你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后,你会后果的!乐歌!” 雷叔都差点被乐歌给气哭了。 遇见乐歌这么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他真的是无语了! “我后悔什么?我后悔现在没有杀你!也许!我现在把你杀了,就一了百了!走走走!不理他!”乐歌说着,张开双臂赶着大家。 雷叔心想:我要是不忠诚,我要是那种容易被收买的人,我会牺牲那么多?我早已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正是因为我没有接受收买,才被那些人给整死的。 “我虽然是欺负了你!可对于我来说!我是欺负你么?我是为了你好!那叫欺负么?那叫管教!我想管教你!你都什么人?你?要不是看在你老丈人费清的份上,我都想杀了你!人渣!人渣!简直就一人渣……” 雷叔看着乐歌远去的背影,咆哮道。 “走走走!聋子听不见狗吠声!我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乐歌一点也不当回事,赶着众人往回走。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数目。只是!他不想说出来。要想收拾、报复雷叔,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如果真的与雷叔所说的那样,那么!他就会后悔。或者说!就要把对方当成恩人来对待。 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那以前就白白被他欺负了! 所以!以乐歌的为人,以他的报复心,现在不收拾等待何时?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众人回到客厅这边,张氏和王氏两人被侍女带到后院,与女眷们见面,由女眷们接待。微儿也在后面,也正好跟微儿在一起。 客厅这边,男人们商量接下来的事。 镇邑看着乐歌,点头说道:“公子!我觉得这个雷叔,说的可能是真的!是啊!他不是傻子,没有必要犯这种低级错误,编这么低级的故事来骗我们!你觉得呢?” 说着,又看向熬药师。 “我也觉得他不像是说谎!说的可能是真的!”熬药师点头道。 护卫头目站在一边,他是下人所以没有落座。之前的时候!他一直跟随在镇邑的身边。 要知道!他是镇邑的贴身护卫。镇邑说他是“镇镇之宝”,自然是跟随在主子身边了。 “以这个雷电鸣的智商,是不会采用这么低级的方式来骗我们的!他要是在骗我们,那么!他就精明过头了!或者说!是低估了我们的智商,把我们当傻子!”护卫头目说道。 “是啊!他要是骗我们,那么!就真的把我们当傻子了!” “因为不是骗人,所以话是说不圆的!只有骗子!才会把话编得很圆滑,让你找不到漏洞!” “是啊!说实话是不能自圆其说的!能够自圆其说的,大多可能是假话。” 镇邑、熬药师、护卫头目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都一致认为:这个雷电鸣好像不是在骗人。 乐歌不说话,坐在那里听着。 心想: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不是?我要不趁机报复他,等到真相大白了,想报复都没有机会了! “现在!只有等城池那边的人回来了。” “对对对!要是周天子的特使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么!这个雷叔的身份,又是无法确认了。” “那只有等到特使那边派人回去问天子,是谁派雷电鸣去的?天子手下的人知道不知道一个叫雷电鸣的人?要是大家都不知道,雷电鸣又不肯说出谁是他的上线,那么!他就是骗人!” “走!我们去问问他?他的上线是谁?是谁派他去对方当眼线的?不说出上家,那么!他就是骗子!” “对对对!走!” 镇邑、熬药师、护卫头目三人商议一番后,说到就做,起身就要去追问详细。 乐歌见状,这才阻止道:“不要现在就去,我这不是趁机报复他么?他要是真的是我爹手下的人派去的眼线、内应,我以后就没有机会收拾他了!” “你?” 镇邑、熬药师和护卫头目三人听了乐歌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乐歌为什么要这么做?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原来!他心里早有想法。 可想想乐歌的手段,也只得算了。 心想:是啊!要是雷叔说的没有错,那他以前欺负乐歌不就白欺负了? 所以!只有趁着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赶紧收拾。 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乐歌,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原来乐歌的报复心这么强? 不过!转而想想,也就释然了! 是啊!别人欺负过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收拾别人呢?假如雷叔说的是真的!到时候你就不好意思再收拾人家了。相反!还要对别人感恩戴德!那么!别人以前欺负你就白欺负了! 思想变太?这是变太么?这是自尊心超强的人的必然! 所以!只有趁着这个时候收拾一下雷电鸣,合情合理! 明白了乐歌的意思,大家也就不再急着去问所以然了。不急!等城池那边的人回来,也许事情的真相就清楚了。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乐歌的气也消了。 到了那个时候,雷叔也就被乐歌给收拾了。 () 第544章 特使来了 吃过中午饭,张氏、王氏和微儿就回去了。 微儿不想回去,可她又不好意思赖在这里,所以就跟两人一同回去了。 要是住在驿站内,她还能跟乐歌住在一起。住在镇邑的城堡中,你就无法与乐歌住一起。 城堡是镇邑的家,是不容许别人在家里干那种事的! 别人在自家干那种事属于“欺主”,也可以认为是在诅咒主人家没有家主。只有没有家主的人家,才会容许别人在自家里面干那种事。 不是迷信,而是古代人类比、对照思维的结果! 那个时候的人,人脑发育还不完善,逻辑思维还不发达,正处于形象类比思维时期。 什么叫形象类比思维?其实就是比照、参照。就跟现代社会的米国法院审判一样,对于没有具体法律条文规定的案件,采取比照、参照的方式。 比如说!这个案件跟某某案件相似,那么!就以那个案件为准则来进行判决。 在我们国家古代的时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老子的《道德经》。读过《道德经》的人都知道:这是典型的“类比思维”。类比思维就是通过比照、对照来下定论。 人类不是不知道怎么生活么?老子就通过类比思维来比照、对照大自然的生存方式。人类不是不知道怎么生活、生存?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么?那么!你可以模仿大自然啊?模仿天地万物的生存方式啊? 这就是类比思维! 类比思维模式是人类大脑发育的一个阶段,是进化到逻辑思维之前的一个思维模式,是在形象思维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既然不能跟乐歌在一起,所以呆在这里也就没有意思了。再则!她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因为!张氏和王氏也是乐歌的妻妾。你要是赖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不要脸呢? 乐歌忙着处理雷叔的事,所以也就没有挽留。再则!他也不方便挽留。张、王也是他的妻妾,你单单挽留微儿,是不是偏心了呢? 过了几天,城池那边才来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天子的特使。其他人都去暗访了,来人是下榻在乐家的公差。就那么回事!不查清楚乐妃的下落,不调查清楚当年的事,他们是不会回去的。回去了,也无法向周天子交差。所以!就赖在了乐家。 另外!还跟来了几个暗访回来的使臣。 乐公主隐居的这个集镇,他们也来暗访过。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暗访出来,就被人给哄走了。 要知道!镇邑这边立了军令状,要是乐公主出了事,拿他们是问。再则!镇邑这个家族接受过乐公主家族的恩惠。所以!愿意誓死保护乐公主。 自从乐公主隐居到这里后,镇邑这边就对陌生人特别留意,早已有了一套防御机制。试想!对方的密探都没有找到乐公主,何况周天子的这些“笨蛋”使臣呢? 这些使臣来暗访的时候,就被镇邑这边的人把他们骗走了。 “哦!你说的情况啊?某某某地方好像是隐居着什么人?” 暗访的使臣以为是真,结果就被这位热心人给带离了本地。 反正!他们有无数种方法,把你哄走。只要你暴露了身份,人家都有办法把你引开。 在这几天时间里,雷叔一直被凉在那边。而且!手脚都上了铐。为了收拾他,在乐歌的授意下,故意让他大小便拉在身上,而且还不给他处理。 雷叔自然是受不了,咆哮着也没有人理他。 也就几天时间,关押他的房间,变得比茅坑那边还要臭。 在吃饭、服汤药方面,乐歌是一点也不含糊,给他吃喝! 雷叔为了身体早日恢复,也只得照吃照喝。需要大小便了就叫喊,实在没有人理他,在憋不住的情况下也只能屙在裤裆里面了。 没有办法!遇上乐歌这个变太,你还能怎么着?除非你不吃不喝才能做到不拉。那么!伤就养不好,你就得死。 特使见到乐歌,惊讶得不行,赶紧跪拜逍遥王子。 派去城池的人,镇邑等人交待了,不告诉乐歌以及乐公主的事。乐公主隐居在这里,还是隐瞒着所有人的。 就说逮住一个可能是当年参与陷害乐公主的人,让他们来认人。 周天子的特使听说后,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要知道!当年追杀、陷害乐公主的事,他们虽然一直在追查,可就是查不出头绪。那些被查出来的人,一个个都不等你审问就自尽了。那些人不交待上线,线索自然就断了。 “拜见逍遥王子!” “起来!起来!” 一番周礼之后,特使问道:“王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路过!路过!呵呵呵!我是逍遥王子嘛!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王子也是来寻找乐妃的吧?” “呵呵呵!”乐歌只得之乎者也地应付着。 乐歌并不认识这些特使,可特使是认识他的。他是王子,在洛邑皇宫中住了那么长时间,所以!皇宫内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这个人是我鲁国老丈人曾经救下来的一个死人。这不?他也来燕国寻找我娘的下落。结果!被我遇上了!这不是?我逮住了他,他就说他是当年的内线,是我爹手下的人派去的眼线……” 乐歌就把情况大概地讲了一遍,然后带特使等人去见雷叔。 特使皱了皱眉头,说道:“主上下面的人很多,到底是谁派去的,我们不知道!不过!只要他说实话,说出上线,我们也许能够知道一些!再不行!可以派人回去问。他要是说不出上线,或者上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那么!就有可能是个假冒的!……” 古代人很忠诚,有的人还很愚忠!他们为了主子,往往都是自作主张的。所以!到底是谁派雷电鸣去卧底?不说出上线你是根本查不到的。甚至!说出了上线你也不相信。 古代人的愚忠就愚忠到这个程度。 对于这种卧底的事,一般都是下人干的,主子是不能直接过问。特别是正派人物,更是不会直接过问。所以!周天子可能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派去的。 皇族内部争斗很厉害,但也查得厉害。要是知道你派人去卧底,那是吃不了兜着走,是要倒霉的。 () 第545章 晋妃的人 特使是一个老臣,六十多岁。他是前朝天子的臣子,而且是重臣。现任周天子上任后,他辅佐了一段时间就退位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这个意思。你要是赖在上面,让现任天子很难做人的。他见现任天子能胜任,所以就把机会让给了别人,让现任天子任命亲信来担任。 现任天子见老臣忠诚,是不想换他的,可拗不过他也只得答应了。但是!并没有让他闲着,而是让他退居到了幕后。 这不?这回又派上用场了。 对于调查当年乐妃这件事,也只有他这样地老臣才能胜任。因为!他是前朝重臣,与各个诸侯国都打过交道。并且!还有一定地私人关系。特别与燕国,他是有老朋友的。 所以!到了燕国来后,他先去燕国君王那里拜见了一下,然后就来到乐氏家族,在乐氏家族的城池里住下了。由他坐镇,其他人进行明查暗访。 “好臭!”远远地,特使的鼻子就吸了起来。到了近前,不由地皱着眉头说道。 “嘿嘿嘿!”一个护卫听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护卫头目见手下人这么不懂事,恼怒地瞪了那个护卫一眼。 “呵呵!这家伙!装死呢!”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雷叔早已不再原来的房间里,已经换了房间和衣服,身上也洗干净了。他的伤,也基本上好了。 在护卫的带领下,众人来到这边。 这是一间很大很明亮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应该是给最尊贵的客人住的。真的!比给乐歌安排的房间还要好。 雷叔的手脚都被锁了,但能在一定范围内走动。房间内有四个护卫看着,不让他怎样。 进入房间,特使大人又吸了吸鼻子,就是感觉哪里还有异常。 “坐下!”见镇邑带着众人过来了,看守的护卫对雷叔喝道。 雷叔朝着喝斥他的护卫扫了一眼,没有办法只得坐下来。真的!虎落平原被犬欺!现在的他!竟然被护卫欺负,一个吊本事都没有的护卫都敢喝斥他! 见来了陌生人,雷叔的神色当场就变了,眼睛直直地朝着特使看着,跟个傻子似的。 “就是他?”特使来到雷叔面前,上下左右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问道。 这个雷电鸣,他不认识。 就算把对方想象成年轻时的模样,他也一样不认识。 “瞪着眼睛干什么?讨打?”乐歌说着,抬起一只腿朝着雷叔踹了过去。 “你?”雷叔被踹,差点倒了下去。他是一蹦而起,就要跟乐歌打架。 “不许动!” “动就杀了你!” “不许动!” “老实点!” 四个看守的护卫见状,当即拔出兵器,作势砍向雷叔。 护卫头目见雷叔咆哮,也赶紧上前,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雷叔见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这才老实下来。 他的心里,把乐歌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明摆着?乐歌又拿他撒气、报复他?让他在陌生人面前丢人! “你认识他么?”熬药师在一边问道。 雷叔又朝着特使看了一眼,然后把头低下。 “问你话呢!说!骗子!”护卫头目见状,作势上前打人。 “不要逼他!我来问他!”特使伸手阻止道。然后问道:“你说你是主上手下的人派去的眼线,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上线是谁?” 雷叔这才把头抬起来,问道:“你?你是谁的人?你的主上是谁?” 特使没有生气,朝着洛邑方面拱了拱手,说道:“我的主上自然是当今大周天子!” “你是特使?” “我自然是特使!你还不相信么?我是两朝重臣!只是!我早已退居幕后!承蒙天子信任,才让老臣我来调查乐妃当事失踪一事!说!你与此事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去的!一一说来!” “我怕我说了,你会死的!”雷叔看着特使,说道。 “大胆!”护卫头目见状,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雷叔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地巴掌响,雷叔的嘴角当场流出了鲜血。 “不要打他!让他说!说!谁派你去的?你说!没事!没有人敢对我怎样!”特使道。 “谁不知道!天子身边都是别人的眼线!你能保护你自己对天子的忠诚,你能保证其他人么?” “你的意思是?让其他人退下?” “是!” 特使摇了摇头,说道:“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天子的亲信!绝对没有别人的眼线!” “我只相信你!” “那好!”特使点了点头,扭头朝着其他人看着,点头道:“你们都避让一下!我单独问他的话!” “不可以!”熬药师当场反对道:“他的武功太高了,他要是挟持了你!他就可以跑了!” “不可以!特使!这人武功太高!我们担心他使诈!”护卫头目也担心地说道。 “没事!乐歌王子留下!我与他保持距离!他能把我怎样?”特使坚持道。 镇邑见状,只得点点头,对大家说道:“我们先避让一下!不相信特使我们还不相信乐歌么?” 大家这才走出房间,只留下乐歌和特使。 特使见房间的门关了,才上前一步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 “那你说我是谁?” “我相信你!才愿意跟你说!你还要我说那么多么?” “你说我是谁?”特使神色一变,逼问道。 “你是前朝重臣,也是力辅现任天子的重臣!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得到现任天子信任。周天子派人燕国,那是派对了!有你坐镇,不会有错……”雷叔说道。 “废什么话?说重点的!”乐歌在一边喝道。 雷叔鄙夷地看了乐歌一眼,然后看向特使,说道:“乐府我进不去,不知道是你!但我无意中发现一个秘密!你的队伍中,有人与乐府关系密切,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有人与对方的密探接触!” “谁?”特使一听,当场大惊。 “我是谁派去的说出来很容易,可要是有人密报给了对方,那么!我的主人就要倒霉!你懂的!对方就会陷害他!” “你对我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特使保证道。 “我不放心他!”雷叔用手一指乐歌,说道。 “他?他是王子!你还不知道?” “他是王子我怎么不知道!我是怕他嘴巴不牢,把听到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乐歌!你退后!”特使对乐歌说道。 “特使!小心他使诈!这家伙狡猾得很,武功又高!”乐歌提醒道。 “放心!他能怎样?他把我怎样了又能怎样?退下!” 乐歌无奈,只得退到一边。 “我是晋妃的人!我是晋国人!”雷叔小声地说道。 “你?”特使听了,惊讶地看着雷叔。 () 第546章 扯到皇家内部事 “晋妃?这事怎么跟晋妃扯上关系了?”特使不解地问道。 “乐妃的事跟晋妃没有关系,可我并不是派去陷害乐妃的!我是晋妃的人派去卧底的。因为我的武功好,所以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那个时候!现任周天子还是王子,还没有做太子,王子之间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现任周天子当时并没有竞争太子之位的意思,一心做事,因此他深得父王的信任。这不?其他人就看不顺眼了,就想着法子陷害他?……” 特使打断道:“其实王子们大多不想去争太子之位的,可他们身边的人却不这么想。特别是他们的母妃等人,就想子贵母荣,都想自己的儿子能够承袭太子之位,然后坐上天子。这不?结果就卷入到争斗中来了?” “是的!但晋妃不是那种人!”雷叔打断道。 “那么为何派你去当眼线呢?” “这不是?晋舅他担心晋妃被人陷害,就把我安插去了对方那里!这不是?结果我就派到挟持乐妃的任务中来了?我是晋妃的人,晋妃的夫君周王子自然也是我的主子,所以!为了主子,我就尽力阻止!这不是?内部出了叛徒,他们就把我秘密杀害了!……” 听了雷电鸣的话,特使点了点头,觉得雷电鸣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确定!你的上线是晋妃的娘舅,晋妃的兄长?” “确定!”雷叔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我会为你保密的!不过?他们知道你是晋妃的人么?”特使又问道。 雷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我是晋妃的人?” “你知道么?晋妃的长子也就是太子,他已经死了?” “听说是夭折!”雷叔说道。 “哪里是夭折?可以想象!是夭折么?” “这个?” “也许?你是晋妃的人他们已经知道了!然后!他们就想办法害死了太子!” “这?”雷叔早已与皇宫那边断了联系,也与晋国那边断了联系,所以并不知道皇宫内部的事。传闻中说是夭折,还不就是夭折了? 得知太子的“夭折”可能跟自己有关,雷叔的内心很自责、难过! 得知雷叔是晋妃的人,这让特使想起太子寿的“夭折”,觉得两者之间好像是有联系的。 如果有联系,那么!查不出原因也就可以理解了。 表面上!太子寿是夭折的。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太子寿可能是被人陷害而死的。只是!你没有找到证据你无法确定是谁干的。最后!只能以夭折为结论,终结这件事。 以前的时候,有人怀疑是楚妃的人干的。可当时的楚妃,还没有得宠。晋妃是正室,不仅得宠还有人品,朝野上下口碑很好。 “什么?”得知雷叔是晋妃的人,乐歌很是惊讶。 上次去洛邑的时候,是晋妃的二儿姬猛的人救的他。姬猛是二子,可自从太子寿“夭折”后,就没有立他为太子。按照大周祖制,太子没了之后,应该由他后面的兄弟来继任。结果!这个姬猛王子从小不争气,破罐子破摔,无法继任。 所以!自从太子夭折后,周天子就一直没有再立新太子。也因此!新一轮太子争夺战拉开了序幕。楚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王子朝当上太子,可谓是不择手段。 “他是?晋妃的人?他?”乐歌凑过来问道。 “是不是晋妃的人,暂且不能定论!等到我亲自回去问晋妃或者顺便去晋国,问一下晋舅就知道了!”特使无所谓的说道。 心想:只要他能说出上线,我都有办法查出来。 “你既然是晋舅的人,那你为何不去找晋舅?”乐歌问道。 “我去找了!可我没有找到!我这不是?我给你老丈人费清当保镖,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离开,我只能抽空去。 经历了一回死亡,我这条命不再是我的,我的命是救我的人的,是费清的!是你老丈人费清的!如果没有他,我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想再与过去有任何关系。 但是!又很好奇!这不是?我去晋国的时候,就去主子那里了。结果!不凑巧,没有遇见!” 见雷叔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乐歌没有作声。 特使点了点头,问道:“那么这回!怎么又参与进来了呢?” “我这不是?”雷叔摊了摊双手,说道:“这不是?乐歌是王子的事已经传出来了?得知他是王子,我很惊讶!这不是?我之前跟他之间是有事的!我看不惯他!我管教过他!他不服我管,说我是欺负他?这不是?” “你之前就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怀疑过乐歌?”特使问道。 “我?”雷叔知道特使想问什么,解释道:“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他起,就很是怀疑:他长得太像周王子了,太像主子了。可我去调查的时候,发现他是孤儿。想想以前的事,我也想不出所以然! 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可我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像周王子的份上,我恨不能把他杀掉!” “那你现在呢?还想杀我么?”乐歌看着雷叔,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雷叔见乐歌还是那么玩世不恭地样子,又气得不行。 “把他放了吧!”特使朝着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放他?”乐歌很不情愿地说道:“暂时不能放他!在没有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之前,是不能放他的!” “我相信他!” “不能相信他!” “他是死过一回的人!” “死过一回怎么了?我还死过好几回了呢?” “你啊?”特使见乐歌不同意,也拿乐歌没有办法。然后对雷叔说道:“那就委屈你一些时日,我马上派人去晋国,问晋舅。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我就让乐歌放了你!” “我把事情都说了,你可要保证我的主子的安全,保证晋妃的安全!”雷叔哀求一般地说道:“他们那一帮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这个我懂!你告诉我就对了!放心吧!”特使答应道。 () 第547章 准备两个方案 乐歌不放人,特使也没有办法。毕竟!乐歌是主子,他是下人。 从房间内出来,镇邑、熬药师、护卫头目等人都围了上来,朝着特使和乐歌两人看着,等待两人说事。 其实!刚才他们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这不?装着没有听见么? 开玩笑!雷叔是个武功高手,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是他对特使或者乐歌下毒手,那也是防不胜防。 所以!大家并没有走远,都躲在门口偷听。一旦里面有异常情况,他们就冲进去。 “走!我们回那边商议!”特使没有说里面的情况,而是朝着大家挥舞了一下手臂。 “走!没事!”乐歌在一边应道。 “没事怎么不把他放了?”特使随口说道。 “咳咳咳!”乐歌只得以假笑应对,一笑而过! “哈哈哈!”熬药师听了,也不由地大笑起来。 镇邑和护卫头目都知道乐歌为什么要锁雷叔,也是一个个偷笑着。还不是?为了报复雷叔。正如他说的那样:现在不报复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要不是乐歌是王子,特使都要生气了。没有办法!下人是没有主子的办法的。可没有办法归没有办法,生气还不可以么?所以!特使才报怨了一下乐歌。 回到客厅这边,特使朝着大家看着,然后问道:“相信不要我再说了吧?你们刚才应该都听见了!你们说?怎么办?” 镇邑、熬药师还有护卫头目听了,都脸红起来。 “雷叔刚才说了!特使大人!你可要注意一些!你身边有人通乐府,这倒是不奇怪。可要是真的有人通对方,那么!这件事就不好办了!一切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对方那边人的耳朵里!”乐歌说道。 “这个不怕!我回去查一下!我就公开对他们说,谁通对方给我站出来。我想!那个通对方的人,是不敢不站出来的。他要是不站出来说明,其他人也能猜测出来。是不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就怕他狗急跳墙!把你给杀了!”乐歌说道。 “他杀我?他杀我有什么用呢?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他杀我也来不及了!明智地选择,是他站出来说明原因。然后!我们一起想个办法,把对方的密探给杀掉!” “对对对!”大家这才支持道。 “其实!这件事传不传出来都无所谓,天子已经承诺不再追究当年的事了。当年的事!虽然没有公开,其实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是谁干的还不清楚?周天子念在同是兄弟的份上,不想再追究。 再则!他也不是始作俑者!真正地始作俑者,是他的老丈人!不就那么回事么?老丈人依仗自己的势力,就想着自己的女婿能够做上太子,然后承袭天子之位。就那么回事! 何况!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是不是?还有追查、追究的必要么?是不是?不追查、不追究这件事,才能显示出天子的宽容大度!” “天子就是天子啊!”镇邑恭维一般地说道。 “我服了天子!”熬药师也在一边说道。 特使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才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能不能让我见见乐公主乐妃呢?” “乐公主?” “乐妃?” “这?” 镇邑、熬药师和护卫等人都惊讶起来。 陪同特使一起来的使臣,也坐在一边。他们见特使说这话了,都朝着特使看着,不是很明白。 刚才雷叔与特使在里面说话,他们站得远一些,也不方便偷听。所以!他们并不知道。 还有!就算刚才偷听了,雷叔也没有具体说挟持乐公主的事,以及后来救走乐歌和乐公主的事。 “乐歌都找过来了,难道?你们还想隐瞒我么?”特使问道。 “这个?”镇邑、熬药师以及护卫头目都傻眼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让特使来,主要是为了辩认雷叔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特使人太精了,还没有说上话就提及乐公主的事。 真的!大家对这个特使还不是太了解,还不敢贸然把乐公主的事说出来,更不想带他去见乐公主。 不是不想让周天子知道,而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怕周天子知道的原因是:担心周天子一定要乐公主去洛邑生活。如果周天子没有让乐公主去洛邑生活的意思,只是了结一桩心愿,尊重乐公主的愿意。那么!是可以告诉特使的。 如果周天子一意要乐公主去洛邑生活,那么!就不告诉特使关于乐公主的消息。大不了!告诉周天子一声:乐妃还健在! 乐公主的意思是:不想太让周天子牵挂她,所以!可以告诉周天子她还活着。但是!前提是:周天子要是强烈要求她去洛邑生活,那么!就一直隐瞒下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知道一样。 如果周天子只是想她、牵挂她,那么!可以告诉他:她还活着。 主要还是看特使怎么转述周天子的话?表达周天子的真实内心。 特使要是表达错误了,那么!只会无功而返。 这不是?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 要不是雷叔一直在隐居地周边转悠,镇邑他们也不会去问乐公主的。如果乐歌不认识雷叔,不发生打架事件,或者是没有抓获雷叔,那么!都不可能请特使过来的。 请特使过来,等于是暴露了乐公主的隐居地。 “那你给我们说说:周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念乐公主,才调查这件事的?还是?想乐公主去洛邑生活?还是?你要表达周天子的意思!”镇邑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乐妃还健在?”特使问道。 “我先问你的!你必须先回答我!” “我已经表达无数次了!乐妃失踪的事天子一直牵挂,以前调查过一次,没有结果才收手的。现在!乐歌王子出现了,天子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向乐妃作出解释!不是他背叛,而是当时的他也没有办法……” 特使就把周天子的意思再次表达了一下。 “这个?我们哪里知道上面的意思?你还是去乐府追问吧!”镇邑听了,心里已经有数。所以!推迟道。 他不能承认:乐公主就隐居在他这里。 () 第548章 求见乐妃 “逍遥王子!我要见乐妃!”特使见镇邑不肯说,只得问乐歌。 “这个?”乐歌自然是一副不敢答应地样子。 “你与你父王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知道的!你父王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他是尊重你娘的选择的!所以!放心吧!他不会自作主张的!不会追究往事的。也不会一定要乐妃去洛邑皇宫,跟他在一直生活的!一句话!一切都尊重乐妃的意思。这不是?” 说着!特使朝着乐歌看着,一副哀求地样子。 “我?”乐歌支吾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娘还活着,生活得很好!但我不能告诉你!我娘隐居在哪里!不要以为我在这里,我娘就在这里!不是!我这不是?到燕国来转转?迷惑一下对方的密探?” “乐歌!”特使突然大声喝止道:“不要说了!告诉你娘!我要见她!我要亲眼看见她!一切都尊重她的意思!我看见她了我回去才好向天子交待!我是在天子面前打了包票:找不到乐妃我不回去!乐妃难道愿意看见我死在燕国么?就算不管我的生死,可也要在意天子的一片心意啊?是天子想乐妃!才让我过来的……” 为了表示态度,特使也不叫乐歌王子,直接叫乐歌。 不过!叫乐歌并不违背周礼。因为!乐歌不是册封的王子,而是口头上封赐的“逍遥王子”。 什么叫“册封”?就是通过一定形式、仪式封你一个封号,并且记录在册。 而口头上的封赐,是不记录在册的。口头上的封赐等于是赏赐的那种,赠予的那种,封赐之后事情就过去了。 周天子虽然封赐乐歌为逍遥王子,可并没有记录在册。所以!不算“册封”。 那不是?为了给乐歌在皇宫中的地位?你要是不封乐歌一个封号,人家谁把乐歌当回事?还不遭遇别人的欺负? 要不然!是绝对要遭遇王子朝以及楚妃的欺负。 在皇宫内,因为是口头封赐,大家都知道,所以必须尊重乐歌为王子,为逍遥王子。 没有册封,到外面来了别人不知道,就可以不尊重你! 册封等于是证据,口头上的封赐,离开当事人了也就空口无凭。 所以!特使可以不叫乐歌为王子。 再则!特使的年龄搁在那里,又是长辈,可以直呼乐歌的名字,没有忌讳可言。 “我已经跟我娘说了!我娘已经知道我爹的心意了!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再去见我娘!我娘不想见任何人,不想任何人打破她的清静!”乐歌看着特使,一脸很认真地样子说道。 其实!都是他扯的,并不是乐公主的原话!不过!乐公主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用现代的话来讲:乐公主就好像遁入空门,不想再过问人间事。 那个时代佛教还没有传入我们国家,所以!还没有尼姑庵以及尼姑,也没有庙宇。那个时候的隐居者,就跟现代人进入佛门差不多,是不想过问人间世事的,不想烦扰自己。 “我不会打破她的清静!我理解他!但是!我是替天子办事,只有亲眼看见了乐妃,我回去了才能交差,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看见乐妃了。我要是没有看见乐妃,只是听你们说的,天子也不会相信啊?我都不相信?天子怎么会相信呢?是不是?”特使辩驳道。 “我以后会去跟我爹说的!” “不可以!乐歌王子!不可以这样!我现在回去了我无法面对天子啊?我没有脸回去啊?乐歌王子!你不要作这个主了,你还是回去问一下你的母妃,征询一下她的意思吧! 也许?她愿意见我呢?就算你以后再去洛邑见天子,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有些话是不方便你传递给你爹的!相反!我一个外人传递起来更方面一些!是不是?乐歌王子?算我求你了!我代天子求乐妃了!” 看着特使那个可怜巴巴地样子,乐歌都不忍心再拒绝。 其实!他也不是拒绝,而是为镇邑他们挡了一下。不然!镇邑他们也不好做人,也没有主意。这个特使!人太精了,说话滴水不漏、步步为营,让你无法拒绝他。 “这个?”乐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镇邑、熬药师等人。 “这个?”镇邑顿了顿,只得推迟道:“这个是要请示乐府那边,再由乐府那边请示乐妃。我们!我们都是下人,是作不了主的!” “对对对!我们是作不了主的!要是出事了,我们担当不起!”熬药师在一边帮腔道。 “那?”特使眼珠子一转,说道:“听你们说话的意思?乐妃就隐居在这附近?在镇邑附近?” “这个?”镇邑一听,当场就着急起来。说道:“特使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真的担当不起!” “哈哈哈!”特使笑道:“我们的人,早已找过来了。你们这边的东南方向,是不是有一座小山?是不是?有一个地方不让任何人靠近?是不是?乐妃就隐居在那个隐蔽的山凹里吧?” 特使一语中的地说道。 “这个?”镇邑和熬药师以及护卫头目听了,都惊慌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这这这?要是别人明确知道乐妃隐居在哪里,有意来抢人,那得派多少兵力来保护? 这这这? “呵呵呵!”特使见众人都惊慌起来,不由地大笑道:“你们不必惊慌!我们也是暗访了好久,才发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对方的密探!” “对方的密探?” “对方的密探!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确定他们的身份后,就把他们咔嚓了!那个雷电鸣说我们的人跟密探可能有勾结?我想?也许是他看见我们的人与密探的接触吧?” “哦?” “在我们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是不会轻易杀人的!这不是?所以!我们的人就有意接近对方。当然!也许雷电鸣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我们顺利地把密探给杀了,也许就不是另外的那个人。要是另外的那个人与密探有联系,还不泄露了我们的行动计划?是不是?” “这个?”大家听了,觉得特使说的有些道理。 () 第549章 不要羡慕别人 “至于说到我们的人与乐府的人有联络,这个我就直说了吧!有!当然有!我是直接、公开的。但是!乐府的人不告诉我实情啊?所以!我们的人不得不想办法,想通过贿赂乐府的人,了解、打听关于乐公主的事……” “哦?”听了特使的话,大家都惊讶起来。 原来!一切都在特使的安排之下、掌控之中。 “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个雷叔雷电鸣呢?其实!我们也注意到他了,可他的武功很高,我们的人不是他的对方,根本无法跟踪到他。而他呢!也没有对我们的人下杀手。 所以!我个人认为!他是可信的!但是!正如乐歌王子所说的,在没有得知真正地确认之前,我们是不能相信他的。是不是?往往高级别的奸细,他们隐藏得最深。他们往往先取信于人,然后隐藏起来。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就出手了……” 在特使的解读下,大家都很信服。可让他们答应带他去见乐公主,谁也作不了这个主。就连乐歌,也不敢擅自作这个主。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乐公主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他的!我不能说!至于见乐公主,那我更是作不了主。”镇邑朝着特使摊了摊双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是啊!我们是下人,是不敢作主的!这样吧!你可以回乐府,跟他们讲,就说你们查清楚了,乐公主乐妃隐居在哪里,然后!逼迫他们同意。不然!我们是帮不了你的!”熬药师朝着特使点了一下头,说道。 “这?”特使一副无法接受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乐歌。 乐歌见特使看过来了,赶紧把头低下,装着没有看见。 “乐歌公子!不!王子!你说呢?难道真的是这样么?一定要让我再跑一个来回,去乐府那边么?嘿嘿!你来了倒好啊?直接来看你母妃,却不去你亲舅舅那里!你啊!不是我倚老卖老说你!你也太不知事了!你?”特使的眼睛直视着乐歌,指责道。 乐歌自从跟随乐舅来到这里,就哪里也没有去。乐府那边!是他外祖父母以及舅舅、姨等人生活的地方。外祖父自然是不在人世了,可舅舅和姨娘们还健在啊? 按照常理来讲!外甥来了,是要去拜见的。 只有外祖父没了,舅舅才能承袭爵位。所以!外祖父自然是不在了。至于外祖母还在不在人世?乐歌是不知道的。他与乐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乐公主根本没有提及娘家的事。 因为乐歌是穿越重生过来的,不是曾经地那个乐歌,所以!他对“外公、外婆”那边的事也不感兴趣,不关心。他没有问,而乐公主也没有讲。 乐公主为什么不对他讲呢? 难道?乐公主跟娘家人有怨恨?相反!对一个堂弟反而更亲? 其实不是乐公主跟娘家人断绝了关系,而是!她不想乐歌去乐府,去拜见她的娘家人也就是乐歌的亲舅舅等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原因很简单!而且!态度也是一贯的!她不想再过城池中的贵族生活,也一样不希望乐歌接触贵族生活。 去城池那边干嘛?去乐府干嘛?去攀附么?去体验真正地贵族生活么? 乐歌在皇宫中应该见过贵族生活,可皇宫中的贵族生活在君王家族这边,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君王以及下面的贵族,他们过的生活才是真正地贵族生活。那个奢侈程度,君王和天子都是无法相比的。 你没有看见过有钱人怎么生活,你就不会羡慕。你如果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生活,那么!你可能就离不开这种生活了。但是!你没有钱你怎么达到这种生活水平呢? 最后的结果无需废话,那就是不择手段! 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你这个人可能就废了。 乐公主不想乐歌过贵族生活,只想乐歌平安一生。 贵族生活是好,可都只是浮云。在你是贵族的时候,你才能过贵族生活。当你不是贵族的时候,你就一落千丈。说白了!当你承袭了爵位后,你才能过贵族生活。当你没有承袭到爵位,你和你的后代们,很快就会一落千丈。 这就是周制以及历代帝王家族的命运。 如果你想改变这种命运,让自己的所有子孙后代永远是贵族,那么!问题来了!不!是社会动乱就来了。 那就是:贵族人数太多了,那么谁来养活这些奢侈的贵族? 看问题要看到最后的本质,而不是表面现象! 你把爵位传给有能力的人,或者是长子,由他们来承袭贵族生活。贵族人数是少了,那其他儿女怎么办?他们服么?所以!贵族们为了争夺爵位,争夺继承权,就会不择手段,六亲不认。 如此下去!社会一样是要乱起来的。 如果你想所有的子孙后代都是贵族,那么?谁来养活这些贵族?没有广大劳动者的辛勤劳作,哪里来的赋税?都是贵族了,谁来劳动? 这样地结果!最后社会一样是要乱起来的。 “我娘不希望我过贵族生活,所以没有让我去乐府!”乐歌答道。 “你娘!乐妃她?”特使惊讶道。 “我娘希望我过平民生活,自食其力不做贵族!再则!贵族也不是长久的,就算我这一辈人做了贵族,享受了贵族生活,那么!以后的后代们呢?他们怎么办?他们还是要过平民生活,自食其力的?” “这?”特使说道:“这是你应该享受的生活!你是王子,你和你的儿孙都可以享受到贵族生活。这是周制规定,历史必然!你为何不享受呢?” “那后代们怎么办?”乐歌反问道。 “后代们他们没有那个福祉,所以只能过平民生活!没有办法啊?而你!以及你的子孙,是可以享受这种生活的。既然能享受为何不享受呢?是不是?” “可明智的人都知道!贵族生活都只是暂时的!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也许?明天就被人夺走了。说白一些,就被人陷害了。要是被人陷害了,不说子孙后代如何如何了,也许命都没有了!到时候,还谈什么福祉呢?” “这?” “既然你有这种思想!那么!特使大人!我是更不能带你去见我娘了!我们思想意见不一致!” “这?” “我们的价值观不同,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走吧!”乐歌伸手作出一个“请走”的手势,对特使说道。 “这?你?乐歌!王子?你?”特使见乐歌下了逐客令,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 第550章 耍了特使一下 “走啊?”乐歌看着特使,不动声色地催促道。 “这这这?”特使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如何应对? 走?那也太丢面子了。不走?这被人撵着走,也太丢面子了! 总之!这面子丢大了。 镇邑、熬药师以及护卫头目、特使的陪同人员见状,也是一个个惊讶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就这么地把特使给打发了? “你就这么赶我走?我?我可是天子的特使!你?找到乐妃,那是天子的心愿!你?你让我怎么回去交差?”特使说着,朝着大家摊了摊双手。 “我管你怎么交差?你的思想观念不对,所以我娘不会见你的!你都什么人啊?你敢指责我娘!……” “王子!王子!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哪里指责乐妃了?”特使一脸惊恐地问道。 “你还赖么?”乐歌喝道。 “我?” 熬药师见乐歌那一脸装比地样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乐歌是故意这样,是在耍特使。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特使不是很牛比么?才来一会儿,就把我们大家给收拾的。嘿嘿!现在好了!有乐歌公子在,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你刚刚还责怪我,没有去看望我的亲舅舅和姨娘是不是?” “我?” “你敢说你没有说?” “我?” “你说‘嘿嘿!你来了倒好啊?直接来看你母妃,却不去你亲舅舅那里!你啊!不是我倚老卖老说你!你也太不知事了!’我怎么不知事了?这是我娘的意思!我娘不让我去!我娘不想我见到贵族奢侈的生活!你指责我,难道不是在指责我娘么?” “这?啊!”特使被乐歌给质证了,吓得不行。赶紧从坐席上起来,然后朝着洛邑方面跪下,磕头道:“臣下有罪!臣有罪!” “起来吧!”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不要给天子磕头,天子是看不见的!你不是在给天子磕头,而是!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是天子的特使!是不是?你想拿天子来压我们?是不是?” “王子!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特使赶紧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乐歌跪着。 “咯咯咯!”就在这里!门外有个侍女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放肆!”镇邑听到有人偷笑,当场喝斥一声。 正想找那个偷笑的侍女麻烦,却突然地想起来了:是啊?连服侍的侍女都能看得出来,我们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呢? 这不明摆着?这是乐歌在耍人家特使? 是啊!特使之前不是牛比哄哄么?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变得这么窝囊了? 在侍女的偷笑声中,其他人也才渐渐地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是乐歌生气,而乐歌公子在耍人家!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乐歌公子给我们出了一口气! “起来吧!知错就改!唉!你啊!不是我不带你去见我娘!而是!我怕你不会说话,惹我娘生气!我娘一生气,你的任务就要失败!是不是?起来吧!你给我跪什么呢?我不是王子!我是乐歌!你再要跪,那又是你的错了!那么!我就不带你去见我娘了!” 听乐歌的意思,好像是要带他去见我乐妃,特使赶紧爬了起来。 “谢谢王子!谢谢公子!谢谢乐歌!谢谢!”特使一连声地感谢着。然后!坐到贵宾席上面。 “我不去乐府看我的亲舅舅他们,是我娘的意思,不是我不懂事,也不是我娘与娘家人断绝了关系。而是!我娘不想我与贵族生活沾边,不想攀附贵族亲戚!”乐歌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哦!” “我呢!需要攀附贵族亲戚么?是不是?在洛邑那边!我还是王子呢!是不是?” “是!是!” “我是王子!我会攀附舅舅他们?舅舅他们只是燕国的贵族,是不是?” “是!是!” “话说回来!也不是我娘和我瞧不起我舅我姨他们!而是!我娘不想我过贵族生活!所以!不让我接触贵族生活!我娘希望我以后过平民百姓的生活!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错了!乐公子请讲!”特使这才神色恢复自然。 大家见果然是乐歌在耍特使,一个个朝着特使看着,在心里偷笑着。不时地看向乐歌,脸上又瞬间呈现出敬佩之色。 “其实!我是可以带你去见我娘的!不需要你去乐府那边征询意见。但是!在我带你去之前,我要先回去一趟征询一下我娘的意思!” “好!好!谢谢!谢谢!”特使赶紧朝着乐歌拱了拱手。 “我再重申一遍!我娘是不会去洛邑的!你去了见了我娘,千万要尊重我娘的意愿,不要提及去洛邑皇宫的话。知道么?不然!我带你去了我是要挨骂的!这是我娘的态度!她不想涉足皇宫那边,也不想涉足乐府那边,不想与贵族沾边!只想过清静地日子!……” “是是是!一切听从乐公子的安排!我听你的!” “你不要口头上答应,不要口是心非!”乐歌神色一变,很严厉地样子。 “是!是!” “另外呢!”乐歌很认真地说道:“你去的时候,以及出来的时候,都是要蒙上眼睛的!” “这个?可以!”特使一口答应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们已经知道我娘隐居在哪里,你也不要说出来。包括对天子!对我爹也不要说!不然!我爹也许会亲自来的!也许会派别人来接我娘的!到时候!就会发生不愉快地事!什么是不愉快地的事,我想你懂的!” “是是是!我懂!我懂!只要亲眼见到乐妃,亲耳听到乐妃的意愿,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摆酒!宴请特使大人!”乐歌跟个主人似的,对镇邑说道。 镇邑赶紧朝着手下人招手示意,让他们快去准备酒宴。 “等吃了饭,我就去我娘那边,征询我娘的意思!你呢!就安心地等着我的好消息!” “是是是!谢谢乐公子!谢谢!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镇邑等人见乐歌自作主张答应带特使去见乐公主,也没有办法,不知道对不对? 不过!乐歌说先去征询乐公主的意思,也许是托词。 () 第551章 灌醉特使 为了宴请特使大人一行,天还没有黑就开始了。 镇邑准备了丰盛的菜品,在乐歌的授意下准备了大量好酒。 “喝!一醉方休!”乐歌带头喝,而且还要大家都敬特使等人的酒。并且!还让能喝酒的护卫过来敬酒。 不喝也不行,不喝是不给面子。 在乐歌的逼迫下,特使等人只得喝。 等到把特使等人灌得差不多了,乐歌才退下来。让其他人陪着特使大人喝,他与镇邑、熬药师等人聚到一边,商量对策。 刚才不是?答应带特使去见乐公主? 乐歌觉得:隐瞒不是办法。既然周天子都找来了,何不就让特使见上一面呢?周天子也很无辜啊?他也不想这样。可当时不是?被人陷害了才与乐公主失散的。再则!现在的周天子也已经看清世道了,答应尊重乐公主的选择。 周天子在老子的开导下,早已成熟、悟道。他很想念乐公主,可他还是尊重乐公主的意愿,不会强迫她到皇宫中来与他一起生活。 现在的周天子,很羡慕平民的生活,也一样想摆脱现在的生活,隐居到哪里。所以!要是乐公主隐居在哪里,他都有跟随而来。 当然!那只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他的是天子,必须完成天子的使命。虽然天子的权力已经架空,可他毕竟还是天子。有的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一定地作用,至少可以左右一下天下诸侯,让某些胆大妄为的诸侯君王不敢怎样。 没有天子的玉玺印,诸侯君王想做什么事别人是可以反对的。你要是违抗了天子的命令,天下诸侯都可以群起而攻之。 诸侯争霸都是有原因、有理由的,一般都是找到了别人的茬子,然后把你灭了,再去天子那里说明。或者!先到天子那里讨说法,让天子同意你这样做。这样!灭小的诸侯国就有理由了。 按照当时的周制,是不是全部灭了人家的。你把别人打败后,再立一个傀儡君王,这个小诸侯国成为你的附庸国。然后!慢慢地收拾这个附庸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以后找到了理由,再彻底地把这个附庸国给消灭掉。 或者!逼迫附庸国的傀儡君王写下保证书或者是把土地割让、奉献出去。表面上合法,背后也许是以灭掉人家后代相威胁。 而大多数小的诸侯君王的后代,都被屠灭了。所谓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少数“识时务”的君王,他们的后代才没有被人全灭。 这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社会状况,诸侯争霸的内幕。在合法的外表下,里面却都是罪恶。 乐歌在皇宫中住了那么长时间,与周天子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已经知道周天子的心意。所以!他想带特使去见乐公主。 其实!乐公主也想念周天子。毕竟!她们两人真心相爱过。而且!还有一个儿子。想夫妻团聚,那也是人之常情。可她又害怕皇宫中的生活,害怕贵族生活。 不!是害怕皇家与贵族家庭中的争斗。 皇家内部权力争斗是多么地可怕,就不用多说了。她还没有进入皇宫,还没有到洛邑城,就被人陷害了。这要是住进了皇宫,还不是天天提心吊胆? 要知道!她是燕国公主,她的燕国是个穷国,而且距离洛邑城太远,母国是保护不了她的。而晋国和楚国,都在洛邑城附近。所以!晋国或者楚国的公主,就可以依仗娘家的势力,来获得在皇宫中的地位,其他人都不敢欺负她。包括周天子,也不敢把她们怎样。 不是女人间有一句经典名言么:不要以为我娘家没人!我娘家人厉害着呢! 其实说的,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王妃等人的情况。你要是娘家没人,即使是王妃,你也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妃。你的娘家有人,你的兄弟是春秋战国的霸主,那么!你这个王妃就牛了。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一旦娘家有人了你就会被人相看。 甚至!废掉皇后,立你为正室。你的儿子,就是默认的太子…… 不说过皇宫中的生活了,现在她连贵族家庭都不敢进,只想隐居在乡下,与贵族亲戚断绝往来,以免招惹麻烦。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见井绳都以为是蛇,都会吓得不行。 “你的意思是:带他去见乐公主?”镇邑问道。 “你有把握?这事要是你舅在就好了!”熬药师头痛地说道。 乐歌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有把握!但是!在带他去之前,我先回去问一下我娘!征求一下她的意思。她要是不愿意见,那么!我也不敢作主!” “嗯!” 镇邑点了点头,觉得这事还是先得问一下主子。要是乐公主不愿意,那就不能擅自作主。 “这样吧!让医师跟你一起去。” “你这是不放心我啊!”乐歌笑道。“这样也好!不然说我撒谎,说我自作主张!毕竟!以后我娘的安全,还是要靠你们的!” 以后还会不会来,乐歌心里是有数的。没有什么特别地事,他是不会再来看乐公主。毕竟!他不是乐公主“亲生”的。他是穿越重生过来的现代人,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妈妈”。 再则!他来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要亲自照顾这个“妈妈”的。这个妈妈是贵族,身边有的是侍女。 “呵呵呵!”镇邑苦笑道:“我也是个下人,没有一个见证的话?以后上面追查下来了,我也无法交差!唉!没有办法啊!”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乐歌笑道。然后!神色一变,说道:“先凉他们几天!然后!不让其他人出来,把特使蒙上眼睛,拉上马车在小镇周边转上两天,一副赶路的样子。最后!再把他送去我娘那边。这样!他就不知道我娘到底隐居在哪里了。”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镇邑满意地大笑道。 “好!这个主意好!我是双手赞成!”熬药师也在一边拍手称好。 一番商议之后,几人又回到席间继续喝酒,直到特使大人烂醉如泥才罢休。 第二天吃过早饭,乐歌和熬药师没有跟特使大人打招呼,就偷偷地往乐公主的隐居地。此时的特使大人等人,都还昏睡在床榻之上。 () 第552章 乐公主愿意接见 听说乐歌回来了,乐公主迎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 她没有出院子门,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一起没有离开过这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她只有来时见到的印象。 这处院落,是一个很古老的院落,以前也是乐氏家族的一位隐士居住的。后来翻修了,不再是茅草屋。乐公主搬来居住的时候,已经变成石木结构的坚固房子。当然!外面还是一副茅舍的样子,用来迷惑外人。 关于雷电鸣雷叔的事,乐公主已经知道了。因此!她很关心外面发生的事。 这个雷叔雷电鸣到底是什么人?她一样想知道。 张氏和王氏两人带着自己的娃,站在乐公主的两边,好像护卫似的。两个小娃听说爹回来了,都很高兴,一副急切地样子朝着门口看着。 院子的门是关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知道乐歌距离门口还有多远。院落的门,人到了门口是不会开的。 “娘!”见乐公主站在院子里等他,乐歌远远地就叫了起来。 “乐公主!”熬药师也远远地就打起招呼。 “你们回来了!好!进屋!进屋!”乐公主笑着招呼道。 回到客厅,乐歌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乐公主想了想,问道:“那么说!他帮助过我们?虽然他是晋妃的人,可他也是天子的人。帮助天子就等于在帮晋妃!看来!这个晋妃人品是不错的!” “嗯!娘!”乐歌回答道:“我在洛邑皇宫的时候,听爹和老子他们说,晋妃人是很可以的!” “只有有人品的人,才有忠诚者追随她!这么说!这个雷电鸣雷叔就是那个内应了?”乐公主问道。 “我哪里知道呢?”乐歌老实回答道。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是有人暗示我们,暗中帮助我们,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许!就是他!”张氏说道。 王氏也在一边说道:“当时不管是什么人,他们那边的人看管得很严格。他们自己人都不许相互间说话,有事说事,没有事各就各位!一旦发现有人在一起窃窃私语,是要挨打的!” 两个小娃一边一个,靠在乐歌的怀里。乐歌是一个不得罪,一个手臂揽着一个。两小娃很乖,不说话,眨着眼睛看着大家,谁说话看着谁。 说完雷叔的事,又开始说特使的事。乐歌说出自己的想法,让乐公主见一下特使,好了却周天子的心愿。 关于周天子的心愿以及现在的意思,乐歌已经向她讲过了。所以!乐妃也想见一下特使,让特使帮她捎话给周天子。 毕竟!两人是有感情的。 周天子思念她正如她思念周天子一样,两人的心意是相通的。所以!她愿意见特使,把她的思念和想法告诉特使,让特使带回去告诉周天子。 她就两个主要的要求:一!不想回皇宫,不想做乐妃,只想永远隐居在乡下,不闻世事。二!不要再追究当年的事,更不要追究陷害者。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他们以后不再陷害我们,我们就不追究。他们要是还陷害,那么!周天子怎么处理怎么好! 真的!我都忍让到隐居的地步了,你们还想怎样?我们已经知道是你们干的都不追究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我乐公主哪里得罪你了?你们非要逼迫我? 所以!如果对方还想陷害,那么!由周天子自己决定。甚至!由乐歌去解决,她都不管。 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那就灭绝了对方! 真的!乐公主是无辜的!乐歌更是无辜的!那些人真是!为了争太子之位,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周天子只是想知道她的生死以及当年的情况,其他方面都尊重她的意见,那么!就见一下特使吧! “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先带着特使在小镇周边转悠两天,然后再带过来!把他的眼睛蒙上,不让他看见外面的情况!这样!他就不知道我们这里距离小镇到底有多远。”乐歌说道。 熬药师在一边叹道:“你没有听特使说?他们的密探已经知道我们这里了。只是!无法靠近,不知道里面到底隐居着什么人?” 乐公主说道:“在燕国!不!在大周天下!像我这种隐居不出的人有无数!所以!他们不会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要不然?适当的时候?我们也对外开放一下!到时候我和侍女们都躲起来,让护卫装扮成一个隐居者。这样!以后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好!公主这个点子好!我赞成!”熬药师讨好一番地说道。 “我也觉得!这个点子好!不但这样!而且要经常这样!最好是让所有密探都进来看看。这样!就更能解开他们心中的疑惑!”乐歌也赞同道。 一番商议后,第二天熬药师回去具体安排。乐歌自然是没有走,等在家里。 又过了四天,熬药师才提前过来,说明天带特使到,他们已经带着特使朝着小镇转了三天。天黑了把特使拉到驿站内休息,天还没有亮又把特使拉走。 并且!等到把特使拉来这里后,还用一样地马车绕着小镇转,晚上进驿站。不然!特使手下的密探一定会发现的。 “好!”乐歌听说如此安排,很是满意。 第二天下晚时分,镇邑那边才从另外一个小镇换了一辆马车,把特使拉过来。他们相信:绝对不会有人追踪。 马车到了院落门口,才带着特使下来。没有解开他眼睛上蒙的黑布,等到院落里面关上院落的门了,才解开他眼睛上蒙的黑布。 特使适应了好半天,才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见到上首坐的乐公主后,特使看了好半天,才确实这人可能是乐妃。 “我就是燕国的乐公主!你是天子派来的特使?”乐公主见对方的眼睛恢复过来了,正朝着她上下左右地看着,这才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乐妃!周天子要找的乐妃!”熬药师在一边说道。 “这就是我娘!燕国的乐公主!”乐歌也在一边说道。 特使楞了楞,这才跪下行跪拜大礼! “乐妃在上!臣下给您磕头了!” () 第553章 特使的自作聪明 “起来!起来!特使请坐。”乐公主伸手示意了一下。 一个侍女赶紧上前,在准备给特使坐的席位上象征性扫了扫灰尘,然后退到一边。那意思好像是:特使请请坐这里。 特使见状,赶紧往席位上坐去。 “谢谢乐妃!” “这里也没有外人,天子让你来主要的目的是什么?请讲!”乐公主开门见山,问道。 “回乐妃的话!天子让我来主要是打听乐妃的下落,打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年主子与乐妃失散后,主子也一样遭遇了奸人陷害,被关在天牢。 还好先主明察秋毫,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所以!静观其变。到了适当的时候,给了主子清白。 主子出来后不久,就被立为太子。由于初为太子,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没有亲自来查找乐妃的下落。但是!他还是派人下来查了,一直查到主子登基之后,前后经历有五年之久。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了,才停下来! 想必乐妃应该也是知道一些的!主子是每年都来乐府询问乐妃您的下落。而且!每当有使臣来往燕国,主子都是要追问一下您的情况!结果!一直都没有乐妃您的消息。 这不是?乐歌王子找去了洛邑,主子才知道乐歌王子是他与您的儿子,是当年您腹中的胎儿。确定是乐歌王子的身份后,主子又重启了调查。所以!就派臣下来了。” “嗯!知道了!”乐公主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如果找不到我,天子有什么想法?如果找到了我,天子又有什么想法呢?” “这个?”特使回答道:“主子的意思是:既然乐歌王子都出现了,一定能够有乐妃您的消息。不管生死,他都要有个消息。还有!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难道?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乐公主问道。 “回乐妃!”特使回答道:“主子知道!大概猜测是谁!” “既然知道!他想怎样?” “这个?”特使顿了顿,回答道:“以主子的脾气,是要惩治他们,可是苦于没有证据。” “如果有证据呢?”乐妃追问道。 “这个?”特使回答道:“当然要严惩!” “严惩?” “严惩!”特使先是很肯定地,接着语气就变得没有了力度。 “是严惩么?”乐公主逼问道。 “这个?”特使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说吧!天子是什么态度?如实说吧!”乐公主缓和了一下语气,逼问道。 “回乐妃!”特使被逼迫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再次跪倒在乐妃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啊?”乐公主装着一副不解地样子,问道。 乐歌、熬药师等人都在现场,大家见到如此场面,都为特使捏着一把汗。特使如果不老实回答,事情可能就办砸了。 乐公要的不是如何惩治对方,而是周天子的正确地处理方法。而特使要是“官腔官调”、义正辞严地回答的话,那么!事情就办砸了。或者说!乐公主都不会再继续跟特使谈下去。 只有听到周天子的心意,乐公主才会表明自己的心意,才能让特使给她们传话。 “回乐妃的话!臣下不知如何回答!臣下怕!怕!……” “怕什么?” “臣下不敢说主子的心意,臣下!怕!……” “你是想先揣摩我的心意么?然后再按照我的心意顺着我的心意说话么?再然后说是天子的意思?”乐公主脸色大变,喝问道。 “这?” “说!说出天子的心里话!我与天子曾经也是心意相通的!我大概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他!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所以!你就不要自作聪明,遮遮掩掩,不要揣摩我的心思!说!不然!你就走人!你就不是天子的特使!我会怀疑你的身份!我会杀了你!” 乐公主说着,变得一副很厉害地样子。 “说!不然事情就被人办砸了!”乐歌在一边提醒道。 “你这个特使啊!就是太自以为是、太自作聪明!你?在乐公主面前,你还想耍聪明么?周天子是什么心思,乐公主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再则!乐歌才从洛邑过来,乐公主已经从乐歌的嘴里得知了一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熬药师也在一边埋怨起来。 “这个?”特使想了想,只得如实说道:“回乐妃的话!主上很为难!其一!没有对方的直接证据,所以没有对方的办法。明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可人证、物证都没有。” “说!” “当年主子也调查了,有了一些眉目。可是!当准备继续追查下去的时候,人证死了。没有了人证、物证!主上也拿对方没有办法。再则!就算有人证和物证呢?主上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不顾兄弟之情的人! 还有!要是追查下去,也不是兄弟他们干的!是幕后有人干的!真正追查起来,都不知道应该追查谁?拿谁来惩罚?所以!主上很为难。 还有!一直没有找到乐妃您!主子他?要是找到乐妃您了,知道当年的事情了。可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很多事都是物是人非,就是有直接证据了,还怎么去追究? 还有!主上也已经猜测出来了,乐妃可能还活着,只是不想见他!乐歌的出现,主上有两种猜测。一!乐妃还活着,只是隐居了起来,隐藏得很深。二!乐妃可能早已遇害。 猜测乐妃还活着,是因为乐歌!乐歌一个孤儿的身份却能活下来,要是没有人暗中照顾,怎么可能呢?所以!主上猜测乐妃还活着。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乐妃可能就是隐居起来了。既然活着,又不愿意去洛邑找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乐妃不愿意再在皇宫、贵族中间生活…… 所以!主上的意思是:一切听从乐妃您的意思!尊重您的意愿!主上只是想知道乐妃是否健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一直是主上的心病!……” 特使跪在地上,如实地说道。 “起来吧!坐!”乐公主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叫特使起来。此时的她!脸上挂着泪珠。 () 第554章 下人的待遇 “谢谢乐妃!谢谢!主子的心思就是这样!想严惩对方,出一口气。可出于兄弟之情,加上无法追究,他也没有办法。真正追究起来了,最后的责任可能推给一些不相干甚至无辜的人,让这些人来顶罪!这样!主上又于心不忍!可是?对方陷害自己以及自己的妻儿,又有谁来理解呢?呜呜呜!……” 为了正确地表达出天子的心意,特使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起来!乐歌!扶特使起来!”乐公主吩咐道。 乐歌赶紧起来,把特使搀扶起来,扶到坐席上坐下。 “乐妃!我都实话说了!这是主子的意思!他很为难!所以!他是尊重您的意思!一切尊重你!虽然不能深究这件事了,可臣下还是建议:适当的时候,趁机严惩这帮恶人!”特使拱手说道。 “有时!我也想!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也要报复他们!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有那个能力,我又怎么能与那些人一样呢?所以!我还是做不出的!”乐公主感叹道。 “乐妃是个良善之人!怪不得主上一再提醒,要我在乐妃面前,不要保留,直呈心意。可臣下担心!都多少年了,人是会变的。何况!乐妃您经历了那么多事,一定会变的。所以!臣下有罪,自作聪明,想先试探您的意思!所以!没有敢实话实说。臣下有罪!……” “我不怪你!很正常!告诉天子!我!还是他的乐公主,还是以前的那个人!我没有变!谢谢他!封我为乐妃!谢谢他!都二十年了,他还记得我!”乐公主说着,声音颤抖,泪水泉涌。 “娘!”乐歌来到乐公主身边,跪在一边,一副子母情深地样子。 “是!回去了臣下会如实汇报!”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告诉你你我的意愿,望你如实告诉给天子。我!不想追究过去的事!所有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追究了。我不想去皇宫那边生活,也不想在乐府中生活。 我只想隐居乡下!现在隐居在这里,也许明天就搬走了!我隐居的地方有好几个!相信你来燕国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了一些! 那我现在告诉你!在乐府的封地上有我的隐居地。在其他地方,也一样有我的隐居地!所以!你们想找到我,是不容易的。所以!你告诉天子,不要想着来找我,你们是找不到我的! 我儿乐歌!他也不想在皇宫中生活,他要自由。所以!也不希望天子分封他什么!要是钱多,偷偷地给些钱财,那是可以的。封官、赐名什么地,就算了吧!以免影响他的生活。 根据我了解!现在的鲁国曲阜那边,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乐歌是王子。但愿!以后大家只是把这个当成一个玩笑!或者!只是一个传闻!乐歌还是以前的乐歌,过以前的生活。 要是成了王子之名,他的生活就会不平静!所以!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我儿的生活以及我的孙辈们的生活。 这就是我的意愿!一切就当没有发生!一切依旧!你!吃了饭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听懂我的意愿了没有?” “娘!” “听懂了!乐妃!臣下记住了!臣下回去后,一定会如实汇报给主上!不会多言!”特使保证道。 “好!”乐公主见特使很认真,她很是满意。然后吩咐道:“厨房那边准备好了没有?宴请特使!” “谢谢乐妃!谢谢!” 一个侍女上前禀报道:“厨房那边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早已准备好了酒菜,就等开席呢!” “好!”乐公主满意地应道。 其他侍女见状,赶紧去餐厅那边准备。 “请问乐妃?”特使见要吃饭了,突然地想起来:还有一个雷电鸣? “雷电鸣我们当如何处置?” 乐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乐歌。 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先继续关着他吧!他的武功太高强了!在没有弄清他的身份之前,不能放他!这年头!奸细很狡猾的。” 乐妃点头表态道:“如果他没有说谎,他暗中帮助过我们,于我们有恩,我们当感谢他。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他是晋妃的人。调查清楚事情后,由晋妃那边出面答谢他!而我们!也只能通过晋妃,不!通过天子来答谢他!他欺负过乐歌,我们不方便直接感谢他!他毕竟是下人!下人欺主,是不道德的。” “是!”特使应道。 既然乐妃已经表明了她对雷电鸣的处理态度,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觉得雷电鸣不像是奸细。可雷电鸣以前欺负过乐歌,乐歌趁机收拾他也就合情合理了。 熬药师见乐公主这样处理雷电鸣的事,很是满意。 是啊!雷电鸣武功再是牛比,他也是下人。对待下人,没有必要太过于客气。特别是雷电鸣这种下人,在对待乐歌方面,做的有些过分。乐歌是费清的女婿,也算是少主。所以!他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欺负乐歌,做的就过分了。 下人得到主子的重用,那是主子看得起你。可你再是牛比你也是下人,所以在处理一些事情上面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身份。乐歌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你以长辈的身份提醒是可以的,适度地调教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是一定以长辈的身份调教,或者以调教之名来收拾,那你这个下人就逾越了,过分了! 如此处理雷电鸣,也表明了乐公主的态度:她对雷电鸣以前欺负乐歌的做法很不满。 至于之前发生的事,也就是在镇邑城堡内乐歌那样对待雷电鸣的事,乐公主还是知道一些的。她并没有过分地指责乐歌,相反!好像还赞同乐歌。 是啊!不趁着这个机会收拾、报复一下雷电鸣,这个雷电鸣以后说不定又以功臣自居,要你对他感恩戴德! 所以!先趁着这个机会收拾、报复一下,然后再感谢你!这样做也不过分!是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为你是奸细,才那样对待你的。现在事情查清楚了,你是我的恩人,所以我要感谢你!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雷电鸣以后就不敢、不会在乐歌等人面前以救命恩人自居。 你要是太重视他、尊重他了,他可能又尾巴翘上天了。 () 第555章 乐公主的决定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王子送给我的吊坠,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可能才相信你的话。不然!他可能不会相信你说的。” 临走的时候,乐公主从脖子上取下一串精美的玉珠吊坠(项链),递给特使。 “这是在我家后园中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他送给我的!你对他说这些,他就相信你了。玉坠还是以前的玉坠,只是这珠子已经不是原来的珠子了。我被他们挟持的时候,他们扯断了丝线,只留下玉坠和几颗珠子。其他的珠子,都是我后来配上的……” 特使接过项链,拿在手里,朝着项链看着,听着乐妃的话。然后说道:“乐妃受苦了,臣下一定会如实告诉主子的。” 送走特使,乐公主觉得还有一件事没有办。那就是!雷叔雷电鸣的事。 不管雷叔是不是真的?乐公主都决定去见见他。 雷叔是什么人,乐公主大概知道了。雷叔为什么欺负乐歌,是因为乐歌不老实,给人的印象不好。雷叔是以长辈的身份来管教、调教的。结果!与乐歌产生了不愉快。 至于雷叔是不是奸细,乐公主觉得:奸细的可能性不大。 就算是奸细,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的雷叔,已经变了。现在的雷叔,是费清的贴身保镖,费清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了费清,他愿意放弃一切,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要不是看在救命恩人费清的份上,乐歌应该死在他的手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看在费清的份上,雷叔也不会调教、管教、收拾乐歌的。 所以!乐公主决定出关,去镇邑那里感谢一下雷叔,然后把雷叔给放了。 如果那个内应是雷叔的话?那么!雷叔就是自己和乐歌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去感谢他。不!是要去跪拜他。 还有!不管雷叔以前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奸细,他现在的身份是费清的贴身保镖,费清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你拜见他了,他以后也就不会再为难乐歌。 如果雷叔就是那个内应,你要是不去拜见他,那么!人家心里肯定是有怨恨的。所以!乐公主觉得拜见雷叔是有必要的。 拜见归拜见,是为了日后的安全。但是!以后你多少还是要防备一手。假如人家心生怨恨呢?人家武功那么高,要是动了杀心,杀你是很容易的。 “什么?你要出关?” 护卫得知乐公主要出关,一个个惊讶得不行。 要知道!自从乐公主来这里后,已经近二十年了,都没有出这个院落的大门。 “公主?你要出去?”张氏和王氏听说乐公主要出关,自然是不敢相信。反正!自从她们来这里后,是没有看见乐公主离开过这里。她们也一样,没有离开这个院落的大门。 “娘?你不会去放雷电鸣的吧?”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乐公主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说呢?” “娘!” “我意已决!” “娘!” “我这是为你好!” 乐公主这才解释道:“不管他是不是内应,现在我们都要把他当成内应。如果他真的是内应呢?是不是?还有!你已经收拾了他,所以不要太过分了。 我去拜见他,一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二!也是对他的尊重。三!看看他能不能把我认出来?他既然能够把张氏和王氏认出来,一样能够把我认出来。你们不要跟随我!让我一个人去。” “娘!这太危险了!” “也许?我能把他认出来呢?” “娘!” “他们挟持我的时候,那几个面孔我都很熟习的。关押我期间,我也留意了一下,那个与我们接触的护卫的面孔。还有!那个偷看我的人,我是有印象的。” “娘!”见乐公主说她可能有印象,可能会认出雷叔,所以大家也就没有阻止。 反正雷叔现在还是锁着的,只要不靠近他,他也无法把乐公主怎样。大家注意一下,是不会发生意外的。 熬药师已经跟随特使走了,因为是“绕道”,所以是要几天后才能回到小镇的。 乐公主想去镇邑,要么现在就走,要么等到特使从镇邑那边走了之后。 乐公主想去拜见雷叔,那也只是一个想法。先说出来,看看乐歌有什么想法。然后!让大家去准备。 为了安全起见,乐公主让护卫去镇邑那边通报一声,让那边准备一下。另外!让熬药师过来先商量一下。 乐舅不在的时候,乐公主还是很相信这个熬药师的。 镇邑那边得知乐公主要出关,都惊讶得不敢相信?他也没有更好地主意,只得把熬药师请过来。一番商量之后,第二天就派熬药师过来,再与乐公主商量一下。 特使回到镇邑后,随即就带着他的人离开镇邑回城池乐府那边。可以想象!顺利完成任务,他很快就会回东周洛邑,向周天子交差。 确定特使真的走了,熬药师才安排乐公主出关。乐歌自然是随行保护,但到镇邑后,不能出现在雷叔面前。 只有装出是乐公主放人的样子,才能给乐歌台阶下,才能显示出乐公主的知礼。 来到镇邑后,自然先是接受镇邑方面的热情接待。一番礼仪之后,还要商量一番相关事宜。之后!还是要吃饭的。 只有一切礼仪结束,才能安排乐公主去见人。 这几天的雷叔,身体几乎康复了。他的手脚还是锁着链子的,锁在房间里。不过!不再折磨他不给他大小便了。上次折磨了几天,几乎把一个房间都给折磨废了,那个房间到现在里面还是臭气哄哄。 也是乐歌作出这个决定镇邑等人没有办法,要是别人作出这个决定的话?绝对是要挨骂的。 这几天的雷叔,可能知道反抗无效,也老实多了,不再折腾,好像没事一样。看守的护卫见雷叔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敢相信。 “什么?他不吵不闹?能吃能睡?嘿嘿!”得知雷叔的态度后,乐歌更是不敢相信:以雷叔的脾气和德性,他能忍受得了? “人家是有故事的人,还能跟你一般见识?”乐公主瞥了乐歌一眼,喝斥道。 () 第556章 放了雷叔 “娘!”乐歌不服地叫道。 乐公主没有理睬乐歌,手臂一挥,说道:“走!带我去见这个雷叔!” 镇邑内的四个侍女见状,赶紧跟随了过来。 今天的乐公主,换上当年模样的服饰,装扮成当年的样子。镇邑内的四个侍女,也装扮成当年的那四个侍女。 乐公主想带着她们四人模仿当年的样子,看雷叔的反应。 镇邑内早有安排,护卫头目带着护卫们走在前面,藏身在房间的外面,以防万一。 乐歌暂时不能出现,最好不要见到雷叔,以免发生意外。也许?雷叔获得自由后看见了他,会跟他动手的。虽然打不过,发发脾气还不行么?要是彻底激怒了他,要是他对乐公主出手了,那麻烦就大了。 乐歌见乐公主等人去了那边,也就没有再怎样,站在原地朝着那边看着。 “相信乐公主!相信你娘!”镇邑对乐歌说道。 熬药师也到那边去了,以免不测,他是要保护乐公主的安全。要是他与护卫头目联手,对付雷叔应该还是可以的。再则!乐歌就是附近。 乐公主来到这边,两个侍女先进了房间,然后朝着外面的她叫喊着:“主子!过来!在这边!” 听到叫喊声,乐公主在另外两个侍女的陪同下,进入房间。 进来后的乐公主,故意不看雷叔那边,而是扫视房间。最后才看向雷叔这边,朝着雷叔看着。 雷叔见有人来了,朝着来人看着。首先进来的两个侍女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以为是镇邑内的侍女跑错了地方。可当看见乐公主进来时,当时就楞住了。 这个女人太面熟了,在哪里见过? 要知道!当年的乐公主才二十岁左右,而如今的她,已经是半老徐娘。岁月不饶人,年龄翻了番。可乐公主的衣着,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终!他想起来了:这人还能是谁?不就是当年的乐公主么?当年被我们挟持的那个人? 乐公主看向雷叔后不久,随即就把这个人给认出来了。 “你?” “你?” 两人几乎在同时,都惊讶了起来。 “你是乐公主?” “你就是那个牵着我的马不让马跑的那个人?” 乐公主终于把雷叔给认出来了:当年那些挟持他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没有动手杀人。只是!他撵过来后,把拉着马车疯狂奔跑的马给拦住,拉着马缰绳不让马儿跑的那个人。 赶车的车夫早已被挟持的人杀了,马儿受惊,疯狂地奔跑起来。四个侍女也不在马车上,都被冲散了。 因为事发突然,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根本就没有反抗,护卫就被人杀了。 四个侍女一边两个,跟随着马车行走。当挟持的人冲过来后,四人就被人围了起来。没有杀她们,因为还需要她们服侍主子。 而护卫的命运不同,他们是洛邑城的人,是王子的人。不把他们杀了,是要坏事的。不!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大家都是皇宫内的护卫,平时都是认识的。 “乐公主!”雷叔叫道。“是我!我是晋妃的人!我是王子妃晋妃的人!乐公主!我是自己人!” “你?你就是那个内应?”乐公主又问道。 “是我!我的身份被他们发现了,我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这不?我?……” 想起当年的事,雷叔的情绪很激动。因为身份暴露,他是自身难保。可为了帮助乐舅他们救人,只得以身试险。 最后的命运就那样:被同伴出卖,遭遇暗杀,被人杀害。 以他的武功,是少有对手的。可那不是?人家知道你牛比,所以一切都计划安排好了。再说!人家是暗算,让你防不胜防。 不过!在他临死之前,还是把出卖他的同伴叛徒给杀掉了。以死相拼,同归于尽,还能杀不了对方? “谢谢你!”乐公主把雷叔认出来后,认为这人不是恶人,可能真的是内应。所以!双膝一屈,给雷叔跪下了。 这个雷叔,经常偷偷地观察她。因为挟持人的时候他牵着马缰绳,乐公主零距离看清了他。所以!这个人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有印象的。见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深刻了。 “乐公主!不要!我是下人!这是我的本分!是应该的!使不得!使不得!”见乐公主给他跪下了,雷叔也赶紧跪下来,不敢抬头看。 “主子!主子!”四个侍女见状,赶紧上前把乐公主扶起来。 “快快起来!起来!我跪谢你是应该你!你救了我们母子!是应该的!快快起来!起来!”说着!乐公主就要上前。 可是!她被四个侍女给阻止了。 见雷叔还跪在那里,手脚都上了链锁,赶紧叫喊道:“来人啊!把他放了!他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快!快把他放了!” 护卫听到乐公主的叫喊,赶紧上前。但是!并没有放人的意思。 “快放人啊?”乐公主催促道。 “乐公主!这人不能放!这人武功高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公主您要是认错人了,放了他会对您不利的!” “乐公主!不能放人!这个我们可是作不了主的!我去请示一下领导!”另外一个护卫见状,只得如此说道。 “谁能作主让谁过来!快去!”乐公主很不满地喝斥道。然后!又要上前搀扶雷叔起来。 此时的雷叔,还趴在地面上,没有抬头。 “起来吧!主子让你起来!快起来!”一个侍女上前,对雷叔说道。 雷叔这才抬起头,又磕了一个头,才爬起来。 “对不起!乐公主!我也只是一个下人,我只能帮到这些!没有为主子分忧,是我的失职!对不起!” “我做得很好!我听乐歌他们说了,难为你了!谢谢你!你是晋妃的人?好!我一定会转告天子,让他告诉晋妃,你做得很好!” 不一会儿,护卫头目过来。在乐公主的强烈要求和逼迫下,只得打开雷叔的链锁,把人放了。 “这个乐歌!做得太过分了!他人呢?把他叫来!我让他给雷叔赔礼道歉!”乐公主气哼哼地说道。 “不用了!乐公主!乐歌是什么人,我已经领教了!他是不会向我认错的!是我不好!以前我欺负过他!……” () 第557章 乐歌就这态度 乐歌是不愿意见雷叔的,可在乐公主的逼迫下,不得不过来拜见,感谢雷叔的救命之恩。 “让我拜见他?还要给他磕头?我脑子坏了么?去去去!别拉着我!去去去!”来到门口的时候,乐歌是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好像有人押着他来的。 其实!没有人押他,而是他一个人在演戏,说给里面的乐公主和雷叔听的。 跟随在后面的侍女和镇邑内的护卫们见状,一个个都偷笑着。 乐歌虽然上次才来的镇邑,可他因为打败了雷叔而出名。再则!他的特殊身份更是能够让人注意到他。所以!虽然才短暂的相处,镇邑上下的人都对他印象特别深,也特别好。 大家都觉得乐歌是个很精、很有意思的人,跟他在一起是很快乐的。看!这不是事?他真能装!逗得大家都开心。 “娘!你把他给放了?你?你们?”乐歌见乐公主把人给放了,故意装出一副很可怕地样子,一把将乐公主拉到一边,站到乐公主的面前,一副保护人的样子。 “你干嘛你?”乐公主反过来把乐歌往后一拉,喝斥道:“还不快给恩人磕头?” 如今的乐公主,不再是过去那个病恹恹地乐公主。自从练了“乐氏太极拳”后,她的身体特别强健。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个武林高手,一般护卫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乐歌不仅教了她“乐氏太极拳”,还教了她老子的养生术。养生术加太极拳,让她的身体特别强健,达到历史最好水平。 “给他磕头?我傻了吧?”乐歌哪里肯磕头,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乐公主的手,再一个窜跃就到了雷叔面前,一掌击打过去。 “你?”乐公主见状,气得不行。 “你?”雷叔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不但不感谢他,还动手打他。 因为没有想到,所以没有注意,猝不及防。结果!被乐歌一掌打飞,倒在地上。 再则!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他根本不是乐歌的对手,不堪一击。 “不行了!不行了!嘿嘿!你再也打不过我了!哈哈!雷叔!你不是牛么?我告诉你!从此以后!不是你欺负我了,而是我欺负你!我看见你不顺眼,就欺负你!不服你来打啊?” 乐歌上前,作势一脚踩到雷叔的身上。 “你?你太过分了!”乐公主气不过,上前一把将乐歌拉开。并且!拿出太极拳的功夫,将乐歌旋转着甩到一边。 “你?娘!”乐歌被乐公主给收拾了,差点没有站稳。稳住身形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怎么着?不服?不服我把你收拾了?”乐公主说完,不理乐歌,赶紧上前把雷叔搀扶起来。 “主子!” “主子!” “主子!” 侍女和护卫们见状,先是惊讶乐公主的武功,然后又担心乐公主的安全,一个个都惊叫起来。 “雷叔!对不起!我儿缺少教养,对不起!”乐公主一边把雷叔往起扶,一边说道。 等到把雷叔扶起来后,乐公主又后退几步给雷叔跪下。 “对不起!我儿不懂事!还望雷叔包涵!呜呜呜!……” 雷叔见乐公主趴在那里不起来,又不敢上前搀扶,只得也跪了下来。 “乐公主!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前做得不对,是我对不起乐歌!他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乐歌来到两人面前,朝着两人看着。见两人都跪在地上,相互磕头,他不由地乐了。 “嘿嘿嘿!好!好玩!好!” “乐公主!起来!乐公主!” 熬药师等人见状,赶紧过来把乐公主搀扶起来。然后!一个个都朝着乐歌瞪起了眼睛,喝斥道:“乐歌!你太过分了!你?” “我过什么分啊?”乐歌一脸无辜地说道:“现在!我们还不能相信他!谁知道呢?他是什么人?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们都不能相信他!” “够了!”乐公主见乐歌还狡辩,不由地怒喝道。 “娘!”乐歌脸色一变,随即又变成一脸嘻嘻哈哈地样子,朝着乐公主看着。 “你?”乐公主瞪着乐歌,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怪他!这就是他!这就是乐歌!他就这样!让你气得想杀了他!”雷叔在一边说道。 “知我者!雷叔也!”乐歌转身朝着雷叔拱了拱手,嬉笑道。 “你?”乐公主见状,真的是无语了。 这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就这德性。怪不得当年雷叔打他!他这不是自找的?讨打? 唉!想想自己和周天子两人都是高知,结果却生养了这么一个没个正型的儿子? “雷叔!不要计较他!不要计较他!给我时日,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他!”乐公主又向雷叔解释道。 “乐公主!我不计较他!不计较!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已经领教过他了!你也不要为难他!一个人的脾性形成了,是很难改变的!你越是管教他,他越是跟你唱反调!” “这怎么行?要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 “我什么身份?娘!我就一个孤儿啊?在山村里长大的孤儿!我又不是什么王子!我是什么身份?我就这样!走也!”乐歌说完,也不理众人,转身就走,一个人出了房间。 “哼!气死我也!”乐公主见乐歌那个德性,气得直跛脚。 见乐歌走了,只得翻篇。 “带雷叔下去洗漱、更衣!让厨房那边准备酒菜!”乐公主吩咐道。 “是!”熬药师赶紧答应一声。 几个侍女上前,服侍着雷叔去洗漱、更衣。 等到雷叔走后,乐公主在镇邑和熬药师等人的陪同下,回到客厅这边。 “把乐歌给我叫来!”回到客厅这边,乐公主没有看见乐歌,很生气地说道。 “是!”护卫答应一声,赶紧去找乐歌。 不一会儿,乐歌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 “娘!你找我?” “跪下!”乐公主很严厉地喝斥道。 “娘!”乐歌并没有下跪的意思。 “跪下!”镇邑在一边帮腔道。 “娘!” “跪下!”乐公主瞪着乐歌,再次喝道。 “跪下!”熬药师见状,也不得不帮腔道。 乐歌见大家都一脸严肃地样子,这才不得不跪下。他知道!大家不是?给乐公主面子? 要是乐公主都管不了他,乐公主还有什么面子? 见乐歌跪下了,乐公主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喝问道:“你知道错么?” “娘!” “不知道错是么?那你就跪着吧!”见乐歌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乐公主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 第558章 娘亲的威严 “乐歌!你?你想气坏你娘么?还不快认个错?”熬药师见乐公主的脸色太难看了,很是担心她的身体。 在他的印象中,乐公主是个病恹子! “乐歌!”镇邑也在一边正色道:“你娘的身体刚刚好一些,你又想把她气坏么?还不快快认个错?” “算了!算了!我不要他认错!”乐公主缓和了一下神色,很认真地说道:“他不是诚心认错,口是心非地认错,不认也罢!” “乐公主!” “主子!”熬药师很不够意思地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口是心非,这个错都必须认的!乐公主!” 然后!又对乐歌喝道:“乐歌!你还不快快跪下,给你娘认个错!” “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雷叔他以前就是这么待我的!要不是我命大,我都被他打死了!我向他认错?没门!哼!” 说着!乐歌抱起了膀子,把眼睛撇向一边。 “你?你?”乐公主用手指着乐歌,气得手臂发抖。 “乐歌!你把脸转过来!你看看你娘!你看你把你娘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护卫头目见状,在一边提醒道。 “切!”乐歌不屑地应和了一声,这才把头扭过来。 见乐公主还真的气得发抖,脸色发青,这才收敛起那不屑地神色,双膝一屈给她跪下。 “娘!” “你?” “娘!你还真的生气啊?” “你?” “我这不是?我?我心里不服!才那样待他的!娘!我错了还不行?你不要生气!娘!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啊?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还不行?我这不是?就出一口气。等到他来了,我就给他认错!好不好?娘!” “你?你?你就是个逆子!逆子!”乐公主气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乐歌见乐公主的声音颤抖,知道是真的被他气的。无奈之下,也只得收敛起他那一套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 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地,他往前爬了两步,然后趴在地上,一副认错悔改地样子。 “你跪着,一直跪到雷叔过来了,给雷叔磕头为止!你要是不答应娘!不听娘的话!那么!你马上起来!你给我走人!我不认你这个儿子!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乐公主说着,把手收回来,把视线也收回来,不再理睬跪在下面的乐歌。 “乐公主!” “乐公主!” “不要劝我!”乐公主竖起右手阻止道。 “乐歌!这是你自找的!你?”熬药师见状,看着乐歌那个样子,着急地说道。 是啊!当着大家的面跪在那里,太丢人了! 其他人也一样觉得:乐歌这样很丢人! 要知道!乐歌也是一个有面子的人!在镇邑内,大家都很敬佩他的。他是王子,大家都很尊重他的。 结果!却因为惹恼了他的娘亲,被娘亲给罚跪了。 “乐公主!就让他起来吧!这?” “乐公主!乐歌他知道错了!就让他起来吧!” “乐公主!乐歌也是个有面子的人,这这这?这让他跪着,让他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啊?” “乐公主!就饶了乐歌这回吧?” 无论大家怎么劝,乐公主就是不接受。她坐在那里,还喝起了茶,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 跪了一会儿,乐歌实在是受不了了。以他的脾气,是要爬起来走人的。 可想想乐公主这不是爱面子,找存在感才这样地么? 为了满意乐公主的虚荣心和尊严感,乐歌只得跪在那里。 现在的他!只希望雷叔早点来。雷叔来了他给雷叔认个错,事情就算过去了。 说白了!乐公主也只是搞形式主义而已! 她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她乐公主还是有威严的!她能够管事得了乐歌!这不?把乐歌管得很服帖,让他跪在那里他就跪在那里,不敢违抗! 唉!可怜我的膝盖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雷叔才洗浴结束,更换了新衣服,在侍女、护卫的指引下走过来。 众人见雷叔过来了,都不说话,朝着门口看着。 雷叔来到门口,一下子就楞住了。 客厅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等到他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的时候,见大家都朝着他看着。顿时!他显得不自在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乐歌跪在地上。不!是趴在地上,一副认罪伏法地样子。 “这?”雷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乐歌被调教了。 “还不快给雷叔认个错?”乐公主开口道。 乐歌趴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没有听见。 “快给雷叔认个错!”镇邑在一边帮腔道。 “快给雷叔认个错!乐歌!听到没有?”熬药师也提醒道。 “乐歌!雷叔来了!你当着乐公主的面给雷叔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乐公主就让你起来了!快!快认个错!”护卫头目也在一边提示道。 在大家的催促下,乐歌这才转了一个面,朝着雷叔磕头。然后说道:“雷叔!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错了!我是真心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谅了我吧!雷叔!” 说完!继续磕头,一副可怜虫地样子。 “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认错了!起来!起来!乐公主!让他起来了!乐歌他向我认错了!乐公主!” 也不等乐公主回答,雷叔就把乐歌给扶了起来,一边说道:“乐公主让你起来了!快起来!” 在雷叔的搀扶下,乐歌自然是爬了起来。 他知道!乐公主是没有开口让他起来的,还在装着一副很威严地样子朝着他看着呢! “跪下!” 就在这时!乐公主又声色严厉地喝道。 “娘!” “跪下!” “娘!” “我让你跪下!”乐公主再次喝道。 乐歌见乐公主也会装比,只得跪了下来。 见乐歌给了她面子,乐公主很满意,问道:“你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口是心非?”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娘!我不是口是心非!” “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起来吧!你能表面上承认错误,就已经很难得了!只要你不走!娘一定会把你调教好的!起来啊!” “娘!谢谢娘!乐歌知道错了!” “去去去!坐一边去!雷叔!请这边坐!这边!”乐公主喝斥完乐歌,赶紧招呼雷叔坐到客卿的位置上。 然后!询问厨房那边酒菜准备好了没有? 侍女回答说,厨房那边早已准备好了酒菜,就等这开席。 镇邑赶紧让侍女、护卫动手收拾客厅这边,准备开席。也就一会儿的事,酒菜就摆了上来。 雷叔被尊为上宾,坐在客卿的位置上。 () 第559章 哪里还是逍遥王子 确认了乐歌的身份,雷叔也就离开燕国回到鲁国去了。 现在的他!已经与晋妃那边失去了联系。再则!他也不想再联系。在皇宫中当差的日子他是过怕了,捡了一条命的他,再也不想过了。 死里逃生后的他,曾经去晋国找过晋妃的娘家人,结果没有找到。再则!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别人还会相信你么? 在这个乱世中,对于你这种经历的人,人家是不会再相信你了。也就是说!不可能重用你,不相信你你还赖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呢? 何况他!并没有完成任务,也不好意思赖在人家那里。 既然没有找到晋妃的娘家人,他也就不想再找了。 现在的他!有了新主人。这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所以!他要把自己的余生回报给这个人! 这个给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就是费清,乐歌的老丈人。 确认乐歌的身份后,雷叔更不想再折腾。他决意留在费清身边,留在费家,既可以保护费清一家人,也一样在保护乐歌王子的妻儿。 乐歌不吊他他是可以接受的,他不计较乐歌。是他不好,曾经欺负过乐歌。所以!乐歌不原谅他他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年夏天,乐舅才办完事回来。得知雷叔的事后,乐舅也是肯定地认为:雷叔可能就是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遗憾地是!他回来晚了,没有能够见到雷叔。 要是见到雷叔了,他与雷叔之间是有暗号的。要是能够对上暗号,那么!雷叔就绝对是那个暗中帮助的人。 “原来是晋妃的人?”乐舅思索着说道。 “晋妃是王子他的元配,是从小就定下的亲事。”乐公主说:“听王子他说!晋妃从小就接受过良好地教育、正统教育,人很精也很善良,王子他很喜欢她。” “现在的晋妃!在皇宫内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样得到父王的佩服!父王最宠信她。她不张扬,也不多事,心里有数,处事果断,不轻易得罪人暴露自己。”乐歌在一边说道。 特使回到洛邑后,把情况汇报给周天子。周天子得知乐妃的意愿后,也就没有再怎样。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还是赠送过来许多珠宝、玉器。 但是!还是捎话过来:乐妃随时去洛邑都可以。可以不以乐妃的身份去,他会尊重乐妃的意思。能够见一面的话!那将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和安慰,了却人生一大遗憾。 乐妃自然是当场拒绝,说她不会去洛邑,更不会以另外的身份去洛邑私自相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再是保密,也会传出去的。在这个乱世中,最多地是探子,是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探子。这些人!只要你给钱,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张氏、王氏二人临盆期。 乐歌早已等得着急了,又不好强行走人,只能等在这里,等三人生产。 让乐公主很开心地是:张氏、张氏都给她生了胖小子。 刚刚忙完张氏、王氏做月子的事,微儿也到了临盆期。 让乐公主高兴地是:微儿也是不负她望,也给她生了一个胖孙子。 “好!好!有赏!”乐公主一高兴,就拿出周天子送来的珠宝玉器,送给孙子。当然!作为大功臣的张氏、王氏、微儿,自然也是人人有份。 三个月后,转眼又到了秋末,乐歌的魂都急飞了,急着回鲁国,这天终于传来张氏的消息:她怀上娃了。 张氏和王氏的年龄搁在那里,能够怀上娃,那绝对是奇迹。 很快!王氏也承认她怀上了。 乐公主得知张氏和王氏又怀上娃了感到意外,更让她欣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了娃张氏和王氏就有了指望,就有人给她们养老了。 她最关心、担心地就是:假如她死了,张氏、王氏谁来给她们养老送终?要知道!张氏、王氏她们牺牲的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唉!”乐歌看着沉溺在做母亲的幸福中,不由地感叹道。 微儿做了母亲她是一脸地幸福,整天奶娃、哄娃,一副母爱地样子。可乐歌却是着急得要死,微儿要是再不怀上,今年年内又走不掉了。跟去年一样,乐公主说冬天冰天雪地不方便走,等到明年开春再走。可等到明年开春了,人家又说:娃都要快生了,还走什么?等到娃生下来了你们再走。 结果!就这么地把你挽留下来了,不知不觉地。 “其实!我也怀上了!呜呜呜!”微儿见乐歌那个着急地样子,不忍心骗他。 可是!不骗他的话?她就得跟随乐歌走。 要知道!她才做了母亲,才生养了儿子。所以!她根本舍不得丢下儿子跟随乐歌走。 乐公主留她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她生个娃留下来,好有个念想。不然!跟随乐歌走了就走了,就把她乐公主给忘了。 “你也怀上娃了?那你怎么不早说?”乐歌兴奋加激动地问道。 可看见微儿抱着儿子大哭后,他才明白过来:人家是舍不得自己生养的娃。 “我舍不得娃!呜呜呜!”微儿哭道。 乐歌楞了楞,说道:“你以为我舍得了?我也一样舍不得!可这不是?娘亲让我们留下来的?我哪里舍得把娃留下来呢?” “呜呜呜!” “不怕!你这不是又怀上了?我们还有娃啊?” “可这个娃是这个娃!那个娃是那个娃!他们都是我的娃!我哪里舍得呢?你看?我们的娃多么地可爱!娃都会笑了呢!呜呜呜!” 乐歌摇了摇头,叹息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娃,那你就留下来了!我走!” “你?”微儿一听,又不干了! “人生总归有无数舍不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顾此失彼!是不是?鱼和熊掌是不能全部得到的!只能得其一!” “呜呜呜!” “你想想?我们的娃留在这里,他还是贵族呢!要是平民的话?娃能有幸福么?平民的娃长大了是要去服兵役的。到时候!看着娃去服兵役,去送死,只会更难过!你想想是不是?而你!只是舍不得!” “呜呜呜!” “我告诉你!舍不得是暂时的!等你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就慢慢地把娃给忘了!” “呜呜呜!”微儿哭道:“我是不会忘记的!” 见微儿不听劝,乐歌大声地说道:“你就当娃死了呢?你还舍不得么?” “哇!”微儿怀里的娃突然地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你咒我的娃么?我捶你!呜呜呜!”微儿受不了!也不顾儿子哭泣了,直接把儿子塞到乐歌的怀里。然后!伸手就给了乐歌两个大巴掌。 “啪!啪!” “哎哟!你打我!”乐歌用一只手过来摸着自己的脸,哭嚎道。 “打你?打你是便宜你了!我想杀了你!呜呜呜!”微儿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去找刀,一副要杀了乐歌的架式。 () 第560章 被娘亲惩罚 “哇哇哇!……” 儿子在怀里哭个不停,乐歌只得低头哄着儿子。微儿那边,他是顾不了了! 这不是?他说的是老实话!又不是存心咒儿子! 是啊!要是儿子死了呢?你还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对于微儿来说,你就是在咒她的儿子,所以!她跟你没完。 把儿子塞到乐歌的怀里后,她就到处找武器,找收拾乐歌的武器。结果!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武器。 不是找不到武器,而是!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刀!房间内是有的。可是!拿刀杀了乐歌?她又舍不得。 木棍!房间内也有。可是?她哪里舍得用木棍把乐歌打死呢? 总之!可以收拾乐歌的武器多得是,可就是不能使用。 无奈之下!微儿又反身回来,根本不理儿子哭嚎。她一只手着乐歌的肩膀,一只手举起来使劲地拍打着乐歌的后背。 “啪!啪!啪!……”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呜呜呜!……” 微儿是一边打一边哭嚎,就这样,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哎哟!哎哟!哎哟!……”打得乐歌是一声声哭嚎。 乐歌哭嚎着,怀里的儿子也在哭嚎着。顿时!家里跟天塌下来了一样。 乐公主正在那里一个人盘腿修炼养生术,听到这里的动静后慌张地跑了出来。 外面的侍女发现乐歌那边出事后,赶紧回来汇报。结果!差点与主子相撞。 护卫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都离开岗位跑过去查看。他们还以为:是不是什么人溜进来了,对乐歌进行暗杀? “发生什么事了?”乐公主追问差点相撞的侍女。 “回主子,是微儿跟乐公子吵架,微儿打乐公子。” “什么?”乐公主一边应着,一边往那边快步走去。 张氏和王氏听到隔壁的打闹声后,也就慌张地跑了出来。结果见是微儿打乐歌,她们也就没有再怎样。她们知道微儿的,要不是乐歌招惹了她,微儿是不会发这么大火的。 所以!她们没有阻止,却是站在一边看情况。 “什么回事?”乐公主过来追问。 “回主子!好像是乐歌诅咒娃,微儿不干了,就打他!”张氏汇报道。 王氏没有作声,眼睛朝着里面看着。见微儿并没有拿刀或者木棍打乐歌,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用巴掌打是打不死人的,只能出气。所以!任由微儿出气了。 “微儿!”乐公主把脸往下一拉,喝道。 “娘!呜呜呜!他诅咒娃!呜呜呜!娘!我打死他!打死他!呜呜呜!……” 微儿还是气不过,又举起巴掌打了乐歌的头两下。 “哎哟!哎哟!” “你把娃吓着了!你?”乐公主喝道。 “呜呜呜!娃!呜呜呜!”微儿这才住手,又从乐歌的怀里把儿子抢了出来,抱在怀里哄着。 也奇了怪了?在微儿的哄劝下,儿子很快就不哭了。当微儿喂他奶水的时候,他就彻底地不哭了。 “你为什么要诅咒娃?他不是你亲生的?”乐公主喝止了微儿,这才开始责问乐歌。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乐歌抬起头,朝着乐公主看着。本来想辩解,却又说不出口。 “你不是什么了?” “我这不是?我?”乐歌支吾道:“我想回鲁国了!我?我就问她怀上娃了没有?她说她怀上了!” “微儿也怀上了?”乐公主一听,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她说她舍不得娃,又想跟我走,又舍不得娃!我这不是?我就劝说她!我?我?” “你怎么劝她的?” “我说!要是娃死了呢?你还舍不得?”乐歌如实说道。 “咯咯咯!”门口的张氏听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她没有诅咒地意思,而是!觉得乐歌傻了!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你?你这不是讨打么? “打得好!再打!”乐公主得知原委后,不由地支持道。 “娘!我这不是打个比如?我又没有诅咒的意思!娘!” “跪下!”乐公主神色突变,冲着乐歌喝道:“跪下!错了就是错了!跪下!” “娘!” “你那不是诅咒呢?” “娘!” “跪下!”乐公主继续喝斥道:“你这就是在诅咒我孙子!你给我跪下!不然我杀了你!” “娘!” “跪下!” 见乐公主那个认真地样子,乐歌无奈,只是给乐公主跪下。 “娘!” “你这不仅仅是诅咒我孙子,你也是在怨恨娘!” “娘!” “怨恨娘不放你走,是么?所以你就诅咒我的孙子!” “娘!” “我的孙子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 “娘!” “不要叫我娘!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跪着!把头低头,不要狡辩!” “娘!”见乐公主那个厉害地样子,乐歌只得把头低下,不敢再强调。 “我知道你不情愿留在这里,既然这样!你这么狠心,你连儿子都诅咒,那你就滚吧!微儿!你留下来!不跟他走了!这种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诅咒的人,是靠不住的!” “娘!呜呜呜!”微儿正在奶娃,听到主子这么说,她当场就傻了。让她留下,不让她跟随乐歌走了?她心里不情愿,可又说不出口。 虽然!儿子她一样舍不得,可不让她跟乐歌走,这? “娘!你不能反悔!我们说好的!你让微儿跟我走的!娘!你说话不能不算数!”乐歌也不干了,抬头看着乐公主,争辩道。 “不是我反悔!是你太让我失望!太让我不放心了!你?你竟然连儿子都诅咒!你还是人么?你不配做我儿子!不配做你爹周天子的儿子!你?” “娘!我错了!我不是诅咒!我没有诅咒!娘!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饶了你?饶了你你就一个人走,微儿不能跟你走!娘我不放心你!” “娘!”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走!我不拦你!”说完!乐公主也不管跪在那里的乐歌,一个转身出了房间。 “娘!我没有诅咒!我真的没有诅咒!娘!” 可是!无论他怎么哀求,人家就是不理他。 见乐公主走了,乐歌也就爬了起来。 然后!来到微儿面前,逼问道:“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拉倒!我明天一个人走!” “呜呜呜!”见乐歌那个绝情地样子,微儿大哭。 “要是舍不得娃!我们就带娃一起走!” () 第561章 犟脾气又来了 第605章犟脾气又来了 “嗯!呜呜呜!”见乐歌那个绝情地样子,微儿只得答应一声。 她看出来了:她要是不答应,乐歌很可能马上就走人。 所以!她不想激化矛盾,只得先答应一声,把气氛缓和下来。 让她把娃带走,她是做不到的。因为!乐公主对她有养育之恩。既然乐公主已经开口了,要留下娃,她哪里能拒绝呢? 把娃留下她舍不得,可乐公主说了,这样就有一个念想,以后就有可能还会回来看娃。要是把娃一起带走了,那么!她可能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既然乐公主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微儿还能怎样呢?就算再是舍不得,也只能按照乐公主的意思做:把娃留下,留个念想。 乐歌坐到床铺上,生气地喘着气。 他就是想不明白:乐公主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地把他留下来了?整天缩在这个地方,一家人看着一家人。虽然不需要干活,可哪里也不能去,就这么枯燥无味地重复着过日子。 不!不是过日子,而是混日子!混生等死!这节奏!难道不是么? 我哪里有时间缩在这里?我已经出来很多年了,我鲁国还有妻儿,我?我就守在你这里,当孝子? 在乐歌的内心里,就是无法把乐公主当娘看待。他就是觉得他是一个穿越重生者,与乐公主是啥关系都没有。乐公主待他再好,他都觉得那不是母爱。 何况!乐公主对他“不好”,老是管着他、调教他! 他是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最恨别人管着他、调教他。当年闵世恭老是调教他,他气得不行,也老是跟闵世恭过不去。 孔子也想调教他,可只要他一生气孔子就不敢了。 亓官氏也想管教他、调教他,可他根本不听她的。亓官氏念在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也就忍了他。 总之!乐歌是越想越气,一点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要是有人再刺`激他一下,他是马上走人,什么都不会带走,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掉。 微儿哭了一会儿,见乐歌坐在那里喘着气,她是吓得不得,不敢靠近。站在一边看着乐歌,她害怕了好一会儿,才从房间内轻轻地出来,往乐公主那边去了。 “哇哇哇……”还没有到乐公主这边,怀里的小娃大哭起来。 见儿子哭,微儿也心疼地哭起来。 侍女见微儿来了,赶紧把门打开,把微儿迎了进去。 乐公主见微儿来了,神色才好了许多。见孙子哭,她赶紧过来把孙子抱过去。 “哭什么哭?信不信我打你?”乐公主一边轻轻地抖动着孙子,一边小声地威胁道。 也奇了怪了?小家伙在她老人家的威胁下,竟然不哭了。 “这才是我的孙子!”然后!问微儿道:“那个混蛋呢?” “娘!他还在生气呢!气得浑身发抖!”微儿小声地说道。 “他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了!他想走了!”乐公主生气地说道。 “娘!” “虽然我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我还是了解了他!他的心野着呢!在这里他住不惯!他不是要回鲁国,也不是想鲁国的妻儿,而是!他要在外面乱跑!到处疯!这就是他!不是那种诚心过日子、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娘!呜呜呜!” “你要是不愿意跟他走,就不走了!你留下来,带两个娃!” “娘!我?我就一个娃?” “你不是怀上了?” “娘!”微儿没有再争辩,顿了顿后小声地说道:“我?我愿意跟他走!” “你?”乐公主一听,当场火气就大了。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微儿还这么年轻,你怎么能让她守有夫之寡呢? “我会回来看娘和娃的!呜呜呜!” “你?”乐公主气道:“你好狠心!你连娃也舍得丢下!” “娘!呜呜呜!”微儿哭道:“微儿舍不得娘,也舍不得娃!微儿谁也舍不得丢下!可是!他要走!他坚决要走!呜呜呜!……” “唉!”乐公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乐歌一个人生气一直到天亮,就那样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微儿晚上没有回来,一直在乐公主这边。 张氏和王氏两人回去后,因为要照顾两个娃,想来宽慰也没有时间。见乐歌这边没有了声息,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天亮后,乐歌才发现:微儿晚上并不在房间里。 心想:什么?跟我赌气么?那好!那就赌气吧!我走! 想到这里!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然后!什么也没有带,就一个人出了房间。再然后!谁也没有招呼一声,就往院子外面走。 “乐公子!” “你?” 看门的护卫见乐歌过来开门,两人都惊慌地撵过来惊问着。 “我走了!再见!”乐歌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门才打开,他就快步走了出去。 “什么?” “乐公子你走?往哪里走?” “鲁国!”乐歌应了一句,就加快了速度。 “乐公子你?” “你?你走也不跟主子招呼一声?你?” 两人又不敢上前拉人,只得去汇报乐公主。 “主子!主子!主子!不好了!乐歌走了!” “什么?”侍女听说乐歌走了,一边应着一边赶紧跑向卧室,向乐公主汇报。 “主子!主子!乐歌他走了!护卫说乐歌走了!” 乐公主和微儿两人都还没有起来,可听说乐歌走了都蹦了起来。 “什么?他走了?”乐公主不敢相信地问道。 “呜呜呜!乐歌!”微儿衣服都没有穿就蹦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微儿!微儿!”乐公主见微儿都没有穿衣服,又撵着微儿追了过去。 微儿就跟疯子一样,直接撵着乐歌跑了过去。 “快!快!快把微儿的衣服拿来!外面冷!会生病的!快!”乐公主见微儿那个样子,生怕她病倒了,赶紧吩咐侍女去拿衣服。 “是!主子!”一个侍女答应一声,跑到房间中去拿衣服。然后!抱着衣服就撵了出去。 “等等我!呜呜呜!等等我!呜呜呜!……”看到乐歌毅然决然地背影后,微儿是一边哭一边喊着。 听到微儿追过来的声音,乐歌才停下来。 () 第562章 倔犟地走了 第606章倔犟地走了 “你?”见微儿穿着睡衣追过来的,乐歌这才冷静了许多。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呜呜呜!”微儿跑过来扑到乐歌的怀里,责怪道。 “你为什么不回来睡?” “娃在娘怀里睡了,娘就把他放在床铺上睡了,我陪娘说话,天亮了才睡的!呜呜呜!”微儿解释道。 “你不冷啊?” “不冷!” “你?唉!”乐歌搂了搂微儿,责怪道:“你应该穿了衣服再来啊?你?我反正不回去!” 乐歌的意思是:你不能就这么走啊?你得穿衣服啊?我陪你回去穿衣服?怎么可能!回去了说不定又走不了了! “穿好衣服你早跑了!呜呜呜!”微儿哭道。 “那好!我们走!”乐歌挽着微儿,继续往前方。 微儿没有挣脱,跟着他走。 “乐公子!等等!微儿姐!等等!等等我!”侍女撵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乐歌、微儿两人不得不停下来等侍女。 侍女抱着一抱微儿的衣服过来,气喘吁吁。 “微儿姐!这是你的衣服!快穿上,不然会生病的。” “谢谢!”微儿搂过衣服,当场就穿起来。 乐歌朝着来路看着,见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放心。然后!朝着侍女看着,希望得到侍女汇报的消息。结果!侍女什么也没有说。 侍女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听到乐公主什么吩咐。 再则!事发突然,吩咐什么?微儿不是撵过来了?有微儿撵过来就可以了,微儿会有办法的。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微儿穿好衣服,并没有拉着乐歌回去的意思。相反!在乐歌的推抻下,两人又继续往外面走。 “微儿姐!你?你这是往哪里走?”侍女楞在原地,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两人的背影。 “你回去吧!告诉主子!微儿走了!微儿会回来的!”微儿这才回头说道。然后!又毅然决然地跟着乐歌走。 “微儿姐!呜呜呜!”侍女见微儿那个毅然决然地样子,既是羡慕,又是难过。 羡慕地是:微儿能够跟随心爱的人走。难过地是!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微儿姐了。 在这个乱世中,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嗷!……” 来到出口这边的房子里,院子里的枣红马见到久别的主人来了,不由地嗷叫起来。然后!它是四蹄踏地,一副欢快地样子进行着原地踏步训练。 “乐公子!你?” 装扮成农夫的护卫见状,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真的!这大清早地,公子哥不睡觉这是往哪里去。 “我回鲁国了!谢谢你们了!把我的马照顾得很好!长膘了!好!”乐歌随口说道。 其实!他心里很不高兴!不是夸他们把枣红马照顾得好,而是!没有训练枣红马。 要知道!枣红马是一匹千里马,是一匹战马,是一匹驰骋于沙场的战马,你把它栓在马厩里饲养得再有膘,等于是废了它们。 战马、千里马要的不是膘,而是强健地肌`肉!只有这样!它们才能保持英雄本色。 “不用谢!不用谢!我们是下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乐歌都懒得理这些人,把马牵出来就骑了上去。然后!把微儿拉上马背。 “驾!”等到微儿坐稳后,乐歌就驾着枣红马走了。 “呜呜呜!”微儿先是很兴奋地样子,不过!等到冷静下来后随即就哭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乐歌根本不理微儿,速度是越骑越快。 枣红马得以解放,先是正常速度慢跑着。等到适应下来了,它才开始狂奔。 也就一眨眼事,两人一骑就消失在护卫们的视线中。 乐歌没有敢走小镇上官道,害怕被乐舅遇见。 乐舅昨天出去办事,今天上午可能会回来。也许?昨晚就在镇邑里面住着。 走小镇上官道的话?行走起来会方便很多。不用问路,顺着官道走就可以了。而走小路的话!虽然路可能会近一些,可你要是走错了反而会绕更远。 没有办法!为了能够早日走人,乐歌不得不选择走小路。 乐公主装模作样地端坐在席位上,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牵挂。毕竟!走的是她的儿子。 表面上很镇定的她,其实都没有洗漱。她没有心思洗漱,所以就坐在席位上等消息。当然!她心里有数,会是怎样地结果。 张氏和王氏带着各自的娃站在客厅里,朝着乐公主看着。两个大的娃都知道了,他们的爹可能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两人都很想念爹,朝是一副眼巴巴地样子朝着祖母看着,好像祖母能把他们的爹变回来。 两个小的娃,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知道。他们还在襁褓中熟睡着,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关他们的事样子。 “走了?”乐公主见送衣服去的侍女回来了,问道。 “走了!”侍女小声地应道。 “微儿也没有说什么?”乐公主又问道。 “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乐公主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呜呜呜!”张氏见乐歌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地哭泣起来。 乐公主装着没有听见、没有看见,起身去洗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真的!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哭泣。 “回!”王氏拉了一把儿子,小声地说道。 “娘!呜呜呜!”儿子再也忍不住了,哭泣着说道:“我想爹!” “爹出去有事,还会回来的!”王氏小声地说道。 然后!快步往外面走去。 儿子见娘走了,也只得跟过来。 从此之后!院子里很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平静到了有些异常的境地,那种让人压抑的平静。不!是那种人为的平静。 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大大咧咧地做事,生怕弄出声响的那种刻意地平静。 “怎么了?怎么?你们大家都怎么了?”半上午的时候,乐舅才回来。见气氛不对,这才问道。 侍女们都不敢回答,装着没有听见。 一个护卫见状,这才小声地说道:“乐歌带着微儿走了!” “啊?什么?”乐舅一脸不敢相信地样子,瞪大着眼睛看着护卫。 “乐歌带着微儿大清早就走了!”护卫大声地重复道。 () 第563章 乱世带来的无奈 “乐歌?乐歌他跑了?”乐舅惊问道。 “他跑了!”护卫肯定地点头道。 “跑了?跑了就跑了!”乐舅苦笑着摇了摇头, 得知乐歌跑了的消息他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释然了。乐歌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与乐歌的关系,不仅仅是舅舅与外甥的关系,也是忘年之交的关系。 他知道!乐歌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为了自由,他是不顾一切。而乐公主把他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要不是为了尽一个儿子的责任,要不是想做一个好儿子,他可能早就跑了。 “乐叔?”护卫见乐舅那个一点也不着急地样子,不解地问道。 “他能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得了!就算今天不走,早晚他也是要走的!留不住。”乐舅说着,往乐公主那边。 侍女听到乐舅的声音,赶紧迎了出来。 “乐叔!你回来得正好!乐歌他跑了!还带走了微儿,主子正在哭呢!” 侍女的意思是:乐舅你回来正好,赶紧去劝劝主子。或者!把乐歌追回来。 “哦!知道了!”乐舅点点头,从容地走进客厅。 乐公主端坐在席位,正朝着他看着。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好像并没有哭过的样子。不过!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公主?”乐舅这才神色一变,问道。 “坐吧!事情都办妥了?”乐公主伸手示意了一下,问道。 “办妥了!公主!” “乐歌他跑了!带着微儿跑了!”乐公主这才说道。 “那娃呢?”乐舅急急地问道。 “在王氏那边!” “要不?我把她们给找回来?”乐舅问道。 “由他去吧!唉!”乐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能留下来住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得了!难为他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会回来的!公主!”乐舅劝道。 “但愿如此吧!在这个乱世中,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就不回来!活着、平安地活着才是重要的!” “是!公主!”乐舅应道。 对于乐公主的平静,乐舅心里是清楚的。其实!只要乐歌坚持走人,她也不会阻拦的。这不是?如果能挽留,又为何不挽留呢? 在这个乱世中,一家人能够在一起那就是幸福。不!那是一件很难得、很幸运地事。 所以!在这个乱世中能够一家人团聚,能团聚多久就多久。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这次分别,也许就是永别! 这就是乱世!生逢乱世,命不保夕! 侍女和护卫等人见状,一个个都不理解。他们以为:乐舅回来了乐公主一定会让他去把乐歌和微儿追回来。结果!乐舅回来后一定动静都没有。乐公主那边,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相反!之前乐公主还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可自从乐舅回来后,反而笑了,一切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张氏和王氏那边,情况也是差不多。开始的时候,张氏当场就哭了,孩子们也哭。可一会儿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两个小男孩不一样,他们的神色还是不正常。毕竟!他们还是想念爹的。 张氏和王氏二人,都是死过几回的人,都经历过生死。所以!对于乐歌的离开,她们是能够接受的。 不说这次团聚了,就是以前呢?她们为了能够怀上娃,可谓是不择手段。怀上娃后,等于完成了使命,她们马上就回到燕国乐公主身边。与乐歌之间,好像没有关系似的。 不是她们绝情,而是!生活的无奈。 乐歌能够陪她们这么长时间,真的!已经很难得了。因为!乐歌在鲁国是有妻儿的。要是他留在这里不愿意走,那么!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你别听他嘴上说的很厉害地,什么都不顾。可他的心,并不坏。 乐歌给她们的印象是:爱憎分明!你对他好,他对你好!你要是对他坏,那么!他绝对比你想象地还要坏。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不择手段。 这就是乐歌!一个不跟你讲规则的乐歌。你在他面前讲周礼,他绝对认为你是在装比!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但是!不是周礼、周制等等规则!而是!老子说的那种规则:生存、活着!才是人类和万物的规则。 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活下去,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这才是规则! “我肚子饿了!呜呜呜!”微儿搂了搂乐歌的腰,轻声地说道。 乐歌这才把马勒住,回头问道:“饿了?饿了也没有的吃!” “呜呜呜!” “身上没钱!”乐歌实话实说道。 “呜呜呜!” “再跑一段路吧!免得乐舅追过来!”乐歌担心地说道。 “呜呜呜!”微儿继续哭。 其实!乐歌心里有数:乐舅和乐公主都不可能追过来的。他们应该知道:就算追过来了,他也不会回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跑一段路为上策。假如乐舅或者护卫追过来了,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 天下的路那么多,谁知道你走的是哪一条?往鲁国的路有千万条,谁知道我绕道走了哪一条? 因为是赌气走的,所以!乐歌是一分钱都没有带。微儿是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的,她的身上也一样没有带钱。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当然!不是绝对!但是!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 特别是在乱世中,更是如此!没有钱你寸步难行,钱太多你可能又因为钱财外露而招惹来杀身之祸。 “既然跟我出来了,就得过这种逃难一般的生活。饱一顿饿一顿,没有规律!不要以为在乐公主身边。她是贵族!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贵族,而大多数人,都是生不如死!生活很难的! 不要以为贵族的日子就好过了,我娘乐公主就是个例子!当年的她呢?不是差点死了?是不是? 燕国是个穷国,君王家族的内部不那么厉害。要是在中原的话?做天子、君王家的人,风险是很大的。今天是贵族,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 如果不是贵族了,他们连平民百姓都不如。甚至!还可能会因此而死的!你以为啊?” 乐歌调教道。 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事实、现实!乐公主能够在燕国继续做公主、享受公主待遇,那是因为她的兄长承袭了爵位,照顾她。还有!燕国没有内乱,没有推翻她的兄长的爵位。 要是有人叛乱或者改朝换代了,那么!你的贵族生活也许就过到头了。 “呜呜呜!”身后!传来微儿的哭泣声。 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乐歌,就得过这种逃难一般地生活。 () 第564章 教微儿野外生存 又跑了一段路,乐歌才停下来。 他看见路边有一种可以吃的野草,才停下来的。 采摘了一把野草,到小溪边冲洗了一下,回来递给微儿。 微儿一时没有理解,睁大着眼睛朝着乐歌看着,没有接。 “吃!你不是说肚子饿了?”乐歌又递了递,催促道。 “吃草啊?”微儿惊讶得不敢相信,问道。 “吃草!能吃的草!”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就吃草啊?”微儿还是没有接。 “就吃草!你不吃?不吃你就得饿肚子!”说完!也不管微儿接不接,左手把自己的那份草往嘴里塞。 “就吃草啊?呜呜呜!”看着乐歌大口大口地吃,微儿这才接了过去。可当她看见枣红马也在一边吃这种草,顿时觉得恶心。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吃草?跟马吃一样地草? 真的!家里贵族的日子你不过,你却愿意过这种苦日子?你?你这是犯贱!真的!你这是犯贱! “吃不吃?不吃你就得饿肚子!前面!可能连这种草都没有了!我们又没有钱,你不吃你能吃什么?吃土啊?”见微儿吃不下去,乐歌催促道。 “这?呜呜呜!” 在乐歌的逼迫下,微儿这才抽出一根塞到嘴里嚼了起来。咂巴了几下嘴巴,可能是肚子饿了的原因,感觉还有些甜。 吃了一根后,她又抽出一根嚼了起来。 还别说!越吃越有味了呢! “怎么样?”见微儿终于肯吃了,乐歌问道。 “还甜甜的!”微儿一边咂巴着嘴,一边说道。 “这就对了!”乐歌这才解释道:“这种草叫什么草?你知道么?” “什么草?” “露水草!” “露水草?” “这种草是靠凌晨的露水才成长起来的,所以!也叫神人草!知道么?据说!人类最初就是靠吃这种草活下来的。后来才发现其他食物。发现可吃的食物多了,才不再吃这种草!知道么?” “哦?”微儿应和着。 在不知不觉中,她把手里的露水草都吃掉了。肚子,顿时觉得饱了。更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之前奶水不是很足的她,现在竟然有了奶水。装奶水的地方,有种饱涨的感觉。 “告诉你!吃了这种草,跑到明天早上都不会饿!知道么?这种草以前是人类的主食!” “我们人类以前也是吃草长大的?”微儿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乐歌应了一声。“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跑一段路。然后!等到天黑了,我教你野外生存!” “野外生存?” “没有钱住客栈,我们不露宿野外怎么办?” “呜呜呜!”微儿听了,发嗲地哭泣起来。 这种日子虽然她有些不习惯,不能接受。可是!她又很向往,觉得很新奇。 既然跟随乐歌出来了,她也是别无选择。 “嗷!”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枣红马可能是吃饱了肚子,也可能是发现了异常情况,嗷叫一声后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走!”乐歌蹦了起来,跃到马背上。 微儿也蹦了起来,在乐歌的拉扯下上了马背。 没有异常情况,是枣红马觉得精神很足,欢快地叫着玩的。要知道!它被关在那里很久。今天终于出来了,它有一种感觉,好像是要回鲁国。所以!无须乐歌指挥,它知道往哪里跑。 天还没有黑,枣红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然后!往一边的小山脚下跑去。 “这畜生!真的通灵了!嘿嘿!它也知道那边的小山上绝对有猎物,是个狩猎的好地方!”见枣红马这么灵性,乐歌不由地赞叹道。 枣红马跟随他这么多年,早已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 来到小山脚下,乐歌把枣红马自由散放到一边,就带着微儿去制作狩猎工具。 出门的时候他是什么也没有带,在停放枣红马的地方拿了一把护卫用的佩刀。 如果是赤手空拳的话?野外生存的难度要大许多。最起码!没有刀具你制作狩猎工具就要困难许多。 野外生存还有一个必备工具,那就是:取火工具。 钻木取火,那是原始人干的事。 后来的人,找到了一种能够产生火花的石头。把两个能够产生火花的石头相互一摩`擦,就能产生火花。然后!对着易燃物(火引子)进行这种操作。 火引子和能够产生火花的石头组合起来,就变成了野外生存者的必备工具(火折子)。古代这种工具是很容易买到的。因为!人人都需要、家家户户都需要。 就跟现代人的手机差不多,人手一部。 乐歌也没有带火折子,无奈之下,只有采取原始人的取火方法:钻林取火。 火折子,也就是取火工具,是火引子和火石(能够产生火花的石头)的组合。 先制作狩猎工具,也就是制作细绳索,然后用细绳索制作成圈圈紧。圈圈紧,也就是套索。利用活的圆圈收缩原理,把套进来的猎物的脚给锁住。 制作好狩猎工具后,再去寻找猎物可能经常出没的地方安放。 安放完狩猎工具,两人才回到枣红马这边,找了一处安全地带准备露宿。这个时候!才准备钻木取火。 因为有刀具,所以!制作钻木取火的工具也就简单了。 微儿听说是钻林取火,特别地兴奋,一定要亲自试验。结果!火没有取出来,却是薰了一脸的烟。曾经白净的脸,一下子变得跟花猫似的。 见微儿的脸薰成花猫,乐歌看着她笑。 又努力了一会儿,温度达到了,火也就取出来了。有了小火芯,在易燃物的辅助下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真的!有那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哲理味道。 “饿么?” “不饿!” “不饿就等着吃猎物了!吃烧烤!” “嗯!”微儿愉快地答应着。 “要是饿了!我们就吃草!我去找草!” “其实!草也很好吃的!”微儿娇笑道。 “是吗?” “咯咯咯!” “你记住那种草了么?” “记住了!” “以后假如遇上这种情况了,就找这种草吃!这叫什么草来着?” “露水草,也叫神人草!我记住了!但愿!没有这种以后!咯咯咯!”微儿笑道。 真是的!家里有好日子不过,我干吗跑来野外生存? () 第565章 善良被人利用了 乐歌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微儿是装的。 这不是?微儿才说她怀上娃,怎么可能就动了胎气呢?哪里来的胎气?甚至!有没有怀上娃都值得怀疑? 要知道!微儿她才刚刚生产不久。也许?这只是生理不正常,而不是怀上娃。 见微儿不愿意,乐歌也就不再勉强。他很需要,可他还是可以克制自己的。他不是那种只顾自己而不顾别人的人,他喜欢微儿,所以不想惹微儿生气、不高兴。 “让我抱抱就好了!”为了哄微儿,乐歌只得把她抱到怀里。 因为旁边有火堆,所以!周边地上的湿气很大。 今晚休息的地方,是在火堆的下面。也就是说!等到火堆把地面的湿气烤干后,再把火堆挪一个地方。然后!就在原火堆的地面上休息。这样!就不会被大地的湿气侵害身体。 露宿野外的人,无论春夏秋冬,都是这么做的。你要是不睡在烤干的地面上,你是活不了多久的,很容易患上风湿病。 天黑后不久,安放狩猎工具的地方就传来小动物的挣扎声。 黄昏时分,是猎物最喜欢出没的时间。这个时候也最容易捕获猎物。过了这个点,就只能等到天亮了。有不少野兽喜欢在天亮前后出没。比如说!狼就喜欢在黄昏和天亮时分出没。 动物是有灵性的,知道白天是人类的活动时间。所以!它们选择黄昏和天亮时分,以及整个晚上。 “我们有肉吃了!走!”听到有小动物上套的声音,乐歌拉着微儿的手往那边去。 听说有小动物上套了,微儿的肚子也不痛了,当即蹦起来,跟随着乐歌朝着那边跑去。 “叽!叽!叽!……” 来到近前,发现是一只怀孕的母兔。 这是一只看上去体型很大地母兔,其实!是个快要临盆的母兔。 乐歌快步上前,一手按住大母兔,一只手解套索。 母兔可能是发现自己要死了,更是吓得“叽叽叽”地叫着,拼命地挣扎着。 “好可怜地!放了它吧!呜呜呜!看它的样子,好像是要生了!”微儿见母兔很可怜地,哀求道。 “放了它?那我们就没有的吃了?”乐歌把母兔抱到怀里,一副舍不得地样子。 “我刚才吃了草,我不饿!放了它吧!它快要生了!呜呜呜!夫君!放了它吧?”微儿求道。 “那?”乐歌提出条件道:“要是再也逮不到猎物了,你就只能饿肚子?” “嗯!我饿肚子!”微儿答应道。 “那?”乐歌又假设道:“要是逮住只够我一个人吃的猎物,我吃,我不给你吃?你能答应么?” “呜呜呜!我答应!我不吃!放了它吧!呜呜呜!” “那?”乐歌眼睛子一转,无耻地要求道:“要是只够一个人吃的我给你吃,你能不能满足我一回?不然!我不放它!我杀了它!” 说着!乐歌作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 “呜呜呜!你好狠毒!也很无耻!放了它!我答应你!呜呜呜!” 见微儿这么善良,乐歌的心软了。不!是被微儿的善良给感动和融化了。 不过!为了无耻要求!他还是先交待好了,克定微儿是真的答应了,才把母兔放了。 母兔得以解脱,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母兔我放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从了我吧!”乐歌又无耻了起来。 “呜呜呜!你太无耻了!乘人之危!”微儿没有挣扎,兑现自己的诺言。 面对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她又能如何呢? 你要是不答应他,他只会无耻到底! 得到满足的乐歌,脸上露出无耻地笑容。 搂着微儿休息了好一会儿,他得意地笑着,对微儿说道:“无论是猎人还是渔夫,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嘿嘿嘿!……” “什么不成文的规定?”微儿显得有气无力地问道。 “那就是!嘿嘿嘿!” “那就是嘿嘿嘿!嘿嘿嘿是什么?”微儿感觉到了,自己可能是被乐歌给耍了。 “嘿嘿嘿就是笑!高兴!” “无论是猎人还是渔夫,他们都会笑,这是他们不成文的规矩?” “嘿嘿嘿!你让我先乐一会儿!” “说!”微儿翻身爬了起来,一副要打架地样子。 “那就是!渔夫在鱼类繁殖期,是不捕鱼的。平时要是捕获了带子的鱼,都是要放生的。” “那?猎人呢?” “猎人不杀怀孕的母的野兽,以及幼子。” “你?你骗我!呜呜呜!”微儿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气愤之下!她的双手掐向了乐歌的肚子。 之前她还怨恨乐歌没有同情心,连马上要生产的母兔都不放过。结果!却是他装的。一是考验她有没有善良之心,二是以此来要挟她而满足他那无耻地要求…… “嘿嘿嘿!” “我掐死你!” “不要啊!啊!咯!咽气了!”乐歌说着,肚子一歪,装死。 “呜呜呜!你是个骗子!骗子!” 夜晚的山野里,回荡着微儿那委屈地哭泣声。 可能是晚上面安放狩猎工具的地方动静太大了,结果!放生了快要生产的母兔后,再也没有捕获到其它猎物。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以吃草为生。 上午跑了一段路,乐歌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只得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 他需要吃荤食,快速补充体能。 所以!他决定在河里钓鱼。 结果!运气还不错,钓上来了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鲤鱼。 两人就这么风餐露宿,走了一个多月才回到鲁国的曲阜城。 之前是贵族皮肤的微儿,早已被晒得漆黑,跟平民百姓差不多。乐歌黑了,不过反而胖了。 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变成有钱人。一路上打猎,让微儿去卖,结果都卖了好价钱。 微儿虽然黑了,可见了世面。在乱世中,她好像很适应的。 以前对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乐公主等人的描述,现在是亲身经历。在乐歌的手把手教导下,她不仅学会了狩猎,还学会了交易。在集市上,她很活络,把那些色色的男人哄得团团转。结果!别人都愿意花高价钱买她的猎物。 别人想泡她,却不知道她只是一个过路的游猎。 () 第566章 王子想 “在这个乱世中,没有但愿!一切皆有可能!我告诉你!”乐歌调教道。 “知道了!夫君!” “态度不端正!” “我怎么不端正了?” “要从内心里认为我说的是对的!而不是口是心非!” “我怎么是口是心非了?” “我是认真地!” “我也是认真地!”微儿见乐歌的脸色拉下来了,才没有敢再争辩下去。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要跟乐歌争辩,而是!这不是发嗲么? 她是故意跟乐歌争辩的,发嗲、撒娇的那种。结果!乐歌不买账。她不想乐歌生气,才最终作出让步。 女人嘛!有时就爱这一手,有意跟男人反一下。其实不是有意反,反不是目的,而是为了撒娇,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把火生起来后,就等着那边的猎物上套。没有猎物上套,晚餐就没有指望。生完火,也就闲了下来。 乐歌拉着微儿来到小溪边洗脸,顺便找些能吃的素食。光吃肉食也不好,也要荤素搭配。 “啊!”微儿蹲到小溪边洗脸,小溪映照出一张魔鬼一般地脸,吓得她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乐歌也被微儿的惊叫声给吓住了。 微儿发现是自己后,又笑了起来。 “发什么神经啊?” “呜呜!你看我这张脸?夫君!”微儿抹了一把脸,结果脸更花了,比先前还要难看。 看见微儿的大花脸,乐歌也笑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刚才微儿惊叫。 微儿虽然是个侍女,可她在乐公主身边长大,是乐公主一手调教大的,所以她跟贵族一样。她的脸白净,薰上烟后显得很滑稽。刚才又被她用溪水抹了一把,结果!脸上黑白分明,显得更滑稽了。 “呵呵呵!” “夫君!你还笑话我?我都丑死了!呜呜呜!” “你再丑我都要你!” “呜呜呜!”微儿听了,又羞又喜,赶紧转身去洗脸。 趁着微儿洗脸的时候,乐歌又找了一些可以生吃的植物。等到微儿洗完了脸,他把这些吃食洗净。 两人从小溪边回来,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天很快就黑了,在火堆的映照下,两人好像这个世界的中心,特别地显眼。 “要不要?我们好一下?”突然之间!乐歌有了想法。 “怎么好一下?”微儿自然是没有听懂,不解地问道。 “好一下就是!”乐歌把微儿搂到怀里,然后示意了一下。 那意思是:就这么好一下。 微儿明白乐歌的意思后,当场就脸红了,羞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是答应了?” “不要!呜呜呜!” “为什么?” “这这这?呜呜呜!”微儿用手指着火堆。 那意思是:火堆燃烧着,把周围都照得这么明亮。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人!周围都没人!没有人看见你的!” “呜呜呜!我不要!不愿意!呜呜呜!”微儿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了,那?我们到一边去?” “不要!不要!微儿不要!微儿做不出来!呜呜呜!” “要!我就要定了!” “呜呜呜!夫君!求你放过!呜呜呜!除了这种情况外,其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呜呜呜!” “不行!你得适应下来!你得习惯!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也是乱世中大多数逃难人的生活,你必须接受。”乐歌坚持道。 “呜呜呜!” “你想想?我们身上没有钱,又没有身份证,我们是住不起客栈的。没有身份证也住不了客栈,是不是?那么!我们从这里回到鲁国的曲阜城,至少要一个多月两个月!难道?你不考虑我一下?” “我怀上了!呜呜呜!” “你?你这是找理由!” “呜呜呜” “我一定要!”乐歌说着,便动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开乐公主后,他突然地觉得自己特别地放松!不!觉得自己特别地自由,就是想放纵一下。 “呜呜呜!”微儿哪里愿意,死活不干,拼命地挣扎着。 结果!乐歌硬是没有得逞。 要知道!现在的微儿,她已经不是一个弱女子。现在的她!会太极拳。而且!她的太极推手功夫还相当地可以。 虽然太极拳的功夫是乐歌教的,可乐歌又不能武力对抗。所以!想制服微儿,就变得不容易了。 “你?哼!”乐歌以失败告终,心里不服。 微儿挣脱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跟打架似的站在乐歌的对面。 可当看见乐歌那个样子,又心疼起来。但是!底线是不能触碰的!姑奶奶我!就是不愿意!怎么着?要打就来! “怎么着?师父?不服么?不服来打啊?”微儿右脚上前,右手手臂伸出,一副推手的样子。 “哼!推倒你了你就得答应!”乐歌说着,也是上右脚出右手。 两人当场就在火堆边太极推手起来。 不过!微儿没有按照规则出牌。当两人搭手后,她就想来一个擒拿,想把乐歌放倒。结果!乐歌一个上前贴身靠,就把她给化解了。两人交上手了,你来我往就玩起了太极推手。 乐歌几次试图把微儿打倒,结果都失败了。 还别说!微儿的太极推手功夫还真的很可以! “我还就不信了?你的太极推手还是我教的!还是我给你当的陪练!你能牛上天了?” 微儿不说话,不理乐歌,一心推手。也可能是太专注了,不想输,不想被乐歌欺负。所以!她的太极推手水平发挥得相当地好。乐歌还一心想推倒她?她还几次差点把乐歌给擒拿了。 实力发挥不错,这也增加了微儿的信心。 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微儿又有了一次擒拿的机会。 “嗨!趴下!”一招得手,微儿得意地大喝起来。 结果!是把乐歌给按倒了。不过!由于她的力气太小,没有能够控制得住。结果!让乐歌给逃脱了。 “再来!我还就不信!” “不跟你玩了!你想累死我啊?” “我不服!” “我肚子痛!”无奈之下,微儿只得拿出杀手锏,求饶起来。 “啊?你肚子痛?”乐歌一听,这才吓住了。“动了胎气么?” “我不知道啊?哎哟!我好痛!” () 第567章 回到孔子私学 第六卷:回归孔门 第611章回到孔子私学 回到鲁国都城曲阜孔子私学,天气才正式进入北方的冬天。 还好!天助乐歌,一路上没有遇上下雪。要不然!他既打不成猎,也无法这么快就回来。 要不是没有钱的话,从乐公主那边回来,以他骑枣红马的速度是很快的。这不是?微儿对狩猎和露宿以及买卖都很感兴趣,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才走到今天。 当乐歌牵着马站在孔子私学门口的时候,私学内的师生们一个个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现场一片寂静,他和微儿仿佛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 他出现在孔子私学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下课时间,师生们都在院子里和私学门口晒太阳。大家好像特意欢迎两人似的。 “乐?乐歌!”颜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就像不认识乐歌似的,上下左右朝着乐歌看着。确认过眼神后,又上下左右朝着站在乐歌身边的微儿看着。 “咯咯咯!”微儿被颜路看的,很不好意思,只得掩着面偷笑着。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乐歌脸色往下一拉,喝问道。 “看样子?又给我带回来一个嫂子?”颜路嬉皮笑脸地朝着乐歌看着,问道。 几年不见的颜路,长得壮实了一些,成熟了许多,不再是过去的那个颜路。现在的颜路,很皮的那种。 “叫嫂子!”乐歌还像以前那样,不把颜路当回事,喝斥道。 可是!让乐歌很挫伤:颜路根本没有吊他。相反!还调笑他。 “嫂子啊!这是第几位嫂子啊?乐歌!你这几年都没有回来,应该在外面不止给我找了一个嫂子吧?应该找了几位嫂子吧?” “你?讨打!”乐歌大怒!挥起马鞭就抽了过去。 “哎哟!”颜路早有防备,抱着头假装痛叫一声,拔腿就跑,躲进人群中偷笑去了。 学堂里的师生们见外面来了人,都围了过来,看大猩猩一样看着中心位置的两人以及枣红马。 “嗷!” 枣红马可能发现有人欺负他的主子了?还是发现自己回来了,它突然地仰起脖子嘶叫了一声。 “咯咯咯!”见枣红马很厉害地,微儿又偷笑了起来。 经过这一路走来,微儿已经不怕马了。而且!她还学会了骑马。枣红马知道她是女主,所以愿意让她骑。 “呵呵呵!原来是乐歌啊!我还以为是谁?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快进院子啊?”曾点笑着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乐歌说道。 然后!朝着微儿上下左右地看着。 “叫嫂子!看什么看?”乐歌把脸往下一拉,喝斥道。 “嫂子好!”曾点看着微儿,一脸嬉笑地叫道。 “咯咯咯!”微笑偷笑着。 “我嫂子喜欢笑啊!笑起来真好听!”曾点说着,转面朝着身后众人做了个鬼脸。 众人见状,都大笑起来。 “侧边的门又没有开,我怎么进去?”乐歌说道。 “哦?哦!开门!开门!把院子门打开!让乐歌王子!逍遥王子进来!”曾点朝着学堂的院子里大声地喊道。 “闵先生呢?”乐歌突然地想起来了:现场好像少了一个人。 每当这种热闹的场合,应该有一个熟习的身影啊? “哦!你说闵先生啊?他!他身体不好,已经回宋国那边养老了!” “啊!”乐歌惊讶了一声。 心想:就是!要是他在,他是绝对会赶过来凑热闹的。 孔子是一个装比高手,他不会轻易出现在这种场合。他认为: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中,是很容易失礼的。所以!现场没有出现孔子,也就可以理解了。 学堂门口发生了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孔子下课后,回了客厅。他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是不会跟学生们一起晒太阳的。 再则!他天生那一副不怒自威的相貌,要是也出来晒太阳的话?绝对吓得很多学生不敢靠近他。甚至!都没有人敢出来晒太阳。 亓官氏要忙家务,自然是没有时间出来晒太阳。她的工作场地就是家,所以她整天都缩在家里。 还有!她要负责老师们的伙食,也没有时间出来晒太阳。 狼妹要带两个娃,而且!她还要工作。平时的狼妹,负责住宿学生的宿舍卫生和食堂。 以前住宿生少的时候,孔子没有开设食堂。后来住宿的学生多了,跟他在一起吃饭不方便,就在住宿生这边开了食堂。 以前也就打算另外开食堂的,代课老师在他家里吃饭,是免费吃的。不!是提供代课老师伙食的。住宿生,是交粮食或者是生活费,由学校方面派人免费给他们做饭。 也有不少学生,早出晚归,中午自带中餐。对于自带中餐的,需要加热的,由食堂方面免费加热。 只有路近的学生,中午放学回家吃。 城里来孔子私学读书的人很多,所以!有不少人都是中午自己回家吃饭。只有下雨、下雪等恶劣天气,才在学校里搭伙食。要是不搭伙食,那就饿一顿。 一般饿肚子的情况很少,师娘亓官氏得知谁没有吃饭,都会喊过去给他们吃食。 刚才的狼妹,并不在前面学堂这边,而是!在后院。 今天!大妮子带着两个娃来了。 孔子得知乐歌回来了,赶紧爬起来往外面跑。可听说乐歌还带着一个黑脸美女回来了,他的脚步就突然地慢下来了。 他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他出现。 他不是主角!主角应该是亓官氏、狼妹和大妮子。另外!还有那些娃。包括!他家的孔鲤。 孔鲤跟乐歌天生有缘,自从乐歌这个“傻舅”走后,他好像就孤僻了许多。而且!经常询问他傻舅的事,并追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亓官氏得知乐歌回来了,可以想象,当场就哭嚎起来。 “乐歌!你可回来了!呜呜呜!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把姐给忘了呢!你把你的妻儿给忘了呢!呜呜呜……” “娘!娘!爹回来了!”狼妹的儿子得知爹回来了,他只是跑出来看了一眼,觉得那个人好像是他爹,就跑了回去,向娘汇报。 “什么?你爹回来了?”大妮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就信他的?他想他爹都想疯了!”狼妹不相信儿子说的话,对大妮子说道。 () 第568章 与家人相见 “娘!他是我爹!他是我爹!呜呜呜!”乐简乐平益见娘亲不相信他,委屈得哭了起来。 然后!也不理娘亲和姨娘,一个人跑了回去。 乐歌走的时候,乐简乐平益还小。所以!几年不见,爹的印象他都想不起来了。 “呜呜呜!我也要!”狼妹的小儿子见状,也哭嚎起来,要撵着兄长去见爹。 因为从小没有见过爹,所以!在他的记忆中是没有爹这个概念的。 “回来!”狼妹一把将小儿子拉了回来。 “娘!我也要去看爹!”在一边玩耍的乐盈乐中有听说爹回来了,看着娘说道。 乐盈不在这边上学,在外公费清的坚持下,他们家请了家庭教师。因为乐歌走了,费清有无数种担心。所以!他不让大妮子跟狼妹走得太近。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让外甥到孔子私学来上学。而是!把外甥拉回到老家那边,跟舅舅上一个学堂。 费清心想:这个乱世中,谁知道呢?出门在外说不定就死在外面了。再则!以乐歌那种花花公子的性格,到处拈花惹草,死得更快。 当然!不是诅咒乐歌,而是!这是乱世中经常发生的事。 生逢乱世,命不保夕! 既然是可预见的事,以费清的精明,所以就不想再让大妮子与狼妹、孔子那边有来往。 没有了乐歌,我跟你们还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雷叔回来后,把乐歌的近况说了一下,大妮子又过来与狼妹来往了。 其实!大妮子一直与狼妹来往。狼妹一个女人带两个娃,生活很不容易的。如果她不接济一下,狼妹的生活更困难。谁叫她是乐歌的正室妻子呢? 作为正室,就要担当起家长、老大的责任。 再则!她家的货栈生意很好,有的是钱!不说接济狼妹一家,就是再多几家,也不成问题。 “前面乱糟糟地!可能是他回来了!”大妮子说道。 她也不知道乐歌什么时候回来?雷叔回来也只是说乐歌在燕国,已经找到他的娘亲了,在他的娘亲那边。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雷叔不知道。 狼妹这才抱着小儿子跟随在大妮子的后面,往前院来。 乐盈乐中有得到娘亲的容许后,早已撵着乐简乐平益去了。 颜路回来把消息告诉给孔子,然后就跟随在孔子身后。 曾点让人把一边的侧门打开,让乐歌牵着马进院子。 学堂的一侧有一个门,是专门用于马车进出的。要知道!这处房子以前的主人是个商人。当年齐国想攻打鲁国灭掉鲁国,他得知内部消息后,害怕战争毁了他的一切,所以!就把这处房子廉价给卖了。 当时不是?孔子想把私学转移到城里来,方基石就托人把这处房子买下来送给他。 这处房子不是孔子的,是别人买来送给孔子的。 孔子哪里有钱买这么多、这么好的房子?他的钱财都用于私学上面。更准确地说!都用于学生的生活费上面了。 别人办私学赚钱,而他孔子办私学赔钱。人家不是以办私学来赚钱的,而是!为了普及教育。 普及教育是孔子办私学的目的,所以!赔钱是再自然不过了。 孔鲤下课后,没有敢到学堂外面的大街上晒太阳,直接回了家。 下课后他是不要做作业的,但是!不能随便乱跑。不然!是要挨骂的。娘是不会骂他的,心疼他还来不及。而是这个当校长的爹,随时都有可能找个理由骂他。 要知道!爹是学《周礼》的,人家随便在《周礼》上找个依据,就可以训你一顿。 平时想晒太阳的孔鲤,也只能在院子里晒一下太阳。别人可以疯,而他却不能疯。不然!就等于在找骂。 得知傻舅回来了,孔鲤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舅舅!舅舅!呜呜呜!” 孔鲤哭嚎着扑上去,把乐歌这个傻舅给抱着,大哭。 “鲤!鲤!”见孔鲤哭着跑来了,乐歌吓了一跳,还以为孔子打了或者骂了他? “呜呜呜!” “鲤!鲤!你爹又骂你了?还是打你了?说!” “呜呜呜!没有!鲤想舅舅了!呜呜呜!” “我还以为你爹又装比了,原来不是啊!好好好!舅这次回来,不走了!舅重新做人,回报社会!噢!不哭!” 曾点一改常态,把枣红马牵到一边,栓到马厩里。 枣红马把曾点认出来了,为了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它是不时地朝着曾点喷着气。 “这畜生!它还认得我!嘿嘿!比它的主子还懂事!”曾点一边走一边说道。然后!一个人得意地偷笑着。 “他是我外甥!我姐的儿子,鲤!孔鲤!他出生的时候,鲁君给我姐夫家送过鲤鱼呢!所以!他叫孔鲤!”乐歌对微儿说道。 微儿听后,笑了一下。 “不哭了!不哭了!我给你带个新舅娘回来了,快叫舅娘!” 孔鲤这才松开搂抱的双臂,赶紧朝着微儿看着,叫道:“舅娘!” “唉!”微儿赶紧答应一声。 “乐歌!呜呜呜!乐歌!你可回来了!呜呜呜!”亓官氏跑过来,哭嚎着扑上去把乐歌抱住。 “姐!姐!姐!”一时之间,让乐歌有些手足无措。 “姐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呜呜呜!” “姐!哪里?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回来不走了!不走了!” “你说话可要算话!” “算话!算话!”乐歌赶紧答应着。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呜呜呜!” “我这不是?我去找我娘了!在我娘那里住了一年多!这不是?我娘舍不得我走,我还是带着微儿回来了!” “微儿?”亓官氏这才把乐歌松开,朝着站在一边的微儿看着。 “姐!我是微儿!”微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一脸认真地样子朝着亓官氏看着,然后主动叫道。 “你就是微儿啊?”亓官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从她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她不喜欢微儿。 孔子走了过来,但他并没有上前招呼,而是站在一边朝着乐歌看着。 “爹!” “爹!”乐简乐平益和乐盈乐中有两人也过来了,站在一边朝着乐歌叫着爹。 大妮子牵着娃在前,狼妹抱着娃跟在后面,也来到现场。 () 第569章 有儿无女 大妮子是人精,自然是不会直接跑到最前面的。来到现场后,她跟孔子一样,站在一边当个旁观者。 狼妹就不一样了,她想上前。可见大妮子站在那里不走,也停了下来,站到大妮子和孔子身边。 “呜呜呜!”因为她是个急性子,所以她着急得哭了起来。 现在的狼妹,对大妮子很依赖,也很服帖。要不是大妮子经常帮她,真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试想:一个女人带两个娃,什么事也干不了,坐吃山空,再多地积蓄都不够用。 “娘!”两个小娃都跟看热闹一样,朝着场地中看着。他们叫着娘,希望娘抱着他们朝里面看。 乐歌听到有人叫他爹,他朝着叫声看去,顿时楞住了。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半人高的小娃。一时之间!他差点没有想起来,没有把两人给认出来。 要知道!他走的时候,两个小娃还很小。结果!几年不见,两个小娃都长这么高了。 “乐简?乐盈?”乐歌这才把两人认出来。叫了两人名字后,一手一个伸了过去。 “爹!呜呜呜!” “爹!呜呜呜!” 乐简、乐盈两人又叫了一声爹,随即就哭了起来。见老爹的手伸过来了,赶紧扑了过去。 “儿子!儿子!”乐歌赶紧跪下来,一个手臂一个,把两人搂到怀里。 他真的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儿子都长大了,都长这么大了。 “去!去叫爹!”大妮子把小儿子放下来,示意他也去叫爹。 小家伙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跑了过去。 “爹!爹!爹!……”到了近前,他又胆怯了,不敢扑上去让老爹抱。 在他的印象中,没有爹这个人。所以!他不敢认面前这个“黑爹”。 这个晒得漆黑的人,他是我爹? “去去去!叫爹!他是你爹!”狼妹见大妮子把儿子放下去让他去叫爹,赶紧也把自己的儿子放下来让他过去叫爹。 小家伙迟疑了一下,见弟弟(大妮子的儿子)都上去叫爹了,也赶紧跑了过去。 “爹!爹!爹!” 他就不同于弟弟了,上去直接用巴掌拍打着乐歌的头叫着爹。 “咯咯咯!”狼妹见状,先是吓得不行,随即就大笑起来。 心想:这才是我狼妹的儿子!好!像我! “咯咯咯!”站在一边的微儿见状,也偷笑了起来。 真的!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小娃? “爹!爹!”大妮子的儿子见哥哥这么叫爹,他也大着胆子,用小手拍打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打爹的头,而是拍打爹的肩膀。 “喳!”乐歌被小家伙给打的,心里老大地不高兴。不过!随即又特别高兴。 不用说!这小娃是狼妹生养、调教出来的。 因为!他这性格像狼妹。 “儿子!你也是我儿子?你娘是狼妹?”乐歌看着小家伙道。 “嗯!” “你娘呢?她叫大妮子?”乐歌又问另外一个小娃。 “娘!娘!我娘叫主子!”小家伙纠正道。 在货栈内,所有人都叫娘:“主子”。 “咯咯咯!”大妮子听了,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平时很少露笑脸的孔子听了,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 心想:大妮子家的这个小娃,还真的很聪明! 四个小娃来了,结果把亓官氏冷落到了一边。见大妮子家的小娃这么聪明,亓官氏也特别地高兴。 在她的心里,没有大妮子、狼妹之分,反正她们的娃都是乐歌的娃,都是她亓官氏的侄儿。 孔鲤也被冷落在一边,不过学堂已经上课了,他不得不去上课。他看了看舅舅,又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就快步走了。 本来!他是要打招呼的,可当他的眼神与老爹(孔子)的眼神相遇后,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乐简!上课了!”狼妹见孔鲤都跑走了,这才想起来:儿子乐简还要上课。所以!赶紧招呼道。 “爹!呜呜呜!”乐简哪里舍得走人,不由地哭了起来。 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爹对他很好。这才与爹相聚,才回忆起往事,结果却要去上课。所以!他舍不得地哭了。 “上什么课?让爹亲一口!”乐歌说着,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 “我也要亲!” “我也要亲!” “我也要亲!”其他三人,起哄一般地要求起来。 乐歌无奈,只得每人亲了一口。 “呜呜呜!爹!”乐简被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叫了一声爹后,跑向教室那边。 “嗯!”见乐简还是去上课了,孔子很满意。 “你不去上课?”乐歌见乐盈并没有去上课,不解地问道。 “爹!我们学堂放假!外公就带我来看娘了!”乐盈响亮地答道。 “放假?别人都不放假你放假?”乐歌不解地问道。 “嗯!” “什么?你外公?你?来看娘?你?”乐歌这才有些明白:儿子乐盈好像不再这边上课。 “乐盈不在这边上课,他在外公那边上课,跟他舅舅上一个学堂。最近先生身体不好,给他们放假了。那个学堂!可能要停课了!”亓官氏在一边说道。 “什么?”乐歌这才明白过来:儿子乐盈也就是大妮子的儿子,不在孔子的私学内上学。 想到这里,他朝着大妮子看去。 大妮子、狼妹和孔子就站在一边,他已经看见了。这不是?他忙得不行,招呼不过来? 大妮子见乐歌看过来了,这才走了上去。 “我没有时间接着娃,所以就让爹接过去了。爹不放心我带娃,硬是要接过去。所以!娃就在那边上学!怎么了?”大妮子看着乐歌,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乐歌想责怪大妮子,可想想又没有理由。 他知道!老丈人费清比谁都护着他的所有后代。在老丈人费清的心里,是没有儿子、女儿之分的。所以!也没有外甥和孙子之区别。外甥!也一样是他的后代。 “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雷叔回来把事情都对我们讲了!我们进屋说话吧!”大妮子招呼道。 “呜呜呜!”狼妹跟过来,站在大妮子的身边朝着乐歌看着,见乐歌都没有时间理她,她就一个人哭。 孔子见乐歌看向大妮子,看向自己了,这才走上去。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好像没有感情似的,波澜不惊。 () 第570章 孔子的坦诚 “回来了!回来就好!”孔子朝着看过来的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然后!侧身站到一边,让大妮子领着乐歌进屋。 乐歌没有理大妮子的话,朝着狼妹看着。狼妹正在哭,转移了视线没有看见他看过来。他也就没有再理狼妹,一把抓住微儿的手腕,往屋内走。 自然!是往孔子家的客厅那边走。 三个小娃见大人说话不理他们了,他们又迅速回到娘亲身边,跟随着自己的娘亲。 “走!回家!”亓官氏应了一声,赶紧跑到前面,先回家收拾。 微儿已经看出来了,乐歌的姐姐亓官氏娃的姑姑不是欢迎她。不过!她并不计较。 在来的路上,她就有心里准备了。 狼妹、大妮子等人不接受她,那也是人之常情,是可以理解的。 她心里是有底气的,虽然她是侍女出身,可她毕竟是乐公主亲自许的婚。她的主子是乐公主,你们算什么? 真的!大妮子算什么? 虽然大妮子是正室,可她并不把这个正室当回事。因为!她是“皇室”,是乐公主看上的人。 当然!这只是她在来之前,心里这么盘算的。并不是她心理变太,要在大妮子等人面前寻找存在感。她内心的意思是:你们要是不把我当回事,那我也就不把你们当回事! 孔子有课要上,可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去上课。至于谁来代课?已经不需要他安排了。他不去上课,自然会有人去代课的。 他经常不上课,没有时间上课。所以!已经习惯了。 回到客厅,亓官氏已经把席位收拾好了,让乐歌坐。 自从闵世恭走后,孔子就成了“老大”,坐到曾经闵世恭的位置上,上首正中的位置。 乐歌坐到曾经孔子坐的位置,微儿作为新来的,暂时还是客人。所以!亓官氏给她在乐歌的身边安排了一个席位。其实!是在乐歌身后一侧,相差半个席位的距离。 大妮子、狼妹进来后,没有落座就去帮着茶水等事。 多少年没有回来的乐歌,暂时就跟客人一样。所以!是需要人服侍的。 三个小娃本来是想围到爹身边的,可见爹的身边有了另外一个陌生女人,他们就不敢了。然后!就跟随着在娘亲的左右,跟个跟屁虫似的。 一切安定下来,就剩下孔子和乐歌两人坐在那里。 到了这个时候,孔子才有机会与乐歌说话。 “今后有什么打算?”孔子看着乐歌,很认真地问道。 “我?”乐歌一惊。 心想:孔子还是这么直接!这才回来,就问我今后的事。 “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完么?”孔子问道。 在问这个问题时,亓官氏、大妮子和狼妹都站在一边。大家见孔子问了,都焦急地朝着乐歌看着。乐歌接下来要怎么人生,都直接关系到大家。 “我?”乐歌支吾了一声,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了,就还有一件事,也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什么事?” “那就是!去老神医那里,答谢一下老神医。我娘和我爹都特别地感谢老神医,可她们又没有时间,也不方便亲自或者派人去答谢。再则!派别人去也不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所以!很希望我去一趟。” “哦?”孔子点头应了一声。 “这个是应该地!应该地!应该去!”亓官氏在一边说道。 “可我娘说!还是希望我平安活着,为了安全,又不希望我去。唉!”乐歌叹道。 “那你的想法呢?”孔子问道。 “我?”乐歌顿了顿,说道:“我想先回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亲自去的。” 这次回来,乐歌没有走齐国,走的是晋国。所以!没有顺道去老神医那里。 孔子摇头叹道:“老神医那么大年龄了,还能等到你有时间去?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要你马上就去,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感叹岁月!老神医那么大年龄了,是不是?”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我会尽快去的!完成我的一个心愿,也完成我爹娘的一个心愿。” “好!很好!”孔子应道。然后问道:“那以后呢?你打算从事什么事业呢?” “这个?” “你看你?生养了这么多娃,家庭负担很重啊!” “这个?” “作为男人,你又没有去服兵役,是不是?你应该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养育子女!” “我?姐夫!”乐歌不爱听了,赶紧阻止。 心想:这闵世恭才走,你孔子又续上了,又来给我上政`治`课。 乐歌最受不了就是别人给他上政`治`课,不仅仅是穿越重生的现代,还是在穿越前。 何况!现在的他!得到了老子的指点人生,他觉得自己比谁都明白人生。所以!更是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我打算当个教书先生!你要么?”乐歌看着孔子,问道。 他知道!他在孔子的印象中形象不是太好。 他这个代课教师最不敬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在学堂教师不够的情况下还执意走人。所以!他给孔子留下了不好地印象。 “怎么不要呢?我天天盼着呢!”孔子苦笑道。 “真的?” “我的私学里面,最缺的就是先生!你愿意留下来教书,那自然是好事!哪怕是教一天两天,也是好事!我求之不得!”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姐夫!”对于孔子坦诚,乐歌不得不服。 要是现代社会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直接。 要是自己的老丈人费清,更不会这么直接。 可以说!只要有那么一点社会经验的人,都不会这么直接,都不会这么坦诚。 而孔子!就有这么直接、坦诚。 “你在学堂里教书,既可以照顾家,照顾妻儿,又能平安。是不是?在这个乱世中,整天在外面跑是很危险的!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这些年,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着急,都希望你早些回来,平安回来!唉!”孔子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呜呜呜!”亓官氏等人听了,都不由地哭泣起来。 孔子这话说的,说到她们的心里去了。 她们虽然一直能够听到乐歌的消息,可担心却是一刻都没有放下。 () 第571章 亓官熊哪里去了 “我不乱跑了,也不想乱跑了!姐夫!”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就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孔子应和道。 “我也不再有梦想了!十个处`子梦我也不想了!我错了!姐夫!”乐歌看着孔子,装比地说道。 孔子自然以为是真的,很满意地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明你长大了!你明白事理了!好!好!” “谢谢姐夫的调教!谢谢闵先生的调教!谢谢你们!”乐歌朝着孔子抱拳拱了拱。但是!他却把头扭着低向一边。表面上看,他是一副羞愧、惭愧、羞耻地样子。其实上!他是在装比。 虽然不再有“十个处梦”了,可他不至于如此认真。这不是?为了装比?才作出如此羞愧地样子。 “咯咯咯!”微儿见乐歌装得跟真的一样,不由地偷笑起来。 狼妹听了,以为是真,不由地哭泣起来,她为乐歌的知错就改高兴。 心想:这家伙改好了就好!以后自己的负担就不那么重了!两个娃也就能过周边人一样地生活。不!过大妮子那边一样地生活。 乐简与乐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能不过一样地生活啊?要是乐简的生活太艰难了,而乐盈的生活太好,是不是让乐简觉得自卑呢? 同样是一个爹生养的儿子,结果却不一样。儿子哪里知道娘的难处,还以为娘没有本事呢! 大妮子有什么本事?不就是继承了祖业,她爹是个商人,赚了钱。她是个富二代,她爹给了她开货栈的本钱和资源? 我要是费清的女儿,我也能行!不就是雇用几个人么?把手下人哄好了就能挣钱。 不过!不服归不服!狼妹心里有数:要是她处在大妮子的位置上,当了货栈老板娘,以她狼妹的个性,也是存不了多少钱的。 因为!她是一个善良、有同情心的人,要是看见别人有困难了,她会倾囊相助。以前当猎户的时候,她就是这种人。 所以!她这种性格的人,是发不了财的。手上有再多的钱财,都会被她倾囊相助而成为穷光`蛋。 大妮子则相反:她觉得乐歌可能是在装比。 因为!她太了解乐歌了。 “呜呜呜!不胡思乱想就好!呜呜呜!不胡思乱想就好!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她跟狼妹是一类人,很真实,想法单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把别人都当成自己。所以!她以为乐歌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以前的时候,在没有认识方大哥(方基石)之前,我也是一个喜欢梦想的人!想法很多。这不是?经历了许多事后,我就接受现实了!回归现实!我觉得!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梦想往往是很坑人的东东!唉!”孔子很有感触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我爹呢?”乐歌突然地想起来了:亓官熊不是说来了曲阜么? 乐公主、乐舅两人都不放心亓官熊,所以!又派人过去打听。结果!村子里的人说:亓官熊被老族长的后代逼迫着,离开了村子,说是去往鲁国曲阜了。 得知亓官熊去了鲁国的曲阜,乐公主和乐舅也就放心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打听。 可乐歌自从回来到现在,不仅没有看见亓官熊,也没有听人说起亓官熊。所以!他很是担心。 要知道!亓官熊对他有养育之恩。 “爹又回去了!呜呜呜!”也不等孔子回答,亓官氏抢着回答道。 “爹来了?” “爹来了!”孔子看着乐歌,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爹在这边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见乐歌还是有孝心的,孔子很满意。 “那爹怎么又回去了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爹无所谓,我们也不希望爹回去。可是!老族长的后代们找过来了!爹才回去的!”亓官氏说道。 “老族长的后代们找来了?他们想干什么?”乐歌一听,当场就着急起来。 “哪里?不是他们找过来报仇的!他们是过来认错的!”孔子看着乐歌,点头说道。 “认错?”乐歌一听,自然是不敢相信? 心想:不会是老族长的后代使诈吧?把亓官熊骗回来,然后在半路上把人给杀了? “他们不是来寻仇的!他们是真心认错的!呜呜呜!”亓官氏说着,又小声地哭泣起来。 “你医好了他们的疯病,他们最终明白过来了,就原谅了你,理解了爹的做法。他们知道错了,所以!特意带着医师和亓官氏家族的人过来,向爹认错,请爹回去。唉!”孔子说着,不由地摇头叹息起来。 真的!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那他们知道是我杀了他们的老祖宗么?”乐歌着急地问道。 “应该知道!可没有证据。再则!你们不承认,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还有!你医治好了他们的疯病,救了他们家族的人。他们再是怎样,也不会再报复你了!唉!” “是啊!就算是你杀的!你只杀了他们两人。而你救的,却是他们一个家族的人!是不是?”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算是翻篇了!好了!准备酒菜!喝酒!”孔子朝着亓官氏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吩咐道。 亓官氏、狼妹两人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去往厨房,准备酒菜。 到了这个时候,孔子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微儿。朝着微儿看了看,然后问乐歌:“她是?” “她叫微儿!是我娘给我定下的妻室!是我娘作主的!我们已经有一个娃了,娃留在我娘那边呢!”乐歌赶紧介绍道。 微儿见说到她了,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 “哦!是你娘给你准备的!好!好!”孔子应和着。然后!看向站在一边的大妮子。 心想:也是!你们这些女人啊!不欢迎微儿,是么? 微儿一直在乐歌的身边,你们怎么都不招呼一下呢?把她当成乐歌的侍女?嘿嘿! 按照道理来讲,乐歌带着微儿回来了,女眷们应该把微儿带到一边去招待的,不应该冷落她,让她傻比一般地呆在乐歌的身边。 () 第572章 周天子送来的宝贝 吃饭期间,亓官氏把狼妹叫了过去,从她的房间里抬出一个精致的大箱子。然后!把客厅的大门关上,把孩子们打发到一边,一副神秘地样子。 孔子见亓官氏把箱子抬出来了,也顿时变得一副很认真地样子,眼睛四顾,生怕有陌生人在场。 “这是周天子派人送过来的,你懂的!箱子里有一个清单,上面写着所有东东。”孔子对乐歌说道。 “都是什么东东啊?”乐歌笑着问道。 “还能是什么东东?都是珠宝首饰玉器之类的!”亓官氏看着乐歌说道。 “哦!呵呵!” “还送来一马车的绸缎等什么地,都堆放在我的房间里呢!”亓官氏汇报道:“我自作主张,拿出几匹给娃们做了衣服。你姐夫不同意,说等你回来处理。这不是?我担心这些绸缎被坏掉?唉!你可算回来了。” “姐!”乐歌点点头:“依我说啊!这一车绸缎不是?拉到大妮子的货栈中去,卖掉!” “卖掉?” “不能卖!”孔子阻止道:“这是周天子送给你的,不能随便卖!” “姐夫!这有怎么不能卖的?变现多好!就不怕绸缎烂了!是不是?” “绸缎怎么会烂呢?” “年间长了,一样会烂的!再则!我们一家人哪里能穿得了这么多绸缎?是不是?要是不卖,那就送人!”乐歌坚持道。 “送人?送给谁?” “这么好的料子,你送给别人别人都不敢接!你以为啊?” 孔子解释道:“周天子那里的东东,都是进贡过去的,都是大周天下最好地东东!所以!是不能随便送人和出卖的!不然!可能会带来麻烦!懂了么?” “哦?” “要是有人追问起来,问买的人这东东是哪里来的?买的人可能答不上来。那么!别人就可能以为是从哪里偷来的!是不是?这样是不是给别人带来麻烦?”说着!孔子朝着乐歌摊了摊双手。 在孔子的解释下,乐歌才明白孔子不敢动这些东东的原因。原来!他是怕招惹来麻烦。 “我觉得?”坐在一边吃饭的大妮子,看了看大家一眼,然后说道:“这倒是一次商机!” “商机?” “夫君你的意思呢?”大妮子问乐歌道。 “我?”听了孔子的话后,乐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公开卖!我们在内部卖!在熟人之间卖!这样!不会被传出去满城风雨的,而且还能卖一个好价钱……”大妮子出主意道。 她是个商人,懂得经营之道。 “这?这怎么能卖呢?”孔子反对道。 “能卖!姐夫!”大妮子朝着孔子肯定地点点头。“既然我们用不了,为何不卖掉呢?” “这个?” “比如说!这一箱子珠宝玉器首饰,我们是穷人,是用不了的,还不如拿出来卖了,然后去买自己需要的物品。玉器再好!可不能当饭吃。只有贵族,才能玩得起玉器。” “这个?”孔子听了,无话可说。 “对对对!我们还不如把它变现!变现!”乐歌很支持这种做法。 要那么多绸缎做什么?要那么多珠宝做什么?放在家里还担心别人偷,所以还不如变卖了好。 家里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贼都不光顾你家。 要是强盗知道你家有金银财宝,人家不来抢你才怪? “周天子是派人偷偷送过来的,所以!外界的人不知道。因此!我觉得!我们可以偷偷地变卖了,一回变卖一点,这样就不会被人发觉。”大妮子又出主意道。 “要不?乐歌你作主,把这些钱财分了,你们不是?三个人?三家?是不是?按照三份给分了。”亓官氏在一边说道。 周天子不仅送了这些给乐歌一家,还送了礼物给亓官氏。 送给亓官氏的东东,亓官氏却作不了主,都被孔子给控制了。 孔子认为是周天子送来的东东,不能随便用,也不能随便送人。不然!就是对周天子的大不敬。 反正!孔子按照《周礼》上的规定,规矩是很多的。 亓官氏拗不过孔子,也只得听从。 送给乐歌的东东,因为乐歌不在家,所以使臣也不知道交给谁?最后与孔子商量了一下,只得暂时放他这里,由他保管,等到乐歌回来再交给乐歌。 不然?你交给谁?交给大妮子?谁放心?交给狼妹?谁放心? “分?”乐歌觉得这样做不好! 他知道狼妹的性格为人,你要是把这些东东分给她了,她三天就把它败光。 狼妹以前当猎户的时候,本来能存很多钱的,结果她大手大脚惯了,根本存不上钱。她看见别人有困难就帮忙,出手大方。可以想象!这种人是存不上钱的。 还有!骗子知道她够意思,就在她面前假装可怜,结果可以想象,很容易就把她的钱给骗了。 狼妹就是这种人,不过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优点也是缺点。所以!她也不想存钱!不!她身上不想放钱,不想管家。 以前乐歌讨好她,给钱给她,可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所以硬是没有接,把钱存在亓官氏那里。 乐歌觉得:可以分给大妮子,因为大妮子会管家。 而他自己!他也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也不会管家。他虽然不像狼妹那么傻,可也好不了多少。谁要是一激将他,他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至于带回来的这个微儿,乐歌心里也是有数的。 微儿也不会当家,她是侍女出生,你让她当下人服侍别人可以,你让她管理家,可能是不行的。 微儿从长这么大都没有出过门,没有见过世面。也就这回,他带她从燕国经晋国到鲁国,一路上学了一些。 不过!微儿的进步很快,学得很上手。 综合考虑了一下,乐歌还是点点头,说道:“大妮子是正室,我也放心她!这样吧!这些东东都交给她,由她全权处理。以后呢!我家的事,都交给她管!我不管!” “这个?”亓官氏一听,顿时不放心起来。 她跟狼妹的关系要亲一些,担心狼妹吃亏。 “狼妹!你同意么?”孔子也很担心,所以!征询狼妹道。 () 第573章 狼妹式败家 大家都看向狼妹,着急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亓官氏问了,狼妹当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同意!” “你同意?”亓官氏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同意你哭什么呢?”孔子看着狼妹,不解地问道。 “呜呜呜!这些年!都是大妮子在帮我!要不是她,我的日子都没法过下去了!呜呜呜!”狼妹哭道。 怀里的小儿见娘哭,也跟着哭起来。 “呜呜呜!娘!娘!娘!……” “你怎么就没法过下去了?”亓官氏一听,脸色当场往下一拉,责怪起来。 心想:怎么了?我们没有照顾好你么? 孔子听了,脸色也当场有些挂不住。 要知道!狼妹一直住在他这里,一直为学堂里做事。狼妹说她的日子过不下去,那他自然是有责任。 可他?他并没有感觉到狼妹在生活上有什么难处?还有!生活方面的事,他根本就没有过问。这方面的事,都是由亓官氏过问。 他是校长,专门负责学校方面的事。哪个学生成绩好,哪个学生不听话,哪个代课教师人可以,这些方面他很清楚。其他方面的事,他不知道。 听狼妹这么说,乐歌也很自责。他觉得自己不好!没有照顾好狼妹。不过!他随即就有些埋怨孔子和亓官氏。 心想:我不在家的日子,狼妹娘儿你们都不过问了?她可是给你们学校做事的。难道?她连生活费都挣不到?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贯大手大脚!我不会存钱,不会省着用。有钱就多用,没钱就少用!大多数时候,都是钱不够用!呜呜呜!”狼妹哭道。 她并不知道!刚才说的话对别人的影响? 真的!差点让亓官氏和孔子误会了。而且!也一样让乐歌误会。 其实!她没有说谎、没有说假话,而是实话实说。 手上没钱她就省着用,手上有钱了,她就大手大脚。到了街上,要是看见别人可怜,她马上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帮助别人。看见大街的小孩饿肚子没有的吃,她绝对把自己小孩吃的夺下来给别人吃。或者!买来吃食给人家吃。 这就是狼妹,一个善良的马大哈。 “唉!你?”亓官氏听了狼妹的解释,这才释然。 是啊!狼妹是什么人,她还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年狼妹也不把乐歌给她的钱放在她这里。狼妹知道自己有这个既是优点又是缺点的人品,所以!她身上不想放钱。 以前狼妹放在她那里的钱,后来因为生活的需要,狼妹都拿回去了。自从有了孩子后,自从不打猎后,狼妹花钱如流水,以前乐歌当游猎存下的钱,她早就花光了。 因为有大妮子暗中帮忙,所以!根本不用亓官氏操心。 因为有了大妮子暗中帮忙,所以!亓官氏根本没有注意到狼妹那边的难处。 她住前面院子,狼妹住后面院子,两人平时不在一起,所以!根本不知道狼妹那边的事。 “你啊!你?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是啊!你?唉!”亓官氏很想埋怨狼妹怎么不跟她说?可想想起来又觉得羞愧!是啊!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没有关心人家。 乐歌当年当游猎存了不少钱,可存再多的钱,也不够“狼妹式”败家啊? 以狼妹这种性格,就是富二代,她也能把家败光。何况!乐歌当游猎存的那点钱,哪里够她几天败? 真的!在这个乱世中,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不说一天了,只要你愿意帮助别人,半天就能把那点钱败光。 “谢谢你!谢谢!”亓官氏这才不得不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大妮子。 还是人家牛啊!人家把狼妹给照顾的,让你都不知道是她在背后照顾的。 大妮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亓官氏笑了笑。 孔子朝着大妮子看着,点了点头。 面对这个精干的女商贾,他不得不服!人家就是精,事情给办的,不知不觉中。 乐歌先是不高兴,对亓官氏和孔子不满。可听狼妹这么一解释,他也就理解了。是啊!狼妹是什么人?她是一个大手大脚的女人。她手上有再多的钱,也不够她折腾。 “既然这样!你是同意了。”孔子看向狼妹,问道。 “嗯!”狼妹肯定地点点头。 孔子又转而面向微儿,问道:“那你呢?你是什么态度?” “我?”微儿一惊,随即就羞笑起来。“咯咯咯!” “你说!你什么态度?这些东东都是你们家的,由你们支配、管理!你们之间商量好了,然后!就搬到你们家里去!放在我这里,我胆小,整天提心吊胆地!这不是?”亓官氏对微儿说道。 “咯咯咯!”微儿笑着靠到乐歌的身上,发嗲地说道:“我都听他的!他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那可是你说!以后要是乐歌偏心了,你就自认倒霉,不要埋怨!”亓官氏提醒道。 “嗯!”微儿答应一声。然后小声地说道:“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回娘家!我跟主子说!” 乐歌搂了搂微儿,对亓官氏和孔子说道:“微儿也答应了,由我作主。狼妹呢!她也答应了,由大妮子作主。那么!就这么定了,这些东东,都交给大妮子,让她全权管理。她不仅是正室,也是一个商贾,以后这个家,由她管理!” “好!”孔子点头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周天子送来的所有东东,都交由大妮子管理。是卖是收藏,一切由她说了算。 大妮子已经说了,对于这些东东,她是要内销的。 要知道!这是周天子送来的东东。周天子那里的东东,都是天下诸侯进贡过去的大周天下最好地东东,可以说是“大周精品”。 这些东东属于贡品,一般市场上是很难买到的。所以!要是进行内销的话?不仅价格高,也很好卖。 至于价格,做生意出身的大妮子,自然是知道的。再不行!她还可以问她爹,怎么定价。 以她家的生意网,只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前来购买的人绝对多。到时候!还可以涨价的。 () 第574章 睡觉的问题 商量完财产的事,亓官氏带着大妮子去看绸缎等东东。回来后还要打开箱子让其验收,但被大妮子拒绝了。 “算了!”孔子打断道:“既然一切都交由她管理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东东就是那么多东东!绸缎等什么地,都可以卖。而那些玉器、首饰等什么地,不仅能够卖,还件件都有收藏价值。由她处理吧!你就不要看了。” 在孔子的阻止下,亓官氏也就没有再坚持。 吃过晚饭,大妮子才主动当着大家的面,把装珠宝的箱子打开。然后!对里面的东东进行清点。 再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承诺道:“这些东东不是我的!是夫君的,是家里的,是大家的!所以!以后我卖了什么我都记在账本上,卖了多少,卖了什么价格,都一目了然。” 一番承诺、交待后,才拿出几件玉器递给亓官氏。 “这是给姐你的!这是给鲤的!这是给姐夫的,这是预留给姐姐、姐夫将来的宝宝的……” “不要!不要!不要!……”亓官氏见状,自然不是接受。 “我们不要!”孔子也在一边拒绝道:“周天子已经给我们送了!阿姑!你去把东东拿过来给大家看。” 在孔子的提醒下,亓官氏这才跑回去,把周天子送给她们家的珠宝玉器拿出来。 送给她们家的珠宝玉器没有那么多,只有一个很小的盒子。不过!里面的珠宝玉器也很多的,一共有几十件。 亓官氏作为乐歌王子的姐姐,所以周天子自然是要赠送了。这些东东,不是送给孔子的,而是送给亓官氏的。 除了这些外,还有绸缎等东东。 在数量上,自然是少了许多。 亓官氏不接受大妮子的赠送,大妮子也就没有再坚持。看完周天子送给亓官氏的东东后,她又拿出几件首饰、玉器,分别递给狼妹和微儿。 狼妹自然是没有接,她怕自己以后又转手送给别人了。 微儿很想要,可见狼妹没有要她也就没有要。 搞定!大妮子也就没有再怎样,把箱子盖上。然后!让车夫过来把箱子搬到马车上,拉回货栈。绸缎等什么地,暂时放在孔子这里,等有空再过来拉。 大妮子走后不久,天也就黑下来了。 现在!乐歌又面临一个问题:睡觉! 今晚的他和微儿,在哪里睡? 不!是微儿在哪里睡? 他乐歌睡的地方是有的,既可以去后院狼妹那里,也可以去大妮子的货栈那边。两边都有他的位置,随时恭候。 这不是?今天才回来,大家这不是忙着团聚,说着团聚的话?还有!说重要的事?结果!就把安排微儿住处的事给撂下了。 “乐歌?”亓官氏特别关心这件事,她把乐歌叫到一边,小声地问道:“你把人带过来了,那你是怎么安排的?微儿住哪里呢?” “这个?”乐歌一听,当时就傻眼了。 是啊!微儿住哪里呢? 其实!在回来之前,乐歌和微儿就商量过这件事了:到曲阜去住哪里? 要知道!乐歌这个逍遥王子是没有家的。 要是有一个家,一切都好办。是不是?腾一个房间出来就可以了,一切还不都由他乐歌说了算。 可这不是?乐歌没有家,住在亓官氏那里。 孔子家虽然房子很多,可私学就办在家里,家里住着寄宿的学生。真的!房子还不够用呢! 当时微儿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乐歌大大咧咧地说:“这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姐呢!她还不给我们安排好房间?” 听乐歌这么一说,微儿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以为!一切正如乐歌所说的,一切都由那个叫阿姑的姐姐安排。 可结果!现在亓官氏反过来询问乐歌? “你打算把人带回来,你心里都没有一个数?”亓官氏把脸往下一拉,问道。 “我?”乐歌支吾道:“我哪里知道啊?我以为!我?” “以前闵先生住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另外的先生住了。现在!学堂里根本没有房间啊?我也没有办法安排?要不然?你带微儿去住客栈?再住几天,以后再想办法。” 乐歌抓了抓头皮,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地办法。 孔子得知这件事后,也是一阵头痛! 真的!家里的房间太紧张了。 这不是?学生越来越多,代课教师也越来越多。学生倒是好办一些,让他们住集体宿舍。而代课教师和另外请的老师,你就得给他们安排单独住处。特别是有家眷的先生,你就要给他们安排独立房间。 你不给别人创造良好地条件,人家哪里愿意来你这私学里教书? 微儿听到是在说这件事,脸色也是当场就变了下来。 要知道!这件事对于女人来讲,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也是很伤自尊的话题。 尼玛地!我作为乐歌的妻妾,怎么连个房间都没有? 不过!想想乐歌连房子都没有,连家都没有,哪里能给你安排房间? 想想一路上从燕国走到鲁国,都睡哪里了?睡野外!苍天为被,大地为床!这日子!不也一样过来了? 有了这种心态,微儿也就释然了。 见乐歌在那边为难,她坐在那里装着不知道。 “住客栈要花钱的!要不!我带微儿去外面睡!我们从燕国回来,一路上都是睡野外的!” “这都什么季节了?还能睡野外?冻死你们?”亓官氏反对道。 “可这?我们?总得有个地方睡啊?我都无所谓!可微儿呢?她可是我娘答应的婚事。我要是待她不好,我?我怎么对不起我娘?不!微儿还不在我娘那里告状?” “你又舍不得花钱住客栈,既然是住野外,那又何必呢?还不如住教室?我跟你姐夫说说!让你们住教室!教室晚上是空的!”亓官氏急中生智,想到了好办法。 可是!孔子是一个讲究周礼的人!你要是睡教室不与他商量,他可能会找你麻烦,说你严重违背周礼什么地,然后痛骂你一顿。 这不?你得事先跟他商量一下。得到他的同意,你才能这么安排。 “这个?睡教室?”乐歌抓了抓头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微儿会答应么? () 第575章 炮的架子 自己什么都好说,可微儿呢?人家会答应? 这才来第一天,你就让人家睡教室? “不睡教室睡哪里?还睡野外啊?这大冬天的?”亓官氏问道。 “这这这?这我都好说!一切都无所谓!可微儿她?” 乐歌很想说: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娘的人!是我娘特意给我预留的。这要是虐待了她?这以后? “现在!不是微儿愿意不愿意的事!而是!你姐夫丘他同意不同意的事!你姐夫他要是不同意,教室你都没有的睡!你?”亓官氏看着乐歌,很抱歉地说道。 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亓官氏对微儿的态度不是很友好。要是很友好的话?她是要想办法安排的。不说让两人住在一起了,最起码先给微儿安排一个住处。 难道:你家就不来亲戚朋友了? 没有亲戚还没有朋友么? 在乱世中,一般人是没有多少亲戚的。但是!朋友应该有啊?还有!你家开私学,难道没有学生家长过来借宿? 难道?学生家长远道送儿子来上学,你还赶人家去住客栈? 住客栈不要钱是么? 在这个乱世中,大多数人是没有钱的。所以!别人可能住不起客栈。因此!一般情况下,是要给人家安排住宿的。 既然能够给学生家长安排住宿,就能给微儿安排住宿。 所以!由此可见!亓官氏是不喜欢微儿的。 其实际上!亓官氏不仅不喜欢微儿,也一样不是太喜欢大妮子。 她的心里,对狼妹很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亓官氏跟狼妹是一个类型的人,所以!两人划得来。 大妮子太精了,让亓官氏有些不放心。 亓官氏来到这边,朝着孔子招了招手,把孔子叫到一边。 “什么事?”见亓官氏这么严肃、认真,孔子的神色一变,小声地问道。 “我跟你商量一个事!”亓官氏顿时变得一副怕怕地样子,小声地问道。 孔子是什么人?亓官氏是知道的!孔子人心不坏,很善良的。可是!这个人有一个严重地缺点,那就是:他不会变通!他是一个讲究规矩、周礼的人,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周礼来办!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要是不符合周礼,他是坚决不同意的。你就是用九头牛来拉他,他也是不会回头的。 “什么事?” “乐歌和微儿晚上住哪里?呜呜呜?”因为害怕孔子不答应,亓官氏说着说着就小声地哭泣起来。 “乐歌跟我睡!你跟微儿睡!”孔子答道。 “这个?”亓官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孔子会这么安排? 亓官氏心想:要是这么安排,我还要来问你?这件事我作主就可以了!这不是? “正好!我跟乐歌很久没有说话了,我想跟他谈谈!我觉得!我能够跟他谈得来!现在的乐歌!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乐歌,我们应该有共同的语言……” “呜呜呜!”亓官氏哭着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孔子不解地问道。 “乐歌跟你睡,还跟你说话,那也就一天两天。这以后呢?难道他就永远跟你睡,跟你说话?他还带个微儿回来了,他们夫妻要睡一起啊?呜呜呜!……” “这个?”孔子这才明白过来:是啊!乐歌跟我睡也就一两个晚上的事,哪里能天天跟我睡呢?他还有妻儿啊?而且!他有几房妻妾!怎么可能天天跟你睡一起呢? 何况!乐歌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还要夫妻关系啊?他不缺女人,可狼妹、大妮子还需要丈夫啊? “我刚才跟乐歌讲了,说家里实在没有地方安排,就这么几个房间,我怎么安排?后院那边!以前闵先生住的房间,这不是?已经安排别人住了?这不是?” “是啊!哪里知道他会带一个女人回来呢?这这?” “我刚才说!家里没有房间了,要不你去住客栈吧?” “住客栈?” “可乐歌说!住客栈要花钱,他舍不得花钱!” “这?不花钱哪里有人愿意让你住?哪里有白住客栈的?” “这个?生意人都是要挣钱的!” “就是!你不愿意花钱,那你就没有地方住!这不是?我这么一说!你猜乐歌他怎么说?呜呜呜!” “乐歌他怎么说?”孔子追问道。 “乐歌他说!他带微儿去野外住!” “去野外住?这大冬天的?” “就是!要是夏天的话?住野外就住野外!可这不是?这要是下雪了,野外哪里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好地方都被乞丐给占了!呜呜呜!” “这怎么能住野外呢?不行!不行!” “他说!他带微儿从燕国回来,就没有住过客栈,为了省钱,一直住野外,挺好地!” “还挺好地!不行!不行!”孔子一听,坚决反对道:“要不!就先凑合一个晚上!乐歌跟我睡,微儿跟你睡!这大晚上了,还往哪里去?是不是?” “这个?” “等到明天了,我再想办法安排!要不然?在城里租一处房子?”孔子思索着说道。 “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啊?呜呜呜!再说!租房子也一样要花钱啊?可乐歌他?舍不得花钱!呜呜呜!” “那怎么办呢?”孔子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一脸无奈地看着亓官氏。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要不?就让乐歌和微儿晚上睡教室!教室那么多,晚上都是空的!” “这个?不行!”孔子一听!当场反抗道。 真是!这都什么事啊?学生的课桌子,就这么变成了乐歌的床? 这这这?同样地道理!这不就变成炮的架子了?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晚上让他们睡教室,早上就让他们搬出来!先凑合着吧!呜呜呜!不然!还真的让他们去睡野外啊?呜呜呜!” “去野外?那更不行!这这这?” 孔子觉得:要是不安排乐歌与微儿一个住处,乐歌要是真的带着微儿去野外生存,那人家还不说他孔丘不是人? “这违背周礼么?不能睡学堂的课桌?”亓官氏问道。 “这个?” () 第576章 被周礼束缚住的老实人 “那就让他们去野外露宿好了!呜呜呜!”见孔子果然没有答应,亓官氏又哭了起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去通知乐歌:赶紧到郊外去!也许还能找个避风的地方。 “等等!”孔子见状,赶紧把亓官氏叫住。说道:“还能让他们去野外露宿?都什么话呢?就是让他们分开住,也不能让他们去露宿啊?这大冬天的!要是冻出病来了,麻烦就大了!唉!” “那你说怎么办?”亓官氏这才站住,等着孔子的意思。 “还能怎么办?什么周礼呢?按照周礼上说的,别人在课堂上夫妻同住,那是大不敬!……” “大不敬!呜呜呜!”亓官氏一听,又失望地哭了起来。 听话听音,孔子这不是说:不能让他们睡课桌? “我听人说!天大、地大!人最大!人生天地间,天地都望人好好活着,是不是?所以!就让他们睡教室吧!不能睡课堂,睡课桌是大不敬!” “呜呜呜!”亓官氏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心想:不睡课桌就不睡课桌,只要不到外面去露宿就可以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就你事多,这也是周礼,那也是周礼,周礼还不让人活了?得让人活啊?有人才有周礼啊? “多抱两床被子,下面的草席垫厚些!最好!铺上木板!”孔子说道。 “呜呜呜!”亓官氏感动得大哭,连忙答应着,生怕孔子反悔。 孔子不是很情愿,觉得睡教室违背周礼。可是!乐歌也确实没有地方睡。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 然后!也不等亓官氏那边的情况,一个人出了门,往教室那边。 现在的学堂,分出好多班的。有小班、中班和大班。中班的人数最多,大班和小班的人数最小。而教室!都是一样大的。 特别是大班,人数最少。 因此!孔子就有了一个想法:把人数少的教室隔起来做一个独立的房间,这样是不是就给微儿一个房间了呢? 古代人隔离房间简单,不像现代社会的装修。只要请个工匠过来,用木板一支撑,然后糊上缝隙就成了。 在外面教室那边的屋檐下转了一圈,孔子就确定了教室。 平时的大班,也就几个人。几个人占一间教室,也确实浪费资源了。以前的时候,大班是在他的家里。后来不是?怕影响生活,就在那边另外开了一个教室。 现在的大班,不仅仅都那些代课老师,也教那些有一定基础的人。说是大班,其实是大学。 这处宅院的房子很多的,楼上楼下。前后两栋,另外还加后院的厢房。以前的时候,就开辟了楼下一层。后来人多了,又开辟了二楼的房间。 孔子从外面回来,乐歌正好出来,两人在门口相遇。 微儿跟随在乐歌的身后,脸色很是难看。 “姐夫?我?我们睡哪个教室?”乐歌问道。 “睡?”孔子脸色往下一拉,说道:“是住?不是睡!” “是住!住!”乐歌应和道。 “就住大班吧!”孔子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明天让工匠来,把大班的教室隔一半出来做个房间,你和微儿就住里面。” “嗯!谢谢姐夫!谢谢!”乐歌装比地说道。 “谢什么啊?还能让你们露宿野外?”孔子说着,就进了屋内。然后!就忙着拿铺床的草席、木板、被子之类的东东。 乐歌见孔子折身回来了,他自然也跟了回来。见孔子不声不响在忙着给他准备床铺,他很是感动。 在以前的时候,孔子这么做他会认为孔子是在搞形势、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现在!他不是这么看了。 与孔子相处这么长时间,他才发现:孔子是一个老实人,言行一致,说一不二,是一个很认真负责的人。 第一次见到孔子的时候,他被雨淋湿了衣服。孔子见状,一脸关心地拉他到后面换衣服。并且!把自己的绸缎衣服给他穿。而他认为:这是孔子在搞形势、做样子给老族长等人看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一个好名声。 所以!他不但不感激,还反过来鄙视孔子。 后来他才知道!孔子是真心的!不是搞形势!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不象后世(现代)的某些官:刚才开会的时候还在反腐倡廉,义正辞严一副好公仆地样子,结果还没有散会就被调查组给带走了。 这种人就是在搞形势、做样子给别人看!言行不一。 而孔子不是!他是一个严格遵守周礼的人。 微儿很不高兴,对亓官氏、狼妹和大妮子都不满。她看出来了,这三个女人都不接受她,不把她当回事。 虽然可以理解,可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不过!当看见孔子那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的心情又好了一些。觉得:这个姐夫还是很不错的。 孔子从柴房那边找来木板、草席等等,一切准备好了,再往教室那边拿。 乐歌也只得过来动手,微儿端着油灯给大家照明。 也就一会儿的事,床铺就搭建好了。 孔子坐到床铺上试了试,感觉床铺下面有声响,又用力地压了压。结果!声音更大了。 “吱!吱!吱!……” 亓官氏见状,不由地偷笑起来。 微儿听到声音,也不由地羞红了脸。 她还以为这个姐夫人不老实,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是孔子不老实,色什么地!而是!他不想出现这种情况。 男人与女人、夫妻在一起,哪里能不办事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既然知道会如此,又何必不现在就把问题解决掉呢? 所以!孔子根本不理众人的反应,又把被子抱到一边,重新开始整理床铺。 重新整理了一遍后,他没有立即铺被子,而是先试声音。直到没有听到声音为止。 见孔子这么认真,亓官氏、微儿顿时无话可说。特别是微儿,反而越来越觉得这个姐夫是个好人,是个负责任的人。 人家不是色!而是认真负责。 试想!明天大班的人来上课了,要是他们发现床铺下面有声音,还不在一起开玩笑?背后拿微儿开涮? () 第577章 孔鲤为什么老实 大妮子拉着那一箱珠宝走后,狼妹也就抱着小儿子去了后院。小儿子睡了,她不得不回去。 把儿子安放到床铺上后,她就开始收拾家。 乐简乐平益在前面跟表哥孔鲤在一起玩,天黑后才回来。 狼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好像等着乐歌回来似的。她知道!乐歌来她这里过夜的可能很小。但是!她还是一颗红心两个准备。 “你爹呢?”见儿子回来了,狼妹看着儿子问道。 “爹?爹在前面说话!”乐简摸了摸脑袋,答道。 狼妹很不满意儿子的回答,又问道:“那个姨娘呢?” “她!她坐在爹身边。”乐简又如实回答道。 狼妹又不满意,可又拿儿子没有办法。 见儿子朝着她看着,狼妹又问道:“今天先生教的字你都记住了么?算数都会算了么?” “都记住了!娘!”乐简回答道。 “洗脸!”狼妹很生气地说道。 “娘!” 狼妹再也懒得搭理儿子,一个转身,去准备热水。 “娘!简儿惹你生气了?娘?”发现娘亲哪里不对劲,追在后面问道。 狼妹不理他,准备好热水后,就给乐简洗脸。然后!又拧了个湿毛巾去擦熟睡中小儿子的脸。 小儿子正在熟睡中,突然被东东擦了脸和鼻子,不由地哭泣起来。不过!等到毛巾擦过去了,也就不再哭了。现在的他!正在美梦中。 洗好了儿子的脸,她自己才洗脸。洗完脸,又把水倒到洗脚盆中,端到角落里洗自己的身子。然后!又加了一些热水,端过来给两个儿子洗脚。 古代的热水太不容易,只能这么省着用。 乐简见娘不高兴,追问了几声之后也就不敢再追问。他知道娘亲的脾气,你要是再追问,那就要挨骂了。 倒了洗脚水之后,又闲下来了。狼妹坐到床沿上,朝着站在一边的大儿子乐简看着。 “娘!”乐简本来是想睡觉的,可见娘很反常,就没有去睡,朝着娘看着。 “你去前院那边,看看爹晚上在哪里睡,微儿姨娘在哪里睡,不要问爹,你站在一边看着。知道么?”狼妹见儿子问了,才对他说道。 “嗯!”乐简答应一声,快速地出了门。 “你慢点!跑那么快干什么?”狼妹撵到门口,对着乐简的背影喊着。心想:这娃!怎么比我的性子还急? 乐简来到前面,正好遇见无所事事没有人理的孔鲤。 “鲤!” “乐简!” 这表兄弟两人,一副难兄难弟地样子。相见后,顿时觉得很亲切。 “你怎么跑来了?”孔鲤问道。 “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乐简也问道。 “我爹我娘跟舅舅在说话,我就跑出来了。你呢?你跑来干嘛?不睡觉?” “我娘让我来的!不知道我爹和姨娘晚上睡哪里,让我来看的!”乐简小声地说道。 “我舅和新舅妈在一起睡,不去你家睡的!”孔鲤很直接地说道。 “我爹!”乐简很想说:我爹也是我爹啊?可想了想,又觉得说不出口。 在乐简的内心里,突然地有了一种想法,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爹亲生的。不!觉得爹已经不喜欢自己和娘了。 有了这种想法,乐简显得很沮丧。 孔鲤、乐简两人躲在外面黑暗的角落里说话,跟个贼似的,发现有人来了,就会停下来。 住宿的学生,都住在二楼上面,有代课老师管理着。所以!晚上是很安静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也没有人敢随便走动。 客厅那边,亓官氏正在为乐歌、微儿晚上睡觉的问题发愁,与乐歌、孔子商量着。所以!没有顾及到孔鲤这边。 只要孔鲤不惹他爹生气,亓官氏一般是不管孔鲤的。孔鲤要是惹孔子生气了,那么!亓官氏也会冲着孔鲤发脾气。 正是因为如此!孔鲤很老实。不老实不行,爹娘两人都骂他。 也不知什么回事?孔鲤从小就害怕他爹,看见就吓得直哭。尽管!平时爹对他很好,很想亲近他,可他就是不敢亲近爹。 过了好一会儿,孔子拿着木板出来了,乐歌抱着草席跟在后面。微儿端着灯走在一边,亓官氏拿着棉被走在最后。四人来到大班教学这边,就开始准备床铺。 孔鲤、乐简两人自然是不知道大人在干什么?所以就偷偷地跟过来,躲在一边偷看。 过了好一会儿,床铺才收拾好。然后!就发生了最后那一幕:孔子试着床铺会不会发出声音。 一切都完成了,四人才从教室这边回客厅那边。大家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洗漱。 亓官氏先准备洗脸水和毛巾,端过来让孔子洗。服侍完孔子之后,才回到厨房那边,与微儿在柴房里洗漱,最后是女人洗身子。 “鲤!鲤!”突然!亓官氏想起来了:孔鲤呢? 这不是?一直忙着,把孔鲤给忘了。 “娘!”听到娘在叫他,孔鲤才从外面偷偷地进了客厅,然后站到厨房门口答应着。 “鲤!” “娘!” “你洗脸洗脚了没有?” “娘!” “你跑哪里去了?” “娘!”孔鲤不敢说实话,只得一个劲地应着。 亓官氏见孔鲤好好地,也就没有敢再追问了。要是再追问的话?孔子可能又要责问孔鲤。到时候!孔鲤又是吓得直哭。 孔鲤进屋后,乐简并没有走。他娘让他过来看爹的,看爹和姨娘晚上睡哪里。他还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不敢回去。 他并不知道:娘亲不是关心爹和微儿姨娘睡哪里?而是!盼着爹能够到她这边来睡,好一家人团圆。 又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洗漱完毕了,乐歌和微儿姨娘才端着灯去教室那边。姑姑亓官氏送到门口,一直看着两人进了教室才缩回去,把门关了。而且!好像还插上了门栓。 前院这边没有动静了,乐简才回去。 “你爹呢?”狼妹问道。 “爹和微儿姨娘睡在教室里,姑爷给他们铺了床铺。”乐简汇报道。 “哦!”狼妹应和道。 “娘!”乐简如实汇报道:“姑爷把床铺码好后,他用力在床铺上面压着,一下一下地。结果!床铺下面发出吱呀地响声……” 乐简并不知道姑爷孔子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就如实地汇报给娘亲听。 狼妹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娘!你笑什么啊!”乐简不解地问道。 “好!好!你爹有地方睡了就好!好!”狼妹只得装出一副很高兴地样子,应付着儿子的问话。 “娘!姑爷听到响声后,又把床铺折了,重新码!直到最后没有声响了,才结束!然后姑姑在床铺上面铺了棉被……” () 第578章 房子的问题 “呜呜呜!” 看着偌大地教室,微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委屈地哭了起来。 灯就在床铺这边,把床铺方圆之地照得明亮。可这个教室太大了,其他地方在灯光的闪耀下,忽明忽暗,神秘莫测。不!有时显得很阴森恐怖。 谁知道?在那个忽明忽暗的地方,有什么生灵存在? 微儿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地方,就是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她无法脱下衣服,更是无法躺在那里睡觉。 可以想象!这哪里是在睡觉?而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睡觉么?这是展现给别人看。 从小接受乐公主传统教育的微儿,真的接受不了。 “哭什么呢?睡吧!”乐歌搂了搂微儿,哄道。 “我睡不了!我?呜呜呜!”微儿说着,用手指着空荡的教室,指着那忽明忽暗的地方。 “这里很好啊?很有安全感啊?微儿?是不是?比我们睡野外强多了吧?”乐歌笑道。 真的!能有一间房子,那是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 “还安全呢?呜呜呜!” “怎么不安全了?这是教室!外面还有院子,院子的外面是曲阜城。在这里!是没有野兽的!难道不是么?” “呜呜呜!我宁愿睡野外!” “怎么了?你?”乐歌把微儿搂紧了许多,哄道:“我们第一次露宿野外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觉得不习惯,是不是?后来呢?你不是习惯了?现在有了家,有了房间,你怎么不习惯了?” “呜呜呜!”微儿哭道:“你没有看见么?那些地方好像有无数双眼睛,他们正朝着我看着呢!呜呜呜!” “怕什么怕?我们来亲一下!”为了哄微儿,乐歌主动起来。 “呜呜呜!”微儿哪里愿意,拼命地挣扎着。 “要不?我们把灯吹灭了,他们就看不见我们了!”没有办法,乐歌就把灯给吹灭了。然后!继续要求。 灯被吹灭后,教室内漆黑一片。 “啊!”微儿更是害怕,不由地惊叫一声。 “好了!好了!习惯了就好了!微儿!” 在乐歌的哄劝下,微儿才慢慢地习惯下来。 两人亲热之后,就坐在床头上说起了话。 “你是王子!你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逍遥王子!你怎么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呢?呜呜呜!”微儿小声地哭泣道。 微儿心想:不管怎么说,作为周天子的儿子,应该有最起码的待遇。不说有自己的封地,最起码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吧? “我哪里是什么王子?还逍遥王子?你就不要把我当王子。好不好?我就一普通人!好不好?” “你现在!怎么连房子都没有呢?呜呜呜!住在别人家里?还住在姐夫家里!这都什么事啊?” “这里也不是姐夫的家!姐夫家在乡下,这里是学堂,房子是别人的!” “这哪里是房间?呜呜呜?这么大!黑漆漆地!呜呜呜!” “这么大地房间,多么奢侈啊!你还不满足?”乐歌自嘲道。 不过!在微儿的抱怨下,他的内心还是很有触动的。 是啊!自己混个毛啊?到现在连一处房子都没有?还王子呢? 不说是王子了,就是普通人,我乐歌也应该有一所房子!我乐歌!难道连一所房子都买不起? 懊恼归懊恼,可乐歌心里还是有数的。以他现在的能力,贵族家石木结构的高档豪华房子他是建不起的。甚至!永远也建不起。 但是!以他打猎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建一处狼妹老家那边的竹木结构的房子。 茅草屋的话?他是随时都可以搭建起来的。 石木结构的房子,只有贵族才能够建。还有!像大妮子那样的商贾之家,才能有那个能力建。 石木结构的房子,那是当时最高档的建筑。石头都是一块一块打磨过的石头,木材都是高大的木质。你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和钱财,这些材料你都买不起。不!你都无法买得到。 另外!石头也分种类的,不单纯是石头这么简单。像大理石、花岗岩、白玉石、青石等石料,它们的价格是不一样地。 木材也一样!是分种类的,不单纯是木材这么简单。木材也有高低档之分。比如说!楠木等木材就是上等好木,其他木材就次一些。 所以!建石木结构的房子,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算是贵族,都只有贵族中少数有钱的贵族才能做到。只有君王等大贵族,才有建石木结构房子的能力。 而竹木结构的房子,就简单一些,可以就地取材,请一些工匠就可以了。 竹木结构的房子,比如说狼妹家的老宅,就是平民中最好地房子。只有屋顶是茅草,其它都是竹木。 最简单地建筑,那就是乡下平民百姓的茅草屋。这个最简单,砍伐一些树木做支架,再伐些茅草就行了。然后!请几个工匠过来,三五天时间就搭建成功。 “我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哪里能住在别人家里呢?呜呜呜!”微儿哭道。 “好好好!我以后努力存钱,在城里建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好不好?”乐歌哄道。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心里清楚:怎么可能呢?你一个平民百姓,你怎么可能在曲阜城内建房子,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再则!就算有那个能力,等到你把房子建成了,那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事。 古代交通落后,建筑手法落后,建一处房子从准备到建成,没有三五年时间是不行的。要是建豪华宫殿,没有十几年都很难成功。 哪里象现代社会盖房子,一两年就能盖成一栋高楼。 好一番哄劝,才把微儿给哄住。 之前,乐歌根本没有考虑到房子的问题。他的想法简单:不需要家!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有妻儿就行。妻儿那边的事,跟他无关。 他是“逍遥王子”,天下逍遥游。 结果!今晚就面临了尴尬:没有地方处,只能住空敝的教室。 想想这样地尴尬,他才知道房子的重要性。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是多么地重要。 有了自己的家,才不至于那么尴尬、难堪。 () 第579章 最强女商贾 大妮子把那一箱珠宝首饰玉器拉回到货栈,天差不多黑了。 她没有休息,马上把大牛等人叫过来,跟他们商量,想办法把这一箱子东东变卖出去。 大牛等人见状,一个个都是激动得不行。真的!都想占为已有。这些皇宫中的珠宝首饰玉器,都是天下少有的宝贝。真的!他们见都没有见过。 这些东东,就是在贵族那里,都是很少见到的。 “说吧!是把他们变卖了,还是我们分了?”大妮子不动声色地问道。然后!朝着大牛等人看着。 “这个?”大牛等人知道大妮子是开玩笑的,是看他们那个馋巴巴地样子,才说这样地话,有提醒、警示的意思。 “你们都可以拿去做人情的!你们懂的。只要是为了货栈的事,你们就可以作主,把它们拿去送人。”大妮子这才神色一变,说道。 “这个?”大牛等人才明白过来。 在这个乱世中,不!在任何社会,都是要送人情的。特别是他们这些人,如果不学会送人情,就不好办事。有时想投其所好,可手上没有对方所要的东东。 “我们可以把它们估价一下,以后有需要送人的时候,就拿过去送人。你们自己作主,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大妮子说道。 “这个?”大牛等人明白主子的意思。 就那么回事:这些东东都是以个人的名义送出去的。然后!谁送谁负责。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送给别人一块玉佩,至少必须得到一块玉佩的回报。 对于商人来说!送别人一块玉佩,至少要得到十倍以上的回报。甚至!百倍以上的回报。 不见兔子不撒鹰!既然打算送给别人礼物,就必然有相应地回报。 见大牛等人都楞在那里,大妮子又随手拿起几样首饰递过去,说道:“你们喜欢什么就过来拿,我送给你们的!这个!是送给你妻儿的!拿去!” 说着!大妮子拿出一些女人用的精美首饰,分发给大牛等人。 “主子!我们不要!我们不要!” 大牛等人见状,一个个都推辞着不敢要。 要知道!他们得到大妮子的好处已经很多了。 “拿去!这是给你们妻儿的!” 在大妮子的坚持下,大牛等人只得收下。 赠送完礼物后,大妮子把箱子里的珠宝首饰玉器一一拿出来,展示给大牛等人看。让他们记得家里的这些东东,然后估价一下,做到心里有数。 这样!以后想送什么给别人,心里就有数了,不用上街去买,家里就能拿得出来。 以前投人所好时,大多去街上买的,然后去送人。现在!家里有了,以后就可以回家来拿。 大妮子在大牛等人面前,是没有保留的,赠送礼物也一样毫不保留。当然!作为商贾,她是绝对不会白送给别人的。大牛等人都是货栈的忠诚,都给货栈带来了财富。所以!她才对他们出手大方。 现在的大妮子!越来越像一个商贾。甚至!比她爹费清还会做生意。自从她接管货栈的管理权后,硬是把货栈的生意做大、做强了。在人事关系上面,比雷叔时期更牛比。 现在的货栈,是没有人敢来找岔黑吃黑的。在与鲁国贵族方面,关系处理得也不错。 现在的货栈,直接与鲁国士大夫季平子合作做生意。 其实!是为季平子做生意。季平子出资,并负责货源和销路,她们货栈挂个名字搞运输。在利润上面,为了搞好这一层关系,由季平子那边定,人家给多少她接多少。结果!利润比开货栈更大。 处理完那一箱珠宝首饰玉器的事后,大妮子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妮子让大牛去安排打扫新家,她自己准备去接乐歌回来,然后搬到新家去住。 去年的时候!她在曲阜城内买了一套豪华宅院,已经翻新了,就等乐歌回来搬新家。 古代人能住新建房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多数人,都是买别人的旧宅,然后翻新。 新建石木结构的豪宅,没有几年、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都是无法完成的。对于自主创业的年轻人来说,凭借自己的实力建一处豪宅,最快也要等到他们五十岁左右才能入住。 试想?就算你牛比,二十几岁创业就成功了,可你没有十年八年的积蓄你根本建不起这种石木结构的豪宅。而等你攒够了钱财,又需要十几二十年的建房子时间。 所以!五十岁左右能住进新房子,就不错了。 当然!作为贵族,他们建房子就简单多了。只要自家的封地大,每年的赋税多,就可以建豪宅。 因为是乱世!除了贵族建的豪宅、宫殿自己可以住到死外,大多数人,可能豪宅还没有建成,就已经死了。再或者!改朝换代、命运变迁,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因此!这个世界上,就有了无数待出售的豪宅。 大妮子自然是等不及自己去建豪宅自己住,所以就买了一处豪宅。 这处豪宅,距离货栈也不远,不仅可以住家,还可以在家里办公,处理货栈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她早就盼着乐歌回来,然后把家搬过去。以后!就不用到货栈来了,在家里办公。 乐歌是家主,所以!必须等乐歌回来,由乐歌主持“搬家仪式”。 搬到这么豪华的宅院来住,是要请客吃饭的。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达官贵人搞好关系。 商贾跟官员请客吃饭不是一回事: 一般官员请客吃饭,那是为了敛财。被其请来吃饭的人,都是要送礼的。而且!礼送轻了人家还不高兴。 试想!没有好处,人家一向只进不出的抠门货,能请你吃饭? 而商贾请人吃饭就不同,人家不是来敛财的。而是!借此机会进行外交“酒会”的。请人白吃白喝,主要是为了混个脸熟。 大妮子去孔子那边不仅仅是接乐歌“回家”,还想把那一车绸缎等东东拉回来。 不是她抠门或者是不放心孔子、亓官氏,而是!她太需要这些绸缎等高档东东了。 这些东东跟那一箱珠宝首饰玉器一样,都是送人的最好东东。 在孔子、亓官氏面前,她说是要“内销”的。其实!哪里是“内销”?而是!变相送人。 送给有用的人,与这些人搞好关系。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就可以得到更大地利润。 无利不商!没有利益可图,人家又不是傻子,白送财物给你? 费清的经商之道也是这样,大妮子可以说是继承了老爹的衣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经的费清!要是贿赂失败,他会让雷叔去暗杀对方的,然后把损失拿回来。 而大妮子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 第580章 我不是赘婿 怀疑你这个人贪得无厌,没有道德底线,那么!是不会给你送礼的。也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以后不了你! 一般情况下,大妮子都会让人去试探一下:这人能不能为自己办事?先贿赂一点点好处,看看对方是什么货色。 要是对方套路深,得了一点好处还不满足,还想套你再贿赂他。那么!这种人可能就是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你要是满足了他的要求,那么!他还会有更高地诱惑等着你,让你再去贿赂他。 一旦你被套路了,好像还离不开他了呢?而其结果呢?人家是什么事都没有给你办成,从头到尾都在套路你。 发现这人厚道,愿意合作,那么!大妮子是舍得下本钱的。 双赢!是她的经营之道。 大妮子来到孔子私学这边,私学已经上课。 孔子没有上课,正在客厅内与乐歌商量,请工匠过来把教室隔起来,给微儿做房间。 “那个谁他爹是个木匠!既然我们家要请木匠,不如请他过来!这样!就可以抵他儿子的学费……”亓官氏见孔子要请工匠,就在一边出主意道。 私学里的大多数学生,都是没有全额交学费的。有人明明有那个能力交得起学费,可见别人都欠着学费,所以他们也不愿意全部交。 在学生报名进学堂的时候,负责招生的亓官氏就把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谁家有钱不愿意交,谁家是真的没有钱,她心里都有数的。 所以!一旦机会来了,她都会想办法让对方抵学费。 “这样不太好吧?”孔子迟疑地说道。 他觉得:这样做不厚道!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是不是?人家不愿意给学费,你逼迫、变相要学费,是不是不厚道? “这有什么不厚道的?”亓官氏大声地说道:“以他家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全额交学费的!可他就是不愿意交,就是要欠一些!” “人家这不是?见别人都欠着学费,所以也就欠了!” “别人是没有那个能力,而他有那个能力……” 也就在亓官氏与孔子争辩的时候,大妮子过来了。 得知亓官氏与孔子的争论后,大妮子笑道:“就不用在教室里做隔间了,我在货栈附近买了一处宅院,里面有微儿和狼妹姐住的地方。我今天来,就是接她们过去的……” “你?你在货栈附近买了宅院?”孔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心想:买房子对于我来说,那是不可能!我要是有那个钱,我就把这处房子买下来!要知道!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方基石大哥的! 真的!得知大妮子在曲阜城内买了宅院,孔子觉得很伤自尊! 在挣钱方面!他真的不行!真的!还不如大妮子这个女商贾。 大妮子来曲阜城开货栈才几年?人家就挣够买房子的钱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是没有“按揭”的,一切买卖都得全款。可以想象了!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你根本买不起房子。 “你什么时候买了房子?”亓官氏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说真的!她的心里有些不服!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夫君孔子日夜操心,为的是普及教育。结果呢!赚不到钱事小,还得经常算着用。不然!不但学堂办不下去,一家人的生活都很难维持下去。 而大妮子一个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结果呢!人家发财了!开货栈才几年?就在曲阜城里买宅院了! 要知道!一处宅院得多少钱啊? “去年就买了,我已经重新装修了呢!”大妮子一脸不当回事地说道。 然后!看向坐在一边的乐歌和微儿。 微儿见大妮子看过来,她装着没有看见,朝着乐歌看着。真的!让她去大妮子买的宅院去住,她觉得还不如住教室。 反正这里的房子也不是姐夫孔子的,也是别人的。要是把教室隔音起来做个独立房间,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因为昨天大妮子和狼妹、亓官氏三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所以!微儿对大妮子的印象也不好。 见大妮子那个不当回事地样子,微儿的内心很是嫉妒。 真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啊?你不就是个富二代么?你能挣多少钱?你能挣够买房子的钱?还不是?你爹给你的钱! 不!是你爹挣的钱! “走吧!”大妮子朝着乐歌点点头,说道:“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搬到新宅去,是要请客吃饭的!事很多的!早就等你回来了呢!” “哦!”乐歌应了一声,只得站了起来。 说真的!他一样心里不舒服。 在大妮子和老丈人费清面前,他好像是个赘婿! 心想:我不是你们家的赘婿!我?当年我?我要不是以为你是处长,我?我怎么可能赖在你们家里不走呢? 想起当年的糗事,乐歌都觉得脸红。 孔子、亓官氏见大妮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就没有再就请学生家长来做工的争论。教室不用做隔间了,省了。 见乐歌和微儿站起来了,大妮子又转而朝着亓官氏看着:那意思是:你还要我再开口么?我家的那一车绸缎呢?我想带走。 可亓官氏一时没有想到这个上面,楞是没有理大妮子。 大妮子见亓官氏一副不给的样子,只得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就去后院。 狼妹吃过早饭就回去洗衣服,准备忙完了再到前院学堂里来上班。 “狼妹姐!洗衣啊!” “大妮子!” “把衣服洗了跟我走!我们去看新房子!” “新房子?”狼妹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道。 “我在货栈附近买了一处宅院,给你留了一个房间,比这里宽敞。以后!你就住那里了!”大妮子看着狼妹说道。 “我?”狼妹当场拒绝道:“我不去了!我?我要在学堂里做工,去你那边住来回不方便。” “怎么是去‘你那边’呢?那是我们家!我们大家的家!夫君乐歌的家!”大妮子笑道。 “乐歌哪里有钱买宅院啊?呜呜呜!还不都是你爹的钱?”狼妹说道。 那意思!既然不是乐歌的钱买的宅院,那么!就是你们费家的宅院!所以!我不会住过去的! 大妮子听了,心里很不高兴。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她还是笑了起来。 说道:“哪里呢?是我这些年开货栈挣的钱!本钱是我爹给的嫁妆!我的陪嫁就是夫君的啊?怎么是我爹的钱呢?我爹的本钱我可没有动!买宅院的钱,都是我开货栈挣的!” “我不搬过去!谢谢你!我要在学堂你做工,住那边不方便!”狼妹没有理大妮子的感受,再次拒绝道。 () 第581章 正室不是好当的 “狼妹姐!你?”大妮子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狼妹会是这个态度? 真的!平时两人的关系很好的。 她作为正室,对狼妹照顾得很好。特别是乐歌走后的这几年,她更是对狼妹无微不至地照顾。要不是她的照顾,狼妹一个女人能养活两个娃? 就凭她在孔子私学里面做工,能养活两个娃? 关键不是孔子私学给的工资,而是!狼妹那大手大脚地消费。 孔子私学并没有具体给狼妹开多少工资,也就管她们一家人吃用,另外给些零花钱。 可狼妹她不是?以前当猎户的时候大手大脚惯了?用钱又没有一个计划。结果!她很快就把乐歌以前存的钱给用光了。就凭亓官氏隔三差五给的那点钱,哪里够她塞指缝? 真的!连她平时零花钱的零头都不够! 娃的衣服等可以看得见的东东,平时都是亓官氏给买的。亓官氏给孔鲤买什么的时候,都会考虑一下给乐简买一份。 其实!狼妹要不是大手大脚的话?基本上是不需要花钱的。因为!看得见的钱,亓官氏都给花了。 在账目内务方面,孔子是不管的,一切都由亓官氏作主。包括!收取学生的学费,都由亓官氏作主。只有亓官氏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孔子才出面解决一下。 平时的孔子,一心扑在教学上面。不!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思考人生上面,研究学问上面。要知道!孔子是没有上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是科班出身,他是自学成才的。所以!平时的孔子,大多时间是在看书、写书。 开始的时候,狼妹有乐歌的存款。可很快存款就用光了,狼妹的手头上就紧了起来。这个时候!要不是她补贴狼妹,狼妹会疯掉的。 对于一个一贯大手大脚的人来说,突然地手头上没有了钱,那是什么感受? 大妮子听狼妹叹息用完了乐歌的存款,就开始主动帮助她。就这么地!让狼妹熬了过来。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平时住私学这边,过年过节住那边。不能说!过年过节也在别人家里过吧?”大妮子还是忍着火气,劝道。 “这里也不是别人家里!这里是小娃姑姑家的学堂!”狼妹说道。 “姑姑虽然不是外人,可毕竟是姑姑家啊?是不是?我们自己有家,为什么要住姑姑家呢?” “你那里!”狼妹停下手里的活,朝着大妮子看着,很想说:你那里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狼妹的家! 我狼妹也有家的!我狼妹家在猎场里,还是竹木结构的房子呢! 想起猎场那边的房子,狼妹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她已经几年都没有回那边了,可以想象!没有人住的家,应该败落了。就算现在回去,那个家应该也不能住人了,屋顶应该漏水了。 茅草屋的屋顶,每年都要翻新的,不然!就会漏水。一般情况下!不是全面翻新,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盖上一层茅草。 新盖上的茅草容易被风吹掉,只有盖的时间久了的茅草,经过日晒雨淋踏实了,才不会被风掀掉。 所以!茅草屋翻新:一般十年左右才大翻新一次,平时都只是在上面重新盖上一层茅草。这样!一年翻新一次一层层压下来,屋顶就很结实、厚实,才不至于漏水。 “我那里准备搬新家,很忙的!请你过去给我帮忙,你还拒绝我么?呜呜呜!”大妮子都被狼妹的态度给气哭了,说道。 “这个?”狼妹见大妮子哭了,这才心软下来。“姑姑这边也很忙的,我?” 狼妹想了想,还是答应道:“那好!我去跟姑姑说一下,我去你那边帮忙。” “呜呜呜!”大妮子说道:“姑姑这边是忙,可要是实在太忙了,孔子会安排学生来做的。我那边搬家,有些事让外人干不方便,是不是?” 见狼妹答应了,大妮子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搞定狼妹,大妮子又回到前院这边,准备带乐歌、微儿一起走人。另外!她还等着亓官氏想起来,把那一车绸缎等物交给她。 要知道!这一车绸缎等物对她的重要性。 这不是?要搬家了?要以搬家的名义请客吃饭?正好以这个为理由,给相关人员送人情? 有了这一车御赐的绸缎等物赠送给别人,那将是什么效果? 真的!有多少人见过周天子用的绸缎?皇家御用的东东? 对于你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于收到这份礼物的人来说,那是多么荣幸的事! 让大妮子很失望,亓官氏并没有再提那一车绸缎的事。 没有办法,大妮子之乎者也地说了一会儿话,就准备走人。 乐歌心里不情愿,可又无法拒绝。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微儿跟随大妮子走。 微儿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可她也没有办法,只得跟随着乐歌。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孔子把大家叫住了。“他娘呢?把那一车绸缎拿出来,让大妮子带回去啊?” “哦!哦!我这一高兴,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亓官氏赶紧答应着。 不是她装糊涂不给大妮子,而是!真的一时之间把这事给忘了。 这不是?大妮子突然说搬家,这么一个爆炸性新闻,她一时之间就把绸缎的事给忘了。 这件事已经公开了,她怎么可能会昧下来呢? 要是别人不知道的事,你还可以昧下来。是不是? 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昧这个想法! 要这么多绸缎干吗?自己用不完。真的!一辈子都用不完! 听到孔子、亓官氏提及绸缎的事,大妮子自然是没有客气,停了下来。要知道!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亓官氏赶紧走在前面,回去拿。 孔子朝着乐歌招呼道:“把马车赶过来,很多的,整整一马车!” “把马车赶过来!拉货!”乐歌朝着车夫那边招了招手。 “唉!”车夫听到招呼,赶紧把马车往这边赶。 “咯咯咯!”大妮子见目的达到,不由地偷笑起来。 孔子亲自动手,把一卷卷绸缎抱出来,好像处理垃圾似的。看着大妮子把绸缎等东东拉走了,他的心才轻松下来。 真的!这些绸缎等东东,都是招贼的啊!有这些东东放在家里,真的!让人担惊受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 第582章 正室会赚钱 收拾完家,狼妹没有办法,只得过来跟亓官氏打招呼,准备去大妮子那边帮忙。 乐简要读书,自然是把他交给亓官氏,她则带着小儿子。 乐简跟孔鲤关系好,把他交给亓官氏狼妹是放心的。还有!乐简也得亓官氏、孔鲤喜欢,人家都盼着乐简留在身边呢! 大妮子是有准备来了,一辆马车坐人,一辆马车拉货。 为了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大妮子让乐歌把枣红马骑过去。 微儿不愿意做马车,就跟乐歌骑马。 “早就等着他回来了!唉!到现在她才回来!”坐上马车,大妮子对狼妹说道。 “呜呜呜!”狼妹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声地哭泣着算是回应。 不一会儿,就到了货栈这边。 大妮子把大牛等人叫出来,先对物品进行例行清点、记账,再让伙计搬进来。至于搬到哪里,一切由大牛等人安排。 这些都是“非卖品”,都是要考虑之后送人的。具体送给谁?大妮子只作大方向指导意见,具体实施情况,都由大牛等人作主。毕竟!很多人事关系,都是大牛等人出面来往的。 大妮子是董事长,只处理董事长应该处理的事。而大牛等人是业务经验,具体与哪些人打交道、有业务往来,只有他们知道。 绸缎等小件,都只是赠送给来货栈进行批发的商贩。而珠宝、首饰、玉器之类的大件,是要赠送给货栈的靠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几年没有回来,如今的货栈在大妮子的打理下,完全变了样子。 以前的时候,货栈内外都摆满了货物,人走在其中都不方面,有些磕磕绊绊。真的!跟碰瓷差不多。 现代社会汽车站、火车站等地方的小商店或者路边摆摊的,就喜欢玩碰瓷。还有菜市场等人多的地方,也有人喜欢这样:故意把货物摆放在容易碰倒的地方。你要是被人拥护了碰倒了他们的商品,就得高价买下来。 就算不高价卖给你,最起码你得把碰倒的商品全价、全数给买了。不然!你走不了人。 现在的货栈内,很是整洁。店面内很宽敞,没有了那么多商品。院子里,也没有那么多商品。空出来的地方,摆上了案几和席位,一副开茶馆的样子。 前面的店面,还是以零售为主。后面的院子,则成了批发商谈事的地方。 前面的店面,来零售的人先向店伙计说要购买什么,店伙计马上报价出来。 双方谈定下来后,接待的伙计安排下面的小伙计把客人需要的商品从仓库中拿出来,让客人挑选。 客人挑选成功,付款后交易结束。小伙计恭送客人出门。 后院是批发商谈交易的地方,接待的伙计询问对方需要哪些商品?然后是谈价钱。之后!就是打包商品。这边!批发商向伙计付款。 一般老客户,都无需谈价格,价格都是老规矩。只有新客户,不放心你给的价格,是要询问价格的。另外!他们会砍一下价格。 遇上新客户,伙计在价格上是不会让步的。但是!只要对方愿意合作,可以额外赠送一些小件,算是优惠。 批发价是一口价,是有底线的。所以!不能更改。 看到大妮子把货栈管理得这么好,乐歌不得不服!真的!商贾的后代有遗传!这个大妮子深得老丈人费清的衣钵。 在货栈内休息了一会儿,大妮子就带着乐歌、狼妹和微儿去往新家。新家就在货栈附近不远处,所以就没有坐马车,步行前往。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大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马车经过。上午的阳光很好,走在大街上正好可以晒太阳。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到了新家这边。 这是一处比孔子私学那边还要大的院落。朝大街这边就有八九间房子,一排溜。因为是有钱人家建的住宅,所以没有朝大街的店铺。要是商用的话,可以开至少六间门面房。 正中的位置是大门,大门前没有台阶,马车可以直接从大门进入里面。可以看出!人家当初就是以“府坻”的标准来建的。 孔子私学这边,以前的齐国人是以商铺建的。先建沿街的商铺。然后在一侧留一个侧门,方便马车进入。先建沿街的商铺,把商铺开起来。后院的房子,都是后来慢慢建起来的。 而这个院落,应该是一次性建起来的。 大门是关的,门口也没有站岗的护卫。 以前的人家,门口可能是有护卫的。有陌生人来了,护卫会拦住你,不让你靠近。 大妮子上前,一边拍打着门环一边大喊着:“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开门!” 里面打扫卫生的伙计听到主子声音,赶紧过来开门。 “主子!” “辛苦你们了!”大妮子朝着开门的伙计点着头。 进入大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可以停靠十几辆马车。院子的四周,都种上了树木、花草,一副园林的样子。 两边有长廊,方便下雨天到前面来。 前面沿大街的一排房子是完全可以改建成门面房的,但主人却把它当成接待普通来客的地方,以及护卫休息的地方。 从大门进来直接往里面走,后面是一排宫殿的房子,跟孔子私学那边的结构是一样的。主楼分上下两层,高大、气派。 主楼的两边,是通往后院的通道。 后院的两边是厢房,后面还有一排房子。在最后一排房子的后面,还有一片土地,上面可以种庄稼和蔬菜。 “这么多房子,得多少钱才能买下?”看着这种石木结构的高档房子,狼妹不敢相信地问道。 “咯咯咯!”大妮子笑而不语。 “爹拿了不少钱吧?”乐歌试探着问道。 “我才没有找爹要钱呢!爹给了我嫁妆那些钱!后来的都是我挣的!咯咯咯!”大妮子得意地笑道。 “就这几年?就我走的这几年?”乐歌心里:就算你傍上大款,这几年你也很难挣到这么多钱啊? “咯咯咯!”大妮子笑道:“我是捡了个便宜,是别人半卖半送的!我们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微儿见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乐歌怀疑地问道。 “铁!” “铁?”乐歌听了,顿时有些明白了。 铁是什么?铁是当时最新高科技! 要知道!以前是没有铁的,是青铜器时代! () 第583章 这是要被诛族的 石木结构的房子无须描述,都是一个样子。不同地是!不同身份的人建筑的房子有不同的风格规定,是有严格等级制度的。 天子、君王的宫殿、寝宫等地方,可以往豪华奢侈方面发展。不仅要气派,还要有新意。 而身份等级低一些的人,他们建筑的房子就不能超过天子、君王的等级、气派。你的房子要是比天子、君王的气派、高大上,那么!你就要倒霉了。 违背周礼的后果,可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当然!你要是一个“八侑舞于庭”的人物,你建比天子的宫殿还高大上,别人也拿你没有办法。 你不是权力、能力高于天子、君王的人,你建筑的房子就不能超过天子、君王。最起码!你不能超过本国君王的宫殿水平。在君王宫殿水平之下,你怎么建筑就怎么建筑。 所以!一般有钱人建筑的房子,都不是宫殿,而是两层或者三层楼。但是!外表可以模仿天子、君王的宫殿。 天子、君王的宫殿,一般都是一层的。只有这样,才显得高大上。 你把宫殿改装成几层楼,里面的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一条!你的大厅就没有天子、君王的大厅大。因为!你的大厅太大了,就无法架二层。是不是这个道理? 而商贾等有钱人建房子,都是寸土寸金的。所以要节俭土地,盖两层或者三层。 就跟现代社会的房地产商人一样,你以为人家盖高楼是为了单纯地盖高楼?其实人家是为了节俭土地,寸土寸金,多盖几十层出来就变成面积了。面积!等于钱。 一般是盖两层,盖三层楼层就低了。因为!你的外形要模仿天子、君王的宫殿,只有盖那么高。可以高一些,以假乱真,但不能高得太明显。 多出来的面积,就可以多住人、多存放货物。 特别是商贾,人家在城里买土地盖房子,就是想多出一些面积好多存放一些货物。再或者!多养一些廉价劳动力。 古代的劳动力是很便宜的,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一口饭吃。多养一些只管饭吃不要工资的人,那么!你绝对发得快。 试想!有几个、几十甚至几百个只管吃饭不要工资的人,你不发财才怪? 有钱人盖楼房,就是为了多存放货物或者是养廉价劳动力的。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人口就生产力,就是综合实力。一个诸侯国要是人口多,那么!这个诸侯国绝对是个强国。当然!前提是!你得给别人饭吃,别人能够生存下去。 你的国家人口再多,可你的赋税太重,或者是天灾人祸,再多的人口也会移民的。别人为了活下去,为了生活得更好,都跑光了。 大妮子能够买得起这么多房子,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以想象!你一个普通商贾,而且是一个女商贾,你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挣这么多钱,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 是特殊原因,而不是普通原因、一般原因。 通过正常渠道做生意,你再有本事、会经营,没有几十年的积蓄你都买不起这样地房子。而且!还要一帆风顺,要是中间遇上什么事,你根本不可能存那么多钱! 大妮子说她经营“铁”,乐歌自然是相信了。 铁!是当时的最新高科技!是铜的替代产品,是一个时代的升级!铜是脆的,也不耐磨。而铁!有韧性,也耐磨,是铜的替代品。 所以!铁等重金属,成为一个国家的军`备物资,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能够控制这类物资的,不是君王就是国内最大、最有权力的贵族。 大妮子说他做铁生意,无需废话,也无需猜测,这个人绝对不是鲁国的现任君王(鲁昭公),而是!季大夫季平子或者是鲁国的另外两大贵族。 鲁国现任君王鲁公(鲁昭公),是一个傀儡君王,是季平子的爹季武子等大贵族扶持起来的傀儡君王。所以!鲁公是作不了主的。 因此!鲁国的铁矿或者是其他重要物资,以及进出口等什么地,鲁公是作不了主的。 能够作主的,就是主持鲁国政务的另外三大贵族。 鲁国是一个特殊的诸侯国,是一个“四族执政”的诸侯国。鲁公虽然是一族,而且是君王族,可因为势微而失去了权力。名为鲁国君王,其实只是个傀儡。 所以!与大妮子做铁生意的,不是季武子就是另外的两大家族。 得知大妮子与鲁国贵族做铁生意,乐歌当场就吓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事要是败露了,那就面临灭族的危险。 开什么玩笑?这是违法的事! 要是能公开买卖,季平子还不亲自去做这个方面的生意? 就是因为不能!他才找你合作,让你给他当运输队员,以你货栈的名义去从事“贩铁”生意。 “大妮子!你?你可不要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都给搭进去!你?”看完房子,乐歌把大妮子拉到一边,很认真地追问起来。 害怕事情败露出去,乐歌连微儿都没有带在身边。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是要株连全家的。不!是要被诛族的。 “咯咯咯!”大妮子看着乐歌那个紧张地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乐歌很严肃地喝斥道。 “怕什么?我大妮子才不那么傻呢!” “人家要是追查来了,还不第一个就把你给抓了?把你的货栈给封了?” 大妮子一点也不当回事地说道:“我做我的生意,是别人在我的货物中放了这些不该放的东东,我怎么知道?” “你?” “放心!人家比我们还担心呢!” “人家有什么担心的?人家是权力者!到时候!什么事都往你头上一推,你就死定了!你?” “咯咯咯!看你那个怕死的样子!唉!你啊!你注定一辈子都发不了财!你?” “我?我发不了财?” “你能发财?你凭什么发财?是不是?你?” “我?”乐歌被顶的,无话可说! 你凭什么发财?还真的呢?我凭什么发财? 不说这种非常手段的发财了,就是正常发财的机会你也没有啊?所以!你凭什么发财? () 第584章 鲁国是谁的天下 “我是没有那个本事发财,可我也平安啊?我不招惹那些事,别人也会来杀我?”乐歌不服地说道。 “在这个乱世中,你不招惹别人就没有事么?就招惹不来灾难么?错!”大妮子收敛起先前的笑脸,变得很认真起来。 看着大妮子那个认真地样子,乐歌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初的那个病恹恹身体的大妮子么? 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富态了,越来越像她娘,哪里还有当初的那个病恹恹地影子?这分明是一个女强人。 用现代语言来讲,是个女强人。而用古代语言来讲,分明就一副商贾的嘴脸! “这个?” “不是有人说:生逢乱世,命不保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以为啊?” “可这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啊?” 不作死不会死!你不往枪口上撞,枪尖会扎死你? “这怎么是往枪口上撞?又不是我做这个方面的生意被他们发现了。而是!他们拉我合伙。他们想利用我们的商道,悄悄地把货物运送到目的地!” “还不是?还不是?”乐歌打断道:“到时候!出事了!他们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就成了替罪羊,倒霉的是我们!可这个霉不能倒啊?这是要犯诛罪的!” “你知道么?鲁国现在谁在作主?”大妮子神色一变,问道。 “当然是鲁公了?”乐歌不假思索地答道。 “鲁公?” “鲁公!”乐歌肯定地点点头,说道:“鲁公是鲁国的君王,他不作主谁作主?” 其实!乐歌是知道的:鲁公是一个傀儡君王,是作不了主的。 鲁公(鲁昭公)是想做一个好君王,可他没有势力,没有人保他。势单力薄,不想做傀儡却跟傀儡也没有两样。你作不了主,说话不算数,跟傀儡君王又有什么不同呢? 孔子就是得到鲁公(鲁昭公)信任的人,结果呢!孔子盘账的时候,就被季平子等人给赶出了鲁宫。 当年!孔子按照鲁国的律法、按照鲁公的意思,对鲁国的国库进行清算、盘查账目。结果!发现账目都是假的。因此!他触碰了季平子等人的底线,最后!就这么地被“休假”闲置在家里。 “错!”大妮子很认真地说道:“鲁国作主的不是是鲁公,而是季大夫等人。真正作主的,是季平子。” “季平子?”乐歌一副很惊讶地样子。 “季大夫说一不二!差不多一切都由他说了算。所以!在鲁国做生意,是不会犯法的。” “你?”乐歌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是怎么与季平子联系上的?是他的人主动联系你的?” “哪里?”大妮子说道:“这不是?雷叔有一个朋友在季府内当差?当护卫?这不是?是他主动找我们的!” “雷叔?这?”乐歌赶紧问道:“雷叔他现在呢?人在哪里?” 自从燕国分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雷叔。 这个雷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们之间是有不愉快的!所以!雷叔的朋友介绍的,他就更不放心。 别到时候雷叔借机把我们一家人给杀了,那么!费家的财产都归了他雷叔。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这个雷叔一直跟我关系紧张呢? “雷叔的行踪,谁知道?”大妮子看着乐歌,摇了摇头。 “这个雷叔!他这次回来都对你说了什么?说了我什么?”乐歌不放心地问道。 “雷叔能对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爹的人,他是我的长辈,能跟我说什么?” “他在你面前说了我坏话么?”乐歌着急地问道。 大妮子看着乐歌,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我坏话?怎么可能呢?” “他没有说!他就说你是王子,是逍遥王子。说你找到爹娘了,你不是孤儿!你厉害着!” “就这些?”乐歌不敢相信地问道。 “就这些!”大妮子肯定地说道:“雷叔是个人精,他能说你什么坏话?是不是?何况!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不是?” “这个?”乐歌想了想,还是说道:“反正!这个雷叔我放心不下他!还有!跟季平子合伙做生意,我心里没有底!” 见乐歌是认真的,大妮子这才透底道:“你放心!一切都由他们的人在背后操作,不光我的事。” “怎么不光我的事?” “我们不是有一批货物要运回来?这不是?我们要报关?是不是?然后呢!他们的车队就跟随在我们的商队里面,一起通过关卡。我们在报关的时候,就光报我们的货物数量、车辆,他们的货物。车辆都没有报。他们只是‘蒙混过关’的。” “蒙混过关?” “他们已经与关卡说好了,为了掩人耳目,才跟随我们的商队一起过关的!你懂了没有?” “哦?” 古代也是有关卡的,国与国之间的商贸往来,一样要报关的。国内,国家方面为了规范市场秩序,打击偷税漏税行动,一样会在各个关卡设置检查站,对过往商队进行盘查,增收赋税。 季平子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必须跟随商队蒙混过关。不仅仅是逃避那一点点关税,而主要原因是:铁属于国家战略方面的特殊物资,属于管控物资,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贩运的。 所以!你想贩运你就得找商队合伙,让别人带你过关卡。 其实!关卡那边是知道的:这些物资不是商队,而是季平子季大夫的。 这不是?假如有人盘查来?鲁公盘查来了,你没有一个通行记录,你就无法交差。 假如有人盘查来了,你把通行记录往那里一摆,说是某某商队通过的。别人看到通行记录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假如遇上一个较死理的,一心跟季平子操蛋。比如说:就跟当年孔子盘查鲁国国库情况一样,一定较死理、认真到底。那么!恭喜你!你不是回家闲置就是死! 孔子当年较死理为什么没有死?是有原因的!一!他是鲁公亲自委派来的人!二!他是方基石的人。季平子等人不怕鲁公,而害怕方基石。所以!才没有动孔子。 季平子等人要是明目张胆地贩运铁等国家重要物资,那还得了?那是要激起民愤的。虽然他一手遮天,可他也不敢无法无天。 所以!他才选择与大妮子的商队合作。 () 第585章 房子是谁的 确定大妮子是在给鲁国的季大夫季平子做事,乐歌才放心一些。 季平子执掌鲁国朝政,大多数事都是由他说了算。为了扩大势力,他不得不挣钱,所以就有了暗中做生意的做法。 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社会,没有钱你是耍不开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你是什么事也办不成。 为了不引起公愤,季平子就让手下人暗中做生意挣钱。可以想象!他做的生意,都是挣钱的生意。 鲁国虽然被季平子掌控着,可鲁国还是也有律法的。所以!他季平子也不敢公开违背律法。因此!就有了暗箱操纵。 鲁国的局面就是这样:四大家族共同执政。 既然是四大家族共同执政,那么!季平子就不敢公开怎样。不然!不仅仅是民愤了,其他家族也不会让你太强大的。 这不是明摆着:你季平子要是强大了,你是不是就把我们给打压下去了呢? 所以!季平子再是牛比,有很多事也得偷偷摸摸地干。 鲁公(鲁昭公)是个傀儡君王,基本上是个废人。但是!有时候操`蛋一下还是可以的。所以!有很多事季平子是不敢公开怎样的。 季平子找货栈合伙,主动与大妮子合伙。开始的时候,大妮子也不敢答应。正好老爹费清过来了,她就请教费清。费清是人精,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所以!就让大妮子变相合伙。 因此!就有了季平子的商队蒙混过关的先例。 第一次成功后,季平子觉得这种办法很好。可一样担心大妮子告密,所以他不敢不贿赂大妮子。于是!就了“封口费”。 另外!季平子想长期暗地里做这种生意。所以!不得不依靠于大妮子的商队。 大妮子以前只做鲁国内的生意,是不做外国生意的。她的货,大多是从陶邑那边进过来的。 陶邑是个大贸易城,那里有做大周天下生意的商贾。所以!大周天下很多货物都可以在那里买到。 能够在大周天下诸侯国之间做生意的,一般都不是普通商贾、平民出身的商贾。而是!贵族。 这些贵族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力,他们背后的靠山是诸侯君王。如果你背后没有诸侯君王或者诸侯君王手下有权有势的贵族,你出关就是一个大难题。 没有诸侯君王或者权力者的通关文牒,你就是愿意交缴再多的赋税,关卡不让你过就不让你过。 费清一生都不做跨国生意,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份。你没有君王、贵族作为靠山,这生意你做不了。 还有!在这个乱世中做跨国生意风险更大。因为!诸侯国之间几乎是年年打仗的。诸侯君王不高兴了,就把你的商品给扣押了。 你要是没有后台关系,被扣押就押解了。你要是有后台关系,你的商品被别国扣押了,很可能会引发一场战争。君王为了帮助你出气,就可以发动一场战争。 费清是人精,自然是不会趟这滩浑水的。他做的生意,都是鲁国国内的生意。别人把大周各地的商品拉到鲁国来交易,他就去淘宝,挑选可以赚钱的商品拉回来批发、零售,挣其中的差价。 就跟现代社会网上淘宝一样,只要你有眼光,挑选出来的商品好卖,你的网店也许一下子就火了。就光一件商品,就能够让你挣的盆满钵满。 费清做生意成功的秘诀就在这里:他挑选回来的商品,样样都畅销。所以!他不发财都难。 大妮子走的是她爹费清的路子,商品也大多是费清挑选出来的。所以!生意做得稳。 自家的生意稳赚,所以她自然是不愿意做跨国生意。傻了吧?是不是?跨国生意是能赚钱,可以垄断经营。可是!赔钱也快!要是被关卡给扣押了,你就血本无还。 可是!季平子需要与外国进出口贸易啊? 季平子又不能亲自出面做这个方面的生意,因此就要求大妮子做跨国生意。 鲁国要是没有跨国商队,他怎么能够把外国的货物运进来?又怎么把自己的货物运到外国去呢? 因此!季平子还是需要大妮子的商队。 还是老规矩!一切都是暗中交易。表面上!大妮子的商队贩运的是报批的货物。而实际上!却是暗藏猫腻。 点一斑知全豹,鲁国方面是季平子暗中做生意赚暴利,外国也一样啊?人家那边的贵族也要赚钱啊?所以!他们也采取季平子的方法:暗中做生意。 因此!报关也就是走走形势。就这么地!大妮子的商队把鲁国季平子的货物偷运了出去,把外国的货物偷运了回来。 几次成功后,季平子就信任了大妮子,就给了一大笔钱给她。大妮子有了钱,就到处打听买一套房子。结果!季平子得知情况后,就把这处房子半卖半送给了她。 合作愉快!好好干!以后还有更大地好处! 原来!这处房产是季平子的! 当然!这房子不是季平子建的,是别人建的,他想办法得过来的。或者!从别人手里得过来的。 在这个乱世中!混得好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很牛比的。可要是倒霉来了,也就一转眼的事。 谁知道这房子最初的主人是谁?那个建房子的人,是鲁国的什么贵族?这不?说倒霉就倒霉了?房子就给别人建了?给大妮子建了? 当然!大妮子也许只是暂时的主人。说不定哪天季平子倒霉了,大妮子也就跟着倒霉了。那么!这房子又要易主了。 因为季平子只是利用大妮子,大妮子并没有实际参与,所以!乐歌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毕竟这事要是公开了,你一样是要倒霉的。 季平子现在是权大势大,可一旦他倒霉了,他也就护不了你。别人为了报复,你说这件跟你没有关系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在这个强`权社会里,是没有公理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这房子我不住!这房子不能当家!”乐歌左思右想,对大妮子说道。 “呜呜呜!”大妮子听了,大哭。 心想:你们都什么意思?还不是?嫉妒我能挣钱? () 第586章 嫉妒之心 乐歌与大妮子在一边说话的时候,狼妹与微儿在一起。 狼妹的小儿子没有带过来,留在货栈那边与大妮子的小儿子在一起。这两个小娃一般大,很是玩得来。就跟当年乐简与乐盈一样,既是兄弟又是一同玩耍的好朋友。 狼妹是个急性子,喜形于色。她对微儿的印象不好,所以!懒得搭理微儿。 微儿知道狼妹等人对她有看法,所以!她这个后来者不得不退让一步。两人站在一起不说话,微儿觉得特别地尴尬。可狼妹一点也不觉得,眼睛到处看着。 “姐!狼妹姐!”微儿讨好地叫道。 狼妹听到微儿叫她,这才把脸转过来,朝着微儿看着,不说话。 “姐!狼妹姐!”微儿上前,作势抱住狼妹的胳膊,表示亲近。 结果!让微儿没有预料到:狼妹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胳膊甩了一下就把她给甩掉了。 “狼妹姐!呜呜呜!”微儿这下受不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又没有打你!哼!”狼妹见状,不再理微儿,一个转身,往一边走去。 “呜呜呜!”微儿也哭着跑到一边,躲了起来。 真的!这委屈她受不了! 狼妹摆脱掉微儿后,就跟得了狂躁症的病人似的,在院子里快速地奔走着。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大妮子和乐歌出来,就出了院子回货栈去了。 心想:这房子是多,也很好!可我狼妹是不会搬来住的。在学堂那边,我住得很好! 我搬过来住干嘛?整天看着大妮子的脸色?不!我整天跟微儿在一起?我看见她就生气! 微儿哭了一会儿也就停止了,不得不接受现实。你是后来者,别人不接受你也是可以想象的。 别人不接受我就不接受我,只要夫君接受我就行了! 我是主子定下的,我跟她们不得!特别是!跟狼妹不同!狼妹是什么人?她只是一个女猎户、一个野人!还有!她是与乐歌苟合在一起的!都什么人啊?我微儿不跟她一般见识。 有了阿Q精神胜利法,微儿的心情也就好多了。 至于住大妮子这边,她自然是不愿意。 真的!住这里还不如住教室! 乐歌与大妮子从房间内出来,却不见狼妹和微儿,就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狼妹姐!” “微儿?” 一个打扫卫生的伙计快步走过来,汇报说:“狼妹好像出去了,应该是回货栈了。” “那微儿呢?”乐歌问道。 “我刚才还看见她在后院那边呢!”伙计说着,用手一指。 “微儿!”乐歌快步走了过去。 微儿擦干脸上的泪痕,从角落里走出来。 “夫君!”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乐歌责备道。 “我随便看看!怎么了?夫君?” “狼妹呢?” “我不知道?” “你们吵架了?” “没有!” “来来来!”乐歌拉着微儿的手腕,一边小声地问道:“我们搬过来住吧!你看!这边房子这么多!” “我不搬过来!”微儿打断道。 “为什么?” “我在学堂那边住!住教室里很好!我以后在学堂里当个先生!” 乐歌打断道:“哪里有女先生的?” “那我在学堂里找点事做!我给学生娃做饭!” “你?”乐歌看着微儿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微儿不搬过来住,他虽然觉得意外,可又觉得很好。 这时!大妮子跟了过来。 “微儿!搬过来住吧!以后在我们货栈内做事!我们货栈内缺少人手!你随便做什么都可以的!”大妮子说道。 “我?”微儿顿了一下,说道:“我住学堂那边!乐歌他以后教书,住学堂那边方便。我服侍夫君,我跟夫君在一起。” “你?呜呜呜!”大妮子一听,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不愿意住进来?真的!大妮子受不了。 乐歌见大妮子又哭,不得不上前把她搂着,给她安慰。 “不是我们不住进来,我这不是?我担心以后会出事。这不是?唉!你要理解!” “我理解你!可你们理解我么?呜呜呜!”大妮子大哭。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再商量一下!不哭了!不哭了!” 狼妹虽然没有亲口说不住过来,可她已经走人了,就表明了她的态度。 之前的时候!在还没有来这边的时候,大妮子已经问过她了,狼妹当时就拒绝了。 从亓官氏的语气和眼神中,大妮子已经看出来了:人家也是不高兴!不!应该是嫉妒。 孔子当时的表情、表现,大妮子觉得人家也一样有嫉妒之心。 真的!这都怎么了?一个个地?嫉妒我能赚钱么? 我就是不跟季平子合作,我单纯地开货栈,我也能赚钱的!真的!我赚的钱也比你开私学多! 真的!都是什么事啊?你那个私学!能赚钱么?我看是在赔钱! 大妮子在心里发着狠:你们都不理我是么?那么!我也不理你!我就不信了?你们到时候不反过来求我? 没有钱!你们混个毛线啊? 有了这个想法,大妮子也就不哭了! 她决定了:不管乐歌他们搬不搬过来,这个新家她是决定搬过来。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该请客的请客,该送礼的送礼。 不管乐歌他们搬不搬过来?都给她们准备一个房间,所有物品都准备齐全。 她还就不信了?乐歌永远不过来住? 我住这里,你乐歌就会来我这里! 哼!你以为有了微儿你就不要我了?我就不信!你们能和好三天?新鲜期过了,微儿就变成了我们!他乐歌是什么人?我大妮子还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渣男! 吃过中午饭,乐歌带着微儿、狼妹回了孔子私学这边。 因为发生了不愉快,大妮子也就没有挽留。 既然人家都不愿意住,也不愿意帮助,挽留等于是哀求。坚强、倔强的大妮子决定了:一个人干! 等到乐歌他们走后,她一个人来到新家这边,开始安排搬家的事! 客厅怎么布置?自己的主卧在哪里?狼妹的房间安排在哪里?微儿的房间安排在哪里?等等!等等! 安排完家的事后,就开始筹备请客吃饭、送礼的事。 () 第587章 孔子不在家 乐歌带着狼妹、微儿回来的时候,才中午后不久。 孔子私学里面,一切依旧。先生教书,学生认真听课。 三人带着娃,不约而同都往孔子家的客厅。 由于狼妹不在的原因,今天上午的亓官氏,忙得够呛。她既要做代课老师的饭,又要做住宿生的饭。到现在,她还没有忙完,还在自家的厨房内洗锅刷碗,忙得不亦乐乎。 “姑姑!”狼妹带着委屈一般地语气,朝着亓官氏叫着。然后!把儿子放下,上前帮忙。 “不是说?让你去帮忙搬家了?你怎么就回来了?”亓官氏见乐歌、狼妹都回来了,有些不解地问道。 “呜呜呜!”狼妹小声地哭泣道:“我不想去那边住!去那边住不方便!我还要在学堂内做事呢!娃要在学堂内上学,我哪里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回跑?我决定了!留下来!” 亓官氏听了,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好!” “呜呜呜!” “只是!你们都不去住,大妮子会不高兴吧?”亓官氏猜测道。 “呜呜呜!” “平时大妮子对我们也很好的!唉!她也不容易的!一个女人经商,能挣那么多钱,真的不容易。可是?我们?我们也有自己的事啊?我?唉!” 亓官氏叹息道:“等到大妮子搬家那天,我们一定要抽空去祝贺!不然!人家会误会的!” “呜呜呜!”狼妹小声地哭道:“我不是嫉妒她,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去她那边住!她平时待我很好!我要是不帮她,那我狼妹就不是人!这不是?我也忙啊?我这才走一上午,就把姑姑给忙坏了!” 乐歌牵着微儿的手站在厨房门口,朝着亓官氏和狼妹两人看着。 他突然地想起来了,问道:“我姐夫呢?” 刚才回来的时候,学校课堂正在上课,他好像没有听到孔子的说话声。 平时的孔子课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客厅内的案几前,不是看书就是写字。 平时的孔子,除了看书就是写字。他不是作家,不是写或者写哲理文章的。他经常是把借回来的书,抄写下来成为他家的藏书。 还有一部分时间,他是坐在那里沉思,思考哲学问题。 “你姐夫他!他!”亓官氏见乐歌问了,随即就把脸转了过来,朝着乐歌看着。 从她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她很兴奋、惊喜、满意。 “我姐夫他好像不在上课啊?”乐歌追问道。 亓官氏把手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对乐歌说道:“今天奇了怪了?先是鲁公(鲁昭公)派人过来请他过去。后来季大夫也派人过来,请他过去说有重要的事。” “哦?”乐歌应了一声。 心想:怪不得了!亓官氏的神色不正常!原来!是鲁公和季平子都来找孔子! 嘿嘿!我姐夫孔子的好运又来了!鲁公和季平子两人都来找他,绝对是好事。 一向不把孔子当回事的季平子,既然能够主动来找孔子,绝对是好事。没有好事,他是不想招惹孔子的。不是不想招惹孔子,而是不想招惹方基石。 要知道!当年方基石得到鲁公(鲁昭公)重用的时候,他给鲁国培养了一支特种部队。如今的这些军人,都得到鲁国的重用。 所以!要是得罪了方基石,方基石很有可能把他培养的军队调集起来。如果是那样地话?那么!他季平子的日子就不好过。 方基石虽然早已不在鲁宫中,可他的妻儿还在鲁国。特别是!他的妻子是鲁公(鲁昭公)的侍女。鲁公的这两个侍女,经常回鲁宫,与鲁公有联系。 所以!虽然方基石不在鲁宫中居住,不与鲁公直接来往,可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一旦他把孔子怎样了,方基石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招惹了这么一个厉害地人物,绝对讨不了好! “鲁宫内发生什么事了?鲁公怎么会想起丘呢?”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绝对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季平子怎么会也派人来呢?” “能有什么事呢?” “我也在想:能有什么事呢?” “我姐夫是什么时候走的?”乐歌又问道。 “你们刚走,鲁公的使臣就过来了!这不?还给我们带来了礼物!都放在客厅的案几上呢!” “哦?” “季大夫也带来了礼物!唉!这都什么事啊?”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自从被季平子赶出鲁宫回来休假到现在,孔子已经几年没有去鲁宫上班了。 现在的孔子,都已经把自己忘了:自己还是鲁国的官员。 以前的时候,鲁公和季平子都会送礼物和工资过来。开始的时候,孔子是收工资和礼物的。可后来!觉得自己既然没有在鲁宫中上班,没有为鲁公、鲁国做事,就不能拿鲁国的俸禄。所以!就开始拒收。 开始的时候!孔子正好遇上办私学缺钱,所以!就拿了鲁国的俸禄。后来!发现自己可能就这么被季平子给“开除”了。所以!就拒绝领取鲁国的俸禄。 开始的时候!鲁公、季平子都是主动派人送俸禄过来的。后来!不送了!让孔子自己去鲁宫中领取。 可以想象!以孔子的人品道德,是不可能主动去领取俸禄的。 无功不受禄,你怎么好意思去领取呢? 结果!孔子就与鲁宫那边断了联系。 “姐夫他是怎么说的?”乐歌问道。 亓官氏楞了楞,说道:“你姐夫也猜测不出来?他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要是有事,就不会带礼物过来的。只有去了,才知道!” “哦?”乐歌点点头。 心想:不会与我有关吧? 鲁公、季平子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对啊?我的身份应该在几年前就传出来了。要是与我有关的话?鲁公、季平子应该在几年前就有所动作! 这到底是什么事呢?是不是鲁公与季平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孔子去作主或者是去做什么? 鲁公是个傀儡君王,他的身边有季平子的眼线。所以!鲁公有什么动作,季平子等人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鲁公才派人来找孔子,季平子的人马上就跟过来了。 () 第588章 鲁公的哀叹 孔子送走鲁公的使臣后,正猜测可能是什么事?还没有准备去鲁宫的时候,季平子的人就过来了。 当时他还没有来得及把鲁公送的礼物收藏起来,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得继续摆放在案几上。 季平子的人把礼物放到案几上,也看见了案几上的礼物。自然!他是知道这东东是谁送的。 除了鲁公,还有谁会给孔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孔子私学中的学生家长?怎么可能呢?这些学生家长,家里都穷得叮当响。有钱的人,也不愿意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试想!这些人学费都舍不得交,哪里还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季平子的使臣自然是没有把话点破,只是完成使命,传达季平子的意思:让孔子去季府一趟,有重要的事相商。 “我已经答应鲁公了,马上去见鲁公!”孔子当场拒绝道。不过!马上就说:“等我先见了鲁公,再去拜见季大夫。” 季平子的使臣听了,只得答应。毕竟!鲁公才是鲁国的最高权威。虽然!他是个傀儡君王。可也不能太贬低了他,不然!主子季平子会骂他的。 就算是季平子,表面上都得尊敬鲁公。毕竟!一个是臣子,一个是君王。臣子要是不尊敬君王,那是违背周礼的。 打发走季平子的使臣,由于时间的关系,孔子没有再停留,收拾收拾,换上鲁国的朝服,就去鲁宫了。 孔子作为鲁宫的官员,是有鲁宫官员的服饰。他并不是辞官不干,也不是被开除出来的,而是被季平子架空的。所以!他的官服并没有被没收回去。 几年没有穿官服,上面都有了皂角的味道。甚至!都有些发霉的味道。 没有办法!孔子只得穿到身上,让亓官氏使劲地给他掸着。直到亓官氏说身上没有异味了,他才出门。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春秋时期,君王、贵族要是找你的岔子,说你的官服上面有异味,就可以给你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然后治你的罪。 在这个强权的社会里,权力者说了算。人家说你有罪就有罪,都能找到律法依据。人家说你没有罪,也一样能够找到律法依据。总之!权力者一句话,你没有罪都能变成有罪。同理!你有罪人家一样可以袒护你说你没有罪。 来到鲁公这边,鲁公正好退朝。 虽然是傀儡君王,可每天还是要上朝、退朝的,一切都形势主义,搞得跟真的一样。 在护卫的带领下,孔子低着头、躬着腰来到鲁公的书房这边。 孔子来的时候,正好遇上退朝时间。他与季平子等人相互都看见了,只是相距有些距离,无法上面拜见。他当时跟随在护卫的后面去见鲁公,在时间上来不及过去拜见季平子。 再则!孔子也不想刻意上前拜见。 他与季平子等人之间,是有过不愉快经历的。 以前他给鲁公查账、盘查国库情况的时候,这些人都喝斥过他,不要他多管闲事。 要是关系正常话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孔子是要过去先与季平子等人招呼一声。 还有!这不是?已经答应季平子了,待会去他的府坻? 季平子作为鲁国的士大夫,在曲阜城内是有府坻的。既是府坻,也是季大夫办公的地方。 鲁宫这边,是鲁公、鲁国办公的地方。而季府!则是季大夫的办公室。季平子在这里不仅处理鲁国的事务,也要处理自己封地上的事务,以及季府上下的事务。 包括!与大妮子做生意贩运鲁国重要物资的事。 到现在为止,孔子是不知道季平子在私自贩卖鲁国战略物资的。不过!就算他知道呢?他能拿季大夫有什么办法? 试想!鲁公以及另外两大家族都拿季平子没有办法,你一个平民百姓你能有权力者什么办法? “你来了?”鲁公端坐在高台上的案几后面,看着低头进来的孔子,有气无力、很沮丧地问道。 “孔丘拜见鲁公!”孔子往地上一趴,规规矩矩地给鲁公磕头。 “起来吧!赐坐!”鲁公动了动身子,吩咐道。 孔子磕了头,爬起来坐到高台上客卿的位置上。正要说话,鲁公却先说话了。 “有两年多了吧?你没有来鲁宫了!你?” “孔丘有罪!” “你有什么罪?是寡人无能!没有能够把你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寡人势单力薄,无法扭转局面!鲁国悲也!” “孔丘有罪!没有能够为鲁公分忧!” “哪里呢?最近在忙什么?私学办得怎么样了?有多少学生了?学生的成绩如何?达到你预期的效果了没有?……”鲁公问道。 “回鲁公的话!一切都走上正轨了,都正常了!第一批毕业的学生,他们都能够算账了,给别人家做账目,得到一致的好评……” 孔子就把他培养的第一批学生的情况,一一向鲁公汇报。 在这个文化水平普遍低下的年代里,社会最需要地是算账的账房先生。结果!从他的私学毕业出来的第一批学生,都找到了好的工作,雇主都是很满意的。 还有不少学生,都是在自家当账房先生。结果!家长都很满意。因此!有不少家长都按照约定,给他送来了学费。 因为得到社会上的一致好评,相当于打了广告。结果!来私学读书的学生更多了。 听孔子这么说,鲁公很满意。 问完私学的事,鲁公才问他想要问的事。 他今天叫孔子过来,不仅仅是问学堂的事。而是!另外有事。 “寡人也是最近才听说:你家那个叫乐歌的舅子,他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 “是!”孔子赶紧答道。 “唉!”鲁公哀叹一声,说道:“如今的周天子!他?他?” 鲁公说着,有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觉得:如今的周天子!不!自从某一年开始的周天子!自从权力架空后的历代周天子,跟他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一个没有权力的天子跟一个没有权力的君王,都是一个逑样! “鲁公!主上!” “我是想:我们鲁国的事,周天子能不能过问?可我想想还是觉得我太天真了!我?唉!” () 第589章 难兄难弟 “这个?”孔子应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心想:周天子要是有那个能力,大周天下就不会是目前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得出来:周天子跟你一样,也是无能为力! 甚至!周天子还不如你! 最起码!你还有自己的封地,还有一定地兵力。而周天子呢?虽然大周天下表面上都是他的,可实际上他是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兵力,他更是没有。 自从某一代大周天子把土地划分给一个个诸侯后,自从诸侯的权力大了之后,那些诸侯就再也不听周天子的话了。 以前的时候,大周天子是可以调动各个诸侯手下的兵力的。可自从周天子手上没有兵力后,其他诸侯就再也不听他的话了,更是调不动他们的兵力。 周天子没有了兵力,从此权力彻底架空,只剩下“周天子”之名,而失去了一统天下、整治天下的能力。 从此!大周天下开始乱了起来,诸侯间开始了争霸。 先是诸侯间相互吞并,扩大自己的势力。 慢慢地!就有了春秋五霸。 之前!是有几百个小诸侯国的。现在!诸侯争霸之后,只剩下几十个。而且!几乎每年都在减少。小诸侯国早晚是要灭亡的,而大诸侯国却是越来越强大。 “大周天下!需要礼制!需要重典!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鲁公(鲁昭公)看着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关于“礼制”、“重典”之类的话,鲁公都是听孔子以前说的。 “是!主上!”孔子应了一声。 “周天下以前的时候,一切都是有礼法的。哪里像现在?一切都乱套了!都什么事啊?很多事,都严重违背了周礼!你看!周制上有这个规定么?哪里有臣下不听君王的呢?哪里有这么回事?可现在!他们不听寡人的,反而把寡人当成什么人了?寡人哪里是一个君王?这都什么事啊?” 鲁公说着,朝着孔子摊着双手,抖动着双手,一副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样子。 “是!主子!孔丘最近一直在整理周礼,可由于丘才疏学浅,不能得其全部。”孔子看着鲁公,也是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 最近几年的孔子,自从私学走上正轨后,他就开始整理周制、周礼。可遗憾地是!他手头上的资料太少,无法全面、系统地把周朝的礼制、制度整理出来。 以前的时候,也就是在季平子飨士之后,也就是被季平子的家臣阳虎拒绝、羞辱之后,孔子才有机会出入季府,看季府内的藏书。 孔子去参加季平子举办的“飨士”活动,结果被季府的家臣阳虎拒绝。阳虎认为孔子不是士,再则认为孔子有大孝在身,不能参加飨士。所以!不让孔子进入。 当时的孔子还不叫孔子,还是一个不出名的少年,别人都叫他孔丘。孔子之名,是他去宋国迎娶亓官氏之时,在宋国展露了才华,父辈故交的后人才尊称他为孔子。从此之后,孔子之名才流传开来。 当时孔子被阳虎拒之门外后,被季平子知道了,季平子抽空赶了出来,接受了孔子。因为!季平子才承袭爵位不久,在社会上需要名声,才被迫接受孔子的。 孔子的父亲是鲁国的功臣,所以你必须承认孔子的身份地位。为了搞形势主义,季平子接受了孔子。 不过!跟孔子接触之后,发现孔子还真的是个人才。所以!就重视了起来。 而孔子呢!就利用这个机会,经常出入季府,去看季府的藏书。 因此!孔子自学成才,学到了不少东东。 现在的孔子!就是凭借记忆,把以前在季平子家里看的书,都默写了下来。然后!请人阅读查看,哪里有错?有错就改,力争还原。 在办私学期间,孔子把借来的书,都抄写下来,作为自家藏书。 现代赌桌上不是有一句名言:孔夫子搬家——都是书(输)。 孔子家的那些藏书是怎么来的,都是这么来的。买回空白书简,然后就把书抄写在书简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再刻录。 单纯油墨抄写的书,是不耐磨的。只有刻录上面再用油墨描写,这种书才能保存长久一些。 再后来!孔子得到鲁公的重用,有机会接触鲁公家族的藏书。不过!得到鲁公重用后的孔子,大多时间都用于工作上面,很少有时间看书。因为他好学,所以他还是利用空闲时间看了不少书。 孔子的学问,大多是自学来的,而不是科班出身。 要知道!他自幼丧父,由母亲颜征在抚养长大。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颜母有心让孔子接受高等教育,可经济实力不允许。所以!懂事的孔子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就偷偷地跟随别人后面给人吹“哀乐”。也就是:在丧礼上吹奏哀乐。 “我这里的藏书,任由你看!”鲁公说道。 “是!主上!”孔子应道:“我们鲁国的藏书太少了!虽然!我们鲁国不同于其他诸侯国。我们鲁国,是最早制定礼仪的国家!可惜!流传下来的,还是太少了!” “那?”鲁公问道:“怎么才能收藏到周礼的全部呢?” “周藏室!” “周藏室?” 孔子点头道:“听说!在洛邑周天子那里,有一个专门藏书的地方,所以叫‘周藏室’,里面有历代重要书籍!……” 孔子就把他听闻到的,都告诉给了鲁公。 “哦?”鲁公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能:周天子的洛邑城那里,应该有那么一个藏书室。 “如果我们把周朝的礼制整理了出来,然后!严格按照周礼行事,就可以抑制那些破坏礼制的行为!只有有礼可依,天下才能大治!……” 孔子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他认为:只有完善礼制,严格按照礼制来行事,鲁国以及周天下才能得到大治。 “好!”鲁公听了,不住地点头。 “鲁国之乱,始于礼崩乐坏。所以!必须重礼。” 可惜!手头上的资料不全,无法整理出一套完整的“周礼”。没有一套完整的“周礼”,你就说服不了别人!不能说服别人,周礼就无从执行。 () 第590章 季平子的用意 鲁公这次叫孔子来,主要是因为乐歌回来了,想先从孔子这里探探口风:乐歌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周天子的儿子?遗落民间的王子? 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他还是寄希望于周天子,能不能通过乐歌这层关系,得到周天子的重视。然后!帮助他惩治季平子等人,让他摆脱掉傀儡君王的身份,做一个真正地君王。 他不想做傀儡君王,他有能力做一个合格的君王。只是!他年轻!身边没有辅佐他的忠臣。 如果有人辅佐他,如果他手头上有兵力和权力,他是完全可以把鲁国治理好的。 现在的鲁国!被季平子等三大家族把持,他这个君王却被架空了。他说了不算,没有人听,没有人理。而鲁国的朝政等一切,都掌握在季平子等人的手里。 他觉得!季平子等人严重违背了周制、周礼。所以!他很需要周天子的支持和帮助! 可是?想想周天子除了有天子之名外,甚至还不如他,他也就叹息一声没有再废话。 既然求这个天子没有用,那还不如不说! 自己虽然权力被架空,虽然只是一个傀儡君王。可自己多少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最起码!自己有封地、兵马。要是与季平子等三大家族单挑的话?以他的兵力,是完全可以灭了他们的。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另外三大家族,他们好像知道这个道理似的,很团结,就是一心跟他过不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等到季平子与另外两家闹矛盾,起内讧了。到时候!他举兵灭之,水到渠成。 心里有了计算、计划,鲁公也就没有再废话。得知乐歌的真实身份后,他作为鲁国的君王,自然是要向王子献孝心的。 鲁公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向乐歌献孝心呢? 因为!乐歌的身份公开后,乐歌就不在曲阜城内。他就是想与乐歌套近乎,也没有那个机会。 乐歌本人不在,你跟谁套近乎? 这不?乐歌回来了?所以!他才派人找孔子。 既然乐歌是王子,那就得给些钱财,以及询问需要什么? 孔子明白鲁公的意思后,就建议鲁公见一下乐歌。 “乐歌王子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不过他是有想法的。” “哦?” “他不想公开身份,你要是公开说他是王子,他会不高兴的。所以!既然主上想表示一下心意,可以把他叫过来,跟他细谈……” 在孔子的建议下,鲁公觉得有道理,也就爽快地答应了。随即!就让孔子安排,见一下乐歌。一切事情,与乐歌当面谈。 从鲁宫中出来,孔子就去往季府。因为他答应季府了,去见季平子。鲁公这边给乐歌准备了一些见面礼,所以孔子就没有接受,让鲁公以后当面送给乐歌。 孔子来到季府的时候,正好赶上吃中午饭。 季平子退朝的时候就看见孔子了,以他对孔子的了解,是不会在鲁公那里吃饭的,一定会赶在上午来他这里。 这是周朝的礼节!上午去拜访别人是礼貌。特别是探望病人,更是不能下午去。更特别地不能,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去。 你要是在太阳正要下山的时候去看望病人,人家想杀你的心都有。病人也因此痛恨你,病情也因此加重。 对于古代人来讲!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实的。 为什么呢? 因为!古代科学技术落后,人的思维模式跟现代人不同。古代人是抽象类比思维,是对照思维。 什么叫对照思维?其实就是比对思维!用这件事来比对那件事!用现在发生的事来比对过去类似的事件,然后猜测出面对的事可能会是什么结果! 为什么下午或者太阳下山时去看望病人病人和病人家属不高兴呢?是因为!下午的太阳意味着消失、死亡,走下坡路。 意思是!你希望、诅咒病人跟下午的太阳、就要落山的太阳一样!所以!他们会认为你是在诅咒病人,而不是来看望病人希望病人早日康复。 所以!季平子就料定孔子会在中午前来他这里。 因此!他让下人准备了酒菜。 虽然孔子不听他的话,可他还是很欣赏孔子的才学。孔子除了不会变通外,什么都好。 要是孔子听从他的话,愿意给他做事,那么!孔子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 可孔子就是一个不会变通,不识时务的人,就是爱较死理。因此!他对孔子是“敬而远之”。 要不是乐歌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是周天子的儿子,是他孔丘的假舅子,他才懒得主动找孔子呢! 这不是?得知乐歌的真实身份后,他就一直盼着乐歌回来。 巴结乐歌!才是他季平子的真正用意、目的! 得知孔子过来了,季平子迎了出来,把孔子接到里面。 阳虎见季平子把孔子当贵宾看待,气得在一边喘着粗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见孔子就生气。真的!好像天生跟孔子就有仇似的! “上菜!喝酒!”回到高大、宽敞的客厅,季平子手臂一挥,吩咐道。 手下侍女等人,忙不迭地答应着。 “季大夫?”孔子不解地看着季平子,拱手问道。 他还就不信了?季平子叫他过来就是叫他来吃饭的? “先吃饭!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啊?”季平子看着孔子,笑道。 孔子想想觉得也是!到了中午饭的时候难道不吃饭?先说事,说完事打发我走人? 怎么可能呢?季平子是什么人?人家虽然不欢迎你,可人家为了场面上的事,为了社会影响,还是要搞形势主义的,做做样子给外人看。明明心里厌恶你,表面上还要笑嘻嘻对你,一副很好、很荣幸地样子。 就这么着!孔子又一次成为季大夫府上的贵客,跟季平子共进午餐。 孔子在季平子家吃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多次。表面上!很荣幸、很有面子。其实际!双方心情都清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饭桌撤去,换上茶具。 季平子这才开始说事,他是没有多少时间磨蹭在孔子身上的。闲下来了,他既可以去内宅与女眷们快乐,也可以到密室去,看齐国的女闾表演歌舞。 “今天叫你过来,是关于你的工作的事!” “谢谢季大夫!” “你从事统计的事,太辛苦了。所以!我决定让你从事其他轻松一些的工作!我觉得!宗庙那边的司仪,很需要你这样地人才!我们鲁国!每年要举行很多次大型祭祀活动的!比如说!马上要举行的春祭大典!……” () 第591章 孔子觉得专业对口 “这个?”孔子听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于这个职位,真的!对他还是很合适的。祭祀的时候,礼仪规矩要是搞错了,是要闹笑话的。 周朝对祭祀方面的礼仪特别重视,有着严格的要求。流传下来后,就变成了“周礼”。 因为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深入骨髓。所以!一些年长的人见得多了,就对这方面很了解、熟习。而贵族那边的人,往往都是懒散惯了,不思进取,他们是不认真学习祭祀方面的礼仪。所以!在祭祀时候,经常闹笑话。 你不懂人家懂啊?民间有年长者懂啊? 贵族家里是有专门负责的司仪,可这些人也许本身就是贵族出身,就是一个不争气、不求进取的人。让他们当司仪,自然是要闹笑话的。 如果不是贵族出身的司仪,那么!他们平时要是得罪了贵族,就算你再懂得祭祀方面的礼仪,人家不让你干,你懂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贵族家的司仪,不一定都是懂得周礼、懂得祭祀方面礼仪的。 孔子觉得干司仪,这个职位比干会计更适合他。 要知道!他是学周礼的!研究周礼的。对于祭祀方面的礼仪,他更是精通。 对于这个方面,他接触的很早!要知道!他少年时期干过什么?他在丧礼吹奏哀乐。 也就是说!人家少年时候就接触这个方面了。 丧葬礼仪与祭祀礼仪虽然不对,可从事这一职业的一般都是同一帮人。所以!孔子少年时候虽然是个吹奏哀乐的,可他对丧葬礼仪和祭祀礼仪都是很了解的。 后来!他又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所以!现在的他!可以算是司仪方面的专家。 季平子让他当鲁国祭祀方面的司仪,还真的对了他的专业。 丧葬礼仪、祭祀礼仪还有欢乐方面的礼仪,都是同一帮人从事的职业。所有礼仪相加起来,就构成了“周礼”。 周礼也是一种制度,周朝礼仪方面的制度。 专业是对口了,可现在的孔子!更离不开他的私学。 要知道!他家还开着一个私学呢! 现在的私学里,自从闵世恭先生走后,就他一个人打理。真的!有时很忙。可以说!基本上是离不开他的。 他要是答应季平子去鲁宫当司仪,那么!私学就没有人管理。 如今的私学,已经形成规模,走上正轨。要他放弃的话?他一样是舍不得的。 私学方面,他不仅要管理,而且还要当老师。在他的私学里,永远都是缺少老师的。 现在!他是鱼和熊掌,只能得其一。想两个都要,那是不可能。 对于孔子来说!不仅仅是当司仪那么简单。他觉得他还可以借当司仪的时候,传播、宣扬周礼。趁着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向世人传播周礼、传播祭祀礼仪,还可以向鲁公、季平子等人讲解周礼。 真的!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啊? 克己复礼!此时正是恢复周礼的时候啊! 不!是这个司仪的职业。他正好借助这个职位、职业来恢复周礼。 见孔子迟疑,季平子看着孔子又说道:“跟以前一样,你不用天天来上班!你懂的!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私学!是不是?” “这个?” “比如说!”季平子诱惑一般地说道:“春祭不是马上就要到了?是不是?你可以提前来上班,处理相关事务,安排相关事务。是不是?春祭忙过了,你就不用天天来上班,你可以在家管理你的私学!” “这个?”孔子一听,自然是动心了。 真的!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你做得很好!我已经在朝堂上跟鲁公他们讲了,要奖励你!我们鲁国!需要你!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办私学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普及教育……” 听到季平子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孔子顿时显得很激动。当即他就爬了起来,跪倒在季平子的案几前,磕头谢道:“谢谢季大夫!谢谢!” “起来吧!你谢我什么呢?我这个鲁国的大夫,是要谢你的!你是在为鲁国培养人才啊!” “谢季大夫!谢谢!”孔子感动得又接连磕了几个头。 “我已经听说了!你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学生,都已经出来做工了,雇主都很满意。比如说!东城那个谁?他家不是在城里开了一间货栈?是不是?他儿子就是在你的私学里学的算数。回去后!他把家里的账目算得很清楚,他爹很满意。我还听说!他把欠下的学费都交了!是不是?” 季平子说着,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跪在那里,感激流涕。 不是季平子讨好他或者是奉承他、夸奖他,而是事实!从他的私学毕业的第一批学生,一个个都是实用人才。不仅算数好,在人品方面,也都不差。真的!一个个知书达礼! 自从办学到现在,孔子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么高的评价!不!是得到名人、最高权威者的评价。而且!是肯定! 不是他爱虚荣,而是!这才是对他应有的、客观、公正地评价。 真的!有了季平子的评价,得到季平子的肯定,他觉得他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办私学本来就不是为了钱!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钱!也一样不是为了利和名声!而是!他对社会的一种责任!做人的一种责任。 “你知道么?你办私学,我们为什么都没有去找你收取赋税?” 也不等孔子回答,季平子又说道:“我们不仅仅是看见了,你办私学没有挣到钱,更主要是!你办私学不是为了钱!你办私学是为了普及教育。所以!我和其他人商量了之后,就招呼下去了,不去你的私学收取赋税!……” 按照鲁国赋税法的规定,你开办私学不管你挣钱不挣钱,都是要收取赋税的。 可孔子自从办私学以来,就没有人来找他收取赋税。 原来!不是别人没有想到他,而是!季平子等人招呼下去了,下面收取赋税的人才没有敢过来。 要是上头没有人撑腰,下面的官员怎么可能不来收取赋税呢?要知道!这是一项收入啊!收取赋税后,上缴一定比例给国家,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所以!上面要是没有人招呼,他们不收取赋税才怪? () 第592章 乐府 不管季平子说的是真是假,孔子都是相信的。没有人来收取赋税,绝对是有人背后帮他说话了。 以前的时候!他猜测是鲁公,或者是方基石。后来他又觉得:鲁公是个架空的傀儡君王,就算帮他说话,季平子等人是不可能听他的。相反!还可能跟他唱反调。 所以!他又猜测是方基石。可他追问方基石的时候,方基石又没有承认。方基石说他早已不跟鲁宫那边来往了,所以不是他的作用。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季平子等人的作用。 不管季平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就是没有人过来收取他的赋税。 真的!要是鲁国方面还要收取他办私学的赋税,那么!他的私学可能早就办不下去了。 不管季平子出于什么目的:是真的考虑到教育?还是出于外界压力搞形势主义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反正!没有来收取他的赋税。 既然季平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孔子也就答应了:愿意做司仪! 这么好的条件,你不做你都傻了你? 这叫什么?职业爱好与事业,两不耽误。 工资方面,无须孔子要求,季平子开出的待遇是丰厚的。工资跟以前一样,福利待遇也是一样。 不同地是:上班自由。鲁宫那边忙就去鲁宫上班,鲁宫那边没有了祭祀、礼仪方面的事,他就可以安心在家办私学。 而且!以后无需请假什么地,自己作主。 以前不去上班,是要提前请假的。 “今天请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而且!是很重要地事!一样重要地事!……” 说完就职的事,季平子就开始说起乐歌的事。 其实!安排孔子去当司仪,主要还是看在乐歌的份上。要不是乐歌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他才懒得搭理孔子这个顽固派呢! 孔子的顽固,他算是彻底地领教了。 人家是油盐不进,一切按章办事、按照原则办事,较死理。对于这种不会变通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他! 可这不是?现在孔子有了一个假舅子,这个假舅子来头不小,是遗落民间的王子。 不管这个王子有没有作用,毕竟他是周天子的儿子。巴结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季大夫请讲!”孔子朝着季平子看着,问道。 此时的他!已经坐回到席位上。 “我们得知乐歌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所以!我们鲁国方面为了表达心意,就在曲阜城内为逍遥王子准备了一处宅院……” “宅院?” “这不是我个人的,这是鲁国的!”季平子申明道。 “这?”孔子明白过来后,惊讶不已。 心想:今天大妮子过来,说她购置了一处宅院。这不是?乐歌他们都过去看房子了?现在!鲁国方面又给乐歌准备了一套宅院。 “我们已经听说了!乐歌王子不想公开身份,不想在皇宫中生活。而周天子呢!尊重他的意愿,就答应了他。而且!还封他为逍遥王子! 这不是?我们鲁国方面,就开始为他在曲阜城内准备宅院。他现在是我们鲁国人!在我们鲁国生活,所以!我们就应该为天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为逍遥王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这?”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乐府’的门匾,就想征询一下逍遥王子的意思?要是逍遥王子同意了,那么!我们就把门匾安装上去。” “这个?” “乐府里面的一切东东,我们都准备齐全,包括护卫和侍女!” “这个?”孔子想了想,说道:“那我回去告诉乐歌他一声。” “好!”季平子笑道。 这时阳虎走了进来,但是!他并没有来到季平子身边。而是!走到一个护卫身边,小声地对护卫说了一句什么?护卫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来到季平子身边。 “哦!好!”季平子听了,点了点头,应道。 然后!对孔子说道:“外面的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先去乐府看看吧!” “这?”孔子听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季平子都站起来了,他赶紧也站了起来。然后!跟随在季平子的身后往外面走。 出了季府,外面还真的停着几辆马车。 季平子为了搞形式主义,在出季府大门之前就拉住了孔子的手,一副两人很亲密地样子。 两人上了中间那辆豪华马车,马车随即就转动起来。 前面的马车上,坐的是护卫。后面的马车上,坐的是家臣阳虎。另外!还有十几个手持长戈等兵器的步兵,他们跑步随行。 一会儿时间,马车到达曲阜城中心位置,在一处豪宅面前停下。 “就是这里!你看?如何?”季平子拉着孔子的手下了马车,站到豪宅面前,看着豪宅说道。 “这?”孔子见状,当时就傻了一般。 这处豪宅,跟他的私学那处房子差不多一样地结构。不同地是!这是新的!当然!不是新建的,而是重新粉刷了一遍,跟新房子一样。 前面有几间沿街店面,当然现在是关门的。中间是进出的大门,门口有台阶,一侧是马车进出院子的侧门。 可以看出!这里的房子应该是商贾建的,而不是住宅。 进入里面,院子里的情况跟他那边一样。甚至!是一模一样。 里面有一个院子,后面是一栋宫殿一样地房子。再后面!又有一个院落。两边有厢房。后面还有一排房子,这排房子的后面,是一片菜地。 看了这处房子,孔子很是怀疑:这房子的主人是不是也是齐国人? 听方基石说!他的那处房子,就是齐国商人建的。这不是?齐国商人担心齐国攻打鲁国,要灭掉鲁国,才紧急变卖了房产。后来得知仗打不起来,他又后悔了。可是!房子已经变了,后悔晚矣! “怎么样?满意么?”季平子问道。 “这个?”孔子小声地应道:“这么好的房子,能不满意么?满意!满意!” “好!”季平子应道。 阳虎也跟了过来,不过他不愿意跟孔子在一起,所以!并没有跟随在季平子身边。进了院子后,他远远地站在一边。 () 第593章 家里什么都有 看完外面,季平子又带着孔子来到主楼里面。 主楼这边的结构跟孔子私学那边的房子是一样地,一边是住家的地方,一边是仓库。 很显然!孔子的判断是正确地:这里的房子主人是齐国商人,与他那边房子的主人很可能是一起的。 不然!两边的房子不可能完全一样。而且!很可能还是同一时期建的,也是同一批工匠负责建的。不然!不可能完全一样。 季平子直接把孔子带到住家这边,查看里面的情况。 进入客厅,孔子当时就傻了。客厅里面的摆设,都是贵族家里的摆设。主人的席位在正中的高台上,下面两边有序摆放着案几和席位。 看到这个气势,孔子都不敢随便走动。真的!他总是感觉高台上有人在看着他。不!在威严地逼视着他。仿佛高台上坐着的人是天子、君王、发脾气的季平子,能够给人那种恐惧的感觉。 案几都是最好地木材做的,跟鲁公、季平子家的案几一样豪华、大气。席位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席位,而是双层席位。下面有垫子,上面铺上有精美图案的垫席。 地面是光洁地青石板,仿佛是一块整体,让人找不到连接的缝隙。 客厅的一边是一排几间卧室,一边是厨房、柴房,跟他家那边是一样地结构布局。 季平子领着孔子进入主卧,查看主卧内的情况。 主卧在中间位置上,一边是侍女、护卫的休息室、杂物间,一边是家眷的卧室。 为了方便侍女服侍主子,在主卧的一边都是有侍女或者护卫休息的地方。为了表示亲近,主人的至亲来了都住主人身边的客房。 一般地客人,都是没有资格住主人旁边的客房。要是更偏远的客人,一般是不让住家的,直接安排住客栈。 较亲近的亲戚,才安排在家里住宿。一般这样的亲戚,都住正常客房。正常客房一般在旁边的房子里,跟主人不是一个院门出入,甚至不是一栋房子。 进入主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鲜艳绸缎屏风。屏风把主卧里面的情况隔离起来,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这个绸缎屏风就不是一般贵族能够得起的,属于奢侈品级别。 绕过绸缎屏风,才看见主卧内的一切摆设。最显眼的不是靠墙边的家具等什么,而是!占了半个房间的大床。床前是透明薄纱帐,通过背后窗户照进来的光亮,可以看清床铺上的被褥等物。 主卧内的家具,都是精致地、崭新的、高贵的。 真的!让人有种洞房的感觉。 “这太奢侈了!太奢侈了!”孔子见状,不由地自语道。 “呵呵呵!”季平子听了,自得地笑着。 从主卧出来,季平子又带孔子去看了一边的客房。 客房这边,也是极尽奢侈,比他家的主卧都豪华、高贵。 看着房间这边,季平子又带着孔子来看厨房这边。 厨房内!大多数都是铜制精美器具。也有陶器制品,但都不是普通陶器,都是很精美的陶器,都是陶器中的精品。 柴房内,堆放着半间屋的干柴。都不是普通柴禾,而是易燃、耐燃的板材,可以制作成炭的那种上等木材。 在柴房的一角,堆放着一堆引火柴。 看完厨房和柴房,孔子都很是怀疑:这个季平子季大夫,心也太细了吧? 这一切准备的,也太周全了! 拎包入住!这种情况就可以拎包入住。 从住家这边出来,季平子站在屋檐下,朝着孔子看着,问道:“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逍遥王子的衣服?要不要也置办一些?” “不要!不要!谢谢!谢谢!”孔子赶紧拱了拱手,谢绝道。 “你谢我什么?” “我?” 季平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主卧里!我们准备了一些绸缎,到时候!等到逍遥王子住进来了,他喜欢哪种面料,我们就安排最好地制衣匠给他裁制。” “哦!哦!”孔子连声应道。 “鲁公那边呢?什么情况?”季平子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到现在为止,季平子硬是没有问孔子:鲁公叫他过去什么事? 不是他打听鲁公与孔子的事,而是!他猜定了:鲁公把孔子叫去,跟乐歌一定有关。 “这个?”孔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的意思是?如果鲁公那边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我想请逍遥王子到府上来。” “这个?” “逍遥王子他不是?不想张扬?他只想做一个平凡人?要不然!我是要去拜见的!是不是?” “这个?”孔子这才明白过来:季平子探问鲁公叫他过去有什么的原因。原来!他也想见乐歌。 “你说呢?”季平子看着孔子的眼神,追问道。 他从孔子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孔子对他仍然是有防范的。 人家就是不相信你!不!人家就是不愿意跟你合作!宁愿跟那个傀儡君王走得近,也不愿意跟你合作。 季平子心想:尼玛地!你操蛋么?你?你傻比!你要是选择跟我合作,有你的好处!有好日子你不过,你偏偏要跟我作对! 要不是?唉!要不是特殊原因,我早就把你给做了! 我让你活到现在,净坏我的好事!我傻呢我让你活着? “鲁公也约了乐歌!”孔子这才说道。 “哦!”季平子应道:“那你就给我安排一下,等到主上见过了,再安排我见!对对对!自然是主上先见了!好!” “是!季大夫!我一定安排好一切!让乐歌先见主上。然后!再安排他去见季大夫!至于房子的事,我回去就转告他。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就带他去看房子。” “好!”季平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逍遥王子随时可以去的!是随时!” “是!季大夫!” “嗯!”季平子又点了点头,说道:“至于搬家!最好是与王子商量一下!我们祝贺一下,举办一个仪式,我觉得很有必要!” “是!季大夫!我回去跟乐歌商量一下!”孔子答应道。 之后,季平子又带孔子到前面门面房看了一下。 前面的门面房,已经被改装成客厅,那种接待客人的客厅。在还不清楚来客身份的情况下,先让来客在这边等。等到问清楚主人了,才决定是否带来客去见主人。 () 第594章 嫉妒心在作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季平子见天色不早了,这才让护卫用马车送孔子回去。 孔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季平子季大夫,还真的能装? 尼玛地!本来两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可人家为了搞形势、做表面文章,硬是跟你一副很亲密地样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真的!两个思想观点不同的人,是很难说到一块去的。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没有了共同语言。 结果!这个季平子没话找话,硬是凑合到了一起,把时间拖延过去了。 孔子得以解脱,顿时轻松了许多。 看着孔子坐着马车走远了,季平子吁了一口气,感觉好像轻松了许多。 真的!要不是为了搞形势、做表面文章,要不是有事求人家,他哪里会这样对待孔子? 要是在鲁国的朝堂上,或者是在他的家里,他根本没有这个耐性和德性的! 老子陪你说话?老子还得没话找话陪着你,德性!你要是惹毛老子!老子杀了你! 尽管他跟孔子说了大半个下午的话,可他一点也不尽兴。真的!跟孔子说话,你得顺着他的意说,你要是跟他呛,他就跟你抬杠。然后!他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定要对你把道理讲清楚。 结果是可以想象的:谁也受不了他的“调教”。 他说他是在跟你讲解,其实就是在调教你。 护卫把孔子送到私学门口,并没有走,朝着私学外面看着。这才发现:这处房子跟那边的房子是一个模样。 孔子下车,朝着车夫拱手弯腰行了一个礼。感谢车夫之后,才迈步进入里面。 正好赶上学校放学,回家的学生跟小鸟飞出笼子一样,往教室外面奔跑着。出了教室,再往学校门口奔跑着。到了门口,这些学生才发现:校长回来了。 见是校长,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大变,立马就停下了奔跑,低着头跟个贼似的往一边钻。绕过校长后,才松一口气,继续奔跑起来。 孔子见这些学生那么害怕他,都不敢再喝斥了。 对于这些猴急猴急的学生,孔子已经调教过多少次了,可人家就是不听。所以!他不想再废话。 再则!今天的他心里有事,也没有心思喝斥这些不听话的学生。 心想:等到我上课的时候再调教他们。或者!对他们的主课老师讲,让他们的主课老师再找机会告诫他们。 古代虽然没有汽车,在路上奔跑不会被汽车撞死,可路上有马车啊?贵族的马车,跑得是很快的,根本不把平民百姓当回事。谁要是挡道了,车夫可能会挥舞着马鞭抽你。 所以!在大街上乱跑一样是有危险的。 “姐夫回来了!” 狼妹好像发现美洲新大陆似的,惊喜地喊道。 “你姐夫回来了?丘他回来了?”亓官氏听说后,赶紧从厨房内奔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把手搓在围裙上。 “我姐夫回来了?”乐歌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正朝着厨房内的微儿看着。 微儿为了适应生活,只得跟随在亓官氏的后面打下手。她不会做饭,只会服侍人。所以!现在的她!必须学会做饭等家庭主妇该干的活。甚至!一切活。 以前的微儿,只会照顾人,其他事她都不会。 虽然是侍女,可侍女也是分不同工种的。 有的侍女会说话,人勤快,那么!她可能会成为主子的贴身侍女。有的侍女不会说话,但能吃苦耐劳。那么!她只能干些粗活,不能做贴身侍女。 乐歌下午回来后,就一直在亓官氏这边说话。当然!也不是单纯地说话,一边干活一边说话。亓官氏这边,永远有着干不完的活。 这不?乐歌担心大妮子的钱来路不明,有一定地风险。所以!不敢搬到大妮子那边去住。 还有!在自尊心上面,乐歌有些变太。他觉得:自己要是住大妮子买的新房子,那么!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是不是那么回事?别人还不在背后骂你: 尼玛地!吊本事都没有!靠女人活着! 尼玛地!住女人挣钱买的房子,你还好意思? 乐歌觉得这件事很伤自尊,可是!自己也确实没有那个本事。真的!他就是努力几辈子,也是买不起大妮子买的那处房产。 狼妹的心思也一样,觉得自己要是住到大妮子那边去了,那就太没有脸面了。是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同样是女人,而人家呢?比你还年轻,人家那么能挣钱。而你!比人家年龄大,却挣不到钱,还得常年靠别人救济来生活。要不然!都生活不下去。 以前的时候,狼妹虽然有这种感觉、认识,可因为生活的逼迫,不得不接受。 而现在!让她搬去大妮子那里住,她做不到。 她觉得!这样更明显了! 有了比较,不是更明显了么?是不是? 以前人家帮你,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而现在!你要是搬到人家那里去住,外界的人还不都知道了:你是靠人家大妮子而活的。 想到这里,真的!狼妹觉得太伤自尊了。 所以!她是坚决不会搬到大妮子那边去住的。 可是?你要是不搬过去,可能就把大妮子给得罪了。人家是个爱面子的人,你这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亓官氏听了乐歌的话后,也一样觉得:大妮子的钱来路不明!这要是一家人都住过去了,以后倒霉了大家都得倒霉。 所以!她也不支持乐歌、狼妹搬到那边去。 可你不搬过去的话?真的!大家都把大妮子给得罪了。 正是因为如此!大家都盼着孔子回来,希望孔子能够拿出一个更好地主意,解决这个难题。 这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这种焦急地等待中。 终于!孔子回来了。 所以!狼妹看见孔子回来了,当即发出惊喜的喊叫声。 “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你?鲁宫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亓官氏见孔子的神色不太对,赶紧追问起来。 “你们?你们?你们都回来了?”孔子见狼妹、乐歌、微儿都在家里,不敢相信地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乐歌他们都去大妮子那边了。不是说?大妮子要搬家?那边很忙的? () 第595章 季平子的套路深 “他们都回来了,那边的房子很大,比我们家的房子还要大!唉!太大了!”亓官氏看着孔子说道。 说完!叹了一声。 “大好啊?怎么了?不搬家了?你们?他们这是?”孔子扫了乐歌和狼妹一眼,然后不解地看向亓官氏,希望亓官氏给他一个解释。 他看向乐歌和狼妹的时候,这两人都躲闪了起来,一副做了专心事地样子,不敢与他对视。所以!他只得看着亓官氏,等待亓官氏给予回答。 微儿出来了一下,因为厨房那边正在做饭离不开人,所以就快速地撤了回去。 再则!她还没有融入生活,跟亓官氏、狼妹、孔子等人关系都不亲近。所以!也不想顶在一边。 她倒是想融入到这个生活圈中,可亓官氏、狼妹都不愿意接受她。 她对孔子的印象,也就那样。再则!男女有别,她也不想对孔子太亲近。还有!孔子那一张打着皱褶的脸,她觉得有些不习惯。 “哪里?进屋来说!进屋说!”亓官氏这才让开道,把孔子让到客厅内。 刚才不是?狼妹堵在门口,她正好迎了出来堵住了门口。乐歌撵过来后又站在她的身后,结果就把门口给堵住了。 代课老师们下课后,准备过来汇报工作、签到打卡,可看见孔子等人堵在门口,一个个都缩了回去。 现在的代课老师,已经不同于以前的代课老师了。以前的时候,代课老师们是随便自由进出孔子家这边的,好像自己的家一样。 现在!他们不随便进出了。只有到了吃饭的时候,才在亓官氏或者谁的叫喊下过来吃饭。早上上课前,到这边来签到一下。下午放学后,再过来签到一下。 平时安排课程什么地,都在教室那边。 教室那边,有一个专门安排、调整课时的地方。 孔子等人回到客厅内,坐到席位上。 狼妹没有坐,去给孔子准备茶水。 亓官氏坐到孔子身边的席位上,开始说事。 孔子朝着亓官氏看着,等着她把事情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不是去给大妮子帮忙?帮大妮子搬家?怎么都跑回来了? “哪里啊?乐歌和狼妹他们?这不是?觉得大妮子的钱财来路不对,不敢住!”说到这里,亓官氏压低了声音,变得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眼睛朝着门口看着。 “怎么来路不对?哪里不对了?”孔子明知故问道。 本来就是!大妮子一个女人,一个才做生意几年的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财,能够买得起宅院? 尽管!孔子还不知道大妮子家的宅院有多大?可他从亓官氏的神色、语气中听出来了:很大! 因此!他一样觉得不可能!所以!一样认为这钱财来路不对! “听乐歌讲!她?她?”亓官氏看了看乐歌,不敢说出来。 “姐夫!这话你听了只能装在肚子里,可不能对外说!不然!我们一家人的命可能就没了!”乐歌见亓官氏看过来了,赶紧朝着孔子看着,提醒道。 “怎么了?还不相信我?”孔子朝着乐歌看着,与乐歌的眼神对视着。然后保证道:“说!我就当没有听见!” “话止于耳!”亓官氏提示道。 “话从我的耳朵进去,就到这里止住了!”孔子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话从我的耳朵里进来的,然后停止在我的肚子里,烂在我的肚子里。 亓官氏这才说道:“她帮忙季平子季大夫做事,所以挣钱挣得多,挣得快。” “什么?你说什么?”孔子不敢相信地打断道。 这不是?他刚刚从季平子那边回来? “她帮季平子做事!所以!季平子就把他名下的房产,半卖半送给了她。” “做?做什么生意?”孔子追问道。 亓官氏朝着乐歌看着,摇了摇头。 “她们做什么生意?”孔子继续追问道。 “你就不要追问了!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呢?”亓官氏阻止道。 “她们做什么生意?”孔子朝着乐歌看着,继续追问道。 乐歌看着孔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是挣钱的事,很隐蔽的!你就不要追问了!以你的脾气!不!是以你的人品,你也可以想象得出来,是不是?你知道了,就不能‘止于耳’了。” “这个?”孔子见乐歌也不肯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可以想象:乐歌都不敢对他说的事,一定是大事!一定是关系到鲁国的大事。 顿了顿,孔子叹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搬到她那边去住!唉!这事怎么又跟季平子季大夫扯上了呢?” 孔子知道!季平子给乐歌准备的那一套宅院,应该也是季平子个人的。只是!以鲁国的名义送给乐歌的。 为什么以鲁国的名义?而是!不仅仅是他季平子为了鲁国做事,更是鲁国君王、贵族如何把周天子当回事,把这个逍遥王子当回事! 以鲁国的名义把这处宅院送给乐歌,等于是他把这处宅院给卖了。说白了就是:套现成功! 鲁国得花钱买下宅院啊?是不是?这样!他就把这处闲置的宅院成功给卖出去了。 表面上!他还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其实上!他只是为了卖掉那一处闲置的宅院。 成功套现后,他就可以把钱用于其他方面。 作为鲁国最大地贵族,虽然权力很大,可也一样要花钱。有些事,没有钱你是办不成的。房产不能变现,永远只是房产。只有有了钱,就可以去办需要办的事。 比如说!养兵! 贵族家里都是可以养兵马的,你要是没有钱,你就无法养兵。没有兵马,你就没有实力。有了兵马,你就可以抗衡一切。甚至!可能去争霸天下,当天下霸主。 季平子具体在暗中做什么生意并不重要,关键地问题是:季平子这么努力地挣钱是为了什么? 他想谋反么? 把鲁公(鲁昭公)架空起来做傀儡君王他还不满足,他还想谋反,直接做鲁国的君王? 想到这里!孔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额头上的皱折,也变得更深了。 () 第596章 嫉妒下的反应 “丘!丘!他爹!”亓官氏见孔子的神色难看起来,顿时吓住了,朝着他大声地叫着,进行唤醒模式。 “哦!哦!”孔子这才惊醒过来,赶紧答应着。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孔子赶紧应着。 “鲁公跟季平子把你叫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跟季平子扯上关系了?姐夫你是说?”乐歌看着孔子,试探着问道。 “没事!没事!”孔子定了定神,看着乐歌说道:“不去住可以,可你们怎么都跑回来了呢?你们又不愿意去住,还都跑回来了,那人家大妮子会怎么想?人家不是喊你们去帮忙的?” “这个?”乐歌一时答不上来。 狼妹站在一边,见孔子问了,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想想这事也是的:你不愿意住人家那里也就算了,可你应该留下来帮忙啊?人家特意过来喊你们去帮忙,不是喊你去给气给她受。 “你们啊!唉!”孔子想指责乐歌和狼妹,可想想还是没有说下去。 可以理解乐歌是什么感受!是啊!男人还不如女人了?结果还住女人挣钱买的房子? 真的!就是换成他,他心里也一样不舒服。 假如亓官氏挣钱买了房产,让他孔丘搬过去住,他心里一样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不接受归不接受,帮忙还是要帮忙的。 大妮子一个弱女子,不仅要管理货栈内的一切事务,还要管搬家。另外!还要带两个娃!真的!也够忙的! “再是怎样!你们还是要过去帮忙的!人家大妮子,也不容易的!本来!是高高兴兴地事,她挣钱买了房子,让大家高兴一下,让大家都有房子住。结果呢?你们却不理解她。甚至!不跟她来往?你们考虑了没有?你们这不是给气给她受么?”孔子劝解道。 “这个?”乐歌觉得也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要他立马转变过来,他还是做不到。 人嘛!是有感情的!不!是有情绪的!情绪!是有过程的!不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我哪里有时间给她帮忙?我?学堂里这么忙,我要是走了,姑姑她一个人忙得过来?”狼妹狡辩道。 亓官氏没有作声,一副好像是那么回事地样子。其实际上!她是在帮狼妹。那意思是:狼妹说的有道理!狼妹要是去大妮子那边了,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那?乐歌呢?你应该留下来帮忙啊?”孔子说着,看向乐歌。 “我?”乐歌支吾了一下,说道:“我?我这不是刚刚回来?我这不是忙得很?再则不是?我要表明我的态度啊?我不住她那边!所以!我就回来了!” “唉!”孔子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也有你的道理,可你也要注意一下大妮子的感受啊?是不是?” “这个?” “这样吧!你呢!吃了晚上再去大妮子那边,晚上在大妮子那边过夜。你跟大妮子好好谈谈,免得他误会!”孔子劝说道。 “这个?”乐歌还是觉得:他做不到! 你怎么跟大妮子解释?中午的时候,他已经跟大妮子解释了,可大妮子不听。大妮子就是铁了心了,继续跟季平子合作做生意。 你说有风险,有危险,会连累家人,可人家不这么认为啊? 所以!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话说不到一块去。 “狼妹要是不去就不去,她有理由,她要给学校做事,学校也确实离不开她。但是!狼妹!” 孔子说着,看向狼妹,点头道:“你要考虑好了!你这次拒绝她了,以后大妮子可能就再也不跟你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懂的!” “呜呜呜!”狼妹一听,当场就哭了起来。 她心里有数!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这回你没有帮大妮子,举手之劳你都没有帮,人家以后还会帮你?人家傻了么?人家巴结你? “所以!我建议!你明天去!学堂这边,我来安排。你住到货栈那边去,一直到大妮子搬家后回来!”孔子出主意道。 “呜呜呜!” “做人做事!都不能把事情做绝!是不是?” “嗯!”狼妹哭着答应道。 嫉妒归嫉妒,嫉妒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嫉妒而失去了大妮子,那就太不应该了。还有!因为嫉妒而忘记别人曾经对你的帮助。那么!你这人不是嫉妒了,而是人品有问题。 “这个?”亓官氏想反对,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反对。 自己这是嫉妒呢?还是因为太忙? 学堂里的事太多了,她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有很多事,狼妹给她搭手惯了,无需她指导。而要是换了一个生手过来,她还得看着人家,指导人家。 真的!本来就很忙了,还得分心。 忙!确实是忙!可亓官氏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也有嫉妒之心。对大妮子很嫉妒的!真的! 同样是女人,你看人家多牛比?人家能够在曲阜城内买一套宅院,不管人家采取什么手段,都是牛比!牛比就是牛比! “你们不搬过去住就不搬过去住!你们可以拒绝她!现在!你们有了拒绝的理由!”孔子见乐歌和狼妹两人还是不情愿,不得不继续劝说。 “拒绝的理由?哪里来的拒绝的理由?”亓官氏不解地问道。 “今天季平子把我叫过去,就是为这件事的!”孔子看着亓官氏,肯定地点点头。 “什么事?”亓官氏追问道。 乐歌、狼妹也都朝着孔子看着,急切地等着孔子把话说完。 “鲁公和季大夫得知乐歌回来了,都想见一下他。所以!就把我叫过去,同我商量。这不?”孔子说着,朝着众人摊了摊双手。 “鲁公和季大夫他们?他们都知道乐歌的身份了?呜呜呜!”亓官氏一听,当场激动得哭了起来。 可以想象!鲁公和季平子都知道乐歌是什么身份后,并且把孔子叫过去商量事。所以!一定是好事。 “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安排乐歌去见他们!毕竟!他们是君王!是鲁国的大臣……”孔子说道。 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乐歌。 那意思是:你呢?你什么态度? () 第597章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去!怎么不去?”乐歌想也没有想,说道。 这么好的事,我不去我傻啊? 鲁公和季平子叫我去,那绝对是好事。他们知道我是王子,才叫我过去的。我要不是王子,他们吊我?是不是? 所以!他们叫我过去,那一定有好事。 陷害我?怎么可能呢?鲁国是个小国,巴结周天子还来不及呢? 要是楚国、晋国或者是齐国等大国,他们可能还会打王子的主意,以此来讨好或者是要挟周天子,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你是答应了?”孔子问道。 “答应了!答应了!我有一种感觉!绝对是好事!” “嗯!”孔子应了一声,点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安排你去见。” “安排吧!安排吧!”乐歌朝着孔子挥舞了一下手臂,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鲁公和季平子会给他什么好处? 心想:他们会给我什么好处呢?赠送我金银珠宝玉器?还是?给我一块封地?还是? 赠送我钱财的话?也太俗了吧?我也不好意思接啊?你要是送到我家里来了,我假客气一番然后就接了。你要是赠送我封地,这个?礼太大了吧?这个我是不能接的! 也许?你只是表面上送,心里舍不得,做做样子搞搞形式主义。只要我一拒绝,你就借机收回。 赠送封地?也不可能! 鲁国的土地并不多,他们谁愿意拿出土地来给我? 鲁公?不可能!鲁公还嫌自己的土地少呢!别人要是给土地给他,那还差不多。让他把土地划一块出来给你这个周天子家的王子,怎么可能呢? 季平子等人划拨一块土地给我?这也不可能!鲁国的三大家族,都一样嫌自家的封地太少了,还想扩张土地呢?要是能把鲁公给吃掉,他们还想把鲁公的土地给划分了。 要知道!只有你的土地多有人口,你才有实力,才有抗衡别人的的实力、能力。 所以!鲁公、季平子等人划拨土地给他这个逍遥王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既然不是划拨土地给我,那就是赠送我钱财了? 艹!他们要是把我叫过去就是为了赠送给我钱财,那也太瞧不起老子吧?老子就是再穷,你就算赠送再多地钱财老子也不会接的!送到老子家里来了,老子才假客气一番然后收下。 “其实!季大夫叫我过去不仅仅是想见你,还有重要的事!我开始也以为他就为了这件事叫我去的,以为是为了约见你?”孔子看着乐歌说道。 “还?还有什么事啊?”乐歌从YY中清醒过来,朝着孔子看着,问道。 “他在城中给你准备了一处宅院!是以鲁国的名义送给你的!” “宅院?”乐歌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宅院!”孔子肯定地点点头。 “宅院?”亓官氏也惊讶了起来。 “呜呜呜!宅院?”狼妹听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当场就哭了起来。 “那处宅院很大的,跟我这里一模一样。而且!已经全面翻新,跟新的一样。客厅里,都是上等木材做的案几。席位是双层的,下面有垫子,上面有绣花席子,最豪华的那种。 主卧我也看了,进门是一个绸缎做的屏风帘子。转过屏风,里面是一个特大地床铺。床铺的前面,还有一个薄纱帐子。通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可以看见床上用品。棉被有两床,叠放在上面。棉被的被面,应该是上等绸缎,光芒闪闪……” 孔子就把他见到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一遍。 “这?”乐歌听了,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真的!这是雪中送炭啊! 这套房子,送的也太及时了。 这下好了!有了这套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大妮子了。 要不然!你拒绝大妮子不说大妮子伤心难过,你也觉得没有道理、心理变太不应该。 有了这套房子,我有自己的房子我住你那里干嘛?是不是? 亓官氏听了,张开的嘴巴合不起来。 根据孔子的描述,那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豪华。真的!她都听呆了!恨不能马上就过去,一睹为快。 这哪里是住家的地方?这简直就是皇宫!这是天子、君王、贵族家里的情况啊! 对于平民百姓来讲!真的!一切都只是听说。 可现在!这种听说可能马上就要变成现实。 “呜呜呜!”狼妹哭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微儿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厨房中出来了,站在一边听着。 对于孔子所描述的这些,她是不怎么当回事的。在主子那里,她是见过的。还有!她也听过主子讲过皇宫中的奢侈、贵族家的奢侈。 孔子刚才所讲的,都只是一般般地贵族家里的摆设,很平常,没有什么新奇。 见亓官氏、狼妹那个德性,微儿不由地鄙夷起来。真的!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贵族的奢侈生活。 “这宅院你要不要?”孔子明知故问道。 然后!眼睛朝着乐歌看着,等待着乐歌的回答。 “要!要!我要!”乐歌赶紧答应道。 “你要?” “要!我为什么不要?” 乐歌说道:“是他们主动送给我的,又不是我找他们要的!我为什么不要?再则!大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都是我爹的!我作为王子,接受鲁国这一处宅院,并不过分吧?是不是? 我的要求并不高!什么封地啊?官爵啊?我都不要!我就要一处宅院!我现在就缺一处宅院!我这也算有一个家了!我?” “好!”孔子笑道:“这样!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大妮子了!你自己有房子,就没有必要住她家!” “我又不是入赘她家的女婿,我才不想住她们家呢!”乐歌苦笑道。 “就是!你一个王子,哪里能连一个家都没有呢?”亓官氏说道。 “呜呜呜!”狼妹激动地在一边哭泣。 微儿得知乐歌有一个家了,心里也很高兴。有了家,她就再也不用住教室了。 见亓官氏并没有去厨房炒菜的意思,微儿又快速回到厨房,准备学炒菜。 客厅的门口,代课老师们想进来,可并没有听到孔子叫他们,一个个都不敢进来。 他们知道:今天先生家里有事,大家正在商量事没有时间。 () 第598章 心安理得 要是在以前,代课老师们早就进入孔子家的客厅了。 在颜路时期,颜路等人把孔子家当成自己的家,从来都是随便进出的。 后来不是?颜路成亲了,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没有了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人就把这一规矩给改写了。 等到颜路成亲后重新回到学堂,他都不敢相信:怎么都不进先生的家了呢? 颜路是最早在孔子私学内住宿的学生,可以说是第一个。所以!他与孔子一家人熟得不能再熟。 还有!颜路人老实,又勤快,住在孔子家里能够做不少事,帮不少忙。所以!跟孔子一家人的关系就跟一家人似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颜路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反而觉得亲近。 可自从曾点等人也当上代课老师后,就觉得大家都这么随便进出先生家不好,影响了先生和先生一家人的生活。 以前是以前,以前代课老师少,只有颜路等几个人。而现在!代课老师多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就严重影响了先生和先生一家人的生活。 所以!在曾点、冉伯牛等人的建议下,就把颜路时期的规矩给改了。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入先生家,包括吃饭、汇报工作。 到了吃饭时间,先生那边不叫都不许进去。 签到、汇报工作等事,能够在教室这边解决的,尽量在教室这边解决。实在要去先生家的,才过去。不能直接进去,也不能敲门。要在先生门口晃一下,或者站在醒目的地方让先生以及家人看见,喊你进去你才能进去。 颜路成亲回来后,好一段时间都不习惯。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也是。是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有多少人!现在人多了,要是大家都跟以前那样随便进出先生家,那不严重影响了先生和先生一家人的生活? 有了这个想法,颜路也就慢慢地适应了下来。 孔子回来的时候天就快到黑了,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天早已黑了。可大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时之间忘了喊代课老师们过来吃饭。 住宿学生那边,亓官氏和狼妹已经为他们做好了饮食。到了吃饭时间,有年龄大的住宿生负责管理吃饭的问题。她们只要把饭做好,然后把门一锁,就不需要再过问了。负责管理吃饭的住宿生手里有钥匙,下课后他们就集体吃饭。 “天黑了?应该吃饭了?”孔子突然地发现:天就这么黑了? 是啊!回来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回来后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天不黑了才怪? “我的菜还没有炒好呢!”亓官氏这才惊慌起来,赶紧爬起来往厨房跑去。 “呜呜呜!”狼妹抹了一把眼泪,也赶紧爬起来跑向厨房。 孔鲤的肚子早就饿了,可他又不敢表达自己的诉求,只得忍着饿,带着表弟在一边玩耍。 代课老师们见孔鲤都在屋檐下玩耍都不不敢进屋,他们自然更是不敢进去。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见鲁公和季大夫,然后安排你见他们。”孔子对乐歌说道。 “嗯!”乐歌应了一声。 “那套房子,还真的不错!” “好!” “既然如此!你吃了饭就去大妮子那边,你对她说明一下你不住她那边的原因!免得大妮子不高兴!我们也要理解一下人家!人家一个女人,也不容易的!是不是?” “嗯!我听姐夫的!” “你明天就在货栈那边帮忙大妮子做事,搬家的事是很多的。是不是?我呢!与鲁公约定好见面时间,然后再回来喊你,带你去见!先见鲁公,再见季大夫!” “嗯!”乐歌又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季平子他不会耍我吧?他那套宅院真的给我?” “这还有假?” “不会是套路吧?” “怎么是套路呢?他们套路你干嘛?”孔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套路你?” “那?”乐歌说道:“我就接受了?” “接受了!” “那套宅院就是我的了?”乐歌傻傻地问道。 “就是你的了!”孔子肯定地点点头。 看着孔子那一副心安理得地样子,乐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可对于孔子来讲,他是一个讲原则、周礼的人,要是哪里不对,他是要反对的。 可这件事!鲁国送他宅院的事,孔子没有反对。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接受鲁国赠送的宅院就是符合周礼的。 是啊!我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大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鲁国送我一处宅院,合情合理。 亓官氏来到厨房,见案板上摆放着七八个菜品,都有些不敢相信?此时的微儿,正在灶台下添加柴火。灶台上面,有准备好的菜品。 见锅烧热了,亓官氏想也没有多想,就把菜品倒入了铜锅中烹饪起来。 “姑姑!”微儿添加完柴禾正准备起来,见亓官氏来了,赶紧叫了一声。 “嗯!”亓官氏应了一声,因为忙着烹饪,就没有再说话。 狼妹进来后,见案板上摆满了炒完的菜品,都不敢相信这是微儿一个人做出来的?楞了楞,她还是不放心地拿起筷子尝试起来。 结果!味道还差不多。 她还是不放心,又挨个尝试了一下。结果!味道都差不多,能够凑合着吃吧! “怎么样?狼妹姐?我可是第一次烹饪!”微儿见状,问道。 “还行!还能吃!”狼妹实话实说道。 “谢谢!我会努力的!”微儿答道。 其实!每道菜她都尝试了。感觉还行,也就放心大胆地做了。要是第一盘菜就烧砸了,她是不会再做下去的。 开什么玩笑?大家都等着吃饭的。你不会做菜却非要做,你什么意思?不让人吃饭了? “你以前做过饭吧?”亓官氏问道。 “哪里呢?我以前一直在主子身边,不管厨房那边的事!”微儿答道。 亓官氏拌了几下铜锅内的菜,也不放心地尝试起菜品。结果!也觉得很满意。 既然没有出事,她也就放心了。要知道!外面的代课老师都在等着吃饭呢! () 第599章 大妮子心结难解 吃过晚饭,在孔子的强烈要求下,乐歌不得不去往大妮子那边。 外面很黑,风也很大,乐歌是不愿意去的。可他拗不过孔子,只得硬着头皮去。 枣红马骑过去放在大妮子那边了,中午回来时没有骑回来。大妮子没有让他骑回来,说有用处。他只好与微儿、狼妹加小娃坐马车回来。 “骑我的马去吧!”孔子说道。 可是!想想又不对:明天他还要骑马去鲁宫。因为要安排乐歌与鲁公、季平子见面的事,所以没有马的话就不方便。 “这?我骑马送你去!马我明天要用!” “要不?我明天早上就骑马回来?” “不行!你明天必须留在大妮子那边,帮忙搬家的事!不能撂摊子!再说!我明天去鲁宫安排完见面的事,要去找你。你怕啥?多在那边呆一会儿不是坏事,大妮子一定高兴。你来去匆匆,大妮子反而不高兴!就这么定了,我送你去,送你到货栈边就回来。” “你体重那么重,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不把马压死?”乐歌反对道。 “这个?” 孔子想想也是!自己的那匹马,不是乐歌的枣红马,体质差得很。要是两人骑的话?还真的不行。 “要不?我送他去!”微儿说道。 “你?”孔子摇了摇头,说道:“你送他去了,谁送你回来?” 心想:你那么漂亮,要没有人送你回来,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咯咯咯!”微儿看着孔子笑道:“我一个人骑马回来,怕什么呢?这大街上的,谁敢动我?这里是你们鲁国的曲阜城耶!” 孔子反对道:“这是乱世!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要不?我送乐歌去?”狼妹见状,不得不站出来说道。 “你?”孔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要是答应狼妹去送,那么!狼妹会不会说:我去送你就不反对,微儿去送你反对!你什么意思? “就让狼妹去送吧!狼妹熟习路!狼妹曾经当过猎户,不怕遇见坏人。”亓官氏打圆场道。 “我会太极拳!我不怕!”微儿说道。 “还是让狼妹送我去吧!狼妹熟习路,不会跑丢的。狼妹有社会经验,要是真的遇上事了,她知道怎么对付!”乐歌说道。 “也是!那就让狼妹送你去吧!我们在家等着狼妹!”孔子见状,趁机打圆场。 狼妹把小儿子交给亓官氏,就跟着乐歌出来了。骑上马两人出了学堂,往大妮子那边。 一路上,狼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把乐歌的腰搂着。其实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夫君不在我这边过夜,我却还要送他去别人那里过夜!德性!我狼妹真是好德性! 真的!要是在大山之中的话?要不是在曲阜城的大街上的话?她都想把乐歌拉下马。然后!就那么回事!之后!再送乐歌去别的女人那里! “等有了家,我给你一个房间。我们在新家里,我对你好!”乐歌知道狼妹紧紧搂着他是什么意思,在快到货栈的时候,对狼妹说道。 狼妹是个身体很强壮的女人,所以!她的要求也要频繁一些。乐歌理解她,所以才安慰她。 可以想象得到,此时狼妹是什么心情?是啊!自己却得不到,还要送他去大妮子那里。 “呜呜呜!”狼妹哭道:“你可要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呜呜呜!”狼妹见乐歌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答应了。 到了货栈附近,乐歌下马步行去往货栈。狼妹没有走,一直看着乐歌进了货栈,才掉转马头往回走。 可能是冬天的原因,晚上的曲阜城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和马车。 狼妹一路平安,回去孔子私学。 大妮子都已经洗漱过了,正准备哄两个小娃睡觉。见乐歌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看着乐歌,没有说话。好像在问:你跑来干嘛?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这不是?我回去有些事!这不是?事忙完了,我就过来了。” “那你的微儿呢?” “在家里啊?” “家里?” “在我姐夫的学堂里!” “那?狼妹呢?”大妮子又问道。 “狼妹?狼妹自然也在那边了!她要带两个娃,还要给学堂里做饭,忙得很。” “是她们的身子都不方便吧!你才想到的我!”大妮子很直接地说道。 “哪里呢?”乐歌赶紧一脸认真地样子,说道:“这不是?我第一个就想到你!因为!你是我的正室啊?她们都是妾室!咳咳咳!” “我才不相信你呢!”大妮子说着,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相信、不理睬的样子。 “我骗你干嘛?我骗你是小狗!”乐歌赶紧上前,把大妮子搂住。 “过开!放开我!”大妮子本能地挣脱着。 “爹!爹!”乐盈见状,赶紧在一边叫道。然后!对娘说道:“我要爹!” 大妮子见儿子就在身边,而且儿子都说出这样地话了,也就没有再挣扎,站在那里不动了。 以她的脾气,以女人的脾气,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脾气的。可是!儿子说“要爹”,好像她拒绝他爹似的,想想也只得算了。 “我没有骗你!我骗你干嘛?你辛苦了!大妮子!”乐歌又搂了,哄道。 “呜呜呜!” “好了!娃在当面呢!你还哭?不怕娃笑话你?” 在乐歌的哄骗下,大妮子也就停止了哭泣。挣脱乐歌后,就把小儿子抱了起来。 乐歌拉着乐盈的手坐到床沿边,开始盘问这个儿子,看他精不精? “你能算哪些账目了?货栈内的普通账目你会算么?就是别人买多少东东,应该付多少钱的那种!” “爹!”乐盈一点也不当回事地说道:“我放学的时候,就帮掌柜算账呢!外公都说我算得准!……” 大妮子搂着小儿子坐在一边,朝着眉飞色舞的乐盈看着。 不是小家伙吹牛,可能是他遗传了费家的商业基因,对算账还真的特别地精通。只要你报账目给他算,把账目讲清楚了,他都能算得出来。 () 第600章 送我一套房产 乐歌随便报了几个账目让他算,结果!他还真的都做出来了。 “我儿子可以的了!爹服你!”乐歌不得不朝着儿子竖起大拇指。 “咯咯咯!”大妮子见儿子牛比,给她长脸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哄完大儿子,乐歌又把小儿子抱到怀里。 这个小儿子,自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抱。 小家伙先是一副怕怕地样子不让抱,不过也就挣扎几下就愿意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自己的爹!哪里有儿子不要爹的呢? 以大妮子和乐歌的智商,小家伙的智商自然不低。 在乐歌的哄逗下,小家伙乖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又哄了一会儿,小家伙就乖乖地睡着了。 把小儿子放到床上睡下,大妮子又让乐盈也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乐盈不是很情愿,可还是听从了。 要知道!他从长这么大,难得有机会和爹在一起亲近。所以!他很珍惜这个机会。 乐歌和大妮子都脱了外套,然后靠坐在床头上。夫妻间,还不就那么回事?先是说话,等到孩子们都睡着了,再开始正式那么回事! 不过!今晚的大妮子,是没有那么急切的。因为!她有心事。 上午发生的事,她还一直耿耿于怀,没有放下。既然乐歌又跑回来了,她自然是要把话说清楚。 是啊!你们是什么意思?嫉妒我么?难道?就真的是因为我跟季平子合伙做生意?这恐怕只是你找的理由吧? 这是乐歌找的理由,因为她告诉乐歌乐歌才知道真相的。 而狼妹和亓官氏以及孔子呢?他们当时都不知道我与季平子合伙做生意的事,不知道有风险,他们怎么也是那个态度呢? 很明显!他们都在嫉妒我!不服我!不服我一个女人能挣那么多钱。你们不服有什么用呢?你们也拿出本事来啊?你们也挣钱给我看啊?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来住,那好!由你们!房间我给你们留着,爱住不住! 乐歌见大妮子之乎者也,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样子。他知道!大妮子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 所以!他不得不主动一些。 “明天我可能要去见鲁公!” “去见鲁公?去见鲁公做什么?”大妮子问道。 心想:你不会去鲁公那里告状吧?你傻了你?你告诉鲁公,说我跟季平子合伙做铁生意?然后!让鲁公治我和季平子的罪? 可她还是相信:乐歌应该不会这么傻? 再则!告诉鲁公也没有用。鲁公是个傀儡君王,是管不了季平子等另外两大家族的。 季平子等人让他做君王,那是周朝的祖制规定。要不然!早就把你这个君王给废了。 还有!季平子与她做生意又不是季平子亲自出面的,都是手下人出面的。而她这边,也不是直接为季平子服务的。是季平子的人拉着货物混在她商队中蒙混过关的。 真的要查起来了,她一样可以推卸责任。 真的!关我吊事啊?我报关多少货物、什么货物,关卡都是经过检查、登记的。数量并不多,也不少。偷运进来的铁,跟我们商队有毛关系? 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雷叔也不是吃素的! 到时候!雷叔等人出面,把闹事、起哄的人给做掉,一切又恢复平静。 就目前的情况来讲,鲁公就算知道了,也拿季平子等人没有办法。他要是有办法,早已对季平子等人下手了。 “还不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才想到见我的?我要不是王子,他们才不会见我!是不是?我来鲁国曲阜城这么多年,鲁公和季平子都没有见过我!是不是?” “嗯!”大妮子哼了一声。 “季平子也说要见我!我猜想!都是一个原因:知道我的身份后,走走形势!” “嗯!”大妮子又哼了一声。 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了,蹦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 “季平子也要见你?” “是啊?季大夫也约了我!说要见我!” “他他他?”大妮子看着乐歌惊问道:“他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这个?”乐歌笑道:“我是逍遥王子他都知道了,你是我的妻子他还能不知道?” “这?他?”大妮子担心加猜测地问道:“他会跟你提及我么?” “我不知道!” “假如他提及我了!特别是提及我们合伙做生意的事,你怎么回答?”大妮子问道。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也许会问,也许不问!” “这?” “你不是说?他不是亲自出面跟你做生意的?” “嗯!” “那就对了!他应该不会提及的!因为!他要是提及了,就说明他真的是在做铁的生意。这样!不是就落下口实了?假如以后出事了,我出来作证,说是他亲口对我说的。那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说!以后要是出事了,他可以一推二六五!一推干净!是不是?” “这个?”大妮子想了想,觉得也是。 “他们叫我过去,大不了就是与我套近乎!没有其他意思!” “哦!” “我要不是王子,他们是不会理我的!我心里有数。” “那?”大妮子突然又想起什么了,问道:“既然是套近乎,就不光是说话的事吧?” “不就说说话、喝喝酒什么地,还能有什么事?” “难道?这就是套近乎?” “嗯?难道这不是套近乎?” “就没有其他表示?” “什么其他表示?” “就不会送些钱给你?送些珠宝首饰玉器什么给你?” “这个?”乐歌装着满不在乎地样子,说道:“这些我都不会要的!切!” “那?送你封地?” “怎么可能呢?” “就光吃饭、喝酒、说话、见面!这也为套近乎?”大妮子怀疑起来。 “关键是!他们就算送我珠宝首饰玉器,我也不要!给我封地,我更是不会要的!”乐歌装比地说道。 “你饭也没有吃过?酒也没有喝过?你就是为了这!才去见他们的?哦!你没有见过鲁公、季大夫!是吧?”大妮子鄙夷地说道。 “听说!鲁国想送我一套房产!”乐歌这才不动声色地说道。 “房产?鲁国想送你一套房产?”大妮子这才惊叫道。 () 第601章 成功装比 “我是王子啊?鲁国送我一套房产,也很正常啊?” “正常!正常!”大妮子本能地应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是不是真的?”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不是真的?” “就是!就是到底是不是送房产给我啊?” “这怎么可能呢?鲁国怎么能这样呢?说送就应该送,怎么能不送呢?” “这不是?”乐歌装比地说道:“我又没有亲口听鲁公或者季平子说?是不是?我哪里知道呢?他们是不是哄我的?” “那你听谁说的?”大妮子追问道。 在这一刻!她感觉心理平衡了一些。 是啊!你乐歌是什么人,我大妮子还不知道?还不是?你不愿意住我这里,就哄我说鲁国送你房产?原来你哄我啊?你假想鲁国送你房产,你自我高兴一回。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王子?周天子都不算个什么,你一个遗落民间的王子,算个什东西呢? 人家都不把周天子当回事,还会把你一个遗落民间的王子当回事?还送你房产?你就想得美呢! “我听我姐夫说的!”乐歌装出一副沮丧地样子,小声地说道。 “你姐夫说的?”大妮子听说是孔子说的,又有些相信了。 孔子的为人,她是知道的。正常情况下,孔子是不会瞎扯的。 “上午我不是过你这里来了?就在我走了之后,鲁公和季平子季大夫都派人来了,叫我姐夫去鲁宫见他们。这不?我姐夫就去了?” “哦?” “我姐夫这不是?他先去见了鲁公,然后就去了季府。这不是?在季府季大夫那里吃了饭。” “在季府里面吃饭?” “我姐夫在季府里面吃饭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季平子会做表面文章、搞形式主义,明明跟别人关系很不好,表面上都装出很好地样子。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季府吃饭,季大夫请你吃饭,都没有了真正、实质的意义,并不代表季大夫信任你、跟你关系很好……” “哦?”大妮子应了一声。 心想:这点社会常识我还不知道?还要你教? 最起码!你要有接触季平子季大夫的机会吧?不然!季大夫会请你吃饭?大街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不请别人吃饭呢?是不是? 既然能跟季大夫一起吃饭,季大夫陪你吃饭、请你吃饭,那都是一种荣幸! “这不是?吃过饭了?季大夫就带着我姐夫去了那处宅院,说是以鲁国的名义送给我的!……”乐歌就把大概地情况说了一遍,包括主卧内的情况、客厅的摆设等等。 “哦?”大妮子听了,脸色大变。语气也变了,变得沮丧起来。 之前的时候!在乐歌装比的时候,她以为乐歌是在哄她,是在YY,是在自我满足。当时她的心态是可以想象的,觉得乐歌是在心理变太,是在阿Q精神胜利法。 结果呢?一切都是真的!鲁国真的送了一套宅院给他。 虽然还没有真正送给他,可已经是事实了。季平子都带孔子去看了房子,哪里还能反悔的呢? “我在那边!也给你留一个房间!你是正室,你的房间是最好的!你呢!这边也给我留一个房间!怎么样?我们是一比一!扯平!”乐歌得意地说道。 “呜呜呜!”大妮子再也忍不住了,哭道:“怎么是给我预留一个房间?就你刚才说的那个房间,那就是我的房间!我是正室!那个房间是我的。狼妹和微儿,她们是妾室,她们的房间应该在厢房那边!呜呜呜!” “好好好!都依你的!那个房间就是你正室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我平时都住那个房间!好不好?”乐歌哄道。 “呜呜呜!”大妮子哭着靠到乐歌的怀里,一副可怜小女人的样子,寻求安慰。 “唉!”乐歌叹息了一声,把大妮子搂到怀里。 心想:女人再是牛比,她们也是女人,她们也需要男人的胸怀。你再牛呢?你能挣到别人都挣不到的钱财呢?又有什么用?男人说不尊重你就不尊重你?你买的房子都没有人住!怎么着?嘿嘿! “你辛苦了!大妮子!这些年我不在家,一切都靠你!你吃苦了!我乐歌心里是有数的!这不是?我忙完了,马上就过来了?不是?你是第一个!我的第一次人生,是要奉献给你!这不是?给你了?” 乐歌一边哄着大妮子,一边自然是那么回事。 “呜呜呜!”大妮子想想觉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就接受了。 儿子乐盈开始的时候还认真地听着,结果!一会儿之后就睡着了。 见儿子睡着了,乐歌和大妮子两人也就放心了。 特别是大妮子,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与乐歌在一起了。真的!有些如饥似渴。 乐歌是个行家,自然是照顾得很得体、到位。 第二天早上,太阳都照屁`股(脸)了,两人才醒过来。要不是小儿子哭闹,两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乐盈早已醒了,一个人起来穿衣出去了。他早上还要早起读书,已经养成了习惯。 服侍的侍女和伙计们,来到房间多少回,可见两人还在熟睡中,谁也不敢打扰。 大妮子见自己睡得这么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起来来到外面,见伙计、女佣等人都用异样地眼神看着她,她更是觉得难为情。 别人为什么这样看着她?还不明摆着:别人在看她的笑话!不!是说她是个馋得流口水的猫。真的!人家还不想象你昨天晚上不知如何折腾呢? 要不然?怎么会累成这样?睡得那么沉? 一个人只有太累了,才能睡得沉。 失眠的人,一般都不是做体力活的。做体力活的人,都能睡!无论遇上什么事,累了自然就睡着了,哪里还会失眠? 失眠的人,大多是脑力劳动的人、闲得蛋`痛的人。 经过昨晚乐歌的哄劝加上亲近,大妮子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再则!大妮子是一个很精的女人,不会钻牛角尖的。 吃过早饭,大妮子安排完货栈内的事,就带着乐歌去了新家那边,具体安排房间和搬家的事。 女人再牛,很多事都还是要跟男人商量的。昨天不是?乐歌心理不健康,没有听大妮子的安排。 今天!大妮子要对乐歌讲一下她的安排。 () 第602章 羡慕王子的自由 孔子吃过早饭就离开学堂,骑马往鲁宫那边。 他要赶在鲁公上早朝之前,把消息传递给鲁公。这样!今天就可以见到乐歌。如果时间容许的话,还可以去见季平子。 可以想象!鲁公是周天子的儿子是王子,那是要准备酒菜的。礼物!自然是少不了的。特别是小诸侯国的君王,更是要这样做。 开玩笑!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个王子以后就是周天子呢? 你要是怠慢了他,他日后登基当了周天子,还不收拾你? 就算他将来不可能是周天子,巴结他也不亏啊?最起码!可以讨好现在的周天子啊?假如以后遇上什么事,去找周天子,周天子得知是你,还不一二三爽快地答应了? 鲁宫的护卫见孔子这么早,都不敢相信。听孔子说是为鲁公办事的,有急事,护卫们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鲁宫这边的老护卫,都是认识孔子的。因为!孔子是鲁公的常客。曾经有段时间,孔子是鲁公家里的家臣。所以!孔子来鲁宫,无须太多的废话,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护卫们都会照办。 不一会儿!通报的护卫就出来了,把孔子领了进去。 鲁公(鲁昭公)已经吃过早饭,正准备去上朝。听说孔子来了,赶紧让孔子进来见他。 孔子进来就把预约安排告诉给鲁公,鲁公一口答应:马上见! 先让乐歌王子进来,等到他退朝了就回来见。 孔子得到鲁公的话后,马上就出来了。然后!绕道去往季府,通知季平子。 孔子说要用马,就是为了这件事,为了抢时间。 来到季府这边,正好赶上季平子准备出门。 季平子得知乐歌愿意见,他很高兴。得知鲁公马上见,他只得稍后见。 “只要乐歌王子愿意见,随时都可以带他来见!” 有了季平子的话,孔子这才往大妮子的货栈找乐歌。 货栈伙计得知消息后,马上去新房那边喊乐歌。 乐歌有了理由,就离开了大妮子这边,骑着枣红马跟随孔子走了。 两人回到学堂,把马放在家里,在大街上雇了一辆马车往鲁宫。 得知是逍遥王子,护卫们都没有敢多问,就护送两人到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等了一会儿,鲁公就退朝回来了。 鲁公先是装模作样地坐在书房上首的位置上,见孔子领着乐歌从贵宾室过来了,赶紧从高台上下来,迎接逍遥王子。 乐歌在孔子的授意下,给鲁公磕头行大礼。 “哪里?哪里?不可!不可!”鲁公哪里敢接受乐歌的大礼。 “他不是册封的王子,是可以给鲁公行跪拜大礼的。”孔子在一边说道。 鲁公硬是没有让乐歌给他跪,而是把乐歌搀扶起来,让其坐到客卿的席位上。 孔子完成了引见任务,就退下去了,把时间和空间让给两人。他回到贵宾室这边,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鲁公见孔子告退,也就没有挽留。 “来人!把寡人给王子的礼物奉上来!”孔子走后,鲁公让人捧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奉献到乐歌面前。 捧来礼盒的侍女打开盒子,让乐歌看。 乐歌扫了一眼,见里面都是珠宝首饰玉器,神色一变朝着鲁公看着。问道:“鲁公这是何意?” “小意思!小意思!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把礼盒拿到一边!待会送到王子的府上。”鲁公说道。 “是!”侍女答应一声。然后把礼盒的盖上,再把礼盒端到一边。 你要是继续把礼盒放在案几上,乐歌王子可能不高兴。 先送礼,然后说话就方便了。 “作为天子的臣子,赠送礼物给王子,那是天经地义!”鲁公解释道。 “我不是王子!我也不想做王子!鲁公!”乐歌拱手道。 “这个我都听说了!好!”鲁公看着乐歌,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也想象王子那样潇洒!可我现在却不能!我就这么地做了鲁国的傀儡君王!既然做了君王,我就想着把鲁国治理好,做一个真正地君王!可是!事与愿违啊!……” 见没有了外人,鲁公也就毫无保留,向乐歌说出了心里话。 如果没有当上鲁国的君王,他倒是想做一个逍遥游的人物,与世无争,自由快乐地生活。可是!命运就有这么捉弄人,他就这么地当上了鲁国的君王。 他以为他幸运,能够为鲁国做事,一展才华。结果!只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别人只是把你当成傀儡。 如果知道自己是个傀儡君王,还不如不当这个君王。 “我很想去洛邑见周天子!可我又担心!我要是走了!我可能连傀儡君王都当不成!他们那些人!还不在半道上把我杀了?或者!找一个什么理由,就把我给废了!我心里不服!所以!我再也不想离开鲁宫了!既然是鲁公,鲁国的君王,那么!我就要一点一点把属于我的权力夺回来……” 乐歌朝着鲁公看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鲁公喊他来,并没有说什么正经事,好像就是把他喊来听他倾诉的。 还有!鲁公的意思好像是:不仅仅我是这样:你的父王周天子呢?他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名为周天子,其实什么都不是?虽然不是傀儡天子,却也是一个被架空权力了的周天子。 我与你父王二人,有着大概相同的命运! “我原本是一个读书人,是一个书生。不想去争当君王的,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当上鲁公君王的。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偏偏就让我当上了。 现在!我才想起来!他们当初选择我,可能就是看见我是一个书生,一个不会武力的书生。只有书生,他们才好控制我!才能把我当成傀儡来培养!……”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鲁公的心里是把季平子等人骂了无数遍,但都不觉得解恨。 尼玛地!老子要不是当上鲁国的君王,老子如今快乐得不行!自由得不行!老子跟他乐歌王子一样自由!做一个逍遥公子! 乐歌是逍遥王子,那他就是逍遥公子。 尼玛地!是你们!套路我!让我当上了傀儡君王!老子是个当傀儡的人么? () 第603章 鲁公还是有野心的 鲁公(鲁昭公)不服,可他也没有回天之力。 他不是公父(他爹)培养起来的,所以没有辅佐他的大臣。而扶持他做上君王的是季武子(季平子的爹)等人,这些人就是把他当傀儡君王培养的,才扶持他当上鲁国君王的。 季武子有准备地把权力传承给了他的儿子季平子,权力有序过渡,所以季平子承袭爵位后,子承父业,就可以继续控制着他这个被扶持起来的鲁公。 正是因为这些先天性的原因,他这个鲁公注定是要做傀儡的。你的能力最大,你没有基础是不行的。你想抗争,却没有那个基础、资本、条件。 就连你家的家臣,以及手下掌管兵权的将领,都已经被人家给收买了。人家不听你的,听季平子他们的。你没有兵力,你混什么混?你就混不下去。 就连身边的护卫,都是季平子等人安插过来的。表面上是护卫,其实际上是监视你的奸细。 要不是扶持你做傀儡君王,人家杀你是随时的事。 因为他不服,经常跟季平子等人对着干,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几次差点被这些人暗杀了。 你惹急了别人,别人觉得你这个人不愿意当傀儡,想咸鱼翻身,人家就想杀了你再另外立一个新的傀儡君王。 还好!几次暗杀都没有成功。不然!他这个鲁公早已死了。 他也想借助外国势力来稳住自己的地位,几次想去晋国求助。结果!在季平子等人的背后作用下,晋国君王也不敢、不想帮他。 不是不帮忙,而是!发现鲁国内部乱了对晋国有好处。甚至!可以趁机灭了鲁国。所以!人家做了一个顺手人情,就是不理你。 可他还是不服,又求助楚国。结果楚王不是个东西,也一样不帮他。相反!还耍他。 他也想依靠齐国,可齐国也一样野心勃勃。以前的时候!还想发动对鲁国的战争。 那次不是?吓得齐国在曲阜城的商人都变卖房产跑了? 鲁公就是在这种无依无靠中进行着抗争,与季平子等人对抗着。后来!在一次对他的暗杀中,他得到方基石的帮助。方基石救了他,才让他的人生有了起色。 在方基石的帮助下,他有了一支强大地军队。因此!势力开始强大起来,有了抗衡季平子等人的资本。要是单挑的话?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单挑三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 但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人家知道单挑不过你,就三家联盟。结果!一样可以对抗你! 现在的鲁公!就处于这种阶段。要是单挑,他可以灭了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可人家三家联盟,依然比他的势力强大。 现在!鲁国的局势就是这样:鲁公想收回权力,削弱三大家族的势力。因为三大家族联盟了,所以!他无法对抗。 现在!鲁公在等待时机,只要三大家族内部出现裂缝,他就有了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就可以来一个各个击破,灭了三大家族。 鲁公(鲁昭公)对乐歌说这些,一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火气。二!他还是希望乐歌能够帮他,把鲁国的情况告诉周天子。 虽然!明明知道周天子是个架空权力的周天子,跟他差不多。可周朝不灭,有时候周天子还是能够起到一定地调节作用。 要是周天子下了一道什么诏书,天下诸侯还是不敢公开违抗的。 所以!鲁公(鲁昭公)还是寄希望于周天子。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得知乐歌是遗落民间的王子,他才注意起来、重视起来。 在他注意、重视的同时,季平子等人也不示弱,也注意、重视上了乐歌。可当时的乐歌,已经不在曲阜城内,人家在洛邑的皇宫中。 因此!季平子等人就出主意,给乐歌在曲阜城一处宅院。 就这么着!季平子成功把这处闲置的房子卖了,卖给了鲁国。然后!再以鲁国的名义赠送给乐歌这个逍遥王子。 鲁公听到季平子等人的这个主意,觉得很好,所以就答应了。以鲁国的名义,那就是大家出钱。虽然是鲁国国库出钱,可毕竟鲁国国库来源于赋税。赋税来自哪里?来自所有贵族上缴过来的赋税。 再说!这种对自己有利的事,你不答应你都是傻子。 可鲁公并没有想到:季平子成功卖出了一套闲置的房产。 精!季平子就有这么精! 明明把你给耍了,你却以为他在为鲁国、为鲁国人民。 发泄完情绪之后,鲁公才说到那处宅院。 然后!让人拿来房契,交给乐歌。 古代一样有房契的,跟现代的房产证一样,证明你是房子的主人。那个时候!也一样有地契的。诸侯国都是有地契的,都是要上报给周天子的。然后!周天子按照地契来收取赋税。 拥有地契的诸侯们,就得按照周制给周天子进贡。进贡!就是上缴赋税。 乐歌拿到房契,心才定下来。 有了房契,才能证明这房子是你的。有了房契!那处宅院才真正属于他。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午餐时间。 无须废话!鲁公安排酒宴,宴请逍遥王子。 孔子没有走人,一直呆在贵宾室里。自然!吃饭的时候少不了他。 在鲁公这里吃饭,他是经常地。只是!以前都是“便饭”,随便吃的饭。而今天!情况不同!鲁公是在宴请逍遥王子。所以!就要隆重一些。在形式上,也搞得跟真的一样。 吃过宴请,休息了一会儿。鲁公就让孔子带着乐歌去那处宅院,接受宅院。 乐歌怀里揣着帛书房契,心里乐滋滋的。 鲁公并没有忘记赠送的那一盒珠宝首饰玉器,让护卫亲自送到逍遥王子的乐府去。 来到“乐府”,乐府两个字的匾额已经挂到门头上面了。 “呵呵呵!这就是乐府!”看见金光闪闪的乐府两个字,乐歌得意地笑着。 “请!”门口的护卫见状,弯腰招呼着。 乐歌迈步进入乐府,抬头四处看着,心里特别地满意。 孔子跟在乐歌的身后,就跟一个跟班的一样。不时间,伸手指点着,介绍给乐歌听。 () 第604章 现成的家 正如昨天孔子所说的那样,这处房子跟孔子那边的房子是一模一样的。 不同地是!这处房子翻新了,把曾经的货栈仓库改成了住家的房间。而孔子学堂那边,则是把仓库改装成了学堂。 以前主人住家的地方,在孔子的带领下乐歌看了一遍,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客厅是贵族家的客厅,主卧是贵族主人的主卧,旁边有有侍卫的休息室加杂物间。 厨房那边,一切都是高档用品,都是贵族使用的器具。柴房里面,也都是上等柴禾,都是可以制作成木炭的柴禾。 从住家这边出来,乐歌和孔子都很好奇:仓库那边怎么改装了? 孔子那边,仓库都改装成教室了。那么!这边呢? 在一个护卫的引领下,两人进入里面。 进门里面是一个很大地会客厅,跟君王、贵族家的宫殿一样。 在会客厅的两边,分别有几个房间。 “这是客人临时休息的地方!”护卫打开一个房间,对乐歌和孔子说道。 所谓临时休息的地方,其实就是指客人来你家作客或者是有什么事的时候,临时让人休息、住的地方。 虽然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但是!并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的。一般的客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作为贵族,一般都是有封地的,你就是这块封地上的主人。所以!封地上的事务,平时是要人处理的。这处大厅,就是贵族们处理事务的办公室。 虽然你就住在隔壁,可那是你的家,是私人场所,不是对外办公的地方。所以!必须有处理公务的办公场所。 乐歌没有封地,自然家里是没有“家臣”的。这处办公场所,对他来说是多余。可季平子等人是安照贵族的惯例来装修的,所以就有了这处办公大厅。 孔子知道这些规矩,觉得这种安排是合理的。 对于乐歌来说,有了这处宅院,已经很可以了。可对于真正地贵族来说,这样地安排只能说明什么?说明你家很小! 对于真正地贵族来说!住家与对外办公的场所都不能挨在一起,应该是另外一栋楼或者是另外一处宫殿。住家的地方,应该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公私分明,两者应该是分开的。 “二楼呢?二楼是什么情况?”看完这边的情况,乐歌问道。 “二楼?”护卫顿了一下说道:“二楼是存放物品的地方。这里的房子不多,所以!物品都得放二楼。” “二楼就不要去看了!应该跟我那边的结构一样!”孔子说道。 “那?我的家眷呢?我的妾室她们住哪里?”乐歌又问道。 “在后院!后院!两边的厢房,都是妾室们住的!”护卫答道。 “那?侍女以及打杂的下人呢?”乐歌又问道。 “仕女和打杂的下人,他们是没有房间的!” “没有房间?” “她们是下人,男人一个大房间,女人一个大房间,睡通铺。平时的她们,哪里有睡觉的时候,都是要值班做事的,是不是?” “那?她们的大房间在哪里?”乐歌追问道。 “后面!最后面!最后一排房子,是她们的大房间,一边是男人的,一边是女人的!”说着!护卫指引着乐歌往后院去看。 孔子跟在乐歌的后面,也想去看着情况。侍女和打杂的男人都睡哪里?房间里是什么光景? “侍女和护卫们都安排在那一排房子里。”来到后院,护卫用手指着最后一排房子,说道。 两边的厢房,是妾室们住的。因为刚才说到侍女和打杂的男工了,所以护卫就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乐歌往后排去了。 后排的房子里,都有人。男的是护卫,女的是侍女、女佣。 这些人见乐歌和孔子来了,一个个都变成惊慌起来。 护卫瞪了她们一眼,喝道:“他是逍遥王子,是这里的主人!” “主子好!”一个侍女很机灵,朝着乐歌、孔子这边叫道。 其实!她并不知道是乐歌还是孔子是这里的主人?乐歌、孔子两人她都不认识。 “主子好!”其他人见状,也都招呼道。 “好!好!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乐歌应了一声,然后就朝男生宿舍那边走去。 正如护卫所说的,一边是男人住的房间,一边是女人住的房间。 正如乐歌料想的那样,男人宿舍里,就一排通铺,跟客栈中最便宜的房间一样。一人一块地方,有垫子和被子。通铺上,还有值夜班的护卫在睡觉。 可能是季平子昨天来过的原因,房间内的卫生很好,很干净整洁,没有异味。 看完男生宿舍,乐歌没有去侍女那边的了。男女有别,再则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应该跟男生宿舍这边的情况差不多。 打开后院的门,朝着外面看去。 外面是一片庄稼地,上面种着蔬菜。 庄稼地面积不大,再后面是高大地围墙。围墙的那边,应该是另外一户人家的庄稼地。再过去,是另外人家的房子,跟这边的结构是一样。再过去,就是另外一条街道。 曲阜城内的街道,就是这种结构,没有后门,没有后街、小巷。 这样地结构,主要是从安全方面考虑的。要是战争来了,把大街的两边堵住,别人就进不来。官兵要是抓捕罪犯,把你家的大门给堵,你也一样跑不了。 没有后门,你往哪里跑? 当然!这是正规规划出来的街道。对于后来扩建的街道,就不是这么光景了。有的地方,还是独门独院。 关了后门,乐歌才过来看妾室们的房间。 他最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好安排狼妹、微儿住进来。 大妮子已经说了,她是正室,所以她要住前面正儿八经的房间。平时的乐歌,也要住在她那里。只有乐歌要雨露均匀的时候,才能去往狼妹或者是微儿那里。 虽然是厢房,因为是贵族家的厢房,自然是高大上。 房间里面的摆放跟正室那边差不多。不同地是!床铺小了许多。正室的床铺,占了小半个房间。而妾室的床铺,只是普通的床铺。 床上用品,档次也要低一些。 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要显示出尊卑有序。 周朝是个讲“礼”的地方,等级森严,不能乱了礼节。天子的待遇就要高些,君王的就要次一些!就这个意思。 () 第605章 拎包入住 从后院回来,乐歌突然地想起来了:家里好像什么都不缺,那么?缺米缺油缺菜么?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来到厨房这边,进行查看。 护卫不知道乐歌想干什么?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跟在后面小跑着。 “你到哪里去?”孔子不解,撵在后面追问道。 乐歌没有理睬孔子,直接跑到住家这边,进入厨房。来到储物缸前,掀开上面的盖子,朝着里面看。 古代没有冰箱,食物等东东大多放在瓦罐、瓦缸中。这样!不会被老鼠给糟蹋了。 掀开盖子,乐歌惊讶得不敢相信:里面什么食物都有。品种齐全,分门别类。一层层、一堆堆有序摆放着。 除了没有新鲜的蔬菜,其他什么都有。真的!有很多食物,他都不认识。 “这?这?”乐歌用手指着瓦缸,不敢相信地对孔子说道。 “这个季大夫!心真的细啊!”孔子见状,也是惊讶得不敢相信。 “这些都是季大夫亲自交待的,我们已经换了多少回了!就不知道逍遥王子什么时候搬过来住?这不是?新鲜蔬菜不敢买,不然!什么都有的!”护卫说道。 护卫见乐歌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不由地笑了。 心想:还是季大夫牛。要不然!还是让逍遥王子不高兴。 这不?要是逍遥王子没有发现食物,一定很不高兴。 是啊!这里什么都有,又怎么能少了食物呢? “扒包入住啊!这是?”乐歌感叹道。 “谢了季大夫!”孔子朝着季府方向拱了拱手,说道。 “呵呵呵!”护卫笑道:“王子能在我们鲁国生活,在我们曲阜城内生活,那是我们鲁国的荣幸。季大夫说了!我们一定会尽力做好,让王子满意!” “谢了!谢谢你!”乐歌朝着护卫招手示意了一下。 “谢我什么啊?我们是下人,是应该的。”护卫笑道。 从厨房出来,孔子见天色不早了,就催促乐歌去季平子那边。他已经答应了,带乐歌王子去的。 “下午去见合适么?”乐歌怀疑地问道。 “没事!我们有约定,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再则!你是王子,你去见他,那是他的荣幸。走!”孔子说道。 要是他孔丘的话?拜见季平子季大夫,那是上午去的。可乐歌的身份不同,他是王子。再则!已经与季平子有约定,随时去见。所以!就没有了上午、下午的约束。 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别人想见你、你想见别人,随时随地。别人不想见你、你也不想见别人,那么!规矩就出来了。 就那么回事:你心里想的就是规矩! 鲁公送来的那一盒子珠宝首饰玉器,乐歌没有带在身上,直接放在客厅的案几上。 真的!这一盒东东他都没有点清、细看。 应该能值很多钱,要是平民百姓得到了,能够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生活的。可对于贵族来说,只是玩玩而已。 孔子见乐歌把那一盒宝贝直接放案几上了,自然是很不放心。可见乐歌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心想:要是丢了,护卫们就要倒霉。到时候!不是死一个人的事。要是找不出来,所有人都得死。甚至!有家属的都得被诛。 季平子在这件事上面,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也许?乐歌是在考验这些护卫和女佣吧? 既然是乐歌在考验这些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孔子想说也没有说了。 护卫扫了一眼放在案几上的锦盒,也没有说话。等到乐歌、孔子出门了,他转身把住家这边的大门给关上。 看他的那个意思,应该是:不许其他人进入。 古代人的智商,跟现代人的贫富差不多,差距太大了。智商高的人,高得可怕。智商低的人,也是低得让人无语。 这个护卫头目的智商,应该就属于高智商级别。人家可能发现了乐歌的用意,所以就特别地上心。所以!他就把门给关了。 孔子带着乐歌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往季府。 到了季府,才半下午。 季平子已经跟门卫招呼了,护卫见孔子带着乐歌来了,无需通报,直接带着进入。 季平子得知乐歌来了,自然是迎出来迎接。见了乐歌,就要给乐歌下跪。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给季大夫下跪!”乐歌赶紧把季平子扶起来,客气地说道。 一番假客气之后,进入客厅。 季平子为了表示对乐歌王子的尊重,一定要乐歌坐在上首主人的位置。乐歌自然是不愿意坐,不想招惹这位季大夫。 你要是托大了,那么!人家绝对记恨你! 你要是以为季平子是真心给你下跪、让座,你还把自己当回事,当逍遥王子,那么!你就得罪季平子季大夫了。 人家下跪、让座等假客气,都只是在试探你,看看你这个逍遥王子到底傻比到什么程度? 或者说!人家是在试探你有几斤几两?做到心里有数,以后就有办法应对你。 季平子见乐歌不是傻比,心里很满意。 心想:鲁国送他一套房产,应该是值的。 要是傻比的话?那只能说是讨好周天子了。 不是傻比的话!那么!不仅仅讨好了周天子,也一样讨好了这位不是傻比的王子。 难道他不清楚么?这是鲁国送的?这是鲁公送的?这是我季平子送的!你以为啊?要不是我出主意,鲁公那个猪`头脑子,他能想得出来?他舍得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再则!鲁公的手上也没有类似的房产啊? 让他单独给逍遥王子建一处宅院?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孔子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在孔子的打圆场下,座位的问题解决了:季平子是主人,又是鲁国大夫,所以!坐首席。乐歌是王子,但并不是册封的王子。所以!坐客卿的席位。 其实!不管乐歌是不是册封的王子,都只能坐客卿的席位。因为!季平子是鲁国大夫。再则!又是在季平子的家里,人家是主人。 而他!只能坐高台下的普通席位。 季平子家的客厅,是分高低层的。季平子作为鲁国大夫,自然是在高台之上。其他人!都得坐低一层的普通席位。只有客卿等贵宾,才能坐高台之上主人两侧的位置。 虽然在两侧,但不能并排。主人坐正中,客卿、贵宾坐主人前面两边,相距一个案几的距离。 () 第606章 季平子的羡慕 “上酒菜!”落座后,季平子朝着下人喊道。 阳虎等人都没有落座,这些人也很识趣,见季平子没有请他们陪同的意思,一个个都自觉地走开了。 按照常理来讲,他们是要来拜见逍遥王子的。 一会儿的事,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了上来。 “我很羡慕逍遥王子你!真的!天下逍遥!多好地自由人生啊!”季平子朝着乐歌拱手说道。 他的脸上,一脸地认真。好像还真的那么回事地样子。 “呵呵呵!”乐歌也抱拳拱手了一下。 “我特别喜欢大自然的!从小就想在外面疯。可我?生在贵族之家,从小就必须接受教育,就要上学堂念书。这不是?哪里会让我在外面玩耍呢?” 说着!季平子看向孔子。那意思好像是:是不是?你是当先生的,你知道。先生是不是不让学生疯啊?而学生呢?谁不想疯? “我也从小就不喜欢念书!就想逃课!”乐歌应和道。 季平子听了,朝着乐歌笑着。 “每年回封地的时候,我都兴奋得不行!一路上,那才是美呢!我根本不愿意坐马车,就想骑马或者步行!要是步行多好啊?我就可以一路上玩过去。 唉!可惜了!我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护卫们哪里会依着我?硬是把我押在马车上,不让我动。甚至!不让我看……” 贵族一般都是有自己的封地的,小贵族基本上都是在封地上生活。而大贵族,一般都是在都城或者是封地上的城池里,很少在封地上(乡下)生活。 季平子从小在都城曲阜长大,难得回一趟封地。所以!能够有一次回封地的机会,他都是很兴奋的。因为!可以出都城了,可以回归大自然了。 结果!除了一路上沿途观光外,是没有机会下来玩耍的。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过去,转眼几十年,他承袭了爵位,做了鲁国的大夫。执掌鲁国的朝政。因此!更是没有出去玩耍的机会。 在他的印象中,乐歌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小时候在山村中长大,是个猎户,整天可以呆在山里。真的!那是多么美好地生活? 后来的乐歌!就闯荡世界了。他可以在大周天下自由行走,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现在的乐歌!身份一下子变了,成了周天子的儿子,一个遗落民间的王子。嘿嘿!这个逍遥王子,他还真的逍遥了起来。 还别说!这个逍遥王子还真的想得开:他不愿意做王子,宁愿生活在社会上,也不愿意生活在皇宫中。 就凭这一点!季平子很是佩服。 没有在皇家、君王家、大贵族家生活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在皇家、君王、大贵族生活并不好!并不是别人想象地那么好。虽然是生活很奢侈,可风险随时会出现。 生活在这样地家庭中,你是没有自由的!虽然你天生就有权力,可以对家里的侍女、护卫等人怎样,可你只能在家里这样,对他们这样。你要是出去了,你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 出了家门,没有无数人保护你,你根本活不下去。 真的!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他是过不下去了。可是!又无法改变。 而乐歌就不同了!他自由自在!天下逍遥! 所以!季平子是越想越是羡慕乐歌。 “呵呵呵!”乐歌笑道:“生在贵族之家的人,羡慕平民百姓的自由。而平民百姓呢?他们则是羡慕贵族们那奢侈的生活。其实!都是一样地!彼此羡慕。” “这个也是!也是!”季平子点头道。 孔子坐在下边的位置上,朝着台上两人看着、听着,不说话。季平子、乐歌两人,好像没有把他当存在。见两人谈得投机,孔子一点也不在意。 酒菜上来后,季平子招呼着乐歌吃喝,一边继续说话。 孔子也不管两人,该吃吃、该喝喝。不过!他仍然是那么斯文,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种。没有人关注他,他反而自由了许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虽然都是贵族,可我们之间的身份不是不同的!我们这些贵族,是不同于其他那些贵族的。我们这些可能会承袭爵位的贵族,就没有其他贵族好!”季平子感叹道。 “哦?”乐歌装比地应和着。 “那些贵族!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承袭爵位,所以得过且过。他们的生活,才是奢侈。而我们!虽然也过着奢侈的生活,可我们是要有担当的。我们是官员,是要为鲁国负责的!为大家负责的!唉!” “这个?” “如果我们不负责!我们虽然承袭了爵位,可我们的子孙就无法再承袭下去。是不是?你不能为国为民,就会被其他人排挤掉。甚至!鲁国就会被人灭掉。是不是?” “这个?”乐歌听了,不由地佩服起季平子。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季平子还能有这般见识、认识? 一时之间!乐歌还真的没有想到:会说不一定真的那么做? 道理谁都懂!漂亮话谁都会说!可他们也只是停留于嘴上而已。 就跟现代社会的某些人一样:上午还在工作会议上反腐倡廉,结果下午就被巡视组给带走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问题人,就是他上午工作会议上说的那种人。 所以说!嘴上为人民服务都是假的,话说得再漂亮都是假的。只有实现行动,才是真的。 人民心中有一杆秤:人民认为你是好领导,你才是真正地好领导。评选、炒作、舆论宣传出来的,可能都是假的。 不过!季平子说的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不能承袭爵位的那些贵族,他们才是贵族奢侈生活的代言人。这些人!得过且过,快乐一时算一时。 因为!不能承袭爵位后果就是:就他这一代快活了,从此以后,一代不如一代。最后!彻底沦落成为平民百姓。 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所以!你不快乐你是傻比! 比如说!我们是兄弟姐妹,但我们没有资格承袭爵位。爵位只有一个,是按照祖制来继承的。继承无望,但我们是父之子女。所以!我们可以沾父之光。 既然能沾光享受,为何不趁此机会呢? 子孙的事,我们管不了。再则!你不享受你也不能把这笔消费存下来留给子孙。因为!这是公费!花的是老子的钱!所以!不消费白不消费。不奢侈白不奢侈! 承袭爵位的人,虽然也一样奢侈消费了,可他们要有担当。不然!爵位可能就传承不下去,就被别人给排挤掉了。 甚至!因此而改朝换代! 你没有担当好你的本职工作,很可能就造成国家(诸侯国)的灭亡。灭亡了!你还有个毛爵位啊? () 第607章 我们都好演员 季平子是个人精,加上有孔子在现场,所以!他并没有询问乐歌什么。酒席期间,净跟乐歌扯些感叹人生的事。 从他的感叹中可以感觉出来:他是一个爱国爱民的人。 虽然是扯!可人家不是瞎扯,扯的都是有内含的,体现出了他的爱国爱民之心。 这就是精!人家太精了。 孔子先还以为季平子是扯,可听着听着就觉察出来了:人家不是扯,人家是在感叹人生,人家是在忧国忧民! 这家伙!太狡猾了!尼玛地!能够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一个爱国爱民的人。 其实!人家是一个“挟天下以令诸侯”的人!表面上忧国忧民,其实上他却是把鲁公给架空了,把鲁公(鲁昭公)当成了傀儡。在鲁国!他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孔子相信:乐歌没有那么傻,就信了他的话? 见天黑了,季平子才没有继续扯下去。草草地结束饭局,然后就打发护卫用马车送两人回去。 孔子怕乐歌没有明白季平子的意思,赶紧提醒乐歌:天黑了!我也该走了。 “哦!哦!”乐歌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连声应和着。 “我跟季大夫这么投缘,正谈得兴起呢!天就这么黑了?啊呀呀!改日!改日!改日我请季大夫喝酒!改日!季大夫一定要赏脸哟?” “一定!一定!”季平子爽快地答应道:“我跟逍遥王子一见如故!还真的舍不得放下!这不是?府上还有一些私事要我处理,改日!改日!改日依然是我请王子来喝酒!” “我请你!季大夫!谢谢你!谢谢!哪天你一定要安排好时间!我们不醉不休!一定哟?”乐歌装比地说道。 “好!” “一言为定!” 其实!季平子哪里有什么事?而是!不想再表演了。他已经发现:乐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所以!再表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再则!有孔子在现场,你的演技再好,旁观者清:人家孔子背后一点破,你的表演都白费了。 季平子是知道孔子的,以孔子的性格、脾气,人家还不背后告诉乐歌:你就信他的?他季平子是什么人?他是装比!他爱国爱民?他爱逑?他爱他自己! 要是这样地话?他的表演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想到这里,季平子就不想再表演了。 从季府回来,乐歌决定今晚跟狼妹在一起。不过!之前得与微儿说一会儿话,告诉微儿自己的决定。他相信!微儿是理解的。他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 亓官氏、狼妹、微儿都没有休息,都等在客厅里,就等他们两人回来。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亓官氏见孔子、儿歌两人回来了,迎上去着急地追问道。 狼妹、微儿都一样着急地朝着两人看着,等待回答。 “现在回来还晚啊?”乐歌答道:“我还没有喝够呢!我跟季大夫很谈得来的!呵呵呵!” “我们上午在鲁公那边,中午在鲁公那边吃的饭。下午去接受房子,下晚的时候去的季府。季大夫就留我们吃饭、说话?这不?我们马不停蹄就回来了?”孔子对亓官氏说道。 “我们有房子了!”乐歌从怀里拿出帛书房契,在狼妹、微儿面前一展,然后递给微儿。 “房契?”微儿惊喜地接过去,迅速展开看了起来。 “房契?还有房契?”狼妹见到帛制的房契,惊讶得不敢相信。 孔子没有理乐歌这边的事,径直往坐席那边走去。 亓官氏也没有理乐歌那边,跟随在孔子身后。 “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亓官氏一边走一边说道。 “今天学堂里发生什么事了?”孔子问道。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学生们很乖!这年底了,也没有人来报名!一切依旧!”亓官氏汇报道。 “哦!没有事就好!”孔子听了,这才放心。 他见亓官氏等人惊慌、焦急地样子,以为学堂内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不是学堂内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她们在我和乐歌。 “你那边什么情况?鲁公他?季大夫他?”亓官氏关心地问道。 孔子看着亓官氏,摇头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涛声依旧!鲁公还是鲁公,季大夫还是季大夫。不同地是乐歌!你看乐歌他!” 说着!孔子用手一指乐歌那边。 微儿打开帛书,就着灯光认真地看了起来。 狼妹虽然认识的字不是太多,可也能够认识常用字。他也把头伸过去,朝着帛上面看着。 蓝色的帛,上面写着黑色的字。 看完上面的字,微儿、狼妹都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那一刻!微儿、狼妹两人都激动得流下眼泪。 “我乐歌没有本事,只能靠爹!唉!要是自己挣钱买的房子,那就好!”乐歌见状,装出一副惭愧地样子,感叹道。 “呜呜呜!”微儿哭道:“你是王子,鲁国送给你宅院是应该的!这大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你作为王子,得一处宅院,有什么丢人的呢?” “呜呜呜!”狼妹也小声地哭泣道:“我家以前也是有房子的!还是竹制的房子呢!我也是有房一族!我不是没有房子住的人!呜呜呜!这些年都没有回去,房子应该都坏了!呜呜呜!我想家了!……” 见把微儿、狼妹两人都说哭了,乐歌在心里偷笑了起来。 在这个乱世中!不!在周朝!不讲究靠本事发财,而讲究靠祖宗发财。所以!乐歌得到宅院并不觉得可耻,相反!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要是别人不给,你也没有人家办法。 可对于乐歌来说,觉得这是耻辱!真的!自己一个大男人,结果却不如一个女人,不如大妮子。买不起房子,还不服大妮子买得起房子。 不过!也不完全是!大妮子与季平子合伙做不法生意,他真的为这件事担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这种不是正道得来的钱财,真的让人不放心。何况!在这个乱世中。要是季平子下台了,你绝对跟着倒霉! () 第608章 房契给谁保管 “现在好了!乐歌终于有房子了!呜呜呜!”亓官氏高兴地哭道。 “嗯!”孔子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心想:乐歌有房子你高兴什么?他有了房子他可能就搬走了,不跟我们在一起住了。 我们学堂是多么地缺人手,乐歌一家人要是走了,我们只会更忙! 招聘员工?那得花钱啊? 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没钱!再则!乐歌一家人也要吃饭啊?他们留在学堂内做事,可以解决生活、生存问题啊? 孔子不是不舍得给工资给别人,而是!真的没有钱。别人办私学可能挣钱,而他办私学完全是为人民服务、为人类服务、为了普及教育。 孔子办私学不是为了挣钱,跟现代社会大多数私立学校的办学宗旨、出发点是不一样地!现代社会大多数私立学校、私立医院、私立养老院等等私人的东东,都不是为人民服务的,都是为了赢利。 以赢利为目的,然后才是为人民服务。或者说!只是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帜,干着赢利的事。 孔子办私学在收费方面,又存在着一定地弊端。那就是!他不要求学生一次性把学费都交上来,而是可以欠费。而且!欠费时间很长。你可以毕业后有了工作、有了收入,再把欠的学费补齐。 孔子私学是可以欠费,但是!在入学的时候,你必须交一个“首付”。就跟现代社会按揭买房子一样,得首付多少。剩下的!慢慢付。 现代按揭买房是按月供付,必须每个月都要付款。而孔子的私学则是!交了首付,你以后就可以不交了。你要是一生都是穷鬼,那么!就再也不用还欠下的学费了。 孔子自信:他调教出来的学生,毕业后都能找到好的工作。而且!都不会欠学费。等到他们发达了,只会远远超过规定的学费给你。 因为!他给予学生的是无价。而学费!则是有价。所以!有出息的学生,是不会吝啬那点学费的。 虽然这如意算盘打的,这私学只要开下去了,最终是暴利。可是!眼前这一关过不去:你没有那么多成本运营下去。 有了乐歌一家人在学堂内帮忙,就不必愁着没钱付工资。只要解决乐歌一家人的生活问题了,乐歌也不会逼迫他付工资。 不是他不愿意给工资,这不是?没有钱没有办法? 要是乐歌一家人搬走了,就不知道人家以后还给不给你帮忙?何况!现在人家的身份变了,巴结他的人多得狠。甚至!乐歌一家人从此都不用工作了,光得别人的好处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比如说!鲁公今天送的那个锦盒,里面一定装着珠宝首饰玉器。要是乐歌把这些东东变卖了,就够他一家人生活一段时间。 还有!季平子的礼物还没有送过来呢! 季平子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送礼物?等到回过头来了,季平子绝对送比鲁公还要多的珠宝首饰玉器。 除了鲁公、季平子之外,鲁国的其他贵族,也一定会送礼物过来的。到时候!乐歌家的“乐府”,只会门庭若市。 孔子想到可能的后果,所以!真的不希望乐歌一家人搬走。 亓官氏为乐歌高兴,他却为学堂的事发愁。 亓官氏为乐歌有了房子而高兴,并不是因为乐歌一家人住在学堂里。而是!乐歌有了房子就不会去大妮子那边住了。 她也一样觉得:乐歌住到大妮子那边不好,没脸!乐歌不是入赘到费家的上门女婿。 就算是上门女婿,也不能依靠老丈人或者是妻子挣钱过日子啊?是个男人!就得自己挣钱养家糊口。而乐歌目前的情况却是:大妮子在养着乐歌一家人。 不仅仅养着乐歌,还养着狼妹一家人。 每每想起这件事,亓官氏都觉得脸红! 还有的还有!大妮子太牛比了,这不是把她的夫君给压下去了呢?是不是让孔子也很丢脸呢?是不是? 见微儿看完了房契,乐歌伸手过去把房契拿了回来。 “你?”微儿不想给乐歌,可见乐歌夺来了,也只得给了他。 “这房契!放在我这里!”乐歌说着,把帛书房契塞到怀里。 “不会吧?”狼妹见状,看着乐歌小声地说道:“你放在你身上?” “我放在我身上!”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我才不信呢!”狼妹说道。 “你放在你身上?不放在家里?”微儿见狼妹问了,这才想起来,在一边帮腔道。 “我?”在微儿的质问下,乐歌答不上来。 是啊!我把它一直放在身上?我有病我?丢了怎么办?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别人有了房契,就可以来收房子了! 所以!这么贵重的东东,自然是要放在家里,放在安全的地方。 真的!就跟银行存折一样! 不!就跟中奖的彩票一样,这房契是不记名的,凭票对奖。别人拿中奖彩票就可以去兑奖。一样一样地道理:别人拿着房契,就可以要求你搬家。 虽然!这种情况不可能,没有人那么大胆。可在这个乱世中,一切皆有可能。 假如你死了,别人才不管你的家人呢!别人只会说房契是你给他的,是抵债的或者怎么地,就能拿着房契逼迫你搬家。 “我们是妾室,不是正室!正室是人家大妮子!这房契!自然是由大妮子来保管了!唉!”狼妹说完叹了一声。 “这?”乐歌很想说:我才不给她呢! 可是?不给她你保管?不给她保管给谁保管?大妮子是正室,她不来保管谁来保管? “你给她保管就保管吧!我没有意见!反正!你给我保管我还不保管呢!还有!给大妮子保管我放心!”狼妹见乐歌一脸为难地样子,赶紧改口道。 微儿朝着乐歌看着,又看向狼妹。见狼妹改口这么说了,她只得说道:“我是新来的,反正我是不会保管的。既然她是正室,那就由她来保管吧!没有的住了,我就回主子那边。呜呜呜!” “好了!好了!”乐歌见狼妹、微儿那个样子,只得保证道:“我们没有的住了住学堂还不行?我姐还能把我们赶跑了?是不是?” “呜呜呜!” “呜呜呜!” 狼妹、微儿听了,都小声地哭泣起来。 () 第609章 有女商贾的潜质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亓官氏见狼妹和微儿都哭了,赶紧打圆场道。 然后问乐歌:“今晚?你在哪里睡?不会还去大妮子那边,把房契送过去吧?” “这个?”乐歌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是要把房契交给大妮子,可也不会这么着急啊?今晚不去!” “那你不去你今晚在哪里睡呢?”亓官氏追问道。 “这个?”乐歌正要说,却被微儿打断了。 “妾身有身孕了,夫君还是去狼妹姐那里吧!” “好!”亓官氏答道:“微儿妹妹果然人不错!不愧是乐妃调教出来的!” 狼妹见微儿主动让出乐歌,心里很感激。 要是微儿不让,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要。但是!以她的脾气,从此可能就跟微儿对干上了。 是啊!你还霸着不成? 开始来的时候,你跟乐歌在一起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可你要是一直这样,那就是不把我们当回事。是不是这个理? 孔鲤和乐简两人不在家里,不知躲到哪里去玩了。平时的孔鲤,只要做完作业,就会躲到一边去。他不敢跟老爹在一起,怕这个变太的老爹没事找事,又要挨骂。 所以!只要作业完成了,他都会躲起来。现在好了,他有一个伴。乐简也是一个人玩,两人正好组成了团队。 乐简不怕娘,但娘要带弟弟,平时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他要是一个人到哪里去了不用她操心,娘反而省心。 狼妹见乐简跟孔鲤在一起玩,她很放心。要是跟学堂里的住宿生玩,特别是跟调皮生玩,那她就要反对。 孔鲤是个老实人,她放心:不会把乐简带坏。所以!每每看到乐简跟孔鲤玩,她都不作声。 小儿子已经睡了,狼妹把他放在一边睡觉。 “时间不早了,狼妹你先回去吧!乐歌把微儿送回教室那边。看看教室里面有没有藏人!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的!”孔子见问题解决了,挥了挥手,对乐歌说道。 “咯咯咯!”微儿偷笑了一下,小声地乐歌说道:“我还没有洗漱呢?” “那你赶紧去洗漱。”乐歌也小声地说道。 “咯咯咯!”微儿又偷笑了起来。然后!往厨房那边去了。 她没有独立的房间以及生活用具,所有!洗漱等什么地,都在亓官氏这边。 亓官氏见微儿往厨房那边去了,也赶紧跟了过来。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洗漱。 狼妹见状,赶紧抱起小儿子往后院去。到了外面,朝着乐简喊了一嗓子,让他回家。 “乐简!回!” “娘!”黑暗中,传来乐简的答应声。 然后!黑暗中窜出两条人影。 “舅娘!”孔鲤来到这边,朝着狼妹叫了一声。 “回吧!回吧!”狼妹朝着孔鲤挥舞了一下手臂。 乐歌见状,准备先去教室那边看看,把油灯点燃。 “乐歌!”孔子叫道。 “姐夫?” “你准备把房契交给大妮子?”孔子问道。 “嗯!”乐歌应道:“她是正室,她也会当家!” 孔子点了点头,然后提醒道:“她是会当家,可她野心很大!你把房契交给她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一声,别让她把房契抵押出去了。” “抵押出去?”乐歌不解地问道。 “大妮子胆很大!我担心她!以后要是做大生意了,手上缺少本钱了,她很可能会把房契抵押出去的!你没有看出来?” “这个?”在孔子的提醒下,乐歌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大妮子都敢与季平子合伙做铁生意,她还有什么生意不敢做呢? 光做国内的生意,那是要不了多少本钱的。可要是做大周天下的生意,那本钱就大了。不说是用一处房契抵押,就是用十处房契抵押,可能本钱都不够。 开什么玩笑?要是把北方游牧民族的马贩运过来,得多少本钱?是不是?你得从大周这边把大周的产品拉过去与之交换。与北方的游牧民族做生意不仅仅是做生意,还要防止别人抢。所以!你必须带更多地护卫过去。一切地一切,都得需要钱。 就算你做大周天下的生意,比如说做铁或者铜方面的生意,那也是要不少本钱的。不仅仅是铁或者铜本身的价值,还有打通关节的本钱。再则!做生意不是做一次就收手,而是!长远打算。所以!需要更多的本钱。 本钱越多,关节打通就更容易一些。有了关系网,以后生意就更方便做了,风险也相应地减少。 “大妮子是个做生意的人,传承了她爹的本事。可是!我胆小,觉得跟贵族做生意风险很大。要是出事了,人家只会自保,才不管你呢!甚至!还出卖你!”孔子提醒道。 “这个?” “关键地是!这种生意不能做!这明明是违法的,所以不能做。你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到时候!人家为了推卸责任,只会往你头上栽赃。” “这个?”乐歌争辩道:“我已经跟她说了,可她就是不听!” “不听也要说!你要学习闵先生那一招,要执着!要不厌其烦!” “是!姐夫!” 闵世恭就是这么一个执着的书呆子,为了达到目的,他会不厌其烦,反复、重复地说教你,直到你改正为止。 当年闵世恭就是这样对待乐歌的,所以跟乐歌的关系很僵。他没有恶意,完全是善意。所以!你对他再怎么报复,他还是一如既往。 当年乐歌就是不服、不愿意闵世恭管教他,所以老是跟闵世恭过不去,有意跟他作对。甚至!捉弄他。 可人家一如既往,该调教你的时候,还是调教。你再怎么恨他、报复他,人家都是那样。 想想当年与闵世恭之间的“恩怨”,乐歌苦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如今的他!也要学闵世恭那一招,要反复调教大妮子。不!是反复提醒大妮子。不能让大妮子再自作聪明、任性下去。与贵族合伙做生意那趟水很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涉足的! 贵族与贵族合伙做生意,他们往往都相互之间黑吃黑。何况!你是一个平民,你是一个普通商贾。贵族是有一定权力的,是有兵力的。而你!什么都没有! 所以!一旦出事,人家就会出卖你!不!会诬陷你,以保自身安全、利益。 () 第610章 带大家看新房 与狼妹在一起,就那么回事,很直接。 乐简很懂事,在老爹的怀里发嗲了一会儿就爬到一边去睡了。他不是跟娘睡一边,他睡床的另外一头。娘要带弟弟睡,哄弟弟,他不想跟弟弟争宠。 乐歌例行公事一般,盘问了儿子一番。见儿子会算账,在算数上面不输给乐盈,他的心里很高兴。 也奇了怪了?乐简的性格越来越不像狼妹,反而很像孔鲤,很老实。但是!他又不同于孔鲤。孔鲤怕他爹,很胆小的。而乐简不同,他表面上老实,其实谁也不怕。你要是耍他,他会偷笑的。 真的!乐歌都很怀疑:儿子乐简的性格,很像孔子? 孔子也是一个老实人,表面上看上去很老实。但是!你要是把他当老实人欺负,那么!你可能是欺负错人了。 也许?是孔子喜欢乐简的原因,让乐简潜移默化了孔子的性格。也许?是孔子调教的结果。所以!乐简很像孔子。 不是说乐简长得像孔子,而是!在性格上像孔子。 在智商上面,乐简并不输给乐盈,并不输给大妮子的儿子。按照道理来讲,他与大妮子的儿子应该比他与狼妹的儿子聪明。可事实!这种判断是错误的:乐简没有遗传狼妹的那种火爆性格。 在燕国乐公主那里生活的时候,张氏的儿子与王氏的儿子两人的性格就完全不同。张氏的儿子就像张氏,王氏的儿子就像王氏。 并不是说张氏的智商差而王氏的智商高,而是!性格使然。 也许?她们那边的环境不同吧? 张氏和王氏都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身边,都是她们调教儿子的。所以!儿子就潜移默化了她们的性格、脾气。 而在这边,环境完全不同。狼妹的时间都忙在工作上面,很少有时间调教儿子。而儿子又觉得孔子以及大家的喜欢,所以!小家伙就受到了大家的影响,更多地受到了孔子的影响。 因此!乐简的性格、脾气就像孔子。 第二天,乐歌准备带狼妹、微儿和亓官氏去看新房。自然!也要带大妮子去。不过!在带大妮子去之前,得先把房契交给大妮子。 可以理解的!你要是不先做一番大妮子的思想工作,大妮子可能不会去的。 是不是那么回事?我买房子你们都不高兴。你有了房子为什么要我高兴? 当然!以大妮子的精明,是不可能当面说出来的。你要是拉她去看房,她只会借口说没有时间,拒绝你。 乐歌也不是那么傻,所以!为了让大妮子高兴,化解误会,他得先去大妮子那里,把房契交上去。然后!哄她一起去看房子。 吃过早餐,乐歌带着房契往大妮子那边,按计划行事。 家里这边,孔子、亓官氏也作了一番安排。 孔子要带亓官氏、狼妹、微儿去看房,学堂的事必须安排一下。代课的事,都容易解决。关键是做饭的事,得安排好。 后勤方面的事,最值得放心的人选是颜路。 孔子让颜路带几个人做饭,就做中午一餐。他们看完房子就回来,也许还能帮忙做一些。根据估计,他们是要回来吃饭的。乐歌虽然有钱,可以吃饭馆,但是!孔子舍不得。 饭馆吃饭是方便,可费钱。 亓官氏也一样,穷惯了的她是舍不得吃饭馆浪费钱的。 钱对于孔子、亓官氏来说,那太珍贵了。 乐歌来到大妮子这边,大妮子刚刚吃完早餐正准备工作。 见乐歌来了,大妮子现出平常的表情,朝着乐歌看着。 乐歌知道大妮子是在静观其变,没有办法,只得主动出击。 把大妮子叫到一边后,赶紧从怀里掏出房契,用双手递了上去,脸上带着笑,一副讨好地样子。 “给!这是新房子的房契!” “房契?” “房契!房契!咳咳咳!” “给我干嘛?”大妮子神色一变,问道。 “你是正室啊?你会当家啊?” “我?” “收下!不给你给谁?放在我身上?我弄丢了怎么办?” 在乐歌的强迫下,大妮子就势收下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乐歌会来这一手?真的!有些让她反应不过来。 “你先把货栈的事安排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看新房子!怎么样?”乐歌又讨好一番地说道。 “这个?”大妮子本来不情愿,可见乐歌把房契都给她了,也只得答应。 “那好吧!你别打扰我!我去安排一下!你带娃!” “嗯!好勒!”乐歌忙不迭地答应了。 大妮子安排完货栈内的事务,这才跟随乐歌来到新家这边。她们过来的时候,孔子一行人还没有到。 “狼妹她们没有来?”大妮子怀疑地问道。 “咳咳咳!”乐歌假笑道:“你是正室!你还没有来她们哪里能来?是不是?” “你?”大妮子都被乐歌给气笑了。 来到客厅里,那一盒鲁公(鲁昭公)送的珠宝首饰玉器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乐歌把它拿起来打开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就递给大妮子。 “给!” “你?”大妮子惊讶道:“你就把它放在这个上面?是忘了还是有意?” “忘了!忘了!”乐歌笑道。 “你呀你?”大妮子也就没有客气,看了看上面的清单。然后用手在里面拨弄了几下,算是清点了。再然后!就夹在身上算是收下了。 见乐歌这么把她当回事,自然又是很感动。之前的不满,自然也化解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孔子才带着亓官氏、狼妹和微儿过来。 房子的结构跟学堂那边一样,基本上无需细看。最值得看的,就是家具、家纺、用品等其它。 亓官氏、狼妹见到这些后,都惊讶得不敢相信。 微儿倒是无所谓,一副很平常地样子陪同着大家。 孔子没有跟随众人,一个人坐到客厅里想着心事。 “前面那个主卧,是正室的!你们两人呢!住后院。这里的房间,你们随便挑。”乐歌指着厢房的房间,对狼妹和微儿说道。 “呜呜呜!”狼妹哭道:“这么好的房子,还挑什么啊?随便!呜呜呜!” 微儿听说后,把几个房间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房间里的用品都是一样地,不同地是:方位不同。 “朝东?我要朝东的房子?”微儿仰面朝着天空看着。真的!她有些不分东西南北,没有方向感了。 () 第611章 鲁国养着你 “这边是东!”护卫用手指道。 有钱人建的房子,一般都是坐北朝南方向。按照这个标准,你就能分辨出东南西北了。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比如说北面山脚下的房子,就很难做到门向朝南。还有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说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建房子,依势而建,一样无法做到坐北朝南。 确定是东后,微儿就把房间定下来了。 她需要有一个房间,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住在教室里,那不是办法,不是长久的事。不安全是小,也不方便、不自由。 所以!微儿的内心是急切地。 “你呢?你也要一个房间啊?”乐歌问狼妹。 “呜呜呜!”狼妹看了亓官氏一眼,再看向大妮子,然后说道:“我不要!我住在学堂里方便,我要做工,早上要起来做饭,还要带娃!呜呜呜!” “傻了你?这么好的房子,家里什么都有,你能不要?要一个!”亓官氏推了推狼妹,建议道。 “呜呜呜!”狼妹不好意思答应。 因为!她觉得:要是答应了,那么!就不好面对大妮子。 之前不是?大妮子要她到她那边去住,结果被她拒绝了。所以!心里再想要,也不能说出来。 “你也是王子妃吧!你怎么能不要一个呢?上班没有关系!我们这里有马车!早上用马车送给你,晚上再用马车接你回来!有两辆马车和五匹马!”护卫在一边说道。 看来!这个护卫是头目,每次来都是他陪同。 “既然有马车接送,你就要一间吧!”大妮子好像感觉出来了,狼妹是不好意思答应。 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家,不要才傻呢! 狼妹见大妮子发话了,这才答应要一间。 见微儿要了东边靠南的那间,她就要了微儿对面西边靠南那间。 安排完微儿、狼妹的房间,乐歌觉得:可以让护卫和女佣、打杂的人走了。 家里养这么多人,得多少钱?他是个穷人,没有收入来源,养不活这么多人。不是贵族!家里有封地可以收取赋税,坐在家里不动都有收入。 “你们?你们可以撤了!我家支付不起你们工资?”把微儿、狼妹、亓官氏支开后,乐歌对护卫头目说道。 “我们撤?”护卫头目听了,先是一楞,随即就笑了起来。 “我们不要你的工资!我们的工资,都是鲁国国库支付!你是王子,你在我们鲁国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鲁国是担当不起的,鲁公和季大夫他们都是担当不起的。所以!不需要王子你支付工资的。” “这个?”乐歌这才明白:原来是不要他支付工资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换班的。我们上班的时候,就在这边吃住。下班后,都要回去的!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们住后院,在后院那里做饭。”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可我就一普通人,不是册封的王子,我也不想过王子的生活。所以!我不想这么奢侈啊?” “那怎么行呢?”护卫头目解释道:“为了保证王子你的安全,你家人的安全,我们必须这么做!你说你不想当王子就不是王子了?可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他们还是把你当王子的。所以!你的安全要是没有人保护,那是很容易出事的。” “这?”乐歌说道:“要不?你们不要那么多人保护我、服侍我!少几个人,好不好?” “这个?”护卫头目为难地说道:“在这个乱世中,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你把他们赶走了,他们到哪里去生活?以后怎么生活?特别是那些女佣,她们只想有个事做,有饭吃,能活下去!是不是?” “这个?”乐歌听了,也觉得为难。 既然不要你付工资,又不吃你家的饭,那就保留着吧! 无奈之下!乐歌只得接受了。 马厩那边,还真的有五匹马。院子的角落里,停着两辆豪华马车。 根据护卫头目讲,马料不用他乐歌花钱买,都是由鲁国的国库出。包括乐歌一家人的粮食,也都由鲁国方面负责。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我?那我来鲁国了,在鲁国生活,不是给鲁国增加负担了?”乐歌感叹道。 “我听鲁公和季大夫他们说!只要你在孔子私学里面继续当先生,为鲁国培养人才,鲁国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 “这个?” “就算你不当先生呢?你是王子,鲁国养你一家人也是应该的!要知道!大周天下!都是周天子的!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会写信告诉我爹周天子,让他减免你们鲁国的赋税!不!不不不!是你们花钱了多少钱,都算是朝贡了!上缴赋税了!”乐歌只得表态道。 “这?”护卫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太谢谢逍遥王子了!谢谢!我代表鲁公和季大夫他们谢谢你!代表鲁国人民谢谢你!” 说着!护卫头目弯腰给乐歌行了一个大礼。 天下还有这么好的好事?乐歌都有些不敢相信? 看这个样子!你不接受还不行呢?既然如此!那就接受吧! 回到客厅这边,大妮子与亓官氏、孔子、狼妹、微儿说了一会儿话,就准备回去。她太忙了,没有时间在这里磨叽。 “我也要回去了!我们一起走吧!”孔子也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那我呢?”亓官氏见状,问道。 “你?”孔子心想:你还想赖在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再则!学堂那边忙死了,你哪里有时间呆在这里? 现在回去,还能帮颜路做饭。 “我?”亓官氏应了一声。 心想:我还不知道家里忙?这不是?我这心里就是舍不得走。这么好的家,我还没有看够呢! “走什么走?既然都来了!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开饭!动手!做饭!”乐歌走了过来,阻止道。 “在这里吃?”大妮子惊讶道。 心想:发财了你?你也不请我们吃饭馆? “我亲自动手!炒几个菜!你们给我打下手!微儿!跟我进厨房!”说着!乐歌也不等众人同意不同意,往厨房那边快步走去。 微儿得令,跟在乐歌后面。 大妮子、孔子见状,也就不好再坚持走人。 () 第612章 季大夫送礼来了 狼妹、亓官氏见乐歌、微儿都动起来了,也只得走向厨房,帮忙做饭。 “做饭啊?你们做饭啊?”护卫见乐歌要在这里做饭,顿时着急起来。 厨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新鲜的蔬菜和新鲜的肉食。干肉、干鲜等干货都有,就是没有新鲜的。 不知道乐歌什么时候搬进来住,你无法准备新鲜的蔬菜。 不过!后院女佣和打杂、护卫那边的厨房里,倒是有新鲜蔬菜。 “你们等等!我在后面给你们拿来新鲜的蔬菜!”说着!护卫头目小跑去往后院。 不一会儿!后院中的女佣来了四个,都要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们只管搞卫生,其他方面的事不需要你们!走走走!到后院去!该干嘛干嘛!”乐歌赶着女佣们。 女佣们无奈,只得把新鲜蔬菜放下,往后院去。 “等等!”乐歌见女佣们走,又把她们喊停。“我拿些肉食给你们!你们把蔬菜给我们了你们不就没有菜吃了?是不是?” 说着!就让微儿拿些肉食出来,让女佣们带回来。 女佣不接受,可乐歌强迫她们接受。 打发走女佣,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乐歌过来,就开始掌勺炒菜。 大妮子是个富二代,自然是不会做这些。她没有去,留客厅里。正好!她可以与孔子说话。 护卫见这边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就从家里退了出来,站在外面的屋檐下,一副站岗值班的样子。 大妮子把鲁公赠送的那个装珠宝首饰玉器的盒子放到案几上,朝着孔子看着,想没话找话。 她对孔子的印象一直很好,可那天她告诉乐歌买了新房子要搬新家的时候,发现孔子的神色不对。所以!她对孔子有一些意见。觉得孔子不应该跟乐歌、亓官氏、狼妹、微儿那些地德性。 孔子也注意到了大妮子放下的那个盒子,心想:这个乐歌!他也是太相信这个大妮子了吧?这?这一盒东东他都没有拿回去给狼妹、微儿看,就直接交给大妮子了? 嘿嘿!这多忠诚啊? 心想:这还是男人么?德性! 不一会儿!乐歌的第一盘炒菜就出来了。 接下来!接二连三,又出了几个菜品。 灶台下面,狼妹在生火。两口锅一起烧。一个锅炒菜,另外一个锅煮主食,齐头并进。厨房里热气腾腾,热火朝天。 “姐夫你?”大妮子突然地发现:孔子朝着她放下的精致盒子看着。顿时一惊,问道。 “你很能干!乐歌相信你!”孔子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应道。 “呜呜呜!”大妮子发嗲一般地哭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爹把这边的事都交给我了。乐歌这些年又不在家,我也是被逼迫的!” “你已经很不错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并不是阻止你!” “姐夫你说!” “嗯!”孔子应了一声,说道:“跟谁做生意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 外面有护卫,很显然护卫是季平子的人。所以!孔子只能隐晦地说。 “嗯!谢谢姐夫!我会注意的!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还是听我爹的!我爹让我干,我才敢干!”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护卫敲门进来。 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来,放到大妮子面前的案几上。 “这是季大夫派人送过来的!递给逍遥王子的礼物,祝贺王子乔迁之喜。” “人呢?”大妮子听了,急忙爬起来问道。 “他是下人!送来交给我就走了!里面有清单!”护卫说道。 “这怎么可以呢?”大妮子赶紧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小型玉环,递给护卫头目。 “这个给他!是赏给他的!他是谁你应该认识吧?” “这个?”护卫迟疑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妮子这么会笼络人心? “这个给你!你辛苦了!麻烦你了!”见护卫头目迟疑,大妮子又掏出一块大一些的玉环,递给他。 “这这这?” “收下!拜托了!麻烦了!谢谢你!” 在大妮子的强迫下,护卫头目也只得接受了。 心想:这个大妮子!反应也太快了吧? 孔子看着大妮子,都不敢相信:大妮子的口袋里,哪里来的那么多玉器? 他并不知道:平时大妮子的口袋里,准备了无数件小玉器或者是钱币或者是其他什么小玩意。遇见什么人,她会给什么礼物。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送人!而是!确实需要感谢的时候。 人家是商人,如果平时不及时处理好外交关系,那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只有把关系搞好了,才能有帮手。在任何时候,别人都愿意帮你说话,都有人帮你说话。 护卫头目收下两件玉环,赶紧转身出去追那个送盒子来的使臣。还好!使臣并没有走多远,才出门口。 大妮子见护卫头目走了,这才当着孔子的面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清单看了一下,然后!用手在盒子里面拨了几下,算是清点了。 孔子一直朝着大妮子看着,见大妮子那个一副不当回事地淡定,他算是服了。 大妮子大概地清点了一下后,就把盒子盖上。 “这是照鲁公的清单递过来的,只是!样样都比鲁公的大一些!”大妮子朝着孔子点了点头,说道。 “哦?”孔子惊讶地应了一声。 真的!他是彻底地服了大妮子。 乐歌得意地端着一盘炒菜出来,准备在孔子、大妮子面前炫耀一下。结果!发现案几上多出了一个大一些的精致盒子。顿时!心里一惊,觉得很可能是季平子送来的礼物。 “这个?”乐歌不由地问道。 “护卫说是季大夫送来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大妮子说道。 微儿、狼妹、亓官氏三人,也端着菜盘子过来。听说季平子送礼物来了,都朝着大妮子和两个盒子看着。 她们这才注意到:原来大妮子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个盒子,不是大妮子自己的,是鲁公送来的? “既然送来了!都交给你了!你来保管!处理!”乐歌把菜盘子放下,对大妮子说道。 “这?”大妮子看了一眼大家,迟疑了起来。 “你收下吧!”孔子打圆场道。 () 第613章 正室刷存在感 见孔子打圆场了,大家都看着她,大妮子也就没有再客气,把礼盒收下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收下!都是你的!”乐歌朝着大妮子摆着手,说道。 “我不会乱花钱的!我会把它们都变成钱!我都会记账,你们随时可以来查账的!”大妮子看着狼妹、微儿点了一下头,保证道。 “没有人查你的账!没有人查!”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会查你的账的!我放心你!”狼妹看着大妮子,保证道。 微儿没有作声,她一会儿朝着这个看着一会儿朝着那个看着,谁说话她看向谁,一副初来乍到很单纯地样子。 让她表态不查账,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了解大妮子啊?她是新来的啊? 她要是表态了,只能说明两点:一!没有主见。二!你是傻比! 作为有主见又不是傻比的人,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在微儿的思想里,她还是不把大妮子这个正室当回事。要不是大妮子的爹费清采取了手段,正室不一定是她大妮子。 她是主子乐妃钦定的,本来就是正室人选。而大妮子与乐歌的婚事,乐妃、周天子这边都不知道。是不是?谁认你这个正室? 为了表态她收下了,大妮子把两个盒子拿起来放到身边,把案几空出来。 “吃饭!吃饭!都到一块来吃饭!”乐歌招呼道。 客厅里的摆放是一人一个案几、席位,这是贵族家的摆设。而他们!一直过着平民生活,哪里可能一人一个案几、一个席位吃饭的? 一人一个案几、席位吃饭,意味着一人一份同样地菜品。而他刚才准备的,什么菜品就一份。要是那样地话?给谁吃? 所以!只能把案几拼到一块来,菜摆在一起,大家围在案几周围一起吃。 只有天子、君王、贵族在宴请贵客的时候,才是这种奢侈地摆设。一人一个案几,同样地菜一人一份。而平民百姓以及大多数人,都是围在一起凑合着吃的。 饭馆、酒肆中,一般也是一人一个案几,吃自己的菜品。大家相识并高兴了,才合并到一样,跟现代人一样。 初次见面,大家都是隔空对话的。要是觉得兴趣相投,才会合并到一个案几上,面对面坐着喝酒、聊天、谈心。 孔子见状,赶紧爬了起来,亲自动手,把台下最后面的两个案几拿了过来,放到一边拼起来。再然后!拿来席位铺在周围。 “以后!就在这边吃饭!那边就不动它!”乐歌觉得孔子的做法很好,支持道。 “另外准备席位,也不动那边的席位!”孔子说道。 餐厅当餐厅,客厅当餐厅,两边分开。 吃过中午饭,孔子、亓官氏就匆匆走了。 亓官氏是想留下来刷锅洗碗的,可见孔子急着走人,她又不得不跟随着一起走。一起走方便,不用另外雇佣马车。 护卫要用马车送孔子、亓官氏,但被孔子拒绝了。 马车不是乐歌家的,是鲁国的。孔子不想沾这个光,并且还不希望乐歌也沾这个光。他认为!鲁国送一套宅院以及家用一切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能要! 护卫、女佣、打杂工等等,都不能要。 乐歌也有这个想法,并且!他已经向护卫说了。 护卫没有接受,说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要是逍遥王子在鲁国出了事,那么!鲁国担当不起。所以!必须提供保护。 乐歌觉得鲁国方面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是啊!要是他在鲁国出了事,老爹周天子还不找鲁国的麻烦?所以!也就接受了。 至于马匹和马车,乐歌也一样是不接受的。 他有一匹枣红马,不想养太多的马匹。 大妮子见孔子、亓官氏告辞,她也趁机走人。孔子说他忙,她比孔子还要忙。再则!小儿子她没有带过来。 上午来的时候,狼妹也没有带小儿子过来。小儿子当时睡了,不方便带,所以就交给颜路了。 “晚上过去接我和娃!我今晚要在新家里面住!”临走的时候,大妮子对乐歌说道。 “你?”乐歌听了先是一惊,随即笑道:“好嘞!” 见狼妹、微儿就在一边,赶紧问道:“你们呢?晚上过来住么?住新家么?” “我?”狼妹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我不过来了!我住学堂里。” “这里什么都有,又不要搬家的!是不是?怎么不搬过来?”乐歌追问道。 “我怕折腾!”狼妹拒绝道。 “我搬!”微儿在一边应道。 “你搬?好!”乐歌应道。 微儿没有房间,住的是教室,自然是愿意马上就搬。再则!她没有多余的东东,说走就走的那种。 为了方便、省钱、安全,大妮子坐孔子雇佣的马车走的。孔子先把大妮子送回货栈,再回学堂。 等到狼妹、微儿收拾好了厨房,乐歌等人也就没有再停留,也就回了学堂。 微儿不想走的,可她的换洗衣服等生活必须品都在学堂那边,必须回去拿。无奈之下,也只得跟随着一起回去。 下午!孔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主动找乐歌谈话,问乐歌今后的打算。 现在一切都算安定下来了,以后怎么打算得有一个准备、安排。 乐歌也正想找孔子谈,安排他在学堂教书的事。 孔子苦笑道:“教书的事还需要安排么?学堂里永远缺先生。你现在去上课,都有地方。” “呵呵呵!” “多一个老师了,别的老师就可以少上一节课!是不是?” 在学堂吃了晚饭,乐歌就带着微儿去货栈那边接大妮子一家人。 乐歌知道!大妮子是在刷存在感!她是正室,所以要住第一个晚上,表示她的存在。 大妮子这边,因为说好了要去新家住的,所以老早就作好了准备。乐歌、微儿来后,就坐着家里的马车去往新家。 “娘!我们家有两个新家?”乐盈得知爹那边也有一个新家,高兴地问道。 “嗯!我们有两个新家!”大妮子应和道。 “一个是爹的新家,一个是娘的新家!”乐盈又道。 “掌嘴!”大妮子立马喝道:“都是爹的新家!咱们的新家!” 乐盈发现说错了,也就没有再说话。 () 第614章 孔子重新开启仕途 第二天的乐歌,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之后就带着微儿去往学堂。从今天起!他正式成为孔子私学里的一名正式老师。 他也决定了!从今以后,不再乱跑,一心一意、老老实实呆在孔子的私学里当一名老师。 如今的他!身份明了,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所以!是不会被拉去服兵役的。就算战争来了,鲁国的曲阜城被人攻陷了,也不会伤害到他的“乐府”。 有了这么美好地生活,你要是不好好珍惜,真的你都是傻子。 以前的时候!他还有十个处`梦。现在!自从有了微儿后,他也就不想了。他发现了: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春秋战国时代,一样很难找到处长。 因为!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女人更不受重视,女人自己也不珍惜自己。或者说!生活的逼迫和艰辛,让她们很难保存处的本质。所以!处长仍然是很难得的。 要不是乐妃给他准备了微儿,真的!他可能连一个处长都找不到?到时候!一个处长都找不到,却还因此而生养下无数儿女。 想想这个乱世,人们生活这么艰难,自己的那么多儿女后代他们将怎么生活?乐歌都不敢想象下去。 以前的时候,他还无所谓,大大咧咧地说:一切都是女人的事。抚养、调教子女后代是女人的事,赡养长辈也一样是女人的事。可当自己有了儿女后,看着儿女们那么可爱,如果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又如何忍心呢? 想到这些!乐歌就不想再生养儿女了! 是啊!我们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后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是可见的事实,为什么我们还要生养那么多子女后代呢? 所以!乐歌不想再要女人了,不想再去圆梦了。 圆梦!等于就要继续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生活、生育子女。 现在!他只想与大妮子、狼妹、微儿三人在一起。为了避免生育,他可以把时间计算好了,安全期跟她们在一起就不会生育、生育的可能就小。 当然!他还是想微儿多生几个,保持与大妮子、狼妹她们一样的儿女数量。 过了几天,鲁公、季平子那边就派人来了,请孔子到鲁宫去帮忙,准备春祭的事。 孔子有了乐歌这个帮手,自然是答应了。因此!他重新走进鲁宫,开启仕途。 不过!如今的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朝九晚五去上班,上班也没有什么事,也就报到一下,然后就可以回来。 距离春祭还早,也就去祖庙那边安排一下打扫卫生的事。他是领导,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祖庙这边,不仅仅是到了春祭或者是祭祀的时候才打扫卫生。平时的时候,也经常安排人打扫卫生。另外!在较长不祭祀的时间里,还要对祖庙进行修缮。 总之!负责管理、维护的人没事找事都能找出事来干的。 不找点事来干,怎么好意思拿工资呢?是不是?还有!没有开销,领导哪里能够从中得利?是不是?有了开销,有了账目,钱经过自己的手上过,才有贪的可能。 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孔子觉得又恢复到从前:被季平子架空时期。 既然没事干,那就干脆不去上班了。 其实!他只是挂名“司仪”,是个虚职。一切事务无需他安排,还是以前的领导安排、负责。他上任之后,人家只是过来把工作安排告知你一声。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你可以提出建议,你的建议是对的人家就听。要是你的建议不对,人家根本不吊你。 所以!孔子发现这种情况后,自然又懒得去上班了。 无须废话!以前祖庙这边的负责人,自然是季平子安排的亲信。所以!孔子经常不去上班,季平子很快就知道了。 要是在以前!孔子不去上班就不去上班,他不会过去的。相反!觉得这样更好。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孔子是逍遥王子的假姐夫,攀上了皇亲。所以!就不能不理。 正好!齐国方面向鲁国示好,派外相过来访问。季平子觉得应该表示出鲁国的态度,要隆重一些接待。所以!就想起了孔子。 孔子不是懂得礼仪么?那么!就让他来安排一下,怎么做才能表示出我们鲁国的热情、热烈? 因此!季平子把孔子叫了过去,商量摆出什么仪仗阵容来欢迎、热烈欢迎。 “这个?”孔子不是很情愿,可搞仪仗队这种欢迎大典又是他的拿手好戏。 仔细想了想,他还是答应了。 再则!他是鲁国的司仪,搞欢迎仪式也是他的本职工作,也无法拒绝。 对于齐国!孔子没有多少好感。齐国是个大国,经常欺负鲁国。所以!搞欢迎仪式欢迎人家来访,是不是太示弱、巴结、讨好人家了呢? 可你要是不摆一下姿态,齐国方面一样不高兴。 想想这些!孔子心里顿时有了打算:仪仗队是要组建的,仪式也是要排练的。但是!分等级! 周礼上有规定,对于不同的来宾有不同地欢迎仪式,不是千篇一律的。天子欢迎来宾有天子的阵容,君王欢迎来宾有君王的阵容,不同来宾我有不同地阵容。 有了这种想法,孔子由不乐意变成了乐意。 再则!鲁国也确实需要有正规的仪仗队。 以前也有过仪仗队,只是!表演的内容乱七八糟,根本没有按照周礼的规定。 所以孔子觉得:要想恢复周礼,就得从此做起。 君王有君王的仪仗队,欢迎不同来宾有不同的礼仪内容,不能千篇一律,不能乱了周礼的规定。 只有有了等级规定,才能显示出天子、君王、贵族的身份,也一样才能显出来宾的身份,以及对来宾的尊重。 你一个普通使臣,我也用最高礼仪来欢迎?你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也用最高礼仪来欢迎? 如果你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我可以根据你的身份来定制欢迎你的礼仪。因为是受欢迎的贵宾,所以!欢迎礼仪要高于你的身份。 你是外国君王,就算你不受欢迎,我也要用欢迎君王的礼仪来欢迎你……没有办法!这是周礼规定地,也是人之常情。 () 第615章 好久没有长谈了 日子就这么地平稳了下来,日复一日。 乐歌每天早上骑着枣红马带着微儿来孔子私学,他当教书先生,微儿在厨房那边帮亓官氏、狼妹做事。 微儿是当侍女出身的,心细会服侍人。孔子在家接待客人的时候,她都会过来当“侍女”,比亓官氏、狼妹周到多了。 狼妹只是在那边要了一个房间,可并没有真正搬过去住,一个晚上都没有。想与乐歌亲热,就只能婉转地挽救乐歌到她那边去。或者!找一个什么理由,让乐歌到她的后院去。 乐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都会答应她。 乐歌在狼妹这边过夜的时候,微儿也不回那边的家,她依旧住教室。没有人送她回去,她一个人回去乐歌等人都不放心。 大妮子那边,一切依旧。想乐歌了,她不是亲自来就是让伙计过来喊。表面上好像是有什么事,其实就那么回事,希望乐歌过去在她那边住一个晚上。 有时!大妮子会捎信过去,说她晚上去新家那边看看。其实!不是去新家那边看看,就是想两人在一边。就那么回事。 大妮子的新家,并没有真正意思上的搬家。 原本是打算搬家的,可自从乐歌不愿意搬后,她很是失落,也就没有了当初的热心、热切。 原本是打算搬到新家去住的,结果还是算了,意思了一下,在里面住了几个晚上。平时!还是住在货栈内。 虽然没有真正地搬家,可新家这边,一切都跟搬新家一样。自己的房间,狼妹和微儿的房间都准备好了。 自己的房间她把乐歌拉来住了几个晚上,意思了一下,算是搬家,住到新家中来了。 狼妹和微儿的房间,两人根本就没有过来住。但是!都预留着。另外!还给那位商贾家的大小姐也预留了一个房间。另外的另外!还预留了几个妾室的房间。 虽然乐歌暂时不出去寻梦了,可谁知道呢?他还会不会出去圆梦呢?乐歌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人家是一个说变就变的人。 以搬新家为理由,请客吃饭的事,属于大妮子商业运营的一个手段,自然是如期进行。 这天!孔子没有去上班,有些闷闷不乐地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细心的微儿发现孔子不对劲,就悄悄地去告诉乐歌。 现在的乐歌,为了方便上课,平时都在教室这边。也就是!在微儿的房间这边。 为了方便微儿晚上住,最终还是把那间教室隔间了起来。 现在!乐歌为了方便照看学生,平时就在微儿的卧房里办公。 “姐夫不高兴?”乐歌问。 “嗯!我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微儿点头肯定地说道。 “这?”乐歌想了想,点头道:“一定是他又遇上什么事了?季平子可能又耍了他!唉!” “这?”微儿一脸着急地样子。 “你让我姐多炒几个菜,准备两坛好酒,中午我跟他喝酒。” “嗯!”微儿答应一声。 “我自从回来,还没有好好跟他谈。也是时候了,跟他谈谈。” 自从燕国回来,乐歌都还没有跟孔子认真地长谈过。才回来的时候,太忙了。孔子也忙,所以两人就没有机会在一起谈话。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以前的时候,孔子与乐歌之间的关系,起伏很大。乐歌心里有数,孔子对他还是有防范心理的。而他!对孔子也是有一定地成见。 以前的两人,是无法谈到一块去的。 这不?自从老神医医治好了他的病,他就彻底地换了一个人。这个时候的他,可以与孔子谈了。可是!他又去了宋国老家看望亓官熊,打听身世。后来又去了洛邑,再后来又去了燕国。这不?一晃几年过去,两人根本没有时间谈。 微儿去安排酒菜,乐歌则把课程调整了一下,回到客厅里。 果然!孔子神色不正常。不过!看见他来了,显得一副很慌张地样子。假装镇定后,朝着他看着。 那意思好像是:你怎么跑回来了?你不要上课了? “今天没有去上班?”乐歌问道。 “去了也没有事,去不去无所谓。”孔子答道。 “这个季平子季大夫!他什么意思?”乐歌抱怨道。 “没有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让我拿一份俸禄!也算好意了!”孔子应道。 “拿俸禄?” “我去不去上班,都可以拿俸禄的!” “哦?” “我这不是?开了个私学,钱永远也不够用,他安排我去上班,那是好意!现在还没有到春祭时间,祖庙那边,根本没有事。也就平时打扫、修缮方面的事。以前他们那里有人管,所以要不要我无所谓。”孔子这才说道。 “哦?”听了孔子的解释,乐歌也就理解了。 是啊!季平子也算是好意了,是在帮孔子。不给孔子安排一个官职,就无法给他俸禄,也就无法解决孔子面临的经济压力。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社会。在古代!拿这种空头饷理所当然。如果你没有职位,那你就无法拿俸禄。有职业,就理所当然有俸禄。 “虽然是在照顾我,可我还是觉得!我没有实际上做事,就这么拿俸禄,我心里不是滋味!”孔子叹道。 “那你要做什么事呢?”乐歌问道。 “我?”孔子楞了一下,随即说道:“说好的我是司仪,结果呢!祖庙那边的事,还是不是我说了算!” “你要说了算干嘛?有人作主不是更好?” “这不是?”孔子辩解道:“我提的建议是对的,可他们不听!让我生气地是!既然不听我的,那又为什么要来问我呢?你这不是?耍我?问我!我指正了他们又不听,那又何必来问我?” “你就为这件事生气,然后就不去上班,就坐家里生闷气?” “我没有生闷气!” “你还说你没有生闷气?大家都看出来了!” “我?”孔子见心思被人看穿了,这才默认。 “不生气了!我陪你喝酒!一醉方休!” “你不上课了?” “我已经跟他们调课了,下午没有课!” “那好!喝酒!我也很想跟你长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还有!自从你回来,我们就没有很好地说话!来来来!喝酒!”孔子听说乐歌调课了,也就放心下来。 () 第616章 打听老子的消息 亓官氏和狼妹两人也都看出来了:孔子不高兴,在生闷气。可她们都太熟习孔子,所以都不敢上前来劝说。 你要是好意来劝说,反而可能要挨一顿骂。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虽然不是骂,可这个态度让人感觉比骂还无法接受。 有时候!孔子会骂人的。你是好意来劝说他,结果却惹得他更不高兴。所以!亓官氏和狼妹两人,每每见孔子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都是不敢打扰的。 特别是孔鲤,要是看见他爹这样的时候,他只会吓得直哭。 每每在这种时候,他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招惹他爹了。 没有看见你的时候,他会吼:“孔鲤呢?鲤呢?他到底去了?” 看见你的时候,他一样吼:“晃!晃!晃什么晃?你的作业做了没有?” 你要是说作业做完了,他又会吼:“做完了就不能再看看书!” 你要是做错了事,那么!麻烦更大了。 “鲤!鲤!你几岁了?啊?都这么大了,还犯错?” 就算你做了好人好事,这位老爹都能够给你来一堂政治课。 微儿是新来的,她是什么也不怕。 再则!她是侍女出身,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应对之法。 所以!见孔子不高兴,她是不声不响地服侍着,端茶倒水,来无影去无踪。 孔子见有一个人服侍,服侍得很周全、很体贴,又不打扰他,自然是没有感觉。不!是不觉得烦。甚至!还觉得很需要。 在一个生闷气的时候,要是有一个既不打扰你,又把你服侍得很到位的人,那是多么美好地事! 真的!下次生闷气的时候,她最好还在身边。 微儿得到乐歌的指令,就回到厨房这边,就把乐歌的意思对亓官氏说了。亓官氏听了,马上就准备酒菜。 家里有这么多人吃饭,所以平时都是有一些储备菜的。比如说!水煮肉。 所以!亓官氏就割了一块水煮肉下来,让狼妹给烹了。 孔子那边说要跟乐歌喝酒,这边马上就把烹好的水煮肉端了上来。酒!无需准备,家里有的是! 有的学生家里是酿酒的,他们就用酒来当学费。所以!孔子家有的是酒。甚至!比饭馆、酒肆中储备的酒都多。 “再炒几样新鲜蔬菜,我要跟乐歌一醉方休!”孔子见酒菜上得这么及时,很是满意。 微儿见孔子心情好了许多,也就放心了下来。她没有再去厨房,跪在一边给两人倒酒。 “你这一走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周天子派人来打听,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况。特别是你姐,着急得直哭!唉!”孔子看着乐歌,有许多话想说,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那不是?我先回了村子,看望爹?这不是?我还是担心老族长的后代,就偷偷地回去了。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就这么地,我就跑了,去了洛邑……” 乐歌就把事情的大概,又说了一遍。 “爹上次来说了!谢谢你!你做得对!应该给老族长的后代治疯病!这不?他们还是知道错了,特意跑来把爹接回去了?……” “他们是真心的?还是把爹骗回去的?” “是真心的!我探问他们的!他们知道错了!唉!这疯药是谁下的呢?这么恶毒?” “你不知道!姐夫!老族长的那些后代,他们依仗老祖宗是族长,在村子里欺负人,得罪的人多着呢!谁知道呢?他们得罪了谁?这是报应!” 乐歌没有敢把张氏、王氏二人干的好事抖出来。关于张氏、王氏的事,他没有对亓官氏等人透风。 就连雷叔都不知道:张氏、王氏两人是他的妾室,还为他生养了儿子。 说完村子上的事、老族长后代的事,话题就说到洛邑那边。 “听说周藏室那边有一个当今天子第一才子老子,他的学问天下第一,他说他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是啊?”孔子问道。 “老子啊!这人牛比!我去洛邑第一个就遇见他了!”乐歌说道。 “哦?”孔子一脸兴趣起来。 “虽然洛邑是天子之城,可也很乱的!这不?王子们都不甘寂寞,都想做太子,然后承袭天子之位。这不是?皇家内部就开始权力争斗起来。我!哪里知道那些!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过去了。结果!就被王子朝的人给盯上了!……” “哦?”孔子顿时显出一脸害怕地样子,朝着乐歌看着,关心事情的下一步进展。 微儿听了,也是脸色一变。 “因为我长得像王子朝,像我的那个小弟,我和王子小弟长得都像我爹周天子。这不?招惹麻烦了!” “啊!”孔子一脸怕怕地惊讶道。 “我才在皇宫门口转了几圈,想着怎么进皇宫,怎么才能看见周天子我爹他!这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我那个小弟,结果就被小弟的人追捕。是我发现得及时,跑得快,才没有被抓去。不然!我可能都死了!他们一定会追问我:怎么长得跟他们的王子一模一样?到时候!我也说不清。可以想象!他们会杀我的!……” “这?这个王子朝?然后呢?”孔子应道。 “然后我就跑出了洛邑城,住到郊外的客栈中。我在城里也有客栈,在外面也有客栈,狡兔三窟!是不是?” “哦!好险!” “可我还是失算了!” “啊!” “王子朝的人在城里搜捕了我一个晚上,没有搜捕到。可王子猛的人,还是搜捕到了。他们直接出城,把我带走了。” “王子猛又是谁?”孔子着急地追问道。 “王子猛是皇后生的二子!按照顺序他可以当太子的!太子寿夭折后,我爹就没有再立太子。因为!我这个王子猛弟弟,从小不争气。” “哦?” “这不?他是正室皇后所生,所以!手下也是有势力的。” “哦?” “他的人把我带到皇宫的军营中后,就去通知王子猛。结果!王子猛在睡觉,还没有醒。这不?当时值班的正是老子。” “老子?” “老子是王子猛的老师!所以!晚上是要值班看着这个王子猛学生的。这不?我就见到了老子。你说的那个大周天下第一才子的老子!” “哦?”孔子应和道。 () 第617章 打听周藏室情况 关于老子,孔子早已听说了。 最早听说老子这个名字,还是方基石告诉他的。方基石说他是未来的圣人,把他与老子相提并论,当时给了他很大地鼓舞。 当时的他!人生低谷、人生迷茫期。 后来!在与鲁公(鲁昭公)、季平子接触的时候,又听说了老子。传说中的老子,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据说!他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大周第一才子。有他在,没有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老子在少年时期就特别聪明,青年时出类拔萃。后来通过周朝的考核,成功进入周藏室,进行古籍整理和修复工作。自从进入周藏室后,他的学问更是大进。 要知道!周藏室是周朝的皇家图书馆,里面什么书都有。老子在整理、修复周朝古籍的时候,不仅要有渊博的知识面,也可以看到更多地古籍。可以想象:如此日积月累下来,如今的老子将是一个怎样有学问的人? 孔子也想做一个老子那样有学问的人,一心做学问,不管君王国事。可他?没有老子那么有学问。老子是一个接受了正规教育的人,有着一定地基础。而他!因为家庭生活困难的原因,没有接受正规的教育。在这一点上,他是不如老子的。 虽然他也很聪明,记忆力也不错,可他没有接受正规教育,没有完成学业。因为家庭生活困难,为了减轻娘亲的生活负担,懂事后的他,勤工俭学。因此!他加入了“丧乐队”,成为一个吹奏乐手。 再后来!他就辍学了。 后来遇上方基石,他又开始自学,学习了一些知识。 所以!在学问方面,他有自知之明,跟老子是无法比的。 乐歌并没有注意到孔子的分神,继续讲着当时的事。把老子领进入皇宫,又如何安排他,再安排周天子见面……等等。 “哦!哦!哦!”孔子一边听着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应和着。 “姐夫你?”乐歌这才发现:孔子心不在焉。 “我?我没事!”孔子这才回过神来。 “你还说你没事?你?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在问我事情么?你?你在想什么?你?” 乐歌心想:我们这哪里是在聊天、说事?你一面问我情况,一面却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我?我没事!”孔子见被乐歌追问了,只得承认道:“我在想?周藏室是什么样子?老子是什么样子?老子是怎样地一个人?” “老子是一个白发老头!很会装比的!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很亮眼的!他身材高大,但很削弱。” “他是白发、白衣?” “嗯!他是白发、白衣,爱装比!他是少年白!他少年时候头发就白了不少,青年时候就花白头发。到了中年!因为遇上一件事,着急得一个晚上白了头发!……” “哦?哦?” “少年时的他,着急还有很多书没有看,结果就这么着急得白了头发。青年时候!他着急自己的学问是那么地有限,读的书太少。结果!又急白了不少头发。到了中年!家人出事、陈国出事、大周天下出事,他一着急,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头发全部白了!……” “哦?” “老子也是一个有感情、重感情、有国有家有妻儿的人,也就一个普通人。不同地是!他有脑子!爱动脑筋。在面对现实的时候,他一样着急。可是!他也很无奈!个人的力量是那么弱小,无能为力,无法力挽狂澜……” 乐歌滔滔不绝,带着夸张、顺口溜的味道说着。 “哦?”孔子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打断道:“周藏室内是什么情况?里面藏有多少书?” “周藏室在洛邑城内的皇宫里,他是皇家图书馆,自然是为皇族服务的。是一个大殿,周围有厢房。周藏室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门口有护卫,闲杂人员是不能进入的。 周藏室虽然是皇家图书馆,但是!也不绝对是为皇家服务,也是向天下才子开放的。 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尽管你是才子,要是没有人介绍,不说进周藏室了,就是皇宫你也进不去……” “等等!”孔子打断道:“外人也可以进入周藏室看书么?” “能啊?”乐歌答应:“但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必须有介绍人!姐夫?你不会想去吧?” “我?”孔子苦笑道:“我当然是想去了!” “你想去可以啊?我捎个话过去,你就能进皇宫了!当然!见我父王可能不行!你进去了,只能呆在周藏室内看书。我跟老子说了,他老人家对你应该有印象!” “你跟老子说什么了?”孔子问道。 “我说我姐夫孔子啊?他是鲁国人,很牛比!” “你?”孔子都被乐歌给气笑了。 “他说!唉!” “他说什么?老子说什么?”孔子见乐歌吞吞吐吐,着急地追问起来。 “我说孔子是我姐夫!我说我姐夫很有才的!我姐夫他……” “你都说了些什么?你?”孔子追问道。 他不知道乐歌在老子面前瞎说了些什么?是不是破坏了他的美好形象。 “我就说你很有学问,在鲁国的曲阜城办了私学,不为名不为利,一心为教育……”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我做得很不够?我?” 听乐歌这么一说,孔子又一样着急,觉得乐歌在老子面前夸他了。 夸他他觉得不好,他承受不了。他觉得他做的不好、不够。 你要是没有公平、公正地说他,那他又一样承受不了。 反正!他很在意他在别人心里的形象。 乐歌见状,笑道:“老子说!你的路还很长呢!人生是要有经历的!你的经历还不够,所以还不能明白很多事!” “哦?”孔子惊讶道:“老子是这么说的?” “老子是这么说的呀?” “老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真的是这么说的!” “我?”孔子顿时显得很沮丧,觉得老子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他虽然创办了私学,而且还算很顺利。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很多无奈,很多不如意、不顺心。 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他很成功。可在他的内心里,并没有成功感觉、喜悦。 () 第618章 孔子犯迷茫 相反!孔子时刻有着压力感。 压力感来源于沉重地经济负担,没有收入来源,他的私学随时面临办不下去的风险。 怀着一颗教书育人的心,可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能够交得起学费却偏偏不交,结果让他没有收入来源。而那些交不起学费的穷学生,愿意多交一些可真的没有。 穷人愿意交学费,可实在是交不起。而有钱人能交得起,却就是不愿意交。 原本打算:只要学生毕业出来找到工作,就可以交齐学费了。可是!这得多少年时间。 孔子有那个信心:他教导出来的学生,一定能够交齐学费的。 结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早期毕业出来的学生,都找到了好的工作。而且!都在补交学费。有个别学生,因为感激,所交的学费比他规定的还要多。 可是!不是所有学生都念书念到毕业的。有很多穷人家的孩子,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不要学费的学他们都供不起。所以!还没有等到毕业,他们就辍学回家种地或者从事其他事情去了。 这些学生!之前就没有交多少学费。退学后!他们是不会再补交了。可以说!等于白教了这些人。 他不是懊恼白教了这些学生,而是!着急着没有收入来源私学办不下去。 他有一片为国为民为人类的好心、理想、梦想、愿望,可是!他聘请的代课老师还是要工资的。最起码!你得管饭吃。 人家不要工资给你教书,难道你还不管饭吃么? 既然要管饭吃,就得需要钱。没有钱!你哪里来的粮食? 大多数代课老师,都是从学生中抽选出来的。他们不要工资,也不再支付自己的学费。可还有一部分老师,是要支付工资的。 那些固定的老师,都是要支付工资的。他们的工资,都是按照贵族学堂里的先生的工资标准给的。也就是说!工资是相当高的。 贵族学堂里的老师一般都是贵族出身,所以!他们是按照贵族生活的标准来索要工资的。 那些从学生中抽选出来的代课老师,自从被抽选当代课老师后,他们就不要再交自己的学费。相反!孔子还要管他们吃住。另外!虽然不给工资,可多少还是要给补贴的。 别人本来是学生,一样还要念书的。现在!给你当代课老师了,虽然免除了学费,可时间变得更紧了。所以!你不另外补贴人家,人家还不愿意当这个代课老师呢? 是不是?谁有那个精力?既要自己念书,还要教学弟们念书? 还有!当学生多好!最起码:暂时不要交学费。学费是欠账的,以后补不补交,还要看自己高兴不高兴。老子要是自己都生活困难,还交个毛的学费? 开创私学之初,还有方基石提供资助。可最近几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方基石不怎么在鲁国生活,不经常回来。 以前的时候!方基石的两个儿子还在学堂里念书。可后来!人家不来念书了。人家家里有钱,可能另外请了家庭老师。 现在!两家都不怎么来往了。 再则!孔子是一个不轻易开口的人。遇到困难了,他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就算方基石追问,他都是报喜不报忧。就算方基石主动给钱给他,他都不好意思接受。 因为!他得到方基石的好处太多了。 要不是方基石帮忙,他的私学根本办不到曲阜城里面来。还有!这处房产,也不是他孔丘的,还是人家买来送给他的。 私学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已经走上规模。可是!孔子的人生再次陷入迷茫期。 经济压力没有那么大了,可还是觉得有着沉重地压力感。 在经济上!每年都有毕业出去的学生补交学费,勉强可以把私学维持下去。可他还是时刻有着压力感:要是有的学生不愿意交呢? 不是每个学生都愿意补交的!还有!有的学生自己家里都生活困难,哪里有能力补交当年没有给的学费? 自己优先,自然是先解决自己的实际问题了。 还有!孔子要是发现这些学生家庭确实困难,你就是主动、愿意、自愿补交学费,他还要拒绝接受。 这就是孔子!一心想着别人,结果却为难了自己。 在创办私学上面就这样了,压力很大。可现在?又跟鲁宫、季平子那边扯上了! 特别是!与季平子扯上关系后,让他的心神又不宁起来。 尼玛地!既然请我去当司仪,那就应该尊重我,就正儿八经让我干!只是把我请去当配角、陪衬,根本不让我作主,我整个一傀儡! 要是换了别人的话?也许是求之不得!是不是?挂个职,一样拿工资。吃的是空饷。多么美好的事!在鲁宫那边拿空饷,还可以回家办自己的私学,何乐而不为? 可孔子不是那种愿意拿空饷的人!他觉得:自己要是拿了空饷,那就对不起人民! 空饷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人民上缴的赋税? 要是换了别人,人家就不一定是这么想的!人家只会如此想:我不拿空饷白不拿!我不拿这份空饷的话?这份空饷的钱,也一样被贵族挥霍掉。 再则!在当今这个社会里,我能拿空饷那是我的本事!是不是?贵族呢?世世代代做贵族,不也一样没有为人民服务?他们不是一样心安理得?是不是? 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呢? 孔子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就是想不通。 既然老子是个大学问家,那么!他应该想通了这个问题! 是啊!周藏室内有那么多古籍,老子天天在看,他一定能够从中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去洛邑,去找老子。去周藏室,查看古籍! 孔子想:要是他有那个机会、时间的话?能够进入周藏室看书,他会特别珍惜,会日夜看书,把自己想看的书都看一遍…… 周藏室内的书,我一定要看完!等到我把所有书都看完了,我的问题也一定不差!那么!我的困惑也许就解开了。 () 第619章 敞开心扉 “姐夫你怎么了?心不在焉!”乐歌见孔子心神不宁,追问道。 “没!没事!喝酒!喝酒!我想喝酒!”孔子掩饰道。 “喝酒!好!喝酒!”乐歌应和道。 微儿、亓官氏、狼妹赶紧给两人加菜,让两人喝酒。只要孔子不发脾气,大家都觉得轻松许多。 孔子虽然不怎么乱发脾气,可孔子平时的样子,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很可怕的!不说孔鲤怕他,亓官氏一样怕他,所有人都怕他。 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孔子发起脾气来了,打架的那种,会是什么样子?可以想象!一定很可怕! 其实!孔子当面临那种情况的时候,反而很平静。 这种情况!亓官氏见过。 当年亓官氏跟随孔子来鲁国的时候,因为有随车嫁妆,结果被劫匪盯上。劫匪在半路上杀了出来,准备把货物抢了。结果!遇上了硬茬子。 亓官氏家族派来了护送的族人,族人一个个都是家族中年轻力壮之人,个个都能打。 结果!双方打了起来。 孔子被迫无奈,也只得参与战斗。 当时的他!双手持剑,一剑下去一般人是无法承受的。 要知道!他虽然是个文人,可他个子大,天生力气大。再则!他持的剑是一把宝剑,是亓官氏陪嫁的剑。 这把剑!是当年的鲁公赠送给亓官氏的祖父的。亓官氏兑现承诺嫁给孔子,所以!亓官熊就把这把宝剑陪嫁给了她。 这把剑!也就是当年乐歌犯浑时磨得发亮要杀孔子的那把剑。 当年要不是孔子命大,都死在这把剑下了。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职业了,在鲁宫里面当司仪。结果!我就是一个摆设!我?唉!我怎么想就是怎么不舒服!所以!就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没事!现在!我好了!说!说说你的事!你?唉!你走的这些年!我可是着急得不行!唉!不信我的话是么?你可以问你姐啊?” 喝了几杯酒下去,孔子的心情好多了,这才敞开心扉,说出自己不高兴的原因。 亓官氏见孔子提到自己了,赶紧讨好一般地证明道:“是的!乐歌!你姐夫没有说假话!他比我还急!” “假了!”孔子看着亓官氏,揭底道:“没有那么夸张!我是着急,可我还是没有你着急!我没有哭!你经常着急得哭呢!” 亓官氏被孔子给揭了老底,又是气又觉得好笑!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她是着急得经常哭。当得到消息后,又高兴得哭。反正!高兴也哭,着急也哭。 “得知你真的是周天子遗落在民间的王子,我和你姐都高兴!你姐哭,我也是高兴得不行!你终于解开了身世之谜,多好的事啊!从那以后!我就盼着你回来,你早些回来呢!”孔子说道。 “哪里呢?”亓官氏在一边说道:“我们都担心!怕你不愿意回来了!你不要我们了!你又是圆梦去了!你是王子了,你更可以去圆梦!我当时这么说的!结果!狼妹大哭,说你不要她了呢!呜呜呜!” “咯咯咯!”微儿听了,躲在一边偷笑。 “呜呜呜!”狼妹听了,也是激动得哭泣起来。 亓官氏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的!当时的她!当场就着急得哭了起来。不是想乐歌,而是!沉重地生活负担! 可以想象!没有男人,单单靠一个女人来养活两个娃,是多么地艰难、不容易。 要是还在山上打猎的话?她一个人还能养活两个娃。就算三个娃、四个娃,她也能养得活。可这不是?在孔子的私学里干活,只管吃饭,没有工资!她拿什么来养活两个娃? 要不是大妮子帮助了她,她真的活不下去。不!活得很束手束脚的。要知道!她一直大手大脚惯了,突然是没钱了,她不习惯。 “哪里呢?我在皇宫中生活了一段时间,整天跟随着老子在一起,受老子影响了!老子是个智者,他教育了我!我从此改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姐夫!姐!我不是原来的我了!” 转而对狼妹说道:“对不起!狼妹!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前就是个畜生!我!我糊里糊涂的!现在!我清醒过来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学堂!不离开你们!再也不去圆什么梦了!我没有了那种梦想!我!现在!一心教书育人!我!” “好!”孔子叫好道。然后端起酒杯,示意乐歌喝酒。 “呜呜呜!”听到乐歌的保证,狼妹大哭。 “咯咯咯!”相反!微儿却在一边偷笑。 “呜呜呜!”亓官氏也是情绪激动地哭泣着。 “有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也轻松了!以后!学堂里的事,你多操心一些!我!虽然在鲁宫中没有事做,可我毕竟是个官。既然想拿当官的俸禄,所以我还是要经常去鲁宫的。就算没事干,也要隔三差五地去的!” “姐夫!既然没事!你又何必去呢?” “我喜欢整理周礼!喜欢研究周礼。我在鲁宫内虽然没有事做,但我可以去看书啊?鲁宫内、季平子家,都是有很多古籍的!我?” 孔子这才实话实说:他去鲁宫、季平子家,不仅仅是为了做事,更是想着人家书架上的那些书。 “哦?看书啊!”乐歌应道:“他们那里的书,还有周藏室的书多?周藏室里面的那个书啊!那才叫多呢!到处都是!当年西周迁徙过来的时候,有好多书堆放在一起,竹简上的线都烂断了,还没有整理!可又舍不得扔!老子只要有时间,就在那一堆竹简中寻找呢!” “哦?”孔子应和道。 “老子平时的工作就是:整理、修复那些破损的古籍。还有!发现周藏室内没有的古籍,就在民间搜集过来,补齐周藏室内的藏书。” “哦?” “由于年间久了,有很多古籍的线都烂了,几年就要重新换一次。还有!周朝的官员、皇族的子孙来借阅古籍,他要负责去周藏室内寻找!” “哦?” “你说鲁宫内以及季平子家,能有多少古籍?是不是?” “我?” “呵呵呵!喝酒!”乐歌笑道。 “喝酒!” () 第620章 研究周礼 摸清了乐歌的底细,孔子也就放心了。 有了乐歌这个帮手,他就可以轻松一些。再则!乐歌变好不用他操心了,他也为乐歌感到高兴。 不仅为乐歌感到高兴,也为狼妹、大妮子以及她们的娃感到高兴。 乐歌变好,亓官氏也就不要再为乐歌操心。所以!他也为亓官氏高兴。 至于乐歌这些年到底都有哪些经历,也就无须一一追问了。结果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学堂这边,基本上交给乐歌管理。学堂的后勤方面,都交给亓官氏、狼妹、微儿打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微儿也渐渐地得到了亓官氏、狼妹的认可,两人都接受了她。 微儿不争宠,处处让着大家。所以!大家都把她当成老实人。 狼妹和亓官氏两人年轻时都很仗义的,所以!她们都有英雄主义,都想保护这个老实人。 再则!学堂里也没有其他女人,就她们两人。所以!很快三人就打得火热,跟姊妹一样亲。 孔子为了看书,经常闲下来就去鲁宫看书。或者!去季平子家里看书。 季平子知道孔子是什么人?所以!很小心地对待着他。如今的孔子,他不敢得罪。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舅子。这个假舅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 因为怕孔子跟上次一样,你不给具体工作给他做他就要走人,就再也不来鲁宫上班。所以!季平子等人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好办法。 你孔子不是喜欢研究周礼么?那好!我就让你从事“国宾”方面的礼仪! 祭祀方面的事,祖庙那边有人管理,当时把孔子安排过去只是想让他挂个职领工资。结果!孔子不领情,还跟祖庙那边的负责人过不去,还经常赌气不上班。 为了不激化矛盾,所以!季平子等人就商量出一个好办法。那就是!让孔子编排“国宾”礼仪。 假如的话?周天子来我们鲁国了?我们要采用什么礼仪来接待呢?尽管!周天子不可能来鲁国。 这不是?假设一下?这样!就可以给孔子找到事做。 你不是喜欢研究周礼、礼仪?那么!你就给我编排一下这个方面的礼仪吧! 外国君王来访,应该用什么礼仪呢?举行怎样地欢迎仪式呢? 外国君王来鲁国,可能性也是很小的。一般都是小国的君王去大国拜访,很少有大国的君王到小国来的。 这不是?给孔子找事做? 你不是喜欢研究周礼、礼仪?那么!你就给我编排一下这个方面的礼仪吧! 外国君王一般是不会来小国拜访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派国相级别的人过来回访。 那么!国相级别的人来我们国家访问,我们使用怎样地礼仪呢? 你不是喜欢研究周礼、礼仪?那么!你就给我编排一下这个方面的礼仪! 还有!国家庆典的时候,还有哪些庆典方面的礼仪呢? 鲁国一直使用沿用了很久的礼仪,也应该换换礼仪了。 既然你喜欢研究周礼、礼仪?那么!你就给我编排一下这个方面的礼仪吧! 因此!季平子就把孔子召唤过去,跟他商谈,让他给鲁国多编排一些礼仪出来。 “齐国国相即将出访我们鲁国!我们鲁国这不是?想用最高级别的礼仪来欢迎他!我们不想用老一套,所以!想请你给我们编排几个新鲜的!” “这个?”孔子不是很愿意,但是!还是答应了。“我需要人员和道具!” “嗯!这个没有问题!”季平子点头答应道:“我们鲁国有仪仗队!你可以管理他们。” 孔子很实在地说道:“我怕他们不听我的话!” “他们敢!”季平子大声地说道。 “在季大夫面前,他们是不敢!但是!在孔丘面前,他们可能就敢了!” 季平子见孔子还是那么直接,只得说道:“这个你放心!谁要是不听话,就让他们滚!人员由你重新安排。人!我们鲁宫中大把的多!” “好!”孔子这才答应。 没有季平子发话,他怕那些老油条不吊他! 就跟祖庙那边的情况一样,人家不听你的。要是那样地话?他就无法当这个教练。 有了季平子的授权,孔子就干了起来,下面也没有人敢不听他的。 在他当教练之前,季平子特意去仪仗队那边招呼了,让这些老油条听从孔子的话。不然!不要怪他季平子不客气。 然后!告诉这些人:是因为齐国的国相要来,才让孔子来当教练的,编排新的礼仪。 有了季平子的命令,仪仗队的人都不敢不听。因此!孔子带这些人就容易多了。 见仪仗队的人都听话,孔子又有了信心。既然是自己的工作,那么!就多编排一些节目。 自从接管鲁国仪仗队后,孔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都是早早地去往鲁宫上班,下晚都是很晚才回来。 因为是紧急排演,所以!鲁宫内是管饭吃的。 孔子每天吃早饭去鲁宫,中午和晚饭都在鲁宫里面吃。 鲁宫内的饭菜比家里的饭菜好吃,也丰盛,什么菜都有。酒!也是最好的酒。 因为高兴,吃晚饭的孔子都会喝一些酒。 每天下班都有鲁宫的护卫马车护送,所以!是可以喝酒的。 不过!孔子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他是不会多喝的。 有了实权,有了季平子的命令,他这个万世师表带这一班仪仗队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权好办事,在奖励加鼓励的作用下,仪仗队员们的积极性都很高。再则!他编排的礼仪很生动、有趣,队员们都愿意配合。 还有!在表演的时候队形很好看的,围观的人很多。在围观的人赞美和起哄下,仪仗队员们的积极性更是提高了。 得到观众的认可,这也给了孔子更大地信心。 季平子见孔子还真的有一套,很是高兴。在排演期间,他还特意过来观看了。见果然效果不错,当场就奖励了孔子。 “嗯!很好!就安排这个样子演练!很好!” “谢谢季大夫夸奖!” “像这样地礼仪,给我多排演一些!我们鲁宫!以后不再千篇一律!不同级别的宾客来了,我们都有相应的礼仪接待!好!” “是!我一定尽力!”孔子答应道。 () 第621章 跟孔子习礼 孔子出色地完成季平子交给他的任务,编排了很多礼仪节目。在接待齐国使臣的时候,得到了齐国使臣的赞赏。 季平子原来只是打算应付一下孔子,才安排他编排礼仪节目的。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得到了齐国使臣的赞赏。 因为这次成功的接待,赢得了齐国使臣的好感。这次的外交活动,最终取得圆满成功。 季平子见功劳是孔子带来的,所以!对孔子有了重新的认识。 孔子是个人才,是可以重用的。但是!要看你把他放在哪里重用。 你把他放在管理国家事务上面,那么!这个孔子可能就会跟你唱反调。你要是把他放在外交事务以及礼仪事务上面,那么!就能发挥出不可想象的作用。 因此!季平子给孔子加薪晋级,重用孔子。 齐国使臣回去后,就把他出使鲁国遇见孔子的事说了一遍,齐公听说孔子这么有才,就有了挖墙脚的想法。 在使臣和齐公的推波助澜下,一时之间,孔子在齐国朝堂上很出名。当然!也有不少人嫉妒孔子,背后说孔子坏话。毕竟!孔子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孔子为了寻求事业上的发展,去了齐国,有了齐国之行的经历。 据说!孔子在去往齐国的途中,听到了失传已久的韶乐,并跟随学习了一段时间韶乐。 当然!这只是后世的传说。 在鲁国,孔子得到了季平子的重用。 鲁公(鲁昭公)见季平子重用了孔子,也很高兴,经常喊孔子过去说话。季平子要是不重用孔子,他也无法重用。现在好了,孔子重新得到了重用,鲁公又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因为得到了季平子的重用,从事的职业又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孔子基本上不怎么管理学堂里面的事,大多时间在鲁宫或者季府中做事。没有事可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鲁宫或者季平子家里看书。 无须废话!孔子看的书,都是关于周礼方面的。 孔子重新去做官,学堂里面的基本上都交给了乐歌。 乐歌管理教学方面的事,亓官氏管理后勤方面的,孔子的私学,就这么地继续办下来了。 因为民间小道消息传说乐歌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有不少没落的贵族都愿意送子孙来这里上学,好像在讨好乐歌似的。因为是贵族!他们都愿意交学费、主动交学费。 结果!自从乐歌接管私学后,私学是办得越来越好。 还有!乐歌的身份得到确认后,周天子每年都会派人偷偷地送来钱财。鲁公、季平子那边,也一样每年都会有孝敬。 结果!孔子私学从此不再缺钱,告别了经常缺钱的历史。 还有!孔子私学每年都有学生毕业,这些毕业的学生找到满意的工作后,都会如约补交学费。 孔子虽然整天都在鲁宫或者季府内做事、看书,可他并没有完全放弃私学内的事。下晚回来,只要有精力,他都是要教代课老师们的思想品德课。 习礼!是必须的! 乐歌懒得听孔子讲“礼”,可耐心地听了,又觉得有些意思,好像还那么回事地样子。 礼是什么?表示尊重别人的语言或者是动作。 周朝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朝代,上有天地神灵,下有天子、君王贵族。在天子、君王、贵族的下面还有各级官员,以及不同身份的人。因此!我们要对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地礼仪。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别人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 天地神灵最大,所以我们要祭祀他们!所以!祭祀礼仪很重要。 我们不仅要祭祀天地神灵,还要祭祀先祖。祭祖的礼仪也很重要。 再接下来!就是对天子、君王、贵族、官员的礼仪。 天子是天之子,是代表天意的。所以!他最大!在对待人的礼仪中,对天子的礼仪是最高级别的。 然后!是各个诸侯国的君王! 以前的时候!诸侯国的君王不论大小,都一个级别的,都是“君王级别”。可自从诸侯争霸后,小国的君王就被人瞧不起了。君王也被分成了不同等级,就有了王、君、公、侯等不同身份等级。 贵族也有不同身份等级,大多数贵族是“士”。可没落了的贵族,连“士”的身份等级都保不住,得不到士级身份应有的尊重。 再下面!就是普通庶民。在庶民的下面,还有少数奴隶身份的人。 如果你是个中等身份的人,那么!你对比你身份高贵的人就要尊重。对于那些比你低级的人,你就要摆出架子让别人尊重你…… 不仅古代人那样,现代人也一样!也许是遗传下来的“传统文化”吧?人人平等,那只是在某些方面,而不是所有方面。 比如说!在能力上面,能够做到人人平等么? 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怎么可以、可能跟有能力的人相比呢? 还有!你是下属,你怎么可能跟领导平等呢?下属就是下属,不可能参与到领导的决策权里面去的。作为领导,也不可能跟下属分享决策和商业秘密…… 从职业的角度来讲,领导与下属怎么可能会平等呢? 领导就是领导,他们从事领导份内的事。是不能让下属来当领导的,也不可能去干下属干的事的。 下属也干不了领导能干的事,不然他就不是下属,他就晋级为领导了。或者!这个单位得不到重用就跳槽走了,不再是你的下属。 从辈分的角度来讲,父母长辈怎么可能与晚辈平等呢? 父母长辈就是父母长辈,是不能当孙子的,也不能当挣钱的工具反过来养活着子孙后代。子孙后代也一样啊?他们做不了长辈,没有长辈就没有他们,是不是?后代是由长辈传承下来的。 耐心地听了孔子的讲解,乐歌觉得周礼好像还很重要的!所以!每次孔子讲礼,他都会在一边听着。 是啊!人家作为后世的圣人,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历史也不会承认他。 炒作!只能是一时的成功!而历史!是无法人为操作的。 你要是没有留下有价值的东东,历史很快就把你淘汰。就算你曾经在历史上红火过一段时间,只能说明你不是炒作出来的就是跳梁小丑。 () 第622章 子路来了 一切平安、顺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似乎让人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孔子仕途有了一段平坦时期,一切都很顺心。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时间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他白天大多时间都是在鲁宫或者季府中度过的,晚上只要有空,他都是要对代课老师以及高级学生讲习周礼的。 平时在家的时间,他大多时间都是伏案写书或者是抄书。写下自己的读书心得,抄写借回来的书籍。 孔子家里的书,大多不是书店里买回来的,而是!抄写下来的。那些刻录下来的书,一般都不是他干的,都是让学生干的。他只管抄,不管刻录。因为!刻录需要时间。不仅仅要刻录,还要上油墨,很麻烦、很费时间的。 到了孔子中晚年时期,抄书的事他都不干了,全部交给学生干。后来!据说大多是颜回干的。刻录不是颜回刻录的,一般是其他人。 因为!抄写不能错!而刻录!不会出错。 学堂这边,不用孔子操心,一切都由乐歌管理着。 在这一段平静时间里,孔子私学内来了不少历史人物,其中之一就有子路。 子路,也就是孔子在《论语》中经常提及的“仲由”或者是“由”这个人。 子路跟随孔子时间最早,也是最久。孔子与子路的关系,那是刚刚地没得说。对于子路这个人,孔子给予过客观、公正地评价。 子路来孔子这里念书,是在方基石的介绍下过来的。 当年子路跟随老爹季鹰游历,途中巧遇方基石。方基石救过子路的命,并让子路过来找孔子,跟随孔子念书。 当游猎不是人生,还是多念些书为好,不至于无知人生。 因此!这一年子路就过来找方基石,结果没有找到恩人。在路上,巧遇孔子。因为不知道孔子,所以发生了不愉快。 后来发现那天跟自己比试的人就是孔子,子路就不想跟他念书。 孔子也觉得子路这人脑子有问题,不尊重他,懒得收他。再则!学堂方面的事,他基本上不怎么过问。所以!子路来不来念书他也就没有在乎。 乐歌发现这个人是子路,就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就把子路留了下来。 要知道!当年当游猎的时候,他与子路的爹季鹰巧遇,还在子路家住过一段时间。 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的没有把子路给认出来。后来一说情况,才把子路想起来。 由于有些年头了,子路也把乐歌给忘了。不过!说起往事,他就重新想了起来。 因为认识乐歌,乐歌又是私学的负责人,所以!子路就留了下来。 子路与孔子的第一次相遇,还是值得一提的。 子路是来曲阜城找恩人方基石的,听说方基石一家人不在鲁宫内居住搬到乡下去了,所以就去了乡下。结果!没有找到方基石。 方基石也不在家,他也没有找对地方。 古代人烟稀少,你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子路就误打误撞到了小河边,也就是孔子以前练“憋气功”的地方。 孔子老家附近有一条小河,少年孔子每每郁闷、憋屈的时候,都会跳到河里练“憋气功”。 子路这天找过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孔子在河里练“憋气功”,他还以为孔子想不开自尽呢! 也就在他着急的时候,突然地发现河堤上有一个石桌子,石桌子上面放着孔子的衣服和一把剑。见孔子的剑很漂亮,他不由地跑了过去。 他也是一个爱剑的人,随身也带着一把剑。只是!他的这把剑不是什么宝剑,也就市场上买的普通装饰用的剑。因为是装饰用的剑,所以很华丽,中看不中用。说白了!是用来装比的。 也就在他准备拿起孔子的宝剑的时候,孔子从河中冒了出来。 孔子突然发现有人去拿他的剑,当场就着急了起来,一边抹着脸上的河水一边朝着子路喊着。那意思是:你不要动我的剑! 在那一刻!孔子把子路当成了贼。 心想: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不是早就瞄上我的剑了? 要知道!这把剑是亓官氏陪嫁而来的剑! 这把剑不仅仅是一把宝剑,也是一把有纪念意义的剑!要是剑丢了,亓官氏还不责怪他? 子路听到孔子的呼喊声,也就没有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把剑拿起来看了起来。 他并不是贼,没有必要逃跑。他是喜爱对方的剑,所以就没有顾及的把剑拿起来看。结果!见是一把宝剑,他是兴奋得不能自己。 不一会儿!孔子就从河里爬上岸了,跑了回来。 “呵呵呵!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自尽呢!”子路一点也没有忌讳地看着孔子说道。 他的手里,还拿着孔子的宝剑。一只手拿着剑鞘,一只手提着剑。真的!爱不释手。 “你?你是谁?”孔子来到近前,见子路手里提着剑,他本能地防范着,没有敢上前。 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发生意外。 在这个乱世中,是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 要是别人看上你的剑了,说不定就把你给杀了!所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你?你?啊呀!臊死了!你?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你?啊!”子路这才注意到:孔子是光着身体的。所以!不由地惊叫起来。 “我?”孔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服。 这不是?这方圆几里地都没有人烟,为了省事所以就光着身体下的河。结果!突然从草丛中冒出一个人来了? 孔子赶紧一个侧身跑向石桌子,抓起自己的衣服就钻进了草丛。穿上衣服后才钻出来,这才着急起来,朝着石桌子这边看着。还好!那个拿着自己剑的人还在,并没有跑。 见对方并没有拿剑走人的意思,孔子才放心下来。 在那一刻!他觉得面前这个人人品还行! 在这个乱世中,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占便宜的人,真的是很少的。 心想:这人要不是人品行的话?那么!绝对大脑有问题! “你这把剑是把宝剑!”子路把剑提了提,对着走过来的孔子说道。 “是!”孔子答道:“这是一把鲁公赠送的宝剑!在鲁国年记中是有记载的!哦!你的那把剑也很漂亮的!……” 说着!孔子用手一指子路腰间佩戴着装比的那把剑。 () 第623章 与子路比力气 见孔子指着自己的剑,子路当场就脸红了。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剑只是用来装比的,根本无法与对方的剑相比。 “我?”子路羞愧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一定要买一把真正地宝剑!” “你?你那剑不是宝剑?” “我?咳咳咳!”子路苦笑道:“我是在集市上买的,看着好看,却不中用!我?我是买来(装比的)!” “你?你摘下来给我看看?”孔子试探着问道。 虽然觉得对方不会杀自己,可孔子心里还没有底。所以!决定先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要是手中也有了兵器,就不怕对方的暗算了。 “咳咳咳!”子路把剑插到剑鞘中,一手提着孔子的剑,另外一只手解开系在裤腰上面的佩剑。然后!递给孔子。 “我就看着它好看才买的!结果!还没有怎么用,上面就有几个缺口了!这哪里是什么剑?这就一摆设!”子路看着孔子,沮丧一般地说道。 孔子接过剑,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认真,他是装的。他的眼角余光,还是警惕地朝着子路看着,以防不测。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勉强才成年吧?个子不高,中等标准。但是!长得很结实,一看就是一个练武的人。从他的打扮来看,完全是一个猎户、游猎的打扮。 他的头顶上,插着野鸡尾巴上的漂亮长尾毛。还有!一根好像是野猪的尾巴。后背上背着箭篓,肩膀上斜挎着一张特制的弓。这张弓!不是市场上卖的那种猎户用的弓,而是自家制作的那种土制弓。 就凭对方这一身打扮,孔子大概地猜测出来了:对方是个游猎!而且!是一个很自信的游猎。 头顶上插着各色、各种野鸟的长尾毛,代表着他会打猎,能够捕获各种猎物。头顶上扎着野猪的尾巴,表示他很勇敢、力气大,能够捕获野猪等凶狠野兽。 这是在展示自己的自信呢?还是自卑的人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孔子很是怀疑?从对方的目前表现来看:对方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的内心里是自卑的! 孔子看见剑刃上面还真的有几个缺口,果然是一把华而不实的装饰剑,不能实战的装饰品。真的!只能用来装比。 “咔!”孔子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又把剑插回剑鞘中。 “既然有这么好的剑!你应该也会舞剑吧?”子路看着孔子问道。 “会!”孔子点头道。 “我们能比试一下么?”子路要求道。 “比试?”孔子的心当时就“咯噔”一下,怀疑加防范了起来。 “比试!”子路肯定地点点头。 “比试是有风险的!我怕伤害了彼此!”孔子拒绝道。 “那?”子路又要求道:“你能演武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剑术?” “好!”孔子不假思索地答应道。 “那你就演练一下吧!”子路说着,向后退去。 江堤虽然不是很宽敞,但在上面演武剑术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用我的剑!”孔子上前几步,把对方的剑递向对方,要求对方把自己的剑还过来。 “哦!”子路点了点头,说道:“用自己的剑习惯了!用别人的剑可能不习惯!对对对!” 说着!就把孔子的剑递还了过去。并且!把自己的剑接了回去。 孔子把自己的剑接到手里,这才放心下来。 心想:对面这个游猎,不是那种善于玩心计的人,更不是那种想得别人宝剑的人。人家只是喜欢你的宝剑,才拿起来把`玩的。 “那我表演完了,你也要表演一下!行不?”孔子看着对方,一副很认真地样子说道。 “行!”子路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孔子这才摆开架式,把当年方基石教他的剑术,演练了一遍。 孔子一直认为自己是士级身份,所以!他一直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士。因此!当年方基石教他剑术的时候,他学得特别认真。 他的拳练得不好看,但他的剑练出来特别地好看。可见!在剑术上面,他是下了苦功的。 “好!”子路见孔子的剑练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地叫好起来。 孔子收势,把剑插回剑鞘,神色自然,朝着对方看着。 见对方不像是装的,不是恭维,心里很是高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剑术还行,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那?你也练一遍给我看看!我也想看你的剑术!” “行!”子路没有拒绝,随即拔出了自己的剑。 不过!他并没有练,随即又把自己的剑收了起来,然后朝着孔子看着。一副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想用你的剑!” 孔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剑递了过去。 他觉得:对方好像不是那种玩心计的人。人家就一爱剑之人,喜欢你的剑而已。 子路的剑术刚猛、快速,练完之后,气喘吁吁。 不过!孔子还是叫了一声好! “好!” “谢谢!” 可能是觉得自己喘气了,子路有一种挫败感。 刚才孔子练剑之后是没有喘气的,是不是代表别人的剑术老到? 为了挽回面子,子路说道:“我力气比你大!你能把石桌子端起来。” 说着!用手指了指一边的石桌子。 “我也能!”孔子应道。 “你也能?” “不信么?”孔子为了证实给子路看,就上前把石桌子给端了起来。 要知道!这石桌子是他搬过来的。要是搬不动,他又怎么能搬过来呢? “再加几块石块呢?你能搬得动?”子路说着,把石桌子周围的几个石凳子搬到了石桌子上面,让孔子端。 孔子试了试,还真的没有端起来。 子路见状,神色这才好转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端起来? 为了展示自己有力气,他还是决定过来一试。 再则!比试力气也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你必须一试! 以他的估计,孔子可能是端不起来的。而他!是能够端起来的。不过!加上石凳子后,他自己也没有了把握。 来到石桌子面前,子路双`脚一叉,试了一下。结果!还真的把石桌子加上面的石凳子给端起来了。 心里有了数,他又试了几次,结果!都能端起来。因此!他又有了自信心。 孔子不服,又过来试了几次。结果!都没有再端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力气比他大。 一比一平!子路提起自己的剑,准备走人。在临走之前,说道:“你剑术比我好!我力气比你大!” 然后!就这么走了。 等到子路走后,孔子又试了试,不得不服:子路的力气确实比他大!而且!不是大一点点!而是很多! () 第624章 吓跑了子路 子路在力气上赢了孔子,才重新找回了自信。 离开河堤后,他又到处寻找起来。无意中!找到孔子老家那边的村庄。经过打听,才打听到恩人方基石的家。 恩人方基石不在家,两位夫人还是接待了他。 听说是方基石以前救过的人,是夫君介绍他来找孔子念书的,两位夫人很高兴,就让护卫带子路去孔子的老家那边看情况,并且告诉他:孔子私学现在在城里哪里? 打听清楚情况后,子路并没有立即返回曲阜城。而是!在附近打猎起来。为了报恩!他想打猎一些活物给恩人家。 恩人家有小孩,需要这种活物来补充营养加尝鲜。再则!他也没有更好地报答方法。 孔子目送走子路后,就没有再回老家那边了。来的时候,他看望了一下老家,然后就去河边洗澡了。 来的时候!他打听了一下,村民们告诉他:方基石不在家。所以!他就没有去两位嫂夫人那边。 要是他回了村子,那么!这回就跟子路遇上了。结果!两人又错过一次见面的机会。 子路走后,孔子就召唤回散放在草丛中的马,然后就骑马回曲阜城自家学堂。 子路在恩人家住了几天,每天晚上出去打猎,第二天把猎物剥了烹出来给恩人一家人吃。 恩人家里,两位夫人也在家创办了私学。不过!不是大学,而是幼儿园。村子上的小娃,无论男女,都可以到她们家来上学。而且!还不收学费。 以前孔子在老家创办私学的时候,还是收学费的。虽然!学费可以任意给。可这两位夫人,是不收学费的。不过!别人赠送来的粮食、实用工具等什么地,她们还是收的,也相当于学费。 村民们为了感激她们,都自愿拿出自家的粮食等好东西,与之分享。 幼儿园内的学生不多,都是村子上的。 子路也不避嫌,烹饪出来的美食,也分享给这些孩子们。 在恩人家住的几天,与两位夫人以及村民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 这天!他将昨天打的猎物留下一只野兔,其余的都带上,去了城里。原本打算卖了猎物再去孔子私学的,结果跑错了地方,直接跑到孔子私学来了。 询问清楚了情况,他就手提着猎物进了学堂。 “我是来报名的!这就是我的学费!”子路把猎物往院子里一扔,对小跑过来的亓官氏说道。 “你?学费?你?”亓官氏见子路很粗鲁,说真的有些反感。 “我是我恩人介绍我来的!我家距离这边很远,所以现在才来!我是个猎户,我可以当游猎挣钱,慢慢地交学费!我不会少学费的!”子路对一脸怀疑看着他的亓官氏说道。 “谁啊?猎户?游猎?”狼妹听说有猎户过来报名,放下手中的活儿,好奇地跑了出来。 见到子路后,她也是当场就楞住了。 这个子路!还真的一身标准的游猎打扮。那个形象,还真的有着猎户的特征。 “我!我叫仲由,字子路,又叫季路,鲁国卞人。大家都叫我子路!你们也叫我子路吧!”子路说道。 “鲁国卞人?” 乐歌得知有人来报名,就安排了一下课堂上的事,从教室内走了出来。 听说是“鲁国卞人”,他想起了季鹰。 当年初来曲阜孔子家的时候,他不是出去当了一段时间游猎?在曲阜城的时候,巧遇季鹰,就跟季鹰一起去了季鹰的老家卞邑。 “你是卞邑的人?”乐歌走过来,朝着子路上下左右看着,一时之间,楞是没有把子路辨认出来。 他当年去的时候,子路还是小娃。现在!子路已经成年,早已没有了当年小娃的形象。 “我是卞人!”子路看着走过来的乐歌,心想:我怎么老是遇见大个子? 孔子也正好在家,正在抄书,忙得不亦乐乎。听说有人来报名,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出来。 见是子路,孔子当场就楞住了。 心想:这人不是河边遇见的那个人? 当时他想问对方的姓名,结果人家没有说就走了。哦!临走的时候好像说:你剑术比我好,我力气比你大! “喂!”孔子见是子路,随即就招呼了起来。“你?原来是你啊!那天忘记问你名字了!你?” “我!”子路听到有人问他话,随口就应了一声。可他突然地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很熟习? 真的!怎么这么熟习呢?我在哪里听过?这人绝对是熟人。 子路朝着声音看去,见是河边遇见的那个剑术很好的人大个子,顿时楞住了。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我夫君!孔子!私学就是他创办的!他是先生!”亓官氏一时之间没有看出端倪,还在一边介绍着。 “他?他是孔子?他是先生?这这这?”子路一听,当场更是傻了。见孔子走过来了,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呵呵呵!他是孔子!平时不怎么管学堂里面的事。平时学堂里面的事,都是我管!既然来了!那就来吧!”乐歌也没有注意到子路的异常,在一边说道。 因为听说对方是卞人,他就觉得有种亲切感。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 孔子与子路在河边相遇的事,回来并没有告诉给别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接触。 “我?我?我今天就过来看看!过来看看!那好!我!我过几天再来!”子路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走。 “你的猎物!”亓官氏见状,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提醒了一下。 “送!送!送给先生吃了!”子路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学堂。 “这?你这人?你?唉!”乐歌听说对方是卞人,楞了一下后,还是撵着子路出了学堂。 一边在后面追问着:“你跑什么跑啊?你急什么啊?我还要问你话呢!我当年去过卞邑,我在卞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呢!他叫季鹰……” “季鹰?”子路一边快步跑着,一边应和着。 突然!他顿住了。 季鹰是谁?季鹰不是我爹的名字么? 我爹是个猎户,所以别人叫他“鹰”。姓季,所以就叫季鹰。 () 第625章 原来是故人之子 “怎么回事?这这这?”亓官氏看着子路逃跑的背影,不解地朝着大家看着,最后看向孔子。 “咯咯咯!” 这时!从屋内走过来偷笑着的微儿。 “你笑什么?”狼妹很不解也很不满地问道。 “还不是?姐夫把人家给吓的?”微儿忍着笑说道。 然后!朝着孔子的脸上看着。看见孔子额头的那几道皱折,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狼妹责备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学生,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微儿朝着门口努了努嘴,说道:“乐歌他不是追出去了?” “你?”狼妹还想责备微儿,可又觉得没有理由,想想还是算了。 “丘!怎么回事?他好像是看见你才走的?”亓官氏又朝着孔子看着,怀疑地问道。 是啊!人家说好了是来报名的。说是恩人介绍的,还报了姓名,另外还主动谈了学费的事。结果!看见你出来了,人家就跑了! “他!我认识!”孔子看了一眼门口,见子路并没有回来,这才说道。 “你认识?” “我那天准备回老家看看,顺便去看看‘大哥’的。这不?听说他(方基石)不在家,我就没有去村子上了,就去了河边。我这不是?我就下河了。这时!他从草丛中冒出来,看我的剑……” 孔子就把那天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 在鲁宫内混得还可以,他就有了一个想法,想去一趟洛邑,去周藏室找老子,请教一下学问。还有!更主要地是:看看周藏室内关于周礼方面的书籍。 这不?以前的时候,有一次方基石向他说过:他也在洛邑见过老子,也在周藏室内住过,跟老子很熟。所以!他想再次证明一下,与乐歌说的话相互印证一下。 乐歌那次去洛邑寻亲的时候,与老子有接触,住在周藏室内。而方基石也一样,也与老子很熟,也住过周藏室。这不?要是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传说!那么!他就想去洛邑拜访老子,然后看看周藏室内的藏书。 孔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的老家。结果!事情不是顺利,方基石不在家,他觉得有些气馁,就去河边练憋气功了。 结果!就遇上了子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亓官氏这才明白过来:子路为什么要跑? 子路为什么要跑? 他是觉得不好意思!一时之间,他没有脑筋急拐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在河边遇见的人,就是孔子。 孔子是谁?孔子是他的先生! 恩人方基石是让他来跟孔子念书的,结果他跟先生扛上了。先是比剑,接着就是比力气。是啊!哪里有学生如此对待先生的?你这不是?对先生不尊重么? 觉得自己对先生不尊重,先生可能会觉得他这人人品有问题,所以!还是自己主动退出吧!免得被人家拒绝,那太丢脸了吧? 因此!子路就“逃跑”了。 “那我去把他追回来!”狼妹说着,就往门口快速走去,一副要追人的样子。 “回来!”孔子叫道。 “姐夫?”狼妹顿住。 “乐歌去了!他要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孔子表态道。 “那?”亓官氏用脚踢了踢地上丢弃的猎物。意思是:这猎物呢? “先放在这里,等一会儿再说!看看乐歌能不能把他追回来?”孔子看了看地面上丢弃的猎物,说道。 “这?”亓官氏问道:“他要是不回来呢?” 孔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得说道:“先等等再说。” 然后!也不等结果了,一个人回了屋内。他忙着呢!还要回去继续抄书。 他不仅仅抄书,在抄写的过程中,他还要理解这本书。 他不仅仅是在抄书,也是在学习。 “这这这?”亓官氏站在原地,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狼妹见事情都这样了,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厨房去了。厨房里面,正在忙着做饭呢! 微儿又一个人偷笑了一下,也跟随在狼妹身后回了厨房。 院子里,就剩下亓官氏一个人,以及子路丢弃在地面上的猎物。 子路听到乐歌提及他爹的名字季鹰,随即就顿住了。然后问道:“你说的卞人季鹰,是哪个季鹰?” “卞邑有几个季鹰?”乐歌反问道。 子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反问我问的是哪个季鹰?”乐歌笑道。 “我爹也叫季鹰!” “你爹?你爹也叫季鹰?是不是?那个猎户?还当过游猎?”乐歌惊喜地问道。 心想:是啊!我怎么都没有想起来呢?子路是猎户,季鹰也是猎户。这个子路?他会不会是季鹰的儿子呢? 当年在季鹰家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还没有多大。难道?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就是季鹰的儿子? 季鹰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时之间!乐歌硬是没有把他的名字想起来? “我爹是猎户!曾经也当过游猎!”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子路!也有人叫我仲由!我姓季!”子路说道。 “你?你不会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吧?”乐歌朝着子路看着,可就是没有从这个少年的身上看出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你?你?我好像认识你?”子路也朝着乐歌看着,感觉有了一些印象。 是啊?这人我怎么觉得这么熟习?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一时之间,楞是没有想起来。 “我当年当游猎的时候,认识一个叫季鹰的卞邑人。后来!我们一起游猎到了他的家乡,住在他家。他家当时有一个小男孩!当时很小的!刀法很不错的!拳脚功夫也不错。晚上在院子里练他爹教他的刀法,很厉害的!……” 乐歌回想着当年的事,说道。 “你?你不会就是那个当年住在我家,跟我爹一起打猎的那个人吧?你?我爹说!打猎的钱,你没有跟我爹平分!你人不错的!我爹还说!以后要是遇见他了,一定要相信你!你?……” 子路说着,不敢相信地朝着乐歌看着。 不过!他是越看越觉得像!最后!终于确定:面前这个成熟的年轻人,就是当年住在家里跟爹一起打猎的那个人。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小男孩?你?你都成年了?你?”乐歌也把子路给认出来了。 在子路的身上,多少还是有着他爹季鹰的影子。 () 第626章 有教无类 “原来真的是你啊?叔?”子路叫道。 “叫我兄长!我叫你爹叔呢!”乐歌纠正道。 “兄长!”子路改口叫道。 “唉!”乐歌应了一声。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这里的先生?不是说?孔子是先生?怎么回事?”子路看着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唉!一言难尽!走!我们回学堂里面说话!你?你刚才跑什么啊?你是不是看见孔子额头上那几道皱折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子路神色一变,这才小声地说道:“我跟他认识!” “认识?”乐歌更是不解地问道:“认识你还跑什么呢?” “我那不是?我?” “你说?” “我?”子路朝着学堂里面看了看,见孔子等人并没有追出来,这才小声地说道:“我那天来找孔子的时候,找错地方了。这不?找到乡下去了。结果!我在河边遇上了他!……” 子路就把那天在河边偶遇孔子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然后!着急地朝着乐歌看着。 “你?唉!你就为这件事跑的啊?”乐歌问道。 “嗯!” “这有什么呢?走!回学堂!”乐歌一把抓住子路的肩膀,准备拉着他进学堂。 “我?”子路一个挣扎就把乐歌给挣扎掉了。 后退一步说道:“这不太好吧?我?我那天没有尊重他!我?他?他还看得起我?他还要我这个学生?他还愿意教我?” “只要你给学费!他怎么不收你呢?” “那我不学了!他就为了钱啊?” 在那一刻!子路把孔子给看扁了。 “怎么是为了钱呢?我是说!你给学费,他都收!你是什么人品没有关系,他教你改啊?是不是?” “我?”子路还是不愿意进去,又退一步说道:“关键是我也没有钱啊?” “你没有钱?没有学费?” “我没有钱!我没有学费!” “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学,保证以后有钱了再支付学费,他一样收!但是!入学的时候,是要交一定地首付!” “可我?我?”子路还是有很多顾虑,不肯进去。 “没有首付也没有关系!我给你担保!不!首付算我的!我给你付首付!谁让你是我故人的儿子呢?谁让你跟我这么有缘呢?走!”说着!乐歌又上前一步,抓住子路的手,拖着往学堂里面走。 子路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掉,也就半推半就跟随着乐歌进了学堂。 亓官氏见子路被乐歌拉回来了,心里很高兴,笑着迎了上来。 “来了就来了!怕什么呢?你不要怕他!他就那长相!额头上那几道皱折,吓坏了不少人!” “他是师娘!叫师娘!”乐歌在一边提醒道。 “师娘!”子路只得叫道。 “唉!”见子路都叫师娘了,亓官氏赶紧答应一声,生怕这个学生跑了。 真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学生,哪里能够让他就这么走了呢?何况!人家还带来了猎物。 “她也是我姐!”乐歌又说道。 “咯咯咯!”亓官氏偷笑了一下,赶紧忍住。 “姑姑好!”子路又叫道。 “好!好!”亓官氏又赶紧答应着。 “他是我故人的儿子!我以前当游猎的时候,在他家住过好长时间呢!姐!他爹也是个猎户!我当年住在他家的时候,他才这么大呢!”说着!乐歌比划了一下当年子路的高度。 “哦!好!好!”亓官氏赶紧答应着。 子路朝着屋内看了看,随即就蹲了下来,把先前扔在地面上的猎物捡起来,说道:“师娘!那我把猎物杀了,烹给先生、师娘吃!” 说完!也不等亓官氏什么反应,拿着猎物就走。 “哦?”亓官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应了一声。 “去吧!去吧!多好的一个娃啊!我去!跟姐夫说说!”乐歌说着,也跟在后面往屋内走。 亓官氏赶紧拉了一下乐歌的衣角,然后!一脸神秘地看着乐歌。 见子路走远了,才小声地说道:“丘跟他在河边的时候就认识了,两人还比试力气呢!结果!丘输了!他的力气大!临走的时候,他对丘说:你剑术比我好,我力气比你大。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才跑的。” “姐!刚才他跟我说了!姐夫也真是的!这事回来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嘿嘿?” “哪里!”亓官氏解释道:“他哪里知道人家是来报名上学堂的?” “算了!算了!他刚才已经跟我说了!他就是怕姐夫不要他这个学生!” “你姐夫怎么可能不要他这个学生呢?只要有人来报名,没有学费也收啊?教一个学生也是教,教十个、百个学生也是教!是不是?” 两人一路说着话,也回到屋内。 子路提着猎物进了屋内,四外张望着,正好与孔子相遇。 孔子见子路回来了,并且提着猎物进来了,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就朝着他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厨房在那边!” “哦!”子路也看见了,厨房那边正在忙活着,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乐歌、亓官氏两人来到孔子这边,朝着孔子看着。 孔子放下笔,也朝着两人看着。 “他是我故人的儿子,我以前当游猎的时候,在他家住过!人老实得很!听说!小时候被人往死里打过,可能?”乐歌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那意思是:可能小时候受了伤,所以脑袋有些不是太正常。 “我?”孔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啊?学堂里的事,你们作主!只要他们愿意来跟我学礼,我都愿意教!” “嗯!”乐歌应了一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给他办学籍手续。” 孔子点了一下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又拿起笔,抄写起他的书。 亓官氏见孔子没有异议,也就放心了。厨房那边很忙的,她就没有再停留,也往厨房那边去了。 子路进入厨房,见厨房内太乱了,又退了出来。把猎物放到外面的角落里,再进入厨房,拿来宰杀猎物的刀和其他用具。然后!一个人在蹲那里宰杀猎物。 他是个猎户,自然会宰杀猎物。而且!特别熟练。 乐歌见事情搞定,就去了教室那边,没有管这边的事。 () 第627章 仲由即子路 孔子坐在客厅内的席位上抄书,很快就进入状态,好像把子路给忘了。 他不仅仅抄书,在抄书的同时还是默读。其实!他不是在抄写,而是在默写。只有默读、默写,才能记住书的内容、理解书中的意思。 所以!孔子一旦进入状态,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件,他都不知道了。书中的内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如果谁在这个时候打扰了他,那么!后果是可以想象的!他会很生气,会朝着你瞪着眼睛。 再则!刚才过于专门默写了,所以惊醒后的他,神情是很呆滞的!要知道!在生气的情况下呆滞在那里,那个形象是多么可怕? 就跟现代人长时间看电脑、手机一样,突然被人惊醒了,那个神情也一样是很呆滞的。 过了好一会儿,孔子才从状态中惊醒过来。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叫子路的人来了学堂,好像去宰杀猎物了? 想到这里!他才抬头朝着厨房那边看去。 只见!子路一个人蹲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宰杀着猎物。 从他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手脚非常地利索、熟练。甚至!比乐歌、狼妹的手脚都利索。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宰杀猎物,而是经常。只有经常干这种活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熟练。 见子路干活非常认真、专注、熟练,孔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子路是个老实人,是一个希望得到别人夸奖、鼓励的人。 他不是笨!也不是脑袋有问题。而是!他需要夸奖、鼓励! 孔子并不知道子路少年时的经历,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心里是有阴影的。 少年时的子路是特别聪明的,特别得爹娘和周围的人喜欢。因为很优秀,他爹季鹰才带他去历练。结果!路上出了意外,子路差点被人打死。 子路心里不服!可就是打不过人家。 他是很牛比,武功也可以。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是根本打不过大人的。受伤加上打击,恢复后的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渴望别人夸奖他,不能说他输。他要赢!在任何事情上面都要比别人强。 可能还是因为受伤加受了刺激的原因,他的智商比少年时要差那么一些。或者说!他的智商没有再增长,保持在受伤以前的水平。 孔子心里有了数目,就知道以后怎么调教子路。 在他的感觉印象中,子路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心理有些问题。是不是?要是心理正常的人,刚才就不会跑了。是不是? 为什么跑?我们之间又没有结仇?是不是?不就是比试了一下剑术和力气?一比一平了啊?有什么问题呢?是不是? 心里有了想法,孔子反而专心不起来了,他是一边抄写一边偷偷地朝着子路那边看一眼。不过!他是越看越是喜欢子路的那个专注。 他看书写字的时候很专注、投入,可人家子路,干活起来比他还专注、投入。 子路从厨房里拿出刀具和盆子,就开始干了起来。 刀是一把切菜的菜刀,盆子有木盆和瓦盆,一共三个。 他这回带来了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本来是打算把猎物卖了的,结果这不是走错地方了?所以就带过来交学费。 先把三只野鸡放了血,血没有浪费,用一只大海碗接着。然后!就开始扒鸡皮,连鸡毛都一起扒下来的那种。 现代人杀鸡一般都是用开水泡,然后把鸡毛拔下来。 再然后!开膛把鸡肚子内的东东扒出来。 鸡外壳放一边,基本上不用清洗。鸡的内脏放一边,暂时不处理。处理鸡内脏是很浪费时间的,他暂时没有那个时间。 然后!开始宰杀野兔。两只野兔已经死了,无需再打死它们。子路见墙面上有一根放下来的绳子,好像以前也是剥兔子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旁边拿来一块油布,挂到放下来的绳子后面,然后就把兔子挂了上去。那块油布,好像就是专门用来隔离的,防止野兔的血污溅到墙面上。 子路很熟练,一会儿就把兔子的皮给剥了。然后就是开膛,把兔子的内脏扒出来。 跟处理鸡一样,先不管内脏,把内脏放到一边。处理内脏需要很多时间,而且还需要大量的清水。 剥了两只兔子,他就把剥出来的野鸡肉和兔子肉拿进厨房,让厨房那边烹。而他!则打了一桶清水出来,处理野鸡和野兔的内脏。 先处理野鸡的内脏,先把不需要清理的内脏用剪刀剪下来放一边,再把消化道整理出来放一边。特别是肠子,里面是有粪便的,不是很好清理。先不管它!先清理不需要清洗的干净内脏。 如法炮制,清理完鸡的内脏后再去清理野兔的内脏。 把干净的内脏清理出来后,他才提着消化系统去往一边。消化系统有粪便,很脏的,得去后院。 问了一下师娘亓官氏,亓官氏让他去柴房。 柴房里很暗,只得点燃油灯。 子路先把鸡的肠胃剥开,把里面的食物、粪便排泄出来。然后!放在水里面简单清理一下,就放在一边不管了。等到所有的内脏都处理完了,再来统一仔细清理。当然!鸡的内脏当鸡的内脏,野兔的内脏当野兔的内脏。 简单处理完内脏,子路换了一盆清水,开始认真、仔细清理鸡的肠胃和兔子的肠胃。 那些不需要清洗的内脏,他都端到厨房那边,让亓官氏烹。 一切都清洗出来了,还没有到吃中午饭时间。他宰杀猎物的速度,比乐歌、狼妹还要快一些。 “这个?”子路见师娘她们还没有烹猎物,有些不解地问道。 “哦!你累了!你去休息一会儿!你先生在客厅呢!你先陪先生说一会儿话!马上要吃中午饭了。”亓官氏说道。 “这猎物不烹了?”子路很失望地问道。 “不烹了!今天中午的菜都准备好了,不需要这么多!这些!我们吃了中午饭再烹,下午下课早些,给大家加餐!谢谢你!” “哦?”听了师娘亓官氏的解释,子路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中午的饭菜,师娘都已经准备好了。 () 第628章 我也会厨艺 “辛苦你了!”孔子见子路走过来了,就朝着他点了点头。 对于子路这种脾性的人,你就要主动一些。不然!人家内心就会有无数种猜测。 “先生!”子路来到孔子面前,叫了一声先生之后,就双膝一屈,跪下磕头。 “好了!好了!不用磕头了。坐!坐!” “嘣!嘣!嘣!”子路还是磕了几个响头。 “我爹说!看见先生是要磕响头的,才表示是真心的!子路笨!还望先生以后多包容。”子路说道。 “起来!起来!你爹说的是很古老的传统,拜见师父是要磕响头的。现代社会!特别是我们周朝!是有周礼的,一切都按照周礼的规定来进行!” “哦!”子路应了一声,爬起来站在一边。 “坐!你先生面前的位置,一般要空出一个位置给学长或者比你年长的人坐。” “哦!”子路应了一声,坐到孔子面前右侧的座位上。与孔子之间,空出一个座位。 “呵呵呵!”孔子见状,笑道:“这没有外人,你可以不用空出一个位置的!” “哦!”子路应道:“还是空一个位子好!” “一般坐席的时候,你先观察一下现场有哪里人?心里估摸一下自己可能排到哪个位子上坐。 一般情况下!坐首席的人或者是主人,都会安排如何坐席位的。你估计你坐首席你就站到前面,这样就方面主人安排。 你应该坐首席却缩在后面,那是不可以的,你在考验主人的安排能力?你是坐后排末端的席位你却站在最前面,你这是无礼……” 说起周礼,孔子就滔滔不绝起来。 “哦!”子路表面耐心的听着,可内心里却在犯嘀咕:你这不是废话么?这么简单地道理,谁不懂?要你教。 说完坐席的事,孔子又说刚才的“跪拜礼”。 “我们学堂,每隔一段时间,新学生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都是要举行拜师仪式的。到时候!新来的学生,都是要给先生行跪拜礼的!你刚才给我跪了,以后举行拜师仪式的时候,你还要给我跪拜的。” “应该的!先生!”子路应道。 心想:你这也一样是废话!刚才是刚才!刚才我要是不跪拜你,你心里一定说我“无礼”。不就是多磕一回的事?废话什么呢? “你的力气很大!我很佩服你!”孔子见子路显得有些不耐烦,赶紧转移话题道。 “咳咳咳!”子路这才笑道:“先生你的力气也很大!那个石桌子,一般平常人是端不起来的!先生能端起来,也不是平常人!” “我个子大!比个子矮的人力气大些。” “咳咳咳!” “其实!你的剑术也很好的!你的剑术刚猛、快速。所以!练好之后是要喘气的!我的剑术是用来表演的,讲究的是轻巧。所以!练完之后是不喘气的! 我们的剑术风格不一样!所以!结果也是不一样的!我很喜欢你练的剑,要是让我练,我可能练不了!你看我这不是?我是个读书人,不是练武的人!” “咳咳咳!”子路听了,心里舒服多了。 “那天!我想问你名字的,你却跑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问!” “我叫仲由!大多数人叫我子路!我姓季!我爹娘都叫我季路!”子路很认真地说道。 “仲由?好!我记住你了!” “咳咳咳!谢谢先生!”子路又爬起来准备给孔子磕头。 “好了!好了!不用给我磕头了!你?哪天举行拜师仪式了,你再磕头吧!” “是!先生!我子路笨!以后还望先生不要生我的气!耐心调教我!我很听话的!我从小就听话!” “嗯!好!我是先生!是应该地!” 孔子正与子路说着话,学堂那边下课了。院子里,乱糟糟一片。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把住宿生的饭菜端到那边,让那些学生自己分着吃。 那些路近回家吃饭的学生,都起哄一般地跑出学堂,欢呼着回家。有几个调皮的学生,出了学堂就相互追逐着、打闹着。 乐歌下课后就急匆匆赶了回来,见子路跟孔子两人坐在客厅内聊天,好像气氛很融洽的,他很满意。 要知道!他跟子路的爹季鹰关系不错。所以!他对故人的儿子子路很上心。 “叔!”子路见乐歌回来了,好像看见救星似的,叫了一声。 “呵呵呵!”乐歌朝着子路点点头,然后看向孔子。 孔子也朝着乐歌点点头,说道:“子路宰杀猎物的速度,比你还要快呢!一切都处理好了,都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哦!”乐歌应道。然后!看向子路。 “咳咳咳!”子路被孔子夸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乐歌说道:“下午!要不我回来厨房?把这些猎物都烹了,给学生们加加餐?” “嗯!好!”孔子应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加餐了吧?下午把课程安排一下,早点下课,让学生们加餐,沾子路的光,大家都吃好一些!” “好!”乐歌应道。 “那我呢?”子路见没有分配他是念书还是什么,不由地着急起来。 “你?你明天正式上课!今天!下午!你给我打下手!”乐歌看着子路,笑道。 “我给你打下手?”子路惊讶地说道:“我的厨艺还可以的!我还担心你烹不好呢!” “你?你也会厨艺?”孔子惊讶地问道。 “我当然会了?我从小就下厨做饭呢!我爹打猎,我娘还要下地干活,平时还要做手工,我不下厨我做什么?”子路着急地说道。 “好!”孔子应道:“那下午!乐歌给你打下手,你!当大厨!烹!把那些猎物都烹了!晚上我们喝酒!” “咳咳咳!”子路可能发现自己又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朝着乐歌、孔子看着,笑了一下。 亓官氏、狼妹、微儿安排完住宿生那边吃饭的事,就回来安排家里这边吃饭的事。 家里这边,不仅自家人吃饭,那些代课老师都在这边吃饭。只有几个请来的有家眷的先生,他们是回家吃饭。 不一会儿,客厅就变成了餐厅。 代课老师们在师娘的招呼下,都进来吃饭。 由于人多,没有了电影、电视剧中那种装比的场面,反倒有些建筑工地上民工们的吃饭场面。 () 第629章 吃饭也有礼仪 菜都是一样的,只是分成几个盆子盛着。 孔子、乐歌、亓官氏、狼妹、微儿以及孩子们,在一个菜盆子内吃,是一个独立的团队。 子路因为是今天才来,算是客人,所以也在这个团队内吃菜。 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人代课老师们,另外一个团队。 孔鲤因为害怕老爹,所以他没有固定位置。有时他在老爹这边吃菜,有时他又去颜路、曾点等人那边吃菜。反正!他是机动师,哪里人少他就往哪里。 大家都很自觉,不占着吃菜。孔子一家人这边,人数基本上是固定的,孔子不在家吃饭就少一个人。 而代课老师那边,人员流动性很大。有时人多,有时人少。人多的时候,菜就不够吃。人少的时候,菜又多。反正!亓官氏每天都是按照正常情况来做菜和饭量的。 只有来了最尊贵的客人,亓官氏才另外开小灶,菜才与大家的菜不一样。每每这个时候!孔子一般都是单独接待客人。席位还是在客厅的席位上,但是!其他人就无缘参加了。 以前闵世恭在这里的时候,闵世恭坐首席。 以前的时候,乐歌都无缘参加。亓官氏、狼妹是女人,只能在一边服侍,是不可能坐到席位上来的。 每每这个时候!狼妹、亓官氏以及孔鲤等人,都只有跟代课老师一样,靠边站。 在更早的以前!都不开席的!菜都不端到客厅来,就摆在厨房的案板上或者是灶台的边沿上,将就着吃饭。 后来不是?代课老师多了,厨房太小了容不下才转移到客厅的。 这些代课老师大多是从学生中抽选出来的,所以!多少都有些敬畏孔子。能够当代课老师,那真是的:看得起你了!免了你的学费,还管饭吃,那是多好的事! 要知道!这是乱世,能够有饭吃,能够活下去,都是幸运了。是不是? 吃着吃着,子路就感觉出来了:自己跟孔子、乐歌、师娘在一起吃饭,好像不应该。 是啊!人家都在一边吃饭,我?我怎么能够跟先生在一起吃饭? 想到这里!他端着碗往颜路、曾点那边去了。往菜盆子边一蹲,吃了起来。 由于他才成年,又是猎户,所以很能吃。那个吃相,很是不雅。 颜路等人见子路过来了,一个个都从菜盆子内往碗里拨了一些菜,然后蹲到一边去了。 “你们干嘛?”子路顿时不理解了,朝着众人傻里巴机看着。 心想:怎么?欺负人么?还是瞧不起人? 还是?害怕我打你们?一个个都躲着我? 孔子见子路那个老实人的样子,不由地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朝着看过来的子路点点头。 “先生?”子路不解地问道。 “你过来!你今天是第一次,你是客人。”乐歌见子路很尴尬,赶紧解释道。 “我?”子路想说:我不是觉得自己跟先生在一起吃饭不妥么?这才过来的。哪里想到:他们躲着我? “平时这时吃饭呢!一般是分两个菜盆子的。先生这边一盆子,孔子一家人和我一家人在一起吃。他们呢!一般在另外一个菜盆子里吃!孔鲤!他是灵活机动的。有时在这边,有时在那边!哪里人少在哪边。” 孔鲤见提及他了,朝着子路看着点了点头。 “哦?” “你今天才来,你是客人。所以!跟先生在一起吃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后呢!先生这边人少的时候,你一样可以过来夹菜啊?大家都可以过来夹菜吃的。” “哦?” “你一定要问了?他们怎么躲着你呢?其实!他们没有躲你。这不是?你蹲到菜盆子边了,大家是为了方便你才让开的!没有别的意思。” “哦?”子路又应了一声。 “嘿嘿!”就在这时!曾点忍不住小声地偷笑了起来。 “嘿嘿!”颜路听了,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曾点和颜路两人,都是学堂内的老人,时间最久。所以!他们更随便一些。 其他人都没有他们两人早,所以!都显得拘谨一些。 孔子本来不想说话,可见乐歌说了,也只得接着说了起来。 借助生动的事例,调教起来也更能够起作用。 本来!他和闵世恭的原则是:食不语、寝不言。 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说话,一心吃饭。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不要去议论什么事情,以免影响心情,影响睡觉质量。有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天去解决呢?晚上议论、讨论又有什么用呢? “周礼上讲:吃饭的时候是不能大声说话的,有什么话,等吃过了再说!睡觉的时候!一般不再议论什么事,以免影响睡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也不是绝对的!不要一概而论! 比如说!吃饭的讲究!在天子、君王那边,是有不同地讲究,菜品的数量是更丰富一些。周礼上是有严格的规定,天子菜品有哪些?不能多,也不能少。 君王的菜品也是有规定的,不能超过天子的标准。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天子那边很节俭,而君王这边却是越来越奢侈了。 不说这些!就说现在! 按照周礼规定!我们是要有席位的。可现实呢!我们没有席位!我们是先生嘛!哪里能这样吃饭的?是不是?我们是先生,就要斯斯文文。是不是?” 见孔子说话了,大家都停住了吃饭,朝着先生看着,认真地听着。 自从闵世恭走了之后,孔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先生了。闵世恭在的时候,他是坐首席的,坐现在孔子坐的席位。孔子尊他为师,跟他学礼,自然是要把他放在首席位置上。 “周礼上的规定,都是一个大概的标准,也不是绝对的标准。不是千篇一律的,而只是一个框框。只要我们不逾越这个框框,在大概的规定范围内,都是可以的! 比如说!我们吃饭的场面。我们要是按照周礼的规定,按照先生的标准来吃饭,那?我们这饭还没有法子吃了?达不到先生吃饭的标准,这饭我不吃了,你们这是不把我当先生看啊?……” “嘿嘿嘿!”曾点、颜路等人听了,都偷笑起来。 “你不给我摆个案几,不给我一个席位,不把我当先生我就不吃饭!甚至!这书我不教了!”孔子很认真地说道。 扫了大家一眼后,孔子接着说道:“在我的学堂里,哪里有那么多案几?哪里有那么宽敞的地方摆放案几?要是那么讲究,那么!这饭就吃不成了!所以!我们只要在大概的范围内,都不算逾越!往低的标准是可以的,往高的标准,那就过分了。是不是?” () 第630章 子路展示厨艺 孔子的意思是:周礼只是一个大概的标准,而不是绝对的标准。我们只要不违背这个大概的标准,都算是遵守周礼了。 但是!有些礼节,是必须绝对的。 比如说!给天子、君王行礼。 行礼也是有很多种类的,比如说!跪拜礼。要是行跪拜礼,你就必须严格、绝对按照那个标准。不然!你就是在敷衍了事。 还有!拱手礼!一定要拱手、弯腰到位。男人有男人的姿势标准,女人也有自己的标准。 “不讲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刚才不是?说到这个上面来了,我才即兴讲了一些。在周礼方面,我也不是懂得太多。以前闵先生在的时候,他懂!我说的这些,都是跟随闵先生学的!吃饭!” 说着!孔子也不管别人吃不吃饭,自己吃了起来。 吃过中午饭,代课老师们都回教室那边去了。 乐歌陪着孔子、子路坐了一会儿,也回教室去了。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吃过饭就开始忙着洗锅刷碗。 见乐歌走了,子路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也没有招呼就去了厨房。先前他说了,是要露一手厨艺的。他还不放心乐歌以及师娘的烹饪技术,怕把新鲜的猎物给糟蹋了。 “你来了?子路!我们还没有刷好呢!”亓官氏见子路过来了,不好意思地笑道。 狼妹见子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很喜欢。 微儿是服侍别人长大的,自然是一副好笑脸,朝着子路微笑着。 子路没有说话,眼睛却四处扫视着。他才来,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太熟习。 大概了解了情况,他就去提水。 柴房那边有一个暗门通往后院,里面有一个水井。水井不在外面的院子里,而是在一个被圈起来的独立空间里。这里是不通后院的,属于柴房隔起来的空间。 后院的外面,有一个大的水井,那里有公开、公用的水井。这里的水井,是家用水井,防止恶人下毒的。 见子路勤快,做事不要人教,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个女人都喜欢他。 以前颜路也很勤快,老实,可颜路好像就笨一样,没有子路灵活。 如今的颜路,自从成亲后,好像变得懒了许多。一般下午下课后,晚上要是没有课的话,他都是要回家的。 虽然颜路成亲了,可他的儿子那个历史人物颜回还没有出生。此时的颜路,还不到二十岁。 把水缸提满水,子路是满头大汗。 亓官氏心疼他,拿来毛巾让他擦。要不是年纪相差不大,亓官氏都要上前给他擦汗。 亓官氏这边,锅碗都洗刷好了,一切收拾停当,可以开工了。 子路擦完汗,就动手干起来。 狼妹觉得自己笨手笨脚,不是很灵活,所以就坐到灶台下面,准备当伙夫。 亓官氏怕子路不熟习,就给他打下手。 微儿人灵活、脑子好使,就在一边打杂。 “先烧一锅开水,然后把肉放到里面水煮!”子路一边吩咐着,一边动手切肉。把野鸡、野兔肉大卸八块。 等到水烧开了,把剁好的“大卸八块”放到里面水煮。 切完肉块,他就开始切野鸡和野兔的内脏。 跟当年乐歌的做法一样:内脏切碎后用谷粉拌成一块块的。等到水煮肉捞起来了,就用水煮肉的汤锅来汆。 水煮肉煮成后,子路这边的刀工也差不多了。 水煮肉煮到火候了,要放在锅内浸一会儿,让肉保持一定地温度。然后!再把肉捞起来凉在一边备用。 这个时候!子路把切完的鸡内脏、兔内脏用谷粉拌好了,鸡当鸡、兔当兔,分多次往往汤锅中汆。 汆的水平高不高,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握火候。火候不到,不仅汆不熟,还有腥味不好吃。火候过了,肉就不脆,跟皮筋一样嚼不动,也不好吃。 把握火候是关键,然后就是添加作料。 同样是作料,你的配方不科学,那么!味道一样不好。 子路并不着急放作料,等到所有汆肉都汆出来了,再统一大锅烩。 有一种作料,他还特意单独放在汤锅内熬了一下。出味了,再取汤。渣不要,捞起来倒掉。 把鸡内脏和野兔的内脏汆出来后,整整汆了三大钵子。钵子跟锅差不多大,等于汆了三大锅。 然后!才开始烹鸡肉和野兔肉。 先把水煮过的鸡肉和野兔肉切成需要的小块,再准备一起烹的材料。一般与水煮肉一起烹的,都是豆类或者是其他很难煮烂的素材。 先把难煮烂的素材放到锅内煮成几分熟,再分别放其他素材。总之一条!就是要保证所有食材一起熟。 等到所有素材都熟得差不多了,再放入切好的水煮肉一起烩。等到出香味了,差不多就烹制成功了。 因为所用素材不同,所以!烹制出来的香味绝对是不同的。因为师傅采取的调料不一样,烹制出来的香味也是不一样的。还有!不同人烹制出来的食物,味道也绝对不是一样地。 “嗯!这味道还不错!看来!这个子路,厨艺很可以的!”乐歌去教室那边安排下午的课程,然后上了一节课就回来了。 因为打算下午给学生加餐,所以!等到所有学生都到齐了就开始上课,早点完成课程早点下课吃饭。 回来的时候!水煮肉已经煮出肉香了。 名曰水煮肉,其实!不光是清水,里面也要放作料的。清水煮肉那不叫煮了,而是叫“焯”。焯!也就是:在开水锅中烫一下、过一下,里面还是生的。 孔子自从大家都走后就开始抄书,闻到香味后,他也是忍不住朝着厨房那边看一眼。 见乐歌进来了,两人都会意地点了一下头。无须废话,就那意思:子路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咳咳咳!”乐歌笑道:“我们做猎人的,哪里有不会烹的?不然!在山中狩猎的时候,哪里来的吃?吃草啊?十个猎户就有九个猎户是烧烤高手!烧烤出来的肉更香!” 孔子看了一眼乐歌,没有搭理,又抄写了起来。 吹牛!你就自己吹给自己听吧!我忙着呢! 乐歌见孔子不理他了,自嘲地笑了笑,就往厨房那边。 () 第631章 无缘相见 乐歌到厨房的时候,子路正在切肉。 只见!他的刀在切菜板上面快速地切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嚓、嚓、嚓……那个场面!比现代社会拍的电影、电视剧里面大厨的刀工都精彩。 更夸张一些:都成了无影刀。让人看不清刀是怎么切上面的,只听到砧板与刀相接触而发出的“嚓嚓”声。 可能是过于认真、专注,子路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偷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乐歌叔”会来偷看。 亓官氏忙前忙后为子路服务着,也没有注意到乐歌过来偷看。 狼妹在灶台下生火,自然一样没有注意到乐歌。 微儿见乐歌过来偷看,朝着乐歌做了一个鬼脸,也没有说话。她是个打杂的,也是忙得很。 见子路在忙,大家都在忙,乐歌也就没有进去,看了一下就退了回来。 “这个子路!还真的可以!嘿嘿!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都成年了!”乐歌坐到席位上,对孔子说道。 “仲由他?”孔子停下书写的笔,应了一声。 “我当年去他们家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娃呢!不过!从小他就很专注、认真。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院子里练拳脚功夫。不要人管的,很自觉。练完拳脚功夫,就练他爹教他的那一套刀法!” “刀法?”孔子又应了一声。 “他爹是猎户,有一套专门对付野兽的刀法。” “那应该很厉害的!” “嗯!很厉害的!各有所长!” “各有所长?” “我们的爹亓官熊!也有一套自己的刀法,我练的就是爹教我的刀法,也一样很厉害的!” “哦?”孔子应了一声,问道:“那要是比起来呢?” “比起来?”乐歌还真的被孔子给问住了。想了想,说道:“各有千秋,不相上下!能打成平手吧?” “你是怎么去的卞邑?”孔子问道。 “噢!那年!那年不是?”乐歌把当年游猎的事,说了一遍。 “那年不是?我在曲阜城内的集市上玩,看看曲阜城的猎物卖的是什么价格?这不是?子路他爹也在集市上出售猎物?我们就认识了。然后!我们就一起游猎,就去了他的家乡……” “哦?”孔子一边听着,一边应和着。 要是在以前,他是没有这个耐心跟乐歌说话的。这不?如今的乐歌身份不同了,是王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是周天子的儿子。还有!乐歌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也值得他重视。 更重要地是!乐歌现在负责学堂里面的事。 所以!孔子不得不重新审视、对待他,把他当个人。再是忙,也要陪着他闲聊一会儿。或者!招呼一下。 再则!厨房里面这么香,他也没有心思再抄写古籍了。 “他说他是恩人介绍的,刚才!这?”孔子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哦!”乐歌应道:“以前的时候!我好像听他爹说过,他带着子路游猎的时候,在路上出了意外,被坏人给逮住了,差点杀了子路。后来!就是你说的那个方基石大哥,救了他们父子。应该是方基石介绍他来的吧?” “这?”孔子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方基石会介绍子路来他这里念书?好像以前说过,只是不知道是谁了? 这个方大哥!到处给他“吹牛”,让他很不好意思。 至于这个方基石,乐歌一直无缘相见。根据孔子说的,乐歌觉得:这个方基石可能也是现代社会或者哪个时空穿越过来的,跟他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听说!方基石要孔子叫他大哥。哥这个称呼,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一般都称兄长。 可他知道!人家不愿意见他! 他留给两位嫂夫人以及两个小孩的印象很不好,所以!那一家人好像都瞧不起他。 当年的他!装疯卖傻,很多人不理解他。 不!是很多人瞧不起他! 别人越是瞧不起他,他越是起哄,跟别人操蛋,并以此为乐。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位嫂夫人都有意回避他、躲着他。方忠、方恕两个小娃,想跟他玩、接触,可大人不让,他们也没有办法。 当年的时候,他与两个小娃之间还有故事呢! 那就是!一减一等于二的事,他让两个小娃给鄙视了好久。 每每想起这件事,乐歌就觉得好笑。 也许?现在这两个小娃,应该明白了吧? 艹!老子是傻子?老子是逗你们小娃玩的! 因为说起了方基石,孔子和乐歌两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心思。 乐歌虽然没有见过方基石,可关于方基石的传闻,他还是听过不少。方基石是一个传奇人物,武功很厉害的。要不是他!鲁公(鲁昭公)都已经被季平子等人给暗杀了。 自从方基石突然冒出来后,季平子等人都惧怕他,才让鲁公活到如今。而且!还让鲁公得寸进尺,差点灭了他们。 鲁公在方基石的帮助下,训练了一支强大地军队。有了这支军队,鲁公的底气硬了,想直接灭了季平子等人。可方基石担心给鲁国带来灾难,所以没有同意。他担心鲁公乱来,所以就有意回避鲁公,不在鲁宫中居住,搬出了鲁宫。 另外!方基石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事,所以不经常在鲁国。 没有了方基石的帮忙,鲁公又蹦达不起来了。季平子惧怕鲁公的那支军队以及方基石,所以才没有敢对鲁公怎样。鲁公与季平子等人的关系,维持现状,僵持的局面。 哦!好像是季平子把方基石的儿子方忠骗去了季府,相当于做了季府的人质。所以!方基石也就不好跟季平子过不去。因此!季平子与鲁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地维持了下来。 季平子有一个孙女儿,因为特殊原因,所以特别得季平子的喜爱。而这个孙女儿,又特别喜欢方忠。就这么着!方忠被留在了季府中。 还有!方基石可能考虑到:不想公开激化矛盾,才答应儿子留在季府。 因为有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季平子与方基石、鲁公之间,才保持了和平的局面。要不然!鲁公可能早已死了,在季平子等人的操纵下换了新的傀儡鲁公。 孔子要不是遇见方基石,也不会成为现在的孔子。没有钱、没有后台,一个没落的士是很难混出头的。 要不是遇见方基石,孔子可能还只是丧礼队中一名吹奏哀乐的乐手。 () 第632章 给学生加餐 “丘!你们俩在干嘛?” 亓官氏端着两碗汆肉出来,准备给孔子和乐歌两人尝试。其二!是想向孔子和乐歌二人报功劳:子路的厨艺很好,值得表扬。 结果!却看见两人在发呆。 “我?哦!呵!”孔子清醒过来,赶紧解释道:“我想方大哥了!” “你?”亓官氏应了一声,把一碗汆肉放到孔子面前。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方大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他忙!忙!有时间的话?我带孔鲤去他家看看!问问两位嫂夫人?”亓官氏试探着问道。 学堂里这么忙,真的!想抽时间出来不容易。 孔鲤虽然害怕他爹孔子,可他那一副憨厚的样子,加上人也不是太傻,所以很得人喜欢。以前的时候,方基石就很喜欢他。 还有!方基石家有两个女儿,都很体面的,很得亓官氏喜欢。在亓官氏的心里,是很想跟方家结亲的。 所以!亓官氏就想着有空带孔鲤去乡下。一是看望两位嫂夫人,二是看望未来的儿媳妇。 “哪里有时间呢?学堂里抽不开身啊?”孔子应道。不过!还是开口道:“只要能抽出时间,你就带孔鲤去。反正!路也不远,一天来回,也就耽误一天时间。” “那好!我抽空就去!学堂放假或者什么时间,我就带鲤去。”得到孔子的批准,亓官氏很高兴。 “你这是干什么?”孔子见亓官氏端来了汆肉,赶紧把汆肉往亓官氏面前一推,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亓官氏很兴奋地说道:“子路的汆肉技术水平,比乐歌还要好!我们刚才都尝了,真的不错的!味道特别,大家都说好!所以!让你们也尝尝!” “端回去!”孔子正色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待会再尝!” “你?”亓官氏见孔子是认真,觉得很扫兴。 此时的乐歌!早已把那碗给他的汆肉端起来大吃着。也就一眨眼的事,他吃下去大半碗了。正准备评价一番,结果!孔子拒绝吃。这下!让他很尴尬。 他端着碗朝着孔子看着,见孔子说翻脸就翻脸,他真的是无语了。 “你吃!你吃!不理他!”亓官氏楞了一下,随即对乐歌说道。 “咳咳咳!”乐歌只得傻笑了一下,继续把留下的吃完。 然后一抹嘴,说道:“味道不错!我忍不住给全部吃了!” 孔子看了一眼乐歌,内心里一阵鄙视。 心想:你啊!这马上就要下课了,你还吃?你就不能等一会儿?这要是被学生或者代课老师们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猜想呢? 人家还不猜想:先生一家人哪里跟我们平等了?人家早就先吃了!平时的时候!说不定瞒着我们偷偷地吃好吃的呢! 孔子心想:平时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来的好吃的?哪里有多余的吃食?就算有一点好的吃食,也都拿出来大家分享了。 要是代课老师们的伙食太苦,人家还愿意当这个代课老师? 唉!做人难啊!做穷人更难啊! 也就在亓官氏把碗端回去的时候,学堂那边下课了。 因为得知加餐,那些回家的学生都没有着急回家,都站在院子里等待着,不知道师娘怎么安排他们加餐? 按照以前加餐的惯例,是要按照年级排队的,不是乱糟糟去哄抢。先安排班级来排队,然后去屋檐下领取吃食。 屋檐下,师娘等人把加餐的美味用大的盆子盛出来摆成一排。然后!用碗一样一样盛一些放在一边。学生排除过来,挨着个端走…… 刚才!孔子硬是没有喝。乐歌不管那么多,把给他的那一份全部给吃了。因为好吃,他都想把碗给“舔”干净。真的!太好吃了!子路的厨艺真的不错! “好香了!”曾点来到门口,朝着里面张望着,一边还吸着鼻子,一副馋猫的样子。 “进来吧!”孔子见状,招呼道:“过来给师娘帮忙!” “唉!好勒!”曾点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说道:“是乐歌王子做的吧?我好久没有尝他的厨艺了!” “不是!是子路做的!”乐歌赶紧答道。 “哦?是子路?”曾点神色一变,应和道。 然后!直接往厨房那边去了。 “曾点!把板凳搬到屋檐下,跟往常一样!”亓官氏用竹篮提着洗净的碗走出厨房,对迎面而来的曾点说道。 “唉!好勒!好香!我还以为是乐歌做的,原来是子路做的!”曾点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帮忙。 接着!颜路等代课老师都来了。大家一起帮忙,也就一二三的事,一切准备工作结束。 屋檐下,摆着一溜板凳和架子,上面摆放着洗净的空碗和筷子。三大钵子汆肉和四大盆野鸡、野兔肉,都摆在了一边。 亓官氏手里拿着勺子,一副“舍食”大厨的样子,准备往碗内盛食。 在这个乱世中,贵族每年都会在适当的时候搞“舍食”活动,做样子给别人看。 狼妹站在亓官氏的一边,准备接盛好的碗,然后把碗放到一边摆上。微儿在亓官氏的一边,给亓官氏拿空碗。 子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觉得很新鲜。所以!他站在一边微笑着朝着大家看着,朝着来领取吃食的学生们看着。 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他的内心很激动。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猎物是他带来的猎物,美味是他做出来的。真的!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高大、高尚、了不起,内心里有着那种虚荣的感觉。 孔子担心发生意外,也从客厅内出来了,站在一边朝着现场看着。 曾点、颜路、冉伯牛等代课老师,帮忙完这边就回去了,来到各自带的学生这边,现场维持秩序。 乐歌也一样,站到领取吃食的摊子前面,维护现场秩序。 平时的学生,特别是那些放学就疯的学生,今天一个个都老实了。他们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一副馋巴巴地样子朝着食摊那边看着。领食开始后,他们就馋巴巴地朝着那些开始吃了的同学们看着。真的!看着别人吃得那么香,馋得他们直流口水。 “呵呵呵!”子路见学生们吃的那个馋巴巴地样子,他开心得笑了起来。 他不是笑话别人那个馋猫的样子,而是!他的内心有着幸福感和成就感。 () 第633章 子路的举动 学堂内经常搞这种加餐,所以!有了一定地经验。分食的碗,比一般的碗要大。不然!一碗是装不下的。一般在学堂内吃了加餐,回家基本上就不用再吃了。 对于那些年龄小的娃,甚至都吃不下去。 这是一个特制的大海碗,自然是那种陶制的碗。碗上面没有釉面,但是很光洁。 亓官氏接过微儿递过来的大海碗,先盛上烹制鸡肉、兔子肉,再盛上汆肉。鸡肉和兔子肉都是与其他食物混合在一起烹制出来的,是主食、硬货。所以!先盛上它,再盛上汆肉放在碗的一侧。 鸡肉、兔子肉是干货,可以堆放在碗的一侧。空出来的一侧,正好可以放汆肉。汆肉!是有一定量的汤水在内。 在这个穷苦的年代里,能够吃上肉食,那是天堂一般地生活了。所以!亓官氏这个师娘,是特别注意的。在盛食的时候,尽量做到肉食均匀,不能让哪个学生娃吃亏。 虽然是不记名的认领,但是也不能让某些娃吃亏。 要是不认领的话?看人盛食的话?学生娃要是没有吃到多少肉,也许会背后议论的。 采取不记名认领的方法,就可以避免这种误会。但是!也不能让学生娃们吃亏。所以!亓官氏每盛一份,都是很认真的,尽管做到均匀。不具体针对谁,但也要公平。 因为学堂内经常加餐,每年都加餐,大多时候都是亓官氏亲自盛。所以!她已经掌握了分寸、分量。 每次做多少份量的吃食出来,她都能够凭借感觉知道这回一人一份需要多少份量。甚至!每次都会做到分毫不差。 每次!在分食之前,她都会把自家人吃的、代课老师吃分开盛。主要以分食给学生娃吃为主。假如失手分不够了,那么!就把备份拿出来,保证学生娃们人人有份。 一般这种分食不够的情况,是很少见的。有时肉食不够了,才从备份中拿出一些肉食来补充。 自家人以及代课老师吃的那份(备份),也就少了肉食。不过!这边不是分食,而是大家在一起吃。所以!肉食多少就无所谓了。 有时也有意外,分食完成后还会多出一些。这时!师娘亓官氏是不会端回去自家人吃的。而是!给那些大个子、饭量大的人、吃得快的人添加的。总之!分食光光,一点不剩。 学生娃们领到吃食后,一个个都找个地方蹲下来,馋巴巴地吃着。有人蹲在院子里,有人蹲在屋檐下,也有人端着碗去了教室。 孔子私学分食的事,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件事!最早还是源于乐歌。 乐歌每次打猎回来,都会带一些猎物回来。带回来的猎物如果不及时吃掉,也会烂掉、臭掉的。所以!只得分食。 当初的时候!不仅分食给学生娃吃,也分食给村子上的人吃。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村子上的人每年都能吃到几回乐歌、亓官氏送来的“分食”。 当时乐歌装傻比,都是由亓官氏带着他去送食的。 村民们也不是那么抠门,你送食给他们吃,他们一般都会当场回馈一些食物给你。或者!在适当的时候、方便的时候,回赠一些食物给你。其实!双方是相互的。 只有一些实在太穷的人家,是无法回赠的。 不过!乐歌、亓官氏赠送给别人食物,并不是要回赠。而是!为了分享!为了与大家搞好关系。 “咣当!” “呜呜呜!” 就在分食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学生娃接过大海碗后,可能是觉得太沉,一只手端不起,无法正常吃。所以!就端着大海碗往教室那边去。结果!一个不小心,双手捧着的大海碗摔到地面上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大海碗碎了。碗碎了是小,吃食全部洒到地面上,他没有的吃了, 这个学生娃一是害怕碗摔碎了要挨骂,二是心疼没有的吃了。因此!当场就暴哭起来。 毕竟年龄太小,无法承受这个现实的打击,当场就赖到了地面。 “娃!娃!”亓官氏见状,当场就心疼地叫喊起来。 孔子、乐歌以及代课老师们见状,一个个都着急地惊叫起来。 “咳咳咳!”子路见状,自乐地笑了起来。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把小娃抱了起来。 “呜呜呜!”小娃大哭。 “不哭!不哭!还有呢!我去给你盛!”子路抱着小娃来到食摊前,也不管别人是什么态度,端起一碗就走。 他直接带着小娃来到孔子家的客厅里,把大海碗放到案几上,然后让小娃坐在那里吃。 小娃可能是吓的,哪里还敢吃,一个劲地大哭。 “娃!不哭!吃!今天是加餐!是高兴事!不哭!吃!”孔子见小娃哭闹不止,只得过来劝说。 亓官氏放下手里的活,也过来劝说。 小娃的主课老师怕小娃再哭闹,也只得过来保证,不追究他的责任,不责备他。 在大家的劝说下,小娃才不再哭闹,一边抽泣着一边吃了起来。因为太穷、太馋,也就一会儿的事,小娃就不哭了,专心的吃了起来。 大家见小娃不哭闹了,才放心下来。 子路见事情平息了,他很心疼那一碗吃食。所以!就拿了一个空碗、一双筷子走了过去。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都朝着他看着。 子路不管大家,蹲到摔碎碗的地方,把可以捡起来肉食、食物捡起来。 “洗洗还是可以吃的!汤水和糊糊无法收拾,就不要了!”子路见大家都看着他,只得解释道。 孔子见子路这一举动,满意地点点头。 是啊!要是不要了,那也太可惜了。 “你们不吃啊?你们不吃我吃!这是另外的!”见没有人说话,子路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 虽然大家都不好意思这么做,可都有一样地想法:浪费了太可惜! 是啊!冲洗一下,还是可以吃的。特别是在这个穷苦的岁月里,肉食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呢? 要知道!对于穷人来说,能吃上一顿肉食是多少不容易?多么地奢侈? 其实!现场有好多人有这种冲动:上去把肉食等捡起来吃掉。可是!就是没有那个勇气这么做。 () 第634章 分食是一种美德 子路把洒在地上的汆肉、烹肉、可以捡起来的都捡了起来。然后!端回厨房,用清水捞了一下。 上面也没有多少垃圾,有垃圾的他都没有要。其实!捡起来就可以吃的。可这样他怕被人笑话,所以还是决定用清水漂洗一下。 漂洗过的,味道就失去了,只剩下鸡肉、兔子肉以及谷物本身的味道。为了能吃,子路只得加了一些盐巴和可用作料,拌了一下。然后!吃了起来。 虽然味道没有之前的好吃了,可还是能够吃的。除掉的是味道,营养还在。 子路怕别人笑话他,没有敢端到别人面前来吃。一切处理完毕,就在厨房内一个人吃着。 等到他吃完了,外面也分食完毕,曾点、颜路等人进来准备开吃。 这次加餐份量大,所有学生娃们都能吃饱。 这次有三只大野鸡,两只大公野兔子,就光这三样就够大家吃了。何况!还添加了主食在里面与鸡肉、兔子肉一起烹。 目前学堂内的人数并不多,也就五十几个。 到目前为止,孔子私学人数最多的时候,也就百十来人。 不过!对于人口稀少的古代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再则!在这个乱世中,能够上得起学的家庭实在是太少。尽管!孔子私学的学费是可以赊欠的,可你得供得起娃吃饭啊? 不收学费人人都想去念书,可是!孔子私学不提供免费的伙食啊?你想赊欠学费上学,可你得供得起生活费。 特别是远道的学生,你只能吃住在学堂里。所以!生活费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住在附近的学生,还可以回家吃饭,顶天中午在学堂内就餐一顿。所以!还是有一些家庭能够承担起一两个娃上学的。 为了能够让学生娃吃饱,汆肉是解决填饱肚子的食品。汆肉有水分,加上里面有谷粉,汆肉出来后有些糊状,能够填饱肚子。 烹制鸡肉和兔子肉用的是黄豆或者其他干货,不仅能够填饱肚子,还能耐饥饿,吃了都不知道饿。 分食完学生娃们后,亓官氏就招呼着代课老师们进家开吃。她和狼妹、微儿三人,在外面看着学生娃们吃。 狼妹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微儿的儿子以及孔鲤,这才可以得到分食。他们没有特权,只有等到学生娃分食之后,才能轮到他们。 本来!他们作为学堂的学生,是可以跟其他同学一样,排队去领食的。可在孔鲤的带领下,他们只能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先吃。 乐歌这次回来,是很勤奋的,又让狼妹和大妮子怀上了娃,并且生下了娃。狼妹跟大妮子好像约好了似的,都生养了女儿。 微儿也很给力,给乐歌生下了一个儿子。现在!她又怀上娃了。 狼妹和大妮子那边,好像还没有怀上。乐歌很少与狼妹、大妮子在一起,好像有意回避似的。而狼妹和大妮子两人,也不催促乐歌去她们那边。 也许?娃多了,心烦了,不想再要娃了。 古代人缺少避孕的药物、工具,最好地避孕方法是不同居。 现在!狼妹的娃和微儿的娃,都混在学堂里念书,平时不需要大人带的。学堂里的学生娃们,都愿意带他们(她们)。 自家的娃,就不用大海碗了,用的是平时的碗。份量是少了,但是!一样管饱,吃完了是可以再去要的。 代课老师这边!大家跟平时吃饭一样,把食盆子端出来,放到客厅的案几上,然后!围在周围开吃。 跟平时吃饭一样,这边是分成两份:一份是孔子一家人的,一份是代课老师们的。 曾点等人都知道了,端食盆子的时候都会留意一下:先生家那边多少人,自己这边多少人。然后!选择端份量多的还是份量少的。自己这边人数少,那么!就端份量少的。自己这边人多,那么就端份量多的。 因为是加餐,是福利。所以!平时不在学堂内吃饭的先生,也会来这边加餐。除非!你不愿意来。一般情况下!师娘亓官氏或者是谁会去招呼他们的。 孔子不管这方面的事,所以他不过问。 孔子并没有回去吃,他不放心学生娃,所以站在屋檐下朝着学生娃们看着。 乐歌也没有回去吃饭,也在屋檐下站着,朝着学生娃们看着,生怕谁又出意外。再则!他也不饿。刚才不是?他吃了一碗汆肉?还有!他不与代课老师们一起吃。 杀猪宰羊,厨师先尝。为了尝试自己的手艺,子路之前也尝了汆肉以及烹制的肉食。所以!本身就不饿。还有!刚才不是?他又吃了地上捡起来的那些。所以!他一点也不饿。别人在吃,他站在厨房门口朝着大家看着。 他的脸上,自然是一脸地得意、满足。 那个摔碎碗的学生娃,也坐在案几上吃。吃过一半的时候,代课老师们进来了,他紧张了一下。这个时候的他!肚子也吃得差不多饱了,形象显得有些发呆。 颜路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说道:“慢慢吃!不要怕!先生吃先生的,你吃你的!哦?” 小娃听了先生的话后,才清醒过来,胆子又恢复了过来,又接着吃了起来。不过!吃的速度慢多了。真的!有些吃不下去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一些大点的学生娃以及那些吃得快的娃吃完了。他们把碗筷送回,朝着先生、师娘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回家或者是回宿舍。 之后!陆续有人吃完,把碗筷送回来。他们的举止都是一样地,先朝着师娘行礼,再朝着孔子行礼。乐歌那边!他们只是笑了笑,算是招呼了。 又过了一会儿,年龄小的学生娃,才把最后的食物吃完。他们一个个挺着吃饱的肚子慢腾腾地走过来,把碗筷送回来。 “吃饱不要跑,慢慢地一会儿就不那么胀了!知道么?不要跑!跑会肚子痛的!天还早呢!还没有黑!你们回家不会晚的!噢?不要急着回家!”亓官氏怕孩子们吃饱了乱跑,胀破了肠胃,不得不提醒着。 孩子们听了,都感激地看着师娘,然后走到一边。 其实!也不是那么特别饱,只是油水重了一些,肚子有些胀而已,感觉有些油腻而已。 () 第635章 曾点依然很皮 孔子见有学生娃吃饱了要回家了,他走出学堂,站在学堂门口。见学生娃走了,他都会上前招呼一下。 “走慢点!不要跑!靠边走!才吃饱了肚子是不能剧烈动的!知道么?刚才师娘都告诉你们了?是不是?” “谢谢先生!” “谢谢先生!”学生娃们都很懂事地感谢着。 孔子也不是所有时候、每天都这样送学生娃的,今天不是?才加餐了他怕学生乱跑胀破了肠胃,才特意出来招呼的。 要是中午加餐的话?学生娃不离开学校,就不会有意外发生。 平时学生上学、放学,无须特意招呼。 送走了所有回家的学生,孔子才从外面回来。 这时!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屋檐下,亓官氏、狼妹、微儿在忙着收拾碗筷。她们没有把碗筷、食盆搬回家,而是!从厨房内提来清水,在屋檐下清洗着。清洗完碗筷、食盆,再搬回来。 看着亓官氏、狼妹、微儿她们那个辛苦的样子,孔子很有感触。 乐歌去了宿舍那边,招呼那些住宿的学生。 吃了肉食,学生娃们是要大量喝水的。所以!他提了几罐热水过去。 古代没有现代社会的保温瓶,但是!也有古代人的保温方法。 古代的保温瓶要么是双层的,要么是加了保温外衣的。还有一种保温方法,那就是:一起把水壶或者瓦罐放在炉子上烧或者是煨在炉火里。 客厅内!曾点、颜路、冉伯牛等人还在大吃着。因为是加餐,又是下午时间,所以是可以喝酒的。先生家的酒放在哪里,无须师娘或者谁来拿,更无须交待,他们是自己动手。 “喝!”曾点招呼道。 在这些代课老师当中,除了颜路外,他是老大!他最早,也最油。 曾经的曾点,跟乐歌干过架! 可以想象!年轻时的曾点,他是个调皮蛋。 也无须孔子或者是亓官氏、狼妹交待,曾点等人是知道喝多少酒的,绝对不会多喝。 只要不超过孔子定下的规定数,随便你们怎么闹。反正!就那么多酒,你让一个人喝醉,那是喝醉的人傻。谁酒量大谁多喝一些,谁酒量小谁少喝一些,大家自觉,尽兴就行。 子路因为才来,跟曾点、颜路、冉伯牛等人都不熟习,所以!他并没有过来参与。再则!他肚子饱了,也不想再吃。 别人在那边喝酒,吃饭,他则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真的!有那种“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见大家开心,他的脸上也是露着笑容。 “喂喂喂!”突然!曾点压低声音一副神秘地样子,先是朝着子路那边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你们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傻?” “傻?”颜路应和道。 他自然是不觉得子路傻,相反!还觉得子路这人可以。真的!有些当年乐歌的味道。 “他傻?”也有人怀疑,觉得曾点想拿子路开涮。 拿别人开涮,是曾点的拿手好戏。不过!曾点不是欺负人,而是!开个玩笑而已!或者说!活跃一下气氛。 “我也觉得!这家伙不是太正常?” “你也觉得他不正常?” “你看!他正常么?他总是一个人傻笑呢!” 周围人听他那么一说,都朝着子路看了过去。还真的!子路倚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们傻笑。 想想子路现在的样子,想想子路之前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咳咳咳!” 大家不仅笑,还不时地看着子路笑。现场那个气氛,还真的有些看傻子的感觉。 “你们都笑什么啊?”子路发现了:大家好像在看着他偷笑,不由地询问道。 心想:不会是大家感激、感谢我吧? 其实!不用感谢我!我是猎户,打猎是我的强项!不就是几只野鸡、野兔?这算什么? 哦?你们是夸我厨艺好?这菜烹饪得好吃?咳咳咳!要是这样地话!那我子路就接受了。 其实!你们不用感谢我的!我带来的这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说好是算学费的。具体说来!这已经是先生家的东东了。 见大家还是不时地朝着他偷看着、偷笑着,子路也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大家在拿他开涮。 “我说他是傻子吧!嘿嘿!果然是傻子!我们在这边笑话他呢!他还在那里傻笑!”曾点小声地说道。 说着!还朝着子路那边偷看一眼。 其实!他真的不是把子路当傻子,而是!拿子路开涮。 “人家傻?人家可是从卞邑过来的!人家要是傻子,他还能打猎?能当游猎的人,都不是傻子!”有人以为曾点说的是真的,真的把子路当傻子,所以!争辩起来。 “当游猎的就不是傻子?我告诉你!傻子一样能当游猎!” “嘘!你能不能小声点。” “怕什么怕?他听见了就听见了!他还能拿我怎么着?” “先生回来了!”突然!有人小声地提醒道。 听说先生回来了,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再作声了。 结果!发现被骗了,一个个又大笑起来。 虽然他们都当代课老师了,可他们依然是孔子的学生。所以!本能地害怕孔子。 虽然孔子也就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可人家毕竟是先生。所以!你不得不尊重先生。 见是虚惊一场,曾点等人又起哄起来。 “还说不是傻子?你看?他都不敢到我们这边来?是不是?” 有人反驳道:“他跟我们不熟,他来干什么?” “不是不熟!而是!他不敢来!” “他是学生,我们多少也是先生!他还算识趣,不到我们这边来!” “你就知道他是学生?他就不是来当先生的?” “你看他那个傻样?他能当先生么?” “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 “哈哈哈!”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嘘!他来了!他来了!” 也就在大家大笑的时候,子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子路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要知道!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发现子路真的走过来了,大家都忍住笑,脸上带着笑,朝着他看着。好像是欢迎的微笑,其实是没有忍住的笑容。 () 第636章 我力气大 “大家好!我叫子路!先生叫我仲由!我是卞邑人!我是恩人介绍过来的!让我跟孔子念书的!这不?我找了过来!”子路一点也没有防备地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 他并不知道:曾点等人在拿他开涮,还以为大家都另眼相看他呢?真的!他还在心里臭美着。 “哦!你是卞邑啊!”曾点忍住笑,变得一脸很认真地样子,说道:“当年那个谁?他叫什么名字哟?啊呀!我这记性!他好像说他也是卞邑那边的人!对对对!卞邑附近的人。” 其实!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这不是?曾点为了应和子路,才扯的!说白了!就是逗你玩! “哦?还有这回事?”子路以为是真的,一脸惊讶和遗憾。 “他在我们学堂时间不长,后来就走了!”有人怕别人当着子路的面揭曾点的短,赶紧遮掩起来。 “哦?哦!他啊!”旁边又有人明白过来了,知道曾点是在拿子路开涮。所以!也在一边附和着。 “我本来早就来学堂了!这不是?我爹以前来过一次,可他笨,没有找到地方,结果就错过了。”子路解释道。 “哦?”曾点应和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呢?你是不是在家乡哪里上了学了?” “没有!”子路赶紧否认道。 “没有?”曾点惊问道:“那你是不认识字了?” “你不识字,字却认识你!”有人在一边起哄道。 “哈哈哈!”众人听了,又是大笑起来。 “咳咳咳!”子路也是陪着笑着。随即说道:“我也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我爹也教我认识了一些字,一些常用字,比如说‘酒肆’、‘饭馆’、‘客栈’之类的字,我还是认识的!” “那你会算数么?”曾点问道。 “算数?咳咳咳!”子路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虽然不会书面算,口算还是可以的!平时打猎,都是我在集市上买卖,不会算账怎么行?是不是?” “哦?那你这回来念书,想学什么呢?”曾点又问道。 子路看着曾点,摇了摇头。 心想:我哪里知道学什么?反正!是我爹让我来的! 我这回不仅仅是来跟孔子念书的,还是为了来看恩人方基石的。 “你已经成年了!你才来念书,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又没有基础!真的!”曾点一脸惋惜加遗憾地说道。 子路一听,着急地辩解道:“我那不是?我娘身体不好,我还有弟弟妹妹!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我娘,照顾弟弟妹妹。我爹要打猎养家,所以!就耽误了念书!不过!我是认识很多字的!” 颜路见子路过来了,就给子路准备了一双筷子和一只碗,让他一起吃。 “我不吃了!我吃饱了!”子路把碗筷往一边一推,拒绝道。 “那喝酒!”曾点提议道。 “好!”子路见状,爽快地答应了。 “倒酒!”曾点眼珠子一转,大声地招呼道。 颜路又赶紧捧起酒坛子,往子路的碗内倒酒。 “喝!”曾点好像大酒量似的,端起酒杯邀请道。 “喝!”子路自然是豪爽地端起酒碗,大口地喝了起来。 孔子、乐歌回来的时候,子路与曾点等人已经混熟了,在一起喝酒喝得热火朝天。 见子路跟曾点等人搞好了关系,孔子是很满意的。 刚才!他在外面听到里面曾点的声音,很是怀疑:曾点会不会拿子路开涮? 曾点是什么人?孔子是再熟习不过!他是个调皮蛋。 当年摸底考试的时候,他写了个传统写法的“吊”字,真的让人不敢想象? 后来!他又跟颜路串通一气,跟乐歌作对。结果!跟乐歌打架。 以前的时候!颜路被乐歌欺负,不得不听乐歌的话。可自从他来后,颜路就不跟乐歌好了,跟他来往。乐歌自然是受不了,就收拾他。 不过!曾点不是那种瞎调皮,他本性不坏。他有一种不服输,不愿意寄人篱下受人管的个性。他耍别人可以,别人是不可以耍他的。 因为他精,所以他收拾了别人别人往往还不知道。 两碗酒下了肚子,子路就有些忘记自己了,开始跟曾点等人大声地说着话。在他的记忆里,哪里有什么学堂、先生,管你是什么身份?大家能够在一起喝酒,那都是关系不错、投缘! 所以!他是没有任何顾及的。 该吃吃!该喝喝! 曾点、颜路等人,开始时还大声地说着话,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可自从孔子进来后,一个个都克制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小多了。 所以!现场好像就剩下子路一个人似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子路根本没有管孔子的存在,说话声音仍旧大,现场好像就他一个人似的。 乐歌进来后,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基本上判断出来了:这一切!应该都是曾经的杰作。要不是曾点在其中使坏,子路哪里会这么地大声嚷嚷呢? 孔子坐到席位,朝着一边的众人看着。见子路一点也不注意形象,根本不把他当存在,不由地摇头苦笑起来。 “真的没有想到!你打猎的水平这么高!当年的乐歌!他自认为他很牛比的!可我觉得!他也没有你牛!”曾点故意说道。 说着!他偷偷地朝着乐歌那边看了一眼。 “乐歌他!他是我叔!” “他是你叔啊?”曾点一脸惊讶地样子问道。 “我听我爹说!乐歌叔的打猎水平比他高。所以!他的狩猎水平比我高明!我要服他!”子路很认真地说道。 “乐歌他是你叔啊?”曾点眼珠子一转,又准备拿子路开涮。 “他是我叔!我爹让我叫他叔的!” “乐歌他可是我们的兄弟!他是你叔啊?”曾点很认真地说道。 旁边人听了,先是一惊,生怕曾点占便宜不成反而被人打了。见子路一点也不在意,不!一点也没有感觉,不由地偷笑起来。 “他是我叔!” “那这么说!辈分摆在这里!你以后要叫我们叔!”曾点占便宜道。 “你?”子路这才发现被曾点给耍了。着急了一下后,对曾点红着脸说道:“我力气比你大!” 那意思是!你是不是讨打?你敢涮我? 孔子见曾点露出原型,也是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 第637章 子路与曾点 “你力气大,我认输!”曾点见子路红着脸对着他,担心子路跟他打架。所以!赶紧笑着说道。 他才不想惹子路生气,更不想跟子路打架。他不是那种惹事、欺负人的人,而是!喜欢开玩笑而已。 只是!有时过分了些,跟欺负也差不多。 至于子路是什么人?他已经听说了。 子路跟孔子比剑术、比力气的事,代课老师们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曾点才在子路面前认输。因为!他已经大概地了解了子路这个人! 你要是再激将他,他可能就要跟你打架。他现在还不是孔子私学内的学生,更不是代课老师,他是一个猎户。不!他是一个游猎。 你要是招惹他把他逼急了,他打了你跑了呢? 游猎是什么人?游猎就是那些没有猎户证的散户。有猎户证的人,是有打猎的地盘的,是要向当地的镇邑上缴狩猎税的。而游猎,是没有打猎地盘的。因为没有固定的打猎场所,所以没有人收取他们的赋税。 因为没有狩猎的固定地盘,所以他们只有到处游荡,在别人的地盘上偷偷地打猎。 所以!你要是傻比的话?你就当不了游猎。 你要是傻比的话?你在别人地盘上打猎别人(当地猎户)就会逮住你,要你向他上缴赋税。不然!他就拉你去报官。 一般情况下!当地猎户是不会报官的,只会吓唬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给些好处给他。你要是一点好处都不给,那么!人家可能就真的报官。 报官的后果是可以想象的,游猎是要去当苦役的。 你要是报官了,把人家游猎送去官府当苦役了,那么!人家服完苦役,很可能会回来报复你。甚至!会对你进行灭门。 所以!一般当地猎户逮住你后,只要求你给他们好处,私了算了。 还有!别人虽然是游猎,可别人并没有捕获到猎物,你也就无法报官。你只有人赃俱获,才能要挟别人,别人不给你好处你就报官。 在古代社会,是允许“游猎”的。游猎是个公开的秘密,无法全面禁止。只要你向当地上缴赋税,就允许你在当地狩猎。 还有!不是一定要有猎户证才允许狩猎的,普通民众只要在自己生活的镇邑内偶尔狩猎,在家门口狩猎,都不犯法,也无须交赋税。 因为!这属于人民生活范畴。你还能不让人生活?不让人民拓展生路?是不是? “喝酒!咳咳咳!”子路见曾点认输了,当即端起酒碗,朝着曾点示意了一下,把酒喝下。 他知道曾点在耍他,可他也一样不想惹事。所以!曾点认输了,他也正好找到台阶,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事情就算过去了。 再则!今天的他!特别高兴,特别有成就感。所以!他也不想惹事!还有!今天是第一天来孔子私学,他不能惹事。 要是在平时的话?他一酒碗就砸过去了,当场就干架。 “尼玛比你算个逑毛啊?老子打不死你?” 如果曾点不认输的话?那么!子路就算不马上跟曾点打架,那也绝对不会再搭理、尊重这个人。 你牛比是么?老子可以选择不理你! “呵呵呵!喝酒!”孔子见事情得到圆满的结局,心里很高兴,也端起酒碗朝着大家示意着。 “喝酒!” “喝酒!” “喝酒!” 众人见先生都发话了,也都一个个端起酒杯,说着“喝酒”,然后!都愉快地喝了起来。 乐歌见曾点还是不改当年的脾性,不由地苦笑着摇头。 当年的曾点!很吊的!就是不服他,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可曾点哪里打得过他?后来两人又斗酒量,结果两人都喝醉了。 众人见子路人还是很可以的,都愿意跟他好。相反!都被曾点耍过,反而跟曾点疏远了。 可以说!所有代课老师,包括那些年长的固定老师,几乎都被曾点耍过、取笑过、捉弄过。 曾点没有恶意,他就这性格。跟大家开个玩笑,并不往心里去。增加印象、活跃气氛而已! 见孔子也回来吃饭、喝酒了,代课老师们赶紧把“酒场子”搬到孔子这边来,与先生一起喝。反正下午没有课了,大家高兴高兴。 先前那个打碎碗的小娃,已经走了。他虽然吃不下去,但是!他还是把剩下的全部吃了,一点不剩。 看着吃得光光的空碗,大家都不由地摇头感叹。 以小娃的身体,能吃下大半碗,就已经饱了。可人家!硬是把所有的都吃光了。要是再加一些,可能还能忍着吃下去。 穷人家的娃!难得吃一回好吃的,他们能不全部吃下去么? 不过!亓官氏是个有经验的师娘,早已知道这些学生娃的饭量。所以!她准备的份量,不仅能让学生娃们吃饱,还能保证学生娃们吃下去不会撑破肚皮。 所以!放在一起烹肉的食材,都是那些容易消化的。 比如说!汆肉!汆肉有谷粉在里面,所以变成糊糊状了,水分大,吃下去一会儿就消化了。所以!吃再多也不会撑破肚皮。 要是全部用黄豆或者干笋等什么的,学生娃吃下去明天都消化不了,不撑破肠胃才怪? 要是看着学生分食的,那么!年龄小的娃可以少分食一些。这不?为了公平,是不分年龄大小的,一视同仁。所以!年龄太小的娃,就有可能吃不完。 在院子里,就有没有吃完的。不过!硬货(肉食)都吃完了。其他的!剩下了。 这种吃剩下的,在学堂加餐期间,一般是很少见的。 有年龄小的学生娃,他们为了讨好同学,会分食给同学的。反正自己吃不了,还不如做个人情。 在年龄小的学生娃领食的时候,亓官氏等人会提醒这些小娃,让他们把肉食吃下去,其他的可以分食给同学们吃。 所以!孔子私学内加餐的时候,是不会出现撑破肠胃的事件。 除非该学生是傻比,才会吃不下去也要死撑着吃下去。 在这个穷苦岁月里,是没有什么个人卫生不卫生的。别人愿意从自己的碗里拔一部分给你吃,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考虑卫生不卫生,那你可以选择不要。你要是不要,另外一个人还巴不得呢!那样!他就有希望了。 () 第638章 子路直接当上了老师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清洗完碗筷,碗筷就放在屋檐下没有搬了。她们的肚子早就饿了,忙到现在也很累,所以决定先吃饱。碗筷以及凳子什么的,待会等颜路他们来搬。 先前的时候,她们只是尝试了一下子路的厨艺,却并没有吃多少。端给孔子、乐歌两人尝试的时候,才盛了一碗。而她们自己尝试的时候,只是尝试一下味道而已,并没有多少份量。顶天!也就一大口。 学堂里该回家的学生娃都回家了,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就把前面的门关了。为了安全起见,学堂关门后就不允许住宿的学生娃外出。 乐歌接管学堂后,这一切都由他负责。 刚才乐歌去看了一下住宿生那边,发现人都回来了,都在宿舍这边。该回家的也都回家了,所以!他就去把学堂的大门关了。 平时学堂的大门,大多时候是虚掩的。为了安全起见,大开的时候是很少的。 因为没有多少经费,孔子私学是请不起门卫的。 平时要是有人来访、报名什么的,一般都会在门口敲门,听到有人敲门,旁边教室的老师就会第一时间出来接待。问清情况后,马上喊师娘亓官氏。 要是孔子在家,就喊先生出来接待。 孔子私学开办之初,接待招生的事都交给闵世恭了。闵世恭以前在鲁国的公办学堂里当个先生,有名气。所以!有他当接待,有一定地明星广告效应。有不少人学生家长,都是冲着闵世恭闵先生的名气才报的名。 后来学堂内先生数量严重不足,才把招生的事交给了亓官氏。 本来!孔子一家人在一边吃饭,代课老师们在一边吃饭,是两个团队的。今天高兴!大家围到一起来了。 亓官氏、狼妹、微儿有些不习惯跟这些代课老师们在一起吃饭,可事已至此,也只得将就着。因为!菜没有来得及分开已经被颜路等人端过来了。今天是加餐,吃的就是菜。没有了菜,你还加什么餐? 跟孔子到一块在喝酒,曾点自然是收敛了一些,不敢再逗别人玩。不逗别人玩的曾点,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他是个聪明人,智商很高。所以!要是正经起来,还真的人模人样的那么回事。 大家在一起没有拘束地闲扯了一会儿,随即就转入正题。 其实!大家都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子路不是小娃,所以!不可能跟那些小娃一样从基础班开始念书。至于把他分到哪个班,还是要听从孔子的安排。 对于成年人!一般情况下,孔子都不会安排他们跟小娃们在一起识字的。成年人!一般都是进中班。以学习常识为主,识字为辅。 上中班的成年人,虽然不专门上识字班,但是!孔子规定他们一天得学会多少字。不然!你就没有完成学业。 成年人没有上基础识字班,所以!必须在学习常识课的时候,把当天所有生字都学会。你要是不学会,那么以后你就跟不上班。 算数课(数学课),分为书面计算和心算。心算是传统民间算法,集市上买卖的那种算法。所以!认识不认识数字是无所谓的。但是!要是把心算的内容用文字计算出来,那么!你就要识字了!你不认识字,不会写字你就无法用文字表达、记录不下来。 来孔子私学就读的人,随着孔子私学创办的时间越长,从启蒙读起的小娃数量不是很多。相反!成年人来讨教的很多。 随着孔子私学毕业人数的增多,孔子私学的名声就传播得越广。从孔子私学毕业出来的学生,思想品德方面毋庸置疑,都是刚刚的。更主要的是:孔子私学毕业出来的学生,一般都有一技之长。 最特长的一个技艺就是:算数! 孔子私学早期出来的学生,个个都是会计师,都能当掌柜、账房先生、管家。 要知道!这是最实用人才!在这个乱世的时候,太缺少这个方面的人才了。很多靠发浑财发家的人,都是没有文化的人。他们有钱可以做生意、开客栈、货栈等等,可他们不会管理账目。心算还行,可账目多了他们也就记不清了。所以!他们需要会计师。 在这个乱世中,亲戚、朋友或者什么人意外死了,你是很容易成为不劳而获的富翁。这些突然成为富翁的人,他们当中很多人往往是没有文化的文盲。所以!他们需要管家。 而孔子私学早期,就针对这一方面进行突击培训,培养了一批实用型会计人才。结果!学生毕业都很容易找到工作。就这样!孔子私学的名气就传出去了。 学生毕业找到满意的工作,所以!都愿意补交过去欠下的学费。甚至!资助先生的学堂。 鉴于子路的自身条件,孔子不想收他的学费。所以!想给他安排一个代课老师的职业。 现在!他的私学里还缺少一个全职的射箭方面的老师。 以前的时候!他亲自教学生射箭。可是!他在其他方面都优秀,而在射箭方面却让他出糗。他的箭射不中是小,还经常脱靶。 后来!他让乐歌代教。结果!乐歌有几年不在学堂内。还有!以前的乐歌,对一切事情都无所谓,他要他的自由。结果!在射箭方面,一直都没有一个专业、固定的先生。 “我决定!让仲由做学校的‘射师’!” “射师?” “他直接当老师?”很多人听了,都不是理解。甚至!有些无法接受。 孔子私学是按照周朝的教学大纲来安排课程的,大概课程都是国家教委规定的。也就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 当然!作为私学,就不可能完全按照这个官方规定来执行。而是!以实用为主要。 孔子私学主要以“礼”、“数”、“书”为主课,“乐”、“射”、“御”为副课。 特别是算数,是孔子早期办学的主要课程。因为!这是社会实用课程,毕业就能找到工作。 () 第639章 子路表演射箭术 “嗯!”乐歌赶紧点头道:“我也觉得行!子路是猎户出身,射箭的技术绝对是刚刚的!而我们学堂里现在正好缺少一个射师!” 曾点打断道:“射只是一个副科!由你带就可以了!子路他力气大,但他的射箭技术,还不知道行不行?” 见子路有些怨恨地看过来了,曾点赶紧改口说道:“我不是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射箭之前,先生不能就这么定下来了,先得试试!” “对!先得试试!”颜路见曾点看着他,好像是要他站出来帮腔。所以!赶紧附和道。 “先生!我也觉得这个决定过于早了一些!是啊!子路虽然是个猎户,可也并不是所有猎户都是好射手啊?” 其他人见曾点又惹事,出于都是老熟人的份上,不得不帮腔。 你要是不帮腔,他曾点以后可能会找机会收拾你,拿你开涮。 乐歌见曾点又在其中起哄,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孔子看着,没有说话。 孔子扫视了一下大家,为了不激化矛盾,他不得不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的这个决定是草率了一些!是啊!子路的剑术我是看见了,打猎的水平也见证了,力气也很大。但是!他的射术如何呢?我们谁也不知道?” 子路见孔子改口了,跟曾点一个腔调。真的!气得不行!先是生曾点的气,现在又生起了孔子的气。 心想:你都什么人啊?一面说:决定让我当射师!可还没有片刻的功夫又反悔了?你?耍我不成? “想看我射箭的技术么?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射给你们看!我!人家都夸我‘百步穿杨’,我怎么射箭的技术你们都怀疑了?”子路气哼哼地说道。 “好!”乐歌在一边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子路你现在就展示一下你的射箭技术!露一手给大家看看。” 其实!乐歌也不知道子路的射箭技术。不过!看见子路来时后背上背的那个自制的弓,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射箭技术一定不错。 要是射箭的技术一般,就无需特制的弓了,市场上卖的普通弓就可以了。而自己特制的弓,往往并不漂亮,外形很难看。 要是没有那个射箭的技术,你背个弓干嘛?装比你也背一个华丽外表的弓啊? 就跟佩剑一样,你带佩剑就是为了装比的,为何不佩带一把漂亮剑鞘的剑呢? 往往佩带丑陋、普通外表剑鞘的人,都是剑术高手。剑!是他们的象征和标志。 “好!”孔子也叫好一声。 然后向子路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见证一下!你不要往心里去!你露一手!大家见证了,也就相信了!也就服了!” “不要废话了!我懂!”子路把酒碗往案几上一顿,说道。 “嗵!”酒碗撞击到案几上,发生“嗵”地一声。里面的酒,在晃荡着不停。 子路随即就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往一边放行李的地方把弓和箭篓拿了起来。 众人见子路的那个火爆脾气,都是吓得不敢再顶撞,生怕这个人跟自己打架。 可以想象得出来:谁要是敢再激将他,他不跟你打架才怪? “怎么试?”子路一手提着弓,一手拿着箭篓,看着孔子说道。然后!怨恨地看了一眼曾点。 心想:等我一切安顿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很油是吧?你跟我操蛋是吧?我打不死你? “嘿嘿!”曾点一点也不在意,见子路的眼神怨恨地扫视过来了,他反而乐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子路是什么人你就暴露了!你就一火爆脾气!我不激将你,你就跟我打不起来架! 我才不跟你打架呢!我只是逗你玩而已!嘿嘿!嘿嘿嘿! “当然在院子里比了!”曾点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一副要带子路去院子的架式。 “走!”子路大声地喝道。 “走!”曾点一点也不示弱。 颜路见曾点竟然这么胆大,都不敢相信。他害怕出事,所以偷偷地拉了一下曾点的衣角。 曾点扭头朝着颜路看了一眼,没事地笑了笑。 “那就在院子里吧!”孔子也站了起来。 大家都站了起来,跟在子路、曾点的后面往外面走。 “你们这是干嘛?干嘛?”亓官氏感觉气氛不对,着急地问道。 “没事!大家都想看看子路的箭术!”狼妹在一边说道。 “怎么试?”来到外面,子路问曾点。 曾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试?他这不是?祸事是他惹起来的,他得摆平啊?要不!他才不陪着子路出来呢! 子路怨恨地眼神,他是知道子路在怨恨他。但是!他要是不能摆平子路的怨恨,那么!他就不是曾点! 艹!对付你子路这个傻比我都不行,那我还敢惹事? “你拿一支箭,走到墙脚下!”子路抽出一支箭递给曾点,让曾点拿到墙脚下。 曾点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得接过箭往子路指定的墙脚下走去。 “你把箭举起来,箭尖朝上。”子路举起一支箭,示范了一下。 此时的天才刚刚黑,院子里还是很亮的。 曾点按照子路的要求,把箭举起来,箭尖朝上。 子路后退几步,正准备射箭,却又担心造成误伤无辜群众。只得对乐歌喊道:“叔!给我维持一下秩序!我要射箭了!” 乐歌赶紧上前招呼,让大家靠边站。 现场秩序稳定下来后,子路把弓提起来,再搭上一支箭。然后!把弓拉圆…… “嗖!”箭离弦,发出一声呼啸,直奔曾点那边而去。 “叮当!” “哎哟!”曾点吓得不由地惊叫一声。 子路射出的那支箭正好撞击在他举着的箭尖上,两个箭尖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同时!一股很大地撞击力传来,让他的手掌有些发麻…… “好!”乐歌见状,不由地叫好起来。 “好!”孔子也叫好起来。 “好箭术!”颜路也附和起来。 在孔子、乐歌、颜路三人的带头下,大家都起哄一般地叫着好!不过!在起哄的同时,也不得不服:子路的箭术真的很牛比! 在这么暗的环境下,他能一箭中目标。虽然!距离不远!可你没有那个实力你是无法做到的。 () 第640章 三箭定胜负 “好什么好?那是碰巧!再来!”子路大声地喝止道。 众人听到子路的喝止声,先是一楞,随即觉得子路说的是那么回事。是啊!也许是碰巧呢? “再来?”曾点听了,当场就吓住了。 他从子路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人家那语气中的怨气。 心想:刚才是碰巧射中的?他想射哪里?他想射我的梗上咽喉么?他想要我的命么? 想到这里!曾点吓得差点尿裤子。 心想:今天遇上对手了!这个子路!尼玛地不好惹啊? 刚才是碰巧?怎么可能是碰巧?他碰巧就碰到箭尖上了?不对啊?他要是射我的咽喉,也不至于射到箭尖上?两者的相距太远了。 这这这?这个子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透子路的意思,曾点吓得双腿发抖起来。 “你还要射?”孔子见状,赶紧喝止道。 他从子路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子路还是在生曾点的气,生大家的气。知道别人不服,还要再露一手。 可是?要是失手了呢?或者!误伤了曾点呢? 刚才是射中了,可你要是失手了呢?那不就是一胜一负扯平了?为了分出胜负,就得再继续射。那么!要是再失手呢? 失手都无所谓了!孔子担心子路失败后失去理智,要是把气撒在曾点身上,那就出大事了。 毕竟!他对子路还不完全了解。 不过!根据现在对子路的了解,可以看出来子路是一个怎样地人? 子路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个情绪很激动的人,一个有些偏激思想的人! 对于这种脾气的人,你千万不要激将他。你要是激将他,往往就能让他失去理智。 “怎么不要?三箭定胜负!”子路说道。 “子路!”乐歌见子路情绪有些失控,不得不上前提醒道。 他知道!他在子路的印象中,还是可以的! 以前住在子路家的时候,与子路的爹娘关系处理得还不错。当时的子路年龄还小,不过对他印象也很好。 这次子路来,他的爹娘还特意提及了他。 “叔!” “听叔一句劝!一箭就够了,不要三箭定胜负!” “不!叔!”子路拒绝道:“我要是不露一手,他们是不会服我的!我要是不赢了他们,他们以后还会不把我当回事!我赢了,他们以后谁再不把我子路当回事!我捶他!” “子路!”乐歌喝道:“你酒喝多了!” “叔!”子路大声地争辩道:“我没有喝多!再来!把箭举起来!” 子路不理乐歌叔,朝着曾点那边看着,大声地说道。 “你?”曾点颤抖着应道。 此时的天完全黑下来了,没有之前亮了。院子里,彼此之间看的不是太清楚。 “你怕了么?”子路喝问道。 “我?” “你要是不怕!就把箭举起来,箭尖朝上!” “我?” “把箭举起来!”子路大声喝道。 “我?” 在子路的大声喝斥下,曾点只得把箭举起来,箭尖朝上。 “举好了!别动!”子路说着,把弓举了起来,手臂伸直。再把一支箭搭上弓弦,把弓拉圆满,蓄势待发。 其实!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根本不需要把弓拉圆满的,只要把弓拉开了就行。 见曾点举箭的手不颤抖了,子路才松开箭尾,把箭发出去。 “嗖!”箭发出一声锐利地呼叫声,快速地飞了过去。 “当!” 那边!发出一声干劲利索的脆响。 可以想象!又被子路射中了。 也就在这个同时!又传来曾点的一声尖叫:“啊!” “曾点!”颜路着急地呼叫起来,然后跑了过去。 “子路!你想干什么?”孔子不得不朝着子路喝斥起来。 子路就当没有听见,对乐歌说道:“还有一箭!” “你已经两箭两中了!不用再射第三箭了!”乐歌劝说道。 “不!我要三箭三中!” “你?”乐歌还想说子路,可见子路那个坚定地样子,也只得作罢。可以看出来:子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啊!曾点他受伤了!” 颜路奔到曾点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朝着曾点看着。结果发现:曾点的脸上流着血。因此!颜路不由地惊叫起来。 “他没有受伤!”子路站在原地没有动,冲着颜路喊道。 “他受伤了!他的脸上流着血!”颜路如实汇报道。 “啊?曾点受伤了?”孔子听了,吓得不行,赶紧跑了过去。 “我看见了!我的箭尾巴弹了一下他的脸!没事的!”子路冲着孔子的背影喊道。 “你?”孔子的魂都急飞了,一边不相信地应着子路,一边快速来到曾点面前。 只见!曾点就跟木偶一样,傻楞在那里。他的脸上虽然流着血,却好像还在傻笑着。 “你?”见到曾点那个德性,孔子虽然放心了,可又觉得很生气。 心想:好你个曾点!尼玛地你就不能少惹些事?你?子路才刚刚来,你就这么耍他?你? 你不觉得?你要是再过分一些,人家子路不打你才怪? 可以看出来!这个子路!不是当年的乐歌!这个子路他不是我小舅子,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把你杀了都有可能!你以为啊? “你没事吧你?”孔子把曾点手里拿的那支箭夺下来,问道。 “咳咳咳!没事!”曾点这才傻笑道。 “带去包扎!”孔子对颜路说道。 然后!把箭举起来,站到墙根下。 子路见状,朝着孔子喊道:“把箭举高些!” 孔子很听话,把箭高高地举起。 “不要靠着墙,防止箭撞墙反弹回来伤了你!”子路又喊道。 孔子听了,只得往前一步,站立不动。 子路这才把弓抬起来,把左手手臂伸直。然后!右手拿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把弓拉圆满,蓄势待发。 天越来越暗,有些看不清。瞄准了好一会儿,子路才找到感觉,把箭放了出去。 “嗖!” “当!” “啊!”孔子惊叫一声,随即说道:“中了!” “中了!”听到“当”的一声响,乐歌也是兴奋地、本能地叫道。 “中了!” “三箭三中!” “啊!” “好箭术!” “厉害!”众人不得不彻底信服地喊道。 子路没有说话,一副没事地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波澜壮阔,比别人都激动。在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赢了!以后就有牛比的资本。 没有真本事,你牛比个毛?吹牛皮还差不多! () 第641章 曾点示弱认输 孔子把箭放下来,抖了抖被弹得有些痛的手,然后把箭扔到地上。 他不得不服:子路的力气真的大! 子路不仅箭术好,力气也大。不仅把目标给射中了,还把孔子的手腕给震得很痛。要是没有捂紧的话?手中的箭可能都会被飞来的箭给带起来飞出去。 “我的箭!” 子路见孔子把他的箭扔到地上了,小跑着过去,把四支箭拾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见没有破损,就收了起来。 箭是很宝贵的,也是很值钱的。猎人的箭跟军队的不同,猎人是不能使用军队的箭。军队的箭,都是有标记的,不能随便乱用。 因为成本贵,所以猎人的箭都是重复使用的。除非!射出去的箭没有找到。或者!被猎物带走了。不然!都会拾回来重新加工。 特别是箭尖,更是宝贵中的宝贵。 刚才!也就箭尖相撞有些磨损,其他都没有受损。等到有时间了,把箭尖磨一下就行。 “你?”孔子见子路过来拾箭,这才明白过来:爱箭的人是如何爱惜自己的弓箭? 他哪里知道那么多?随手就把箭给扔了。 “喝酒!”子路把箭拾起来,见孔子站在一边朝着他看着,他随口说了一句。 “喝酒!”孔子应了一声。 “喝酒!回去喝酒!不醉不休!”乐歌朝着众人招呼着。 “喝酒!” “喝酒!” “喝酒!”众人都应和道。 孔子等人回来的时候,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她们实在是太饿、太累,子路到院子来射箭的时候,她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吃饭。她们把吃食一样拔一些到碗里,然后端着出来站在屋檐下,一边看着子路射箭一边大口吃着。 正如子路所说的那样:曾点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被箭尾巴弹了一下,把脸给拍破了。 子路的力气很大,箭射出去的力量是很大的。当他的箭撞上曾点手里拿的靶子箭时,由于遇上了阻力,所以就折了一下方向。结果!箭的尾巴反弹到了曾点的脸上,把脸给拍破了。 颜路把傻里巴机的曾点扶回来,曾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你没事,就擦破了皮!”颜路给曾点的伤口上抹了药,对其说道。 “我?”曾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啊!你?唉!”颜路想说曾点几句,可想想还是忍住没有说。 他是个老实人,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是不随便评说别人的,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喝酒!喝酒!继续喝酒!”乐歌走在前面,进入屋内。 “喝酒!喝酒!”众人跟随在后面,附和着。 孔子走在众人的后面,见子路在最后他就停了下来。等到子路走过来了,孔子说道:“你那脾气!也太那个了!唉!” “我脾气怎么了?”子路不服地反问道。 “你没有看出?他们?他们跟你开玩笑的?” “有这么开玩笑的?”子路很认真地说道。 “曾点这个人在我的学堂里多少年了,我最了解他!你以后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能了解他!他就那德性!” “他就一欠揍的样子!” “你?”孔子想喝斥子路,想想还是说道:“他对人没有恶意,就想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以为他操蛋,那你还不了解他!” “这种人跟我可能不是一路人!”子路表态道。 “那你跟谁是一路人?” “我跟我乐歌叔是一路人!” “你?” 孔子心想:以前乐歌跟曾点干过架、拼过酒量。后来不是?一样成为了好朋友? 为什么会干架?还不是?大家谁也不服谁?不打不成交!时间长了,彼此都了解了,你就会觉得彼此都不是傻比。相反!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孔子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子路才来,还不是太了解他。你要是老是说他,那么!子路可能觉得你不欢迎他。要是子路有了这种想法,那就误解他了。 言多必失!所以!孔子就没有再劝导或者说是调教子路。 两人进了客厅,大家都朝着两人看着。 曾点见子路进来了,为了息事宁人,他不得不站起来,微笑着朝着子路招呼着。 “你赢了!我服你!” “服了就好!不服再比!”子路一点也不谦让地说道。 “不用比了!你不仅箭术好,力气还特别大!你射出去的箭,力度太大了。我注意了一下!把墙面都给撞坏了一块!先生家的墙面,你要花钱修复哟?” “咳咳咳!”子路这回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说道:“应该地!应该地!我修!我修!” “哈哈哈!” “呵呵呵!” 大家听了,都附和着大笑起来。 见子路与曾点两人和好了,孔子等人才放心下来。 大家心里都有数,曾点是个惹事王,但是!每次他都能将自己惹的事化解掉,从来不需要别人给他擦屁股。牛比就牛比在这里,不得不让人佩服。 “喝酒!”曾点邀请道。 “喝酒!”子路接受道。 “喝酒!” “喝酒!” “温酒!” 众人起哄一般地围过来,也不管菜凉没有凉,先喝一口酒再说。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吃饱了过来,见众人都喝开了,赶紧把剩下的菜端回去一样一样地热,然后再端回来让大家吃。 在厨房里热菜的时候,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说着话。 “这个子路!就是脾气暴躁了一些,人还是可以的!”亓官氏说道。 “是啊!”狼妹赞同道:“我以前的脾气,也跟他差不多。明明知道别人耍我,我就是气不过。这不明摆着:曾点在耍他?” “这个曾点!就这一点不好!人太精,老是把别人当傻子。你要是不注意,就被他给耍了!”微儿在一边说道。 “他就那种人!人精!对人没有恶意!但是!就是喜欢拿别人开涮。你要是不了解他,还以为他欺负你呢!这不?子路就以为他欺负他!所以!就要跟他斗。” “当年他来的时候,就是不服乐歌,结果!跟乐歌干了一架。后来!彼此了解了,两人成了好朋友。” “那你说?曾点能否跟子路成为好朋友?” () 第642章 子路评价曾点 “这个?”亓官氏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是她猜测不出来:会是怎样地结果? 以前乐歌跟曾点之间之所以能够和好,主要原因还是在乐歌。乐歌不敢过得太过分,不得不让着曾点。乐歌要是真的傻子或者气量小的话?那么!是不会跟曾点和好的。 乐歌本来就是一个欺负人的人,哪里能够容忍、承受、忍受别人来欺负他呢?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假弟弟、孔子的假小舅子,看在她和孔子的面子上,不得不作出让步。 而如今!曾点面对的不是乐歌,而是脾气更暴躁的子路。 所以!子路要是不让步,曾点再是聪明、会耍人,两人的关系也是搞不好的。以子路的脾气,你老是这么耍我不是“有意思么”,而是欠揍。 子路跟孔子跟其他人都是毛关系都没有,曾点要是老是这么耍他,他不打你才怪? “我看!关键是要靠曾点!曾点要不改变策略,他还想象以前那样对待子路,子路不打他才怪?要是他改变策略了,还能一样在学堂里面混!” “以曾点的聪明!他既然敢惹子路,挑战子路的底线,他就有本事把事情摆平。” 三人正说着话,外面的曾点跟子路两人好像和好了。 三人把菜热了一下赶紧端出来,给大家下酒。 “再搬两坛酒出来,让大家高兴!”孔子见状,对亓官氏说道。 亓官氏觉得大家都在兴致上面,也就去了房间那边,抱来两坛酒。 她家的酒,可以说:比一般小酒肆内的酒都多。因为!一个学生家里酿酒,就把酒搬来当学费了。孔子不愿意把酒搬到哪里卖,就留了下来。他们家养着先生,每年也要消费一些酒的。 孔子家很多东东都不是买来的,而是学生家长拿来抵学费的。 以物易物,是古代的一种交易模式。在没有钱币之前,人类的交易模式就是以物易物。 “要尽兴!不要喝多了!宿舍那边!你们谁值班?值班的不要多喝酒,以免误事!”孔子提醒道。 “你们喝!我去看看!”乐歌也一样放心不下住宿生那边,所以就主动要求过去查看。 还有!他家的娃和孔鲤在一起,此时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玩?虽然没有出院子,可也一样会出现意外。 每每家里乱糟糟的时候,孔鲤都会带着表弟、表妹们躲在一边玩耍。好像跟大人躲猫猫似的,要是有人出来了,他们就会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朝着来人看着。 他们在暗算,别人刚刚从灯光中出来看不见他们。所以!他们往往看着大人反常的行为而偷乐着。 “喝!” “喝!” 曾点为了不再激化矛盾,为了化解矛盾,不得不主动向子路示好,邀请子路喝酒。 子路自然是不示弱,一口应接下来。 曾点让颜路给他倒满一碗酒,也不管子路喝不喝,自己先灌了下去。以他对子路的了解,子路是不会服输的。 果然!还没有等到他把酒喝完,子路就端起来喝了。 结果!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把酒灌入肚子。 “再来!” “再来!” 颜路等人朝着孔子那边看了一眼,见孔子默认了。所以!继续给两人倒酒。 “喝!” “喝!” 两人就这么拼了起来,一口菜没有吃,直接灌了三大碗! 可能是在精神力的作用下,两人一点醉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特精神。 “吃菜!”微儿见这样拼酒不醉才怪,赶紧朝着里面的人喊着。 “吃菜!”子路答应一声,随即拿起一个碗,很不雅地往碗里拔着菜。拔了大半碗,然后就这么大口地吃了起来。 真的!有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场面。 吃完菜,两人又拼了两碗酒。 在实力面前!曾点又输了。 他原以为自己的酒量很大,当年能够跟乐歌一拼。而面前的子路,才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半大娃,自己是一个酒精考验的战士,还能拼不过他? 可他最终失算了!子路的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这点酒算什么?这点酒才刚刚好! 见把曾点给喝趴下了,子路这才得意地说道:“他啊!他叫什么?” “曾点!”颜回在一边说道。 “曾点!呵呵!曾点!”子路笑道:“他自以为比别人聪明,结果呢!他也就自以为比别人聪明而已!天下哪里有多少傻子?傻子还敢出来混?傻子还能活到今天?傻子早就被人关起来做苦役了!你们以为啊?” 周边的人见子路那个牛比哄哄地样子,一个都不敢说话。 大家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子路真的不是好惹的! “你太强势了!子路!”孔子在一边插话道。 “强势?”子路朝着孔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强势啊?我这叫实力!” “嗯!你有实力!”孔子只得应和道。 对于子路这种强势的人,你只能先顺着他,不能跟他炝。 “对付曾点这种耍小聪明的人,你只能用实力征服他!你要是有一样不如他,他以后还会拿捏你,欺负你!你样样都压着他,他就跟乖孙子一样!趴下!睡觉!” 见曾点朝着他傻比一样地看着,子路用手一指,喝道。 “呜!”曾点应了一声,然后往案几上一趴,真的就那么地睡了。 “看来!学堂里面代课老师史以后要改写了!”乐歌正好查看完住宿生那边的情况回来,见子路把曾点给收拾了,不由地摇头感叹道。 可以想象!以前的时候,学堂的代课老师都是以曾点为中心的。 可以想象!自从子路来了之后,子路要取代曾点了,成为新的老大。曾点这么牛比的人物都被子路给收拾了,以后还有谁敢动? 想动么?实力说话!不服来比啊? 孔子见乐歌看过来了,他也是同感地点点头。觉得:曾点的风光历史,可能从此不再。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小聪明的作用是不大的。你打不过傻子,傻子都能把你控制住,让你给他做苦力。 当然!不是说子路是傻子,而是打个比方。你要是把子路当傻子,那就理解错了。人家只是偏激了一些,智商还是有的。 () 第643章 专削刺头 “他是个刺头吧?呵呵呵!”把曾点给灌醉了,子路一脸得意地朝着孔子、乐歌看着,问道。 孔子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子路,没有说话,就那么地看着。 子路见孔子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他有些招架不了,只得看向乐歌。 乐歌朝着他点了一下头,说道:“他有点小调皮,人的本性不坏,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跟他成为朋友?”子路一脸惊讶地说道:“我们应该不是一路人!” “我跟他以前也打过架呢!现在不是?我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是不是?” “你以前跟他打过架?叔?你?”子路很惊讶、很感兴趣地问道。 “他刚来的时候他很吊的!那不是?我当时很欺负人的,所以他不服我。结果!我们就打起来了?这不是?……”乐歌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曾点那边,因为没有干趴下子路,结果他自己先趴下了。颜路等人见他那个丢人的样子,就把他扶回了宿舍。 由于代课老师多了,住在孔子家里不方便,只好在学生宿舍那边开辟了代课老师的宿舍。都在二楼之上,也正好可以监督住宿的学生。 因为曾点醉酒了,所以!大家吃得并不尽兴。甚至!有人还没有吃饱。真的!曾点搅了大家的好事,大家都不是很高兴。 特别是颜路!他是个老实人,别人吃饭的时候他还要服务别人,结果根本没有吃多少。真的!本来是加餐,结果他却没有吃饱。 “不怕!叔!”听了乐歌的话后,子路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说道:“他是个刺头我就是剪刀,我是专门来剪他这个刺头的。咳咳咳!” 见孔子一直不说话,还朝着他看着,子路“咳咳咳”地假笑着,算是应付着孔子的审视。 “我刚才说了,他的人性不坏。是个刺头,但不是那种坏事的刺头。他就喜欢开玩笑而已,对别人没有恶意。” “他是没有恶意,可他这种耍小聪明的做法,多少让人不能接受!反正!我要不是今天才来,他耍我是么?我直接打他!” “你?不可!”乐歌喝止道。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见菜凉了,又端回去热了一下。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孔子一直在慢慢地吃着,喝着酒。 乐歌也在喝着酒,一边吃着。今天是加餐,菜就是饭,饭就是菜。 颜路等人把曾点扶回去睡下后,又回来了,站在一边朝着孔子、乐歌、子路以及师娘亓官氏等人看着。 “过来吃啊?还没有吃饱吧?”孔子见状,招呼道。 “我?”颜路觉得不好意思。 “刚才一折腾,大家都没有吃饱,都过来吧!菜我热了一下!吃!过来吃!”亓官氏见状,也赶紧招呼着。 在先生和师娘的招呼下,颜路等人才又坐回来,继续吃喝。不过!没有了曾点和子路赌酒,不再那么热闹。大家也没有再喝多少酒,以吃饭为主。 见大家都过来了,子路就没有再说大话。要不然!他是要向乐歌叔保证:如何、怎样把曾点这个刺头给削平。 你是先生的小舅子,不方便收拾,是不是?可我!我跟你们啥关系都没有!我怕个啥?对于这种刺头,也只有我这把剪刀来削他! 子路为了陪着乐歌叔和孔子,又喝了至少两碗酒。 看着好像并没有醉的子路,颜路等代课老师们都感到害怕:这个子路?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尼玛地!喝这么多了,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别人要是喝多了,舌头都转不过来,说话都不利索。而他!反而声音更大了,吐字很清晰。 不过!回去休息的时候,还是露出了醉态,走路有些不稳。 颜路是个老实人,只得上前搀扶着他。 “不要!我没有醉!”子路挣脱着。 见颜路人老实,子路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乐歌跟随过来,给子路在这边安排了一个床位。 睡下的子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是鼾声如雷。 因为是加餐,所以颜路等代课老师都没有回家。平时的时候,大家都会回家的。特别是颜路,回家的次数很勤的。因为!他的家里有妻子。 平时除了加餐外,还经常晚上要上课。不!是听孔子讲课。所以!也不是经常回家的。学堂这边!为了方便这些代课老师,就给他们都准备了床位。 附近的人,比如说颜路,他们的铺盖都是自带的。而有不少人,是无产阶级,什么都没有。他们的床上用品,都是学堂里提供的、孔子提供的。 有了子路这个“呼噜大王”,不仅同一个寝室的人遭了殃,就连隔壁寝室的人都被吵得睡不着觉。 “艹!这谁啊?这呼噜声也太大了吧?这?”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曾点酒醒了,听到那边的呼噜声太大,不由地爬起来骂道。 平时的他!不仅是代课老师王,也是寝室王,是有地位的。尼玛地!这谁啊?这呼噜声也太大了吧?这还让人睡么? “嘘!”颜路等人见曾点还是把自己当老大,不由地为他捏着一把汗。赶紧轻嘘一声,提醒道:“是子路!季路、仲由!” “什么?啊!哦!是他?”曾点这才清醒过来:原来!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叫子路的人? 得知是他!曾点也就没有再敢作声。 子路是个什么人?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真的会动手打你! “这?这?来了这家伙!以后大家都没法睡了啊?”冉伯牛爬到曾点身边,小声地说道。 这年的冉伯牛,年龄还很小,才刚刚成年。为了不被曾点耍,平时的他,没少讨好曾点。 “习惯了就好!”曾点只得宽慰道。 “习惯了就好?可我们这无法习惯啊?我们?我们就是无法习惯下来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曾点看着昏暗的油灯,想了想说道:“要不?告诉先生?让他搬到大门中的教室内睡?正好!学堂内缺少一个看大门的门卫。” “哈哈哈!”有人听了,不由地偷笑起来。 “嗯!啧!啧!啧!谁在说话啊?还让不让人睡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子路翻了一个身,一边咂着嘴巴一边说道。 众人听了,都是哭笑不得。 心想:是谁吵得大家都没法睡觉?你还说别人呢?你呢?你那个呼噜打的,还让别人睡么? 告诉你!我们大家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都是拜你所赐! 子路翻了一个身又睡下了,不一会儿,鼾声又起来了。 有人实在是受不了,只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尽量不让听见。只要睡着了,也就不怕了! () 第644章 子路老师 天亮了,大家早就憋不住了,一个个都爬了起来,比平时都积极许多。就连隔壁房间内的住宿生,也都早早地起床了。 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轻手轻脚,洗漱之后就下了楼,等着吃早饭。 可能是没有嘈杂声,子路反而觉得更好睡了。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地老天荒,不知何年何月,那个美的。 别人以为他的呼噜声太大,影响了睡觉。而他!反而觉得别人哜哜嘈嘈,影响了他睡觉。 “子路呢?”吃饭的时候,乐歌突然地想起来了:昨天不是来了一个子路?子路人呢? “咳咳咳!”颜路笑道:“他还在温柔乡呢!” “什么?你们起来没有叫他?”乐歌问道。 “我们谁敢叫他?”冉伯牛小声地说道。 “他的呼噜声也太大了?吵得我们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不?我们见天亮了,就悄悄地起来了,没有敢打扰他睡觉。” 曾点没有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 早餐很简单,也就是菜糊糊加烙饼,没有炒菜以及咸菜。不过!五谷杂粮,营养也能够跟得上。 乐歌只得端着碗,去宿舍那边叫子路。 来到这边,子路还在呼噜着。 被叫醒的子路,很是不高兴。可见是乐歌叔,也只得爬了起来。 “叔?天亮了?啊?这?我正好睡呢!昨天晚上!吵死我了!他们哜哜嘈嘈说了一个晚上的话,吵得我没法睡!这不?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天亮了?” “你还说他们吵了你?你的呼噜声也太大了?” “我打呼噜了?” “你打呼噜了!” “我打呼噜了?我怎么可能会打呼噜呢?” “你怎么不打呼噜呢?我来的时候还听到你打呼噜!我在楼下就听到了!” “我?”子路一脸懵逼地朝着乐歌叔看着。 “快起来吧!洗漱之后下去吃早餐!今天!你正式上课!教大家射箭!快快快!”说完!乐歌就端着碗走了。 孔子今天要去鲁宫上班,所以早早地就起来了,把乐歌也叫了起来。昨天晚上由于时间太晚,他没有来得及跟乐歌商量安排子路的事。所以!今天在临走之前,必须先作好安排。 “今天课程要作一下调整,你把代课老师们的课程调整一下,让固定的先生上课。其他人!今天都来学‘射’,让子路教大家射箭。以后!子路就是教射箭技术的老师。今天是第一堂课,你安排一下!今天一天都是子路的课。” 代课老师大多是从学生中抽选出来的,这些人既是代课老师,也是学生。他们当学生的时候,就得安排其他人来代课。 今天上射箭课,得上一整天,一堂课上面安排几个代课老师来学射箭。其他人!正常上课。 “这?”乐歌怀疑地说道:“子路他?这样会不会大家不服他?” “趁着他昨天的威风,不服也得服!”孔子说道。 “这?” “以前!学堂里有一个曾点。现在!曾点被子路给压下去了。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继续让子路来压他们。不然!” 孔子的意思是:不然!以后学堂的风气就被曾点给带着走。曾点是以耍人、逗人为能事,而子路是以实力为能事,两者之间正好有一拼。两人形成对抗团队,就可以改变一贯的作风、风气。 也就是说:以后曾点要是再像以前那样耍人、逗人、欺负人,那么!就会有子路来压着。这样!就可以起到调和作用。 就跟帝王术一样:朝堂上就需要两股或者几股势力、帮派,这样!他们相互之间就有相互制约的作用。这样!帝王管理起来就容易一些。 你要是没有能力,那就让别人上。 要是只有一股势力,那么!人家就把你给左右了。你不依赖、依顺他,他还反了你呢? 在孔子的解释下,乐歌这才明白:原来!孔子紧急安排子路上课当老师,是这个用意和目的。 以后学堂里有了子路,曾点再想耍人、逗人、欺负人,当刺头的话,就有子路出头跟他对着干! 所以!必须趁着子路风头正盛的时候,把他捧上来。 子路洗漱后过来吃饭的时候,孔子都已经走了,去了鲁宫。 见大家都吃好了,子路显得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还没有到上课时间。学堂内的学生,才陆续过来。 乐歌安排好课程的事,就带着几个代课老师以及大班的学生过来,准备去后院跟随子路学射箭术。 前院不能教射箭,一是怕影响学生听课、学习。二!不安全,容易发生意外。 射箭术不仅是代课老师要学习,也是大班学生的必修课。 要知道!代课老师只是从大班中抽选出来的。 读大班的学生,一般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还有!他们都是有一定基础的人,不是从小班读起来的。另外!有不少人,是从鲁国各地慕名而来的。 “先生说!为了更好地学习射箭,我们先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那就是学习射箭的理论知识。第二阶段,那就是认识弓箭。第三阶段!试射。第四阶段!野外练习…… 从今以后!射箭由子路老师教,我不再代教,子路成为固定的老师。当然!他也是学生,孔子的学生。……” 乐歌就把孔子交待的话,向大家讲了一遍。 因为担心子路带不好学生,所以!乐歌只得陪着子路上第一堂课。 “下面!由子路老师给我们讲课!大家欢迎!”乐歌说着,鼓起了巴掌。 众人见状,也只得表示欢迎。 “咳咳咳!”子路在乐歌的招呼,只得假笑着走到讲台上,一脸地不好意思。不过!也就心跳了一下,就进入状态。 他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曾点。低声问站在一边的乐歌:“那个刺头呢?曾点呢?” “他有他的课!下一期是他!今天!你就带他们!射箭方面的课,一个月圆才有一天!下个月吧!” “我?”子路心想:那我明天干什么? “你是说你?一个月才当一回老师?是么?” “我?” “你也是学生!你明天给我去听课!听曾点的课!” “啊?”曾点傻眼了。 “哈哈哈!”下面的学生听了,一个个都大笑或者偷笑起来。 () 第645章 先做曾点的学生 在乐歌的“陪教”下,子路进入状态,开始教授起来。 关于弓、箭、射箭技巧方面的事,子路还真的不是吹牛的。他不仅射箭的技术好,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先讲弓、箭的历史,然后介绍弓箭,再教射箭的姿式。一堂课下来,学生还能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一天都是子路的“射”课,可课时也是一样的,前面的学生下课了他们也一样下课。不同地是:这边一天到晚都是射箭的课。 上午课结束,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乐歌、子路就带着学生离开学堂。带上家里所有的弓箭,去郊外练习。 子路是猎户,带来了弓箭。乐歌以前是猎户,也有弓箭。狼妹也是猎户世家出身,也带来了弓箭。 孔子为了教“射”课,也买了几把教学用的弓,箭也买了几支。 曲阜城并不太,乐歌、子路骑马走在前面,学生步行跟在后面,也就一会儿时间就出了城。 在郊外找了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就把靶子给支起来了。为了安全起见,靶子是支放在土崖下面,不会误伤无意中闯进来的人。 无需废话!学生们正式练习起来。 因为箭的数量太少,大家只有一次射两支箭,一次只能安排三五人练习射箭。其他人!在一边观摩、学习。要是懒得观摩、学习,你就要一边偷偷地玩。 因为子路是新来的老师,又很牛比的。所以!没有人敢偷懒。就算太阳再烈,他们也得站在太阳下烤着。 安排完练习这边的事,乐歌就骑马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去打猎。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不打猎手痒痒。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整体来讲!效果还是不错的。在乐歌的亲自带领下,子路这个老师当的还算合格。 第二天!子路就由老师的身份一下子变成了学生。 他来孔子私学是干什么地?他不是来当代课老师的,而是!正儿八经来当学生的。 让子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第一节课竟然听的是曾点的课! 而昨天!他当先生的时候,曾点却并没有听他的课。曾点被安排在学堂这边代课,没有上这期的射箭课。而他!第一节课就是听曾点的读书课。 读的是什么书?读的是《诗经》。 发现自己竟然做了曾点的学生,子路的心里老大的不平衡!觉得自己输给曾点了! 尼玛地!你应该先听我的课啊?怎么变成我听你的课了? 在课堂上适应了好半天,子路硬是没有适应下来。 还好!曾点就当没有他的存在,不把他当存在,没有招惹他。 曾点在前面念,学生们跟在后面重复着念: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出自诗经《国风?周南?关雎》篇。 孔子上夜校的时候,提前给曾点以及其他代课都上了,讲解了这首诗的意思。所以!曾点也就照葫芦画瓢,重复一遍讲给学生听。 读完全文,再讲诗的意思,然后就是教大家生字。 曾点已经习惯了,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然后!问大家还有哪些字不认识? 因为中班的学生都是一课一课学过来的,有的是从小班学过来的。所以!他们大多数字是认识的,也会写。只有个别后来的插班生,他们有很多字不认识。 对于子路来学,大多数字他是不认识的。真的!正如之前其他人笑话他那样: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 教完那些老生,曾点才看向子路。见子路不理他,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案几,不由地摇头苦笑了一下。 “子路!按照先生以前的教学法,所有后来的学生,都是必须要跟上班的,必须先学认字!今天!你就把这些生字学会吧!晚上!你是要到先生那边去认这些生字的。先生会把这些生字分散开来,让你一个一个去认……” 曾点知道:如果不拿孔子来压子路,子路有着逆反心理:“这字老子不认了”、“这书老子不念了”。 “你?”子路把头抬起来,正准备说:这么多字你让我一天之内学会?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乐歌叔进来了。 乐歌站在站台上,正朝着他看着。 子路心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声不响?你想吓唬我? “既然是来念书的,你就得先学认字!字都不认识,还念个毛啊?”乐歌直视着子路,说道。 “我?”子路想狡辩,可想想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所有新生都这样!开始的时候难一些。等到字认的多了,就没有难度了!对于老生来讲,一堂课上面也就几个生字。特别是那些从小班、识字班上来的学生,他们每天学不了几个生字!”乐歌解释道。 “哦!那我努力了!”子路只得答道。 “曾点!他是新生!你教完了内容你再单独给他开小灶!”乐歌对曾点说道。 “嗯!应该的!”曾点答应一声。 明明知道子路是什么人?心里不服他,可曾点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子路面前,手把手教,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为了方便子路记住,他不得不使出花样,便于子路记住。 “这首诗的意思就是:鸟在叫,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小伙子看见美丽的姑娘就心跳,想着跟姑娘好。姑娘在那里做什么?她在采摘野菜。小伙子回去后,日思夜想。想象着:美丽姑娘在采摘野菜,他在一边弹奏乐曲或者是击鼓给姑娘听,取悦于姑娘……” “咳咳咳!”听了曾点的解释,子路傻笑了起来。 心想:这个小伙子还真的会哄姑娘的欢心啊! “这都是在梦里,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做梦中想象的!其实!也就白天看了美丽姑娘一眼。” “哦!”子路应道:“我还以为他真的这么做了呢!” () 第646章 子路的学生时代 子路虽然没有正规上过学堂,可在爹娘的教导下还是认识不少字的。也许是对着学堂的向往,他对识字方面很上心。 穷人家的娃,基本上是没有上学的机会。但是!并不是不上学就不认识字。相反!没有上过学堂的人反而比上过学堂的人更认真、努力学习。 在曾点的手把手教导下,子路是一学就会。 “就这几个字你不认识,是不是?你看!这些字,都是重复的!是不是?还有这个字跟这个字,他们这些地方是相同的!……” 为了便于子路学习,曾点不得不拿出点本事,详细解读着。 在曾点的指点下,子路发现还真的那么回事。有差不多一半字是重复的,还有一些字很相似。 一边认字一边学习写字,结果!到了下课的时候,子路还真的都记住了。 心想:不就这么几个字么?再多几个字,我也能记住。 “你不要以为记住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复习的话,一会儿就忘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是谁?我是仲由!先生说我是仲由!”子路很自信地说道。 “先生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你要是不经常复习一下,下午你就忘记了!”曾点提醒道。 “没事!谢谢你!”子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见曾点很认真地教他识字,他好像把之前的恩仇给忘了。 “不用谢!我是先生!先生教学生,那是应该的!”曾点“恶习不改”,又当起了“先生”,一副我是你先生的样子。 “晚上我请你喝酒!”子路承诺道。 “到外面去喝酒?” “在学堂里啊?” “没事哪里能随便喝酒呢?” “怎么没事?你这么认真教我识字啊?” “不可以的!”曾点见子路是认真的,只得提醒道:“今晚是不行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学生了。今晚的你!先生可能要叫你过去认生字的!所以!不能喝酒!你得把先生那一关应付过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子路打断道。 “不然!先生认为你不及格。” “不及格?” “不及格是有后果的?” “还有后果?”子路不解加着急地追问道。 “后果就是!你不能进入大班!你现在上的是中班,你要是不认识字,那么!你只能永远在中班里学认字,无缘进大班!……” “啊?”子路听了,这才吓出一身冷汗。 心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子路要是成了留级生,那也太没有面子了吧?我最起码还是个代课老师啊?我是射箭课的老师啊? 第一节课很快就下课了,第二节课开始。曾点去了另外一个班级讲解他的“窈窕淑女”,子路则留在原来的班级上算数课。 可怜的子路!不仅要学习算数,还要学习认字。算数课上面,一样有生字。更糟糕地是!还要写生字。 总之!第一天下来,子路虽然学了一百多个字加数字,可是学得他头晕脑胀,比狩猎几天几夜熬夜熬的还难受。 原来打算请曾点、颜路等代课老师吃饭、喝酒的,结果!学业太重,他无力应对。 第二节算数课是颜路教,第三节是综合课,先生是乐歌。第四节课是冉伯牛当他的先生…… 总之!一天下来,几乎一半代课老师都教了他。 要说请客吃饭的话?所有代课老师和固定老师都得请。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精力的问题! 第一天下来,他的大脑都膨胀了,一天到晚都热气腾腾地,头上的温度最起码比身上高出一半。 吃过晚饭,子路本来想赖在哪里休息一会儿,结果才刚刚迷糊上眼睛,颜路就小跑着找了过来。 “子路!子路!你怎么躲在这里?先生叫你过去考你呢!你躲起来了?你能躲得过去?你不想升级了?你想做留级生?你?” “我哪里躲了?我这不是累的?”子路不服地争辩道。 “你这不是躲呢?累?念书也累啊?下地干活才叫累呢!走走走!考试去!” 在颜路的叫喊下,子路只得爬起来跟在颜路的后面,往孔子那边去,接受先生的考试。 “今天学的生字你都记住了没有?”颜路边走边问道。 “这个?”子路不敢回答。因为!他心里没有底。 “主要考认字!主要考语文上面的字!也就是你上午学的‘窈窕淑女’那首诗上面的字。还有!那就是算数!在算数上面,你应该没有问题……” 子路打断道:“天天晚上都要考我?” “天天晚上考!” “就考我一个人?”子路显得有些悲哀地问道。 “你是新生!不考你考谁?看你是不是念书的料子?你要不是念书的材料,你受不了考试,那么!你就滚蛋回家吧!你不是念书的材料,念书那是浪费时间!是不是?” “这个?”子路听了,有些跟霜打的白菜一样:蔫了。 来到孔子这边,现场气氛很凝固。不!很严肃、紧张! 孔子坐在首席的位置上,乐歌、曾点、颜路等代课老师坐在下首两边的位置上。 他是考生,没有他的座位。 “跪下!”曾点见子路一副怕怕地样子,突然地喝斥了一声。 子路一听!以为是规矩,吓得本能地双膝一屈,给上首的先生(孔子)跪了下去。 “咯咯咯!”微儿站在一边看热闹,见曾点又拿子路开涮,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乐歌、颜路等人见状,也是忍不住想笑。 孔子没有表态,一副好像是那么回事的样子,朝着跪在下面的子路看着。 等到子路磕了头,这才说道:“把头抬起来!” 子路只得把头抬起来,朝着孔子看着。 “这是什么字?” 孔子从身边拿起一个小黑板,指着上面的字问道。 “窈!窈字!”子路答道。 “这是什么字?”孔子把小黑板翻了个面,指着上面的字问道。 “淑!淑女的淑字!”子路答道。 曾点从身边也拿出一个小黑板,指着上面的字问子路。 这个时候!孔子把小黑板上面的字擦掉,重新写了一个字。再擦背后的字,重新写一个新的字。 考了十几个生字,结果子路都答对了。孔子很满意,就不再考识字,而是考算数。 () 第647章 考了课外题 为了不打击子路的学习积极性,孔子没有出难题,算数题没有考算数,只考了认识数字以及计算公式。 “嗯!不错!难为你了!第一天学了近两百个字,你都能记住!不容易啊!” “谢谢先生夸奖!”子路磕头感谢道。 “虽然只抽考了你十几个字,可你都答对了。其他的字,就不一一考了!你回去后,还是要复习复习!‘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好!”孔子继续夸奖道。 “认识这几个字算什么?先生!你不考他了?”曾点在一边起哄道。 “还考什么?要考你考!”孔子应道。 “那好!我再写一个字!让他认!他要是认识,我就不考他了!”曾点一脸认真地说道。 乐歌等人见曾点老毛病又犯了这是?想跟子路操蛋么? 子路这个学生不同于其他学生!你要是惹毛了他,他会打你的。 真的!有人都为曾点捏着一把汗。 “那你考吧!”子路有了信心,接受挑战道。 “那好!我写几个字让你人!你要是认出来了,我就服你!”说着!曾点就在小黑板上写了起来。 “这是什么字?”曾点把写好的字先亮给孔子看,然后再展示给子路看。 孔子见到上面的字后,忍不住想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装着一本正经地样子,朝着子路看着。 “美!”子路答道。 “什么美?” “美就是跟丑字相对的意思!美与丑是相对的!”子路答道。 心想:我是没有上过正规学堂,可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字的。真的!那我还美丑不分了呢? “那么?这个字呢?”曾点把小黑板翻了一个面,一脸正经地看着子路,问道。 “女!” “女?” “女!” “女是什么意思?”曾点问道。 “女是指女人的女!与男人是相对的!人分为二,一为男,一为女,男女组合成家庭,然后生儿育女!”子路一点也不含糊的答道。 曾点见子路牛比的很,打断道:“那么?把这两个字连起来念呢?” “女美!” “再反过来念呢?” “美女!”子路不知道曾点在耍他,一本正经地念道。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咳咳咳!” 众人见状,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微儿早就忍不住了,在一边“咯咯咯”地偷笑着。 孔子见曾点又在耍子路,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子路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还是被曾点给耍了! 可他又没有曾点办法,毕竟人家是老师,现在是在考试。人家出题目考你,你就得认真地考! “那好!我再出一道算数题给你算!你要是算出来了,那我就算你及格!”曾点还是一脸一本正经地样子,说道。 别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笑翻天了,而他却硬是忍着没有笑出来。 “不对!我不考了!”子路受不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曾点大声地喝斥道:“你怎么不考了?你?” “你不是算数老师!你怎么考我算数?我不考了!”子路争辩道。 “我代算数老师考你!怎么着?是先生让我代考的!你问先生!”曾点仍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着!还朝着孔子看着,要孔子给他证明。 孔子忍住笑,朝着子路点点头。那意思是:是我授权的! “跪下!”曾点又冲子路喝道。 子路没有办法,只得又跪了下去。 不过!他随即就不服地抬起了头,说道:“你刚才考的美字,不是今天学的!这个字不算!” “啊?不算?那我重新写一个字!”曾点说道。 众人听了,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考了!不考了!你又耍我!”子路不干了,当场蹦了起来! 真的!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不考了?你说不考就不考了?你?” “你耍我!我不考了!你们都耍我!我不考了!”子路辩驳道。 “你还耍了我们呢!” “我哪里耍了你们?” “你亲口对我说的!说今天晚上请客!请我们喝酒!结果!你说话不算数!你?”曾点指正道。 “我?”子路被曾点揭了短,当场就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适当的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就可以了!不能太深入,过犹不及!过分了就不好了!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子路!你早点回去休息!第一天上学,又学了这么多字,不容易!回去休息吧!” 孔子见时候到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谢谢先生!”子路赶紧朝着孔子行了一个拱手礼。 “哦!你晚上睡觉打呼噜声很大的!今晚!你还住在宿舍那边!明天!乐歌!你安排一下!给他在大门口那边的教室里安置一个铺位,以免呼噜声太大,影响了其他人的休息!”孔子交待道。 “我?”子路听到都不欢迎他的呼噜声,辩解道:“我爹娘都不说我呼噜声大啊?” “你爹娘都习惯你的呼噜声了!” “那?大家习惯了就不嫌弃我了!”子路应道。 孔子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把你安排在大门这边的教室里!你的呼噜声大,要是有毛贼来了,听到里面有人,都不敢怎样!好了!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说着!孔子朝着众人挥舞了一下手臂。 曾点、颜路等人听说让子路搬到大门口的教室里,一个个都很期待!虽然才跟子路睡了一个晚上,可有一个晚上就够了! 子路很不情愿,觉得大家这是排斥他。不是他的呼噜声太大,而是大家不接受他! 可是!想想自己的呼噜声,他也很无语。以前他住客栈的时候,呼噜声太大吵得隔壁房间的人都睡不着。别人气愤之下提着刀过来敲门,要跟他拼命。 子路心想:打呼噜是天生的,又不是我子路故意的!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体谅别人?你们也太刁难了吧? “这个子路!记忆力还可以啊?第一天就学习了这么多生字,竟然考了他十几个生字都没有考倒他?”乐歌在一边叹道。 心想:我还是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我当时学习识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牛比? () 第648章 自律的子路 子路来到宿舍里,没有去洗漱,直接倒在床铺上。 今天的他!真的很累!心累!脑子累!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地,脖子都快扛不住脑袋了。他的双眼,也是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老是想合到一起。 曾点、颜路、冉伯牛等人跟在子路的后面,保持着一定地距离。到了宿舍这边,他们没有上楼,却看着子路一个人上去了。 见子路一个人上了楼看不见他们,他们才相互看着偷笑起来。然后!都看向曾点。 心想:好你个曾点!你还是恶习不改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耍子路?真的! 不过!又不得不佩服曾点:不仅把子路给耍了,还没有出事! 这就是曾点本事!能惹事!也能自己把事给了了! 大家小声地说了一会儿话,这才上楼。 才进入宿舍,就听到子路的呼噜声。 心想:完了!今晚又完蛋了!有了这个呼噜大王,这觉是没有法子睡了。 不过!等到大家都进来后,呼噜声又停止了,子路好像醒了。也就在大家楞在那里的时候,子路一个人坐了起来。先是揉着眼睛,随即就站了起来。然后!又摇了摇头,好像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似的。 大家都朝着他看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子路把铺盖一卷,抱着铺盖走出了宿舍。 “你?你到哪里去?”颜路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大好人,忍不住问道。 “我到楼下大门口的教室去睡!我打呼噜,不能影响大家休息!”子路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颜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晚就睡一起吧!我们能坚持的!明天!我们白天给你帮忙,在教室里隔离一个地方出来,你再睡那里!”曾点上前几步,说道。 “谢谢!不用了!你们休息吧!你们是先生!我是学生!”子路说着,继续往楼下走。 “你也是先生!你教我们射箭!”颜路说道。 “我一个月才有一天的课!我?我哪里是先生了?我?”子路应了一声,继续往楼下走。 大家站在原地楞了一下,随即!相互看了起来。好像在询问:这事怎么办? 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曾点,好像曾点有主意似的。 曾点见大家都看着他,把他当老大。随即手臂一挥,说道:“走!我们下去帮忙!今晚就把教室隔离出来,让他有个睡觉的地方!” “走!”颜路应和一声。 “好!”其他人也支持。 心想:子路这个呼噜大王自愿走了,求之不得!所以!去给人家帮忙,那是应该的! 子路把铺盖抱到大门口的教室门口,用手推了推门,结果!门没有推开。 晚上的空教室,门都上锁了。 没有办法,他只得去乐歌叔那边,寻求帮助。 乐歌才刚刚回到教室这边,还没有睡。见子路来了,赶紧询问什么事? 得知是这么回事,他很高兴,赶紧去拿教室的钥匙。 微儿得知情况,赶紧把油灯端了出来。 打开教室的门,端着油灯看了看,最后决定:在教室的角落里,创建一个永久的铺位。 曾点等人正好赶了过来,大家一齐动手,很快就创建了一个铺位。 子路把铺盖铺上去,然后坐到床铺朝着大家感激地看着。 “谢谢你们!谢谢!我困了!我要睡觉!” 众人见子路那个特困的样子,也就没有废话,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微儿准备把油灯留给子路,但被子路拒绝了。 “谢谢师娘!我晚上睡觉没有点灯的习惯,点灯了反而睡不着。谢谢!” 微儿只得把油灯端走,与乐歌两人退出教室,把门掩上。 “你把门栓插上!”乐歌说道。 “我没有什么东东!不怕偷!叔!我睡了!”子路说着,好像衣服都没有脱,就上`床睡了。 这一觉睡的,比昨晚酒喝多了睡的还要香!不!是天昏地暗,糊里糊涂。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 子路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困了,头也不再那么沉了,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他这才放心下来。 赖在床上一会儿,他坐了起来。 面对黑乎乎的教室,他楞了一下,才回想起来:自己睡在哪里。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种兴奋的感觉。 这种环境,是不是有那种狩猎的感觉?一个人守在野外的某个地方,等待着天亮,等待着猎物上套。 眼睛适应了教室的黑暗后,他下了床。先在院子的角落里方便了一下,然后!站到空荡的院子里。 院子的角落里,马厩那边有便桶,专门给学生娃们用的。他没有随地大小便,而是放水到便桶中了。 回到院子中央,抬头朝天空中看了看,觉得时间还早,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此时的他!却没有了睡意。 无奈之下!他就摆开架式,练起了拳脚。 练完拳脚,他又想练刀法。可遗憾地是!刀不在身边。刀还在楼上老师宿舍中,此时去拿,不是方便。 遗憾了一会儿之后,身上的汗干了,他还是回了教室,继续睡觉。这回!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切照旧,子路继续做学生。 果然!昨天学的生字多,今天少了一些。正如曾点他们说的那样:只要你坚持念下去,生字会越来越少。 也许少了畏惧,多了自信,今天的子路,脑袋不再昏昏沉沉,基本上适应了学堂内的学生娃生活。 第三天的子路,完全适应下来了。 为了感谢曾点、颜路等人的帮助,为了兑现承诺,他把身上的所有钱都拿了起来,交给师娘亓官氏,让她上街买些酒菜回来,他要在家里请客,请先生们吃饭、喝酒。 “要是能打猎就好了!我去打猎,就能省一些钱!”子路感叹道。 他这回来,身上没有钱。身上的这些钱,都是一路上当游猎挣的。 “要不!我们今晚出去打猎,又不影响明天上课,是不是?要是捕获的猎物多了,不仅可以请先生们吃饭,还能给同学们加餐呢!”乐歌正好在一边,提议道。 “好!叔!这边我不熟!你带我!我正好想跟叔一起打猎呢!我听我爹说!叔你打猎可牛比了!……” () 第649章 子路是个好猎人 子路箭术搁在那里,箭尖他都能射中。可以想象:他狩猎的能力绝对不差。 再则!子路的智商搁在那里,在观察猎物活动情况以及设置机关上面,一定很有一套。 为了不让当地猎户盯上,乐歌和子路两人半下午就出来了,准备去远一些的地方狩猎。 学堂里的课程,乐歌作了一下安排,不会影响子路的学业。 子路也就在识字上面有难度,在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能够跟上班。毕竟!他是成年人。有很多东东其实他都懂,只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 弓箭没有带,只带了刀具和绳索。 晚上狩猎基本上不要弓箭的,也就天黑前安放一下圈圈紧,设置一下机关。然后!就坐在一边等天亮,等猎物上套。天亮前去收获猎物,无论有没有,收起安放的圈圈紧,收起机关走人。 要是带上弓箭的话?就很容易引起当地猎户的注意。当地猎户一般都是有猎户证的,是不容许游猎来他们的地盘。 尽管!猎物不可能按照地域划分守在某个地方,它们一般是跑到哪里哪里就是它们的家。可猎户不这么认为,只要猎物在他们的地盘上,那么!这个猎物就是属于他们的。 你在他们的地盘上狩猎,被他们逮住了你就得向他们上缴赋税,不然!就赶你走。你要是捕获了猎物不缴赋税,那么他们就报官。 游猎一般都是不想被当地猎户逮住的,因为!要是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那就麻烦了。或者!遇上一个敲诈勒索的,那你就白干了。 乐歌以前住孔子老家的时候,在曲阜城附近打过猎,所以知道哪里能够打猎,哪里有村庄和猎户。轻车熟路,天黑前就来到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无须乐歌提醒,子路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谨慎地朝着四周看着,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叔!不对!这附近好像有人!” “你别诈唬我?哪里有人?这荒郊野外的?”乐歌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问题。 “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猎场,当地猎户怎么可能不天天守着这里呢?叔?所以!我们不能占他们的猎场,免得被他们撞上了。” “那?我们到哪里去?”乐歌又朝着四周看了看,问道。 心想:你神经过敏了你?这里不是山区,这里是平原,真正地荒郊野外,猎户一般都进山狩猎,哪里有在这平原上狩猎的? 平原上只有兔子和野鸡,偶尔有狼。而山里,什么动物都有,甚至!大型凶狠野兽都有。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熊或者虎、豹子什么地! “你听我的!叔!走!我们惹不起但能躲得起!我们靠边!”说着!子路就要骑马往一边走。 “靠边?我们往哪边去?”乐歌不情愿地问道。 “我们靠河边,靠卡口!” “河边?卡口?” “我就是有一种预感:今晚来这里狩猎的人一定很多!就算不是当地猎户,都是游猎,我们遇见了也不好吧?所以!我们到旁边去!到卡口去!要是这里被这些猎人搅和了,猎物受惊了,就会往河边、卡口逃生。到时候!正好被我们堵上了!是不是?……” 听子路讲的有道理,乐歌也就答应了。 不管这里有没有多少人同时狩猎,暂且就信一回他,看看他是不是那么牛比?就预测准了?今晚这里有很多人在同时狩猎? 在子路的要求,乐歌只得跟随着他来到河边,来到一个很狭小的地带:一边是河,一边是芦苇地。再往上游,就是浅滩。浅滩的上面,是一片草木都没有的沙石地。 因为这一带场地小,而且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当地猎户不愿意来。在这里狩猎,运气好能逮住一两只野兔、野鸡等什么地。要是运气不好!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收获。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人来这里狩猎。 子路好像对这里很熟习似的,往上游跑了一段跑后又折身回来。他选择了芦苇荡这一带,作为他的狩猎场。 “叔!就在这里!要是今晚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逮住几只狼!”子路很自信地说道。 “狼?”乐歌很是怀疑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甚至!朝着曲阜城方向看了看,觉得这里不可能有狼。 这里距离曲阜城不是太远,狼比鬼还精,是不可能往人多的地方跑。虽然!狼是逐人群而居。但是!狼还是惧怕人类的。狼逐人群而群,是看中了人类饲养的家禽、家畜,而不是人类。 “叔?你?不会这点常识都不懂吧?”子路很是怀疑地看着乐歌,问道。 心想:我爹把他吹的,好像很神的?结果?他都不知道今晚会有狼群出没? “我?我在这里生活有些年头了,我?我还真的很少在集市上看到有卖狼的?”乐歌说道。 “叔!”子路很失望地摇头道:“狼一般是不愿意来城池附近生活。但是!有时例外。” “什么时候例外?” “当季节交替的时候,食物缺乏的时候,还有周边有战争的时候,狼会自发组成狼群,到远处觅食。 比如说!打仗了,天空中都弥漫着血腥味。这个时候!狼就会自发地组成狼群,来战场上吃尸体。 这是无法阻止的,就连打扫战场的军队,都拿狼群没有办法!叔!在这种情况下,狼群就会四处流窜,哪里都可能有狼的身影。 季节交替的时候,野外很难觅食了,它们就会往人类居住的地方靠近。 还有!那边是一片猎场。如果狩猎的人多了,偶尔有狼来了,或者其他有灵性的猎物来了,它们发现不对劲,就会到芦苇荡中来躲避!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 “你这只是猜测而已!子路!”乐歌打断道。 “猜测?叔!”子路不服地说道:“那我们就打赌吧!” “打赌?”乐歌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今晚一定要打到猎物。不然!明天就没有办法吃到猎物的肉。你答应请客的!你?要是又不能兑现,那人家还不说你?是不是?” “这个?”子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今晚我们能够捕获到狼!也许?还能捕获到更大的猎物!” 乐歌不想跟子路争,所以就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听从子路的,开始安放圈圈紧,设置机关。 一切完毕,两人往上游浅滩去了,在那里建立安全岛,等待天亮。 所谓的安全岛,也就是认为安全的地方,能够保护自己的地方。安全岛一般是找一个特殊的地势,然后在周边建立防御系统。 () 第650章 见证预言时刻 见子路这么牛比,乐歌就懒得再主动,一切由着他。 子路好像不要乐歌动手似的,人特别勤快,一切活都他承包了。 来到浅滩这边,子路眼观六路、八听八方,很快就选择了一个“安全岛”,一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一处独立起来的沙滩,三面都是水,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出口。在出口处,还有几处岩石。这几处岩石,好像天然屏障,守护着出口。 子路找来一些树枝,堵在岩石的缺口处,等于完整地把出口封锁了。两人在安全岛上面生起了一堆火,一是为了烤干地面,二是为了制造人类的痕迹。小动物发现这边有人类的痕迹,一般都不会再过来,包括蛇。 火堆燃尽,人就坐在原火堆的地方。火堆留下的灰烬,转移到出口处,撒在最前面,好像画了一道分界线似的:人类地盘,不可侵犯。 其他动物发现人类的痕迹后,都会自觉避让。 因为不想被当场猎户发现,所以!火堆不大,也就烤地而已。 不在安放狩猎工具的现场,你是可以烤火的。就算被当地猎户发现了,也不至于太麻烦。是不是?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就一个过路客,你还不让我露宿野外?你一个猎户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在这个乱世里,在这个以武力为准则的社会里,一般没有实力的人,是不敢多事的。不然!被人杀了是不是不值得?不值得是小,还会被知道原因的人笑话。 你要是没有武力,打不过别人你还好管闲事,被人打了那不是活该? 所以!一般情况下!当地猎户也不敢过分为难游猎。你要是太过分了,别人斗不过你可以先让着你,然后反过来报复你。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灭你全家你都不知道自己一家人是怎么死的? 不能用现代社会法制标准来衡量、要求古代人。在这个乱世中,一切皆有可能! 火堆熄灭后不久,天地间就渐渐地安静下来。之前猎场那边还有一种骚动的感觉,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现在!也开始寂静下来。甚至!那种可怕地寂静,仿佛死亡之神降临。 又过了一会儿,到了后半夜时分,天空中突然地暗淡下来。接着!一片漆黑。随即!风力加大,万物呼啸。 再过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不过!暴雨一闪而过,湿了两人的衣服。 散放在一边的马,见天气突变,不由嘶叫起来。然后!朝着这边奔跑过来,好像在提醒主人:要下雨了,快回家吧! 乐歌曾经的枣红马,已经老了,不再像过去那么能跑。现在的它!在大妮子那边养老。因为是自己的爱马,所以乐歌不忍心杀它。要是别人的马,可能早已被主人给杀了。 “这鬼天气!怎么会突然下雨?这大半夜的?”乐歌看着湿透了的衣服,报怨道。 “咳咳咳!”子路一点没事地笑道:“就这种鬼天气,才是狼群出没的时候!也许?狼群已经来了!” “来了?” “咳咳咳!”子路得意地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许没有狼群,但是!绝对有其他大型野兽出没,我们就等着天亮吧!” “你?”见子路那么自信,乐歌不敢相信。“你”了一声之后,问道:“我们的衣服都湿了,这是要生病的!” “咳咳咳!”子路又得意地笑道:“本来是不能生火的,可为了不让叔你生病,我们也只能重新点燃火堆!” “你?” 子路也不再解释,把保留在岩石那边的火种找出来,再把准备好的干柴火搬来。也就一会儿的事,火就生起来了。 乐歌也是一个野外生存的高手,可在子路面前,他还是服了。人家好像猜测到晚上有阵雨似的,火种、干柴他都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点燃火堆,是狩猎者的大忌!唉!”子路一边整理着火堆,一边感叹道。 见子路神了,乐歌也就没有再争辩。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服。 两人把衣服烤干,天也差不多亮了。 衣服是烤干了,可衣服上也留下了烟火的味道。 “嗷!” “嗷!” 也就在这个时候!芦苇荡那边传来狼愤怒的嗷叫声。 不过!嗷叫了几声之后,就变成了哀鸣。 乐歌也是一个优秀猎人,自然知道:这是狼上套的哀鸣声。而且!不是一只狼。 狼是个很牛比的动物,所以!在上套的那一刻,它们是不服的。结果!发现自己被猎人给套住了,才会发出绝望地哀鸣。 好像是在说:我不服! 可是!畜生终归是畜生,是斗不过人类的。 无需废话,两人都默契地爬了起来,收拾收拾就往芦苇荡那边。 如果不及时过去,猎物可能就被附近的猎人给收获去了。别人发现狼上了套,不去收获才怪? 来到这里,乐歌、子路两人都是吓了一跳。刚才!还真的有狼群来过。具体数量,不得而知。根据他们的估计,至少在二十只以上。芦苇荡中,到处都有着狼的味道,还有新鲜的狼粪。 不过!狼群发现有危险后,都四散逃命去了。现在的芦苇荡中,只剩下那两只上套的狼。 也就片刻的惊慌,子路就适应下来了。他提着刀跑在前面,很快就来到第一只被套的狼面前。 这是一只体型很大的母`狼,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快要生产的母`狼。 “你?”见是这种狼,子路迟疑了。 狼虽然是很凶狠可恶的动物,可猎人是不杀母幼的! “你想把它放了?”乐歌撵过来见状,试探着问道。 “这个?我?”子路迟疑了一下,说道:“去那边看看!那边要是公狼,那就把它放了。” “要是幼崽呢?” 子路没有表态,往那边去了。 让两人很高兴的是:这边是一只体型更大的公狼。 两人也不说话,提着刀就过去了。没有用刀刃,而是用刀背,把大公狼砸死。然后!来到这边把怀孕的大母`狼给放了。 “走!好像有人来了!” 子路把大公狼背在后背上,快速地奔跑着。 两人来到马匹边,子路把大公狼放到马背上。然后跃上马背,扬鞭而去。 有一只这么大的狼就够了,其他小猎物要不要无所谓。再则!也得给别人留一点,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是吧! () 第651章 杀狼 两人绕到河堤上,然后沿着河堤一阵狂奔。 此时现场的猎人,大多在荒郊野外那边。有几个脑子好使的猎人,听到狼的哀号声后立马往芦苇荡里面赶,想捡个便宜。 江堤这边,就算有人,他们也只会往芦苇荡中跑,想去占便宜。 结果!乐歌、子路两人一路顺风,绕过与人相遇的机会,逃离了现场。 只要没有被当地的猎户逮住,只要没有与其他猎户相遇,过了现场就没事了。 谁说我的狼是在你说的那里打的?我是花钱买的! 不是怕别人!而是!在这个乱世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被人纠缠,自然平安无事。 回到曲阜城孔子私学内才是早餐之后,学堂那边才刚刚上课。 因为乐歌、子路两人没有回来,两人的课程只得重新调整。其实!昨天乐歌走的时候,就已经把今天的课程安排好了。 今天不仅他们两人无法正常上课,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下午学生也是要早早下课来加餐的。 也就是说!今天的课程安排,都是些副课,不是主课。 孔子也没有去上班,鲁宫那边的事不忙,去不去无所谓。既然学堂内要加餐,那就不去吧! 不是他贪吃,而是!乐歌不在家,家里需要一个主事的男人。 要是闵世恭还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切都无需他操心的。 子路把马骑到孔子家门口,跳下马背,把大公狼拖下来扔到地面上。大公狼摔在地面发出“嗵”地一声响,很是吓人。 孔子正在抄写古籍,听到这突然地一声响,吓了他一跳。赶紧放下笔,爬起来出来去看。结果!看见子路一脸笑呵呵地样子正朝着他看着。 “先生!咳咳咳!”子路得意地笑着。 “仲由?”孔子惊叫道。 “看!我昨晚捕获的狼!大公狼!这狼重!可能是狼王,有百十斤!” “啊!这么大的狼!”孔子惊讶得不敢相信。真的!这是他见过最大地狼。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正在厨房内刷碗,听到外面的动静,都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来。见到这么大的一只狼,一个个吓得变了脸色。 “在哪里捕获这么一只大公狼?你?你们?”孔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乐歌叔带我去的,我不熟习曲阜城这边的情况!我们捕获了两只呢!”子路显宝一样地说道。 “两只?” “还有一只?” “啊!” 大家都惊讶地朝着乐歌那边看去,结果只看见空着手回来的乐歌,其他什么都没有。 乐歌把一侧的门打开后,就牵着马去了马厩那边。 “你吹牛吧?还有一只呢?”微儿没有看见另外一只狼,问道。 “是一只怀孕的狼,快要下狼崽了。它也很大的,跟这只公狼差不多大。我们见它要生了,所以就把它放了!”子路解释道。 “狼你也放?”微儿不解地问道。 “它是一只快要生的狼!我们猎户是不杀这种猎物的!渔夫也不一样!繁殖期是要禁渔的!不能灭种!” “狼是凶狠、危害类野兽!你放生它了,只会多几只狼崽,以后多几只恶狼!你?”微儿指责道。 “没有办法!这是规矩!道理是这个道理,我懂!可我不能违反规矩!智者说!天下万物都有他存在的必然性,也就是必要性,都有他存在的道理,不能因为它是狼,而就要让它们灭种。反正!我也不理解!” 子路见乐歌回来了,他不想被师娘微儿缠住,所以!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马儿走人。 “也可以放,也可以不放的!微儿妹妹!”狼妹在一边解释道:“要是没有外人在现场的话?可以不放生,杀了它,吃肉。要是家里没有吃的了,就不管那么多,杀了它!吃肉!” “哦?”微儿应道。 “对于狼崽,有的人也一样杀它。有的人不杀,还把小狼崽当狗一样养着呢!” “哦?”微儿听了,特别感兴趣。 “我就养过狼崽。” “啊!” “后来!长大了,它们就跑了!不过!它们经常偷偷地回来!” “啊!”微儿惊问道:“不会咬你吧?” “不!它们好像还记恩的,不咬我!看见我后就跑。” 乐歌进屋喝了一碗热水,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准备去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昨晚淋了雨,衣服湿了后来烤干的,他就是觉得特不舒服。 正准备去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子路小跑着回来了,也不说话,就准备剥狼皮。 “你不累啊?”乐歌问道。 “不累!”子路说道:“先把狼皮剥了,不然下午来不及加餐!” “要不?让颜路过来!颜路这活他会干!”乐歌心疼子路,提议道。 以前的时候!颜路就帮他剥过猎物。 颜路不仅会剥猎物,还会烹!他的厨艺也很不错的。 “不!不影响他上课了!我不累!我精神着呢!杀狼!多么有成就的一件事?是不是?何况!逮住了这么大的一只大公狼!” 子路不是说假话,他特精神,脸上写满了成就感。 学堂内的师生们得知子路捕获了一只大公狼,都朝着院子里看着,一脸的惊讶、一脸地惊喜。他们知道!下午又要加餐了! 心想:这个子路同学真好!他来了我们就有肉吃。 子路把狼吊在屋檐下,就开始剥狼皮。也就一会儿的事,整张狼皮就完整地剥了下来。 把狼皮扔在一边没有处理,又开始剖狼膛,把狼的内脏扒出来。 对于猎户来讲,这些都是再熟习不过的事。 要是在冬天的时候,狼皮是很值钱的。 把狼皮剥下来后,再在皮肉上面抹上一层盐。盐不要抹太多,适量就可以了。主要是防腐、防臭,不是腌制。然后用树枝或者竹片把狼皮撑开,放一边凉干。 处理后的狼皮,根据大小和毛皮的质量,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把狼的内脏扒出来后,子路就把狼肉放下来,放在一边不管了,然后去处理狼的内脏。 一切处理完毕,还没有到吃中午饭时间。见时间还早,他喝了一碗水,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靠在柴房内休息。 乐歌本想过来帮忙,可他根本搭不上手。无奈之下,就去后院狼妹家里睡觉。 前院微儿的房间在教室里,白天是没法睡觉的。 () 第652章 狼肉很好吃的 吃过中午饭,子路就着急着来当大厨。 乐歌没有让他干,让他去睡觉。他上午睡了一个上午,把觉补回来了。而子路!上午并没有正儿八经睡。 “你行不行?叔!”子路瞪着眼睛看着乐歌,一脸地不放心。 乐歌见子路那个不放心的样子,不由地笑了。 “你还不放心我?我是猎户出身,我从小就跟我爹打猎!你问是不是?你还不放心我?” “打猎归打猎!烹归烹!”子路争辩道。 “我知道!我是猎户出身,什么肉我没有烹过?豹子肉、熊肉我都烹过!我听我爹说!小时候我还吃过老虎的肉呢!”乐歌吹牛道。 其实!他连熊肉都没有吃过,更别说老虎的肉了。在亓官熊的那个小山里面,是没有老虎的。这么小的山里就算有老虎,也早就被人类给灭迹了。 豹子肉以及其他当地有的猎物,他基本上都吃过。 “这可是老狼!这种老狼的肉不是很好烹的!” “我知道!你放心去睡吧!我先把肉放在锅内多煮一会儿,煮熟了再拿出来烹……” “你放心吧!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狼肉都是他烹!”亓官氏在一边劝说道。 狼妹也在一边劝说道:“我也是猎户,我也会烹狼肉。有我和师娘看着,不会出事的!” 在亓官氏、狼妹等人的劝说下,子路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这才去孔子这边的客房睡觉。 “那你动手吧!把早工打在前面。我睡一会儿,你们动手吧!” 子路很不放心地回到客房中,不过!一会儿之后就传来了他的呼噜声。 听到子路的呼噜声,正在厨房内忙着的乐歌、亓官氏、狼妹、微儿听了,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还说他不放心呢?你看他?这才多长时间?他就进入梦乡了。 孔子坐在客厅内抄写古籍,听到子路的呼噜声后,也是苦笑着摇头。心想:这家伙的呼噜声,也太大了!这这这?这还让别人有心思做事?这要是晚上,周围的人还能睡得着么? 子路醒过来的时候,见时间不早了,吓得一个蹦跳,赶紧爬了起来。来到厨房这边,他所担心的事,都已经被乐歌做完了。 厨房内的案板上,灶台的边沿上,摆满了盆和钵子。 整整一个百十斤重的狼,都被烹了出来。 就光狼的内脏,就汆了三个瓦盆。 狼肉!也都烹制了出来。因为份量大,所以!没有放多少谷物在里面。 要是肉的份量少的话?为了够吃,就得添加谷物或者干货在里面。不然!学生娃就吃不饱。 “都烹好了?”见都烹出来了,子路不放心起来。 “都烹好了!”亓官氏向子路介绍道:“汆肉!都是你乐歌叔汆的!这狼肉!是我烹的!这些炒菜!是你狼妹师娘炒的!你微儿师娘!她今天在灶台下面生火!生火也是艰巨的!是不是?灶台下面很热的!” “这?”子路看着满眼的菜,还是觉得不放心。 “要不?你尝尝?”微儿察言观色,见子路不放心,赶紧提议道。 “这个?”子路装着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但是为了放心,他还是尝了起来。 “哦!对对对!你尝尝?看看我们的手艺?”亓官氏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一样盛一些出来,让子路尝。 子路尝了尝乐歌叔的汆肉,满意的点点头。 又尝了尝狼肉,好像没有尝出味道,不由地又尝了一块。见大家都看着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别有一番味道!也行!也行!” “那?这炒菜呢?”狼妹在一边追问道。 “我?我来尝尝!”子路只得又尝了起来。 他关心的是狼肉,而没有在意炒菜。结果!发现狼妹师娘的炒菜水平也可以。 “好!好!对我的胃口!” 众人听了,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心想:没有你子路,我们这饭还不吃了呢?就你会烹?别人都不会似的! 可转而一想:子路也没有恶意!人家只是关心而已。因为!狼是他捕获的,他要露一手!你要是坏了他的好事,那不是淹没他的面子。 过了一会儿,学堂那边就下课了。 为了让学生娃们吃得开心,下晚有充足的时间回家。所以!这边早早地就准备了。 学堂那边才下课,这边就开始摆摊。 子路自然是最积极地一个,他把凳子等什么都搬到屋檐下。然后!又把三大瓦盆汆肉端出来。 乐歌、亓官氏、狼妹、微儿也没有闲着,把烹好的狼肉以及碗筷都搬了出来,摆在在凳子上。 孔子见大家都忙着,他也没有心思抄写古籍了,也过来帮忙。 大家都动手,一会儿就准备完毕。 曾点、颜路等代课老师见这边都准备好了,赶紧招呼各班学生去洗手、擦脸,准备过来加餐。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学生娃排队领食、师娘亓官氏掌勺分食。 等到分食好学生娃这边,才开始准备代课老师这边。 代课老师们只有等到学生娃们吃得差不多了,甚至!学生娃们吃饱了走了,才可以放心的吃饭、喝酒。 由于这回肉多,所以!学生娃们先是馋巴巴地吃得很快,可也就一会儿时间,一个个都吃不下去了。先是挑肉吃,之后就开始挑谷物吃。不然!你根本吃不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大一些的学生娃就吃完了,也吃饱了。那些吃得快的,也吃完了。 那些年龄小的娃,虽然还想吃,可就是吃不下去。无奈之下,也只得放弃。 再过了一会儿,大概平时放学的时候,所有学生娃都吃好了。 这回不存在胀破肚皮,所以放心他们回家。但孔子还是不放心,还是站到学堂门口,招呼着学生娃们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今天的肉好吃!份量多!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学生娃感叹道。 到现在为止,他还舍不得那块没有吃下去,剩下来的肉。 “是狼肉!” “我们今天吃的是狼肉!” “啊!是狼肉?” “狼肉好吃!” “真好吃!” “是那个新来的叫子路的人打猎来的!” “是乐歌先生跟他一起打的!” “那只狼很大,比我们还长呢!” () 第653章 子路与曾点的关系 等到所有回家的学生都走了,孔子才从学堂门口回来,把学堂的大门给关了,并且插上门栓。然后!快步走了回来。 客厅里,早已热闹起来。曾点、颜路等代课老师在客厅内吃喝着,子路的声音最大,一会儿冲着这个喊着一会儿对着那个叫着。 “喝酒!” “都给我喝!不醉不休!” “今晚谁不喝醉,都是看不得我子路!喝!” 在子路的吆喝下,众人也只得附和着:“喝酒!” “不醉不休!” “不喝醉了都是不够意思!” “来来来!喝!” 没有听到乐歌的声音,孔子很怀疑地竖起耳朵,有些不敢相信。 心想:在这种场合里,怎么可能没有他的声音呢? 要是在以前的话?就数他的声音最大,最能起哄。你子路声音大?他声音比你声音还要大。 也就在孔子疑惑的时候,这才发现:乐歌不是家里。乐歌去学生宿舍那边了,这才回来。 “呵呵呵!”孔子见乐歌越来越关心学堂,比他还关心学堂,满意地朝着他笑着。 “姐夫?”乐歌见孔子才回来,也是很怀疑地叫了一声。 “你也还没有喝酒啊?” “我这不是?得招呼一下住宿生他们一下!这不?”乐歌摊了摊双手,说道。 “走!我们回去!喝酒!”孔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乐歌的手腕,往回走。 “走!”乐歌应了一声,两人一起往回走。 屋檐下,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还在忙着收拾碗筷。 “一起回来吃吧!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高兴高兴!这个子路!他还真的很牛的!得让他高兴高兴!”孔子对屋檐下的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说道。 “不!我们把碗洗了再来!”亓官氏说道。 “姐夫!你们先喝酒吧!我们再过一会儿!外面太脏!太乱!”微儿说道。 “那?”孔子很想说:要不狼妹先回来,狼妹喝酒。 可想想还是说道:“那你们先忙吧!狼妹!呆会过来喝酒!记得你很久没有喝酒了?” “哦!是的!这不忙么?姐夫!我一会儿过来喝酒!我敬子路!我们都沾子路的光了!”狼妹一边忙着一边说道。 孔子、乐歌两人进入客厅,众人见先生竟然拉着乐歌的手,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这种情况!真的!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在大家的印象中,孔子是一个很少废话的人。一个很严肃的人,一个看上去很无情的人。真的!他怎么可能拉着乐歌的手呢? 见大家都看过来了,孔子这才把拉着乐歌的手松开,朝着大家笑了笑。然后!招呼起来。 “大家喝酒!喝酒!” “先生?”众人哪里还好意思喝酒,都朝着他看着。 孔子来到自己平时坐的席位上,对大家说道:“我们一起来喝酒!今儿我也高兴。来!” 颜路见先生这么说了,赶紧对大家说道:“我们把案几搬过来,跟先生一起吃!一起喝酒!今天把先生灌醉!” 说着!动手搬了起来。 “来来来!大家一起动手!”曾点赶紧支持道。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也就一二三的事,案几就拼到了一起,变成一个大餐桌。 乐歌坐到孔子身边,也在上首的位置上。 子路坐在孔子另外一边,也在上首的位置上。曾点挨着子路坐着,颜路挨着乐歌坐着。其他人!都很自觉,按照年龄或者资格依次坐着。 冉伯牛虽然也是代课老师,可他年龄小,结果却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上,与孔子面对面。 “喝酒!喝酒!子路我先敬先生,然后敬你!行么?”曾点端起酒碗,对子路说道。 子路微笑了一下,责怪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敬先生你要先跟我招呼什么?我还能不高兴?我也要敬先生!” “那好!我们一起来敬先生!”曾点说道。 “好!大家一起来敬先生!”颜路帮腔道。 在曾点、颜路的倡议下,大家都端起酒碗,同时敬着先生。 “先生!我们大家敬你!” 孔子也没有客气,端起酒碗接受了。 敬了先生的酒,曾点又对子路说:“我这第二杯,是要敬乐歌先生!你们说呢?” “好!”颜路等人起哄一般地说道。 “我敬了乐歌先生后,再敬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敬乐歌先生的酒你要先跟我招呼什么?我还能不高兴?我也要敬乐歌先生的酒!他不仅是我的先生,还是我子路的叔!” “那好!我们一起来敬乐歌先生的酒!”曾点说道。 “好!大家一起来敬乐歌先生!”颜路在帮腔道。 在曾点、颜路的倡议下,大家都端起酒碗,同时敬着乐歌。搞得跟真的一样,把乐歌当成先生。 “这杯酒!我敬你!”曾点这才端起酒碗,对着身边的子路说道。 “嗯!我接受了!”子路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 “知道为什么要敬乐歌的酒?”曾点看着子路,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知道?”子路看着曾点,摇了摇头。 “我跟乐歌以前打过架!” “你们还打过架?” “打过!”曾点端着酒碗并没有喝酒,只是说话。 “那?”子路不知道曾点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跟他!关系很好!是不是?” “嗯!” “我们呢!”曾点这才回归正题,说道:“我们之间也闹了不愉快?是不是?就差没有打架了!是不是?” “这个?” “喝酒!”曾点这才把碗里的酒喝了下去。 “喝!干了!”子路见状,也只得把碗里的酒给干了。 “我呢!我曾点就这性格,没有恶意!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要敬你酒!我要向你赔不是!怎么样?接受么?”曾点把酒碗放下,看着子路问道。 “咚!”子路也把酒碗放下,看着曾点说道:“酒我都喝下去了,你说?我接受了么?” 曾点被子路给问的,当场楞了一下。 “当然是接受了!”颜路在一边打圆场道。 “喝!”曾点有了台阶下,又邀请道。 颜路赶紧站起来,给两人的碗里倒酒。 “喝!”子路端起酒碗,反过来邀请道。也不管曾点答应不答应,先把酒干了。 把酒碗放到案几上,看着曾点说道:“我子路是个粗人!不会花花肠子!所以!你不要计较我!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因为!我不懂!我会误会你的!懂么?接受!就把这碗酒喝了!” “你?”曾点怎么也没有想到:子路就这个脾气! 这个脾气!也太过于直爽了吧? “你要是不接受!那么!我们以后还是没法子处!”子路说道。 “接受!我接受!”曾点被逼无奈,只得把酒干了。然后说道:“我以后耍别人,不耍你,行不!” “好!哈哈哈!”子路听了,大笑! 众人听了,先是一怔!随即!也都大笑起来。 () 第654章 开玩笑不等于嘲笑 学堂里自从有了子路,气氛、学校风气就有了变化。以前!是以曾点为主导的“玩笑派”。现在!变成了两个帮派、两种风气。除了曾点的“玩笑派”外,多了一个“反对派”。那就是!以子路为代表的一个派别。 相对于曾点来说!子路是他的“反对派”。 对于子路来说!他认为他是正直派、正儿八经派! 子路不喜欢逗别人,不喜欢耍小聪明。一旦被他发现了:曾点或者谁在耍小聪明、拿别人开玩笑。他都会上前,毫不留情地说你一顿。 “有没有正经?你?这种玩笑你也开?” “别人拿你开这种玩笑,你受得了么?” “我?我们这不是?大家相互开开玩笑!又不是当真的!这这这?”往往被说的人心里不服,都会争辩几句。 “开玩笑得有一个分寸,得分场合!哪里像你们?整天把开玩笑、逗人乐当生活?你们觉得天天、时时刻刻这样,有意思么?” “这这这?”别人自然是不解地辩解道:“生活不就是要多一些乐趣么?哪里能像你那样!整天板着个脸,你比先生还先生了呢?” “你讨打是不是?”子路顿时火大,作势打人。 “你?你敢打我?你?”对方见状,吓得不行。 大家都知道!子路不是好惹的。他力气大,能打。你要是激怒了他,他不打你才怪。尽管!子路从来没有打过人。可他发起脾气的那个样子,好像是要打人的。 在子路还没有来之前,孔子是整天板着个脸,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结果!子路来了,子路比他还先生了。 当然!子路也不是整天都那样,也不是不让别人开玩笑。而是!你要是把开玩笑、逗乐别人当生活,整天都没有一个正型,那么!他就要对你发脾气,指责、指正、调教你了? 偶尔的时候,他也开玩笑。 大多时候,都是曾点就拿他开涮。 别人拿他开涮他是当场生气,而要是曾点一张笑脸对着他拿他开玩笑,他则是一脸无奈地应对。 结果!大家都觉得:子路就服曾点。 别人拿他开玩笑、涮他,他可能当场生气。而曾点拿他开涮,他则一副好笑脸。 自从学堂里有了子路,孔子好像省心多了。有了子路,很多事情不要他出面说,子路早已看不下去了,替他出头,收拾了别人。 自从学堂里有了子路,乐歌也省心了不少。 要不然!孔子不在学堂的时候,很多事都要他去过问。现在!无须他交待,子路就主动去为他办了。 特别是学风问题,更是不用他操心。 以前!要是开玩笑、逗乐什么地出了问题,一般都是由曾点出面摆平。曾点是开玩笑、逗乐方面的老大。这种学风是他带起来,所以!他必须作出界定! “开玩笑要有度!你们开的有些过了!” “你们要学我!我能开玩笑,我能把事情惹起来,但我也能摆平!不需要别人来给我擦屁股的!你看你们?这这这?” “你能把别人惹生气了,却不能让别人释怀、还让别人从此不愉快。那么!你的逗乐本事还没有学到家!还要好好学!” “你们为什么不能摆平?是因为你们品德不行!我不是欺负人!也不是嘲笑别人,而是纯粹的逗乐、开玩笑!而你们!之所以招惹别人生气,不能把事情平息下来。那是因为!你们品德不行!你们的智商不行!你们都什么人啊?你们以为这是开玩笑?你们这明明就是嘲笑、羞辱!耻辱别人!所以!别人只会恨你!……” 曾点这哪里是劝说别人?分明是在调教别人,教别人怎么拿别人开玩笑、怎么逗乐别人? 子路觉得:在适当的时候开开玩笑,适可而止是可以的。而你要是时刻想着开玩笑,整天没有一个正型,说正经事的时候变成了开玩笑,那么!就不正常了。 说正经事的时候,也是可以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但是!你不能放下正经事来开玩笑啊? 大家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你偶尔冒出一句玩笑话,这是可以的。但是!你开了一个头后,也可以接着开。接连开两个玩笑也可以,不能再多了。再多了,就把说正经事变成了不正经,风气就坏了,质就变味了。 你要是教条,说别人开玩笑可以,为什么我开就不可以呢?那么!说明你没有把握到火候,在可以开的时候你没有开,在适可而止的时候你却还没完没了。 也有的人欺负人:别人在玩笑活跃气氛可以,而你就不行。你开玩笑也活跃了气氛,但是!却被别人或者领导训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是开玩笑没有把握好时候,而是!别人在欺负你! 曾点之所以一直保持着开玩笑、逗乐不惹人生气,原因就在这里:他把握住了火候。在适当的时候他开玩笑,在不适当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正经。 还有!曾点人精,智商搁在那里。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别人不会、不敢欺负他。所以!他可以开玩笑、逗乐别人,别人、旁人都不会指责、教训他的。 领导开玩笑活跃气氛,你一个下属能说领导没有正型?人家的脸面比你大,你能指责别人没有一个正型?是不是? 所以!学堂内尽管有了子路这个正人君子,也一样有曾点存在的空间。相反!有了曾点的存在,反而能够增加气氛、活跃气氛。 要是没有了曾点,都是孔子、子路这种正儿八经的人,那还不死气沉沉?哪里来的:严肃、紧张、团结、活泼? 学堂内自从有了子路,曾点有了一个对手之后,管理上面也就更容易了。因此!孔子更可以放手不管日常校务上面的事。除了必须他教的课程外,其他方面的事他基本上不过问,好像他不是校长,而只是一个普通老师。 自从学堂方面可以放手后,这一段时间的孔子,大多时间都在鲁宫那边或者季平子的府上。不是从事本职工作就是研究周礼,看周礼方面的书。 () 第655章 人生路上又迷茫 分卷:鲁国风云 第699章人生路上又迷茫 孔子潜心研究周礼,为鲁国的礼仪事业做出了贡献。所以!他在鲁国的官`场上,基本上立了足。 因为鲁国重礼,在大周天下树立了很好的形象。各国使臣都很希望到鲁国来走一趟,享受一下“鲁国待遇”。 自从齐国国相来访后,孔子的名声就在齐国传播开了。齐景公听说孔子的才学后,就一直想挖鲁国的墙脚,把孔子挖过去为他服务,为齐国做事。 为了名正言顺,齐景公就开始制造声势,说孔子如何如何。结果!孔子不仅在齐国国内很有名气,也在鲁国有了更大地名气。 孔子本来在鲁国小范围内就有名气,比如说!在开创私学上面,他就已经在小范围内出名了。 在鲁国官方,因为季平子等人的打压,孔子是有作为的。 可是!有了齐国的追捧,鲁公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想重新重用孔子。可季平子不干了,不想孔子又回归到鲁公那边。所以!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啊!人家外国君王都重用孔子,你鲁国的大夫能不重用他么?你要是不重用,那么!孔子就被人家给抢走了。 因此!迫于外界的压力,季平子等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孔子!从此在鲁国有了应有的重视。 表面上!孔子是有了声誉,得到了重视。可孔子的内心里很清楚,季平子等人只是迫于外界压力,其实并没有实际上重用他。他!成为鲁公(鲁昭公)第二,一样只是一个摆设、一个傀儡而已。 给了你名誉有什么用?只是名声好听一些而已。你并没有实权,并不能实际上做些什么。 孔子他不想要这个虚名,只想把周礼恢复过来,让鲁国成为一个真正地礼仪之邦。而不是一个表面形势,其实上我行我素还是原来的腔调。 这种虚假、做作出来的“礼仪之邦”,不是他孔子所希望看到的。 更是让孔子无法接受的是:季平子等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有外国友人在场的时候,他们是一个很“周礼”的人,把鲁公当回事、当成君王,他自己也是各方面以一个臣子的身份行事。可一旦客人走了,或者在客人的背后,马上就变了一个人。 因此!就有了“八侑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一侑是指一列八人,八侑就是八列八八六十四人。而周礼上规定,这个等级的歌舞,只能周天子才有的待遇。可季平子等人,却在背后让下面的人如此歌舞。 孔子为什么如此生气呢? 是因为!他被季平子任命为司仪后,这些节目都是他编排出来的。原本是假设周天子来鲁国巡视天下,鲁国给予周天子如此待遇。结果!季平子等人把它拿来自己享受了。 孔子得知此事,气得差点当场顶撞季平子。 可是!他是臣子,级别比季平子等人低级。因此!无法直接说出来。再则!你要是指责了,人家只会说:哦!我是来检验一下他们这些歌舞人员,不让他们生疏了。 你要是再追问,人家还不说:你排演的时候呢?难道不是一样享受了这个待遇?你能说你没有享受这个待遇? 在权力者的狡辩面前,你的一切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因此!孔子觉得自己在鲁国没有法子呆下去了。 这不?齐国方面早已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 所以!孔子就借助“访问学者”的机会,去往齐国。 表面上!孔子是去做“访问学者”的,是齐国方面请去讲学的。其实!孔子是想去齐国施展自己的才学,把周礼发扬光大。 结果!孔子在得到鲁公、季平子的授命下,出访齐国。 孔子不是私自去齐国的,而是“公派”。 传说!在孔子出访齐国的路上,遇见了弹奏“韶乐”的人。孔子跟随乐师学习了韶乐。 韶乐是古乐,传说是舜帝时期的宫廷韶乐,也是“国乐”。 什么叫国乐?就是国家有庆典的时候,必须演奏的乐曲。 孔子在鲁国才学没有得到重用,所以很向往三皇五帝时期的和平景象。所以!对韶乐特别感兴趣。有了学习兴趣,学习起来很认真。 到了齐国后,孔子得到了齐景公的重用。齐景公还准备给他一块土地,让他留在齐国。可孔子没有接受,拒绝了齐景公的好意。 其实!不是他不接受,而是!他无意中看到了齐景公手下臣子对他的嫉妒和不满。在某些人的暗示和威胁下,他不但不敢接受,还不得不离开齐国。 就这么着!孔子又从齐国回来了。 因为是公派去齐国的,所以!回来鲁国后,他依然还是鲁国的官员。表面上!一切依旧。甚至!比以前的官职还大。但实质上!他更加地得不到季平子等人的重用。 无法施展才学的孔子,再次进入人生迷茫期。 孔子的人生,已经进入几个迷茫期了。在他少年的时候,他就进入过一次迷茫期,对人生有了思考。 那个时候!为了减轻娘亲的负担,他选择了放弃学业,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丧乐队中,在别人的丧礼上吹奏哀乐,以此来挣钱,减轻娘亲的负担。 如果他不顾娘亲的身体和辛劳,也许能够完成学业,成为一个真正的士。 完成公学正规教育的人,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人完成了大学学业,是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的。还有!他可以承受父亲的爵位。从此!过上真正地士生活。过上贵族生活,衣食无忧。 可他做不到!他不忍心看着娘亲(颜征在)拖着病体劳作挣钱供他上学。 孔子的第二次迷茫期是在娘亲死后,他参加季平子举办飨士活动被阳虎拒之门外之后。他迷茫了好长一段时间,决定改变眼前的局面、困境。 正好!宋国方面捎信过来,让他去宋国迎亲。他借助这个机会离开鲁国,去宋国迎娶亓官氏。 从宋国迎娶亓官氏回来后,为了改变命运,他放弃了吹奏丧礼挣钱的机会,准备办私学。结果!私学没有创办成功,手头上的积蓄却用完了。 这一段时间!孔子很迷茫!甚至!很无能、无奈!面对现实生活,他是一点改作都没有。 第三次迷茫,是私学办成功,得到鲁公和季平子重用后。不!是被季平子架空权力赶回家闲置的那段时间。 后来私学又有了新的起色,他才从迷茫中走了出来。 这回!是孔子人生的第四次迷茫。 虽然还在鲁宫中做事,还一样得到季平子表面上的重视,可他内心里,却是无法承受。 因此!他向鲁公、季平子提出:去洛邑找老子“问礼”的请求。 去东周洛邑周藏室向老子问礼,那只是一个借口。问礼是其一,问人生才是主要目的。 () 第656章 问礼于周 孔子向鲁公(鲁昭公)、季平子等人提供去东周洛邑向周藏室老子问礼的事,得到了批准。于是!他作为鲁国公派学者,前往周洛邑向老子问礼。 随着孔子名声的不断扩大,不仅平民百姓来上他的私学,就连贵族那边,也有不少人让其子孙来跟他学礼。 礼!不仅仅是礼,也是一个人品德的代名词。懂礼!代表你这个人有品德。 其中有几个人,还是鲁国当权者的儿子。那些攀附者,就更不用说了。不同与平民百姓的是:这些贵族子弟,大多是有一定基础的,他们都是从小就读于鲁国公学。来孔子私学学习,也只是挂个名而已,并非天天来上学。 来孔子私学学习,主要是为了跟随孔子学习周礼。 孔子为了迎合这些人,往往有这些人在学堂的时候,他都会例外开一堂周礼课。 因为在鲁宫中事业不顺,孔子有时经常不去上班。不用去上班,去上班了也没有什么事做。 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每次有贵族学生来的时候,他都会例外开一个临时班,给这些贵族学生讲习周礼。 所谓的“习礼”,就是这么回事!有人来学习周礼了,孔子就例外地开一个班,讲解周礼。不仅讲解,还一边示范动作:怎么行礼,怎么行跪拜大礼。见什么人行什么礼,怎么当领导接受下面的人行礼…… 一切准备就绪,孔子就以鲁国公派学者的身份,前往周洛邑向老子“问礼”。 问礼是其一,向老子请教人生、解疑释惑人生,才是此行的重要目的。 鲁国方面,给孔子派了一个车夫和两个书童。 车夫!孔子没有要。路途遥远,他担心出意外。再则!不想增加鲁国的财政负担。书童!他却是接受了。 这两个书童,都不是一般人物,都是有来头的。一个是南宫敬叔、一个是方忠。 南宫敬叔是谁? 南宫敬叔是孟僖子之子。 孟僖子又是谁? 孟僖子(生于公元前不详?-卒于公元前518年):姬姓,孟氏,名貜,谥僖。春秋后期鲁国司空,三桓之一,孟孝伯之子。 他曾经随同鲁公(鲁昭公)出访楚国,途径郑国,到达楚国皆不能以礼处理外交事务,孟僖子深以为耻,遂发奋学习周礼。公元前518年,孟僖子将死,嘱咐二子(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侍孔子。 南宫敬叔是谁?他是鲁国三桓之一大贵族的儿子。 方忠是谁? 方忠是方基石的长子,也是季平子未来的孙女婿。 随孔子出访周洛邑向老子问礼,等于是一次出国镀金的机会,季平子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所以!就让未来的孙女婿方忠去了。 孔子一直很喜欢方忠,是看着方忠长大的。方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所以!季平子让他带方忠一起去,他自然是答应了。再则!他也无法拒绝季平子的要求。 从鲁国的曲阜城到周洛邑天子城,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不过!一路上是官道,还是很方面的。 据传!孔子来到洛邑周藏室后,并没有立即见到老子。 老子不是有意躲着他,而是!太忙!他是王子们的老师,而且还是周天子的座上宾。另外!他是大周天下第一才子,来向他请教的人很多。 更是让老子烦心的是:周天子的后`宫并不安宁。自从太子寿夭折后,周天子就没有再立太子。所以!有人就借这个机会,在后面兴风作浪,进行权力争斗。结果!周天子的家务事很多。 老子作为王子们的老师,自然是无法置之度外,经常被卷进其中。好在他并没有参与王妃们的权力斗争,更没有站错队,所以!都能巧妙地化解过去。 但是!作为王子们的老师,多少也脱不了干系。结果!经常很烦心。有了这些杂事,让他经常身不由己,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了。 孔子来周藏室拜访老子,公派的访问学者,是有鲁国的公文。另外!他还有方基石的介绍信。有了双重保证,他不仅进了皇宫,还直接进了周藏室。 老子不在,他就一个人在周藏室内看起了书。 既然是公派来问礼的,自然!他看的都是周礼方面的事。 在鲁国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鲁宫与季平子家的书。可以想象!这方面的书数量是很有限的。 而周藏室内,关于周礼方面的书,那就海了去!在老子的整理下,整整几个书架。而且!都是有传承的。只要你从头看,你就能真正地读懂周礼。 孔子看了书架上的目录,明白了老子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从头看。因为!他觉得应该就那么回事。所以!他就在其中寻找了起来,寻找他最需要看的那些书。 他也是研究周礼的,基础理论知识方面的书也就无须再看了。 他把他所有需要看的书都找了出来,搬到案几上,日夜不停地看了起来。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一边当书童服侍着他,一边也在周藏室内看着自己喜欢的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孔子一直在伏案看书,看周礼方面的书,饿了吃,困了就趴在案几上睡。除了上茅厕的时候不在,其他时间都在案几边。 真的!如饥似渴、废寝忘食。胡子都长出来了,他却不知道。 也不知哪天了?老子才回来! 正如传说中那样:老子一身白衣,白发白须,立在孔子的案几前。 见孔子一点感觉都没有,老子很是生气。因为!孔子占了他的案几。平时的他!就在这个案几上看书、工作。 这不是?他不在周藏室,下面的人得到授命,就安排孔子坐他的案几了。 老子蹲下来,翻看了一下孔子所看的书。见孔子看周礼看得那个认真、投入,他没有一点表扬的意思,相反!火气还很大。 心想:看来!他还真的是来向我“问礼”的?他不是来向我请教人生,指点迷津的? 方基石给他的书信,是说孔子是来学习人生的。 结果!孔子却真的是问礼! 这下!老子对孔子很不是看好! 周礼是什么?周礼只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是一般规范社会行为道德标准的尺度。也就是说:周礼是一种时过境迁的东东。 所以说!你要痴迷于周礼,那么!你对人生、人类的认知,境界就低了不是一个档次!你的境界就变得有限了! 在方基石的介绍下,老子对孔子是寄于厚望的。结果!看到孔子这样,让他很失望。 见孔子如此痴迷于周礼,老子觉得孔子的人生境界很有限,不能跳出目前的这个认识境界,你就很难接受更高地认知境界。 () 第657章 乐歌代校长 随着孔子的名气越来越大,私学的生源也就不再是问题。 以前!只有周围的人来上学,曲阜城周边的生源都少。后来!随着毕业的学生增多,私学的名声传播得更广,鲁国各地的人都有了。 现在!在齐国的追捧下,孔子的名声更大了。私学里面不仅有了齐国的学生,还有来自大周天下的学生。 子路来学堂的时候,私学内只有五六十人。最多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七八十人。以前高峰时期,也只有百十人、一百多人。 而现在!最高时达到近两百人。 有很多人,都不是来长期学习的,都只是过来拜访、请教的。应该不叫学生,他们年龄甚至比孔子还要大。 有人来住个三五天,拜访结束就走人。他们都不住在私学内,私学内也没有地方给他们住,只能住私学周围的客栈。 有人住的时候长一些,三五个月,学习完需要学习的东东就走人。他们把孔子私学当成培训班或者说是深造班,学习结束就走人。 孔子私学内,自从闵世恭走了之后,最高学历者也就孔子和乐歌。 其他几个固定的先生,学历都有限。这几个固定先生要不是没有更好的工作,也不会在孔子私学里当先生。也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本事,才选择在这里任教的。 当时的孔子私学,就跟现代社会的小型私企一样,谁愿意在这种私企中工作? 遇上这种深造的学生,孔子都会尽量满足他们,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对方。他不是老子,不是天下第一才子。所以!有很多方面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就算大周第一才子老子,也不是百科全书,也不是万能的上帝,什么都懂。是不是? 所以!有很多问题他是解决不了的。 不过!在拜访的人群中,也有能够解决问题的人。 结果!拜访者与拜访者之间,就把问题解决了。 因此!孔子私学成了学习交流的一个重要场所。 乐歌虽然只上了一段时间的孔子私学,可他毕竟是一个穿越者。他是现代社会的人,接受过高等教育。虽然!他的人品有些问题,可一个人的智商、学历跟人品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一个现代社会的大学生,去解决古代人的某些问题,可以想象!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在这一段时间里,乐歌成为孔子的一个重要帮手。甚至!有很多孔子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反而在乐歌这里得到了解决。乐歌!也因此名声大振。 孔子一边要去鲁宫上班,一边还要应酬、应付来拜访的人,根本没有时间再管私学上面的事。因此!私学教学方面的事,真正、彻底地交给了乐歌。乐歌!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代校长”。 特别是孔子去齐国的那三年时间,乐歌全面接管了私学里面的事。没有孔子的日子里,周礼课一样能上。因为!在以前的时候,子路、曾点、颜路、冉伯牛、孔鲤等人,已经全部学习了。 孔鲤虽然年龄小,可他却是每堂课都没有少的人。孔子给代课老师们上周礼课的时候,也就是上“夜校”的时候,他都是旁听生。 孔鲤虽然害怕他爹孔子,可他的智商并不差。甚至!比少年时的孔子更聪明。 后世有人编段子说,孔鲤在父亲孔子面前自嘲:你儿子不及我儿子。在儿子子思面前又自嘲:你父亲不及我父亲。其实完全是没有动脑子的瞎扯,纯属编段子而已。历史记载:子思是遗腹子,不可能与其父孔鲤在一起的,他们祖孙三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的。 孔鲤没有像他父亲孔子一样出名,那是有原因的:孔鲤后来接管了私学,他的心思都放在私学上面,放在教育事业上面了。 再则!孔子历史留名,也是后世的事。在现实生活中,孔子并没有历史上写的那么有名气。在现实生活中,孔子一生都不走运,运气都不好。甚至!还不如孔鲤。 最起码!孔鲤把私学一直维持下去了。 孔子周游列国十几年,如果没有孔鲤维持私学,他们子母二人生活如何延续?孔子一拍屁股走了,结果鲁国方面还经常来找麻烦。要是没有孔鲤维持家计,子母二人的生活如何继续下去? 用现代语言来讲,孔子当时是犯了“大错误”而被迫离开鲁国的。惹了事,不可收拾的大事,才被迫离开鲁国的。要不是因为种种原因在里面,在这个有株连罪的时代,鲁国不找你家属的麻烦才怪? 在孔子去齐国期间,私学方面由乐歌全面接管。 在周礼教学方面,因为基本课程孔子都教了,有了传承人。所以!孔子可以放心的走人。 再则!孔子的人生进入迷茫期,就算在周礼方面没有传承人,孔子也是要走的。为了走出迷茫期,你只得到处寻找出路。虽然!什么都放不下!但是!什么你都得放下。只有能放下,才能得到解脱,才能轻装上阵。 鲁国表面上还是那个鲁国,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是一直在暗流涌动,内部矛盾一直不断在演化、变化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季平子等三桓势力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鲁公(鲁昭公)的势力却在不断积蓄中,越来越强大。 表面上很平静,其实际上!鲁公随时都可能进行反击,收回属于君王的所有权力。 在鲁国的这种国内形势下,孔子也在其中寻找着人生出路。 开办私学只是他看到社会的一面,寻找解决问题的一个手段。寻求仕途,不单单是为了仕途,而一样是为了解决社会问题。他想通过仕途来解决鲁国面临的问题,从而推广到大周天下。 结果!在仕途的道路上他是失败的,他成了鲁公(鲁昭公)第二,成了傀儡。 在这种情况下,孔子才来到周,来找老子。 问礼!那只是为了得到鲁国方面的同意,为了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毕竟!他是鲁国的官员,还不是一个自由身,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以鲁国公派学者的身份,来周藏室问礼的。 其实际上!他是来向老子请教人生的,请求老子给他解疑释惑。 () 第658章 道家老子的人生课 “啪!”老子把竹简砸到案几上,眼睛朝着孔子瞪着。 竹简砸到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这才把孔子惊醒过来。 孔子蓬头垢面,眼角还挂着眼屎,呆滞地朝着老子看着。 也许是吓蒙了,也许是看书太投入了。反正!孔子当时的形象很是不好。 “先?先生?”孔子见对面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楞了楞神之后明白过来了:这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老子。 他就是老子!就是自己特意来拜访的老子,传说中大周天下当今第一才子的老子。 “我听说!你!孔丘!很懂礼的!很有才学的!可你?很让我失望!你看你?你是几天没有洗漱、更衣、修面了?”老子怒责道。 “先生!先生就是老子吧?”孔子问道。 说着!他动了动身体,准备起来给老子行跪拜大礼。 结果!可能是坐在这里时间太长了,一时之间他硬是没有爬起来。 “先生!” “先生?”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状,赶紧上前,把孔子扶住。 两人之前都在一边看书,发现老子进来了,才放下竹简来到孔子身边的。 他们看书没有那么投入,所以!老子进来他们就发现了。 而孔子不同!人家是钻到书里面去了,如饥似渴,太投入了,以至于老子来了都不知道。 时间紧迫啊!来一次周藏室不容易。所以!他得抓紧时间。这不?平时“周礼”得不行,结果来周藏室了,哪里还顾洗漱、更衣、修面? 要是能不吃饭、不用上茅厕、不用睡觉的话?他都一切全省出来了,都放在看书上面了。 被老子给指责的,他都觉得自己很冤!真的!这个先生怎么都不表扬他呢?他这么有上进心,这么不顾一切地努力学习,是应该值得表扬的啊? 结果!却被老子先生给黑拉着脸喝斥了! 真的!在那一刻!孔子有了强烈地逆反心理,不是很接受老子的喝斥。 “先生!”孔子看着老子,叫道。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叫他先生,他却反过来叫老子先生。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状,都朝着老子看着。当看见老子那么怒视着孔子,先是觉得害怕,随即对老子也不是很友好。 心想:孔子是谁?你?你怎么这么不给我的先生面子呢? 有你这么黑拉着脸的?还给不给别人脸面? “你还在看这些方面的书?”老子缓和了一下神色,问孔子道。 “先生!这些都是周礼方面的书!”孔子回答道。 孔子虽然有了一些逆反的心理,有些无法接受老子的态度。可他毕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再则!虽然是迷茫期,可他也是一个有经历、有思想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一个有迷茫期的人,都是有经历的人、有故事的人。一个没有经历、没有思想的人,是不可能有迷茫期的! 人生有迷茫期不是坏事,相反!是好事!是走向成熟的开始。 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迷茫期就是坏事,是他们走向堕落的开始。 总之一句话!迷茫期是一个人思考人生的开始,至于最终选择怎样地人生,那就要看机缘和引导了。引导得不好,那么!这个人可能从此堕落。引导得好,这个人从此得到人生的解脱,走向正确地人生道路。 “啪!”老子又拿起一卷竹简砸在案几上其他竹简上面,发出一声清脆地响。然后喝道:“不懂人!又如何懂礼?” “先生?”孔子浑身一个颤抖,本能地应道。 老子的意思是:你都不知道什么是人?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又怎么能够懂得什么是礼呢? “没有礼?何为人?”孔子不服地反驳道。 “没有人,哪里来的礼?礼是人定的”老子针锋相对! “先生?”孔子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可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顶撞老子。 毕竟!你是来请教人家的。 你要是那么牛比,你又何必跑那么远的路来向人家“问礼”呢? “你先去洗漱、更衣吧!清醒了再过来!去吧!”老子缓和了一下神色,对孔子说道。然后!朝着孔子、南宫敬叔、方忠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 也不等孔子是什么反应,一个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先生?”孔子朝着老子的背影叫了一声。 见老子走了,这才对南宫敬叔和方忠说道:“快!快扶我去洗漱、更衣!” “是!先生!”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赶紧答应一声。 见孔子师生三人走了,老子又走了回来,然后把周藏室内的助手叫唤过来,让其帮助他把案几清理出来。 要知道!这个案几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 “这都什么玩意!”老子坐到席位上,一边翻看着孔子看的竹简,一边说道。 看了之后,把竹简扔到一边。 “啪!”竹简发出清脆地响声。 “先生?”周藏室内的助手见状,一边把老子扔掉的竹简捡起来,一边嘴里叫着。 “不懂人!又如何懂礼?懂了人!才知道什么是礼?什么叫礼?看这些形势主义的礼仪,又有什么意思?什么作用?能解决社会问题么?” 孔子看的周礼方面的书,大多都是周朝历代“礼仪总汇”。也就是:周朝历代各大庆典上面的礼仪阵势。比如说!“八侑舞于庭”之类的礼仪节目。 如果你都能记住这些节目的编排,那么!你随便到哪个君王那里,都是能够做一个好编导的,都能混一碗饭吃。 可老子认为!这不能解决社会问题!你要是看这方面的书,你就不是一个哲学家,不是一个寻求解决社会问题的哲学家。而是!一个职业、专业研究者。说白了!你只是一个混饭吃的! 你要是一个哲学家的话?你不是钻进死胡同去研究周礼,而是去研究人。你不明白人、人生、人类、地球、宇宙,你又如何懂礼呢? 礼!只是规范人类行为的一个大概的标准,是时代的产物。时过境迁!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礼!所以!你拘泥于礼,特别是周礼,你就钻牛角尖了。 老子收到方基石的来信,知道孔子是来寻求指点人生的。所以!他看见孔子在看周礼方面的书,才对孔子生气的。 先来一个当头棒喝,让你清醒一下。然后!再来慢慢引导你,调教你。不然!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呢? 以老子的智商,一切都在他的筹划当中。 要不是知道孔子是来请教他,寻求人生解脱的话?老子是不会这个态度对待孔子的。毕竟!孔子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 你既然把我当人生导师,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尽一下人生导师的职责。 () 第659章 先有人后有礼 后世有人把“适周问礼”当成荣耀的一件事,其实暴露了这些人认知上的局限性。 只能说明一个人有积极向上的心理、心态,从学习心态上来讲是值得表扬的。而站在哲学家的角度、立场上,就暴露你认识的局限性。你只看到了社会的一个侧面,而不是全面。 礼!道德修养方面的内容,只是对道德修养方面的某些行为规定。而把礼夸大其词为规范社会的唯一、绝对标准,那就大错特错了。 礼只是规范社会行为的一个方面,而不是全部。 礼是怎么来的? 礼是人规定出来的,是先有人而后有礼。 说白了!人为大、为先!先想人的问题,再想礼。先有人而后有礼,人之不存,礼之何在? 人没有得到重视,还有谁去重视礼? 总而言之:活着才是根本。 其实!孔子来周藏室看周礼方面的书,也不是他对周礼如何痴迷?而是!他这不是在研究周礼么?他这不是缺少这方面的资料么?在这里突然地看到那么多周礼方面的书,他能不废寝忘食? 其实!老子第一次见面就喝斥孔子,也并非出于本意。而是!想给孔子一个下马威! 孔子既然来周藏室找他,还让方基石给他写信,他已经知道孔子在人生迷茫期,在寻求人生、人类的出路。 老子的用意是:先来一个当头棒喝,让人清醒一下,再慢慢地引导、调教你。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孔子用凉水冲洗了一下头,让自己清醒了许多。然后!洗漱、换衣,没有来得及修面就出来了。 经过凉水冲洗了头脑,现在的他!不仅头脑清醒了,身体机能也恢复过来了,不再需要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搀扶。 没有洗头发,只是冷却了一下大脑。 “走走走!我们去拜见先生!” 在孔子的带领下,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也跟了过来。 见老子已经把案几收拾出来了,恢复以前的样子,孔子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案几上的混乱,都是拜他所赐。 “鲁人孔丘拜见先生!”孔子跪下给案几后的老子磕头。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没有说话,直接跪在孔子身后两侧。 “起来吧!给孔子备个席位,就在我的对面!你们两个!自由活动,我要跟你们的先生说话!”老子说道。 周藏室内老子的副手赶紧拿来席位,在老子的案几对面铺上席位。然后!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孔子谢了一声,坐到席位上老子的对面,两人隔着案几。但是!孔子是一个注重周礼的人,自然是没有敢坐得太近。老子的副手铺好席位后,他把席位往后挪了挪。保持距离才能表示对先生的尊重。 不然!一个在案几那边,一个在案几的这边,还平等了呢?平等了,还讲什么尊重?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爬起来后朝着孔子看着,见孔子朝着他们示意了一下,就到周藏室内继续看书去了。 “我已经收到方基石的信件,知道你要来。可我太忙,没有时间回来!唉!身不由己!让你久等了!”老子一改常态,对孔子说道。 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一样,两人才刚刚见面。 “打扰了先生的正常生活!对不起!”孔子歉意地说道。 “刚才我火气大,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丘来周拜见先生,就是来求先生帮我的!丘的人生又进入迷茫期,不知道如何人生了?” “呵呵呵!”老子笑道:“那你刚才不是还在看周礼么?难道?周礼没有能够给你什么启示?没有启示的话?又如何让你如此投入、着迷呢?” “回先生的话!丘之前研究过周礼,特别是对于礼仪方面的。可由于手头上可以查询的资料实在太有限了,所以没有窥视全部……” 老子打断道:“关于你看的那些,我大概地扫了一眼。我现在告诉你!剩下的都不用全部看了,点一斑而知全豹,就那么回事!只是变着花样编排队形、变换队形而已!你难道?没有觉察到么?” “这?” “就跟手艺人捏泥壶一下,反正都是装水的壶,只是换了一个外形而已。再举一个例子!就跟手艺人捏泥碗一样,大碗也是碗,小碗也是碗,都不过是用来盛饭的工具而已。所以!又何必在意碗的大小?花样款式呢?只要能盛饭就行! 而周礼!特别是你看的那些书,只是阵形、队形不同而已!都是歌舞,变换一下花样而已、人多人少而已!人多!场面大,那是天子待遇。是不是?人少场面就小,气势就逊色一些,那是君王、贵族的级别。难道?不是么?” “这个?”孔子仔细想了想,觉得是那么回事。 “所以!你只要看几本这个方面的书就够了,你就可以变换着花样,自己去设计。就跟手艺人捏泥壶、捏泥碗一样。炼制出来后,它们就是壶、碗!” “这个?”孔子顿了顿,赶紧拱手说道:“丘受教了!谢谢先生。”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先有人有后有礼!礼!不过是人规定出来的!人类一切法则,不管是有利于人类发展,还是有害于人类发展,都是人制定出来的。还有!都是对制定者有益!是不是?谁会制定出一个法则对自己不利呢?是不是?” “那叫作茧自缚!”孔子应道。 “对!那叫作茧自缚!”老子点头道。 “既然你明白作茧自缚这个道理,那么!你还要如此注重、重视周礼么?你还要‘克己复礼’么?”老子一针见血地指正道。 “这个?” “周礼是什么?周礼只是周朝时期规定的道德、品德修养行为方面的某些标准。周礼只属于周朝,属于当时的时代。时过境迁!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遵守周礼了。是不是?周礼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 “可是?”孔子辩解道:“周礼上的很多规定,是有利于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啊?是人类的优良品德啊?是必须传承下来的?” 老子看着着急的孔子,笑道:“必须传承下来的,是怎么让自己活下来!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如何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最好地传承!” “这?”孔子辩解道:“优良的品德就必须传承!不管别人传承不传承,我们都要传承!” “你要是这么想的,那你就传承吧!但是!你不能要求别人也一定要传承!你只能要求你自己!” “这?” “在这个乱世中,礼崩乐坏!已经没有人去遵守周礼了,去遵守你认为的人类优良品德、优秀品德。他们觉得:活着才是硬道理!所以!你只有要求自己,不能要求别人!权力者也是这样!他们要求别人遵守周礼,而他们自己却例外……” “我孔丘不会例外的!……” () 第660章 你觉得你很高尚 “我听说了!你要克己复礼!好!这说明你有良好的品德!”老子赞扬道。 “谢谢!谢谢先生!” “但是!”老子看着孔子,话锋一转,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要求别人跟你一样!你认为天下人要是都跟你一样,这个天下就变得美好了。可你想想?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是不是?这是你想象出来,觉得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克己复礼,天下不就和谐、美好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可这可能么?” “我?我不要求天下人都跟我孔丘一样‘克己复礼’,但求天下有与我相同想法的人,我们一起来克己复礼!在我们的带头下,相信这种做法是对的,那么!相信的人多了,是不是社会就美好了?”孔子一脸认真和憧憬地说道。 “你这种想法也是可行的!你不要求别人跟你一样,不要求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但是!你相信天下有跟你一样想法的人。你们自发形成一个组织、团体,起到先锋带头作用。 然后!相信你们的想法是正确地,是对的人多了,那么!你们的队伍就壮大了!这样!在不久的将来,人类社会就渐渐地变得美好了。” “谢谢先生!”孔子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老子的肯定,或者说!老子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他感激地看着老子,感谢道。 “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是不是很被动?不会变通?没有变通?”老子改变了一下思路,劝导道。 “被动?怎么被动了呢?”孔子不解地问道。 心想:这是一个简单而明显的道理啊?是不是?只要大家都来克己复礼,大多数人都遵守律法,遵守周礼,都有一个良好的品德,社会不就美好了? 为了美好的明天,我们大家从我做起,自觉遵守、保持好的品德,以周礼来要求、规范自己的言行,社会还不就美好了?这怎么是被动呢?这应该是积极主动啊? 我愿意作出牺牲、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舍我其谁,社会还不就美好了?是不是? 我这是积极主动啊?怎么是被动呢? 这么高尚的品德,就应该大力宣扬!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了,都这么做了,社会不和谐美好起来才怪? “当然是被动了!”老子解释道:“你要是这样去做,你的生活圈是很小的!你只能在熟习你的人面前生活,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你的优良品德就会被人利用。” “怎么会呢?”孔子不服地应道。 “在熟习的环境中,大家都知道你孔丘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愿意跟你打交道,相信你!所以!你生活得很好!你甚至觉得你的方法很对。但是!你要是换一种环境呢?会是什么结果?” “会是什么结果?”孔子追问道。 “作为一个经常在乱世中行走的人,作为一个经常出门的人,就会知道: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这种优良的品德是很被动的!别人往往利用你的善良,你的品德来欺骗你!这!还需要我具体举出事例么?” “先生你必须举出事例!”孔子质证道。 老子没有理孔子的质证,继续说道:“你活在你的理想世界里,认为你克己复礼了,天下人都克己复礼了,或者大多数人克己复礼了,或者!一部分人克己复礼了,社会就变得美好了!是不是?这是不是理想主义?” “这个?” “而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面对的是现实!理想社会是建立在现实社会的基础上的!不然!你就不能适应现实社会生活。你一个遵纪守纪的人你去了一个都不守法环境中,你很快就被人偷、骗得一无所有。你信不信?别人不黑你才怪? 就算大多数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或者说!都是你!都是孔丘!那么!现实社会生活中只要冒出一个小偷,就会彻底打破你创造的美好社会生活局面。可以说!小偷一点智商都不需要,就能把你们这些毫无防备的人偷或者是骗得一无所有。 然后!小偷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甚至!也做一个表面上跟你一样地正人君子。我觉得!这才是现实生活!” “这个?”孔子本能地应了一声。可他的心里,就是不服。 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吧?怎么?连你老子也不懂了?天下人要都是跟我一样,那不就天下大同了?哪里还来的小偷呢? “你还是不服?是么?”老子看着孔子的眼神,问道。 “不服!”孔子执着的脾气又上来了,立马应道。 “这么说吧!”老子摊了摊双手,解释道:“你说的都是未来如何如何好,只要你克己复礼这么做了,未来就会那么地美好。可你就是没有考虑现实!” “我怎么没有考虑现实?” “你克己复礼了,在现实生活中你是很被动的!你考虑了没有?而你!一味地强调:你克己复礼了将来如何美好,可就是不说说你在现实生活中的处境! 我们是活在现实世界里的,而不是未来世界里的!我们是要面对现实的,而不是活在想象中的未来世界里的。 你克己复礼了,你这么了,不管世界多么混乱、肮脏,你都保持自己的高尚品德。可你!在生活中是很被动地,是会处处被人骗,被人偷,被人拿捏被人欺负的!你听懂了没有? 我们要活在现实世界里,而不是理想世界里!你听懂了没有? 理论要与实践、现实相结合,而不是脱离现实生活基础。你不要老是假设未来如何好,而是要看清现实!现实摆在面前你不会应对、处理,你老是幻想着未来如何好,你这不是忽悠人么?” “我?”孔子还是绕不过这个弯。 “我相信!与你有相同想象的人是有!但是!这种人毕竟少数!而大多数人!他们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但并不一定去执行,并不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太被动! 在这个乱世中,我们不能太被动!要主动!只有主动,才更有利于我们生存。说白点,才有利于我们活下去。 你所想要的未来生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未来的那种生活呢?说白了!不就是为了活着么?是不是?为了活得更好么?是不是?既然是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我们为何要那么被动,为什么一定要遵循周礼呢?我们就不能以生存为准则么? 既然是为了活着,活得更美好。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是不是?又何必一定要遵循周礼呢?是不是?” “我们是大周子民?” “历史是永远在前进的,一个时代走到了尽头,是无法重新开始从头来过的!周!是建立在商的基础上。商!是建立在夏的基础上!如果你留恋夏,又哪里来的商。如果你留恋商,又哪里来的周呢?如果你留恋周、周礼,又哪里来的新时代呢?” () 第661章 接受现实学会变通 “这个?”孔子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要保持人类的优良品德、优秀品德!而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周礼中,是有很多优秀品德的,我们是要保存、传承的!” “哦!又不是周礼了!只是周礼中的优秀品德了!”老子笑道。 “是!先生!” “优秀品德是要保持、传承!但是!我们要学会变通!在面对现实生活的时候,我们要学会变通!不要教条!变通不等于不遵守律法、品德!我也觉得这些品德好啊?也认为人类要把这些美德保存、传承下来啊?但是!我们要面对现实生活啊? 在这个乱世中,大家都不遵守周礼、律法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呢?是不是?当然!不遵守周礼、周律并不一定就是坏人,就是品德不好啊?而只是!生活环境所迫而已! 是不是?活着才是最终的目的!要是我们为遵守品德、遵守律法,我们都活下去了,是不是我们不会变通了呢? 你不要跟我教条,说我们不能放弃美德、品德。那我告诉你:活着才是目的,而不是遵守美德、品德才是目的! 为了遵守美德、品德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违背了生而为人的意义呢?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只是为了活,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都活不下去了,我们还要什么美德、品德呢? 你也不要跟我教条,说什么:如果人生只是为了活着,而不顾品德、美德,没有了品德、美德,社会只会更乱。 那我告诉你!别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没有遵守品德、美德,并不代表这个人没有品德、美德。而只是!在某些时候,在特殊情况下,才只是为了活着,才没有了品德、美德。 比如说!在战争的情况下,在敌人的逼迫下,你如果不会变通,那么!你就会死的!是不是? 还有!乱世中!按照你的标准,大多数人都没有遵守周礼,没有什么品德可言。那么?他们都该死了? 我们只能说!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而不是别人都该死! 所以!我们不要教条地理解任何事物。遵守不遵守美德,一个人有没有好的品德,不是看表面,也不是看一件事、某件事。而是!平常大多数时候、一个人的一贯品德,而不是看一个人一时的品德。 品德坏的人,往往为了迷惑别人,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是很好的品德。你要是相信他了,那么!你以后绝对栽在他的手下!他表现出来的良好品德,是为了迷惑你的! 骗子、坏人都是这么迷茫别人的!你听懂了没有?孔丘! 周律、周礼只是为贵族服务的,而不是为平民百姓服务的。现在的关键是!周律、周礼已经被君王、贵族利用了,用来为他们服务而不顾平民百姓的死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在现阶段!活着才是重要的!先让自己活下来。但是!你不要理解为:为了活下来就不择手段,就没有品德了?这不是一回事! 我们可以巧妙地活下来啊?适者生存!并不是那些为了活下来的人都没有品德?你不要这么理解!……” 老子发现:孔子认为:只有遵守品德的人,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才有脸在社会上生存。而那些不择手段一味为了生存的人,好像都是不遵守品德(周礼)的人,都没脸在人面前生存。 不会变通地遵守美德,才是做人之本。为了活着而不择手段,那是可耻的。 这样地理解:是不是以偏概全了? 老子发现:孔子理解事物有一定地偏激性。还有!立足点不同而影响了看待事物的角度。 孔子强调的是未来,是一个假设的未来社会。假如我们这样做了,未来就会如何如何美好。而根据不提及:我们这样去了做,在现实社会中行不行得通?会不会遇上阻力?实际不实际? 你假设你如何如何去做,将来就会如何如何美好。只要努力,梦想一定就会实现。 这种假设好像是很超前的,可如果你不考虑一下现实,理想与现实不能结合,理想没有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只会是空想。 要知道!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你假设这样去做、去努力,未来就会变得美好。可现实不给你假设的机会,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那么!你还有未来么?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要接受现实、面对现实,而不是活在你构想的未来世界里。未来再是美好,那对于你来说是不存在的。你面对地是现实生活,是你设身处地的现实社会生活。 结合孔子的情况,老子还真的费了不少心思和口水。真的!他已经很少这么长篇大论了。可看在方基石的份上,他还是愿意再长篇大论一回。 还有!孔子的思想、做法,虽然偏激了一些,可还是有一定可取的地方。 比如说!他创办私学:不求赢利,只想普及教育。这一点!就值得世人尊重。 别人就算有普及教育的想法,也不会付诸行动的。这种需要一笔垫资还可能赔钱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干。 可孔子!他硬是把私学坚持下来了。 本来!以他的才学和能力,要是学会变通那么一些,他的生活是很好的。 比如说!他要是不想着做“士”的话,他就做一个专业的吹奏手,在丧礼上给别人吹喇叭,就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还有!他人勤快,脑子又好使,很快就会晋级为丧乐队的头目,收入只会更高。 可他!为了做一个士,硬是放弃了这个职业。 他要是学会变通,听季平子的话,老老实实给季平子干活,也一样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可是!人家硬是没有那么去做,他要保持他的“美好品德”、“优良品德”,不做违心的事。 他要为鲁公做事、为鲁国做事,所以要认真负责。他要为人类而活,而不是为自己而活。所以!他不愿意听从季平子的安排,反而跟季平子对着干。结果!被架空了权力。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可他就不想想:如果世人都是他孔子,鲁国还有季平子么?季平子手下还有跟班么? 你是保持了品德,可你并没有解决社会问题! 你是保持了品德,没有听从季平子的话,没有当季平子的狗。可是!并不代表季平子身后就没有狗了。天下的情况也一样啊?要是天下人都像你孔子,那天下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我们必须接受现实:你这种做法是好,保持了自己的品德。但是!并没有改变社会问题。因此!我们要另外寻找一条路。寻找一条大家都能接受的道路,从而改变这个世界。 别人为什么不是“孔子”,不是你?你能说天下人都没有良好的品德?不是!别人也跟你一样有品德,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人家看清楚了:你的这种做法无法改变世界。所以!就放弃了。他们换了一个思维,换了另外一种方法。 既然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何要徒劳呢?那就暂且先让自己活下来吧!只要还活着,就有的是时间来想办法。 先让自己活下来,然后一切顺其自然吧! () 第662章 舍我其谁 “不能顺其自然!先生!那太被动了!”孔子打断道。 在老子苦口婆心解读下,孔子还是听明白了一些。不是完全明白,但也大概地明白了一些。 可是!听到老子说“顺其自然”,他又着急起来。 虽然被老子当头棒喝了一回,他有些下不了台。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还不至于被老子给“棒喝”了,更不至于不敢跟老子说话。与老子之间,他能够保持一个学生、晚辈的身份,不卑不亢,但也不是傲慢无礼。 “我说的顺其自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消极无为、不作为!而是!不要刻意作为!努力!我们还是要努力、积极的!但是!不要以为努力就有结果!你懂么?这才是顺其自然!” “哦?”孔子应了一声。 “你们所理解的顺其自然,一般是指放任自由、不闻不问、无所作为。那是你们对顺其自然的曲解,不是我的理解。我的顺其自然,是一种坦荡、坦然的心境看待事物的结果,但并不是过程!” “哦?” “为了活着!活成这一次的生命过程,我们就得去干活啊?是不是?不干活凭什么活下去呢?贵族啊?承袭了爵位的贵族啊?既然不是承袭了爵位的贵族,我们都要去劳动创造。不然?哪里来的生活费?没有生活费,怎么活下去?” “哦?” “所以!我们的人生是要努力的!” “是!先生!” “我们为了改变生活,就得去努力。是不是?这就是作为!是不是?那么!怎么才叫顺其自然呢?那就是!我们努力了,却并不一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这就是顺其自然!你不顺其自然怎么办?你能改变结果?” “这是命!”孔子应道。 “命?”老子应了一声,随即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顺其自然就是认`命!” “那么?”孔子壮着胆子试探着问道:“既然人生是要努力的!那么!我们就要努力了!尽管未来是不确定的,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我们还是要努力的!是不是?” “是!”老子应道。 老子知道!孔子要发表他的想法了。所以!他开始倾听起来。他倒是想知道:他说了这老半天,对孔子起到了什么作用? “先生之前说的,丘愚笨但还是听懂了一些,不知道是否真的听懂了!所以!丘想说出来,让先生指点一下!”孔子很谦虚、虔诚地说道。 “说!”老子点了点头。 “丘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是不是?丘是一个不会变通的人!是不是?丘也是一个坚守自己信念的人,是不是?但丘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相信有很多人跟丘一样地想法,并且愿意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而努力奋斗,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舍生取义、舍我其谁,是不是?所以!我想……” 孔子说到这里,朝着老子看着,一脸地期盼,希望得到老子的肯定、认同、支持。 “说!”老子伸手示意了一下! “我想?”孔子顿了顿,好像不会说了似的。然后思索着说道:“先生之前也说了,说像我这种人,只能活在我的那个熟习的小圈子内,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水土不服了!是不是?” “是!”老子点点头,承认道。 之前的时候,他是这么抨击过孔子。 “丘听了先生的话,也明白了过来,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怎么好像是?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 孔子不想争辩而岔开了话题,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是一个很小的圈子!我们还是有自己的圈子的!那么!我想呢!我们就不去陌生的圈子,我把我的圈子做大,做无限大,然后扩展开来,扩展到整个大周天下……” 孔子就把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这就是后来他儒家思想“大同世界”的理论构架。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保持、遵守品德的人?克己复礼?那么!我就以身作则,在我的生活圈内坚持这样,从而影响周围的人。然后!慢慢地扩展我的生活圈子,让更多地人模仿我,跟我一样做一个有品德的人。就这样!我们把自己的圈子无限地扩展…… “嗯!”老子听了,点了点头,感叹道:“既然你愿意这样做,别人也没有你办法!我也无法阻止你!也不会阻止你!但我还是觉得!你这个办法太笨、太被动了!你觉得呢?” “这个?”孔子很想争辩,说这怎么是笨、被动?可想想觉得:要是争辩的话?又重复话题了。 之前!他已经与老子就这个话题争论了。他认为是很积极主动的,而老子却认为是被动。 所以!他不想再争辩下去。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有这个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人类命运。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换另外一种方法呢?你的这种做法!只是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不是根治社会问题的办法。而且!办法很笨、很被动。” “那怎么治呢?”孔子问道。 “我们不庸医治病了!我们不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从社会现象入手了,不治社会问题了。” “那治什么?” “我们治人!治心!”老子看着孔子的脸,很认真地说道。 “治心?如何治心?”孔子颤抖了一下,问道。 “人与人的组合,构成大周天下!是不是?人才是社会的根本?是不是?” “这个!” “所以!把人心治好了,社会问题就能够得到根治!” “这个?”孔子没有听懂老子的意思。 “你认为遵守周礼,克己复礼才能救大周天下子民,让周朝恢复到鼎盛时期,是不是?” “是!” “我说!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以及一部分人的想法。想法是对的,但是难以实现。之前我已经分析了,你应该还记得。原因在哪里呢?原因在现实问题。现在的大周社会就这么个情况,不是你一厢情愿就能改变的。是不是?” “这个?” “所以!我们要治心!” “治心?如何治心?” “告诉世人!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当我们明白人生后,社会问题就彻底得到根治了!” “这个?” “世人都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盲目地活着,社会不混乱才怪?……” () 第663章 我可以向你讲道了 “那?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孔子问老子道。 在老子的一再提及下,孔子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之前!他还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仅他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应该很多人都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在平凡人的眼里:活着就是活着,别人怎么活我就怎么活,过周围人一样地生活。 可要是认真地思考起来,还真的让人不知道了: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好像这个问题变得严肃了起来,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要去问别人,恐怕?一个地方的人有一个地方的说法。每一个地方的人,他们的活法绝对不相同,回答也自然不相同。那么!问题来了:人为什么而活着呢?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要是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不解决这个问题,人类社会只会永远混乱。 糊里糊涂地活着,不混乱才怪? 糊里糊涂地活着,人生也没有什么意思啊?只有有目的的活着,人生好像才有一个盼头。 不是有人说过:人生本来是没有意思的,但是!我们可以赋予它一个意思。 那么?我们赋予它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君王有君王的活法,他们要争霸天下,他们要保持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犯,君王的尊严不容侵犯,君王的地位不容撼动…… 贵族也有贵族的活法:他们是贵族,就要保持贵族的奢侈生活,领地上的庶民向他们交纳赋税应该的。贵族天生就是来享受的,是祖辈用生命换来的江山,他们这些子孙不享受还能让你享受,他们反过来当奴隶?…… 承袭了爵位的人只会想:他们是按照祖制而承袭爵位的。所以!享受是应该的。你们没有承袭到爵位,那也是祖制规定的。所以!你们生活得不如我们,那是应该的。 商贾也有商贾的活法,认为挣钱是商人的本质、天性!不挣钱还做什么商人?商人逐利,天经地义。 骗子和强盗他们也有自己的生存理由…… 周围人不都是这么活着的么?是不是?这就是人生!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人生!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社会不混乱才怪? 都认为自己生活得很有理由,好人有好人的理由,坏人也有坏人的理由,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人生观,那么!社会不混乱才怪? 见孔子好像思考了这个问题,老子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很好!你要是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来探讨这个问题了!你要是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一点内心的感触,那么!我们探讨这个问题就为时过早。” “丘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先生!只是!丘愚笨!一直想不明白!所以!看周围人怎么活着,丘也就怎么活,以为这就是人生!” “好!你这才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可以探讨人生的问题了!” “谢谢!丘愿闻其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已经到了吃饭时间。 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知道老子一贯的特性:在他与人交流深层次内容的时候,是不愿意、不希望被人打搅的。所以!给老子、孔子两人准备了便餐,不声不响地把便餐端过来,放在案几上。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助手把他们喊到一边去吃饭。并且告诉他们:尽量不要到老子、孔子那边去,尽量不要弄出声音。 两人都鬼精鬼精的,自然是不会到那边去的。再则!老子与孔子的谈话内容,他们还听不懂。 不说他们听不懂了,就连他们的先生孔子,都有些听不懂老子的话。要不是老子耐心地解释,要不是孔子天资很好,真的!两人是无法交流的。 就算老子想给你指点人生,指点迷津,可你要是听不懂,那也是浪费口水,对牛弹琴。 “好!”老子喝了一口水,开始说了起来。 端过来的吃食,他没有吃。因为要说话,没有时间吃。 孔子一边撕着烙饼吃着,一边认真地听着。 在这个时候,什么“食不语、寝不言”,都扔一边去了。与智者相处,一刻值千金,还什么“食不语、寝不言”?要是那样地话?老子哪里有那么多闲时间来陪你装比? 所以说!“食不语、寝不言”只是用来教训别人、收拾别人的,并非必须遵循的至理名言。 孔子要是对老子说:“食不语、寝不言”,我们吃饱了再说吧!老子也许不会反对,但是!要是周天子派人来喊他了,他还能不去?那么!两人可能就错过一次说话、交流的机会。 也许?错过这次机会就永远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除非!孔子无所谓与老子交流,不把与老子的交流当回事。如果是这样地话!孔子就不会“适周问礼”,跑那么远的路到洛邑来干吗?观光旅游?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首先!我们要明白!人是怎么来的?” “人是怎么来的?”孔子停止吃烙饼,一脸急不可待地问道。 可老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继续说道:“我们只有知道人类的来源,才能明白人生!都不知道人类的来源,又怎么来谈如何人生呢?” “人是怎么来的?先生?”孔子着急地追问道。 “你想知道么?”老子并不急于回答,反问道。 “我想知道!”孔子一副小学生的样子、一副求知欲很强烈的样子,朝着老子看着。 “那你能告诉我?你以前的时候,怎么认为的呢?人是怎么来的?”老子反问道。 “这个?”孔子被老子反问得迟疑了。 “你说说?你应该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个?” “说!” “我?”在老子的反追问下,孔子迟疑地说道:“我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能确定!在这个问题上!我是糊涂的!我不知道!” “那你说?你对什么说法而怀疑?人是怎么来的?” “我?” “说!” 在老子近乎逼问的情况下,孔子只得说道:“自古以为!人类都认为人是天地神灵创造出来的!因此!我们要祭祀天地神灵、祭祀祖宗!没有天地神灵,没有祖宗,哪里来的我们呢?” 老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孔子说道:“看来!我要向你讲道了!” “讲道?” “我觉得?此时可以向你讲道了!” “讲道?” “道!” “道?” “道可道!非常道!” () 第664章 老子讲道 “什么是道?” 孔子听明白了:道与讲道,不是一个概念。道是一个概念,讲道是指老子要讲解什么是道。所以!他追问了起来。 “我说的道啊!是一个名字!我给它取名为‘道’。我这个道呢!并非道路的道,不是‘官道’、‘民道’、‘小道’以及路的意思。而是!比喻的说法!” “比如的说法?” “道这个名字啊!那真是:名可名!非常名!”老子感叹道。 “名可名?非常名?先生?这?” “道只是我取的一个名字而已!我觉得很形象的!我对这个名字很满意!道只是我取的名字,但它是有很多内含的!为什么说它‘非常名’呢?因为啊!万物都是道,都是在变化的!所以!它的名字也是变化着的!” “这个?”孔子听得有些模糊,怀疑地应了一声。 “我说的道,是指天地万物的来源,包括人类的来源。我认为!天地万物都来源于道。那么?什么是道?道!就是最初的某个物质、某个东东。” “最初的某个物质?某个东东?” “就是!在还没有天地之前,就有那么一个东东,这个东东就是‘道’。” “哦?”孔子似懂非懂地应和了一声。 “在没有天地之前,世间一片混沌,是什么也不存在的。其实!是有存在的!在混沌之中,有那么一个存在!这个存在,就是道。我给它取名为‘道’。所以说!道就是最初的某个存在。” “哦?”孔子听了,又有些犯迷糊,听的不是很懂。或者说!根本没有听懂。 “道呢!由最初的某个存在,然后经过漫长时间的演变、变化,就变成了天地、万物!就有了一切,就有了大地。大地上面,就有了万物、人类……” “哦?”孔子又应和了一声。 刚才老子说的,好像跟民间传说一样:天地万物都是天、神灵创造出来的。然后!就有了大地以及大地上面的万物、人类…… “我说的道,并非神灵!你也可以理解为神灵,大概就那个意思。我说的道,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物,与神灵是有区别的。神灵!是想象出来的结果!没有人知道。而我的道,是真实存在的!” “真实存在的?” “真实存在的!”老子点头道:“这又说回来了,说到‘道可道,非常道’上面了,也说到‘名可名,非常名’上面来了。为了解释让你明白我的道,为什么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来了!我要举例子给你听了!” “先生请讲!” “道!既然最初的那个物质,也是指所有物质!” “这?”孔子又听不懂了。 “世间万物都是道!” “这这这?” “因为!道是永远在变化的!” “这个?” “比如说!我们面前这个案几!它是案几是不是?” “是!” “那它之前是什么呢?” “案几是木材做的,当然是木材了!” “那?木材又是什么做的呢?” “木材?木材之前是树!” “树之前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树!跟人一样,也是由其他东东变化、演变、进化过来的!” “哦!” “我们无法追溯到树是怎么演变来的,也一样无法追溯人是怎么演变而来的。但是!我们可以追溯树和人的归宿!” “这个?” 为了让孔子理解他的“道”,老子引导道:“我们无法追溯到树、人是怎么演变而来的。但是!我们可以追溯树和人的归宿!树不是变成木材了,然后由木材变成案几了?案几坏了呢?人死了呢?会变成什么?” “这个?” “案几坏了,就变成烧火的柴禾,柴禾燃烧后变成灰。灰又变成了什么呢?变成了肥料。肥料变成了什么呢?肥料就了植物的养分。再由养分变成某个植物,再如此循环,回归自然、回归于道……” “哦?”孔子听了,若有所悟。 “人呢?人是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我们无法追溯到它的源头。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人的归宿!人是不是死了?人死了就会掩埋。掩埋了就会腐烂。腐烂了变成土,或者植物的肥料,或者被地下的小虫吃掉!总之!人并没有死,只是回归于道了,变成另外的一个东东了。虽然不再是人,可它是永远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得道’。” “哦?”孔子听了,好像又听懂了一点。 “我之前不是说了?道是最初的某个物质?是不是?”老子问道。 “是!” “那么!我们人!以及案几,以及万物!都是最初的物质。然后!再由我们变化成无数。所以说!我们是道!天下万物都是道,都是最初的某个物质。” “这个?” “是不是这个道理?是不是?就比如说!这个案几!它也是道!”老子说着,拍了拍面前的案子,示意给孔子看、解释给孔子听。 “它现在是案几,它之前是木材,它在之前是树,它再之前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它是有传承来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归根结底!它是由道演变而来的! 所以说!案几!它也是道! 因为!它是最初的物质。然后!它变成了柴禾、变成了火焰和灰,变成了肥料,变成了其他植物。也许?植物被动物吃了,还变成了动物的一部分呢?是不是?” “这个?”在老子的解读下,孔子听明白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明白老子解读“道”的用意?老子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来解读“道”? 就在这时,老子解读之前说的话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道可道,非常道’了。这就是道!不是简单的一个‘道’字,而是很不好解释清楚的一个词。 道这个名字为什么叫‘名可名,非常名’了呢?原因也在这里!万物都可以叫‘道’这个名字,因为!它们都是最初的物质。由着它们,就可以变化出新的万物……” “先生!我听懂了!什么是道!什么是先生说的道。那么!先生为什么如此大费周折来说道呢?”孔子听明白后,追问道。 “因为!这是人类的来源啊?人类是由道变化、进化而来的啊?你不知道人类的来源,你怎么能明白人生呢?”老子看着孔子说道。 “这个?” () 第665章 唯物与唯心的争战 关于人类来源的问题,一直以来存在着两大阵营:一个是唯物派、一个是唯心派。而唯心派!阵营最大,也是最久。 自从人类有了认识之后,因为科学技术不发达,对地球、宇宙不了解,所以认为人和万物都是神灵创造出来的。有着对神灵的畏惧,从而有了祭祀。 唯物派是后起之秀,但是!却遭遇到了残酷地打击,认为这是对神灵的大不敬,是要带来灾难的。 所以!虽然唯物派也很早就有了,可这些人类的早期智者们迫于外界的压力,也是不敢公开宣讲、宣扬的。但是!在小范围内,还是有传播的。 不能公正传播,还不能背后交流?是不是?有相同想法的人,还不在背后进行交流?三五好友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还不在一起交流? 老子给孔子讲道、讲唯物主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 老子的道之所以很“神灵”,并非老子解释不清楚道。而是!无法正确解释清楚。要是把道用唯物论的方法解释清楚了,他可能会因此而死的。会被人认为你冒犯了神灵,是特大不敬,不死才怪。 所以!老子在解释“道”的时候,就有意进行遮掩。再则!因为你也无法追溯到源头,无法解释清楚最初的物质是什么?宇宙方面是怎么来的,你也只能之乎者也地解释。 唯物论是要讲究证据的,你的证据不全,就不能成为直接证据。虽然!老子对“道”的解释,也构成了证据链,可那毕竟不是完整的证据链,只是“点一斑而知全豹”的证据链。所以!是不能成为证据的。 不说先秦时期的老子了,就是后世的达尔文呢?他的《进化论》也是没有得到那个时代的认可。是不是?只有有正确思想、用科学头脑思维的人,才会认可他的《进化论》。 其实!在达尔文之前,在先秦“老庄”时期,甚至更早,我们的先祖就有了唯物论。 老子提出“道”并作出了解释,庄子诠释了老子的道。道家是真正地唯物主义者,是唯物论的始祖。可后世的学术之争,硬是曲解了老庄对道的理解,把老庄的唯物论变成唯心论、虚无论,变成了消极思想。 老子在《道德经》里面用了好多篇幅来写道,描述道。可是!后世其他学派的人,就是视而不见,故意曲解。结果!以假乱真,还真的那么回事了。 但是!无论这些历史的罪人如何曲解、如何在《道德经》文字上作微妙地改动,都无法改变《道德经》整体的意思。 所以!只要老子的《道德经》这本书还存在,不被彻底封`杀,老子的唯物论观点都是无法抹灭的。 那些故意曲解、修改《道德经》的人,都是历史的罪人。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曲解和修改,都无论改变《道德经》整体意思。 后世学者只要认真研讨了,把全篇结合、综合起来思考一下,还是一样能够还原老子所要表达的意思。特别是老子对“道”的解释,任何人都是无法改变其原意的。 无论你怎么修改,咬文嚼字地修改某些字,都无论改变老子所要表达的意思。 老子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变化、进化!万物都是由某个物质进化、变化来的。这个“某个物质”就是道。道!是他取的名字。 你解读前面的“道”是名词,后面的“道”又是什么词。前面的“道”是万物的本原,后面的道又是什么意思。“名可名,非常名”,也是如此解读。其实!你都是在咬文嚼字,故意把原本简单的东东变成复杂化,混淆视听。 或者说!这些人根本没有对老子所有对道的解读全部理解。 不能全部理解,就只能断章取义。 老子向孔子讲道,目的是为了说明清楚人类的来源。只有说清楚了人类来源,才能进一步解释: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只有明白了: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才能选择正确地人生。 “人和万物一样是进化来的,人和万物一样,都只是一个生命的过程!人是天地间的一个物种,万物也一样是天地间的一个物种。无须我多说了吧?是不是?”老子看着孔子,说道。 “这个?是!”孔子想了想,应道。 老子点点头,循循善诱地说道:“也无须我多说了,大地上的物种会消失的,是不是?” “这个?” “所以!人这个物种,也许早晚会一样消失的!” “这个?”孔子听了,不愿意苟同。 “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这应该是可以预见的事实!只是!早晚而已!” “先生?”孔子终于忍不住了,打断道:“这话不能乱说!” “怎么不能乱说?我这不是乱说!这可能是事实!只是!早晚的事!具体到多少年后,谁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观察一下人类存在的寿命,可以想象得出来,我们还可以无限期的存在下去。 我这不是?以它物为鉴么? 其他物种不是消失了?也许?还没有消失,只是我们面前没有了!但是!史书上记录了啊?有很多品种都不见了!我是从这个角度来立论的!” “先生!”孔子着急地打断道:“世人要是知道人类寿命不久矣,还不乱成一锅粥?那比诸侯间相互争霸更危险,周天下只会更乱!” 老子看着一脸着急的孔子说道:“我又没有说人类马上就没了,我这不是?作出正确地预测?” 孔子没有理睬老子,继续说道:“在这个乱世中,世人本来就活得艰难,要是听说人类马上要没有了,或者!早晚会消失,还不更是胡乱了?本来生活就没有希望了,这下好了,更没有指望了,他们还不自暴自弃,胡作非为起来?那么!世道只会更乱?……” 见孔子那个偏激思维模式,老子惋惜地摇了摇头。 但还是打断道:“我这不是作一下合理的预测么?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啊?是不是?再则!我不是说了?这只是以后的事,还不知道要存在多少年?是不是? 人类已经存在这么多年了,有史以来,已经有千万年了吧?加上在没有历史记录以前的年头呢?也许几万年都不止了。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是不是? 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人类这个物种以后还能存在多少年的事上面,而是!人类自己的事!你看如今这个乱世,是不是?不是物种要自然灭亡、消失,而是!人类的自相残杀才是最可怕的!唉!” 看着孔子的偏激思维模式,老子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麻烦就大了!先生!”孔子一脸着急、一脸善意地看着老子,提醒道。 “谢谢你的好意!丘!唉!我这不是?我在解读给你听?你怎么想到这个方面去了?我这不是?让你明白人生么?你都不能明白人生,你又如何去教育别人?你拿什么去教育别人? 还是那句话!不明白‘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的人生,都是糊里糊涂地人生。为什么就不反思一下:‘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呢?一味地追求,追求永远,是不是很无知?是不是? 再则!人类这个物种到底还能存在多久,那也不是我们那么特别在意的事啊?因为!最起码!我们的人生能活几十年啊?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觉得!还是解决一下我们的生存问题吧!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活得很艰难,活得很无知,我们又何必在意人类这个物种能存在多久这个不着边际的事呢? 眼前的事都顾不了,还操心着万万年以后的事,是不是一样很无知?” “我这不是?”孔子辩解道:“这个消息要是传播出去了,世人一定会恐慌!会造成社会的混乱!先生!我是善意的!先生!” () 第666章 先解决眼前的事 “那?人还不死了呢?”老子反驳道。 “这?” “既然大家都能接受人是要死的这个事实、自己一样是要死的现实,又为何不接受物种早晚要消失的事实呢?” “这个?”孔子答不上来。 “眼前的事都顾不了,还能顾及到未来的事?是不是?” “这个?”孔子顿了顿,找到了辩解的理由。 说道:“人是要死的,这是事实!自己早晚是要死的,这也是事实。但是!我们是有传承的!我们虽然死了,可我们有儿子、孙子啊?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延续下去!是不是?所以!先生提出物种早晚要消失的理论,是会造成社会恐慌的!” “你?唉!”老子见孔子找到了辩驳他的理由,不由地摇了摇头。 他还是觉得:孔子的思维模式出了问题:太偏激了。只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而看不清事物的本质。老是以表面表象来以偏概全,而不愿意深入思考。 “先生!难道不是么?”孔子见老子答不上来,不由地内心有些得意,追问道。 “你看到只是表面现象,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深层次的你没有看见!你只看到眼前,而没有看到根本!”老子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难道不是么?”孔子不服地辩解道:“人是要死的,早晚是要死的,这是事实。但是!我们有传承啊?父子相传,代代相传?是不是?周朝!就是这么世代传承下来的!是不是? 所以!先生你说的物种消失理论,就会造成社会的恐慌!是不是?首先!天子、君王、贵族他们就会不同意、不认同你的观点啊?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妖言惑众!先生!”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你还跟我辩驳!那好!那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只是看到眼前的事,而没有看到历史的由来、传承!你只看到周朝的传承,而你看到周朝是怎么来的? 之前我们才刚刚说过!你忘记了?是不是?周朝是在商朝之后,商朝灭亡了才有的周朝。而商朝呢?它是在夏之后,商灭了夏才有了商朝。夏朝呢?夏朝是怎么来的? 所以说!你只看到子孙相传,周朝世代相传,而没有看到历史的传承!是不是?你承认么?” “这个?”在老子的质证下,孔子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你只有看到历史的传承,你才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东,你才能更深入思考社会问题的本质。你看到表面现象,解决的只是表面问题。只有你看到历史现象,你才会去思考解决历史问题。这就是境界!你的境界不高,看的问题很肤浅。” “这个?”在老子面前,孔子不得不服。 “经过你一打岔,又把话题岔开了!我之前在向你讲道,讲解人生根本问题,让你认清人生,认清人类的来源,明白人为什么而活着。结果!你用浅显的话题来打岔了!唉!我又得重新梳理,不然你就前后连不起来,你又不理解了。唉!你?” “先生!对不起!”孔子抱歉道。 “其实!让世人知道物种早晚会消失这个事实,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会造成社会恐慌。你自己恐慌吧?我觉得! 别打岔!听我继续往下说! 既然我们都接受了人是要死的事实,而且!还有了应对方法,那就是父子传承。可在历史面前,他们一样要接受这个事实啊?朝代在更替啊?是不是?不可能永远是周朝!是不是? 你说的是不是夸大其词了?会造成社会恐慌?我看!也就天子、君王、贵族他们会感到恐慌吧? 因为!改朝换代了,他们的美好幸福生活可能就没有了。所以!他们会感到恐慌。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无所谓!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能够活下去,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是不是?他们哪里会管、顾及将来?对于一个艰难生活的人来说,是没有将来的!是不是? 所以!你刚才说的‘会造成社会恐慌’,是夸大其词、以偏概全了。你只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而没有深入思考事物的本质、根本! 我解读物种消失,是要告诉世人,正确认识人生、人类的来源与将来。我们只有有了正确的认知,才能正确地规划人生、人类前途。 不敢、不能正确面对事实、现实,又怎么能正确处理好事情呢?解决问题呢?是不是? 既然人都是要死的、父子传承也是靠不住的,那么!我们又何必折腾呢?是不是?既然是这样地结局、未来,那么!君王还有必要去争霸?是不是? 没有了争霸思想,天下还会有战争?还会这么混乱?是不是?” “这个?”在老子的解读下,孔子终于从肤浅的思维模式中跳了出来,不得不认真思考着老子的话。 “也许你又偏激地思维了:人类要是没有了争霸?没有了战争,会是怎样地局面?世人就变得无`欲无求了?那样地话?人类生活得还有意思么?人类不就跟动物没有了什么区别?” “这个?”孔子想了想,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要是没有战争了,人类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人没有了追求,人生还有意思么? “那我告诉你!人类的追求不仅仅是战争,是诸侯争霸。我说的没有了战争、诸侯间不再争霸,那也是将来的事。 为什么呢?因为!世人所有人达到这个认知高度,是需要时间的。就跟你的想法一样:做一个克己复礼的人,天下人都是孔丘。可那可能么?是不是? “这个?” “所以!在世人还没有达到这个认知高度之前,诸侯争霸还是存在的,天下还是很混乱的。在世人还没有达到这个认知高度之前,人类还是有各种追求的。人类社会在发展,会不断出现新鲜事物。所以!我们要有理想追求,但也不能脱离实际!……” “这个?” “所以!我们先要解决眼前面临的问题:生存问题!先要教导别人爱惜生命,好好活着。而不是!教导别人舍生取义、舍我其谁去送死! 你可以有这个高尚的思想,那只是你的个人想法,你可以去这样做。但是!你要是用这个来要求别人,你就是在蛊惑人心、欺骗那些无知的人。 在乱世中!是无律法约束力的,适者生存。 先让自己生存下来,然后再跟别人讲法,商讨、遵守大家共同遵守的新律法……再然后!就是严格遵守新制定的律法。 在乱世中,过去的所有律法作废。不然!你就被过去的律法束缚住了,有权力的人就用过去的各种律法来束缚你。最后的结果就是:权力者就是律法!” “这个?” “礼!在乱世中,也一样作废!在乱世中!生存是第一位,没有礼,没有品德。让自己活下来,才是重要的。有了人,有了存在,而后才有礼!是先有人而有礼的,不是先有礼而后有人的!” “这个?先生!丘不敢苟同!” “要是有礼有品德了,那还没有战争了?”老子大声地说道。 “这个?” “战争!就是生死之争!就是争夺生存权的!要是讲礼、讲品德,哪里还来的战争?在暴力面前,没有你讲礼、讲品德的机会……” () 第667章 做人要有节操 “作为人?怎么能没有品德呢?人要是都没有品德了,那跟畜生有什么不同呢?”孔子又着急地争辩起来。 听老子说“乱世无法,一切胡来”的时候,孔子又无法接受了。 老子刚才说的,就是那意思:“乱世无法,一切胡来”,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你要是没有拥有武力或者权力,那么!你就算是天下第一智者,你也一样是死。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不是兵不懂理,而是不跟你讲理。 在乱世中,野蛮强占七分理! 不说在乱世中了,就是现代文明社会,也是野蛮强占三分理。谁跟你讲理,要是跟你讲理,世间还没有争端了呢?先来蛮的,压制你,然后再跟你讲理。 还有!什么理不理?理是需要证据的,别人要是陷害你,“莫须有”的罪名都出来了。你说!你跟谁去讲理? 说白了!在乱世或者要开始乱世了,强权者就有理。 在盛世的时候,也不是一切都是依法行事,人间太平。只是!盛世的时候黑暗面少一些,而不是绝对没有。 而很多无知的人却没有这个方面的认知,他们认为:盛世就绝对太平盛世。甚至!还不容许遭遇黑暗一面的人表达自己的经历。明明别人遭遇到了黑暗的一面,却还要歌功颂德。 显然!这些要求别人歌功颂德的人,都是无知者。也可以说!他们是乱世之始。作为明智者,应该承认:盛世中黑暗的一面相对来说少一些而已,而不是绝对没有。 老子的意思是:敌对者之间,是没有平等而言的,别人是不跟你讲品德、公平等等的,是没有规则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我们同一战线的人,相互之间是要讲品德和法则的。不然!我们就无法相处。 而孔子呢!此时他又偏激理解了。他以为:老子讲的是:在乱世中对任何人都是不讲原则的,人是没有品德的。 所以!他又跟老子教条了起来。 显然!他又以偏概全来理解了! “敌人跟你讲品德么?他们要是跟你讲品德,他们还不跟你战争了呢?”老子耐心地解释道。 “敌人!那要怎么界定了!”孔子争辩道:“比如说!诸侯之间争战,那是诸侯与诸侯之间是暂时的敌人。战争结束了,就不再是敌人。是不是?” “嗯!”老子应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继续说!你说完了我再辩驳你!” 孔子朝着老子看着,见老子一脸淡定地样子,他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说。 心想:难道我又说错了?等我说完了,我看你怎么辩驳? “所以!我认为!诸侯与诸侯之间的争战是暂时的,没有永远的敌人!还有呢!军队与军队之间的战斗,他们是听从君王的命令,是在执行命令。所以!两个国家军队之间也只是暂时的仇人。等到战争结束了,就不再是敌人!” 老子打断道:“你说完了没有?” “我说完了!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都不过是相互利用,暂时需要而已!” “那么?你还是你自己么?”老子问道。 “我?我当然是我自己了!我就是我!” “那你说的战争,就跟小孩子在一起玩游戏一样。玩游戏的时候,相互之间就是敌人。不玩游戏的时候,大家又是好朋友。” “然也!”孔子应道。 “诸侯国之间发生战争的时候,诸侯国的君王与君王就是敌人,两国军队之间就是敌人,两国军队的军人相互之间也是敌人……” “难道不是么?” “战争结束,两国君王之间和好不打仗了,一切都结束了,就不再是敌人。这跟小孩子玩游戏有什么不同?人生还有严肃性么?孔丘?这好像不符合你的人格品德啊?” “这怎么不符合我的人格品德呢?”孔子不解地问道。 “你还是你自己么?” “我怎么不是我自己?” “君王让你打仗,你就跟别人打仗,你就跟别人成为敌人。君王说不打了,你与别人就不再是敌人,你们是朋友了。难道?你还是你自己么?”老子挑明着说道。 “因为!我是子民!子民、臣下,就必须听从主子的!” “还不是?你不是自己!” “我怎么不是自己?” “你是主子的一部分,因为!你要听从主子的!是不是?” “我?”孔子这才明白过来: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无辜!是不是这个道理?我是臣下啊?我是子民啊?我不听从主子听从谁? 可是!你要是听从主子的了,那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可是?你要是不听从主子的?那你不是反了么? “我的意思是!不是教导你!世人不听主子的话?而是!要明白是非!我们是要听主子的话。但是!并不是要听从主子的一切话!主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主子让你去死,你也去死么?是不是?如果是这样地话?主子还不胡作非为了?是不是?” “这个?” “我们要听从主子的,听从头目的。但是!要听从我信服的主子、头目,而不是什么人都听的!是不是?你说?你刚才的理解是不是又偏激了一些?” “这个?”孔子一时之间又没有绕过弯来,所以!答不上来。 “经过你这么一打岔,我又要从头来理一下话题了!唉!跟你说话!我觉得是那么是费力!”老子感叹了一声。 “对不起!先生!孔丘愚笨!”孔子不得不承认错误。 在老子的解释下,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理解是偏激了一些。 “我们做官!都不是随便哪里都去做官的!而是!君王重用我们,我们才去做官的。是不是?君王、主子不重用你,你做什么官?你去拿俸禄么?是不是? 还有!我们不是为了做官而做官,而是!是我们先选择主子。我们信服谁,才去跟随谁,去那里做官。” “这个?” “所以!我们要听从重用我们的主子的,而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听的!有了这个理解!两国之间的战争,就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了!君王说打仗!两国军队之间就是敌人。君王说不打仗了,那么!两国军队之间又恢复成为朋友了。那样理解的话?你还是你自己么?你还有人品么?是不是?” “这个?” “我说的敌人,是很难成为朋友的。我们认为他们是敌人后,要么相互不来往!要么!决一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存其一。这才是敌人!而不是和稀泥!今天为了这个目的,我们走到一起了我们就是朋友。明天因为某件事反目了,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如此之人!还有节操么?” “这个?” “敌人就是敌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相互之间产生误会是难免的。但是!是能够和解的。如果我们敌友不分,那么!这里就有问题!”老子说着,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那意思是!脑袋有问题!智商有问题。 () 第668章 活在当下 “对不起!先生!孔丘无知!孔丘打岔了!请先生继续讲!”孔子惭愧地说道。 “好!”老子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孔子老是打岔,用他那偏激的思维模式来理解问题,把话题岔开了。但是!老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只要他指正了,孔子都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说明什么?说明“孺子可教也”! 孔子一个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够听懂他的讲道,真的!已经很不简单了。 孔子年轻啊?所以!他能有如此悟性,老子是满意的。不仅仅是满意,而是相当地满意。 “我说的乱世无法,是指在社会上的时候,是指不受君王约束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交往是没有律法规定的,没有条条框框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承诺。你也不要向别人轻易承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规矩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这个?”孔子没有听懂。 “其实!在国与国之间,也就是诸侯君王之间,也是一样没有诚信的。你不要强加别人诚信,希望别人跟你一样诚信。 这方面的例子,应该不需要我来举吧?诸侯国与国之间,不讲诚信的事,举不胜举!无需我举。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是在乱世。大家相互之间都不讲诚信了,都说话不算数了,你要是不会变通,不相信这些,那么!你就容易被人欺骗!知道么? 诸侯国与国之间都没有了诚信,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诚信呢?是不是?这就是我说的‘乱世无法’。所以!在乱世中,你要适应这种‘乱世无法’的环境,适者生存! 我为什么要对你讲乱世无法?就是想告诉你!你的那一套理论,周礼、人品、优秀品德,在乱世中是没有人认同的!你要是一直保持着你的周礼、优秀品德,那你在这个乱世中只会处处吃亏! 你要是教导别人也像你孔丘这样,而且还要组成一个圈子。那么!你只会让你那一个圈子的人都吃亏。你觉得你是自愿的,没有强迫别人,别人是仰慕你才追随你。 可我觉得!你是在祸害别人!你不是在帮助别人,也不是在带领人类走向文明、走向你理想中的未来美好社会。而是!让现实中的人吃亏!谁信你谁吃亏!你信不信?你? 我个人觉得!应该教导别人适应环境,适者生存!这才是做一个认真负责的人!让自己活下去,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才是现实的。 而未来!那不是属于你的生活。子孙后代不是傻子,不需要你去为他们操心。而你!操的不是子与孙的心,而是遥不可及,不知道哪一代人的心!你说?是不是?” “这个?”孔子心里不服,可又说不出所以然。 “你不要又理解错了,认为我只顾自己。那么!这么理解又偏激了!我们也是要顾及子与孙的!其实!我们也只能顾及到子与孙。因为!我们的寿命有限,也只能顾及到子与孙。就算长命百岁,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是不是?” “这个?” “我们为什么要顾及子孙呢?”老子解释道:“因为!我们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只有与父母长辈、配偶、子女后代们联手。我们一家人啊?相亲相爱啊?是不是?一家人要是不团结,我们还能与谁去团结?是不是?” “这个?” “说到这里!其实有一个回归了!你听懂了没有?”老子看着孔子,问道。 “这个?”孔子想了想,没有想出来。只得说道:“丘愚笨!还望先生明示!” “我们不是独立的!我们有爹娘长辈,是不是?我们有配偶!是不是?我们有子女后代,是不是?我们有家族?是不是?其实!社会还是这个社会啊?是不是?” “这个?” “我们有君王!君王上面有大周天子?是不是?这不是现实生活?现实世界?” “这个?” “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么?” “我?丘愚笨!请先生明示!” “我之前给你讲道了,讲了人类的来源?是不是?” “是!丘记着呢!” “我讲道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人类也一样,只是一个物种,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物种就灭绝了!是不是?”老子重复话题道。 其实!是在给孔子梳理思维、思路。 “这个?”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理论,也认为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那么!你还会有那么多无知的奢望么?是不是?” “这个?” “单纯地为了活着,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这个?”孔子又不解地说道:“单纯地活着,那我们还是人么?我们跟畜生就没有了两样?是不是?我们是人!人区别于畜生。” “我觉得你又偏激思维了!难道!你不觉得你又偏激思维了?”老子看着孔子,认真地问道。 “我?”孔子心想:我怎么又偏激思维了? 老子见孔子不解、不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人生怎么就单纯、无聊?跟畜生一样了呢?” “怎么不是?” “无知又无`欲`了,不就跟畜生一样了?” “人类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忘掉过去么?” “这个?” “我们是在现在的基础上,放弃那些身外之物,而不是放弃所有,当个傻子。还有!我们要活下去,我们就要努力工作啊?我们不努力工作、劳作,哪里来的吃食呢?不劳动不得食,不劳动哪里来的吃食呢?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放弃了不必要的追求!吃饭,是为了饱腹,是为了保持一天的营养,而不是追求口味!是这个意思!视物!实用就行,而不去追求美观。乐曲!悦心而已,而不是制造嗓音!你听懂了没有?例子我不想再多举了!” “这个?” 一时之间,让孔子一下子明白过来还是很难的。 不过!老子并不着急!只要把道讲明白了,相信孔子以后会想明白的。 讲清人类的来源,才是最重要的。 人与万物一样,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人活着,只是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如果你有了这个认同,你的人生就不会有更多地烦恼。 简单生活,省事省心,快乐无穷! () 第669章 治标与治本 “你的想法是好的,一心想着拯救这个社会、拯救人类、恢复周制。宁可自己吃亏,也要坚持下去。哪怕别人说你傻,也要坚持下去。你愿意牺牲自己,也要坚持下去。你的做法,还是值得赞扬的。” “谢谢先生!谢谢!” “这个世界上要是多一些你这样地人,那该多好啊!世界上要是有一半像你这样的人,那该多好啊?世界上要都是你这样地人,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好地世界?” “谢谢先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像我孔丘一样的人!只是!少数太少了!只是!我们散落在各地,没有形成气候而已!先生!”孔子见老子说到他的心里来了,赶紧答道。 “呵呵呵!”老子看着孔子那个激动的样子笑着。 “我孔丘做得还不够!孔丘觉得!在没有系统教化的情况下,都有这么多人像丘一样,那么!要是我们教化了呢?比如说!我们开办一个专门的学堂,专门来教化他们,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更多?是不是?先生?” 孔子说着,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朝着老子看着,希望得到老子的肯定。只见!老子朝他微笑着,没有说话。 “先生?” “呵呵呵!”老子这才笑道:“其实!不用开办学堂来宣扬,自古以来,人们都一直在传播着自己的思想。” “思想?” “思想!就是所思所想!” “哦!” “难道不是么?我也在向你传播、宣扬我的思想。现在!问题来了!你听不听呢?”老子看着孔子的眼睛,问道。 “我听!我听!”孔子应声道。 “我知道你在听,但是!你能接受我的思想么?” “这个?”孔子被老子的直接给问住了。 是啊!我是在听,但是!我愿意全盘接受么? “你开办学堂专业宣扬你的思想,是很可取的!这样!可以多宣扬一些人。向我这样!只能宣扬给少数人。所以!我还是支持你开办学堂来专门宣讲、宣扬你的思想的。” “谢谢!谢谢先生!”得到老子的肯定,孔子连声感谢着。 目前孔子私学,只是一个普及教育的学校。而在德育方面,是没有单独开课的。周礼课虽然跟德育有关,可毕竟内容不是一样的。 在老子的启发下,孔子才想到:再开一个“思想班”,专门讲解他的思想,他对社会的认知以及改变之策略。 思想班学员,在优秀学员中挑选。还有!自愿原则!你愿意上这个班就上,有教无类。 “回归正题吧!不然!又被你给打岔了!”老子见孔子情绪激动、亢奋,摇头苦笑了一下。 心想:我每次在说事的时候,他都会冒出来打岔!嘿嘿!你要是顺着他的思路,那么!就把我说的话题给岔开了。 这次话题是:治标与治本! 说孔子创办私学普及教育的事,以及孔子那浅显的思想,都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 结果!才说一个开头,就被孔子给岔开了。 每次都是这样:他每每想说一个话题、一个主题,结果!就被孔子给岔开了。而且!还因此而争辩。你要是没有一个主题大纲,还就被孔子给搅和着失去方向,找不回根本,回不到正题上面。 也许?这就是思维模式的不同! 老子的思维模式是从整体、根本上来把握,然后说明问题。而孔子!喜欢“就事论事”,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那么!问题来了!孔子的思维模式不能跳出话题,不能从整体、大纲上来把握。所以!他看到的问题,都只是表面的、浅显的。 而老子!他喜欢从整体、大纲上来把握,追究来龙去脉。所以!他能看透问题。在细节上!他也一样能够很好地理解。 而正确地思维模式,就是要从整体上来把握,然后细化。 如果只有细化而不知根本,那么!你看待问题就是很浅显的。 “先生请讲!”孔子点了点头,应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流、交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又打岔了老子的话题。 他也不知道:这回老子又说什么内容?所以!很想听下去。 “我只是想把我们之前说的所有话题,作一下总结。这样!你可能就能够从整体上来理解、把握。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我希望你:以后不仅要细化问题、就事论事,也要从整体上来把握问题!” “谢谢!谢谢先生!” “我之前向你说的道、人类的来源等等,都是从整体上来讲的。我说人和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是不是?” “是!” “人都是要死的,人类只是一个物种,也许早晚会跟其他物种一样,是要消失的。我这不是制造社会恐慌,而是说到根本上了!是从整体上来说的。 而你!认为可能造成社会恐慌,还让我不要再说了,不然会受到惩罚。你这是从表面、浅显的角度来说的。你是从天子、君王、贵族的角度来说的,你是站在跟你一样认知的人的角度上来说的,而不是站在人、人类这个大角度上来说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我是从整体上、根本上来说人、说事、说人类的。而你!是站在社会、现实的角度上就事论事的!你想想?是不是?” “这个?” “我看待问题,喜欢从根本上、追根溯源来寻找问题的根本。而你!沉溺于就事论事!你发现没有?我每每从整体的角度来大纲式说事的时候,你都把我说的事情细化掉,然后跟我辨论!你想想?是不是?” “这个?” “我说人类是一个物种,人是要死的、人类这个物种也可能要消失的。而你!马上把它与现实联系起来,说这样会造成社会的恐慌!是不是?” “这个?” “你一定要想明白:你是站在就事论事的角度上,来细化事物的。而我!是站在整体高度上来大纲化说事的!” “这个?可是?”孔子又找到了“就事论事”的理由、话题,又准备打断老子的话。 “你说!我听着!你说的内容,就是我以下要向你解释的内容!你先说!我释疑!然后你就明白了!” “谢谢!谢谢先生!” 在老子面前,孔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思维模式上面的缺陷。 是啊!我好像还真的喜欢就事论事,喜欢细化问题,而没有从整体上来把握问题。 我看到的只是社会现象,而老子他老人家看到的好像是更深层次的问题,是社会现象的起因、根源。只有找到起因,才能根治社会现象、社会问题。 () 第670章 标本兼治才能奏效 “先生说的都是大道理,我懂!可是!社会问题到底如何来解决呢?”孔子不解地问道。 “大道理就不能解决问题了?”老子问道。 “大道理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你觉得我说的大道理不能解决问题?” “这个?”孔子不敢回答。 其实!他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就是觉得老子说的大道理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大道理谁都懂,可要是把大道理运用到实践中来、运用到生活中来,好像隔着一层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向你解释‘道’,是在浪费时间?”老子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孔子还是不敢应答。 事实上!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你废话半天讲道,有什么用呢?就光一个道,你花了近一个时辰。你?唉! 真的!我孔丘的时间是宝贵的!我大老远跑到洛邑来,不是听你卖弄学问的!你净说些无用的东东…… “我不把道说清楚,我怎么能说清楚天地万物的来源呢?是不是?这是基础啊?我不把基础、最根本的东东讲清楚,你能听懂后面的话?” “这个?” “我不把道说清楚,我说人与万物都只是一个物种,你还不又跟我争辩半天?教条半天?是不是?就跟建房子一样,你只要工匠给你建地面上的房间,或者是空中阁楼,而不让工匠挖基础、垒墙脚。那样!地面上的房子就不牢固啊?没有基础,哪里来的空中阁楼?” “这个?” “我解释清楚了道,解释清楚了人和万物的来源,才能解读后面。没有前面的基础,直接说后面的你又听不懂,你又跟我争辩!是不是?你回答我!”老子看着孔子,逼问道。 “可你这些大道理,根本没有解决社会问题啊?现在!我们面临的!是如何结束诸侯争霸的局面,结束战乱,让大周天下恢复周朝鼎盛时期的面貌!是不是?所以!先生!恕丘直言!说大道理是没有用的!必须把大道理用于实践,运用于生活中!……” 孔子再也憋不住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好!”老子看着孔子讲话,也认真地听着。见孔子终于爆发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或者说!很兴奋。 “先生!对不起!”孔子听到老子的叫好,这才停下来。在本能作用下,他还是赔了一个不是。 “很好!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讲的!好!你很有悟性!现在对你讲,水到渠成!”老子看着孔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先生!对不起!” “呵呵呵!”老子笑道:“没有大道理作为理论指导,又怎么能治理好社会问题呢?就事论事是治理不好社会问题的。我们只有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才能根治。” “先生请讲!” “社会问题、社会现象确实是需要去治理的,光说大道理是没有用的。所以!社会需要你这种人才!” “我?”孔子听了,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胆颤心惊。 “你创办私学普及教育这种做法就很好!只有普及教育,提高全民素质,才更有利于社会进步。” “谢谢!” “还有!你重视周礼,克己复礼这一点,也确实是社会需要的美德、品德,也是值得赞扬的。” “谢谢!” “你之前说你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圈子,把跟你一样的人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圈子,以身作则,这种做法也是很好的!社会需要各种人才!特别是乱世中,最需要你这种人才、你这种有品德的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要求别人、强迫别人跟你一样!因为!这个世界是缤纷复杂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你认为你这种人才是社会的未来,人类才有一个美好未来,是不是?社会才会和谐,是不是?可别人不是这么想的啊?他们也许认为:让自己活下去就是本事。或者!现在过得幸福就行!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地想法。所以!是不能强求一致的! 那么!你可能要问了:如果不一致的话?那么?就不能达到你理想中的大同世界。 可你想过没有?别人也许跟你一样地想法呢?如果我不能一统天下的话?那么?我怎么能达到我的目的呢?是不是? 别人按照他的想法,来达到天下一致呢!是不是? 这么说你可能又不明白了!那好!我就举一个例子! 比如说!一个想作威作福的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着管着别人,别人都听他的话。然后!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他能做到么?有你孔丘就够了!比如说你们鲁国!我听说了!你们鲁国还有一个季平子!是吧?他还想把鲁公(鲁昭公)控制了当傀儡,他还想把你控制了为他所用!可是?鲁公愿意么?你孔丘愿意么?是不是?” “这个?” “反过来!你想天下人都跟你一样,都是孔丘!都在克己复礼!可这毕竟只是你的想法!是不是?别人有别人的想法!所以!他们是不会听从你的!就跟你和鲁公不听季平子的话一样!是不是?” “这个?” “你不要说:你的想法是对的,是明智的,是人类的未来需要。可别人一样有别人的想法啊?别人认为你的想法不现实!你的想法是苦了自己!你的想法是傻比!总之!不同的人,对你的想法有不同地评价!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唉!为了让你明白事理,还真的不容易,说着说着就岔开话题了!唉!”老子不由地叹息起来。 刚才明明说到治标与治本的话题上了,结果又岔开了。 “对不起!先生!我?”孔子心想:我刚才没有打岔啊? “我的意思是:既要治本,也要治标!我说的大道理是治本,是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而你!孔丘!孔子!是要把你的理论运用于社会实践!这是治标!要标本兼治,社会问题才能慢慢地得到解决!孔丘!你听懂了没有?” “我?”孔子应了一声。 “我是说!你的做法是对的!是在治标!但是!并没有治本!不懂、不知道社会问题的根本,你所说的治理,都只是治标!都只是从社会的表面现象入手,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这?”孔子又有些不服。 “你不服是吧?我为什么要说你这是‘表面现象入手,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呢?是因为!你只是根据社会现象、社会问题来治理社会的,而并没有告诉世人: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世人都糊里糊涂地活着,各种思想都有,天下不继续混乱才怪?” () 第671章 并非单纯地活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就到了深夜。 两人只顾说话,并没有吃饭。中餐和晚餐以及夜宵,都是中午端来的那些。茶水!两人倒是喝了不少。也许是说话、动脑筋了,喝下去的茶水都没有变成尿液,两人都没有上茅厕。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正常午餐和晚餐。吃过晚餐两人在周藏室内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就去睡觉了。 周藏室内,经常有大周各地的才子或者什么人来看书、访友,临时住在里面。所以!有房间床位。另外!在周藏室的角落里,特别是灯光下,还有简易的床榻。你可以坐在床榻上或者是躺在床榻上看书。 以前的时候!方基石就经常住在周藏室内。乐歌来寻亲的时候,也是住在周藏室内的。 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等人,早已习惯了老子的这种情况。每每老子遇上请教学问的人,都会这样:不把问题解决了,他是不会罢休的!除非!别人听不进去他的话,无法继续交流了,才停下来。 所谓的“助手”,其实都是老子的“学生”。 当然!他们都是大周天下的才子,都是有学问的人。一般地人,是进不了周藏室的。能够留下来帮助老子整理古籍的人,可以想象!他们的学问了。 这些人!不仅能够帮助老子整理古籍,也一样是老子的追随者。所以!他们是支持老子传道的。 老子的哲学,是人生哲学。也可以说!是人类终极哲学。你要是真正读懂了老子的道德经,那么!你的人生也就不再有什么波澜。 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你说你折腾什么呢?人类!只是天地间的一个物种,你说你折腾什么?什么青史留名,什么遗臭万年?在历史面前,你算什么? 当有人类历史的时候,你也许能够在史书中有一个名字。当人类这个物种不存在了,哪里来的史书? 当然!这不是教导我们消极人生。而是!人生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所以!你只要真的明白了,你就不想再折腾。平淡、平静地活,活下去,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就那么回事! 其实!活着!活下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要小看了!当然!如果你不是傻子的话?你想平静、平淡地活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是!需要生存的智慧! 因为!你活在现实世界里! 假如你生活在乱世,可以想象!想活下去更不容易了。如果你很幸运,生活在盛世,可你也不一定能够平静、平淡地生活,一样会有无数生活中的烦恼! 所以说!活着!并不是一件简单地事。活着!是需要智慧的。 如果你是傻子,只是单纯地为了活着,那么!那就真的简单了。别人欺负你你无所谓,别人打你你无所谓,就算活不下去了你也无所谓。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可惜你不是傻子!就这么被人欺负死了,你心里不服! 因为你不是傻子,别人欺负你你就得寻找解决的办法。结果!生活就变得不简单了。 因为你不是傻子,别人打你你还知道跑,知道规避,知道反抗。结果!生活就变得不简单了。 因为你不是傻子,别人要杀你你就不会认为“人不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而是!认为:你还没有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 人的生命是有一个完整的过程:自然生、自然死,而不是被人杀死!被人剥夺生存的权利。所以!你就得反抗!结果!生活就变得不简单了。 这些留下来的人,他们不仅仅为了周朝的一份俸禄,也不仅仅是为了整理古籍,更不仅仅是为了追随老子…… 而是!正常生活。 他们需要一份俸禄,用来自己的生活以及家人的生活。 他们有那个能力整理古籍,并且觉得整理古籍很重要,是人类的需要。还有!是他们的爱好!也只有他们,才能胜任这份工作,让别人来干别人还干不了! 他们追随老子,是因为觉得跟随老子在一起生活,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会跟别人争吵,更不会跟老子争吵。这种和谐的生活,是多么地美好。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去。 他们在周藏室内工作,平时的工作内容就是:整理古籍。 其二!有人来借阅图书的时候,他们负责寻找,跟现代社会早期图书馆管理员那样。然后!记录在册。别人来归还图书的时候,把图书放回原处。然后!记录归还日期。 其三!负责解答访问学者的问题。跟老子此时回答孔子的问题一样,这是他们的工作。孔子来访,是慕名而来,是专门来拜访老子的。所以!他们只管接待。 当然!要是孔子追问他们,他们也会回答的。不过!也许就没有老子那么灵通了。 以他们的学问,回答孔子的问题应该不是成问题,但是!交流是有技巧的。有学问并不代表你就会交流,是不是?同理!会交流的人,并不一定就有什么学问。既有学问又会交流的人,那是人才。 其四!编纂、收集周藏室内没有的古籍以及普及类图书。 所谓普及类图书,就是公众借阅最多的图书。要保持周藏室内还有一本,你就得赶紧刻录一本出来。 编纂周藏室内没有的古籍,是一项很艰巨的工作,工作量也是很大的。前提是你必须在民间收集这方面的古籍,然后整理、复制一份出来。 总之!对于一个负责的图书管理员来讲,周藏室内的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只要你热爱、投入,都有你要做的事。 老子与孔子的谈话内容,对于这些助手来说,都懒得去听。真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普及教育,都不需要动脑筋的。所以!两人谈话的时候,他们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都不在周围。 不过!为了服侍老子,他们会过一会儿过来偷偷地瞄上一眼,看看要不是服务? 老子也不是那种绝对需要别人来服侍的,有很多事,他都是自己动手。别人服侍他,那是对他的尊重。在皇宫内给王子们当先生的时候,接受皇宫中的待遇,受人服侍,那是应该的。 给周天子当客卿的时候,他享受的是客卿级待遇。那个待遇!仅次于周天子的级别。 孔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与鲁公(鲁昭公)、齐公(齐景公)关系都不错,是他们的座上宾。可跟老子比起来,还是次了一些,老子是周天子的客卿。还有!老子到哪里去,都是受人尊敬的。大周天下第一才子的美名,无人能及! () 第672章 治标是手段 “并没有治本?”孔子听了老子的话后,又不服起来。 “治标只是治理社会问题、处理社会问题的一种手段。如果我们没有目的,那么!只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能达到根治!” “这个?” “这么说你可能又不懂了!又得我举事例来说明。”老子很头疼地说道。 真的!他觉得跟孔子说话,太费劲了!你如果不用事例来说明,人家又听不懂?你如果用事例来说明了,人家就跟你就事论事,结果又把话题岔开了! 不过!细想起来,老子也就释然了!因为!他没有系统的讲解他的道学理论,他与孔子就今天才见面,孔子不了解他的道学,而他却对孔子有一定地了解。 老子老早就知道孔子,在孔子还没有出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是从方基石那边知道孔子的,大概地了解了这个人。后来!这不是?乐歌又来了洛邑,来到周藏室?他又从乐歌那里知道了一些孔子的情况。所以!他对孔子相对来说是了解一些的。 而孔子!潜心研究周礼,对方基石和乐歌对他讲的“老子的道”他并没有往心里去,没有细想。 再则!方基石和乐歌两人,在讲学方面没有经验,往往被他给堵死话题。就跟现在一样:他经常就事论事把老子的话题打断。要不是老子有讲道的经验,还不一样被打断、岔开了?那样地话!话题就进行不下去,往往就此不了了之。 你说不过孔子,你说服不了孔子,你就无法向他讲道。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孔子找到了辩驳的理由,所以!能够经常把老子的话题岔开。 他虽然没有懂老子的道,可他早已对老子的道很熟习。所以!他能够快速岔开老子的话题。 “比如说!就以你为事例,你所从事的事业,你以为是在拯救世界?拯救人类?拯救大周天下?其实不是!你这么做只能说是徒劳!说了你又不服!是不是?那!你不急着跟我辩驳,不要把话题岔开!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整了,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那么!你再辩驳!好不好?” 老子也是服了孔子:你要是不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那么!他只会就事论事,又把话题岔开。 “先生请讲!”孔子说道。 要不是老子堵住了他的嘴,他是要就事论事当场辩驳的。 “你说你普及教育,是不是?表面上看,好像是在做好事,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是不是?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一样是治标而没有治本!因为!你只普及了多少人?你的学生是多少?是不是?你一生能普及多少学生?” “这个?”孔子一听,又不服了起来。 心想:你老子说话还是活动环啊?一会儿表扬我、赞赏我!一会儿又说我“治标不治本”了?你这是嘴巴两层皮,上嘴巴皮跟下嘴巴皮,上下一开一合,话随便你说! “你不要岔开我的话题!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子见孔子不服,又要岔开话题,赶紧打断道。 “先生请讲!”孔子的声调有些变味地说道。 或者说!有些生气、粗声粗气。 “你一生能教多少学生?还有!你不要跟我说!你还学生,学生也去普及教育,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你一样是徒劳! 因为!人口也是无穷无尽的!生生死死,生命不息!是不是?再则!大周天下那么大!靠你一个人的能力,靠你们师生相传的能力,得多少年你才能把教育普及天下?是不是? 你不要说话!不要岔开话题!你听着!我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让你无话可说! 你想说!只要努力,梦想一定会实现的!是不是?那么!我告诉你!你的梦想、想法是对的!但是!太笨了,也太慢了!我还有更快地办法、方法,一样能够普及教育! 所以!我说你是徒劳!你的一切努力,都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你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师生相传承来普及教育,你只看到社会问题的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根本! 你不服就不服在这里!你没有看到问题的根本。所以!你认为你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你看到了问题的根本,那么!你会认为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治本!虽然也需要教育普及,也需要从社会问题、社会现象入手,从治标入手,但是!它不同于治标,它是根治! 那你一定要问我了?什么才是根治!根治!就是我说的治本!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一次性解决问题!治标!只是治理社会现象,看得见的现象,才出现的现象,而没有根治!” “那么!请问先生?如何才是根治?才是治本?”孔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又打断道。 老子说了这半天,给他的印象就是:说他的做法没有功劳,是徒劳!是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和稀泥,是解决表面问题,而没有根治问题。 可要不这样做,都不来普及教育?就光靠公学来普及贵族那几个人?这社会还有救么?大周天下还有救么? “教育还是要教育的,普及知识还是要普及知识的!孔丘!你不要以为我在否定你!其实不是否定你,相反还是在肯定你!你普及教育是对的。但是!你要告诉你的学生: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人生观教育错误了,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孔子苦笑了一下,自语道:“怎么又绕到: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话题上来了呢?” 老子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这么绕来绕去,你能听懂么?你能重视这个问题么?你自己都没有一个正确地人生观,都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拿什么去教育学生?你?” “我?” “你再跟我狡辩?你?我对你说了一个晚上,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学!你就是要就事论事,还不服!你?唉!” “我?” “那你对我说: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要是不说正确了,那么!你的私学教育,只能说是普及基础教育而已,是改变不了人类命运的!” () 第673章 治本才是目的 “我不知道别人是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反正!我孔丘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孔子说道。 “打住!打住!”老子打断道:“我一点一点来驳斥你!就凭你这一句话!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先生?你?”孔子又不服起来。 老子见孔子朝着他看着,点了一下头,指正道:“你刚才说!你‘不知道别人是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反正!我孔丘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就凭这一点,你暴露了你的人生境界、认知的境界! 虽然!你还没有说出你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我已经知道了!你待会再说!好不好?让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说你‘暴露了你的人生境界、认知的境界’。 因为!作为教育家!作为有心拯救天下苍生的智者!且容我这么自称吧!你也应该自称自己是智者,有心拯救天下苍生吧?是不是?所以!我这话就说对了! 如果你只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而不知道别人是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那么?你不是一个好的教育家! 作为一个教育家、一个智者,不仅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还要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还不算!而是!你要知道人、人类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统一的、最终的问题,你才能教育好学生、教育好世人!不然!你仍然是一家之言!是不是?孔丘?” “我?”孔子内心还是不服! “我们只有告诉世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让世人明白,这才是治本!不然!都只是治标!都只是暂时解决、缓解社会问题,而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社会问题。你听懂了我的话么?孔丘?” 老子看着一脸不服的孔子,问道。 孔子摇了摇头,说道:“丘愚笨!” “你不懂你回去慢慢想吧!我想要你一下子就懂,可能很难!你有一个弯没有绕过来!你?” “请问先生?我哪个弯没有绕过来?” “你自己都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所以!你一时之间是不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但我还是耐心地再告诉你一遍: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只是来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的。所以!我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但是!我们也不是简单地、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因为!我们活在现实世界里。特别是乱世!我们只是想活着而已,可别人呢?他们让你活么?是不是? 而你的想法还是有欲`望的!你想着这、想着那!就是没有想自己。表面上看!你很高尚和伟大!其实!你很傻!你自己都不会生活,你还怎么去教育别人呢?是不是?别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从你的呢?所以!你只能生活在你那个狭小的圈子里,自以为你是救`世`主!你?唉! 其实!你只要问学生: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让他们去想就可以了。等到他们想明白了,就无须你去调教他们了!他们要是不明白,你就像我现在这样开导你一样。唉!” “先生?我?我?”孔子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人生怎么能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呢?那样地话?跟个傻子又有什么两样?关键是!我们不是傻子啊? 虽然他已经听了老子的解释:人生不是简单地为了活着而活着,可是!他无法接受那样地结果!不!或者说!老子说来说去还是说回来了,还是要我们面对生活、回归生活。 这不是?说来说去还是回归了?因此!总结为一句话:你说绕口令了,还不是要我们面对生活?现在!生活境况还是以前那样,并没有因为你的大道理而改变! 孔子就是没有绕过那个弯! 什么弯? 老子的大道理讲的,是要我们明白人生,然后回归现实生活。 你要是没有明白人生,你就没有所谓的“回归生活”,你还是身处现实生活的困境中。 说白了!老子的意思是:人生只是一个生命的过程,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有了这个人生终极哲学指导思想,我们再回归现实生活中,是不是坦然多了? 人终归是要死的,所以!我们何必折腾呢?没有了折腾,我们的人生是不是轻松多了? 可孔子不愿意接受: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这个事实,他认为人类是可以父子相传的。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 你告诉他:人类跟万物一样,只是一个物种。因此!人类最终的结果可能是:跟其他物种一样,会消失的。他反对!他说你在制造恐慌! 人家不接受你的理论观点,所以!两人就说不到一块去。 老子无奈!只得顺着孔子的思路问道:“那你的人生观呢?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而活呢?” “我?”孔子顿了一下,说道:“克己复礼!” “你还要克己复礼啊?” “我要克己复礼!这个社会需要周礼、礼制,需要规范世人道德行为的行为准则,必须有一个行为标准。只有这样!社会才会有序。”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老子问道。 “我要教授更多地学生,然后!让他们也传播我的思想!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把我的圈子做大,做遍天下!跟我孔丘一样认知的人多了,天下就变得有序了。” “就这些?” “还有!学而优则仕!我要让我的学生去做官。这样!更有利于扩大我们的圈子!” 老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你还是继续看你的周礼吧!周藏室内!周礼方面的书,能够够你看上一年半载的!” “先生?”孔子见老子神色不对,不高兴了,着急地叫了一声。 “我困了!我要休息了!”老子朝着孔子挥舞了一下手臂,然后!变跪式坐法为盘腿坐法,开启修炼模式。 “先生?”孔子见老子生气了,不理他了,赶紧解释道:“丘愚笨!但是!还是听懂了先生的道!先生!” 老子双眼微闭,没有理睬他。 () 第674章 乐师苌弘 孔子见老子真的不理他了,他也很困,所以就爬起来给老子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然后就退了出来。 因为天快要亮了,他没有出周藏室。而是!在周藏室内找了一个灯光下的铺位躺了下来。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心思再看周礼方面的书。再则!心思也太乱,不可能看得进去任何书。 可能是内心的触动太大,也许是接受的知识太多,一时之间!虽然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就睡在距离孔子不远的地方。此时的两人,美美地睡了一觉正好醒来。见孔子在那边翻来覆去,都朝着这边看着。 孔子虽然没有接受老子的道学,不愿意按照老子的道家学说去人生,可多少还是有感触的!他不得不承认:老子的道学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我也有我的道理啊? 如果不治标的话?又如何治本呢? 老子也说了!治标是手段,治本才是目的。也就是说!治标是为了达到治本的目的。也就是说!治标是必须的! 既然治标是必须的,那我就坚持了! 经过一番梳理,孔子心里有了想法。对!就按照这个思路去做。 可能是把问题想通了,孔子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是多少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有人来周藏室借书,孔子都不会醒。要是没有声音的话,他能睡到天黑。甚至!晚上还能睡一个晚上。 老子虽然处在修炼状态,其实他是在装比状态中。他的双眼微微地闭着,其实!他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孔子。 见孔子也没有耐心再跟他说话了,他也就懒得再说话。再则!既然孔子听不进去了,又何必浪费口水呢? 见孔子磕完头走了,老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这么一个坚守己见的学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他是未来的圣人?可他?他不接受我的道学啊?他? 想想方基石和乐歌两人说的话,他都不敢相信?为什么呢?方基石和乐歌两人都说他是未来的圣人?他能成为未来的圣人? 真的!怎么可能呢? 天还没有亮,修炼了之后的老子,精神恢复如初。体力上!也得到了恢复。 他轻手轻脚地起来,走出藏书的地方,回到正常休息的地方,开始洗漱。 周藏室内他的助手们听到响声,也就先后起来。洗漱之后准备去做早餐。 老子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等着吃早餐。这时!周天子派来了使臣,请他马上去内宫。 因为周天子有急事,时间太紧,所以老子就没有进藏书室那边跟孔子打招呼。再则!也没有必要跟孔子打招呼。所以!就这么走了。 孔子被惊醒后,马上就蹦了起来。见都快中午了,他很是懊恼。 “南宫敬叔!方忠!快!收拾收拾!我们今天回曲阜!”孔子一边起床,一边朝着正在书架下看书的两人说道。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才不管孔子这边的事,早上早早地就起来了。那边开饭了他们无需叫喊,自己跑过去吃。吃了早餐回来,见孔子还在熟睡中,两人相互做一个鬼脸又去看书了。 听到先生的呼喊,两人赶紧答应一声:“是!先生!” 孔子去外面洗漱,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赶紧收拾行李、马车,准备走人。 可就在孔子吃“早中餐”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他熟习的“韶乐”。这下!孔子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不顾什么周礼了,端着碗就出来了。 院子里!一位琴师正在抚琴。 不觉间!孔子就听入了迷。心想:都说韶乐久已失传?可我几年前去齐国的时候,在路上就遇上一位会弹奏韶乐的乐师。而来洛邑周藏室,又遇见一位。 一曲终了,孔子才回过神来。 “这位先生是?”琴师见孔子站在门口听他弹奏很久了,不由地问道。 “哦!这位是鲁国孔丘!孔子!”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赶紧上前拱手说道。 “孔子?”琴师眉头一锁,一时之间楞是没有想起来? “失礼了!失礼了!”孔子赶紧答道。然后!快速回了屋内,把手中的碗筷放下,急促地跑了出来。 朝着琴师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哦?原来是孔子!”琴师也朝着孔子还了一个礼。 因为是遇上懂韶乐的人了,所以!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亲近起来。交流完韶乐,两人更是亲近了许多。 到了这个时候,孔子才搞清对方的身份。 乐师苌弘,晋国人,师旷的学生。一直侍奉师父师旷,师父死后,他才游历天下,来到周天子这里。 师旷是谁?师旷是当时天下第一乐师,可他却是一个聋子。其实!以前的师旷,并不是聋子。要是聋子的话?他是不会懂音律的。他是在音乐上有了很深造诣后,才聋的。 此时的他!已经无须用耳朵去倾听音律了。而是!用心去感受。 有这么高的师父,可以想象:苌弘音乐上的水平了。 一番交流后,孔子就着对方的琴,也弹奏了一曲。两人你来我往,就这么地交流了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就到中午饭时间。 吃过午饭,两人又把琴搬到室内来弹奏、交流。 之前!是在室外。 苌弘是来找老子的,结果老子不在。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们都知道他是乐师,所以!就要求他弹奏一曲。结果!却无意中把孔子给挽留了下来。 要不是苌弘来了,孔子吃完饭就带着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走了。 这么一耽误,虽然没有立马走,可老子也没有回来。因此!跟随苌弘学起了音律。 孔子对音律很感兴趣,可他毕竟是业余爱好。所以!在苌弘面前,他还是需要虚心请教的。 “不走了?”方忠小声地问道。 “还走什么?你没有看见?先生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南宫敬叔说道。 “那我们呢?”方忠又问道。 “去看书!”南宫敬叔说道。 无须跟孔子请示,两人都鬼精鬼精地,吃过中午饭,就直接去周藏书室里面去了。 () 第675章 跟随苌弘学音律 下晚时分,苌弘还没有等到老子回来,就着急着回去。 他现在也是周朝的官,是负责音乐方面官。所以!也不是自由身。今天这不是抽空来看望老子,想请教一下老子人生哲学的问题。结果!老子却去了周天子那边。 老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来。也许?有时会在王子那边住下,几天甚至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老子不仅是周天子的座上宾,他还是王子们的文科老师。 王子们的武科老师,是方基石。 方基石虽然是王子们的武科老师,可他也不是长住皇宫。他是个自由人,来去自由。 这不?孔子来时,他还冒了一下头。随即!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你去我那边吧!我们探讨音律!”苌弘见孔子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对孔子说道。 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却是一见如故。 “这?”孔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 乐师苌弘收拾他的琴,孔子借着这个机会去找南宫敬叔和方忠。 到了藏书室内,孔子觉得:毕竟跟苌弘不是那么熟,就这么贸然地带两人去,不是太合适。 他与苌弘两人是一见如故,可苌弘家里是什么情况呢?他府上的人会不会欢迎呢? 考虑到这些,孔子放弃了想法。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把南宫敬叔和方忠留下来。 还有!方忠是方基石的儿子。方基石只要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望他的儿子方忠的。你把他带走了,是不是不妥? 找到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孔子就交待了一番,然后就跟随乐师苌弘走了。 下晚才走,这天晚上孔子自然是在乐师苌弘家住下了。也可以想象!这一个晚上,两人绝对是没有睡觉,是在讨论音律中度过的。 第二天!就在乐师苌弘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孔子准备走人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这个客人,是慕名来访的乐师。说起来话长,跟苌弘还算是同一师门中人。具体说来,他是苌弘的师侄,大师兄的弟子。 无奈之下,乐师苌弘只得带着师侄和孔子一起去了“乐部”上班。孔子与师侄都是音律方面的高手,带去“国家音乐研究院”也不过分。 就这么着!孔子在苌弘这边又住了一天一晚。 三人都是音律高手,在一起又有共同语言。所以!都不想分开。 第三天上午,孔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南宫敬叔和方忠,才从苌弘那边回来。再则!他也着急回曲阜了。 虽然跟老子闹了不愉快,可他还是有收获的。虽然没有接受老子的“道学”,可老子的话,对他还是有启发作用的。 不接受并不等于全盘否定,他还是肯定了老子的道学。但是!他还是坚持己见,认为自己的方法更好一些。 老子的道讲了半天,也就那么回事: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的。从治标开始,达到治本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听你的?你的人生观也不一定是正确地,也一样是你一家之言! 虽然不接受老子的道学,可孔子还是从老子那里明白了很多事理。虽然不接受老子的道学,可他还是佩服老子的学问。不得不承认,老子的学问是没有边的。有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 没有渊博的知识基础,是达到那个境界的。 周藏室这边,也就在孔子跟随苌弘乐师走后不久,老子就急匆匆赶回来了。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老子没有在周天子那边吃饭,汇报完工作他就匆匆回来了。 他担心孔子会带南宫敬叔和方忠走人,所以!才急匆匆回来的。 平时的时候!一般到饭点了,都会被周天子留下来吃便饭。在周天子这边吃饭,对于老子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与孔子虽然才相处一个晚上,可他已经知道孔子的性格了。既然两人谈不来,孔子是绝对要走的。 孔子走不走都无所谓,可孔子要是走了,是绝对要把南宫敬叔和方忠带走的。南宫敬叔都无所谓,可他已经答应方基石了,要给方忠说道说道。 方忠被季平子给要去了,生活在季府。方基石很担心这个儿子,怕他不懂事冒犯了季平子,从而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他希望老子帮他调教一下儿子,让儿子更懂事一些。 还有!鲁国方面派南宫敬叔和方忠来,表面上是给孔子当书童。其实际上!是展示鲁国的人才。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象征着鲁国的未来、鲁国的希望。 两人年龄都不大,也确实都鬼精鬼精的! 老子这不是?昨天回来晚了一些,只与孔子说话了,还没有来不及跟南宫敬叔和方忠说话。特别是方忠,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 还好!乐师苌弘来了一趟周藏室,无意中把孔子留下来了。要不然!老子都会觉得对不起方基石。 “孔子呢?”老子回来到周藏室,见周藏室的院子里静悄悄地,怀疑地问道。 “孔丘啊!他去乐师苌弘那边了!”开门的助手说道。 进入院子,见孔子的马车还等在里面,老子才放心下来。 “苌弘乐师来了?” 老子这才想起:乐师苌弘给他捎话了,说要来拜访他,有事请求,问他有没有时间?他回复过去说:刚刚从外地回来,暂时不离开洛邑。只要不在周天子那边,不给王子讲课,大多数时间都在周藏室内。所以!你随时可以来。 “苌弘乐师等到下晚了,才走的。这不?孔子跟他投缘,就到他家去了!” “哦!知道了!”老子应道。随即!又问道:“那两个小娃呢?” “他们在藏书室内看书!” “哦?”老子应了一声,没有再废话,直接往藏书室去了。 来到藏书室内,果然看见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在看书。 见两人并不是在打闹、玩耍,而是认真地看书,老子很满意。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地走了过去,查看两人看的是什么书? 周藏室内,什么书都有的。 再则!通过你看什么书,也能判断出你是什么人?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老子闯进来了,先是一惊,随即就恢复了自然。 “先生好!” “老子好!” 两人朝着老子招呼道。 “你们在看什么书啊?”老子朝着两人点点头,问道。 () 第676章 考验方忠 “我在看《诗经》!”南宫敬叔说道。 “我在看《尚书》!”方忠回答道。 “你们两过来!陪我说说话!”老子朝着两人招招手,然后转身就走。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把书放下,跟随在老子身后。 老子来到案几边坐下,朝着两个跟随而来的小娃看着,不说话。他倒是看看:这两个小娃到底有多精?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老子,见老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反而看着他们,两人当场就懵逼了。 不过!也就片刻之间的事,他们不约而同动了起来。 “先生喝茶么?”南宫敬叔上前,一边查看茶具一边问道。 方忠没有说话,只是弯腰下来收拾老子面前的案几。 见两个小娃果然很机灵,考试通过,老子很满意。 南宫敬叔见茶水都凉了,着急得不行。要知道!他是贵族,从小被人服侍的。结果!现在他要服侍别人,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也就在这个时候!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提着热水罐过来了。 老子坐在那里不说话,朝着三人看着。 助手见老子在考验两个小娃,所以也没有说话,把热水罐放下就走了。 这两个小娃很精,他们是知道的,可他们并没有考试的想法。见老子考验两人,才想起来:原来!方忠是方基石的儿子。 要是没有这层关系,老子也不会这么多事的。 方忠整理完案几,就过来帮助。见南宫敬叔不知所措,他主动起来。赶紧把茶杯端走去倒,然后回来泡茶。 他不是贵族,自己动手惯了。 南宫敬叔有心勤快,讨个好印象。可是?贵族出身的他,真的不会服侍人。见方忠什么都能干,他只得站在一边尴尬地看着。 老子见方忠很能干,心里特别地满意。 这小娃!在面貌上面还真的有些像方基石。 “谢谢!”老子见方忠服侍的很周全,朝着两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示意两人坐下。 “你坐!我去那边拿个垫子来。”方忠让南宫敬叔坐,他去搬席位。 老子的案几前,之前不是孔子坐过?所以!是有一个席位的。 南宫敬叔朝着方忠看了一眼,然后就坐下了。 他是贵族,被人服侍惯了。所以!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呵呵呵!”老子笑道:“我这里还有一套席位!” 说着!伸手拿了起来,递给方忠。 方忠赶紧接过,把席位铺在南宫敬叔的身边。结果!南宫敬叔与老子是面对面。而方忠!则偏了一些,成为斜向的角度。 坐下后,方忠才发现这个情况的。之前!他也没有注意。见到这种情况,他不由地偷笑了起来。 心想:你南宫敬叔牛比了!你?你敢跟老子面对面坐着?你? 昨天孔子也是这么跟老子面对面坐的,你牛比!你变成了“今天的孔子”。 南宫敬叔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真的!浑然不知。 一切平静下来,老子这才盘问南宫敬叔关于《诗经》方面的内容、理解?先问南宫敬叔刚才看的是《诗经》中的那一篇?然后!就着这篇盘问起来。 表面上!是闲聊、交流。其实际上!是在不知不觉中考验南宫敬叔。结果!这个南宫敬叔还真的不愧是贵族学校出来的,还都能一一回答。 见小家伙还很牛比的,老子很满意。 然后!就开始问方忠:刚才看的是《尚书》哪里?怎么会选择看尚书?一个小孩子怎么就想着看尚书? “先生给我布置作业了!让我们看《尚书》呢!”方忠回答道。 “先生?你先生是谁?是孔丘?孔子?”老子怀疑地问道。 心想:以方忠这个年龄,看《尚书》这种书,还过于早了一些。这么小的小娃,是很难看懂的。没有大人的解读,可以说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孔子也是我的先生,以前我跟他读过书。后来!我去季府了。让我读《尚书》是季府的先生,说要考试的!季大夫会考我们的!” “哦?”老子听懂了,点了点头。 原来!是季平子安排的,不是季府的先生安排。方忠在季府生活,接受的是季府的贵族教育。 贵族!特别是君王家族,一般都是要接受特殊的教育。因为!他们将来都有机会承袭爵位的。也就是说!他们将来都是要做官的。所以!必须读政务“管理学”方面的书。 “那你能看得懂么?”老子问道。 “一知半解!”方忠老实的回答道。 “一知半解?” “回先生的话!我能懂一点。有很多东西,只有先生解读了,才能懂的!特别是名字等什么地,我都不知道!” “哦!也是!”见方忠如此诚实,老子更是满意。 之后!就方忠学习过的内容(关于尚书里面的内容)问了一下,结果方忠都回答得很不错。 老子更是满意地点点头,心想:方忠这个季平子将来的孙女婿,是可以继承爵位,当好一个贵族的。不仅能管理好自己的封地,还能参与到鲁国的事务上面来。 也就是说!方忠将来可以在鲁国朝堂上做官的。 考完了两人,老子并没有忘记:向两个小家伙传道。 传道!传播他的道学,是他今后的人生大事。 既然成功创建了“道学”,就得将道学传播开来。 道学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你愿意接受,都能懂!学道!是不分年龄和学历的。相反!一个有着苦难经历的人、一个怀疑人生的人,反而更能接受道学。 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虽然没有经历沧桑世事,但是!他们一尘不染!所以!无论你传播他们什么思想,他们都是被动接受的。 用现代语言来讲,人家是一张白纸,是任由你在上面涂鸦。 “不管你看的是《诗经》,还是看的是《尚书》,你学的是什么思想,首先一条!你必须明白人生!你要是不能明白: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那么!你的人生都白活了! 有人说!人生是没有意思的。但是!我们要赋予它一个意思,然后人生。我觉得!这太庸俗了!要是你赋予的意思是错误的呢?是不是?……” () 第677章 人生是有意思的 “这个人话说错了!先生!”方忠听了老子的话,忍不住反对起来。 “你也认为他说错了?”老子问道。 见方忠鬼精鬼精地,他更是喜欢。所以!引导起来,让方忠说下去。这样!能够开拓孩子的思维能力和认知能力以及分辨是非能力。 “他当然说错了!他太庸俗了!”南宫敬叔也在一边说道。 “那你们举例说说?为什么错了?”老子问道。 南宫敬叔翻了翻眼睛,说道:“那要是这样地话?那么!有人认为吃喝玩乐的人生有意思,那么!就吃喝玩乐了!君王要是认为吃喝玩乐有意思,还就不管朝政了。他们作为君王,就不能这么想! 所以!说人生没有意思我们要赋予它一个意思的人,他这话说错了!他这话是不对的!” “那么?你认为呢?人生有意思么?”老子问道。 “有意思!”南宫敬叔答道。 “怎么有意思?” “我们每天活着,就很有意思啊?”南宫敬叔答道。 “嗯!很好!我们活着,就有意思!”老子表扬道。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南宫敬叔,不想为难对方。毕竟!人家年龄不大,还不懂世事。你问这么深层次的东东,他是答不上来的。 就南宫敬叔目前的回答,已经足够了。 是啊!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意思。怎么能说:人生本来就没有意思呢?不说我们自己的生活有没有意思,我们冷眼旁观,看着别人的生活,就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说看着别人如何生活、丢人现眼有意思了,就是看着动物、自然界,难得不觉得有意思么?只要我们用尽观察,都会觉得有意思。 “那么你呢?”老子转而问方忠。 方忠很懂事,当南宫敬叔说话的时候,他就当一个听众,在一边认真地、耐心地听着,不插话、不打扰。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方忠虽然不是贵族出身,可他得到了良好地教育。 其实!方忠虽然不是纯粹的贵族身份,可他也不比贵族差。他的娘亲虽然是鲁公(鲁昭公)身边的奴婢,可自幼在鲁宫中长大,在贵族生活圈中长大。因为长得貌美,一直受到宠信,得到良好地教育。 后来嫁给方基石,她就以贵族的教育方法、方式来调教儿子。所以!方忠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 还有!方忠小时候是在孔子身边长大的,深得孔子喜欢。因此!也深受孔子影响。 方忠怔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人的话就是说错了,只说到表面现象了,没有说到根本上。所以!是不负责任的!” “哦?他怎么就不负责任了?”老子追问道。 “以他的说法!那么!那些以杀戮为乐的人,他们就有了合理的理由!他们以此为乐啊?那就去杀戮吧!是不是?先生!” “嗯!很好!你说的对!这人说的话是不负责任的!他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没有说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么?人生到底怎么才是真正有意思,又不杀戮呢?”南宫敬叔着急地问道。 “是啊!先生?那么?人生到底有没有意思呢?那些认为杀戮是人生之乐的人,你要说他们不对,那他们怎么活呢?先生?”方忠也在一边着急地追问道。 老子满意地看着两人,笑着点头道:“好!你们两个!都是孺子可教也!好!” “先生!你快说啊?”南宫敬叔催促道。 方忠也是一脸着急地看着老子,等待老子回答。 “这个人只看到了社会现象,却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没有看到解决的办法。” “哦?” “哦?” “表面上!人生好像是那么回事,没有意思。不就是活着么?是不是?没有意思我们要赋予它意思,然后就折腾了起来。最后!有人以杀戮为乐!有人以吃喝玩乐为乐,君王以享受为乐,贵族以奢侈为乐。还有的诸侯君王,他们以争霸为乐!是不是?” “是!” “先生说的对!”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应和着。 老子继续说道:“那么?人生到底有没有意思呢?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又是为什么而活着呢?作为智者,就要思考这个问题。特别是在这个乱世,更需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说这话?你们可能听不懂!因为!你们是贵族,没有经历过苦难,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而其实!这个世界是很混乱的!大周天下是很乱的!诸侯争霸,民不聊生。战争来了,生灵涂炭!” “先生!我们来洛邑的路上,已经见到了鲁宫中没有见过的景象!我们懂!我爹也跟我们说过:大周天下是很混乱的!不要看鲁宫中的情况,要看外面,外面的世界是很混乱的!”南宫敬叔说道。 方忠接着说道:“我爹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对我说了,说这个世界是很混乱的。说我们出生在这个乱世中,是要先练好武功的!我们要是没有武功,要是战争来了,就会死得早。还有!我爹要我们从小要念书,要明事理!所以!我们是知道的!大周天子是很混乱的!大周天下已经乱了很久了!先生!” “嗯!很好!孺子可教也!”老子赞扬道。 心想:跟这两小娃说话,反而比跟孔子说话省事多了! “我们只看到社会现象,只评说社会现象,而不指明方向,那是不负责任的!比如说!你说人生是没有意思的,但我们要赋予它一个意思,那么?我们要赋予它一个什么意思呢? 你要是单纯地说:要赋予它一个意思的话?那么!你就是不负责任的!甚至!你是在误导别人!正如你们之前举例说的那样:那还以为吃喝玩乐、奢侈就是人生了呢?那还以为杀戮就是人生了。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地人生有意思啊?是不是?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们怎样地人生才算有意思呢?我们要告诉世人: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只有把问题说清楚了,我们才是一个负责任的智者!你们听懂了么?我们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负责任的智者……” () 第678章 道家的简单之乐 解读完人生有没有意思的问题后,老子就开始向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讲道。 讲道!是老子今后人生的主要任务。不然!他创建出来的道学,就传播不出来。 道学!是老子一生的结晶。 年轻时的老子,就已经找到了“道”,提出了道的理论。可是!这个理论很不完善,不能自圆其说。到了老年时期,随着知识面的扩展和阅历的丰富,加之演说水平的提高,才将“道学”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 向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讲道,跟对孔子讲道就完全不一样。 向小娃讲道,老子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 要知道!周天子家的几个儿子(王子)都是他的学生,他都无一例外地向他们讲解了他的道学。所以!他是有经验的! 在对周天子的儿子那些王子们讲道的时候,老子遇到了一个同样地情况:那就是!对方明明听懂了他的道学理论,可就是不接受。跟孔子一样!明明听懂了,可人家就是不接受。 这个不接受的王子是谁?他就是王子朝。王子朝,也就是姬朝。姬朝是周天子与楚妃生养的儿子,是庶子不是嫡子,是无法承袭太子、天子之位的。可人家有楚国作为后盾,硬是在背后努力着。 这个王子朝,绝顶聪明。可是?因为人生观出了问题,最后的结果是可以想象的。 老子的道就那么个意思: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进化、变化而来的。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个物种而已。作为物种,早晚是要消失的。所以!我们不要因此而消极人生。相反!我们要积极人生。 不管人类这种物种将来的结局如何,那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也不是我们所经历的。而我们!最起码有自己的人生,我们是可以活到终老的,我们的人生有几十年时间,是不是? 所以!我们要珍惜我们的人生,好好活着。 活着!才是我们的人生!才能拥有一切。要是中途死了,我们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们。 你已经死了,你拥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你已经死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拥有的再多,对你也没有用了。是不是? 你已经死了,你以为一切都转移给你的儿孙了?也不尽然!反正!你已经不知道了。 事实可以证明:你的子孙不一定就能拥有你生前给予他们的。比如说!天子、君王家族。他们能世世代代拥有么?是不是?朝代是要更替的,是不是?君王的传承也是要变更的,是不是? 所以!你为子孙着想的想法,也是无知的。但是!我们也不要偏激思维:不闻不问子孙。而是!不要太过分。 还有!子孙又不是傻子,要你这个老祖宗来为他们操心。是不是? 相反!因为你们如此:囤积居奇,霸占、掠夺、欺压别人,虽然得到了财富或者是暂时的幸福,可被你欺负的人永远不会屈服的。只要机会来了,他们会报复你。 因此!你不仅仅是折腾,还制造了社会混乱。 你们不是历史的创造者,而是祸害的制造者。 那么!道家不折腾了,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好像是没有了什么意思!好像还真的那么回事:人生越是折腾越有意思。 老子说:不是这么简单!其实人生除了折腾之外,一样有快乐的,有意思的。 因为!我们有父母长辈、子女后代、配偶、兄弟姐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能没有快乐么? 父母长辈疼爱自己的子女后代,这是可见的快乐!你随便在外面走一走,就能看到这种天伦之乐!是不是? 配偶之间,难道没有快乐了么?在婚配之前,有着爱慕之乐。婚照之后,有着简单地快乐。之后!有了子女,我们一样有天伦之乐。 还有!与兄弟姐妹之间,难道没有快乐了? 我们一起长大,相互帮助,难道没有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 谁说人生要折腾呢?没有折腾就没有快乐呢?特别在这个乱世中!我们为了活下去,一家人要是不团结的话?就很难活下去的。你能说?人生没有意思?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敌人斗,其乐无穷。你能说人生没有乐?你能说:人生没有意思我们要赋予它意思么? 我们要赋予人生意思么?相反!只要我们为了活着,人生就有意思。除非!你不想活了,那么!你的人生就没有了意思。 在老子的解读下,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都听得呆了。不!是听得入神了。 见两人听懂了,并且接受了,没有反驳,老子很高兴。觉得: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 调教这些一张白纸的小娃,比调教那些聪明人要容易得多。 他向孔子讲道,就特别是费力。他才说一句,孔子就跟他争辩。他一个话题说完,不知被孔子岔开多少回。 他要是没有一定地演说经验,没有一个大纲,还真的演说不下去,就这么被孔子给搅和了。 跟王子朝讲道,也是一样地结果!人家明明听得懂了,可人家就是成见太深,不愿意接受。不是没有听懂,而是!人家就是故意要跟你争辩。 周天子家的嫡子小儿子小王子,虽然年纪小,可人家就鬼精鬼精的,就能听进去他的讲道。 周天子家的嫡子二儿子姬猛,也就是备胎太子,人也很聪明。可他从小被人灌输了不健康思想,结果!也是一样不接受他的道学。 人家一样能听懂他的道学理论,可就是不愿意接受。成见太深,就是认为自己的人生哲学才是对的! “你们记住这一条就够了!生存!活着!一切都是为了活着!这就对了!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是瞎折腾。别人影响你活着了,那么!你就不能坐视不管,你就要去战斗。 这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讲的,你要去战斗。 如果你是家长!你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么!为了活着,你就要站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去战斗,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家人活着而去战斗。 如果你是族长,你就要为你们的家族去战斗! 如果你是君王!你就要去为你的诸侯国去战斗。 如果你是天子,你就要为大周天下子民着想。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活着!…… 道家!也一样是要去战斗的!为了活着!我们就要去战斗!……” 在老子的解读下,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都跟大人一样地点着头,表示认同。真的!老子说的太对了! “我最后告诉你们!不要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人类,那么做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总而言之!都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说白了!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而已!” () 第679章 这才是理想与梦想 “既然最终目的都不过是为了活着,那么!一切就简单了!我们可以把一切理想、梦想都归纳为生存算了!活着就是生存啊?是不是?你有什么理想啊?你有什么梦想啊?不都是只有你活着才能实现么?是不是?你死了,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理想、梦想?是不是? 有人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未来、为了人类的未来、子孙后代的未来。 那!我们可以告诉他,也一样只是为了未来的人活着的问题,也就是生存的问题。未来是什么?也是为了生存啊?活着啊?是不是? 既然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为了生存下去,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我们的理想、梦想也有了新的指导方向。一切不是为了生存、活着的理想、梦想,都是错误的!是不是? 你的理想是吃喝玩乐,那么!你也只能在你活着的情况下,你才能实现。是不是?” 老子说着,朝着南宫敬叔看着,问道。 “这个?”南宫敬叔怔了一下,还是答道:“是!先生!” “你的理想呢?是以杀戮为乐,是不是?”老子问方忠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方忠吓得不行,赶紧否认道。 先前不是?话题说到“人生本来没有意思,我们要赋予它一个意思”这个话题上了?他才以“杀戮”之人的想法为例子的。 可想想老子是以此来说事的,并不是说他。所以!马上就改口道:“是!先生!我听着呢!” 老子见方忠的反应这么快,满意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然后说道:“你以杀戮为你的人生理想或者是梦想,前提也是一样啊?你必须活着。你要是死了,还能去杀戮么?所以!” 老子加重语气道:“只有活着!我们才有理想、梦想!理想、梦想才能实现!你的理想、梦想不能通过自己来实现,那都不是理想、梦想!那只能说是人类共同的理想、梦想,大家的理想、梦想! 所以!你不要冠上你的名字,你牛比了! 那是大家、人类的共同理想、梦想。如果不是大家的共同理想、梦想,大家、人类是不接受的。那么!你的理想、梦想就可能是错误的!你们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先生!”南宫敬叔答道。 “听懂了!先生!”方忠也答道。 不是他们违心地应和,而是!两人思想单纯而且聪明,所以!是真的听懂了。 “方忠!我刚才是打比方说的,不是说你!不是说你是杀戮之人!你先前不是以杀戮之人作比方么?我才这么说事的!”老子为了巩固一下方忠的记忆,所以!特意点了一下。 “知道!先生!谢谢!”方忠听了,情绪激动起来,连声应和着。 “嘿嘿嘿!”南宫敬叔见方忠那个傻样,在一边得意地笑着。 “为了巩固一下你们的记忆,为了细化一下,我还是要举例的!”老子收敛起脸上的神情,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很认真地说道。 “先生请讲!” “先生请讲!我们听着呢!” “嗯!”老子看着两人,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好!”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也立马变得一副很学生地样子,朝着老子的脸上看着,认真地听着。 “我之前也讲了,吃喝玩乐,都不是正确地人生观!活着!生存下去,才是正确地人生观。有人夸大吃、喝、玩、乐,以此为人生,那就是都片面的。如果你死了,你怎么去实现?是不是?没有实现你还有遗憾呢?笑话! 有人认为!要吃遍天下美味!这本身脑袋就有问题!吃食的目的,是为了保持营养,保持身体有力、精神。吃!只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已。所以!你要夸大其词,把吃提到第一,变成人生理想、梦想了,那么!恭喜你!你暴露了!你就那么大出息! 喝!是指喝酒!喝跟吃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吃。吃!是保持人体的营养需要。而喝!单纯是为了满足口感,为了让人达到一种很兴奋、激动的状态。甚至!让人进入幻觉。 所以!追求喝,也是不正常地一种表现!或者说!追求喝!是一种不理智的表达。 同理!喝!也一样是建立在活着的情况下。只有你还活着,你才有喝的机会。是不是?如果单纯为了喝一回,结果死了,那么!是不是不划算?是不是?我们只要活着,喝的机会多得是!是不是?所以!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所以!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一样是不理智的。 玩!那更次一层了!也是一样地道理啊?你只有活着,才有玩的机会。还有!你要有那个时间、金钱和自由。你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玩?是不是? 有人把玩当成人生理想、梦想,要玩遍天下!要玩尽兴,要什么都玩。你可以玩,用玩来缓解、消除劳碌带来的枯燥无味。但是!你不能沉溺其中! 是不是?玩!是在生存有保障的情况下,而不是不顾生存。你都活不下去了,你还怎么玩?再玩!明天就会饿了。是不是? 乐!不用我多解释了吧?乐也一样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上。只有你活着,你才有快乐。只有你自由,你才有快乐! 乐!也可以一个人内心的乐!也可以是与人同乐。总之一条!都是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上,只有你活着,才有乐的机会。如果为了乐而不顾后果,不顾生存,你只能乐一时,之后就会为之前的乐而付出代价!或者!为生存、为活下去而奔忙、累死累活……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的!只有你还活着,一切才有机会……”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听得非常的认真,没有反驳。 老子举的例子,都很实际,他们能够听得懂。 “你们听懂了没有?”老子觉得一口气说长了,赶紧打住,进入互动。 “听懂了!” “听懂了!先生!”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赶紧答道。 “那好!既然你们来了洛邑,见到了我!那么!我也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我再给你们说说!……” 老子明白鲁国公派南宫敬叔和方忠来的意思,所以!也就不再吝啬,继续说了下去。 () 第680章 理想要与现实相结合 “刚才给你们讲的,是一些表面的社会现象,世人对人生的理解!现在!我给你们来解读一下社会关系、社会现象,以及处理方法!学以致用!是不是?明白大道理容易,但要把大道理用于实践、运用于生活,还是需要勇气的!……”老子接着说了起来。 老子把社会现象、各种人生观都举例说了一下。认为这些都是错误的,不是正确地人生观。 正确地人生观是:活着,如何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如何在盛世以及各种环境中活下去。 单纯地活着,很多不动脑筋的人认为人生是没有意思的,然后赋予它一个意思。而老子把单纯地为了活着与现实环境挂起勾,那么!就不再是单纯地活着了。 试想!你在乱世中,你能单纯地活着么?别人不把你拉去当奴隶、奴役你才怪?是不是?你能单纯地活着?别人不骗你才怪? 我们是想单纯地活着,可是!别人不给我们这个机会、现实生活环境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所以!那些说单纯地活着人生就没有意思的人,都是没有动脑筋思考的人。他们要是“教授”、“哲学家”、“智者”等等称号,应该都是要打上双引号或者问号的,他们的职称、头衔都是有问题的,与身份不符。 不说人了,不说人类的智商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就是畜生!没有多少智商的畜生,都无法单纯地活着。 就算是宠物狗、宠物猫或者是什么宠物,都无法单纯地活着。何况!宠物狗、宠物猫或者是其他什么宠物,也不能代表它们那一个物种。这些成为宠物狗、宠物猫、或者其他什么宠物的,只不过是它们那个物种中的幸运者,才成为人类的宠物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宠物都得到了主子的宠爱,从此有幸福的生活。也许?只是得到主子宠爱,而其他人厌恶。更甚至!当宠爱它们的人不在的时候,它们根本不是宠物,反而受到虐待。 也就是说!宠物都不能单纯地生活,何况人类呢? 所以!那些说人类简单生活、没有意思的人,都是没有动脑筋的瞎扯。 他们只看到社会的表面现象、片面现象、自己经历的现象、个人体验,而并非社会全部、社会的大概全貌以及主导现象、问题的根源。 “你!生在贵族之家,可你不是长子。所以!你的命运已经定格了,你是不能承袭爵位的!除非!你把你的兄长给杀了!不然!你承袭不了爵位!”老子对南宫敬叔说道。 “这个?”南宫敬叔一听,当场吓了一跳。 心想:老子先生!你可不能乱说话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我南宫敬叔是这种人?我怎么会为了承袭爵位而把兄长杀了呢? 可是?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兄长不死,他就没有承袭爵位的机会。不能承袭爵位,他的生活就不如兄长。从此之后!子孙就一代不如一代。 “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以你来说事,让你明白事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南宫敬叔!”老子见南宫敬叔神色大变,赶紧笑道。 你要是不拿他们“以身试法”,你就无法说清问题,他们可能就不理解。 老子不仅要拿南宫敬叔说事,还要拿方忠说事。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个小家伙明白事理。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不枉此行。 “先生?”南宫敬叔应了一声。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不会杀害兄长的,不会为了得到爵位而做出这种事。但是!你不能代表你的兄长或者别人,他们会做出这种事!你不要跟我争辩,你用心想想: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这个?先生!”南宫敬叔又应了一声。 “假如你是兄长,你兄长是你,你们俩的身份换位了,你可以承袭爵位,是不是?那么!你的兄长他!也许会对你下手!可以想象啊?如果得到了爵位,他就可以奢侈生活了。而且!子孙的生活过得比你的子孙好,是不是? 你不要争辩,说你的兄长不是那种人!那好!事实上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可你的兄长他身边的人呢?那些乱世的人呢?比如说!你嫂子!以及你嫂子她娘家人,他们可能不会跟你的兄长一样地想法! 他们可能会鼓捣你的嫂子、兄长去这么做。再或者!他们出头这么去做。达到目的后,你的嫂子和兄长还能把他们怎样?是不是? 你不要跟我认真,不要不敢面对、不愿意承认,不想以你的兄嫂来打比方说事。你不要抵触!这是社会现实!在这个世界上!这种事例是很多的!你必须承认!你要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你可能就会有同样地下场。 还有!你虽然不是兄长,不能承袭爵位也心甘情愿。但是!要是有人利用你作文章,陷害你,说你想陷害兄长,想谋杀兄长从而承袭爵位。那么!你的命运也就惨了!” 老子说着,朝着南宫敬叔看着。 南宫敬叔先是抵触,不让老子说。可随着老子的话越说越多,他慢慢地接受了。 仔细想想,觉得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是啊!我是善良的,我的兄长也是善良的。但是!要是别人不善良呢?别人在背后鼓捣呢?那么!我不就“躺着也中枪”了? 老子说这些话不是挑拨离间,而是!分析事理,让你更容易明白事理,面对现实。 “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目的不外乎捞好处,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不认为自己在乱世,在祸害。相反!他们认为在帮助别人。对于你来说!他们是在陷害你。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认为是在帮助你的兄嫂。他帮助了你的兄嫂,自然是能够得到相应的好处。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险恶! 所以!我们不能单纯地面对社会!一切都得小心一些,多长一个心眼。知道么?” “这个?”南宫敬叔应了一声。 “人无打虎意,虎有食人心。你没有祸害别人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没有陷害你的想法。你们的先生!孔丘!不!孔子!他就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想象成跟他一样的人,因此可以预测!他的人生路不会顺利的!这是我的预测!” “先生?这?”南宫敬叔应道。 方忠一直没有作声,在一边旁听着。他知道!老子之后一定也会拿他说事的。 老子能拿他说什么事呢? 现在的他!生活在季平子家里,能够说的事自然很多。 他倒是想听听:老子会说些什么?有哪些预测? () 第681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我该怎么办?”南宫敬叔显得一副怕怕地样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以前你怎么生活以后你还怎么生活,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老子笑道。 “可先生已经说了啊?”南宫敬叔问道。 那意思是:你要是不说这些,我还能:以前怎么活以后就怎么活。可自从听了你的话后,我?我怎么能够静下心来呢? “你难道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么?”老子反问道。 “这个?” “人总归是要长大的,是要面临生活、面对现实的!是不是?在以前的时候!有爹娘长辈照顾着,你可以无忧无虑。有人为你想着一切,无需你操心。再则!小娃时期,你能懂什么呢?是不是? 而现在!你长大了!你懂得的东东多了,有很多事,需要你自己去处理、面对!这个时候,爹娘长辈想照顾你也照顾不了!是不是?所以!逼迫着你自己去面对! 在这个时候!你就会遇到我对你说的那些可能!你的兄长也一样啊?以前是以前,他是什么都不懂!现在不同了!他长大了,他要面对许多事了!是不是? 当我们面对现实生活的时候,处理问题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主见。我们的主见,可能就与爹娘长辈不一样!所以!我们就变了!是不是?” “这个?” “刚才对你预测的那些,都只是一种猜想,不一定是真的!或者!只是其中的一种!是不是?也许?你的兄长和你一样,一直保持着小时候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呢?是不是?他不愿意听从别人的,包括你的嫂子的!是不是?你也一样!你也不愿意听从别人的,包括你的妻子以及所有人!是不是?你们还是兄弟!是不是?” “这个?”南宫敬叔心想: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兄长之间怎么可能会变脸呢? 但是!想起老子的各种猜测,他又不寒而栗。 “等你真正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过来的!当你独立处世的时候,当你面对各种事件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就会跟我一样,对事件的进展、结局作出各种猜测!南宫敬叔!相信我!我不是在挑拨你与你兄长之间的关系,不是挑拨你们兄长亲情、真情的!” “这个?谢谢先生!”南宫敬叔想了想,还是感谢道。 经过思考,他好像有所感悟。 然后问道:“那么?先生?我以后怎么办?” “呵呵呵!”老子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以前怎么生活,以后你还怎么生活!” “这个我知道!先生!我是说?我?” “以后多长一个心眼就行了!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绝对相信一个人。不相信任何人并不等于拒绝与人来往、交流,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们可以保持平常心去与任何人来往,只有接触了,接触的时间长了,才能看清一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不相信任何人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别人是什么心思、目的!只有接触了,我们才能看清一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与人交往,但是!要慎重交往。 同样地道理!我们不轻易相信别人,别人也一样不会轻易相信我们。所以!我们要是对别人过于热情,那么!别人不但不领情,还可能会反感,怀疑你在套路他!是不是?” “这个?” “你能做到这些,以后就能在家族中混下去,就能继续与兄长保持原来的关系!要不然!以后会有矛盾、误会的!就算你没有恶意,兄长等人会误解你!别人误解你,你还能拒绝么?谁知道你什么地方没有做好,让人误解了?是不是?” “是!先生!谢谢先生!”南宫敬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 “呵呵呵!”老子看着南宫敬叔笑着。 方忠在一边认真地听着,思考着老子的话,看着南宫敬叔的反应。好像?他也有所感触?好像老子也在说他?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先生?那我?我以后怎么生活?不?我?我在哪里生活?还会跟兄长在一起么?我?”突然!南宫敬叔又有些犯糊涂起来,问道。 “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有数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兄长将来承袭爵位,成为鲁国重臣。而你!只有回到封地上生活。如果你与兄长的关系不错,兄长很信任你,你又很有才,那么!你就有可能留在兄长身边,成为兄长的助手。是不是?各种可能都有,你应该有所思考吧?不会糊里糊涂地心里一点数目都没有?” “这个?” 对于南宫敬叔来说,还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要是考虑了那么多,他也不至于问老子?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思考这些问题的!” “嗯!谢谢先生!谢谢!”南宫敬叔为了表示对老子的感谢,特意爬了起来,然后恭恭敬敬给老子磕头。 “起来!起来!呵呵呵!”老子笑着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但愿你真的听懂了我的话!以后不要怀疑兄长以及嫂子以及所有人!刚才!我只是点拨你一下,启发你一下。所以!你不要当真!以后要是真的往这个方面想,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坏人、思想不健康的人,那就是我的错了!唉!我是无心的啊!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立马就明白过来么?” “谢谢先生!我不会乱想的!我知道先生在点拨我!谢谢先生!谢谢!”南宫敬叔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爬起来。 正准备坐下的南宫敬叔,才发现:自己坐的位置不对:正好与老子相对,那种面对面的局面。 见方忠坐在一侧,他赶紧把席位挪了挪,挪成与方忠一样地角度。 他坐的席位,是之前孔子坐的席位。 孔子当时虽然与老子相对而坐,但是!他特意把席位往后挪了一定地距离。是相对而坐,但是!是有距离的。 老子没有说话,就这么直视着南宫敬叔。见到南宫敬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位置、在意自己的位置,他很满意。 方忠坐在一边没有动,也学着老子那样,朝着南宫敬叔看着。不过!他的心里,却在偷笑。 心想:你个马大哈!你现在才知道啊?嘿嘿! () 第682章 再次解读顺其自然 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见老子与两个小娃说话没有出来吃晚饭,只得把吃食送过来。 此时天早已黑了,藏书室内灯光很暗淡。不过!老子案几这边,点的是“长明灯”,所以没有多大影响。 见助手送吃食来了,老子才起身把油灯挑亮了一些。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了!真的!饿得咕嘟叫。 “饿了吧!先吃饭了!不能把你们给饿坏了!不然!我都不好向你们的先生交差!唉!”老子向着南宫敬叔和方忠招呼道。 “先生?” “先生你不吃?”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老子并没有吃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吃。 “你们吃!我不是太饿!我中午在周天子那里吃了,不饿!你们吃!我看着你们吃!你们吃饱了才有精神说话!噢!” 见两个小家伙还是没有吃,老子只得拿起一块烙饼,撕着吃了起来。 中午在周天子那里虽然吃的只是便饭,可也不差。 周天子的饮食,都是有规定的。诸侯君王可以不按照祖制来生活,可周天子不行。再则!周天子是个穷天子,没有钱奢侈不起来。 为了不浪费,老子和周天子两人,尽量把端过来的吃食吃干净。其实!吃不干净也没事,可以赏赐给下人吃。可一向节约惯了的他们,生怕浪费了。所以!尽量吃干净。 他们知道!有一些下人,特别是在皇宫中有一定地位的下人,是不愿意吃别人剩下的。尽管是周天子吃剩下的,他们也不吃,觉得是一种耻辱。 只有那些更下一层的下人,才巴望着有顿好吃的。可惜!往往他们的上级连周天子吃剩下的都不会给他们吃。你巴结好了他们,他们才赏赐给你吃。 这就是古代等级制度下的社会现状,下面的人是没有多少权利的,受制于上级。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老子吃了,他们才开始吃起来。 因为正处于长身体时期,两人吃起来的形象也就不用形容了,是很不雅的。 他们是一边撕着烙饼吃着,一边大口地喝着水。 老子见两人吃了,他又把烙饼放下,看着两人吃而微笑着。 吃过晚餐休息了一会儿,老子又开始调教起来。 这回!他要调教方忠了。 先前!他已经调教了南宫敬叔。当然!南宫敬叔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他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对于道家来说!至于是什么后果?那就顺其自然! 道家的顺其自然跟世人的理解、庸俗者的理解是不一样的。道家对命、命运的理解,也是不一样的!也是顺其自然。 什么是顺其自然?之前老子已经向孔子解释了。 孔子理解为:那就是命!命当如此。 而老子纠正道:顺其自然不是被动地等待,而是!积极了!尽力了,只是结果没有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命好像也是那样:无论你努力还是不努力,都是那样地结果! 结果!有人认为:既然努力与不努力都是那样地结果,还不如不努力。努力也是白费力,还不如不努力,省得折腾。 可老子不这么认为,老子认为:不管最终是什么结果、什么命,我们都要尽力。但是!我们不要指望达到你所预想的结果!这才是顺其自然! 你如果不努力的话?结局、结果可能更糟糕! 比如说!你要是相信命、命运的话?那么!敌人杀你你还不去避让呢? 你要是不去避让,你还有命么?你的命运还会继续么?不!你的生命还会继续么? 你要是相信命、相信命运,相信奇迹出现,也许?在别人杀你你不避让的时候,奇迹还真的会出现。可是!那毕竟是巧合或者是意外! 而在现实生活中,当你遭遇危险你要是不进行避让的话?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相信奇迹会出现、相信命运的安排,那种可能性太小了! 那也不是顺其自然!而是无知! 如果那样理解顺其自然的话?如果认为这是顺其自然并教导别人也这么理解的话?一!你是傻比!二!你把别人当傻比! 真的!只有傻比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还有!你用你的低智商去抹黑老庄的智商。 老子是在调教南宫敬叔,而不是挑拨他与兄长的关系。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人,对别人说明利害关系并非多事。你不说明利害关系,也许是你没有看清世道,没有这个远见。也许?你是胆小怕事、没有担当。 你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态度、人生观。 向别人分析原因、说明利害,与挑拨离间不是一回事。一个是事先,一个是事件发展的过程中。 老子向南宫敬叔说的那些,都是人生教导。而挑拨离间一般是就事论事,以挑拨离间两者之间的关系为目的。或者!偏袒一方。这才是挑拨离间。 如果老子向南宫敬叔说的话是挑拨离间的话?那么!人间没有交流和教育了。那以后还敢与人说话?一说话就是挑拨离间了。 老子是在调教南宫敬叔,让他以后做人做事都要多长一个心眼,世事险恶,不能太实在,不要把别人都当成自己。千人千面,谁知道别人表面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老子这是在调教人、教育人,而不是挑拨离间。老子这不是?使用了一个具体事例,为了南宫敬叔更容易理解而已。 而且!老子一再提醒南宫敬叔,他只是举例,不是事实,让南宫敬叔不要当真。 南宫敬叔听懂了老子的话,不但不认为是挑拨离间,相反!还认为是至理名言、人生大道理,从而受益终身。 在后世的学术争霸中,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曲解道家,说道家无为、消极、避世等等,结果让后世不少没有认真研读《老庄》的人误以为真,认为道家思想消极无为不可取! 其实!道家思想更积极。接受道家思想的人,都重视生命、淡泊名利。但是!当别人不给他们生路的人,他们采取地是“哀兵必胜”,对敌人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忍无可忍!必然会绝地反击,给对手毁灭性打击。 () 第683章 考考你的道学知识 方基石当初与季平子保持关系,主要是不想激化矛盾。所以!才带着儿子方忠、方恕两人去季平子家的。 他经常不在家,如果不与季平子等人保持关系,他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季平子等人会对他的家人进行报复。 因为!当年他无意中救了鲁公(鲁昭公),无形中得罪了季平子等人。还有!当时他吓唬过季平子等人。当时不是?迫不得已,才吓唬季平子等人的。因此!留下了祸根。所以!他必须与季平子等人保持良好的关系。 还有!鲁公是依仗他才强大起来的。现在的鲁公!一心想着削弱季平子等人的势力,收回一个君王应有的权力。所以!他时刻想着对季平子等人下手。 要是鲁公对季平子等人下手了,季平子等人绝对要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对他的家人下手。 季平子对他下手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两个妻室都是鲁公曾经的侍女。在这个有株连罪的年代里,鲁公招惹了他们,他们不报复与鲁公所有有关系的人才怪? 因为这种种原因,方基石才带着儿子去季平子家套近乎的。结果!季平子的孙女儿喜欢上了方忠,缠着祖父要跟方忠在一起。季平子没有办法,只得找方基石,让方忠去他们家。方基石出于无奈,只得答应了。结果!方忠就成为了季平子家的准孙女婿。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方忠就这么住在了季平子家。表面上!一切平静如水。可实际上!有那种当人质的嫌疑。 而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基本上确定了:季平子是一颗红心两个准备。方基石要是不与他为敌,与他和好。那么!方忠就是他的未来的孙女婿。如果方基石与他为敌的话?那么!方忠就是人质。一旦闹翻了,就先杀方忠。 在利益面前,在家族势力面前,孙女儿的感受都得甩一边去。 方基石并没有让方忠来洛邑的意思,并没有刻意让方忠向老子问道的意思。这不是?季平子那边这么安排,他也没有办法。 人家那边派南宫敬叔来了,他季平子能落后么?派自己的儿孙跟随孔子来洛邑,季平子是不放心的。因为!他在鲁国得罪的人太多了。要是别人知道是你季平子的儿孙,不暗杀你才怪。 所以!季平子才派方忠这个未来的孙子女婿来的。 方基石见自己的儿子陪孔子来洛邑了,自然是巴不得的。调教人的活,还是老子最拿手。所以!他特意跟老子说了一下情况,希望老子能帮这个忙。 “你要是累了,那你就去休息!”老子见南宫敬叔在现场,觉得有些话不方便他听见。毕竟!南宫敬叔是贵族,与季平子更亲近一些。 假如以后季平子等人盘问的话?南宫敬叔可能会说漏嘴的。那些的话?会给方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人家还不背后说你这个老子徒有虚名,或者是好管闲事? “你要是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方忠也感觉到了:老子是在支开南宫敬叔。所以!他也催促了一下。 “我不累!我还要听先生的教诲呢!”南宫敬叔并没有走的意思,赖在了现场。 老子翻了一下眼睛,也是无语了。 既然南宫敬叔不走,他也只有说话含蓄一些、隐晦一些。 “你爹交待过了,让我考考你!”老子对方忠说道。 “先生!方忠愚笨!”方忠谦虚地说道。 “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些,特别是道,你都听懂了没有?”老子问道。 “听!听懂了!先生!”方忠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道。 “那好!你跟我说说!人类的来源!人和万物是什么关系?” “这个?”方忠看了看南宫敬叔,心想:老子怎么问我的话跟问南宫敬叔的话不一样?怎么考试起来了? 刚才老子跟南宫敬叔说话的时候,是把南宫敬叔的家事结合起来的,劝说南宫敬叔不要跟兄长争夺继承爵位、凡是多长一个心眼,不要太老实了,等等。 而对我!却是考试一般。 要是我没有一点悟性和记忆力,还真的答不上来呢? 想想自己不怕考,方忠的内心很自信的。 “先生刚才说!一切来源于道。所以!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个物种。所以!人生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 “嗯!很好!”老子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那?我问你?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回先生的话?先生先前说:人生虽然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但是!我们是要活下去的,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活着!就是我们的目的和任务!” “嗯!很好!那!还有呢?继续说!” “先生还对我们说!我们的人生虽然只是为了活着,但也不是单纯地、简单地活着。特别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乱世中,更是无法单纯、简单地活着。所以!为了活着,为了活下去,我们一样要努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被动地等死!……” “好!好!很好!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说!”老子鼓励道。 “有人说!人生是没有意思的,但我们要赋予它一个意思。先生说!这是错误的!……”方忠继续说道。 “那你呢?你是怎么认为的?”老子追问道。 “先生说!人生怎么没有意思呢?人生是有意思的!看着别人生活,就很有意思!先生说!人生就是一部大戏,我们都是主角!看别人的人生大戏,我们也可以感悟人生、思考人生,寻找自己的人生之路!……” “好!很好!” “还有!我们幼年的时候,有爹娘长辈疼爱,所以说!怎么能说我们的人生没有意思呢?年轻的时候,我们有喜欢的配偶,怎么能说人生没有意思呢?我们以后还有自己的儿女,怎么能说人生没有意思呢?我们的将来,就成为老祖宗,所以!又怎么能说人生没有意思呢?还有!……” “很好!好!继续说!” “我们生逢乱世,我们为了活下去就得努力。所以!人生怎么能没有意思呢?我们要不是生活在乱世中,我们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所以!我们的人生怎么会没有意思呢?……” () 第684章 生存学是必修课 “先生教导我们,要我们保护好自己,先让自己活下来。只有自己活下来了,才能照顾好身边的人。自己至上!先自己而后别人!……”方忠继续说道。 老子哼了一声,提醒道:“话还没有说完!继续说!在特殊情况下,是可以先别人而后自己的!” 谁要是偏激地理解为:先自己而后别人,那么!就曲解了道家演说。或者说!偏激地理解了。 道家是讲“先自己而后别人”,但是!是有特殊情况的。 “谢谢先生!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先生!”方忠感谢道。然后!继续开讲。 “当确定我们活下来更有用的时候,我们是先自己而后别人的。当我们必须死的时候,那就牺牲自己。道家也讲究‘舍生取义’、‘舍我其谁’的,而不是绝对的自私。” “嗯!很好!”见方忠理解的很到位,老子满意地叫好道。 南宫敬叔就坐在一边,见方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很是惊讶,也很是羡慕和佩服。 心想:我的这个小老弟啊?他牛比得很啊? 南宫敬叔比方忠年长,但是!方忠个子大。所以!两人看起来差不多大。 方忠虽然不是贵族身份,可他的穿戴也跟贵族一样。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也是贵族。 “先生还说!我们也要有理想、梦想,但是!我们的理想和梦想,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生存下去。还有!先生说!我们的理想、梦想不能不现实、自己实现不了!再长也不过子孙代代相传,而不是没有年限。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的理想、梦想不要不切实际!万万年以后的事,不是我们操心的!我们操心的是眼前的事,是首先是自己的事,然后是子孙的事。再远了,就不切实际了! 先还是让自己活下来!只有我们自己活下来,这才是生活,才是我们自己的人生。我们都死了,还有什么理想、梦想和人生呢?是不是?所以!先生告诉我们!不要被人忽悠了,不要去作无畏地牺牲!……” “好!很好!你理解得很透彻!”老子称赞道。 “我们在什么情况下?要作出牺牲呢?要舍生取义呢?要舍我其谁呢?” “在什么情况下?”老子好像现代社会的相声演员一样,追问道。 “先生说!当我们活不下去的时候!那么!反正是死!死又何惧!” “好!” “先生说!当我们的亲人遭遇危险的时候,我们要挺身而出,就算死!也要把亲人救出来……” “好!但也要分情况!”老子提醒道。 “对!先生说!是要分清楚的!明明无法救还要牺牲自己。那么!可以不救!在这种情况下,保全自己,是最明智的!” “好!还有呢!”老子追问道。 “先生!当别人活下去比自己活下去更有用的时候,我们也是可以去死的!比如说!身体比我们好的人!脑袋比我们好使的人!当他们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们可以为他们去死!这个他们!是指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对于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们只要尽力就可以了,而不要牺牲自己的生命……” “好!还有事例可以列举的!说!继续说!”老子追问道。 “总之一条!我们要保全自己,让自己活下来。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我们才去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目的都是一样地,都是为了生存。保全自己,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让自己活下去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其实!保全家人、亲人的活下来而牺牲自己,那是因为家人、亲人的需要!因为他们活下来是我们所盼望的!所以!我们愿意为他们去死! 死!很简单!所以!先生并不是要我们作无畏的牺牲!随便去死!而是!在特殊情况下,才去为家人、亲人而死! 还有!就是为家族而死!为团队而死!为同一战线的人而死!为人类而死……等等!目的都是一样的!都不是让我们去作无畏地牺牲!而是在特殊情况下,才不得不去死的!……因为!我们的死,可以换来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幸福,正是我们所希望的……” “好!太好了!说得太好了!”老子又称赞道。 “太精辟了!我受教了!”南宫敬叔也是不由地赞叹道。 “我?我说到哪里我?我?我好像说跑题了?我?先生?”方忠情绪激动,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说到哪里了?着急地朝着老子看着,一脸地求助相。 “呵呵呵!”老子笑道:“你没有说跑题!你可以回归!刚才说到生存问题!生存是我们的目的!然后说到死上面来的。说我们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作出牺牲、舍生取义、舍我其谁!现在!你可以回归主题,继续往下说!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理一下思路!” 老子说着,朝着方忠伸手示意了一下。 方忠也没有客气,端起茶杯就是一阵猛灌。 歇了一会儿,方忠又说道:“刚才我是说生存、活着,怕被人误解,才说到死的!意思是!我们道家!也不是单纯为了活着,为了自己而活着。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也是可以去死的!但是!我们不作无畏的牺牲。是不是?先生!” “嗯!你继续说!就按照这个思路往下说!”老子看着方忠,满意地点头道。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为眼前而活着,为看得见的幸福而活着。意思是!我们只要顾及到我们自己、子孙就够了,不要想着万万年之后的事!为了万万年的事而牺牲眼前的事,那是不切实际的做法。 比如说!先假设万万年以后会是怎样,然后!让我们放弃眼前而服从那个梦想中的美好世界,那是不现实的。 先生说!眼前的事并不就是‘眼前’的事,而是一个比方。意思是:可以预见的事。我们眼前可以预见的事,可以预测到后果的事,都是眼前的。 比如说!敌人强大了,就可能会来攻打我们,那就是眼前的事!比如说!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乱世,就有许多可以预测到的事!这就是眼前的事。 还有!我们干了某件事而带来的后果,这就是眼前的事!我们刚刚与人发生了误会,待会别人可能会来找麻烦,这就是眼前的事…… 今天只管今天,不管明天,虽然也是眼前的事,可那也太没有脑子了。所以!这不是‘眼前的事’,这是傻子才做得出来的事。要是这么来理解,不是思维偏激了,而是傻比!” () 第685章 不做入赘婿 这个方忠!悟性太好了! 看着方忠那个神情专注的样子,老子特别的喜欢。真的!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会把方忠留在身边,跟随他一起去传道。 他的身边,就需要像方忠这样地书童。 还有!方忠虽然年龄小,可他的武功还可以的。一般人想收拾他,还不是那么容易。听方基石说,方忠自幼习武,很刻苦的。小小年龄的他,可以说是文武全才。 遗憾地是!这些年,方忠住在季平子家里,方基石不能亲自指导。不过!季平子府上也有武师。听说!武功也很厉害的。 贵族家里,都是有武师和文科老师的,专门教授贵族子弟。可以想象!这些文武老师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能胜任这个职位。特别是武科老师,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要是没有真本事,更是混不下去。 而老子身边!就缺少像方忠这样地书童。像方忠这样地书童,那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老子身边一直都有像方忠这样地少年天才,可都被老子安排去为他办事了,很少有人常年跟随在他身边。 还有!老子还不是一个自由身,他是周天子的座上宾、王子们的老师,周朝的客卿……职务繁多,经常身不由己。所以!就算身边有再多的书童,也会被他安排去办事的。 “嗯!很好!”老子朝着方忠满意地点着头,说道:“你对我之前讲的,都已经了如指掌!可以看出!你是很用心的!” “是!先生!”方忠听了,一点也不谦虚地答道。 “嘿嘿嘿!”南宫敬叔见方忠一点也不谦虚地样子,不由地笑了。 心想:方忠啊!方忠!你也有露馅的时候!嘿嘿!你这么不谦虚啊!在老子面前都不谦虚!你?你以为你牛了?你这是不受夸奖。 “听你爹说!你很早就在季府生活,一个小屁孩,在季大夫家生活,而且还能处得很好,不简单啊!”老子夸奖道。 其实!老子是在往这个上面引导。方基石让他给方忠说道说道,指点一下人生。可这不是?南宫敬叔在场,有些话又不方便说。 刚才的时候,他与方忠两人都想把南宫敬叔赶走,赶去睡觉,可这不是?人家就是赖着不走。 没有办法!只能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说话注意一些。 尽管有南宫敬叔在场,可也要完成使命。方基石交待的事自己又答应了,所以不得不尽力而为。 现在!就看方忠的了!以方忠的聪明,是会有办法的,不至于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让南宫敬叔有搬弄是非的机会。 “是的!我几岁的时候,就去了季府!在季大夫家生活。季大夫对我特别好!”方忠大声地说道。 看他的那个意思,好像是故意说好话给南宫敬叔听的。 南宫敬叔是谁?他是三桓之一的孟家公子。与季平子是本家,都是鲁国的王室后代。 所以!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说季平子或者谁的坏话,人家还不回去就报告了? 再则!回鲁国后,季平子等人一定会把他叫过去打听情况的。到时候!南宫敬叔还不就把什么都说了? 虽然南宫敬叔也接受了老子的道学教育,可老子的道学是生存学,是人生终极哲学,是教导别人如何活下去的。所以!他只会站在生存的角度上,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站在家族的角度上来说事的。 他们是贵族!是鲁国的权贵,是有权力和优势的!一切侵犯他们利益,影响他们生存的事,他是绝对不容许的。 “不仅仅是季大夫对你好吧?方忠!你说?还有谁对你好?嘿嘿!先生!你看他还不好意思了呢!嘿嘿!嘿嘿嘿!……” 见方忠神色大变,南宫敬叔得意地笑了起来。 “还有谁对你好啊?”老子不动声色,问道。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季平子的孙女儿对方忠好。要不然!方忠也不会被季平子要过去。 “我?”方忠还真的红了一下脸。 虽然还没有到发育的年龄,可他还是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了。 想起与她之间的事,他都不由地脸红起来。真的!被女孩子抱着的感觉,真好!让人浑身都热气腾腾的,心跳都快了许多! 还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上的某些地方,也在瞬间有了变化! 方忠并不知道:他距离青春`期已经不远了。 他的身高搁在那里,比穷人家的成年男人还要高一些。只是年龄的关系,还没有到青春时期。 “她?他!季大夫的长孙女儿对我好!”在事实面前,方忠只得承认道。 当着南宫敬叔的面,他也不得不承认。 “这就对了!哈哈哈!”南宫敬叔见方忠出糗,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方忠不知道说什么好?着急得面红耳赤。 老子不说话,观察着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见南宫敬叔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见方忠那个难为情地样子,他也是摇头苦笑着。 也许?这就是青春的烦恼吧? “我听我爹他们说了,等到你成年了!就让你们成亲!现在!人家都成年了,就你还是小娃!你?咦!……”见方忠还没有发`育,南宫敬叔不由地鄙视起来。 季平子的孙女儿已经开始发`育了,而方忠!虽然长得高大,却还是个没有长茅草的家伙。 “我?”方忠想争辩,结果楞是没有说出口。 “好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是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是人之常情啊?”老子见方忠有些情绪失控,赶紧打圆场道。 “我?” “你什么你?你快快成年吧!你?”南宫敬叔笑道。 “我?”方忠不服地说道:“我?我是上门入赘的女婿!” “你?”老子又赶紧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我是家里的长子!”方忠解释道。 “你这不为入赘!你这是在季大夫家那边生活,不为入赘!”老子打圆场道。 “是入赘!”南宫敬叔不知轻重地说道:“她们家就她一个独女!她爹!他爹早就不生娃了!她爹那身体……” 见老子看着他,南宫敬叔没有敢再说下去。 () 第686章 做人要有定力 “做入赘婿怎么了?不是很好么?能做季大夫府上的女婿,怎么了?有多少人!想入赘人家还不要呢!”老子说道。 “可我?我是家里的长子!”方忠解释道。 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一般长子是不能入赘给别人的。入赘、过继给别人,都代表着“家门不兴”。长子!是家里的老大、家族中的长子,更不能给外人。 在周朝以及大多数朝代里,长子是合法继承人。 因此!方忠是不情愿的! 就算不是入赘季家,你人住在季家,外人也会误认为你已经入赘了季家。 “你不能这么想!方忠!季大夫是鲁国权贵,入赘他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入赘季家,最起码是要有合法手续的!最起码!是要公开说出来的。只要季府不说出来,只要你爹没有开口,都不为入赘。”老子劝说道。 “可我?”方忠还是想说:我人就住在季家,这是“事实上入赘”啊? 就跟现代社会一样,还有“事实婚姻”一说。虽然没有领结婚证,可事实上你们是夫妻,这就是“事实婚姻”。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挑明呢?”老子劝说道。 “我?” “只要你心里不这么认为,外面的人是没有人敢公开说的。谁敢得罪季大夫?是不是?” “这个?” “其实!季大夫也一样不希望别人说这件事啊?是不是?还有!季府中的其他人,也一样不希望你入赘季家。是不是?” “这个?” “你入赘季家的后果是什么?” “是什么?” “是继承权啊?你?”老子提醒道:“季大夫要是公开承认你入赘了他们季家,做了他的长孙女婿。那么!你就是季家的人,你就可以承袭爵位!然后!就可以分封到季家的土地!你知道么?如果这样地话?你就等于争夺了季家其他人的权益!知道么?所以!别人也不会答应的!你?” “这个?” “季大夫喜欢你,那是好事!季大夫的长孙女儿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是不是?你要考虑那么多干嘛?” “这个?可是?我?”方忠的心里还是有疙瘩,无法解开。 “保持现在的局面、状况,很好!知道么?”老子劝说道。 “可这?”南宫敬叔在一边说道:“可事实上!季!季大夫就是这意思啊?就是入赘啊?” “季大夫不向外公开,都不算入赘!都只能说是方忠暂住在他们家。暂住与入赘是两回事!要是季大夫公开了,说方忠入赘他们家,那么!就会给予分封,就会享受季家的相关待遇。 可要是这样地话?方忠可能就在季府中住不下去了,就会有人赶他们走。不是住季府了,而是住封地。还有!方忠这不是?还没有成年,还没有成亲?只有成亲了,才能公开公布入赘不入赘啊?是不是?” “这个?”南宫敬叔也说不清楚。 反正!在他看来:方忠早已入赘了季家。在大多数人的感觉印象中,方忠早已入赘了季家。“事实入赘”,还要什么公开不公开? “方忠是家里的长子,他爹也不会答应他入赘的!这不?季大夫不是喜欢方忠,这才让方忠住到他们家的。” “不是季大夫喜欢方忠,是他的孙女儿喜欢!”南宫敬叔纠正道。 老子指正道:“季大夫要是不喜欢方忠,他的孙女儿喜欢又有什么用?是不是?他不答应,方忠就住不进去。还有!如果没有季大夫护着,季府中的其他人,能够让方忠住下去。不说别人了!就那个家臣阳虎,就会想尽办法把方忠赶走!是不是?” “这个?”南宫敬叔说道:“不止阳虎一个家臣呢!还有其他家臣,也一样不喜欢方忠。要不是季大夫压着,这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方忠呢!” “这不就对了?”老子点头道:“季大夫让方忠住他们家,是有很多用意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孙女儿喜欢方忠。不用我说的吧?你应该知道的!是不是?” 南宫敬叔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们都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方忠在季府是根本住不下去的!” “那不就得了?是不是?你还纠结于是不是入赘这件事?”老子朝着南宫敬叔摊了摊双手,说道。 “这个?我?”南宫敬叔承认道:“我没有纠结方忠入赘不入赘的事!我这不是?跟方忠开个玩笑,取笑一下他而已!” “你取笑我?你?”方忠瞪着南宫敬叔,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我取笑你!我开个玩笑!你还不让我开玩笑?嘿嘿!你?重色轻友的家伙!你?你想跟我打架?”南宫敬叔很直接地说道。 “你?”方忠还是气不过,觉得自己受辱了。 “生存是第一位!生存是第一位!刚刚说到哪里了?这这这?怎么就翻脸了呢?”老子打圆场道。 “我?先生!我?我该怎么办?”方忠着急地问道。 “你发生什么事了?你?该怎么办?以前怎么生活以后还怎么生活!你该怎么办?你说你该怎么办?”老子对方忠说道。 “可我?我亚力山大!我?” “你有什么压力?你应该觉得你很幸运啊?你很幸福啊?是不是?你有季大夫这个靠山!多么好啊?季大夫又没有说你是他们季家的上门女婿,你就不是上门入赘的季家女婿!他都没有说,你又何必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呢?是不是?” “可我?” “你这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你?你以后能独立办事么?” “这个?” “你没有听懂么?” “我?” 老子怕方忠不懂,解释道:“什么是定力?就是有坚定地信心、信念、毅力、意志!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被别人左右,你这人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知道么? 你要象风雨中的大树一样,不仅刮风还是下雨,不管下雪还是严寒,大树都是傲立在那里的!是不是? 别人说你是上门入赘的女婿,你就是上门入赘的女婿了?那?别人说你要跳河自尽,你还就去跳河了呢?你去跳河么?” “我?我不去!” “这就是定力!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忽悠,你还是你?你不是能够被人骗的人!你不是那种容易上当的人!知道么?” “我?” () 第687章 做人要有担当 “我已经做得很好了!”老子鼓励道。 “我?” “难道不是么?你在季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与季府内的人关系处理得都不错。难道不是?你不仅深得季平子的喜欢,他的孙女儿也更爱你了。是不是?还有!季府中其他人,也都对你很好!是不是?” “这个?”方忠哭丧一般地说道:“我?可我?我?” 方忠很想说:我生活得很压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我这是强作欢颜!我?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要是在家里生活,我会那样么?我?我太难了!我? 可考虑到南宫敬叔在现场,他又不好说出来。 想到这里!他用怨恨地眼神朝着南宫敬叔看去。 真的!你太不识相了!你说你赖在这里干什么呢?你? 要是没有南宫敬叔在现场当电灯泡,方忠此刻会把心里的所有话,都对老子倾诉的!真的!一吐为快。 他多么地想把心里话向爹娘和姨娘诉说,可是!他一样没有机会。他不能在家里呆太长时间,就得回季府。再则!季府方面,都会派人跟过来。名为保护他,实则是监视他。 还有!他要向爹娘报平安,不能让爹娘为他担心。所以!每次与爹娘相见,他都是报喜不报忧。 “你什么你?你生活得很幸福!你知道么?有多少人!想进季府生活?是不是?可他们想去就能去么?是不是?” “嗯!”方忠违心地答应一声。 “你得到的是双份的爱!你知道么?”老子劝说道。 “我?” “你想想是不是?你爹娘爱你,是不是?这是本分的爱,人人都有的!是不是?” “嗯!” “你在季府的时候,季大夫跟疼爱他的孙女儿一样疼爱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得到双份的爱了?” “嗯!”方忠不得不承认:季平子是真的很疼爱他,把他当孙子一样疼爱他。 “还有!季平子的孙女儿,人家也一样疼爱你?是不是?”老子说着,偷眼朝着方忠看着。 南宫敬叔见老子说这话了,不由地偷笑起来,也朝着方忠偷看着。就跟看笑话一样,偷看着方忠的笑话。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季平子是真的喜欢方忠。 方忠的聪明和乖巧,深得季平子喜欢。甚至!人家比喜欢孙女儿更喜欢他。要不是方忠是方基石的儿子,是别人的娃,他都会更加特别地疼爱。 虽然是真的喜欢,可他多少还是防范着方基石,不得不对方忠也防着一些。要是方基石与鲁公(鲁昭公)串通一气,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他一样会毫不手软地将方忠怎样。 没有办法!疼爱是疼爱,可现实是残酷地!你要是不接受现实,感情用事的话,往往结局是很惨的。 “你就知足了吧!方忠!”南宫敬叔说道。 “我?”方忠一惊,这才从情绪中退出来,变得理智起来。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老子话锋一转,看着方忠说道。 “先生请讲!”方忠应道。 “你虽然有两份爱,但你也一样有两份担当!是不是?” “这个?” “你作为爹娘的儿子,作为家里的长子,你就得有所担当!是不是?”老子开导道。 “这个?是!”方忠应道。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担当的!不担当不行啊!是不是?我们作为人子,能不担当么?爹娘长辈照顾我们,把我们抚养长大,我们能忘记他们么?是不是?所以!作为儿女,就应该有赡养爹娘长辈的担当!” “是!先生!” “我们作为家庭成员,我们一样要有担当的!你想想是不是?兄姐照顾弟妹,这是在分担爹娘长辈的负担,所以!是应该的。作为弟妹,不仅要感恩爹娘长辈,也一样要感恩兄姐曾经对自己的照顾!是不是?” “是!先生!” “你作为季府的人,季大夫那么疼爱你、他的孙女儿那么喜欢你,你能不有所担当么?是不是?”老子往话题上面引导,说道。 “这个?”方忠一听,当场就有了抵触的情绪。 “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能没有一点担当吗?是不是?” 南宫敬叔也在一边说道:“是啊!你能没有一点担当么?” “我?”方忠还是不服地说道:“我要怎么担当?我?我能做什么呢?” 老子笑道:“不是要你现在就有所担当,而是!不要忘记人家对你的好。是这个意思。等到需要你担当的时候了,你是要站出来担当的!而不是!要你现在就有所表现,就做出什么!” “哦?”在老子的开导下,方忠才有些明白。 “你年龄还小,现在的你能做什么事呢?是不是?” “我?” “就跟你对爹娘长辈一样没有担当一样啊?你为爹娘担当了什么呢?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心里记着就行了!等到机会来了,再站出来担当!” “嗯!”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给爹娘招惹麻烦,不给季大夫和喜欢你的那个女娃添麻烦,就足够了!你懂么?” “我?” “等到你长大了,有你担当的时候!” “哦!” “比如说!你将来是要为季府做事的,是要为鲁国做事的!你们?你能没有担当么?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要担当的!” “哦!”方忠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哦”了一声。 “将来的你!不仅仅是爹娘的儿子,是家里的兄长,也是季府的人知道么?以后!一切都要为季府着想!这才是担当!没有忘记季大夫、季府对你的好!那个喜欢你的女娃对你的好!知道么?” “嗯!”方忠答应道 在老子的开导下!他好像突然地明白了很多! “我们都是鲁国人,以后!我们都要为鲁国做事!这才是作为鲁国人的担当!”南宫敬叔在一边插话道。 “嗯!南宫敬叔说得对!很好!孺子可教也!”老子见状,赶紧表扬道。 “嘿嘿嘿!”南宫敬叔听了,得意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朝着方忠看着。 能够得到老子的表扬,真的!以后回鲁国有吹牛皮的资本了,就可以吹半年! () 第688章 一切从实际出发 “你作为季府的人,作为季大夫喜欢的人。将来!一定会得到季大夫的重用。所以!你要一切都站在自己、季府、鲁国的角度上来看待事情、处理事情。知道么?”老子特别提醒道。 “嗯!”方忠应道。 “我之前对你讲的道学,你都听懂了没有?”老子追问道。 在这个时候!你要是不理论联系实际,之前讲的道学,很可能就白讲了。只有理论联系实际,才能让人更深刻的理解。并且!把理论运用于现实生活中。 “听懂了!”方忠应道。 老子也不懂方忠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重复一遍加深印象不是坏事。 “我的道学的核心就是生存!一切为了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知道么?” “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站在这个角度上!知道么?” “嗯!” “生存是目的,也是任务。首先!你要保证你自己的生存,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然后!你要保护你的家人的生命安全,生存权利!你听懂我的意思么?” “嗯!我知道!我听懂了!”方忠又应道。 “还有!不要想得太远,但也不仅仅是眼前!这个!你之前也解读了!是不是?” “嗯!先生!” “什么是只顾眼前呢?那就是只管眼前看得见的,比如说!明天早上有没有饭吃!是不是?这个只顾眼前也太短了吧?是不是?我们最起码!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明天有没有饭吃,还有以后有没有饭。不说永远有没有饭吃,最起码有一个安全感。是不是? 只顾眼前只顾明天早上有没有饭前,是不是太近了。或者!只顾中午有没有饭吃,这是不是也太近了?是不是?再或者!只顾晚上有没有饭吃。这些只顾‘眼前’的做法,都是太近了。 我们只顾眼前,心里也要有一个数。比如说吃饭问题。我们最起码心里有数:以后到底有没有饭吃,而不是仅仅是明天早上或者中午、晚饭有没有饭吃。 我们估计一下:什么时候没有饭吃了。没有饭吃了怎么办,我们要想什么办法来解决。这才是‘只顾眼前’。 而有的人!他们不是‘只顾眼前’,只顾明天早上、中午、晚饭的这种。而是!顾得太远了!他们担心人类这个物种什么时候消失,子孙后代怎么办? 他们自己眼前的事都管不了,却还管着万万年以后的事!这种人!其实也一样是无知的。他们的想法好像很超前,其实是不切实际! 这种人!你也不能理他!不能听从他的意见!知道么? 比如说!如何如何就能治理好这个乱世。可是!他们是在假设的情况下,按照他的思路去假设的。你要是认为他的思路是错误的,你就不能听从他的!知道么? 特别是!对你不利,你更不能听从他的!知道么?” “嗯!先生!我听先生的!我已经听懂了先生的意思!我们要活在现实世界里,面对现实!不要活在幻想的世界里,不要活在梦里!”方忠应道。 “好!很好!”老子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先生!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方忠保证道。 “嗯!很好!你要记住了!一切从实际出发!不要太只顾眼前了,傻比式的那种只顾眼前:早中晚三餐吃饭问题的那种,也不要想着万万年之后的事。两者都是一样地,都是不切实际!一个眼光太短浅,一个眼光太遥远!”老子特别提醒道。 “嗯!我记住了!先生!”方忠应道。 “那么?先生?你对这个乱世是怎么看的呢?”南宫敬叔问道。 “这个?”老子神色一变,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先生也没有主意?”南宫敬叔追问道。 “这个?”老子顿了顿,说道:“传道!把我的道学传播天下,天下大治!” “先生?”南宫敬叔一脸怀疑地问道:“这?这么容易?” “容易?”老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容易!也许?几百几千年都传播不到天下去!” “这个?怎么可能呢?”南宫敬叔不解地问道。 方忠坐在一边,进入思考状态,一个人想着一个人的事,想着自己的事,想着与季府里面的事,与季府将来可能要发生的事。 “我这只是一种猜想,但也不仅仅是猜想!很可能是事实。不过!我能明确地告诉你!目前的乱世,大周天下的乱局,一时之间是无法解决的!只会继续乱下去。而且!以后只会更乱!”老子说道。 南宫敬叔打断道:“那么?要具体乱到什么时候呢?得有一个尽头啊?” “乱到没有人了!天下人口减半,甚至更少。” “啊!”南宫敬叔惊叫道。 “乱到大家都绝望了,不想也没有人愿意再打仗了为止!” “怎么可能没有人愿意打仗呢?君王派人下去征`兵,哪里有人不来服兵役的?” 老子摇头叹息道:“到时候!君王手下都没有多少兵力。仅有的一点兵力,都只是在都城内。地方的各个城池里,也没有多少兵力。乡下的平民更少,集市上没有多少人。就算有,也是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 仅有的年轻男人,为了躲避兵役,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唉!人家都不愿意打仗,哪里还有人去服兵役。君王手下无兵力,也没有心思去征用兵力……” 老子的预测是:将来天下无人。所以!战争自然就打不起来。如果有一家诸侯国独大,那么!他就可以横扫天下。那么!就可以用武力一统天下。这样!天下一统,结束战争。 听了老子的预测,南宫敬叔显得一脸怕怕地样子。根据老子的预测,将来人口减半,甚至更少。而现在!天下人口就已经不多了。他从鲁国来,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一片荒芜!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口了,再减半,甚至减更多,那?百十里地见到一个集镇都难了。 是啊!人都找不到,哪里有兵源?君王没有了兵力,拿什么去发动战争? () 第689章 殊途同归就对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周天子那边就派人来把老子叫了过去。具体什么事?就连来喊人的大监都不知道。 老子本来是想跟其他人招呼一声,可想想还是算了。 他特别想跟方忠、南宫敬叔招呼一声,还有!想跟孔子招呼一声。孔子没有回来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招呼的必要了。 老子隐约地感觉到了,大概是什么事。所以!就急匆匆去了周天子那边。 孔子是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的,一副急匆匆地样子。把方忠、南宫敬叔招呼到身边,让两人收拾一下马上走人。今天风平浪静,正是过黄河的最好时候。 交待完方忠、南宫敬叔两人,他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周藏室内的其他工作人员见状,就当没事一样,没有人过来招呼。 这些在周藏室内工作的人,都是高智商。或者说!都是书呆子。他们知道孔子是什么人,孔子一行人想干什么?所以!埋头自己的工作,等孔子主动过来招呼。 马车架好了,行李放到车厢内了,方忠、南宫敬叔两人都坐到马车上了,孔子才过来与大家告辞。 一番周礼之后,孔子才驾着马车离开。 周藏室内的那些书呆子并没有出来欢送,就当很平常一样。等到孔子的马车驶出院门,其中的一个人过来把大门掩上。要是有人来了,推门就可以进入。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那没完没了的古籍修复工作。 周藏室是在皇宫内,不是对外开放的。想进周藏室,得先进皇宫大院。所以!周藏室这边,闲杂人员是进不来的。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所以!平时的时候,都没有门卫。 门卫自然是有的,只是!都专心从事古籍修复工作去了。 能够在周藏室内工作的人,差不多都是老子级别智商的人,一般人是进不来了。 老子这不是?在周藏室内工作年间长,加上又是周天子的先生,现在又是周天子的客卿、王子们的老师,忙得不亦乐乎,才很少在周藏室内。 以前的老子,跟其他人一样,都只是周藏室内的普通工作人员,大家的身份是平等的。自从被誉为“大周第一才子”后,才成为周藏室方面的负责人。 以前!周藏室是皇家专用、专属图书馆,是由周天子派人负责的。自从老子得到重用后,才由老子这个外人来负责。 孔子一行人走后不久,可能还没有出皇宫大门,老子就匆匆回来了。得知孔子才走,他也没有停留,交待了一下事情就走了。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到外地去,周藏室就交给你们了。” 周藏室的人都知道:老子特意招呼了,一定是去外地办事。不然!是不会特意回来招呼的。 周藏室外面,还停着皇家派来的马车。 老子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拿到马车上,就坐着马车走了。 碰巧地是:在洛邑城北门口,又与等着出城门的孔子相遇。 洛邑城是一个治安很严格的城池,一切进出车辆、行人,都是要出示证件的。 老子是周天子的特使,身份特别,另外加上有急事要去办,所以!他就跑到前面去了,要求马上放行。 再则!老子在洛邑城里面谁不认识?所以!检查对他是没有用的,证件也不需要。他那张老脸,那一身白衣、白发就是最好地通行证。 见孔子在排队,就招呼孔子把马车驾过来,跟在他后面出门。 “先生?”孔子见到老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这不是?临走的时候老子不在,才没有与老子招呼? 还有!他与老子之间发生了不愉快,才有意无意地躲着老子。 可是!偏偏在这里又遇见了老子。所以!他显得不好意思。 “你走得这么匆忙?”老子笑问道。 “丘出来很久了,得早些回去!”孔子拱手答道。 “哦!”老子打马虎眼道。 “丘听了先生的道,一时还无法改变自己!丘都记住先生的话了,回去后!丘会认真反思的!先生!谢谢先生!” “呵呵呵!”老子无所谓地笑道:“其实!你的想法也很好的!也许?是我错了吧!” “先生哪里有错呢?先生是天下公认的‘大周第一才子’。先生哪里有错呢?是丘!丘无知!丘愚笨!一时无法理解而已!” “呵呵呵!”老子笑道:“你的想法也是对的,也有可取之处!是啊!最终我们是要回归现实的!一切还是要从现实做起,改变现实才是正途!……” 孔子驾着马车跟在老子的马车后面,出了洛邑城北门。 老子坐在马车的车厢内,探头与孔子说着话。 车夫很懂老子,所以速度并不快,有些信马由缰的味道。所以!嘈杂声并不大,并不影响两人说话。 老子坐马车与人说话,这是很正常的事。出门在外,也许是老子的形象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找他说话的人很多。得知他是老子,是大周第一才子,都特别地尊敬他,向他请教人生、问题。 每每遇见这种情况,老子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子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每每有了这个机会,他都会向对方讲道,讲解人生。 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人与万物的关系等等,都是他永恒的话题。 “谢谢先生!先生教导的,丘都记住了。丘会认真思考的!” “以你的智商,我相信你!你会想明白的!人和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你的一切努力,也一样只是为了活着,为了人生更美好!难道?不是么?” “是!先生!” “既然都是为了活着而服务,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殊途同归?” “这个?” “难道不是么?不都是为了活着?你倡导的‘克己复礼’,难道不一样是为了活着么?” “这个?是!先生!谢谢先生!” “既然都是为了活着,是不是?生活就变得简单了呢?是不是?你的主张是为了活着,活得更美好。而我的主张,也一样是为了活着,活得更美好一些,是不是?”老子不厌其烦地开导道。 () 第690章 上善若水 “停!” 出北门不远,就有一条岔道。一条是往黄河渡口,一边是往西边。 老子是要往西边去的,不过黄河。车夫知道老子要往哪里,所以!就直接往西边的岔道上去了。 听到老子的叫停声,车夫赶紧把马车停了下来。 “往渡口!送送孔子!”老子交待道。 孔子也把马车停下来,赶紧下车来到老子面前,弯腰给老子行了一个大礼。 自从城门相遇,孔子就没有下车。与老子见面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马车上给老子行了一个拱手礼。不是他不知礼,而是!出城门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你要是挡路了,后面的人会骂娘的。 “呵呵呵!”老子见孔子如此多礼,虽然不是很赞同,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管孔子是真心给他行礼?还是按照周礼上的规定“例行公事”,表面形式,他还是觉得这种俗套是很管用的,让人有一种受到尊敬的感觉。 再则!他也并不完全排斥、抵触周礼。相反!他一样认为:人间需要一个行为准则、行为规范,需要律法。 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地自由。自由是建立在一定规则之上的,而不是泛滥。泛滥的自由等于是任性、无知。 “你就过来吧!坐我的马车!”老子伸手示意了一下。 “这个?” “让南宫敬叔或者是方忠驾马车,他们两人都是可以胜任的。” “这个?”孔子很迟疑。 他不是不愿意跟老子同乘一辆马车,而是!不放心南宫敬叔或者是方忠驾马车,以免发生意外。 “虽然他们两人还没有成年,还没有行加冠礼,可他们的身高搁在那里,完全可以驾马车了。”老子点头道。 “是!先生!”孔子这才答应一声。 他并没有立即上老子的马车,与老子同乘一车。而是!先回到自己的马车那边,让南宫敬叔出来驾马车。 安排完后,孔子这才上老子的马车,与老子面对面而坐。 车夫懂得老子的意思,所以车速并不快。 “先生!请先生原谅丘的无礼之处!丘知道错了!丘有很多地方,都不能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都好像不是丘的本意!比如说!丘对先生的顶撞!丘不能接受先生的观点等等……” 孔子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很多做法,好像都是有问题的,都是无礼的。 老子见孔子那个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很是满意。点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孔子怀疑、惊慌地应道。 他以为!老子是不愿意原谅他。 “因为你年轻!” “我?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呵呵呵!”老子笑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一个只知道念的书呆子,还没有社会阅历呢!我那个时候,就跟白痴差不多。而你!这不是?生活多丰富啊?经历有多少啊?你能有如今的觉悟,已经很了不起了!” “先生?”孔子还是很怀疑老子的话,但是!还是说道:“谢谢!” “人生是需要经历、阅历的!我年轻的时候,经历和阅历都不够!我是四十多岁以后,才明白一些人生的!具体说来!是家里出了变故,经历了生死之别,我才看清一些问题的,我才思考人生、社会的。之前!我只是一个读书人,并没有去思考人生、社会这些问题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哦?”孔子应了一声。 “你对我有抵触,是可以理解的。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你!在你来之前,在很早以前,方基石就告诉我了,你!孔丘孔子。后来!乐歌又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所以!我对你是了解一些的。” “哦?” “我本来是想让你有一个深刻的记忆,才对你那样地!我喝斥你是想让你顿悟人生、明白自己的错误。或者说!清醒过来反思人生。结果!没有想到你会抵触我!……” “对不起!先生!我辜负了先生!” “哪里?”老子笑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正常!很正常!” “对不起!先生!”孔子羞愧地说道。 “你记住我之前的话就行了,回去以后,慢慢想吧!想通了!受用终身。想不通或者是不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先生!丘愚笨!” “我已经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最终能不能明白过来,我又不在你身边,无法给你帮忙!唉!” 孔子赶紧说道:“丘实在是出来时间太久了,才着急回去的!对不起先生!丘?” 孔子想说:我哪里不想呢?能够长期在先生身边?要是能够在周藏室内工作,那多好啊!可是?我孔丘?我家里还有一个学堂,另外!我还是鲁国的官员!我?实在是太忙了。 我想做一个学者,可我?却是一个操心的命。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黄河渡口。 来的不是时候,渡船刚刚离开南岸往黄河北岸。 老子、孔子两人下车,站在渡口边朝着渡船看着。 滔滔黄河水,奔腾不息。北风吹来,一派山水气息。 看着黄河那个奔腾不息地样子,孔子突然地想起家乡附近的那条小河,感叹岁月的流逝。不觉间!面容忧愁起来。 老子见到黄河之水,也是感慨万千。对于一个哲人来说,看到一切,他都能顿悟出深刻地哲理。 “先生!”突然!孔子感伤地说道:“丘虽然愚笨,可丘却有一颗良善之心!丘不忍天下如此之乱,礼崩乐坏,可丘却是无能为力!丘!甚至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丘觉得人生前途茫然!丘?丘这是怎么了?丘当如何?” “上善若水!呵呵呵!” 老子笑道:“岁月沧桑,犹如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一去不回头。对于我们来说,人生好像也是如此!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壮年、老年,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只能说我们的人生终止了,而世间一切依旧。黄河还是眼前的黄河,昨日之水犹如我们逝去的人生岁月,一去不回头!” “是!先生!”孔子应道。 “其实!如果我们换一种思想、态度,也许就不一样了!同样是水,我们如此思想好不好呢?” “先生请讲!” “水润万物无声,是不是?” “是!先生!” “水能融于万物!” “是!” “水处低下而海!” “是!” “处下有何不好呢?” “这个?” “做人也一样:尽职尽责去完成心愿、心意就可以了。水润物无声,人又为何感叹功名成就呢?” “这个?” 孔子听了老子的点化,进贤就地跪下,给老子行跪拜大礼。 你不去追逐功名,又哪里来的脾气和烦恼呢? 对于人生,我们尽职尽责就可以了。 () 第691章 尽职尽责不要在意结果 “你的良善我懂!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太在意你想要的结果!结果是无法预料的,你懂么?” “这个?” “之前我们好像讨论过这个问题,你的回答很好!” “我?”孔子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这个问题? “你说是命!是不是?” “这个?”孔子好像想起来了,赶紧应道:“哦!” “命该如此!是不是?” “啊!” “我们的人生,尽职尽责就行了!不要在意结果!结果是无法预料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要是知道什么结果,我们还不需要去努力了呢?是不是?” “这个?” “要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我们还需要去努力么?是不是?我们坐在家里、躺在床上等结果就好了,是不是?” “这个?” 老子见孔子又想跟他就事论事进行争辩,赶紧说道:“你不要跟我争辩,一点也不在意结果。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在意那些不切实际的结果!” “这个?” “比如说!你想天下人都跟你一样,都是圣人,都能够克己复礼,那是不可能的!包括你!在现实生活面前,都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为了活下去,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你能听懂我的意思么?” “这个?” “总之一句话!我们尽职尽责、认真做人处事就够了,能不能成功,那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决定的!这就是你说的:命!命!不是既定的结果!而是努力后自然的结果!我们付出努力后,不可能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往往!自然出现的结果才是结果! 不努力!也许跟努力的人结果是一样地,让人觉得努力不努力都无所谓。而大多数时候!努力与不努力的结果是绝对不一样地。你慢慢去想吧!” “先生!” “你回去慢慢想吧!我说得太多我怕你记不住!你想问题、分析问题有一个最大地毛病就是:喜欢走偏激,不是往左边就是往右边,就是不能中庸!” “中庸?” “中庸就是不左不右,正常思维!什么是不左不右?就不偏激!不往这边偏激,也不往那边偏激。不往好的一边偏激,也不往坏的一边偏激!是这个意思。” “先生?” “就是!考虑问题既要往好的一面考虑,也要往坏的一面考虑,还要往不好不坏的一面考虑!” “这个?” “你以后有时间的话?你要多学习一下《易》!” “《易》?” “《易》虽然是一本占卜方面的书,但是!它也是一种思维模式!我觉得!我个人觉得,对你这种思维模式的人来说,看了之后可能会端正你的思维、思想……” “这个?” “事情的结果不外乎这几种结果!是不是?不是好就是坏,再则就是不好不坏!是不是?” “这个?” “《易》不仅仅是一本占卜的书,而是!一种预测、分析事物结果的方法。你想想?是不是?事情的结果是不是这几种结果?好、坏、不好不坏?是不是?” “这个?先生!”孔子着急地打断道:“丘读的书少,还不知道什么是《易》呢?只听说过占卜,却没有认真去研读!没有这方面的书啊!” 老子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你之前没有听说过《易》,所以!你进周藏室后,看的都是《礼》周礼方面的书,却没有去看《易》。在周藏室内,《易》方面的书,实在是太多了,多于牛毛。” “啊!”孔子哀叹一声。 “要知道!《易》在周文王那里得到了正确地诠释。周文王是谁?不用我多介绍了吧?他是周朝的开拓者、奠基者。所以!在周朝早期,流行过一段时间。后来!《易》学走向了偏激的一面,往纯占卜方面发展了,背离了正常的思维模式。从而!开始衰落下来……” 说起《易》,老子的话就多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渡船从黄河北岸返回来了。 由于孔子之前没有研读过《易》,所以!对老子的讲解,他是不甚理解。但是!他很感兴趣。 遗憾地是!在之后的年月里,孔子一直忙于“周礼”的研究和推广,没有去研读《易》。再则!他的手头上,也没有《易》方面的书籍。从而!错过了研读的机会。 因此!后来才有了“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的感叹。 老子与孔子站在黄河渡口边说话的时候,方忠、南宫敬叔以及老子的车夫,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两人的说话,他们都听见了。 老子的车夫,其实也是老子的弟子。 对于老子的道,他是懂得的。因为懂得了老子的道,他才追随老子,给老子当了车夫。他不是别人,正是陪伴老子最后走出函谷关去隐居的那牵青牛的人。 名为童子,实为周天子派给老子的护卫。 作为老子的护卫,可以想象,武功是相当地厉害。可自从跟随老子学道后,武功已经不再是生存的唯一手段。 方忠、南宫敬叔两人,虽然还没有成年,可他们的智商搁在那里。他们对老子的教导,都铭记在心。 渡船过来了,孔子依依不舍地拜别老子,上了渡船。 临别之时,自然是再次跪拜。 方忠、南宫敬叔两人,也都跪在孔子身后两侧,给先生磕头。 老子站在渡口上,直到渡船到了北岸,孔子三人上了马车才离开。他也不知道:他的话能不能对孔子起作用?反正!他尽力了! 没有办法!他与孔子相处的时间太短,无法彻底地让孔子理解并接受他的道学。但愿!孔子能够理解“殊途同归”这个道理! 是啊!不管你如何治理社会问题,目的都是一样地: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更好地活着。 生存!活着!才是人类最基本、最普遍地追求。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而已!为了活得更好一些而已! 你克己复礼也好,恢复周制也罢,都不过是为了大家更好地活着,为了有一个没有战乱的年代。 () 第692章 反思中的孔子 回到鲁国都城曲阜,孔子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鲁宫。先见鲁公(鲁昭公),再见季平子。 他是带着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去的,在鲁公那边吃了便饭,就匆匆往季府去了。 拜见完季平子,把方忠、南宫敬叔两人交给季平子,他算是交差了。然后!回家。 学堂依旧,人也依旧,可孔子的心境完全变了。 一路上的孔子,一直在回想、思考与老子的对话,分析、理解老子所说的所有话。结果!他怀疑人生。 从老子那里,他并没有直接得到顿悟。相反!反而更迷糊了。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依然很迷茫,没有找到出路。 本来!他是去找大周第一才子老子解疑释惑的,结果却是越解越惑。甚至!反不如从前。 “夫君回来了!”亓官氏见孔子回来了,赶紧上前招呼。 “嗯!”孔子应了一声,就不理一脸惊喜的亓官氏,往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直接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睡了。而且!是面朝里面睡的。 亓官氏以为孔子回房间有另外的事,所以没有跟过去。她赶紧去泡了一杯茶,放到案几上,等着孔子出来。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孔子的身影。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她来到房间这边,查看究竟。结果!发现孔子面朝里面睡了。 心想:也许是孔子太累了吧? 睡吧!你就睡吧!反正!家里有乐歌打理,没有什么事。 “姐夫呢?不是说姐夫回来了?”乐歌忙着教学,没有注意到。听说孔子回来了,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跑回来看。结果!家里静悄悄地。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嘘!”亓官氏见乐歌大声说话,赶紧轻嘘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回来了!正在睡觉!好像很累的样子!” “哦?”乐歌应了一声。随即!也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快?姐夫好像去洛邑没有多长时间?” “还没有多长时间?都两个多月了!”亓官氏嗔怪地说道。 “我是说!姐夫在洛邑周藏室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乐歌辩解道。 “怎么?”亓官氏一时没有理解,问道。 “你想想?走路不要时间了?来回就要一个多月了。所以!姐夫他!能在洛邑住几天?” “这个?”亓官氏辩解道:“你姐夫性情急,他跑得快!” “姐!我觉得反常!” “反常?”亓官氏不解地问道:“什么反常?” “先生回来了?”颜路、曾点等人都跑过来看先生,没有见到先生,一个个都怀疑地追问起来。 “回来了!在睡觉!”亓官氏压低声音说道。 “哦?”众人觉得理解,也就释然了。 孔子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就跟没脸见人似的,没有出房间。吃饭的问题,都是亓官氏端进来吃的。大小便的问题,都处理在房间内的便桶里面。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颜路等人都着急起来,追问着师娘。 “没事!没事!先生就是太累了,让他睡吧!睡吧!”亓官氏打掩护道。 乐歌虽然没有见到孔子,可他大概地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别人没有问他,他也就没有对别人说。 心想: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被老子说了一顿,他有些想不能。所以!才躲在家里没脸见人。 老子对孔子说了些什么,乐歌是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的。 还不是?老子又向孔子传播他的道学?而他的道学,跟孔子的想法是不相同的。所以!孔子无法接受。可是!孔子又无法辩驳,又觉得老子的道学有道理。 在这种两难之下,孔子正在进行着思想斗争。 事实也正如乐歌猜想的那样:孔子并不是一直睡在床上的,而是!正在进行思想斗争。 说白了!他在思考老子的道学。同时!他也在思考自己的观点和理想。现在的他!正在寻找一条融合之道。 如果不能融合,那么!他还将继续这样困惑下去。如果能够融合,寻找到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中庸之道,那么!他就可以走出来。 第四天!鲁公那边派人来请,让孔子去鲁宫议事。 鲁公的使臣才走,季平子季大夫的使臣就过来了,也是请孔子去鲁宫议事。 无奈之下!孔子只得起来,洗漱之后去鲁宫上班。 “怎么了?先生?”这些天,颜路是最着急的一个。见先生出来了,赶紧上前追问。 “我没事!没事!”孔子朝着颜路点了点头,一副没事地样子,笑道。 “还说没事!一定有事!”曾点见孔子出来了,也是着急地追问起来。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太累了!一路上颠簸,屁股实在是受不了!唉!以后我都不想出门了!我?”孔子感叹道。 “去吧!去吧!鲁宫那边还等着你呢!”亓官氏见大家都缠过来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孔子就汤下面,对大家说道:“我没事!等我从鲁宫回来,我跟大家喝酒。” “好!喝酒!”子路撵过来高兴地说道。然后!对颜路等人说道:“散了!散了!先生能有什么事?散了!等先生回来了,我们喝酒!” 在子路的驱赶下,大家只得散了。 乐歌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朝着孔子的脸上看着。他看出来了!孔子那打着皱折的脸,神色是装出来了。很有可能!孔子并没有从困惑中走出来。 鲁宫派来接孔子的马车还停在外面,孔子出来坐上马车,往鲁宫去。 正如乐歌猜测的那样:他还没有想通,还是无法接受老子的道学。不过!又好像有些悟了。只是!还不能连贯,说不出所以然。 只有自圆其说,才能成为一种理论。 如果都不能自圆其说,那么!就不能成为理论。 “先生没事吧?不会是病了吧?”子路问道。 把别人都赶走后,子路自己并没有走。他一直朝着孔子看着,就是觉得孔子哪里不对劲。还有!可能是几天都没有出门了,孔子走路都有些飘忽。 “没事!他没有病!他就是累!”亓官氏打掩护道。 “心累!呵呵呵!”乐歌在一边笑道。 “心累?”子路应道。 () 第693章 子路是另类学霸 “呵呵呵!你不懂的!”乐歌笑道。 “我不懂?”子路不服起来,本能地准备跟乐歌炝。可当他发现是乐歌后,又跟泄气的气球一样瘪了。 子路服乐歌,不仅仅是因为乐歌是他的长辈,是老爹的朋友。更是因为!无论在哪个方面,他都不如乐歌叔。 在这段时间里,子路跟乐歌比试过力气,结果!他输了。也比试过刀法,结果也一样:他输了。 子路服乐歌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之所以能够留下来,在孔子私学里既念书又教书,不但不要学费还能拿一点工资,都是因为乐歌叔帮的忙。那天要不是乐歌叔把他挽留下来,他已经走了。 “你不要问了!先生心情好,自然会对你说的!”乐歌朝着子路点头道。 “哦!”子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亓官氏凑过来,询问道。 “师娘你?你还不知道啊?”子路看着师娘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亓官氏叹了一口气,朝着乐歌看着,说道:“丘是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不说,我哪里敢问?” “师娘你都不知道啊?”子路不敢相信地说道。 “呵呵呵!”乐歌见子路那个惊讶地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才来!很多事你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唉!”亓官氏看了子路一眼,叹道。 子路虽然在孔子私学里面是一霸,可他对师娘亓官氏还是特别尊重的。 在学堂里,子路除了服乐歌叔外,对师娘也是很尊重的。可能是猎户的关系,跟狼妹的关系也不错。对微儿师娘也一样很尊重,对孩子们也一样很友爱。 子路跟孔鲤的关系,也处得相当地不错。 开始的时候,孔鲤也很害怕他。可时间长了,反而跟子路亲近了。他觉得:跟子路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往子路身边一站,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他。不!不敢不把他当回事。 因为害怕老爹的原因,平时的孔鲤显得很老实。其实!孔鲤的内心并不老实,他也跟别人一样,很奔放的。这不是?老爹孔子太严厉了,他本能地害怕。所以!才变成一副很老实的样子。 甚至!只要有人说“先生来了”他都吓得不行。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经常拿这个来取笑他。 自从子路来了之后,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为了避免同学们“欺负”他,他经常跟子路在一起。因为他懂事,又有意讨好子路,所以!子路也愿意护着他。 现在的孔鲤!在关键时刻,已经可以在学堂内代课了。 有时不是?代课老师临时请假走了,学堂内没有了代课老师?这个时候!孔鲤可以代教“一、二年级”的课。带“学前班”什么地,更是不在话下。 “哦?哦!原来先生还是这种人啊?”子路应和道。 “先生是什么人啊?”乐歌不动声色地问道。 “先生这不是?”子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乐歌叔在逗人玩。 他是心直口快惯了,自然是一点忌讳都没有,直接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也应该跟师娘讲啊?都不跟师娘讲,那是什么人?” 亓官氏听了,先是一惊。或者说!吓了一跳。随即!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师娘!我说错了?” “咯咯咯!你没有说错!”亓官氏看着一脸认真的子路,笑道:“他再过几天就会自己说出来的。有些事,在没有想清楚之前,是不方便说出来的。还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烦,只想静下心来!这不是?今天下晚回来了,他就会对我们说的!放心吧!” “哦?哦?”子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应和道。 “上课了!上课!”院子里,传来孔鲤的叫喊声。很明显,是对子路喊的。 “哦!哦!那我去上课了!”子路一边应和着,一边去上课。 现在的子路,不仅仅是射箭课的主课老师,还另外带了识字课。 也奇了怪了!以前不认识字的他,自从到了学堂后,他不仅认识了字,还能教学生了。 乐歌为了鼓励他,就让他带小班的识字课。 射箭课程少,一个月才一堂课。就算有好几个班,一个月下来子路也没有几节课。所以!乐歌就安排他带小班的识字课。 试想!孔鲤都能代课了,子路还能不行? 自从子路来了之后,曾点也就再也不是学堂内的风云人物。 以前的时候,在子路还没有来的时候,学堂里的代课老师们,都是以曾点为中心。 现在!曾点要是太冒头了,就会被子路打压。曾点不想跟子路对着干,也只得让着他。久而久之!曾点的风头就下去了。 但是!背后!曾点还是一样有影响力的。 子路的到来,不仅打击了曾点的自信心,也打击了所有人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有子路在场的时候,都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只有当子路大声说话了,他们才敢跟在后面嚷嚷。 你要是先嚷嚷了,那么!子路绝对朝着你瞪着眼睛。甚至!直接喝斥你!反正就那么回事!只有他子路先嚷嚷,你要是嚷嚷就不行! 学霸!子路成为了孔子私学里面的学霸! 只是!此学霸非彼学霸! 这个学霸不是学习上的学霸,而是!霸王的霸,称王称霸的霸! 子路虽然强势,可他不欺负人。人品方面,还是可以的! 你不抢他的风头,他不会跟你过不去的。你要是抢他的风头,那么!他就要跟你争了。再不行!就要嚷嚷着跟你打架。 谁敢跟他打?他这种人格特征出来了,你要是打败了他,他绝对跟你没完。或者!他可能因此而离开学堂。 “谢谢你!鲤小弟!”子路来到外面,见孔鲤还在等着他,心里很高兴。拍了拍孔鲤的肩膀,说道。 “咳咳咳!”孔鲤也很高兴,一脸地假笑着。 亓官氏来到门口,正好看见子路与孔鲤的一幕。见孔鲤跟子路的关系不错,她高兴。 乐歌没有课,所以并没有着急走。正要走的时候,却被亓官氏给拦住了。 “丘到底怎么了?怎么回来就不说话?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不说,我又不敢问?这是?” () 第694章 镀金归来的待遇 还是老规矩,孔子先去见鲁公(鲁昭公),然后再去见季平子。 鲁公那边,没有废什么话,直接问他休息得怎么啊?要是身体恢复了,就赶紧来上班。 去“东周问礼”于老子,相当于现在社会的人出国留学镀金,回来是要得到重用的。 孔子去东周问礼于老子的事,鲁国上下都是知道的。所以!回来后自然是要得到重用。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鲁国重视人才。 特别是鲁国君王,更应该作出姿态。 因此!就有了今天的会见。 其实!鲁公(鲁昭公)不仅仅是要作出重用孔子的姿态,而是!他本来就欣赏孔子。只是!他是一个傀儡君王,在很多事情上面都作不了主。因为无奈,所以他也没有办法。 而季平子就不同了,他才是彻头彻尾地形式主义。他是见鲁公派人去找孔子了,才派人去找孔子的。 鲁公那边有他的眼线,所以!鲁公才派人去请孔子,他的人马上也就过去了。在速度上!就有那么快。 鲁公有什么想法、做法,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在鲁公这边,孔子就摊牌了,说季平子季大夫也派人请他去。 鲁公听说季平子也派人去请了,也就没有作什么表示。他知道!他要是对孔子承诺了,那也是白搭。所以!他决定先看看季平子那边有什么动作? 要是他安排了孔子什么职位,结果被季平子推翻了,那么!不仅仅是打脸,也没有意思。 季平子等人就是专门跟他操蛋的,他要是安排的职位低了,季平子等人绝对要反对,给孔子安排一个职位高的官职。他要是直接安排高了,人家又操蛋地认为:先从基层做起。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这个君王说话不算话,你作不了主。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季平子先来安排。 来到季平子这边,情况就不一样了,气氛也不一样。 在鲁公那边,就他跟鲁公两个人。鲁公不想让其他人在身边,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信任的人。 孔子知道鲁公的难处,所以!有很多话都懒得再说。说了也没有用,还不如不说。 季平子这边,今天是三桓都在场。另外!还有家臣。另外的另外!方忠和南宫敬叔也被叫了过来,一副开庆祝会的样子。 孔子来的时候,大家自然是一番客气。为了表示隆重,季平子等人特意出来迎接孔子。 季府上下,一派节日的气氛。 “让厨房那边快些!多烹些菜!”季平子特意当着孔子的面吩咐下人去照办。 孔子见阳虎不在现场,心里舒服了许多。 阳虎是季平子家的家臣,家里的管事。以前的时候,负责季府内外事务。后来因为能干,有手段,被派往封地了。 鲁国三桓都是有自己的封地的,而且!封地上都有自己的城池。所以!需要最信任的人去管理。 季平子等承袭爵位的人,他们一般是不在封地上生活的。他们承袭了爵位,成为鲁国的管理者之一,自然是住在都城曲阜里面。 那些没有承袭爵位的人,都被打发到封地上了。有人住城池,有人住乡下镇邑。 所以!封地这边,家务事也很多的。往往家里人处理不好的事,派一个外人来处理,反而更好一些。就这么着,阳虎就派往季平子家的封地上了。不仅管理封地上的事,也管理城池。 如今的孔子!是从东周老子那里镀金回来的,身份一下子就变了。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季平子等人对孔子更是客气,礼遇有加。 既然孔子是去问礼的,所以季平子等人都询问起周礼方面的事。 还好!孔子在周藏室内看了不少周礼方面的书。所以!说起周礼来了,他是头头是道。再则!他对周礼本来就有研究,说起来也是很顺畅的。 “果然不同凡响!”季平子率先恭维道。 “老子天下大才!果不其然啊!”其他人见状,也是一个个趁机恭维。 试想!季平子季大夫都恭维了,你们还能不恭维?再则!大家都是精通世故,知道这是恭维而不是敬佩。 恭维跟敬佩不是一个意思,不要混淆了。 恭维是带着讨好的赞扬,是虚假的。而敬佩!才是真实的。 这不是?为了搞形式主义?季平子才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的!季平子的内心是怎么想,大家心里都清楚。孔子是个什么人?大家一样是清楚的!站在自己利益的角度上,他们都是不敢亲近、信任孔子的。 南宫敬叔见季平子等人那么地尊重、恭维孔子,不由地在心里偷笑着。 心想:你们不知道!孔子在周藏室内,那天被老子给骂的!你们还恭维他,说他跟老子学了周礼,镀金了?其实!老子并没有教他什么周礼,而是!训了他一顿。之后!教他道学。 方忠不动声色,朝着现场看着。 今天的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都被当成重要人物。因为!他们是孔子的书童,是陪伴孔子“适周问礼”的。也可以说!他们一样是镀金回来的小才子。 因此!今天的他们,也有自己的席位。 不过!他们的席位在最后面。 排在他们前面的,都是大人物。高台上!季平子季大夫坐首席,其他两桓,坐客卿的位置。 一番表面形式之后,季平子起了一个头,思考着给孔子安排一个职位。 镀金回来的孔子,你要是不给他安排一个职位,那么!其他诸侯国的人怎么看?还不说你们鲁国不重视人才? 其实!大家早就商量好了,给孔子安排了一个职位。这不是?做样子给孔子看,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直接安排到朝堂上来做,是不是太突然了?如果把事情搞砸了,不仅砸他们的面子,也砸天下第一才子老子的面子。是不是? 所以!还是先给孔子安排一个小职位,从基层做起…… 季平子要是接与大家商量,安排孔子去做小官,那么!是不是他这人有问题?所以!季平子是不会直接安排的。 因此!就有了商量的意思! 最后!季平子并没有作出决定。再则!还要继续做表面文章,如何用孔子,还须得到鲁公的同意。毕竟!鲁公才是鲁国的主人! () 第695章 孔子首谈老子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搞定。 但是!大概的意思出来了:是要派孔子到外地去做一个小官,先试用一下。要是试用期内干得不错,再提拔起来重用。 不是假的,不是搞形式主义。是真的!只是借助这件事造势一下。 什么叫造势?就是制造声势,表现出鲁国很重用人才、慎重用才的架式。用是要用你!但是!必须考察、考验一下。 中午在季平子的府上吃的饭,三桓都在场。 吃过中午饭,季平子等人找个理由就走了。 孔子见没有人说话了,也没有什么事,就告辞回家。 在这种场合中,他是要饮酒的。但是!他不会饮那么多。所以!一点也不醉。 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也有幸在场,作为陪衬。现在的两人,都是各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方忠作为季平子的准孙女婿,把他叫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相当于季平子向外界表明了态度:这个准孙女婿,我要重用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跟老子见面后,孔子跟南宫敬叔、方忠两人不再那么亲了。 在这之前!孔子很喜欢这两人的。特别是方忠,他更是喜欢。 不是孔子有心理障碍,对两人不那么亲了。而南宫敬叔和方忠两人,自从听了老子的讲道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那么喜欢说话和勤快。甚至!很懒散、无礼。 反正!双方之前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似的。 孔子回到家,才半下午,学堂正在上课。他是坐季府的马车回来的,所以从正门进来的,没有什么声响。但是!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爹回来了!”孔鲤无意中发现:他爹低着头快步往家里走。 “你爹?”颜路应了一声,也朝着外面看去。果然!看见孔子低头快速地走着。不由地说道:“先生回来了。” 其他教室里,也有人看见了。 乐歌得知孔子回来了,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孔子回来是什么表现?他还回房间睡觉?思考人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坐在客厅内看书、写书、思考问题。 “呵呵呵!先生回来了!”子路听说孔子回来了,也准备过去看看,跟先生说说话。结果!在路上遇见了乐歌。所以!他就跟乐歌招呼着。 “走!去看看!”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 “先生不会还睡觉吧?”子路怀疑地问道。 “应该不会吧!呵呵呵!”乐歌笑道。 来到这边,还没有进屋,子路、乐歌两人都有些怀疑:孔子是不是又回房间睡觉了? 怎么?客厅内静悄悄地? “姐夫回来了,你们进来啊?”就在这时!里面的微儿朝着两人招呼着。 此时的微儿,正在给孔子沏茶。见两人那一脸怀疑地样子,赶紧招呼着。 亓官氏在厨房那边忙,没有顾及到孔子这边。 狼妹也在厨房里面忙,没有时间出来照顾。 微儿是做侍女出生的,察言观色惯了,服侍人惯了。所以!无须别人吩咐,她知道怎么做。 让乐歌和子路觉得意外地是:孔子并没有回房间睡觉,却正儿八经地坐客厅里的席位,整理着案几。 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很满意。 虽然他有两个多月没有回来,可案几上没有半点灰尘。就连他心爱的竹简,上面也没有半点灰尘。笔墨也都很干净、有序,好像有人用过的样子。 他不在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坐他的席位。包括乐歌,都不敢坐到他的席位上。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不想招惹他。 “坐!坐!坐吧!”孔子扫了一眼乐歌和子路,一边继续忙着一边说道。 虽然案几上很干净,竹简也很干净,可他还是一副不放心地样子,把竹简等等挪到一边,查看下面有没有灰尘。结果!下面一样很干净。 见是真的干净,他才真正地放心下来。 微儿见乐歌和子路两人来了,又赶紧去给两人沏茶。 “微儿每天都要擦洗两遍!你还不放心?”亓官氏从厨房出来,见孔子那个不放心地样子,嗔怪地说道。 “谢谢你!”孔子不好意思地朝着微儿看着,点头道。 “谢什么啊?我习惯了!”微儿笑道。 “怎么样?先生?”子路早已憋不住了,看着孔子,问道。 “什么怎么样?”孔子看着子路,反问道。 “这?”子路赶紧改口道:“鲁公、季大夫喊先生去,一定有什么事吧?” 孔子点头道:“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想让我去哪里做个小官,试用我一下!” “试用?”子路不解地问道。 “试用!” “先生大才!还需要试用么?” “我孔丘只是懂礼,没有什么大才!这不是?去了一趟洛邑,见了老子,得到了老子的指点不是?他们想试试我治国的才能!所以!他们打算先安排我去做一个地方小官。” “哦?”子路应道。 “你在洛邑没有呆几天啊?怎么了?老子忙?不在周藏室内?”乐歌这个时候才问了一句。 “见到了!”孔子看着乐歌,吁了一口气说道。 “哦?” “他忙!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孔子感叹道。 “哦?” “我去的时候,他还真的不在皇宫内。我直接去了周藏室,在里面看书。还好!他回来了!之前!我都不知道呢!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不回来?我?我哪里有时间在那里等?这不是?他回来了?” “哦!”乐歌故意不再追问,听孔子讲。 “周藏室内的书真多!我是服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书!里面都是书!一排一排的!一架子一架子摆放着!听说!西周迁都过来东周的时候,只拉了三分之一,一半不到的书过来的。一半就有那么多!那以前,周藏室得多大啊?” “一半?那另外一半呢?”子路追问道。 “我不知道!听说!好像是藏在秦国的什么地方!好像?可能已经流落民间了。”孔子说道。 “啊!太可惜了!”子路叹息道。 “也就是说!你见过老子了?”乐歌这才问道。 “见到了!何止是见到了!”孔子很有感触地看着乐歌,应道。 想起与老子之间的事,他是感慨万千。或者说!刻骨铭心! () 第696章 决定改变的孔子 “哦?你们之间还有故事?”乐歌装出一副很感兴趣地样子,问道。 子路见乐歌叔与孔子说话了,他就没有再插嘴。 不是他多嘴,而是他关心孔子。所以!才撵过来追问的。 “老子他不是没有回来?我就在周藏室内看书。周藏室内那么多书,有那么多我要看的书。真的!老子回来不回来好像都不重要了!我就把我最想看书,关于周礼方面的书,都搬到案几上来了。 我就在那里看啊看!饭都不想吃,没有时间吃,就连上茅厕,我都不想去!觉!我更是不想睡!我就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困了,才趴在案几上睡一会儿!唉!……” 说起在周藏室的事,他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说不完的感叹、感触。 “结果!老子回来了,他见我看的都是周礼方面的书,就问我?是先有人还是先有礼?老子是黑拉着老脸问我的!真的!让我觉得特么丢人!我?我孔丘多少还是个有些颜面的人!我最起码也是见过鲁公和齐公(齐景公)的人!……” “呵呵呵!”见孔子不打自招,乐歌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就猜出来了:孔子一定是被老子给骂了,所以!才不高兴的。 是啊!可以想象啊!他孔子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结果!老子硬是没有给他面子。 还有!孔子去见老子,不仅有鲁国的公文,是鲁国公派的。另外!还有方基石这个介绍人。 还有的还有!他还是乐歌王子的姐夫! 开什么玩笑?乐歌王子是谁?他是周天子的儿子!他是大周天子的儿子,是这个王子! 结果!老子硬是没有给乐歌王子的姐夫孔子面子。 更主要地是!孔子是一个自尊心和上进心极强的一个人,他的努力本来是应该受到表扬的。结果!却被老子给教育了。强烈地心理反差,让孔子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老子把我训了一顿后,就开始给我讲道,讲解他的道学。因为我有抵触心理,所以!一时之间就是没有明白先生的意思。不!也可以说!我理解了,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在!我回想起来,后悔都来不及!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地犯浑?我?我怎么就没有认真听讲呢?” 说到这里!孔子一副后悔莫及地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老子的道学是有道理的。但是!我觉得老子的道学,还是被动了一些!对于社会问题,我认为还是主动积极一些为好!……” “怎么主动积极一些?老子的道学已经很主动积极了!他是从根本上解决人类问题的!”乐歌打断道。 “你也听了老子的道学?”孔子好像遇见知己似的,朝着乐歌看着,欣喜地追问道。 “我跟老子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听了老子的道学。” “难怪了!你自从遇见老子后,你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你?”孔子惊讶地说道。 “以前的他!还有十个处子梦呢!”微儿在一边调侃道。 亓官氏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原本以为!他可以睡十个,结果!就微儿一个是处长!” 狼妹正好过来,见都在说乐歌、笑话乐歌,也不由地插话道:“活该!” “哈哈哈!”孔子听了,先是神色大变。随即!开心地大笑起来。 今天的孔子!表现很反常,完全没有按照周礼的规定。按照周礼上的规定,笑都不能太过分。 而正常的人,是自性、自由的,想怎么发泄就怎么来!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人性的自由和快乐。 只有你不影响别人,你想怎么就怎样。 乐歌被大家取笑了,脸不由地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没有什么丢人的,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以前的他!是那个样子。要不是遇见老子,要不是听了老子讲道,他还在追逐他的十个处长梦。 真的!还不知道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或者说!还不知道祸害多少善良的女人。以及!那些生养下来可得不到亲爹照顾的孩子们。 以前的乐歌,以为:抚养子女、赡养老人等等,都是女人的事。男人!只管提供种子。在这个乱世中,物以稀为贵,男人是稀有物种,所以!就可以这么做。 你要是指责他,他就跟你争辩,说:那就当他上战场死了吧!没有了男人,女人不抚养子女、赡养老人呢? 子路还不知道乐歌当年的那些糗事,所以!当大家都取笑乐歌的时候,他还想护着他的乐歌叔。可见!取笑乐歌叔的不是别人,是先生和师娘他们,他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大家干着急。 “我见老子都变了!我这个笨蛋都变了,那你孔丘呢?”乐歌顿了顿,问道。 孔子神色一变,看着乐歌苦笑道:“是啊!你都变了,我还能不变?我一向认为我比你乐歌聪明呢!是不是?你以前是个傻子!” “呵呵呵!”乐歌也是苦笑着。 “咯咯咯!”微儿、狼妹、亓官氏三人也偷笑起来。 是啊!当初的乐歌,谁不把他当傻子?可这个乐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自得其乐。你说他是傻子是么?他还就跟你傻了呢!傻得你怕他! “我听懂了老子的道!但是!我不会按照老子说的去做的!老子也说了!一切都是要从现实着手。那么!怎么来改变现实生活呢?怎么才能改变这个乱世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还是我!我还是原来的自己!孔丘!” “你?”乐歌问道:“你不是说你要改变么?你这怎么是改变?” “老子只是讲了他的道学理论,只是讲了什么是道。只是讲了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人!与万物一样,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至于怎么来改变这个世界,老子并没有说!” “这个?” “老子只是说!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活着服务!是不是?那么?如何改变现实呢?” “如何改变呢?”乐歌追问道。 “克己复礼!”孔子肯定地说道。 “你?你还是克己复礼啊?”乐歌惊叹道。 “对!克己复礼!”孔子肯定地点点头。 () 第697章 孔子与乐歌论道 “你还克己复礼啊?”乐歌惊讶地问道。 “嗯!克己复礼!”孔子看着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你就不能学会变通么?” “难道这不是变通?我也在变通啊?”孔子一脸无辜的说道。 “在这个乱世中,你只能克己,却无法复礼!克己是你自己的事,是个人行为。所以!你可以克己,别人无法管着你。是不是?而复礼!就不一样了!那是需要权力的。没有权力,你怎么复礼?……” 子路打断道:“什么是复礼?” “复礼就是恢复周礼、周制!”乐歌解释道。 “哦?”子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权力,你怎么恢复周礼、周制?大周天子都没有那个本事,你能有什么本事?姐夫!不是我瞧不起你,这是事实!”乐歌一脸认真地看着孔子,说道。 “呵呵呵!”孔子看着一脸认真的乐歌笑着,然后说道:“看来!你也是一个道家。” “然也!” “你被老子给教化了!” “然也!” “你说我不会变通,可我反过来了,说你不会变通!呵呵呵!乐歌道家!”孔子看着乐歌,微笑着说道。 亓官氏、狼妹、微儿都站在一边,朝着在座的三人看着。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孔子与乐歌争辩的场面,这么认真严肃的场面。 不!应该是反过来了!以前的时候,是乐歌吊儿郎当,不把孔子的话当回事。而孔子!则是一脸地认真。 子路只是“学霸”,其实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一个陪衬,坐在一边。 这个时候的子路,这个年龄的子路,字才认识一些,哪里懂得那么多? 他这不是?关心先生,才跑过来的? 因为子路在,所以颜路、曾点等人都没有来。他们不想跟子路在一起,不想被子路欺压。有子路在的地方,只许“子路放火,不许别人点灯”,人家就有这么牛。 子路虽然识字少,没有进过正规学堂,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见过一些世面,懂得一些道理。所以!孔子与乐歌的对话,他多少还是能够听懂一些。 “我怎么不会变通了?”乐歌不服地说道:“我难道没有变?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难道没有变?” 亓官氏、狼妹听了,都是认同地点着头。确实是那么回事!此乐歌非彼乐歌,此乐歌并非当年的那个乐歌。更具体地说来!自从他寻亲回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彻底地变了。 微儿不知道乐歌以前是什么样子,所以!她没有什么反应。她看着大家的反应,目不转睛。 “你是变了!可我觉得你并没有变对方向!”孔子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 “你只是自己改变了,而并没有去改变这个世界!你?所以!我认为你并没有真正地懂老子的道!”孔子说着,也变得认真起来。 “我?你说我?我没有懂老子的道?我?”乐歌急了,声音很大,冲着孔子吼了起来。 “你?”孔子用手指着乐歌,说道:“你别激动!我们是‘论道’,不是吵架!” “谁跟你吵架了?” “你们去忙吧!我跟乐歌好久没有说话了!我想跟他好好谈谈!论道!对!论道!我要跟他论道!”孔子朝着亓官氏、狼妹、微儿和坐在一边的子路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你们俩可不要吵架?”亓官氏不放心地说道。 “我们吵什么架?我们这不是?听了老子的道,有了共同的语言!我们这不是?论道?在一起论道!” “论道就论道!你们不要那么大声音,免得外人以为你们在吵架!”狼妹也不放心地说道。 “放心!吵什么啊?我现在是中年人了!乐歌也是成年人了!哪里会吵架呢?年轻不懂事的时候都没有吵架,是不是?你们去准备几个菜!我晚上要跟大家一起喝酒!去吧!” 孔子说跟大家一起喝酒,这个大家不是指别人,是指那些代课老师。也就是子路、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人。 子路很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告辞走了。再则!他还有一节课,也必须走。 亓官氏、狼妹两人知道孔子、乐歌的脾气,所以!很不放心。 两人打架倒是不会,可这要是吵起来了,声音大起来了毕竟不太好。在孔子的逼迫下,她们也只得离开。 微儿是无所谓的,她是旁观者清,知道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懂老子的道!可以想象!你跟老子吵了!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是不是?” 等到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走后,乐歌又开始说了起来。 孔子看着乐歌,没有说话。 心想:你猜对了!吵架是没吵!但我不服老子!他那一套道学,我孔丘不接受。我懒得听,才走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老子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那一套是大道理,但不切实际!他自己也承认了,一切还是要从实际出发。这不?我的想法、做法就是从实际出发的啊? “你没有认真听老子讲道,你排斥老子的道学。所以!在老子的指责下,你不服所以你就走了!是不是?”乐歌直视着孔子,问道。 “你?”在乐歌的逼问下,孔子这才应了一句。 “你说我没有懂老子的道,我敢说!你对老子的道不是不懂,而不是接受。你明明知道老子说的有道理,是那么回事,可你有意排斥,但又无法辩驳,所以!你在老子那里呆不下去了才走的。是不是?” 在乐歌的逼问下,孔子只得承认道:“你又说对了!是的!我是听懂了老子的道,但我不接受!我认为!老子的道学太被动!不切实际。” “怎么不切实际?” “老子自己也说了!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面对现实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直接面对现实。如果我们不克己复礼的话?这个社会怎么改变?” “你克己复礼就能改变了?” “能!” “克己复礼只能是苦了自己的不会变通!你?” “你跟老子一个德性!”孔子怒道。 “你就直接说:我和老子一样,都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 第698章 家与国家的关系 “你以前是粪土之墙不可圬,现在不是!”孔子看着乐歌,笑道。 见乐歌情绪很激动,孔子不想闹得不愉快,所以缓和了一下气氛。 不!是不想把话题说偏了,扯到无意义的事上面。 “我跟老子是一个德性,那是因为我认同了老子的道学,接受了老子的道学。” “可你目前的这种做法,一点也不积极啊?你说你?你怎么能改变社会?你只能说改变了你自己!自从接受老子的道学后,你乐歌是改变了,我承认。但是!你只是改变了自己,而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你!说白了!对这个世界!对人类的发展和未来,没有什么用!你?” 孔子看着乐歌,直言不讳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是一个有用的人?或者说!你将怎么做,你认为你不仅改变了你孔丘自己,还改变了这个世界,为人类的发展和未来,做出你的贡献!我怎么听就是觉得:你孔丘好伟大!你?你是那么地伟大、高尚。而我!乐歌!却是一个自私的小人!” “我这不是伟大!”孔子打断道:“你不要给我扣大帽子,你?我这是做人的本分!” “本分?” “这是本分!我认为!”孔子解释道:“我们做人,不仅要做自己,就跟你现在一样。你现在这种状况很好!工作、生活、照顾妻儿,一家人在一起。很好! 但是!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样,那么!都只顾小家而没有大家了,没有诸侯国了,没有大周天下了,那怎么行呢?是不是? 那要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过来了,你的小家能保全么?是不是? 你想想?我们是不是需要国家?只有国家、军队,才能保护我们,北方的游牧民族才不敢来!是不是?” “我这么做有错么?” “没有错!” “既然没有错,那你怎么又说我?你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是不是?你自己应该能够想到这个问题?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了,北方的游牧民族骑马过来了我们还有小家么?都被他们给抢了!是不是?”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乐歌火大地问道。 “你?你应该换一个思路!你要站在国家、君王、天子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来生活!” “你要我回洛邑,去争太子之位?然后做大周天子?” “不是!” “你要我把鲁公或者是季平子杀了,做鲁国的君王?” “也不是!” “那你要我做什么?怎么做?才是你满意地人生?你认为的人生、人?”乐歌追问道。 “这个?”孔子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么做没有错,但是!我的境界不高,没有你孔丘高尚!是不是?” “这个?我?” “我教书育人,难道有错?没有错!我教书育人难道境界低了?难道这不是你孔丘最初的心愿么?普及教育?是不是?普通教育难道不是在为人类做事?难道不是为了人类的发展和未来?” “这个?” “我为私!我照顾家人有错?我以前的时候,以自我为中心,只顾自己,你们又教育我,说我不对!还有那个闵先生闵世恭!是不是?都教育过我?是不是?说我应该如何如何!是不是? 我现在改变了,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了,你却又说我?嘿嘿!我怎么了?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那么!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或者说!你到底想怎么做?你认为怎样才是人生?你说!孔丘!” “这个?” “我不照顾我家人不自私的话?你来照顾她们?照顾我的妻儿?你?” “我?我这不是?”孔子觉得乐歌说的有道理,所以无法辩驳。但是!他还是觉得:话题好像说偏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辩驳、解释了起来。 “对不起!刚才的话题跑偏了!不知在哪里给岔开了!对不起!”孔子说道。 “跑题了?” “跑题了!”孔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思想觉悟,这么有身份的人,就应该站在更高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来做事!是这个意思!因为!你有这个条件和优势啊?是不是?所以呢!觉得你教书太屈才了!不!是大材小用!大材小用!” “我?”乐歌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向孔子确认道。 “你!”孔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以你的王子身份,你可以做其他事比做教育这一行更好!对人类的发展和未来更有益!是这个意思!” “哦?是这个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换一种工作,既可以照顾家人,照顾妻儿,又可以为国家、人类做事!是这个意思!” “我认为我就适合目前的工作!我觉得很好!” “唉!那也没有办法!你?” “我人生境界低!孔丘先生!你?你人生境界高,那你以后什么打算呢?” “我?”孔子应了一声后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准备接受季大夫他们的安排,先去哪里做一个小官。我从基层做起,然后!做到高级!我不是皇族,无法承袭爵位。但是!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把官做大。然后!……” “然后呢?” “然后尽我的能力,改变鲁国的面貌!” “用你那一套?” “用我那一套!” “克己复礼?” “克己复礼!” “为了人类的发展和未来,宁愿苦了自己!” “是!我愿意!” “你是在害人!” “害人?” “你不教导别人如何在现实生活中活下去,却教别人克己复礼过苦日子,你不是害人呢?” “我这不是?” “你这不是什么?” “我这不是?如果这个世上的人都跟我孔丘一样,这个世界将是多么美好?” “你的未来世界是建立在‘如果这样’的基础上的,而不是现实的基础上!我们面对是现实生活!理想是美好地、现实是残酷的……” “你怎么说的,跟老子说的一个样子?” “我是老子的学生,我接受了老子的道学!老子告诉我!要先学生在现实生活中生存下去。生存是第一位,然后才是理想、发展!” () 第699章 我们的小圈子 “好像我不现实似的!我怎么不现实了?我告诉你!老子说!我!过于现实了,沉溺于现实!”孔子争辩道。 “老子说的?老子这么说你的?” “是!” “我看你是沉溺于现实!不仅仅如此!还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你!” “我?” “是老子说的?” “是老子说的!” “我看是你自己的感悟吧?” “感悟?” “你觉得老子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你就说是老子说的!” “老子大概就这个意思!呵呵呵!”孔子笑道。 “其实!你不是沉溺!而是偏激!” “偏激?” “极端!” “极端?” “老子要我们面对现实并接受现实适应现实生活,而不是沉溺于其中,不能纠结于现实!而你!是纠结于现实,一定要克己复礼!你不仅如此,还要别人也跟你一样克己复礼,你这不是害人么? 是不是?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还把它当真了?你认为天下人那么做天下就太平了?那别人呢?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认为他们的想法是对的,要是按照他们办法去做,天下也能大治、太平!……” “你怎么说的跟老子说的一样?”孔子怀疑地问道。 “所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会这么想的!” “正常思维?” “正常思维就是正常人的想法!思维等于想法!” “你?” “你以为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别人也一样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不是?所以!别人不会听你的!” “可是?我的想法怎么就错了呢?别人的想法怎么就对了呢?道理不明摆在那里?怎么就错了呢?”孔子不服道。 “总之一句话,别人有别人的想法,别人不会相信你的。你以为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可那不是明摆着?克己复礼是吃亏?是不是?谁愿意吃亏呢?是不是?特别是在乱世,都那么规规矩矩,还不到处受骗?被人骗?是不是?” “可这个世界需要一个规则、准则啊?” “生存!就是准则!” “都为了生存而不顾死活,那人类还有文明?还不跟畜生一样?那还为人么?” “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只能如此!” “你这是历史倒退思想!你!你这是不负责任!你怎么跟老子一样地腔调!你?”孔子听了,觉得乐歌怎么跟老子一个德性? “呵呵呵!我是老子的学生!我相信老子的道。” “我们要建立一个文明社会,不能再这样乱下去了!所以!要从我做起,克己复礼!” “我敢说!没有多少人会相信你的!特别是在乱世,更没有人相信你!老子说!在盛世的时候,社会需要一个秩序、规则、行为准则。比如说!周朝鼎盛时期,周礼就很管用。是不是?可到了乱世!周礼就不管用了。因为!大多数人都不遵守了,相反!利用周礼来约束别人而自己例外。是不是?” “所以啊?我们要克己复礼,从我做起,带头示范啊?做榜样啊?做模范先锋啊?” “那你只能代表你!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要求或者强迫我也去克己复礼!我做不做!我只能保证,凭良心做事,不主动伤害别人!这一点!我能保证!但是!别人要是伤害我,我是绝对不客气的!你听懂了没有?姐夫?孔丘?先生?孔子?” 说着!乐歌斜眼朝着孔子看着。 乐歌与孔子的争论、争辩,就跟老子与孔子的争辩一样。所以!孔子已经有了免疫力,很快就能够驳斥乐歌。乐歌辩驳不过孔子,也不想再辩驳。而孔子呢!也一样不想再辩驳。 今天!孔子不想就这件事跟乐歌辩驳,而是!他想告诉乐歌他的打算。或者说!他听了老子的道学后有了自己的理解,他要把自己的理解付诸行动,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大家。 所以!他不想跟乐歌争论已经与老子争论过的问题。 两人都不想争辩,所以!自然是争不下去。 “你跟我争辩的这些,我在周w ww.txt8 0.co m 藏室内已经跟老子先生争辩过了,所以我不想再跟你争!你跟老子的话是一样地,我听了觉得是重复!” “那你说?你今后什么打算?不!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孔子苦笑了一下,说道:“老子说了,你也说了,是啊!也许我是害人害己!但是!我相信!跟我一样想法的人绝对有!那么!我就把跟我一样想法的人召集到一起,我们建立一个圈子!这样可以了吧! 你不相信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是不是?那么!我不勉强你!你不是我一个圈子的人!我有我的小圈子!我相信!我的圈子会越来越大!相信的人多了,我的圈子就大了!天下人都相信了,那么!天下太平!” 说着!孔子朝着乐歌摇头苦笑着。 “嗯!只要你不害人就行!有傻比愿意相信你,别人也没有办法!” “好!” “但是!”乐歌打断道:“要是有伪道者呢?他们假装相信你而背后我行我素呢?”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会有办法来鉴别他们,让他们显出原型!再把这些伪善者赶出我们的阵营!赶出我们的小圈子!” “好!”乐歌也叫好道。 “理解万岁!喝酒!”孔子高兴地说道。 “喝酒!” 此时微儿正好走了过来,对两人说道:“哪里来的酒啊?哪里来的菜啊?菜还没有烹好呢!咯咯咯!” 孔子、乐歌两人听了,都苦笑了起来。 这不是?一时兴起,才本能地说“喝酒”? 喝酒!也许是男人高兴时的即兴之言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学堂那边就下课了。 子路第一个跑了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朝着里面看着。见孔子并没有与乐歌叔吵架,才放心下来。 颜路、曾点等人下了课也都赶了过来。他们不仅是过来吃晚饭的,也是想过来跟先生说话。毕竟!孔子从洛邑回来后还没有与大家说话。 “过来吧!进来吧!我正好有话要对你们说呢!”孔子见大家都在门口探头探脑,赶紧招呼起来。 () 第700章 志同道合朋友圈 见代课老师们都来了,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就把菜端了上来。 酒!无须三人操心,有子路就够了。 大家都知道酒放在哪里,过去端来就是。 孔子家的酒,都不是花钱买来的。而是!有学生家长家里醉酒,就用酒作为儿孙的学费,抵过来的。所以!孔子家里,平时的酒比酒肆中的存酒都多。 不仅仅有酒,还有其他东东,都是学生家长用来抵学费的。真的!孔子家里,都可以开一个杂货店了。 以前的时候!家里没有钱用了亓官氏会把这些抵学费来的东东拿去换钱。结果!换来的钱并不多。有不少奸诈的商家,根本不管你家里的情况,直接狠狠地压价。 要想卖个好价钱,除非你拿到集市上去卖。 可亓官氏并不是生意人,根本不会做生意。就算她拿到集市上去卖,也不一定能够卖过好价钱。再则!家里那么忙,哪里有时间? 狼妹虽然是猎户出身,懂得集市上的那些交易潜规则,可她也一样不会做生意。要是让她去卖,可能连本钱都没有了。要是她遇上某个有困难的人,她会把东东白送给别人的。 后来不是?与大妮子的关系搞好了?大妮子家是开货栈的,所以!有很多东东都送到大妮子那边去了,让她代卖。结果!才物有所值,没有被糟蹋。 “喝!” “喝!” “喝!”不一会儿!师生们就喝开了。 亓官氏、狼妹、微儿三人,服侍完这边就去往学堂那边,一是关照回家的那些娃。二!是要安排住宿生的生活。 “我!孔丘!呵呵呵!已经作出一个重大决定!”一碗酒下肚子,孔子就急不可待地说了起来。 “先生!说!你有什么重大决定?”子路第一个追问道。 “我就知道!先生回来后有大动作!果不其然!”曾点事后诸葛亮地自语道。 “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有什么重大决定!说!”颜路讨好一般地说道。 冉伯牛等代课老师,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都显得很兴奋。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孔子点头道:“今天鲁公和季大夫把我叫过去,征询我的意见……” “什么意见?”曾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心想:季大夫什么时候需要征询别人的意思?有什么事季大夫作不了主的,还要征询你的意思? 关键地问题是:人家相信你么? 人家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这不?他们?他们征询我的意见,是想让我到哪里去做个小官,治理一方。具体到哪里,还没有决定!” “先生是研究、精通周礼的,他们派先生到哪里去做官?做什么官?他们贵族?真是!”颜路不解地问道。 “是啊!先生对周礼精通,对管理也精通么?”曾点也怀疑地问道。 “你以为先生是谁?”子路见颜路和曾点都怀疑先生的能力,当场就不高兴起来。 “你以为先生是谁啊?”曾点反问道。 “我?”子路答不上来。 孔子笑道:“我这不是?我去东周洛邑了?我去见大周第一才子老子了?我这不是?镀金回来了?鲁国得重视人才啊?是不是?” “这个?” “不是我吹牛!我这不是?”孔子自得地说道:“我是研究周礼的,但我对管理也很精通啊?周礼与管理也是有关联的啊?是不是?再则!我不光懂得周礼,我在算数、音律等方面,也有一些心得啊?是不是?所以!我对管理方面,还是有信心的!” 见先生这么自信,大家都附和着,不想拂了先生的兴致。 乐歌见孔子那个自信地样子,以及其他人的附和,他也就没有扫大家的兴,没有说什么。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到东周洛邑去的这一趟,收获很大!谢谢老子!谢谢大周第一才子!谢谢老子先生!” “哦?”众学生都惊讶地看着孔子,装比一般地惊叹着。 乐歌就坐在孔子的斜对面,见孔子那个德性,在心里好一阵鄙视。 “我有一个大胆地想法!”孔子也注意到了乐歌的表情,可他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我要是真的去做地方官了,那么!我会带你们去的。一!你们可以帮我做事。二!我可以继续教你们!……” “得!得!得!”乐歌打断道:“你把他们带走了,学堂怎么办?你的私学不开了?” “开!”孔子看着乐歌,很肯定地说道。 “开?那哪里来的代课先生?” “我这不是?”孔子解释道:“我这不是?建立自己的圈子?我要把那些跟我一样想法的人,召集到一起!所以!并不是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带走!愿意跟我走的,我带走!学堂这边!继续!” “都跟你走了,学堂这边还怎么继续?”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人很少?你?”孔子反问道。 “这?”乐歌答不上来。 “既然没有多少人相信我,我又能带走多少人呢?是不是?” “这个?”乐歌想想也是:是啊!有多少人相信你孔子的理论?有多少人跟你一样去“克己复礼”? 既然是这么想的,所以乐歌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脸,没有再争辩。 见乐歌无话可说了,孔子继续说道:“如果季大夫他们真的决定我去治理某个地方,那么!我就一定会把那里治理好!我就让他们看看!恢复周礼是不是有那么难?恢复周礼后,那里是什么样子?嘿嘿!到时候!我让他们哑口无言!” 说着!孔子斜眼朝着乐歌看着。那意思好像是:你跟老子就等着看吧!我孔丘用我的办法,能不能把社会治理好?能不能恢复周礼、周制?恢复了周礼、周制,天下是什么样子? 我打你们的脸!哼哼! 对于前途!孔子是信心满满。 “哼哼!”乐歌冷笑道:“老子先生可能已经跟你说了!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孔丘!不不不!姐夫!不!先生!” “先生是怎么说的?”孔子问道。 “我虽然不在现场,可我可以猜想得出来:先生说!你治理小的地方可以,但是!治国就难了!因为!你的朋友圈只有那么大!你把你的朋友都调集到那里,治理一个小地方要是都不能成功,你的理论还能继续下去?是不是?要是让你来治理鲁国,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 “你不是贵族!季平子他们是不可能让你来接管鲁国的?你算什么?你孔丘算什么?他们才是贵族!鲁国的事,是由他们来管!你!只能听从他们的,只能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帮忙他们管理相关事务。” “我把鲁国治理好了,省得他们操心,他们还不愿意?”孔子不服道。 “他们根本就不能你那个机会!” “怎么可能呢?” “那我们就走着睢吧!” () 第701章 乐歌的忠告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孔子很自信地说道。 乐歌看着孔子,冷笑道:“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的话?那我只想告诉你!我提前送你一个忠告!” “忠告?什么忠告?”孔子脸色变了变,说道:“我很想听听你的忠告!说吧!” “老子应该没有告诉你吧?” “什么没有告诉我?说!” “老子没有给你忠告?” “老子没有你那么直接!”孔子应道。 “我?直接?”乐歌又冷笑道:“恐怕!老子比我更直接吧!” “你?” 孔子想了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开始的时候,老子很直接的。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把他给训的。真的!这个先生也太不给面子了!我对待学生很严厉,可我也还不至于这样啊? 真的!有些我对鲤的态度!可我?我对鲤(孔鲤)严厉那是因为鲤是我儿子。我是表面上对他严厉,内心里心疼着呢! 可你?老子先生你? 唉!我想哪里去了? 想起在周藏室与老子的事,孔子分神了。 “也许老子给你忠告了,你不愿意听,不愿意记在心里。或者!你不愿意承认!”乐歌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那你说!你的忠告吧!我听着呢!我是有错则改,无错当勉。” “那好!那我说了!” “说!” “我相信!”乐歌看了孔子一眼,又扫了大家一眼,开始说了起来。 亓官氏、狼妹、微儿等人,站在外围朝着里面看着。子路等代课老师则坐在席位,见两人争辩朝着看着。 孔鲤以及乐简等小娃,站在亓官氏、狼妹、微儿的后面,偷偷地观看着。他们是回来吃饭的,见这边热闹,又有可以躲的地方,所以就过来了。 要是没有躲避的地方,他们是不敢偷笑、偷听的。孔子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就吓得不行。 本来!乐简等人是不害怕孔子的,可在孔鲤的影响下,一个个都害怕了起来。还有!乐简长大了,懂事了,也不想招惹孔子这个“姑父”生气。所以!他平时尽量不跟孔子接触。孔子忙,也没有时间搭理他。 见大家都等着听他对孔子的忠告,乐歌说道:“我相信!你的小圈子一定能够成功,而且!还很有影响力!” 孔子朝着乐歌看着,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你这是什么忠告? “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人总归是有的!你懂我的意思么?”乐歌看着孔子,问道。 “你什么意思?”孔子脸色往下一拉,问道。 “就是小偷、品德不好的人,他们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是不是?何况你呢?你的那一套理论,很有一定地迷惑性。再则!周礼、周制在周朝有过鼎盛时期。所以!会有一定地人相信你的!所以!你的朋友圈应该有一定地人数,应该能够红火起来的。” “那不就得了!你之乎者也说其他什么呢?说直接的!说重点的!说说你的忠告吧!”孔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但是!”乐歌才没有管孔子的神色,继续说道:“在权力面前,你说了不算!你不是天子、君王,你说了不算。明明你是对的,天子、君王说你是错的你就是错的。明明别人的思想、做法是错的,天子、君王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这个我懂!” “你懂个屁!”乐歌继续说道:“但是!” “又是但是!”子路在一边小声地说道。 “但是!”乐歌扫了子路一眼,见子路把头低下去了,继续说道:“天子、君王也不一定说了算,他们可能什么也不是。比如说!我们的鲁公,是不是?他就说了不算。鲁国的事务,一切还是由季大夫说了算,是不是?” “这不是?礼崩乐坏了么?”孔子想解释原因,但被乐歌打断了。 乐歌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天子、君王都说了不算,作不了主,你孔丘能作主么?是不是?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你孔丘的主张、思想再是正确,也是没有用的。天子、君王不支持你,都没有用。 何况!你的想法、主张、思想还不是完美的!在老子和我这里,你的理论就过不去! 所以!重点来了!你的朋友圈是做不大的!孔丘!姐夫!孔子!先生!这是我的忠告!你的朋友圈是做不大的。” “你?”孔子气得反而笑了。 “我的忠告还有呢!还有预测呢!”乐歌笑道。 知道孔子无法接受,所以乐歌并没有看孔子。不敢看!看了你说不下去。 “说!”孔子怒道。 “季平子季大夫不是要让你去哪里做官么?是不是?那么!我敢肯定!你到了那里,很快就能够把那里治理好。而且!很快就会得到季平子季大夫和鲁国的重用,做官做到朝堂上。 再然后!你以为你可以把鲁国当成你管理的那个小地方,放手进行管理。结果呢!触碰到了季平子等人的利益,人家马上翻脸,你就在鲁国混不下去了!也许会死的!但是!应该不会死! 因为!你在大周天子很出名了,鲁公和季平子等人都不敢杀你。孔丘?姐夫?我?你?你能接受么?” “你?你想气死我啊?”孔子忍无可忍,抬头朝着乐歌看着,怒视着,问道。 “你想气死你姐夫么?乐歌!”亓官氏也受不了,冲着乐歌喝问了起来。 “姐!我没有气他!呵呵呵!”乐歌朝着亓官氏看着,尴尬地笑着。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今天高兴!乐歌!我们走着瞧!你要是预测对了,我服你!你要是预测错了,你要向我道歉!”孔子低着头看着案几,一只手却伸了出来,朝着大家摇摆着。那意思是:我没事!我能承受! “喝酒!喝酒!喝酒!”乐歌见惹祸了,惹得孔子不高兴了,赶紧招呼道。 此时的孔子,大有后世曹操船头赋诗的感受。传说曹操在船头赋诗时,豪情壮志被人搅和了,一气之下把那个搅和他的人给杀了。 此时的孔子!也有那种要杀人的感觉。可他毕竟不是曹操,他忍住了。 再则!这不是?跟乐歌争辩才引发的?又不是乐歌故意找茬气他?所以!也只能忍了。 () 第702章 权力与文明的较量 经过乐歌这么一搅和,本来很愉快的晚餐结果却不尽兴了。酒没有喝多少,大家见先生不愉快,也就早早地收场了。 孔子本来是想向他的学生讲一下他的豪情壮志,如何去治理一个小地方,再然后!去治理鲁国。再再然后!把他的治国经验传播到大周天下,甚至是整个天下。 结果!经过乐歌这么一搅和,他也就懒得再说了。 冷静下来的孔子,并不妒恨乐歌。因为!乐歌不是第一个反对者。 在洛邑周藏室的时候,老子就训导过他了。所以!今天乐歌的话虽然重了一些,可他已经有了一定地免疫力。 子路、颜路、曾点等人,大概知道情况了:鲁公、季平子等人决定派先生去哪里做官,做一个地方小官,看看孔子到底能不能治理好那里。 鲁公、季平子为什么要派孔子去做官呢? 是因为!孔子去了东周洛邑,向大周第一才子老子请教了。如果鲁国不重用孔子,那么!世人会说鲁国不会用人。还有!鲁国要是不重用孔子,其他国家会来鲁国挖墙脚把孔子挖走。到时候!天下人都会指责鲁国不会用人、不重视人才。 特别是季平子等人,更是在意这些。因为!他们是鲁国的当权者。如果不重用孔子,他们会遭世人唾骂的。 “乐歌!你?唉!你怎么一点也不给你姐夫面子?你?”等到子路、颜路、曾点、冉伯牛等代课老师走后,亓官氏还是忍不住,埋怨起来乐歌。 “对不起!姐!对不起!姐夫!”乐歌只得装比,向二人道歉。 “没事!”孔子装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应道。 “你没有看出来?你姐夫今天高兴?你?”亓官氏还是埋怨着。 “你啊!你?”狼妹来到乐歌身边,准备动手打人。当然!不是真的打,而是责怪地那种。 可当她的手拧向乐歌的耳朵时,又顿住了。最终!没有敢拧下去。 微儿收敛起以往的笑容,一副不动声色地样子。在这种场合下,她不敢表现过分了。 她是做侍女出生的,最会察言观色。今天的气氛,不太好处理。一个不小心,别人就会认为你这人不稳重。 “不要说他!不要怪他!”孔子见亓官氏、狼妹都责怪乐歌,赶紧阻止道。 “对不起!姐夫!”乐歌朝着孔子笑道。 “我没事!我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孔子朝着乐歌摆手道。 他的脸,并没有看向乐歌。可见!他还是在意的。 “其实!姐夫!我们不说你的思想、理论了,不去评说这些!我们就说说现实!姐夫!”乐歌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是他废话,而是!必须提醒孔子。孔子现在是信心满满,你要是不提醒他,不给他一点打击,他还不知道前途有多艰险。到时候!才真正承受不了。 “你还说?你?”亓官氏、狼妹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道。 “让他说!我听着!”孔子阻止道。 “姐夫!我不跟你争,也不是刻意打击你,而是!我是好意!”乐歌解释道:“如果你不认清现实,你就无法实现你的梦想、理想!姐夫!理想是美好地,可现实是残酷的!姐夫!”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孔子应道。 微儿端来茶水,让两人喝。 “你的那一套,人民是欢迎的。但是!君王并不一定欢迎!” “鲁公(鲁昭公)不欢迎?”孔子问道。 “我的意思是!权力者不欢迎!姐夫!鲁公虽然是鲁国的君王,可他并不是权力者,他是个傀儡君王,作不了主。一切都是季平子等人作主,主要还是季大夫说了错。姐夫!你不要跟我教条!姐夫!” “你?”孔子很想说:我跟你教条了?你怎么跟老子一样,说我教条?我教条了么?你本来就说错了嘛! 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在老子的指正下,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思维模式的错误。是的!他的思维模式喜欢走偏激,不是左就是右。有时!抓住一点不放,纠结于片面而没有顾及全局。 “正常来说,君王是一个国家的主导者、权力者。可这不是?时代不同了?天子都管不了天下诸侯不是?君王也一样,很难把控自己的下属,作不了主。我的意思是!权力者说了算,不是你孔丘说了算!你认为你的方法、思想、理论是对的,可权力者认为不对那就不对。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姐夫!你听懂了没有?” “我知道!”孔子应道。 “所以呢!你就算把某个小地方治理好了,也不能代表你就能把鲁国治理好!鲁国范围就大了。再则!就算你把鲁国治理好了,也不能代表你把天下治理好了。是不是?关键地问题是!你作不了主。你说了不算!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知道!”孔子应道:“所以!我们一切都要严格按照周礼、周制来办。” “可你没有权力,你怎么按照周礼、周制来办事呢?你能让权力者听你的?” “这个?” “你能让季平子等人听你?” “这个?” “他们要是听你的了,那他们是谁了?他们是贵族!你算什么?他们听你的了你是想篡夺鲁国的君位还是想怎样?” “这个?”孔子争辩道:“我这不是为了鲁国好?为了天下人好?为了人类的发展和未来?我?” “人家会怀疑你是在篡位!所以!很可能会杀了你的!姐夫!” “这个?”孔子辩解道:“我这不是?严格按照周制、周礼来办事?我?我怎么就篡位了呢?我这不是?帮助君王么?” “可你?唉!姐夫!你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的!我只能这么对你说!你说话不算数,权力者说话才算数。你要是违背了权力者的意思,那你的麻烦就大了。在权力者面前,没有对错,他们都是对的,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么?姐夫?” “这世界?还无法无天了?” “就是!在乱世的时候,就是无法无天!在乱世的时候,没有人跟你讲法、讲公平!胜者为王!权力者说了算!姐夫!你听懂了我的话么?所以!克己复礼只能是苦了自己!还是那句话!无论在乱世还是盛世,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活着……” 乐歌跟老子一样,又讲起了人生哲学。 可孔子!就是无法接受,始终认为:人类要是没有一个行为准则的话,只会更乱,永远地乱下去。所以!不管天下如何乱,我都要克己复礼,本本分分做人、规规矩矩做人。 我就是我!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不会因为乱世而改变自己的节操变得没有节操。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 第703章 鲁宫变故 见孔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乐歌也只得作罢。 反正!他尽力了。 孔子心意已决,决定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去实践,来证明自己的思想、理论是正确的,来打脸乐歌和道家的老子。 也就在孔子等着鲁公、季平子安排的时候,鲁宫内发生了变故。 早已想夺回君权的鲁公(鲁昭公),找到了一个机会,决意对季平子下手。 在方基石时期,方基石为鲁公训练了一支很厉害的军队。鲁公依仗这支军队,完全可以单挑三桓中的任何一家。只是!方基石等人的劝说下,鲁公才没有贸然动手。 单挑是可以,可三桓要是联手了呢?是不是? 后来!季平子变相囚禁了方基石的长子方忠,让方基石很为难。表面上季平子把方忠留在府上读书,陪伴他的孙女儿。并且!提出两人的婚事。这么一来,方忠就成了季平子的准孙女婿。 这在种情况下,方基石就更不好帮鲁公了。 再则!鲁公心情急躁不听劝,方基石也没有办法。所以!方基石一家人从鲁宫中搬出,不再过问鲁公的事。 不听劝你要是再跟他走得近,就不太好了。所以!方基石一家人为了保全自己,只得不再过问鲁国的事务,不再过问鲁公与季平子之间的事。 季平子考虑到方基石的存在,才不敢公开动鲁公(鲁昭公)。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鲁公主动、公开动了。而且!一举成功,攻下了季府。 季平子登台请求“君主因听信谗言而不察明臣下的罪过,就要诛我,请允许我迁到沂水边上”,鲁昭公不允许。季平子又请求囚禁在鄪邑,鲁昭公也不允许。季平子请求带五辆车逃亡,鲁昭公还是不允许。 有臣子对鲁公说:“主上还是允许他吧!政令从季氏那里出已经很久了,他们党羽极多,不好对付。” 鲁公就不听,一意孤行。 三桓之一的叔孙氏,他家的一位家臣戾对他的手下人说:“没有季氏和有季氏,会是什么情况?哪种情况对我们有利?” 手下众人都说:“没有季氏(季平子)也就是没有叔孙氏。” 于是!三桓中的孟孙氏与叔孙氏出兵协助季孙氏共度难关,三桓兵合一处,打败了鲁公,鲁公兵败逃亡齐国。 孔子一直与鲁公(鲁昭公)很亲近,得鲁公信任。所以!鲁公兵败逃亡后,季平子等人自然是不会重用他。因此!孔子仕途中断。 以前有鲁公,现在没有了鲁公,所以季平子等人更是没有了顾忌。 等到鲁国局势平定下来,孔子也看清了一些事实。所以!又有些心灰意冷。无奈之下!只得安心在家教书。 以前!他还是鲁宫的官员。可自从鲁公兵败逃亡后,他这个官就再也没有被季平子季大夫召见。 本来!局势平衡下来后,季平子是要表态的,恢复秩序。可因为孔子与鲁公(鲁昭公)的关系,他自然是不会再来找孔子的。别人他都召见了,唯独不见孔子。 而孔子呢!自然是不会主动去找季平子的。结果!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 以孔子的脾气,自然是不待见季平子的。季平子一个臣子,反过来把主子给赶跑了,是不是过分了呢?是不是违背周礼、周制了呢? 而季平子那边,他还一脸无辜了呢? 季平子反过来说,是鲁公的不是,鲁公要灭他。他求饶了,鲁公没有答应。要不是三桓联手,哪里还有他?所以!在赶跑鲁公这件事上,他没有责任。相反!他还无辜,他还是受害者。 鲁公(鲁昭公)被赶跑后,孔子恋在君臣的情分上,找了一个机会去往齐国。可遗憾地是!他没有见到鲁公。 季平子等人听说孔子去了齐国见鲁公,更是不满。 孔子回来后,可以想象,季平子等人再也不理他了。 本来!季平子等人就对孔子不满。不!就不愿意跟孔子亲近。现在!你这不是再次公开跟他们唱反调?所以!自然是不会理睬你。 无奈之下的孔子,或者说是苦闷之下的孔子,开始做起了真正地先生,经营自己的私学。另外!把精力放在研究“诗、书、礼、乐”上面,当起了学者。 时间飞快!转眼十几年过去。 这期间!鲁公卒,新君立。 公元前510年,也就是鲁昭公三十二年十二月,鲁昭公患病。十二月己未日,在乾侯去世,终年五十一岁。鲁国人立鲁昭公的弟弟公子宋为国君,是为鲁定公。 公元前505年,季桓子执政。阳虎执季桓子,往见孔子。孔子不想见阳虎,有意躲着。不巧地是:二人在路上相遇。阳虎劝孔子出仕,孔子没有明确表态。 阳虎擅权日重,孔子称之为陪臣执国命。 在这十几年期间,孔子收了无数学生。 另外!颜路的儿子、曾点的儿子等代课老师的儿子,都先后进入学堂。 颜路的儿子颜回,是孔子的得意弟子。后来不仅在学堂当了代课老师,还是孔子的重要帮手。要不是英年早逝,还将是孔子学说传承人。 曾点的儿子曾参,也是孔子的得意门生。 还有!闵世恭的儿子闵子骞,也来到孔子私学,跟随孔子学礼。 公元前502年,鲁定公八年,三桓攻打阳虎,阳虎奔阳关。公山不狃以费叛季氏,阳虎背叛季氏为理由,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被子路阻拦。 孔子觉得时候到了,想出来做官,一展宏图梦想。 鲁定公九年,孔子年五十一岁,为鲁中都宰。 公元前500年,鲁定公十年,孔子五十二岁,由中都宰升小司空,后升大司寇,摄相事。 因为孔子得到重用,所以!孔子把鲁国治理得很好。 鲁国的声誉,在大周天下得到了很大地提高。不过!也因此引起了周边诸侯国的重视。特别是东方大国齐国,更是特别注意,担心鲁国强大了会与他们争霸。 诸侯国之间,以前都是有国界之争的,土地是抢过来抢过去的。特别是几国交界的地方:今天是你的,明天也许就是他,后天也许就是我的。 齐国与鲁国之间,一直有这方面的纠结。所以!齐国特别担心鲁国的强大。 因此!齐国方面处处玩心机,想削弱鲁国,阻止鲁国的发展。 () 第704章 一心教书的乐歌 鲁昭公与季平子干起来了,耽误了孔子的仕途,乐歌与孔子打的赌也因此而停顿。孔子不去做官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圈子? 不过!孔子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梦想。他在投身教育事业的同时,一样在创建他的那个圈子。 一心教书的孔子,彻底丢弃了鲁国方面的官职反而专注了。 以前!他的“周礼”课课程是很少的。所谓的周礼课,也就是学习周朝的礼仪。 现在!他加大了习礼课。并且!在习礼课上面,加上了道德品质课。以前只是习礼,讲解礼仪等等。现在!他多了一些内容在里面,开始讲品德、人生观了。 单纯地习礼,只是小孩子模仿而已。而要让人真正地懂得礼,就得讲解更深层次的内容。因此!就有了思想品德、人生观、哲学方面的内容。 见孔子还较上劲了,乐歌不得不佩服孔子的执着精神。 孔子在研究周礼,研究诗、书、礼、乐方面,再缺少的是图书。自从鲁昭公被赶出鲁国后,自从与季平子断了关系后,他就无法再去鲁宫看书、去季府看书了。 书!成为困惑孔子的一大问题。 没有书!没有资料,你研究个毛? 乐歌见孔子是认真地,不得不帮这个忙。要知道!他是王子,是周天子的儿子。所以!以他的能耐,要什么书还能没有呢? “你要什么书?你开个书单过来,我给你想办法。” 孔子自然是求之不得,把他想要的书都列举了出来。 通过看书,你就可以知道更多你需要看的书,你就能得到更多的“书源”。本来是不了解这本书的,可看了某本书后就知道这本书了。如此类推,你需要的书也就越多。 开始的时候!父王周天子还在的时候,乐歌是让人从洛邑那边,从周藏室那边搞书过来。只要捎个信过去,周藏室那边就会想办法把书捎过来。 后来!周天子死了,乐歌的那些兄弟们为了争夺天子之位,周室那边乱了,就无法搞到周藏室的藏书了。 父王周天子死时,乐歌并没有回去。他答应母妃了,不再与洛邑那边有那个方面的来往。不与兄弟们争夺爵位,不参与权力争斗。 要书跟争夺爵位是没有关系的,再则!他是向父王周天子要。 父王周天子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给乐歌送来钱财,相当于王子的俸禄。作为王子,每年是有消费额度的。每年给这么多钱给你,你怎么花是你的事。 乐歌虽然不是册封的王子,可周天子心疼儿子,为了尽父王的责任,都会按照皇家的标准来给的。 乐歌就是通过这个机会,让使臣把他要的书单递过去。周天子那边得到书单后,都会让人及时送过来。 虽然周天子是个架空权力的天子,可与各个诸侯国之间还是有信使来往,有使臣来往。诸侯君王们遇上什么事了,还是要朝贡的。不朝贡的话?周天子就不给你盖玉玺印。周天子就是通过这个机会,让人把乐歌要的书送过去。 得知乐歌是王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有不少人是慕名而来,跟他探讨人生。 乐歌深得老子道学,所以!能够与这些人谈得来。甚至!有不少人把他当成人生导师。 因此!有时乐歌找他们借书,自然是一句话的事。除非是珍藏版,不然!都愿意赠送给他。 其实!不是乐歌要借书,而是他要为孔子借书。 那些要还的书,孔子都会让学生帮忙,把书抄写、刻录下来。书是自己的,那就无需着急刻录了。 做孔子的学生,就要给他抄写、刻录新书。 对于一些重要的书,孔子都要求学生给他刻录几份的。 后来的颜回!主要帮孔子抄写。颜回认真,抄写不会错的。抄写下来之后,再让其他学生刻录。刻录!不需要动多少脑筋的,照着字刻就是了。 还有!那就是描写! 什么是描写?描写就是在刻录好的文字上面涂上油墨,让字更清晰一些。 所以!描写也不需要动脑筋,照着刻录好的文字涂油墨就可以了。 乐歌还有另外一个途径得到孔子想要的书。那就是!通过大妮子的货栈,从书商那边买到想要的书。 只要你有钱,愿意花钱,在商人那里没有办不成的事。 孔子有了书,就好像什么事都忘记了一样,除了教学外,他就是看书、抄书、写读书笔记。在这十几年(大约十五年)期间,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学者。 乐歌以为!孔子的后半生可能就这样了,不再有什么变故。 他不是学历史的,对历史知识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孔子还有周游列国等诸多事情。 还有!他是一个穿越者,穿越重生到这个世界的乐歌身上。还以为历史可能改写了:这个时空中的孔子,没有经历周游列国这个经历。 可结果呢?却让乐歌觉得意外。 到了鲁定公、季桓子时期,孔子还是出仕了。先是做中都宰,再由中都宰升小司空,后升大司寇,摄相事。 嘿嘿!风生水起! 都什么年纪了?孔子还忘记老了?他乐歌!都觉得自己老了。真的!他都放弃了所有想法,一心一意教书,一心一意过日子。可孔子?却是人老心不老! 不知道孔子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忠告”和“预测”?反正!他乐歌倒是还记得的。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也许孔子已经忘记当年的“忠告”了吧? 尽管孔子一直在努力创建、组建他的小圈子,尽管孔子把中都那个地方治理得很好,把鲁国治理得很好,可乐歌还是坚信:孔子是混不长的!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侵犯了权力者的利益,权力者会当场跟你翻脸的。不管你为鲁国做了多少好事,只要你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 果然!很快就见证奇迹了! 孔子以为自己很成功,就开始着手“堕三都”。 史载:公元前498年,鲁定公十二年,孔子为鲁司寇。为削弱三桓,采取堕三都的措施。叔孙氏与季孙氏为削弱家臣的势力,支持孔子这一主张,但受孟孙氏家臣公敛处父的抵制,孟孙氏暗中支持公敛处父。最终!堕三都的行动半途而废。 () 第705章 堕三都始末 公元前498年,也就是鲁定公十二年,孔子为鲁国的大司寇兼摄相事。为了巩固、加强君王的权力,削弱三桓的势力,孔子派子路堕三都。 什么是三都?就是三桓封地上的城池。 封地上面都有集镇、县宰和城池的,三都就是三大家族的城池。三都即季孙氏的费邑、孟孙氏的郕邑、叔孙氏的郈邑。 孔子为什么要堕三都呢? 这跟周制、周礼有关!因为三都违反了规定,违背了礼。所以!必须堕。 堕是什么意思?堕是毁的意思。但是!也不是全部毁坏。而是!把超过标准、违背规定的部分毁掉。 周制上规定,诸侯、贵族的城墙不得超过天子的城墙,不仅如此!一切标准都不能超过天子的标准。不然!你就违背周制、周礼了,你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周朝等级森严,不同等级有不同等级的生活标准。 因为三都的城墙违背了周制、周礼规定的高度。所以!必须堕掉。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 而真正地原因却是:三都的城墙太高、太坚固,三桓把管理权、兵权让给家臣后,家臣不听三桓的话,占据了城池,在里面作威作福。三桓想把兵权、管理权收回来,结果却没有人家的办法。城墙太高、太坚固,你攻打不下来。 因此!孔子提出堕三都的主张。 季孙斯、叔孙州仇和仲孙何忌想抑制家臣势力,所以支持堕三都。叔孙氏先堕毁郈邑。费邑宰公山弗扰起兵反鲁,率军攻入鲁国国都曲阜,鲁定公和季桓子、孟懿子和叔孙武叔躲在季府武子之台。孔子派兵击败弗扰,弗扰逃到齐国。 之后,郕邑宰公敛处父反对堕毁郕邑,提出堕三都的坏处。三桓觉得有道理,便开始反对堕三都。 堕三都有什么坏处? 城墙高出规定不是理由,而只是孔子为了削弱三桓的势力,方便鲁公行使君权。周制、周礼只是一个借口、依据,而并不是从实际出发。 城墙的目的是什么? 城墙的目的是防止外敌入侵,是为了保护子民。 城池不仅仅是贵族生活的地方,在战乱年代,君王为了保全子民的性命,会让子民搬到城池中来。一是保全子民的生命,二是保护城池增加人手。 也就在孔子堕三都的时候,齐国的大军已经集结在了齐鲁边境。看那个势头,只要孔子堕三都成功,齐国就会大军入侵。 你的城池毁了你怎么保护城池? 所以!孔子就变成了奸细。 再则!孔子曾经与齐国的关系不错。 还有!孔子与鲁昭公关系也不错。鲁昭公被赶走后,就躲在齐国和晋国等地。孔子还去看过鲁昭公,当时的鲁昭公就在齐国境内。 经过这么前后一分析,孔子堕三都的目的就不是维护周制、周礼了,而是!以三桓违反周制、周礼为由,堕三都是为了帮齐国灭鲁国。 或者说!为了报鲁昭公被赶之仇。 如果这个论点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孔子不仅仅是死的问题了,而是!要被诛族。 开什么玩笑?你暗中帮助齐国来灭鲁国,不诛你才怪? 总之一句话!你不仅仅动了三桓的利益,还毁了鲁国。 之前!三桓是打着小算盘的,以为孔子的做法很好,不仅削弱了家臣的势力,也维护了周礼、周制。既有里子,也有面子。结果!才发现:被孔子给忽悠了。 原来!孔子的心机大!他不仅仅是要削弱我们三桓的势力,他还想毁了鲁国、灭了鲁国! 得知齐国大军集结在齐鲁边境,随时都会冲过来灭了鲁国,孔子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自己的祸事惹大了。 这不是周礼、周制的事了,而是叛国的事。 本来!他只是想维护一下周制、周礼,巩固一下君王的权力、利益。结果!却上升到叛国的事上面来了。 无需鲁公下令,他主动把兵权交了出来,把子路等学生调了回来。堕三都?还堕个毛?再堕就不是自己死的事了,不仅仅要诛族,还要连累自己的学生以及所有跟随自己的参与者。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姐夫?”乐歌不但不安慰孔子,反而还幸灾乐祸起来。 孔子哭丧着脸端坐在客厅的席位上,就当没有听见。他那张老脸,额头上的皱折不仅多了两道,也更深了。 “我不是说了?你动了权力者的利益你就面临危险了!怎么样?十几年前的忠告和预测,是不是实现了?哈哈哈!”乐歌不依不饶,说完大笑起来。 “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姐夫他?呜呜呜!”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的亓官氏,喝斥完乐歌后,大哭起来。 孔鲤、方勤等人站在一边,都是低着头一脸哭丧相。 “你?你还能坐得住?我的姐夫!你现在应该早作打算,免得在鲁公他们动手之时才想对策吧?”乐歌不理亓官氏以及孔子的感受,继续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亓官氏着急地问道。 “怎么办?快跑!在鲁公他们还没有作出决定之前离开鲁国,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了,作出决策了,你已经走了。到时候!他们还能拿你有什么办法呢?” “走?”孔子抬头快速扫了乐歌一眼,本能地问道。 “走!” “功亏一篑!”孔子不服地说道。 “你一定要堕三都是什么意思呢?你?”乐歌问道。 “我?”孔子还是不服地说道:“周制上规定了,贵族的城墙不能超过规定!这是违背周礼……” “你还周礼啊?”乐歌收敛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谈你的周礼?此一时而彼一时!周制、周礼上的一些规定,早已不适合了!比如说!城墙! 以前的时候!周天子还能管理天下,管得住天下诸侯,诸侯之间没有争霸的现象。所以!贵族的城池是不能超过规定的高度。可自从天下诸侯争霸以后,这个规定就作废了,不合时宜了。 你想想是不是?以前!周制上规定城墙不能过高,过高了要是据城谋反,天子就拿他没有办法。攻城?容易毁坏一切,所以不让筑高城墙。这样就方便收拾这些不听话的人。 可自从诸侯争霸了,你要是城墙太低了,你要城墙有什么用呢?防贼?人家攻打来了,还不一二三?是不是?时代不同了!姐夫!” “你?”孔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反正!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做错了。 可是!他心里不服! 明明是我们鲁国的内部事务,怎么就扯上国际关系了呢?明明我是想从鲁国做起,恢复周制、周礼,结果怎么会这样呢? 齐国!尼玛地你操蛋啊! () 第706章 乐歌出主意补救 “城墙堕矮那么一点有什么关系呢?”亓官氏在一边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堕呢?”乐歌说道。 “这不是?他们违背周制、周礼了?丘他才堕的?” “堕三都是因为家臣据城反抗,攻打起来不方便,才堕的!结果这不是?齐国集结兵力到边境了?他们是什么意图?” “他们是什么意图?”亓官氏明知故问道。 “还能怎么意图?还不是?等到你把三都都堕了,人家的兵马就杀过来了。你没有了城池,你往哪里躲?” “我们要躲干吗?我们跟他们打啊?” “要打得过吧?我的个姐!” “这个?”亓官氏不服地说道:“有城墙就打得过了?” “有城墙也不一定打得过,可毕竟要好许多!有了城墙,有了完整的城池,就可以把兵马和子民放到城里来,就可以坚持一段时间。没有了城墙、城池,我们只能被人撵着跑!你要是堕矮了城墙,你有城池跟没有城池有什么区别呢?是不是?” 城墙堕低了之后,还要在上面重新建设的。还是要建城堡和防御设施的,并不是堕矮了就完事。 把高出来的城墙拆除掉,然后,再重新垒起来。而敌人是不给你这个时间的!你鲁国不是堕了城墙,还没有来得及修复,有城墙跟没有城墙差不多。那好!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杀过来。 城墙低那么一点跟高那么一点,在战争时期作用是不一样的。矮那么一点点,确实容易被人攻破。高那么一点点,就难以攻破。或者说!攻城就要困难一些。 所以!孔子提出堕三都的时候,三桓都答应了。 可他们就是没有想到:齐国会出兵。 齐国出兵是什么意思? 本来!是鲁国内部事务,堕矮城墙是防止家臣叛乱。结果!却与国际关系扯上了,变成了国防问题。 本来是家务事,结果变成了国事,关于到国家命运。 如果鲁国不存在了,哪里还有鲁国贵族的存在?所以!直接影响到了鲁国贵族和鲁国君王的利益。而且!是根本利益。 没有了鲁国,鲁公和鲁国贵族还贵族个毛? 听了乐歌的解释,亓官氏也就没有话说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鲁国方面以此为借口,就可以诛族。 幸好!齐国还没有攻打鲁国,还没有发动进攻。要是发动进攻了,那么!就能够坐实是你孔子与齐国串通好的。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事实摆在面前啊? 所以!诛你家族是完全有理由的。 再则!在这个权力者说了算的年代里,鲁国权力者要杀你,都是能够找到理由的。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孔子越想越害怕,不由地抬头看着乐歌,问道。 “还能怎么办?趁着鲁公方面还没有作出决策,齐国还没有出兵,另外两都还没有堕之前,你离开鲁国吧!” “离开鲁国?”孔子听了,哪里愿意? “你在鲁国的仕途可能是断送了。你的理想在鲁国是实现不了了。姐夫!你要是不服!那你去其他诸侯国啊!天下诸侯国太多了!是不是?” “这个?”孔子迟疑地应道。 “我还敢跟你打赌,你到任何一个诸侯国去,都不会实现你的理想、梦想的!你的朋友圈,就那么大!你的朋友圈,就那么多人!而且!其中还不一定都是真的朋友!” “你?”孔子应了一声。 “不要打击你姐夫了!”亓官氏阻止道:“你快说说!将来可能还会发生什么?鲁国会不会诛我们家族?” “这个?我说不来!”乐歌也没有把握,说道:“现在!我们只是发现齐国军队集结在齐鲁边境,还没有攻打鲁国。还有!堕三都我们只堕了一都,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我想?” “你想会是怎样?”亓官氏追问道。 “你们都下去吧!”乐歌见孔鲤、方勤、子路等人都在现在,说话不是太方便。所以!打发他们走开。 “你们都下去吧!”亓官氏赶紧朝着众人挥舞着手臂,让其退下。 孔鲤、子路等人,只得走开。 子路本来话很多,可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也感觉到了严重性。所以!他很害怕。 要知道!要是鲁国方面动他们,那是要诛族的。 他是孔子的得力助手,要是因为这件事倒霉了,那么!他也要被诛的。所以!他害怕。 经过这十几二十年的追随,他更加相信孔子。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又不听孔子的。结果!跟孔子的关系,相互依存又有些排斥。 也可以说!子路是一个矛盾体!他也一样相信乐歌,觉得乐歌叔的观点也有道理。但是!在孔子面前,又觉得孔子的“克己复礼”也很必要。 总之一句话!他没有在孔子思想与乐歌思想两者之间寻找到融合点。 孔子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接受老子的道学,但他却找到了融合的办法,寻找到了平衡点。而子路!没有找到这个融合点。 “你快说!”亓官氏见大家都走了,赶紧催促道。 “在走之前!姐夫应该先去鲁公那里说明一下情况。就说自己没有考虑到齐国会出兵边境,不知齐国意欲何为?是啊!要是齐国趁着这个时候出兵,对鲁国来说是很危险。 趁着现在鲁公那边还没有作出决定之前,你请求辞去官职,试探一下鲁公的口风。其实!表明你的意思。然后!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你就这么离开。等你离开了鲁国,他们还能拿你怎样呢?是不是?” “这个?”孔子有些不能接受。 让他辞官?他心有不甘。可是!不辞官你怎么来解决面临的问题? “不公开辞官,你就给鲁公他们透一下口风。然后!走人!” “这个?” “你就不要再指望鲁国了!鲁国方面!三桓要是想杀你,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不仅可以杀你,还能诛族。你想看到被诛的结果么?是不是?既然可能会被诛,还不如早点离开。” “这个?” “就算三桓他们不诛你,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亓官氏打断道:“什么可能?” “走以前季平子时期的老路,把你晾起来。到时候!你再离开鲁国也没有意思了。还有!你呆在鲁国也一样没有意思。是不是?你还好意思?是不是?你堕三都这件事办的?是不是太糗了?” “这个?”孔子觉得有道理。可是!让他作出决定,他还是心有不甘。 “那?到底会是什么结果?什么结果可能会最大呢?呜呜呜!”亓官氏问道。 乐歌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那就是说?有被诛族的可能?”想到这样地结局,亓官氏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 第707章 出妻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以免发生意外,最好要与家里断绝关系。”乐歌一脸认真地说道。 “断绝关系?怎么断绝关系?”亓官氏不解地问道。 “他的意思是!我断绝与你们的关系!没有了关系,就诛不了你们!”孔子没好气地对亓官氏解释道。 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乐歌还拿我开涮?这是开玩笑的时候么?怎么断绝关系?你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在时间上来得及么?时间上来不及了,断绝了关系也没有用。 人家要诛你全族,总归能够找到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管用么?管用就这么办!”亓官氏没有了主意,只得答应。 “事情都这样了,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我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要是诛的话?也诛不到我头上来!我最起码是王子!他们敢怎么我?是不是?” 虽然已经不再是王子,可乐歌毕竟还是现任周天子的兄弟。就凭这一点,鲁国也不敢诛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亓官氏问道。 孔子在一边答道:“他的意思是:出妻!与你们母子断绝关系。这样!就可以避免你们被诛!” “出妻?呜呜呜!”亓官氏一听,当场就放声大哭起来。 “嗯!”乐歌哼道:“为了以防万一,也只能这样了!” “哼!”孔子气得直哼哼。 其实!事情还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不是?乐歌有些幸灾乐祸、夸大其词。 鲁国方面再是大胆,还不至于这样做。何况!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齐国只是出兵到齐鲁边境,并没有攻打过来,并没有造成鲁国什么损失。 要是孔子执意堕三都了,而且齐国方面又攻打了鲁国,攻陷了鲁国。那么!鲁国方面很可能会就这个机会,把孔子给诛了。 可目前并没有出现这样地结果,一切正常。所以!鲁国君王和贵族是不敢也不会把孔子怎样的。 再则!怎么诛? 乐歌虽然是亓官氏的弟弟,可毕竟不是亲弟弟,只是收养的一个孤儿。而这个孤儿乐歌,又是曾经的王子。现在虽然不是王子了,可他是现任周天子的兄长。 就凭这一点,鲁国方面也不会把乐歌怎样。 不能把乐歌怎样,那又怎么为诛呢? 还有!孔鲤的妻子是谁?她也是有来头的,也是不能诛的。 孔鲤的妻子是谁?她是方基石的长女。 方基石的长女名叫方勤,是孔鲤的结发妻子。 当年亓官氏带着孔鲤到乡下方基石家里探亲,结果孔鲤带方勤、方俭出去玩的时候,方勤被毒蛇咬了,差点死了。亓官氏为了表示歉意,就主动认了这门亲事。 方勤可能被毒蛇咬过的原因,失去生育能力。这不是?与孔鲤成亲后,一直没有生育? 方勤是谁?方勤不仅仅是方基石的女儿,也是方忠的妹妹。 方忠是谁,就不用多说了。方忠是季平子的孙女婿,是现任季大夫季桓子的侄女婿。 就凭方忠这层关系,季桓子也不会诛孔子全家。 另外!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调动齐军以及反对孔子堕三都的幕后,方忠是第一人。当时!方忠反对无效,才出此下策,让齐国出兵。 方忠是第一个反对堕三都的人,所以!就看在这个份上,季桓子也不会诛孔子全家。诛孔子全家就等于诛杀方忠的妹妹,那么!怎么对得起方忠呢? 要知道!方忠一直是为鲁国、为季氏家族着想的。 如果不是方忠等人在幕后作用,孔子堕三都就成功了。 如果孔子真的堕三都了,那么!鲁国是会走向健康方向,成为强国。但是!三桓的利益是绝对受到影响。鲁国的格局,从此改变。 可方忠认为:孔子只能改变鲁国一时,却无法改变天下。改变一时的结果是:他们这些贵族将受到影响。 既然不能改变天下格局,只是改变了鲁国一时的格局,却改变了他们贵族的生活格局,那么!不改变也罢。所以!方忠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现在的方忠,虽然不是季氏家族的传承人,不能承袭季氏家族的爵位,可他因为深得季平子的喜欢,在家族中捞到的好处很多。所以!他不愿意放弃眼前的美好生活。因此!他反对孔子堕三都以及一切有损贵族利益的行为。 孔子、乐歌等人,都不知道是方忠在幕后搞的鬼。特别是孔子,要是知道是方忠在幕后搞的鬼,害得他功亏一篑,还不知道被气成怎样? 要知道!方忠这个名字,还是他孔子给起的。方忠小的时候,孔子特别喜欢。 还有!方家与孔门的关系,那是没有的说!要不是方家,孔子也没有那个钱办私学。还有!也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把学堂搬到曲阜城里来。 真的!学堂那一片房产,他买不起。不说买不起了,就是租!也是租不起的。 孔子办私学,一直是个不赚钱的买卖。能够勉强维持下去,就已经不容易了。 在孔子堕三都之时,方忠主动找孔子谈了一次话。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孔子根本听不进去。 方忠见孔子执意要对三桓下手,要堕三都,才在幕后做起了手脚。 事到如今!孔子还是没有想起来:是方忠在幕后做的手脚。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听从乐歌的建议:出妻! 不管有用还是没有用,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 “出妻?你真的要出妻?呜呜呜!”亓官氏见孔子表态了,气得要打人。可是!气归气,想想那个可能会出现的可怕后果,她也只能忍着气答应了。 “出妻?”孔鲤等人得知“出妻”的事后,一个个都不敢相信:怎么就出妻了呢? 可是!想想那个可能会出现的可怕后果,他们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管是不是真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当成真的。 也许?出妻了就找不到大家的麻烦了,就不会被诛族。 是被诛族好还是出妻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想想孔子出妻的事,乐歌觉得好笑。想当年!他跟亓官氏的关系。结果现在!孔子还真的出妻了。 () 第708章 果然被晾在一边 孔子听从了乐歌的建议,去鲁宫那边找鲁公。结果!鲁公不在。 打听了一下才得知:鲁公去了季府。 孔子正好也要到季府那边,所以就从鲁宫出来赶到季府。 他与季桓子的关系,还算可以。当初阳虎带着季桓子去找他的,让他出仕。 到了季府,孔子才知道:齐国给鲁国送来了几十个歌女。 此时的季桓子,不仅自己在花天酒地欣赏歌女的表演,还请来了鲁公,一同观赏。 在下人的带领下,孔子来到后台偷看。结果!还真的看到了鲁公和季桓子等人。君臣之间,一点忌讳都没有,看着歌女表演而饮酒,并且大笑着。 看到这一幕,孔子气得当场就要蹦出来,指责一二。可想想自己刚刚捅那么大地一个漏子,也就没有勇气再怎样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鲁公与季桓子出来,孔子等不及了,就追问季府的人:有没有通风报信,说他来了? 下人回答他:汇报了!季大夫让你等着。 再等了一会儿,孔子又追问起来。结果!等到的消息是:季大夫累了,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孔子又追问鲁公,下人回答说:“鲁公在鲁宫里面。” “鲁公在鲁宫里面?我们刚才不是看见了?”孔子质问道。 “谁看见了?谁看见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先前带他去偷看的那个季府的下人,现在是死活不承认。 孔子见这个下人一副怕怕地样子,死不承认,也就没有再逼迫了。 是啊!他要是带着你去偷看了,而且还看见鲁公在看歌舞,那还了得?杀你是绝对的。 孔子见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心灰意冷,只得从季府出来回家。 正如乐歌说的那样:被季桓子给晾在一边了。 不仅仅被季桓子给晾在一边了,鲁公也不愿意理他了。 以前在季平子时期,季平子不理他而鲁公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可现在!连这个新任鲁公也不理他了。 他相信!他来季府找鲁公和季桓子,下人把消息传递过去了。只是!鲁公与季桓子商量好了,不理他。 回来后的孔子想想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是啊!你这不是恢复周制、周礼?你这是在坑鲁国。 鲁公也一样想啊?你在帮助我恢复君权?削弱三桓势力?你这是在坑害我,差点让我的鲁国亡国了。 季桓子等三桓的人也一样想啊?你在维持周礼、周制?恢复周制、周礼?你这是想把鲁国搞灭亡!堕了三都,没有了城池保护,鲁国还不任由齐国糟蹋? 我们当初怎么就被你忽悠了呢? 现在!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们?你是想让我们杀了你么? 因为没有见到鲁公和季桓子等人,没有与他们说话。所以!孔子暂时还不能走人。 经过这么一曲,孔子也决定了:离开鲁国。 鲁公和季桓子等人,他很失望。哪里有不闻国事而观看歌舞的呢?你这不是明摆着堕落么? 后来才知道!齐军撤兵了,没有进犯鲁国。齐军为什么集结到齐鲁边境?没有人知道。让人不解地是:齐国方面不但没有趁攻打鲁国,还给鲁国即时送来了几十个绝色歌女。 这些歌女不仅长得好看,还一个个能歌善舞。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地是:这些歌女个个都得人喜欢。只要你亲近她,她绝对让你满意。善解人意是小,你的任何要求她都能满足你。但是!你要是把她不当回事,那是不行的。 相反!只要你亲近她,她绝对让你开心。 第二天,孔子又去了鲁宫找鲁公。结果!一样吃了闭门羹。 人家也不说不见,只说现在忙,待会见。等你再追问的时候,直接告诉你:主上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后来他才知道:鲁公根本不在鲁宫内。而是!一大早就去了季桓子那边。无须废话,又在看歌舞。 来到季府这边,昨天带他偷看的那个下人已经不见,换了一个人。这人直接把他带到一边,让你等着。等到最后,打发你走人。 “季大夫累了,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孔子不服!第三天又去了鲁宫和季府。结果!跟前再次一样,人家就是不见你、不理你。 看清了鲁公和季桓子等人的真面目后,孔子这才确定下来:自己被晾了。 就跟季平子时期一样,人家不理你了。 以前!季平子不理他,他还懒得理季平子。可这次不一样!这不是?刚刚惹了祸事?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事就这么搁着也不是事。所以!他才主动去找鲁公和季桓子。 既然人家不理你,也没有怪罪你,你还缠着人家干什么呢? 所以!被迫无奈,孔子只得决定马上走人。 以防万一!鲁公和季桓子要是怪罪下来了,麻烦就大了。倒不如!趁人家还没有找你麻烦的时候走人,一了百了。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孔子决定:晚上走人!连夜走人!以免夜长梦多。 从季府回来,心意已决的孔子,就开始收拾书简,准备走人。 后世不是说:孔夫子搬家,都是书? 孔子这次离开鲁国,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所以!他把他认为很重要的书,都准备带走。 再则!他在心里较上劲了:不混出个成绩来,决不回鲁国。 鲁国方面不请他回来,他也没有脸回来!这不是? 所以!他作出了出远门的打算。 孔子没有声张,吃过晚饭,还跟子路等人说了一会儿话。夜深了之后,他才把马车拉了过来,把竹简搬到马车上。然后!悄悄地走人。 亓官氏哭哭啼啼,又不敢声音太大了。 孔鲤夫妻知道孔子在准备搬家走人,可都不敢出来。 乐歌、微儿一家人是知道孔子要走人,为了不多事,他也没有声张,一家人继续睡觉。 乐歌与微儿一家人,还暂住在教室里。只是!教室又被隔出来一块地方,让孩子们睡。 以前鲁国赠送的宅院还在,他们很少过去住。 狼妹一家人住后院,不知道前面的事。 一切准备就绪,孔子一个人驾着马车,悄悄地离开学堂,往曲阜的北门,开启了他的周游列国之旅。 () 第709章 鲁宫方面有动作 亓官氏一直在哭,吵得大家都睡不着。 乐歌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只得爬起来到亓官氏那边进行阻止。 亓官氏并没有关门,客厅内点着灯,此时正跪在神龛面前小声地哭泣着。 在亓官氏的身后,跪着孔鲤、方勤。孔鲤和方勤两人,也在小声地哭泣着。 “哭什么哭?你怕别人不知道么?孔丘是你什么人?你已经被人家休了!出妻给出了!你?” “呜呜呜!”亓官氏继续哭,不理乐歌。 孔鲤和方勤两人,在乐歌的喝止下停止了哭。 “你们回去睡觉,哭什么哭?不想被诛的话,就给我去睡觉。” “是!舅舅!” “是!” 孔鲤、方勤两人答应一声,起身回了房间。 “乐歌!你说这事怎么办呢?呜呜呜!丘走了!呜呜呜!”亓官氏赖在地上,抬头朝着乐歌看着。她的脸上都泪水,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什么怎么办?”乐歌问道。 “丘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比死了好吧?比被诛好吧?”乐歌问道。 “呜呜呜!” “人活着就行了!一家人平安就行了!你还想怎样?” “那?”亓官氏止住哭,问道:“丘都走了,鲁宫那边,还会来找麻烦么?这事算不算完了?” “我不知道!” “你?”亓官氏嗔怪道:“你怎么也不打听打听?你?你最起码也是王子啊?你?” “我已经不是王子了!我父王已经没了!现在!是我弟弟当周天子!我早已不跟皇室那边来往了!” “你?”亓官氏很想说:你啊!你一点也不关心你姐夫!有这么好的身份,你怎么就没有好好珍惜呢?虽然是遗落民间的王子,可你毕竟是王子啊?你要把握好了这个身份,你的日子会更好…… “以前是以前!现在!鲁公不再是以前的鲁昭公,季大夫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季平子。现在的鲁公!很精的!他与三桓的关系处理得相当地好。现在的季大夫,也很精的,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季平子。我早就跟鲁公那边断了关系。”乐歌说道。 在季平子时期,不!在乐歌的父王周景王周天子还在世的时候,鲁国方面还给乐歌财物,把乐歌当王子看待。周天子那边,也一样送来财物,给予王子的待遇。 可自从周景王没了之后,皇宫内乱,皇宫那边就断了联系和供给。鲁国这边,也暂时断了朝贡。 后来!周王室那边稳定下来了,鲁国恢复对周朝新天子的朝贡,但从此断了对乐歌的供给。 再后来!季平子死了季桓子承袭爵位,鲁国方面就彻底地断了对乐歌的供给。 什么都不给了,就当没有那么回事。 不过!以前赠送给乐歌的宅院,倒是没有收回去。以前派到“乐府”的护卫、女佣等人,自从鲁昭公被赶出鲁国前,就撤走了。 当时不是?曲阜城很乱,这些护卫都是季平子的人。所以!季平子就把他们撤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过来。 再则!乐歌一直不希望家里有护卫,不希望鲁国方面对他太特别。他要过平民生活、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跟鲁国方面有瓜葛。 所以!经常过大难不死的季平子等人,就“满足”了乐歌的愿望、实现了乐歌的愿望,没有再派人来保护宅院。 鲁昭公被赶出鲁国后,季平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季平子。心更狠,也更阴沉。表面上!却恰恰相反!变得特别随和,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鲁昭公死后,鲁国立了新君。新君不是别人,是鲁昭公的弟弟。 新鲁公有些年龄,见过世面。所以!他很会保全自己。在处理与三桓的关系上,他做得很好。结果!三桓都不排斥他。 季平子死后季桓子承袭爵位,因为年龄的关系,加上又是新上位,所以很小心的。从此!鲁国有一段平稳期。 以前!鲁昭公是个傀儡君王,受季平子等人摆布。现在!新鲁公很会处事,保持与三桓良好的关系。所以!鲁国有一段平稳期。 这不?要不是孔子搞什么堕三都的话?鲁国的局势一直都是很平稳的。虽然家臣叛乱,可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都是家务事,是他们没有处理好家务事,而鲁国整体局势还是很好的。 “呜呜呜!”亓官氏见乐歌也没辙,又着急地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要是有大事,他们应该早就有行动了!”乐歌安慰道。 也就在乐歌劝说、安慰亓官氏的时候,外面好像有动静。 因为夜深人静的原因,只要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得见。 大街上,好像有马蹄的声音,好像是骑兵队伍。也只有骑兵队伍,才能制造出这么大地动静。 在骑兵的后面,好像还有步伐一致的步兵。而且!人数不少。不然!不会发出如此大的震动声。 “院子门关了没有?”乐歌问道。 “这?”亓官氏这才想起来:孔子走的时候,她怕承受不了,所以并没有送出来。 再则!孔子是一个人悄悄地走的,没有跟她打招呼。 她发现的时候,孔子已经走了,院子里没有了声音。 孔子当时进进出出搬竹简等东东,一会儿停留在屋内一会儿停留在外面。她没有在意,结果孔子就那么地走了。 亓官氏赶紧去把院子们关上,然后是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 乐歌正准备回家睡觉,两人在院子里相遇。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街上好像来了不少兵马,是往我们这边来的!”亓官氏说道。 “不管它!睡觉!”乐歌说着,准备往回走。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不会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吧?” “冲我们家来的?”乐歌这才顿住,想了想说道:“姐夫已经走了,他们来干什么?晚了啊?睡觉!” “呜呜呜!我害怕!” “怕什么?不怕!姐!有我呢!”乐歌见亓官氏那个可怜相,只得上前,站到亓官氏的面前宽慰起来。 “开门!开门!开门!……” 就在这个时候!学堂的门被人拍得山响。 “什么人?”亓官氏听了,本能地问道。 通过门缝可以看见,大门外火光冲天。 “先别理他们!装着睡觉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乐歌交待道。 “这?”亓官氏怀疑地说道:“他们要是冲着丘来的呢?” “他们要是来抓人的,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还敲门?只会强行进来的!走走走!回去睡觉。”说着,乐歌把亓官氏往屋内推着。 “呜呜呜!” “不许哭!快去。” () 第710章 出妻证明 在乐歌的催促下,亓官氏只得回到屋内。 孔鲤、方勤夫妻两人被外面的吵嚷声给惊醒了,外套都没有穿,一身睡衣跑了出来。 其实!他们两人并没有睡着。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么大事,哪里能睡得着呢? “舅舅?”孔鲤跑过来问道。 乐歌也没有穿外套,也是穿着睡衣的。 “没事!再过片刻我去开门!没事!有舅舅呢!”乐歌安慰道。 “呜呜呜!”方勤吓得小声地哭泣起来。 “没事!哭什么哭?”乐歌冲着方勤喝斥道。 “嗯!呜呜呜!”方勤答应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哭泣着。 外面有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了那些住宿的学生。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学生们都爬了起来。 学堂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发现是官兵来了,一个个都有些害怕。 虽然事情是先生做的,可他们毕竟是先生的学生?在本能的作用下,有人更是吓得不行! “开门!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就砸了!开门!……” 乐歌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容地去往大门口,一边应答着:“来了!来了!来了!” 打开大门,门口火把一片红,火光把周围照得明亮。学堂门口的空地上,前排是一排骑兵,威风凛凛。在骑兵的后面,满大街都是步兵。在火把的照应下,步兵的长戈等兵器闪着寒光。 在骑兵的最前排,一匹高头大马特别引人注目。高头大马上面端坐着一人,正朝着这边看着。 敲门的是一个小头目,小头目的后面跟着两个普通兵士。 “什么事?什么事?”乐歌打开门,先是扫了大家一眼,然后看向敲门的小头目。 “乐歌王子!”小头目见是乐歌,赶紧客气地后退一步,然后弯腰给乐歌行了一个大礼。 “我不是什么王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乐先生!我们是奉命行事!请您见谅!”小头目说道。 “奉谁的命令?”乐歌不满地问道。 “我们是奉主上的命令!” “主上的命令?” “先生这边请!我们是方统率的人!方统率就在这边!”小头目伸手示意了一下,招呼道。 “方统率?”乐歌心里就是一惊,朝着小头目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高头大马上面端坐着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在火把的映照下他还是把对方认出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平子的孙女婿方忠。 方忠是谁?乐歌是再熟习不过了。 他来曲阜孔子家的时候,就见到了方忠。当时的方忠、方恕兄弟两人,很调皮的。在他的娘亲以及孔子、亓官氏的保护下,很是不把他当回事。甚至!还一度把他当傻子,取笑他。 方忠是谁?他是孔鲤的内弟。内弟!也就是小舅子,方勤的兄长。 见方忠,乐歌的心里就有数了。 “原来是方统率!”乐歌来到方忠的马前,仰面朝着方忠拱了拱手。 “乐歌王子请见谅!我们是率主上的命令过来的!”方忠都没有还礼,说完朝着身边的兵士喊道:“给我搜!” 这时!从骑兵的后面冲出来几十个步兵,直接往学堂内去了。 “你们这是?”乐歌问方忠道。 “我们是奉命行事!乐歌王子!不关你的事!”方忠不动声色地说道。 等到几十个步兵进了学堂,方忠才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乐歌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大步往学堂里面走去。 “你?”乐歌见方忠的这个态度,心里很是不满。 心想:尼玛!当年的小屁孩,你牛比个毛啊? 你再是中年人还什么统率,你在我印象中还是当年那个小屁孩。 “呜呜呜!” 院子里,哭嚎声一片。 亓官氏、孔鲤、方勤等人,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个个都吓得不行。 就连平时很镇定,一脸笑容的微儿,也都吓得脸色大变。她没有敢出来,却把自己的儿女招呼到一起,等待命运的安排。 狼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也从后院跑了过来。见来了许多官兵,自然是吓得不行。 住宿在后院的先生以及家属,发现官兵来了也吓得不敢怎样。 住在前面二楼上面的学生,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 “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很快!搜查的兵士跑过来了,向方忠统率汇报。 方忠见没有搜到孔子,这才来到亓官氏面前。 “师娘!”说着!弯腰给大哭的师娘亓官氏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我们是受主上的旨意,前来搜查的!先生呢?” “谁是你师娘?”亓官氏怒责道。 “对不起!”方忠说道:“我们是奉主上的命令,搜查先生住所并带先生去一趟鲁宫。请问师娘!先生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亓官氏听说要带孔子去鲁宫,吓得没有了顶撞的勇气。 “先生到哪里去了师娘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忠问道。 “我跟他没有关系!我和我儿鲤以及女儿,跟他都没有关系!”亓官氏说道。 “你?” “我娘被我爹出了!”孔鲤上前答道。 此时的孔鲤!跟平时判若两人,很镇定。 此年的孔鲤!已经是个中年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害怕他爹的小屁孩。 “出了?怎么可能?”方忠哪里会相信? “我有出妻书为证!呜呜呜!”亓官氏答道。 “拿来!”方忠不敢相信地问道。 “呜呜呜!”亓官氏转身回屋,去拿出妻书。 “兄长!兄长!”方勤见是自己的兄长,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见兄长方忠来到面前,她小声地叫道。 “我在执行任务!”方忠压低声音说道。 “兄长!” “不要说话!”方忠喝斥道。 “呜呜呜!”方勤听了,小声地哭泣起来。 见兄长的那个态度,她心里有数了:不会有大问题。很可能!兄长只是过来走走形势,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不一会儿,亓官氏还真的从屋内拿出一个帛书“出妻证明”。 方忠看了看上面的字迹,见字迹很陈旧,怔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什么时候?孔子把亓官氏给出妻出了? () 第711章 哪里来的出妻证明 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是先生孔子的笔迹,不像是伪造的。 要是伪造的话?帛是伪造不了的。还有!字迹的陈旧是伪造不了。 另外!笔迹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一个人年轻时的笔迹和现在的笔迹是有区别的,不可能一样。 年轻时的笔迹,就会显得稚嫩一些。而现在的笔迹,绝对已经很成熟了。 方忠曾经是孔子的学生,自然他是认识先生的笔迹。 “这?还真的出了?”方忠自语道。 “拿来!”亓官氏给方忠看了之后,见方忠楞神,上前一把把帛书给夺了回来! “不可!”方忠赶紧又抢了回去,解释道:“既然先生已经把师娘给出了,那先生所做的一切,都与师娘无关!这个!我得拿回去,给主上看!” “这?”亓官氏怕露出马脚,又上前抢夺。 “怎么?这帛书是假的?”方忠问道。 亓官氏见状,赶紧答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早就被孔丘给出了!以此为证!”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回去给主上过目,证明一切与师娘无关!”方忠说着,就要把“出妻证明”收起来。 “这还有假么?”乐歌上前,伸手讨要“出妻证明”。 表面上!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际上!他也一样好奇:哪里来的“出妻证明”? 方忠见乐歌讨要了,就没有收起来,递给了他。 乐歌接过“出妻证明”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发现:字迹还真的很陈旧,而且是孔子的笔迹。 他是认识孔子笔迹的,毕竟他来孔子家很早。 正在乐歌怀疑的时候,孔鲤不敢相信地过来了,一把夺过出妻证明,认识地查看起来。 他说已经出妻那只是为了应付,可他并不知道还有“出妻证明书”?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当时并没有写什么“出妻证明”?当时老爹好像是答应了,可并没有写什么出妻证明? 那么?这个出妻证明是从哪里来的? 方勤也觉得意外,把出妻证明拿了过去,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发现:好像是孔子的亲笔。而且!是很早以前的笔迹。 “拿来!”方忠见方勤也看了,伸手过来讨要。 方勤无奈,只得把出妻证明递给方忠。 方忠接过出妻证明,手臂一挥,说道:“撤!” 目的达到,赶紧撤人,回家还能睡一觉。 也就一会儿的事,官兵全部撤了。 乐歌把方忠送到大门外,见走远了,才转身回来,随手就把学堂的大门给关了。 “大家都睡了!睡了!没事!没事!睡了!”见住宿的学生都朝着院子里看着,赶紧招呼道。 学生们见乐歌“校长”发话了,只得回去睡觉。 再则!官兵都撤走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也就放心了。 “娘!你哪里来的这个帛书啊?”见方忠带着兵马走了,孔鲤怀疑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吧?”亓官氏神色一变,喝斥道。 “娘!”孔鲤还想问。 “鲤!”方勤阻止道:“娘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追问什么?” “这个?”孔鲤小声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要知道干吗?回去睡觉!”亓官氏喝斥道。 “娘!”孔鲤还是不放心地争辩道:“我是说!方忠他?他把这个拿走了,还要拿给鲁公看的!你看?这?” 孔鲤的意思是:这要是露馅了,事情就大了。 亓官氏喝斥道:“他会害先生么?” “这个?”孔鲤无言以对! “兄长不会害我们的!”方勤帮腔道。 “他就算拿走了,也不是给鲁公看的,也只会给季桓子看的!”亓官氏说道。 方忠虽然是鲁国的官员,是曲阜城守军的头领,可他毕竟是季氏家族的人。所以!他是要先给季桓子看的! 与季府的人商量了之后,才会再与鲁公商量。 虽然鲁公不是前任鲁公不再是傀儡君王,可毕竟三桓能作大部分主。鲁国的事务,大多还是由三桓商量着说了算。 “这个?”孔鲤还是追问道:“娘!你从哪里得来的?” 说着!孔鲤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哪里来的出妻证明? “你问那么多干嘛?”亓官氏又喝斥道。 “难道?”孔鲤想说:难道我爹真的把你给出了?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快步走了过来。 乐歌把住宿生赶回宿舍睡觉后,又回了一趟家里。见微儿一脸怕怕地样子,赶紧朝着他们摆着。 孩子们也是一副怕怕地样子,不过!看见爹回来了,也都好了。 “没事了!没事!不关我们的事!睡吧!睡吧!” 安抚完家人后,他又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狼妹等人摆着手。 狼妹见没事了,也就带着孩子们回了后院。 “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孔鲤见乐歌来了,赶紧上前几步,着急地追问道。 “走走走!回家!”乐歌张开双臂,把孔鲤往家里赶。 “哦!哦!”孔鲤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连声地应和着。 到了屋内,孔鲤又傻里巴机地追问起来:“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方勤站在孔鲤身边,也是一脸好奇和期盼地看着乐歌,等待回答。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不知道啊?”乐歌苦笑着说道。 “你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是好事!没事了!事情算是过去了!”乐歌朝着孔鲤、方勤点头道。 “这?” “方忠只是过来做做样子,吓唬一下我们!不!是告诉我们!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你爹已经走了,他们还能怎样呢?是不是?所以!走走过场就算过去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我怀疑!他们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可能是发现兵已经走了,他们才过来做做样子,吓唬人的!”乐歌解释道。 “这?”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姐夫他再在鲁国生活,更不希望他去鲁宫做事!他们不追究了,但是!心里又觉得不愉快,觉得被姐夫给骗了?” “被姐夫给骗了?你姐夫他?”亓官氏不解地追问道。 “他们觉得被骗了!堕三都这件事,姐夫他捅的漏子太大了!唉!” “那?”孔鲤还是傻傻地追问道:“那个出妻证明呢?到底是什么回事?” () 第712章 赶走是目的 “你问那么多干吗?”亓官氏怒道。 “我?”孔鲤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爹什么时候做出这种事了?” “你想干什么?”亓官氏见孔鲤那个认真地样子,问道。 “我?” “你还不认他?” “我?”孔鲤又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爹怎么是这种人呢?” “你?”亓官氏见孔鲤是帮她才这么急,心里很高兴。 乐歌也在一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从字迹的陈旧性来看,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啊?” 乐歌心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亓官氏怎么都没有跟我说呢?发生了这么大地事,我应该是知道啊? 孔子怎么会是这种人?他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出妻?亓官氏哪里做错了? 当年我不懂事,我那不是脑袋不太好么?还有!我当时不是?才穿越过来?这不是? 除了我跟亓官氏的那种关系外,好像亓官氏并没有其他方面的不好传闻啊? 见乐歌也认真、好奇起来,亓官氏扑哧一声偷笑了起来。 “姐?” “娘?” 亓官氏看了三人一眼,这才说道:“当年不是?雪莲她?唉!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当年不是?” 为了防止意外,亓官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他写的!这不是?当年……唉!丘不是?就写了这个出妻证明?出的不是我!是他为人代写的。这不是?刚才没有办法了,我才想起来的。所以!就把方忠给糊弄过去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孔鲤听了原委,这才放心下来。 “按照你这么说的!那?这个出妻证明就是拿给当年的季平子看,季平子也不会怀疑?”乐歌问道。 “嗯!”亓官氏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是你姐夫亲笔写的!不会有假!这不是?下面没有签名?” “下面没有签名?” “下面没有签名!” “这么说?是谁都可以拿去用?” “可这是你姐夫的亲笔字啊?别人拿去也没有用!” “这个?” “你不是说?有这个就够了?”亓官氏见乐歌怀疑,又吓得不行。 “没事!没事!”乐歌应道:“要是有签名就更好!没有签名也没有关系!这不是?看他们的样子,大概就是走过场而已!” 说明清楚了问题,孔鲤、方勤、乐歌才放心。 虽然没有签名,可毕竟是孔子的亲笔书写。所以!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再则!这不是?鲁宫方面走过场而已。 方忠执行完任务回到季府,向季桓子交差。 “什么?孔子他出妻了?”季桓子听说孔子出妻,哪里会相信? “亓官氏拿出早年就写的出妻证明!”方忠把出妻证明掏了出来,递给季桓子。 季桓子接过帛书,认真地朝着上面看着。他不认识孔子的笔迹,可从字迹上看,可以看得出来:这份帛书写的年间很早。 现在的关键是:不管孔子有没有出妻,赶走才是目的。 “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季桓子看着方忠,问道。 “是的!”方忠应道。 “孔子走了?” “走了!”方忠应道:“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出的北门,一人一车,车上都是书!” “都是书?”季桓子笑道:“孔夫子搬家,都是书!” “都是书!” “好!走了就算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都什么人啊?坑我啊!我那么相信他!嘿嘿!结果是被他忽悠了!嘿嘿!”季桓子看着方忠,笑道。 想想堕三都这件事,季桓子的心里就不平衡。 “这?”方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 “封!封他的学堂!” “封他的学堂?” “他不是牛比么?” “这个?” “他这种人?传播的是什么思想?难道?封他的学堂还不应该么?”季桓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个?”方忠赶紧求情道:“孔子他已经不管学堂多少年了,学堂方面,一直由乐歌王子打理。再则!那个学堂一直都是不收学费的!学生只要交一点首付就可以入学。他的这个私学,为鲁国普及教育作出了贡献……” “这个我知道!我这不是?”季桓子解释道:“先封学堂,然后!把那些追随他的人,都给点压力。我们鲁国!不欢迎他们,他们要是牛比,就去其他诸侯国牛比吧!” “这个?”方忠想了想,应道:“季大夫的意思是?子路他们等人?我们也一样要追查?” “追查!当然要追查!”季桓子指示道:“我们只查孔子不追查子路他们,你说呢?是不是太假了?” “这个?” “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明天!我再派人去封学堂。然后!再让人去追查子路等人!” “这个?” “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的!这不是?形势需要?你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么?” “嗯!”方忠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辛苦了!谢谢你!在堕三都这件事情上面,还是多亏你,发现的早!要不然!出大事了!唉!就凭这一点,我也不会为难你的!不会坑害你妹妹方勤的!是不是?” “谢谢!” 方忠从季府回家,天也快亮了。他很累,却一点也没有睡意。 虽然季桓子给他保证了,可毕竟人家是权力者。人家表面上对你是这么说的,可人家要是翻脸,那也是比翻书还要快。只有结果!才是真实的。 第二天!方忠早早地就出了门,来到军营这边,等待下面的人传来消息。 因为季桓子说了,不要他再出面,所以他也不知道季桓子说话算数不算数? 半上午的时候,孔子私学被封的消息才传回来。 又过来了一会儿,才传来消息:全城大搜捕。那些跟随孔子的人,都在搜捕的名单中。 人!大多数都被抓了。只有几个人,暂时还没有找到。 被抓的人到底怎么处理,方忠这边还没有得到消息。 “这这这?季大夫他?”手下的副官见季桓子这么做,很是不解。 “先等等再说!季大夫他?他想干什么?”方忠虽然表面上很镇定,可他心里很着急。 () 第713章 学堂被封了 乐歌把“出妻证明书”的事情弄清楚后,才回去休息。 微儿与儿女们都还没有睡,见他回来了,都围过来追问什么情况?他只得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哄着大家睡下。 “有什么担心的?他们再是怎样,也不会把我们怎样的!这事跟我们无关!是不是?” “我们?要不是?搬到自家的宅院里去?反正!我们手上有房契,是不是?”微儿提议道。 “都三十多年没有住人了?怎么住?还要先维修,还是以后再说吧!”乐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季平子当年以鲁国的名义送了他一套宅院,可他一直没有搬进去住。虽然是石木结构的豪华房子,可三十多年没有住人,维修是必须的。 “那我明天就去安排一下,让人把那边的房子维修一下?”微儿趁机说道。 “你?” “你想想?我们得有自己的房子,是不是?不光我一家,还有狼妹一家。现在!娃都大了,他们要成亲了,是不是?我们哪里还能赖在这里呢? 再则!这房子也不是姐夫家里的,是不是?是方勤她爹给姐夫开学堂用的。你看?方勤嫁给孔鲤这么多年,还没有生娃?这?我就是有些担心!” 想起这些事,微儿的心里越发觉得没谱。 是啊!这房子又不是孔子自己的,是方勤的爹方基石送给他的。方勤一直没有生育,要是孔鲤也把方勤给出妻了呢? 要是这样地话?那么!方家与孔家就算闹翻了。到时候!方家就可能会把房子收回去。 要是那样地话?我们也只能搬走。 所以!维修自己的那处宅院,势在必行!或者说!迫在眉睫。 “那你安排吧!”乐歌叹感:“我们要是搬走了,别人会不会说我们不顾姐夫和我姐呢?” “我们搬走跟顾不顾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学堂的先生啊?是不是?你还可以天天看看她们娘儿啊?是不是?” “这个?”在微儿的劝说下,乐歌也就默认了。 孔鲤、方勤和亓官氏三人,则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事情暂时过去了,可孔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他现在在哪里?已经离开曲阜城多远了?季桓子他们派人去追了没有? 就这么着!天亮了。 “梆梆梆!……” 就在亓官氏、孔鲤、方勤三人干坐在那里着急的时候,学堂的大门被人拍得山响。 “开门!开门!开门!……”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洪亮地声音。 “谁?”孔鲤本能地惊慌起来。 可是!他又觉得这个声音好熟习,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谁啊?这大清早的?”亓官氏嘴上这么说的,心里也一样害怕。 这不是?昨晚才出事,谁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兄长!”方勤听出来了,赶紧爬起来跑了出去。 “你兄长?”亓官氏一时没有想起来:方忠昨晚才来,这大清早地又跑来做什么? “是方忠?”孔鲤跟在后面问道。 “是方恕兄!”方勤应道。 “方恕?”在方勤的提醒下,孔鲤才想起来:是啊!这个熟习的声音是谁?是二舅兄方恕。 此时天色还没有彻底的明亮,外面还很寂静,大街上还没有行人和马车。 方勤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一边叫着:“兄长!是我!我是方勤!” “快开门!快!”方恕在门外着急地叫喊着。 大门打开,方恕一脸焦急地样子站在门口。他的手里,牵着一匹马。看那个样子,事情很急。 “恕兄!快进来!进来说话!”孔鲤从一边冲出来,一把抓住方恕手里的马缰绳,招呼道。 “我不进来了!长话短说!先生在家么?在家!快走!躲起来!我听方忠说,他们要对先生不利!还有!子路等人,那些跟先生走得亲近的人,都得躲一阵子!……”方恕说道。 “为什么?”孔鲤不解地问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我怕出事,所以就马上赶过来了!快!我走了!不要说是我说的,更不要说是方忠说的!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他们是鲁宫内部的人!我走了!”说完!方恕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递给孔鲤。 “这是什么?”孔鲤不想要,不愿意接。 “是猪后腿!我是来送猪后腿的!”方恕把袋子硬塞给孔鲤。然后!牵着马就走。 “恕兄!这?”孔鲤接过袋子,傻傻地朝着方恕的背影看着。 看着方恕骑马走不见了,方勤、孔鲤两人才把学堂的大门关上,匆匆回来。 “方恕怎么不进来?”亓官氏得知是方恕来了,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正准备去做早餐。结果发现:方恕并没有进来。 “出事了!”孔鲤就把方恕送信的事说了一遍。 “啊?”亓官氏一听,吓得浑身发抖。随即说道:“那你赶紧去通知啊?让大家躲一下。还有!告诉他们!看见先生了,不要再回来!赶紧走!快!快去啊?” “是!娘!”孔鲤答应一声,把怀里抱着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匆匆跑了出去。 “鲤!鲤!”方勤撵在后面提醒道:“你不要急!不要急!急就乱了事!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别人是谁告诉你的!鲤!鲤!” “我知道!我知道!”孔鲤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跑着。 子路不住在学堂里,也不在曲阜城内。堕三都失败后,他就告假回家了。 城里住的,还有闵子骞等代课老师。 孔鲤先赶到闵子骞那里,把消息告诉他。然后!两人分头行动,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这不?消息已经传递过来了:凡是跟孔子亲近的人,都可能被追查。也就是说!孔子做官期间,所有给孔子打下手的人,都将被盘查。 等到孔鲤报完信回来,家里的学堂已经被封了。学堂正门口,还站着两个站岗的兵士。 “学堂查封了!走侧门!”一个兵士见孔鲤来了,上前阻止道。 正门被封,旁边的侧门也就是马车进出的门并没有封。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孔鲤回来后,见乐歌舅在家里,就追问起来。 “没事!没事!待会我去季大夫那里,看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乐歌安慰道。 () 第714章 奇迹并没有出现 孔子一个人赌气一般地驾着马车离开学堂,出了曲阜城北门,一路畅通无阻。顺着官道往北,到了荒郊野外一处高地上才停下来。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心力交瘁,他不想走了。把马车停在路边,钻进车厢内,靠在竹简上朝着不远处的曲阜城看着。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曲阜城内依然有着点点灯光,就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闪耀着。 在糊里糊涂中,天就这么亮了。 可能是着了凉的原因,他显得更是困乏,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出来了,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正好照射在眼睛上。在强光的照耀下,孔子这才醒过来。 他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头好沉重。又用力地摇晃了几下,头越来越沉重,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是病了。 在那一刻,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他的内心触动很大。 出来了!是回不去了!头再是沉,也是要走的。他试图下车坐到前面去驾马车,结果!差点滚到马车下。 “嗷!”马匹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嘶叫了一声。 孔子坚持着站稳身形,然后往前面走去。来到前面,他试图跳上去驾马车,结果失败了。此时的他!一点力气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决定休息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一些。 他又摸索着来到后面,趴在车边上探身从车厢内拿出干粮。这个时候!才发现:忘记带水和水壶了。 没有水,吃个毛? 为了补充一下体能,他还是拿出一块水煮肉和一把炒谷子,将就着吃了起来。 吃了一些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体能没有恢复,头继续昏昏沉沉。无奈之下,他只得用手扶着车厢,依靠在车厢上面。 一直到中午时分,他才恢复一些。 官道上,进城的人有一些,一副匆忙的样子。没有他认识的,也没有认识他的。从城里出来的人并不多,也一样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这些人。 不过!大家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朝着他看几眼。 他是个大个子,很是引人注目。再则!他是有车一族,衣着华丽,也一样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就在他决定驾车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地感觉那么地绝望! 他觉得自己这么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此时鲁宫方面有人知道他走了,派人来追他回去,让他继续为鲁国做事,那该多好啊! 可是!这个奇迹并没有出现。 他承认!在堕三都这件事情上面,做的欠妥。只考虑维护周礼、周制,却并没有考虑到国防。平心而论!他是没有恶意的!他不是奸细,不是齐国的奸细,不是与齐国方面勾结来毁灭鲁国的…… 可在事实面前,他却是无法说清楚,不能自证清白。 真的!孔子觉得自己特别冤!他没有半点恶意,结果!做出来的事却是恶意满满! 这个罪名要是成立了,那就不是失职,而是叛国。叛国的结果是可以想象的,那是要被诛族的。 杀你都不能平“君恨”,只能诛!诛你全家都不能消君恨,诛你全族,把你整个家族全部给诛杀掉! 灭国的后果是什么?就是君王的家族从此失去贵族身份。不仅仅是失去贵族身份,而是灭族。别人为了以绝后患,只会斩草除根,把君王家族全部给灭杀。 试想!你做的后果是这样,人家不反过来诛你全族才怪? 可孔子觉得冤枉啊?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啊? 这不是?他完全是按照周制、周礼上面的规定来堕三都的?又不是毁了城池?这不是?只是把城墙高出的部分削矮了就算。城墙还是有城墙的,只是比以前矮了一些。 是的!城墙矮是容易攻陷。可这不是?防止家臣叛乱?防止家臣占据城池而不是听主子的话?哪里想到呢?齐国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兵?尼玛地!你这不是操蛋么?你? 想想这事办的?这个漏子给捅的?孔子都被自己给气笑了。 “驾!驾!驾!……” 就在这个时候,从曲阜城方面飞奔来一匹快马。 转眼之间!快马就到了近前。 “仲由?”孔子从声音中听出来了,来人好像是子路。 果然!来人正是子路。 “先生?你?”子路见孔子就停在路边,并没有走远,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背,一脸惊慌地朝着孔子看着。 “你?你怎么了?仲由?”孔子不解地问道。 “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子路喘着气问道。 “我?”孔子应道:“我有些头晕,就没有再走了!这不是?” “出大事了!先生!”子路见孔子那个一脸无辜、无事地样子,着急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你?” “昨晚你才走不久,方忠就奉主上之意,去学堂找你。结果没有找到你!……” “主上找我?”孔子惊喜地打断道。 “主上找你!是带着兵马去找你的!是去找麻烦的!”子路见孔子神色惊喜,都被他给气笑了。 “带着兵马去的?方忠?方忠他?”孔子这才神色一变,追问起来。 “你快上车!走!我们走!快走!”子路催促道。 “这?”孔子继续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发生什么事?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今天早上,学堂也被封了!要不是孔鲤去报信,我还不知道呢!现在!季府的人,在曲阜城内到处抓人!抓我们!抓你!……” “这?”孔子听了,神色这才大变。 “你先上车!我们先走!先离开鲁国,路上我慢慢对你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鲁公和季大夫他们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为了保全性命,还是先跑吧!” 在子路的催促下,孔子这才上了马车。 也许是受了惊吓的原因,他的身体好像恢复了。爬马车的时候,动作很利索。 子路把自己的马栓在车厢上,然后来驾孔子的马车。 “你不是说回老家了?你?你怎么还在曲阜城?”孔子上了马车后才想起来:子路不是告假回家了?怎么?他没有走? () 第715章 泥泞之路 “我是准备回老家,这不是?我听了不好的消息,就没有敢回家?我在半路上就回来了!这不是?”子路一边赶车一边说道。 “这出事了你也不能跑啊?我怎么能跑呢?”孔子说道。 “跑?我跑了么?先生!我这不是?我来追你了?我怕你没有跑远!这不是?鲁公和季大夫派人追来了?” “追来了?” “他们满城搜查,在到处找我们!先生!别问那么多了,跑!离开鲁国再说!驾!”子路见路上有行人,不敢再与孔子说话,只得抽打着马匹,让其快点跑。 孔子见路上行人很多,说话不方便,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再则!此时的他!又感觉头晕起来。 在官道上跑了一段路,子路担心出意外,找个没有的人地方下了官道,走小路。 走官道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官道上面的岔路太多了,就算有人追来也不知道你从哪里下的官道。目标太多,范围太大,别人就追不上你。 “往宋国!先生!”在小路上跑了一段路,子路突然地想起来了:觉得再继续往北方跑,很容易被鲁国的关卡逮住。 是啊!你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官方的信使。官方有专门的信使通道,那个速度是很快的。他们不需要停留,采取“接力棒”式,一个驿站一个驿站的接力。 也就是说!信使将信件以最快速度传递到下一个驿站,再由下一个驿站传递到下下一个驿站。日夜不住地传递,所以速度是很快的。 如果鲁国方面要是真的不让你走,要抓你回去,你是跑不过信使的。你还没有到关卡,信使已经把消息传递到关卡了。 “往宋国?”孔子不解其意,应了一声。 “往宋国,不会被他们堵住!” “他们?他们堵我?”孔子不敢相信加害怕地问道。 “他们很可能会堵我们的!” “那?”孔子顿了顿说道:“我们往宋国不是更容易被他们发现?我?我的祖籍在宋国啊?” “我们是从北门走的,他们只会朝北边追我们。所以!我们掉头往南,他们就不会怀疑了。出其不意,就能躲过来。”子路解释道。 孔子觉得有道理,就听从了子路的建议。 从小路上往北一直跑到天黑,两人才找了一家乡下小镇上的客栈住下。马儿跑累了,就换上闲置的马。子路不是骑了一匹来了?两匹马换着拉马车。 第二天!孔子的身体还没有好,还很虚弱。 子路早早地就起来准备,让客栈方面给他准备两天的干粮。水!自然要带一些,路上备用。 吃过早餐,就带着孔子上路了。 今天天气不好,出门才一会儿就开始刮风。半上午的时候,就开始下雨。先是小雨,接着是大雨。 因为走的是小路,所以马车很快就走不了。 子路下车推,结果是车轮越陷越深,根本走不了。无奈之下,只得让孔子也下车。结果!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没有把马车赶走。 车轮越陷越深,马儿也不干了,在原地咆哮着。 子路见车轮陷进去了,气得直骂娘。他的声音很大,很远都能听见。 无奈之下!只得停下来等雨停,等路面干了再走。 在孔子的提议下,只得把马解放出来,散放到一边吃草。 本来!子路是打算往西横穿一下,再踏上往南的官道。 官道有人维护,走的人也多,所以路面比较结实,下雨天走马车也不会陷进去的。 等到雨停了,路面干了一些,子路才过来想办法把马车推出泥地。 不是有两匹马么?只要有绳索,就可以用两匹马拉。两匹马同时一用力,车轮就滚出了泥地。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天又开始下小雨,也只能穿着湿衣服。 孔子是个大个子,又相对来说比较瘦。湿衣服穿在身上,跟个落汤鸡似的,加上勾着腰和一脸的美容,一副很可怜地样子。 为了马车不再陷到泥地里,子路没让孔子坐马车。他也没有坐上去驾马车,而是走在前面牵着马缰绳。 孔子牵着一匹马走在后面,在子路的要求下,孔子把马缰绳栓在马车的后面,两人并排走,一边走一边说话。 中午时分,两人想找一家客栈住下,结果就是没有遇上。鲁国的人口并不多,几十里地都很难遇见集市。没有集市,基本上是没有客栈的。 只有集市周围才有居民,所以!没有集市你连人家都难找到。 半下午的时候,才遇到一个集市,两人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家客栈住,把湿衣服拿出来洗,然后晾在院子里。 之前的时候,因为担心还下雨,所以一直穿着湿衣服。等到天彻底晴了,两人才换了湿衣服穿上干衣服。 也奇了怪了?淋雨后的孔子,生病的身体反而好了起来。别人淋雨可能要生病,他倒好!淋雨了还继续穿着湿衣服反而能治病。 经过半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估计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应该干了。两人穿的是绸缎衣服,比麻布的容易干。只是!绸缎的衣服一般都是双层的,相对来说干得比较慢。 孔子坐在客栈的房间内看书,子路去收衣服以及安排出发事宜。 “我们的衣服呢?我们的衣服呢?” 孔子正在看书,却听到子路在外面跟客栈方面的人吵架。 “谁知道你们的衣服?你自己把衣服晾在院子里你自己就应该看管好了,衣服丢了能赖我们?你又没有让我们给你看着。” “我住你的客栈,我的东西丢了你们不负责任?” “你们自己丢了你们还赖我们呢?” “你们开的是什么客栈?老子砸了尼玛比!”子路受不了,就要跟客栈的人打架。 “算了!算了!我们走!”孔子见大事不好,只得出来阻止。 以子路的脾气,不打架才怪?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衣服丢了就丢了,你能有人家的办法?再则!你也理亏!是啊!谁让你晚上还把衣服晾在外面呢?白天晾在外面还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人敢偷。晚上又没有人看见,不偷你偷谁? 何况!这是两套绸缎衣服! () 第716章 代校长乐歌出面 “还真的封了?呜呜呜!”孔鲤见家里的学堂真的被鲁公、季大夫给封了,当场就哭了起来。 从侧边门进去,才发现:学堂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因为学堂被封,那些住宿的学生都失去了主张?他们是来念书的,现在学堂被封没有书念了,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有人认为:暂且等待,过几天再说。有人认为:可能是再也开不了。有的学生认为自己交了学费,现在学堂被封了自己是不是吃亏了,所以找师娘亓官氏、代校长乐歌讨说法。 反正!大家的心乱了,所以场面乱成一锅粥。 住宿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些走读生正常来上课时却发现:学堂被封了,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幸好!学堂一边的侧门还开着,这些学生就从侧门进入里面,询问先生怎么办? 自从孔子当了鲁国的官后,学堂的生源就无限地多了起来。以前只有几十人,百十人。现在!有两三百人。 可以想象!两三百人闹了起来,那个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学生都闹事的。毕竟!有一半多学生还是小娃,他们是闹不起来事情的。 见学堂里乱了套,孔鲤更是吓得不行。还好!没有人来纠缠他,没有人找他麻烦。 几个为首的学生,都围在乐歌那边商量着事。其他人!都站在院子里或者是教室的屋檐下。反正!场面很混乱。 娘亲亓官氏在屋内哭,声音很大,方勤也在一边陪着哭。舅娘狼妹带着一家人也过来了,堵在门口不让学生们进家。 “你回来了!”见孔鲤回来了,狼妹招呼道,然后把他让到屋内。 “娘!”孔鲤来到亓官氏身边,叫道。 “鲤!呜呜呜!”亓官氏应了一声,随即想起来了,问道:“你看见你爹了么?” “没有!娘!怎么了?” “学堂被封了!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这?”孔鲤顿了一下,问道:“舅舅呢?” “你舅他在跟大家商量,让大家先停课,不要闹!不知道那些人答应不答应?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孔鲤着急道。 “你去舅舅那边,看看舅舅有没有法子?” 孔鲤来到乐歌舅舅这边,见乐歌舅舅正要走人,赶紧上前招呼:“舅!舅舅!” “你来了!你来了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乐歌见孔鲤回来了,赶紧招手,让其到身边来。 “舅!”孔鲤来到乐歌的面前,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 “没有什么大事!先让学生放几天假,等我去一趟季府回来再说!” “舅!” “没事!没事!不关我们的事!没事!大家都是没有交学费的!是不是?他们闹什么闹?是不是?交了学费的!要是学堂办不下去了,我们退学费就是了! 你要维持着秩序,不让那些调皮生闹事!知道么?住宿生,都让他们回宿舍,不要在外面跑。走读生,让他们放三天假。三天后!再来学堂看情况!知道么?我现在就去季府,要是可以的话?我下午就能回来!噢?” 交待完孔鲤,乐歌又把代课老师们叫了过来,让这些人安抚一下学生。 因为学生多,所以代课老师也就多了。另外!还有不少人是固定的先生,不算是代课老师。 比如说颜回的爹颜路,就是老老师了。他不再在学堂内吃饭,每天早上吃早饭来上课,中午跟学生一样回家吃饭。下午来上课,下晚回家。 要是学堂内没有课,他就在家种地。 并不是所以代课老师都跟孔子亲,有不少人,只是代课老师而已。 交待完这些先生后,乐歌就骑马走了,直接往季府。 季府他来过,在季平子时期他就来过。 季府看门的护卫听说是乐歌王子,一边把他请进去,一边派人跑步去报告季桓子。 季桓子听说乐歌王子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其实!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今天就专门坐在家里等这位“老王子”过来。 “怎么封我的学堂?季大夫?孔丘他!多少年都不过问学堂的事了,都是我一直在打理!这是我的学堂!我又不多收学生的学费,我这是普及教育啊?季大夫?” 乐歌开门见山,直接说明原因。 季桓子一副讨好地样子,弯腰在一边指引着路,一边解释道:“乐歌王子你误会了!不是封!不是封!是停课整顿!过几天就可以重新开课!” “停课整顿?” “是!乐歌王子!这不是?孔丘他?他不是堕三都么?他不是周礼、周制么?结果呢?差点让鲁国被齐国给灭了!王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齐国大军已经集结在齐鲁边境了。要是我们堕三都了,没有了城墙保护,我们鲁国怎么抵挡齐国的大军?是不是?这不是?所以!我们怀疑?孔子学堂的教材有问题!” “教材有问题?教材有什么问题?”乐歌辩说道:“我们教学生识字、算数、射箭等基础课程,都是按照大周规定的教学大纲来安排的!怎么有问题呢?” “那么?请问王子?你们学堂的诗、书、礼、乐是由谁来负责教?”季桓子一改常态,问道。 “诗、书、礼、乐?” “书与礼!是由谁来教啊?”季桓子看着乐歌,追问道。 “这个?” “王子!这不就对了?你们学堂!诗、书、礼、乐是不是都由孔丘来教啊?” “这个?” “先生有问题,能教出好学生么?” “这个?” “乐歌王子!我们是奉主上的意思,先封你们学堂几天,审查你们的教学内容!凡是孔丘教的课程,都得停课!无限期停课!” “这个?” “王子里面请!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你们!”季桓子说着,朝着手下人挥舞了一下手臂,吩咐道:“去准备酒菜!你!” 季桓子对一个跟随在身边的管家说道:“去准备一份厚礼,你懂的!” “是!”家臣答应一声,赶紧照办。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乐歌顿住,对季桓子拱手说道:“学堂里面还有很多事,学生们还等我回话!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吃饭,我得先回去告诉他们!” () 第717章 人情世故 “管家!快快快!把礼物拿来!”季桓子见乐歌执意要走人,也就没有再挽留。 要是乐歌留下来吃饭,那他还真的瞧不起这个人。走!反而更能显得出乐歌王子的人品。 为什么呢?因为!说明乐歌为这件事着急啊? 留!说明你这人不是真的关心学堂被封的事。还有!你跟我一起吃饭?你还把你当根葱了?嘿嘿! 只有在他刻意挽留下,你在他这里吃饭他才看得起你。你要是大大咧咧把自己当回事,那么!他就不高兴。 自从他承袭爵位以来,他就没有把乐歌王子当回事。不是他不把乐歌当回事,而且!他故意的。他不想主动向乐歌示好,示好是必须的,但得有一个机会。 乐歌王子不再是过去的乐歌王子,所以没有必要刻意、过分。 过去!他是周天子的儿子,是遗落民间的王子。而且!深得周天子喜欢。每年周天子都要给他送东东,以一个王子的待遇。鲁国方面,也是每年都送好处。 现在!周王室那边发生了变故,当年的周天子死了。王子们为了争夺天子之位相互打起来了,杀来杀去最后被小王子给钻了空子做了周天子。这个周天子!他是乐歌的弟弟。可这个周天子登基后,就没有来吊过他的这位兄长。 既然你弟弟周天子都不吊你,我季桓子吊你? 吊是要吊的!只是没有那个机会。因为!有备无患!巴结好了这个周天子的兄长,也许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季桓子是抱着这个态度,才这样对待乐歌的。 今天!乐歌主动找上门来了,所以!他就借这个机会,向这位乐歌王子送礼。 “不用!”乐歌见季桓子这么假,也只得“以假相待”,假装不要。再则!他从来不亲手收别人的礼物。 礼物是要收的,但不会那么直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是不是? 乐歌硬是没有收下季桓子准备的厚礼,摆着双手继续走。 你要是当面收了季桓子的礼,礼是准备给你的,可季桓子内心里还不把你给鄙视死了? 人家瞧不起你!人家嘲笑你贪。 既然是人家真的送,你不收人家也会送过去。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亲手收下呢? 人家要是假意送给你礼物,你不要人家就不会再送了。你要了,人家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你呢! 乐歌大概地了解了季桓子这个人,才不会当面收的。 要不是今天为学堂的事,他才不会亲自来找季桓子。尼玛地!都什么人?要不是承袭了爵位,你就是一个穷鬼、早死鬼!在这个乱世中,你这种人只会早死。 用现代语言来讲:你这种人在电视剧中是活不了几集的。 “给乐歌王子送过去!”季桓子见乐歌还真的能装,无奈之下只得让人把礼物送过去。 季桓子是鲁国的权力者,他能轻易送别人礼物么?既然送别人礼物,就可以想象那个丰厚。 刚才他吩咐管家给乐歌准备厚礼,其实只是说给乐歌听的。在这之前,早已准备好了,就知道乐歌要找上门来。 乐歌不找鲁公,那么一定会来找他! 找鲁公的话?也无须他季桓子吩咐、交待,鲁公比他还精还世故,人家肯定也准备好了礼物。这不是?人家也跟他一样,正愁着没有机会给这个“废王子”送礼? 鲁公也应该早就要给乐歌送礼了,可人家精,就是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赤果果。 你要是登基就来巴结人,人家还不瞧不起你?不把你当回事?是不是?礼是要送的,但是需要机会。 这次!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所以!季桓子估计,鲁公那边一定也作好了准备,就等乐歌王子去“领”。 乐歌也想去鲁公那边的,可他觉得:鲁公虽然不是傀儡君王,可也比傀儡君王好不了多少。他只是精而已,与三桓的关系处理得不错而已。所以!还是先去季大夫这边。 新鲁公虽然不是傀儡君王,可他毕竟没有自己的势力,缺少帮手。所以!他必须与三桓搞好关系。 而三桓!是世袭而来的,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人家有基础,有根基。所以!鲁国的权力,还是掌握在三桓手里。 鲁公这一脉传承,自从鲁昭公开始就断了。君王的传承,拿捏在三桓的手里。 要是有传承的话?父子相传的话?那么!只要有点脑子,就会一点一点地把权力让给传承的后代。这样!权力就能有序过度。 想让谁承袭爵位,你就要把权力一点一点地让给他。 而鲁昭公的父亲,在这个上面没有做好,没有选定传承人。结果!传承人不能掌控应有的权力,让三桓钻了空子,变成了傀儡君王。 新鲁公不主动来向他示好,乐歌也不想主动去向他示好。当初新鲁公登基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去示好了。可新鲁公那边,没有当回事。或者!没有注意到他。 从此之后,乐歌就没有再跟新君那边来往。 也许?新鲁公当初接受示好的人太多,一律“公事公办”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王子。也许!人家就是有意不理你! 乐歌回到学堂,学堂里虽然不再那么吵闹,可大多数学生都没有离开。只有少数走读生,家就在学堂附近的,回家去了。 还有极少数人,趁机去曲阜城内玩耍了。 “先生回来了!” “先生回来了!” “先生回来了!” 众人见乐歌骑马回来了,都惊喜地叫喊起来。 “大家还没有走啊!好!”乐歌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大家招呼着。 “正好!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学堂!是停课整顿!鲁公那边!正在派人审查教材!不影响我们小班和中班。受影响的是大班!所以!等到审查结束,我们就可以上课……” “那?”有人问道:“具体要等到什么时候?有具体时间么?” “三天!”乐歌答道。随即又补充道:“门口的兵士撤走了,我们就可以开课!” “啊!”大家听了,还是觉得没有谱?门口封门的兵士到底什么时候撤走呢? “舅舅!舅舅!”孔鲤得知乐歌舅舅回来了,赶紧跑了出来。 () 第718章 少年颜回 “放心吧!季大夫已经答应我了!放心吧!回去!回去!三天后来上课!”乐歌见孔鲤过来了,赶紧朝着周围人挥舞着手臂,保证道。 也就在众人不愿意离去的时候,季府送礼的人来了。 众人见季府把礼物都送来了,这才相信乐歌说的话是真的。 乐歌没有搭理送礼的人,跟随在孔鲤后面去了亓官氏那边。 季府送礼的人见乐歌不理他们,苦笑着摇头。 真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收礼”的人?竟然还有人不搭理送礼的人? 问清乐歌住哪里后,直接把厚礼送到微儿那边去了。 “什么?季大夫送来的?季大夫?季大夫这么客气?啊?啊?这这这?”微儿看着摆了半间屋的厚礼,装出一脸惊讶地样子。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接受。反正!送礼的人走时她是没有任何表态。 “让开!让开!让开!……”送礼的人见门口围着许多学生,路都没法走,只得吆喝起来。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要不要我去告诉先生?散了!散了!散了!”等到季府送礼的人走了,微儿才从屋内出来,朝着围观的学生吆喝着。 见学生们并没有散了的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家里的厚礼,她不得不把先生推出来,吓唬着学生们。 学生见师娘发起脾气还很厉害的,也只得一个个笑嘻嘻地散了。 “啊!我的个天啊!那么多礼物啊!” “啊!我看见整整十卷绸缎啊!” “我看见那两个大箱子,多漂亮的箱子!” “那是箱子么?那不是送箱子,而是!用箱子装着东东!箱子里!绝对都是值钱的东东。” 学生们虽然散了,可还是三五成群地议论着。 孔鲤一边走一边追问着乐歌,事情怎么样?季桓子季大夫是什么意思?表态了没有? 乐歌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劝说孔鲤不要担心。 “那?我爹呢?”孔鲤问道。 学堂是没事了,可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啊?听那个口风,季桓子他们并没有放过爹和他的学生啊? 亓官氏一直坐在家里哭,完全没有了主意。 狼妹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来。有她在门口守着,那些学生和代课老师,都不敢进来。 见乐歌回来了,狼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你没有在那边吃饭?”见乐歌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有一种不好地预感,觉得事情可能没有办成功。 在她的感觉印象中,应该是在季桓子季大夫那边吃了饭,才说明关系亲近。这么快就回来了,很可能是事情谈崩了。 “呜呜呜!乐歌!”亓官氏见乐歌这么快就回来了,也表示怀疑,赶紧爬了起来,迎着乐歌追问情况。 “没事了!没事了!姐!”乐歌赶紧安慰道。 “怎么没事了?你?你怎么就回来了?呜呜呜?”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我问清楚了啊?我马上就回来了!季大夫答应我了,我就赶紧回来报信啊?季大夫还留我下来吃饭。这不?我哪里有心事吃饭?我这不是?怕姐你着急?所以我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乐歌压低声音道:“季大夫还给我准备了一份厚礼,我都没有时间收呢!” “啊?”亓官氏有些相信了,惊讶了一声。 “这不?季大夫安排人给我送过来了!你看!他们这不是?礼都送到微儿那边去了?”乐歌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外面。 此时!送礼的人正在把礼物往微儿的屋内搬。 “娘!是真的!送礼的人就跟在舅舅后面呢!”孔鲤证明道。 “他?他们?他们怎么把礼送到微儿那里呢?”亓官氏问道。 心想:怎么就不送到狼妹那边呢? “他们可能对我注意很久了!知道我跟微儿住一起,所以!就送到微儿那里了!”乐歌解释道。 “都什么礼物?好像还不少!”狼妹站在门口朝着微儿那边看着,自语一般地说道。 “我没有看!反正不少!可能按照以前鲁国的标准准备的!”乐歌应道。 “他们怎么那么快?”狼妹怀疑地问道。 心想:准备礼物哪里有那么快的?乐歌才回来了,他们就跟过来了? “他们可能知道我要去,所以!早已准备好了!” “这?” “可见!他们心里有数!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所以!姐!不要担心,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这不是?走走过场?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姐夫呢?他能不能回来?”亓官氏问道。 “这个?”乐歌不知道怎么回答。 “娘!”孔鲤在一边说道:“听舅舅说的意思,我大概地听明白了:学堂这边,大概是没事了。爹那边!还不知道!” “孔鲤!”乐歌见孔鲤说话这么没有轻重,赶紧喝止道。 “舅舅!”孔鲤被喝止了,一脸无辜地朝着乐歌舅看着。那意思好像是:舅舅?难道我说错了? “呜呜呜!”亓官氏听了,又大哭起来。 “狼妹!让我进去!”就在这个时候,颜路在门口要求道。 “你?你怎么来了?你?”狼妹见是颜路,不解地问道。 之前不是?颜回过来追问情况,被师娘亓官氏给打发回去了。 颜路不住在学堂里,他是有课就来上课,没课就在家里种地,上课、种地两不耽误。 而颜回!不仅是住宿生,还是学堂里的代课老师。 颜回来问话的时候,亓官氏让他先回家,等待消息。还有!就是间接地通知颜路,不要过来上课了。学堂被封了,还上什么课?你就安心在家种地吧! “我听说先生出事了,我?我特意赶过来的!让我进去!”颜路继续要求道。 狼妹见是颜路,自然是放他进来。 在颜路的身后,跟随着一个半大男孩。这是一个消瘦的半大男孩,个子不高,瘦是他的第一特征。 这个消瘦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颜回。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你?”狼妹一边把颜路父子让进来,一边追问道。 “我?我?”颜路一边快速地往里走着,一边应答着。 “你别急!你慢慢说!坐!坐!过来坐。”亓官氏听到有新消息,赶紧招呼着。 () 第719章 颜路带来的消息 颜路是孔子私学里面的老人,他是孔子最早的学生之一。孔子开办私学不久,颜路就来了。后来做了代课老师,就一直留在私学里。与亓官氏、狼妹、乐歌都是老熟人。 在亓官氏的招呼下,颜路也就没有客气,坐到席位,抬头朝着大家看着,一脸焦急地样子。 “你都听到什么消息了?”亓官氏催促道。 “我?我听人背后说,他们这是要赶先生走,不想先生留在鲁国。他们认为!先生是在坑他们!”颜路说道。 “他们是谁?”亓官氏明知故问道。 “回师娘的话!还有是谁?还不是鲁公、季大夫他们贵族?” “是他们?”亓官氏听了,往后坐了坐,一副瘫倒的样子。 “他们贵族都是这么认为的,觉得被先生给骗了!堕什么三都?这是自己在坑自己?堕什么三都?这是自己削弱自己的实力!他们觉得!被先生给侮辱了!” “侮辱了?谁侮辱了?他们这不是?违背周礼了?他们这不是?没有按照周礼上的规定,把城墙垒那么高?那么坚固?”亓官氏争辩道。 “师娘!你就不要说了!这事已经都在贵族中间传开了!什么周礼、周制?有很多东东,都已经过时了!比如说城墙!以前是以前的规定,现在是现在的需要!”颜路着急地解释道。 “什么是:以前是以前的规定?现在是现在的需要?”亓官氏追问道。 “贵族他们说:以前!周天子还可以管理天下,天下一统,没有外敌入侵,所以城池的城墙可以矮一些。以前!城墙的规定也不是一刀切!内地的城墙就矮一些,边关的城墙就高一些。是不是?比如说!长城?” “这个?” “现在!诸侯争霸,大周天下乱了套了。各个诸侯国都尽量把城墙垒得高一些,坚固一些。这样!在诸侯争霸的时候,别的诸侯攻打来了,不至于被攻破!是不是?” “这个?” “结果呢!我们先生却让鲁公和三桓堕三都!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与齐国勾结么?”颜路情绪激动地说道。 颜回没有坐,坐一边朝着现场看着。谁说话他就朝着谁看着,一脸地认真。 “这还勾结了?这是要诛的啊?呜呜呜!”亓官氏听了,又吓得哭了起来。 “诛不会诛了!我听酒肆内的贵族们说!诛不会诛了!毕竟!这些年先生为鲁国做了一些事,让鲁国恢复了一些。所以!念在他有功劳的份上,把他赶出鲁国就行了!让他去忽悠别的诸侯君王吧!” “呜呜呜!”亓官氏哭着问道:“这是贵族们说的?” “是!我在酒肆和集市上听到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亓官氏朝着乐歌看着,看乐歌是什么反应。 乐歌见亓官氏看过来了,朝着她点了点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意思大概地明了了,就这么回事!人家不重用你了!要赶你走! 不管你是好意还是奸细,暂且不计较你。但是!总是觉得被侮辱了!所以!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不杀?不诛呢? 主要一个原因就是:鲁公、季桓子等人都同意孔子堕三都的。他们要是没有同意,孔子也不敢那么去做。所以!在堕三都这件事情上面,他们吃了哑巴亏。 正是因为被孔子给忽悠了,他们才觉得被侮辱了。 你以什么理由来杀孔子或者是诛人家的家族呢?是不是?堕三都是你们同意的啊? 你要是觉得被忽悠、被侮辱了而杀,那这件事要是传播出去了,别人还不笑话?还不说你们鲁国的君臣都没有脑子?你们要是有脑子,怎么就被孔子给忽悠了呢? 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方法:老子把你赶走!你孔子不是牛比么?不是周礼、周制么?那好!你到外国去周礼、周制!去忽悠别人! 在方忠的解读下,孔子的目的就是削弱贵族的权力,提高君王的君权。再然后!就是仁政!什么是仁政?就是让人民过得好一些,让贵族无法奢侈…… 尼玛地!你这不是让我们贵族没有好日子过么? 明白过来的季桓子等人,哪里还能容忍孔子再在鲁国做事? 尼玛地!老子抬举你出来做官,你却不想让老子过奢侈的生活?不能过奢侈的生活,老子还是贵族么? 老子好不容易承袭了爵位,不能过奢侈的贵族生活老子还叫贵族么?老子还那么操心做事么?老子还承袭什么爵位呢?还争什么爵位呢? “我听人背后说!”颜路说着,朝着站在孔鲤身边的方勤看了一眼。然后还是说道:“要不是方忠在背后阻止的话?他们可能是要杀先生的!” “方忠?”亓官氏惊问道。 “好事也是方忠!坏事也是方忠!”颜路继续说道。 “颜路!”孔鲤见颜路说这话,着急地阻止道。 “我这不是?听他们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颜路争辩道。 “爹!”颜回见老爹口无遮拦,也叫了一声进行阻止。 “我兄长他怎么了?呜呜呜!”方勤听了,着急地哭泣起来。 “我听外面的人说!不是我说的!不是我扯!这件事已经传出来了,就无法再隐瞒了。我就是不说,你们早晚也会听说的!”颜路解释道。 “你说!”亓官氏感觉有些不妙,让颜路继续把话说完。 她已经预感到了:方忠可能在其中说了什么坏话,才造成如今的后果! 心想:方忠啊?我和先生曾经那么喜欢你!你?你却做出这样地事情来?你? 转而又想:人啊!变化这么快?进了季府就变了。以前的方忠,跟方恕一样,都是个好娃!唉! “我听他们说!先生提出堕三都,方忠听了,是第一个反对!他先去季桓子那里,跟季桓子说。结果!季桓子没有理他!后来!他又亲自找先生谈了两次,结果!他没有说服先生! 唉!这不?后来!发生了这么大事!齐国出兵了,季桓子等人才明白过来。这个时候!方忠又站出来保先生!要不是方忠帮先生说话,先生可能就被他们贵族给杀了!……” 颜路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他在外面道听途说来的。 () 第720章 颜回愿意服侍先生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先生离开了鲁国,他们就不找先生麻烦了?”亓官氏追问道。 “是的!大概是这个意思!”颜路答道。随即!又补充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是!我个人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要是他们想对先生怎样,早应该动手了!是不是?” “这个?”亓官氏应了一声,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然后!朝着一边的乐歌看着。 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么回事!他们要是对姐夫怎样,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还客气啊?呜呜呜!”亓官氏应道。 心想:都这么折腾了,还客气?要是客气的话?就不是这样了。 “要是不客气的话!他们早就动手了!”乐歌肯定地说道。 “呜呜呜!”亓官氏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方勤也哭了起来。 听了颜路的话,方勤的心里不好受,也不理解。不是对颜路的多话不满,而是对兄长方忠的不满。 心想:兄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你难道不知道么?你对孔子怎么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难处?我嫁到孔家来这么多年了,我到今天都还没有生育,在这个家里我快呆不下去了!要不是鲤对我好,要不是亓官氏对我好,我早就呆不下去了。 孔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她看见孔子那张脸就害怕。奇了怪了,她跟孔鲤一样害怕孔子。 以前的孔鲤!好像天生怕孔子一样。长大后的孔鲤,才克服了这种恐惧心理。可方勤!自从发现可能是她的原因不生育后,就开始害怕孔子。 “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打算?姐夫走了就走了!也不要大意。还是留一手,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乐歌提醒道。 是啊!也许人家是虚晃一枪呢?说不追究你责任,那是放风出来迷惑你!一旦发现你了,把你抓起来呢?是不是?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对!不要暴露身份!既然走了,那就走了!离开鲁国先!”狼妹觉得乐歌的考虑是对的,所以支持道。 “先生呢?先生现在人在哪里?”颜路追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孔鲤警惕地问道。 是啊!你说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在套我们的话?让我们告诉你我爹去哪里了? “我想让我儿颜回跟先生去!我估计!先生是要到宋国去的!”颜路说道。 “你?”亓官氏不放心地追问道:“你怎么能让颜回跟去呢?你看颜回这小身板?他?他应该在家里!” “这不是?先生得有一个人照顾啊?我让颜回跟过去照顾先生!颜回是瘦了一些,可他的身体很好!人也勤快,脑子也好使!这不是?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先生?我跟颜回说好了,颜回也愿意去!你问颜回!” 说着!颜路示意大家问颜回。 “师娘!我愿意服侍先生!先生对我好,我也放心不下先生!就让我去吧!”颜回看着师娘亓官氏说道。 亓官氏朝着颜回看了看,又看向乐歌。见颜回没有看她,再看向颜回。 “不是我不让你去?这不是?我都不知道先生到哪里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走,我也挡不住。这不是?我不忍心看着他走?所以我都没有送他!他到哪里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 “这?”颜路见大家都怀疑他的用意,以为他是来诈孔子下落的,觉得很受伤! 真的!他是一片好意,结果却被人怀疑了。 “不是怀疑你来打探我姐夫下落的,而是!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这不是?我们都怕受到连累,都不敢与他亲近!这不?他走了我们都不敢送?” “乐歌!”颜路听了,脸色一变,冲着乐歌喝道:“你?再是怎样!他也是你姐夫啊?你?你怎么能送都不送呢?” “我这不是怕连累么?”乐歌见颜路那个认真地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你还怕连累?你?先生都白教你了?” “我?咳咳咳!”乐歌假笑道:“我这不是?我?我就不信孔子那一套?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有一家大小,我要是被连累了,我怎么对得起家人?是不是?不就是没有送么?是不是?” “你是王子!他们能把你怎样?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怕事了?你!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乐歌了!你?我瞧不起你!哼”颜路气哼哼地说道。 “爹!”颜回打断道:“你就不要怪罪乐歌王子了!他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没有送?至于么?至于生这么大气?” “你?”颜路瞪了颜回一眼,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亓官氏转而想想觉得:颜路不是那种坑害孔子的人。她们家与颜路一家人的关系,那是很好的。 所以!也就放下了猜疑和顾虑。 “唉!要是有人跟随丘,服侍丘就好了!” “师娘!我愿意!我愿意服侍先生!”颜回说道。 “可这不是?你先生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啊?这不是?我?我都急死了!现在还不知道?鲁宫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娘!放心!回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要是季大夫他们想对先生怎样,应该早就动手了!师娘!” “可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哪里啊?他有没有出城?是不是还躲在哪里?以先生的为人,应该不会躲在哪里的!他应该出城走了!往宋国?对!也许是往宋国去了!宋国是他的祖籍!还有!几十年了!他都没有去看我爹了!呜呜呜!爹!……” 想起宋国的爹,亓官氏哭了起来。 现在的关键是:她爹亓官熊还在不在人世? 从年龄上来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宋国方面!亓官氏家族那边,一直都没有传来老爹的消息。 “先生可能是去了宋国!如果先生是昨夜就走的,那就不知道了?他会不会直接走去宋国的官道?”颜回猜测道。 “呵呵呵!”乐歌笑道:“他这个书呆子!哪里会知道避让?我想!他一定走官道,大摇大摆地走呢!他还把自己当先生、司寇呢!” “乐歌你?”狼妹瞪了乐歌一眼,责怪道。 “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乐歌笑道。 “吃饭你回家去吃!”狼妹懒得搭理道。 回哪个家?自然是回微儿那边。 “我就在这里吃!姐!我饿了!做饭去吧!”乐歌对亓官氏说道。 “做饭!做饭!呜呜呜!”亓官氏应了一声。随即!对颜路和颜回说道:“你们不要走了,都中午了,在这里吃饭吧!” () 第721章 颜回为什么优秀 颜路见临近中午,也就答应了。再则!在孔子家吃饭,那是经常的事。虽然他不再是代课老师学堂不再管饭,可他与孔子一家的人关系搁在那里。 颜回虽然是学生,可他也是代课老师。另外!他人老实,比他爹颜路还老实,深得孔子喜欢。 现在的他!不仅是学生、代课老师,还是孔子的帮手。 因为年龄的关系,他并不跟随在孔子身边,一直留在学堂里。孔子只要在家里,都会给他安排事情做。抄书!是颜回的主要工作。 古代的书籍,都是竹简做的。先把字写在竹简上,然后照着字刻录。再然后!就是照着字“描红”,涂上带颜色的油墨。 是油墨,而不是普通的墨水。只有油墨,不仅能够让字迹显得光亮,还能保持持久。 颜回心细,抄写不会出错。所以!抄写工作就交给他了。 刻录工作,是照着字画线条,然后挖空。所以!只要有耐心就可以了。刻录工作,只要有耐心的人都是可以做的。而描红!无需动脑筋,只要醮上油墨在刻录好的字上面涂就行了。 颜回不仅仅、不单单是抄写那么简单,相当于读了这本书,默写了这本书。孔子也不是单纯地让他抄写,每每在抄写一本书之前,都会对颜回讲解一二。 比如说!先简要地讲解一下这是一本什么书?主要有哪些内容?然后!讲解这本书的重要性,所以必须传承下去。再然后!就是告诉颜回:不仅仅是在抄写,也是在默读、默写、理解这本书。 颜回之所以在孔门中成绩最好,最能理解孔子学说思想的精髓,原因就在这里:人家有扎实的基本功。 孔子见颜回比他爹颜路还老实,本身就带着一种同情、怜爱的心理。所以!对他是特别关爱、关照。 作为一个学堂,是需要图书馆的!所以!孔子需要大量的书籍。 这些书籍哪里来呢?那就是自己动手制作。 书用竹简一般是不用自己制作的,在街上就可以买到。竹简是一片一片打磨好的,没有用麻绳绑,一般是一箩筐或者一大捆一大捆卖的。 你买回这样的竹简,然后就在上面写字。字写好后,用麻绳一卷一卷编织在一起。 因为一卷没有多少字,所以!一本书一般是分多少卷的。 只有少数书,字数不多的书,才只用一卷。一般这样的书书卷大。大多数书,都是分成几卷或者十几、几十卷的。 后世文人写书分卷,也就是按照竹简书这个习惯来“分卷”的。再后来!文学作品就出现了章、回等等之名称。大概都是那个意思,是整个书的组成部分。 孔子见颜回不仅老实,还很聪明,又很勤快,所以就特别偏爱他。为了不被人欺负,就会把颜回叫过来,让他帮自己做事。 才学诗经的时候,就让颜回帮他抄诗经了。今天学什么,就让他抄什么。结果是可以想象的!颜回不仅巩固了学习内容,也练成了一手好书法。另外!还帮先生抄写了诗经。 积少成多,一回抄一篇,很快就能抄出一本诗经。而颜回,也因此比别人更能理解诗经。 除了抄写诗经外,那就是抄写《尚书》、《春秋》等书籍。颜回也因此比别人更理解这些书。 颜回帮孔子做事,自然是在先生家吃饭。因此!颜回就跟孔子的家人似的,基本上都在学堂里。 住宿在学堂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跟住宿生一起吃。不同地是!住宿生吃饭是自费,而颜回吃饭是“报销”不记账。特别时候!孔子或者师娘亓官氏才叫他去一起吃饭。 孔子自从出仕之后,很少在家。只要孔子回来了,颜回大多都是在孔子身边。孔子给颜回布置了任务,所以每次回来都会把颜回叫过去,询问情况。而颜回呢!只要完成了任务,都会主动来交任务。 颜路有心将颜回托付给孔子,让颜回服侍孔子。可这不是?孔子昨晚就走了,不知去向,想把儿子交给他也不行了。 无奈之下!吃过中午饭,颜路就回家种地了。颜回没有走,留在学堂内。上次先生交待给他的抄书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必须完成。 不管先生到哪里去了,回不回来?他都要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 下午的时候,又有不少人回到学堂,向师娘和乐歌汇报他们打听到的情况。 那些与孔子走得近的人,大多被季桓子的人给抓去了。那些没有抓住的人,听说人被抓了,都吓得躲了起来。而季桓子的人,还在曲阜城内大搜捕。 那些与孔子走得近的人,是指那些已经毕业还保持与孔子良好关系的人。这些人!按照孔子的要求:学而优则仕,大多出来工作、做官了。有的人!还是孔子推荐的。 所以!这回季桓子就要严查这些人。 比如说!子路! 子路是第一个要查的! 子路之前一直在孔子私学里面当老师,开始时是代课老师,后来成为专职老师。孔子出仕后,就把他带在身边当助手。这不?堕三都的时候,孔子就任他为统率,负责堕三都,带兵打仗。 这不?子路不仅学文,还会武功?具体说来!子路是猎户出身,本身就会武功。子路第一次与孔子见面,两人就比试了。先是比剑术,再是比力气。 “有没有听到先生的消息?”亓官氏听了汇报,着急地问道。 “没有!” “没有!好像听说先生从北门走了,已经派人追去了。” “啊!”亓官氏吓得惊叫起来。着急道:“这可怎么办啊?就算路上追不到,可你得过关卡啊?呜呜呜!” “师娘!应该没事的!” “没事?人都抓了,还能没事?先生要不是昨晚走了,那还不也被抓了?呜呜呜!”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把他们抓去接受教育了!”又一个代课老师汇报道。 “接受教育了?他们还接受什么教育?”乐歌问道。 “好像是去跟方忠、南宫敬叔辩论!” “什么意思?”乐歌也听糊涂了,问道。 “我哪里知道?好像是说?说什么?” “说什么?” “说孔子带着方忠、南宫敬叔去的洛邑,向老子问礼的。为什么呢?孔子的理解跟方忠、南宫敬叔的理解不一样?我也搞不清楚!……” “那?应该跟孔子辩论啊?怎么把他们抓去呢?” “不是抓!是请!” “怎么又变成请了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我?我这不是?也是刚刚来的时候听说的!” () 第722章 儒道交锋 乐歌听了,一个人自嘲地笑了起来。 很显然!这是方忠和南宫敬叔搞的名堂,这是要跟孔子的得意门生搞大辩论! “你还笑!呜呜呜!”亓官氏见乐歌不但不着急,还一个人笑,嗔怪道。 在她的感觉印象和理解中,认为乐歌这是幸灾乐祸。 至于乐歌为什么要幸灾乐祸?一时之时她没有细想。反正!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还笑,你就变太!你就不怀好意。 “从这一点来看,姐!这是好事!”乐歌看着亓官氏,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怎么还是好事?”亓官氏自然是不理解,追问道。 “你想?他们把人抓去,不是抓去问罪的,而是抓去问道的!” “问道?什么是问道?”亓官氏不解,继续追问道。 “问道!问道就是问往哪里走方向才对!问路的意思!”乐歌解释道。 “问路?问什么路?”亓官氏还是不解,追问道。 “姐!你没有去过洛邑,没有见过老子!我去过洛邑,我也见过老子。所以!我是知道一些的!老子教我们的方法,跟孔子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我!接受老子的道学。方忠、南宫敬叔他们,应该也接受了老子的道学……” 亓官氏打断道:“当年方忠、南宫敬叔两人陪伴丘去洛邑问礼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成年,才刚刚成年,他们?他们懂得什么啊?” “错!”乐歌纠正道:“老子认为!少年更容易理解他的道学。而姐夫他!成见太深,反而无法理解!不!理解是能够理解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不?” “这不什么?”亓官氏问道。 “刚才他不是说了?要辩论?方忠、南宫敬叔他们两人要与被抓去的人辩论!这不?要是把姐夫也抓去了,那就要跟姐夫辩论!” “不是抓!是请!请!”那个汇报的代课老师纠正道。 “请!是请!请去辩论!”乐歌应和道。 然后继续说道:“这不?姐!你看?是不是?这说明不会杀或者是诛了!是不是?这是和平解决!是不是?” “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我们来论道!” “论道?” “就是!我们当面来争论、辩论、讨论事情,看看谁有理。” “那要是你姐夫没有理呢?他们会不会再找理由杀或者诛呢?”亓官氏又担忧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都和平解决了,还杀什么杀?” “这不是?”亓官氏辩解道:“理都辩论输了,人家杀你不是更有理由?” “这不是?堕三都没有成功,并没有给鲁国造成什么损失?是不是?还杀什么呢?” “你不是说?他们觉得被侮辱了?再则!他们要杀人,还跟你讲什么理?讲理!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这不是?姐夫他走了?”乐歌摊了摊双手,对亓官氏说道。 “那还是!要是知道你姐夫跑哪里去了,赶紧去通知!让他不要回来!不要辩论!回来了!可能就走不了了!人家现在只是做样子,你要是当真了,你要是回来了,那正好!省得他们去抓你!”亓官氏说道。 时局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变得多虑起来。 以前是不想孔子走,现在!越想越害怕,倒是不希望孔子回来了。 “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姐夫去哪里了?” “不是说?从北门走了?” “从北门走了,他不能绕道走啊?” “呜呜呜!”亓官氏一听,又吓得哭了起来。 是啊!就你那么聪明?知道从北门走,然后绕道走? “丘怎么从北门走了呢?丘这是要往哪里去?呜呜呜!” “他也许是想往卫国,或者!先从北门走,再绕道去宋国!”乐歌分析道。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就你那么聪明!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你要是不说出来,别人可能还不知道呢!你说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了!那么!你姐夫就危险了!呜呜呜!” 见亓官氏埋怨他,乐歌苦笑了起来。 说道:“姐!我是最笨的一个!我都能想到,季桓子他们还想不到?是不是?总归有人会想到的!” “那要是!你姐夫他!直接往北边走呢?不去宋国、卫国呢?也许?他去齐国呢?对!他去齐国!”亓官氏肯定地说道。 “姐!就你那么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姐夫可能是去齐国了!所以!我才故意说他从北门走往卫国,然后绕道去宋国。而实际上!他是去齐国!哈哈哈!” 见把亓官氏给吓的,乐歌大笑起来。 第一天!亓官氏等人在这种焦急的状态下过去了,没有再传来新消息。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才传来消息:方忠、南宫敬叔代表鲁国贵族,跟孔子的追随者进行了一场大辩论。结果!被抓的这些人,无法说服方忠、南宫敬叔。可他们又不服,大吵大闹。因此!继续被关在季府中。 今天!他们要进行第二场大辩论。要是再不服的话?后果是什么样,那就不知道了! “不服!就继续关!服!就放人!” 亓官氏得知情况后,哭道:“你都被人抓了,你还有什么不服?你就口头上说服,先放出来再说!呜呜呜!” 乐歌在一边笑道:“孔子调教出来的那些学生,他们愿意说服?不服就是不服!他们是不会说假话的?” “不说假话你会死的!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他们就要舍生取义、舍我其谁!” “呜呜呜!”亓官氏哭道:“你这不是傻么?你怎么斗得过贵族他们呢?” 下午的时候!被抓的人还是没有放出来。不过!不好的消息又传出来了:孔子的得意门生在跟方忠、南宫敬叔的辩论中又输了。 不服输还大吵大闹,自然继续被季府关着。 “三局两胜,已经无须再辩论了。可是!他们不服,还要继续辩论。他们说!要五局三胜。而且!不要因为胜了就不辩论,而是!五局就是五局!真理是越辩越明的,不辩哪里明了?” “那就辩吧!再辩还是输!”乐歌说道。 “呜呜呜!”亓官氏大哭。 “那?五局都输了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听天由命吧!”乐歌摇头叹息道。 () 第723章 连输五局 “我先生不在!要是先生,就能辩得过你们!”闵子骞说道。 不幸地是!闵世恭的儿子闵子骞,还没有来得及追随孔子走,就被季桓子的人给逮住了。 这次!他是主辩手,代表孔门与方忠、南宫敬叔辩论。 闵子骞的祖上也是鲁国贵族,所以!鲁公和季桓子对他还是很尊重的。再则!闵世恭曾经是鲁国公学里的先生,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鲁国不是三桓专权了?闵世恭见鲁国世道乱了,他看不下去,辞去公学先生的职务,搬到宋国去了。后来为了生计,在民间到处教书,当家庭教师。 那次不是?孔子、亓官氏到狼妹那边去?与狼妹、乐歌一起回来的时候,在客栈中遇见闵世恭的。当时闵世恭闵先生被自己的学生打着,结果被狼妹和乐歌救了下来。从此之后!成为孔门的最早先生。 不仅如此!他还是孔子的先生。 要知道!因为家境困难,孔子是没有读多少书的。这不?有了闵世恭,孔子就拜闵世恭为师,跟随闵先生学礼。当然!不仅仅是学礼,其他什么都学。 也可以说!孔子是在闵世恭这里完成大学学业的,接受了完整的周朝贵族教学大纲规定的内容。 得知闵子骞就是闵世恭的儿子,季桓子等人自然是很重视。与闵子骞的五局辩论,鲁公和季桓子都在场。在鲁公与三桓的主持下,闵子骞等人与方忠、南宫敬叔进行公平、公开辩论的。 五局五输,闵子骞自然是不服。所以!他感叹:要是先生在就好了!就不会输给方忠、南宫敬叔。 方忠、南宫敬叔两人,曾经都是孔子的学生,哪里有先生辩驳不过学生的道理呢? “呵呵呵!”方忠笑道:“就是你先生在这里,他也一样会输!在他要堕三都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辩论了两回,结果他都输了。可是!他官大,他说服了鲁公和季大夫他们,所以!就去堕三都了!结果呢!他不是失败了?是不是?这叫什么?这就叫‘事实胜于雄辩’!其实!他本来就没有辩赢!” “你?”闵子骞哭丧一般地说道:“我听说了!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是你派人去的齐国,让齐国出兵集结在齐鲁边境!” “你说话可要有根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再则!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我怎么能够让齐国出兵呢?是不是?”方忠解释道。 南宫敬叔在一边说道:“就算是方忠呢?方忠有那个本事让齐国出兵。我们堕三都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难道不是么?就算方忠不去说服齐国,也会有其他人去通知、报信齐国,让齐国出兵。试想!鲁国的城池没有了城墙,鲁国用什么来保护子民?是不是?” 闵子骞梗着脖子说道:“堕三都又不是彻底毁了城墙,只是按照周制的规定,把高出的部分削平就行了!城墙!还在的!” “你把城墙削平了,有城墙跟没有城墙有什么两样呢?齐兵攻打来了,还不一二三就攻陷了?是不是?”季桓子耐着性子解释道。 “方忠要是不去说服齐国,齐国哪里会那么即时出兵?是不是?我们把城墙削平了,然后马上再修复。这样!就算齐兵来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攻陷的。”闵子骞争辩道。 “齐国最多的是奸细!不说是奸细了,鲁国堕三都这件事就算方忠不去齐国说服齐国出兵,也会有商人等人把消息传递到齐国去的。你以为?方忠不去通风报信齐国方面就不知道了?”鲁公说道。 “呵呵呵!”方忠在一边笑道:“我都没有离开过曲阜城!自从我接管曲阜城的防务以来,我就没有离开过鲁国!还有!我也从来没有去过齐国!我怎么去说服齐国的?你这个帽子啊!扣在我头上是能够让我掉脑袋的!不!是要诛我家族的!” “哈哈哈!” “呵呵呵!” 鲁公和季桓子等人听了,都大笑起来。 是啊!闵子骞的话要是真实的:是方忠说服齐国的,让齐国出兵攻打鲁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要被诛族的。 “小道消息说!是你方忠派说客去齐国说服的,齐国才集结兵力到齐鲁边境!”闵子骞继续争辩道。 “小道消息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必须有证据!方忠派谁去的齐国当说客的?说!我现在就去查!如果是事实!我现在就治他的罪!”鲁公一脸认真地问道。 “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也不认方忠这个亲戚,直接治他的罪!”季桓子在一边帮腔道。 “这个?”闵子骞答不上来。 反正!小道消息是这么说的。要不是方忠派人去通知了齐国,齐国是不会出兵齐鲁边境的。 “是你们怀疑是我干的吧?坏了你们的好事?是不是?”方忠苦笑道。 其实!事实是那么回事,是方忠派人去齐国报信的。没有去说服齐国,只是把堕三都的事告诉给了齐国人。 齐国人太精,得知这一消息后,马上就集结兵力到边境,准备收复失地。结果!鲁国不堕三都了,让他们没有了机会。 这一切!都在方忠的预料之中! 你只要把消息传递到齐国去,说明一下利害,齐国不占小便宜才怪? 齐国一出兵,兵马往齐鲁边境一集结,鲁国方面再是傻比,也是知道后果的!是啊!你堕三都了你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城墙,人家攻打来了还不一二三? 不堕三都,还是可以跟你们齐国对抗的。所以!齐国见捞不到便宜,也就没有出兵。 “现在我们怎么办?”南宫敬叔问季桓子道。 季桓子朝着鲁公和其他两桓看着,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你们那么牛比!还不服!是不是?那你们就去外国牛比去吧! “孔丘不是跑了?不用跑了!让他去吧!鲁国!给他开具游学证明!让他把他的思想、周礼、仁政传递到其他诸侯国去吧!”鲁公手臂一挥,说道。 “好!”季桓子等人赶紧附和道。 季桓子让人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帛书证明,让鲁公在上面盖印章!由此!逃跑变成了游学! () 第724章 有惊无险过去了 逃?这个字太难听了! 再则!孔子堕三都是鲁公、季桓子答应的事。所以!你要就这件事责怪孔子,是不是气量太小了? 虽然觉得被耍、被侮辱了,可你还不能对孔子怎样!毕竟!现在的孔子!不是曾经的孔子!人家现在是名人(网红),天下皆知。 天下人要是知道你们鲁国把孔子赶出鲁国的,那还不说你鲁国不会用人? 真的!鲁公和季桓子等人吃了一个哑巴亏。被人耍了、侮辱了还拿人家没有办法。 本来打算!不理睬孔子,把你架空起来。可是!孔子不干!他还跑了!你跑?你往哪里跑?你跑出去丢人?你丢自己还是丢我们鲁国?丢鲁公的脸还是丢季大夫的脸?还是丢三桓的脸? 就这么让你跑了,也不太合适!所以!必须折腾一下,顺便吓唬吓唬你! 因此!就有了计划安排! 先是暗中恫吓,逼迫你吓得不要不要地,然后逃跑。再派方忠带兵去探望,进一步巩固事态。再然后!就是把孔子的这些得意门生请(抓)过来。先是不动声色,再说是跟你辩论。 其实!辩什么论?这个论没有办法辩,你是绝对输! 这不是?你什么仁政?你这不是让君王、贵族少收赋税,少收赋税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逼迫贵族放弃奢侈的生活。你什么仁政?你欺负人啊?你把我们贵族当傻比么? 你还要把你的仁政推行天下?你在鲁国都推行不下去!你? 什么仁政?好像我们都不仁似的? 闵子骞拿到盖着鲁公印章的游学证明,从季府回来,已经是四天后。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到学堂里面。 那些被“请”去辩论的人,都先后放了出来。这些放了出来的人,也都先后来到学堂。一是汇报情况,二是查看学堂方面的情况。 自从被“请”过去后,学堂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回来的闵子骞等人,见学堂依旧,这才放心。 季桓子说话算数,学堂查封了三天。三整天!第四天准时把人撤走。其实!在第三天晚上,就把封门的兵士给撤走了。 闵子骞直接来到师娘亓官氏这边,远远地就叫喊起来。 “师娘!师娘!我回来了!” 亓官氏听到闵子骞的声音,赶紧迎了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呜呜呜!” “师娘!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没事!没事!鲁公还给我们开具‘游学证明’呢!”说着!闵子骞把帛书证明掏出来,展开在面前摇摆着。 “好!好!呜呜呜!”亓官氏应答道。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在闵子骞之前,有人先回来报信了。 “乐叔!你也在啊!”闵子骞见乐歌也在场,赶紧招呼道。 “嗯!回来就好!坐吧!”乐歌招呼道。 闵子骞也就没有客气,来到席位上坐下。 “把游学证明给我看看!”乐歌伸手讨要道。 “哦!哦!”闵子骞这才想起来,赶紧把帛书游学证明递给乐歌叔。 什么是帛书?就是写上绸缎上的文书。 那个时候还没有纸,竹简体积又太大。最好地收拾方式就是:把文字写在绸缎上面。这样!不仅体积小,还能保留更长时间。 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怕火! 绸缎比竹简更容易着火。 帛书是奢侈品,一般人是用不起的,也只有天子、君王才用得起。 乐歌看了帛书,这才放心下来。堕三都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不让鲁国官方把孔子给逮住,以免发生意外。 不是因为有了帛书就算彻底完事了,这个古代社会里,一切都是权力者说了算。人家要是反悔了,那也是一眨眼的事。 “乐歌叔?你看这事怎么办?”闵子骞看着乐歌,问道。 “怎么怎么办?”乐歌把帛书递还给闵子骞,随口说道。 亓官氏上前接过帛书,确认无误后才放心。然后!把帛书还给闵子骞,再转脸朝着乐歌看着。 “我是说!鲁公、季大夫他们说!所有我们跟随先生走得近的人,先生推荐做官的人,都可以跟随先生去游学!”闵子骞说道。 “这个?他们是这么说的?”乐歌问道。 “是的!”闵子骞应道:“我们在辩论中输了,他们说我们这一套没有用。所以!鲁国不用我们!这意思不是?也在赶我们走?” “这个?”乐歌皱了皱眉头,说道:“也是!你们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学堂怎么办?我哪里一下子招来那么多代课老师?” “这个?”闵子骞说道:“听季大夫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我们私学的大班都得停!” “停?”乐歌应道:“我没有接到通知啊?这不?学堂都复课了?” “我听他们说!所有先生带的课,都停!” “这?” “特别是先生带的周礼课,必须停!” “啊?”乐歌一脸惊讶地应道。 “按照这个意思!学堂的人数要少三分之一!”亓官氏在一边说道。 其实!在闵子骞回来之前,就有人透了这个口风。 不!乐歌那天去季府找季桓子,季桓子就已经说了:要审查孔子私学的教学内容。 原来!还来真的!所有孔子教的课程,特别是思想品德课、仁政课,都得停。 要是真的这样了!那么!还真的少了三分之一的学生。 要是这样地话!那么!走几个代课老师也就不影响学堂的正常运营。 “这?”乐歌顿了一下,问道:“那你们呢?大班不开了,你们怎么办?” “我决定!我先回一趟老家,然后跟随先生去游学!”闵子骞道。 “我也去跟随先生游学!” “我也去!” “我也去!我相信先生的仁政思想!” “我也去!我相信先生的思想品德!” “我?我?我先回家!”也有人迟疑地说道。 “呜呜呜!”亓官氏见闵子骞等人都愿意追随孔子去游学,激动得又哭泣起来。 “可现在地关键是!你们的先生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这一切!……”乐歌想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孔子是不是已经被季桓子他们给害了? 可他怕亓官氏又着急,才没有敢说出来。 () 第725章 一朝天子一朝民 两人的衣服都丢了,子路哪里受得了,跟客栈的人争辩又没有人家的法子,气得他要跟人家打架。 孔子见事情闹大了,只得过来劝架,把子路拉开。 在这件事情上面,也确实不能完全怪客栈方面,你自己也有责任。衣服是晾在客栈内的院子里,可客栈内人多啊?人来人往,谁知道是谁偷走了? 再则!大晚上的,谁能保证没有外面的贼进来呢? 有的贼,专门偷客栈内客人的财物,是不是? 当然!也有的客栈,本身就是贼窝。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客栈,而是“黑店”。 其实!乡下的客栈一般都是这样:客栈的老板可能就是个贼。开客栈只是一个幌子,偷客人的财物才是他发财的财路。 “这这这?先生?我?我就两套衣服,这被偷了一套,我我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子路一脸哭丧的说道。 也是他子路,跟在先生后面当了官,才穿得起绸缎。要是换了别人,一套绸缎衣服都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也是穿不起的。 “唉!原来出门在外这么难啊!”孔子感叹道。 “先生你?唉!”子路也感叹道:“先生!你好像没有出过门似的?你以前,也出过几次门啊?你去过宋国、齐国、还去过洛邑啊?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呢?我?我?我也是大意了!我?” 孔子苦笑道:“我这不是指望你了?我以前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我小心得很!我!” “你还埋怨我了?”子路顶撞道。 “我没有埋怨你!我这不是?实话实说?我指望你了!结果!你也不小心!” “你?唉!”子路哀叹道:“先生!不是我说你?还是要怨你!” “怎么还要怨我?”孔子一脸无辜地问道。 “怎么不怨你呢?现在的你!唉!你让我怎么说你?” “你说!直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 “你说!” “你啊!先生!你是越来越把天下人都当成君子了!你把天下都当成中都了!” “中都?” “中都!你治理过的一个小地方!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先生!你是把那里治理好了!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其实!就巴掌大一块地方,你的学生差不多都去了!能不把那里治理好么? 先生?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君子?都是中都人?我告诉你!后来我又去了一趟中都!如今的中都,跟以前一样了!你? 我都没有告诉你!我怕你不相信!你?你以为啊?你以为中都从此就变好了?没有!又恢复从前了……” “你胡说!”孔子怒喝道。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实说!先生!”子路梗着脖子说道。 “你?你想气死我?” “不服我们再去啊?”子路顶嘴道。 “我不去!”孔子拒绝道。 说实话!他没有那个勇气。虽然嘴上说不相信,可他的内心里还是相信子路的:子路不会说假话。 子路是个直肠子,不会说假话,更不会诬陷人。 跟客栈方面闹了不愉快,孔子和子路两人收拾收拾就出来了。还好!马和马车没有丢。 孔子身体恢复了一些,可以驾马车走。子路骑着马,两人并排。两人是一边走一边说话,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忌讳。 在乡下!是没有人认识他们的。 孔子和子路,也就在鲁国的官场上,在特定的范围内很出名,认识他们的人很多。而到了外面,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多。 也就是说!来到乡下,没有人把你当回事。 “我只想说!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天下并没有因为先生的理想而改变!先生治理中都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先生去中都的时候,中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 后来!在先生的治理下是好起来了。可先生一走,换了新人来管理,马上就变了!唉!先生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就是现实!世人是接受现实的!你在中都的时候,那是你孔丘的天下!换了别人!天下就变成别人的天下了!变成阳虎的天下了!……” “阳虎?” “我是打比方说!你管理天下的时候,是你孔丘的天下!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社会风气、面貌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而阳虎管理天下的时候,天下就变成阳虎所希望的那样!你听懂了没有?” “仲由!你?你怎么变得跟先生一样?会调教人了?” “咳咳!”子路假笑道:“我也当过先生!” “你去过中都?” “我去过中都!” “你没有说假话?” “我骗你我是小狗!” “你?”孔子还是不敢相信。或者说!还是不服。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说假话?如今的中都?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我在中都的时候,那可是路不拾遗啊!” “还门不闭户呢!”子路应道。 “是啊!门不闭户!没有贼!要关门么?”孔子感叹道。 回想起他治理过的中都,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可自从换了人后,中都整个都变了!唉!”子路叹道。 “我当时是打算推荐你做中都宰的!这不是?我离不开你?所以就带你在身边了!这不?” “你安排我去做中都宰有什么用?还是要鲁公和季大夫说了错!就算你安排我去了呢?他们很快就把我换掉的!是不是?” “那后来呢?中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变成原来的样子了?”孔子着急道。 “我听说!先生调任后,鲁公、季桓子他们很快就把先生推荐的人给换掉了,换上他们的人。之后!就有了毛贼,专门偷那些没有防备的人。 之前不是门不闭户么?后来家家丢东西,谁还敢不关门?之前不是路不拾遗么?现在是!有便宜不占王九蛋!你要是做人太老实了,太仗义了你处处吃亏!吃亏!先生你听懂了没有?处处吃亏的后果是什么?就是活不下去! 再之后!还要我继续说么?中都!从此恢复以前的面貌,跟鲁国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跟大周天下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你!以前的功劳,都白费了!先生!” “我?”孔子听了心里不服,可又无法辩驳! 子路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子路不会因为要打击他,才编造故事来骗他。 () 第726章 路遇子贡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你不是为了打击我吧?”孔子把马车停下来,看着子路问道。 “我为什么骗你?先生?”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这不是?怕先生不相信?不!是怕先生受不了,才不敢说的!我?这不是?今天说到这个话题上了,我才口无遮拦说了!对不起!先生!我?我子路!我?” 子路的意思是:先生!我就这么个人!就这脾气!我?我有事我瞒不住!有事憋在心里我难受。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我?我已经无所谓了!”孔子感叹道。 “先生!你要顶住啊!我?我已经顶不住了!我?我已经怀疑人生了!我?” “你?你都什么年龄了?你还怀疑人生?” “先生!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怀疑人生!这不是?我一直怀疑先生的思想是有问题的!我相信乐歌王子的话!我相信道家!我应该是道家!我?” “你?”孔子气得鼻子哼哼。 “可自从跟随先生治理中都后,我又有些相信先生了!后来!我又相信开始了!可自从堕三都后,我又不相信先生了!我?我很矛盾啊!我?我怀疑人生吧!……” 孔子打断道:“你都什么年龄了?你还不坚定信念?你要相信自己!不要被别人左右!走!” 说着!孔子把马车驾了起来,往前方走去。 “坚定信念?呜呜!”子路自语道:“乐歌王子说!我们这不叫坚定信念,而是执念太深!执念太深!乐歌叔说!那是成见!形成了成见,是很危险的!唉!” 孔子没有理睬子路的感叹,执着地驾着马车前往。跑了好一段路,才对低头走在一边的子路说道:“要坚定信念:鲁国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走!我们先去宋国!” 见孔子还是那么执着、坚定自己的信念,子路又怀疑人生了。无奈之下!只得听从他的,往前方走去。 在鲁国的几年努力,孔子算是以失败告终。但是!孔子是不服的!他仍然相信,他的努力会得到收获。 在子路的建议下,两人往西横穿,再上去往宋国的官道。但是!不走最近的官道,而是绕道走小的关卡过关。 子路和孔子两人,并不知道鲁宫那边的情况,所以还是很小心的。 经过三天的行走,两人才到达目标路线。 因为担心发生意外,再则加上身上的钱财并不多。所以!在子路的建议下,不住客栈了。住客栈不仅费钱,还不安全。 这不是?两人的衣服丢了一套,得买一套新的更换啊?买绸缎自然是钱不够,买不起。所以!只能买布衣。结果!身上的钱更少了。 孔子本来就没有带多少钱,他是有些盲目和赌气出来的。而子路!身上的钱也不多。他是家里的顶梁柱,领了俸禄都会想办法捎回家。 为了省钱加上没有办法,孔子也只得听从子路的安排,住宿野外。 以前的时候,孔子也偶尔露宿野外。所以!对露宿野外也不觉得陌生。只是!当了十几年先生,近年又做了几年官,他有些养尊处优,现在突然地要过苦日子,还真的有些不是太适应。 不过!在现实面前,你不得不低头。 接受现实,才能适应现实生活。 子路是猎户出现,对于野外露宿,他是最拿手的。不仅仅是野外露宿,他还可以重操旧业干起狩猎的行当。 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后,子路就去狩猎。 他们有两匹马和一辆马车,露宿野外也不艰难,晚上可以睡马车上面。马车内有竹简书,可以把书铺平了躺在上面。 子路把狩猎工具安放好后就回来,生一堆火,然后坐在火堆前吃晚餐。再然后!就跟跟孔子说话。 由于经历了这许多事,而且是在逃难的路上。所以!孔子没有了之前的先生之气,没有了多少说教。大多时候!都是感叹之言。 子路也没有心事听孔子的说教,他也懒得听孔子的说教。对于孔子的说教,他大多时候是唱反调的。虽然!他还是相信了一段时间,遵照孔子的教导去人生。 “杀!杀!杀……” 半夜时分,官道那边传来不停地喊杀声。 从声音上来听,战斗很激烈的。 “什么回事?”孔子也惊醒了过来,坐起来惊问道。 “我不知道啊?”子路揉着眼睛说道。 “哪里啊?” “官道那边!”子路应道。 他们露宿的地方并不在官道上,而是从官道上的一个岔路下来的,距离官道并不远。 “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子路说道。 “你小心一些!不要多事!要是遇上劫匪,对方人多就不要出手。知道么?”孔子交待道。 “是!先生!我知道!”子路操起一根木棍,朝着官道那边去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眼前的战斗非常地激动,双方人数都很多。商队这边,清一色的服装。劫匪那边!也是清一色的黑衣。 商队这边的人数相对来说要少一些,只有百十人。而劫匪那边,人数要多一些,有一百多人。不过!商队这边的人很能打,打得劫匪那边的人靠近不了。 “嗖!嗖!嗖!……” 也就在这个时候!劫匪那边发起了新一轮攻击,隐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们,朝着商队那边放起了暗箭。 因为是晚上,又是暗箭,结果!商队这边伤亡惨重。 “保护少主!” “保护少主!” “保护少主!” 商队这边的人见状,赶紧朝着后面的车辆靠拢过去。 “不要管我!奋力抵抗!我们的援兵马上就会赶到!这里是鲁国!怕个毛!”车厢内,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谁?”子路觉得那个“少主”的声音特别熟习,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子路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叫道:“子贡!” 对啊!他不是子贡是谁? 子贡!是孔子学生中一个最优秀的商人。因为是富二代,所以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是啊!子贡最近几个月都不见了,说是去楚国做一笔大生意!对啊!上百人的商队,在大周天下能有多少人?他不是子贡是谁? () 第727章 子路出手救子贡 由于事发突然,子贡的商队这边没有一点防备,结果伤亡了不少人。不过!商队这边的应变能力还是很灵活的。发现对方射箭了,赶紧躲到车辆的背后。 一阵箭雨之后,双方保持僵持的局面。 “速战速决!冲!” 劫匪那边,传来一个头目的命令声。 劫匪们原本以为,一个突然袭击就可以偷袭成功。结果!子贡的商队这边护卫很厉害。不仅护卫厉害,就连赶车的车夫和杂工都很厉害,一个冲锋没有拿下来。 为了不再拖延时间,速战速决,他们马上把人撤回来,让隐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放暗箭。 之前为什么不放暗箭? 因为是晚上,夜色很暗,瞄准有难度,不可能精准射击。 还有!之前对方的车队人是散开的,射箭的效果不会太好。现在!人员都集中在一起,所以射箭是有效果的。 结果!偷袭取得了小成果,伤亡了对方一半人数。见子贡商队的人都躲到马车的背后去了,箭是没法射了,他们只得再次硬拼。 现在!子贡的商队伤亡过半,实力大不与前。所以!可以硬拼了。 “杀!” 等到劫匪冲上来后,子贡商队的护卫又冲了出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人马又打了起来。 “子贡!子贡!你是不是子贡?”子路虽然确定是子贡,可他并没有看见子贡本人。 见双方又打了起来,而且子贡这一方明显不敌。 在人数上,明显少于对方。之前!劫匪一方只派出一部分兵力,弓箭手都隐藏在黑暗中没有出来。现在!弓箭手都把弓背到了后背上,手持兵器冲了出来。加上之前的人数,至于有近两百人。 而子贡的商队这边,在先前的箭雨攻击下,已经伤亡过半。 现在!劫匪一方四比一的人数占着优势。 要是他再不出来的话?子贡和他的商队都要玩完。 “谁?子路?仲由?”马车内,传来子贡的应答声。 “你真的是子贡啊?你?你怎么不出来呢?你应该出来!你出来了,护卫们会为你拼命的!你不出来你怕死,护卫们哪里会拼命呢?出来!出来!子贡!出来!你听我的!我保护你!” 子路一边喊着,一边冲了过去。 他的手里有一根木棍,以他的力气,还是很厉害的。一招横扫千军,就能打翻好几个。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过开!过开!……”马车内,传来子贡着急地呼喊着。 “少主!少主!不可!不可!不可!……”马车内,传来护卫着急地阻止声。 “过开!过开!过开!……”子贡不顾一切地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马车边朝着混乱的现场看着。 “杀!杀!杀!我们的救兵马上就要过来了!大家坚持住!大家坚持住!杀!杀!杀!……” 子贡见劫匪那么多人,吓得不要不要的!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在一边大喊大叫着鼓舞士气。 护卫们见少主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出来督战,一个个都是拼命地战斗着。 这些幸存下来的护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可他们的武功厉害。在劫匪们中间,犹如狼入羊群。 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可在武功上占着优势。结果!方面保持着胶着状态。 “抓住那个少主!他就是子贡!杀了他!杀了子贡!杀了子贡!……” 劫匪那边,已经知道了:那个叫少主的人就是子贡,就是这次商队的头目。所以!命令兵士们冲杀过去。 只要把子贡杀了,商队就无主了,就算败了。 在劫匪头目的命令下,几个武功好的劫匪,撇开对手往子贡那边掠了过去。 “啊!” “啊!” “啊!” 也就一眨眼的事,保护在外围的护卫,都死在劫匪的手下。 “少主!少主!快上车!上车!”两个贴身护卫见子贡处于危险境地,一边砍杀着冲过来的劫匪,一边朝着子贡喊着。 “哈哈哈!杀了他!他就是子贡!杀了他!杀了他!……”劫匪那边,黑暗中传来头目的命令声。 “呼!”就在这个时候!一根木棍朝着劫匪头目那边飞了过去。 这一木棍不是别人扎过去的,而是子路。 子路觉得那人可能是劫匪的头目,所以!就把手中的木棍扎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抢到了一把步兵用的大砍刀。 “啊!”劫匪头目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可以想象!子路的一木棍没有扎到他,只是吓到了他。 “子路!小心!”子贡这才看清子路那边,见两个劫匪朝着子路包抄过去了,着急地大喊起来。 子路没有回应,见两个劫匪来了,他只能专门应战。 不过!包抄过来的两个劫匪,武功平常。也就一二三的事,就被子路给砍了。 劫匪虽然在人数上占优势,但是!大多只是普通人,武功不啥地。也就一会儿的事,死伤了近一半人。 虽然劫匪这边死了近百十人,可在人数上还是占优势的,还是二比一。另外!剩者为王!剩下来的都很厉害。 “你?你没事吧!”子贡见子路杀过来了,不放心地问道。 “你?子贡!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你有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吧?”子路一边往子贡面前跑,一边问道。 “小心!”子贡提醒道。 “没事!咳咳咳!”子路一边答应着,一边用大砍刀一拔就把对手的兵器拔到一边。然后!顺势一撩,就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小心!到我身边来!”子贡叫喊道。 “咳咳咳!没事!我是猎户出身!我会屠狼刀术!厉害着呢!咳咳咳!”子路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与冲过来的劫匪搏斗。说话间的事,砍了好几个劫匪。 “老不死的!过开!不然我杀了你!”一个劫匪见状,一边冲着子路喊着一边冲过来就是一刀。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老头很厉害的。 其实!这年的子路并不老,也就四十几岁。可能是最近事太多,身心疲惫的原因,才显得老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个小老头。 “我不老!你才老呢!我跟你差不多!咳咳咳!”一个回合的较量,子路感觉出来了:对方很厉害的! 不过!遇上对手的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更觉得有意思! 对于一向自信的他来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所以!哪里把对手放在眼里。 不过!让子路不得不认真地是:对方武功真的很厉害。十几个回合过去,他是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相反!还险象环生。 () 第728章 商道凶险多 “我还就不信邪了?我的屠狼刀法还砍不了你?”子路的牛脾气上来了,一边嚷嚷着一边施展出他的家传绝学“屠狼刀法”。 “啊!” 也就在子路准备屠狼的时候,子贡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过来了,趁机偷袭,结果了那个劫匪的性命。 “你?你?你怎么杀了他呢?”子路见状,埋怨道。 “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场!”那个护卫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往子贡身边靠拢。保护主子,是他的责任。 不!是保护少主! 子贡是谁?子贡是富少!是家族的传承人。所以!他是“少主”。 开玩笑!要是少主出了事,他们这些做护卫的,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除非!你不回去复命。 可古代人忠诚!所以是不会不回去复命的。再则!就算你跑了,端木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只会撵到天下,也要把你杀掉。 人又不是你杀的,只是没有尽职而已。所以!一般都会回去复命。 “我能打败他!”子路不服道。 “这里是战场!速战速决!”子贡身边的又一个护卫解释道。 “子路!过来!”子贡朝着子路喊着。 “速战速决!干!”子路哪里听子贡的话?朝着一个劫匪迎了上去。手起刀落,将其结果!接着!又冲着另外一个劫匪过去了。 有了子路的加入,劫匪那边虽然人多,可也不禁杀。也就一会儿的事,劫匪那边就剩下二十几个厉害的。而子贡这边!原来百十人的队伍,最后剩下的也就十几人。不过!剩下的这十几人,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高手对高手,双方僵持了下来。 劫匪那边的头目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带来的近两百人队伍,结果只剩下二十几个人。而且!还没有完全把商队拿下。最后的胜利,还不知道属于谁? 现在问题来了:就算他们把子贡的商队给灭杀了,他们也无法把这几十车的货物劫走。 怎么办?下令撤?他还没有那个胆! 要知道!他也不是最高领导!他的上面,还有领导。 不撤!胜利了又能如何? 可现在的关键是:就算他喊撤,也无法停止现场的打斗。 现在!现场是一对一的大决战,根本停不下来。 “杀!”子路一刀屠狼,把自己的对手结束。 然后!往子贡那边跑去。 子贡那边!两个贴身护卫与四个劫匪中的高手对抗,情况十分危急。他要是不及时赶过去,子贡可能就要报销。 “杀!”一个贴身护卫发力,一刀结果一个劫匪。 “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劫匪钻了空子,冲到子贡面前,一剑直刺,就要结果子贡的小命。 子贡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吓得惊叫起来。 “勿伤少主!”一个护卫为了救少主,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结果!被另外一个劫匪钻了空子,一刀横扫,将其拦腰斩断。 “啊!”剩下的一个贴身护卫见状,吓得哭嚎起来。 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现在的他!要一对三! 也就在这个时候!子路赶了过来,又将局面保持在两对三上面。 商队那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最后几个战斗圈,也很快结束了战斗。 不过!都没有人健全,都是非死即伤的状态。就算没有死,也已经成为废人。不是劫匪胜就是商队的护卫胜,反正都是活不了。 刀伤大出`血,不能即时得到救治,都会死掉。 子贡的商队这边,要不是突然地冒出一个子路,应该早已被劫匪给灭了。 但是!现在还说不来!胜利最后属于谁?还不能下定论。 现在!劫匪那边还有三个人。而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子贡这边!虽然也是三个人,可子贡的武功太差劲,在高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有子路和另外一个贴身护卫。 另外那个贴身护卫,就是先前帮了子路一把的护卫。可见!他的武功很好,而且脑子也好使。 “少主!少主!少主!你到车上去!到车上去!躲起来!躲起来!……”那个唯一的贴身护卫见就剩下自己和子路了,对方还有三人,着急地朝着子贡大喊着。 “快!快!快躲到车上去!快!”子路见对方有三个人,而且武功厉害,也只得劝说道。 子贡见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只得听从,手提着一把剑躲到了马车上。 现在的情况是:两对三! 剩下的这三个劫匪,都不是一般人物,就算单挑,也都有的一拼。 子路和那个护卫见子贡躲到车厢里面去了,少了顾及,战斗力有所提升。但是!想赢难度还是很大的。 “你们两个!一对一!我去把子贡给杀了!”一个劫匪见这样了,不想再游斗,迅速作出决定。 “好!” “没问题!” 另外两个劫匪听了,觉得很好!所以就答应了。 子路和那个护卫见状,想去救人却无分身之术。对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想去救也救不成。 “啊!啊!啊!……” “嗷!” 很快!马车那边传来子贡的惊叫声。接着!是马匹的哀叫声。 很显然!那个劫匪砍死了拉马车的马匹,让子贡困在马车的车厢里。 不过!子贡虽然是个富少,可他并非一点武功不会。 作为冷兵器时代的人,都是会武功的。就跟现代社会的人念书考大学一样,都是必须的。冷兵器时代的人要是不会武功,就很难生存下去。就跟现代社会的人没有学历一样,就很难生存下去。就算你能够生存下去,也是社会最低层。 “刺死你!刺死你!刺死你!……” 那个劫匪胜券在握,一边朝着车厢内奋力地刺杀着,一边大喊着。 “啊!啊!啊!……” 躲在车厢内的子贡,一边格挡着一边惨叫着。 要不是车厢是特制的车厢,他早已被对方刺死了。 “我去尼玛地!”劫匪发现车厢内有玄机,不再往里面刺了,改变了主意,开始砸车厢。 心想!老子把车厢砸坏了,你还靠什么来保护? “不要!不要!不要!”子贡见状,觉得大事不妙。大喊着进行反击。 被动等于在等死!在这种情况下!宁可死,也不能被动等死。 () 第729章 孔子会剑术 “哈哈哈!不要?不要就是要!”劫匪见好像砸中子贡了,不由地狂笑起来。 他是再接再厉,又奋起一脚踹过去,将车厢内的防护板踹开。 “咔!”防护板发出“咔”地一声,砸到子贡身上,再滑向一边倒下。 此时的子贡!彻底地暴露在对方的长剑之下。 “哈哈哈!”劫匪狂笑着,嚎叫道:“去死吧!” 然后!一剑刺了过去,直奔子贡的胸口。 “啊!”子贡见已经无法躲避和格挡了,本能地双眼一闭,哭嚎一声等死! “少主!呜呜呜!”另外一个护卫见状,不由地哭嚎起来。 可是!此时的他:却无分身之术。 不仅如此!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可能是他担心少主的原因,没有能够尽合力应战。结果!险象环生。 “子贡!”子路发现子贡那边有危险,也是着急得不行。 可是!此时的他!也一样是自身难保。跟他交手的这个家伙,不仅武功厉害,还很狡猾。跟这种人打架,你要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着了人家的道。 “当!” 也就在剑尖就要刺到子贡胸口的时候,一把长剑刺了过来,发出“当”的一声响。 这把剑闪着寒光,剑尖直刺劫匪长剑的剑身。 可能是因为双方都用力了,所以!刺过来的长剑刺中劫匪长剑剑身之后,当场就显得有些弯曲。 “啊!”劫匪奋力刺出的长剑突然被人阻劫,剑锋当场偏离了方向。在强大地撞击力下,他的手腕有些发麻。 “子贡!” “先生!怎么是你?”子贡睁开眼睛,见自己被人救了,不由地热泪盈眶。见是先生,更是激动不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子。 孔子见子路并没有回来,而且那边喊杀声震天,好像很厉害的。他知道子路是个急性子,所以不放心起来。赶紧从车厢内把自己的剑拿了起来,提在手里走了过来。 他带来的这把剑,不是普通的剑,正是亓官氏陪嫁过来的那把剑。这是一把宝剑,是当年的鲁国君王赠送给亓官氏祖父的。 当年!乐歌磨了这把剑,还差点杀了他。 子路突然地冒出来,就让子贡大感意外。结果!现在在关键时刻又冒出了先生? 这这这!这真的是天助我也!不不不!是天不灭我也。 “你!找死!”劫匪见来了一个大个子老头,坏了他的好事,顿时火冒三丈! 尼玛地!要不是你这一挡,老子已经把子贡给刺死了。 孔子把劫匪的剑撞击开后,把剑收了回来。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所以他不想杀人。 他只想把子贡救下来,救人为先。 把劫匪的剑撞击开后,他叫了一声子贡就站在一边。不过!他是有戒备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劫匪发飙了。 劫匪把剑抽回来后并没有再扫子贡,而是!直接刺向孔子。 他要是横扫一下的话,还是可以把子贡杀掉的。可他气不过,才向孔子发飙。 再则!他要不先把孔子解决掉,就算他把子贡横扫死了他自己也会被孔子杀掉。 如果是两败俱伤的话?他可以把子贡杀掉,然后要是自己不死的话?再跟孔子打。 可他不想两败俱伤,所以!他没有横扫子贡。 孔子不是打仗的人,他是仁义之人。所以!他不会把剑撞击开后再反击对方。他只想化解矛盾,解决掉眼睛的问题。 要是他把劫匪的剑撞击开后再反击的话?那么!他就跟劫匪正面打起来了。 如果换了别人!换了子路的话?绝对是要跟劫匪动手打的,趁机把劫匪杀掉。 这不是?你把别人的剑撞击开后,别人要是再反击呢?是不是?所以!你必须彻底解决后患,跟劫匪继续打。 劫匪并不知道孔子的为人,以为孔子要反击他,所以他没有敢横扫子贡,而是!反过来跟孔子打。他要是知道孔子不想动手,还不一剑横扫就把子贡给削了? “你?你这人?”孔子本能地想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都不想跟你打了,你还跟我打?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劫匪!”子贡见状,先是一惊,随即就大喊起来。然后!把手中的剑也举了起来,准备战斗。 可是!他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在这种场合下根本帮不上忙。 “杀了你!”劫匪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连接几剑猛刺,结果都被孔子给化解了。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更不猛烈地刺杀起来。 心想:真是遇见鬼了?怎么在关键时刻,子贡这边都会冒出一个厉害的家伙? 先前那个小老头(子路),也很厉害的。现在!冒出一个大个子老头,也一样厉害!嘿嘿!老子还就不服了?老子纵横天下多少年,还没有遇见杀不了的主? 孔子并没有反击,只是格挡、避让着。 虽然他会剑术,可他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自从跟随方基石学习剑术,他就一直练剑不断。真正地实战!他只经历过一次,也就是迎娶亓官氏从宋国回来的那次。 那次不是?被劫匪盯上了,对他的迎新队伍进行打劫。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他才出来战斗的。 幸运地是!那次的劫匪武功都平凡,没有遇上厉害人物。他依仗自己个子大、力气大,还能应付。 而这次!对方不仅力气大,还是个剑术高手。十几个回合之后,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不能杀我!”孔子见自己打不过对手,着急得大喊起来。 “为什么不能杀你?嘿嘿!你是谁啊?”劫匪见孔子没有什么本事,剑术一般,也就放松了警惕,开始得意起来。 “我是孔丘!” “孔丘?嘿嘿!孔丘是谁?算个毛啊?” “休得无礼!他是孔子!孔子!鲁国的孔子!”子贡在马车上喊道。 “我又不是鲁国人!我管你是谁?去死吧!”劫匪见机会来了,把剑往前一递,就要结束孔子的性命。 “呼!”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子贡抓起一个瓶子朝着劫匪的头顶砸了过去。 “啊!”劫匪感觉不妙,赶紧身子一歪,险险地躲了过来。刺向孔子的那一剑,自然也是刺歪了。 “我想杀了你!”孔子就势往前一跃,想一剑结果对方的性命。可当剑到对方脖子的时候,他顿住了。 () 第730章 方基石蒙面救人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劫匪!”子贡见状,大叫道。 孔子不但没有杀人,还把剑移开了。并且!快速跳到一边,持剑而立,一副戒备的样子。 “做劫匪是有原因的!不能杀!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子贡!”孔子见子贡对他很不满,赶紧解释道。 “先生!呜呜!”子贡都被孔子的举动给气哭了。 此时的月亮升起来了,野外显得很明亮,彼此之间是能够看清脸色的。现场的情况,也是一目了然。 “你走吧!”孔子见劫匪楞在原地,不解加恐惧地看着他,对其说道。“我要是杀你!你已经死了!” “哼!”劫匪气得哼了一声,但是!他并没有走。 他心里不服!心想:你还要杀我?你打败我了?要不是子贡帮了你的忙,我已经把你杀了。 见另外两个同伴胜券在握,他并没有走的意思。顿了顿,提剑上前,就要把孔子杀掉。 只要杀了孔子,子贡自然是死。 作为武士!只会战死沙场,也不会当逃兵! 尽管目前的处境很尴尬,胜了也没有用。可那不是他的事!他作为武士,是要战斗到底的。 现在!好像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就算他们把子贡一行人给杀了,这几十车的货物,他们三人也是运不走的。 “你?你想干吗?”孔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杀对方对方却要杀他? 这不是?刚才他要杀对方的话,只要不停下来,就能把对方杀掉。可你没有杀他,他却反过来杀你? 真的!这都什么人?这都什么品德啊? 尼玛地!老子给你悔改的机会,你却死不悔改?你想干嘛?你? 见对方提剑来了,孔子也只得硬着头皮战斗。 经过先前的交手,他心里有数: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可是?面临死亡的威胁了,还能被动等死? 劫匪接连几剑猛刺,刺得孔子是连连后退。 “你?你?你别躲啊?你战斗啊?尼玛地!你就没有主动攻击过!尼玛地!原来!没有战斗过!哈哈哈!……” 劫匪见孔子一直没有主动进攻,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没有战斗经验。因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的剑挽着剑花,变着花样地刺向孔子,戏耍着孔子。 孔子被对方的剑花给迷惑的,更是慌张起来。 要知道!他是个书生,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书。所以!眼神不是太好。在对方的剑花之下,他的眼花了。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退到一处宽阔的路面上了。 子贡的马车在商队的后面。所以这里不是战场,地面上没有尸体。 商队那一段是主战场,路面上基本上都铺满了尸体。还有!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有不少兵器,刃口还朝上。要是你不小心磕碰上了,绝对受伤。 “你这回死定了!老子不跟你玩了!去死吧!”劫匪不想再消磨时间,以免子贡趁机逃跑了。所以!决定速战速决把孔子杀掉。 也许他并不知道这个大个子是孔子?孔子是什么人?也许?他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 他知道子贡的身份,所以!应该是知道孔子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承认,装着不认识。 连接几剑猛刺,结果让他很失望:并没有刺中孔子。相反!孔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躲避了过去,还趁机向他反击。 嘿嘿!尼玛地!你也会主动攻击了?好!来吧!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孔子小试牛刀,结果还很管用,胆子也就渐渐地大了起来。接连几个猛刺之后,才保持主动出击的招式,等待对方的反应。 “我查!老子给你当陪练了?我查!”劫匪见孔子把他当陪练,气得嗷嗷叫。见孔子蓄势待发,嗷叫一声就冲了上去,以他绝对地实力把孔子压制下去。 一招得手,不由地大叫道:“去死吧!” 真的!我跟你一个新手对阵还杀不了你?我有那个好德性,给你当陪练? “啊!啊!啊!……”孔子见对方剑雨刺过来了,顿时觉得眼花缭乱,手忙脚乱,不由自主地后退着。 脚下一个绊子,随即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啊哈哈!去死吧!”劫匪见孔子倒地,快速上前,连连出击,刺了不下十几剑。 孔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在地面上接连不断地翻滚起来,狼狈不堪。还好!正好处于下坡路面,翻滚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再则!他的双手握剑高举在头顶。结果!翻滚起来的速度更快。 劫匪是一边刺一边撵着,结果天不顺人意,就是没有刺中,一剑都没有刺中。但是!他哪里服这口气,乘胜追击,继续刺杀着。 他在心里喊着:我让你坏我好事!我让你坏我好事!杀了你!杀了你! 很快!孔子就在平地上停了下来,往起爬结果却没有爬起来。很有可能?在翻滚的时候哪里受了伤! “去死吧!你?”劫匪嗷叫一声,奔袭过来,一剑直刺。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一匹黑色战马飞奔而至,一个高大身材的黑衣人手持长矛,一掠而过,一长矛把劫匪挑了起来,砸向一边。 然后!黑马没有停留,往远方而去。 “方恩人!不要走!我认出你来了!呜呜呜!……”身后!传来子路的哭嚎声。 “方恩人?”孔子朝着黑影看了看,再看向撵过来的子路。 心想:什么方恩人?刚才那个高大身影是方基石? 他听子路讲过,以前方基石救过子路。要不是方基石,子路早已在少年时代就死了。 “他是方基石?你的方恩人?”孔子问道。 “是!我认出他了!他虽然蒙着面!可他的高大身材搁在那里!是他!呜呜呜!可他?呜呜呜!……”子路哭道。 “他?他回来了?”孔子怀疑地问道。 “我不知道!”子路应道。 “方?方基石?他就是方基石?”子贡走了过来,追问道。 “子路说是!我没有认出来!”孔子说道。 “他?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他去楚国了?怎么?”子贡怀疑地问道。 “他?他自从搬出鲁宫后,就不再参与鲁国的事务,明哲保身!所以!不想公开身份!唉!”孔子感叹道。 () 第731章 子贡援兵到了 “他是谁啊?这么厉害!啊!要不是他!我都死了!”子贡的贴身护卫跛着脚过来,追问道。 “子路说他是方基石!”子贡说道。 “方基石?”护卫不解地应道。 “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熟!多谢他了!回头一定感谢他!”子贡说道。 “哦!”护卫应和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要去!少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伤得怎么样?你?要紧不要紧?”子贡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受了一点皮外伤,没事!已经止住血了。就是累!这仗打的,累死我了!”护卫应道。 子贡身边的十几个护卫,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他是贴身护卫,也是武功最好地一个。 子贡的身边一共有两个贴身护卫,其中的一个,在刚才的保卫战中死去。其他护卫都是外围护卫,相对来说武功要差一些。在先前的大混战中,先后都死了。 子贡的商队一共有百十人,车夫也是护卫,推车的人更是护卫。现在!就剩下这个贴身护卫一个人。 刚才要不是方基石及时赶来,他应该也挂了。 他遇见的那个劫匪,武功相当牛比,两人在伯仲之间。在体能上,他输了。因为!在之前他力战不止,体能消耗很大。而对方!年轻力壮,爆发力强悍。所以!持久下去,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子路!你?你没事吧?你受伤了没有?”子贡问完贴身护卫,这才关心起子路。 “咳咳咳!没事!没事!”子路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应道。 “你真的没事?” “我衣服划破了!你要给我买!”子路开玩笑道。 伤还真的没有受伤,可衣服却被划破了几处。 “人没有受伤就好!你救了我们的命,给你买衣服是应该的!你?你们?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们?你们不是在堕三都么?”子贡这才有时间追问道。 然后!朝着先生孔子看着。 孔子得知那个人是方基石后,神情有些恍惚。就在子贡与子路、护卫说话的时候,他在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 刚才滚下坡的时候,他差点没有爬起来。 结果发现:除了受到惊吓外,好像没有受伤。没有及时爬起来的原因可能是:太紧张、慌张了。 “还堕什么三都?我们就是因为堕三都,才落了这个下场!唉!一言难尽啊!”子路抢着答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都听说了!先生堕三都了!是啊!哪里有城池比君王的城池还要高还坚固的呢?堕!就要堕!违背周礼、周制了!能不堕么?堕了好!”子贡说道。 “你就别说了!唉!你不知道:出事了!我们?我们都倒霉了!唉!我们这不是?被鲁公和季大夫追查了?才逃跑出来的……” “逃跑啊?”子贡不解其意,听说先生和子路是逃跑,顿时有些鄙视和不解。说着!朝着先生孔子看着。 “唉!别说了!惭愧!子贡!先生做错事了!”孔子这才说道。 “先生?”子贡看着孔子,等待下文。 “我按照周制、周礼的规定去堕三都,鲁公和季大夫他们都是同意的!这不?家臣反对,不让堕!我就让子路率兵去攻打!这不是?齐国的兵马集结在边境,一副要攻打鲁国的样子!试想!我要是堕三都了,城墙给毁了,那齐国的兵马攻打来了,还不是一二三?你知道这个后果么?”孔子叹道。 “先生?这个?”子贡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我这不是?不是子路说的那样!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辞官不干走人的!我?这不?我才出来!鲁宫那边就去查我了?这不是?就变成逃了!”孔子解释道。 “哦?”子贡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你呢?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不是说?你去楚国做生意了?你?”孔子问道。 从楚国做生意到鲁国,应该不走这条线路的。 “哪里?先生有所不知!”子贡叹道:“我这不是?唉!一时也无法说清楚!先生!这生意也不好做啊!唉!”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不好!有人来了!还不少人!”子路听出来了,对方人数不少。不仅有骑兵,还有不少步兵。 要知道!子路跟随孔子做官的时候,掌管过兵马。特别是这次堕三都,他还是兵马统帅。所以!对兵马的声音特别熟习、敏感。 “少主?”贴身护卫也感觉出来了,赶紧往子贡身边一站,催促道:“我们躲起来。” 子贡一摆手,说道:“不怕!可能是我的援军来了!” “援军?我们哪里来的援军?”贴身护卫不解地问道。 “我跟雇主说好了,大概在这一带交货!他们可能是来接货的!”子贡道。 “可是?他们可能是军队?”子路也提醒道。 “是军队就对了!你们先躲起来吧!先生!子路!你们先躲起来吧!不要管我!我在赌!要是赌赢了,我就发了!我?先生!对不起!躲起来吧!谢谢你们!谢谢!” 子贡说着,伸手推向孔子和子路,让两人隐藏起来。 不管来人是谁,孔子、子路都不能见,以免发生意外。 “我没钱了!有钱么?给点钱给我!”子路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了,顿住回头,找子贡讨要起来。 “你?”子贡嗔怪了一声,赶紧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币,递给子路。 “谢谢!”子路答应一声,这才与孔子一起,消失在草丛中。 不一会儿,十几匹快马跑了过来,清一色鲁国军人的打扮。 “怎么?怎么?怎么回事?” 看见现场遍地尸体,这些人惊慌了起来。 “我们被劫匪袭击了!”子贡从马车上下来,朝着那些人说道。 “你?你是谁?” “子贡!” “子贡?”那边的军人惊讶地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怎么回事?货物丢了没有?” 子贡答应:“没有!人都死了!两败俱伤!” “货没有丢就好!人算什么?人死了还可以再招!”一个穿鲁国军服的头目应道。 “艹!”子贡的贴身护卫不由地小声骂了一句。 心想:都什么人?这么无情? () 第732章 子贡做的生意 “艹什么艹?”一个骑兵听到护卫的骂声后,催马上前,一副砍人的样子。 护卫一点也不害怕,当场把剑提了提,一副应战的样子。 “你们把交接文书拿来吧!我就算交差了。”子贡朝着护卫竖起右手,阻止护卫动手。然后!向对方的头目说道。 “牛比!主子选你是选对了!”骑兵头目见都这个时候了,就剩下一个护卫了子贡还底气很硬,不得不佩服。 “我这次损失惨重!还望你的主子给我加价!”子贡说道。 “一定!一定!” “我们端木家族,世代为商,一直以诚信为本!这不?受你们的主子所托,才走的这趟生意!唉!”子贡说道。 其实!他是在告诉对方,不要对他下手。他要是死了端木家族不会放过他们的。 “端木家族的名声,天下皆知!今日所见!果然不凡!见识了!见识了!”骑兵头目拱手说道。 心想:要不是你小子命大,谁跟你讲这些? 尼玛地!那些废物!两百多人都没有打败人家百十人的商队。真的!你们是死有余辜!你们是死不足惜!你们是该死! 要是把这小子给杀了,还跟你讲什么废话?讲什么“端木家族”?端木家族在我的主子面前,算个毛? 你小子要是死了!我的主子给个毛给你?你算是护镖失败。商队没有把货物运送到指定地方,半路上被劫匪给劫了。你死了是死在劫匪的手上,我们负什么责任? 没有办法,只得把交接文书掏出来,让手下人递给子贡。 交接文书是写在帛上面的合同,事先由子贡由对方当面签定,上面有双方的手印、印章。任务完成,拿回文书就算完成合约。以后!你就可以拿着这个文书去找人家兑现酬金。 子贡接过文书,朝着上面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签定的文书,这才放心。 你要是拿到了假文书,那以后也是拿不到酬金的。 这不是?子贡是第一次与对方做生意。所以!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办。等到以后有诚信了,才可以彼此放心。 从对方的神色上就可以看出来:什么劫匪?很可能就是这帮人干的!他们想黑吃黑,派两百人来打劫。要是打劫成功,就不需要给你酬金了。而且!还能吃了你的本钱。 结果!计划失败! 不过!让他们心理平衡地是:两败俱伤!他们损失了两百来人,而子贡的商队,就剩下两个人。 尼玛地!要不是怕子贡派人回家报信了,他们还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子贡给干掉。 还有!他们也不敢太怎样!毕竟!不是主子的意思。这不是?下面的人想吃子贡? 军队里一下子损失了两百兵士以及将领,一时是无法交差了。还得编造一个故事,来搪塞上面。 “这些尸体呢?”子贡问道。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马上处理!” “好!那我就告辞!”子贡朝着骑兵头目拱了拱手。 “恕不远送!” 也就在这个时候,鲁国的步兵来了。 “走!”子贡手臂一挥,对贴身护卫说道。 贴身护卫见状,赶紧从一边牵来两匹马,让子贡骑上。 两人骑上马,不敢再停留,狂奔而去。 “我艹!我们?呜呜!”骑兵头目见自己这边死了那么多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见子贡主仆二人走人,恨不能射死两人。 “这?就让他们走了?”一个骑兵小声地问道。 “不让他们走呢?他们端木家族!很厉害地!没有办法!适可而止!唉!要怪就怪这些人无用!” 孔子与子路二人离开子贡后,并没有走远,随即又潜了回来,躲在一边偷看、偷听。 他们很想知道:子贡做的是什么生意? 端木家族靠什么发财的? 在鲁国!除了贵族大商贾外,民间最大地商贾就算费清了。 费清!也就是乐歌的老丈人。 后来!费清把一部分生意让给了大妮子。大妮子,也就是乐歌的正室妻子。大妮子接管了一些生意后,才开始接手跨国生意。 要不是乐歌一直反对,鲁国方面的跨国生意基本上都是大妮子派人在做。这不?大妮子不做了,才来了子贡。 到底是什么生意?乐歌不说孔子也不好过问。不过!可以用脑子想象得到:如果不是与鲁国贵族合伙做的生意,那么!你是无法做跨国生意的。 不与鲁国的贵族合伙,很多生意你也没有法子做。没有贵族给你当幕后保护伞,你的生意根本做不成。 “子贡做的是什么意思呢?”子路不解地问道。 孔子想了想,小声地说道:“很可能!是军用物资!” “军用物资?” “就是铁或者稀有矿石!” “铁?稀有矿石?” “你注意了没有?马车都很沉的。可马车上的货物体积并不大!是不是?那不是铁或者是矿石呢?是不是?” “这个生意也有人敢做?”子路惊讶道。 “嘘!”孔子轻嘘一声道:“楚国之所以老是强大不起来?原因就在这里!有的贵族为了谋求私利,他们贩卖铁和稀有矿石。 有其他国家的贵族为了谋私利,就会与他们勾结,让商人帮他们把铁或者稀有矿石偷运出境。 因为有贵族在幕后操纵,所以是很容易混出关卡的。而有的人!为了黑吃黑,就在半道上打劫!这不?子贡就遇上危险了!……” “哦?”子路被脑补了,不由地恍然大悟。 “我想?乐歌不让大妮子做的生意,应该就是这个方面的生意。要不然?大妮子这几年不再那么红火了?是不是?” “这个?”子路应道:“乐歌叔想得开!这种生意不做也罢!这太危险了!” “大妮子做生意精着呢!她又没有危险!她是幕后指挥员!她又不跟随商队,就算出事了,也是手下人出事!”孔子解释道。 “可手下人也是人啊?这不?” “我又没有说大妮子没有人品?这生意!不是你想做就做的!而是!要对方主动找你!只有人家贵族找你,你才能做成!没人理你?你跟谁做?是不是?”孔子解释道。 “哦?”子路应了一声。 心想:这种生意再是挣钱,我也不会干的! () 第733章 惨不忍睹的战场 鲁国军队方面来了大约两百多人的骑兵、一千人的步兵。在那个骑兵头目的指挥下,一部分人把马车快速推走,一部分人留下来打扫战场。 那些被砍死的马,都换上骑兵的战马来拉。死马也没有扔掉,马肉是最好的食物,所以都被运走了。 兵士们找了一个低凹的地方,把尸体拖过去推在一起埋了。当然!在埋之前,都有人专门“搜尸”,把死人身上值钱的东东都搜出来。甚至!好一点的衣服都被剥了下来。 在这个乱世中,物资是最宝贵的。要不是被世俗所约束,死者身上只会一件衣服都不剩下。 “都什么人啊?原来军队里处理战死的兵士就这样啊?”孔子见那些人根本不按照周礼的规定来对待死者,气得浑身直哆嗦。 “这有什么奇怪的?先生!这是很正常的!”子路在一边无所谓地答道。 对于他来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可对于孔子来说!这就是“礼崩乐坏”。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一点规矩都不讲呢?有这么对待死者的么?要是你的亲人,你能这么对待么? 因为人多,也就一会儿的事,战场就打扫干净了。埋人的地方,也填平了。 也就埋了两百来人,用不了多大的地方。所以!也用不了多少土。这些人很有经验,在埋人的外围挖了一道深沟。一是防止洪水把尸体冲出来,二是防止尸体腐烂后的水分流到别的地方。 “这这这?这事也没有人管么?”孔子自语一般地说道。 “我听说!战场上都是这么处理的。有的地方!还不是由军队来这么处理的呢!”子路应道。 “那是怎么处理的?” “我也是听说的!”子路应道:“他们这么处理已经很专业了。我听说!比如说!大型战场是不是?一方打败了败退,一边进行追击,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没有军方的专业处理了,往往都是附近的村民过来捡便宜。” “捡便宜?” “还有狼!” “狼?” “不仅仅是孤狼,而是狼群!” “狼群?” “狼!成群成群的狼!他们嗅到战场上的血腥味了,成群地往这里赶,吃着还没有埋葬的尸体。有时!尸体要是埋得浅了,狼群还会把尸体扒出来吃掉……”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孔子听不下去了,小声地哭泣了两声。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子路见状,赶紧道歉。 “不是!我没有怨你!这不是!怎么会这样呢?这这这?” 孔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针对子路的,也不是不要子路说。而是!他不想听到这么残忍的场面。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骑兵头目才带着步兵离开。又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归于平静。 “走吧!先生!”子路见孔子瘫在那里,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道。 “这?啊!”孔子吓得一个哆嗦,这才清醒过来。 “走吧!我们的宿营地在那边呢!再不走!狼群可能要来了!” “狼群?有狼群?”孔子惊慌地应道。 “死了这么多人,狼的嗅觉很灵敏的,很快就有狼来的!走吧!狼要是饿了,它们是什么都不怕!” “它们还敢吃我们?”孔子怕怕地问道。 “要是遇上狼群了,都是饿狼,是敢吃我们的!” “啊!”孔子听了,更是害怕。 “走吧?” “不!”孔子一个挣扎,顿住道:“子贡他会不会回来?” “他回来干嘛?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他不会来找我们?”孔子怀疑地问道。 “找我们?”子路不解地问道:“他找我们干吗?” “你?”孔子嗔怪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走吧!他不会回来的!他拿到了契约文书,然后就去领酬金,等着数钱了!” 孔子无奈,只得继续跟在子路的身后往回走。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谁?这深更半夜的,还有行人啊?”子路顿住,怀疑地问道。 “是子贡!”孔子也顿住,很肯定地说道。 “子贡?”子路也怀疑了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到了战场这边就停下来了。 “子贡!一定是子贡!”孔子很肯定地说道。然后!一个转身,原路返回。 “先生!你?”子路想阻止,可想想觉得:也是跟随过去,看看先生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也就一会儿的事,两人来到原地,躲藏在草丛中朝着官道上看着。 果然!官道有两个骑马的人。仔细一看,还真的是子贡和那个贴身护卫。 子贡接过契约文书后就走了,其实他并没有走远。跑了一段路,见后面没有人追过来就停下来了。然后!躲藏在路边的草丛中。 他很是担心:对方可能派人追杀过来,把契约文书拿走。 要是契约文书没有了,他这一趟就白干了!不仅如此!还赔了本钱和一百多人的性命。 既然对方已经下手了,再来一回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见有人追过来,子贡还是不放心,不敢出来。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从草丛中冒出来。 经过一商量,决定以行人的身份跑回来探一下虚实。 为什么要回来?这不是?死了那么多自己的人,子贡于心不忍。 本来!他是要亲自给这些人收尸的。或者!要亲眼看着给这些人收尸。可这不是?害怕发生意外,才没有敢! 为了安全起见!他才匆匆跑的! 不是他怕死!也不是他不够意思!而是!形势所迫!理智让他跑路的。 你要是不快点走,人家很有可能会杀了你,抢回契约文书。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子贡!”孔子小声地叫道。 “不要!”子路感觉哪里不对劲,赶紧阻止道。 “怎么了?你?”孔子不解,问道。 “好像哪里不对劲?”子路小声地说道。 “哪里不对劲?” “我感觉哪里还隐藏着人?” “哪里?” “劫匪那边!” “劫匪那边?” 两人正小声地说话间,劫匪以前藏身的地方,突然地窜出几条黑影来。 “谁?”子贡感觉不对,大声地喝问道。 黑影并没有理睬子贡的问话,从包括之势扑了过来。 () 第734章 真劫匪来了 “什么人?你们?”子贡见又是黑衣人,本能地去拔佩剑! “快跑!”贴身护卫见状,大声地喊道。 他们是骑马来的,而黑影没有马。所以!只要你跑出对方的包围圈,就可以溜之大吉。 “跑?”子贡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什么意思?有这么做生意的?” “他们要杀你,还跟你讲理由么?”贴身护卫见状,大声地说道。 见子贡并不走,他也就没有跑。见一个黑影冲过来了,他本能地迎上去,挥刀就砍。 黑影很有战斗经验,往一边躲闪过去,然后一刀横扫,砍向贴身护卫的马腿。 “嗷!”马儿哀叫一声,当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贴身护卫一个没有注意,当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去死吧!你!”那个黑影一边喝骂着,一边扑了上去,准备一刀结果贴身护卫。 “啊!”贴身护卫赶紧就地一滚,躲闪了过去。 “嗷!” “扑通!”一声!子贡的马也被人砍断了马腿。 由于子贡双手抓着马鞍,虽然没有被摔出去,可他的一条腿却被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 “去死吧!”一个黑影见状,嗷叫一声扑上去,就要结果子贡的性命。 “不要!”贴身护卫躲过一劫后,见少主那边有危险,当即把手中的长剑朝着那边掷了过去。 “啊!”那个想杀子贡的黑影,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在背后出手,当场被长剑贯穿,倒地身亡。 “去死吧!”砍断贴身护卫马腿的黑影见状,上前一刀横扫,贴身护卫的人头当场被削,掉落在地。脖子上面,当场喷发一腔热血。然后!尸体倒地。 “不要!”子贡见状,当场哭嚎起来。 “把契约文书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不死!”一个黑影上前,把刀架在子贡的脖子上。 “腿!腿!我的腿!”子贡哭丧道。 “腿?我砍了你的腿!”黑影说道。 在黑影的周围,还有三个黑影。这三个黑影面向三个方向,进行警戒。 “不要!呜呜!”子贡哭丧道:“契机文书绑在我的腿上!呜呜!” “哦?”黑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子贡不是别的意思,而是!契机文书绑在那条腿上。 他还以为:都到这个时候了子贡还想着他的腿! 心想:尼玛地!要不是为了拿到契机文书,老子一刀就结果了你!尼玛地!你要是把文书藏在了哪里,老子杀了你不就拿不到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立即杀人。 要不是为了拿到契机文书,他早已将对手结果了。 他是头目,跟那些傻比手下不同。傻比手下只知道杀杀杀,没有脑子。是啊!你把人杀了要是搜不出契机文书,那不是白忙活了? 子贡趁着这个机会,把腿抽出来。马被砍断了一条腿,并没有死。 “契约文书呢?”黑影问道。 “去尼玛地!” 就在黑影等着子贡拿契机文书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子贡突然出手了,一剑猛刺过来。 “找死!”黑影一个躲闪,避让过去。恼火之下,一刀横扫,砍向子贡。 “老子跟你们拼了!”子贡就跟发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砍杀着。 “本来还想给你一条活路,可你并没有珍惜!去死吧!”黑影说着,手下也就没有再客气。 杀?暂时是不会杀子贡的。先砍伤他!然后问出契约文书的下落。等到契约文书到手,再杀也不迟。 也就在子贡随时被砍的可能时,有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索了过来。到了近前,突然地从路边窜了上前,一人对付一个,将两个毫无防备的黑衣人干掉。 还没有等到另外一个黑影反应过来,两人同时出手,将其干掉。再然后!朝着跟子贡打斗的那个黑影包抄过去。 “谁?你们?”那个跟子贡打斗的黑影这才发觉:突然地冒出两个人来了。 这这这?这谁啊? 还用问?是孔子和子路! 心想:怎么是他们?他们之前不是走了么?他们?他们怎么也返了回来? 他们来了很久了,可他们来的不是时间,所以就没有下手。当时不是?他们想趁着双方大混战之后,来一个渔翁得利。结果!才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鲁国军队来了。在时间上!他们来不及了,所以就没有下手。 他们才是真正地劫匪,只有五个人。原本打算!把子贡等人杀了然后把货物劫走。 他们虽然来的只有五个人,可他们的背后有无数人。他们五个都能打,等到他们结束战斗了,那些不能打的人才出来搬运东东。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其他人都没有跟过来。 见鲁国的军队来了,他们哪里还敢渔翁得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货物被人运走。 原本以为任务失败,可他们发现:子贡是匆匆而走的,觉得不应该!是啊!那么多兄弟为你卖命了,你能就这么不管了?既不看看伤员,也不埋葬死者?怎么可能呢? 要是端木家族的人这样,那?哪里还有人愿意追随? 端木家族是一个经商天下的大家族,是以诚信为本的。 所以!他们相信:子贡可能是为了避险,才暂时走人的。等到鲁国军方把战场打扫干净走人了,他们可能还会回来的。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给猜中了。等了两个多时辰,子贡还真的回来了。 也好!抢不到货物就抢契约文书。有了契约文书,一样可以到季府去收钱! 这生意!是季桓子与齐国人做的,是帮助齐国运送铁和稀有矿石。鲁国自己,也将留下一些作为报酬。这种战略物资,鲁国也一样需要。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走了的子路和孔子又返了回来?坏了他的好事。 以他的武功,杀子贡还不是小儿科的事?这不是?要不是为了契约文书,他早已把子贡给杀了。 见子贡来了救兵,黑影改变了主意。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子贡。 尼玛地!老子得不到那老子就让你死。 子贡虽然武功平常,可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有了求生的本能。结果!竟然侥幸没有被砍死。 () 第735章 外行与内行 现在就剩下一个黑衣人劫匪,有子路在自然不用孔子出手。 子路提着剑就要上前帮子贡,却被孔子喝止了。 “让我来!” “先生!你?”子路不敢相信,也不放心。说道:“不可以!先生!还是我来!” 孔子没有理睬子路,提剑快速上前,挽了一个剑花,刺向劫匪。 “先生!你?”子路哪里放心,赶紧撵上去就是一剑。 子贡好像找到了感觉,也是趁机刺了黑衣劫匪一剑。 “啊!” 黑衣劫匪是牛比,可哪里能够受得了三打一?结果!被子路一剑刺中,发出一声惨叫。 孔子一剑落空,正准备再刺一剑,结果不需要了:黑衣劫匪已经被子路一剑穿心刺死了。 子贡可能是捡了一个便宜,竟然这一剑也把黑衣劫匪给刺中了。 “你?你们?”孔子持剑站立在一边,朝着子路嗔怪道:“我还想拿他当陪练,你?你怎么就把他给刺死了?” 子路都被孔子给气笑了,说道:“你个外行!你根本没有看出来:这家伙的武功,单挑我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你还找他当陪练?他会练死你的!” “他那么牛比!怎么就被你一剑给刺死了呢?”孔子不解地问道。 “是啊!我也一剑就把他刺中了!这不是?”子贡朝着子路亮了亮剑,说道。 他的剑上面,血迹未干,黑衣劫匪的血正从剑尖上面往下掉。 “你们啊?唉!都是外行!”子路叹道。 “外行?我们是外行?”孔子不服道:“我从十七岁就开始练剑!我是外行?” 子贡也是不服地说道:“我虽然武功平常,可我也是自幼习武!很早就练剑了!” “你们?唉!”子路气道:“练剑、习武跟实战是不同的!你们以为啊?学了武功、练了剑术就会打仗了?就能搏斗了?你们?” “怎么不是?”子贡争辩道。 孔子虽然没有争辩,可他也是不服。 子路叹道:“我跟你们这些外行说不到一块去!走!我们走吧!死人了要是被官府知道了,还是有麻烦的!走!” “你把话说清楚!”子贡纠缠道。 “把什么话说清楚?”子路问道。 孔子这才说道:“我们练剑怎么就是外行了?” “练剑跟实战不是一回事!要有实战经验,才能看出对方的剑术、武功厉害不厉害!你们?你们都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是看不出来对方的武功厉害不厉害。这个黑衣劫匪,他的武功厉害着呢!” “那怎么就被你一剑给刺死了?”孔子不解地追问道。 “那不是?”子路只得解释道:“因为你刺了一剑,他正好要避让!而我呢!我有战斗经验,就知道他往这边避让。所以!我就能够一剑穿心把他刺死!” “那你还是行家了呢?”子贡不服道。 “那是当然了!我!我自幼习武,我爹教了我‘屠狼刀法’!我!” “得得得!我不也是自幼习武?我?”子贡说道。 “走!好像有人来了!快闪!不要说话。”子路是猎户出身,耳朵很好使,感觉官道上好像有人快速奔跑过来了。赶紧招呼着孔子和子贡,往草丛中钻去。 “护卫!护卫!我的护卫!”子贡舍不得撇下死去的贴身护卫,不愿意离开。 “你想死么?”子路喝斥道。 在子路的喝斥下,子贡只得跟随在孔子身后,也往草丛中钻去。 果然!不一会儿官道上就跑来几十个黑衣人。 黑衣人发现自己人死了,顿时哭嚎起来。在一个头目的喝斥下,只得把五个死去的同伴背了就走。 在走的时候,他们还不忘把仇恨发泄在那个死去的护卫身上。 “刺烂你!刺烂你!刺烂你!……” 还有一个人更缺德,临走的时候还把贴身护卫的头颅割了下来,朝着草丛中扔去。 “我要杀了你!呜呜呜!”隐藏在草丛中的子贡见状,哭嚎着就要冲上去拼命。结果!被子路扑倒,并且捂住了他的嘴巴。 等到所有黑衣人都走后,天也差不多快要亮了。孔子、子路、子贡三人又从草丛中钻出来。 子贡哭嚎着去找那个贴身护卫的头颅,子路则去挖坑。等到子贡把头颅找到,子路已经把那个护卫的尸体拖到“万人坑”里。把头颅安装好后,填上土。 子路没有新挖坑,就在埋葬那两百人的大坑边掏了一个坑。 埋葬好护卫,子贡才跟随孔子、子路来到狩猎的地方。此时!天已经亮了。 子路去猎场那边收获猎物,看看有没有猎物上套。此时的三人,肚子都饿了。虽然包袱内有吃食,可猎物也是要收获的。 孔子带着子贡去小溪边洗脸,擦洗衣服上的血迹。他们三人的衣服上,都有血迹。 运气不错,子路捕获来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还有一只狼跑了!唉!去晚了!让它给跑了!”子路带着猎物回来,兴奋地说道。 “狼?”孔子怕怕地应道。 心想:还真的引来了狼? “还有狼?”子贡也是一副怕怕地样子,应了一声。 子路没有理睬两人的感受,继续说道:“赶紧烤了吃,吃饱了好赶路!以免官府的人追查。” 作为猎人,子路对烧烤是很内行的。也就一二三的事,就剥了一只野兔,生火烤了起来。 “你去洗脸、擦洗衣服吧!我来烤!”孔子接过烧烤的兔子肉,对子路说道。 “好!”子路觉得也是,也就答应了。 他的身上都是血,跟血人没有什么两样。其实!他的脸更可怕,都是干了的血迹。 “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孔子一边烧烤着兔子肉,一边感叹道。 “先生!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走的时候!先生你不是还在鲁宫里面做官么?不是很得鲁公和季桓子他们的信任么?” “唉!一言难尽!”孔子叹息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这这?”子贡追问道。 “说来话长!唉!是我大意了!是我考虑不周!被齐国人钻了空子!我?唉!”孔子自责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生你慢慢说!慢慢说!”子贡安慰道。 () 第736章 五谷不分 “……开始都还很顺利的,可最后!就突然地变了!齐国那边!把兵力集结在齐鲁边境,他们想干什么?我要是再继续堕三都,要是齐国攻打过来了呢?那我不是?成了齐国的帮凶?我?我到时候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我?……” 孔子是一边烧烤着兔子,一边说着堕三都的事。 子贡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事态真的很严重! “先生!你辞官是对的!还好!你辞官得及时,走的及时!我听先生这么说,为先生吓出一身冷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齐国集结兵力在齐鲁边境干嘛?他们想干嘛?这不是?在变相地坑先生?” “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就在我回到曲阜后不久,齐国送来几十个歌女!让我气愤地不行!季桓子整天坐在家里看歌舞。并且!他还把鲁公叫过去,君臣一起看歌舞!这都什么事啊?呜乎!” “还有这回事?哪里有君臣一起看歌舞的?他们就不需要处理国事了?”子贡听了,更是无法理解。 “我这不是?去看鲁公辞官的?这不是?鲁公没有表态,我又走不了!是不是?所以!我之后接连去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君臣在一起看歌舞!光是看歌舞也就算了,我听季府上面的人说!他们还跟歌女在一起鬼混!不堪入目啊!……” “啊!还有这回事?”子贡应和道。 “怎么不是?我是亲眼看见了!我看见季桓子搂着歌女,手在歌女身上游走。这这这?这都什么事啊?” 子路来到小溪边,朝着溪水中照了照自己的脸。见到一张陌生的脸后,他是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 这一张血脸,谁见了也会吓死的! 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是擦了好半天才擦干净。头发上面也沾了血迹,头皮上也有血迹。结果这一洗又洗了好半天。 擦洗干净了头脸,子路又开始擦洗衣服。结果!发现衣服根本擦洗不干净,只得脱下来整个的清洗。 洗完外套,他又发现内衣上面也有血迹,只得又擦洗起来。 再然后!发现从脖子处流了不少血到身上。无奈之下,又擦洗起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的鼻子又不由自主地吸了起来。这回!不是嗅到了身上的血腥味,而是那边被烤焦的兔子肉味。 “我的兔子!这这这!这个书呆子!你?唉!” 确定是兔子肉烤焦了,子路再也不吸鼻子了,果断地跑了回去。 见到孔子还在烧烤兔子肉,子路气得不行。冲着孔子喝道:“你啊你?你能做什么事呢?你?你个书呆子!烤兔子肉有你这么烤的?我不是交待你了?要不停地翻转,不要半天才动一下!你?你看!你这兔子肉烤的!有的地方烤焦了,而有的地方还没有熟。你?唉!” 子路真的想说:你除了你的周礼外,你还会什么?你?治国?你不行!你失败了! 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孔子虽然是个书呆子,可他还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他在算数、音律、识字、周礼……等等上面,都是有成绩的。 就算你拿出陈年旧账,他只要看一遍,然后就能把账目算清楚。你带他去丈量土地,那是他拿手好戏,也就一二三的事,土地面积就算出来了,大致不会差的。 你在一边吟诗,他能在一边给你配乐! 等等等等!孔子都是不在话下。 不过!对于种地!那就难为他了!反正!他是五谷不分!有人曾经取笑他:韭菜与才长出来的小麦,他是分不清的。 “这?这不是很好么?”孔子浑然不觉,辩解道。 “都烤焦了!你?”子路夺过孔子手里的烧烤,亲自烤了起来。 “哪里焦了?这不是?兔子肉的香味?” “焦味跟香味你都分不清?你?” “这是香味啊?我闻到香了,还特意多烤了几下!你别动啊?你你你?”孔子见子路把应该烧烤的地方已经烤出香味(焦味)的地方转过去了,去烤那些没有香味的地方,着急地要来抢夺。 “过开!你?”子路一只手推了过来,把孔子推开。 “你?” “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我来烤,大家都已经吃上肉了!你?你看你?把一只多好的兔子给烤的?有肉的地方都被你烤焦了,就剩下骨头了!你?” 子贡见子路这么对待先生,很是不满。可是!看在子路拼命救他的份上,也只得容忍了。 见子路黑着脸埋怨他,孔子想想觉得子路不可能是装的!以子路的脾气,你没有招惹他他是不会对你生气的。是你做错了事,他才一点面子都不给,管你先生不先生? 过了一会儿,在子路的挽救下,兔子肉不仅全面烤熟了,还比以前更香了。在强大地香味面前,焦味好像变淡了许多。 闻到真正地兔子肉香味,孔子才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是烤焦了。 “吃!你烤的香味!”子路把烤焦的部分切下来,递给孔子。 孔子苦笑了一下,只得接过来吃。 子贡发现先前先生烤焦的地方可能很难吃,就把自己的那份跟先生换。 “不许换!让他吃!”子路黑拉着脸说道。 孔子见状,只得朝着子贡笑道:“我烤的!我吃!很好吃的!很脆的!咬起来有感觉!咳咳咳!” “先生!你?”子贡见先生不换,也只得作罢。 吃过早餐,三人没有敢多停留,准备动手走人。 子贡要回曲阜城,去季府那边拿酬金。当然!不是直接去季府,而是!找季府办事的人。幕后大老板是季桓子,是鲁国的三桓。而出面的人,则是季桓子的心腹。 “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子贡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盲流!就这么跑出来的!这不?子路说先去宋国。” “然后呢?” “我不知道!”孔子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只顾说我的事了,你呢?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你能对我说说么?” “不可以!先生!”子贡拒绝道。不过!随即又说道:“先生大概也猜测到了!不必说明了!就是先生猜测的那种生意!唉!我这不是?我?” () 第737章 端木赐报信 第781章端木赐报信 “你啊你?什么生意你都敢做?”孔子埋怨道。 “我这不是?”子贡低头说道:“我这不是?才接管一些家族的事务,我?我……” “你就想先做出一些成绩,表现表现?” “嗯!”子贡只得承认道。 “可你?唉!”孔子想再埋怨几句,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先生!这不是?是他们找我的!不是我找他们的!他们把事情说得很清楚,我只管利用家族的生意渠道,从楚国那边把货物拉过来。他们说!只要拉到鲁国这里,就可以交差了。听他们说的,是没有风险的。这不?我就答应了……” 子贡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孔子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这种事以前是谁在做么?” “以前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孔子应道。 “自从季平子死后,人家就不再做了。都多少年了,季桓子一起找不到合适的商队,才找到你的!这不是?你看?这不是?出事了?你?啊!你?” “以前是谁在做?”子贡见孔子不说,就问子路。 子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对你说的!先生不说我怎么会说呢?” “你?”子贡很生气。可想想子路就是这种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再则!人家刚刚还救了你呢! 在子贡的感觉印象中,以前对子路是很感冒的。子路的霸道、霸气,他有些无法接受。可这不是?人家就那德性,这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 “不要追问那么多了,这里不可久留,我们走吧!”孔子催促道。 “先生?”子贡不舍地说道:“等到我把手头上的事办完了,我去找先生!一心一意追随先生。” “你不做生意了?” “我?”子贡迟疑了一下说道:“生意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办!我现在!只是家族中的小人物,试用我的!再则!这次出了这么大事,死了那么多人,家族那边,暂时也不会再让我负责大事了!这不?我正好可以跟随先生了!一心一意跟随先生!” “他们不都叫你少主么?”子路问道。 “哪里?我?”子贡羞愧地说道:“我只是少主之一!现在!我?虽然把事情办成了,可死了那么多人,家族那边,可能再也不相信我了!也没有人敢跟随我了!我?我对不起他们!我?呜呜呜!……” 想起为他而死去的那些护卫,子贡很难过。 “你回去吧!”孔子催促道。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鲁宫方面的人,说在路上遇见了我们!知道么?我们现在是在逃命!知道么?走了!”子路提醒道。然后!上马走人。 “驾!”孔子早已坐到马车上,见子路走了,也“驾”了起来。 “先生!先生!”见先生并没有回头,马车继续往前走,子贡大声地喊道:“我会去找先生的。” 子路打马到路边,回头朝着子贡喊道:“你要小心!不要先急着去兑现酬金,你应该先找到家族的人。不然!他们可能会杀了你的!你听懂了没有!” “谢谢子路!谢谢你!”子贡朝着子路拱了拱手。 等到孔子的马车走得看不见了,子贡才掉转马头往曲阜方向。 在曲阜城里面,有他们家族的商业网点。 子贡回到曲阜城,已经是孔子出走五天之后的事。交待完事务,子贡才去找季府的人兑现酬金。 因为有准备,所以季府那边的人也就没有再做什么手脚。 再则!做手脚的不是季桓子等人,而是下面具体办事的。下面的人有了贪心,才私自对子贡动手。而季桓子以及三桓的人,倒是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商队为他们运输货物。 在季平子时候,一切都由大妮子的商队运输。这不是?季平子死后,大妮子那边死活不干了。没有办法,他们才找到子贡家族的。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端木赐(子贡)才到孔子私学,向师娘汇报情况。 “什么?你遇见先生了?呜呜呜!”亓官氏得知子贡遇见了孔子,孔子还好好的,激动得哭泣起来。 “我还遇见了子路呢!”子贡说道。 “子路?子路也跟过去了?” “子路跟先生在一起!一辆马车,半马车的书。”子贡汇报道。 至于他做生意遭遇劫匪的事,以及被子路和先生救下的事,子贡都隐瞒了。因为关系到生意的秘密性,所以是不能随便说的。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不是说?子路已经回老家了?” “我哪里知道呢?师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生怎么就走了呢?先生他?”子贡探问道。 其实!这些事他都知道了。这不?要问清具体情况,不得不再问一下。 乐歌听说子贡回来了,放下手头上的事走了过来。 子贡这个年轻人,他很喜欢。并不仅仅因为子贡是个富二代,很有钱。而是!子贡人缘好,会说话,有见识,见过世面。跟这个年轻人说话,他觉得很合口味。 “子贡!你回来了!这回的时间有些长吧?都几个月了?你?嘿嘿!走的时候也不招呼我一声?”乐歌责怪道。 “乐舅!”子贡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要出远门。因为走的时间太紧,就没有来得及跟乐舅您招呼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知道错就好了!喝酒!喝酒!你要陪我喝酒,一切我都不计较了!哈哈哈!……”乐歌笑道。 “乐舅?这这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走的时候?先生他?这不是?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子贡追问道。 “喝酒!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乐歌招呼道。 亓官氏在一边说道:“子贡他在回来的路上,遇上先生了!还有子路!子路跟先生在一起!” “啊?子路?子路跟姐夫在一起?”乐歌惊讶了一声,随即说道:“好!好!有子路在!我就放心了!” “他们这是要往哪里去?”亓官氏问道。 “他们说!先去宋国,从小关卡过去,以免被人查。”子贡说道。 “不要走小关卡了!你还不知道?鲁国已经开了通关文牒,先生他是去出国讲学的!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 第738章 乐歌教子贡经商 第782章乐歌教子贡经商 “通关文牒?哪里来的通关文牒?”子贡问道。 “说来话长!姐!你去准备酒菜!我要跟子贡喝酒!”乐歌对亓官氏说道。然后!向子贡讲述起来。 “哦?”听了乐舅(乐歌)的话后,子贡放心多了。 他这才把自己在路上遭遇劫匪,被子路和先生救下的事说了一遍。 “要不是子路出手,我可能已经死了!乐舅!呜呜呜!”回想起遭遇劫匪那可怕地一幕,子贡吓得本能地哭泣起来。 “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乐歌怀疑地问道? “这个?” “一百多人的商队!可以啊!你?” “这个!乐舅!”子贡突然地想起来了,问道:“舅娘她?她也是做生意的!听说费家开的货栈也很大的!做的生意也很大。以前做鲁国国内的生意,后来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跨国生意?这?” “你问这干嘛?我又不做生意!我问你!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劫匪?两百人的劫匪?少有吧?我还没有听说:鲁国境界有这么一支劫匪?这人数也太多了吧?你?说实话!在你乐舅面前也说假话?亏你还叫我乐舅!舅个屁啊?” “这个?舅!”子贡见瞒不过乐歌,只得小声地说道:“做的是秘密生意,不可以说的!舅!你明白就行了,不要说出来!我没有说先生就猜测出来了,我想!乐舅你?还用我说么?” “你?”乐歌压低声音说道:“你不会是给鲁国的贵族做贩卖铁和稀有矿石的生意吧?你?” “乐舅!你?”子贡一听,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小声地、哭丧一般地说道:“乐舅!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了是要被诛族的!呜呜!” “你是卫国人!怕个毛!哈哈哈!看你个怕死的样子!德性!”乐歌见状,大笑道。 “可我人在鲁国啊?还有!我的家族世代经商,我?我要是不讲信用,坏了家族的名声,这这这?这可就是不好了!” “你是少主!你怕个毛?” “我?我这不是?我?这回!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什么少主?我的人!都死了!我?我?呜呜呜!……” 见子贡难过地哭了,乐歌也就没有再逗他。端起酒杯邀请道:“喝酒!喝酒!” 亓官氏拿来酒和现存的菜,让两人先喝上,然后去准备新鲜菜品。 子贡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想想?什么人有那么大地能力?调动两百多人的队伍?是不是?劫匪?哪里有那么大的劫匪?这些劫匪平时躲在哪里?是不是?所以!不是劫匪!” “呜呜!”子贡这才说道:“是!乐舅你说对了!他们可能是军队中的人!” “你啊!你还是缺少经验!在这种事上面,还是我老丈人牛!他!唉!他以前做生意的时候,都是有两套保护队伍的!” “两套保护队伍?什么叫两套保护队伍?”子贡不解地问道。 “一套是护送商队的队伍,也就是跟你一起走的队伍!他们既是车夫、杂工,也是护卫。你身边!难道没有护卫?是不是?这也是一套队伍!这是不是两套?” “这?”子贡自然是不理解,朝着乐歌看着。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两套护卫队伍合在一处,跟一套队伍有什么不同呢?是不是?” “那?”子贡很感兴趣地追问道:“什么才是真正地两套队伍呢?怎么才能保护商队的安全呢?” “我老丈人他老人家告诉我的!”乐歌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哦?” “什么叫两套保护?就是!”说到这里,乐歌又变得神秘起来。 “就是什么?”子贡着急地追问道。 “一套明的!一套暗的!这个你都不懂?你?以你的智商,应该懂的!” “我?”子贡怔了一下,说道:“乐舅!我?我这不是?我才涉世,不懂那么多!这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乐舅!你就教教我吧!” “教你?好啊!你陪我喝酒!你敬我酒!” “好!乐舅!我敬你!”子贡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端起酒杯,向乐歌敬酒。 “好!我接受了!”乐歌笑纳道。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子贡赶紧讨好地上前,给乐歌的酒杯满上酒。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乐歌,听老师讲课。 不!是听乐舅教他经商之道。 在这个乱世中,经商更难。一个处理得不好,就会人财两空。 “这些都不是我的经验,都是我老丈人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知道么?你做的很好!比如说!明的方面!你的一百多人商队,是不是?能够打败两百人的劫匪,是不是?” “是!谢谢乐舅的夸奖!”子贡解释道:“这是我们家族的护卫队伍!这回被我给输光了!我?呜呜呜!” “别哭!别哭!你啊!唉!”乐歌叹息一声后说道:“你在明的保护上面做得很好!可你在暗线上面,就做得不好!” “暗线?什么暗线?” “就是暗地里的护卫啊?” “还有暗地里的护卫?他们护卫什么?”子贡不解道。 “这个你都不懂?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我是真的不懂!我子贡笨!暂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子贡承认道。 “你搞好与贵族、官员的关系,是不是一种暗线?你要是不搞好与贵族、官员的关系,你的商道就无法畅通!是不是?”乐歌问道。 “是!” “这是公开的秘密,是不是?应该是暗线保护。但还有一种暗线保护,也一样重要!” “乐舅!你快说!”子贡着急地追问道。 乐歌一个人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你光贿赂贵族、相关官员还是不够的!你还要有另外一个办法!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 “说!乐舅!你快说!”子贡催促道。 “我老丈人之所以经商很少出事,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很厉害的护卫。他的这个护卫,从来不出面。他一出面,必然会死人。他一出面,必然会出大事!” “那他平时做什么?” “混商道!” “混商道?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就是混在黑道上面,专门与黑道人物打交道。所以!一路上哪里有劫匪,他都是知道的。而且!跟这些人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我老丈人的商队经过,一般是不会出事的!你听懂了没有?” “哦?”在乐歌的提醒下,子贡好像悟道了。 经商原来要通黑啊! 你要是不把一路上的劫匪、强盗等人打点好了,你怎么通过?你要是不清理路障,你怎么能够顺利通过? () 第739章 如此经商 “我老丈人后面有一个很厉害的护卫,我都打不过他!当年!我刚刚去他们家的时候,这不是?我跟我妻子的关系很好的。可这不是?我老丈人后面的这个护卫,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想欺负我、收拾我!……” “他怎么能这样呢?”子贡说道:“一个下人,怎么能够欺主呢?” “他并没有把他当下人,他把自己当成我老丈人的兄弟呢!忠诚呢!他不认为是欺负我,相反!他认为是为了主子好,是怕我欺负了他主子的女儿,是这个意思!唉!” “也是!”子贡听了解释,又反过来觉得:这个护卫忠诚。好!要的就是这样地忠诚。 “你欺负了主子的女儿,他把主子当兄弟,那不等于是欺负了他兄弟的女儿。兄弟的女儿等于是他的女儿,所以!等于你欺负了他的女儿。所以!你该揍!” “你?”乐歌见子贡那个认真地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亓官氏烹好一盆菜端过来,见子贡那个认真地样子,她站在一边偷笑。 心想:你子贡不知道当年的事!当年的乐歌!他就欠揍!这不是?他有十个处长梦,就想到处睡处长呢!结果!遇上雷叔了,雷叔不打他才怪? 不过!也多谢雷叔了!要不是雷叔把乐歌的脑袋打坏了,乐歌还不会去找老神医医治。要是乐歌不去找老神医,乐歌的脑子可能就永远那样了,就变成一个真的傻子。 之前!他是装疯卖傻。被雷叔打了之后,他就真的变成傻子了。 子贡见乐歌看着他不动声色,才发觉自己可能说错了。所以!赶紧打住,反过来朝着乐歌看着,一脸无辜地样子。 那意思好像是:我说错了么? “不说这些了!就说这个雷叔吧!” “雷叔!”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唉!”说着!乐歌叹道了一声。 “啊!” “他年轻的时候,武功很厉害的!因为发生了许多事,他被人陷害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只是昏死过去了。陷害他的人以为他死了,就放弃了他!这不是?我老丈人正好遇见,就把他救活了过来。 他这不是?捡了一命,所以!就成了我老丈人的贴身护卫。我老丈人不是?他是个商人,经常要到外地去进货?这不是?就经常把他带在身边?……” “哦?”子贡一边听着,一边应和着。 “以前我老丈人经商跟你们端木家族一样,很本分的。这不?经常在路上被劫匪打劫?这不是?我老丈人的商队没有你的商队大。顶天十几二十个人,几辆马车?有时!还是几个人合伙的!这不是?商队才大一些。结果呢!商队是大了,可遇上劫匪了,各自为政,各顾各。结果!劫匪一样抢你!……” “是!我们家族以前也是这么起家!与其他人结伴同行!结果!遇上大的劫匪一样崩溃!唉!” “这不是?”乐歌继续说道:“雷叔就是觉得:这种办法太笨了,不是好办法。所以!他就想出了一个新办法……” “雷叔有什么好办法?”子贡追问道。 “这不?就有两套保护方法了?一个明的!一个暗的!这不是?” “哦?” “于是!雷叔就不再跟随我老丈人后面了!我老丈人不是就那么几条商道?是不是?就那么几条固定的路线?是不是?所以!雷叔就一个人走这条商道,把一路上的劫匪、强盗等等坏人的消息收集起来。然后!以他的武功,就一个个去消灭。这不?清除了路障,以后哪里还有劫匪呢?是不是?” “哦?可是?”子贡应道。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端木家族,有无数路商道啊?而且!都是跨国的生意,怎么清理?”子贡为难地说道。 “难道?不是走固定的路线?大概地路线?还有!你们端木家族做跨国生意,难道不与当地的贵族合作?没有行贿当地的贵族?” “这个?” “你以为行贿了上头的大贵族,下面的小贵族就不乱世了?是不是?就比如说!你这次做的生意,是不是?上面的人可能还不知道。你啊!唉!你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上面的人!最好!要告诉季桓子他们。这样!真正幕后抢劫你的人,这回就要倒大霉了!你不告诉季桓子,以后跟他们合作,还会被这同一个人抢的!你?” “这个?”子贡为难的说道:“这事不是季桓子亲自找我的啊?是别人找我的啊” “没有经过季桓子同意,这个别人他敢做这种生意么?是不是?你间接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季桓子。季桓子绝对是要去追查的!只有把这个幕后抢劫你的人干掉,你以后才能放心地再做这个生意!知道么?” “哦?” “举一反三!”乐歌继续开导道:“在鲁国这样!在其他国家也一样!你一定要直接与最高头目接触,这样!下面的人才不敢胡作非为!知道么?” “哦?” “有了上面的大靠山,然后就是安抚下面的具体小人物。你不打点好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一样会与其他人勾结,陷害你的。知道么?下面的人贪小财,给点好处他们就满足了。要是下面的人贪得无厌,那么!就要想办法杀掉他!比如说!这回抢劫你的人,你就要想办法杀掉他!” “可我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啊?鲁国的军队里面什么情况?什么人?我不清楚啊?” “你可以通过季桓子来杀他!季桓子要是不杀他,那么!事情不就明了了?你就知道是谁了?知道是谁后,你弄死他还不简单?是不是?” “这个?”子贡争辩道:“我可是个合法商人啊?我?” “你再说你是合法商人?你?” “我怎么不是?” “你与季桓子等人利用鲁国跟齐国做生意,从中谋取利益,你合法了?要是合法了,为什么不公开呢?不公开的事情,大多都是不合法的!季桓子等人!他们是在谋私利,不想被鲁公知道!难道?合法了?” “这个?”在乐歌的解读下,子贡无话可说! 是啊!要是合法了,季桓子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呢? () 第740章 商道也是生存之道 “可是?”子贡想说却又停住了。 “可是什么?”乐歌追问道。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子贡想问什么?怀疑什么? 子贡虽然跟随孔子时间不长,多少还是受到了孔子的影响。而且!不是多少!而是很多!要不是太相信孔子,他也不会一边经商一边抽空来追随孔子。 “这种私下的做法好么?”子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私下的做法?什么做法?”乐歌问道。 “就是!”子贡顿了顿,还是说道:“就是私下除恶,也就是把坏人杀掉的事。” “这有什么不妥么?”乐歌笑问道。 “不可!”子贡说道:“先生说!一切都要依法办事,不可动用私刑!” “这怎么是私刑呢?” “你这不是私下杀人,难道不是私刑?” “不私下解决,你怎么能顺利通商呢?你?”乐歌顿了顿说道:“不私下解决,应该怎么解决?” “应该跟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们回头是岸,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有用么?” “有用!”子贡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先生说有用,那就有用!” “那你呢?你怎么认为的?” “我也认为:有用!所以!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和办法。” “这不是我的观点和办法,这是我老丈人在实践得来的结论!认为是最好地办法!而且!他就是使用这种办法,做生意很少失手!子贡!端木赐公子!不!是少主!”乐歌看着子贡笑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子贡受孔子思想影响很深。要想说服他!可能需要费一番口舌。 “你那是杀人,天下坏人那么多,你杀得绝么?”子贡说道。 “我不想跟你抬杠,我只想对你说:你的这种办法也许可行!对某些人可行。但是!对某些人可能是不管用的!甚至!还没有等到你说服他们你就被他们杀害了。更甚至!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被他们给杀了。” “这?”子贡自然是不相信。 “还有!要是你这种做法有用!那些人就不去做强盗、劫匪、小偷了!我告诉你!因为!他们早就被别人教化了,等不到你和你先生孔丘去教化,他们身边的人就把他们教化了!你信不信?” “这个?” “你以为!就你和你先生以及你先生教的这些学生,才是明白人?才明白这些道理?” “这个?” “你和你先生孔丘要是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就你们最聪明,那就糟糕了!我告诉你!天下比你们聪明的人多得很!天下智者都在想着法子拯救这个世界,拯救这个乱世!我告诉你!” 子贡打断道:“我们是有国家的!我们是大周子民,所以!是不能动用私刑的!我们要走光明正大地途径,来解决问题!” “那?怎么解决呢?”乐歌问道。 “知道他们是劫匪、强盗、小偷,我们就报官,让官府来处理他!而不是动用私刑!”子贡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要是能够行得通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劫匪、强盗和小偷等等一切坏人了!子贡!你太没有社会经验了!你说的都是理论上的东东,都是受你的先生影响,说的都是梦话!” “你?”子贡很生气,梗了一下脖子。 “不服么?就按照你的说法,去报官。可你怎么报官?比如说!你这次事件,是不是?你去报官?你能报官么?最终还不是?只能找季桓子他们私下解决?是不是?” “这个?” “你怎么报官?报官是要讲证据的!你说他们是强盗他们就是强盗了?明明是强盗,你找不到证据,他们都不是强盗。明明是劫匪,可你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劫匪,国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子贡打断道:“那他们就不是强盗!” “那?天下哪里来的强盗呢?” “强盗是别人!”子贡争辩道。 “唉!你们啊!”乐歌摇头叹息道:“所以!有的时候!对待某些人,我们只能采取另类办法!只要肯定他们是坏人,就可以直接杀!坏人就是坏人,不要什么可以证据的证据的!事实就是证据!大家的感觉、感受就是证据。明明对方杀人,做坏事了,为什么一定还要用证据来证明呢?他杀人、做坏事本身就是证据,还要用什么来证明?是不是?” “人家说你诬陷他杀人、做坏事,他没有!你拿不出证据就证明他没有。所以!你就不能杀他!” “他们明明做了坏事、杀人了,你还要我拿什么证据来证明呢?你这不是?” “不能错杀!”子贡说道。 “你?” “还有!”子贡进一步说道:“就算他杀人了,做了错事了,我们可以给他一次或者几次改正、悔改的机会!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 乐歌怒道:“你这都什么理论?你是嫌他们杀人少了,做坏事少了,让他再多杀一些人,多做一些坏事么?” “这个?”子贡答不上来。 “老子说!生存是第一位!人与万物都是一样地,都不过是为了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所以!既然别人不给我们生存的机会,我们又何必给别人悔改、改正的机会呢?我们傻么?还是包容犯罪?” “这个?” “商道即生道!什么是生道?就是生存之道!生存之法!生存之路!经商是为了什么?挣钱?挣钱是为了什么?面子?面子是为了什么?总之一句话!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你要是不明白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那么!就等于是白活了!糊里糊涂地活着,还以为活得有滋有味呢?可别人会认为你是傻比!” “乐歌舅!你?” “你不爱听么?既然叫我舅了,我!就倚老卖老说你几句!我的话!才是至理名言!是大实话!知道么?活着!才是重要的!其他!都见鬼去吧!什么金钱、权力、荣誉、面子等等!都是身外之物!不要过于执迷!知道么?” “乐歌舅!我?一时之间!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理论!我?我还是相信先生的!我?对不起!舅!”子贡把头往下一低,不敢看乐歌。 “唉!”乐歌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对方不接受,多说无益,只会浪费口水。 () 第741章 继续调教子贡 “乐舅!对不起!”子贡见乐歌不高兴了,赶紧道歉。 “你还是跟随你的先生孔丘去吧!”乐歌朝着子贡摆了摆手,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咚!”喝完酒乐歌把酒杯顿在案几上,夹了一口菜嚼了起来。 “乐舅!你?”子贡一边给乐歌倒酒,一边讨好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我这不是?觉得那样做不合法么?不过!乐舅你说的也有道理!是啊!不把这些坏人处理掉,商道也是不通!这一路上,劫匪、强盗太多了,真的!防不胜防!唉!” “既然好些!为何不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呢?”乐歌应道。 “这个?” 乐歌见子贡改口、改变态度了,又忍不住想说。 他跟子贡的关系,就是这样:子贡有时跟他唱反调,可最终还是作出让步。 要是子贡一直跟他唱反调,那么!两人的关系就不是这样。以乐歌的脾气,就会懒得再搭理你。 对于不可理喻的人,乐歌是很坚决的,说不理就不理。 “也不是我说的!是我老丈人他总结出来的!我只是觉得你人还行,才告诉你的!听不听由你!”乐歌说着,又一个人喝起了酒。 “乐歌舅!你说!我听着!我不唱反调了!你说!舅你是为我好,把我当自己人,才肯对我说的。要是换了别人,你都懒得理人家呢!”子贡一边作出倒酒的样子,一边看着乐歌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乐歌吃了一口菜,把筷子放到案几上,朝着子贡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舅!你说!”子贡把“乐歌”和“乐”都去掉了,直接叫舅。 “咳咳咳!孺子可教也!”乐歌装比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喜欢你!你不同于其他人!其他人!教条!而且!还不愿意改正!你不同!你愿意改正。不管是真的改正还是假的,反正表面上改正了!” “我是真的改正了!我听舅的!舅!你说!” “谁啊?谁在跟我争舅啊?” 就在这个时候,孔鲤从外面走了起来。 “鲤!是我!你下课了?”子贡见孔鲤回来了,赶紧爬起来招呼。 “坐下!”孔鲤一个巴掌拍下去,打在子贡的肩膀上。 “你也坐下,我们一起喝酒!” “不!我就坐一会儿,我还有一节课!”孔鲤拒绝道。 “好好好!坐!坐!坐下说话。”子贡看着孔鲤,解释道:“我这不是?刚刚回来?我与先生遇见了,还有子路!唉!一言难尽!我刚才都跟师娘说了,我不想重复说!反正!先生和子路都没事!这不?舅他教我经商之道呢!我在听!” “哦!”孔鲤点点头。然后坐到乐歌这边,朝着对面的子贡看着。 子贡与乐歌喝酒,是就着一个案几的。一个在案几的这边,一个在案几的那边。 “舅!你说!我听着呢!我跟鲤就跟兄弟一样,以后有时间说话!难得听一回舅的教导呢!”子贡看着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 “我说什么啊?我?”乐歌应道。 “你就接着刚才讲的啊?舅!经商之道啊?舅你不是教我两套方案么?一套明的,一套暗的!这不是?刚刚说到暗的?这不是?你还没有说完呢!” 乐歌苦笑了一下,说道:“先前说到暗线不是?说到雷叔不是?雷叔的武功很厉害的,我打不过他!这不是?他就顺着商道走,打听一路上的事。这不是?发现有劫匪、强盗、小偷或者什么人了。他就会跟这些人接触,发现这些人是恶人,他是不客气的。杀!……” “杀?”孔鲤听了,怕怕地应了一声。 “杀!”乐歌继续说道:“但是!也正如你说的那样!也有人!不是恶人,人性并不坏。他们当劫匪、强盗、小偷或者是什么,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生活所逼。这个时候!雷叔就采取另外的办法!……” “不是杀?”子贡问道。 “不是杀!” “那是什么?怎么做?”子贡追问道。 “安抚!” “安抚?” “就是给他们钱,就说有商队要通过这里,愿意给他们钱财,求高抬贵手。”乐歌说道。 “主动给钱?” “主动给钱!” “这这这?”子贡又不理解了起来,说道:“这不是纵容犯罪么?你给他们什么钱呢?他们是劫匪、强盗、小偷!等等坏人!” “你不给钱给他们,你是想等他们来抢啊?偷么?”乐歌反问道。 “这个?” “如果他们不是坏人,得到一点好处就不会再作恶的。作恶!是因为没有办法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 “停停停!”子贡打断道:“要是他们没有道德底线,给了钱他们还想抢劫呢?” “这还用问么?把为首的人杀掉不就得了?” “这?”子贡还想辩驳,可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不是?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这个?”子贡想了想又说道:“可我们?我们怎么知道别人是劫匪、强盗、小偷呢?我们怎么接近他们呢?人家一般都很隐蔽的!也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啊?是不是?” “这个?”乐歌想想觉得也是!劫匪、强盗、小偷等等坏人又没有写在脸上,谁知道别人是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呆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别人就能看出来。所以!只要你与当地人熟习了,就能打听出来谁是什么人!”孔鲤答了一句。 “对对对!还是鲤说的对!事久见人心!”乐歌兴奋应道。“反正!雷叔就有这个本事,他到哪里去打听什么人、什么事,是很牛比的!反正!我老丈人开辟新的商道,只要让他先去,绝对是一点事没有!一路上的坏人,差不多都死绝了!” “这个雷叔?”子贡不服地说道:“要是雷叔在!这世界上还没有恶人、坏人了呢?” “你这是什么话呢?”乐歌把脸往下一拉,说道:“世界这么大,就单单靠雷叔一个人就够了?你这不是酸话么?” “酸话?什么酸话?”子贡、孔鲤两人都不懂。 “酸话就是嫉妒!因嫉妒别人而说出来的话?酸溜溜地!” “咳咳咳!”子贡看着乐歌假笑着,用来掩饰自己。 “雷叔只管我老丈人商道上的事,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有时!还有外地来的劫匪、强盗呢?是不是?所以!商队的保护,一样不能少!你听懂了么?不要脑袋一根筋,认为有了暗线,清除了路障就没有劫匪、强盗、小偷了?你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舅!”子贡答道。 () 第742章 孔鲤信仰道家学说 “听懂了?你真的听懂了?” “听懂了!舅!”子贡确认道。 “听懂了!舅!”孔鲤起哄一般地说道。 “你也听懂了?你懂什么了啊?你?”乐歌问孔鲤。 “我听懂了啊?”孔鲤一脸无辜地说道。 孔鲤天生害怕父亲孔子,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乐歌。这个假舅舅,他却当成了真舅舅,跟其特别亲。 “你听懂什么了?我之前对子贡说的时候,你又不在现场,你听懂什么了?”乐歌问道。 “舅你刚才不都说了?经商有两套保护方案啊?我都听见了!舅!”孔鲤说道。 “我?我说了?那你说!哪两套方案?”乐歌一时没有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说了?嘿嘿!孔鲤!你还诈我么? “你说!一套是明的方案,一套是暗的方案!……”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是这样说的?”乐歌不解地问道。 “舅!你说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你让我照着你的原话说出来,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能听出舅你的意思啊?”孔鲤解释道。 “那你说!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子贡也傻眼了!心想:孔鲤他怎么都听懂乐歌的意思了?他都听懂什么意思了?嘿嘿!我倒是想听听! “舅!”孔鲤歪着头朝着一边的乐歌看着,说道:“你平时给别人讲道,我都在一边听着呢!你?” “我平时都讲些什么了?都被你听见了?嘿嘿!”乐歌问道。 “我信你!舅!你瞪我什么眼睛?我还不信舅?”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那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你是怎么理解的?不要奉承我!我要听实话!” “我当然是理解的!我觉得舅说的有道理!”孔鲤肯定地说道。 虽然已经中年了,可孔鲤在乐歌面前,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也只有在这个假舅舅面前,他才能体验到童年的快乐。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童年是没有快乐的。摊上孔子这么一个可怕的爹,哪里有快乐? 真的!你在他(孔子)面前,那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反正!你怎么做都是错的,他都能找到理由说你一顿。 当然!也不是时时这样!有时!也表扬他。可是!他就是觉得这个爹:爱挑毛病,反正他有理!只有他说的,没有你说的。 所以!在这么一个爹面前,你哪里来的童年快乐? 而在乐歌这个假舅舅面前,他就自由了许多,他可以人性地自由。 娘亲虽然疼他,可娘亲也一样害怕爹。所以!只要爹在家,娘亲也是一样严厉地管教他。久而久之!娘亲变成了第二个爹…… “你理解了我,那就说明:你不赞同你爹的思想、想法了?”乐歌问道。 “这个?”孔鲤楞了一下,解释道:“舅有舅的道理!爹有爹的道理!” “什么意思?” “舅说的是大道理,是老子的道学道理,是人生的大道理。而我爹!他讲的也有自己的道理。” “他有什么道理?”乐歌追问道。 看着孔鲤,乐歌还有些不敢相信了?他还没有向孔鲤正儿八经地讲道。所以!他自然是不敢相信孔鲤有什么更深地理解? 平时他向学生讲道的时候,孔鲤在一边听着,不说话。而他的心思不在孔鲤身上,在听者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孔鲤。 孔子向学生讲他的儒学,传播他的儒家思想。而乐歌!也利用当先生的机会,跟孔子唱反调。所以!他讲的是道学,是老子的道学。 “你的道学,老子的道学是从人、人性出发,来解读人与自然、人生、社会、国家的!而我爹的思想、想法,是从现实社会出发,来解决社会问题的。所以!都是有道理的!”孔鲤解读道。 “你?”乐歌觉得很惊讶:孔鲤能有这么深度的理解,真的很难得。 “我也觉得!老子的道学是根治,而我爹的想法只能治理表面现象,不能根治社会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鲤!你说!你是怎么理解舅刚才讲的?什么两套方案?你说啊?”子贡是后来者,自然是听不懂孔鲤与乐歌讲的话。所以!他打断了孔鲤与乐歌的对话,追问孔鲤。 “舅!咳咳咳!”孔鲤看着乐歌,假笑着。 “你说!”乐歌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就说两套方案吧!” “嗯!舅!”孔鲤应了一声,然后对子贡说道:“我舅的意思是!一套明的保护!一套暗的保护!保护什么?自然是保护商队的安全!明的呢!是跟随商队的护卫!这是明的保护!要想商队不被劫匪抢,就得带忠诚的护卫、武功好的护卫。车夫和杂工,他们都是护卫……” 商队中是有杂工的!杂工是什么事都做,主要的工作就是搬运货物和在运输路上推车。 古代的官道,都是有坡度的。如果没有几个人推车,马根本拉不上去。一般情况下,一辆马车后面至少要配备两个杂工,加上车夫就是三人。遇上上坡路的时候,车夫也下马推车或者在前面牵着马。 只有杂工多,商队才能跑得快。只有杂工、护卫多,商队才安全。 “这是第一套方案!是暗线!公开的护卫!舅说的第二套方案就是暗线!暗中保护商队。怎么保护?就是清除路障!怎么清除路障?就是派人暗访,打听在商道上活动的劫匪、强盗、小偷等等一切坏人。然后!分别对待!……” “怎么分别对待?”乐歌问道。 “怎么分别对待?”子贡也问道。 “舅的意思就是:对于真正的坏人,就采取杀!对于被迫为盗、为偷的人,采取安抚!舅的意思是!你不安抚他你等着他们来偷、抢?是这个意思!” “嗯!”乐歌满意地哼了一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理解的呢?你觉得舅的这种做法好不好呢?” “好!”孔鲤应道。 “你不觉得舅的这种做法错误么?” “不觉得!” “你?”乐歌又问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应该由国家来主持,你采取私刑是不对的!” “天子、君王要是能解决,天下就不这么乱了!还指望天子、君王?”孔鲤应道。 “你?”子贡在一边怒道:“你怎么跟你舅一个腔调?” “怎么又变成我舅了?不是你舅了?”孔鲤问道。 “我?”子贡答不上来。 “好!”乐歌笑道:“要是天子、君王能够解决,能够把世界上的恶人、坏人改变好,那么!天下就没有恶人、坏人了!所以!既然不能指望,为何就不能自己去解决呢?通过我们的办法去解决呢?” “这?”子贡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 第743章 子贡对乐歌的评价 “我舅的意思是:齐头并进!既然天子、君王无法解决天下的事,那么!就不要包揽百事,放手让子民自己去解决!”孔鲤说道。 乐歌听了,朝着孔鲤满意地点点头。 孔鲤见得到舅舅的肯定,很是得意。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子贡。继续说道:“你是听了我爹的话吧?把一切事情都包揽到自己身上,都要依法办事,都要有家有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不是?” “难道有错么?”子贡反问道。 “没有错啊?”孔鲤应道。 “既然没有错,就不能动用私刑!你说是除恶,其实是随便杀人,不公开的就是非法,难道不是动用私刑么?”子贡争辩道。 “要双管齐下!” 孔鲤争辩道:“要是天子、君王把天下治理好了,天下会这么乱么?是不是?你还指望天子、君王啊?是不是? 既然天子、君王管不了,那么!我们跟强盗、劫匪、小偷他们还讲什么律法呢? 他们违法了你不是查他们,你不去拿他们是问,你老是跟我们这些惩罚强盗、劫匪、小偷的人过不去呢?为什么老是纠缠我们是不是动用私刑呢? 你?你一定要纠缠于这些,你是不是强盗、劫匪、小偷等等坏人的帮凶?你是拿着律法来压制我们,不让我们去收拾强盗、劫匪和小偷他们?是不是? 子贡老弟!你到底是何意啊?” “这个?我?我怎么就成了强盗、劫匪、小偷他们的帮凶了呢?我?我这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们没有走律法程序,没有按照周礼、周制行事,没有遵守律法!你们?” “是小偷、强盗、劫匪等等坏人他们违反律法在先,让我们无法生存下去了,我们只是反抗者! 而你!不去追究小偷、强盗、劫匪等等坏人,反而纠结、纠缠于我们这些反抗者。用律法、周礼、周制来压制我们,你子贡是什么意思?你是恶人、坏人的保护伞么?你?” 孔鲤看着子贡,责问道。 “你?我?”子贡争辩道:“我这不是?我是听了先生的话,才这么理解的!” “你的理解一根筋!”孔鲤说道。 “我是听了先生的话,才这么理解的!先生也是这么理解的!你?鲤!你这么理解的话?你不是跟你爹唱反调?你?你这是不孝啊!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子贡!你又在给我扣罪名了!我可担当不起!呵呵呵!”孔鲤笑道。 “你敢在你爹面前说么?”子贡的眼睛直视着孔鲤,问道。 “我?”孔鲤本能地一个哆嗦,然后说道:“不敢!” “孔鲤的意思是:要双管齐下!既然天子、君王管理不好天下事,那就让子民自己来解决吧!是不是?你要解决不了,还不让子民自己来解决,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坏人一伙的?”乐歌在一边帮腔道。 “那这天下还为天下?还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么?还有王法么?”子贡争辩道。 “这天下还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么?还有王法么?”乐歌反问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克己复礼,恢复周制、周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子贡争辩道。 “这不是还没有做到么?”孔鲤朝着子贡摊了摊双手,说道。“所以!就要允许子民自治!自己解决问题。” 乐歌在一边点头道:“就比如!你经商一样!比如说你这次!是不是?你怎么指望天子、君王来为你作主?是不是?你要是指望他们来救你,来主持公道,你不仅货物被人抢走了,你的小命也丢了。所以!你的商队只能跟劫匪拼命!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不能动用私刑,你的商队跟劫匪拼命,是不是也在动用私刑?” 子贡打断道:“我们商队是在保护自己!” “你跟劫匪拼杀就是保护自己了,那么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保护自己呢?”乐歌反问道。 子贡不服地说道:“比如说!你老丈人派雷叔去清除商道上的路障,那就是动用私刑!” “那怎么叫动用私刑?” “怎么不叫动用私刑呢?”子贡争辩道:“强盗、劫匪、小偷他们还没有来抢你的商队,你却先把他们杀了,你是不是动用私刑?把别人假想成敌人,然后把别人给杀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乐歌气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确定他们是恶人、坏人,是强盗、劫匪、小偷等等,而且不听劝说,没有道德底线,雷叔才把他们杀掉的!你的意思是?一定要等到别人来抢、杀你了,你才能还手?是么?” “然也!”子贡答道。 “明明是可以预见的危险,你却不规避,你是傻子么?明明看见别人来杀你了,你却说别人并没有真的砍你,你还是不避让,一定要等到别人砍到你身上来了才还手么?明明前面有一颗倒下来了,你却说树并没有砸到你,你一定要继续往前走,等到树砸到了你你再跑?你是傻比么?……” 孔鲤见乐歌舅生气了,他在一边偷笑。 “舅!”子贡见乐歌生气了,赶紧打住道:“你要是商人,绝对是个奸商!你坏得很!” 乐歌看着子贡,苦笑道:“少年!你受孔丘的影响太深了!你的思维模式,跟我姐夫如出一辙!你!不能综合全面看问题,只看到事物的一面。唉!捡到一颗小红枣,你楞是说是火种,你就吹啊吹!结果!你是怎么吹就是吹不出火花来!你?可你就是一口咬定:这就是火种!只要我再努力努力,就能吹出火花的!你?” “嘿嘿嘿!”孔鲤再也忍不住了,偷笑起来。 “鲤!鲤!鲤!上课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微儿的叫喊声。 “上课了!去去去!”乐歌朝着孔鲤摆了摆手,催促道。 “我上课去了!子贡!不要走!等我下课了,我过来喝酒!”孔鲤说着,起身去上课。 上午!他还有一节课。 “去去去!”子贡有些不耐烦地朝着孔鲤挥舞了一下手臂。 “那我去了!” “去去去!出这么大事了!鲤他一点也不急?真是!”子贡对孔鲤的表现很不满。 “急能解决问题?”乐歌问道。 () 第744章 孔子的追随者 闵子骞等人得知子贡与先生相遇了,先生与子路在一起,平安无事,一个个也就放心了。 既然先生可能去宋国,那好!我们就跟随去宋国吧! 正好!闵子骞的家在宋国。既然鲁国不欢迎了,那就回家吧! 鲁宫那边已经放出话来了,不希望孔子以及他的学生在鲁国传播他们的思想,并且给他们开具了游学证明,那还呆在鲁国做什么?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相信!先生的思想,会在天下放光芒。鲁国不用我们,那是鲁国的损失!走!我们走也! 你还赶我们走?不要你们赶,我们自己走。 颜回早就准备好,要去追随先生,服侍先生。可是!就是不知道先生的去向。现在好了!有了先生的消息,并且大家都愿意追随。那么!大家就一起去吧! 又过了几天,鲁国方面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是真的不追究了。子贡、闵子骞等人,也根本不管鲁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是决定了,去追随先生。 大家都准备好了,这天准时动身。 “都到齐了没有?”子贡问道。 “还有几个人没有来!”闵子骞朝着人群中看了看,说道。 之前!相约一起去追随先生的有三十多个。现在!真正来的,只有一半不到。 “他们!他们!”颜回小声地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他们又被召唤回去了!” “召唤回去了?什么意思?”子贡不解地问道。 闵子骞扫了人群一眼,点头说道:“他们都是鲁国的官员,怎么走?可能是真的不走了!” “你不是说?他们的官职都被季大夫他们给停职了?”子贡不解地问道。 “之前是停职了!这不是?也许?”闵子骞小声地说道:“可能是听说他们要追随先生去,所以!季大夫他们,又把他们召唤回去了!” “这这这?”子贡很是不理解。 “他们以前是先生推荐去做官的,结果这不是?先生堕三都捅了漏子,他们才被停职的!现在!事情算是过去了,所以!又把他们召唤去了!”闵子骞猜测道。 “那我们?还等不等他们?”颜回着急地问道。 “等?等个屁!走!”子贡手臂一挥,说道。 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走!”闵子骞第二个响应,跟在后面。 颜回没有说话,第三个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一个转身,朝着学堂外面走了。 为了不受连累,亓官氏和孔鲤都没有出来送行。 乐歌也一样,没有出来送行。好像这些人的行为、意愿跟他无关。 亓官氏是想出来送行的,可乐歌不让她送。毕竟!还不知道鲁宫那边是什么意思?鲁公、季桓子他们是真的放过孔子师生?还是!欲擒故纵?先放松一下,看你们什么举动?然后!一网打尽。 既然孔子写了“出妻证明”,那么!亓官氏、孔鲤就跟孔子无关了。所以!这些学生去追随孔子,就不关两人的事。 “呜呜呜!”见子贡、闵子骞、颜回等人追随孔子去了,亓官氏大哭。 此刻她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当面向学生说,让学生传达给孔子。 “哭什么哭?也许学堂里就有鲁宫的探子、眼线!你的一举一动,就会传递到鲁公和季桓子耳朵里!”乐歌劝道。 子贡是富二代,而且最近一笔生意又赚了钱,所以!出手很阔绰。他自己骑马,还买了五辆马车。其他人不用步行,也不用坐商队的马车。 有不少人出远门,为了图方便和安全,他们会跟随商队出行。上坡时帮商队推马车,下坡时坐到马车上。如果专门坐马车,不出力的话,是要给商队钱财的。 如果商队是空货运行,那么!就有空下来的马车,就可以坐马车。 一般大型商队里面,都是有空出来的备用马车。所以!是可以带客的。 现在!子贡这个富二代给大家买了马车,大家都不用步行了。 “站住!” “什么人?” “请出示证件!” “请接受检查!” 子贡骑马在前,众人的马车跟在后面,队伍有些壮观,直奔曲阜城南门。 去往宋国,走南门有一条官道,可以就近到达宋国。 南门!是鲁国的一个重要城门。所以!平时检查得很很严格。特别是现阶段,盘查得更是厉害。 以前!曲阜城的守城不是方忠。现在!守城的头目是方忠。 以前的时候!在孔子堕三都的时候,方忠是封地的城池内生活。大多数时候,在妻子的封地上面生活。这不是?听说孔子要堕三都,他就出来阻止。结果!没有阻止成功。 他是人微权轻,孔子没有理睬。 以前!在季平子时期!方忠深得季平子喜欢,得到重用。后来不是?季平子死了季桓子承袭了爵位?季桓子承袭爵位后,其他人都得从曲阜城内的季府搬走。为了安全起见,曲阜城内的季府,只能由季桓子的直属亲人居住。其他人!都得搬离。 以前!方忠是住在曲阜城内的季府,跟季平子在一起生活。季桓子承袭爵位后,方忠等人只能搬到封地上生活。 这不是?方忠阻止孔子堕三都有功,季桓子就把他提拔起来,做了曲阜城的守卫头领。 方忠正好到南门来巡查,见子贡一行人浩浩荡荡、大摇大摆过来了,他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别人他不怎么认识,这个子贡他是认识的。因为!这不是?子贡最近负责给季桓子贩运货物?季桓子是想让方忠负责的,方忠觉得自己不能做这种事,所以就没有答应。 不是让他负责贩运,而是!让他负责与子贡接触。也就是!由他出面。他是受道家学说思想影响的人,自然是不会答应的。答应了!以后出事了就由你来担责。 守城的兵士见主子来巡查了,自然是积极工作。所以!就把子贡等人给阻挡下来了。他们这些兵士,才不认识你是子贡还是谁?富二代?在兵士面前毛用都不管。你要是太吊了,激怒了人家人家敢把你刺死。 兵士们不怕富二代,只怕权力者。 “我们是!”子贡正准备说自己是孔子的学生,是追随先生去的。可想想还是掏出身份文牒,递了过去。 () 第745章 出城不顺利 “端木赐!卫国人!”护卫看了看身份文牒,又看向子贡,确认身份文牒上的素描头像跟面前的人很像,本能地说道:“放行!” “等等!”又一个兵士喝止道。 “什么?”子贡吓得一个哆嗦,之前的气势顿时消失。 他以为!可能是鲁国方面又改变了主意,不放他们一行人走了。或者!因为生意上的事,要把他扣押下来。 特别是后者,更是可怕。 是啊!你挣了鲁国的钱,挣了季桓子的钱,人家能放过你么? 虽然不敢公开把你怎么,但可以间接、变相地收拾你,把你整死。或者!逼迫你把挣的钱吐出来。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怎么了?”那个同意放行的兵士不解地问道。 喝止的兵士没有说话,伸手要过子贡的身份文牒,认真地看了起来。然后!看着子贡问道:“你就是子贡?” “我?我就是子贡!”子贡怕怕地应了一声。 “放行!”兵士点了一下头,说道。 子贡接过身份文牒塞到怀里,赶紧牵着马走人。 刚才接受检查的时候,他下马了。 “你干吗呢?”那个检查身份文牒的兵士问道。 他是负责检查身份文牒的,而这个同伴,只是助手。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助手才可能检查身份文牒。不能你检查一下我检查一下,以后出事了谁负责?上午是你检查,那就由你负责。下午由他检查,出了事就由他负责。 “我怀疑他!”那个重复检查的兵士小声地回答道。 “怀疑他什么?” “怀疑他是奸细!” “奸细?” “检查!”助手不想再回答,伸手拦住跟随过来的马车。 “请出示身份文牒!请下车!” “检查!”负责检查的士兵大声地喝斥道。 “检查!”两边的士兵跟随着喊道。并且!将手中的兵器握了握,一副战斗的样子。 方忠见兵士们那个装模作样地样子,不由地偷笑起来。他怕被闵子骞等人认出来,赶紧闪身躲了起来。 “总卫!你?”随身护卫的兵士见状,不解地问道。 “他们是孔子的学生,可能认识我!我回避一下!”方忠小声地说道。 “啊?”贴身护卫楞了一下,没有明白主子的意思。 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主子是不想让对方看见。并不是不检查,检查是要检查的,而且还要严格检查。 “去去去!严查!有齐国奸细!”贴身护卫小声地对跟随来的守门负责人说道。 “是!”守城负责人哪里知道那么多,答应一声后赶紧跑向城门。 “注意了!注意了!认真检查!不放过任何可能人物!谁放跑了谁负责!” 方忠也没有阻止,快步去营房那边喝茶。 检查不是他的意思,他也没有要严查,这不?都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才这么做的? 既然是你们的主意,那就由着你们吧!反正!城门守卫严格一些也好,曲阜城就更安全一些。 “闵子骞?宋国人?”兵士接过闵子骞的身份文牒,一边看着一边说道。然后!朝着闵子骞的脸上看了看,确认无误但并没有放行。 “怎么?”助手接过闵子骞的身份文牒,先看文牒再看人。确认无误后,把身份文牒递还给负责人。 “艹!怎么都是外国人?” “怎么了?”闵子骞有些受不了,问道。 “什么怎么了?”守城兵士喝斥道。 “外国人怎么了?我们都是来追随孔子的!我们是孔子的学生!外国人怎么了?”闵子骞争辩道。 “孔子啊?就是那个堕三都的孔丘?”守城兵士不屑地应道。 “你?你怎么直呼先生名字?”闵子骞更是受不了,就要跟守城兵士理论。 “拿下!”助手见闵子骞很不礼貌,手臂一挥,命令守城的兵士上前,就要把人拿下。 “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颜回见出事了,赶紧上前询问。 平时不爱说话的颜回,老实巴交的颜回,这回倒是能耐了,一点也不害怕。 “你什么人?你?”助手见一个半大瘦男孩上来了,还很底气,当场就推了颜回一把。 “你?”颜回被推得后退三四步,撞到同伴身上才停下来。“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出城怎么了?不让出城了?” “出城?我们是例行检查!所有人都要配合检查!不配合检查者,一律拿下!”助手见兵士们真的要拿人,赶紧竖起右手阻止了。 这不?为了吓唬一下或者说是震慑一下对方,哪里有真的拿人的意思。 “我们接到上级通知!曲阜城内有外国奸细!所有人配合检查,没有身份文牒的进出城者,一律拿下!”方忠的贴身护卫走了过来,解释道。 “我们有身份文牒!”闵子骞见惹祸了,赶紧争辩。 “你刚才废什么话?滚!”负责检查的兵士喝道。 “我?”闵子骞还想争辩,可见守城的兵士好像还要来拿他,吓得也就不敢再争辩了。 还好!大家都有准备,都有身份证。要不然!还真的出不了曲阜城。这不?大家都准备追随孔子去国外?要是没有身份证的话?你怎么出国?要是没有身份证的话?你就算到了外国,你也是寸步难行。 没有身份证的外国人,很容易被人当成奸细。没有身份证的人,也很容易被人拉去做奴隶或者是服苦役。更甚至!被人强征入伍,加入当地的军队,再然后就是被拉去战场当炮灰。 “五辆马车都是孔子的学生!”贴身护卫回来向方忠汇报道。 “哦!知道了!”方忠点了点头。 “回禀总卫!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负责守城门的小头目过来汇报道。 “知道了!你们辛苦了!你们的做法很好!我很满意!曲阜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方忠官腔官调地说道。 “谢谢总卫的夸奖!我们会努力的!请总卫放心!” “坐下吧!坐下吧!喝茶!”方忠点头道。 “谢谢总卫!”守门负责人答应一声,这才敢坐下来。方忠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后台,他是知道的。 () 第746章 误会越来越深 第790章误会越来越深 “我看见方忠了!”冉伯牛小声地说道。 众人通过“安检”出了曲阜城南门,才刚刚把心放回肚子,就听到冉伯牛在说话。 “方忠?你看见方忠了?”颜回问道。 这不是?安检是一个一个来的,所以!子贡等人就先行了一步,在这里等着大家。城门口那边,守城的兵士不让你停留,只得跑得远一些。所以!就停在了这里。 这里已经远离了曲阜城,在一处山岗上,四周一片荒芜。 曲阜城的南门外,有一条不是很长的大街。大街的两边都是客栈、货栈、酒肆等什么地。 这条街上,最多地是客栈。因为!有时城门不开,那些来曲阜的人只能选择住城外的客栈。 在个乱世里,城门不开是经常的事。所以!城门外的客栈、饭馆、酒肆自然就多。还有!城里的消费贵,有很多人选择在城外食宿,减少费用。 大家坐在地上,先是报怨守城的人不讲道理,发泄心中的郁闷、闷气。发泄完了之后,心里就舒服多了,也就沉默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冉伯牛突然地冒出这么一句。结果!就跟炸了锅似的。 “方忠?”闵子骞自语道:“方忠现在是曲阜城的守卫总头目,他?他出现在城门口很正常啊?” “正常?这正常么?” “就是!这正常么?” 其他人听了,似乎明白过来了,一个个应道。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你想?他是守城的总卫,他能不在城门口转悠么?这是他的工作啊?”闵子骞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解释道。 “这就对了!就是!我就说了!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搞什么检查?原来!是方忠在幕后搞的鬼!”子贡恍然大悟道。 “啊?”颜回惊讶一声,随即追问冉伯牛道:“你看见方忠是什么时候?是我们出城的时候,还是?我们出了城门之后?” 颜回心想:不能把时间给搞错了,要是在我们来城门的时候方忠就在城门口了,那么!检查的事就跟方忠有关。要是我们检查之后出城了方忠才来,那么!这件事就跟方忠没有关系。 “这还用问么?”子贡打断道:“一定是方忠看见我们了,他才让兵士们检查的,故意刁难我们!这不明摆着?他?” “他为什么要刁难我们?”闵子骞问道。 “方忠他?他为什么要刁难我们?他可是孔鲤妻子方勤的兄长啊!他怎么会呢?” “是啊!他是方勤的兄长啊!是一个爹娘生养的!怎么可能呢?” “对对对!我们跟孔鲤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方忠怎么可能刁难我们呢?” 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方忠不会无故刁难的! “错!错!你们都错了!”子贡大声阻止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说么?我才回来多久?我都听说了!先生堕三都的事,就是方忠在幕后搞的鬼!他不让先生堕三都。 他认为!先生堕三都是在坑害他们贵族,是在削弱鲁国贵族的势力。他说先生是在坑害他们,从而达到自己崛起的目的!是先生想做贵族,从而打压、削弱他们三桓的势力。更甚至!先生是为了毁灭鲁国,他想做鲁国之主……” “得得得!”颜回打断道:“你可不能乱说!这些事,都是世面上乱传的,以讹传讹!不要当真!方忠再是怎样,他也不会坑害先生的。他坑害先生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他的妹妹可是孔鲤的妻子,要是先生被诛了,孔鲤也要被诛,方勤也要被诛的!他这么做好么?是不是?” “错!”子贡打断道:“我也听说了!方忠为什么要报复、打击、坑害先生?” “为什么?”大家都追问道。 “是因为!方勤一直没有生育,先生要孔鲤把方勤给出妻出掉!所以!方忠就记恨上了先生……” “你说话可要有根据!”颜回喝斥道。 “是啊!你可不要望风捕影!子贡!” 闵子骞也反对道:“我们也听说了!这不是?不是先生与方忠怎样了,而是!外面的人猜测!这不是?你不要当真!你才回曲阜城你不知道!曲阜城内,什么人都有!有人故意在到处瞎扯,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整人!” “整谁?”子贡追问道。 “整谁?”闵子骞顿了顿,说道:“我也是听明智的人说的!在这个乱世中,还不就这么乱?整谁?谁都整!与别人没有仇,但是!可以看热闹、看笑话!整谁?整方忠、整先生、整季大夫!整……” 闵子骞见官道上有人来了,才没有说下去。 “兼听则明!不要听信外面流传的话!先生根本没有说过让孔鲤出妻的话!”颜回小声地说道。 “你?”子贡瞪了颜回一眼,也是小声地说道:“你以为先生什么话都对你说?” “你?” “先生这几年在外面做官,他要是没有说这类的话?怎么可能会传出来呢?”子贡争辩道。 “你?”颜回顿了顿,说道:“子贡!你才回曲阜城!你不知道!这些话以前没有,也就堕三都之后才传出来的。你也相信?你不能相信!这不是?世面上有人瞎扯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挑拨先生与方忠、方家的关系!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收拾先生!你?” “就你懂!”子贡怒道。 “你真的看见方忠了?”闵子骞转而问冉伯牛。 冉伯牛挺了挺胸膛,抬头朝着大家扫了一眼,说道:“我亲眼看见的!就在我们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方忠就在城门中那边了。后来他在护卫的簇拥下,上了城墙!……” “啊!” 在这些人当中,冉伯牛的年龄最大。他说的话,自然是有份量的。按照辈分来讲,他是长辈。他也就比曾点、颜路小几岁。 这次!他并非跟其他人一样去追随孔子的。而是!他要去宋国走亲戚。正好!可以跟大家一起走。 不过!他并没有说去走亲戚。 之前!他在孔子的推荐下,在曲阜城内有一份好的工作。这不是?孔子堕三都失败了,他也就被人炒鱿鱼了。 别人为什么要炒他的鱿鱼? 还不是?怕孔子堕三都的事连累自己。 其实!并非冉伯牛一个人有这样地遭遇,而是很多人。为了不被连累,只能把孔子推荐的人给开了,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 () 第747章 周游列国十四年 孔子周游列国大约有14年时间,中间回过一次鲁国,但并没有回曲阜,在半路上又返回去了。具体说来,只是进入了鲁国国境,只是为了避难。 孔子早期著名学生有这些: 仲由!也就是子路,小孔子9岁,鲁国卞邑人。 颜路!也就是颜回的父亲,鲁国人。 曾点!也就是曾参的父亲,鲁国人。 公冶长!孔子的侄女婿。齐国人,曾坐过牢。 孟懿子!鲁国贵族,三桓之一的传承人,弟弟是南宫敬叔。 南宫敬叔!鲁国贵族,跟随孔子去东周洛邑,见过老子,他是孟懿子的弟弟。 冉耕!也就冉伯牛,小孔子7岁。冉雍之叔伯,鲁国人。 闵损!也就是闵子骞,小孔子15岁,原鲁国人。 孔子周游列国前后,也有不少著名的弟子。这批学生年龄大多小孔子30岁左右,以鲁国、卫国人为主。孔子周游列国停留时间最长是在卫国。孔子说:“鲁卫之政,兄弟也。” 在此期间,孔子举荐不少学生出仕。比如说:荐冉求、冉雍为季氏宰,荐子路为季氏宰及卫国大夫孔悝为邑宰,荐子贡代表鲁国出使齐、吴、越、晋等国。 这批学生有: 冉求!小孔子29岁,鲁国人。后来帮助季氏聚敛,孔子叫学生“鸣鼓而攻之”。 端木赐!也就是子贡,小孔子31岁。卫国人,利口巧辩,善外交。也是一个商人,很会经商。 冉雍!也就是仲弓,小孔子29岁,鲁国人。孔子说:“雍也可使南面”。 颜回!小孔子30岁,鲁国人,颜路之子。《论语》称:“回也屡空”、“贤哉回也”。 高柴!也就是子羔,小孔子30岁,卫国人。《史记》载:“柴也愚,长不盈五尺”。 宰我!与子贡大抵同年辈,鲁国人,利口辩词,曾与孔子辩三年二丧。孔子斥为不仁。上课的时候睡觉,孔子斥为“朽木不可雕”。 商瞿!少孔子29岁,鲁国人。据说:孔子传《易》於瞿。 公元前485年,也就是鲁哀公十年。孔子在卫国,亓官氏卒。 公元前484年,也就是鲁哀公十一年。齐师伐鲁,孔子弟子冉有率鲁军与齐大战,获胜。季康子问冉有指挥才能从何而来?冉有答曰学之于孔子。季康子派人以币迎孔于归鲁。孔于周游列国14年,至此结束。 孔子周游列国14年,其间鲁国早已换了君臣,不是鲁定公和季桓子时期,堕三都事件早已过去,淡出世人的记忆。 再则!堕三都事件并未造成鲁国什么损失。就算有损失,也是三桓的家务事而造成的,跟孔子堕三都的主意无关。 所以!到了鲁哀公、季康子时期,似乎都把孔子给忘了,哪里还有堕三都的影响? 孔子其周游路线是:卫一匡—蒲一卫;卫一曹-宋-郑一陈;陈—蔡一叶;叶一陈一卫;卫—鲁。从北到南,再是从南到北,没有一个国家肯重用。就算留下来任职,也只是图一个重视“贤才”的名声。 鲁哀公十一年,孔子已经六十八岁。季康子召回孔子,孔子教授的著名学生有:有若、曾参、言偃、卜商、颛孙师等人。 卜商!小孔子40岁。卫国人。魏文侯师,后世有子夏之儒。 曾参!小孔子46岁。子思即孔伋,是曾子弟子、孔子之孙。 有若!小孔子43岁。鲁国人,又称有子。 言偃!小孔子45岁。吴国人,后世有子游之儒。 颛孙师!小孔子48岁。陈国人。孔子曾说过:“师也过、商也不及”、“师也辟”等,后世有子张之儒。 樊迟!小孔子36岁,齐人。问稼,孔子斥为“小人”;问仁,孔子答以“爱人”。 原宪!小孔子36岁,宋国人,隐而不仕。谓:“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 公元前483年,鲁哀公十二年。孔子仍有心从政,可鲁国仍然没有重用他。无奈之下,只得继续从事教育及整理文献工作。 鲁国也效仿其他诸侯国,把孔子接回来图个“重贤、爱才”之名。 其实!不仅仅如此!方忠在背后起了不少作用。要不是方忠在背后做工作,也许孔子还不可能回来。 既然孔子在一定范围内有名声,那么!就不能再让他继续在诸国之间流浪,得接回来。只有这样!鲁国才会有个好的名声。孔子是鲁国人。而且!孔子是因为堕三都事件才出走的。所以!鲁国必须把他接回来。 何况!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孔子不服气出走,结果并没有成功传播他的学说思想,也算是打脸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跟他计较。再则!鲁国已经换了君臣,当年的事与新君臣无关。是不是? 还有!孔子普及教育有功,也当正确对待他。 作为道家的方忠,加上年龄的关系,他早已不再是曲阜城的总卫,早已淡出,隐居在妻子的封地上面。不过!当年他反对孔子堕三都的事,早已原原本本地传播了出去,传播到孔子等人的耳朵里。 特别是子贡等人追随孔子出南门时,方忠出现在南门并且盘查的事,早已传播到孔子的耳朵里。方忠的形象,在子贡等人记忆中是很坏的。这些人!经常在孔子当面、背后提及到他,说他的坏话。 孔子表面上没有说什么,相反!还阻止大家说。可他的内心里,还是有记忆的。要不是看在方基石的面子上,他是无法接受的。 真的!都什么人?哪里有背后这么做事的? 可转而想想,也就能够理解了。因为!方忠不是在方家长大的,而是在季府中长大的,接受的是季府贵族教育。所以!他的人格异常,也就可以理解了。 孔子回鲁回家遇见第一件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孔鲤出妻! 在周游列国期间,他还是能够知道家里的消息。孔鲤的妻子方勤一直没有生育,而孔鲤竟然没有再续,他是很生气的。 你可以不出妻,但你得再续一房妾室啊?我们家得有一个后代传承啊? “当年是我害的她,要不是她被毒蛇咬了,也不会不生育的!呜呜呜!”孔鲤跪在孔子面前,哭道。 () 第748章 子孙传承思想 亓官氏死前,孔鲤母子二人就搬回了乡下老家。 亓官氏是在乡下老家死的,安葬在乡下的坟地里。因为传闻被“出妻”了,所以无法进祖坟地。 曲阜城的房子不是孔子家的,是方基石花钱从齐国商人那里买来的,然后给孔子办私学。所以!生病了的亓官氏,不想死在这里,就要求孔鲤把乡下的老宅院给收拾了。 乡下这处宅院,还是当年孔母颜征在置办的。 孔鲤因为要守孝,所以一直住在乡下老家。另外!自从娘亲亓官氏死后,他也没有心思教学。学堂那边,交给乐歌打理。 他的这个乐歌舅,虽然年龄不小了,可他教育热情却一点没有减。身体也很棒,一心扑在教育事业和传道上面。 自从方勤嫁给孔鲤后,她就接管了做饭、做家务。不仅为家人做饭,也为学堂里的住宿生做。所以!孔鲤搬到乡下她却留在学堂里。 再则!学堂这处房子是她家的,是父亲方基石的祖产。 还有!确定是自己不能生育后,方勤就一直要孔鲤出妻出了她。所以!有意与孔鲤、亓官氏避开,好让两人商量着作出决定。 可是!亓官氏和孔鲤两人就认定了,而且还保证:永远不出妻。 因为!当年方勤被毒蛇咬,跟孔鲤和亓官氏有关。要不是孔鲤带方勤到野外玩,方勤就不会被毒蛇咬。 亓官氏和孔鲤都带着自责的心理,才不愿意出妻。 “不出妻也可以啊?你可以再续一房!”孔子怒斥道。 “可是?呜呜呜!”孔鲤哭道:“我们家穷,哪里有人愿意跟我过?还有!爹你?呜呜呜!” 孔鲤没有敢说出来:你堕三都的事,差点害得我们全家、全族都被诛了,哪里还有人敢跟我们家好? 更主要的原因是:孔鲤人老实,又对方勤好,没有人愿意嫁过来。 这不明摆着?你们夫妻感情好,我续过来做妾室我不吃亏了?我成了什么?成为你们家的生育工具? 还有!亓官氏也喜欢方勤,婆媳之间的关系很好。 更更主要的原因:方勤是方忠的妹妹!方忠是谁?无须多说了。所以!别人都不敢续给孔鲤做妾室。 是啊!谁敢得罪方家? “还有什么?是你娘不同意么?”孔子怒喝道。 “爹!不是!呜呜呜!” “不是?不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娘她?她一直反对的!我以前也就跟她透了一下风,我说都多少年了,方勤还没有生育,我们家得有一个传承。她马上就怼我!说我忘恩!我哪里忘记恩情了?方家对我们好我记得。可这不是?我们家要子孙传承啊?续一房又不影响两家的关系?这不是?” “爹!原来你跟娘说过?” “说过!” “怪不得了!呜呜呜!当年爹堕三都失败走后,曲阜城内就传开了,说堕三都失败,是因为方忠在背后做的手脚。方忠为什么做手脚,就是爹你要我出妻!呜呜呜!” “这?”孔子气道:“我哪里要你出妻了?我哪里逼迫你出妻了?我?这不是?就背后在你娘面前说了一下?我的意思是:给你再续一房!而不是出妻。” “呜呜呜!”孔鲤哭道:“方勤是方忠的妹妹,是方家人!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后,都不愿意做我的妾室!呜呜呜!” “你?唉!”孔子听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勤也让我把她出了,她都不跟我同房了!呜呜呜!”孔鲤哭道。 “啊?”孔子惊讶道。 “方伯伯也要我写出妻书,可我?呜呜呜!” “方伯伯也要你写?” “嗯!”孔鲤答道:“我?我不敢写!我?我也不忍心这么做!我?当年要不是我!方勤她也不会被毒蛇咬!我?呜呜呜!我答应她,照顾她一辈子的!” “你?”孔子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你方伯伯的?” “很早以前了!不不不!爹!方伯伯前天还在家,好像现在还在家里!”孔鲤说道。 “你?你怎么不早说?快起来!走!去方家!”孔子说着,急不可待地起身走向外面。 “爹!爹!不能空着手去!爹!”孔鲤着急地喊道。 “怎么不能空着手去?去哪里?去我那边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地身影。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孔鲤的老丈人方基石。 “大哥!呜呜呜!”孔子见是方基石,激动得哭了起来。 “先生!你?亲家!你?来来来!坐坐坐!听说你回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啊!啊!啊!唉!我们都老了!娃们也老了!唉!” 孔子抹了一把老泪,把方基石让到客厅里的正席上面。他自己,则坐到一边。 方基石也没有客气,坐到首席位置上。 一番问候之后,不用孔子开口,方基石就主动提出:让孔鲤写出妻证明,把方勤给出掉。 “这这这?”孔子不敢一口答应。 “孔鲤!鲤!”方基石朝着孔鲤厉声喊道。 “爹!”孔鲤双膝一屈,跪到老丈人方基石面前。 “为何跪我?不要跪我!快去!拿笔墨来,当着我的面把出妻证明写了!有了这个证明,你就可以再娶一房,还能有一个子孙传承!快去!” “呜呜呜!”孔鲤跪在哪里没有敢动。 “呜呜呜!”孔子见状,老泪纵横地说道:“快去!拿笔墨来!” 在老丈人和老爹的逼迫下,孔鲤只得拿来笔墨,当着两人的面,写下出妻证明。 “好!”方基石接帛书,看了一眼,笑道:“有了这个!有我方基石拿出这个,就说明我们方家是支持的!这样!就有人愿意嫁了,敢嫁了!” 孔鲤把出妻证明递给老丈人方基石后,跪在那里不敢动,大哭。 孔子见方基石这样做,也很感动、感激,也要给他下跪! “你跪什么跪?这不是?你不在家,亓官氏她死活不肯,我也没有办法!不然!早就应该把方勤给出了!”方基石说道。 孔子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起来吧!鲤!你还是我的女婿,永远是我的女婿!唉!你太老实了!你?唉!”方基石把孔鲤扶起来,摇头叹息。 这年的孔鲤,已经显得很老了。 () 第749章 搬回乡下住 孔子觉得对不起方基石,还是坚持着给其跪下。 自从少年时期认识这个人,就一直得到人家的帮助。可以说!要不是方基石的支持和鼓励,他也许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幼年丧父,从此就失去了士的身份。虽然娘亲一直努力把他当士培养,可最终没有能够承袭父亲的爵位,没有成为真正的士。才成年的他,在人生迷惘时期又遭遇不幸:娘亲去世。 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是遇见方基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前途如何?也许?安心做一个在丧礼上吹奏丧乐的吹奏手。也许?去服兵役,战死沙场。也许?什么都不是,就一个混生等死的糊涂虫。 反正!如果不是遇见方基石,他的人生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如今的他!虽然事业上一直没有成就,抱负没有得到实现,可在一定地范围内,还是很有名气的。最起码!在学生中影响很大。最起码!他普及了鲁国的教育…… “唉!你这是何苦呢?”方基石见孔子一定要跪,也没有办法,只得让他意思一下,就把他扶了起来。 孔鲤颤抖着去招待,孔子坐到一侧的席位上与方基石畅谈,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 “还是不说其他的事吧!还是先准备给孔鲤再娶一房妻室吧!”方基石把孔鲤写的出妻证明塞到口袋,然后对孔子说道。 “这个?”孔子觉得不好现在就提及这件事,可他的内心里,也是一样着急。 “你看孔鲤他?他已经老了,身体也不是太好!要是不抓紧时间,我担心他的身体。” “可这?”孔子支吾了一下,说道:“方勤能接受么?还有!鲤他?他对方勤也是有感情的,我担心他?他?” “担心他什么?” “我担心他一时也无法接受!” “这有什么无法接受的?这应该早就思考过的问题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再则!你可以先去准备啊?哪里有说成亲就成亲的?是不是?还得找一个对象啊?” “是!”孔子这才答应一声。 其实!对象都不是问题!在这个乱世中,女人多男人少,只要男人愿意娶,都有女人愿意嫁。 “那就这么定了!我呢!明天就去城里,把出妻的事告知方勤。你们呢!抓紧时间准备。” “那?”孔子小声地问道:“这?鲤他要是有人愿意嫁?他在哪里成亲?” “这个?”方基石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 “呜呜呜!”孔鲤听了,当场又给老丈人方基石跪下,大哭。 “你哭啥?你?” “爹!我不要出妻!爹!呜呜呜!……”孔鲤哭道。 “胡闹!”方基石把出妻证明拿出来,在面前摆了摆,说道:“出妻书都写了,还能反悔?” “呜呜呜!爹!”孔鲤哭道:“我?我不能这么做?我与方勤感情好!我出妻了她以后怎么办?呜呜呜!” “她还有兄弟姐妹,她有人照顾!而你!得有个后代传承!你们孔家,哪里能因此而没有了传承呢?” 孔子坐在一边,想到这后代传承的事,他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对不起方勤,可必须这么做。见这事情闹的,他也是老泪纵横。 “我?我我我?我不能在学堂里娶亲!我?我怕方勤她!呜呜呜……”孔鲤哭道。 “这个?”方基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孔鲤在哪里成亲?在学堂里?那方勤呢?学堂是谁的?学堂是他的,不是孔子的。 上次孔鲤与方勤成亲,是在学堂里。而这次!你出妻了你还能赶人家离开自己的家? 可孔子、孔鲤的一生都投入到私学上面了,并没有积攒下钱财,并没有房产。乡下的这处房产,还是孔子的母亲留下来的祖业。 要不是当年留下的这处祖业,孔鲤出妻后从学堂那边搬出来,孔鲤与孔子都将没有地方居住。 想起这样地结果,孔子也觉得很羞愧!真的!自己一生舍己为人,结果!一生没有积蓄。要不是老母亲留下的祖业房产,这孔鲤出妻后他们父子都将没有地方住!真的!这都什么事啊? “还是让鲤在老家这边娶亲吧!呜呜!”孔子表态道。 “这个?”方基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不是我赶你们出来的,这不是?没有办法? 是啊!孔鲤要是还在学堂那边成亲,那?方勤呢?方勤到哪里去?方勤回家?回老家这边?可学堂是我的啊? 可我?我并没有撵着孔子父子回乡下老家啊? 孔子乡下老乡的房子,在上次亓官氏回老家居住之前维修了一下。乡下的茅草屋,维修也很简单,也就在屋顶上覆盖上一层茅草。 虽然搬到曲阜城私学里面住了几十年,可孔子一直维持乡下的祖业。所以!维修、翻新并不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话题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方基石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让孔子早点准备孔鲤再娶的事。 “鲤!学堂里面还有多少我们的东东?我还有书在那里吧?”方基石走后,孔子才问孔鲤。 孔鲤哭道:“都搬回来了!房子不是我们的,还能有什么东东呢?” 孔子听了,又羞愧地低下头,没有再问。 至于孔子所说的书,孔鲤也都搬了回来。还会剩下什么呢?以前孔子搬过去的时候,不仅有现成的房子,里面家具等什么地都有。 要说还有什么?大不了是后来添置的日常之类的东东。 可这些东东,有的都已经换了多少代了。哪里有日用的东东能用几十年的?还有!就算剩下的,你还好意思去搬么?能给方勤留下的,都应该留下。 也就是说!就算有,你也不好意思去搬。 想想这件事,孔鲤又是大哭。 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这不是?搬乡下来的时候,也就母子二人搬来了,把日常换洗的衣物等什么地搬来了,其他的都没有搬,也没有其他的东东需要搬。乡下老家,什么都有。没有的,可以添置。 至于孔子说的书?十几年前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重要的书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普通书籍,搬不搬无所谓。 () 第750章 没有见到方基石 第二天,方基石来到曲阜城看望方勤,顺便把孔鲤出妻的事告诉她。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想把方勤接走。 其一!方勤得到出妻的事后,心里一定很难过。再在这里居住,心情一定不会好的。 反正有地方住,既可以回乡下老家住,也可以去方忠那边居住。 在老家居住不是太好,因为!与孔子、孔鲤同在一个村子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了不是太好。最好地住处就是:到方忠那边去,到方忠的封地上的。 方忠不仅有妻子的封地,也有自己的封地。因为反对孔子堕三都有功,鲁国方面给了他封地。 表面上!方忠好像是季氏的上门入赘女婿,其实际上!他并不是。当初并没有明说入赘不入赘,就那么地在季氏家里成亲了。用现代的话来说,是“事实入赘”,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入赘。 因为季平子喜欢这个孙女儿,所以就给她封地。季平子死后,方忠和妻子就搬出曲阜城内的季府,搬到乡下封地上面去了。 封地不是方忠的,是他妻子的。后来不是!方忠反对孔子堕三都有功,季氏家族就扩大了他们的封地,算是给方忠的。因此!他们的封地就更大了。其实际上!封地是他们夫妻二人的。 后来的方忠又担任过曲阜城的防卫统率,所以在曲阜城内又有了一处住所。 也就是说!方忠既可以到乡下封地上生活,也可以在曲阜城内过贵族生活。 方基石的意思是:让方勤搬出学堂,或者去方忠的封地上生活,也或者去方忠在曲阜城内的府坻生活。反正!方忠家有的是房子。 方基石乡下的房子是方恕的,就那么几间老宅,他们还住在里面。另外!方恕的儿孙很多,他们一家人都不够住。 方基石的第二个用意是:让方勤搬出学堂,这样!也许孔子会回来居住。毕竟!孔子住乡下老家不方便。 得知孔鲤写了出妻书,方勤大哭。不过!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娃!你还是回家或者去方忠那边住一段时间吧!这样对你好!娃!”方基石劝说道。 “呜呜呜!”方勤大哭,没有表态。 方基石劝说了一会儿见女儿没有表态,也就不好再劝。他担心女儿出事,所以就去了方忠那边,把孔鲤出妻的事说了。让他去把方勤接过来住一段时间,等到孔鲤成亲了,你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生活。 “这个?”方忠觉得也是,方勤再住在学堂里也确实不好,也就答应了。 他与孔子之间是有误会的,或者说是有观点上的分歧。所以!他不想把关系再紧张化。 方勤要是占着学堂,孔子和孔鲤就只能住乡下。好像变成了他们方家变相把孔子父子赶走的。既然这样!就让方勤也搬出来。把房子空出来,就不会让人产生误会、误解。 在道家看来,孔子的学说思想是治标不治本。事实上也是那么回事,要是当年鲁国按照孔子的思想去做了,去堕三都等等一切了,可以想象!不会达到预期效果的。相反!他们贵族!反而从此没有了贵族生活。更可以预见的是:他们这些贵族没有了以前的优越生活,却因此产生新的贵族。 最起码!他孔子成为新贵族。还有!追随他孔子的那一批人成为新贵族。 也就是说!社会并没有得到大的改变,而只是改变了孔子以及他的追随者的命运。既然如此!我还让你“堕三都”做什么?我放弃我目前、现在拥有的美好生活,而让你们一帮人从此过上美好生活,我是不是傻了? 因此!方忠才阻止了孔子当年的堕三都行为。也因此!与孔子有了误会、误解。 方基石来学堂找方勤的时候,乐歌正好离开学堂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时候,却遇见了方忠。 小时候的方忠,对他印象不好。如今的方勤,已经步入老年,自然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娃。再则!方忠是道家,思想观点早已改变。 方忠接受过老子的道学,加上年龄的关系,早已看破红尘。 乐歌也一样!接受过老子的道学,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装疯卖傻的他。 “你来了!到我那边坐坐吧!”乐歌主动邀请道。 “谢了!我这就走!” “什么事这么急?” “这不是?我?我来接我妹妹的”方忠压低声音,把孔鲤出妻的事大概地说了一遍。 “啊?”乐歌很吃惊。 不过!马上就释然了。 孔鲤出妻的事,那是早晚的事。关于这件事,早就有说法了,只是没有实现。如今!实现而已。 “我想带她去我家住一段时间,这不是?她?”方忠叹了一口气。 “这个?”乐歌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到方忠走后,乐歌突然地预感到了什么? 这?私学现在还是孔子私学么? 好像很久都不是了!好像是自己的私学。孔子周游列国后,就不再管理私学,与私学断了联系。 其实!孔子在重新出仕后,就不再过问学堂的事了。 孔鲤自从与亓官氏搬到乡下去后,也就不再过问学堂里面的事。学校里面的事,都是由他管理。 现在的关键是:房子不是孔子的,而是方基石的。 而自己!要是学堂的主人的话?那与学堂的房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人家的家里办学堂呢? 孔子与方基石的关系,那是人家自愿的。而你!你乐歌跟方基石是什么关系?关键地是!他自从穿越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没有与方基石见过面。 他很怀疑:方基石可能也是穿越重生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仿佛觉得:方忠来学堂好像不是来找方勤的,好像是来收房租的。甚至!是来赶他走人的。 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以方基石、方忠父子的为人,还不至于这样。 再则!方基石、方忠父子都是接受过老子道学教育的人,都不是把钱财看得那么重要的人。 可是?自己要是再把学堂办在这里,就得与人家招呼一声,商量一下。不然!就是自己的不对、不礼貌。 () 第751章 私学变了性质 在孔子的普及教育下,世人发现了一种现象:只要你上学堂念书,学习了算数,能认识一些字,都能够在社会中混得不错。甚至!还不需要服兵役。 有一技之长的人,服兵役上战场的机会都会少一些。不服兵役不上战场的话,死亡的可能性就更小。 还有!上过学堂的人,更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别人的需要。 这个社会!太需要算数和识字的人了。 这个社会!太需要有思想觉悟的人了。 所以!在孔子创办私学的模式下,普及教育已经深入人心,已经被世人接受。办私学的人多了起来,愿意上学的人也多了起来。而且!愿意交学费的人也多了起来。 但是!穷苦人家的娃上学,还是喜欢欠学费的。他们只交首付,剩下的,以后慢慢支付。 穷苦人一般是说话算话的,不会拖欠学费。除非!实在是没有钱。而拖欠学费的人,都是那些奸诈的人。 有钱的贵族,不是不舍得给学费,而是觉得自己给了就吃亏了。能拖着不给最后不需要给了,那不是自己赚的、省的? 自从孔子不再过问学堂的事,把学堂全盘交给乐歌后,乐歌就对收费方面作了一些硬性规定,不再含含糊糊。首付必须多少,以后每年必须付多少。你家要是穷得实在是交不起学费,那么!你家的娃也就无缘念书。 念书不仅要交学费,还有生活费。念书的娃,等于是一个白吃饭的。如果不念书的话?不仅不需要别人养活他,他还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甚至还能养活别人。 最起码!可以在家里做饭、照顾弟弟妹妹,减轻爹娘长辈的负担。 所以!乐歌作出硬性规定:你家实在是供不给一个学生娃,也只能遗憾了。 先生要是不收学费的话?那么先生怎么生活?靠什么来维持生活以及把学堂运营下去。 运营了几十年的私学,已经走上规范化,不再是孔子创办私学初期那样模糊不清。随着私学越来越多,生源变得也相对稳定起来。 以前的时候!有时生源很多,有时没有生源。现在不一样了,上学的人多了,私学也相应地多了。在收费方面,大致都是差不多的。所以!生源都会选择就近的私学上学。 现在的学堂里,学生数量相对稳定。教书先生也相对稳定。 现在的学堂里,已经无须从学生中挑选代课老师了,乐歌的儿孙多,孙子都成年了都做了先生。所以!学堂里,基本上没有了代课老师。只有固定的老师,这些固定的老师大多是以前先生的儿孙,有那种代代相传的感觉。 现在的学堂,自从孔子周游列国开始,就已经变成乐歌的私学。 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几乎带走了他所有的追随者。那些没有跟随他走的人,因为担心、害怕受到牵连,也都离开了学堂。 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基本上就变成了乐歌的私学。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孔子的大学教的是他孔子的儒家思想,而乐歌教的大学则相反!他教的思想品德课是老子的道家思想。 因为思想观念的不同,私学的方向也就改变了。那些信仰孔子的人,都不愿意再跟随乐歌上大学。而那些道家的追随者,才愿意留下来继续读“乐歌大学”。 在基础教育方面,孔子私学与乐歌私学基本上是一致的,都是教学生“六艺”。道家也讲“礼”,礼是一种社会规范。但是!只讲清楚礼的来源和作用,而不拘泥于礼。 道家见面也行礼,入乡随俗,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不违逆,不另类。表面随和,内心有自己的准则。 总之一句话:学堂还是那个学堂,孔子创办时期的学堂。但是!思想观念改变了,不再是孔子时候的大学教育了,不再是孔子时期的思想品德课了。 方忠走后,乐歌作出艰难地决定:把学堂从这里搬迁走,搬迁到自己家里去。或者!另外找一个地方。 既然不再是孔子私学,就无须再挂“孔子私学”的招牌。就应该换招牌,换上“乐歌私学”的招牌。 “你?你决定搬走?把学堂搬走?”微儿得知情况后,问道。 如今的微儿,早已不是当年的美女,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美祖母、老外婆。美依然还很美,只是属于老年人的那种美。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如今的她!儿孙满堂,外甥、外甥女都有。 “嗯!”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那?搬到哪里去呢?”微儿问道。 “这个?我?”乐歌答不上来。 要是以前的话?他还可以把学堂搬到自己的乐府去。可现在!乐府中住的都是自己的儿孙,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你把学堂搬走了,孔子和孔鲤也搬走了,孔鲤与方勤又分了,那么!这里就留下方勤一个,你想过没有?方勤怎么生活?谁来照顾她?她又没有子女?是不是?”微儿劝说道。 “这个?” “既然这样?我们的学堂就不搬了,我们给房租给她。这样!方勤也有收入来源。还有!我们的子孙也可以照顾她!是不是?” “这个?”乐歌解释道:“这不是?方忠刚才来了,要带方勤走,去他家住……” “那也只是暂时的!以后!以方勤的性格,还是要回来的。”微儿坚持道。 “这个?”乐歌想了想,点头道:“那你去劝劝方勤,让她先去方忠那里住一段时间,以后再回来住。房子呢?我们租,给租金。你懂的!你说话婉转一些,不要伤害了她!……” “这个我知道!我跟方勤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我会劝!是啊!她与鲤感情那么好,虽然出妻是必然的,可多少还是很难过。这孔鲤要再续一房妻室,她站在那里多少不合适。所以!还是回避一下为好!这个我懂!……” “你懂什么啊?”狼妹走了进来,问道。 “姐!”微儿叫道。 “我都老太婆了,你还叫我姐?”狼妹说道。 () 第752章 孤与寡 岁月改变了一个人的容颜,却很难改变一个人的秉性。 如今的狼妹,虽然是个老太婆了,可她那火辣的爆脾气并没有改变多少。 “姐!你永远是我姐!” “就你嘴甜!”狼妹说道。 如今的狼妹,不仅显得老了,还有些邋遢,不爱打扮的那种邋遢。 微儿完全不同,她虽然也很老了,可她还注意衣着和容貌,保持公主的形象。 “这不是?孔鲤出妻了?马上就要再续一房妻室不是?我们觉得呢?方勤处在这件事情面前,多少不是太好吧?是不是?心里不会太好受吧?所以!应该回避一下!这不是?方忠这不是来了?接她去他家,可方勤就是不去……” “这有什么不好的?没事!”狼妹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啊!姐!唉!”见狼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地样子,微儿嗔怪地说道。“你没有仔细想想?” “我仔细想什么?这事还要想么?” “你想想?方勤与孔鲤一直感情都很好的。这不是?说分手就分手了,心里能好受么?还有!她没有生育,没有留下后代,她以后怎么生活呢?” “她不是有兄弟姐妹么?” “你啊!唉!姐!兄弟姐妹归兄弟姐妹,自己归自己!兄弟姐妹照顾你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子孙后代照顾得好。是不是?别人哪里能够天天在身边照顾你呢?只有自己的子女后代,才能天天在身边照顾你。唉!” “这个?”在微儿的解释下,狼妹这才有所体悟、感悟,神色才变了下来。 “别人待你再好,也是没有自己的亲人照顾你好,自己的子女照顾你好。别人都有后代,她却没有后代,她能心里好受么?” “这个?”狼妹听了,有种想哭的感觉。 “孔鲤马上就要续一房妻室了,马上就要有娃了,就有了自己的后代。而方勤!她却没有。你说!她能心里好受么?” “这个?” “所以呢?夫君他决定了,让我们的娃照顾她,把她当自己人一样待她。另外!学堂呢!要每年给她租金!……” “租金?什么租金?学堂还要给她租金?”狼妹惊讶道。 心想:孔子私学创办了这么多年,给过谁房租了?这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给房租了? 不是她舍不得给,而是一时没有理解。 本来就是!一直都不给房租,好像没有听说给过房租,怎么突然地多出房租了? 这么多房子要交房租,那一年得多开销多少钱?我们的私学,又不是什么赚钱的行业,这?不赔钱就幸运了。何况!我们两家有这么多人,这这这? 真的!突然多出房租了,让人有一种经济上的压力。 “我们不给房租,方勤她以后靠什么生活?是不是?” “这?” “这处房子是她们家的,是她爹方基石买来给孔子办私学的。这不是?孔子一家人搬到乡下去了,与学堂无关了,我们接管了学堂,是不是?所以!我们家就应该付房租!” “这个?我?”狼妹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想给房租!我?我这不是?突然地听说要交房租,就是觉得惊讶!是不是?以前根本没有的事!是不是?以前哪里有房租一说?……” “这不是?以前是孔子与方勤他爹的事,学堂也是孔子私学,跟我们无关。现在不是?我们接管了学堂?那么!我们就要交付房租!”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给房租!你别误会我!”狼妹解释道。 “我没有误会你!姐!我这不是?解释给你听?这不是?” “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方勤的哭泣声。 “谁?方勤?”狼妹听到哭声先是一怔,随即就叫了一声。然后!也不跟微儿打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姐!姐!等等我!”微儿放下手中的活,一边叫着一边撵了过去。 “唉!”乐歌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没有动。 如今的乐歌,基本上不上课了。上课教书的事,都交给了儿孙和聘请的先生。他只管把握大纲,偶尔出去见见贵族或者什么人。 学堂方面的事,他打算慢慢地交给儿子们来打理。 方勤那边的门是开的,正好赶上下课时间,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娃听到哭声,就跑了过去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 因为不懂事,他们一点忌讳都没有,就那么赤果果地朝着里面大哭的方勤看着。 方勤一身素装,一副削弱地样子瘫坐在席位上。家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仿佛无边的黑暗包围着她,要把她吞噬掉。 “呜呜呜!” 想起后半生的孤单,想起老了没有子孙后代在身边,她是越想越难过。就这么着!不自觉地大哭起来。 “看什么?看什么?”狼妹奔跑过来,见几个小娃堵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她大声地喝斥了起来。 “不怕!不怕!”微儿见狼妹还是那个火爆脾气,一点也不忌讳,不由地着急起来。 她担心狼妹把小娃们给吓着了,赶紧上前安抚一下。把几个吓得逃跑的小孩拉住,给他们安抚。 小娃见微儿和颜悦色,也就不再害怕,从容地走开。 唉!这个狼妹!一点也不忌讳,也不怕这样地大声一样会让方勤心里难受? “方勤!你哭什么?还有我们呢!”狼妹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地安慰起来。 “呜呜呜!舅娘!呜呜呜!……” “还有我们呢!还有娃呢!我都交待娃们了,一定要照顾好你!不怕!我们在!有娃在!就没事!”狼妹劝说道。 微儿来到方勤身边跪下,把方勤搂到怀里,没有说话。 “舅娘!呜呜呜!……”方勤靠到微儿的身上,继续大哭。 “嫂子!不哭!有我们呢!”就在这个时候,乐简乐平益走了过来,站到方勤的一侧,劝说道。 他与孔鲤是一起长大的,与孔鲤不仅仅是表兄表弟的关系,也是最好的朋友。孔鲤出妻这事也不能怪孔鲤,这不是没有办法? “呜呜呜!……” “这不是?事情都这样了?是不是?如果鲤不出妻的话?也很难再续的!鲤也是没有办法!是不是?等过了这段时间,鲤会回来的!你们是有感情的,他不会不顾你的!噢?不哭!这马上要上课了!我要去上课了!姨娘!你劝劝她!我娘不会说话!娘!你回去忙去!你不会说话!你走!” 乐简说着,把他的娘亲狼妹往外面推。 “我我我?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我?”狼妹不服,但还是退了出来。 不是儿子说她,而是真的:她不会说话。 她往往劝人不成,反而伤害了别人! () 第753章 劝人要顺着劝 “姨娘!我要上课去了,我也没有时间啊?你劝劝!我信你!姨娘!”乐简把娘亲推出来后又反身回来,对微儿姨娘说道。 “没事!没事!不要劝的!不要劝的!方勤她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不是?想想两人以前的好,才哭的!去吧!去吧!你忙你的!去吧!上课了!上课了!” 微儿说着,朝着乐简摆着手,让他快点走。 “那好!姨娘!我去上课了!”乐简答应一声,这才撵着娘亲狼妹去了。与娘亲说了两句,就匆匆往教室那边去了。 狼妹在原地顿了一下,就往微儿家那边去找乐歌。 平时的乐歌,大多都是在微儿这边。很少去她那里,也很少去大妮子那边。除非有特别的事,才过去一趟。 当然!她们要是想了,叫他过来他也会过来的。 年轻时因为害怕怀孕,所以不敢在一起。 古代人最好的避孕方法就是:夫妻不同房。 现在年龄大了,男女之事虽然也需要,可不再像年龄时那样强烈了。无所谓!有也行,没有也无所谓。不过!平时就想在一起说说话。年龄大了,反而话多了。 乐歌站在门口,见狼妹来了,就迎了上去,询问方勤那边的情况。 “没事!微儿在劝呢!我不会说话,被乐简给推回来了!呵呵!”狼妹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心善良,可你确实不会说话!还是年轻时那脾气!”乐歌说道。 “我还年轻时那脾气?我没有改?我觉得我改了很多了!我!” “得得得!改了起来,可娃大了之后,你又返回来了!甚至!比年轻时还暴躁!你?我都怕你!” “信不信我拧死你?”狼妹装出一脸很厉害地样子,作势拧人。 “呵呵呵!”乐歌看着她笑。然后说道:“进屋坐一会儿?看看微儿能不能劝说住?” “我哪里有时间坐!晚上到我那里吃饭!你小儿子昨晚去乡下狩猎了,打了三只野鸡,五只野兔呢!特意给你留了一只,晚上我炖给你吃!” “嗯!好!”乐歌应了一声。 “那我走了!”狼妹说着,转身就走了。 她的那个样子,跟年轻时没有什么两样。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确实改变过。那不是?乐歌撂摊子不管她和娃,她觉得生活压力特别大,才改变了一段时间。这不是?没有办法?你不依着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就无法独立抚养娃? 乐歌知道:狼妹不仅仅是喊他去喝沌野鸡的,而是!说话、过夜。 试想!在她那边吃晚饭了,还不晚上就在她那边过夜了?还需要说得那么明白么?不就是那个意思? 见方勤那边没有了哭声,乐歌也就放心了,回屋修炼去了。 平时的乐歌!除了做事外,大多时间都是在修炼中度过的。 老子教他的那一套道家心法,他已经修炼了几十年。经过修炼,他已经全面掌握了修炼技巧,懂得了这套心法的厉害。越是修炼,他越是佩服老子的天才。真的!这得什么样地天才脑子,才能编排出这一套心法? 经过几十年的修炼,他的身体并没有跟随年龄而变老,相反!永远保持着活力。 在心态上面,也永远保持着积极乐观和淡泊。 微儿是做侍女出身的,最懂人心。 平时的她!在学堂里是一个和事佬,谁也不得罪。所以!她的人缘特别好,大家都相信她,喜欢和她说话、相处。 方勤也不例外,把她当成知心人,有什么事都会找她说。 自从发现可能是自己的原因而不能生娃,她绝望过。甚至!她想死。要不是微儿劝说了她,她可能都已经自寻短见了。 微儿就劝说她,要听医生的话,吃药治疗,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在希望的憧憬下,方勤就这么地活了下来。 后来!医生都说不能生育了,她又绝望了起来。这个时候!世面上就有人传说了,说孔鲤可能要出妻出了她。她的压力很大,不知道怎么办? 不是她不想生育,而是!当年被毒蛇给咬的差点死了,因此而失去生育能力的。要不是孔鲤带她们出来玩,她也不会被毒蛇咬。所以!要是孔鲤真的出妻出了她,她是无法接受的。 还好!有惊无险!只是世面上的一些传言,并不是孔鲤的意思,也不是亓官氏的意思。是不是孔子的意思,她搞不清楚,反正!传言好像是从孔子的学生那边传出来的。 也许?有好事的学生故意传出来的。也许?有好事的学生跟孔子提及这件事。也许?孔子感叹时被学生发现了,就故意把这件事传出来的。 孔子这个方面的思想很严重,要是没有了后代传承,他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平时感叹一下也是有可能的。或者!从其他方面表露出来的,让那些多事的学生给发现了。从而!就有人故意在外面传言,逼迫孔鲤出妻。或者!故意让方勤听见。 当传言传出来的时候,亓官氏就向她保证:孔鲤永远不会出妻。 因为!当年是孔鲤的错,才造成方勤被毒蛇咬的。要不是孔鲤偷偷地带着方勤、方俭两人出来玩,就不会被毒蛇咬的。要是毒蛇咬了孔鲤呢?是不是? 因为有了亓官氏的保证,所以!传言传了一段时间就停止了。再则!孔鲤与方勤的感情特别好,孔鲤自己也作出了保证:永远不出妻。 人家不愿意出妻,你再是传言也没有用。所以!传言传了一段时间,也就没了。 还有另外一个主要的原因:有人在孔子面前提及过这事,但被孔子给喝斥了。 孔子没有就孔鲤出妻这件事表态,但是!不许学生在他面前提及。尽管有的学生与他的关系很不错,可他不愿意听,别人也就不敢再说。 比如说!颜路(颜回的爹)、子路、曾点、冉伯牛等人,都与孔子关系不错的。他们都是学堂里的代课老师,跟随孔子时间最长。这些人觉得自己跟孔子关系不错,所以提及一下孔鲤出妻的事也很正常。 可是!孔子不让说。但是!也没有表态。 其实!孔子是有压力的。有人在幕后传言,说孔子想让孔鲤再续一房。没有出妻的意思,只想让孔鲤再娶一妾室。可是!方勤的身份搁在那里,一般人家不敢嫁。 方勤是谁?她是方基石的女儿。 这都不算什么!而主要的问题是:方勤的兄长是方忠。方忠是谁?方忠是季府的女婿,很有头脸的。 所以!没有人敢招惹他! 再则!孔鲤与方勤的感情好,这是事实。要是你嫁过去得不到孔鲤的喜欢呢?或者!被方勤欺负呢?是不是? () 第754章 方勤不要房租 “鲤不是那种人,虽然出妻了,但他一定不会不顾你的!是不是?以前的时候,你也说过,希望鲤再娶一房妾室,让孔家有一个后代传承?是不是?现在好了!是你爹提出来的,不是鲤也不是孔子提出来的,是不是?” “呜呜呜!”方勤哭泣道:“我不是为这个哭的!可我就是想哭!我?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呜呜呜!……” 微儿把方勤搂着,给她安慰和力量。 “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有子女后代传承,可我就是没有!我是不想这样地!可我?呜呜呜!” “没有就没有!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再则!要子女后代传承干什么?不就是我们老了的时候,有人照顾么?是不是?所以!只要我们老了的时候有人在身边照顾,就可以了! 其实!有子女后代传承的人,他们老了的时候,也不一定有人照顾的。在这个乱世中,大多数男人都去服兵役上战场了,都死在战场上了。要是国家战败了,我们哪里还有家? 真的!要是子女们都在战乱中死了,我们就算养育了很多子女后代,可他们并没有活下来啊?是不是? 我们两家,是因为特殊情况,儿孙们才没有去服兵役。要是换了别人,儿孙们可能都去服兵役了,是不是?……” 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方基石那边,因为方基石的关系,鲁国方面是不敢去他家征兵的。 不说方基石这层关系了,就凭方忠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去方基石家那边征兵。 乐歌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乐歌是什么身份?他是大周的王子。开玩笑!鲁国哪里有那个权力,敢去他家征兵?鲁国方面不但不敢来征兵,还得年年给好处,巴结着这位老王子,生怕得罪了。 在微儿舅娘的劝说下,方勤又不再大声哭了,变成小声地抽泣。 “我也早就想通了,让鲤出了我!可鲤就是不答应!呜呜呜!” “没有你爹逼迫他,他哪里能作出这个决定?是不是?唉!”微儿叹道:“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啊!他要是不出了你,是没有人敢嫁过来的!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方忠的妹妹,有了方忠这个身份,就没有人敢嫁给鲤!还有!你与鲤感情那么好,别人也不敢嫁。” “呜呜呜!” “为了鲤!为了孔家有一个后代传承,也只能这样了!你也不希望鲤没有后代传承的,是不是?唉!娃!有我们呢!刚才乐简也表态了,他不会不顾及你的!我的娃们我也告诫他们了,要他们照顾你!娃!哦!想通了就好了!哦!” “呜呜呜!” “哦!还有一件事,你舅让我告诉你!我差点都忘了!” “什么事!舅娘!你说!”方勤见微儿舅娘是有事找她,赶紧止住哭,问道。 “你舅对我说!现在学堂不是先生的了,先生早就不过问学堂这边的事。所以!学堂是我们家的了!因此!他想把学堂搬走!……” “搬走?搬哪里去?”方勤着急起来。 她从微儿舅娘的话里听出来了,感觉哪里不对。 “这不是?这房子是你的啊?” “房子怎么是我的?这?”方勤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道。 “房子怎么不是你的?这处房子是你爹当年买下来的,是不是?你爹送给孔子当学堂的。这不?就有了这处学堂?现在!你与鲤分开了,孔子和鲤也搬到乡下去了?是不是?那么!这房子是谁的呢?” “这个?”方勤想了想,随即就小声地哭了起来。 “房子肯定是你的!房契还在你爹手上,不在孔子手里!所以!这房子你爹绝对是要给你的,房契早晚会给你的!” “这个?呜呜呜!” “方忠家里有那么多房子,还有封地,他不可能要这里的房子的!是不是?方恕呢!他有乡下的房子,他有他的学堂,所以!也不会跟你争房子的。是不是?关键不是争的事,是你爹愿意给谁?你爹愿意给你,自然是你的了,别人想要也要不去的。是不是?” “呜呜呜!爹!” “可我们家呢?那边虽然有一处一样的宅院,可里面都住满了人。所以!就是想把学堂搬过去,也没有地方啊?所以!你舅就说了,愿意给房租给你,把这里的房子租下来!你说呢?” “这个?呜呜呜!”方勤想了想,说道:“我不要房租!哪里突然地有了房租呢?学堂都办几十年了,也没有人给我爹交过房租啊?呜呜呜!我不要!呜呜呜!舅娘!你告诉舅!我永远不要房租!也不会让舅把学堂搬走的!学堂只要还办下去,永远在这里!呜呜呜!……” “好!有你这句话你舅就放心了,学堂不搬!但是!房租我们给!而且!我们还会照顾你!噢!” “呜呜呜!舅娘!” “哦!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对你说!” “舅娘!你说!” 微儿顿了顿,还是说道:“这不是?鲤出了你?他这不是马上就要再娶?是不是?所以呢?我和你舅觉得:你处在这件事面前,多少有些不合适。 再则!这件事让你也很尴尬?是不是?还有!外界的人可能会说三道四!是不是?所以!我跟你舅都认为,你可以先去你兄长方忠那边回避一下!眼不见、耳不听,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 “这个?”方勤想了想说道:“我不会在意的!我也不会作出什么让人不解的事。” 微儿打断道:“我知道你不会!可不管你有没有动作,有没有什么表示,别人都会说三道四。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回避一下,等到鲤成亲了之后,你再回来!如何?” “这个?”方勤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搞定!微儿见方勤这么好说话,心里很高兴。 本来就是!不管你在这件事上面有没有动作,外界的人都会说三道四。只有你听不见,别人看不到你,才会什么事都没有。 搞定方勤,微儿又与方勤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来了。她这个和事佬,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个,没有其他方面的事。 以前的时候,她是帮亓官氏和狼妹打下手。有客人来的时间,她就是女佣、侍女。后来学堂方面一切都正规化了,她就成了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兼职就是:学堂内的心理咨询师。 () 第755章 孔鲤哭丧被骂 得到亲家方基石的同意,并且写了出妻书,孔鲤算是出妻了,与方勤断了夫妻关系。没有了担忧,孔子就着手安排给孔鲤再娶一房妻室。 由于孔子的面子大,愿意为他办事的人很多。结果!很快就有了消息。而且!是很多好消息。 得知孔鲤出妻了,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嫁的。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不管男人多少年龄了,只要你愿意娶,都有女人愿意嫁。 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不管男人有多么地穷,只要你愿意娶,都有女人愿意嫁。 正如大家猜测的那样,以前的时候,有人要给孔鲤续一房妾室,结果别人害怕方忠,不敢嫁过来。还有!孔鲤与方勤感情好,别人怕自己嫁过来吃亏,所以不敢嫁。 现在好了,孔鲤出妻了,与方家没有了关系。所以!都愿意嫁。 嫁的人多了,孔鲤这边就有了挑选的余地。 孔鲤是作不了主的,一切都由孔子和说媒的人说了算。 愿意嫁的人虽然很多,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合适。有的年龄大了,可能不再生育。所以!这种人是不合适的。有的年龄虽然有些大,也有生育能力,可她的子女多,负担重。所以!这种人也是不合适的。有的年龄轻,可总是有地方不适合,自然也不能要。 还有!你觉得合适而别人那边却有很多附加条件。所以!自然也就不能答应。 结果!选来选去差点一个都没有选上。不!是你选上了别人,而别人却反悔不答应。 又经过多少时日的挑选和商讨,才谈定一家。 事情基本上定下来了,双方准备成亲事宜。 孔鲤得知事情谈成了,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自从娘亲亓官氏死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真的!有些傻乎乎的。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又去了娘亲亓官氏的坟头,祭拜之后,就瘫坐在那里难过地哭泣(哭丧)。 想想自己马上又要成亲了,他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对娘亲说。还有!出妻后的他,也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他从小就害怕老爹孔子,自然是不会跟老爹说的。再则!他与老爹就是找不到共同的语言。在老爹孔子面前,反正他是什么都不是。老爹要骂他、指责他都能找到理由。要表扬他!哪怕他做错了事,都能找到表扬的理由。 真的!在他的心目中,老爹就是个神经病!只有他说的,没有你说的。他说对的,那么!一切都是对的!他说错了,那么!一切都是错的。 就这么一个老爹,一个神经病的老爹,却楞是有那么多追随者,还把他的话当成经典…… 真的!他很是不服和不满。 他很信仰乐歌舅舅,越是老了他越是信仰。甚至!信仰到想跳出来跟老爹孔子唱反调。 在老丈人逼迫下出妻后,孔鲤很想找个机会到城里去,跟方勤解释一下。可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再则!老爹孔子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跟老爹说了,想去跟方勤解释一下,作一下分手告别。这样!也不至于让方勤更难过。而他!心里也好受一些。 可是!老爹孔子喝斥他:你是什么意思?出妻了就已经出了,再去说明情况会让人误会。 既然出妻了,就不能再来往了,以免让外人误会。还有!也可能让方勤误会。还搞什么分手告别仪式?这样只会让人产生误解。断!就要断得彻底,不能藕断丝连。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为了这件事,他还赌气不理老爹。 因为心里有许多话,所以!这天孔鲤哭丧的时间就长了许多,天完全黑了,他才回家。 孔子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孔鲤的婚事,处理完事务回来却不见孔鲤。他有事要找孔鲤商量,结果却找不见孔鲤的人? “人呢?人跑哪里去了?” 一个学生汇报道:“先生!鲤他可能去哭丧了!” “哭丧?”孔子听了,更是生气。 心想:哭丧就哭丧,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你?你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你能把哭丧当大事么?任何事情都分为轻重缓急是不是?你怎么连一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呢? “你去哪里了?”见孔鲤低着头回来了,孔子黑着脸喝问道。 “爹!”孔鲤本能地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应答道:“我去上坟了!” “你?你有没有一个轻重缓急?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去!……” 孔子的意思是:你去上坟就上坟,你也不能现在才回来啊? 而他的话音好像是:你还去上什么坟?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再续妻室的大事! “我去上坟怎么了?”孔鲤顶嘴道。 “你?”孔子气得不行,想发作。可家里有帮忙的人,又不方便发作。只得改口说道:“你上坟就去上坟,你祭拜完了就回来啊?你?你怎么能现在才回来呢?你看家里忙的?” “我有话要对娘讲!呜呜呜!”孔鲤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你跟她说什么?要不是她一直反对,你早就续一房妾室了!你?” “呜呜呜!”孔鲤见老爹孔子又数落了起来,不再辩驳,哭着到一边去了。 “先生!算了!算了!你不要生气!”帮忙的人见孔子生孔鲤的气,孔鲤哭着跑一边去了,怕把事情闹大,赶紧上前劝说孔子。 “这个鲤!他一点也不注意分寸!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这样?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是他不愿意这门亲事?还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是怎么想的?”孔子埋怨道。 孔子担心孔鲤拜祭娘亲的事传出去,造成别人的误解,所以才责怪孔鲤。要是别人误解了,也许这门才谈妥的婚事就吹了。 看着孔鲤那个病恹恹的身材,孔子越是担心。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就孔鲤那个身体,要是再不成亲的话?也许就失去生育能力了。 “我们不会乱说的!先生!” “先生!我们不会乱说的!再则!鲤拜祭娘亲,那是孝啊?是不是?先生?” () 第756章 孔子的大学 为了孔家的子孙后代传承,孔鲤心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搁在心里。再则!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既然已经出妻了,还能怎样呢? 就算不出妻,你又能怎样呢? 为了子孙传承,你都必须再续一房妾室。 时间紧迫,并没有给孔鲤心理缓冲的时间,就这么着,在孔子等人的操劳下,孔鲤成亲了。 也许是心理没有缓解过来?也许是身体上的原因,反正!新婚后不久,孔鲤就病了。不过!不是大病,还是可以活动的。只是!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孔鲤了。 日子天天要过,感受却是每天不同。 孔鲤成亲后,孔子就搬离了乡下老家,不跟孔鲤在一起生活。不是分家的那种,而是!出去做事,没有时间在家里住。表面上看,孔子是不想打搅孔鲤的夫妻二人生活。还有!他很忙。 周游列国十四年,重新回到鲁国后孔子很忙。 才回来的孔子,首先是忙着孔鲤出妻、重新成亲的事。把这件事办下来后,他才有时间来应酬。 既然回来了,就必然有很多人来拜访。 除了这些方面的应酬外,孔子还要做他的学问。做学问!才是他的最后人生。 孔子有心过问鲁国政事,可是!有方忠等人在,他是没有机会的。鲁国请他回来,不是请他回来参政的,而是出于多种原因。更主要地原因就是: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如果不把他请回来,会影响鲁国在国际上面的形象。迫于这个原因,才把他请回来的。 还有另外的原因!现在的鲁国境内,有很多官员都是孔子的学生。这些学生在各自的岗位上都有成就、贡献。这些学生都有意请先生回来。鲁国贵族方面要不做出姿态,那么!社会影响是可以想象的。是会寒了这些孔子学生的心的,是会影响这些人的工作积极性,也会让这些人没有面子。 是啊!你们混什么混?你们的先生呢?他还在外面流浪呢! 孔子应酬完外交上面的事,才一心钻研起他的学问。他要整理《春秋》,写人生经验。还有!他还要生活!他的收入来源从哪里来的呢? 他不想吃老本,也不想靠鲁国的财政补贴。所以!他还要继续带学生。 现在的他,早已不再带基础班了。不再是小学、中学、中专、技校的老师、校长!而是!大学教授!而且!是专科:礼学、社会学、哲学以及他的儒家思想。 当年带出去的那一车书,结果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增加,相反还减少了。由于战乱的原因,在路上丢失了许多。还有一些书籍,孔子赠送给了别人。 实际上!带出去的那些书,并没有带多少本回来。带回来的书,大多是后来刻录的。 孔子周游列国期间,不止一次疲于奔命,命差点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精力去保护书籍。就算他想保护书籍,可他也舍不得自己和学生的命。 一句话!命比书简重要。 所以!为了保命,只能放弃书籍。 孔鲤成亲后,乡下的老家就让给孔鲤夫妻了,孔子搬到曲阜城里,鲁国安排的住处。 孔子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所以!特意给他安排了住处。 再则!他的学生多,有不少学生在曲阜城内当官、做事,有自己的房子。所以!给先生腾出一处房子也很容易。 孔子周游列国期间,有几个学生是一直或者大多数时间跟随在身边的。比如说!颜回! 颜回是受父亲颜路之命服侍孔子的,所以!基本上都陪在孔子身边。只有成亲、探亲期间,才与孔子分开。 还有一个人就是子路!子路基本上都是跟随在孔子身边的。当然!当官的时间除外。 颜回跟随孔子时期最长、最多,孔子每次讲学的时候,基础上他都在身边。平时孔子不讲学的时候,他都是在帮助抄书。 抄书!是颜回一生的工作。 颜回的记忆力很好,抄写过的书他基本上都能记住。所以!当孔子所带的书籍丢失后,颜回都要忙碌一段时间,把丢失的书再写出来。 他只管写,不管刻录。 刻录和上油墨都是简单的事,可以让其他人干。再则!颜回也没有那个时间。就算有那个时间,他干刻录和涂油墨的事,那也是大材小用了。 一切稳定下来后,孔子就会不定期开班讲学。这就是:孔子的大学。 以前!周游列国期间,孔子的讲学内容大多是仁政、周礼、习礼等方面的。现在!孔子大学的内容变化了。不再是这些,而是!儒家学说理论的构架。 以前!讲的是大专课程。现在!讲的是本科课程。 大专课程是就事论事,举例说明。以事例为主,理论为辅,浅显易懂。现在!是以理论为主,事例为基础。在事例的基础上讲解理论,再扩展到社会大背景中,再扩展到历史大背景中…… 以前的学生,有很多是来学习基础知识的。比如说!是专门来学习算数或者是周礼的。现在!孔子大学已经不教授这些了。你要是想学习这些基础知识,无须到他这里,你可以随便到哪里去。社会上,办私学的很多,私学到处都是。 现在!慕名来学习的,大多是学习孔子的大学。 平时的时候,你可能都看不见先生(孔子),你只能跟随先生的追随者也就是你的学长。等到一定地时候,先生才会出来讲一节课。 如果你很幸运的话?也许?先生在适当的时候,就能够给你点拨。见缝插针,也是孔子大学的一种教学方式。 因为很多书籍丢失的原因,周游列国回来的孔子,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却手头上什么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得让颜回把他所有需要的资料收集过来,供他查阅。结果!颜回只能凭借记忆把一些书籍复原。 现在的颜回,有些周藏室的老子:专门负责修复、事理古籍。 鲁国的“鲁藏室”内,也有不少书籍、季府那边也有不少书籍。平时的孔子,大多时间和颜回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孔子查阅他需要的书籍,然后做笔录。而颜回呢!主要的工作就是抄录,赶紧把先生那里没有的书籍抄写下来。 回国后的日子,孔子与颜回大多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的。 () 第757章 孔鲤卒 方勤在微儿舅娘的劝说下,离开学堂住到方忠家。 方忠不想可怜的妹妹听到关于孔鲤再婚的消息,就让人把她送到封地上面。 他的儿孙很多,都是贵族子弟,闲得很。所以!突然有一个姑姑来了,大家都当个宝似的侍奉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半年多。 方勤在这种受尊敬的环境下生活,有些乐不思蜀。 突然有那么一天,她听到一个不好地消息:孔鲤病卒。可她追问起来,却是谁也不敢告诉她。 听说孔鲤没了,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她心里清楚,孔鲤是爱她的,是不愿意出妻的,也是不愿意再娶的。可是!在大家的逼迫下,孔鲤才出妻才病倒的。 孔鲤离开学堂搬到乡下的时候,身体很好。他是为了照顾病中的亓官氏,才搬到乡下老家的。 亓官氏不想自己死在学堂里,她要死在自己的家里,所以才执意要搬到乡下老家的。孔鲤没有办法,只得也搬到乡下老家服侍病中的娘亲。 结果!才一段时间,他自己也病了。不过!是小病,还可以扛得住。亓官氏病逝后,孔鲤才真正病了一回。因为要守孝,所以孔鲤就一直留在乡下,没有搬到学堂里面来。 方勤负责学堂里面的食堂,根本没有时间回去,结果就两人分居了。 其实!在这个期间,迫于外界的压力,方勤也主动提出出妻,可孔鲤和亓官氏都没有答应。带着赌气的原因,亓官氏生病期间她很少回去。 孔鲤生病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源于外界的压力。 其实!在很早以前,孔鲤和亓官氏就生活在外界的压力之下。 在很早以前,外界的人就要孔鲤出妻。孔鲤不愿意,结果别人又猜测是亓官氏的原因。说亓官氏不愿意这么做,孔鲤才不敢答应的。结果!给亓官氏也带来很大地压力。 当时孔子不在家,周游列国在外面,家里没有一个作主的人。亓官氏和孔鲤出于感情,都不愿意那么做。可外界的人,不跟你讲感情。如果当时孔子在家作主的话,也许早一些时间孔鲤就出妻了。 要是那样地话?也许亓官氏、孔鲤母子二人也不至于承受心灵的煎熬,也许生病的可能性会小许多。 亓官氏与孔鲤生病的原因,与方勤不育有关,跟孔鲤出妻有关。 方家不止一次要求孔鲤出妻,可孔鲤就是不答应。要求过多次之后,见孔鲤和亓官氏都不答应,也只得作罢,事情就晾在那里。 其实!这期间!孔鲤和亓官氏心里都不好受。出妻?他们觉得对不起方勤和方家。不出妻?他们又觉得对不起孔子和外界的人。反正!不管他们作出怎样地决择,都会被人说三道四。 结果!在这种心理煎熬下,亓官氏和孔鲤先后病了。 由心病变成生理上的病,最后死亡。 方勤最懂孔鲤和亓官氏的心,所以!得知孔鲤卒,她自然是受不了。结果!她就病倒了。 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可她不这么做的话?孔鲤和亓官氏还是作不了决定。也只有这样,孔鲤才能作出最后的决定。 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孔鲤却没有等到幸福来临的那一天,就病卒了。 得知妹妹方勤病倒了,方忠才从曲阜城赶回来。见妹妹那个可怜地样子,他心疼得不行。为了妹妹早日康复,他不得不把她送回曲阜这边。 虽然已经出妻了,可方勤还是去拜祭了孔鲤。 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学堂里。 让方勤感到欣慰地是:孔鲤虽然死了,可他的妻子有了身孕。 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毕竟是孔鲤的血脉传承。 也许是在这种精神力量下,病了一段时间后的她,身体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鲤没了!鲤没了!我的鲤没了……” 虽然身体是恢复了,可她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太好,好像有些模糊。经常一个人偷偷地哭泣,有时还一个人自语。 “都是因为我!呜呜呜!都是因为我!我要是能生娃,鲤就不会那样!呜呜呜!……” 身体恢复过来的方勤,还想给学堂做饭。可乐歌不让,让她休息。另外!方忠也给她派来了最会照顾人的女佣服侍她。 自从她去了方忠的封地后,学堂方面早已另外安排了人,不再需要她负责食堂方面的事。 “要不这样?等到适当的时候,把鲤的儿子接来,让你带?”微儿见方勤的病根在孔鲤那边,所以就试探着劝说。 听到微儿舅娘这么一说,方勤顿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了起来。 孔鲤死后不久,他的遗腹子儿子就出生了。 是儿子!多少让人感到欣慰。 可是?这也只是劝说方勤的话,能不能实现,那是另外的事。可以想象!人家是有娘亲的。没有爹了,人家还有娘啊?哪里会把儿子交给你抚养或者是照顾呢? 再则!孔子也不会答应。人家要的就是子孙传承,怎么可能会把孙子交付给你呢? 毕竟!你是已经被出了的人! “可人家会答应吗?”方勤问道。 “我们可以认干亲啊?是不是?”微儿劝说道。 “这个?”方勤听了,觉得也是。 是啊!人家不愿意给你抚养,我还不能认个干儿子?是不是?我又没有恶意。这不是?我还一直支持鲤出妻的。这不?要不是我支持!要不是我坚决了一些,鲤可能还作不出决定。 经过这么一想,方勤的心情就好多了。有了盼头,心情自然就好多了。 其实!这才是她的心结。她生病的原因,变得跟精神病人差不多的原因,就是出在这里:觉得自己欠了孔鲤的,觉得孔鲤的病也是因为她。所以!她想弥补,才想到要抚养孔鲤的遗腹子儿子。 “我们可以试试的!但是!不是现在!”微儿劝说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不是?人家心里也不好受,你要是说了,人家绝对不高兴。所以!我们要等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方勤问。 “机会总归有的!我们有想法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 “哦?” () 第758章 老王子被孔子骂了 自从周游列国回来一直到现在,孔子与乐歌都没有见面。 孔子被接回来后,先去鲁宫那边,然后就回了家,没有来学堂。他没有必要先来学堂,除非经过学堂门口,不然不会来的。 虽然一直在外面有十几年,可家里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亓官氏搬到乡下老家死了,孔鲤也搬到乡下去了,他都是知道的。再则!与方勤的关系,所以他是不会先来学堂的。 从鲁宫出来,孔子还有一些应酬。应酬完了之后,就直接回乡下老家了。 孔子一直有后代传承思想,所以!他也不会去学堂见方勤。 就那么回事,先见儿媳妇做什么?是不是?再则!这也不符合周礼。妻子病亡你得先回去祭祀,你得先看儿子。你得先回家,你往学堂里跑什么呢? 孔子没有来学堂,自然就与乐歌没有见面。 再则!乐歌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孔子自然是知道的! 乐歌虽然把学堂继续办下去了,普及教育的宗旨一直在继续,可乐歌的教育方向错了。 他教导的学生是要“克己复礼”,宣扬他的儒家学说思想。而乐歌!教育下的大学却是道家思想! 没有了孔子之后,乐歌的大学教的哲学课程都是道家思想。不!学堂内的一贯思想路线走的都是道家思想,不仅仅是大学。 所以!就凭这一点,孔子就不想见乐歌。尽管乐歌是老王子,可你做错了事,他一样不理你。 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加上还要处理学堂内的一些事务,孔子回来后乐歌也一直没有去拜访。 再则!乐歌已经看出来了,孔子的思想已经定型,你想改变他已经不可能。两人的思想有一定的抵触性,所以!不见反而更好。见面了,绝对会出事的。 时间飞快!转眼孔鲤卒。 乐歌与孔鲤是有感情的,他是看着孔鲤长大的,而且一直很喜欢。而孔鲤!也一直把他这个假舅舅当真舅舅一样尊重,也把他当真心。后来的孔鲤!受乐歌的影响很大。 后来的孔鲤!也可以说是个道家。 只是!在现实生活中,他不能自己。 得知孔鲤死了,乐歌自然是要去的。结果!与孔子见面了。 孔鲤再婚的时候,因为孔子没有请他过去,所以乐歌就没有过去。 孔鲤再婚时是很低调的,可能是怕方家有看法,才没有张扬。毕竟!孔子与方基石同住一个村子上。还有!方忠、方恕在社会上都有一定地影响力。你才把人家的妹妹出妻给出了,你马上又大办婚事,是不是会让人误解、不高兴呢? 拜祭完孔鲤,乐歌才与孔子见面。 作为老王子,孔子虽然不想见,可还是要见的。 “节哀!” “呜呜!” 一番场面上的话之后,孔子就询问起学堂方面的事。其实!一样是客套话。学堂发生的变化,他是知道的。 “现在学堂有多少生源?” “百十左右!” “有多少先生?” “五个固定的先生,其他先生都是我的儿孙……” “还有周礼课么?”孔子问道。 “有!”乐歌感觉出来了,孔子是要发作了。 “有?”孔子怀疑地问道。 “有!”乐歌肯定地答道。 “你教的周礼还是周礼么?” “我教的怎么不是周礼?” “你教的只是形!” “形?”乐歌问道:“何谓形?” “就是做做样子,已经没有了礼的质!”孔子直言不讳道。 “何谓质!”乐歌问道。 “就是心里要有礼节!而不是做做样子!”孔子道。 “你教的周礼,就心里有礼节了?你怎么知道别人的心里有礼节?”乐歌反问道。 今天这样地结果,乐歌已经有了猜测,所以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再则!这不是?孔子刚刚丧子,心情不好,想训斥他一顿也很正常。 孔子周游列国这十几年,虽然没有得到诸侯君王的重用,可表面上却都对他很尊重,一副认真听取的样子。结果!让孔子以为他的话别人都听进去了。也因此!养成了师长的习惯、被人尊崇的习惯。 可他就是没有认真去想:别人根本没有从内心里把他的话当话,并没有听从,而只是表面上答应,从而得到一个“尊用贤能”的名声。 乐歌在孔子的心目中,虽然有所改变,可最终还是没有把乐歌当回事。在孔子的记忆中,乐歌还是初次见面的那个乐歌,那个比他小、什么都不懂的乐歌,那个亓官氏的傻弟…… 在孔子的心目中,乐歌就这形象。所以!孔子本能地、出于好意地,就是想教导或者说调教一下乐歌。 这回不是?乐歌把学堂的思想方向搞错了,他能不说乐歌几句么? “我知道!你是受老子的道学影响,你传播的是老子的道学思想!你?”孔子看着乐歌,说道。 “老子的道学怎么了?”乐歌问道。 “我也一样听了老子的道学,可我就是觉得:社会是要有一个规范的!是需要周制、周礼的!一个没有规范的社会,还不是乱套了?而老子!他老人家也说了,要想改变社会,必须从现实着手……” “周朝不是有周制、周礼么?怎么就乱套了呢?” “还不是?因为大多数人没有遵循周制、周礼,才造成礼崩乐坏的?” “别人为什么不遵循周制、周礼呢?” “你为什么不遵循周制、周礼呢?” “我怎么没有遵循?” “你没有按照教学大纲来教学生周礼!”孔子一针见血地指正道。 “我只是指出了礼的本质!明白了礼的本质,就无须把那些表面形式的礼节当回事!而你!也是只注重形,让世人做表面文章,不知道礼的本质、礼的来源!……” “你请回吧!”孔子见乐歌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伸手示意道。 “你?”乐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孔子会向他下达逐客令,赶他走人? 他想跟孔子好好地辩论一下,把问题解释清楚。 他觉得这是一次很好地机会,以周游列国为事例,让孔子彻底地明白老子的道学。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说服孔子。 可是!孔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 第759章 孔子痛失高徒 乐歌看在孔鲤刚卒的上面,也就没有计较,就此离开了。再则!年龄都这么大了,都老了,也不再那么冲动,把世事都看淡了。何况!他还是个道家。 他甚至觉得:自己比老子更懂得道学。或者说!更懂得道学在现实生活中的运用。也或者说!他比老子更能解读清楚什么是道?解释清楚道学的运用,让世人更容易理解。 从此之后,乐歌就再也没有与孔子见面。 因为方勤住在学堂里,孔子也从此没有再到学堂来过。再则!他比谁都忙。 从政无望后,孔子一心扑在做学问上面。先是修《春秋》,之后不再修《春秋》了,改学《易》。研究了一番易学后,他才专门整理自己的“儒家学说思想”。或者说!自己的思想。 晚年的他!要把自己的思想、见地整理出来,寻找到自圆其说的链接。一个不能自圆其说的思想、见地,都不是什么思想、见地。 老子的道学之所以能够成为一门学说思想,并且能够流传下来,那是他能够自圆其说!你无论提出什么疑问,他都能给予解读。 而他的学说思想,好像还连接不起来。往往在与人辩论的时候,他都答不上来。而别人提出的问题,他也不能回答。 所以!后来的孔子,一心扑在这个上面。 自从周游列国回来,颜回就成了孔子最得力的助手。有很多资料,都是由颜回提供的。或者说!是由颜回帮他寻找到的。因此!颜回最懂孔子的思想。 可是!这么一个天才人才,却因劳累过度而病了。不久后,就死了。 孔子得知颜回死了,大哭。 “噫!天丧予!天丧予!” 颜回死后,孔子悲痛了好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孔子就跟傻子似的,绝望到了极点。 乐歌得知颜回病逝,看在颜路的份上,他去吊丧。因为知道的晚了,颜回的丧事已经办了。 看见简陋的丧事,乐歌很难过。他给了一些钱财给颜路(颜回的父亲)。 他与颜路认识得很早,颜路是孔子最早的学生。当初的时候,他就欺负颜路老实。 想想当年的那些事,乐歌很愧疚。所以!看见如今的颜路一家人生活得并不好,就多给了一些钱。 颜路自然是不好意思要,可在他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 “唉!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我想给回的丧事办体面一些,结果却没有钱!呜呜呜!” “这这这?”乐歌歉意地说道:“我老了,整天不出门,哪里知道外面的事?这不?才听说,我就过来的!” “呜呜呜!”颜路哭道:“你家也不容易,以前还有鲁国帮衬,听说现在鲁国方面早就不帮衬了!你们家子孙后代那么多,就光一个学堂,也勉强过日子,所以!我都不能收你的钱!呜呜呜!” 想想如今的乐歌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颜路都不好意思收下乐歌给的钱财。 鲁国方面,早年就不再给乐歌这个老王子孝心钱了。 其实!乐歌也早就不要鲁国的钱财。你不要!人家自然就不再给。何况!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你是王子,后来你就不是什么王子了,鲁国无须再供养你。 以前给的钱财,乐歌都还没有用完。 后来的乐歌家里,都由微儿作主。 微儿很节俭,日子过得很平淡。再则!家里有学堂你也无法过贵族生活。她们家的日子,跟学堂里的学生过的日子一样,没有另类。 狼妹那边,儿女都大了,可以独立生活。再则!微儿每年都会按照一样地标准,给一些钱财。 大妮子那边,自从微儿当家作主后,就不再跟乐歌往来。后来的大妮子一家人,都从曲阜城搬走了,都到乡下老家去了。曲阜城这边的货栈,盘给了手下人。以前的那套宅院,因为担心招惹麻烦,悄悄地卖了。 也就是说!乐歌跟大妮子这一脉后代,都被大妮子带走了,与乐歌好像断绝了关系。 因为费家是商贾之家,很有钱。在乐歌的两三调教下,不敢再招摇。所以!大妮子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老丈人费清,多少年前就老死了。没有了费清,大妮子才正儿八经地作主起来。 费清还在的日子,大妮子多少还是要听从费清的话。 乐歌接受了道家学说思想,变得低调起来。家里有钱,但不露出来。别人见他家那么多子孙后代,以为钱财早就用光了。其实不是!人家是低调。 现在!就光学堂方面的收入,也够大家庭开销。何况!还有积蓄呢? 狼妹的儿女大了之后,也想得开,自给自食。微儿给钱财她们就接受,不给她从来不要。 “我还有钱!我私下存了一些,谁也没有告诉!”乐歌低声说道。 “哦?”颜路以为是真,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他以为!可能是那么回事:乐歌私下藏了钱财。 是啊!他以前做王子的时候,听说得了不少钱财。周天子那边,每年都会送钱财过来。鲁国方面,也是年年给好处。还有!大妮子是个女商贾,很会做生意,自然有钱。 乐歌有三房妻室,所以!他不藏点钱他日子不好过。或者说!他要是没有私房钱,就不好做人。有了私房钱,就可以私下帮衬谁。 “我儿跟随先生一生,结果!唉!先生却如此待我儿!我?唉!”颜路是个老实人,就把他心中的不满,对乐歌说了起来。 他想把颜回的丧事办得体面一些,可是!孔子没有答应。孔子回答他:他的儿子鲤的丧事也是这么办的。他把颜回也当儿子一样看待,所以!也就这个待遇。 “他也没有钱!”乐歌叹道。 “他一生没有积蓄,就靠以前的学生交欠下的学费。而有的学生,除了首付学费外,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学费。而那些有出息的学生,给的何止是学费?……” “他不是还有一辆马车么?”颜路说道。 颜路的意思是:你再是没有钱,你还有马和马车啊?你不能把马和马车卖了,把颜回的丧事办得体面些? 可孔子回答他,说他多少还是个官,他的身份搁在那里,哪里能没有一辆马车呢? () 第760章 仲由死于卫 都什么时候了?孔子还讲他的身份,还要马车? 乐歌听了,既有些酸楚,也觉得很好笑。 都这个时候了!孔子还在意他的身份。在他的观念里,他是这个身份的人,就得有这个等级的待遇。 与别人不同地是:孔子不逾越!他是什么身份,就享受什么样地待遇,是有道德底线的。而别人不同!没有道德底线:八侑舞于庭。 没有了颜回,孔子是什么事都放下了,就这么傻子一般地过着日子。 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的孔子,又接到了一个不幸地消息:子路死了。 子路也就是仲由,他虽然来孔子私学比较晚,可他跟随孔子时间最长。而且!两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子路是个脾气火爆的人,做事冲动,所以没有少挨孔子的训斥。因为脾气火爆的原因,子路经常顶撞孔子。结果!两人在坦诚的交往下,成为了良师益友。子路尊孔子为师,孔子把他当友。 子路的死,还留下一个很悲壮地故事。 子路最初在鲁国出仕,后来在卫国做官。 孔子任鲁国司寇时,子路任季孙氏的宰相。 卫庄公元年,也就是公元前480年,孔俚的母亲伯姬与人谋立蒯聩(伯姬之弟)为君,胁迫孔俚弑卫出公,出公闻讯而逃。 子路在外闻讯后,即进城去见蒯聩,蒯聩命石乞挥戈击落子路冠缨。子路道:“君子死,冠不免。” 君子即使临死,也要衣冠整齐。最后!被人砍成肉酱。 孔子闻其死,伤心流泪,死前不吃肉酱。 听说子路死了,乐歌也很难过。 子路一直很尊重他,叫他“乐叔”。 平时的子路,对谁都不怕,可在乐歌面前,他却很老实、听话。 包括在孔子面前,子路都是直言不讳的,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给孔子面子。 子路开始来的时候,很是不服孔子,跟孔子比力气。结果!把孔子给比下去了。跟孔子比剑,他比输了。后来得知是孔子,他不敢、不好意思在学堂里呆,拔腿就跑。要不是乐歌出面,他可能都与孔子无缘。得知他就是曾经的那个“乐叔”,子路才留在学堂里。 在子路来学堂之前,学堂里有一学霸,这个学霸不是别人,正是曾点。 曾点是谁?当年敢跟乐歌对着干的人。后来!曾点成为学堂内的“学霸”。 可自从子路来了之后,历史就改写了。子路敢于挑战曾点的权威、地位,跟曾点对着干。结果!楞是把曾点给压下去了。 再后来!子路成为孔子私学中的新“学霸”。只要他在,就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只有他不说了,别人才有说话的机会。谁要是挑战他的权威,他就跟谁急。 因为他会武功,力气大又,实际上又很能打。所以!没有人敢挑战他。再则!子路虽然霸道,可他并不是欺负人。他经常晚上出去打猎,猎物都不卖,而是烹给大家吃。 第一次见到子路的人,都不是喜欢他,甚至都害怕他。可时间久了,反而都能理解他。他就是这么一个火爆脾气的人,本性不坏。相反!还乐于助人。这样地人!只要你接受了他,都是可以放心相处的。 如果子路一直跟随乐歌的话?接受乐歌的道家学说的话?那么!就不会这么个死法! 是不是那么回事?明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跑回去做什么呢?你的主子都跑了,你还跑回去做什么呢?是不是? 可是!在孔子的教育下,他就不是这么想了。他要为了正义、主子、自己的职责而活!所以!他不能跑,他必须返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完成自己的使命。最后!就这么地被人给剁成了肉酱。 道家讲究的是自己!先自己而后别人!先保全自己的生命,然后再去保全别人,去做世界的维护者、正义的维护者、主持者。 接受道家学说思想的人,是不会随便牺牲自己的生命。道家也讲“舍生取义”、“舍我其谁”等等,但是!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而不是做无畏的牺牲。 明明有危险,而你目前还可以避免这种危险,那你为何不规避呢? 道家认为:明明有危险,而自己又无法规避这种危险,那没有办法,只能舍我其谁、舍生取义牺牲自己了。 因为!无法改变了! 如果有办法改变,又何必牺牲呢? 而儒家就不同,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为了正义、真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梦想,明明知道有危险,也要去做。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死,也要去做。 这种理论,恐怕也只有少数人才接受吧?大多数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只会选择退缩。因为!我们活下来了,也许能够找到另外一种办法来解决面临的问题,而不需要去死磕。 “你怎么那么傻呢?你?你死了问题就解决了么?你的理想、梦想就实现了么?没有!并没有!历史还是原来的样子!改变历史,用你的这种办法是行不能的!你?子路!唉!” 得知子路就这么死了,乐歌觉得太不值得。 难道?你留下了教育意义?后人以后就效仿?都去这样:为了真理、正义、理想、梦想……而献身? 有这种想法,可能并没有多少人!有!应该是有的!但是!绝对是极少数。而大多数人,都用自己的方法去面对,都会选择好好地活下去。 而历史!并没有因为你的献身而得到快速的改变,并没有朝着你理想中的意愿而改变、进步。 既然历史不能按照你的意愿去改变,你又何必作出无谓地牺牲呢?好好活着不行么? 可遗憾地是!自从孔子周游列国后,乐歌就再也没有遇见子路。之后的十几年,子路都是按照孔子的思想去人生。 其实!在很早以前,子路就追随孔子了。孔子出仕后,随即就把子路带了过去。然后!就推荐子路做官。从那个时候开始,子路就很少与乐歌见面。 孔子得到卫国的消息后,就已经猜测到了:子路可能会选择这种方式。他也叹息,可惜不在子路身边,无法及时阻止。 () 第761章 曾子即曾参 得知子路死了,孔子的身体就再也没有好起来。 看着家里这个穷酸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好不起来。自己老了,儿子孔鲤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没有人照顾,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呢? 身边虽然经常有学生回来看他,照顾他,可都是今天来明天走,顶天也就住几个月最终还是走了。这终究不是事啊?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想想自己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会这样呢?我孔丘怎么会这样呢?晚景怎么会这么凄惨、悲凉? 每每想起这个很现实的问题,孔子都不能自己,他的眼泪都会悄无声息地流淌下来。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得拿起竹简,装着看书的样子。 可每每拿起竹简,又让他想起颜回。结果!心里更加地难过。 要知道!他面前的这些竹简,大多是颜回抄写的。如果没有颜回,他哪里来的这些书? 在这个年代里,书是高档物品,是很难买到的,一般人也买不起。再则!竹简都好制作,而书的内容从哪里来?这才是重点。 孔子的这些书,大多数是抄写别人的书而来的。而其中有不少书,都是颜回凭借记忆写出来的。 有书抄才能抄,才有文本对照着抄写。而有些书呢?你根本没有范本,怎么抄?所以!只能凭借记忆自己写了。 颜回跟随孔子时间很长,看的书也很多。所以!他的记忆库就是一个超级大、超级图书馆。你说要什么书,他马上就能给你抄写一份出来。 再则!孔子以前收藏的不少书,都是颜回抄写的。 孔子以前收藏的书,早期收藏的书,有很多是他自己亲自抄写的。后来有了学生,有了听话的学生,才让学生给他抄。刻录和上油墨都是简单的事,随便找个学生就能。抄写,一定要找一个认真、听话而且还要很精的人。 自从颜回出现后,这个抄写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早期的时候,曾点也给孔子抄写过书。不过!曾点这人太精,不情愿干。所以!干了一段时间后人家就找个理由不干了。 颜路自然是少不了的,他也抄写了不少。只是!他家里有十几亩地要耕种,很少有时间。 可以说!凡是给孔子私学代过课的代课老师,基本上都给他抄写过书。到了后来,才由颜回一个人包揽了。 颜回人老实,最听话。再则!人也精、聪明,所以更得孔子喜欢。 孔子周游列国后,辗转多地,多次遭遇危险,差点命都没有保住。所以!出门时带出去的半车书以及后来刻录的书,基本上都丢失了。也带了一些回来,大多不是以前的书。 所以!孔子家里现在的藏书,大多是颜回抄写的。 想起颜回,孔子更是难过。 以前的孔子,他的书桌就在客厅内,他面前的案几就是书桌。可自从一连串的伤痛之后,他再也不在客厅内看书了。他把书房搬到他的房间里,看书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人偷偷地难过才是真。 只有来了客人,要与客人说话的时候,他才从房间内出来。 平时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缩在房间里。名为看书,其实际上是在难过地哭泣、落泪。 他的房间,是孔母生前住的房间。而他自己以前的房间,现成为孔鲤夫妻的房间。如今孔鲤没了,只剩下孤儿寡母住在那里。 “先生呢?” 这天!一个消瘦的高个子年轻人出现在孔子家的客厅里。 见客厅内没有先生孔子的影子,好像人在家,所以就追问了起来。 “嘘!”客厅内一个中年大叔轻嘘了一声,小声说道:“在房间里,小声点!才进去,可能在看书,也许在休息。” 孔子的学生太多,时间跨度太大。所以!同学之间很多人是相互不认识的。 这个高大而消瘦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参。曾参!也就是孔子早期学生曾点的儿子。 曾参!也就是后世被人称为曾子的曾参。 他与父亲曾点,都是孔子的学生。就跟颜路父子一样,都是孔子的学生。父辈是早期的学生,子辈是后来的学生。而且!都是孔子喜欢的学生。 “谁啊?是曾参么?”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孔子沧桑的问话声。 “是!先生!我是曾参!我来看您了!呜呜!”曾参听到孔子的声音,赶紧答应道。 “进来吧!” “是!先生!呜呜呜!”曾参应道。 从孔子的声音中,曾参已经听出来了:先生声音中的沙哑。很可能!刚才还哭过。 圣人也是人,只是不同于凡人的表现。遭遇悲伤的事,也是有感触的,而不是无动于衷地冷漠表情。 曾参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孔子此段时间的心情。 这种不幸地事,落在谁头上都受不了。 曾参推门进去,见孔子瘫坐在书架下正准备往起爬,赶紧快步上前把其扶了起来。然后!再趴在地上给其磕头。 “起来!起来!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呜呜!先生早就盼着你来了!快快坐下!坐下!” 在孔子的搀扶下,曾参赶紧爬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席位上。 孔子也坐下,两人面对着面,一个在案几的这边,一个在案几的那边。 因为房间很小,所以没有太多的讲究,一切都将就着。 “回先生的话!家里事很多的,我才处理完,就匆匆过来了。唉!家里的货栈正好要进一批货,实在是走不开。之前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外地……” 曾参就把他没有来的原因,大概地说了一遍。 孔子打断道:“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可我?就想找你们说话。唉!人老了话反而多了,说的都是重复的话!这不是?我就怕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得不重复着说,解释清楚!……” “是!先生!我爹也是!自从上了年纪之后,话就多了。唉!他就是不放心先生,所以!要我放下一切,一定要照顾好先生!这不?我一直记着家父的话呢!” “好!好!”孔子应和道。 “当年的时候!我就跟你爹几人最谈得来!也就他!最懂我!只是!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在一起。这不是?他就离开了学堂,回家经营货栈去了……” () 第762章 愿意服侍先生终老 “在家父的经营下,我家的货栈现在是越做越大,越来越红火。现在!我们家有了固定的商道,进货方面已经搞定了,不会有问题,也不会有危险。在销售方面,我们家有固定的老客户。不仅保证销路,还带来许多新客户……”曾参介绍道。 “那都是你爹的功劳!” “是是是!” “你爹当时是学堂里最聪明的一个,就是有些小调皮。唉!后来的他,接管了家里的货栈,这不是?就回去了?以他的精明,打理一个货栈,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是是是!”曾参应道:“现在!我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来陪先生的,不走了!先生!我还有许多事要请教先生呢!” “好好好!我就想有一个说话的人!可是!哪里能天天陪着我呢?你家有货栈,还要你打理啊?还有!你的家人也要你照顾啊?” 曾参保证道:“放心!先生!我都安排好了,平时不要我过问的!我会抽空回去的。家里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会过来告诉我的!” “嗯!这就对了!好好好!让外面他们准备酒菜吧!我想喝酒!我今天高兴!”孔子说道。 自从孔鲤死后一直到现在,因为不断地有伤心事,所以孔子基本上不喝酒。他的心情,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高兴。 “那我出去安排一下!”曾参爬起来来到客厅里,对客厅内的人说了,让他们去准备酒菜,先生今天高兴要喝酒。 客厅内有好几个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可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谁啊?”先前的中年大叔问道。 “我叫曾参!我爹叫曾点!我们父子都是先生的学生!” “哦?原来你就是曾参啊!先生早就盼着你来了!你?”中年大叔惊讶地说道。 “是啊!先生不止一次提及到你呢!你?你怎么今天才来?” “原来是曾参啊!那好!我们去准备酒菜了!” “谢谢!谢谢!”曾参赶紧给大家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客套几句后,就回了房间。 孔子见曾参进来了,赶紧把竹简放下,朝着他看着。 刚才!他的心情显得很激动。为了掩饰自己,才拿起竹简看起来。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心猿意马,心思不知跑哪里去了? 面前的曾参,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比曾点还要聪明。可以说!跟颜回有得一拼。更甚至!比颜回更聪明。只是!这个曾参,跟他爹曾点一样,很活泼、调皮。以前的时候!很少在他身边。 尽管!当年曾点亲自把他送过来的,并且当面交待,让其服侍先生。可小孩子多少有时是不听话的,人家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很听话,服侍你也很到位。可人家调皮啊?调皮的人总归能够找到离开你的理由。 曾参不像颜回,颜回老实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赶他走他都不会走的。而曾参就不一样!人家调皮得很,听话一段时间后就能找到离开的理由。 所以!曾参虽然在孔子身边呆过,可时间并不是太长。 就那么回事!在你身边的时候,人家就是个乖孩子。离开了!他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 不过!以孔子看人的眼光,知道曾参不是那种两面性的人。不是那种在他面前乖巧、听话,换到别人面前就变成坏蛋。不是!曾参本性不坏。这不是?人家还是个娃啊?调皮、活泼好动而已。 曾子!公元前435年――公元前505年人。名参(shēn),字子舆,春秋末年鲁国南武城人。 公元前490年,鲁哀公五年,十六岁的曾参拜孔子为师,他勤奋好学,得孔子真传。颜回病故后,曾参成为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 《论语?里仁》篇记载:孔子亲以《大学》授曾参。 曾参的到来,让孔子觉得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颜回死后,孔子一度觉得:能够真正理解他的人,除了颜回之外,可能没有第二人。因此!让孔子很难过。 他不想自己的学说思想被人误解,可要是没有一个能够理解他的人,那么!被人误解的可能性就大了。 在他的所有学生当中,除了颜回之外,还能有谁呢? 左思右想中他想到了曾参,可曾参并不在他身边。 结果!这不是?曾参突然地出现了。所以!让孔子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 “坐!坐!坐下!” “先生!他们都是先生的学生吧?可我一个都不认识!”曾参问道。 孔子笑道:“我的学生多!传说我有门生三千!其实!真正算起来还不止!真正跟随我的学生有三千,而在我的私学念书的人,何止三千?” “是!” “好了!不扯这些了!你既然来了,又说愿意陪我,那我也就不再废话!我想把我的全部学说思想讲解给你听!我要连贯起来讲,要从一个整体来讲。以前讲的,断断续续,都是片断,没有从整体上来讲。现在!我们把我的所有思想综合起来!你懂我的意思么?” 孔子看着曾参,很认真地说道。 “懂!”曾参应道:“先生是要说出先生的思想的中心思想!先生平时所说的话,那只是片段,片段连接起来才能构成一个整体。我们只有从整体来理解,才知道先生真正地意思!” “嗯!”孔子应了一声,听着曾参的理解。 “我平时就听同学们说,先生的思想是矛盾的。其实不是!那是他们断章取义,没有从整体来理解。要是把先生平时说的片段单独来理解的话?那么!孔子前后说的,就矛盾了!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这不?这是不对的!所以!我们想正确理解先生的话,就要把先生说的所有片段连接起来,找到中心思想!找到说这句话的出发点,才能真正、正确理解先生的意思……” “正解!正解!知我者!曾子也!”孔子击掌叫好道。 “曾子?我是曾子了?”曾参觉得意外! “能如何理解我所说的话!曾参当称‘子’!曾子!哈哈哈!”孔子大笑! 真的!自从颜回死后,他还没有遇见一个如此正解的人! () 第763章 建立自己的学说体系 子贡也是一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个做大生意的。而曾参,只是一个小生意人。家里开货栈,进的货物大多是在自家商店内销售。两人比起来,好像曾参在子贡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是!要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比,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子贡精于人情世故,见的世面大、见的世面多。可他看到的,只是现实的现实。对现实社会、现实生活有着自己的深刻理解。 曾参虽然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对现实社会、现实生活理解得没有子贡那么深刻,可他对孔子的思想能够有透彻地把握。他知道孔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目的?孔子想表达什么? 在这一点上面!他比子贡强。 一句话总结:子贡对现实生活理解深刻一些,而曾参对社会深层次的理解要深刻一些。 曾参虽然没有那么多经历,没有见过那么多世面,可他能够理解、喜欢深究: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社会局面呢? 如今的社会现象是怎么造成的呢?这是曾参平时思考的问题。 而子贡!他只会处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却没有去思考、深究深层次的问题,没有去思考社会现状是怎么造成的? 也就是说!一个看到的只是社会的表面现象,解决的只是社会的表面问题。一个却是看到了社会表面现象的背后,看到了造成这种社会现象的原因。他想解决的,是如何从根本上来解决社会问题。 子贡是前者,曾参是后者。 曾参跟颜回比起来,好像在同一个类型上面。但是!两人也是不同的。两人在性格上完全不同:曾参性格外向,颜回性格内向。 颜回偏向学者型(宅男),而曾参则可以参与社会活动。 自从曾参来后,孔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大有那种“回光返照”的迹象。 有了一个懂他的人,他的话自然是多了起来。每每说起什么事情,他都会反复说多少次。而且!一定要解释清楚。担心别人没有听懂,他都会不厌其烦地举例说明。直到别人听得心不在焉了,才停下来。 曾参说话算数,不是为了哄先生才说不走的。而是!真的留了下来。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都是陪在孔子身边。包括晚上睡觉,都是陪着孔子睡一张床。 孔子每天除了应酬外,除了给来访的人讲学外,大多数时间都是给曾参开小灶。 而曾参也没有让他失望,有很多时候,只要他开一个头曾参就能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就把自己的理解说出来给他听。结果!还正是他想要说的。 有了这么一个好学生,孔子解读起来也就更容易了。 因为有东周之行,孔子“适周问礼”的经历,听老子讲过道。所以!孔子也有了“讲道”的经验。 正如曾参所说!以前的时候,孔子的学说思想都在他的只言片语中,都只是片断,而没有形成体系。现在!他要建立自己的学说体系,把只言片语连成一片,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 当初老子向他讲道的时候,他也是断章取义来理解老子的话的。结果!都被老子给驳斥了。现在!别人也采取他当初对待老子的办法,断章取义来理解他的只言片语,结果!往往让他答不上来。 所以!现在!他要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的只言片语连接起来,连成一片,形成自己的学说思想。或者说!“儒家学说思想”。 你不能把自己的只言片语连接起来,形成一片、形成一个整体,就会被别人断章取义给曲解了。就跟当初自己断章取义曲解老子的道学一样。 断章取义的话?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孔子以前说的只言片语相互之间就会有矛盾,就不能自圆其说。 也正如孔鲤所感叹的那样:我爹要想骂我,总归能够找到理由。我明明做得对,他都能找到骂我的理由。要是他想表扬我、鼓励我,哪怕是我做错了事,他都有表扬我的理由。 这就是孔子平时的只言片语,相互之间矛盾重重。只有他说的,没有你说的。只许官`家`放`火,不许民`间`点`灯! 他说你有理,那么!你就有理!他说你没有理,那么!你就没有理。 同样地一件事,他说有理他能说出他的道理。他要是说你没有理,那也一样能够说出他的道理。 就跟现代社会的风水大师一样:他们心情好了,到你家看风水,你家的风水绝对是“上风上水”。他要是心情不好,那么!就算你以前请的是世界级风水大师看的风水,那么!你家的风水还是有问题!只要“耐心”寻找一下,就能找出一大堆。 当然!孔子的学说思想不是风水先生,不是看心情。 现代的风水先生不仅要看心情,还要看钱财,更主要还是看钱财。他的心情不好,但是你给的报酬多,看在得到的钱财丰厚的份上,他们会说你家的风水很好。他们的心情很好加上你给的钱财也多,那么!绝对说你家的风水好。然后!指点一二走人。 而孔子的学说思想不是这样地!他是有根本的。曾经就有学生说了:忠恕是核心。 孔子很早就有这个核心,所以!他给方基石的两个儿子取名:一个叫方忠、一个叫方恕。 凡是都有一个标准、准则的,而不是信口雌黄。 比如说!他一会儿说孔鲤做的对,一会儿说孔鲤做得不对,并不是他心情好不好,也不是他思想有矛盾。而是!他有一个核心标准。那就是:为了孔鲤好!希望孔鲤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为了更好地教育你,让你明白事理,所以!有时候你做对了事情,我会表扬,有时不表扬还要训斥。为什么呢?那是要看外部环境的需要。有时候表扬你你可能因此而自满、骄傲。所以!此时不能表扬你。 做错事也一样!你要是知道你做了错事,那么!我就不能再骂你了,以免你自责。相反!还要劝导你、安慰你。而你要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或者是死不承认,那么!不骂你才怪? 总之!教育你往好的方向发展,才是核心标准。 可叹地是:少年孔鲤没有明白老爹孔子的良苦用心,还反过来以为老爹是神经病、看心情。 () 第764章 向道家请教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讨,孔子觉得已经把自己的只言片语连接成片了,形成一个整体了。有了完全的体系,找到了自圆其说的措辞。不!是找到了自圆其说的理论基础。 但是!这只是他与曾参之间的事。 他向曾参提问,曾参能够回答他。曾参向他提问,他也能回答曾参。表面上看!好像是那么回事!可问题来了!你们两人是研发者,自然能够自圆其说。要是遇见一个外行呢?你怎么解读人家就是不懂呢? 比如说!当初老子向他解读道家的“道”的时候,就出现这种情况:无论老子怎么解读“道”,别人就是装着不懂。人家不接受你的“道”理论,就可以彻底地不接受你的“道学”。 不仅别人如此!就连他孔丘也一样!他跟老子争论时,就老是这么来教条。结果!教条到老子生气事情才结束。 其实!不是他没有听懂老子的解读,而是!故意装着不懂。只有装着不懂,才能不接受你的道学理论。 现在!孔子觉得:自己也面临着这个问题。 你说得再有道理,人家不接受怎么办? 所以!与曾参商议一番后,孔子决定:让曾参出来找道家学说的人谈谈,听听这些人的见解。 他自己!自然是不会出面的。 再则!他的年龄搁在那里,也不想出来。 自从子路死后,孔子很少出来走动。一切应酬,都是在家里。只有很少的时候,迫不得已,才到曲阜城或者哪里去。 还有!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都到家里来拜访他。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 在曾参的劝说下,孔子的思想改变了许多。比如说!以前不接受别人的钱财,现在改变了。为了儿媳妇和孙子将来的生活,他不得不敛财。 只要别人送来的,而且有收下的理由,他都会收下。特别是那些有出息的学生送来的钱财,他都会收下。 以前!孔子不是这样的!他要是看见别人生活困难,那是不会收别人的钱财的,包括学费。 可他的这种善良,结果带来了贫困!到了老年,却是一无所有。现在的他!只能靠学生的资助才能生活。如果年轻时他就自私一些,也许?就不是目前这种贫困潦倒的境地。 所以说!人生观决定一个人的财富。 自私的人,绝对富有一些。而无私奉献的人,绝对是一无所有。 目前!就孔子的知道的,有这些人是道家:方基石、乐歌、方忠、南宫敬叔。 方基石是亲家,也是他的恩人。可现在!自从孔鲤出妻后,两家为了避讳,已经不来往了。 尽管方基石就在一个村子上,两家都是不来往的。 还有!方基石经常不在家,你想遇见他都难。方恕在家,可孔子基本上不与来往。 乐歌那边!自从乐歌接管学堂后,把学堂的思想政治课的内容给改了。所以!孔子不愿意跟乐歌来往。 以前的学堂,大学传播的是他的思想,是周礼、周制。思想品德课是克己复礼。可自从乐歌接管学堂后,就变成了道学天堂。 乐歌大学教育出来的人,都是道家。 就凭这一点,孔子的鼻子都气歪了。因此!不愿意跟他来往。 方忠!就无需多说了!要不是方忠在幕后搞鬼、做手脚,他堕三都就成功了。 所以!这个方忠!孔子也是懒得待见的。 再则!方忠是方勤的兄长,方勤又被孔鲤出妻了,所以两家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 方忠怎么也是一个道家呢? 因为!当年是方忠和南宫敬叔陪他去的东周见的老子。老子趁着他不在,见缝插针,向方忠和南宫敬叔两人传道了。由于两人年龄轻,所以就被老子给说服了,两人都成了道家。 “你去找他们论道,这样!就可以来论证一下我们的学说思想哪里有问题。”孔子支招道。 “是!先生!”曾参是一点就通,说道:“我先去拜访他们,以晚辈的身份。然后!跟他们论道。再跟他们讨论他们的道学。然后!向他们介绍我们的学说思想。这样!话题就转过来了!他们一定会说我们的学说思想如何如何,那我呢!就正好趁机解释给他们听。他们就有可能提出质疑,这样我们就辩论起来了。” “好!”孔子叫好道。 得到孔子的指示,曾参决定先去拜访方基石,然后去拜访乐歌。之后!再寻找机会去拜访方忠。 方忠是贵族,又是鲁国的官员。所以!想见到他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得找机会。 至于南宫敬叔,那就更难见面了。毕竟!曾参是一个外人,跟他毛关系都没有,没有见面的理由。 “特别是这个方忠!我以前跟他辩论过几次,结果都失败了。我承认!我辩驳不过他!在我周游列国之前,闵子骞等人,也跟他辩论过,结果一样是失败的!唉!”在曾参决定出门之前,孔子感叹道。 至于乐歌!孔子都没有把他当回事。 以前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出于一家人的关系,也不方便辩论。再则!乐歌不跟他辩论,给他面子。所以!两人之间没有正面交锋。 这天!曾参来得不是时候,方基石不在家,好像去楚国还是哪里了。他老人家的行踪,就连他的妻室都不知道,方恕自然是不知道了。 没有见到方基石,但曾参却留下话了,下次还要来拜访。 因为方基石就住在一个村子上,拜访很方便。而乐歌!住在曲阜城的学堂里,有些路程,来回很不方便。他答应要照顾孔子终老的,所以不想走太远的路,不想离开孔子时间太长。 可这不是?没有拜访到方基石?为了论证一下自己的学说思想,他不得不来找乐歌。 在这个同时!他也安排下去了,让人打听方忠的消息。只要方忠有机会,就要去拜访。 这样也好!先拜访一下乐歌,小试牛刀,看看自己的学说思想哪里有缺陷。然后再去拜访方忠,就有了相应的基础。 在孔子和曾参的心里,方忠才是真正地对手。 如果能过方忠这一关,那么!他们的学说思想就很成熟。 () 第765章 套近乎来了 这天!风和日丽,曾参带着礼物就过来了。 他虽然与乐歌不熟,也从来不来往,可他是曾点的儿子,所以就有了借口。 以前的时候,在孔子还没有周游列国的时候,曾点曾经带他来过学堂。那次不是拜孔子为师的,而是看望孔子。那时的曾参,还是个小娃,还没有正式上学。 “乐伯伯!我来看您了!乐伯伯!您身体还硬朗啊!乐伯伯?……”曾参见乐歌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这才顿住。先前的高兴劲、得意劲也随之消失。 在他的想象中,与乐歌沟通是很容易的事。结果!才一见面就被乐歌给挡了回去。 见乐歌那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之前想好的话一下子全部忘了。 见曾参没戏了,乐歌这才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谁啊?” “乐伯伯!我是曾参!我爹叫曾点!”曾参见乐歌说话了,这才神色好转了起来,赶紧答道。 “谁啊?曾参?曾参是谁?曾点?哦?曾点?是不是那个很调皮的小娃啊?”乐歌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问道。 “咯咯咯!”微儿见乐歌装比,不由地偷笑起来。 “祖父!”一个小孙子见祖父那个装比地样子,不解地问道。 微儿把小孙子拉到一边,忙着去泡茶,不让他打扰了祖父的兴趣。 “我爹?”曾参反而懵逼了。 心想:我爹怎么成了调皮地小娃?是说我么?还是说我爹?我?我也不是小娃了啊? “曾点!我想起来了!哦?嗯!你长得有些像你爹!我把你当成你爹了!嗯!艹!想当年!他才来学堂的时候,调皮得很,谁也不服!我上去就给他一个爆板栗子。嘿嘿!有你的!不服么?” “乐伯伯!” “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他写了一个古字‘吊’,嘿嘿!看把孔丘给气的,差点都没有要他这个学生!嘿嘿!” “乐伯伯!这都是哪年的事啊?”曾参有些无法接受,问道。 “哪年的事?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他,跟你第一次你爹带你来的时候差不多大!嗯!差不多大!……” “乐伯伯!你什么都记得啊?”曾参听了,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都记得。怎么?我说我是曾点的儿子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转而想:也许?他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不?我说起头来了,他才想起来了? 唉!这个乐歌!果然跟先生说的一样,不好对待!他是装疯卖傻的高手啊!嘿嘿!我来拜访他,他却跟我装糊涂? 要不是我有目的而来,我理你? “我还没有老!我都记得呢!”乐歌笑道。 “咯咯咯!”微儿端来茶水,招呼道:“坐!喝茶!别理他!他装糊涂!逗你呢!你坐!” “这个?” “得了!人家来看望你,你还不请人家坐?你?他都多大地人了?都快中年了,你还笑他爹当年的糗事?”微儿转而对乐歌嗔怪道。 “呵呵呵!”乐歌这才换了神色,朝着曾参笑道:“坐!坐!我听说!你跟当年你爹一样,很精很调皮的!嘿嘿!这不是?想起当年跟你爹的事,这不?就开个玩笑!坐!坐!” “这?”曾参见乐歌变脸比变天还快,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真的!哪里有人像他这样?一会儿装糊涂,一会儿又一本正经,这怎么能装得出来呢? “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听说!你来孔子那边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都没有来看我!今天怎么突然地来看我了?我猜!……” “你猜?” “我猜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你啊!你们啊!你们这些人啊?无事不登门,登门必有事。有事求别人了,就想起别人了。没有事求别人的时候,早已不记得别人!太势利了吧?说!”乐歌一边说着,一边显出一副很不耐烦地样子。 “乐!乐!乐伯伯!你?你?……”曾参顿时现出一脸哭丧地样子。心想:我见过直接的,还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直接的?这这这?这让我情以何堪? 还还还!还真的那么回事!要是没有事的话,我还真的把他给忘了!这这这? 真的!一时之间!曾参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你还真的有事啊?” “这?” “得了吧?有你这么待客的么?”微儿把脸往下一拉,责怪道。 “哦?”乐歌神色一变,当场笑道:“孔丘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坐!坐!喝茶!喝茶!哈哈哈!……” “你就是个疯子!”微儿嗔怒道。 “疯子!”小孙子也在一边帮腔。 真是个疯子!曾参也在心里骂道。 但是!曾参的嘴上还是说道:“对不起!乐伯伯!晚辈不懂事!没有及时来看望乐伯伯!对不起!晚辈来晚了!” “不要理他!他就这德性!你来看望他,他都高兴!他心里高兴呢!你不要计较他!他就这样!小时候的他!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后来就变成这样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微儿在一边说道。 说完也不等曾参和乐歌什么反应,就拉着小孙子到一边去了。 “说吧!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经了!就那么回事!没有事找我的话?是不会轻易来的!是来看望我呢?还是?孔丘让你来的另外有目的?” “这个?”曾参见乐歌还是那么直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是不是你也应该去看看方勤?孔丘有没有交待?” “这个?” “没有交待就不去看望了?” “这个?” “你要是这样,你的境界仍然不高啊?” “这个?” “不管怎么说!你作为晚辈,也应该去看看啊?不对!你好像跟方勤、孔鲤没有关系?” “这个?”曾参赶紧爬起来,朝着乐歌施了一个礼,说道:“谢谢!谢谢乐伯伯!我?我这就去看望一下嫂子!” “嗯!这才差不多!”乐歌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我?” “孔丘没有交待,可你自己应该有主见啊?是不是?” “是!” “把带来的礼物分出一些,给方勤拿过去!” “是!谢谢乐伯伯!”曾参赶紧答应一声。 还真的被乐歌给说中了,孔子没有交待,他也没有想起这档子事。可你要是跳出孔子这层关系,你作为晚辈看望一下方勤,也是应该的。 孔子与方勤之间,还不是因为孔鲤出妻的事,出于忌讳才不方便明说。其实他心里,应该有正确的想法。 又不是方勤不愿意孔鲤出妻的,相反!她还很主动的。如果你要怨她,那就冤枉她了。你要是不理她,那就是你的不对。她有何错呢?是不是? () 第766章 你跟我论什么道 “唉!你们啊!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从大体出发,看问题只看到眼前,而不顾及全面!你们!还要好好学吧!去去去!” 乐歌见曾参在准备礼物,在一边说道。 他也没有多说,点到为止。 就这么一点,已经够曾参受的了。 是啊!既然来看望乐歌,就应该考虑到方勤。就算孔子没有交待你,你也应该考虑到啊?是不是? 孔子没有说,你就不准备给方勤礼物?你就不去看望她? 做人!也不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是不是?再则!你跟方勤是什么关系?方勤作为孔鲤的前任妻子,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作为晚辈,难道不应该去看望么? 就凭这一点!曾参还得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 在这一点上面,曾参就不如子贡。 子贡虽然没有来学堂,可他还托人给方勤送过礼物,问候过方勤。毕竟!人家是孔鲤的前妻啊?人家不生育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不是她的错啊?再则!在出妻这件事情上面,方勤一直是要求的。并不是不让孔鲤出了她。 要是方勤不让孔鲤出她,不让孔鲤再续妻室,那么!就是她方勤的错。你们不理她,那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 曾参拿出一些礼物,一个人往方勤那边去了。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方勤的哭声。再过了一会儿,曾参就回来了。而方勤!哭了一会儿也就停止了。 微儿见曾参回来了,担心那边发生意外,就赶了过去劝导方勤。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不?方勤觉得很感动,所以就哭了。再则!想起往事,她也忍不住想哭泣。现在!孔鲤虽然没有了,可毕竟留下了后代。所以!她的内心还是很满意、高兴的。 有人来看望她,说明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她最大地宽慰。 孔鲤可以不来看她、孔子也可以不提及这件事,毕竟他们是当事人,为了忌讳不能作出表示。可是!其他人!就可以例外。 所以!曾参来看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可她并不知道!并不是曾参主动来看他的,而是!在乐歌的喝斥、提醒下才过来的。礼物都是从带给乐歌的礼物中拿出来的,而不是特意准备的。 “说吧!什么事?”乐歌把曾参招呼着坐下,随即就询问起来。 “我?”曾参顿了顿,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忌讳了,说道:“我是来论道的!” 在乐歌的直接面前,你再遮遮掩掩就没有意义了。 “论道?”乐歌惊问道。 心想:你跟我论什么道?你能了你?就算是你的先生孔丘,也论道不过我!我是懒得跟他论道,才跟他和平相处的。我是看在亓官氏的份上,看在大家同住一起的份上,才不跟他论道的。 还有!我是看到他有可取的一面,才不想招惹他不高兴的。不然!我都懒得理他! 你!一个小屁孩,你跟我论什么道?你懂个逑毛? “我觉得你们道家思想太消极被动,不积极!”曾参说道。 “你懂个屁!”乐歌喝止道。 “乐伯伯!”曾参赶紧说道:“我这不是不懂,一知半解?才特意过来请教乐伯伯您的?” “你都知道什么啊?你?” “我?” “你是不是都是听孔丘说的?” “这?” “我听说!当年在洛邑的时候,孔丘被老子给骂的,他受不了,就跑回来了!” “我听先生说!他是去‘适周问礼’的!” “问礼个屁!”乐歌喝斥道。 “你干嘛呢?”微儿听到乐歌的喝斥声,赶紧在门外喝止道。 她去方勤那边见方勤不哭了,招呼了一下就回来了。因为家里有客人,她要忙着做饭。 现在!她还住在以前的教室里,不同地是!这处教室已经不用了,已经改装成她的家,厨房什么地都在这边。 自从乐歌接管学堂后,学堂的生源很稳定,不需要那么多教室。再则!学堂不是一年到头都招生的。平时不接受学生,一年只接受几次学生。 以前的时候!为了多收学生,只要有人来报名,都会接受并立马入学。而现在!平时也接受报名,但并不立马入学,等到规定的时间了,才一次接受并入学,开新班。 “呵呵呵!我这不是?呵呵呵!”乐歌朝着微儿笑道:“你去做饭,我要喝酒!” 想想自己这么对待曾参,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什么回事?他就想逗面前的这个年青人。 也许?眼前的这个曾参太像当年的曾点! 他跟曾点之间的故事,想起来很有意思的!所以!就本能地想逗这家伙玩。 曾参也不客气,没有作声。一般情况下,别人挽留你吃饭你是要假客气一番。这不?自己是来论道的。不!是来请教乐歌的,并没有走的意思。 他也看出来了:他要是现在就说走,人家乐歌绝对马上就“送客”。人家就吃准了你:是来找他有事的。所以!你要是假客气了,那就自食其果,只会让你下不了台阶。 “乐伯伯!客气了!乐伯伯!是晚辈不好!这不是?我也才来先生家,这不是?先生身体不好,我一直在照顾他。这不?先生身体好多了,我就抽空过来看望乐伯伯!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望乐伯伯的!” 乐歌打断道:“今天是第一次,你带的东东来了我收下。以后!不许带东东,带来了我也不收!听到没有?” “是是是!乐伯伯!我们晚辈孝敬您那是应该的!应该地!” “听到没有?下次不许带礼物什么地!任何东东都不要带!你能记住还有我这个乐伯伯,那我就知足了!知道么?” “是是是!乐伯伯!” “你愿意来陪我说说话,我都高兴!” “是是是!乐伯伯!我那就不客气了!乐伯伯!我就是想来听道!我听先生说!乐伯伯对老子的道学也很精通,所以就过来了!乐伯伯!你不介意吧?不不不!是您愿意教导晚辈么?讲讲老子的道学呢?” “嗯!”乐歌点头道:“只要你愿意听,我都愿意讲!但是!” “但是什么?” “你不要跟我教条!你要是跟我教条,我就不想讲了。” “不会的!不会的!乐伯伯!我会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好!” () 第767章 道家的道有什么用 “乐伯伯!那我就直接问了?”曾参见乐歌很高兴地样子,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在这个同时!他也把之前想好的话想起来了。 在来找乐歌之前,他就拟定好了提问。就跟现代社会的记者一样,采访之前是要拟定一下采取纲要的。然后!再拟定一些需要提问的问题。要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到时候就会提问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要提问什么?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问完了我要去睡觉!”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乐伯伯!听说你跟随老子学了一段时间的道学,那么!我能问乐伯伯?道家的道有什么用?我听先生说,好像没有什么用啊?” “那你先生是怎么说的?”乐歌反问道。 “这个?” “说!你先生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理解的?不然?你怎么知道道家的道、老子提出的道没有用呢?”乐歌逼问道。 你不是在我面前胡扯么?那么!你说没有用,怎么就没有用了?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你先生说没有用就没有用了?你先生说你应该去吃大便,你去吃么?” “这个?”曾参一听,气得想走人。 心想:乐歌你都什么人?你?有你这么跟人说话的?你有素质、礼貌么?满口的脏话!不!你这是满口喷粪! “你们这些人啊!缺点出来了!就在这里,当相信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让你去吃大粪,你都不会去考虑的,以为让你吃大粪自然有吃大粪的道理。是不是?” “这个?” “你们这是盲目信仰,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你们!你们要有自己的脑子!你们?” “这个?” “不服是不是?” “这个?” “什么叫忠言逆耳?这就是忠言逆耳!我乐歌虽然嘴快,可我乐歌不忽悠人!我说的都是真话。可是!你们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太直接,就是不愿意听。我说的明明有理,你们就是不愿意听!是不是?” “这个?” “而你的先生孔丘,他说话好听,顺着你们的意。结果!你们就相信他!是不是?” “这个?” “所以啊!你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拐弯抹角,还是那句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想着说话,我不爱听‘想着说出来的话’。经过考虑后说出来的话,可能都是假话!” “这个?”曾参楞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又被乐歌给套了。 赶紧说道:“乐伯伯!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信仰的道家,你们的道有什么用?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理解了,也不要问我先生是怎么教我的。这些都省略了,你就直接回答我吧!乐伯伯!这样地问话,已经很直接了吧?” “问得好!”乐歌这才解释道:“在这个问题上!你的先生孔丘!他在洛邑的时候,就跟老子争论过!我听说!他就不服、不信老子的话!所以!他一生都没有活明白!我没有说错吧?” “你先回答我!乐伯伯!道家的道有什么用?”曾参催问道。 “我就是在回答你!老子说!道是最初的某个物质,然后由这个最初的物质变化成其他物质。再经过无数无数次变化,就变成了宇宙星空、天地日月。 这个最初的物质是什么呢?我们已经无法追究到根源了,到底是什么?但是!老子说!我们眼前看出的东东,也许就是最初的物质,然后由它们变化成后来的某个东东,也许?就是未来的宇宙星空、天地日月。 总之一句话!万物都是变化来的,由某个最初的东东变化来的。所以!老子给他取名为道。 这就是道! 那么?道有什么用呢?这还要问么?刚才不是说了?我们都是由道演变、变化而来的。道!就是万物的来源、人类的来源、地球的来源、天地日月的来源! 道有什么作用呢?道有什么用处呢?有了道家的道,我们人类的来源问题就解决了,万物来源的问题就解决了。难道?道的作用还不大嘛?” “解决了人类来源、天地日月来源的问题有什么用呢?并没有解决人类社会面临的问题啊?并没有解决现在的‘礼崩乐坏’的问题啊?并没有解决这个乱世的问题啊?所以说!道家的道是没有用的。”曾参不解地问道、辩驳道。 “你要怎么解决这个乱世的问题?你要怎么解决礼崩乐坏的问题?你现在关键地是!你要解决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明白人生了,社会问题也就解决了!”乐歌说道。 “这个?乐伯伯!我没有听懂!” “你那个脑子,可能是受孔丘的影响太深了,一时就是绕不过弯来!唉!” “我?” “刚才不是说了?人类来源于道?是不是?” “是!不是!不是!”曾参否认道:“我先生说!不!我们的先祖说!人类来源于天地神灵的创造!我们应该不是来源于道,不是来源于变化!” “怎么不是?刚才不是解释清楚了?人类与万物一样,来源于道?来源于最初的某个物质?……” 曾参打断道:“那么?最初的某个物质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乐歌也答不上来。 “还不是?最初的那个物质,就是天地神灵创造出来的……” “天地神灵是怎么来的?”乐歌问道。 辩论来辩论去,结果还是辩论到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这个核心问题上面来了。 不解决唯物与唯心的问题,人类的问题看来是永远无法解决了。 “天地神灵是人的大脑想出来的!唉!看来!跟你也说不清楚了!你不能接受道的理论,你就无法接受道学。那么!你就跟你的先生孔丘一样,你!已经没有前途了!你?你已经把自己固步自封死了。” “我这怎么是固步自封呢?历代先祖都是这么认为的,难道有错么?” “你走吧!我不跟你讨论了!你走吧!你带来的东东你都拿走!我也没有饭给你吃!微儿!不要做饭了!送客!”乐歌把脸转到一边,一副不理睬地样子。 “乐伯伯!乐伯伯?你生气了?我们这不是?在探讨问题么?你?你怎么就生气了呢?你?” 乐歌不看曾参,并且朝着曾参摆着手,说道:“我先前说了,你要跟我教条,那我就不跟你讲道。无法讲道,那就是浪费口水!并且!还让人生气!走吧!你走吧!” “这这这?”曾参见乐歌的那个样子,显得特别尴尬。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微儿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双手在围裙上面搓着,一边询问道。 “不要做饭了!不留他吃饭!”乐歌气道。 “不留他吃饭,我们一家人还不要吃饭?”微儿喝斥道。然后对曾参说:“你不要生气!他就这德性!坐坐坐!有话好好说!” “我这不是?我?”曾参一脸无辜地看着微儿,说道:“婶娘!这?我?我哪里错了?我?我改还不行?乐伯伯?” () 第768章 观点不同就无法继续 “你不接受道家道的理论,就没有改作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就没有办法谈!”乐歌这才缓和了一下神色,对曾参说道。 见曾参还赖在这里不走,他也是服了。 心想:这个曾参!还是有一定地忍耐力。嘿嘿!要是换了别人,我这么一激将,他可能早已跑了。 “我们可以不谈这些!乐伯伯!我们可以不谈世界的来源,人类的来源!我们就谈谈现实的问题!我们怎么解决社会问题?怎么结束这个乱世?这样!是不是更实际一些?”曾参问道。 “去去去!你去做饭啊?我又赶不走他,还得做饭给他吃!你去做饭啊?你楞在这里做什么?”乐歌见微儿立在当场,赶紧催促道。 “你们不吵了?不吵了就好!”微儿说着,朝着曾参看着,说道:“他就这德性,逗你玩的,你别当真!你顺着他,把他当乐伯伯他就是乐伯伯了!” “谢谢婶娘!”曾参赶紧应了一声。 微儿见曾参很有涵养,也就放心了,这才转身去往厨房。 “只有先解决根本问题,才能谈如何治世,如何结束这个乱世。不先解决根本问题,不解决人类和宇宙万物来源的问题,就光谈治世,虽然也能解决社会问题、结束乱世,可那都是暂时的,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对于智者来说!要想解决问题,就得先解决根本问题!” “什么是根本问题?” “根本问题就是人类来源和宇宙万物来源的问题,不先解决这个问题,就不能彻底解决社会问题。你说的那种解决,都只是临时的解决,而不是彻底地解决。说白了,就是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没有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你要是还没有听懂,我再解释给你听!看在你带来这么多礼物的份上,我不得不负责一些!” “乐伯伯!你这说的哪里话呢?这是我孝敬您老的!” “看在你没有跑的份上,我也就再浪费一些口水,对你讲解一下!不然!我真的懒得再跟你讲了!我?我觉得还不如去睡觉!” “乐伯伯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我改天再来请教!”曾参一脸认真地问道。 “不累!就是气!我是气的不行!得得得!说正经事!”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打断道。 “嗯!乐伯伯!我听着呢!” “你说的解决社会现象的问题,采用什么方法,是吧?其实!不用问我了,你的先生孔丘,他应该已经教了你。他认为他的那一套办法很好。是不是?哦?是不是?他让你来问我的?” “不是!不是!” “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让你来问我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地想起来孝敬我呢?是不是?” “不是!不是!乐伯伯!我实在是太忙,没有时间来!这不那么忙了,才赶过来看望您老的!乐伯伯!” “你的先生教你的那些办法,都是庸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能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当年在洛邑的时候,我听说了!他跟你刚才一样,老子向他传道,他就是听不进去。结果!被老子说了几句,他还气不过跑了!你回去问他?他在洛邑老子哪里住了几天?听了老子讲了几天的道?没有!他听不进去就跑了!你回去问问?” “这个?” “不说这些!还是说实际的!观点不同,我们就无法继续交流下去!一句话!你先生孔丘的那一套理论,就是庸医理论,没有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 “我听着呢!乐伯伯!” “为什么老子提出道呢?因为!只有提出道,才能解决人类和宇宙万物的来源问题!有了道的理论,我们的人生方向就明白了!老子认为:我们人类和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 “这?”曾参想说话,却被乐歌给阻止了。 “我们虽然只是为了活着,那么!也不是寄人篱下的活、没有自尊地活着。所以!我们要与时俱进!我们也要进步。这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我们要告诉那些争霸的诸侯君王和那些脑袋有问题的人: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你们折腾什么呢?让他们不要折腾,他们不折腾了,天下还不就太平了?是不是?” “这个?” “你都不知道人生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你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不不不!你那不是糊里糊涂地活着?然后糊里糊涂地就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是不是?” “道家解决社会问题,是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告诉世人:人生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样!世人才会理智地去生活。而你的先生孔丘,他只是看到社会问题的表面现象,从而来治理表面现象。所以!是不能根治社会问题、人类问题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一个是从根本上来解决社会问题,一个是从表面现象来解决社会问题!道家的老子,他是前者,是从根本上来解决社会问题!而你的先生孔丘,他看到的只是社会表面现象,所以!他的解决办法就是:克己复礼,以此来解决社会问题。 什么叫克己复礼?就是苦了自己来规劝别人?你说?你是不是傻呢?是不是?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活着是为了完成这一次生命的任务而已。你说?你苦了自己是不是傻了呢?” “这个?” “道家相反!它教导我们要自私,要好好活着。只有我们自己活着,我们才能去帮助别人!只有我们自己活着,才能照顾好自己的亲人。照顾好自己的配偶、子女后代和父母长辈。只有自己活着,我们才能照顾身边的人!难道不是么? 你想想是不是?你都死了,你还怎么去照顾你的配偶、子女后代、父母长辈、身边的人?是不是?你说?你先生教你的‘克己复礼’是不是自己傻还让别人跟你一起傻?是不是?” “这个?” “你们自己傻还以为自己高尚,是不是?” “这个?我?”曾参想反驳,却被乐歌给打断了。 () 第769章 家与国家的关系 “要先爱自己,然后才去爱别人。爱自己的配偶、爱自己的父母长辈、爱自己的子女后代、爱身边的人,再爱周围的人。 如果教导别人要爱别人,教导他们要为了别人、家人、家族、团队、君王等等而献身,那是把别人当傻子。别人是傻子么?是不是? 教导别人要先爱别人、集体,然后才是爱自己,看起来好像很伟大、高尚,但也只有傻子才相信。 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是为了别人活着么?是不是?你要是这么教导别人,你就把别人当傻子了。你要是相信这样地理论,那你自己也是傻子! 别人又不是傻子,要你去为他们操心?是不是?你操心别人别人不关心你,你说你是高尚呢?还是伟大呢?还是?其实你是傻子!是不是? 别人也不是傻子,所以不需要你去为他们操心!而我们都为自己着想,那么!这个世界不就不需要别人来操心了?是不是? 你不要跟我教条,说这个世界上有傻子,有人需要我们帮助。那我告诉你!我说的是大多数情况,而不是针对个例、个别现象。 现在关键地!那些教导别人要为别人而活的,他们大多都是教导别人要这样做,而他们自己例外。所以!你要相信他们的话了,你就是傻子!或者!你被他们忽悠了! 你可能又要跟我讲你先生教你的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的道理。那我告诉你!你这是断章取义,只看到社会现象的一部分,或者说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问题的根本。 国家是怎么来呢?你先生应该没有交待你!你要是追问他,他就说:国家一直存在的。而且!永远是存在的。他就跟你如此教条!是不是? 你应该没有追问这些!是不是?不要跟我争辩!让我把话说完!你要是听进去了,你的思想就改变了,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就是一个道家。你要是听不进去,你还是你自己,你还是孔丘的学生。 你的先生孔丘,他只说国家的存在,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意思好像是:国家是永远存在的。是不是?让你们以为好像是那么回事,信以为真! 可他并没有解读国家的来源?或者!这个方面他就避而不谈了!为什么呢?他要是谈了,他的理论就站不住脚了!为什么呢? 因为!国家的来源告诉我们,国家存在已久,但并不是以前的管理者。以前的国家有以前的管理者,现在的国家是现在的管理者,管理者不同,国家的性质、内容就变了。你听懂了么? 我觉得!也只有如此解释,你可能才听得懂。唉!这些追根究底的事,你的先生是不会的。或者!他没有这个方面的能力,他看待问题只看到表面,而看不到深层次的。 就说国家吧!不同地朝代、不同的君王,他们所领导下的国家就不一样。你懂我的意思了么?国家是存在的,也许永远存在下去,也许存在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国家的存在,是人类历史发展的需要。而管理国家者,他们却是在不断地更换。是不是?不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不是? 所以!我们不要把国家这个概念与国家的管理者相混淆!你的先生孔丘!他可能就把国家与国家的管理者相混淆了。所以!他要拥护国家、拥护国家的管理者。他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遵守国家的制定的律法,不能违逆。 这是他把国家与国家的管理者两个概念相混淆了,以为国家是属于管理者的,所以必须遵守律法,不能反抗。 其实不是!国家是国家,管理者是某个时候国家的管理者。国家我们是需要的,但是!某些管理者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因为!某些管理者可能利用了国家、利用了国家的权力来达到他们的个人目的,而并没有顾及其他人。甚至!有害于国家内的其他人。 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看你可能一时之间还明白不了。唉!既然说了!那我就多说几句!国家是怎么来的? 国家是怎么来的呢?先还是要说到个人。根本老子查阅的历史资料,他大概地看清了国家的来源。 老子是周藏室的管理员,是古籍整理、修复者。这不是?他接触的书很多!是不是?所以!他查阅资料起来很方便的。 根据老子说:在人类还没有发展到现在这么聪明的时候,人类跟畜生是差不多的。后代!人类变得聪明了,就有了母系社会。什么是母系社会?就是以母亲为中心的家庭、家族群体。 这个时候的人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或者是一个家族的人在一起生活。家族群体大了,才分开生活。但是!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比如说!在某个大山之中的某个地域内。在这里生活的,都是一个大家族下来的。 后来呢!可能是生活艰难的原因,或者是其他原因,就有内部矛盾或者是外部敌人。这样!一家人就只能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敌人。 人多力量大,你不团结起来是对抗不了别人的。 如此!人类就有了家庭观点、家族观点、地域观点!我们一个家庭内的成员,就要团结,不团结的话就无法对抗敌人,就生存不下去。如果你的家庭成员都很弱小,那么!你的家庭可能就被别人的家庭给消灭。 如果有外部敌人,敌人很强大地话?那么!我们整个家族的人就要团结起来,共同对抗敌人。这样!就有了家族观点。如果家族成员不团结,不相互配合,那么!你的家族可能就在对抗敌人的过程中失败、战败。那么!你这个家族可能就要灭亡。 因为有敌人的原因、争夺地盘的原因,就了地域观点。我们同一个地盘内的人,无论是不是同一个家族的人,有没有血缘关系,都要团结起来对抗敌人。不然!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盘就被别人抢了去。我们失去了地盘,我们就无法生存下去,最后就得死。是不是? 因此!古代人就有了不同地部落。部落!就是最初的国家,国家的雏形。国家!是建立在很多部落之上的。 综上所述!国家、部落、家族、家庭的存在,都是为了生存!国家的存在也是为了国家范围内所有人的生存,违背了这一原则,这个国家就要换管理者了。现在的这个管理者不能给国家内的其他人带来安全感,让人无法生存,所以!我们就必须推翻他!是不是? 而你先生教导你们的,是要忠诚!忠诚于管理者,而根本没有看到管理者是不是好的管理者。这一点!是错误的!你不要跟我们,说你的先生要改良,要帮助君王去改变。我只想说!你的先生没有那个能力! 之前!堕三都就是个例子!他改变不了君王,因为他没有权力,没有超过君王的权力。 之后!他周游列国十几年,在其他诸侯国内也想如此做法,结果一样没有实现他的梦想。什么原因呢?同样地原因!他没有权力,没有超过君王的权力。你听懂了我的话么?曾参?曾点的儿子!是吧?” () 第770章 野蛮强占三分理 “这个?”见乐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曾参听得有些傻。 “你和你先生都不知道人是怎么来的?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还有!国家的来源,你们还谈什么治国、治理天下呢?你们这不是无稽之谈?废话连篇?”乐歌看着曾参,很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 “你们都不知道国家的来源,你们谈什么治国、治理天下?你们什么都不懂,你还跟我谈什么结束这个乱世?嘴巴说说就行了?” “这个?” “不过!你先生的那一套,在盛世的时候,确实是需要的。在乱世!你先生的那一套,派不上用场。而且!还是欺负人!” “欺负人?这怎么就欺负人了呢?”曾参不解地说道。 “你先生教导别人要忠恕,要仁义礼智信等等,在乱世的时候,就是不会变通!” “这怎么就不会变通了呢?” “在乱世的时候,生存是第一位!先要学会生存!先让自己活下来。然后!等你有了生存的能力,你才能跟别人讲规则!讲理!在乱世的时候,是不讲理的,适者生存、强者生存、权力者生存。知道么? 你有权力!你有武力你就能生存下去。你讲仁义礼智信等等也可以啊?但你必须有权力、武力,你有一帮人。这样!别人不听话,不遵守你的规则,那么!你就有能力收拾他,让他们听从你的。你没有权力、武力,你的那一套是没有用的!” “这这这?这怎么就没有用了呢?”曾参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乐歌的话。 难道不是么?你没有权力、武力,人微权轻,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没有人理睬甚至还厌恶你! 你要是有权力和武力,你说的话明明是错的,别人不敢不听。 “在盛世有用,在乱世没有用!乱世!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年代,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所以!在乱世的时候,你光有理不行,你得有权力、武力(枪杆子里出权力)。 唉!说了你也不懂!你的思维模式跟你的先生一样,是喜欢教条和就事论事的,抓住一点不放而忽略全盘。跟你们说话很费劲,真的! 你要想发展!要想在学说思想上有成就,你就得放开手脚,放远眼光,不要学你的先生,也不要学你的学长他们。知道么?不要教条,不要就事论事!要从整体出发、长远出发。 在思考问题和看待问题上面,一定要从整体出发。知道么? 比如说!我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在乱世没有毛用,你就跟我急。但是!我并没有说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教条,一定要跟我教条,就事论事,那我们就说不到一块去。 我的意思是:你先生的那一套理论,在乱世是没有用,但是在盛世还是有用的。因为!人类行动需要有一个规范,需要律法、周礼。是这个意思。 但是!我并不是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在乱世就一点用都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你要是有权力、武力,你能够管得了别人,你就可以让别人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啊?是不是?你把我前后说的话梳理一下,不要断章取义,不要就事论事。知道么?” “这个?” “你先生一定要教条于周礼、周制,一定要恢复周礼、周制,是不是教条、陈腐了呢?是不是一种不思进取的思想没有与时俱进?朝代的更替,都是有原因的。有很多东东都是要放弃的,尽管是对的。 为什么要放弃呢?是因为!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要不然?怎么就变成乱世了呢?” “你是说?周礼?我们与人见面的基本礼节?还有一些东东?都要淘汰?”曾参又教条起来。 “我没有说‘与人见面的基本礼节’,以及你先生倡导的那些东东。没有具体指向。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东东,在现实生活中遇见的很多东东,具体是哪些我也不知道,大概就那个意思:有很多东东是要在时代潮流面前淘汰掉的。 而不是!你一定要我具体实例,或者把你先生的那一套套上来,我不是针对你先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针对你先生的。 你们的思维模式错误就错误在这里!就是要教条一下,要就事论事一下,而不是从整体、全局、全面来思考问题。” “这这这?我?” 曾参想想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就喜欢就事论事,就喜欢怀疑别人是针对自己。而没有往大局、全面上面想:别人不仅仅针对我,而是针对事、针对大环境、大现象,针对社会的普遍现象。 “你先生教导的那些东东,在盛世是需要的。在律法健全并且得到切实施行的情况下,是完全需要的。我们的社会,人类社会需要有一个标准的行为规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不是? 但是!也不能拘泥于周礼、周制规定的那些。周礼、周制为何会淘汰呢?为何会‘礼崩乐坏’呢?” “是什么?” “不仅仅是君王、贵族、权力者不遵守,他们凌驾于周礼、周制之上。他们要别人遵守,而他们自己例外!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还有更主要、更直接的原因……” “什么原因?”曾参急切地追问道。 “那就是!过于陈腐和细化!有很多周礼、周制的规定,过于细化了。结果!造成世人为了周礼而周礼,为了周制而周制。其实!这就是一个错误,而不是进步。周礼、周制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 “目的就是规范一下世人的大概地行为标准,而不是!拘泥于这些行为标准。规范世人的大概行为标准的目的是:服务于生活。生活!也就是生存!一切是为生存而服务的,而不为周礼而周礼、周制而周礼、周制。所以说!过于细化,拘泥于细化,那就是错误,那就是走向了极`端、偏激的一面。” “这个?” “比如说!周礼上有严格的规定,吃饭有哪些礼节!你回去问你的先生孔丘,他会告诉你的。礼节很多,多到吃饭都没有办法吃了,不然!你就违背周礼了。 而其实际上!周礼规定吃饭的礼节,是一个大概地礼节,没有那么细化。不就是吃饭么?规定一下大概的礼节,就会显得有礼貌、有秩序。而要是细化了,规矩、规定太多了,上纲上线了,那还叫吃饭么?直接叫周礼算了!” “这个?” “你的先生可能就拘泥于周礼了,而忽略了吃饭!” “你?”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要是听不进去,我跟你说得再多也是白搭!唉!算了!不说了!吃饭!” () 第771章 激将也是一种教法 以前的时候,乐歌是懒得这样调教别人的。别人愿意听,他就多说两句。谁不愿意听,他就懒得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从燕国带微儿回来后,他跟孔子相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与孔子深入交流。因为!他知道!孔子听不进去他的话。你跟他交流什么?只会浪费口水。 试想!道家的创始人老子都没有能够成功地调教他,你一个初学者,你能调教他?说服他? 何况!当时的乐歌,他还没有完全理解老子的道学。 他虽然跟随老子那么长时间,听懂了老子的道学。可是!听懂了并不等于你就能够熟练地运用,并不代表你就是一个道学大家。还有!并不代表你会传道。 理论是理论,把理论成功地用于实践、用于现实生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乐歌,也不想跟孔子交流。孔子的思维模式已经定型,你想改变他,那是很难的。不说是他乐歌,就是老子呢?是不是? 可以说!就算是现代社会的高级心理学家,国际心理学大师,都很难改变一个人的。要是那么容易改变别人,那别人就不是他自己了。那么!天下人还都一个德性了。 改变是可以改变的,但是!那是需要耐心和时间。谁有那个时间和耐心去改变别人呢?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然后去寻找不愉快? 你想改变别人,必然会让别人对你产生厌恶。是不是?人家不接受你的建议,你要是继续聒噪,人家绝对烦你。 那是以前,现在的乐歌,特别是自认为自己得道了的乐歌,就不这么认为了。现在的他!变得跟后来的老子一样,孔子适周问礼时的老子一样:就怕没有机会。一旦有了机会,人家是见缝插针,想方设法地向你传道。 比如说!他趁着孔子不在的时候,向方忠、南宫敬叔两人传道。 人家把传道当成己任,当成人生的任务,后半生的任务,当成做人的责任、人生的使命。为了人类的将来,为了人类的幸福,就得不遗余力,做一个人应该做的事。尽职尽责,无怨无悔。 针对不同的人,他是采取不同地办法。 针对曾参,他采取老子针对孔子的办法,先来一个下马威。你要是能听进去,那么!就不枉我一片心思。你要是听不进去,我也没有办法。 你要是正儿八经地向他传道,他绝对跟你教条。或者说!咬住青山不放松,一口咬定狗鞭子,鸡腿给他都不愿意松口。 总之一句话!人家较死理,抓住一点不放,不跟你从整体来说事。人家断章取义、抓住片面不放松,说得好像还那么回事的样子,就是不按照你的思路从整体来探讨问题。 你才说一个大纲出来,分析给他听,让他这么来分析问题、研究问题,然后从整体、长远的角度来解决问题。可他就抓住片面现象、表现现象、某一点不放,然后也能引申出他思路中的未来。你要是乍一听,好像觉得还那么回事的。 也因此!他们的这种思维模式,也能忽悠到一些人。忽悠到那些片面思维的人,那些眼光短浅的人,那些不能从整体出发的人,那些无法从整体、深层次考虑问题的人。 虽然采取极`端、激将的方法向曾参传道了,可曾参愿意不愿意接受,能不能消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跟当年老子给孔子传道一样,孔子愿意不愿意接受?能不能消化?老子也一样是不知道的。 反正!他已经成功传道,听不听是你的事,能不能消化也是你的事,他无法左右你。 要是天天在身边,而且还愿意听,那问题就好办了。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绣花针,是不是? 关键地是!人家只是匆匆而过,以后也许就不再见面了。是不是? 所以!为了抓紧时间,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主要内容传播完了,时间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微儿早已把午饭做好,就等两人不说话了吃饭。 乐歌这边,平时就也老夫妻两人吃饭,偶尔有孙子辈在这边吃饭。儿女们都成亲后,就有自己的小家庭了。为了不打扰各自的生活,所以平时都不在一起生活。 吃饭的时候,乐歌还是不忘补充几句,生怕哪里讲得曾参不理解。 对于曾参这种学历的人,无须从基础讲起。你只要讲主要的,人家就能听懂。所以!向他们这类的高知传道,速度是很快地。 就跟大学教授讲课一样,两个小时一节课基本上就把所要讲的给讲了。 老教授讲课,一节课能讲一本书。最起码!一节课下来能讲半本书。要是给专业人员讲课,一节课能讲一门学科。 乐歌向曾参讲的,也等于是一门学科。道学!老子的道学,也是一门学科。 “你要是还把乐伯伯当伯伯看的话?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再来问我!你不要说来看望我的,我才不相信你是特意来看望我的!不要在我面前假了!你是有目的来的!” 临走的时候,乐歌还是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曾参想争辩,可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要不是孔子授意他,要不是为了先生的学说思想,他是不可能想到来看望乐伯伯的。还乐伯伯?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乐伯伯! 你乐歌算个逑毛啊?还乐伯伯呢? “去吧!去吧!回去吧!先回去消化消化!我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哈哈哈!……” 想想自己成功地把道学灌输给了曾参,乐歌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我?”曾参支吾着说道:“乐伯伯!我还会回来看望您老的!我?” 曾参还想说:我是真的来看望您老的。 可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被乐歌给点破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真心来看望人家?你根本就没有把人家当回事!这不是?为了验证一下先生学说思想么? 结果!没有验证成功,还反过来被人家反“验证”了,被人家灌输了道学。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 () 第772章 道家的狡猾 可能是心里有事,心情不好,借酒浇愁,曾参的酒好像有些多。也许?是心理的作用。反正!回到孔子家的他,走路有些飘忽,跟酒喝多了似的。 不过!在乐歌的劝说下,他的酒还真的喝了不少。 “怎么样?看你这样子?事情办的还很顺的!嘿嘿!喝了不少酒啊?”孔子一改常态,变得很随和、随俗地样子,上前询问道。 听说曾参回来了,孔子还特意从屋内迎了出来。 也许是心里有事,今天的孔子并没有缩到房间(书房)里哭泣什么地。相反!今天的他,有些回光返照的样子,精神得很。 “先生!我没事!我没事!我这不是?刚刚下了马车,这头还有些晕!”曾参装着没事的样子,说道。 明明是酒喝得多了有些头晕,他却说是坐马车晃悠的头晕。 “好好好!进屋说话!进屋说话。”孔子招呼道。 “先生!先生今天的神气好啊!先生?”曾参突然地发现:孔子今天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很精神,走路都带风。 “高兴!高兴!我看见你回来了我高兴,我见你事情办的好像还很顺利地,所以更高兴。”孔子笑道。 家里的其他人见状,也是一个个都怀疑地朝着孔子看着。 平时的孔子家里,基本上都有人。慕名来拜访的人很多,其中不少是曾经的学生。曾经的学生听说先生周游列国回来了,都会抽空过来看望。特别是那些有出息的学生,为了感恩,都会带上礼物过来报恩。 “惭愧!惭愧!先生!”曾参见孔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脸色一变,变得沮丧起来。 “怎么了?你?”孔子见状,神色也当场收敛了许多。 “一言难尽!先生!我们回屋说!回屋说!”曾参搀扶着孔子,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这这这?”孔子心想:还有什么话不能在客厅说的? 我的学说思想,也正好借这个时候向其他人讲一下啊?这不是讲道(讲学)么?躲躲闪闪还讲什么学? 可见曾参的那个样子,他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曾参的搀扶下,由于心情突变,他仿佛一下子又变得老了许多。不!完全变成一个需要别人来搀扶的人。 两人来到房间里,曾参就随手把门关上。而且!还插上了门栓。 “这?”孔子见状,更是大惊。 “先生请坐!坐!”曾参把孔子搀扶到席位上坐,然后!自己也坐到席位上,朝着先生看着。 “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孔子问道。 “我?”此时的曾参,酒早已醒了,变得非常地清醒和冷静。 “说!” “我?”曾参这才惭愧地说道:“我被乐歌反过来传道了!” “传道了?” “传道了!呜呜!”曾参哭丧一样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问他,而他!却把我训的,好像我什么也不是!呜呜!然后!……” “然后他就向你传道了?” “嗯!他就向我传道了!” “这跟当年我在洛邑的时候一样,在周藏室内,老子也是这样:先训了我一顿,然后向我传道。我不接受,跟他争辩。结果!他就解释给我听。这样!我跟他争辩,他向我解释,就这么地!他成功地传道了,把他的道学传播给我了!……” “对对对!先生!我也是这么回事!就这么被他给传道了!我?惭愧啊!惭愧!我没有完成任务!先生!对不起!呜呜!”曾参说完,一脸地沮丧。 孔子瘫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这这?先生?这?”曾参看着孔子,见孔子不说话,他更是着急起来。 孔子突然地竖起右手,阻止曾参说话。然后!抬起头,很认真地朝着曾参看着。 “先生?” “你都听了乐歌讲了道学,那么!你是怎么理解的?” “这个?” “你心里是怎么理解的?你?说说看?” “先生?”曾参朝着孔子看着,却不敢说。 “说!” “我?” 见曾参不敢说,孔子解释道:“既然你听了乐歌讲的道学,那么!你就有自己的理解!你是相信道学呢?还是相信我的学说思想呢?” “这个?”曾参一听,更是不敢说了。 “说!先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孔子鼓励道。 “我?”曾参违心地说道:“我还是相信先生说的!我不相信道家说的!道家说:人与万物都是来源于道,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觉得!道家的思想很消极!所以!是不可取的!还有!道家说人与万物包括天地,都是来源于道,那也是对天地神灵的大不敬!……” 孔子又竖起右手,阻止了曾参的话。然后说道:“你要是接受了道学呢?不这么认为呢?” “不不不!我是相信先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要是相信老子的道学,那么!把道学融合到我们的学说思想里面呢?” “这个?”曾参顿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反过来说!我们是不相信道家所说的那一套理论,说什么一切都是由道变化、演变而来的。但是!别人要是相信呢?是不是?我们只有代表我们不相信,但是不能代表所有人都不相信!……” “我们要阻止别人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 “这?” “我的意思是?道家说的,好像也有一定地道理!当时我要是听进去了老子的教导,也许?我的学说思想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想起来,我都有些后悔!……” “先生!你不能后悔!你要坚信自己的信念!先生!这也是你教导我们的!这不是?” 孔子又竖起右手,阻止了曾参说话。然后说道:“其实!我还是听取了老子的一些话的。老子的道学,要是你相信了他的道,还是有可取的地方!唉!” “先生!呜呜呜!”曾参听孔子这么一说,不由地哭泣起来。 不是他失望,而是!觉得意外! 是啊!先生怎么可能会相信老子的道学呢?先生不是有自己的主张么?这跟老子的道学八杆子都打不边的啊? () 第773章 跟敌人讲什么节操 “老子说的也有道理,你别激动,你坐好了!慢慢说!你今天不是也听了乐歌的讲道?乐歌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孔子一改常态,朝着曾参笑了一下,说道。 “这?”曾参虽然不解其意,可见先生那个淡定地样子,他只得正襟危坐起来,一脸认真、严肃地朝着先生看着。 “我以前也断断续续地给你讲了,老子当年是怎么对我讲的道,道是什么。是不是?那么?今天的乐歌!你乐伯伯他?他给你讲了些什么呢?”孔子问道。 “这个?”曾参应了一声。可是!一时之间他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其实!老子说的没有错,他的道理论,也是一种思路!”孔子神色一变,变得一副思索地样子,说道。 “这个?” “他提出道,给人类指明了另外一个方向,那就是人类和宇宙万物的来源。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意思,扯得远了。可有了这个道,好像人生、人类就明了了许多!是啊!我们要是都不知道人类和万物的来源,我们又怎么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 “这个?”曾参又应了一声。 心想:先生怎么变成了乐歌呢?变成了老子呢?也说起了这件事?这不是?先生以前不是教导过我们? 我们是为什么活着?我们这不是?我们?我们这不是为了做人而活着,要做一个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的人? 还有!要我们克己复礼,这不是? 这就是先生教导我们的,我们要这样地人生。这样做!就是人生! 现在怎么了?怎么又怀疑起人生来了? “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可乐歌我乐伯伯他并没有说怎么活啊?他就光说:我们要为活着而活着,我们的人生,就跟万物一样,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只是为了完成这一次任务。可他?并没有教导我们具体怎么活着啊?”曾参忍不住抱怨道。 说到“乐伯伯”,曾参都觉得别扭! 心想:我叫他乐伯伯?他还乐伯伯?我?我要不是有事找他,我叫他乐伯伯?他都什么人啊?疯疯颠颠地,说话没有一个标准、定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猜谜语啊?这是? “以道家的那一套,他怎么教你如何活着?他说!不!道家说!要与时俱进,怎么活?就是在不同地环境下,有不同地活法,没有一个定准的!”孔子说道。 “没有一个定准?那做人还有节操么?”曾参问道。 “是啊!没有一个定准?那做人还有节操么?”孔子应道。 可是!他的心里也怀疑了起来。只是!他说不出口。 “我们做人!就要有一个节操!一个没有节操的人,是没有人愿意跟你来往的!这不是?”曾参说道。 “可是?”孔子说道:“道家说!我们没有与时俱进,是很被动的!他们说我们这些有节操的人,是不会变通!” “我们有节操的人,就怎么不会变通了?”曾参不服地问道。 “唉!”孔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我们错了!” “错了?先生?我们哪里错了?呜呜!”曾参一听,当场沮丧得想哭。 “道家说!这个世界是有敌人的!而且!敌人很狡猾,隐藏在我们身边、周边,隐藏得很深。” “这跟节操有什么关系?”曾参不解地问道。 “道家说!我们跟自己人可以讲节操,跟敌人就无法讲节操!你要是保持节操了,那你就吃亏了!……” “等等!先生!你越说我是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曾参不解地打断道。 “也许?我们是教条了!唉!”孔子又叹道。 “我们怎么又变成教条了呢?呜呜!”曾参更是不解了。 “是啊!我有时候想?我们是不是因为教条了,而不会变通了?我们脱离实际,脱离现实了?我们?……” “呜呜呜!”曾参哭着打断道:“先生?我们怎么又脱离实际、脱离现实了呢?我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明白了?先生?请先生明示!呜呜呜!……” “老子说得没有错!人生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怎么有利于自己活着,才是生存法则……” “那就不要节操了?”曾参打断道。 “生存法则跟节操有毛关系?” “那?为了活着还不要脸了?”曾参不解地问道。 “要学会变通!曾子!”孔子嗔怪道。 “先生?你?你变道家了?” “我怎么就变道家了?我这不是?讲解道家?” “你这是跟道家一口气!一个鼻孔出气,你?”曾参不服地说道。 “呵呵!”孔子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的学说思想与道家的学说思想不是完全对立的,相反还有相通的地方。我这不是?当年也听了老子的讲道?才有所悟?这不是?” “先生?” “道家说,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只是为了完成这一次生命的任务,活着的任务?道家认为:人生应该自然生、自然死,这才是一次完整的生命过程?这不是? 但是!道家说!我们的人生也不是苟且地活着?也不是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要是单纯地为了活着,那就更简单了,没有自尊地活着,当奴隶都可以的!是不是? 可是?道家又说!我们既然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要活得比别人差,受别人虐呢?我们活着,不是来给别人当奴役的。虽然是为了活着,但不是为了活着来给别人虐。是不是? 因此!我们就要有活下去的智慧!” “智慧?还有智慧呢?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还有智慧了呢?”曾参在一边小声地中嘟哝道。 “你为了不被别人虐,你为了活下去,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能够活下去,你没有智慧你行么?” “这个?” “所以!道家说!我们要与时俱进,才不至于活不下去,才不至于被别人欺负、虐待!知道么?” “这个?” “道家说!节操是我们的根本,是我们做人之本。但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我们跟敌人讲什么节操呢?” “这个?”曾参又不解起来。 () 第774章 因为有敌人所以我们 “比如说忠诚!这是我们的节操,是不是?我们人与人之间需要忠诚、诚信等等!我教导你们的!我承认是我教导的!你们也接受!是不是? 但是!我只教导你们忠诚、诚信,却没有教你们在敌人面前怎么面对?我们能对敌人忠诚么?敌人跟我们讲诚信么?”孔子解释道。 “这个?” “敌人知道你们是忠诚、诚信的,你要是在他们面前不忠诚、不诚信了,他们一样说你们没有节操!难道?这就是节操?我们的节操,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这个?”曾参回答不上来。 “所以!我承认我错了!我把天下人都当成君子,没有考虑到天下还有敌人。如果我们不面对现实的话?一味地要求你们忠诚、诚信的话?我是不是祸害了你们?” “这个?先生?我?”一时之间,曾参还无法完全明白过来。 “所以!道家说的还是对的!道家让我们认清事实、看清世界现状,而不是一味地想着世界如何地美好?这个世界上,永远是有不同思想的人存在!你要是不分清别人是什么人,你就对别人讲诚信,往往就被别人给骗了。 比如说!做生意!子贡就有一回,他不是在我这边学了诚信?这不是?他运送一批货物到北方游牧人那里去了,结果!别人哄他说他们的财物被人抢了,这回兑现不了,下次一定给。 结果呢!他相信了游牧人。诚信嘛!是不是?结果!第二回运送货物过去的时候,人家游牧人觉得子贡是傻比,就把货物给抢了。不但不给钱财,还要杀了子贡。这不?差点人财两空?” “还有这回事?” “唉!”孔子叹道:“以前的子贡!人很精的,一切都防着呢!可自从跟随我后,他就变了。不是变得精了,而是变得傻了!还有子路!他也是一样!真的!子路是我害死的!我要是不教他那些,他也不会死!这不是?唉!” “先生?”曾参见孔子忏悔的样子,都不知道如何劝说。 “一句话!我只是活在我理想中的世界里,没有活在现实的世界里!理想世界再是美好,终究是理想,是想象出来的,是一厢情愿!而现实世界,才是真实的,是我们要面对的,是我们正在面对的!所以!我们还是要现实一些,接受现实!” “那我们就不要理想了?呜呜!”曾参问道。 “理想、梦想我们是需要的!我们要为理想、梦想而奋斗!为了实现理想和梦想而不懈地努力奋斗!但是!我们一样要接受现实、面对现实!” “这个?” “我们的追求不能变!也不能没有!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如何面对现实,解决、处理好现实生活中遇到的、面临的问题!现实生活都处理不好,哪里还有未来呢?是不是?” “呜呜呜!”曾参听了,哭泣起来。 “我发现我的学说思想的局限性!……” “先生?呜呜呜!”曾参打断道:“先生的学说思想,哪里来的局限性?没有局限性!很完美!呜呜呜!……” 孔子苦笑道:“谢谢!曾子!你就不要一味地安慰我!说好听的让我高兴!我心里清楚:你心里是有疑惑的,你是为了让我高兴,才一味地承奉我!恭维我!我心里清楚!有你这个学生,我很知足!” “先生!呜呜呜!……”曾参见自己的心思被孔子点破了,难过地哭泣起来。 正如孔子说的:他不是无脑,一味地恭维、附和先生,没有自己的主见。而是!他不想先生难过、受伤!他只想先生过一个愉快地晚年!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能够活到孔子现在这个年龄,已经很少了。所以!他不想让孔子带着遗憾等什么地离开人世。 因此!他尽量恭维、附和着孔子,显得他很无脑似的。 “我的学说思想的局限性就在于:建立在现在的大局势之下!更具体地来讲,是建立在君臣的其他上。我把社会大环境定格在:我们是臣子、子民的份上。别人是天子、君王。所以!我们这些臣子、子民就应该做一个好臣子、子民,就应该尽自己的责任、义务。而天子、君王他们!也要按照周制、周礼来做人、做事。我把天下格局定格在这个上面,因此!就有了局限性!” “先生?” “而历史!最终是要向前推进的,周制早晚是要结束的!朝代是永远在更替的。难道不是?从远古到近代,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的‘克己复礼’想法是不符合历史进展的,是很片面地。 克己是对的!这是做人之本。复礼!就是不会变通,没有与时俱进。你听懂了么?但是!也不是完全错误的!我们要维护周制、周礼,但是!也要与时俱进!要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而不是做历史的绊脚石……” “先生!呜呜呜!” “不能左,但也不能右!这话怎么讲呢?”孔子解读道:“我们不能认为周制、周礼已经过时或者说已经没有多少人遵守了就彻底放弃,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也不是要死守、死磕周礼、周制,维护周朝的权威。我们要顺应历史的发展,而不是左或者右!” “呜呜呜!先生!呜呜呜!” “所以!我的学说思想,要跳出目前的格局,要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上来完善我的学说思想!你听懂了没有?” “是!先生!” “可惜!我老子!为时晚矣!”孔子哀叹道。 “先生!”曾参想劝慰先生,结果被先生给阻止了。 “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是周制的维持者,但也不是彻底的叛逆者。而是!我们寻找一条治世之道。唉!可惜!我失败了!……” “先生!呜呜呜!”曾参听了,大哭。 “你也不要难过!我让你去乐歌那里,去找方忠他们道家,就是想让你去虚心学习的!我!当年脾气倔,没有全盘接受老子的道学。但是!也不是全盘否定的。我还是有借鉴的!最起码!……” () 第775章 眼光长远与瞎操心 “最起码什么?”曾参着急地追问道。 “最起码我接受了一些老子的道学!我!”孔子应道。 “这个?”曾参听了,眼巴巴地朝着孔子看着,不敢置信。 “我虽然不敢苟同老子的说法、道家的说法: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人生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等等理论,可我还是相信:我们都不过是为了活着。道家的想法好像有些消极被动、不积极,可也并没有完全说错。” “这个?” “我觉得道家的思想、活法的消极、被动不是指别的,而是对人类的贡献方面!” “这个?”曾参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朝着孔子看着,认真地听着。而且!还一边应和着。 “道家的活法是为活着而活着,为自己而活着。虽然一样是为了活着,可我觉得太被动了,境界也太低了。我们作为人!作为人类,就要不仅仅为自己活着,为配偶活着,为子女活着,为爹娘长辈活着,为身边的人活着,为现在活着。而是!还要为人类的未来活着。 所以!我觉得!道家的学说思想境界太低了。道家只为现在而活着,而没有为人类的未来而活着,是不是境界太低了呢?” “这个?”曾参先是点点头,然后提醒道:“先生!道家学说思想也提到未来的。” “哪里提到未来了?乐歌对你说的?”孔子反问道。 “是的!乐歌对我说的!还有!先生之前也对我说过!”曾参肯定地说道。 “乐歌对你是怎么说的?先生我又是怎么对你说的?”孔子问。 “乐歌和先生说的原话我复述不出来了,大概的意思是:道家不仅为自己活,也要为别人活。不仅为现在活,也要为未来活。不同地是!道家更注重现在,活在现实的世界里,不那么重视未来。” “这不就得了?”孔子应和道。 他还以为:曾参在揭他的底。 “道家认为!子孙后代不是傻子,所以!不要管得太多。有些事!让子孙们自己去操心,不要我们操心。我们操心是没有用的。但是!也不是一点也不过问未来的事。道家也有一些未来的计划,但是!没有先生看未来看的长远……” “这不就得了?这不就得了?”孔子很高兴地打断道:“问题就在这里!道家的看法没有我的看法长远。道家只顾眼前,只顾可以预见的未来。所以!道家没有远见!” “这怎么没有远见呢?”曾参不解地问道。 “这怎么不是没有远见呢?”孔子解释道:“可见的未来,我们要去准备,不可见的未来,我们也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 “这个?” “我与老子以及方忠他们都辩论过!所以!我是知道道家的。道家的目光就看到可见的未来!重视可见的未来。也就是说!他们顶天就看到未来几十年的事,孙子辈的事。至于孙子辈以后的事,他们就不管了。他们说!子孙、后代不是傻子,是不是?” “是啊?道家是这么说的!乐歌是这么说的!先生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曾参承认道。 “这不就得了?”孔子得意地说道:“所以!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从人类的未来来看,道家的眼光是不是浅显了呢?” “这?” “我们不仅要看到孙子辈的事,还要考虑子孙万代的事!这才是人!这才是智者!这才是长远的眼光!这才是做人的责任……” “这个?”曾参还想反驳:子孙后代又不是傻子,还要你操心万万代的事?我觉得?道家只顾眼前的做法很现实、很实际! 再则!道家也不是那么地只顾眼前,他们已经顾及到孙子辈了,已经很了不起了,也已经很现实了。 因为!我们还有儿子辈、孙子辈!等到我们的孙子长大了我们已经老了,我们还能做什么事呢?还能有什么作用呢?还不是?一切都由儿孙他们去做?你干操什么心呢?你把儿孙当傻比么? 道家看待问题是从“可遇见后果”来看待和处理的,而不是直接跳到万万年以后去。 所以!曾参还是支持道家的说法。也可以说!他是支持乐歌的观点。虽然!乐歌没有尊重他,一直耍他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可乐歌解读的道家观点,他还是有些认同。 可是!先生孔子也没有说错,也有他的道理。 孔子认为:有些事我们就要从长远来考虑,而并不是所有事都要从长远来考虑。 不要教条地理解:孔子要求我们事事都要从人类长远考虑。 但是!也不要说孔子教条,纠结于具体事件。道家举不出具体事例,好像道家就没有这种高尚、长远的认识、考虑。而他孔丘能举例说出长远的事例,他目光就长远、高尚了? 只要是可以预见的事,道家都会考虑的。有些可以预见的事是一段时间之后,或者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呢?是不是?要是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呢?甚至更久呢?难道不长远么?是不是? 所以!曾参也就不想跟孔子争辩。 既然孔子说的有道理,那就没有争辩的必要。 或者!有孔子的提醒,也是很好的!避免后人只顾眼前而不顾及人类的未来。 “我们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 曾参打断道:“我跟乐歌辩论的时候,他说我……” “他说你什么?” “乐歌乐伯伯说我:你要先解决眼前的事!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你如何活下去?你作为智者!你应该教导别人活下去。而不是跟别人谈未来!你要是活不下去了,你哪里来的未来?” “还不是?还不是?道家的目光短浅?他们就看到眼前,而根本看不到未来!不不不!是不管未来!”孔子说道。 “这这这?”曾参哭丧一般地争辩道:“乐歌他说的也没有错啊?我们生逢乱世,自己都很难活下去了,哪里还有未来呢?还谈什么未来呢?” “曾参!”孔子脸色一变,喝斥道:“怎么面对现实生活是怎么面对生活的事,将来也是要考虑的!作为智者,难道就不考虑未来了?” () 第776章 万世师表的由来 “眼前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有未来呢?你跟别人说未来,别人理你么?先生?”曾参争辩道。 “曾参!”孔子喝斥道:“你不要混淆概念了!你是智者!你不仅要解决眼前面临的问题,让自己和别人怎么活下去,还要考虑未来。这才是智者,这才是完整的学说思想!” 在孔子的喝斥下,曾参没有再敢强调。 “梆梆梆!” 也就在两人争辩、探讨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吃饭了!先生!吃饭了!曾参!” 曾参赶紧去挑亮油灯,然后再去把房间的门打开。 只顾与孔子争辩,却不知道天早已黑了。不!都快到半夜了。 他在乐歌家里吃饭回来的,还喝了不少酒,所以不知道饿。 孔子由于年龄的关系,也好像不知道饿。 外面的学生就等他们出来吃饭,结果是左等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他们的肚子饿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敲门。要不是饿得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是不敢来敲门的,怕打扰了先生而被先生喝斥。 “把吃食端进来吧!把热水灌满!我跟曾子话还没有说完呢!”孔子在背后吩咐道。 “把吃食和热水端进来,我跟先生边吃边说话!”曾参对敲门的学长说道。 “是!”敲门的学长答应一声,赶紧照办。 曾参站在门口楞了一下,随即也出去帮忙。 众人一齐动手,把吃食和热水端进房间。 曾参把学长们送出房间,就随手门给关上了。这回!没有插门栓。 等到曾参回来,孔子就动手吃了起来。 曾参也不客气,也是大口地吃了起来。 两人闷声吃了一会儿,才放慢速度。 “刚才说到哪里了?好像跑题了!”孔子说道。 “先生?”曾参应和一声。他也不知道?刚才说到哪里了?跑题跑得偏远了。不!跑题跑得多了!话题很多,都不知道哪个是正题? “刚才说岔开了!说到哪里了?说到目光长远上面跑的题!” “是!先生!” “唉!”孔子叹息一声,说道:“当年跟老子说话的时候,老子向我传道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他老人家把话题找回来的!” “先生!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孔子摆手说道:“当年!老子向我传道,我老是打岔,结果就把话题给岔开了。老子为了向我解释,结果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我不是说我们之间说话跑题了而因此责怪你?而是!我回想老子当年的头脑思维是多少清晰?是不是?每每我把话题岔开了,他都能找回来。而且!还继续把他想说的话给说完了,向我完全的讲解了他的道学! 现在想起来!就是觉得他老人家是天才!我岔开话题他就顺着我解释,本来我是唱反调,结果却让我明白了事理,明白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唉!惭愧!当年我孔丘无知啊!多么好的机会,结果却错过了!” “先生?”曾参应了一句,却不知道怎么来宽慰先生?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说到道家也有可取之处,我还是听取了不少道家的思想,只是觉得道家的眼光过于短浅、消极!刚才是说到这里的吧?”孔子问道。 “是!是!是!先生!” “嗯!”孔子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们说到哪里了?说到我的学说思想与道家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是为了活着!是吧?” “是是是!” “是的!我也认为!人生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但是!我们认为人生更应该积极主动一些,我觉得道家的那些大道理太被动了。道理是那个道理,可是?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太自私了?” “这个?” “试想?大家都只顾自己了,那谁来管理社会呢?” “这个?”曾参打断道:“道家说的也有道理啊?” “道家说的有什么道理?” “道家说!我们要先顾自己,只有自己活着,才能顾及他人。是不是?” “嗯!”孔子点点头。 “道家说!”曾参继续说道:“我们只有自己活着才能顾及他人,然后!我们就组成一个团队、群体对抗敌人,是不是?” “是!老子当初是这么对我说的!”孔子承认道。 “那不就得了?”曾参见孔子承认了,赶紧说道:“所以!道家也是在管理社会啊?拯救社会啊?” “这怎么叫管理社会?拯救社会呢?” “这怎么不是呢?乐歌说!这叫重构!” “重构?” “重构!”曾参点头道:“乐歌说!打破旧的格局,重构一个新的世界,新的社会秩序……” “等等!”孔子打断道:“这叫叛乱!谋反!” “这怎么叫叛乱、谋反呢?” “这怎么不叫叛乱、谋反呢?打破旧的格局,重构新的世界,难道不是叛乱?谋反?”孔子解释道。 曾参打断道:“旧的格局不行了,不给别人生路,让人没有安全感,人家还不能反抗么?” “这个?”孔子顿了一下,说道:“那也不能采取偏激的方法啊?” “那要怎么做?先生?” “那就是克己复礼!按照我说的去做……” “先生!唉!”曾参打断道:“你是你的方法,道家是道家的方法!” 心想:你的方法?你的方法要是有效,你也不至于周游列国?你的方法要是有效,也不至于一直没有君王重用。除了我们这些学生相信之外,其他人说相信都是假话。唉!先生! “其实!”孔子顿了一下,说道:“老子也跟我说了,说理论归理论,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生活的。到底如何治理社会、管理社会,还是要回归到现实中来。我也是听从了他老人家的话,才作出选择的,我才选择了如此之法!” “先生?” “既然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地,都不过是为了活着,我们又何必折腾或者冷漠呢?再或者!只顾自己呢?是不是?所以!我就选择了克己复礼!从我做起!我要做一个有节操的人!我们做万世师表!做世人的典范!做一个真正地人!” “万世师表?” “万世师表!”孔子点头道:“就是!做人就要做我孔丘这样地人!” “先生!呜呜!”曾参激动地说道:“原来!万世师表是如此师表啊?” () 第777章 先有人后有神 “呵呵呵!”孔子不以为然地笑了。 “先生?呜呜呜!”曾参哭道。 “道家学说说一千道一万,就那么回事,它就告诉我们:人与万物来源于道,所以人与万物是一样地: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的人生,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只是为了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 但是!到底怎么活?特别是在现阶段这个乱世中怎么活?老子他老人家并没有告诉我们!他老人家只是说,要与时俱进,要适应环境。” “这个?” “他老人家只是告诉我们,做人要居后、退让、保全自己的生命、不要贪财、不要贪恋美色、不要贪恋口感……一句话!人生不过是为了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这不是?” “是是是!”曾参止住哭,听着孔子讲道。 “总之一句话!老子他老人家叫我们好好地活着,不要被外界的事物给迷惑了。活着才是目的,不要因为折腾而把自己折腾死了。就这意思!” “哦?” “但是!”孔子话锋一转,又说道:“他老人家又说:我们又不单单地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因此而被人欺负,受人奴役。别人生活很幸福,我们却被人奴役着生活得并不好。或者!我们老是被人欺压。他说!这样也不是人生!所以!要反抗!” “反抗?” “哀兵必胜!” “哀兵必胜?” “他说!当我们承让别人,只求简单地活着的时候,而别人得寸进尺还是欺压我们,那么!我们就要反抗,把敌人消灭掉!” “这这这?” “这不是?他老人家之前都白说了?”孔子笑道。 “这这这?”曾参想了想,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之前乐歌对他讲的,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说来说去都是废话,他老人家又说!理论归理论,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归现实。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具体对待。你说?这不是?说来说去等于没有说?” “这个?” “所以!我觉得他老人家说的,并没有解决实际问题,并没有解决人类的现在和未来。虽然有那么一点道理,可也太被动了?是不是?” “是是是!” “所以!我们作为人!作为有先知者,就应该站出来,解决人类现在和未来所面临的问题,让人类从此过上美好的生活……” “那?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曾参问道。 “怎么解决?先生我不都教给你们了?就按照我说的那一套!克己复礼,忠恕他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等等去做人、做事,大家都这么去做了,社会不就太平了?是不是?”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就这样!不会错!从我做起,天下太平!” “是!先生!”曾参应道。 “不过!老子说的那些,也有借鉴的地方!比如说!他说!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就觉得有些道理。可是?有时又觉得没有道理。”孔子思索着说道。 “先生?怎么是有道理?又怎么是没有道理呢?” “有道理,好像是那么回事。人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了?什么都没有了。生前再多的钱财,最终都没有。但是!我又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呢?”曾参追问道。 “你说?人真的会死么?”孔子反问道。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比如说!在我们的大脑中,怎么就有许多已经死去的人呢?是不是?历史人物那么多,他们好像都没有死?是不是?” “这个?”曾参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这些人死了么?好像并没有死啊? “也许?人是死了,但是!他们换了一种形式仍然存在着?” “这个?”曾参大着胆子问道:“难道?真的有鬼神、天地神灵?” 孔子一听,当场脸色就变下来了。 当年因为这件事,他还跟老子争辩过。在老子的解释和喝斥下,他半信半疑。后来不是?子路等人问起这件事了,他当场就把子路等人给喝斥了。 至于到底有没有鬼神?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怀疑。所以!他一直是很矛盾的: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还是不应该相信? 关于鬼神的争论,关于祭祀,当年他与老子争论过。结果!被老子给骂了。 老子认为:一切都是人想象出来的。先有人、先有人的大脑思维,然后才有鬼神。祭祀!是为了寻求心灵的安慰和教育意义,让自己不要忘记祖先和神秘力量…… 祭祀的形成原因:是对神秘力量的敬畏,是寻求安慰一种方法。 可当时的孔子,是不敢相信老子的话的。 也许?当时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老子说的很多话孔子都不能理解。尽管!老子尽量用通俗的语言来解读。可孔子不愿意接受,就是听不进去。或者说!不愿意去听,不愿意去理解。结果!他没有完全听懂老子的解读。 在孔子的记忆里,他还是相信有神灵存在的。因为!历来人类都是这么认为的,都认为有神灵存在,所以才祭祀。是不是? 结果!突然地冒出一个人说没有神灵存在,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人之后才有的神灵,神灵是人的大脑想象出来的。 所以!孔子就是无法接受老子的这种观点。 再则!老子虽然是无神论者,可他也无法彻底地解释清楚。再则!出于历史的原因,就算能彻底地解释清楚也不敢解释清楚。 不说在老子那个时代了,就是在近现代,历史上还是有人因为“无神论”而被治罪的。是不是? 所以!老子也就在小范围内具体解读了“无神论”。而在公众场合,他不敢解释得那么清楚。别人要是相信,他就解释得详细一些。别人要是不相信,他就不敢较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跟孔子较真,没有详细解读。 孔子当时就老子炝,所以老子也不敢过分解读。再则!孔子当时有抵触情绪,跟老子相处时间很短。就算老子有心详细解读,孔子也没有给他解读的时间。 据说!孔子与老子就正儿八经相处了一天一晚时间,就走了。老子出于好意,才相送了一段路,把他送到黄河渡口。在这一路上,老子劝导了一番,让孔子不要自负,要谦虚一些,要学习水的品质。 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更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要居功,以为自己是天下功臣、人类的功臣。所以!要学习水的品质。 其实!我们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人类与万物一样,只是一个物种而已。当人类不存在了,文明、文化等等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 第778章 生存才是发展的目的 可孔子始终觉得:老子以及他的道学,太悲观、消极。要是大家都这么来理解,那么!人类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跟畜生一样了?是不是? 反正!按照老子的道学理论,人类早晚是要消失的,人类的文明、文化等等,都将不存在。如果有了这个指导思想,人类生活还会如此积极?是不是? 所以!孔子不接受老子的道学理论。 他觉得!我们应该积极主动一些去面对生活,不能老想着死。老想着死,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是不是? 人类也许正如老子的道学理论所说的那样:可能会跟其他物种一样会消失。但是!孔子认为: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并不在我们身上发现。所以!我们还应该积极人生。 还有!就算我们死了,我们还有子孙后代,还有后代传承,是不是?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现的结果而放弃眼前。 还不知道老子的预言是不是真的?或者什么时候出现?是不是?如果我们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是不是错误呢? 还有!如果我们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可我们的子孙后代他们却并没有放弃呢?是不是? 我们只代表我们,而不能代表我们的子孙后代,是不是? 如果我们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那么!我们是不是对子孙后代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是不是? 或者说!如果因为我们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而影响了子孙后代的生活,那么?是不是我们太不负责任了? 比如说!我们没有努力生活,没有给子孙后代积蓄财产,让子孙后代生活得不好。那是不是我们的责任呢?是不是我们的过错呢?是不是?也许我们再努力一些,子孙后代就会生活得好一些?是不是? 而道家认为:你操什么心?子孙后代又不是傻子?要你为他们操心? 可孔子认为!你这是不负责任!你没有尽到一个到配偶、父母长辈、兄弟姐妹的责任。 道家认为:你这是在屯积财产、财物,这样做的结果不仅让子孙懒惰起来,也是对其他人的生存空间造成挤压。 你把天下都占为已有,让自己的子孙做贵族,奴役别人,你这是不道德的,你这是在乱世。你的行为看起来好像很冠冕堂皇,很得人心,可结果会很严重。 试想!都去囤积财物、圈占天下,那么!别人怎么生活呢?别人就天生来被你奴役的? 不仅道家为生存,世人本能地都是为了生存,你挤压了别人的生存空间,必然会造成别人的反抗。因此!天下大乱。 如果你不去圈占天下、不去囤积财物,以基本生存为目的,那么!别人的生存空间就会宽松一些。别人有了生存空间,他们还会反抗么? 为子孙后代的想法是好的,为配偶的想法也是好的,为父母长辈、兄弟姐妹好的想法也是好的,但是!适可而止!不要过分。能够保证他们生存下去就可以了,过分了必然会乱世,会造成乱世。 这并不是不让人类文明发展进步,而是!文明发展进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都是为了生存、生活得更好一些? 生存才是发展的目的!发展!是为生存而服务的。 一味地提倡、倡导人类文明、科技发展,那是错误思想!发展是为了生存,生存才是发展的目的! 所以!孔子认为人生当积极、主动一些,只是看到表面的问题,而并没有看到深层次的问题。 而老子看到是深层次、最根本的问题,认为人与万物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都不过是为了完成这一次生的过程。所以!怎么让自己生存下去,才是目的! 发展是什么?不过是为了生存,为生存而作出的努力。所以!如果一味地倡导人类文明、追求科技发展,那就错误了! 如果科技发展影响了我们的生存,那么!我们才要去追求。不然!我们就被别人的高科技打败。其实!最终发展还是为生存服务的。 生存!才是最终的目的。 老子提出的道学理论,虽然对人类是一个打击,但是!却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并非消极,而是当头棒喝,让世人醒悟。 你要是醒悟了,你就能幸福人生。你要是不醒悟,你只会庸碌一生、劳累一生。看似人生很积极,其实都是徒劳,最终一无所有。或者说!把人生当成折腾。 其实!老子以及道家并没有让我们不作为,而是有人恶意曲解说道家不作为。道家的不作为是不折腾,但是为了生存,他们一样要努力工作。 为了照顾自己的配偶、子女后代、父母长辈、兄弟姐妹,他们一样需要努力。所以!不作为怎么行呢?不努力怎么行呢? 最起码!你得让自己活下去啊?为了活下去,你就得努力工作。 你的能力有限,你照顾不了配偶、子女后代、父母长辈、兄弟姐妹,可你也得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啊? 而你要是过于努力了,你成为富翁、贵族了,你的后代成为富二代、贵族了,那他们那不努力的人生还有意思么?你考虑到这一点没有? 历史就是这么过来的,圈占天下都没有用,不能庇荫你的子孙万万代,只会造成别人的反抗。不给别人生存的空间,早晚会被人改`朝换`代。 孔子认为老子的道学不够积极,所以!他不愿意听从。但是!又觉得有一定地道理。再则!老子也说了,理论归理论,最终还是要解决现实中的问题的,要面对现实的。 如何解决现实中的问题,老子没有详细说。老子只是说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生存,有了这个指导思想,一切都好办了。 大的方向在这里,但是具体怎么来面对现实生活呢? 所以!孔子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想在现实的基础上改良一下。如是!就有了他的办法:克己复礼。 孔子的思想,也就是后来的儒家学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主要还是修身,先正自己,树立万世师表的形象。只有身立,才不怕影子歪。 () 第779章 自私者富有 孔子这次与曾参的谈话,是和盘托出,没有任何保守。 以前的时候,很多事他都没有说,有所保留。毕竟!他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有没有意义?自己的学说思想到底有没有价值? 他的内心是不希望没有价值的,更不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意义。所以!自己的这种怀疑,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要给学生信心,觉得他的学说思想是正确地。只有这样!学生才会按照他的学说思想去做事、人生。 可今天不一样!与曾参公开讨论道家学说了,他不得不和盘托出。他相信曾参,所以才愿意和盘托出。 以前的时候!他相信颜回,所以在颜回面前他也是毫无保留。 除了颜回和曾参之外,不是他不相信别人,而是!觉得别人都不能全面、正确地理解他的学说思想。 其他学生也很优秀,可他们都好像偏颇了一些,不能正确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他不敢、不想跟这些人更深入的研讨学问。跟这些学生在一起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疲于解释。 都不能解释清楚,又怎么能继续跟这些人研讨呢? 所以!孔子在这些学生面前,是有所保留的。 打一个简单地比方:他跟乐歌能在一起研讨他的学说思想吗? 这是打比如说!他的其他学生自然不是乐歌,都不是跟他唱反调的。而是!这些学生听了他的学说思想后,都有了自己的理解。有了自己的理解后,就跟他的原意相违背或者有出入,不是原味了。 所以!孔子与其他人就无法深入的交流和研讨。 一句话解释:其他学生虽然很优秀,可都有了自己的学说见解,多多少少偏颇、偏离了他的原意。或者!在他的原意上作出了引申,延伸出新的枝杈、枝叶。 虽然繁荣了他的学说思想,可好像偏离了原味。 他的学说思想,是在老子的道学基础上延伸、发展出来的。 在去东周洛邑找老子“适周问礼”之前,他进入人生的迷惘时期,不知何为人生。可老子向他灌输的道学,他又不能完全接受。所以!他就在老子的道学基础上,延伸出了自己的处世哲学。 老子也说了,不管你信仰的是什么学说思想,你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面对现实的。因为你要生活下去,你必须面对生活。 至于怎么生活,那就要看你自己。一个人的人生观、世界观、宇宙观决定了你将选择怎样地人生。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决定他的不同人生命运。 你是贵族,你的生活就不同于平民百姓。还有!每个人的遭遇、际遇也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人生路也是不相同的。 人生丰富多样,不可能千篇一律。 孔子的善良,天生就有。孔子的无私奉献,虽然跟善良有关,可多少还是受老子的道学影响。 以前的时候!孔子就很善良、无私。比如说!在收取学费方面,他就不要求别人全额付款,可以赊欠。可自从听了老子的道学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信念。 是啊!你要囤积那么多钱财做什么呢? 钱财多了,反而不安全。 事实证明,就算是君王,钱财多了也一样是不安全的。贵族等人也一样,钱财多了都很难一直保持。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栽在上面,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除非!你有绝对的权力,永远有绝对的权力。不然!你的钱财早晚被人抢夺或者怎么掉的。更甚至!小命就没有了。 可是?你要是没有钱财,捉襟见肘,那个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比如说!现在的他!他的生活就过得不是很好。要不是学生资助他,他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因为以前有助于人,那些没有交够学费的学生现在都愿意帮助他。那些有出息的学生,早已把欠下的学费数倍还给他了。另外!还一直愿意资助他。 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帮助过别人,对别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现在的这个情况别人只会无视。你曾经冷漠地对待别人,你还指望别人不冷漠地待你? 可不管怎样,要是当初自私一些,多一些积蓄,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样地光景。 自己这一生除了奉献之外,还有什么? 自己这一生除了教学、讲学之外,还有什么? 房子?他没有!要不是孔母留给他的祖宅,他现在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积蓄?他没有! 如果他自私一些的话?他应该是有积蓄的。而且!很多! 少年时期在丧礼上吹奏,就得到过丰厚的报酬。虽然!那个职业不体面,但很实惠。 之后开办私学,如果只顾收学费不资助别人的话?不把钱财投资到私学上面,他的收入也一样是丰厚的。要知道!公学收费是很贵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你就是收公费一半的学费,你也会成为富翁。 在鲁国的时候,他的钱财大多用在学堂上面了,用在支付学堂先生的工资上面了,用在资助贫困生上面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是很有钱的,给鲁国做官的俸禄还是可以的。要是不为人民服务的话?与贵族合伙贪污的话,收入只会更高。 周游列国时期,孔子在卫国做官的俸禄也是很高的。要是想存钱的话?也是能存很多钱的。可他没有这么做,钱财都用在学生的身上了。或者说!用在团队的花费上面了。 总之!一个人只要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积累财富是很快的。机会来了,财富增长是相当快的。如果一个人过于无私,大公无私,那么!这一生注定贫困。 曾参与孔子这次深谈后,更加理解了孔子的学说思想。结合孔子对道学的理解,他更明白孔子的意思。知己知彼,他心里有了数目。以后再跟道家辩论的话,他就能够应付自如。 你不能完全理解道家学说思想,你怎么跟道家去辩论?你不能理解孔子的学说思想,你凭什么去跟道家争辩?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第780章 找方忠论道 经过这次深谈,曾参心里有了底气。 之后!他去找过方基石,与之论道。 在方基石的指点下,他是更加地明白道家学说思想。方基石对道学的理解,好像比乐歌更透彻一些。 还有!他很得方基石的喜欢,两人有那种忘年之交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感情好的原因,方基石的解读更容易让他懂。 结合道家,曾参对孔子的学说思想也有了更深刻地理解。知己知彼、相辅相成,在对道家了解的同时,对自己的学说也有了更深刻地思考和感悟。 除了与方基石的论道外,他还去找过几次乐歌。可能是他有了对道学的理解,所以与乐歌的谈话顺利多了。这个乐伯伯不再像上次那样,动不动就训斥他一顿。相反!好像很把他当回事。 有了一定地理论基础,曾参尝试着去找方忠辩论。 由于方忠是鲁国的官员,加上又是贵族。所以!想找到他,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则!他与方忠没有瓜葛,人家不认识你。还有!他是孔子的学生,人家好像很忌讳与之来往。 所以!预约了多少次,才有一次机会。 因为与方基石是忘年之交,所以!曾参就有了见方忠的说辞。 得知是老爹的忘年之交,方忠也很感兴趣。 “哦?呵呵!原来是曾子!”方忠把曾参让到客卿的位置上,当成贵宾招待。 “哪里?哪里?”曾参谦让道:“晚辈!晚辈!我爹是曾点!是孔子的学生。我听我爹说,他在学堂的时候见过你!我是晚辈!晚辈!” “哦?”方忠客气道:“原来是学侄啊?” 至于曾点,方忠自然是不认识的。 自从孔子把学堂搬到曲阜城来后,他只在学堂内上了一段时间的课,就没有再来。后来!他去了季府,一直在季府内生活,与孔子私学那边甚至与家里都断了联系。 不过!倒是听说过。 “我今天是特意来讨教道学的!”曾参开门见山,直接说明真正地目的。 跟方基石、乐歌交往了几次,他知道道家的脾气。你要是拐弯抹角,往往就被他们给拒绝了。你直接说明原因,人家才愿意跟你谈。 你想耍小聪明,除非没有被他们识破还跟你继续说话、交往。一旦被他们识破、发现了你的目的,他们会立马翻脸。 “呵呵呵!好啊!不过!我懂得也不多!我只是听了老子粗略地讲了一下,没有全盘听取!我听说!学堂里的那个乐歌,也就是老王子,他可是跟随老子很长时间的。他!应该对道学理解更透彻一些!” “方总管过谦了!” “哪里?我没有过谦!” “我已经去过他那里,也跟他交流了!可我觉得!他对理论的理解很透彻,可道学的运用,运用到现实生活中,他可能没有你精辟!……” “等等!等等!”方忠打断道:“你不会是代表孔子以及他的学生来跟我辩论的吧?” “这这这?不是!不是!”曾参赶紧辩解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对道学感兴趣而已!我之前!已经去过方伯伯那边了!这不是?” “嗯!”方忠这才缓和一下语气说道:“我爹当年也跟随老子学了道学,对!我爹也是一个道家!你去找他对了!” “我这不是?方总管!我这不是?去过方伯伯那里了?方伯伯他是经常不在家,这不?才过来找你交流的?” “嗯!”方忠哼道。“就算是吧!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问吧!”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方忠心里却在想:我信你个鬼?你个小吊你鬼得很!你不是来向我讨教道学的,而是来跟我辩论的!一定是孔子让你来的! 想当年!孔子堕三都的时候,我跟他辩论过三次,结果!他硬是没有听我的。最后!我没有办法了,才幕后出手,阻止了他堕三都! 再后来!我又与他的学生连续辩论了五次,结果闵子骞他们败了。 你今天来!就是来出气的吧? 你以为你跟我爹学了几天道,跟乐歌学了几天道,你就是道学大师了?或者!你就找到道学的破绽了?你就能辩论过我了?嘿嘿! 曾参顿了顿,说道:“方总管!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还是觉得:你们道家的学说思想过于被动!是不是?还是我先生的思想主动一些!难道不是么?” “何为被动?何谓主动?”方忠反问道。 “被动!就是不作为!道家处处都是不作为!主动!就是作为!比如我先生的主张!是不是?” “作为的最后结果如果是没有作用,那么!就不叫作为,而是叫折腾!闲得蛋疼,没事找事!”方忠回敬道。 “什么叫闲得蛋疼?”曾参不解道。 “就是闲得没事,觉得浑身不舒服。然后!去没事找事,这就叫闲得蛋疼!” “这?” “你还没有理解么?” “没有!” “那我就拿你的先生孔子,来具体说事吧!就说堕三都和他的周游列国吧!” “这?”曾参大惊。 真的!见过直接的,还没有见过方忠这么直接的。 “比如说!诸侯君王的争霸!你说!他们是主动作为么?那些不争霸的人,他们就不作为么?其实!争霸与不争霸都是一样地,历史还是一直在重复昨天的故事,天下战乱并没有结束,乱世还是乱世!是不是?” “这个?”曾参问道:“你不是说我先生堕三都和周游列国的事么?怎么说到天下诸侯争霸上面来了?” 方忠没有理睬,继续说道:“再比如说!那些追求钱财、权力的人物。他们主动作为了,好像人生很积极,在乱世中他们很会生活。结果呢!他们大多混得一时,最后可能都死了。人财两空!权力等等都没有了。甚至被诛,连后代都没有留下,你能说他们作为了?” “这个?” “你问你先生的堕三都和周游列国么?难道不一样是折腾?最后呢?堕三都没有成功,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你能说他是作为了?主动了?” “你?” “还有!你先生他周游列国十几年,结果呢?他不还是一无所获跑回鲁国来养老?他努力了?他作为了?他主动了?是不是?” “你?” () 第781章 主动不等于折腾 “你有些受不了吧?”方忠问道。 “你?我?”曾参楞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失态了。 “主动我们是应该主动,我们的人生不主动的话,就会很被动。比如说!就拿你的先生孔子,不!他也曾经是我的先生。就拿先生来说吧!他堕三都是不是很主动?是不是?” “是!” “而我呢?我是道家!我要是不主动的话?那他堕三都不就成功了?是不是?” “这个?”曾参楞了一下,应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忠会提及这件事。关于先生孔子堕三都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孔子当年堕三都的时候他还小,在家门口的学堂里读书,还没有跟随孔子读书。 年龄小,生活不能自理,就无法在孔子私学里住宿读书。 再则!当时孔子已经出仕做官,不教小学。那个时候他来过学堂,但没有在学堂内上学当住宿生。 后来的孔子,不再代学堂内的课,只管“大学”。所以!没有一定年龄、不懂事的学生他是不会带的。 孔子堕三都失败的主要原因,据说是方忠在幕后搞的鬼。要不是方忠出手,孔子堕三都都成功了。 事后就有人这么传说的,可就是没有人敢当面说。方忠不公开承认,也没有人敢当面说。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是你做的,早晚会传出来的。 曾参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忠会在他面前承认这件事。 要知道!在他面前承认了,就等于向孔子承认了。 这这这?这会是什么后果? 孔子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传说,也早就知道这不是传说,真的是方忠幕后干的。要知道!在堕三都之前,方忠找他谈过三次。跟他我论道三次,他都论道输了。 在论道上面他输了,可他有权力,可以不听方忠的劝告。所以!他还是坚持要堕三都。 结果!堕三都失败。 谁都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件事不是方忠干的是谁干的呢? “如果你认为我是道家的话?如果你认为道家的学说思想被动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出手。如果我不出手的话?那么!堕三都可能就堕成功了!是不是?” “这个?” “所以说!道家学说思想不是被动的。该主动的时候,还是要主动的!不仅仅是这个事例!还有!我怎么不主动了?道家怎么不主动了?孔子提出堕三都的时候,我就主动一回了。我去阻止他,我去与他论道三次。结果三次他都失败了,可他依仗手里有权力,毅然决然地要去堕三都。是不是?我怎么不积极了?我怎么被动了?道家怎么被动了?是不是?” “这个?” “我告诉你!积极、主动、作为,并不等于折腾。比如说!孔子他堕三都的事,他积极、主动作为了。结果呢?还不是白忙活了?比如说!他积极、主动作为了,在鲁国不能发挥他的才学他去外国了,是不是?结果呢?十四年周游列国,跑得跟丧家之犬一样。结果呢!一无所获!难道?这就是积极、主动?” “这个?呜呜!”曾参答不上来,着急得想哭。 “积极、主动我们道家也一样需要,但是!我们道家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你们!你们的想法,看似积极,其实是没有通过脑子的蛮动!” “蛮动?” “什么叫蛮动?” “什么叫蛮动?” “蛮动就是蛮干!” “蛮干?” “你们!也就是你先生孔子以及你的那些同学,他们都是一个逑样。什么逑样?就是!他们积极主动了,或者说是蛮动、蛮干了,还要拉着别人跟他们一起蛮干!” “这?” “不服是不是?” “我?” “你们要不是拉着别人一样蛮动,你们为什么说我们道家不积极主动呢?你们为什么指责我们道家不积极主动呢?是不是?” “这个?” “你们自己没有脑子,还要拉我们做垫背、同伙?是不是?” “这个?” “不服是么?不服也得服!” “我?”曾参争辩道:“以你的意思?你要是当时我的先生,堕三都之时的先生?你当如何做呢?不堕三都了?那还为官么?” “这个?”方忠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要是我的话?堕三都也是要堕的!” “你也要堕三都?”曾参不敢相信地问道。 “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曾参心想:怎么来了一个但是? “我不会那么直接的!我会巧妙一些!你的先生孔子!他的做法太直接、太心急了!唉!” “你也要堕三都?” “我也要堕三都!不仅要堕三都,还有所有的想法都跟你先生一样!我就是你的先生!想法一样一样地!” “这?”曾参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方忠,等待下文。 “但我有一点不同地是:” “是什么?” “我没有他那么心急!也没有他那么直接!我会巧妙一些、阴险一些!” “这个?” “另外!我还有一个心里准备!” “什么心里准备?” “我不会寄希望在上面的,不会一心想着堕三都就能成功:我所做的一切事都一定要成功!我有失败的心理准备!而你的先生孔子,他没有失败的心理准备,好像不会失败似的!” “这个?” “他太自信了!” “这个?” “不!他太自负了!” “这个?” “准确地说!他太无知了!他太天真了!他把世事想得太简单了!” “你?”曾参听了,不高兴起来。 心想:你这不是在贬低我的先生么?不!你这是在诋毁我的先生。 “我们需要主动、积极,但是!并不是盲目地主动、积极。有些事,并不是主动、积极了就能改变的!比如说!历史潮流。 历史潮流形成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了。而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形成的。就跟病一样,不是暴病,是慢性病。所以!医治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你的先生!就显得急功近利了!还有!你先生看问题,很片面!不能看到天下大局,只看到局部的。所以!他看问题很片面!知道么?” “这个?” “有很多事!他是站在鲁国、君王的角度上,而不是站在大周天下的角度上。比如说!齐国陈恒弑齐简公一事,孔子见鲁哀公及三桓,请求鲁国出兵讨伐陈桓,没有得到支持。你说?你有脑子么?这事人家会答应么?你?唉!” 方忠怕曾参无法接受,所以没有敢再说下去。 鲁国一个小国,哪里敢跟齐国对抗?尽管齐国内乱,政局不稳,可也不是鲁国可以抗衡的。你这是把国家大局当儿戏,不顾国家安危和利益。国都不在了,哪里还有真理和正义? () 第782章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事?”曾参梗着脖子说道:“这事我先生也做错了?” “难道?你先生没有错?”方忠反问道。 “他弑君!难道不能诛?”曾参争辩道。 “弑君是当诛!但是!你没有那个能力去诛!你凭什么去诛?为了一个真理、正义、周礼,你拿鲁国的利益去赌?你拿君王、贵族的利益去诛?你拿鲁国人民的利益去诛?你考虑到后果了没有?” “这个?” “这跟上次堕三都有什么不同?你先生只考虑到他自己,而没有考虑到鲁国整体利益。你?我说你们都没有脑子你们还不相信?” “我?”曾参气得要发作。 “陈恒弑齐简公是不对,是应该诛!应当声讨,应当让天下人都来声讨、诛伐。这种想法是对的,向鲁君和三桓提出诛伐也是对的。但是!提及一下就可以了。你要是还一定要鲁国出兵,那就是无脑。做做样子可以,造造声势可以。但是!也要讲究策略的!” “策略?” “当然有策略了!”方忠解释道:“以鲁国的能力,是无法抗衡齐国的。你要是出兵灭齐,你不但灭不了齐,还可能被齐国反过来灭了。再或者!你把鲁国和齐国拖入战争的深渊!你觉得?应该么?这样做对么?” “这个?”曾参争辩道:“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恒弑君?我们就不管、不闻不问?视而不见?” “自然不能这样!但是!你得讲究策略、时机啊?你要是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当带头人,那么!人家绝对记恨你,以后一定会收拾你。是不是?” “那?都不出来当带头人,这事还没有人敢说了?”曾参脑袋一根筋地说道。 “你怎么跟你先生孔子一样地思维模式?这都什么话?弱者、弱小的国家不敢说,大的诸侯国他们还不敢说?是不是?” “这?” “公理自在人心!自然会有人站出来说话的。你先生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这是对的!鲁国出兵不出兵,那是鲁国君王和三桓有没有脑子的事!他们要是没有脑子,就跟上次堕三都一样,那就错了,跟着你先生一起错了。” “这?” “你先生从他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从正义、真理、周制、周礼来考虑问题,去找鲁公和三桓商量,提出这件事,那是很合理的。但是!鲁君和三桓,鲁国的权力者出不出兵,那是他们的事。 综合考虑一下!他们是不会出兵的!无论是鲁国的利益,还是君王、贵族的利益,都是不能出兵的。你听懂了没有?把鲁国拖入战争的深渊,那是你先生愿意看到的吗?是不是?” “这个?” “所以!你们不要在背后说鲁君和三桓他们的不是,说他们不听你先生的劝告,如何如何。这些!你先生听到了,一定会喝斥的。如果你先生还真的一定要鲁国出兵的话?那么?你先生的思想并没有进步,看待问题也一样没有进步,还是那么地片面,跟堕三都时一个逑样!” “这个?”听了方忠的解读,曾参好像明白了一些。 原来?很多时候!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做做样子、造造声势,并不一定要实际作为。 先生提及出兵讨伐陈恒,只是表达一下他的意思。具体能不能讨伐,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这是不是假了呢?不诚实了呢? “想不明白么?想不明白回去以后慢慢想!” “这个?” “这就叫接受现实、面对现实,理想怎么在现实生活中运用!知道么?” “这个?” “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很残酷的!我不知道?你先生这次是什么想法?你生活在他身边,应该更了解他!他要是从鲁宫回来很生气、见鲁国没有听从他的他很生气,说明他并没有进步啊?” “这个?” “当然!在你们面前生气是一回事,一个人生气又是一回事!” “此话怎么讲?” “就是!内心生气那是他没有进步。要是只是做样子表面生气,那说明他进步了。知道么?” “这个?”曾参摸了摸脑袋,一时想不起来。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罪,也不是错!相反!是一种生存的智慧!对待敌人,我们就要假!对待不熟习的人,我们就要留一手。对待熟人、身边的人,我们才能使用你先生教导的那一套!知道么?” “这个?” “我也接受过你先生的教导,小时候我就相信他。我了解他!他待人没有恶意!但是!他考虑问题不全面、不深入!这是他的最大地错误!还有!他教条!抓住一点不放而不顾及全局。他偏激!自圆其说,不听劝告!他把所有人都当正常人、自己人,敌友不分。” “这个?” “他的那一套理论、思想?天下还有敌人么?” “这个?” “所以!他是敌友不分!他觉得:天下人都可以教化,包括恶人。” “你?”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没有深入地接触社会,不熟习社会上的事,不知道人心险恶,不知道世上还有敌人、恶人。他把犯错误的人都归结为没有遵守周制、周礼、不守法。所以!他选择宽恕别人。可他并没有深入去研究:那些人为什么要去犯错?那些恶人为什么作恶?他没有研究、思考深层次的问题……” “这个?” “教化恶人也是要分情况的,而不是教条地认为:什么恶人都可以教化。还有!教化恶人也是要分时机的。当恶人要灭你的时机,你还能仁慈,想着怎么教化他们?是不是?” “这个?” “当你有绝对实力控制恶人的时候,你想教化他那就教化他。当你没有能力控制他的时候,你要是不及时除恶你放了他们。那么!你就是脑袋坏了!一根筋了!” “这个?” “不服是么?不服你回去问你的先生啊?” “这个?” “我想?他周游列国经历了那么多事,也许能够明白了一些!” “这个?” “也许?他也就落难的时候吃了一点苦,他可能还是没有体会到社会底层人的疾苦。有你们这些学生保护在他身边,他应该没有吃多少苦。所以!他的改变应该不大!” “这个?”曾参不服地说道:“要不?你去会会他?” “我?”方忠脸色一变,没有回答。 他去见孔子?这不是?孔鲤出妻了他的妹妹方勤,他去见孔子?他觉得没有见面的理由。 “我先生变化很大!我先生现在在研究《易》!”曾参说道。 “研究《易》?”方忠听了,摇头叹息道:“你先生还是没有进步啊!” () 第783章 方忠为何反对堕三都 曾参第一次与方忠谈话,跟第一与乐歌谈话一样,是不怎么愉快的。不过!比跟乐歌的第一次谈话稍微要好一些。方忠直言不讳,但并没有喝斥或者玩耍他。 与乐歌第一谈话的时候,乐歌是带着耍他的成份、欺负他的成份在内。 总之一句话!跟方忠的谈话还是算融洽的。 回来的曾参,就把他与方忠的谈话内容大概地说了一下。 孔子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好半天之后才问道:“他承认他在幕后搞的鬼,反对我堕三都?” “嗯!是的!先生!他承认了。”曾参赶紧回答道。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十几年了,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方忠都不忌讳,你又有什么忌讳的呢? 所以!曾参就没有隐瞒。 “嗯!”孔子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沉思。 曾参朝着孔子看着,以为先生在想怎么说话,怎么说堕三都这件往事?结果!发现孔子沉默了。 这才忍不住问道:“先?先生?” 孔子顿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朝着他看着,等待下文。 “先生?”见先生不说,曾参这才问道:“当年方忠他?具体为什么要反对堕三都?跟先生唱反调呢?” 说完!曾参朝着孔子看着,等待回答。 孔子很不高兴地把头低下,不想回答。可他发现曾参还在喘着粗气等他回答,这才抬起头,朝着他看着。 “先生?”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啊?”孔子很不情愿地说道。 “说过?”曾参说道:“先生你只是跟我说你跟方忠辩论、论道。是论道,并没有说堕三都的事啊?” 孔子瞪着曾参,很生气地说道:“是没有具体说堕三都的事,我们主要是论道。可论道的目的就是:要不要堕三都?堕三都的利弊!有利!就堕!不利!就不堕!还要具体说怎么堕三都么?” “这个?”曾参羞愧地把头低下,觉得自己的问话是多余的。不这么问的话?别人还不知道你笨。 孔子不愿意再重复以前与方忠的辩论,曾参也就不好再追问。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好奇:方忠为什么反对堕三都呢? 之前孔子是对他说过与方忠论道的事,可说的都是理论上的事,好像与堕三都无关?所以!他心里还是很好奇:想知道具体原因。 理论归理论,理论怎么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来呢? 也就是说!只有举出事例来,才更容易让人懂。 以他现在对道学的理解,还不能运用自如,还不能完全、正确理解方忠为什么要反对孔子堕三都? 过了一段时间,曾参又找了一个机会与方忠见面。 这回!跟第二次见乐歌一样,方忠对他客气多了。 第一次!因为方忠后来有事走了,就把他一个人撇下了。无趣的他!坐了一会儿也就找一个理由走了。 “对不起!曾子!呵呵呵!不好意思!上次鲁宫中有事,我就匆忙走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是我打扰了方总管!” 方忠把曾参让到客卿的席位上后,就对府上的下人吩咐:“去!让厨房准备酒菜,我要与曾子痛饮。”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坐一会儿就走!我就来问事的!方总管!”曾参赶紧申明道。 “哦!说!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事!” 现在的方忠,在鲁国可是响当当地人物。他虽然早已不是曲阜城的总管,早已没有了具体官职。可是!他是什么事都可以过问。鲁公和三桓的人,都敬重他,什么事都请教他。结果!没有官职的他,反而比有官职的人还要忙。 “我就想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要强烈反对先生堕三都呢?我问先生,可先生不愿意细说。”曾参直接问道。 跟道家打交道多了,他已经知道道家的脾气。你要是拐弯抹角,人家就懒得再理你。 “你先生没有对你说?” “没有细说!就光说!你们两人论道,他辩论输了!就说道理方面的事!” “哦!”方忠点点头,看着曾参说道:“也许说了你也不懂!是啊!你不懂!你受他的影响太深,一时是拐不过弯来的!唉!” “方总管?我?”曾参说着,惭愧地低下头,表示他接受。 “那我就直接说了!用事例来说明!这样!你就懂了!说道理,你可能是听不懂!” “谢谢!” “我为什么反对孔子堕三都?是因为!堕了三都,堕矮了鲁国城池的城墙,鲁国的城池安全就没有保障了。城墙高出了周制的规定,可这个规定是以前的规定,所以!这个规定已经过时了。 所以!从国防安全的角度来讲不能堕。要是堕了,齐国的大军攻打过来了,我们就保护不了属下子民的安全,以及鲁国贵族的安全。 其二!家臣叛乱,是主子管理上的失误,用人不当,才造成叛乱的。而如果把无法平息叛乱的原因归咎为城墙,是不是太荒唐了?是不是? 其三!孔子堕三都的真正目的不是违不违背周礼、周制,不是因为城墙高出了规定,而是!想削弱三桓贵族的权力。堕了三桓的城墙,鲁国君王就可以轻易地攻打下三桓的城池。这样!就方便了君王的管理,方便了他孔子的管理。 其四!我反对孔子堕三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孔子削弱我们三桓贵族。不仅仅是三桓,而是鲁国的所有贵族。如果让孔子得逞了,那么!以后鲁国的贵族都不再有好日子过。都得按照孔子的思想去生活,我们贵族就失去优越的生活。 他凭什么来堕三都?来削弱我们贵族的权力、势力,让我们过他理想中的生活?过苦日子?是不是? 其五!孔子要是得逞了,他就成为新的贵族。他的生活,可能就在我们这些老贵族之上。所以!我傻呢?我让他得逞?是不是?” “可是?”曾参打断道:“只有按照先生的做法,才能天下大同,才能结束诸侯争霸啊?结束这个乱世啊?” 方忠气道:“那他换一个国家试试,看看能不能做到天下大同?他周游列国那么多年,有人相信他么?”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 第784章 权力是一把双刃剑 “不是我有意要跟他唱反调,不是!最起码!我还是他的学生,他曾经还是我的先生。还有!我和我弟弟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我叫方忠,我弟弟叫方恕!忠恕忠恕!这是他的思想表现!唉!” “这个我知道!方总管!我都听说了!”曾参应和道。 “我反对他堕三都,反对他的很多举动,都是原因的!”方忠继续说道。 “哦?” “根据我的分析和判断!他的学说思想是不能实现的!最起码!在现阶段是不能实现的!” “哦?”曾参感兴趣起来。 先生的学说思想为什么不能实现呢?按照先生的意思,我也觉得能实现啊?按照先生的想法去做,天下绝对大同。可是?方忠他们道家为什么说不能实现呢?我先生的学说思想是痴人说梦呢? 我倒是想听听方忠他是怎么说的?嘿嘿!这才是我找他的主要原因!看看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先生的那一套理论,他的学说思想为什么暂时、现阶段不能实现呢?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现实大环境。他看到的是小环境!你懂么?他看到的是局面情况,不是大周天下的整体情况。” “哦?” “他以为把中都宰治理好了,就能治理天下了?” “这个?” “中都才一个多大地地方?他带那么多学生过去了,还不是一二三?是不是?” “这个?” “就好比!我们作为家长,能够把家庭成员管好了一样,是不是很简单?家里才几个人?是不是?” “这个?” “再扩大一些!你能把家管理好,把子女调教好就不一定代表你能够把你的家族管理好。让你当族长,你可能就不行!是不是?” “这个?” “就算你把鲁国治理好了呢?又有什么用?鲁国在大周天下,那是一个小诸侯国。是不是?让你去管理大周天下,你就能了?天下要是那么好治理的,大周都多少代天子了?是不是?结果呢?谁把天下管理好了?还不是?自从周天子的权力架空后,就再也无法管理了……” 曾参打断道:“都是某些诸侯君王,他们在作乱!唉!某些人要不去争霸,哪里来的天下大乱?所以!必须按照先生说的,要严格按照周制、周礼来行事!礼崩乐坏就坏在某些人手上……” 方忠打断道:“你说的都是表面现象,跟你先生一个逑样,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唉!” “我?”曾参不服地看着方忠。 “你们并没有看到权力的厉害,你们只看到正义。而正义、真理往往在权力面前屈服!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 “历代的周天子,他们无脑么?他们怎么了?还不明摆着?他没有权力了!虽然名为天子,结果连诸侯都不如!他没有了权力,他有理又正义、公平有什么用呢?是不是?谁听他的呢?” “这个?” “只有你有权力了,你才能一统天下,你才能说了算。但是!你要是拥有权力自私了呢?那么!你就会利用权力来达到自私的目前!结果!你拥有权力后,天下仍然大乱。而且!那些没有权力的人还拿你没有办法。比如说!现在的这个局面。是不是?权力者说了算,没有权力的人,屁都不是!是不是?” “这个?” “你可能还不懂,我为什么反对堕三都?还有!孔子周游列国时别人也不重用他?其实原因就在这里!你没有权力!你的思想就得不到实现!就那么回事!我们贵族和君王为什么不重用孔子呢?”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们的权力有限!我们的诸侯国国力弱小,我们要是按照孔子那一套施行了,首先吃亏的是我们贵族和君王。就算君王和贵族愿意按照孔子说的去做了,结果让国家强大了。你因为你的综合国力弱小,你是个小诸侯国你富强了反而成为大诸侯国相互争夺的肥肉!就跟你有钱了一样,就会成为强盗、窃贼等人下手的对象!……” “这个?” “所以!既然孔子的一套不能最终给我们贵族带来好处,我们又何必让他来削弱我们,剥夺我们眼前的幸福呢?” “这个?”曾参心里不服,觉得方忠太自私了。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结束乱世,你不作出牺牲谁来作出牺牲? 可是!方忠说的也有道理啊? 既然不能真正地结束天下大乱,君王、贵族要是依了你的,却让他们自己失去了幸福生活。所以!君王、贵族他们才不答应你!答应你的人才是傻子。 是不是那么回事?就算哪个诸侯国按照孔子的思想去做了,结果让这个国家达到了孔子所理想的那样生活。比如说!中都宰那里一样地生活。 可最后地结果呢?你只是一个小诸侯国,你在大诸侯国面前屁都不是!人家大诸侯国见你的国家很有钱、粮食丰收,不来抢夺你才怪? 结果!你辛辛苦苦得到的幸福生活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被人抢夺了。单纯地抢夺还好一些,要是被人杀了,那就更不值得了!是不是? 因为!你是小诸侯国,你没有国防能力。所以!你无法保护自己。 这是从国家整体来说的,是这种情况。 从君王、贵族的角度来讲,要是按照孔子的那一套,君王、贵族就无法继续过眼前的这种奢侈生活。虽然国家达到孔子理想中的国家了,人民也过上好日子了。最后!一切完蛋!因为综合国力太弱小,国防力量不够,无法打败侵略者。结果!辛苦得来的劳动成果就被人抢夺走了。甚至!还丢了命。而这个时候!君王、贵族却失去了曾经的美好生活、奢侈生活。 所以!君王、贵族他们答应你孔丘才是傻比! 你孔子的思想就算是对的,可并不适合这个时期!最起码!不适当今这个乱世。在盛世的时候,天下一统的时候,权力掌握在你的手里的时候,你要是这么去做才能可行。 但是!权力要是掌握到坏人手里,人家一样又能让世界乱起来。 所以说!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就看把握在谁的手里。 () 第785章 一切看心情 “总之一句话,你先生看问题是很片面的,没有看到全面,整个、整体!他只看到局部问题!所以!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不成熟的!”方忠直言不讳,对曾参说道。 “你?”曾参不服,说道:“我先生的学说思想,哪里不好了?他教我们如何做人,哪里不好了?都没有节操了,这个世界不乱才怪?都那么自私,人跟畜生又有什么两样呢?” 曾参的意思是:都像你方忠这样,不愿意作出牺牲,只有自私,天下还能大同么? “你先生只教别人在盛世的时候怎么做人,却并没有教别人在乱世中怎么活。难道!这不是片面么?” “做人要有节操,不管在盛世还是在乱世,都要有节操。”曾参不服地顶撞道。 “你又片面了!你跟你先生孔子一样!你?” “我怎么片面了?难道不是么?做人要是没有节操,那还是人么?那跟畜生有什么两样?出尔反尔还为人么?” “那我问你!敌人跟你讲这些么?畜生跟你讲这些么?敌人跟你讲节操么?敌人只会利用你的弱点、缺点!畜生跟你讲节操么?他们不懂人语!敌人!跟畜生有什么不同呢?你能跟他们讲什么节操?” “你?” “你跟你先生一样,敌友不分!” “我怎么敌友不分了?” “你先生的那一套,还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方忠看着曾参,说道。 此时的曾参!气得不行,完全乱了方寸。 “什么词?” “和稀泥!” “和稀泥?” “就是和谷粉做糊糊汤!” “你?”曾参不懂方忠的意思,朝着方忠看着,希望解释。 “我虽然没有跟随你先生多少年,可我听别人说了,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思想,就是和稀泥!他把社会管理、社会问题就当一锅粥,一锅糊糊汤!搅和搅和就能吃了!搅和搅和就说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懂!”曾参粗声粗气地应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孔子的学生一人一个样,乱七八糟!” “你?” “你不要生气!曾参!年轻人!你要能够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你要有耐心听完别人的讲话。你不要先入为主:先认为自己和先生的主张是对的,别人的都是错的。这就是先入为主!知道么?” “你?”曾参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听着!” 方忠首先申明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孔子教导出来的学生,他们之间的主张是相互矛盾的。就同一件事,两个学生两种意见,三个学生也许就三种意思了。要是再多几个,就不知道多少种不同地意思。 这个学生说这样是对的,因为是先生这么说的。先生说的,难道有错么?那个学生却说是错的,他也说是先生这么教导他的!难道?先生错了么? 那么?问题来了!都是先生说的,而且都有道理。那么到底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呢?” “这个?”曾参反驳道:“你要举一下事例出来!” “事例么?呵呵呵!”方忠看着曾参一脸气急败坏地样子,笑道:“我的那个宝贝弟弟曾经的妹夫孔鲤,他就是个例子!” “你?”曾参气道:“你不要拿古人(死去的人)说事!那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没事!在道家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我是道家!我不是你们‘礼家’!呵呵呵!” “说!”曾参粗声粗气地催促道。 “孔鲤从小到大到老,都是这么说的!无论他做了任何一件事,他爹也就是你的先生孔子,都可以骂他、鼓励他、表扬他、不理他!明明做了错事,本来是要等着挨骂的,结果却没有挨骂。相反!他爹待他很好。明明做了一件好事,结果!老爹没有表扬是小却还黑着脸教育了他一顿。你说?你这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具体说一件事、举一个例子!”曾参逼问道。 “还要我举什么例子?”方忠收敛起笑容,问道。 然后说道:“这不就是例子?你先生他说了算,他怎么说他都有理!他说你对的,你就是对的。他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他说了算!他教育学生就是这么教育的!他的大学!就这么回事!” “你?你?”曾参气得浑身发挥。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方忠说完,朝着曾参看着。见曾参气得那个样子,他又笑了起来。 “你说的这个话!之前我跟乐歌伯伯也已经谈过了!我跟先生也谈过了!方总管!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先生的意思!我先生不是你想象地那样!我先生他是看情况的!是的!就同一件事!他有不同地说法,而且都有道理!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因为!他有一个魂!” “魂?” “就比如你说的事!孔鲤害怕他爹孔子也就是我的先生,是不是?” “是!” “孔鲤为什么怕他爹呢?”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懂得他爹的良苦用心!” “他爹有什么良苦用心?” “他爹也就是我的先生,是要看情况来决定是表扬还是训导?都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做了错事,理应批评!但是!你要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那他就不批评,他会采取引导的教育方式,让你知道错,让你感受到他的父爱!你要是做了好事,理应表扬,是不是?但是!他觉得要是表扬了你你自满呢?骄傲呢?是不是?所以!不能表扬你!相反!还要告诫你!……” “得得得!你不要再解释了,我听懂了!还是就那么回事!他怎么说都有理!别人都是傻比!就他孔子聪明!”方忠打断道。 “你?” “难道不是么?别人就不知道这些?可孔鲤怎么就认为:他爹是心情好了,就表扬他一句两句。你就是做错了事,他也不会骂你。他要是心情不好了,你就是做得再完美,他都能找个理由骂你!他想骂你或者想表扬你,都看他的心情!” “你?呜呜!”曾参气得骂道:“你是在诬蔑我的先生!你?” “不是我!是孔鲤!” “你?你是借孔鲤之口,来诬蔑我的先生!呜呜呜!” () 第786章 和不等于敌友不分 “我说了!我没有系统地接受你先生孔子的教导,所以!我不能系统地解读、指出你先生的错误之处。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虽然是听说的,但是都是真实的,而不是我瞎扯的!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比如说!你说的忠恕,是吧?我没有说错吧?” “忠恕怎么了?你的名字还是先生取的呢!”曾参顶撞道。 “呵呵呵!”方忠笑道:“这个你承认了!是不是?忠恕忠恕!你先生认为的魂吧?还有!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等等!是不是?这些都是你先生提出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还有!你先生提出的仁政!是不是?” “没错!是我先生的主张!还有很多呢!” “有这些就够了!呵呵呵!”方忠继续看着曾参,笑道:“我今天就来给你好好地、系统地说一下!指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的错误!” “你?我?” “我看你比闵子骞他们好像要精明一些,脑子要好使一些。还有那个颜回!听说也很可以的。可惜!他不善交往,我没有与他交流过。听说!他也是一点就通,脾气比你好。而且!比你更懂礼、更理智、冷静!我要是说了你先生的坏话,他也不会像你这样激动!……” “我?”曾参激灵了一下,赶紧说道:“对不起!方总管!我?我太冲动了!我?” “不成熟的人,都是喜欢冲动的!你爱冲动,说明你还不够成熟!年轻人,还是好好学习吧!” “我?” “你要是不接受我的话?听不进去我的话?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时间跟你抬杠,更没有时间听你一个人自圆其说!” “对不起!” “你能听进去么?” “我?”曾参怔了一下,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方总管!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听着呢!我能听进去!能听进去!” “好!”方忠一副很满意地样子,看着曾参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你先生的那一套,是修身学说!修身为主。修身不等于就能改变这个乱世!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修身只是治理社会的一个很根本、基础的办法,只能保证自己不乱世,却无法保证别人!只能说明你做到了修身自律,不犯法,却无法左右别人。是不是?你修身自律了别人却没有,那么!这个世界仍然很乱。你不能要求别人也跟你一样自律啊?是不是?” “这个?” “你想要求别人也跟你一样做一个君子、圣人,这能行么?是不是?” “这个?” “而你们!你的先生和你们那一帮人,也许是自律了,修身守法了,可你们有一个共同的毛病……” “什么毛病?” “或者说是缺点吧!你们自己可能并没有感觉到!” “什么缺点?” “那就是!你们自己是做到了!假如说!你们是做到了!可你们老是希望别人也要跟你们一样,你们老是这样来要求别人!你们是先生,是万世师表。是不是?这就是你们的缺点!……” “这个这个?这?我们?”曾参又着急地争辩道:“这本来就是做人之本啊?怎么是我们要求别人也这样呢?做人本来就应该这样!” 方忠竖起右手阻止道:“你算是承认了:你们是希望或者说是要求别人也跟你们一样去自律,去修身!去做一个守法的人。是啊!现在!问题来了!” “又什么问题来了?” “那就是!你们!是比如说!你们自己都不能做到孔子所要求的那样,但是!却一味地要求别人那样:做一个君子什么地!这是比如说的,你不要跟我抬杠、教条!” “你?” “这是你们的一个问题!你先生学说思想的一个问题!还有其他问题!你还愿意听下去么?” “这个?你说!” “那好!”方忠点点头,说道:“那就是!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一个敌友不分的大环境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现实、实际环境的基础上!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么?” “这个?”曾参顿了顿,问道:“愿闻其详!” “我之前也跟你说了?好像?你先生的学说,是没有分敌人与友人的,他是不分敌友!他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等等,是不分敌友的!是不是?” “这个?” “他把所有人都当成人,看起来好像很高尚的,可是!这是脱离实际、脱离现实生活!是不是?现实生活中是有敌人的!是不是?你一定要脱离生活,说没有敌人,说什么化敌为友,敌人也是人,是可以感化的。难道?这不是脱离现实、敌友不分?是不是?” “难道?敌人不可以感化?” “你谁啊?”方忠喝斥道:“有些敌人是可以感化的,有些敌人是无法感化的。再则!感化敌人需要时间,谁给你时间?在感化的过程中,敌人继续作恶呢?谁来担这个责任?你不能认为敌人可以感化,为了证明敌人可以感化而放任敌人继续作恶啊?是不是?” “这个?” “敌人是可以感化的!但需要时间!所以!我们要先在保障自己生存的基础上,才给感化敌人的时间。而不是!为了证明敌人是可以感化的,而放任敌人继续作恶。你听懂了没有?” “而你的先生等人,就是为了证明‘敌人是可以感化的’,而放任敌人,从而给了敌人继续作恶的时间。难道?这不是敌友不分么?” “这个?” “以前我也跟你的先生争辩过,可你的先生硬是不接受我的观点!也就是堕三都的时候,我找他争辩的那次!我说他敌友不分,他就是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他高尚,而我认为他脱离现实生活,没有生活经验、生活阅历,不知道现实生活是什么样子? 而他!就是一口教条地咬定了:敌人是可以感化的、恶人也是可以感化的,任何人都是可以改变的。而就是不愿意把自己放到现实生活中来,不考虑现实!这就是他学说思想理论的最大缺陷!” () 第787章 谁脱离实际了 “怎么不考虑现实了?你是以讹传讹了吧?你是听谁说的?方总管?你是听谁说的?谁曲解了先生的学说思想!先生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胡说!……” 情急之下,曾参又受不了了,冲着方忠嚷嚷起来。 “咳咳咳!”方忠不但不生气,还朝着曾参看着笑。 “你?你说话啊?” “你让我说什么?你不是说我胡说么?” “你?呜呜!”曾参急得直哭。 “那你说说!你先生怎么就没有脱离现实?脱离实际?” “呜呜!”曾参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 “你先生是一个很理想的人,活在想象的世界里。他先构建一套理论,然后按照这套理论来自圆其说!比如说!他先假设:如果我们都这样地话?那么!将来就会怎样!你想想?难道不是么?” “你?” “比如说!你先生假设一下:如果我们都克己复礼了,那么!天下还会这么乱么?是不是?这是不是你先生常常挂在路边的话?” “是!”曾参应道。 “这不就得了?” “难道有错么?” “从理论上来讲,好像是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脱离现实、脱离实际、脱离生活上面!你别急着争辩!”方忠伸手阻止道。 “我?”曾参是想争辩,可见方忠阻止了他,也就没有再争辩。 “理论好像是对的!如果我们人人都自律,都修身养性,都克己复礼,那么!天下不太平才怪?但是!现实呢?现实生活呢?是不是?能人人都自律么?是不是? 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人们为了活着,那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让自己能够活下去,或者活得更好一些!难道不是么?如果我们都自律了,我们能够在乱世生存下去么?像你先生那样地人,他生活得好么? 你不要跟我说,他生活得很好。你们认为他生活得很好,他自己也认为生活得很好。可别人呢?别人可能会认为他生活得很窝囊,生活得很傻比!所以!他们不愿意像你先生和你们那样去生活!……” “这个?” “你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你先生自然也认为自己的学说思想是对的。我!我也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 “假话!你不是这么认为的!”曾参质证道。 “我这不是?假如的话?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呵呵呵!”方忠笑道。 “你?” “我这不是打个比如!以我为例!这不是?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是了解我的,所以才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你要是不了解我,我说相信你还不就相信了?以为我真的相信!是不是?” “这个?” “所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多少人是真的相信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的!他们跟我刚才一样,只是嘴上说相信而已。而内心里,并不相信。因为你不了解他们,所以以为他们是真的相信!” “这个?”在方忠深入浅出的解释下,曾参点了点头。 “好了!言归正传!说正题!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你和先生以及你的同学,你们都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正确的,我们先不要来争论是不是正确的,而是!别人不相信你就是正确地也是白搭。 你听懂了没有?别人不相信就不会接受,是不是?所以!你和你先生等人的假设就失败了。你们不是假设:只要人人都克己复礼、自律,修身养性,天下就大治。是不是?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别人都不相信,不接受,不去克己复礼、自律、修身养性,你怎么才能天下大治?是不是? 你指责别人包括道家的学说思想是错误地,可别人也一样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错误地呢?是不是? 所以!我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脱离实际。别人都不接受,你这不是脱离实际、脱离现实了呢?” “这个?呜呜!”曾参着急得哭道:“我先生的学说思想怎么就是错误了呢?怎么就是脱离实际、脱离现实生活了呢?我先生的学说思想本来就是对的!……” “呵呵呵!” 见曾参那个着急得要哭的样子,方忠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劝导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先生的那一套,在盛世是可以施行的。盛世的时候,世人需要一个道德行为准则,是需要周礼的。周礼、礼节并不过时! 但是!在乱世的时候,世人都为了生存而奔波,哪里还跟你讲什么礼节、诚信?怎么让自己活下来,那就是法则! 在乱世的时候,人类跟畜生无异!就是畜生!在畜生的世界里,是以生存为法则的!是没有文明的!生存下来就是本事、文明!知道么?曾子!” “呜呜呜!”曾参听了,不服地掩面而哭。 “既然在盛世可行,那么!就说明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或者说!是有可取之处的。那么!在乱世的时候,也应该可行。” “你?你怎么也出尔反尔了?一会儿说行,一会儿又改口说不行了?呜呜!”曾参不解地问道。 “这就要学会变通!你先生就是因为没有学会变通!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先生怎么就没有学会变通了?” “唉!你怎么还没有明白?你?唉!”方忠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是没有明白呢?” “我不明白!” “既然在盛世可行,那么!在乱世也一样可行。只是你和你先生的方法错误了!学说思想是对的,但是!应用场景选择错误了。选择盛世这个场景是对的,大有作为。选择乱世,你就得注意事项!” “注意什么事项?”曾参追问道。 “不要指望别人都是君子!不要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要分清敌友!你和你先生他们,缺点就是!敌友不分!在盛世!你可以敌友不分。因为!有人主持公道。在乱世!你要是还敌友不分,那你就等着吃亏上当受死吧!” “呜呜!” “在乱世!你得用乱世的生存法则,你得学会变通!你不能脱离实际、脱离现实生活这个基础!你要看清现实环境、社会环境!你听懂了没有?” () 第788章 儒家如何在乱世中生存 “我?我?呜呜!”曾参哭丧一般地说道:“我愚笨!我还没有完全听懂!那你说?我们儒家?在乱世中当如何做?” “嗯!呵呵呵!”方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问了,我还是愿意说的。虽然你暂时可能还不懂,但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我相信!你一旦改变思路了,改变思维模式了,你会懂的!” “呜呜!” 见曾参态度还是很可以地,虽然不服,可还是愿意听。所以!方忠还是愿意讲。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你先生孔子在洛邑的时候,老子就教导过他,如何在乱世中生存。而且!你先生也听进去一些,按照这种方法去做的。而且!还有一定地效果!……” “还?还有这回事?我先生怎么都没有说呢?”曾参追问道。 “你先生是在不知不觉中这样去做,结果!以为是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把老子的教导给忘记了!” “那?老子是怎么教导的呢?”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而我爹呢!是听老子说的!” “哦?” “你先生孔子不是从洛邑回来了?我爹当时也在洛邑。我爹后来又去了洛邑,去了老子那里。所以!老子就告诉了他!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相信!” “相信就好!那我就按照我听来的话,大概地说一下!” “嗯!” “你要是让我照着当时的原话复述,我可能就复述不出来了!我只能说出大概就这意思!” “嗯!” “当时呢?”方忠说道:“孔子就跟老子争论,老子就结合孔子的想法给他指点。也就是!顺着孔子的意思往下说。其实!是在引导孔子。或者说!是在拓展孔子的思路。你懂我的意思么?” “嗯!” “孔子就说他要如何如何,也就是他要克己复礼,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老子呢!就指出来说:你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苦了自己。这不是?话题就说起来了? 然后呢!老子就按照孔子的思路,告诉他!你的那一套可能没有人相信。就跟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一样,别人不相信你,你说天下要是人人都跟你们一样不是?结果!天下人都跟你唱反调。这不是?堕三都等等都失败了?不是?” “这个?” “所以呢!老子就告诉他!告诉你的先生,要建立自己的小圈子,再然后建立自己的大圈子!比如说!你可以利用办私学的机会啊?你向你的学生传播你的学说思想啊?” “这个?” “这不是?你先生就这样做了,建立了自己小圈子,就有了他的学生和你!你们师生之间,不是建立了一个小圈子?是不是?” “这个?” “不是没有人相信你们的学说思想么?这不是?以前就你先生一个人,是不是?没有人相信他!是不是?现在不是?他教导了你们,你们就相信了?是不是?” “嗯!” “再然后呢!那就是扩大你们的圈子啊?扩大你们的朋友圈啊?是不是?因此!你先生就想出仕!而且!还想让你们出仕?这不是?就有了:学而优则仕?是不是?” “嗯!学而优则仕!” “于是!你先生就去做了中都宰。是不是?再然后!就做到了司空?是不是?” “这个?” “他为什么要出仕?他为什么要让你们也出仕呢?”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扩大你们的朋友圈?让更多地人知道你们的学说思想?你先生的学说思想?这不是?” “哦?” “所以说!你先生还是听取了老子的话,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是老子在引导他他才有这个想法的。他有这个想法,但不成熟。可在老子的点拨下,他就想明白了!” “哦?”曾参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听懂。 “你先生接下来!他就想再扩大战果,把朋友圈扩大到整个鲁国!他要以鲁国为中心,都依照他的学说思想来行事。结果!堕三都失败!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我?”曾参又开始犯糊涂了。 “他太心急了!他!他没有考虑到天下大局。以前我们已经分析过了,为什么我反对他堕三都?所以!我不想再重复。你回去以后,自己慢慢想吧!” “这个?” “如果你先生他不心急的话?他慢慢来,等到他彻底得到鲁公和三桓的信任后,彻底地把鲁公和三桓以及所有鲁国贵族都教化后,那么!他就是鲁国的教`父!” “教`父?” “到时候!就不需要去堕三都了,无需运用武力。” “哦?” “再然后呢!通过鲁国的国际影响力,来教化周边的诸侯国!再慢慢地教化天下……” “哦?” “所以说!你先生太心急了!或者说!他脱离实际、脱离现实!唉!可惜啊!他要是想起老子的教导就好了!” “老子的教导?” “老子教导他!一切要顺其自然!你回去跟你先生说,问这话是不是老子说的?” “哦?” “老子说!一切要顺其自然!你要是急功近利,往往就适得其反!这不是?堕三都失败了!结果!周游列国也没有实现梦想!相反!朋友圈还越来越小、没有了凝聚力!这不是?” “那你还没有告诉我?儒家如何在乱世中生存啊?”曾参想起来了:刚才好像说到这个问题的? “这不已经告诉你了?”方忠应道。 “你哪里告诉我了?” “我这不是?早已告诉你了?就是要你们儒家要面前现实、要接受现实,要先建立自己的小圈子!这不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建立圈子后,不要太急功近利,要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不要犯你先生同样地错误。 在你活着的时候没有实现理想、梦想不是?你可以把梦想、理想交给下一代人啊?你先生不是说世代传承么?你还有儿孙、学生啊?是不是?代代相传,梦想还能不实现?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就实现呢?是不是?关键是现在根本实现不了啊?是不是?” “这个?”曾参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是啊!我这一生可能是实现不了梦想了!这不是我没有本事,而是历史潮流还没有到逆变的时候。但是!我有儿孙和学生啊?我可以让他们代代相传啊?只要有梦想,最终会实现的! () 第789章 不懂装懂就要挨骂 经过这次的交流,曾参觉得自己越来越道家了。 在方忠的解读下,他越来越明白道家学说。可是!他还是一样觉得:道家学说思想太被动。 也许是受孔子的影响太深,他就是觉得孔子的学说思想更积极一些、更实际一些。虽然!在方忠、乐歌和方基石的解读下,孔子的学说思想漏洞百出,可他还是坚信孔子的学说思想是对的。只是!在实践的过程中缺少经验而已。 也就是说!只要结合一下道家的学说思想,把先生的学说思想改进一下,就是一套完美的学说思想,就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想想这么伟大地创举,他都激动不已。 经过这么多次与道家的交流,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要是在道家面前炝,不懂装懂还抬杠,那么!你绝对是要挨骂的。 你顺着他们的话,认真听取,不懂就问,他就不会骂你! 你要是跟他们炝,而且还很偏激,那么!你挨骂是挨定了。 为什么第一次与他们接触都要挨骂呢?原因就在这里。 不过!第一次与方基石谈话,他没有挨多少骂。也许?方基石的年龄的关系。还有!方基石是一个几乎常年在外面跑的人。人家见识广泛,胸怀更宽广一些。 乐歌虽然也有见识,可乐歌毕竟曾经大脑受过伤,不正常过一段时间。再则!乐歌的社会阅历并不丰富。 方忠虽然是鲁国的贵族,可他毕竟没有在社会上混。他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在鲁国境内,很少在鲁国之外走动。再则!由于是贵族身份,脾气大一些也很正常。 经过这么多次的交流,虽然挨了不少骂,可曾参还是有收获的。而且!收获很大。 他不仅成为一个资深的道学家,还在不断地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而且!他更理解了先生的用意。 他并没有认为这是自己的学说思想,而是一直认为是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他只不过是在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 不过!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是在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要是没有先生的学说思想这个基础,他怎么完善?完善什么呢? 每次从方忠或者乐歌那边回来,曾参都是要把论道的情况向孔子说的。然后!师生二人就在一起商讨。 结果!孔子也跟随着一起进步。 要不是曾参的话?孔子是不可能接受乐歌和方忠的。不仅如此!就连老子的学说思想,他都不接受。 他好像天生对道家有抵触情绪,就是不愿意接受。 其实!孔子并知道:他的学说思想的形成,是在老子的引导下、帮助其拓展下,才形成的雏形。 老子的道学,是一个哲学总纲,其他的都是下面的枝叶。就跟《宪法》一样,是个大纲。相关方面的具体法律、法规,都是不能违背这个大纲的。 本来就是!你不解决人类和宇宙万物来源的问题,不正确解决的话?你都无法给人类指明正确地方向。你根本方向错误了,你能达到目的么? 老子认为人类与万物一样,都是进化过来的,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当进化到一定地程度,也许就不存在了。不是彻底地不存在,而是替换成了新的东东、新的事物。 薪火相传,柴禾燃烧完了,柴禾变成了火、灰。柴禾没有了,变成了火、灰。火呢?也没有了吗?显然也不是!火变成了火焰、火光,烟、灰、气,变成了另外一种存在。 这才是对薪火相传的正确理解、解读。 而世人普遍对薪火相传的理解,都是错误的。没有理解老子的道,你就无法作出这样地理解!作出“进化论”的理解。 孔子对道家学说思想好像天生抵触,不愿意听道家在他面前说道。但是!经过曾参的转述,他反而特别地感兴趣。 也许?他是对老子的抵触吧? 当年的时候!他兴致冲冲地到洛邑周藏室找老子,想让老子来给他指点人生。结果!见面就被老子给训了。 因为他看周礼方面的书看得太投入,结果被老子撞见。老子见他看周礼方面的书,就喝斥他。问他周礼是什么?问他看的又是什么? 他看的都是礼仪形式方面的书,而不是周礼来源的书。也就是说!他看的是“中专”学历的书,而不是“本科”学历的书。 你看法律法规你是不是太浅显了?你应该看法理啊?为什么要制定这个法律法规啊?是不是? 你都不知道周礼是什么?礼仪是怎么来的,你看那些礼仪形式有什么用呢? 虽然老子骂得对,可他却是无法接受。毕竟!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而且在鲁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被你给骂了,一点情面都不给。真的!伤自尊! 要是知道!我孔丘还是经方基石介绍来的。另外!我是以鲁国的访问学者身份来的。我?我怎么在你老子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应有的尊重、最起码的做人的尊重都没有? 因为!孔子的内心无法接受。从而!他就特别抵触道家学说思想。特别是他出仕做官做到鲁国司空的时候,更是无法接受道学。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方忠找他谈了三次、辩论两次都没有改变他堕三都的决心。 经过曾参的转述,他能够全面、正确地懂得道学。 心想:原来道学这么牛比啊?我当初?我? 真的!有些后悔莫及。 因为有了这样地先生,在先生的解读下,曾参更是懂得了道学和先生的学说思想。 也许?有了方忠、乐歌、方基石讲道的基础,在孔子的再次解读下,曾参更是懂得了道学和儒学。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全面把握。 “是啊!我太心急了!当年确实是那么回事!老子对我说过:理论归理论,但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生活的,还是要面对生活的!可遗憾地是!我没有认真听取,我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我?” “老子的道学只是一个大纲,可他并没有说如何面对生活!”曾经应道。 “是啊!他并没有说具体怎么应对生活,怎么过日子。但是!有了他的指导思想,怎么面对就有了依据、方向!”孔子应道。 () 第790章 孔子托孤 “是的!先生!道家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啊!人都是要死的,早晚是要死的。所以!还折腾什么呢?但是!我们不是马上就死啊?我们还得活下去啊?我们还没有到死的年龄啊?这不是?既然还要活着,我们就得活着啊?”曾参接过孔子的话,说了起来。 孔子见曾参说话了,就朝着他看着,心里特别地高兴、满意。自从有了曾参后,他又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自从颜回死后,他就没有再高兴过。他以为!自己的学说思想从此没有了传承。结果!在他绝望、悲观到极点的时候,曾参出现了。 所以!现在的孔子,寄予了曾参很大地希望。也可以说!曾参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甚至!比自己的孙子都重要。 在他的思想里,孙子也很重要的。因为!孙子是世代相传、世代传承的根本。如果没有子孙相传,这个世界不就完蛋了?哪里来的人类呢?是不是?最起码!他这一脉从此断了传承。 女儿也是传后人!可这句是几千年以后才出现的。在当时!是没有这个传承思想的。女儿虽然也是你的血脉传承,可在法律意义上是没有这个传承的:女儿没有继承权。只有长子才有继承权,才能承袭祖辈传承下来的爵位。 “可道家这不是?他们并没有教我们具体怎么面对生活啊?是不是?道家虽然也教导我们如何面对生活,但那是理论上的,而不是具体的。所以!我们就要先生教我们的那一套。所以!我就是觉得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 “呵呵呵!”孔子看着曾参,满意地笑着。 “不过!先生的学说思想也有不完善的地方!这不是?”曾参神色一变,朝着孔子看着,说道。 “说!”孔子伸手示意了一下,鼓励道。 “这不是?方忠他对我说,说先生的学说思想是‘敌友不分’、和稀泥?我仔细是想了想,觉得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先生?”说完!曾参直视着孔子的脸,希望孔子不要生气并承认。 “嗯!”孔子哼道。 “我也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方忠说的有道理。在这个方面,我确实考虑得不周全。是啊!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是无法改变了。所以!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而有些人!因为环境的原因,虽然是恶人、坏人,但是是可以改变的。 是的!在乱世的时候,大家都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下去,有时就不能保持节操了。所以!我们要学会变通。注意!并不是说!乱世的时候我们单纯地为了生存就不要节操了。而是!在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在特殊情况下,我们要学会变通,而不是不要节操。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只要我们平时有节操就可以了,而不要教条。是啊!敌人跟我们讲什么节操?敌人跟畜生没有什么两样,敌人就是畜生。他们往往利用我们的节操来制约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学会变通!” “是!先生!”曾参点头应道。 “是啊!我只考虑‘人是可以改变的’,可就是没有考虑到环境:盛世与乱世。在不同地环境下,会造就不同的人。是啊!道家说的没有错:都不过是为了活着。所以!在乱世的时候,世人为了活下去,有时就不择手段了。 我们要是还把他们当正常人,那就错了!他们不正常了,他们为了生存下去或者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就变成了畜生!唉!我怎么对别人一点防备的心理都没有呢?我?” “先生!您太善良了!您心里有大爱!” “大爱有什么用?在乱世中,都只顾自己!我有大爱我吃亏!我?我不得不承认!”孔子感叹道。 “这个?” “如果我自私一些,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我?” “先生?” “我要是自私一些,我也很有钱的!我不是没有挣钱的本事,而是!我把挣来的钱都花了。结果!我一无所获!” “先生!你怎么一无所有呢?你不是有我们么?” “我没有房子!我没有积蓄!我就是一个穷人!我?”孔子摊了摊双手,说道。 “先生!呜呜呜!”曾参哭道:“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先生!先生!你不是穷人!先生!呜呜呜!”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曾参想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先生除了有大爱之外,他有什么呢?房子、积蓄、荣誉、权力……他什么都没有。 “如今鲤没有了!留下个娃!这这这?我也老了!将来!娃怎么办?世人都那么自私,谁来抚养他?呜呜呜……” 想起自己死后孙子没有人照顾,没有钱财,这日子怎么过?孔子不由地哭泣起来。 “还有我们呢!先生!娃还有娘亲呢!先生!”曾参宽慰道。 “娃是有娘亲,可娘亲那么年轻,她还有自己的生活。我?呜呜呜!……” “先生?先生是担心?”曾参压低声音问道。 “我?” “先生是担心孙子以后受苦?是不是?” 孔子点了点头,哼道:“嗯!” “放心!先生!我们会照顾好他的!这件事!包在我曾参身上!我保证!我发誓!一定将他照顾好,教他读书识字做人,传承家学……” 孔子打断道:“她还年轻,也许将来会再嫁的。唉!这不是?我们家一无所有,在这个乱世中,谁愿意抚养一个不是亲生的呢?” “先生!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让他受苦的!我们会照顾好他的!先生!” “听说方勤很喜欢娃,偷偷地来看过几次了。可这事?我?我觉得我?我?唉!”孔子叹息道。 他心里清楚,要不是他坚决,孔鲤是下不了决心出妻的。所以!是他对不起方勤。出于忌讳,他没有与方勤再见面。而方勤呢!也很忌讳的,没有见他。 可方勤对孔鲤还是有感情的,孔鲤死后,她来吊唁,还偷偷地祭祀。还有!她后来偷偷地看望过娃。那意思好像是:想收养。但是!这种话是不好说出口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孔子是知道方勤的心思的。可他?也一样不方便直接对儿媳妇说,让儿媳妇改嫁,把娃给方勤抚养啊? () 第791章 我们都是先生的财富 得到曾参的保证后,孔子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曾参是个男人,不能跟女人一样照顾小娃。照顾小娃的事,怎么说也是女人最拿手。是不是?就算曾参答应了,最终照顾小娃的人还是女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孔子才提及方勤的。 可让他直接把这事托付给方勤,他既出不了这个面子,也一样不放心。单单让方勤来抚养孙子,那也是不行的。 而最好地办法,是有一个疼爱孙子的女人悉心照顾,也要有男人在背后掌握着。没有男人在背后罩着以及经济上的支持,光靠女人是不行的。 方勤与孔鲤的感情,孔子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要是真的把小娃交给方勤,方勤是绝对尽心尽力的。 “是的!我也听说了!我也看见了!方勤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来看望过!还有!在集市上的时候,她好像特意去看望娃的!我看她是真心喜欢娃!”曾参应道。 “她没有生娃,所以喜欢娃。再则!她跟鲤感情好,她放心不下鲤留下的后代。”孔子应道。 “还有呢!”曾参应道:“娃长得像鲤!她看见娃了,就跟看见鲤一样!每次看见都会流泪呢!” “呜呜呜!”孔子听了,不由地哭泣起来。 “对不起!先生!”曾参见状,赶紧赔不是。 “没事!我没事!”孔子难过片刻也就过去了,然后对曾参说道:“娃还有娘亲呢!有娘亲和方勤照顾,我也就放心了。还有你!关键还是要靠你!唉!我没有留下钱财,我?我惭愧啊!” “先生!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你怎么就没有留下钱财?你给人类留下了永久的财富!先生的学说思想,就是人类的财富。所以!怎么能说自己穷呢?先生不穷!我已经说了!我曾参!愿意把我的所有财产,都献给先生……” 孔子赶紧打断道:“不要!不要!你答应照顾我孙子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一个要死的人了,我还要那么多财产做什么?你只要答应我!把我孙子照顾成年,教他读书识字就行了……” 曾参打断道:“先生!你放心!我会做一个带头人,带头拿出一部分钱财交给先生。我让子贡他们,每个人都拿出来一些钱财来,交给先生!我们都是先生的财富……” “不要!不要!曾参!曾子!不要!”孔子阻止道:“你只要答应照顾我孙子成年就够了!” “先生!我一定要这么做!先生!我们都是你的财富!所以!我们拿出一些钱财来,那是应该的!这不为过!……” “那?有人没有钱财呢?” “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不要说了!曾子!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不要说了!”孔子声色俱变,对曾参喝道。 “先生!”曾参还想说,见孔子朝着他伸出右手作出阻止的状态,也就不敢再说下去。 虽然被孔子阻止了,可曾参的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一定要这么做!先生不是穷人!先生的财富是无价的。先生的财富是造福于人类,造福于人类万万代,怎么可以用市场上的钱财来衡量呢? 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拿出来奉献给先生,那自然是客套话。不过!如果先生真的要,他还真的愿意给。 他家不算有钱人家,但也是富有阶层。不管怎么说!祖上也是贵族。虽然身份早已不是贵族,可多少还是遗留下来一些财富。再则!经祖父、父亲的经营,家里一直保持着富有。 拿出自己的所有财富,那是不可能。但是!拿出一部分钱财,绝对是可以的。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是所有财富的直接继承人,可他是能够作主的。 先生的学生那么多,有本事的学生也不少。所以!只要他带个头,是完全可以给先生筹集到不少钱财的。 在先生的学生中,有不少人都是贵族。鲁国的贵族,其他诸侯国的贵族,都是有钱人。还有!不少人虽然不是贵族,可家里也不缺钱。 另外!先生的学生中,有许多人都出仕了,都是有钱人。让他们拿出一些钱来给先生,这些人是绝对答应的。 先生的学生中,最有钱的人应该就是子贡。 子贡不仅出仕了,还混得不错。另外!他还是个很会挣钱的商人。 其实!在子贡还没有跟随孔子之前,就已经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他的端木家族,就是一个商贾世家。 跟随孔子后,子贡虽然在生意上吃过几回亏,上了几次当,可也并非处处上当。孔子的那一套诚信理论,也有响应者。结果!学精了的子贡,还是有了不少真诚、诚信的合作伙伴。整体说来!他还是一个受益者。 孔子的那一套“诚信理论”虽然跟陌生人打交道很容易上当受骗,可还是有很多正规做生意的诚信商人,他们需要子贡这样的合作伙伴。所以!整体说来:子贡最终赢得了最诚信的合作伙伴。 有了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自然就能够放心、稳当地挣钱。 孔子托付完孙子的事,算是彻底地放下心理包袱。因此!他比以前又精神了许多。甚至!达到人生最精神的高峰。真的!从来都没有达到如此高度。 见先生精神好多了,身体也很棒,曾参也就放心多了。因为年轻,所以他要经常回家。还有!他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多少还是要照顾生意的。所以!他从此不再是天天陪伴先生。 孔子的精神恢复过来后,加上他已经把平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曾参,曾参的接受能力、理解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所以!他也不想曾参天天陪着他这个没用的老头。 “你去忙吧!忙吧!我不要你天天陪的!我一个人还能清静!去吧!去吧!” “先生!我不走!我回去一趟处理完事就回来!先生!” “去吧!去吧!我这里天天有人来!不用你照顾我!去吧!去吧!” “那好!先生!那我明天就回去!噢?”曾参就势答应道。 () 第792章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处理完家事、货栈内的事,曾参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陪先生孔子的最后时光。 虽然孔子活得很精神,可他的年龄搁在那里。精神上看上去很精神,可生理上的老化还是很明显的。经常的时候,他会站立不稳。或者!走路走得好好地却突然地打个趔趄。 自从孔子周游列国回来,家里基本上天天都有人来拜访。前来拜访的人,大多是他的学生。 孔子都这个年龄了,可以想象!他早期的学生,年龄也都不小了。甚至!有的学生年龄比他还大。这些学生,都是有经历的人。经过人生几十年,最终还是觉得他的学说思想是对的。所以!更是信服孔子,愿意来照顾、看望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慕名来学习的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年青人。这些人来了之后,虽然孔子很少亲自授课,可也不会让这些人白来。前来拜访的学生都愿意“代师授课”,教授这些年轻人。 曾参照顾孔子的这些年,他的另外一项工作就是:代师授课。 除了照顾先生外,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代师授课的。 现在孔子教的不是幼儿园、小学、中学或者是中专,而是大学。而且!他的这种大学不是正规的那种。正规大学是在学堂里进行的,是要收学费的。 他现在的大学,完全是学生自发、自愿的那种。没有学费标准,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也没有人找你要。 一般情况下!你要是直接给了,反而人家还不要。 你要是直接递钱财给孔子,孔子是不会要的。你要是递给学长,那么!学长一般都会收下。而且!你给多少人家照单全收。 自从上次曾参与孔子谈话后,曾参就作出了决定:只要有人愿意给学费什么地,照单全收。 不收白不收!又不是我主动找你要的,是你自愿给的!是不是? 另外!曾参还放出话来:希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你们也看见了!先生现在就这个样子,是不是?先生老了,一无所有。而现在!先生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孙子。你们看!人家那孤儿寡母的,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自然!曾参没有那么直接。以他的精明,暗示一下,就有人愿意这么做。只要有人带了头,一切都好办了。只要时间一长,就会传遍先生的所有学生。到时候!天天有钱收! 孔子弟子三千,可以想象!人人出一份力,那将会有多少?是不是?何况!只要话传到子贡那里去了,由子贡一个人就够了!子贡多有钱?是不是? “不要告诉先生!谁也不许告诉先生!”曾参吩咐道。 为了公平、公开起见,在曾参的主持下,建立“账本制度”。凡是所得的钱财,都得记录在册。所有支出,也必须记录在册。这样!就不会有人贪污。钱财搁在那里,都是实打实为先生准备的,所以别人都愿意出这个钱财。 “我们不会说的!如果没有先生,哪里有我们的今天?” “是啊!如果没有先生的教导,我们能出仕么?” “如果不是先生教我算数,哪里有人请我去算账?我不会算账,我哪里有如今的幸福生活?”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受益人!而先生!当年都没有收我们的学费!要是收我们学费,我们当时根本上不起学!” “是啊!是啊!先生的有教无类就是好!我当年就是一个无赖,没有人理睬的无赖。在先生的调教下,我才重新做人的,才有人理睬我,把我当人看。” “是啊!当年我脾气暴躁,要不是先生喝止了我,让我迷途知返的话?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是啊!我当年是个贼!被人打断了腿!要不是先生调教了我?我可能还是个贼!也许?我已经死了!被人打死了!” “当年我呢?我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是先生劝导我,我才重新站起来的!” “我当年不愿意服兵役,我就四处躲!要不是遇见先生收留了我,我?我可能已经死在逃亡的路上了!” “我呢?我是个残疾人,生活艰难,走到天下都被人欺负。要不是先生调教我,我想把所有欺负我的人都杀掉!” “是啊!先生不仅教我们做人,还教我们生活技能!多谢先生了!所以!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积蓄!” “对对对!先生怎么是穷人呢?先生的财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先生财富!我也愿意把我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奉献给先生,以解先生的后顾之忧!”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在带头人的带头下,大家都从众一般地自愿掏钱。 孔子并不知道曾参在背后的作为,也并不知道家里悄悄地变得有钱了起来。不仅有钱,还有财物。 另外!来看望他的人又多了起来。而且!来人大多是坐马车来的,好像来显摆似的。 可他并不知道:这些学生不是来先生面前装比的,而是!拉来了一辆财物。 “什么?子贡给了一车钱财?子贡他?”得知子贡给了一马车的钱财,有人不信、不服,可又拼不过子贡。 子贡得知曾参在背后为先生筹钱,他自然是积极响应。所以!当即让手下人给孔子家拉了一马车过去。因为忙!他没有时间亲自去。 “嗯!曾参精!还是他想得周全!是啊!先生哪里是穷人呢?先生的财富,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吗?哈哈哈!……”子贡高兴,一边大笑着,一边抚了一下胡须。 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在曾参的秘密筹款下,孔子早已不再是穷人,早已是一个有钱人。只是!一直到孔子死,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为了不招惹孔子不高兴,所以!所有人都隐瞒着他。 要是把这些钱财用来盖房子,完全可以盖一个宫殿,比君王的宫殿还要豪华、气派。如果购买土地地话?是可以购买很多很多的。 买上土地再盖上房子,应该还有积余。 () 第793章 总结一下道家学说思想 曾参在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的同时,也一直在研究道家学说思想。他是越研究越感兴趣,爱不释手。但是!他就是觉得道家学说思想太被动了。或者说!道家学说思想只给出了大的方向,却并没有指导世人如何具体生活。 道家学说思想大概地意思就是:人与万物一样,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早晚是要死的。但是!我们得活着,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而且!并非简单地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自由地活着,跟周围人一样地活着,而不是被人奴役或者欺负地活着。 因此!道家觉得人生也很有意思的!因为!我们人生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生活内容。我们有快乐的婴幼儿时期,我们有快乐地童年,我们有成长地少年,我们有青年,我们有寻找配偶的快乐,我们有自己的小家庭,我们有自己的子女后代,我们有父母长辈、兄弟姐妹,我们身边有许许多多地人,我们人类是一个区别于畜生的群体…… 按照道家说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可是?他就是觉得:道家的这个思想好像很笼统、空泛了,没有具体指导世人如何生活?是不是? 我们应当具体怎么生活呢? 我们应当如何面对这个乱世呢? 我们应当如何改变这个乱世呢? 这个乱世不改变的话?我们哪里有自由、快乐地生活呢? 如果这个乱世不改变的话?我们人群这个群体连畜生都不如!真的!畜生反而生活得很幸福的。比如说鸟儿!是不是?它们可以自由地飞翔!是不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是不是? 还是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克己复礼,让世风恢复到周朝鼎盛时期。 周制、周礼怎么了?要是不行的话?周朝有鼎盛时期么?是不是?后来怎么就乱了呢?就是因为某些人不遵守,某些君王、贵族不遵守了,大周天下才乱起来的。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恢复周制、周礼,让世界有序起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不是?所以!我还是觉得我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 道家虽然也有道理,可太空泛了,太不具体了!世人都不是老子,不是大周第一才子,都没有老子那么聪明。世人文化素质都很低,不会明白那么多。所以!我们必须具体教导他们…… 结合道家思想来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虽然曾参越来越自信,可他还是很不放心。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会去找方基石、乐歌或者方忠。另外!只要听说谁是道家,他都会找过去,跟这个道家论道。 结果!除了他无法说服方基石、乐歌和方忠外,他基本上没有找不到对手。其他那些所为的道家,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因此!曾参更是自信。 这天!他没有找到方忠,就来找乐歌。方忠放了鸽子,他去方忠府坻结果人家回封地了,说是有急事。谁知道他有没有急事?是不是放他的鸽子?道家坏得很,一点节操都没有。唉! 无奈之下!他只得回来。 原本没有打算到乐歌那边去的,可走着走着就走到乐歌这边来了。见乐歌不在院子里,他就先去方勤那边,跟方勤招呼一声。然后问方勤:乐歌在不在家。 “在家!他不在家他到哪里去!他在家,在家里盘腿修炼呢!”方勤说道。 “哦?他盘腿修炼啊?”曾参应道。 在跟方基石交往的时候,方基石也教了他道家的盘腿修炼法。可是!他是个急性子,心根本静不下来。所以!他修炼不了! 修炼道家心法,你得先学会放松,学会心静。你的心静不下来,你就无法修炼。曾参就属于后者,他哪里有心思修炼?不!他哪里有时间修炼? 要知道!他要传承先生的学说思想,要把先生的学说思想发扬光大。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 另外!他还要照顾先生,陪先生说话!还有的还有!他还要向前来拜访先生的人讲解先生的学说思想。真的!他的事情多得一比! 从方勤这边出来,曾参就直接往乐歌这边。 学堂里,此时正是上课时间,院子没有闲杂人员走动。教室内,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有个别教室里,先生正在给学生讲课。 “曾子?曾子来了!”微儿见曾参来了,先是一惊,随即朝着床铺上盘腿的乐歌喊了起来。 “伯母好!”曾参小声地招呼道。 “呵呵呵!曾参这小子来了?曾子!是曾子!”床铺那边,传来乐歌爽朗地笑声。 “方伯伯!我是曾参!我来看你了!”曾参赶紧招呼道。 之前的时候,他还小声地跟微儿伯母打招呼,一副生怕乐歌听见的样子,生怕打扰了乐伯伯的修炼。现在!他是大声地招呼,生怕乐歌没有听见。 “进来吧!呵呵呵!有几天没有看见你了!嘿嘿!没有看见你还怪想的!我?” “乐伯伯!我?”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又带礼物来了?”乐歌神色一变,喝问道。 “乐伯伯!我没有!我没有带!”曾参听了,赶紧辩白道。 “没有带?没有带你好意思来?”乐歌黑着脸说道。 “我?” “咯咯咯!”微儿见曾参那个难为情地样子,不由地偷笑起来。 然后说道:“你听他的?他逗你的!你刚才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以为你先来他这里,所以他就装模作样盘腿修炼了。结果!你去了方勤那边!你?咯咯咯!……” 见曾参被耍的,微儿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呵!小子!坐!坐!”乐歌从床铺上下来,招呼着曾参坐到一边的席位上。 “乐伯伯!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带礼物来!我已经很多次没有带礼物来了!今天不是?去方忠那边,结果方忠他放我鸽子!……” “跟你开玩笑的!逗你玩的!曾子!这不是?你来我就高兴!这不是?有一个说话的人了?跟你争辩学说思想,很有意思的!呵呵呵!”乐歌笑道。 “乐伯伯是把我给说服了!我?我现在也是一个道家了!我?”曾参惭愧地说道。 () 第794章 做人能不能撒谎 “你道家?你道家个屁!”乐歌又是神色一变,说道:“你是个叛逆者!你?你是混进我们道家的人!奸细!你?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是越来越发进步了!你?” “我?”见自己的小伎俩被乐歌识破,曾参顿时脸红了起来。 本来就是!他不是来学道的,他是来窥探道学的。然后!来提升、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所以!他不是道家。 正如乐歌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混进道家的人,他是一个“学术奸细”。 “脸红了是吧?脸红了说明你承认了!嘿嘿!你先生教你们的那一套啊!就是好!不能撒谎!你可不能撒谎哦?” “我?” “你别理他!你喝茶!”微儿端来茶水让曾参喝,一边说道。 “你要是当了军队的头,带兵打仗的头,到时候!你要不能撒谎,你得告诉敌人你的布防,你真正带了多少兵,有多少兵不能打仗,粮草多少,粮草仓库在哪里!你千万不能撒谎哦?你要是撒谎了,那你就不是君子!” “这怎么可以呢?我先生不是这么教我的?”曾参争辩道。 “你别跟他急!他就这德性,逗你玩的!别理他!”微儿笑道。 “伯母!谢谢!”曾参客气道。 “你先生又是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乐歌问道。 也不等曾参回答,乐歌又道:“你先生的那一套理论,在界定上面,就很模糊!你们却死不承认!你们一边教别人不能撒谎,撒谎不是好娃,一边又说在敌人面前可以撒谎。那我问你?你先生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做人到底能不能撒谎?” “能撒谎!”曾参说道。 “你怎么又说能撒谎了呢?” “乐伯伯!你听我说!我先生的意思是!看什么情况!面对什么人?在不同的情况下,是可以撒谎的。” “那你们为什么教导小娃不能撒谎呢?你们是不是欺负小娃?是不是?” “这不是?”曾参梗着脖子说道:“我先生说!小娃年龄小,不能分辨是非。所以!要先教他不能撒谎,要先培养他们良好的品德。等到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再告诉他们:做人是可以撒谎的!……” “等等!等等!”乐歌打断道:“你又在忽悠我了?好像我不知道你先生的那一套理论似的?你先生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你就忽悠我?你?” “我?”曾参梗着脖子说道:“难道先生不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你之前跟我辩论的时候,还说做人要有节操!是不是?那我问你?这是不是你先生教导你的?” “这个?” “你曾经还说我们道家没有节操、出尔反尔?你们先生调教出来的人,都是有节操的!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是不是自相矛盾呢?是不是?你们有节操的人,能撒谎么?” “这个?”曾参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你不能这么理解!乐伯伯!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不撒谎那是做人之本!但是!对敌人例外!”曾参解释道。 “你先生的那一套,是敌友不分!你们哪里有敌人?” “我们怎么敌友不分了?” “这个我们已经争辩过了,今天就不要重复争辩了吧!再则!你已经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敌友不分。所以!我们再争辩的话?你就有了对策!但是!并没有改变你们的根本,你们还是敌友不分!” “乐伯伯!你?” “你先生的那一套,在界定敌友上面,是很模糊的。所以!还是敌友不分!你要想把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发扬光大,你就必须承认!也就是说!你必须在敌友方面做一个界定!知道么?” 乐歌不想就这个问题重复跟曾参争辩。 老是就这个问题争辩,那是没有意义的。 孔子的那一套,问题就出在这里:敌友不分!他的学说思想建立在理想的基础上的。他认为:只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天下就大治。只要人人都能克己复礼,天下能不大治么? 理论归理论,可这个理论是建立在“只要”的基础上。那么!要是别人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呢?别人不愿意“克己复礼”呢?别人不愿意做你要求的那种人呢?如果是这样!你的理论就失效了! 所以说!这个理论不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的,而是建立在一个美好愿望上面的。 “那?应该怎么界定呢?”曾参还是不服!可他又辩驳不过乐歌。 先生教导他们的时候,都是有过明确的界定。可是!在乐歌的解释下,好像又不是了? “你先生的那一套,正如孔鲤小时候说的那样:一切由着他的心情!他心情好,就这么说。他要是心情不好,那就不是这么说。就同一件事,他有不同的说辞。他想骂你,必然有骂你的理由。他要是想表扬你、鼓励你,也一样有他的理由。” “你?” “他是有界定标准!但是!最后又被他的忠恕给忠恕了!被他的善良给否定了。比如说!发现这个人可能很坏、是个恶人。或者!这个人明明就是个坏人、恶人,本来是要收拾他的,把他当敌人。可是!你先生又反过来说:要宽恕他、要给他悔改的机会。 结果!敌人、坏人又变成了正常人。不然?你怎么给人家机会呢?是不是?结果!这种已经暴露的恶人、坏人又混迹在人群中,去其他地方继续当坏人、恶人。是不是?你这不是敌友不分?是不是? 或者说!你先生这一套,看起来很高尚,很人性,其实际上!是不是在纵容坏人继续坏、恶人继续恶呢?是不是?” “这个?” “反正!你先生的那一套理论,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总结为一句话就是:只有他说的,没有你说的。我们后代人说:公说公有理、婆有理。就那么回事!到头来!一笔糊涂账!” “呜呜!”曾参辩驳不过乐歌,着急得直想哭。 “坏人可以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但是!一旦发现改变不了,就得把这种人杀掉!坏人不死,天下无太平!恶人也一样!小恶可以忍,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但是!人家要是不改,人人都可以将他诛之!……” () 第795章 仁慈不等于纵容坏恶 “那怎么可以呢?”曾参阻止道:“这个世界必须有一个规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可以人人都来诛之的,必然有规定的人来执行!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不可以乱来的。” “曾子!唉!你又跟我教条了!”乐歌摇头叹息道。 “我怎么教条了?我?” “你怎么没有教条呢?” “我哪里教条了?”曾参不解地问道。 在他的理解里,对待恶人就不能“人人可以将其诛之”,得由相关部门来执行。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不可以乱了套。 要是人人都可以把坏人、恶人给杀掉,那么!天下就要乱套!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怎么来给坏人、恶人来做界定?不能界定谁是坏人、恶人,那我就可以随便杀人了。我把别人杀了,就说别人是坏人、恶人。如此!天下不大乱才怪? “你怎么没有教条呢?我知道!你又在哪里教条了!那好!我就一一解读给你听!”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经常多少次与曾参交流,他已经知道曾参的思维模式,人家为什么如此教条?原因在哪里? 原因在哪里呢?那就是: “我说人人都可以将坏人、恶人诛杀,是在确定这个人是坏人、恶人的基础上。而不是诬陷别人是坏人、恶人。大家都公认这个人是坏人、恶人,那么!只要他坏!坏到我们头上来了。比如说!欺负我!打压我!不给我生路。那么!我就可以将他诛杀。 还有!他虽然没有欺负我,打压我、没有影响我生存,因为我比他强悍,他对付不了。但是!他欺负、打压、不给我身边的人活路,我身边的人又对付不了他。那么!我也可以为我身边的人出头,我就可以为民除害,诛杀这个坏人、恶人。” “这这这?这怎么可以呢?我们不能动私刑,必须有国家来处理这件事。不然?国家的权威在哪里呢?” “好!”乐歌点头道:“你的第二个缺点暴露出来了!” “怎么?我的第二个缺点暴露出来了?我的第二个缺点是什么?”曾参不服地问道。 “你的第二个缺点就是!……” “就是什么?”曾参着急地追问道。 “就是不知道国家的来源,你盲目地相信天子、君王,以为天子、君王、王法、君法以及执法者都是公平、公正的!结果!坏人、恶人不但没有收拾,还往往把好人、受害者给收拾了。 你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说别人犯法了别人没有犯法都是犯法了!难道不是?要是天子、君王、王法、君法以及执法者都是公平、公正的,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和恶人么?是不是? 现在的情况是!按照你说的发展到最后,也就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事都是有王法、君法,不能动私刑。结果呢!王法、君法却什么也管不了,还不让别人来管。别人来主持公道还犯法了呢?而真正犯罪的坏人、恶人,却逍遥法外!你说?难道这不是社会现状么?” “你?你这是在宣扬‘无法无天’,你这是在蛊惑人心!你这是在反对天子、君王!……” “你再扣帽子!再扣帽子我就要被鲁公和三桓抓住杀头了!你?”见曾参那个认真地样子,乐歌装出一副怕怕地样子。 “难道不是么?”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你都忘了国家的来源!你?” “国家的来源?” “我之前好像和你争辩过,还有!方基石父子应该也和你争论过,国家是什么来的?你忘了国家是怎么来的?而你!以及你的先生,都是先入为主,认为国家是公正、公平的。 其实!你们混淆了一个概念!国家是公平、公正的,但是!不同时期被不同的人掌握后,也许就变质了。被你先生和你们掌握了,天下太平。要是被坏人、恶人掌握了,这个国家就是不可以相信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国家是国家,但是!被不同地人掌管后,国家的性质就变了,你听懂了没有?并不是!无论是谁来掌管国家,国家都是一样地。不是!这是两个不同地概念。知道么?你和你先生都混淆了! 我告诉你!你们就一味地认为:国家都是一样地,而没有考虑到:不同地天子、君王掌管后,性质就变了。国内的政策就变了,对外的政策也变了,就不再是以前的国家。” “这个?” “国家!是历史的产物,是人类历史进程中出现的一个产物。只有同一个地方的人团结起来组建成国家,才能对付敌人。你的国家要是小了,就很容易被大国欺负。 难道不是么?大周天下以前诸侯国那么多,是不是?现在呢?剩下多少了?就现在!不是说!天下‘五霸’?天下哪五霸?那就是晋、楚、秦、燕、齐。另外!还有吴越等一些稍微大一些的诸侯国,还有我们的鲁国以及宋国等,都是还可以的国家!是不是? 诸侯国越大,越有能力保全自己。 这是诸侯国!诸侯国归诸侯国,可不同地君王上任后,这个诸侯国就会变味。也许?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往坏的方向发展。 你听懂了没有?所以!你和你先生都犯了一个认知上的错误,一味地相信君王、国家。你们这是犯的一个概念上的错误,混淆了概念!知道么?” “这个?” “你们如果不混淆概念地话?那么!你们的理论也是对的!犯了概念上的错误后,你们的理论就脱离实际了!或者说!脱离现实生活基础了。你们就教条了,认为别人动私刑就是犯法,挑战国家的权威。 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么?乱世来了,还不许子民造反呢?那么!问题来了!历史还没有朝代替换了?那么?如果这样地话?周朝是怎么来的?周朝是不是推翻了殷商而建立起来的?那么?周文王、周武王还成了乱臣贼子、叛逆呢?按照你们的理论来说?是不是?” “这个?” “所以说!应该是允许动私刑的。但是!必须有一个严格地规定,有一个界定,不能乱来。只要确定是坏人、恶人,人人都可以将其诛杀之……” () 第796章 你们活在梦的世界里 “我我我!我也是无法接受!乐伯伯!”曾参支吾着说道:“要是没有一个法度,人人都可以将坏人、恶人诛杀之,这个社会很快就乱起来的。” “当然是要有法度了,要建立一个公认的制度,人人都能认可的制度,而不是某些人说了算的制度。这么说你可能又不懂了,你又要教条了!这么说吧!这个制度呢!是大家都认为可行的,而不是君王认为可行、某些人认为可行、所谓的智者、专业人士认为可行。 还有!要分区、分片!不要一刀切!一个地方一个律法!就跟诸侯国一样啊?不同诸侯国有不同地律法制度,是不是?每个诸侯国都有不同于其他诸侯国的制度?是不是? 所以呢!一个地方的人一个地方的律法。入乡随俗!你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你就必须遵守别人的律法。不然!别人整死你你是活该。 而历来的律法却是!一刀切!没有尊重民俗、民风。当然!不可取的风俗、民风不要尊重了。相反!要取缔。 还有就是!诸侯国的律法,不要像你说的那样,一切都有某些人、某些机关、职能单位来执行。不要教条!不然!就有人利用权力来贪赃枉法,造成子民不服。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缺点,就要规定:可以私刑!你们执行机关管不了,还能不让别人私下解决?你们管不了,不仅要放权给私人,还要担责! 而乱世的情况是:他们管不了还不让人私下处理,别人动用私刑还犯法。而真正犯法的人却逍遥法外!你说?这不乱世才怪?是不是?” “这个?” “你和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最大地缺点在哪里呢?” “在哪里?” 乐歌看着曾参不服的神色,不由地笑了起来。 “最大地缺点是建立在一定地基础上,建立在你们认为的基础上,而是不是事实基础上。” “我没有听懂!乐伯伯!” “比如说!你们的理论基础是建立在相信君王的基础上,建立在诸侯国、国家的基础上。你们教条地相信君王,依赖于君王。你们相信诸侯国、国家,依赖于诸侯国、国家,而不知道国家的来源。 所以!你们的理论基础就错误了! 还有!你们的学说思想理论是建立在一个假如的基础上,而不是现实、事实的基础上。比如说!你们认为:只有天下人克己复礼,从我做起,那么!天下大治。是不是? 而你们没有建立在现实、事实的基础上,你们就没有想到:别人不听、不按照你们的思路去做呢?所以!你们的理论只能说是‘自说自话’。是不是? 不服?难道不是?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只要人人都这样去做,那么!天下人都是君子。是不是?” “这个?” “你们不觉得?这可能么?” “这个?” “在盛世的时候,比如说!在周朝鼎盛时期,有周制、周礼存在,大家不得不遵守。结果!大家都遵守了,天下大治。要知道!那是因为有周制的约束,别人不敢不遵守。是不是? 而在乱世中,国家的律法没有人遵守了,还有多少人相信你呢?是不是?国家律法他们都不遵守,他们还听你们的?听你的?听你先生?是不是? 所以说!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而是不是事实、现实的基础上的。你们的理论是脱离现实生活、脱离实际的。因此!没有人会听你们的!知道么?” “这个?” “你回去慢慢想吧!想不明白再过来问我!只要你不说我脾气不好就行了!” “谢谢!哪里呢?” “假话!假话!你心里就是认为:我乐歌脾气不好,跟个疯子一样。但表面上呢!还一口一个乐伯伯!在背后!在跟你先生孔丘说话的时候,也许?一口一个乐歌呢!” “没有!没有!”曾参一听,着急得当场就否认起来。 嘴上是否认了,可他心里却在想:他好像看见似的?真的!你猜想的没有错!我是在背后叫你乐歌!还乐伯伯?你是谁的乐伯伯? “咯咯咯!”微儿偷笑着进来,招呼道:“饭菜都准备好了,要不?你们边喝酒边说话?” “他先生说:食不语、寝不言!喝酒还能说话?”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乐伯伯!”曾参赶紧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的,先生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不要传播什么事,等到吃过饭了再说。正常的说话,是可以的。只有在特殊的场合下,才不能随便说话的。” “什么特殊的场合?” “先生说!比如说在正规场合下,跟天子、君王、贵客等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说话。与对方不太熟,不要过分地说话。你的身份低微,也不要随便说话……。” “你看!你看!我才开个玩笑,他就把他先生的那么多规矩都说出来了?唉!要想成为他先生的好学生,真的不容易啊!规矩太多了!这还叫吃饭?这叫受罪!” “咯咯咯!”微儿在一边偷笑。 “那么?你先生的寝不言呢?又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我先生说!言是什么?言就是议论的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要议论什么事,特别是大事。为什么呢?先生说!怕影响睡觉的质量!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 “这都什么话?有事憋在心里好受么?” “这不是?你一个人憋着你一个人难受。是不是?你要是说出来了,那不是?大家都难受了?不!都不好受或者是着急了?是不是?” “嘿嘿!他先生说的好像还有道理了呢?”乐歌笑道。 “那我去把酒菜端上来?”微儿问道。 “嗯!去吧!”乐歌应道。 “伯母!我来帮你!”曾参见状,赶紧起身,准备去帮忙。 “不用!你是客!”微儿头都没有回,应道。 “把案几收拾收拾吧!”乐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这才没有去厨房那边。 不一会儿,微儿用托盘把酒菜等物全部拿过来。 “你们喝酒!不要说话!不要争!唉!曾子!你别听他的!他就逗你玩!你爹知道他!他跟你爹这样地闹惯了!所以!把你当小娃耍!不要理他!”微儿说道。 “谢谢伯母!只要乐伯伯高兴,他想怎么都可以!都怪我笨,老惹乐伯伯不高兴!唉!”曾参应道。 心想:都什么事啊?我曾参!都是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可在他乐歌面前,就一小娃。甚至!一个小娃都不如!他哪里尊重我了?我多少是个有面子的人!我是曾子!曾子! () 第797章 先生笑了 “哈哈哈!” 孔子盘腿端坐在席位上,一个人开怀地大笑着。 老早以前,方基石就教了他盘腿修炼的心法。可他!一直没有时间修炼。不过!也不是一回都没有修炼,而是不经常修炼。 他是一个喜欢钻研的人,所以!学了盘腿修炼之后,就想深入研究一下。既然是方基石教他的,就不会是骗他的。 他的剑术和格斗术,都是方基石教的。特别是剑术,很厉害的。子路那么牛比,都不敢跟他比剑。 其实!他的格斗术也很厉害的。 要知道!这套格斗术是正宗的军警格斗术。是后世的人总结历代格斗精髓而创造出来的,处处都是杀招。 可他的个子大,骨架大,练出来就是不好看。再则!他不喜欢拳术。所以!他很少练,更不公开表演。再则!他是文人,不爱动武。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会武功、会格斗术。 因为练得少,所以孔子一直没有体验到盘腿修炼心法的妙处。再后来!乐歌又教了他这套心法。虽然跟方基石教的不是完全相同,但基本上是相通的。也就是说:大概就那个意思。 可是!得知是老子的道家心法,他又本能地有了抵触情绪。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套盘腿修炼的心法是老子创造的。以前不是?跟老子没有瓜葛?甚至!还很崇拜老子。这不是?那次“适周问礼”的时候被老子骂了,心里一直不服?所以对老子就有着抵触心理。 可最近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很轻松、放松,没有什么顾虑。现在!有了曾参这个传承人,他特别地满意。因为没有了心思、心结,他才开始继续修炼起来。 结果!一发而不可收,修炼出经验、味道了。 他发现:老子的这套修炼心法还真的不简单。按照这种修炼方法,还真的让人舒服。嘿嘿!要是早几十年就修炼的话?自己的身体只会更好! 不过!想想自己终于悟出了其中的奥妙,他还是很高兴地。所以!他就不由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真的!人生能有所感悟,那真是快哉! 朝闻道,夕死可矣! “先生笑了!先生笑了!”门口的一个学生听了,不由地小声自语道。 在这个同时!他的心脏都在剧烈地跳动。因为!他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中,孔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地笑过。 这是一种怎样地笑?这是开怀大笑!孔子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所以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 人家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无论什么事他都要按照规矩来行事,不逾越。就算放个屁,也得憋着放。要是周围有人,更是不敢放了,生怕影响了别人。或者!被人骂你无礼。 人家是个什么人?人家是一个被周礼束缚了的人。 “先生笑了?”又一个学生听到笑声跑了过来,看向关着房间门,小声地问道。 “嘘!”门口的同学赶紧轻嘘一声,然后拉着他走开。 “先生笑了?” “刚才是先生笑了?” “我好像听到先生大笑了?” 其他同学都围上来,追问起来。 门口的那个同学朝着大家看了一眼,点头道:“先生笑了!我一直站在门口呢!” “还真的是先生笑?” “啊!先生笑了!” “哈哈!我还以为先生不会笑,就知道整天板着个脸!” “谁说先生不会笑了?先生是圣人!圣人不是不会笑,而是不轻易笑!知道么?” “是啊!先生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苍生,哪里能随便笑呢?” “我先前进去倒水服侍先生的时候,先生不看书了,在盘腿修炼。”门口值班的那个同学说道。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先生老是盘腿修炼,不怎么看书!” “是啊!是啊!我上次就问过曾参。曾参说!先生以前很少修炼的!就是!我以前跟随先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先生盘腿修炼。先生那么忙,那么多书要看,哪里有时间修炼?” “就是!就是!先生说他要看的书太多了,哪里有时间盘腿修炼?” “是啊!是啊!先生说!他要是能够进入周藏室就好了,周藏室内那么多书,都是他想看的。” “先生要是进了周藏室,那也将是老子一样地才子!” “先生没有进周藏室,一样是大周才子!老子是老一辈才子!先生是新一辈才子,先生跟老子都是才子,不冲突的,两人都是才子!” “是啊!是啊!两人都是才子!” “据说!自从曾参来后,先生的性情就大变了。以前的时候!孔子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是啊!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自从周游列国回来,孔子就一直心情不好!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多事,让先生无法接受!” “是啊!是啊!先是孔鲤的死,接着就是颜回的死,再后来就是子路的死!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结果!他们都先他而去了。”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特别是颜回,那么年轻,结果却?唉!不说了!说了我都要掉眼泪了。” “不仅仅如此呢!你们知道么?先生最喜欢颜回!” “颜回老实!” “颜回帮先生做事,先生的那么多书,基本上都是颜回抄写的。” “不仅仅如此呢!你们还不知道?颜回最懂先生的学说思想!先生把颜回当成他的学说传承人。结果!这不?颜回他?他却英年早逝,先先生一步走了?” “是啊!是啊!先生就为这些事愁的,头发全部白了!唉!” “这不?在这个时候,曾参来了!嘿嘿!这个曾参!我们都不得不服他!他年轻有为!不简单啊!先生说!曾子最懂他!听听听!他叫曾参为曾子!” “是啊!子是那么好称呼的?可见!先生对曾参是很看重的!” “是啊!我来的时候,先生跟曾参在房间内说话,一直都不出来。直到他们两人把话说完了,才让我拜见!真的!我是服了!” “是啊!是啊!我们笨!不能全面理解先生的学说思想,不能连贯起来理解。先生说!我们都理解偏差了,只有颜回和曾参等人,才能全面、正确地懂他的意思!唉!我们笨啊!” () 第798章 孔子的大同世界 “是啊!我们笨啊!我们怎么就理解偏颇了呢?我们?” “是啊?我们怎么就理解偏颇了呢?” “为什么呢?先生说的话我们就理解偏颇了?而颜回和曾参两人,他们却不会?” “我哪里知道?而且!我们大家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呢?而偏偏颜回和曾参两人的理解,却跟先生是一样地?” “是他们恭维先生么?附和先生么?”有人不服地问道。 “哪里?先生是那么容易被人恭维和附和的?” “这可不一定!说好话谁都爱听!” “你在先生面前说好话试试?”有人质证道。 “这个?” “是啊!先生教导我们的时候,是最认真负责的。你附和他那你得说出附和的理由,不然!他是要训导你的!” “是啊!你不懂装懂被先生识破了,那是要挨骂的。” “是啊!你恭维他一下试试?他不黑着脸说你才怪?” “是啊!在先生面前,你的恭维和附和、讨好等等,都是没有用的!你理解错了,他一样骂你!不!是喝斥你!” “是啊!我以前跟随先生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话。就子路他们问。特别是子路,什么话都敢问。不过!也就他挨骂的机会最多!” “哈哈哈!你说对了!就子路挨骂的机会最多!” “我也是!我笨!我不懂那么多。所以!我从来不问先生。别人问,我就在一边听着。结果!先生一样喝斥我!说我不积极!不参与,是不是来混日子的?嘿嘿!” “真的!跟先生在一起,你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先生喝斥了!” “是啊!是啊!不了解先生的人,还以为先生脾气不好呢?其实不是!是先生为了让我们长记性,是先生为了照顾到每个学生。唉!先生哪里是喝斥我们,是为了发脾气?而是!认真负责!” “是啊!先生是用心良苦了!” “呜呜!” “你哭啥啊?” “我哭我笨!我对不起先生!” “你怎么对不起先生了?” “我误解先生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理先生呢!我以为先生不喜欢我、瞧不起我所以才骂我的!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先生用心良苦!” “是啊!有一段时间我也是这样,以为先生瞧不起我!是因为我穷,来的时候没有交学费?而且!还天天吃用先生的。我?我以为!先生认为我是赖皮,才瞧不起我的!结果不是!先生骂我、喝斥我,是因为我太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以前也没有交学费啊?” “嗯!” “我来的时候,一穷二白,连衣服都没有!是先生送我一套衣服的!我之所以过来报答先生,就是因为这一套衣服!” “就这些?” “还有!先生教我做人!教我学问、技能!” “这就对了!”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扰了孔子的修炼,孔子只得停止修炼,拿起竹简看了起来。 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坐姿看书了,而是盘腿看书。只有在接见客人的时候,或者给学生讲课的时候,才正儿八经地坐着,按照周礼的规定坐着。 不仅仅是因为学生的说话声打扰了他的清修,也因为内心的喜悦,让他一时之间无法静下心来。虽然拿起了书,可他一样没有心思看进去。 这不是?心里高兴? 这不是?终于悟出这个盘腿修炼的心得,心里高兴? 这不是?有了曾参这个学说传承人,他心里高兴? 这不是?因为曾参的关系,让他对自己的学说思想更加地自信? 这不是?因为曾参与方基石、方忠、乐歌的交流沟通,让他对道家更加地了解,因而发现自己的学说思想的缺点,从而得到改进、完善? 真的!还是要感谢曾参!如果没有曾参与道家方基石、方忠、乐歌等人的交流,不深刻理解、了解道家学说思想,他还真的无法完善自己的学说思想。 你不跟道家交流,不被道家指出你的错误,你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只有通过辩论,你辩驳不了人家的指责,那么!就说明你的学说思想确实是有错误或者不足。 通过交流,你也可以指出道家学说思想的错误和不足之处啊? 道家也一样是有错误和不足之处的。比如说!道家学说思想就没有具体教导我们怎么去面对生活?是不是?并没有具体教导我们怎么生活?是不是? 道家的那一套,都是泛泛而谈,都是大道理、大纲,而没有具体的指导内容。 而我的学说思想,是有具体内容的。我教导学生、世人如何做人。都不知道如何做人,又怎么能为人呢?都不知道如何做人,那人类跟畜生又有什么不同呢?是不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类要是没有一个规矩、一个行为准则,那还为人类么? 所以!只要我们克己复礼,天下大治! 是啊!道家说的没有错!单单靠我们的愿望,是不可能做到天下大治的。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我们希望别人都能够克己复礼,可那最终只是我们的希望。毕竟!还是有许多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是啊!他们认为他们的做法是对的,更能适应这个社会、适应生存,能够生存下去。而我们的做法,太笨了,不会变通。 所以!我们要提倡教育! 我们要把我们的学说思想、主张传播天下,让更多地人知道。只有天下人都接受了我的学说思想,那么!天下大同!天下大治! 想到天下大治,孔子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是啊!到时候!天下又恢复到周朝鼎盛时期的样子,人人有礼,歌舞升平。 没有了战乱,不需要去服兵役了。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和和美美,那将是多么美好地生活。 集市上的商贾早早地就起来了,把商品摆放到最显眼的位置,让赶集的人来选购。 商贾们不是逐利而生,而是!把外地的商品运送到这里来,赚取合理的差价。 镇邑那边,不仅仅是一个收税机构,它还是一个维持、管理属地的服务机构。为了子民的幸福生活而服务。 君王、贵族们不再奢侈,他们享受着应有的权利。然后!管理自己的国家…… () 第799章 孔子辞世 曾参在乐歌家里吃了中午饭,之后又坐了一会儿,见乐歌乐伯伯一副要午睡的样子,才告辞回家。不!是回先生孔子家。 午后的阳光很好,照得大地暖洋洋地。 北方的夏天,来得比较迟。要是南方的话,早已山花灿烂了。野外小草才长出一点绿草,偶尔才能遇见初开的野花。 曾参的头有些晕晕地,坐靠在马车上,任由马车奔走。 马车不是他的,也不是孔子的马车,而是在大街上叫来的。 以他家的实力,还不能像子贡那样,有马车和车夫。他家有马车和车夫,那都是为货栈服务的。他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由自家的马车送。回去的时候,都只能坐“出租车”。 如今孔子老家这边,不再是过去那样,在方基石一家人的带头做手工下,整个村子都富了起来。村子到曲阜城之间,有一条商道,商道比官道还宽敞、平坦。 商道的两边,差不多都建了房子,布满了客栈、货栈、酒肆、手工艺作坊。 要是你第一次来,还以为这是官道。其实不是!是当地镇邑为了迎合当地的经济发展而特意开辟出来的。 商道仿佛成了集市,整天都有人。 每次在乐歌那里吃饭,曾参的酒都会喝多。在乐歌面前,他不得不喝。不喝不行,乐歌逼迫着他喝。 有一次!他不想喝了,因为下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可是!在乐歌的逼迫下,硬是喝醉了。 要不是他不说有事的话?也许乐歌不逼迫他。他越是诚实向乐歌说实话,人家越是逼迫你喝。 “原来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你下午还有事?嘿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来问一个话就走?你以为你是谁啊?”乐歌得知实情后,当场翻脸。 “不是!不是!乐伯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我?我这不是?我?我?”曾参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理由。 本来就是!他是见缝插针,抽空来看望一下乐歌,请教一下不解的问题。问题得到解决,他就走人。 “不喝可以!要么现在走人,以后永远也不要来烦我!我不当你这个老师!你也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师!是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夜壶?要尿的时候,就拿起来尿?不尿的时候,就塞在床底下?……” “咯咯咯!”微儿见乐歌那个一副认真地样子,不由地偷笑起来。 她知道!曾参招惹他了。 心想:你向他说实话?你那是自己找麻烦!看今天这个架式,人家不把你灌醉都不会罢休。 “不是!不是!乐伯伯!乐伯伯!”曾参着急得连连摆手。 他知道!乐歌又在装疯卖傻耍他,逗他玩。 “要么!喝!不醉不休!今天乐伯伯高兴,就是要跟你喝酒,而且要喝醉。” “我真的有事!乐伯伯!我陪你喝,但我不能醉!” “废话少说!喝!把这一坛酒喝了,你爱干吗干吗去!” 在乐歌的逼迫下,曾参只得认醉。 不然!你就得当场走人。而且!以后再也不能来。以乐歌的神经病脾气,人家是说到做到。 而他!现在还不能得罪人家。在道学还没有彻底理解之前,在先生的学说思想还没有完善之前,他是不能得罪乐歌的。 他是可以去找方基石或者方忠,可这两人!都不是那么好找。方基石方伯伯经常不在家,你根本找不到人。方忠也一样,经常不在曲阜城里面,你也根本找不到。只有乐歌!这个乐伯伯,他是夜壶,随要随用。 喝!只得喝!再重要的事也只能放到明天。 今天也一样!乐歌非要把他灌醉。理由很简单:你不是特意看望他的,你是因为方忠放了你鸽子你才来的。所以!不把你放倒才怪? 回到先生家门口,曾参东倒西歪地站在门口顿了好一会儿,才敲院子的门。 “谁啊?门开的,又没有关!”一个同学听到敲门声,报怨一般地招呼道。 院落的门是掩的,并没有插门栓,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开。 这不是?家里天天都有人,无需关门。 “吱!” 就在这时!院落的门发出一声响,开了。 “扑通!”一声,一个人摔了进来。 “谁?” “曾子?” 看者见是一惊,随即就惊呼起来。 开始时还不知道是谁?怎么就摔倒先生家的院子里来了?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曾子。 “我?”曾参坚持着爬起来,不好意思地应道。 刚才不是?他用力推了一下门,结果门“吱”地一下开了。由于头晕,结果就没有站稳,就那么地摔倒了。 “曾子?你?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同学上前把曾参扶起来,一边问道。 “曾子?你?” “曾参!你?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其他同学也都跟随过来,一边帮忙搀扶,一边询问着。 “先?先生呢?”曾参挣扎了几下,想独立行走。结果!发现自己越来越头晕。加上同学们都不放手,他也只好任由大家搀扶着。 “先生!先生很好啊?我们刚才还听见先生一个人大笑呢!”一个同学汇报道。 “哦?先生还大笑啊?”曾参应道。 “是开怀大笑!”另外一个同学补充道。 “开怀大笑?”曾参不解地问道:“什么事?先生可从来不这样?就是再高兴,也就咧嘴笑几下!” “就是!我们就在说呢!” “先生这不是?” “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可能是身体好了的原因吧!身体好心情就好!所以!一个人就自得其乐!”又一个同学解释道。 “放开!”曾参得知孔子还“开怀大笑”,觉得不正常,所以就拼命地挣扎起来,挣脱同学的搀扶后,往家里跑去。 也许是在精神力量的作用下,他的酒一下子醒了。 曾参为什么觉得不正常呢? 这不是?几天前孔子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可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就好了。另外!第二天的孔子,特别喜欢说话,好像交待后事似的。 曾参觉得不正常,觉得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也许?先生是在精神力量的作用下,身体才好起来的。因为!他还有许多事不放心。 曾参觉得异常,所以就陪着他说话。先生说什么他就应什么,结果!先生更是满意。 “先生?先生?先生!我回来了!”曾参来到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地问道。 房间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见先生没有应答,曾参更是觉得不正常。但是!又觉得先生可能是在修炼。所以!就轻轻地推开房门,朝着里面看去。 结果!曾参当场就吓得哭了起来。 只见!先生侧身倒在席位上,一手拿竹简,竹简掉在身上;一手好像作出支撑地面的样子,压在身下。 “先生!先生!先生!呜呜呜……” 曾参呼喊着来到面前,发现:先生早已离世。 () 第800章 噩耗传遍天下 “先生!先生!先生!呜呜呜!……”确认先生孔子已经离世,曾参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先生已经离世多时了!呜呜呜!……” “先生!先生!先生你怎么就走了?呜呜呜!……” “先生!这是怎么了?先生刚刚还在开怀大笑!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了?” 此时的孔子,早已死了多时,身上都没有了热气,冷冰冰地。 众人哭嚎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赶紧把先生抬到床铺上,然后按照丧葬的习俗进行准备。 他们都是孔子的学生,都是学习过周礼的。周礼中,就包括丧礼。再则!孔子少年时期在丧乐队中做过事,更是知道丧葬方面的礼仪。所以!这些学生,都学习过丧礼礼仪。 在这个时期,丧葬礼仪相当地重要,世人特别重视。所以!作为孔子的学生,自然是必修课。 曾参昏迷了一会儿也就醒过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先生的尸体已经安放好了。见同学们都很熟练,他很满意。在丧葬礼仪上面,他还没有这些同学内行。 在学说思想的理解上面,他比同学们强。 再则!丧葬礼仪是经常遇见的事,所以!年龄越大的人,经验、见识也就越多。 曾参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大家看着。 众人见曾参醒过来了,就围了过来,问他怎么办? 曾参想了想,说道:“在办理丧事上面,我不如你们,你们说吧!怎么办?” “我们的意思是:先生的丧事怎么办?而不是丧礼!在丧礼上面,我们知道怎么办?可先生的丧事,不同于别人的丧事!是这个意思!”一个学长说道。 曾参点了点头,说道:“哦!我?我都急糊涂了!是啊!先生的丧事,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办了?我们要排场一些。毕竟!先生有那么多学生,所以!先生的丧事,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不然!他们以后会怪罪我们的!” “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是啊!我们这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才盼着你醒来的!唉!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喝了那么多酒?”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在乐伯伯家喝的酒,我是不想喝,可是!我拗不过他!他逼迫着我喝!为了让他高兴,我只得喝!唉!” “那现在?你酒醒了,你就赶紧作出决定吧!我们都听你的!” “是!我们都听你的” “先生生前最相信你,所以!你就为头吧!把先生的丧事办得体面一些!” 在同学们的支持下,曾参也就勉为其难。 他虽然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可他多少也是家里货栈的负责人。打理货栈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先去通知周边的人吧!单单靠我一个人来主持是不行的!我们大家都作主才行!大家商量着办!这样吧!先去通知方基石方伯伯!他就住在村子上,也许现在就在家! 方伯伯要是不在家,方恕一定是在家的。要是方恕有空过来帮忙,那我们就会更有主见。再去通知乐歌乐伯伯,他有主见,主持大事不含糊。 总之一条!先通知周边最近的人。无论是亲戚还是谁,先把消息传递出去。知道的人多了,消息就传递得越快……” 没有办法!古代信息太落后了,你不全面开花,多措并举的话?根本无法快速传递消息。 孔子作为鲁国的“国老”,自然也是要通知鲁公和三桓的。只是!不方便直接通知。所以!得通过有权力的人,把消息传递过去。 孔子有不少学生在鲁国做官,所以!把消息传递给鲁公和三桓,也是很容易的事。 子贡目前也在鲁国做事,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曲阜城。他是个大忙人,再则!他还经营着他的商队。所以!他很少有时间呆在一个地方。 方忠虽然与孔子之间有忌讳,可如今孔子辞世了,也就没有了那么多忌讳。所以!也是可以通知的。 方恕得知孔子辞世,当即就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务,赶了过来,帮忙处理丧事。 要知道!他跟方忠一样,都是孔子的学生。而且!他的名字还是孔子给起的。 还有!他与方忠不同,他一直与孔子保持着良好地师生关系。 “什么?孔子辞世了?姐夫!呜呜呜!……”得知孔子辞世,乐歌一个机灵就蹦了起来。酒!在那一刻全醒了。 再则!他也没有喝多少酒。这不是?他就光逼迫曾参喝,他自己耍滑头了。还有!都半下午了,就算喝多了也早就醒了。 乐歌与孔子的关系,无需废话,那是亲戚关系。亓官氏是他的姐姐,对他有照顾之恩。亓官熊对他有养育之恩,孔子作为亓官熊的女婿,他自然是要去帮忙处理丧事的。 也就几天时间,孔子辞世的消息就传开了。 曲阜城周围的人听说了,都来祭拜。 先是附近的人,再是周边的人,然后是远方的人。 真的!生前都没有如此风光,死后却如此地风光。 特别是那些得到孔子恩惠的人,都是哭嚎着拜祭。 “生前没有多少影响力,这人死后却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真的不可思议啊!”见孔子死后的影响力这么大?乐歌都不敢相信。 转而又想:这人死了还有影响力,这影响力有什么用呢? 生前都没有人响应他的学说思想,这死了,还会有人听他的?按照他的学说思想去做事?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在这个乱世中,还是权力最厉害!你要有权力就算是错误地思想,别人都得听。不听是么?不听就把你给杀掉! 所以!有影响力是没有用的,而主要还是靠权力。 你的学说思想再是正确,你没有权力去推广,那就是“人微权轻”,说出来的真理跟别人放的臭`屁差不多,没有人敢听。 按照当时的丧礼习俗,孔子并没有立即安葬,而是先放在棺椁中,暂停在墓地里。这样!更方便别人来拜祭。等到一切形式结束,再入土安葬。 因此!为了棺椁不被破坏,就得有人守着。 鲁哀公诔之曰:天不吊,不潎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无自律…… 曾参若父丧而无服,守孔子墓。 不少弟子为之守墓三年,弟子及鲁人从墓而家者上百家,得名孔里。 子贡服丧三年,又庐墓三年,凡六年。 孔子的故居改为庙堂,孔子受到人们的奉祀。 乐歌是个道家,自然是不相信这些俗事。但是!为了迎合民俗,尊重民俗,他还是按照民俗的规定,完成丧事、对待丧礼。 方忠虽然也是个道家,可他毕竟是孔子的学生。所以!一切都按照丧礼进行,不敢逾越。 () 第801章 曾参的大学 分卷:孔子的《论语》 第845章曾参的大学 在给孔子守孝(守墓)期间,每天都是有很多人的。特别是开始的时候,前来拜祭的人很多。 为了答谢这些拜祭的人,孔门学生都会给予接待的。 之前的时候,在曾参的带头下,偷偷地筹款了不少。所以!孔子辞世的时候,在资金上是没有问题的。最起码!不至于拿不出钱。 要知道!每天来的那么多人,孔门学生都是要招待的。而大多数前来拜祭的人,都是没有钱的穷人。 后来!有钱的学生来了,又捐了不少钱。还有!鲁公和三桓那边,也给了不少钱,钱才多了起来。 特别是子贡,这回几乎是倾囊而出,把手头上的钱都拿了出来。 在子贡的带头下,那些有出息的同学,也都不好意思少出钱,只得尽力而为。 结果!孔子的丧事办下来后,不但没有缺钱,还有很多积余。 丧事结束后进入守孝阶段,几乎也就平静下来了,不再是之前的那种乱糟糟的局面。再则!真正留下来守孝的人,并不多。 有不少人,并不是天天在墓地守孝的,他们还要生活。一般情况都是:附近的人白天干活,晚上过来守墓。只有没事的时候,才白天也在守墓。 只有孔门学生等人,才是日夜守墓的。他们不仅守墓,还要接待偶尔来访的人。 其实!也不是日夜不离开墓地。不是!有事的时候,还是可以离开的。只要墓地里有人,都是可以离开的。 为了守墓方便,你可以在墓地旁边搭建简易的房子,住在里面。 有不少孔门学生,他们因家境、工作等原因,无法守墓,拜祭之后就走了。 也有不少人,为了感恩,他们会守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是不一定地,周制、周礼中是有规定的。到了规定时间,这些人才走。 进入守墓(守孝)阶段后,基本上就平静下来了。偶尔有人来拜祭,才有一些动静。平时的时候,大家自然会聚集在一起,说着往事、怀念过去。 感恩先生是自然的,然后就是研讨先生的学说思想。 孔子的学生很多,据说弟子三千。可因为年间跨度大,学生们之间大多是不认识的。出名的学生大家才知道,不出名的学生大家都不知道。 现在!这些学生前来拜祭先生,结果就成了一次集会。 没有了颜回,曾参就成了孔门学霸。 平时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难免说起先生的学说思想。怎么才是正确解读先生的学说思想、先生的意思,成为大家争论的话题。最后!谁也无法说服谁,只能请问曾参。 结果!在曾参的回答下,大家都满意。 曾参是后来居上,成为孔子学说思想的传承人。 在守墓期间,每天除了例行公事的祭拜之外,那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先生的学说思想。 再则!怀念先生的程序也有这个内容。不然?怎么叫守孝呢?守孝就是来怀念、感恩的。 如今的曾参,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曾参了。 自从陪侍先生以来,曾参就变了。而且!每天都在改变。每跟方基石、方忠、乐歌交流一次,他都会变的。跟先生交流后,他的思想渐渐地定型。 得到先生的肯定后,他的思想渐渐地定型。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当年的他。不!是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之前的他。晚年的先生,再也不是当年的先生。 他的思想在接受道家思想的基础上,已经彻底地改变了。而他的先生孔子,也不再是以前的孔子。在思想上,也彻底地改变了。或者说!在原来的学说思想上变得成熟了。 以前的学说思想是浅显的,不成熟的。现在!在曾参与道家的论道下,他们完善了自己的学说思想。所以!晚年孔子的学说思想,是成熟的。 因此!问题来了!孔子以前的学生与后来的学生在思想上就有明显的代沟。甚至!几年前与几年后的学生,在学说思想上都是不同的。特别是孔子晚年带的学生,差异性更大。 因为!这个时候的孔子,他自己也在改变。所以!他教导出来的学生,相互之间就自然存在矛盾。 每当同学之前相互争论不休,无法解决的时候,都得曾参站出来解读。结果!曾参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传承人,传承了先生的学说思想。 以前的时候!孔鲤就说过:他爹一切看心情!他要是心情好,就会这么说。他要是心情不好,那他就那么说。一会儿正说,一会儿又反说。 就同一件事:他要是说你是对的,那么!绝对能说出对的理由。他要是说你错了,绝对有错的理由。 这就是孔鲤对老爹孔子的印象! 也由此可见:孔子早期学说思想的不足、不成熟、不完善。 虽然你能说出理由,可容易给别人造成误解,造成孔鲤一样地误解。 孔鲤为什么从小害怕他爹?原因就在这里:小孩子哪里懂事大人的意思呢?所以!他胆小怕事!因为!无论他做错了事还是做对了事,他都不能预测到最后的结果:不知道他爹是骂他还是表扬他? 长期如此!他就无法自主人生。 你让我怎么做?我做错了你不骂我反而表扬我?我做对了你不表扬我反而训导我?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做!我不作为,你吩咐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有这样,我才不用担责。 通过向学长、学弟讲解,通过与学长、堂弟的交流,曾参更加地理解了先生的学说思想。 先生的学说思想是没有错的,只是!之前的学说思想是零碎地、片面地、不完整地,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没有把零碎连接起来,没有把片面组合起来,所以是不完整的。 现在!曾参的工作就是:把先生的学说思想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体系,然后系统地解释给学长、堂弟听。 “先生不是心情好不好的事!而是!没有详细解读。或者!解读了鲤没有听懂。就同一件事,先生或许会骂鲤,或者会表扬、鼓励,那都是有原因的,都是看具体情况的!总之!他是爱鲤的。他希望鲤能够明白。可鲤!天生害怕先生……” 在曾参的解读下,大家也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先生不是看心情。而是!先生内心有一个标准。你懂得先生内心的那个标准了,就知道先生对于同一件事为什么有不同地说辞。 “所以呢!我们理解、解读先生的学说思想,得先知道先生内心的那个标准。先生曾经问过我们,我当时就说了一句!是不是?忠恕!一以贯之!” () 第802章 经商与讲学两不误 三年守墓时间到了,曾参也就回到家里,过正常生活。 他家的货栈并没有因为他守墓而耽误,相反!别人听说他给孔子守墓,都很佩服。所以!都愿意照顾他家的生意。 不过!守墓期间,他也不是一点都不顾家里的事。家里要是遇上什么大事了,还是要问他的,让他过问的。 三年后,给孔子守墓的人没有多少了。只有来晚了的人,他们才守墓一段时间。 由于古代信息落后,有不少人知道孔子辞世的事很晚,所以现在才过来拜祭。 有人虽然知道孔子已经辞世,也想立马就过来祭拜。可是!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及时过来。 所以!自从孔子辞世后,一直多年,都有人来祭拜、守墓。 曾参走后,子贡还继续守墓。 子贡在墓地一侧搭建了茅草屋,决定再守三年。 世人得知曾参得孔子传承,所以都慕名而来。结果!曾参就这么地当起了先生,教世人孔子的学说,教别人做人之道。 在曾参守墓期间,他是一边给学长、学弟讲解先生的学说思想,一边也给其他人讲解。自然而然,他就成为新的“孔子”,传承了孔子之道。 因此!曾参之名不胫而走,传遍天下。也因此!慕名而来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就跟当年那些人慕名来拜访孔子一样,络绎不绝。 曾参不是先生,没有开办学堂。但是!却胜似先生。 他家有货栈,不愁生计。所以!也愿意给别人讲学。再则!前来拜访的人,一般也不会空手,都会带来礼物。 也有人愿意把小娃交给曾参,让他当先生,愿意交学费。可是!曾参没有答应!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小娃身上,浪费在基础教育上面。他的志向是继承先生的遗志:传道授业,让儒学传遍天下。 自从悟道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一切都要顺其自然,不要操之过急。 顺其自然不是被动地等待,而是:努力奋斗并不希望一定要达到预期目标、目的!努力就够了,到底能不能达到目的那是另外一回事。这才是顺其自然! 道家的顺其自然就是这个意思! 以前的时候,老子就调教过孔子,要他顺其自然,可孔子不接受,说顺其自然太被动。以前的时候,在孔子的解读下,曾参也一样认为顺其自然太被动。 可后来!他和孔子都明白过来了:道家的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 顺其自然并非被动地等待,而是!努力一样要努力,但是!能不能达到结果,那就听之任之了。 只要你努力了,能不能达到目的,那就是顺其自然! 这才是道家的顺其自然! 道家重视生命,所以要努力工作。不努力工作,你怎么生存呢?不能生存,何谈重视生命? 如果你理解、曲解为被动、不作为,那说明你就没有真正懂得道家学说思想。 以前先生的做法有些激进,所以没有成功。比如说!堕三都的事。当时先生就没有考虑周全,没有考虑到国际形势、天下大局。 与方忠交流后,明白道家学说思想后,曾参和孔子才明白过来:方忠的做法是对的! 你要是一厢情愿地话?你可能就会怨恨、抱怨方忠,觉得方忠太自私。可你要是明白道家学说思想以及现实生活,你就会明白:你的做法偏激、激进、冒进。 是啊!站在方忠等贵族的角度上来讲,你孔子把鲁国治理好了又有什么用?你鲁国只是一个小国,你要是富有了你军事力量没有跟上去,那么!你就是其他大诸侯国争吃的肥肉。 到时候!你虽然给鲁国带来了暂时的富有、平安,可最终会给鲁国带来灾难。 而你这样做的结果:只是让方忠等贵族失去他们现在拥有的贵族奢侈生活。最终!从贵族变成平民一样地人。 也就是说!你最终没有改变鲁国、改变天下,却改变了他们贵族。 所以!他让你堕三都、让你改革鲁国他就是傻子! 因此!先生堕三都注定失败。不!是先生的学说思想在实践中注定是要失败。 你没有看清历史现状和走向,你只看到历史的未来,你脱离实际、脱离现实了,所以注定你要失败。 既然如此!那么?儒家学说思想将如何呢? 那就是!先不要冒进,先把儒家学说思想也就是先生的学说思想传播开来,传播到天下去。一代不行再代代相传,直接天下人都知道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对的,那个时候!水到渠成。 所以!悟道后的曾参,不想开办学堂搞基础教育。他只想教大学,传播先生的学说思想。 所以!他是来者不拒!不管你交不交学费,我都教你!只要你愿意学,我都愿意教。 还有!他要学习先生,把自己的学习心得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永久地保存下来,让后人传阅。 还有的还有!他要把先生的话写下来,并且解释清楚。这件事更重要!如果不解释清楚,后人就会对先生的学说思想造成误解。不说后人了,就光先生的学生,他们之间就理解不一样。 所以!必须尽快把先生的话记录下来,并且解释清楚。 之前的时候!他跟子贡等人商量过了,说要把先生以前说的话记录下来,结果子贡等人支持。特别是子贡,更是支持,答应出资资助。 出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是要钱的。不仅要把书写出来,还要把它刻录出来。而且!还要刻录多少份。刻录的份数越多,越是能够流传下去。 所以!要是没有人资助,单单靠曾参的一腔热情是不行的。 在子贡的带头下,其他人也答应: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传播先生的学说思想,大家都是义不容辞,都是学生应该做的事。 有了子贡等人的肯定和支持,曾参也更有信心。 其实!就算子贡等人不支持、不出资,他也要这么做。这不仅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也是一个人应该做的。这是做人的责任,这是对人类的贡献。 还有!你作为一个学说思想的传承人,这也是你应该做的事。也只有你!才能解读清楚先生的学说思想。 你不把先生的话解释清楚,就会造成后人对先生的学说思想误解。误解深了,麻烦就大了。是不是? () 第803章 曾参动笔写《论语》 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曾参就开始动笔写《论语》。 关于《论语》的内容,在守墓期间他就与子贡等守墓的学长、学弟商量好了:主要写先生与学生之间的对话、语录。 这样写,也是对先生最好地怀念。 先生当年是如此教导我们的?我们又是如何向先生提问的? 守墓期间,同学之间就是因为这些而争论的。 同学是怎么问的都不重要,关键是先生怎么回答的?先生这么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先生的回答正确么?先生为什么这么回答?先生是不是这么回答的?等等。 因为大家在一起争论了三年,所以!曾参把一切都记下来了。 不过!在写作的过程中,曾参还是不能复述当时的话。又不是录音机,哪里能够复述呢?哪里能够一字不差呢? 还有!口语与书面语言是不一样的。口语就是口语,表明意思就可以了。而书面语言,那是要提炼的。 所以!在写作的过程中,曾参经常去往墓地,找住在那里守墓的子贡等人商量,把草稿给子贡等人看。 “我记错了么?我写错了么?”曾参总是重复地问子贡。 子贡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然后才回答他。 “你写得很好!很全面!”子贡朝着曾参点头道。 “谢谢!” “不过!我发现个别地方有问题!”子贡说道。 他先是鼓励,给予曾参肯定、信心。然后!才提出他的意见。 “子贡你说!我听着!我来找你,就是要听听你的意见!”曾参实话实说道。 他来找子贡,不是要子贡给他肯定,就这么定稿成书的。而是!就是要来听听子贡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有些重复问话就不要写了!同样地问题,你就不要写了!比如说!那些来去匆匆的人。他们的名字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 “我的意思是!要写大家都熟习的人,以他们的事例来举例,写他们。而那些不知名的人,就不要写了。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写了别人可能也不知道。是不是?” “这个?”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把先生所有的学生的名字都写到书里面去。是不是?” “是!”曾参答道:“但也不是所有人!我是想尽量都写一些学长、学弟进去!尽量多!” “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你想想?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一卷书才多少字?是不是?所以!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进去。相传先生的学生有三千多人,是不是?而我们!却是很多人都不认识!是不是?” “是!” “还有!我们也不知道先生当初是怎么调教他们的?是不是?我们怎么写?是不是?” “是!” “所以呢!我的意思是!挑重要的内容写,挑重要地人物写,挑典型事例写……” “我知道了!谢谢子贡!”得到子贡的肯定后,曾参心里有数了:大概怎么去写。 然后问道:“我写的这些内容,哪里有错?我有没有写错?” 曾参都是按照记忆来写的,所以!他很担心哪里写错?是否张冠李戴了?或者!话的原意写错了?不可能复述,但最起码大概地意思要对上。 “我没有细看,好像没有错。要不你把原稿放下,我慢慢看、慢慢想?如何?还有!我有空我补充一下材料!我让其他同学也提供一下可以写到书里面的材料!怎么样?”子贡提议道。 “好!” “你可以回去另外再写一稿,反正一稿成功是不可能的!” “这个?” “你想想?大家都知道你在写书了,是不是?他们一定会关心的?自己有没有写进去?” “这个?” “你想想?这不是写进书里面,而是!写进历史!是不是?” “这个?” “我们是为了怀念先生,才写这本书的,是不是?是纪念文。可若干年后,就是历史文了,就会成为历史!是不是?” “这个?”曾参点头道:“我听你的!我多写几稿,最后怎么定稿,由大家说了算。我只是一个编写者,不能作为定稿者!” “然也!”子贡满意地点头道。“你我都不能作最后的定稿,不然会让其他人误会的!你没有把他们写进去,他们不高兴。你要是把他们写进去了,他们也许也不高兴。所以!最后还是由他们自己来定稿吧!” “是!我听你的!我只管动笔编写!最后怎么定稿,那是大家的事!”曾参答应道。 是啊!既然是怀念、纪念先生的书,那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但是!也不能完全按照怀念、纪念文来写。毕竟!这是要进入历史的,要载入史册的。要是单纯地怀念文、纪念文,那就没有多大地意义了。所以!我还是得把握好入选内容。 我编写这本书,不仅仅是怀念文、纪念文,也是教科文,更是学说思想文。 “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你好像没有写进去。也许你忘记了!不过我觉得,有写进去的必要!”子贡突然想起来了,有件事应该写到书里面。 “什么事?你说?我可能写漏了!也许我忽略了,觉得不重要!你说!子贡!”曾参听了,赶紧追问起来。 他也不知道:子贡说的是哪件事? 有很多无关紧要地事,他都没有写进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子贡说的是什么事? “你也要把乐歌舅舅、方基石伯伯、方忠总管他们写进去!他们与先生的对话我虽然没有当面听见,可我听说了一些!” “这个?”曾参为难是说道:“我去过乐歌乐伯伯那边了,我问了他,他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 “他说他们道家,不求名!不想我把他当反面教材写进历史!” “这?” “方伯伯那边我也去问了,跟乐伯伯说的如出一辙!唉!他们这些道家,对名利无所谓!他们说!这是我们怀念、纪念先生的文,所以不要把他们道家写进去。唉!”曾参叹息道。 “哦?”子贡想了想,只得改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他们吧!是啊!这是我们学生怀念、纪念先生的书,跟他们无关!” () 第804章 曾参写第二稿 “那你觉得?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还有谁没有写进去?”曾参问道。 他今天来,主要就是征询这件事的。所以!必须问清楚。 子贡想了想,说道:“一时之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你还是写第二稿,我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还有!我征询一下其他人的意思?还有谁的话要写进去?先生是怎么教导他们的!是不是?” “嗯!” “先生的学生那么多,调教他们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在身边。所以!也许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呢!是不是?” “嗯!”曾参应道。“那你现在能想起什么就告诉我什么!我来一次不容易!” 子贡想了想,说道:“你别催促我!你一催促我我就着急!一着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是啊!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样吧!你给我时间,让我安静一下,让我慢慢回想!” 曾参无奈,只得给子贡时间。他从子贡的茅草屋出来,径直到先生的坟前,然后跪在那里。 那意思好像是:先生!我尽力了!我现在在编写《论语》,这本论语到底会编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毕竟!内容最终不能由我来定!先生!对不起! 但是!我会尽力的!我不仅仅是在写怀念文、纪念文,我还要把他当成学说思想文!我要让它世代传承下去,作为先生的学说思想传承下去,作为范本传承下去。 先生!请给我灵感吧! 子贡一个人静坐在茅草屋内,先让自己放松,然后再仔细地想。结果!你越是刻意去想,可就是想不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曾参写的第一稿拿了起来,认真地看。结果!很快就进入状态,想起了很多事例。他觉得!这些事例都是可以写进去的。 子贡现在住的茅草屋,是在孔子坟墓一侧搭建的,为了守墓专用的。 之前三年守墓,他没有搭建茅草屋。名为守墓,其实很少在坟墓这边过夜。晚上到半夜困了的时候,就回去。 只有那些只打算守三个月或者六个月或者多长时间的人,才在坟墓旁边搭建茅草屋或者帐篷,日夜守在那里。 还有!当时为孔子守墓的人很多,大家都在坟墓周围搭建帐篷或者茅草屋就没有地方了。所以!子贡等人就没有搭建茅草屋或者帐篷,把地方空出来给别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子贡才打算再守墓三年。而且!在坟墓旁边搭建茅草屋。 从子贡这边回来,曾参心里更有数了,知道怎么写了。 整理了一段时间材料,他很快就写出了第二稿。 这天!曾参原本打算去子贡那边的。结果听说孔伋不在家,去大娘方勤家了。所以!他就去了乐歌这边。 他受孔子之托照顾其孙的,所以!他经常来看望子思。子思!也就是孔伋,孔鲤的遗腹子儿子、孔子的孙子。 来到这边,学堂正在上课。学堂外面的大门是虚掩的,院子里没有人。曾参朝着乐歌那边看了看,见没有人,所以就没有过去。他先来到方勤这边看望子思,然后再去找乐歌。 既然来了,就要去看望一下这个“乐伯伯”。 如今的曾参,早已不再是当初论道的那个曾参。现在的曾参!是曾子,是一个很有面子的人。当初论道的曾参,对乐歌是很不理解,也很不礼貌的。当然!表面上还是很礼貌的。 “大娘!我不想念书了!我想玩!”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一个稚嫩地童音带着哀求一般地声音说道。 “不念书了!玩!大娘带去学堂那边玩!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大娘!我要去学堂那边玩!” 曾参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只见!子思坐在席位上,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小凳子,好像案几。小凳子上面,摆放一卷竹简。 方勤跪在一边,一副幼儿园老师的样子。不是念书,而是做样子给子思看,培养子思的学习兴趣。 “曾子?”见曾参来了,方勤先是一惊,随即爬起来招呼。 子思扭头朝着曾参看着,不说话,一副无知者无畏地样子。 “我来看孔伋的!” “叫曾子!”方勤让子思叫。 “曾子!” “唉!”曾参赶紧答应一声,上前抚摸了一下子思的头。 “我在培养他学堂学习的气氛呢!他贪玩,不想念书。唉!”方勤叹道。 “子思还小,还是玩耍的年龄!你不要心急,慢慢地培养他的学习兴趣!” “嗯!”方勤答应一声。然后说道:“我正准备带他去学堂那边看别人怎么念书呢!哪里有不念书地道理?” “是啊!是啊!哪里有不念书的道理呢?”曾参应和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学堂那边下课了,学生们都从教室内出来,在院子里快乐地玩耍着。 子思有些坐不住了,挣脱着要出去玩。 没有办法,方勤只得依着他,带他出去玩耍。 子思爱到学堂里面来,主要原因就是:学堂里有人陪他玩。 “子思!过来!我在这里!” “子思!过来玩!” “子思!过来玩!到我这里来玩!” 子思才从家里出来,就有好几个学生娃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招呼着他。 “咯咯咯!”子思咧开小嘴笑着,朝着就近的人跑了过去。 “小心!小心你?”方勤见状,生怕子思摔倒,着急地在后面喊着。 见子思那个快乐地样子,曾参也就放心了。站在屋檐下看了一会儿,他就往乐歌那边去了。 “曾子来了!”微儿见曾参来了,赶紧招呼道。 “乐伯伯呢?”曾参小声地问道。 “他还不是盘腿在床铺上修炼,修炼他的长生不老术!” “长生不老术?” “咯咯咯!”微儿偷笑起来。 “曾子!你过来了!跟我喝酒么?”这时!屋内传来乐歌苍老的声音。 “乐伯伯!打扰您老了吧?”曾参赶紧招呼着。 “进来吧!我正想找人说话呢!进来吧!” “是!乐伯伯!”曾参又赶紧答应一声。然后!快步进入屋内。 只见!乐歌盘腿坐在床铺,面朝南方。他盘起来的大腿上面,盖着一块花色麻布。他的神色,还是带着他那玩世不恭地样子,正朝着自己坏笑着。 “乐伯伯!”曾参见状,当场就是心里一紧。 心想:今天的乐伯伯,又不知道怎么耍我呢? 不怕!我有心里准备! () 第805章 请教乐歌如何写《论语》 “呵呵呵!你又不是来看我的吧?你是来看孔伋的吧?”乐歌从床铺上下来坐到席位上,笑着对曾参说道。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既看乐伯伯也看孔伋!乐伯伯!” “好!好!有你这么孝敬,我很高兴!我不要你来看我,我这不是?就想找个人说话。而且!这个跟我说话的人还愿意被我耍、哄我开心!好!你很好!” “乐伯伯!我是晚辈,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们都是愿意地!我们不生气!知道您老是逗我们小辈耍的!这不是?” “这可是你说的?”乐歌神色一变,确认道。 “是真的!乐伯伯!你打我我都不生气!” “不生气但还手!” “我哪里敢呢?乐伯伯您!当年可是武功盖世!很厉害地!我听说了!乐伯伯!我佩服!” “佩服就好!哦!你刚才来还没有给我磕头呢!你?”乐歌得寸进尺,说道。 “咯咯咯!”微儿在一边笑道:“曾子!你别听他的!他又耍你了!别理他!学堂马上要上课了,孔伋就没有人陪他玩了,你去吧!别理他!” “伯母!”曾参还真的从席位上爬了起来,先是转身对微儿说:“我刚才是真的没有给乐伯伯磕头,我失礼了!我应该给他磕头!”然后!还真的趴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给乐歌磕头。 “呵呵呵!好!”见把曾参给耍的,乐歌看着曾参开心地笑着。 “你起来!你坐!曾子!你就依他!唉!”微儿见曾参那个认真听话地样子,都服了他了。 外面的学堂开始上课了,先生们正在招呼学生。学生们见先生招呼了,都快速地往教室内跑。 孔伋见没有人跟他玩了,就跑到方勤身边,仰着小脸朝着方勤看着。 方勤牵着孔伋的手来到乐歌这边,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着。孔伋见到乐歌后,吓得不敢进去,躲到方勤的身后。 “孔伋!进来!”乐歌见状,赶紧招呼道。 孔伋听到乐歌的招呼声,更是吓得不行,拉着方勤的手就往回走。 “这娃!你爹当年就要我,不要他爹,害怕他爹!嘿嘿!他倒好!他害怕我!我吃了你?”乐歌说道。 “娃不常来,怕生!他调皮得很呢!”曾参在一边说道。 其实!孔伋不仅仅害怕乐歌,也不想见到曾参。虽然乐歌和曾参两人都对他很好,可人家就是不愿意亲近。 也许!正如曾参说的,不常来往,孔伋才怕生的。他在方勤等人面前,一点也不害怕,还调皮得很。 “以后我找机会哄哄他!孔鲤小时候就要我,他能不要我?” 微儿见方勤带着孔伋过来了,正要上前招呼,孔伋却拉着方勤走了。她还是撵了出去,跟方勤在院子里说话。然后!蹲下来哄孔伋。 “乐伯伯!我这回来还有另外的事,想让乐伯伯给我看看!”曾参见时候到了,也就没有再浪费在瞎扯上面,直奔主题。 “什么事?就是写《论语》的事?”乐歌神色一变,问道。 上次曾参就来问过,他就给曾参讲了一下。反正!他是不想被写进去。虽然!他也是孔子的学生,可他最终信仰的是道家学说。 “这不!我写了第一稿出来了给子贡他们看了。” “子贡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不满意。还有!子贡他们觉得!应该尽量写经常在先生身边的人,写名人。那些不出名的人,就不要写了。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明明是这些人问的,也不要写他们。而是!写成大家熟习的人。比如说!写成子路问的!子路不是老是跟先生唱反调么?就写他!” “这?”乐歌想了想,说道:“也是!” “乐伯伯!你的意思是:他们说得对?”曾参追问道。 其实!子贡并没有明说。刚才的话,都是他引申出来的。子贡等人没有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他怕乐歌听不懂,所以就解释清楚了。 “嗯!”乐歌点点头,说道:“写那些不着边的人干嘛?你就写是子路问的或者是谁问的,然后是孔子怎么回答他们。” “哦!” “不就是一问一答?是不是?学生问,孔子答。也就是说!把你们所问的话都写出来,然后再把孔子是怎么回答的写出来就行了。” “哦?” “有了这个指导思想,一切不都出来了?是不是?有些是事实,有些就由你编!” “由我编?” “当然是由你编了?目的就是!如何把孔子的学说思想表达出来。如何解答世人的疑惑。谁问?不仅仅是你们这些学生问,也是世人所问!你听懂了没有?” “哦?” “当然!如果能够更真实,那就真实得了!比如说!平时子路他们是怎么问孔子的?孔子又是怎么回答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就按照这个套路写,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你也找不到这个事例,不知道有无?那么!你就假如一下场合,子路或者谁问,然后孔子答!” “这样也行?”曾参问道。 “行!有什么不行?你想想是不是?当这一切成为历史的时候,谁还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曾参想了想,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若干年后,当书写成后,我们当事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后人哪里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还有!我们编写《论语》做什么?不就是传承先生的学说思想么? 既然是传承先生的学说思想,那按照这个套路来写就行了。当然!能够写事实更好。不能按照事实来写,也只能编了,就说是谁问的,然后孔子是怎么回答的? “能够按照事实来写,那更好!曾子!我的意思是:在没有事实可写的时候,而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又没有完整地表达出来,那么!你就可以自己编!”乐歌补充道。 “是!乐伯伯!我听懂您老的意思了!”曾参应道。 “好!” “子贡他们呢!答应我了,也帮我收拾资料。正如乐伯伯您说的那样:尽量真实,尽量写的是事实。实在找不到事实了,那就编。还有!不写那些不出名的人,只写大家都知道的人物。” “嗯!孺子可教也!呵呵呵!”乐歌扶了一下胡须,装比地说道。 () 第806章 如此编排论语 “谢谢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参连声谢道。 “你想走了?”乐歌的眼睛一瞪,问道。 “我?”曾参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没有!” “他娘!准备酒菜!我要跟曾子一醉方休!”乐歌这才神色好转起来,朝着外面的微儿喊道。 “唉!”微儿答应一声,就从外面跑回来了。 方勤没有回去,牵着孔伋的手也跟了过来。 孔伋躲在方勤的身后,一副害怕地样子。其实!他是装出来的,心里并不害怕。只是!不想大大方方。毕竟!跟乐歌、曾参都不熟。 “到舅祖父身边去!怕什么怕?你?几岁了?”方勤把孔伋拉到前面,对其说道。然后!再把孔伋推到乐歌面前。 “呵呵呵!小家伙!你爹小时候一点也不害怕我!就要我!就愿意跟在我后面,听我的话!你?你怎么害怕呢?你?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爹了!你爹小时候,就是你这个样子。”乐歌把孔伋搂到怀里,对其说道。 孔伋先是不情愿,挣扎着。可见挣扎不了,也就不再挣扎,一个人玩一个人的,就当乐歌这个舅祖父是空气。 “呵呵呵!”曾参见孔伋那个不怕生的样子,心里很满意。 心想:这才是孔伋!孔伋不怕生!只要你经常来,他认识你了他就不怕你。 “我带来了第二稿,乐伯伯!你扫一眼,看看有没有问题?不!是有哪些问题?”曾参说着,从衣服里面拿出竹简,双手捧着递给乐歌。 乐歌把孔伋搂到怀里,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然后!再把他推向曾参面前。再然后!才把曾参递过来的竹简接到手。 曾参赶紧把双手缩回来再伸向孔伋,把孔伋拉到怀里。 “子思!” “曾子!”孔伋看着曾参叫道。 “唉!”曾参赶紧答道一声。然后!用力地往怀里搂了搂,再亲了一下孔伋的额头。 孔伋看了看曾子的脸,伸手玩了一下曾子的头发。再然后!一个转身,靠在曾参的怀里朝着舅祖父乐歌看着。 乐歌大概地看了一下,没有细看,就把《论语》第二稿给放下了,然后朝着曾参看着。 “乐伯伯?你?”曾参见乐歌看过来了,问道。 “你这第二稿跟第一稿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增加了一些内容,跟之前大概是差不多的。是不是?”乐歌说道。 “是!乐伯伯!我这不是?觉得哪里还有不对,才过来问你的?” “你这只是收集、整理了一下孔子师生之间的对话,一问一答。” “是!乐伯伯!” “你应该重新编排一下,要有一个头绪!知道么?” “头绪?” “就是!要有条理啊?思路啊?是不是?” “条理?思路?” “也就是说!你想表达什么你得说话有条理呢?就比如!你跟我辩论的时候,是不是?你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说。想着怎么说对方才能听懂,是不是?” “这个?” “这就是条理!思路!” “哦!” “你这编写的,只能说是收集、整理了一下孔子师生之间的谈话,只是就事论事。是不是?学生问什么先生答什么。是不是?” “是!” “你不能这样编写!你要有条理地、有头绪地编写!知道么?” “这个?” “你要先整理一下你先生学说思想的大纲,然后!按照这个顺序来编排你收集、整理出来的这些谈话记录!知道么?” “哦?”在乐歌的点拨下,曾参大概地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所以!赶紧应了一声。 是啊!我怎么都忘了呢?我要打破之前的编排方法,我要按照先生学说思想来讲、写。我要让读者从头看到尾之后,就能立马明白先生的学说思想。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地《论语》!什么论语?其实就是先生的学说思想。 你要是没有一个头绪,那给人的感觉就是“语录”、对话体、断章取义! 你有了一个头绪,虽然也是“语录”、对话体,但不再是断章取义,不再是片段、碎片。而是!形成了一个整体、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你还是先收集、整理语录吧!先把所有对话都收集过来了,整理好了,然后!再慢慢地编排。” “嗯!我听乐伯伯的!” “你先把先生与你们所有的对话,你们的问话先生的回答都整理出来。你懂我的意思么?比如说!你与先生的对话,是不是?你把它整理在一起。然后!再把子路与先生的所有对话,收集、整理在一起。如此类推!你听懂了没有?” “嗯!我听乐伯伯的!”曾参又应道。 孔伋见大人说话都不理他了,就从曾参的怀里挣脱出来,去找大娘方勤。 曾参见孔伋不愿意了,也只得放了他。 方勤没有走人,而是!去帮忙舅娘做饭。 就她一个人吃饭,所以懒得去做。既然曾参来看孔伋了,那么!孔伋一定也在这边吃饭。所以!她就进厨房帮忙。 平时的她,也很少做饭。要不在微儿舅娘这边吃,要不就是在狼妹那边吃饭。再或者!去学堂的食堂帮忙,在学堂的食堂里吃。 这里的房子是她,不收你们房租了就光吃饭还不行? 现在!她手上有房契,她是房子的真正主人。 以前孔子居住、办私学的时候,都是没有房契的。房契在方基石手里,没有过户给他。 曾参看着孔伋去了厨房,看见方勤把孔伋拉到身边了,他才放心。 乐歌也一样,也朝着小家伙看着。见小家伙有人接受了,他才把视线收回来。 “等到所有对话都收录来了,你再从头整理。重复的内容,就不要录入了,直接删除。再然后!你就要按照头绪来重新编排……” “为什么要把对方分为一个人一个人的呢?现在!又再把它们分开呢?”曾参不解,打断道。 “问得好!”乐歌点头道:“为什么要一个人一个人的先放在一起呢?” “为什么?” “你也要看看:一个人的进步啊?孔子都是怎么调教你们的?是不是?老是就一个问题说你,那说明你没有进步啊?是不是?” “这个?” “还有!谁有进步呢?是不是?就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是怎么问的?先生是怎么回答你的?而别人问的,先生又是怎么回答的?还有!其他人又是怎么回答的?是不是?” “这个?” “你按照我说的这么去整理,你的《论语》差不多就出来了!知道么?” “这个?” “你按照我的这个思路去整理,然后!就可以打乱顺序去编排了!知道么?” “是!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经过乐歌这么一解释,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 第807章 小孙女来了 见曾参听进去了,正在思想着怎么编排《论语》,乐歌就没有再说话,坐在对面的席位上盘起双腿,又开始他的“长生不老”术修炼。 刚才!他没有盘腿修炼,正儿八经地坐在那里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长生不老术,而是跟微儿开玩笑的。微儿也知道:乐歌是开玩笑的,随便说着玩的。 晚上的微儿,也经常盘腿修炼。对于修炼方面,她也有一定地心得。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绝对能够益寿延年。 白天的她!是祖母、老祖宗,很忙的。再则!家里人来人往,她哪里有时间修炼。没有她出面挡着,乐歌也一样无法修炼。 子女们成家了,都搬出去住了,这里就她们老夫妻两人。 微儿的子女和狼妹的子女,成家时就搬到“乐府”那边去了。只有偶尔的时间,才带着孩子们来看望他们。不过!儿子都在学堂内教书,也是天天见的。 在学堂教书的儿孙,都吃学堂的食堂,很少到她们这边来蹭饭。 因为学堂的生源很稳定,只有那么多。所以!学堂内的房子是有的。因此!他们在学堂这边,都有自己的办公室。 狼妹还一直住后院里,不愿意搬走。再则!她是个闲不住的人,除了带孙子、外甥外,她还在学堂里做事。 她认为她是个没用的人,养不活儿女后代。所以!只有多干活,才对得起乐歌和微儿。 曾参得到乐歌的指点,大脑中当场就有了一个大概地大纲。有了大纲,他就开始梳理起来:应该如何编排《论语》?结果!不知不觉间,他就入神了。 对面的乐歌乐伯伯在干什么?他不知道。厨房那边的饭菜做好了没有,他也不知道。孔伋现在调皮不调皮,他一样不知道。甚至!方勤在他的印象中都消失了。 “祖母!祖母!我来了!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临近中午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一点也不含糊地大喊着跑了进来。 小女孩见到曾参后,当场脸色一变,怔住了。 不过!见祖父就在一边,她又不怕起来。先是朝着祖父看了看,然后朝着祖父做了一个鬼脸。再然后!朝着厨房那边看着。 厨房里,烟气很大,让人有些看不清。 “小燕!过来!”听到小孙女儿的声音,乐歌停止了修炼,把眼睛睁开来朝着可爱的小孙女儿看着,叫道。 “祖父!”小燕应了一声,就没有到厨房那边去了。来到祖父面前,懂事地靠到祖父的怀里。 “叫曾子!” “曾子!”小燕听话地叫道。 “小燕啊!好俊美的女娃!”曾参早已惊醒过来。见小燕长得太好看了,又特可爱,不由地夸道。 “女娃?我是女娃?”小燕的脸色一变,当场不高兴起来。 她一直不喜欢自己女娃这个身份,就想跟一起长大的兄长一样,是个男娃。 “女娃也一样!男娃有男娃的本事,女娃有女娃的本事!”乐歌见宝贝孙女儿不高兴了,赶紧打圆场道。 “女娃怎么了?小燕!我在夸你呢!”曾参发现自己惹了小姑奶奶不高兴,赶紧装着没事地样子,顺着她的意说道。 孔伋听到有小孩的说话声,当即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见一个比自己大的女娃,当场就楞住了,不知所以。 “子思!子思!”方勤见孔伋跑出来了,赶紧撵了出来。 见子思害怕小燕,她不由地笑了。 她把子思搂靠到身上,给他力量和勇气。 “她叫小燕,比你大,叫姐姐!”方勤调教道。 “燕子姐姐!”孔伋叫道。 “嘿嘿!他还知道叫燕子姐姐?”曾参一听,当场就高兴得笑了。 “我跟他讲过,所以孔伋他就记住了。”方勤解释道。 然后!把孔伋往前推了推,说道:“去跟姐姐玩!到院子里玩。不要乱跑,马上要放学了!噢?” 孔伋不经常到学堂这边来住,小燕也不住在学堂里,所以!两人虽然年龄差不多,可就是没有机会碰见。 “去吧!带子思弟弟玩去!”乐歌把小燕往外面推了推,说道。 “嗯!”小燕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活络起来。从祖父的怀里出来,朝着孔伋伸出小手。 孔伋赶紧把小手递过去,然后跟在小燕姐姐后面,一副跟班小弟的样子。 “呵呵呵!孔伋终于有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伴了!”曾参见状,满意地笑道。 仿佛!他看到了两人的未来。 是啊!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将来一定感情好!遗憾地是:小燕比子思大。 “你们可以喝酒了!”微儿从厨房里出来,对乐歌和曾参说道。 至于小孙女和子思(孔伋)的事,她好像没有感觉。 方勤见遇见小燕了,心里特别地高兴。 要是小燕住在学堂里,那该多好啊!要是那样地话?孔伋就再也不愿意回家了,更是赖在这里了。 学堂里虽然也有学生娃,可这些学生娃还要上课,不能时刻陪着他。还有!这些学生娃都比孔伋大,她怕孔伋吃亏。 如果小燕住在微儿舅娘那里,那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让两个小娃天天在一起、晚上都能在一起。 小燕虽然不怎么来学堂,可她还是知道的:这女娃很懂事,很可爱,很仗义。特别是乐歌舅舅,特喜欢这个小孙女儿。 乐歌觉得小燕有些男孩的味道,而且!有些他小儿时期的影子。所以!特别喜欢这个小孙女儿。 “那就喝酒吧!曾子他忙!他吃了饭还要回去忙的!”乐歌道。 “这这这?”曾参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可是空着手来的,这这这?这就吃饭了?这?” “那你下次来,一定要记得带好酒好菜来!噢!别忘了!”乐歌笑道。 “是是是!我一定带!”曾参应道。随即又说道:“我要是真的带来了,乐伯伯你又骂我!唉!我是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 “哈哈哈!”乐歌大笑道:“那还是带吧!” 微儿在一边打断道:“你别听他的!他就想着占便宜。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平时来要带什么礼物?是不是?” “去去去!端菜去!”乐歌挥舞着手臂,驱赶着微儿。 微儿只得往厨房端菜,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方勤见要先给乐歌和曾子开席,也赶紧钻进厨房,准备酒和酒杯等什么的。 () 第808章 孔伋有了玩伴 “别跑!听话!不然姐打你!” 也就在方勤往案几上摆放酒杯和筷子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小燕的喝斥声。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她很厉害地。 方勤担心出意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从家里跑了出去。 原来!学堂马上要放学了,小燕担心孔伋乱跑被放学回家的学生给撞了。所以!不许他乱跑,把他往家里这里拉。 “嘻嘻嘻!”孔伋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很配合,乖乖地跑了回来。 见大娘出来了,他又从小燕身边跑开,跑向大娘身边。 “你跟燕子姐姐玩,还能玩一会儿,过一会儿才可以吃饭!知道么?”方勤拍了拍孔伋的小脑袋,说道。 “嗯!”孔伋答应一声,又跑向小燕那边。 小燕拉着孔伋的手走向一边,说道:“等到他们放学回家了,我们再在院子里玩。这些放学回家吃饭的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兔子!燕子姐姐见过兔子?”孔伋问道。 “见过!我什么都见过!我祖父带我去山里打猎,我见过好多猎物。还有野鸡和野猪呢!还有天上飞的鹰呢!还有水里游的鱼呢!” “啊!”孔伋听了,一脸地羡慕。 “我先是看啊看!后来!我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我躺在我祖父的怀里,面前有一个大火堆,火苗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很好听的!火苗窜得老高,把天都映红了……” “啊!” “我还骑过马呢!” “骑马!我也要骑马!”孔伋一脸羡慕地看着眉飞色舞的燕子姐,觉得那是特别美好的时刻。 “我爹坐在后面,我坐在前面,我爹用绑带绑着我,不让我乱动。然后!我爹就抽打着马儿,马儿就拼命地奔跑。我的耳边,都是呼呼地风声。我的眼睛,都被风割的睁不开来!我想看,却是睁不开眼睛……” 乐歌和曾参两人先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方勤把酒菜摆上来后,就没有再回厨房。厨房里还有两个青菜没有烹出来,灶台下面有火,所以有没有她无所谓。 她来到屋檐下,朝着孔伋那边看着。 只见!小燕把孔伋给哄的,两人关系特别好。孔伋很服帖他,眼巴巴地看着她说话,一脸地羡慕。 学堂全部都下课了,那些回家吃饭的学生,都飞奔着跑出教室,跑出院子。 方勤担心这些学生娃冲撞了孔伋,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把孔伋和小燕两人保护起来。 微儿把最后两盘菜烹出来端上桌子,然后就准备大家一起吃饭。 她和方勤以及小娃,自然是不会跟乐歌、曾参一起吃饭。她们的餐厅在厨房里。菜放在案板或者灶台的边沿上,人站在一边吃。或者!把菜夹到碗里到一边吃,或者蹲到一边吃。 “回来吃饭了!方勤!”微儿招呼道。 “小燕!带孔伋回来吃饭!” “唉!祖母!”小燕答应一声,拉着孔伋的小手走了回来。 也就一会儿的事,那些回家吃饭的学生娃都跑光了,院子里空荡荡地,也静悄悄地。少数住宿的学生娃,也都跑去食堂那边吃饭了。 来到家里,小燕想去祖父那边吃饭,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要是家里没有客人的话?没有陌生人的话?她一定要蹭过去的。这不?来了一个叫曾子的人,她不认识。再则!曾子刚才说她是女娃她心里不高兴。 微儿动手给小燕盛饭,让她到一边去吃。 方勤盛好饭菜准备喂孔伋吃,可孔伋不领情,一定要自己吃。而且!还要跟小燕姐坐在一起。 “好好好!你跟燕子姐姐一起吃!好好好!”没有办法,方勤只得答应他,让他自己吃。而且!还跟小燕坐在一起吃。 “咯咯咯!”微儿见状,笑道:“这个孔伋!他在小燕面前很乖的啊?” “是啊!他们两人要是天天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方勤感叹道。 “我让他爹把娃留下来,让娃跟我一起住!娃大了,也该识字了!不能再继续这么疯下去了!”微儿说道。 “我要上学堂!祖母!我要跟他们男娃一样上学堂!”小燕听了,哀求道。 “好好好!你也上学堂!行了吧!”微儿随即小声地说道:“哪里有女娃上学堂的?别人家的男娃,都没有钱上学堂!何况女娃?” “我不管!我要上学堂!别人是别人家,我家是我家!我爹就是先生!我让我爹教我!”小燕认真地说道。 “好好好!答应你!让你爹教你!学费!让你祖父出!唉!你们都是我的小祖宗!”微儿叹道。 小燕与孔伋两人吃完饭出来,乐歌与曾参两人还在喝酒。他们是一边喝酒一边说事,喝酒都是次要的,借着酒劲话更多了。 小燕临出门之前,先靠到祖父的怀里发嗲一下,然后才离开。 孔伋见小燕姐那个幸福地样子,心里特别地羡慕。 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回家吃饭的学生娃才陆续回来。 “我教你练武功啊!”小燕突发奇想,对孔伋说道。 “嗯!”孔伋不知道武功为何物,答应道。 “我教你太极拳!” “太极拳?” “来!我教你!”小燕大大咧咧地,好像一代宗师。把孔伋拉到院子中央,摆开架式练了起来。 结果!无论她怎么尽心尽力地教,孔伋就是学不会。甚至!站都站不稳。 “你真笨!子思!”小燕骂道。 “呜呜呜!”孔伋受了委屈,当场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孔伋!孔伋!”方勤听到孔伋的哭声,一边叫喊着一边跟了出来。 “子思!子思!”曾参听到孔伋的哭声,当场就吓住了,赶紧跑了出来。 “小燕!小燕!怎么了?怎么了?你打孔伋了?”微儿一边责怪地问着,一边跟在方勤的后面跑了出来。 刚才不是?她与方勤两人一边刷锅洗碗一边说话,就没有照顾过来小燕和孔伋。再则!回家吃饭的学生娃还没有来,院子里没有人。所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没有打他!祖母!我教他太极拳呢!”小燕辩解道。 “你教他太极拳?他才学会走路,路都走不稳,怎么学太极拳?你爹的太极拳还是我教的呢!”微儿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过来。 () 第809章 子思有志气 “子思!”曾参快步走过来,看着子思叫道。 他的脸上,都是关心。 “呜呜呜!我笨!”子思抹着眼泪哭道。 “你怎么笨了?你还小!”曾参跪了下来,双手按在子思的肩膀上,看着子思说道。 “我?我笨!呜呜呜!” “你不笨!子思!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学了!你个子大,骨架大,所以动作不好看!知道么?不是你笨!哦?”曾参劝说道。 方勤也跪到一边,一只手从一侧搂着子思,一只手抚摸着子思的头脸,说道:“娃!你还小!你不笨!” “子思不笨!子思最懂事了!”微儿也站在近前,看着子思道。 “呜呜呜!”子思见大家都说他不笨,这才不自责了。但是!还是本能地哭泣着。 “子思!你想学太极拳么?那我教你!小燕她还小不会教,她没有经验!我教你好不好?”微儿见状子思还是哭,只得哄道。 “还学太极拳啊?”曾参看着微儿问道。 “学!我要学!”子思答应道。 “好!”微儿满意地点头道:“我相信!子思的太极拳练出来了,一定比小燕练的还要好看!” “这?”曾参还是不放心,怕子思再受打击。 “没事!由舅娘亲自教,子思一定能练得更好看的!”方勤点头道。 “嗯!那就这样吧!”曾参解释道:“我怕子思受不了!毕竟!他还小!唉!” 子思的个子大,可他的身体比较弱。相对来说!子思的身体不是太好,并不完全是因为年龄小。 其实!主要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子思在那种气氛下长大,本身就有文弱书生的气质。 试想!自从祖父孔子死后,家里就被守孝的人“占据”了,在这种气氛下长大的娃,能不另类么? 虽然学术气氛很浓重,可都是文人。所以!子思从小就被这种文弱书生的气氛所感染。 要是出生在武功世家,子思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既然子思愿意学,那就让他学吧!”乐歌走过来对曾参说道。 “这个?乐伯伯!” “在这个乱世中,要是不会武功的话?没有一个很好地身体的话?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娃既然有志要学,就依了他吧!小家伙很精地,很有志气!你就依了他吧!”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小燕!过来!”乐歌蹲了下来,朝着小燕招着手。 “祖父!呜呜呜!”小燕见祖父召唤她了,哭着跑过去。 “娃!”乐歌把小燕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祖父!我没有打子思!” “你没有打他!你打他干嘛?是不是?” “我骂他了!” “你骂他了?” “我骂他笨!” “你不能骂他!不是他笨,是他年龄小。还有!你也小,你还不会教!知道么?教拳是要有经验的,没有经验是不行的!知道么?你自己才学会,你哪里会教呢?” “是我笨!呜呜呜!”小燕哭道。 “你不笨!小燕!你还小!知道么?祖母教子思太极拳,你也要跟在后面重新学!知道么?你的太极拳你爹教的吧?” “嗯!”小燕点点头。 “你爹还是你祖母教的呢!” “嗯!呜呜呜!”小燕答应一声,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不得不服:自己的太极拳是爹教的,而爹的太极拳是祖母教的!真的!让她有种情以何堪的感觉。 为了哄子思、为了鼓励子思,为了不伤害子思,微儿决定:马上就教。先给子思自信心,让他忘掉刚才的不愉快。 方勤想挽留子思在自己这边多住,所以自然是大力支持。 曾参见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得答应。再则!把子思放在方勤和微儿这边,他是放心的。 回家吃饭的学生陆续来学堂上课了,在院子说话、教拳都不方便。所以!微儿决定到方勤那边去教拳。 方勤一个人住在那边,那里是很宽敞的。 方勤见状,赶紧提前回家收拾。微儿牵着子思的小手,跟在后面。 小燕见子思和祖母走了,就挣脱出祖父的怀抱,跟了过去。 “这娃!”乐歌看着跑了的小孙女儿,摇头苦笑着。 “乐伯伯!”曾参走过来,叫道。 “呵呵呵!”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又看向小燕的背影以及远去的子思。那意思好像是:你看?她们是不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他没有敢说出来。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何况!他是外人,不方便提及这件事。 可他?受先生孔子之托,要他照顾子思的。所以!又不得不考虑到这些问题。 既然答应了先生,就要负责到底。不仅要照顾子思长大,教他读书、识字、做人,还要考虑他成家立业。 “走!回去喝茶!”乐歌恢复过来,朝着曾参摆了一下手招呼道。 “乐伯伯!”曾参支吾道:“我?我想去看看,子思学太极。” “呵呵呵!随你!”乐歌说着,也就没有再理曾参,一个人回屋去了。 曾参楞在原地片刻,才迈步往方勤那边。 他很是好奇:微儿是怎么教子思太极拳?太极拳是个什么玩意? 来到方勤这边的客厅大门口,他又顿住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出现在那里,是不是不好?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进去,但也没有走。而是!选择了偷看。 当然!不是那种真正地偷看。而是!不想让子思发现的那种。其他人看见了都无所谓,不能让子思看见,以免子思有心理压力。 方勤把客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客厅就显得更宽敞了。 自从亓官氏和孔鲤搬走后,这边的客厅就很少有人来。也可以说!自从孔子当年周游列国后,这边的客厅就空下来了。 所以!方勤把多余的席位都撤了。 孔鲤死后,方勤就把这边房子的所有格局都简单地改变了一下,不想让自己沉溺在痛苦地回忆中。 微儿倒了热水,给子思和小燕喝,让两人放松心情。等到两人都喝了水,才准备教两人太极拳。 方勤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也站到一边,准备跟舅娘学太极拳。 小时候的方勤,因为出生在方基石家里,自然是自幼习武。只是!没有与人对战过,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她也会武功。 () 第810章 微儿教太极拳 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方勤跟兄长和妹妹们一起,是天天练武的。可自从嫁到孔门后,就很少练武了。在学堂里练武不方便,没有练武的气氛,你要是练了,反而成为另类。 只有适当的机会来了,她才露一手。因为不常练,所以很生疏。 “舅娘!我也想学!”方勤看着微儿,小声地说道。 “你?”微儿楞了一下,应道:“你也想学啊?那就学吧!以后就可以指点子思他们!” “嗯!谢谢舅娘!” “咯咯咯!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微儿笑道。 她虽然是方勤的“舅娘”(孔鲤的舅娘),可她跟方勤的年龄,相差并不大。真的!做她的舅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见一切都准备结束,微儿也就不再客气,开始教拳。 自从跟乐歌学了太极拳后,她虽然没有怎么与人打斗,可她一直都很勤奋地练习着。偶尔高兴地时候,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 后来有了儿女,她就教儿女们练习太极拳。结果!武功大进。有了儿女们当陪练,她更能体悟出(乐氏)太极拳的奥妙。 其实!教徒弟也是一种练功的方式、体验武功的好方法。你不把拳理讲清楚,徒弟们就不会明白。所以!你也在进步。 “练拳之前,先要热身!我们跑步!”微儿把双肘端起来,就在大厅内转圈跑了起来。 小燕自然很积极,跟在祖母后面跑了起来。 子思见状,也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方勤楞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微儿在前面,中间是小燕和子思,后面是方勤,四个人跟个神经病似的在客厅内跑步着。 曾参见状,不由地苦笑着摇头。 他是个文人,不爱武功。真的!他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为了子思,他又不得不接受。 跑了几圈意思了一下,微儿就停了下来。等到大家都心平气和了,气血平衡了下来,她才正式开始授拳。 “大家先挥拳、踢脚、扭腰!蹲!起身!连续做几个。” 在练拳之前,不仅要热身,还要全面活动筋骨。 小燕和子思两人并排站在前面,方勤站在两人的后面,立正好。 “先要放松身体、心情,不要害怕知道么?什么事都不要想!知道么?自然放松,抖抖手臂、踢踢腿!” 说着!微儿示范了一下。先是很轻松自然地摆着下垂的手臂,在自然地踢着左右腿。 确定大家都放松了,她才正式开始教乐氏太极拳的第一式:一圆复始式。 一圆即太极!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这是来源于《易》文化,《易》是中国古代文明之精华。 一圆复始,也就是开始的意思,运动的开始。也一样喻意着一切的开始,生命的开始、生活的开始、人生的开始等等,无穷无尽。 之前不是双脚并立与肩同宽?双腿自然站立,大约于肩膀同宽。是大约,而非绝对。自然就行,不觉得有约束、难受就行。 双手手臂自然下垂,垂放自然就行,不觉得有约束、难受就行。 一圆复始从这里开始,双手微微向后、向上从两边举起,举上头顶,再自然落下。 在双手自然落下的同时,弯腰下蹲,成骑马蹲裆式。双手落到两侧,手心相对,自然伸展平放。 到此!一圆复始式完成。 这是最基本的动作,也就外形!初学者,只要按照这个模仿熟习就行了。先把动作比划会,做到自然而然就可以了。等到所有动作都学会了,练习自然了,师父再教其中的要领。 要领!也就是心法。 师父只教其形而不教心法,那是没有用的,学者不可能成为武林高手。从学者只会比划,却不懂其中要义。 当初乐歌教她的时候,不是这么教的。而是!为了让她对太极拳感兴趣,故意让她尝到甜头。 怎么尝甜头?就是让她试试太极拳的威力。乐歌亲自当陪练,给她试手。结果!她按照乐歌的说法去试验了,还真的把乐歌给收拾了。因此!她就有了信心和兴趣。 可现在!她是在教两个小娃。你向小娃教搏击、搏斗、格斗技巧,小娃们也不懂。何况!子思还小,自身都站不稳,怎么体验格斗技巧。 在小燕的带头下,子思跟在后面比划着。在重复不断地比划下,子思很快就记住了,动作就连续、熟练了。他觉得这个动作很简单,很好学。所以!就有了信心。 “好!我们再来学下一个动作!子思真不错!一学就会!嗯!”在教拳之前,微儿不忘鼓励道。 子思见师父不说他笨,相反还表扬他,心里很高兴。他的小脸上,顿时露出自信地笑容。 曾参看了好一会儿,见里面的人都在模仿,他也在走廊上模仿了起来。重复了几遍之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就停下来了。 对于一个理性思维的人来说,觉得这种重复的动作是没有意思的!所以!他们没有耐心。 第二个动作太多,有一定地难度。不过!微儿有经验,她把动作分解开来,分成几个小动作。把小动作一一教授完之后,再来一个连续练习。 费了好长时间,子思才把动作连续起来。 够了!不能再教了!再教子思可能就记不住了。 虽然是慢动作,可能是紧张的原因,子思竟然练得满头大汗。 “歇一会儿!先喝点水!”方勤心疼子思,要求道。 子思看了方勤大娘一眼,没有答应,继续练习。只见!他咬着嘴唇,一脸认真、专注地样子。 见子思那个认真、专注地样子,方勤更是心疼。 小燕见子思练的那么认真、专注,她不服起来,也在一边练着。但是!她是一边练一边朝着子思看着。那意思好像是:你练的是啥玩意?你看我的!我练的才叫太极拳!我练的拳才漂亮呢!好看呢! 见两个小娃那个认真劲,微儿满意地笑了。 她相信!有子思带头,小燕的太极拳只会练得越来越好! 曾参见子思那个认真、专注地样子,一样心疼得不行。见子思不听方勤的话继续练,他不得不进去进行阻止。 “子思!先歇一会儿,慢慢练!要是一下练得太累了,接下来就练不了了!子思!” 见子思不理他,他只得掏出手帕,给子思擦汗。 () 第811章 少年出糗了 “我不要你擦!过开!”子思很不领情,一把将曾参推开。 曾参一个没有注意,差点被推倒了。他是赶紧一只手快速撑地,把自己的身形稳住。虽然没有摔倒,可也很狼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嘿嘿!这小娃!有脾气啊?”曾经自嘲地笑道。 “咯咯咯!”微儿在一边笑道:“子思的力气好大,一把就把曾子给推倒了。” “你没事吧?你?”方勤见状,吓了一跳。见曾参好像没事,才放心一些。她朝着子思瞪了一眼,子思没有看见她的怒意。 见自己脾气大了些,方勤赶紧克制着自己,没有对子思发脾气。 真的!这小娃脾气也太大了吧? 突然之间,她感觉好像子思遗传着祖父孔子的脾气、性格。 难道不是么?孔子不是这样执着的性格么? “子思!我们歇一会儿吧!我累了!”小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嗯!”子思这才答应一声,停了下来。 “喝水!喝水!”微儿赶紧招呼道。 方勤见子思终于停下来了,赶紧去倒热水。把热水倒出来,再用冷却的水去勾兑,勾兑成不烫的水。 曾参见自己是多余,爬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个人走了。 来到乐歌这边,与乐歌又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回去了。 有小燕在,无须他这个先生。 可以看出来,子思还不是那么亲近他。子思是个不服输、不示弱的小娃,有小燕这个姐姐在,他不愿意服输。 有方勤和微儿师娘照顾子思,曾参也就放心了。 喝完水,子思又要去练功,微儿和方勤两人都阻挡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朝着小燕使眼色。 小燕鬼精鬼精地,知道两人的意思。所以!就不让子思练。还有!她觉得已经很累了,再练的话,她坚持不下去。 “我们玩一会儿好么?我们捉迷藏好么?”小燕说道。 “嗯!”子思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两个小娃就玩起了捉迷藏,小燕躲子思找,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小娃在玩捉迷藏,微儿和方勤两人守在一边说话,防止出现意外。有时!两人也参与进来,增加气氛。 玩了一会儿就是喝水、休息,然后才练习太极拳。 为了不让子思觉得学习太极拳太枯燥,下晚的时候微儿又教了两个动作。晚上没有再教,就光让两人继续练习。 小燕以前学过,所以不需要怎么教她,主要是教子思。 为了保护、陪同子思,方勤只得也跟着练习。她有武功基础,又是成年人,所以学习起来是很快的。 下晚时分的子思,就不再那么活跃了。很显然!他开始觉得累了。到了晚上!他更是没精打采。 下午时你让他歇下来喝水、擦汗他都不肯。而到了晚上的时候,疲惫得想偷懒了。 “练啊?你不练怎么行呢?”小燕操蛋一样催促着。 在小燕的逼迫下,子思很不情愿地继续练着。 无需废话!这晚的子思,尿床了。 临睡的时候,方勤特意让他尿了一下。半夜时分,她再次叫他起来尿。可是!小家伙就是怎么叫也不醒。要是自己的娃?她都要动手打人了。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能打。再则!她也舍不得打。 心想:就让娃再睡一会儿吧?等到他要尿了,自然是一叫就醒。 结果!等到她再次醒来准备叫喊的时候,人家已经尿床了。 看着湿了好大一片的单子,方勤都被气哭了。 “呜呜呜!” 为了防止子思再尿床,方勤还是把他叫醒。虽然尿了床,可这一泡尿还是量很大。真的!要不是她坚持的话?小家伙还要再尿一次。 子思发现自己尿床,可能觉得很羞耻,一个人小声地哭了起来。 “娃!娃!有大娘呢!呜呜呜!”没有办法,方勤只得把他抱着,哄着他不哭。然后!两人睡在干的地方。 天亮后,子思就不干了,哭着要回家。 很显然!他知道害臊,不想在大娘这边住了。真的!没脸见人啊! “子思!子思!你哭什么哭啊?我们去练拳!”小燕听到子思的哭声,跑了过来。 “呜呜呜!” “子思!你怎么了?” “呜呜呜!” 微儿听到子思哭泣,也急忙跑了过来。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做了师父,所以很关心。 子思在方勤这边睡了多少回,可以说是经常。但是!尿床还是第一次。 小时候也尿床,那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羞耻么?现在不同了,人家懂事了。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娃。 “什么事?怎么了?”微儿问道。 “没事!”方勤不好当着子思的面直接说,所以支吾起来。 “你没有打他吧?” “我怎么会打他呢?舅娘!”方勤惊慌地应道。 “这个?”微儿想了想,自语道:“不会是?昨天练太极拳过度了?太累了?子思不想学了?” “这个?” “子思!你是不是不想学太极拳了?你?你要不学就不学了!学拳太累!不学了!等你长大了再学,好不好?不要哭!”微儿上前劝说道。 “祖母!子思昨晚尿床了!”就在这时!小燕从房间里跑出来,对祖母说道。 “你?”微儿和方勤听了,两人都是吓得不行! 特别是微儿,这才知道:子思哭着要回家的原因! “你小时不尿床么?”微儿把脸往下一拉,喝道。 “我?”小燕先是无法接受,可转而一想,只得说道:“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尿床了!” “你昨晚还尿床了!”微儿朝着小燕使了一个眼色,喝问道。 “我没有!呜呜呜!”小燕哭了起来。 “小孩子都尿床的!没有什么丢人的!噢!不哭!”方勤赶紧过来做好人,趁机劝说起来。 “小孩子都尿床的!祖母小时候也尿床呢!有什么丢人的?不哭!噢!”微儿把小燕搂到怀里,哄了起来。 “呜呜呜!”小燕继续小声地哭泣着,一副羞耻地样子。 其实!她昨天并没有尿床。都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尿床。这不是?为了让子思不觉得羞耻,才承认昨晚尿床了。 () 第812章 两小无猜 “我们小时候都尿床的!哦!不哭!大娘小时候也尿床呢!不哭!”方勤搂着子思,哄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子思这么小的年龄,就知道羞耻? “好了!都不哭了!我们小时候都尿床的!哟!我小时候也一样尿床呢!我小时候尿床还挨打呢!”微儿哄道。 经过好一番劝说,小燕不哭了。 小燕来到子思面前,把子思抱着,没有说话。 子思又哭了一会儿,心里平衡了也就不再哭了。 既然大家小时候都尿床,我尿床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小燕姐姐都尿床,我尿床又有什么关系呢? “晚上我们睡一起,我们一起尿床!咯咯咯!”小燕对着子思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咯咯咯!”子思听了,也是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本来!子思就有些小调皮。所以!对于恶作剧方面,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两人一起尿床,那不是恶作剧么?所以!他偷笑了起来。 “我们去练功吧!”小燕邀请道。 “嗯!”子思应了一声。 小燕牵着子思的手,两人走出客厅,来到外面的屋檐上,然后就摆开架式练了起来。 “嗯!”微儿见孙女儿很精,她很是满意。见子思很懂事,她很是喜欢。 “昨晚睡的时候我让他尿了,我睡了一觉就赶紧叫他。可是!他就是不醒。我心疼他,就让他继续睡了。结果!等到我再次醒来叫他的时候,他已经尿了!唉!”方勤诉说道。 “你啊!唉!”微儿都不知道说方勤什么好?都不方便怎么说。总之一条!方勤没有生养过小娃,所以她根本不会带娃。 可这是方勤的痛处,微儿又不好点破。 只得说道:“今晚你注意了!睡之前不要让他喝多少水。要吃得油一些,不要太咸,也不要吃得太稀。你把握好了,他晚上的尿就少,就不会尿床。” “呜呜呜!”方勤听了,哭泣起来。 虽然微儿舅娘没有说明,可她心里清楚:还不是?自己没有生养过小娃,没有带过小娃,所以并不知道怎么带娃。 “他睡你让他睡,你把他抱起来尿,你摸他那个地方,他一会儿就糊里糊涂地尿了。尿完了,他就醒了。知道么?” “呜呜呜!”方勤难过哭泣着。 “要不!你不要单独做饭了!晚上在我那边吃,保证子思吃了晚上不尿床!” “呜呜呜!” “好了!好了!带的时间长了,就有经验了!经验是总结出来的!好了!你去洗被单、晒被单吧!” 微儿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屋檐下看着两个小娃练功。 在小燕的带领下,子思练得很认真。 “休息一会儿!不要太累!噢?听话!小燕!停下来!带子思去喝水,然后玩一会儿。待会!我再教你们新的招式!” “唉!祖母!”小燕答应一声。 在小燕的带领下,两人回去喝水。喝了水出来玩耍。 今天的子思,不再像昨天那样固执、执着了。微儿让他休息他就休息,让他练功他就练功,很听话。 很显然!由于昨天的运动量太大,今天的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还是很困倦的。再则!昨晚尿床了,还是有一定地心理负担。所以!今天的子思,并不活跃。 为了不让两个娃太累,中间的时候,微儿让方勤给两人上识字课。 以前的子思,方勤给他上识字课的时候他是很不情愿的,就想着出去玩。今天的子思,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反而很喜欢。 很显然!上课的时候他可以不用练功,不练功也就不累。所以!他喜欢。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微儿就带着小燕去洗漱。子思也被方勤带回去洗漱,两家不在一起洗漱。 洗漱回来又坐了一会儿,大家才休息。 因为一天都在练功、识字,所以子思很累,老早就打瞌睡了。平时的小燕很牛比,结果今天也觉得很困倦。 “你答应跟我一起睡的!”子思见小燕并没有跟过来睡的意思,就扭头朝着小燕看着,提醒道。 “我?”小燕不敢答应。 早上是早上,那不是?为了哄子思? 无奈之下,只得朝着祖母看着。 “去吧!你答应跟他一起睡的,说话要算话。” “祖母!” “小孩子!睡一起有什么关系呢?” “祖母!”小燕说着,又朝着祖父看去。 乐歌没有作声,只是朝着小燕微笑着挥舞着手臂。 “祖父!” “去吧!不要尿床!睡觉前先尿一回!知道么?半夜的时候,叫你起来尿你就要起来!知道么?”微儿交待道。 “知道!”小燕应了一声,这才上前牵着子思的手,走向外面。 来到这边,立马睡觉。 两人脱衣上了床,在小燕的调皮下,两人就打闹起来。子思一改常态,一点也不含糊,把小燕给压住了。小燕也不示弱,很快就翻身起来,反败为胜。 “不要闹了!不要闹了!睡觉!” 方勤见两人玩得开心,都舍不得打扰了。可是!她又担心两人打着打着就翻脸。 就光打闹都没事,要是翻脸了那就适得其反。 “睡觉!不跟你玩了!”小燕输了,只得罢战。 子思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这才罢休。 这晚!让子思和小燕两人都无法接受地是:都尿床了! 方勤早就知道尿床了,可她没有点破。 她也有责任,没有照顾好两人。 所以!她早早地就起床了,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任由两人处理。 早上醒来的小燕,发现自己也尿床了,当场就羞耻得哭泣起来。 子思被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也尿床了,楞了一下,反而自嘲地笑了。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是我一个人尿床,小燕姐姐她也尿床! “不哭!我也尿了!”子思爬到小燕身边,抱着小燕小声地说道。 “呜呜呜!” “起床!起床!不许哭!” “呜呜呜!” “你们两个都尿床了?”方勤这才进来,询问道。 “呜呜呜!”小燕羞耻得大哭。 “不哭!不哭!小孩子都尿床的!不哭!你们是太累了,晚上睡得沉才尿的!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叫醒你们!噢!不哭。”方勤劝说道。 今天的子思,没有哭,一脸不知羞耻地样子。 () 第813章 曾参来抢人 第857章曾参来抢人 时间飞快,转眼两年时间过去。 子思个子长高了不少,走路不再东倒西歪,他的太极拳练得也很好看。 这天!曾参过来,决意要把子思带走。 这两年,子思一直住在方勤这边,在学堂里生活。学完太极拳后,就在学堂里上学。 小燕一直生活在祖母这边,跟随祖母学太极拳。所以!一直是子思最好地玩伴。 自从那天晚上一起尿床后,两人的关系就更亲近了,成为最好地朋友。 大人都看在眼里,所以都愿意让她们在一起玩耍、成长。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子思可以继续在学堂内上课,无需去曾参那边。可是!子思的娘亲那边发生了一些事,让子思无法继续在这边生活。 其实!不关学堂的事,不关方勤、微儿或者乐歌的事。可是!关乎到子思的成长,可能会影响到子思的成长。所以!曾参特意过来,执意要把子思带走。 子思也不想走,不想离开方勤大娘,更不想离开小燕。可是!他拗不过大人,拗不过曾参。再则!外界的压力,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要知道!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他是无法容忍别人的闲言碎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让子思变成这样?让曾参如此坚决? 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切都很正常、平常,只是发生在子思和曾参身上了。 对于别人来说,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可对于子思和曾参来说,就有些无法接受。 事情是这样地:孔鲤死后,子思的娘亲就一直守寡。因为孔子的原因,孔子死后学生给他守孝,所以家里整天都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子思的娘亲很不方便生活下去。所以!经常回娘家。 因为娘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家,而且还有一些财产,算是富裕人家。所以!家里的亲戚还是很多。经常回来的她,难免就有人劝说她,让她改嫁。 是啊!孔鲤死了那么多年了,孔子也已经过了守孝期,是可以考虑再嫁了。 因为娘家家境还算可以,所以还是有人愿意娶。就这么着!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如意的人。最后!就那么地走到了一起。 因为子思大多时间不在身边,所以她的生活相当自由。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大家茶余饭后随便说说,又没有扯其他什么闲话。可是!曾参等人无法接受。 子思虽然年龄还很小,可他懂事得早。所以!一样无法接受。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他的神色出卖了他。自从有人议论这件事后,自从被他听见后,他就有些受不了。听得多了,他更是接受不了。 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他舍不得。让他更是舍不得离开小燕,还有乐歌舅公。 外人说闲话就由他们说吧,装着没有听见就可以了。可是!曾参却不这么认为,一定要带他走。 曾参认为:换一种环境更好! 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没有人知道子思娘亲的事。没有人议论,就不会影响子思。 “这也有弊端啊?”乐歌反对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子思对那里并不熟习,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难道不是弊端么?是不是?要是娃不适应那里,是不是一样影响娃呢?” 经过两年一起生活,乐歌越来越喜欢子思。更甚至!要把孙女儿小燕给子思。何况!大家都有这个意思。再则!两个小孩在一起生活得多好?是不是?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乐歌一直在向子思传道。 传什么道?也就是向子思灌输道家学说思想。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乐歌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子思在他的影响下,越来越道家了。 以前的子思,脾气很倔、很固执。现在的子思,变得灵活多了,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乐歌觉得:子思还是受到曾参等人的影响。而且!影响很严重。 要知道!曾参等人给孔子守孝的时候,几乎天天与子思在一起。见子思孤儿寡母的,他们都带着同情心跟他交流。 还有!曾参等人都是受孔子影响很深的人。所以!他们给子思幼小的心灵影响很大。 可以说!子思之前的固执、倔强脾气,都是曾参、子贡等人培养出来的。或者说!是他们教导出来的。 乐歌认为:一个人不能过于固执、倔强,不能成见太深。 固执与倔强,其实就是成见在作怪。因为你认为这样做是对的,所以你才坚持!是不是?所以!这是成见! 一个人一旦有了成见,那么!这个人的认识界线就固定了,眼光、视野就变得有限了。 所以!乐歌是不希望曾参把子思带走的。 “乐伯伯你放心!我会派专人照顾他的!另外!我亲自教他!他上学不上学都无所谓!我一个人就能教他!”曾参坚持道。 “你能教他我也一样能教他!何况!在我这里,不止我一个人能教他!方勤!还有微儿!还有我的儿孙,都可以教他!更关键地是!还有小燕!她们两人正好有一个伴。”乐歌争执道。 “不行!乐伯伯!”曾参摊牌道:“我受先生临终之托,要我照顾子思的!我答应了先生,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我跟你先生是什么关系?你还不相信我?你先生不需要托付我的,他都知道我不会不管!是不是?” “不行!你是道家!我是先生的学生!所以!我必须教授子思孔门传承!” “孔门传承?” “对!孔门传承!子思是先生的后代,就应当担负起孔门传承!先生不仅注重子孙后代的传承,也一样注重学说传承!先生的学说思想,不能因为我而断了!所以!我必须把子思带走!” “你就不要说你们孔门的传承了!那么说起来!我还是孔门学生呢?是不是?”乐歌争辩道。 “不!你虽然是孔门学生,可你现在变了!你改学道学了!” “你难道没有变?” “我没有变!” “你没有变?”乐歌追问道。 “我就算变了,那也是在先生的学说思想之基础上改变的!”曾参争辩道。 () 第814章 子思被曾参带走(一) 第858章子思被曾参带走 “你那一套很被动的!会祸害别人的!要是别人相信了,会祸害世世代代的!你!”乐歌很生气地质问道。 “我心里有数!乐伯伯!不劳你操心!反正!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曾参也把脸拉下来。 嘴上还“乐伯伯”地叫着,可也只限于嘴上。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是顾不了那么多。 “我不答应你?”乐歌说着,就要爬起来动手打架。 他虽然很老了,可他觉得收拾曾参还是一二三的事。曾参虽然也会一些武功,可毕竟是个文人,他的武功自保都难。 “乐伯伯!你?”曾参见乐歌来蛮的,顿时吓住了。 你就是再有理,你在暴力面前都是没辙! 就那么回事!野蛮强占三分理!在野蛮时代,野蛮就是理! “你干嘛呢?你?”微儿见状,赶紧上前来劝阻。 此时的子思,还在学堂那边上课。 方勤在自己那边哭泣,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才曾参来的时候,先到她那边去的。曾参的态度很坚决,她也拿曾参没有办法。 曾参跟方勤摊牌后,才来乐歌这边的。毕竟!子思生活在方勤那边,由方勤带着。来乐歌这边,是给乐歌乐伯伯和微儿师娘的面子。结果!却碰上了钉子。 曾参心想:我带子思走,关你吊事?嘿嘿!把你当人你还爬到高台上了?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写的《论语》稿子我看了!你就不要传承下去了!写的都是什么玩意?你想祸害人间?你那么写,是很容易造成世人的误解的!你要是一定那样!我就把你杀掉!免得你祸害别人!祸害人间!” 乐歌见微儿来劝说了,抓起曾参上次来带来的《论语》草稿,往面前的案几上一扔。 “啪!” “哗啦!” 也不知什么回事?竹简散了开来。 当然!不是全部散了,而是外面的一圈散了一端的线索。 “你?”曾参见乐歌这么评价他辛苦编写出来的《论语》,气得浑身哆嗦。 “你不能那么编!你那么编出来了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乐歌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自从二稿被乐歌否定后,曾参又花了一年多时间,才编写出第三稿。写出第三稿后,他没有即时递给乐歌,而是先在学长之间传阅,征求意见。 结果!学长们都觉得满意。 得到学长们的肯定后,曾参才亲自把第三稿送到乐歌这边。心想:这回你应该满意了吧? 结果!乐歌并没有及时回答他。 因为太忙!他一直没有时间过来。再则!他满打满算以为这回乐歌伯伯应该认可了。何况!第三稿是在乐歌指点的基础上定下来的。 可现在!仍然被否定了。 “你?”曾参颤抖着说道:“那你要我怎么编写?” “你要从整体思想来编写!让人从头看到尾后,就能够彻底明白。而你现在的编写,是东一锄头西一木棍,没有一个头绪,很容易让人断章取义的!” “我编写的已经很有整体了!很有整体思想了!我?” 乐歌见曾参是真的急了,又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不要急!我不是跟你操蛋!我是不想做历史的罪人。所以!为了想让你明白,我准备给你写一个总结篇!” “总结篇?” “我就结合你编写的第三稿《论语》,来总结一下。然后!你按照我的意思去整理、编写。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误导别人,别人也无法断章取义!知道么?” “这个!” “去吧!我要修炼了!” “我?”曾参变得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问道:“那?子思呢?” “子思?” “我一定要带子思走!” “你说我会同意么?”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这?”曾参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我那边!还有很多钱财的!而你这里!有多少钱财?你?养一个人成年,得多少钱财?你?你图什么啊?” “我图什么?我图一乐!我高兴!”乐歌不看曾参,应道。 “你?” “我高兴!我愿意!”乐歌补充道:“还有!我有责任心!我与孔鲤关系好,我照顾他的儿子理所当然!怎么了?还有!我有这份爱心和责任,我愿意!怎么了?” “你?”曾参道:“你家并不富裕,你就不要装了!你?” “我家怎么不富裕了?怎么说我曾经也是王子!我当年多么有钱?是不是?我家里还有钱!还有许多钱!……” 曾参嘲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是有钱,可现在你有钱么?你的子女后代那么多,你以前的那些钱都用完了!你?我还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周天子还送财物过来,把你当王子。鲁国方面,也每年给年俸。可现在,谁还给你财物、年俸?是不是?” “你笑话我穷?”乐歌暴跳起来,喝问道。 “我不是笑你穷!乐伯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有钱!”曾参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乐歌更是暴跳起来。 “乐伯伯!乐伯伯!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曾参见乐歌误会他了,赶紧摆手解释着。 “你?你想干什么?”微儿见状,赶紧把乐歌给拦了下来。 “呜呜呜!”方勤正好赶了过来,见乐歌舅舅气成这样,吓得大哭。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是因为子思的事。所以!她本能地拦了上去,不让乐歌发作。 “乐伯伯!你误会我了!我说我有钱,并不是说你穷!我答应先生了,要照顾子思的。这不?当年在子贡他们的带头下,我们大家捐了不少钱!我们这不是?手头上还有很多钱呢!我是这个意思!我有钱抚养子思!乐伯伯!……”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误会有他了!曾子他怎么是那种人呢?这不是?”微儿劝说道。 见曾参解释了,微儿和方勤都拦着他,乐歌也只得就此作罢。 “我答应他了!呜呜呜!让他带子思走!呜呜呜!”方勤哭道。 “你答应了?”乐歌问道。 “嗯!我答应了!舅!呜呜呜!” “那你?”乐歌着急地问道。 “呜呜呜!”方勤哭道:“也许到了曾子那里,子思会更好的。唉!” () 第815章 子思被曾参带走(2) 第859章子思被曾参带走(2) “你?”乐歌很想说:你不要子思了?娃跟你这么长时间了,早已把你当亲娘一样亲,你舍得? 你没有儿女后代,你老了怎么办?我是告诫过后代们,让他们照顾你。可是!那毕竟没有自己抚养的娃照顾自己亲啊? 别人待你再好,不可能天天在你身边、时时在你身边啊?只有自己养育长大的娃,才天天在你身边、时时在你身边!因为!你们在一起生活啊?是不是? “方勤!你?唉!”微儿看着方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没有生育的女人,真的很可怜地!不管别人待你多好,都不会有自己的配偶、子女后代亲。 “乐伯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亏待娃的!我答应先生了,所以我就要负责到底。何况!大家出的钱,都存在我那里呢!乐伯伯!大家都放心我,你也就放心我吧!乐伯伯!我给你磕头发誓了!” 说着!曾参给乐歌跪了下去。 “你?唉!”乐歌朝着曾参指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再是舍不得也只能舍得。 “我发誓!乐伯伯!我是真心为子思好,为完成心愿,才一定要把子思带走的。这是其一,也是主要原因!乐伯伯!不是我说你,我是知道的,你们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好。要是多了一个子思吃饭、用度,那就更艰苦了!是不是?乐伯伯! 当初我接受先生之托,也是这样跪在先生面前的。今天!我也是如此跪在乐伯伯面前,对乐伯伯发誓、对天发誓!我曾参要是有负先生和乐伯伯之意,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果我曾参不能把子思培养成才,我曾参也是罪人。 还请乐伯伯答应并放心!我一定不违誓言的!就算我曾参死,也要把子思培养成才!就算战乱来了,难以生存了,我都要保护子思长大成年、长大成才!乐伯伯!……” 说着!曾参往地上一趴,不起来了! 看他那个样子,你要是不答应他,他是不会起来的。 “起来!起来!起来吧!曾子!”微儿叫喊着。 见曾参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得朝着乐歌看着,希望他同意。 乐歌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我答应你!唉!我这不是?我?我就是不放心你!毕竟!你太年轻了!你?到了你那边,你来照顾他?是不是? 在我这里!你看是不是?有方勤和她(微儿)还有我的儿媳妇以及女儿她们,照顾他的人很多!我这不是? 唉!在我这里生活是一样地,你可以来看啊?是不是?为什么一定要到你那里去生活呢?是不是?” “谢谢!谢谢乐伯伯!我是不会照顾小娃的生活起居,但我会请人专门来照顾子思的,乐伯伯!你就放心吧!”曾参见乐歌答应了,这才抬起头。但是!他并没有立即起来。他怕乐歌反悔。 “为什么呢?子思放在我这里不行呢?是不是?要让你麻烦呢?是不是?你有空就来看,不也是一样么?是不是?” “乐伯伯!不是这么回事!”曾参辩解道:“我认为!既然我答应了,那我就要天天、时时看着他!不然!都是我没有尽责!” “难道?子思在我这里你还不放心?” “不是!不是!乐伯伯!师娘!还有方勤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是觉得我既然答应了,就要尽责!只有天天、时时看见子思,才算是尽责!不是不放心你们!” “你就答应了吧?夫君!你?”微儿看着乐歌,劝说道。 “舅舅!曾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答应吧!呜呜呜!”方勤也劝说道。 “唉!也罢!”乐歌摆着摆衣袖,叹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到席位上,不朝曾参看。 “你就起来吧!曾子!你乐伯伯答应了!起来吧!”微儿劝道。 曾参见乐歌勉强答应了,赶紧爬了起来。 “谢谢乐伯伯!谢谢!” “呜呜呜!”方勤又难过地哭了起来。 “那我去把子思叫过来?”曾参试探着问道。 “你急什么?”乐歌喝道:“马上就要下课了,你就不能等到上午下课了,等到学生娃回家的回家了,学堂里没有多少人注意的时候,再带他走?”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是我曾参考虑的不周全!唉!”曾参叹道。 心想:我也是太着急了!我?是啊!就不能等到学生娃都下课了,再悄悄地带子思走? 之前这不是?子思觉得有压力,才变得心情不好,显得有些孤僻地样子?你要是公开带他走,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是不是又给他带来压力、负担呢? “他大娘!你?”微儿看向方勤,问道:“子思的衣物你收拾了没有?唉!” 心想:我都不应当问这样地话,让方勤心里难过。可是?这不是?这是必须做的事啊?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就是不舍得也得舍得啊? “呜呜呜!回舅娘的话!我都收拾好了!呜呜呜!”方勤哭道。 “唉!我也舍不得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待会!还不知道小燕怎么哭闹呢!子思他?他就这么舍得走了?呜呜呜!”想起即将发生的事,微儿也难过地哭泣起来。 “要不?等到下晚了再带子思走吧!”乐歌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提议道。 “不!”曾参打断道:“我还有另外的事,我等不及!唉!” “这个?”众人都觉得事情不好办! 就在大家觉得担心的时候,学堂下课了。 那些调皮的学生,先生还没有从教室内出来,他们就从教室的另外一个门出来。然后!就跟飞出笼子的小鸟,朝着学堂外面跑去。 其他学生见调皮生都跑了,他们也就不再顾忌,一个个跟着跑了起来。 也就一二三的事!那些回家吃饭的学生,跑得一干二净。 那些住宿的学生,相对来说斯文一些,走在后面。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们才往吃饭的地方去。 “祖母!祖父!我回来了!”小燕飞快地跑了回来,朝着屋内喊着。因为她是先生的女儿,所以是可以上学的。 在这个年代里,女娃正规上学堂的很少。女娃虽然也要读书识字,可一般都是在家里学的,家里的大人平时一点一滴教的。 穷人家的女娃,不说读书识字了,就算在家里识字,都很困难。你要是不努力、不见缝插针,你只会一个字都不识字。 穷人家的女娃,要想识字,只能一边做手工一边注意别人说话、识字。不专心的话?只会一个字你都不认识。 () 第816章 子思被曾参带走(3) 第860章子思被曾参带走(3) 众人见小燕回来了,一个个都朝着她看着,没有人应答她。 “祖母?祖父?你们?”小燕发现气氛不对,朝着祖母、祖父看着,不解地问道。 如今的小燕,个子比以前高出一个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过!她还是那么活泼、快乐,跟个男娃似的!也许一直在学堂中生活,都是跟男娃一起生活,所以跟男娃差不多。 “子思呢?”微儿问道。 “子思?”小燕应道:“他回家吃饭了!” “吃饭?呜呜呜!”方勤一听,当场又放声哭了起来。 吃什么饭?今天的中午饭她还没有做。 不说她没有做饭了,就连微儿这边,也一样没有做饭。 因为!半上午的时候,在正常要做中午饭的时候,曾参来的。得知曾参来的目的,谁还有心思做饭? “吃饭?我饭还没有做呢!”微儿这才想起来,中午饭还没有做,赶紧往厨房跑去。 “祖母!你?你怎么还没有做饭?我肚子饿了!”小燕当场就报怨起来。 “要么你回家去吃饭!”乐歌说道。 “祖父!” “不急!”微儿转身对跟过来的小燕说道:“够你吃的快餐还有!不用回去!” “你怎么现在还没有做饭?你?”小燕埋怨道。 “我这不是?曾子他来了?他要带子思走!”微儿不忍心地说道。 “什么?”小燕一听,当场就变了脸色,楞在原地。 “唉!这一天还是来了!祖母我舍不得啊!”微儿叹息着,进入厨房,给小燕准备中午吃的饭食。 小燕得知子思要走了,从此不再跟她在一起。甚至!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面,当场就掉下了眼泪。 虽然她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可是!这是分离、分别的感情!在感情的作用下,她不舍地哭了。 因为觉得羞涩,所以不敢哭出声音来。 子思要被曾参接走的事,小燕早就知道的。在很早以前,曾参就要求过一次。只是!乐歌等人没有答应。而曾参那边,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事情就暂时放下了。 当时的曾参,不仅忙着学说上面的事,还要忙着生计。所以!一时之间是顾及不了子思的。再说!子思在方勤这边生活得很好。 还有!关键地一条是:子思的娘亲还没有改嫁。 人家有娘亲,哪里会要你来操心呢? “小燕!过来给祖母搭把手!”微儿装着不经意地样子,朝着小燕叫道。 其实!可以猜测出来,小燕是要哭泣的。 果然!小燕楞在原地掉眼泪。 见孙女儿掉眼泪,微儿既是心疼,又觉得满意。这说明什么?说明小燕与子思之间是有感情的。 方勤得知子思回家吃饭了,赶紧往回跑去,她是一边跑一边哭泣。 子思的肚子早就饿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里。结果发现:家里的大门敞开,一个人都没有。 “大娘!大娘!大娘!我肚子饿!”子思一边叫着大娘,一边往厨房里去了。 家里没有人对于他来说,是很正常的。家里就大娘和他两个人,没有其他人。 厨房里,也没有人。子思虽然觉得奇怪,可他还是习惯地掀开锅盖,看看锅内有什么好吃的? 方勤为了满足这个小馋猫,所以很少跟微儿、小燕在一起吃饭。不过!有什么好吃的,她都会给小燕留一份。 反正!就那么回事。就是希望两人将来生活在一起,跟现在一样。 乐歌家的其他后代,都知道小燕与子思的关系,所以都自觉地回避,尽量不招惹她们。 其实!在掀开锅盖的那一刻,子思更是怀疑了:家里的锅冷冰冰地,好像并没有烧过的痕迹。 果然!铜锅空无一物。 “大娘!”子思很不满意,也很不理解。 “娃!呜呜呜!” “大娘!怎么了?大娘!”子思见大娘哭泣,不解其意,追问了起来。 “呜呜呜!娃!娃饿了!娃!呜呜呜!大娘还没有做饭呢!呜呜呜!”方勤哭道。 方勤扑过来,把子思搂到怀里。 “大娘!大娘!你怎么哭了?你为什么哭啊?”子思挣脱着,问道。 如今的子思,个子跟小燕差不多高。他比小燕小,身高已经追上小燕了。将来!一定是个大个子,比他爹孔鲤要高大一些。 孔鲤的个子没有孔子高,不过长得结实。 “曾子来了!他要带娃走!呜呜呜!”方勤哭道。 “我不走!”子思拒绝道。 “你不走?” “大娘不要我了?” “大娘哪里舍得你走呢?呜呜呜!” “大娘!我不走!大娘!呜呜呜!”子思预感到了什么,当即就哭了起来。 “娃!呜呜呜!大娘舍不得你!” “大娘!”子思扑到大娘的怀里,大哭。 曾参听说子思往方勤那边去了,他是楞了一下。随即!就准备跟过去。 “乐伯伯!”曾参对乐歌说道:“那我过去了!” “你现在过去干什么?”乐歌朝着曾参瞪了一眼,说道:“你先让方勤跟子思说一会儿话!唉!人家带着子思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能舍得给你么?” “她不是答应了?” “人家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能舍得么?” “这个?”曾参觉得也是,所以就没有跟过去。 “坐下!唉!”乐歌命令道。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坐了下来。 “关于《论语》的事,你自己也要重新好好想一遍。我呢!我尽量早点给你写一个大纲出来。根据你的第三稿而拟定一个大纲!唉!你?你们怎么都不站在外人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考虑后果呢?” “乐伯伯!”曾参不服地应了一声。 “你们跟随孔子前后,知道前因后果,所以!知道孔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这本《论语》要是流传下来了,外人看了,后世的人看了,会怎么理解呢?是不是?” “这个?” “所以!我必须负责,就在你写的第三稿的基础上面,再给你拟定一个大纲、整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应道。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的心里,依然是不服!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这不是?都是先生说的话啊?我们这不是?把它整理出来了?我们这不是?为了纪念先生? 可乐伯伯他!一定说是一本书! () 第817章 《论语》不是祭文 第861章《论语》不是祭文 “怎么会是一本书呢?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曾参支吾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反正!他的心里就是不服。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我辛苦编写出来的《论语》,却在乐歌面前什么也不是? “我知道!你就是不服!唉!你们那一帮人,就这个德性,不服别人说!当年你的先生也是这样,不服老子说他。结果呢!他在洛邑就呆了一天!这就是你们师徒!唉!不说了!我懒得说你们!” “乐伯伯!对不起!”曾参发现自己又失态了,赶紧道歉。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去吧!去吧!”乐歌朝着曾参挥舞了一下手臂,赶其走人。 “乐伯伯!对不起!我听您的就是了!我?” 见乐歌看着他,曾参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多废话几句!唉!我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这人!不服别人说,但又不得不服别人,所以!又只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你?唉!”乐歌看着曾参,说道。 “乐伯伯!对不起!” “你们当初写《论语》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不是为了纪念先生?怀念先生?是不是?其实!你们就已经把《论语》当成祭文来写的。是不是?” “是!”曾参不得不承认道。 “后来呢?你们又觉得这不是祭文,这不仅可以作为祭文用,还可以流传下来,还可以教导别人,可以让后人以此为鉴,是不是?” “是!”曾参答道。 “既然是为了流传下来,为了让后人借鉴,那么?它不就是一本书么?” “这个?”曾参想了想,不得不点头承认。 是啊!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就是一本书了。所以!《论语》不仅仅是祭文、纪念文,还是一本书。是啊!既然是书,就得认真去写,把它当书来写。 “我知道错了!乐伯伯!我知道错了!”曾参抬头朝着乐歌看着,承认道。 “你哪里错了?”乐歌追问道。 “回乐伯伯的话!我在界定上面模糊,一会儿认为是祭文,一会儿认为是纪念文,一会儿又认为是一本书,在界定上错误了!所以!没有把握好全篇!乐伯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怎么改了!乐伯伯!谢谢你!谢谢!” “唉!”乐歌看着曾参,叹道:“唉!这就是你们!你们一班人都是这个腔调,一个德性!在没有懂的时候,就是不服别人,跟别人炝,让人生气。可知道错了之后,又愿意承认错误。真的!我觉得你们厚颜无耻!既然不懂,为何要装懂跟别人争吵呢?不懂你就不作声,听别人讲不好么?” “是!乐伯伯教训得是!曾参以后一定改!一定改!谢谢!谢谢乐伯伯!” “算了吧!算了吧!你跟你爹当年一样,就是不服我!最后呢?他不是还得服我?嘿嘿!”想起当年的事,乐歌不由地笑了起来。 “是!乐伯伯教训的是!他们都说!我就像我爹呢!” “呵呵呵!”见曾参都这么说了,乐歌也就不好再拿他开涮。 “乐伯伯!那我回去后,按照这个思路写稿,再拿来给您看!” “嗯!好!” “那?乐伯伯你一样要给我整理一个大纲出来,我还要写第五稿、第六稿,直到乐伯伯您满意为止!” “停停停!”乐歌赶紧打断道:“怎么就直到我满意为止呢?关我什么事?是不是?” “这个?” “而是!应该是让人民满意、人类满意!应该是!书是你编写的,你要负责!就跟你要对子思负责一样,你要为你所作的行为负责!为人类负责!既然是你编写的书,你就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是是是!乐伯伯教训的是!曾参记住了!谢谢!” “你们准备写《论语》之初,初心是为了纪念、怀念先生的。可当你们动笔写了之后,才想到教育意义。然后!就发展到‘书’,才认为这是一本书!” “是!乐伯伯!” “现在!你就不要想其他的了,你就把它当成书来写。这样!目的明确了,你就会知道怎么去整理、编排了!知道么?” “是!乐伯伯!我听您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微儿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饭食,过来招呼两人吃饭。 因为有事,所以不喝酒了。 没有多余的菜,也没法喝酒。 小燕吃了简单的饭食后,一个人缩在厨房里抹眼泪。虽然吃了不少,可今天的饭食好像没有一点味道。 微儿把饭食摆放到案几上来后,等到乐歌与曾参吃了,她就从家里出来,往方勤那边。她听到了:方勤和子思的哭泣声。 特别是子思的哭声,让她心里很难过。 小燕一个人抹了好一会儿眼泪,还是走了出来。 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子思?要不要去见一下子思? 见肯定是要见的,可她也不知道:见了子思会是怎样? “小燕!”乐歌见小燕不正常,所以就叫住了她。 “祖父!呜呜呜!”小燕还是忍不住哭泣起来。 “过来!到祖父身边来!” “呜呜呜!”小燕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你是想去子思那边,跟他告一个别,是么?” “呜呜呜!”小燕用哭声来回答。 “不要过去!子思心里一样很难过的,舍不得走的。他最终是要走的,又为何让他难过呢?是不是?” “呜呜呜!相送是要相送的,等到他走的时候,你再相送吧!远远地站在一边,让他看见你就可以了!知道么?” “呜呜呜!” “乖娃!听祖父的话!既然大家都难过,又何必一定要见面呢?是不是?又何必增加难过呢?” “呜呜呜!” 曾参见小燕哭的那个难过样子,只得劝说道:“只要有机会,我会带他回来的!他的家在这边,他还要回来祭祀的!是不是?” “呜呜呜!” “不光祭祀、祭祖的时候回来,有空我就带他过来!我经常来曲阜的!在曲阜这边,我家还有几个货栈呢!是不是?”曾参保证道。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带子思回来!也不能老是在一个地方,也要经常回到熟习的地方!”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回到熟习的地方,让人会想起很多往事。” () 第818章 人生难别离 微儿来到方勤这边,见方勤与子思抱在一起大哭,她也是放声大哭起来。 “娃!我可怜地娃!不哭!不哭!呜呜呜!”劝别人不哭,她自己却是忍不住继续哭泣。 “舅娘!呜呜呜!” “不哭!不哭!还有我们呢!不哭!”微儿上前,把方勤和子思两人搂到怀里,不知道怎么劝说。 面对这种情况,真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劝说。 “舅娘!我舍不得娃!舍不得娃!呜呜呜!” “这只是暂时的!这不是?曾子他答应先生了,要照顾子思的。所以!他才来接子思走。不过他答应了,是暂时的。只要有时间,他会回来的。每年的祭祀、祭祖的时候,都会回来的。 再则!曾子他家在曲阜城内有几个货栈,他还要经常过来看看?是不是?只有有机会,他就会带子思回来的。毕竟!子思的家在这边。是不是?他是曲阜人!是不是?” “呜呜呜!”方勤继续大哭。 刚才!曾参也是这么劝说他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了。再则!她能不答应么?又不是她亲生的娃。娃是人家的,你没有监护权,你能怎样? “子思!不哭!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还会回来的。是不是?你家在曲阜,你是曲阜人,是不是?”微儿抚摸着子思的头,哄道。 “呜呜呜!”子思哭道:“我舍不得大娘!大娘对我好!呜呜呜!” “娃!好娃!大娘也舍不得你!呜呜呜!”方勤听了,心里更是难受,更是舍不得。她把子思搂得更紧,生怕子思没有了。 “好了!好了!唉!方勤!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饭食呢?娃还没有吃饭吧?你?唉!”微儿见状,就知道方勤还没有做饭。 “呜呜呜!娃饿了!我这就去做饭!呜呜呜!” 在微儿的提醒下,方勤这才把子思放开,赶紧去做饭。 “不用了!中午就随便一些、将就一下吧!走!去我那边!我中午也没有做饭,不过有现成的,将就着吃也行。” “哼!”方勤答应一声。 “把衣物都收拾好了带上,免得再回来拿。”微儿提醒道。 “呜呜呜!”方勤哭着去收拾行李。 微儿牵着子思的手,先走。 “什么?子思要走了?被曾参带走了?”就在这个时候,狼妹小跑着过来,堵在门口问道。 “姐!你?”微儿见狼妹过来了,很是惊讶。 “这?娃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带走?这这这?” “你不是身体不好?你?”微儿问道。 这段时间狼妹身体不好,不怎么出门。刚才要不是孙子放学回家吃饭,她都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如今的狼妹,显得很苍老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女猎户,不再生龙活虎。不过!她那火爆脾气、急性子倒是没有改变多少。 “我没事!死不了!这不是?娃在这边生活得好好地,曾参他想干什么?走!我去找他!”狼妹说着,转身就走,往乐歌那边。 “呜呜呜!”方勤见狼妹舅娘这么护着她,感动得大哭。 微儿牵着子思的手跟在后面,方勤拿着包袱跟在子思的后面,三人往这边过来。 “曾参!你想干嘛?”狼妹是人未到,声音先到。 “呵呵呵!”听到是狼妹的声音,乐歌幸灾乐祸地朝着曾参看着,偷笑起来。 “这?伯母!”曾参听到是狼妹的声音,当场就吓得楞住了。随即!一个激灵放下碗筷起身爬了起来,赶紧给还没有来得及发作的狼妹伯母跪下磕头。 “你?你给我跪下就完事了?你?”狼妹见状,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喝问起来。 “对不起!伯母!” “算了!算了!唉!”乐歌这才朝着狼妹摆手招呼起来。“不是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好?你?不要生气!噢?这不是?” “不要跟我说大道理!什么狗屁大道理?我不听!我就一个理!娃在我们这里生活得很好,你为什么要带娃走?你?” “我这不是?伯母!对不起!我这不是?受人之托?我已经答应先生了!既然答应先生了,所以我就要尽责!伯母!……” “他祖母!”乐歌赶紧劝说道:“你就不要劝阻了!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唉!” “你?”狼妹瞪了乐歌一眼,喝斥道:“都是你无能!你?人家一点也不尊重你、不放心你!所以!才一定要带娃走的!曾参!你说!是不是?你尊重你乐伯伯么?你放心我们么?你?” “对不起!伯母!对不起!晚辈不懂事,晚辈错了!”曾参只得认了,不敢强调。 “起来!还跪什么?她是不会让你起来的!你?唉!”乐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曾参,说道。 以狼妹的脾气,你招惹了她,你就是给她磕一百个头,磕到死,她都不会说让你起来的。你爱磕就磕,她直接无视。 “起身!唉!你走吧!赶紧走吧!唉!你招惹了她,你?唉!起来!走人!”微儿跟进来,见曾参跪在那里,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 是啊!你招惹了狼妹,她才不管那么多。你爱跪就跪,她才不会叫你起来的。 “这这这?”曾参听了,只得爬了起来。 “走吧!我也不留你了!走吧!”乐歌见状,也只得作出决定。 “可娃还没有吃中午饭啊?呜呜呜!”方勤哭道。 “还吃什么中午饭?你看?这不?你狼妹舅娘来了?再不走的话?曾参他就走不了了!唉!”乐歌叹道。 “给!”微儿从方勤的手里接过包袱,塞到曾参的手里,催促他快点走。 “呜呜呜!”小燕见曾参拖着子思的手往外面走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燕姐姐!呜呜呜!”子思见状,自然是哭嚎起来。 曾参见子思不想走了,赶紧蹲了下来,把他抱起来,强行往外面走。 “呜呜呜!我不走!呜呜呜!”子思一边哭闹着,一边拍打着曾参的头。 “子思!呜呜呜!” 小燕、方勤等人都撵着过去,跟在后面哭喊着。 “回来!唉!”乐歌见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虽然嘴上很硬,可见子思被曾参抱着,还是不由地眼眶湿润了。 () 第819章 出现不同版本 乐歌没有食言,答应给曾参写大纲就说话算话。自从曾参带着子思走后,他就开始动手。在曾参的第三稿基础上,把里面的顺序调换了一下。可是!他仍然不满意。 又调换了几回,他是越调换越不满意。最后!只得放下。 他开始怀疑:可能无法将孔子语录编辑到一起形成一本完整的书。语录就是语录,是无法表达出一个人完整的思想。 要么?你就要编一些“语录”进去,自圆其说的那种。可能不是孔子平时说的,但是是孔子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完善《论语》,让《论语》成为一个完整的体系。 这样也可以!比如说!你可以虚拟出来一个故事啊?就说是子路或者谁问的,然后孔子是怎么回答的。死无对证,是不是? 不是为了编故事造谣,而是!为了完善《论语》这本书,弥补“对话体”文章的不足。 你要是一定拘泥于事实,一定要是孔子亲口说的、哪个学生亲口问的,可能么?是不是? 孔子的弟子三千,谁记得他到底说了没有说?哪些学生问了什么话?是不是? 另外!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另外再写一本关于孔子学说思想的专业文章。 对话体不是不能完整地体现出孔子的学说思想么?那么!我们换一种方法来解读、传承,是不是。 总之!乐歌认为曾参等人编写的这个《论语》,很容易让人误解,让人断章取义。所以!他就是一万个不满意。 曾参跟上次一样,带走子思后他就开始重新整理《论语》,很快就写出了第四稿。然后!没有先送到乐歌这边来,而是!第一个就送给了子贡。 子贡是最积极者之一,而且就在鲁国境内。所以!曾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另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子贡出的钱最多。 既然人家出资资助了,你还能不尊重人家? “可以!就这么定了!”子贡看了第四稿,当场就拍板认可了。 “这个?”曾参迟疑地说道:“要不要?再让其他学长看看?” “看什么看?”子贡手臂一挥,说道:“你也看见了?先生晚年教的那些学弟,包括你!他们有多少人正解了先生的学说思想?是不是?” “这个?” “所以!我决定了!马上就让人刻录出来,传播出去。”子贡决定道。 “不要!”曾参阻止道:“我还没有给乐歌伯伯看呢!我这不是?得知你在城里,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先让你看的!” “不要给他看!他是道家,他的思想跟我们不一样!跟先生的学说思想不一样。你给他看了,他一定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我知道!我跟他也很投缘的,但是!在对待先生的学说思想上面,我跟乐伯伯是不一样地!唉!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底线!也是先生的底线!我们的学说思想的底线!” “这?”曾参争辩道:“子贡你?你就没有听乐歌讲道、传道?” 他听说了,子贡跟乐歌的关系也不错的。 “我听了啊?我懂道家啊?怎么了?这是学说思想上的分歧,不是人际关系的分歧!我虽然不赞同道家,但我也并没有反对或者不认同道家啊?我认为道家有道家的道理,而我们先生的学说思想,也有道理啊?而我!更相信先生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这?”曾参说不过子贡。 子贡的意思是:他跟乐歌的关系不错,也听了乐歌讲道,对道家很理解,认为道家有道家的道理。但是!他不愿意按照道家的方法去人生。他认为!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更好一些。 凡是都是有利有弊,是不是? “不要说了!我另外出资,让人把这个版本刻录出来,传播出去,让世人去评说!” “这个?” “你说对、好是不行的,我说好或者不好,也一样是不行的。只有拿到外面去,让外人去评说,才知道好坏!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子贡!你要三思啊!”曾参慎重地说道。 “就这么定了!”子贡又是手臂一挥,不想再废话。 “这?” “这个版本就放在我这里,我马上就找人刻录,马上发行!去吧!”子贡见曾参一副不想走人的样子,只得下了逐客令。 “这个?”曾参见子贡不再搭理,也只得无奈地离开。空手而回,递给子贡的书稿都没有要回来。 要知道!他没有多余的,就这一个卷本。这要是给了子贡,他手头上就没有第四稿了。 不过!书稿是他整理编写的,他都记在心里。 等到他重新写出第四稿,又抄录一份下来的,子贡那边,已经把那个版本的第四稿刻录出来发行了。 吃了一回亏,他不想再吃第二回亏。所以!他必须抄写一份下来作为存根。每次递给乐歌的稿子,都是有去无回,都是放在乐歌那边让他慢慢看的。 “什么?外面有《论语》新版本了?” 这天!乐歌无意中发现:大街上有人免费赠送孔子的《论语》。 因为是免费赠送,所以是供不应求。第一批刻录出来的《论语》几天时间就赠送完毕。 乐歌的儿孙在曲阜城内玩耍的时候,无意中得到赠送的。所以!就要了一本。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乐歌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就气得把它扔到案几上。 “祖父?” “爹!” “把它扔了!这是祸害啊!这种书不能流传,这个版本更容易让人误解!扔了!”乐歌气道。 其实!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这不是?曾参没有把他当人,没有尊重他,先斩后奏。 尼玛地!说好了要先给我看。你好!好你个曾参,都出书发行了?嘿嘿! “爹!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吧?爹!我觉得很可以的!爹!”乐简乐平益说道。 乐简!也就是狼妹的儿子、长子。 如今的乐简,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娃,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他的孙子,都比他当年大。 “吁!”乐歌往席位上一坐,气道:“这种编写方法,很容易让人断章取义的!” “可是?对话体文章都是这么写的啊?” () 第820章 乐简劝说无效 “这是教育后人的事,要是教育人出了问题,那就是祸害!好心办了坏事!” “爹!”乐简解释道:“只要解读的人能够从整体来把握,来进行解释,就不会出现问题。” “可要是有人故意曲解呢?” “这个?”乐简答不上来。 “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你不小心一些,就会被人利用!儿子!唉!你长这么大你出过门么?”乐歌看着儿子,哀叹道。 “没有!爹!”乐简说着,惭愧地低下头。 “你没有出过门,一直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下长大,你不知道世事险恶、人心叵测!儿子!不是爹说你,而是!世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唉!” 孙子就站在一边,见祖父说教他爹,他朝着老爹看着。 不仅老爹如此,他也如此:从长这么大,都没有出过远门。除了迎亲的时候出了一趟远门,之后都没有。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所有人都不让他出远门,所以他也很无奈。 “爹!我知道!我可以想象出来!爹!”乐简说道。 心想:不都是你们?不让我出门?要不然!我还能没有出过远门? “唉!”乐歌叹道:“做爹娘的,就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才不让你出门!” “爹!”乐简跪了下来,对老爹说道:“儿子知道!这是爹娘的一片苦心,儿子不后悔!谢谢爹娘!在家里很好,一生平安!爹!儿子很知足了!要是换了别人,也许都活不到我这个年龄呢!爹!” “爹!”乐简的儿子在一边叫道。 “跪下!”乐简喝斥道。 “爹!”见老爹喝斥了,他只得跪下。然后看着祖父叫道:“祖父!” “嗯!”乐歌看着高大地孙子,满意地应了一声。 “要是平民家的儿子,他们都是要上战场的。爹!我们已经很知足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爹!出门在外是能见识世面,可随时都有危险。所以!我不稀罕出门。爹!谢谢爹!谢谢爹娘的养育之恩,谢谢爹娘的照顾、良苦用心!”说着!乐简给老爹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 “是!爹!”乐简爬了起来,然后就坐到老爹面前的席位上。 已经有些时间了,他都没有与老爹说话。 现在的他!负责学堂内的一切事务,很忙的。 现在他!也算是一个很有脸面的人。在曲阜城内,他能算上一号人物。或者说!在开办私学这个圈子里,他很有名。自从他接管私学后,没有出现大问题,社会反映良好。 “你仔细看看!这样地书流传下去是很危险的!你看看!”乐歌把竹简又拿了起来,往儿子乐简面前一扔。 “爹!对话体文章都是这样啊?” “那就不能这样!废了它!” “可是?”乐简想了想说道:“爹!你要是一味地说不好,曾子他们会误解的!” “他们误解我什么?” “他们可能认为你反对他们出书,反对传播孔子的学说思想。要是给老爹你扣上帽子,都时候就不好了!爹!所以!我觉得:爹你以后就不要管他们那边的事了!爹!” “哼!” “爹!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啊?是不是?爹!” “他曾参有段时间没有来了吧?” “应该有半年多没有来了吧?爹?” “哼!” “他们都已经出书了,说明他们不想让爹你再说他们。是啊!孔子死了都多少年了,他们早就想出书了。只有这样!才能有连续性、延续性,说明他们孔门的学说思想一直有传承!爹!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我个人荣辱算什么?他们误解由他们误解去!反正!我要为人类负责!应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老了!我要死了!我怕什么?” “爹!呜呜!”乐简一脸哭丧地说道:“不能啊!名节一样很重要!你是不在乎了,可我们呢?以后遇见他们了,或者遇见什么人了,人家会指着鼻子说:乐简!你爹他如何如何!到时候!让我们儿孙如何做人啊?” “混账!”乐歌怒喝道:“我杀人放火了么?我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了?” “爹!呜呜!”乐简哭笑道:“我这不是?打个比方?比如说!以后我们遇见曾子了,曾参对说我:你爹呢!当年阻止我们出书,我尊重他,把书稿给他看。结果!他看一次骂我一次!什么意思?就是不让我出书?是不是?还好!我还有主见!我出书了!我没有告诉他……” 乐歌见儿子劝说不休,竖起右手进行阻止。 “爹!” “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不会给儿孙后代丢脸的!做祸害别人的事,那才是给儿孙丢脸!” “爹!” “他不过来是么?我去找他!” “爹!” “子思快一年没有来了吧?嘿嘿!我去看子思!” “爹!” “躲着我就能躲得过?我撵上门去骂!我骂得他狗血淋头!” “爹!” “祖父!” “去吧!我不生气!我要修炼了!去吧!去吧!”乐歌朝着儿孙摆着手,赶其走人。 “祖父!”长孙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双手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乐歌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道。 “这是我以前在大街上接的,也是《论语》。” “以前?” “以前?” “祖父!爹!以前!我都记不清了!这不?我发现:两个版本是不同的!” “以前?以前他们就出书了?曾参他怎么都没有向我讲过?”乐歌翻看了一下,又是气得不行。 他看出来了,这是第二稿。 不知是谁?把曾参编写的第二稿也刻录出来了。 从版本上面看就可以看出来:这不是随意刻录的,而是当藏书刻录的。不仅如此,还上了油墨。而且!还是上等油墨,不会褪色的那种高档油墨。 “你?你怎么不早对我说?”乐歌看着长孙,问道。 “祖父!我当时哪里想到?他们这是在出书啊?我以为!他们是为了收藏的!是内藏本。哪里知道?他们还真的批量出书?” “他们这是想出书想疯了!这是?唉!”乐歌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好你个曾参!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乐伯伯当回事啊?你? () 第821章 曾参又挨骂了 第865章曾参又挨骂了 写了两份重新编写的《论语》,曾参正准备去找乐歌,让乐伯伯给他参谋参谋。 是啊!乐歌乐伯伯说的没有错:这可不是小事,这是教育人的事。要是教育人方面出了问题,那么!你就是历史的罪人。所以!你不得不认真对待。 得知子贡真的出书了,让人把他编写的《论语》最新版本刻录发行了,曾参着急得不行,可又没有子贡的法子。 这不明摆着,他到乐歌乐伯伯那里,是要挨骂的。 这个子贡!速度也太快了吧?才多少时间的事?他也就重写了两份,结果不知子贡请人刻录了多少份? 要知道!刻录书不容易。先要在竹简上书写,然后再照着字进行雕刻,最后上油墨描写刻录的字。竹简一般是现成的,大街上有专门的地方卖,不需要自己动手做。 竹简一般都是规定的竹片编在一起为一卷,你要想增加竹片的数量你就得另外添加。 一般情况下,就跟现代社会的印刷出版排版一样,你要根据字数的需要而调节字体的大小。一个版本只能编排那么多字上去,所以你只有根据需要来安排字体的大小。 古代竹简书也是一样地,一卷竹简只能刻录那么多字。所以!你只能根据需要来调整字体大小。 除非!你只买已经削好的竹简,自己根据需要而编成大小不一的卷本。 总之一句话!子贡能够这么快就出书,一定是请了专业团队来做的,一定是哪个书坊(出版社)干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得知子贡出书了,曾参都不敢去找乐歌乐伯伯审稿。这不是明摆着?你去了是讨骂的。乐歌乐伯伯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的。跟乐歌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年,他最清楚乐歌的为人。 乐伯伯虽然人心不坏,可人家就喜欢拿你开涮,骂你他才觉得开心。可你!又必须去找,接受他的骂。 左思右想,曾参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因为子思在乡下老家那边念书,不在曲阜城内生活。所以!他又没有带子思过来。 自从把子思转移到乡下老家念书后,他就没有带子思回来过。包括祭祖!他都没有让子思回来。还有!已经长大了的子思,性格很内向,特别像孔鲤。不再是小时候的子思,小时候的子思很活泼、调皮的。 也许?失去了爹娘的疼爱,没有爹娘的疼爱,就会变成这样?不管别人待你再好,都不可能有爹娘待你好。没有家庭亲情的小娃,都是孤单、哀伤的。他的心里有很多话,只能对爹娘才可以说的话,都没有地方诉说。所以!久而久之就变得孤寂了。 还有的时候!小孩子好奇,问许多奇怪的问题。这些奇怪的问题问爹娘可以,问别人可能就会留下心理阴影。比如说!问一些隐私方面的问题、无知的问题。问了之后会觉得羞耻、无知,所以他们从此之后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与人交流。 如今的子思!长大了一些的子思,就是处于这种状态中。因为子思不愿意回来,所以曾参也就答应了他,没有带他回来祭祖。 这天天气很好,曾参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为了为世人负责、为人类负责、为先生孔子负责、为人负责、做学问负责,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骂!乐伯伯一定是要骂的。可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啊?这是子贡干的!我怎么能管得了子贡呢? 因为子思不在方勤那边,所以他直接来乐歌乐伯伯这边。 来到门口,正好遇见微儿伯母出门。 “伯母!我乐伯伯在家么?”曾参小声地问道。 “曾子!你?”微儿见是曾子,顿时吓了一跳。 心想:好你个曾参!你的胆子够大的!你偷偷地出书了,你还跑来干什么? “伯母!我?” “他生气了!你?唉!”微儿压低声音说道。 “伯母!我?”曾参支吾道:“我知道!乐伯伯他!他会生气的!这不?我都不敢过来?” “你还知道惹你乐伯伯生气了?你?唉!” “我这不是?我?”曾参很想说:这事不是我干的!是子贡干的。 可是!他觉得不能这么直接地把子贡供出来。是不是那么回事?你把子贡供出来了你是不是不够意思?不!你是不是太没有担当?不!也不是!反正!你直接把子贡供出来,是不是你在故意找借口? 反正!曾参觉得自己不能太直接。 事情是子贡干的,他是不会隐瞒的。但是!你不能嚷嚷啊?你不能太直接啊?只有说到这个上面了,你再解释。说这事不是我干的,是子贡干的。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是?人家子贡有钱,才多少天的事?人家就请专业团队给干了?这不是? “谁啊?谁在外面说话?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安静?滚!让他们滚!”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乐歌的喝斥声。 很显然!乐歌已经听到曾参的声音了,所以故意装着不知道,指桑骂槐地让其“滚”。 “呜呜!”曾参朝着微儿哭笑了一下,赶紧应道:“是我!我是曾参!乐伯伯!我是来看您的!乐伯伯!父老身体还好么?” “谁啊?我不好!我被曾参那小子给气的!不!是曾子!曾子!” “乐伯伯!对不起!乐伯伯!我就是曾参!乐伯伯!”曾参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快步走进来。进了里面,赶紧把腰勾着,低着头,不敢乱看。 “你是谁啊?曾参?曾子?”乐歌装着老眼昏花的样子,朝着进来的曾参看着。 “乐伯伯!是我!我是曾参!”说着!曾参赶紧给乐歌乐伯伯跪下。 “你是曾参?曾子?” “我是曾参!” “你是曾子?” “乐伯伯!我是曾参!” “曾子!啊!原来是曾子!” “乐伯伯?你怎么了?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我是老了呢?还是怎么了?我怎么就看不清曾子的本来面目呢?啊!曾子!失敬!失敬!原来是曾子啊!请坐!请上座!上茶!上好茶!他娘的!快上茶啊?” “咯咯咯!”跟过来的微儿听了,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 第822章 真的不是我干的 第866章真的不是我干的 “乐伯伯!你生我的气了!呜呜!乐伯伯!我就招了吧!那事不是我干的!不是我的意思!乐伯伯!是子贡干的!这不是?他说这样可以了,就把书稿给拿去了。然后!可能是请书坊的人干的,不然没有那么快!乐伯伯!” “不是你干的?你还知道我生气啊?不不不!我生什么气啊?我?”乐歌说道。 心想:这个曾参就是狡猾啊?他知道我生气,所以就跟我摊牌!嘿嘿!想堵我的嘴啊?没门!我跟你没完! 但是!我不能这么直接啊? 是啊!儿子劝说得对:我为什么要管他们?他们出书不出书关我吊`事?我要是过问了,他们还说我嫉妒他们出书呢?我嫉妒他们干嘛?我这不是?为了人类负责? 你们出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书,那不是祸害人间么? 你们编写《论语》的初衷是好的,而内容也很健康。可是!这种对话体文章很容易让人断章取义。所以!编写这种内容、文体的书,一定要慎重。不然!就好心办坏事了! “乐伯伯!我还不知道?我们都打交待多少年了?是不是?乐伯伯!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是子贡干的!这不是?他一个人自作主张?这不是?” “那我问你?这事是子贡干的,我就相信了。可是?他是怎么得到书稿的?他去你家拿书稿了?他怎么知道你又编写出新的版本了?是不是?还不是?你们串通好了,一切事情由子贡一个人担着。这不是?他子贡有多少年没有来我这里了?嘿嘿!你们知道我拿他没有办法?是不是?” “乐伯伯!不是的!这个?”曾参支吾起来。 “不是什么?这个什么?”乐歌喝问道。 此时的曾参,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不敢看乐歌。 “乐伯伯!这不是?在先生的丧事上面,子贡拿的钱最多!在抚养子思的事情上面,他也是出资最多的人。这是不是?我?我是要经常向他汇报情况的。这不是?他就知道我编写了新版本。所以!他就找我要去了?” “是他主动找你要的?” “是他主动找我要的!” “他去了你那里?” “这个?”曾参不想撒谎,但又不能不撒谎。所以!只得说道:“是我去了他那里的!我这不是?我要汇报工作?我?” 其实!他是专门送书稿给子贡等人看的。 可这不是?你要是实话实说,那还不是挨骂?不!那还就说明你真的不尊重他乐歌了?所以!他不得不违心地撒了一个谎。或者说!隐瞒重要地,把不重要地说出来进行敷衍。 “喝茶!喝茶!你起来!曾子!你给他跪什么跪?起来!”微儿把茶水端来,见曾参还跪在地上,赶紧招呼起来。 把茶水放到案几上后,见曾参还没有起来,只得上前把他扶起来。 “他祖父!你?你不能这样!你什么意思?你?” 乐歌没有说话,朝着微儿挥舞了一下手臂,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理睬。 “你?”微儿嗔怪道:“乐简对你说的那些,你没有听见啊?你?” “我心里有数!去去去!”乐歌这才朝着微儿看过去,争辩道。 “你有数?你有什么数?外面人知道了,还以为你不许孔子的学生出书呢?你?孔门学生知道了,一样会说你嫉妒先生,嫉妒先生的学生出书!你?”微儿大声地说道。 “我?”乐歌应道。然后争辩道:“我这是为人类负责!为孔子负责!为孔门负责!为曾参负责!所以!不得不说!他们误解让他们误解去!去去去!” “乐伯伯!谢谢乐伯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授意的!乐伯伯!我这不是?又改写了一下?赶紧拿过来给乐伯伯您看?这不是?”说着!曾参赶紧从怀里把重新编写的版本双手递上去。 乐歌伸手接过去,并没有看就扔在案几上。 “谢谢伯母!谢谢!”曾参把书稿递给乐歌后,赶紧向微儿感谢。 “你坐吧!唉!我去准备饭菜!”说着!微儿去了厨房。 “你坐下吧!说说!你现在的版本跟出版发行的版本有什么不同?哪里作了修改?说!”乐歌看着曾参,这才招呼道。 “乐伯伯!子贡刻录的版本您老已经看了?”曾参问道。 “看了!” “乐伯伯!这不是?我担心子贡他可能要这么做,所以就赶紧重新编写了一下!这不?我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想先让乐伯伯您看。” “说!都怎么修改了?不要废话!说重点的!” “是!乐伯伯!我把一些顺序又调整了一下,可我还是说不准啊?乐伯伯!你对子贡刻录的那个版本是什么看法?”曾参反问道。 “这个?”乐歌想了想,说道:“反正!一句话!我很不满意!” “乐伯伯你哪里不满意啊?总归有一个地方啊?是不是?” “你考我?” “哪里呢?乐伯伯!你说啊?” “我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满意!” “那?乐伯伯?你说给我拟定一个写作大纲,你给我拟定了没有?乐伯伯?” “这个?”乐歌一脸为难地说道:“我这不是?拟定了无数个大纲,可是!最终我是一个都不满意!唉!” “这个?呜呜!乐伯伯!你?”曾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好你个乐伯伯?你?你说话不算数?你是耍我还是哄我?还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个对话体文章,你写的这个《论语》,太容易让人断章取义了!真的!所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满意!要不?《论语》你就这么编写了,不管他了。然后!你另外写一本解读《论语》的文章。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让人误解了呢?” “这个?”曾参想了想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才疏学浅,我可能写不出来啊?我?” 心想:我作为先生的学生、传承人,我能不另外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我就光为先生传道了?为先生传名了?那我呢?是不是?所以!我是必须写的。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写? () 第823章 谁影响了谁 “你行!你牛比的很!”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咯咯咯!你喝茶!不要听他的!咯咯咯!”微儿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见乐歌又在拿曾参开涮,不由地笑道。 “乐伯伯!你就取笑我!”曾参哭丧一般地说道。 “我没有取笑你!难道不是么?你看?孔子有那么多学生,是不是?有几个人能够正确解读他的学说思想呢?是不是?而你!这么年轻就懂了,难道不牛比?” 曾参摆手谦让道:“我算什么?我不行!我听先生说,颜回最早懂他的!要说最聪明、牛比的人是谁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颜回!我!只是先生看重我!着重培养我罢了!唉!惭愧!我对不起先生的培养,我曾参愚笨。” “得得得!”乐歌打断道:“你就别再装比了,你很聪明,比颜回脑子还好使。颜回人老实,而你很灵活,所以你比颜回牛!” “对不起!回!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曾参见提及颜回了,怕冒犯了颜回的神灵。所以!一个人自语道。 “颜回人老实,可惜我没有完整地给他传道!唉!而你!我是系统地给你传道了!你呢!对道学很了解,可以说!你把道学与你先生的学说思想融合起来了,你!唉!我甚至都敢说!要不是你曾参,孔子晚年的思想变化不会那么大!你相信么?” “哪里?哪里?呜呜!”曾参诚惶诚恐地说道:“我哪里敢跟先生比?不不不!我哪里能够影响得了先生?我?折杀我了!折杀我了!” “怎么不是呢?”乐歌很认真地说道:“你先生是什么人?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就是顽固不化!思想僵化!不服输!当年他要是接受了老子的道学,那么!他就不是后来的他。可他!就是不接受。唉!多好地一次机会,他却离开老子回鲁国了!” “我先生也有我先生的道理!但是!必须承认!我先生还是受了老子的影响,从而坚定了他的意志,创造了他的学说思想。他接受了老子的道学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还不是?还不是?”乐歌应道:“要不是我、方忠,还有方忠他爹方基石等人耐心给你传道,你能真正懂得道学?不!是你愿意接受道学?是不是?” “这个?” “还不是?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每次来与我们辩论,回去一定都跟你先生孔子他说了。然后!你们两人就开始商量、承认了道学的正确性。最后!你们才愿意一步一步作出改变的,是不是?” “这个?”曾参有些傻眼地看着乐歌,不敢相信。 心想:他好像看见似的?说的还跟看见的一样。 “如果你不是跟你先生一起商量、研讨,你会改变思想观念?你还不承认、不服么?” “这个?” “开始来我这里的你,跟后来的你、现在的你,难道在思想观念上没有改变么?” “这个?” “你不承认你有所改变么?” “我?” “我告诉你!你的变化很大!只是!你不承认,你不想承认你受到道学的影响!你不承认你接受了道学。你跟你先生一样,就是要往自己的头上套,证明你们是如何牛比,你们自创了一门学说思想!你们明明是受道学影响的,却死不承认!是不是?说!”乐歌逼问道。 “这个?我?”曾参还是不愿意接受。 事实上!就是那么回事。 可这不是?被乐歌给点破了,他更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这个?”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这个?” “原因就在这里,你们认为自己很牛比,你们能够跟老子一样,创造出一门学说思想。是不是?”乐歌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个?我?”曾参想解释,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本来就是!一切都被人看穿了、看透了,都被人点破了,你还如何解释?你的一切解释都是多余。 “你要想自己的学说思想更成熟,你就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必然承认我的学说思想源于道家学说,而不是排斥!” “我没有排斥!”曾参辩解道。 “你是没有排斥,你接受了道学,并且用来改造了你们的学说思想、完善了你先生的学说思想。但是!你却不公开承认!曾参!你就承认了吧!为何不愿意承认?你要是不承认,那么!你的人品、品德就有问题!或者说!你刻意排斥道学,不愿意公开接受道学,而一定要说自己的学说思想是自创的,高于道学!如果你内心有这种想法,那么!是不道德的。” “这个?”曾参争辩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呢?为什么?” “问得好!”乐歌点头道:“只有你承认了,也许你才能把《论语》编排得更完善一些。《论语》是对话体文章,有很多缺陷在上面。最明显的缺陷就是:容易让人断章取义而不顾全篇、全局。” “乐伯伯!这个缺陷可能真的无法改变了!”曾参打断道。 经过这么多次的修改,他早已感觉出来了。 这不是?以前的初衷是为了做祭文、纪念、怀念先生的文章?结果!发展到成为一本书,而且还是一本学术方面的专著。所以!就造成了无法系统解读的缺陷。 “你承认自己的学说思想,或者说是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源于道学,那么!你在行文、编排上面,就会有一些改变!不相信么?那你可以再试试?” “我?”曾参看了看被扔在案上的书稿,再看向乐歌。问道:“那?乐伯伯?我的这份书稿呢?” “不用看了!大概在子贡出版发行的版本上没有多大地改变!”说着!乐歌把书稿拿起,再扔到曾参的面前。 “啪!” “哗啦!” 竹简发出“啪”地一声响,滑向曾参面前。在滑行的过程中,又发出“哗啦”的响声。 “乐伯伯!”曾参见状,一脸地沮丧。 “吃饭了!饭菜都做好了!喝酒么?”微儿从厨房内出来,招呼道。 其实!饭菜并没有做好。不过!让两人先喝酒的菜倒是做好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朝着她看着。 “你们看着我干嘛?看着我干嘛?” () 第824章 子思近况 “去去去!”乐歌朝着微儿挥舞着手臂,让其回厨房继续做饭。 他知道!微儿的饭菜并没有做出来。哪里有那么快呢?才一会儿时间。 “那你们不要吵架!你?唉!曾子难得来一回,你就不能客气一些?”微儿说完,这才缩回厨房。 本来就是!曾参难得来一回。可你!偏偏是那样,人家看得起你才来问你的,结果却好,来一回被你训一回。你要是老这样,人家以后还会来么? “伯母!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招惹了乐伯伯!惹乐伯伯生气了!我该骂!”曾参无奈地说道。 “你哪里错了?你就信他的!他还不是?为老不尊!你越是尊重他,他反而越是把自己当回事。嘿嘿!他还以为自己是乐伯伯了呢?”微儿扭头看着曾参,应道。 “他本来就是我的乐伯伯!伯母!我不生气的!我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乐伯伯就这脾气,他没有恶意的,他是在磨练我的耐性。我要是受不了,乐伯伯会瞧不起我的!” “好好好!那我做饭了!还有两个菜没有做出来,我抓紧时间烹!”微儿应道。然后!就去灶台那边忙。 “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都没有把子思带过来?这这这?有一年时间了吧?你?你都没有带他回来祭祖?”等到曾参面对他的时候,乐歌忍不住问道。 “回乐伯伯的话!我把子思带到乡下老家去了。住在那边!来曲阜一趟不容易。我怕把娃折腾病了,就没有带他来。再则!我经常忙着家里的生意,哪里有时间带他过来。” “你?”乐歌怒道:“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你说要照顾好子思的!” “我?乐伯伯!”曾参赶紧解释道:“我没有食言!我派专人照顾子思的!在生活、教育上面,都不会出问题的!” “是真的么?” “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 “说!” “这不是?子思已经长大了,懂事了许多,他的性格变化很快,越来越像他爹了!唉!”曾参叹道。 “这个?” “没事的!乐伯伯!人的性格、脾气,可能是天生的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保证!没有问题!” “你都不带他回来祭祖?还是?带回来了,却没有带过来我这里?你?” “回乐伯伯的话!没有!”曾参解释道:“当时我不在老家那边,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祭祖时间。这不是?照顾他的人说,他们要带子思回来祭祖,可子思不愿意走。他说!那么远的路,他不想走。” “他是这么说的?” “他还说!三年祭一次祖都是可以的!毕竟!他还是个小娃,没有必要那么隆重、在意!要是不能回去祭祖呢?那还不行么?比如说!服兵役的人、出门在外的人,他们一定要回家祭祖么?” “这是你说的?” “这是子思说的!” “子思说的?” “呜呜呜!”就在这个时候,方勤哭着进来了。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曾参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方勤?”见是方勤,乐歌惊叫道。 要是知道方勤来了,他都不会问曾参关于子思的事。 “嫂子?”曾参赶紧叫道。 “子思他?他还好么?呜呜呜!他都不想我们么?”方勤哭着问道。 “想!”曾参答道:“就是路太远了,他不想来回跑。他说!他不能落下功课,他要念书。现在的他!就专心念书,跟他祖父当年一样。唉!都快成书呆子了!” “呜呜呜!”方勤哭道:“娃辛苦了!念书辛苦了!照顾他的人,都可靠么?呜呜呜!” “都可靠!”曾参应道:“我们不仅请了专人照顾他,我的家人也一样照看着他。放心!嫂子!我也一直都在过问这件事呢!每次回去,我都会亲自过问的!” “呜呜呜!”方勤哭道:“平时不回来就不回来,祭祖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的!祭祖是大事,不能不祭祖啊?” “是!嫂子!明年春祭的时候就是天气再冷,我也要带子思回来祭祖!”曾参保证道。 “一年至少要回来一次!不然!小娃他们就把老祖宗给忘了。”乐歌在一边说道。“特别是子思这种情况,更应该回来祭祖!曾参!你说是不是?” “是啊!曾子!子思他是遗腹子,他没有见过爹。祖父死得也早,他可能也是记不清了。所以!如果不经常带他回来祭祖,回老家看看,他就会把祖宗给忘了!” 微儿见方勤过来了,赶紧从厨房出来招呼。见大家说到子思了,不由地顺口插了一句。 “呜呜呜!” “子思回来了?子思回来了?子思!子思!……”就在这个时候!小燕从学堂那边跑了过来。 众人听到小燕的声音,都着急地朝着门口看着。 “子思?子思?子思呢?”小燕进门,朝着祖父等人看着,追问道。 “谁说子思回来了?我还想子思呢!”微儿见状,问道。 小燕又长高了不少,已经到了快成年的程度。 见被祖母给问了,她这才觉得羞耻,脸不由地当场就红了起来。 “是?是?是他们?他们哄我的?”小燕还是不敢相信地朝着屋内到处看着,好像子思躲在哪里逗她玩?大家都在逗她玩,才让子思躲起来的? “他没有回来!先生不给假!唉!明年春祭的时候,我一定带他回来的!小燕!子思很想你的!想大娘!想所有人!唉!”曾参说道。 “呜呜!”得知子思是真的没有回来,小燕当场就哭了起来。 不过!为了不被人笑话,她马上就忍住了。然后!跑到厨房那边躲了起来。 “娃!明年春祭他就回来了,也就几个月时间!噢?我们都想他呢!”微儿心疼孙女儿,赶紧跟到厨房里,劝说起来。 “祖母!子思有好久没有来了,有一年了吧?呜呜!” “是啊!有一年多了!曾子他刚才说,他们搬到乡下去了,已经不在以前的家了。他们家在乡下买了土地,住到自家土地上面去了!”微儿解释道。 “嗯!祖母!那我去上课了!”说着!小燕又转身要走。 “娃!”微儿把小燕搂到面前,伸手抹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说道:“去吧!” “嗯!”小燕感动地答应一声,然后就走向外面。 () 第825章 《论语》初稿是什么样子 “就凭你在子思这件事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你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乐歌看着曾参,很认真地说道。 曾参把视线从小燕的背影那边收回来,看向乐歌。见乐歌正看着他,赶紧应道:“乐伯伯!我?” “如果是以前的话?你曾参会这样?子思不回来祭祖你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是不是?还有你的先生孔子,他难道不是?但是!晚年的他,一切都变了。不再那么痴迷、固执,变得灵活多了。” 曾参打断道:“乐伯伯!你还是没有懂我的先生。我的先生孔子他!不是那种人!不是不会变通,而是!灵活应运。” 乐歌竖起右手阻止道:“不要跟我再争辩这个问题、这件事,我们以前已经争辩过了。是不是?我以前就举过例子,就以孔鲤为例。孔鲤说!只有他爹说的没有别人说的。他说你有理,你就有理。他要是说你没有理,总归能够找到你没有理的理由。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灵活运用。我不信!事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个?” “还有!事实可以证明一切!你的先生孔子,他是一个灵活运用的人么?不是!他是一个固执、不会变通的人。比如说!他的克己复礼。难道?他这是灵活运用了?变通了?” “这是底线!”曾参争辩道:“做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先生是有底线的!” “那你们的底线是什么?” “这个?”曾参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们的底线就是先生教导我们的那些!所以!我们要把它写进《论语》里面。” “你那就是一笔糊涂账,解释权归你们所有!” “乐伯伯!你?” “你们根本就没有把问题说清楚,很多东东都没有搞清楚,你们?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乐伯伯!” “首先!你在新编的《论语》里面,你没有确定人的来源,人类的来源、宇宙世界的来源。在这个方面,你们就很模糊的。以前我跟你的先生孔子就谈过,可是!你的先生就是不接受道家的说法,不接受老子的说法。而且!他还跟老子就这件事炝了起来。是不是?而你!以前与我辩论的时候,也是一样界定模糊的。是不是?” “这个?” “你们都不知道人类的来源、万物的来源,糊里糊涂,你们又如何谈人生呢?” “这个?”曾参想了想,叫道:“我想起来了,以前的时候,子路等人就问过先生,听说先生没有理他。先生说!人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又如何知道鬼神的事呢?” “那你为什么不写进《论语》里面呢?”乐歌问道。 “写了!我之前的文稿写了。” “之前写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这不是?”曾参支吾道:“我写了第一稿后,给子贡他们看了。可他们不同意,要求把这个给删除了!” “第一稿?” “是初稿!初稿!”曾参解释道:“当时不是?我们大家都在为先生守墓?就在回忆先生的点点滴滴,这不?就有了写《论语》的想法?这不?他们就让我写?这不?我就写了一个初稿,然后给他们看。” “那你把你们的初稿再写出来,让我看看!” “这个?”曾参着急地摸了一下头,说道:“我不知写了多少初稿!我?写了很多!我?我都想不起来了!这不是?他们觉得不满意,就把很多东东给删除了。” “我觉得啊?”乐歌想了想说道:“你的初稿可能才是最正确地、最好地!可惜!被子贡他们给否定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越来越编不下去了!唉!” “这个?” “不要说了!你赶紧回去把初稿写出来。先递过来给我看。然后!按照初稿的思路,把新的内容编写进去……” “新的内容?” “就是!你写初稿时还没有收集的内容。” “哦?” “你写《论语》初稿的时候,哪里知道那么多内容?是不是?哪里知道先生跟谁说了什么话?谁问了先生什么话?是不是?这些!就是新内容。你写初稿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内容?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 “我相信你的初稿!”乐歌肯定地朝着曾参点点头。 “这?” “因为你当时受道家学说思想影响很严重,还没有被子贡等人所左右。所以!在这种状况下写出来的初稿,是很好地。后来受到子贡等人的左右后,你为了迎合他们,所以不得不作出改变?……” “这个?” “你不是说了?子贡等人捐的钱最多?” “这个?” “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你能不尊重他们的意见?是不是?” “这?”曾参想反驳、争辩,可想想还是止住了。 “难道不是么?你刚才还说了,子贡捐的钱最多,所以!你就把书稿拿过去给他看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先拿过来给我看呢?还不是?我没有拿多少钱啊?是不是?” “这个?我?”曾参着急得面红耳赤。 “所以!你变了!所以!你为了迎合他们,就只能按照他们的思路、想法去重新编写!是不是?” “我?” 曾参很想说:难道不是么?我能不迎合他们么?不然?哪里来的钱财?他们捐的钱财,都在我这里呢!都由我保管着。 特别是子贡!你能不尊重他么?他拿的钱最多!而且!人也最好说话。所以!我才什么事都跟他商量。 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一样,都相信子贡,都愿意与他亲近。 “还要我多说么?初稿!我要初稿!你把初稿给我整理出来,拿过来给我看。然后!我们在初稿的基础、框架上,再增加一些内容、删减一些内容。这样!我敢说!这是绝对完美的。” “这?”曾参愁眉苦脸地说道:“乐伯伯!那又得多少时间啊?我?” “你还怕花时间啊?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负责!你能不花点时间么?何况!我们花了这么多年时间,结果一本满意的《论语》都没有编写出来。难道?这不是浪费?白折腾了么?” “这个?” “就光整理一下初稿,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是不是?” () 第826章 乐歌谈《论语》大纲 “是!我听乐伯伯的!”曾参答应道。 “那你说说?你最初是怎么编排的呢?”乐歌问道。 “我?” 见曾参支吾着不说,乐歌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的《论语》应该这么来写。就跟写文章一样,有头有尾。先开一个头,然后慢慢道来。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就是为了教育后人。是不是?” “是!” “你们写《论语》的时候,最初只是单纯地怀念文、纪念文,是不是?” “是!” “其实!就是祭文!是不是?” “是!” “后来才发现它不仅仅是祭文、怀念文、纪念文,还是先生的学说思想,是不是?” “是!” “这不就得了?”乐歌说道:“既然是学术思想文,是教育后人的文章,那我们的目的不就明确了?是不是?我们就应该当讲故事一样来编排!是不是?” “嗯!我听乐伯伯的!”曾参应和道。 “那么!你就把所有顺序打乱,重新编排!这不是?你已经把顺序打乱了,是不是?好像是乱七八糟的,是不是?” “是!” “其实不是打乱了,而是编辑、整理了!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一个道理的。是不是?” “是!”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地打乱顺序吧!没有时间、人物顺序、而是!以说理、说事来排顺序。或者说!以讲故事为顺序,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为顺序……” “是!乐伯伯!”曾参说道:“我的初稿就是这么写的,可是?子贡他们不同意,没有通过。还有!当时的内容太少,没有把其他人的话编写进去。所以!子贡他们不同意。” “子贡他们什么意思?” “这不是?子贡他们?他们说要把所有人的话都编写进去。也就是说!要把主要人物都编写进去。把所有出名、有名的学生的名字都写进去,把捐钱者的名字都写进去……” “他们是想把《论语》当成功德墙、捐献册是么?” “这个?”曾参沮丧地说道:“这不是?当时大家都在为先生守墓、守孝,都在现场。这不是?你要是编写《论语》没有把他们的名字写进去,他们是不是不高兴?” “这个?”乐歌想想觉得也是:是啊!大家都在一起守孝,为孔子守墓,都捐了钱、出了力,为什么写《论语》的时候,不把他们的名字写进去呢? “这不是?我们当时就商量了好长时间,才重新作出决定:不出名的人就不要写名字了。先生的学生有三千多人,就光写这些人的名字,就够写一卷本了。还要写小字,写大字还得两个卷本。唉!” “是啊!你也太难了!既要写好先生的学说思想,又要顾及学长们的感受。不愿意啊!” “理解万岁!谢谢!乐伯伯!” “因此!你才不能编写好《论语》。” “是!”曾参不得不点头承认。 要不是受子贡等人的左右,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应该早就编写好了。 可这不是?你不询问子贡等人,你就收集不到那么多资料啊?你没有内容啊? 可是!你从他们那里收集来了资料,就得把他们的名字写进去。不然!有人不满意,甚至闹情绪!是不是? “其实!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解决人名的问题!”乐歌出主意道。 “怎么解决?乐伯伯!”曾参好像看见救星似的,看着乐歌追问道。 “你可以写当时谁问话了?当时有谁谁谁在场,这样!不就解决人名这个问题了?” “这个?” “或者!写谁谁谁同问。是不是?说明一下:还有谁在什么情况下同问这个问题。这样!时间跨度也一下子就解决了,是不是?” “这个?” “比如说!你与子路的年龄相差不是很大么?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地点说话,追问、请教先生,是不是?” “是!”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就这么解决!你说你问先生某个问题,然后先生怎么回答?是不是?而当年的子路,也询问过这个问题,也许先生也是这样回答的,也许不是。为什么呢?因为!先生是看人、看事、看环境外因的。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环境,会作出不同地决定。但是!主旨不变!不是没有节操,而是!主旨不变。懂了么?” “这个?是!”曾参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一声。 “你编写的《论语》也一样,主旨不变!不管孔子就同一件事是怎么回答的,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在一个底线上作出决定的。也就是主旨!根本! 正如孔鲤当年说的那样:老爹是看心情说话。心情好他会这么说,心情不好他会有另外一个说法。是不是!其实不是!当时孔鲤年龄小,才这么理解的。长大了的孔鲤,才懂了老爹的良苦用心。 我这是打个比方,以孔鲤的事例来做比方。其实!世人又何尝不是年幼的孔鲤呢?他们哪里知道孔子的真正意思?是不是?” “是!” “所以!你不说明清楚孔子为什么会就同一件事在不同情况下、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就很容易对别人造成误解、误会、断章取义!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么?” “听懂了!乐伯伯!” “嗯!”乐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微儿站在厨房门口,朝着乐歌和曾参两人看着。见两人说话太投入,就没有打扰。时间早已过了吃饭时间,学堂内的学生都吃过了。方勤回去难过,不在现场。小燕可能是因为有心思,也没有过来吃饭。很可能:回老爹那边去了。他爹是学堂的先生,学堂里面管饭。 “你们说好了没有?说完了没有?要是说完了,我们就开始吃饭!”微儿见两人好像话都说完了,这才上前招呼。 乐歌朝着他点点头,说道:“说完了!我不把事情说清楚了,都不想停下来!唉!曾子!我们准备吃饭吧!” “谢谢乐伯伯!谢谢伯母!”曾参客气道。 “谢谢我什么啊?唉!你不计较我,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乐歌叹道。 不是他脾气不好,而是!不这样对待曾参曾参还不愿意改变呢?还不接受你的好意。 () 第827章 孔子临终有遗言么 “哪里会呢?”曾参道。 “你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乐歌说道。 “乐伯伯!”曾参爬起来,给乐歌跪下,说道:“曾参不敢也不会计较乐伯伯的!曾参要是计较乐伯伯,就不会来乐伯伯这里。是曾参愚笨,是曾参不会变通,一时之间无法改变自己,才惹乐伯伯您生气的。是曾参不好!曾参给您磕头了!” 说着!曾参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微儿正好端菜出来,见曾参又给乐歌磕头,顿时对乐歌不高兴起来。黑着脸对乐歌说道:“不管怎么说,曾子也是一个有脸面的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怎么到你这里来了,你就这么待他?你?还不扶他起来?” “呵呵呵!”乐歌一点也不当回事地朝着微儿笑着。 “人家难得来一回,有你这么折腾人的?都给你磕几回头了,都被你训了几回?你把你当谁?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你?人家是尊重你,才把你当回事。你好!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好了!”乐歌把脸往下一拉,喝道。然后!对曾参说道:“起来吧!你干嘛呢?动不动就给我磕头?你看!你伯母骂我了!唉!你这是变相收拾我?让你伯母收拾我?起来。” 曾参这才爬起来,坐到席位上,一脸认真地坐在那里。 微儿见乐歌生气了,也就不敢再多话。要是两人吵起来了,那就更不好了,只会让曾参很尴尬。 不一会儿,饭食就摆了上来。食不语、寝不言,两人开始吃饭。 吃过饭,曾参并没有走人。 往常!曾参都是吃饭之后做一会儿就走人。他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乐歌这边。很忙的人,目的感都是很强的,达到目的马上走人。 今天这不是?他是特意来让乐歌看稿子的。结果!乐歌没有看,还因为子贡出书的事而把他骂了一顿。 这不是?目的没有达到?所以!他是不会走的。 再则!子贡出书了,也让他很为难。 如果不尽快定稿,后果不堪设想!子贡刻录的子贡版《论语》一旦传播出去,会让很多人误解《论语》。不!是会让人误解孔子的学说思想。 要知道!子贡有钱。他在这件事情上面,在孔子的一切事情上面,都是愿意花钱的。只要有人要,他只会无限量地发行。只要他有钱,只会尽最大量地发行。 试想!不花钱的《论语》,白送给别人别人还不要?不说当书收藏了,当柴禾也很不错啊?北方的冬天很冷的,把竹简当取暖的柴禾还不行么?是不是? 所以!只要有人给,都会有人要。 所以!只有早日定稿,把不会误解、误读的《论语》刻录出来发行出去,才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你怎么不走啊?”见曾参并没有要走人的样子,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不走,他就无法修炼道家心法。所以!他不得不催促起来。 反正就那么回事:是曾参要编排《论语》,又不是他编排。所以!不关他的事。你曾参不走你不编排了?刚才不都说了,你就在初稿的基础上编排,应该不会错。 “乐伯伯?我?”曾参迟疑地说道:“我?我心里着急,却没有改变的办法?我?我想尽快把《论语》的稿子定下来。不然!子贡他还不知道要刻录多少呢!” “这个?” “要是要的人多了,以子贡的脾气,他要是财力不够,他很可能会把我们大家都召集过去,让我们大家集资!真的!要是那样地话?又要不知刻录出多少卷本来?” “要是代代相传的话?又将是一个版本!所以!必须早点定稿。”微儿洗涮完锅碗从厨房内出来,说道。 “你?”乐歌朝着微儿看着,应道。 “伯母!”曾参感激地看着微儿伯母,谢道。 “问题不在我!唉!”乐歌叹道:“曾参他!很多事不跟我说,不愿意说,不愿意改变。不能说!我去编排《论语》吧?就算我编排了,子贡他们那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现在的关键是:子贡他们左右了曾参,让曾子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唉!” “曾子!你?”微儿劝道:“你乐伯伯也跟我说过,关键不是子贡他们,而是你!你被子贡他们左右了,拿不定主意。所以!你不能被子贡他们左右,你要自己拿主意。你要为先生负责,编排出一本能够全面、正确解读先生学说思想的《论语》,而不是子贡他们希望看到的《论语》。” “谢谢伯母!谢谢!” “你谢我有什么用?关键是你自己要决定改变!”微儿道。 “是!我决定改变!我决定了!我?”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曾参却立马变得沮丧起来。 是啊!自己是被子贡等人给左右了,所以不能最终定稿。可是?你能不被人左右吗?你没有钱财,你定稿了你能一个人刻录出版发行? 以他曾参目前的财力,是刻录不了多少本《论语》的。 要想把孔子的学说思想广泛地传播出去,还只有依靠子贡等人的财力。 只有刻录出无数本《论语》,才能把孔子的学说思想传播到天下。 “你跟我说实话?孔子晚年的思想有没有改变?你跟我说实话?你不要不承认!”乐歌追问道。 一直以来!曾参都不愿意提及这件事的。他只承认孔子晚年思想观点有所改变,却并不举例说明。还有!孔子晚年思想观点与年青时的思想观点有没有冲突?他的学生年龄跨度大,早期的学生与晚年带的学生要是接受的思想观点不一致,那么!在编写《论语》上面,大家就无法意见一致。 所以!乐歌才一直追问曾参。只有曾参,一直陪同着晚年的孔子。所以!只有他知道。 “这个?”曾参想了想,最终作出决定。说道:“也可以说是先生的临终遗言吧!当时!我们十几个学生都在身边,他的身体状况感觉很好。所以!话就很多。那天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应该算是临终之前的最后感慨、遗言吧?他们听了,都很惊讶。唯独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也许就是先生晚年的思想观念吧?” () 第828章 算是孔子的临终遗言吧(1) “说!快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乐歌一听,赶紧催促起来。 “这不是?大家都觉得突然?我才不想说的?” “你?” “其实!我知道!先生的思想观念早已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只是!子贡他们都是先生早期的学生,他们接受的是先生以前的学说思想!所以!我要是说出来了,他们是不接受的。唉!”曾参叹道。 “你先生的学生应该分为三个时期。一!早期!比如说!我、你爹、颜回的爹、子路、冉伯牛等人。第二时期,是他周游列国前后。比如说!子贡、闵子、颜回等人。第三时期!就是你们这些他晚年收的学生。” “是!”曾参应道。 “因为时间跨度大,孔子的思想是有很大变化的。所以!他的学生的思想观点差异也是很大的。” “但是!”曾参打断道:“先生克己复礼是一贯地!先生的品德是一贯的!只是!他对世界、对社会的看法改变了!” “然也!这才是曾子!”见曾参如此坦诚,乐歌赶紧表扬道。 “先生那次的话很多,大概的意思是……” “说!”乐歌催促道。 “先生说他周游列国这么多年,最终没有实现愿望,他说他很失望。他说他这一辈子,没有吃好穿好,马车也不豪华,被人瞧不起。都是为了什么呢?以他的能力,是可以过好日子的。还不是?希望天下恢复到周礼时代? 结果!上天让我享受的东西我都没有去享受,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太不明智了,我太理想化了!太不切实际啊!工活在梦一样的世界里。我?” “这是你先生孔子说的?”乐歌问道。 “是的!呜呜呜!”曾参哭泣起来。 “不哭!往下说!你先生还说什么了?” “先生还说!他以前教我们的那些东东,目的都是为了维护君王王位、权力地位的。为什么要这样呢?先生说!只有国家统一,没有战乱,人民才有安稳的日子。所以!一定要维稳,要让老百姓觉得君王是为他们服务的,不能让老百姓乱起来。……” “这就是你先生教授周礼的原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乐歌点头道。 “我先生说!可惜他的话君王听不进去,美妙的音乐他们(君王)听起来就像是麻雀喜鹊乱叫。他们为了不让我传播正确地思想,所以就给我一个司空的官职。而且!他们还可以得到一个尊重贤才的名声。唉!这是对我孔丘最大地侮辱!我怎么都没有觉醒呢?” “这是你先生说的?他敢这么说?年轻时的他!周游列国时的他,是不敢这么说的!” “我先生说!这样地君王是不会长久的,只会苟延残喘。我当时只是想依附、依靠君王来传播我的学说思想。我当时只是想:国家不要动乱起来。结果!我却成了他们的奴才。” “你先生是这么说的?” “我先生说:当年老子就对我说过,说一切都是权力在作怪。唉!我就是不相信。现在我才相信,可惜晚了。” “其实!你先生已经意识到权力的作用了。所以!他才要依附于君王。而且!他还让你们‘学而优则仕’,去当官。然后利用权力去传播他的学说思想。” 曾参继续说道:“先生说:他的权力还不够,没有能够堕三都成功。其实!仅仅是司空的权力是不够的,是君王的权力也是不够的。而是!需要绝对地权力,可以控制天下的权力。只有如此!才能发挥权力的最大作用,才能把我的学说传播天下……” “我记得我就跟他争论过一回,可惜他没有听进去!嘿嘿!曾参!关于权力的事,我好像跟你争论过啊?是不是?”乐歌道。 “呜呜!”曾参继续说道:“我先生说:鲁国是他的伤心之心。告诫我们千万不要重复他的老路。当不成天子也要当君王,或者是侯。只有这样!你才能拥有一定地权利。没有权力,你想传播你的学说思想都是很难的,没有人理睬你。 再不行的话?就不要做学问了,就去做个商人。商人有钱,可以左右别人。当教书先生最多也就是混口饭吃,尽人之责而已,还不如江洋大盗活得滋润。虽然盗贼他们没有道德底线,可他们却生活得非常好。从生活的角度来讲,不得不佩服他们。他们的生活水平,可以跟君王贵族们相比。” “这是你先生说的?”微儿在一边问道。 “是的!”曾参应道:“这是我先生说的。他说这是他悟出来的,并且告诫我们:一切要有实际行动,有了理想就要去追求。而不是空谈、做学问。虽然!空谈、做学问也有一定地作用,以后有明智的君王会按照我们的学说思想去做,甚至为我修庙塑像,把我供奉起来。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先生说:大不了!在他们时期,社会稳定,但并不能彻底地改变人类的命运……” “那你先生有什么好的主意呢?”乐歌追问道。 “我先生说:如今社会,拥有军队、拥有权力的人就可以做君王。所以!他们大多是没有品德和学问的,不懂得治理国家。他们把老百姓当草芥、虫子一样微不足道。出谋划策的人只能给君王当助手,被君王奴役。要想吃好、穿好、自由一下,还得看主子的脸色。 能说会道又有什么用呢?你的学说思想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你能跟别人的军队相比么?唉!我们当初太愚蠢了,还以为辅佐君王就能够把正确的学说思想传播出去呢? 自古以来少有文人当君王的,原因在哪里呢?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权力的重要性。所以!他们把军队交给别人来管理。结果!别人掌管了军队后,就把他给反了。悲哀啊! 文人把时间都消耗在研究理论上面,却忽略了现实。没有理论联系实际。 也有一些文人,他们没有机会当君王。他们虽然知道权力的重要性,可惜他们没有那个机会去当君王。最后!他们只有给权力者打下手。甚至!给那些想图谋篡位的人当谋士。他们想得到机会,结果!没有多少人成功!相反!却有不少人死在奋斗的道路上……” () 第829章 算是孔子的临终遗言吧(2) “哦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乐歌看着曾参,点头道。 乐歌觉得:这才是真话,不是假话。不仅仅是曾参没有撒谎,也是孔子的肺腑之言。而且!是一个人私下里说的真心话。 人在不同的人面前、不同地环境面前、不同地年龄时期,说话是不一样地。所谓的“言行一致”,那都是骗人的。言行一致,是指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才是如此。大多数时期,人都是在说谎的。 人为什么要说谎和有隐私呢? 简而言之就是:一切都是为生存。 试想:你能跟敌人说真话么?你能告诉别人你家的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以及银行卡在哪里和银行卡密码么? 所以说!人生处处说假话、时时说假话。劝人说真话的,都是把别人当傻比。 当然!也不是绝对不说真话。说真话是要分地方、场合、时间、环境和条件等等,不是随便就能说真话的。 “我们哪里知道?先生之后不久就走了?呜呜呜!”想起往事,曾参哭了起来。 孔子死的那天,他不在身边。那天的他,在乐歌这边问道。结果!回去时发现孔子已经死了。 “说吧!继续说吧!”乐歌朝着曾参摆了一下手背,催促道。 “呜呜呜!”曾参继续说道:“先生那天还说:君王的位置是建立在白骨之上的,君王的酒杯里装的是鲜血。各朝各代都如此,没有武力镇压,就不会有平静的日子。权力本来是用于维护正义的,结果被君王等人利用了,成为镇压异己的工具。所以说!君王的奢侈生活,都是在吃别人的肉,饮别人的血。” “这个!太精辟了!你先生临终之言才是真话啊!”微儿在一边感叹道。 乐歌朝着微儿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生还说:君王总是希望自己的权力和奢侈生活永远传承下去,子孙后代永远如此享乐。然后!这只能是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呢?别人又不是傻子,是不是?如果财物可以通过掠夺而得到,那么!强悍的人都会去效仿。如果王位可以抢,那么!天下英雄都会想办法去夺取。” “好!说得好!”乐歌叫好道。 心想:晚年的孔子,变化很大啊!终于悟道了。 “先生说: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天下就会你争我夺,永远不会停止。如今的混乱局面就永远也无法停止。所以!这是不可以的!” “那?你先生他又是怎么说的呢?”微儿挨着乐歌身边坐下,听着曾参讲孔子的临终遗言。不时之间,她会插上一句。 “先生说!这样是不可以的,天下不是市场!天下不是可以买卖、交换的。不是紧俏商品,今天你买过来,明天他抢过去,不断地更换主人。” “嗯!好!说得好!”乐歌叫好道。 “先生说!总之一句话:那些胆大妄为者,他们去争夺天下了,成功了他们就可以成为王!成为天下之主,一方之主。读书的人,只要努力成绩好就可以当官。但是!他们终究也不过是给别人打下手。说不好听点,就是给别人当奴才,被人奴役。脑袋好使的人,他们要是经商成功了,他们就可以就富豪。而迷信书本、迷信理论而不顾现实的人,比如说我孔丘,就是愚蠢之人。呜呜呜!……” “这这这?先生何出此言?”微儿听了,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是感叹!感叹!是告诫学生的不是?”乐歌解读道。 “呜呜呜!”曾参哭道:“我们都不相信:先生会如此之说,说他是愚蠢之人?呜呜呜!” “说明他后悔了!”乐歌解读道:“以他的能力,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结果呢!他一生的生活都不好,不如别人。这是为什么呢?他觉得他很失败、失望。所以!有如此感叹!他后面的话才很重要!以前这些,都只是铺垫!曾子!说!继续说!” 曾参继续说道:“先生说:聪明的人在夺取天下的时候,他们会声称‘为人民服务’、为了老百姓翻身做主人。有了这个口号,所以就会有很多追随者。可等到他们成功了,原先的许诺就不见了。他们有了权力,就会原形毕露。但是!他们会换个说法,让老百姓继续拥戴他为王。他们镇压一切反对者,除非一切异己,却仍然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哄骗老百姓。让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以为是真,所以继续拥戴他们为王。” “嗯!好!孔子晚年时期终于看清社会的本质了,君王的本质了,某些人的本质了!好!”乐歌应道。 曾参继续说道:“重点来了!” “重点来了?”微儿应道。 “先生说:所以!想得天下的人必须善于借助人民,先得到天下。然后!有了权力,就不再惧怕谁了。可以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把那些异己清除掉。再以各种罪名来惩治那些闹事的人,让其他人不敢乱来。剩下的!都是那些愚蠢的人。愚蠢的人多了,就方面管理,糊弄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国家就能稳定。聪明的人多了,世道就会乱。这些人必然会造反、乱世。” “这是愚民政策啊!”乐歌感叹道。 “这是先生对世道的感叹,不是先生的主张!”曾参解释道。 “是感叹!感叹!先生说到点子上了!”微儿应道。 曾参继续说道:“先生说!人们对周武王赞誉有加,对殷纣王进行声讨,其实际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乐歌很感兴趣地问道。 “他们都把国家和人民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了。” “你先生和你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记得跟你论道的时候,你也如此跟我争辩的啊?是不是?怎么?有什么问题?你们?你先生他有什么发现?” “我先生说:财产拥有者最怕的就是失去拥有的财产,所以!他们会不择手段保护自己的财产。你要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后果很严重。很有可能!会遭遇他们的致命报复。” “嗯!不错!终于看清某些人的本质了!” “我先生说:因为生在乱世,财产和地位很难保全下去。所以!有不少君王、贵族他们,选择了奢侈生活,快乐一时算一时。他们想:要是自己死了,拥有再多的财产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们选择了奢侈生活。因为有财产,所以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说到点子上了!”乐歌应道。 “是啊!那些贵族们!他们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乱世中自己能活多久、富贵多久?所以!能怎么奢侈就奢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都是一个想法: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微儿应道。 () 第830章 算是孔子的临终遗言吧(3) “先生说!”曾参继续说道:“只要你投其所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做事,就跟哄小娃一样哄着他们,就能得到他们的信任。明白了我说的这些,你们就会把君王、贵族、权力者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明白了我说的这些,你与同事相处也就容易多了。你可以借助权力者来应对你的同事,就像拿起一根羽毛一样轻松。有了权力者这个靠山,又能巧妙地应付同事,那么!你很快就会飞黄腾达……” “这不是孔子说的?这不是孔子说的?”微儿听了,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我先生说的!伯母!”曾参承认道。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是晚年的孔子说的,临终之言!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终于看透人生了!但是!这不是说这些话的重点!这些话的重点应该还在后面,听曾子继续说下去吧!” “先生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君王、贵族、你的主子就会像老虎,同事就是老虎的爪子。到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是我危言耸听!是真的!比如说!我堕三都的时候,是不是?我就差点死在方忠的手上!是不是?因为是方忠,所以我才没有死。要是换了别人,我可能早就死了。真的!死了都不会知道是谁给害死的!” “呜呜呜!”这个时候,方勤正好进来。听到曾参在说她的兄长,她哭出了声音。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孔子在临终之前,会是这么说她的兄长? 当年堕三都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要不是兄长方忠阻止,孔子堕三都就成功了。但是!方忠只是阻止孔子堕三都,却并没有加害于孔子。要不是他在其中作用,孔子可能被鲁公和季氏他们给杀了。 “你?”曾参见方勤来了,吓了一跳。 “呵呵呵!”乐歌赶紧招呼道:“没有说你兄长坏话,这不是?提及当年的往事了!你坐下来继续听吧?” 微儿伸手示意了一下,让方勤坐到她的身边。 “呜呜呜!”方勤哭着坐到微儿舅娘的身边。 “这不是?孔子他临终之前说的话,调教曾参等人的。也就列举一下例子,没有别的意思!曾子!你继续说。” “是!乐伯伯!”曾参说着,朝着方勤看了一眼。真的!他觉得很尴尬。 然后说道:“我先生说:如果你遇到一个糊涂的君王、主子,那么!你就有机可乘了!如果遇上的是君王,那么!你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夺取他的王位。如今这世道,天子权力架空,只要你夺取了君王之位,给周天子送去朝贡,他就承认你这个君王了。唉!先生叹道:这都什么世道啊?还有公道么?” “然后呢?你先生又说些什么?”微儿追问道。 “你先生这回的话很多啊!”乐歌感叹道。 “然后!我先生就教我们如何治理国家!”曾参应道。 “那?你先生又是如何说的呢?” “这个?”曾参哭丧一般地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先生一贯的思想,而是!另类的!不过!也是很现实的!说的很实在!” “说!”乐歌催促道。 “先生说:治理天下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让人民太富裕了。为什么呢?因为穷,人民才会努力工作。满足简单的愿望后,他们才觉得你治理国家有方。还有!就是要严格执法,管束他们规规矩矩做人。太自由了,他们就会胡作非为。太富裕了,他们的愿望、想法也就越多。如果太自由、富裕、愿望太多没有得到满足,他们就会报怨你,说你治理的国家并不好。” “这这这?这是什么道理?”微儿不解地问道。 “呵呵呵!”乐歌笑而不答。 “先生说:你给予别人再多别人也不一定感激你,因为你没有满足别人的所有。但是!你要是给饥饿的人一点吃的,给贫穷中的人一点帮助,人家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称颂你仁慈。” “这个?”方勤止住哭,不敢相信地朝着曾参看着。 “先生说!你把轻的礼物送给贵族、有钱人,只会连人家家里的下人都瞧不起你。仁慈难道不是个鱼饵么?实行严格的法制制约人民,把人民的机会赌死。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得依靠你。而这个时候,你再给点好处给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反而称颂你!” “这这这?这都什么事啊?”微儿有些听不下去了。 心想:这是孔子临终遗言么?这是世俗者的心态啊! “呵呵呵!好!”乐歌笑道。 “先生说:控制老百姓的方法有几种:上策是控制他们的思想,不得已时才把他们关起来。杀头是下策,官逼民反。然后!再采取分级管理。让男人把女人管住,也就是夫管妻。这样!君王就只用管一半人了。再让父亲把子女管住,也就是家长负责制。这样!君王就只用管天下四分之一的人了。我以前跟你们说的忠、义、孝,跟君王采取的这几种方法是不违背的。难道不是么?” “说!继续说!”乐歌追问道。 “先生说:所谓的礼,就是锁住子民灵魂与身体的枷锁。锁住或者打开,都是由君王说了算。自古以来,还没有见过礼、律法能够约束君王的。而那些制订礼、律法的人,却有不少蹲了监狱。试想?制定律法、周礼的人都蹲监狱了,何况平民老百姓呢?礼虽无形,却是锐利的武器,胜过万千骁勇兵士。” “好!”乐歌叫好道。 “这还是孔子么?”微儿问道。 “难道说错了?”乐歌反问道。 “呜呜呜!”方勤小声地哭泣。 “这?”微儿答不上来。 “晚年的孔子,思想变化很大,从理想主义蜕变成现实主义,终于把世道看清楚了。”乐歌解读道。 “先生说:所以的乐,其实就是歌颂君王、统治者的文章。舆论一律了,子民就信以为真。君王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给点好处他们就感恩戴德,犹如久旱逢甘露。对君王的思念,犹如久旱盼甘露。 如果让子民想说啥就说啥,社会丑恶影响就会公布与众,子民可能就要造反。而那些煽动者,就会从其中得到利益,就会造成社会更加混乱。所以!不能让属下子民有发言权,不要让他们说实话。这样!那些想犯上作乱者也就无法作为了。 不明智的君王,只知道武功镇压子民,却不知道舆论也可以毁坏一切。所以!他们的统治很快就会结束。所以!对于那些用言论、舆论来煽动子民的人,一定要杀掉,杀一儆百。 先生说:他是一个将要死的人了,绝对不会胡说。如果我们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必然前途一帆风顺!先生说!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啊?” () 第831章 总结一下孔子的临终遗言(1) “呜呜呜!”言毕!曾参大哭。 乐歌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变得一副很严肃地样子。 微儿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勤一直在小声地哭泣,见曾参大哭了,她的哭声顿时大了许多。仿佛与曾参的哭声相应和,为逝去的孔子悲哀。或者!也一样在哀怨命运的不公平。 过了好一会儿,曾参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抹了一把眼泪朝着乐歌看着。他的眼神显得可怜巴巴,一副乞怜地样子。 然后!又看了一眼微儿伯母。最后!看向哭泣中的方勤。 “咳!”乐歌咳嗽了一声,看着曾参问道:“那你?从先生的临终遗言中感受到了什么呢?你是怎么理解先生的这些话呢?” “这个?呜呜!”一时之间!曾参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还能怎么理解?他早已理解了。只是!他不想公开说出来。 他还能怎么理解?他跟先生的理解是一样的。 这个所谓的临终遗言,其实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其他学长说的,是告诫其他人的。是在释放一个重大消息:他的学说思想彻底地改变了! 或者说!他的思想、人生观彻底地改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的他,学生眼中的“圣人”,而是活在现实生活的“俗人”。 圣人是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一个假设的世界里,一个梦境一般的世界里。而俗人!则是活在现实生活中。 俗人!也可以说是一个真实的人! 只有在虚构的世界里侥幸活下来的人,才是圣人。如果在假设的世界里、梦境一般的世界里没有活下去,那么!这个圣人就陨落了。 “你的先生孔子这段长篇大论的临终遗言,其实释放了一个重要信号,那就是:他变了!”乐歌见曾参不肯说,只得说道。 “乐伯伯!我?我都没有敢把先生的这段话跟子贡他们讲!呜呜!”曾参哭道。 “你?”乐歌责怪道:“你怎么不告诉子贡他们呢?” “我怕他们不接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就算你不说,难道别人不会说么?” “这个?” “当时有那么多人在现场,你不说别人也不说么?” “别人说了子贡他们会相信么?” “你为什么不说?” “这个?” “不是担心他们不接受,而是担心他们不再给钱。特别是子贡!要是他不给钱了,你们怎么为先生办事?”乐歌直言道。 “不是!不是!”曾参争辩道:“完全是因为担心子贡他们不接受,所以我不敢说!” “是真的吗?” “是真的!乐伯伯!”曾参解释道:“先生晚年的思想跟之前的思想是不同地,改变太大了。不仅仅如此!就是周游列国回来的先生,前后变化都是很大的。跟周游列国之前相比,相差更大了。子贡他们都是周游列国前先生带的学生,那个时候的先生,自认为自己的学说思想很成熟。当时的先生,是很自信的。所以!那个时候调教出来的学生,思想、意志都是很坚定地……” 乐歌打断道:“那么?以你的了解和理解?你先生早期的思想如何?比如说!你爹时期你先生的思想如何?或者说!给你爹的感觉、感受?” “这个?”曾参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个时候的先生,只知道周礼。其他方面?都是不成熟的。” “也就是说!”乐歌接过话题道:“你先生的思想真正改变、定型是在去洛邑见了老子之后,才真正形成的?是不是?” “这个?”曾参不得不点头道:“是!” “呵呵呵!”乐歌摇头苦笑道:“你终于承认了!唉!你啊!曾参!你跟你先生一个德性!一个脾气!就是不愿意爽快地接受、承认!你要是早些接受、承认、面对,也不至于这样?也不至于我骂你!你先生也是一样,要是他接受、承认、面对了老子的调教,他就不至于如此了。他那是临终遗言么?他那是哀叹!哀叹!” “呜呜呜!”曾参哭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怎么事已至此,还能如何?你现在不是在编写《论语》么?你要是不把正确地思想传播出去、流传下去,那么!你曾参就将是历史的罪人!所以!你必须面对事实、现实、面对历史、面对将来、面对人类的未来……” “呜呜呜!”曾参哭道:“曾参愚笨!可能做不到!” “你想想?你先生临终前都改变了,你还能不改变么?” “这个?”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不是?你想想?你先生临终遗言都说了些什么?表达了什么意思?透露了什么信息?他是什么意思观点?与他之前的思想观点有什么不同?” “这个?” “你先生首先感叹地是:他没有过上好日子,没有享受生活。以他的才能,是可能过上比他过的要更好一些的生活。以他的能力,是能过上享乐和自由的生活。结果呢!为了理想,他放弃了享受生活,而去追求理想了。结果!理想没有实现,反而一事无成!他觉得自己很愚蠢,没有享受人生。” “这个?” “是不是?他临终之前或者是晚年了,才明白道家说的话: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大家都不过是为了活着?是不是?你折腾了一生,没有享受人生,是不是很傻呢?” “这个?”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理想和事业?关键是!你先生的理想没有实现、事业没有成功。所以!他的人生只剩下折腾和受苦!是不是?” “呜呜呜!” “所以!晚年的孔子,才真正地明白了人生!他说的话,都是大实话。” “那他后面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曾参止住哭,询问道。 “你考我啊?”乐歌质问道。 “我?”曾参支吾道:“我没有完全明白先生的意思?所以!才问乐伯伯的!我想了很长时间了,想了这么多年了,最终都没有明白过来!乐伯伯!你能告诉我么?”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要是真心请教我,那么我是很高兴地。你要是考我,我也不生气,很愿意解读给你听!唉!我真的不想废话的!” () 第832章 总结一下孔子的临终遗言(2) “乐伯伯!我听着呢!”曾参应道。 微儿见乐歌向曾参讲道了,就轻轻地拍了一下方勤,示意两人到一边去说话。 “嗯!”方勤应了一声,赶紧起身。 两人没有招呼,就到一边的房间里去了。 曾参很久都没有过来了,也没有带子思过来,所以方勤一定有许多话要问的。为了不打扰乐歌与曾参说话,所以微儿就把方勤叫到一边。子思那边什么情况,刚才曾参已经大概地说了,所以无须方勤再问曾参,由她转述一下就可以了。 还有!方勤需要安慰,也只有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开篇我已经说了,你先生是感叹、感悟人生。是不是?接下来!你先生讲的是他以前教授学生的那些东东,比如说!仁政、周礼、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等等!是不是?他认为!这些都是巩固君王的王位、权力,控制老百姓的……” 曾参打断道:“先生本来的意思并不是这样地,他只是想依附于君王来实现他的理想,来传播他的学说思想。结果!君王没有听进去。” “就是啊!他是这么想的,他借助出仕当官的机会,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结果!君王听不进去。君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会听从别人的。所以!他就有了一段感叹:汝勿复师之辙,王不成,侯为次,再次商贾,授业觅食终温饱耳,不及大盗者爽。吾之所悟,授于尔等,切记:践行者盛,空叙者萎。” “呜呜呜!”曾参哭道:“曾参以后当如何生活呢?是做一个教书先生呢?还是做一个学者‘空叙者萎’呢?” “你先生这段话的意思是:要做就做一个践行者,做王!或者做侯!再或者做商贾!总之一句,不要再走他的老路,不要做一个过苦日子一生的人。不要为了理想、梦想而活在梦境中,而是要活在现实生活中!做一个被人敬仰的圣人,被人供奉在庙堂之上是没有意思的。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别人的尊重,没有享受生活,死了受人尊敬你也感受不到。这是多么深刻地感悟啊!” “呜呜呜!”曾参哭道:“那?先生后面的话呢?又是什么意思?” “你先生接下来说的都是社会现状,以及历史现状。他为什么要列举这些呢?” “为什么?”曾参问道。 “这不明摆着?要你们认清现实、认清历史。然后!寻找到最佳的生存方式。或者!你们当如何实现人生理想?” “先生还有理想?” “当然还有理想!他的忧国忧民之心仍然存在,只是感叹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当初没有听从老子的劝告而一意孤行。这不是?” “哦?”曾参应道:“我还以为先生没有理想、梦想,放弃他的学说思想了呢!” “怎么会呢?他之后不是还说了?要你们按照他现在的感悟去人生,你们的人生一定是坦途。‘汝循此诫,然坦途矣!切切。’是不是?” “呜呜呜!” “然后!你先生教导你们如何处理与领导的关系,如何处理与同事的关系:武王人皆誉之,纣王人皆谤之。实无异也!俱视土、众为私。私者唯惧失也。凡为君者多无度,随心所欲,迎其好者,侍君如待孺子。明此理,旋君王如于股掌,挟同僚若持羽毛,腾达不日。逆而行之,君,虎也,僚,虎之爪也,汝猝死而不知其由。” “呜呜呜!” “然后!就教你们一定要把握时机,翻身做主人。这不是?就有了:遇昏聩者,则有隙,断可取而代之。” “呜呜呜!” “再然后!你先生说到如何治理社会,如何处理好与人民的关系。这不是?意思是!你们如果以后当了大官或者是君王,一定要这么去做:治天下者知百姓须瘦之。抑民之欲,民谢王。民欲旺,则王施恩不果也。投食饿夫得仁者誉,轻物媚予侯门其奴亦嗤之。仁非钓饵乎?塞民之利途而由王予之,民永颂君王仁。” “呜呜呜!” “最后!你先生就解释了:他的学说思想与君王的治国之道是不违背的。而且!是君王的最佳需要。可惜!没有君王相信他的话?所以!他觉得悲哀!” “呜呜呜!” “这不是?他说:御民者,缚其魂为上,囚其身为不得已,毁其体则下之。授男子以权羁女子,君劳半也。授父以权辖子,君劳半之半也。吾所言忠者,义者,孝者,实乃不违上者也。” “呜呜呜!” “然后!他解读何为‘礼’?何谓‘乐’?是不是?” “呜呜呜!” “何谓礼?你先生说:礼者,钳民魂、体之枷也。锁之在君,启之亦在君。古来未闻君束于礼,却见制礼者多被枷之,况于布衣呼?礼虽无形,乃锐器也,胜骁勇万千。” “呜呜呜!” “何谓乐?你先生说:乐者,君之颂章也。乐清则民思君如甘露,乐浊则渔于惑众者。隘民异音,犯上者则无为。不智君王,只知戟可屠众,未识言能溃堤,其国皆亡之。故鼓舌者,必戳之。” “呜呜呜!” “由此可见!你先生不但没有放弃理想、信念,还一直在研究世道、观察世道。他教你们的不再是简单地礼学、仁政,而是王道!” “王道?”曾参止住哭,惊问道。 “王道!”乐歌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不仅仅是王道,也是为官之道,进取之道。天下能者居之,只要有机会,就要‘遇昏聩者,则有隙,断可取而代之。’他是要你们造反啊!” “不可以说的!呜呜呜!”曾参听了,吓得赶紧起身,给乐歌跪下,哀求道:“不可以说的!不可以随便说的!乐伯伯!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是要被诛的!呜呜呜!” 乐歌笑道:“呵呵呵!你一定是听懂了先生的话,才不敢随便说的,才没有对子贡等人说吧?” “呜呜呜!”曾参哭道:“曾参愚笨!要是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就不是现在的曾参了,就不会连一本《论语》都编排不出来。” () 第833章 给曾参支招 “其实你会编排,只是你不敢那么编排。还有!你也作不了主。因为你没有那么多钱去刻录,你只能找子贡他们帮忙。子贡最有钱,也愿意出钱,所以他说话才是算数的。他要是不同意,你也没有办法!”乐歌说道。 “呜呜呜!”曾参哭道:“是的!乐伯伯!” “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乐歌看着曾参,肯定地点头道。 “怎么办?乐伯伯!” “你还是按照你的想法去编排,先编排一本你自己喜欢的、满意的版本出来。我相信!你喜欢的、满意的,也一定是我所满意的。然后呢!你再按照子贡他们的意思去编排,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这?”曾参怀疑地问道:“可我并没有那么多钱啊?以我的财力,是刻录不了多少本出来的。要想出书,只有依靠子贡他们啊?只有依靠大家的财力啊?” “其实!你的版本与子贡他们所要求、希望的版本差距并不大!曾参!你?你没有感觉出来?” “这个?” “反正都是孔子的语`录,是不是?都是对话体?是不是?不就是尽量多编排一些人地名字进去?是不是?” “这个?” “孔子早期说的话也没有错,比如说!关于周礼方面的,是不是?晚年的思想是有很大地变化,可你可以选择以后再写一本啊?是不是?你要写一本属于你的书,是不是?” “这个?我?”曾参想谦虚一下,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还谦虚一下什么?你现在连编排《论语》的能力都没有,你还怎么去写自己的书? “其实!作为孔子学说思想的书,不仅仅是由你一个人来编排的,以后一定有后来者重新编排的。所以!你也不必忧虑。你还是按照你的思路去编写,以后有人会在你的基础上添加新内容进去的!或者!删减一些内容的。知道么?” “这个?” “也就是说!你编的也不一定是‘终稿’,后人一定还是要重新编排的。所以!我的意思!既然子贡他们着急出书出成果,那就满足他们。” “满足他们?”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样呢?是不是?既然子贡已经刻录了,还能怎么办?那就多几个版本吧!到底哪个版本最终保留下来,那就由历史来决定吧!” “这个?” “所以!你要尽快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编写一个属于你的版本。然后!尽自己的财力、能力去刻录,把你曾子版《论语》发行出来面世。” “乐伯伯?这?”曾参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以我的财力?我?我能刻录多少本书?” “你可以变通啊?” “变通?如何变通?”曾参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说?子贡他们还有一笔钱在你那里?抚养子思的钱?当年你们这些学生捐的钱?是不是?你可以把这个钱拿出来用啊?” “不可以!”曾参打断道:“这笔钱是专门留给子思的,我不能动!” “子思哪里来的钱?” “这个?” “他们为什么要给钱给子思、抚养子思?” “这个?” 乐歌开导道:“还不是?子贡等人是看在孔子的份上,才给子思捐款的!是不是?所以!这笔钱是属于孔子的。他们把钱给你保管,那是相信你。所以!你只要负责把子思抚养、教育成人,就可以了。” “这个?” “我想?长大了的子思,不会要你再抚养的吧?他又不是傻子,他能养活自己的!他也不可以靠着你们捐款的钱来过一生,是不是?” “这个?” “要是将来的子思靠你们捐款过一生,那你们也不会捐款的。是不是?那么!子思这个人就废了。还有!那就是你曾参教育无方,没有教育好子思,把子思调教成一个废人,一个需要别人来养活的废人!” “可是?”曾参说道:“要是子贡他们知道我把钱挪用了,还不要指责我?” “你不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个?” “你不要说: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诚实、诚信?没有遵守诺言?” “这个?” “诺言是要遵守,但要学会变通!他们把钱交给你保管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就是相信你!让你抚养、照顾子思?是不是?所以!你把子思抚养、教育长大成人、成才就可以了。” “这个?” “这笔钱是用来抚养、照顾子思的,是不是?只要你把子思抚养、照顾好了,教育好了,他们还能把你怎样?是不是?” “这个?” “你抚养、教育、照顾子思,难道就是白干的?是不是?再说!他们给你那么多钱,难道就没有考虑:单纯地抚养子思、养活子思,能要那么多钱么?是不是?” “这个?” “所以!多余的钱,他们虽然没有明说,其实就是给你的!” “这个钱我不能要!”曾参说道。 “这不是你要的问题啊?你没有要啊?这不是?你要出书?是不是?你?唉!我怎么觉得你的思维模式就是那么地专一、不会变通?跟你们说话那么费劲?” “乐伯伯!我?”曾参应道:“曾参愚笨!乐伯伯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可以把这个钱拿出来借用一下,刻录你的《论语》,你曾参的版本。听懂了没有?这个钱不是子思的,也不是子贡他们的。子贡他们既然把钱捐出来了,是不会再索要回去的。是不是?他们捐钱给子思,其实是为了感激先生孔子的调教之恩。所以!这钱是孔子的。现在!你给孔子出书,所以!不为过!” “呜呜呜!”曾参听懂了乐歌的意思,可是!就是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总是觉得哪里不妥? “不要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吧!赶紧把曾参版《论语》编排出来,然后给我看一眼。再然后!刻录出版。子贡那边!你要阻止他继续刻录。已经刻录了就让它去吧!多一个版本也不是坏事,让历史去评说吧!历史保留下来的,才是人类需要的。或者说!才是人类暂时需要的,人类某个历史时期需要的!” “嗯!谢谢乐伯伯!”曾参朝着乐歌拱了拱手,却并没有走人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乐歌看着曾参,不解地问道。 () 第834章 孔子思想的落差 “乐伯伯!”曾参神色一变,变得很认真、严肃起来。 “说!有什么事?” “乐伯伯!我?”曾参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来了,问道:“我?我就是觉得:先生的思想前后落差很大,这会不会影响先生的形象和整体一致性?” “这个?”乐歌想了想,点头道:“我觉得?好像没有大的问题!你先生的早期思想,主要在周礼、仁政上面,在恢复周制上面,在克己复礼上面!是不是?而晚年!特别是周游列国回来之后,死之前的一两年,变化很大。之前!都没有多大地变化,都能够保持整体一致性的!” “这个?” “比如说!你说的可能是他的临终遗言,是不是?从他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变得现实了。或者说!变得理论联系实际了。以前的他!是没有这么现实的。你要跟他商谈,他只会在假设的基础上,然后不谈现实只谈未来。 比如说!假如我们个个都克己复礼,那么!天下就太平,就能达到理想世界。是不是?包括现在的你!曾参!也一样是这样想法的。你们就喜欢把一切都建立在‘假如’的基础上,而不是现实的基础上。是不是?” “这个?”曾参不服,但没有争辩。 现在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思维模式的错误。他的这个思维模式,都是受到孔子等人的影响。是的!正如乐歌所说的那样:把一切都建立在假如、假设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现实、事实的基础上。 假如我们这样去做,那么未来就会如何如何!就能够达到我们理想中的结果!人生需要理想、梦想,只要我们去努力,理想、梦想就一定会实现。 从理论上来讲,是行得通的。 但是!从现实、事实的角度上来讲,就没有那么容易。很可能!在你的一生时间里,都不可能实现。虽然最终可以实现,那已经不是你的事了,那是你的儿孙后代的事了。试想:如果你死在现实生活中了,你还有儿孙和梦想、理想、未来么? 所以!我们需要理想、梦想。但是!一定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而不是脱离实际,进入想象的世界。我们活在现实生活、现实世界中,而不是活在梦里。 孔子早期思想,就是理想主义,而没有考虑到现实。但是!克己复礼并没有错,修身养性也没有错。如果把自己处于现实生活,在现实生活中进行修身养性,保持自己的品德,那就更好了。 一句话!你能跟敌人讲规则么?你能跟畜生讲人类文明么?而敌人!跟畜生无异!所以!你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待,而是要把他们当畜生看待。 而孔子思想,是建立在没有敌人的环境下的。试想:在乱世中,能没有敌人么? 在和平时期、在盛世中,一样有敌人存在。因为文化的差异、因为思想观点的差异,永远都有敌人存在。 所以!建立在没有敌人的环境下,是不现实的。或者说!是脱离实际的。 但是!孔子的品德修养,是值得提倡、推广的。所以!孔子的学说思想永远有它存在的价值。 “你可以从品德修身这个方面入手,尽量少谈他的‘仁政’之类的东东。”乐歌提议道。 “这个?” “你也知道了,是不是?你先生的临终遗言,是不是?哪里还有什么仁政?是不是?仁政么?只有统治!怎么把天下子民统治起来,然后给他们生存的机会。是不是?统治才是目的!只有统治了,天下一统了,你才能去推广你的仁政。是不是?你没有绝对的权力,不能天下一统,你推广仁政只是空谈!你没有保障自己的权益不受侵犯的能力,保护自己的能力,你的一切梦想、理想都是无法实现的!是不是?” “这个?”曾参着急地说道:“子贡刻录的这个版本,就有很多先生关于仁政的论述啊?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呵呵呵!”乐歌笑道:“作为《论语》,作为对话体,不!作为孔子语录,全面记录孔子的言行,一点也不涉及‘仁政’,那就偏颇和不真实了。是不是?所以!需要是需要的。但是!有一个侧重面。也就是:份额、份量的多少而已。谈仁政方面的,尽量少编排进去。你懂我的意思么?” “这个?” “不过!我觉得有些记录仁政的言语,也是一样可以记录进去的。也就是说!不影响孔子整体思想、不暴露孔子整体思想强烈落差的言语,都是可以编写进去的。” “这个?”曾参点点头,说道:“谢谢乐伯伯!我心里大概有一个数目了!谢谢乐伯伯!” “你先生的思想落差是很大,但是!并没有影响整体一致性。或者说!影响不大。因为!只能显示他的思想成长、成熟过程。他的思想脉络。他是怎样从一个理想主义者到一个现实主义的蜕变。” “是!谢谢乐伯伯!” “因此!他的一些糗事也是可以写进去的。但是!并不暴露他、揭他的短。而是!一种警示!比如说!‘丧家之犬’,是不是?有什么不敢写进去呢?是不是?” “这个?先生被人骂了、嘲笑了,也要写进去?”曾参惊问道。 “写!只是不是揭露的那种写,而是写实的那种写。这样写了,才能显得《论语》的真实性!揭短不是目的,说事才是目的!” “是!” “当然!你们要有这个承受能力!是不是?肯定有人看到这些记录后,会嘲笑你们,嘲笑孔子和孔门。所以!你们自己要有这个承受能力!” “是!”曾参说道:“我只能代表我,可以接受。可我的学长那么多,别人能不能接受,我就不知道了。” “不接受也得接受!唉!有些事是隐瞒不了的!唉!” “是!那就留给历史去评说吧!乐伯伯!谢谢乐伯伯!” 曾参得到了指点,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心情好多了。目的达到,他这才起身告辞。 “你去跟方勤招呼一下,保证春祭的时候带子思回来!去吧!”乐歌朝着曾参摆了一下手背,说道。 “是!谢谢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35章 这才是正版《论语》 曾参终于作出了决定,不再按照子贡等人的意思去编写,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编写,带着责任感去编写。花了一个多月的时候,终于把曾参版《论语》编写了出来。 他没有再写“初稿”,已经没有必要写初稿了。他的曾参版《论语》,就是在初稿的基础上编写出来的。 完本后,曾参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 这天!他抽了个空,带着子思回曲阜。 是啊!子思已经一年多都没有回曲阜了,没有回来祭祖、探亲。此时正好赶上年中祭祀的日子,终于有了带子思回来的理由。 子思很是不情愿,可在曾参等人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 曾参不愿意带子思回来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担心安全。在这个乱世中,随时都是有危险存在的。只有缩在家里,才很少发生意外。他们这些成年人是没有办法,为了生计和理想,不得不在外面走动。要是能够在家创业、生活的话?他是不会出门的。 如果生活在现代社会,曾参绝对是个宅男。或者!大学中的一个老学究,整天钻在故纸堆中不出来。 每年祭祀的日子,学堂都是要放假的。何况!子思上的不是公共学堂。他上的是“私立”贵族学堂,相对于公共学堂、普通学堂来说,要自由一些。只要每年完成了规定的学业,你不上学都可以。 再则!子思不仅接受学堂的教学,他还要接受曾参等人的教学和监督。 所以!子思就算耽误了学习,也会及时补课补上去的。 曾参并没有把子思直接带到乐歌这边,而是带到子思的老家。 子思的老家,也就是孔子时期的家。只是!不再是过去的茅草屋了,而是翻修了一下,变成很好的房子。 要不是时间的关系,要不是子思还小,子贡他们是要出资建石木结构的豪华房子。 那个时候建石木结构的豪华房子相当地费事和费时,没有三五年时间的建筑,都是不可能的。另外!要想省七,很多石木材料还得自己去买。 无所谓钱财的话?一般附近都有建材市场。 总之一句话!建石木结构的房子,至少三到五年。甚至!七八年时候都是有可能的。 带着子思完成祭祀后,曾参就把子思留在老家。他带着曾参版《论语》,到乐歌这边。 “子思呢?”微儿见曾参一个人来了,当场就追问起来。 “带来了!在老家那边!”曾参笑道。 “这?”微儿很不理解,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如今的子思!不再是当年的子思。娃已经长大了,已经知道羞耻了,已经知道害臊了。所以!是不方便带他来这边看小燕的。 为了避嫌,不被人说闲话,只能让小燕和方勤去子思那边。学堂里这么多人,大家都看着你,多么地不好意思? “呵呵呵!”乐歌在屋内招呼道:“曾子啊!来了!进来啊!”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赶紧往屋内走去。 “那?”微儿楞了一下,说道:“我去告诉方勤?” 说着!也就转身往方勤那边。 结果!在院里中与赶过来的方勤相遇。 “子思来了?”方勤着急地追问道。 “来了!”微儿应道:“回老家那边了,不再这边!” “啊?”方勤很失望。不过!还是很兴奋。毕竟!子思回曲阜了。回老家那边就老家那边,反正这里距离老家那边并不远。坐马车过去,也就一会儿的事。 “准备一下!待会带小燕一起过去!”微儿提醒道。 “带小燕?”方勤先是没有明白过来,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赶紧应道:“哦!好的!好的!两个娃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嘘!”微儿轻嘘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娃都长大了,懂事了!她们已经知道不好意思了!唉!还是曾子考虑问题细致一些!”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那小燕呢?她还在上课?” “她一个女娃,上什么课?我去把她喊出来!”微儿说着,就往教室那边去了。 是啊!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有多少人家的男娃都没有上学的机会,你一个女娃上什么学? 曾参笑嘻嘻地进入里面,老习惯!就要给乐歌磕头。 乐歌也是老习惯,盘腿坐在席位上修炼。 见曾参进来了,满脸笑容,他就知道是好事。所以!赶紧招呼道:“不要跪了!磕什么头?嘿嘿!你不跟我炝,我不会不尊重你的!曾子!有好事吧!是不是?嘿嘿!坐!坐!她祖母呢?快倒茶水啊?” 曾参哪里理乐歌的招呼,还是跪下磕头。磕完头自己爬了起来,没有落座,而是从怀里把“曾参版”《论语》拿出来,双手递上去。 “乐伯伯!这是我新编排的曾参版《论语》,特意送过来给您看的!这回!我很自信,一定能够让乐伯伯满意的!” “好!”乐歌应了一声,伸手把递过来的竹简接住。 曾参把新编的《论语》递给乐歌后,这才坐到乐歌对方的席位上。 因为是在普通人家里,不是在君王、贵族、有钱人家里,所以与乐歌是共一个案几的。 在君王、贵族、有钱人家里,一般都是一人一个案几、一个席位。 普通人家里,没有这么讲究的,也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让你装比。 乐歌接过竹简,随即就把竹简上面系着的线头打开。把竹简打开,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看了好长一段,乐歌笑了。这才是《论语》,后世流传下来的论语。当然!只是开篇是一样地,后面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乐伯伯!”曾参很期待地朝着乐歌看着,问道。 他这回是满怀信心来的,不想再被乐伯伯骂了!他自信!这回乐伯伯是不会骂他的!这个版本的《论语》,不仅仅是乐伯伯所希望的,也是他内心所希望的。 “为什么要如此编排呢?给我说说?为什么把‘学而’篇放在最前面呢?” () 第836章 曾参版《论语》开篇 曾参答道:“我觉得!学习的重要性。如果我们不学习,哪里能够明白事理呢?所以!就把‘学而’篇放在前面了。还有!先生以前说的最多地话,就是要我们学习,不要贪玩。不学习就无法进步,就无知。这不是?” 说着!曾参朝着乐歌摊了摊双手。 “呵呵呵!你的开篇里面,我才看了一点点,你就列举了不少人的名字啊!而且!你还把自己也编进去了!嘿嘿!你也想青史留名啊?” “呵呵呵!”曾参的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开篇我很满意!孔子重视学习,把它放在开篇是很重要的。知识有很多方面的,而孔子不仅重视学习,还有一定地侧重面。嗯!很好!你这个开篇很好!” “谢谢!谢谢乐伯伯!我会努力的!这只是草稿!草稿!等乐伯伯看了,给了我意见之后,我再仔细整理、认真整理的。” “学!只是一个开始!而孔子!更是注重品德的教育!你这个开篇很好!注重品德就对了!学会做人就对了!你的第一点就是学习,已经很好了!先点一下学习的重要、再点一下学习哪个方面更重要。之后!大概地列举一下。好!” “谢谢!” “子贡他们看见你把自己编进去了,而且还是开篇,会不会有意见?”乐歌笑问道。 曾参笑道:“我也把他编进去了呢!” “为什么把有子编在第一位?”乐歌不解地问道。 这个有子是谁?他还不是太熟习。孔子的学生太多,他记不清楚了。有不少学生,也许根本就没有来学堂这边,而是追随孔子左右。所以!乐歌根本不认识他们。 “有子:先生的学生,姓有,名若,比先生小33岁。跟我是差不多同时跟随先生的。这不是?在写《论语》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 曾参解释道:“我们当时不是都在给先生守墓?有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都是有子在收集、记录资料的。别人说,我们记!所以!我觉得他是大功臣,就把他放在前面了。还有!也不完全是我有私心!而是!有子他说的话,可以放在前面的!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点头。 “他不仅老实,也一样有才的!他的理解能力,也很不错的!”曾参道。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曾参见乐歌问他,只得应道:“有子说:一个人如果能够做到孝养父母,又尊重兄长,却经常冒犯、顶撞上级、长辈,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冒犯、顶撞上级、长辈,却去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自己的事务,先管理好自己。不去好管闲事,不去好高骛远,立足于做人的根本。根本建立牢固了,学会做人了,也是治国的根本原则,也就有了一个道德行为准则。孝养父母、尊重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仁才是治国的根本!” “那?孔子是怎么说的?”乐歌问道。 “先生说:巧言令色,鲜矣仁。” “什么意思?” “先生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仁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内心决定的,心中有仁并不在外表,而是在行动中,在做人处事的结果中体现出来的!”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他是在夸有子说得对呢?还是?” “孔子是在夸有子说得对!先生认为花言巧语的人少有仁心。而有子说的第一种人,直来直去,他的内心有仁,不会做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所以!他可能经常顶撞别人。不过!这种人很少。而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是很危险地。往往!他们造反了你还不知道。” “嗯!很好!”乐歌点头道:“你先生平时教导你们的,都是这些浅显的道理,都是很表面的东东!” 乐歌没有接受孔子这样地教育,所以不知道孔子平时都是怎么调教学生的? 他虽然也是孔子的学生,可当时只是识字而已。后来的德育课,他没有上。 “这?”曾参不服地说道:“这怎么是浅显的道理呢?这怎么是表面的东东呢?” “怎么不是浅显地道理呢?”乐歌解释道:“这些都是就事论事,都是处世、观人之道。一个人的社会经验多了,就能看清别人。难道不是?” “这?” “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人,你告诉他们这些,他们才觉得有道理。而一个老江湖,他们还要你告诉他们这些么?他们只要与人一接触,就能看清别人的本来面目。” “这?” “我们道家!不教学生这些浅显地道理,只教人生大道理。一个人不懂得人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也是白活!是不是?” “乐伯伯!你?”曾参想跟乐歌争辩,可想想还是算了。 “我们道家!喜欢追根究底!追溯表面的背后、根源。比如说!有子说的话,是不是?有子是怎么说的?” “有子说:”曾参只得应道:“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有子是这么说的吧?”乐歌应道:“我们道家呢!不会像你先生那样去解读的。而是!从人生大道理的角度来解读的。道家会追问:我们为什么要孝敬父母长辈呢?为什么要对家人好呢?为什么要发脾气呢?为什么要顶撞上级领导、长辈、别人呢?而不去讨论什么‘仁不仁’的问题,有没有仁的问题。” “这?” “我们为什么要孝敬父母长辈、对家人好?其实!都不过为了活着。在这个乱世中,我们只能一家人团结,相互照顾,才能有力量。从生存的角度来决定我们对不对家人好、对不对别人好!是不是?为什么要顶撞别人呢?很可能!别人对我们没有用处,相反!有害于我生存!对我生存不利!所以!我们遇见这种人了,脾气自然就不好了!就会火气大!所以!这跟仁不仁是毛关系都没有的!曾参!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么?” “这个?” “呵呵呵!”见曾参为难,乐歌笑了起来。 道家与儒家的教育方法,由此可见一斑。道家从根本上来讲解问题,而孔子的儒家,则是就事论事,讨论这些浅显的问题。 () 第837章 学而篇学的是什么(1) 曾参版《论语》已经编排得很好了,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一本书,是一本很可能要流传下去的书,是一本教育人的书。而不仅仅是祭文、纪念文、怀念文。所以!今天的曾参,并没有走人的意思。 以往的曾参,目的达到他就要走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乐歌觉得:曾参已经很懂了,再多说那就是废话。所以!他不想再哆嗦。 以前曾参不懂的时候,他很哆嗦。以前曾参不听他的话的时候,他很哆嗦。以前曾参跟他炝的时候,他看见曾参就想涮他,不涮他心里就不舒服。 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乐伯伯!我在听着呢!”曾参见乐歌不说了,赶紧说了一句。 “哦!”乐歌应道:“如今的你,已经不要我说什么了!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很满意。觉得你已经悟道了。你不仅是你先生的好学生,也懂得道学了。我希望你将来,有自己的出息,有自己的学说思想问世。” “这?”曾参顿时变得一脸惶恐地样子,说道:“曾参愚笨!曾参愚笨!” “嗯!你现在的任务是:把先生的学说思想编排、整理好,也就是把这本《论语》整理好!我就看了前面,后面我还没有看。但我觉得!不用看了!点一斑而知全豹,我相信你的能力!” 曾参赶紧起身,又要给乐歌磕头。 “不用了!不用了!磕什么头?让你伯母看见了,又说我欺负你!好了!好了!你走吧!”乐歌赶紧朝着曾参摆着手,示意他不要再下跪磕头。 “乐伯伯!”曾参也就没有再跪下磕头,改为拱手。然后!重新坐到席位上。说道:“我这回过来,在时间上已经安排好了,是特意过来请教乐伯伯的!乐伯伯!你就给我讲讲吧!我新编排的《论语》,哪里还有不足?一定有不足的地方!乐伯伯!你就不吝赐教吧!” “这个?”乐歌很难起来。 要是给曾参细读《论语》,那得花多少时间? 虽然他有的是时间,可也不想废话啊? 既然要讲解,那还得把整本《论语》看完。曾参编写的这本《论语》,少说也有几万字吧?这么大一卷,里面的字密密麻麻,看起来多费眼神啊? “我这是特意带着子思来的,我要是走了,我是要把子思带走的!”曾参见乐歌不情愿,只得使出杀手锏,把子思搬了出来。 “这个?我?” 乐歌心想:好你个曾参!你还真的会拿捏别人啊?你把子思搬了出来,我还真的不好赶你走人。我要是把你赶走了,你把子思带走了,她们都会怨恨我的! “乐伯伯!你就给我大概地说一下吧?” “那好吧!”乐歌只得答应道:“既然你要我表扬你,那我就表扬你几句!唉!”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赶紧谢道。 “你把‘学’放在《论语》的开篇,这就对了!你有脑子啊!你脑子好使啊!曾子!”乐歌带着调侃的味道,看着曾参说道。 “谢谢乐伯伯夸奖!曾参一定努力的!”曾参装着一脸认真、受用地样子,谢道。 “你先生孔子,他首先是一个先生,教书先生。所以!他要求学生学习,那是最正确地了!那么!先生要你们学习什么呢?怎么学习呢?你已经在“学而篇”里面写得很清楚了!你先生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学习,还要复习,不复习学习过的功课很快就会忘记的。学习并不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只要我们投入到学习中去了,就会有无穷的乐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不是? 学习有很多种方法和途径,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社会知识。社会就是一所大学,我们一样可以学习到很多新鲜的东东。 所以!你先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先生为什么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还不是?朋友从远方来了,能够给我们带来新闻、趣事。我们可以通过他,了解外面的世界。难道?这不是一种学习么?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 心想:乐伯伯果然不简单! 我曾参不是考他,而是!真心请教他!没有想到!乐伯伯解读得这么透彻!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乐歌解读道:“与前面的句子连接起来就是:别人很让自己失望,我们没有从他那里学习到新鲜知识,没有了解到新情况,我们也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别人!相反!我们可以向他们介绍、推销自己。” “这个?”曾参应了一声,随即就笑了。 “其实!你先生说的这些话,都不是一次说出来的,而是你的总结!你把先生的话,总结、归纳到一起来了,变成这么一句。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承认道。 “你是为了编排关于‘学’的内容,而特意把先生平时说的话,归纳、总结到这一个地方来了!” “是!”曾参承认道:“这不也是听从乐伯伯的意思?为了语意的完整,才把它们编排到一起来的!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句子、语意也就表达出来了。” “嗯!好!”乐歌应道:“总结一下!你先生的意思就是:我们的人生是要学习的,学习不仅是从书本上学习,也要从社会大学中学习。了解书本上的知识是一个方面,从社会实践中学习,也是一个方面。 而你编排的‘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还有承上启下的作用。我们从别人那里没有学习到新的知识我们也不要生气,不要责怪、瞧不起别人无知。相反!我们可以反过来,向别人介绍自己、介绍社会现实,向别人传道。这才是做人之本。是不是?” “是!乐伯伯正解!正解!”曾参应道。 “再接下来!写的就是先生平时教导你们的内容!先生叫你们学习什么呢?很显然!首先教你们学习的是如何做人、处世!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所以!你就把有子给搬出来了!有子举例说有这么几种人,如何如何。然后!你先生怎么回答!是不是?” “对!” “由此!文章就继续下去了!” “是!乐伯伯!还望乐伯伯以一个读者的身份继续往下读,给曾参指点!既然是一本将要流传千古教育后人方面的书,就不能误人子弟!乐伯伯!还望乐伯伯赐教!”曾参朝着乐歌拱手,很着认真地说道。 () 第838章 学而篇学的是什么(2) 第882章学而篇学的是什么(2) 乐歌说道:“有子的问话中,提及到了‘孝’和‘仁’,这是孔子很重视的内容,也是平时调教学生的主要内容。你把孝和仁放在开篇位置上,可见!你对孔子学说思想中的孝和仁的重视和理解。也是刻意来告诉后人,孔子的仁爱之心,对家庭、长辈、上级、他人的仁爱和尊重,是社会关系中很重要的内容。要是一个人不能与家人和好、不尊重他人,那么!社会就会很混乱,失去秩序!可见!你这么编排《论语》,是花了一番心思的!曾子!” “谢谢乐伯伯!谢谢!乐伯伯过奖了!” “不过?”乐歌的神色一变,看着曾参说道:“你写的: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我觉得就很容易让人误解!” “乐伯伯!这?”曾参一听,当场也是神色一变,惊问道。 “这句话从表面上看,好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于那些思维模式单调的人、脑袋一一根筋的人、断章取义的人来说,就容易造成误解!” “乐伯伯!请讲!怎么就误解了?”曾参着急地追问道。 “你先生说的是对的,巧言令色的人,大多数人是没有仁的。但是!不是绝对!可是!这句话就很容易让人理解为:所有巧言令色的人,都是没有仁、仁义的。难道?这不会造成误解么?”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不仅如此!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编的曾参版《论语》还是以前的版本,都有这样地通病!是通病、普遍问题、普遍现象。那就是!容易造成别人的误解、断章取义!” “这?” “没有办法!也许?这就是对话体文章的局限性吧?” “这个?”曾参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你先生说的‘巧言令色’和能说会道是很容易混淆的!所以!很容易让人误解、误会那些能说会道的人的。” “这个?” “不说这些了!再往下看吧!”乐歌拿起曾参版《论语》,往下看了一眼。说道:“呵呵!曾子啊!你把自己排老三了!” “乐伯伯!我?”曾参不解地问道。 “我看到你的名字了!‘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什么意思?你说!别咬文嚼字,说出来的话别人听不懂!用大白话说!嘿嘿!你自己称自己为‘曾子’?嘿嘿!” “我?”在乐歌的质证下,曾参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说!我是说笑的!你这不是在编排《论语》么?别人都尊称你为曾子,你把‘曾子’写进书本里,很正常!没事!没有人会说你!我说笑了!”见曾参难为情,乐歌赶紧解释道。 “我?”曾参支吾了一下,还是解读道:“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我是否做到:为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同朋友交往是不是做到诚实可信了?老师传授给我的学业是不是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了?” “好!你在这个里面,提及到了‘忠’和‘信’。忠的特点是一个尽字,办事尽力。信的涵义有二:一是信任、二是信用。忠与信,都是你先生的修身之道。好!你在前面以有子之口提及到了孝和仁,在这里以自己之口提及忠和信。可见!这些都是你的先生很重视的教学内容。也就是:学习内容、学而篇的内容。好!你这种编排很好!”乐歌夸奖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拱手答谢道。 “你先生重视个人的道德修养,以求塑造成理想人格。你所讲的自省,则是自我修养的基本方法。社会是人与人的组合,人与人交流、交往讲究的就“忠”和“信”。只有忠信与人,社会才有诚信,才会安宁。不管别人如何,首先我们要做到这些,忠信与人! 但是!我们也要看清别人的本质!要考虑到别人是不是忠信与我们!忠信是做人之根本,认清别人是否忠信是处世之智慧,才能不被他人利用了我们的忠信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乐歌调教道。 “是!谢谢乐伯伯!” “从以上这些来看,你编排的这些内容,都是从自身出发,都是修身养性,自我修养,做人之本。这是没有错的,人类最终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走向高度文明。但是!我们要考虑到现实、现实环境。在乱世、野蛮时代、畜生横行时代、在特别环境下,修身、修炼自身品德都是次要的,而首要地是生存!我们得让自己活下去!如果我们都无法让自己活下去了,还修身、修炼品德有毛用啊?是不是?” “这个?” “所以!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和平时代的,而不是乱世。” “这个!乐伯伯!不是的!我先生也教导过我们,如何在乱世中生存的!”曾参争辩道。 “你先不要着急跟我争辩!你不要转移话题,然后东拉西扯。我把你的《论语》从头看到尾,一段一段解读给你听,你就会承认: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和平时代的,而不是乱世。还是那句话!在乱世、野蛮时代、畜生横行时代,不是修身!修身不是第一位,生存才是第一!只有自己活下去了,才有美好地未来!你听懂了没有?” “是!乐伯伯!”曾参不敢争辩,只得应和道。 “接下来!你编排的内容是你先生的总结和引申!你先生说: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曾参见乐歌看着他,只得应道:“先生说:治理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就要严谨认真地办理国家大事而又恪守信用,诚实无欺、节约开支,而又爱护官、民,引导百姓农耕,不误农时,保证收成。农业才是国民生存的根本。” “这就对了!你先生的意思是:不仅个人要讲信用,国家、集体也要讲信用。国家、集体、团队,也一样要‘修身’,修养自己的品德。” “是的!” “还不是?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国家安定的基础上的,所以!他的学说思想不适合乱世!”乐歌看着曾参,笑道。 “这个?” “乱世哪还有国家的安宁呢?是不是?谁跟你讲诚信?武力才是解决一切的最好办法!” () 第839章 只能作为品德课教材 “乱世?乱世也有国家啊?”曾参反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说得好!曾子!”乐歌叫好道。随即!神色一变,说道:“好像之前我跟你辩论过!曾子!你怎么又忘记了呢?” “乐伯伯?我们之前辩论过什么?”曾参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询问道。 “我们之前好像辩论过!你让我原本复述一遍,我可能做不到。大概的意思是:国家归国家,国家的管理者跟国家的管理者,他们是不同地概念!国家是人类历史上出现的一个社会现象,可能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人类文化观点、思想观点还没有统一的时候,或者说是人类各种思想还没有达到相融合、容忍、包容的时候,也就有敌对思想存在的时候,国家可能都是要存在下去的。” “这个?” “你先生不是也说过?如果按照他的学说思想去人生,天下就会大同。后来的学说思想,也有共产主义的说法。意思大概都是一样地,就是!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就没有国家概念了,国家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 “只要人类思想观点还没有统一或者彼此包容、还有敌对思想存在,国家就会一起存在下去。但是!国家是国家,国家的管理者不同,人民的生活面貌就不同。要是管理者只顾自己,或者!他们顾及不了大多数人民,让大多数人民生活不下去,只有少数人生活得很好,少数人管着大多数生活不下去的人,那么!乱世就来了。” “这个?” “乱世跟国家的存在是没有关系的!” “这个?” “还有!一个国家虽然还存在,但已经名存实亡,没有管理者了。那么!就是乱世。” “这个?” “乱世是什么?就是世道乱了,掌握权力的人说了算数。没有权力的人靠边站,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这就是乱世。那些没有了生存机会的人,他们觉得自己不争取一下就活不下去了,反正是死,还不如去拼搏一下。结果!乱世就来了。” “这个?” “这个时候!你先生孔子构建的一切,只会让人很被动。” “怎么会呢?” “你先生教导学生、世人要修身养性,修养品德,是不是?” “是!” “可你想到没有?乱世的时候,谁还跟你讲品德?是不是?” “这个?”曾参争辩道:“如果我们都不讲品德、没有道德底线,那么!社会只会更乱!人类永无宁日!” “对啊?”乐歌应道。 “那么!我们就要从我做起,保持良好地品德。做人就要有底线,就要按照先生说的去做。不管世道有多么地乱,别人如何地没有品德,我们就要保持自己的节操!都要有节操!都要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做人,正人正己!树立人的好榜样!” “曾子!”乐歌打断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好像是讨论过了!你怎么又忘记了?” “我?”曾参赶紧打住。 以前的时候,他不仅跟乐歌争辩过这个问题,还跟方忠、方基石争辩过这个问题。可是?要他一时之间改变自己的这种观点,他觉得自己无法做到。 是啊!我们都没有节操了,那这个社会不是更乱? 所以!不管别人多么地没有道德素质,我们都要有做人的节操、底线。 “我们之前就这个问题争论过,我就指责过你!是不是?你忘记你?在乱世的时候,是以生存为目的的。所以!为了生存,我们要学会变通。别人不跟你讲道德,你跟别人讲什么道德呢?你能跟敌人讲道德、道理么?敌人就是畜生!是不是?记得以前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骂过你!是不是?你忘记了?” “这个?” “在乱世的时候,并不是要你们彻底放弃你先生教导你们的那些做人的良好品德啊?但是!要学会变通!在乱世的时候,别人为了活下去,都可能成为你的敌人。所以!你要跟他们讲品德、诚信等等,就可能被人利用,吃亏上当。” “这个?” “记得子贡说过!他当初跟随你先生孔子的时候,就很单纯,觉得先生说的很有道理。结果!在生意上吃了不少亏。吃亏之后的他,才反醒过来:跟敌人、不熟习的陌生人,是没有诚信可讲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存在风险,敌人可能事后趁你不注意,来一个抢夺。 所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存在风险,事后赶紧想办法防止可能出现这类情况。你以为啊?这才是现实生活。而你先生教你们的那一套,都只有在熟习的人当中如此。在陌生人、敌人面前,就是一文不值。在乱世中!一样是一文不值。” “这个?”曾参想起了以前与乐歌、方忠、方基石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辩,所以他这回没有争辩。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先生孔子的那一套,只有在盛世盛行。在乱世,你要还是如此,只会吃亏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不仅仅在乱世中如此。在盛世中,一样有阴暗的一面。只要人类有敌对思想存在,就会有敌人存在。只要人类各种思想还不能相互包容,都有敌人存在。所以!你先生孔子的那一套修身之法,看似人类高级文明、人品高尚,其实是处处让信仰者吃亏上当。” “那么?为什么先生的学说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叫好者呢?”曾参争辩道。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好像也争辩过!呵呵呵!曾子!你难道忘记了?” “我?” “别人不是真心叫好!或者!他们叫好是让别人去做孔子的学生,去如此修养品德。而他们自己,却是例外!他们让你们都去做傻子,他们自己却做一个聪明人,然后来奴役你们这些傻子!” “这个?” “周礼、周制,大周朝为什么会衰落到如此地步?原因就在这里!周礼、周制都是好东西,结果!它只是约束、制约、管事平民百姓的工具。而他们贵族却例外、权力者却例外!” “这个?”曾参想争辩,却被乐歌打断了。 “你不要争辩!你又跟我争辩,说贵族不全部都这样!或者!有些权力者也是一心想着为人民服务的!是不是?你不要争辩!你如此争辩就教条了。是的!有些贵族不是这样!有些权力者也不是这样!但是!整个社会风气都变成这样了,有个别人不这样,是无法扭转乾坤的!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 “所以!总结一下!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下,在绝对盛世的情况下,才有它的历史作用、存在价值。在乱世、在陌生的环境下,只会让信仰者吃亏上当……” () 第840章 学而篇学的是什么(3) “乐伯伯!你把我先生的学说思想说的,好像没有一点作用似的?明明是这个道理,为什么就一文不值了呢?”曾参叹道。 “我不是说了?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思想,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在盛世,才有他的作用。可以当教科书用,当人生品德课的教材用。在现实生活中,在乱世、在陌生的环境里,它的作用都是很小的,只会让信仰者吃亏上当!言尽如此!不再废话了!” “这个?乐伯伯!” 乐歌不理曾参,把竹简又拿了起来,往下翻看曾参版《论语》。 “乐伯伯!” 乐歌竖起右手,阻止曾参说话。然后!把竹简放下,说道:“你编排的这个‘学而篇’是不是?你编的这个:‘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说的是有道理,是那么回事!但是!前提必须是:有国家存在!有保障国家安全存在的能力。你可能又不理解了,又要跟我教条。那好!我解释给你听,你听好了!” “乐伯伯!我在听着呢!” “你先生说的这段话不是?说的是有道理,是那么回事。但是!是有前提的!必须先有国家。没有国家,一切都是空谈。其二!必须有保障国家安全的能力。保障国家安全的能力不仅仅包括武力,还包括外交上的智慧!你听懂了么?” “这个?” “当然!呵呵呵!”乐歌笑道:“我这只是挑刺而已!总之一条!你先生说的这段话是对的!但是!必须有前提。我为什么要提及前提呢?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处在乱世中。所以!必须讲一下前提。其实!不仅仅是前提、基础,也是现实。” “这个?” “你可能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再细解一下!也就是说!在现阶段,你按照你先生说的这一套学说思想、理论去做,结果呢!你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很快就富裕起来了。但是!也很快就被其他武力强大的军事大国把你给吞并了!你觉得?是不是?” “这个?” “好了!你不要纠结这些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是挑刺而已!既然答应你,给你解读一下你编排的曾参版《论语》,那我就接着往下面讲。” “乐伯伯你请讲!” “按照你编排《论语》的思路,这样地编写是正确地。之前你说要修身,一日三省,是不是?” “是!” “你先生说:国家也要修身!” “是!” “所以说!你这种编排很好。” “谢谢!” “再接下来!这一段又是你先生说的。你先生在说了国家也要‘修身’之后,说道: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是不是?” “是!” “那你是怎么解读呢?” “先生说!”曾参道:“先生说:在家里要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尊敬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要用宽容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如果还有业余时间的话,要去学习知识。及时给自己补充新知识。” “好!”乐歌说道:“你先生教导的这些,都是做人之道、处世之道,金玉良言啊!” “这句话没有毛病?”曾参怀疑地问道。 心想:你就是喜欢挑刺,怎么?这句话你挑不出刺来了? “接下来!是子夏说的一段话!你怎么把子夏编排在子贡的前面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这个?”曾参想了一下答道:“子夏的才学我们都很佩服,子贡也服他。所以!我们都很尊重他。” 子夏:姓卜,名商,字子夏。比孔子小44岁,生于公元前507年。孔子死后,他在魏国宣传孔子的思想主张。据说!他的一个学生后来加入墨家,成为墨家的重要人物。可见!子夏的学说思想跟孔子的学说思想是大有不同的。 “哦?”乐歌这才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我听说?他跟你们的理解有些不同,好像跟我们道家相近。但是!又不是道家学说思想!总之!他是想另外自创一门学说门派吧?” “不!”曾参辩解道:“他的见解是很独特,比较现实。但是!他自己都承认:他是在先生的学说思想基础上的创新和延伸!先生的学说思想才是他信仰的,所以他跟我们一起守墓,尽弟子之礼。” “哦?” “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经常抬杠、争论的,不相上下!”曾参叹道。 “不说子夏他们了,就说你编排的‘学而篇’,我觉得:就不要往下面看了,就那么回事!你的意思是:你们跟随孔子学的,大概就是这些内容、主要内容。主要内容就是:修养自己的品德。这是你先生的主要学术思想。” 曾参打断道:“乐伯伯!不仅仅如此!我这只是一个开篇,‘学而篇’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做人是主要部分!” “对对对!乐伯伯!正解!正解!” “呵呵呵!”乐歌笑道:“恐怕也就在品德上面,我无法指责你先生了。在其他方面,我能把你先生批判得一无是处!” “乐伯伯!曾参还是希望你继续给我讲解的。品德方面要讲解,其他方面一样要讲解!只有如此!我才能把《论语》编排得更好!乐伯伯!” “嗯!好!”乐歌应道。 别人把你当老师,你能不接受么?多美的差事啊!多有面子啊! “谢谢!” “你让我说的!那我就提一下意见!你的‘学而篇’后面的部分可以删减掉一些!你不要为了列举人名,而重复一些问题。或者!你不要彻底删除,而是把他们重复的问题放到后面去。为了尊重他们,保留他们的名字是应该地。” “乐伯伯?我后面的编排有重复?” “在意思上面有重复!”乐歌解释道:“就是意思相近了!我建议把意思相近的话,都删除掉或者是移到后面去。前面只是开篇,只是一个引子,是大纲,指引大家读下去,后面有详细解读。你要是前面太详细了,后面就说不下去了,就显得哆嗦!是不是?” “这个?”曾参把自己编写的《论语》拿过来,朝着上面看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把这些都删除掉,保留这些!我?” “呵呵呵!” “我?”曾参见案几上有笔墨,赶紧拿了起来,在竹简上面一划,把一些内容给抹上了油墨。然后!双手递给乐歌。 “乐伯伯!你看?如何?” () 第841章 总结一下学而篇 乐歌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很好!这样看起来就更精简了。” “乐伯伯!你仔细地看一下!”曾参急切地要求道。 能够得到乐歌的肯定,真的很少有。 “这不能作为定稿!曾子!你回去以后,还是要精简的!”乐歌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还是往下仔细看了起来。 “是!乐伯伯!” “在语句上面,还可以精简!不要复述原话,也无法复述原话。是不是?所以!可以在语句上面更精简一些。” “是!乐伯伯!我听您的!”曾参应道。 曾参明白乐歌的意思,如何再精简说话的内容。但是!他觉得:虽然不能完全复述原话,但也不能没有个性。比如说!孔子的严谨、认真,子路的豪放和急躁,等等人物个性不能丢。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既然不能复述原话,也无法复述原话,那就精简一下语句吧! “嗯!你这么一删减,这个‘学而篇’就更精简了,看起来就显得很明显了,意思就出来了!好!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精简的,你回去以后再慢慢改吧!”乐歌说着,把竹简放到了案几上,不看了。 “乐伯伯!你?你看啊?你给我说啊?我特意来请教您的!”曾参见状,又着急起来,变得一副哭丧地样子。 不是他说假话,确实是那么回事,他是特意抽空过来的,就是想让乐歌给他全面、全盘指导一下,然后定稿。再不定稿的话?还不知道子贡那边让人刻录发行多少本呢? “呵呵呵!”乐歌笑道:“我已经看了!你?看把你着急地!好!要的就是你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好!” “乐伯伯!你?” “我这不是?准备给你说么?看了‘学而篇’,就得说啊?说完学而篇,再看下面的‘为政’,为政是吧?为政也是你先生的一个重要学习内容。你先生希望你们学而优则仕,所以!必须学会如何‘为政’,是不是?” “是!乐伯伯!那你给我先说说‘学而篇’吧!” “好!”乐歌笑道:“曾子啊!你是在考我,要我给学而篇做一个总结,是么?” “乐伯伯!”曾参把头低下,说道:“不是!是请乐伯伯以一个读者的身份,给予我指点!” “好!”乐歌点头道:“前面的我已经说了,就不再重复。之前都是引子,说的是孔子之学我们要学习的是什么?是不是?我们要学习,要复习,是不是?然后!孔子说:学习有几种方法。是不是?一是学习先生教的,二是向社会学习。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你先生就说到君子、做人方面了。别人什么都不懂你也不要生气,你要反过来向别人传道,这才是君子。这样!话题就说起来了。” “是!乐伯伯!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按照这个思路编排的!”曾参应道。 “我刚才说的修改意见,就是提醒你一下:如何精简内容!比如说!你的开篇这一段,就不是孔子平时一次性说的,而是!他的话语的总结、归纳!是不是?所以呢!以后的内容,你都要如此来编排。这样!才能精简内容。不是一次说的没有关系,归纳到一起来就是一次说的了,就能完整地表达所要说的意思!是不是?” “是!乐伯伯!我听懂了!乐伯伯!我记住了!” “再接下来!你就开始行文了,往下写文章了,写具体内容了。所以!就有了有子问、孔子答,是不是?由此!论语正式开启。” “是!乐伯伯!” “喝茶!我都口干舌燥了!你也喝茶!” “是!乐伯伯!您喝茶!我服侍您!”曾参赶紧起身,一副下人服侍主子的样子。或者!一副学生服侍先生的样子。 “呵呵呵!”乐歌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朝着曾参笑着。“我乐歌能够得到曾子的服侍,三生有幸啊!” “应该地!应该地!曾参是晚辈,服侍乐伯伯是应该的!我爹也一再告诫我,一定要尊重乐伯伯!”曾参应道。 “那好!那我就总结一下吧!你的学而篇写的是什么?也就是你先生教你们学的是什么?除了学习之外,那就是跟随孔子学习如何做人!那?如何做人呢?如何修养自己的品德呢?” 曾参一边应道:“如何做人呢?又是如何修养自己的品德呢?” “你是借有子之口,提及到了‘孝悌’和‘仁’,是不是?” “是!” 乐歌又说道:“何为孝?何为仁?不要我解释了吧!这里没有更详细的解释,也就有子的解释,是有子的理解。这种理解,你孔子是接受的。所以!你先生应了一句:巧言令色,鲜矣仁。是不是?” “是!” “这里!你先生也发表了他的看法,是不是?” “是!” “然后!你写你自己。你说要一日三省,是不是?” “是!”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好像跟前面的话连接不上?是不是?” “是!” “但是!与前文、整体能进行组合。你说的一日三省,是修养自己的品德。” “对!乐伯伯!” “你先生马上扯到‘道千乘之国’上面来了,是不是?” “是!” “好像与前文又不相干了?但是!”乐歌加重语气说道:“你先生孔子是接着你的话说的,你说的是个人修养,而你先生说的,却是国家修身。” “国家修身?” “国家也要修身!其实!这只是一个比方!比如!也就是说!国家跟人一样,也要有国品。人有人品,国也要有国品。” “哦?”曾参应和道。 好像这书不是他编排的一样,他只是一个学生、听众。 “然后是你的附和!我看!这个你就把它删除了吧!” “不附和?” “不附和!” “这?”曾参道:“直接跳到子曰,是不是太突然了?” “应该没事!直接跳到子曰如何修身?上一句孔子接你的话说国家要修身,这一句写个人如何修养品德,是可以自然衔接的!” 曾参想了想,还是点了一下头。然后!把竹简拿起来,再拿起笔,把乐歌要求删除的话给删除掉。 () 第842章 小孝与大孝 曾参上下文看了一下,觉得还真的那么回事:好像并不影响行文和全篇。 “你先生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道:“先生说:在家里要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尊敬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要用宽容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如果还有业余时间的话,要去学习知识。及时给自己补充新知识。” “这就是修身!你先生教你们的修身之法!”乐歌肯定地点头道。 “是!”曾参应道:“这是先生挂在嘴边的话,时常会说的,几乎天天在说。” “接下来是子夏说的!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子夏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就不会因为诱惑而改变自己;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尽自己所能;同朋友交往,诚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自己没有什么学问,我一定会说他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这是做人处事的根本啊!所以说他有大学问。” “那你先生是怎么回答的?”乐歌问道。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先生说:君子,不庄重就没有威严;学习可以使人不闭塞,使人自知之明,让人沉稳;要以忠信待人,不要认为别人不如自己,在别人面前耍小聪明。三人行,必有我师,要多交朋友。有了过错,要敢于面对,不要怕改正而掩饰过错。” “好!”乐歌叫好道:“这都是你先生教导你们的!都是修身的好方法啊!”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其实!《论语》中的学而篇里面,曾参也是如此回答的。 “我的意思是:”曾参不好意思地解读道:“谨慎地对待父母的去世,要丧尽其哀。如何做到丧尽其哀呢?思自己生养儿女之艰难,回想父母养育之恩。父母给予我们生命,艰辛养育之苦,追念久远的祖先。世世代代都如此,为的就是让我们子子孙孙后代能够过上好日子。追忆父母、先祖的恩德,思自己之责任。我们就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新打算,思考如何生活。 其实!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孝”!追忆父母、先祖,孝顺活人。一个人只有在家做到孝,走进社会才能做到忠。如果老百姓都能够这样去做,民风就会纯朴、善良起来,社会的风气就会日趋厚实起来,人们都会殷实起来。” “很好!你的这一段回答,是孔子之‘学’的延伸,是‘学而篇’的延伸,是孔子学说思想内容的延伸!好!” “谢谢乐伯伯夸奖!” “其实!你这一段话,是对孝的解读:我们为什么要孝!孝的意义和作用!” “谢谢乐伯伯!”曾参谢道。 嘴上是在感谢,可曾参不得不服:乐歌乐伯伯还真的不是简单人物?他是什么都懂啊!我如此编排,他都看出名堂来了!不得不服他啊! “再接下来,你编排了一段学长、学弟他们的讨论进去。很好!作为同学,相互讨论很正常。还有!在课堂上进行讨论,也说明你先生会教学啊!说明课堂上的学习气氛很好!好!你这种编排很好!” “谢谢乐伯伯!” “但是!”乐歌话锋一转,说道:“可以删除一些内容、废话的!” “哦?”曾参一听,急忙把《论语》拿了起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可以把这一段编排进去,其他的都删除!不不不!我只是提出参考意见,你自己作主吧!” “那么?乐伯伯!我?”曾参看了看,决定道:“要不?我把这一段编写进去,其他的都删除掉!如何?” “哪一段?”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禽问子贡说:老师到了一个国家,总是预闻这个国家的政事。他是好管闲事、多嘴多舌呢?还是人家国君愿意告诉他的?子贡说:老师温良恭俭让,所以,人家国君愿意告诉他,老师并不是好管闲事、多嘴多舌。但他的好管闲事,多嘴多舌,或许与别人的好管闲事,多嘴多舌不同吧?人家愿意告诉这些,而不是他打听的。” “你在这里是以先生为比方,来说明修养的吧?” “是!” “然后!就有先生的回答,说如何看待一个人的人品、修养!” “是!” “你先生说: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哦!这里多出一个子禽,子禽是谁啊?好像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我?” 子禽:姓陈名亢,字子禽。《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未载此人,所以有人说子禽非孔子学生。 “子禽是一个拜访者,也算是先生的学生吧!” “哦?” “先生说:父亲在世的时候,要观察子女的志向。看他们有没有正确的志向,给予正确的指导;一个人的父亲死后,要考察这个人的行为;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尽到孝了。” “你先生的意思是:观察一个人的人品,要看其家庭教育,父母长辈品德。父母长辈品德不行,子女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吧?” “也有这个意思!”曾参道:“先生的意思主要是请‘孝’!遵循‘父之志’为孝。” “其实!你先生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 “是嘛?” “你想想?一个人如此这般为了孝,跟好学好跟坏学坏,是不是?要是父母长辈品德不好呢?是不是?我们也要为了孝,跟着学习?” “这个?” “所以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都是建立在一定地基础上的,而不是放之四海皆为准的真理!”乐歌解读道:“有了孔子的这句话,那些品德不好的父母长辈,就可以拿这句话来压制儿孙晚辈了。要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他们就说你不孝!” 曾参争辩道:“孝不分好人与坏人!” “什么意思?” “孝跟人品没有关系!”曾参解读道。 “你?” “孝归孝!” “你?”乐歌气道:“那还要孝做什么?坏人也有孝道?” “坏人也有孝道!” “怪不得你先生的学说思想那么多人追捧了?原来如此!” “难道不是么?”曾参一脸无辜地朝着乐歌摊了摊双手。 乐歌一脸地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承认:坏人也有孝道。只是!他们的孝道孝敬的是他们自己。这是“小孝”,而非“大孝”。大孝孝及他人、天下! 小孝自私,大孝为公! () 第843章 学而篇只是抛砖引玉 “好好好!我不想跟你争,我想?你后来的章节中,一定有详细的解读吧?”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你的‘学而篇’,只是抛砖引玉,都只是点了一下,没有细解。所以!我想:你后面的内容,有详细解读的。” “是!乐伯伯!”乐歌又应道。 “比如说!之前的一段中,有子贡说的话,是吧!子贡说: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在这里!子贡并没有说什么是温、良、恭、俭、让,是不是?” “是!” “那么?什么才是孔子的温、良、恭、俭、让呢?”乐歌问道。 曾参笑道:“请往下面读!” “呵呵呵!”乐歌也笑道:“要想知道孔子的温、良、恭、俭、让,你就得继续往下读。所以!说!‘学而篇’只是一个大纲,只是一个指引、只是一个大概地介绍。介绍什么呢?介绍的是孔子让我们学习的内容。” “然也!”曾参得意地笑道。 “好!继续往下读!” “继续!”曾参应和道。 温、良、恭、俭、让:就字面理解即为:温顺、善良、恭敬、俭朴、谦让。这是子贡以及其他学生对孔子的赞誉,这是孔子的人品美德。 “接下来!你借有子之口,来讲解孔子的又一人品美德、思想,那就是和!关于‘和’我跟你争辩过,不知你还记得否?”乐歌看了一眼《论语》下面的内容,说道。 “记得!乐伯伯!” “你都记得什么?” “我?” 乐歌没有为难曾参,说道:“我记得我说过,我是不认同你先生的和的。但是!也不是绝对地不认同。而是!相对地不认同。我记得我当时就对你说过:‘和!不等于敌友不分!’,你还记得么?” “记得!记得!”曾参点头应和道。 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论语》学而篇中有子说的这一段话,就是来说‘和’的。 “那么?有子的这段话,如何解读呢?”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应道:“有子说:‘礼’,既指周礼,礼节、仪式,也指人们的道德规范。礼为体用,和是核心!和为贵。古代君主的治国方法,最宝贵的地方就在这里,不论大事小事都按照“和为贵”的办法去做。不过!有的时候以“和为贵”却行不通。这是因为:一味地为和谐而和谐,不以礼来制约之,也是不可行的。所以说,礼为体用,和是核心!不能顾此失彼!” “好!”乐歌应道:“我觉得!有子对和的认识、理解,比你更透彻一些!我记得当初跟你谈的时候,很费劲的!” 曾参听了,当场把头低下。说道:“惭愧!正是因为如此,我在编排《论语》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我自叹弗如!乐伯伯!”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你曾参能够承认你不如有子,好!说明你有进步的余地、机会!好!” 有子提及的“先王之道”,是指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等古代帝王的治世之道。 可见!有子不简单! 当然!曾参编排《论语》能够把有子的这段话编排进去,也很不简单。最起码说明:曾参也懂这些。或者!也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和是儒家所特别倡导的伦理、政治和社会原则。和是社会安定的根本!和而不同,求同存异!和是社会安定的根本,礼是制约矛盾激化的方法! 说完“和”,有子又开始说“信”和“恭”。 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有子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有子说:讲信用要符合于义,义是指道义,标准、准则。对于有义的人、事,我们就对他讲信用。讲信用不是对任何人都讲信用的。义是讲信用的根本标准。所以说,只有符合于义的话我们才能去实行;恭敬人、事必须要符合于礼。对于没有礼的人、事,我们不必去恭敬。礼是恭敬的根本标准!我们只有做到这样,才能不被耻辱,才能远离耻辱;我们远离那些不讲“义”、“礼”的人、事。与讲“义”、“礼”的人、事交往,凡事都有标准,为人处事都有标准。这就是标准!” “这是有子说的?” “这是有子说的!”曾参应道。 “你和你先生听了,都不高兴吧?当时?呵呵呵!”乐歌笑道。 曾参又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地、惭愧地说道:“是!” “那你先生是怎么说的呢?”乐歌追问道。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乐歌继续追问。 “先生说:君子在饮食上面,不追求饱足、丰盛。在居住上,不追求舒适。但是!在工作上却勤劳敏捷,在说话方面小心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好学的了。” “你先生没有具体指责有子啊!”乐歌道。 “是的!”曾参应道:“先生只是说!君子应该淡泊,不要过于激烈,不要过分表露自己。在工作上要积极好学,在享受上面不要有过分要求。” “你先生的意思是:有子的话过于激烈了?” 曾参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 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 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这一段话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翻译道:“子贡说:不因为贫穷看不起自己,从而对别人谄媚。不因为富有而看不起别人,自以为了不起,从此而骄傲自大。怎么样?先生说:这也算可以了。但是!还不如这样的人:虽贫穷却能够快乐地生活,虽富裕却还是个好礼之人。子贡说:《诗》上说,‘要像对待骨、角、象牙、玉石一样,切磋它,琢磨它’,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先生说:赐呀,我可以同你谈论《诗》了。你能从我已经讲过的话中领会到我还没有说到的意思,能够举一反三,了不起啊!先生说:不怕别人对我不了解,只怕我不了解别人。” “说明你的先生还是很偏爱子贡的!也许?子贡有钱的原因吧!”乐歌叹道。 其实!有子很有才的,可孔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也许?有子犯了孔子的忌讳吧? () 第844章 学而篇的主要内容 “先生对有子还是很看重的,没有指责他!默认了他!”曾参感叹道。 “是啊!要是在以前,要是在他的思想还没有改变之前,有子要是这样地说话,他一定会跟调教子路一样,非骂即喝斥了!”乐歌笑道。 “其实!先生当初是想把他的学说思想传给有子的。可是?有子有一种叛逆的心理,不乖巧、顺服。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不不不!咳咳咳!”曾参发现自己说错了,赶紧自嘲地假笑起来。 “不止这些吧?”乐歌问道, “乐伯伯?”曾参想说又不敢说。 “我听说!这个有子!长得很像孔子,是不是?”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这个?” “我听说?有人要把有子当孔子给供奉起来,是不是?” “这个?” 当年子夏、子游、子张认为有子面貌很像孔子,要把有子当孔子来侍奉,叫曾参同意。曾参没有同意,拒绝道:“这样做是不可以地!老师的德行像长江的水洗过、秋天的阳光晒过一样清净洁白、无以复加,怎么能只求面貌像似呢?” 因为这件事,大家还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有子得知这件事后,找子夏、子游、子张等人谈了,才化解了相互间的误会。 “也许?你把有子的话放在《论语》的前面,是这个原因吧?”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曾参没有作声,没有承认也没有争辩。 “我觉得?这个有子,很对我的胃口!可遗憾地是!我与他无缘,没有细谈。也许?他要是跟我细谈了,就会变成彻底的道家了!或者!比你更懂道家和儒家你先生的学说思想。”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说道:“乐伯伯!那么?我就把‘学而篇’的内容定下来了?” “这个?” “我觉得?学而篇就这样很好了,抛砖引玉,说一个大概,点一下大纲,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你在说评书啊?” “呵呵呵!”曾参笑道:“要是各位很感兴趣,那就继续往下看!第一篇开篇‘学而篇’,就这些内容。” “你觉得全面、全部点到你先生的‘学’的内容了?不!是修养品德、如何做人处事的内容了?”乐歌问道。 曾参想了想,点头道:“大纲就是这些,没有细解!” “好!”乐歌应道:“那你再给我大纲似的提出来说明一下!如何?” “好!”曾参笑着应道。 心想:终于有了一个开始!终于把“学而篇”定稿了! “喝茶!”乐歌开玩笑似的招呼道。 微儿去方勤那边了,一直没有回来。很有可能?带着小燕跟方勤一起去乡下子思的家看子思。 乐歌与曾参两人谈得很投机,几乎忘记了时间和饥饿。再则贵族体质的人,不那么饥饿。只有穷人、没有油水的人、干苦力的人,才饥饿得很快。文人、不缺肉食的人,是不知道饥饿的。 曾参也没有客气,喝了茶水。然后!给乐歌乐伯伯倒满茶水。一切准备就绪,才开始说话,作总结发言。 “乐伯伯!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编排的!先生是教书先生,是开私学的。所以!把‘学’放在第一位。而先生的学,虽然是按照周朝的教学大纲而进行的。但是!先生的教学,是有偏重面的!。” “说!”乐歌应和道。 “先生不仅是一个教书先生,他还是一个思想家。所以!他教给我们的,不仅是周朝教学大纲上面规定的‘六艺’,还有他自己独特的内容。那就是!先生的品德教育、思想观点方面的教育!” “好!继续往下说!” “因此!我就这么编排了: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学习的两种方法:一!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二!学会社会实践。交朋友是不是社会实践,是不是从社会上学习新鲜知识?” “好!”乐歌跟个啦啦队员似的,叫好道。 “再由君子说起,然后引申开来。先生教导我们: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然后!有子说!我就不说原文了!有子的语意中透露了‘孝悌’、‘仁’。这是两个很重要的内容,先生的教学内容。” “好!还有呢?” “有子在前面说,先生在后面答,形成《论语》。” “继续说!” “先生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谈的是仁!接下来!就是我说的!我说如果‘修身’。先生接着说:国家也在修身!因此!扩大了内容。先生接着说的是:具体个人修身。先生说: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嗯!” “我说: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从而引发大家的争论,学习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好!” “因此!就有了子禽和子贡的对话!” “他们是什么说的?”乐歌就跟相声演员一样,配合道。 “子禽说先生如何如何,然后由子贡解释。子贡说:‘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 “好!继续说!” “接下来!先生说如果观看一个人?识人!” “先生如何识人?” “先生说: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然后呢?” “然后是有子说‘和’!和是先生学说思想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所以!必须把它放在前面,放在‘学而篇’内,放在大纲里面。” “嗯!”乐歌点头道:“这种安排很合理!” “谢谢乐伯伯!要不是乐伯伯指点,学而篇很臃肿的!把那些重复的内容删除了,感觉轻松多了!” “呵呵呵1” “然后!有子又说到信义、耻辱、恭敬、礼让等,这些也一样是先生的教学内容,是我们做学生所要学习的内容。” “好!” “最后!就是子贡与先生的对话。先生很满意子贡的见解,夸奖了子贡。先生说,可以与子贡谈诗了。” “呵呵呵!” “结尾!我把先生的话放在结尾。先生说: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你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我先生说:不怕别人对我不了解,只怕我不了解别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别人不了解我不要紧,有的是机会。我不了解别人,那是我不聪明。” “好!这是教‘识人之术’啊!这也是学!” “然也!” “我觉得!这样地结尾很好!没有更好!不过!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再仔细审阅一下,再作最后定稿。好!” “乐伯伯!那?学而篇就这样了,我们继续往下读吧?”曾参哀求一般地说道。 () 第845章 曾参会做饭 “好!”乐歌应道。随即说道:“可我肚子饿了。” 乐歌心想:这回曾参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把整个书稿都给审核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乐伯伯肚子饿了?啊!我也饿了!”曾参先是一惊,随即就苦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肚子也饿了。 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厨房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由于与乐伯伯谈话太投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厨房那边的情况。 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微儿伯母怎么还不做饭呢?好像没有动静啊? “今天没有饭吃了!唉!”乐歌朝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再看向曾参,笑道。 “怎么?”曾参不解地问道。 “你微儿伯母她!可能带着小燕去乡下了!去看子思了!唉!” “这?”曾参这才想起来: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了? “那我们就饿一顿吧!呵呵呵!” “不!乐伯伯!”曾参爬了起来,说道:“我去做饭!我会做饭的!怎么能让乐伯伯饿肚子呢?” “你还会做饭啊?”乐歌看着曾参,笑道。 “我?”曾参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自从跟随乐伯伯学道以来,我就改变了不少!我不再是文弱书生了,我开始学习独立生活,野外生存了!乐伯伯!谢谢你!这不?派上用场了?嘿嘿!” 说着!曾参就要去厨房做饭。 乐歌见曾参那个认真地样子,并没有阻止。他倒是想看看:孔子调教出来的学生,会不会独立生活? 再则!他想看曾参的笑话。所以!并没有动一下身子。 他不去厨房,曾参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他又不熟习厨房内的情况,怎么做饭? 还有!他就不信了!最会服侍人的微儿,不可能撇下他和曾参不管。撇下他不管还有可能,这撇下曾参不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微儿是侍女出身,最会体贴人。他与微儿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一生都很好。所以!微儿是不可能不管他的中午饭。 曾参来到厨房,先是一脸地懵逼,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自告奋勇地来了做饭,可自己并不熟习乐伯伯家里厨房内的情况啊?菜放在哪里?米、粉、谷物放在哪里?油盐放在哪里?肉食放在哪里? 楞了好一会儿神之后,曾参发现了厨柜。随即快步过去,打开厨柜。结果!不由地得意起来! “嘿嘿嘿!” 厨柜里,有好几样熟菜。另外!还有等待烹制的水煮肉。 “你笑什么啊?呵呵呵!”乐歌朝着厨房门口看着,问道。 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厨柜内有剩菜。 “乐伯伯!厨柜内有现存的剩菜,还有一块水煮肉呢!我把水煮肉烹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主食呢?主食吃什么?” “有烙饼!够我们吃的!嘿嘿嘿!” “哦?”乐歌应了一声,就闭目修炼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焦糊味传了过来,乐歌才睁开眼睛,朝着厨房那边看着。 “什么味道?糊了?火大了?这这这?” 就在这个时候!狼妹端着托盘过来。她是人还没有进门,鼻子就吸了起来。 “你?”狼妹见乐歌盘腿坐在席位上修炼,不由地惊讶起来。问道:“谁在做饭?曾点的儿子曾参?” “呵呵呵!”见狼妹直呼曾点的名字,乐歌偷笑了起来。 曾点虽然不在人世了,可早年开始,就不再被人叫名字。这种直呼其名的情况,已经很少有了。 “还真的是他?”狼妹扫了一眼客厅里面,还真的没有发现曾参的影子。 狼妹把托盘直接放到案几上,都没有把饭菜取出来就去了厨房。 “你?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做饭!你做的都是什么饭菜?到我们家来了,还能没有吃的?”狼妹进了厨房,都没有看到曾参本人就大声嚷嚷起来。 “伯母!我?咳咳咳!”曾参从灶台下面站起来,歉意地朝着狼妹伯母看着,笑道。 “你都烹糊了!你?” “没有!伯母!我?我这不是?一个人灶台上、灶台下的,忙不开,火大了才糊的。我已经放了一点水拌了,已经好了!咳咳咳!”曾参解释道。 “你啊!你?”狼妹上前,赶紧把锅内的菜拌了起来。 “我会做饭的!伯母!” “你还说会做饭?怎么一点也不谦虚呢?你?” “我这不是?一个人灶台上、灶台下的,还不习惯!这不?要是有人给我添加柴禾,我烹出来的菜,很有味道的。” “有咸味吧?” “我?” “那好!我就让你显出原形!你在上面掌勺,我在下面给你添加柴禾!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烹出什么美味?” “好!”曾参不服输地应道。 狼妹说着,还真的来到灶台下,当起了火夫。 曾参也不示弱,当即来到灶台上面,当起了大厨。 “伯母!我会做饭的!这不是?我?咳咳咳!” “你还嘴硬!我们做饭,哪里有几个人做饭的?还不都是一个人,先把食材准备好,然后把火生起来,才开始在灶台上烹制。” “那?火大火小呢?”曾参问道。 “你自己不可以控制啊?你是大厨,烹制什么菜要大火,什么菜又只能用小火,还不知道么?” “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不能控制火的大火?家里要是就你一个人做饭,那还做不出来了?” “是!伯母教训得是!”曾参只得认输,不敢跟狼妹伯母炝。狼妹伯母是什么脾气,他早已听说了。你别看她老了,可你要是招惹了她,她一样跟你打架! 她的孙子要是不听话,她一样跟孙子干架! 狼妹把柴禾添加完成后,就站了起来,朝着曾参看着。见曾参还真的那么回事,会做饭,这才相信了他。 “不要再做了!我已经做好了端过来了,就是没有带酒过来,你们去喝酒吧!他祖父!你家的酒呢?”狼妹又朝着外面的乐歌喊道。 “谢谢伯母!谢谢!今天不喝酒!今天请教乐伯伯事情呢!不能喝酒!”曾参应道。 “呵呵呵!”乐歌在外面笑道:“少喝一些!少喝一些。” 说着!乐歌这才起身去拿酒。 少喝一些酒不会影响说事的,相反!还能让人兴奋。 () 第846章 喝酒谈事两不耽误 “伯母!您端来了饭菜?”曾参不敢相信地问道。 其实!他心里很高兴。不要再做饭菜了,就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这样!就可以多出时间来跟乐歌谈《论语》。 这回他是有准备的,就是想一次到位把《论语》定稿。早点把事情办完,那就可以早点回家。把《论语》定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他不得不作早些完成的打算。 乐歌把酒拿来,再亲自动手把托盘中的菜品端下来放到案几上。 主食没有,都是菜品。而且还是:菜品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汤。 看这个样子,狼妹精心准备了好一会儿。怪不得了!她现在才过来招呼吃饭。 “哪里啊?”狼妹解释道:“你微儿伯母想念子思,就带着小燕去了乡下。她临走的时候交待我了,让我给你们两人准备午餐。我当时正忙着,所以就准备得晚了一些!唉!也不算晚,学堂里的娃,也就放学回家吃饭才回来,还没有上课呢!” 曾参朝着狼妹伯母看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想:还不晚?还没有上课?学堂的下午课可能第一节课都要下课了。 “你们只顾说话,又不知道饿!是不是?” “是!伯母!” “我让小孙子看着你们呢!这不是?小孙子看了你们好多次,你们都没有看见他!嘿嘿!” “谁啊?我没有看见?” “小孙子!小的!最小的!已经上学堂了!上学了他倒是怕生了!嘿嘿!你的面相像先生,他害怕你!” “呵呵呵!”曾参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曾参有那么可怕么? “过来喝酒吧!曾子!”乐歌把一切准备就绪,朝着厨房内的曾参喊道。 “唉!”曾参答应一声,这才把他烹出来的菜端出来。 另外!他还趁着热锅,把剩菜给热了一下。他是一边说话一边热菜的,两不耽误。 曾参出来,见乐歌乐伯伯还真的把酒满上了,他顿时傻了,楞在原地。 他的酒量有限,不是乐歌的对手。每次跟乐歌喝酒,他都要醉。 其实!就算他酒量大,在乐歌面前也得醉。人家有意灌你,你不醉都难。人家有意涮你,你能不醉么?。 “怎么?”乐歌把脸往下一拉,问道。 “还真的喝酒啊?乐伯伯?” “不是真的呢?到我这里来了,能不喝酒?” “可我?” “你还不好意思?没有带礼物?”乐歌问道。 “不是!”曾参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我这里来了,就不要带礼物!带什么礼物?带礼物就见怪了!” “可我?” “你啊!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唉!”乐歌故意这么说话,让曾参为难。 其实!他知道!曾参带礼物来了。只是!不是以他的名义,而是以子思的名义。这不?子思还没有过来? 这回曾参有事求他,能不带礼物? 只是!无论带礼物还是不带礼物,他都有理由涮他,都能找到理由说他一顿。所以!曾参已经学乖了。礼物是要带的,只是不再那么直接。 你要是直接带礼物过来,人家绝对说你。你真的不带礼物,人家又会说你不懂事。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是要礼物,而是涮你! 在曾参的眼里:乐歌的家境没有他家好。乐歌虽然曾经是王子,可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王子了。现任周天子那边不吊他,鲁国这边也不再给他年俸。乐歌的子孙后代那么多,就算以前有些积蓄,也早就分家给分了。 可曾参并不知道:自从微儿伯母持家后,就很节约。还有!大妮子伯母是个女商贾,挣了很多钱。她虽然搬到乡下去了,可并没有把所有钱财带走。 以前的时候!乐歌把家里的钱财都交给大妮子管理,大妮子利用这些钱财去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所以!乐歌家还是很有钱。只是!人家装比!人家是财不露白。外界的人都以为他们家没有钱了,其实并不是! “坐!坐!坐!喝酒!哪里能不喝酒的?”狼妹端着热了的剩菜出来,见曾参傻楞在那里,赶紧招呼道。 “我?”曾参支吾道:“我是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怎么?怕醉啊?”狼妹把菜放到案几上,看着曾参问道。 “这?” “我陪你喝!”狼妹往乐歌身边一坐,对着曾参说道。 “我?” “呵呵呵!”见曾参为难,乐歌笑道:“没事!喝酒!少喝!慢慢喝!一边喝酒一边说《论语》。没有酒,哪里来的兴致?是不是?你要是觉得喝不了那么多,你可以少喝!慢慢喝不会醉的!” “是!乐伯伯!”见乐歌这么说了,曾参才敢坐到席位。 “喝!”狼妹端起酒杯,一口菜都没有吃,直接把酒杯中的酒给干了。然后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年轻的大男人,能不胜酒力?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婆?嘿嘿!当年你爹都跟我喝过酒!怎么?喝!” “哈哈哈!”见曾参那个为难地样子,乐歌大笑。 “乐伯伯!”曾参看向乐歌,见乐歌大笑他又看向狼妹伯母。然后!无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你就依你伯母她?她是谁?她的酒量能把你爹给灌醉!我们慢慢喝,一边喝酒一边说《论语》。我看了一下你的《论语》,你的《论语》‘为政篇’编排得很乱啊?没有一个主旨!你?你没有感觉到?” “这个?”曾参见乐歌乐伯伯说到《论语》了,菜都没有吃了,朝着乐歌看着。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为政篇’编排得很杂乱,而且内容很多,有很多重复的地方。你?你什么意思?” “我?”曾参顿了一下,辩解道:“我?我只是想提及一下,跟‘学而篇’一样,只是抛砖引玉而已!只是点一下而没有深入。” “为什么?” “要是深入了,后面的章节可能就显得重复了!乐伯伯!” “那你吃菜吧!边吃边喝边说话!把食不语、寝不言都统统地抛到九霄云外去!” “乐伯伯!” “吃菜!”狼妹招呼道。 “吃菜!” 在乐歌和狼妹的招呼下,曾参只得吃菜。 吃了菜,曾参赶紧把筷子放下,解释道:“乐伯伯!我会删减一些内容的!这不是?草稿?让您看的?我的意思是:先对‘为政’作一些铺垫,不把先生的学说思想介绍完毕,就无法完整地解读出来。是这个意思,所以‘为政篇’显得杂乱了,没有‘学而篇’紧凑。没事!有乐伯伯指点,会一样紧凑的!” “嗯!”乐歌哼道:“但愿如此!” () 第847章 到了害臊的年龄 微儿交待完方勤,她就急匆匆去往教室那边,在小燕上课的教室外面朝着里面看着,里面上课的先生正是她的儿子也就是小燕的爹。 小燕的爹见是娘亲,自然是从教室内走了出来。老娘过来张望,一定是有什么重要地事。 “娘!”小燕的爹压低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微儿觉得不能明说,所以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子思来了!” “啊?子思来了?” “不在这边,在他家里!这不是?年中祭祀?曾参就带他回来了。” “他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吧?” “是啊!”微儿小声地说道:“我想带小燕去。” “这?”小燕的爹小声地说道:“这上午还有课啊?” “女娃上什么课?” “娘!”小燕的爹只得说道:“这马上就要下课了,下课吧!娃长大了,知道臊了!”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打算带她去乡下的!” “娘!你等一会儿,我让小燕去找你!” “嗯!那我去你狼妹大娘那里,让她给你爹和曾子准备饭菜!” “嗯!”小燕的爹答应一声,就回了教室。 对于小燕与子思的事,他是无所谓的。一切都是娘亲和爹作主,他干涉不了。再则!小燕很喜欢子思,他也不好反对。 只是!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小燕是什么态度?他不知道。以前的小燕,不懂事。小孩子嘛!她能懂什么呢?而现在!小燕懂很多事了,她还是以前的小燕么?再则!小燕一直在男娃当中长大,加上她的那个活泼性格,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娃了。 微儿来到狼妹这边,就把她带小燕去乡下的事说了一遍,让她帮忙做饭。 狼妹虽然很忙,但还是答应了。 微儿正准备离开,往前面去等小燕,小燕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 “小燕!” “祖母!” “你?你怎么不高兴?子思来了!” “子思来了就来了,祖母!他人呢?”小燕很不爽地说道。 “他在乡下老家啊?走!我们去他家!”微儿说着,上前来拉小燕。 “小燕!我们一起去吧!”方勤拿着菜篮子走过来,兴奋地说道。 “祖母!姨!我不去!”小燕说着,把脸转向一边。 “你?你怎么不去?你?”微儿见状,很不高兴。 “小燕!怎么了?”方勤神色一变,也是不解地问道。 “我还有课呢!”小燕说道。 “这娃?”微儿一把抓住小燕的手腕不放,生怕她跑了。 “你不想子思了?子思还想你呢!你们小时候,两人多好啊?是不是?走!”方勤上前,一把抓住小燕的另外一只手腕,死活不放, “你们?呜呜!”小燕委屈地哭泣起来。 “这娃?怎么了?”方勤不解地问道。 “娃长大了,知道害臊了!唉!小燕!没有人知道的!走!我们走!”微儿说着,拉着小燕的手腕走了起来。 “走!”方勤也一样,拖着小燕就走。 “怎么没有人知道?学堂内的男娃都知道!他们都笑话我!呜呜!”小燕实话实说道。 “你长大了还不嫁人?还害臊?”微儿小声地劝说道。 “祖母?呜呜呜!” “不要哭!走!” 就这么着!小燕被祖母和方勤两人拖到了乡下子思的家。 子思家的大门开着,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年的孔子家,已经往后世孔庙的方向发展了,已经成为祭祀孔子的地方。 因为家里有神龛,所以经常有人来祭祀。 孔子的学生太多,有很多人现在才有时间过来祭拜。 也有不少学生,比如说子贡、曾参等人,都是经常来祭拜的。他们一般都是先去坟墓那边祭拜,然后在家里祭拜。 本来是家,神龛里摆放的是自家祖宗神位,这里应该是自家后代祭祀的地方。结果!学生们尊先生为父,就当儿孙祭拜祖宗一样。久而久之!家里就变成了祭拜的地方。 子思不在家住,家里自然是没有人。再则!孔子家里本来就没有家具等值钱的东东。所以!平时基本上门都是开的。 “子思!子思?子思?……”方勤见没有人,就大声地叫喊起来。 “没有人!”微儿见状,说道。 小燕有些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将怎样面对子思,所以她抱着祖母的一条手臂不放,粘在祖母身上。 方勤还是不放心,把家里的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子思的影子,这才确定子思不在家。 是啊!子思为什么要躲她们呢?所以!一定不在家。 “他会到哪里去呢?”方勤一时想不起来? 去墓地了?不可能!曾参回来时就带他去祭祀了。家里的香火,还在燃烧着。 “不知曾参带来的人带他去哪里玩了?一定!”微儿猜测道。 为了更好地照顾子思,曾参是请了专人的。 曾参受孔子之托,答应照顾子思。还有!子贡等人给子思捐了不少钱,都交给曾参了。所以!曾参更应该舍得花钱。反正!钱不是他个人出资的。 “呵呵呵!你们找子思啊?子思被方恕带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车夫模样的中年人微笑着走了进来。 “方恕?”方勤惊问道。 “我们在这里等曾子,方恕得知我们来了他就过来了,把子思带过去了!”车夫说道。 “哦?”方勤听了,楞了一下。 “要不?我们去吧?”微儿说道。 “这个?我?”方勤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与方恕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也是很亲的。这不是?她的兄长方忠,已经把她的家人都接走了,去了封地,包括娘亲。老家这边!都丢给方恕一家人了。 方勤的爹方基石,经常在出门在外,很少在老家。所以!方恕这边她不怎么回来。再则!她是个没有生育的女人,别人虽然没有对她怎样,可她自己心里老是觉得没脸见人。 方恕的家也在村子上,与孔子的家相距不远。只是!如今的村子变化很大,已经变成集镇了,很繁华。 走过一条笔直的街道,再拐两个弯就到了方恕的学堂。 自从孔子把私学从家乡搬迁到曲阜城后,方忠、方恕的娘亲就在家里开办了“方氏”幼儿园,也办起了私学。所以!成年后的方恕,就接管了家里的私学。如今!子孙相传,学堂办得也很红火。 如今的家乡变成了集镇,生源也是很多的!再则!他们家承袭孔子办学的经验,不强迫学生交多少学费,所以!生源不是问题。 “祖母!呜呜呜!”到了方恕家的学堂门口,小燕突然地不走了,抱着祖母的胳膊小声地哭泣起来。 “娃!这不都来了?噢?”微儿知道小燕害臊才不情愿的,所以哭泣。 () 第848章 子思与小燕 方勤快步走进学堂,朝着里面看了起来。 “方勤!”方恕见方勤妹妹回来了,赶紧从屋内走出来招呼着。 “兄长!呜呜呜!” “哭啥呢?回来好啊!高兴啊?” “兄长!”方勤还是无法抑制地哭泣一声,然后抹了一下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哦!是来找子思的吧?子思正在跟他们玩呢!”方恕说道。然后!领着方勤往后院走,去见家眷。 如今方恕的家,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家了,已经翻新和重建了。以前的老房子没有动,只是每年翻新。以前的院子四周,都扩建了新的房子,都是豪华的房子,石木结构,比方勤曲阜城里面的房子还要好、多。 不过!方恕等人并没有住新建的房子,而是继续住老房子。新建的房子,都给年轻人住。另外!大多房子都是学堂的教室。 方恕的家眷见方勤姑姑回来了,都撵过来打着招呼。方恕趁着这个机会,才走出学堂把微儿和小燕招呼进来。要不是方勤说了,他还不知道微儿舅娘来了。 为了尊重微儿,他也跟着方勤叫微儿为舅娘。 一番客套之后,方恕领着微儿进入学堂里面。 “小燕!” 就在小燕不好意思的时候,后院里面传来一个小男孩惊喜地叫喊声。 “子思!” 听到是子思的声音,小燕顿时也不觉得羞耻了。应了一声之后,就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小燕!” “子思!” 两人虽然声音还没有变多少,可当相见后,都有些不敢相信,差点没有认出来。才一年多没有见面,声音是没有变多少,可身高、面貌却有了很大地变化。 “你?你长得比我高了!”小燕看着面前的瘦高个子子思,惊讶地说道。 “你也长高了!”子思也是不敢相信:面前的小燕,一副女人的样子了。 “呵呵呵!”方恕见两个小娃见面的那个场面,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不是明摆着:微儿舅娘是特意带小燕来看望子思的,与子思见面的。 微儿见小燕与子思见面了,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羞耻、害臊心理,她是很满意的。 “我差点都没有认出来你了!子思!” “我也一样!差点没有把你认出来!” “你怎么不回来啊?”小燕责怪道。 “先生不让我走!他要我看很多书!我天天看书!唉!眼睛都看瞎了!” “你认得那么多字么?” “认得!”子思应道:“先生先读了一遍,然后让我看,要我记住!我先生很厉害的!还有!曾子他还给我请了人,专门管着我读书呢!” “你有自由么?”小燕很关心地问道。 “自由?”子思摇了摇头,叹道:“我们做学生的,哪里来的自由!” “哎哟!子思好可怜哟!”小燕同情地叹道。 子思与小燕两人,就跟周围没有人似的,面对面站在那里说话。 周边的人,都朝着两人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我们去这边!”方恕招呼道。 如今的方恕!是这里的主人、私学的校长。 微儿看了小燕和子思那边一眼,然后就跟着方恕进了一侧豪华接待室内。没有去方勤那边,方勤去的是后院,是家眷生活的地方。 方勤回的是娘家,而微儿是客人、长辈,所以在前院这边。 “我不可怜!我是自愿的!多看书,对自己有好处!我喜欢看书!”子思应道。 “春祭的时候,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结果!你楞是没有回来!你?”小燕说着,用埋怨地眼神看着子思。 “我也想回来,可天气太冷了!曾子他说路上很冻的,路滑得很,就没有让我回来。我怕冷,他不让我回来我也就不想回来了。” “你啊!”小燕推抻了一下子思。那意思是:你就不知道人家想你? “我知道!大娘想我!你们都想我!其实!我也想你们的!”子思见小燕神色不对,赶紧说道。 “你一年至少要回来一次!最起码!祭祀的时候,是要回来的!” “嗯!”子思答应道:“我一定要回来的!” “你大娘呢?” “大娘她回娘家了,大家都围着她说话呢!不管她!我们先说话!呆会儿再跟大娘说话。” “嗯!我们先说话!” 两人发现有人看着他们,赶紧手拉着手走到一边。 小燕虽然不好意思来见子思,怕见面了不知道说什么。可是!见面了之后,一切都忘了似的。不过!她的脸上,却是火辣辣地。很显然!她还是知道羞耻的。 “嘿嘿!这两娃!好像天生的一对!” “是啊!他们是谁啊?”有人不知道情况,询问道。 “子思你也不知道?” “子思?” “孔鲤的遗腹子!” “孔鲤?” “孔子你知道么?孔子的儿子叫孔鲤、孔鲤的儿子叫子思!他!就是子思!孔子的孙子!” “哦?他是孔子的孙子!那?那个小女孩呢?她是谁啊?她们两人?那个亲热劲!嘿嘿!有意思!”无须废话!还不就那么回事?将来两人绝对是要成为一家人的。 “他是老王子的孙女儿,名字叫小燕!” “老王子?什么老王子?” “她祖父以前是周朝的王子,周天子的儿子!知道了么?现在不是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周天子了,所以他也就变成了老王子!她!就是老王子的孙女儿!” “你看他们两个?” “这还用问么?不就那么回事?” 旁边有人插话道:“这不明摆着?这是大人有意这么安排的,就是让两人在一起,就那么回事!唉!在这个男人少女人多的年代里!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勤见到子思,两人才招呼上就被人打断了。她回的是娘家,所以!娘家人都缠着她说话,问长问短。 要知道!她不是特意来回娘家的。而是!来看望子思的! 费了好长时间,她才应付过来。从后院出来,看见子思正在与小燕两人在一起,她才放心,才没有撵过去打扰。 小燕跟子思好,也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我舅娘呢?”方勤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微儿舅娘。 “舅娘在客厅里!在那边!姑姑!”一个家眷上前,指引着方勤。 () 第849章 孩子们的快乐生活 “舅娘!”方勤来到客厅这边,见微儿舅娘正在与兄长说话。她走到近前,叫道。 “姑姑!请座!”一个服侍的下人上前,给方勤整理了一下席位,让其坐到那里。 “坐吧!”方恕伸手示意了一下,招呼道。 “呜呜!”方勤哭泣了一声,只得坐到席位上。 “娃们难得见一次面,就让娃们先说说话吧!唉!”方恕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方勤为什么哭泣?为什么撵过来看望?还不是?把子思当成己出,也想跟其说说话?结果!却让小燕抢了风头。 “是啊!两个娃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这突然地分开了,都很想的!唉!”微儿看向方勤,劝说道。 方勤无奈,也只得等待。真的!自己着急着过来,结果却是给小燕当陪行!想想小燕跟子思好,她的心里也就好受了一些。 见妹妹方勤那个样子,方恕一个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心想:我的个妹妹啊!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唉!我?这不是?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家?我家不是也有一个小女儿?我?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把子思叫过来玩耍?我也是有心思的!这不是?我不也是为了你好?这不是? 要是子思跟我的小女儿好了,那么!你是她的姑姑,将来!她们能不管你么?这不是? 可是!我哪里知道?微儿舅娘会带着她的孙女儿小燕过来? 这不是明摆着?微儿舅娘是有意让小燕跟子思亲近啊!这不是明摆着?就那么回事! 要不是对方是微儿舅娘,要不是对方是乐歌的孙女儿,真的!我都要为孙女儿抢人了! 结果!现在好了!我家成为婚姻介绍所了?我们却是为子思和小燕提供了方面!嘿嘿!这都什么事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两人打起来了!……” 就在大家说着子思和小燕的时候,外面有人惊慌地叫喊起来。 要知道!这里是学堂,是方恕开办的私学,学堂里还是有不少学生的。 “怎么回事?” “谁打起来了?” “打架?” 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以为是学生跟学生打架。 一个站在门口的下人扭过头来说道:“是子思跟小燕打起来了!” “啊?她们两人怎么打起来了?”微儿大惊,赶紧爬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跑。 方勤听说是子思跟小燕打起来了,自然也是惊吓得不行,也是赶紧爬了起来。 “他们?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方恕也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心想:怎么可能呢?再怎样!也不至于翻脸翻得这么快啊?一会儿还好好地,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好像不是打架?”站在门口的下人神色一变,又道。 “不是打架?”方恕也站了起来,怀疑地跟随在众人后面往外面走,查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输了!咯咯咯!”这时!外面传来小燕得意地欢笑声。 “我?”子思不服地应了一声,加大了力度、加快了速度,来了一个绝地反击。终于!一个贴身靠打过去,把小燕打得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好!”四周围观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叫好起来。 原来!两人不是打架,而是在练“太极推手”。 “再来!”小燕自然是不服! 心想:你的太极拳还是我教的,你能把我打败? “再来!”子思欢快地应了一声。 两人重新搭手,又推手起来。 见两人是玩太极推手,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微儿刚才差点吓哭了!心想:小燕啊!祖母这么大老远带你来,不是带你来打架的,更不是带你来逞强的!而是!希望你跟子思好,为爱情打下基础,将来长大了有个现成的男子可以嫁。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人真的打架呢! 小燕是什么脾气,微儿是最清楚不过的。 小燕是在学堂中长大,是在男娃中间长大,跟个男娃差不多。 而子思!虽然跟孤儿差不多,可他却从小在大人的眼神下长大,显得文静、文弱。 所以!微儿担心小燕欺负子思。 要是你老是欺负人家,人家还跟你好么? “呵呵呵!”方恕见两人在玩太极推手,先是神色一变,随即就自嘲地笑了起来。 心想:我还以为我方恕有机可趁呢!结果!人家两娃玩得很好。 “小燕!”微儿担心小燕不知轻重,把子思给伤害了。所以!她不得不提醒地叫了一声。 “小燕!”方勤也是着急地招呼道:“你下手轻点!” “没事!子思他厉害了!力气好大!我推不倒他!”小燕一边喘着气,一边应道。 “呵呵呵!子思的进步很快!小燕!你这个做师父的!已经快不行了!认输吧!小燕!哪里有女娃把男娃推倒的?小燕!住手!”微儿还是担心发生不愉快地事,从而让两人的关系僵化。所以!她不得不上前阻止。 “我们只是切磋!切磋!祖母!”小燕发现自己可能已经不是子思的对手,也只得就汤下面,跳到一边不推手了。 “我一直练呢!小燕姐姐!”子思这才停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虽然他占了上风,可他也是尽了全力。要不然!要不是以力气大取胜,他还真的赢不了小燕姐姐。要是那样地话?真的!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你很厉害地!我推不过你了!”小燕上前,服气地看着子思,说道。 “谢谢!你也很厉害地!”子思应道。 “呵呵呵!”方恕在一边见状,大笑了起来。 “祖母!”小燕见祖母等人都围过来了,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就离开子思,来到祖母面前。 “大娘!”子思见小燕姐姐不跟他玩了,只得看向大娘来到大娘面前。 “娃仔!”方勤激动得又想哭,但她又不得不忍住。 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虽然是娘家,可也不能老是哭哭啼啼。 “大娘!子思想大娘呢!” “呜呜呜!”方勤还是忍耐不住,激动得哭出了声音。 “大娘!你为什么哭啊?应该高兴啊?大娘!”子思不解地问道。 “娃!大娘想你!天天想你!”方勤哭道。 () 第850章 择婿要趁早 “大娘!”子思靠到方勤的身边,抱着大娘。 “娃!”方勤把子思搂靠到身上,生怕他跑了似的。 “呵呵呵!”方恕站在一边,摇头苦笑着。 面对妹妹方勤的情况,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以想象!一个没有生育的女人,她是多么地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孩子,她们会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视为己出! 本来!别人在自己家里哭泣是很不吉利地。一般情况下,主人都是不高兴的。可这不是?方勤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毕竟是妹妹啊? “方勤!我们去子思的家吧?”微儿也觉得这样不好,惹方恕一家人不高兴。所以!等到方勤与子思抱了一会儿,等到两人释放出感情之后,赶紧提醒了一下。 “在我这里吃饭吧!方勤难得回来一回!舅娘!你也很少来啊?”方恕挽留道。 “不!兄长!我们还是回吧!”方勤这才把搂抱子思的双臂松开,对兄长方恕说道。 “这?”方恕也就没有再挽留,但是!言语、神情上已经让步了。 “那?我们就走了?”微儿牵着小燕的手,向方恕告辞。 小燕不知道叫方恕什么,就朝着方恕摆着小手。那意思是:再见! “嗯!呵呵!”方恕朝着小燕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回家吧!”方勤拉着子思的手,说道。 “嗯!大娘!”子思应了一声。 方恕的家眷见方勤等人要走人,一个个都跟了出来,一副舍不得地样子。其实!她们的心里都不愉快。这不是?本来是想为自己的娃着想,才把子思叫过来的。结果!方勤竟然撵了过来!真的!这都什么事啊? 方勤带着子思、微儿还有小燕回到子思的家。 车夫等人见子思回来了,都觉得很意外。他们也看出来了,方恕不是随便来找子思的。把子思拉到他们家,一定是有原因和目的。可他们这些下人,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是亲戚,关心一下子思也很正常。你是外人,你能说什么呢? “子思!我们回曲阜城吧!”到了这边,方勤对子思说道。 “这?”子思支吾道:“曾子他?他让我在这边等!” “他让你在这里等有他的目的和用意!知道么?他找舅祖父有事,怕你去了打扰他!知道么?你去了我那里,你在我那边玩,不去打扰他就可以了!” “嗯!”子思答应一声。 守在家里这边,也确实没有意思。家里没有人,就剩下神龛了。 还有!呆在家里,让他难免想起娘亲。 想起娘亲,让他的心里很难过。虽然!他很少跟娘亲在一起,可多少还是有一些心理阴影的。虽然!娘亲很疼爱他,可娘亲毕竟改嫁了。 不是娘亲不要他,而是!子贡、曾子等人不让娘亲带他走。而他!有些懂事的他,也不想跟随娘亲去生活。在曾子这边生活很好!跟大娘在一起生活很好! 曾子来的时候有两辆马车,上午曾子坐一辆去了曲阜城。刚才不是:微儿和方勤、小燕又坐上这辆马车回来了。 现在!大家正好又可以坐回来。 回到曲阜城已经是半下午,学堂那边正在上课。乐歌与曾子那边,正在谈论《论语》中的‘为政篇’。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争吵一样。 子思听到曾子和乐歌舅祖父的声音,就准备去跪拜。 “嘘!不要去打扰他们!你们在这边玩!”微儿见状,赶紧阻止起来。 他知道乐歌和曾子的性格,你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去打扰了他,他们是很生气的! “我们在这边玩吧!”小燕见状,赶紧上前拉着子思的手往方勤的住处走去。 “嗯!”方勤见状,满意地点着头。“走!我们回家!我做最好吃的给你吃!给你们吃!” “你们在这边玩,不要大声!知道么?我!我回去了!”微儿说着,朝着方勤看去。 “舅娘!” “我上午走得匆忙,没有跟他招呼,还不知道他生气不生气呢!唉!”微儿最了解狼妹,她担心地是:狼妹这个马大哈,有没有给两人做饭? 微儿走到院子中间,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就被儿子撵过来拦住了。这个儿子不是别人,正是小燕的爹。 “娘!” “唉!” “娘!”小燕的爹想问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他觉得娘亲这么做好像太过分了!不!是不是太直接了? 这这这?这不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你是把让女儿小燕跟子思多亲近,将来就那么回事? 而他!觉得这很丢面子。 “你想说什么?” “娘!这?” “你是说我们?我们太直接了?” “是!娘!” “这有什么关系呢?”微儿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在这个乱世中,在这个女人多男人少的年代里,你要是不早作打算,将来很难的!” “娘!” 微儿压低声音说道:“再说!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谁能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也许?等到子思长大了,又被别人看上了呢?是不是?” “娘!这个!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做得这么显眼呢?”小燕的爹说道。 “这怎么叫显眼?这不是?两个娃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是不是?有什么显眼的?我们不这样做,别人还不一样这样做?这不是?” “娘!” 微儿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小燕的爹面前,说道:“我们还是去晚了!方恕他!亲自把子思接到他家去了。我听说了!他是老来得女,这个女儿好像跟子思同龄!你看?人家这不是?人家的面子比你大吧?人家都做得出来!是不是?” “娘!”小燕的爹心想:还真的有这么回事?他方恕?嘿嘿!他竟然为他的小女儿下手择婿了?嘿嘿! 方恕年龄比他大,在曲阜城范围内,也是很有名气的。还有!因为方忠的原因,方恕自然很有名气。 “去吧!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娘儿俩在商量定亲的事呢!去吧!” “娘!”小燕的爹听了,苦笑了起来。 () 第851章 曾参谈为政篇1 因为有事,所以曾参不愿意喝那么多酒。出于礼貌,他只得接受狼妹伯母的好意,尽量多喝一些。 乐歌也不想曾参为难,所以就为他打掩护,没有让狼妹劝酒。 “那你们得吃菜,不多吃菜我不高兴。”狼妹见劝酒是劝不下去了,只得改为劝菜。 “吃菜!吃菜!”乐歌只得依着狼妹,劝曾参吃菜。 你要是不满足她一点小小地要求,以狼妹的脾气,是要跟你急的。 “好好好!吃菜!吃菜!伯母做的菜合我品味!我喜欢吃!”曾参恭维道。 “吃!多吃点!吃这个!”狼妹以为曾参是真的夸奖她,更是高兴,一个劲地劝说着。 吃过中午饭,等到狼妹把碗筷收拾走后,乐歌与曾参就开始谈论《论语》“为政篇”。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所以两人的声音都很大,好像吵架一样。其实不是吵架,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自然反应。 在乐歌的指证下,曾参不得不承认:为政篇的内容太多、太混乱,没有一个头绪。 “精简!精简!再精简!唉!”乐歌叹息道。 曾参无奈,只得当着乐歌乐伯伯的面,用笔墨把多余、重复的部分给抹掉。 “乐伯伯!你看!”曾参抹掉认为是多余的部分后,又把竹简双手递到乐歌乐伯伯面前。 乐歌扫了一眼,说道:“我懒得看,你自己再看一遍,按照我说的意思,你自己看自己决定!既然是‘为政篇’,那就得点到‘为政’这个上面来。你这第一句,就没有点题!这不是?” “哪里?”曾参只得又把竹简拿了回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第一句是不是多余?你把它删除了,也许就可以了!” “这个?”曾参很是怀疑地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只得说道:“那么?我直接跳到这个上面呢?如何?” “你自己看吧!你别老问我?”乐歌说着,把眼睛一闭,一副不理曾参的样子。 “乐伯伯!我?”曾参念道:“这样如何?乐伯伯!你不要不理我啊?” “你考我啊?我考你!说!为什么要这么改?说!为什么要这么编排?你都说不出理由,你胡乱地编排,然后就让我改?我理你?” “乐伯伯!我说!你理我好不好?”曾参哀求一般地说道。 “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编排?” “嗯!乐伯伯!”曾参拗不过乐歌,只得自圆其说,说了起来。 之前的“学而篇”,都是乐歌解读给他的,他好像是考官考乐歌。现在!反过来了!乐歌变成了考官,考起了他这个学生。 本来就是!你是来请教别人的,结果你变成:考别人! “乐伯伯!我把前面的删除了,直接跳到子曰上面来了!” “子曰什么啊?”乐歌眼睛都没有睁,问道。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曾参应道。 乐歌这才睁开眼睛,说道:“这就对了!你不开始就点题,哪里是‘为政篇’呢?是不是?” “是!乐伯伯教训得是!曾参错了!是的!把前面的话删除掉了,变得更精简了!谢谢乐伯伯!谢谢!” “那你说!你先生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只得说道:“先生说!君王如果以道德教化来治理国家,处理民事、政务,而不是用严刑律法来制约、杀伐人民或者敌对人民。那么!统治者就会像北斗星那样,自己居于一定的方位,而群星都会环绕在它的周围。” “这不是就得了?直接点题!然后!后面的内容就围绕这个主题来编排,就成为了孔子的又一思想!为政思想!是不是?”乐歌调教道。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 “不要废话!再往下面编排!下面是什么内容呢?说!”乐歌催促道。 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曾参准备继续往下念,但被乐歌给打断了。 乐歌道:“这段话编排在这里,好像跟‘为政’毛关系都没有啊?” “乐伯伯!”曾参顿了一下,解释道:“这看似没有关系,但是!却有关系!” “说!” “先生表面上是说《诗经》的,其实际上也在说‘政’。” “哦?” “先生说:《诗经》一共有三百多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它,就是:思想纯正。是人们内心的直白,是人性的直白。” “哦?什么意思?” “先生的意思是:社会风气要像《诗经》一样:思无邪!”曾参解读道。 “哦?”乐歌应道:“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这句不相干地话?就能合理地安排在这里了?” “呵呵!”曾参苦笑道:“是!” “然后呢?”乐歌追问道。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乐歌问道。 “先生说:用律法去规范百姓的行为,用刑法来惩罚百姓的不规范行为,老百姓只是求得自己的行为免于受惩,却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甚至!连廉耻都不知道了;用道德教化来引导百姓,使用礼制去规范百姓的言行。让老百姓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后,不仅有了羞耻之心,而且也就守规矩了。”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啊?” “乐伯伯?难道?没有道理么?” “有!”乐歌点头道:“就事论来说!是有道理的!” “乐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就事论事么?” “就事论事就跟庸医治病一样,只是治表,而不能治根!”乐歌道。 “乐伯伯?你?”曾参不服地说道:“难道?社会还能不治理么?我先生∵说:他当年跟老子论道的时候,老子都说了,道家学说思想是根本,但是!还得实践社会啊?老子的意思是:社会还是需要我们去治理的。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理论归理论,最终要实践于现实的,运用于现实的!乐伯伯!” “我是挑刺了!曾参!你不要跟我急!我不是说了?你先生说的是对的?这不是?我在夸你先生呢!呵呵呵!” “那你说!要如何治本?” “不谈治本!先谈‘为政’吧!”乐歌认输道。 () 第852章 曾参谈为政篇2 “乐伯伯!对不起!”曾参发现自己刚才可能语气重了,惹得乐伯伯不高兴。所以!赶紧赔礼道歉。 没有办法!非常时期非常对待!要是把这个乐伯伯给得罪了,人家就不理你了!涮你!那是看得起你!只要你接受他的“涮”,让他涮他,关系还能发展下去。要是人家连涮都不涮你了,两人的关系那就没有戏了。 “呵呵呵!我没有生气!我这不是?必须点一下!要不然!就沉溺于‘就事论事’了,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既要治标,也要治本,标本兼治才是上策。只治标本不治本,那是就事论事。只治本而不治标,那是脱离现实、不切实际。所以!就点一下!点一下!”乐歌笑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的提醒!谢谢!” “说!往下面说!‘为政篇’的下面呢?接下来呢?”乐歌追问道。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等等!”乐歌竖起右手,打断道:“你别往下面读了!你解读一下?为什么要把这一段放在‘为政篇’里面啊?这一段文字,跟上文好像又不连接了?是不是?” “这个?”曾参想了想,说道:“乐伯伯!中间我编排了学长的问答,可我又觉得有些啰嗦和多余,所以!就把它删除了!这不是?是有些上下文不衔接,可也问题不大!” “怎么问题不大了?”乐歌问道。 “这是先生对他的人生总结啊?” “总结?”乐歌问道:“你先生对人生的总结,跟上下文有什么联系呢?” “我先生总结他一生学习、悟道过程啊?” “那应该放在‘学而篇’里面!” “不!不是这个意思!”曾参赶紧解释道:“乐伯伯!我的是意思是:如果我们的人生没有弯路的话?那该有多好?是不是?” “这个?” “我先生的意思是:如何国家教育对头了,人生就不会走弯路。难道?乐伯伯?这不是‘为政之道’么?” “这个?”经过曾参这么一解读,乐歌不得不点头,觉得是那么个理! 是啊!如果国家教育对了,那么!人生就不会走弯路。如果国家施政方针、政策对了,世道就和谐、太平。如果我们的人生路走对了,社会就不会这么乱! “所以!我就把先生的这个感叹,放到‘为政篇’里面来了。” “嘿嘿!你说的还有道理啊!说!那么!你先生刚才说的那个段话,那段人生总结,是什么意思?你用大白话说,不要用写书的文字来说!咬文嚼字我不懂!我是工农大老粗!” “呵呵!乐伯伯!你就谦虚了!” “说!” 曾参这才说道:“我先生说:我十五岁立志于学习(周礼);三十岁有了自己的思想见解;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不再有困惑;五十岁懂得了天命,懂得了理想与现实的关系,不再为理想的实现而急不可待了,顺其自然。讲究的是过程,无论结果如何;六十岁能正确对待各种言论,不觉得不顺,反而觉得有道理。不再过分地强调自己的观点;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又不违背自己的原则。” “你先生说他四十而不惑,我看未必吧?”乐歌感叹道。 “怎么会呢?”曾参问道。“我先生还会撒谎?” “你先生要是硬说他‘不惑’的话?我想!那不是不惑,而是变得固执、成见了,再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乐歌说着,摇了摇头。 在他的印象中,孔子就是这样:不是“四十而不惑”,而是!变得固执己见、成见更深。或者说:执迷不悟! “怎么会呢?你?乐伯伯!你?你得把话说明白了!不能乱说!”曾参看着乐歌,梗着脖子说道。 说真的!他很不满意!甚至!很生气! “你先生堕三都就是个例子!难道!还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些么?方忠当时那么地劝说他!可他就是不听!结果呢!失败了吧?是不是?他要是不惑的话?会这样?只有说!他是执迷不悟!固执己见!成见太深,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更或者说!他是要一条路走到天黑,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唉!我不想多说了!所以!他说他四十而不惑,我是不相信的!他说他五十而知天命,我倒是相信!” “这?”在乐歌的直言不讳下,曾参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没有乐歌的法子。 在事实面前,你不得不接受! “你把这一段给删除了!”乐歌逼视着曾参,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曾参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说道:“不!乐伯伯!这是你的个人意见、看法!为了保持本书(《论语》)的完整性,先生说的这段话,就让历史去评说吧!” “你想把它拿去让历史评说?你?” “乐伯伯!对不起!我也很固执!我决定了!”曾参坚持道。 “唉!”乐歌见曾参不听他的,只得叹了一口气。他只是说说而已!曾参愿意不愿意改,那是他曾参的事。 再则!正如曾参说的那样!这一段话放在上下文中间,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要是删除了,那就上下文连接不上了。 “那么?你下面的文呢?编排的都是哪些内容?说!之前的就算了!定稿了!说!后面呢?” “乐伯伯!你答应了!” “我只是建议!往下读!继续!”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参无奈,只得继续往下读文。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停停停!”乐歌叫住道:“怎么都是‘问孝’?又不是‘问孝篇’?你这是‘问孝篇’么?不是说好了是‘为政篇’?” () 第853章 曾参谈为政篇3 “乐伯伯!不急!不急!呵呵呵!”曾参见乐歌乐伯伯那个装比地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知道!乐伯伯就这个德性。你要是顺着他的意,他就跟你好。你要是逆了他,他就对你不好。就那么回事:顺我者猖、逆我者亡。你哄他高兴了,他这人很会装比的。或者说!他这人很有趣味的! “怎么不急?能不急么?我哪里有时间听你废话啊?”乐歌装比地说道。 “乐伯伯!这表面上是说‘孝’,其实际上是在说‘政’啊!”曾参说道。 “哦?” “乐伯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孝要是没有政策来推行,谁听你的啊?是不是?所以!就有了孟懿子、孟武伯问孝。” “哦?”乐歌又装比地问道:“孟懿子、孟武伯又是什么人啊?” “乐伯伯!你连孟懿子、孟武伯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曾参装出一脸惊讶地样子,问道。 其实!他当然知道:这是乐歌乐伯伯装比,故意装着不知道。怎么可能呢?他连孟懿子、孟武伯都不知道呢? 孟懿子(生年不详-公元前481年),姬姓,鲁国孟孙氏第9代宗主,本姓仲孙,也称孟孙,名何忌,世称仲孙何忌,谥号懿,是孟僖子的儿子、南宫敬叔的哥哥、孟子的六世祖。 孟武伯,鲁国的大夫,仲孙氏,名彘(音zhì),“武”是諡号,孟懿子之子、鲁国孟孙氏第10代宗主、孟子的先祖。 “我老了!不中用了!忘了!呵呵呵!”乐歌笑道。 “乐伯伯身体好着呢!乐伯伯天天修炼道家心法,身体哪里能不好呢?乐伯伯!” “呵呵呵!”乐歌满意地笑道:“那你说说!问孝的内容吧!他们是怎么问的?你先生孔子又是怎么回答的?不要用书面语言,用大白话说!我不认识多少字,你用书面语言我听不懂!” “乐伯伯过谦了!乐伯伯!” “说!抓紧时间!” “是!”曾参答应道。 “孟懿子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孝就是不要违背周礼,要按照周礼来侍奉父母。后来!樊迟给孔子驾车,孔子告诉他:孟孙问我什么是孝,我回答他说不要违背周礼,要按照礼来侍奉父母。樊迟说:不要违背周礼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要按照周礼来侍奉父母。父母活着的时候,要侍奉他们;父母去世后,要埋葬他们、祭祀他们。” “樊迟是谁?”乐歌问道。 樊须,公元前505或515-?,字子迟,亦称樊迟,春秋末年鲁国人,一说齐国人。比孔子小三十六岁,有勇力,二十多岁就仕于季氏,并在对齐国作战中表现出了才识。他求知心切,三次向孔子请教“仁”,还问“知”、“崇德、修业、辩惑”等。 “呵呵呵!”听了曾参的介绍,乐歌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曾参迟疑了一下说道:“孟武伯向孔子请教孝道。孔子说:对父母,要特别为他们的疾患担忧。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父母生病了就象自己生病一样。这样做就可以算是尽孝了。” “嗯!好!”乐歌应道:“孔子向他们父子二人讲的,都是家庭之孝。是要他们父子二人在为政的过程中,一定要推行的基本孝道!是吧!” “是!乐伯伯!” “那么?还有呢?” 曾参只得继续往下面读:“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乐歌问道。 “子游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如今所谓的孝,只是说父母能够得到子女赡养罢了。这哪里是孝呢?犬马不也得到了人的饲养吗?如果这也算孝的话,那就是对父母的大不敬了。那么!赡养父母与饲养犬马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你先生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子游:姓言名偃,字子游。吴人,比孔子小45岁。 言偃,公元前506--公元前443。字子游,又称叔氏。春秋时吴地常熟人。孔门72贤弟子中唯一南方弟子。擅文学,曾任鲁国武城宰,阐扬孔子学说,用礼乐教育士民,境内到处有弦歌之声,为孔子所称赞。孔子曾云:吾门有偃,吾道其南。意即我门下有了言偃,我的学说才得以在南方传播,故言偃被誉为“南方夫子”。 “先生说:赡养父母与饲养犬马不同,不要以为父母有吃有用就够了,还要尊敬父母、尊重他们!要把他们当人看!父母长辈是人,而非畜生。” “好!说得好!”乐歌叫好道。 “子夏问孝”曾参继续往下读:“先生说: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你先生是什么意思啊?不要文绉绉地!说大白话!”乐歌问道。 “先生说!”曾参翻译道:“最不容易掩饰的是一个人的脸色、面部表情。脸色、面部表情的变化,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反映。孝,不仅仅是有了事情的时候,才替父母、尊长们去做;有了酒饭,让父母吃,很多人以为这样做了就算是孝了!难道?这样做也算是孝?” “那?什么是孝呢?” “先生说!内心里面有孝心,才是真正地孝!”曾参回答道。 “好!” “乐伯伯!”曾参往下看了看,说道:“关于孝的内容,我就先编排这些了!您看呢?” “后面还有内容么?‘为政篇’?”乐歌问。 “还有!”曾参应道。 “后面还有其他什么内容?” “我伯伯!”曾参应道:“您看?就关于孝的内容,这些够不够?” 乐歌想了想,点头道:“嗯!差不多够了!好!你先生孔子所提倡的孝,体现在各个方面和各个层次,不仅要从形式上按周礼的规定来侍奉父母,而且要从内心深处真正地孝敬父母。” “谢谢乐伯伯!那!我就这么定稿了?” “嗯!”乐歌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乐伯伯!我编排的是学!” “学?” “不是‘学而篇’的学,而是!学习、推广、推行,为政之要的学。为政者!当懂人!当知道如何推广、推行律法……” () 第854章 曾参谈为政篇4 在曾参的解读下,乐歌点了点头,觉得曾参说的有道理。 嘿嘿!这个曾参!不简单啊!看似编排得很杂乱,上下文不能衔接,可从整体、全篇来看,又是那么地合理!好!孺子可教也!怪不得!孔子那么看重他! “乐伯伯!我之所以要把先生的‘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编排在前面,就是为了后面文句的铺垫。这不?”曾参有些得意地朝着乐歌看着,说道。 “说!”乐歌摆了一下手背,催促道。 “是!乐伯伯!这里提及颜回了!” “哦?”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什么意思?这句话?”乐歌问。 “先生说:我给颜回讲学,他从来不提反对意见和疑问,不与教师互动!像个愚蠢的人。等他退下之后,我考察他私下的言论,发现他对我所讲授的内容有所发挥,可见颜回其实并不愚蠢,他是尊重老师所讲的。” 颜回是个老实人,也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但是!跟他熟习了以后,他也很能说的。总之一条:他不善与陌生人、不熟习的人说话。与熟人之间,一切正常。你要是不了解他,那么!你不是把他当老实人就是把他当愚笨之人。 “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乐伯伯!我继续往下读!” “嗯!” 曾参又读道:“先生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人焉叟哉!” “什么意思?” “先生说!”曾参翻译道:“要想全面了解一个人,应看他所做过的事情。观察他现在的言行,考察他的动机,怀着怎样的目的,想达到怎样的目的。如果我们这样地去考察一个人,这个人怎么能“伪装”得了呢?这个人怎么能伪装得了呢?” “哦?”乐歌应道:“你先生以颜回为例,来说明他如何观察一个人,是吧?” “然也!乐伯伯!” “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什么意思?” “先生说:在学习新知识的同时,不要放弃以前所学的知识。温习旧知识,能够巩固新知识。能够从学习过的知识中得到新的体会,新的发现,这样的人就可以当老师了。” “这是你先生的学习心得和教育心得啊!”乐歌感叹道。 “子曰:君子不器。” “什么意思?” “先生说:君子不像器具那样只有某一方面的用途。君子并非天才、全才,但应该多才多艺!” “你先生是作总结报告!是吧?” “呵呵呵!”曾参笑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是人,是可以通过学习新知识来改变自己的!” “这是‘学而篇’的内容啊?你怎么把它编排在‘为政篇’里面呢?编排在这里呢?”乐歌问道。 “乐伯伯问得好!” “说!” 曾参应道:“我把这些关于‘学’的内容放在这里,是想告诉执政者,人是可以改变的!通过学习就可以改变。所以!为政者当重视教育!” “哦?原来如此!”乐歌装出一脸惊讶、恍然大悟地样子应和道。 “先生认为: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为政者是听不进去的!不举例说明,为政者是不会相信的。” “举例说明,为政者也不一定相信!”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面读!下面你还编排了哪些内容?” “是!乐伯伯!”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两人没有点灯,就那么地坐在原地继续说话。 微儿见两人说话太投入了,就没有敢打扰他们。一个人进了厨房,准备晚餐。天黑之前,她才过来把油灯点亮。 曾参正好背对着微儿,所以!也就没有招呼这位伯母。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什么意思?” “子贡问怎样做一个君子。孔子说:以一个君子的标准,从一点一滴开始,能够做到:说到做到,这就够说是一个君子了。” “哦?” “先生还说!……” “还说什么?” “先生还说:作为君子,不能只说不做,应该说到做到。只有做到‘说到做到’,言行一致,才可以取信于人。行动是最重要的,是践行的开始!” “嗯!” “先生还说: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什么意思?” “先生说:君子与人团结,而不与人勾结干坏事,小人与人勾结干坏事,而不与人团结。” “呵呵呵!精辟!精辟!君子与小人的区别点之一就是:小人结党营私,与人相勾结,不能与大多数人融洽相处;而君子则不同,他胸怀广阔,与众人和谐相处,从不与人相勾结。” “先生说!” “你先生还怎么说的?” “先生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先生的意思是:只读书而不思考,就会罔然无知,没有收获;只空想而不去读书学习补充新知识,就会出现许多疑惑,从而停止不前。” “这跟之前的句子又连不上了啊?”乐歌问道。 “先生说: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等等!你还没有解释!” 曾参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评击那些不正确的言论或者异己,要适可而止,影响消除了也就算了。” “什么意思?没头没脑?” “先生的意思是:凡事适可而止,要用宽容的心去对待世事。” “什么意思?” 曾参继续说道:“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什么意思?说谁?仲由?子路?” “先生说!”曾参解读道:“仲由!我教给你的,你都记住明白了吗?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告诉我,不能不懂装懂!你明白这个道理吗?这也是知识啊!这是求知学习方面的经验总结啊!” “这?”乐歌不解地问道:“怎么又扯到子路上面来了?你?” () 第855章 曾参谈为政篇5 曾参这才笑道:“子路他脾气暴躁、性子急,经常跟先生抬杠。所以!先生很不放心他,总是要多问一句,问他听懂了没有?不要不懂装懂!”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要把这些编排进《论语》中的‘为政篇’?”乐歌问道。 曾参朝着乐歌摇头苦笑道:“乐伯伯!你还不懂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懂,你是故意装着不懂来考我的,让我解读给你听!是吧?” “哪里呢?”乐歌一脸认真地说道:“这回真的没有装!我是真的不懂!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把这些不相干的内容编排进来了?这些!都应该编排进‘学而篇’啊?” “乐伯伯!你在考我!” “没有!快说!” “乐伯伯!你在考我!我觉得!这是教育啊?作为先生,是要根据学生的情况来决定不同地教育方式。是不是?” “是!” “那么!作为君王、执政者呢?他们也应该和先生一样,注意到这些啊?要不然?怎么为重视教育呢?不懂教育,你又怎么能当好一个君王、执政者呢?是不是?” “哦?”乐歌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道:“经过你这么一扯,就从教育方面扯到为政、执政方面来了!嘿嘿!有你的一套啊?” “先生说!执政者也要懂得教育!” “哦?” “执政者、为官者要是不懂教育,不懂人心,又怎么去推广、施行政策、律法呢?是不是?”曾参解释道。 “嘿嘿!有你的!曾子!我服你!”乐歌赞叹道。 “乐伯伯!那我就这么定稿了?” “嗯!” “乐伯伯!”曾参开玩笑道:“这可是乐伯伯点头承认的,说这不是多余、累赘,这是正文!所以!我就这么定稿了!乐伯伯!” “就这么定稿了!让历史去评价吧!让后人骂我乐歌而不是骂你曾子!好了吧?”乐歌一副愿意担当历史罪人的样子,朝着曾参点头道。 “咳咳咳!”曾参见状,朝着乐歌看着,附和地假笑起来。 “说!继续往下说!往下读!我听着呢!”乐歌催促道。 “好!”曾参拿起竹简,又认真地看了起来。并且!还拿起笔,在竹简上涂抹起来。一番动作之后,把竹简放下,朝着乐歌看着。 “说!”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乐歌的眉头皱了皱,问道:“什么意思?又是文绉绉地!用大白话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这一段的意思是:子张要学习如何做官,谋取俸禄。先生说:要多听,有怀疑的地方先放在一旁,对于有把握的,也要谨慎地说出来,这样就可以少犯错误;要多看,有怀疑的地方先放在一旁,对于有把握的,也要谨慎地去做,就能减少后悔。说话少过失,做事少后悔,官职俸禄就在这里了。” “子张是谁啊?” “子张?”曾参应道:“子张姓颛孙名师,字子张,是先生的学生。” 子张:生于公元前503-卒年不详?),复姓颛孙、名师,字子张。春秋末年陈国人,孔门十二哲之一,受儒教祭祀。 子张为人勇武,清流不媚俗而被孔子评为“性情偏激”,但广交朋友。主张“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重视自己的德行修养。 唐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追封为“陈伯”,宋大中祥符二年(公元1009年)加封“宛丘侯”。政和六年(公元1116年)改封“颖川侯”。南宋咸淳三年(公元1267年)进封“陈国公”,升十哲位。不久又称“陈公”。明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改称“先贤颛孙子”。 “终于说到‘为政’上面来了!好!”乐歌叫好道。 “是!乐伯伯!终于又回归到‘为政篇’主题上面来了!” “说!”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什么意思?” 曾参应道:“鲁哀公问:怎样做才能使百姓相信、信服呢?先生回答说:应该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起来,纠正那些错误的行政行为,人民就会心悦诚服于君王的政令;如果君王不纠正那些错误的行政行为,任用那些邪恶不正的人,把正直无私的人置于一旁的话,老百姓就不会服从统`治了。” “好!继续说!” “是!乐伯伯!”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於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此话何解?”乐歌问。 “先生说!”曾参应道:“这段话很长的,得一段一段说。” “说!” 曾参只得说道:“季康子问道:要使老百姓对当政的人尊敬、尽忠而努力干活,当政者该怎样去引导呢?先生说:用庄重的态度对待老百姓,给他们一个好印象,他们就会尊敬你;对父母孝顺、对子弟慈祥,给百姓树立一个好榜样,他们就会尽忠于你;宣扬高尚的事迹,去教化、感化丑恶行为,百姓就会互相勉励,加倍努力了。” “哦?” “有人对先生说:你为什么不从政呢?先生回答说:《尚书》上说:最好的孝就是孝敬父母、友爱兄弟。把孝推广开来,也就相当于从政了,还要怎样才能算是为政呢?” “你先生认为:他在推行孝道,也相当于在从政、施政?” “是!先生说:相当于从事政事!” “哦?”乐歌应道:“继续往下说!”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倪,小车无杌,其何以行之哉! “什么意思?” “先生说:做人如果不讲信用的话,那是不可以的。就好像大车没有輗、小车没有軏一样,没有輗、軏的连接,车子靠什么行走呢?还不散了架?” “好!”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什么意思?” “子张问孔子:今后十世的礼仪制度可以预先知道吗?孔子回答说:商朝继承了夏朝的礼仪制度,查证一下!所废除和所增加的内容是可以知道的;周朝又继承商朝的礼仪制度,查证一下!所废除的和所增加的内容也是可以知道的。将来也会继承现在的礼仪制度,将要废除的和有所增加的内容也是可以预知的。一百世以后,也是可以查证到现在的礼仪制度的。因为!一切都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先生说: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先生说:不是你的祖先、尊长、还有那些不应该祭祀的鬼神,你却去祭它,这就是谄媚。见到应该挺身而出的事情,却袖手旁观,这就是怯懦。”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又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的是:传承!说一切都是有传承的,而不是随意和凭空想象出来的。是对的,我们要坚持!不然!就是怯懦的表现。从政、为政也一样!要坚持真理、勇往直前!” () 第856章 懂事的子思 微儿依靠在厨房门口,朝着客厅中的两人看着。 她的肚子早已饿了,想吃晚餐。可是!见两人谈得正在兴致上面,她是不忍心打搅。她是做侍女出身的,最知道别人的心思、情趣。 再则!跟乐歌在一起生活几十年了,她最了解乐歌的脾气。在他修炼的时候,你是千万不能打扰的。在他兴致的时候,你是不能打扰的。 不仅他这样,天下所有人都这样!无论男女,都是一样地。 不过!她从狼妹姐那边了解到了情况:乐歌与曾子两人吃得很晚,半下午了才吃饭。所以!他们并不觉得饿。 今天的她,饭食很不正常。 她与方勤两人,都没有顾得上吃中午饭。不是没有吃,而是没有吃正餐。 去子思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饭。为了找到子思,她们就没有吃。到了方恕家,已经过了饭点,方恕自然是没有准备她们的饭菜,并不知道她们还没有吃中午饭。 两人在回来的路上,方勤拿点心给子思和小燕吃,微儿才吃了一点点心。方勤肚子也饿了,她自己也吃了一些。 回到曲阜城,微儿又在厨房一个人热了剩菜、剩饭吃了。所以!现在的她,并不觉得太饿。 既然大家都不饿,那就不吃吧!等你们想起吃饭了再一起吃吧! “咯咯咯!” “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两个小娃的偷笑声。 小燕和子思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躲在门口黑暗的地方朝着屋内明亮中看着。见乐歌与曾子两人在说话,两个小家伙偷乐了起来。 “子思!”乐歌听到子思的笑声,立马扭头朝着门口看去,叫道。 “咯咯咯!”小燕在后面偷笑着。 子思见发现了,这才快步走进客厅,往乐歌面前一跪,叫道:“子思给舅祖父磕头!拜见舅祖父!” “呵呵呵!好!好!起来子思!”乐歌见子思这么懂事,特别地高兴,朝着子思上下左右地看了起来。见子思长高了不少,很白净,就是有些清瘦,他还是很满意地。 “子思个子长了许多,就是没有长胖!”曾参见乐歌的眼神中好像有失望和不满,赶紧说道。 “呵呵呵!很好!娃长个子的时候,瘦是很正常的!”乐歌点头道。然后!朝着子思招呼道:“到舅祖父怀里来!” 子思很听话,就走到乐歌舅祖父面前,靠进舅祖父的怀里。 “咯咯咯!”小燕这才进来,先是一阵羞笑,然后给曾参跪下,磕头道:“小燕给曾子磕头!拜见曾子!” “啊!”曾参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燕会给他磕头?凭什么给他磕头? “咯咯咯!” “你?你快起来!”曾参显得慌手慌脚,赶紧叫小燕起来。 “你个小调皮!起来!咯咯咯!”微儿见小燕调皮得很,上前说道。 小燕也不等曾参怎样,一个人爬了起来。 “你个小调皮!你凑什么热闹?”微儿把小燕拉到身边。 小燕发嗲地靠到祖母身边,一脸地幸福。 “子思真懂事!他还知道给我这个假舅祖父磕头!好!”乐歌把子思搂靠到身上,夸奖道。 “呵呵呵!”曾参见子思表现很好,很是满意。 “我刚才跟小燕姐姐练太极推手了,没有过来给舅祖父磕头!我应该来了就要过来给舅祖父磕头的!”子思解释道。 “嗯!很好!”乐歌点头肯定道。然后说道:“也没事的!子思!刚才的时候!你来的时候,下午来的是吧?我跟你先生曾子,两人正在谈事呢!你要是那个时候就来磕头了,打扰了我们说话,我们反而不高兴呢!” “哦?”子思朝着曾参看着,希望得到解释。 曾参朝着子思点头道:“按照道理来说,是应该先过来拜见舅祖父的。但是!也要看情况!比如说刚才!也就是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舅祖父正在跟我谈事情,很忙的。你要是这个时候来拜见了,反而打扰了我们。那样地话?我们都会不高兴的!子思!你这个时候过来拜见,来得正好!” 子思朝着曾参看着,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他还是无法明白过来。 “拜见别人之前,是要先打听的:别人有没有时间、愿意不愿意接见?比如说!臣子拜见君王、天子的时候,就不是随便可以进去拜见的,是需要安排时间的!子思!你听懂了没有?”曾参见子思没有听懂,解释道。 “哦?”子思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子思的表现很好了!子思!过来!舅祖父和曾子他们都还没有吃饭呢!”微儿招呼道。 “啊?”小燕听了,夸张地惊讶了一下。 “我们准备吃饭!” “祖母!你也还没有吃饭?”小燕问道。 “嗯!”微儿把小燕推到一边,就去案几边收拾!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肚子饿了!” 曾参见乐歌说了,他是附和着微笑起来。不说还好,这一说!还真的饿了。 子思从乐歌的怀里出来,并没有走,而是帮忙收拾案几。他把竹简拿起来,很认真地卷了起来。然后!把竹简上的系绳系上,再放向一边。 乐歌把笔、墨拿起来放到案几的下面。结果!双手都沾上了油墨。 曾参也没有闲着,收拾着案几上的其他东东。 微儿见案几有人收拾了,就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饭菜就摆了上来。 “喝酒?”乐歌问曾参道。 “喝酒!”曾参竟然答应了。 “也应该喝酒!高兴一下!这不?把《论语》的‘学而篇’和‘为政篇’都定稿了,是大事啊!曾子!是不是?”乐歌笑道。 “是!高兴!谢谢乐伯伯!”曾参也正有此意。此时时间也不早了,喝了酒说一会儿话就可以睡觉。 今天的工作量不小了,够了! 曾参心想:我晚上还得想想后面的内容,免得明天又慌手慌脚! 有了“学而篇”和“为政篇”作为基础,开了一个头,后面的内容编排起来也就有了依据,也就顺了! “子思!小燕!你们饿了么?要不要再吃一些?”微儿准备完大人吃的,这才问起子思。 子思摸了摸肚皮,说道:“我在大娘那里吃了许多,还撑着呢!” “哈哈哈!”乐歌和曾参见状,都大笑起来。 () 第857章 我们一起长大 见乐歌与曾参吃饭了,子思和小燕两人也就出去了。 夜晚的院子里没有人走动,仿佛是他们的天堂。 学堂内虽然有不少外地来的住宿生,可为了安全,规定了他们的活动时间和活动范围。平时的时候,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就跟现代的学校一样,到点是要关灯的。 狼妹一家人住在后院,因为小燕与子思的事明摆在那里,无须挑明。所以!她们一家人是不会出来搅和的。 因此!院子里仿佛就他们两人似的。 “来!我们练太极拳吧!这是我祖父自创的!来!我们一起练!”小燕拉着子思的手,提议道。 “来!我们一起练!”子思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来到宽阔的场地上,并排站立,然后就练了起来。 因为拳都是微儿教的,所以两人的架式都是一样的!同时练起来,很是好看,有团队的气氛。不过!更有成双成对的感觉。 住宿的学生那边,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自然是从宿舍里跑出来或者是趴在窗户上朝着下面偷看。 因为小燕是先生的女儿,而且是先生最宠爱的女儿,所以这些学生都是不敢评论的。相反!他们看着小燕的那个快乐劲,一个个都很羡慕。 “那个小男孩是谁啊?” “孔伋!” “孔伋?孔伋是谁啊?” “孔伋是孔子的孙子,孔鲤的儿子!”有人介绍道。 “孔鲤?孔鲤不出名!” “孔鲤是孔子的儿子,听说!一生都在这个学堂里,没有出过远门!” “这个学堂?” “对!就是这个学堂!我们的这个学堂,以前是孔子创办的。后来不是?孔子一家人搬到乡下去了,老王子也就是小燕的祖父接管了学堂,就变成现在的学堂了!” “哦?” 一些年长的学生,也是喜欢八卦的。有人问,他们就说。 在通往后院的路口处,也有几个小娃在朝着前院偷看着。他们不敢作声,只能羡慕地偷看着。 这些娃不是别人,正是狼妹的孙子、孙女们。他们的年龄都不大,都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要不是祖母和爹娘阻止他们,他们会过去跟小燕、子思一起玩的。 虽然与小燕是一个祖父,可并非一个祖母。所以!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什么。 “回来!看什么看?”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祖母的断喝声。 “祖母!”孩子们见状,一个个吓得不行。 他们虽然都不怕爹娘和所有人,可就是害怕祖母。你要是把祖母给招惹了,祖母真的打人。而且!打人还很痛的。不说他们害怕了,就连他们的爹娘,看见祖母都得服帖。 “想练太极拳么?”狼妹问道。 “想!” “那祖母教你们!”狼妹说道。 “嗯!” “娃们!事先说好了?答应练了,那就得天天晚上给我练,风雨无阻!不然!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我打你们!”说着!狼妹举起手臂,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小娃们见状,一个个本能地把头缩了一下,生怕祖母的巴掌打到他们的头上。 狼妹把小娃们都赶到后院里面,然后!说话算数,真的救起了“乐氏太极拳”。 方勤收拾完家里的事,也就从家里出来。先站在一边看着子思和小燕练拳,然后去往微儿舅娘那边,与曾参、乐歌舅见面。主要还是见一下曾参。 曾参和乐歌还在喝酒,微儿舅娘已经吃好了,正站在厨房门口。 与曾参招呼之后,她就来到微儿身边。 “舅娘!” “客气啥?” “没有客气啊?” “娃呢?” “在院子里练太极拳呢!” “哦!” “我不想打扰他们,就绕过来了!” “走!我们去!”微儿道。 “舅娘!” “我担心娃年龄小,玩着玩着就吵架了!”微儿不放心地说道。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 “他们两人好着呢!”方勤道。 “走!” 在微儿的坚持下,方勤也只得跟了出来。 “你练的太极拳真好看!”小燕看着子思练拳,不由地夸奖道。 不是她奉承、恭维、讨好子思,而是真的!子思的骨架很大,所以练出来的太极拳特别好看,跟当年孔子判若两人。当年的孔子,跟随方基石学了拳术后,拳架练得相当地难看。 不过!孔子的剑术表演却相反:相当地好看。 孔子认为:既然佩剑了,就要会舞剑。所以!他苦练剑术。结果!他练出来的剑术非常好看。不但好看,还很实用。就连一向自大的子路(仲由),都不得不服他。 子路与孔子比试过剑术,自认输了。可见!孔子的剑术不是盖的。 “我天天练呢!”子思并没有停下来,一边继续练拳一边答道。 “我也天天练呢!我一天练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小燕答道。 “我也练!我一有空就练!”子思应道。 “啊!你一有空就练啊?你?你好意思?大家都看着你?” “哪里呢?我不上学堂!我上的学堂没有多人!就几个人!我练我的,没人管!” “哦?原因是这样啊?”小燕一脸羡慕地应道。 她也想天天练、时时练、有空就练,可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啊? 经过白天的相处,现在的小燕和子思两人,早已没有隔阂和羞耻之心,早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们了。反正!她们彼此心里都想着对方。这不是?一年多都没有见面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里老是觉得不愿意却又想在一起。 现在!两人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舍不得分开了。 “小燕!你怎么不练拳啊?”微儿走了过来,问道。 “子思!你的拳练得越来越好看了!”方勤跟了过来,站到一边看着子思练拳。 “祖母!我在看子思练拳呢!您看!子思的拳练得多好看!”小燕用手指着子思,说道。 “拳要练!要经常练!不练就不好看!拳练熟练了,就自然了!自然了,就好看了!练!我们一起练!”微儿说着,也摆弄架式,演练起来。 “我也练!”方勤见微儿都练起来了,也跟着练了起来! 微弱的光线下,院子里,两个大人、两个小娃处于东南西北四个角度,练着“乐氏太极拳”,阵式相当地气派。 () 第858章 重新整理八佾篇 曾参陪着乐歌乐伯伯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昏。可为了讨得乐伯伯欢心,他只能坚持着。吃过晚饭,又陪着乐歌乐伯伯说了一会儿话,才告辞离开。 曾子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学堂附近的客栈内定了房间。车夫等人都住在客栈内,马车也停放在客栈内。 住乐歌家里也可以,只是太麻烦。 他以子思的名义给乐歌一家人都准备了礼物,给方勤也准备了礼物。下午子思等人来的时候,车夫已经把礼物送给方勤和微儿了。微儿为了不打扰他与乐歌说话,所以没有吱声。其实!礼物都已经收下了。 礼物不止是给微儿和乐歌的,而是乐歌一家人的。乐歌的儿孙很多,微儿早已把礼物分给儿孙们了,自己没有留下。所以!没有动静。 “曾子!” “主子!” 车夫和护卫等人见曾参回来了,赶紧上前招呼。 “睡觉吧!睡觉吧!”曾参摆手道。 “子思他?” “不管他!住他舅祖父家了,住他大娘家了!放心!”曾参应道。 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有洗漱就睡下了,借着酒劲,也就一会儿就事就睡着。不过!睡了一觉之后,在本能作用下他还是醒了过来。 因为心里有事,他哪里有心思、心情睡觉。要不是酒喝多了,再累他也是不能睡觉的。 既然乐伯伯答应了,愿意给他审稿,他就得抓住这个机会。真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起来后,他赶紧去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就把竹简拿出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论语》前面的两篇基本上定稿了,明天就开始审阅后面的篇章。 《论语》的第三篇是“八佾篇”,是讲“礼乐”的。跟前面两篇一样,都是抛砖引玉,作为大纲,没有细解。 看了一遍后,他把笔墨拿出来,把删除的部分进行标记。然后!开始看“八佾篇”。带去给乐伯伯的那卷《论语》,自然是放在那里了。家里的这本,没有作删减和增补。增补是不可能了,只有删减。 前面的章节中,只有删减没有增补。后面的细解章节中,才有增补。为了把学长的名字尽量多写一些进入书本,只能多放一些内容。 看了一遍“八佾篇”,曾参想都没有多想,就自觉地把一些内容给删减掉了。这样地内容在里面,乐伯伯看了绝对说是重复。明知如此,又何必等着挨骂呢? 删减之后,他又看了一遍,觉得还是有些不满意。可是!又找不出具体原因。无奈之下,也只得暂时放下,等明天乐伯伯的意思。 “八佾篇”暂时定稿下来后,曾参又继续往下面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实在是困了,曾参才决定睡觉。 够了!够明天乐伯伯审阅的内容了。 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所以曾参起床相当地晚。真的!太阳都照屁股(脸)了,在耀眼的阳光下,他才醒过来。 车夫和保镖都知道他昨晚睡得晚,所以!都没有忍心叫醒他。对于车夫和保镖来说,曾参这次来是没有什么重要大事的。 保镖不是曾参的保镖,而是给子思配的保镖。 要知道!他收了子贡等人的钱、抚养子思的钱,所以!他只能按照子贡等人的意思,给子思请了保镖。 名为保镖,其实也就是平时照顾、看管子思。比下人、佣人的身份高级一些。 其实!他们也是曾参家的护卫、保镖。这几个保镖,都是从家里的护卫中挑选出来的老实人。这回来的,一共有两个。平时的时候,几个保镖是轮流值班照看子思的。 吃过早饭,曾参就匆匆来到乐歌家。 此时的学堂里,还是乱糟糟一片。走读生正来学堂,还没有正式上课。 “曾子!早啊!” 认识曾参的人见了,都会主动上前招呼。 “大家早!” “曾子!今天中午到我那里吃中午饭!”乐简快步走过来,招呼道。 昨天子思来的时候,曾参以子思的名义给狼妹那边送去了礼物,狼妹转手就把礼物分给儿子们了。所以!乐简必须出面,请曾参和子思去他那边吃饭,算是答谢。 “谢谢!”曾参赶紧拱手解释道:“我这回来是找乐伯伯说事的,我忙着呢!我就在乐伯伯那边吃饭了,不要你麻烦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喝酒!” “既然这样?那?好!”乐简点了点头,答应了。 心想:既然这样!那我就让内人多炒几个菜端过去,表示我的谢意。 买菜让微儿姨娘做,就显现不出我的意思。所以!还是烹几道端过去更合适。 来到乐歌这边,见微儿伯母站在门口,曾参就顿住了。小声地问道:“乐伯伯他方面见我么?” “他早就等着你了呢!进来吧!”微儿见曾参那个小心翼翼地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进来吧!曾子!”客厅内,传来乐歌的招呼道。 “乐伯伯!你起来了!” “呵呵呵!我早就起来了!曾子!我就等你来!嗯!”乐歌应道。 “你乐伯伯他!老早就起来修炼了!唉!他啊!已经养成习惯了!”微儿笑道。 曾参快步进入里面,就要给乐歌磕头。 “乐伯伯!” “别别别!别跪!坐!”乐歌赶紧阻止着。 曾参无奈,只得依了。坐到席位上才发现:微儿伯母早已给他泡了茶水,就等他来呢! “谢谢伯母!”曾参客气道。 “呵呵呵!曾参啊!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下一个章节,也就是‘八佾篇’,我很不满意啊!”乐歌说着,把竹简拿起来,扔到曾参面前。 “啪!”竹简砸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乐伯伯!我?”曾参赶紧把竹简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我把这些内容都删除了!乐伯伯!” 说着!曾参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找来笔墨,在上面涂抹。 案几上,乐伯伯好像专门为他准备好了笔墨,就等他使用。 把删减好的“八佾篇”再递给乐歌,说道:“乐伯伯!您看!我删减了!” “你?”乐歌见曾参早有准备,心里很满意。接过竹简,认真地看了起来。 “乐伯伯!”曾参坦白从宽,说道:“我就是觉得还有些不满意,还望乐伯伯不吝赐教。” () 第859章 乐歌谈周礼 看完曾参的修改,乐歌还是觉得不满意。把竹简放下,朝着曾参看着。 “乐伯伯?如何?”曾参问道。 “不如何!”乐歌应道。 “乐伯伯!”曾参顿时一脸地失望。 “这是‘礼乐篇’吧?” “是!是礼乐篇!”曾参应道。 “应该叫周礼篇!” “是!乐伯伯!”曾参朝着乐歌看着,哀求一般地说道:“您看呢?这篇能不能将就着过去呢?” 乐歌朝着曾参摇了摇头,一副无法通过的样子。他的脸上,不动声色。 “乐伯伯!呜呜!”曾参顿时一脸地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微儿从外面进来。见乐歌又在涮曾参,赶紧打圆场道:“你?你又涮他了?这大清早的?” 乐歌瞪了微儿一眼,喝斥道:“去去去!” “你就不能保持愉快地心情?” “去去去!” 微儿无奈,只得到一边去了。 乐歌见微儿不打岔了,这才对曾参说道:“在说‘周礼篇’(八佾篇)之前,我得先跟你讲一下什么是礼,什么是周礼!不然!你还不知道你先生学说思想的错误和不足之处!你还把你先生说的每句话都当经典了呢!当名言了呢?当永恒不变的真理了呢?” “是!乐伯伯!曾参听着呢!”曾参应道。说着!把头往下一低,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乐歌这才神色好转了许多,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周礼篇’(八佾篇)大概可以这么定稿了。但是!在定稿之前,我得先跟你说一下什么是礼,什么是周礼。礼和周礼的来源!不把这个重复说一遍,你又不知所云了!” “是!乐伯伯!” “其实!关于什么是礼?什么是周礼?以及什么是人,等等之类的问题,我们以前争论、辩论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是不是?” “这个?”曾参顿了顿,还是应道:“是!” “是就好!你还记处就好!曾子!唉!我都不想重复地说了!可为了你更好地编排《论语》,只得再次重申说明一下!” “是!乐伯伯!” “何为‘礼’?何为周礼?其实!就是具体规定人的行为规范的规定动作、行为、举止。这就是礼。为什么要规定礼呢?是为了社会有一个秩序、世人有一个标准的行为规范。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有了礼,然后有了周礼。” “是!乐伯伯!” “礼并非周朝独创,而是自古以来就有了。自从人类有了智商,自从人类有了祭祀,就有了礼节方面的规定。而周礼!只是在过去的礼节规定上面进行了继承和修改,就变成了周朝特有的‘周礼’。礼!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时刻都在变化的。不同时代有不同的礼节规定,不同地区、区域有不同地礼节规定!但是!都是传承下来的,都是在古礼的基础上修改过来的!”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这是礼的来源和传承!”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为什么要说礼的来源和周礼呢?”乐歌问道。 “为什么?”曾参应道。 “我是想告诉你!曾子!曾参!”乐歌加重语气道。 “乐伯伯!”曾参又赶紧应了一声。 “我是想告诉你:你要认清礼的作用和性质。” “是!乐伯伯!”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乐歌赶紧解释道:“你编写的这个‘礼乐篇’(八佾篇),都是一堆废话!” “乐伯伯!呜呜!”曾参一听,当场沮丧起来。 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乐伯伯脾气这么不好? 真的!是不是昨晚伯母没有满足你?没有让你开心、爽?还是?你发现自己不行了?所以!今天的火气大,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来了? 见曾参没有强调,反而示弱,乐歌也拿他没辙。只得说道:“我不讲理论了,讲理论了你也听不懂,听不进去。你们的思维模式就那样,只能就事论事,不能整体逻辑思维。” “什么是逻辑思维?”曾参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不如不说!还是用事例来说吧!只有用事例来说,你才能懂!什么叫逻辑思维?就是一环扣一环的思维方法,就是要有联系的道理。一环扣一环是不是有道理?一环扣一环,就是叫‘逻辑’。唉!” “哦?”曾参似懂非懂地应道。 国人的脑发育、思维发育,在战国时期有一次很大地飞跃。 在老子时期,以老子的《道德经》为例,明显还停留在“类比思维”阶段。在之前!以《周易》的占卜为例,明显还停留在“类比选择思维”阶段。类比选择思维,也就是占卜思维。而到了孔子时期,明显是往感性思维、形象思维方面发展了。而到了庄子的《庄子》时期,才有了一定地“逻辑思维”…… “不说逻辑思维了!就说实际的!说事例吧!你先生讲的这些‘周礼’,你编排的《论语》这个‘礼乐篇’,我为什么说它是废话呢?是因为!你和你先生都没有考虑到礼的环境!” “环境?礼的环境?” “你跟谁讲礼?你跟君王讲礼?你跟季平子讲礼?你算什么?你能要求领导、上级讲礼?或者说!你能要求上级领导如何如何?你?是不是?” “这个?” “所以说!你编排的这个‘礼乐篇’,就是一堆废话。” “可社会需要礼节、礼仪啊?”曾参争辩道。 “社会是需要礼仪、礼节,但是!是在特定环境下,而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礼仪、礼节包括律法,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都是在变的!知道么?我们可以根据需要去学习礼仪、礼节、律法,而不是教条!” “我先生的周礼、礼节、礼仪怎么就变成教条了呢?”曾参争辩道。 “别人都不听,你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是不是?所以说!你的这个‘礼乐篇’(八佾篇),就是一堆废话!” “这?”曾参要跟乐歌急。 “但是!”乐歌不想争辩,说道:“作为你先生孔子学说思想的一部分,是可以编排进《论语》的。” “这?”曾参有些脑断路,但还是及时恢复过来。赶紧应道:“谢谢乐伯伯!谢谢!” () 第860章 孔子思想只适合盛世 “不仅仅是周礼、礼,包括一切律法,都是在特定环境下才有作用的。而你先生的错误就错误在这里!他一成不变了!他没有考虑到环境因素,而要求君王、贵族、别人周礼了!这是一个特大错误!你听懂了没有?”乐歌看着曾参,说道。 虽然答应曾参把“礼乐篇”(八佾篇)编排进《论语》里面,可乐歌不得不再次提醒、提及一下。 本来就是:乱世无法!乱世里面法律、律法都失去作用了,还有谁来跟你讲理呢?还有谁来跟你讲周礼、礼、礼节呢? 不要教条,人类最终是向往文明前进的。可你要考虑一下现实!你是活在现实世界里的,在现实世界里,怎么让自己活下去,活得更好,才是人生!才是现实! 你可以为理想而献身、舍我其谁、舍生取义!那是你的事、你的人生追求。你人格高尚、伟大!等等!但你不能要求甚至强迫别人也跟你一样:为理想而献身、舍我其谁、舍生取义!那是你的事!别人要是没有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你就说别人如何如何没有素质或者什么。 如果是这样地话?你就过分了!你一样在控制别人! 道家认为:只要我们不影响别人的生存、生活,那么!我的人生就没有过错,就没有别人指责的地方。 而你要求别人如何如何,这说明你强迫了别人。很有可能!你影响了别人的生存!你影响了别人的生活,就必然影响到别人的生存根本。 你不要打着“为了别人好”的旗号,来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恶人、坏人也一样啊?他们也一样打着“伪善”的旗号,来迷惑别人的。一旦你信了他,他就把你给控制了。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句。 “你可以去传播你的周礼、礼节、礼仪,但是!别人接受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你只要尽到你做人的责任,就可以了!” “是!乐伯伯!” “你以前跟我辩论过,是不是?所以!你在编写《论语》的时候,你应该心里有数。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没有感觉出来?你先生孔子犯的一个很大地错误?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乐歌直视着曾参,问道。 “这个?这?”曾参不敢看乐歌乐伯伯,只得把头低下,看着面前的案几。 “你先生的一切主张,或者说很多主张,他的学说思想,都是建立在一个特定地环境下的!什么特定的环境呢?那就是!他还是寄希望于周天子、寄希望于鲁公,寄希望于过去。他还想象成太平盛世。” “这个?” “你不理解了是吧?没有听懂我说的这些了吧!是不是?” “是!乐伯伯!” “你先生以为!他作为一个臣子!作为一个什么身份的人,还跟太平盛世里一样,跟周朝鼎盛时期一样,做臣子的,可以向君王进谏。是不是?君王听了臣子的进谏后,就会作出改变!是不是?” “是!” “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大多建立在这种环境下的,而不是建立在乱世的环境下的!” “那?”曾参问道:“生逢乱世,我们当如何呢?” “问得好!”乐歌应道:“生逢乱世!我们当学会生存!学会保命!” “这?” “难道不是?”乐歌继续说道:“所以说!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理论,只能适合盛世。在盛世中,可以按照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去做人、做事。 你别跟我教条:你先生的人品如何如何!你先生的品德修养那一套如何如何好!我已经赞同、赞扬了!但是!在乱世的时候,我们保持自己的品德是很重要,也不能因为品德而丢了性命。在乱世的时候,还是先学会生存吧!怎么在不影响自己的品德的情况下,让自己生存下去。 你听懂了我的意思?我们也不能一味地为了生存,而没有良知和品德。如果是那样地话?社会一样会乱。但是!为了品德而让自己丢了命,也一样是不值得提倡的!” “是!乐伯伯!乐伯伯教训得是!曾参听懂了!乐伯伯!我们说‘礼乐篇’(八佾篇)吧?”曾参不得不接受乐歌的教训。你要是不接受,人家又会没完没了。那么!定稿的事又得耽误了! “而盛世!”乐歌继续说道:“再说是如何盛世,都会有黑暗的一面。并不是说!盛世就一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而是!盛世中,阴暗、黑暗的一面相对少一些而已,而不是没有。当权力者不让子民说出阴暗面、黑暗面的时候,一定要歌功颂德的时候,距离乱世也就不远了!” “是!乐伯伯!” “所以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只能倡导其中的某些东东,比如说!人品修炼。其他的!都只能当着回忆!” “回忆?” “怀念吧!” “怀念?” “还能当成什么?经典?呵呵呵!”乐歌看着曾参讥笑起来。 “这?” “不服了?是不是?好好好!不说你先生了!你们啊!捡到一颗红枣楞是把它当成火种!你吹啊?你再是吹,也是吹不出火花的!曾子!”乐歌感叹道。 “这?” “你先生除了人品外,他还有多少值得你们追随的东东?你们?唉!我都懒得说你们!” “乐伯伯!呜呜!”曾参又变得沮丧起来。 “好了!不扯远了!扯!刚才是扯!扯远了!现在!你就开始给我解读吧!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内容编排进《论语》?编排进‘礼乐篇’?”乐歌见曾参接受不了,只得不再说下去。 只要点到就可以了,不要再打击曾参。 曾参等人,都把孔子当圣人,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你跟他正儿八经地辩论,他们要是辩论输了,就会恼羞成怒,露出人性的弱点。 “是!乐伯伯!我记住乐伯伯的话了,以后的内容,我会再进行删减的!乐伯伯!我听懂了!我知道先生学说思想的缺点。我先生!晚年的他,也已经知道他的学说思想的缺陷了。所以!他也在努力地改变!这不是?晚年的他?思想变化很大?这不是?才有那样内容的临终遗言?” () 第861章 曾参解读孔子的礼与乐 “嗯!这就对了!好!”乐歌满意地点点头。 “乐伯伯!我记住了!我听懂了您的意思,是的!我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特定地环境基础上的,没有考虑到现实环境。这是他的最大缺陷!” “是致命缺陷!” “是!是致命缺陷!乐伯伯!” “好了!既然礼乐作为你先生学说思想的一部分,那就把他编排进《论语》里面吧!你说吧!我听着!”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见状,赶紧应和道。 曾参把竹简拿起来,朝着上面看了一下,只得把前面的几段又给删除了。直接跳到下面的内容: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乐歌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乐伯伯!这句话的意思是:先生孔子谈到季氏时,说:季平子用八八六十四人在自己的庭院中奏乐舞蹈,象这样违反《周礼》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呢?据《周礼》规定,一侑八人,八佾就是64人。只有周天子才可以使用八佾,诸侯为六佾,卿大夫为四佾,士用二佾。季氏是正卿,只能用四佾。” “那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是什么意思呢?”乐歌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 对于后世的人来说,早已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了,也早已把语意给曲解了。大多数人的理解是:是想容忍,可实在是容忍不下去了。其实!这句话的原意不是这个意思。 曾参见乐歌乐伯伯装比,为了不招惹他不高兴,只得解释道:“是接上句的,是说季平子的。是说季平子这样地事他都敢做出来,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呢?” “这不是‘忍’字么?怎么翻译成‘敢’字了?”乐歌问道。 “乐伯伯!”曾参不满地说道:“忍是忍心、忍耐、憋不住的意思!也就是说:季平子这种违背周礼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都忍心去做,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呢?是这个意思!乐伯伯!忍!跟敢的意思相近!” “哦?”乐歌装着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心想:这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后人对它的误解、曲解很深啊! 后世的人大多理解为是孔子的心情:孔子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其实不是,而是说季平子的为人:季平子这种违反规定的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以后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是这个意思。而不是:孔子觉得可以忍受,但仔细想想实在是无法忍受。不是这个意思! 后世的人解读《论语》,大多是断章取义。 “那?下面呢?” “下面?下面?”曾参反应过来后,赶紧往下面读。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家在祭祖完毕撤去祭品时,也命乐工唱《雍》这篇诗。先生孔子说:《诗经·周颂》中有一篇叫《雍》的诗上有这样两句,意思是说:‘助祭的是诸侯,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里主祭。’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他们虽然都是鲁桓公的后代,鲁国当政者,但他们不是天子。他们怎么能在自家的庙堂里这样做呢?” “哦?” “三家是指鲁国的三桓!”为了避免乐歌追问,曾参解释道:“鲁国是一个特殊的诸侯国,它是除了君王外,还有三大家族共同执政。这三大家族就是: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为什么鲁国会有三桓与君王一起执政呢?乐伯伯!你不要我细说了吧?” “我老了!记不清了!说!呵呵呵!”乐歌倚老卖老,笑道。 曾参只得解释道:“那是因为以前的鲁国君王,他有三个兄弟,他不想一个人享受国君的待遇,所以就定下规定,让其他三兄弟与他一起执政。因此!鲁国就有了三桓一同执政的开端。” “糊涂!”乐歌怒道:“鲁国自从有了三桓执政,君王的权力就开始架空了!就有了鲁昭公的悲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那?你先生孔子是怎么说的呢?”乐歌问道。 “我先生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一个人没有仁德,他怎么能实行礼呢?他的礼是形式上的礼。一个没有仁德的人,他无法感受到由礼的行为而产生出的那种身心的愉悦感。他怎么能感受到乐呢?” “你先生说的?” “我先生孔子说的!”曾参答道。 “好!” “乐伯伯!” 乐是表达人们思想情感的一种形式。礼与乐都是外在的表现,而仁则是人们内心的道德情感和要求,所以乐必须反映人们的仁德。孔子认为没有仁德的人,根本谈不上什么礼、乐的问题。仁德是根本!装出来形式上的礼,这种人得不到礼乐的感受! 所以!三桓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做样子、搞形式主义,没有实际意义。 “再往下读!下面是怎么编排的?” “是!乐伯伯!”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与其易也,宁戚。” “这一段是先生回答问题,解读何谓‘礼’?” “你先生是怎么回答的?”乐歌追问道。 “一个叫林放的鲁国人问孔子,什么才是礼的根本。先生回答说:你问的问题意义重大,就礼节仪式的实质而言,在形式上,不要过分地奢侈,还是节俭点好;就丧事而言,在形式上,不要过分地追求仪式上的面面周全,还是简洁一些的好。形式上的礼不是真正的礼,而是!内心里有没有礼。而是!内心有没有真正地哀伤。” “好!”乐歌叫好道:“你先生这才说到点子上了!好!” “谢谢乐伯伯!谢谢!” 孔子认为:礼节仪式只是表达礼的一种形式,但根本不在形式而在内心。不能只停留在表面仪式上,更重要的是要从内心和感情上体悟礼的根本,符合礼的要求。礼的实质是内心有没有,而不是表面形式上有没有! 一个人在礼方面表现得再好,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一个人的内心里有礼才是真实的! 世人一般都重视形式,而没有注意到实质!后人推举的也是形式上的,而不是实质!孔子看到这一点,而后人没有看到这一点!实质重于形式!而不是形式!形式上是假的! 但是!形式也是需要的!可以起到教育作用。要是连形式主义都没有了,那更可悲! () 第862章 曾参谈“礼乐篇”(1)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 也不等乐歌追问,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大周周边的那些国家,人民的素质太差了。虽然他们有君主管理,倒还达不到我们这里没有君主管理的时候,人民的整体素质高。原因在哪里呢?就在于他们缺乏教养,不知书达礼。” “你把这一句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这个?” “你是不是想说:教化?”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教化,所以素质低下。他们那边才那么混乱,比我们这里还要混乱。结合上文,所以必须把这一段放在这里!” “嗯!那你再往下读!” “好!”曾参答应道。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汝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若林放乎!” “什么意思?” 曾参解释道:“季孙氏去祭祀泰山。当时周朝有规定:只有天子和诸侯才有祭祀名山大川的资格。所以,孔子对冉有说:你难道没有去劝阻他吗?冉有说:劝了!没有成功。孔子说:唉!难道说祭祀泰山神的季孙氏还不如林放知礼吗?” “林放?林放是你先生的学生么?”乐歌问道。 “也算是吧!”曾参应道:“他是鲁国人!请教过先生。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可他尊先生为师。” “哦!” 冉有:姓冉名求,字子有,生于公元前522年,比孔子小29岁,也是孔子的学生。当时是季氏的家臣,所以孔子责备他。 曾参继续往下读他编排的《论语》。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先生说:君子没有什么事情可与别人争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射箭比赛了。比赛时,先相互作揖谦让,然后上场。射完后,又相互作揖再退下来,然后登堂喝酒。这就是君子之争。君子之争应该是能力之争,并非争名夺利。” “为什么要在射箭上面跟别人争呢?”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周制上规定有‘射礼’,射礼也是周朝教学大纲上规定的内容。其实!争的不是射箭的技术高低,而是份额!” “份额?” “份额就是名分、资格、地位的意思。” “哦?”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才有这个资格、地位!参与到射礼,是对一个人能力的肯定。但是!先生说!事实上:射礼已经变成某些人争名夺利的名利场了。所以!先生才有此感叹!” “哦?”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翻译道:“子夏问孔子:《诗经·卫风·硕人》篇里有这么一句:‘笑得真好看啊,美丽的眼睛真明亮啊,用素粉来打扮啊。’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这是说,就象画画一样,先有白底然后再画画,效果就出来了。子夏又问:那么,是不是说仁德是基础,一个人只有先有仁德,而后才能懂礼的呢?孔子说:你真是能启发我的人,子夏!现在可以同你讨论《诗经》了。” “哦?”乐歌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子夏这个人,还真的很有脑子。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 “什么意思?” “先生这里讲的是传承!” “传承?” “先生说:我知道夏朝的礼,我能说出来。但是现在!它的后代,杞国人熟习夏礼的人少了,不足以来证明我的话了;我知道殷朝的礼,我能说出来。但是现在!它的后代,宋国人熟习殷礼的人少了,不足以来证明我的话了。这都是由于文字资料和熟悉夏礼、殷礼的人不多的缘故。如果足够的话,我就可以得到证明了。” “哦?” “先生感叹!要是有清晰传承就好了!所以!先生才让颜回给他写书,才拼命地刻录古籍!” “唉?”乐歌应道:“原来孔子让颜回抄书、刻录古籍,是这个意思!是为了传承!保存古籍!不让古籍失传。只有多刻录,才有保存下来的机会。” “然也!乐伯伯!”曾参应道。 “其实!孔子说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把它放在这里的意思!”乐歌道。 “乐伯伯!您说!” “你先生的话意中不仅仅说的是传承,还有就是!你先生孔子他想说的意思是:他没有说谎!他说话是有根据的。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要相信他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是!乐伯伯!”曾经应道:“之所以我把他放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前面都是先生报怨的话,是不是?如何只写先生报怨的话,那么!别人会误解,认为先生就知道报怨。还有!你报怨什么啊?你凭什么报怨啊?是不是?” “好!”乐歌叫好道。 经过曾参这么一解读,好像前面的话就不散乱了,顿时就有了凝聚力。 两人开始喝茶,之后曾参继续往下读。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什么意思?”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对于行禘礼的仪式,从第一次献酒以后,我就不愿意看了。” “哦?” 禘:音dì,只有天子才可以举行的祭祀祖先的典礼。 “有人问先生关于举行禘祭的规定有哪些,如何去举行禘祭仪式。先生说:我不知道。只有天子才可以举行禘祭,知道这种规定的人,他们应该知道如何治理天下的!对治理天下的事,就会像把这东西摆在这里一样容易吧!孔子一边说一边指着他的手掌。” “哦?”乐歌应和道。 孔子认为鲁国的禘祭,不值得一看。问题不是说禘祭规定和如何禘祭。而是说:不是天子的人也可以去禘祭,这是不合规定的! 在这里!表现出他的不满!对当时人们禘祭的行为不满!并不是说:真的是“知道这种规定的人,他们应该知道如何治理天下的!对治理天下的事,就会像把这东西摆在这里一样容易吧”!那是气话! 曾参继续说道:“祭祀祖先就像祖先真在面前一样,祭神就像神真的在面前一样。孔子说:我如果没有亲自参加祭祀,那就和没有举行祭祀一样。” 祭祖先、祭鬼神,就好像祖先、鬼神真在面前一样,并非认为鬼神真的存在,而是强调参加祭祀的人,应当在内心有虔诚的情感。从这一点可以看:孔子主张进行的祭祀活动主要是道德的而不是宗教的。 () 第863章 小燕的爹娘 为了不让小燕和子思过来打扰,微儿只得堵在门外。为了不打扰两人,她都不敢在门口出现,甚至连影子都不敢出现,以免两人分心。 还真的被微儿给猜中了,子思得知曾子过来了,就要过来请安问好。还有!他还要向舅祖父请安问好。方勤无奈,只得带着子思和小燕两人过来。结果!在门口被微儿给拦下。 “嘘!小声点!两人正在里面谈事呢!不要打扰他们,不然!会骂你们的!” “啊?”方勤听了,装出一副可怕地样子。 “这?”子思听了神色一变,小声地问道:“舅祖父?那?不能给他请安问好了?” “不用了!待会我会告诉曾子和你舅祖父的,就说你们过来请安问好了,被我拦了回去!”微儿说道。 “祖母!”小燕来到祖母面前,发嗲地叫了一声。 昨晚的小燕,跟子思和方勤睡一块了。所以!她见了祖母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年龄的小燕,已经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了,知道羞耻了。这不是?昨晚跟子思玩的夜深了,就被方勤给挽留了下来。三个人睡一张床,她和方勤睡一头,子思一个人睡另外一头。 其实!子思也觉得不好意思。可他拗不过大娘,也只能答应了。再则!他每次来这里,都是跟大娘、小燕睡一起的。 “你们去玩吧!”微儿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舅娘!那我们回去了!”方勤道。 “去吧!去吧!” 在微儿的阻拦下,方勤只得带着子思和小燕回去了。 上午的时候,小燕的爹娘先后过来询问小燕与子思的事,结果都没有能够进入客厅,都没有看见曾参和乐歌,都被拦在了外面。 “娘!”小燕的爹问道:“小燕她?” 小燕的爹先来,下课的时候就过来了。 昨晚小燕没有回去,他很着急。所以!抽空就过来了。 “她昨晚在方勤那边睡了,我同意的!”微儿说道。 其实!根本没有这么回事。这不是?她怕儿子后来责骂小燕,把好事给搞砸了。所以!她把事情给担下来了。 “娘!”小燕的爹不无担忧地说道:“你说这事?是不是?我们做得太过分了?不!是不是做的太刺眼、扎眼了?” “有什么扎眼、刺眼的?”微儿低喝道:“人家方恕呢?不也那么直接?是不是?他那么做,难道不一样扎眼么?” “这?娘!”小燕的爹争辩道:“人家什么也没有说啊?也就把人叫过去玩?这有什么?” “我们又做了什么?我们不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做?” “娘!”小燕的爹想说:我们是什么都没有做么?这不是?我们有意让小燕跟子思在一起,难道这还不直接么? 微儿瞪了儿子一眼,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让小燕跟子思在一起玩?又没有定亲?是不是?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没有正式定亲,没有公开承认这件事,都不算,都只是别人的猜测、多嘴、多事!” “娘!” “我们是有那个意思,怎么了?说明我们有这个机会和缘分!是不是?” “娘!”小燕的爹着急地争辩道:“我们没有正式定亲,那别人要是正式定亲了呢?是不是就把我们给抢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白费了?” “这个?”微儿顿了一下说道:“谁?谁那么不开眼?跟我们抢?” “娘!”小燕的爹说道:“你能管得了别人么?孔子的学生那么多,关心子思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会有谁?是不是?娘?” “那你的意思是?”微儿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公开定亲?” “娘!”小燕的爹着急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的做法是不是太扎眼了?太让人说闲话了?” “说什么闲话?说什么闲话?别人说闲话让别人说去!她们一年多才见一次面,在一起怎么了?” “娘!”小燕的爹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学堂里的学生都在议论了,说小燕不要脸!” “谁?谁说的?我去找他爹娘说去!”微儿一听,暴躁起来。 “娘!” “不!我去告诉那个说闲话的,问他是不是喜欢小燕,才这么说小燕的!嘿嘿!我看他以后还好意思说小燕?” “娘!” “去去去!我看你就是个没用的爹!这么点屁大地事,你都摆不平,你还为小燕的爹么?你配做爹么?去去去!” “娘!” 在微儿的驱赶下,小燕的爹只得回学堂那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燕的娘买菜回来,抽空也过来询问关于小燕的事。 小燕的娘负责学堂做饭事宜,偶尔帮忙买菜。 昨晚小燕没有回家,作为娘亲的很着急。要是小燕在祖父母这边过夜,她还是无所谓的。这不是?小燕跟子思在一起过夜了,她的心里就不放心了。毕竟!女儿长大了许多,懂得很多事了。要是还让她和子思在一起睡,她觉得有些不合适。 为了方便先生,学堂里是提供伙食的。另外!还有不少外地来的住宿生,也必须给他们提供伙食。 学堂由乐简负责,乐简是校长。小燕的爹等人,基本上是不过问学堂的事,只管教书拿工资。乐简为了照顾各位先生,所以就安排先生的家属在学堂内做事。食堂方面、卫生方面、安保方面、杂务方面,都是需要人手的。 “娘!”小燕的娘走过来,小声地叫道。 “你来做什么?食堂那边不忙么?”微儿黑着脸问道。 “娘!小燕她?她昨晚没有回家!” “我让她陪着子思玩了!” “娘!” “她爹已经来过了!我都跟他说了!你们啊!唉!你们这些做爹娘的,都怎么了?只顾自己的面子?怎么举手之劳的事,都不愿意为儿女们做呢?你们?去吧!” “娘!” 小燕的娘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所以!微儿对她很不在意。 “将来会是什么结果,谁也无法知道!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将来打基础?是不是?子思心里有小燕,那么!他以后长大了,还能把小燕给忘了?当然!小燕要是不得他喜欢,我们也没有办法!唉!听天由命吧!去去去!” “呜呜呜!”小燕的娘听了,不由地小声哭泣起来。 “去去去!” 小燕的娘无奈,只得哭泣着离去。 () 第864章 曾参谈“礼乐篇”(2) 客厅内,曾参与乐歌两人继续商讨着《论语》中的“礼乐篇”。 还是老习惯,曾参往下念,然后解读。而乐歌!专门找岔。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王孙贾是谁?”乐歌问道。 “卫灵公的大臣,时任大夫。” “哦?”乐歌应道。然后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卫灵公的大臣王孙贾问道:人家都说,与其奉承屋内位居西南角的奥神,不如奉承灶旁管烹饪做饭的灶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奥神护家,灶神管吃的。孔子说:不是这样的。如果得罪了天,什么都没有了!祷告也没有用。” “奥神护家?灶神管吃?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说道:“奥:室内的西南角,泛指房屋及其他深处隐蔽的地方。这里指屋内位居西南角的神。奥神:护家神!灶:这里指灶旁管烹饪做饭的神。先生借神、借天来隐喻。地方上的官员如灶神,他直接管理百姓的生产与生活,在内廷的官员喻奥神。奥神与君主往来密切,也是得罪不得的。守法才是硬道理。做一个合法公民,遵守礼制,社会稳定,人民才有饭吃,生活才能安稳!祷告是没有用的!” “哦?”乐歌还是没有听明白?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什么意思?”乐歌问。 “先生说:周朝的礼仪制度借鉴于夏、商二代,是多么地丰富多彩啊。我遵从周朝的制度。” “好像上下文连不起来了!曾参!”乐歌提醒道。 “这个?”曾参只得说道:“我继续往下读!找感觉。” “这?”乐歌楞了一下,说道:“念!继续念!”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什么意思?越来越乱了?上下文接连不起来了?”乐歌着急起来。 曾参就这句话解读道:“先生到了鲁国君主的祖庙,每件事都要问。有人就说:谁说此人懂得礼呀,他到了太庙里,什么事都要问别人。先生听到此话后说:先学而后知!不学习哪里知道什么是礼呢?这就是礼呀!” “你这是‘学而篇’啊?曾子?结合上面的句子,好像有些接连了!你的意思是!只有学习,才能懂得礼乐!是不是?” “然也!乐伯伯!”曾参有些得意地应道。 之前几句好像是有些上下文不接连,可有了这句,好像又能接连起来了。 “你先生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不断地学习,自身强大,才能保全自己。只有自身强大,才不要去祷告神灵、指望君王和别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正解!乐伯伯!”曾参应道:“我编排这些进‘礼乐篇’,就是这个意思!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是有用意的!” 子曰:“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比赛射箭,不在于射中没有射中靶子,因为各人的能力大小不同。射!重在于礼乐﹐不以中的为目标,重在参与!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吧?继续说!” “是!乐伯伯!”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贡提出:去掉每月初一日告祭祖庙用的活羊。按照历书规定每月初一日来到祖庙,杀一只活羊祭庙,表示每月听政的开始。当时,鲁国君主已不亲自去告朔,告朔已经成为形式。所以,子贡提出去掉饩羊。孔子说:赐,你是爱惜那只羊吧?还是?我爱惜是周礼。这个礼不能丢!” 孔子认为:不要因为某些人的原因而放弃美好的传统!不要因为某些原因而放弃原则!不要因为挫折而放弃追求。这也是做人做事的原则、底线!礼!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是需要的!还没有到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完完全全按照周礼的规定去事奉君主,别人却以为我这是在向君主诌媚呢。” “这这这?”乐歌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孔子一生要求自己严格按照周礼的规定事奉君主,这是他的政治伦理信念。但却受到别人的讥讽,人们认为他是在向君主谄媚。这表明,当时的君臣关系已经遭到破坏,已经没有多少人再重视君臣之礼了。礼已经成为了形式上的仪式,而非是实质上的礼!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孔子仍然坚持。孔子坚持的不是形式上的礼,而是实质上的礼。所以!世人不理解他! 其实!也暴露了孔子的坚持与迂腐,不能或者说没有与时俱进!活在理想世界里,而不顾现实生活、不顾事实。 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鲁定公问孔子:君主怎样使唤臣下,臣下才会情愿?臣子怎样事奉君主,让君主满意呢?孔子回答说:君主应该按照礼的要求去使唤臣子,尊重臣子,臣子才会情愿。臣子应该以忠来事奉君主,才能让君主放心。” “那?鲁定公怎么回答的呢?”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这是孔子君臣之礼的主要内容。从礼和忠的角度来讲,这句话是正确的!只要做到这一点,君臣之间就会和谐相处。 但是!也是有前提的。不可做一个“即使君主无礼,臣下也应尽忠”的愚忠。是为君服务还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自己?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 孔子是从礼的角度,是从忠的角度来讲君臣关系的!而没有带任何“社会关系”内容在内!没有带“阶级内容”在内!我们侍奉的是一个暴君应该做到这样,侍奉一个明君也应该这样! 如果带上“阶级内容”,我们就不能这样了。如果带上“阶级内容”的话,孔子的这句话就是错误的! 从礼和忠的角度来讲,这句话是正确的!从此可以看出,孔子说的话没有错,而是后代解读理解错误了!把君臣关系绝对化了!把“臣事君以忠”变成:臣子必须忠诚于君主。绝对化了!不管自己的立场如何,都必须忠诚于君主。君主的权力自然大了,绝对化了!那么!臣子成为了君主的办事机器!就会形成专治、一言堂! () 第865章 第 曾参谈“礼乐篇”(3) 关于忠的问题,就这么过去了。 关于忠的问题,以前乐歌与曾参就争论过了。最终!曾参没有争赢。 本来就那么回事,我们要对谁忠诚?对谁忠?关于这个问题,孔子没有说清楚,没有说到根本上面去。我们对敌人也要忠诚么?告诉敌人我们这边的情况么? 所以说!只能对自己人忠诚。对于敌人,我们可以使用手段。 所以说!孔子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特定环境、条件基础上的。在其他的环境下,就失去了作用。或者说!就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孔子只说下级对上级要忠,而没有分善恶。所以!恶人、坏人、敌人也一样可以使用,他们要求下级要对上级忠诚。 因此!恶人、坏人、敌人也一样把孔子当“圣人”,把他的话当经典。 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孔子是不是他们的“帮`凶”呢?我们要是信了他的“忠诚”理论,是不是以后就被恶人、坏人、敌人左右了呢?你不听从别人的,别人就说你不忠,是不是? 就跟“孝”一样,曾参说:孝就不分善人与恶人。孝不是善人的专利,恶人也有孝。 关于这些问题,之前曾参就已经与乐歌、方忠、方基石等道家争辩过了。在乐歌、方忠、方基石等道家的解读下,曾参也认识到了孔子学说思想的不足之处。或者说!没有说清楚的地方。 你的学说思想是有道理,是有存在的价值。但是!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容易造成别人的误解!是不是? 要是别人误解了,那么!你就是好心做了坏事! 所以!关于“忠”这个问题,曾参就没有再跟乐歌争辩。 曾参继续往下读他编排的《论语》,读“礼乐篇”。 子曰:“《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关睢》是《诗经》的第一篇,写男女爱情、祝贺婚礼的诗。这篇诗,快乐而不放荡,忧愁而不哀伤。写出了人性的本真情怀、健康的情操!” 乐歌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它放在这里?好像上下文不接连啊?” 曾参回答道:“乐伯伯!我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不要看表面的,而是要看本质!” “什么意思?” 曾参解释道:“先生给我们解读诗经的时候,解读《关睢》的时候,就讲了:说这首诗表面上看,好像有违周礼。但是!它并没有!它写出了人性的本真情怀、健康的情操!” “什么意思?” “先生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觉得把它放在‘礼乐篇’里面最适当不过了!” “什么最适当不过了?” “我觉得!先生对礼乐的理解,就是看本质!” “看本质?” “不要看表面!” “不要看表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对礼乐的要求,不要太过于苛刻,不要一刀切!要看本质!要表达人性之需要。” “我个人觉得!你把这一段话放在这里,有些上下文不接连。”乐歌坚持道。 “那就让历史去评说吧!乐伯伯!我坚持己见!”曾参坚持道。 “那你继续往下面读吧?让我看看后面的句子能不能跟这一句接连得上?”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释读道:“鲁哀公问宰我,土地神的牌位应该用什么树木做?宰我回答:夏朝用松树,商朝用柏树,周朝用栗子树。用栗子树的意思是说:能使老百姓战栗,有敬畏之意!孔子听到后说:呀呀!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不是在隐喻鲁哀公的施政暴戾吗?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再提它了,已经完成的事就不用再去劝阻了,已经过去的事不必再追究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呵呵呵!”乐歌听了,笑道:“正如孔鲤说的那样:你先生说话是看心情啊!就同一件事,他心情好与心情不好,说法就不一样!” “这?” “这不明摆着:他在袒护自己的学生?” “这?” “要是他心情不好,或者是情况特殊,他可能就不是这么说了!” “那会怎样?” “还能怎样?还不是把宰我骂得狗血淋头?哈哈哈!”乐歌大笑道。 宰我:名予,字子我,孔子的学生。 宰予!公元前522-公元前458年,字子我,亦称宰我,春秋末鲁国人,孔子著名弟子,“孔门十哲”之一。被孔子许为其“言语”科的高才生,排名在子贡前面。 《大成通志》记载宰予小孔子二十九岁,能言善辩,曾从孔子周游列国,游历期间常受孔子派遣,使于齐国、楚国。 宰予好学深思,善于提问,是孔门弟子中唯一一个正面对孔子学说提出异议的人。 他指出孔子的“三年之丧”制度不可取,说:“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因此认为改为“一年之丧”,被孔子批评为“不仁”。 他还向孔子提问一个两难问题:如果告诉一个仁者,另一个仁者掉进井里了,他应该跳下去救还是不跳下去救?跳下去则是死,不跳下去就是见死不救。孔子答复是:宰予这是在愚弄人。 宰予昼寝,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孔子形容为“朽木”和“粪土之墙”。 “哪里呢?”曾参说道:“乐伯伯!我把它编排在这里,是为了上面一句的延伸啊?乐伯伯!你刚才不是说?‘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上下文不能接连么?而这一句,是延伸啊?表面上!先生是在包容宰我?但是!宰我这人本质不坏啊?就这件事,他的话说的太直接了一些,难听了一些,可并没有引起事端啊?是不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啊?是不是?乐伯伯!” “狡辩!”乐歌道。 “乐伯伯!” “继续往下面念!”乐歌不耐烦道。 () 第866章 曾参谈“礼乐篇”(4) “其实!讲的是包容、迁就、宽容、谅解……”曾参解释道。 “你直接说‘忠恕’得了!”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经应道。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什么意思?文绉绉地!”乐歌不满地问道。 “嘿嘿嘿!”曾参偷笑了一下,解读道:“先生说:管仲这个人,齐桓公的宰相。他的器量真是小呀!有人说:管仲节俭吗?先生说:他有三处豪华的藏金府库,他家里的管事也是一人一职而不兼任,怎么谈得上节俭呢?那人又问:那么管仲知礼吗?孔子回答:国君大门口设立照壁,管仲也在大门口设立照壁。国君同别国国君举行会见时在堂上有放空酒杯的设备,管仲也有这样的设备。如果说管仲知礼,那么还有谁不知礼呢?” “这?这是指责管仲了?”乐歌问道。 管仲:姓管名夷吾,齐国人,春秋时期的法家先驱。齐桓公的宰相,辅助齐桓公成为诸侯的霸主,公元前645年死。 “是!管仲不节俭、不知礼!”曾参应道。 “为什么要批评他?而不批评宰我呢?嘿嘿!你先生这不明摆着?说外人、护自己的学生。”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曾参应道:“事有大小!乐伯伯!” “什么意思?” “宰我只是说了过激的话而已,而管仲!却是犯了大错误!两者差距很大!乐伯伯!”曾参解释道。 “好好好!跳过!跳过!”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 曾参继续往下面读文: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与鲁国乐官谈论演奏音乐的道理,先生说:奏乐的道理是这样的:开始演奏,然后,各种乐器合奏,把声音协调起来;继续展开下去,悠扬悦耳,音节分明,连续不断,最后完成。” “什么?”乐歌又问道。“好像又上下文不接连了?” “呵呵!”曾参笑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乐伯伯!表面是解读音乐,讲的是演奏音乐的事。其实际上!也是先生平时讲音乐的内容。但是!先生却是拿这个来作为比喻的!” “哦?”乐歌神色一变,问道:“比喻?” 曾参又笑了一下,说道:“比喻!” 他知道!乐歌乐伯伯是装比!或者说!是为了活跃气氛,不让气氛太凝固、尴尬、无聊、无趣。所以!才故意这样地! “说!”乐歌催促道。 “先生说的是整体!” “整体?” “整体协调、和谐的意思!” “哦?” “也就是!我们看待事物,一定要从整体出发,而不是断章取义!治理国家也一样,要从整体出发,而不是片面强调。表面上说的是乐理,其实说的是事理!” “哦?”乐歌装比地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跳过!往下读!”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翻译道:“仪的地方长官请求见孔子,他说:凡是君子到这里来,我从没有不去接见的。先生的学生引他去见了先生。出来后,他对先生的学生们说:你们几位何必为前途发愁呢?天下无道已经很久了,上天将以夫子为圣人来号令天下,跟着他没有错。” “你这是借仪的长官来夸你先生啊?”乐歌讥讽道。 “难道不是么?我先生不是这样地人么?”曾参针锋相对,应道。 “好像就你先生最聪明似的!老子当年调教他,要‘上善若水’,他做到了么?” “先生是有主见!” “切切切!”乐歌看着曾参,显出一脸地鄙夷。 仪封人:仪为地名,在今河南兰考县境内。封人,系镇守边疆的官。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美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这一段话是先生讲‘韶’乐的。” “说!” “孔子讲到‘韶’时,说:艺术形式美极了,内容也很好。谈到歌颂周武王的一种乐舞‘武’时,说:艺术形式很美,但内容却差一些。” 韶:相传是古代歌颂虞舜的一种乐舞。 武:相传是歌颂周武王的一种乐舞。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这里讲的是乐!乐伯伯!你不是说?这是‘礼乐篇’(八佾篇)么?” “哦?”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居于执政地位的领导者,不能宽厚待人,行礼的时候不严肃,参加丧礼时也不悲哀,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看得下去呢? “哦?往下读!” “没有了!乐伯伯!”曾参应道。 “没有了?” “嗯!没有了!这是‘礼乐篇’的最后一句,是一个总结句!” “总结句?” “总结句!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认真地点头道。 “哦?” “您要是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稿了!”试探着问道。 “等等!”乐歌伸手阻止道。 “乐伯伯?”曾参浑身一个激灵,朝着乐歌看着,不知道这个乐伯伯要怎么折腾? 不!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觉得这个‘礼乐篇’编排得很杂乱,没有突出重点。你还是慎重一下,至于定稿?我是不管你的!定不定是你的事,我只是参考意见!至于这个结尾?好像能够首尾照顾了,但就是觉得不够完美!你再考虑考虑吧?”乐歌说道。 反正!对于“礼乐篇”(八佾篇)的编排,他是不满意的。 “是!乐伯伯!我回去再认真看一下,在现在的基础上,添加或者删减一些内容!乐伯伯!” “嗯!”乐歌应道:“我肚子饿了!我们准备吃饭吧!我想喝酒!” “好!乐伯伯!我陪你!喝酒!” () 第867章 “里面篇”等于“仁篇” 听说要吃饭,微儿赶紧从外面进来。 “你们两人饿了?那就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吧!”微儿笑道。 “吃饭?”乐歌看着微儿,不解地问道:“好像没有看见你做饭啊?你?哪里来的饭?” 虽然与曾参谈得很投入,可他还是注意到了:微儿并没有在厨房内做饭。甚至!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微儿的人影子。 微儿把茶水准备好后就从家里出去了,然后很少回来。 曾参也扭头朝着微儿伯母看着,一脸地疑惑。他虽然一直很投入,与乐伯伯商谈《论语》的“礼乐篇”,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微儿伯母上午好像不在家。 人都不在家,哪里会做饭呢? “咯咯咯!”微儿偷笑道:“我一直站在门口,给你们站岗呢!所有来打扰你们说话的人,都被我给挡回去了!” “那!哪里来的吃食?”乐歌问道。 微儿过来收拾案几,一边说道:“自然有吃了!有酒有菜!” “你?”乐歌嗔怪了一声。 “伯母?” “我会变啊?”微儿把案几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对二人笑道:“变!” “变?”乐歌都被微儿给气笑了。 “变!”微儿转身站到门口,朝着两人看着,得意地笑着。 “你变出来啊?”乐歌催问道。 “咯咯咯!”微儿笑道:“哪里有那么快?变是需要过程的!” “伯母!你还会变啊?”曾参讨好地说道:“怪不得了!伯母永远那么年轻!” “咯咯咯!”微儿听了,心里美得比蜜还要甜。 也就在乐歌要生气的时候,乐简和妻子提着两个食盒子过来。 “曾子!爹!”乐简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招呼道。 “曾子!爹!”乐简的妻子也是满脸笑容。 “你们?你们这是?”曾参见状,赶紧站了起来,给乐简和嫂夫人行礼。 他这才知道:原来微儿伯母为什么没有做饭?原来是乐简那边招呼了,由乐简那边做了饭菜。 曾参行了大礼后,说道:“你们太客气了!学堂那么忙,你还给我们做饭?这这这?” “不忙!不忙!曾子你客气了!每次来都带礼物过来,下次不必了!”乐简客气道。 “哪里?哪里!”曾子应道:“我是来看乐伯伯的,请教乐伯伯的!打扰伯母了!也打扰你们了!” “哪里?哪里!你们吃饭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曾子!吃饭吧!”乐简见妻子把菜品都摆放好了,赶紧招呼道。 “曾子!爹!娘!你们吃吧!我们准备的匆忙,没有什么菜!”乐简的妻子招呼道。 “嫂子你客气了!这么多菜!要不?我们一起吃吧?”曾参提议道。 “不用了!我那边还有几个先生在等我吃饭呢!曾子!你们先吃吧!”乐简朝着曾参摆摆手,说道。 “曾子!我们吃吧!喝酒!”乐歌招呼道。 “你们慢用!”乐简的妻子招呼道。然后!夫妻两人就回去了。 不是乐简说假话,家里是有几个先生在等着吃饭。 今天这不是?决定炒几个菜请曾子吃饭,所以就多炒了几个菜,把学堂里的几个外地先生叫过来加餐。 这几个先生为了省钱,平时自己做饭吃。所以!他们的生活很清苦。乐简是学堂负责人,所以!请他们吃饭很正常。 微儿把乐简夫妻二人送走,也就坐下来吃饭。 “呵呵呵!”乐歌笑道:“原来!是乐简准备好了,怪不得你上午没有动静。” 微儿笑道:“晚上还吃乐简的饭菜!” “啊!”曾参顿时显得一副不好意思地样子,惊讶了一声。 “明天!是小燕的爹娘准备!我啊!闲着了!”微儿得意地笑道。 “小燕他的爹娘?他们?”曾参听了,更是显得不好意思,不知所措。 “没事!吃饭!喝酒!”乐歌招呼道:“你客气他们哪里能落后呢?你啊!每次来都带礼物来!唉!他们能不请你吃饭?这不是?我们在这边谈事,他们不想耽误我们,所以!就在自己那边做了!唉!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吃!喝酒!”微儿也招呼道。 因为下午还要继续谈《论语》,所以!两人都没有喝多少酒。乐歌的酒喝得多一些,曾参没有敢多喝。微儿不让两人多喝,所以乐歌也就就汤下面,没有坚持。 吃过饭,微儿把碗筷收拾到食盒中送到乐简那边去了。 乐歌与曾参两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扯着。等到饭后平静下来了,才准备继续谈《论语》。 吃饭之后,人体有一个适应过程的。所以!必须休息一会儿。这样做!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乐歌跟随老子学道,学习了这些养生之道。 曾参把《论语》拿过来,再把藏在案几下面的笔墨摆放到案几上,就准备开始工作。 乐歌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乐伯伯!”曾参把《论语》的“仁篇”看了一遍,然后准备递给乐歌。见乐歌乐伯伯在闭目养神,只得招呼了一声。 “嗯!哦!”乐歌应了一声。 “乐伯伯!”曾参说道:“您帮我看一下:这个‘里仁篇’,编排这些内容行不行?我?我在原稿的基础上,删除了一些内容!乐伯伯!” 乐歌接过竹简,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就把竹简放到案几上,然后朝着曾参看着,没有说话。 “乐伯伯?这?”曾参不知其意,着急得浑身直哆嗦。 “怎么都是‘子曰’啊?”乐歌这才问道。 “我?”曾参解释道:“‘仁’很重要地!所以!我把问答都删除了,就留下先生的‘子曰’。” “为什么?”乐歌问道。 “因为!仁很重要!只有在这里重点讲了,并且作为铺垫,以后的章节里面解读起来就容易懂了!”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满意地说道:“有道理!” “那?乐伯伯?我们现在就开始?”曾参试探一般地问道。 “现在就开始!”乐歌应道。 “这篇应该叫‘仁篇’主要讲仁!乐伯伯!因为重要,所以我单独列举了出来!谢谢乐伯伯之前的建议!谢谢!” “客气个毛啊?耽误时间!说!”乐歌喝斥道。 “是!” () 第868章 孔子谈仁(1) 所谓的“里仁篇”,其实都是后世的人加上去的章节名字。《论语》的第四篇,主要是讲“仁”。为了重点,为了为后面的内容作铺垫和说明,所以!这一章节基本上都是“子曰”。 曾参等人认为:只有先把先生(孔子)的仁说清楚了,以后解读给学生听的就容易懂了。 《论语》的第一篇,也就是传统所说的“学而篇”,讲的是“学”。学什么呢?学什么就是孔子的教学内容。 《论语》的第二篇,也就是传统所说的“为政篇”,讲的是“为政”。 《论语》的第三篇,也就是传统所说的“八佾篇”,讲的是“礼乐”。 《论语》的第四篇,也就是传统所说的“里仁篇”,其实讲的是孔子的“仁”。 可见!曾参等人当年编排《论语》的时候,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并非杂乱无章没有头绪。 只有一步一步来,才能全面理解孔子的学说思想。 可是!在乐歌等道家人的眼里,孔子的学说思想存在着很大缺陷。 乐歌等人认为:孔子除了人品外,其他的学说都谈不上思想!孔子之学,只能说是修身之学、品德之学。在盛世!还能流行、适用。在乱世!你要是信了它,只会吃亏。 不说在乱世吃亏了,在盛世之中,你要是一个不小心,一样会吃亏上当。你把别人当真心,往往别人就是伪装成善人的大恶人、大坏蛋! 所以!一些有阅历的人,都不会把孔子之学当回事的。我们需要孔子一样地品德,但是!我们要融入社会,要与现实生活相接轨。现实生活是很残酷的,并非歌舞升平!所谓的盛世,只是社会阴暗面少一些罢了,并不是没有丑恶现象存在。 我们需要用孔子的品德思想来教育世人,但也一样要告诉世人:恶人、坏人、敌人是永远存在的!我们对自己人可以用孔子的品德,对敌人…… 无须多说了,对待敌人,只有杀戮。 只有你有绝对地实力能够控制住敌人、压制住敌人,你才能教化敌人。不然!只会是养虎为患,给敌人喘息、翻身的机会。 孔子之说是修身、修炼品德之学,而非应世之学。何谓“应世之学”?就是如何在现实生活中让自己很好地生存下去,这才是应世之学。 而孔子的学说思想,都是要我们自己做到自身修养。他认为:只要我们人人都如此做人、处事,社会就会如何如何。 可这毕竟是建立在假设的提前之上,是建立在“只要我们如何如何”的基础上的,而不是现实生活的基础上。而现实生活,是丰富多彩、千变万化的。在乱世!无法无天!在盛世,也一样存在阴暗面。 所以!孔子的假设学说,是不切实际地学说。不能适应现实的学说,都是空中阁楼、梦中世界,都是假的,不能实现的。 我们需要理想、梦想,但理想、梦想必须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不然!就变成空想、梦想、不切实际的幻想、YY。最终!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生活的。 曾参见乐歌乐伯伯催促了,这才把竹简拿起来,念他编排的“仁篇”内容。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士,他有志于去实行圣人的道理,报国为民,但又以自己吃得不好、穿得不好为耻辱,对于这种人,是不值得与他谈论道的。”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认为,一个人斤斤计较个人的吃穿等生活琐事,在意于自己的得失,这个人是不会有远大志向的。有远大志向的人应该是那种把国、民、他人放在第一位,有奉献精神。而不是先考虑自己的享受、报酬,再想着如何去施展自己的才华。一个人只有先奉献,人们才能看到你的价值!” “嗯!”乐歌应道:“我已经说过了!孔子的品德是好的!值得我们学习!” “谢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君子对待天下的人和事,既不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特别偏向,也不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特别冷漠、疏远,按照恰当的原则与方式来对待一切人、事。” “嗯!” “先生认为:做人心胸要广阔些,不能厚此薄彼,看问题处理矛盾要公正。” “嗯!听懂了!继续往下面读!”乐歌应道。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心里装的是道德,想着如何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不违背律法规定。小人心里装的是乡土,想着如何做一个得到周围人认可的人;君子心里装的是法制,带头遵守,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小人心里装的是恩惠,算计着如何才能得到别人的恩惠。” “好!说得好!”乐歌叫好道。 “先生在这里讲的是:君子与小人这两个不同类型的人格形态,讲的是君子与小人之间的区别。” “嗯!孔子之所以被称为圣人,原因就在这里!看问题还是很清楚的。看人还是很清楚的。”乐歌赞叹道。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什么意思?” 曾参应道:“先生说:以追求利益为目的,而不讲仁德,就会招致别人的怨恨。” “这话也说对了!往下说!”乐歌应道。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 “什么意思?” 曾参翻译道:“先生说:把礼让当作国家的律法,以此去约束、规范人们的行为,那还会有人不讲‘礼’呢?不把礼让当作国家的律法,不去约束、规范人们的行为,还有多少人懂得‘礼’呢?” “是这个理!”乐歌应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想让君王把“礼”作为律法,以国家的力量去推而广之,用于约束、规范人们的行为。让人们懂得礼数,约束人们的不规范行为,推进人类早日走进文明。” “这是他的理想世界,没有看清现实!君王会答应他么?”乐歌叹息道。 () 第869章 唤醒 “君王、贵族们都自由惯了,他们才不想遵守什么周制、周礼,不想被这一切束缚。要是答应了先生,那么!他们就等于是作茧自缚把自己给束缚住了。所以!就是先生的主张对人民再有利,君王、贵族他们也不会答应的。”曾参叹道。 “是啊!哪里有那么傻的君王、贵族呢?他们制定一个来束缚自己的律法?那不是傻了?所以!你先生的主张再好,也是不会得到君王、贵族以及所有权力者支持。权力者需要的不是律法,而是权力、武力,怎么管束别人、控制别人,才是他们喜欢的。”乐歌叹道。 “嗯!乐伯伯说得对!”曾参应道。 “你先生只看到美好的未来,而没有看到现实。他只看到‘如果按照他的这种办法去做,将来就如何如何美好’,而没有看到这个‘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么!哪里来的所谓的美好未来呢?没有‘如果’这个基础了,哪里还有未来呢?等于是没有发生,哪里有结果呢?” “是是是!”曾参应道:“所以我先生晚年的思想改变很大!自从周游列国回来,自从我跟随乐伯伯学道以后,先生才是恍然大悟!” “哈哈哈!”乐歌大笑道:“曾参!曾子!你终于承认了!你先生是在我的影响下,才改变的!不!是在你学道以后才改变的?哈哈哈!” “乐伯伯!”纠正道:“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乐伯伯!你不要生气!真的!不是!你的话只是唤醒!唤醒而已!” “唤醒?什么唤醒?”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我曾参也不是全部受你影响的!我去过方忠那边,也去过方基石伯伯那边,我是听了你们三人讲道后才真正明白道学、接受道学的。 而我的先生!在这之前!以前的时候,他去过洛邑的,他去周藏室请教过老子,老子给他讲道。只是!当时他没有接受!我说的唤醒!是我跟随你们学道后,回去讲解给他听,因此!他回想起老子的话了。所以!应该叫唤醒!而不是接受了你的道学!我先生他!是接受了老子的道学!” “狡辩!”乐歌瞪了曾参一眼,说道。 “不是狡辩!” “你跟你先生都是一个德性,就是不愿意承认错误,就是不服!哼!”乐歌气道。 “乐伯伯!”曾参见乐歌生气,顿时又吓住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是把这位给得罪了,人家就不理你了!人家不理你了,谁来给你指正《论语》? “要不是我苦口婆心地讲解给你听,你能听得进去?你跟你先生一个德性,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话,明明别人的话、意见是对的,你们就是听不进去!是不是?” “乐伯伯!” “你和你先生孔子都是这样!” “乐伯伯!” “当年老子也是用心良苦,想激将一下你的先生,让他接受道学。可是?他好!他听不进去。而且!他还第二天就走了!都什么人啊?你呢?要不是你先生压着你来跟我们交流,你能听得进去?是不是?” “这个?” “你不承认是么?不承认就算了!”乐歌说着,手臂一挥,不想说话。 “乐伯伯!我!乐伯伯!”曾参见状,着急起来。 “你先生孔子让你来跟我们学道,其实不是真心来学道的,而是!来听取意见的!你先生还想死磕他的学说思想,是不是?他想另辟蹊径,自成一家!是不是?不然!以你和你先生的德性,你们能听得进去我们的话?你们愿意接受我的道学?是不是?” “这个?”在乐歌的质问下,曾参觉得脸红。 是的!要不是为了让先生的学说思想更完美一些,我才懒得来跟你乐歌学道呢!哪里是学道?是受气!来一次你训我一次!要不是为了完成先生交给我的任务,我都懒得理你! “你在我们这里学了道,就回去讲解给你先生听,结果!你们两个共同进步,就这么地,慢慢地接受了道学。但是!你们那个德性!唉!我都懒得说你们!明明是个道学家,却偏偏要搞出自己的学说思想,想自成一家!你们!沽名钓誉啊!你们!”乐歌直言不讳地说道。 “不是!不是!乐伯伯!”曾参着急地辩解道:“我们写《论语》,主要是为了纪念先生!真的!没有青史留名的想法!” “好了!不要辩解了!你越是辩解就越显得假了!好了!不说了!我们继续往下编排《论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必须再次提及一下:你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只有当品德课来教育后人,不能当处世哲学来教育人!你听懂了没有?你先生的修身之道,是可以传承下去的。但是!处世之道,就不要夸奖、夸张了!要是按照你先生的处世之道,在盛世还好一些。要是在乱世,只会吃亏!就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已经争辩过了,不再重复!继续!我们往下读《论语》!”说着!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 “乐伯伯!我?”曾参又想争辩,可想想还是没有敢。 他知道乐歌的脾气,你要是跟他争辩,他可能就真的不理你了!这不是?《论语》都编排到这个程度了,哪里能就这么放弃了呢? “你什么你?你就是不服、不愿意接受道学!就那么回事!说你几句,你心里就有气!是不是?” “不不不!乐伯伯!我?” “算了!我知道!要想一时之间改变你,是不可能的!再次!你的学说思想已经融合了道学在里面!唉!你说你?你不承认又有什么用?你事实上已经承认了!你?” “乐伯伯!你就饶了我吧!我已经改变很多了!我?我已经听取了乐伯伯您的话了!乐伯伯!我哪里没有改变?我改变了!我已经是个道家了!乐伯伯!” “得得得!不说了!我们继续读《论语》!不不不!是编排《论语》。” () 第870章 君子与小人的区别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 “这个?之前已经解读了!你再解读一遍!”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把礼让当作国家的宪法,以此去约束、规范人们的行为,那还会有人不讲‘礼’呢?不把礼让当作国家的宪法,不去约束、规范人们的行为,还有多少人懂得‘礼’呢?” “再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不怕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就怕自己没有学到赖以站得住脚的本领。不怕没有人知道自己,只求能够自己成为有真才实学值得为人们知道的人。” “酒香不怕巷子深,也就是这个意思吧!首先!得自己有真才实学,然后才有机遇!这是劝导我们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着急,耐心等待!这句话单独来理解,没有什么不对,好!”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是先生经常教导我们的话!不止一次说的!希望我们立足于自身的学问、修养、才能的培养,具备足以胜任官职的各方面素质。” “嗯!好!不过!不仅仅是做官吧?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有一定地才能,不仅仅是做官的才能!手艺也可以啊?一技之长也可以啊?是不是?”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念!” “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他编排的《论语》。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又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啊!曾子?” “不敢!呜呜!”曾参应道:“上下文的需要而已!乐伯伯!” “具体解读一下?什么意思?用白话文!”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参啊,我讲的理论,我所推行的理论,是从一个基本点出发的。懂得了这个基本点,也就什么都懂了!我说:是。先生出去之后,同学便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老师的道,就是忠恕罢了。忠恕是根本出发点!你懂得了‘忠恕’这两个字,你就懂得先生的用意了!” “哦?”乐歌点头道:“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你要不解读的话?还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好!” “先生的意思是:他的学说思想是一致地、清楚明白的、一直都是这样地没有改变!他问我是什么?我说是‘忠恕’二字。结果!先生很满意!” “说明你真的懂得了你先生的意思!” “哪里?”曾参谦虚道:“先生说!颜回早就懂了!” “你不能跟颜回比,颜回是你学长,他跟随孔子的时间长,比你也早许多。所以!他先懂很正常。而你!当时还很年轻吧?你能这么年轻就懂得你先生的学说思想,说明你也一样了不起!” “谢谢乐伯伯!我会努力的!”曾参拱手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明白义的好处,与人相处讲究的是义。小人只知道利的好处,与人相处以利为先。” 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君子以义为先,首先考虑的是他人,可见君子的胸怀。小人以利为本,首先考虑的是自己!可见小人的自私。 “这说的是事物的表面现象,没有说到根本上!”乐歌应道。 “乐伯伯!”曾参有些不服。 乐歌笑了笑,说道:“为何有君子与小人之分?你先生没有说!为什么要做君子呢?你先生说清楚了么?为什么有小人呢?你先生说清楚了没有?” “说清楚了!乐伯伯!”曾参应道。 “没有说清楚!”乐歌看着曾参,说道:“人生都不过是为了活着,怎么活着,怎么让自己活下去,才是根本!所以!你先生并没有说清楚,他没有从活着、生存这个角度来解读君子,为什么要做君子?为什么有伪君子?为什么有伪君子呢?还不是?人家也是为了更好地活着!唉!不说了!说多了又要抬杠!” “乐伯伯!”曾参又想争辩。 “关于小人!其实也不用解释了,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为了生存下去而已!所以!你先生就这个问题并没有跟你们讲清楚。他讲的那些,都是从表面来讲,没有深入到根源!我告诉你!” “乐伯伯!” “我告诉你!大家都不过是为了活着,没有君子、小人之分的!没有贵贱之分的!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你听懂了没有?不说了!继续往下面读你编排的《论语》!” 乐歌怕曾参纠缠不清,赶紧伸手示意了一下。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见到贤德之人,就应该向他学习、看齐。见到不贤的人,就应该自我反省自己有没有与他相类似的错误。有错改之,无错加勉!以此为鉴!” “嗯!很好!”乐歌应道:“所以说!你先生学说思想,修养品德而已。” “是!乐伯伯!” “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社会的需要,人类的需要。但是!并不适合所有环境。比如说!在乱世,就应该以生存为目的。让自己活下去,才是硬道理!你还修养什么品德?你早晚会饿死的! 以前也跟你争辩过了,我们如何让自己活下去,跟有没有品德无关。并不是说:让自己活下去就去做没有品德的事,不要这么理解! 你以前跟我争辩的时候,就是这么理解。说!我们不能因为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失去品德。让自己生存下去并不一定要去做缺德的事啊?并不是去作恶啊?是不是?我们能不能不偏颇地理解事物?是不是?” “是!乐伯伯!我们以前争辩过!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乐伯伯!”曾参承认道。 “好!”乐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 第871章 三年不改父之道 两人都不想争了,曾参又开始往下读。 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事奉父母,如果父母有不对的地方,或者父母不接受我们的意见时,要委婉地劝说他们。对他们要恭恭敬敬,不可违抗。毕竟他们的经历、见识多于我们,先按照他们的意思去执行,错了也不要怨恨父母。让事实说话,见证对错!最后的结果是:父母必然会按照正确的方法重新去安排。所以!要尊重父母的意见!” “好!”乐歌引申道:“这是讲关于孝敬父母的问题,事奉父母,这是应该的。但如果一味要求子女对父母绝对服从,百依百顺,甚至父母不听劝说时,子女仍要对他们毕恭毕敬,毫无怨言,这是错误地理解了孔子的意思。” “对!先生也是这么解释的!”曾参道。 乐歌心想:你是这么解释的,可后人并不是这么解释的!唉!也许?你先生之前也不是这么认为的!这种认为,也许是后来的事吧?孔子以前教的学生,也许就理解为绝对地服从。而孔子当时,可能也是这么认为的。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什么意思?”乐歌又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答道:“先生说:父母在世,我们尽量不远离家乡,要在父母身边侍奉父母,尽到做儿女的孝道。如果不得已要出远门,也必须告知父母所去的地方和事由,保持联系,让父母放心。” “嗯!说的有道理!”乐歌道:“没事往远方跑什么跑?特别是在这个乱世中,更不能跑!但是!为了生活,为了生活得更好,我们不得不出去做事,挣钱。只有有钱了,才能更好地孝敬父母长辈,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句话要连起来解读,不能断章取义。”乐歌解读道:“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而是“游必有方”。是不是?解读的人要是断章取义,只取前面的字句而不顾及后面的说明,那么!就变成孔子不让我们出门了。是不是?” “是!”曾参又应道。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父亲在世的时候,要观察子女的志向。看他们有没有正确的志向,给予正确的指导;一个人的父亲死后,要考察这个人的行为;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尽到孝了。” “曾子啊!”乐歌打断道。 “乐伯伯!”曾参赶紧应道。 “你现在说的这句话啊!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乐歌看着曾参,很认真地说道。 “哦?”曾参应道。 “要是遇见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人、一个断章取义的人,那么!麻烦就大了!” “愿闻其详!” “你想是不是?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如果这个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难道?他的子女也要不改父之道?如果父的品德不好,他的子女也要不改‘父之道’?是不是?” “这个?”曾参争辩道:“这这这?这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 “怎么没有扯到这个上面来啊?你先生并没有说父之道是什么道啊?别人还不这么理解?还有!你说孝不分善恶!是不是?恶人也有孝,是不是?你以前跟我争辩的时候,你是这么说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你也说‘不分善恶’的!你忘记了?”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解读道:“这看文章学习,是要结合上下文的啊?这这这?这怎么能断章取义,只解读这么一个句子呢?这上下文不都是在说如何做人么?所以!这里说的父之道,应该指的是正道。” “可要是有人偏偏这么来理解呢?人家就说了!我是引用孔子圣人的话的!在一本叫《论语》的书里面!不信?你们去查啊?” “这这这?”曾参争辩道:“哪里有这么看书的?这么理解内容的?” “好了!你继续往下面读吧!这里暂且跳过!跳过!呵呵呵!”见曾参那个着急地样子,乐歌在心里偷笑着。 曾参继续往下读: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父母的年纪,要记在心上。为他们的健康而高兴,尽到自己的孝道,为他们的健康长寿而高兴;为他们的衰老而恐惧,想父母养育之思情,思自己的暮年岁月。” “哦?很好!”乐歌应道。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古代人谨言慎行,不轻易允诺,不轻易表态,如果做不到,害怕失信于人。因为!他们以自己做不到为可耻。” “嗯!有些饶口!”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一贯主张谨言慎行,不轻易允诺,不轻易表态,如果做不到,就会失信于人。再则!失信于人,也有可能说明是自己的能力不够,说到却做不到! 子曰:“以约失之者鲜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用礼来约束自己的行为,犯错误的人就少了。” “嗯!”乐歌哼道。“可是!要是在乱世,哪里有那么多礼节?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是!乐伯伯!”曾参没有敢再争辩。 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什么意思?” 曾参道:“先生说:君子说话要谨慎,行动要敏捷。少说话多行动!以实现行动来说明问题!” “嗯!好!”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道德、有道德的人是不会被孤立的。道德是人心所向,人们都想用道德来约束别人,这样才会社会和谐。所以!有道德的人是不会被孤立的,一定会有人与他相处。” “这是在鼓励人?还是在哄傻子相信?” “鼓励人!”曾参应道。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怎么冒出一个子游来了?不是:子曰么?”乐歌问道。 “咳咳咳!”曾参应道:“我是想来改变一下格局!” “说!什么意思?” “子游说:事奉君主时间长了、久了,有时候难免会受到君主的指责、侮辱;朋友太多了,难免就会被某些朋友疏远或者疏远了某些朋友。这是不可避免的,不必在意!” “什么意思?” “鼓励与安慰!”曾参应道。 () 第872章 孔子看人篇 “仁篇(里仁篇)的后面部分讲的是孝!”乐歌问道。 “是!”曾参应道。 “那么?接下来呢?讲的是什么?”乐歌问。 曾参问道:“乐伯伯?那么?是不是‘里仁篇’就可以这么定稿了?” 乐歌朝着曾参摆了一下手,说道:“你看着办吧!” “那好!我回去再增减一下内容。反正!大概就这些内容,主旨不变!” “好!” “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客气啥?说说?你下一篇编排的大概都是什么内容?”乐歌问道。 曾参赶紧把竹简拿起来,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双手递给乐歌,说道:“乐伯伯!您也看一下,然后我再解释给您听。” “好!”乐歌应了一声,接过竹简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把竹简放下,朝着曾参看着。 “乐伯伯!如何?”曾参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问道。 “这一篇都是评论人啊?”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是!”曾参答道:“不仅仅评论人!不!不是评论人,是评价!” “评论与评价有什么不同?” “先生说的,这些人是自己的学生,没有说外人,应该属于先生对学生的那种吧?属于教育范围吧?作为先生?难道还不能说一下自己的学生?评价一下?评论一下?”曾参解释道。 “可以!我没有说不可以!你想哪里去了?”乐歌也解释道。 “哦!”曾参应了一声,说道:“这一篇,表面上是先生评价一个人,其实不止是这些。” “哦?” “乐伯伯!这一篇我之所以这么编排,也是带有大纲性质的!” “哦?” “表面上是先生评价学生、评论谁?其实!透露出先生的学说思想观点啊?” “哦?” “为了下面的文章,这一篇所以也是大纲性质的。先把它提出来,以后围绕这些慢慢地、细细地解读!” “哦?”乐歌一脸认真地听着,好像一个小学生。 “前面的篇章都已经解读了!乐伯伯!我就不重复了!噢?”曾参问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乐歌应道。 “好!”曾参很高兴地应了一声。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笑了一下,解读道:“先生评论公冶长说:这个人值得信任和器重,可以把女儿嫁给他,他现在虽然被关在牢狱里,但这并不是他的罪过呀。于是!先生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这这这?就这么把女儿嫁了?嘿嘿!都没有跟我这个做舅舅的商量一声。”乐歌道。 公冶长:姓公冶名长,齐国人,孔子的弟子、女婿。 “那不是在学堂里发生的事!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听说公冶长出事了,先生才作出这个决定的!乐伯伯!这不是?先生爱才的一种表现?这不是?” “是啊!”乐歌笑道:“在这个乱世中,男人少女人多,你先生见公冶长人可以,现在正好在坐牢,处于倒霉的时候。所以!才把女儿趁机给了人家。嘿嘿!你先生有手段啊!人家公冶长要是高官厚禄,他还会要先生家的女儿?是不是?” “这这这?你都想哪里去了?乐伯伯!”曾参一听,都被乐歌给气笑了。 “这个时候许配女儿给公冶长,公冶长还不感动得大哭?所以!自然是答应了!哈哈哈!” “乐伯伯!你?” “你说!一个坐牢人,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啊?所以!你先生趁着这个机会,就成功地把女儿嫁出去了!嘿嘿!”乐歌调笑道。 “乐伯伯!气死我了!” “往下读!”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念。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什么意思?” 曾参赶紧解读道:“先生评论南容说:国家机制正常时,他有官做,也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才能;国家机制不健康时,他也能够做到免遭刑戮。这个人不错啊!于是!孔子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 “有意思!”乐歌笑道:“你先生先是嫁女儿,现在又是嫁侄女儿!” “你都说到哪里去了?”曾参气道:“我这是在编排,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来编排?乐伯伯!先生的女儿年龄小,而侄女儿的年龄大,怎么能是先嫁女儿再嫁侄女儿呢?” “呵呵呵!”乐歌一个人自得其乐地笑着。 南容:姓南宫名适(音kuò),字子容。孔子的学生,通称他为南容、孔子的侄女婿。 “你还笑!乐伯伯!”曾参气得想说:你不也一样?一心想着把孙女儿嫁给子思?你?德性!还有方恕!嘿嘿!他也想把小女儿嫁给子思!你们?你们还都一个德性了呢? “我高兴!我笑!我笑你先生,还真的有手段啊!嘿嘿!利用自己当先生的机会,成功地为侄女儿物色到了一个好女婿!先生出面说媒,学生还敢拒绝?你先生这叫自私吧!不不不!这叫强迫啊!哈哈哈!” “气杀我也!气杀我也!”曾参气得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前胸,一副气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继续往下念!”乐歌止住笑,看着曾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缓了缓气,继续往下面念。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评论子贱说:人们都说鲁国的君子最多,子贱这个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有人说鲁国没有人算得上真正的君子?那么!子贱他就是真正的君子!” “子贱是谁啊?”乐歌问。 子贱:姓宓(音fú)名不齐,字子贱。生于公元前521年,比孔子小49岁。 “先生的一个学生!” “哦?”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子贡这么厚脸皮?” 曾参说:“子贡问先生:我这个人怎么样?先生说:你呀,好比一个器具。子贡又问:是什么器具呢?先生说:是古代祭祀时盛粮食用的器具--瑚琏。你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人才!” “子贡讨来的夸奖!呵呵呵!”乐歌笑道。 “哪里呢?”曾参说道:“这不是?我们都希望能够得到先生的评价呢!先生的评价高,说明我们成绩合格啊?” “这是考试?先生在考你们,在给你们评分?” 瑚琏:古代祭祀时盛粮食用的器具。是宗庙盛黍稷即小米、黄米的。 () 第873章 瑚琏之器 “你先生为什么把子贡比着瑚琏呢?”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瑚琏绝非一般的盛食器,而是!上至周天子、诸侯,下至卿大夫,置于大堂之上、宗庙之中,极为尊贵、华美、实用,贮能裕养,可以和鼎相配的法器。而且!可以同用。只是!尊贵稍次,但可以世代享有、须臾不离,并永远留传的礼器。” “哦?”乐歌惊讶地应和道。 “先生的意思是:子贡是一个跟瑚琏一样重要的人物!” “哦?”乐歌摇头笑道:“你先生是不是过奖了子贡?” “这个?”曾参觉得不好回答。 “是不是子贡给了很多钱给你们?给了你先生很大地帮助,所以!你先生才逗他玩的吧?才给了他这么高的评价?” “不不不!”曾参连连摆手道:“不是!没有!” “你们啊!都得了子贡的钱财!你们!谁没有得到子贡的帮助?人家有钱啊?人家会做生意啊?嘿嘿!”乐歌调笑道。 “不不不!”曾参再次摆手道:“不是你说的那样,先生不是在晚年这么评价他的,是在以前,就这么评价他的!” “你有证据么?” “这个?” “以前?以前他有钱?我就呵呵了!他子贡!是有钱,是个富二代。可是!那不是他的钱财,是他家族的钱财!还有!他跟随你先生后,你难道没有听说?他用你先生教他的那一套‘仁义、诚信’等等之法,结果是到处吃亏上当,还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了?是不是?” “这个?”曾参不敢应答。 “我听说!要不是子路和方基石救了他,他可能已经死了!” “这?” “这小子!嘿嘿!要不是我给他指点了一下,他哪里会做生意?嘿嘿!他啊!倒好!很少来看我!嘿嘿!下次你看见他!就说我说的!问他混得怎么样?嘿嘿!” “乐伯伯!”曾参赶紧说道:“子贡现在是鲁国的红人,他是个大官,忙得很。我一定告诉他,让他有时间过来看望乐伯伯!” “嗯!这还差不多!”乐歌笑道:“你先生教他的那一套,只能跟熟人做生意。跟陌生人做生意,是没有信用的,你不防备一手是不行的!可是!子贡自从跟随你先生孔子后,他就信了你先生那一套仁义道德理论,结果!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上了!” “是是是!”曾参不敢争辩,怕惹恼了这位乐伯伯! 这不是?有事求人家,你不顺着人家怎么行?你惹恼了人家,人家还帮助你? “不过?子贡比你和你先生要活络许多,他虽然不愿意听我讲道,可他不跟我抬杠。相反!还讨我喜欢,顺着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出来了,他还是听进去我的话了。因为!他的生意做起来了,而且还赚了大钱!这不是?” “是是是!” “我就告诉他:跟陌生人做生意是没有信用可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不安全。你想想是不是?人家表面上跟你正规做生意,可转身背后呢?人家知道你的底细了,马上就来抢。难道不是?” “这个?” “我听说!要不是我提醒了他,他跟北方的那个什么生意人做生意时,就差点吃亏了。人家表面上正儿八经跟他做生意,满嘴的仁义道德。等到生意做成,他也摸清了子贡的底细,回去后就安排人来抢。结果!子贡想起了我的话,生意完成后就悄悄地溜了。要是慢走一步,不说钱财丢了,就连性命都丢了。你以为啊?你跟那些不认识的人讲诚信?讲诚信你就吃亏!人家弄`不死你?” “是是是!” “所以说!你先生教你们的那一套学说思想,还什么学说思想?唉!就说它是学说思想吧!它只适合盛世,只适合在熟习的人面前。在乱世、陌生人面前,毛用都不管!你要是信了、用了,只会吃亏上当,更甚至!会把小命搭进去!” “是是是!”曾参应和道。 “你要是还不理解我说的话?那么!很好理解:你跟畜生能讲仁义道德么?是不是?你不要说敌人也是人?敌人毕竟是敌人!敌人就是畜生!知道么?畜生不是人!” “是是是!” “所以!我一再强调: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思想理论,不是建议在人性生存的理论基础上的,而是建立在他认为的环境基础上的。他没有看清人,没有看清人为什么活着,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生存是第一位! 什么仁义道德?那么?畜生不讲仁义道德它们还不活了?还活不下去了?敌人不讲仁义道德、恶人不讲仁义道德、坏人不讲仁义道德相反他们活得比我们还要滋润。最起码!他们眼前活得很滋润,哪怕是得过且过,最起码生活得比我们好!难道不是么?” “是是是!”曾参只得应和着。 “当然!你也不要跟我教条,说什么人要是不讲你先生说的那一套,社会将如何如何!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也争论过了,是不是?所以!在这里我不跟你争辩了,你也不要跟我争辩!重复地争辩没有意思的!是不是?” “是是是!” “我又没有说你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而是说!你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是只能在特定环境下才有作用。在盛世,在明君的主持下,才能发挥作用。在乱世!是没有作用的!在乱世!只有在熟习的人之间、在志同道合的人之间,是有作用的。你听懂了没有?” “是!我已经听懂了!乐伯伯!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已经争论过了,我已经清楚明白了,我以前的认识错误了!乐伯伯!我们不重复谈这个问题好吧?你帮我审阅一下我编排的《论语》好不好?” 曾参见乐歌话多了起来,又重复以前争辩的问题而耽误时间,不由地着急起来。 要知道!他是个大忙人!他不是学者,他是利用业余时间来编排《论语》的。他在家族中,是家族的主持人,经营着家族中的货栈。一个家族的生计问题,都由他掌管着。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这里。 () 第874章 说话看心情 第918章说话看心情 “好好好!不重复!但我再次提醒!是提醒!不是重复!呵呵呵!”乐歌笑道。 他知道!曾参跟孔子等人都是一个德性,不愿意听到反对的声音。还有!不愿意承认错误。你指正出来了,人家就不高兴了、不耐烦了! “老子曾经指点过你先生孔子,告诉他!按照他的想法,也是有一定可行性的。那就是:建立自己的小圈子。你把你的那一套理论在你的小圈子内实行,然后慢慢扩大你的小圈子,再扩展到整个天下。你的学说理论思想在你的圈子你可行,在某个小环境下可行,就认为天下都可能,那就错误了。天下那么大!你怎么能让所有人都听从呢?你让所有人都听从,那成了什么?你是天子、君王了?是不是?” “乐伯伯!” “不要打断我的话!我要说!说起头来了,我停不下来!” “乐伯伯!” “就一句!”曾参神色一变,很认真地说道:“就那么回事!你先生孔子的那一套学说思想,只适合在小圈子内,在你们志同道合的小圈子范围内可行。拿到外面来了,就不行了,就容易被恶人、敌人利用!你听懂了没有?” “是是是!” “那好!你继续往下读吧!下面是什么?你先生评价子贡后又评价谁了?”乐歌问道。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有人说:冉雍这个人有仁德但不善辩。孔子说:何必要能言善辩呢?靠伶牙利齿与人辩论,常常招致别人的讨厌。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到仁,具有仁德。有执行力,能干就行,何必要能言善辩呢?” 雍:姓冉名雍,字仲弓,生于公元前522年,孔子的学生。 针对有人对冉雍的评论,孔子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人只要有仁德就足够了,仁德是根本。要以德服人,不是以嘴服人。仁德是根本,执行力才是行政的关键。 “其实!能言善辩也是好事!要是既有仁德,又能说会道,那不是更好?”乐歌应道。 “先生说:何必要能言善辩呢?靠伶牙利齿与人辩论,常常招致别人的讨厌。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到仁,具有仁德。”曾参应道。 “你先生分明是在袒护自己的学生!” “这个?” “要是在平时,在冉雍当面,他一定会鼓励冉雍:你要练习说话啊!说话很重要,能言善辩不是更好?难道不是?别人要是夸他的学生能言善辩,而其他方面不行,他一定又说能言善辩的好处了,这就是你先生孔子。正如孔鲤说的那样:他说话看心情。心情好,说出来的话是一回事。心情不好,那么!说出来的话可能就不是这样了!嘿嘿!” “乐伯伯!” “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 “什么意思?什么‘子说’?”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让漆雕开去做官。漆雕开回答说:我对做官这件事还没有信心。见漆雕开没有信心,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孔子见漆雕开的态度是认真负责的,他很高兴。” “子说是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先生很高兴的意思!说!高兴的事!” “哦?”乐歌应道。 漆雕开:姓漆雕名开,字子开,一说字子若。生于公元前540年,孔子的学生。 孔子让他的学生漆雕开去做官,但漆雕开感到尚未达到“学而优”的程度,能不能胜任职务他还没有把握。他想继续学礼,晚点去做官,所以孔子很高兴。 由此可以看出:孔子对待学生、社会、君主的负责任态度,他并不是为了给社会增加滥竽充数所谓的人才。培养人才要做到学有所成,学有所用! 孔子的教育方针是“学而优则仕”,学到知识,就要去做官,去为君主服务,发挥自己的才能,去管理国家。其实不然!孔子是听从了老子的意见,在建立自己的圈子,传播自己的学说思想,建立更大地圈子。 只有跟他孔子一样的人多了,乱世才能早日结束。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我所推行的主张行不通的话,我就乘上木筏子到遥远的海外去。有胆量能跟随我去的大概只有仲由一个人吧!子路听到这话很高兴。先生说:仲由啊!你的好勇超过了我,虽然你其他方面才能没有别人强,好勇却超过了别人。” “什么意思?”乐歌道:“他这是夸子路么?” 仲由,也就是子路。 “乐伯伯!”曾参应道。 出于对子路的尊重,曾参没有作出评论。 “他把子路当保镖了?呵呵!”乐歌笑道。 “乐伯伯!”曾参这才说道:“先生是在说子路有勇!” “有勇无谋!” “乐伯伯!” “你先生也有隐居的想法吧!” “是!”曾参应道。“先生还是想坚持到最后!实在不行了,才去隐居。但是!最终!先生没有走隐居这条路。在周游列国期间,他遇见了很多隐士,可他还是选择了坚持!” “要是活不下去了,到处都有人在追杀他,他可能就真的隐居了!呵呵呵!”乐歌笑道。 “再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 “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 “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乐歌竖起右手,阻止道:“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多?” 曾参应道:“乐伯伯!这一段有些长!” “哦?如何解读?” “是!乐伯伯!这是一段对话,是孟武伯问先生答,所以长了一些!” “什么意思?白话文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 第875章 朽木不可雕 “好的!”曾参应道:“孟武伯问先生,子路有没有仁德。孔子说:我不知道。孟武伯又问,先生这才说道:仲由嘛!这个人可以在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里,让他管理军事。他有军事管理方面的才能,但我不知道他在仁德方面能不能做到。 孟武伯又问:冉求这个人怎么样?先生说:冉求这个人,可以在一个有千户人家的公邑或有一百辆兵车的采邑里当总管。他有这方面的管理才能,但我不知道他在仁德方面能不能做到。 孟武伯又问:公西赤又怎么样呢?先生说:公西赤嘛!可以让他穿着礼服,站在朝廷上,接待贵宾。他可以胜任这方面的工作,但我不知道他在仁德方面能不能做到。” 冉求:公元前522年-?年人,字子有,通称冉有,尊称冉子。鲁国陶人,孔子的学生。以政事见称,多才多艺,尤擅长理财,曾担任季氏宰臣。公元前484年率左师抵抗入侵齐军,并身先士卒,又趁机说服季康子迎回在外流亡14年的孔子。后来帮助季氏进行田赋改革,聚敛财富,受到孔子的严厉批评。 冉求是孔子的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在孔子的教导下逐渐向仁德靠拢,其性情也因此而逐渐完善。 赤:姓公西名赤,字子华,生于公元前509年,孔子的学生。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和了一声。 孔子对自己的三个学生进行评价,其评价标准就是“仁”。在孔子看来,他们虽然各有自己的专长,但道德修养不同。 一个人的专长与一个人的道德修养是不同的。专长是专长,道德修养是道德修养,是两个范畴!仁是根本!既具有仁德,又有专长的人,才是人才! “乐伯伯?”见乐歌并没有说什么,曾参反而觉得不正常,追问了起来。 “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子贡说:你和颜回两个相比,谁比谁更好一些呢?子贡回答说:我怎么敢和颜回相比呢?颜回他听到一件事就可以推知十件事;我呢?知道一件事,只能推知两件事。孔子说:是不如他呀!我同意你说的,在这方面你是不如他。” “呵呵呵!”乐歌笑道:“子贡还是有自知之明啊!” “先生对子贡的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曾参说道。 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学生,他勤于学习,而且肯独立思考,能做到闻一知十,推知全体,融汇贯通。所以,孔子对他大加赞扬。 “嗯!”乐歌应道:“还有呢?你先生还对谁进行了评价?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随即!就自嘲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 “乐伯伯?” 说到“朽木不可雕也”,也就想起孔子曾经对他乐歌的评价:粪土之墙不可杇也。当年的乐歌,装疯卖傻,很让孔子看不起。要不是看在亓官氏的份上,他都懒得搭理乐歌。 “用白话文解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解读道:“宰予白天睡觉,有时上课时也打瞌睡。先生说:腐朽的木头无法雕刻成美丽的图案,粪土垒起来的墙壁无法粉刷。对于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呢? 先生接着说:起初我对于人,取决于第一印象。相信一个人说的也就相信他能够做到。他说的话我放心了,他所做的事我也就放心;现在!我对于人,听了他讲的话我不再完全相信,我还要观察他的行为。看看他是否言行一致,表里如一。从宰予身上,我改变了我以前的观点。” “怎么了?解释一下?”乐歌追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原以为宰予是个朽木,结果不是。所以!先生说:从宰予身上,他改变了他以前的观点。” “呵呵呵!”乐歌大笑起来。 是啊!孔子以前也说他是“粪土之墙不可杇”。可结果!不是! 人是!是会改变的!而不是你认为的! 后世的人读《论语》,往往断章取义,把这两句挑出来骂人,还借以孔子之口。其实!《论语》编排这段话的本意却恰恰相反:是告诫后人不要:以貌取人、以言取人、以表论事。 宰予:公元前522-公元前458年人,字子我,亦称宰我。鲁国人,孔子著名弟子。孔门十哲之一,被孔子许为其“言语”科高才生,排名在子贡前面。 宰予小孔子二十九岁,能言善辩,曾从孔子周游列国,游历期间常受孔子派遣,使于齐国、楚国。 宰予思想活跃,好学深思,善于提问,是孔门弟子中唯一一个曾正面对孔子学说提出异议的人。他指出孔子的“三年之丧”的制度不可取,说:“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因此认为可改为“一年之丧”,被孔子批评为“不仁”。 “乐伯伯!你?”曾参不解地问道。 “没事!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没事!继续往下读!” “乐伯伯?你就不多说几句?”曾参不解地问道。 乐伯伯不多说几句、不挑刺,曾参还觉得不习惯。所以!他总是要追问。这不是?特意来让他挑刺的? “多说什么?想当年!你先生孔子他还说我是粪土之墙不可杇呢!呵呵呵!” “先生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他多次提及往事。乐伯伯!先生说!以貌取人是错误的,以言行看待一个人、一件事也是错误,还是以观后效为好!表面是不能决定本质的!乐伯伯!”曾参道。 “呵呵呵!你先生总算有进步!好!”乐歌笑着应道。 “乐伯伯?我把这一段放在这里?你觉得合适么?”曾参问道。 “合适!合适!” “乐伯伯?”曾参见乐歌答应得太快了,怕他没有经过大脑思维。所以!还是不放心地追问起来。 “是不是下面的文有所改变了?这一段是承上启下?”乐歌问道。 “乐伯伯?”曾参应道:“那我往下读!” “嗯!往下读!” () 第876章 不耻下问 第920章不耻下问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没有见过刚强不屈的人。有人回答说:你的学生申枨就是个刚强不屈的人。先生说:一个人欲望太多,就做不到刚强不屈!他只会在欲望面前屈服自己!申枨这个人欲望太多了,怎么能够刚强得起来呢?” “申枨是谁?”乐歌问道。 “姓申名枨,字周,先生的学生!” 孔子认为:一个人欲望太多,就做不到刚强不屈,只会在欲望面前屈服自己!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贡说:我不愿意别人把他的意志强迫于我,强迫我如何如何。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意志强迫与别人,要求别人如何如何。孔子说:子贡呀,明白这个道理很好。不过!你很难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乐歌问:“为什么孔子说子贡做不到?” “这个?” 见曾参不方便说或者说不出来,乐歌笑道:“因为!子贡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有很多无奈,所以他可能做不到。为了利益或者其他利害关系,他无法自己。其实!不仅仅生意人如此,任何人都如此,生活中的无奈太多,我们不可能保持不变!永远保持自己的态度、立场。当然!如果不怕死,不想活了,他们才能如此。” “这个?” “你先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说子贡做不到!”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呵呵呵!子贡是个马屁精啊!这个马屁拍的!”乐歌笑道。 曾参苦笑了一下,解读道:“子贡说:老师讲授的礼、乐、诗、书方面的知识,我们可以通过耳濡目染就能够体会得到;可老师讲授的关于人性的道德修养方面的知识和理论,通过耳濡目染是不能够体会得到的。是需要用心去感悟,需要有举一反三的灵性。” “表面上看,是个马屁精,拍的是马屁。可仔细一想,也有道理。所以说!子贡能混!人家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乐歌笑道。 不得不说,子贡的马屁拍的,很到位。 曾参应道:“在子贡看来,先生所讲的礼乐诗书等具体知识是有形的,只要靠耳闻就可以学到。但关于人性与天道的理论,深奥神秘,不是通过耳闻就可以学到的,必须从事内心的体验,才有可能把握得住。” “嗯!”乐歌点头哼了一声,说道:“继续往下面读!”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子路在听到一条道理后,有急不可待的心情想去实践一下。但他还是没有立即去实践,惟恐又没有听到更多新的道理。” “呵呵呵!你们都笑子路笨么?还是说子路的好学精神?”乐歌笑道。 “没有!乐伯伯!我没有贬低子路的意思!这是事实!子路很好学,自从跟随先生后,他就一直在努力地改变自己!这是事实!” “子路是猎户出生,脾气暴躁,有股野性。自从跟随孔子后,他也想做一个懂事的文化人!所以!他比别人都努力!”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我听我爹他们说过:以前在学堂里,我爹是学霸。可自从子路来了之后,他就是学霸了,把我爹给压下去了!” “哈哈哈!”乐歌听了,大笑。 曾参继续往下读《论语》: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答道:“子贡问道:为什么会给卫国大夫孔圉一个‘文’的谥号呢?孔子说:孔圉他聪敏勤勉而好学,不以向他地位卑下的人请教为耻,所以给他谥号‘文’。称他为孔文子!” “哦?”乐歌应道。然后问道:“自从‘朽木不可雕’之后,你编排的这些,都是在讲学习!是不是?” “然!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 “谢谢乐伯伯!” 孔文子:卫国大夫孔圉(音yǔ),“文”是谥号。 孔子提倡“不耻下问”的学习态度,对后世人产生了深远影响。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是这样评论子产的,说:子产有君子的四种道德:一、他行为庄重,给人的第一印象好;二、他事奉君主恭敬,懂得君臣之道,不卑不亢,忠诚于君主;三、他养护百姓,对人有恩惠。民安才能国泰;四、他管理百姓事务有法度,公正无私,不偏袒任何一方。” “好!”乐歌应道。 子产:姓公孙名侨,字子产,郑国大夫。做过正卿,是郑穆公的孙子,为郑国的国相。 子产在郑简公、郑定公之时执政22年,是中国古代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 “乐伯伯!我这么编排可以么?”曾参问道。 “嗯!”乐歌点了一下头。 曾参又道:“先生讲的不仅是君子之道,也就是为政之道。我们先学做人、做事,再学习‘为政之道’。乐伯伯!我这么编排,可以么?” “嗯!好!很好!继续往下念!”乐歌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乐伯伯没有提出异议,说明之前的内容算是过了。所以!曾参也很高兴。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说:晏婴善于与人交朋友,相识得越久,别人会越尊敬他。”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这从为政之道编排到交友之道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我之前已经说了不是?这篇内容不仅仅是先生评价学生、别人,也是在教我们做人、处事、交友等等!” “好!”乐歌赞道。 晏平仲:齐国的大夫,名婴。《史记》卷六十二有他的传。 () 第877章 思虑过多也不好 “再读!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赶紧答应一声。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这段话他还真的没有听懂。 曾参解读道:“乐伯伯!是这个意思:先生说:臧文仲藏了一只用以占卜的大龟,藏龟的屋子装饰成天子宗庙的式样。斗拱雕成山的形状,短柱上画以水草花纹。他不顾周礼的规定,竟然会这样做,他怎么能算是有智慧的人呢?” “臧文仲是什么人?”乐歌追问道。 曾参应道:“臧文仲:姓臧孙名辰,‘文’是他的谥号。” “居蔡又是什么意思?”乐歌又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蔡这个地方产龟,所以把大龟叫做蔡。蔡:国君用以占卜的大龟。居蔡:也就是养大龟的地方。” “哦?”乐歌不满地说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你这么说,是不是让人很难理解?” “这?”曾参抓了抓头皮,说道:“书面文书都是这么来表述的,只有这样,才能行文简洁啊?” “那也要让人能够听懂啊?” “是是是!”曾参只得应道:“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曾参的心里还是有怨言。心想:这不是很好理解吧?你要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好像不懂似的。 臧文仲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智者”,孔子认为他这种做法是“越礼”之举。所以,指责他。 “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弑齐君,陈子文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这么长?这一段?”乐歌问道。 “是!” “什么意思?” 曾参这才解读道:“子张问先生说:令尹子文几次做楚国宰相,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几次被免职,也没有显出怨恨的样子。他每一次被免职一定把自己的一切政事全部移交给来接任的新宰相。你看这个人怎么样?先生回答说:可算得是忠了。子张又问:算得上仁吗?先生说:不知道!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仁呢? 子张又问:崔杼杀了他的君主齐庄公,陈国的大夫陈文子家有四十匹马都舍弃不要了,他离开了齐国。到了另一个国家,他说,这里的执政者也和我们齐国的大夫崔子差不多。他又离开了。到了另一个国家,他又说,这里的执政者也和我们的大夫崔子差不多。他又选择了离开。这个人你看怎么样?先生说:可算得上清高了。子张说:算得上仁吗?孔子说:不知道!清高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仁呢?” “哦?”乐歌应道:“这一段是说仁吧?表面上是在评价一个人,其实是在说什么是‘仁’。” “是的!”曾参应道。 “那么?什么是仁呢?”乐歌问道。 曾参只得答道:“从这一段文字里可以看出来,先生说了仁的两个方面。一!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二、清高只是仁的一个方面。” “哦?”乐歌应了一声,随即问道:“令尹子文是什么人?” 曾参应道:“令尹:楚国的官名,相当于宰相。子文:是楚国的著名宰相。” “那么?崔文又是谁呢?” 曾参应道:“崔文:齐国大夫崔杼(音zhù)。” “齐君指的又是谁?” 曾参应道:“齐君:即指被崔杼所杀的齐庄公。” “陈文子又是谁?” 曾参应道:“陈文子:陈国的大夫,名须无。” “哦?” 曾参解读道:“令尹子文和陈文子,一个忠于君主,算是忠;一个不与逆臣共事,算是清高。先生认为:忠诚、清高与仁不是一回事。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清则是为维护礼而献身的精神,也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所以,只凭具有忠和清高,还是不能看清仁的全貌。” “哦?”乐歌应道:“你先生的仁,里面的名堂还很多的!绕口得很啊!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季文子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多次。先生听到了,说:季文子这个人做事过于谨慎,顾虑太多。象他这种思维的人,考虑两次后作出决定就行了。考虑得太多了反而会发生各种弊病。” “呵呵!人家考虑多了又不好?”乐歌笑道。 “过犹不及!”曾参应道。 季文子:即季孙行父,鲁成公、鲁襄公时任正卿,“文”是他的谥号。 季文子之子季孙宿(季武子),其后来是季悼子(季孙纥),未立为卿而卒。之后是季平子(季孙意如)、季恒子(季孙斯)、季康子(季孙肥)。 凡事三思,一般总是利多弊少,为什么孔子听说以后,并不同意季文子的这种做法呢?孔子分析认为:季文子这个人做事过于谨慎,顾虑太多。象他这种思维的人,考虑两次后作出决定就行了。考虑得太多了反而会发生各种弊病。这只是对季文子这种思维方式的人的一种建议!因人因事作出的建议,并不是不让人多思考问题。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怎么转移到贵族权力者的身上来了?不是评价你们这些学生么?” “乐伯伯!”曾参解释道:“这篇文不仅仅写评价我们学生的,也评价一些人、事,由学生到外人,再到政`要人物!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78章 直与婉转 “先生说:宁武子这个人,当国家管理机构正常的时候,他就显得聪明,当国家管理机构腐败的时候,他就象个傻子一样。他的那种聪明别人可以做得到,但是!他的那种大智若愚别人就做不到了。”曾参道。 “什么意思?”乐歌侧了侧耳朵,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 宁武子:姓宁名俞,卫国大夫,“武”是他的谥号。 宁武子是一个处世、为官有方的大夫。当形势好转,对他有利时,他就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智慧,为卫国的政治竭力尽忠。当形势恶化,对他不利时,他就退居幕后或处处装傻。孔子对宁武子的这种做法表示赞许。明哲保身!不要作无谓地牺牲! 庄子也说过:“周处乎材与不材之间”,螳臂挡车,以个人之力去阻挡意识洪流,结果只会是无谓的牺牲! 孔子能有这般意识、觉醒,所以乐歌觉得很意外。 “我哪里知道?”曾参看了乐歌一眼,然后就把头低下了。说道:“我听学长他们说,先生在周游列国期间,并不是这么感叹的。相反!他的态度很明确,是指责的!可是后来!回到鲁国后,也就是晚年的时候,他又大加赞赏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就是你先生思想的前后不同,说明你先生的思想有了很大改变,变得道家了,变得现实了。” “这个?”曾参应了一声,没有争辩。 “你不觉得把这段文字放在这里,有些让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前后矛盾么?自相矛盾么?”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这个?” “好了!不要纠结了!继续往下读!你不应该不会那么无脑吧!往下读,我看看后面的内容。”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解释道:“我是想?应该展示一下先生一生的思想,让人能够从《论语》中看到先生思想的传承、改变的脉络!” “嗯!也说得过去!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周游列国的时候,先生在陈国说:回去吧!回去吧!现在的鲁国是季康子执政,他需要你们这些人才,我的那些家乡的学生,他们都有远大志向,可惜的就是,他们行为粗率简单了些;他们有文彩,但还不知道怎样来节制自己。” 孔子说这段话时,正当鲁国季康子执政,欲召冉求回去协助办理政务。所以,孔子说回去吧。他为此很高兴;同时他又指出他的学生尚存在的问题:行为粗率简单,还不知道怎样节制自己。他对些很担心,怕好事变成坏事。 “你先生可能意识到了:他早期的学生太刚、太理想主义。所以!他担心这些学生不能与现实生活相结合,不能适应现实生活。”乐歌叹道。 曾参应道:“也许是吧!先生周游列国这么多年,经历了太多的事,他已经从理想主义中走出来了,看清了现实。所以!他很担心:这次的好机会反而重蹈覆辙,走他的老路!” “嗯!好!”乐歌点头道:“继续往下读!”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伯夷、叔齐两个人对待他们厌恶的、反对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立场后,就不再提及。但是!他们态度和立场是一贯地,是不变地。因此,别人以为他们已经没有怨恨了,所以,别人对他们的怨恨也就少了。” “什么意思?” 伯夷、叔齐,是殷朝末年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父亲死后,二人互相让位,都逃到周文王那里。后来,他们不满商纣王的暴虐统治。周武王起兵伐纣,他们认为这是以臣弑君,是不忠不孝的行为,曾加以拦阻。周灭商统一天下后,他们以吃周朝的粮食为耻,逃进深山中以野草充饥,饿死在首阳山中。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一个人的表里如一是很重要地!在这里,先生(孔子)主要讲的是伯夷叔齐的‘不念旧恶’:对待仇恨、怨恨的方式。先生讲这个故事是想说明一下:采取怎么的行为、态度,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不过!内心的态度是最重要的!不管我们采取怎样的行为,怎样地表现形式。内心里的态度是根本!伯夷、叔齐在行为和态度上是一致地!” “哦?” “乐伯伯!读这一段要上下文来理解,不能单独一段来理解!”曾参提示道。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继续往下念。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谁说微生高这个人直率?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有婉转的一面。比如说:有人向他讨点醋,他不直接说自己没有,而是说有。暗地里,他却到邻居家里讨了点给人家。” “微生高是个什么人?”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微生高:姓微生名高。鲁国人,当时的人都认为他为直率。” “哦?” “微生高从邻居家讨醋给来讨醋的人,并不直说自己没有,对此,先生认为他并不直率,觉得这个人还有婉转的一面。帮助别人算是‘直’,间接地帮助,应该算是有婉转的一面了!帮助人是目的,间接也是为了帮助,而不能认为是一个人的虚伪!”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用好听的言语,装出好看的脸色,摆出逢迎的姿式,过分恭敬某些人,对待大多数人却用相反的态度。左丘明认为这种人让人耻笑,我也认为这种人让人耻笑。还有这样一种人,平时,与怨家见面的时候,他们把怨恨装在心里,表面上却装出友好的样子。左丘明认为这种人让人耻笑,我也认为让人耻笑。” () 第879章 形可以变 “左丘明是谁?”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左丘明:姓左丘名明,鲁国人,相传他是《左传》一书的作者。” “哦?”乐歌应道:“大人物啊!我乐歌孤陋寡闻了!” “乐伯伯!” “世上这种逢迎的人太多了,假一套的人太多了,我也很看不起他们。” “是是是!乐伯伯!” “但是!”乐歌话锋一转,说道:“这种人最会生存!生存能力最强!” “乐伯伯!” “我们不要瞧不起他们,当我们在无奈的时候,也会作出相同的表现!”乐歌说道。 “是是是!乐伯伯!”曾参应和道。 “曾子!你把这一段安排这里,应该是有用心的吧?”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曾参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结合上下文来看,你是花了心思的!可以看出来!难道不是?”乐歌盯着曾参的脸,问道。 在乐歌的逼视下,曾参不得不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一段话是接上一段话的,是不是?接伯夷叔齐的,是不是?”乐歌问道。 “这个?” 乐歌继续说道:“你之后把那个借醋的人编排在后面,是不是为这一段文字作铺垫?是不是?或者说!是作一下对比、说明!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谦虚地说道:“我没有那么想,我就胡乱编排的。不过!听乐伯伯这么一解释,好像又那么回事了?” “你啊!曾子!怪不得你先生看好你!你果然牛叉啊!你胡乱地编排了一下,都是那么地合理!了不起啊!你不比颜回差!差不了多少!”乐歌看着曾参,夸奖道。 “乐伯伯!我?”曾参支吾道:“听了乐伯伯的话,我感到惭愧!惭愧啊!” 说着!曾参把头低了下去。 孔子反感“巧言令色”的作法,他提倡人们正直、坦率、诚实,不要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看不起那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要像伯夷叔齐那样,爱憎分明,保持立场不变,做一个真实的人!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不能一概而论。 比如说!在乱世、敌人面前,我们就不能说真话。还有!在某些场合下,也是不能说真话的。说真话不是对所有人都要说真话的,是要看情况、场合的。 总之一条!我们做人要正直、坦率、诚实,不要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不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要像伯夷叔齐那样,爱憎分明,保持立场不变,做一个真实的人!这是做人的根本!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不能一概而论。 “继续往下读!我看看后面是怎么编排的?有没有与上面的文字组合一个整体?”乐歌点了一下头,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面读。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原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颜渊、子路两人侍立在先生身边。先生说:你们两个何不说说自己的志向给我听听?子路说: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衣服、皮袍,同我的好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颜渊说:我愿意做这样一个人: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向先生说:愿意听听您的志向。先生说:我的志向是让年老的人安心,让朋友们信任我,让年轻的子弟们都得到关怀。” “表面上说的是一个人的志向,其实!通过一个人对志向的表述,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怎样地人!是不是?”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是!” “子路是猎户出身,经历过苦难,有些英雄主义。所以!他的志向是:愿意与好朋友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而颜回!他就的志向就很文人化。是从道德品质上面来看待人生的。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好像!就比子路高尚许多、进步许多。是不是?” “这个?”曾参觉得不好回答。 “而你先生!他的志向就不是个人了,而是天下人!所以!你这是在夸你先生,无意中贬了子路。” “没有!没有!”曾参赶紧摆手道。 “是没有!你不是有意的!你写的子路,确实是这样地一个人。但是!对于明眼人来说,是不是有贬的意思?贬得不动声色?” “没有!没有!”曾参顿时变得一脸地哭丧相。 按照乐歌的说法,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所以!赶紧问道:“那么?要不然?把这一段给删除掉?”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哈哈哈!”乐歌笑道。 “乐伯伯?我?”曾参不得不承认道:“经过乐伯伯这么一点,我也感觉出来了,好像是我在贬子路!不不不!我的本意没有贬的意思,只是!拿来陪衬!这这这?乐伯伯!不瞒您说,子贡他们之前已经看过初稿了,都认为很好。所以!才保留下来的!乐伯伯!要不?删除掉吧?” “不用了!你继续往下读!既然如此,要是把它删除了,反正整体就不完整了!保留着吧?”乐歌表态道。 “可是?别人要是背后说我贬子路呢?” “你没有贬啊?你这不是‘实事求是’?子路就是这样地人啊?是不是?” “这个?” “你继续往下读!我听着!”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完了,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们能够看到自己的错误,并承认自己的错误,改正自己的错误。并且!还能够从内心里谴责自己的人。而更多地人却是即使自己的内心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却不愿意面对,或者!怪罪于别人!” “哦!说得对!你先生总算把人看清楚了!古往今来,人们往往能够一眼看到别人的错误与缺点,却看不到自己的错误。能够看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的人,并且不怪罪于他人的人确实少有。”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即使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也一定会有像我这样讲忠信的人,只是他们没有我那样好学罢了。” “这说的也是大实话!”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 “还有!你先生也是在鼓励你们,叫你们不要灰心。要相信自己!要相信他的学说思想。只要你们有心,一定能建立起自己的小圈子!”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80章 总结公冶长篇 “乐伯伯?您看?‘公冶长篇’能不能定稿?”解读完所有内容后,曾参试探着问道。 乐歌点了点头,哼道:“哼!你看着办吧!既然你是这么安排,你心里应该有数!你不要考我!你自己决定吧!” “乐伯伯!”曾参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是?不是来考乐伯伯的,而是来请教乐伯伯的,希望乐伯伯给我指点一下。” “嗯!好!”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说明一下?你为什么如此编排呢?编排这些乱七八糟地内容呢?好像不连接啊?是不是?之前!我已经一段一段解读了,是不是?现在!你反过来给我解读一下?也就是说!你说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编排?为什么把这些内容编排进这一篇文章当中?” “乐伯伯?我?”曾参一听,顿时觉得很为难。 “怎么了?” “我?”曾参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有那个一个想法,然后,就这么编排了。乐伯伯您一定要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我?我还真的觉得很为难!我?我说不出来!” “不要紧!不是考试!你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说我听,我不跟你争辩,不指责你!我尊重你!可以了吧?”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口头上是答应了,可他的脸色却是很难看,一脸地哭丧相。 “说!你可以从头说起,先开一个头,然后就自然了!是不是?你的整体构思是什么呢?是不是?你编排《论语》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然后!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内容编排进来呢?比如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内容编排在第一篇里面?是不是?”乐歌提示道。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应道:“乐伯伯!我?” “说!你为什么这么编排?为什么把那些内容编排在第一篇?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一篇中呢?是不是?开了一个话头,之后就顺畅了!”乐歌提示道。 “是!乐伯伯!”曾参顿了一下,这才开始说起来。 “《论语》的第一篇,也就是‘学而篇’,讲的是‘学’。学什么呢?学什么就是先生的教学内容。我把那些内容编排进去,是作为大概的。也就是说!我们要学习的,就是先生教我们的这些内容。先生要我们学习的,就是这些内容。或者说!我们的人生,就应该学习这些内容!……” “嗯!很好!”见曾参说了起来,乐歌表扬道。 “《论语》的第二篇!”曾参想了想说道:“我是这么编排的!乐伯伯!” “说!” 曾参道:“《论语》的第二篇,也就是‘为政篇’,讲的是‘为政’。” “好!” 曾参继续说道:“《论语》的第三篇,也就是‘八佾篇’,讲的是‘礼乐’。” “嗯!” 曾参继续道:“《论语》的第四篇,也就是‘里仁篇’,其实讲的是孔子的‘仁’。” “嗯!很好!”乐歌鼓励道。 曾参顿了顿,说道:“《论语》的第五篇,也就是‘公冶长篇’,表面是评价一个人,但并不完全这么简单!我的本意是:通过先生来评价一个人,让我们如何去做人!” “好!很好!继续说。”乐歌鼓励道。 “这是我的初衷,我就胡乱地这么编排了!乐伯伯!我?” “说!” “我?你让我说什么?我?我真的说不出来?我?” “你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个?” “说!” 在乐歌的逼迫下,曾参皱起了眉头。 想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 “你就说你为什么把这些内容编排进‘公冶长篇’里面啊?”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点了一下头。真的!有些勉为其难了。 微儿躲在一边,不敢打扰了两人。 有微儿在门外挡着,一切人都不敢进来打扰。客厅内,就乐歌与曾参两人。 曾参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编排这些内容进来,有一个主题目的!乐伯伯!” “哦?”乐歌应了一声。 “我是在告诉别人:先生的变通!” “变通!” “形与实质!” “怎么解?” “先生一贯提倡立场的,是不是?他倡导的那些仁义礼乐的内容,是不是?这是根本!是立场!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是要学会应变的!” “这个?”乐歌顿了一下,问道:“愿闻其详!” “先生要是一个不会变通的人,就不会如开篇说的那样了,把女儿和侄女儿嫁给他们的!是不是?” “这个?” “难道不是么?”曾参看着乐歌道:“其实!这就是这篇文的主旨!而伯夷、叔齐他们,才是不会变通!” “这?” “我把先生‘择婿’作为开篇,然后评价一个个人物。其实!不单纯地评价一个人,不是说三道四,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曾参应道:“我是在开导、引导读者:应该如此做人!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应道:“你牛叉啊!你?” “之前乐伯伯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乐伯伯你就不要再夸我了!你夸我我脸红!” “呵呵呵!”乐歌笑了起来。 “其实!‘公冶长篇’的主旨就是:做人当如此!要学会变通!要不断地学习。也可以说!这是第一篇(学而篇)的延续!乐伯伯!而先生他!也是一直这样地,一生都在不断地学习、进步,没有停滞。是不是?” “所以!你把你先生关于学习的话,放在这篇文章的后面: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然也!然也!”曾参兴奋地应和道。 “人生是要有志向的,是不是?所以你把颜回、子路、你先生三人关于志向的话放进来了,是不是?” “然也!然也!”曾参不得不服地应和道。 “你的意思是!做人有不同地层次,有子路那么层次,有颜回那种层次,有你先生孔子那种层次。你还是希望,天下人都做你先生那个层次的人!是不是?” “然也!然也!呜呜!”曾参激动得哭泣了两声。 “你的意思是?《论语》的第五篇‘公冶长篇’,是教人如何做人?做一个有志向的人?而且!还要做一个会变通的人?是不是?”乐歌问道。 “呜呜呜!”曾参激动得以哭声应对。 () 第881章 继续读《论语》 乐歌与曾参两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都是在谈论《论语》。就是上茅厕,两人都是一起去的,一边上如厕一边说话。 曾参这次是专门来的,所以!他横下一条心来了,不把整个《论语》校正完成他是不会走的。因为是有备而来,所以他不得不抓紧时间早日完成计划。要知道!他是家族中的管事,家族中的货栈还要他打理。 子思也知道曾子有事,懂事的他自然是不会过来打扰的。再则!他虽然知道自己是由曾子照管,可平时的时候曾子是很少与他亲近的。所以!与曾子还不是那么地亲近。 这几天!子思一直住在方勤这里。要是觉得无聊了,就去学堂那边听课。课余时间以及晚上,他都跟小燕在一起。 方勤得知曾子来的目的,是要在这里住几天,自然是高兴得不行。这样!她就可以与子思在一起。每天的她,除了做好吃的外,就是给子思买这买那。就光衣服,就买了一大包袱。外套两套,衬衣两套。另外!还有秋装和夏装。鞋也买了几双,有晴天穿的,有雨衣穿的,有家里穿的,有出门穿的。 总之!无论她怎么做,都觉得不够。真的!比亲娘还要亲。 这几天,微儿除了站岗外,那就是烧开水,给两人提供茶水、热水。饭食方面,不要她操心的。不仅不要做饭,还吃别人的。因为子思来的时候,曾参以子思的名义给大家送了礼物。所以!收了礼物的人家,都是要做饭菜给曾参吃的。 因为知道曾参是来有事的,所以就没有来叫曾参去家里吃了,把做好的饭食用食盒提了过来。 乐歌的儿子多,一家吃一天,就够曾参吃几天了。所以!微儿无需做饭,只管站岗。 解读完“公冶长篇”,两人继续往下一篇解读。 下一篇为“雍也篇”,也一样是对话体。 为何叫“雍也篇”?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以开篇“雍也”两个字为名。 “这篇讲的是什么内容啊?”乐歌看了一眼《论语》,然后把竹简放下,问曾参道。 “乐伯伯!”曾参把《论语》拿了起来,扫了一眼。一扫之下,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说吧!” “是!”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孔子说:“冉雍这个人,是块做官的材料。” “冉雍是谁?”乐歌问道。 “先生的学生。” “你先生就喜欢这套啊!吹嘘自己的学生,到处推荐自己的学生去做官!嘿嘿!”乐歌笑道。 冉雍,字仲弓。公元前522-?人,鲁国陶人。他是孔子的弟子,与冉耕(伯牛)、冉求(子有)皆在孔门十哲之列,世称“一门三贤”。 南面:古代以面向南为尊位,天子、诸侯和官员听政都是面向南面而坐。这里喻指官位。 “乐伯伯!” “好了!好了!继续往下读!”乐歌摆了摆手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仲弓(冉雍)问先生: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先生说:此人还可以,办事简洁,不烦琐。仲弓说:以严肃认真的态度,简明扼要、干净利落的行事方式,来为百姓处理政务,这样做是不是就可以了?而以轻慢草率的态度,只求简单,怕麻烦,简单随便的处理政务,这样做是不是太简单、太不负责任了?。先生说:冉雍,你这话说得对。我说的是前一种!” “桑伯子是什么人?”乐歌问。 曾参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些资料是我听他们说的!” “哦?” “先生主张办事简明扼要,不烦琐,不拖拉,果断利落。因为先生没有说清楚,造成了仲弓理解上的错误。仲弓只好对先生说了一下自己的理解。先生听完仲弓的话以后,认为仲弓说得很有道理,承认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哦?”乐歌打断道:“这一篇专门写冉雍(仲弓)的么?” “不!不是!乐伯伯!” “嗯!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鲁哀公问先生:你的学生中谁是最好学的呢?先生回答说:我的学生中有一个叫颜回的,他最好学。他还有这些优点:他从来不迁怒于别人,也从来不犯同样的过错。可惜他短命,死了。现在,我的学生中,再也找不到象他那样的人了,没有谁算是好学的。” “这?”乐歌应道。 想起颜回,乐歌心里很难过。颜回是一个老实人,也很勤快。给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唉!此话表露出先生对颜回不幸早逝的婉惜。” “往下读!”乐歌摆了一下手背,说道。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济富。”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先生的学生子华出使齐国,冉求替子华的母亲向先生请求补助一些谷米。先生说:给他六斗四升。冉求请求再增加一些。先生说:再给他二斗四升。冉求却给他八十斛。先生说:子华到齐国去,乘坐着肥马驾的车子,穿着又暖和又轻便的皮袍。我听说过,君子只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周济富人的人。” “呵呵!”乐歌笑道:“从这一段开始,才是你这篇‘雍也篇’的主要内容、意思吧?” “乐伯伯!” “子华是谁?” “子华:姓公西名赤,字子华。先生的学生,比先生小42岁。” “哦!”乐歌应道。 () 第882章 讲的是仁爱之心 孔子主张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周济富人。所以!乐歌认为从这里开始,才是曾参编排这些内容的目的。也就是说:这才是《论语》“雍也篇”所要表达的意思。 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先生在鲁国做官的时候,他的学生原思给他家做总管。先生给他俸米九百,原思推辞不要。先生说:不要推辞。我是按照俸禄的规定给的,不要拒绝!如果你认为你富余,就给你的乡亲们吧!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呵呵呵!”乐歌笑道:“来了吧!这才是你要表达的内容、意思!你这篇‘雍也篇’是不是讲的就是这个?” “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原思是谁?” “原思:姓原名宪,字子思。鲁国人,先生的学生。先生在鲁国做官的时候,原思曾做过先生手下的总管。” “哦?” 孔子提倡周济贫困者,表露出孔子人格的一面。他不占别人的便宜,按照规定给别人应得的工资报酬。并指引学生如何处理自己的钱物,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子谓仲弓,曰:“犁牛为之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道:“先生在评论仲弓的时候,说:你好比是耕牛产下的那牛犊,是一头长着红色的毛,角也长得整齐端正,正符合做祭祀用的牛犊。人们虽然不想用它来做祭品,可是,能用什么来代替它呢?所祭祀的神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而用别的祭品来代替吗?” “什么意思?” “先生认为仲弓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他的身份、地位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哦?”乐歌神色变了一下,说道:“你先生又在吹捧自己的学生!” “乐伯伯!”曾参不满地应了一声。 “不过?”乐歌抬头看了看曾参,说道:“这篇里面,关于冉雍的很多啊!是不是在暗示:做官当如冉雍呢?还是?” “乐伯伯!” “好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什么意思?” 曾参回答道:“先生说:颜回这个人,他可以做到长时间内不违背仁德,因为!他有一颗仁爱之心。其余的学生就做不到,只能做到在短时间内不违背仁德而已。” “呵呵!”乐歌笑道:“我明白了!你如此编排的目的就是:仁爱之心!你这一篇的目的就是为了讲仁爱之心?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应和了一声,没有具体应答内容。 “往下读!” “先生讲:仁德之心是根本!只有有一颗仁德之心,才能不违背仁!” “嗯!好!”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财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什么意思?”乐歌问。 季康子问孔子:“仲由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孔子说:仲由做事果断,从事管理国家政事这方面的工作,对于他来说,会有什么困难呢?季康子又问:端木赐(子贡)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孔子说:端木赐通达事理,从事管理国家政事这方面的工作,对于他来说,会有什么困难呢?又问:冉求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孔子说:冉求有才能,从事管理国家政事这方面的工作,对于他来说,会有什么困难呢?” “哈哈哈!”乐歌听了,大笑道:“你先生一点也不谦虚啊!好像他的学生都很能似的!哈哈哈!” “乐伯伯!”曾参很不满地应了一声。 季康子继其父为鲁国正卿,孔子周游列国返回鲁国后,冉求正在帮助季康子推行革新措施。因此!孔子有机会与季康子在一起。于是!孔子对此三人做出了评价。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季氏派人来请先生的学生闵子骞去做费邑的长官,闵子骞对来请他的人说:请你好好替我推辞吧!我是不会去给这种人做事的。如果他再来召我,那我一定跑到汶水那边(齐国)去了。”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闵子骞不去做官是为了不与不懂礼、仁的人为伍!也认为季氏不可教化!” 季氏:即鲁国季孙氏,庄公季弟季友的后代。《论语·八佾》:孔子谓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闵子骞:姓闵名损,字子骞,孔子的学生,比孔子小15岁,闵世恭的儿子。闵世恭,孔子的老师。 “好!再往下读!”乐歌满意地点点头。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冉伯牛病了,先生前去探望他,询问病情。他握着伯牛的手,通过窗户照进来的光,仔细地查看着。说:难道这病就没有救了吗?这是命啊!这么有德行的人竟会得这样的病啊?这么有德行的人竟会得这样的病啊!” “不是说?冉伯牛得的是能够传染别人的病,没有人敢去探望?” “先生念旧情,哪里能不去探望呢?” “不是说?你先生站在窗户外面看的?没有进去?他让冉伯牛把手伸出来给他看的?” “不是!乐伯伯!”曾参争辩道:“是有那种回事,传说冉伯牛的病能传人。所以!先生去看望他,他不开门,不让先生探望。先生一定要看望,他才答应把手伸出来。先生不同意,一定要进去看的。” “最后呢?”乐歌追问道。 “冉伯牛拗不过先生,才开门让他进去的。先生站在窗户前,通过光亮查看冉伯牛的病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乐歌应道。 () 第883章 何谓君子儒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看着乐歌,然后说道:“先生说:颜回算是个贤人,他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一箪饭,一瓢水,这就是他的饮食了。住在简陋的小屋里,别人都忍受不了这种穷困清苦的生活,他却从来没有因为穷困清苦的生活而改变他的好学精神,并能够从学习中得到他的乐趣。他真是个贤人,他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 “你先生还是希望你们、世人都要向颜回学习。你把这段话放在这里,应该也是有用意的吧?放在这一篇中,你应该是有用意的!”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坦白道。 “好!” 孔子给了颜回高度评价,讲颜回“不改其乐”,这也就是贫贱不能移的精神。这里包含了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道理,即: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为了自己的理想,就要不断追求,即使生活清苦困顿也自得其乐。 说起颜回,曾参的神色有些变化。颜回的爹颜路跟他爹曾参都是先生早期的学生,是好朋友。他们两家,一直是有来往的。颜回父子都是老实人,主要收入靠家里的几亩薄地。另外!父子二人都在孔子的私学里当代课老师。 要知道!给孔子的私学当代课老师是没有多少收入的。颜回的父亲颜路以及其他家人,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颜回一家人生活一直都清苦。 见曾参楞神了,乐歌这才催促道:“继续往下读,抓紧时间!”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冉求说:不是我不喜欢老师您所讲的道,而是我的能力不够呀。先生说:能力不够,是指走到半路上开始慢慢地慢了下来,再也赶不上前面的人了。而你!是你自己认定自己能力不够而不想再前进。” “画是什么意思啊?”乐歌不解地问道。 “画:划定界限,到此为止,停止前进。”曾参解读道。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文人啊!说话太让人费解了!真的!你要是用大白话说多好?是不是?” “这个?”曾参迟疑了一下,应道:“书面文字都这样啊?为了简约啊?一卷竹简只能刻录那么多字?要是大白话说了,那得用多少竹简啊?” “不是说:学富五车?呵呵呵!” “乐伯伯!” 冉求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够,但孔子认为冉求并非能力的问题,而是他思想上的问题。所以对他提出批评,指出冉求的错误。并非能力不足,而是不想前进。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子夏说:你要做具有君子素质的儒,不要做具有小人素质那样的儒。”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先生要求子夏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君子儒与小人儒的区别在于内在具备的素质的不同!儒是给人的外在形象!到底是君子还是小人?是要看一个人内在具备的素质!一个人有没有仁德!懂不懂得礼制等等!一个人的外在形象是可以包装的,而内在的本质却是无法改变地!” “什么是儒?”乐歌问。 “这个?”曾参为难了一下,说道:“儒的本意即柔,指读书人。指:具有读书人风度的、有较高素质的那一类人!” “这就是儒?”乐歌追问道。 曾参楞了一下,解释道:“儒:以前是专门负责办理丧葬事务的神职人员。现在不是!现在是指地位低微的读书人。” “嗯!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游做了鲁国的武城的长官。先生说:你在那里得到了人才没有?有没有发现人才?子游回答说: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从来不走邪路,规规矩矩地,没有公事他从来不到我的屋子里来。这样的人算不算人才?” “你先生是怎么回答的?”乐歌问。 曾参看着乐歌,回答道:“澹台灭明:姓澹台名灭明,字子羽,武城人。先生听说后,收了他做学生。” “哦?” “先生极为重视人才、发现人才和提拔人才。” “哦?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先生说:鲁国大夫孟之反不喜欢夸耀自己。公元前484年,鲁国与齐国打仗。鲁国右翼军败退的时候,孟之反留在最后掩护全军进城。在快进城门的时候,他鞭打着自己的马说,‘不是我敢于殿后,是马跑得不快。’”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给予了孟之反高度评价,认为:不居功,勇于奉献的精神,是做人的美德,值得我们去学习!” 乐歌点了点头,应道:“哦!” 曾参继续往下面读: 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没有像卫国大夫祝鮀那样的口才,就要有像宋国的公子朝那样的美貌。如果这两样都不具备,那么!要想在今天的社会上立足下来,就比较艰难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感叹世道的变坏、变乱!” “这个我知道!可这祝鮀、宋朝是什么人?” 曾参解释道:“祝鮀:鮀(音tuó),字子鱼。卫国大夫,有口才,以能言善辩受到卫灵公重用。宋朝:宋国的公子朝。他因貌美而招来世人喜欢,都愿意与他亲近。据说!与南子的关系很好。” “南子?” “传闻而已!不可乱说的!”曾参申明道。 () 第884章 文质彬彬才是君子形象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什么意思啊?”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道:“先生说:谁能不经过屋门而能够走出去呢?谁说没有礼制的约束、规定,人们会懂得礼呢?不去推广礼制,宣扬仁德,怎么能够挽救这‘礼崩乐坏’的局面?为什么没有人走我所指出的这条道路呢?”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宣扬的德治、礼制,没有人重视,他内心感到很不理解。所以,他发出了这样地感叹!” “为什么把先生的感叹放在这里?”乐歌问。 “这个?”曾参道:“为了行文的需要,为了提醒世人!” “哦?”乐歌应了一声,说道:“继续往下感叹!感叹吧!感叹有毛用?” “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文。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质朴多于文采,就会给人有粗俗的感觉。文采多于质朴,就会给人虚伪的感觉。只有质朴和文采配合恰当,文质彬彬,才是君子的形象。” “嗯!好!”乐歌应道:“这段话言简意赅,确切地说明了文与质的正确关系。好!”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什么意思?” 曾参应道:“先生说:做人的根本是正直,正直的人敢于面对虚伪、奸诈。只有正直的人才能保持社会的公正、合理。不正直的人即便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一时侥幸地避免了灾祸而已。” “好!”乐歌应道:“说到点子上了!” “是!乐伯伯!” “不过!也有怨恨的成分在内吧?” “这个?” “只有正直的人才能保持社会的公正、合理。在社会生活中,也有一些不正直的人,他们也能生存下来,甚至活得更好。但是!这只是他们侥幸地避免了灾祸。正直是做人的根本!是维护社会公正、合理的主要力量!是保证‘人人都向往的那种公正的生活’的力量源泉!”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已经知道什么的人,不如那些想知道什么的人;想知道什么的人,又不如那些以知道为乐趣的人。” “什么意思?有些绕口啊?”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兴趣是最好的导师,先生这句话为我们揭示了一个怎样才能取得好的学习效果的秘密。那就是:对学习的热爱。” “哦?”乐歌点头应道。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具有中等以上才智的人,可以给他讲授高深的学问,因为他们可以听得懂。处下中等水平以下的人,给他讲高深的学问等于对牛弹琴,因为他们听不懂。” “呵呵呵!”乐歌听了,笑了起来。 《老子·第四十一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先生因才施教,根据学生智力水平的高低来决定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 “呵呵!牛比了!牛比了!”乐歌笑道。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樊迟问先生:一个人怎样做才算得上是智。先生说:尽自己的能力去推广礼制、道德,让更多的人遵从礼制、道德,让更多的人懂得礼制、道德。尊敬鬼神,祭祀鬼神,但又不迷信鬼神,不被鬼神束缚。这样做就可以说算是智了。樊迟又问先生:一个人怎样做才算得上是仁。孔子说:仁者勇于承担别人不愿意承担的事,在论功劳面前总是把自己的功劳放在别人的后面。也就是说,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把吃苦放在第一位,享受放在后面。这可以说是仁了。” “傻啊?呵呵!”乐歌问道:“这个樊迟是什么人?” “他?”曾参回答道:“樊须:字子迟,亦称樊迟,齐国人,比先生小三十六岁。” “哦?” “他是个农民出身,不过很好学。” “哦?” “他曾向先生问种田种菜的事,先生答以‘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五谷不分!” “先生骂他:小人哉,樊须也。” “哈哈哈!”乐歌听了,大笑。 “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智者喜爱水的柔静,仁者喜爱山的沉稳;智者喜欢动中有静,仁者喜欢静中有动。智者能够从生活中得到快乐,仁者永远存在于别人的心中。” “什么意思?” “先生说智者与仁者的不同,他希望人们都能做到智和仁,具备这些品德。” “什么意思?” 曾参又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智者生活得很快乐,为自己而活。而仁者,为别人而活。所以!仁者寿!” “何谓‘仁者寿’?” “也就是!别人永远记得仁者的恩德。” “哦?”乐歌应道:“你先生希望天下人都是仁者,有仁心。这样!天下人才会有幸福地生活。都自私的话?天下大乱。” “然也!” “可是?唉!”乐歌想说又不想说了。 “乐伯伯?” “那只是希望、梦想而已!在乱世中,在现实生活中,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们要是过于无私了,我们生活得就不会太好!唉!不跟你跟争了,你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齐国通过礼制、德治的教化,可以达到鲁国现在的这个样子,鲁国通过礼制、德治的教化,就可以达到先王周朝的礼制之道了。”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 第885章 宰我刁难孔子 曾参解读道:“齐国原为太公封地,所以民风教化很好。先生的意思是,只要稍加调教,就可以改变过来。鲁国为周公之子伯禽封地。鲁国重视民俗礼教,崇信义。所以!只要引导一番,就可以改变过来。” “哦?”乐歌应道。 “先生觉得齐国和鲁国的民众,民风还是很纯朴的,保持以前的民众风俗。虽然现在世道乱了,好像完全变了。但是!还是有基础的!” “哦?” “因此!我先生才有如此一说!” “哦?”乐歌点点头,说道:“你先生还是猜测的!并不完全是这样!” 曾参争辩道:“怎么是猜测呢?我先生去过齐国,在齐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是猜测的,他亲眼见过,是事实。” 乐歌笑道:“大周已经延续几百年了,从鼎盛时期走过来的。我告诉你!不仅鲁国和齐国保持自己的民风,整个大周的子民,都保留着鼎盛时期的记忆!” “这个?” “这不争辩了!争辩没有意义!继续往下读吧!你这篇‘雍也篇’还有哪些内容?往下读!”见曾参又想争辩,乐歌赶紧打断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什么意思?什么觚不觚,觚哉!觚哉!”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说:觚不像个盛酒的器具了,这也算是觚吗?这也算是觚吗?” “哦?” 曾参怕乐歌还是不明白,进而解释道:“觚:音gū,盛酒的器具,上圆下方,有棱,容量约有二升。你看现在市场上卖的?哪里还是这个样子?” “你先生真的没事找事啊?这个他也能挑剔?”乐歌道。 “这个?”曾参解释道:“先生认为:周礼是不可更动的,从井田到刑罚;从音乐到酒具,周礼规定的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甚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才有此感叹!感叹而已!” “你为什么把他编排在这里?不废话了!你继续往下读,我想看看下面的文!” “是!乐伯伯!”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宰我问道:对于有仁德的人,别人告诉他:有一位仁人掉到井里去啦,他会跳下去救人吗?先生回答他说:为什么一定要跳下去救人呢?君子可以到井边去救人,想一个可行的办法去救人。不一定非要亲自跳下去救人,让自己也陷入井中成为被救的对象。君子有时可能会被人欺骗,但不可能被人迷惑一辈子。”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个宰我!牛比啊!他哪里是朽木不可雕?” “就是!先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能看人的表面。这个宰我!唉!他提出的是个两难问题啊!” “君子有时可能会被人欺骗,但不可能被人迷惑一辈子!” 曾参道:“是啊!用这种语言上的伎俩,迷惑得了别人一时,迷惑不了别人一辈子。”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广泛地学习古代的文化典籍,又能够以礼制来约束自己的行为,能够做到知书达礼,也就不会离经叛道了。” “嗯!”乐歌应道:“你先生的教育目的:就是希望要用周礼来约束自我,让世人做一个知情达理的文明人。” “然也!”曾参点头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无厌之!天厌之!”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嘿嘿!”乐歌听了,很感兴趣。 曾参解读道:“先生去见卫国灵公的夫人南子,子路知道了不高兴。卫国灵公的夫人南子是一个喜欢`淫`乱的女人,而且还左右着卫国的政权。先生发誓说:如果我做出你们所想象的那些不正当的事,就让所有人都来谴责我吧!就让上天谴责我吧!” “这件事他能说得清楚么?”乐歌笑道。 “乐伯伯!我先生是那种人么?” “他就不应该去!” “乐伯伯!他是卫灵公的夫人,她召见了你,你能不去?再则!我先生是报着传道的想法去的。他想通过这次见面,教化对方……” “得了吧!他知道南子美貌,难道他不想美女?再则!南子是什么女人?你去了她那里,她还不拉你先生去睡觉?嘿嘿嘿!”乐歌说完,得意地大笑起来。 “乐伯伯!乐伯伯!我先生不是那种人!乐伯伯!”见乐歌乐伯伯认定了他的先生跟南子睡了,曾参着急得要跟乐歌打架。 真的!要是能打架的话?他一定是要爬起来打架的。可惜!他是个文人,不会打架。再则!乐歌虽然是个老头子了,可人家的武功搁在那边,一般人还是动不了他的。 “好了!好了!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继续往下读吧!”乐歌见曾参是真的急了,只得忍着笑,对他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作。 克制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往下读书《论语》。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中庸思想作为一种德行,无过无不及。在处理世事中能够起到调和的作用,不激化矛盾,让社会稳定和谐。这种德行该是最高的了吧!可惜!人们不懂得这种德行已经为时很久了。” “中庸?你先生提及中庸了?” “是!乐伯伯!” “嗯!”乐歌哼了一声,说道:“你先生的中庸思想,应该来源于占卜吧?来源于《易》吧?” “这个?” “凡事取其中!” “这个?” “凡事有一个度,不能过分,但也不能保守,取其中间,谓之‘中庸’。难道?这不是来源于《易》文化?” “这个?”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说:假若有一个人,他能给老百姓带来很多好处又能尽自己的能力去周济众人,怎么样?可以说他算是仁人了吗?先生说:岂止是仁人,简直是圣人了!就连尧、舜尚且难以做到呢。至于仁人,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自己想要怎样,也先考虑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想的。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也先考虑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帮助别人也达到这个目的!凡事能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 “好!”乐歌应道。 () 第886章 雍也篇讲的是尺度 “乐伯伯?”曾参试探地问道:“要不?‘雍也篇’就这么定稿了?” 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了算!你说定稿就定稿!” “乐伯伯!”曾参认真地说道:“我说了不算!我这不是?特意来请教乐伯伯您的?你给我说,行!就定稿。不行!我改!” “那好!你一定要我说,那我就说了!”乐歌道。 “说!乐伯伯!我求之不得呢!” “既然如此!跟以前一样,编排一篇文章之前和之后,你都要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编排这些内容进来?整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说清楚了,这篇‘雍也篇’就算过去了!好不好?”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应了一声。 “说!” “嗯!”曾参答应一声。 乐歌点了一下头,朝着曾参看着。听完曾参的解读,他心里有了一个数目,知道曾参编排“雍也篇”的目的和用意了。 “乐伯伯!其实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编排这篇的用意和目的了!乐伯伯!”曾参看了乐歌一眼,问道。 “我不知道!说!”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说道:“其实!这篇不仅仅是讲‘仁爱’的,这篇文的主要是写‘尺度’的!” “尺度?”乐歌应道。 “尺度!中庸才是尺度!” “啊?”乐歌故作惊讶地应道:“中庸?你这篇写的是中庸?你的‘雍也篇’写的是中庸?” “然!乐伯伯!”曾参解读道:“仁爱要有尺度,凡事都要有尺度,难道不是?” “哦?” “我之所以把宰我刁难先生的话放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一切都要有尺度,不能失去尺度或者没有尺度。” “哦?” “乐伯伯?你看?你再从头扫一遍?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这篇‘雍也篇’,是不是一直在讲尺度?凡事都有尺度?是不是?” 曾参说着,把竹简拿了起来,双手递给乐歌。 乐歌伸手接过,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乐伯伯?你看?是不是?”曾参问道。 “这个?”乐歌上下扫了一眼,就把竹简放下了。 “乐伯伯!”曾参解读道:“这篇文处处讲的都是尺度!乐伯伯!” “哦?” “开篇讲的是冉雍可以做官,是不是?” “是!” “做官也是有尺度的,是不是?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做官。是不是?能力就是尺度!” “哦?” 曾参又往下解读道:“接下来写仲弓问先生关于桑伯子办事能力,是不是?先生就回答他如何如何?是不是?其实!讲的也是尺度。凡事可以简可以细!是不是?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尺度!” “哦?”乐歌点头道:“乐某人受教了!” “再接下来,写颜回好学,可惜颜回短命。为什么呢?他没有把握好尺度,只注意学习了,而忘记了锻炼身体,是不是?” “这个?”乐歌问道:“你编排的里面根本没有提及‘尺度’啊?怎么一下子变成尺度了?你忽悠我吧?” “乐伯伯!呵呵呵!我哪里能忽悠得了你乐伯伯呢?这不明摆着?你整篇看完了,要是还看不出尺度,那就不是做学问的人!” “那我?我不是做学问的人!”乐歌叹道。 “乐伯伯?哪里呢?” “接着说!”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其实!这才是尺度!是不是?” “哦?”乐歌叹道:“我当时还说仁爱呢!” “君子周急不济富就是尺度!先生认为的尺度!” “哦?” “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曾参道:“这也是尺度!先生的尺度: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淆。” “哦?” “先生谓仲弓‘犁牛为之骍且角’,一样是尺度,材各有用,不能乱用!是不是?” “哦?” “先生说‘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也一样讲的是尺度!” “哦?” “季康子问先生关于子路、子贡、冉求三人能不能管理政事?其实不是问政这么简单,也一样讲尺度。” “哦?” “接下来是‘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是不是?一样讲的是尺度!闵子骞不愿意与季氏为伍,是不是尺度?” “嗯!”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这一段,一样讲的是尺度!” “哦?”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一样讲的是尺度!乐伯伯!” “哦?受教了!”乐歌应道。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这一段讲的一样是尺度!” “哦?”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这一段讲的一样是尺度,是做君子儒的尺度!是不是?乐伯伯?” “好!受教了!曾子!”乐歌应道。 “‘子游为武城宰’讲的是尺度,澹台灭明就是尺度!是不是?” “然!” “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这一段,难道先生讲的不是尺度么?” “‘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讲的一样是尺度,乱了尺度才会出现的结果!是不是?” “嗯!”乐歌应道。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讲的一样是尺度,讲的是:不按规矩来,怎么可能做到呢?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是!”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一段一样讲尺度!乐伯伯!是不是?君子的尺度与标准。是不是?” “是!”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这一段讲的也一样是尺度!是不是?” “嗯!”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一段讲的是学习的尺度,只有我们热爱了,才有动力!是不是?” “哦?”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不用说了,这一段讲的也是尺度!乐伯伯!” “好!”乐歌应道。 “‘樊迟问知’这一段,一样讲的是尺度!” “嗯!”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这一段一样讲的是尺度!乐伯伯!”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这一段讲的也是尺度,乱了尺度,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 “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这一段其实讲的也是尺度!因为乱了尺度,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哦?” “接下来是宰我为难先生的话?是不是?这也是关于尺度的问题!是不是?乐伯伯?” “哦?”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这一段,点题了!乐伯伯!” “哦?”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这一段,先生就明确地表明了他的尺度!他没有做别人想象中的事!这是他的尺度!乐伯伯!” “哦?我错了!”乐歌叹道。 “乐伯伯!还要往下解读么?”曾参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曾子!我乐某人受教了!受教了!”乐歌连连摆手道。 “那么?这篇就这么定稿了?乐伯伯?” “定了!定了!” () 第887章 解读“述而篇” 每每校定完一篇,两人都会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喝茶、闲聊或者是去上茅厕。在他们校正《论语》期间,要是有人打扰了,他们都很生气或者不耐烦。就算是外面的声音大了,他们的眉头都会皱几皱。 “乐伯伯!”曾参拿起竹简自己见扫了一眼,然后递给乐歌。 乐歌接过竹简,扫一眼后就放下了,朝着曾参看着。 “说说吧?你这一篇都编排进了什么内容?为什么要编排这些内容?”乐歌问道。 “乐伯伯!你先看一眼啊?”曾参要求道。 “呵呵呵!”乐歌笑道:“还是你读我听吧?” “乐伯伯!”曾参失望地摇了摇了头,只得依着对方。 “上篇‘雍也篇’你写的是规矩、尺度,那么这一篇呢?又是什么内容呢?”乐歌问道。 “乐伯伯!你看一下啊?你给我参考啊?”曾参哀求一般地说道。 让他直接说出来,那么?还怎么让对方指点?是不是先入为主了?人家就按照你的思路去解读。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就不能正解。所以!他希望乐伯伯先给他解读一下,看看能不能是他希望的结果、效果。 “你往下读,你读我听着!” “嗯!”曾参应了一声,开始读《论语》中的“述而篇”。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对于古代文化典籍,我只阐述它,解读它,力求做到客观公正地理解原著,不将自己没有确定的理解强加其中,生怕改变了原著的本意;我尊重并喜好古代流传下来的文化典籍,私下里,我把自己比做老子和彭祖,饱读经书,好述古事。以他们为我学习的榜样。”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应道:“先生好学!” “你这一篇是要讲学习?学习的目的?学以致用?是不是?”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没有直接回答。 要是直接回答了,就可能会给对方误导。只有让对方猜,才能更精确一些。 见曾参不愿意说,乐歌也就没有再追问。说道:“你往下读吧!你又来考我了!” “没有!乐伯伯!我往下读!”曾参应道。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把所学的知识默默地记在心中,并不时复习之。勤奋学习并不觉得厌烦,反而还觉得学的还不够。教导别人不敢倦怠,生怕哪个地方没有讲清楚,有所疏忽。谁能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呢?” “这是讲学习的方法?‘学而篇’里面讲过!”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学而篇’讲的是大纲,这篇是补充!” “哦?”乐歌应和地点点头。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现代的许多人不讲品德,没有修养。不学无术,追求眼前利益。从不把‘义’当回事,根本不讲究道义,见利忘义。做了错事,有了过错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改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这些都是我所忧虑的事情。” “你先生的学习目的就是:教化民众!是么?”乐歌问道。 “然!”曾参很忧虑地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先生闲居在家里的时候是这样的:他衣着整洁、清雅,仪态温和舒畅,信步而来,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你写这些干嘛?”乐歌不解地问道。 “这?”曾参解读道:“这是先生平时的形象!” “你先生最会装比!”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装比?” “装比!”乐歌忍着笑说道。 “装比是什么意思?”曾参不解地问道。 “继续往下读,我想看看你下面编排的是什么内容?” “是!”曾参应道。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推行周礼的道路上,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乏力,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周公了。” “好像跟上面一句又不接连?上面是闲得蛋`痛,这一段又忧心忡忡了?” 周公:姓姬名旦,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的弟弟,成王的叔父,鲁国国君的始祖。传说是西周典章制度的制定者,他是孔子所崇拜的人之一。 周公又以解梦闻名于世,不过!后世的《周公解梦》都不是周公原著,都是托名而已。 曾参解释道:“先生自称他继承了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以来的道统,肩负着光大古代文化的重任。这句话也表明了先生对周公的崇敬和思念,反映了他对周礼的崇拜和拥护。” “哦?”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一个人应该有远大的理想,有自己的目标方向。遵守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以仁爱之心为根本,懂得礼、乐、射、御、书、数等最基本的六艺。” “哦?”乐歌笑道:“我说你先生会装比,还真的会装比!得了吧?他现在暴露出原型了!不!也是你曾参暴露出原形了!哈哈!你编排这些内容进来,就是为了表达这些的吧?这是你先生的学习目的,也是你的用意!是吧!好!” “呜呜!”曾参激动地应道:“然!乐伯伯!” “你先生培养学生,就是以仁、德为纲领,以六艺为基本,使学生能够得到全面均衡的发展。难为他了!唉!”乐歌神色一变,感叹道。 “理解万岁!”曾参感动地说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从能够生活自理、懂得礼数的孩童开始,到所有愿意来向我求教的人,我从来没有不给他们教诲的。” “你先生用心良苦啊!” () 第888章 原则不能丢 “呜呜!”曾参以哭声应对。 “这就是你编排‘述而篇’的目的和用心吧?学习!学习的方法、学习的目的、学以致用!是不是?”乐歌追问道。 “乐伯伯!我往下读!”曾参没有正面回答,搪塞道。 “嗯!你往下读!”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教导学生,不到他苦思冥想而仍然领会不了的时候,不去开导他;不到他懂得其中道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不去启发他。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让他们从中得到启发,千万不要举出许多例子来说明问题,这样做反而不利于他们的记忆和理解。” “你先生是在传授他的教学经验啊!”乐歌道。 “是!”曾参应道。“先生提出了‘启发式’教学的思想。” “好!继续往下读!”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与有丧事在身的人一起吃饭,从来不曾吃饱过。” “这是何苦?”乐歌应道。 心想:别人有丧事又不是你有丧事,你不吃饱干嘛? 曾参哭丧一般地解释道:“这里表现出了先生的仁爱之心!还有就是礼数!就是对他人的尊重与理解!理解别人的感受!” “哦?”乐歌应道。 “在丧事期间是不能大吃大喝,不能表现出放纵的行为!这也是周礼的规定!”曾参进一步解释道。 “哦?”乐歌点了点头。 曾参继续往下读: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如果为吊丧而哭泣过,那么!他那天就不再唱歌。” “这?” 有了之前的吃不饱,到现在的不唱歌,也就可以理解孔子了。 曾参继续往下读: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颜渊说:如果有我的用武之地的话,那我就去发挥自己的所长;如果没有我的用武之地,那我就找一处清静之地,隐居起来。大概只有我和你才能做到这样吧!子路问先生:老师您假如在统帅三军,那么您愿意和谁在一起共事呢?先生说:我不会与那些敢赤手空拳与老虎搏斗的人共事。也不会与那些敢在没有渡船的情况下涉水过河的人共事。这类人有勇无谋,认死理,临死时都不会悔改,我是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共事的。我愿意与那些遇事小心谨慎,善于运用谋略来完成任务的人共事。”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和着。 “在先生看来,这种‘暴虎冯河,死而无悔’的人虽然视死如归,但有勇无谋,是不能成就大事的。” “哦?”乐歌应道。 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先生说:富贵生活人人向往,我们也可以去追求它。只要薪俸高,即使是干给人执鞭、驾马的下等差事,我也愿意。如果富贵来的不合于道义,那我就不去追求。那我还是按我的兴趣爱好去做我喜欢做的事。” “你先生在讲原则、尺度!是吧?”乐歌问道。 “是!”曾参应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合乎于道义,富贵就可以去追求;不合乎于道,富贵就不能去追求。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论贫贱。这是原则问题。” “嗯!好!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之所慎:齐、战、疾。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待这些事都特别地谨慎小心:斋戒、战争和疾病。” “哦?” 古人在祭祀前要沐浴更衣,不吃荤,不饮酒,不与妻妾同寝,整洁身心,表示虔诚之心,这叫做斋戒。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斋戒属于礼方面的,所以先生小心谨慎对待。战争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必须慎重对待。疾病给人以痛苦,也给家属带来不便和痛苦。所以!先生对待这个方面是很谨慎的。” “嗯!”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齐国听了早已失传的古乐《韶》,有很长时间都沉溺在音乐之中,忘了肉的滋味。他说,想不到《韶》乐的美,达到了这样迷人的地步。” “韶有那么好听么?”乐歌问道。 “这?” “歌功颂德、歌舞升平而已!有那么好听么?” “这个?”曾参解释道:“先生对音乐很有研究,鉴赏能力也很强,他听了《韶》乐以后,在很长时间内都忘了品尝肉的味道,品尝不出肉的滋味,沉溺在《韶》乐的韵律当中。”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冉有问子贡,说:老师会去帮助卫国的国君吗?子贡说:哦!我去问老师。于是,子贡就进去问先生:伯夷、叔齐是什么人呢?先生说:古代的贤人。子贡又问:他们饿死在首阳山,他们有怨吗?报怨、怨恨别人给了他这个结果吗?先生说:他们求仁而得到了仁,还有什么怨恨呢?子贡出来对冉有说:老师不会帮助卫君。” “什么意思?乐某人愚笨,没有听懂?”乐歌问道。 卫君:卫出公辄,是卫灵公的孙子。他的父亲因谋杀南子而被卫灵公驱逐出国。灵公死后,辄被立为国君,其父回国与他争位。 曾参看了看乐歌,进一步解释道:“卫国国君辄即位后,其父与其争夺王位,这件事恰好与伯夷、叔齐两兄弟互相让位形成鲜明对照。先生赞扬伯夷、叔齐,而对卫出公父子违反等级名分极为不满。所以!他是不会去帮卫君的!” “哦?”乐歌应和道。 “凡是违反周礼的事,先生都是反对的!这是原则、立场、尺度!乐伯伯!” “嗯!很好!”乐歌赞叹道。 “谢谢!” “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89章 什么叫占卜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比起那些处在没有饭吃饥饿着的人来说,吃着杂粮粗食,把水当汤喝,已经是够幸福的了。比起那些被奴役的下人来说,能够有时间枕着胳膊休息,想着那些快乐的事,已经是够享受的了。如果能够拥有这样地悠闲自在的生活,我就足够了。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富贵,对于我来讲就像是天上的浮云一样。是不会长久地,它飘忽不定,又转眼即逝。” “好!”乐歌应道。 “先生说:不义而富且贵是不会长久地,不义是不得人心的!所以!他们暂时的富贵就好比天上的浮云,转眼即逝!” “你先生这倒是说对了!好!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再给我几年时间,五年或者十年,用来学习《易》,把《易》好好地研究一下。结合我的人生经历和所见所闻,总结一下。告诉人们,不要再犯同样地错误了!” “你先生还是迷信于《易》啊!还没有摆脱出来!唉!”乐歌叹道! “怎么是迷信呢?”曾参争辩道。 “如何你先生真的读懂了《易》,那就好了!就怕他没有读懂,迷信于占卜!唉!”乐歌叹息道。 “这么说来?乐伯伯你?你懂得《易》了?”曾参很不满地问道。 乐歌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曾参是不满他说他先生的坏话。所以!点头说道:“我没有去研究《易》,但我跟随老子的时候,听老子讲解过《易》。所以!我大概地知道什么是《易》。” “哪?”曾参追问道:“乐伯伯你给我说说?什么是《易》?怎么才算真正地《易》?怎么才是正确理解?” “呵呵呵!”乐歌看着曾参,摇头笑了起来。 他知道!曾参的牛脾气又上来了。这不明摆着?人家心里不服,就要来揭你的底。你要是答不出来,人家就鄙视你。你要是东拉西扯,人家就跟你争辩。这就是曾参!这就是曾参之类的书呆子喜欢的德性——较真!或者说!抬杠、较死理。 “乐伯伯?” “那好吧!”乐歌看着曾参,摇头笑道:“我们是老熟人了,都彼此了解了。你不服,我得说!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发现乐歌看出他的心思了,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既然都到这个份上来了,那我就给你说说!不然!你鄙视我!” “乐伯伯!我?” “不用解释!唉!”乐歌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老子说:《易》是一本占卜的书。但是!智者并非完全相信、依赖占卜!你听懂了没有?” “这个?”曾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跟随先生这些年,也听先生说起过。但是!先生自己也是初学者,自己都不懂又怎么能给他讲解呢? “什么叫占卜?” “什么叫占卜?” “就是有几种可能,不知道到底是哪种可能,到了这个时候,才通过占卜来决定。”乐歌解释道。 “这个?”曾参应了一声。 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么?谁不知道?所以!才来占卜啊? “庸俗的人、无知的人、不知究竟的人、迷信的人,等等这些人,他们一味地迷信占卜,也就是迷信《易》,凡事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来占一卦,这样地占卜结果是没有用的!这就是迷信。知道么?”乐歌解说道。 “我不懂?”曾参老实地应道。然后反问道:“大家平时占卜,还不都是这样:遇上什么事了,情急之下先来占一卦?难道不是?” “这就对了!”乐歌看着曾参,笑道:“所以!这些人都没有懂《易》!” “那要怎么来占卜?”曾参不服地问道。 乐歌笑道:“智者占卜,先问事由,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一切都清楚了,不用占卜,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难道不是?” “难道不是?”曾参应道。 “是吗?” “遇上事了,我们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拿不定主意了,才去占卜的。难道不是?”曾参问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说的。但是!对于智者来说,却不是!” “为什么?” “智者就是智者,他们看待问题、分析问题要清晰、明智一些。所以!智者的预测结果可能性会更可靠一些。” “那还要占卜干嘛?”曾参质问道。 “心理依赖!” “心理依赖?” “给自己一个信心!” “给自己一个信心?” “有一个心灵的寄托!” “有一个心灵的寄托?” “就是!坚定一下自己的信念,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有一个念想!你懂么?” “念想?”曾参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懂。 “唉!”乐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你不会是你自己都没有懂吧?” “我?我没有懂?”乐歌气道:“你是听不懂!对牛弹琴,牛能听得懂么?” “乐伯伯?你?”曾参不敢再顶撞了,只得把头低下。 “智者占卜!”乐歌大声地说道:“对事情了然于胸,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应该之策。然后!再去占卜,看是什么结果?如果占卜出来的结果是大凶,那么,就作最坏的打算。如果是大吉,就会心里平静一些。这才是占卜!知道么?” “我不懂!”曾参应道。 “不懂就算了!我看你这辈子都不会懂了!你?往下读你的《论语》吧!”乐歌怒道。 “乐伯伯!” “我不想再跟你教条了!”乐歌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曾参。 “乐伯伯!我?” “不要教条了!往下念《论语》吧!唉!我不计较你!我知道你的那个德性!你跟你先生都是一个德性!教条!教条!教条!不全面考虑问题,只会抓住一点不放。你?你们!你要是不改变你的这种思维模式,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发展的!你?曾参!曾子!你?” “对不起!乐伯伯!对不起!对不起!……” () 第890章 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反正一条!要是迷信《易》,那就大错特错了!唉!不多说了!往下读你编排的《论语》吧!”乐歌变得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也懒得再跟曾参争辩,已经跟曾参争辩多少回了,早已知道曾参的思维模式。 人家的思维模式就那样,抓住一点不放,跟你教条。不去说整体,不能从整体来分析、考虑问题。你跟他说整体,他说不可能,把一切否定。或者!不接受。然后!他们抓住某个地方不放,跟你教条到底。 你要是辩论不过他由他说,那么!他就假设一个可能,然后顺着这个假设往下说,说得天花乱坠。并且!陶醉其中。他们说!只要我们努力,就能实现他们设定的未来美好世界。只要有梦想,未来一定会实现!而不是!我们怎么去面对现实、眼前。 眼前的事都解决不了,我们哪里还有未来? “乐伯伯!我读!”曾参应道。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常常挂在嘴边的,不外乎《诗》、《书》、礼制,这些都是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什么是‘雅言’?”乐歌问道。 “雅言?”曾参楞了一下,说道:“高雅之言!” “高雅之言?” “这是先生对待《诗》、《书》、《礼》、《乐》等书,态度都是很敬畏的。所以!他谈论的时候,都是很严肃的。” “哦?” “高雅的意思!”曾参解释道。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叶公问子路:孔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子路没有回答他。先生对子路说:你为什么不这样说呢?说他这个人,发愤用功,常常连吃饭都忘了,快乐得像似没有忧愁似的,连自己老了、自己多大年纪都不知道。你就这样对他说。” “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乐w ww.txt8 0.co m 歌不解地问道:“一边还说孔子‘雅言’,一面又说到这个上面来了?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编排?编排这些内容进来?” 曾参应道:“乐伯伯!这里说的是态度!先生的态度!先生读《诗》、《书》、《礼》,谈论《乐》时的态度。这里说的发愤忘食,乐以忘忧,连自己老了、多大年纪都不知道,也是一种态度。” “哦?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不是一个生来就具有智慧的人,而是通过后来的勤奋学习得来的。我爱好上古流传下来的文化典籍,我是一个勤奋敏捷,从不间断地追求知识的人。” “嗯!”乐歌应道。 “先生之所以成为学识渊博的人,在于他爱好古代的典章制度和文献图书,而且勤奋刻苦,思维敏捷。” “嗯!” 曾参解读道:“之所以把这些内容编排进来,是为了突出一点:天才不是天生的,是通过后天的勤奋得来的!” “学习经验!” “是!”曾参引申道:“不仅仅如此,更主要是为了本篇的内容主旨!” “内容主旨?” “乐伯伯之前也说了:这篇‘述而篇’主要是讲学习、学习的目的、学以致用的!是不是?所以!自然是要写学习经验了!” “哦?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不怎么谈论怪异、暴力、变乱、鬼神。讲的多是仁德、礼治等等做人处世的道理。” “哦?” “敬鬼神而远之!” “嗯!”乐歌哼道:“没有根本的事、子虚乌有的事说也说不清楚,所以不说!” “是!” “其实!” “其实什么?” 乐歌摇头叹道:“其实你先生并非无神论者,只是!听说当年关于祭祀的事,被老子给骂了!” “这?”见乐歌又揭先生的短,曾参很是不满。 “老子认为世间万物都是进化来的,都是由道进化、演变过来的。所以!没有鬼、神。为什么有鬼、神呢?是人类对未知的敬畏。所以!你先生沉溺于周礼特别是祭祀方面的礼仪,被老子给调教了。可你先生跟你一样,就是心里不服。所以!他不愿意接受老子的调教,第二天就从洛邑走了!唉!你们啊!不说了!不说了!往下读吧!” 说着!乐歌朝着曾参挥舞了一下手臂。 “是!乐伯伯!”曾参很不高兴地应了一声。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三个人一起共事,其中必定有一个人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选择他那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向他学习,那些不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就作为借鉴,改掉自己的缺点。” “好!不过?” “不过什么?” 乐歌想了想,说道:“坏人也能成为坏人的榜样,坏人的坏主意对于坏人来说,也是好的主意,值得他们学习。” “这个?” “你先生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还真的是好人、坏人都通用啊!”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先生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不说得明明白白?” “没有说明白,只是说‘择其善’。什么叫择其善?善!也就是好的意思!坏人出的坏主意,对于坏人来说,可能就是好主意?是不是?” “乐伯伯您这是断章取义!” “哈哈哈!”乐歌笑道:“你先生的很多话,都容易让人断章取义!” “这个?”曾参争辩道:“哪里能这么读书呢?” “好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从卫国去陈国时经过宋国,宋国主管军事行政的桓魋听说以后,带兵要去害先生。先生在学生保护下,离开了宋国。在逃跑途中,先生说:上天把德赋予了我,桓魋能把我怎么样?” () 第891章 虚而为盈 “哈哈哈!”乐歌大笑道:“你先生真是大言不惭啊!” “怎么是大言不惭呢?”曾参争辩道。 这也是遇见乐歌乐伯伯了,要是遇见了别人,他绝对气得不行。在这个乐伯伯面前,早已磨掉了他的锐气。要不然!他就不是如此好的脾气。 “怎么不是大言不惭?他说他是‘天生德于予’,嘿嘿!他天生德?嘿嘿!”乐歌继续讥笑道。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这是一句自我宽慰的话,但也表明了先生坚定地信念和执着的精神!” “嗯!好!好!坚定地信念和执着的精神!就冲你这句话,我不跟你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摆了一下手背,说道。 然后又道:“这是一句自我宽慰的话,才是真的!或者说!只有如此说了,才能发泄他的情绪,心理才能平衡一些!唉!这就是‘丧家之犬’的感觉吧!” “你?”曾参气得不行,可想想还是忍了。喘了几口气,继续往下面读《论语》。 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面对学生说:你们以为我对你们有什么隐瞒的吗?我对你们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没有什么行为不可以告诉你们的,我孔丘就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隐私么?笑话!”乐歌道。 “乐伯伯!”曾参又不满起来。 “他没有隐私?他骗小娃吧?” “先生真的没有隐私!他光明磊落!苍天可以为证!”曾参不服地争辩道。 “笑话!”乐歌耻笑道:“还苍天可以作证?苍天会说话么?会站出来作证么?” “你?” “不服是么?他孔丘没有隐私?他家的钱放在哪里他告诉你么?他心里想着跟南子那个,他会告诉你么?他去见南子,心里就是想着:南子会不会拉他去睡觉!你知道么?你知道他的心里都想着些什么?他还无私呢?嘿嘿!又是大言不惭!” “乐伯伯!你?你怎么就跟我先生过不去?你?他都是作古之人了,得到了世人的尊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先生呢?还有!他最起码也是你的姐夫啊?是不是?”曾参指责道。 “你急什么急?你?”乐歌看着曾参,嬉笑道。 “先生说的是人品道德方面,是为人处事方面。乐伯伯!你扯到哪里去了?”曾参道。 “不扯了!不扯了!继续往下读文!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你?唉!你又理解到哪里去了?”乐歌摇头苦笑道。 真的!跟书呆子说话,你还得顺着他。你要是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气氛,结果人家就误解。甚至!跟你急、跟你打架! 曾参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继续往下读《论语》。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以文献、古籍为教材,以仁德作为为人处世的行为准则,以忠诚、尽心竭力办事为原则,以诚实、忠信为做人之根本,以这四项内容教授给学生。” “哦!如此‘四`教’啊!”乐歌应道。 “乐伯伯之前不是问我?这篇‘述而篇’的主旨是什么?是不是?” “是!” “这就是先生的教学内容,先生教给我们的,我们需要学习的!” “哦!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如今的社会里,圣人是很难看到的了,不过我经常看到君子,这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先生又说:在如今的社会里,善良的人是很难看到的了,不过我经常看到一些坚持保留着好的品德的人,这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在如今的社会里,人们都喜欢这样:没有却装作有,空虚却装作充实,穷困却装作富足,这样的人虚荣心太重了,是没有恒心保持着好的品德的。” “嗯!好!”乐歌叫好道。 “先生感到绝望,很难找到他观念中的圣人、善人。而那些“虚而为盈,约而为泰”的人,却比比皆是。” “他只看到了社会的表面现象,却没有看到社会的深层次根源。所以!他的学说思想,都是很肤浅的!都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见曾参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乐歌赶紧笑了起来。 “乐伯伯!” “不要跟我争辩!争辩也是教条!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忍耐着,答应一声。 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只用有一个鱼钩的钓竿钓鱼,而不用有许多鱼钩的大绳钓鱼。先生只射飞鸟,不射归宿巢中的鸟。” “点一斑知全豹,从这几个方面看出你先生的仁德之心。”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虽然,只用有一个鱼钩的钓竿钓鱼与用网捕鱼,只用箭射飞行中的鸟与射巢中之鸟,从表面上来看并无区别。但是!区别很大!一个鱼钩一次只能钩得一只,而用多只鱼钩钓鱼或者用网捕鱼就是许多了。射`飞鸟只有一只,而射归宿巢中的鸟就会伤及鸟及鸟巢以及同巢中的所有鸟。包括:稚鸟以及还没有孵化的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杀生,但并不赶尽杀绝,或者不杀生!赶尽杀绝和不杀生都属于绝对思维!你先生追求的是那种自然和谐!”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乐伯伯不再说先生坏话了,曾参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 第892章 何谓历史时刻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有这样一种人,他不懂却装作懂,不知道却装作知道,并从事着。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喜欢多听,选择其中好的来学习;多看,然后去认识鉴别。可能是我的智力低下吧!只有用这种最笨的方法去学习了。” “呵呵!你先生这回谦虚了!”乐歌笑道。 曾参应道:“这里讲的是最基本的学习方法,先生教导我们:对自己所不知的东西,应该多闻、多见,努力学习,反对那种本来什么都不懂,却去凭空创造、瞎搞搞的做法。”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互乡(地名)那个地方的人固步自封,很难与他们交流沟通。但是,有一个互乡的孩童却要求见先生,愿意拜师学艺。先生的学生都感到迷惑不解,不敢相信。先生知道后,说:收下他吧!虽然他年龄小,但是!他代表的是互乡啊!我认为这是互乡人的一次进步!不收下他的话,那就是等于在让互乡倒退。何必做得太过分呢?收下他吧!就像一个人一样,人家改正了错误以求进步,我们要肯定他,他现在已经没有错误了,不要死抓住他过去的错误不放。” “嗯!这种做法是对的!”乐歌点头道:“有历史意义,这事做的!历史的开端、历史的进步!历史时刻!” “谢谢!”曾参见乐歌少有这样赞叹先生,心里特别地感激。 “从一个侧面体现出你先生‘诲人不倦’的态度,而且他认为:不应死抓着过去的错误不放。这都是很好的品德,有历史价值!值得我乐歌夸赞!” “谢谢!”曾参再次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难道仁德离我们很远吗?只要我们心里有仁爱之心,为人处世处处有仁,仁就来了。” “嗯!”乐歌点了点头。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认为:道德修养的根本在于心里有仁,并落实到实处!为仁全靠自身的努力实践,而不是天生而来。”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陈司败问:鲁国的君主昭公懂得礼吗?先生不知道陈司败的用意,随口说道:懂得礼。先生出来后,陈司败向先生的学生巫马期作了个揖,请他走近自己,对他说:我听说,君子是没有偏私的,难道君子还包庇别人吗?鲁君在吴国娶了一个同姓的女子做夫人,是国君的同姓,称她为吴孟子。如果鲁君算是知礼,还有谁不知礼呢?巫马期把这句话告诉了先生。先生说:我真是幸运。有了错误,就被人家知道了,指了出来。” “哈哈哈!”乐歌笑了。 “乐伯伯?” “这个陈司败是什么人?”乐歌问。 曾参应道:“陈司败:陈国主管司法的官。” “那么?巫马期呢?”乐歌又问。 曾参回答道:“巫马期:姓巫马名施,字子期。先生的学生,比先生小30岁。” “哦?”乐歌应道:“鲁昭公娶同姓女为夫人,违反了礼的规定。而你先生却说他懂礼,显然是被人捉住了把柄。” “哪里?”曾参解释道:“先生不明白陈司败问这话的目的,具体指什么!他不想与不太熟习的人在背后谈论这件事,不想主动谈论这件事,以免产生误会。所以,就随口答了一句,只是为了应付对方。没有想到陈司败把这事说明了。所以,先生不得不自嘲似地说: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道:“也是!对方又没有具体说什么事,谁知道对方问的是这件事?” “就是!就是!”曾参应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怎么你要问的是这件事?” “嗯!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与别人一起唱歌,如果别人唱得好,他一定要请求再唱一遍,然后和对方一起唱。” “呵呵!”乐歌笑道:“这个马屁拍的!” “不是马屁!是礼!”曾参争辩道。 “好好好!是礼!”乐歌只得笑道。 曾参缓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这是先生对歌者的尊重和对歌唱的喜爱!”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就书本知识来说,大约我和别人差不多,做一个身体力行的君子,那我还没有做到。” “你先生又谦虚了!”乐歌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说他在身体力行方面,还没有取得君子的成就,希望自己和学生们尽可能地从这个方面再作努力。这是先生自谦地说法,表现出他自谦、谦虚的一面,也是作为一个君子应该具有的。” 乐歌点头道:“是!好!” 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说我是圣人或者是仁人的话,那我怎么敢当!不过我努力向着圣与仁的方向前进,并不厌其烦地努力去做。教诲别人从来不敢怠慢,也从不觉得疲倦。这样来评价我是可以。公西华说:这正是我们学不到的。” “公西华?” 曾参回答道:“公西赤,姓公西,名赤,字子华,亦称公西华,鲁国人,先生的学生。” () 第893章 孔子的践行 “嗯!好!”乐歌问道:“好像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提及多少学生的名字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能少就尽量少吧!那些有名气的人,尽量都把他们的名字列出来。还有!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那些钱出得多的人,他们的名字是一定要列出来的。不管他们出名不出名,都得列出来!” “你们想把《论语》当成功德薄么?”乐歌问道。 “功德薄?”曾参楞了一下,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来祭拜先生的,都拿了钱财,要是都记录上面,那就光人的名字都得写一大卷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钱出得少的人,他们就不能写进去了?”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我们是有原则的,钱出得少但有名气,也是可以写进去的。钱出得多,还必须接受过先生教诲,又是先生学生的人才有这个机会。钱出得多但不是先生的学生,我们是不写进去的。” “是的吗?” “是的!”曾参点头道:“但是!为了《论语》的完整性,有些人既没有出钱,也与先生没有瓜葛,可因为行文的需要,也必须写进去。比如说!举例说明时用的名字、事例,是不是?乐伯伯!不是绝对的!不是绝对的!乐伯伯!” “好好好!继续往下读。”乐歌摆了摆手,说道。 他只是随便问了一下,结果曾参就认真起来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病了,病情严重。子路向鬼神祈祷,但愿神鬼能保佑先生平安无事。先生知道后问子路:有这回事吗?子路说:有的。我的祈祷文上说:‘为你向天地神灵祈祷。’保佑老师平安无事。先生说:没有用的!我很久以来就在祈祷了。” “什么意思?”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先生祈祷的不是自己的病,而是病态的社会。” “哦?”乐歌应道。 曾参叹道:“先生希望病态的社会早日康复!是这个意思!” “嗯!很好!”乐歌应道。 “先生是借这个机会,感叹了一下!要是祈祷有用的话,社会病早应该好了!”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追求奢侈的生活必然会做出越礼的行为,过分地节俭了就会显得寒酸。与其越礼,宁可寒酸。”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诸侯、大夫等贵族们都在极为奢侈地生活,他们的生活享乐标准和礼仪规模与周天子没有区别。这在先生看来,都是越礼、违礼的行为。尽管节俭生活就会让人感到寒酸,但与其越礼,则宁可寒酸,以维护礼的尊严。这是先生的态度!也是先生践行的标准。” “好!”乐歌应道。 曾参道:“以先生的能力,是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的。可是!先生一生都很清贫。他把所有钱财,都投资到教学上面去了。” “是啊!”乐歌应道:“以你先生的能力,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可他!选择了节俭的生活。为了办私学,办教育,他连房产都没有!他一生都没有积蓄!这一点!我乐歌是服他的!” “呜呜!”曾参以哭声来应和。 乐歌看着曾参,见曾参那个真情流露地样子,叹息着摇头。 过了一会儿,见曾参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乐歌才催促道:“继续往下读吧!” 曾参看着乐歌呆楞了一下,这才应道:“是!乐伯伯!”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心胸宽广,可以容忍别人,容纳各种事件,不计个人利害得失,乐观处世。小人心胸狭窄,与人为难,时常忧愁,人云亦云,局促不安。” “嗯!很好!理解正确!”乐歌赞叹道。 “谢谢!乐伯伯!” “君子与小人的不同,就在这里,形成鲜明地对比!”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的面容温和,但在态度上有着严厉的一面。给人的感觉是威严而并非凶猛,显得庄重而又安祥。” “这是你对先生的印象?”乐歌问。 曾参点头道:“是!但也是大家对先生的印象!” “大家?” “大家!”曾参看着乐歌,肯定地点头道。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个装比高手!” “装比高手?”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装比高手!没有第二,只有唯一!哈哈哈!” “我先生是圣人!圣人!”曾参争辩道。 “圣人!圣人一样会装比!” “怎么是装比呢?” “还装熊呢!” “装熊?” “哈哈哈!”乐歌开心地大笑起来。 “乐伯伯!你?”曾参见乐伯伯又耍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继续往下念!”乐歌笑够了之后,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乐伯伯!没有了!这篇‘述而篇’就这些内容,没有了!乐伯伯!你觉得怎么样?要不然?就这么定稿了?”曾参试探着问道。 乐歌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想了想,说道:“老规矩!你总结一下全篇吧!” 曾参楞了一下,说道:“之前不是已经说了?这篇‘述而篇’讲的是学习、学习的目的、学习经验、教学经验、学以致用等等!这不是?” “哦!哦!哦!”乐歌点头道:“要不?就这么定稿了吧!可以!可以!那么!下一篇写的是什么呢?说说!我们往下一篇读起!”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述而篇”就这么过了,曾参很高兴。 () 第894章 曾子解读“泰伯篇” 两人稍作休息,然后继续研讨“泰伯篇”。 在乐歌的要求下,曾参只得说了起来。 “乐伯伯!‘泰伯篇’主要讲的是礼让!能者居之!” “礼让?能者居之?” “只有礼让,把职位让出来给能够胜任的人,社会才能得到很好地治理。难道不是?乐伯伯?” “你是反对周制的承袭制度了?”乐歌问道。 “没有!没有!”曾参看着乐歌,摆手道。 “不可以啊!”乐歌提醒道:“你要是这么编排的话?你的《论语》可能就是禁`书了!可能就无法公开发行!知道么?” “这个?” “好了!你先往下读吧?我看看你都编排了哪里内容在里面?看看会不会成为禁`书!你?唉!”乐歌叹道。 “是!乐伯伯!先念给乐伯伯听,听听乐伯伯的意见,回头再作增减。”曾参应道。 “好!”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周代始祖古公亶父的长子泰伯,可以说是品德最高尚的人了。传说古公亶父知道三子季历的儿子姬昌有圣德,想传位给季历,泰伯知道后便与二弟仲雍一起避居到吴。古公亶父死,泰伯不回来奔丧,后来又断发文身,表示终身不返,把君位让给了季历,季历传给姬昌,即周文王。武王时,灭了殷商,统一了天下。泰伯把王位让给季历,就这一事件,老百姓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称赞他。如果没有泰伯的让位,就没有周的文明!” “哦?”乐歌道。 对于这些历史,他哪里知道?要不是曾参解读,他是根本不知道的。 “本来!按照惯例,承袭爵位的人是长子,也就是泰伯。可泰伯也觉得侄儿姬昌即后来的周文王有圣德,所以就不想承袭爵位了,就躲了起来。只有他和老二都躲了起来不承袭爵位,其父就可以把爵位传承给老三季历。季历,也就是姬昌的父亲。这样!侄儿姬昌就可以顺利地承袭爵位。” “哦?” “这不?后来周武王灭了殷商,统一了天下,才有了现在的周朝,有了曾经的鼎盛。” “哦?”乐歌应和道。 “所以!我这篇‘泰伯篇’,讲的就是礼让、能者居之,才能让社会好起来,早日结束乱世。” 乐歌点头道:“你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 正如曾参说的那样:后面的内容都是禅让、让贤事例。而且!都是因此而把国家从乱治理到好的事例。另外!还有一些反面教材。也就是!那些不愿意让位的天子、君王、权力者,最后如何让一个国家衰落甚至灭亡。 听了曾参的解读,乐歌摇头道:“这些内容都得删除!不然!你辛苦编排的《论语》就可能成为禁`书!你知道么?” “这个?”曾参有些不服。 “你想想?你不是明摆着说鲁国的三桓他们?你这不是明摆着说当今大周天下的那些君王、权力者?他们要是看到了这篇‘礼让’、“禅让”的内容,还会让你发行么?” “这个?” “这些内容都给我删除!不然!你花再多的钱刻录再多《论语》出来都没有用,都会被权力者给收缴去当柴禾烧了!”乐歌善意地提醒道。 “乐伯伯?”曾参不服加不满地问道:“这?这难道不是您希望的内容么?这这这?以前的几个版本,上面也有这些内容啊?您?您怎么没有早告诉我呢?” “以前是以前,那是因为我没有认真看!所以!我没有注意。还有!以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我想起来了!删!给我赶紧删!”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只得把竹简拿起来,用笔在上面作标记。没有用墨涂抹字迹,只是圈了记号。 让他现在就删除,他有些舍不得。 这些内容,都是《论语》中不可缺少的。要是没有了这些内容,《论语》就不完整了。 更或者说!要是把这些内容删除了,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就不全面、完整、完善、完美了。 所以!曾参是舍不得删除的。 “你往下读吧!删除不删除是你的事,我只是建议一下!”乐歌见曾参那个舍不得的样子,也只得不再催促。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只知道对人恭敬而不知道礼节规定,恭敬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显得多余;只知道小心谨慎而不知道礼节规定,小心谨慎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显得畏缩拘谨;只知道勇猛而不知道礼节规定,勇猛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矛盾更深!只知道直言不讳而不知道礼节规定,直言不讳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彼此之间说话更尖刻。君子厚待自己的亲属,老百姓就会效仿,民间就会兴起仁的风气;君子不遗弃久违的老朋友,老百姓就会效仿,人与人之间就不会冷漠无情了。” “好!”乐歌赞叹道! “这里先生提及了四个字:恭、慎、勇、直。” “嗯!”乐歌应道。 “恭、慎、勇、直等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都离不开‘礼’。什么是礼?礼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礼节规定就不成规矩。如果没有礼节规定,不遵守礼节规定,单纯地恭、慎、勇、直就会变为劳、葸、乱、绞。” “好!解读得很好!”乐歌赞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定是根本!先生告诉我们:一定要遵守一定地行为准则!” “嗯!” “其实!先生说的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哦?” “不!是我把这个内容编排在这里的用意!” “说!” “我不只是想说:礼让、禅让也应该是一种规矩、规定!我们大家都要遵守!是这个意思!乐伯伯!是承接上面的文字、意思的!”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95章 曾参谈君子 曾参不忍地看了一眼竹简,对乐歌说道:“乐伯伯!按照乐伯伯的意思,中间要省去一些内容了。” “嗯!当省就省。”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用笔在竹简上又做了几处记号,然后往下读。 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呵呵呵!”乐歌笑道:“变成曾子曰了?好!” 曾参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的才能高,却向比自己才能低的人请教自己不懂的地方。自己的知识多,却向比自己知识少的人请教自己不懂的地方。有学问却像没学问一样--那是谦虚!知识很充实却好像很空虚一样--那是好学!被人侵犯了却不计较--那是宽容!——从前我的一位朋友就是按照这样去做的。” “好!”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这句话是承接上面的话来的,可惜上面的话被删除了!乐伯伯!” “嗯!” “所以显得与上面的话不连接了,乐伯伯!” “知道了!”乐歌应道:“那你回去以后,再增加一些合适的内容进去,把上下文连接起来,不编排可能被禁的内容就可以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继续说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人们谦虚不自满,有宽阔的胸怀和忍让精神。以国家、人民为重,不要计较个人得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有了这样地想法,社会还会如此混乱么?是不是?” “大公无私!” “对大公无私!”曾参应道。“但是!也不是绝对地大公无私,而是!人类的共识!是这个意思!” “哦?” “乐伯伯!”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承接上文而来的,可惜上面的内容被我要求删除了!所以!你着重解释这句话。是不是?”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曾子说:“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我说:有这样的一个人,老君主临终前可以把年幼的君主托付给他,让他辅佐幼君。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把国家的政权托付给他,在面临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而不动摇屈服,仍然忠心耿耿。这样的人算不算是君子呢?这样的人就是君子啊!” “你是说你吧?曾参!曾子!呵呵呵!”乐歌笑道。 “乐伯伯?” “你先生把子思托付给你,你做得很好!所以!你是君子!” “惭愧!呜呜!”曾参说着,把头低下,一副惭愧不敢见人的样子。 “你做得很好!曾子!” “呜呜!” 托六尺之孤:孤:死去父亲的小孩叫孤,六尺指15岁以下,古人以七尺指成年。托孤,受君主临终前的嘱托辅佐幼君。 寄百里之命:寄,寄托、委托。百里之命,指掌握国家政权和命运。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士不可以不见多识广,不可以不刚强,不可以没有毅力。因为他们肩负的责任重大,道路遥远。他们要把实现仁作为自己的责任,这难道还不重大吗?从目前的意识形态来看,他们是要奋斗终身的,要有死而后已的精神才行,难道?这路程还不遥远吗?” “好!曾子!”乐歌赞赏道。 因为前面的一些内容删除了,只剩下“曾子曰”。所以!有些上下文不能连接。 其实!承接上面的文而来,是希望我们立志而已! 曾参谢了一声,继续往下读文。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什么意思?回归到‘子曰’了?”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现代社会里,一个人应该具备这三样宝贝,诗、礼、乐。诗由性生,即兴而发。是社交不可缺少的东东。不知礼,无以立。知书达礼,才算是君子。乐乃生活情趣不可或缺的要素!可以陶冶情操,当习之!” “哦?”乐歌应道:“这是讲君子?你刚才认为自己也是君子?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要求学生不仅要讲个人的修养,而且要有全面、广泛的知识和技能。” “嗯!好!”乐歌赞赏道。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什么意思”乐歌应道:“愚民政策么?”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老百姓愿意服从,是因为他们有愿意服从的理由。老百姓不愿意服从,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服从的后果。”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愚民政策呢!不让人民学习知识呢!” “怎么可能呢?先生一生为了教育事业!这不是?希望人民都有知识、文化?他才普及教育的?”曾参解释道。 “我理解错了!对不起!”乐歌承认错误道。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喜好勇敢而又憎恨自己太穷困,为了摆脱穷困,就会作出过激行为,引发混乱。对于不仁德的人或事,处理起来不要过于逼迫,处理得太过分了,就会引发混乱。”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先生分析认为:某一类人会引发混乱,某些事件处理不当也会引发混乱。” “哦?”乐歌应道。 曾参又补充道:“先生是在提醒管理人员,要慎重对待。不要草率决定,以免造成更大地混乱。” “哦!”乐歌点头道:“对于某些社会突发事件,有的时候需要冷处理。先看清情况,然后再作处理。草率处理了,往往激化社会矛盾。” “正解!正解!我先生就是这个意思!”曾参激动地说道。 “呵呵呵!”乐歌笑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 “呵呵呵!继续往下读文!”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896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君主,有着周公那样的才能和周公那样的美貌,但是他骄傲自大并且又吝啬小气。那么!他这君主其他方面也就不值得一看了,点一斑知全貌嘛!” “哦?是这个意思啊?”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看人,不从外表或者才能,而注意小节!从某些细节上来看。” “哦!”乐歌笑道:“那应该是在说‘朽木不可雕’这句话之后的事吧?” “乐伯伯!”曾参听了,脸色当场变了变。 是啊!以前的时候,先生就是宰我“朽木不可雕”,结果呢!宰我本事大得很,很有才!先生自己都承认:看走眼了。 “呵呵呵!”乐歌看着曾参,笑道:“继续往下读吧!开个玩笑!”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学了三年,还做不了官,这种人是很少的。” “专科啊?”乐歌问。 谷:古代以谷作为官吏的俸禄,这里用“谷”字代表做官。不至于谷,即做不了官。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办教育的主要目的,是培养治国安邦的人才。一般学习三年为一个阶段,此后便可做官。” “你先生是想建立自己的圈子,传播自己的学说思想。天下官员都是你先生的学生,那还不就是你先生的天下?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占据了天下?嘿嘿!” “是!”曾参应道:“先生当年听了老子的道学,从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不是?他听了老子的话,但并没有全盘接受。他自作聪明,想另创一门学说思想!” “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没有说是不是。其实!他是默认了。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无须默认。 “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坚定信念并努力学习,誓死守卫并完善治国与为人的大道。不进入政局不稳的国家,不居住在动乱的国家。天下有道就出来做官;天下无道就隐居起来。国家有道而自己贫贱,那是耻辱;国家无道而自己富贵,那也是耻辱。” “这是后来的孔子说的吧?你先生周游列国回来后说的吧?”乐歌问道。 曾参摇了摇头,说道:“关于隐居的事,听学长们说?先生经常说。只是!最终没有去隐居。而是!继续生活,走自己的人生路!这就是我的先生孔子!” “呵呵呵!”乐歌笑道:“不是执着!是你先生心里不服!” “乐伯伯!”曾参听了,很是不满。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这是道家思想啊!你先生怎么可能会用?是不是?所以!这应该是晚年的孔子,你先生说的话!”乐歌追问道。 “是!”曾参不得不点头承认。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这句话!应该是符合你先生的!是不是?”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再次点头承认道。 “你不会是把不同时期的话编排到一块来的吧?”乐歌问道。 曾参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是先生晚年说的话!” “嗯!好了!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不在那个职位上,就不去管理那个职位上的事。” “哦!这是你先生做官的经验之谈。不过也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要紧的!别人的职位有别人来管理,不需要我们去好管闲事。再则!这也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不在其位而谋其政,则有僭越之嫌,这是违礼之举。”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师挚之始,《关睢》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从鲁国的太师挚演奏的序曲开始,到最后演奏《关睢》的结尾,丰富而优美的音乐在我耳边回荡。”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师挚之始:师挚是鲁国的太师。“始”是乐曲的开端,即序曲。一般由太师演奏,师挚是太师,所以这里说是“师挚之始”。 《关睢》之乱:“始”是乐曲的开端,“乱”是合奏乐,也是乐曲的终了。 “嗯!继续往下读!这一段我没有懂什么意思?是说音乐呢?还是有什么喻意呢?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好像刚才不是说音乐,而一种喻意。”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狂妄而不正直,无知而不谨慎,表面上诚恳而内心里不守信用,我真不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呵呵!”乐歌笑道:“你先把孔子听音乐编排在前面,这里说这些,是不是说?音乐中的‘乱’也就是合奏好像很乱,但却能很好地融合成为美妙地音乐。而社会的乱,却是越来越乱?” 曾参朝着乐歌看着,没有解释。 “看着我干嘛?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应了一声。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学习知识要像追赶什么一样,唯恐追赶不上。又要像害怕丢失掉了什么一样,只有通过不断努力,知识才会不断地增长。” “什么意思?与上面的文似乎不连接了?往下读!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怎么东扯一句、西拉一句了?”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多么崇高啊!舜和禹得天下,他们不是夺过来的,而是上代的国君禅位给他们的。” “呵呵!”乐歌笑道:“这一篇‘泰伯篇’怕是要完结了吧?这里是点题了?” 舜禹:舜是传说中的圣君明主。禹是夏朝的第一个国君。传说古时代,尧禅位给舜,舜后来又禅位给禹。 () 第897章 权力与真理 “是的!乐伯伯!”曾参应道:“如今社会混乱,政局动荡,弑君、纂位者屡见不鲜。先生赞颂传说时代中的舜、禹,表明对古时禅让制的认同,他借称颂舜、禹,抨击现实中的这些问题。” “哈哈哈!”乐歌笑道:“还是我有预感啊!我就是觉得前面的那些例子不能列举,删除了是对的!曾子啊!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你要是不删除,你的《论语》就算刻录再多,还不过人家封杀!你花钱辛苦刻录出来,结果全部被人收缴去当烧锅做饭用的柴禾了!” “乐伯伯!”曾参不服地说道:“我又没有说当今的那些君王?他们凭什么封?是不是?这些都是事实啊?他们凭什么封?” “他们有权力、武力,要封你你还有什么说的?” “他们不讲理啊?” “谁跟你讲理?权力、武力就是公理!你有理又有什么用呢?你要想跟人家讲理,那你就有跟别人叫板的权力和武力。就跟诸侯君王一样,要想不听别人的,你就得有权力和武力!你没有权力和武力,你有理又有什么用呢?天下没有你说理的地方,只有权力与武力的较量!” “这个?”曾参还是不服,说道:“这这这?天理何在?这这这?这个乱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明明是对的,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呢?” “因为是乱世!在乱世的时候,是没有公理存在的!只有权力和武力!你有权力和武力,又有理,那么!你才可以跟别人讲理。别人不听你的,不讲理,你可以收拾他。你没有权力和武力,再是有理,也只有任由别人摆布! 曾子!你不要沉溺在理想、梦想当中了,你要明白这个道理,你要活在现实生活中,而不是活在梦里!你?唉!你先生怎么都没有教你呢?他一生都活在梦里,为梦想而奋斗,难道晚年了他还没有醒么?没有教你们?提醒你们?” “乐伯伯?”曾参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你编排的那些内容,是历史事实。可是!权力者认为你就是在说他们。因此!他们就有理由封你。还有!权力者、武力者他们要封杀你,你还有人家的办法么?是不是?” “这个?” “相信我!你把前面的那些事例删除掉,保留后面的这些,点题一下就可以了。你要是列举的事例太多,那不明摆着?你在影射当今的那些君王、权力者?所以!你刻录再多的《论语》出来,子贡再是有钱刻录再多,都不够人家封杀!到时候!不仅鲁国封杀,大周天下所有诸侯国都封杀!曾子!你相信我!”乐歌看着曾参,很认真地说道。 曾参想了想,抬头看着乐歌说道:“是!我听乐伯伯!我听乐伯伯!” “嗯!好!继续往下读吧!”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真伟大啊!象尧这样的君主。多么崇高啊!只有天最高大,只有尧能够效仿天,尧就是天。他的恩德多么广大啊,百姓们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对它的称赞。他的功绩多么崇高,他制定的礼仪制度多么光辉啊!” “嗯!”乐歌点头道:“这么称颂是可以的,不会被封杀!” 曾参道:“尧是传说中的上古圣君,先生用极美好的语言称赞尧,尤其对尧的礼仪制度愈加赞美,表达了他对古代圣君的崇敬心情。”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舜有五位贤臣,就能治理好天下。周武王也说过:我有十个帮助我治理国家的臣子。先生说:人才难得,难道不是这样吗?唐尧和虞舜之间及周武王这个时期,人才是最盛了。但十个大臣当中有一个是妇女,实际上只有九个人而已。周文王得了天下的三分之二,仍然事奉殷朝,周朝的德,可以说是最高的了。” “舜有臣五人?有哪五位?”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舜有臣五人,传说是禹、稷、契、皋陶、伯益等人。说是五人,其实远远不止五人,此五人最能。” “哦?”乐歌应道。“唐虞之际是什么意思?” 曾参应道:“传说尧在位的时代叫唐,舜在位的时代叫虞。” “那么?”乐歌又问道:“‘有妇人焉’这个妇人是谁?” 曾参回答道:“武王之妻邑姜。” “哦?”乐歌不得不服地应了一声。还别说!曾子还真的有才,无论我问什么,人家都能对答如流! “先生说:治理天下,必须有人才,而人才是十分难得的。有了人才,国家就可以得到治理,天下就可以太平。所以!先生一生致力于教育事业!” “嗯!好!”乐歌应道。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对于禹,我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他的饮食很简单而尽力去孝敬鬼神;他平时穿的衣服很简朴,而祭祀时尽量穿得华美,他自己住的宫室很低矮,而致力于修治水利事宜。对于禹,我确实没有什么挑剔的了。” “你先生对于尧、舜、禹给予高度评价,认为在他们的时代,一切都很完善,为君者生活简朴,孝敬鬼神,是执政者的榜样。而当今不少人拼命追逐权力、地位和财富,把人民的生活和国家的富强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以古喻今,你先生是在向统治者提出警告。” “是!”曾参应道。 “你编排这些内容进来,你的这篇‘泰伯篇’,目的就是以古喻今吧?” “是!”曾参承认道。 “这就对了!所以!你还要对一些内容进行优化。不然!子贡有再多的钱刻录再多的《论语》出来,都有可能被封的!这个时代不封你,下个时代的君王、权力者一样封杀你!知道么?” “是!乐伯伯!我听乐伯伯的!” “你可以列举一些事例,点题一下就可以。千万不可列举太多,太多了就明显了,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你在说他们。所以!他们不封杀你才怪?知道么?”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 第898章 曾参谈“子罕篇” 至于曾参到底怎么给《论语》定稿,乐歌就管不了了。反正!他已经尽了责任,提醒了。 曾参嘴上是答应了,可他的心里不服。至于怎么定稿?他心里也没有数。既然刻录的费用由子贡等人负责,那就让他们来作最后的定稿吧! 两人休息了片刻,又开始商定下一篇“子罕篇”。 “这篇你编排的是哪些内容呢?”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回答道:“我想?这一篇应该简单、粗略地来介绍一下先生!” “介绍一下?” “既然是写先生的《论语》,那就得介绍一下先生的生平事迹。” “哦?” “是粗略、简单地介绍一下生平、生活、经历。一句话!快速了解一下先生这个人!”曾参看着乐歌,认真地说道。 “嗯!好!”乐歌点头道:“是啊!之前都是介绍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没有提及你先生。是啊!你先生是谁?他怎么就成长为了圣人呢?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曾参正有此意,所以!我就编排了这些内容进来。” “好!你开始读吧!我看看都编排进去哪些内容了?”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很少谈商业利润方面的话题,谈论最多的还是关于天命与仁德方面的话题。” “嗯!”乐歌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人家办私学赚钱,你先生办私学赔钱!都什么事啊?以他的能力,干什么事不挣钱?却偏偏办私学!” “先生以教人为己任!”曾参应道。 “你先生主张先义后利、重义轻利,很少谈利。但是!结果呢!你先生还是很牛比的!要不是你先生这样做,你们这些学生能这么倒贴么?比如说!子贡!他给了你先生多少学费?是不是? 之前是没有收取多少学费。可之后呢?他的不少学生给的学费远远超过周制规定的学费。甚至!比贵族学堂的学费还要贵!比如说子贡他们,给了多少学费?是不是?不是一个人的学费了,而是几十、几百、几千人的学费!还是你先生会算计啊!”乐歌笑道。 曾参听了,脸色一变一变地。他想辩驳,可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是啊!我、我爹、子贡等人,他们给的“学费”何止规定的学费呢? 那些有出息的学生,哪个给的学费少了? 可是?不是乐伯伯说的那么回事啊?不是先生会算计啊?先生哪里是那种会算计的人呢?人家是急大家所急、急社会所急、急人类所急,才开办私学的啊? 想想乐伯伯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曾参也只得不再争辩。 人家没有恶意,只是趁机调笑一下而已! “楞什么楞?继续往下读啊?”乐歌见曾参楞神了,赶紧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回过神来,赶紧答应一声。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达巷党这个地方有人说:孔子真伟大啊!他学问渊博,方方面都很出色。先生听说了,对他的学生说:过奖了!我专长于哪个方面呢?驾车呢?还是射箭呢?我还是驾车吧。” “不是说‘无所成名’么?怎么变成方面都优秀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对于古文,他还是有些不太懂。 “无所的意思是:没有不!解读起来就是:没有不成名的意思!”曾参解读道。 “哦?怎么这么绕口啊?”乐歌应道。 “在这些人的眼里,先生是个能人,什么都会。” “哦?好!”乐歌点头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用麻布制成的礼帽,符合于礼的规定。现在大家都用黑丝制作,这样比过去节省了,我赞成大家的作法。臣见国君首先要在堂下跪拜,这也是符合于礼的。现在大家都到堂上国君的面前跪拜,这是骄纵的表现。我还是按照老规矩拜见,虽然与大家的作法不一样,我还是主张先在堂下拜,这样做才符合礼。” “等等!”乐歌伸手阻止道:“我就不懂了?怎么用黑丝制作反而省了呢?” 曾参解释道:“麻冕!也就是用麻布制成的礼帽。麻冕费工,用丝则俭省。用丝,而不是绸缎,是用织绸缎的丝。在制作造型的过程上面省了时间,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哦?”乐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要求学生一定杜绝人的这四种弊病:一、不要有主观猜疑,二、不要事先设定出一个绝对的结果,三、不要有固执己见之举,四、不要有自私之心。” “嗯!好!”乐歌应道。 “先生认为:这四个方面是人常见的弊病,做到这几点才可以完善道德,修养高尚的人格。”曾参道。 “好!你先生在道德修养上面,那是没有话说的!”乐歌点头称赞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匡地被人们围困,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先生说:自从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装在我的身上吗?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种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无奈地感叹啊!”乐歌道。 “呜呜!” “你先生在周游列国期间,不止一次这样地感叹吧?”乐歌问。 曾参没有忌讳,答道:“是!乐伯伯!” “嗯!”乐歌叹道:“你先生周游列国期间,受了多少苦啊?不过!他要是不经历这些,他到死都不会明白人生的!不接受现实的!永远活在梦里,不与现实生活相结合融入生活。” “我?”曾参听了,又想争辩。可想想还是忍住了。 与乐伯伯已经争辩过多少回了,最终!都是他以失败告终。他争辩不过乐伯伯,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 () 第899章 多乎哉不多也 “好了!不要再不服了!继续往下读!”乐歌见曾参的那个样子,只得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掌握国君宫廷事务的太宰问先生的学生子贡:孔夫子是位圣人吧?为什么他这样多才多艺呢?子贡说:这本来就是上天让他成为圣人的,而且使他多才多艺。先生听到后说:太宰哪里会知道我的过去呢?我因为少年时地位低贱,所以会许多卑贱的技艺。君子有会这么多技艺的吗?不多也。” “呵呵呵!就这么个‘多乎哉?不多也’!”乐歌笑道。 “子贡认为先生是天才,是上天赋予他多才多艺的。但先生否认了这一点。先生说他少年低贱,要谋生,就要多掌握一些技艺。” “嗯!”乐歌应道:“你先生并不承认子贡所说的‘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而是生活所迫,生活造就了他!很现实!好!” “谢谢!”曾参谢道。 “谢什么谢?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怎么变成‘牢曰’了?” 曾参解读道:“子牢说:先生说过:‘我年轻时没有去做官,所以会许多技艺’。” “子牢是谁?” 曾参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听说是一个慕名而来拜访的人,尊先生为师。” 乐歌应道:“你编排这些内容的意思是:先生不认为自己是天生的圣人,也不承认自己是天才,他说他的多才多艺是由于年轻时没有去做官,生活比较清贫,所以掌握了这许多的谋生技艺。”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表面上是说一些事情,说你先生天才什么的。其实!是在介绍你先生。你先生是如何成长起来的?是不是?” “是!乐伯伯!” “嗯!好!这种编排好,不动声色!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天生就具有知识吗?我生下来是没有知识的。有一个乡下人问我,他对我谈的问题我一点也不懂。我只好从问题的前因、后果去问,然后再问其中的过程,这样就把问题全部搞清楚了。” “嗯!”乐歌应道:“你这又是在不动声色地讲解你先生的学习心得、学习经验!是想告诉世人:你先生这个圣人是如何成长起来的!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人不可能对世间所有事情都十分精通,因为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但你先生有一个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就是:叩其两端而竭。意思是:抓住问题的前因与后果,就能明白其中。”乐歌解读道。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凤鸟不来了,黄河中也不见龙马背负八卦图而出了。英明的圣王在哪里呢?没有英明的圣王,礼制也就无法推广开来,我这一生也就完了吧!” “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凤鸟:传说中的一种神鸟。传说凤鸟在舜和周文王时代都出现过,它的出现象征着圣王将要出世。” “哦?”乐歌应道。 曾参又解释道:“传说在上古伏羲氏时代,黄河中有龙马背负八卦图而出。它的出现也一样:象征着圣王将要出世。” “哦?”乐歌应道。 心想:这个曾参还真的不简单啊?他什么都知道。 曾参又道:“先生为了恢复礼制而辛苦奔波一生。到了晚年,他看到周礼的恢复已经成为泡影,于是发出了以上的哀叹。” “哦!”乐歌应道。 想起这些,乐歌也为孔子觉得悲哀。 人生是需要梦想的,只要追求,也许会实现的。可惜了!孔子奔波一生,穷尽一生之力,结果在他有生之年,最终没有实现。 曾参沉溺在回忆的伤痛中,一时失神。 乐歌看着曾参,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继续吧!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回过神来,应道。 子见齐衰者,冕衣裳者与瞽者,见之,虽少,必作;过之,必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遇见穿丧服的人、当官的人和盲人时,虽然他们年轻,也一定要站起来。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也一定会快步走过。” “哦?”乐歌应道。 “先生对于周礼十分熟悉,他知道遇到什么人该行什么礼,对于尊贵者、家有丧事者和盲者,都应礼貌待之。” “嗯!”乐歌应道:“你先生之所以这样做,也说明他极其尊崇礼,并尽量身体力行,以恢复理想中的礼治社会。” “谢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即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颜渊感叹地说:老师的学问与道德,我抬头仰望,越望越觉得高;我努力钻研,越钻研越觉得不可穷尽。老师的学问无处不在!看着它好像在前面,忽然又像在后面。老师善于一步一步地开导我,步步为营巩固我的基础知识。用各种典籍来丰富我的知识,开阔我的视野,拓展我的学习兴趣。又用各种礼节来约束我的言行,让我明白做人的道理。使我想停止下来都不可能了,我只想用尽我的全力去努力学习。好像有一个十分高大神圣的东东立在我前面,虽然我想要追随上去,却找不到追随的路径。” () 第900章 待贾而沽的自信 “颜回极力推崇你先生,把你先生孔子的学问与道德说成是高不可攀。”乐歌道。 曾参应道:“不仅仅如此!乐伯伯!他还谈到先生的教育方法!” “对对对!好!” “先生的‘循循善诱’,我们都敬佩!”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患了重病,子路派自己的门徒去先生家里冒充先生的家臣,负责料理后事。先生当时不是大夫,没有家臣。后来,先生的病好了一些,他说:仲由很久以来就干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我明明没有家臣,却偏偏要装作有家臣。这不是让我背负欺骗人的罪名?我骗谁呢?我骗上天吧?让我在家臣的侍候下死去,还不如让我在你们这些学生的侍候下死去,这样不是更好吗?而且即使我不能以大夫之礼来安葬,难道就会被丢在路边没人埋吗?” “这个?”乐歌问道:“还有这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曾参回答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先生周游列国之前。” “哦?” 曾参又道:“按照周礼的有关规定,不同等级的人有不同的安葬仪式,违反了这种规定,就是大逆不道。” “这这这?子路这不是在害你先生?”乐歌道。 曾参又帮子路说道:“子路认为:就应该以大夫之礼为先生办理丧事,所以他才那样去做的!唉!可先生不是这样想的啊?他可不想违背周礼。” “是啊!你先生是一个遵纪守礼的人!他哪里能这样做呢?唉!这个子路!他就这脾气!”乐歌叹道。 “子路这是好心办了错事!让先生很不高兴。”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你安排这个内容在这里,主要是讲你先生的原则性吧?”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匵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贡说:我这里有一块美玉,是把它收藏在柜子里呢?还是找一个识货的商人卖掉呢?先生说:卖掉吧,卖掉吧!我正在等着识货的人呢。”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子贡和先生都把自己比作一块待贾而沽的美玉。” “嗯!虽然生不逢时,但很自信!好!”乐歌应道。 曾参又道:“先生一生四处游说,以宣传礼治天下为己任。他把自己比喻成一块待贾而沽的美玉,希望有一位识货的国君赏识他,把他推上治国之位,依靠政权的力量去推行礼。” “可惜他失望了!”乐歌应道。 “呜呜!”曾参难过地应道。 “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想要搬到九夷那里去居住。有人对先生说:那里非常落后闭塞,不开化,怎么能住呢?先生说:有君子在那里居住了,就不会再闭塞落后了。” “你先生从来都是这么自信!唉!”乐歌感叹道。 “先生认为:只要有君子到这里居住,去传播文化知识,去开化人们的愚蒙,那么这些地方就不会闭塞落后了。” “嗯!是啊!教育的力量是很强大地!”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自从我从卫国返回到鲁国以后,乐才得到整理,雅乐和颂乐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发挥自己的作用了。”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终于给《诗经》都配上了雅乐和颂乐,完成了他的心愿。” “哦?”乐歌这才明白过来,点头道。 “以前的时候,因为时间的关系,先生没有能够给《诗经》全部配上雅乐和颂乐。所以!给《诗经》配乐,是先生的最大心愿。” “嗯!好!你先生就有这种执着精神!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外事奉公卿,在家孝敬父兄,有丧事不敢不尽力去办,不被酒所困。做到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困难呢?”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这是先生的自律!自我约束能力!” “哦?” “我把它放在这里,是希望提醒世人、后人,能够像先生一样自律、自我约束!” “嗯!很好!”乐歌赞赏道。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河边说:消逝的时光就像这河水一样啊,不分昼夜地向前流去,不会再回头了。” “你先生在感叹岁月如梭,流逝得非常快啊!” “是!”曾参应道:“我特意把它放在这里,让世人、后人珍惜岁月时光,不要把青春给浪费了。努力改变自己、约束自己,让自己做一个先生那样地人。” “曾子!可见你编排《论语》的时候,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难为你了!”乐歌点赞道。 曾参应道:“还是要感谢乐伯伯!要不是乐伯伯指点,我哪里知道怎么编排?”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曾子!” “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就像好色那样地痴迷的人。” “哈哈哈!”乐歌听了,大笑。 () 第901章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先生感叹好德之人太少,就算有也不专一!反不如好色,要是人人都跟好色一样地爱好仁德就好了!”曾参感叹道。 “哈哈哈!”乐歌大笑道:“为什么要爱好仁德?你先生和你都没有认真地想过!你们!” “怎么没有认真地想过呢?”曾参争辩道。 “你们是认真地想过,但是!并不是全面地想过!曾子!你听懂了没有?”乐歌看着曾参,很认真地说道。 “怎么没有全面地想过呢?”曾参争辩道。 乐歌见曾参又不服起来,又要抬杠。不得不摇头苦笑着说道:“我说你们没有全面想过就没有全面想过!你是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是很认真的。但是!是偏颇地!因为!你们是站在你们的思路上、立场上想的。而不是!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想的。你又听不懂了?是不是?你要站在别人的角度、立场上来想问题!” “我们怎么就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立场上想问题了?”曾参不服地争辩道。 “你和你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都是建立在假如的基础上的。假如我们如何如何,那么!未来就能达到如何。是不是?这只是假如啊?只是你的想象啊?你的希望啊?你希望大家都跟你和你先生孔子一样。是不是?但是!别人呢?别人就不是这么想的。 别人有别人的想法,别人也跟你们一样:假如大家都跟我一样,未来是如何如何。是不是?一样地道理:别人也一样认为他们的想法是对的!他们的学说思想是对的!是不是?所以!他们是不会听你的。正如!你不会听他们的一样!你们不会听道家的一样!是不是?所以!你们的假如是不能成立的!” “这怎么是假如呢?”曾参争辩道:“如果我们都这样去做了,都按照先生的学说思想去做了,世界就能变得美好起来啊?” “你还是如此教条,唉!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乐歌叹道:“我们就这个问题,已经争辩过无数回了吧?不仅如此!就包括你先生孔子,以前在洛邑的时候,他跟老子也争辩了一个晚上!你们为什么呢?就一定要认为自己的学说思想是正确的,别人的就是错误的呢?” “难道我先生的学说思想是错误的?要是这样地话?我先生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曾参争辩道。 “你先生的学说思想,顶天也就是个人品德修养而已。在个人品德修养方面,你先生的主张是对的。这个!我和所有道家包括老子,都是赞同和佩服的!但是!有了品德修养并不能在乱世中生存!在乱世中生存,靠的不光是个人的品德修养,还要靠武力和权力以及相关的生存智慧!你知道么? 不是因为你有品德你在乱世以及任何时代都能生存下去,并且生活得很好!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么?不是!特别是在乱世!你要是不机灵一些,你有好的品德有毛用,你的好品德只会被人利用!知道么?到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告诉你!” “我不服!”曾参嚷嚷道。 “不服你也得服!”乐歌的眼睛一瞪,说道:“你是一个品德很好的人,是么?那么!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你说?你有好的品德有什么用?品德好能够保护你?是不是?曾子!你怎么还不懂?唉!你受你先生孔子的影响太深了!你们都是一根筋思维!生存是第一位!先学会生存,然后才去谈品德。你!” “那?那为了生存还不要品德了呢?”曾参不服地嚷嚷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已经争论过无数回了!我和老子等道家都一再强调:为了生存并不一定要放弃品德。别人不让你活了,你还跟别人讲什么品德?先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根本,然后再跟别人讲品德!再则!生存是需要智慧,而不一定是品德。为了生存,并不是一定要放弃品德!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争辩过无数回了,你?你忘了?你?唉!不说了!继续!”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道。 “我们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我们在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呢!” “哦!呵呵!”乐歌苦笑道:“我们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仁德之类的东东,也就是个人品德修养,那是圣人以及你们这些有先知的智者的事,而不是广大人民群众的事。对于广大地人民群众来说,他们要的是自己的生存。活着!如何让自己活下去,生活得更好,才是他们想的事。他们为什么喜欢好色呢?为什么不爱仁德呢?不是他们不爱仁德,而是!仁德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而色!就在眼前、生活中!是不是?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结果!我们就抬杠了!” “对不起!乐伯伯!” “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先生!一说起这些,我就想指正你和你先生的错误之处。结果!就惹你不高兴了!最后!我们就抬杠起来了。” “对不起!乐伯伯!” “没事了!没事!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微儿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很大,以为两人要打架,吓得她赶紧跑了进来。可见两人又好了,她摇了摇头又退了出来。 这两人争吵是经常的事,她已经习惯了。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譬如用土堆山,这是我的一个想法、梦想、理想。可惜我一筐土都没有去堆积,我放弃了。结果!山没有堆积起来;譬如在平地上堆山,虽然每次只倒下一筐土,只要继续再倒,结果山堆积成了。一念之差,信念最重要!坚持才是硬道理!” “嗯!”乐歌应道:“你先生这里讲的是‘持之以恒’吧!是坚持吧!是动手!光想是不行的,还要行动起来。有理想和梦想是好的,但一定要付诸实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鼓励我们:无论在学问和道德上,都应该是坚持不懈,自觉自愿。” “好!”乐歌应道。 () 第902章 孔子的劝学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听我教导然后而能毫不懈怠的,只有颜回一个人吧!虽然他在课堂上不与我互动!” “这一句是接上一句来的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颜回在课堂上从来不与人互动,先生以为颜回呆。但先生私下里考察了,发现不是这回事:颜回能举一反三。” “哦!呵呵呵!”乐歌笑道:“颜回老实!跟爹一样,是个老实人!”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老实人不等于是呆傻!”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什么意思意思?” 曾参解读道:“孔子谈及颜渊时说:可惜呀!我只见他不断前进从来没有看见他停止过,这样的人才死了可惜啊!” “唉!当年我想教他武功,可他不愿意学!也没有办法!要是锻炼身体的话?也许他的身体会强壮一些,就不会死得那么早了!唉!”乐歌叹道。 曾参哭道:“颜回是一个十分勤奋刻苦的人,他在生活方面几乎没有什么要求,而是一心用在学问和道德修养方面,但他却不幸死了。对于他的死,先生十分悲痛,经常以他为榜样要求其他学生。” “是啊!天嫉英才!” “天嫉英才!” “你把这一段放在这里是有用意的吧?”乐歌问道。 “是!”曾参应道。“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乐伯伯!也许?是内心的哀怨吧?我?要不?我把这一段给删除了?” “不不不!我觉得很好!” “我担心:会不会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或者?负面情绪?悲观情绪?” “不!”乐歌摆手道:“我觉得:反面更符合《论语》的主旨!”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庄稼出了苗而不能吐穗扬花的情况是有的;吐穗扬花而不结果实的情况也有。”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以庄稼的生长、开花到结果来比喻一个人从求学到做官的过程。有的人很有前途,但不能坚持始终,最终达不到目的。” “也有接上一句的意思,是说颜回早死的吧?” “是!乐伯伯!我把这一段编排在这里,也有这个喻意的!”曾参应道。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年轻人是值得敬畏的,怎么就知道后一代不如前一代呢?如果一个人到了四、五十岁时还默默无闻,那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可以敬畏的了,他错过了最佳的发展年龄了。” “这倒是!人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还有什么畏惧的呢?不是敬畏,而是畏惧!还怕什么?怕个毛?再怕人生的最好时光就错过了,就要死了!都快要死了,还怕个毛?” 闻:在这里是指知道的意思。无闻: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无知。 “先生的意思是:一个人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还是一无所成,一点知识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个人就废了!可惜啊!是这个意思!”曾参解读道。 “嗯!好!这样地编排很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巽与之言,能无说乎?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符合礼法的好言劝说,谁不愿意听从呢?但是!只有按礼法的规定来改正自己的错误才是可贵的。恭顺赞许的话,谁能不喜欢听呢?但只有认真推究它的真伪是非,才是可贵的。只是高兴而不去分析,只是表示听从而不改正错误,对这样的人,我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劝说?”乐歌应道。 “是!劝说!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 “这里有两层意思!”曾参进一步解读道:“表面上:听从是一回事,而听从后愿意改正才是最好的!好听的话虽好,但要分辨是非才算是智!”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先生说:要以忠信待人,不要认为别人不如自己。三人行,必有我师,要多交朋友。有了过错,要敢于面对,不要怕改正而掩饰过错。” “说得好!”乐歌赞赏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提出了君子应当具有的品德:庄重威严、认真学习、多交友、过而能改等。” “你先生孔子是个道德大师!” “圣人!”曾参纠正道:“先生是说到做到的!所以!他是圣人!” “是!圣人!圣人!”乐歌应道。 “乐伯伯!”曾参问道:“这篇编排这些内容可以么?” “可以!”乐歌应道:“这是劝学啊!这篇!” “是!乐伯伯!不仅仅劝学!我是想温火炖肉,循循善诱地来。以先生为例,劝说世人、后人!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一国军队,可以夺去它的主帅;但是!一个人,不能失去他的志向。” “这是什么意思呢?”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说:对于一个人来讲,要有自己的独立人格,任何人都无权侵犯。作为个人,要应维护自己的尊严,不受威胁利诱,始终保持自己的志向。” “好!”乐歌赞赏道。 () 第903章 雪中松柏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哭丧一般地说道:“我先生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在乱世中,想要有独立地人格,还真的很难!乐伯伯!我先生是很怀疑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太难了!我先生说!” 乐歌点头道:“嗯!你先生这才是接受了现实,看到了理想与现实的关系。人生有时是很无奈地,不是我们想象地那样。按照道理来讲,应该保持独立人格,三军可夺师也,匹夫不可夺志!是吧!可是?为了活着,为了在乱世中活下去,我就得学会变通!”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曾参不教条了,乐歌很满意。 看着曾参,乐歌很认真地说道:“正如我们之前争论的一样:我说我们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生存。所以!生存是主要的。为了生存,我们还讲什么仁德。但是!并不是放弃仁德。并不是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就没有仁德了。不是!你听懂了没有?你先生感叹没有独立人格,跟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把仁德搁一边,是一样地道理!你听懂了没有?” 曾参哭丧一般地说道:“乐伯伯!我懂!但是!我一时之间就是拐不过弯来!” “唉!算了吧!我们不扯这些了!拐不过弯那就慢慢地改吧!时间长了,经历得多了,就会改变。就跟你先生一样,他不是无法改变么?他不是不服么?去周游列国了?是不是?结果呢!经历得多了,他就会接受现实的!不接受现实也得接受现实!是不是?” “是!乐伯伯!” “好了!往下读《论语》吧!你下面还有哪些内容?”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穿着破旧的丝棉袍子,与穿着狐貉皮袍的人站在一起而不认为自己可耻的人,大概只有仲由(子路)能够做到吧。《诗经》上说:‘不嫉妒,不贪求,为什么说不好呢?’”子路听后,反复背诵这句诗。先生看到后,又说:只做到这样,怎么能说够好了呢?还不够啊!”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这句话有些绕口,不是好理解。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希望子路不要满足于目前已经达到的水平,因为仅是不贪求、不嫉妒是不够的,还要有更高、更远的志向,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哦?呵呵呵!”乐歌笑道:“你把你先生的这句话放在这里,不仅仅是先生说子路吧?” “是!”曾参应道:“我是希望世人、后世的人,都能看到这样地教训、训导!” “嗯!很好!其实!也是你先生自己对先生的严格要求!他也是如此走过来的!这是他的经验之谈啊!”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彫后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只有过了寒冷的季节,才知道松柏是最后凋谢的。”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人是要有骨气的。作为有远大志向的君子,他就要像松柏那样,不会随波逐流,而且能够经受各种各样的严峻考验,不改本色。” “说的是百折不挠的精神,是对世人、后人的鼓励!是吧!”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聪明人不会有迷惑,有仁德的人不会有忧愁,勇敢的人不会有畏惧。” “也不尽然吧?”乐歌辩驳道:“只能说最终没有迷惑、忧愁、畏惧。而当面临事情的时候,可能还是有迷惑、忧愁和畏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具备这三德,成为真正地君子。”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可以与我们一起学习的人,未必有共同的志向;有共同的志向的人,未必都能够坚持下去;能够坚持下去的人,未必能够承担重任。” “对!”乐歌点头道:“你先生说的对!是啊!哪里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呢?知己难求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古代有一首诗这样写道:唐棣的花朵啊,翩翩地摇摆。我岂能不想念你吗?只是由于家住的地方离得太远了。先生说:他还是没有真的想念,如果真的想念,有什么遥远呢?爱是没有距离的!” “呵呵呵!”乐歌笑道:“要是真的想念,那就去了。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不仅仅如此的!我把这一段话安排在这里,是希望世人、后人一定不要这样,一定要说到做到。如果真的是想念的话?那就去追求吧!如果有梦想、理想的话?就是追求吧!就跟先生一样,为了自己的梦想,穷尽一生的精力。虽然没有在有生之年实现,可他还是相信:历史上一定会实现的!” “好!”乐歌应道:“好励志的话啊!好激动人心的话啊!好让人振奋的话啊!” “谢谢!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参说着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乐歌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坐!坐!是不是这一篇文到此结束了?”乐歌笑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问道:“这篇能不能定稿了呢?” “能能能!”乐歌点头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拱手道。 () 第904章 《论语》中的“孔子印象篇” “子罕篇”就这么定稿了,两人休息了片刻,开始下一篇的校正。不是!是曾参请乐歌乐伯伯为他“审稿”。 曾参把竹简拿了起来,自己先看了一下,然后用双手递给乐歌。 “乐伯伯!给!帮我看一下!”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一篇写的是什么啊?” 在说话的同时,接过曾参递过来的竹简,也就是《论语》。 “乐伯伯!”曾参回答道:“上一篇粗略地写了一下先生,算是简介吧!这一篇,是写先生给人的印象!” “印象篇?”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您先帮我看一下吧!”说着!曾参朝着乐歌作了一个手势。 “呵呵呵!”乐歌这才朝着展开的竹简看了过去。 扫了一启遍之后,就把《论语》放到了案几上,朝着曾参看着。说道:“还是老规矩!你读我听着,一段一段来!”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孔子在乡下的时候,给人的印象很温和恭敬,像是不会说话的样子。但是!有时也不是这样。比如说!他在宗庙里、朝廷上,却很善于言辞,只是显得得比较谨慎。” “呵呵呵!”乐歌笑道:“果然是‘孔子印象篇’啊!开篇就直接点题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上面一章是粗略地介绍一下先生,是行文的大纲。现在!是正式开始介绍先生了,写的是先生平时给人的印象、形象。” “好!”乐歌应道。 “是!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给人有两种不同的印象!在平常人面前,在日常生活中他是一种形象。但是!在另外一种场合下,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善于言辞。不过!他显得很谨慎!不是那么洒脱!”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先生在上朝的时候,在国君还没有到来之前,同下大夫说话,显得理直气壮而又从容不迫;同上大夫说话,显得谦和而又恭敬;国君在朝的时候,他显得恭敬而心中不安的样子,小心谨慎而又不失仪态。” “呵呵呵!”乐歌笑道:“是这么回事!你先生就是这种人!一点不假!我知道!好好好!你没有说假话!” 孔子对待下大夫为什么会显得理直气壮而又从容不迫,对待上大夫说话,又显得谦和而又恭敬;这其中有两层意思,一是等级的不同。下对上必须恭敬,忠诚。这也是礼节的规定,下级在上级面前必须这样。只有这样,才有尊长之分别。孔子面对国君,他的形态又不一样了,显得恭敬而心中不安的样子,小心谨慎而又不失仪态。 曾参道:“这是先生对孝、礼、忠的理解。”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后,襜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国君召先生去接待宾客,先生脸色立即庄重起来,脚步也快起来。他向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作揖,手向左或向右作揖,衣服前后摆动,却整齐不乱。快步走的时候,像鸟儿展开双翅一样。宾客走后,必定向君主回报说:客人已经不回头张望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对了!对了!这就是你的先生!”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一切都按照周礼来行事,不敢逾越!”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门,行不履阈。过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没阶,趋进,翼如也。复其位,踧踖如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走进朝廷的大门,低着头躬着腰,谨慎而恭敬的样子,好像他犯了什么过错一样。站,他从来不站立在门的中间;走,他从来不踩门坎。经过国君的座位时,他的脸色立刻庄重起来,脚步也加快起来。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中气不足一样。提起衣服下摆向堂上走的时候,低着头躬着腰,谨慎而恭敬的样子,憋住气好像不呼吸一样。退出来,走下台阶,脸色便舒展开了,怡然自得的样子。走完了台阶,快快地向前走几步,姿态像鸟儿展翅一样。回到自己的位置,是恭敬而不安的样子。” “呵呵呵!”乐歌笑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我相信!这就是孔子!你先生!他就是这样!就这个德性!” “乐伯伯!”曾参不满地应了一声。 “好了!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 执圭,鞠躬如也,如不胜。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战色,足蹜蹜,如有循。享礼,有容色。私觌,愉愉如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出使别的诸侯国,拿着代表君主的凭信圭,恭敬谨慎,像是举不起来的样子。向上举时好像在作揖,放在下面时好像是给人递东西。脸色庄重得像战栗的样子,步子很小,好像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在举行赠送礼物的仪式时,显得和颜悦色。和国君举行私下会见的时候,更轻松愉快了。” “这些应该都是真的!不用举那么多的例子了!点一斑略知全豹,举几个例子就可以了!”乐歌道。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举几个就行了,所以!我要把各种场合下的先生形象都要列举出来。不仅仅是写先生的形象,也是在写先生对礼的理解和遵守。” “哦!那你就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05章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孔子在不同的场合,对待不同的人,往往容貌、神态、言行都不同。他在家乡时,给人的印象是谦逊、和善的老实人;他在朝廷上,则态度恭敬而有威仪,不卑不亢,敢于讲话,他在国君面前,温和恭顺,局促不安,庄重严肃又诚惶诚恐。 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服而朝。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君子不用深青透红或黑中透红的布镶边,不用红色或紫色的布做平常在家穿的衣服。夏天穿粗的或细的葛布单衣,但一定要套在内衣外面。黑色的羔羊皮袍,配黑色的罩衣。白色的鹿皮袍,配白色的罩衣。黄色的狐皮袍,配黄色的罩衣。平常在家穿的皮袍做得长一些,右边的袖子短一些。睡觉一定要有睡衣,要有一身半长。用狐貉的厚毛皮做坐垫。丧服期满,脱下丧服后,便佩带上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如果不是礼服,一定要加以剪裁。不穿着黑色的羔羊皮袍和戴着黑色的帽子去吊丧。每月初一,一定要穿着礼服去朝拜君主。”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不以绀緅饰:绀(音gàn),深青透红,斋戒时服装的颜色。緅(音zōu),黑中透红,丧服的颜色。意思是:不以深青透红或黑中透红的颜色布给平常穿的衣服镶上边作饰物,以免让人误解或者想起斋戒或者丧事。” “哦?”乐歌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曾参继续解读道:“红紫不以为亵服:亵服,平时在家里穿的衣服。红紫不是正色,太耀眼了,给人不正经的感觉。所以!便服不宜用红紫色。” “哦?”乐歌应道。 曾参继续解读道:“总之一句话:一切都要按照周礼的规定来,不可乱来。” “哦?好!就是规矩太多了。就这样吧!继续往下读!”乐歌也不想听那么详细了。正如曾参说的那样:孔子希望一切都要按照周礼的规定来执行,不可逾越。因此!显得太迂腐。显得太繁琐,严重束缚了世人的行为举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斋戒前一定要沐浴,一定要有浴衣,用布做的。斋戒的时候,一定要改变平常的饮食,要素食淡饭。居住也一定搬移地方,不与妻妾同房。” “啊?还不能爱`爱了?”乐歌装着惊讶地样子,问道。 变食:改变平常的饮食。指不饮酒,不吃葱、蒜等有刺激味的东西。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只有如此!才能保持纯洁、虔诚!” “哦?好!”乐歌应了一声,说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解读道:“斋祭用过的粮食不要嫌是否精细,不要嫌鱼和肉切得太细。斋祭用过的食物放置时间长了变味了,鱼和肉腐烂了都不要吃。食物的颜色变了,不吃。气味变了,不吃。烹调不当,不吃。不时新的东西,不吃。肉切得不方正,不吃。佐料放得不适当,不吃。肉虽多,也不应进食过量,仍以饭食为主;酒可以不划为一限量,但也要把握住不失礼度的原则;从市场上卖回来斋祭用的酒和干肉都不可以放心食用;姜虽属斋祭进食时可以食用的辛而不荤之物,也不可吃得太多。” “嗯!”乐歌点头道:“祭祀用过的食物,因为时间放置长了自然是要变味。你先生这种提醒,很好!”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激地谢道。“先生认为有些东东是可以吃的,有些东东是不可以吃的!他都一一地列举了出来!” “是啊!在这个乱世中,大多数人饭都吃不上。可祭祀用的,反而都是上等好食。所以!大家都是舍不得扔的。”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参加国君祭祀典礼时分到的肉,一般不留到第二天。祭祀用过的肉一般不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先生认为肉质坏,不能吃了。” “哦?” “所以!自己吃不了就会送给别人吃,决不会浪费。” “嗯!很好!”乐歌满意地点点头。 “参加国君祭祀以后,大夫等人都可以得到国君赐的祭肉。但祭祀活动一般要持续二三天,这些肉已经不新鲜了。所以!得到祭肉后,就得马上烹了吃掉。” “哦!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关于祭祀这方面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特别是大型祭祀,比如说春祭!春祭时间更长,祭祀一般要持续几天,另外!在祭祀之前,这些祭肉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春祭都是在冬春之季,气温低。要是夏天举行的祭祀,那么!祭肉差不多已经坏了。 食不语,寝不言。 “呵呵呵!”乐歌听了,笑了起来。 “乐伯伯?”曾参问。 “没事!没事!” 曾参解读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睡觉的时候也不要说话。” “为什么?呵呵呵!”乐歌笑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吃饭就应该专心吃饭,睡觉就认真睡觉。不影响他人,是对他人的礼貌!” “呵呵呵!” “吃饭的时候说话也不卫生啊?是不是?”曾参看着乐歌说道。 “呵呵呵!”乐歌摇头苦笑。 心想:你知道什么啊?当年我跟你先生之间的那些事。 () 第906章 席不正不坐 第950章席不正不坐 “乐伯伯?你?”曾参见乐歌反常,不解地问道。 “继续往下读?” “乐伯伯?我解读错了么?” “呵呵呵!你说呢?”乐歌反问道。 “我?”曾参点头道:“最直接地解读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要是深入起来,就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不要从表面上来解读!曾子!要找到原因!为什么不能说话的原因!”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深层次地解释道:“先生说!食不语是指:吃饭的时候不要闲扯,专心吃饭,细嚼慢咽。这里的语,是指闲扯,说些不着边际的事,吃饭就是吃饭,不是闲扯的时候。” “那么?寝不言呢?”乐歌问道。 曾参解释道:“言:言论的意思。也就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争论什么事情、商讨一时无法解决的事,以免影响睡觉的质量!” “嗯!这就对了!”乐歌笑道。“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就容易给人误解。是啊!为什么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能说话呢?我们是人啊?哪里能不说话的呢?是不是?你只有说出原因了,人家才信服。” “是!乐伯伯!我错了!” “也就是说!吃饭的时候是可以说话的,睡觉的时候也一样可以说话的!只是!说话的时候不闲扯,睡觉的时候不争论。” “是!乐伯伯!我错了!”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即使是粗米饭蔬菜汤,吃饭前也要把它们取出一些来祭祖,而且表情要像斋戒时那样严肃恭敬。” “呵呵呵!” “先生说:吃饭前一定要先祭祖一下,不忘祖宗给予我们生命、不忘父母先辈的养育之恩。” “太繁琐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要我们养成一种习惯,让祭祀成为一种仪式!” “可这样很容易流于形式!”乐歌道。 曾参争辩道:“先生说!就算流于形式,也要这么做。” “当流于形式之后,明智者就会放弃。明智者放弃了,其他人也跟着放弃。所以!没有意义!因此!没有必须这么做。” “那?”曾参问道:“能不能有更好地办法呢?” 乐歌想了想,说道:“偶尔祭祀一下,或者在特殊情况下,祭祀一下就可以了。” “什么是偶尔、特殊情况?”曾参追问道。 “也就是!”乐歌想了想,解释道:“比如说!看见别人生活艰难,或者是想起死去的长辈什么人了,我们来祭祀下。这就是:偶尔祭祀一下。” “那么?什么是特殊情况呢?”曾参继续追问道。 “比如说!死者的周年、祭日、生日或者什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候,祭祀下是可以的!流于形式主义,就没有意思了!” “哦?”曾参应了一声。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席不正,不坐。 “什么意思?”乐歌看着曾参,笑道:“你先生的规矩真多!还好!我乐歌没有跟他多长时间。要不然!我会气死的!” “那你也会把先生给气死的!”曾参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是!”乐歌摇头苦笑着承认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席子放得不端正,不要坐,放正了再坐。” “为什么?” 曾参解释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定要注意细节,从细节做起!再则!席子放得不端正,不仅是表示主人的不认真,也是对你的不礼貌!所以!不能坐,一定要放正后再坐。还有!你要是坐了,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也许?别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呢?是不是?” “也许是别人故意这样,让你难堪!”乐歌道。 “嗯!”曾参应道:“所以!‘席不正,不坐’。等到下人把席位摆正了,再坐下去。” “有时!别人故意这样,没有把席位放正。你要是坐了,也许主人会找茬杀了下人,让你尴尬、难堪。” “是!”曾参应道:“所以!‘席不正,不坐’。” “可你先生说这话,主要是从周礼的角度来讲的吧?而不是社会现实中你争我斗的角度!他看问题往往看的是表面,很教条地那种!”乐歌道。 “乐伯伯?”曾参听了,又很不满。 其实!孔子就是从礼的角度来说这句“席不正不坐”。而不是从尔虞我诈的角度。曾参把这句话放在这里,也是从周礼的角度来考虑的,从孔子形象的角度来角度的。孔子平时,就是按照这些标准来举止人生的。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民间饮酒的礼仪结束后,让老年人、长辈们先出去,等老年人出去了,自己才出去,不与老年人、长辈抢道。” “嗯!很好!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可是!很多人不知道。特别是小娃们,跑得最快,能把老年给绊倒!唉!” “你把这段文字放在这里,不仅是写你先生孔子的,也是在提醒世人、后人,是吧!” “是!乐伯伯!这些者是做人的基本礼节,也是对他人的礼貌和尊重!”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乡下人举行迎神驱鬼的宗教仪式傩神时,先生总是穿着朝服站在东边的台阶上。” “为什么?”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这是对他人的欢迎!属于礼貌之举!” “哦?”乐歌还是没有听懂。 曾参又道:“阼阶:阼(音zuò),东面的台阶。主人立在大堂东面的台阶上,在这里欢迎客人。” “哦?”乐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继续往下读。” 真的!孔子的规矩太多了,规矩多了束缚了自己。怪不得!孔鲤说他受不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 第907章 刻画孔子形象 曾参解读道:“先生托人向在其他诸侯国的朋友问候、送礼,便向受托者拜两次送行。” “嗯!”乐歌点头道:“你先生是这样地人!”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康子馈药,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季康子给先生赠送药品,先生拜谢之后接受了,说:我现在还不需要用药,不敢尝。” “什么意思?”乐歌再问。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拜而受之’是指礼貌,对他人赠送的感谢。‘不敢尝’是客套话!表示万分感谢,要不是不需要吃药的话,会当着赠送人的面把药吃下去!这样做更表示感谢!” “呵呵呵!”乐歌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马棚失火烧掉了,孔子退朝回来知道后问:伤人了吗?不问马的情况。” “嗯!人比马重要!这是你先生!”乐歌应道。 曾参道:“对于下人、奴隶来讲,在贵族眼里还没有马值钱、重要!先生关心人,与其他贵族不同!” “嗯!你把这件事放在这里很好,符合你先生的形象。这是你先生!你先生就是这样地人!好!” “先生重人不重财!”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国君赐给熟食,先生一定摆正座席先尝一尝。国君赐给生肉,先生一定煮熟了先给祖宗上供。国君赐给活物,先生一定要饲养起来。同国君一道吃饭,在国君举行饭前祭礼之后正式吃饭之前,先生一定要先尝一尝。” “为什么要先尝一尝?”乐歌问。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君主吃饭前,要有人先尝一尝君主才吃。先生对国君十分尊重。他在与国君吃饭时,都主动尝一下,表明他对礼的遵从。”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乐歌应道。 “你尝试了之后如果饭食有问题,可以不让君王吃。如果很好吃,要示意君王的。” “哦!好!”乐歌应道。 其实!不仅仅这些,还有防止别人下毒的意思。电影、电视剧中这些桥段多得很,乐歌自然是知道。 曾参继续往下读文,乐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 “什么意思?”乐歌放下茶杯,看着曾参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病了,国君来探视他。先生无法起身穿朝服,害怕有违于礼,只好头朝东躺着,在身上盖上朝服,还拖着大带子,以表示对国君的尊重。” “哦?什么意思?”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即使在病榻上,也不会失礼于国君。” “嗯!好!这些内容很详细!好!把你先生的言行举止都写出来了,你先生的形象写活了!呵呵呵!”乐歌笑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激地谢道。 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国君有急事召见先生,先生等不及驾车马就急忙步行先走出去了。” “呵呵呵!”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急国君所急,怕耽误了时间。” “唉!难为你先生了!” “谢谢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入太庙,每事问。 “呵呵呵!”乐歌笑道:“怎么可能呢?你先生他还要问别人?” 曾参解读道:“先生负责祭祀事宜的时候,到了君主的祖庙里,他是每件事都要过问的。” “哦?原来是说他办事负责啊!我还以为说他什么都不懂呢!” “哪里?先生怎么可能不懂呢?”曾参回答道。 “哦?” “不仅如此!先生告诉我们,有些细节方面,长期负责祭祀方面的人员比他更懂。所以!先生是逢事必问。只有如此!才能知道更多!” “哦!先生好学!” “是!先生好学!”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的朋友死了,没有亲属负责敛埋,先生说:丧事由我来负责安排吧。” “做得好!”乐歌称赞道。 “谢谢乐伯伯!” “继续!” “先生重视安葬方面的礼,所以愿意帮忙。”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朋友馈赠物品给先生,即使是贵重的车马,先生在接受时只会在语言上感谢,是不会拜的。但是!如果是祭肉、祭品的话,先生会拜谢的!” “可以看出!你先生的侧重面!”乐歌应道。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 孔子把祭肉看得比车马还重要,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祭肉关系到孝的问题。用肉祭祀祖先之后,这块肉就不仅仅是一块可以食用的东西了,而是对祖先尽孝的一个载体。所以!必须拜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寝不尸,居不客。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平时睡觉的时候也注意姿势,不像死尸那样僵挺着。平日家居的时候,也不像作客或接待客人时那样庄重严肃。” “装!你先生就是能装。我说他是装比高手,还真的是装比高手!以前的他,哪里是这样?我看!也就是他出去做官和周游列国的时候,才如此装比吧?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还是正常人么?”乐歌道。 “先生是圣人!圣人就这样!”曾参很认真地回答道。 “圣人最会装比!装给你们这些相信他的人看的!他在我面前,原形毕露!我让他原形毕露!嘿嘿嘿!”想起以前与孔子之间的事,乐歌得意地笑了。 () 第908章 深入骨髓的记忆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不满地叫道。 “继续往下读!”乐歌止住笑,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往下读《论语》。 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负版者。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看见穿丧服的人,即使是不庄重,也一定要把态度变得严肃起来。看见当官的和盲人,即使是常在一起的,也一定要有礼貌。在乘车时遇见穿丧服的人,便俯伏在车前横木上以示同情。遇见背负国家图籍(地图)的人,也这样做以示敬意。作客时,如果有丰盛的筵席,就神色一变,并站起来致谢。遇见迅雷大风,一定要改变神色表示对上天的变化莫测感到敬畏。” “呵呵呵!‘式负版者’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回答道:“负版者:背负国家图籍的人。在木板上刻录国家版图,故称版。” “哦?”乐歌应道。 关于这个?他还没有见过? 当时的身份证,他倒是见过。也许?只有做官的,才能接触到‘负版者’吧? “先生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对待,或者用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曾参道。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上车时,一定要注意保持自己的形象。先直立站好,然后再拉着扶手带上车。不要慌乱,露出不雅动作来。在车上,不要回头东张西望,不要高声说话,以免影响别人。不要用自己的手指指点点,以免让人厌恶。” “唉!规矩太多了!太多了!人是活的,结果被规矩给束缚了!唉!”乐歌叹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办法!”曾参应道。 “这规矩也太多了吧?谁记得住呢?” “怎么记不住呢?先生说!只要我们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就会记到骨子里去,深入骨髓!所以!记住并不难!乐伯伯!” “嗯!”乐歌应道:“反正我是记不住!” “天天如此,事事如此,从小如此,没有什么记不住的!乐伯伯!” “好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色斯举矣,翔而后集。曰:“山梁雌雉,时哉时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山谷中行走看见一群野鸡在那儿飞,先生的神色动了一下,野鸡飞翔了一阵落在树上。先生说:这些山梁上的母野鸡,得其时呀!得其时呀!子路向它们拱拱手,野鸡便叫了几声飞走了。”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是有感而发,他看到山谷里的野鸡能够自由飞翔、自由落下,这是‘得其时’。而自己!却不得其时,生错时代了。东奔西走,却没有获得普遍响应,没有实现理想。因此,他看到野鸡时,神色动了一下,随之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哦?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乐伯伯!没有了!” “没有了?” “这篇‘乡党篇’我就编排了这些内容。乐伯伯!” “哦?” “乐伯伯?”曾参试探地问道:“那?这篇文能不能定稿了呢?” “这个?”乐歌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乐伯伯!您好像意犹未尽啊?”曾参问道。 “我?没有啊?”乐歌道。然后!朝着曾参看着,问道:“我有么?” “您让我还继续往下读,是不是觉得还应该有内容。是不是?这篇还可以编排一些内容进来?”曾参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让你再编,也不是要你删减。我的意思是:你这篇内容对你先生的形象描述很到位。”乐歌道。 曾参应道:“乐伯伯!这篇不仅写我先生形象的,也是写先生对周礼的理解!乐伯伯!” “对对对!还有你先生对周礼的理解!”乐歌应道。 曾参又道:“不仅如此!还记录了先生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很详细的。” “嗯!很好!我很满意!”乐歌应道。 “是啊!还是可以编排一些内容进来的。只是!我手头上掌握的资料有限,我实在是编排不进来新的内容了!乐伯伯!”曾参为难地说道。 “已经很好了!很全面了!对!点点滴滴、方方面面,很详细的!”乐歌点头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激动地感谢道。 “谢我什么啊?”乐歌道:“是你认真负责,是你编排得好啊?这篇‘乡党篇’,不认识你先生的人看了,都能勾勒出你先生的形象。还有!正如你所说的:你先生对周礼的理解!看了这篇‘乡党’,就知道日常生活中有哪里周礼,有哪里需要注意的地方!是不是?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很到位的!” “谢谢乐伯伯!谢谢!” 乐歌摆了一下手,继续道:“我觉得这篇编排的内容,可能是最好地!最能体现出你先生的形象!是不是?” “谢谢乐伯伯!谢谢!” “那么?后面还有哪里内容呢?我们继续往下读!”乐歌问道。 “不读了!乐伯伯!我们先休息一下!乐伯伯!不能把您老给累了!今天不读了!乐伯伯!”曾参道。 “不读了?”乐歌道:“你不是时间很紧么?你?” “不急!不急!不能因为我而累坏了您老!乐伯伯!我们先休息一会儿,您要是还有精神的话?我们再往下读!乐伯伯!有了您的夸奖,我很高兴!我还想一个晚上到天亮,一口气审阅完成呢!乐伯伯!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说着!曾参爬起来,很殷勤地服侍着乐歌,给乐伯伯倒茶水。 微儿就站在门口站岗,见曾参那个殷勤地样子,她在偷笑着。见曾参高兴,她就没有去打扰,任由曾参尽兴。 “呵呵呵!”乐歌见曾参那个殷勤地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心想:我才夸他几句,他就高兴了。我要是逗他玩,气他两句,他就气得不行!嘿嘿嘿!我懒得再耍他了!唉!书呆子一个啊! () 第909章 曾子谈做人之根本 乐歌、曾参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读《论语》。 “下一篇编排的是哪些内容啊?”乐歌问道。 曾参赶紧拿起竹简,看了起来。然后!双手递给乐歌。 乐歌没有接,一摆手拒绝了。 “说吧!我懒得看!抓紧时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一篇是写‘做人之根本’的!” “哦?”乐歌应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认为:做人之根本,先学礼乐!只有先学礼乐,才懂做人。只有先学礼乐,然后才可以去做官!” “哦?” “先生还举例说:比如说他的学生,都学习了礼乐,结果一个个都去做官了!” “哦?”乐歌又应道。然后问道:“那么?这篇文的名字应该叫‘做人之根本篇’了?” “不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篇叫‘先进篇’!乐伯伯!” “嗯!知道了!开始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那些先学习礼乐而后再做官的人,他们大多是原来没有爵禄的平民,他们是通过学习礼乐等知识而后才走上仕途的;那些先当了官然后再去学习礼乐的人,他们都是世袭爵禄的官富子弟。如果要优先录用人才的话,那我主张优先录用那些先学习礼乐等知识的人。”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么直接啊!直接点题?” “是!乐伯伯!直接点题!开宗明义!”曾参应道。 “嗯!好!”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这认为:那些先当官,即原来就有爵禄的人,在为官以前,大多数人没有接受礼乐知识的系统教育,还不知道怎样为官。既便当上了官,这样的人都是不可胜任的。而那些本来没有爵禄的平民,他们在当官以前已经全面系统地学习了礼乐知识,然后就知道怎样为官,怎样当一个好官。” “你先生是在为你们这些学生找机会啊!呵呵呵!”乐歌笑道。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先生说的是实话!那些世袭贵族们,他们大多没有真才实学,是不能为官的!” “好好好!我们不抬杠!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曾经跟随我从陈国到蔡地去的那些学生,现在都不在我身边受教了。” “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些学生大多数都去做官了,其他人也都找到了好的工作!” “吹吧!你先生!嘿嘿!” “哪里是吹呢?是真的!”曾参争辩道:“我先生的意思是:跟随他学习了礼乐的人,都能够找到好的工作!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点头。 曾参感叹道:“先生和他的学生从陈国到蔡地去,途中他们被陈国人所包围,绝粮7天,许多学长饿得不能行走。当时跟随他的学生有子路、子贡、颜渊等人。先生回国后,子路、子贡等人先后离开了他。所以,先生时常想念他们。” “哦?”乐歌又点了一下头,说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什么意思?评价他们?以前不是评价过一回了?”乐歌问道。 在《论语》的前面章节里,好像有过一篇评价学生的文。所以!乐歌追问为什么。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以前是评价过,但内容不同!乐伯伯!” “哦?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我的学生当中,德行好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善于辞令的有:宰我、子贡。擅长政事的有:冉有、季路。通晓文献知识的有:子游、子夏。” “哦?”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这里的评价与以前的评价不一样,这里的评价主要是从价值作用来考虑的。也就是说!这些学长经过先生这里的礼乐教育后,变成了怎样地人?” “变成怎样地人了?” “变成可以为官、做事、担责的人!乐伯伯!我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是这个用意的:经过先生的礼乐教化后,学长他们都变成了有用之人!变成了人才!是这个意思!” “哦!很好!”乐歌满意地点点头。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颜回也不是有意奉承我、帮衬我,从他对我说的话中可以知道,我说的话他从来没有不心悦诚服地接受的。”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一下,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颜回在先生面前服服贴贴、毕恭毕敬,对于先生的学说深信不疑、全面接受。所以,先生多次赞扬颜回。先生认为颜回不是恭维他、奉承他,而是真的信服他。所以!先生很自豪、很感动。” “哦?”乐歌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颜回呢?也就是说!你为什么把这一句编排在这里呢?什么用意?” 曾参苦笑了一下,说道:“意思是:相信先生的话没有错。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并且去实践人生,我们的人生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人类社会就会美好起来!”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乐歌点头道。 “可惜!颜回早逝了!”曾参神色一变,伤感起来。 “唉!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怎么又扯到闵子骞的身上来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跟说颜回一样,意思是:听先生的话是没有错的。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并且去实践人生,我们的人生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人类社会就会美好起来!” () 第910章 曾子谈如何得到尊重 “解读一下?刚才那一句,说闵子骞的那句。”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闵子骞真是孝顺呀!人们对于他的父母兄弟称赞他的话,没有认为是假的,都相信说的是真话,是事实!” “什么意思?”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闵子骞的父母兄弟等人都说闵子骞如何如何孝顺之类的话,外人听了都认为是真的,都认为他的父母兄弟没有说谎,没有故意吹嘘。”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句话听起来很绕口啊!” “是!乐伯伯!书面文字就得这么写。只有如此,才能言简意赅。”曾参解释道。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南容反复诵读《诗经·大雅·抑之》的诗句:‘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不玷,不可为也’的诗句。这诗句的意思是说:白玉上的污点还可以磨掉,我们言论中有毛病,就无法挽回了。先生听到后,认为南容懂得了‘慎言’,就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 南容:也就是南宫适,名韬,字子容,又称南宫括、南容。 “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曾参解释道:“意思是:听先生的话是没有错的。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并且去实践人生,我们的人生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人类社会就会美好起来!” “哦?” 曾参又解释道:“南容也是先生的学生。” “嗯!知道了!”乐歌点头道。然后说道:“你一会儿说是南宫,一会儿说是南容,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误解,以为还是两个人呢!对于子路也是:一会儿子路,一会儿仲由,一会儿又变成季路了。你?是不是?” 曾参赶紧解读道:“乐伯伯!是这么回事!这些内容是学长们提供过来的。学长们对他们的称谓是不相同的。所以!他们的名字就有了变化。为了证明是谁提供的资料,所以!我没有改变称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乐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论语》中人的名字在不同章节中有不同地称谓?原来!是以提供者的口吻来记录的。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季康子的头上来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季康子问先生:你的学生中谁是好学的?先生回答说:我的学生中有一个叫颜回的,他最好学。他还有这些优点:他从来不迁怒于别人,也从来不犯同样的过错。可惜他短命,死了。现在,我的学生中,再也找不到象他那样的人了,没有谁算是好学的。” “什么意思?又提及颜回了?为什么把这一段编排在这里?”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赶紧解释道:“行文的需要!乐伯伯!这只是一个开头铺垫,后面还有后继内容呢!” “那好!继续往下读。我要看看你铺垫的目的!后面还有哪里内容?表达了什么意思?”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颜回死了,他的父亲颜路请求先生卖掉车子,给颜回买个外椁。先生说:虽然颜回和鲤,一个有才一个无才,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儿子,但是他们都同为儿子。我儿子孔鲤死的时候,也是有棺无椁。我都没有卖掉自己的车子给他买椁。因为!车子是我必须的交通工具,我还要跟随在大夫的车子后面出行,所以是不可以步行的。” “哦?”乐歌点头道:“这件事我听说了!你先生爱面子。唉!” “不仅仅如此!乐伯伯!”曾参争辩道:“先生认为他的身份是需要一辆马车的,他有时还要跟随大夫出行。大夫有车辆,他不能步行跟随在大夫的车辆后面吧?要是这样!那就违背了礼的规定。是不是?所以!他必须有自己的马车。所以!他的马车是不能卖的!” “哦?”乐歌又点了点头。 曾参见乐歌还是没有完全懂,只得进一步解释道:“我把这些内容安排在这里,也一样是有用意的,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愿闻其详!”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曾参解释道:“乐伯伯!是这个意思:表面上是说颜回的事,其实际上有一个暗示和喻意!” “哦?” “意思是!只有你有才学,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是这个意思!” “哦?”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并且去实践人生,我们的人生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人类社会就会美好起来!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我们的人生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乐伯伯!我的喻意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应道:“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了,不说白了,恐怕很多人都不会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也许是吧!乐伯伯!可书面文字就这样啊?为了省出一些字来,只有做到言简意赅。不然!一卷竹简只能刻录那么多字,废话多了怎么刻录得下去?”曾参道。 “哦?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颜渊死了,先生说:唉!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呀!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呀!” “是啊!是老天要你先生的命啊!你先生指望颜回传承他的学说思想,将他的学说思想传播出去、传承下去。结果!颜回却早亡了!唉!真是‘天丧予’啊!”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曾参解读道:“颜回死了,先生哭得极其悲痛。跟随先生的人说:您悲痛过度了!先生说:是太悲伤过度了吗?我不为这个人悲伤又为谁悲伤呢?” () 第911章 浓墨重抹笔法 “你先生不仅仅是为颜回的死而悲伤吧?他也是因绝望而悲伤。颜回死了,他感觉到了绝望。他老了,唯一一个能够正解他的学说思想的人却先他而去。所以!他感到了绝望,因此而悲伤。”乐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不仅仅是师生之情以及对人才的痛惜!”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催促道:“这么悲伤的事,让人无法接受吧!你?你怎么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而且是放在一起呢?这让人无法接受啊!” 曾参回答道:“只有如此!才能让人感觉到‘人才难得’。这是‘浓墨重抹’的笔法,刻意如此安排的。就是为了唤醒、触及良知者的共识!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应道。 “还有!”曾参再次提及道:“还是在提醒世人、后人: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并且去实践人生,我们的人生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人类社会就会美好起来!只要我们都相信先生的话,我们的人生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乐伯伯!我的喻意就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怎么还是这件事?”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还没有完呢!乐伯伯!” “那?解读一下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回死了,先生的学生想要隆重地安葬他。先生说:不能这样做。学生们仍然隆重地安葬了他。先生说:颜回把我当父亲一样看待,我却不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没有按照礼的规定安葬他。这不是我的过错,是那些学生们干的呀。” “什么意思?”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按照周礼的规定,是不能如此厚葬颜回的。可是!他的学生不听他的,一定要厚葬,结果让他为难。因此!他认为自己违背了周礼的规定。” “哦?” 曾参又解释道:“颜回把先生当成父亲一样尊重,而先生却并没有把他当儿子一样安葬。孔鲤是他的儿子,结果孔鲤的葬礼不是这样地。因此!先生自责。” “哦?”乐歌问道:“你把这段放在这里,似乎重复了。但是!还是在暗示、喻意世人、后人:人才的重要性。只要你是人才,自然是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哪怕是周礼规定不能厚葬,别人都会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念去安葬、厚待你!是不是?” “然!”曾参点头道。 “嗯!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问先生祭祀鬼神方面的事以及如何对待、侍奉鬼神。先生说:没能侍奉好人,怎么能侍奉好鬼呢?子路说:请问死了以后是什么样子?先生回答说:还不知道活着的道理,怎么能知道死的事呢?” 乐歌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又变成季路,我还是觉得子路叫起来顺口。什么季路、仲由?唉!” 曾参解释道:“这是又一个学长提供的资料。” “哦?” “这位学长是子路的同乡,一直叫子路为季路呢!” “哦?”乐歌点了点头。 “具体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的意思是:活着的生活、人生都没有搞懂,又何必知道死后的事呢?” “你先生还是受了老子的影响,只是他不承认罢了!唉!”乐歌叹道。 他听老子说过:孔子在洛邑的时间,不接受老子的道学。老子为了开导他,借孔子看祭祀方面的书的时候,狠狠地训了孔子一顿。并且告诉孔子:鬼神是不存在的,都是人类对未知的敬畏而想象出来的。 可孔子硬是不接受,说人类先祖时期就一直信奉鬼神,认为鬼神是存在的。所以!鬼神应该是存在的。因此!我们要重视祭祀,不能冒犯鬼神等一切神灵。 老子见孔子教条,因此就懒得再调教了。 “我先生是持怀疑态度!”曾参承认道。 “嗯!这就对了!”乐歌点头应道。 曾参再次解释道:“先生这里讲的‘事人’,是指事奉君、父。在君、父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尽忠尽孝,君、父死后也就谈不上孝敬鬼神,他希望人们能够忠君孝父,做好眼前的事,做好可见的事。” “嗯!这是很现实的看法和做法!”乐歌满意地点头道。 “先生以前的态度是坚决地,晚年才有了一些改变。唉!”曾参叹道。 “你先生要是没有周游列国的经历,他是不会改变的!只有处于现实生活的漩涡中,我们才能更现实一些。只有在逆境中,我们才更容易接受现实、面对现实。而一个人处于顺境中,他们只会理想主义!曾子!唉!你也一样,没有经历苦难,是很难体验、体会到人民大众的经历、感受的。” 饱`汉不知饿`汉子的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我也在改变!乐伯伯!我现在是家族中的负责人,负责家族中的货栈,已经在接触现实生活了。我?我知道自己错了,理想主义了。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改变过来的!乐伯伯!您给我一些时间!曾参知道自己错了!乐伯伯!” “嗯!好!继续往下读《论语》吧!下面还有哪些内容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闵子骞侍立在先生身旁,显得一副和悦而温顺的样子;子路则是一副刚强的样子;冉有、子贡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先生觉得满意,但先生又说:“像仲由这样,只怕会不得善终!” “什么意思?”乐歌问。 () 第912章 何谓登堂入室 第956章何谓登堂入室 “乐伯伯是问子路吧?”曾参问道。 “是!你先生为什么那样说子路?”乐歌点头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一方面为他的这些学生各有特长而高兴,但又担心子路,惟恐他不会有好的结果。因为!子路这个人非常刚强,很容易冲动。” “哦?”乐歌点头道。然后问道:“为什么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 曾参回答道:“曾参自有用意!” “哦?” 曾参又道:“其实!也是在告诉世人、后人,学习礼乐虽然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社会的重用。但是!个人的性格、脾气,也能左右一个人的人生前途、前程!” “哦?”乐歌应了一声,说道:“那!继续往下读吧!我看看下面还有哪里内容?下面的内容,应该都跟这有关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鲁国翻建长府的国库。闵子骞道:把国库翻新一下,怎么样?可以节省一些,何必要改建呢?先生道:这个人平日不爱说多余的废话,他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不可能会改变。”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闵子骞不说假话,不说废话。所以!他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还有!因此!他说出来的话都能管用。” “哦!”乐歌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仲由弹瑟的技艺实在是太差劲了,他怎么会是出自我的师门呢?先生的学生们因此都不尊敬子路。先生便说:仲由嘛!他在技艺上已经达到登堂的程度了,只是还没有入室罢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人各有所长嘛!哪里能样样都精通呢?” “是!乐伯伯!” “只有天才!没有全才!” “是!乐伯伯!” “子路在武功上面,在射箭术上面,在狩猎方面,还是很牛比的!”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用责备的口气批评子路,希望子路在演奏上面再进步一些。可当其他门人都不尊敬子路时,他又改口说子路已经登堂尚未入室,给予子路信心和尊严。” “你先生就是这样地人!唉!当年孔鲤就是不理解,说你先生说话看心情。可他哪里知道你先生的良苦用心?” 曾参应道:“那是孔鲤少年时的看法,后来的孔鲤,也理解了先生的良苦用心!” “可他?天生害怕你先生,不愿意跟你先生亲近!唉!”想起往事,乐歌叹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先生: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更好一些呢?先生回答说:子张做事有些过份,子夏做事有些不足。子贡说:那么是子张好一些吗?先生说:过分和不足是一样的,都有自己的缺点。” “没有好不好之分,都有缺点!你先生的回答很妙!”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季氏比周朝的公侯还要富有,而冉求还帮他搜刮民脂民膏来增加他的钱财。先生说:他这样做,他不再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攻击他吧!指出他的错误!” “呵呵呵!” “乐伯伯!” “你先生就这样:爱憎分明!自己的学生做错了事,他都不能原谅!”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鲁国的三桓家族,曾于公元前562年将公室即鲁国国君直辖的土地和附属于土地上的奴隶瓜分。季氏分得三分之一,并用封建的剥削方式取代了奴隶制的剥削方式。公元前537年,三大家族第二次瓜分公室(鲁公的封地),季氏分得四分之二。由于季氏推行了新的政治和经济措施,所以很快富了起来。孔子的学生冉求帮助季氏积敛钱财,搜刮人民。所以!孔子很生气,表示不承认冉求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让其他学生打着鼓去声讨冉求。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是这样评价他们的:高柴愚直,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鲁莽。” “高柴是论语?”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高柴,字子羔。先生的学生,比先生小30岁。” “那么?颛孙师呢?” “他就是子张!复姓颛孙。”曾参回答道。 “哦?”乐歌摸了摸脑袋,显得很不好意思。 真的!这都什么事啊?同是一个人,为什么一会儿用这个名字一会儿又换一个名字呢? 之前曾参已经解释过了:不同的人提供的资料,对同一个人有不同地称谓。 结果!让乐歌经常搞不清楚谁是谁?明明是一个人,结果却以为是几个人。 曾参解释道:“先生认为他的这些学生各有所偏,所以必须对他们加以纠正。” “嗯!你先生就有这么负责!我信!”乐歌称赞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颜回的学问、道德接近于完善了吧?可是!他常常受贫困困扰。端本赐不听命运的安排,违背礼制去做投机的买卖,猜测行情往往还被他猜中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就是命!要是子贡老是倒霉,他就不是子贡了!时也!命也!”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13章 何为善人 “继续往下读!”乐歌看着曾参,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做善人的方法。先生说:如果不沿着善人的脚印走,去进行实践,也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地善人。” “什么意思?什么是善人?”乐歌问。 曾参应道:“善人!完美之人。或者说!达到最好标准的人。” “哦?” “先生的意思是!实践出真知!只有我们付诸行动去实践人生,才能做一个完美的人,也就是‘善人’。” “哦?”乐歌应道:“我还以为是慈善之人、善良之人呢!” “不是!是完美、完善之人。主要指品德上的完善、完美!”曾参解释道。 “哦?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这一段话是承接上面的话下来的,意思是:只有我们去实践,才能达到目的,完成心愿、理想、梦想。光有理想、梦想是不行的,是这个意思。我把它放在这里,是有告诫、提醒的意思!乐伯伯!” “哦?好!”乐歌点点头,说道:“与上面的文是能接连起来!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听到人议论笃实诚恳就认为这个人笃实诚恳,这种识人之法是错误的,只是从表象上来看待的。这个人他是不是真君子呢?还是一个伪装成庄重的人呢?” “哦?”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希望他的学生们不但要笃实诚恳,而且要言行一致。” “这是承接上一句的!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我们不仅要有梦想,还要去实践。但是!一定要笃实诚恳、言行一致。” “嗯!好!” “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等等!”乐歌叫停道:“这么多?慢慢来!” “是!乐伯伯!” “解读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问: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吗?先生说:有父兄在,应该先问一问父兄,怎么能马上执行起来呢?冉有问: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吗?先生说: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 公西华对先生说:仲由问‘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吗?’你回答说‘有父兄在,应该先问一问父兄’,冉有问‘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吗?’你回答‘听到了好的建议就马上执行起来’。我被弄糊涂了,敢再问个明白。先生说:冉有的性格总是退缩,所以我鼓励他;仲由的性格好勇,所以我约束他。” “呵呵呵!”乐歌听了,笑了起来。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不解地问道。 “我记得孔鲤说过:他爹说话靠心情。在这里!是不是又是一个证明?当然!是以幼年时孔鲤的认识。或者说!在不了解你先生孔子的情况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呢?”乐歌问道。 曾参楞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乐伯伯!但是!我先生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先生的思想是一贯的!对人没有恶意!不是在忽悠人!” “对对对!不是在忽悠人!他是在因材施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是坏蛋,而是良苦用心!好了吧!曾参!不能说你先生坏话,只要提及那么一下,你就跟我急!好好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对于同一个问题,孔子针对子路与冉求的不同情况而作了不同回答,生动地反映了孔子教育方法的一个特点:因材施教。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匡地受到当地人围困,颜回是最后一个才逃出来的。先生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颜回说:老师您还活着,我怎么敢死呢?” “什么意思?” 曾参解释道:“颜回的意思是:我还要服侍先生呢!” “哦?” 曾参又解释道:“可以看出:颜回对孔子的敬仰,愿意生死追随。” “或者说!颜回的意思是:老师您还活着,我怎么敢死呢?老师您的学说思想还指望我传承下去呢!我哪里敢死呢?哪里能死呢?” “然!”曾参感激地应道。“谢谢!谢谢乐伯伯1” “呵呵呵!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鲁国季氏的同族人季子然问先生:你的学生仲由和冉求可以算是大臣吗?先生说:我以为你是问别人,原来是问仲由和冉求呀。所谓大臣是能够用周公之道的要求来事奉君主,如果这样不行,他宁肯辞职不干。现在仲由和冉求这两个人,只能算是充数的臣子罢了。季子然说:那么他们会一切都跟着季氏干吗?先生说:杀父亲、杀君主的事,他们是不会跟着干的。”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当时冉求和子路都是季氏的家臣,先生告诫冉求和子路:应当用周公之道去规劝季氏,不要犯上作乱,如果季氏不听,就辞职不干。” “季子然是谁?” “鲁国三桓之一季氏的同族人。” “哦?”乐歌点头道:“他一定是怀疑孔子的学生跟季氏后面混,跟好学好、跟坏学坏吧?” “是!”曾参应道。 () 第914章 实践不等于盲目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让子羔去作费地的长官。先生说:这简直是害人子弟。子路说:那个地方有老百姓,有社稷,通过治理百姓和祭祀神灵的实践来学习这方面的知识,边做边学,不是很好吗?难道一定要读书才算学习吗?先生说:之所以我讨厌那种花言巧语狡辩的人,子路这是巧言善辩。” “子羔是谁?”乐歌问。 曾参白了乐歌一眼,回答道:“主子的儿子,才成年的儿子。” “这不是很好么?”乐歌应道。“封地本来就是人家的,人家的儿子去管理自己的土地,去当地方官,这不是很好么?” “哪里?”曾参解释道:“先生认为:子羔没有通过系统地学习礼乐等知识,他怎么能胜任呢?所以!认为子路不仅是‘误人子弟’,也一样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呵呵呵!” 曾参继续解释道:“可子路却跟先生教条,说‘实践出真知’,让子羔去学习、实践!这不是?”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这是在承接上文,是不是?上面说‘实践出真知’,结果子路就误解了。哈哈哈!” “哪里?”曾参很认真地说道:“这些内容不是按照这个时间顺序来发生的,而是!我编排出来的。事情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不是发生在这个时间顺序上的。这不是?为了行文的需要,我就把它们编排到一起来了!乐伯伯!” 乐歌看着曾参那个认真地样子,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你编排进来的内容。我的意思是!你是有意这么编排的,是为了让世人、后人不要教条于‘实践出真知’。而是!一切都是需要一定地基础。实践出真知并不是在盲目的基础上的,而子路的行为,就属于盲目了!教条了!是不是?” “然!”曾参应道:“谢谢乐伯伯!谢谢!” 看着曾参那个认真地样子,乐歌就想笑。真的!书呆子一个!思维模式让人不敢恭维,太教条化了!唉!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但是!他还是把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先生一直很重视实践,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要言行一致。可实践必须在理论基础上,没有理论基础、没有根本点,一无所知如何去实践?”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曾点、冉有、公西华四个人陪先生坐着。先生说:我年龄比你们大一些,不要因为我年长而不敢说。你们平时总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想了解你们,那你们要怎样去做呢?”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先生的意思是:你说别人不了解你,那你要怎样人生别人才了解你呢?也就是说?你展示给别人的一面是怎样地呢?” “哦?”乐歌应道。 “也就是说!我们怎么做人处事呢?”曾参进一步解读道。 “哦?”乐歌应道:“那么?他们是怎么回答的?” 曾参应道:“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路赶忙回答: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中间,常常受到别的国家侵犯,加上国内又闹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们勇敢善战,而且懂得礼仪。”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曾参应道:“夫子哂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听了,微微一笑。” “哦?” “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又问:冉求,你怎么样呢?冉求答道:国土有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让我去治理,三年以后,就可以使百姓饱暖。至于这个国家的礼乐教化,就要等君子来施行了。” “哦?”乐歌应道:“其他人又是怎么回答的?” 曾参往下念道: “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这可是长篇大作啊!” “是!乐伯伯!”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赶紧解读道:“先生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公西赤答道:我不敢说能做到,而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活动中,或者在同别国的盟会中,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和着。 “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呵呵!办到你爹了!”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又问:曾点,你怎么样呢?这时我爹弹瑟的声音逐渐放慢,接着‘铿’的一声,离开瑟站起来,回答说:我想的和他们三位说的不一样。” “呵呵呵!你们想法是怎样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先生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也就是各人讲自己的志向而已。我爹说:暮春三月,已经穿上了春天的衣服,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少年,去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走回来。先生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你的想法的。”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爹少年时很调皮的,很精的。自然!也很贪玩!” “是!乐伯伯!”曾参承认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我爹后走。他问先生:他们三人的话怎么样?先生说:也就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我爹说:夫子为什么要笑仲由呢?先生说:治理国家要讲礼让,可是他说话一点也不谦让,所以我笑他。我爹又问:那么?是不是冉求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呢?先生说:哪里见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我爹又问: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吗?先生说: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这不是诸侯的事又是什么?像赤这样的人如果只能做一个小相,那谁又能做大相呢?” () 第915章 总结《论语》前半部分 “这篇‘先进篇’没有了?”乐歌问。 “没有了!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吧!抓紧时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谢谢乐伯伯!这篇‘先进篇’就这么定稿了!” “嗯!”乐歌哼道。 “您老觉得如何?还有需要增减的地方么?这篇?”曾参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我觉得这篇‘先进篇’编排的内容很好,很紧凑。我很满意!曾子!”乐歌点头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听了,显得很激动。 “你这篇‘先进篇’,编排的内容很紧凑、合理,前后呼应。我最不满意的一篇就是‘泰伯篇’,编排的内容很乱,很容易被封!我告诉你!”乐歌再次提醒道。 “是!乐伯伯!我听从了您的话,等我回去后,再重新编排一些内容进去。我按照乐伯伯的意思去编排新的内容进去。” “你不是要完全听从我的!你自己要把握住。或者!等到全部都编排完了,你在《论语》的最后面,编排删除的内容进去。”乐歌建议道。 “后面添加进去?就是之前商量着被删除的内容?”曾参有些不解、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乐歌肯定地点点头。 “这?”曾参更是不解地问道:“乐伯伯您不是说?这些内容要是放在这里,是要被封的?这?怎么还能放在《论语》里面呢?” 乐歌解释道:“你放在‘泰伯篇’里面可能会被封,但是!你要是放在《论语》的后面,作为归纳总结篇,也许就不会封了。” “这个?”曾参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你把内容叉开来放,就不会被封。因为!很多人是无脑的,他们看不出来。你放在一起了,傻子也能看出来啊?是不是?”乐歌提示道。 “哦?”曾参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 “你把前面的所有内容总结一下,好么?”乐歌提议道。 “乐伯伯?这个?”曾参很不情愿地问道:“有这个必要么?” “有必须!”乐歌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只有如此!才能清晰你的思路。这样!后面的内容要不要我来校正都可以了。” “这个?”曾参还是很不情愿地说道:“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总结过一回了?不!总结过几回了?” “之前是你考我!现在是我考你!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温故而知新,你难道不想更准确地把握你编排的《论语》?” “这个?” “按照我说的,你来重新总结一下吧!不要磨磨蹭蹭了,有这个磨磨蹭蹭的时间,你三言两语就已经总结完毕了!” “这个?”在乐歌的逼迫下,曾参很不情愿地答道。 是!有这个磨磨蹭蹭的时间,差不多把前面编排的内容总结、梳理一遍了。 “乐伯伯!”曾参只得总结道:“《论语》的第一篇也就是‘学而篇’,讲的是‘学’,学习先生的教学内容。我没有编排具体内容,只是列举了一个大纲。也就是说!我们要学习的,就是先生教我们的这些内容。或者说!我们的人生,就应该学习这些内容!……” “嗯!好!”乐歌应道。 曾参道:“《论语》的第二篇也就是‘为政篇’,讲的是如何‘为政’。” “嗯!” “《论语》的第三篇也就是‘八佾篇’,讲的是‘礼乐’。也可以叫它‘礼乐篇’,也与前面的‘学而篇’、‘为政篇’一样,都只是大纲似的列举了一下,没有细解!” “嗯!”乐歌应道。 曾参继续道:“《论语》的第四篇也就是‘里仁篇’,其实讲的是先生的‘仁’。” “嗯!好!”乐歌鼓励道。 曾参顿了顿,说道:“《论语》的第五篇也就是‘公冶长篇’,表面上是在评价一个人,但并不完全这么简单!我的本意是:通过先生来评价一个人,让我们知道如何去做人!” “好!很好!继续说。”乐歌鼓励道。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说道:“其实!《论语》的第六篇‘雍也篇’不仅仅是讲‘仁爱’,‘仁爱篇’,这篇文主要是写‘尺度’!” “尺度?”乐歌应道。 曾参解读道:“仁爱要有尺度,凡事都要有尺度!乐伯伯!” “哦?” “我之所以把宰我刁难先生的话放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一切都要有尺度,不能失去尺度或者没有尺度。” “哦!”乐歌点头应道。 “做官也是有尺度的,是不是?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做官。是不是?能力就是尺度!” “哦?” “乐伯伯!” “嗯!好了!讲一下下一篇吧!下一篇是‘述而篇’吧?‘述而篇’又说了些什么呢?”乐歌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述而篇’讲的是学习、学习的目的、学习经验、教学经验、学以致用等等!” “嗯!很好!继续往下解读!下一篇呢?叫什么名字?”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泰伯篇’!” “哦?‘泰伯篇’啊!那你打算怎么编排呢?怎么定稿呢?” 曾参应道:“泰伯篇’讲的就是礼让、能者居之,才能让社会好起来,早日结束乱世。” 乐歌点头道:“嗯!” “你的这篇‘泰伯篇’,目的就是‘以古喻今’。是吧?” “是!”曾参承认道。 “好!继续往下一篇分析、总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罕篇’你编排的是哪些内容呢?”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回答道:“这一篇中简单、粗略地介绍先生!” “哦?” “乐伯伯!”曾参道:“这篇粗略地写了一下先生,算是简介吧!下篇,是写先生给人的印象!” “印象篇?”乐歌应道。 “是!印象篇也就是‘乡党篇’!” “再下一篇呢?”乐歌问道。 “再下一篇?”曾参应道:“就是‘先进篇’!乐伯伯!” “哦!好!”乐歌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乐伯伯!还要我先简介一下‘先进篇’?”曾参用道。 “嗯!”乐歌肯定地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应了一声。“这篇是写‘做人之根本’!” “哦?” “先生认为:做人之根本,先学礼乐!只有先学礼乐,才懂做人。只有先学礼乐,然后才可以去做官!” “哦?” () 第916章 自由不等于违法 总结完《论语》的前半部分,乐歌、曾参两人休息了片刻。然后!又开始往下读。 还是老惯例,曾参读、乐歌问。 “下一篇主要是什么内容呢?能不能透露一下?”乐歌问。 曾参把竹简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双手递给乐歌。 乐歌自然没有接,还摆了一下手背把递过来的竹简摆开。 “乐伯伯!” “你读我听着!”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应了一声。 “大概地说一下?下一篇的主旨内容、目的、用意吧!”乐歌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回答道:“这一篇叫‘如何成仁篇’!” “‘如何成仁篇’?那么?如何成仁呢?还是‘杀身成仁’?” “乐伯伯!”曾参回答道:“按照乐伯伯的习惯,这篇应该叫‘颜渊篇’。” “颜渊篇?写的是颜回?” “不是!乐伯伯!是以颜回问先生开篇,然后都是‘问仁’、问君子、问政很内容,主旨还是问仁,如何成仁。乐伯伯!” “好!那你往下读吧!我听着!”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颜回问怎样做才是仁。先生说:克制自己的私欲是为了仁。克制自己的私欲,一切都照着礼的要求去做,这就是仁。一旦这样做了,天下的一切就都归于仁了。实行仁德,完全在于自己,难道还在于别人吗?颜回问:请问如何实行呢?有哪些条目?先生说:不合于礼的不要看,不合于礼的不要听,不合于礼的不要说,不合于礼的不要做。颜回说:我这人愚笨,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还是愿意按照您的这些话去做。” “哦!”乐歌笑道:“原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在这里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具体解读一下吧?”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仁是内在的,礼是外在的,二者紧密结合。” “哦?” 曾参又解释道:“一是克己,二是复礼。” “何解?” 曾参又道:“先生说:克制自己的私欲,一切都照着礼的要求去做。如此做了,这就是仁。” “哦?我不是很懂!我懒得跟你先生学这些束缚人的东东,我要自由。好了!你继续往下读吧!”乐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但是!还是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由也是不能逾越规矩和律法的。” “别管我!我是道家!我不犯法就行了!自由并不一定就要去违法犯罪!不要偏激、教条地理解!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又冒出一个名字来了?仲弓指的是谁啊?”乐歌问道。 在曾参编排的《论语》里,往往不是一个人一个名字到底的,往往一个人用几个名字。据曾参说:是为了尊重提供资料的人,所以!使用提供资料的人提供的名字。 乐歌对孔子当官以后收的学生都不是很熟,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人有哪些名字? 曾参皱了皱眉头,只得回答道:“冉雍!他就是冉雍啊?之前不是有一篇叫‘雍也篇’?就是他开篇的啊?” “哦!”乐歌应了一声。“我记忆不好,你一会儿雍、一会儿冉雍、一会儿仲弓,我哪里记得他是一个人啊?”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都是提供资料的人这么提供的名字,我只好依照他们的叫法来记录了。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的尊重。乐伯伯!没有办法!不好意思!” “嗯!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解读道:“仲弓问怎样做才是仁。先生说:出门办事如同去接待贵宾,管理百姓如同在进行重大的祭祀,都要认真严肃。自己所不愿意要的,也不要强迫别人接受;做到在诸侯的朝廷上没人怨恨自己,在卿大夫的封地里也没人怨恨自己。仲弓说:我这人愚笨,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还是愿意按照您的这些话去做。”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和着。 “上一段是写颜回问仁,这一段是写冉雍问仁!” “哦?” “两人问仁,先生却给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嗯!”乐歌道:“应该还有其他人问仁吧?然后!你先生的回答都是不同的!”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其实!你的目的是:告诉世人、后人,这么去做才是仁!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又应道。 “这就是你编排这篇‘颜渊篇’的目的、用意、主旨!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你继续解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主要讲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嗯!好!” “还有就是:一是要严肃认真,二是要宽以待人。”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先生说:仁人说话很慎重。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先生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 “司马牛是谁?”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司马牛姓司马名耕,字子牛,先生的学生。” “哦?” 曾参进一步解读首:“仁者,其言行必须慎重,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周礼。但是!说容易做到很难。所以,仁人说话必须慎重,以防做不到!做不到,言行不一,就不算仁!” “嗯!很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17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 “据说!司马牛可能是宋国大夫桓魋的弟弟。” “哦?”乐歌应道。 曾参又道:“桓魋在宋国遭到当权者的打击,全家被迫出逃。司马牛逃到鲁国,拜先生为师,并声称桓魋不是他的兄长。所以!先生回答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君子的问题,这是有针对性的。即:不忧不惧、问心无愧。” “哦?还有这回事?” “有!” “他为什么不说桓魋不是他的兄长呢?”乐歌不解地问道。 “据说!桓魋在宋国犯上作乱。” “哦?”乐歌应道。 “所以!先生回答司马牛的问题是有针对性的,即不忧不惧、问心无愧。” “哦?”乐歌应道:“原来你先生知道这些啊!”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什么意思?还是司马牛?” “是!还是司马牛!乐伯伯!”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司马牛忧愁地说:别人都有兄弟,唯独我没有了。子夏说:我听说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只要对待所做的事情严肃认真,不出差错,对人恭敬而合乎于礼的规定,天下人都这样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君子何愁没有兄弟呢?” “原来!‘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出处,是在这里啊!”乐歌感叹道。 在社会上混,经常能够听到这句话,但他并不知道出处。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句话出自《论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那么?听司马牛这么说,他还真的是桓魋的兄弟了?他是间接承认了?或者!他在私下里承认了?这是一个公开的私密?”乐歌追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怎样做才算是明智的。先生说:像水润物那样暗中挑拨的坏话,都被你识破了;像切肤之痛那样直接的诽谤,都被你承受住了,一切手段在你那里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明智的了。暗中挑拨的坏话和直接的诽谤,在你那里都行不通,那你可以说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哦?”乐歌点头道:“很有道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一个人要做到不被人诽谤,就必须认认真真地做人做事!” “有坏人存在,你就算认认真真做事都不行!唉!”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只要你认认真真做事了,就会有人支持你。就算有坏人诬陷你,恐怕也不会得逞!乐伯伯!” “嗯!有道理!”乐歌点头道:“我们不教条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怎样治理国家。先生说,粮食充足,军备充足,老百姓信任统治者。这样的国家就算是治理好了!子贡说:如果工作做得不好,只做到好两项,那么在三项中先去掉哪一项呢?先生说:去掉军备。粮食充足,老百姓信任统治者,全民皆兵。就不需要军队了!子贡说:如果工作做得不好,只做到好一项,那么?这两项中去掉哪一项呢?先生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总是要死的,只是早与晚。如果人与人之间相互不信任,那么国家就不复存在了。信最重要!有了信,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层层剥笋似的盘问啊?”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认为:治理一个国家,应当具备三个起码条件:食、兵、信。” “哦?”乐歌应道:“你先生把信放在第一位,无论如何信不可丢。可见!你先生看到的还是理想中的未来啊!没有看清现实!” “怎么会呢?乐伯伯!人无信不立,没有信怎么行呢?” “人无信不立是不假,但是!在乱世,在陌生的环境中,我们就得先讲生存!我们道家认为:生存是第一位!你都无法生存下去了,要信还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我先生!”曾参梗着脖子又要争辩。 乐歌阻止道:“我们不抬杠了!你先生不是也说了?也要有兵?是不是?要军备充足,是不是?这说明他还是看到了现实。但是!他并没有从现实的角度出发,而是扯远了!种子还没有播种,哪里来的秋天的收获呢?是不是?是先有生存,然后才有信用、诚信等等你先生主张的一切。先教会别人如何在乱世中生存、在任何环境下生存。然后!才能按照你先生的那一套去生活。所以说!你先生的那一套,是‘本末倒置’。” “这这?”曾参着急得不行。 乐歌把手一伸,阻止道:“我们已经争论无数回了,不再争论、争辩了!继续往下读文吧!” “这个?是!乐伯伯!”曾参先是不服,但想想还是算了,只得应了一声。 “还不服?” “不是!”曾参应道:“先生说:只有兵和食,而百姓对统治者不信任,那这样的国家也就不能存在下去了。” “道家并没有说‘信’不重要啊?而你先生!他夸大了信!” “我先生怎么是张大了信呢?”曾参又不服起来。 乐歌道:“道家一样认为需要信!人与人之间需要诚信。但是!诚信是在熟习的人之间的,而不是对任何人都讲诚信的!你听懂了没有?而你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有信,人无信不立。那意思是:我们对任何人都要言而有信。难道?对敌人也要有信么?敌人、坏人想知道你们的钱财放哪里?你家的收入等等,你也告诉他?”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又不是傻子?” “在你先生以及你们的教育下,聪明人都已经变成傻子了!你?曾参!曾子!” “这这这?” “怎么这这这?所以说!你先生夸大了‘信’,你知道么?他只看到了问题的一个方面,而没有看到问题的全面!不要跟我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喝斥道。 “这这这?” () 第918章 曾子谈表里如一 见曾参还是不服,梗着脖子在那里。乐歌摇了摇头,补充道:“你先生是刻意、片面夸大了信等他所主张的一切。我告诉你!不说其他!就说信。有些人,我们是天生就会相信的。比如说母爱!你能否认么?就连畜生,都有母爱!你没有看见么?” “这个?” “你还跟我争么?对于畜生!你怎么跟他们讲信?它们知道什么是信?是不是?可是?它们天生就有信!要不然!它们哪里来的母爱?是不是?畜生都护子,难道?是你先生孔子教的它们?” “你?”曾参气得要打架。 “你不要跟我急!我只是解释给你听!我说你先生的学说主张是建议在一定基础上的,你和你先生等人就是不相信。我们道家都一致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盛世的基础上的,而不是‘放之四海皆为准’的真理。 在乱世!相信你先生的那一套,生存下去可能都难。就算在盛世,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行得通。要知道!盛世相对来说阴暗面少一些罢了,而并不是盛世中就没有阴暗一面!曾参!曾子!盛世中也有黑暗的一面。大地上!永远有太阳的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曾参!曾子!所以!要是完全、绝对相信你先生那一套,只会吃亏。” “那你说!怎么办!”曾参梗着脖子说道。 “学会生存!学习生存学!生存是第一位!你不要跟我教条:难道只顾生存而不顾人品、品德了?不要规矩了?我告诉你!生存并不一定就不要人品、品德!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争辩无数遍了!难道不是?” “乐伯伯!”曾参还是不服! “往下读你编排的《论语》吧!要是你再抬杠!我乐歌就懒得理你了!我去修炼我的道家心法了!”乐歌说着,朝着曾参摆了一手臂。 “是!乐伯伯!”曾参不得不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论语》。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棘子成说:君子只要内心里具有好的品质就行了,要那些表面的仪式干什么呢?子贡说:真遗憾,夫子您这样谈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质就像文采,文采就像本质,都是同等重要的。去掉了毛的虎、豹皮,就如同去掉了毛的犬、羊皮一样,成为了尸肉,就不再是虎豹了。”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棘子成认为:作为君子,只要有好的品质就可以了,不须外表的文采。但子贡反对这种说法。子贡认为:应该表里如一。没有表面形式就显现不出内质。没有内质只有表面形式,那就是虚伪的。” “棘子成是谁?”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棘子成是卫国大夫,大夫都可以被尊称为夫子。所以!子贡称呼他为夫子。” “哦?”乐歌点点头。“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鲁哀公问有若说:遭了饥荒,国家用度困难,怎么办?有若回答说:为什么不实行彻法,只抽十分之一的田税呢?哀公说:现在抽十分之二,我还不够,怎么能实行彻法呢?有若说:如果百姓的用度够,您怎么会不够呢?如果百姓的用度不够,您怎么又会够呢?”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遭了饥荒国家用度困难,解决的办法不是继续收取赋税,而是减税。还有!贵族们也应该减少用度,不要再奢侈生活。民不聊生,没有了人民这个基础,哪里来的贵族的享乐?” “什么是彻法?”乐歌又问。 曾参解释道:“彻,国家的一种田税制度。一般是:抽取十分之二的税。” “哦?” “应该以人民为重,而不是以自己的生活享受为重。没有人民的赋税,哪里来的贵族、君王的奢侈生活?是这个意思。” “哦?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亦祗以异。’”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怎样提高道德修养水平和辨别是非解除迷惑的能力。先生说:以忠信为主,使自己的思想合于义,持之以恒,这就是提高道德修养水平了。不能这样:爱一个人就希望他活下去,厌恶起来就恨不得他立刻死去。既要他活,又要他死,这就是迷惑。正如《诗》所说的:‘即使不是嫌贫爱富,也是喜新厌旧。’是立场不坚定,不能持恒的缘故!”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讲的主要是:个人的道德修养问题。他希望人们按照忠信、仁义的原则去办事,要持之以恒。否则,感情用事,就会陷于迷惑之中。” “哦?” 曾参又解释道:“主要讲的是一个‘恒’字!要持之以恒,不可见异思迁!” “哦?‘诚不以富,亦祗以异’是什么意思?《诗经》里面的内容?” 曾参回答道:“这是《诗经·小雅·我行其野》篇的最后两句。是写一个被遗弃的女子对其丈夫喜新厌旧的愤怒情绪。” “哦?”乐歌惭愧地应了一声。 心想:曾参这个书呆子还真的读了不少书啊!问他什么他都知道。遗憾地是:记忆力很好,思维能力有限,死记硬背而已! 见曾参看着自己,只得说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什么意思?”乐歌问。 () 第919章 君臣父子的关系 曾参解读道:“齐景公问先生如何治理国家。先生说:每个人都要担当起自己的角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齐景公说:讲得好呀!如果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没有礼制律法,虽然有粮食,也没有人愿意送给我,我能吃得上吗?” “好!”乐歌应道。 齐国国君,公元前547年--公元前490年在位。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告诉齐景公,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没有礼制、律法的约束,国君独裁一家之言,国家就得不到有效治理。” “哦?” 曾参又道:“先生的意思是:不仅仅我们要遵纪守法,君王也一样要守法。只有人人都守法,天下才会变得有序起来。”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只听了单方面的供词就可以判决案件的,还有谁可以与仲由相比?不过!子路说话没有不算数的,从来不第二天反悔。”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批评子路判案草率,但同时又肯定了子路的优点!” “哦?”乐歌应道。 子路是什么人,乐歌还是知道的。对!子路就是这样地人,脾气暴躁了一些,办事草率了一些。但是!他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还有!他不是坏人,没有坏心思。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审理诉讼案件,我同别人方法是一样的。不过!关键不在于如何公正地审理案件,关键是在于:怎样使诉讼案件不再发生!” “嗯!”乐歌点头道:“你先生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审理案件、处理案件、事件都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治本才是根本,怎样使诉讼案件不再发生,才是治本。”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见乐歌称赞先生了,一脸感激地谢道。 “不过!你先生就是无法看到事情的根本!当然!那是以前的他。晚年的他!能不能看清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他周游列国回来,就很少跟我来往,基本上不来回!”乐歌叹道。 曾参解释道:“晚年的先生,变化很大。他很忙,没有时间来与你来往。” “不是他忙,也有其他原因!我知道!有很多原因的!”乐歌道。 曾参看着乐歌,没有说话。 “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孔鲤出妻的事,他不好意思来学堂这边,不想与方勤碰面。其二!他跟我很难说到一块去。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我们之间心照不宣!呵呵呵!” 乐歌心里有数,孔子是出于周礼的约束,才跟他来往的。要不是没有亓官氏这层关系,两人是不会来往的。 孔子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是一个严格按照周礼行事、做人的人。而他乐歌!是一个自由散漫、随随便便的人。所以!孔子是看不惯乐歌的。而乐歌!也一样看不惯孔子,认为孔子最会装比。 “乐伯伯!”曾参想解释,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如何治理政事。先生说:居于官位不懈怠,不能不作为。执行君令要忠实,不能只作表面形式,走过场。” “好!”乐歌应道:“你先生这一点还是看清楚了!” “谢谢乐伯伯!” “也许?是官场上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不是他看清楚了,而是到处都是这种情况。” “是!乐伯伯!官场上到处都是这种情况,都是先生的亲身经历!”曾参道。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进一步解释道:“以上都是谈的如何从政为官的,先生借回答问题的机会,指出:身居官位,就要勤政爱民,以仁德的规定要求自己,以礼的原则治理国家和百姓。通过教化的方式消除民间的诉讼纠纷,执行君主之令要切实努力,这样才能做一个好官。” “哦!”乐歌点头道:“是教导你们如何做官,在这个同时,还指出君王、贵族他们也要遵守周制、周礼!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广泛地学习古代的文化典籍,又能够以礼制来约束自己的行为,能够做到知书达礼,也就不会离经叛道了。” “这是你先生的一厢情愿!唉!”乐歌叹道。 “是!也不是!”曾参应道。 “呵呵!”乐歌笑了一下,朝着曾参看着。 他知道:只要你说孔子一点坏话,曾参就不高兴。 不仅仅曾参一个人这样,孔子的大多数学生都这样。特别是那些最信奉孔子的学生,都是“护师”的。只要有人敢说他们的先生孔子,他们就群起而攻之。 “这也是先生的教育目的!”曾参道。 “嗯!是他的教育目的!” “先生认为:只要教育到位了,大多数人都是向善的!大多数人都是明事理的!” “所以!你先生才毕生投身于教育事业。”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呵呵呵!”乐歌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句话,原来是出自这里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具体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君子成全别人的好事,不嫉妒别人。不助长别人的恶处,爱憎分明。小人不是!小人则与君子的做法相反。” () 第920章 曾参谈表里如一 “呵呵呵!”乐歌笑道:“要是按照你先生的标准,那我乐歌就是一个小人!呵呵呵!不过!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地。我只得恶人、坏蛋才使坏。在君子面前,我乐歌是君子。在小人面前,我乐歌就是小人。在恶人面前,我比恶人还恶人。在畜生面前就是!就是什么啊?曾子?” “在畜生面前,乐伯伯您就是畜生!”曾参应道。 乐歌的神色当场变了,说道:“曾参!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你骂我?” “乐伯伯!”曾参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着了乐伯伯的套。 这不是?我这不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哪里知道:就变成骂人的话了? “对不起!乐伯伯!对不起!我没有骂乐伯伯的意思!没有!对不起!……” 见把乐伯伯给得罪了,曾参吓得不行。 乐歌见曾参吓得那个样子,在心里偷笑着。 表面上!他黑着脸,喝斥道:“在畜生面前!我是不会把畜生当人看的!同样地道理!在坏人、恶人、小人面前,我也不会把他们当人看待。他们!跟畜生差不多!而你先生!讲什么‘和为贵’,其实是善恶不分,包庇坏人、恶人、小人,给这些人继续作恶的机会!” “是!是!乐伯伯!我错了!乐伯伯!对不起!对不起!”曾参连声道歉着。 “算了!算了!我不计较你!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很气愤地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季康子问先生如何治理国家。先生回答说:政就是正的意思。您本人带头走正路,那么还有谁敢不走正道呢?” “哦?”乐歌点头道:“这话说得有些直接了吧?” “不!”曾参解释道:“这是我翻译过来的白话文!孔子说的,很婉转的,没有这么直接!” “哦!”乐歌点头道:“就是!你先生是没有那个直接的胆子!他胆小得很!你不要看他在你们面前很牛比的。我知道!他胆小得很!他!” “是!乐伯伯!”曾参违心地应道。 他不敢再与乐伯伯炝,害怕真的得罪了。这不是?有事来求人家?得罪不起啊! “嗯!”乐歌应了一声。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无论为人还是为官,都要有一个‘正’字,身正不怕影子歪。” “嗯!好!” 曾参又解释道:“正人先正己,只要身居官职的人能够正己,那么手下的大臣和平民百姓,就都会归于正道。社会是人与人的组合,人是最小的单位,也是最基本的单位!自己正了,社会就正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是融入了道家思想啊!曾子!”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是我对先生学说思想的补充!” “呵呵呵!好!继续!继续!”乐歌挥手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问道。 曾参解读道:“季康子担忧盗窃,问先生怎么办。先生回答说:假如你自己不贪图财利的话,即使奖励别人去偷窃,别人也不会去偷盗。”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和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希望当政者以自己的德行去感染百姓,主张用德治去教化百姓,以使人免于犯罪。”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人小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解读一下!”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季康子问先生如何治理政事,问:将天下无道的人杀掉,成全天下有道的人,怎么样?先生说:您治理政事,哪里用得着杀戮的手段呢?您只要去行善,老百姓也会跟着您去行善。执政者的品德好比是风,下面的人的品德好比是草,风吹到草上,草就必定跟着倒向一边。” “哦?这个比喻很不错!很到位啊!”乐歌笑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激地谢道。 “呵呵呵!”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反对杀人,主张‘德政’。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导的影响力很重要!带头模范作用很重要!” “好!”乐歌称赞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 “继续!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解读一下!”乐歌道。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士怎样才可以叫做通达?先生说:你说的通达是什么意思?子张答道:在朝廷里必定有名望,在大夫的封地里也必定有名声。先生说:那只是虚假的名声,只是传闻,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所以!那不是通达。所谓达,那是要品质正直,遵从礼义。善于揣摩别人的话语,察看别人的脸色,能看清别人真实用意,谦恭待人。这样的人,就可以在国君的朝廷和大夫的封地里通达。至于有虚假名声的人,只是外表上装出仁的样子,而行动上却违背仁,自己还以仁人自居,还不觉得惭愧。但他无论在国君的朝廷里,还是在大夫的封地里,都必定会有属于他的名声。” “解读得很好!是!不能做表面文章、搞形式主义,要名副其实!”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要求:必须从内心深处具备仁、义、礼的德性,注重自身的道德修养,而不仅是追求虚名。同样讲的是:名实相符,表里如一。”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21章 三个臭皮匠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樊迟陪着先生在舞雩台下散步,说:请问怎样提高品德修养?怎样改正自己的邪念?怎样辨别迷惑?先生说:问得好!先努力致力于事,然后才有所收获,不就是提高品德吗?检讨自己,检讨自己有没有什么邪念,有邪恶的念头改正了吗?由于一时的气愤,就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做出傻事,以至于牵连自己的亲人,这不就是迷惑吗?” “嗯!好!你先生在品德修养上面,那是没有话可说的!好!”乐歌满意地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激地说道。 “谢什么啊?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舞雩:古代求雨祭天,设坛命女巫为舞,故称舞雩。雩,古代求雨的一种祭祀。 孔子认为:要提高道德修养水平,首先在于踏踏实实地做事,不要过多地考虑物质利益;然后严格要求自己,不要过多地去指责别人;还要注意克服感情冲动的毛病,不要以自身的安危作为代价,这就可以辨别迷惑。这样,人就可以提高道德水平,改正邪念,辨别迷惑了。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还是樊迟啊?”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 曾参解读道:“樊迟问什么是仁。先生说:爱别人如同爱自己。樊迟问什么是智,先生说:对别人的了解如同了解自己一样清楚明白。樊迟还是不明白。先生又说:选拔正直的人,纠正那些错误的行为。罢黜邪恶的人,拨正反乱,这样就能使邪者归正。樊迟退出来,见到子夏说:刚才我见到老师,问他什么是智,他说‘选拔正直的人,纠正那些错误的行为。罢黜邪恶的人,这样就能使邪者归正。’这是什么意思?”子夏说:这话说得多么深刻呀!舜有天下,在众人中逃选人才,把皋陶选拔出来,不仁的人就被疏远了。汤有了天下,在众人中挑选人才,把伊尹选拔出来,不仁的人就被疏远了。” “这话是有些不好懂!”乐歌点头道。 “乐伯伯!”曾参解释道:“爱别人如同爱自己,这样做了,就是仁。可惜!很多人做不到!他们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这个好懂!”乐歌道。 “嗯!”曾参应道。“那么就是智!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明智,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们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要紧,我们可以选拔优秀人才出来。这样!就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先生说!这就是智!” “哦?你先生很有组织领导管理才能啊!嗯!”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怎样对待朋友。先生说:忠诚地劝告他,恰当地引导他,如果对方听不进去也就罢了,不要强迫别人接受,不然的话就会自取其辱。”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到哪里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乐伯伯?”曾参不解地看着乐歌,等待解释。 乐歌看着曾参,笑道:“你先生到哪里都把自己当老师,当先生,把别人当傻子!” “乐伯伯!你?”曾参的脸色当场就不高兴起来。 见曾参又是那个德性,乐歌苦笑了一下。说道:“难道不是?他到哪里去,都是‘好为人师’,都能指点别人!好像他很能似的!难道不是?” “你?”曾参很生气。 “你先生到我面前来了,他也把自己当先生。到君王那边去了,他也把自己当先生,比君王还牛比。到谁面前都牛比,包括到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老子面前,他都想聪明一下。结果!被老子给训了。他受不了,第二天就跑了!唉!这就是你先生!” “乐伯伯?”曾参气得浑身颤抖。 见曾参那个德性,乐歌笑道:“我跟你开个玩笑的!曾参!曾子!你看你?我要是说好听的,你就是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我要是说了一二句难听的话,你看你?你那个德性!好了!继续往下读!嘿嘿!” “乐伯伯!”曾参气不过,想争辩。可是!最终还是忍耐住了。应道:“是!乐伯伯!” 没有办法!你是来求人家的。要不然!他才没有这么好德行、德性! “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又道:“下面是我自己的话!”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说什么了?” “我说?”曾参的神色变了一下,说道:“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呵呵呵!解读一下!”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不好意思地解读道:“曾子说:君子以文章学问来结交朋友,依靠朋友帮助自己培养仁德,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哦!以文会友,还是你说的!” “是!乐伯伯!” “原来!‘以文会友’出自《论语》!呵呵呵!我乐歌孤陋寡闻了!”乐歌笑道。 “乐伯伯!” 曾子继承了孔子的思想,主张以文章学问作为结交朋友的手段,以互相帮助培养仁德作为结交朋友的目的。 “继续往下读!” “乐伯伯!没有了!这一篇没有了!到止结束!”曾参应道。 “没有了?”乐歌问。 “没有了!乐伯伯!” “没有了?好像不是你之前说的那样?这一篇的主旨不是你之前说的那样啊?曾参?曾子?”乐歌问。 () 第922章 颜渊篇的真正意思 “是!乐伯伯!”曾参低下头,承认道。 “你又在考我!是吧!”乐歌怒道。 “乐伯伯!不是!对不起!” “不是?既然不是,那哪里对不起了呢?”乐歌喝问道。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解释道:“表面上,说的是仁等等,其实际上是有喻意的!” “喻意?”乐歌的眼睛一瞪,问道:“什么喻意?说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乐伯伯!这一篇表面上是颜回等人问仁、问政等等,先生回答的内容都是我们要学习的品德。但是!这只是表面的意思。而真正的意思是……” “是什么?说!”乐歌瞪着曾参,逼问道。 “乐伯伯!”曾参回答道:“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是:我们要自身过硬!身正不怕影子歪!乐伯伯!‘颜渊篇’的真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只有我们自己素质过硬了,才什么都不怕!乐伯伯!克己复礼,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的素质过硬!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道。 心想:古代人果然很牛比的!表面一套背后还有一套啊?表面一层意思,背后还有一层喻意!嘿嘿!你要是不认真一些,还真的不知道“颜渊篇”所表达出来的另外一个意思。 正如曾参所说的那样:表面上!是学生问孔子答,回答什么是仁、智等等。我们按照孔子所说的去做,就能达到仁、智。但是!这只是表面的意思。而在表面的背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论语》中的颜渊篇背后的那层意思就是:打铁还须自身硬! 只有我们的道德品质过硬了,才能成仁,才能表里如一! 要想成为圣人,就得自身素质过硬! 其实!在《论语》颜渊篇的开篇里,就已经点题了,提醒大家注意了。那就是:克己复礼为仁。 什么意思?不要看表面意思,而是!要我们自身素质过硬!是这个意思。 试想!你的自身素质不过硬,只知道“克己复礼”的道理,可无法做到。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解释道:“其实!编排‘颜渊篇’我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希望大家提高自身素质!只有提高自身素质,才能达到目的!才能成仁、才是智!乐伯伯!” “嗯!”乐歌哼道。 “其实!开篇就开宗明义了!乐伯伯!” “哦?” 曾参解释道:“先生说:克制自己的私欲是为了仁。克制自己的私欲,一切都照着礼的要求去做,这就是仁。一旦这样做了,天下的一切就都归于仁了。实行仁德,完全在于自己,难道还在于别人吗?” “哦?”乐歌应道:“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然!” “嘿嘿!你小子!好啊!你在考我!嘿嘿!就是!整篇都读完了,我还是觉得好像没有完。原来!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意思!嘿嘿!你?”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道歉道。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么?这一篇能不能就此定稿了呢?” “等等!”乐歌竖起右手,阻止道:“既然你耍我!那你就再完整地解读一下!整篇的概述一下吧!嘿嘿!你考我、你耍我!嘿嘿!” “对不起!乐伯伯!” “综述一下!”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哭丧一般地应道。 心想:我是自讨苦吃!我? “‘颜渊篇’开篇是颜回问仁,然后是先生的回答。其实!已经是开宗明义了。之后是仲弓问仁,先生回答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是一样地:也是在提醒我们:要自身强硬!要提高自身的道德修养。” “哦?”乐歌问道。 曾参又道:“接下来!是司马牛问仁。先生回答说要‘慎言’,是不是?其实!也是要我们提高自身道德修养!” “哦?那接下来呢?”乐歌问。 曾参道:“司马牛问君子,先生回答说‘只有问心无愧才能不忧愁、不恐惧’,是不是?” “嗯!之后呢!” “问心无愧是需要我们提高修养的!是不是?” “嗯!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接下来!是先生给我们信心,问:我们孤单么?” 乐歌摸了摸胡须,问道:“‘颜渊篇’里面有问孤单的吗?” “有!”曾参肯定地答道。 “哪里有?”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 “这?”乐歌不解。 曾参解读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并不孤单!” “原来如此啊!”乐歌这才明白过来。 心想:曾参分明是在耍我!脑筋急转弯么? “接下来是:子张问明。先生回答说: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哦?” “其实!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一定要有一颗坚强地心,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心理承受能力!乐伯伯!这些词,都是乐伯伯教我的!是不是?” “这个?”乐歌应了一声,又道:“继续!” “接下来有:子贡问政、棘子成问形式与实质、哀公问有若、子张问崇德辨惑、齐景公问政、子张问政……” “怎么又扯到‘问政’上面来了?”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这是在寻找根源、根本!乐伯伯!这里是为了解释一下根源、根本!” “哦?”乐歌似懂非懂地应道。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曾参解读道:“其实!这才是核心!乐伯伯!季康子问先生如何治理国家。先生回答说:政就是正的意思。您本人带头走正路,那么还有谁敢不走正道呢?” “哦?” “其实!这也是我编排‘颜渊篇’的本意!我们做人就要正!只有自己带头走正道,别人才会效仿,跟在我们后面走正道。自己不能走正道,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是不是?乐伯伯!还要我解读下去么?‘颜渊篇’?” “这个?” “那么?”曾参见把乐歌乐伯伯给考倒了,赶紧问道:“要不?‘颜渊篇’就这么定稿了?乐伯伯?” “你自己看着办吧!”乐歌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无法给你校正《论语》了!曾子!你能了!你?我当不了你的老师了!你能了!” “乐伯伯!对不起!”曾参赶紧道歉。 “我无能!我没有看出你的喻意,你编排文章背后的另外一个意思。而且!这个意思还是主要意思、主旨!唉!惭愧啊!我乐歌当不了你的老师了!你走吧!” “乐伯伯!对不起!” () 第923章 曾子解读“子路篇” 见乐伯伯撵自己走,曾参楞了一下。随即!也就坦然了。 他并没有走,死皮赖脸地坐在那里没有动。 跟这个神经病乐伯伯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这个乐伯伯是什么人? 你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你要是认真了那你就输了。你要把他的话当玩笑话,也许就对了。当然!主要是看遇见什么事情。对于有些事情,你招惹了他,那么!他的态度、言语可能都是真的。 他要是耍你、逗你、玩你,你要是当真了,那他就瞧不起你,笑话你是书呆子、傻子、脑筋拐不过弯等等。 “乐伯伯!对不起!错了!”曾参再次装比道。 不!是认错! “滚!” “乐伯伯!对不起!我错了!乐伯伯!” 见曾参死皮赖脸赖在那里,乐歌也拿他没有办法。真的!人家识破你的计谋了,再使用就不灵了。 无奈之下,只得缓和了一下,说道:“既然不走,那就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赶紧应道。 “下一篇是什么啊?叫什么名字啊?”乐歌问。 “乐伯伯!”曾参应道:“按照乐伯伯的说法,这一篇取前面的字为名字,应该叫‘子路篇’” “子路篇?”乐歌应道:“很给子路面子啊!还以他的名字作为‘篇名’。嗯!好!子路跟随你先生时间很长,而且很忠心。与你先生的关系,也算可以吧!以他的名字为篇名,也是应该的!”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老习惯!解读一下?这篇‘子路篇’都编排了哪些内容?为什么要编排这些内容?主旨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说!”乐歌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道:“还是老习惯!我先解读一下大概,等到乐伯伯您帮我审阅完了,再来一个总结。” “好!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解读道:“乐伯伯!这篇‘子路篇’,主要是前面的‘为政篇’的延伸、解读!之前的‘为政篇’不是编排了大纲式内容?不是没有细解?而这篇‘子路篇’,是详细的解读如何为政。还有!一样地道理,其中是有喻意的。如何为政是表面的东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乐伯伯!我们开始读吧!另外一层意思,我们放在最后的总结篇里!” “还有总结篇?” “不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是把这篇‘子路篇’读完了,我们再来对其作一下总结!” “哦?是这个意思!好!那就开始读正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路问怎样管理政事。先生说:做在老百姓之前,成为百姓效仿的榜样,使老百姓勤劳。子路请求多讲一点。先生说:不要懈怠,坚持去做。” “呵呵呵!”乐歌笑道:“是直接点题么?” “也算是直接点题吧!乐伯伯!”曾参应道。 乐歌道:“你先生的意思是:为官的首要是: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做先锋模范!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讲的是:勤劳和坚持!努力做别人效仿的榜样!”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仲弓做了季氏的家臣,问先生怎样去管理政事。先生说:先管理好手下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吏,让他们各负其责,赦免他们的小过错。罢免无能之人,推举有贤才的来任职。仲弓又问:怎么知道谁是贤才,而把他们选拔出来呢?先生说:选拔你所知道的,至于你不知道的贤才别人难道还会埋没他们吗?你可以根据别人的荐说而去分辨啊?” “嗯!好!”乐歌应道。 “谢谢乐伯伯!”曾参谢道。 “进一步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先生认为:为政之初的第一件大事就是……” “就是什么?”乐歌问。 “就是发现人才、利用人才。单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永远不够的。” “那么?如何发现人才呢?”乐歌又问。 曾参解释道:“先生说:发现人才有两种途径!一!自己发现。二!通过别人举荐!” “哦?好!”乐歌点头应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讨好一般地说道。 “嗯!不用谢!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曰:“卫君待子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路对先生说:卫国国君要您去治理国家,您打算先从哪些事情做起呢?先生说:首先必须正名分。子路说:有这样做的吗?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迂腐了。为什么一定要先正名呢?先生说:仲由,你这人真是乡巴佬了啊!君子对于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总是采取存疑的态度。名分不正,没有一个职位、职务权力,别人就不信服你,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个名分,必须能够说得明白,说出来一定能够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行,是从不马马虎虎对待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原来是出自这里啊?”乐歌惊讶地问道。 “是!乐伯伯!” “进一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要先‘正名’?什么是正名?”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回答道:“其实!就是要一个名分、职位。你要是没有一个职位,你是谁啊?别人就不会听你的。为什么要‘正名’,其实就是要权力。对方不给你权力,你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人听从。没有人听从,你说出来的话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乐伯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乐歌应道。 () 第924章 曾子谈鲁卫之政 曾参具体解读道:“正名的具体内容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名正,有了一个明确的职位,才能行使自己的职能,才可以做到‘名正而言顺’,接下来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嗯!不然!你算什么?是不是?你就是好管闲事!”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看着曾参,伸手示意了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解读道:“樊迟向先生请教如何种庄稼。先生说:在这方面,我不如老农。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先生说:在这方面,我不如老菜农。樊迟退出以后,先生说:樊迟真是不争气,小人也。身居领导职位者只要重视礼就行,老百姓对你就不敢不敬畏;身居领导职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对你就不敢不服从;身居领导职位者只要重视信,老百姓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背着自己的小孩来投奔,哪里用得着样样都会,样样精通呢?哪里还需要你去种庄稼呢?” “行行都需要人,哪里有全才呢?是不是?”乐歌道。 “是!”曾参应道:“我先生也是这个意思!我先生的意思是:你是个领导,你负责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你问耕种、种菜方面的事干吗?是不是?” 乐歌笑道:“这家伙为什么会问耕种、种菜方面的事呢?难道?他不知道你先生‘五谷不分’?” 曾参顿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他是农民出身,是个种地的!唉!” “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你先生不会的,自然是惹你先生不高兴?”乐歌笑道。 曾参脸色变了一下,解释道:“我先生是有些生气,但是!还是耐心地解释给他听,要他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好管闲事!” “你把这一段编排在这里,不是来揭你先生的短吧?主要还是说如何‘为政’的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各就各位,各尽职能,发挥自己的专长,不需要样样精通!”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赶紧解读道:“先生说:能够把《诗》三百篇背得很熟,让他去处理政务,却一窍不通;让他去当外交使节,却不能独立地去办理交涉事宜;背得很多、很熟,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意思?”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不主张死背硬记当书呆子,而是要学以致用、活学活用,把所学到的知识应用到社会实践中去。” “哦?”乐歌点了点头。 “诗,也是先生教授学生的主要内容之一。他不仅教学生诵诗,还一边弹琴吟唱。”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就会装比!装高雅!” “怎么是装比、装高雅呢?” “不要跟我抬杠!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其自身品德、言行端正了,即使他不发布命令,老百姓也会自觉、自愿去干;其自身品德、言行不正,即使发布命令,老百姓也不会服从。” “你先生再次提及自身要过硬!身正不怕影子歪!”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嗯!继续!”点头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说:为官的首要就是:自身的模范带头作用。自己的品德、言行不正,就不能服众!”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鲁国和卫国,两国的国情相似,政事也差不多,就像兄弟一样。” “哦?什么意思?进一步解释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鲁国是周公旦的封地,卫国是康叔的封地,周公旦和康叔是兄弟,当时两国的政治情况有些相似。所以先生说:鲁国的国事和卫国的国事,就像兄弟一样。” “是么?”乐歌应道。 康叔,生卒年不详,姬姓卫氏,周文王姬昌与正妻太姒所生第九子,周武王姬发同母弟,因获封畿内之地康国,故称康叔或康叔封,卫国第一代国君。 周成王即位后,发生三监之乱,康叔参与平定叛乱,因功改封于殷商故都朝歌,建立卫国,成为卫国第一任国君。康叔赴任时,其兄周公旦作《康诰》、《酒诰》、《梓材》,作为康叔治国法则。并告诫康叔,务必明德宽刑、爱护百姓,向殷商故地贤豪长者询问殷商兴亡之道。 因此!孔子说:鲁国和卫国两国的国情相似,政事也差不多,就像兄弟一样。 “真的!乐伯伯!”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谈到卫国的公子荆时说:他善于管理经济,居家理财。刚开始有一点积蓄时,他说:‘差不多也就够好了。’稍为多一点时,他说:‘差不多就算完备了。’更多一点时,他说:‘差不多算是完美了’。” “什么意思?进一步解释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是在夸奖卫公子荆,认为卫公子荆是一个知足的人,不贪心,所以才能管理好大家和小家!只有上位者不贪心,居下位者才有好日子过!” 卫公子荆:卫国大夫,字南楚,卫献公的儿子。 () 第925章 孔子的一家之言 “哪里有上位者不贪心的?他们不贪心他们居上位干什么?为人民服务啊?”乐歌叹道。 “为人民服务!”曾子点头道:“我先生说:居上位者,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呵呵呵!”乐歌摇头苦笑道:“那是你先生!自古以来,有多少居上位不为自己的?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没有多少是为人民的。大多数,都只不过是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背后却干着自私自利的勾当!唉!” “乐伯伯!所以!我先生在夸卫国的公子荆呢!”曾参应道。 “嗯!好了!不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摆了一下手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到卫国去,冉有为他驾车。先生说:人口真多呀!冉有说:人口已经够多了,如何管理他们呢?先生说:让他们富起来。冉有说:富了以后又如何管理他们呢?先生说:对他们进行教化。” “嗯!对!”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在先生的观念中,教化百姓始终是十分重要的事。” “嗯!继续!”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提出先富民,再教化。” “这是一种思路、方法。”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 “我们道家!是先教人民学会生存,以生存为教学目的。跟你先生的教学目的、方法是不一样地!唉!不说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但还是不服地说道:“我先生自然有我先生的道理。” “有个屁道理!” “乐伯伯!” “你先生知道什么啊?知道个屁!”乐歌喝斥道。 “乐伯伯!你?” “不要跟我争了!跟我争我生气!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很不满地应道。 “不服什么?富起来有毛用?”乐歌喝斥道:“你先生就看到表面的东东,没有看到全盘!富起来有毛用?你想想?在这个乱世中,你富起来只会成为周围大诸侯国的肥肉,人家不抢你才怪?不攻打你才怪?不把你控制成为他们的附庸国才怪?你富起来有什么用?还不是白忙活了?不要跟我争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见乐歌火气大起来了,不敢再顶嘴。 再则!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在如今这个乱世中,你富起来有毛用,只会成为强国的肥肉。 无奈之下!曾参只得往下读《论语》。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有人用我来治理国家,我一年左右时间便可以让这个国家变个样子,三年左右就一定会有一定地成效。” “吹吧!你就吹吧!”乐歌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自信自己管理国家的话?一年左右会改变一个国家的风气,三年左右时间让这个国家的综合实力提升到一定地水平!” “那是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没有战争、天灾的情况下。你先生应该是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但是!你先生考虑到外界的压力、国际形势了么?还有!天灾呢?”乐歌道。 “可我先生并没有说错啊?”曾参争辩道。 “你先生是没有说错,表面上是没有说错。他是站在他的角度、立场上说的,而不是站在意外的角度、立场上说的。” 曾参又争辩道:“乐伯伯!哪里有那么多意外呢?” “哼!”乐歌哼道:“那我还说!要是我!我一年左右就会把国家治理到你先生的水平、标准呢!” “怎么可能呢?”曾参争辩道。 “怎么可能呢?这句话你应该向你先生说去!不要废话了!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乐伯伯!” “你先生放个屁,你们这些信仰者都认为是香的!唉!我都懒得跟你们争!” “乐伯伯!” “不要再吹捧你先生了!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很偏颇的!是建立在一定地基础上的。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绝对盛世的基础上的,并不适合乱世。你听懂了没有?”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别惹我生气!”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善人治理国家,以德治国,经过一百年时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不再有争战杀戮了。我相信这句话,说的有道理!” “你先生说的‘善人’,善的意思应该是擅长、善于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而且!是你先生一类的人!”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说:根据目前的社会状况,还需要一百年的时间,才可以‘胜残去杀’,达到他所理想的境界。” “这一点!你先生的预测可能是差不多的!周朝乱到现在,早已形成一种社会风气、潮流。要想逆转,可能没有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是很难改变这种意识形态的1” “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你可能又不懂!” “是!乐伯伯!请您解释一下。” “意识形态就是:社会潮流、社会发展的方向、走向。所以!要想改变社会的发展方向、走向,没有一定时间是不可以的!改变世人的观念,没有两三代人的时间,是无法改变的。” “哦?”曾参点了点头。 他跟乐歌相处、争辩很长时间了,已经知道了这个乐伯伯。这个乐伯伯!经常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词语,让他无法理解。还有!与方基石大伯说话的时候,也经常听到一些新鲜词语,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真的!这两个人好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似的。 “好了!不争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26章 一言可以兴邦 第970章一言可以兴邦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有能安邦治国、实行德政的君主,也需要三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实现仁政。” 世:三十年为一世。——《说文》 “嗯!”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说:施行德治需要一百年的时间,才可以到达理想境界。实现仁政,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时间。” “嗯!”乐歌点头道:“继续往下读!这些!都是你先生的预测,并不一定准确,只是一个大概而已,属于一家之言!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如果端正了自身的行为,起一个带着模范作用,管理政事还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的行为,怎么能使别人端正呢?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端正呢?” 乐歌理解道:“你之所以编排以上内容,吹捧你先生的内容,就是为了现在的内容。你的意思是:如果想达到你先生预测的那个时间,就能把这个乱世治理好,就必须如此!也就是你刚才念的文:端正自己。只有大家都如此修炼,都是有道德素质的人,社会就好了!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乐歌笑道:“所以说!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而不是现实的基础上的。” “怎么是假设呢?” “怎么不是假设呢?”乐歌指正道:“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假如天下人都如此……然后就天下大同。” “我先生说!只要有一部分人,一部分智者、领导如此,就可以带领大家都如此。到时候!天下大同。”曾参争辩道。 “还不是?假设如此。”乐歌质证道。“可是!天下人都是为生、生存!怎么有利于自己生存他们就怎么做,未来世界如何美好,不光他们的事!你不要把自己的高尚品德强加给天下人,要求别人跟你和你先生等人一样高尚,为天下人着想。别人没有那么伟大、高尚。大多数人心里想的,是自己如何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活得更好一些!曾参!你醒醒吧!” “乐伯伯!” “不要争辩了!我不想跟你争辩!继续往下读吧!”乐歌不耐烦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很不情愿地应道。 “正人先正己”,孔子把“正身”看作是从政为官的重要方面。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冉求退朝回来比平时晚了许多,先生说: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呀?冉求说:有政事。先生说:什么政事?只是一般的事务吧?如果有政事,虽然国君不用我了,我也会知道的。” “什么意思?进一步解释一下?”乐歌追问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认为冉求说谎,所以指责他。” “什么意思?”乐歌还是不解:为什么把这一段文字放在这里?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这段文字的关键之处是在:‘有政事’!” “哦?”乐歌点头道:“解释一下?” 曾参解释道:“先生认为冉求没有说实话,用‘有政事’来搪塞他。意思是:当官的人不要如此搪塞别人。你以为‘有政事’就是理由了?你没有负责就是没有负责,不要说得冠冕堂皇。” “哦?”乐歌点头道:“我好像听懂了!你编排的这段文字,关键就在‘有政事’上面。不要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去忽悠别人、搪塞别人。其实!你是什么事都没有干!名不副实!是不是?” “然也!然也!”曾参见乐歌听懂了、理解了,显得很激动,连声应和着。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愉快地应道。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这么长?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鲁定公问: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兴盛,有这样的话吗?先生答道:这句话不可以这样来理解的,但是有这样的可能。有人说:‘做君主的难做,做臣子的更不容易。’如果做君主知道了自己的难做,慎重决策,这不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盛吗?鲁定公又问:一句话可以亡国,有这样的话吗?先生回答说:这句话不可以这样来理解的,但是有这样的可能。有人说过:‘我做君主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我所高兴的只在于我所说的话没有人敢于违抗。’如果说得对而没有人违抗,不也好吗?如果说得不对而没有人违抗,那不就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亡国吗?” “挑主要的解释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对于鲁定公的提问,先生实际上作了肯定性的回答。他劝告定公,应当行仁政、礼治,不应以国君所说的话无人敢于违抗而感到高兴。作为统治者,一个念头、一句话如果不当,就有可能导致亡国的结局。” “有些绕口,有些婉转,不是很好懂!”乐歌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话,是看情况的。有时婉转、有时直接!乐伯伯!” “呵呵呵!”乐歌笑道:“当年孔鲤就说了:他爹说话看心情。同样地一件事,心情好了,会这么说;心情不好了,又会换一种说法、态度!唉!” “乐伯伯!”曾参见乐歌如此理解,顿时又着急起来。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27章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悦,远者来。”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叶公问先生怎样管理政事。先生说:使近处的人高兴、满意,使远处的人来归附。” “叶公是谁?”乐歌问。 曾参应道:“叶公是楚国方城之外的军政重臣兼边防守将。” “哦?他是你先生的学生么?”乐歌又问。 曾参回答道:“不是!” “哦?” “先生周游列国,自蔡来到叶。叶公是楚国方城之外的军政重臣兼边防守将,所以先生要想晋见楚王到楚国去,必须通过叶地先过叶公这关。” “哦?”乐歌点头道。 “其实!先生是在暗示叶公:放我过去吧!‘使近处的人高兴、满意,使远处的人来归附’,我就是来依附你们的!” “嗯!”乐歌点头道:“符合你先生的回答,正如孔鲤所说的那样:他爹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嘿嘿!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很不满意乐歌的话。但是!只得息事宁人地应了一声。 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夏做鲁国的城邑莒父那里的总管,问先生怎样办理政事。先生说:不要求快,不要贪求小利。求快往往容易出错,反而达不到目的,贪求眼前的小利就做不成大事。” “哦?”乐歌点头应道:“具体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欲速则不达!先生要求子夏从政不要急功近利,否则就无法达到目的;不要贪求小利,否则就做不成大事。” “嗯!很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叶公告诉先生说:我的家乡有个正直的人,他的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他告发了父亲。先生说:我家乡的直和你讲的直不一样: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为父亲隐瞒。从孝与亲情的角度来讲,这其中也有直,也合情合理。” “呵呵!”乐歌听了,笑了起来。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问道。 他知道:这个乐伯伯又要找事了。 孔子认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其中也具有“直”的品格,有合情合理的成份在内。 在孔子看来:儿子把父亲告发了,这违背了“孝”与“礼”,是不值得提倡的。它会破坏“孝”制!破坏亲情。 当然!孔子并不是要人们一定去“父为子隐,子为父隐”。如果这样理解?就违背了孔子的意思。 父子犯错不可以相互举报,但并不是说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可以逃避律法责任!只是举报人、证人不应该是具有父子亲情这一类的人!从人权、人性的角度来讲,一定要别人这样去做,去揭发、举报自己的亲人,那就是在侵犯人权和破坏人类血亲之间的亲情! 不直接举报,但可以在“东窗事发”后承认事实。也就是说!事情败露了,才可以出来作证。 只能间接作证,不能直接对质。只有如此!才不会破坏血脉亲情。 在这里,孔子只是与叶公谈论“直”。孔子认为叶公所提倡的直违背了孝制,不值得提倡。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鼓励父子去犯罪,去相互隐瞒逃避律法责任。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朝着曾参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乐伯伯?”曾参觉得意外:乐伯伯竟然没有大作文章,没有跟他争辩,没有趁机说他先生孔子的坏话。 “怎么了?我不说你先生几句,你还心里不舒服?”乐歌道。 “不不不!乐伯伯!我继续往下读!” “嗯!”乐歌看着曾参,点头应道。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樊迟问怎样才是仁。先生说:平常在家规规矩矩、办事严肃认真、待人忠心诚意。即使到了没有文明的夷狄之地,与他们相处,也不可背弃这些。” “你先生的意思是:保持本色不变?”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但还是把这一段文字进一步解读了一下:“这里孔子对仁的解释,就是:恭、敬、忠三个标准。”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已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什么意思?具体解读一下?”乐歌问。 “是!乐伯伯!”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怎样才可以叫做士?先生说:自己在做事时有知道什么是耻辱之心,尽量不出错。出使外国各方,能够完成君主交付的使命,这样的人可以叫做士。子贡又问:请问次一等的呢?先生说:宗族中的人称赞他孝顺父母,乡党们称他尊敬兄长。子贡再问:请问再次一等的呢?先生说:说到做到,做事一定坚持到底。不问是非地固执己见,那是小人啊。但也可以说是再次一等的士了。子贡说:现在的执政者,您看怎么样?先生说:唉!这些器量狭小的人,哪里能算得上呢?” “呵呵呵!”乐歌听了,笑了起来。 曾参解释说:“先生观念中的士,首先是有知耻之心、不辱君命,能够担负一定的国家使命。其次是孝敬父母、顺从兄长的人。再次才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人。至于现在的当政者,他认为是器量狭小的人,根本算不得士。先生培养的学生,就要具有前面两种品德。” “嗯!很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28章 人而无恒的后果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呵呵呵!开始说中庸了么?”乐歌笑道。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 “具体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敢作敢为,狷者又过于拘谨了。” “一个太左!一个太右,都不在中庸之列!”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狂与狷是两种对立的品质:一个是冒进,进取,敢作敢为;一个是退缩,不敢作为。先生认为,中行就是不偏不狂,也不偏于狷。人的气质、作风、德行都不偏于任何一个方面,对立的双方应互相牵制,互相补充,这样才符合于中庸。” “嗯!你解读得很好!”乐歌赞扬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 “不用谢!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南方人有句话说:‘一个人如果做事没有恒心,那他就做不了巫医。’这句话说得真好啊!人不能长久地坚持自己的德行,免不了要遭受别人对你的羞辱。先生说:这句话是说,没有恒心的人用不着去占卦了,免得自取其辱。”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在这里讲了两层意思:一!人必须有恒心,这样才能成就事业。二!人必须保持德行,否则就可能遭受耻辱。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学生们的告诫。” “这跟占卜有什么关系?”乐歌问。 “不是占卜,是巫医!”曾参纠正道。 “什么是巫医?” “巫医!用卜筮为人治病的人。”曾参解释道。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此二句引自《易经·恒卦·爻辞》。 乐歌还是有些不懂,所以!他朝着曾参看着。 曾参见乐歌好像还没有听懂,只得再次解读道:“先生的意思是:你要是没有恒心、不能坚持的话?你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不仅仅是指做巫医。先生是引用南方人的话而来的,不是指巫医。不是指当不了巫医这个职业,而是任何职业。” “哦?”乐歌这才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可以与他周围的人保持和谐融洽的关系,但他对待任何事情都必须经过自己大脑的独立思考,从来不愿人云亦云,盲目附和;小人表面上追求与别人完全一致,内质里却是自私自利,不能与别人保持融洽友好的关系。” “说到点子上面去了!很好!继续!”乐歌应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先生:全乡人都喜欢、赞扬他,这个人怎么样?先生说:这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善人。子贡又问:全乡人都厌恶他,这个人怎么样?先生说:这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恶人。应该是这样地:全乡人都认为他是个善人,那这个人就是善人;全乡人都认为他是个恶人,那这个人就是恶人。” “你不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偏颇?有时不是这样地!不过!大多数时候是这样地!”乐歌道。 曾参应道:“是!先生说的是大多数时候、正常情况!”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但是!曾参还是进一步解读道:“子贡以‘好恶’为依据,来评论一个人。而先生认为:应该以‘善恶’为标准,来评论一个人!” “嗯!两人的判断标准不同,所以结果就不同!继续!”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办事即使很顺利、成功,也看不到他的喜悦神情。如果不按照正道去取悦于他,也很难看到他的喜悦神情。但是,当他用人的时候,总是量才而用,决不徇私;小人办事即使没有成功,也能看到他的喜悦神情。如果不按照正道去取悦于他,也会得到他的喜欢。但等到他用人的时候,却是求全责备了。” “有点绕口!具体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又提出君子与小人之间的另一个区别:作为君子,他并不对人百般挑剔,而且也不轻易表明自己的喜好,但在选用人才的时候,往往能够量才而用,不会求全责备。君子正直、保持本色。小人虚伪、做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泰然自若,坦然而不傲慢无礼,小人傲慢无礼而不坦然。” “又是说君子与小人之区别!”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君子与小人在神态、心态上的区别。”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刚强、果敢、朴实、谨慎,这四种品德接近于仁。” “嗯!” 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偲偲,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子路问先生:怎样才可以称为士呢?先生说:互助督促勉励,相处和和气气,可以算是士了。朋友之间互相督促勉励,兄弟之间相处和和气气。” “这里讲的是如何修养品德啊!”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以仁德教化百姓,只要七年左右的时间,就能让百姓的思想觉悟提高。百姓的思想觉悟提高了,可以顶得上军队,能让国家安宁。” “嗯!”乐歌应道。“只有如此,才能做到全民皆兵。” “先生是主张以德胜兵,而不是以兵胜德的。” “嗯!继续往下读!”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不以仁德教化百姓而是采用严刑律法来压制百姓,使百姓战栗,那就是等于在抛弃他们。” “好!这才是‘为政’啊!”乐歌应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激地说道。 () 第929章 子路篇到底讲了什么 第973章子路篇到底讲了什么 “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乐伯伯!没有了!这篇没有了!‘子路篇’没有了!您看?能不能定稿?”曾参显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乐歌问道。 “没有了?” “没有了!乐伯伯!” “没有了?”乐歌顿了一下,说道:“还是老习惯!总结一下‘子路篇’吧!”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答应一声。 读文之前,乐歌乐伯伯都要追问一下:这篇讲了什么。而他!就是不想说得太明白。要是说得太明白了,就不是请教乐伯伯了。只有说得含糊一些、大概一些,然后让乐伯伯指点,才能达到目的。 你要是把话说明白了,就会造成对乐伯伯的误导。这样!就达不到校正的目的。 “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篇‘子路篇’,开篇讲的是子路问政,其实不仅仅也不单单是问政的。问政只是这篇文的开篇、开始。” “那么?这篇主要讲什么呢?”乐歌问。 曾参应道:“这篇主要还是讲‘根本’!” “根本?什么根本?” “做人之根本!”曾参应道:“只有先学会做人,先正己,身正不怕影子歪,才能正别人,才能做示范、表率、模范带头。” “哦?”乐歌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曾参应道:“正名!” “正名?” “就是得有一个名分!名不正则言不顺。其实!就是讲权力、地位!你没有名分、没有权力地位,别人也不会理你的!所谓什么:人微权轻!就是这个意思!” “哦?” “其实!也就是说!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哦?还有呢?”乐歌追问道。 曾参应道:“乐伯伯!还有就是……” “说!” “是!乐伯伯!”曾参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道:“各就各位,不要过问其他事!” “什么意思?” “一心做好本职工作!比如说!‘樊迟请学稼’,是不是?你一个为官的人,你过问如何种庄稼的事干嘛?是不是?如何种好庄稼,那是农民的事。做官,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面,不要越位,也不要事事精通。要事事精通的是自己本职范围内的事,而不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哦?”乐歌点头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子路篇’里面点一下你先生的‘五谷不分’呢!” “不是!”曾参应道:“我的意思是!先生不是事事精通的天才,先生就不会种地。但是!先生作为大周教育出来的人,他就会他应该拥有的才艺。比如说!韵律、周礼等等!是不是?但是!他也有不精的方面,比如说!先生的射艺!是不是?先生的箭术就不行,老是射不中靶子!” “也许?你先生的眼睛不好吧?” “不是!”曾参应道:“先生有时是故意不射中靶子!” “为什么?” “那是因为!先生要给其他人面子!给同台比赛的其他贵族面子。所以!才故意不中的。” “哪里?你又在帮你先生说话!你先生在射箭方面,就是不行!这个我知道!” “是!乐伯伯!”曾参不得不承认道:“在射箭方面,先生是不行。但是!也不是那么太差劲。我的意思是:先生在参加贵族们的射箭比赛时,是故意射不中的。因为!他懂礼!不想抢别人的风头。” “得得得!别扯远了!继续往下读!”乐歌不耐烦地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说!” “先生讲为政之根本,先要正自己,然后要正名分。再就是!要按照规矩办事,不要好管闲事,不要过问本职工作以外的事。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做人生的全才,要做本职业上的全才。在本职工作上,要事事精通,而不是人生世事上面样样精通。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继续往下解读!” “是!乐伯伯!”曾参接着往下说道:“然后才具体说如何‘为政’,其实并没有细分如何为政,而是!指出为政的根本!如何为政,才能彻底治理好一个国家。是这个意思!” “哦?具体说说?” 曾参点头道:“其实!就是先生推举的‘仁政’!其实!是指教化!我们如何教化民众!” “哦?说具体一些!”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什么是仁政?其实就是德治、德化!” “什么意思?”乐歌问。 “其实就是道德教化!” “哦?道德教化!” “是!乐伯伯!”曾参点头应道。 “先生认为!不管世道有多么地乱,只要如此教化民众,让君王实行仁政,只要一定地时间,就可以改变现在这个局面的。” “哦?”乐歌点点头,应和道:“好!继续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是提醒:先生说!作为君王、执政者,一言一行都要慎重,不可随便。别人可以随便,你不能随便!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先生认为!这是你的职业所决定的!你是领导,一言一行都很重要,下面的人都会看着你,所以!你的言行很重要。还有!你是权力者,人家不向你看齐向谁看齐?是不是?” “嗯!” “所以!为政者不要不负责任,不要不办政事还打着办政事的牌子、旗号。比如说冉求!他并没有忙正经事、政事,先生问他他说他忙政事。因此!先生很不高兴。” “嗯!好!” “为人民办事,才是政事。政事!其实是指正事,正儿八经的事!什么是正儿八经地事?那就是人民的事!在这里!先生指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的例子。这里不是教我们父子相隐去做恶事,而是!要为政者看清人民的内心想法。要看到人民内心到底在想着什么。” “哦?”乐歌点点头。说道:“你之前并没有这么说啊?你?你在考我?” “乐伯伯?哪里呢?我没有!我这不是?我希望乐伯伯给我校正的。要是我说得太清楚了,就会对乐伯伯造成误导!是这个意思!乐伯伯!对不起!”曾参解释道。 “哦?好!” “再然后呢!先生讲的是‘中庸’。中庸!其实就是尺度!那么?什么是尺度呢?其实!就是取其中,不左不右才是中庸。” “哦?”乐歌应和道。 “何为尺度呢?其实!先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子路篇’里面,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后面的部分,先生的仁政、德治,就是尺度!是这个意思!”曾参解释道。 “哦?”乐歌又应和了一声。 () 第930章 曾参讲解“宪问篇” 第974章曾参讲解“宪问篇” “乐伯伯!‘子路篇’大概就这样了!您看?能不能定稿呢?”曾参问道。 “嗯!你看着办吧!”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那我回去修改修改,就这么定稿了!谢谢乐伯伯!”见乐歌答应了,曾参很高兴。 “继续往下读吧!抓紧时间!”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把竹简拿起来,朝着上面看了看,然后就放下了。 这回!他没有再递给乐伯伯! 既然递给他他又不看,还递什么呢? “说说吧!下一篇是什么名字?什么内容?”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一篇,按照乐伯伯的意思,应该名字叫‘宪问篇’。” “宪问篇?什么意思?” “宪是一个学生的名字!姓原名宪,先生的一个学生。” “哦?”乐歌应道:“那么?‘宪问篇’都说了些什么呢?” “回乐伯伯的话!‘宪问篇’讲的是德,是修养。以前的内容,讲的是仁政、德治!现在!重点讲个人修养!” “哦?好!”乐歌应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原宪问先生什么是可耻。先生说:同一个人,在国家有道,做官拿俸禄。在国家无道,还做官拿俸禄,这就是可耻。原宪又问:好胜、自夸、怨恨、贪欲都没有的人,可以算做到仁了吧?先生说:这可以说是很难得的,但至于是不是做到了仁,那我就不知道了。仁不是可以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说这话似乎又片面性了,又偏颇了!” “哪里呢?”曾参争辩道。 “怎么没有呢?”乐歌解释道:“从表面上看,你先生说的好像是有道理的。但是!细分下来,就会有矛盾了,就能看出片面性了。” “乐伯伯!请讲!”曾参伸手示意了一下,要求乐伯伯具体说出来。 见曾参那个一针见血地样子,乐歌讥笑了一下,解释道:“国家正常运营的时候,拿俸禄就合理、合法,是不是?那是不是代表混饭吃呢?是不是?国家没有正常运营,很混乱,就不能拿俸禄。那么?乱世中还不要官员来管理国家了?” 曾参争辩道:“我先生认为:做官就要尽职。” “这跟乱世、盛世有毛关系?不管是乱世还是盛世,只要国家存在,都是需要官员来管理的。是不是?而关键地是:你这个官员有没有为人民办实事?应该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这个?” “也就是说!乱世的时候,虽然我这个官员没有能够把国家管理好,可我已经尽力了。是不是?所以!我一样可以拿俸禄啊?而你先生的意思是:乱世的官员就不能拿俸禄?拿了,就应该觉得可耻。” “这个?” “你仔细想想?你先生的话是不是片面了?是不是?只是说到了表面现象,并没有说到点子上!是不是?”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只要你尽力了,乱世拿俸禄一样不可耻。而是!不管你是盛世、乱世,你不作为而拿俸禄,才是可耻!” “我先生的意思:作为官员,没有治理好国家,而照常拿俸禄,就应该有羞耻之心,就应该觉得有愧。是这个意思!”曾参争辩道。 “还是片面的理解了啊?是不是?一个国家的混乱、一个时代的混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左右的。所以!单单要求自己,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成而责怪自己,那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你能左右一个时代的走向么?你能改变历史发展的走向么?是不是?” “我是不行!但是!我先生说!如果我们大家都这样,所有官员都这样,那么!时代就可以改变,就可以往我们设定的方向发展!……”曾参争辩道。 乐歌笑道:“你又理想主义了!你又假如、假设、如果这样就那样了!是不是?你只能保证你自己,你不能要求、希望别人都跟你一样。所以!不可能所有官员都跟你一样,他们都是普通人。或者说!是混饭吃、混生的人。你让他们做圣人,可能么?” “如果!……” “不要跟我如果了!”乐歌喝止道。 “是!乐伯伯!”曾参小声地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后面的话有问题么?” “后面?后面的话?哦?”乐歌想起来了,应道:“你先生在道德修养上面,是没有问题的!他是行家!” “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认为:做官的人应当竭尽全力为国效忠,无论国家有道还是无道,都照样拿俸禄的人,就是无耻。 孔子认为:没有“好胜、自夸、怨恨、贪欲”的人难能可贵,但究竟合不合“仁”就不得而知。仁体现在方方面面,更主要的是内心里有没有,要内外结合。不是可以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士如果留恋家庭的安逸生活,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士了。” “那?应该怎样?”乐歌问。 “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当以天下为己任!” “呵呵呵!”乐歌笑道:“不可以要求天下人都一样,有人做不到!只能要求那些有志于‘以天下为己任’的人这样去做。对于种地的农民,你只能要求他们种好地,多产粮食就可以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国家有道,要正言正行;国家无道,更要保持正直,但说话要随和谨慎。” “嗯!”乐歌应道:“我不是说了?你先生在道德修养方面、自身修养方面,值得学习!” “是!谢谢乐伯伯!” () 第931章 用行动来证明你的爱 第975章用行动来证明你的爱 “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对曾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有道德的人,一定有他的理论。但是!有理论的人不一定有道德。仁人一定勇敢,勇敢的人就不一定有仁德。” “嗯!有道理!”乐歌点了一下头。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激地说道。 每每乐歌赞叹孔子的时候,曾参都会及时感谢。每每乐歌诋毁或者抨击孔子的时候,曾参都会跟乐歌急。可见!曾参是一个彻底的孔子崇拜者。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南宫适问先生:羿善于射箭,奡善于水战,以武力征服别人,最后都不得好死。禹和稷都亲自种植庄稼,以仁德著称,却得到了天下。先生没有回答,南宫适出去后,先生说:这个人真是个君子呀!这个人尊重道德,知道道德的重要性。”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道。 然后问道:“南宫适?” 曾参解释道:“南宫适:适,音ku,同‘括’,即南容。” “哦?”乐歌应道。 曾参又解释道:“羿:音yì,传说中夏代有穷国的国君,善于射箭,曾夺夏太康的王位,后被其臣寒浞所杀。奡:音ào,传说中寒浞的儿子,后来为夏少康所杀。禹,夏朝的开国之君,善于治水,注重发展农业。稷,传说是周朝的祖先,又为谷神,教民种植庄稼。” “你先生推崇仁政、道德教化,所以!他说这个南宫适是君子。因为!南宫适的思想跟他一样。” “然!”曾参应道。“谢谢乐伯伯!谢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中没有仁德的人是有的,而小人中具有仁德的人是没有的。” “何为君子?”乐歌问。 “这个?”曾参解释道:“君子是对某一群体的尊称,所以!这个群体中有人没有仁德,是有可能的。或者说!仁德不够,是有可能的。” “哦?” 曾参又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作为君子,当有一定地品德。是这个意思!” “哦!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爱他,能不为他操劳吗?忠于他,能不对他进行劝告吗?”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不能停留在口头上,是要付诸行动的。只有付诸行动才能显示出自己对别人的爱和忠诚!”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为命,裨谌草创之,世叔讨论之,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郑国发表的公文,都是由裨谌起草的,世叔提出意见,外交官子羽加以修饰,最后由子产修改润色。”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郑国发布的公文所经历的程序,层层负责!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只有如此!才是对国君的负责。” “哦?”乐歌点头应道。 曾参又解释道:“裨谌:郑国的大夫。世叔:即子太叔,名游吉,郑国的大夫。行人:官名,掌管朝觐聘问,即外交事务。子羽:郑国大夫公孙挥的字。子产:郑国大夫。” “出一道公文经过这么多人啊?” “嗯!”曾参点头道:“这才是真正地负责!” “就不是走形式?走过场?” “怎么会呢?”曾参争辩道:“一切都是有法可依的,层层负责,怎么可能走形式呢?” “要是上下串通一气呢?”乐歌笑道。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乐歌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纠结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继续往下读文吧!你先生和你,你们!都太相信规定、律法了。而根本没有考虑:有人不遵守律法,有人幕后操纵。结果是:有律法规定也没有用!形同虚设。唉!算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彼哉!”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有人问子产是个怎样的人。先生说:是个有恩惠于人的人。又问:子西是个怎样的人。先生说:他呀!他呀!不值得一提。又问:管仲是个怎样的人。先生说:他是个有才干的人,他剥夺了伯氏骈邑的三百户采地,使伯氏终生吃粗茶淡饭,直到老死也没有怨言。” “什么意思?详细解读一下!”乐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他的历史知识太少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他听不懂。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子西:楚国的令尹,名申。” “哦?是个官!”乐歌应道。 曾参继续解释道:“伯氏:齐国的大夫。” “哦?又扯到齐国去了?”乐歌道。 曾参快速地瞥了乐歌一眼,说道:“伯氏有罪,管仲当时为宰相,他奉齐桓公之命依法下令剥夺了伯氏的采邑三百户。因管仲执法公允,所以伯氏口服心服,始终无怨言。” “哦?”乐歌点点头,说道:“你先生的意思是:你们以后做官,就要学习这个管仲,是吧!依法办事,不怕得罪人!” “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不跟你争辩了!想说你先生你又不高兴。算了!算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32章 子路问成人 乐伯伯不想跟他争,他也一样不想跟乐伯伯争。反正就那么回事:在乐伯伯的眼里,先生的学说思想到处都是错误。 可是!他跟乐伯伯争辩起来了,结果都是他失败。他争辩不过乐伯伯,好像先生的学说思想就是错误的。可是!他和他先生都是不服的。 真的!明明是对的,怎么就错了呢? 哪里错了呢?明明是盼着人民过上好日子,怎么就错了呢? 顿了顿,曾参继续往下读《论语》,读他编排的那些内容。 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贫穷而能够没有怨恨是很难做到的,富裕而不骄傲是容易做到的。” “你先生把老子的辩证法拿来用了!嘿嘿!”乐歌道。 “是!是有这个味!我只是把这一类的话编排到一起来了!乐伯伯!”曾参承认道。 “嗯!好!继续!”乐歌应道。 “谢谢!”曾参应道。 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孟公绰做晋国越氏、魏氏的家臣,是才力有余的,但不能做滕、薛这样小国的大夫。” “什么意思?具体解释一下?孟公绰是什么人?”乐歌问。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孟公绰:鲁国大夫,属于孟孙氏家族。” “哦?” “滕,一个很小的诸侯国家。薛,也是一个很小的诸侯国家。” “哦?” “先生的意思是:孟公绰做家臣可以,做一个小诸侯的大夫可能都难!” “那?”乐歌问道:“你先生是觉得孟公绰这个人能力有限?” “非也!”曾参纠正道:“先生的意思是:人各有才,才能不同而已!不是说孟公绰才能不够,而是‘量才适用’,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哦!我懂了!你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问:怎样做才是一个完美的人。先生说:如果具有臧武仲的智慧,孟公绰的克制,卞庄子的勇敢,冉求那样多才多艺,再用礼乐加以修饰,也就可以算是一个完人了。这样的人够完美了。先生又说:现在的完人何必一定要这样呢?见到财利想到义的要求,遇到危险敢于面对,长久处于穷困还不忘平日的诺言,这样也可以算是一位完美的人了。” “什么意思?”乐歌又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完人应当富有智慧、克制、勇敢、多才多艺和礼乐修饰。可先生觉得这个要求太高了,一般人做不到。这样的要求可能给人以误导,让人认为是‘人无完人’。所以,先生把要求降低了。只要做到这些,一样是完人。这就是:见到财利想到义的要求,遇到危险敢于面对,长久处于穷困还不忘平日的诺言,这样也可以算是一位完美的人了。” “也就是说!你先生不想用太高的要求来要求别人做到完人。而是!一步一步来,从最基础做起。是不是?” “然!乐伯伯!”曾参满意地点点头。 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向公明贾问公叔文子:是真的吗?有人说公叔文子他不说、不笑、不贪图钱财?他是这样地人吗?公明贾回答道:这是告诉你话的那个人的过错啊。先生并不是这样地!不是不说!而是!他到该说时才说,因此别人不厌恶他说话;不是不笑!快乐时才笑,因此别人不厌恶他笑;不是不贪图钱财,合于礼要求的财利他才取,因此别人不厌恶他取。先生说:原来这样,难道真是这样吗?” “有些费解!详细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公明贾:姓公明字贾,卫国人。” “哦?” “公叔文子:卫国大夫公孙拔,卫献公之子,谥号文。” “哦?” “先生通过评价公叔文子,进一步阐释“先义后取”的思想。只要合乎于义、礼,公叔文子并非不说、不笑、不取钱财。因此!先生认为:这才是有高尚人格者之所为。” “哦?”乐歌点头道。 说真的!从这一篇开始,乐歌觉得有些吃力,在理解上面。 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臧武仲因得罪孟孙氏逃离鲁国,后来回到防邑,向鲁君要求,以立臧氏之后为卿大夫作为条件,自己本人离开防邑。虽然有人说他不是要挟君主,我不相信。” “什么意思?”乐歌又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认为:臧武仲以自己的封地为据点,想要挟君主,犯上作乱,犯下了不忠的大罪。” “啊!问题大了!”乐歌夸张地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晋文公诡诈而不正派,齐桓公正派而不诡诈。” “这是对两人的评价,对齐桓公的评价很高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晋文公:姓姬名重耳,著名的霸主之一。齐桓公:姓姜名小白,著名的霸主之一。晋文公称霸后反过来召见周天子,而不是天下召见臣子。这把周天子当成什么了?所以!这对孔子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先生说晋文公诡诈。齐桓公打着‘尊王’的旗号称霸,先生认为他的做法符合于礼的规定。所以,他对晋文公、齐桓公作出如此评价。” () 第933章 反正你都是对的 第977章反正你都是对的 “哦?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心想:你别跟我提及这些历史知识!我不懂!我也不感兴趣!你要是跟我讲编程,那我感兴趣!编程!那是我的老本行!我这不是?要不是跟随老子学了一段时间的道,要不是穿越重生在这个乱世,我对人生哲学也一样是不感兴趣的。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说:齐桓公杀了哥哥公子纠当上国君。管仲和召忽都是公子纠的家臣。公子纠被杀后,召忽自杀,管仲归服于齐桓公,并当上了齐国的宰相。管仲这样做不能算是仁人吗?先生说:桓公多次召集各诸侯国的盟会,不用武力,都是管仲的力量啊!这就是他的仁德,这就是他的仁德。” “什么意思?我不能理解!”乐歌道。“你先生不是一再地说什么‘事君以忠’,管仲他忠了么?既然不忠,又为何夸他?” “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是提出‘事君以忠’,并且让我们一定要牢记、遵守。而此事!好像是打脸了。但是!” “还有但是啊?”乐歌看着曾参,笑道:“怪不得孔鲤说:他爹一切事情看心情。就同一件事情,他的心情好了,他会是一种态度。他心情不好了,又是一种态度。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反反复复,没有定准。反正!孔鲤是不会理解的!也只有你们这些信`徒,才那么地相信他!唉!我无语了。” 曾参争辩道:“如果单一地从管仲归服了其主的政敌,并担任了宰相这样的行为来看,管仲应当属于对其主的不忠。但是!先生看人不是从某一件事上来看的,而是从整体来看的,从一个人的一生或者说‘以观后效’来看待的!还有!就是:看待一个人不是光看某件事而一锤定音!还要从更深的层次去看待。先生赞赏的不是管仲易主,不是不忠于原来的君主,而是忠于人民!君主不管是谁,关键是人民!君主如果不为人民的话,管仲也是不会服务他的!” “曾子!你又强词夺理了!你?”乐歌指责道:“你和你先生一个德性,一个思维模式!到了实质性问题的时候,你们就来一个跳跃式思维!把过程跳过去了,不面对过程而直接面对结果!或者!面对未知的世界,把未来想象得万分美好。” “怎么会是这样呢?”曾参争辩道:“乐伯伯?难道?我和我先生又哪里做错了?” “管仲跟了杀主子的仇人,以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是不是应该讨伐?是不是?可你先生现在不讨伐他了,反而认为他做得对!做得好!嘿嘿!都什么道理呢?都什么理论呢?你先生他?还有你?嘿嘿!反正!我跟孔鲤一样,是想不通的!”乐歌讥笑道。 “孔鲤一生都听你的!把你的话当真!”曾参道。 “你?” “你不承认么?” “这个!我承认!可我并没有坑害孔鲤啊?我对孔鲤很好,孔鲤一生都把我当成他的亲舅舅!好了!不要转移话题!这是你和先生的通病,到了关键时刻,你们就打岔、转移话题,然后!始终回不到话题上面去。结果!讨论、争论就这么不了了之!或者!无穷无尽无何止地争论,争论、讨论变成东拉西扯。” “怎么会呢?乐伯伯!”曾参见乐伯伯又跟他争起来了,他不由地着急起来。这个乐伯伯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你要是激怒了他,他就甩手不干了! 还有!你跟他争辩下去,最后地结果就是:你争辩不过他。不知怎么回事?道理就站在他那边了? 你是觉得有理啊?可在乐伯伯的争辩下,结果就变得没有理了!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按照你先生的学说思想,你先生教导你们的思想品德,管仲这种人当批判,而不是评价他如何如何好!是不是?可你先生!现在反而说他好了!是不是?他说什么来着?如其仁,如其仁。现在好了,一个他反对的人,现在又变成一个‘如其仁’的人了! 嘿嘿!这不是?应了孔鲤的那句话?他爹就是一个凭自己一时心情说话的人。就同一件事情,他心情好,就有心情好的说法。他要是心情不好,那么!他又会有心情不好地说法! 嘿嘿!总之一条!他说对的,那么!一定是对!明明是错的,也是对的。他是错的,明明是错的,现在都是对的。但是!他要改口的话?之前说是对,现在他就可以改口说是错的。之前说是错的,现在就能改口说是对的……” “停!停停停!”曾参伸手打断道:“我先生不是说了?管仲虽然跟了主子的仇人,但是!他为人民服务的想法并没有改变,他辅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不用兵力、武力解决问题,这就是他的贡献……” “以前的事他不管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么?”乐歌反问道:“恶人以前做了恶事、坏事,后来再做一些好事,那么!就可以既往不咎?是不是?” “然!”曾参应道。 “那么!你先生还讲什么‘忠’呢?一切只看现在而不究过去就行了。是不是?所以说!你先生那一套理论,都是他自圆其说的理论,都是忽悠人的理论。都是套路。他一会儿用忠来套路别人,一会儿用仁来套路别人,一会儿又用现在你在为人民服务来套路别人。总之一句话!都是他说了算!他说是对的,那么!就是对的……” “那你想怎么办?”曾参气得浑身哆嗦,问道。 “怎么办?反正一条!相信你先生的话,就会变成一个不会变通的老实人!就会变成一个被人左右的老实人,在现实生活中很被动。永远生活得不好,反正别人都是对的,就我倒霉!就这样!愚民!你先生的那一套,才是真正地愚民思想!” “你?”曾参气得浑身颤抖着,用颤抖地声音说道:“齐桓公杀他的兄长夺得君位,这跟管仲有什么关系呢?” “按照你先生的理论,就不应该跟齐桓公混啊?他那么有才,可能重新择主啊?大家都不跟齐桓公混,齐桓公又怎么能混得下去呢?是不是?这也是你先生的理论啊?是不是?所以!你先生就不应该夸他!” () 第934章 给别人改正的机会 第978章给别人改正的机会 “可人家管仲真的做出了对人民有益的事,没有发动战争啊啊?”曾参争辩道。 “那么!恶人以前做的恶事、坏事,只要现在做出了对人民有益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如果是那样地话?我们都可以为所欲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反正!以后我就好人好事就可以了,就没有人追究我了。相反!你先生还要夺我‘仁’呢?” “这这这?”曾参又争辩道:“管仲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啊?” “他不忠!他跟随了主子的仇人!难道?这不是恶事么?” “这都什么理论啊?乐伯伯?我一时明白不过来!”曾参叹道。 “你恐怕一辈子都明白不过来!包括你的先生!”乐歌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你连我先生一起骂了!我先生可是作古之人!最起码!死后的他!被人当着圣人供奉着!你?你怎么能如此说他呢?呜呜!” “因为!你们的思维模式决定了你们!唉!”乐歌叹道:“你曾参要是还不改变你的那套僵化的思维模式,你这一辈子只会重复走你现在的道路。你?我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调教你,只能改变你一时,却无法彻底地改变你!” “对不起!乐伯伯!” “你要不是彻底地改变你的思维模式,不独立思考,你永远不会明白人生的!你?只有当我与你争辩的时候,你才勉强接受一下。事后!你还是你!唉!无可救药也!” “对不起!乐伯伯!” “算了!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不耐烦地手臂一挥,说道。 “那?”曾参问道:“这一段呢?要不要给删除掉?” “让历史去评判吧!”乐歌叹道。“既然你认为是对的,就保留着吧!既然你认为是对的,就让历史去评判吧!我说了不算!但我相信!历史会给予正确地评判!” “是!乐伯伯!” “继续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管仲应该不能算是个仁人了吧?齐桓公杀了哥哥公子纠,他不能为主子公子纠殉死,反而做了政敌齐桓公的宰相。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仁人呢?先生说:管仲辅佐桓公,称霸诸侯,匡正了天下,老百姓到了今天还享受到他的好处。如果没有管仲,恐怕我们也要与那些蛮夷之地的愚民一样,披散着头发,衣襟向左开了。哪能像如今的普通百姓那样恪守小节,为了自己的清白自杀在小山沟里,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呀。” “还在死磕管仲啊!”乐歌问道:“是不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说不清楚?”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其实!我也不是要死磕你先生的‘忠’理论,更不是要死磕管仲不放。而是!你先生在很多问题上面,都只看到表面,而没有看到事物深层次的东东,没有看到根源。” “这个?” “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先生对管仲的评价是对地、是正确地。只是!觉得你先生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是不是?一面对学生说要如何如何忠诚、尽忠于主子,一会儿又来说管仲的功德!是不是?这不是打脸了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随即解释道:“我先生以前也是愚忠,这不是?后来才改变过来的。所以!他才赞赏管仲的。对管仲的评价,我先生是两种截然不同地态度。以前!他抨击管仲。现在!他又改变了态度,赞赏管仲的功德了!” “嗯!”乐歌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按照你先生以前的思想,那么!齐桓公杀了他的主子,他是要躲到哪个山沟里去自杀,死了连别人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如果这种愚忠,那就过分了!或者说!就不值得了!是不是?”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随即又说道:“先生认为,对待像管仲这样有仁德的人,不必像匹夫匹妇看问题那样:斤斤计较他的节操与信用。应该从人一生的功劳来看待,不可拘泥于过去的某个小节!不可因为某个污点而否定别人的一生功劳!如果这样,就过于教条了!” “嗯!” 曾参又道:“我们需要忠,但不是一成不变地死忠、愚忠,要学会变通。还有!忠的不是主子,而是人民!” “这就对了!” “我先生说:包容、忠恕别人的错误,给别人改正的机会。人!难免是要犯错误的。只要一个人犯了错误后能改正,愿意去改正,都不要抓住别人的过去不放。” “嗯!这就对了!”乐歌应道。 “我先生晚年说:我们不能容忍别人老是重复地犯错误。一个人本质坏了,老是犯错误。你逮住他了他就改正,求你饶恕他。可你给他机会了,他好一段时间后又重复地犯错误。这种人,是改变不了的!” “那当如何?” “当严惩!我先生说!” “嗯!你先生这才是看清问题的根本了。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乐伯伯不再跟他争了,还鼓励他,他的心里很高兴,充满着感激之情。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公叔文子的家臣僎在公叔文子的提拨推荐下,和公叔文子两人一同做了卫国的大夫。先生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说:公叔文子死后可以给他‘文’的谥号了。”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所谓家臣,就是听命于自己的,给自己办事的。但公叔文子见家臣有才能,就推荐他当了卫国的官。结果!这位家臣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可见,公叔文子还是以公为重,并不特别在意自己的私势。所以!先生说:给他文的谥号是可以的。” “哦?”乐歌点点头,说道:“是啊!自己的手下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得要有多大地胸怀啊!” “正是!”曾参点头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 第935章 陈恒弑其君孔子请讨之 第979章陈恒弑其君孔子请讨之 曾参解读道:“先生讲到卫灵公的无道时,季康子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没有败亡呢?先生说:因为他有仲叔圉接待宾客,祝鮀管理宗庙祭祀,王孙贾统率军队,像这样,怎么会败亡呢?” “什么意思?进一步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进一步解释道:“仲叔圉,即孔文子。祝鮀、王孙贾都是卫国的大夫。卫灵公有这些人辅佐他,一时之间哪里能乱得了呢?要是没有人辅佐他,他还不就亡了?”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有听懂?”乐歌侧了一下耳朵,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问道。 曾参无奈,只得又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些辅佐卫灵公的大夫没有仁德,只有忠!” 乐歌又侧了侧耳朵,问道:“我好像还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参哭丧一般地笑了一下,继续解读道:“卫灵公的身边有这群人辅佐他、帮助他,一时之间哪里能灭亡呢?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这才点了一下头。 “先生的意思是:以卫灵公的德行,要是没有人辅佐他,他已经亡了。先生的意思是:遇上这种君王,我们能帮他就帮他,不能帮他不能改变他就得离开。这样!这种君王就混不下去。作为臣子!不能帮君王很好地管理国家,助纣为虐,是不道德的。先生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嗯!继续往下读!我看看下面的内容!”乐歌这才放过,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说话如果大言不惭,不注意尺度的话?那么!实现这些话就是很困难的了。” “具体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是在提醒我们:说话要注意分寸,要慎重,要保持言行一致,千万不要说了而后却做不到!” “嗯!”乐歌点点头。然后说道:“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解读道:“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夺取了政权,当了齐国的君主。先生斋戒沐浴以后,随即上朝去见鲁哀公,报告说:陈恒把他的君主杀了,请你出兵讨伐他。哀公说:你去报告季孙、孟孙、叔孙他们吧。先生退朝后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敢不来报告,君主却说‘你去告诉季孙、孟孙、叔孙他们吧’!先生去向季孙、孟孙、叔孙报告,但季孙、孟孙、叔孙三家不愿派兵讨伐。先生又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敢不来报告呀!” 鲁国是鲁公与三桓共同执政,所以!必须告诉给这三个家族的主事。季孙、孟孙、叔孙,是鲁国的三桓家族。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真是没有脑子啊!你报告什么?你们鲁国有那个能力去讨伐齐国么?嘿嘿!真是!没有人理他是他自讨没趣、傻比、活该!” “你?”曾参气道:“弑君之事都不能去禀报么?” “到底是去禀报一下?还是要求鲁国出兵?” “这?”曾参答不上来。 要是在以前的话?曾参和孔子都是一样地思维模式:先混淆一下概念。你要是问他是来禀报的还是来出兵的?他就会之乎者也混淆概念。 你要是指出出兵是瞎扯,是不顾现实和后果。那么!他就会说是来禀报的。既然是来禀报的,你把事情报告了不就得了?其实!他是来要求出兵的。 你说出兵不可能,实力不容许。他会说“弑君”如何如何,鲁国不作出姿态,一样是违背周礼等等。反正!他有理!你的一切做法他都不满意,他都能够找到指责你的理由、话题、话柄。 其实!这一切不是你所操心的事。君王都操不了这份心,又关你什么事呢? 周礼与现实的关系,你应该接受现实,而不是教条于周礼。 曾参与乐歌不知争辩了多少回,已经知道乐歌的脾气,也知道自己最终是辩驳不过乐歌。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不再争了。 结合上下文,曾参想表达的意思是:做臣子,当尽职、当维护周礼、周制。只有如此,才能让一个国家往正确的方向发展,才能恢复到周朝鼎盛时期的风貌。 想法是好的!但是!脱离实际!你只顾维护周礼、正义,可你没有权力和能力,自然一切都是空谈、空话、废话。 理想不能与现实相结合,理想就是个屁!这种理想就毛用不管。 我们需要理想,理想也最终能够实现。但是!不是立马就能实现的。我们要与现实相结合,要理论联系实际。 陈成子:即陈恒,齐国大夫,又叫田成子。公元前481年,他杀死齐简公,夺取了齐国政权。这就是“田氏代齐”、“窃国者侯”历史典故的来源、出处。 陈成子杀死齐简公,在孔子看来是“不可忍”的事。尽管他已经不是官了,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地把此事告诉了鲁哀公。因为!他曾经做过官,也是一个大夫。 他的请求遭到哀公的婉拒,孔子很是不满,但又无能为力。 “哦?我想起来了!你先生之前不是说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怎么?他当时已经不是官了,这关他什么事?”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先生觉得自己有建议的权利和义务!也是一个做过大夫的人应有的责任感。虽然不能谋划对策了,但有建议权、监督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并不是一概不问,并不是连最起码的责任感都一同放弃。” “嗯!好!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 第936章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第980章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拿起竹简看了一下,开始读起来。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什么意思?你这篇‘宪问’主要是讲如何侍奉君王,如何做一个臣子的么?”乐歌问。 曾参应道:“乐伯伯!我们还是先读完整篇吧!” “嗯!”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好!那你解读一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然后解读道:“子路问怎样事奉君主。先生说:不能欺骗他,但可以犯颜直谏。” “不怕杀头?”乐歌问。 “不怕杀头!”曾参应道:“只有如实禀报,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地!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一样是要看事情的。有些事情,你就不能太直接了!唉!你先生应该有详细说明吧!” “这个?”曾参点头道:“注意事项太多了!乐伯伯!” “好!”乐歌点头道:“只有傻子和没有社会经验的人,没有当过官的人,才会相信你先生说的话。有了一定社会经验的人,当了一段时间官的人,都不会那样的。直言禀报,找死找麻烦,不想继续做官了还差不多。”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这是表面上、理论上的规定。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可能无法做到。直言禀报是做臣子的根本,但是!正如乐伯伯所说的那样,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如果傻傻地就去直言禀报了,往往就会坏事!唉!先生教我们的是理论。”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应该是顺着我的话如此说的吧?以前的你!以前你的先生,都不会如此说的!都是死教条!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曾参承认了,不想跟他争,乐歌得意地笑了。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向上:通达仁义,宽广无私;小人向下:通达财利,自私自利。” “嗯!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向上:与人说话、交流,与君王沟通等等一切言行,都是通达仁义,宽广无私。而小人!则完全相反!是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心里想法,都是财利、自私自利。是这个意思。” 见乐歌没有追问,曾参只得具体解释一下。你要是跳过去了,也许人家又反过来追问。 “嗯!好!理解这句是要与上面的句子连接起来的。是吧?”乐歌问。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什么意思?有些绕口!”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古代的人学习是为了提高自己,而现在的人学习不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还要去帮助别人。” “呵呵呵!”乐歌笑道:“那是你先生的希望吧!而不是现实吧!” 曾参应道:“先生说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指智者!” “哦?” “先生认为!古代的智者学习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而现代的智者,特别是现阶段的智者,因为生逢乱世,就更应该有社会责任感。所以!不仅要提高自己,还要帮助别人!” “嗯!你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值得赞扬!好!”乐歌应道。 “谢谢!”曾参当即感谢起来。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蘧伯玉派使者去拜访先生。先生让使者坐下,然后问道:你先生最近在做什么?使者回答说:先生想要减少自己的错误,但未能做到。所以特别想念您!使者走了以后,先生说:好一位使者啊,好一位使者啊!” “什么意思?是说这位使者在背后说他先生的坏话么?” 蘧伯玉:蘧,音qú。人名,卫国的大夫,名瑗。孔子到卫国时,曾住在他的家里。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这位使者不是直接来请教问题,而是先说明原因!所以!先生很赞赏他!”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这位使者是奉蘧伯玉的意思去拜访我先生的,这不是?他要向先生说明原因啊?为什么他的先生不亲自来拜访呢?是因为他先生觉得没脸见我先生。为什么没有脸面见呢?是因为:他的先生想要减少自己的错误,但未能做到。因为特别想念我先生,所以就派他来请教我先生修养品德等方面的问题。” “哦?”乐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拜访的目的有二!一是拜访,二是请教问题。所以!这位使者才如实说出原因。只有如此!才能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所以!我先生赞赏他!” “哦!我听懂了!继续往下面读文吧!”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什么意思?把你自己也写进去了?”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随即解读道:“先生说:不在那个职位,就不要考虑那个职位上的事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一个好的臣子,才对得起自己的职位。曾子说:君子考虑问题,从来不超出自己的职位范围。其实!我是就先生的话作出的延伸解读。” “你这篇‘宪问’,应该是具体讲如何做一个臣子的吧?”乐歌问。 曾参应道:“回乐伯伯的话!我们还是先读完了再说吧!不然!有可能就误导了乐伯伯的理解和把握!” “哦?”乐歌应道:“你是想考我啊?” “不不不!”曾参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编排的内容,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才让乐伯伯参考、校正的!乐伯伯!谢了!谢谢!” 说着!曾参朝着乐歌拱了拱手。 () 第937章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 第981章仁者不忧知者不惑 子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认为说得好听而做得不够是可耻的。”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样地要求是可以的!但是!很多人都是做不到了。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希望人们少说多做,而不要只说不做或多说少做。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之道有三个方面,我都未能做到:有仁德的人不会有忧愁,聪明人不会有迷惑,勇敢的人不会有畏惧。子贡说:这正是老师的自我表述啊!”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先生说他没有做到,而子贡却说先生自谦了,先生已经做到了。先生都是按照这个要求来做的,先生的人生正如先生所说的那样,先生这是在说自己啊!” “子贡的意思是:你先生在自夸!” “不是!不是!”曾参赶紧否定道。 “其实!是子贡会拍马屁!呵呵呵!”乐歌笑道。 “这个?” “不要说了!就当开个玩笑!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经常评论别人。先生说:赐啊!你真的就那么贤良吗?做事就那么完美吗?我可没有闲工夫去评论别人。” “你先生就有这么直接!呵呵呵!子贡呢!他也就有这么八卦!拍你先生的马屁,那是一流的。但是!我猜想:他背后一定也说你先生的坏话。只是!没有那么直接而已!因为!他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啊?是不是?他在孔子面前拍马屁,要是背后太直接了,那不是自己打脸?别人还不一下子就指正出来了?是不是?” “哪里呢?”曾参争辩道。 “你不要跟我争!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拿了子贡的好处,所以都不敢、不愿意说子贡的坏话。是不是?” “乐伯伯?哪里呢?”曾参又着急了起来。 “不要说了!继续往下读吧!但是!我乐歌不是瞎说的!一个在你面前说别人坏话的人,也一样会在别人面前说你的坏话。所以!曾参!不是我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而是真的!子贡绝对在别人面前说你的坏话!” “乐伯伯!不要说了!” “你是不相信?还是?已经有所耳闻?比如说你!曾参!曾子!是吧!你答应你先生孔子的托付照顾子思,而子贡!他又给了不少钱给你,让你照顾子思。所以!就这件事,子贡一定在背后说你!你信么?” “乐伯伯!不要说了!我曾参凭着良心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不会留话柄给别人说的!再则!子贡是相信我的!他还帮我说话呢!乐伯伯!” 见曾参不愿意说下去,乐歌也就没有再多说。他不想挑拨离间,也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这不是?话说到这个上面来了,他才说的。 刻意地评论别人,其实表明自己的道德素质也不高明,是对他人的不尊重!人无完人!不要总是挑剔别人的某个污点来掩盖别人的长处!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不要忧患别人不知道自己,不了解自己,应该忧患的是自己没有本事。” “嗯!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是!” “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自己有真才实学,就不怕别人不知道自己。” “是!” “你先生还有一句什么来着:待贾而估?” “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不预先怀疑别人欺诈,也不猜测别人不诚实,然而,能事先觉察别人的欺诈和不诚实,这就是贤人了。” “一家之言!”乐歌反对道。 “怎么是一家之言呢?”曾参争辩道。 “什么是贤人?”乐歌问。 曾参答:“事先不妄加猜测,静观事态发展,是贤人!” “什么是智者?” “能够把握判断是非对错,是智者!” “你这是在绕口令!”乐歌道。 “怎么是绕口令呢?”曾参争辩道:“贤人不一定是智者,智者也不一定有如此贤德!” “嗯!”乐歌哼道:“我不跟你争了,继续往下读。在这个方面,我自叹弗如,不如你和你先生。你和你先生等人,都是一个思维模式,咬文嚼字,玩`弄概念!” “怎么是咬文嚼字、玩`弄概念呢?” “不争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见乐伯伯不想争了,他也不想争。 要知道!争来争去的最后,还是他输!他争不过乐伯伯! 微生亩谓孔子曰:“丘,何为是栖栖者与?无乃为佞乎?”孔子曰:“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鲁国人微生亩对先生说:孔丘,你为什么这样四处奔波游说呢?你不就是要显示自己的口才和花言巧语吗?先生说:我不是敢于花言巧语,只是痛恨那些顽固不化的人。” “你先生的意思是?不是他花言巧语,而是因为别人顽固不化,他不得不好为人师,对别人进行说教!”乐歌道。 “乐伯伯!不是这个意思!”曾参应道。 心想:乐伯伯你!说话太直接了!也太难听了! “怎么不是?”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面对别人的指责,先生说出了根本原因:是因为别人顽固不化,是别人对他的误解!” “嗯!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 第938章 知其不可而为之 第982章知其不可而为之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千里马值得称赞的不是它的气力,而是称赞它的品德,是它的意志。” “嗯!”乐歌点头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不在马!不在千里马这个名,而是千里马的本质!称赞的不是千里马,而是千里马的本质、品德。” “说得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什么意思?或曰是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或曰是有人说的意思!乐伯伯!有人说:用自己的品德来证明自己对怨恨的态度,怎么样?先生说:那你用什么来证明你的品德呢?应该是用正直来证明你对怨恨的态度,用正直的品德来证明你的品德。” “哦?”乐歌张着嘴巴应道。 “以德报怨”源于老子的《道德经》。孔子要求学生“爱憎分明”,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 “正直!乐伯伯!”曾参见乐歌没有争辩,赶紧自己解读道:“其实!先生是说在正常的情况下,我们要正直。在非常时期、非常情况下,是不能太正直、直接的!是不是?乐伯伯!要是我们太直接了,可能就会带来杀身之祸!是吧!乐伯伯!生存是根本!” “呵呵呵!”乐歌看着曾参,笑道:“你就知道我就这一句要评论啊!所以!我就是不评论!嘿嘿!还是你聪明!你猜出来了!好!” “谢谢!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感叹道:没有人知道我所知道的啊!子贡说:怎么能说没有人知道您所知道的呢?先生说:我不埋怨天,也不责备人,年少时努力地学习礼乐,而后推行礼制,通过实践不断钻研现在终于明白了许多道理,了解我的只有天吧!” “你先生又在感叹了!” “是!”曾参应道。 “你先生还是以报怨呢!他有些后悔了!一生努力为了人类,却没有为自己。以他的才学,要是为了自己而生活,他会生活得很幸福。结果!吃力不讨好,一生都过得很苦!真的!这是何苦呢?” “是!”曾参应道。“周游列国回来的先生,特别是晚年的先生,很后悔!真的!都怀疑人生:自己这一生到底是为了啥?为了人类?可自己并没有为人类做出什么贡献?自己的一生努力,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你先生到死都不认为:他人生努力的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 “不!是方法错了!方向是对的!你先生是为了人类。可他的方法做了!道家也一样是为了人类、为了自己,可你先生不认可。看起来你先生的方法好像是对的,而且还很超前、高尚、伟大。可他的方法太理想化了,没有与现实生活相结合!说白了!是脱离实际!没有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唉!不说了!我们就这个问题,已经争辩了无数回吧?是不是?今天不争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公伯寮向季孙告发子路。子服景伯把这件事告诉给先生,并且说:季孙氏已经被公伯寮迷惑了,子路的麻烦大了。不过!以我的力量能够把公伯寮杀了,把他陈尸于市。先生说:道能不能够得到推行,是天命决定的;道不能得到推行,也是天命决定的。公伯寮能把天命怎么样呢?” “公伯寮是谁?他告发子路?他不怕子路把他杀了?以子路的脾气,他怕谁了?他连你的先生孔子都不怕!他怕谁?”乐歌道。 孔子的那些学生,乐歌对子路是最了解的。因为!子路是他的好友的儿子,也是他介绍来孔子私学读书的。还有!子路最信服他。 曾参回答道:“公伯寮:姓公伯名寮,字子周。先生的学生,曾任季氏的家臣。” “哦?”乐歌又问:“子服景伯呢?我也不知道他啊?” 曾参回答道:“子服景伯:鲁国大夫,姓子服名伯,景是他的谥号。” “哦?”乐歌点点头。 孔子的天、天命,并不是迷信中的天或者命!而是一种人为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结果! 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子曰:“作者七人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贤人逃避动荡的社会而隐居,次一等的逃避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再次一点的逃避别人难看的脸色,再次一点的回避别人难听的话。先生又说:这样做的有七个人了。他们就是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这应该是你先生晚年说的话吧?你先生在他得志的时候,是不会有这个认识高度的!”乐歌道。 “这个?”曾参支吾了起来。 “不能接受么?还是不想被人揭了你先生的短处?是不是?”乐歌笑道。 “这个?” “我听说!你先生在周游列国的时候,就遇见隐居的道家隐士。结果!你先生还骂人家呢!是不是?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当时还没有明白人生!” “这个?” “不说了!不说你不高兴、不敢面对的事!继续往下面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39章 深则厉浅则揭 曾参解读道:“子路夜里住在鲁国都城外门的石门里,看门的人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子路说:我从孔子那里来。看门的人说:是不是那个明知做不到却还要去做的人吗?”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曾参回答道:“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子路回来晚了,没有能够进城,所以就露宿在城外。看门的人出于关心,就问了一句。结果得知子路出自孔门,就讥笑了一句。那意思是:你何必那么辛苦呢?一看就知道你是孔门的人。只有孔门的人,才这么傻比!” “呵呵呵!曾参!”乐歌笑道:“你说不是心里话,你是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吧?”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低头道。 “其实!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应该是你的先生!你既然说出这样地话,你就应该以内里觉得对不起先生!”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其实!看门人就是这么认为的,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还有!乐伯伯以及所有道家,也一样是这么认为的!我!以及晚年的先生,也一样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当年的先生,却是那么地执着。” “你先生的执着精神是好的,为人类而执着的精神是值得称赞的。但是!他的方法错了!好心却没有做成好事,他认为他的方法是对的,从而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唉!不说这些了!事情已经过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改变方法,不要走你先生孔子的老路。错误的办法、方向就是错误的,再是执着,也不会达到目的。南辕北辙,越是执着越是偏离得越远。” “是!乐伯伯!”曾参吁了一口气,应道。 “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见曾参没有跟他争,相反还顺着他而说话,乐歌的心里很高兴。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继续往下读他编排的《论语》。 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卫国,一次正在敲击磬,有一位背扛草筐的人从门前走过说:这个击磬的人有心思啊!一会儿又说:声音硁硁的,过于粗俗了呀!好像在说没有人了解自己。既然没有人了解自己就停止算了吧。好像涉水一样:水深就穿着衣服趟过去,水浅就撩起衣服趟过去。先生说:如果真像蹚水那样,就没有什么困难了。” “什么意思?你编排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喻意?”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周游列国期间,先生在卫国住的时间最长。但由于卫灵公年老,倦于政事,没有重用先生。所以!先生在击磬中寄托了感慨和愁思。而荷蒉者能从击磬的声音中听出先生的心事,并且从《诗经》中引用诗句来劝先生。可见!荷蒉者不是平民,却是一位高士。他以涉水为喻,讥先生不知已而不止,不能适深浅之宜。他的意思是:无论社会很黑暗(深)也好,不太黑暗(浅)也好,都不该为之而奔走,因为这是徒劳无功的。” “不是!你理解错了!其实!人家是善意地劝说,叫你先生不要徒劳无功,不要做努力也不会有结果的劳动。乱世要是那么容易改变过来,就无需你来努力了。是这个意思。就跟过河一样,能撩起衣服就能趟过去,还不就过去了?是不是?”乐歌争辩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对于当时的先生来说,他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哦?”乐歌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把这一段编排在这里呢?这样!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在你编排的《论语》里,你先生的思想差异很大,是很矛盾的。所以!流传下来后,是很容易给人带来误解的。” 曾参看着乐歌,一脸地沮丧。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子贡他们不同意。他们说!既然是《论语》,是记录先生的言行,就应该如实地记录先生曾经说过的话。这些话,是先生说的,是先生当时的思想。所以!他们都不愿意删除掉或者修改掉。我是不想编排进来,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作不了这个主。” “是因为子贡他们出了钱,愿意出钱来刻录、发行《论语》。所以!你没有办法。” “是!”曾参低头承认道。 在乐歌面前,他不得不实话实说。不然!两人又要抬杠。 “好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张说:《尚书》上说,‘高宗守丧,三年不谈政事。’为什么要这样做?先生说:不仅是高宗,古人都是这样。国君死了,朝廷百官都各管自己的职事,听命于冢宰三年。” “进一步解释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高宗:商王武宗。 谅阴:古时天子守丧之称。 薨:音hōng,周代时诸侯死称此。 冢宰:官名,相当于后世的宰相。 “子女为父母守丧三年习俗,在《尚书》中就有这样的记载。对此,先生持肯定态度,即使国君,其父母去世了,也在继位后三年内不理政事,平民百姓更是如此了。” “你先生错误就错误在这里,一切都不考虑现实生活,只考虑周礼、古籍上的规定。唉!”乐歌叹道。 “没有办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先生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又是教条!规矩是人定的,是根据现实、实际情况定的。有些规定,早已时过境迁,而你先生却一定要教条!唉!” “是!乐伯伯!”曾参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我先生晚年的时候,已经认识到这个错误了!” “恐怕?你说的晚年,也是你先生快要死的时候吧?更确切地是说!是在你跟我们道家争辩的时候,你回去跟你先生说的时候,你先生才明白过来的吧?”乐歌一针见血地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小声地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上位的人喜好礼,百姓效仿之,民风纯朴。到那时,百姓就更容易管理了。” 乐歌叹道:“那只是你先生的一厢情愿而已!” () 第940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 第984章老而不死是为贼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然后!解读道:“子路问什么叫君子。先生说:修养自己,保持严肃恭敬的态度。子路说:这样就够了吗?先生说:修养自己,使周围的人们安乐。子路说:这样就够了吗?先生说:修养自己,使所有百姓都安乐。修养自己使所有百姓都安乐,尧舜还怕难于做到呢?”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的意思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先生见子路答得轻巧,所以才有后面的感叹。” “嗯!我已经从你先生的话语中听出来了。”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关于君子的标准,先生认为!修养自己是君子立身处世和管理政事的关键所在。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使上层人物和老百姓都得到安乐。所以!先生的修身,更重要的是在于治国平天下。” “嗯!很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的旧友原壤叉开双腿坐着等待先生。先生骂他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成为无知者效仿的榜样,真是害人虫。说着,还用手杖敲他的小腿。” “欺负人么?”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原壤:鲁国人,先生的旧友。他母亲死了他还大声歌唱,先生认为这是大逆不道。所以!训了他一顿。” “你先生就是喜欢‘好为人师’,还有!小欺负人!” 孔子认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成为了某些人效仿的反面教材!是个害人精! “我先生怎么是欺负人呢?” “你先生怎么不是欺负人呢?他不是欺负人他为什么不敢说国君、贵族、天子呢?是不是?比他权力大的人,他不敢说。所以!他欺负不如他的人!” “这这这?”曾参一听,又是着急得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不说你先生了!一说你先生你就跟我急!唉!继续往下读吧!”乐歌不耐烦地朝着曾参摆了摆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不是乐歌说他,确实是那么回事!只要有人说他的先生,他就跟谁急!不仅他曾参这样,其他同学也这样。比如说子贡等人,你要是敢说他先生如何不好,他们绝对跟你争辩一个高低。不把你说服了,是不是会罢休的。更甚至!翻脸、断交都有可能。 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其居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阙里的一个童子,来向先生传话。有人问孔子:这是个求上进的孩子吗?先生说:我看见他坐在成年人的位子上,又见他和长辈并肩而行,他不是要求上进的人,只是个急于求成的人。”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从一个人的举止、行为上,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大概。先生特别注重长幼有序,而这个小娃,他一切都学着大人的样子。是不是?有些急于求成了呢?他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娃。” “你先生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这个?” “人家毕竟还是一个小娃,小娃嘛!模仿大人难道有错么?” “这个?” “所以啊!正如孔鲤所评价地那样:你先生啊!有时候是凭心情说话。他的心情好了,他说话又一个意思。他要是心情不好了,他说出来的话又是一个意思!总之一条!反正他有理!而你们!都一样认为先生有理!这就是你们的孔门!德性!哈哈哈!” 见曾参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乐歌大笑起来。 他知道!他又招惹了曾参! 曾参很不满地看着乐歌,没有说话。 “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随即!又说道:“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难道?把这个小娃放在最后,是有目的的?”乐歌问。 “是!”曾参应道。 “这是‘宪问篇’的结束,也是中心思想、提醒?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你再从头梳理一遍,好么?”乐歌要求道。 “这个?” “简单的梳理一下!” “是!”曾参这才答应道。 “开篇问‘耻’,结尾也用‘耻!’嘿嘿!很好!”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其实就是提醒我们:要知耻!什么是耻。不要不知耻!就跟后面的小娃和那个谁一样,老不知耻。” “嗯!继续!” “耻也是有等级的!有的人以个人的荣辱得失为耻,有的人以国家的荣辱得失为耻,而有的人比如说我的先生,那是以人类的荣辱得失为耻。” “此话怎么讲?” “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以拯救人类为己任,那一样是可耻的!” “太伟大、高尚了吧?” “是这我先生的志向!” “得了吧!你就不要夸你的先生了!你先生已经死了,你再怎么夸你先生也不知道了!哦!你夸你先生的目的不是为了讨好先生,而是!为了迷惑世人。” “怎么是迷惑世人呢?” “你是在误导世人,要世人向你先生学习。难道不是误导么?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脱离实际的幻想、理想基础上的,不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的。所以!你误导别人跟你先生学,难道不是误导么?误人子弟!你?” “乐伯伯!” “不要争了!继续读下一篇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41章 曾参解读“卫灵公篇” 第985章曾参解读“卫灵公篇” 听乐伯伯的意思,“宪问篇”就算是定稿了,曾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拿起竹简,往下一篇看。 “下一篇,以乐伯伯的意思应该叫‘卫灵公篇’。”曾参看着乐歌,说道。 “嗯!还是老规矩,大概地讲一下:为什么要编排这些内容?这篇‘卫灵公篇’是有什么喻意、用意?”乐歌问道。 “回乐伯伯的话!这篇文是以卫灵公问兵法而来的,先生回答说他不会用,然后就离开了卫国。” “为什么?”乐歌追问。 “其实!”曾参解读道:“这就显露出了本篇的主旨:先生不以兵伐征战来治理天下,而是以仁德、德政、德行来治理天下!是这个意思!乐伯伯!还是不要说的那么清楚了!不然!就会对乐伯伯造成误导,就不能给我指点了,不能指出文中的错误了!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又要考我,那你就往下读文吧!”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道歉道。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卫灵公向先生问军队列阵之法。先生回答说:祭祀礼仪方面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用兵打仗的事,从来没有学过。第二天,先生便离开了卫国。” “就这么直接?”乐歌问。 “就这么直接!”曾参答。 “应该是!有那么一天,卫灵公问你先生孔子,你先生没有回答他,然后就走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卫灵公是个什么人。所以!他不想在卫国混了。因此!就找了一个理由,走人!还有!应该是带着你的学长们一起走的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根据你刚才的初步解读,你的这篇‘卫灵公篇’,应该是写仁德吧?是写像卫灵公这样地君王,不可救药,无法救赎吧?” “是!” “那以后的内容,大家就是围绕‘无法救赎’来写的吧?不!是编排的吧?” “对不起!乐伯伯!”曾参没有承认。 “既然这样!一定要考我,那就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卫灵公向孔子寻问有关军事方面的问题,孔子反对用战争的方式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主张以礼治国,礼让为国。孔子在卫国呆了一段时间,已经知道卫灵公是个什么人了,所以!便以此为理由,次日离开了卫国。 孔子认为:卫灵公已经无可救药,再呆在卫国只会浪费时间。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一行被困在陈国,断了粮食,随从的人都饿病了。子路很不高兴地来见先生,说:君子也有穷得毫无办法的时候吗?先生说:是啊!君子虽然穷困,但还是坚持着,保持自己的品德;小人一遇穷困,就无所不为了。” “你先生的意思是:不要变节!一定要保持节操。不要学卫灵公,不能坚持仁德、仁政,出尔反尔,自己不能吃亏而不管属下子民。至于天下苍生,卫灵公这种人哪里知道救赎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开篇只是起了一个头,后面都是围绕这个来编排的内容。”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赐啊!你以为我是学习得多了才懂得这许多知识的吗?子贡答道:是啊,难道不是这样吗?先生说:不是的,我是用一个根本的东西把它们贯彻始终的,这个东东就是仁德。” “原来!‘一以贯之’的出处在这个地方啊!”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仁德是核心!一切都是为了仁!仁是基础,是出发点也是归属!这就是先生的‘一以贯之’。” “嗯!好!继续往下读!”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由!知德者鲜矣。” “解读一下?”乐歌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由啊!懂得仁德的人太少了。” “这个由是谁啊?” “仲由!” “哦?”乐歌应道。然后催促道:“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解读一下?什么意思?怎么又无为而治了?你先生他!不是教条无为而治,说道家的无为而治是不作为、被动等死么?”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能够运用不作为的方法对待政事,不干预他人,不干预民生,一切自治,除了舜还有谁呢?再也没有谁可以与他相比!他做了些什么呢?他只是给别人做了一个榜样,别人都来效仿他的孝道。现在!他只是庄严端正地坐在朝廷的王位上罢了,一切无为而治了。” “这不是道家所主张的思想么?你先生怎么也运用了?嘿嘿!他不教条了?” “是!乐伯伯!” “这应该是你先生晚年才悟出道家的学说思想的吧?才接受的吧?道家!就是这个样子!而不是‘无为而治’,而是!带头示范。唉!你先生走了多少年的弯路,最后才明白过来的!唉!要是他早年就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唉!” “其实!我先生早就懂得道家的学说思想了,只是!他想另辟蹊径,想走捷径而已。” “我看他!是不服老子说了他!他想跟老子对着干!他!德性!”乐歌看着曾参,说道。 无为而治是道家所称赞的治国方略,无为而治是以不作为(不干涉别人)的方法来处理、对待政事、某些事,采取人民自治、地域自治的方式。 孔子认为舜的无为而治,是因为舜在这之前为别人做了一个榜样,别人在效仿他。 孔子重视的是仁德,是个人的道德修养!只有人人都有了一定的道德修养,人民的素质提高了,社会才会安定!人民素质的提高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更需要的是通过推广宣扬,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能够得到政策权力的相助,得到强制性的全面推广的话,那效果是非常好的!可惜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像舜那样的国君! () 第942章 言忠信行笃敬 “乐伯伯!那怎么可能呢?”曾参争辩道。 “怎么不可能?”乐歌问。 “采取人民自治、地域自治的方式,那还有国家的存在么?”曾参指证道。 “地域自治与国家自治有什么不同呢?曾子?你又教条了!那么!你先生孔子认为的舜的无为而治,那是不可能的?是不是?那么!你又为何把它编排进你的《论语》呢?” “这个?”曾参答不上来。 “你和晚年以前的你先生孔子都是一个德性,就是不服别人的理论,而硬`挺自己的理论,排斥别人,搞一家之言。正如孔鲤所说的那样:只有他爹说的,没有别人说的,他说的都是对的。别人说的不管对错:他爹说是对的就是对的,说是错的一定是错的。一家之言,排他性!” “乐伯伯!你?你言重了!” “你到如此还不能融通一下?一定要搞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道家学说思想、墨家学说思想?等等?你就不能融通一下?你?唉!老子早就说过了,不管你是什么学说思想,你要想流传下来,要想有人遵从,都是有一个共通点的!正如你先生说的那样:一以贯之!” “各种学说思想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以什么来一以贯之?”曾参追问道。 “那就是: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任何一种学说思想,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让自己活下去,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让自己人活下去。活着!就是一以贯之的真理!” “这个?” “难道不是么?” “乐伯伯!你说的有道理!我错了!对不起!”曾参说着,把头低下了。 “每每都是这样地!明明别人说的有道理,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明明是道家的学说思想理论,而且是对的,可你和你先生他们就是不接受。相反!一旦你们接受了,马上就不是道家的学说思想理论了,马上就变成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了!难道不是么?曾参!是不是?就比如刚才,关于无为而治的话题、理论,是不是?明明是道家的老子提出来的。可是!你们不接受。而你先生提出来后,你们就把它当个宝,就变成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了。而当我提及是道家的学说理论思想并解释的时候,你马上就反驳:那怎么可能呢?……” “我错了!乐伯伯!呜呜!” “我告诉你!曾参!你要是不改变你的这种思维模式,你在思想界,就不会有出息!你!只能编排你先生的《论语》,你不会有自己的学说思想理论!你?也就是说!你不会有建树的!你永远是孔丘的学生,不是你自己!”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的批评,我接受!我接受!我错了!乐伯伯!”曾参很认真地承认错误。 “好了!不说这些!继续往下读!马上!要想一下子改变你,还是不可能的!之前的时候!我们争辩了那么多!那么长时间,才让你改变了一点点。可见!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啊!唉!都是你先生孔丘教的!教坏了你们,让你们活在幻想、假设的思维模式里。活在假如这样就会那样地世界里!算了!算了!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我错了!”曾参应道。 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张问如何才能使自己到处都能行得通。先生说:说话要忠信,行事要笃敬,即使到了蛮貊地区,也可以行得通。说话不忠信,行事不笃敬,就是在本乡本土,能行得通吗?站着,就仿佛看到忠信笃敬这几个字显现在面前,坐车,就好像看到这几个字刻在车辕前的横木上,这样才能使自己到处行得通。子张听后,把这些话写在腰间的大带上。” “呵呵呵!”乐歌笑道:“子张真是个好学生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你先生的意思是:就好像眼前写着几个字似的,靠的是自己的内心警醒和自觉。而子张他!只是做做样子!把字刻在腰间的大带上,就能记得了?你不去看,也一样记不得!你心里没有这个觉醒,写在裤腰带上面又有什么用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卫国大夫史鱼真是一个正直的人啊!国家有道,他的言行像箭一样直;国家无道,他的言行也像箭一样直。蘧伯玉也真是一位君子啊!国家有道就出来做官,国家无道就辞退官职把自己的主张收藏在心里。” “你先生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在夸谁?”乐歌问。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都夸!” “都夸?” 史鱼:卫国大夫,名䲡,字子鱼。他多次向卫灵公推荐蘧伯玉,可蘧伯玉国家有道就出来做官,国家无道就辞退官职。 “是!”曾参应道:“蘧伯玉更像道家,他是:国家有道就出来做官,国家无道就辞退官职。” “他就是道家!我觉得!”乐歌应道。 “是!他是道家!” “那?史鱼呢?他是不是你先生所推荐的呢?我觉得!史鱼也是一个道家,而不是你先生推崇的人。你先生学说思想武装下的人,应该不是这样地!是不是?就算是!那也是晚年临死之前教导学生的。比如说!你之前给我说的‘临死遗言’。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孔子你先生他,才接近道家。但是!也是一个有些偏激的道家,而不是一个成熟的道家!”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曾参还想解释,可乐歌没有给他机会。他不想招惹这个乐伯伯,所以只得放弃。 史鱼当国家有道或无道时,都同样直爽,而伯玉则只在国家有道时出来做官。所以,孔子说史鱼是“直”,伯玉是“君子”。直是好的品质,但不会保全自己。而君子则会保全自己,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了直的品质!其实!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都不值得过分地推崇!不可绝对化,以免给人以误导! () 第943章 有杀身以成仁 第987章有杀身以成仁 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可以与他交流、向他倾诉的话却没有与他交流、没有说出来,这就会失去一个朋友;把不该说的话向别人说了,这就是失言。有智慧的人既不会因此而失去朋友,也不会说错话。” “嗯!这是人生经验之谈!好!”乐歌叫好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应道。 可以与什么人交流,某些话应该保密,我们当把握好! 孔子在提醒我们:要有分辨能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交往的,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向别人说的!交可交之人!交君子!与君子交流可以无话不说! “这应该是你先生晚年才悟出来的吧?这应该是他背后教导你们的吧?不然!这种经验是不是与你先生之前提倡的忠、信等理论相违背,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还有!这还是你先生的理论?总之一条!你先生的很多理论,都是一笔糊涂账,我都懒得去整理。我要是整理了,一定会把你们这些孔门学生给气死!真是!应了孔鲤所说的:反正他爹有理!” “乐伯伯!”曾参阻止道。 “好了!不争了!继续往下读吧!让历史上的明白人去评说吧!你先生的一笔糊涂账,一般人是算不清楚的,只有等待那些明白人站出来,才能说得清楚。我怎么觉得: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就跟天子、君王、贵族家的家务事一样,就是说不清楚明白。总之一句话!反正!你先生孔子说的句句话,都是有理的。明明是自相矛盾,他都能自圆其说!算了!算了!不说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有志于仁的人,没有一个为了贪生而损害仁的形象的,只有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成全仁的。” “呵呵!”乐歌道:“你把这一段安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是对上面的话的否定么?是打脸么?你?”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应道。 “上面的一段话,很明显是你先生晚年说的,他很赞同。是不是?而这一段话!很明显是你先生年青人说的。而且!是在他很得志、春风得意时说的。也就是说!当年的他!还以为他的学说思想很正确的时候,才如此肯定的。其实!这要是不是忽悠人,就是他太过于理想主义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为了理想而献身,劝人去送死的么?是不是?” “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应道。 他没有反驳,只是当一个听众、旁观者,看着乐伯伯的表现。 “为理想而死,为仁而死,为人类而死,看起来很伟大、高尚,可我觉得太忽悠人了!人都死了,哪里还有未来?” “别人的未来!后代们的未来!人类的未来!” “总之不是自己的未来!” “是!”曾参解释道:“如果我们都不作出牺牲,那么!人类还有未来么?别人还有未来么?后代们还有未来么?” “就你那么聪明!就你那么伟大、高尚!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似的!” “乐伯伯!你说这话太不负责了!你?” “我怎么不负现任了?我?”乐歌争辩道:“我是为那些被你和你先生忽悠而死的人负责!他们要是遇见我了,就不会去‘杀身成仁’了。” “那都不去杀身成仁,都不愿意奉献,人类都自私自利,还会有未来么?” “你又跟我教条了!曾参!”乐歌呵斥道:“我们就这个问题,以前好像争辩过无数回了!我还没有那么老,我还记得呢!曾参!曾子!” “乐伯伯!”曾参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把头低下了。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道家也有杀身成仁的说法,只是!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不是为了理想、梦想!什么叫不得已呢?就是在必须去死的情况下,才去死的。而不是!能够不死,却为了理想而一定要死。这?是不是偏激了一些呢?” “这个?”曾参这才解释道:“以前!我先生是理想化了。可到了晚年的他!已经接受了道家学说思想,不再为了理想而杀身成仁了!乐伯伯!我这不是?为了编排内容么?才把先生前后不一的思想编排在一起的!正如乐伯伯说的:就让历史去评判吧!让历史上的明白人去评说吧!去判断是非、明辨是非吧!” 在现实面前,我们可以智慧地面对、处理世事,不一定要做出“杀身成仁”的壮举!不能绝对化思维误导他人去献出无辜的生命! 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怎样实行仁德。先生说:做工的人想把活儿做好,必须首先使他的工具好使用。住在某个国家里,就要事奉大夫中的那些贤者,与士人中的仁者交朋友。”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磨刀不误砍柴功,先生认为:实行仁德的方式,首先做到的就是要事奉贤者,结交仁者。凡事得有基础,先跟这些贤者、仁者学习经验,然后办起事来就容易多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乐歌听了,点了点头。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侫人。郑声淫,侫人殆。”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先生说:用夏代的历法,乘殷代的车子,戴周代的礼帽,奏舜时的《韶》乐,禁绝郑国的乐曲,疏远能言善辩的人,郑国的乐曲浮靡不正派,侫人太危险。” 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具体解释一下!” () 第944章 孔子细谈君子 第988章孔子细谈君子 曾参朝着乐歌乐伯伯看了看,顿了一下之后才进一步解释道:“夏代的历法,便于农业生产。” “哦?”乐歌点头应道。 “殷之辂:辂,音lù,天子所乘的车。殷代的车是木制成,比较朴实。” “哦?”乐歌应道:“现代的车子,不仅是铜制的,还很豪华。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继续解释道:“周之冕:周代的帽子。周代的帽子在工艺上简化了,而且还很华美。所以!得到先生的推崇。” “哦?”乐歌应道。 曾参继续道:“韶舞:是舜时的舞乐。先生认为韶乐是尽善尽美的,更能体现出歌舞升平的气象。” “哦?” “先生认为:郑国的乐曲很淫`荡,放纵。会让人想入非非,误入歧途!所以!他不推崇。相反!还极力反对!” “哦?” “另外就是:疏远侫人!”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一个人如果没有长远的考虑、打算,必然会遇见一些让人忧患的事情。” “有长远的打算,就没有忧患的事了?”乐歌争辩道。 “有!”曾参应道:“先生的意思是:有长远打算的人,也一样会遇到忧患的事。但是!那只是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当我们达到了预定的目标,也就是实现了长远的考虑、打算后,忧患就会少一些。” “有道理!但是!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别人还以为有了长远考虑和打算后,就不再有忧患了!”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其实!你编排这些内容在这里,都是为‘卫灵公’服务的,都是在指责或者说是针对卫灵公的吧?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嗯!好!” “整个这篇,都是为‘卫灵公’服务的,都是围绕卫灵公来说事的!乐伯伯!” “知道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人生必须有所规划!只有对人生有所规划,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们才有心理准备!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孔子说:“完了,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就像好色那样地痴迷的人。” “我知道!这句话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这里是不是重复了?” “不重复!乐伯伯!”曾参解释道:“这是提醒!” “提醒?”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我先生说的!” “温故而知新!” “然!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你是在强调:卫灵公他好色而无德!” “然!”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臧文仲是一个窃取官位来的不称职的官员吧!他明知道柳下惠是个贤人,却不举荐他一起做官。” “这是说臧文仲呢?还是说卫灵公手下的那些官员?还是?说天子、诸侯君王的手下官员呢?” 曾参看着乐歌笑了一下,说道:“就让历史去评说吧!让明白人去评说吧!” “呵呵呵!”乐歌听了,也笑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曾参也会在他面前偶尔地小调皮一下。 柳下惠:春秋中期鲁国大夫,姓展名获,又名禽,他受封的地名是柳下,惠是他的私谥,所以,人称其为柳下惠。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历史留名。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尽职尽责为他人多做一些实事,少责备别人办事不力,那就可以避免别人的怨恨了。” “这是承接上一句来的话?是说臧文仲和柳下惠的吧?让历史去评说功过是非!”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人与人相处,难免会有各种矛盾与纠纷。那么,为人处事就应该多替别人考虑,从别人的角度看待问题。一旦发生了矛盾,人们应该多作自我批评,而不能一味指责别人的不是。责己严,待人宽,这是保持良好和谐的人际关系所不可缺少的原则。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一个遇事从来不说‘怎么办,怎么办’的人,我对这种人,也不知怎么办,如何去帮助他!” 乐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我还是没有听懂!”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急别人所急,对于那些不爱说话的人,不喜欢请教别人的人,不与人交流的人,先生拿他们没有办法:想帮助他们却无法帮助!”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整天与别人聚在一块,说着不符合义的话语,还喜欢卖弄小聪明,这种人真难教导。” “这是小人!是啊!” “嗯!”曾参应道。 “你先生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 “呵呵呵!”曾参看着乐歌,附和着笑。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很反感这种耍小聪明、不仗义的人!这些人也无法调教!让人头痛、担忧。 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以义作为处事之根本,用礼作为行为之标准,用谦逊的语言来表达,用忠诚的态度来完成,这就是君子了。” “你先生在说什么是君子!” “是!乐伯伯!” “好!”乐歌点了点头。 孔子从这几个方面来说明什么是君子!这是指真君子,而不是尊称上面的那个“君子”。对别人尊称、对某些人称谓的君子,并非是真君子! () 第945章 君子求诸己 第989章君子求诸己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乐歌习惯性地问道:“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只怕自己没有才能,不怕别人不知道自己。” “你先生的这句话,既是自我安慰,也是对别人的鼓励!嗯!好!”乐歌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谢道。 不要担心别人不知道你,就怕你出名了却没有真正的本领!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要有浮躁心理!踏踏实实学好本领最重要!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最担心的是死亡以后他的名字不为人们所称颂,他的声名没有得到合理的评价。” “艹!”乐歌骂道:“你先生就想着出名、万世留名!唉!人死如灯灭,哪里还知道别人对你什么评价呢?你以为你听到的,就是正确地、公正地评价?也许是别人在奉承你、投其所好逗你玩。也许?人家背后到处说你的坏话呢!你以为别人当面骂了你,你的形象就受损了。你被人诬陷了,你的形象、荣誉就受到损害了?不是!也许正好遇上被你无意中得罪了的人呢?” 曾参打断道:“乐伯伯!我先生要求我们,尽量不要得罪人,尽量做到完美。所以!应该没有人背后说我们的坏话,或者是当面辱骂我们。” “曾参!你又教条了!人无完人,没有人可以做到的!”乐歌呵斥道。 “我是说尽量!我先生要求我们尽量!”曾参争辩道。 乐歌瞪着曾参看着,说道:“你先生是圣人了吧?他能做么?他得罪的人少么?比如说堕三都!他没有得罪人?比如说!他周游列国的时候,他没有得罪人?他那么牛比?他要是那么牛比,他就不会如‘丧家之犬’那样,周游列国了!是不是?” “这不是?”曾参争辩道:“是别人的原因,原因不在先生!” “你你你!你看你!又把原因、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了?要是以你和你先生的理论,不是因为别人、别人的原因,而是!你们没有做好!你们要是做好自己,哪里会无意中得罪了别人呢?而且!还是得罪了别人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不要跟我争了,继续往下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只得应道。 他还想争辩,可又不敢争辩。再则!争辩有什么用?他是争辩不过乐歌乐伯伯的。 乐歌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编排这些内容在里面,应该是在感叹:你先生离开卫灵公吧?你先生有才能,却没有得到卫灵公的重用。但是!你先生还是很自信的,相信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是不是?” “这个?”曾参应了一声,但并没有具体解释。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人最怕的莫过于自己的声名被人曲解!特别是有冤屈的人,死不瞑目就是这个意思!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处理,最好不要麻烦别人;小人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求救于别人。” “君子自立,小人依赖别人!是这个意思吧?” “是!乐伯伯!”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庄重而不与别人争执,合群而不结党营私。” “嗯!好!”乐歌应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这也是对‘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解读!”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不凭一个人说的话来举荐他,也不因为一个人的品德不好而不采纳他的意见。” “嗯!这种做法是很明智的!好!” “谢谢乐伯伯!” “嗯!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以上都是先生讲君子的所作所为,以及君子与小人的不同。什么是君子呢?先生认为:他应当注重义、礼、逊、信的道德准则;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尽可能做到立言、立德、立功,传名于后世;应该是行为庄重,与人和谐,但不结党营私,不以言论重用人,也不以人废其言,等等。当然,这只是君子的一部分特征。” “你把这些安排在这里,主要还是为了解读你先生与卫灵公的关系吧?你先生为什么离开卫灵公,是因为他是一个君子。”乐歌道。 “也算是吧!”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先生问道:有没有一个字可以作为终身奉行的座右铭呢?先生回答说:那就是‘恕’吧!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不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不愿意做的,不要强迫别人去做!” “哦?这就是你先生对恕的解读!”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把“忠恕之道”看成是处理人际关系的一条准则,这也是儒家伦理的一个特色。这样,可以消除人与人之间的怨恨,缓和人际关系,安定社会秩序。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对于别人,我诋毁过谁?我赞美过谁?如果有我所赞美的,必然是我曾经考验过他。他这个人,一定是一生都是走正道的人。” “具体解读一下吧!”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46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第990章小不忍则乱大谋 “先生很自信,他不会看错人。他觉得这个人可以,应该是可以的。不会看走眼。先生说!一个可以的人,他可以影响周边人几十年的!”曾参自夸一般地说道。 乐歌冷笑一声,说道:“你又在吹你先生了!你忘记了!他说宰我是什么?说他是朽木不可雕是不是?结果呢?宰我不是很牛比的?后来他不是承认错误了?还有!他说我是什么?他说我是粪土之墙不可杇,是不是?结果!我是粪土之墙么?”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那是以前!后来的先生,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得得得!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解读一下!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看到史书里有遗漏的地方,就把它指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遗漏了什么?就好比有马的人自己不会骑,把马借给别人乘之。如果现在还不指出来的话,恐怕到后来就没有人知道那些被遗漏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既然知道有遗漏,为什么又不知道具体遗漏了什么呢?什么意思?”乐歌不解读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阙文:史官记史,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便缺而不记,这叫做阙文。先生的意思是:史官都不知道,他哪里会知道呢?虽然史官和他都不知道,但是!也许其他人知道呢?先生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么?‘有马者借人乘之’又是什么意思呢?”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这是一个比如!先生的意思是: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就像有马的人一样,马对他好像没有用处。是不是?哪里需要天天骑马呢?是不是?而他和史官,只是需要借马的人。马!被比如成那一段没有记录下来的事件、历史。所以!他必须重新提及一下,或者说呼吁一下世人,把这个历史补上来。”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听懂了!谢谢!”乐歌这才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并且!向曾参表示感谢。 “呵呵呵!”曾参笑道:“我应该谢谢乐伯伯!乐伯伯反而过来谢我了!” “应该谢!你让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呵呵呵!” “继续往下读!唉!你的这个书面文字啊!太不好理解了!”乐歌感叹道。 “是先生的话太不好理解了!”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用花言巧语来掩饰自己不遵守仁德的过错,虽然是小事,但是!不可忽视!如果认为是小事的话?任其泛滥,就会败坏大事情。” “这个解释不是很好理解吧?不直接吧?”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承认道。“先生的意思是:不要把小事不当回事,结果!坏了大事!当然!不是指所有小事、鸡毛蒜皮的事,而是指仁德上面的过错!乐伯伯!” “嗯!”乐歌点了一下头,应道。 “还有一层理解呢!乐伯伯!”曾参补充道。 “说!” 曾参回答道:“那就是!有些小事,我们要容忍,不要凡事都认真。要是斤斤计较的话?就办不成大事!” “还有这个理解?”乐歌道。 “我想?应该是乐伯伯的理解吧!”曾参扫了乐歌乐伯伯一眼,说道。 心想:以你的理解,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呢? “嗯!也是!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大多数人都厌恶他,我必须考察一下,这个人到底怎样;大多数人都喜欢他,我也一定要考察一下,这个人到底怎样。”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都必须重新考察一下!也许?大家都看错了!是不是?”乐歌问。 曾参应道:“是!先生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以众人之是非标准决定自己的是非判断,而是要经过自己大脑的独立思考、经过自己理性的判断,然后再作出结论。还有!一个人的好与坏不是绝对的,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们心目中,往往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先生必定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 “你又在吹了!”乐歌笑道。 “怎么是吹呢?”曾参应道。 “得得得!不争了!继续往下面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解释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人能够使道发扬光大,不是道能够自动地在人间传播的。” “意思是!只有他来向卫灵公传道,卫国和卫灵公才有希望。而卫灵公!却并没有重用他!是不是?” 曾参点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乐伯伯!你要是把整篇连起来理解,这种理解是可以的!” “嗯!好!”乐歌应道。 曾参补充道:“人必须首先修养自身、扩充自己、提高自己,才可以把道发扬光大。反过来,以道弘人,用来装点门面,哗众取宠,那就不是真正的君子之所为。这两者的关系是不可以颠倒的,必须注意。”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有了过错而不改正,这才真叫错了。” “有错就改,还有补救。而死不承认错了,那才是错了。你先生应该是有感而发吧!他不也是这么人么?以前的时候!老子向他传道,可他就是不接受!是不是?嘿嘿!到老来了,才明白过来:不听老师言,吃亏在眼前!”乐歌看着曾参的神色变化,说道。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后,又要招惹曾参不高兴了。 () 第947章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第991章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但关键不在于过,而在于能否改过,保证今后不再重犯同样的错误。也就是说,有了过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坚持错误,不加改正。 果然!曾参听了乐歌的话后,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不过!没有发作。 他与乐歌之间,发生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而是很多回。虽然他知道乐歌只是逗他玩,可他仍然无法释怀。 不仅他如此,子贡等人也是如此,只要有人敢说他先生孔子的坏话,他们就会跳出来跟你争。甚至!翻脸、断交。 “长到老学到老,我先生已经很努力了!晚年的他!还在改变!我先生没有恶意,应该受到世人的尊重!乐伯伯!”曾参低头小声地说道。 乐歌见曾参不跟他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先生都是古人了,是不是?我还说他干嘛呢?这不是?我在提醒你啊!你!受你先生孔子的影响太深,我怕你没有自己的人生。你要想在思想界有建树,你就得改掉过去的思维模式,不要学你先生的那种思维模式,不要教条,不要抓住一点不放。考虑问题,要从整体、全局、全盘来考虑。先从整体来考虑,然后细分。知道么?只知道细分而不能组合,你就会流于教条思维!知道么?” “是!乐伯伯!我记住了!我一定努力地改!谢谢乐伯伯!”曾参抬头看了一眼乐歌,说道。 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他心里还是不服。可是!他又拿这个乐歌乐伯伯没有办法。 不说他拿乐歌乐伯伯没有办法,就算是他爹曾点呢?还不一样?拿这个乐歌乐伯伯没有办法。他爹曾点,自幼聪明、活泼、调皮,可自从遇见这个乐歌乐伯伯后,他不得不服。 不说他爹曾点了,就是先生孔子呢?他能拿乐歌有什么办法?人家还不经常涮你?想涮就涮。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继续往下读文吧!你编排的《论语》,这篇‘卫灵公篇’还有哪些内容?”乐歌就汤下面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曾经整天不吃饭,彻夜不睡觉,在左思右想,结果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去学习为好。” “什么意思?是说空想没有用么?”乐歌问。 “是!先生的意思是:空想没有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曾参应道。 学和思不可以偏废,只学不思不行,只思不学也是十分危险的。总之,思与学相结合才能使自己成为有德行、有学问的人。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要先去学道,去行道,不要先谋求衣食。耕田,可能要经常饿肚子;学习,可以得到俸禄。君子担心的是道能不能行,不要担心贫穷。” “又是一家之言!”乐歌道。 “怎么又是一家之言?”曾参问。 “怎么不是一家之言?”乐歌争辩道:“不耕种,不去劳动,谁来养活你?吃饭的问题不解决,你怎么去学习?是不是?” “先生的意思是:”曾参解释道:“不要把耕种当第一位,而不是不耕种、不劳动。我们要把学习当第一位。只要有空,就要学习。有了知识,才能谋到一份好的工作!是这个意思。并不是不耕种。乐伯伯!你也是教条地理解了!是不是?” “好好好!”乐歌摆手道:“算我教条地理解了,可你先生的话,就容易让人误解。特别是这句话。难道不是么?是不是?而你!刚才是为了争辩,才这么说的!难道不是?你难道不觉得?你先生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先生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片面、偏激!难道不是?他就是认为耕种是低贱的,不愿意耕种,瞧不起耕种的人。他是一个讲究等级的人。难道不是?” “乐伯伯!”曾参争辩道:“只是我先生没有把话说清楚而已。” “那就是你先生的错!” “是!”曾参应道:“其实!就那么回事!要学习!要抓紧时间学习,要抓住一切机会学习。而不是不耕种去学习。乐伯伯!” “好了!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指出当时社会的现实状况:耕田是没有出路的,只有读书做官,推行德治才是自己的出路,也是所有人的出路!后代有人批评孔子,认为孔子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其实!是误解了孔子。 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涖之,则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涖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一个人的聪明才智能够留给他人一个好的印象,但是!如果他没有仁德的话,即使得到它,也一定会丧失。一个人的聪明才智能够留给他人一个好的印象,这个人也有仁德,但是!他没有一个严肃态度,那么!别人就会不敬重他;一个人的聪明才智能够留给他人一个好的印象,这个人也有仁德,也有一副庄严的面容,但是!与人交往时不照礼的要求,那也是不完善的。” “你先生是在教你们这些学生装比啊!装腔作势!是不是?嘿嘿!”乐歌笑道。 “我先生不是在装比,也不是在教我们装比,而是!在严格要求自己,严格要求我们。”曾参解释道。 “你先生的要求,也太高了吧?这不是?自己在束缚自己么?” “哪里?习惯了就好!”曾参应道。 “唉!”乐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人不仅要有知识,还要有仁德,还要有庄严的面容,还要懂得礼!一个嘻嘻哈哈的人是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一个不礼貌的人也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 () 第948章 当仁不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要我们一直遵守规矩,形成习惯了就不会觉得束缚。”曾参解释道。 “可别人不遵守规矩呢?”乐歌问。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们是我们!”曾参应道。 “曾参!你又教条了!别人都不遵守规矩了,你一个人遵守规矩就是要吃亏的!特别是在乱世,你会活不下去的。曾参!曾子!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生存才是主要的!先让自己生存下去,然后再去讲规矩、谈人类文明、周礼吧!不要再教条了!”乐歌呵斥道。 “乐伯伯!” “不要再教条了!曾参!曾子!你又要跟我争,说什么:都不遵守规矩了,那人还是人么?人跟畜生有什么不同?我告诉你!人是从畜生变过来的。在没有文明之前,就是畜生。在乱世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畜生,都是打着文明、规矩、周礼的旗号,用规矩来束缚别人而自己例外!你还跟我争么?这都争论了无数回了!继续往下读文!”乐歌呵斥道。 “是!乐伯伯!”曾参气吁吁地应道。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对于君子,不可以让他们做那些小事,要让他们承担重大的使命。对于小人,不可以让他们承担重大的使命,但可以让他们做些小事。” “这不是废话么?”乐歌冷笑道。 “怎么是废话呢?乐伯伯!”曾参争辩道。 “这个道理,谁不知道?” “可关键地问题不是这个道理,而是!我们怎么来分辨君子与小人!乐伯伯!” “哦!你说!”乐歌不想再争,不想彻底地激怒曾参。 “先生的意思是:根据君子与小人的特点,可以让他们各尽所能,量材适用!和而不同,不能把小人等人排除在外。社会是个大家庭,我们无法整齐归一。所以!我们要量材适用,照顾到各个方面!乐伯伯!”曾参小心地解释道。 “嗯!”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什么意思?具体解释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百姓们对于仁的需要,比对于水、火的需要更迫切。我只见过人跳到水火中而死的,却没有见过实行仁而导致百姓死的。” “你先生还是在报怨卫灵公没有听从他的话吧!他要卫灵公施行仁政、仁德,可卫灵公就是听不进去。你先生的意思是:我只见过人跳到水火中而死的,却没有见过实行仁而导致百姓死的。你卫灵公施行仁德了,会死么?” “是!”曾参应道:“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这段话编排在这里的!乐伯伯!是我的想法,而不是先生对卫灵公的抱怨。” “那是你先生对所有不听从他的君王的抱怨!”乐歌道。 曾参把头低下,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其实就相当于默认。 见曾参默认了,乐歌这才说道:“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应道。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施行仁德,就是与老师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同他谦让。” “呵呵呵!”乐歌笑道:“又是一家之言!” “怎么是一家之言?”曾参争辩道:“先生说:在仁德面前,即使是老师,也不谦让。这话有问题么?” “那么?这符合你先生推崇的‘尊师重教’、尊敬长辈、尊长有序等等么?” “这个?” “正如孔鲤所说的那样:反正!他爹说什么都有理。他要是扣你顶帽子,就说你没有尊师重教,目无尊长。他要是表扬你,就说是‘当仁不让’!嘿嘿!难道不是么?” “这个?这?”曾参又被气得不行。 “好了!不争了!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固守正道,而不拘泥于小的细节方面。” “这又是一家之言!唉!我都不想争了!你先生啊!正如孔鲤所说的那样!很多时候,都只有他的!他说对的!那么!绝对是对的!自然有对的道理。他是说你错了,你绝对是错了。他说你错,绝对有错的道理!曾参!你想不想跟我争?” 曾参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表情麻木,没有一点斗志。所以!他没有说话。 君子要固守正道,不要拘泥于细节,不要教条于细节方面!不要绝对化、教条化思维!也就是说,只要坚持大的方向,小的方面无意中犯了错误不要斤斤计较。这是对君子的劝说!说给君子听的!有的人追求完美,不容许自己犯错。这是对完美主义者的劝说吧! 孔子严格要求自己和学生、他人,只要在大的方向上是正确的,偶尔犯点小错误,不是有意犯的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并不是以此来为犯错误找开拓的借口。前提是:“固守正道”。 要是你没有固守正道,犯小错误是一样不可原谅的! “继续往下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事奉君主,首先要认真办事,把领取傣禄的事放在后面。” “呵呵呵!”乐歌笑道:“听说!你先生在卫国的时候,卫灵公给他的俸禄是很高的。是不是?” “是!” “你先生说这话,是有原因的话?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宽慰自己呢?他放弃了卫国的俸禄而离开卫国,是不是很可惜?所以!他才有如此一说!”乐歌道。 曾参没有作声。 首先要敬业、尽忠!然后才想到俸禄的事!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当然!付出了而没有回报,当另行考虑!敬业是前提! 因为卫灵公不听从他的,所以!孔子放弃了俸禄。因此!就有了以上说法。 () 第949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了!继续往下读文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是说你可能是默认了!辛苦你了!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这不明摆着:就那么回事?是不是?都是为‘卫灵公篇’服务的。都是围绕卫灵公的。那意思是:你们这些学生啊!以后也要学我孔丘,如果没有找到好的君王,那就不要给他们干!哪怕他们给你再高的工资!是不是?”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这才应道。 “继续往下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曰:“有教无类。”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人人都可以接受教育,不分族类、不分品质的好与坏。” “你把这句话话放在这里,其实是想说:像卫灵公这样地人,也可以做先生的学生。也一样要教化他。” “是!乐伯伯!也有这个意思。但是!并不全部是!”曾参承认道。 “嗯!好!”乐歌点头道。 孔子开创私学,除了出身贵族的子弟可以受教育外,其他各阶级、阶层都有受教育的可能性和机会。他广招门徒,不分种族、氏族都可以到他的门下受教育。所以,我们说,孔子是中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开创了中国古代私学的先例,奠定了中国传统教育的基本思想。 与现代社会的人不同,孔子办私学,一开始就不是以赚钱为目的。而是!以普及教为己任。另外一个主要的原因,他认为自己是士,办教育当先生是士级身份的人正当职业,符合身份的职业。 在周朝这个等级森严的环境下,你只能做符合身份的事、职业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孔子以前因为家里贫困的原理,他在丧乐队中当吹鼓手。这个职业虽然能挣钱,可属于低下的职业,被人瞧不起。还有!这不属于士级身份的人的职业。所以!孔子才决定改变。尽管!当吹鼓手很挣钱,他也必须放弃。 正是因为普及教育是自己的责任,孔子才有了赊欠学费的先例。只要你交一定地学费(房贷首付),就可以跟随他学习。等你以后出息了,再支付全部学费。 其实!孔子并没有具体规定多少学费。但是!有官办学校的收费标准搁在那里。所以!虽然他没有规定具体多少学费,毕业后混得好的学生,都愿意按照这个标准来回报老师。甚至!远远超过官办学校的收费标准。不是他要的,是学生自愿给的。 至于那些没有出息的学生,也就入学首付了一下,之后学费的事就不了了之了。还有!有不少慕名来的学生,吃住在孔子私学里,特别是那些住几天就走人的,他们有很多人是一分钱都没有给,还吃住在私学里。 这不?孔子是以普及教育为目的?所以!人家根本不在乎。只要目的达到,人家都很高兴。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主张不同,不互相商议。”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还是为放弃俸禄离开卫灵公的事吧?主张不张,无法在一起沟通交流!老子走也!” 曾参解释道:“我只是把这句话放在‘卫灵公篇’内,并不完全是说卫灵公的!乐伯伯!” “这个我知道!既然你把它放在‘卫灵公篇’内了,那就是说!有这个意思!你先生与卫灵公谈不到一起去,就算卫灵公给再多地钱,你先生也不会要的。不会因为钱而赖在卫国、卫灵公这里!是不是?” “是!乐伯伯!也有这个意思!谢谢!” “呵呵呵!不用客气!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辞达而已矣。” “什么意思?有些跟上面的句子连接不上了?解释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言辞只要能表达意思就行了,不在于是否华丽。”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为什么编排这个内容在里面?在这里?与上一句好像不连接啊?与前面的文好像不连接啊?那么?后面呢?往下读?我看看后面的句子?是不是承上启下的?”乐歌追问道。 曾参看了一眼乐歌,继续往下念。 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师冕出,子张问曰:“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有一位叫冕的乐师来见先生,走到台阶边沿,先生提醒道:这儿有台阶,小心慢走。走到坐席旁,先生招呼道:请这边坐。等大家都坐下来,先生告诉他:某某曾经坐过这个位子,还有某某某也坐过这个位子。乐师冕走了以后,子张就问先生:刚才那些话就是您跟乐师谈的‘道’吗?先生说:这就是帮助乐师的道。”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这一段话的中心、重点在后面。其实!也是全篇的中心、重点、总结!乐伯伯!先生说:‘然,固相师之道也。’” “哦?”乐歌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曾参继续解释道:“乐伯伯不是追问?上一句与前面的不连接么?那么!与下面这一段连接起来后,是不是与全篇有了连接呢?” “这个?” “我编排这段内容的意思是:言辞只要能表达意思就行了,不在于是否华丽。意思是:引导别人走正道,也一样不需要华丽的词句,只要实用就行。比如说!先生刚才引导乐师那样。先生向乐师介绍:谁谁谁曾经坐过这个位置,意思是:希望乐师也跟这个谁谁谁一样有品德,谁谁谁就是乐师的模范、示范。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点了点头,有些懂了。 心想:古代人说话这么费劲,这么不好理解啊!这是?一语双关还是一语几关?你要是不会举一反三,还真的不好懂。 “先生离开卫国、离开卫灵公,其实!也是在告诉卫灵公先生的态度。或者说!也是在告诉卫灵公,如何做一个好君王。不然!别人会离你而去、离心离德。” () 第950章 解读季氏篇 第994章解读季氏篇 卫灵公篇就这么搞定了,没有再回放。大概的意思就是:一切都是围绕卫灵公而来的。或者说!都是围绕孔子离开卫灵公而来的内容。 乐歌、曾参两人休息了片刻,又开始校正下一篇。“卫灵公”的下一篇是“季氏篇”。当然!季氏篇也是取前面的‘季氏’两字为名的。 曾参把竹简拿起来看了看就放下了,然后就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 乐歌朝着曾参点了一下头,问道:“下一篇是什么呢?” “回乐伯伯的话!按照乐伯伯的说法,这篇应该叫‘季氏篇’。”曾参应道。 “季氏篇?” “季氏篇!乐伯伯!”曾参点头应道。 “季氏篇编排了哪些内容进去了呢?”乐歌问。 曾参回答道:“季氏篇跟卫灵公篇是一脉相承而来的,都是一样地笔法。乐伯伯!以季氏开篇,然后围绕季氏而来的相关内容!” “那么?是哪些内容呢?”乐歌追问道。 曾参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还是往下读吧!乐伯伯!不是考您,是不想误导您!只有这样!乐伯伯才能正确地指导我!” “嗯!好!”乐歌笑着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谢道。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城邦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太长!太长!”乐歌打断道。 “乐伯伯!” “解读一下吧!我记性不好!太长了就记不清了!”乐歌要求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解读道:“季氏将要讨伐鲁国的附属国颛臾。冉有、子路去见先生说:季氏将要攻打颛臾了。” “哦?”乐歌问:“冉有和子路此时应该都是在做官,做家臣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参继续解读道:“先生说:“冉求,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颛臾从前是周天子让它主持东蒙的祭祀的,而且已经在鲁国的疆域之内,是国家的臣属啊!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你先生反对!是吧!” “是!乐伯伯!” “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继续解读道:“冉有说:季孙大夫想去攻打,我们两个人都不愿意。” “他们两人能左右得了季氏的决定?”乐歌道。 “是!乐伯伯!” “继续!” 曾参继续解读道:“先生说:冉求,周任有句话说:‘尽自己的力量去负担你的职务,实在做不好就辞职。’有了危险不去扶助,跌倒了不去搀扶,那还用你们这些辅助的臣子干什么呢?而且你说的话错了。老虎、犀牛从笼子里跑出来,龟甲、玉器在匣子里毁坏了,这是谁的过错呢?这难道不是负责看守人的错吗?” “你先生埋怨起来了?”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埋怨他们有毛用?你先生他难道没有当过官?不知道做臣子的难处?” “是!乐伯伯!”曾参又应道。 颛臾:音zhuānyú,鲁国的附属国,在今山东省费县西。 东蒙主:东蒙,蒙山。主,主持祭祀的人。 周任:人名,周代史官。 “继续!冉有或者子路是怎么解释的?”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冉有说:现在的颛臾,早已经是我们的附属地了,而且离费邑也很近。现在不把它夺取过来,将来一定会成为子孙的忧患,战争只是早晚的事。” “冉有的意思?战争无法避免?”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你先生是怎么说的?” 曾参继续道:“先生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肯实说自己想要那样做,而又一定要找出理由来为之辩解的作法。我听说,对于诸侯和大夫来讲,不怕人口少,而怕不均。不怕贫穷,而怕不安定;由于财富均了,也就没有所谓贫穷;大家和睦,就不会感到人少;安定了,也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了。 因为这样,所以!如果远方的人还不归服,就用仁、义、礼、乐招徕他们;已经来了,就让他们安心住下去。现在,仲由和冉求你们两个人辅助季氏,远方的人不归服,而不能招徕他们;国内民心离散,你们不能保全,反而策划在国内使用武力。我只怕季孙的忧患不在颛臾,而是在自己的内部呢!” “你先生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他是在埋怨冉有和子路没有做好本职工作,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对于此事,他们两人是要负一定责任的!”乐歌道。 曾参回答道:“先生不主张通过军事手段解决国际、国内的问题,而希望采用礼、义、仁、乐的方式解决问题。” “行得通么?”乐歌问。 “这个?”曾参顿了顿,解释道:“先生认为行得通!” “你先生提出的: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还有有可取之处的!”乐歌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当即感谢道。 “你先生的意思是:冉有和子路二人,其实早已默认了季氏的做法。过来问你先生,只是走形式而已。你先生看出来了,所以指责他们。”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但是!不仅仅这些!乐伯伯!这一篇‘季氏篇’跟上一篇‘卫灵公篇’一样,开篇只是一个引子!乐伯伯!” () 第951章 益者三友损者三友 第995章益者三友损者三友 “哦?”乐歌应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天下有道的时候,制作礼乐和出兵打仗都由天子作主决定;天下无道的时候,制作礼乐和出兵打仗,由诸侯作主决定。由诸侯作主决定,大概经过十代很少有不垮台的;由大夫决定,经过五代很少有不垮台的。天下有道,国家政权就不会落在大夫手中。天下有道,老百姓也就不会议论国家政治了。” “什么意思?你先生是针对鲁国的季氏么?”乐歌问。 曾参点头道:“也算是吧!难道不是?鲁国的现状?鲁国现在由谁作主?鲁国现状的状态有多长时间了?”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点头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鲁国失去国家政权已经有五代了,政权落在大夫之手已经四代了。所以!到了三桓的子孙时已经衰微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果然不假啊!你先生在说鲁国,在说三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五世:指鲁国的五世,即:鲁宣公、鲁成公、鲁襄公、鲁昭公、鲁定公。 四世:指季孙氏四世。即:季文子、季武子、季平子、季桓子。 三桓:鲁国伸孙、叔孙、季孙三大家族。三大家族都出于鲁桓公,所以叫三桓。 三桓掌握了国家政权,孔子表示不满。因此!孔子对当时社会政治形势,提出了自己的认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侫,损矣。”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是不是?引申出下面的内容了?上面的内容引申出现在以及以下的内容了?”乐歌问。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 “解读一下!” 曾参点头应了一下,解读道:“先生说:对自己有益的朋友分为三种,对自己有害的朋友也分为三种。同正直的人交友,同诚信的人交友,同见闻广博的人交友,这些朋友对自己有益。同惯于走邪道的人交朋友,同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交朋友,同惯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这些朋友对自己有害。”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是说!历代鲁公与三桓的关系吧?” “也是!也不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晏乐,损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对自己有益的朋友一般会有三种喜好,对自己有害的朋友也会有三种喜好。以礼乐调节自己为喜好,以称道别人的好处为喜好,以有许多贤德之友为喜好,这是对自己有益的朋友的喜好。喜好骄傲,喜欢闲游,喜欢大吃大喝,这是对自己有害的朋友的喜好。” “嗯!很好!说得很到位!继续往下读!”曾参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侍奉在君子旁边陪他说话,要注意避免犯这三种过失:一、还没有问到你的时候就说话,这是急躁;二、已经问到你的时候你却不说,这叫隐瞒;三、不看君子的脸色而贸然说话;这是瞎子。” “做臣子不好做啊!这么多忌讳!”乐歌点头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交待我们,在社会交往过程中应当注意这些问题:交朋友要结交那些正直、诚信、见闻广博的人。而不要结交那些逢迎谄媚、花言巧语的人。要用礼乐调节自己,多多地称道别人的好处。与君子交往要注意不急躁、不隐瞒等等。”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满意地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有三种事情应当引以为戒:年少的时候,血气还不成熟,要戒除对女色的迷恋;等到身体成熟了,血气方刚,要戒除与人争斗;等到老年,血气已经衰弱了,要戒除贪得无厌。” 这是孔子对人从少年到老年这一生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作出的忠告。 “嗯!很好!”乐歌点头应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谢道。 “阿?”乐歌突然想起来了,问道:“好像与季氏不沾边了?” “呵呵!”曾参笑了一下,解释道:“要隐晦一些,不能太明显了。不然!人家还不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在说季氏?是不是?” “呵呵呵!”乐歌笑着应和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好像又回到君王、季氏这边了?”乐歌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有三件敬畏的事情:一、敬畏天命。二、敬畏地位高贵的人。三、敬畏圣人的话。小人不懂得天命,因而也没有什么敬畏的,他们不尊重地位高贵的人,轻侮圣人之言。” () 第952章 见不善如探汤 “小人知道什么啊?人民大众知道什么啊?他们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君子与小人的不同!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继续往下读!我已经听出来了,又回归到说季氏的身上来了!”乐歌笑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生来就知道的人,是天才;经过学习以后才知道的,是次一等的人;遇到困难再去学习的,是又次一等的人;遇到困难还不学习的人,这种人就是下等的人了。” “具体解读一下?你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乐歌问。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不承认自己是‘生而知之者’,他说他是经过学习之后才知道的。他希望人们勤奋好学,不要等遇到困难再去学习。书到用时方恨少,遇到困难还不去学习,此人不可救也。” “好!”乐歌叫好道。 “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君子有九种要思考的事:一、看的时候,要思考看清与否;二、听的时候,要思考是否听清楚;三、自己的脸色,要思考是否温和。四、注意自己的仪表,要思考是否谦恭;五、言谈的时候,要思考是否忠诚;六、办事要思考是否谨慎严肃;七、遇到疑问,要思考是否应该向别人询问;八、愤怒时,要思考是否有后患。九、获取财利时,要思考是否合乎义的准则。” “你先生终于又说到君子了!好!” “谢谢乐伯伯!” “继续!”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孔子的“君子有九思”,把人的言行举止的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他要求自己和学生们一言一行都要认真思考和自我反省。 子曰:“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吾见其人矣,吾闻其语矣。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见到别人善良的行为,要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见到不善良的行动,就好像把手伸到开水中一样,要赶快避开。我见到过这样的人,也听到过这样的话。隐居避世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和志向,依照义去行事是为了弘扬其正义之道。我听到过这种话,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 “什么意思?意思是?光说不做的人很多,说漂亮话的人很多?是么?”乐歌问。 “是!”曾参应道:“先生感叹:他听说过,有人如此说过,有很多人说过。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死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其斯之谓与?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齐景公有马四千匹,死的时候,百姓们觉得他没有什么德行可以称颂。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下,百姓们到现在还在称颂他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你先生的意思是?有财产没有用,还不如没有财产饿死在首阳山下的伯夷、叔齐!不以财产论英雄,而是以一个人的德行?无德之人,是没有人记得你的。死了就死了,别人还拍手称快呢!”乐歌道。 “是这个意思!但是!乐伯伯的言辞有些过激了!”曾参应道。 “呵呵呵!我就这样!改不了!快人快语!”乐歌道。 只有有德之人才能流传千古!无德之人只能在活着的时候风光一时!也可能是让人厌恶一世!何其不值啊!所以!还是德!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这么长?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曾参赶紧解读道:“陈亢问伯鱼:你在老师那里听到过什么特别的教诲吗?伯鱼回答说:没有呀!有一次他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诗》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诗,就不懂得怎么说话。’我回去就学《诗》。又有一天,他又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礼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礼就不懂得怎样立身。’我回去就学礼。我就听到过这两件事。陈亢回去高兴地说:我提一个问题,得到三方面的收获,听了关于《诗》的道理,听了关于礼的道理,又听了君子不偏爱自己儿子的道理。” 陈亢:亢,音gāng,即陈子禽。 伯鱼:孔鲤! “呵呵呵!”乐歌笑道:“孔鲤并不傻!以为啊!” “是!乐伯伯!” “好像?”乐歌看向曾参,问道:“到现在才出现‘伯鱼’啊?而且!还不是孔鲤!你?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孔鲤呢?这样不是更让人明白是谁?” “伯鱼也一样!”曾参争辩道。 乐歌觉得:可能是现代人更喜欢称呼孔鲤,而曾参等人却喜欢称‘伯鱼’。所以!也就没有再多问。 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国君的妻子,国君称她为夫人,夫人自称为小童,国人称她为君夫人;对他国人则称她为寡小君,他国人也称她为君夫人。” “什么意思?怎么扯到女人身上了?”乐歌不解地问。 曾参回答道:“这是在重申:社会等级制度。意思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切都是有规矩的。而季氏!却乱了规矩、乱了天下……”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乐歌恍然大悟一般地应道。 () 第953章 孔子为何当官 “季氏篇”是一路读一路解读下来的,所以!解读完之后就过去了,乐歌没有再要求曾参整体解读一遍。 就那么回事,季氏篇是以季氏为中心,围绕季氏而编排的内容。 季氏篇的下一篇就是“阳货篇”,与前面的篇章一样,取前面两个字为名。阳货也就是阳虎,也就是那个曾参不让孔子参加季氏宴会的阳虎。 “阳货篇”跟前面的篇章一样,是以阳货请孔子去做官,去给跟他干开篇,然后写孔子的态度。孔子是什么态度呢?那么!就是“阳货篇”的所有内容。 乐歌已经猜测出来了,所以!他就没有再问曾参,没有要求他先简介一下。他知道!问也是白问,曾参不会告诉他的。这小子!鬼得很,就想“考”他,还美名曰请教他,请他来校正,校正个毛啊?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介绍道:“这一篇叫‘阳货篇’,以乐伯伯的意思来讲的。其实!没有名字……” “别废话!读文!”乐歌打断道。 “是!乐伯伯!”曾参怔了一下,随即应道。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阳货想见先生,结果没有看见先生。阳货便赠送给先生一只小烤猪,想要先生去回访拜见他。先生打听到阳货不在家时,往阳货家拜谢。本来是不想见,结果却在半路上遇见了。阳货对先生说:到这边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先生走过去。阳货说:把自己的本领藏起来而听任国家迷乱,这叫做仁吗?先生回答说:不可以这样,这不叫仁。阳货说:喜欢参与政事而又屡次错过机会,这是明智吗?先生知道阳货在暗示自己,所以就回答说:这确实不明智。阳货说: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年岁是不等人的,错过了就错过了。先生说:是啊!我准备去做官了。” “什么意思呢?”乐歌想了想,问道。 曾参应道:“后来的话,才是重点!” “哦?”乐歌应道。 曾参补充道:“是最后一句!” “你先生是被阳货劝说后才决定出来做官的?”乐歌问。 “也算是吧!”曾参应道。 “错!”乐歌指证道:“其实!你先生早就想出来做官了!他就有官瘾!他!他就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和身份!他!你不要把你先生想得有多么地伟大!他没有那么伟大,就算是伟大,那也是后来的事。年轻时的他!就想改变一下身份地位。这不是?当年季氏请士吃饭的时候,他也去参加了,结果被这个阳货给拦住了。真的!很丢人的!” “这?”曾参听了,脸色又不好看起来。 “后来!在方基石的帮助下,他给鲁昭公干了,做了小官。这不是?鲁昭公觉得他人可以,就把他安排到国库中来当算师!这不是?结果!得罪了季氏以及三桓。后来就回家歇着了!”乐歌一针见血地说道。 “哪里呢?”曾参争辩道:“我先生当时开办私学遇到了困难,没有钱快办不下去了,他才去当官的。他当官完全是为了挣钱来补贴私学,不是为了做官。” “得得得!我们不要争了!唉!”乐歌叹息一声。 心想:就那么回事!只要你说他先生的坏话,人家马上反对。 “我先生当官,是为了弘道!”曾参争辩道。 “这才差不多!但是!这只是后来的事!你先生自从去洛邑见了老子后,想法变了。他为了建立自己的圈子,才决定去当官的。可是!由于后来鲁国发生了变故,鲁昭公被赶出鲁国,流亡在外,他的当官梦又破灭了。沉寂了一段时间,才到你刚才说的那一幕:阳货请他出山。”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关于先生孔子的人生轨迹,曾参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先生孔子不亲口告诉他,他爹也会告诉他的。以前的时候,他爹曾点也在孔子私学里当代课老师。再则!与孔子的私人关系也不错。所以!对孔子是最了解的。 “阳货找他,正好符合他的心意、想法。所以!他准备出来做官。但是!”乐歌看着曾参,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先生不想给阳货干,但是!为了有一个机会,又不愿意失去。所以!当时很为难的!”曾参如实说道。 “这就对了!”乐歌见曾参态度坦诚,满意地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 “你谢我干嘛?不!你谢我什么?”乐歌问。 曾参解释道:“这篇‘阳货篇’,就是围绕这个问题来进行的:该不该跟阳货干?是为了当官呢?还是为了弘道?乐伯伯!” “嗯!好!”乐歌点头道:“那么!这篇跟前面几篇都是一个腔调、一个格式!是吧!” “是!乐伯伯!”曾参点头应道。 “你先生还是听进去阳货的劝说了,觉得时间不等人。他要是再不出来当官(弘道),以后就没有时间了!人老了,就错过了最佳时间!所以!你先生有些迫不及待!” “是!乐伯伯!我先生并不是为了当官而当官的。其主要还是为了弘道,为了人类的幸福生活,为了他的学说思想的传播!他认为!他的学说思想是正确地,所以必须传播出去、传承下去!是这个意思!乐伯伯!”曾参看着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嗯!好!我明白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一切都明白了。那么!就要不再废话!继续往下读文吧!下面都编排了哪里内容在里面呢?”乐歌问道。 阳货:又叫阳虎,季氏的家臣。阳货的相貌很像孔子,所以孔子在陈蔡之间,被人误认是阳货,把他包围起来,要杀掉他。 阳货认为孔子有才能而没有机会,他暗示孔子他给予孔子这个机会。 () 第954章 性相近习相远 第998章性相近习相远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对于这句话,他太熟习不过了。在后世流传的“三字经”里面就有:人之初、性不善、性相近、习相远……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人的本性是相近、差不多的,只是由于习染不同,才有了差别。” “哦?”乐歌装着听懂了似的,应和道。 “先生认为:人天生的本质是相同的,差别不大,只是由于后天的教育不同而产生了差异。” “嗯!很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曾参编排这段话的意思是:阳货也是人,天生本质是一样的。只是!由于后天教育问题而产生了差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意思是:孔子想去跟阳货干,然后改变阳货的本性。 也就是说!孔子想去做官。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只有聪明的智者和最愚笨的人是改变不了的。” “哦?是这个道理!但是!你把这段话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与阳货有关?”乐歌问。 “这个?”曾参支吾着,没有具体回答。 “智者不需要别人来教导,自己愿意改变。而愚笨的人是无法改变!所以!你先生孔子认为:正常人、普通大众,都是可以通过教育而改变认知。所以!你先生孔子,是想去给阳货做官的,跟着阳货干,从而改变阳货。另外!你先生就有了传播自己的学说思想的机会。是不是?”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这个?”曾参支吾着,没有回答。 “继续往下读文!”见曾参不愿意回答,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应道。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到武城,听见弹琴唱歌的声音。先生微笑着说:杀鸡何必用宰牛的刀呢?子游回答说:以前我听先生说过,‘君子学习了礼乐就能爱人,小人学习了礼乐就容易管理他们了。’先生说:学生们!言偃的话是对的。我刚才说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武城:鲁国的一个小城,当时子游是武城宰。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像治理武城这样的小城,何必用此隆重之礼乐来教化百姓!其实!这只是先生开的玩笑。他是太高兴了,这是他对子游的赞赏。” “哦?” “先生偶尔也会开一下玩笑,只是!他开玩笑是很少的。而且!不动声色!所以!大多时候,别人没有注意到。还有!先生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一言一行都是学生和世人效仿的榜样。所以!他不能随便开玩笑。”曾参进一步解释道。 “嗯!好!我知道你先生会装比,不动声色地装比。继续往下读文!”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哦!我想起来了!”乐歌打断道。 “乐伯伯您说!”曾参顿住,问道。 “你把这段话编排在这里,应该也是有用意的吧?”乐歌问。 “乐伯伯?”曾参装出一脸不解地样子,朝着乐歌看着。 内容是他编排的,他能不知道把这个内容编排在这里的用意么? “你的意思还是停留在‘教化’上面,意思是:不管武城这个地方有多大,都是应该如此教化的。因此!引申出来:对阳货的教化。不要因为阳货曾经对自己不礼貌,曾经对自己如何陷害,我都不计较!放开个人恩怨,把他当一个平常人,对他进行教化、改造!” “然!”曾参应道。随即感谢道:“谢谢乐伯伯!谢谢!” “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无所谓地应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公山弗扰占据费邑叛乱,来召先生,先生准备前去。子路不高兴地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公山弗扰那里呢?先生说:他来召我,难道只是一句空话吗?如果有人用我,我就要在东方复兴周礼,建设一个东方的西周。” “呵呵呵!”乐歌笑道:“暴露了!暴露了!你先生孔子暴露了!这才是他的本意!内心的想法!” “是!”曾参应道。 公山弗扰:人名,又称公山不狃,字子洩,季氏的家臣。 孔子是以推广礼制为己任,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弃、错过!只要能够推广礼制,教化民众,就不管君主他们曾经有过什么劣迹。教化民众是大事!比如说管仲,给杀了他的君主的政敌当宰相。孔子认为后来的管仲为民做了好事,有仁德!所以!不要拘泥于此!不要抓住别人以前的过错不放。 “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张向先生问仁。先生说:能够处处实行这五种品德。就是仁人了。子张说:请问哪五种。先生说:庄重、宽厚、诚实、勤敏、慈惠。庄重就不致遭受侮辱,宽厚就会得到众人的拥护,诚信就能得到别人的任用,勤敏能够带来收获,惠及他人同样能够得到他人的帮助。” 要想做到仁的话,就必须从这五个方面做起:恭、宽、信、敏、惠。 乐歌顿了顿,说道:“你这是在给以上文字做解释吧,在给你先生做解释吧?” “是!乐伯伯!”曾参承认道。 “好!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55章 弘道是孔子的目的 第999章弘道是孔子的目的 “我很想知道:下面都是哪些内容?”乐歌道。 乐歌觉得:曾参编排的《论语》是越来越明确了,特别是后面的内容,越来越紧凑。 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佛肸召先生去,先生打算前往。子路说:从前我听先生说过:‘亲自做坏事的人那里,君子是不会去的。’现在佛肸占据中牟反叛,你却要去,这如何解释呢?先生说:是的,我有过这样的话。不是说坚硬的东西磨也磨不坏吗?不是说洁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我难道是个苦味的葫芦吗?怎么能只挂在那里而不给人吃呢?”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意思是:只要别人愿意他推广礼制,他都愿意去!” “哦?”乐歌点头道:“你先生的意思是:他不是打脸、说话不算数。而是!人!都是会改变的!他不是自己打脸,而是!他改变了!以前的时候,他是不会这么做。现在的他!改变了,愿意这么去做了,是吧?” “是!”曾参应道。 佛肸:音bìxī,晋国大夫范氏家臣,中牟城地方官。 “这一段还是承接上面的事例而来的,还是在说你先生。意思是:只要有人愿意请他去做官,他都愿意去。别人以为他:是去做官的,他有官瘾。其实不是!他是为了寻找到传道的机会。只有去做官了,才有传道的机会,才能把自己的学说思想传播出去、传遍天下!” “是!” “这个时期你的先生孔子,他还是踌躇满志啊!”乐歌感叹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这都是以前的事,这不是?为了编排《论语》,才把它翻出来的。这不是在揭先生的短,而是在表达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先生的目的不是为了做官,过官瘾。而是!为了传道!”曾参道。 “好!我听清楚了!好!继续!继续往下读文!”乐歌点头道。 “是!乐伯伯!”曾参很愉快地答应道。 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由呀,你听说过六种品德和六种弊病了吗?子路回答说:没有。先生说:坐下,我告诉你。爱好仁德而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受人愚弄;爱好知识而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好高鹜远而没有根基;爱好诚信而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容易吃亏上当;爱好直率却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说话尖刻;爱好勇敢却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就是容易发生错乱;爱好刚强却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狂放。” “什么意思?在调教子路?没有这么简单吧?”乐歌问道。 “是!”曾参应道。 “是不是你先生面对别人的不理解,是指他要去做官的不理解而作出的解释?是在重申他的改变!他为什么会改变?是不是?”乐歌追问道。 “也算是吧!”曾参应道:“先生在这里强调学习的重要性,好像是在表达什么?表达他的改变!他是因为学习才改变的。因此!才有了去当官的想法。不!是去给那些人当官的想法。其实!不仅仅如此,一定要给那些人当官。而是!机会难得,先生不想错过!” “嗯!好!”乐歌应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学生们为什么不学习《诗》呢?学《诗》可以激发志气,可以观察天地万物及人间的盛衰与得失,可以使人懂得合群的必要,可以抒发自己的情怀。近可以用来事奉父母,远可以事奉君主;还可以多知道一些鸟兽草木的名字。” “什么意思?怎么就扯到《诗》上面去了?”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先生在向我们传授学习心得,如何培养学习的兴趣。表面上!是与‘阳货篇’有些偏离、有些扯,其实不是!乐伯伯!这是承接上面一句而来的。先生因为学习而改变,他也希望别人能够通过学习而改变。所以!把这一段文字放在这里,是很合适的!乐伯伯!” 说着!曾参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乐歌乐伯伯。 乐歌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这样很好!你编排的有道理!” “谢谢乐伯伯!谢谢!” “不用谢!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伯鱼(儿子孔鲤)说:你学习《周南》、《召南》了吗?一个人如果不学习《周南》、《召南》,那就像面对墙壁而站着一样?” “什么意思?后面的比喻是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追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认为学习《周南》、《召南》可以提高人的见识,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提高人的境界!一个人要是不学习它的话,就太可惜了。就像一个人面对着墙面站立着,是什么都看不见。你的眼前,是没有风景的!要想看见美丽的风景,你就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乐伯伯!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点头应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面壁而站是在自我罚站呢!原来是眼前没有风景,眼光短浅啊!”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56章 孔子的乡愿 第1000章孔子的乡愿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礼呀礼呀!只是说的玉帛之类的礼器吗?乐呀乐呀!只是说的钟鼓之类的乐器吗?”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又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先生的感叹:感叹人们对礼乐理解的一知半解!对礼乐的不重视!人们看到只是礼乐的表象,而没有看到礼乐的实质作用。” “哦!”乐歌应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外表严厉而内心懦弱,那就与小人差不多。处事时,好比是挖墙洞的小偷,畏首畏尾?” “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听懂!”乐歌又问道。 曾参解读道:“一个人不管外表如何,内心、内质才是真实地!先生批评那些畏首畏尾的人!不要做一个外表严厉而内心懦弱的人。” “哦?是这个意思?”你先生也学道家了?讲究的是内心的真实!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我想知道后面的内容!这几段怎么就说到这个方面了呢?是他在自夸自己么?”乐歌问。 曾参没有回答,只是往下读《论语》。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好像有所感悟了。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没有道德修养的伪君子,就是破坏道德的人。” “什么意思?乡愿是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乡愿就是乡民们理想中的人物,意思就是:这样地人才算是人。只是!带有地方色彩的人。也就是说!当地人认为的人。” “哦?”乐歌怀疑地应了一声。 曾参又解读道:“先生所说的乡愿:是指表面上保持着与别人一样,而内心却是自私自利的人!” “哦?”乐歌还是怀疑地应了一声。 见乐歌乐伯伯好像还没有听懂,曾参解释道:“先生在这里说的乡愿就是:那些表面上保持与别人一样,其实内心却是自私自利的人。先生的意思是:不要以表面来看一个人,而是要从内心来看待一个人。” “哦?” “这些人欺世盗名,却可以堂而皇之地自我炫耀。先生反对乡愿,主张以仁、礼为原则,只有仁、礼才可以使人成为真正的君子。” “哦?我听懂了!意思就是:不要看别人的外表,要看一个人的内质。你先生认为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破坏了道德。”乐歌解读道。 “对对对!正解!正解!乐伯伯!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参感激一般地说道。 “好!继续!”乐歌也很高兴,终于把这一句理解了。 “是!乐伯伯!”曾参愉快地应道。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在路上听到传言就到处去传播,这是道德所唾弃的。”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是不是说:别人对他的误解,是因为不了解他?也就是说!他要去给那些不健康的人做事的事?去当官的事?是不是?” “然!”曾参应道。 “好!”乐歌满意地点点头。 曾参也很愉快,进一步解释道:“以上的内容安排,都是为这个服务的!乐伯伯!就是乐伯伯说的这个意思。先生认为:别人不了解他的原因,就是道听途说没有经过自己的脑子,以讹传讹。看人、看事都不要只看表面,要看到事物的本质、实质!先生的意思是:我不是你们想象地那样:是要去做官、去过什么官瘾。而是!我是为了弘道。” “嗯!好!继续!下面还有什么内容呢?”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道。 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可以和那些一心想当官的人一起事奉君主吗?那些人在没有得到官位时,总担心得不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去它。如果他担心失掉官职,那他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呵呵呵!”乐歌笑道:“终于点题了!” “是!乐伯伯!”曾参高兴地应道。 “呵呵呵!”乐歌看着曾参笑着。 曾参笑了一下,又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斥那些一心想当官的人为鄙夫,这种人在没有得到官位时总担心得不到,一旦得到又怕失去。为此!这些人就会不择手段去做任何事情,以至于不惜危害群体,危害他人。当官!是他们的目的。正如乐伯伯所说的那样:想过‘官瘾’。” “呵呵呵!继续!下面还有什么内容?”乐歌笑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古代人有三种毛病,现在恐怕连这三种毛病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古代的狂者不过是愿望太高,而现在的狂妄者却是放荡不羁;古代骄傲的人不过是难以接近,现在那些骄傲的人却是凶恶蛮横;古代愚笨的人不过是直率一些,现在的愚笨者却是都学会了欺诈啊!”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说道:“应该还有下文,单单这么一句,还是听不出所以然的!继续!继续往下念!”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认为:上古时期人们的狂、矜、愚,虽然也是毛病,但并非不能让人接受。而今天!这三种毛病都变本加厉了。” “嗯!好!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 第957章 天何言哉 第1001章天何言哉 “你先生的意思是: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他!他是一个正常人!他去做官不是去过官瘾,而是去弘道。所以!他与那些过官瘾的人是不同的。还有!他与这些狂、矜、愚的人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不能等同而论!是不是?”乐歌问。 “是!”曾参应道。 “你编排这些内容在这城,还是为你先生解释、开脱,让人不要误解了你先生!是不是?” “是!乐伯伯!我继续往下念!”曾参打断道。 “好!”乐歌应道。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仁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内心决定的,心中有仁并不在外表,而是在行动中,在做人处事的结果中体现出来的!” “我不是问你这句话的意思,而是!这一句重复了!在之前的篇章里,已经出现过一次了!”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解释道:“我觉得有重复的必要!” “这?” 曾参进一步说明道:“以前是以前的需要,现在有现在的需要!乐伯伯!” “哦?”乐歌应声道。 曾参道:“先生注重人的实际行动,特别强调人应当言行一致,力戒空谈浮言,心口不一。其实!意思就是说!他不是去做官过官瘾的,而是去弘道的,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乐伯伯!” “哦?好!”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应声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文!”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厌恶用紫色取代红色,我厌恶用郑国的声乐来扰乱雅乐,厌恶用伶牙利齿而颠覆国家这样的事情。” “什么意思?怎么扯得不沾边了?解释一下?”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紫色只是红色的变种,先生这是比方说的。意思是!不要变味了,不要以此来迷惑别人。先生认为郑国的音乐是邪淫之声,它扰乱了正统音乐,对人们有害。先生反对伶牙利齿、巧言令色、别有用心的人坏了国家大事!” “呵呵呵!”乐歌打断道:“其实!你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意思是:不要误解了你先生。是不是?表面上你先生是在帮恶人(去恶人、坏人那里当官)做事,其实际上你先生是为了弘道。” “然!”曾参点头道:“谢谢乐伯伯!乐伯伯正解!” “好!继续!继续往下面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我想不说话了。子贡说:你如果不说话,那么我们这些学生还能从您这里学到什么呢?先生说:天何尝说话呢?四季照常运行,百物照样生长。天说了什么话呢?” “什么意思?你先生开始学道了?道法自然了?”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经历得太多太多,对这个社会无语了,所以感叹!子贡追问,先生很生气,说了上面的话。” “哦?”乐歌点了点头。 “其实!”曾参又道:“我把它编排在这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去做官的事,别人对先生的误解让先生很无语,不想再解释了。特别是子路!先生面对子路,真的觉得自己的话多了。无论先生怎么说,人家子路就是听不进去。” “是啊!是啊!子路这个人我了解!他是这种人!也只有他!敢跟你先生炝。而你先生!却拿他没有办法。他们两人,就跟冤家一样。不过!争吵、争论是一回事,但两人并不计较,不会因为争吵、争论了而不理睬对方!”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是这种情况!我听说了!” “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孺悲想见先生,先生以有病为由推辞不见。传话的人刚出门,先生便取来瑟边弹边唱,有意让孺悲听到。” “什么意思?孺悲是什么人?”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应道:“孺悲:鲁国人,鲁哀公曾派他向先生学礼。” “你先生为何不见他?” “先生厌恶他!” “哦?” “先生不愿意见,出于礼他还是婉转地说自己有病见不了。但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真正用意、态度,他故意取来瑟边弹边唱,有意让孺悲听到。”曾参补充道。 “哦?”乐歌不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很想就这件事跟曾参争论,可他并不知道孔子不见孺悲的原因,所以也就算了。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宰我问:服丧三年,时间太长了。君子三年不讲究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就会荒废。旧谷吃完,新谷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轮过了一遍,有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先生说:才一年的时间,你就吃开了大米饭,穿起了锦缎衣,你心安吗?宰我说:我心安。先生说:你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君子守丧,吃美味不觉得香甜,听音乐不觉得快乐,住在家里不觉得舒服,所以不那样做。如今你既觉得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宰我出去后,先生说:宰予真是不仁啊!小孩生下来,到三岁时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服丧三年,这是天下通行的丧礼。难道?宰子对他的父母没有三年的爱吗?” “什么意思?后面的一句!最后一句!意思是:宰我连三年对父母的爱都不愿意付出么?是不是这个意思?”乐歌问。 “然!”曾参点头道。 () 第958章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 第1002章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 “其实!还不止这层意思呢!”乐歌道。 “哦?”曾参一脸茫然地看向乐歌,等待回答。 “你先生的意思是:父母对你付出了那么多,何止三年?而你!连给父母守孝三年都不肯,你?你还是人么?还配为人子么?”乐歌很认真地说道。 “这个?”曾参应道。 孔子和他的弟子宰我之间,围绕丧礼应服几年的问题展开争论。孔子的意见是:孩子生下来以后,要经过三年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所以!父母去世了,也应该为父母守三年丧。这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批评宰我不仁。 其实!在孔子之前,华夏族就已经有为父母守丧三年的习惯。后来经过儒家在这个问题上的道德制度化,一直沿袭到后世。 “继续往下读!”乐歌见曾参很认真地听他讲解,心里很高兴,伸手示意了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整天吃饭睡觉,什么心思也不用,真太难了!不是还有玩博和下棋的游戏吗?干这个,也比闲着好。” “什么意思?你先生让人玩赌博和游戏?”乐歌神色一变,问道。 “哪里?”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希望人们在业余时间里娱乐一下!不要整天无所事事,吃饱了睡觉!当然!这是指那些不爱学习和勤劳的人。喜欢学习和勤劳的人,自然有自己的事做,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是不是?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应该还有下文吧?不光是扯这么一句吧?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说:君子崇尚勇敢吗?先生答道:君子以义作为最高尚的品德,君子有勇无义就会作乱,小人有勇无义就会偷盗。” “呵呵!有意思!”乐歌笑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君子需要勇敢,但是!君子应该有义,以义作为最高尚的品德。” “嗯!好!”乐歌应道。 “谢谢乐伯伯!” “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说:君子也有厌恶的事吗?先生说:有厌恶的事。厌恶宣扬别人坏处的人,厌恶身居下位而诽谤在上者的人,厌恶勇敢而不懂礼节的人,厌恶固执而又不通事理的人。先生又说:赐,你也有厌恶的事吗?子贡说:厌恶偷袭别人的成绩而作为自己的知识的人,厌恶把不谦虚当做勇敢的人,厌恶揭发别人的隐私而自以为直率的人。” “呵呵呵!”乐歌笑道:“这一段话你把它放在这里,应该是回归主题了吧!回来了!回来了!是说你先生吧?不!是你先生的感叹吧!别人对他有误解,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先生说!当年他想出仕做官的时候,被人误解很深。特别是子路,对他的误解很深。而且!还到处说他!子路这个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光当面说,背后也说!先生说他当时很生气!” “呵呵呵!”乐歌笑道:“要不是他装比想当圣人,恐怕要跟子路翻脸了吧?” 曾参看着乐歌,没有应答。 “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呵呵呵!这句话我很耳熟!”乐歌听了,笑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只有柔弱无能没有主见之人以及女人、小人,是最难以教养的。亲近他们,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他们,他们就会报怨。” “为什么要说女人呢?”乐歌问。 “这个?” 乐歌摇头笑道:“因为!女人最现实,没有那么多理想。而你先生!却是一个有理想、梦想的人。所以!他害怕被女人纠缠。女人很现实、实际啊?她们所说的话都是如何生存、生活,都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小娃、老人等很现实的问题。而你先生!讲的都是大道理,讲的是人类的生存问题、人类的未来。因为他不会现实生活,所以害怕被女人纠缠!” 曾参打断道:“也许是吧!但不一定全部是!乐伯伯!” “嗯!好!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文!我感觉:这篇‘阳货篇’,快要结束了吧?”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到了四十岁的时候还被人所厌恶,他这一生也就终结了。” “你先生的意思是:虽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可是!对于人生来说,还是有一个时间界限的!到了四十岁,人将老死,要是还被人误解、厌恶,那么!这个人可能就真的完蛋了。人将要死了,来不及证明自己。你先生的意思是:他被人误解,还是可以用时间来证明的!是不是?”乐歌分析道。 曾参应道:“也许是吧!” “其实!不是也许是吧!是你把这些内容编排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为整篇服务的。就是因为你先生要去给恶人、坏人做事而造成的误解,然后用后面的内容来解释!是不是?”乐歌看着曾参,追问道。 “是!乐伯伯!一切都瞒不过乐伯伯的!”曾参恭维道。 “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回乐伯伯的话!已经没有了!” “啊?” “乐伯伯?这篇‘阳货篇’能不能定稿呢?”曾参试探着问道。 乐歌点了点头,说道:“你编排得很好,我没有话说!”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拱手感激道。 () 第959章 怎么做臣子篇 第1003章怎么做臣子篇 乐歌、曾参两人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读《论语》阳货篇的下一篇。按照乐歌的意思,这一篇应该叫微子篇。 “给我大概地讲一下吧!这篇叫什么名字?大概是什么内容?主旨是什么?你编排这些内容在里面是什么用意,想表达什么?”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曾参点了一下头,说道:“阳货篇的下一篇叫‘如何做臣子篇’,先生教我们如何当一个臣子的。不仅仅如此,还是教我们如何做人,以及做人的责任担当!……” “等等!”乐歌伸手阻止道:“怎么是这么多字呢?不是说?取前面两个字为章节的名字么?那么?这篇应该叫‘如何篇’。” “呵呵!”曾参看着乐歌乐伯伯,诡异地笑一下。然后神色一变,解释道:“是!乐伯伯!按照乐伯伯的叫法,取前面两个字为篇章的名字,那么!这篇应该叫‘微子篇’。” “‘微子篇’?”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那么?怎么又叫‘如何做臣子篇’呢?”乐歌装着不理解地样子,问道。 曾参解释道:“这不是?为了方便乐伯伯理解。这不是?乐伯伯不是让我大概的解读一下这篇的内容?这篇‘微子篇’,就是先生教我们如何做臣子的。以及!做人的担当、责任!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点头应道。然后!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那!我们就开始读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殷纣王的同母兄长微子,见纣王无道,劝他不听,遂离开纣王。殷纣王的叔父箕子,他去劝纣王,见王不听,便披发装疯,被降为奴隶。殷纣王的叔父比干,屡次强谏,激怒纣王而被杀。先生说:这是殷朝的三位仁人啊!”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先生只说他们是仁人,没有说其他么?” “没有!”曾参应道:“内容在下面,慢慢来!”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这只是开始,只是一个引子。你的意思是:当遇见昏君时,这三个人如何做臣子的。后面的内容应该还有:当遇见明君时,我们当如何?” 曾参看着乐歌乐伯伯,没有说话。 微子:殷纣王的同母兄长,见纣王无道,劝他不听,遂离开纣王。 箕子:箕,音jī。殷纣王的叔父。他去劝纣王,见王不听,便披发装疯,被降为奴隶。 比干:殷纣王的叔父,屡次强谏,激怒纣王而被杀。 孔子高度评价微子、箕子、比干三人在对待无道纣王的态度和处理对待方法。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这才应道。 柳下惠为士师,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柳下惠当典狱官,三次被罢免。有人说:你难道不可以选择离开鲁国吗?柳下惠说:按正道事奉君主,就会得罪人,到哪里去不得罪人呢?不被多次罢官的呢?如果不按正道事奉君主,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本国呢?” “这个柳下惠真是坐怀不乱啊!他还赖在鲁国了呢?曾参啊!你把他编排在这里,应该是有用意的吧?这不仅仅是柳下惠的态度吧?也是你和你先生的态度吧?更确切地说,是你先生的态度。你先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 “是!”曾参应道。 “这也是‘微子篇’,不!是‘如何做臣子篇’的主旨、用意吧?”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柳下惠认为按正道办事总是会得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得罪人。如果不按照正道办事,任之听之,只是做一个傀儡的话,走到哪里都不会得罪人,那又何必离开父母、离开家乡去遥远的地方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齐景公接待先生时对先生说:像鲁国重用季氏那样,我做不到,给予你次于季氏、高于孟氏的职位、待遇,怎么样?,见先生不语,接着又说:我老了,不能施行你的治国之方了。先生见不得重用,随后便离开了齐国。”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读道:“齐景公不想重用先生,但却想把先生留在齐国当一个摆设,好博得一个爱惜贤才的名声。先生见不得重用,所以就离开了齐国。”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那么?”乐歌又问道:“你把这一段内容编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如果你的才华在这里得不到重用,就应该选择离开!那么?是不是?你先生说柳下惠赖在鲁国不好呢?什么意思?” “乐伯伯!”曾参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乐伯伯!我没有这个意思。柳下惠不是赖在鲁国不走,而是!他还是能够得到重用的。而我先生!在齐国不但得不到重用,还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先生选择了离开。” “哦?” “齐景公下面的某个臣子,有意加害先生。先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选择离开的。” “哦?”乐歌应道:“那么?是不是说微子他们不对呢?应该效仿柳下惠?赖着不走?” “这个?”曾参顿了一下,说道:“先生的意思是:各有原因,不可一概而论。”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解读道:“齐国人赠送了一些歌女给鲁国,季桓子接受了。整天沉溺于女色之中,三天不上朝。先生见此,于是便选择了离开。” “你是在给你先生离开鲁国周游列国找借口吧!”乐歌看着曾参,问道。 () 第960章 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第1004章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乐伯伯!我没有!”曾参争辩道。 “没有?”乐歌摇头笑道:“我不想跟你争了!你?你就信你先生说的!人家那是故意不理你先生,把你先生凉在一边。你先生以为啊?人家就那么不争气?你?唉!你就信你先生一家之言?” “齐国赠送鲁国美女,这件事是真的吧?”曾参梗着脖子问道。 每每乐歌说起他先生坏话的时候,曾参都会很认真。要是能打架的话?他是绝对要打架的。不过!你要是说他先生好话,称赞他的先生,那么!他必然感谢。 “齐国赠送鲁国美女,想祸害鲁国的事,确实发生过。” “这不就得了?我先生没有说谎,没有说假话!就是!我先生怎么可能说的是假话呢?”曾参见乐歌乐伯伯承认了,神色都变了,变得温和起来。 “这说明什么?曾参?”乐歌看着曾参的那个德性,笑道:“在当时的社会里,两国之间友好,相互赠送美女或者什么宝贝,都是很正常地事。而关键地是:你用怎么方式、态度接受。就光赠送美女就是祸害鲁国了?不是!” “那怎么不是?季氏只顾观看美女而不理朝政、国事了,难道不是误国?” “鲁国误国了么?季氏误国了么?季氏因为看美女而误国了么?” “怎么没有误国呢?” “鲁国还是那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难道不是?你啊!你就听你先生孔子的!他说是就是?你?唉!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你先生他是一家之言!这不是?季氏不想理你先生了,才把你先生凉一边。所以!才做样子给你先生看的。他知道:你先生看见他们在观看美女跳舞而不理朝政一定很生气。其实!是故意气他的。唉!” “这也是你一家之言!”曾参不服地说道。 “不要跟我争了!你先生被逼周游列国,不仅仅是这一件事。而是!很多事!堕三都才是主要原因!你?唉!你就信你先生的?你先生周游列国,还有其他原因,不仅仅是看见季氏在美女跳舞而不理朝政一事。知道么?不要争了!德性!一说你先生坏话,你就跟我急!你?这就是你的缺点,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唉!算了!继续往下读文,不要岔开!继续!” 曾参不服地看着乐歌乐伯伯,还想争辩。可仔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吁了一口气,然后应道:“是!乐伯伯!”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这这这?好像是你先生周游列国期间发生的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从先生的车旁走过,他唱道:凤凰啊!凤凰啊!你的德运怎么这么衰弱呢?过去的已经无可挽回,未来的还来得及改正。算了吧!算了吧!今天的执政者危乎其危!先生急忙下车,想同他谈谈,而他却赶快避开。结果!先生没能和他交谈。” “什么意思?具体解释一下!”乐歌又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听到智者的话语后想与之交谈,请教!结果!人家没有给先生机会。” “人家懒得与你先生说话,人家知道!与你先生说不到一块去。还有!你先生还在痴迷中,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相反!还可能反过来骂别人没有社会责任心、责任感呢!” “这?”曾参不服加不解地应道。 “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文是你编排的,你还能不知道用意?你这分明是在考我!算了!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有点长!解读一下吧!”乐歌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长沮、桀溺在一起耕种,先生路过,让子路去寻问渡口在哪里。长沮问子路:那个拿着缰绳的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那他是知道渡口在哪里的了。子路再去问桀溺。桀溺说: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你是鲁国孔丘的门徒吗?子路说:是的。桀溺说:像洪水一般的坏东西到处都是,谁能够改变它呢?你与其跟着孔丘游走四方寻找宿主而躲避某些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这些不问世事的人过着自由的生活呢?说完,仍旧不停地做田里的农活。子路回来后把情况报告给先生。先生很失望地说:禽兽是无法合群共处的,而人不同。我的观念与他们不同,不同世上的人打交道还与谁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主意,不会象他们那样,做一个隐士。” “来了吧!来了吧!”乐歌看着曾参得意地笑道:“我就说吗!你先生当时要是遇见‘楚狂接舆’了,要是对方没有避开而相谈了,你先生是绝对要骂人的!这不?他骂别人是禽兽了?这不是?” “我先生只是比如说的!”曾参争辩道。 “这还不是变相骂人?”乐歌看着曾参,质问道。 长沮、桀溺:两位隐士,真实姓名和身世不详。 长沮说孔子“是知津矣”,是指孔子知道渡众生、拯救社会的方法。既然这样,你还能不知道“渡口”在哪里?劝说孔子他们一行人不要如此奔波劳累了,世事、历史的潮流、意识形态不是谁都可以改变的!可孔子并不是这么认为,他认为: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达到目的,实现愿意! 只要我们有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 第961章 君子不施其亲 第1005章君子不施其亲 见曾参不再争辩,乐歌也只得不再追问。说道:“继续往下读文吧!抓紧时间!”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解读一下!太长了!我记性不好!”乐歌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子路跟随先生出行,落在后面了,路上遇上一个老人,老人用拐杖扛着除草器具。子路问他道:您看见我的老师了吗?老人说: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你说?谁是你的老师?说着把他的拐杖插在地上,就去锄地除草。子路拱着手站在那里。老人留子路到他家里过夜,杀了鸡、做了黍米饭给他吃,并且让他的两个儿子出来拜见子路。 第二天,子路赶上先生,把这件事向先生作了报告。先生说:这是个隐士呀!便叫子路转回去拜见。子路到达他家时,老人已经出门去了。子路对他的两个儿子说:不做官,是不合道理的。长幼之间的礼节,是不能废弃的;君臣之间的正常关系,又怎么可以废弃呢?想要保持自身的清洁而隐居不仕,却破坏了君臣关系的准则。君子出来做官,是做他应该做的事。至于自己的政治主张不能推行,那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君子必须如此去做。” “呵呵呵!”乐歌笑道:“最后那句,才是你和你先生所要表达的吧!也是你把它安排在这里的原因!是不是?是这篇‘如何做臣子篇’所要表达的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老丈指责孔子不劳动,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会,怎么能够成为别人的老师? 孔子听说后,又派子路回去拜见他。拜访是其一,主要还是想告诉这位高人、隐士:隐居山林是不对的,应该出来做官。做一个有责任担当的人,而不是退让。退让!等于不负责。一个人不能承担自己的责任担当,那是不应该地,也是不负责任地行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主动、积极人生。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太长了!我记不住!”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被遗落的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先生说:不降低自己的意志,不屈辱自己的身分,这是伯夷叔齐吧。说柳下惠、少连是‘被迫降低自己的意志,屈辱自己的身分,但说话合乎伦理,行为合乎人心。’说虞仲、夷逸‘过着隐居的生活,说话很随便,能洁身自爱,离开官位合乎权宜。’接着,先生说:我却同这些人不同,可以选择这样做,也可以选择那样做。” “那么?谁做得更对、更好呢?”乐歌问。 曾参顿了一下,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没有说话。 见曾参不说,乐歌说道:“你先生的意思是:他的做法是对的,更积极一些!还不就那么回事?自己夸自己!” “这?”曾参听了,自然是不高兴。 “好了!好了!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鲁君无道,礼乐崩坏,乐人都走散了。太师挚逃到齐国去了,亚饭干逃到楚国去了,三饭缭逃到蔡国去了,四饭缺逃到秦国去了,打鼓的方叔逃到了黄河边,敲小鼓的武逃到了汉水边,少师阳和击磬的襄逃到了海滨。”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鲁君无道,礼乐崩坏,乐人都走散了。先生不仅为乐的衰败而担心,更是为国家的衰败而担心!感觉肩上担子沉重!”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道。 “所为‘礼崩乐坏’,这就是礼崩乐坏!君王无道,不把音乐当回事,不尊重乐师,乐师自然是要走人的!”曾参感叹道。 “嗯!好!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参解读道:“周公对他的儿子鲁公伯禽说:君子不疏远他的亲属,不使大臣们抱怨不用他们。旧友老臣没有大的过失,就不要抛弃他们,不要对人求全责备。” “嗯!好!” 鲁公:指周公的儿子伯禽,封于鲁。 孔子引用周公的话,不要疏远别人,不要抱怨别人,不要抛弃别人,不要过分地责备别人。因此!作为人、君子,就不能隐居避世。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勇于承担社会责任。 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伯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 周代的兴盛一定与这八士有关,不然孔子不会提及他们。只是!关于这八位士的身份信息、事迹等,历史上都没有详细记载。但是!可以想象:孔子把他们提出来,一定是他们有才能。他们没有选择隐居山林,而是投入到社会大家庭中,为人民服务。 孔子的意思是:如果那些有才智的人不去隐居避世,勇于承担责任,那么!乱世就可以得到治理,乱世就可以早日结束。 () 第962章 曾子版《论语》 第1006章曾子版《论语》 解读完“微子篇”,曾子版《论语》也就结束了。 也就是说!曾子编排的《论语》,就十八篇。后世流传下来的《论语》,是后来补充进去的内容。 也就是说!曾参请教乐歌审阅的《论语》,就这些内容。在前面的篇章里,关于“禅让”的部分,在乐歌这里没有过稿。乐歌觉得:要把那些内容都编排进《论语》,很可以让《论语》被封杀掉。就算鲁国不封杀,其他诸侯国也会封杀。还有!历史也会封杀。 无奈之下!曾参接受乐歌的意思,把“禅让篇”中的一些内容岔开了,分别放在其他篇章中。化整为零,就可以避免被封杀的可能。 另外!在乐歌的建议下,可以把一部分内容放到最后的总结篇内。 因为这是乐歌的建议,所以!这次审稿的时候,是没有最后总结篇的。 审阅完“微子篇”,曾参又请教了许多问题,才放心地离开。这回来乐歌乐伯伯家,曾参是有安排、准备的,所以住的时间很长,一共是三天时间。 为了慎重起见,在乐歌乐伯伯的要求下,曾参又把他编排的内容从头到尾再概括地总结了一遍。审阅之后重新概括、总结起来,曾参更觉得一切很明确,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和决定。 之前!他还担心:稿子在乐伯伯这里是过了,很可能在子贡等人那些过不了。因为!最后刻录还是要子贡等人出钱的。特别是子贡,人家有钱。你要是不听从他的,他不出钱刻录,一切都是空谈。 以他曾参的财力,是无法出书的。虽然他也是家族的负责人,管理家族中的货栈。可他的那点财产,根本无法与子贡比。 还有!子贡虽然很有钱,可他也无法一个人把刻录《论语》的事包揽下来。要知道!刻录一本书下来得多少钱?更何况!你要想你的书千古流传下来,你就得刻录无数本出来。只有在数量上多起来了,才不至于被无知者捡回去当生火烧饭用的柴禾。 你要想传播你先生的学说思想你就得下本钱,刻录出无数本书出来。不仅卖书,主要还是赠送。 所以!就凭子贡一个人的财力,是远远不够的。子贡为了拉“赞助”,他也要去搞好关系的。所以!《论语》的内容,子贡一个人也无法说了算。赞助商要是不同意,你就得改。 曾参决定了:这回这个版本,完全按照乐歌乐伯伯审稿要求的结果来刻录。就算子贡等人不同意,他也要以一人之力,刻录多少算多少。 也就是说!曾参决定了:曾参版《论语》一定要问世、流传下去。 只有流传下去先生最正确地思想,才能让先生的学说思想永远地、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 “书稿帮你审阅完了,你以后还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么?”乐歌把曾参送到学堂外面,看着曾参问道。 表面上是玩笑话,可多少带着一些感伤。或者说!一个老人的哀叹。 毕竟!孔子都死了多少年了,如今的乐歌老王子,也是到了随时死亡的年龄。 “乐伯伯!”曾参听了,当场大哭。当即转身给乐伯伯跪下,磕头道:“曾参一定会回来看望乐伯伯!会经常过来看望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没有乐伯伯的耐心指点,曾参也不会有如此大地改变!呜呜呜!……” 曾参心想:不仅我曾参有如此大地改变,就连我的先生孔子,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先生孔子虽然经历了很多,虽然周游列国回到了鲁国,可他的思想很顽固,一条道走到天黑,临死了都不愿意改变。要不是为了改变,先生让他到乐伯伯和方基石伯伯以及方忠那边学道,他和他先生是一样不愿意改变的。 这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学说(孔子的学说思想)更完善,先生孔子才派他去跟方基石、乐歌、方忠论道的。结果!受益匪浅。 更确切地说!要不是乐歌乐伯伯的话,他曾参都不可能如此改变、变化那么大。 要知道!方基石大伯经常不在家,你想找到他根本不容易。真的!难得见一次面。而方忠!他是鲁国的贵族、官员,你想见到他,一样很难。方忠这个贵族跟鲁国的其他贵族不一样,不说人家是道家了,人家还是一个“上门入赘的女婿”,为了做好一个入赘女婿的本职工作,所以他得比别人更努力。 大周天下大多数贵族都是承袭而来的,所以!这些贵族根本不知道珍惜。这些承袭来的贵族,都是不思进取的。而方忠!只有自己努力工作,只有办实事才能保持自己的地位。 还有就是!方忠是道家。人家知道如何生存,如何更好地生存。只有你不断地付出,又不想太多地索取,当个傻比地奉献者,才能与人搞好关系。 所以!曾参想找道家论道,唯一的人物就是乐歌乐伯伯。只有乐歌乐伯伯是个闲人,有时间陪他,跟他论道。 虽然!他经常被乐伯伯骂。可是!要是乐伯伯不骂他,他还真的不能醒悟过来。乐伯伯的骂,相当于“当头棒喝”,激将得他不得不醒悟过来。 当然!要不是他回去后跟先生商量,没有先生的劝导,他可以也不会有太大地改变。 每次论道回去,曾参都会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先生孔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先生这个旁观者,反而很清醒。所以!在先生的解释下,他才愿意接受道家学说思想。然后!把道家学说思想与先生的学说思想融合起来。结果!就变成了曾参版《论语》。 因此!曾参听到乐伯伯的哀叹后,当场就大哭了起来。 子思与小燕子牵着手站在一边,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当看见曾子给舅祖父下跪的时候,他也走过去给舅祖父下跪磕头。 “这这这?你们这是?”乐歌见状,赶紧上前把子思搀扶起来。然后!再把曾参搀扶起来。 “呜呜呜!”曾参大哭。 “有时间过来看我就行了,哭什么哭?哭代表以后不来看我了?”乐歌问。 “呜呜呜!” () 第963章 一晃N 年 第1007章一晃N年 曾参没有失言,这次离开后不久就回来看望乐歌乐伯伯。并且!带来了好消息:子贡等人同意了书稿。 不仅通过曾参版《论语》,还停止刻录之前的版本。 之前不是?子贡认为那个版本已经可以了,所以就自作主张花钱刻录了不少版本出来。曾参着急了,才另外整理了一个版本,让乐伯伯给他审阅。因为有原因,所以他才安排出时间,一次到位,住到乐伯伯家把书稿全部审阅出来。 “子贡他们说:书稿是很完美,可就是没有传承!”曾参道。 “什么没有传承?”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子贡他们的意思是:只有先生和我们这些学生,没有孙子辈!” “什么孙子辈?”乐歌还是不解,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子贡他们的意思是:应该还有我们的学生,或者!先生的孙子子思,他们的学说传承!” “哦!是这个意思啊!”乐歌这才明白过来。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所以!我们大家都认为:等到若干年后,我们再添加一些内容进去。” “嗯!”乐歌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我可能看不到这一天了!” “乐伯伯!呜呜呜!”曾参听了,当场又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难道不是事实么?我都这么大年龄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 “呜呜呜!”曾参哭道:“曾参不仅想等到这一天,让乐伯伯给我审阅《论语》的后续篇章,还希望乐伯伯给我曾参审阅呢!” “给你曾参审阅?什么意思?”乐歌问。 “乐伯伯!”曾参止住哭,看着乐歌乐伯伯说道:“我听取了乐伯伯的话!准备写自己的文章。曾参不仅是先生学说思想的传承人,而且还有自己的完整学说思想!在先生的学说思想基础上,有属于我曾参的学说思想!” “好!”乐歌听了,叫好道:“有你曾参这句话!那么!我乐歌愿意活到那一天。” 时间飞快!方基石死了。 方勤自从老爸方基石生病开始,就从曲阜城学堂这边搬回了老家,专门照顾老爸。其实!她自己都已经很老了。 方基石死后,方勤就没有再回曲阜这边,没有回学堂。听说!被兄长方忠接到封地上面去了。方勤跟孔鲤没有生育,所以没有后代。方忠跟方勤是一个爹娘生养的,自然是被兄长方忠给接走了。 曲阜城的学堂,自然就留给了乐歌一家人。 自从方勤搬出曲阜城后,子思就再也没有来到乐歌家。这年的子思和小燕子,都已经快成年了。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很不好意思再见面,再像小孩子那样:两小无猜、无拘无束地在一起玩耍了。 快成年的子思,更像孔鲤。个子不是很高,而且很瘦,一副文弱书生地样子。 乐歌一家人,都还盼着子思过来,更是期盼着子思能够把小燕子给娶了回去。可是!突然有那么一天,却传来了让一家人不高兴地坏消息:子思成亲了。 “什么?子思成亲了?”乐歌一听,气得要大骂曾参一顿。 子思一直跟随曾参在一起生活,所以!子思的婚事一定是曾参安排的。 心想: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都有意这样,所以当年才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 后来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曾参都没有来看望过乐歌乐伯伯。乐歌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曾参早已不再是家族货栈的负责人。现在的曾参!为了理想和梦想,他放弃了掌握家族货栈的权力,而投身到教育事业中。或者说!投身到传播自己的学说思想的行动当中。 他觉得:教书育人更符合他。所以!他辞去了当家族管家的职业,一心当个教书先生。 还有!乐歌还打听到了:后来的曾参,在生意上犯了一次大错误。跟以前的子贡一样,犯了一个大错误。太相信人了,把别人都当成圣贤、先生孔子。结果!被人骗了钱财,差点让家族背负债务。因此!曾参也无法再担任家族管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唉!”乐歌叹道:“还是他先生的余毒害了他吧!要是道家思想的话?哪里会犯这种错误呢?在这个乱世,你能相信谁?真是!” “是!爹!我听说!子贡以前做生意也吃了这个亏。以前的时候!子贡很会做生意的,很现实。可自从跟随他先生孔子后,他就到处相信人了,把别人当真心、君子,以诚待人,结果就被人给骗了。” “可这不是?曾参他不一样啊?我调教他有多长时间了?可他?唉!”乐歌叹道:“怪不得了!他这么久没有来了,他可能是觉得没有脸来见我!” “爹!小燕子她?” 乐歌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人家子思都成亲了,你还有什么想法?赶紧找个好人家,都陪一些嫁妆!” “可是?爹!附近人家都知道啊?跟我们家来往的人都知道啊?小燕子跟子思的事?这不是?” “我家孙女没有他子思,还嫁不出去了?”乐歌听了,当场就是一阵火大。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年,乐歌的身体还是很好,并没有死的迹象。 这一年!世面上流传了新版本《论语》。 在新的版本《论语》里,多出了“子思曰”。另外!《论语》有了一个完整的结尾。 以前的曾参版《论语》,到“微子篇”就没有了。新版《论语》里,多出了“子张篇”和“尧曰篇”。 也就在新版《论语》出现不久,“失踪”多年的曾参出现了。 “曾参?曾子?你?”看见曾参,乐歌差点没有把他给认出来。 才多少年不见,曾参已经是一个老者了。 “呜呜呜!乐伯伯!乐伯伯还是如此康健!”曾参跪地就拜。 看见并没有变化多少的乐歌乐伯伯,曾参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这个乐伯伯都活成精了!这些年他好像没有变老?我都老了他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微儿伯母都老了,他却并没有多大地变化。 () 第964章 解读子张篇 第1008章解读子张篇 “起来!起来!回屋内坐!喝酒!”乐歌招呼道。 曾参跟随在乐歌的后面来到客厅,小燕子很不情愿地上前给曾参倒茶。微子已经很老了,不再服侍乐歌。现在的她,早已享清福了。今天小燕子正好回来,所以就到老祖宗这边。 如今的小燕子,嫁给鲁国一个开始没落的小贵族公子。因为是没落贵族,所以这个贵族公子还是很争气的。如今的小燕子,生养了一儿一女,女儿都有当年的她那么大了。 “乐伯伯高寿!”曾参拱手问道。 “哈哈哈!”乐歌笑道:“百十岁了吧?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啊!”曾参惊叫一声。 心想:还用问么?我自己都老了,何况乐伯伯! “曾子今天前来,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乐歌很直接地问道。 曾参的老脸红了一下,说道:“是!乐伯伯!不是曾参不懂事不来看望乐伯伯,而是!曾参觉得羞愧,没脸来见乐伯伯!” “哦?”乐歌装出惊讶地样子,问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 “曾参当年无能,让家族的货栈赔了钱,差点让整个家族背负了巨额债务。这不?曾参觉得没有脸再来见乐伯伯!还有!曾参也不能再担当家族的管家,所以就辞去了职务。然后!去外地教书了!” “哦?” “由于我欠了太多的钱,所以!我?唉!乐伯伯!伯母!还有小燕子!对不起!我?子思为了我,才娶了贵族家的公主。这不是?才缓解了我们家的债务危机?这不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是因为债务,我曾参哪里会做得出来呢?是不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乐歌这才知道:原来子思没有过来娶小燕子,是因为他帮曾参还债。 “子思呢?他现在如何?”乐歌问。 小燕子得知事情的原委,掩着脸跑到一边去了。在这种场面下,她不方便站在一边听。 “好!很好!唉!”曾参应道。 看着曾参叹气的那个样子,乐歌就猜测出来了:一定有事!只是曾参不好意思、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过了一会儿,乐歌问道:“那你这次来,还有其他什么事呢?” 曾参楞了一下,只得说道:“我是来让乐伯伯给我审阅稿件的!” “哦?”乐歌应道:“新版《论语》我已经看了!无需再审!如今的你!已经是学术大家!你?无需再来问我了!” “乐伯伯!”曾参着急道:“不仅仅是《论语》的结尾,还有!我想写一本属于我的学说思想专著!我?” “你?”乐歌惊讶地看着曾参,问道:“那?你写了没有?” “我?”曾参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写了一个初稿,所以想请乐伯伯过目一下,给点意见!” “这个?我?”乐歌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很老了!我?我怕我?” “我相信乐伯伯!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乐伯伯太累!乐伯伯!我救您了,给我过过目,把把关。我读,乐伯伯您听着就是了!” “既然这样!那就勉为其难了!”乐歌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 如今的他!虽然身体很好,可他早已不再想那么多了。如今的他!是在真正地享清福。 一直继续修炼道家心法的乐歌,已经达到了修炼的最高境界。所以!好像不知道老似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言归正传,审稿起来。 《论语》虽然已经出新版本了,可曾参抱着认真、负责地精神,还是让乐伯伯帮他把把关,把最后两篇新添加的内容审阅一下。 “要是有问题,就立马改,不再刻录了。”曾参道。 “那好!你就念给我听吧!”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张说:士遇见危险时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来保证他人的安全,看见有利可得时能考虑这是否符合义的要求,祭祀时能想到自己是否严肃恭敬,居丧的时候想到自己是否哀伤,这样做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你先生的话啊?”乐歌不解地问道。 “是!”曾参应道:“这是先生的话!但是!现在变成了子张的话!是我们这些学生从先生那里得到的!也就是:传承!”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道。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张说:实行德而没有能够将其发扬光大,信仰道而不能够忠实坚定,这样的人怎么能说实行德、信仰道了呢,又怎么说他没有呢?” “什么意思?子张是在给《论语》做总结报告么?”乐歌问。 曾参应道:“我先生说:仅仅这样做是不够的。” “哦?”乐歌点头道:“继续!继续往下读!” 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等等!等等!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曾参解读道:“子夏的学生向子张询问怎样结交朋友。子张说:子夏是怎么说的?对方答曰:先生子夏说:‘可以相交的就和他交朋友,不可以相交的就拒绝他。’子张说:我所听到的与你说的不一样:君子既尊重贤人又能容纳众人;能够赞美善人,又能同情能力不够的人。如果我是十分贤良的人,那我对别人有什么不能容纳的呢?我如果不贤良,那人家就会拒绝我,我又怎么能说是我拒绝了人家呢?”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子夏认为交朋友一定要与可交之人交往,我们做人一定要有立场,一定要爱憎分明!子夏是从交往的深度来说的!而子张认为的只是淡交!我们可以与任何人交往,不要带任何成见去交往!我们与陌生人打交道是根本不知道别人的本质的!只有通过交往才能了解别人!子张只是提醒子夏的学生,一定要学会宽容。” “哦?有道理!”乐歌点头应道。 曾参继续道:“子夏的话可能会给人以误导,让人不与人交往,拒绝交往等于是在排斥别人,这不利于和谐!而子张说的包容、宽容又可能误导别人容忍别人的过错而纵容别人,从而让一个人失去立场!我们可以从这两个方面来分析问题,总结自己的交友方法,灵活运用!不拘泥于某一方面。” “好!”乐歌叫好道。 () 第965章 君子学以致其道 第1009章君子学以致其道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虽然都是些小的技艺,也一定有可取的地方,但用它来达到远大目标就行不通了。所以,君子一般不沉溺于那些‘雕虫小技’,而是要树立远大目标!” “嗯!”乐歌哼道:“我怎么觉得都是一些学习心得呢?”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这些都是后来补充进来的,这就是传承!” “哦?”乐歌点了点头。 曾子进一步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做人一定要有远大的目标!不要沉溺于小的成就和小的技艺。当然!也不是瞧不起那些有技艺的人。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希望大家都有远大地理想、目标,人生的境界更高远一些!” “嗯!好!”乐歌又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每天都能学到一些过去所不知道的东西,数月之后都还没有忘记已经学会的东西,这就可以叫做好学了。” “哦!呵呵呵!”乐歌笑道:“这就是所谓长到老学到老,到死还有几样没有学到!”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地。所以!我们是学不完的。但是!我们无须所有都要学。只有几样东东是必须学的,其余的都是选项,按照自己的兴趣去选择。” “其实!生存是主要的!学习什么?学习如何生存才是主要的。其他的东东,学他干嘛?”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学习!是为了生存服务的!” “嗯!好!”乐歌叫好道。 从现代教育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也就是这样!年轻人,孩子们很容易学会、接受新的东东!不过!如果长时间不去温习的话,也容易忘记!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博学而志向坚定,好问而多想当前的事情,仁就在其中了。” 乐歌伸手示意道:“什么意思?具体解释一下!”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然后进一步解释道:“既要广博地学习,又要有一个追求的中心,这就叫,‘博学而笃志’。既要多问问题,又不要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地空想,而要多想当前的事情,与自己的实际情况密切相关的事情,这就叫‘切问而近思’。” “哦?” 曾子又道:“为什么说‘仁在其中矣’呢?我们通过学习、思考就会明白人生的意义,就会明白什么叫仁,只有通过学习、思考才能得到仁、明白仁!” “嗯!好!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各行各业的工匠们住在作坊里来完成自己的工作,君子通过学习来撑握道。” “意思是:各尽所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乐歌问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一切都是通过学习、实践来完成的!不仅是在完成工作,也是在完成我们的人生!”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叫好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参感谢道。 子夏说:“小人之过也必文。”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小人犯了过错一定要用言辞来掩饰自己的过错,甚至是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嗯!说到点子上了!小人是这样!不!应该说!大多数人都这样,不仅仅是小人这样!”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小人不敢承担责任!害怕承担责任,也承担不起责任。所以!他们喜欢把过错推卸给别人。” “嗯!好!继续往下面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君子有三变:远看他的样子庄严可怕,接近他又显得温和可亲,可是!听他说话的声音语言又严厉不苟。” “哦?”乐歌应道。 曾子解释道:“这是君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嗯!好!”乐歌又应道。“以前!你编排过许多你先生的印象。现在!又编排君子的印象。好!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君子必须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之后才能去管理他们,否则!百姓就会以为是在虐待他们。要先取得君主的信任,然后才去规劝;否则,君主就会以为你在诽谤他。” “说得很实在!确实是那么回事!这是子夏的经验之谈啊!”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忠告、经验的总结,这些都来自于实践。” “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大节上不能超越界限,小节上有些出入是可以的。” 儒家向来认为:作为有君子人格的人,他应当顾全大局,而不在细微末节上斤斤计较。容许犯一些小的错误,知错就改,不可以或者少犯大错!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什么意思?”乐歌问。 () 第966章 哀矜而勿喜 第1010章哀矜而勿喜 曾子解读道:“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做些打扫和迎送客人的事情是可以的,但这些不过是末节小事,根本的东西却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子夏听了,说:唉,子游错了。君子之道先传授哪一条后传授哪一条,这就像草和木一样,都是分类区别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意歪曲,欺骗学生呢?能按次序有始有终地教授学生们,恐怕只有圣人吧!” “什么意思?”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子进一步解释道:“子游和子夏,在如何教授学生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而且争得比较激烈,不过,这其中并没有根本的不同,只是教育方法各有自己的路子。子游承认自己在教学的方法、顺序上可能存在着问题,但是他认为只有圣人可能才不犯这一类的错误!认为子夏的指责有点过!有点吹毛求疵!” “这就是你所说的传承?你们把这些内容安排在这里,意思是:你先生孔子的学生都带学生了。而且!很认真负责的!是不是?”乐歌问。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子应道。 “好!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夏说:做官做得优秀的,我们就应该向他学习。学习优秀的人,就应该去做官,发挥自己的才能。” “嗯!好!有你先生的味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夏的话集中概括了孔子的教育方针和办学目的。学习别人的长处,发挥自己的长处!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解释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子游说:“丧事做到尽哀也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子进一步解释道:“这里讲的是程度!达到一定的度就可以了!不可过,也不可不及!‘哀’是标准!” “哦?”乐歌点头道:“是不是玩形式了?做样子了?” 曾子解释道:“是!但是又不同于做样子!而是!有些仪式、形式是需要的!如果我们连仪式、形式都没有了,那又怎么行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不是?” “嗯!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游说:我的朋友子张可以说是难得的了,然而!他还没有做到仁。” “我没有听懂!”乐歌道。 曾子解释道:“是说达到仁的难度!真正做到仁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子张做得够好了,可他还是没有做到最好!” “哦?”乐歌应道:“这么难啊!”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呵呵呵!把你自己也编进去了?”乐歌看着曾子,笑道。 曾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解读道:“曾子说:子张看上去外表堂堂,一表人才,却难于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什么意思?你?”乐歌神色一变,问道。 曾子解释道:“意思是:做到‘仁’真的好难!乐伯伯!” 这段话的意思是:不要以外表取人,不要以外表去衡量一个人,去评论一个人,要看一个人的本质! “继续往下读!”乐歌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什么意思?又是曾子曰!你?你好意思么?”乐歌开玩笑道。 曾子苦笑道:“都是他们的意思,我?我也作不了主!” “那是给你面子!”乐歌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 “解读一下!” “是!”曾子应道。然后解读道:“曾子说:我听老师说过,人不可能自动地充分发挥感情,如果有,一定是在父母死亡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是不是?”乐歌道。 “是!乐伯伯!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曾子应道。 达到极限,必然会有一定的原因!有因才有动力! “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还是曾子曰啊?”乐歌问。 曾子又苦笑了一下,解读道:“曾子说:我听老师说过,鲁国大夫孟庄子的孝,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他不更换父亲的旧臣及其政治措施,这是别人难以做到的。”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乐歌不解地问道。 曾子只得进一步解释道:“我们不要模仿形式上的孝,而是应该坚持孝道!可作为‘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因为‘父之臣’与‘父之政’,没有修改的必要!如果是错的,一样可以修改!” “哦?正解!”乐歌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应道。 乐歌发现:多少年不见的曾子,比以前脾气小了很多,随和了很多、礼貌了很多。面前的曾子,越来越“孔子化”,变得越来越老实了。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孟氏任命曾子的学生阳肤做典狱官,阳肤向曾子请教。曾子说:在上位的人离开了正道,百姓早就离心离德了。你如果能弄清他们的情况,就应当怜悯他们,而不要自鸣得意自己做了官。” “你的学生都做官了?”乐歌惊讶地问道。 “是!乐伯伯!”曾子低声应道。 曾子这是在告诫学生,要体恤民情,不要自鸣得意自己做了官。 其实!把这些内容安排在《论语》里面,就是为了展示孔门学说思想的传承,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子应道。 () 第967章 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第1011章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贡说:纣王的不善,不像传说的那样,有些过头了。所以君子憎恨处在下流的地方,使天下一切坏名声都归到他的身上。” “什么意思?”乐歌问:“子贡是说:关于纣王的传闻,可能有很多是假的,是栽赃到纣王身上的?”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子贡的意思是:一个人坏了名声,往往别人都把不好的事、坏事往你身上栽赃。意思是!我们做人做事一定不能这样,一定要往好的方面做。只有如此,才不会被人栽赃!”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子贡在给纣王平反昭雪呢!”乐歌应道。 曾子回答道:“纣王是一个恶人,可并非传闻中那样地恶。不!我的意思是:传闻中的很多事,都不一定是纣王干的。结果!因为他的名声臭了,很多事都栽赃到了他的头上!乐伯伯!是这个意思,并没有给纣王昭雪的意思!” “哦?”乐歌点头应道。 纣王:商代最后一个君主,名辛,纣是他的谥号,历来被认为是一个暴君。 子贡的意思是:告诫君子不要犯错,尽量少犯错!不然!就会被人栽赃!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好比日食、月食,一闪即过。他犯过错,人们都看得见;他改正过错,人们都仰望着他。” “这个比如很好!”乐歌点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地谢道。 君子是他人的模范!君子起模范作用,所以当洁身自好! “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卫国的大夫公孙朝问子贡:仲尼的学问是从哪里学来的?子贡说:周文王武王的道,并没有失传,还留在人们中间。贤能的人可以了解它的根本,不贤的人只了解它的末节,没有什么地方无文王武王之道。我们老师何处不学,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师传播呢?” “子贡就会吹啊!又在吹你先生!呵呵呵!”乐歌大笑道。 曾子的神色一变,随即解释道:“子贡会说话!乐伯伯!” “呵呵呵!他就会哄人!我知道他!唉!听说!子贡失踪了?” “回乐伯伯的话!子贡他没有失踪,他只是隐居了!” “隐居?” “上了年纪的他,不想再在外面跑了。他有钱,可以过隐居生活,安享晚年!” “呵呵呵!”乐歌笑道:“我都还不言老,他子贡就言老了?嘿嘿1” “是!乐伯伯!”曾子小声地应道。 子贡说,孔子承袭了周文王、周武王之道,并没有固定的老师给他传授。这实际上是说:孔子肩负着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道,并把它发扬光大的责任,这不需要什么人讲授给孔子。表明了孔子不耻下问、学无常师的学习过程。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类,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什么意思?具体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说:子贡比仲尼更贤。子服景伯把这一番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拿围墙来作比喻,我家的围墙只有齐肩高,老师家的围墙却有几仞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你就看不见里面宗庙的富丽堂皇,和房屋的绚丽多彩。能够找到门进去的人并不多。叔孙武叔那么讲,是因为他并没有深入其中,没有看到里面的东东,这不也是很自然吗?”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追问道。 曾子进一步解读道:“子贡认为叔孙武叔看到的只是表面,而没有看到里面的东东!”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好!继续!继续往下读!”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叔孙武叔诽谤仲尼。子贡说: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仲尼是毁谤不了的。别人的贤德好比丘陵,还可超越过去,仲尼的贤德好比太阳和月亮,是无法超越的。虽然有人要自绝于日月,对日月又有什么损害呢?只是表明他不自量力而已。”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们几个啊!都是一样地:不容许别人说你先生的坏话。只要说了,你们就会生气。难道不是么?” 曾子低着头,应道:“是!乐伯伯!” “承认就好!但是!不要一味地护着。当护则护,而不是盲目地袒护,不许别人评价。你先生他不也一样:经常在你们面前评价一个人、某件事?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陈子禽对子贡说:你是谦恭了,仲尼怎么能比你更贤良呢?子贡说:君子的一句话就可以表现他的智识,一句话也可以表现他的不智,所以说话不可以不慎重。夫子的高不可及,正像天是不能够顺着梯子爬上去一样。夫子如果得国而为诸侯或得到采邑而为卿大夫,那就会像人们说的那样:教百姓立于礼,百姓就会立于礼,要引导百姓,百姓就会跟着走;安抚百姓,百姓就会归顺;动员百姓,百姓就会齐心协力。夫子活着是十分荣耀的,夫子死了是极其可惜的。我怎么能赶得上他呢?” 子贡对孔子十分敬重,认为他高不可及。所以!他不能容忍别人对孔子的毁、谤。 () 第968章 曾子解读“尧曰篇” 第1012章曾子解读“尧曰篇” 解读完“子张篇”,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吃中午饭。 因为曾子很久没有来了,所以是贵客。正好赶上快要吃中午饭时间,所以就没有吃点心什么的,直接安排吃中午饭。 现在的乐歌,是家族的老祖宗。所以!他这边不再做饭。微儿已经老了,也是老祖宗级别的人。所以!她不再服侍乐歌。相反!她自己都成为被服侍的对象,享起了清福。 现在的学堂里,方勤走后就剩下乐歌一家人。私学里的先生,基本上都是乐歌的后代,都是孙子辈和重孙辈。乐歌的儿女们,基本上都退到幕后,不再公开主持事务。毕竟!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曾子每次来,几乎都不会空手。因为每次来,都会给乐歌的儿孙们礼物。所以!他来了乐歌的儿孙们都会主动招待的。 还是老习惯,或者在一家吃饭,或者是一家端一份菜品过来,凑成一桌子菜。 微儿没有坐到案几边吃饭,她在一边吃的饭。她不去儿孙家吃饭,只在乐歌这边吃饭。而且!基本上不坐到席位上来。特别是曾子(曾参)来的时候,她更是不坐过来。 她知道:曾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是不轻易来的。所以!她要把时间、空间让给曾子。 平时的她!没有外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陪着乐歌吃饭的。一个坐在案几的这边,一个坐在案几的对面。 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乐歌、曾子两人又开始研读《论语》。现在!就剩下《论语》的最后一篇,也就是“尧曰篇”。 之前曾子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他这次来不仅仅是让乐伯伯看《论语》的,最主要地事情是:让乐伯伯给他看他写的学说思想文章。 所以!时间宝贵。得抓紧时间,帮曾子把书稿审一遍。要知道!现在的曾子,也是一个先生。不同地是:他不是开私学的先生。而是!教授“大学”的先生。就跟当年的孔子一样,只带前来拜访他的人,只做这些人的学生。还有!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传播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以及传播自己的学说思想。 他的学说思想就是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不同地是!他概括了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让先生的学说思想更完整、系统。因此!形成了他的风格。 “那!我们就开始吧!”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看着乐歌乐伯伯,感激地说道。 “既然是《论语》的最后一篇,应该是总结、概括了吧?对《论语》作一下总结、概括,是不是?”乐歌问道。 曾参应道:“是!乐伯伯!” “那就开始读正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简在帝心。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等等!这么长?”乐歌打断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最后一篇都是很长的!” “哦?”乐歌应道:“那就一段一段来解读吧!”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第一段!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子解读道:“尧说:啧啧!你这位舜!上天的大命已经落在你的身上了。诚实地保持那中道吧!假如天下百姓都隐于困苦和贫穷,上天赐给你的禄位也就会永远终止。” “什么意思?是告诫?”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是告诫!尧要求舜要保持中道,让人民过上好日子。不要隐瞒人民的困苦和贫穷,不要做表面文章、搞形式主义、歌功颂德。要是这样地话?那么!舜的禄位和荣誉等等都没有了,舜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哦?”乐歌点头道:“说得好!尧不只是对舜的告诫吧?也是对后世所有帝王、权力者的告诫吧?” “是!乐伯伯!”曾子点头道。 “好!继续往下解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然后解读道:“舜也这样告诫过禹。商汤说:我小子履谨用黑色的公牛来祭祀,向伟大的天帝祷告:有罪的人我不敢擅自赦免,天帝的臣仆我也不敢掩蔽,都由天帝的心来分辨、选择。我本人若有罪,不要牵连天下万方,天下万方若有罪,都归我一个人承担。” “具体解释一下?不要文皱皱地,我听不懂你们的书面语言!大白话解读一下!”乐歌看着曾子,说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然后大白话解读道:“尧在禅让帝位给舜时说了以上的话,而舜帝禅让给禹的时候也说了类似的话,用来告诫禹。” “哦?” 曾子继续解释道:“后来的商汤,他也表态:有罪的人我不敢擅自赦免,天帝的臣仆我也不敢掩蔽,都由天帝的心来分辨、选择。我本人若有罪,不要牵连天下万方,天下万方若有罪,都归我一个人承担。”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子解释道:“意思就是:他们作为帝王,就应该为天下子民负责。作为帝王,就要有担当。不仅仅如此!还一样在告诫天下为官之人、天下权力者,一定要为人民负责。不然!不仅对不起天下人民,更是对不起天!” “哦?”乐歌应道:“可惜!到了周朝的现阶段,哪里还有人信这个?不!其实在很早以前,周朝的天子、君王就丢弃了上古帝王的告诫!”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正是因为如此!先生才一生奔波,呼吁天下人觉醒!可惜!一生徒劳无功,没有人听他的!呜呜!” “不怕!”乐歌宽慰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你就努力吧!先生有你!你有子思,子思有他的门徒,世世代代,永不停息!”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哭泣道。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这一段与上面的文是一起的!乐伯伯!我刚才没有读完。所以!必须与上面的文连接起来一起理解!” () 第969章 以人民为中心 曾子解读道:“周朝大封诸侯,使善人都富贵起来。周武王说:我虽然有至亲,但不如有仁德之人。百姓有过错,都在我一人身上。那是因为!我作为君王,没有管理好天下事务。认真检查度量衡器,周密地制定法度,提拔重用人才,全国的政令就会通行。建设被灭亡了的国家,使其兴旺起来。让人口兴盛起来,延续快要断绝了的家族。提拔被遗落的人才,天下百姓就会真心归服了。所重视的四件事:人口、粮食、丧礼、祭祀。宽厚就能得到众人的拥护,诚信就能得到别人的任用,勤敏就能取得成绩,公平就会使百姓公平。” “嗯!好!”乐歌应道:“这才是以人民为中心啊!在上古时代就有这种思想了,了不起啊!可惜!到了现在,却没有人去遵守了!悲哀啊!”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这些都是尧帝以来历代先圣先王的遗训,值得后世君王、权力者们看啊!要不然!不能为王、为官。否则!必然乱世,祸害人间!” “嗯!好!”乐歌应和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地说道。 “很好!你把这些内容安排在这里很好!这些都是对尧舜禹以来的美德、善政的高度概括,这也是对《论语》全书中有关治国安邦平天下思想加以总结。好!”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再次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乐歌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顿了一下说道:“乐伯伯!《论语》的最后一篇是分为两个部分的。前面的是‘尧曰’,后面的是部分是‘子张问先生答’。” “嗯!一个一个来!”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张问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 “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张问先生:怎样才可以治理政事呢?先生说:尊重五种美德,排除四种恶政,这样就可以治理政事了。” “那么?哪五种美德?四种恶政呢?”乐歌问。 曾子应道:“回乐伯伯的话!这也正是子张要问的。” “哦?” 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子张问:五种美德是什么?先生说:君子要给百姓以恩惠而自已却无所耗费;使百姓劳作而不使他们怨恨;要追求仁德而不贪图财利;庄重而不傲慢;威严而不凶猛。” “哦?原来如此!好!”乐歌叫好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赶紧谢道。 “可惜!现在的君王、官员,他们当中还有多少人如此?悲哀啊!”乐歌气愤地说道。 “是!乐伯伯!呜呜!”曾参应道。 “继续往下念文!”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 “何谓惠而不费?”乐歌问。 曾子没有回答,继续往下念: 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贪?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等等!解读一下!”乐歌阻止道。 曾参这才解读道:“子张说:怎样叫要给百姓以恩惠而自己却无所耗费呢?先生说:让百姓们去做对他们有利的事,这不就是对百姓有利而不掏自己的腰包嘛!选择可以让百姓劳作的时间和事情让百姓去做。这又有谁会怨恨呢?自己要追求仁德便得到了仁,又还有什么可贪的呢?君子对人,无论多少,势力大小,都不怠慢他们,这不就是庄重而不傲慢吗?君子衣冠整齐,目不斜视,使人见了就让人生敬畏之心,这不也是威严而不凶猛吗?” “哦?这还是有些装比的味道啊!”乐歌感叹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但也不完全是装比!乐伯伯!有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然!就没有区别了,就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没有尊重,就没有权威。没有权威,哪里有人听从你的善意安排呢?” “得得得!”乐歌打断道:“这些道理我都懂!” “对不起!乐伯伯!对不起!”曾子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分,赶紧道歉。 乐歌见曾子没有了以前的斗志,也不想再跟他争论。再则!如今的曾子,已经是个小老头,在外面还是有一定脸面的。要不然!别人也不会尊称他为“曾子”。 要是在以前的话?乐歌多少是要激将一下曾子,然后看着曾子生气的样子而偷乐。 “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子张问:什么叫四种恶政呢?先生说:不经教化便加以杀戮叫做虐;不加告诫便要求成功叫做暴;不加监督而突然限期叫做贼,同样是给人财物,却出手吝啬,叫做小气。” “嗯!很好!解读得很好!很容易懂!好!”乐歌夸奖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应道。 “继续!继续往下读!”乐歌伸手示意道。 “乐伯伯!没有了!”曾子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摊了摊双手。 “没有了?” “没有了!乐伯伯!最后一篇是总结!乐伯伯!子张向先生请教为官从政的要领。先生讲了五美四恶,这是先生政治主张的基本点。还有: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择可劳而劳之。先生反对不教而杀、不戒视成等暴虐之政。” “好!”乐歌点头道:“用这些来作《论语》的结尾,是最好不过了!好!”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道。 () 第970章 孔子思想的缺点 第1014章孔子思想的缺点 “呵呵呵!喝茶!喝茶!”乐歌伸手示意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然后!伸手去端茶杯。 终于把《论语》全部校正完了,曾子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关于《论语》,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不仅仅是编排完《论语》这么简单,而是!传承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 以前的时候!他与子贡等人,都只是把《论语》当祭文、纪念文、记录文来写的。可后来问了乐歌乐伯伯,在乐伯伯的提醒下,他才正视起来:不能把《论语》当祭文、纪念文、记录文来写。而是!应当作为先生的学说思想传承文来写。 因此!编排《论语》就成为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 因为他被公认为得到先生“真传”的学生,所以他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主笔人”。还有!在所有学生当中,先生孔子最信任他。要不然!先生也不会把子思托付给他。就凭这层关系,他也是要把《论语》写好的。 而子贡等人,只是希望《论语》早日面世。所以!只要内容差不多就可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子贡才迫不及待地把之前版初稿拿去刻录了。 “呵呵呵!既然这么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那么!就把你的学说思想拿出来吧!把你写的书拿出来吧!不不不!读给我听听!或者!讲解给我听听!老子的《道德经》五千余言!那么!曾子的《道德经》呢?有多少字啊?”见曾子喝完茶把茶杯放下了,乐歌点头笑道。 曾子苦笑了一下,马上收敛起表情,对乐歌说道:“乐伯伯!先不急!先还是概括一下《论语》吧!乐伯伯!我的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基础之上的。所以!我想听听乐伯伯对《论语》的概括评价。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我就知道我的东东哪里有不足的地方?是不是?乐伯伯!” “嗯!”乐歌点了点头,应道:“也好!那?考我让我说?我想!还是你说吧!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呢?你说我听着!” 曾子怔了一下,说道:“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还是乐伯伯粗略地、大概地说一下我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吧!” “这个?”乐歌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乐伯伯!你就直接地说吧!我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有哪些不对的地方?致命的缺点!就这么简单!我不跟乐伯伯争!我听着!以乐伯伯的修为,我相信乐伯伯说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全面改进我写的东东!乐伯伯!不然!我不敢拿出来丢人啊!要是错误太多,还不是耽误了乐伯伯清修的时间?是不是?”曾子恭维一般地劝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乐歌当仁不让,说道。 “是!” “说好了!你不生气!”乐歌质问道。 “嗯!我不生气!无论乐伯伯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不争辩!” “好!”乐歌大声地应道。 曾子朝着乐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脸地期盼。 “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人民、人类着想,是善意的。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没有私心。” “谢谢!”曾子应道。 “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最大地缺点在这里:它是建立在‘假如这样,就会出现那样的结果’。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理论是建立在假如大家都是圣人、君子,都跟他一样,那么!世界就会变成如何如何美好!是不是?” “是!”曾子应道。 “这是它最大地缺点!我们的任何理论,不能建立在假如这样就会那样地基础上,而是!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要考虑现实环境、情况,而不是建立在一个假如的基础上。也就是说!不能脱离实际。” “这个?” “你先生他希望天下人都修身养性,成为圣贤、君子,是不是?你编排的《论语》里面,是不是都是这些内容?是不是?” “是!” “而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都不是你先生要求、希望的那种人。而且!也无法调教成你先生要求、希望的那种人!你不要‘假如’,也不要说‘这是人类走向文明的必须’,未来人类就必须有这个道德素质。我告诉你!你要这么说你就脱离实际了!你要接受现实:现阶段现实生活中的人,都是为了生存。怎么让自己活下去,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而你先生考虑的问题,太不现实了。未来是未来人的事,现实生活中的人只考虑生存问题。知道么?”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别人不听你先生的,你就说人家没有道德素质?没有长远眼光?一句话!你不能强迫别人去当圣贤,不能以你先生的要求去要求世上的所有人!知道么?你先生只能要求你们这些信仰他的人,信仰他的学说思想的人。知道么?普通人民大众,他们没有你先生的思想高度,他们只想能够活下去。只想着自己一家人,别人能不能活下去他们管不了、顾不了!他们自己都艰难地生存着,甚至是生存不下去,他们还管什么未来?是不是?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他们还有未来么?是不是?” “是!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还有!你编排的《论语》里面,你先生的思想前后是矛盾的!年轻里的他与晚年的他,思想差异很大。而你!却把他编排在一起了!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在校正审阅的时候,已经讨论过了!是不是?” “是!乐伯伯!” “还有就是!你先生的学说思想建立在依赖于现有的现实环境下的。我的意思是:是依赖君王的,而不是自立。你先生希望依靠君王的权力、依靠当官的权力来推广他的学说思想。所以!这一点是错误的!” “这个?” “上次你给我讲的,你先生的‘临终遗言’,那个里面好像说了,要想推广、推行自己的学说思想,是要如何如何。那意思是要造反吧?” “这个?” “不管你的学说思想是不是正确地,都要人民自愿接受。人民愿意接受的,那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强制要求别人,不能‘道德绑架’。” “这个?” “要想你的学说思想长远地流传下去、传承下去,是要人民自愿接受,而不是强迫别人接受。懂了么?不要一再强调你的学说思想是正确地!你说这话是没有用的。恶人也有自己的理论,他还说他是正确地呢!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遵循呢?是不是?……” () 第971章 曾子的“大学” 第1015章曾子的“大学” 乐歌指出孔子学说思想的最大缺点,就是:没有考虑现实生活基础。 孔子学说思想是有前瞻性,可它不切实际。人类是要往这个方向发展,人也确实需要有这种高素质。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而无法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 面对畜生,你能跟畜生讲文明礼貌么? 在乱世中,道德沦丧,很多人为了活着跟畜生是没有两样的。所以!孔子的那一套修身养性之法,是不适用的。更确切地说,是不切实际、脱离现实生活基础的理想。 生存是第一位,然后才是发展。 先教人们如何在乱世、在任何时代、环境下生存,然后再教世人如何更好地生活,这才是更切合实际,没有脱离实际。 先设想一个美好地未来,然后再设置相关的条件来约束自己,结果只会让世人被自己设置的条件而束缚,在现实生活中处处受制于人,处处被动。很显然!这个理论基础、立足点、出发点就是错误的,本末倒置了。 正确地学说思想应该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环境条件的基础上,先让自己生存下来,然后再一步一步图谋发展,往美好的生活上面发展。而不是:先幻想出一个美好生活前景,再设置各种条件来束缚自己。 孔子的学说思想理论就是:如果我们都修身养性,做一个高素质的人,做圣贤、君子,然后天下就会如何如何美好,将来就会如何如何美好。这本身就脱离了现实生活基础,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别人不是你想象地那样呢?人家都不去修身养性,都不愿意做一个高素质的人,不做圣贤、君子呢?你能有别人什么办法?你能道德绑架? 还有!如果别人都没有按照你的思路、想法去做人、做事呢?天下就你一个人是圣贤、君子。那么!天下将来的结局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个结果,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天下只会还是现在的局面。那么!你一个人当圣贤、君子了你是不是很吃亏,很不会生活? 要知道:畜生、老虎是不认识你是圣贤的,它们一样会伤害你、吃掉你。 在乱世中生活,就好比人类进了原始森林,周围到处都是凶猛地野兽,随时会吃掉你。 你不要给别人扣大帽子,说别人什么什么,就你是圣贤、君子!你不要道德绑架!你生活得不好你还道德绑架说别人如何如何道德沦丧,你的不幸生活是别人造成的。难道?就不是你不会变通、不会生存而造成的? 相反!那些权力者,他们利用了你设置的条件,也就是你修身养性做高素质、高品德人的条件来束缚你、要求你那样去做。而他们!却例外。结果!你的修身养性做高素质人的那一套,把自己束缚了,还拿那些权力者没有办法。人家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给收拾了,而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逍遥快活。 如果你不是傻子,你早晚会明白:你信仰的那一套理由是错误地,最容易被人利用。 一句话!只有结合现实生活基础的生存学,才是正儿八经地人生哲学。生存是第一位,然后才图谋发展,才能实现你构想的某某主义。 不管你信仰的是某某主义、思想,不管你的信仰、思想是正确地还是错误地,只有你拥有绝对地权力,都是可以实现、实践的。 权力才是你实现理想的根本!正确才是你长久的根本!你拥有权力并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但是!并不一定长久存在。所以说!正确才是你长久的根本! 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替,都是因为没有与时俱进,当出现错误思潮后而没有及时发现和阻止,结果世道就乱了,一切就得重新开始:权力者走上历史的舞台,正义在作最后的挣扎。当权力与正义完美的结合时,历史就会出现一个鼎盛时期。当错误思潮再现时,乱世就即将开始…… 乐歌讲解完孔子学说思想的缺点,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读曾子的《大学》。 要是在以前,乐歌如此抨击孔子的学说思想,曾子是要暴跳的。可如今的曾子,仿佛没有了昔日的斗志。相反!乐歌乐伯伯说什么,他都会应和着。 不过!乐歌也并非无端地指责。如今的曾子,思想变化很大。所以!他认同、接受了乐歌乐伯伯的看法。因此!他不再那么情绪激动。 还有!如今的曾子已经是个小老头了,在思想和脾气上都已经成熟稳重了。就算遇上什么事,他也能冷静对待。 “我们开始吧?”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曾子赶紧从怀里拿出竹简,用双手递了上去。 “乐伯伯!给!” “嗯!”乐歌看着曾子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接了过去。解开竹简上的麻绳,打开竹简看了起来。不过!还没有看几行,就把竹简放下了。 “我的眼睛不好了,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了。上面还有好多字,我都不记得了。还有!你说的很多东东,我都不记得了!”乐歌说道。 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相反!他的眼睛很好。只是!上面有一些字他不认识。还有!曾子写的文章里面的很多典故,他并不知道。 “这?乐伯伯!”曾子顿时显出一副沮丧地样子。 “还是老规矩吧!你读!我听着!有不懂的地方,你解读给我听!”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那么!我们开始吧!”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随即!就拿起竹简读了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乐歌打断道:“解读一下吧!” 曾参解读道:“大学,简洁的说法就是大人之学,大人是指成年人。大学之学,也就是成年人必须学习的学问。成年人主要学习什么呢?成年人主要学习的是做人处世之道和弘扬做人处世之道。大学的目的就是改变自己、改变他人!改变自己和他人的愚昧,让人类走文明之道。” “明明德是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明明德就是:明确、明白、推广正确的德行。何为德?德即人类之行为准则。而且!是正确地行为准则!” “在亲民是什么意思?”乐歌又问道。 曾参解释道:“亲近于民,与周围人和平相处的意思。如何才能让世人和平相处,这才是大学之学!” “在止于至善呢?又是什么意思?” “回乐伯伯的话!那是承接前面的话意而来的。意思是:如何才能达到最好地境界。意思是:如何才能做到最好!也就是说!怎么让世人、人类和平相处?怎么才达到最高境界!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点头道:“这就是《大学》的总纲吧!”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 第972章 曾子认为品德修养最重要 第1016章曾子认为品德修养最重要 “继续往下读!”乐歌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吧!”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大学的目的就是改变自己,然后改变他人!改变自己和他人的愚昧,让人类走文明之道。当我们知道目的之后就知道如何去做了,就有了一个目标和范围。有了目标和范围后,我们可以静下心来思考问题,不被其他的事所干扰。不被其他的事所干扰,就能够专注其中思考问题。凡事都有原因的,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只要我们用心去寻找,就能寻找到原因,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能够专注其中,就能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寻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就能用于实践,解决问题。” “哦?”乐歌点头道:“这一段有些绕口,不是好理解。一环套一环,环环连扣啊!”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这是在告诉人们:要专心致志!是吧!先有明确地目标,然后向目标进发!是吧!只有如此!才能学好大学。”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古代那些想改变自己、改变他人的人,想让自己的德行遍布天下,必须先学会治理国家,只有学会了治理国家,才能让自己的德行遍布天下;要想治理好国家,必须先学会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必须先改变、修正好自己的德行;要想修正好自己的德行,必须先端正自己的心态和方向;要想端正自己的心态和方向,必须学会真诚、真实地做人;要想让自己真诚、真实地做人,必须先明白为什么要真诚、真实;要想明白为什么要真诚、真实,就必须明白人是个什么东东?人是个什么东东呢?人区别于他物,区别与猪、狗。人只有做到真诚、真实才能区别于他物!” “呵呵呵!这大概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出处吧!”乐歌看着曾子,笑道。 “乐伯伯!”曾子低下头,小声地应道:“这只是我写的草稿,还没有刻录发行面世呢!” “你写得很好!大纲式的列举出来了,很好懂的!”乐歌鼓励道。 “谢谢!”曾子感激地谢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曾子解读道:“一个人只有知道明白什么是人,人与他物的区别后,才能修正好自己的德行。人与他物的区别在于真诚、真实,只有做到真诚、真实才能区别于他物。所以!做人必须做到真诚、真实!只有做到真诚、真实才能摆正自己的心态,摆正了心态才能修正自己的德行;修正了自己的德行后才能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治理好了自己的家庭、家族后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了国家后才能治理天下!让自己的德行遍布天下!” “我觉得!”乐歌打断道:“你提出的‘物格而后知至’,你得把话说清楚!解释清楚人与动物、植物的区别!人是有智商的,不能做畜生、植物!所以!人必须有品德!人的最好品德是什么?那就是真实!” “是!乐伯伯!”曾子感激地说道:“谢谢乐伯伯!谢谢!” 然后解释道:“这里是全文的总纲,所以没有细解!乐伯伯!” “哦?”乐歌点头应道。“好!” “谢谢!”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从天子到黎民百姓,都以修身为主。修养、修正自己的德行,这是国泰民安的根本!这个根本乱了,人们都不修养、修正自己的德行了,这个国家也就乱了!没有听说哪个国家、年代里人们修养、修正自己的德行反而让社会更乱的;也没有听说哪个国家、年代里人们不修养、修正自己的德行反而让社会更稳定的!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你这是在强调修身养性的重要性、道德修养的重要性!是吧!”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康诰》曰:“克明德。” 《太甲》曰:“顾是天之明命。” 《帝典》曰:“克明峻德。” 皆自明也。 “等等!等等!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曾子解读道:“《尚书·周书》中的一篇名叫《康诰》的文章上说:每个人都能够做到修正、弘扬自己的德行。《尚书·商书》中的一篇名叫《太甲》的文章上说:时刻不要忘记自然界赋予人区别于他物的禀性。《尚书·虞书》中的一篇名叫《尧典》的文章上说:每个人都能够做到不断地修正、完善自己的德行,使德行达到极致的高度。这些话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能够做到修正、弘扬自己的德行。人!区别于他物!人!与畜生是不同的!” “嗯!好!你这是在引经论据地强调修身的重要性啊!”乐歌叫好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子感激地谢道。 康浩:《尚书·周书》中的一篇。《尚书》是上古历史文献和追述古代事迹的一些文章的汇编,全书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四部分。 大甲:即《太甲》,《尚书·商书》中的一篇。 帝典:即《尧典》,《尚书·虞书》中的一篇。 () 第973章 曾子讲的还是修身 第1017章曾子讲的还是修身 “曾子!”乐歌看着曾子,很认真地说道:“你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理论,跟道家的理论是一脉相承的!是一样地道理。道家主讲的是将社会化整为零,让人明白社会、国家的来历,但并不是要把社会、国家化整为零掉,只是想把道理讲清楚。结果!被人误解了!唉!”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你这种提法很好,是反反复复地提醒。是不是?你先是讲要治国、齐家、修身,是不是?然后再反过来提及,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不是?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就是为了把问题说清楚!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好好好!你这种写法很好!先把问题说清楚,然后再引经论据来说明,证明这不是你一个人瞎扯的,你说的是有根据的!好!”乐歌夸奖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 “好!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汤之盘铭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康诰》曰:“作新民。” 《诗》曰:“周虽旧邦,其命惟新。” 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 “商朝的开国君主成汤的浴盘上的铭文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想面貌常新,就要勤洗脸。就要天天洗,每天都要洗。意思是说:如果你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人,那就要不断地努力去做。不断地修正自己的德行,不断地改正自己的缺点、错误。 《尚书·周书》中的一篇名叫《康诰》的文章上说:做一个全新的人,一个与过去不同的有道德的新人。 《诗经.大雅.文王》的诗中说:周朝虽然是旧的国家,但人们却禀受了新的天命。意思是说,周朝的人接受了新的教育,人们的思想观念改变了,与过去的人,与其他地方的人不同。他们摆脱了过去的愚昧,率先走进了文明。 所以!君子就要尽自己的最大地努力去修正自己的德行,让自己的德行达到极致的高度。” 乐歌点头道:“从开篇到现在,你的大学一直在强调地是:努力改正自己,让自己达到全新的境界,让自己更完美!是不是?”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 《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 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等等!终于看到‘子曰’了!”乐歌打断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解读一下!”乐歌笑着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京城及其周围,都是老百姓向往的地方。《诗经》上又说:‘绵蛮’叫着的黄鸟,它们栖息在山冈上。我的先生孔子说:连黄鸟都知道它该栖息在什么地方,难道人还不如一只鸟儿吗?” “好!”乐歌叫好道:“曾子!你写的内容,很通俗易懂!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都不懂呢?不是不懂吧?是不愿意懂装着不懂吧?”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然后!进一步解释道:“不仅仅如此!意思是!人心所向,世人是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恶的!京城为什么是老百姓向往的地方呢?因为!那里有一个好的君王,大家都想看见君王。因为!在好君王的治理下,京城的治安特别好,那里是所有人向往的幸福生活的地方。” “嗯!好!继续往下读!”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品德高尚的文王啊,为人光明磊落,做事始终庄重谨慎。做国君的,要做到仁爱;做臣子的,要做到恭敬;做子女的,要做到孝顺;做父亲的,要做到慈爱;与他人交往,要做到讲信用。” “好!”乐歌应道。“这里从君王讲起,各尽所责!君王有君王的责任担当,有自己的形象。做臣子的也要有臣子的样子、形象,也要尽自己的职责。做父母长辈的也一样,要有父母长辈的样子。做子女后代的也一样,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有!作为社会中的人,与人交往要讲信用。这是做人之本,社会之根本。还有!你是在解释你先生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关系吧?” “是!乐伯伯!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作为人,就要尽自己的责任,有所担当!只有我们各尽所能了,社会才不会乱。”曾子应道。 “嗯!好!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云:“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 “解读一下!”乐歌要求道。 曾参解读道:“《诗经》说:看那淇水弯弯的岸边,嫩绿的竹子郁郁葱葱。有一位文质彬彬的君子,研究学问如加工骨器,不断切磋;修炼自己如打磨美玉,反复琢磨。他庄重而开朗,仪表堂堂。这样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真是令人难忘啊!” “呵呵呵!”乐歌笑道:“曾子是一个诗人!啊!你写的文章多么地美妙啊!多么地有意境啊!” “谢谢乐伯伯!”曾子谦虚地说道:“我只是抄写、引用《诗经》而已!乐伯伯!惭愧了我?” “你还是在提及个人的修养、修炼!” “是!”曾子应道:“只有提升个人的品德修养,全民素质得到提高,社会才有救。” “这跟道家的‘化整为零’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我是从乐伯伯这里得来的,信手拿来用于先生孔子的学说思想了,用来完善先生的学说思想!只有把社会、国家先化整为零,再进行组合,才能把问题说清楚,才能让世人明白事理,明白人与社会、国家的关系,人与家庭、家族、他人之间的关系!” “好!”乐歌大声地叫好道。 曾子继续往下读文: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諠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 第974章 十目所视十手所指 第1018章十目所视十手所指 曾参解读道:“这里所说的‘如切如磋’,意思是:如加工骨器那样,不断切磋。其实!也是指做学问的态度;这里所说的‘如琢如磨’,意思是:如打磨美玉那样,反复琢磨。其实!也是指自我修炼的精神;说他‘庄重而开朗’,是指他内心谨慎而有所戒惧;说他‘仪表堂堂’,是指他非常威严;说‘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可真是令人难忘啊!’是指由于他品德非常高尚,达到了最完善的境界,所以使人难以忘怀。” “这是指形象么?一个人给人的形象!也就是说!这是你曾子认为的:人应当如此!是么?”乐歌问道。 “是!”曾子应道。 “其实!你所说的人的形象,是完全与你先生所说的不一样!你先生把人细分了,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而你!只是从人的角度、人的社会学角度、人区别于动物、他物的角度来塑一个人的。是么?” “是!”曾子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诗》云:“于戏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啊啊,前代的君王真使人难忘啊!这是因为君主贵族们能够以前面的君王为榜样,尊重贤人,亲近亲族,一般平民百姓也都蒙受恩泽,享受安乐,获得利益。所以!虽然前代君王已经去世,但人们还是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什么意思?是说效仿么?”乐歌问道。 “是!”曾子应道。 百姓以京城的人与生活为榜样,向往那里的生活。鸟儿有鸟儿的生活,它们有自己的快乐生活圈子。由此!孔子指出,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人有不同于鸟儿的生活方式! 其实!不仅仅是孔子指出的,也是他曾子指出的: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人区别于鸟儿的,区别于其他物。那么?人有怎样的生活方式?生活圈子呢? 人有人性,人有性情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同于他物!如果我们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人应当有怎样地生活,那么!我们就以文王为榜样,学习如何做人处世! “继续往下读!”乐歌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乐歌示意道:“解读一下!什么意思?”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审理诉讼案件,我同别人的方法是一样的。不过!关键不在于如何公正地审理案件,关键是在于:怎样使诉讼案件不再发生!使隐瞒真实情况的人不敢花言巧语,使人心畏服,不敢说违心的话来欺骗别人。这就叫做抓住了根本,这个根本是什么呢?就是真诚、真实!还愿事物的真相,本来面目!”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子笑了一下,回答道:“这句‘子曰’引自《论语·颜渊篇》。” “哦?呵呵呵!”乐歌听了,也笑了起来。 真的!自己这记性!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是有一些记忆的! “乐伯伯好记性!”曾子佩服地说道。 “呵呵呵!我老了!”乐歌笑道。然后!催促道:“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抓住事物根本,这个根本是什么呢?就是真诚、真实!还愿事物的真相,本来面目!这样做可谓是达到极致了!” “实事求是!一样地道理!”乐歌应道。 “实事求是?”曾子不解地问道。 “继续!继续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他不想就“实事求是”向曾子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是!乐伯伯!”曾子只得答应一声。然后!继续往下读文。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着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什么意思?你也‘曾子曰’了?解读一下!”乐歌看着曾子,问道。 曾子苦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做一个真诚、真实的人,所谓‘诚其意’,意思是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要像厌恶腐臭的气味一样,要像喜爱美丽的女人一样,一切都发自内心的。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哪怕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一定要谨慎。注意自己的内心与言行,审察自己有没有过错。 品德低下的人在私下里就不注意这些了,他们无所不为,以为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一见到品德高尚的人便躲躲闪闪,并掩盖自己而自吹自擂。他们根本不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地!别人看你,就像能看见自己的心肺肝脏一样清楚,掩盖有什么用呢?这就叫做一个人的真实内心是可以通过外在行为等形式表现出来的。所以说!掩饰是没有用处的。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哪怕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一定要谨慎。 曾子说:十只眼睛看着你,十只手指着你,这难道不令人畏惧吗?做一个千夫所指的人,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财富可以用来装饰房屋,品德却可以用来修养身心,使人心胸宽广而身体舒泰安康。所以,想要做品德高尚的人一定要先做一个真诚、真实的人。从真诚、真实做起!” “啪啪啪!”乐歌鼓掌道:“好!说得太好了!”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地谢道。 修身,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一定要真诚、真实!要敢于面对自己。 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内心是可以通过多种途径表现出来的。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犹如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别人对于你的行为举止犹如看着自己的内脏一样清楚明白!所以!我们必须真实!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没有秘密的!不要自以为聪明了!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曾子一再强调:修身的重要性、自我修养的重要性。也就是说!要想社会和谐进步,就必须提高全民素质。如何提高全民素质,关键是要用正确地人生观来教育、引导。 () 第975章 再次强调修身的重要性 第1019章再次强调修身的重要性 “继续往下读!”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愤,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所谓的修身,首先是要端正自己的心态。如果心中有愤怒,则不能端正自己的心态。如果心中有所恐惧,则不能端正自己的心态。如果心中有所偏好,则不能端正自己的心态!如果心中有所忧患,则不能端正自己的心态。如果一个人心不在焉,那么?就是看见什么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就象没有看见一样;听到了什么也不会往心里去,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吃了什么也不会往心里去,食之无味。所以!修身必须先端正自己的心态!只有端正了心态,找到了方向,才能专心致志!” “嗯!说得好!”乐歌点头称赞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道。 “只有端正心态,找对方向,才能专心致志!” “是!乐伯伯!” “之前说什么来着?说的是: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一定要真诚、真实!要敢于面对自己。现在讲的是端正心态。好!这种安排很好!”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再次感激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看着曾子,点头问道。 曾子答应一声,解读道:“所以说,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首先要修养自身,为什么呢?是因为人们对于自己亲爱的人会有偏爱;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会有偏恨;对于自己敬畏的人会有偏向;对于自己同情的人会有偏心;对于自己轻视的人会有偏见。因此!很少有人能喜爱别人而且还能看清别人的缺点,厌恶别人而且还能看清别人的优点。所以!就有谚语说:‘人们都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孩子的坏处,人们都不满足自己的庄稼长得好’。所以说,没有修养好自身的人是不能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的。” “你这是在强调修身的重要性!”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只有端正心态,明辨是非才能主持公道!只有端正心态,才能做到没有偏袒。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 《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所以说,治理国家必须先学会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不能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而能治理好别人的人,是没有的。所以说,君子在还没有离开家庭之前,就受到了治理国家这方面的教育。此话怎讲呢?其实!对父母的孝顺可以用于侍奉君主;对兄长的恭敬可以用于侍奉官长;对子女的慈爱可以用于管理民众。 《康浩》上说:‘如同爱护婴儿一样。’内心真诚地去追求,即使达不到目标,也不会相差太远。要知道,哪里会有‘我还没有学会生养孩子,等到我学会生养孩子了再出嫁’的人啊!治理国家如同治理家庭、家族一样。 不必说自己没有治理过国家没有经验,照此模仿就相差不远!一家仁爱,一国也会兴起仁爱;一家礼让,一国也会兴起礼让;一人贪婪暴戾,一国就会犯上作乱。其联系就是这样紧密,这就叫做:一句不妥帖的话能够败坏世风,一个人的德行能够安定一个国家的道理。” 一言能兴邦,一言也能丧邦。 “好!”乐歌叫好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 “你讲的还是修身、齐家、治国的大道理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很简单、明显地道理,就明明白白摆在世人面前的道理。”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尧、舜用仁爱统治天下,老百姓就跟随着仁爱;桀纣用凶暴统治天下,老百姓就跟随着凶暴。统治者的命令违背了老百姓的意愿,老百姓是不会服从的。所以!品德高尚的人,总是自己先做到。然后才要求别人做到;自己先不这样做,然后才要求别人不这样做。不采取这种推己及人的恕道而想让别人按自己的意思去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治理国家必须先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 “是啊!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去要求别人呢?”乐歌感叹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一个自己的人品、作风有问题的人,他们怎么能够当领导呢?” “是!乐伯伯!” “一个连自己的家都管理不好的人,他们又怎么能够管理好国家呢?” “是!乐伯伯!”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伸手示意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 《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国人。 《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这么多‘诗云’啊!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声道。 “曾子啊!我发现!你喜欢引用古例!你?可见你啊!读了不少书!而且!还能学以致用!好!你这种学习精神很好!”乐歌夸奖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 () 第976章 曾子的絜矩之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桃花鲜美,树叶茂密,这个姑娘出嫁了,还能保持与家人的和睦。’能保持与家人和睦,然后才能够让一国的人都和睦。 《诗经》上说:‘兄弟和睦。’兄弟和睦了,然后才能够让一国的人都和睦。 《诗经》说:‘容貌举止庄重严肃,成为四方国家的表率。’只有当一个人无论是作为父亲、儿子,还是兄长、弟弟时都值得人效法时,老百姓才会去效法他。这就是要治理国家必须先学会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家族的道理。” “这就是带头示范、模范作用!”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我发现你的文笔很好,有老子《道德经》的味道!或者说:你的思维模式与以前相比,有了很大地变化。你以前是很表象地思维,喜欢就事论事。现在好像不是!现在的你!思维模式好像有类比思维的模式。” “类比思维?” “就是老子《道德经》上面的那种思维模式!” “哦?”曾子应道:“曾参哪里敢跟老子相比呢?老子他是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而我曾参!笨得很!要不是当初乐伯伯耐心调教,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别别别!”乐歌打断道:“你在你先生孔子的眼睛,你是最聪明的!你是他的学说思想传承人!你?在你的学长、学弟的眼里,除了颜回外,你是最好地!他们都佩服你呢!” “呜呜!”曾子哭泣道:“惭愧!惭愧!我愧对大家的厚爱了!我?” “你很好!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继续努力!做到更好!” “是!乐伯伯!” “继续!继续往下读文!”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以上讲都是:修身与治家、治国的关系!一个人的自身修养不够,是无法管理国家的!治国与治家一样!学会了治家就会治国!国家是由千千万万个家庭组成的!千千万万个家庭又是由千千万万个个体的人组合而成的!所以!修身很重要! 修身不仅是自己的一个人的修炼,也是一种社会普通行为。作为管理社会、国家的人,一定要重视德育教育、思想教育。还有!不仅仅是教育,而且还要有正确地德育、思想教育! 你虽然提倡教育,把教育也当回事来抓。但是!思想观念是错误的,那么!只会祸害几代人而不是一代人。 因为!一个社会的意识形态不是一天两天而形成的,而是相当长的时间才形成。所以!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观念,一个社会的风气、历史的意识潮流,没有几代人的努力是不行的。 曾子继续往下读文: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 “解读一下!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所以说,平定天下让天下太平,首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只有在上位的人尊敬老人,老百姓就会效仿,他们就会孝顺自己的父母;在上位的人尊重长辈,老百姓就会效仿,就会尊重自己的兄长;在上位的人体恤救济孤儿,老百姓也会同样跟着去做。所以,品德高尚的人总是实行以身作则,推已及人的‘絜矩之道’。 如果厌恶上司对你的某种行为,就不要用上司的这种行为去对待你的下属;如果厌恶下属对你的某种行为,就不要用下属的这种行为去对待你的上司;如果厌恶从前别人对你的某种行为,就不要用这种行为去对待别人;如果你厌恶别人在你背后的某种行为,就不要用这种行为去对待别人;如果你厌恶右边的人对你的刁难,你就不要用这种行为去刁难在你左边的人;如果你厌恶在你左边的人对你的指责、报怨,那你就不要指责、报怨在你右边的人。这就叫做‘絜矩之道’”。 絜(xie)矩之道:指一言一行要有示范作用。絜,量度。矩,画直角或方形用的尺子,引申为法度,规则。 “好!继续往下读!”乐歌叫好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子感激道。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戮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使人心悦诚服的国君啊!是老百姓的父母’。老百姓喜欢的他也喜欢,老百姓厌恶的他也厌恶,这样的国君就可以说是老百姓的父母了。《诗经》上说:‘巍峨的南山啊!岩石耸立。显赫的尹太师啊!百姓都仰望你。’统治国家的人不可不谨慎。稍有偏颇,就会被天下人推翻。” “多么浅显的道理,可惜世人大多不理解。唉!”乐歌叹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道。 《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太长!太长!我记不住!解读一下!”乐歌打断道。 曾子解读道:“《诗经》说:‘殷朝没有丧失民心的时候,还是能够与上天的要求相符的。请用殷朝作个鉴戒吧!守住天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就是说,得到民心就能得到国家,失去民心就会失去国家。 所以,品德高尚的人首先注重修养德行。有德行才会有人拥护,有人拥护才能保有土地,有土地才会有财富,有财富才能供给使用。德是根本,财是枝末。假如把根本当成了外在的东西,却把枝末当成了内在的根本,那就会和老百姓争夺利益。所以,君王聚财敛货,民心就会失散;君王散财于民,民心就会聚在一起。这正如你说话不讲道理,人家也会用不讲道理的话来回答你;财货来路不明不白,总有一天也会不明不白地失去。” () 第977章 得民心者得天下 第1021章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是这个意思吧!”乐歌问道。 曾子应道:“是!乐伯伯!” “你的《大学》应该都是讲这些吧!好像在反复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翻来覆去地讲,目的就是为了让世人明白这个道理。这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而是就这么简单!是不是?”乐歌问。 “是!”曾子应道:“其实!道理就这么简单!可是!大多数人就不是明白!唉!” “是!”乐歌叹道:“说得更直接一些,大家都不过是为了活着!真的!就这么简直!都不过为了活着,活得更好一些!人!都是自私地!没有人愿意无私!无私只是一种手段,自私才是目的!关于无私与自私的话题,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了。其实!老子早已看清楚这个问题了!”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以前曾参无知,找乐伯伯论道的时候,乐伯伯就已经跟我讲过了。还有!曾参也查看、研读了老子的《道德经》。谢谢乐伯伯!谢谢!” 说着!曾子朝着乐歌感激地拱了拱手。 “好!继续!继续往下读文!”乐歌见状,心里很高兴。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康浩》上说:‘天命是不会始终如一的。’这就是说,行善便会得到天命,不行善便会失去天命。” “哦?” “《楚书》上说:‘楚国没有什么是宝,只是把善当作宝。’舅犯说,“流亡在外的人没有什么是宝,只是把仁爱当作宝。” “哦?”乐歌点头道:“说得好!继续!” 舅犯:晋文公重耳的舅舅狐偃,字子犯。亡人,流亡的人,指重耳。晋僖公四年十二月,晋献公因受骊姬的谗言,逼迫太子申生自缢而死。重耳避难逃亡在外在狄国时,晋献公逝世。秦穆公派人劝重耳归国掌政。重耳将此事告子犯,子犯以为不可,对重耳说了这几句话。 曾子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读文: 《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实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实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秦誓》上说:如果有这样一位大臣,忠诚老实,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但他心胸宽广,有容人的肚量,别人有本领,就如同他自己有一样;别人德才兼备,他心悦诚服,不只是在口头上表示,而是打心眼里赞赏。用这种人,是可以保护我的子孙和百姓的,是可以为他们造福的啊!相反,如果别人有本领,他就妒嫉、厌恶;别人德才兼备,他便想方设法压制,排挤,无论如何容忍不得。用这种人,不仅不能保护我的子孙和百姓,而且可以说是危险得很!” “嗯!说得好!”乐歌应道。 曾子继续往下读文: 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因此,有仁德的人会把这种容不得人的人流放,把他们驱逐到边远的四夷之地去,不让他们同住在国中。这说明:有德的人爱憎分明。发现贤才而不能选拔,选拔了而不能重用,这是轻慢:发现恶人而不能罢免,罢免了而不能把他驱逐得远远的,这是过错。喜欢众人所厌恶的,厌恶众人所喜欢的,这是违背人的本性,灾难必定要落到自己身上。所以,做国君的人有正确的途径:忠诚信义,便会获得一切;骄奢放纵,便会失去一切。” “说得好!” 曾子继续往下读文: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生产财富也有正确的途径;生产的人多,消费的人少;生产的人勤奋,消费的人节省。这样,财富便会经常充足。仁爱的人仗义疏财以修养自身的德行,不仁的人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敛钱发财。没有在上位的人喜爱仁德而在下位的人却不喜爱忠义的;没有喜爱忠义而做事却半途而废的;没有国库里的财物不是属于国君的。” “这是讲的社会现状!社会状况!好!继续!”乐歌应道。 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孟献子说:养了四匹马拉车的士大夫之家,就不需再去养鸡养猪;祭祀用冰的卿大夫家,就不要再去养牛养羊;拥有一百辆兵车的诸侯之家,就不要去收养搜刮民财的家臣。与其有搜刮民财的家臣,不如有偷盗东西的家臣。意思是说,一个国家不应该以财货为利益,而应该以仁义为利益。做了国君却还一心想着聚敛财货,这必然是有小人在诱导,而那国君还以为这些小人是好人,让他们去处理国家大事,结果是天灾人祸一齐降临。这时虽有贤能的人,却也没有办法挽救了。所以,一个国家不应该以财货为利益,而应该以仁义为利益。” “好!继续!”乐歌叫好道。 “乐伯伯!没有了!”曾子看着乐歌乐伯伯,回答道。 “没有了?” “有!只是我还没有完全出来!”曾子如实说道。 “哦?”乐歌点了点头,觉得很遗憾。 “乐伯伯!”曾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乐歌乐伯伯,说道:“您还是帮我整体分析一下《大学》吧!” () 第978章 化整为零与重组社会 第1022章化整为零与重组社会 “我没有什么可指点的!曾子!你写的内容很好!你的《大学》很不错。”乐歌想了想,说道。 既然曾子让他指点,他不得不表态一下。可是!让他具体来讲,他还真的讲不了!曾子的《大学》,通俗易懂、简单明了、道理浅显易懂,他能说什么呢?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啊?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激地说道。然后!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 看见曾子那个执着的样子,乐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都不知道怎么来评说?真的!真的!曾子!不是我没有理解,评说不了。而是!你写得太好了,这么容易懂的文章,你让我怎么评说呢?是不是?”乐歌看着曾子,很认真地说道。 “乐伯伯!呜呜!”曾子哀求道:“你说直说吧!我能接受的!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曾参了!我能接受!既然来找乐伯伯,我就已经作好准备了!乐伯伯!你就直接说吧!我能接受!” 乐歌看着曾子那个认真的样子,为难地苦笑道:“不是我不说,也不是怕你接受不了。而是!真的!我觉得你写得太好了,我找不出可以评说的地方。” “呜呜!乐伯伯!”曾子哀求道:“你就评说一下吧!我能接受!” 见曾子那个可怜巴巴地样子,乐歌只得妥协,说道:“好好好!那我就说两句。看这个样子,我今天要是不说两句我还对不起人了呢?” “呜呜!” 乐歌无奈,只得说道:“我觉得你的内容太少了!作为学术专著,是不是太少了?” “太少了?”曾子问道。 “老子的《道德经》,也有五千余言,而你的《大学》,才多少字?难道!你比老子还牛比了?你能用比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老子还少的笔墨,就能写出一本哲学专著?” “这?”曾子楞了一下,随即“呜呜”了起来:“呜呜呜!” “不要哭!”乐歌呵斥道。 曾子只得止住哭,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 “这不是说你字写得少,不是要你凑字数。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先生的《论语》而写的。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你的《大学》也有独立的地方。虽然你的《大学》是《论语》的补充和完善,但也有它独立成篇、自成一家的地方。你先生的《论语》太细化了,没有一个系统性。所以!你想在你先生《论语》的基础上,写一本系统的文章专著!是不是?” “是!呜呜!”曾子应道。 “好!”乐歌点头道:“还有!你的《大学》虽然是《论语》的补充和完善,虽然有他的独立性,可还是有一个明显的缺陷!” “什么缺陷!乐伯伯!”曾子止住哭,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你没有感觉出来?”乐歌问。 曾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我之前解读的时候已经指证出来了,你的《大学》就反反复复强调一件事!” “什么事?乐伯伯!” 乐歌摇头苦笑道:“那就是:你一再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不是?你是一会儿把社会化整为零,一会儿又把化整为零的社会重组起来,是不是?还有!你一再强调‘模范带头’作用!是不是?你的《大学》是不是就这些内容?反反复复、重复说明这件事,是不是?” 曾子听了,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是!乐伯伯!” “这就对了!这就是《大学》的缺点。就反反复复强调一点了,没有过多的内容。是不是?” “是!可是?” “不要争辩!”乐歌阻止道:“我不是已经说了?你的《大学》写得很好,能够自成一家。这不是?你让我吹毛求疵的么?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其实!这不是缺点!相反!还是优点!你反反复复地把问题说清楚了。你要是不反反复复地说,再是简单、浅显的道理,世人也是不明白的!或者说!不往心里去的!是不是?所以!你这么反反复复地强调,是正确地、应该地!” 曾子听了,这才吁了一口气,说道:“谢谢!谢谢乐伯伯!” “不过!你还没有说到根本上面去!曾子!”乐歌说着,眼睛直视着曾子,并朝着曾子点着头。 那意思是:我是认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耍你、逗你玩! “乐伯伯?我?”曾子顿时一脸地为难。真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说的那些,还一样都是社会的表面现象,还是没有说到根本上!你难道还没有明白过来?”乐歌看着曾子,很认真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曾子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并不要求你知道!不过!我说一下,你应该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乐伯伯!您说!我听您的!”曾子急急地说道。 “你说的那些都是很浅显的道理,大家也都容易懂。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去遵守呢?是不是?你要考虑到这个问题,从这个问题入手思考深层次的原因,那么!你就什么都懂了,你就能找到根本原因、深层次的原因!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曾子!你想想是不是?这么浅显地道理,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去遵守呢?” 曾子打断道:“我的《大学》还没有刻录出版发行,我?” 曾子的意思是:我的《大学》、我的学说思想还没有面世,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可能没有人遵守呢?是啊!这么浅显地道理,猪脑子才不懂啊?既然懂,为什么不遵守呢? “曾子!你又犯老毛病了!你不服!又要跟我抬杠、争辩!是不是?虽然你的《大学》还没有刻录出版发行,可我已经预测到了它的结局。比如说!你先生的《论语》,是不是刻录出版出来多少年了?是不是?可它?有多少人按照上面说的去做人、做事、做君子呢?是不是?而你的《大学》,走的是你先生《论语》的一条道,都不过是就事论事。所以!可以想象!刻录发行出来后,也只有信仰你先生的学说思想的人,才把他当成宝贝、经典。对于世人来说,并没有多少指导意义。” “乐伯伯?那您说?怎么才有指导意义?才有实际作用?才能引导世人改变观念?”曾子着急地追问道。 “呵呵呵!”看着曾子那个着急地样子,乐歌笑道:“看把你给急的!唉!我在解读你编排的《论语》的时候,就一直强调了,要从生存学的角度出发!生存!生存!你只有教世人如何在乱世、盛世、任何环境下生存,那才是世人需要的人生哲学,那才是治世之根本!不然!都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庸医!知道么?” “这个?呜呜呜!”曾子听了,就跟霜打的白菜,当场就蔫了。 () 第979章 《大学》与《中庸》 第1023章《大学》与《中庸》 “我有点累了!曾子!休息一会儿吧!”乐歌说着,把眼睛闭上,进入修炼状态。 “乐伯伯!乐伯伯?”曾参见乐伯伯闭目修炼了,也就没有再说话。他轻轻地拿出又一卷竹简,看了起来。 这回过来,他不仅带来了《大学》,还带来了《中庸》的草稿。 大学写的是人与家庭、社会的关系,而《中庸》,才是他要表达的思想:给庸俗的人定一个规矩。什么规矩?那就是:中庸之道。先不把人与家庭、社会的关系说清楚,就很难让人真正懂得如何做人,懂得中庸之道。 “怎么了?曾子?”微儿没有听到里面的谈话声,觉得很惊讶,慌张地跑了进来。 “没事!伯母!乐伯伯说他累了,休息一会儿!”曾子小声地说道。 “哦?”微儿看着乐歌修炼的样子,怀疑地应了一声。 见乐歌呼吸均匀,一副很正常地样子,她才放心。 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关系,现在乐歌经常这样,突然地停下一切进入修炼状态,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还有!现在的乐歌,没有了白天和黑夜之分。他累了,就进入修炼状态。醒了,一切正常。 过了好一会儿,乐歌才睁开眼睛,朝着曾子看着。见曾子在看书,还默默地念着,他的心里很高兴。 “乐伯伯!你醒了?”曾参发现乐伯伯醒了,有些惊诧地问道。 “呵呵呵!没事!我老了!我要去见老子了!没事!你还没有走啊!我以为你走了!” “我还没有走呢!乐伯伯!我?” “我不是已经帮你把《大学》解读完了,你?” “乐伯伯!”曾参抬着朝着乐歌乐伯伯看着,说道:“我还写了一篇草稿,想征询一下乐伯伯的意见呢?” “草稿?”乐歌问。 “这篇草稿叫《中庸》,是对《论语》和《中庸》的补充和延伸!乐伯伯!我知道:我的《大学》只是单一地讲人与家庭、他人、社会的关系,算是对先生的《论语》的补充和完善吧!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话没有说清楚,必须再重申一遍、强调一下。所以!我就写了这篇《中庸》!” “哦?”乐歌点头道:“那?读来听听?” 在他的记忆印象中,好像说儒家的《中庸》是子思写的,怎么现在变成他曾参写的了呢? 孔子的《论语》,曾子的《大学》,子思的《中庸》,这不是?怎么?难道?《中庸》是曾子写的,只是没有出版发行?或者!曾子写了草稿,而子思修改了。后世不知其究,就以为是子思写的。 或者这么说:《论语》代表的是孔子学说思想,《大学》代表的是曾子的学说思想。而《中庸》!代表的是子思的学说思想。他们都是儒家,他们的思想融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完整的儒家学说思想。 “是!乐伯伯!”曾参见乐伯伯答应了,然后开始读了起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乐歌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参应道:“乐伯伯!意思是:自然界赋于人区别于他物的自然禀赋叫做‘性’,即‘人性’,人区别于他物的自然属性。按照自然界赋于人的自然属性去行事叫做‘道’,道即‘方法、规矩’。改变过去的行为、处事的方法、规矩叫做‘教’。教就是教化、教导!只有通过教导、教化才能使人得到改变!” 乐歌点头道:“很好!你这是在强调:人就是人,人区别于他物。人有人的活法、生存之法,人有人的生活习性。是这个意思吧?” “是!乐伯伯!” “你认为人是要教化的,不教化,不调教就不成才,就跟畜生无异!是吧?” “是!乐伯伯!”曾子又应道。 “人只有自觉学习,才能进步,才能区别于畜生!对于那些不能自觉学习的人,就要教化他!对于小娃,就要教化他们,才能让他们成为人!”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道’这个东东是不可以片刻离开的,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人的‘道’了。猪狗有猪狗的‘道’,人有‘人道’。人按照人的本质特性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方式生存、生活。所以!‘人道’区别于‘猪狗之道’。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行事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行事也是有所戒惧的。一切都按照‘人道’来行事,绝对不敢违背,这是做人之根本。不要以为隐蔽别人就不知道了,不要以为细微就不会被别人觉察了。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一人独处的时候也是谨慎的,一切都按照‘人道’来行事,绝对不敢违背,这是做人之根本。” “嗯!好!”乐歌应道:“你先生孔子,在《论语》里面也说了这些吧!是不是?”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如果把人的喜怒哀乐还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叫做‘中’的话,那么!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又是那么地合情合理的话,那就叫做‘和’。‘中’,是人人都有的本性;‘和’,是大家遵循原则所出现的结果。只有达到‘中和’的境界,让天地各就其位,万物便能自然生长繁育。所以!人一定要按照人‘道’去行事,人类社会才能达到‘中和’的境界。” 乐歌总结道:“中!中是做人之根本,是从人区别于他物的自然属性这个角度来确定的。人区别于他物,区别于猪狗。所以,人的一切都必须从人区别于他物的自然属性这个角度来确定!这是做人的根本!和!和是大家遵循的原则所出现的结果。大家都必须遵循这样地原则来行事,社会才能和谐!”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 () 第980章 从生存学出发就对了 第1024章从生存学出发就对了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解读一下!”乐歌催促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君子遵守人道,小人不遵守人道。君子之所以遵守人道,是因为人区别于他物,区别于猪狗。人道是做人之根本,所以!君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做人之根本;小人之所以违背人道,是因为小人心中没有仁爱,眼里没有他人的存在。所以!小人肆无忌惮,独断专横,自私自利。” “君子懂得什么是人,所以!按照人的要求去行为做事。而小人不懂什么是人,跟畜生无异,所以!小人乱来!”乐歌应道。 “是!是!谢谢乐伯伯!”曾子赶紧谢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日:“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解读一下!”乐歌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坚持人道是做人的根本!可惜的是:现在很少有人能够坚持!”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他把别人都当成自己,当成圣人!其实!人是从畜生进化过来的。而有些人!跟畜生无异!特别是在乱世,世人都为了生存,哪里还有谁跟你讲‘人道’?活下来就是本事!” “是!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做人之道不能实行的原因,我知道了:聪明的人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方法是对的;愚蠢的人又因智力不及,找不到方法。做人之道不能弘扬的原因,我知道了:贤能的人做得过于古板:不贤的人又过于随便。做人之道就像人们每天都要吃喝一样,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去品尝其中的味道。” “听话听音,你这是要立规矩是么?”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以上就是道不能行的原因!” “那?怎么解决呢?”乐歌问。 曾子往下念道:子日:“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舜可真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啊!他喜欢向别人求教,又善于分析别人话语里所表达的含义。隐藏人家的坏处,宣扬人家的好处。充分听取不同的意见,采纳适中的用于老百姓。这就是舜之所以为舜的地方吧!” “嗯!”乐歌哼了一声。 “执其两端,用其中”,是指不走极端!两端是极端,而中更合理!人的思维、思想是最容易走极端,非此即彼是要不得的! “执其两端”是防范两端的出现!所以!我们在听取别人的意见时一定要听取不同的意见,以防范之。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阶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人人都说自己聪明,可是被驱赶到罗网陷阶中去却不知躲避。人人都说自己聪明,可是选择了正确的做人处世之道却连一个月时间也不能坚持。” “这是为什么呢?”乐歌问。 曾子解释道:“短视、自以为聪明是人之弊病!短视往往只顾眼前,不能从长远、大局、全体考虑问题。自以为聪明者好走极端,走偏锋,不知适可而止,所以!往往做错了事自己却还不知道。人们不守正道,正是因为短视与自以为聪明造成的。” 乐歌摇了摇头,说道:“只看到事物的表面,而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 “乐伯伯!” “生存!是生存!”乐歌看着曾子,点了一下头,说道:“世人都不过为了活着而已!只是!他们选择的方式方法错误了。但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错误了啊?你和你先生也一样,认为自己的方式方法是对,是不是?所以一样不愿意改变,是不是?” “这个?” “其实!处理问题很简单,你从生存学角度出发,一切都解决了!”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 子曰:“回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颜回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选择了正确的做人处世之道,知道明白了它对人类的好处,就牢牢地把它放在心上,再也不让它失去。” “什么是中庸?” “择其中!” “呵呵呵!”乐歌笑道:“笨啊!庸俗无知没有主见的人选择的办法!唉!” 曾子没有敢应答。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天下、国家我们都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治理,官爵傣禄我们都舍得放弃,雪白的刀刃我们都敢于践踏而过,却偏偏就是不能坚持走正确的做人处世之道。” “生存!为了活下去,只有选择怎么让自己活下去的法子,而不是做人处世之道。所以!无须多说了吧?继续往下念!”乐歌不想废话,催促道。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 第981章 继续解读《中庸》 第1025章继续解读《中庸》 曾子解读道:“子路问什么是强。先生说:是南方人的强呢?还是北方人的强呢?还是你认为的强呢?用宽容柔和的精神去教化人,人家对我蛮横无礼我也不计较,这是南方人的强,品德高尚的君子一般都具有这种强。用兵器甲盾当枕席,为我独尊,死而后已,这是北方人的强,勇武好斗的人就具有这种强。所以,品德高尚的君子和顺而不随波逐流。这才是真强啊!保持中立而不偏不倚,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清平时不改变志向,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黑暗时坚持操守,宁死不变,这才是真强啊!” 乐歌笑道:“子路性情鲁莽、勇武好斗,所以你先生调教他:有体力的强,有精神力量的强。但真正的强不是体力的强,而是精神力量的强。而是坚持!精神力量的强体现为和而不同,柔中有刚;体现为中庸之道;体现为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动摇,宁死不改变志向和操守。坚持才是硬道理!坚持才是真正的强!” “谢谢乐伯伯!谢谢!”曾子感谢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寻找隐僻的歪理邪说,做些奇怪的事情来欺世盗名,后世也许会有人来记述他,为他立传。但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有些君子遵循正确的做人处世之道去做,但是却半途而废了,没有坚持下去,而我是绝不会停止的。真正的君子遵循中庸之道,即使一生默默无闻不被人知道也不后悔,这只有圣人才能做得到。” “既是自我安慰,也是在鼓励他人!” “是!乐伯伯!” “继续!” “是!” 钻牛角尖,行为怪诞,这些出风头、走极端,欺世盗名的搞法不合中庸之道,自然是圣人所不齿的。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君子所奉行的道广大而又精微。作为人生之道,普通男女虽然愚昧,也可以明白一些做人处世方面的浅显的道理。但它的最高深境界,即便是圣人也有弄不清楚的地方。普通男女虽然不贤明,也可以践行一些最基本的做人处世之道,但它的最高深境界,即便是圣人也有做不到的地方。 天地如此之广大,人们一定有不能明了的地方。所以,君子说到‘大’,就大得连整个天下都载不下;君子说到‘小’,就小得连一点儿也分不开。《诗经》说:鸢鸟飞向天空,鱼儿跳跃深水。这是说天的广大和地的深奥。君子所奉行的道,开始于普通男女,它的最高深境界,也不过是明白了天、地、人三者之间的道理。” “嗯!”乐歌哼道:“之前的那个话,都相当于废话。这一段!才开始往点子上说了!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日:“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我们所奉行的为人处世之道应该适合所有人,如果有人所奉行的为人处世之道排斥他人,那就不是人生之道了,那是他个人的为人处世之道。《诗经》上说:‘砍削斧柄,砍削斧柄,斧柄的式样就在眼前。’握着斧柄砍削斧柄,应该说不会有太大的差异。但是!如果你斜眼仔细一看,还是会发现有差异的。我们不要过于纠结像与不像,差不多不离谱合适就行了。 所以,君子以好的榜样来效仿,改正自己的错误。君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让他人来效仿。一个人做到忠恕,离道也就差不远了。什么叫忠恕呢?自己不愿意的事,也不要强加给别人接受。 君子的做人之道还有四项,我孔丘没有能够做到。那就是:作为一个儿子应该为父亲做到的事,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臣民应该为君王做到的事,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弟弟应该为哥哥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先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大家都普遍遵守的德行一定要遵守,平时的言谈一定要谨慎。有不足的地方,不敢不勉励自己努力;言谈却不敢放肆而无所顾忌。说话符合自己的行为,行为符合自己说过的话,这样的君子怎么会不忠厚诚实呢?” “嗯!我觉得!这一段才说到核心上面来了!好!继续!”乐歌道。 “谢谢乐伯伯!谢谢!”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 “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 第982章 继续读《中庸》之道 第1026章继续读《中庸》之道 曾子解读道:“君子安于现在所处的地位去做应做的事,不生不切实际的梦想。处于富贵的地位,就做富贵人应做的事;处于贫贱的状况,就做贫贱人应做的事;处于还没有开化的不文明之地,就要适应这里的环境;处于患难之中,就应该接受现实的考验。 君子无论处于什么情况下都是安然自得的,勇于接受现实,适应环境。处于上位,不欺侮在下位的人;处于下位,不攀援在上位的人。端正自己而不苛求别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抱怨了。 上不抱怨天,下不抱怨人。所以,君子安居现状来等待结果,小人却铤而走险妄图获得非分的东西。先生说:君子立身处世就像射箭一样,射不中,不怪靶子不正,只怪自己箭术不行。” “好!”乐歌叫好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 “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人一定要接受现实,接受命运的安排,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梦想,一步登天。要做好本职工作,做好符合自己身份的工作,尽责尽职!一个人因出身背景、家庭环境、社会背景等等因素的影响,决定了我们不同的命运!所以!我们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梦想,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不是要求我们放弃追求,而是劝导我们不要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君子实行做人处世之道,就像走远路一样,必定要从近处开始;就像登高山一样,必定要从低处起步。《诗经》说:妻子儿女感情和睦,就像弹琴鼓瑟一样。兄弟关系融洽,和顺又快乐。使你的家庭美满,使你的妻儿幸福。先生赞叹说:家庭和睦,父母也就称心如意了啊!” “好!”乐歌应道。 曾子进一步解释道:“万事总宜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则不达,只会适得其反。一切从自己做起,从自己身边切近的地方做起。要在天下实行中庸之道,首先得和顺自己的家庭。家庭是男女的组合而形成的,有着血缘亲情关系。家庭关系搞不好,又如何有一个和谐的社会呢?” “这一段跟你的《大学》是相通地!是吧!也算是对大学的解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鬼神有什么德行呢?千万不要小瞧了,鬼神的德行大得很啊!虽然,看它也看不见,听它也听不到,但它却体现在万物之中使人无法离开它。天下的人都斋戒净心,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去祭祀它,鬼神的德行真是无所不在啊!好像就在你的头上,好像就在你左右。《诗经》说:‘神的降临,不可揣测,怎么能够怠慢不敬呢?’从隐微到显著,真实的东西就是这样不可掩盖!” “对鬼神的敬畏,是有原因的!继续往下读,是什么原因?”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舜算不算是个最孝顺的人呢?在德行方面算是个圣人,地位上是尊贵的天子,财富拥有整个天下,宗庙里祭祀他,子子孙孙都记得他的功业。所以,有大德的人必定得到他应得的地位,必定得到他应得的财富,必定得到他应得的名声,必定得到他应得的长寿。 所以说,上天生养万物,必定根据它们的资质而厚待它们。能成材的得到培育,不能成材的就遭到淘汰。《诗经》说:‘高尚优雅的君子,有光明美好的德行,让人民安居乐业,享受上天赐予的福禄。上天保佑他,任用他,给他以重大的使命。’所以,施行大德的人必定会得到他应得结果,名至实归。” “你先生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敬畏鬼神?为什么要重视祭祀?受祭祀的神灵和人物,都是有他受祭祀的原因。有德行的人,后人心甘情愿去祭祀他、怀念他!是吧?” “是!乐伯伯!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 “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无忧者其唯文王乎。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攒大王、王季、文王之绪,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无忧的君主大概只有文王吧!以王季为父亲,以武王为儿子,父亲创作了它,儿子传述它。武王继承大王古公亶父、王季、文王未竞的事业,专一于军事而拥有天下,自身不失掉天下最显赫的名声,成为尊贵的天子,财富拥有整个天下,死后宗庙里祭祀他,子子孙孙都记得他的功业。 武王的晚年授命于周公,周公成就了文王、武王的大德,追怀太王、王季,上祀先辈诸公以天子之礼。这种礼,通达于诸侯、大夫以及士和庶民。父亲是大夫,儿子是士的,以大夫之礼埋葬,用士礼来祭祀;父亲是士,儿子是大夫的,以士礼埋葬,用大夫之礼来祭祀。规定的丧期,通达于大夫。三年的丧制,通达于天子。父母的丧礼,无贵贱之分,道理是一样的。” “讲的是世代传承!是不是?意思?”乐歌问。 () 第983章 《中庸》中的解构社会 第1027章《中庸》中的解构社会 “是的!”曾子应道。“但是!不仅仅如此!还有另外的意思!” “另外的意思?什么意思?”乐歌问。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哦?”乐歌点了点头。 曾子解释道:“周文王和周武王他们周氏家族,就是这种情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说!不仅仅是传承!”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祖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燕毛,所以序齿也。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祖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谛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武王、周公,他们是最孝的了吧!所谓的孝者,是善于传承先祖的志向,善于传述先祖的事迹的人。每年的春秋修理他们的祖庙,陈列宗庙祭器,摆设上他们的裳衣,奉献时新的食物。 宗庙的礼仪,是用以序列昭穆次序的。按爵位排序,用以辨别贵贱;按事功排序,用以辨别贤与不肖;给做事的人发放报酬也是按照一定的次序来发放的。宴饮时按年龄大小来决定宴席座次,让年长者坐上位。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进行应有礼节,奏起音乐,恭敬所尊重的,敬爱那所亲爱的,侍俸死者如同侍俸生者一样,侍俸亡者如同侍俸生者一样,这是最高的孝了。 郊祭与社祭的礼节,用以侍俸先帝,宗庙的祭礼,用以祭祀祖先。明白效、社这两种祭礼以及禘与尝的义理,治理国家就如同展示自己的手掌一样容易了。” “我不是太懂!”乐歌摇了摇头,说道。 曾子进一步解释道:“其实!这一段是讲尊重祭祀的原因。还有!为什么要有等级次序?等级次序的来源,是有原因的。乐伯伯!” 乐歌应道:“意思是:尊重长辈、尊重等级次序等等,都跟尊重祭祀一样是有原因的。” 曾子应道:“为什么要尊老爱幼,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必须地而不是强迫。其实!也是在讲人性,讲人区别与他物、区别与畜生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对人性的分析、细解、解读!乐伯伯!” “哦?好!”乐歌应道。 “谢谢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 “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鲁哀公询问政事。先生说:周文王、周武王的政事都记载在典籍上。他们在世的时候,就是按照上面记载的那样实施的;可惜!自从他们去世后,这些政事也就废弃了。 管理政事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是要勤于政事,犹如治理大地一样,最有效的方法是种树木,可以速成。 说起来,政事就像芦苇一样,生长变化是非常快的。所以,要想管理好政事完全取决于用什么人来管理。 要得到适用的人才,关键看一个人的自身修养如何。修养自己在于是否遵循做人处世的大道,遵循做人处世的大道的根本点是要从仁义做起。仁就是爱人,亲爱亲族是最大的仁。义就是事事做得适宜,尊重贤人是最大的义。至于说亲爱亲族要分亲、疏,尊重贤人要有等级,这都是礼的要求。 所以,君子不能不修养自己。要修养自己,不能不侍奉亲族;要侍奉亲族,不能不了解他人;要了解他人,不能不知道天、地、人三者的关系。只有明白了天、地、人三者的关系,才能懂得做人处世之道。” “这一段是给你的《大学》做注释啊!是不是?”乐歌问。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其实!你这里已经运用道家的学说思想了,你在追究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关系了,是不是?”乐歌思索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这么做就对了!你先生孔子,他停留在社会、现实中的人的层面上,而没有或者说不愿意去追究人与万物的来源,所以!这给他的学说思想带来了局限性!是不是?” “是!”曾子低声应道。 “好!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天下人共同拥有的伦常关系有这五项,用来处理这五项伦常关系的德行有三种。一、君臣;二、父子;三、夫妇;四、兄弟;五、朋友之间的交往。这五项是天下人共有的伦常关系;智、仁、勇,这三种德行是用来处理这五项伦常关系的。 至于这三种德行的实施,道理都是一样的。比如说,有的人是生来就知道怎么使用,有的人是通过学习才知道怎么使用,有的人是遇到困难后才知道它们,但只要他们最终都知道了,也就是一样的了。又比如说,有的人自觉自愿地去实行它们,有的人为了某种好处才去实行它们,有的人勉勉强强地去实行,但只要他们最终都实行起来了,也就是一样的了。 先生说:喜欢学习的人离智者不远了。努力实行做人处世之道,慢慢地他就会明白什么是仁,也就离仁不远了。知道什么叫羞耻就敢于面对,就会明白什么叫勇。 知道了这三点,就知道怎样修养自己,知道怎样修养自己,就知道怎样管理他人,知道怎样管理他人,就知道怎样治理天下和国家了。” () 第984章 曾子还是在解构社会 第1028章曾子还是在解构社会 “你还是在解构社会关系啊?好像还是没有提及人与万物的来源啊?继续!继续!继续往下读!”乐歌怀疑地问道。 见曾子不愿意说的样子,乐歌也就没有再追问。 人家不肯说,你又何必追问呢? 也许?人家下面就开始说了呢? 到目前为止,曾子只说天、地、人之间的关系,却没有提及道家所提及的:人与万物的来源。 乐歌认为!如果不知道“人与万物”的来源,不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这个问题解读错了,那么!你的哲学思想一样是错误地。或者说!你的哲学思想是无法解决人类根本问题的。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禀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 “什么意思?长篇大论了?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治理天下和国家有九条原则。那就是:一,修养自身;二,尊崇贤人;三,亲爱亲族;四,敬重大臣;五,体恤群臣;六,爱民如子;七,招纳工匠;八,优待远客;九,安抚诸侯。 修养自身,明白了正确的做人处世之道;尊崇贤人就不会思想困惑;亲爱亲族就不会惹得叔伯兄弟怨恨;敬重大臣就不会遇事无措;体恤群臣,士人们就会竭力报效;爱民如子,老百姓就会忠心耿耿;招纳工匠,财物就会充足;优待远客,四方百姓就会归顺;安抚诸侯,天下的人都会敬畏了。 像斋戒那样净心虔诚,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不符合礼仪的事坚决不做,这是为了修养自身;驱除小人,疏远女色,看轻财物而重视德行,这是为了尊崇贤人;提高亲族的地位,给他们以丰厚的俸禄,与他们爱憎相一致,这是为了亲爱亲族;让众多的官员供他们使用,这是为了敬重大臣;真心诚意地任用他们,并给他们以较多的俸禄,这是为了体恤群臣;使用民役不误农时,少收赋税,这是为了爱民如子;经常视察考核,按劳付酬,这是为了招纳工匠;来时欢迎,去时欢送,嘉奖有才能的人,救济有困难的人,这是为了优待远客;延续绝后的家族,复兴灭亡的国家,治理祸乱,扶持危难,按时接受朝见,赠送丰厚,纳贡菲薄,这是为了安抚诸侯。 总而言之,治理天下和国家有九条原则,但实行这些原则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爱人如爱自己!” “还是在解读社会关系,还是停留在表面、表象上面!唉!”乐歌叹道。 “乐伯伯!你往下听!”见乐伯伯不满,曾子小声地说道。 “你和你先生的思想模式就这样了!可能是无法改变了,永远停留在表面的问题上面,而没有去追究根源!唉!算了!我老了!不想跟你争了!你也老了,也改变不了了,我也不想骂你!继续!继续往下读!”乐歌叹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 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任何事情,事先有准备就会成功,没有准备就会失败。说话先有准备,就不会中断;做事先有准备,就不会受挫;行为先有准备,就不会后悔;道路预先选定,就不会走投无路。 在下位的人,如果得不到在上位的人信任,就不可能治理好平民百姓。得到在上位的人信任是有办法的:得不到朋友的信任就得不到在上位的人信任;得到朋友的信任是有办法的:不孝顺父母就得不到朋友的信任;孝顺父母是有办法的:自己不真诚就不能孝顺父母;使自己真诚是有办法的:不明白什么是善就不能够使自己真诚。 真诚是必须的原则,追求真诚是做人的原则。天生真诚的人,不用勉强就能做到,不用思考就能拥有,自然而然地符合这个原则,这样的人是圣人。努力做到真诚,就要选择美好的目标执著追求:广泛学习,详细询问,周密思考,明确辨别,切实实行。要么不学,学了没有学会绝不罢休;要么不问,问了没有懂得绝不罢休;要么不想,想了没有想通绝不罢休;要么不分辨,分辨了没有明确绝不罢休;要么不实行,实行了没有成效绝不罢休。 别人用一分努力就能做到的,我用一百分的努力去做;别人用十分的努力做到的,我用一千分的努力去做。如果真能够做到这样,虽然愚笨也一定可以聪明起来,虽然柔弱也一定可以刚强起来。” “嗯!好!”乐歌应道。 “谢谢!谢谢乐伯伯!”曾子感谢道。 () 第985章 《中庸》中的真诚与真实 第1029章《中庸》中的真诚与真实 “继续往下读吧!你还是在解构社会关系!我不想多说了,你也不要解释,继续往下读!”乐歌很沮丧地说道。 “对不起!乐伯伯!”曾子应道。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承认自己的真实内心才会明白许多做人的道理,这是人天生就具有的本性。明白自己的真实内心并敢于在别人面前承认、坦白,这就是真诚!敢于承认错误并改正,这叫做教。教!就是教导、教化,或者自我改正的意思。敢于承认自己的真实内心才会明白许多做人的道理,明白做人的道理后就会更加诚实。” “还是停留在修身、自我修养上面!”乐歌叹道。 《中庸》认为:真诚是人天生就具有的本性,不真诚是后天教育的结果!人只有从善,才会更加真诚! “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大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问道。 曾子解读道:“只有达到天下极致的真诚,才能充分体现出人的真实本性;充分体现出人的真实本性,就能根据人的真实本性来判断所有人的共同本性;能根据人的真实本性来判断所有人的共同本性,也就能根据所有人的共同本性判断万物的本性;能判断万物的本性,明了天地万物孕育生长道理。也就能助天地培育生命;能帮助大地培育生命,就可以与天地并列。而成为天、地、人。” “讲的都是大道理,却并没有细化、细解!总之一句话:还是停留在人的层面上,没有跳出人的层面站在更高的层面来阐述。继续往下读!看看下面有没有!不然!就空洞无味了!”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中庸》认为:只有真诚、真实,才能看见本质!只有看到人的本质,才能拯救人,才能拯救世界!才能做一个大写的人!与天地人三者并列!所以说:真诚是做人之本! 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 曾子解读道:“如果不能达到天下极致的真诚的话,那么!只有致力于某一方面了。致力于某一方面,但必须做到真诚。真诚必然会通过某种形式表现出来。通过某种形式表现出来的真诚就会逐渐显著,就会被人认可。显著了,被人认可了就会发扬光大,发扬光大就会感动他人,感动他人就会引起转变,引起转变就能改变一切。只有达到天下极致的真诚,才能改变一切。” “我好像听明白了!你说的真诚,应该是‘真实’吧?是指事物的本来面目,本质的真实!” “是!”曾子应道。 “好!继续往下读!” “谢谢!谢谢乐伯伯!”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帧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起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有没有达到天下极致的真诚,真诚到了什么程度,是可以预知未来的事的。国家将要兴旺,必然有吉祥的征兆。这是极致真诚所带来的结果;国家将要衰亡,必然有不祥的反常现象。这是不真诚所带来的结果。这种现象表现在各个方面:比如说,曾经传说呈现在蓍草龟甲上,也可以通过一个人情绪变化表现在手脚的动作形态上。祸福将要来临时,是福的话,可以预先知道的;是祸的话,也可以预先知道的。所以!真诚与否就像神灵一样微妙。” “还是停留在解剖人性真实的层面上面!唉!你这是想通过解剖自己来重构社会关系!道理是这个道理!有可取之处!但是!想因此就解决社会问题,可能是不行的!试想!有多少人愿意把自己解剖给别人看呢?把自己的内心解剖给别人看呢?是不是?所以!这还是停留在修身的层面上,还是没有跳出来。没有从生存学来解读、解决社会问题。唉!算了!你继续往下读吧!看看后面有没有奇迹!”乐歌长篇大论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然后!继续往下读文: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于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真诚、真实,是事物的本质;而道呢?而道是根据本质而决定的!不同的本质而决定不同的道。真诚、真实,是自始至终都不可离开的,没有真诚、真实就体现不出不同事物的本质。就无法分辨事物,混沌不分,所谓无物! 因此!君子以真诚、真实为贵。真诚、真实并不代表某个事物的本质,事物的本质是通过与他物的比较而分辨出来的。所谓有物!真诚、真实才是君子,才能有仁;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君子,能把人与他物区别开来,认清人的本质,那就是智!什么才是人性的德呢?明白了人与他物的区别,人有人道,他物有他物之道后,至此,任何时候施行自己的德行都是可以的,都不会出差错。” “真诚就是真实!”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真诚、真实是确定身份的根本!没有真诚、真实就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君子不可丢失真诚、真实这个根本,丢失了就让人无法辨认你是不是君子、圣人或者小人了! () 第986章 《中庸》中的真 第1030章《中庸》中的真 曾子继续往下读文: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乐歌打断道:“什么意思?” 曾子解读道:“所以,只有做到极致的真诚、真实,保持事物的本来面目,才能让自己保持住自己的自然本色。保持住了自己的自然本色才能保持长久,保持长久就会显露出自己与他物的不同,只有显露出自己与他物不同本色才能显露出自己悠远的历史。 只有悠远才会有广博深厚,只有广博深厚才会显露出高大光明。广博深厚的作用是承载万物,承载历史,承载记忆,承载着一切一切;高大光明的作用是覆盖万物,彰显自己;悠远长久的作用是能够生成万物。 广博深厚可以与地相比,高大光明可以与天相比,悠远长久则是永无止境,成就历史。只有做到极致的真诚、真实,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才会,不显示自己也会彰显,不妄动也会改变,不作为也会自然成就。” “嗯!继续往下读!”乐歌哼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子解读道:“天地的法则,简直可以用一个‘真’字来囊括:‘真’本身专一不二,所以生育万物多得不可估量。大地的法则,就是广博、深厚、高大、光明、悠远、长久。” “嗯!好!还是说的是表面、表象的东东,没有追溯到根源、根本。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 “解读一下!”乐歌示意道。 曾子解读道:“今天我们所说的天,原本不过是由我们的一目所见之空间聚积起来的,它是无边无际的,日月星辰都靠它维系,世界万物都靠它覆盖。今天我们所说的地,原本不过是由一撮土一撮土聚积起来的,可等到它广博深厚时,承载像华山那样的崇山峻岭也不觉得重,容纳那众多的江河湖海也不会泄漏,世间万物都由它承载了。”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今天我们所说的山,原本不过是由拳头大的石块聚积起来的,可等到它高大无比时,草木在上面生长,禽兽在上面居住,宝藏在上面储藏。”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 《诗》云:“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今天我们所说的水,原本不过是一勺一勺聚积起来的,可等到它浩瀚无涯时,蛟龙鱼鳖等都在里面生长,珍珠珊瑚等值价的东西都在里面繁殖。 《诗经》说,‘天命多么深远啊!永远无穷无尽’!这大概就是说天之所以为天的原因吧。‘多么显赫光明啊!文王的品德纯真无二!’这大概就是说的文王之所以被称为‘文’王的原因吧?纯真也是没有止息的。” “嗯!好!继续往下读!”乐歌随口应道。 “是!乐伯伯!”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文王,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伟大啊!圣人的做人处世之道!浩瀚无边啊!这一切都是源于文王之道。文王之道与天一样崇高;充足有余,礼仪有三百条,威仪有三千条。这些都有侍于圣人来实行。所以说,如果没有极高的德行,就不能成就极高的道。因此,君子尊崇道德修养而追求知识学问;达到广博境界而又钻研精微之处;洞察一切而又奉行做人处世之道;温习已有的知识从而获得新知识;诚心诚意地崇奉礼节。所以身居高位不骄傲,身居低位不自弃,国家政治清明时,他的言论足以振兴国家;国家黑暗时,他的沉默足以保全自己。《诗经》说:‘既明智又通达事理,可以保全自身’,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做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子日:“吾说夏礼,杞不足征也吾学殷吸礼,有宋存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说:愚昧的人在做人处世方面容易自以为是,卑贱的人在做人处世方面容易独断专行。生活在当今这个时代的人,不遵守古之道。这样做,灾祸一定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在过去!不是天子的不敢议订礼仪,不敢制订法度,不敢考订文字规范。可是现在!天下车子的轮距一致了,文字的字体统一了,伦理道德相同。 虽有相应的地位,如果没有相应的德行,是不敢制作礼乐制度的;虽然有相应的德行,如果没有相应的地位,也是不敢制作礼乐制度的。 先生说:我谈论夏朝的礼制,夏的后裔杞国已不足以验证它是否正确;我学习殷朝的礼制,殷的后裔宋国还残存着它,可以证明一下是否正确;我学习周朝的礼制,周礼到现在还实行着它,所以我遵从周礼。”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问。 () 第987章 解读《中庸》最后部分 第1031章解读《中庸》最后部分 “乐伯伯!意思是:我们不要放弃传统,要继承传统,在传统的基础上发挥!而不是彻底地抛弃、任意发挥!不能违背规则、违背人之道!”曾子应道。 “哦?”乐歌应了一声。 “先生说:制定、议定礼仪,制定法度,考定文字规范,都必须由天子来决定,其他没有资格的人不可以随便动。必须要遵守某个规定!不可随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曾子进一步解释道。 “哦?”乐歌点了点头,说道:“继续!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王天下有三重蔫,其寡过矣乎!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下蔫者,虽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从。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丁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下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诗》曰:“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 “太长!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问道。 曾子解读道:“治理天下者能够做好议定礼仪,制定法度,考定文字规范这三件重要的事,也就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了吧!在上位的人,虽然行为很好,但如果没有彰显的活,就不能使人信服,不能使人信服,老百姓就不会听从。在下位的人,虽然行为很好,但由于没有尊贵的地位,也不能使人信服,不能使人信服,老百姓就不会听从。 所以!君子治理天下应该以自身的德行为根本,并从老百姓那里得到彰显。 考查夏、商、周三代先王的做法而没有背谬,立于天地之间而没有悖乱,质询于鬼神而没有疑问,百世以后侍到更英明的圣人出现也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质询于鬼神而没有疑问,这是知道天理;百世以后侍到圣人出现也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这是知道人意。 所以!君子的举止能世世代代成为天下的先导,行为能世世代代成为天下的法度,语言能世世代代成为天下的准则。在远处有威望,在近处也不使人厌恶。 《诗经》上说,‘在那里没有人憎恶,在这里没有人厌烦,日日夜夜操劳啊,为了保持美好的名望。’君于没有不这样做而能够早早在天下获得名望的。” “呵呵呵!”乐歌笑道:“就事论事经过他这么一说,也有一定地道理了。唉!继续!” “乐伯伯?”曾子很不满地应了一声。 “继续!我不想跟你争!”乐歌挥手道。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大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子解读道:“先生继承尧舜,以文王、武王为典范,上遵循天时,下符合地理。就像天地那样没有什么不承载的,没有什么不覆盖的。又好像四季的交错运行,日月的交替光明。万物一起生长而不相互妨害,道路同时并行而不相互冲突。小的德行如河水一样长流不息,大的德行使万物敦厚纯朴。这就是天地的伟大之处啊!” “你还是认为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没有问题,是这意思吧?唉!”乐歌叹道:“继承传承优秀文化没有错,但是!要与时俱进!不要教条于传统、拘泥于传统,被传统束缚!算了!你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问道。 曾子解读道:“只有天下最高的圣人,才是能够无所不闻、无所不见、渊深广博而无所不知的人,因而足够用来君临天下;宽容宏大,温和柔顺的胸怀,因而足够用来包容承载天下之人事;他拥有奋发、强壮、刚健、弘毅等品质,因而足以坚持道义;他诚敬庄重、心行纯正,因而足以谨慎而恭敬;他有文采,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能够做到详尽明察,因而足以辨别事理之是非。无所不包,无所不达,深厚谦逊,心性诚明,而随时显现出来。无所不包,无所不达,好比天道;深厚谦逊,心性诚明,好比地道。 这种品德修养显现出来之后,民众无不敬重;通过语言文字表达出来之后,民众无不信服;通过行为体现出来之后,民众无不喜悦。因此,声誉广泛传播于国,并影响到周围的国家。车船所能到达的地方,人的力量所能施展的地方,上天所笼罩的地方,日月所照耀的地方,霜露所坠落的地方,凡是有生命的,无不尊敬、亲附。所以说!最高的圣人之德与天道相一致,可与天比。” 乐歌看着曾子,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乐伯伯!”曾子注意到了乐伯伯的神情变化,谨慎地问道。 乐歌没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继续往下读吧!”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解读一下!”乐歌道。 () 第988章 引用《诗经》《全书完》 第1032章引用《诗经》《全书完》 曾子解读道:“只有做到天下极致的真诚、真实,才能成为治理天下的崇高典范,才能树立天下的根本法则,掌握天地化育万物的深刻道理,这需要什么依靠呢!他的仁心那样诚挚,他的思虑像潭水那样幽深,他的美德像苍天那样广阔。如果不真是聪明智慧,通达天赋美德的人,还有谁能知道天下极致的真诚、真实呢?” “嗯!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是!乐伯伯!”曾子答应一声。 一个人只有做真诚、真实,才能明白事理,明白事理后才能担当治国之大任!真诚、真实是根本! 但是!那是在和平的环境下,在你有权力、武力控制的环境下。而你没有权力和武力作为保障,你这样的品德只会被人欺负。 所以!不考虑外部环境因素的理论,都是理想、空想,不切实际。 《诗》曰:“衣锦尚絅。”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人德矣。 “解读一下!” “是!”曾子应道。 “《诗经》上说:‘身穿锦绣衣服,外面罩件套衫。’这是为了避免锦衣花纹大显露。所以!君子的做人处世之不需要摆显也会日益彰明;小人的做人处世之道彰显于外只会日益消亡,让人遗弃。君子的道,平淡而有意味,简略而有文采,温和而有条理,由近知远,由风知源,由微知显。君子的做人处世之道才是所有人公认的道啊!” “嗯!继续!”乐歌心不在焉地应道。 “是!乐伯伯!” 《诗》云:“潜虽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于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潜藏虽然很深,但总会被发现的。所以!君子要自我反省自己有没有什么愧疚,有没有什么恶念头存于心志之中。君子的德行之所以高于一般人,大概就是注意到了自身这些不被人看见的地方吧?” “嗯!很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看你独自在室内的时候,是不是能无愧于神明。所以!君子就是在没做什么事的时候也是恭敬的,就是在没有对人说什么的时候也是信实的。” “嗯!很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曰:“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鈇钺。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进奉诚心,感通神灵。肃穆无言,没有争执。所以!君子在老百姓面前,不用赏赐老百姓也会互相对勉;不用发怒,老百姓也会很畏惧。” “嗯!很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于笃恭而天下。 “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弘扬那德行啊!诸侯们都来效仿。所以!君子做到笃实恭敬就能使天下太平。” “嗯!很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云:“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我怀有光明的品德,不用厉声厉色。先生说:用厉声厉色去教育老百姓,是最拙劣的行为。” “嗯!很好!继续!” “是!乐伯伯!”曾子应道。 《诗》曰:“德輶如毛。”毛犹有,“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 曾子解读道:“《诗经》上说:‘德行轻如毫毛’。德轻如毫毛说明还是有德。‘上天所承载的,既没有声音也没有气味’。‘无形’才是德的最高境界啊!”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乐歌闭着眼睛问道。 “乐伯伯?”曾子这才注意到:乐伯伯有些反常。 “我累了!你回去吧!”乐歌用微弱地声音说道。 “乐伯伯?” 曾子还要追问,这时微儿伯母进来了,朝着他挥舞了一下手背。然后小声地说道:“你回去吧!他累了!” “我?”曾子还想说:我还没有念完整个《中庸》呢!还没有听到乐伯伯的评说、指点呢! 可见微儿撵他走了,他也就不好再缠着乐伯伯。 再则!不说乐伯伯很累,他也觉得很累。 微儿以为乐歌累了进入修炼状态,到了晚上才发现:夫君追随道家创始人老子去了。 人还盘腿坐在那里,跟平时修炼状态一样,却没有了呼吸。身体还是软的,只是已经没有热气。 “夫君!夫君!夫君!……” 三声呼喊之后,微儿倒在乐歌的身上,一口气没有过来,跟随着夫君西游去了。 “老祖宗!老祖宗!老祖宗!……” 听到微儿老祖宗的呼喊,学堂内的儿孙后代们都闻讯赶了过来。结果发现:两位老祖宗都走了。 “呜呜呜!” 顿时!学堂内哭声一片。 作为老王子,乐歌的葬礼自然是隆重的。不仅鲁国国君亲自过来参加,就连周天子那边,也派特使过来。 由于古代信息落后的原因,葬礼之后曾子才得到消息。 “什么?乐伯伯辞世了?” “辞世了!都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曾子!” “呜呜呜!”得知乐伯伯辞世的消息,曾子大哭。 后来曾子又听说:乐歌乐伯伯就在他那天走后就辞世的。 因此!曾子更是愧疚。要不是他缠着乐伯伯帮他解读《中庸》,也许乐伯伯就不会劳累过度而死亡。乐伯伯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虽然!乐伯伯的后代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可他还是觉得内疚、愧疚。 因为对乐伯伯有着愧疚之心,所以!他把《中庸》的草稿尘封了起来,不再修改。 曾子死后,子思在整理先生曾子的遗物时,才发现《中庸》草稿。之后!经过子思修改,《中庸》终于流传了下来。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